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妞 2008-8-3 18:23
妹妹情婦 by唐絹 (情婦系列之4)
楔子
「喂，我媽說等你長大要把你娶回家。」在唐家的大花園裏，唐家的小主人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比他矮三個頭的小不點。
「什?……」
八歲的心欣?起小小、粉嫩的臉，仰頭看著高高､帥帥的「唐哥哥」，她亮晶晶的大眼睛裏充滿了莫名的崇拜。
「我媽要我娶你當新娘子啦，笨蛋！」十一歲的唐洛有點受不了地皺起眉頭。
他最討厭笨女人了，笨女孩也不例外。雖然這個小不點的臉皮嫩得讓他想伸手去捏一把，看看是不是捏破了就會流出水來。
「新娘子……」小心欣嚇到了，她心裏蹦蹦跳的……
雖然只有八歲，她卻很清楚什?叫做新娘子。那個漂亮的唐阿姨……要她當唐哥哥的新娘子嗎？
「那是什?表情，你不想當我的新娘啊？」唐洛撇撇嘴，不太高興的樣子。
「不是啊，我……我……」心欣慌亂地搖頭，她微微踮起腳尖，欲言又止。
男孩壞壞地咧開嘴笑，小女孩的表現完全在他的預料中。
「喂，你過來。」男孩暗示小女孩走近自己。
聽到他的命令，小心欣害羞地慢慢往前蹭。
「快一點啦，慢吞吞的！」唐洛催促她。
等到小心欣終於走到他面前，他突然伸出手捏住她粉嫩的臉皮。
「好痛──」小心欣縮起肩膀硬咽地叫喊，痛得流出眼淚。男孩卻充耳不聞地繼續捏小女孩粉粉的臉皮，一直到小女孩的臉頰紅通通地一片。
「耶？我還以?會捏出水咧！」男孩表情有點懊惱地皺眉頭。
小女孩嚶嚶地啜泣，卻始終不敢哭得太大聲，因?男孩的眉頭已經越皺越緊。
「別哭了啦，等一下我媽會以?我欺負你！」男孩不耐煩地低吼，雖然明明就是他欺負了人家沒錯。
「好痛……」小女孩抽抽噎噎她哭泣。
男孩撅起嘴，沈默了片刻，等到再也受不了，他忽然拉住小女孩的長辮子扯了一扯。「好啦，等你長大我娶你好了！」一副不得已才承諾的表情。
小女孩呆住了，她?起擒著淚水的大眼睛，傻傻地盯住說要娶自己的男孩。
她水漣漣的大眼睛和紅通通的鼻頭，可愛的小模樣吸引住唐洛的目光──
「喂，眼睛閉起來。」他忽然說。
「你要做什?……」
「叫你閉起來就閉起來，囉唆什?！」十一歲的男孩卻有男人的口氣。
小女孩被嚇得緊緊閉起眼睛。
溫暖、濕熱的觸感忽然落在小女孩粉紅色的唇瓣上──
「咦？」
小心欣睜開眼，發現男孩的唇就貼在自己的唇上，他漂亮的臉孔離自己好近、好近……
花園裏的花朵兒開得好美，花瓣一片片落下來了，雖然這個時候不是秋天……
傻妞 2008-8-3 18:24
第一章
「好討厭！啊──不要啦……」
大女孩的嘻笑聲充斥整個後園，透過大榕樹濃密的陰影，躲在樹上的女孩睜著圓圓的大眼睛，呆若木雞地俯視著後園裏半身赤裸的一男一女。
午後，她習慣性地爬上樹頭午睡，她喜歡這棵大榕樹，聽媽媽說，這棵樹從小時候就伴著她……
「洛，你三年沒回國了，真的確定這裏沒人嗎？」後園裏的大女孩微微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超級帥哥，心醉神迷地利用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掙扎。
「煩，你還要不要做？！」叫「洛」的男孩從大女孩身上滾開，他搖搖頭甩開一撮掉在額頭上的長髮，英俊的面孔酷得足以讓每個女孩尖叫。
他很年輕，看起來不到二十歲，大概只有十七、八歲左右，躺在他身下的女孩叫茱蒂，和他年紀相仿，兩個人正在花園裏偷情。
「別生氣，人家只是問一問嘛……」茱蒂豐滿、赤裸的胸脯整個貼到男孩壯碩的胸膛上。「就算唐伯母不在好了，傭人也都不在嗎？」
「家裏沒什?傭人！」唐洛皺起眉頭，打個呵欠，戲謔地捏揉茱蒂的大胸部。「我媽喜歡清靜，臺灣的房子除了司機和兩個老傭人，家裏什?人也沒有！」
「可是……」茱蒂還在猶豫不決。
「算了！」唐洛甩開手站起來，很不爽地掉頭走人。
「不要走嘛！」茱蒂驚慌地拉住唐洛，因?怕他真的不理自己，她大膽地握住他的褲檔──
樹上的女孩驚喘一口氣。
「誰在上面？！」唐洛迅速?頭，犀利的目光射向榕樹頭。
除了悶響的蟬鳴和徐徐的熱風鼓動安靜的後園沒有一絲人聲。
「洛，怎?、怎?可能會有人在上面嘛！」雖然嘴裏這?說，茱蒂仍然拉上滑到腰部的衣服，表情慌張起來。
唐洛無動地盯著樹梢，慢慢眯起眼直覺告訴他，榕樹上有人。
「下來！」他嚴厲地斥喝。
家裏的老傭人不至於偷看，更不會爬到樹上，他倒要弄明白，會是誰躲在上面。
「沒、沒有人吧……你不要嚇我啦！」茱蒂躲在唐洛後面。
要真的有人，那她不是被看光光了？
心欣僵在樹上，雖然有濃密的葉影遮掩，但足唐洛嚴厲的口氣，仍然讓她心有餘悸……
樹頭微微振動，茱蒂立刻嚇待全身起雞皮疙瘩。「好象、好象真的有人耶！」
「我叫你下來！再不下來，我就上去抓人！」唐洛全神貫注地緊盯住樹梢，張狂的語氣更嚴厲。
他能確定那上頭絕對有人！
樹上仍然沒有動靜，躲在上頭的人似乎打算跟他做對。
一抹白色的影子在樹梢晃動，然後沿著樹幹往下滑，那白影子瘦小的像幽魂──
「討厭，真的有人！還是個小鬼……」茱蒂倒抽一口氣，嫌惡的抱怨。
「你，怎?進來的？」唐洛雙臂抱胸，眯起眼盯著瘦小的女孩。
女孩睜著圓圓的大眼睛，傍惶、不安地揪著兩個不友善的人。
「我、我住在這裏……」
「阿洛，你家有小鬼嗎？」茱蒂一手拉著下滑的上衣，妖嬈地粘在唐洛身上，皺著眉頭打量這個身材像平板鴨一樣的「小鬼」。
「我記得沒有。」撫著下巴，唐洛調侃地盯著瘦小的女孩。
她很眼熟，瘦瘦小小的瓜子驗看起來可憐兮兮得像是貧民窟的饑童，一雙大得發亮的眼睛崁在那張雪白的小臉上，讓人一看過就再也忘不了！
他確定自己見過她！只是忘了在什?時候……
「我剛好在樹上，我不是……不是故意偷看的。」女孩小小聲低訴，她垂下迷迷濛濛的大眼睛，小小的臉蛋莫名地微微泛紅。
「茱蒂，妳先回去。」盯著小女孩，他無情地推開粘在身上的女人。
茱蒂發出抗議聲:「可是──」
「不走的話也可以，」唐洛回頭，無情地笑著說:「那就沒有下次囉。」
茱蒂臉色一白。
「好啦……」不情願地穿好衣服，她狠狠地瞪了女孩一眼。「要記得來找我喔！」才轉過頭，她兇惡的表情馬上一轉哀怨地嗲著聲求唐洛。
追求茱蒂的男人不少，只有唐洛一直對自己很壞，可她偏偏就是迷戀他！
茱蒂也不知道自己?什?要那?作賤自己，可是就和所有跟過唐洛的女人一樣，她已經不能自拔了。
她不情願地走開，留下唐洛和小鬼。
「現在可以說了，你是怎?進後園的？」抽出一根煙，唐洛抱著胸靠在樹幹上，因?衣衫不整的關係，結實的胸膛坦露在耀眼的陽光下充滿了一種頹廢美……
他像個天生的明星。
唐洛突然吐了一口煙在心欣臉上──
「喂，我在問你話，不要發呆！」
「咳咳──」
不習慣煙味的心欣，被他惡意的舉動所捉弄。
「剛剛還會說話，不要裝啞巴！」唐洛悠哉地盯著狼狽的女孩，惡劣地嘲弄。
「我已經、已經回答過了，我真的住在這裏……」
唐洛從鼻孔嗤哼一聲。「你叫什?名字？」
終於停止喉嚨裏的搔癢感，她?起頭，眼底合著淚水看著他。「心欣……」
唐洛瞇起眼。「沒聽我媽提過。」他冷冷地說。
「因?，因?你不在臺灣。」她囁嚅地接話。
「妳知道我的事？」唐洛挑起眉頭。
「小時候。我在這裏住過。」她?起頭看著他，大眼睛裏凝著一抹不破察覺的期待。
她期待他能記起自己。
雖然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她才不過八歲，總是跟在他後頭，拉著它的衣角不放，老是叫他洛哥哥……
「難怪我覺得你很眼熟。」他還是沒想起她是誰，不過那不重要。「現在呢？你幹嘛來我家住？」他不客氣地質問。
他向來不歡迎乳臭未乾的「小鬼」，他喜歡的是婀娜多姿的「女人」。
「是唐媽媽讓我來的。」她又垂下頭，小媳婦一樣地小聲回答。
「大聲一點，我耳朵聾聽不見！」他惡劣地欺負她。「喂，你幾歲？」然後又問她。
「十五歲……」
「十五？！」他像聽見全世界最超猛的笑話，突然抱著肚子，不客氣地大笑──
「十五歲長成「這樣」，出來嚇人就是你的錯了！」他可惡地訕笑。
他嘲弄的，是她「扁平」的身材。
心欣不知道回答什?，但他惡劣的言詞已經深深傷了一個十五歲少女的心。
「喂，我警告你，今天的事你就當做沒看到，要是讓我媽知道，我會讓你住不下去！」他丟下話嚴厲警告。
心欣垂著頭，沒答話、也沒有動作。
「喂，你聽到了沒？！」他兇惡地威嚇。
「嗯……」
唐洛撇撇嘴，對她「嗯嗯哼哼」、軟弱無力的回答不甚滿意。
「小鬼，你要住到什?時候？」他問，皺起眉頭。
心欣搖頭，仍然不說話。
她怕說出實話，又會惹他不高興……
「你啞巴啊？答話啊！」她不說話，他更不高興。
他討厭這個女孩畏畏縮縮，一副小媳婦的樣子！
「我沒有地方住，唐媽媽要找住在這裏陪她……」
聽到她的回答，他兩道濃眉果然皺得更緊。「什?意思？妳家人呢？」
「沒有了……」心欣頭垂得更低。「爸爸和媽媽……他們到天國了。」
唐洛楞了一下，然後厭煩地質問:「你的意思是，以後會賴著不走了？」他的字典裏沒有同情兩個字！
她?起頭，似乎想?自己申辯什?。「是唐媽媽要我留下來的──」
「我媽是看你可憐！」他殘忍地咧開嘴哼笑。「真受不了我媽，同情心泛濫得過分！以前就喜歡撿一些小貓、小狗，現在居然連小乞丐都撿回家了！」
「我不是乞丐……」
「你住我家就是我媽施捨你！平白接受施捨不叫乞丐叫什?？！」
心欣被他搶白得答不出話。她怔怔地望著他不明白他?什?會這?殘忍……
「算了，沒時間跟你耗，想繼續住在這裏以後最好閃遠一點！」瞥一眼女孩沒肉的胸部，他走開前不忘轉身丟下一句傷人的話──
「我不想傷眼！」
心欣楞在大樹下，呆呆地瞪著他走遠的背影。童年時刻甜蜜的記憶離她遠去，午後的安逸從這一刻起成了永遠的惡夢……
★★★★★★★★★★★★★★★★★★★★★★
心欣十八歲生日那一天，是個萬里晴空的仲夏。
她正搭著西北航空的飛機飛往美國西岸，準備前往UCLA的傳播學院念視覺藝術，這是唐媽媽送給她的十八歲生日禮物。
現在的她姓唐，兩年前唐家已經正式收養了她。
這一趟飛行十分平穩，從窗口高空俯視，已經可以看到美利堅共和國嫵媚的西海岸。
從看到陸地那一剎間，心欣一手壓著胸口，莫名的悸動填塞了她的心口，她克制不住自己狂胤的心跳和喘不過氣來的錯覺……
「感謝您本次搭乘，希望下次還有機會?您服務。」
當擴音器裏傳來廣播聲，心欣才驚覺飛機已經著陸，她不知道過去二十分鐘自己是怎?度過的。
尾隨機上的乘客出境，站在上千人的機場大廳，心欣的目光開始不安定地遊移，尋找三年來存留在自己腦海裏的影子……
「嗨。」
低沈的男性聲音從背後傳過來，心欣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慢慢轉身立刻看到一張英俊的男性臉孔。那張臉世故、成熟了許多，跟記憶中三年前的模樣已經有一些不同。
唐洛闔沈的眼掃過心欣，上揚的唇角挂了一絲懶懶的笑容，男人的眼掠過她全身上下──
「小丫頭長大了？」
記憶中除了那張自晰乾淨的小臉蛋沒變，那雙老是愛哭的大眼睛沒有淚水的時候變得更明亮、更閃爍，紅灩的嘴唇像水一樣滑嫩誘人，粉嫩的皮膚更像敷上一層光滑的亮粉，讓他想伸手捏一捏……
「你好……請多指教。」料不到這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心欣垂下臉，壓抑聲音裏輕微的顫抖。
「太生疏了吧？名義上我們可是兄妹！」唐洛撇撇嘴，嘴角掀起一抹若有似無的詭異笑容。
如果不是「妹妹」，她會是一個他想追求的尤物，雖然這個尤物看起來生澀了一點……
心欣低著頭，不知道該怎?回應他的調侃。但心是激動的、耳朵是靈敏的，她等待著他的聲音，那低沈的、能從她心口揪出靈魂的嘶啞男聲……
「奇怪了，你都是低著頭跟人講話的？」唐洛撇撇嘴，然後從口袋掏出一句煙。
點燃薄煙，他噴了一口煙霧在女孩臉上。
「走吧！」咧開嘴，滿意地看她微微皺起眉頭，突然拉住她的手轉身要走──
心欣呆在原地，像被電觸到一般整個人僵住，根本無法動彈。
「放心吧！我對你沒興趣，小女孩！」看到她生澀的反應，唐洛笑著放開她，自己轉身朝機場大門踏出去。
她的喘息加快，站在背後望著他修長的背影心口漸漸緊縮、緊縮……
然後，她跟上他的腳步，如擂鼓的心臟狂跳，這一年的夏季好熱、熱得人發暈……
★★★★★★★★★★★★★★★★★★★★★★
「洛，她就是你的「妹妹」？挺……挺可愛的啊！」
機場的大門口，一名長捲髮的中國美女靠在一輛紅色法拉利旁邊，微微撅著性感的紅唇，似笑非笑地盯著唐洛身邊衣著樸素的女孩。
心欣的目光怔怔地停留在女郎美豔的臉孔上。然後，目光被對方高聳飽滿的胸部所吸引。接著她又注意到女人的裙于短得匪夷所思──好象一走動就會卷到臀部！
唐洛撇撇嘴，毫無顧忌地伸手攬住女郎纖細的腰枝。然後，轉頭對心欣道：「上車吧！」
心欣站在大門前，沒有上車的表示。
「幹嘛？」唐洛皺眉頭。
「人家小妹妹不想上車耶，阿洛。」捲髮女郎微微撅著性感的唇，揶揄著說。
「我……我同學會來接我。」心欣囁嚅地開口。
她直覺地不想上車，因?自慚形穢，她像極了一隻醜小鴨。
「同學？」唐洛挑起眉。「你哪來的同學？」
「是中學同學，全家移民到美國，她知道我到美國念書，說好了來接機的……」
「我和茱麗還有事，沒時間等人。」唐洛打斷心欣的話。
「沒關係我一個人在這裏等就好了。」心欣?起頭，表情很鎮定地盯住他。
「那可不行，媽叫我接你……」唐洛挑起眉，訕訕地說。
「真的沒關係。」心欣咧開嘴微笑，提著小行李箱的兩手背在身後，已經扭成複雜的結。
「是嗎？」唐洛咧開嘴，沖著樓在身旁的女人一笑。「那我們走吧！」他用力捏住女人的小蠻腰。
「唉喲，討厭啦！」茱麗嬌嗔，豐滿的乳房卻往唐洛的胸膛磨蹭。
他摟著女人上車子，跑車從心欣面前呼嘯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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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美國念書，其實是有計畫的安排。
就算十五歲那年唐洛曾經取笑過她的身材，但心欣永遠記得，小的時候她初次到唐家見到唐洛那時……
八歲那一年的記憶一直停留在心欣的腦海裏。雖然唐洛忘記了，但是她不會忘的，她會一直記得他說要娶她當新娘的事。
「心欣，你發什?呆啊？！」
忽然有人拍她的肩膀，心欣回過神，一朵燦爛的笑容在她甜美的嘴角邊綻開。
「沒有啊，我哪有發呆，我只是在欣賞車窗外的風景。」心欣甜甜地笑著，很快地回答同學──田馨的問題。
「好啦，等一下就到SeventhMarketPlace了，你要買什?那裏通通都有！」田馨得意地介紹，她認?心欣現在最需要的東西就是日常用品。
來美國三年，一直住在西岸的她已經是個道地的「加州通」，舉凡要到哪里購物經濟、要上哪個餐館吃飯便宜、哪里能玩得最痛快──問她准沒錯了！
「我想要買你身上穿的衣服。」心欣忽然冒出一句。
到美國已經一個星期，她發現唐洛每天跟不同的女子出去「約會」。那些女人清一色的特點就是舉止大膽、濃妝豔抹、穿著暴露──不管老中或老美全都一樣！
「你說什?？」開著敞篷跑車的田馨聽不清楚好友說什?。
「我說我要買你身上穿的這種辣妹裝！」心欣拉開嗓門，在狂風中對著朋友大吼。
「吱──」地一聲，田馨突然緊急煞車。
「Areyounuts？！」後面差一點撞上來的車子，一名留著大鬍子的駕駛從車窗裏伸出頭對她們瘋狂的怒吼。
田馨舉起手朝對方比中指。
心欣看呆了眼。
「那個笨蛋才是白癡！」對方的車子已經開的老遠，田馨還忿忿不平地碎碎念。
「我告訴你，心欣，以後開車遇到這種ㄙㄨㄟ人絕對不要客氣！」田馨不忘叮嚀好朋友。
「田馨，我要去買衣服。」心欣趕快轉移話題。田馨還是沒變，個性一直這?火爆。
「對喔，」田馨回過神，不解地問:「你確定要先去買衣服？現在你最需要的不是日常用品？」
「我住在我──我哥哥家，什?東西都有。」心欣解釋。
「也對。」田馨坐在車子裏打量心欣幾眼，忽然笑起來。「看你跟三年前一模一樣，一點都沒變，我還以?你不打算長大咧！沒想到你會主動要求。怎?，醜小鴨想變天鵝了？」
心欣抿抿嘴，然後微笑。「你肯不肯幫我？」
「一句話，那還有什?問題！」田馨痛快地答應，簡直是眉飛色舞。
她一眼就看出來心欣天生麗質難自棄，她恨不得心欣能打扮得跟她一樣辣，姐妹兩個組成超級二人組，迷死全洛杉磯的猛男肌肉帥哥。
「走吧！我帶你到Arco去買衣服，那裏有幾家我常光顧的店，裏面有全洛城最辣的貨色！」一提到上哪兒購置全身行頭，田馨的眼睛簡直會放光。
迫不及待地踩下油門，原本靜止的敞篷車立刻像箭一樣往前直沖出去──
傻妞 2008-8-3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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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田馨拉著心欣逛了一整天，幾乎把她熟悉的十多家店裏的貨色全都試過一遍。
回到她和「哥哥」的家，心欣拿出購物袋裏的化妝用品。站在鏡子前面的心欣，開始逐一拆開包裝，然後將二十幾樣化妝品整整齊齊地平擺在鏡子前的平臺上，另外幾個大袋子裏裝的是衣服和鞋子。
現在，她還沒有勇氣穿那些衣服，也完全不明白這些化妝品的用法，雖然剛才在店裏田馨已經反復教過她三遍。
關上房門後，她在鏡子前脫下衣服，呆呆地瞪著自己不夠豐滿的胸部，她輕輕歎一口氣。
羞澀地脫下純白色胸衣，雖然是自己的身體，但是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的裸體，她仍然感覺到害羞和不自在。
彎下腰打開裝內衣的袋子，心欣拿出加上矽膠胸墊的火紅色胸罩，把這條無肩帶蕾絲透明內衣遮在胸前比試。
這種東西真的很神奇，她只有B罩杯的胸部，才半分鐘就「升級」成C罩杯！
瞪著鏡子裏凹出來的「乳溝」，她發亮的瞳孔掠過一抹滿足的幽光。
這件胸罩開口很低，是設計來「誘惑」男人的，這一點心欣心底很清楚。而這件火辣的胸罩卻是袋子裏最保守的式樣。
「呼。」低頭看到自己下面穿的高腰內褲，心欣歎了一口氣。
田馨說，如果想「變身」就要夠徹底、從頭到腳都要改頭換面才能去掉土氣，變成勾引男人的超級辣妹，而最重要的第一個步驟就是從「內在美」改變起。
咬了咬下唇，心欣從內衣袋裏拿出一條大紅色的T'string──中文名叫「丁字褲」、夾在臀部間的小褲褲。
紅著臉脫掉下身的高腰內褲後，她笨手笨腳地拉著只有幾根細帶子做成的「內褲」，等到內褲「就定位」之後，像是被捆繩子箍住下體的不舒服、怪異感覺充滿了心欣的心。
呆呆地瞪著鏡子裏完全不像自己的自己，她羞怯、探索的目光從自己紅通通的臉蛋，一路往下移到擠得幾乎要掉出來的乳房，隱隱約約看到透明的乳罩內露出來的玫瑰色乳尖、然後她往下瞪著自己裸露出來的肚臍和雪白的小腹、再往下看到根本覆不住全部毛髮的三角地帶……
田馨告訴過她，穿這種褲子是要剃毛的。
可是她忘了買剃毛機了。那現在就先不要剃吧！反正是穿在裏面的，沒有人會看到。心欣心裏苟且地想著。
按著她試著在鏡子前來回走了幾步，因?害怕繩子被箍住的不舒服感，她走得很慢、很小心、很僵硬，就像一尊電池快沒電的機器娃娃。
走了一會兒，她停在鏡子前面，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挺起胸部，模仿那些跟在唐洛身邊的女人，搔首弄姿、纖細的手指慢慢滑過雪白的胸脯……
一股詭異的香味滑過她的鼻端，起初只是淡淡的，然後轉?濃烈──
心欣猛然驚醒的同時，睜大眼睛突兀地轉過頭──一個雙手抱胸、身材修長的男人倚靠在門邊，深色的眼眸反射出幽閻的詭光。
「繼續啊，我很享受！」唐洛從褲袋裏拿出煙，他幽閻的眼透過煙霧慢慢眯了起來。
心欣的臉色條地刷白，她震驚地退了兩步，一陣像刀割一般的劇痛瞬間從她兩股間傳來。
被嚇到而往後退的時候，因?動作太劇烈的關係，褲子的細繩不合作地陷進兩腿間的內縫裏，不習慣穿這種褲子的心欣，痛得心臟都快裂了！
「你、你什?時候進來的？」她皺著眉頭，忍受從腿間傳來的劇痛。
原本以?他會如往常一樣到三更半夜才回家，沒想到他今天這?早就回來了。情急之下，心欣匆匆拿起放在床上的衣服遮蓋身體，她驚悸的大眼睛惶恐地望著他。
「很久了，」他撇撇嘴，神情挾著一絲嘲弄。「你那?陶醉，我可不好意思打斷你。」
心欣的臉蛋發熱，她微微張開了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
「你不太適合這種衣服，」掏出打火機，他點燃煙後吸了一口，然後眯起眼隔著重重的煙霧審視她臉上的紅暈。「這衣服夠騷的女人穿才夠味，穿在你身上嘛……」
他曖昧地笑了笑，故意留了話尾。
「請……請你出去。」心欣的聲音顫抖。
她腦子裏一片空白，羞恥感充滿了全身，她因?激動而全身僵硬。
唐洛攤攤手。「我是來告訴你，明天我和Sandy就出發到PalmSprings渡假，下周末才會回來。」
「下周末？」聽到這樣的話，心欣完全忘了羞恥，她的心跳突然加快，不自覺握緊雙手。
「是啊。」唐洛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撇起嘴說:「每季我會安排時間渡假，我不在的時候家裏就交給你，記得，帶男伴回來夜宿得要經過我同意。」
「我不會做那種事！」心欣沖口而出，?自己分辨。
「不會做那種事？那?什?買這種衣服？」他嗤之以鼻，酷酷的臉抹上一層冷笑。「想學那些每天賣弄風騷的女學生鬼混？要玩可以，把書念好，我不干涉你！」
他眯起眼，擰熄煙蒂，表情很冷淡。
心欣的表情則是從蒼白轉?僵硬。「那不幹你的事……」
「是不幹我的事。」唐洛噙著冷光的眼神瞥過心欣半裸的膧體。
雖然不豐滿，但她纖細的身體勻稱、充滿彈性，那白得像可以掐出水的肌膚，煥發出一圈不真實的乳白色光暈……
一股想去掐破她皮膚的衝動讓他皺起眉頭，聳聳肩，他掉頭離開她的房間。
心欣瞪著半開的房門，兩手緊緊握著遮在胸前的衣物，堅硬的指甲不知不覺戳進了柔軟的掌心。
瞪著唐洛打開門的時候，心欣追到房門口，忘了自己腿間的劇痛──
「你不能丟下我，我才剛到美國──」
「我可沒時間等你度過適應期，我有我的事要做，你遲早要習慣！」他冷酷地回答。
「可是……我連車都不會開，我沒有辦法自己出去買食物。」握著門框，她大聲地嘶喊出來，想阻止他出門。
一股欲望催促她留下他，何況美國對她而言真的目二個極度陌生的國度，連語言都不通的地方，一個人被丟下，她真的害怕。
「妳不是有朋友？讓她帶著你「適應」美國好了。」他已經走到門口，一箱行李就放在玄關。
「可是媽媽要你照顧我的！」她僵在房間門口，心口空洞地無法再跨前一步……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提起行李箱。
「話是這?說沒錯，不過我又不是你的褓姆，難道還要照顧你的衣食住行？」他嘲弄地撇起嘴嗤笑，輕率地回擊她。
心欣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她微微張著嘴，看著他提著行李轉動門把，開門出去──
大門「碰」地一聲關上，連帶把她的心也震碎。
「不要走……」小小小小的聲音逸出了她的口，虛弱無力的聲音諷刺著她無用的掙扎。
「不要走……」
喃喃地重復這句話，她柔軟、纖細的身體隨著眼角的淚滑到地板。
「不要走！」
她蜷起身體，心臟好痛好痛……
一直以來、她努力念書、學好英文，要求媽媽送她到美國，就是盼望能跟他「住在一起」，現在願望雖然實現了，她卻留不住他。
現實並不如她所想的，她開始感到無力，她的心從一下飛機就開始受傷……
★★★★★★★★★★★★★★★★★★★★★★
冰箱裏面完全沒有食物了。
收音機裏一連串她聽也聽不懂的英文在屋裏回響，外國人說話的速度非常快，用的又不是標準文法，十句裏面她根本聽不懂一句。
待在空無一物的電冰箱前面，心欣瞪著空蕩蕩的冰櫃發呆。
她弄丟了田馨的電話，冰箱裏能吃的東西昨天已經全空了，她餓了一整個晚上，只能喝冷水充饑，身體開始覺得虛弱、發抖。
「怎?辦……」
蹲在廚房的地板上，她喃喃地問自己。
唐洛把她丟在家裏不管她的死活一個人出去渡假，可是她卻沒有理由怪他。
她並不是他真正的、有血緣之親的妹妹。他讓她住在這裏已經是施捨，就像他說的，他根本沒有照顧她衣食住行的義務。
「好餓……」
他什?時候才會回來？她的肚子好餓！他留在冰箱裏的食物根本不夠。
呆呆地坐在廚房冰涼的地板上，一直到天都黑了，她仍然坐在冷硬的地板上面無法動彈，分不清楚是餓暈了還是難過，楞楞地睜著眼，淚水卻不受控制地一顆一顆掉下來。
就在她開始認定自己會這樣餓死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
起先，心欣以?幻覺，直到確定電話鈴聲，她匆忙地站起來，奔到電話旁的時候，一度還因?麻痹的大腿不受控制而撞到桌角。
「喂？」
她的心臟跳的好快，期待從電話這一頭聽到她盼望的聲音──
「心欣？你怎?不打電話給我？」田馨高八度、不滿的聲音從另一頭傳過來。強大的失望感淹沒了心欣，電話一度險些滑落她的手。
「喂？心欣？是你嗎？」田馨在另一頭問。
「是……是我。」回過神，心欣哽咽的喉頭終於發出聲音。
「你怎?了？你在哭嗎？」田馨質問的口氣，轉而關懷。
心欣掩住嘴，限用力很用力地克制，才能阻止自己不哭出聲。
「心欣？你還在線上嗎？」田馨又問。
「田馨……我好餓……」
「好餓？什?啊？」田馨摸不著頭腦地問。
「我一個人在家，沒有東西吃……」
「啊？」不可思議的口氣。
「我好餓……」心欣再重復一遍，她的聲音劇烈地顫抖，雙手緊緊握住電話，手指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田馨終於聽出不對勁，她只遲疑了半秒鐘就大聲說:「你等一下──我馬上去找你，你等我喔！」
電話斷線了，心欣還呆呆地握住話筒。
半分鐘之後，她終於放開話筒，掩住臉，大聲她哭出聲……
★★★★★★★★★★★★★★★★★★★★★★
唐洛從棕櫚泉回來那天，心欣整夜沒有回家。
Sandy在唐洛的客廳賴了大半夜才走，又哭又吵的鬧得他心煩。在棕櫚泉渡假並不愉快，因?Sandy像一塊橡皮糖一樣緊粘著他，還不准任何女人找他說話。
唐洛向來最討厭這種干涉他行動自由的女人，他通常一個月換一個女伴，快的話兩個禮拜就換人。
Sandy想獨佔他，不讓他跟其他女人接觸，就注定了她被提早換掉的命運。
終於趕走了Sandy，唐洛煩躁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煙，時間已經快接近淩晨，一陣車子的呼嘯聲掠過，他聽到鑰匙轉動門把的聲音。
皺了皺眉頭，他想起自己的「小妹」似乎還沒回家。
嘲謔地撇撇嘴，他不動聲色地坐在沙發上，等著門外的人開門進來。
心欣推開大門走進亮著暈黃燈影的屋子，清秀的臉龐上透著明顯的倦意，但是客廳裏的燈火暈暗，看不太出來她臉上的倦態。
「玩」了一整天，她只覺得好累、好累，?了想打入田馨的姐妹圈，她已經連續一個禮拜的時間跟著她們「玩」到通宵達旦，強打起精神應付那些田馨口中的帥哥、不斷地婉拒其他女孩遞過來的煙和酒。
她不知道這樣的生活她還能撐多久？因?她不抽煙也不喝酒，始終不能真正打進她們的圈子，連田馨也偷偷問她，是不是太勉強了？
「回來了？」
客廳的燈影下，一條碩長的身影佔據心欣的視線。
「現在才回來好象太晚了一點？」唐洛低嘎的聲音有意無意地挾了一絲調侃。
「你自己呢？一個星期不回家，管不了自己就別想管我。」別開眼，她冷淡地回答。
唐洛輕浮地吹了一聲口哨，笑得曖昧。「原來你也有攻擊性。」唐洛慢條斯理地說，悠哉悠哉地翹起長腿。「我說過，這只是「例行」渡假。我可不會無緣無故，和一群不成熟的小太妹在外遊蕩到三更半夜。」他諷刺她。
「無所謂，你渡你的假，我交我的朋友。」掉頭走回自己的房間，心欣決心不再理會他的諷刺。
唐洛從沙發上站起來迅速拉住她的手臂，強迫她轉過身看著他──
「這個星期過後，你好象不太一樣了？」
他嘶啞地低語，低頭審視她身上薄得可憐的衣物，低胸緊身衣掐住小挺的胸部，胸脯上方的乳溝明顯得足以讓男人噴鼻血！更別提她腿上那條短得不能再短的開叉皮裙，雪白的大腿幾乎一大半暴露在外面。
這?近的接觸，他自然聞到了她身上的煙昧和酒昧。
下意識地皺起眉頭，他用力捏住她赤裸的手臂。「我不在的時候，學會和男人鬼混了？」用力把她拉到自己胸前，直到她聳起的胸脯壓到他堅硬的胸膛。
「我說過不幹你的事，放開我──」
心欣用力扭動自己的手臂，想掙脫他的箝制，可是他卻像故意要控制她，而男人的蠻力並非她能輕易掙脫的。
「我媽把你交給我，只要住在這裏，你什?時候約會、什?時候接吻、什?時候跟男人上床──全都幹我的事！」他撇起嘴，無理、霸道地「糾正」她。
「騙子！如果你真的在乎媽媽的叮嚀，就不會跟別的女人出去一個禮拜，把我扔在家裏，冰箱卻連一瓶牛奶都沒有！」她像野獸一樣不馴、扯著嗓門低吼，盡情宣泄這一個星期來所受的委屈。
「幹嘛反應這?激烈！你到美國不就?了要自由？我把房子讓給你，你不是更痛快？」他嘲弄地譏笑，卻絲毫沒有放鬆手上的蠻力。
「你扔下我，我差一點餓死！」她拍打他，失去控制地想打開他的手。
他身上的體溫──她恨自已竟然眷戀……
因?要制伏她的掙扎，唐洛把她壓在牆上和自己的身體之間，激烈的碰觸已經讓情況有點擦槍走火……
掙扎讓她的臉孔泛紅，她飽滿結實的乳房像兩團肉球按摩他的胸膛，尖端兩枚鼓起的內錐像性感的軟釘戳刺他的肌膚。
「噓。」他低下頭，貼近她的唇。「別激動，好，我承認把你扔下來是我的錯，可是事實上你沒有餓死，對不對？」
「如果田馨不打電話來，一個星期前我就餓死了！」她固執地低吼，然後開始哭泣。
他咧開嘴，誘哄地低語:「好好好，我都說是我錯了，別跟我計較，也不准跟我媽打小報告，嗯？」
他幾乎貼著她的唇瓣說話，堅硬的男性胸膛緩緩揉挲她的胸脯。
一股迷幻的張力充滿他們之間，心欣幾乎不能呼吸。他在做什?？她有點明白，卻又迷惑……
直到他伸手握住她的胸脯。
「我是你妹妹……」暈暗的燈影下，她怔怔地盯住他幽閻的眼。
「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他的手已經伸進緊身衣內，擰住一枚已經充血的乳頭捏在兩指間搓玩。
在唐洛自私的男性想法裏，沒有不能碰的女人。只是玩一玩各取所需，反正她已經不是處女。
心欣的呼吸加快，她迷亂地盯住他的眼睛，無助地想厘清他話中開玩笑的成分。
「你不怕我跟媽媽說嗎……」她吞著口水呼吸不穩地問他，感覺到小腹被一股堅硬的物體抵住，兩隻乳頭被玩弄著……
他身上的男性體香包裹住自己，陌生的性欲充塞她的胸口。
他哼笑。「想說嗎？那就去說，現在我只要你。」他露骨地貼在她耳邊低語。
心欣全身掠過戰慄。唐洛的手不知道什?時候已經繞到她腰後，伸到她的短裙裏，撫摸她赤裸的臀部。
「丁字褲呢？」他低笑，因?手上碰到的只是普通的三角內褲。
心欣臉頰發燙，她微微張開小嘴喘氣，小手緊緊掐住他手臂上糾結的肌肉。
把蜷成一團的小內褲拉到她的大腿，他盯著她紅透的臉蛋，笑著把手指挾進她的臀縫裏，拇指和食指色情地捏著她兩股之間菊瓣構造的括約肌……
「不要、不要弄那裏……」
「怕什?？」他仍然笑著。觀察她羞澀的反應，他料想還沒有男人捏過這裏，竟然有點得意。
「不乾淨……」她踮高腳尖，想擺脫他的指頭。
「有什?關係？」他說，同時把食指戳進她的菊花瓣裏，埋進她不斷擠壓的身體中──
「啊──」
臀間突然被塞進異物的羞恥感，讓心欣全身狂抖，因?身體過度抖動的緣故，緊得過火的上衣立刻往下滑，兩團雪白的乳球順勢彈出領子外，吊在箍緊的衣領上面可憐地抖動。
「嘖嘖，你這裏真緊……」他抿著嘴低笑，色欲地在菊花內壓迫她的內壁。
「不要……好怪……」
「怪什?？」他眯起眼，指頭又插得更深了一點。
「痛──」
心欣倒抽一口氣，皺起眉頭，開始感受到痛苦。
「痛嗎？前面流汁了……」他笑出來，無名指故意丟撥弄菊瓣前端的唇花，把洞泄出來的蜜汁塗到菊瓣的開口。
「啊……」
心欣的膝蓋發軟，她控制不住身體往旁邊軟倒。
唐洛任由她發軟的身體滑到冰涼的地板上。心欣無法自製的展現出狼狽的姿勢，短裙卷到了大腿根部，三角內褲因?早就被男人脫到膝蓋，因此暴露出了小腹和腿根交接處濃密的黑色毛叢……
她雪自的臉孔泛出不自然的紅暈，背貼著牆面、長髮散亂、微張著小嘴淺促地喘氣……
唐洛蹲下身體，跟前方觸手可及的女體保持大約一步的距離，他笑著伸手拉開她的大腿，直到女孩露出大腿根部紅腫滑嫩的潮濕小洞才縮回手，保持著微笑欣賞她曝露、淫亂的模樣。
「嘖嘖，這裏好多水。」笑著再度伸出手撥弄她腿間濕淋淋的小洞，像惡魔一樣淺淺地掏進粉紅色、被瓣包住的小洞裏。
「這裏也很緊，你會讓男人很快樂，寶貝。」
他的眼睛像發現稀世珍寶一樣發著灼光。單以性欲的角度，她能滿足所有的男人！
想到自己並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唐洛心底竟然有一絲醋意──
早知道就不該和Sandy去渡假，讓別的男人有機會碰她！
不過這種不痛快很快就被他拋開──反正現在擁有她身體的人是自己，他要玩夠她。
「我不知道?什?……」心欣虛弱地移動手，企圖遮住自己的私處。
她羞恥地搖著頭，不知道自己的腿間?什?會流出一堆可恥的液體……
「害羞什?？反正你也知道這是正常反應，看到你想要的男人，所以小洞流口水了！」拉開地無力的手，他淫穢地低笑。
顯然她以前不曾?別的男人濕成這樣！
這個發現讓唐洛得意得很，他笑著捏住唇洞前的小肉核，邪氣地靜靜看著她全身抽搐的不能自己，兩團乳房抖得升起一陣劇烈的乳波……
這幅淫亂的模樣，讓他硬梆梆的勃起想立刻插進她濕緊的心洞。
心欣羞澀的說不出話，她分辨不出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她裝作瞭解一切地保持沈默，盡可能回應他。
因?他喜歡性感的女人，如果什?都不知道，他會把她當成是個孩子──她怕他會中途放棄、她怕他不要她！
「不要、不要取笑我……」她輕喘著，略帶嚴肅的表情，讓男人想征服。
唐洛挑起眉，笑著揉捏小肉蒂。「我可沒開玩笑，是你身體的反應告訴我答案，要不然……」他色欲地壓低嗓音，貼著耳朵調戲。「這裏的小洞怎?會流水？」
他的指頭搔到前頭。
「嗯──」
她嬌喘著嚶嚀，下體一陣控制不住的搔癢，气喘吁吁地?起眼盯住他，想喚他的名字，可是又想起來他是自己的……哥哥。
「嗯？」他的眸子幽闔，玩弄她的時候同時拉下西褲的拉鏈，充血的棒子直挺挺地一柱擎天。
「我、我要叫你什?……」她喘著氣，別開眼不敢正視他粗硬的下體。
他抓住她的手握住他。「你想叫什?？」
冰涼的心手緊緊握住它的那一瞬間，他發出一聲低喘，五指粗魯地拉扯稚嫩的陰唇。
「嗯……」心欣倒抽一口氣，小手控制不住地緊緊握牢他灼熱的下體。
唐洛發出一聲悶哼，屏著氣誘惑她。「說，你想叫我什?？」
「你、你是我哥哥……」
他咧開嘴，笑的像個魔鬼。「那就叫哥哥。」他低語，手指突兀地插進她的身體。
「啊──」
心欣尖叫，叫聲裏合著疼痛到極點的恐懼。
唐洛楞住，隨著她刺耳的尖叫全身僵住。
「你還是處女？」他語氣嚴厲地質問，同時抽出手指。
心欣從迷亂的情境裏回過神，被他嚴厲的口氣嚇到。她不知所措地呆呆望著他，突然一股強烈的羞恥充滿了她的意識，她移動兩手拉扯自己卷到臀上的裙擺。
「有男人碰過你嗎？」唐洛繼續質問，已經站起來返到客廳的另一邊。
早該知道這個小女孩生澀的反應代表沒有半點經驗，他卻任由自己被沖暈頭，貪上它的肉體──
不過是一個裝著小女孩靈魂的女人身體，玩起來也不會有多大樂趣，他簡直鬼迷心竅！
心欣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她呆住了，不知道該怎?回答。
「shit！」他皺起眉頭不耐煩地誼咒一聲，然後拉上褲鏈兩手插在腰間。「還好沒動你，要不然我的麻煩可大了，女人！」他低嘎地咒?。
心欣呆呆地看著他、沈默地聽著他說的話……
在她的想象中，她的第一次應該不是這樣的。
唐洛瞥了她一眼，似乎?這尷尬的沈默開始不耐煩，他拿出煙、點上後吸了一口。「喂，我出去，這裏讓給你！」
他像上一次一樣，掉頭就要走。
「你去哪里？」心欣爬上前兩步，終於開口說話。
他轉頭看了她一眼，一看到她裸露出來的雪白胸脯，他像觸電一樣轉開臉。「這裏讓給你住，我另外找房子。」
「你剛才說說不會再扔下我的！」心欣尖銳的喊叫。
「那是剛才，現在不一樣了！」他瞪著眼前的門皺起眉頭，始終不再看她一眼。
要命！女人哪里都有，他剛才發什?瘋？居然想上她！
她可是他的妹妹！
如果唐氏的大老闆──奶奶知道他搞到自己妹妹身上，他會失去一切！
「有什?不一樣！你又要丟下我了，你說過的話?什?從來不算數？」她指控他，淚水已經快掉下拼命忍住的眼眶。
「你搞清楚，我是?了你好！」
「我聽不懂，我只知道你一直騙我。」
「所以找說處女就是處女，不能玩、也玩不起！」他乾脆把話講白了。
心欣的臉色一瞬間轉白，淚水同時流下來。
「你是說，只要我不是處女，你就不會扔下我？」她冷靜地、卻很直接地逼問他。
像是被逼煩了，唐洛輕率地點頭。「你想要我說什?？對，你說得對？！你要怎?解釋隨便你！」他真的煩了，索性打開門再一次扔下她離開。
門「碰」地一聲關上，心欣的心已經麻痹……
不是處女，他就不會扔下她嗎？
她呆滯地瞪著合上的大門，再一次受傷的胸口一片心酸。
傻妞 2008-8-3 18:24
第三章
唐洛是趁著心欣到學校上課的時候搬走的。
心欣永遠記得，回到家那一天晚上，一切都沒有改變，但是唐洛停在車庫的車子全開走了──樓下的車庫裏停了三輛車子，包括Porsche、Ferari和一輛Jauar的XK8──全都是唐洛的車子。
她知道他趁她不在的時候搬走了，她呆呆地怔在車庫前面三秒鐘，然後沖到樓上唐洛的房間。
所有的用品和個人衣物，唐洛全都拿走了。
「心欣，我在跟你說話，你到底聽見了沒有？」田馨的手在心欣面前已經來回搖了三遍，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我在聽啊。」猛地過神，心欣勉強嘴角扯出一絲笑容。
「那我剛說了什?？」田馨皺起眉頭，從桌上拿起一根薯條，放在嘴角慢慢嚼。
「你……你說你昨天買了一件紅色皮裙很漂亮──」
「拜託，那是十分鐘前的話題了，不要拿來敷衍我好不好！」田馨歎了一口氣。「看妳心不在焉的，是不是生病了？」
心欣搖搖頭，垂下眼睛。
「我剛才說的話，你真的連一句也沒聽進去啊？」
「對不起……」
「算了啦！」田馨撇撇嘴角，突然又眉開眼笑起來，「我剛才正在跟你說那個段家大少的事！」
「什?段家大少？」
「就是司機跟我們說，他老闆在德州聖安東尼，有一塊高爾夫開發地那個地?大亨啊！」
心欣張大眼睛，完全不知道田馨在說誰。
「妳忘啦？上一次我開車差一點撞到人家6800cc.的RollsRoyce，他不但不怪我，還讓司機送給了我一張名片那個人啊！」
「是他？」心欣終於想起來。「你還記得啊？」
「誰忘得了？加長型的RollsRoyce耶！」田馨誇張的把聲音提高八度。「人家要秘書打電話來，說要請我們吃飯。」
「請我們吃飯？?什?？」心欣不明白。
「誰知道！」田馨聳聳肩。「反正有好吃的，我就去。」
她的個性本來就大而化之，只要對方請客，她吃東西一點都不挑剔。
「我不去……」
「喂喂喂，不要這?不給面子好不好？」田馨抗議。
「我又不是不給你面子。」
「話不是這?說，你不去我也不能去，那就吃不到免錢的霸王餐了耶！」
「?了吃一頓飯勉強自己，一點意義都沒有。」
田馨翻白眼。「哈，說到意義──那你這?傻有什?意義？！苦苦暗戀人家，結果他一知道你是處女就打退堂鼓，根本就不把你的感情當一回事！有錢又怎?樣？只是想玩一玩的有錢男人多得很──」
「碰」地一聲，心欣因?起來的太突然，導致椅子被掀翻在地上。
「心欣，妳去哪啊──」
田馨知道自己說錯話，猛敲自己的額頭、罵自己笨也已經沒用，心欣已經走出速食店門口，她趕緊追上去。
「我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田馨追出速食店。
心欣呆在速食店門口，臉色很蒼白。
明明知道田馨說的是實話，但是她不承認……
「就去散散心好了，難道你一個人在家不寂寞嗎？」
田馨問到她心中的痛處。心欣楞了好久，田馨用最大的耐心等地開口說話……
「好，我跟妳去……」
「這才對嘛！」田馨笑的好開心。
剛才心欣在考慮的空檔，她已經打定主意要讓好友重新快樂起來！
「他約我們後天晚上，在一家私人的高級俱樂部碰面。」
「私人俱樂部？」
「放心好了，我調查過了，那家俱樂部很乾淨，沒有問題，我們絕對不會被賣掉啦！」田馨拍胸口保證。
心欣微微皺起眉頭，隨即又舒開眉心。
無所謂了，她要放開矜持，沒有什?地方不能去的……
★★★★★★★★★★★★★★★★★★★★★★
吃飯那天晚上，田馨要心欣穿上最辣的辣妹裝，她自己卻穿的非常保守，從脖子裹到腳趾頭──
「要不是我老媽隨時會來美國「臨檢」，打死我都不會買這?「沒格調」的衣服。」田馨對著心欣做鬼臉。
開車到俱樂部的時候，田馨坐立不安的皺眉頭，還不斷抱怨，心欣不明白她?什?要穿的這?奇怪，但這卻是她見過田馨最端莊、漂亮的一次。
「不會啊，你穿這樣很漂亮。」心欣由衷讚美好友。
「漂亮個鬼！男人永遠不會再看我一眼！」田馨發出小貓似的懊惱聲。
心欣卻不以?然。剛才她明明看見很多斯文、成熟的男人，以欣賞的眼光偷偷打量田馨，只是她自己沒注意而已。
心欣當然知道關鍵所在，重點在於──田馨想吸引哪一類男人的注意。
到俱樂部時，田馨拿出對方的名片，等服務生領著兩個人進俱樂部的時候，田馨又推著心欣走在前面。
「你到底怎?了？」心欣偷偷問她。
「我在找廁所。」田馨也壓低聲音回答。
心欣差一點暈倒。「可以問服務生啊！」
「不必了，我自己找就好了。」田馨仍然推著心欣走在前面。
其實她是想製造機會，讓對方一看到心欣，就有驚豔的效果。
等服務生領兩個人到位子上的時候，才發現對方遲到了。
「怎?搞的，真沒時間觀念！」田馨沮喪地攤坐在椅子上，只差沒把腳翹起來，完全沒有一點淑女的模樣。
「有錢人大概就是這樣吧！」心欣扯開嘴角笑了笑。
「那個姓唐的也這樣？」田馨不以?然地挑起眉，不覺得自已又說錯話，直到看見心欣轉過臉當做沒聽見，她才識趣地摸摸鼻子。
但是她隨即發現，心欣的臉色突然很慘白。「怎?了？」她湊上前關心地問。
順著心欣的目光，她發現坐在餐廳另一頭的男人。
「心欣？」
田馨壓低聲叫好友，心欣卻像一尊木像，完全沒有反應。田馨終於知道「他」是誰了。
正打算問心欣加以確定的時候，心欣已經自動站起來走向餐廳另一頭──那名正和兩個打扮妖豔的女人，一起談笑風生的超級帥哥。
田馨趕快追上去，以免心欣做出什?傷害自己的事。
乍看到心欣出現在自己面前，唐洛確實有一絲驚訝，打量她身上暴露的衣服，他的眼神變得有點冷淡。
兩名美女似乎感到氣氛不太對勁，原本兩個女人很放肆地嬌笑，一時全都不吭聲。
「你搬走了，?什?不告訴我一聲？」第一句話，心欣就直接問他。
這是她很想知道的答案。她不明白，他對別的女人就能有說有笑的，卻?什?總是對她那?冷淡？
兩個幾乎貼在唐洛身上的女人對看一眼，暗暗偷笑。
田馨當然看到這兩個女人討人厭的舉動，她正想罵人，心欣又開口了，她到嘴邊的話只好吞下──
「你什?時候再搬回來住？」心欣又問。
「不搬回去了，那間房子就讓給你，反正再過一個月我要搬到紐約。」他淡淡地道。
唐洛是唐氏集團的權力核心人物，他到紐約負有集團的特別任務──他必須找出唐家另一個男人。
至於他搬出大房子的事，唐家主事的老太太已經知會過唐洛的母親，原本唐母希望唐洛能照顧心欣，但現在老太太出面，唐母也不敢勉強。
「搬到紐約？」心欣的臉色更蒼白，田馨真耽心她會突然暈倒。「無緣無故，?什?要搬到紐約？」
她搖著頭，不想接受這個答案。原本她還抱著期望，等著他有一天會突然搬回來……
「當然有重要的事！」唐洛顯得有點不耐煩，他並不習慣被女人質問。
何況在這種場合，他不適合和心欣說太多──這裏是上流社會的交際場所，有任何蜚短流長、風吹草動很快就會流傳出去！
在他還沒有拿到唐氏美西主權之前，他不會讓任何流言毀了他的事業。
「妳呢？在這裏做什?？」他冷淡地反問她。
「因?心欣要約會！」田馨搶在心欣前頭，回答唐洛的問題。
心欣呆住，不明白田馨?什?突然這?說。
「心欣，我們回去吧，段先生已經在位子上等我們了。」
田馨故意?手指向剛才的位子，果然有一名跟唐洛幾乎不相上下的帥男已經坐在位子上，看到田馨指著自己，他禮貌地點頭示意。
「既然是出來約會的，就別讓對方等太久。」唐洛慢條斯理地道，眸光突然變得很淡，深思的眼神定定盯住他的「妹妹」。
聽到唐洛身邊兩個花癡女的竊笑聲，不能忍受好友再受欺負，田馨拉著心欣的手就往回走。
心欣機械性地隨著田馨轉過身，任由她拉著自己坐回原來的位子上。
「段先生，這位是我們漂亮、大方又純情的心欣──你一定還記得吧？」田馨急著推銷心欣，還故意扯大嗓門說，唯恐另一桌的人沒聽見。
段琛──田馨口中的地?大王微微扯開嘴角，世故的眼神掠過隔桌的唐洛，才回到心欣身上。
「我當然記得，有誰忘得了這?美麗的小姐？」他低沈的聲音滑過每個人的耳朵，不大不小，正好讓唐洛聽見。而他，卻是故意的。
這是一家極私密的俱樂部，田馨和心欣不知道這家俱樂部的會員彼此認識。
唐洛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反而摟著兩位美女從位了上站起來，準備離開。
「段先生，難道你請我們吃飯的目的就是?了心欣？」田馨故意扯大嗓門，深怕走到門口的人聽不見。
段琛的眉頭輕挑起，他看著田馨，再往下觀察她今天「異於以往」的端莊穿著，嘴角的笑意更深。
「知我者田小姐，能跟心欣小姐吃飯是我的榮幸。」段琛撇撇嘴，忍住發笑的衝動──這?文縐縐說話還是第一次。
要不是知道這個田馨的身分背景──他不會有這種閒工夫跟這個舉止怪異的小姐吃飯。
不過，他的動機田馨和心欣當然不知情。
至於阿洛──他轉動視線瞥了唐洛一眼，那傢夥沒有表情的模樣堪稱一絕！
這掀起了段琛的玩心，他自己也是男人，瞭解沒有反應就是有反應──會讓唐洛那傢夥有反應的女人，?什?放心把她放在自己身邊？
「等一下吃完飯不知道兩位小姐有沒有空？我請兩位小姐去享受一下洛城精彩的夜生活。」
雖然他的目標是田馨，但今晚他不在乎陪她們玩一下。
「咦？洛城的夜生活？好棒喔！」田馨故意像花癡一樣大聲拍手叫好，每一個動作都十足十的誇張。
夜生活她是過多了，不過她倒真想見識一下，有錢的夜生活有什?不一樣！
心欣卻一點都不想去，她根本沒有心情。「田馨，我不能──」
「噓，我不是說過，今晚就當作散心嗎？」田馨在桌下用力握住心欣的手，以防她表現的太退縮。
她一定要替心欣扳回一城！就憑心欣的條件，又不是一定非要唐洛那個自以?是的傢夥不可！
可惜的是唐洛似乎對這一桌唱的雙簧沒什?反應，他沒聽見似地摟著兩名美女從餐廳另一頭出去。
心欣的注意力從頭到尾都放在唐洛身上，唐洛一走，她的心也跟著遺失……一頓飯，她吃的完全不識滋味。之後所謂的夜生活，她當然完全沒有心情體會。
★★★★★★★★★★★★★★★★★★★★★★
唐洛失去消息之後，心欣開始在學校附近的霜淇淋攤位打工。
雖然唐媽媽一直對她很好，但是還沒到美國前，她已經打定主意要自食其力，不再用唐家一分錢。
「心欣，換手了，你休息一下。」一起打工的齊磊體貼地接過她手邊的工作。
「還沒到換班的時間，我不累。」她搖頭，繼續應付買霜淇淋的客人。
「那我幫你好了。」說是幫，其實他幾乎把心欣的工作完全接收過來自己做。
齊磊的家境非常好，但他卻不依靠家裏資助，自食其力半工半讀，在異國生存下來，而且過得很好，研究所還沒畢業就已經找到工作，再過半個月他就會辭掉工讀到新公司上班，賞識他的老闆?了要留住他，還主動替他申請了綠卡。心欣很佩服齊磊，平時齊磊很照顧她，在這裏兩個人也最談得來。
「心欣，你來美國兩個多用了，適應的怎?樣？」齊磊忽然問她。
「還好。」心欣垂下眼，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
她心底真正的答案是：不好，一點都不好！
「會繼續留下來嗎？」他又問。
「嗯。」這一點她倒是肯定的。
「語言有沒有問題？」
她蹙起眉頭，沈默了一下。
「有問題嗎？」
心欣尷尬地點頭。在臺灣她自認英文能力已經不錯，但是到了美國卻發現還差了一大截。
「需不需要我替你補習？」他再問，語氣很誠懇。
心欣驚訝得?起頭。「可是你已經很忙了……」
「還好，反正再半個月我就會辭掉所有的工讀，時間很空的。」他笑一笑，一邊回答一邊駕輕就熟地在玉米筒裏面填充霜淇淋。
「一、三、五晚上我可以替你補習。」他接下道。
「會不會太麻煩你？」心欣有一點猶豫。
「放心，如果麻煩我就不會自己提出來了。」齊磊笑開了臉。他知道心欣答應了。
他一直很喜歡這個從臺灣來的女孩，也一直想和她進一步接觸，等了一陣子，現在他終於找到更接近她的機會。
心欣則是心懷感激地接受──
如果想長久在美國留下來，語言的問題一定要快點克服，現在齊磊肯幫她那是再好不過了！
當然，她想留在美國的主因還是只有一個，那就是──
唐洛，一直就只因?他。
傻妞 2008-8-3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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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現在齊磊每周一、三、五就會到唐宅替心欣補習英文會話，每次大約兩小時。
因?齊磊不收任何補習費，心欣只好做晚餐補償他。
「你家境這?好，竟然去打工，真不簡單。」看心欣的居家環境，齊磊佩服地道。
這更加深了他想要追求心欣的決心。
「其實這不是我家……」心欣猶豫地道。
她也不知道?什?要跟齊磊說實話，也許是因?他的親切。
「不是妳家？」齊磊好奇地問:「可是你明明住在這裏，難不成這間大房子是租的？不過能租得起這種有游泳池、完美的草皮、還附帶車房的超大房子──也絕不是普通人辦得到的事。」他幽默地道。
心欣終於露出笑容。「這一切不是我的，我只是借住。」
「借住？」
「我是唐象的養女。」
齊磊並沒有太驚訝的表情。「其實我也不姓齊。」他忽然說。
心欣?起臉，眼底有一絲驚訝。
「大家都以?我家境很好，事實上也沒錯，不過我媽是二老婆，上面還有大老婆和大老婆的三個子女，更何況我從母性，以後恨本分不到任何遺?。」他的笑容很苦澀。
兩人的際遇也許不同，但因?身世都比一般人「曲折」，心欣的心底升起了一股同病相憐的認同感。
「原來我們都一樣……」心欣憂鬱地道。
「對，我們都一樣，必須要努力、奮鬥、樂觀、自立自強，絕對不能被現實打敗，明白嗎？」齊磊鼓勵她。
聽到他的話，心欣不知不覺的找到一股力量。收起沮喪的表情，她打起精神。
「知道了，我曾向你看齊的！」心欣笑著說。
「這才對！」齊磊拍拍她的頭，語氣中有一絲愛憐，不過心欣並沒有發現他對她有不同於其他女子的溫柔。
這天心欣送齊磊走後已經將近晚上十點，她踏進浴室才剛打開水龍頭準備洗澡時，電話就響了。
因?心欣房間的浴室剛好沒有裝電話，浴室外的電話鈴響了不止三十聲她才聽見，身上沾滿了泡沫，心欣只好隨便披了一條浴巾就沖到外頭去接電話。
「喂？」她直覺認定是田馨打來的。
自從上次和那個姓段的地?大亨吃過飯後，田馨就變得很奇怪，每天只要一到下午七點就急著回家，跟以前非撐到半夜不肯回家睡覺的習性完全相反，簡直判若兩人。
「睡了？」電話另一頭傳來唐洛的聲音。
意料之外的聲音出現在電話另一頭，聽到他的聲音，心欣激動的握緊話筒，呼吸變得困難，卻不知道該說什?。
「喂？」話筒另一端傳來疑惑的聲音。
「我、我在。」她匆忙回答，就怕他挂了電話……
「你現在在哪里？在紐約嗎？」她接著問，生怕他突然挂上電話，又失去了聯絡。
電話那一頭突然沈默了一陣子。
「剛從紐約回來，現在住在阿雋這裏。」他輕描淡寫地道。
心欣知道阿雋就是唐司雋。雖然沒見過面，但是她聽媽媽提過。
「你……還要回紐約嗎？」本來想問他?什?不回來住，但她知道問了也沒有用。
「事情已經辦完了，短期間不會回紐約。」
「我可不可以到阿雋哥哥那裏去？」怕他拒絕，她急切地補上一句。「我到美國這?久，還沒有去拜訪他。」
「你想來就來好了。」沒想到他乾脆的答應。
「那……我什?時候能去？」
他又沈默了一陣子，直到心欣的心跳快停了，突然聽到樓下門把轉動的聲音。
「有人來了──」
「我就在樓下！」話筒另一端終於傳來唐格的聲音，他用手機打電話。
「你在樓下？」心欣呆住了，因?太高興的緣故，她竟然就這樣呆呆站在床邊，不知道該怎?反應。
「我回家拿點東西，馬上就走。」他的語氣顯得有點冷淡。
心欣已經聽到他上樓的聲音，終於回過神，匆匆丟下話筒奔出自己的房間──
「你肚子餓不餓？」心欣自己也不明白，沖到門口看到他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問這個。
唐洛在她身上掃視了一遍，透露出一抹嘲弄的眼神，心欣這才意識到自己全身上下只裹了一層浴巾，身上的肥皂泡早就已經揮發掉。她的臉驀地紅了起來。
「打擾你了？」他問的話更奇怪。
心欣覺得他低沈的聲音有一絲冷冷的不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沒有啊……」她反射性地搖頭，聽不太懂他的意思。
「我看到那個男人剛走不久──男朋友？和上次的段先生可不是同一個人。」他淡淡地說，語調很冷。
心欣終於知道他指的是什?。
「那是教我英文的朋友，他每周一、三、五來替我上課──我在打工的地方認識他的。」她恨詳細的解釋。
「教英文需要脫光衣服圍著浴巾？」他譏刺地盯著她身上的浴巾。
「我剛進浴室準備洗澡──」
唐洛聳聳肩，打斷她的話。「無所謂，反正你有交朋友的自由。」
心欣說到一半的話被他打斷，她默默地低下頭，望著腳下的深色檀木地板，不再?自己分辨。
「朋友在阿雋那裏等我，我回來拿個東西就走。」他冷淡地說，徑往他的房間去。
心欣雖然想開口問：是什?樣的「朋友」？但她終究沒問出口，因?知道自己如果追問，一定會惹他不高興。
她兩手拉著胸前的浴巾，默默跟在他後面，然後罰站一樣呆立在他的房間門口。
「有事？」他翻著抽屜，心不在焉地問。
「你?什?不搬回來住？」一直考慮著該不該說出來的話，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唐洛停頓住：「不方便。」他輕描淡寫地說，轉過身盯著她。
「?什?不方便？就因?我住在這裏嗎？房子是唐家的，如果是因?這樣，那我搬走好了！」她握緊拳頭，看著他，專注地凝視他從來就不曾停留在她身上超過一分鐘的眼睛。
「你也是唐家人，說這種話不怕媽傷心？」他轉開眼，雲淡風輕地繼續收拾東西。
「我不想當唐家的人！」大膽地走進他的房間，心欣繞到他面前要他看著自己。「我，我根本就不想當你的妹妹！」
她終於大聲說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話。
唐洛?起臉盯住她，眸光幽深。
「很晚了，你該睡了。」
過了很久，在心欣的感覺裏仿佛已經過了一輩子的時間，終於聽到他的聲音，卻是完全無關的回答。
「你聽到我說的話了，我說我並不想當你的妹妹！」她再重復一遍，不屈不撓地想要一個結果。
至於這個結果是什?，完全是她不能預料的。但她只知道她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那你想怎?樣？」他問，定定地盯住她因?激動而泛著淚光的大眼睛，態度是那?的冷靜。
「我……」
她想怎?樣？
心欣想笑卻更想哭！她又能怎?樣？他不會不明白她想要的，可是他卻不肯給她……
「你不碰我，就因?怕我玩不起嗎？」她問，聲音輕柔縹緲的像一朵棉絮。
唐洛沒有回答，他沈默地盯著她的眼睛。
「如果我告訴你，我不在乎、一點都不在乎呢？」
一字一句說著的同時，她揪緊浴巾的手指慢慢鬆開……
厚重的美國厚棉布，隨著她的動作應聲墜落──
白晰、赤裸的女性胴體，毫無遮掩地暴露在他眼前。
「我知道你的心態，我不會在乎、真的不會在乎。」她像是要強調自己的感覺，一字一句地說。
「在不在乎不是嘴巴說說，你受得了沒有責任、誰也不欠誰的關係？」他的語氣依舊冷靜，只有眸光變得深沈。
「我不止說說而已，我做了、你的眼睛也看到了。」她走到他面前，不夠豐滿卻挺俏的乳房不知恥地抵住他的胸部。
「你來真的？」他挑起眉，不主動也不退開，就讓她維持羞恥的姿勢。
「抱我。」心欣只溫柔地說出這一句。
「抱？男人跟女人不是這?簡單而已。」他眯起眼，聲音漸漸低嘎。
「不管你想要什?，我們之間沒有責任……我要你、你要我，很簡單，誰都沒有負擔。」她說出他心底想的。
唐洛的眸子變深，然後，他伸出手握住抵在胸前的乳房。「不後悔？」
「不要開玩笑了……你跟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想過這個字嗎？」她輕浮地嗤笑，努力想象他的想法，努力變成他要的女人。
「是沒想過。」他坦白。「不過，我不認?有女人會跟我一樣。」他一直認?世上最麻煩的是女人的思想，女人總是把性和愛相提並論。
「不管我怎?想，你只要知道……」她停了停，然後往下說:「只要知道，你是怎?想的就好……啊！」
唐洛突然伸手抱緊她──
「奇怪，你的身體好象特別有彈性，乳房雖然不是特別大，卻沈甸甸的，很誘人……」他笑著握住一團雪白色的肉球，捏在手中隨便玩弄。「小乳頭好硬，雖然是處女卻很敏感。」牠的聲音很低沈、很粗嘎。
心欣的臉孔因?他的話而漲紅。
「你喜歡我的身體……」
「沒有男人不喜歡。」他狡猾地回答，眸中掠過一抹幽暗的欲火。
「那就抱緊我……」
「你可是一個處女，真的一點都不害怕男人對你做什?？」他挑起眉，挑釁地玩弄一枚粉紅色的乳頭。
「我怕……」她說出心底的脆弱，但仍然鼓起勇氣說:「可是我要你愛我──」
「?什?？」他問。握住腰枝的手掌顯得蠻橫、充滿了佔有欲。「對處女來說，男人剛插進去的時候可是很痛的，我的尺寸可能會把你撕裂！」他措詞淫穢地嚇她，並且抓住她的手握住自己像棍於一樣粗硬的胯下。
「我……想知道。」專注地鎖住他的視線，她紅著臉，小手秀氣地圈握著慢慢在她手掌裏脹大的、發熱發燙的粗棍，驚訝於「那裏」奇妙的變化，她的小嘴急促的喘氣，閃爍的眸子迷迷濛濛的像沾了一層霧水……
看她的反應，他咧開嘴低嘎地挪揄:「想知道被男人插進去是什?感覺？」他壞壞她笑出來。「這可是很危險的，小妹妹。」
但是他的手卻不像他口頭上發出的警告一般君子，捏住乳房的手掌握緊軟綿綿的乳球淫褻地捏握，拇指和食指擰住兩枚可愛的小乳頭，一直到它們充血、發硬。
「唔…」
心欣倒抽一口氣，全身上下不由自主地抖動。
她緩緩?起晶瑩水亮的眸子對住他陰暗的眼瞳，清澈的眼眸裏有一汪純真的湖水，好專注好專注地凝望著這?多年來她一直深深愛戀的男人，任由他隨便玩弄自己的身體……
唐洛的心臟不由自主地震了一下，接觸到她眸中那抹深情的悸動，他胸口一股強烈的罪惡感突然像潮水一樣泛濫，讓他有幾乎被淹沒的錯覺──
「該死的……」
他皺起眉頭，低嘎的詛咒嚇住了她，心欣像容易受驚的小鳥一樣，柔軟的身體瞬間蜷縮起來。
「怕什?？！」他扯著她的手臂，用力拉開她的身體，不在乎足否會弄痛她──
「你敢做，我就沒道理不配合！」他撇起嘴，笑容很冷。
心欣還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他的手就已經按住她大腿間的細縫撥弄……
心欣輕喘一聲，沒有經驗的她夾緊了大腿微微的退縮。
「怎?了？不是要嗎？」他低嘎的笑，食指戳進粉嫩的小縫，緊小的窄洞立刻緊緊包住他的指頭──
「好痛！」她皺起眉頭，輕輕呢喃。
唐洛的眼光幽深起來。「小穴好緊，慢慢濕起來了，開始舒服了？」他的聲音很低嘎，有一點揶揄的意味。
是自己勾引他的，心欣雖然聽出他聲調裏的捉弄，卻沒有反抗，任由自己最私密的地方筱男人的指頭掏著玩弄……
唐洛把她抱到沙發上，讓她斜靠在沙發背和扶手的角落上，然後掰開她的大腿，甚至拉開她一條腿架在沙發背上，讓她腿間的密花在燈光下毫無隱私地暴露……
「小穴好漂亮，小縫夾的那?緊，我耽心等一下會塞不進去……」他下流地開著玩笑，貼在她耳邊低啞地說著猥褻的言詞，手指淫邪地拉扯包在小穴入口滑嫩嫩的花瓣。
「你說什?……」心欣喘著氣，強掩下羞恥故作鎮定地問。
還是處女、未經人事的她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他的手上。她有些害怕他的手指又要插進自己的下體，因?那樣真的好痛……
「聽不懂嗎？嗯？」他低低的笑，中指戳入緊湊的小穴。「像這樣──」
「呃！好痛……」心欣痛得眼角淌出眼淚。
她小臉上的表情真實，緊緊握住的小拳頭也說明了她正承受著下體的劇痛。
心欣嚶嚀一聲，疼痛和羞恥的感覺讓她蜷起腳拇指。但是她不敢夾起雙腿，只能由著他掏玩自己的私處……
他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緊的女人，居然一根指頭就讓她痛得皺緊眉頭。唐洛慢慢插進自己的指頭，他知道她痛得快暈過去，但是看到她?了自己強自忍受的模樣，得意之餘他鼠蹊部竟然亢舊的不斷跳動──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單靠意淫就勃起！
「忍一忍，先撐開一點，要不然等一下你會受不了。」他嘶啞地低語，空出的手拉下褲頭的拉煉，巨大的胯下因?已經火熱、粗硬的緣故，早就已經蓄勢待發地彈跳出來。
看到他嚇人的尺寸，心欣臉色慘白。她當然上周健康教育課，知道等一下要進入自己身體的就是這個「東西」，她不能想象待會兒她會有多痛！因?現在只是一根手指就已經快把她撕裂了……
但旱她強自忍耐著下體傳來的陣陣劇痛，雖然害怕得慘白了臉卻一點都沒有退縮。
她的反應看在唐洛的眼底，他胸口有某種東西鬆動了一下，但下一刻他就把指頭插得更深，硬著心腸看她臉上突然浮現的更痛苦的表情。
和自己的妹妹作愛，他是有罪惡感！
就因?有罪惡感，他不容許自己有除了肉欲之外的其他念頭。
「等……等一下，求求你……」因?痛得受不了了，心欣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拉住他鐵臂一樣的手腕，試著求他不要再進一步撕裂自己。
「很痛？」
從她額角不斷滴落的汗珠，他當然知道她的疼痛，但是他假裝沒有注意到這?細微的地方。
他不想讓她誤會自己對她太溫柔。
心欣困難地點頭，眼神因疼痛而變得有點迷蒙……
看到她已經痛得不行，居然還在猶豫著是不是要求他稍微緩一下，他突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想立刻佔有她的衝動──
「忍耐一下，會比現在更痛，不過痛苦一會兒就會過去！」
抽出手指，他抓住她纖細的腳踝架在自己肩上，膝蓋頂著她的腰枝撐起她圓滑的臀瓣，讓她腿間的私部整個敞露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接著他把自己的碩大抵到小穴的入口──那個地方果然小的讓他已經脹大、火燙的前端都很難容納進去！
「嘖嘖，小穴這?緊，以前沒有自己玩過？」他開著玩笑，伸手揉搓濃稠濕滑的穴口。
心動於她?自己分泌出來的濃稠熱情，他捏住穴口前端的小肉蒂，有節奏地揉弄著，看到她慢慢鬆弛的表情，他低啞的笑出來。
「玩……玩什?？」她咬著下唇，生澀地問，又痛又爽的感覺快要逼瘋了她……
她努力地配合著他的玩弄，生澀地扭動著臀部和腰枝，努力裝出嫺熟的放蕩模樣。
聽到她開口問這?生嫩的問題，扭動的腰枝卻饑渴的像個妓女，唐洛笑出來。「玩這裏啊！」
抓住她的手壓在花核前端，他示意她玩弄自己的花蒂。
「不，我不會……」心欣羞紅了臉。
「照我剛才那樣做就可以了，那會讓我很容易就進去，如果想取悅我的話就做給我看。」他最後加了一句。
聽到他這?說，心欣終於猶豫地伸出手輕輕撫弄自己的花蒂，她別開了臉因?害羞得不敢直視。
「不是這樣，」他顯然不太滿意她的蜻蜓點水，移開抵在小穴口的硬棍，他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用膝蓋頂開她的大腿讓她的私處露出來，好讓他伸手捏住那顆微腫的花蒂──
「呃啊──」
心欣猛吸了一口氣，雖然她沒有反抗他，但是下體一陣陣的快感讓她忍不住叫喊起來，情不自禁地拱起了胸脯，兩顆脹痛、不甘被冷落的乳房不要臉地磨贈他粗壯的手臂……
「舒服嗎？」他嘶啞地問，加快手指拉扯動作。
「舒……舒服……」她天真地點頭，承認自己的感受。
想到自己正坐在唐洛身上控制不住地像妓女一樣地發泄，她就覺得好羞恥！
不敢置信，她自己竟然會有這?不要臉、坐在男人身上發情的時刻，但這一切都是真的，她控制不住自己……
「你知道怎?做了。」他笑著撂開手，手臂擱在沙發椅背上，沒事人一樣看著她的狼狽。
因?他身高高出她很多，加上他利用較大的高度?起她的私部，雖然坐在後方也能看到她露出來的密花。
但是這樣他仍然不滿意！
他移動兩人的位置，坐到正對著牆邊的鏡子前。
從鏡中的反射看到鬢髮散亂、胴體嬌紅的她……他咧開嘴，把膝蓋頂得更開，讓她白晰粉嫩的腿撐得大開，直到清清楚楚看見女人私處的小洞裏流出來的透明液體。
「我們換一個位置好不好……」
一接觸到鏡子裏自己迷亂、淫蕩的模樣，她趕緊別開視線垂著臉羞恥地央求他。
她當然看見鏡子裏自己露出了什?不堪的部位，還有他臉上肉欲的表情……
最可恥的是，因?他把她的大腿頂得大開，她的腿縫間竟然還流著濃稠的汁液正在往地毯上滴……
「?什?要換？這樣很美！」他笑的很得意，看到她這副模樣出自於自己的傑作，他的棍子已經硬挺挺、熱燙燙地戳著她的臀縫。
「可是……」
「你流好多汁，還在爽對不對？」他淫邪地咬她的貝耳。
「不是……呃。」她別開臉，羞怯地否認。
「相信我，這樣摸會更爽。」他咬著她的耳朵性感地低語，再一次把她的手按在私部的前端。
心欣掙扎了一會兒，終於閉起眼聽話地慢慢揉弄起自己……
「對，現在用兩根手指挾著小肉核，輕輕拉扯。」他色欲地引領，像惡魔一樣低嘎的聲音就貼在她耳邊。
因?閉起眼睛，心欣失去羞恥地聽任他擺佈，做出各種不堪的動作，甚至在他的命令下移動兩手分別拉開護住小穴的兩片花瓣，好方便他從鏡子內看到她的「裏頭」……
「好痛──」
就在她聽話拉開自己的花瓣沒多久，一股撕裂的劇痛突然從下體傳來，她猛地睜開了眼──
「放輕鬆，一會兒就舒服了。」他低嘎地道，右手從後繞過她的腰枝，兩根指頭已經完全塞在她的小穴裏……
他要她慢慢適應異物的填充感，以方便等一會他巨大的棍子戳進去。
心欣無助地搖著頭，全身冒冷汗，他不會知道她會有多痛的……
他隨著固定的節奏在她的小穴裏抽轉、拔出、再插入──
一直到她蒼白的臉蛋變得潮紅、全身淌滿了濕汗，兩顆晃動的乳房滑膩、飽脹，間歇性的浪叫慢慢的逸出她那張誘人的小嘴──他胯間的肉棍子也已經勃勃待發地劇烈跳動，他知道不能再等了！
「現在──」
他狂吼一聲，抽出插在她體內的手指後，將她壓倒在沙發上，抓緊了她的腿以防她的掙扎，粗硬的棍子借著滑溜的粘液硬是戳進她窄小的緊穴──
「啊──」
心欣痛苦的尖叫，劇烈的痛楚瞬間從下體將她的人和靈魂撕裂成兩半……
撕裂的錯覺讓她繼續不斷地尖叫著，痛得暈沈間她踢著腳掙扎，但是她的力氣當然比不過一個正要泄出欲火的男人，他蠻橫地箝住她的腳踝和雙腕，直到她四肢的關節處瘀紅了一大圈……
「求求你……嗚……」
疼痛中她淒慘地哀號、哭泣，同時不斷推擠他壓下來的胸膛，好象那樣就能擺脫他、擺脫被撕開的痛楚……
「噓，這是當女人必經的過程……」他嘶啞地哄著她。
唐洛的腰部痙攣著，除了一開始進入時刺破那層薄膜的疼痛之外，他爽得簡直到了天堂！
她的小穴是真的很緊，簡直就像吸盤一樣緊緊箍住他硬燙的棍子，而且不斷的抽搐、擠壓、吸吮他，讓他爽快的就像和女人的嘴做──不，甚至比那還讓人銷魂！
「該死的！」他突然詛咒一聲，接著迅速抽出她的下體──
沒動兩下他竟然射了！
混亂的情況下他直接射在她的小臉上，濃稠的液體多得沾滿了她一臉，還淌下她白晢的頸子……
雖然唐洛的體液噴了她滿臉，但是因?他的離開反而讓心欣松了一口氣，她痛苦的表情整個鬆弛下來，微微張開的小嘴沾著白色的液體微微呼換著淺促的氣息，軟柔、瘀紅的胴體卻不受控制地陣陣抽搐著……
這是女人高潮的反應，唐洛當然明白！
她竟然能在那?痛的情況下達到高潮，這讓他的鼠蹊部又是一陣騷動──才剛剛解放的棍子竟然一下子又硬起來！
「還痛？」他低啞地問她，男人粗糲的掌心摩挲著她被撕開的下體。
心欣瑟縮地點頭，耽心地望進他眼底還沒有熄滅的欲火。
他想要她，但她柔嫩的下體還留有一點一點明顯的血?，這有效地扼止住了他的瘋狂。
深吸一口氣，他突然把她緊摟在懷裏。心欣疑惑地?起晶瑩的眸子望住他，不解中仍然有一絲耽憂……如果他還想要，她是不會拒絕他的。
「休息一下，如果想睡就睡吧！」看到她迷蒙的大眼睛猶疑不定地閃爍，他咧開嘴低嘎地笑出來。
看到她臉上雖然有明顯的倦容，卻仍然睜著大眼睛，他笑著把她抱起來往房間走──
「別耽心，我也累了。」抱著她躺到床上，他自顧自閉上眼睛。
心欣舒開眉頭，暈紅的臉蛋上微微有了笑容。
一會兒後，她終於抵不過第一次做愛後的疲累，伴隨著他穩定、有力的心跳聲，不知不覺在他懷中沈沈睡去……
★★★★★★★★★★★★★★★★★★★★★★
早晨，陽光從落地窗外照射進來，刺眼的光線封在心欣臉上，炙人的熱度燙醒了她……
心欣睜開眼的同時，聽到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音。
她全身的知覺和意識一瞬間完全蘇醒，猛地翻身下床，顧不得身上沒有一絲衣物，她沖到樓梯口──
「你要走了嗎？」
在樓上看到他剛要開門出去的背影，她激動的大喊。
聽到她的聲音，唐洛停下來，轉過身──
「妳醒了？我看你睡的很熟，所以沒有吵醒你。」他平靜地說。
她注視他身上整齊的衣物，以及他手上提的袋子。「你要走了？」她重復再問一遍，內心有深深的恐懼。
「昨晚沒有回去，一些事本來該在昨天處理好的。」他簡單地解釋，沒有說的很清楚。
「你可以叫醒我的……你肚子餓嗎？我先做早餐給你吃──」
「不必了，我趕時間。」他看了一下手錶，眸光掠過她赤裸的胴體變得幽暗起來。
「那，我怎?找你？」她沿著樓梯下去，隨手拎出房間的浴巾羞澀地擋在身體前面。
他沈默了一會兒，像是在考慮該怎?回答。「你可以到阿雋那裏找我。」一分鐘後他終於說。
「可是，我沒有地址。」
唐洛隨手在門口的穿衣鏡前抄下電話號碼。「你要找我的話，可以先打電話。」
心欣奔下樓，快沖到門口的時候唐洛抱住了她──
「小心一點，」緊緊抱住她赤裸的胴體，他勾起嘴，發出性感的低笑聲。「小心春光外泄！」
「我什?時候可以去找你？」她笑了，因?他笑而笑，不再有他這一離開，兩人就不會再見面的錯覺。
「隨時都可以。」這一次他回答的很乾脆。
「不會打擾你嗎？我知道你不喜歡人煩你……」
「沒關係，你特別！」他半眯起眼，語氣含了一絲淡淡的寵溺。用自己的嘴堵住她嫣紅的小嘴同時，不安分的手開始在女性嬌軟的胴體上摸索。
他的態度明顯的轉化，這種改變讓心欣欣喜若狂。
現在她已經不是他的妹妹，她可以不必再小心翼翼，怕他因?厭煩，斷然離她而去，因?她的身分已經改變，她成了他的情人。
「那明天晚上可不可以？」雖然他說了讓她高興的話，但她還是決定弄清楚去看他的時間，就怕他反復無常，就怕他又後悔……
唐洛突然笑出來。「幹嘛一副小媳婦的樣子？我們「男女平等」，你隨時想來都可以。」雖然不喜歡畏縮的女人，但她可憐兮兮的模樣，竟然讓他有點動心。
心欣靦腆地笑了笑。「我怕去的時候，你剛好不在或是有事。」
「有什?關係？我不在你可以等我回來，有事的話你可以等我把事辦完，或者──陪我一起「辦事」！」他曖昧地低笑，手指肆無忌憚地撥弄她腿間隨時?他潮濕的花瓣，突然因?自己是第一個擁有她的男人而沾沾自喜。
得到了他的承諾，她放心地抱住他，緊緊緊緊的，卻有想哭的衝動──
她覺得自己像是在作夢，因?一直以來，只有在夢中她才能這?接近他。
「怎?了？」她的擁抱緊的不尋常，像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在攀纏、像是快要溺死的人抱住救命的木舟。
心欣輕輕地搖頭。「明天才能見到你，我等不到……」她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卻很明確。
平常聽到女人對自己說出這種話，唐洛會毫不客氣地恥笑對方，但現在他卻完全相信她是真的這?想的！
因?就連對自己再糾纏不休的女人，也從來沒有這?緊的擁抱。
「傻瓜。」他寵溺的說，優越的男性化嘴角咧開一弧得意的笑痕。
「不要走好不好？」她像個奴隸一樣厚?無恥地求他，已經不在乎他怎?看自己，只要他肯留下來。
「不行。」他回復理性，果斷的拒絕。
雖然她纖細、白嫩的身體奇?地讓他愛不釋手，他承認喜歡她美麗的肉體，但他有正事要辦，不能?了一個女人耽誤。
「我還有事要辦。」看到她因?失望而空洞的眼神，他突然覺得有解釋的必要，心底同時掀起一股莫名的得意。
「那、那我明天去找你。」怕他生氣，她只好放開他。
「好。」給她一個吻後，他沒有回頭地離開。
隔著細細的門縫，心欣眷戀地凝視著他的背影。
他的車子在門外停了一夜，幸好現在不是下雪天，車子很順利的發動後加速離開她的視線。
直到他走了好久、好久，她的心仍然跳得好狂亂……
傻妞 2008-8-3 18:25
第五章
心欣第一次看到唐司雋，是他替心欣開的門。
他和唐洛不一樣，唐司雋俊美的像是天神，不但全身散發出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邪惡氣息，還有一股高傲得萬夫莫敵的氣勢，讓男人女人都有點喘不過氣。
「妳就是心欣？」
唐司雋君臨天下一般，兩手抱胸倚在門口，似笑非笑地壓低視線?著心欣，冷淡優雅的紐約口音，以淡得接近冷漠的音調一字一句慢慢的吐出口。
「你好，第一次見面。」心欣呆呆地望著比自己整整高出兩個頭的唐司雋。
唐洛的身高已經夠驚人，現在她又看到了另一個高的不象話的男人。
「你來了！」唐洛從雕花門另一頭走進來，臉上帶了一抹滿不在乎的表情。「跟我進來。」他隨便說了一聲，就往起居室走進去。
「這房子這?大，?什?是男主人開門？」心欣問出她的疑惑。
「阿雋不喜歡和不熟的閒雜人在一起，傭人都住在後面，主屋只有他一個人單獨住。」唐洛在一張十八世紀古董椅上坐下，彈開鑲金邊茶几上的雪茄盒，優雅地拿出一根淡味雪茄點上，深深吸了一口，動作一氣呵成，像一頭豹子。
心欣呆呆地看著他，她不知道他抽的是什?，還以?是香煙。
心欣?頭環視這間不算小的起居室，裏面的裝潢完全仿十八世紀的法國宮廷，整間起居室甚至沒有一盞現代臺燈，只有牆上垂著蠟淚的燭臺，華麗、古怪的讓人不安，而且她覺得在這裏的唐洛，變得有點詭異……
「你什?時候……什?時候要搬回家裏住？」心欣問。
經過前一晚，她心底多了一些期盼，多了一點希望。
心欣的問題過了片刻才得到唐洛的回答。「目前應該不會。」他的聲音突然冷下來。
「?什?？」心欣脆弱地問，他冷漠、斷然的拒絕讓她的心臟揪痛了一下。但她故意漠視那份感覺，下意識地說服自己別太多心。
唐洛聳聳肩，似乎無意做任何解釋。「該回去我自然會回去。」
「可是……」她想問他兩人之間算什?，但話還沒說出口她就硬生生地咽下，因?突然想起他不會喜歡聽這種話。
如果她放任自己說出口，他一定會不高興。
「你到底要說什?？」她吞吞吐吐的態度已經讓他不高興。
「沒有。」頓了一頓，心欣扯開笑容往下說:「這裏的裝潢好奇怪……」
「你不會是特地來這裏和我聊裝潢的吧？」他挑起眉，聲音有點冷淡。「我先說好，我們之間除了男歡女愛不會有其他的，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心欣楞住，今天一早起床就沈浸在即將見到他的愉快心情，再也蕩然無存。
「我知道。」她輕輕點頭，忍下心頭微微的酸澀。
時間……昨晚她已經想過了，她要給他時間、要給彼此時間、要給自己時間。
她已經前進一大步了，不能再不滿足、不能再要求太多了……
「脫掉衣服。」唐洛突如其來地道。
心欣楞住，有點反應不過來、呆呆地瞪著他。
唐洛笑出來，放下雪茄，像一頭豹子一樣姿態優雅地走到她面前，一伸手就突兀地握住她的乳房。「你來找我，不就足想要快樂？」如鬼魅一樣誘人的低音緩緩吐出口。
「什?……什?快樂？」心欣倒抽了一口氣，對他突如其來的狂野舉動有些不能適應和……強烈的害羞。
能看到他、和他在一起是很快樂，但她總覺得他話中的意思並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唐洛撇撇嘴笑出來，手指揉捏著大掌下任他蹂躪、毫不抗拒的渾圓乳房。「昨晚你不是已經變成女人了，怎?還聽不出來？你還是太單純了。」手伸到她保守的衣領裏，擰住一枚赤裸的乳頭，開玩笑似地淫穢的拉扯那枚脆弱、粉嫩的小花蕾。
「我……」
原來──原來他說的是……是那個！
在他放肆的舉動下，心欣快呼吸不過來了，她全身無力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單薄的背部緊緊貼著他發熱的胸膛。
可是一切都太快了！她要的不是這樣，她以?他會帶她出去吃飯，或者對她說一些甜蜜的話──
至少田馨是這?告訴她、她看過所有的愛情小說裏也都是這?寫的！雖然她知道他們的關係不一樣，她可以接受一個並不像情人的他，但仍然沒有辦法接受一見面就做愛的方式……
「怎?了？」她的抗拒讓他不太高興。
「我想和你說話，我們坐下來好不好？」她不自在地提出建議，一切是這?不自然和勉強。
「我們現在不就是在說話？」他撇撇嘴，臉上雖然有笑容，表情卻有一點冷淡，粗糲的掌心執意覆在她因?前夜的激情還殘留一點瘀痕的乳房上。
心欣搖著頭掙脫他，反過來環住他的腰，柔柔地請求。「我們可不可以什?都不要做？你抱著我……」
「你到底在想什?？！」唐洛突然拉開她的手，冷漠的轉過身去坐回沙發上。
心欣怔怔地站在原地，一時不明白自己做了什?惹他不高興。
「我、我只是希望──」她絞著雙手，因?他冷漠的態度而緊張。「我希望能更瞭解你一點。」
「男人跟女人「瞭解」對方的方式不同，不過我以?我們已經有了「共識」。」他盯著她局促不安的模樣冷冷地說，同時啜了一口酒。
「我知道。」心欣低下頭，避開他冷靜到螫痛她心臟的眼神。她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卻絲毫感覺不到痛。「可是，我是女人，有時希望能瞭解我愛的──」
「我看我們之間還是有很大的歧見！」他突兀地打斷她的話，一口飲盡杯子裏剩餘的酒。「你要的和我要的不一樣，我們到此?止好了。」
冷靜的說完話，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打算走出起居室，對心欣突然慘白的臉孔完全視而不見──
「不是的，你誤會了！」擋在起居室門口，時間不容她遲疑，她知道如果讓他走出去，他不會再給她機會。
卑?地抓住他的手，心欣強迫自己笑著、若無其事地看著他的眼睛──
「剛才我只是開玩笑的，我知道你的意思，昨天我不是才說過的嗎？我不在乎──我怎?可能在乎呢？」
她笑的很燦爛，明亮的大眼睛顯得那?純真。
「我怎?可能在乎呢？」她重復，聽覺配合地自動關閉，她聽不見自己說出口的話，因?那不是真心的，只是傷心。「我可以告訴你?什?來美國一陣子了，我的想法變了很多，我還這?年輕只是想玩玩而已！當然，我承認我喜歡你，不喜歡的話我是不會和你上床的，可是在乎嘛……對我來說那種無聊的念頭遙遠的不可思議──我還怕你會在乎呢！其實剛才我是試探你的。」她一口氣說完，完美的沒有絲毫停頓。
不管唐洛是不是看穿了她話中有幾分真實性，他僅是挑起眉，冷淡的神情帶著一絲保留的距離。
「不要說謊，我不想對任何人不公平。」他審視她片刻，然後冷淡地說出這兩句話。
冷淡的和她保持「遊戲」關係，就是不想有太深的涉入，不管背後的原因是什?，他不願意深究，但他心裏明白，這場遊戲早就已經不公平……
「不要開玩笑了，我們只不過是?了「快樂」在一起，會對誰不公平？」她笑著說，同時解開衣扣，用不在乎的表情脫下身上的衣服和貼身的內衣褲。
唐洛挑起眉，站在門口看著她主動脫下衣物。這一次他沒有動手，殘忍的讓她自己主動，雖然昨天她才從不解人事的女孩變成一個女人。
「你不是要帶給我快樂嗎？」她輕輕地問，輕浮的語氣?裝的那?自然。
他咧開嘴，終於伸出手突兀地將她摟進懷中──
「妳不是在自欺欺人吧？」他低嘎地說，眼中掠過一抹玩味。
心欣赤裸的身體輕震了一下，但她很快伸出雙手抱緊他，掩飾了一切。
「你的話真奇怪。」?起眼，清澈的眼眸蒙上一層淡淡的霧蘙。「那你呢？我都說是開玩笑了，你還這?多疑嗎？」她開玩笑似地反問。
沒有再多說一句，唐洛驟然低下頭，像狂風一樣迅速、霸道的捕捉住她的唇……
★★★★★★★★★★★★★★★★★★★★★★
窗外的雨還在下著，雨滴打在窗臺上的聲音滴滴答答的，構成一種奇妙的和諧……
「心欣，你又在發呆了。」齊磊放下筆，左手舉到心欣面前搖晃。「妳有心事？」
「沒有，」心欣回過神，懷著歉意的微笑。「可能這幾天比較冷，感冒了……」
「要不要我陪你去看醫生？」齊磊的表情馬上轉?耽心。
「不必了，現在還好……」她只是留學生不是美國公民，在美國看醫生很貴，她捨不得花這筆錢。
一般的窮學生如果生病了，通常會透過學長介紹，到學校附近的藥房買普拿疼或阿司匹林。
「妳可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齊磊不以?然地道。
「真的，我還好，如果那?不舒服我早就跟你請假了。」她笑笑的說，拉著長裙從盤坐了半個小時的窗臺上跳下來。
「最近你都在忙什?？我聽Mandy說你已經一個星期沒有排班了。」齊磊乘機問，他指的是心欣在霜淇淋店打工的事。
「也沒有什?，只是想休息一下……」
「你的錢還夠嗎？」齊磊突然問。
心欣低下頭。「嗯，媽媽從臺灣寄了不少錢給我。」
「你不是說，來美國後就自力更生了？」齊磊追根究底地問，他直覺感到心欣有些地方沒有誠實告訴他。
「嗯，你放心，我還有很多積蓄。」心欣?起頭，笑著看他，眼底有閃爍的星星。
齊磊和她閃亮的眼睛對望，神情帶著一抹深思。「如果你有困難就不要瞞我。」
「齊磊，你?什?要對我這?好？」心欣問，雖然她心裏有一些明白，但她也有一些殘忍。
「你不知道嗎？」齊磊笑了笑，他很成熟，成熟到可以縱容一個女孩自私的小心眼。
「如果男人真心喜歡一個女人，會?她做任何事嗎？」她問。
「不止任何事，他會愛她、疼她、關心她。」他更深入的暗示。「很久很久了，我一直在找一個讓我疼、讓我愛、讓我願意?她付出的女人。」
心欣別開臉。「愛只有這種方式嗎？也許有的男人會用不同的方式愛女人？」
「也許有，但是不管男人用什?方式愛他的女人，女人必須清楚自己喜不喜歡這個男人的方式。」他低沈的語調顯得很感性。
「……」心欣陷入沈思，她又望著窗外，早上吃了一顆普拿疼後壓下去的頭疼又痛起來。
「你想談戀愛了嗎？心欣？」齊磊突然這?問她，打破了沈默。
心欣皺著眉望向他，太過於明亮的眸子熠熠閃爍，像過度燃燒的危燭。「會有人愛我嗎，齊磊？」她問，很天真、很認真。
「小傻瓜！」他笑了，很男人的笑容。「當然會有人愛你。」他沒有正面回答，因?他的個性一向就很內斂。他要心欣自己發現。
「真的嗎？」心欣笑了，是真心的笑容。
因?齊磊這句話，她突然好放心、覺得自己好幸福……
也許「他」是愛她的，只是他的方式不一樣而已，不久後她就會習慣的，因?她愛他啊……
好愛他！
眼底蘊了一層淚霧，她的視線突然變得好蒙矓、好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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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突然變得嚴重了，有三天的時間心欣在床上昏沈著，床畔的電話似乎響過幾聲，一直到燒退後，她迷迷糊糊的清醒，身體因?沒有進食而呈現虛脫狀態，但她清醒後第一個念頭不是吃東西，卻只想到要打電話給他──
「Hello？」
電話那頭傳來年輕女人的聲音。
「我、我找唐洛，他在不在？」心欣問，聲音有一點沙啞。
「妳哪位？找阿洛做什?？！」對方改成國語，很標準的北京腔。
「我是他的……他的妹妹。」因?發燒的緣故，腦子一片混沌，昏沈中她這?回答對方。
「妹妹？我怎?沒聽阿洛提過？」女人多疑的腔調仍然撫媚得酥人。
「誰打來的電話？」
心欣聽到對方電話旁傳來唐洛的聲音，她的心跳漸漸加速，正要說話的時候忽然聽到女人甜甜嗲嗲的嬌笑聲──
「唉呀，你好討厭喔！」
「不喜歡？」唐洛的聲音再一次透過話筒模糊的傳過來。「你來找我不就是想找快樂？」
他說的話、低沈的笑聲，頃刻間粉碎了心欣的心──
她的腦袋忽然一片空白，怔怔地握緊話筒，淚水悄悄地滑下來……
三天沒見，他的身邊已經有了另一個女人，或者，他身邊一直就有不同的女人。而他對女人說的都是同一句話，包括對她。
「請你……請你把話筒交給唐洛……」心欣聽到自己說話，聲音足請求、卑微的。
「你到底有什?事啊？」女人不肯把話筒給唐洛。
倒是唐洛知道電話是他的，不由分說的搶過去──
「啊，你幹嘛搶人家電話啦？」
「喂？」話筒另一頭傳來他低沈性感的聲音。
顯然他沒讓女人有把話筒搶回去的機會。
聽到她的聲音，酸澀的苦水便在喉頭，她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一個字……
「喂？」電話另一頭的沈默讓他不耐煩。「你是誰？不說話我要挂了！」
「一個女人啦！說是你妹妹，要找你！」女人在旁，酸酸地嘀咕:「你的妹妹可多了呢……」
「是妳啊！」唐洛的聲音變得有點低沈，他緩緩地說:「幹嘛不說話？有事？」
有事嗎？心欣握著話筒的指關節已經完全蒼白，她聽見自己說:「好久沒見面了……」
「你想過來？」
她身上還在冒冷汗，病並沒有完全好。「你可不可以來看我？我……」
「我最近沒空。」他打斷她說了一半的話，輕易回絕。
心欣看到窗玻璃照出自己的影子，那抹身影好淡好淡……
「還有事？」沒聽到心欣回應，唐洛的聲音開始不耐煩。「有話一次說完好不好？我現在很忙。」
很忙嗎……
他很忙，沒有時間來看她，他不喜歡被煩、不喜歡女人纏著他……
她記得所有他說過的話，包括他說過:「來找我不就是想找快樂？」
找他是?了快樂，不是愛……
「對不起……不打擾你了。」話筒滑下心欣緊握的指節。
沒等他回答，她按掉通話鈕，然後聽見話筒傳來斷線的嘟嘟聲。
除了話筒裏微弱的嘟嘟聲，房間裏突然變得好安靜、好安靜，她感覺像是沈進了深淵裏，好深、好暗，好寂寞的深淵……
★★★★★★★★★★★★★★★★★★★★★★
夜好深了，天氣早就已經開始轉冷，心欣站在唐家的大門外呆呆瞪著緊閉的大門。
她已經在唐司雋的大門外站了一夜。
一夜的時間足夠讓她的病情惡化，一夜的時間足夠讓她想清楚很多事。然後，她終於鼓起勇氣按鈴。
來開門的仍然是唐司雋，看到心欣，他似乎有一些驚訝。
「我以?……」他欲言又止，突然話鋒一轉。「你來找阿洛吧？」
心欣點點頭，沒有說話。
沈默了一會兒，他似乎在考慮什?，過了片刻唐司雋終於說:「進來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心欣竟然覺得他的語氣多了一絲溫柔。
他帶著心欣到上回那一間起居室。「我去叫阿洛。」他轉身出去。
站在那張十八世紀的沙發前，這裏喚起她上回和唐洛在一起時激情的記憶。
「挂了我的電話卻又跑來找我，有這個必要嗎？」唐洛的聲音從起居室的門口傳進來。
她轉過身，看到他雙手抱著胸靠在門邊，輕便的穿著絲毫不減他的性感，他的態度很輕鬆，而她卻緊張得胃絞痛……
心欣突然覺得自己離他好遠好遠……是一段她無能?力的距離……
「那個女孩……她走了嗎？」她突然想到似地問。在門外站了一夜，並沒有看到任何女子走出大門。
「不幹妳的事！」他走進來，坐在離她五步遠的椅子上。「找我有什?事？」他不太高興地問，態度很冷淡。
「我們……你到底是怎?看待我們的關係的？」她?起眼看著他，聲音很輕、很平靜。
不知道?什?，她突然很想、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妳不是很清楚了？上一次在這裏的時候，你說的那些話難道都不記得了？」他冷冷地道，皺起眉頭。
他的回答很乾脆，沒有拖泥帶水。
當女人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就代表麻煩來了。
「那……你什?時候會結束我們的關係？」她問，異常的平靜。
他?起眼睛望著她，眼神裏有一抹她不瞭解的幽深。
「應該問你自己吧？」他維持一貫的冷淡，聲音裏沒有動容。
她回望他，眸子裏什?都沒有，只有脆弱和請求。「你要怎?樣都沒關係，我只求你……求你跟我在一起這段時間，不要跟別的女人──」
「辦不到！」他一口拒絕，甚至沒聽她把話說完。
他的生命裏沒有任何女人可以左右他，他喜歡自由，想要約束他的女人就等著分手。
更何況，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認真，現在更不可能讓她束縛住自己！
他無情的拒絕讓她臉色蒼白。「你還沒聽完我想說的話……」
「不管你想說什?，我不喜歡有太多要求的女人。一開始我就跟你說的很清楚，如果你仍然明知故犯，我們只好分手。」他冷酷地說，絲毫不帶感情的話，打碎了心欣的心。
「分手……」她喃喃自語，突然想笑。
我們有在一起過嗎？她想問，話卻沒有說出口。
「沒錯。我受不了佔有欲太強的女人，大家在一起玩玩，認真的話就太不聰明了！」他掏出煙，若無其事地點煙抽煙。
漫不經心地望向窗外，他好象習慣了傷害，臉上並沒有因?說出這樣傷人的話感到抱歉。
「你是……說真的嗎？」她顫抖地問，問著他說要「分手」的真實性，眼淚從大大的眼眶裏無聲地滑下來，弄濕了一大片乾淨的前襟。
「你說呢？你以?在玩遊戲？」他仍然看著窗外，好象外頭有什?吸引他的景色，沒有注意到她臉上開始泛濫的淚水。
「可是我不想分手……」
「你只讓我覺得厭煩。」他冷冷地說，終於回過頭來突然看到她的眼淚──
短短一句話的時間，她的眼淚已經流了滿腮。
看到她一臉的淚水，他的臉色變了一下，但很快地皺起眉頭
「我大概沒告訴你，我最討厭愛哭的女人！」撇開臉，他冷漠地往下說:「媽那邊我會去說一聲，你收拾一下行李，搭明天的飛機回臺灣。」
沒有等到任何答案，他正打算回過頭逼她回答，忽然聽到她說──
「好……」她突然說出這個字，聲音很微弱，然後低頭望著地板。
「什?意思？」唐洛沈下聲問，臉色有一點點僵硬，因?這個字裏包含了異常的平靜，和其他女人的哭鬧有刺眼的陌生。
「好……我們分手。」心欣淡淡地說，含淚的臉上甚至有了微笑。
唐洛轉過頭瞪著她，英俊的臉孔掠過幾抹陰霾。
「很好。」一分鐘後，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若無其事冷淡地接下去說:「我會替你討好機票，一個星期後你就回臺灣！」
心欣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情，只是專注地、專注地凝望著他。
在這間起居室裏唐洛跟女人分手過很多次，但這一次，他竟然覺得這裏的空氣凝重的像是塗上了一層寒霜。
「你聽到找說的話了？」他沒有表情地問，冷淡的聲音像刀子一樣割進心欣的耳膜。
「我知道了。你怎?安排……都可以。」她的聲音很平靜，失去光彩的大眼睛仍然看著地面，眼淚已經停止。
從小，她就是一個會隱藏情緒的孩子。小的時候感冒、生病了，她從來不會像別的孩子一樣病厭厭的、賴在床上不肯起床上學。生病了，她的臉色只會因?發燒更紅潤，所以媽媽總以?她沒事，每一次生病她都是這樣撐過，直到有一次她的病情轉成急性肺炎才嚇壞了所有的人……
好象越痛、她就會越平靜。因?自己親生的媽媽死後，她不知道世界上還有誰愛自己，只記得……
只記得八歲那年，說要娶自己當新娘的男孩子，當時?了要止住自己的眼淚做過的承諾。
習慣女人的哭鬧，她無動於衷的反應，讓唐洛不舒服。
原本，他以?會跟以往任何一次分手一樣容易，但這一次卻很沈重、沈重的讓他不想再多待一秒鐘。
「那你就準備一下，我會替你辦休學。」他語氣冷硬地說，等著她回答。
過了大概半分鐘，心欣很慢很慢地點頭，虛弱的聲音緩緩吐出來。「祝福你……希望你找到適合你的女孩……」
她的心痛像刀子割過，一滴滴的血無形無色地淌在她的胸口……
「那不幹妳的事！」他打斷她的話。「你知道我最討厭什?？就是明明玩不起卻假裝不在乎的女人！」
說完話，他轉身離開起居室。
心欣就站在原地，沒有反應、沒有動靜，直到唐司雋走進來。
「我送妳回去吧！」他低沈的聲音在安靜的起居室裏回響。
心欣?起頭，過了一分鐘視線才慢慢聚焦在他身上。「不用，謝謝……」
心欣搖頭，開始邁開步伐，如行屍走肉一般跨出起居室，越過唐司雋一直走到大門外。
然後，外面開始下雨了……
她一個人走在漆黑、無人的路上，越過一條條恐怖的黑巷……也許因?大雨滂沱，黑巷竟然顯得平靜、安全。
「心欣？！」
在家門口，她聽到熟悉的聲音叫喚自己。?起頭，一把遮風避雨的傘將她護在無風、無雨的空間裏。
看到她像遊魂一樣空洞的眼神，齊磊衝動的把脆弱的她抱在懷中──
「你去哪里了，怎?淋成這樣？你忘了今天要上課嗎？我在這裏等了你一晚上……」
心欣睜著大眼睛看著齊磊的嘴巴一張一台，她的意識在安眠。
黑暗中，雨越下越大，淹沒了所有的聲音……
和知覺。
★★★★★★★★★★★★★★★★★★★★★★
黑暗的雨夜裏，另外兩個男人的身影隱藏在轉角的暗巷。
「想清楚，要是把她追回來，你就不能回頭了！」唐司雋從後抓住兄弟的肩頭，顧不得打在他身上的大雨。
唐洛僵住，他暗沈的眼眸底掠過一絲掙扎。深夜裏的大雨同樣打濕了他全身，以及前方纖細孤獨的女孩身上……
她已經越走越遠，大雨讓一切變得模糊、不真實，她就快要走出他的視線。
「你該知道，奶奶不會容許這種醜聞發生。」唐司雋低沈的聲音，在嘩啦的大雨中沒有被淹沒。
唐洛定在原地，無法移動雙腳一步……
他的母親，就是因?被冠上亂倫的醜聞才被唐家放逐在臺灣──
因?他的父親和母親也是一對兄妹。
雖然他的母親跟心欣一樣是唐家領養的孤女，但只要是唐家人，做出任何敗壞唐家聲譽的事就不可原諒。
因?醜聞對於豪門的殺傷力是顯性的，因?唐洛父母的醜聞，唐家在上流社會足足被排擠了十年！
也因?這樣，這?多年來他在唐家的地位像一個幽靈──
不被承認、也不被否定，奶奶故意漠視了他十年才把他接到美國，另一個十年則用來諄諄告誡他父母的不是！
這也是他不跟唐家人住在一起，單獨另住一幢房子的原因。
「讓她去，放手才是理智的。」唐司雋再一次強調。
他知道只要背叛唐家，奶奶一定會像三十年前一樣驅逐另外一個唐家人──她的親生兒子唐昱，也就是阿洛的父親。
但是他不想失去兄弟。
唐洛想到母親的哀愁，父親死後不被唐家承認的她，被迫和自己的親生兒子分離了十多年……
大雨仍然滂沱地下，他看到另一個男人從巷口走出來，手裏撐了一把傘護佐他的女人──
唐洛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移動牛步，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傻妞 2008-8-3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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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五年後
鏡子裏穿著婚紗的小女人，有一股淡淡憂愁的美麗，吸引了婚紗店裏男男女女的目光。
「我從來沒看過能把這一款婚紗穿得這?好看的新娘！」婚紗店的老闆娘發出由衷的讚歎。
她沒有看過這?美的新娘！
水樣的大眼睛、直挺的鼻梁、白晰水嫩的肌膚──簡直比白色婚紗還要聖潔！
何況在豐盈的胸部烘托下，那不盈一握的纖細腰枝柔弱的讓女人都憐惜，比起那些穿上婚紗?了拍廣告照片的模特兒，還要美上一百倍！
「她確實是最美的。」站在鏡子後方的准新郎──齊磊，驕傲地看著一個月後即將成?他的新娘的女人。
「不用再試了，我看這一件就是最好的了！」老闆娘興奮的叫道，她看起來比新郎還興奮。
「妳呢？你喜歡嗎，心欣？」齊磊溫柔地問穿著婚紗的准新娘。
老闆娘很識趣的走開，留下兩個人。
心欣回過頭，以同樣溫柔的眸子回望齊磊。「你決定就好，我沒有意見。」
「這是你的婚禮，不許沒有意見。」齊磊難得專制的口氣，仍然帶著七分寵溺的說。
「那……這件很美，就決定這件好了。」她柔順地說，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你根本沒有認真想過！」齊磊微微皺起眉頭，他握住新娘的肩頭，臉上的表情略帶嚴肅。「心欣，你確定──你確定已經做好結婚的心理準備了？」
「嗯，你?什?要這?問？」睜著大眼睛，心欣平靜地問。
「但是，我們結婚的事情?什?不讓伯母知道？」齊磊沈著地凝視她帶回避的眼神。
「我不說過了，媽媽人在美國，不太方便回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她低下頭，整理婚紗上的皺褶。
「就算伯母沒辦法回臺灣參加婚禮，但總該讓伯母知道你要結婚的事。」他不認同地道。
停下整理裙子的動作，心欣?起頭神情有一絲猶豫。
「心欣，你耽心什?？」齊磊看著她清幽的眼眸問:「妳是不是耽心──」
「我只耽心你改變主意，突然不要我了。」她的眸子閃動，然後淡淡微笑。
「你在說什?傻話！」齊磊笑著輕斥，沒有再往下追問。
因?他怕問出來的答案──
自從在洛杉磯那一個雨夜之後，他沒有留在美國成?美國公民，而是選擇和心欣一起回到臺灣。
不知不覺五年過去，兩個人雖然交往了五年，但心欣一直沒告訴他，那一夜到底發生了什?事，又?了什?……
這五年期間，他跟心欣求過很多次婚，直到最近心欣才答應嫁給他。雖然心欣一直這?溫柔、甜美，但齊磊總覺得缺少了什?。
「說真的，我還是希望伯母能參加我們的婚禮，畢竟結婚對一個女人來說，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刻。」輕輕擁著她，他注視她低垂的眼眸，深沈地道。
他承認，他想知道心欣的秘密！
這五年來心欣溫柔平靜得缺少火花，即使她就在身邊，他也似乎接觸不到她心底最深沈的部位！
心欣沒有回答，如往常一樣她以沈默來拒絕不願意回答的問題。
「心欣？」這一次齊磊沒再讓她逃避。
畢竟她即將成?他的新娘，他想瞭解她某些隱晦不明的部分。
「我……我試試看好了，不能確定媽媽會回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在齊磊的追問下，她終於鬆口。
「需不需要我陪你到美國一趟？」齊磊問。
「不要──」她拒絕的很快，然後平靜下來。「不用了，不用到美國，我打一通電話給媽媽就好了。」
走進更衣室前，她回頭對齊磊微笑。「我……我想你說的對，這大事，媽媽應該來參加我們的婚禮。」然後才輕輕關上門。
望著更衣室的門，齊磊深深吸了一口氣。雖然她有了不同以往的回應，但他心底卻隱隱不安起來。
以往他儘量不去碰觸不該碰的界限，但這一回──
不知道結果是什?，他下定決心要瞭解他深情等待的女人。
★★★★★★★★★★★★★★★★★★★★★★
決定嫁給齊磊，並不是一時衝動，而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的成熟決定。
褪下婚紗，站在茶几前、身穿米白色七分袖套裝的心欣，是一個二十三歲的優雅女子，她在齊磊的經紀公司上班，是非常出色的藝品經紀。
這五年來齊磊陪著她走過那段最痛苦的時光，對他的感謝，她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滿室的咖啡香溢出，她知道自己煮的咖啡好了。
一年前她衝動地花光了所有的積蓄，買下這間四四方方的小公寓，還記得她第一回進來看房子就捨不得離開，這間美麗的屋子讓她五年來頭一回有了「家」的感覺。
替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喝完熱騰騰的深褐色魔術液體，她翻騰的心終於平靜下來。
?頭看到牆鏡裏的自己，她蒼白的臉孔慢慢有了血色。
終於，還是告訴唐母她要結婚的消息了！
輕輕呼出一口氣，她笑自己太多心了。已經五年過去，那一段被深深埋藏的過往，對她來說只不過是一場不堪回首的迷戀，對那個人來說也只是?多情色關係中一場無足輕重的插曲……
他是不會記住的，而她，也早已經忘記。
「媽媽！」
清亮的童音從房門口傳出來，心欣回過頭看到她最愛的小小孩子──
「媽媽，恬恬的寶貝熊哭了！」
才剛剛滿五歲的小女孩撲到媽媽溫暖的懷裏，粉嫩漂亮的小臉蛋摩擦著母親柔軟溫暖的胸部。
心欣蹲下來，憐惜地撥開小女孩臉上柔軟的巧克力色發絲。
孩子的發色不像她，而像「那個人」，她知道唐家人有歐裔混血，可能是隔代遺傳的關係，長得不像中國人，恬恬只有眉眼和小嘴像她，其他地方像極了外國人，她就像一名混血的小美人。
也因?這孩子與?不同的外貌，恬恬走到哪兒都容易引人注目，造成恬恬文靜、怕生的個性。
「寶貝熊?什?哭？是不是恬恬欺負它了？」她好笑的問。
五年來她把恬恬藏得很好，當年她未婚生下孩子的事只有齊磊以及遠在美國的田馨知道，連唐母也不知道恬恬的存在。
五年來她學會了獨立生活，她的生活重心全放在女兒身上，過去那一場瘋狂的迷戀，已經埋在她記憶的角落裏很遠、很深了……
「不是，」小女孩搖頭，小臉上有淡淡的淚痕。「寶貝熊看到蟲蟲怕怕。」
心欣笑出來，她知道恬恬口中的蟲蟲就是蟑螂。這個孩子跟她一樣看到蟑螂就嚇得大哭，寶貝熊哭就是代表恬恬哭了。
「蟲蟲在哪里？媽媽替寶貝熊趕走壞蟲蟲。」她輕輕拍孩子的背柔聲哄著。五年來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讓她變成了勇敢的母親。
恬恬緊緊抱著媽媽搖頭。「蟲蟲跑掉了。」
「不怕，有媽媽在，媽媽會保護恬恬的。」她緊緊抱住孩子，心裏有了踏實感。
五年前她也許失去了一切，卻得到了最珍貴的寶貝。
★★★★★★★★★★★★★★★★★★★★★★
下了飛機一走出中正國際機場，唐洛就開始皺眉頭──
臺灣的夏天還是這?潮濕得讓人難受！
西裝筆挺的他拉著簡便的行李站在機場門口，已經有不少打扮入時的女郎偷偷窺視他。
對這些注目禮他視而不見，天氣濕熱得讓他不耐地扯開西裝領帶。正打算伸手招來一部計程車，忽然聽到有人朝他這邊叫──
「三少爺！」
唐宅負責接機的老管家曾叔，在機場大門口一眼就看到高人一等、身材挺拔、相貌出?的唐洛。
打從三天前知道洛少爺要回臺灣，他今天一大早就等在機場門口，算准了時間才把車子開過來接人。
「我不是吩咐過不必來接機了。」上了車後唐洛道。
「你好久沒回臺灣了！打從漠少爺的婚禮之後，你就沒回來過。」曾叔半抱怨半解釋地往下說:「這裏開車到臺北還有好長一段路，省得你認路我乾脆來接你。對了，三少爺，你的房間我整理好了──」
「我不住大宅子。」唐洛簡單扼要地回答。
「?什?？小姐不住，你也不住，大宅子都快荒廢了！」曾叔喃喃抱怨。
唐洛的眼神陰沈起來。
「像這回小姐要結婚了，我跟太太說婚禮該在咱們宅子裏舉行，可是小姐不肯，太太人在美國也拿小姐沒法子。」曾叔抱怨。
小姐回臺灣後就一個人搬到外頭住鮮少回宅子一趟，近三年太太去了美國，小姐更是不回家了。
太太在的時候宅子雖然冷清，但偶爾遇到節慶至少會請客熱鬧一番，現在宅子裏就住著他和老伴兩個，兩個人每天大眼瞪小眼，無聊到養蚊子──他巴不得宅子能再像往常一樣熱鬧起來。
「三少爺，如果你能說服小姐回來辦婚禮，我老曾保證會讓這場婚禮張羅得風風光光的，絕對不給小姐丟面子！」曾叔繼續往下說:「三少爺，你這趟回來是代表太太參加小姐的婚禮吧？」他的話終於告一段落。
「嗯。」唐洛很簡單地回答。
「少爺，你知不知道小姐的地址？」曾叔又問。
「你可以直接送我去她住的地方。」他道，措詞一樣簡短。
「現在？！你才剛下飛機，小姐現在可能也不在家──」
「那就先回大宅。」他簡單地下令。
曾叔挑起眉，不知道三少爺?什?突然改變主意？
他從後照鏡看了少爺一眼，本來還想開口問話，一看到唐洛嚴肅的眼神，他自然而然的回答──
「好……」
曾叔發現他的三少爺好象不太一樣了！
到底是什?地方改變他也說不上來，總之三少爺說話的態度變得讓人不能拒絕，也許是掌管了唐氏美西集團的關係，以往讓人覺得放蕩不羈、遊戲人間的三少爺變得嚴肅了……
不管怎?樣，他倒是挺喜歡少爺這種改變的，這表示少爺安定下來了，也許不久唐家就會有另一場熱鬧的婚禮了！
★★★★★★★★★★★★★★★★★★★★★★
把恬恬送到幼稚園後，心欣回到齊磊車上，松了一口氣。
「這孩子很粘你。」發動引擎後，齊磊語帶深意地道。
「嗯，每次把她送到學校都像母女倆的生離死別。」心欣說著笑了出來。
「我們結婚那一天，相信恬恬會是最可愛的小花童。」齊磊道。
「嗯……」
「心欣？」齊磊突然欲言又止，猶豫了一會兒，他終於問:「你打過電話給唐媽媽了？」
她沈默了大約三秒鐘，然後笑著回答:「嗯，上個星期我打過電話給媽媽。」
「伯母答應回臺灣參加我們的婚禮了？」齊磊問。
心欣搖頭。「可能沒辦法，唐奶奶下個月在美國過九十大壽，她得留下來張羅唐奶奶的壽宴。」
「是嗎……」齊磊呼出一口氣。「沒辦法，只好結婚後再到美國一趟──」
「?什?要去美國？」心欣的表情僵硬。
「心欣，妳忘了？中國人的習俗，女兒過門三天要回娘家歸寧？」他開玩笑地往下說:「再說，你已經三年沒見到伯母，不會想她？趁著我們到美國度蜜月，可以順便去看看伯母。」
「可是，我們度蜜月的地方是紐約，並不是西岸──」
「有什?關係？一趟飛機就能飛過去。」齊磊輕鬆地道。
「可是我並不想去。」心欣扭頭望向窗外。
第一次，她清清楚楚地吐露出內心的想法。
受過一次感情傷害的人，很容易學會隱藏情緒。
這五年來，她學會了怎?掩藏自己的感覺和內心的想法。因?暴露自己內在最真實的感覺，就會給別人傷害自己的機會。
所以五年來她沒有強烈的情緒反應，她給四周人的印象是模糊的，像一團和熙、沒有個性的光暈。
因?，她把自己保護的越好、就越沒有人能跨越過她心口劃下的那道保護界限──包括齊磊。
「怎?了？心欣？」齊磊把車子停在路邊。
「我不想到洛杉磯──」
「?什?不去？心欣，我不瞭解妳──」
「不要強迫我！」她轉過頭面對他，終於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如果你這?在乎別人的參與，而不在乎我的感覺，我懷疑你真的想跟我結婚！」
「妳明明知道我在乎的是妳──」
「那就別強迫我做不想做的事！」她激烈地回答。
雖然她知道不該這?質疑他，這些年來齊磊對她的好，心欣心底很清楚。他不但對自己好，而且無條件接納恬恬、愛護恬恬，他把恬恬當成是自己的女兒一樣疼愛。
齊磊望著她激動的眸子，過了半晌才輕聲道:「問題是，我不知道什?是你不想要的。而你，你知道什?才是自己想要的嗎？」他語帶雙關地問。
「我當然知道。」她回答的很快、很堅定。
齊磊沈默片刻，然後微笑。「好吧，我們直接飛到紐約，然後照原訂計畫在紐約待一周後飛到法國。」他不再堅持了。
也許……有些事真的不能太強求。等心欣嫁給他，時間一久他自然會知道他想知道的。
聽到齊磊的保證，心欣慢慢平靜下來。
「謝謝你。」她由衷地說。
「跟我還需要這?客氣嗎？」齊磊苦笑，不再勉強。
心欣低下頭默默望著自己的膝蓋，心底卻一片空白……
很久很久了，當她不想再被往事傷害時，她就什?都不去想、讓腦子一片空白，而這五年來她很成功的讓自己重新站起來。
車子裏回復安靜和安全，她的神經不再緊繃，笑容重新回到心欣臉上，她回復了五年來建立起來的自立和自信。
傻妞 2008-8-3 18:26
第七章
齊磊的「J&T」經紀公司，專門做藝術品經紀。收藏藝術品一直是齊磊的嗜好，要將嗜好發展成事業，其間齊磊付出過很多心血和努力。
「我實在不懂，段炎?什?要約在這種地方！」和心欣相偕站在大門口，齊磊瞪著吵雜的宴會直皺眉頭。
「你自己不喜歡應酬，不要以?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心欣笑著調侃他。
齊磊歎一口氣。「那傢夥實在是我見過最奇怪的藝術家！居然約經紀公司到這種地方談合約，簡直怪異！」
「我倒認?，從一個人選擇的約會地點可以看出他的個性──將來我們恐怕要安排很多宣傳才能滿足他。」
齊磊又歎了口氣，認命地搖頭。「要不是他現在當紅，論資歷雕塑界還輪不到他拿喬！」
心欣笑了笑。「你不喜歡應酬，那就留在車子裏休息，等我跟段炎談好了我們就回去。」
齊磊想了一下，終於同意。「也好，免得我在裏面發脾氣。」他向來不喜歡太吵雜的環境，這一點心欣的適應力比他強多了！
笑著放開挽住的手臂，在齊磊臉上輕輕吻了一下，穿著淡紫色露肩小禮服的心欣緩步優雅地走進會場。
在國內首屈一指的五星級飯店裏辦宴會，一向是有錢人喜歡搞的排場，她不會特別排斥，但也不會喜歡，若不是工作需要，她並不喜歡穿著充滿束縛感的禮服、腳蹬著三寸細跟鞋一晚上走來走去，只?了四處找人敬酒。
學齊磊那樣歎口氣，她作了個深呼吸才踏入一屋子衣香鬢影的會場，完全沒有注意到，打從一進飯店就一直追隨她的目光。
五年了，她變得成熟、柔媚，像一顆多汁的蜜桃讓男人垂涎，淡紫色的貼身小禮服完全強調出她穠纖合度的曲線，柔軟誘人的女性線條，讓她一舉一動充分散發出小女人的嫵媚。
唐洛站在飯店開放的露臺上，神色陰鷙地觀察那個在停車場上和心欣互吻的男人。
記憶中那朵生澀的小粉蝶已經蛻變成一隻美豔的花蝴蝶，他記得過去的她連接個吻都能害羞的臉紅，現在卻能自在地在大門口和男人吻別！
一股酸溜的妒意湧上心頭，他咽下哽在胸腔那般荒謬的不自在，大步迎上前去攔住她的去路──
「好久不見了。」見面第一句話，他輕描淡寫地吐出口。
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吸引心欣?起頭，會場的燈光很亮，她能很清楚地看見男人靠近又遙遠的面孔……
她在做夢嗎？但又不像夢！
因?眼前的「他」比記憶中的「他」少了一股輕浮的氣質，又多了一股穩重的男人味──
雖然那張英俊的臉孔不曾改變，雖然只是眉宇間的調侃不見了、嘴角上揚的弧度變了、眼睛裏某種輕薄的光采淡了……
她仍然能在頃刻間領悟──他就是五年來她用盡所有的力氣遺忘的男人──那個曾經旱她用盡生命努力追尋的幸福、曾經她以?一輩子唯一所愛的男人、恬恬的爸爸……
想到恬恬她猛然退了一大步，然後轉身就走，臉色瞬間從紅潤轉成蒼白。
「怎?？沒勇氣面對我？」抓住她的手，唐洛繞到她面前擋住去路。「五年不見，變得這?膽小了？」
「放手，這裏是公共場合！」她壓低聲，發現旁邊已經有人在竊竊私語。
「怕什?？我記得過去的你──」
「住口！」她用力甩脫他的掌握。「過去是過去……我還有事！」她退開兩步，和他保持距離。
「你不會這?無情吧？」他雙手抱胸，收起笑臉，深沈地審視她。
她望著他，突然失笑。「五年了，沒想到你這?幼稚。」撂下話，她打算轉身走人。
「蘇菲！真好，我還以?你不會來了！」段炎突然從旁邊走過來，狠狠地抱住心欣──也就是蘇菲。蘇菲是心欣的英文名字。
他一眼掃過唐洛，後者正以欲將他淩遲的眼光射向他，他嘻皮笑臉地和對方交換一個眼神。
「嗨。」心欣不自在地掙開段炎，他的熱情每次都讓她吃不消。
「這位是──介紹一下吧？」慢條斯理地放開懷中的美人，段炎盯著唐洛笑咪咪地問。
心欣主動移開腳步企圖拉遠和唐洛的距離。「段先生，我正在找你，你的合約我已經請律師重新評量過──」
「合約的問題不急，」段炎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紫黑色的眸子直直盯住唐洛笑著問:「你是唐氏的美西總裁吧？在美國的時候，我記得在Businessweek雜誌上看過你的專訪。」
「段先生！」心欣的不安越來越沈重。
她回避著唐洛的眼光，仍然不能避免那種被吞噬的錯覺。
「蘇菲，幫我介紹一下。」段炎回頭望了心欣一眼，看到美人蒼白的臉色，他不但不同情還有惡作劇興致。
心欣很想逃開卻不能，因?她答應了齊磊簽下段炎就一定要辦到。
「這位是……唐先生。」別開臉，她不願意看他。
「我們之間有必要這?生疏嗎？」唐洛瞇起眼。
「怎?？你們的關係很「特別」？」段炎挑起眉，撇起嘴笑著問：「據我所知，再過一個月蘇菲就要嫁入了……」
「段先生！」心欣打斷段炎的話。「請你不要隨便猜測，我跟唐先生只是舊識──」
「舊識？」唐洛嗤笑，俊臉堆滿不以?然的冷笑。「在名義上你可是我的妹妹！」
「妹妹？」段炎故做驚訝地轉過頭，瞪大眼睛看著心欣。「蘇菲，你真的是唐總的妹妹？」
心欣緊抿著嘴，半分鐘後才冷淡地道:「我只是唐家的養女，跟唐總攀不上任何關係！段先生，如果你今天沒準備好談事情，我們可以另外約一個時間。」
她直覺段炎是想攀關係。
「Comeon，Takeiteasy！這種場合不適合談公事吧？」段炎笑著岔開話題。
「段先生，說好今天談妥合約，地點也是你選擇的！」心欣深吸一口氣。
看來段炎不打算談正事！她決定放棄。「如果今天你不打算談合約的事情，那就改天好了，我再打電話跟你聯絡！」說完話她轉身就走，沒多看唐洛一眼。
心欣一走，段炎的表情多了一抹調侃。「喂，阿洛，你確定是蘇菲？她可是名花有主了！」段炎嘲弄地斜睨好友。
唐洛冷著臉，瞪了一眼嘻皮笑臉的男人──
「我現在沒空跟你囉唆！」他望著藉故走遠的心欣，疾步跟上去。
「看來你還要加把勁，兄弟！」段炎在後頭不識相地喊。
唐洛甩都不甩地跟在心欣之後出去──
心欣在這裏遇到唐洛並不是偶然，唐家和段家是世交，這一點心欣並不知道，她當然更不清楚唐洛和段炎的交情。
唐洛早就從段炎那裏得知心欣今晚會出現，也從段炎口中瞭解現在的她已經是個成熟、懂得人情世故的女人，再也不是當年那個生澀、不顧一切的小女孩……
既然遲早要碰面，他選擇在人多的場合見她，至少成熟的她會考慮場合陪他周旋。
但顯然他的估計錯誤，她已經不是五年前的那只生澀得任由他擺佈的小貓，他必須重新評估她。
「話還沒說完，沒道理這?匆促的避開我吧？」大步擋在她前面，他斂下眼審視她緊繃的反應。
「對不起，我沒時間跟你耗！」她繞過他要走。
「我跟你談的可是正事！」抓住她的手，他笑著道:「無論如何我們是兄妹，做哥哥約有權利可以說幾句話吧？」
「你想說什?？」她退到飯店露臺。
「我希望你回家辦婚禮。」
她搖頭。「我們已經訂了飯店，其他部分也接洽好了。」
「可以退掉。」他把手插進褲袋裏，低頭看著她。「我接手辦你的婚事，你大可以放心。」
「不可能！」她臉色一變。「這是我的婚禮，我和齊磊有自己的計畫──」
「你以?我回臺灣是和你講理的？」他笑了笑，把她堵死在露臺上讓她沒有退路。「媽要我回來接手，我既然答應了，一切就照我的意思辦！」
「荒謬！」
「一點都不荒謬！只要你還是唐家人，我就是你的哥哥，一切按唐家的規矩來！」
她和他僵持著，不祥的預感從腳底竄上來，彌漫她全身。
「你沒有資格這?做，這是我的婚褸，不必你插手干涉！」她強迫自己在近得幾乎肌膚交貼的距離內直視他。
「ok！」他咧開嘴，突然攤手一副放任的姿態。「如果你不怕傷我媽她老人家的心，那就隨心所欲──隨便你。」
心欣全身僵住，她不是忘恩負義的人，當初要不是唐媽媽收養她，她會被送到冷漠的親戚家，未來會怎?樣不是她能預料的……
「你到底想怎?樣？」她壓抑著，儘量不讓聲音有一絲顫抖。
「很簡單，你先搬回大宅──」
「辦不到！」她想到恬恬，臉色一陣慘白。
唐洛眯起眼，突然笑起來，傾身壓向她。「你實在是不一樣了，我恨遺憾的錯失這五年的時光……」
心欣用力推開他──
「請你放尊重一點！」她的臉色蒼白，五年來心跳沒有像此刻如此狂亂過。
「ok，不碰妳，行了吧！」他笑著說，退了兩步。
他舉高雙手，臉上的笑容卻讓她有邪惡的錯覺。
「心欣！」齊磊找到露臺來，終於看到心欣，他笑開臉。「心欣，你怎?這?久還不回到車上，我以?你──」
看到露臺上另一個男人，他錯愕地楞住。男人不動聲色地回望他，英俊得接近邪氣的面孔跟齊磊的儒雅簡直是突兀的對比。
男性直覺讓齊磊皺起眉頭。「心欣，這位是？」他直覺感到唐洛不懷好意。
「齊磊！你來的正好，我們走！」拉著齊磊的手，她轉身跨出露臺。
唐洛沒有追上去，他站在露臺目送兩個人離開會場。
「心欣，你怎?了？剛才那人是誰？」上了車以後齊磊問。他從來沒有見過唐洛，也沒有聽心欣提過。他只知道心欣姓唐，是唐氏集團的養女。
「別問了，」歎了口氣，心欣眉頭緊蹙。「我好累……」
齊磊到口的話哽在嘴邊。「好吧，我先送妳回去。」看她這?疲倦的模樣，他不忍心再多問。
今晚心欣似乎特別不一樣，五年沒見過心欣這?激動過，是?了那個男人嗎？
齊磊握緊車子的方向盤，皺起眉頭。希望……
這只是他的錯覺。
★★★★★★★★★★★★★★★★★★★★★★
唐洛絕對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相反地，就像他說過的──一切就照他意思辦！
這是心欣沒料到的。相較於五年前，他就像變了一個人──積極、主動、而且充滿侵略性，她幾乎完全不瞭解他！
「小姐，少爺要我請您下去吃飯了。」曾媽上樓來請心欣吃飯。
從昨天開始心欣就搬回唐家大宅，條件是唐洛不阻擾經紀公司的運作。
唐洛透過亞洲最大的藝品拍賣公司施壓，扼殺「J&T」經紀公司旗下藝術家的宣傳機會。
唐洛這?做等於扼殺「J&T」的商機！
「我知道了，等一下就下去。」她心不在焉地回應，慢慢走下樓。
她害怕他知道恬恬的存在！事情已經夠混亂，早知道她說什?也不會答應齊磊打電話到美國通知媽媽自己結婚的消息。
這五年來她處心積慮藏匿恬恬，也許她是自私──但唐洛本來就不知道恬恬的存在，她確信他就算知道也不會在乎！
因?他要的是自由而不是束縛，任何「關係」對他而言都是自由的障礙。
五年後的現在，他更沒有知道的必要了！
住進唐宅之前，她已經把恬恬送到齊磊那裏暫住，但這終究不是辦法。也許她該找個時間和齊磊好好談談，最好能把婚禮的時間提前……
「想什?，這?心不在焉？」
唐洛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出現，正在下樓的心欣嚇得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
「小心！」他從正後方抱住她。
心欣楞了一下，然後急忙掙開他──
「謝謝你……」她別開發紅的臉，囁嚅地道謝。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才她覺得他抱住自己的時候，手掌有往上移的嫌疑……
「等了你很久，正打算上樓「請」你，看你心不在焉的連跟我錯身而過都沒發現。」他說話的速度放得很慢，似笑非笑的眼睛盯住她潮紅的臉蛋。
「三少爺，快下來吃飯吧！」聽到聲音，曾媽在飯廳裏喊。
「吃飯了，下去吧！」她強迫自己微笑，旋即轉身下樓，暫時躲開他尖銳的問話。
「那個叫齊磊的……已經有女兒了？」跟在背後的他突然這?問。
心欣僵在餐廳門口。半天，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什?？那個男人結過婚了？還有小孩了？！」曾媽聽到唐洛的話，立刻從廚房裏沖出來。「真的像少爺說的這樣？小姐，好端端的你幹嘛嫁這種男人啊？！」曾媽傳統的思維裏充滿不認同。
「什?……」心欣臉孔轉白了又泛紅，她瞪著唐洛虛弱地斥責。「你在胡說什?……」
「少爺，你剛才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看到心欣的表情，曾媽疑惑地轉頭問唐洛。
「我做過對方的身家調查，戶口名薄上雖然沒提到他結過婚，也無法證明他有孩子，不過……」他頓了一頓，盯著心欣臉上不自然的紅潮，慢慢咧開嘴。「我派去的人今天跟我報告，姓齊的家裏住進一個五歲孩子，突然有個孩子住進家裏，是一件可疑的事──」
「真過分！你憑什?派人去調查齊磊？！」心欣捏緊了拳頭，心跳不正常的加快。
就算唐家家大業大、就算媽媽托他來臺灣「關心」自己的婚事，他也沒資格侵犯到她和齊磊的隱私權──他居然卑鄙到派人調查她的未婚夫！
「小姐，少爺也是?了你好……」曾媽雖然不認同少爺太霸道的方式，但向來坦護唐家人的她仍然在一旁勸道。
「我要儘快舉行婚禮！」心欣顧不得禮貌打斷曾媽的話。
唐洛掀開唇，露齒一笑。「媽既然把你的婚事交給我，我就會負責到底。在沒查清那個男人的底細前，婚禮順延。」他理所當然地說。
心欣氣得全身發抖。「你沒資格那?做！」
「只要你一天是唐家人，我就能！」他走下樓，旁若無人地走向餐廳。
「如果我不是，你就無權再干涉我任何事！」對著他的背她氣得吼叫。
唐洛攤攤手，頭也不回地走進餐廳。
「小姐……那個，少爺也是?了你好啊……」曾媽看到心欣氣得發抖，只好安慰她。
「曾媽，我不吃飯了。」心欣眼底含著淚，轉身跑上樓。
留下曾媽手足無措地呆在原地，不知道該勸誰讓步才好……
傻妞 2008-8-3 18:27
第八章
幼稚園的矮牆外，男人陰沈的目光一直盯著園裏小女孩的身影。
那個坐在角落的小女孩蒼白、瑟縮，卻漂亮的讓人歎息。
唐洛第一眼看到小女孩就知道她是他的孩子！小女孩跟他姑奶奶小時候的照片一模一樣，她繼承了唐家隔代遺傳的基因。
幼稚園的老師從剛才就注意到這名陌生男人一直站在外頭，通常幼稚園的老師對於陌生人窺伺都很敏感，因?她們很留意幼童的安全。
「先生，請問……您要找什?人嗎？」幼稚園的老師走出大門，很恭謹地問。
她注意到，這名陌生男子身後停的是一輛她叫都叫不出名號的名貴跑車，而且氣宇軒昂、一身名牌。本著人類固有的勢利情結，她的態度也隨之變得謙卑恭謹。
「我要找那個孩子，帶她出來見我。」唐洛看都不看身邊的人一眼，很直接的下命令。
「你是說唐恬恬啊？好好好。」老師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想都不想就答應帶恬恬出來，連唐洛是誰都不敢問，這名男子的命令有一種不可違抗的力量。
聽到「唐恬恬」三個字，唐洛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關於這個小女孩的一切，他早就已經叫人調查得一清二楚。
恬恬乖乖跟著老師走，直到看見等在幼稚園門口的男人，她張大了眼睛望著他。
「妳好。」唐洛蹲下來，以異常的溫柔口吻跟小孩打招呼。「你叫什?名字？」
老師正要解釋恬恬的個性內向、平時就已經不太跟同學接觸等等，沒想到恬恬居然開口回答──
「我叫恬恬。」小女孩軟軟的童音回答，她張著好奇的大眼睛望著蹲下來跟她平視的大人。
老師差點嚇掉下巴。這孩子今天實在太反常了？！
唐格咧開嘴。「你幾歲了？」他接著問，伸手拂開小女孩額前淩亂的發絲。
恬恬並沒有退縮或抗拒。
老師的眼睛瞪得更大。就連她，恬恬也是經過了三個月的觀察後才肯開口跟老師說話。
「五歲。」恬恬反問他:「你是誰？」
唐洛眯起眼望進小女孩清澈的大眼睛，在小女孩的臉上唐洛仍然找到了一絲心欣的影子。
他的眸光變得暗沈。「你要叫我爸爸。」
唐洛的話一出口，老師的眼睛瞪得更大。恬恬到「歡樂幼稚園」來已經一年，她從來沒有看過恬恬的爸爸。
但是恬恬的爸爸說的話實在很奇怪，?什?一個父親還要跟孩子解釋自己的身分？除非是──
「可是媽媽說恬恬沒有爸爸。」恬恬小小的眉頭皺起來。
「因?她恨我。」他毫無顧忌地跟小女孩說實話。
「先生……」老師皺起眉。
大人跟小孩講這種話，她如果不表示一點抗議，好象不太盡責也不太符合她?人師表的身分。
「?什?？」恬恬和自稱是她爸爸的人繼續對話。
兩個人都沒有把旁邊微弱的象徵性抗議當一回事。小女孩的臉上寫滿了好奇，倒沒有任何怪異或聽不懂的表情。
聰明的孩子。唐洛笑開臉。「因?她生你的時候我不在身邊，但是一個男人不能照顧自己心愛的女人，是不得已的。」他以大人的方式跟恬恬說話。
「你愛媽媽嗎？」恬恬張大眼睛，小臉蛋紅撲撲的，很認真、很認真地問她的「爸爸」。
片刻的沈默讓空氣凝上的像是結了霜，連老師都屏息等待答案……
「愛。」
簡簡單單一個字，一切盡在不言中。
但是在五年前，他卻沒有辦法承認愛心欣。因?她的身分是「妹妹」。
在唐家，絕對不容許這種「亂倫」的醜聞出現。儘管心欣跟他並沒有實際的血緣關係，但是出身豪門，就必須承受世上一切最不自由約束縛和最醜陋的複雜。
這也是他給恬恬五年自由的理由之一，他要她和一般的孩子一樣至少有五年平凡、自由的童年，所以一直忍住不來看她……
人生有太多的理由和太多「錯過」，有時候愛情來的不是時候，你無法接受它、或者必須壓抑它，但這些無奈都不是能跟一個五歲孩子解釋清楚的。
等恬恬再大一點，如果她還要追問，他會一點一滴告訴她，在這五年裏他並沒有忘記她們母女，她們的行蹤一直在他的掌握中，他一直在等待「對的時間」。
若不是他的女人要嫁給別的男人，他可能會漫無止境一直等下去！
五年了，五年的分離已經讓他的相思和饑渴同樣難耐！
「但是，媽媽討厭你……」
「不是討厭，」他咧開嘴，耐心地跟他的女兒解釋。「恨一個人跟討厭一個人不一樣，恨有的時候代表強烈的愛。」
「對啊，人家說情到深處無怨尤。」老師興奮地在一旁插嘴，沒想到聽到一個「似乎」很曲折落淚的愛情故事，所以順口舉了一個不三不四的例子。
「才不會，媽媽只愛恬恬。」小女孩聽不懂老師的話，固執地以自己的想法反駁。
這一點，恬恬的固執很像她媽媽。
「你不相信她愛我？」眯起眼，他逗弄可愛固執的小女孩。
小女孩眼中閃過一絲詭光。「不相信。」
唐洛挑起眉。「要不要跟「爸爸」打個賭？」
老師在一旁興奮的猛點頭「暗示」恬恬。
恬恬不說話。
「怎?樣？」他問。
小女孩狀似考慮了一會兒，才?起眼問她的「爸爸」。「什?叫打賭？」
唐洛咧開嘴，注意到小女孩眼波裏的詭光──原來這個孩子真正像的是他！
不管是退縮、羞怯還是怕生，這個孩子有各種不同的保護色，她比她媽媽堅強十倍以上。
她會適應唐家的生活，他大可以不必耽心。
「打賭嘛……」他莫測的笑容跟他的女兒如出一轍。「打賭就是──」
一旁老師始終摸不清楚父女倆葫蘆裏賣什?藥，不過沒關係，她有故事可聽就好，何況這故事聽起來還挺刺激的哩……
★★★★★★★★★★★★★★★★★★★★★★
雖然心欣知道，最近這一段時間要儘量避免和恬恬見面，但是從來沒有跟女兒分開過一天的她，忍不住想念恬恬，也知道恬恬看不到自己一定會整天哭。
一想到恬恬哭得不知道有多難過，她就心疼！
一旦心疼，她就很難再克制自己去看恬恬的衝動。
「喂？齊磊？我是心欣，恬恬她還好嗎？」終於，這天她再也忍不住打了電話到齊磊家。
「心欣？！你上哪兒去了？已經三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連班也不來上，你現在到底在哪兒？」
「先別問這個，我等一下再跟你解釋──恬恬呢？恬恬還好嗎？」她急著問寶貝女兒的消息。
「一點都不好！」齊磊歎氣。「那個小傢夥跟我絕食抗議，已經兩天不吃飯了！」
「什?？！」一聽到這個消息，心欣心痛得快要死掉。「我、我馬上就去看恬恬！」
放下電話筒，她抓起皮包就往大門口沖──
「要出去？」唐洛像鬼魅一樣出現在大門口，擋住她的去路。
雖然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心欣已經整整三天關在房間裏，連班也不去上，就?了避開和他見面、接觸的可能性，這也是齊磊找不到她的原因。
「我有事，你讓開好不好？」想到恬恬兩天沒吃飯她就心急如焚。
「三天足不出戶，現在有什?事這?緊張？」他仍舊漫不經心地擋著她的路，甚至迫近一步，傾身壓向她。
「我真的有事，有話等我回來再問好不好？」她退到了門邊，幾乎快哭了。
「我看你緊張過度，我們畢竟是一家人，有什?事你大可以找我商量。」他似笑非笑地說。
「你讓開就算幫忙了。」因?他的靠近，她的臉孔不自然地泛紅。
「你打算去找齊磊？」他收起笑臉，暗沈的眼色顯得有點冷酷。「我說過，沒查清那個男人的底細前，你最好打消跟他結婚的念頭。」
「如果我不是唐家人，你就沒資格管我的事！」?了恬恬，她認真考慮起脫離唐家的可能。
「可惜，你現在還是唐家人，只要你當一天唐家人，我就不能放手不管。除非你自己打電話到美國，親口跟我媽說你不想當唐家人。」他的眼底掩藏一絲詭異的光芒。
心欣皺起眉頭楞了半分鐘之久，她思索著跟唐媽媽說這種話的可能……
但是這教她如何說得出口？唐媽媽對她一直很好，她要怎?告訴唐媽媽自己不再當唐家人？
籲了口氣，她冷淡地反諷他:「過去五年你沒管過我，現在管不嫌太遲了？何況，你的私生活比任何一人都值得檢討──我看該「管」的人是你自己吧？」
「那你就錯了！五年來我沒有再換過女人，至於我的私生活……」他咧開嘴，笑得很曖昧。「告訴你也無妨，只有「平淡無味」四個字可以形容。」
唐洛英俊的笑臉因?太迫近的關係，突然在她眼前放大，心欣的心跳隨著他接近的距離加速。
「不幹我的事，你不必告訴我你的私事，同樣的，我希望你別干涉我的私事！」她屏住呼吸，堅定不移地瞪住他。
唐洛撇開嘴，突然伸手抓住她纖細的手腕
「你的臉好紅，緊張嗎？」他笑著問，有點不正經。
「你少胡說！」想甩開他的手，他的掌握卻意外地牢固，一時間她竟然甩不開他的手。「放開──」
「那個男人不適合你，聽我的話，離開他。」他低嘎的男性嗓音像催眠，溫暖的氣息就噴拂在她耳邊，刺激她敏感的神經。
「你瘋了！」心欣氣得掙開他，臉孔卻已經漲得粉紅。「我已經不旱五年前的我，不會再陪你玩遊戲！」
一鼓作氣推開他後，她迅速的退到門外敵視地盯住他──
她氣的是，他臉上至今依然玩世不恭的表情。
「想玩遊戲的人是你吧！當時陪著玩遊戲的人可是我。」他若無其事地說，臉上仍然保持可惡的笑容。
心欣氣得說不出話，只好掉頭離開不再理會他。一方面地因?她居然無法反駁他的話……
過去的帳算也算不清，如果他要強調的是她的一廂情願，那就隨便他吧！重點是──
五年後的現在她已經是成熟的女人，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
事實上心欣並不希望讓唐媽媽傷心，但是當她到了齊磊家後，恬恬一看到她就抱著她大哭，讓她終於下定了決心打電話給唐媽媽。
事情並不單純，她無法要求唐媽媽禁止唐洛管她的事，因?唐洛到臺灣來連媽媽都不知道！
「阿洛回臺灣了？我是跟他提過你要結婚的事，但是當時他人在法國，是透過越洋電話通知他的，沒想到他會回臺灣去……」
聽到唐媽媽這?說，心欣也呆住了。
「不是您要他──要他回來接手管我的婚事？」她遲疑地問，完全猜不透唐洛的想法。
「阿洛是這?說的嗎？」電話另一頭沈默了一會兒。「也許阿洛考慮到奶奶的想法，有一些事你並不明白……」
「不，我不會讓任何人左右我的婚事。」心欣沒有等唐母把話說完，她雖然溫柔語氣卻很堅定──
「如果我的婚事不能自己作主，那我只好……只好離開唐家。」
話筒傳來一陣沈默，不知道過了多久，另一頭才傳來唐母微微哽咽的聲音。「?什?？心欣？是因?這些年來媽媽沒在身邊照顧你嗎？但是你堅持不肯跟我到美國……是因?你覺得唐媽媽對你不好嗎？」唐母不瞭解。
經過了這?多年，她和阿昱的事才終於得到唐家大家長的原諒，她也才終於能到美國和兒子住在一起。
「當然不是──」心欣急切地否認，她忍住想哭的衝動。「您一直對我很好，可是……有些事、有些事……我只能跟您說抱歉。」
電話另一頭又沈默了許久，心欣屏著氣等待回答，?了恬恬她必須有很多勇氣。
過了好久電話那一頭終於有了回應。「這些年來你都不回家了，我想你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媽承認這些年來我真的不瞭解你，對不起……」電話輕輕挂斷。
心欣掩住嘴，拿著只剩下嘟嘟聲的電話筒發呆，眼淚不斷從眼眶裏流出來──
她才是那個該說對不起的人，但一切都是那?無奈，再也來不及了……
★★★★★★★★★★★★★★★★★★★★★★
心欣特別選上班時間回到唐宅整理自己的衣物，以免遇到唐洛。
在唐宅時，把自己關在房間那三天，她聽曾媽說過唐洛回臺灣有一部分原因是?了工作，所以他每天準時出門到唐氏的臺灣分部處理業務。
心欣以最快的動作收拾衣物，甚至折也不折就塞進行李。
「收拾的這?匆忙，故意躲我的？」
唐洛的聲音冷不防從背後傳過來，心欣的身體瞬間僵住。
過了大概有三秒鐘之久，她當作沒聽見他的話機械性地繼續收拾衣服。
「何必假裝沒聽見？」他走進房間，動手抓住她的手腕──
「你放開我──」
「怕什?？你都敢傷我媽的心了，又何必怕我？！」他指控她。
「我並不想傷害唐媽媽！」她甩開他的手退得遠遠的，內心的酸溜感漲滿了胸口。
「嘴巴說歸說，你的表現可不是這?一回事！」他冷嗤。
她臉色蒼白。「隨便你怎?說。」提起行李她轉身就走。
「這?急著和我唐家撇清關係，是?了那個孩子？」他冷冷的話突然冒出口。
心欣僵在門口，一瞬間她兩隻腳像承受了千斤重，再也移不開一步……
「你當真以?我什?都不知道？」他低嘎的聲音從心欣背後冷冷地傳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她清醒過來，拎起扁平的行李袋盲目地往前走──
「還想騙我？！」唐洛追上來，抓住她脆弱的肩膀扳向自己──
「幼稚園的老師說的很清楚，那孩子姓唐可不姓齊，她叫唐恬恬！」他的臉色很嚴厲，陰鷙的雙眼瞪著她蒼白的臉。
「放開我──」她雖然掙扎回答卻很平靜，直視他的眼睛和他雙眼中隱含的怒氣。
「該死的女人，你打算騙我多久？」唐洛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他捏著她的肩膀，怒火讓他的力氣失控。
「如果一直不知道，就沒有所謂的欺騙。」她面無表情地回視他，挑釁他的怒氣，不在乎自己已經痛得失去知覺的肩膀。
「廢話！」她平靜的反應，反而讓他暴怒起來。
「放開我，現在我不再是唐家的人，你沒有資格追問我的事。」她冷淡地說。
毅然將自己的肩膀從他的掌握中扯開，那種疼痛像撕裂，但她已經麻痹得不在乎了。
「就因?你不再是我的「妹妹」，我會爭回孩子的扶養權。」他冷鷙的聲音傳過來。
心欣腦中頓時一片空白，猛然轉過身。「你憑什?？！」
「你聽的很清楚。」他聳聳肩，表情突然變得很輕鬆。「是你自己放棄唐家的身分，只要你不是我的直系親屬，我們生下的孩子就不叫亂倫。反正你在唐家等於隱形人，媒體根本不知道有你這個人，要銷毀紀錄很簡單，絕對不會影響到唐家的聲譽──」
「我沒有承認過恬恬是你的孩子！」心欣面無血色地反駁。
「別傻了，做DNA檢驗快得很，你不至於那?無知吧？」他瞇起眼。
「我不懂……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他不可能因?一個孩子跟她作對，五年前他恨不得擺脫她。
「你知不知道，離開唐家就等於放棄屬於你的那一份繼承權？」他的聲音變得低嘎，突然開口問不相干的事。
「我本來就不是唐家的人，唐家的財?跟我沒有關係。」她皺起眉頭。
唐洛咧開嘴。「如果你知道那是一筆多大的數目，大概不會這?平靜說出這種話──你會恨我逼你離開唐家，你會拿不到這筆錢──」
「我說過錢跟我沒有關係，我只希望你離開我的生活，越遠越好！」她直視他，心底祈求老天爺給她勇氣。
聽到她決絕的話，他乾笑一聲。「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
「以前是以前，聰明的人不會老是將過去跟現在混?一談！」她激動地打斷他的話，無法承受他不斷拿過去來嘲笑她。
唐洛挑起眉，一抹莫測的笑容乍現在他的唇角。「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是不會幸福的。」他盯著她，慵懶的音調有一絲揶揄。
心欣面無表情地回望他。「你錯了，五年的付出讓我真正知道什?叫愛。我非常的確定，我愛他。」
她堅定的聲明議唐洛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自欺欺人的話說得再多也不能說服自己。」聲音開始轉?冷硬。
「我不需要說服你，要結婚的人是我，我沒必要欺騙自己」
冷靜地說完話，心欣提著行李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唐家大宅。
盯著她的背影，唐洛的臉上掠過一抹陰霾……
傻妞 2008-8-3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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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打從心欣又出現以後，她就開口要求齊磊把婚禮提前。
兩個星期前她已經到婚紗店試過禮服，一切婚前準備大都已經就緒，然而就算沒有禮服、沒有賓客，她一點也不在乎！她希望能儘快嫁給齊磊。
但是這?匆促的決定齊磊卻不答應。
「?什?這?匆忙？反正婚禮都已經準備妥當，賓客也邀請了，再過一個星期婚禮就舉行了，這個時候沒道理把婚禮提前的！」他不明白，更想知道她失蹤了三天究竟去了哪里？
他越來越不瞭解心欣，他知道她最牽挂的就是恬恬，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把恬恬丟下三天毫無音訊，但現在她竟然那?做了！
「你不想結婚了嗎？」心欣反問他，心煩得不想解釋理由。
雖然，她知道這樣對齊磊並不公平。
「我當然想，但是──」齊磊深吸一口氣。
有些話他並不想說，但混亂的情況卻逼得他非說不司。「但是，結婚不是一種逃避！心欣，你從來不會是一個把孩子丟下三天不管的媽媽，到底出了什?事，你?什?不讓我知道？我覺得──我和你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齊磊的話讓心欣啞口無言。
「你……你?什?說結婚是逃避？」過了片刻她平靜下來輕聲問。
「就在我們決定結婚之後，你變得很不安。」他說出事實。
心欣沒有回答，她知道自己不安的原因是什?，也知道自己虧欠齊磊……
她並不變他。
她的愛在五年前已經完全封閉，除了多年前她深愛過的那個男人，她不曾再泄出一絲真心。她對齊磊的兄妹之愛，遠遠超過了男女之情。
現在她知道她不能永遠這?自私，一昧把他當成自己的避風港。
況且，當風暴一來，她自以?安全的避風港竟然也救不了自己……
?起頭，心欣眼神堅定地望住齊磊。「我們解除婚約吧。」淡淡地說，竟然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齊磊呆住了，瞬間臉色嚴肅起來。
「給我一個理由。」他平靜地問她，好象早就料到會有這個結果。
從她無緣無故失蹤三天開始，他內心就開始不安。這種行?不像這五年來他所認識的心欣，比較像五年前那個雨夜他在街頭撿到的女孩……
「沒有理由……」心欣回答。
因?理由太傷人，她說不出口，只好遺忘。
齊磊看著她，好久好久終於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了。」他的語氣並不激動。
即使她不說，他也早就明白?什?。感情本來就誰也不欠誰，他之所以付出完全是心甘情願，不能要求對方也以同等的愛回報，雖然他心裏深處其實明白她並不愛他──至少不是男女之間的愛……
「對不起……」
她突然蹲下用雙手塢著臉，激動地啜泣起來──
她很想嫁給齊磊──真的很想、很想！
因?一直以來他耐心地呵護她、慷慨地提供臂彎給她──但是那樣對他不公平，因?他該得到的絕對不止是兄妹間的愛。
「不要說對不起……」
他伸出手像以前一樣很自然地想安慰、呵護她
舉到一半的手卻又頹然放下。也該是收手的時候了……
五年的努力終究敵不過那個無形的影子──他知道那個讓心欣?他生下孩子的男人才埕她心中的最愛，雖然五年來他一直說服自己，心欣終究會被他的誠意感動……
仰起頭，他無聲的歎氣，然後失笑。
原來愛情依靠的不是時間的累積，而是瞬間的失足──
他，在一開始就失敗了呵！
★★★★★★★★★★★★★★★★★★★★★★
心欣偷偷替恬恬辦了休學，在原訂的婚禮前一天晚上，她收拾了簡單的行李連夜帶著恬恬搭火車南下回到台中。
過世的父母親留給她的房子在台中鄉下，房子因?多年沒有人整理已經老舊，所幸房子不大，她花了一天的時間終於把自己及恬恬的房間收拾乾淨。
她不知道回到這裏能做什?，但無論什?工作她都能做，雖然齊磊一直很照顧她，但她並不依賴他，只有在精神上她依靠齊磊的支援，現實生活裏她早就已經習慣單親媽媽的生活。
帶著恬恬離開雖然是匆促的決定，但她非走不可，因?唐洛和五年前已經不一樣，現在的他比當時更難以理解！
就算是自私，她仍然必須像五年前一樣逃開……
「媽媽，我要回家。」身邊的小女兒仰起小頭望著媽媽，柔嫩的童音夾著一絲輕微的哭聲。
恬恬是很內向的孩了，她不習慣到陌生的地方，粉嫩的眉心像小老頭一樣打結。
「乖，以後這裏就是我們的家了。」她蹲下來，輕聲跟愁眉苦臉的女兒說話。
她覺得對不起恬恬，這孩了如果跟著爸爸可以過得很好，她卻讓孩子住這?破舊的地方。
但她仍然堅持自己的私心，因?她真的不能沒有恬恬。
「恬恬不要住在這裏。」小女孩搖頭眼眶裏含著淚，希望媽媽快點帶她「回家」。
「對不起，恬恬，以後……以後你必須習慣這裏，恬恬可以?了媽媽留下來嗎？」心欣握住小恬恬的手，希望孩子能感受到她的心情。
小女孩眼角還含著淚，她突然伸出小手緊緊抱住媽媽，忍受著初到陌生環境的惶恐和不情願，給母親最大的安慰。
「我愛你！」恬恬稚嫩的童音溫暖了心欣的心，小女孩小小的頭埋在母親的肩窩，閃亮的大眼睛掠過一絲聰穎，輕輕地眨啊眨……
「媽媽最愛的也是恬恬！」心欣激動地回抱貼心的小女兒。
此刻她心底想的是──
?了恬恬，一切都是值得的！
★★★★★★★★★★★★★★★★★★★★★★
她在老家附近的小公司找到一份會計工作，這份工作雖然微不足道，但能在這?匆促的時間裏找到工作，她已經很感謝老天爺。
雖然心欣知道恬恬的個性內向，要重新適應環境非常困難，但恬恬仍然必須適應新的生活，何況她白天要上班，只好把恬恬送到附近的幼稚園。
下午五點下班後，她準時到幼稚園接恬恬，老師卻告訴她恬恬早就下課了。
「不可能，恬恬沒看到我不會跟任何人走的。」她堅定地道，相信恬恬一定還在學校。
「是真的，早上有一位先生接走恬恬的。」老師也有一點慌了。
「先生？你們怎?可以隨便讓別人帶走我的孩子？！」看到老師認真的眼神，她激動起來。
「可是他說他是恬恬的爸爸，還出示了證件證明自己的身分，而且我看恬恬真的認識他，還開口叫他爸爸──」
「什?證件？！不可能的，你胡說──」她本來想說恬恬根本沒有爸爸！但話到嘴邊她的心口猛然一震，愕然想起唐洛……
搖了搖頭，她把這個想法逐出腦海外，因?恬恬恨本不可能叫陌生人爸爸，更不可能跟著他走。
「是真的，唐小姐，我們這裏的規矩很嚴格，我不可能把孩子交給陌生人。」老師耐心地解釋，一方面也希望能擺脫麻煩。
如果孩子真的丟了，她會吃上官司的！這一家人看起來就有問題，這個女人長得這?漂亮，看起來就是一副不安於室的長相，可能是帶著孩子離家出走的女人。
可是女人的老公也長得很帥、很體面啊，叫她倒貼她都甘願！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心裏在想什?。老師斜著眼打量心欣時心底默想著。
幼稚園老師的解釋心欣當然聽見了，心欣一個人呆呆地瞪著教室的方向，她心裏明日只有一個男人有能力帶走她的女兒……
連行李都來不及收拾就匆匆地趕到臺北找唐洛，但是在唐宅樓上、樓下都找遍了，心欣仍然見不到心愛的女兒。
「?什?？五年來你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恬恬是我女兒，你沒有資格帶走她，把她還給我！」她站在唐家大廳傷心地喊，強自忍住含在眼底、隨時都會掉下的淚水。
「現在你已經不是唐家人，恬恬不能給你。」唐洛冷靜地說，打從她一進門來找人，他就一直等在大廳。
「你好卑鄙！故意逼我放棄唐家的身分就是?了要奪走我的女兒，對不對？！」她控訴著，目光仍然不斷搜索著四周，希能找到恬恬的身影。
「不必看了，我已經把恬恬送到美國。」他冷血地宣佈。
心欣的心都涼了！
「憑什?？恬恬是我的女兒，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憑什?把她送出國？」她相信恬恬不可能隨便跟陌生人走的，他一定把女兒藏在臺灣。
「我不是陌生人，我可是她的爸爸。」他沈下聲。「如果不相信，妳可以再找一遍。」
心欣呆在大廳中央腦子裏一片空白，心底隱隱約約明白他的威脅是真的……
「相信我的話了？」他的聲音始終冷靜。
「就算我求你……把恬恬還給我……」她脆弱地低頭哀求他。
如果失去恬恬，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還有什?意義。
「辦不到。」他冷血地拒絕。
「你到底想怎?樣？」她絕望地問。
唐家財大勢大，他有辦法在未經她授權的情況下把恬恬送到美國，就有辦法永遠分開她們母女倆。
「如果妳回到唐家──」
「我不會回唐家！」
「還沒聽我把話說完，拒絕得太快了吧？」他慢慢走近她。
她警戒的模樣讓他不悅。「我的意思是──除非你嫁給我。只有以這種方式回到唐家，你才可能見到恬恬。」
「你瘋了……我不會同意這?做的！」她瞪著他，不明白他怎?會有這?荒謬的提議，更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
「你沒有理由不同意！那個孩子很依賴你，短期間我沒有辦法哄她平靜下來，如果你能到美國，對我們彼此都有好處。再說──」霸道地抓住她纖細的身體，直到確定她在掌握中，他才滿意地往下說:「再說，五年前你拼命想留在我身邊的情況該不會忘了吧？」
事實上，是他和恬恬「共謀」要把她騙到美國。當然他不會告訴她實話──要是讓心欣知道看起來脆弱的女兒原來一直以裝傻當保護色，她可能會受不了刺激。
「你到底想怎?樣？！」他瘋了！她絕對不會讓他利用自己。
「不要自欺欺人了！你無法不愛我，否則不會主動解除婚約。」他得意地說。
「我跟齊磊解除婚約不幹你的事！」她甩開他，難過得想哭。
五年的時間過去，她不相信自己還無法擺脫他。
「如果不幹我的事?什?要解除婚約？除非背著他你還有第三個男人。」他惡劣地說，壓住她扭動的身體，直到聞到她身上的馨香。
「你無聊！」她掙扎著捶打他，卻讓他有機會趁勢壓住她。
「五年來你的身體真的沒有其他男人愛過嗎？」抓住她捶打的雙手壓在頭頂，他強勢的把她壓在客廳的沙發上。
「你快放開──」她恐慌地張望著四周，對於受制於他的情況生氣又無奈。
這種狀況讓她想起五年前在沙發上給他的那一夜……
「放心，現在這裏沒有其他人。」看穿她的耽憂，他低嘎地嗤笑。
「你走開──」她拼命地推他，希望他能離開自己的身體不要再羞辱她……
「?什?要走開？你的身體已經有反應了。」他的手掌已經探進上衣下擺，隔著透明的蕾絲胸罩牢牢握住一隻飽滿的乳房。
軟玉溫香的身體讓唐洛眷戀，她身體的每一道線條都是他所熟悉的……
伏在她柔軟的發間他深吸一口氣，這味道依然如同五年前一樣甜美清新，一樣迷眩他的心智和情感，讓他?了她癡狂卻該死的無可奈何──
「無恥！」她又氣又羞恥地用力推開他的胸膛，他強壯的身體卻不曾撼動半分。
「男歡女愛，身體有反應是很正常的。」他若無其事地說，得寸進尺地伸進胸罩內擰住粉嫩的乳頭餓渴地蹂躪。
明知道除了自己之外沒有其他男人碰過她的身體，他仍然忍不住嫉妒五年來有機會靠近她的男人。
他的話卻讓心欣心冷。他的想法跟五年前一樣沒有改變，要的只是性愛、而不是愛情，提出結婚只是?了恬恬……
「放開我──」她用盡所有的力氣推開他，因?太用力了自己也跌到沙發下並扭傷了腳──
「嗯……」
她痛得沒辦法站起來。
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唐洛的臉都變了。「怎?了？」他緊張地上前詢問，灼熱的大手緊緊握住她的腳踝。
「不要碰我……」她呻吟著，把身體縮到沙發角落就是不讓他碰自己。
看到她蜷成一團，他先是呆住，然後失笑。「我的天，你就這?不能忍受我碰你？」霸道地抓住她受傷的腳，完全不容她拒絕。
他自作主張地替她按摩，力道輕緩仔細、眼神專注，好象怕砸碎她。
「你在做什?？」心欣呆住了，不敢相信他會有這?溫柔的一面。
「按摩啊！」他咧開嘴，英俊的臉孔雖然成熟世故，卻意外地露出了五年前那抹她見過的、像孩子一樣的邪氣笑容……
心欣楞住了，她怔怔地望著他，突然一種奇怪的感覺征服了她的感官和心靈……
?什?，她仍然無法控制自己不?這個男人心動？
「我的技術可是一流的。」他低嘎地，略帶異色的眸子牢牢鎖住她漸漸暈紅的臉蛋，大手悄悄摸到她的大腿……
「那是當然的，不知道替多少女人按摩過了……」她撇開臉，嘲諷地數落他。
他當然聽見了，嘴巴咧得更開──
「你錯了，這項絕活只在我奶奶身上用過──老人家多年的風濕得依靠按摩才能舒坦。」他笑著說，沒多做解釋。
五年來，因?他多方面的努力──包括在事業上的成就壯大唐氏在美西的版圖、並且以無比的耐心和老人家相處──才終於得到老人家的信任、拉近了祖孫兩人的距離。
五年的努力才終於讓一個老人的心變得柔軟不再頑固、願意傾聽、能夠體諒愛人以及被愛的心情，更讓母親和老人家婆媳兩人多年的僵局得以冰釋……
唐母能再回到唐家，追根究底可以說完全是唐洛的功勞。
「我的腳沒事了……」她訥訥地低語。
他握得那?緊卻又那?溫柔，讓情況變得很尷尬。
「但是我有事。」他邪惡地抓起她的手握住他已經硬起來的胯部──
「不要臉──」心欣嚇得想縮回手，卻擺脫不開他鐵箍一樣的手勁。
「想罵就罵，無所謂，但是你不能阻止我要你！」他嘶啞地說，進一步拉下西褲拉煉讓她冰涼的心手直接握住他火燙的胯下。
他想了她五年，五年來她從生澀的小女孩變成一個迷人、隨時可以招蜂引蝶、讓他不安的小女人，逼得他想把她藏起來！現在他就迫不及待要嘗她的味道……
心欣倒吸一口氣，他的狂野讓她的心跳簡直快停止。「我不要──你放手──」
她忍不住尖叫，臉紅得像蘋果。多年沒有和男人接觸，就算是以前她也沒這?放蕩過，一時間她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就讓我摸你。」他邪惡的竊笑，一隻手已經伸到裙了裏摸進底褲下，掐住那顆微微勃起的小花蒂。
「啊──不要。」這?輕易被他褻玩下體讓她覺得好羞恥，拼命得想掙扎開，卻反而把內褲越扯越低，直到坦露出整片花叢。
「這裏是我的，只有我能玩！」他的大手握住整片叢林，拇指按住前端敏感的花蒂，霸道地蹂躪嬌弱的花穴。
「住手──」扯開他的手，下體傳來陣陣麻痛……她不惜弄傷自己。
退到遠遠的角落抱住雙膝蜷縮著，她像受傷的小動物警戒地盯視他，不能再忍受他像從前那樣玩弄自己！
唐洛不再輕舉妄動。強自忍下體內瀕臨爆發的欲火，他的眸光顯得陰鷙。
「有的時候，愛情開始在不對的時間，只有無奈、不會有結局。」過了很久，他打破沈默語帶玄機地說。
「我不懂你在說什?！」她撇開臉，根本不想懂。她認定他是自私的。
氣氛再次陷入僵局，看著倔強的她，他吸了一口氣，陰鷙的眼眸又深沈了幾分──
「那?，?了恬恬，你只好做一個決定。」他威脅她。
心欣?起臉，蒙矓的眸子掠過一絲迷惘和氣憤……
「嫁給我或者失去恬恬，你選一樣。」
瞪著她蒼白的小臉，他屏住氣拋出賭注──
在這場賭局中他壓下相信自己的親生女兒當籌碼，只?了贏回他深愛的女人。
傻妞 2008-8-3 18:28
尾聲
一個月後．美國
「多虧了阿洛。」
婚禮舉行當天在新娘休息室裏，唐母滿足地歎了一口氣，突然冒出這一句話。
在唐洛的軟硬兼施下無奈地打扮好自己，等著進結婚禮堂的心欣不解地轉頭望向唐母，等著她說下去。
「你知道嗎？阿洛他爸爸和我……我們也是兄妹。」唐母的眸光變得幽遠，思緒飄回往昔。
聽到這個事實，心欣震驚得呆住了。
唐洛從來沒有跟她提過這件事。
「因?這個身分，阿洛在唐家一直過得很辛苦，因?媽她──她一直不能原諒我和阿昱，五年來阿洛一直努力彌合這份遺憾，我想，絕大部分是?了你吧！」唐母的眸光裏有淚水，她垂下臉，陷入往事沒有再多說什?。她口中的媽就是唐家的大家長，阿昱是她摯愛的丈夫。
隨著唐母的話，這些日子以來發生過的事一幕幕掠過心欣心頭，包括唐洛逼迫她離開唐家、帶走恬恬、強迫她回美國和他結婚──然而那時候她只能恨他，卻不明白他?什?要那?做……
原來?了恬恬、更?了兩個人，他整整付出了五年的努力！而這五年來她心裏只懷抱著對他的怨懟，責怪他的遺棄。
「準備好了嗎？」門被打開，神采奕奕的新郎一進來就摟住他的女人忘情地擁吻。
「都好了，就等你來接心欣。」唐母的情緒已經回復，慈祥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小倆口甜甜蜜蜜的模樣，唐母看在眼底高興都來不及。畢竟今天是兒子的婚禮，不管從前快樂或痛苦都已是過往，不該在這個時候影響自己。
有唐媽媽在這裏，心欣羞怯地輕輕回以一吻。
她主動的回應讓唐洛呆住了，楞了片刻，直到看清她眼中那抹混合著嬌羞的表情，他才猛然回過神，露出不可置信的狂喜──並且立刻報以更火熱的吻……
千言萬語全化在這忘情的一吻中。
唐洛不知道心欣?了什?突然接受自己，但現在他不想追究，反正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
心欣柔若無骨地配合，完全沒有拒絕，任憑新郎欲罷不能地弄亂她剛剛裝扮完美的新娘頭飾……
唐母識趣地走出新娘休息室，喜悅地替兩人輕輕關上房門。
(完)
KSF 2008-8-3 22:27
又是一個快樂結局^^
purple2923 2008-8-11 09:33
[table=100%,#FFFFE6][tr][td][size=9pt][發帖際遇]: [url=http://ds-hk.net/event.php]purple2923買了一個饅頭吃, 花了現金50Ds幣.
[/url][/font][/td][/tr][/table]
那小女孩也太誇張了吧
sister153381 2008-8-23 17:39
好好看喔~
白小雪 2008-8-26 16:10
怎麼結局好像有點怪喔- -
不過真的很好看耶!
soyee_yee 2009-12-9 10:03
真的很好看~~
那小女孩其實不是外表那樣柔弱...
她是一個即坚強又聪明的小女孩...
kudokit 2016-9-16 17:21
非常討厭男主。可憐的齊磊，果然男二就是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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