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整人計劃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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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亞，」料理教室內，巧音邊做著料理邊問我：「季斯卡看起來好像很累耶？我們是不是對他做的太過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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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嗎？我覺得還好耶！」我要他幫忙的事情也只不過做作業、搬東西、調魔藥、找材料……這些都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啊，雖然任務多了些、東西重了些、魔藥難調了些，不過，他應該還能負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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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他，每次都要我幫他完成高難度工作，像是：想跟巧音單獨說話、要巧音寫信給他、之前還說想跟巧音跳舞！這些麻煩的事情我都幫他達成啦！再怎麼看，應該都是我比較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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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早上遇到季斯卡，他很沒有精神耶，說話有氣無力的、眼睛還有黑眼圈。」巧音臉上出現不忍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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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聽巧音這口氣，她該不會是心軟了吧？怎麼辦呢！現在就剩下最後一個步驟，逼退季斯卡的計畫就可以大功告成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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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音──」我才想開口勸她，外頭的聲音就打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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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消息！」一個女生興沖沖的跑進教室。「我剛剛聽說，帝華納科的夜伢、果力多、歐羅往我們學校過來！現在已經出現在邊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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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哩！怎麼夜伢他們會過來這裡？我昨天才在計畫，要早點辦完這裡的事情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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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他們真的要過來這裡？」巧音又興奮又雀躍的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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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他們要過來這邊找失蹤的同伴－迪亞，聽說迪亞好像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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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找我？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在這？更何況現在我還是精靈的模樣，他們是怎麼找到我的？這消息未免也太靈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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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季斯卡鐵青著臉出現在教室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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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音見到季斯卡瞬時蒼白了臉，季斯卡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別過頭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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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可糟了，現在計劃全毀了。我一想到之後會發生的狀況，整個頭都痛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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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跟巧音的表情怎麼都那麼難看？』狂完全不懂我們兩個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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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用問嗎？季斯卡剛剛一定發現巧音還喜歡著夜伢，沒有愛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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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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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以前，那當然沒有關係啦！』我無力的坐在桌上。『以前的季斯卡對於巧音完全不抱希望，不，應該說，他希望巧音愛上他，可是他也知道這件事情不可能，但是現在不一樣，現在的季斯卡以為他跟巧音或許還有機會，可是剛剛那一幕完全摧毀他的期待，他對巧音的感情可能會轉成報復，我擔心他往後會用更殘酷的方法對待巧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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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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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我苦笑著。『如果我有方法，我現在就不會坐在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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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一下。」巧音突然丟下這句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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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快跟上去！』我知道巧音一定是去找季斯卡，可是這種狀況下，巧音去找他只會自討苦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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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音追著季斯卡來到了校園後山，後山的樹林裡因為常有魔物出現，所以被學校列為禁區，甚少有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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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斯卡，等等！」巧音氣喘吁吁的叫著，季斯卡停下腳步，跟巧音保持著一大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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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幹嘛？」季斯卡的聲音宛如冬風一樣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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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雖然追了上來，可是巧音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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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往的她，別說是叫住季斯卡了，她可能連追出來的勇氣也沒有，巧音甚至為自己這般陌生的舉動感到困惑，為什麼她會追出來？她想要跟季斯卡解釋些什麼？她喜歡夜伢的事情季斯卡早就知道了，可是，為什麼她剛剛看到季斯卡的臉上出現受傷的表情？而她，見到他那模樣竟然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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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禁區，來這邊不太好……」巧音挑了個毫不相關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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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妳這是關心我？」季斯卡嘲諷似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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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音這是在安慰他嗎？她是因為感到愧疚所以才追上來？這是在同情他嗎？越想，季斯卡越覺得難受，他不需要巧音的施捨，他不要像個喪家之犬一樣受人憐憫！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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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季斯卡胸口脹滿怒火。「妳喜歡的夜伢就要來了，妳用不著待在這邊跟我說些虛偽的假話！儘管去找妳的夜伢！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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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斯卡說完話之後便氣衝衝的離開，丟下巧音一個人愣在原地，季斯卡的話刺的巧音心口一陣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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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為什麼要來這邊捱罵呢？雖然季斯卡這陣子對她很好，可是他還是季斯卡，他還是那個蠻橫、專制、不講理的人，她幹嘛要因為擔心他而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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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音的眼框中出現霧氣，溫熱的淚水從臉頰滑落，她一個人呆站了許久，直到淚水流乾，她才移動發酸的雙腿準備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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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詭異的低吼聲傳入巧音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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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音驚駭的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知何時，她的身邊竟然聚集了數隻魔物，魔物的形狀似狼可是額上卻又長著隻獨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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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命……」巧音用著顫抖又無力的聲音喊著，她發出來的聲音僅僅比貓叫聲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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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人？」巧音隨著魔物逼近，自己跟著退了幾步並加大了音量。「拜託來個人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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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魔物露出獠牙示威性的吼著，一瞬間，一隻魔物便已現身巧音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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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不要過來！」巧音慌亂的揮手阻擋，不自覺的，她的腦中竄出一個人名。「季、季斯卡！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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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魔物的利牙將巧音的手臂咬下一塊肉，爪子更是將她的身體抓出數道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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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巧音跌坐在地上放聲尖叫，尖叫聲迴盪在樹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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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一隻正面向巧音衝來，準備對她喉嚨下手的魔物，被一道粉紅色影子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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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音！妳沒事吧？」我擔心的看著她，巧音現在可是傷痕累累，臉上盡是驚魂未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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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亞……』巧音張著口，說話斷斷續續，像是下一刻就會昏倒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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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這裡就交給我！」我一方面要巧音安心，一方面對魔物放出數個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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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小魔物，竟敢在本大爺面前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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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快步衝向前，給了魔物幾記旋踢，而後他雙腳站定在魔物前，運氣至掌中，對著魔物發出一記重擊，魔物跟著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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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後面！」我瞧見一隻魔物快速衝向他，連忙大聲對他警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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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刃！」數枚發著白色寒氣的冰刃貫穿魔物，一舉將剩餘的魔物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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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斯卡？」我瞧著出手的人，心中跟著升起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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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音！」季斯卡快步向巧音跑來，不知何時，巧音已經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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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音房間外，季斯卡焦急的在門口來回踱步，當他將巧音帶回來後，他立刻找來醫務室的老師為巧音治療，醫治過後的巧音因為疲憊而陷入沉睡，雖然醫務室的老師跟季斯卡說巧音的傷勢不嚴重，藥劑斯卡先回房去休息，但是季斯卡還是寸步不離的守在門外，等著巧音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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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斯卡這一等，就是等了三四天，巧音一連好幾天都沒有踏出房門，每天，季斯卡只要一有空就會來巧音房門口站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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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不例外，季斯卡站在巧音房門口徘徊了很久，好幾次，他都衝動的舉起手想敲門叫亞亞開門，讓他進去看看巧音的傷勢，可是他隨即又壓抑的放下手，他擔心此刻的巧音正在休息，受傷的人最需要靜養，他不希望擾了她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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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亞，巧音她有沒有好點？她醒來了嗎？』季斯卡傳著心通術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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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在屋內冷哼一聲，連話都懶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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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妳不想跟我說話，我不會一直煩妳，』季斯卡用著難得的溫和口氣求著。『我只是想知道，巧音有沒有好一點？她傷的重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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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的外傷應該還好啦！不過身體內部的傷我就不知道了！某個蠢蛋好像將她傷的很重，她這幾天老是昏昏欲睡，臉色差的不得了呢！』我用著尖酸的語氣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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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音她沒事吧？』季斯卡被我這麼一說，聲音越發著急。『她要不要緊？我去叫醫務室老師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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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心病！你們人類才沒有辦法醫！沒聽說過有句古話說：心病還要心藥醫？』我連忙找理由制止季斯卡。『巧音這個病，就是需要一種叫做心藥的藥草才能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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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藥？這藥草哪裡有？告訴我，我現在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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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你現在是贖罪嗎？不用啦！』我用著極為乾脆的口吻回絕著：『那藥草可長在一個很危險的地方，那一路上的魔物可是多到嚇人，要是你為了要採藥草死在那裡，那巧音不成了罪人？反正巧音得到這心病又不會死，她頂多是身體虛弱了點，五天可能要有兩天躺在床上，其他的也沒什麼事，不算嚴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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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我一定要治好巧音的病！』季斯卡堅決的說道：『不管多難！我一定要採到藥草醫治巧音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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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又為難又無奈的嘆口氣。『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好吧！我就捨命陪你，帶你去摘藥草啦！你現在先回去休息，好好養足精神，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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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季斯卡答應後，外頭傳來他離去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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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斯卡走了嗎？」巧音一直等到聲音全沒了才細聲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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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門邊的縫上瞧了好一會，確定季斯卡離去後，我才轉身對巧音點頭回道：「嗯，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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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巧音隔天早上身體狀況就好多了，本來呢，在巧音醒來之後，我想在第一時間告訴季斯卡，讓他安心，畢竟，經過這陣子的相處，季斯卡對巧音的用心真是無可挑剔，可是當巧音告訴我季斯卡在樹林對她說的話時，我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更壞心的惡整計畫，季斯卡這麼對待巧音，我非要好好整他一頓，幫巧音出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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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計畫還是少不了巧音做引線，不過，很難得的，巧音這次沒有半點猶豫，季斯卡對她說的話讓她鐵了心，她打算讓季斯卡也嘗到一次苦頭，挫挫他的銳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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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身藥已經調好了。」我將一瓶藥水跟一張地圖遞給巧音。「明天早上我就會跟季斯卡去採藥，妳喝下隱身藥後照著這張地圖走，這路線我有先去巡視過，很安全、不會有危險，不過為了預防萬一，我會叫棉花糖跟在妳身邊保護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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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確定要這麼作？』狂十分不贊成我跟季斯卡同行。『那傢伙有辦法對付那些魔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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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擔心我會整死季斯卡？』我唇邊揚著笑反問道：『放心，那些魔物要不了他的命，只會讓他很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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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是真的很氣季斯卡，但是我還是有我的分寸，危及生命的缺德事我可是不會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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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的死活根本大爺無關！』狂氣呼呼的別過頭去，半响；，他才又悶悶的接著道：『自己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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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小心？打怪的又不是我，再說了，就算魔物要攻擊我們，牠也會挑季斯卡這個大型目標下手啊！我這麼小一隻，魔物才懶的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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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季斯卡就來到巧音房前催促我出發，經過一段時間的快馬奔馳，我們來到一座山的山腳下，放眼望去，山路崎嶇難走，粗壯的樹根橫倒在山路上，銳利堅硬的大石塊層層疊疊攔在路中央，高及腰部的雜草將視線遮去大半，要是一個不小心，很可能就會跌下山谷摔成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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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草就在山頂上。」我指著山頭跟他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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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山裡後，季斯卡先要披荊斬棘走上一大段路，一路上他還要隨時注意魔物襲擊，山路僅延長到距離山頂三公里處，之後季斯卡便必須徒手攀著山壁上去，一路上可說是困難重重啊！不過，也正因為這樣，所以我才特地選了此處，既然要整，那也就不用太留情、太好心，一次，就讓季斯卡畢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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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另外給巧音的那條路線可就輕鬆好走多了，沿路風景優美、山路平緩順暢，不用耗費什麼力氣就可登上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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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最後考慮的機會。」我佯裝規勸似的道：「你也看到了，這路不好走，現在折返還來得及，一但進入山裡，你要後悔就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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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吧！」季斯卡沒有遲疑猶豫的神色，他快速的躍下馬，抽出長刀劈開擋路的藤蔓、雜草，一步步緩緩往山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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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我們就慢慢玩吧！我飛到季斯卡肩頭上坐下，指引他前進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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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裡頭的魔物還真是多到嚇人，走沒十分鐘，眼前就出現一批魔物阻擋，我呢，當然是不可能幫季斯卡打魔物啦！頂多放幾個火球做做樣子，大部分時間，我都是待在一旁觀看，欣賞季斯卡跟魔物苦戰，汗流浹背、傷痕累累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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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們快走吧！」等到季斯卡解決完手上這一批，我快速飛到他身邊。「再待下去，下一批魔物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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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季斯卡伸手抹去額上的汗水，臉上出現些許疲憊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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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這樣子，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忍。「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不自覺的，我脫口問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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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季斯卡斷然回絕，用袖子胡亂將身上的血漬擦乾後，他拿起腰上的水壺喝了口，而後轉身。「走吧，我想快點到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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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你自己不要休息的喔！到時候累倒了你可別怪我。」季斯卡拒絕後，我跟著收回最後一點同情心，拍動翅膀飛到前方繼續為他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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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山頭的路上，同樣的動作一再重複，劈開擋路的雜草、攀上擋路的大石、越過橫倒的樹幹、打退突然出現的魔物，季斯卡一會往上跳高越過，一會低身前進，有時，他還必須狼狽的伏在地上爬行前進，山路才走一半，他的臉上、身上全沾染了土沙及汗水，狼狽這兩個字已經無法貼切形容他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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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季斯卡停下腳步，呆呆的望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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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突然停下來？」我不解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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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我突然聞到一股香味。」季斯卡喃喃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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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我用力的聞了聞，這附近止有草香、樹香還有……季斯卡身上血與汗水混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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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花的香味嗎？」我猜測著，畢竟，這附近有香味的東西只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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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香味很像……巧音身上的味道。」季斯卡說到這，自嘲的笑了笑。「我大概是打怪打暈頭了，竟然會有這種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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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美麗的錯覺讓季斯卡精神為之一振，原先的疲憊全都一掃而空，他邁開步伐，用著更快的速度往山頭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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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是狗嗎？我看著季斯卡的背影，額上冒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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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季斯卡聞到的香味並不是幻覺，我們目前停下的地方，正是兩條路線最接近之處，巧音還可以從她那邊看到這裡的情況，所以，剛剛一定是巧音在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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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你聽的到嗎？』為了求證，我傳著心通術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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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什麼事？』狂頓了下，又急迫的問：『你們遇到麻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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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狂會這麼問，出發前我曾答應他，要是遇上麻煩就立刻傳喚他，現在我突然叫他，他當然會誤會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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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只是想問你，你跟巧音走到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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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山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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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不是剛經過一個轉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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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狂如實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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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音在那個轉彎處是不是有停了一會？』我又追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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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知道？』狂的聲音充滿困惑。『她剛剛走到一半突然停下來，看著下面的樹叢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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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巧音剛剛一定是停下來看季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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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亞！妳在哪裡？」季斯卡呼喚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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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我該走了。』我對狂說完後急忙往季斯卡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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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等等！我……』狂的話還沒說完聲音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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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剛剛狂好像還有話要說？算了，現在已經沒辦法使用心通術了，到山頂上再問他吧！從剛剛狂的話說一半就消失的狀況看來，我知道，我跟狂的距離已經超出心通術傳話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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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狂跟巧音走在平坦的山路上，原先長滿青草的山坡覆上一層雪，冰冷的天氣讓人說話時都順帶發出一陣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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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狂無奈的嘆口氣，自言自語著。『笨女人，自己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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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你怎麼了？」巧音看著走在身旁的兔子突然沒精打采的，她擔心的問。『身體不舒服嗎？是不是累了？我抱你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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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上，巧音本想抱著兔子走上山頭，可是兔子卻始終不讓她抱，執意要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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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垂著耳朵沒有搭理巧音，巧音只好安靜的跟著兔子的腳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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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應該是在擔心主人吧！巧音猜想著，不過，巧音現在的心情也沒有比兔子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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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在轉彎處看到季斯卡時，她的心口沒來由的一陣揪痛，季斯卡身上沾染了髒污的沙土以及紅褐色的血漬，頭髮因為被汗水浸濕服貼在他額前，他的神情疲憊、渾身傷痕累累，她從沒見過季斯卡有這副模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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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音記憶中的季斯卡是壞心的、高傲的、蠻橫的，可他同時也是自信十足、表現優異、神采飛揚的，季斯卡每每出現在巧音面前，他總是衣著得體、舉止合宜，在眾人面前的他是霸道而又令人信服的，彷彿全天下沒有事情難的倒他一般，從來沒有，季斯卡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樣的……悽慘。想到這裡，巧音突然猛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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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別心軟！季斯卡以往這樣欺負我，我只是讓他也吃一次苦頭，說不定，以後他就會收斂些，對別人也會尊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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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調整心情後，巧音跟狂也走到了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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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冬日灑下耀眼的光芒，白花花的霜雪點綴在光禿禿的枝幹上，山頂上生長鵝黃色的花朵，那淡雅的色澤宛如朝日的晨曦，滿滿的一大片花海，覆蓋住整個山頭，那模樣就好像山頭鋪上一層日光所織成的綢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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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巧音讚嘆的說。冬季彷彿來到這裡就被隔絕在外，眼前的景象宛如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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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音緩步走到山邊，往下一瞧，季斯卡正沿著山壁緩緩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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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音經過亞亞的解說，才知道這座山有個獨特之處，上山的路線有兩條，只想要欣賞美景、爬山健身的人，就會選擇巧音所走的路線上來，沿路風景優美、山路平坦好走，若是想要鍛鍊自己、修煉功夫的人，就會走季斯卡那路線，山路難走不說，沿路危險重重，雖不致命喪黃泉，可也是一大磨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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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音直接在山邊坐下，像是看戲般看著季斯卡，季斯卡徒手攀著山壁，步伐謹慎小心，山壁的岩石尖銳而又粗糙，季斯卡的指尖滲血，手掌也被磨下一層皮來，一不留神，季斯卡腳下的石塊碎裂、掉落，他整個人順勢往下滑了幾公尺，幸好季斯卡及時抓住石塊才免去摔落的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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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音瞪大眼看著眼前的突發狀況，在見到季斯卡安然無恙後，她才鬆了口氣，雖然出事的不是她，但巧音也被嚇的手腳直發抖，脊椎升起一股寒意，額頭上連帶冒出一層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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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季斯卡沒事……巧音手摸著胸口，試圖安撫激烈狂跳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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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音眼睛還是直盯著季斯卡，但，越看，她就越覺得難受，其實季斯卡根本可以不用到這來，就算季斯卡對自己感到內疚，但是，他也犯不著為了自己冒這麼大的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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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音為季斯卡的舉動感到百思不解，而後，巧音腦中突然竄出亞亞曾對她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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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季斯卡喜歡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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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他要妳幫他做作業其實是藉口，他想利用這理由見妳，拿補品給妳也是想要幫妳補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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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季斯卡跟妳說他喜歡妳，那麼妳會原諒他過去所做的行為，接受他的感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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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季斯卡他……巧音將所有的事情串起來，腦中浮現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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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嗎？不、不會的，不可能……巧音倉皇的退離山邊，她此刻的心情是雜亂不安……又帶著一絲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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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驚訝這些是可以理解的，但……心動？巧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她無力的坐在花叢旁，將臉埋在膝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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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季斯卡終於攀上山頂，他倒在山邊大口喘氣休息，我飛到半空巡視了下，在山邊我瞧見了粉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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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狂都到了，那巧音應該也在這吧？由於巧音喝下了隱身藥，我無從找尋她的身影，只好憑藉狂來做判斷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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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最後一步。我拔起一株花遞到季斯卡面前。「這就是心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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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斯卡見到花，連忙從地上爬起。「製作藥需要用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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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一個袋子的量吧。」我指著他繫在腰間的袋子隨口答道：「你將袋子裝滿應該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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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斯卡二話不說，立刻開始採藥的工作，我則是在一旁兜著圈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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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路上的折磨、奔波，季斯卡本該是疲憊的苦著臉，後悔自己不該淌這趟渾水，可是現在正在採集花朵的他竟然是笑著的？而且笑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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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笨蛋！見他這模樣，我不由得冒出一團火。「你何必要這麼辛苦？就算你喜歡巧音又如何？上次的事件你也應該看出來了吧？巧音還是喜歡夜伢，就算你採了藥回去，她也不見得會愛上你，你幹麻那麼執迷不悟？你的條件又不差，只要你說一聲，鐵定一堆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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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季斯卡依舊採著花沒有停下手，他的語氣中帶著些失落。「經過這幾天，我也想清楚了，巧音怎麼對我，我都沒關係，只要能看著巧音幸福、健康的笑著，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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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你之前不是說一定要巧音愛上你？什麼時候你又變的這麼心胸寬大了？」我冷嘲熱諷的道：「想放棄就直說，這裡只有我跟你，用不著別找冠冕堂皇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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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以前不懂事，巧音受傷之後，我反省了很久，雖然我真是很想得到她，可是……我不希望她受傷。」季斯卡神色有些黯然，他的眼中充滿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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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才想開口。忽然間，我的耳邊傳進啜泣聲，聲音很小很細，像是刻意壓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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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音？」季斯卡聽到聲音，抬起頭張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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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說什麼啊？」我心虛的想掩飾。「你又出現幻覺了嗎？剛剛才說聞到什麼巧音的香味，現在又說聽到巧音的聲音，你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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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季斯卡站起來，細細的聽著。「是巧音的聲音，而且這裡也有她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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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哩？這傢伙真是屬狗的嗎？鼻子這麼靈、耳朵這麼厲害！算了，隨他去，反正巧音喝了隱身藥，他也沒辦法找到她。我靜靜的看著季斯卡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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啜泣聲隨著季斯卡的話加大了些，季斯卡聆聽著聲音尋找巧音的下落，他越過了花叢，像是有人指引著他一般，筆直的朝著一個定點走去，而後，他蹲下身，對著面前看不見的景物圈起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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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光芒映在山頭，橘紅色光暉灑落在季斯卡身上，光芒中，隱身藥的藥效逐漸消失，巧音的身形慢慢的顯現，季斯卡摟著坐在地上的巧音，而巧音則是靠在季斯卡肩上哭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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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季斯卡的手撫著巧音的頭髮柔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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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的景象，我心中只有一句話。奇跡啊！喝下隱身藥還能找的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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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剛剛說的那些話是故意的？』狂看著他們兩人反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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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是個好心的精靈啊！』我給了狂一個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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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真是想惡整季斯卡的，可是，到了最後關頭，我還是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