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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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們聽我這麼說，這才放下殺人的念頭，轉身走回到精靈樹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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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樹還有辦法救嗎？」我擔心的問著，精靈樹現在已經萎縮成原本的一半大小，被轟出缺口的樹身部位，像是只要輕手一推就會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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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辦法救它。」不多想，羽皇簡潔明瞭的答覆我，「只有妳爺爺才知道要怎麼醫治精靈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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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立刻去請我爺爺過來！」聽到精靈樹有救了，我興奮的對他們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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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從這裡前往人界然後再回到魔界來，大約要耗上兩三天的時間。」明德爾回頭望了眼精靈樹。「這棵樹大約只能再撐兩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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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打散了我原先萌生的希望，也連帶讓岡他們幾個垮下了臉，陷入一陣愁雲慘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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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我頭痛的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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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們感到束手無策時，我突然聽見一陣細微的聲音，像是某種飄盪在空中的共鳴聲響，又像是有人在低語呢喃，但，不管我怎麼專注聆聽，總是聽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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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聽到什麼聲音嗎？」我不是很確定的問著其他人，聽我這樣說，所有人也集中注意力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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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樹靈的聲音，它好像有話要說。」明德爾分辨出那聲音的主人，他快步走到精靈樹旁，將手貼在樹身上，接觸樹身的掌心微微發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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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以前爺爺也常做出這樣的動作，聽說這是精靈跟大自然對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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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明德爾向我們轉達精靈樹的話。「樹靈跟我說，它有教導迪亞治療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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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是真的嗎？」犽翼困惑的反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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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在夢中看到的影像是精靈樹傳給我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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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有試過一次，還是沒用。」我沮喪的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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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靈說，那是因為妳的力量不夠。」明德爾在結束跟精靈樹的對話之後，回頭向我走來。「如果加上我們幾個的力量，就能救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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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聽到還有這樣的辦法，我興奮的抓著明德爾的手，急迫的問：「要怎麼做？我要怎麼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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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明德爾臉上明顯出現猶豫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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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方法就別猶豫了！快告訴我！」在我執意要瞭解的追問下，明德爾才用著無奈的表情說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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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就是將我們四個人的力量注入妳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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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很容易啊，為什麼你一副很為難的表情？」我真是搞不懂明德爾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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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以為，會讓明德爾感到猶豫的事情，應該是很刁鑽、很困難的條件，沒想到竟然只是要他們輸送力量給我，這聽起來很簡單啊！但是，在聽到明德爾說出的辦法之後，另外三個精靈的臉色也跟著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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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可不簡單。」羽皇眼睛微微瞇起，唇邊是一抹豔麗無比的冷笑。「要是妳的身體承受不住我們的力量，說不定會死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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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有這麼嚴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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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犽翼用著陰沉的臉逼近我，並且刻意放慢說話的速度。「當妳的身體承受過多的力量時，妳會像灌了氣的氣球一樣膨脹起來，妳的臉、肚子、手腳會逐漸脹大，然後，妳的身體會因為充滿精靈力量，慢慢漂浮到空中，當妳的肉體承受不住膨脹的力量時……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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犽翼說到最後時，突然刻意大吼了一聲，這突如其來的叫聲讓我嚇了一大跳，心臟也激動的跳快數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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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會變成碎片……」負責替這段話結尾的蔚藍星空，冷冷說出我的死狀，臉上跟著出現為難神情。「這樣很難替妳收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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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們一個個像是已經預見我下場的模樣，我無奈的回他們一記白眼。「要是不希望我炸開，你們傳送力量給我時，就自己稍微控制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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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爾大概是發現其他人說的過於恐怖，他們誇大的言詞已經明顯嚇到我，為了緩和我不安的情緒，他開口安撫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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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種事情我們也沒做過，並不能確定後果會怎樣。」明德爾拍拍我的肩膀，想讓我不會太過擔心。「剛剛說的，只是我們猜測的狀況，說不定，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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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不會早點說啊？害我剛剛害怕了一下……我無奈的翻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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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有另一個比較安全的方法。」羽皇說出另一個建議：「我們先灌一些力量給精靈樹，讓它暫時能維持生命力，然後回去找妳爺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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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方法也不錯……」畢竟，我也很害怕自己真的像精靈們說的，因為接收力量過多而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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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泫恐怕沒辦法等那麼久。」柳適時的提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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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上的泫似乎已經陷入昏迷，嘴巴一張一合，喃喃唸著一些讓人聽不清的話，形體也逐漸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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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泫受的傷太嚴重了，沒時間回去找爺爺。見到泫越來越虛弱的模樣，我索性把心一橫，快步走到老樹前面，對身後的精靈們喊道：「把你們的力量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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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確定？」明德爾不是很確定的再次向我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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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堅定的點頭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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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多說，精靈們各自在我的東西南北四方站定，距離我大約有五步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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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各自凝神運氣，身子周圍逐漸產生一圈光芒，土精靈的光芒是鵝黃色跟黃棕色交錯的色調，水精靈是深淺不一的藍色，火精靈的彩光如同跳動的火焰，閃爍著橙色與紅色的光芒，風精靈則是純淨如雪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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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們所發出的彩光柔和而不耀眼，隨著四色光芒出現，週遭的氣氛也跟著改變了，有一種像是心靈被洗滌過，清澈而又舒坦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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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芒擴張到一個範圍之後，他們四個同時舉起雙手，彩光從掌心發出輸入我體內，像是四條連結我跟精靈們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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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開始，大家要小心維持力量，一定要跟其他人保持平衡。」明德爾跟其他三位精靈提醒道：「在迪亞結束前，我們不可以斷了力量的傳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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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他精靈點頭答應著，臉上的表情異常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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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觸到精靈們的力量時，我像是被溫暖的氣流包圍，身子暖烘烘的，力量源源不絕的湧現，雖然四股精靈力是同時輸入，但我卻可以分辨出四股力量在我體內流動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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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的力量正從肩膀流向手，火在心口盤旋，水在頭部，土在腳……這真是很奇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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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將力量聚合。』爺爺的聲音突然竄入我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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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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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察覺到精靈樹的生命力頓失，所以傳輸意識過來查看。』爺爺對我解釋道：『不用擔心，我會一步步教妳方法，妳只要照著我的話去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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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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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妳將體內的四股力量融合，讓它們凝聚成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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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著爺爺的話，我開始調和氣息，嘗試將那四股力量拉在一起，讓它們緩緩融合，但是，四股力量在接近時卻產生排斥，那互斥的力量引起我體內氣血逆流，全身像是遭到重擊般，痛的我臉色發白，跟著難受的咳出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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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亞！」犽翼擔心的叫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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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亂了氣！」見犽翼分心，明德爾立刻出聲警告。「要是現在力量沒有保持平衡，迪亞就真的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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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明德爾的提醒，其他幾位精靈動也不敢動，只能用著擔心的表情盯著我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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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亞，發生什麼事情？』爺爺那邊似乎也察覺狀況不對，緊張的追問我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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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辦法將精靈們的力量融合，它們會產生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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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斥？怎麼會……』爺爺沉默了會，而後才像是想到什麼般，語氣沉重的說道：『因為妳不是完全的精靈血統，所以，妳沒辦法自動調合他們幾個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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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我完全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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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就動身趕過去，妳收手吧。』爺爺對我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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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這樣太慢了，會來不及救人……』我看著已經陷入昏睡的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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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亞，妳別亂來。』爺爺聽到我這句話，緊張的勸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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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我都要再試試看！一定會有辦法的！』我固執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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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能夠融合精靈力量的方法並不是只有一種，一定有其它方式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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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爺爺知道我的脾氣，所以也不打算硬性要求我。『如果妳能想出辦法，妳就跟我說一下，我們討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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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得到爺爺的同意，我開始絞盡腦汁想著各種將氣融合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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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爺爺剛剛說，要有純粹的精靈血統……那麼，如果我將體內屬於精靈的力量提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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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將我的想法跟爺爺說明，聽了我的話之後，爺爺提出其中的困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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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將能力分離提煉出來，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失敗機率很高。』爺爺的語氣帶著些猶豫，『要是妳失敗了，恐怕會傷的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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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有機會總比沒機會好，我想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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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既然我能夠分辨出精靈們不同的力量，那麼我也應該能分隔自身的力量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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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我讓意識在體內奔走，努力分辨出我全身力量的分布情形，找出魔、獸、人及精靈的氣息，驅動意識操縱它們，使這四個血統的能量分離，一點一滴的，將我要的精靈能量匯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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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我將精靈力凝聚成拳頭大小，以它為中心點，風水火土四股精靈力繞著它旋轉，我謹慎的縮小旋轉的範圍，讓它們往中心點靠近，最後，我終於成功的，將四股力量融入我自身的精靈力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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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順利完成融合之後，我開心的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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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好！』爺爺讚許的笑著，聲音中有種卸下擔憂的輕鬆感。『接著，妳先用一把火燒了樹，只留下樹根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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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要將樹燒毀？』雖然感到很訝異，但我還是依著爺爺的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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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開右手掌心，一道猛烈的火燄衝向精靈樹，瞬間便將樹給吞蝕，不一會，樹身便成了灰燼，只剩下一小段焦黑的樹根留著，跟著，我又發出三道水柱竄入土中，將樹根附近的土壤變成了泥漿地，土層像是有生命般的起了波動，以樹根為中心點隆起一圈土牆，土牆將整個樹根包覆住，一個半圓形的泥球出現在我們眼前，清風挾帶著金色光芒繞著泥球盤旋，轉了幾圈之後，那風衝入了泥球中，泥球跟著發出耀眼的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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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成功了。』爺爺在我進行完所有動作之後，滿意的對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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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我這才鬆了口氣，原先緊繃的情緒也得到紓解，精靈們在完成任務後隨即離去，眨眼便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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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現在已經擁有純種精靈的操縱力，這對妳往後的戰鬥會很有幫助。』爺爺的聲音逐漸淡去。『不過，妳目前的熟練度還不夠，需要多加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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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爺爺的聲音消失之後，我跟著疲憊的跌坐在地上，全身的力量像是被抽乾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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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望著眼前的大泥球，縷他們幾個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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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能救泫嗎？」岡困惑的開口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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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不行，要等上一天一夜精靈樹才會恢復原樣。」我用著虛弱的語氣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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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等一天一夜？」縷突然放聲嚷了出來。「那泫不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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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就算他死了也無所謂？」我斜睨著縷，提醒他，之前他所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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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因為我們死了以後，可以進入樹裡面治療啊！可是現在……」說著，縷竟然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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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縷這模樣，我真是感到好氣又好笑，不管外表如何裝酷，他的內心還只是個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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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本來就打算救活精靈樹之後，下一步就是要醫治泫，只是我已經耗費掉大半力氣，現在連行走都有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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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我起來。」我將手往上舉高，示意要他們將我拉起，幾個人一聽我這麼說，立刻七手八腳扶我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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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的攙扶下，我緩緩走到泫身邊，將手貼在他的額頭上，自掌心傳輸力量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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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的動作，岡不解的開口說道：「剛剛就跟妳說過，外界的治療術對我們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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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說出這句話，他就打住了，因為，泫腹部的傷口現在已經痊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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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妳現在的治療術可以醫治他？」柳瞪大了雙眼，驚訝萬分的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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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用魔法醫治他，我是將大地的力量傳輸給他。」此時的我，一手放在泫的額頭，另一隻手則是貼在地面，吸取土地的力量轉傳給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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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剛剛的狀況後，我發現我的體內有了轉變，現在的我，能夠自由操縱、吸取自然界的力量，進而轉成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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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就是爺爺先前所說的，屬於「純種精靈的操縱力」吧！我猜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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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是很清楚身體改變的緣由，不過，我可以肯定──因為這件事情，我進步了不少，像是往前躍進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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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過後，泫的形體恢復了，人也跟著醒來，我跟他們也到了該分離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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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有空要回來找我，聽到沒有！」在我即將踏出山洞時，泫突然追上來，對我大聲喊著。斗大的眼淚更是像斷了線的珍珠，撲簌簌的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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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為定！」看到他這模樣，我跟著鼻頭一酸，忍著眼淚，硬是擠出笑容，揮手答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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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外，派斯、夜伢跟歐羅早已站在外頭等待，雖然夜伢跟歐羅兩人看上去有些狼狽，但是，他們身上的傷勢較第一次輕微許多，臉上全洋溢著過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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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步出山洞時，眼前是一片黃昏色調，柔和的金色光芒遍佈大地，幾隻歸巢的鳥影出現在天際，夕陽已經有一半沉入彼端的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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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白眼伯伯就已經跟我們約定好，要在太陽下山前出來，要不然，就算沒通過試驗，發現我差一點點就被歸類於失敗者，我心驚的呼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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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好險！要是因為後來的耽擱，我被認定失敗，那可真叫人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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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直等到最後一道太陽光線消失，天色轉為淺藍色調，白眼伯伯才解除試煉陣，走入山洞內部將其他人帶出來，果力多、希杰跟三藏沒有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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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這件事情感到有些遺憾，可是，他們幾個倒是還蠻看的開，套句白眼伯伯說的──「要是這個試煉陣讓你們五個毛頭小子全闖過了，它就不會被稱為『難度最高』的試煉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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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白眼伯伯說，像我們這樣六個人進去，能有三個人成功出來，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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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時，我們各自聊起山洞裡的際遇，三藏嘴裡憤恨不平的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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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耍蛇的變態！用那什麼怪招式啊！要不是我的防禦動作夠迅速，我早就被轟成蜂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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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三藏的對手是縷啊……聽到「耍蛇」兩字，我立刻聯想到他，三藏說的蜂窩那招式，應該是縷之前對付我的弓箭招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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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應縷他們的要求，山洞裡的事情我並沒有告訴其他人，雖然當初聽到要我保密的要求時，我有點不能理解，但是當我聽完柳的解釋之後，我也認同了他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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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外界的人都將他們當成幻影，所以，在眾人進入試煉陣時，只會心無旁鶩的專研對戰技巧，要是讓外人知道他們擁有意識，那麼，有些人就會在其他地方使用小聰明，這樣一來，就扭曲了試煉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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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們來說，外界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也無所謂，他們只想要好好執行自己的職責，除了篩選好的人才之外，還能讓試煉者精進自身的戰鬥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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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杰……你還好吧？」麗莎擔心的望著他，希杰在離開山洞之後，就沒有開口說上半句話，這樣的狀況讓麗莎有點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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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希杰像是突然回過神來，臉上揚起跟往常一樣的笑容。「對不起，我剛剛在想事情，沒聽到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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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麼？」見到希杰沒有任何沮喪神情，麗莎也才放寬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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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次試煉，我發現我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我想要對自己加強訓練。」希杰說話的神情十分認真，眼中閃耀著充滿鬥志的光芒。「而且，我也終於發現最適合我的戰鬥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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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了……」果力多捶打著肩膀埋怨道：「回去之後，本公子要好好泡個澡，休息一下，這陣子都沒有保養，皮膚都變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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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力多不愧是果力多，也只有他會想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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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羅，你在想什麼？怎麼看起來不是很開心的樣子？」果力多瞧了眼身旁的他，歐羅臉上有著難得一見的嚴肅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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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將家族裡的殺手成員全送到這裡受訓，這樣一來，任務的執行力絕對會大幅提升……」歐羅的眼中閃過弔詭的綠光，唇邊揚起的燦爛笑容，更是讓人看了會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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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不錯，江翠城的家臣們也該活動一下筋骨了。」果力多臉上出現跟歐羅同樣的笑容，眼底更是閃耀著狡詐的光芒，似乎正在構思某項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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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果力多也想將他的家臣送到這裡受苦吧？我開始替江翠城的臣子們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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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亞，妳現在看起來好像有些不一樣，在試煉中，有獲得什麼心得嗎？」白眼伯伯像是看出了我的改變，他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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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學到一個不錯的能力喔！」我神秘兮兮的對他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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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其他幾個人聽我這麼說，臉上全出現好奇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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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樣的技能？」白眼伯伯第一開口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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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比了個封口的手勢，打算暫時先對他們賣個關子。「等冥王進行考試時，你們就看的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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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我這麼回答，臉上全出現無奈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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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狂的訓練結束了沒？他……應該是能撐過冥王跟哥哥的磨練吧？一想起冥王離開時，臉上那抹叫人發顫的笑容，我實在是有點擔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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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們所有人聚集在皇室的練兵場，測試時，只有冥王一個人出現，聽他說，哥哥跟狂還在魔界某處進行訓練，沒辦法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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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試台的最外圍擠滿了人潮，他們可不是一般觀眾，這些人全是守護皇室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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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只是帶一小部份士兵過來嗎？」我看著週遭成千上萬的人潮，突然覺得有股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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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的確只是一小部分。」白眼伯伯笑嘻嘻的回答道：「這些人數還不到皇室士兵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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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們的對手是冥王，白眼伯伯說這是個讓士兵觀摩的好機會，在得到我們跟冥王的同意之後，這一大群身穿輕型盔甲的士兵便出現在會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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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皇室的士兵，對於戰鬥一定很在行，要是我們打的很糟糕，會不會被取笑啊？感覺真是恐怖……還沒開始，我腦中就出現一堆奇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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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了還不打緊，可是，要是輸的很醜、很慘，那、那不就有損我的形象？想著，愛面子的我竟然開始盤算，該怎麼輸會比較美？跌倒時要摔哪種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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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我的緊張，歐羅跟夜伢倒是一副神色自若的模樣。看了下時間，冥王緩步走到比試台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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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兵場的中央處有著一個比試台，那是一個長寬約莫半公里的正方形，由一種質地堅硬的灰崗石製成，比試台外側用草皮鋪成一個寬走道，士兵們則是站在草皮走道的外側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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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先開始？」問話時，冥王臉上依舊是一副淡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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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夜伢快步走上比試台，我們幾個人則是站在草皮走道上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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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夜伢一站定位，準備要開打時，原本輕鬆的氣氛全沒了，一股沉重的壓迫感壟罩整個場地，原先站在我們身後愉快談笑、討論的士兵，此時也全噤口不語，靜靜的等著比試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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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戰鬥，進行的令人驚愕，兩人的身影跟刀法都快的讓人看不清，場上狂風大起，兵器撞擊聲不斷傳出，卻沒有人能看的清楚，他們一共出了幾招、攻擊了那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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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厲害……」對於夜伢彷如脫胎換骨的模樣，我們幾個人感到訝異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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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伢大哥進步好多。」希杰臉上是一副崇敬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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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人族竟然這麼強，我本來以為他們很弱……」魔族士兵同樣發出驚愕的讚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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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通過試煉陣的人，程度當然跟其他人類不同。」另個魔族士兵下了這樣的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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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場上的聲音消失了，整個地方瞬間恢復安靜，夜伢跟冥王兩人停下動作，站在他們原先站定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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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合格了。」冥王唇邊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沒想到才短短幾天的時間，你就已經超越凡人的極限，我當初果然沒有看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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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的讚美。」夜伢收起刀，對冥王微微一鞠躬，隨即走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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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上場的人是歐羅，跟他原先的近身戰鬥方式不同，歐羅只是靜靜站在原地，正當我們納悶他為什麼不展開行動時，冥王腳邊的地面突然像是被某種力量重擊，平整的地面被打出幾個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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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歐羅不是沒有動嗎？」我百思不解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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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動了。」白眼伯伯已經看出歐羅的動作，開口為我們解說道：「他將他的氣化成無數條線，台上的凹洞就是被那些線打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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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在哪裡？我怎麼看不到？」麗莎瞇著眼，努力想瞧出個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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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的移動速度很快，妳沒有練過眼力當然看不到。」白眼伯伯對麗莎笑了笑，跟著，又轉頭對身後的士兵喊道。「你們要是有人看不出線的行走方式，往後的訓練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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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聽到白眼伯伯的這道命令，士兵們全努力的瞪大眼，緊盯台上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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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集中精神之後，我看到歐羅身邊繞著如髮絲般的線，那些線像是有生命般不斷攻擊著冥王，但，即使面對毫不停歇的綿密攻擊，冥王還是一臉輕鬆的模樣，巧妙的將攻擊一一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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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羅他打算用這招跟冥王決勝負嗎？」見到歐羅僅僅只是發動線攻擊冥王，自己則是一動也不動的站著，這讓我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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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在觀察。」果力多像是早已洞悉歐羅的想法，說話時，他的視線沒有離開台上的兩人。「等到他找到時機下手，他就會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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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果力多所說，場上的歐羅逐漸有了動作，在發動大量攻擊的同時，他的身子一閃，眨眼便現身在冥王背後，手上的線聚成一束快速朝冥王刺下，沒有阻擋，那線成功貫穿了冥王的身體，但，也在這一瞬間，歐羅像是警覺到什麼般，快速往後退開，身子周圍的線迅速形成一道防護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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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一聲巨大的聲響傳出，歐羅用來防護的線牆消失了，他被爆炸的威力震退了數步，原本被他刺穿身體的冥王，安然無恙現身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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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力跟警覺性很優秀，」望著他，冥王臉上揚起一個無害的笑，「防禦反應很敏捷，你合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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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我上場了！抱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我緩步走到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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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緊張，這只是一場比試，盡力就好。」冥王用著安撫的語氣對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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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發現被冥王看穿情緒，我尷尬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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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妳因為太過緊張，沒有發揮出妳該有的水準，瑞恐怕會很失望。」冥王跟著說出老哥對我的期待：「瑞他一直認為，妳可以通過我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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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是想激勵我，但是，這句話只是讓我的心情感到更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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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之下，狂的反應就比較冷漠了。」冥王像是沒有察覺出我的心情，自顧自的接著說道：「出發時，我問狂有沒有什麼鼓勵的話想對妳說，我可以幫他帶話給妳，結果他只是對我哼了一聲，什麼話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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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樣的，該死的狂，我都還會稍微擔心一下他，結果他竟然……聽到冥王這番話，我真是氣的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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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亞？妳還好吧？」發現我臉色不對，冥王好心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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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們開始吧！」我氣呼呼的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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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的狂，等我合格之後，我一定會衝去找你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