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ize=5]射手座之日[/size][/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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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宇宙空間正在我眼前擴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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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有如戴上眼罩迷失在馬頭星雲的黑暗空間，連一道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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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觀測不到的乏味銀河，說穿了就是偷工減料的佈景。這時，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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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能加點演出就更好了的想法掠過我心頭，不過凡事背後都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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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因，就連這個宇宙空間也是。像是預算、技術或時間等諸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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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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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看不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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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抱怨。屏幕的色彩從剛才就是清一色的黑，不禁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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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顯示器是否故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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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正在思索自己究竟是在這個宇宙空間的哪裡徘徊時，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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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的畫面下半部突然出現了一個光點，而且開始埋頭前進，我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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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忍不住向上級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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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春日。要不要退後一點？妳的旗艦太超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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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戰參謀，請稱呼我閣下。ＳＯＳ團團長以軍階而言，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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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上將級的大將之流。是我們當中最偉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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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回嘴誰是作戰參謀誰又是閣下來著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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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宮閣下，長門情報參謀傳來消息，說敵軍艦隊有可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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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請問該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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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腿古泉報告軍情。春日的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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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突擊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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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很有春日作風的指令，但是並沒有人遵從。不，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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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沒有人會去遵從。因為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真和那些傢伙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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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衝突，只有像朝種子島展開三段突擊的武田騎兵團一樣，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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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落花流水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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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姊不安的舉手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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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我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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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玖瑠，妳來只會礙手礙腳，所以妳的補給艦隊只要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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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晃一晃便行了。我根本就沒指望妳。阿虛，你和有希以及古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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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擊潰敵軍前鋒，然後由我來給對方致命一擊。而且是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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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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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誰來阻止這女人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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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視線轉回屏幕，再度確認ＳＯＳ團宇宙軍中我率領的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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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位置。名為〈阿虛艦隊〉的我所率領的一萬五千艘宇宙戰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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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追逐〈春日☆閣下☆艦隊〉的形式朝前線邁進。在旁邊護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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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古泉艦隊〉，最為可靠的〈有希艦隊〉在遙遠的前方進行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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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敵軍的行動。至於率領補給艦的〈實玖瑠艦隊〉的位置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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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朝比奈學姊笨拙的操作技巧所賜，從一開戰就不斷在宇宙中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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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迷航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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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到底該往哪個方向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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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姊發出了近似悲鳴的困惑聲音，一如往常手足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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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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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哪個方向都可以。只要是在我們的後方，隨便學姐妳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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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都行。雖然只是屏幕畫面上的艦隊，但我實在很不想見到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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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單中有冠上妳名號的艦隊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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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我注視的畫面起了變化。〈有希艦隊〉派出的搜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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艇將情報傳給資料與她相連的我的艦隊。除了象徵我方艦隊的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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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以外，全是漆黑一片的宇宙空間中，清楚標示著長門捕捉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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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軍部隊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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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妳快退下去。」我說。「他們將艦隊分散開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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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就是在搜尋妳的位置。身為大將，就要有大將之風。妳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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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方坐鎮指揮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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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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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不以為然地嘟起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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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打算把我排除在外嗎？好卑鄙！我也想和大夥一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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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死光和飛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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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對〈阿虛艦隊〉下達微速前進的指令，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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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妳聽好。妳的艦隊一旦被打到，我們就輸了。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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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敵軍上前線的四支艦隊都是雜兵，旗艦艦隊大概是躲在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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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指示吧。將棋和西洋棋中的王將也不會身先士卒衝入敵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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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現在才只是比賽的序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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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話是沒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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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一臉大便，一副有失顏面的樣子。瞪著我的眼神像是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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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討餌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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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現階段就交給你們了。一發現敵軍的旗艦，就儘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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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擊。我們說什麼都不能輸給那些傢伙，非贏不可。要是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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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ＯＳ團的顯赫名聲就等於廢了。更何況，我就是不能忍受他們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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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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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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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明手快的古泉立即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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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情報參謀的〈有希艦隊〉已遇到敵軍前鋒，接下來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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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戰鬥模式。屬下希望，閣下能移駕到我們後方指揮全體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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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一派認真的台詞，但經過他嬉皮笑臉的這麼一說，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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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就是叫人無法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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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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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被古泉這番曲意奉承說得心花怒放，雙手抱胸在團長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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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下來。擺出沒丁點作戰指揮能力，只是階級比人高，就有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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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可當的士官學校出身新官的表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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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古泉幕僚總長這麼建議，我就這麼做吧。那麼，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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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請奮勇殺敵！把愛耍小聰明的電腦研究社那些傢伙海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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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這次作戰的終極目標就是殲滅。最好是把他們統統都打成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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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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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種以大獲全勝為目標的論調就動機而言是很純正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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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好別忘了，這場宇宙戰役可是對方先挑起的。相信敵軍電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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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也會打同樣的如意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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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個人看來，我們ＳＯＳ團的勝算遠比舊日本海軍在萊特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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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破美軍的機率來得更低。歷史並沒有所謂的意外，不過就算在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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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數量和同等戰力的情形下重來，肯定照樣慘敗。還是早早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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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投降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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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恐怕也辦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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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捲起袖子，再度確認畫面的敵影資訊。長門就是長門，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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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過來的情報幾乎將旗艦部隊以外的敵艦位置都一網打盡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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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領導我軍贏得勝利的，就全靠硬被冠上誇大的作戰參謀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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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的頭腦和手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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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採用怎樣的作戰方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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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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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視著筆記型電腦不時在變化的液晶屏幕，開始照著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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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官閣下的意圖去思考結束事態的方案。不過在那之前，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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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各位說明一下我們現今置身的狀況好了。在混亂之前先將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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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合一番，面對人生的岔路時才能做出正確的抉擇。好，就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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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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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http://i171.photobucket.com/albums/u296/tsubamechu/57.jpg[/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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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要從一周前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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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月某個秋日的放學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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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慶結束後過了好幾天，校園又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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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語句是陳腔濫調般的常見引言，簡單說就是回歸到校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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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狀態而已。儘管如此，光是平安落幕就覺得謝天謝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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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止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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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其他人並沒有對我作推心置腹的告白，因此無法真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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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他們的想法。但是古泉的招牌微笑內含的安心成分似乎比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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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重，長門慣有的面無表情就另一方面而言也是胸有成竹的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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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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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尤其是最近，我將這個讀書機器出神閱讀的模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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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是重返和平的最佳證明。假如長門開始採取怪異的行動，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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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心慌意亂手足無措的模樣，我就得準備遺書或是自傳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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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的字典裡，恐怕沒有不測風雲這個詞彙吧。所以當她縮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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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社教室某個角落閱讀國外ＳＦ原文書時，我敢說，那一定是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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怖至極的噩夢不會逼近的鐵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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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實在看不出是未來人，對過去的事一問三不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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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少女偽女侍，今天也將毫無意義的奉茶上菜專用女性衣著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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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呈現，以再認真不過的眼神和動作泡出熱呼呼的日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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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朝比奈學姊是從哪學來的，她對泡各種茶葉最適當的水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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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之甚詳。而且用的不是熱水瓶的開水喔，是特地用小瓦斯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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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壺燒開的開水。從那副一手拿著溫度計，插入蓋子打開的水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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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眼神認真的女侍外表，完全看不到迷糊的未來人蹤影。總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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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哪裡不太對勁，真仔細找起碴來，才發現這座ＳＯＳ團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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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沒有一處是沒問題的。因為樣樣都稱得上是光怪陸離。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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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就只有確定自己確實存在著的我的意識。哎呀，我簡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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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笛卡兒再世嘛。﹝註：Ren Descartes，1596∼1650，法國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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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家兼數學家。「我思，故我在」一語創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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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社團教室原本屬於文藝社，不知在何時成了涼宮春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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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黨羽的巢穴。身處這個異空間中，還能繼續保持清醒的我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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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是什麼大人物喔。仔細想想，我以外的成員個個一開始就有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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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的後台撐腰，團長春日一直是個充滿謎團的人物，好歹算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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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能秉持著正常客觀性的成員，就只有我一人而已，如此堪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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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境還真叫人內心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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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傻四人ＶＳ吐糟一人，不管怎麼說比例都太奇怪了。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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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個，一個就好，我也希望有人能和我共同分擔精神疲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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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沒有動不動就愛吐槽的癖好。我也有不想吐槽的時候。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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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只有我得背負這種重責大任？真想高唱一曲怨嘆這世間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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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但我又不想將谷口和國木田牽扯進來。不是可憐他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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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能力不足。我不認為那兩人有足以對抗春日的語彙能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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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射神經……不，應該說他們和鶴屋學姊同樣都有點少根筋。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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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這是狂人至上的世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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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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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交叉雙臂，像是在思考什麼艱深事物似的唸唸有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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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在煩惱現在和古泉對奕的這盤圍棋下一步棋該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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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將古泉的大量黑子逼入死境並不是什麼難事。若是把身為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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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狂、功力卻不怎麼高明的古泉跟我相提並論的話，那我可傷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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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了。但我煩惱的不是這個，我真正擔心的是這個世界到底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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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因為根據我的推測，在瘋狂世界中，唯有瘋人才能正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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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下去。精神正常的人不瘋也遲早會被逼瘋。想想就很佩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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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居然能待在陷入狗屁不通和無條理的漩渦當中的ＳＯＳ團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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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裡，以普通高中生的身份處之泰然。不說別的，光是這點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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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得到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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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由小弟來讚揚您幾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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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姿勢還算有模有樣的古泉，在棋盤上放下棋子，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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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生地取走我的白子。雖然姿勢已經出師了，不過如果光注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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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棋子，幾步之遙就會一腳踩進水溝的未來亦不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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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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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道，回看伸手攪動放棋子的容器，發出鏘啦鏘啦聲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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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看似真心讚美我的表情，我毫不喜悅的無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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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傢伙稱讚，我可是一點也不覺得高興，反倒會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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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別有居心，讓我更加惶恐不安。先跟你聲明，我可不是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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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中的棋子。如果你以為我會照你們的腳本走，那可就大錯特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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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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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指的『你們』，是指哪個我們？冤枉、冤枉。那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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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涼宮同學和你老是製造一些離奇事件。我會在這裡，就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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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證明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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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古泉沒有轉學過來，春日就不會挑中他，成為ＳＯＳ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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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員吧。那女人真正在乎的不是「古泉一樹」這個人的性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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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性、人格或外表，單純只是因為他是轉學生，真的只是這個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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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已。算他倒霉，什麼時候不轉學，偏偏挑在怪人入學後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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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或許他就是為了接近春日才故意轉進來的？假如春日夢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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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求的超能力者就是這小子，這就好像置身在不知何時會發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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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科夫輻射，﹝註：Pavel Alekseevich Cherenkov，1904∼1990，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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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聯物理學家，研究被伽瑪射線照射的水的發光現象，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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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倫科夫輻射」。利用該效果來測量高速帶電粒子的速度的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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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稱為切倫科夫計數器。1958年榮獲諾貝爾物理學獎。﹞充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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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預測性的放射性物質附近一樣，保持距離以策安全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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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話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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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過去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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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注視著手中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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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當時只計劃要若即若離，不著痕跡的監視她。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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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涼宮同學一開始找到我班上來，而且當天放學就將我帶到這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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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來時，我真的是嚇得直打寒顫。況且她又宣佈活動的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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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出外星人未來人超能力者並和他們一起同樂。我除了一笑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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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還能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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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語帶懷念的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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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不同了。我以前或許是謎樣的轉學生，但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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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我已經失去了那種屬性。涼宮同學也是這麼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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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樣？在我看來，你還是很謎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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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環顧室內，視線在有如喜歡狹窄處的貓咪，往坐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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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上閱讀的長門身上停駐了一會，又看了看直瞪著水壺不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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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姊之後，才又繞回視線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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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不在。因為今天輪到她掃地，否則我和古泉哪能這麼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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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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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間團長缺席的社團教室中，古泉笑得像是個正要治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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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的資深獸醫般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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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長門同學、朝比奈學姊，以及你，現在都是偉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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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ＯＳ團的一員。雖說是比上不足，也是比下有餘。想必涼宮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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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麼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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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ＳＯＳ團的團員比上比下的基準在哪？你這麼分類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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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又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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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意義。外星人和異世界人等有別於一般人的存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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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員以上，團員以外的一般人則是團員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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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谷口和國木田、鶴屋學姊和我妹都是團員以下囉？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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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替他們和鶴屋學姊說話，只是默認那些人的存在價值比我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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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會讓我很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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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理論很簡單。假如他們的存在對涼宮同學非常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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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他們就應該會成為我們的一員，而且會出現在這間教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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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們目前並不在這裡。換句話說，他們對涼宮同學而言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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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重要。證明了他們和一般路人無異。真是的，拉拉雜雜說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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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一大堆，還是避免不了結果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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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界人呢？還沒有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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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結果論而言，可能不存在於現世吧。假如存在，就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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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因為某個偶然或必然的機緣，被叫到這間教室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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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別來。我可不想被帶到異世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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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白子，宰掉古泉的大將的同時，茶杯已被放置在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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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分曉的棋盤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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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請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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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掛著上任第一年，就讓弱小學校棒球隊伍贏得地區大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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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軍的教練般的微笑，站在旁邊待命的朝比奈學姊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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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買了一種名為『雁音』的新茶葉。雖然很好沖泡……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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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貴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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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學姊自己掏錢購貨真是不好意思，日後可一定要跟春日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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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喔。哎呀，其實茶葉真的不用那麼講究，只要是朝比奈學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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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手端來的，就算只是一杯自來水，對我而言品質猶勝Evian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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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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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麼就請兩位先品嚐看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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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女侍已經很上手的朝比奈學姊，將茶杯放在古泉面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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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就以純熟的動作端著茶盤，將剩下的一杯送到長門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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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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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和往常一樣沒有感想，但對朝比奈學姊來說，這種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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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的反應似乎比誠摯的道謝更教她安心。至今我仍無緣拜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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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ＯＳ團的外星人和未來人融洽交談的光景……不，應該說是長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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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從未和人開開心心的聊天過。算了，其實這樣也好。長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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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突然轉性變成長舌婦，我一定會嚇死。再說她如果成了像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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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不開口的話還好……」的女生就實在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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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沉默是金的傢伙，最好還是沉默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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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樣邊下棋邊品茶，真的會將橫行於世的邪惡存在給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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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乾二淨。可是，這種小市民的和平並沒有持續多久，麻煩簡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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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害怕會為人所遺忘似的，總是會週期性的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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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響起。我抬起頭，看著那扇傷痕累累的廉價門，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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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心理準備。為什麼要做心理準備？因為在社團教室裡悠哉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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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成員是除了春日之外的四名團員呀。而春日如果會敲門，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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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會跑到最遠的位置放聲大笑。也就是說，敲門的人既不是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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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也不是ＳＯＳ團的成員，而是那之外的第三者。是誰我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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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但鐵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樣的推理不都馬上應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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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天來訪的喜綠學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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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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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姊穿著室內拖鞋吧答吧答響，小跑步過去應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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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非常熟練，似乎連她都不懷疑自己是女侍。真好……什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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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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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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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門的朝比奈學姊似乎見到了意外的訪客。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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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進……啊，您要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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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姊倒退了兩步，不知為何還做出雙手護胸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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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在這裡講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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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客的回應聽起來有些緊張，從打開的門邊探出一顆頭，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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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地打量教室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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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團長不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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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中掩飾不住安心的訪客就是，於不覺間和我們慢慢混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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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隔壁教室的主人，電腦研究社的社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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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都沒人有動作，我只好出去當窗口。朝比奈學姊呆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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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古泉只是面帶微笑看著學長，長門更是只盯著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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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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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畢竟是學長，對學長說話使用敬語是天經地義的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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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出去，護在朝比奈學姊前面。嗯？連教室門檻都沒跨過的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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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社社長，後面聚集了好幾位彷彿是無法成佛的歷代祖先變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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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的背後靈模樣的男學生。幹嘛？討伐的季節還沒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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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長發現來接洽的是我時，似乎鬆了一口氣，輕輕地笑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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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挺了挺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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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個你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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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曉得要幹嘛，突然遞給我一個單片ＣＤ盒。姑且不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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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收下，電腦研究社不可能會出自善意送我們禮物，因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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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投以懷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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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這不是什麼可疑的東西。」社長說：「裡面是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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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體。是我們社團開發出來的原創遊戲。之前在校慶發表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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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印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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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沒有那種美國時間。校慶我唯一有印象的，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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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音樂社的樂團演奏和朝比奈學姊的炒麵飲料攤服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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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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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電研社社長臉上不見沮喪，雙肩卻有點垂了下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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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參展地點太爛了嗎？」口中唸唸有詞。假如你只是來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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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現在就可以走人了。不然等春日回來，怕又會無事變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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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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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是有事才會來。不過，長話短說是比較好。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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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說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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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位社長不斷冒汗，欲言又止；背後靈集團也是一副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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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決然的表情不住點頭。那就快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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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遊戲一決勝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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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長以變調的聲音叫喊，再度將ＣＤ盒遞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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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幹嘛一定要和電腦研究社用這種東西對戰啊？假如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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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們玩的話，我給你們一個良心的建議，最好再去別間社團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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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碰碰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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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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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長似乎打算抗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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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勝負！而且是有賭注的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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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找古泉去。他絕對願意待在電研社的社團教室陪你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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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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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們是想和你們一決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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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你幫幫忙，不要開口閉口都是勝負勝負。春日那個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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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的功力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萬一被那個自信心不知從哪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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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大鬼聽到到那個單字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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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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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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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http://i171.photobucket.com/albums/u296/tsubamechu/59.jpg[/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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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連串怪異的對白之後，社長的身影就被人給踢飛似的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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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眼前，從我的視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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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社長！」、「要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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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過了幾秒之後，只見背後靈社員們驚聲尖呼，跑去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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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橫躺在走廊上的社長身旁，我則是緩緩地將視線橫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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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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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著晶亮的雙眸看著電研社的社員們，綻開漂亮唇形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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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正是涼宮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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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社長使出了和偷襲沒兩樣的飛踢並漂亮著地的她，神情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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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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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炫耀似的撥了撥耳際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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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惡集團終於來襲了。你們一定是視我的ＳＯＳ團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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釘的秘密組織。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因為我們背負著照亮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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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根絕邪惡的正義使者的使命！雜魚就要有雜魚的樣子，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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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鏡頭就快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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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倒時似乎撞到頭的社長哀嚎呻吟不住，他的社員們紛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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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查看傷勢，擔心得不得了。因此聽到春日口諭的人，好像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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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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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不是我說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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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我進高中後，這不知道是第幾次對春日好言相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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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等人家把話說完再來動手動腳也不遲吧。哈，拜妳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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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連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來幹嘛的。只知道他們想用電腦遊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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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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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虛！勝負這種事，一說出口就定案了。宣言就等於是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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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輸家說什麼都是藉口！還沒打贏之前，誰有閒功夫去聽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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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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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活像是要去檢查戰利品的獵人般走向社長，用失禮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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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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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原來是隔壁的。為什麼這種傢伙會來找我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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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我才要妳給他一個說明的機會呀。不給機會就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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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一腳踹飛的人就是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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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春日嘴巴嘟得老高，「我以為是學生會來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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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交出社團教室嘛。算算也差不多快來了。真是，好事沒半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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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事倒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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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對方是學生會，也犯不著把人家踢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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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努力勸諫春日的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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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就想到，那個活動還沒有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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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古泉突然出現在走廊，若有所思地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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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春日的語尾。這人真的很哪壺不開提哪壺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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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ＳＯＳ團，你們好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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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呻吟的社長好不容易站了起來，由社員從兩旁攙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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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總之，讓我們一決勝負吧。我知道我們話不投機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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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所以有預先擬好一封文書過來。你們看了，就知道勝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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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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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社員之一將一疊影印紙和ＣＤ盒，活像是要以生肉餵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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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似的戰戰兢兢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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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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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笑著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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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軟體我確實收下了，請問有沒有說明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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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員之二又將一疊紙塞給了古泉。然後小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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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長，事情交涉完畢了，我們回社團教室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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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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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虛弱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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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們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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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到一半就想開溜的社長，脖子被春日牢牢抓住，動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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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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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好好說明完再走。休想用文言文將我打發掉。要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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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頭腦差得可以的笨蛋阿虛也聽得懂的白話文，好好解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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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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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誰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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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電研社社長，就這麼被提回文藝社教室。其他社員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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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議都來不及，更遑論伸出援手了，門就此被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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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熱熱鬧鬧的校慶之後，不同於一年到頭都很愛湊熱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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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全校師生都已經回復到日常平靜的校園生活。但電研社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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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也是意猶未盡，想大幹一場。可是，看看隻身坐在鋼管椅上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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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吊膽的電研社社長的模樣，實在像透了在迷宮最深處和隊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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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被殭屍團團包圍，ＭＰ歸零的白魔術師。連心情同樣七上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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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朝比奈學姊所泡的茶一口也沒品嚐，就開始接受春日的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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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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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列舉一下盤問的重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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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研社社長的要求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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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用電研社自創的對戰遊戲一決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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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假如我們贏了，目前安置在ＳＯＳ團桌上的電腦，就要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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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回到原本應在的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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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歸根究底，ＳＯＳ團根本就用不到那麼好的多功能型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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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電腦應該是放在電腦研究社才能物盡其用的器材。強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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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歸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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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搶奪電腦時帶給社長和社員們精神上莫大的苦痛，就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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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機會忘掉吧。不，其實我們也很想忘掉。就彼此都把它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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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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５.基於上述的理由，你們必須接受我們的挑戰……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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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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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轉交給我的那一疊紙，上面用狗屁不通的文筆寫了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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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所云的瑣碎事項，其實意思大約就是這樣。基本上很像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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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書兼挑戰書，不過因為我只大致看了一下那份用電腦列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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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工整文書，春日乾脆直接從社長口中打聽出來。其實他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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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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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沒在用的話，就快點還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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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長如是說。春日詫異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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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在用啊。而且還常常用呢。前陣子的電影就是用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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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剪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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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確說來，在使用的人是我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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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做了網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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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我做的。春日除了逛逛網路打發時間與描繪和塗鴉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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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樣的象徵記號之外，根本就不會用到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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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那個網站，都過了半年才只弄出導覽頁！而且已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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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沒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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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長氣呼呼的說。看來他就是定期上那個陽春網站，不時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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瀏覽人次增加的常客。原來如此，難怪他會被封閉在巨大蟋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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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這麼說來他對我們有沒有好好在使用電腦，真的在意得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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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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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去要電腦時，你也說要給我啊。阿虛，你也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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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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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嗎？朝比奈學姊蹲在地上哭個不停，我見猶憐的模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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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記得很清楚；可是當時社長說了什麼話，我就沒去注意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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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有好了，當時的社長心神處於耗弱狀態，就算達成了什麼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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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也應該是無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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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議，我嚴正提出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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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社長這回是來真的。雙手抱胸、嘴巴緊閉，一副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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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斷腕的堅決模樣。事情都過半年了，我以為他早就死心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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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他的心頭火卻是越燒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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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春日笑著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那麼想一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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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負，我就成全你。我們這邊的賭注是電腦吧？那你們的賭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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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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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會是什麼，就是那台電腦啊。假如我們輸了，那台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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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留在你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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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面不改色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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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台電腦早就是我們的所有物了。拿回自己的所有物多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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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要賭就拿別的東西來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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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自覺地為春日這番說詞感動不已。不管是什麼東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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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就是有辦法把非法到手的東西合法化。她將來是打算去當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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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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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社長不僅沒有勃然大怒，反而擠出僵硬的笑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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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假如你們贏了，我就送你們新的……對了，就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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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台個人電腦認賠吧。筆記型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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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賭服輸，還把賭注加大。千算萬算也算不到他會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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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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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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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快地從團長桌上跳下來，死盯著社長的臉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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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真的吧？要是中途反悔，我絕對不會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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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反悔。要我立血書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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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如此強勢的社長，我突然有點理解他的自信所為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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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從剛才就直盯著手裡的ＣＤ，裡面究竟是什麼樣的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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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我還不知道，但是可想而知，那一定是製作小組嘔心瀝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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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姑且不管電研社內是否全是技術一流的電玩高手，他們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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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以為ＳＯＳ團的電玩白痴們一擊就碎。其實我也是這麼想。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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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真正的比賽，不管是比什麼，我們都不大可能獲勝。之前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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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會贏，全是靠長門那支神奇球棒，而不是我們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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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顯然有一個人並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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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社裡沒有女社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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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沒頭沒腦的如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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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然後呢？」社長如是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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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女社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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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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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長努力的虛張聲勢，春日則像是壞心的老鴨般皮笑肉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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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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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們贏了，我就把這個女孩賞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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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著的是長門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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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想要女社員吧？有希非常好用，記憶力佳，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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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當中最乖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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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呆子！這種提案妳怎麼說得出口？對方抬出了四台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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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我們只拱出一個不會太少嗎？何況四台電腦和一個長門的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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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又不同。雖說妳的大腦可能沒有那種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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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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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被當成贈品，長門還是相當平心靜氣。幾乎紋絲不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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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飛快的看了我一眼，越過春日，視線在電研社社長臉上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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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長的表情明顯有所動搖，略顯猶豫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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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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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難道你是想選實玖瑠？還是你覺得四台電腦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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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長門？好吧，那就再設個副獎。假如我們贏了，你們社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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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改名叫作『北高ＳＯＳ團第二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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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呃……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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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話讓朝比奈學姊蒙著唇邊，當場成了冰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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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自己去當獎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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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憤慨的轉向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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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動不動就把長門和朝比奈學姊當成物品！要賭就拿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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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賭！任性也要有個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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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什麼？ＳＯＳ團最神聖、最不可侵犯的象徵性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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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團長！就算說是團本身的代表也不為過！除非是我認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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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否則我不打算讓出這個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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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妳畢業之後，還打算據團為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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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誰都不可能和我等價交換！就算找遍全世界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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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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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以歪理毫不費力的閃避我的攻擊，輪流指著無言長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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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口朝比奈學姊，朝社長一步步進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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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要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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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還斜睨了我一眼追加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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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無論如何非要我不可的話……好吧，選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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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社長，絲毫不為春日的戲言所動。我循著他的眼光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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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觀察，發現他的視線在長門附近來回梭巡了好幾次。這我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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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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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負著對朝比奈學姊襲胸的污名十字架的前科犯，自然沒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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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名其惡行下的受害人。而且聽谷口說，長門有許多隱性愛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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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或許社長喜歡的正是這一類沉默寡言的書香少女。他在朝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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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學姊面前抬不起頭來也是原因之一。加上他似乎還保有不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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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態「想要女社員」的謹慎，所以看上長門是必然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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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春日？哈，在她的劣根性名聞全校之後，還會指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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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性若不是天生的被虐狂，就是怪角一個。不過，再怪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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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春日怪。所以對她我可是放心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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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戰鬥的舞台就這麼被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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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走出文藝社教室的社長，又率領手下折返。他們手上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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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正是筆記型電腦。我以為那是預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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獎品，正佩服他們的大方時，才曉得玩這個遊戲一隊要配五台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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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那群人不知是電腦研究社社員還是電信業者施工人員，敏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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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為春日御用的桌上型主機和四台筆記型電腦接上ＬＡＮ，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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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品牌的遊戲軟體安裝進去。由他們的對話中，可知比賽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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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五對五的線上宇宙戰鬥模擬遊戲。總之就是ＳＯＳ團這邊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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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台電腦，電研社也準備五台電腦，掛在同一個伺服器上廝殺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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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只是我們在我們的社團教室，他們在他們的社團教室用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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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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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作為伺服器的主機是設在他們的社團教室。嗯，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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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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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們一個星期練習，應該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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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長得意的看著社員們靈敏利落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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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後的下午四點開戰。在這之前好好練功吧。對手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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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的話那可真是掃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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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似乎是贏定了。這點倒是和春日如出一轍。一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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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增加新的物品，她也笑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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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正想添購筆記本型電腦呢。電腦還是要人人一台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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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設備上的投資可是激勵勞工很重要的一點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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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動力可不是區區一台筆記型電腦就能收買的。不過妳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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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說要送我，那我是不拿白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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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冷掉的茶喝掉，不經意瞄到長門的表情。和朝比奈學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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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站在牆邊，看著電研社社員進行組裝的那張無表情面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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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不出有任何波動。平靜一如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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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製作的遊戲應該不至於放病毒吧，但也不見得一定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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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假如有，長門一定不會坐視不管。有她在，我就放心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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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電研社使出多陰險狡詐的手段，想要讓長門陰溝裡翻船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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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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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把玩喝光的茶杯時，朝比奈學姊趕緊跑到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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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虛……請問……我現在要做什麼？我對機……機械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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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實在是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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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惑的眼神落在不斷增加的管線上。其實也不用那麼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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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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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遊戲，妳就當是在玩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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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此安慰她。事實上，這也是我的真心話。假設這場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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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賭注真的是長門和朝比奈學姊，那我絕對毫不猶豫、力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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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如果是春日使詐得來的電腦歸不歸還的問題就另當別論。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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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而言，電研社提出的條件可說是高報酬又無風險。我們兩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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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的障礙和自信，差就是差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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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輸了沒損失，贏了喊萬歲的比賽。所以這一次，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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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推三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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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鏗鏘有力地說，為了消除朝比奈學姊的不安還故意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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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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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涼宮同學……似乎相當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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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及電研社撤退，春日就把手捧類似說明書的影印紙的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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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抓到團長桌旁，握住滑鼠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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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社長以下的那些隔壁的社員看來很心滿意足，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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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可說是洋洋得意的離開。活像完成了什麼豐功偉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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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我們個別對那些電腦進行測試。測試完畢已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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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時分，今天就此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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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五人集團一起回家的路上，我和古泉有過一番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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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走下坡道的女子三人組拉開數公尺的距離之後，我開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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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我才決定將某個詞打包封箱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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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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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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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的嘴角微微露出苦笑，故作沉思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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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你的立場，我想需要封口的詞應該沒幾個吧。表示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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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的『……』或是『你有完沒完！』雖然也很有可能，不過最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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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的答案應該只有那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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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下來。古泉溫和的笑笑，說出了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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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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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奉送聳聳肩、雙手高舉的動作。古泉唱作俱佳的擺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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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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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情我非常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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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了解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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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你只是極力想避免自己陷入千篇一律的心境。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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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複同樣的動作，不管他人有沒有察覺到，你自己也會膩。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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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玩過千百次，早就索然無味的遊戲，你壓根就不想碰一樣。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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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你是在害怕自己哪天膩了怎麼辦。涼宮同學也是。不同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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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來是以自己的行動為思考主軸，而你的思慮卻受制於她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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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你說，到底誰的立場比較輕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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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心理醫生分析的口吻跟我說這些幹嘛？我精神狀態的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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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豈是你以東拼西湊的牽強理論就能填補的？滿口道理的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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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檢討自己的行為？對春日的行動百依百順的人，有什麼資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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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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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依百順歸百依百順，我們都是心甘情願待在這裡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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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嗎？我和長門同學、朝比奈學姊三人的主義與主張雖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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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相同，齊聚一堂的目的卻是大同小異。想必不用我說，你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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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監視涼宮同學才是我最重要的任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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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我才鬱悶。為什麼只有我，什麼目的都沒有就被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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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ＳＯＳ團，然後就莫名其妙跟著那女人東征西討？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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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這到底是誰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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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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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玩味的目光與我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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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光是涼宮同學，你現在也成了我們的觀察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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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後不論你和涼宮同學做什麼，我都會戰戰兢兢的迎接挑戰，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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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當作是在長見識開眼界。單憑這點就值得感謝。我不是在開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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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我是真的很感激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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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苦的人不是你，你當然還有心情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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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校慶過後，我的神志清楚了許多，總覺得四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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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山風裡帶了點冷冽的秋天風味。我實在是無法喜歡這個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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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想到接下來會一天比一天冷，就覺得春日的暴虐要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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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黑，一個人喋喋不休的春日、不時附和的朝比奈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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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放學回家時除了步行以外的機能全部關閉的長門，三人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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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方的路上。長門的書包鼓鼓的，裡面放的是她分配到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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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筆記型電腦。我問她帶那個回家做什麼，長門邊將遊戲ＣＤ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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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進書包，邊回答：「解析。」看著她的身影，我突然想起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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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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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古泉。我有一個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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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稀奇。願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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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重起見，我壓低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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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和電研社的遊戲對決，我們不要作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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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謂的作弊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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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也小小聲地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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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棒球比賽時，長門使用的那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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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跟我說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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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跟你說喔，假如你真的擁有讓模擬遊戲一面倒向我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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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超能力，也不要用。不只是超能力，任何手段、任何有違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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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的機關，你都不准給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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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微微一笑，對我投以探詢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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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什麼意圖？你認為我們輸了也好，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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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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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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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次，凡是和外星人或是未來人，抑或是與超能力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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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的使詐伎倆統統都不能使用。堂堂正正決勝負，清清白白迎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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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這才是最佳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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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的理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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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輸了，我們的損失也只有搶來的電腦一部。況且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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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物歸原主，對我們來說沒什麼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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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在歸還前，得先將朝比奈寫真集錦移到某處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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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的。並不是電腦歸還與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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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以饒富興味的口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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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涼宮同學不喜歡輸的感覺。萬一比賽節節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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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讓她一時不爽，又創造出一個閉鎖空間暗中大暴動的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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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你也無所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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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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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春日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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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也該學習長大了。不可能事事都順她的意。何況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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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的對決不是春日主動提出，她對輸贏應該不會執著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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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也得跟長門提一下封印ＥＳＰ的事才行。要不要先跟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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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奈學姊講一聲？雖然實在很難想像自稱是機械白癡的她，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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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特殊能力或是禁止項目在星際大戰中有一番作為，不過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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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見，還是跟她講一聲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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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發出了低低的笑聲。他是想幹嘛？真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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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在笑你。我只是覺得很羨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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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一點值得羨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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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和涼宮同學之間，那層肉眼看不見的信賴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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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東西呀？有聽沒有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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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裝蒜嗎？啊不，你是有可能不知道。涼宮同學對你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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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信賴，你對她也十分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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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任誰，是你說了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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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一周後的遊戲對決真的輸了。可是，你卻認為涼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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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不會因此就創造出閉鎖空間。你就是這麼信任她。同時，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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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同學也深信有你在的話，這場遊戲大戰就穩操勝券。這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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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信任。她會以團員的去留作為賭注，就是因為確信這一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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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輸。雖然你們彼此絕不會說出口，但你們兩人之間的確存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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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拍檔也不過如此的信賴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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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個人潛進了沉默的井底。為什麼我遲遲想不出半句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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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難不成是因為古泉的推論正中我心坎的紅心？信不信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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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交給專家去評斷，我的確認為春日在精神世界不會一而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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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三暴走。只要回顧這半年來就知道了。從ＳＯＳ團創立以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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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拍攝的這段期間，發生了許多風波，也留下了許多回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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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也因而成長了許多，想必春日這一路走來也是。不然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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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真的是天字第一號呆瓜，還是無藥可救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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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的確值得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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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舌頭終於找到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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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和電腦研究社的遊戲對戰輸了，春日又因而創造出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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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詭異的邪惡灰色世界的話，這回我就不管你們了。就和春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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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去蹂躪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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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又微微一笑，一副理所當然似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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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是信賴感呀。現在你明白為何我會羨慕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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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回答，只是專注於步伐上。古泉似乎還想補充說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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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但是察覺到我不打算理會，最後什麼也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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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早就習慣古泉若有所思的模樣了。就跟朝比奈學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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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團教室扮女侍、春日隨時都充滿不知打哪生出來的自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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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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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跟長門平日稀薄到幾近不存在的存在感一樣平常……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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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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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對電研社之戰，我看到了意想不到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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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放學，我們就以隔壁教室的那群人為假想敵進行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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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講是講特訓啦，說穿了也只是在玩電動。現在就馬上為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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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解說一下由電腦研究社製作的這款原創遊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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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Day Of Sagittarius 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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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套遊戲軟體的名稱。乍看覺得很酷，仔細玩味又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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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所云。沒關係，名稱不重要，重要的是裡面的軟體。不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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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話，ＳＯＳ團名下的我們就沒有立場了。要論名稱和活動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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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沒有意義，又多搭不上線的，放眼全球沒幾個組織賽得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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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這一團。不過既然是３，表示之前已出過１跟２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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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務之急，當然就是解說構成《The Day Of Sagittarius 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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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遊戲背景的世界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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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的話不可考。只知道是在無止境的未來，人類往外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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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展，轉眼就建立起稍具雛形的版圖。大致上就是宇宙規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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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在某個恆星系的領地爭霸戰。在那裡有兩個對立的星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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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為了國界問題互不相讓，展開了無止盡的鬥爭。為求方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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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站且將一方稱之為〈電研聯邦〉，另一方命名為〈ＳＯＳ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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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至於故事情節，不外乎是兩國因為戰場在外太空而備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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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軍艦隊，星際情勢風雲告急時，更是不吝惜的將現有戰力全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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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前線，重複進行無益的戰爭，直到完全殲滅對手，字幕打出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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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的字眼。至於外交與謀略等會妨礙純粹戰鬥行動的多餘指令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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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只需要專心消滅對手，可說是春日喜歡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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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的開始畫面，是漆黑的一片。在屏幕下方閃耀著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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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我們所操縱的艦隊。形狀為底邊較短的等腰三角形，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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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在旁邊排成一列。這就是春日統御的〈ＳＯＳ帝國〉全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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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力。一個三角形約有一萬五千艘宇宙戰艦，所以總數是七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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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艘，各艦隊都有少數的補給艦隨行。操控那些戰艦將數目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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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敵軍〈電研聯邦〉艦隊擊潰，就算達成勝利條件。但是這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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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的規則略有不同，是只要將兩軍的大將艦隊——在我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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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閣下☆艦隊〉的旗艦，在對方就是電研社社長艦隊的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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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一舉擊潰，不論全軍的損傷、擊沉數目多少都無關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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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方大將的旗艦被擊沉的那一刻，勝負就分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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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艦隊的分配上，我們是一人分到一支艦隊，在自己的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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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只能操控自己的艦隊。就算春日再獨斷獨行，也無法直接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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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使用的筆記型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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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款遊戲在某一點異常的講究。那就是不徹底搜索的話，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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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敵人的位置，連這片宇宙空間飄浮著什麼樣的障礙物也不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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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總之，若要移動艦隊的位置，又怕會在前方撞上什麼不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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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體，就得先派出搜敵艇巡視一番，而且得等到搜敵艇回報，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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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掌握到周圍的狀況。是有那麼一點不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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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隊本身的視界範圍只有半徑幾公分﹝遊戲畫面上的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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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要是忽略搜敵行動直接前進，就會在意想不到的角度遭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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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軍偷襲，更悲慘的是連敵人的位置都還摸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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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同一方的艦隊彼此之間﹝好像設定成﹞是以資料相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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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式結合。譬如長門的艦隊視界，或是搜敵艇得到的情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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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我軍全體分享。也就是說，即使我什麼都沒做，也能在漆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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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中看到明亮顯示的行星、小行星帶，以及搜敵時敵艦所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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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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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整個星戰地圖還是相當幅員遼闊。因此，能否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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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鎖定敵人位置並預測其行動，可說掌握了勝利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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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使用的武器有兩種，一是死光，一是飛彈。只要敵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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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射程，發射死光的瞬間就能命中。飛彈的速度比較遲緩，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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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附有歸向功能。所以要是迎面而來的飛彈設定成導航模式將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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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避免，要活命只能一一擊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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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說來，這是一個以宇宙為舞台的２Ｄ艦隊模擬遊戲。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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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採取的不是回合制，而是即時制，所以若是抱著悠哉的心情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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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整個星際，要不了多久就會慘遭敵人圍剿。在這方面還真是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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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嚴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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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即將到來的戰役，我們立刻進入遊戲周。只有春日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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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桌前使用桌上型電腦，其他四人都是緊盯著排放在長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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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記型電腦，不停地按著滑鼠。這種超現實的光景看來會成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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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ＯＳ團最近這一陣子的活動內容。練習時不是採對戰模式，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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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ＰＵ戰。儘管將難度調到Very Easy，獲得一勝也花了三天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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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所以我方的電玩技巧等級，幾乎可說是從地幔層﹝註：地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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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大約深二千九百公里的地層名。﹞的底下用手動鑽孔機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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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爬上來那樣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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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被擊中了！阿虛，這款遊戲真的很令人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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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電腦對戰拿這種成績的話，就算不是春日也會相當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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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可不是遊戲的平衡度出問題，而是某人的戰艦總是沉不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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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猛衝，所以才會單方面遭到對方集中炮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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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方法，就是改變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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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視線從傳出淒涼配樂宣告Game over的液晶屏幕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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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重新分配艦隊的參數。尤其是妳的旗艦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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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支艦隊的戰力分配參數有三項。「速度」、「防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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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擊」。玩家一開始會拿到１００點，然後在初期設定畫面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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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給三個參數。比方「速度•３０」、「防禦•４０」、「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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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０」這樣。就是因為春日將設定改成「速度•５０」、「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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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攻擊•５０」，導致那女人的艦隊裝甲跟瓦楞紙做的沒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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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真想告訴她：不要藐視宇宙！總之，那女人一心只想快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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潰敵艦，要是在我和古泉力挽狂瀾之際，旗艦就被擊沉的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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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她想指揮作戰也沒得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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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夠了！這真的很麻煩耶！這種遊戲有什麼好玩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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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簡單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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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抱怨個不停，春日還是不厭其煩的重新開始。我的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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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電腦畫面上再度出現《The Day Of Sagittarius ３》的L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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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愉悅的點擊滑鼠同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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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如果做成ＲＰＧ就好了。那班人扮演魔王或是邪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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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是勇者。開場畫面之後就直接進入頭目戰是最好。我一直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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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頭目幹嘛要在迷宮深處呆呆的等，一開始就登場亮相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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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嗎？如果我是魔王，就會那麼做。這麼一來，勇者們也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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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得要命的迷宮裡繞來繞去，故事也能很乾脆地畫下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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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視春日的瘋言瘋語，一一看向身旁排成一列的其他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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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坐得離春日最近的是古泉幕僚總長，接著是我，再隔壁是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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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奈學姊，坐在最邊邊的是長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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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款遊戲真的很難玩。也可能是我對這類遊戲不擅長的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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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操作雖然簡單，卻挺刁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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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在發表這段恰如其分的感想時，露出了和下黑白棋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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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爽朗的笑容。無此必要，卻照樣做女侍打扮的朝比奈學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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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根本就無法照自己的意思移動嘛。可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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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設定在宇宙，行動範圍卻限定在二次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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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股腦兒丟出基本的疑問，同時用生疏的手勢移動滑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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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的怨言，我都能體會，唯獨剩下的那個，對我而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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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大的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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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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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有希看著顯示器的專注目光，猶如面對高難度數學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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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數理學者。最早適應這款遊戲的人是她；之所以能不受春日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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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直撞一直線戰法影響，取得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勝利，也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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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她精確的艦隊運用能力正好發揮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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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有先打過預防針。午休時我跟她說，請她絕對不要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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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魔法或是資訊操作之類的超秘技。有好幾秒，長門一直目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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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看著我，最後默默點了點頭。我肩頭的重擔頓時減輕不少。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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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賜，我終於可以無牽無掛的挑戰這片遊戲軟體。假設我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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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贏了電研社，那一定是出了什麼差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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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錯也是沒辦法的事。嗯，逃避責任的藉口也安排妥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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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只要重新擬定能力抗敵軍的戰術，構思一出全力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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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飲恨落敗的悲情戲碼。另外，也不能忘了將朝比奈寫真檔案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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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Ｃ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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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愛造反的秋天般風波不斷的一星期就這樣過去了，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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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刻終於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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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率領我們在文藝教室就定位，電腦研究社則在他們的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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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教室死瞪著遊戲畫面上的倒數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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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開戰前，屏幕上顯示了彼此的艦隊介紹一覽表。說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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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說啦，其實上面也只有名稱和旗艦配置於哪一隊爾爾，參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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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隊位置均秘而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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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研社艦隊的名稱以旗艦艦隊為首，依次加注了〈Dies Ir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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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怒之日﹞〉、〈Equinox﹝秋分﹞〉、〈Lupercalia﹝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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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indness﹝盲目﹞〉、〈Muspellheim﹝火之鄉﹞〉等五個個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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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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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取的艦隊名稱都如此叫人反感，讓我有種只知道他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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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卻只是瞎忙一場的感覺。對電研社艦隊名稱的由來，完全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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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趣知道的人似乎不止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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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麻煩！從右邊依序叫敵Ａ•Ｂ•Ｃ•Ｄ•Ｅ好了。旗艦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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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是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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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很乾脆的替敵軍艦隊取了新代號，將對方自命不凡的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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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完全拋諸腦後。既然如此，何不乾脆把我指揮的〈阿虛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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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併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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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差不多要開始了。大家聽好，一定要搶得先機。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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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只是個開始，我們的敵人不是只有電研社。唯有將所有妨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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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除殆盡，ＳＯＳ團才能夠威震八方、揚名宇宙！等過一陣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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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跟教育委員會接洽，在各公立學校設立ＳＯＳ團分部。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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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是不夠的，要懂得把餅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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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知對春日那誇大妄想症般的登高一呼有何感覺。古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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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拇指彈彈鬆弛了的嘴皮；朝比奈學姊拉拉女侍服的衣袖；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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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在做深呼吸，嘆了一口長氣；長門的眉毛則是抽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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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我們也不可能輸。雖說一定會贏，我可不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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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放水！手下留情是藐視敵人的行為！既然要打，就要全力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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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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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經常在想，這份自信的原料到底是什麼？真希望她能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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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即使只有兩毫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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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我就來為你打打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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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春日突然死瞪著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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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用那麼嚴肅的表情看我。不管妳看多久，我都不可能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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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上上籤給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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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http://i171.photobucket.com/albums/u296/tsubamechu/61.jpg[/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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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們對望了十秒之久，最後我受不了，先移開了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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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這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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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是不是有精神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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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露出勝利的笑容。那種大眼瞪小眼的遊戲會有什麼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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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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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我的能量利用目光注入你體內啦！你的身體現在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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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熱熱的？你應該也感覺排汗變發達了吧？對了，下次我看到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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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精神的人，就這麼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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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妳千萬別在眾目睽睽下死瞪著人看。當我在腦中模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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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逃離誤將春日的能量注入行為，當作是來找碴的不良軍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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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策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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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即將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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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古泉興致勃勃的聲音，我的視線又兜回電腦畫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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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窮緊張的朝比奈學姊以十分不安的聲音自言自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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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我一點自信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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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用緊張，這只是遊戲，不會真的有人傷亡的。就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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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慘遭池魚之殃的顯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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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共同祈禱，春日不會因為輸了惱羞成怒，憤而將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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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出窗外洩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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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點○○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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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戰的軍樂聲響起，為電腦所有權爭奪戰揭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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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ＳＯＳ帝國〉軍擬定的作戰計劃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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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鋒由〈有希艦隊〉擔任，後面佈置〈古泉艦隊〉和〈阿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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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隊〉，更後頭是〈實玖瑠艦隊〉和〈春日☆閣下☆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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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沒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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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句「麻煩」駁回搜敵艇派遣令的春日，一心只想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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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毀敵方艦隊，在兩軍實際交戰前，什麼忙都幫不上是再清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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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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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春日更幫不上忙的朝比奈學姊，需要整合分配從各艦隊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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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補給艦，因此象徵〈實玖瑠艦隊〉的單位，以略大於其他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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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的三角形構成。所以動作變得笨重許多，我對她下的明確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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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快被戰火波及的話，就趕緊逃吧」，是既合情又合理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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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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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春日艦對的參數設定是「速度•２０」、「防禦•６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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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擊•２０」。主要是由於她的部隊一旦被摧毀，我方當下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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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因此提高防禦力是必然的決斷。上前線打仗的是將參數平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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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配為「３３」、「３３」、「３４」的長門、古泉和我，會如此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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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是想說春日一直在後方按兵不動的話，正好可以爭取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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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但我才稍沒留意，所看到的就是本篇開頭出現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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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就是我一開始跟各位稍微提到，電腦研究社和ＳＯ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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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進行的模擬遊戲對決戰火已經引爆之際。
6O.s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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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好吧，那我就暫時退到後方去，敵人就由你們負
X;T4Y3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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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殺得落花流水。實玖瑠，我們一起觀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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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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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我右邊的朝比奈學姊乖順的點了點頭，以混合甜美氣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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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細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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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虛，加油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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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讓人不禁想報以上百種努力打拼的有效聲援。假如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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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部隊是〈實玖瑠艦隊〉，我一定自告奮勇幫她擋炮彈且樂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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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偏偏我該守護的是那位，假如我是封建時代的實力派諸侯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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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會帶頭叛變的蠻橫暴君。無奈的是，這款遊戲並沒有「陣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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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的指令可以選擇。沒有就沒辦法啦。只好全力應付眼前的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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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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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點十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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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突然飛快敲起鍵盤，而且速度快到肉眼難以捕捉。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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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比喻喔，確實就是如此。乍看好像是嫌滑鼠那種東西太拐彎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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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其實不然。長門不知何時設計出自己一套用來操作《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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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Of Sagittarius ３》的巨集指令﹝註：集﹝Macro﹞是專為玩家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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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功能，類似快捷鍵，可由玩家自行設定﹞，建立起能更自由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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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艦隊的直接輸入法。拜其之賜，〈有希艦隊〉那叫人瞠目結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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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戰模樣，真可說是驍勇無比，和拜占庭帝國查士丁尼大帝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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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期的名將貝利薩留﹝註：查士丁尼大帝﹝Justinianus,4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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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5，即位期間是527∼565﹞手下第一勇將貝利薩留﹝Belisari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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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565﹞創立了一支鐵甲軍精銳，擅長誘敵深入、以寡擊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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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得拼，無奈的是寡不敵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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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真正下去參戰的有〈有希艦隊〉、〈古泉艦隊〉、〈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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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艦隊〉三支艦隊，敵方除了隱藏起來的〈Dies Irae〉﹝敵Ａ﹞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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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應戰的有四支艦隊。由歷史上的戰役，我們學到一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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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戰爭的輸贏取決於數目的多寡。三比四，本來就居於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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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們開勝利香擯慶祝的機率低的可以，雖說如此就算將春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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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姊丟上前線，也沒什麼勝算可言。要是隨便就讓全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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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不過是叫對方平白撿了個能更快將我軍一網打盡的便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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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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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軍似乎打算採鶴翼陣形誘我們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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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幕僚總長小聲對我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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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繼續追擊下去，我們就像是自投羅網。不如先按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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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專司防衛才是上策，你認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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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5C
跟我說也沒用。我也覺得不錯，問題是在於春日會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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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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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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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過朝比奈學姊的頭，偷看情報參謀長門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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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原因我並不清楚，但是長門這回奇妙地展現了出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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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的積極性。一開戰就注視著遊戲畫面的眼神，雖然一如以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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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表情，顯示器上的〈有希艦隊〉卻比其他艦隊還積極進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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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到底《The Day Of Sagittarius ３》是哪一點觸動了長門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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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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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析——長門的話一點都不假。向來沒有情緒變化的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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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人，竟然對電腦研究社的自創遊戲如此瞭如指掌，搞不好比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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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的製作群了解得更為透徹。只要有這傢伙在，現代地球文明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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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電腦就跟工業革命之前工廠所生產的古董定時器沒兩樣，三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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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就能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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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長門的目光從無光澤的純黑色，轉為像是鍍上金屬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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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澤那般的改變，讓我有點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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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露出前所未有的幹勁，長門以像是在玩打字遊戲般令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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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繚亂的動作，持續敲打鍵盤。視線亦不斷游移，沒有一刻是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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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捨棄ＧＵＩ﹝註：Graphics User Interface，是一種以圖形化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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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礎的使用者界面，利用統一的圖形與操作方式，如可移動的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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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選項與滑鼠游標，作為使用者與操作系統之間的溝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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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恩惠，在畫面一角開了個小視窗，專注地用手指會痙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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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速度打入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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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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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希艦隊〉靈敏地變換位置，頻頻放出搜敵艇，傾全力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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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逼近的敵軍艦隊。目前已經得知位於我帝國軍前方的有〈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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Ｂ〉和〈敵Ｃ〉兩支艦隊。長門力戰兩支艦隊，在前線獨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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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那我也不能呆坐不動，得過去幫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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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這麼一想，開始移動的〈阿虛艦隊〉的側邊，突然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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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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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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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哦！」古泉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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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一看，〈古泉艦隊〉也是左舷方向受到了炮擊。不知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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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出現，也不知在何時接近的〈敵Ｄ〉和〈敵Ｅ〉一左一右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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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古泉的艦隊進行側面攻擊。沒多久，〈阿虛艦隊〉持有艦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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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銳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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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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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用黃色擴音器對我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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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地給我反擊！還以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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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妳說，我也會這麼做。這些人果然是電玩高手，居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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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破長門的搜敵網，但我們當然也不可能繼續挨悶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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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阿虛艦隊〉下達轉向指令，全艦隊的艦首都往右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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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九十度。然後在射程內捕捉到敵艦行蹤，全力射擊——正想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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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做的瞬間，〈敵Ｅ〉也快速回轉，消失在深邃的黑暗空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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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火了，派出搜敵艇想要追擊時，卻連一艘艦影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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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被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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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他們採取的作戰策略是利用「速度」快的艦隊打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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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偷襲〈古泉艦隊〉左舷的〈敵Ｄ〉也看準了時機，逃得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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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蹤。我明白了，和〈有希艦隊〉打得難分難解的〈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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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是調虎的誘餌，〈Ｄ〉跟〈Ｅ〉才是主要戰力。這麼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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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艦部隊〈敵Ａ〉就不用參戰！可以隱沒在安全的宇宙深處。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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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們打的如意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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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可怕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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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動作笨拙，朝比奈學姊還是確實地將自己的艦隊逼至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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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角落。雖然離太遠的話，我方艦隊就會來不及補給，成為零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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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狀態。不過再這樣下去，我看還用不著操心能源和飛彈儲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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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就要落得慘敗。〈電研聯邦〉從一開始就取得了主導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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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也是，旁敲側擊部隊〈敵Ｄ〉和〈敵Ｅ〉，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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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附近嚐過一次殘羹剩餚，食髓知味，每逢傍晚就會現身的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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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一樣聞香而來，和〈阿虛艦隊〉以及〈古泉艦隊〉大玩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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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帶跑」游擊戰術，一旦我們窮追不捨，就發射歸向飛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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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逃走。這種讓人非常焦躁不安的戰法，讓我們陷入了苦戰。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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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一口氣決勝負，打算一點一滴削減我們的戰力。也是春日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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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的那一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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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孤軍奮戰、匍匐前進的〈有希艦隊〉，巧妙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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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極力護主的〈敵Ｂ〉和〈敵Ｃ〉的波狀攻擊，並給予有效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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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假如沒有她的艦隊，我們或許早就化為在宇宙間漂流的星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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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質碎片了。這場戰役若是輸了，她也該得到一座奮戰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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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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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好像都沒在呼吸，兩眼直盯著屏幕，沒有一時半刻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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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邊的操盤動作過。想必電研社那些人也感到很意外吧。連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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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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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春日不服輸的個性在不知不覺中也傳染給長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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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點三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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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態的發展有如陷入膠著的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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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悟到打前鋒的〈有希艦隊〉很難對付之後，留下〈敵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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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艦隊專門對付長門，除了行蹤未明的旗艦艦隊〈敵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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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其餘的三支艦隊交互對我們展開左右開弓的時間差波狀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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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敵Ｃ〉、〈Ｄ〉、〈Ｅ〉的默契好到叫人折服。〈Ｃ〉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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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盯上，〈Ｄ〉就馬上從另一側加以攻擊；對〈Ｄ〉予以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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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Ｅ〉就從另一側射出死光。他們神出鬼沒的擾亂戰法，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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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好像是在跟不知手下留情的高手對戰一樣，一點樂趣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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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真想叫他們收斂一點，但一想到這關係到幾台電腦的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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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可以體會他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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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情勢真的相當不樂觀。就如我前面所說，我們輸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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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高達九成，但是要輸也要輸得轟轟烈烈一點。起碼也要在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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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情的炮火中被壯烈擊沉才是。這樣才會有——雖然輸了，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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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得很盡興，算了，我們彼此都盡力了就好——諸如此類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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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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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看看，這小家子氣的體力消耗作戰像什麼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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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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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是不出所料吧，春日終於對麾下的旗艦艦隊下達了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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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明快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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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艦全速前進！阿虛，讓開，別擋住我的去路！我去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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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頭頭，將他痛宰一頓就凱旋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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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想要擠開〈阿虛艦隊〉和〈古泉艦隊〉衝出去的〈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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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艦隊〉，我和古泉立刻像小魚群一般聯手將之包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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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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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啦！古泉，連你也想妨礙我轟轟烈烈幹一場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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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給我退下！否則我即刻解除你的幕僚總長一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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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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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嘴裡這麼說，手上卻不見將自己的艦隊，從春日的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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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路上移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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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請您交由我們全權負責。屬下不才，願意賭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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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閣下到最後的最後。至於我個人的去留，戰役結束後任憑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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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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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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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替古泉幫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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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妳真的想提高勝算，就不要輕舉妄動。況且我們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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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找到敵人的旗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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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要去找啊！大概是在這一帶！」她指著從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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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在位置看不到的屏幕的一端，「我猜的。我要從這裡直線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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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然後就由我們這兩個頭頭一對一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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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曉得她是要衝去哪裡，但恐怕在抵達之前，〈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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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艦隊〉就會變成被冬眠前的熊襲擊的蜂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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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手握滑鼠命令艦隊從後面急起直追的模樣，活像是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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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幹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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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說按兵不動行不通嘛，什麼鬼！從剛才看到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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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的〈阿虛艦隊〉老是被敵人逃掉！而且戰力還不斷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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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得要我出兵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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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叫妳不要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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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作自家艦隊，堵住旗艦艦隊的出路，古泉也不聲不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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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對側做同樣的動作，或許是猜到了我們目前的窘況，〈電研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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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的三艦隊不斷重複它們的打帶跑戰術，朝比奈學姊的〈實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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瑠艦隊〉也不知迷失到宇宙的哪一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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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裡啊？討厭，人家左右都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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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我右邊的朝比奈學姊，輪流看著我的筆記型電腦和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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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用快要哭出來的表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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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到哪裡去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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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真是抱歉。看妳喜歡去哪裡就去哪裡，請繼續當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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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小孩吧。這也是為了學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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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春日☆閣下☆艦隊〉跟在〈阿虛艦隊〉屁股後面黏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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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之賜，連我也動彈不得，當下成了春日的擋箭牌。加上一波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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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敵襲，標示我艦隊的三角形圖示也變得越來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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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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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想讓開，也讓不了啊。薄情寡義的〈古泉艦隊〉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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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衝撞過去前就先走一步，佯裝不知情地和〈敵Ｄ〉炮來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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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將阻止春日的苦差事全推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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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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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盡辦法讓和〈春日☆閣下☆艦隊〉呈合體狀態的自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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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得以自由活動，拚命按滑鼠左鍵將游標拖曳到適當的位置。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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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阿虛艦隊〉的縮水三角形，活像蝸蝓出來散步似的轉向，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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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蝸蝓的速度就是慢。在移動期間，我被敵方鎖定的部隊也不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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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死光和飛彈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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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定了，真的輸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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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想舉白旗投降也是逼不得已。請各位諒解。誰叫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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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如此不受教，就算我們還有一絲絲勝算，我也想陣前倒戈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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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夭夭了。不管什麼都一樣，頭頭若是不夠冷靜，組織就無法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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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運作。雖然我也懂得不多，但一般不都是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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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和春日在現實中與電腦空間內都爭執不下時，ＳＯＳ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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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具有宏觀視野，也最冷靜自持，持續進行作戰的只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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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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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後來我發現到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因為坐在長桌最邊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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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團員，手指動作突然又加速，而且快到若是不用高感度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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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拍攝起來，再用慢動作重播的話，就根本看不清楚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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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躁不安到極點而忍不住爆發，原本該是春日應盡的義務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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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也是專利。但就這一回來說，這樣的法則未必能說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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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比所有在場的人都還要慷慨激昂的人物，那就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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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ＯＳ團最引以為傲、知識最淵博的情報參謀兼書蟲的文藝社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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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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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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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有希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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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時三十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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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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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置信的光景突然出現在屏幕上，我不禁發出了愚蠢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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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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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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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ＯＳ帝國〉全軍的搜敵完畢範圍一口氣變成三倍大。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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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和消失的敵〈Ｃ〉〈Ｄ〉〈Ｅ〉的所在位置也清晰可見。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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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翼方向，正朝著古泉部隊微調射線中，一支逃跑後又迥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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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勢待發；一支則是鎖定彼此僵持不下的〈阿虛艦隊〉和〈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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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艦隊〉進軍中。至於敵軍的動向為何會如此清楚，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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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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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希艦隊〉分裂成二十支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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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太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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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讚賞的聲音，在我聽來實在很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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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長門同學，竟然會注意到這件事，一度我也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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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但是因為太複雜了，還沒做我就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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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古泉。」我說，「這種事說明書裡有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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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在最後面的地方。要我告訴你做法嗎？首先，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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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trl鍵和Ｆ４鍵同時按住，然後用九宮格決定要分散的艦隊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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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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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說了。我沒有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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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仔細審視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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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剛才都還是〈有希艦隊〉的三角形，彷彿被不可思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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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線照到似的縮小了。取而代之的是同等大小的二十個三角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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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滑鼠游標擊點其中一個時，上頭出現了〈有希分艦隊１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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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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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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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０１標到２０的那些小三角形，有的跟之前一樣，持續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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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敵Ｂ〉進行炮戰，有的專門鑽敵艦之間的空隙，飛到未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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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其餘的或是左右散開，或是為正在和大回轉苦戰的〈阿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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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隊〉助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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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講解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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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基本上，這是可將單一艦隊分成兩支以上，個別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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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操作的功能。分支的最高上限，我記得是到二十七。使用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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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就是那麼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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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好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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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如你所見，搜敵範圍將會明顯擴大。就像多了二十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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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那樣。除了這個優點之外，假設艦隊一分為二的話，就可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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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當餌，另一個繞到敵人背後攻擊。可是似乎弊多於利，所以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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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研究社那一邊才沒有採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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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將臉湊近我，以春日聽不到的音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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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因為多艘艦隊的操作只能一個人進行。當指揮分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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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戰時，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剩下的分隊只有淪為木偶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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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是要同時操作二十個以上的分艦隊，對人類而言根本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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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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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中幻想著隔壁教室那些魂飛魄散的臉孔，視線朝旁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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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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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長——」
T7U2c h2S0y*H*mO
默默敲著鍵盤的長門雙手奏出的斷音，我再怎麼聚神凝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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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喀擦喀擦，而是嘎嘎嘎……﹝註：日文裡比喻機關槍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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鑿岩機發出的聲響。﹞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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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http://i171.photobucket.com/albums/u296/tsubamechu/62.jpg[/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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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請問一下，敲那麼用力不會壞掉嗎？」
E+N+s+z1b K3T K,n&L
朝比奈學姊膽顫心驚地問了一句，但長門連看都沒看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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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要說她眼神的焦距是落在哪裡，長門電腦上出現的並不是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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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的畫面，而是黑色背景加一堆白色英數文字以及記號，很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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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龍時代的電腦ＢＩＯＳ設定畫面。而且以相當驚人的速度在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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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b:Toq~
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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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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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瞄也不瞄的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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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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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門同學？請問妳現在是在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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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敲打鍵盤的氣勢讓我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心底的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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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自語也不自覺變得客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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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確認自己的屏幕，分散成二十支的〈有希艦隊〉，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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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就像是被注入生命力的茶葉梗靈活地將敵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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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畫面的有無似乎不構成任何問題……呃，等等、等等，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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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過不准作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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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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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嘀咕了一聲，這是她第一次轉過來看我，但她的手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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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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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進行特別的資訊操作。我有遵守你定下的遊戲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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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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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怕被長門的視線掃射到似的，朝比奈學姊嬌小的身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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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仰。長門與我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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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採取任何不包含在這款模擬遊戲程序之內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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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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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嗎？那是我失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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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到有股恐怖的氣息正緩緩從那頭短髮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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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長門的表情和眼神都與往常沒兩樣，還是一樣不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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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照理說她也應該以一貫平穩的語調說聲：「是嗎？」就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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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沉默才對。但是這次，她卻破天荒說了下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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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是爆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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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足以稱之為作弊行為的人不是我，而是電腦研究社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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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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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巧不巧，春日的艦隊這時突破了〈阿虛艦隊〉的防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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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慢！為什麼這麼慢？在電腦上倒提神飲料會不會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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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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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吐出的淨是抱怨，卻還是掩不住她得以移往前線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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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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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子前傾，越過朝比奈學姊，小聲地跟長門探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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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那些人作弊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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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高速的盲打一刻都沒停，長門面無表情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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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使用不存在於我們電腦裡的指令，在這場模擬宇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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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取得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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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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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沉默了一瞬間，像是要重整思緒似的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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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閉搜敵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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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這句話後，又以平靜的語調繼續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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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長門的說明，電腦研究社所使用的遊戲模式，好像一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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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設定成「關閉搜敵模式」的狀態。我們這一頭自是沒有切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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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關鈕。我實在不了解ＯＮ和ＯＦＦ究竟有啥不同。這到底有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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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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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敵模式ＯＮ的話，就有義務執行搜敵行動。ＯＦＦ的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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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執行。他們讓搜敵模式虛名化，也就是成了可有可無的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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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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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可不可以再說清楚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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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敵模式一關閉，全部的地圖都會強調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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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
-O U&R#F0X]
「星戰全域的地圖，包含我們的艦隊位置，他們從一開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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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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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長門而言，這已是相當簡單明瞭的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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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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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苟言笑的外星人製人工生命體淡淡的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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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電研聯邦〉的艦隊連傳送的機能都有。難怪他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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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適時的讓自己消失。〈ＳＯＳ帝國〉在技術層面上起碼差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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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就像是戰國時代的步兵受到自衛隊的機甲部隊襲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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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怎麼可能有勝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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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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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也給予了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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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除了敗北之外，原本沒有別的路可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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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沒有——是嗎？長門說的是過去式。所以咧？現在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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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當我希望她改成現在式時，就看到長門的漆黑眼眸露出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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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未有的情感動搖，我把頭縮了縮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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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長門，我還是希望能在沒有外星力量介入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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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我明白那些人使詐，可是，正因為如此，我們更不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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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巧的魔法來與之對抗，否則我們就跟他們一樣卑鄙了。不，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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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比他們更惡劣。因為妳的魔法根本就不在地球的規範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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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違反你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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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不經思索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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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在地球現代科技的規範下，修正程序。我承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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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使用已知空間的資訊結合狀態。我會配合人類層級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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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置對抗電腦研究社的措施。請准許我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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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在跟我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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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的資訊操作能力上了枷鎖的人是你。」
3Cv E ?/Kp!]:I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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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這傢伙已經有半年以上。其間我也多少察覺到長門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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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的面容下隱藏了微妙的感情變化——假如她具有感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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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有一定程度的自信。此時，我在長門白皙的臉龐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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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以Ｐ為單位﹝註：Pico，10∼12﹝十兆分之一﹞的單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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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是Ｐ﹞浮現的堅定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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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姊驚慌失措地看著我。古泉也看著我，但是表情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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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笑意。只有春日口中不知在嚷嚷什麼，胡亂掃射死光和飛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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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樣的大放送之下，沒多久就會彈盡援絕，困在敵陣中動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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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讓我下決斷的時間真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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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怎麼回答好呢……我煩惱了幾秒鐘。難得長門如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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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長門。就像我所想的，這絕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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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好的徵兆。雖說她是由資訊統合思念體所製造出來，酷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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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的有機人工智慧機器人，但難保她不會有完美過頭的機器人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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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萌芽的，想成為人類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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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一點也不認為，那樣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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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長門。妳就放手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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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露出鼓勵的笑容，拍胸脯掛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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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在這世界的人類辦得到的範圍之內，隨妳愛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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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怎麼做。嚇唬一下電研社那些人也好。若是能讓他們永遠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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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找我們索賠，達成符合春日期望的結果的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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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持續好長一段時間——起碼在我的主觀意識裡像是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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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長一段時間——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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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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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簡短的回應之後，長門按下了執行鍵。只是這樣，就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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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情勢大翻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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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U W0m+gW
十六點四十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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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詐的陷阱已經設置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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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急轉直下的情勢讓我驚訝得啞口無言，但我的驚愕指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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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跟修行不足的門前小和尚差不多。和我們對戰的電腦研究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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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現在一定混亂得有如進入世界恐慌第二天的華爾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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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要歸功於長門從剛才就施行的分身術。我深深慶幸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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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和長門是同一隊的戰友。我甚至想自掏腰包買一兩樣供品答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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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大明神了。下次買本有趣的書送她吧。對了，她的生日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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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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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那個以後再想。我繼續說明現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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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具體呈現出玩家的茫然，畫面上的敵軍艦隊一支支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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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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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長門從自己的ＮＢ入侵電研社的五台電腦，直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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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Day Of Sagittarius ３》的程序執行。不要問我她怎麼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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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怎麼可能懂呢。雖然我不懂，但我很清楚她的目的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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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就是要強迫開啟對手那一邊的搜敵模式。如此一來，〈電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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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的可視範圍就會被大幅削減。想必他們遊戲畫面上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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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會增加吧。那一夥人根本不需要派搜敵艇出來進行偵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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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實際上也從未派出過搜敵艇，這些都是來自我方情報參謀的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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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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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對方的「搜敵模式」固定在ＯＮ狀態之後，長門更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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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寫了他們的遊戲原始碼，而且將其鎖住，除了她以外，誰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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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修復。不過，她並沒有消除傳送機能，只有做一點小變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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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它去執行。這是長門想出來的一點小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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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這些事，全是當她靈活操作遊戲中的二十個分艦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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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未使用外星人的神秘力量所完成的。即使局限在普通人的框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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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這傢伙仍然非比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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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反擊的機會終於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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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帶著愉快的微笑，敘述起畫面上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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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看這裡。〈敵Ｃ〉和〈敵Ｄ〉正被無數的〈有希分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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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阻撓著，追丟了我們的位置。而〈敵Ｅ〉正和我的艦隊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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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至於〈敵Ｂ〉呢，很快就會進入〈春日☆閣下☆艦隊〉的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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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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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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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欣喜若狂的聲音，為古泉的旁白做了印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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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擊射擊射擊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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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幾乎快撞上屏幕的春日，持續不斷地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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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閉鎖狀態完全解放的〈春日☆閣下☆艦隊〉這一下火力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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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死光飛彈亂射一通，全速衝向敵軍艦隊。飽受驚嚇的〈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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Ｂ〉急速掉頭，正想落跑時，我的〈阿虛艦隊〉早已在它的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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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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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往哪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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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輕輕一動，我朝〈敵Ｂ〉的前端射出所有死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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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阿虛！那是我的獵物耶！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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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背受敵的〈敵Ｂ〉轉眼已不成艦形。歪七扭八的〈敵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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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隊在發出小小的一聲蜂鳴後，就爆散開來，下台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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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極尋找下一個獵物的春日，率領化為移動式高空煙火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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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艦隊，轉向了〈敵Ｂ〉的側腹。和古泉推來擠去的〈敵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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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與兩艦正面交鋒，艦數銳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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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苦戰的〈敵Ｅ〉，或許是覺悟到萬事休矣，終於強制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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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在〈ＳＯＳ帝國〉軍跟前從沒使用過的隱藏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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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消失了！咦？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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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大叫，我知道這一刻終於來了。十字炮火夾擊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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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敵Ｅ〉的艦影正逐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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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傳送。應該要取個講究一點的名稱才對，現在這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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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哪有什麼傳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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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才是長門設下的反間計之真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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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會又有不同的東西冒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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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春日納悶的疑問時，我的手早就休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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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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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學姊也發出可愛的驚叫，頻頻眨眼，盯著屏幕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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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虛，我操縱的那個東西啊，不曉得跑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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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動傳送的不只有〈敵Ｅ〉。除了〈春日☆閣下☆艦隊〉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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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位之外，敵我雙方全部艦隊都進行了空間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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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因為長門將程序改寫為：「只要電腦研究社的某支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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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動傳送機能，就不分敵我，將〈春日☆閣下☆艦隊〉之外的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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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在同一時刻強制性的進行傳送。各艦隊經傳送後，會按照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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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碼出現在一定的座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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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叫以眼還眼，以詐還詐。只是，我們是有點詐又不太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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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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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教室此時此刻的驚愕程度，想必與搜敵模式被強制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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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相較起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吧。我在畫面上發現頭一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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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電研社旗艦部隊〈敵Ａ〉﹝Dies之什麼的那個﹞，確認過它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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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位置後，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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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叫因果報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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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研社社長的〈敵Ａ〉就出現在〈春日☆閣下☆艦隊〉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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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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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正後方則是同樣做了空間跳躍但毫髮無傷的〈實玖瑠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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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位於幾乎就要貼上的近距離，而右舷則被經過短暫傳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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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艦隊〉瞄準，負責攻擊反方向的左舷的則是再度合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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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希艦隊〉，掛在側邊、可有可無的是縮水的〈阿虛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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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電腦研究社的其他艦隊跑哪去了，四支艦隊都瞬間移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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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闊星圖的遙遠邊角。就算他們立即趕回，也是遠水救不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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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敵Ａ〉艦隊形單影隻地在〈ＳＯＳ帝國〉軍全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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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包圍網中進退維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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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什麼狀況我不太明白，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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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煥發表情，高高地舉起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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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艦全力射擊！用地獄的業火將敵人的大將燃燒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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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令下，春日、古泉、我、長門的艦隊一齊發射所有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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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連哇哇叫的朝比奈學姊，也在長門冰冷的一聲「射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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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戰兢兢的對四面楚歌的〈敵Ａ〉獻上本日頭一次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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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朝比奈學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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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不明白狀況的是電腦研究社的社長。盤算好要在天高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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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遠的地方隔山觀虎鬥，突然就被解除形同詐欺的搜敵模式，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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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被傳送到敵陣正中央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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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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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我又將到口的那句話吞了下去。古泉對我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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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當作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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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度將注意力轉回畫面，社長的〈敵Ａ〉艦隊前後左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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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在光林彈雨當中，就像是翻船的草魚一樣四處亂滾。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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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算是他們自作自受。是他們先偷跑的。不過，擁有於存在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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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就偷跑太多的長門有希的我們，也無法太自鳴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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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速射炮似的鍵盤輸入，自始至終都沒有停歇。〈敵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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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隊就和火神炮的余彈計數器一樣，艦數持續減少，最後碩果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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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的一艘受到〈有希艦隊〉照準精密到小數點單位的死光狙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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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成了敵軍旗艦臨終前看到的最後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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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快的軍樂聲響起，五台電腦屏幕上閃耀的文字正式為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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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下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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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W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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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點十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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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出勝負後約十分鐘，我們的社團教室有人敲門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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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跌撞撞走進來的，是電腦研究社那些人。社長以自暴自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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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口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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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輸了，而且輸得一塌糊塗。我們乾脆認輸。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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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希望你們原諒我們。就是這樣。我們太小看你們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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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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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認錯的社長面前，是像座日晷一樣，表情神氣巴拉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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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在春日閣下睥睨的目光注視下，電腦研究社的社員們紛紛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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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大變，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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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小把戲都被你們看透了……我們使用了苟且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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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容狡辯的事實，可是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在比賽進行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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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如荼時，遊戲程式被改寫……固然難以置信，卻是千真萬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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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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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長用飄忽得像是到了另一個虛構世界的眼神環顧室內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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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挑高了一邊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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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碎碎唸什麼啊？我懶得聽喪家犬為落敗找藉口。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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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記得約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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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意地擺擺手指頭，做出：你休想耍賴的手勢。完全沉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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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勝利的喜悅裡，毫不覺得這場比賽贏得不太自然。因為對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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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而言，贏了就是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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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你們沒話說了吧？這台桌上型是我的所有物，那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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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記型也成了我們的囊中物。你可別跟我說你忘了喔，你要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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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說，絕對讓你死得很難看！對了，就先處以一邊叫喊「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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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人在追我」，一邊裸體跑校園十圈之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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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橫無理的發言讓電腦研究社的社員們頭垂得更低了。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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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同情他們，還是覺得氣氛太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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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我泡茶給大家喝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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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解人意的朝比奈學姊站起來走向熱水瓶，露出苦笑的古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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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雜物箱裡拿出紙杯袋。長門照樣坐在鋼管椅上，以不苟言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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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看著排排站在春日面前垂頭喪氣的男同學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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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演講得興高采烈時，從那排社員中走出了一個人，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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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社長，步履蹣跚地朝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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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問你。」他細聲細語地說：「那個人是誰？憑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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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超的駭客本領，到世界各地都能通行無阻了……其實，我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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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猜到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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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緩緩地抬頭看我，社長則是看著長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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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就算是局外人，也能一眼看出本團頭腦最好的非長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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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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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事想找妳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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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長對著長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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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妳有空時即可。能不能請妳偶爾來電腦研究社插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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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是蒞臨指導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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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努力勸說。方才還像是放在艷陽下曬了三天的冷凍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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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般的眼睛，已經恢復了生氣。一個人打從心底服輸後，大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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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像這樣拉下臉皮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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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http://i171.photobucket.com/albums/u296/tsubamechu/63.jpg[/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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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的動作活像是內建了馬達似的，將瞼轉向社長，又倒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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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看我。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用漆黑如烏鴉般的瞳眸投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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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凝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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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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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幹嘛？傳送念波嗎？還是要拜託我幫她判斷孰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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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不可為的意思？用那種表情看著我﹝雖然是無表情﹞，我也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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擾的。對方問的是妳，妳自己下判斷就好啦。本來就應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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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學起長門回應無言的光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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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們幾個在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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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進來打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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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有希是你想借就借的呀？要借之前得先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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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果然有一對地獄耳﹝註：同我們的順風耳﹞，剛才的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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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全聽到了。瞧她雙手叉腰，不可一世的模樣，我都想誇她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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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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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聽好了！這丫頭對ＳＯＳ團而言是不可或缺的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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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她是我先看上的，慢來的統統沒機會。她哪兒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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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當初看上的是這間社團教室，可不是長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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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關係！我當初是連同有希和這間教室一併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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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要是在這間教室的所有物品，就算是一瓶沒氣的可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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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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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全是我的！春日以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挺起水手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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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宣示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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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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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話了，也考慮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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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我這樣，我有自信比誰都了解長門的表情。好歹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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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年前就見過長門的人。雖說長門在顏面表情的克制上堪稱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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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十美，但我仍覺得她不是完全沒有感情的人。落入無限輪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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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事件時也是這樣，這次的遊戲對決，我也感受得出來。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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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是在何時，市立圖書館那次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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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長門，多多少少也會有自已感興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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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次和電腦研究社的《The Day Of Sagittarius ３》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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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比誰都還認真的是長門，而不是春日。瞧她擊鍵的模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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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傾注了比閱讀還要多的熱情。至於那是不是因為我要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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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作弊使詐而造成的反動效果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我總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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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敲鍵盤敲得樂在其中。如果除了閱讀艱深書籍以外，這傢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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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新的嗜好在萌芽，我們應該予以肯定。與其老待在這個ＳＯ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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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基地當附屬品，不如和其他人接觸，多少融入學校的生活，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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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來說也是一樁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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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天監視涼宮春日，長門久了也會彈性疲乏的。外星人製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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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機人工智慧聯繫裝置，偶爾也有出去散散心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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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愛怎麼做就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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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決定站在電腦研究社社長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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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喜歡玩電腦吧？那麼，妳想玩的時候，就到隔壁盡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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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電腦。就算只是幫他們抓出自行製作的遊戲中的ＢＵＧ，他們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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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都會感激涕零的。而且去到那邊，妳也比較有機會接觸到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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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的遊戲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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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仍然不發一語，但是我看到了她臉上些微的動搖。那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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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是在質問我：這樣好嗎？又像是在徵詢我該怎麼做才好。她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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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黑糖般的眼眸，剎那間掠過了舉棋不定的陰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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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上她好像考慮了很久，事實上也才經過眨眼三次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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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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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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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問她的決定是哪樣之前，長門機械化地點了點頭，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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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長，以倍頻不變的聲音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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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的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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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春日是一定會叨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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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我們贏了，為什麼我們得將重要的團員借給他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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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長門的租金可是很貴的喔，對，一分鐘至少要一千日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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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才一千元的話，我願意幫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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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宮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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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過熱茶的古泉綻放得意的笑容走近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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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有時對敗軍施予恩惠是必須的。不光是展現強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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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寬宏大量的修養也是站在頂點的大人物必備的條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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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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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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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嘴巴嘟成鴨嘴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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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有希覺得可以就可以……可是，筆記型電腦我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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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還給你們的。啊，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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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一半時，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妙點子。春日瞪著社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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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滿意的笑容。臉上的表情還真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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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群殘兵敗將聽好了，贏家說什麼，你們都得洗耳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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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這就是戰爭的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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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靜悄悄端盤走來的朝比奈學姊泡的茶﹝叫「雁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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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一把搶過，咕嘟咕嘟牛飲下去，同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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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以後，你們要發誓對我絕對忠誠。嗯，我不會虧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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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因為我秉持的是實力主義，只要你們夠努力，我也可以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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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升上正式團員。譬如說……對了，和學生會對抗時，你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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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的手下，供我差遣。在那之前，你們都只是預備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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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這樣下去，她豈不是要將全校學生都ＳＯＳ團化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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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氣風發的春日全然不知我的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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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快點備妥簽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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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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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露出有如年幼皇帝完全在自己掌控中的外戚宰相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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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坐在剛成為自己所有物的筆記型電腦前，鍵入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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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之後，社團教室的景象並沒有特別的變化。只有無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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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地的筆記型電腦增加了好幾台。女侍裝扮的朝比奈學姊拿著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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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東抹西拂完畢後，就將水壺放在小瓦斯爐上燒開水。古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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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玩西洋雙陸棋，長門在長桌一隅默默看書，在春日發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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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享受了短暫的平靜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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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稀鬆平常的ＳＯＳ團放學時刻，極為稀有地，也會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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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閱讀的外星人身影消失的時刻。才發現她不在，幾分鐘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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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悄然現身在室內看書。就我個人的認知而言，長門才是這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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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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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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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國外推理小說原文書的長門，外觀上乍看沒有什麼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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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至於裡面有沒有改變……這就難說了，我也不可能會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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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還是一如往常，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這間教室裡。偶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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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捉摸不定的微風飄到隔壁露露臉。那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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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虛，請用茶。這回我向中國茶挑戰。呵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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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巧笑倩兮的朝比奈學姊手中接過我的茶杯，仔細品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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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發現帶給我的舌頭的悸動，與過去的茶葉並未有何不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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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妳端給我的，就算是雜草汁也會是瓊漿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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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思索要用什麼字眼回答靜待我發表感想的朝比奈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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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一邊想著這陣子大概不會再捲入奇怪的事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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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我的料想大錯特錯，是在那之後一個月，寒假和聖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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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近的十二月中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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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失去涼宮春日時，我才明白我錯得有多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