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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ushiuka 2008-6-30 22:14

第三十七節 冰糖葫蘆

    “不是一個人寫的?”百里冰听到這里的時候,有些發蒙,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那你是說那兩行字是兩個人寫的?”問了這句話的時候,她覺得是廢話,馬上又換了一個問法,“那有什麼差別?前面的那行字如果是完顏烈寫的,後面那行字?”

    她突然沉默的下來,半晌終于說道︰“逸飛,你什麼意思?”

    林逸飛嘆息一口氣,“你想的實在太多,但是觀察顯然還不夠,第一行字體遒勁有力,第二行卻是有些娟細,一看就知道並非一人所寫,如果我們假設,完顏烈以為我當年已死,取了我的玄鐵劍,立在那里,這才是第一行字的意思,這麼也可以解釋為什麼俑坑不見他的魔炎刀,不見我的問天劍,因為他都已經帶走,他可以什麼都不帶走,但是對于武人而言,這種神兵他當然不能放棄,至于第二行,就是很讓人疑惑,不管你是如何認為,我卻是執意認為,目前並沒有銀瓶的任何來到這里的信息。”

    “君憶不是嗎?君憶難倒和銀瓶姐姐沒有任何關系?為什麼你這麼肯定,逸飛,你要知道,你本身就已經和完顏飛花不同,和完顏烈也不同,性格,性格過了這些年,也是可以改變的,難倒你覺得,君憶當初殺了四個人。挑戰當時的武林高手,就不符合她原先的性格?”百里冰有些不解。

    “你說的不錯,容顏可以改變,但是內功很難改變。岳銀瓶不會修煉千里鳳鳴這種內功,只有。只有完顏飛花才會,”林逸飛嘆息一聲,“十三無級功,千里鳳鳴。還有我的九別十八離都是當時最為怪異的內功,可是這三種,銀瓶一種都不會。她的內功十分的正統,並非我們的旁門左道,作為一個武功高手,招式可以千變萬化,但是內功,通常只會習練一種地。”

    百里冰沉默了下來。覺得腦袋有兩個大,“逸飛,如果不是銀瓶姐姐。那你又如何解釋第二行字?”

    “當時如果蕭別離已經死了,還有什麼絕不絕的。寫下那行字的,不是想自殺,而是表白心意,”林逸飛緩緩道︰“所以在我看來,那行字並不是對蕭別離說的。”

    “啊?”那面地百里冰有些錯愕,好像想到了什麼,良久無語。

    林逸飛放下手機,抖抖身上的積雪,才要向前走去,一輛跑車已經停在了他地身邊,車門打開,下來了一個讓他有些意外的人物。

    趙夢恬白雪中穿著一身黑色的貂皮大衣,顯得分外的耀眼。

    別人穿上這身衣服,最多顯示地是多麼的有錢,她穿上這身衣服,卻只讓人覺得十分高雅。

    快步的向林逸飛走了過來,趙夢恬有些驚喜,“林逸飛,真地是你?我剛才看到,還以為自己是眼花。”

    “我在這里看到趙導,也以為是我的眼花。”林逸飛斜睨了跑車里面一眼,看到後排的位置坐了個男人,多少有些奇怪,這麼一看,好像趙夢恬不過是個司機。

    “什麼時候來到的京城?”趙夢恬很開心的樣子,“來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我正覺得,這個年過的特沒勁,一年比一年沒勁。”

    趙夢恬有一種北方女子地直爽,看樣還想擂上林逸飛一拳的樣子,看到林逸飛的樣子,終于還是忍住。

    “沒來幾天,主要先處理一下私人地事情。”對于這個趙夢恬,林逸飛並沒有非常的好感,當然,也沒有什麼壞印象,肯把投資地片子一半收入,捐獻給百草慈善基金的人,他無法不表達感謝,雖然他知道趙夢恬不是一般的有錢,拍片對別的導演而言,是名利的象征,對她而言,更像是一種休閑,但是有錢人並非每個都熱心慈善事業的。

    林逸飛的客氣的疏遠並沒有讓趙夢恬感覺什麼不習慣,看著林逸飛望了一眼自己的跑車,笑了一下,“車里的是國際著名的武術指導陳良和,我請來的,劇本也有了幾個,我感覺普普通通,不知你有興趣看沒有?”

    “我當然不如趙導你了解市場,”林逸飛客氣道︰“我也不了解他們想要什麼,所以我的建議倒可以忽略不計。”

    趙夢恬笑了起來,“看不出你這麼能打,為什麼這麼謙虛,首先,你也可以算作一個觀眾,當然有發表自己看法的權力,其次,我拍出的影片雖然是要給觀眾看,但是不會去迎合他們,為了所謂的票房因素,做的那些噓頭,暴力,血腥,情色的場面,只是吸引觀眾的低級感官和趣味,我一般不會采用,我拍出來的電影,可能很多人第一次看到的不過是打斗的精彩,情感的曲折,故事的懸念,可是我希望他們如果可以再看一遍,就會注意到其中所要表達的精神,奮發向上也好,讓他更能覺得人生的意義也好,就算十年後,我的影片不能再賺錢,但是我希望,那時候,觀眾再看一遍,一樣能有所悟,能觸動,就像這雪花一樣,很多人第一遍看到的是寒冷無情,或者浪漫壯觀,現在卻很少有人注意到小學都學過瑞雪兆豐年,就像落葉花損,別人很多都嘆息時光飛逝,歲月無情的時候,卻很少有人注意到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的道理。”

    林逸飛並沒有插話,只是默默的听著。

    趙夢恬看到了他的神色,有些歉然的一笑,“十分抱歉,你不是我的員工,卻在這里听我羅羅嗦嗦,嘮嘮叨叨。”

    “怎麼會,”林逸飛笑笑,“我听說趙導的言論,如果去電視台,那是要收錢的,我在這里免費聆听,只有佔便宜的。”

    趙夢恬大笑了起來,不顧路人的側目,實際上,這種陰霾的雪天,路上行人並不算多,可是依照她的性格,真的想笑,就算鬧市上也不會在乎。

    “和你這種人說話,其實很開心的,”她說到這里,很有些豪情萬丈的樣子,林逸飛只是微笑,並不多話,他其實也算認可趙夢恬的說法,可是道理很多人都懂,但是若說做到的,卻是沒有幾人。

    “說到這里的時候,我想起一部算是有名的電影中,別的倒沒有什麼印象,只記得有過這麼一個角色,一個小戲童,將終極目標定位在能吃上冰糖葫蘆,這看起來很可笑,其實一點都不可笑,每個人都有一個目標,我的目標就是讓最多的觀眾看到我拍的電影,吃到他們心目中向往很久的冰糖葫蘆。”

    林逸飛笑笑,“那就新的一年中,祝趙導心想事成,票房大賣的。”

    “看到你我現在的這個樣子,我就想起老子的一句話,”趙夢恬嘆息一口氣,“多言數窮,不如守沖,我嘮嘮叨叨的沒完,看來還不如你中庸好一些。”

    “我怎麼說,也很關心你這部影片票房的。”林逸飛正色說道。

    “你小子,沒有理由不窺覦我的票房,算計一半是多少呢,是吧?”趙夢恬直言不諱,對于林逸飛,並沒有什麼導演對演員的居高臨下,或許也是因為她雖然和林逸飛見面不多,但是比誰都深知林逸飛的性格。

    “不錯,正是如此。”林逸飛倒是認真的點點頭,“趙導的一諾,可真的算是有千金,我又怎能不關注。”

    車上的喇叭竟然響了一下,趙夢恬皺了下眉頭,神色好像有一絲不滿。

    林逸飛斜睨了跑車里面的那個人一眼,“趙導,你還有事,就先去做事,我們見面的機會還很多。”

    “那好吧,陳良和也是有名的武術指導,這次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請他出山,你們都是大腕,我得罪不起。”趙夢恬歉然的笑笑,伸出手來,和林逸飛握了一下,“林逸飛,如果這幾天沒事的話,可以聯系我,我也就先不打擾你處理私事。”

    林逸飛點點頭,看著趙夢恬回到了駕駛位,車里揮揮手,這才轉動方向盤,向前駛去,由始至終,林逸飛不見那個陳良和扭頭望向自己一眼,只不過他卻發現,陳良和的目光卻是落在車子上倒後鏡上上,從那里,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和趙夢恬剛才二人的身影。

    他在觀察自己?林逸飛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飛快的望了陳良和一眼,覺得陳良和個頭不高,但是全身上下似乎精力彌漫,不等他進一步分析的時候,跑車已經消逝出了他的視線。

    武術指導?林逸飛喃喃自語,雖然很多時候,指導什麼不見得會什麼,就像廚藝品嘗指導一樣,雖然說得頭頭是道,可是自己燒出來的菜,往往一塌糊涂,但是這個陳良和顯然是會武功的。

    那輛跑車其實並沒有開出多遠,它是順著林逸飛走來的方向開去,到了方家的時候,緩緩停了下來。只是按了一聲喇叭,鐵門就已經無聲無息的打開,跑車徑直開到了大院里面,鐵門緩緩合上。

    白雪黑門一如既往的,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只有門口凌亂的車痕表明發生過的事情。

    林逸飛站在街道的拐角,若有所思的望著那扇鐵門,眼中有了尋究的味道。

zeushiuka 2008-6-30 22:14

第三十八節 飛花摘葉

    林逸飛回到賓館的時候,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

    這個時候,其實並不算晚,京城的夜生活頗為豐富,雖然天氣寒冷凝冰,可是很多人的心中都和有火一樣,不上個地方發泄一下壓抑的情緒,晚上多半無法熟睡。

    林逸飛卻是石頭一樣,徑直回房,一路上無視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的勾引,要推開房門的時候,微微頓了一下。

    殺手,通常都是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直覺和敏感,這才能在危機到來的前一刻提前預知,進而化解,這說起來好像荒誕不稽,但是對于听覺,視覺,甚至嗅覺等各個方面都是要求極高,林逸飛不是殺手,可是他內力深厚,他更有著就算殺手都沒有的敏銳直覺!

    他手握房門的把手,只是微微一頓,已經推開了房門,打開了屋燈,坐了下來,這才說道︰“出來吧。”

    他只是望著電視,並沒有望向周圍,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牙簽,淡淡的笑著。

    房間內沒有任何動靜,如果是別人看到多半是以為他神經有毛病,自言自語,林逸飛卻是攤開了手掌。上面有著幾根牙簽,只是一揮手,牙簽如電閃搬的射入了左手的衣櫃。

    衣櫃當然是死地。卻實在不小,里面就算裝五六個人都是綽綽有余,幾根牙簽看起來一觸即折,卻是沒入了衣櫃,毫無聲息!

    一聲悶哼發了出來,緊接著沉哼的,滾出來的是一個身著西裝,卻有些狼狽地人,他胡子茬茬。以前那個狂放風流的江公子已經不見,眼下看來。不過惶惶的有如喪家之犬。

    林逸飛卻好像不出意外,只是淡淡的笑,指著對面的沙發道︰“請坐,我並不知道你不喜歡吃敬酒的。”

    江海濤臉頰一道紅印,手腕亦是如此,他震怒的時候更多的卻是驚怖!

    他身上那一刻,至少中了三枚暗器,卻不過是枚枚擦肉而過,他以為是什麼厲害的暗器。等到從衣櫃出來地時候,才發現,從林逸飛手中的來看,那不過是幾枚牙簽。

    他只是捱了一些苦頭,受了一些皮外傷,可是心中地驚恐卻是不言而喻。緩緩的走到對面的沙發旁,江海濤坐了下來的時候,嘆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了一把消聲手槍,放在了桌上。緩緩道︰“這是我身上帶著的唯一一只武器,我本來以為這些已經夠我自保,可是現在才發現,那是多麼的荒誕不稽。”

    “哦?”林逸飛笑笑,“你來殺我?”

    “不是。”江海濤嘆息一聲,好像突然蒼老了很多,看他的這幅模樣,很難想像出他以前的意氣風發,“你是個聰明人,當然能夠看出來,我不是來殺你,不然你剛才的那幾根牙簽,就不會只是警告,說不定已經射入了我地咽喉。”

    “你既然不是來殺我,躲在衣櫃里面,難倒覺得那里更適合你居住?”林逸飛淡淡的笑著,“就算我請你都不肯出來?”

    “我只是想看看,林先生的本事到底如何。”江海濤這麼說著,眼中已經流露出欽佩討好的神色。

    他對林逸飛的態度已經截然不同,當初的傲慢中帶有機心,變成現在巴結中帶著諂媚。

    “你看過了,當然可以走了?”林逸飛神色一扳,冷冷道︰“那我就不遠送了。”

    江海濤差點跳了起來,本來以為自己有籌碼在手,卻突然發現,好像通貨膨脹貶了值,“林先生,你難倒沒有話要問我?”

    “哦?”林逸飛好像來了興趣,“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地林先生一定有興趣,不過計拖了個尾音,看著林逸飛的臉色,搞不懂自己的這些籌碼究竟可以報價好多。

    林逸飛打了個哈欠,揮揮手,“很抱歉,我現在只對睡覺有興趣。”

    江海濤霍然起身,變了臉色,大步地走到房門前,伸手就要打開房門,突然又停了下來,他似乎想轉過身來,卻又覺得頗有些艱難,“林先生,我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

    “見死不救?”林逸飛突然笑了起來,笑的很譏誚,“我不清楚,像你這種人,死了和活著還有什麼區別?”

    江海濤臉色陰晴不定,連連冷笑,卻是不能說出話來。

    二人僵持片刻,江海濤已經忍耐不住,他邁步出門本來是個幌子試探,他見到林逸飛好像對殺人網站地事情大有興趣,這才特意找他一拽,希望得到林逸飛的幫助,只不過要不是他實在走投無路的話,卻也不會來找林逸非,卻沒有想到林逸飛表現的可有可無,可是他現在已經不敢出門!

    “你小腹的一刀,傷口還沒愈合,”林逸飛突然笑道︰“如果覺得疼痛,不如坐下來休息一下。”

    “什麼?”江海濤霍然回頭,臉上已經變了顏色,他一伸手,已經從懷中拿出了一把手槍,穩穩的指向林逸飛,顯然他剛才說的什麼唯一一把武器都是放屁。

    江海濤的信條是彼此最多是利用關系,而從來沒有什麼信任,他掏出那把消聲手槍放到桌面上,無疑是想博得林逸飛的信任,如果林逸飛翻臉,他最少手頭還有對抗的本錢。他是會武,可是覺得用武功對抗林逸飛,無疑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這點他有深刻地體會!

    “哦?”林逸飛望著江海濤手上的那把手槍,並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你覺得用這把槍,有幾分對付我地把握?”

    “有幾分都好,就算只有一分,總比受制于人的要好。”江海濤冷笑道︰“林逸飛,我知道你身手很快,可是你也不要忘記了。我是個一流的殺手,我無論什麼時候。都比別人的動作要快一些,你認為,憑借你的武功可以快得過子彈?”

    “是嗎?”林逸飛笑道︰“你來到這里,看來還是為了殺我?”

    “我不是想殺你。”江海濤雖然手上有槍,態度竟然軟了下來,“我想和你合作。”

    “合作,怎麼個合作法?”林逸飛望著他手中的那把槍,“這就是你合作的誠意?”

    江海濤雖然想放下手槍表現一下誠意,卻又是不敢。他現在已經不能相信任何人,“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他們告訴的你?”

    “他們?”林逸飛皺了下眉頭,啞然失笑,“你坐的時候,並非四平八穩。左邊小腹有傷,那是一望可知,何須別人告訴我?”

    “真地?”江海濤有些將信將疑。

    “他們是誰?”林逸飛突然問道。

    “他們?”江海濤臉色變了一下。握住手槍的那只手青筋暴起,“林逸飛。我們合作,對于彼此都有很大地好處,他們不會放過我,不過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是嗎?”林逸飛笑容還是淡淡,“你憑什麼和我合作,就憑你手中的這把破槍?”

    “破槍?!”江海濤再也按捺不住,他到現在,自以為都是委曲求全,卻沒有想到林逸飛一再出言挑釁,“破槍,破槍就嚇的我們的大高手一動不動,只敢和我打什麼所謂的心理戰。”

    “是嗎?”林逸飛一笑,只是一揮手,江海濤已經大驚失色,“你莫。”

    他看到林逸飛一揮手的光景,驚叫的同時,手指已經毫不猶豫的扣了下去,扣下的那一刻,他並不停留在原地,身形一閃,滾動在地,他實在很怕林逸飛神出鬼沒地暗器,盡管那不過是牙簽,可是誰又看過用一根牙簽可以穿過厚厚的衣櫃門?

    飛花摘葉,皆可傷人?

    這難倒就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

    江海濤站起來的時候,臉色有著說不出的難看。

    他的額頭已經刺了一根牙簽,刺入不深,可是他知道,這不是別人力道不夠,而是林逸飛地手下留情。

    可是他站起來的第一個反應並不是拔出額頭的那枚牙簽,而是向手槍望過去,他扣動了扳機,本以為最少會發出一顆子彈,只不過他從來沒有想到地是,他竟然沒有扣著扳機。

    這對他而言,實在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等到他看到那把手槍之後,他就再也說不出話來,那把手槍地扳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折斷!

    這怎麼可能?!

    難倒這是被林逸飛一根牙簽擊斷?

    江海濤想不明白!

    “子彈的速度是不慢,可是你的速度太慢!”林逸飛緩緩的數著手中的牙簽,已經望都不望江海濤一眼,可是在江海濤眼中,那個牙簽實在是比手榴彈還要厲害的武器,他額頭上的大汗已經流淌下來,伴隨著牙簽刺出的一滴鮮血,沿著眼角流下,可是他竟然忘記了揩拭。

    “手槍也是要人來控制的。”林逸飛手掌一揚,江海濤看不見林逸飛手上的牙簽如何發出,卻發現林逸飛前面的一個搪瓷杯上已經冒出了一支牙簽,他看到的是自己這面!

    江海濤心中震撼,卻已經知道,林逸飛的這根牙簽已經刺穿了了一側杯壁,順帶刺破了第二層杯壁,牙簽不掉下來,不是因為林逸飛的力道不足,而是因為他想讓自己看到的更加清楚而已!

zeushiuka 2008-6-30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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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節 求救

    室內一片死一般的靜寂,再過片刻,江海濤粗重的喘息聲音才傳了過來。

    他發現自己錯了,自己不該來,自己實在沒有任何和林逸飛討價還價的本錢!

    “你從掏槍,反應,扣動扳機,在我眼中都和蝸牛一樣,”林逸飛嘆息一口氣,“這些時間足夠我殺你十次的,你槍里的子彈再快有什麼用?難倒它們可以在你死後還能射出來?”

    林逸飛伸手一拋,手中剩余的牙簽齊刷刷的刺到前面的玻璃茶幾上,竹花一樣,“你有興趣的話,可是坐下來談談,你沒有興趣的話,可以開門走人,我不會攔你。”

    林逸飛好像忘記了江海濤是殺人網站的殺手,也很少這樣在別人面前表現過實力,不過他知道一點,自己的表現越強,江海濤卻越有和自己合作的信心,他知道,江海濤肯定知道不少事情,雖然他說出來的不見得都是真話,但是逼著他說出來的,更不見得有什麼確切的。

    江海濤把手槍放到懷中,緩步走了過來,有些氣喘吁吁,不過等到他坐下來的時候,還是恢復了平靜,他說的第一句話就讓林逸飛有點吃驚,“是顏飛花他們救出的我,顏飛花,林先生,你肯定知道的。當初就是她手下百地中岡出錢。讓我來暗殺你的。”

    “顏飛花?”林逸飛皺了下眉頭。臉上並沒有江海濤想像中那麼驚詫憤怒,“顏飛花和殺人網站有關系?”

    江海濤第一句話並沒有達到想要的結果,有些猶豫起來,“林先生。我需要你救命。”

    “我為什麼要救你?”林逸飛在這個問題上不想退縮,他知道,現在江海濤如果不是性命堪憂。也不會來找自己求救,只不過天下之大,他怎麼不找自己的後台,卻來找自己這個外人?

    他不知道自己當初放走江海濤的策略有沒有作用,可是他直覺認為,江海濤本身已經處于一個很尷尬的位置。他向計胖子明里索要鸞鳳清鳴,實際上卻讓他帶去渡劫迷宮,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江海濤不見得是去取寶。他或許只是想要躲避。

    所以林逸飛當初故意裝作有人狙擊江海濤地樣子,地上地三個彈坑。只不過是他彈出了三枚石子,結果也如他預料地一樣,江海濤倉皇而逃,惶惶不可終日,最終還是找上了自己。

    “林先生其實已經救過我一次,難倒不是嗎?”江海濤干咳了一聲,本來英俊的臉上有了一層陰霾,“若不是林先生及時的解開我被封的穴道,推了我一把,我想當日我已經被他們殺人滅口,我逃命之後,一直不敢露面,可是想來想去,覺得這天下若還能有一人救我江海濤地,那肯定就是林先生。”

    “你讓我救你,最少你要有我救你的資本。”林逸飛緩緩說道︰“可是我覺得,你好像並沒有這個資本。”

    江海濤沉默半晌,“林先生想要知道什麼?只要我江海濤知道的,絕對沒有不說地道理。”

    林逸飛想了一下,“你為什麼不求助警方?”

    “求助他們?”江海濤苦笑道︰“我就是才被顏飛花從警方手中搶了出來,難倒你還能讓我相信他們的保護實力?”

    “顏飛花親自出的手?”林逸飛眉頭一挑。

    江海濤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不是,不過她手下高手眾多,何須她親自動手?”

    林逸飛覺得他這句話倒是真的,江海濤恐怕還不夠讓顏飛花出手的分量,“他們為什麼要救你?”

    江海濤頭上汗水又冒了出來,“我說出來後,林先生能保證我的性命?”

    林逸飛緩緩道︰“你讓我怎麼保護?難倒你要跟在我身邊一輩子?”

    “林先生也知道渡劫迷宮,而且听說是唯一一個可以在那里出入自由地人。”江海濤眼中現出一絲希翼的光芒,“我的要求很簡單,也不麻煩,我只請林先生把我送到渡劫迷宮一處安全地地方,當然,”他一直察看著林逸飛的臉色,“不要有什麼寶藏地地方,有寶藏我也沒有命花,我只知道,渡劫迷宮至今除了林先生和計胖子,嗯,還沒有第三個人出來過,計胖子不過是托林先生的福,才能活命。”

    林逸飛望了他半晌,“你準備在那里躲避他們的追殺?”

    “不錯,”江海濤嘆息一聲,“林先生,我這段時間,從來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現在再沒有比能讓我天天舒舒服服的睡覺,更讓我向往,我這點要求,對于林先生而言,應該不算太高吧?”

    “果然不是很高。林逸非緩緩道︰“可是你準備在那里呆多久,一輩子?”

    “當然不是,我只準備呆上三個月。”江海濤低聲道︰“所以我希望林先生能為我準備三個月的食物,到時候再放我出來。”

    “那你不如上監獄。”林逸飛沉聲道︰“那里管吃管住,也不用這多麻煩。”

    “監獄如果管用,我又如何想不到?”江海濤一張臉有如苦瓜一樣,“可是我如果到了監獄,我想絕對活不過三天。”

    “為什麼你只要躲避三個月?”林逸飛問道。

    江海濤又沉默了起來,半晌才抬起頭來,“林先生,至于這個時限,也是在我要說的秘密之一。”

    林逸飛沉吟了一下,“好像你的要求不算太高。”

    “豈止不高,其實對于林先生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江海濤看到林逸飛有了松動的跡象,大喜過望。

    林逸飛暗自好笑,知道現在江海濤已經放低了要求。並非剛才那樣的奢望什麼合作。“那好。我答應你,讓你上渡劫迷宮躲避三個月,但是我必須覺得你回答的有一些價值才行。”

    “林先生請問。”江海濤如同吃了定心丸一樣,有些急切。“我想林先生最好今夜,或者明天就能送我到渡劫迷宮,因為我實在覺得如果太晚。就算林先生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會在我身邊時刻保護,是不是?”

    “你一個殺手,也會怕死?”林逸飛笑容一絲嘲諷。

    “我真的很怕。”江海濤竟然直言不諱,“不然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來找林先生。”

    “誰要殺你?”林逸飛問道。

    “顏飛花!”江海濤回答的聲音有些發顫,情不自禁的望了一下四周。仿佛就有殺手埋藏在這屋內。

    “哦?”林逸飛倒是一怔,“不是她派人把你從警方地手中救出來地?”

    “不錯,可是她這個人喜怒無常。”江海濤眼神中了有了深深地驚怖,“她看待人命真的很卑賤。我不知道,她有什麼能夠放在心上。”

    “她為什麼要救你,為什麼又要殺你?”林逸飛不想對顏飛花這人做什麼評價。

    “她救我,只不過想得到點殺人網站的事情,當初他們把我救出來,問話之後,就已經準備殺了我。”江海濤看著桌面上的那把消聲手槍,想要拿回來,卻又不敢。

    沒有了扳機地手槍,他從來沒有用過,也知道和廢鐵沒有什麼兩樣,像現在時刻的處于危險的境地卻沒有還手之力,他也不適應。

    林逸飛笑笑,“這麼說我比起他們,還是寬容了很多。”

    “為什麼?”江海濤一怔,轉瞬明白了他地意思,有些強笑說道︰“林先生是講道理的人,當然不會和我這種小人一般見識。”

    “你又有什麼他們不殺你的秘密?”林逸飛表面輕松的詢問,卻已經心思如電。

    “我听說他們談及到了鸞鳳清鳴,”江海濤低聲道︰“說對主人很重要,我當時就說,我知道鸞鳳清鳴在哪里,我可以幫他們去取,不過請他們給我三天的時間,以後的事情,林先生已經知道,我怕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地謊言,這才想要殺我。”

    “救你的不是顏飛花,又是哪幾個?”林逸飛突然問道。

    “他們都是戴著眼罩,我看不出他們真實的面目,”江海濤苦笑道︰“不過其中地一個人,我就算看不到臉,我也知道他是哪個,不知道林先生對于服部玉子這個人,認不認識?”

    “哦?”林逸飛緩緩點頭,“听說她現在已經是顏飛花手下的重將,沒有想到會給你出馬?”

    “林先生對她很熟?”江海濤心中惴惴。

    “你就是因為認出其中有服部玉子,才認為是顏飛花地授意,還是他們說出了自己的來頭?”林逸飛問的多少有些奇怪。

    江海濤听了有些疑惑,卻還是答道︰“他們都是蒙面,卻又說自己是伊賀流的,奉主人的命令,知道我失手,這才救我出來,我認出其中的一個應該是服部玉子,所以這才覺得是顏飛花的授意,可是我不明白他們是不是因為發現我在撒謊,所以暗里跟蹤,這才能在你抓到我的時候,殺人滅口。”

    “你幕後老板對于手下的態度實在讓人心寒,”林逸飛緩緩道︰“他們不出手救你,卻讓外人出手,其實你的罪名,”林逸飛笑笑,“好像也不算大,用不到劫獄這麼嚴重的。”

    江海濤眼中一絲恨意,“林先生你難倒不知道,汪子豪雖然不是我殺的,可是罪名已經安到了我的身上?而這個罪名,那可是要捱槍子的。”

zeushiuka 2008-6-30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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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節 深夜造訪

    其實林逸飛當初听到所有的事情,都被扣到江海濤的頭上,並不感覺到什麼異樣,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結案,古董的案子既然有黑幫抗了下來,汪子豪的那件事情當然也要找個替罪羊,江海濤是個殺手,以前不知道執行過多少次的暗殺任務,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手上,如果從這個觀點來看,他因為這件事情被槍斃,那是罪有應得!

    可是對于江海濤本人而言,他卻實在是個不折不扣的替罪羊,他是冤枉的,他要殺人,只不過是思想,還沒有轉化成事實。

    顏飛花在這件事情就已經表現出她的能力和算計,百地中岡殺了汪子豪,她卻能夠移花接木,輕而易舉的扣在江海濤的身上,她先讓江海濤入獄,再輕而易舉的救出了江海濤,此時的江海濤顯然想要證明自己無罪都是不能,他已經如同喪家之犬,無處可去,只能讓他們牽著鼻子使喚。

    只不過自己卻是在其中連消帶打的使了個手段,都說狗急了跳牆,人急了咬人,江海濤既然覺得顏飛花對他不過是威逼利誘,如果一不順心,宰了紅燒也大有可能,尤其是在計胖子一事上,更是覺得自身岌岌可危,這才找上了自己,只是讓林逸飛很疑惑的是,這個殺人網站為什麼現在還不出頭?

    整個事情上,不是說明江海濤太弱,只能說明他的對手實在太強,江海濤這樣個人物也算是他們培養出來的一流殺手,殺人網站如果棄如草芥的話,那不是讓手下太過心寒?

    “顏飛花和殺人網站什麼關系?”林逸飛並不理會江海濤的問題,突然問道。

    “他們,”江海濤有些猶豫,“這個我不清楚。”

    林逸飛突然笑了起來,“其實要去渡劫迷宮,也是比較麻煩。”

    “可是你答應了我,”江海濤急聲道︰“要把我送到那里。”

    “我答應你了?”林逸飛皺皺眉頭。“我什麼時候答應的?”

    “啊?”江海濤仔細想想,“你說只要我回答的問題讓你滿意。你就會送我過去。”

    “不錯,”林逸飛手指輕輕的叩動桌面,一根根牙簽如同長了靈性一樣,到了他的手上,“只不過你覺得我對你的回答會滿意?”

    江海濤望著他手中地牙簽,感覺好像馬上要刺到自己屁股上一樣。如坐針氈的扭了扭身子。“我,我,實話實說吧,听那幾個人說。他們地主人,也可能就是顏飛花,可能和殺人網站有過節,所以救出了我,不過是想問一些殺人網站的事情,在這月余的時間內,他們極有可能會有大動作。林先生?”

    他突然發現林逸飛的注意並不在他身上,而是望向了門口的方向,過了片刻。傳來了幾下敲門聲。

    江海濤霍然站起,望了林逸飛一眼。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林先生,我現在不方便出面,對你影響不好,我先避避。”

    他見林逸飛不置可否,伸手取槍,已經再次躲到衣櫃里面,林逸飛並沒有制止他去取槍,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好像有些詫異的看著門口地兩人,“原來是玉子小姐。”

    “林先生。”服部玉子到了哪里,對林逸飛都是彬彬有禮,“深夜造訪,沒有打擾你地休息吧?”

    林逸飛只是搖搖頭,看了她身邊的同伴一眼,那人神色木訥,看起來老實的可以得到學校的小紅花,如果若說他親手殺了自己地親哥哥,那是很少有人會相信。

    “這位是百地君,林先生想必還記得。”服部玉子望著百地中樹的眼神,看起來很近,只不過好像客氣中帶有一絲疏遠。

    “當然記得,”林逸飛本來想要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卻只是說了一句,“請進來坐。”

    百地中樹還是和林逸飛初次見面時的嚴肅謹慎,不言笑,向林逸飛半鞠躬後,這才跟著走了進來,服部玉子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帶了點笑意,卻多少有些森冷。

    林逸飛一切看到眼中,不由有些感慨,完顏飛花的用人的手段無疑很高明,她雷霆的手段讓手下沒有反抗的信心,不用自己動手,只要伊賀流地三家彼此牽制,就讓他們沒有反抗的能力,只是如此一來,就像一些官僚機構一樣,彼此牽制的效果就是扯皮和做事地效率低下,不過,這可能也是顏飛花想要的效果。

    三人落座後,百地中樹一眼就落在了刺穿茶杯地牙簽上,臉色微變,卻沒有說什麼,他向來都是比較沉默的一個人,少了一份他哥哥百地中岡的囂張。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一點不錯,百地中岡在的時候,雖然暗地中,很多人不恥他的為人作風,但是百地家族無疑算是三大家族中最有實力的一個,可是一天之間,藤村家犧牲了個兒子,就差點把百地家連根拔起!

    而旁邊的這個服部玉子,才是真正的殺人于無形,服部家上次事變之中,可以說是損失沒有,收益最大,如果百地中岡不死,百地家很可能在伊賀流不復存在,所以他當機立斷殺死了親哥哥,他相信哥哥一定也能明白這點,因為百地中岡沒有反抗,雖然這件事的起因是因為林逸飛,可是百地中樹最想殺的,還是服部玉子。

    但是無論是林逸飛,還是服部玉子,他都不能動,所以他保持沉默,沉默的望著茶杯上的牙簽,心中悚然!

    “怪不得宗主對于林先生另眼看待,”服部玉子目光好像才落到了那個茶杯上,“這莫非就是中國武術上說的飛花摘葉,皆可傷人的絕學?我一直不敢相信,以為除了宗主,就算有這種絕學,也不會再有人使出,沒有想到林先生竟能輕易的做到。”

    林逸飛望了茶杯一眼,“哦?中華武術,博大精深。我這不過是些皮毛,倒讓玉子小姐見笑了。”

    服部玉子心中暗道。只是些皮毛,就這麼了得,若是你得了精粹,那還讓不讓別人活?

    “林先生,其實早就知道你到了京城,這個時候才來拜訪。實在是有些失禮。”服部玉子東繞西繞的。只是說些客氣話。

    “你們都是公務繁忙,能過來和我聊聊,已經很感盛情。”林逸飛看到百地中樹已經望向了衣櫃,自己卻和沒事一般。

    “其實我們今天來的很晚。好在林先生還沒有休息,也就不算打擾。”服部玉子也望了那面的櫃子一眼。

    “不過我也習慣早睡。”林逸飛緩緩道︰“如果兩位想要請我吃飯,也要到明天才行。”

    “其實我們今天來找林先生,還是有點事情。”服部玉子看到林逸飛已經下了逐客令,不得不講明來意,第一次見到林逸飛的時候,她只覺得此人不俗。能夠一招擊敗藤村川山的人不多見,那個時候她還有意親近,尤其是知道了他好像竟然和宗主有些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

    只不過到了今天,她才發現。他們坐地雖然很近,但是其中已經隔了一座大山,林逸飛也是一座山,不能輕易拉攏撼動的大山,有地時候,他簡直和宗主一樣,很多事情,已經不用自己親自動手。

    他好像很熱情,又好像很冷,冷眼的觀察所發生的一切,所有的事情,都是圍繞著他來進行,可是他偏偏能夠置身事外,這看起來不可思議,可是服部玉子卻知道,卻要極為高明的手段和相當聰明的技巧。

    “什麼事情?”林逸飛攤開手掌,數了下手中地牙簽,突然說了一句,“原來有四個。”

    他手中地牙簽至少十數枚,突然說什麼四個的,有點突兀,服部玉子和百地中樹卻是變了下臉色,互望了一眼。

    “林先生,不知道你還記得上次在江源,有人暗殺你的事情?”服部玉子的一句話,衣櫃中地江海濤心中一顫,听到服部玉子進來的時候,他的消音手槍已經舉了起來,可是他不敢輕舉妄動,對付服部玉子他們,他還有幾分把握,可是他實在拿不準林逸飛的想法。

    “當然記得,只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那人听說已被抓住。”林逸飛笑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提起他來?”

    “只是可惜,這次天網也有個漏洞,那個疑犯江海濤竟然逃脫,听說是被劫獄,不知道到底是誰干的。”服部玉子說到這里的時候,深惡痛絕的樣子,好像剛才江海濤說地都是放屁,她說的才是四字真言。

    “哦,是嗎?不知道誰有那麼大的神通,”林逸飛嘆息一口氣,“他逃了出來,恐怕為禍更烈。”

    “不錯,尤其是林先生,你要更加地小心。”服部玉子言者諄諄。

    “為什麼?”林逸飛好像忘記了櫃子里面藏的就是江海濤。

    “因為我們听說,殺人網站有個規矩,一次不能完成任務地殺手,永遠不能回去,除非是,”服部玉子拖了個長音,“除非他能再次殺了你,這才能得到組織的庇護,不用再躲避組織的懲罰,所以林先生,你要小心,萬一踫到他,千萬不能听他的花言巧語,當場殺了他最好!”

zeushiuka 2008-6-30 22:15

第四十一節 暗斗

    听到服部玉子一席話的時候,終于明白百地中岡死的不冤枉。

    服部玉子有這個本事.她能讓你覺得.她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好.而百地中岡就算為了你好,做的一切事情,都讓你覺得無法接收!

    敵已明.友未定.引友殺敵.不自出力.以《損》推演

    不知道服部玉子看沒有看過孫子兵法.但她的借刀殺人的手段無疑運用的爐火純青,只不過那個百地中樹呢,看似木鈉,卻不見得蠢.他的扮豬吃虎的本事其實一點都不差.他就算殺了親哥哥的事情都能親手做出來.那他還有什麼不能做?

    “玉子小姐開玩笑了.這世上是有法律的地方.我如果看到了那個殺人犯.江海濤是吧?看著服部玉子認真的點點頭.林逸飛也就很認真的說道︰“我的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去報警,而不是殺人.玉子小姐.你說是不是?”

    服部玉子望了他半晌.終于說道︰“林先生不愧是優秀市民,玉子剛才失言了。

    百地中岡卻是緩緩站了起來.向衣櫃的方向走了兩步,“這個賓館的設施都是不一樣.這個衣櫃樣式很新穎,和我們日本的大不相同。”

    “是嗎?”林逸飛卻是動都不動,“我並一段時間就看過一款貴國的家具,不過倒塌下來.差點砸到人.只是希望這款不會突然的塌下來。如果砸到百地先生地話.那就十分的不妥。”

    百地中樹離著櫃子不過幾步的距離.听到林逸飛的調侃,終于還是停下了腳步,目光像是盯著櫃門.只是問了句.“是嗎?,

    他立在那里。別人都看不請他的臉色.自然猜不到他心中的想法,服部玉子卻已經站了起來,“百地君,已經很晚了,我們要回去,不再耽誤林先生就寢。”

    “哦。”

    百地中樹應了一聲.長舒了一口氣。終于轉過身來.看了林逸飛一眼,“林先生,其實這拒子的質量也很不錯,樣式我喜歡。

    “是嗎先生喜歡的話,可以上服務台問問,或者上京城的金海馬問問,那里家具的款式不少,一定會給你個滿意的答案”林逸飛並不起身。微笑地望著百地中樹.

    “多謝。”百地中樹竟然又鞠躬施禮,仿佛這種表面上的禮貌已經深入骨髓,“打擾了。

    他當前走了出去,林逸飛也終于站來。“很晚了,恕不遠送”

    服部玉子笑笑。等到百地中樹離開房間的時候,她不過才走到了房門口.卻又止住了腳步。

    “林先生?”

    “哦?”林逸飛應了一聲,“玉子小姐有什麼指教?

    “林先生可還記得。當初我說過.服部家永遠都是林先生最好.最忠實的朋友?”服部玉子臉上地笑容.遮掩了她的心情.笑對很多人而言.無疑也是掩飾內心話動的一種方法。

    “當然記得.”林逸飛認真的點頭.“不知道玉子小姐重提此話是什麼用意?

    “我的意思就是,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情,”服部幾乎壓低了聲音,卻異常堅定,“林先生,服部家只要玉子還在,那就一定會站在林先生這邊。”

    林逸飛愣了一下,沉吟了一下才道︰“有句話的冒昧,玉子小姐,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服部玉子緩緩點頭,“只要玉子知道,沒有不答的道理。

    “你們這次上京城,恐怕不只是生意游玩這麼簡單?”林逸飛想起江海濤說的,試探問了一句。

    “這件事.宗主說.和林先生你有不小地關系.”服部玉子輕道︰“只不過林先生你大可放心不理,只要你不插手我們出手.我想宗主對林先生另眼看待,絕對不會做一些讓林先生不高興的事情。”

    “哦?”林逸飛緩緩點頭,“原來如此,多謝玉子小姐。

    “不用客氣.那四個已經走了.林先生請恕他們不請自來。”服部玉子嫣然一笑,隨手帶上了房門,來到了賓館走廊,百地中樹已經沉聲道︰“你為什麼攔我?為什麼下令讓他們四個撤離。?”

    服部玉子擺擺手,當前走去.百地中樹緊跟其後.等到他們進入了電梯,電梯門關閉,服部玉子這才嘆息一口氣,“就算那個櫃子中、真的有江海濤,林先生不同意,你能帶走?”

    她的恭敬竟然不止在表面,好像就算林逸飛不在身旁的時候.她也一直用林先生來稱呼.百地中樹嘆息一聲,暗自想到.這個服部玉子,難倒真的是做事滴水不漏,從來不留給人幫柄地?

    百地中樹心中對服部玉子戒備.卻還是說道“我當然不能帶走,此人現在的武功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他微微一頓.改變了下口氣。“恐怕只有宗主才能勝過他,宗主和他的武功都不能用常理來解釋地,不知道他年紀輕輕,如何練成的”

    “既然如此.你去櫃子前實在有些不智。”服部玉子嘆息一聲.

    “當時除了叫你出來.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阻擋你.我們和林生談話地功夫.他竟然還能听出有四忍者潛伏過來.百地君.你可听到?他對我們非敵非友,我們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江海濤,得罪了他。

    百地中樹木然半晌,“他屋內窩藏了罪犯,我們其實只要抓住他的這個把柄.我想以後,他多半不會干擾我們的事情。

    服部玉子眼中有了一絲輕蔑.轉瞬即逝。心中只是想到.你簡直蠢地和藉一樣.因為這個把柄得罪了林逸飛,進而得罪了宗主,你們百地家的人腦袋排起來.只怕都不夠被宗主砍的,若不是想要留下你們百地家。我剛才就應該借林逸飛的手教訓你一下。

    “宗主有吩咐.讓我們順其自然.能不要.盡量不要和林先生起什麼沖突,你不要忘了。”服部玉子嘆息一聲,“如果你忘記的話.最好回去請示一下。”

    百地中樹輕嘆一聲,“玉子。多謝你的提醒.不然我幾乎犯了大錯。”

    服部玉子嫣然一笑.電梯門打開,當前走了出去,卻沒有注意到背後的百地中樹眼中流露出一絲怨毒和狡詐。和他平日地畢恭畢敬的表情.截然不同!

    林逸飛帶上了房門.回頭望過去的時候,江海濤已經鑽出了櫃子,神色有些狼狽。“林先生.你千萬不要相信服部玉子說的。

    “你們殺人網站沒有這個規矩?”林逸飛緩緩坐了下來

    “那個、規矩是有的,”江海濤神色有些惶惶.“但是我真的自從上次後,再也沒有想過暗殺林先生。那個婆娘是畏懼林先生,想借你手將我除掉.林先生。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想話下來。找個地方避避風頭.然後出國,就算去阿富汗.也不會回到這里。”

    “殺人網站在哪里?是不是在阿富汗?”林逸飛突然問道

    江海濤一怔,強笑道︰“林先生開玩笑了,你這麼說,我們不是成了基她恐怖分子。”

    “你們難道還不是恐怖分子?”林濤飛皺眉道“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殺人網站到底在哪里,還有,你們的頭頭又是在哪里?”

    “這個,”江海濤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你不知道?”林逸飛目光一寒,“那你知道什麼?如果你什麼都不知道,你覺得你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

    江海濤汗水又流了下來,臉色灰敗,“林先生.實不相瞞.我自幼是個孤兒。

    “嗯?”林逸飛皺了下眉頭,“據我所知,你父親江萬山是海天某團地總裁,而且生意遍布東南亞。”

    “那不過是個幌子,江萬山是有的,海天親團也是有的,”江海濤苦笑道︰

    “只不過江萬山的兒子叫做江海峰,我這個江海濤只不過是江萬山的兒子叫作江海峰。我這個江海濤只不過是冒用了一下,不然我深陷牢獄,作為老子豈能坐視不理。”

    “你倒不怕別人揭穿。”林逸飛有些啞然,這點章龍州倒從來沒有說過,或許章龍州覺得,這不是什麼緊要地問題。

    “我怕什麼.”江海濤眼神中竟然露出一絲鄙夷.當然並非針對林逸飛.“我到了江源,只是隨便找了個官員、請他吃頓飯,大手大腳一些,他看到我的名貴跑車.勞力士.一身名牌,怎麼會有不相信的道理,我又並不高調.只不過是便宜行事.最可笑的就是踫到了那個甦晴.甩給她點錢.她就乖乖的湊了上來.生怕錯過了我這個金龜婿

    只不過看了林逸飛一眼,江海濤忍不住解釋道︰“林先生.我知道甦嫣然小姐和你關系很好.當時也怕和她接觸.泄漏了底細,並沒有和她接觸.她比甦楮強太多.她不看重錢.一個女人,如果不看重錢的,就很難在短時間勾搭上手。”

    林逸飛只有苦笑.“你難道要說.你自幼是個孤兒.一個神秘人自幼把你培養.訓練你地暗殺技能,然後再靠什麼紙條通訊.給你湊排任務?”

    江海濤竟然認真的點點頭,“雖然有點區別.但是大概如此!

zeushiuka 2008-6-30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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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節 失蹤

    林逸飛望了江海濤半晌.“你這麼說.就是說你的後台什麼的,你竟然完全一無所知了?”

    江海濤汗水己經流了下來,“林先生.我不是騙你的,但是實際上.我知道的真不多。”

    “那你對他們怎麼說的?”林逸飛緩緩道︰“服部玉子听到你這解釋、怎麼會放過你,她會讓你一個人去取鸞鳳清鳴?”

    “我還是說了點他們需要的線索,我騙他們說我們的總部還在草原。”江海濤有些尷尬.“但是那是幾年前的事情。

    林逸飛神色一動.“現在呢?

    “我只是听說以前是在草原.”江海濤面有難色.“但是因為不得已的原因,現在己經到了海外,不過具體是哪里,我們這些小人物是不能知道的,

    “不得已的理由,你的上線是?”林逸飛若有所思,“這個你總該清楚吧?

    “是杜百泉。”江海濤壓低了聲音

    “什麼?”林逸飛倒是吃了一驚.“是他?那他的兒子的事情?

    “那不過是個煙霧。”江海濤苦笑道︰“他是配合我行事而己。他兒子失蹤,也是個幌子。只不過這件事情做的隱蔽,又沒有什麼破綻,想要抓住他的犯柄也不容易,不過我想林先生.你既然對我都能放過,我想不會找他的麻煩吧?”

    “你和他關系很好?”林逸飛緩緩道︰“如果真的好,你也不至出賣他。”

    江海濤臉色微變.喃喃道︰“他對我很好.不過當然。自己的性命最重要。”

    “哦。”林逸飛有感他地坦白.擺動著牙簽.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江海濤有些忐忑。偷看了一眼林逸飛的臉色、突然門口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砰砰砰”的聲音仿佛壓在了江海濤地身上,他神色一動,霍然站了起來,手已經向懷中摸去。

    林逸飛只是擺擺手,“不要緊張。找我的。”

    門外己驚叫了起來,“林教官.醒醒。”

    林逸飛起身開門.江海濤不知道林逸飛的意思,不知道躲起來好些,還是就在原地不動。等到者到進來的那個女人,江海濤嚇了一跳,

    突然掏出槍來,厲聲喝道︰“林先生,你出賣我!”

    進來的是譚佳佳.也是一臉錯愕的望著江海濤,見到他拔出槍來,慌忙擋到林逸飛地前面,失聲道︰“林教官,小心。”

    林逸飛只是回回手。江海濤嚇的又和兔子般的跳起,只覺得手上一陣刺痛.突然酸軟無力,五指不由松開.他的那柄消聲手槍才向地面落去.就突然活了一般的上揚。飛到了林逸飛的手上。

    譚佳佳有些驚喜,早已掏出了佩槍,指向江海濤。頭也不敢轉“林教官。江海濤是逃犯.我得到章警官地消息.才知道他已經越獄。”

    林逸飛笑笑.手腕一抖.已經卸下了彈匣、把手槍又拋給了江海濤。

    譚佳佳和江海濤都是楞在那,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佳佳.什麼事?”林逸飛這才望向譚佳佳。

    “浩峰有了危險。”譚佳佳壓低了聲音

    “啊?”林逸飛皺了下眉頭,“詳情?”

    “時間緊迫.邊走邊說,我打不通你的手機。”譚佳佳苦笑道

    “已經耽誤了很多時間,可是這個人?”

    岳浩峰雖然要救,可是在譚佳佳的意識中.這個江海濤也是不能不抓!

    “我答應放過他一馬。”林逸飛聲調高了一些,讓一旁的江海濤听到,臉色和緩下來。

    “可是,”譚佳佳有些著急,看到了林逸飛的眼神,突然嘆息一聲“林教管,救人要緊,我只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好.我們走。”林逸飛轉身就要向門外走去,對于岳浩峰的安危.他畢竟不能置之不理

    “可是林先生.你答應我的事情。”江海濤焦急起來

    “我給你畫一份地圖”林逸飛倒不推脫.找到了紙筆,“你帶上一個月的糧食,到時候出來即可。

    江海濤大喜過望.竟然善解人意的說道︰“如此最好.林先生.我們車上再畫。”

    三人下樓,譚佳佳找地的士竟然還停在了樓下,倒少了找車的功夫,林逸飛和江海濤坐到後排.譚佳佳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說了地點,通過倒後鏡.一剎不剎的盯著江海濤的動作。

    林逸飛可以輕松.她卻是一點不敢大意

    林逸飛一上車,已經將紙攤在腿上,拿出筆來.畫了起來.他畫的極快.不到幾分鐘的功夫.畫出了曲曲折折的通道,重點圈了幾個地方.這才遞給了江海濤.看到他臉上露出了懷疑之色,不由笑笑,“這幅地圖不過是地下迷宮地一部分,那部分行走的口訣我已經寫在了上面,只不過我標出地位置都是你嚴禁通過的地方,一過了那里,口訣已經完全不同,你莫要出了這個範圍,不然若是迷路.我不能保證你能活著下來。”

    江海濤大失所望,“就這些?”

    “哦?”林逸飛揚揚眉,“你不是只想躲避一時?這塊區域足夠逃避。”

    江海濤又看了那張紙一下.“林先生,既然如此.先多謝你的照顧,我就在前面下車.不打擾你們。”

    譚佳佳一直等到江海濤下了車,不見蹤影,這才問道︰“林教官,你放了他,小心養虎為患。”

    林逸飛緩緩搖頭,只是笑笑,“他現在只是枚棋子,別人可以利用他.為什麼我就不能。”

    “什麼棋子?”譚佳佳有些奇怪

    林逸飛避而不答。“浩峰怎麼回事,你通知了警方沒有。

    他知道譚佳佳做事有分寸,所以這個問題拖到現在才問。

    譚佳佳的回答卻是出乎意料、“沒有。”

    “哦?”林逸飛有些不解.“為什麼?”

    譚佳佳看了一眼司機、“他現在身份是個的哥。但其實是我的同事,可以信任。”

    林逸飛笑笑,只是點點頭.他其實鑽到車中就發現.這個的哥有些不簡單、只不過譚佳佳如果不說。他倒也不會揭穿。

    司機擺手示意,卻是頭也不回的專注開車。

    我們的任務你也知道”譚佳佳盡量長話短說,“所有的一切形動,並不能公開化,如果驚動了警方,大張旗鼓地調查,肯定會引起美國那方面的不滿。”

    “你們不是和他們已輕不再合作?”林逸飛知道最近的時間,譚佳佳其實都是陪玉兒在一起.听計胖子說.最近幾天。他要帶著女兒離開京城.找個偏僻幽靜點的地方,他手頭有錢.要讓玉兒好好的讀書,他也準備放棄了手頭的一切,譚佳佳雖然有些不舍。卻知道這是唯一地正道,比起去孤兒院而言.玉兒這也算是苦盡甘來吧。

    “那面也是猶猶豫豫的。其實他們做事也差不多.因為這個案子沒有什麼頭緒。作案的可以說是滴水不漏、幾乎世界各地都有他們活動的足跡.所以我們這種守株待兔的方法,也是迫不得已,”譚佳佳有些苦笑.“如果失蹤的是尋常人,早就不了了之.可就是因為美國那方面.

    突然遺失了兩個十分重要地科學家.听說那個科學家的理論.對于太空探索,還有什麼分子原子裂變的.都有很大的指導作用,他們就開始懷疑,是不是恐怖分子劫持了這些科學家,準備自己研究核彈,進而威脅世界和平。”

    林逸飛喃喃自語“看來他們真的是熱心世界和平。”

    “我覺得不是,”譚佳佳苦笑了一下,“我覺得他們樹大招風,總是搞什麼太空防御,結果兩架飛機就給他們造成了極大慘重.如果真的有恐怖分乎能夠研究出核彈來,那還了得,所以那兩個科學家失蹤後.終于引起了他們的足夠重視.但是這個綁架實在是天南海北的.綁架的科學家研究的領域也是不盡相同,他們重兵防護,設下陷階地幾個核物理專家安然無恙,反倒又被綁架走了幾個研究時空理論的專家,他們無可奈何.這才尋求我們的幫助,對于這種事情,我們總是抱著配合的態度.積極協助.可是他們破不了案.就開始怨天尤人.說我們中方辦事不利.這才分開行事,浩峰得到章警官的指示,喬裝暗中保護.不讓他們發現,我則是每天和他聯鉻一次,避免人太多.又和他們引起了沖突.可是我今天到了時間.撥打浩峰的電話.發現他手機竟然沒有開機.我以為他是在執行任務.過了十分鐘後又打了一次.發現他還是沒有回信.我這才著了急,過去他住地地方一看,他已經不知所蹤,只不過住的地方凌亂異常.顯然是經過了一番打斗.他的桌面上還留了一張紙.通知讓教岳浩峰拳法地那人和他們聯系。”

    “哦,”

    林逸飛覺得這好像才是正題,“所以你找到了我?”

    “不錯。”譚佳佳毫不猶豫.“我覺捏林教管一個,比十幾個警察還有用。”

    “那兩個喬裝的科學家呢?”林逸飛突然問道。

    “他們地房間也是一片狼藉.不知所終。”譚佳佳嘆息道︰“看來對方真的是高手.他們三個加在一起.恐怕就算十來個人也近不得身的。”

    “紙上沒有留地址?”林逸飛問到這里的時候.已經下了的士,譚佳佳快步向一家賓館奔去

    “沒有,”譚佳佳搖搖頭、“我也很奇怪,不知道他們怎麼和我們聯系.所以請你幫忙查看線索。”

    他們邊走邊說,已經接近岳浩峰的房間,譚佳佳伸手一指.低聲道︰“就是這間802”

    他菜肴推開房門,林逸飛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嘴唇不動,一個細細的聲音已經傳到譚佳佳的耳中。

    “等等.屋內有人!”

zeushiuka 2008-6-30 22:16

第四十三節 偷襲

    屋內有人?

    譚佳佳多一些疑惑,居然想問問林逸飛會不會是賓館的人員,轉念一想,卻又不像,收拾房間的不會在這個時候,不再詢問什麼,譚佳佳已經掏出了隨身的佩槍。

    雖然有林逸飛在場,不過譚佳佳頭一回對自己的成功產生不自信,岳浩峰和馬特利,還有那個隨身的保鏢,都是和自己折功夫相差無幾,他們既然失蹤,這個時候的譚佳佳絕對不敢托大。

    “有一個,應該是在窗口附近,嗯,是坐著。”林逸飛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譚佳佳很想詢問一一上,林逸飛怎麼能听出對方是坐著的,只是她卻沒有林逸飛的本事,無法發出聲音,不讓第三個人听到,遂只好作罷。

    “不到萬不利己,不要開槍。”林逸飛最後吩咐一句的時候,已經打開了房門,手才向牆壁屋燈關摸去的時候,一個聲音已經傳了過來,“關門,不要麥芽糖黴,不然我無法岳浩峰的生死。”

    聲音有些低沉,又帶了些威脅,從極亮到暗處的譚佳佳多少有些不適應,樓道的一點燈火照不到房間的盡頭,林逸飛卻是已經帶上了房門,轉瞬房間里漆黑一片。

    譚佳佳這才發現,屋內的窗簾已經拉上,稍微適應些黑暗,窗口方向果然有一個暗影,手中好像拿著什麼,以她的眼力,看不清拿的什麼。

    “岳浩峰在哪里?”譚佳佳感覺到林逸飛望著的是大衣櫃,過了片刻,這才扭著望向了窗口的方向,這個動作很細微,如果不用心,多半觀察不到。

    “你是誰?”那人緩緩問道,語氣中帶有一絲嘲弄。

    窒內雖暗,林逸飛卻能清清楚楚的看清來人,他手是竟然拿一把折扇,而不是手槍,這多少讓林逸飛有些詫異。雖然是在黑暗之中,那人還是使用眼罩蒙面,露出了一雙陰冷的眼楮,他目光只是盯著林逸飛,對于一旁拿槍的譚佳佳,好像並不放在心上。

    “我是岳浩峰的師父。”林逸飛再次問道︰“岳浩峰在哪里?”

    “你是他的師父?”那人笑很諷誚,“看來師父也不過如此。”

    林逸飛笑笑,“我們只是切磋,算不得數的,,我到底如何,也不勞閣下評說。”

    “是嗎,林逸飛,我看你在百家會上很能打的。”那人嘆息一聲,“本來想找你較量一下,只不過今天一看,也不過如此。”

    “哦?”林逸飛並不著惱,“你認識我?”

    “當然認識。”那人嘆息一聲,“只不過很多時候都是見面不如聞名的。”

    他口氣中顯然有著諷刺譏誚,林逸飛好像突然變的很笨,並沒有听懂他話中和含意,“你找岳浩峰的師父,只是想和他打?”

    “你的武功誰教教的?”那人笑了起來,“叫你師父來吧,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林逸飛也笑了起來,身形突然電閃穿了出去,探手縮回,以譚佳佳的眼力,竟然也看不清他的身形,只是見他一揮手,‘砰’的一聲大響,一個人已經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那人還是坐在椅子,卻好像渾身上下僵硬起來,只不過既然他在椅子上,地上的那人又是哪個?

    屋內竟然還有一個人?

    譚佳佳心中凜然,好像這人藏在床下,只是林逸飛如何抓他出來,自己雖然就在他的身邊,卻也還是一無所知!

    “不知道現在你覺得,我是不是你的對手?”林逸飛抓出床下的那人,如同扔麻袋一樣扔到了地上,嘆息一聲,“其實他雖然在床下,武功卻要比你好,埋伏在床下,竟然還能還了我一招,可是你竟然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實在讓我失望。”

    譚佳佳又是一驚,听不明白林逸飛什麼意思。

    君子坦蕩蕩人終于發聲,聲音嘶啞,“偷襲算得了什麼好漢?”

    林逸飛回手一揮,屋燈已開,譚佳佳經過短暫的適應,這才發現那人坐著的姿勢極為古怪,他屁股已經離開了椅子,只是左手扇子探出一半,停在空中,額頭上已經汗珠冒了出來,輪子五官本來是頗為端正,只不過此刻已經扭曲猙獰,看起來有些凶惡。

    “偷襲的確算不得什麼好漢。”林逸飛緩步走了過來,用腳尖輕蹼地上的那人,那人翻過身來,並不認識,“只不過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麼英雄好漢,這位躲在床下的仁兄,不知道你算不算好漢?”

    君子坦蕩蕩人本來雙目圓睜,听到這里的時候,雙目翻白,幾乎暈了過去。

    林逸飛伸手一揮,椅子上那人身上已經劈劈啪啪掉了幾件東西下來,譚佳佳自詡對于現代的武器極為精通,竟然也看不出地上的是什麼,一個圓圓的筒子,一個方方的盒子,還有的就是那把扇子,她實在想不明白,這人身上帶著這些東西干什麼,看起來絕對不是殺手,更多的像個貨郎。

    椅子上那人眼里本來是氣憤非常,看到林逸飛只是手掌輕揮,離自己還遠,自己竟然感覺不到什麼,身上的東西卻已經趴了出去,不由又驚又怒,“林逸飛,你裝傻。”

    “我沒有裝傻。”林逸飛嘆息一聲,“這只能說明你不會觀察而已,就像大雪紛飛,有的人會想到,波瀾壯闊,玉龍飛舞,有的人卻覺得饑寒交迫,冷不可耐,你眼中看到的,要經過你自己的腦袋判斷,不然長個腦袋干什麼,中是為了戴帽子嗎?”

    他說到這里,突然想到,好像有點是在抄襲趙夢恬的說法,不覺有些好笑。

    譚佳佳頭一回听到他說的如此刻薄,卻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錯,從進屋開始,我就听到你說林,林逸飛不行,他可從來沒有辯駁什麼,只是名卻沒有想到,不行的是閣下。”

    其實由始至終,譚佳佳竟然看不到林逸飛如何制服的那人,只不過看著那人的動作。已經想到林逸飛出手擒住床下那人的時候,已經封住了椅子上那人的穴道,這種舉重若輕的本事,看來自己那是一輩子也不能達到。

    那人軟倒在地上,沉默了半響,終于頹然道︰“你說的不錯,輸就是輸,我輸了還在怨天尤人的,更是輸的一敗涂地,只不過,林逸飛,你莫要得意,你雖然制服了欠,可是我勸你還是放了我,因為你要知道,我一個小時內不回去,岳浩峰只有死路一條!”

    譚佳佳臉色一變,還沒有說什麼時候,林逸飛伸手一揮,地上三樣東西已經到了他的手上,他轉首望向譚佳佳,淡淡笑道︰“你不要以為這世上最厲害的就是槍械,其實這根鋼管,近距離只要一按,最少有七八枚的細針射出來,短距離的發射,也一樣讓人防不勝防。”

    他說到這里,看到譚佳佳好似不信,伸手一按,只听到啪的一聲響,對面的椅背上已經釘了幾根細針,幾可沒根。

    譚佳佳不由暗處心驚,想到如果不知道情況,被這東西打到身上,估計多半釘在骨頭里面。

    林逸飛凝望著凳子的幾根細針,臉色也有些凝重,“你不要以為這就是全部,子彈打在身上,可能不過是個穿孔,這針上就被極為厲害的毒藥泡過,打在身上,釘在骨頭上,就算你是大羅神仙,估計也是活不成的。”

    譚佳佳想要伸手去摸摸椅背上的細針,听到這里,慌忙縮手,有些苦笑,“想不到這年頭,這種東西竟然還能看到。”

    林逸飛嘆息一聲,“我倒寧可你看不到。”

    “那這個盒子?”譚佳佳伸手一指,“想必也有什麼機關吧?”

    她也有些擔心岳浩峰的生死,恨不得把躺在地上這人釘上一頓,只是生怕這人的和赤處事表里如一,打不出什麼結果,不過看到林逸飛並不著急,倒也多少放下點心事。

    “你別看這個盒子普普通通,可是近距離的威力,好像一點也不差現在的炸彈。”林逸飛凝望著手中的那個盒子,緩緩道︰“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種機關,沒有想到今天在你身上看到三種。”

    地上那人臉色一變,“你以前在哪里見過?”

    林逸飛搖搖頭,“你多半以為這已經是很厲害的暗器?”

    那人眼中光芒一現,“你若是不服,不如把這些還給我,我們經緯度一下,那樣才顯得閣下真英雄,真好漢。”

    他一直想要用言語扣住林逸飛的舉動,更何況林逸飛身邊有美女相陪,血氣方剛的,更容易沖冠一怒為紅顏,男人只要有女人在旁邊,就很少有不會表現一下的,他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只要林逸飛把三樣暗器還給他,他最少還有一絲機會。

    林逸飛笑笑︰“你錯了,什麼時候,活下去才是緊要的,那些真英雄,真好漢,只有死的早一些,我能活到現在,只是因為有一個特點。”

    “什麼特點?”那人心中失望,卻已經忍不住問道。

    “我的特點就是不擇手段。”林逸飛嘆息一聲,“我逼問人說實話的方法有很多種,也從來不會公審會審,我記得有一次,一個人說自己骨頭很硬,只不過我用到第三種方法的時候,你的渾身骨頭都已經和石骨粉差不了太多,想要說實話,可是下頜骨已經找不到蹤影,我只希望,你能多堅持幾種!”

zeushiuka 2008-6-30 22:16

四十四節 無路可退

林逸飛一直說的很平淡,仿佛和那人在嘮叨家常一樣,只不過那人不覺得一股寒意沖上了脊背,強自笑道︰“你說呢?我能堅持到幾種?”

    “我只怕你一種也堅持不下來。”林逸飛話一出口,已經輕輕怕了那個人肩頭一掌。

    那人摔不及防,倒是嚇了一跳,若不是穴道被封,幾乎跳了起來,“好像你沒有吃飯,手上沒有力氣。”那人感覺不到什麼異樣,只以為林逸飛虛言恫嚇,忍不住冷笑道︰“你若是逼供,最好,最好,啊……

    陡然間,那人大叫了一聲,卻如同一只打鳴的公雞被一刀砍斷了腦袋,所有的聲音才要冒出來,突然被人一把抓了去,掐死在空氣中。

    那人本來臉色堅毅,還想充一把硬漢,卻沒有想到體內突如其來的疼痛,仿佛體內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無數的螞蟻,不斷的竄來竄去,撕咬著他的血肉,那種感覺已非疼痛能夠形容。

    他的一聲大叫化作嗚嗚的聲音,音量雖然小了,卻是絲毫不能減輕他體內的疼痛,片刻之後,他竟然有過了一生的感覺!

    他想要張嘴呼喊,發泄中解決體內的疼痛,偏偏喉嚨如同被水泥堵了起來,就算用盡全身的力氣,也不能再說出半個音階,他想要滾動撞牆,可是全身一動不動的,更加使他覺察到這種痛苦的敏銳。

    陡然間看到那人的一張臉如同西瓜被一拳打爛一樣,沒有規則,譚佳佳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看到這麼痛苦的一張臉,可是林逸飛卻是不管,只是扭頭望向了譚佳佳,”內功中有種截脈的手法,可以把旁人的血脈上設上路卡,那樣血液無法順利通過,就會產生一種疼痛的感覺。“

    “啊?”譚佳佳有些不解。更不明白林逸飛這個時候,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你可以想像,本來澎湃的河流,突然到了一個轉彎極為狹窄的水道,”林逸飛笑笑。“那時就會產生一種極為強烈的撞擊,表現在血液循環中,那麼血管壁自然就和針刺一樣疼痛。”

    譚佳佳終于明白了一些概念,“那樣又能怎麼樣?”

    “我剛才拍了他一掌,截脈手法很輕,他現在感受地不過是一成的痛苦,”林逸飛嘆息一聲,“不過我感覺他已經忍受不了。只不過看他還是不說,看來只好再加兩成看看。

    他說著的時候,手掌已經緩慢向那人移動了過去,那人心中叫苦,不知道這個林逸飛是真的不明白,還是裝糊涂,自己有心求饒,偏偏發不出聲息,一時竟然急的滿頭大汗。這人自從出道以來,向來順風順水地,哪里經歷過這種苦處,只有拼命的眨眼,希望林逸飛能夠看到自己的用意。

    林逸飛本來觀察敏銳,這刻卻又變的遲鈍起來,又在那人身上拍了一掌,那人雙眼翻白,幾乎暈了過去。

    他這刻被疼痛折騰的不是麻木。而是更加敏銳,等到林逸飛一掌拍到肩頭上,喉嚨中吼吼作響。下一刻的功夫,感覺就算頭發絲都覺得疼痛起來。那種痛苦真的讓他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林逸飛拍了一掌後,看都不看一眼,已經對著譚佳佳笑了起來,”命是別人地,岳浩峰雖然有危險,我們盡力就行,可是千萬不能把自己也置身在險惡的環境,那樣反倒得不償失。“

    “啊?”譚佳佳又嗯了一聲,若有所悟,她多少明白了林逸飛地意思,林逸飛越是不著急,不在意、岳浩峰的生死,實際上,對于地上這人而言,那麼計價還價的余地就越來越少,相對而言,這比虛聲恫嚇,可能反倒有效了很多。

    林逸飛又等了一會,這才說道︰“他竟然還不說出浩峰的下落,看來果然是個硬漢子,看來兩成截脈手法還是不夠,我再加兩成看看。”

    他說到這里,手掌又抬了起來,那人若不是膽大,早已經嚇暈了過去,只不過若是暈了過去,反倒可以熬過這種無窮無盡的痛苦,偏偏他這個時候,比哲學家還要清醒,情急之下,突然覺得喉突的地方松動一下,不由嘎聲叫道︰“等一下。”說出話的那一刻,那人心中狂喜,簡直有如鐵樹開花,啞巴說話一樣地痛快。

    “什麼事?”林逸飛皺了下眉頭,手掌卻不放下。

    那人望了一眼地上麻袋一樣躺著的同伴,突然問道︰“我的同伴現在如何?”

    “他被我封住了穴道,昏迷不醒,多半要明天才能醒來的。”林逸飛緩緩道。

    那人看到林逸飛的手掌總是在眼前晃著,簡直比盾刀還要恐怖,咽了一口吐沫,艱難說道︰“我叫封平,他是我的同伴,白家華。”

    “哦?”林逸飛笑笑,“你們叫什麼,關我什麼事情?”

    “我,我,”封平眼珠子轉了幾轉,“我可以告訴你岳浩峰的下落,但是前提是你知道後,必須放了我們。”

    林逸飛笑道︰“我要你們命干什麼?”

    封平干笑了一下,“說的也是。”

    放了你們很簡單,只要你說的是真話。“林逸飛緩緩道。

    “真話?”封平有些苦笑,“這個如何判斷?”

    “這有什麼難地?”林逸飛笑了起來,“你說一遍,我記下來,再問你的同伴一遍,說的不相符,就是假話,相符就是真話,你們總不至于,來地時候,就知道被抓,而且編出一套應付的謊話吧?”

    封平大汗又流了下來,終于明白林逸飛不簡單,他判斷地方法很簡單,卻也很有效,“可是他若說的是謊話呢?”

    林逸飛笑了起來,“說真說假由得你們,但是辨別還是在我,那你就不用擔心的。”封平喉結動了兩下,“那好,岳浩峰其實現在已在郊外,那個馬特利已經被送走,他的那個保鏢,因為反抗,已經,已經被我們殺了。”

    “你敢出賣組織。”地上那人突然低聲喝道︰“封平,你不想活了嗎?”

    封平一愣,“你,你沒有暈過去?”

    “我若是暈過去,豈不是听不到你說什麼?”地上那人雖然還是一動不動,只不過听他的言語,顯然可以說的相當的清醒。

    封平身上的汗珠有如長江之水,一波一浪,“白,白,”他突然醒悟過來,扭頭望向了林逸飛,恨恨說道︰“你剛才都是騙我?”

    他現在才明白,林逸飛制服了同伙之後,只是封住了他的穴道,卻沒有如他說的那樣,昏迷不醒,他這招在封平看來,可以算是很陰,而自己目前可以說已經沒有了退路。

    他和白家華兩人之間,顯然只能活一個。

    封平當然知道背叛組織的下場,所以他馬上做出了決定,對于林逸飛已經緩和了口氣,“林先生,這個白家華其實算是我們組織的高級人物,除了另外一個孔尚任,他可以說是這次任務的二號人物。”

    “封平,你還敢再說?”白家華面對地面,看不清臉色,聲調雖然陰沉,可是卻已經少了很多威攝力。

    封平如同數九寒天躺在熱被窩中的上班族,要不打死也不出來,既然跳出來,斷然沒有再回去睡覺的道理,“我有什麼不敢說的,白家華,你剛才一直在裝死,不也是想蒙混過關?對林先生進行偷襲?其實我建議,和和氣氣的找林先生去和上面說說,你偏偏要故弄玄虛的要偷襲,現在如何,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白家華嘶聲叫道︰“封平,你好,你好,你不要忘記,組織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背叛的成員。”

    封平雖然臉上冷笑,可是眼中已經有了驚懼,突然一咬牙,“林先生,我當然不會求你保護,我中是求你,能不能再我說了真話後,馬上放了我,我倒要看看,是我先死,還是你白家華先死。”

    白家華沉默了半晌,緩緩說道︰“封平,你好狠。”

    林逸飛一直對二人的爭辯冷眼旁觀,對付這種人物,他早就輕車熟路,知道不斷絕他們的後路往前不定會有什麼變故發生,他擒住了白家華的時候,封住了他全身的穴道,包括啞穴,卻他清醒的明白身邊發生了什麼事情,等到封平說出實情的時候,這才解開他的啞穴,試探一下封平說的真假,如此一來,真偽不言而喻。

    不動聲色的再次封住了白家華的啞穴,林逸飛緩緩問道︰“封平,你提的這個條件我可以考慮,不過要等到我找到岳浩峰再說。”

    封平又看了白家華一眼,不知道林逸飛已經是神乎其技,不動聲色的又封住了白家華的啞穴,只以為白家華是懷恨在心,雖然悶不做聲,但是自己說了謊話,難保他抓住把柄,反咬自己一口,求得林逸飛放過他,自己如果能活,肯定會先殺了同伴,以防泄密,白家華多半也是如此的想法,既然如此,就不如先說實話保命要緊,走一步算一步,也顧不得很多,“林先生,岳浩峰被囚禁的位置,距離這里有些距離,他就要城東郊外的一處破屋子里面……”

zeushiuka 2008-6-30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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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節 偷梁換柱

    “林教官,你覺得他說的有幾分是真話?”

    譚佳佳坐在出租車里面,望著前面白茫茫的道路,延展開去,和遠方的黑夜連成了一片,積雪已經被壓成了堅冰,陽光暖化後,有些消融,經過晚間的寒風一吹,凍結的更硬,使得本來就不平坦的道路變得更加的崎嶇不平。

    林逸飛一直在沉默,听到這話後,笑了一笑,“佳佳,所有的一切,不可拘泥,隨機應變才是最為重要,別人說的,無論是誰的,難免會有主觀色彩,就算他是好意,可能給你的也是錯誤的消息,更何況是敵人。”

    譚佳佳想了半天,有些苦笑,“林教官,你說的听起來很有道理,可是我卻覺得實際上,並沒有什麼作用。”

    林逸飛笑笑,“任何經驗教訓,都是親身體會才會深刻,你雖然聰明,但是沒有經歷過的挫折,倒也很難體驗其中的血淚。”

    “不過我覺得那個封平說的不盡翔實。”譚佳佳提出質疑,司機專注的開著車,頭也不回。

    “哦?”林逸飛饒有興趣,“你覺得他在什麼地方撒謊?”

    “岳浩峰是不是在他說的地方,我們還是不得而知,只不過我覺得馬特利不會那麼窩囊。”譚佳佳顯然早就在思考著這個問題,“他說殺了馬特利的保鏢,派另外的人擒住岳浩峰,可是馬特利本身也是技擊高手,我曾經和他拆過招,覺得想要打倒他絕非容易的事情,而且此人心思縝密,裝什麼像什麼,又怎麼會如封平說的那麼窩囊?”

    “你既然都說馬特利這個人,裝什麼像什麼,那麼窩囊也就有可能,是他裝出來的。”林逸飛沉聲道。

    “裝出來的。他為什麼要裝?”譚佳佳問了一句的時候,看到林逸飛臉上不以為然的神色,突然想到了什麼,低聲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林逸飛緩緩點頭,“除去他貪生怕死的推斷外,這實在算是唯一的解釋。”

    “不錯,”譚佳佳整理了思路。有些興奮,“他看到保鏢被封平和白家華幾個所殺,已經知道不敵,索性裝出不會武功地樣子,本來這個引蛇出洞的方法極為隱蔽,他們如果不是認為他是個科學家,也不會進行這場劫持計劃。因為他們采取了行動,這就證明他最少暫時性命無憂,這麼說,假裝不會武功,進而探出他們的大本營的地點,實在算是明智的舉動。”

    林逸飛點點頭,“所以目前最危險的反倒是浩峰。只不過你切記住一點,你是救人,千萬不能感情用事,我們目前只有保護好自己,才能有救人的希望。”

    譚佳佳垂下頭來,過了片刻才抬起頭來,“若是浩峰有什麼不測呢?”

    她說到這里的時候,忍不住摸摸腰間地手槍。暗想若是真的岳浩峰有什麼不測,自己也不用手下留情,這幫人都是該殺。

    林逸飛嘆息一聲,半晌才道︰“他們的目的是探尋岳家拳的下落,想必我不到,岳浩峰只要不激怒他們,應該無事。”

    譚佳佳心中惴惴,卻還是希望林逸飛猜測的是對的,林逸飛卻是一直琢磨著剛才詢問封平地些回答。

    很多時候,現實生活中,並非資料不足,導致你無法辨別。而是因為信息太多,使你難以甄別。林逸飛雖然對于什麼自己爆炸的觀念不甚了然,卻真的感覺信息太多,需要他來自己的消化。

    當時自己問封平,他在殺人網站充當什麼角色的時候,封平竟然一臉茫然,反問自己.什麼殺人網站?

    封平的神色驚詫,自己問話有一些技巧,首先認定封平就是殺人網站的成員,也就是白家華所說地組織,這樣出乎不意的問出來,封平如果是殺人網站的,斷然沒有否認的道理,可是他竟然茫然不知,這樣已經推翻了自己的一些推斷。

    當初雨夜中,那幾個殺手,並非殺人網站的,可是他們當初叫破了自己使用的春蠶刀法,自己開始只是以為,那套刀法雖然經過了幾八百年,但還有流傳下來的可能,可是目前卻覺得,這些人不是和完顏飛花有關聯,就是完顏烈教出地弟子。

    只是封平武功雖然不弱,但白家華都要比他強上一點,二人出來,如果上了百家會,那已經是難得的高手,可是經過拷問一番,林逸飛才發觀,他們也不過是兩個外圍的人員,對于組織竟然也只是知道冰山一角。

    問道他們任務的時候,封平和白家華最後己經迫不及待的吐露實情,想讓林逸飛把自己先行釋放,組織雖然對待叛變的人員是殺無赦,可是自己若是先死,那殺無赦的條款也落不到自己的腦袋上。

    他們此次任務的自責人叫做孔尚仕,本來任務是要把馬特利抓回去即可,沒有想到節外生枝示殺出個岳浩峰,而且一套岳家拳法打地有摸有樣。

    封平說到這里的時候,透漏就算孔尚任抓住岳浩峰,也是費了一些力氣,如果林逸飛和他動手,那絕對是手到擒來。

    林逸飛並不理會封平的恭維,只是問他們地組織在哪里?

    封平看到林逸飛對于恭維,馬屁簡直刀槍不入的樣子,只好訕訕地解釋道,他們本來的打算是,抓到馬特利後,立刻返回草原,有專人接送,他們的任務就算大功告成。

    林逸飛听到這里的時候才明白,封平這麼說,就是意味著,他也不知道俎織在哪里,就像只是在高樓大廈外邊和呢的,始終不會明白,里面的幾星級的待遇.究竟差別在哪里。草原,又是草原,林逸飛都是不由有些頭痛,殺人網站的實情還沒有搞清楚,君憶到底是不是幕後主使也不甚了然,只是從江海濤的口中得知,他們的殺人網站早已經離開草原,這會兒又出來了神秘組織在草原,這其中的關系,又有誰能解釋明白?

    封平看到林逸飛沉思的樣子,以為他是不滿,慌忙又說,只不過孔尚仕算是他們這里的頭號人物,听說有被組織接見的榮幸,以林逸飛的手段,抓住他,逼問出結果大有可能,而且孔尚任好像對岳家拳很有興趣.這才留下紙條,讓林逸飛前來,過去詢問一下。

    林逸飛坐在車里,心緒起伏,只是覺得自己其實也和封平一樣,始終活動在外圍,接觸不到核心,這次如果能夠遇到那個孔尚任,卻不知道是否能夠一解心中之惑。

    其實他幾次萌生過去找到完顏飛花的念頭,只不過還是忍住,對于完顏飛,他並沒有什麼惡感,也談不上好感,可是他知道,這種女人沾不得,而且從所有的動態來看,完顏飛花似乎也在秘密進行著什麼,這樣的一個人,不像封平,不能動手逼問,你又怎麼能指望她提供給你有用的信息.或許她就算指引.也會不知不覺按照她希望的方向去查。

    “林教官。”譚佳佳看到林逸飛沉思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在想什麼?”

    “哦?”林逸飛回過神來,“什麼事?“

    “我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該問不該問”譚佳佳有些獨猶豫。

    “你說。”

    “你為什麼要放了江海濤,難倒是想放長線,釣大魚?但是你這種放法,好像是放出去,就很難收的回來,”譚佳佳不解道︰“你要知道,他有罪。’

    林逸飛微微笑道︰“我放過了他,但是別人又怎麼會放過他,司機朋友你說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林先生深謀遠慮,你想的,我們又如何猜得到。”司機還是戴著個鴨舌帽,頭也不回的,只是嗓子卻有些沙啞。

    “林教官,你就不要賣關子了,”譚佳佳笑道︰“老張說的,”她說到這里的時候,突然頓了一下,臉色微變,“老張,你的嗓子怎麼了?”

    “天寒,感冒了,吃了點藥,竟然有嚴重的現象,咳的嗓子都有些啞,”老張苦笑了一聲,“你們不用擔心,我還挺的住。”

    “是嗎?”倒後鏡中譚佳佳臉上笑容燦爛,“那你可要注意一下身體才行。“你放心吧,”老張揮揮手,“再做個十幾年,還不會有問題。”

    譚佳佳笑笑,轉頭望向了林逸飛,看到他也是嘴角一絲笑容,恍然道︰“林教官,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她這句話問的沒頭沒腦.林逸飛卻像听明白的意思,“咳嗽當熬可以先得,發作起來不由人的,只不過原先的那介老張,耳垂的部位有顆痣的,現在突然變得沒有,我們只是上樓下樓的功夫,他想必沒有功夫,也沒有必要去整容吧?”

    譚佳佳緩緩點頭,“我終于發現,林教官為什麼能活到觀在,老張.你知道嗎?”

    她話音一落,老張己經用力一踩剎車,才要推門出去,譚佳佳身形一晃.卻已經借勢站起,一掌重重的切到老張的後頸之上!

zeushiuka 2008-6-30 22:16

第四十六節 黃雀在後

    譚佳佳練習詠春拳開始,奪過全國特警女子組搏擊冠軍,本來武功就是甚佳,得到林逸飛的指點,還有一套內功心法,現在的武功可以說的更上一層樓。

    她這一掌劈出去,如果是十塊方磚摞在一起,絕對不會只劈碎九塊,舉重若輕,舉鞋若重兩十說似筒卑,卻是高手必須要經過的兩重境界。

    如果是半年前,她制服別人,一定要出拳有聲有力有氣勢,這才能夠有效的打擊對方,只是這下出的一掌,卻只是顯得輕飄飄的,沒有分量。

    這個司機假老張動作其實一點不慢,身手也是不弱,听到株逸飛問話的時候,已經知道自己泄漏了底細,這下剎車,開門,縱身躍出,可是說是蓄謀己久,一氣呵成,只不過他動作雖然很快,竟然還是忙不過譚佳佳那掌,只是听著一聲問哼,假老張已經翻身栽倒,就要句車前的玻璃撞過去。

    譚佳佳卻己料到去勢,伸手一拉,已經扯住了老張,身軀只是一扭,已經到了車的前排,手槍適時的頂在老張的腦袋上,低聲喝道︰“你是誰,老張呢?”

    陡然間譚佳佳覺得不對,低聲驚呼了一聲,“林教官,你看。”

    林逸飛神色一動,看到譚佳佳已經把假老張的腦袋向自己這面扭過來,只見幾絲黑血已經溢出假老張的五官,不由也是凜然,伸掌化指,只是一彈,只能‘噗’的一聲響。老張動動嘴,雙目變的無光。嘴角

    卻流露出猙獰的笑意,頭一歪,無力地軟倒下來。

    “死了。”林逸飛嘆息一聲。

    “啊,”譚佳佳嚇了一跳,“我那一掌已經控制了力道,最多只是擊的他頭暈哏花而己,絕不致死。”

    “你還不如一下子擊昏他。”林逸飛緩緩搖頭,不過不能怪你手重。他是自己服毒死地。”

    他說到這里,伸手捏了一下那人的下頜,看到里面腥臭一片,不由皺了下屑頭。“毒藥在牙齒後糟,只要有片刻喘息的功夫,他就能咬破服毒,我也沒有想到,這人對自己竟然這麼狠。”

    “他為什麼要死?”譚佳佳有些疑感,心中睹道,封平和白家華兩個,被你折騰的生不如死,還不準備去死。他只是被我擒住。為什麼毫不擾豫的馬上自殺?

    譚佳佳見狀苦笑,“沒有想到又是一奪線索斷掉,老張呢,也不知道到了哪里,有沒有凶隆。”

    林逸飛卻是凝望著那個死人,緩緩道︰“怎麼是線索斷掉,應該是越來趕多才對。”

    “哦’”譚佳佳擰起了屑頭,“林教官這麼說的意思是?”

    “第一,此人會武.”林逸飛伸手用力扯斷那人一個胳膊的上衣和袖“你著他五指,還是他的肘部的煮繭,就應該知道此人擅長近身格斗,對于擒拿手法應該也有鑽研。”

    譚佳佳精神一振,又有些汗蔽顏,“林教官說的沒錯。”

    雖熬她從這里看不出下文,還是覺得林逸飛有更多的話要說。

    林逸飛卻是四下張望了一眼,伸手摸摸座位底下,突然皺了下眉。又采用腹語的方式,“此人應該和別人有聯系,佳佳,你就不能找到他怎麼和別人進行聯絡?”

    譚佳佳緩緩點頭,飛快的四下摸索一下,目光已經落在了那人地尸體上面,突然眼前一亮,指了指他衣服上地一個扣子。

    那人的衣服雖然是老張的,可是那個扭扣顯然是扯下去,後又縫上,雖然只是幾絲細線,卻顯得手工老練,只不過扣子地色譯和其它相比,微有不同。

    林逸飛點點頭,一把扯下了扣子,捏開一著,里面露出十小小的圓圓的東西,疑惑的目光望向了譚佳佳。

    譚佳佳緩緩點頭,知道這是一種很先進的竊听器,心道林逸飛雖然對選些高科技的東西並不熟悉,但是思路想法方面,卻是比常人多想到一層。

    林逸飛嘴角一絲冷笑,已經把密竊听器扔出了窗外,再一伸手,已經把那個死人拖到了出租車的後排,人卻已經到了駕駛位。

    “林教官,你會開豐嗎?”譚佳佳忍不住問道。

    “一點點,不過還沒有執照,”林逸飛答道︰“但是現在也顧不了許多。”

    他一踩油門,轉動方向盤,四下張望了一下,“你對京城的路熟悉嗎?”

    “不算熟悉,封平給我的地址,我並不清楚,我以為時老張清楚,沒有想到老張竟然被人掉了包。”譚佳佳望了一眼林逸飛,“林教官,你呢?”

    林逸飛心道,我熟悉還用問你,前方白茫茫一片,人影子都見不到一個,林逸飛雖急卻是不慌,他一直在車上思考封平所說,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了眼前的這個老張已經和原先的那個不一樣,馬上察覺到了不對,現在算是亡羊補牢,卻不知道晚還是不晚。

    譚佳佳也醒悟了過來,“林教官,這條路難倒不是通向我們要去的地方,他為什麼冒著危隆,代替了老張,難倒只是想把我們帶錯路,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他們只不過想要拖延時間,不想讓我們和孔尚任踫頭而己。”林逸飛一踩油門,車子已經方向開去,希望路上能夠截住一個人,問一下道路。

    “他們拖延時間干什麼?”譚佳佳喃喃自語,突然失聲道︰“這伙人組織嚴密,分工明確,而且懲罰嚴厲,他們不想我們去,難倒他們也是孔尚任一幫人的仇敵,可是這樣的話,他們實在沒有必要阻擋我們,他們隨身暗處,坐收漁翁之利豈不更好。”

    林逸飛沉聲道︰“他們就算是孔尚任的敵人,也不見得是我們的朋友,他們既然這麼做,雖然深意我們這個時候推算不得,但是對我們也見得有什麼好意,不然這個假老張也不用馬上服毒自盡。

    “好像我們的舉動都在他們監視之中。譚佳佳苦笑道︰“我們還從來沒有想到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除了要劫持馬特制的一伙人,竟然又冒出了一伙。”

    “不錯,”林逸飛沉吟道︰“其實據我觀察,此人武功其實不差,如果和你單挑,雖然不能勝過你,但是不見得不能逃走,他倉皇逃走,只能說明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譚佳佳追問一句,馬上恍然,“他懼怕林教官你。”

    林逸飛嘆息一聲,緩緩點頭,“我想他們肯定對我們兩個已經了如指掌,並不想正面沖突,這個假老張顯然已經知道我的手段,只怕吃苦熬不過,說出實情,這麼說,我們雖然還是一頭霧水,他們或許已經有了些眉目。”

    譚佳佳想問問,林逸飛說的屑目是什麼,難倒除了警方,竟然還有另外的組織對于這些科學家感興趣?

    “糟糕,我們的行蹤既然在他們的監視之中,”林逸飛突然低呼了一聲,“那麼封平和白家華留在賓館,就算我們給他們換了房間,他們肯定也都有危險,逃不過他們的搜查。”

    譚佳佳卻是搖頭,“他們有危險也不干我們的事情,更何況,這兩人是死有余辜。”

    林逸飛搖搖頭,不等答話,已經用力一打方向盤,一聲剌耳的剎車聲傳出,車子已經橫在路中,譚佳佳以為他要回轉賓館救人,不由有些焦急,想要勸阻,突然發觀他不過是想把遠方的一輛車攔了下來。

    遠處一輛轎車疾馳過來,見狀不好,也是一踩剎車,吱的一聲,滑行了幾米,雪花四濺,這才停了下來,距離林逸飛的車子不過半米的距離。

    伴隨著車門的一聲大響,里面的一個男人已經沖了出來,破口大罵,“你Y怎麼開車的,你不想要活,難倒還要找個陪葬的

    他張口就是你Y他Y的,不過口音並不純正,好像這種口氣語調只是為了炫耀自己的高人一等,而沒有其它的用意。

    譚佳佳多少覺得有些歉意,林逸飛卻已經打開車門沖了出去,不等那人反應過采,已經把那人扔了出去。

    ‘砰’的一聲響,那人死枸一樣的摔到地上,不等起身,卻發現林逸飛又到了面前,打了個哆嗦,所有罵人的話已經被空氣凍結,說不出口

    譚佳佳車里看到,推門出來,有些嘆息林逸飛的出手之塊,已經不著痕跡,自己如果處在那人的位置,除了被扔出去,好像也沒有其他選擇。

    “先生饒命。”那人見狀不好,臉色如土,“你要車就拿去,要錢我車里有,大爺你要干什麼?”

    林逸飛伸手丟下一張紙片,沉聲問道︰“這個地方怎麼走?”

zeushiuka 2008-6-30 22:17

第四十七節 驚天一擊

    譚佳佳走出車門的進修,才發現那輛轎車里面還有一個男人,看到林逸飛凶神惡煞一般,本來有出來的欲望,卻又幾乎把腦袋埋在車座里面。

    “這位先生,你只是問路?”地上那人苦笑道︰“那不用這麼凶吧。”

    他起身拍拍身上的積雪,林逸飛只是冷冷的看著他,並沒有阻擋。

    那人揀起了地上的紙片,看了一眼,“先生,你走錯了,這條路不對。”

    “廢話,如果是對的,還用問你。”譚佳佳忍不住走了過來︰“你知道就快說。”

    那人搖搖頭,喃喃自語道︰“怎麼這年頭,問路的都要這麼凶,你從這里往回走,經過第二個路口,左轉,再前行幾公里就到。”

    “是嗎?”林逸飛突然笑了起來,“如果到不了呢?”

    那人身形一僵,緩緩道︰“怎麼會到不了,那地方,我去過很多次的。”

    “黃泉路你去過沒有?”林逸飛伸手一抓,竟然把他拎到了手上,“那條路我比較熟悉,也送達很多人,現在可以免費送你一程。”

    “先生,你,你放手。”那人有些驚慌失措起來,“有話好商量,不要動粗。”

    林教官,正事要緊。”譚佳佳低聲道。

    林逸飛冷冷笑著,比起積雪還要冷上三分,“你莫要以為天底下你裝呆賣傻的功夫天下一流,沒有人能夠看穿。”

    “什麼,先生你說什麼?”那人眨眨眼楮,神色有了一絲驚慌。

    林逸飛笑了起來。神色一絲譏誚,“我正在懷疑。這種天氣,這種時候,怎麼會有一輛轎車適時趕來,因為十分鐘之內,我只是看到我們這一輛車在這條路你們好像就是知道我已經迷失了方向,有如指路明燈一樣適時趕到。”“先生。你說什麼,我不明白。”那人驚慌一閃即逝,已經恢復了鎮靜。

    譚佳佳卻是心中一凜,隱約明白了什麼。

    “這種竊听器相比離開的距離不會太遠。附近就要有人接收,”林逸飛拎著那人,有如拎著一只雞一般,毫不費力,那人其實很想掙扎,只是覺得脖子後筋被林逸飛的手指反搭上,轉瞬一股酸麻傳遍了全身,竟然一絲動彈不行。

    我們丟掉了竊听器,你們听不到我們的地動靜。自然要驅車過來看看。看到我們橫在路上,生怕我們詢問,先是做戲發怒。先發制人,裝作路過的樣子,這樣我們問路地時候,你們順理成章的再給個錯誤的路線,就算前面的那人失手,後面的還可以彌補這個疏漏,繼續耽誤我們的時間,你們的任務當然只是能把我們拖延在外邊轉圈就算完成。”林逸飛說地很輕,卻如炸雷般響在那人耳邊。

    那人想笑,卻覺得臉上有些僵硬。

    譚佳佳本來急不可耐的想要按照那人指的方向去找,听到這里,只能沉默下來,林逸飛的雖然是推斷,听起來卻也並非無可能。

    “閣下和你地組織做事絲絲入扣,滴水不漏,我林逸飛也是佩服的。”林逸飛說道這里的時候,沉聲道︰“只是你們大錯特錯,這種方法看起來連環無隙,但你若不來,我還要費盡力氣找人,這下你們主動送上門來,倒省了我一番力氣,剛才那個因為有緊急任務,這才牙槽帶有毒藥,你和車中那位,只是負責聯絡,我想絕對不會輕易就死吧?"

    天氣雖然寒冷,那人卻感覺到燥熱無比,“先生,你說的什麼,我真的不懂。”

    他這樣一口否認,若是譚佳佳踫到,倒也無可奈何,林逸飛卻是笑了起來,“哪個是人,哪個是鬼,我是看的清清楚楚,你莫要以為摔倒在地上,不加反抗,就裝的很普通人一樣,你要知道,我剛才出手很快,容不得你閃避,卻是給了時間讓讓你反抗,常人若是被我擲出,沒有被摔打的經驗,這時候,多半是屁股著地,可是習武之人,天生已經產生一種習慣反應,一個是以力抗力,另外一個方法就是以力卸力,你被這擲出的那一刻,已經腰間用勁,想要挺身站起,只不過心中有鬼,多半知道我在度你,這才摔到在地,估計裝作不會武功之人,只是破綻已成,任你心思如鬼,反應如電,難倒還能逃過我地眼楮?”

    那人臉色蒼白,竟然說不出話來。

    譚佳佳卻是又驚又愧,不知道對于林逸飛是什麼地感覺,剛才她只以為林逸飛出手莽撞,心浮氣躁,卻不知道他在這個時候,一舉一動竟然暗藏深間,步步為營,怪不得章警官說過,林逸飛這個人,好在是我的朋友,好在是我們的朋友,好在他為人俠義,做事有原則,不然我一輩子,也不想踫到他那種罪犯。

    “你這種強盜,闖到別人的家中,拿著一把刀,當然是說什麼是什麼。”那人做著垂死掙扎,“這一切不過是你的憑空想象,證據呢?”

    林逸飛曬然笑道︰“證據?這還要證據,我說的就是證據,你的反駁就是證據,你不知道你反駁一句,就讓我確信了一層,我本來還不敢十分肯定你是跟蹤而來,不過別人就算偶爾會武,听到竊听器,跟蹤,組織什麼的,定然茫然不知,你表現的太鎮靜,只是想要找我說話的漏洞,指出我潛在的推算錯誤,難道不知道,這已經是在承認你是來跟蹤我的?”

    那人差點吐血,沒有想到林逸飛奸狡到了這種程度,他並不審問,可是言語的圈套卻已經讓他不知不覺的鑽了進去,卻是茫然不知,他們如果是在布局,那麼林逸飛無疑是在破局。

    當然奸狡不奸狡是個人感覺,譚佳佳對于林逸飛的感覺就是此人天生好像就能找到別人的破綻,無論是武功方面,還是言語方面。

    “不過最直接證據倒也顯而易見,佳佳,去搜搜那輛車。”林逸飛望都望跟來的那輛轎車一眼,卻好像周圍的一草一木,風吹雪飄都躲不過他的眼楮,“剛才車內的那個仁兄低下頭來,恨不得把腦袋藏到屁股底下,你不要以為他是害怕,他是看到我們,怕我們問他問路,看到什麼不應該看到的時候,已經把接收裝置藏到車座下而已。”

    譚佳佳恍然大悟,再不猶豫,快步向那輛車走去,轉瞬伸手掏出佩槍,指向車內的那人,高聲喝道︰“下車,我是警察。”

    林逸飛手上那人臉色灰敗,才要張嘴,林逸飛已經冷聲道︰“你莫要咬舌頭,咬舌頭在我手上,死不了的,只能多一層受罪,你舌頭斷了,還有手,你手斷了,我也有辦法讓你用腳把我問的答案寫出來。”

    那人噤若寒蟬,倒真的不敢動彈半分,只是車內那人已經知道不好,本來以為憑借同伴的三寸不爛之舌,可以化險為夷,卻沒有想到自己看樣也是不妙,飛快竄到駕駛位,一踩油門,急速低頭,轎車一聲轟鳴,車尾雪花竄直半米,竟然飛快向譚佳佳撞了過來!

    譚佳佳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砰”的一聲大響,同時閃身向路旁躍去。

    “ 嚓”一聲響,車子的擋風玻璃穿了個彈孔,玻璃竟然並沒有破碎,只是上面絲絲縷縷的裂紋好像蜘蛛網一樣的散布。

    譚佳佳閃身躍開,卻已經高聲叫道,“林教官小心。”

    她在那人低頭一刻的功夫扣動了扳機,又受到身形的影響,感覺並沒有擊中那人,那人既然不死,下個目標一個是逃竄,另外就有可能是撞向林逸飛。

    果不其然,車子才人譚佳佳身邊疾馳而過,就是橫向一轉,微微一頓,已經向林逸飛沖了過去。

    林逸飛手中那人眼中竟有善意,夾雜一絲死意,他從來沒有指望同伴能夠從林逸飛的手中救自己出來,只是希望他能夠把自己撞死,那就算是自己最幸福的事情。

    每個人的幸福標準不同,有的人覺得要發財,有的人希望能發達,有些人覺得和心愛的人白頭到老是最幸福的事情,這人現在覺得幸福就是,馬上死去!

    那輛轎車如同坦克車加上翅膀一樣,轟轟隆隆的如飛而至,看起來氣勢驚人,林逸飛卻是冷笑一聲,手中抓住的那人放也不放,只是左手微微後側,右手劃個半圓,沉喝一聲,已經憑空擊了出去!

    譚佳佳滾倒在地,驚叫一聲,然後翻身站起,舉槍就射,“砰”的一槍,擊到車廂之上,然後就看到了這輩子很難忘卻的景象。

    林逸飛一掌擊出,她竟然覺得雪花,寒風好像慢下來一樣,就算那輛轎車都好像如同陷入了泥潭之中,速度頓了一頓。

    轉瞬之後,只是看到泥土與雪花起飛,巨響和寒風齊鳴,她先看到了那輛轎車翻滾而上,沖到半空,再听到一聲沉郁之極的響聲傳來,有如雷暴雨天氣中的先是耀眼的閃電,再是沉悶的沉雷一樣。

    下一刻的功夫,地面出來一個大坑,那輛轎車卻是空中翻滾,劃出一道螺旋曲線,最終重重的落在地上,又是一聲大響,翻滾了幾下,死魚一樣的亮出了肚皮!

zeushiuka 2008-6-30 22:17

第四十八節 連環

    朔雪翻飛,勁風鼓動!

    林逸飛一掌擊出,神色凜然,有如天神一般的站立,腳下沒有絲毫的移動。

    他手中那人本來還有什麼逃走的念頭,只是看到他這一掌的威力,幾乎以為超人來到了中國。

    可是那人又知道,這不是超人,這人只是把已經被世人冷漠遺忘的武功重新發揚光大。

    人體潛能無限,總是試圖去打破一個又一個潛能的極限,武功無疑也是其中的一個手段。

    那人肯定林逸飛不是超人,因為他已經親眼看到過,其實還有一人,也有這樣的能力。

    譚佳佳卻是更加震驚,她一直以為林逸飛是練武練的早,得遇名師的指點,比起一幫特警,還有自己和岳浩峰而言,高出了幾個檔次,她也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多少知道了林逸飛的實力,他的武功高超,更多的時候卻是表現在睿智上面。

    只是她從來沒有想過,林逸飛的武功有如浩瀚的海洋,永遠讓人揣摩不到其中的深度,你永遠也不知道,表面看似平靜,的海平面內,什麼時候會爆發出來一個海嘯,將那些膚淺,看似驕傲的小舟巨船打的萬劫不復。

    林逸飛拎著手中那人,有如拎著一根稻草,只是兩步,已經邁到了車前。

    “林教官,小心爆炸。”譚佳佳遠處大聲提醒道。

    林逸飛探身出手。一把抓出,‘咯’地一聲響,本來一陣翻滾,已經壓擠變形的車門,已經被他整個扯了下來。

    在他手中仿佛蘊育著無窮的力道,鋼鐵車門在他手下有如薄紙一樣的脆弱不堪。車內那人被卡在車中。鼻青臉腫的,不過受傷不重,林逸飛又一伸手,那人費力半天。不能掙脫,不知道為什麼倏然脫離了車體,人雖然已被林逸飛抓了出來,那人神色倉皇。卻是垂下頭來。

    “西澤明訓,好久不見。”林逸飛嘆息一聲。伸手將他擲在地上,“想不到當日一別,我們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西澤明訓渾身一振,只恨不得剛才的車禍,自己被毀了容才好。

    他和林逸飛雖然只見過一面,可是他知道,像林逸飛這樣的人,觀察入微,絕對沒有不認識他地道理,剛才他低頭有兩個目的。一個是把接收裝置藏起來,另外一個,卻是不想讓林逸飛看到自己的本來面目。只不過看來這一切不過都徒勞。

    緩緩的抬起頭來,西澤明訓有些苦笑。“林先生,是呀,我也沒有想到。”

    “服部玉子呢?”林逸飛不再廢話,直接問道譚佳佳倒是一怔,對于林逸飛和這人是舊識倒是出乎意料。

    對于當初完顏飛花第二次來到江源,她並不知情,林逸飛卻是親身參與,他隨意一嗥,已經知道有人在自己地杯中下了迎風散,不過分量絕不至于當場致命,當年的蕭別離身經百戰,什麼波詭雲譎的場面沒有見過,他經過的暗殺可以說和吃飯一樣的尋常,如果隨便一杯水就喝下去,八百個蕭大俠已經作古。

    下毒之人顯然知道,完顏飛花在場,只要不立即斃命,絕對可以解救,所以林逸飛當下做出判斷,置身事外,看戲即可。果不其然,迎風散不見得是百地中岡下地,不過他卻已經不能辯解,然後這個西澤明訓適時的出現,他本來是百地中岡地手下,他的倉皇失措已經是很好的證明,服部玉子費盡心機,這個西澤訓事後不死,只能說明服部玉子的明智!

    相關的人物都不能死,渡邊正野也是一個例子,只不過這件事後西澤明訓除了投靠服部玉子外,已經別無他路,聯想到服部玉子前幾天的拜訪,林逸飛嘆息一聲,卻不知道所有的一切,完顏飛花知道不知道?

    “她,她,”西澤明訓突然又眼一閉,“林先生,你殺了我吧。”

    林逸飛望了他半晌,“你們和那些人有瓜葛?還是對那些科學家感興趣?”

    西澤明訓猶豫了一下,看了同伴一眼,卻不像封平那樣心狠手辣,“林先生,這個我不知道。”

    帶我去找服部玉子。”林逸飛緩緩道︰“我可以保證你沒事。”

    西澤明訓慘然笑道︰“林先生說的,我當然相信,只不過我就算沒事,出賣了信任我的人,又如何能夠心安?一個人,若是不能心安,活著,有時候,或許比死了還要難受。”

    林逸飛看了他半天,竟然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冒出這句話來,他看起來實在不像是個很重意氣的人,最少他出賣了自己主子百地中岡。

    道理很簡單,毒不是進地中岡下地,那麼西澤明訓的出來被服部玉子抓住,那就是個刻意。

    “我不知道自己骨頭是不是硬的,”西澤明訓緩緩道︰“只不過林先生可以試試,就像對封平一樣。

    “哦?”林逸飛皺了皺眉頭,“你知道多少?”

    “我們知道地事情,遠比林先生知道的要多。”西澤明訓臉色陰晴不定,“不過我想,玉子小說絕對不會讓岳浩峰有事地。”

    林逸飛嘆息一聲,“你能肯定?”

    “我可以保證,玉子小姐能夠用十成的力氣保護岳浩峰,就不會只用九成,”西澤明訓嘆息一聲,“我不求林先生相信,只是求林先生知道,玉子小姐這次,絕對沒有任何惡意。”

    “看來這件事比我想像地要復雜。”林逸飛緩緩道︰“因為最少當時我沒有發現你們。你們卻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一切。”

    “這個實在是湊巧。”西澤明訓人雖然躺在雪地中,臉上青腫,卻看起來舒服了一些,“林先生,你要知道,這世上除了武功,還有科技。岳浩峰和馬特利都沒有林先生的武功,也都不知道,他們入住的房間早就被安排了竊听器,那封平當然也不知道。雖然憑借你的武功,飛花落葉可能都不會錯過,你卻不見得能夠听出開始就要的竊听器。”

    譚佳佳一旁听了,心中大凜,忍不住問道︰“你們監視岳浩峰他們干什麼?”

    西澤明訓不答。

    林逸飛卻望了譚佳佳一眼。“看來你們的引蛇出洞不見得高明,最少他們已經看出來破綻。而且來了個守株待兔,直接利用你們地計謀,坐等那些人的到來。”

    譚佳佳也想到這點,不由有些苦笑,覺得比起這兩個龐大的而又異常低調的組織,自己這方面的力量還是太過單薄,如果不是因為林逸飛也在京城,自己這方面可以會說是一幾涂地。

    “我們其實對于林先生沒有惡意,”西澤明訓小心地望著林逸飛的臉色,“施展這些不得已的小手段。也是因為有著不得已的苦衷,只不過這一切,在林先生眼中不過是雕蟲小技。不足一提。”

    他說話多少有些奉承諂媚,盡量使自己的馬屁不著痕跡。因為他清楚地記得,當時服部玉子曾經說過,林逸飛這個人,對于我們,非敵非友,既然如何,我們一定要最大限度的把他爭取過來。

    本來听到這里地時候,西澤明訓有些不以為然,當初在宗主的面前,也曾看到林逸飛一面,只覺得他坐在那里,話都不多一句,看起來實在是不起眼,發球那種放到堆中基本都找不出來的,他不明白為什麼宗主能使萬人低首,竟然允許會讓林逸飛平起平坐,只是今天看到他的出手一擊,西澤明訓終于明白,自己的眼光還是著的太多,以貌取人,失之子羽,自己如果再以貌取,丟掉的恐怕就是性命。

    “雕蟲小技?”林逸飛曬然笑道︰“不小了,為了這個雕蟲小技,你們動用了不知道多少力量,服部玉子那次深夜造訪,多半也是為了這次出手打個招呼,為了這個雕蟲小技,你們至少已經死了一人,而且不知道還會死多少,你們換了我們的司機,你們暗中注意了多少日,就算為了我們,一計不成,不再生一計,就算是現在,你都在想辦法用言語和我拖延,希望我晚去片刻,不知道這算不算服部玉子的安排,還是你本來就是這種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地人呢?”

    西澤明訓一愣,“林先生……”

    譚佳佳這才恍然醒悟,卻又不明白,林逸飛為什麼每次做事都像是慢吞吞,他既然明知道對方拖延,卻還在和他扯皮?

    “只不過現在依照服部玉子的能力,能解決地都已經解決,不能解決的想必也留了退路,現在你不用保證,估計也大可以放心,帶我去看看了吧?”林逸飛本來一直蹲在西澤明訓地面前,這刻緩緩站起,拍了拍手掌,“你也可以站起來了,我並沒有制住你的穴道,你受傷也沒有看起來的那麼重。”

    西澤明訓臉一紅,感覺林逸飛的每句話好像都有所指,可是你仔細想想,又覺得沒有什麼,訕訕的站了起來,“林先生果然聰明,在下佩服的五體投地。”

    “馬屁不著急拍的。”林逸飛淡淡的笑著,沒有溫暖,只有寒冷,“我只希望服部玉子這次做的事情一如既往的干淨利索,不要拖泥帶水,才好。”

zeushiuka 2008-6-30 22:17

第四十九節 修羅

    風冷夜寒,無月無星,陰雲遍布的天空,讓人看到光亮。

    都說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只不過春天看起來是個希望,有的時候,對于某些人而言,卻是遙不可及,或許,永遠的不可企及。

    死人當然算是這里的某些人。

    西澤明訓僵立在那里,做夢也沒想到,原來一個偏冷靜寂的地方,已經有如修羅屠場。

    他帶著林逸飛來到這里,並沒有想著再拖延,可是他突然發現,自己根本不應該來到這里,他費盡心思的所有拖延,如今看起來,好像是一場鬧劇,而且這個鬧劇如今看起來,很殘忍。

    你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于自己的殘忍,一個聰明人通常都不會低估敵人,而只是希望敵人低估自己,林逸飛出手必中,不是只因為他的運氣好,武功高,而是他準備的充足,分析透徹,絕對不會莽撞出手。

    本來一個清冷的地方,不會因為熱血的涂滿而變得溫暖,相反卻有一種冰封的寒意。

    西澤明訓不知道到底死了多少人,因為很人都不算是完整的。

    地上流淌著暗紅的鮮血,東一塊,西一段的殘缺,有的是頭顱,有的胳膊,還有的是大腿。最讓人觸目驚心地一個人被刀攔腰斬斷,白花花的腸子上流淌著紫色的鮮血,有如溜白肉上放了過量的劣質醬油。

    肢體雖然四分五裂。他卻認出來,大部分都是他們伊賀流的忍者!

    譚佳佳也是震驚的忘記了說話,她雖然見過死人,見過死的很慘的人,可是從來沒有見到這麼多人同時死的這麼慘,她沒有吐,當然也不會哭,可是那一刻她只覺得手腳冰涼,腦海中一片空白。

    這里死一般地沉寂,沒有生機,間或一陣寒風吹過,呼嘯淒厲,有如那些才死不散的冤魂淒厲的慘叫。他們有的時候不明白,為什麼生的如此艱難,死的卻是如此的輕易。

    來地四個人,驚呆的是三個,只有林逸飛目光灼灼,等到西澤明訓發現眼前一暗,回過神來的時候林逸飛已經查了一遍,站到了他的眼前,“如果按照服飾來看。伊賀流死了二十一人,服部玉子不在里面。”

    “那岳浩峰呢?”譚佳佳也湊了過來,不經意的踩了一腳的鮮血,凝固的有如果凍一樣,卻已經顧不上惡心和厭惡。

    “岳浩峰也不在。”林逸飛嘆息一聲,若有所思道︰“或許,他根本就不在這里。”

    譚佳佳略微放下心事,雖然不知道岳浩峰的死活。但是總比看到他的尸體要好,只是林逸飛的最後一句話,卻讓她產生了一絲疑惑,她知道林逸飛說這句話地時候,推測的口氣,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又有一個新的發現?

    西澤明訓無暇深思,卻已經迫不及待的問道︰“他們死了幾個?”

    “一個。”林逸飛淡淡道。

    “什麼?不可能!”西澤明訓怪叫了起來,“怎麼可能,他們只用了一個人就殺了我們二十一個,你開什麼玩笑。”

    林逸飛沒有說話,西澤明訓大喊大叫過後,突然沉寂下來,看著林逸飛冷冷的目光,大口的喘著粗氣,望著滿地的尸體。

    他知道,林逸飛沒有必要說謊,也不屑,更不用辯解,滿地的尸體就是對他判斷地最好詮釋,他雖然不明白,林逸飛怎麼能夠忍住滿地支離破碎尸體分清死了幾個人,可是他卻知道,滿地的尸體都是伊賀流的。

    “他們死的那個人呢?”西澤明訓十分想看看這個高手是哪個。

    林逸飛伸手一指遠處地上的一堆東西,“就是那個。”

    西澤明訓還沒看清,他的同伴又是‘哇’的一口吐了出來,西澤明訓多少有些不滿,他的同伴不是日本人,叫做譚文炳,人長的倒是威猛,平日關系做的也是不錯,沒有想到一到關鍵的時候竟是如此的不堪,甚至還是如旁邊那個女警。

    可是等到他看清楚林逸飛指的那堆東西的時候,也是忍不住胃中一陣翻涌,那已經算不上一個。

zeushiuka 2008-6-30 22:18

第五十節 神人

    “林教官,我們怎麼辦?”譚佳佳低聲問了一句,不由為岳浩峰擔心起來,她現在並不清楚林逸飛的想法,心中卻以為這場殺戮本來的對象應該是林逸飛。

    只不過不知道那個服部玉子為什麼主動請纓,更是為無辜卷入其中的岳浩峰擔心起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林逸飛喃喃自語,有些苦笑。

    “林先生,你說什麼?”西澤明訓一時也有些茫然,不知道如何處理,他現在隸屬于服部玉子,一切听從她的吩咐,這次突然失去了聯系,倒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們和他們沖突想必也民很久。”林逸飛緩緩問道︰“不然服部玉子也不會如此大張旗鼓的出動人馬。”

    “不錯,自從宗主……”西澤明訓話到一半,突然楞在那里,眼中竟然現出一種死灰之意。

    那個吐的一塌糊涂的譚文炳,本來一直垂首,突然覺察出氣氛不對,抬起頭來的時候,突然吃驚的捂住了嘴,不發一言,只不過他的吃驚只是意外,而沒有西澤明訓的那種驚恐。

    譚佳佳有些詫異,想回頭,林逸飛卻是握住了她的手,輕聲道︰“這里已經沒有我們的事了,我們也該回去,至于這位西澤先生,我只希望你下次撒謊,能撒的漂亮一些。”

    譚佳佳極力的忍住想要回頭的願望,才要向前走去,就听到身後一聲聲音傳了過來,很輕,很柔,卻是如同炸雷一樣。

    “既然來了,為什麼不多坐一會。”

    譚佳佳停下了腳步,偷偷望了林逸飛一眼。卻見到他還是鎮靜自若,並沒有什麼如臨大敵的感覺,不由奇怪。

    “這里有地方坐?”林逸飛並沒有意外,卻終于扭過頭來淡淡的笑。

    據他所知,目前能夠來到他身邊幾丈,才被他知道的,這個世上不會超過三個,身後的這個完顏飛花,無疑就是其中的一個。

    每個人都有自身地氣質,一個乞丐,穿的再華麗,也不過是乞丐,而完顏飛花現在無論怎麼看,都是高貴的有如公主一樣。

    她站在滿是血污的地上,鞋上竟是半點鮮血都無,她看似站在地上,卻讓人感覺飄渺異常。讓人琢磨不透,使人覺得她是高高在上的仙子降落了凡塵。

    別人只是注意到了她的美貌高貴,氣質雍容,林逸飛卻是心中嘆息一聲,完顏飛花這三年來,已經是百尺竽頭,更進一步,自己雖然武功恢復迅疾。卻已經沒有了當年必勝的把握,如果踫到完顏烈呢,可以說並沒有任何勝算。

    林逸飛已經不是當年的蕭別離,可是顏飛花卻早已勝過了八百年前的完顏飛花!

    計謀可以幫得了你分清形勢,可是真正決斗的時候。需要倚仗地還是武功,這點林逸飛誰都清楚。

    完顏烈有跡象來到了八百年後,完顏飛花呢,知不知道?

    她有什麼理由不知道?自己來到這里不過半年,就已經查到了眾多的蛛絲馬跡,她勢力龐大,消息當然靈通,她和大哥情同手足,沒有理由不去尋找!

    可是她的表現,就像面對的一個競爭對手。這又是為了什麼?

    林逸飛對于這點一直很奇怪,對于完顏飛花卻沒有什麼畏懼,只不過西澤明訓看到了顏飛花。都是哆嗦個不停,仿佛眼前的這個。就算是仙子,也是從地獄中冒出來的一樣。

    “坐就是不坐,不坐就是坐。”完顏飛花笑了起來,“當年的你豪放不羈,不守禮法,殺人無數,怎麼到了現在,卻又有些拘泥,心慈手軟起來,這樣一個不成氣候的人物,你竟然也想保全?”

    林逸飛望了她半響,“殺人並沒有什麼樂趣,如果有可能地話,我倒寧願救人。”

    “救人?”完顏飛花咯咯的笑了起來,聲音嬌脆的有如小姑娘一樣,“你難倒不知道,有的時候,殺人就是救人,而救人才是殺人?”

    林逸飛笑笑,“你難倒知道?”

    譚佳佳並不見過顏飛花,可是多少知道些顏飛花的資料,也知道伊賀流目前的宗主就是眼前這位看似秀秀氣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姑娘,不知道為什麼,顏飛花雖然在笑,可是譚佳佳總是感覺有些發冷,她多少有些明白剛才林逸飛說的什麼意思,他裝作是和西澤明訓對立,聲稱沒有從西澤明訓身上得到什麼消息,卻都只不過是在救人。

    雖然他們地確沒有從西澤明訓身上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可是他們一起出現在這里,西澤明訓就已經很難解釋清楚。

    西澤明訓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一直都在埋怨京城的天氣太寒冷,可是他現在只覺得燥熱,細細密密的汗珠冒了出來,他身邊的那個譚文炳有些奇怪,卻遠沒有西澤明訓地那麼緊張,他甚至不明白,一向對自己頗為嚴厲,自己也有些崇拜的西澤明訓怕什麼。

    原因很簡單,他不認識完顏飛花。

    無知者無畏說的一點不錯,所以他竟然還問了一句,“你是誰?”

    西澤明訓臉色一緊,想要阻止,卻又不敢。

    完顏飛花奇怪的望了譚文炳一眼,“你不知道我是誰?”譚文炳充分的把無知的精神發揚光大,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哪個女人在他面前這麼囂張,就算是服部玉子,讓他做事,也是客客氣氣的,所以他一直都認為,女人,是上不得台面的,“我為什麼要知道你是誰?”

    “哦?”完顏飛花笑笑,怒意都沒有一絲,“那你過來,我告訴你。”

    “我為什麼要過去?”譚文炳腰板一挺,更是有了男人的氣質,望了一眼身邊的西澤明訓,“無論你是誰,最好都對西澤先生客氣一些。”

    林逸飛嘆息一口氣,笑了笑,卻並沒有像剛才一樣,想要保全這個人,別人或許還不了角完顏飛花,他卻知道,完顏飛花笑眯眯地背後,通常都是出手的開始。

    西澤明訓臉色一變,竟然還是不敢回話,實際上他就算聰明十分,在完顏飛花的面前,竟然也是念頭都不敢轉動一分。

    “哦,是呢?”完顏飛花斜睥了西澤明訓一眼,“西澤明訓,看不出來,你還有對你如此忠心地朋友,不知道讓你把左手砍下來,你意下如何?”

    她說的還是很淡,商量地口吻,就像在問你早上吃飯了沒有,要不要加一籠小籠包一樣。

    西澤明訓反倒鎮靜了下來,伸手入懷,掏出一把彈簧刀,手指一按,‘ ’的一聲,彈出了寒光閃閃的鋒刃,一刀插了下去,竟然洞穿了手腕,再是一劃,刀鋒踫撞骨頭的聲響讓人牙齒做酸。

    別人看了只想作嘔,本澤明訓疼的滿頭大汗,卻還是做的一絲不苟,直到他把手腕割下來,鮮血汩汩,他竟然還沒暈過去。

    只是一旁的譚文炳卻已經快要暈了過去,他雖然還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可是他眼中終于流露出了驚怖,他也終于明白,這個女人真的不好惹。

    “哦?我現在對他客客氣氣的,”完顏飛花望也不望西澤明訓一眼,卻只望著林逸飛,看似和譚文炳說話,又像把他當作了空氣,“現在你該滿意了吧?”

    譚文炳牙關不知是冷是怕,咯咯的錯動,“我,我,滿意,滿意,了”

    完顏飛花還是一如既往的笑容,“那你滿意了,就可以去死了吧?”

    “啊?”譚文炳一怔,反倒忘記了恐懼,“為什麼?”

    “為什麼?”完顏飛花嘆息了一聲,“因為我喜歡。”

    譚文炳怒吼一聲,突然退後一步,拔出槍來,指著完顏飛花,大聲叫道︰“完顏飛花,你真的以為你是神,無所不能?”

    西澤明訓一凜,回頭望了譚文炳一眼,竟然有著說不出的陌生,譚文炳只不過是個小人物,他也一直當作一條狗來看待,卻沒有想到譚文炳竟然認識宗主,那麼說剛才他說的一切都是假裝的?

    神也是人,完顏飛花又是咯咯笑了起來,竟然漫步向譚文炳走了過去,“一個人無所不能,他就是神,所以你說的沒錯,我就是神”

    “去你媽的神”譚文炳怒罵一聲,連扣板機,“砰,砰,砰。”的幾聲槍響過後,譚文炳手臂已經僵硬的無法放下,沒有人點住他的穴道,可是他已經覺得,從頭到腳都是被驚懼麻痹了神經,再也動彈不得,他的槍里已經沒了子彈。

    完顏飛花說了這幾句的時候,已經走近了幾步,只是身影搖擺,讓人琢磨不透方向,譚文炳子彈打光,面對面的距離,他竟然一槍都沒有打中!

    完顏飛花嘆息一聲,一個耳光扇了出去,還有空說上一句,“為什麼,總有人,這麼的蠢。”

    譚文炳鳴咽聲都沒有發出,腦袋已經飛了出去身子卻是僵硬在地上,晃了幾晃,轟然倒地!

    一蓬血泉涌一般,卻也不過給地上,已經紫紅的顏色,添上鮮紅的一筆。

zeushiuka 2008-6-30 22:19

第五十一節 殺青

    正義,有的時候,需要實力來申張。

    沒有實力,你通常會因為正義這兩個字的光環迷失方向,被它吞沒了也還渾然不知。

    就像當年秦香蓮,她雖然可憐,雖然正義應該站在她那邊,可是若是沒有包黑子的實力,正義兩個字,對於她,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譚佳佳身為一個特警,正義感自然比普通人強一些,可是她親眼看到顏飛花殺人,竟然沒有興起制止她的念頭,顏飛花殺了人後,她竟然也沒有掏槍的念頭。

    原因也很簡單,她沒有實力。

    她一開始其實都想讓顏飛花小心一些的。

    都說狗急了跳牆,豬急了上樹,譚文炳眼中的凶光已經顯露,這個時候,拿著槍的譚文炳,應該已經算是極度危險的重犯,眾人回避的。

    可是顏飛花沒有回避,她應了上去,輕描淡寫的殺了她,當著他們眼前的面殺了他,譚佳佳腦海一陣空白,搞不明白顏飛花怎麼躲開的子彈。

    顏飛花回過頭來,向著林逸飛笑了笑,“你為什麼不阻止我殺他?你要知道,這里能阻止我殺他的,只有你的。”

    “我為什麼要攔阻?”林逸飛也笑了笑,“剛才孔尚任殺了你的手下,服部玉子損失慘重,你不也只是在看戲?”

    完顏飛花望了他半晌,突然嘆息一口氣,“蕭別離。莫非真的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的眼楮?”

    譚佳佳,西澤明訓都是一怔,不知道顏飛花為什麼如此稱呼林逸飛叫什麼蕭別離,更不知道她說地什麼意思,他們一直都以為自己很聰明,只不過和眼前的這二人一比,幾乎沒有了思維。

    “你本來就不準備隱瞞的。”林逸飛笑了笑,“這個譚文炳剛才叫的是完顏飛花。而不是顏飛花,雖然只是差了一個字,卻已經透漏了太多的資訊,他想必知道的要比他表現的要多的多。”

    “哦?”完顏飛花笑了起來,突然轉首望向了西澤明訓,“你可知道他為什麼叫我完顏飛花?”

    西澤明訓大汗流淌了下來,“宗主,我……”

    他想說我知道,可是他真的不知道。他想說我不知道,可是又怕說完之後,這張嘴就不會屬於自己。

    完顏飛花搖搖頭。吧口氣道︰“蕭大俠,我地手下哪怕有你半分的聰明,我也不用親自出手的。“

    “你的手下是有聰明的。”林逸飛淡淡道︰“不過你就是那種不治已病治未病的聖人。通常他們的聰明才表現出萌芽,已經被你直接扼殺,百地中岡如此,藤村川同如此。現在看來,西澤明訓。還有服部玉子都是如此,完顏飛花,所以你雖然有浩大的勢力,卻不能有一個得力的手下。”

    完顏飛花笑笑,還是望著西澤明訓,“他說地對不對?”

    西澤明訓只恨不能拿個紅本本宣誓效忠,“宗主,屬下蠢笨,宗主高瞻遠矚,絕非我們能夠隨意臆測。”

    “包扎一下傷口吧。”完顏飛花吧息一聲,“不然這位蕭大俠又說我覺得你太過聰明,存心想讓你流血過多而死的。”

    西澤明訓望了一眼林逸飛,搞不懂他是在幫自己,還是在害自己,只是臉上卻已經流露出感激莫名的表情。“是,宗主,只不過宗主對我們向來是關愛有加,為了宗主,就算赴湯蹈火也是絕無猶豫,這點血又算得了什麼。”

    他雖然說這點血算不了什麼,卻已經快手快腳地撕下一塊衣襟,把傷口包扎起來,這種天寒地凍的天氣,他現在丟的不過是只手,若是再過一會,丟地恐怕就是一條命。

    “西澤明訓,我需要你去做件事情。”完顏飛花這次倒不再盯著他,而是向了遠方。“宗主但請吩咐。”西澤明訓嚇了一跳,他習慣了顏飛花地冷漠,突然這麼和顏悅色的說話,那是很少見的,他多少知道這位宗主的脾氣,她對別人微笑地時候,也通常就是那人倒霉的時候,只不過西澤明訓又發現,這個現象對於這個林逸飛,或者什麼蕭大俠而言,並不通用。

    蕭大俠?西澤明訓心思飛轉,這是什麼意思?

    “你馬上回到日本去見風火林山四忍者,就說,殺青行動可以開始了。”完顏飛花臉上沒有憤怒,期待,驚喜,有她只有釋然,還有絲惘然

    “啊?”西澤明訓茫然不知所以,“四忍者一直都是宗主調教,我怎麼能見到?”

    完顏飛花手掌一攤,

    已經龐出一塊令牌,譚佳佳偷眼望過去,只看到令牌方方正正突現出呼畢勒罕四個小字,還有一尊佛。

    “拿我的令牌去見他們。”

    “就說殺青活動可以開始了?”西澤明訓不敢確定,暗想現在通信這麼發達,如果你打個電話,那還我千里迢迢的跑回日本,只不過他也知道一點,這個宗主很少用什麼發達的科技,這個蕭大俠吧,還會使用手,可是這個宗主,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她不出現,你是從來找不到她的。

    就說這次,大家都以為她在日本,卻沒有想到她已經來到了京城,而且從林逸飛的口氣看推斷,她還是來了有手段時間。

    “嗯。”完顏飛花擺擺手,並不多說,“走吧。”

    西澤明訓不敢多問,更不敢說要多快,宗主的意思,只有你自己去揣摩,當然對於任務而言,那是辦的越快越好。

    等到西澤明訓轉身離去之後,完顏飛花目光已經落在譚佳佳的身上,“你呢?是不是也該回去了?”

    譚佳佳一怔,卻是望了一眼林逸飛,底氣稍壯,“他是你的手下,我卻不是。”

    完顏飛花淡淡道︰“是嗎?”

    她話音才落,人竟然已經到了譚佳佳的身前,伸手一章房子過去。

    譚佳佳心中一凜,想起剛才她就是輕飄飄的一掌,已經搭計程車譚文炳腦袋飛了出去,這下不敢怠慢,身形後退,不接她的一掌,卻是一腿橫踢了出去。

    只不過她卻沒有想到,自己想出的一記妙招,到了顏飛花的面前,竟然一點作用沒有!

    完顏飛花伸手一探,看似距離甚遠,卻已經先一步掐住了譚佳佳的咽喉,只一用勁,已經把譚佳佳提離了地面。

    林逸飛竟然動也不動。

    完顏飛花轉過頭來,緩緩道︰“我以為你會出手救她。”

    林逸飛笑笑,“我記得有一個笑話,不知道你有興趣聽嗎?”

    “你說的,我從來都是喜歡聽的。”完顏飛花手掌不松,譚佳佳卻覺得喉嚨間松動了好多,並非剛才要窒息的感覺,她也知道,自己不見得會死,顏飛花出手一擊,想要擒你就能擒你,想要殺你,也就沒有必要握在手上。

    “其實那個算不上笑話,只是說是個寓言,”林逸飛站在那里,竟然看都不看譚佳佳,好似對好的生死全然不放下心上。

    “笑話也好,寓言也吧,只要有道理的,何必分的那麼清楚。”完顏飛花卻是望著林逸飛的一雙腳,不丁入八,視線緩緩的移動到他的一雙手,舒展細長。

    “一個蚊子向獅子挑戰,說我可以擊敗你。”林逸飛說了開頭的時候,譚佳佳已經知道了結局,這個寓言可以說是不知道的人都少,林逸飛這個時候,說這個又是什麼意思?

    “獅子當然迎戰,覺得這種挑戰實在是不自量力,”林逸飛卻是說的很認真,顏飛花竟然也聽的很認真,沒有一絲的不耐,“結果當然可以想像,獅子雖然勇猛,只不過蚊子實在太小,獅子用盡全身的本事,除了被叮了幾個包,出了一身臭汗外,一無所獲。”

    “哦?”完顏飛花淡淡的笑,“果然有點意思。”

    譚佳佳幾乎以為顏飛花和林逸飛是都外星來到這里的,這個寓言有什麼意思?

    “你本來是個獅子,”林逸飛笑了起來,“能有資格和你斗的,也是獅子,你去咬一只狗,已經落了下乘,你若是竟然去和蚊子斗氣,那就是更加的無聊,若是有一只狗,咬了你一口你當然可以殺了它,若是你去咬它一口,你說好笑不好笑?”

    完顏飛花眼楮已經迷成了一條縫,里面仿佛藏了一根針,卻是一言不發。

    “譚文炳出賣了伊賀流,或許本身就是孔尚任的臥底,服部玉子小瞧了這個不起眼的角色,所以損失慘重,你殺了譚文炳倒是有情可原,只不過,我不知道,譚佳佳和你相比,無疑就是蚊子和獅子,莫非譚佳佳和譚文炳一樣,都是姓譚,這就是你出手的理由?”

    林逸飛說到這里,笑了笑,很是譏誚。

zeushiuka 2008-6-30 22:19

第五十二節 用間

    西澤明訓整個臉上已經疼的有些抽搐,卻還是擠出了一絲笑容。

    比起一個小時前,他現在所處的環境已經是在天堂。

    他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雖然左手已經不在,可是他知道自己得到的,肯定會比失去的要多。

    他走出浴室的時候,發現屋內的沙發上已經坐了一個人,房門他確定是反鎖的,窗戶也是關著的,就算不關窗,這是三十七層,也不會有人能夠開窗跳進來。

    所以這個人出現的很奇怪,可是西澤明訓卻是一點都不奇怪,他坐了下來,已經把那塊令牌放到了桌面上,緩緩說道︰“孔先生,這是你感興趣東西,我已經帶了回來。”

    孔先生長的濃眉方臉,穿的雖然是西服,看起來卻像苦大仇深的貧農,他一直皺著眉看著西澤明訓走出來,等到他拿出那塊令牌的時候,這才好像舒展了下眉頭,“呼畢勒罕的活佛令?”

    “不錯。”西澤明訓好像忘記了手上的傷勢,雙手墊在腦後,靠在沙發上,“孔先生果然神機妙算,我們宗主雖然聰明絕頂,卻不知道這次還是中了你的圈套,她以為把你的一切都已經看到眼中,卻不知道你聯系譚文炳,只不過是做給她看的一出戲而已,孔先生的這招明修淺道,暗渡陳倉實在是漂亮,可笑服部玉子自詡精明,卻被閣下殺的丟盔卸甲,潰不成軍。”

    “哦?”孔先生臉上沒有絲毫的得意,反倒皺了皺眉頭。好像有些不耐。別人對于笑臉上送上來地馬屁,多半也是安然受用,他卻好像听著很難受地樣子。

    “她給你活佛令做什麼?”

    拿到這塊令牌的人,就最少可以調動伊賀流一半以上的人馬,或者使用無窮無盡的資金。”西澤明訓解釋道。

    “哦?”孔先生卻望也不望一眼那塊令牌。“那對我有什麼用?”

    西澤明訓一愣,終于放下手來,緩緩道︰“當然對于孔先生而言,這並沒有什麼用處。誰不知道,孔先生本身就有著相當的財力和實力,可是像孔先生這樣地人畢竟還是很少,這就是自愧不如的。”

    “哦?”孔先生眯縫起眼楮,里面光芒一現,“我們給你開的條件,你不滿意?”

    “當然不是。”西澤明訓握著那塊活佛令,就已經握住了討價還價的籌碼,“只不過我知道,我們這麼微不足道地人物,如果孔先生反悔的話,有可能命都會沒有的。”

    “哦?”孔先生對于他的點醒,好像沒有什麼反應,“那你要如何?”

    “我到現在為止,一直為孔先生做事。服部防子一直利用我,只以為我不過是一條狗,卻想不到,就算狗也會咬人的。”西澤明訓提起了服部玉子,眼中流露出一絲痛恨。

    “哦?”孔先生這次倒是多說了幾個字。“服部玉子比我想像的要難對付,她的武功最近得到了顏飛花提點,已經高了很多,一對一的,我要殺她也不容易,只不過她以為我是西去了草原,一路追了過去,卻不知道我還留在京城。”

    “孔先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只不過我還一無所有,”西澤明訓揚揚那只斷手,“相反的,我為了孔先生,還丟了一只手。”

    “明天早上十點以前,我答應付給你的錢,會有半數到帳。”孔先生性格好像始終是那麼的波瀾不起,“你的一只手,比那個球王的一雙腿要貴的多。”

    “多謝。”西澤明訓臉上露出了欣喜,“我就知道孔先生與眾不同,不會和我們這些小人物,斤斤計較。”

    “那你現在可以把顏飛花吩咐你地事情,說出來了吧?”孔先生笑了笑,只是臉上的皺紋讓他的笑容,好像染上了一重苦意。

    西澤明訓望著他地一張臉,竟然始終看不出他的年齡,他地臉上的褶皺看起來比梯田的壟溝還要多,所有的皺紋擠在一起,所以顯得面容很愁苦,他的頭發倒是濃黑的發亮,只是西澤明訓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染的。

    從這張臉來看,西澤明訓認為這位孔先生,最少已經是在五十以上,可是他實在不敢這麼判斷,因為從精力和武功上來看,他比二十歲的年輕人還旺盛,自己十個八個是都頂不住他一只手,孔尚任很少出手,可是西澤明訓卻知道,這個人的武功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想像的。

    “宗主讓我回到日本,調動四大忍者,風火林山執行殺青行動。”西澤明訓緩緩說道。

    “四大忍?殺青行動?”孔尚任眉頭又皺了一下,看起來又蒼老了十歲,“什麼是殺青行動?”

    “我也不知道。”西澤明訓有些忐忑。

    “哦?”孔尚側向任低下笑來,看著西澤明訓手中的活佛令,“我花了千多萬,難倒就得了這麼個結果?”

    “當然不是。”西澤明訓顯然早有算計,“宗主說,這次殺青活動有我參加,只要我跟著他們,隨時和孔先生你保持聯系,還怕不知道他們的用意?只不過我知道,無論他們的用意是什麼,肯定都會對孔先生你們不利!”

    “哦?”孔尚任已經站了起來,嘆口氣道︰“既然如此,隨時保持聯系,你的報酬,明天就會到手,只不過我希望你好好和我們合作,如是這次不能成功,讓顏飛花知道了你出賣她,你就算錢到手,恐怕也沒有命花的。”

    西澤明訓心中一凜,“那孔先生的意思是?”

    “這次我們的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孔先生說了最後一句,“不然你我都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西澤明訓再抬頭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孔先生,心中惴惴,四下望了一眼,看到一切如常,只是四周靜的讓人心慌,緩緩坐了下來,喃喃自語道︰“只許成功,不許失敗?這次真的能成功嗎?”

    完顏飛花掐著譚佳佳的咽喉的那只手,終于松了下來,只是一擲,譚佳佳已經倒飛了出去。

    空中的譚佳佳心中叫苦,她被完顏飛花一把抓住,就覺得全身酸軟,無力反擊,她終于發現,雖然自己覺得最近武功精進,但是在顏飛花,林逸飛的眼中,簡直脆弱的不堪一擊。

    突然覺得一個東西擊中了自己的背心,轉瞬一股熱力傳遍全身,本來酸軟的四肢突然充斥了力道,譚佳佳心中大喜,腰間用勁,一個倒翻,已經穩穩的站在地上。

    倒翻的那一刻,看到了身後還遠處,林逸飛關切的眼神,譚佳佳已然知道,林逸飛還是出手幫了自己一把。

    這個顏飛花出手實在犀利,不知道林教官能不能打得過她,林教官不出手,是不是也是因為沒有把握?譚佳佳心中有些悵然。

    “蕭大俠武功已經恢復了不少,的確可喜可賀。”完顏飛花目光一閃,“只不過你剛才一直堅忍不露武功,並不出手,這一下豈不是功敗垂成,有些可惜?”

    “我殺人沒有把握,可是救人還有。”林逸飛笑笑,“你錯了,我不是忍著不出手,而是因為覺得沒有必要出手,孔尚任,西澤明訓這樣的人,你都可能放過,更不要說是譚佳佳。”

    “哦?”完顏飛花笑了起來,“你也覺得西澤明訓有問題?”

    “其實有兩種人最容易看出來,一種是不聰明,卻裝聰明的,另外一種就是本來聰明的,卻裝作不聰明。”林逸飛笑笑,“你做的也不錯,讓他割了手腕,讓他覺得你信任了他,西澤明訓如果真的這麼想,我怕他會不得善終。”

    完顏飛花嘆息一聲,“莫非真的沒有瞞得過蕭大俠一雙眼楮的?”

    “當然有,”林逸飛緩緩道︰“比如說,我就不明白,你故意放走了孔尚任,估計讓服部玉子去送死,估計讓西澤明訓覺得時機發已到,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你不知道?”完顏飛花還是淡淡的笑,“我卻覺得你早已經知道。”

    林逸飛沉默了下來,並沒有回答。

    “其實你要是喜歡,大可和去草原一趟,”完顏飛花目光中一絲悵然,“在那里,只要我們兩人聯手,天下誰人能擋?那個君憶,雖然根穿深蒂固,多半也是不行的。”

    “你會懼怕君憶?”林逸飛有些奇怪,卻不對她提及這個名字感覺到詫異。

    “我是怕你。”完顏飛花雙眸一轉,已經定在了林逸飛的身上。

    “那你為什麼不現在殺了我?”林逸飛沉聲問道,“我已非當年的蕭別離,已無勝你的把握。”

    完顏飛花突然大笑了起來,“難倒現在我有勝你的把握?”

    林逸飛一怔,不等回答,完顏飛花已經轉身離去,最後留下了一句,“蕭大俠,你我終有一戰,可是,不會是現在。”

zeushiuka 2008-6-30 22:19

第五十三節 玉中之迷

    林逸飛早晨起來的時候,不是心緒起伏。

    他們精修內功之人,能比常人做到波瀾不驚,他是武學大家,這種現象在他身上更是很少出現。

    只是很多事情,他已經不能不想。

    他一直琢磨著顏飛花的意思,看似簡單,卻總有深意在里面。

    他拒絕了完顏飛共去草原的請求,怒卻看似好像並不在意,可是他知道,他所有的精主策劃,都是為了草原一戰,和君憶,還是和那個或許存在的完顏烈,或者,是和一個自己並不有想到的人物?

    但是能值得完顏飛花都這麼大張旗鼓的人物,這世上,真的不多。

    他自己這次真的能置身事外?

    譚佳佳對他的行為大為不解,徑直的表達了自己的願望,她認為林逸飛應該和顏飛花去趟草原,最少,岳浩峰已經被牽扯在里面,而且現在生死不知,現在能救岳浩峰的只有林教官一個人。

    林逸飛回答的卻是不以為然,他覺得岳浩峰目前應該性命無憂,最少如果要殺的話,當時捉住他的時候,就可能已經殺了,如果他們千進而迢迢,費事費力的把岳浩峰也帶到草原去,這麼說他們覺得岳浩峰還有用途,如果他的用途不消失,人至少沒有什麼危險。

    譚佳佳雖然覺得他的推斷有些武斷,卻只能認同,因為很多時候,林逸飛表達了他的意思,就沒有誰能夠更改,或許他有更深一層的合意,自己卻是捉摸不透,于是她返回向章龍州述說一下情況,林逸飛返回了賓館,卻是蒙頭就睡。

    他睡的並不踏實,他一直在想完顏飛花這個人。

    他和完顏飛花其實並不熟悉,八百年前,他和完顏飛花只不過見過兩面,八百年後呢,也不過是見過了三次,當然這並不算她暗中觀察自己。

    他和完顏飛花見的次數越多,就越發瑞這個女人的不簡單。八百年前,她還是被完顏烈的鋒芒遮擋,而八百年後,已經沒有人能夠無視她本身的鋒芒。

    伸手緩緩入懷,林逸飛拿出了一塊玉佩,色澤古樸,泛著淡淡的白光,凝視了半晌。目光復雜,緩緩的閉上了眼楮,長吸一口氣,用力一握,瞬間全身好像漲大了幾分。

    他很少有這麼傾盡全力的時候,只是如此一握,就算是鋼鐵,多半也是變的稀軟。蕭大俠的一雙手,就算當年的少林三絕指僧也是自愧不如。

    少林七十二絕技,並非是習練越多,武功越深,就像你說你精通十八般兵器,上場打仗卻不能左手表龍偃月刀,右手丈八蛇矛,那樣不但說比不上關雲長和張翼德。恐怕自己拿著也編輯部吃力。

    可是少林三絕指僧卻是不然,他的金鋼指,大智無定指,多羅指法早已超越了前人的單練一種地威力。只不過他恨不得再長十只手指頭來,卻還是奈何不了蕭別離。

    比武之後他才說道,蕭大俠的內力指法獨樹一幟,貧僧自愧不如。

    林逸飛的一雙手現在雖然趕不上當年的蕭別離,只不過能在他全力一握下,還存在的東西,已經不多。

    只是那塊玉並沒有化為粉,反倒釋放出一些光芒,才拿出來的那塊玉,不過是泛著慘白色的色澤,但是被他內力輸入,竟然慢慢變的奪目起來。

    光芒漸漸赤白,轉瞬刺目,其中形成一道光環越轉越快,好像要破玉而出,卻是不得其法,只是轉瞬地功夫,林逸飛吧了口氣,全身放松下來,那道光芒瞬間消失,再也不見。

    林逸飛睜開眼來,望著手上的那塊玉,喃喃自語,“真的是它?可惜我還不能讓它重現當年的一幕,但是若是真的重現,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他感受著來自那塊玉中的一陣陣顫動,心中疑惑中有些苦笑。

    玉最早出自銀瓶之手,說是她師父留給她的,其中暗藏一個驚天的秘密,對于銀瓶地師父,當年的蕭別離倒是想見識一下這個高人,只是緣慳一面,銀瓶說,見到這塊玉,就和見到她的人一樣,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再見到這塊玉的時候,伊人已在八百年前。

    這個秘密自古流傳下來,但是無人能夠破解,我甚至有些懷疑,玉中是否有秘密,岳銀瓶當初把玉交給蕭別離的時候,開玩笑的說道,所以發掘這塊玉秘密的任務,我就交給了你了。

    林逸飛從在床頭,凝望著那塊玉,若有所思。

    自己什麼時候感覺到這塊玉的異狀?

    若說按照內力地強弱感覺,為什麼當年自己鼎盛時期,卻為什麼沒有發現

    最早感應到這塊玉的不同,那是在遇到風雪君的時候,玉落在她身上,自己就感覺到砰砰的心跳。

    後業玉到了自己地身上,感覺反倒弱了很多,除了感覺到輕微動外,別無其它,就算是顫動,也是很細微地那種,如果不是自己靜心下來,很難感受。

    開始從汪子豪手中要過這塊玉的時候,感覺還是很強烈,放在手心中,就地有那種感覺傳過來,可是後來怎麼會越來越弱?

    林逸飛甚至有一種很荒謬的感覺,這塊玉是有生命的。

    只是這塊玉的生命已經到了盡頭,所以感覺越來越弱,就像一個垂死的病人,從他身上已經能夠感覺到生命的遠離

    這個觀點好像又不太正確,最少這塊玉銀瓶給自己的時候,自己感覺不到其中的任何異動,再說如果有異動的話,銀瓶內功精深,也沒有道理感覺不到。

    如果說這塊玉有生命的話,那麼說那時這塊玉已經死了,這時卻又復活?但是復活後,卻又趨近死亡?

    林逸飛想到這里的時候,思緒有些混亂,目光已經望向屋頂一盞燈,又望望手中那塊玉,嘆息一聲,站了起來。

    他洗漱了一下,又想起完顏烈拿自那塊風清鳴,他的目的僅僅是找到自己那麼簡單?

    正沉思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

    林逸飛感慨現代通訊發達的時候,又忍不住想起了竹林七賢,他們縱酒放歌的時候,突然有人拿個手機,說有人找,多半也是瀟灑不起來。

    看到是個陌生的號碼,林逸飛有些奇怪,“你好,我是林逸飛。”

    “逸飛,能幫個忙嗎?我是嫣然。”甦嫣然那面的聲音有些悶悶不樂。

    “哦?你說?”林逸飛有些奇怪。

    “過來再說吧,到我家。”甦嫣然語氣帶了一絲懇求,卻沒有說明來意,“我家你應該知道吧?”

    “哦?”林逸飛放下手機的時候,有些詫異,搖搖頭,小心翼翼的揣好了那塊玉,這才起身出門,才到樓下的時候,林逸飛心中一動,整了整衣領,漫不經心的向左側看了一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那里,一個男人正向這面望了過來。

    林逸飛感覺敏銳,經驗豐富,總能及時發現潛在的威脅和異常,這次也不例外,直覺認為,來人是為了自己,因為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已身上很久,只不過車在左面,林逸飛卻轉身向右行去。

    果不其然,身後傳來車子發動的聲音,那輛轎車慢慢的跟了上來,林逸飛皺皺眉頭,吧口氣,他很少找別人的麻煩,只不過總是麻煩找上他的,只不過麻煩既然到了,他很少有躲避的時候。

    又走了不到兩步,車子已經開到了他的前頭,‘吱’的一聲剎車響,一人已經從車上跳了下來,“林先生是吧?”

    林逸飛停下來腳步,到有些詫異,眼前這人是個陌生的臉孔,根據林逸飛的估計,負重不能超過百斤,這也就是說此人不會武,連孔武有力都算不上,一張臉看起來老實,三十上下。

    “你是?”

    “我是甦家的園丁。”那人微笑起來,滿臉的善意,“林先生是應甦小姐的約請,去甦家吧?”

    “哦?”林逸飛也笑了笑,“難倒這件事這麼隆重,要閣下親自來接?還沒有請教閣下高姓大名?”

    “林先生真的聰明,”那人笑意不減,“我就是姓高,叫做高大名。”

    “哦?”林逸飛怔了一下,“高先生,不知道找我什麼事?”

    “小姐請你去,怕林先生坐車麻煩,這才讓我來接的,林先生,你要是不信,可以打電話問一下小姐。”

    “為什麼不信。”林逸飛淡淡的笑,看了一下車子,“有人來接是好事,那麼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高大名有些欣喜的樣子,“林先生肯坐我的車,真是蓬草生輝呀。”

    他不停的客氣,林逸飛卻是拉開車門,坐了上去,那人嘴角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鑽到車內,卻不知道林逸飛雖然沒有回頭,卻已經通過了車鏡看的一清二楚。

zeushiuka 2008-6-30 22:19

第五十四節 教訓

    車子在快的向前開去,高大名也是很輕松的樣子,打開了收音機,一首輕松的流行音樂冒了出來,聲嘶力竭般的唱著,表現著另類的輕松。

    林逸飛坐在車內,閉上了眼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先生,你對京城熟悉嗎?”高大名隨口問道,看了一眼倒後鏡,里面的林逸飛好像熟睡的樣子。

    “不算熟悉,”林逸飛睜開眼楮,望了一下車外,搖搖頭,“其實今天如果不是你來接我,我都可能不知道怎麼去甦家呢。”

    “是嗎?”高大名愉快的笑,“小姐就是心細,就知道這樣,這才讓我過來。”

    “甦小姐才來電話,你就已經到了,來的也夠快。”林逸飛笑笑。

    “哦,”高大名楞了一下,“小姐怕等不到林先生,這才讓我早早的出發,估計我到了的時候,這才打的電話吧?”

    “哦?原來是這樣。”林逸飛目光已經從窗外收了回來,“我听到你的名字,其實想起一個人來。”

    倒後鏡的高大名眉心一動,“是誰?不過我這種名字稀松平常,有人重名也是很正常的現象。”

    “那個叫高大名的可不尋常,”林逸飛的笑容很淡,“我參加百家會的時候,就認識了兩位武林前輩,一個叫做夏永藏,另外一個就是叫做高大名,不知道你這個高大名,和百家會的那個高大名有什麼關系?”

    “是嗎?那倒真的巧。”高大名笑了起來,人家是龍,我是蟲的,對了,林先生。你到了京城這麼久。沒有四處走走?”

    也沒有怎麼走,現在還分不清東南西北呢,怎麼看。京城四處都是一樣的景致。”林逸飛緩緩道,閉上眼楮,喃喃道︰“還是嫣然考慮的周到,要不然。我迷路了,也是說不定的。”

    “呵呵。”高大名笑了笑,看到林逸飛團上了眼,不再打擾。一踩油門。繼續前行。

    車子東拐西繞地,來到一條小巷,林逸飛睜開了眼楮,四下看了一眼。“好像上次甦家是不在這里?”

    高大名‘嗯了一聲,“林先生上次從前門來地吧。我們這次是從後巷進來,所以你可能會陌生一些。”

    “哦?”林逸飛笑了起來,“甦嫣然真有趣,搞的神神秘秘的,這多半是她地主意吧?”

    “是小姐的主意。”高大名也跟著笑了起來,心照不宣的樣子,“林先生,這次我把你帶來,都是冒著風險呢。”

    他說到這里的時候,嘴角地微笑表現的和嘆息多少有些不同,車子已經緩緩的停到一家大院的後門。

    “是嗎?”林逸飛嘆息一口氣,“有什麼風險,難倒前面大院里面,會埋伏三百刀斧手,我們一進去,就被砍成肉泥?”

    高大名臉色微微一變,“林先生說笑了,哪有那麼嚴重?”

    “沒有那麼嚴重,你怎麼脖子上都是汗水?”林逸飛笑了起來。

    “哪里哪里。”高大名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一下脖子,拿到眼前看了一下,“林先生,你說笑了,你看,哪有汗?”

    “汗是沒有,”林逸飛吧息道︰“只不過你看起來倒是很緊張地,你緊張,我也跟著緊張起來,總覺得今天不是佳人相約,而是前途大凶大惡。”

    車子這個時候,已經開進了大院,高大名一踩剎車,還不等說話,幾個人已經從屋內走而來出來,笑容滿面,最前面那個笑的尤為開心,“林先生,,好久不見。”

    林逸飛嘆口氣,望著車外的方雨揚,推開車門走了出來,笑了一下,“我一直以為只有我被約請了過來,沒有想到方公子也被甦家約請了過來。”

    “甦家?”方雨揚大笑了起來,“林先生還在做駙馬夢呢?”

    林逸飛四下望了一眼,打量了一下方雨揚身後站著的三個人,嘆了口氣,“這里難倒不是甦家?而是方公子你地產業?”

    “雨揚,你就的就是這個人?”方雨揚旁邊一個瘦瘦高高地年輕人,一直望著林逸飛,本來滿臉的興奮,看到他竟然這個時候,問了這麼一句,不由的大失所望。

    方雨揚點點頭,“不錯,林先生,我還沒有給你介紹,這位是……”

    “和這種人費什麼話,蠢的和豬一樣,送上門來,還是茫然不知。”高瘦的年輕人滿臉的不屑,“林逸飛,你他娘的……”

    他話音未落,林逸飛已經皺了下眉頭,一個耳光扇了出去。

    那人有些狂,不過人狂的,有的時候畢竟還有因為有些本事,所以他竟然能夠及時的倒退提臂,伸掌護在自己的臉上。

    他心中那一刻的震驚不言而喻,和林逸飛距離太遠,感覺到林逸飛好像只是一只胳膊打了過來,人卻好像還在原地,這就讓他什麼以攻代守沒有了作用,他如果攻擊林逸飛,鞋倒可以飛出那麼遠,但是腳卻是絕對不夠。

    他也算是武功不錯,反應過人,平時自詡一個打八個不成問題,所以他能在第一時間做出了第一的選擇,而且認為自己是很正確。

    可是有的時候,就像考生備考一樣,出了考場的時候,都認為考的不錯,但是成績的好壞,要等到教師批閱後才算數。

    他的成績單顯然就是,不及格!

    ‘ 嚓’一聲響,夾雜在高瘦年輕人的一聲慘叫中,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

    他人成拋物線的飛了起來,足足飛出了三,四米,這才重重的撞到了牆上,等到落地的時候,慘叫連連,半邊臉腫的跟豬頭一樣,他左手捧著右手的腕子,大聲呼疼,好像已經折斷的樣子。

    方雨揚的笑容好像蠟像的腦袋被熱氣融化了一樣,和身邊剩下的兩個人一個模樣歪曲,驚怖異常。

    林逸飛一掌打斷了那人的手腕,打腫了那人的半邊臉,偏偏並不打暈他,這下听著他不停的慘叫,實在比打死他還要恐怖。

    “我這個人,還是很通情達理的。”林逸飛嘆息一聲。

    方雨揚的聲音已經和丟失了一樣,找不回來,他有些難以置信林逸飛的出手,這個人簡直不是人。

    他推車門出來,離著幾人還有幾步的距離,可是他只是一伸手,竟然夠到身後那人的臉,這是什麼功夫?

    林逸飛望著方雨揚的眉心下方,皺了下眉頭,那道殘紅已經輕了很多,卻並沒有消失,“方公子,你說是不是?”

    “啊?”方雨揚終于把丟去的聲音揀了回來,心中大罵,你這幅德行,伸手就打的也叫做通情達理,不過人通常都是這樣子,有如烏鴉站在豬背上,只看得別人的黑,看不到自己的,他不覺得同伴有多囂張無理,只覺得眼前的林逸飛實在的飛揚跋扈,不可一世,可是他又只能說,“好像是這樣吧,林先生,大家開開玩笑,何必動怒。”

    他身後的兩人,本來看起來鼻子要長到腦門上一樣,這下順位下滑,好像長到了下巴上面,憋足了勁,本來答應了方雨揚,要教訓林逸飛這小子一下,只不過看到同伴的下場,不由膽顫心驚,垂下頭來,倒是生怕林逸飛認為,自己和方雨揚是一伙的。

    “是嗎?開玩笑?”林逸飛又笑了起來,笑容的燦爛就算陽光都比不上,“我這個人向來都是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不過遇到狗嗎,我不會說話,它如果敢向我叫,我當然不會無趣的向它也叫兩聲是吧?”

    “林先生,”方雨揚咳嗽了兩聲,“林先生說的極是。”

    他現在突然很後悔,後悔自己才和剛才同伴說的一樣,好像送上了門來的豬,本來在甦嫣然生日的那個晚上,他也不是沒有看到林逸飛出手,他教訓了自己的四個手下,可是畢竟沒有向自己出手。

    後來他仔細想了想,自己吐血,應該不是林逸飛的暗算,自己最近的日子,總有些不舒服,感覺想要嘔吐,這麼一想,他又覺得林逸飛不見得有那麼厲害,他只不過好像出手狠一些,快一些而已。

    這就像有些人看別人百米賽跑,總是覺得,其實他也沒有什麼厲害,只不過比自己快了一兩秒而已,可是卻不知道,這一兩秒的差距,可是是他畢生都是不能達到,所以他決定,不等救兵出手,自己先找幾個高手教訓林逸飛一頓,找回一下面子,可是他卻沒有想到,無論是高手,低手,踫到了林逸飛,統統都是斷手。

    林逸飛听著那人的慘叫,卻只是望著方雨揚,“我對付狗的辦法很簡單,就是不讓它叫,它覺得爪子厲害,我就打斷它的爪子,它覺得能咬人,我就打的它張不開嘴,方公子,你說這個方法是不是很有效?”

    “有效,有效。”方雨揚的一句話,差點沒有把慘叫的那位氣暈了過去,只是現在四人都覺得頭腦有些迷糊,一時倒忘記了自己找林逸飛來的目的。

zeushiuka 2008-6-30 22:19

第五十五節 張良計

    方雨揚說出林逸飛方法有效的時候,就已經有些後悔。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他想見林逸飛之前,都是趾高氣揚,覺得他也不過如此,可是每次一照面,林逸飛一出手,他就覺得遍體生寒,覺得自己判斷再次失誤。

    林逸飛什麼時候看起來都不可怕,可是就是這種突然爆發出來的,毀滅性的打擊,無疑比那些肌肉男,冷酷的造型更有威懾一些。

    “林逸飛,你要知道,”方公子冷哼一聲,“我們這里,是,是,是講……”

    他本來想拿法律出來,可是年垤林逸飛望著自己的目光,終于還是把法律咽了回去。

    有的時候,法律在他嘴上,就和上等雪茄一樣,時不時的可以拿出來賣弄一下,只不過上次林逸飛這小子就沒有被震住,如今更是不行。

    他不是沒有打听過林逸飛底細,知道他是百家會華南賽區的冠軍,可是不是還有其它四大賽區的?所以在他的印象中,這五個選手水平應該差不多,可是如今看來,如果說林逸飛是吃大米飯長大的,那四個無疑是吃糠過了二十年。

    方家在京城軍方很有勢力,其實方雨揚可以用這點來壓林逸飛,可是他現在不能,因為林逸飛在爺爺眼中,比他這個孫子還要重要,因為爺爺說,他的命是林逸飛救的,無倫如何都要報答,他如果采用爺爺的關系動了林逸飛,難保老爺子幫理不幫親。把他這個孫子送進去。

    老頭子脾氣倔起來,幾匹馬都拉不回來。方雨揚無奈,只好按照江湖的規矩來行事,只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地是,林逸飛屬于黑白道通殺的那種,江湖,現在看起來,就是他一個人地天下!

    “這是怎麼回事?”屋內突然走出了一人,滿臉的詫異,個頭不高,渾身上下穿的簡潔,但是精力卻和要溢出來一樣。

    林逸飛看他一眼,笑了一下,並不做聲。

    這人他雖然只見過半面,或者說只見過個側面。但是他看過的,很少就有忘記的時候。

    陳良和,趙夢恬請的武術指導,或許以後是和他打交道的人物,上次在車上。冷酷地和外邊的雪一樣,這次下得車來,反倒如同車內的暖氣一樣。

    “這位是?林逸飛先生是吧?”陳良和望著林逸飛笑著伸出手來。地方翻滾的那個,他視而不見。

    “陳良和先生?”林逸飛明知道他們多半是一伙的,只是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林逸飛看到幾人當然來意不善,卻是內心謹慎,表面周旋,看到陳良和送上了笑臉,自己也是笑臉想迎。

    “不錯。不錯,林先生見過我?”陳良和的驚喜比畫上去的還要多彩,仿佛早就不記得,當日自己坐在車內冷眼旁觀地的時候。

    “當日匆匆一別,只有一面之緣,”林逸飛笑道︰“听趙導說,閣下乃是國際有名的武術指導,恨不能聆听高見,本以為是憾事,卻沒有想到今天能夠再見,實屬三生有幸。“

    陳良和心中嘀咕,這小子奸狡異常,看起來絕非雨揚說的那麼容易對付,如今看來,計劃要改一下才行,只是臉上卻是洋溢著動人的笑容,“林先生真會說笑話,我算得什麼,林先生听說一黑到底,力奪華南區地冠軍,我卻一直無緣相見,當時在車內,還以為是趙導的朋友,卻沒有想到失之交臂,當時就有些失望,想倒車回來,卻又找不到林先生,听雨揚認識林先生,這才讓他牽線,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他哈哈大笑伸出手來,說起謊話有如放屁,林逸飛也是笑著伸出手來,倒覺得這人說謊也有點水準,二人禮貌的一握,然後松開,方雨揚想像中地劍撥弩張並沒有出現,更是郁悶。

    如果別人看到二人的寒暄,多半不知道只是半面之緣,而以為他們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鐵哥們也說不定。

    地上翻滾那個顯然不如站著舒服,痛哼了一聲,陳良和好像這才看到的樣子,有些詫異的問道︰“希仁,怎麼回事?你們又切磋了。”

    他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忙碌,幾步趕過去就要扶起地上男人,別人都和年戲一樣,那個叫希仁的終于勉強能站了起來,望了陳良和一眼,好像哆嗦了一下,再望向林逸飛的時候,竟然還能笑地出來,“陳先生,林先生果真是好身手,我一直不服氣,沒有想到是自計苦吃。”

    陳良和背對著林逸飛,只是听到他笑呵呵的聲音傳了過來,“林先生是好身手,你這下可是自不量力,只不過,如果要拍什麼動作功夫豈這點傷反倒是輕的。

    他伸手握住希仁的手腕,只是一錯,‘咯’的一聲響,希仁又是大叫了一聲,陳良和拍拍手掌,站了起來,轉過身來,“希仁,你算是命好。”

    “啊?”那個叫希仁的幾乎吐血,只是腦袋卻低了下來,看起來對這個陳良和竟然有些畏懼。

    “以林先生的手勁,這一下子,要不是手下留情,你的腕骨就不是脫叩,而是粉碎,”陳良和嘆息一聲,看著林逸飛的眼神好像滿是欽佩,只不過到底是不是真心的,那只有他才是心知肚明。

    “脫叩還好說,”陳良和笑道︰“稍微知道點武功的,可能都會安上,若是粉碎了,希仁,你可就要換只手來吃飯了。”

    那個叫希仁的郁悶的想要吐血,卻只是‘嗯’了一聲,心中暗想,敢情我被打了頓,還要謝謝人空,這世上活著有犯賤的卻沒有我這麼犯賤的。

    方雨揚三人看到陳良和出來後,臉上露出了喜意和囂張,只不過轉瞬就已消失不見,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個世界變化太快,還是自己接收的太慢,所有的一切,怎麼和商量好的大相徑庭。

    陳良和卻是拱拱手,學習江湖的習扣氣,“大家站在外邊干什麼,屋里談一下?”

    “哦?”

    “啊?”

    四人哼哈了一下,並不多話,當先向屋內走去,陳良和卻是挽住林逸飛的手臂,笑呵呵的向屋內走去,“他們都是孩子,林先生,不要見怪。”

    林逸飛笑笑,“我見怪什麼,反正挨揍的又不是我。”

    那個叫希仁的踉蹌一下,幾乎摔倒,方雨揚快手扶助,向步走了進去。

    “林先生真幽默。”陳良和出來到現在,笑容就沒有消隱的時候,“他們少不更事,得到點教訓也是應該的,林先生教訓了他,卻是為了他們的好,只是這番苦心,他們很難體會。”二人寒宣中走進了大廳,打的和豬頭一樣的希仁竟然也老老實實的坐在那里,陳良和緩緩點頭,“對了,林先生想必你們都知道,現在雖然還是個學生,可是行著仁義的事情,實在有古人俠士的風采,遙說林先生籌集資金,創辦進草基金,活人無數,現在的聲名,實在和活菩薩一樣。”

    方雨揚還是一幅愛死不活的表情,顯然對這些陳麻子爛谷子的事情听的耳朵起繭子,剩下的三個人卻是多少有點驚奇,听到這里的時候,有些覺得方雨揚有些莽撞,這小子能混到這份上,閉著眼楮一想就知道,絕對後台不弱,方雨揚這下以硬踫硬,搞的兩敗俱傷的,實在不算是明智的舉動。陳良和卻是把手一揚,一個藥瓶現在手心,微笑說道︰“希仁,接著,這個治療跌打損傷的,很有奇效。”

    希仁有些驚喜,知道這個陳良和雖然笑面佛一樣,但是畢竟有點本事,出手也是豪闊,這一小瓶藥,看似不起眼,能夠得到他的肯定,那已經是很不容易。

    只是了臉上驚喜,著急消腫,並沒有注意到林逸飛的臉色比較古怪,撥開了塞子,倒了些到手心,用力的揉了下臉,雖然痛的呲牙咧嘴,卻還是忍了下來。

    過了一會的功夫,臉上涼絲絲的,不再感覺到腫漲,希仁有些興奮,“陳先生,你的藥真的不錯。”

    陳良和嘴角一絲笑容,看起來像是嘲弄,“謝我干什麼,你應該謝謝林先生才對。”

    “謝他?”希仁望了林逸飛一眼,心中多半問候他的親人,卻只能說道︰“陳先生開玩笑了。”

    “你用的藥酒就是林先生的藥廠研制出來的,”陳良和微笑道︰“所以你能夠快速的消腫,還要歸功于林先生的藥好。”

    希仁幾乎想要跳樓,看到陳良和的嘴角還是笑容不減,目光卻是陰森駭人,心中懼怕,諾諾道︰“真的這樣?”那我可真的要謝謝林先生才行。“

    林逸飛心中暗道,你的謝謝用詞不當,應該是把我大卸偏振度塊的卸卸才行,只是表面如常的寒暄,“謝什麼,應該做的。”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打腫臉充胖子的人,那無疑就是這個希仁,他臉上的紅腫還沒有消褪,陳良和的一句話幾乎讓他耳根子都腫起來,“林先生多半還不知道,這位剛才和你過招的叫做郝希仁,百家會華東賽區的冠軍,說起來,還是和你分庭抗禮,終有一戰呢。”

zeushiuka 2008-6-30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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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節 驢子

    不同的人說相同的話,肯定有著不同的效果。

    希特勒說,我要統治全世界,我是你們的領袖,我和太陽一樣偉大的時候,別人多少有些驚懼,惶恐不安,只不過若是大街上突然冒出來一個人,也是如此的說話,那肯定立馬被扭送到精神病院。

    同理亦然,完顏飛花臨走的時候,曾經說過,蕭大俠,你我終有一戰,也輕飄飄的一句話,林逸飛卻不能不凝重的考慮一下,他考慮的不是勝負,而是理由。

    愛是不需要理由,只不過高手出招還是需要理由的,完顏飛花絕非那些潑皮無賴,爭風吃醋就可以大打出手,所以他可以假設了幾百個理由,卻沒有讓自己信服的那種。

    可是同樣的話,你和他終有一戰被陳良和說了出來,而且對手就是郝希仁,林逸飛只是點點頭,“那到時候還請閣下嘴下留情才好。”

    他對于彬彬有禮的人,從來不會破口大罵,只不過對于出口成髒的人,卻不會有什麼客氣,以德報怨,何以報德這句話,林逸飛一直都認為很正確,當然除了某些必要的時候,他覺得並不著急以直報怨的。

    想要釣魚,肯定要有耐性,想要報仇,十年都不晚。郝希仁感覺抹到臉上的跌打酒好像突然變成了辣椒油,火辣辣的難受,霍然站起,“林先生,在下不自量力,還想請林先生指教一二,只是希望林先生下次出手,不要搞什麼偷襲暗算才好。”俗話說的好,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爐香,郝希仁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哦?”陳良和看了林逸飛一眼,“希仁就是小孩子,不懂事的,總要有個人教訓才好。對了,還有兩位沒有介紹,等到大家都認識了,再切磋也是不遲。”

    他指著方雨揚身邊一個男子,秀秀氣氣的,看起來比大姑娘還要害羞的,“這是華北賽區的冠軍秦宇。說來也有趣,這個小小的地方,竟然有三個賽區地冠軍,實在是讓人意料不到。”

    郝希仁有些尷尬,想要再向林逸飛挑戰,只不過那口氣過去後,又有些不甘。想要坐下,卻又覺得椅子上有釘子一樣,想要甩袖離去,可是這個陳良和他又不敢得罪。

    秦宇雖然看起來害羞,可是剛才很狂。鼻子都長到腦門上,下雨都要拿傘擋著,避免漏到鼻子里面。這下竟然不好意思的笑笑,低下頭來,“慚愧慚愧,我這個冠軍看來是華而不實罷了,今天才知道天外有天,林先生的才是真功夫。”

    陳良和笑笑,“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只要習武的都和秦宇這麼想。也就天下太平的。”

    他目光移到方雨揚的身上,頓了一下,轉了過去,方雨揚斜睥了陳良和一眼,臉色也變得和緩起來,方雨揚本不是脾氣這麼暴躁地人,雖然狂妄,但是還算有些頭腦,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林逸飛這個人不急不噪,卻能把別人的情緒調動起來,不動聲色的,實在算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剩下的這個叫丁作飛,”陳良和也是好脾氣,“算是個無名小卒。”

    對于別人,他都是吹棒起來,不遺余力,對于丁作飛,他卻是隨口帶過,林逸飛望了一眼,見到那人長的實在是老實,剛才初看到地張揚早已不見,見到林逸飛望了過來,只是笑笑。

    “無名小卒?”林逸飛終于開口,“能和方公子在一起的,怎麼能是無名小卒?”

    方雨揚不知道,自己應該是高興,還是悲哀,只不過想到那麼一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林逸飛呀林逸飛,且讓你囂張幾天,我只想看看,到底誰會笑到最後!

    “作飛不是什麼五大分賽區的冠軍,不過也會兩下子,我們偶爾認識,算是朋友關系。”陳良和望著丁作飛的眼光,和別人還是有些不同,方雨揚,秦宇,還有郝希仁三人,多少對陳良和有些畏懼的樣子,丁作飛卻是不同,他看待陳良和的眼神很平靜,並沒有什麼阿諛的表情。

    “我只不過是給陳先生打雜地。”丁作飛笑笑,“陳先生是國際著名的動作指導,我一邊掌兩招,如果有錢的話,還可以做點替身。”

    “是嗎?”林逸飛從丁作飛的身上移開了目光,“不知道這位丁先生,比起東賽區的冠軍的而言,強還弱呢?”

    郝希仁終于還是坐了下來,只不過屁股還沒有坐熱,已經‘騰’地站了起來,“林逸飛,你這是什麼意思?”

    “啊?”林逸飛笑笑,“我只是隨便的問問,你不喜歡听得就當作沒有听見。”

    郝希仁怒火中燒,心想你既然說了,我怎麼可能當作沒有听見,你真的以為我就是被供奉香火地菩薩,沒有一點火氣?

    “陳先生,你介紹完了吧?”郝希仁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要听一下陳良和的意見。

    “嗯。”陳良和心中有些不悅,卻還是笑了起來,“看來希仁還是輸了不算服氣,我介紹完了,大家切磋一下,當然可以,但這次,一定要點到為止,希仁,我可沒有那麼多跌打酒送給你的。”

    郝希仁得到陳良和的允諾,顧不上許多,好像這個時候,要不揍別人一頓,要不被別人揍一頓,不然消解不了心中的怒氣,上前幾步,一拱手,“林先生,剛才我沒有什麼準備,也沒有機會領略林先生的高招,這下難得一見,不能錯過了。”

    林逸飛搖搖頭,嘆息道︰“你要領略高招,去向丁作飛領教就行,我的武功太過高深,對你來說,就算再過十後,也無法領悟。”

    郝希仁听到這話,轉首望向了丁作飛,才想說丁作飛,請你下場,我想領教一下你地高招,只不過話未出口,硬生生的縮了回來,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自己的耳朵應該再長半尺,簡直就是蠢笨如驢,林逸飛這招乾坤大挪移實在是陰險。

    “林先生,你挑撥是非的功夫實在不錯,”郝希仁冷冷道︰“可惜我並非林先生想像那麼蠢笨。”

    方雨揚這個時候都有些看不過去,心道你現在不是蠢笨,是相當的蠢笨,本來他對郝希仁手頭的功夫還抱有希望,這下看來,腦筋不好使的,就算再勤奮,也是成不了大器的。

    “哦,真的?”林逸飛懶洋洋的態度更是讓郝希仁覺得,今天就算拼了老命,也要踢他一腳過過癮才行。

    “請。”看到林逸飛已經站了起來,郝希仁肩頭微聳,整個人已經如同豪豬一樣,隨時準備攻擊。

    林逸飛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傷口還痛不痛?”

    “多謝關心,再打幾場不成問題。”郝希仁冷笑道,仔細的回想剛才較量的時候,林逸飛的那一招,心中還是有些茫然,心中只是想,他如果同樣一招出來,自己如何抵擋?

    他並沒有蠢的智商都失去,也終于發現了一個恐怖的問題,林逸飛那一掌扇過來,本身就是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力道,他同一招使出來,自己還是不能抵擋,這就和泰山壓下來,下面還有個人考慮用什麼來支起來一樣的好笑。郝希仁想到這里的時候,雙手已經有些微微的顫抖,剛才手腕脫扣接上,可是畢竟用力已經不便,他正猶豫的時候,林逸飛已經問道︰“這次你準備好了沒有?”

    “好了,你出招吧。”郝希仁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有些後悔,自己難倒是屬驢的,要打一下才能動彈一下,為什麼想不起主動出擊。

    他的念頭才轉到主動出擊的時候,就發現林逸飛的動作比他的念頭還快,悠然眼前一暗,又到了他的眼前。驀然大喝了一聲,郝希仁這次不擋反退,肢下用力,倒竄出去幾米,他認為自己這次應該是正確的選擇,而且這一下的爆發,他覺得自己已經超水平發揮,下次再這麼想同用力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還有這種速度和距離。

    陳良和和丁作飛看到,對望一眼,緩緩點頭,看似雖然不贊同郝希仁的舉動,卻不能不說郝希仁的反應還是很快,動作沒有變形,看來他能從華東賽區打出來,還是有些真本事。

    只不過他動作雖快,在林逸飛的眼中也不過和蝸牛仿佛,就像是一個蝸牛坐在烏龜背上,拉上了螞蟻坐順風車,吹噓了一句,哥們做穩了,這哥你的速度,老快了。

    蝸牛永遠也想像不出來飛機的速度,郝希仁也想像不出林逸飛的速度,他退了幾米,才要站穩,小腹上已經挨了重重的一腳,整個人才慢了下來,又仿佛加了個助推器一樣,倒飛了出去,‘砰’的一聲,重重的撞在牆上,半晌不能起身。

    林逸飛不動聲色的斜睥了陳良和和丁作飛一眼,發現他們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的光芒,轉瞬泯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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