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人魚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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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還好吧？」我有點擔心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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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庫拉要殺了我，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低著頭，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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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她發現我吃沙拉的時候喜歡加醬油膏、不喜歡加美乃滋，因為討厭醬油膏，所以她連帶討厭我？是這樣嗎？」他抬頭詢問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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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黑戰士尷尬的笑笑。「雖然說加醬油膏的吃法真是很奇怪，但是她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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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難道是她以為我有外遇？因為太久沒見到面，所以她以為我愛上了別人？對，沒錯！一定是這樣！」他篤定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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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會吃醋、這麼在意我，不過才一段時間沒回去，她就擔心的想要殺了我，我真是太過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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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速站起身，臉上洋溢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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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吧！我要快點回到親愛的斯庫拉身邊。庫拉拉就先擱置在這邊沒關係，過陣子我再來將她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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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人魚老兄，你搞錯了。」拉布拉搖頭苦笑：「斯庫拉是因為你將她變成半人半獸的模樣，所以她才會恨你，而且她從頭到尾都沒喜歡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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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伊里亞斯異常篤定的搖頭，「她怎麼可能因為這種小事就想殺了我呢？變成小狗的她也是很可愛啊！所以她一定是因為擔心我變心，才會要你們來抓我回去，只要我回去跟她解釋清楚，她一定可以諒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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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全無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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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的腦袋究竟是在想什麼？為什麼他總是曲解別人的話啊？」我真是感到有點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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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管他動機是什麼，他現在願意跟我們回去交差，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快走吧。」絕對殺戮轉身游向浮動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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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快走吧、快走吧！」伊里亞斯迅速朝浮動部屋游去，其他人尾隨在他身後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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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那愉快的笑容，想著他將會面臨的後果，我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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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真的好嗎？」紫玥有著跟我同樣的想法。「他回去只是送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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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一定。」老哥故作神秘的對我們笑笑，「需要我為兩位占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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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爽快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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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那顆水晶球說話口氣好一點，不然我就砸了它。」紫玥威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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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隨即開始進行他的占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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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鈴還須繫鈴人，要卸除仇恨，施加的枷鎖必須先行拆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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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具備助人的心，也需要擁有聰明的判斷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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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並非如表象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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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紫玥的威脅奏效，這次水晶球出現的占卜文字十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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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紫玥女王的氣勢連水晶球都害怕啊。」老哥狀似揶揄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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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這句話應該沒有其他意思吧？」紫玥揚眉望著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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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當然沒有啊，我說的話向來只有一種意思，其他的全都是妳多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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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占卜，好像懂它的意思又好像不懂。」我苦惱的低下頭。「第一句所說的，應該是要我們幫忙解除斯庫拉的狀態，尋找她的解藥，可是第二、三句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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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的很難理解啊……」紫玥同樣也是一臉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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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走吧，其他人都在船上等我們了。」老哥催促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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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浮動部屋，我們一邊往斯庫拉的方向航行，一邊討論著占卜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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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鈴環需繫鈴人？這意思是說要我們找到斯庫拉的解藥嗎？」絕對殺戮猜測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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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這麼想。」托著下巴，我思考著可能線索。「只不過，我們該去哪邊找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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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伊里亞斯會知道解藥的所在地，沒想到他竟然是一無所知，只是憑著「一定會有解藥」的意念，在茫茫大海中進行找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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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問過仲澐了。」遙日突然開口，「他說，製作毒藥的人就自然會有解藥，所以我們應該找海魔女問解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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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海魔女跟我說她不知道。」伊里亞斯否決的回道：「所以我才會找了這麼久還沒找到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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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是那時候她不知道解藥的配方，或許現在她已經研究出來了。」痞子殺手樂觀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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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有可能的事情，我們再去問她看看吧。」遙日改變了航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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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我也已經很久沒見到海魔女了，剛好回去跟她打個招呼。」伊里亞斯笑嘻嘻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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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人魚老兄，你跟海魔女是什麼樣的關係啊？」拉布拉臉上笑的曖昧。「聽你說她供你吃、供你住還給你錢花，你們兩個的交情很詭異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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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伊里亞斯眼中略過一絲落寞。「我也不曉得該怎麼去定位我們的關係，也許……她只是一個很好心陌生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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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心的陌生人？這種說法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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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遙日讓浮動部屋緩緩停下，直接落在海魔女的店鋪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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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看來我真是離開太久了。」伊里亞斯望著四周笑道：「我記得以前這邊很荒涼，只有海魔女一間店鋪，沒想到現在多了幾家店、又有了港口、廣場，街道也變的很整齊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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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離開多久啊？」我納悶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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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說的這一切，短時間可不會改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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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雙手交疊胸前，他輕晃著魚尾，「我也記不清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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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那個不重要，先去找海魔女吧。」抓著他的手臂，絕對殺戮將他拉向海魔女的店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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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踏入海魔女的店鋪時，發現她並不在店裡，店裡頭只有一位兼差的店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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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她怎麼不在？」絕對殺戮困惑的在店內找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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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去採藥了吧。」我對他說道：「在這邊等一下，差不多再過幾分鐘她就會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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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解這裡的任務時，十次有四次她人不在店裡，每次都需要等待一段時間，她才會揹著採藥籃從外頭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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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擋在我店門口做什麼？」海魔女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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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肩上揹著由海草編織而成的採藥籃，手上戴著採草藥專用的手套跟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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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店主人不在，你們也不能擋著人家做生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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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一邊叨念，她從我們身旁穿過進到店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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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藥草幫我放到籃子裡去。」她將肩上的籃子卸下，交給了店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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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望著她，伊里亞斯開心的跟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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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原本正在脫下手套的她，因為過於驚訝而停住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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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不過我還是沒有找到斯庫拉的解藥，我還真是糟糕啊，哈哈……」伊里亞斯自嘲的乾笑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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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著口，海魔女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卻又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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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走向藥鍋，拿起攪拌棍朝那鍋紫色藥水攪了幾下，又順手往裡頭丟了幾樣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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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魔女，經過這麼久的時間，妳有找到斯庫拉小姐的解藥嗎？」伊里亞斯上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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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她篤定而且冷淡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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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這樣看來，我又回到原點了啊。謝謝，我不打擾妳了。」無奈的笑笑，伊里亞斯轉身往外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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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在門口，他停住了動作，「長期以來，謝謝妳對我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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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裡？」海魔女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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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斯庫拉小姐。」他回答道：「我必須去向她賠罪，我沒有做到我允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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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海魔女激動的喊道：「她已經不是以前的斯庫拉，她瘋了，只要接近那個區域的人魚，全都會被她殺死，你現在去等於是去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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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死在她的懷抱，這也是一種幸福。」伊里亞斯臉上出現極其溫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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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蠢蛋！」海魔女握緊了拳頭，怒不可抑。「那個女人有什麼好？她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類！為什麼你要為了這種女人犧牲性命？大海這麼寬廣，漂亮的人魚女孩這麼多，為什麼你要執著在那樣的人類身上？難道你認為人類那又細又奇怪的雙腳，會比我們人魚的魚尾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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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就說他們兩個有曖昧了吧。」拉布拉用手肘碰了碰我，低聲的道：「你看，海魔女說的話根本就像是吃醋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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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海魔女的質問，伊里亞斯先是沉默了幾秒鐘，而後才又低沉的聲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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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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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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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讓我們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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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長在這個擁有湛藍的大海中，我的同類有著美麗而且色澤繽紛的魚尾，自豪是世界上最美麗的種族，是海中最驕傲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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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著悲傷的聲音，陪襯著陳述的文字，自伊里亞斯口中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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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的族人，那些擁有漂亮魚尾的人魚，卻因為我的魚尾顏色而討厭我，甚至是排擠我，他們叫我怪物、說我背負著厄運的人魚，是被大海遺棄的人魚，那時候的我，很想死、很想離開這個討厭的世界，而我……其實也是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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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吸了口氣，伊里亞斯臉上浮現哀傷又有些痛苦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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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記得天空有漂亮的白雲，太陽的光線曬在身上很溫暖，水面的波光是金黃色，是個很好的天氣。我漫無目的的游，到了某處的岸邊，上岸，讓自己完全脫離水面，躺在有熱度的沙灘上，沙子跟日光逐漸吸乾了我身上的水分……我想死，想要徹底的離開，離開這個所有人都討厭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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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水分的身體很燙、很痛，就像是被火焰灼傷一樣，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識，逐漸陷入昏迷時，突然有冰涼的水潑到我身上，一桶接著一桶……救我的那個女生，就是斯庫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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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醒來之後，她對我笑了，她說『還好救的活，我真擔心你就這樣死掉了』，沒有問我原因跟理由，在我喝水恢復體力時，她用海水幫我沖洗沾上沙子的魚尾，對我說『很漂亮的顏色，白色的魚尾，像是天使的翅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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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她說的天使是什麼，也不知道天使的翅膀長什麼樣子，可是那是第一次有人稱讚我的魚尾漂亮，而不是說它怪異、醜陋，是被詛咒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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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說到這邊，算是一個結束，伊里亞斯也在這時候稍稍喘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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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段過往對她來說不算什麼，也許她只是路過，看到一隻魚快要死了，順手救了一下，可是對我來說，那天，她救起的不只是我的性命，還有我那顆已經殘破不堪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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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種族不同，但是我還是愛上了她，她佔據了我全部的心，對我來說，她就像是最明亮的珍珠，是我唯一能存活的蔚藍海洋，有她在的地方，我才能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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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里亞斯說完這番話後，海魔女跟我們同時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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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見到伊里亞斯時，我覺得他是一個怪人……呃，是一隻（或者一尾）怪人魚，老是不專心聽人家說話，自顧自的幻想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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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在的他，在述說過往以及他對斯庫拉的心意時，卻又是顯得那麼認真、那麼執著，那麼堅定有力、不容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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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真想幫他……我在心中這麼期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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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刻意壓低音量，痞子殺手的問話聲小小的響起，「魚類有心這種東西嗎？我還以為魚只有腮跟肺這類的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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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紫玥臉上爆出微微的青筋，「你生物學的成績不好也就算了，用不著挑這種時候來煞風景吧？現在的氣氛這麼悲傷，你突然來這一句，你是在搞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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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啦！」他慌張的搖著手，驚恐的澄清。「古人不是說要『好學不倦』嗎？因為不懂、因為覺得有疑問，所以我才會問大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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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問話也要挑好時機吧？」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現在這種時候，你插什麼嘴啊？整個氣氛都被你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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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饒、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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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說，為了救她，就算要你的命你也願意？」海魔女試探性的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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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伊里亞斯毫不猶豫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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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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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海魔女打了他一耳光，巴掌聲極為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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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你真的這麼做了，你的母親該怎麼辦？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過，你希望有一天能找到你母親嗎？你不是說希望有一天能跟她住在一起，像家人一樣的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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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摀著臉，伊亞里斯沉默的望著海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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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為了那個女人、為了那個人類女人，你就要將你的母親拋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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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質問，伊里亞斯依舊是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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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啊！你真的要這麼做嗎？你寧可將性命獻給那個女人？拋棄了你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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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就沒有擁有的……我要怎麼拋棄？」伊里亞斯失笑的反問，笑容中透著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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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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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我出生，我就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緩緩的，伊里亞斯一字一句的道：「儘管我試圖要尋找、想要與她相認，但是……有誰有那份勇氣去接受一個像我這樣的孩子？如果是妳，妳會願意承認我嗎？海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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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了張口，海魔女的喉間完全沒有發出聲音，她無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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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這樣子的她，伊里亞斯唇邊勾起苦澀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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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沒有找到也無所謂，對我來說，妳就像是母親一樣的親切，妳給了我很多的溫柔、包容和關懷……在我離去之前，我可以擁抱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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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等海魔女回應，伊里亞斯張開雙臂擁抱了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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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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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里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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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各位，我們該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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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開了手，伊里亞斯恢復往常的笑容朝我們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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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庫拉應該等我等的很心急了，我可不想讓我心愛的情人等我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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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算再找找嗎？」紫玥皺眉反問：「你應該知道你現在去了會有什麼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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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他搖頭。「找了那麼久還是沒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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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放棄？」我生氣的質問：「你為了找解藥花了那麼多時間，事情都還沒完成，你這樣就要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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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著手，什麼收穫都沒有的回去，斯庫拉應該會覺得你是一個半途而廢的人魚吧。」遙日開口道：「如果真的喜歡對方、真的為對方著想，不管經歷多少的艱辛，都應該完成自己的承諾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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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你應該要聽他的話。」痞子殺手拍拍遙日的肩膀，「這可是他的經驗之談喔！也就是因為不氣餒，所以他才能追到我們貓老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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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一定要抓我跟遙日來打比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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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絕對不能放棄！」遙日一臉認真的道：「女生的心思很難捉摸，但是只要確定對方對你有好感，對你的感覺是喜歡而不是討厭，那你就不能因為一點小挫折就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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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好！遙日老大果然厲害！說出的話真是有學問。」拉布拉用力的拍手喝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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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我說的。」遙日朝他搖頭，「這是我從追求女生的參考書上看到的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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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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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書？他竟然還去找參考書學習！聽到最後這句話，我真有一種找地洞鑽進去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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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氣餒嗎？」伊里亞斯低下頭，若有所思的道：「說的也是，我既然承諾了斯庫拉，我就應該辦到，這才是我對她愛的証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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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好！那我們這就去找解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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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時間就是金錢，不可以再浪費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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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殺手跟拉布拉一人一邊拉著伊里亞斯，朝大海的方向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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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這麼跑了？」望著兩人一魚遠去的背影，黑戰士無奈的苦笑。「他們知道該去哪邊找解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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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不知道。」交疊著手，絕對殺戮語帶無奈的罵道：「兩個衝動的笨蛋，答案不就在這裡嗎？他們是想跑到哪邊去找解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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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魔女小姐。」老哥緩緩接近她，語氣溫和的道：「雖然妳『目前』不知道解藥的配方，不過既然妳是海中最厲害的魔女，那麼，我相信只要給妳一點時間，妳應該能夠製作出解藥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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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清楚你們之間的交情多深，但是我可以看的出來，妳對伊里亞斯真的非常關心。」紫玥柔聲的說道：「現在的斯庫拉非常恨他，甚至打算殺了伊里亞斯，但是，如果我們能夠找到解藥，說不定還能救伊里亞斯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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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他？呵呵。」海魔女突兀的乾笑兩聲，「要是找到了解藥配方，他才真的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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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配方才真的會死？這句話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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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追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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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妳聽錯了。」海魔女轉身往店舖游去，在即將進入屋子時，她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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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你們過來吧。」沒有回頭，她背對著我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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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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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之前有研究過解藥的配方，雖然不確定有效，但是說不定能夠試試。」她說出了令人振奮的消息，「調配這藥方我需要人手幫忙，你們明天過來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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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說真的嗎？」突然聽到這個好消息，我們真是大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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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痞子殺手的聲音突然出現。「伊里，你的女朋友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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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應該已經游遠的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折返，出現在我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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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魔女，謝謝，謝謝妳。」伊里亞斯萬分感激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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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一定會救你。」海魔女深深的看了伊里亞斯一眼，而後轉身進入店舖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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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們很早就來到了海魔女的店鋪，但卻不見海魔女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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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採藥了嗎？」我困惑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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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這裡有海魔女的留言。」伊里亞斯拿起擱在桌上的寬面海草，緩緩唸出上面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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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里亞斯、各位，我出去找尋解藥的配方，請你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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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海魔女竟然親自出去尋找藥草，我還以為她會像之前那樣，要我們出去摘草藥呢！」痞子殺手笑嘻嘻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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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狀況不同吧。」我猜測的說道：「因為這次要請她幫忙的人是熟人，所以她的態度就比較積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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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紫玥同意的笑著。「不過，我沒有想到海魔女這麼重視他，本來還一副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一聽到要是沒有解藥，伊里亞斯就會被斯庫拉殺害，她隨即改口說要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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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女人心海底針啊，不管怎麼猜、怎麼推算，最後的結果還是不見得準確。」老哥一臉感嘆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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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句話聽起來……立人先生好像有很多次的失敗經驗？」紫玥揶揄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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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玥女王，妳太高估我了。」老哥挑眉笑笑，「我一直都是忙工作，哪有時間去做這些多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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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可以證明。」我舉手附和道：「以前學生時候他忙著唸書，畢業之後就忙工作，朋友也只有遙日他們幾個，我老哥的交際圈真的非常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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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天看二十一世紀流行用語時，有看到這種人的名稱，叫什麼呢？怎麼一時想不起來？」痞子殺手將頭歪一邊，努力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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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他猛地拍了一下手，「叫做『家裡蹲』、『草莓族』、『尼特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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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聽起來都是不太好的負面用詞啊？我苦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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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有那麼糟糕。」老哥不贊同的道：「我的稱呼應該是『單身貴族』、『黃金單身漢』這類才對，你的社會常識明顯不足，再去修過吧！」他朝他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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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說鬧鬧中，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半個鐘頭也就這麼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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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海魔女怎麼這麼久還沒出現？」絕對殺戮倚在門邊，視線一直停留在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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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藥需要這麼久嗎？」拉布拉在屋內來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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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像太久了一點。」向來十分有耐心的黑戰士，也難得的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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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中的等待時間，應該沒有設定這麼久吧？」紫玥猜想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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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遙日幹嘛這麼安靜啊？」閒不下來的拉布拉，跑到遙日身邊騷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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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覺得……好像怪怪的。」遙日若有所思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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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怪？海魔女離開太久所以覺得怪？」拉布拉猜測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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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是你早餐吃壞了肚子，現在想跑廁所，所以覺得怪怪的吧？」痞子殺手開玩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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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覺得他們的對話很奇怪，邏輯性也不太對。」遙日指出問題點，「之前海魔女說，如果找到解藥的配方，伊里亞斯就會死，那麼如果她真的是為了要保住伊里亞斯的命，應該會阻攔我們找到配方才對，怎麼又會突然改變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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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是這樣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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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直覺得不太對勁的地方，經過遙日這麼一提，我終於明白問題點出在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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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如果她不想幫忙的話，為什麼要叫我們來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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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延我們的時間？」拉布拉猜測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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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今天被她拖延了，可是我們明天還是可以去找啊。」痞子殺手不認為這是原因。「她故意將我們牽絆在這邊，一定是想要提前我們做出什麼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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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們是海魔女，你們會怎麼做？」老哥面帶微笑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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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海魔女，不想要幫助伊里亞斯拿到解藥，也不想要他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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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中，我腦中逐漸浮現出一個答案，但卻又十分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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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海魔女，到底我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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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先一步將解藥全部毀掉？」紫玥說出了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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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方式很有可能。」絕對殺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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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能讓海魔女將解藥毀掉！」伊里亞斯著急的道：「我們快去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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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要快點阻止她！」拉布拉急忙往外游去。「痞子會長，我們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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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走啊。」痞子殺手兩手一攤，莫可奈何的笑笑，「可是要走去哪裡？這裡有人知道海魔女在哪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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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一人一魚停下了動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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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難道要眼睜睜看著解藥被毀掉嗎？」伊里亞斯氣急敗壞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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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海魔女也不知道呢？」紫玥提出另一種可能，「她昨天明明說她不知道解藥的配方，可是後來又突然改口，如果說她真的不知道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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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老哥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如果海魔女其實不知道解藥的配方，那麼她還有什麼方法可以救伊里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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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解藥卻又想要救人，不讓伊里亞斯被……突然，徘迴在我腦中的答案逐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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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該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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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應該是那裡。」遙日朝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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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大家想的都差不多啊。」痞子殺手笑嘻嘻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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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個互看一眼，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那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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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幾個還真是有默契啊。」老哥稱讚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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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們到底是想到什麼啊？」拉布拉仍然在狀況外，「為什麼你們會一臉『喔！我已經知道答案了』的模樣，明明什麼話都沒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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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這個就叫做默契。」痞子殺手揉揉他的頭，「相處久了大家自然就會有心電感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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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來，你們剛才該不會是用密語在交談吧？」拉布拉質疑的問：「欸，不可以這樣啊，我也是隊友，你們不能排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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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吧，要是慢了就沒辦法救人了。」其他人快速朝浮動部屋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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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還沒跟我說要去哪裡啊！」拉布拉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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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船再說。」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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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把握時間，我們採用高速行駛，不一會就到達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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