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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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女的？老爸果然不是在騙我。」不久，一聲細微的聲音出現。說這話的是魯魯尼，他用著「終於真相大白」的表情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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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家裡的人也這樣對你說？」一旁的人聽了，也連忙出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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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魯魯尼困惑的反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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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上次寫家書跟家人報告學校情況時，家人有跟我說這件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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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也是！我還以為他們在跟我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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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另一邊又傳來騷動聲：「原來大家都有聽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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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現在是什麼情況？什麼知不知道？那話聽來是在談論我，可是我卻完全在狀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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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果然！」麗莎突然冷哼了聲，像是早就預料到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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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們是在自欺欺人啊！」夜伢自嘲的笑笑，那表情似乎是再惱自己，怎麼少算了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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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裡都是達官貴人的子弟。」歐羅接著話，往下說著：「要不知道這件事，也真是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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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大家都是一副聽懂的樣子，我卻完全在狀況外？「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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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早就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麗莎看著面前熱烈討論的人群，面無表情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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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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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麗莎揚著眉頭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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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該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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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很久以前，在一場王室宴會上，一個很有名的第一家族受邀出現。」麗莎用著平淡，說故事的口吻解說整件事情：「那晚的宴會，他們還帶著女兒亮相，自此之後，所有與會的貴族名要，全都記住這個女孩的名字，她，叫做迪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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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提及了與王宮、貴族，麗莎的表情也跟著轉為嚴肅、精明，跟往日嘻哈笑鬧的她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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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要是我們家能跟第一家族攀上點關係，那會是多麼美好的事？往後，一定要兒子將這女孩娶回來，既可增加家族名聲，又能多上一份助力。」麗莎說到這，臉上轉為戲謔的笑：「從此，這個叫做迪亞的女孩，就成了高價肉類，被一群人盯著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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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用不著將我形容成這樣吧！正想抗議，麗莎卻又繼續往下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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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第一家庭突然像是蒸發般消失了，這當然引起那些人一陣婉惜，但是，事隔數年，帝華納科出現一個名為迪亞的新生，同樣出自這一家人，以年紀算一算，正常的奸商和奸臣，誰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不過，知道是一回事，揭穿又是一回事，不揭穿，是因為沒有必要得罪，聽自己的孩子說，公主跟這個迪亞非常要好，那麼，王族跟第一家庭肯定私下還有來往，又說不定，這是兩家人跟自己孩子玩的一場遊戲，自己還是別多事，別去得罪這兩大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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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像是說故事，但麗莎的分析卻是非常貼切，畢竟，她可是自小跟那些貴族往來交手，他們的想法，麗莎當然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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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是麗莎嗎？』狂問著一旁的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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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是某個替身？」魔王狐疑的跟著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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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狂跟魔王頭上各中了一記鐵砂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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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莎惡狠狠的瞪他們一眼，冷聲的說道：「別以為我只是虛有美貌的公主，那些貴族的心計，要是我到現在還看不出來，那我以前就白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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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力道！這速度！』狂痛苦的摀著頭：『果然是正宗的麗莎鐵砂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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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果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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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狂跟魔王都懷疑，就連我，也同樣對麗莎說出的這番話感到訝異、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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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莎她……變了。雖然以前我就知道，麗莎只要換成公主身分，態度完全跟著轉變，可是，現在的麗莎，似乎變的更沉、更精、更……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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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麗莎的未來，一想到她往後將會困在她所說的「牢籠」裡，我突然覺得好心疼，難道，她只能有這樣的未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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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巧音止住了淚，滿臉歉容的跟我道歉著：「若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拆穿自己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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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過神，望著滿臉愁苦的巧音，我急忙的搖搖手說道：「要不是為了我，妳也不會被說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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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還在那邊假惺惺！」原先跟季斯卡他們同隊的女生，不滿的出聲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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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說了謊，卻還一副『為了要幫助人，所以才犧牲自己』的嘴臉，知不知羞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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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人根本是半斤八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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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雖然我早預料到，坦白後我會被同學們批評，可是，我以為只要我說出實情，他們就會對巧音諒解，為什麼他們還是連巧音也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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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羞成怒啊……」麗莎臉上帶著異常甜美的笑，對著那幾個女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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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那女生聽麗沙這麼說，臉上轉為震驚。「妳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就算妳是公主，妳也不能胡亂毀謗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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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說錯嗎？」麗莎用著不急不緩，甚至帶點悠哉的語氣回著：「因為忌妒被迪亞跟季斯卡呵護著的巧音，所以聽到迪亞失戀的傳言時，你們趁機加重謠言，想發洩心中惡氣，沒想到，迪亞跟巧音的狀況根本不是你們想的這樣，於是心中擴大了怨恨，惱羞成怒，就連說話也酸溜溜的，非要將他們刺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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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說中心事，但那些女生也沒道歉認錯，只是任性的別過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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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看來這學校妳是沒辦法待了，要不要到我們學校？」季斯卡突然勾著我的肩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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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困惑的看著季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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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嗎？妳們學校的人好像很在乎妳騙他們的這件事，妳覺得他們往後會給妳好臉色嗎？」季斯卡邊說，邊掃視了眾人一眼：「我可以保證，我們學校的人絕對不會在乎這種芝麻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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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蘭格跟著加入遊說我的行列：「就算妳是個女的又怎麼樣？別的事情先不說，光聽多特說妳攀瀑採解藥的事情，那就夠我佩服的，一個女孩子竟然可以做出一群男人都幹不出來的事，像妳這樣的狠角色，我們學校可是很歡迎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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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角色？這話說的太誇張了吧？我為難的轉頭向夜伢求救，夜伢卻是笑著跟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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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之前在瀑布那邊，妳不也因為同學對妳的性別歧視哭了嗎？」出乎我意料，夜伢非但沒阻止我，他還很贊成我離開：「說不定妳在咕納魔會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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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迪亞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魯魯尼搶先站出來說道：「別將我們說的像沒度量的小人，就算迪亞是女生又如何？她還是她，我們對她的態度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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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其他附和的聲音也在此時紛紛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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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才不會為了這小事就排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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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個女生更是激動的叫著：「我早就聽說迪亞是女生的事情，可是我還是很喜歡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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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她簡直是我們女生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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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不知是否是種群眾效應，還有人激動的揮手帕大喊：「迪亞！我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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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戲劇化的轉變啊！我被這景象嚇退了一步，當我還在發楞時，我突然被人一把摟住了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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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一看，竟然是帶著竊笑的夜伢，他低聲的對我解釋著：「抱歉，剛剛為了扭轉同學對妳的態度，只好配合季斯卡，一直將妳往咕納魔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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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剛剛還在納悶，夜伢怎麼會突然說出那些話，完全不像他平日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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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同學！這次的活動辦的相當成功！」兩校的校長這時出現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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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學校的道耳校長帶著笑容說道：「剛剛聽老師們敘述競賽的情況，聽到你們彼此的感情大有精進，這真是讓我們非常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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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先來宣佈勝負吧！」咕納魔校長拿出一個紙捲，在還沒打開紙捲前，咕納魔的校長突然對著自校學生說道：「咕納魔的小鬼，在宣布成績之前，我可先警告你們，要是成績太糟糕，回去之後……我會請老師加強你們的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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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一定要這樣？聽著咕納魔校長的話，我心中起了質疑。校長他們舉辦這場競賽，不就是為了增進我們的友誼？為什麼現在卻又因為成績要處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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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負真的很重要嗎？」我問著身邊的季斯卡跟夜伢。「要是這場競賽，你們其中一個輸了，會覺得很不甘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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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伢跟季斯卡互看了眼，季斯卡搔搔頭首先開口說道：「也沒什麼好不甘心的吧！畢竟，這不是一對一的打鬥，要是我們學校真輸了，那也只能怪運氣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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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夜伢認同的點頭：「左右競賽的外在因素太多，獲勝的那方只能說是運氣比較好，沒什麼值得高興或埋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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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兩人的回答，我的視線重新回到咕納魔校長身上：「那麼，為什麼我們還需要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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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快速的衝向咕納魔校長，準備奪下她手中的紙捲，咕納魔校長機警的閃過，她用著困惑、訝異的眼神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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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亞！你想做什麼？」道耳校長對我的舉動大感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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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競賽不需要勝負。」我用著堅定的語氣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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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他們兩人質疑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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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在場的人，不是兩間學校，不是兩個團體，」我大聲的說道，試圖將我想傳達的話傳進每個人耳中。「我們是一起共患難的同伴！不要用分數來評斷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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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話，我又發了個小火球直衝校長手中的紙捲，火球還沒接近咕納魔校長身邊就被她滅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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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納魔校長望著我，用著挑釁意味濃厚的笑容笑著：「要是你能奪下我手中這份成績單，那我就答應你不計算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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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納魔校長的話音剛落下，兩道人影飛快衝向她，夜伢跟季斯卡一左一右夾攻著校長，數分鐘後，兩人因為攻不下咕納魔校長的防備，退到我身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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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向來水火不容的你們竟然會合作？」道耳校長略感訝異的看著兩人，神情中除了驚愕外還帶著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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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納魔校長瞧了季斯卡一眼：「季斯卡，你竟然幫著他們來搶成績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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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幫他們，我只是認同迪亞的想法。」季斯卡對自家校長笑笑：「我們的勝負，我們自己定，用不著成績來下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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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夜伢也篤定的附和道：「如果一定要有分數，那我們給彼此的就是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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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你們三個，也想搶走我手上的東西？」咕納魔校長話中帶著輕蔑，似乎是暗示著我們的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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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他們！還有我們！」週遭的同學突然大聲的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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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每個人手上聚集了風、火、雷、電、光、冰……等等不同的魔法球，魔法球的一致目標，當然就是咕納魔校長──手中的紙捲囉！不過，看這陣仗，校長她想避開這龐大的陣仗，似乎有點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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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你們真是瘋了！這三天的活動將你們的腦袋給弄丟了嗎？」咕納魔嘴上雖是責備，她的眼底卻是笑著的，她將手中紙捲往上一拋，自己率先發出一道雷電射穿那紙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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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們聚集的魔法球不打算發動啦？」見眾人沒動作，道耳校長對我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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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聽道耳校長這麼說，全都興奮又雀躍的，對著天空、對著那紙捲放出魔法，霎時間，閃閃彩光在天空綻放，那景象跟競賽前的開場煙火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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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成績單沒了。」道耳校長望著滿天的魔法球笑笑：「這場競賽結果就是雙方不分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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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校長這麼宣佈，大家開心的一起興奮歡呼，跟著，接駁的船隻來了，在離別之際，眾人依依不捨的互道再見，並且留下彼此聯絡方式，以便日後繼續連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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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人。」忽然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順著聲音瞧去，一名白髮橙眸的男子出現在歐羅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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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役？」歐羅帶點詫異的望著他，用著困惑的表情質疑，為什麼辰役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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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役用著可憐兮兮、還半帶淚光的眼神望著歐羅：「少主人，主人……主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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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辰役這模樣，歐羅臉上的笑容跟著消失，他半嚴肅、半緊張的問道：「父親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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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辰役這模樣，我們幾個也起了擔心，若依照歐羅他們家是殺手世家的身份來推測來，歐羅的父親該不會是遇上了仇家追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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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主人的生日快到了，可是主人說，除非你回家幫他慶生，要不，他今年就不過生日了。」辰役終於將話給完整的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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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咧！明明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怎麼辰役將它說的像是令人擔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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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準備這場生日宴會，我在兩個月前就將請帖發出去了，宴會要吃的餐點、佈置也早在十天前準備完成，要是主人他取消生日宴會……」辰役用著緊張又為難的表情看著歐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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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羅深深的長嘆口氣，無奈的擺擺手：「知道了，我回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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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辰役原本緊張的表情跟著鬆懈：「那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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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歐羅皺眉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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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歐羅少主人忘了嗎？後天就是主人生日了。」辰役開心又興奮的笑著：「今年可是主人三千零九十九歲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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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零九十九！天啊！一想到歐羅的父親是有名的德古拉，我真是好想跟他們回家，見見德古拉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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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羅少主人，你有沒有想要邀請的人？」辰役又跟著問道：「主人說，你可以邀請同學來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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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我急忙拉著歐羅的手：「歐羅！我可不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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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辰役困惑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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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役，是我啦！」我笑著跟他招招手：「我是迪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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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原來是迪亞小姐啊！」辰役沒有表現出驚慌、訝異，反到像是早就知道一樣看著我，還連帶讚美了句：「迪亞小姐跟我想像中一樣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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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中？我狐疑的望著辰役：「你……早就知道我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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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辰役誠實的點頭回答：「上次跟你們道別之後，我向主人稟報了歐羅少主人在學校的生活，提到迪亞小姐的時候，主人跟我說了關於貴家族的事，還跟我說了妳的真實性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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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跟麗莎真是太天真了，當初竟然沒有料到王后會有這一招。我無奈的根麗莎對望一眼，她不甚高興的板著臉，她想必是在生氣，竟然會被自己母后擺了一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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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去！」希杰興奮的舉手報名：「認識歐羅這麼久，我還沒去過他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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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伢也笑著附和道：「既然是伯父生日，那我們當然要前去祝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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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藏突然一把勾住辰役的肩：「我聽說……你們收藏了很多奇珍異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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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主人還特地蓋了兩棟收藏館放置那些收藏呢！」辰役如實的回答著：「不過收藏品真是太多了，目前正在興建第三棟收藏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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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藏聽了雙眼跟著發亮，眼神開始飄忽神遊，嘴裡還喃喃的唸著：「那些寶物竟然堆滿三棟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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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羅看著三藏這副模樣，心裡也有個底了，他臉上跟著出現一絲冷笑：「要是你有本事，儘管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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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三藏回了大又刺眼的燦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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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頭三藏，也不想想寶物的主人是誰，竟然敢動那些東西歪腦筋，難道他為了錢連命都不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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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將姬拉到一旁，悄聲的提醒：「到歐羅家之後，妳一定要看好三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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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姬信誓旦旦向我保證，順帶還亮出她隨身必備的粗麻繩：「姬絕不會讓親愛的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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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這場生日會，恕本公子無法前去。」果力多突然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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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驚愕的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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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我。」果力多指著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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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他是怎麼了嗎？我狐疑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結論是……「很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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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眼睛是裝飾用的嗎？」果力多激動的扯著衣服叫道：「這身衣服已經穿了三天了！這樣污穢的穿著，怎麼能夠前去人家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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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樣叫髒？那我們怎麼辦？」我好氣又好笑的看著果力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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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力多窩在他那個蛹裡面睡了三天美容覺，身上衣服可沒染上什麼髒污，反過來看看我們幾個，我跟夜伢、歐羅歷經三天的關卡考驗，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乾淨的，再加上這裡是座偏僻的孤島，沒有供人盥洗的設備，身上的汗水是溼了又乾乾了又濕，整個人真可說是又髒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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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各位放心，主人知道各位臨時受邀，倉促中一定來不及準備，所以已經命我準備十個衣櫃的新衣，提供你們換穿。」辰役笑著對我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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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個衣櫃！這、這會不會太誇張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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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力多聽辰役這麼說，臉上轉怒為笑：「既然你們設想的這麼週到，那本公子當然願意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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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主人知道一定會很高興！」辰役激動的看著我們：「這可是第一次有歐羅少主人的朋友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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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第一次？難道說，歐羅都不找朋友去他家裡玩的？我狐疑的看著歐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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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羅帶點無奈的聳肩回道：「你們是我第一批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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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羅的表情看來有些寂寞，我能了解歐羅的感覺，因為，這樣孤單的過去我也經歷過，還沒有認識麗莎這個玩伴之前，我也都是一個人埋首書堆，雖然家中訪客絡繹不絕，很少讓我有孤單的時候，但是，那些大人畢竟跟我還是有年齡差距，小時後的我，還是很渴望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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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第一批的朋友。」我對歐羅笑著：「我們會是永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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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羅。」三藏一臉認真的搭著他的肩膀：「身為你的第一批朋友，有沒有什麼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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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藏，你、你真是很欠揍耶！眾人被他這話問的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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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羅臉上同樣冒出數條黑線與數道青筋，用著帶點咬牙切齒的聲音問道：「你想要什麼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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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送一些珍貴的骨董、名畫、花瓶……」三藏用著憧憬的語氣說著：「要不，送些稀奇的精品、珍貴的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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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我對姬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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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立刻會意我的想法，快速的拿出麻繩將三藏牢牢綑起，順便在三藏口中塞入一團布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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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大功告成後，她開心的對我們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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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對自己的同伴這麼殘忍呢？」伊洛突然出現在我身旁，一手還順勢勾上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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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役見到伊洛出現，他驚愕的瞪大雙眼、結結巴巴的喊道：「前、前、前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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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管家？」我皺眉的望著伊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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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歐羅沒跟你們提過，我曾經在他們家當過管家嗎？」伊洛用著有點受傷的表情皺眉，他跟著鬆開勾著我的手，走向歐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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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伊洛就是那個教導歐羅要捨棄同伴的老師！那個辰役崇拜的前任管家？我感到極度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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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嘻嘻又帶點痞子流氣的伊洛跟那個傑出、冷血的前管家，竟然是同一人！我怎麼樣都無法將這兩種個性連想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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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通過我的關卡後會跟朋友介紹我。」伊洛輕打了下歐羅的額頭：「沒想到，你竟然隻字未提，好歹我也是教導過你的老師，你怎麼可以捨棄我跟你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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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是……」歐羅全身僵硬著，游移的目光不斷避開伊洛，像是很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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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幹麻緊張成這樣？」伊洛笑著用手搔搔歐羅的頭：「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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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前管家。」辰役用著崇拜而又雀躍的眼神望著伊洛：「後天是主人的生日，我有請雷斯特送邀請函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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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役，我現在已經不是管家，你直接叫我伊洛就行了。」相較於辰役的拘束，伊洛倒是不去拘泥這些細枝末節：「我本來打算等這活動結束再回去，不過，既然在這邊遇見了，我們就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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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這就叫飛行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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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役。」歐羅聽辰役這麼說，像是制止般叫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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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羅少主人請放心。」辰役像是知道歐羅的想法般笑著：「我知道少主人不喜歡過份張揚，所以我特別找了家中最低調的一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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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辰役從懷中拿出一個水晶鈴鐺，晃了兩下手，天邊跟著出現一艘白色飛行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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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弧造型的白色船身，如同繁星閃耀般閃著點點藍光，半透明的水晶打造成船上風帆，將夕陽的餘暉折射成顯目卻不刺眼的金光，隨著飛行船的距離拉近，悠揚又典雅的音樂聲跟著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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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漂亮！我第一次看見這麼特別又這麼典雅的飛行船。不只是我，所有學生們的視線也全被這艘飛行船給吸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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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見到這麼特別的飛行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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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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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這種的水晶飛行船，全大陸只有三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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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那……這麼看來，歐羅他們家不是尋常貴族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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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議論紛紛的聲浪中，歐羅再一次無奈的嘆口氣，他的表情像是在說「這算是低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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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歐羅少主人？」辰役困惑的望著他，似乎無法理解歐羅嘆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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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沒事。」歐羅邊說邊再度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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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飛行船來到我們面前，辰役再一次搖響手中鈴鐺，船身開了個口，閃著鵝黃光芒的階梯自船上一階階的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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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登船，船上備有房間跟換洗衣服，各位可以先沐浴休息。」辰役微微欠身，姿態完美的做個「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