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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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斯庫拉的地盤？」望著眼前的景物，拉布拉錯愕的道：「怎麼搞的，這裡好像被龍捲風捲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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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這裡是一個寧靜、安詳的地方，但現在卻是屍橫遍野、血腥味濃厚，白色的沙地上染著殷紅血澤，獠牙、惡犬還有不知名生物的殘缺屍塊散落各處，這裡儼然就像是剛剛發生過激烈的戰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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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片大地中，唯一不變的景物只剩下那顆大樹，它依舊是翠綠而生氣蓬勃的屹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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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們好像來晚了。」眼神掃視著四周，絕對殺戮語氣沉重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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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悄悄的，完全沒聲音，斯庫拉該不會已經……」痞子殺手舉手往脖子一畫，作出一個代表死亡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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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會的，不會這樣！」伊里亞斯著急的衝到屍堆中，「斯庫拉！妳聽到我的聲音了嗎？斯庫拉，回答我！斯庫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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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又一聲、一次又一次，伊里亞斯聲嘶力竭的喊著，他的語調從原本的焦急、期盼，轉變成不安與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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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幫忙找找吧。」不忍心見到他這種模樣，我開始逐步找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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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大家安靜一點。」絕對殺戮示意要我們禁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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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聲音。」拉布拉摘下帽子，露出他那對貓耳，跟著絕對殺戮一同專心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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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有嗎？有聲音嗎？」痞子殺手同樣豎起了他的狗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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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樹那邊。」絕對殺戮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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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地點，我們隨即趕了過去。當我們抵達時，見到斯庫拉傷痕累累的倒在地上，而海魔女正準備將一把刀刺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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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伊里亞斯朝兩人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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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我們的到來，海魔女加快了她揮刀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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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在一瞬間發生，殷紅色的血花飛濺，海魔女手上的刀子掉落，伊里亞斯驚險的護在斯庫拉身前，他的胸前被劃出了一道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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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趕上了。」我長長的呼了口氣，同時緊緊抓住海魔女的手，不讓她做出其他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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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放手！」海魔女拼命的想要掙扎。「妳這個礙事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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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搞錯了吧，海魔女。」老哥輕笑著，「剛才如果不是她，妳就會殺死妳最重要的伊里亞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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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老大的動作真快……」手上抱著電吉他，拉布拉臉上滿是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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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被貓搶先了。」絕對殺戮站在我身旁，他跟我就只差了這一步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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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全都慢了一步。」遙日解除了手上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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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在第一時間就執行了動作，這算不算是一種本能？」手一轉，痞子殺手將原本張開的大傘收起，擱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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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庫拉、斯庫拉妳沒事吧？」沒有顧慮自身的傷口，伊里亞斯只是緊張萬分的檢查她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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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好深，妳先不要動，我來為妳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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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不要碰我！」斯庫拉用力的推開他，激烈的動作讓傷處連帶濺出一些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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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被無情的推開，伊里亞斯的語氣依舊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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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庫拉，妳不要這樣，我只是想幫妳治療，妳流了好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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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你假好心！走開！唔──」揮手的動作牽動了傷口，痛楚讓斯庫拉悶吭一聲，虛弱的躺在樹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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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妳不要激動，我不會再靠近，不要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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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里亞斯慌張的後退，嘴裡還不忘安撫斯庫拉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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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來為妳治療，如何？」遙日緩步走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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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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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拒絕遙日的提議，面對伊里亞斯以外的人，斯庫拉的情緒就會較為冷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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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遙日進行治療的同時，我們將海魔女用繩子綁住，限制住她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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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請妳跟我們解釋一下狀況嗎？海魔女。」紫玥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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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魔女，為什麼妳要這麼做？為什麼？」伊里亞斯激動且困惑的質問：「妳明明知道她是我最重要的人，為什麼妳要殺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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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制住行動的海魔女，只是不發一語的別過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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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想要救你。」我說出了之前的臆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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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伊里亞斯失笑的搖頭，「殺了斯庫拉，就等於是殺了我，她這樣算是想要救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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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有猜錯，解藥的配方應該是跟你的性命有關。」紫玥拍了拍伊里亞斯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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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說出這句話時，海魔女明顯的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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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伊里亞斯臉上的神情轉為訝異，「我就是解藥？是這樣嗎，海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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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胡說什麼？」海魔女生氣的斥責道：「什麼都不清楚的傢伙，不要信口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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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妳曾經說過，要是我們找到解藥伊里亞斯才會死。」坐在專屬的大玻璃球上，老哥笑的慵懶。「這意思是不是說，這解藥的配方會需要用到伊里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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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海魔女否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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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還是『不想說』呢？」老哥用溫和的口氣持續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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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魔女，請妳告訴我吧！」伊里亞斯哀求著她，「我真的很想要救斯庫拉，我想幫她變回人類的模樣，我想救她，求求妳、求求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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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里亞斯伏在地上，不斷的對她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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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說過了，我不知道什麼解藥。」海魔女仍然堅持不肯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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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妳這麼堅持，那我們也就不再逼妳。」老哥向絕對殺戮使了個眼色，「可以殺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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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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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殺戮伸出利爪，掐在伊里亞斯的脖子上，爪子在他的頸子滲出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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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們要做什麼？」見到伊里亞斯受傷，海魔女立刻著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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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用問嗎？」我回予一個冷笑，「當然是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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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們不是朋友嗎？不是伊里亞斯的朋友嗎？你們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海魔女氣急敗壞的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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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嗎？我有說過我們是朋友嗎？」我再度笑了，「打從一開始，我們就已經表明是要為斯庫拉找到他，也有跟妳說過，斯庫拉找伊里亞斯是為了要殺他，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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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海魔女咬牙切齒的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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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庫拉，妳希望他是怎樣的死法呢？」紫玥轉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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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突然被這麼問，斯庫拉錯愕的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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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決定嗎？那我們就人道一點，讓他決定自己的死法好了。」痞子殺手走向伊里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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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怎麼死呢？扭斷脖子？砍掉腦袋？一劍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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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沒有任何抗拒或掙扎，伊里亞斯順從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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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里亞斯！你在胡說什麼！你怎麼可以任憑他們殺了你？」海魔女生氣的罵道：「反抗啊！試圖逃走啊！不管做什麼都好，你要救你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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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伊里亞斯苦笑著，「我知道妳是為了我好，但是早在斯庫拉將我救起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將我的生命奉獻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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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望向斯庫拉，伊里亞斯眼中泛著淚光，一顆彩色的珍珠自他眼角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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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希望能為妳找到解藥，讓妳恢復以往的笑容……對不起，我沒辦法實現對妳的承諾，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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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番表白，斯庫拉臉上出現複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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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吧。」老哥冷漠的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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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黑戰士的手上出現鐮刀，舉高手，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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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要是你們殺了他，你們就真的失去解藥了！」海魔女高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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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適時制止了黑戰士的動作，鐮刀的刀口跟伊亞里斯的頸子只差幾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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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要說出解藥的配方了嗎？」老哥確認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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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真的願意為她而死，真是個傻瓜。」海魔女臉上浮現淒涼的笑。「既然你連性命都能不要了，那我再堅持下去也沒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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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是個傻瓜。」伊里亞斯同樣苦笑著，「一直以來都讓妳擔心，真的很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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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以後也沒這種機會了。」海魔女深深吸了口氣，「解藥就是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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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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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瓶藥，是我拿你的頭髮跟血製作的，是一瓶用來詛咒人的藥劑。」海魔女語氣平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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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咀咒？可是妳跟我說那是讓她變成人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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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騙了你。」海魔女直接說出理由，「因為我不想讓你跟一個人類在一起，人魚跟人類……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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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海魔女刻意壓抑著感情，但我們還是讀出了一點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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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詛咒的解藥，就是你的心臟。」海魔女繼續說下，「只要讓她吃了你的心臟，她就會變回原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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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臟。」摸著心口，伊里亞斯喃喃的道：「沒想到找了那麼久的解藥，竟然就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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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已經說出解藥的配方了，可以放了我了吧。」海魔女冷眼看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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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絕對殺戮一爪子抓斷了繩索，還她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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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起身，海魔女淡漠的丟下這句話，隨即轉身準備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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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母親。」伊里亞斯臉上笑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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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到這樣的稱呼，海魔女錯愕的回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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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稱呼或許奇怪，但是對我來說，妳就是我的母親。」伊里亞斯笑道：「我的生母放棄了我，而身為陌生人的妳卻為我做了許多事情……如果有來生，我希望能成為妳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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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的孩子，未必能得到幸福，我沒有做母親的資格，我做了太多錯事。」海魔女感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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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妳的出發點都是因為愛，不是嗎？」伊里亞斯上前給了她一個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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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妳，就像是孩子對母親的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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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里……」伸出手，海魔女緊緊的抱住了他。「我真希望一切能夠重來，如果能夠重新來過，我一定不會、一定不會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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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答，伊里亞斯只是笑了笑，而後鬆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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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彎腰拾起海魔女先前遺落在地上的刀，並走到斯庫拉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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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庫拉小姐，我現在終於能夠救妳了。」伊里亞斯的笑容中透著幸福。「對不起，因為我的關係，害妳吃了那麼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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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以為你這麼做我就會感激你嗎？」斯庫拉怒瞪著他。「就算你死了，也無法抹去你對我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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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請妳恨我吧。」伊里亞斯輕撫著她的臉。「比起被妳遺忘，我寧願妳恨我，至少讓我在妳的記憶中待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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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樣的話，伊里亞斯立刻舉起手，將刀子插入胸口，將自己的心臟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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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顆比蘋果還小一點，色澤帶點透明，規律跳動中還閃耀著光芒的美麗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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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斯庫拉的眼中掠過猶豫與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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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吃下解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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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出來的心臟，伊里亞斯以雙手捧著，遞到斯庫拉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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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個笨蛋。」斯庫拉雙手顫抖的接過，眼眶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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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是個大笨蛋。」嘴角滲出血絲，伊里亞斯依舊溫柔的笑著，「竟然讓我愛的人悲傷、痛苦，我是不可饒恕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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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著身體的他，緩緩倒在斯庫拉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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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有一點累，請讓我睡一下……」說著，他緩緩閉上了眼睛，嘴角帶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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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懷中的他，斯庫拉不發一語的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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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海中，照理說應該是看不見淚水，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瞬間，我看到斯庫拉的眼角掉了一滴眼淚，滴落在伊里亞斯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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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有件事情我很好奇，可以問嗎？」痞子殺手欲言又止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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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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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斯庫拉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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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被挖出來之後，不是應該會立刻斷氣嗎？怎麼伊里亞斯還能說那麼多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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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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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傷感的時間冒出這種話來，不覺得很糟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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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臭小子，一定要這樣破壞氣氛嗎？」紫玥惡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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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脆我將你的心臟挖出來，看看你還能不能說話好了。」我將長劍抵在他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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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我只是想讓大家輕鬆一點嘛！」痞子殺手求饒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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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哪門子的輕鬆啊？」紫玥生氣的暴打了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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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下吧。」海魔女對斯庫拉說道：「讓妳復原是這孩子的唯一心願，妳就吃下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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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中的心臟，斯庫拉遲遲沒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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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後事就交給你們處理了。」丟下這句話，海魔女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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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解藥，斯庫拉恢復原來的人類樣貌，後來，我們跟她一同將伊里亞斯葬在沙灘上，那個他們兩個相遇的沙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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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跟你們約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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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取下了頭盔，顯露出一頭美麗的金色長髮，用一把大剪子，俐落的將頭髮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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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接過那頭金髮，我卻高興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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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庫拉。」紫玥欲言又止的看著她，「如果事情不是這樣演變，妳會不會……愛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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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沒有所謂的『如果』。」望著沙灘上的墓碑，斯庫拉的笑容顯得有些哀愁。「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多做猜想也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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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說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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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遙日搭著我的肩膀，輕聲說道：「該去找利未雅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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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未雅桑住在『龍城』，她是掌管龍城的女王，你們只要順著城裡的水道前進，就可以抵達她的宮殿。」斯庫拉說出利未雅桑的所在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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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在這附近找一間小屋定居，要是你們日後還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儘管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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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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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她道別後，我們隨即啟程前往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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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湛藍天域的「龍城」是一座水之城市，城市的交通方式以空運以及海運為主，雖然城市的街道沒有禁止使用交通工具，但，因為它的路況實在是過於複雜，有些路又過於狹窄難行，相較之下，徒步的方式雖然有些緩慢，但也比騎乘交通工具輕鬆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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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每每進入這座城市，人們自動會放棄使用馬匹、機車之類的騎乘物，改以步行或搭乘小舟、飛艇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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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是初次到訪龍城嗎？」用著有些童音的聲音，船夫一邊劃著船槳，一邊和我們閒聊。「我們這座城市可是一座有名的水都呢！有空的話建議各位多停留幾日，好好到處參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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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的外貌看來就像個十多歲的孩子，身形嬌小可是卻又能輕易操縱整艘船，實在是令人十分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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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他，這座城市裡的商人、士兵、路人等等，全都是小孩子的模樣，感覺就像是來到了一個只有小孩子居住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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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好吃的水果，要不要買點水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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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行的水道上，除了向我們這樣搭乘要去某個地點的人之外，還有一些叫賣東西的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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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船隻載滿貨物，有的是水果、有的是花、有些是香氣盈人的食物，像這樣的海上貿易，是這座城市跟其他地方不同的特點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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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蘋果又大又香又甜，十分好吃，各位要不要買一些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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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漂亮的花喔！有沒有人要買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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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油焗麵、有人要吃奶油焗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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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皮巧克力聖代、好吃的聖代冰淇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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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這邊！」痞子殺手興奮的探出身子喊道：「我要一份巧克力聖代、一份香草聖代、還有一份草苺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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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要吃三份？不會太多了嗎？」紫月咋了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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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中吃太多冰品可是會肚子痛的喔。」遙日好意的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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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放心。」痞子殺手從店家手上接過冰淇淋，開心的道：「只要一次不要吃超過十份冰淇淋，就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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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思是說，會長大人已經親身測試過了？」拉布拉猜測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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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痞子殺手一口就將冰淇淋吃去了一半，「唔……頭好痛，吃冰吃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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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見到他雙手抱頭的痛苦模樣，我也只有這種形容詞可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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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請問一下，你們的女王利未雅桑是個怎麼樣的人？」黑戰士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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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船夫微愣了一下，臉上掠過一絲驚愕，「女、女王是一位高貴又美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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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這句話後，船夫就止了口，沒繼續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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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我往下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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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後啊。」船夫調整了一下帽子，將帽子往下壓了一點，「女王是一位開朗又活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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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朗又活潑？這跟之前的形容詞好像搭不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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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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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女王是一位很溫柔、很可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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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其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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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其他啊。」船夫又將帽子壓的更低了一點，幾乎遮去了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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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很有個性、非常富有行動力，做事很果決、判斷力精準、熱情如火、聰明又冷靜、理性而且感性、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清純可人、美艷無雙、眉清目秀、面如桃花、溫柔婉約、天真無邪……總、總而言之，女王是女神的化身，不，她是比神還要尊貴的人，是無可挑剔、毫無缺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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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說了這麼一大串之後，船夫氣喘吁吁、面紅耳赤的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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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我好像上了一堂成語課。」拉布拉頭上冒出三條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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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好暈。」痞子殺手慘叫著，「啊啊，我被恐怖的成語大魔王攻擊了，好恐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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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作！請振作一點啊！痞子會長大人∼∼」搭配著痞子殺手，拉布拉用誇張的語調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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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布拉同志，我、我、我可能要陣亡了。」痞子殺手半躺著，滿是哀傷的道：「為了我們的任務，你一定要努力，一定要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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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會的！我一定不會辜負痞子會長大人的期望！」拉布拉激動萬分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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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好像在看相聲。」黑戰士說出此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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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看到兩個相聲笨蛋。」手支著下巴，紫玥神情無奈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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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這船夫的形容詞很奇怪。」遙日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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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相互矛盾。」絕對殺戮也同樣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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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呢？」我猜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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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如果想要拜訪利未雅桑女王的話，最好準備一些禮物，這樣才不會失禮。」船夫轉了個話題，「女王很喜歡新奇有趣的東西，對於漂亮的衣服飾品也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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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我們已經準備好了。」老哥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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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各位已經設想好了啊。」船夫朝我們笑著，順手一指，指向了水道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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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宮殿就在前面，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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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指尖的方向望去，在水道的末端出現一座粉紅色宮殿，淡淡的粉紅色外牆上繪製著漂亮的彩繪，一些細節部份以金漆進行畫龍點睛的裝飾，給人一種奇異、特別而且華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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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隻停靠的地方是一塊小方地，往上幾步的地方是自宮殿入口延伸下來的階梯，粗略看了一下，階梯的高度少說也有一層樓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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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高……」拉布拉詫異的道：「應該有超過一千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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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大概只要來回走個兩趟，腿應該就會跑軟了。」痞子殺手搖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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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只需要跑這一趟就好了。」紫玥說出了眾人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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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來這邊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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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上岸，兩名看守的童兵立刻上前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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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帶了禮物，想要晉見利未雅桑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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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拿出一個精緻小盒子向對方展示，盒子裡頭放置了斯庫拉的金髮，長髮被漂亮的緞帶紮成了一束，在陽光的照耀下，那束頭髮如同水波折射一樣的閃閃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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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們明白了，我這就為你們通報去。」衛兵的其中一人快步跑入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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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得到進入宮殿允許的我們，被要求站在走廊上等待，走廊的地板跟外牆有著相近的顏色，上頭還用發光的寶石排列出可愛的動物圖案，用來支撐走廊頂部的柱子，則被雕刻成有趣的糖果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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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這位女王童心蠻重的。」觀察四周的景物後，拉布拉笑著評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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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紫玥同意的笑笑，「不管是擺設還是宮殿的設計，都非常的少女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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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各位久等了」直到幾分鐘過後，才有一名女侍者出現，引領我們進入宮殿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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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擺滿玩具、禮品的長廊，我們來到女王要接見我們的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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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的大廳其實不太像是大廳，反而像一個小型遊樂場，裝飾漂亮的旋轉木馬位於正中央，左邊擺著彩虹色的溜滑梯，長長的溜滑梯在彎了幾彎之後通往落地窗外面，與它相連的是一座人造泳池，泳池旁邊種植著漂亮的花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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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轉木馬的右邊則是一座鞦韆架，不同於一般的鞦韆座椅，那椅子上頭裝飾著可愛的緞帶、蕾絲以及舒服且柔軟的坐墊，鞦韆架上也附加了許多裝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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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幾樣東西之外，以這三樣東西為中心，四周放置著許多的裝飾品，像是中心處擺滿各式糖果的大型貝殼，漂浮在半空、裡頭擺置著彩色蠟燭的泡泡球，會發出悅耳音樂的豎琴，會自動彈奏的水晶大鋼琴，還有……花朵、蕾絲和緞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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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又一堆、一圈又一圈，圍繞著這些物品所擺設的花，裝飾著花的蕾絲跟緞帶，一串又一串、一叢又一叢，令人目不暇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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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好夢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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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繽紛的世界，我也只能說出這樣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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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朵花朵花朵、蕾絲蕾絲蕾絲、玩具玩具玩具……這簡直就是小女生的地方啊。」痞子殺手抓了抓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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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看起來像是小女生會喜歡的。」我同意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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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對方應該是個高貴的成熟女性，不過，從目前的狀況看來，似乎不是我所想的那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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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上述的那些東西之外，大廳裡還擺了許多玩偶、布娃娃，從手掌大小一直到跟房間一樣高的布偶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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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令人好奇。」我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對方的真面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