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無聊與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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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好無聊，真的好無聊喔！」流星整個人貼在桌子上，一副快要無聊死的樣子，不滿的咕噥著：「什麼戰爭嘛！哪有戰爭這麼無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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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不會用弓箭，也不會攻擊魔法，不然至少可以跟著出去偷襲。」賽西米里好整以暇的在一旁削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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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西米里說完後，流星趴在桌上靜止了一會，猛然跳起來，大吼著把桌子翻了：「喂！你會不會覺得你自己太閒啊？白羽國的國王陛下！你的國家正在打仗耶！你居然還在這裡削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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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西米里聳了聳肩：「我又不懂戰爭，根本幫不上忙，只有在這裡削蘋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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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翻了翻白眼：「真搞不懂你是哪門子的國王！居然把所有打仗的事情都交給外人，你就不怕丹乾脆篡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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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西米里這時把蘋果削好，咬了一口，發出清脆的響聲，含糊的說：「有什麼好怕的？他又不是我們翼人，怎麼可能統治翼人的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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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不怕他奪權？把你架空？」開始覺得無聊的流星拼命想幫太無聊的戰爭加點變數進去，不是常常聽到說什麼功高震主啦、國王懷疑將軍叛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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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西米里卻露出一臉的期盼說：「真的？他真的會奪權嗎？那就太好了，其實我一直都不太擅長處理國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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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沒好氣的回：「還敢說我是不良末日引路人，我看你這個星見也是GOD不小心失手做出來的瑕疵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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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我可是最優良的星見呢！」賽西米里鄭重否認自己是個瑕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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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你在星見裡頭絕對穩排第二名！」流星認真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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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你終於了解我的好……」賽西米里話說到一半，覺得不對勁地停了下來，等等！話說星見好像也只有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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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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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西米里正打算大力抗議，但是，爆炸聲以及一陣劇烈的天搖地動打斷了他的話，兩人沉默的互看了一眼後，確認這爆炸絕對和對方無關後，他們馬上拔腿往城牆的方向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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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都是你一直都說無聊啦，現在真的打進來了！」一邊跑，賽西米里一邊擔心的語無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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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難不成對方的指揮官還是替我找樂子來的喔？廢話少說，快點跑啦！」流星沒好氣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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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路衝到了城牆處，這才發現，一向在外幕牆，也就是最外面的那道城牆上觀看戰局的丹和白薩亞，這時都已經退到了內幕牆上，也就是第二道防禦城牆，而由於兩道城牆的中間有著一小段被稱為「外墎」的空間，所以即使流星爬上了第二道城牆，也已經無法看見敵人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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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恰巧又是幾個爆炸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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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賽西米里雖然在政務上一竅不通，但卻是個真心關心自己國家的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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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師……」白薩亞轉過頭來對兩人解釋。他從未看過這樣破壞力強大的魔法，也因此顯得臉色蒼白，有些驚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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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人合作的大型魔法嗎？」流星對魔法可熟悉多了，對於攻擊魔法他知道的也不少，只是用不出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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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只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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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麼應付？」流星撇了眼丹的表情，雖然這傢伙的反應還挺鎮靜的，但是臉色卻鐵青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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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魔法師，一開始就是己方最大的弱點。只是原本以為對方也沒有，那問題還不大，但是現在對方卻出現了足夠使用合作魔法的魔法師，這就很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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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虛弱的魔法師雖然無法直接衝上戰場造成傷害，但是對於破壞不會動也不會攻擊的城牆，倒真是個相當適任的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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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開口回答：「我派出了幾個翼人隊伍去襲擊魔法師群，雖然有層層護衛在保護魔法師，不過，我讓他們從高空丟下石頭，這種攻擊雖然命中率低，但是也很難防範，同時進行攻擊的翼人被敵人打下來的可能性也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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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偏著頭想了想，嘿！他怎麼可以錯過這麼有趣的畫面呢？他賊笑了笑後，一邊蹦跳下了內幕牆，然後遠遠的傳來了一句話：「我去外幕牆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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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很危險……」白薩亞擔心的喊，但是興起的流星早就跑遠了，他只好拔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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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丹愣了愣，本想開口阻止薩亞過去，但是他轉念一想，從派出了翼人小隊後，魔法發動的次數已經大減了，以那道城牆的堅固度來說，離毀壞的程度還很遠，應該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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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兩人到外幕牆上去，可以把戰況看得更仔細些，所以，丹只遲疑了一會，就不打算阻止兩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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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登登登」的快速爬著外幕牆的階梯，一到樓頂，就看見外幕牆頂已經排上了好幾列的翼人，靠外側城牆的部份是手持弓箭的翼人，他們正專注的盯著城牆下方，只要有敵人膽敢靠近城牆一步，他們手上的箭矢立刻會無情的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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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正是魔法師在攻擊城牆的時刻，即使是對方的指揮官，也不會把獸人派上來讓亂石砸死，所以弓箭隊暫時無用武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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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城牆靠內側的地方，則排著一整列的翼人，手上都捧著人頭大到軀幹大的石頭，正嚴肅的看著前方天空，等待侍衛隊長一下令，就要飛出去，接替已經把石頭丟下而飛回來的同伴……或者是連同身軀都一同墜下，不會再回來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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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撲到一個城牆上的空位子，然後雙手撐在牆上，把頭朝外伸出去，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實際的戰爭是不是和他幻想中的一樣壯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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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到城牆的不遠處，有幾百個翼人正在天空盤旋，場面甚是壯觀，流星忍不住驚呼：「哇塞！終於有戰爭的樣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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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乍看之下，翼人一齊丟下幾十顆到幾百顆的石塊的場面十分壯觀，但是，由於他們飛行的高度太高，準確度也就相對的降低很多。而且，往往在石頭落下時，那些魔法師就會被護衛的獸人拉開來，躲過那可能把他從頭頂砸穿到腳底的石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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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石頭攻擊，在干擾施法方面非常成功，但是卻沒有魔法師犧牲在這石塊攻擊之下，最多砸破了幾個沒注意到石頭的獸人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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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的翼人們似乎有些氣餒，有點不服氣的越飛越低、越飛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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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飛上去，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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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幕牆上的丹臉色大變，然後趕緊對身邊的翼人下命令，讓他飛去警告那些正在攻擊的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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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名翼人在聽到命令後馬上點頭，然後展翅飛過去警告自己的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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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在外幕牆上，流星興奮的拉過白薩亞，比著天空中的翼人，大叫：「你看你看，那群翼人好像想要飛低一點發動攻擊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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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薩亞原本還想訓斥流星幾句，但一聽到這話，馬上緊張的朝天空一看，果真如此，幾十名翼人彷彿說好了，一齊朝著魔法師所在的地方滑翔過去，照他們飛行的曲線看來，等他們飛到魔法師群的上空，高度就會低於六十公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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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呢？丹明明命令他們至少保持在一百公尺上空。白薩亞的臉色大變，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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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翼人排成了「人」字型，快速的滑翔到魔法師，手上的石塊紛紛砸了下去，這時的高度幾乎只有五十公尺，幾十塊石頭快速的砸下，底下的獸人根本來不及反應，紛紛走避，有的連自己保護的魔法師都拋下不管，先把盾牌舉在自己頭上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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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魔法師隊伍裡頭人仰馬翻，雖然沒有魔法師被石頭直接砸中，但是被橫衝直撞閃躲石頭的獸人撞倒在地上的卻是不少，甚至有魔法師被撞得連魔杖脫手而出，然後掉到地上的魔杖當場就被踩得連木屑都找不到半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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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太厲害啦！」流星興奮的比著不遠處的戰場，轉頭連問：「小白、小白你看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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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還好沒出事。」白薩亞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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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他們打算再來一次耶！」流星看到了另一個隊伍也排成了「人」字型，打算效法前一個隊伍，給底下的軍隊來個迎頭痛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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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丹派出去示警的翼人卻還沒有飛到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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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成人字型的翼人群開始以向下彎曲的曲線滑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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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原本還在喊著加油加油，但是，眼尾卻瞄見了敵方魔法師群中有著魔法的光芒，他驚呼：「不好啦，魔法師好像準備了魔法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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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的聲音完全無法傳遞到已經展開攻擊的翼人耳裡，翼人們在上次攻擊成功的鼓舞之下，飛行的高度更低了，幾乎飛到了只有四十公尺高而已，他們手上一鬆，正打算把石塊丟下的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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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火燄柱子沖天而起，立刻把正上方的翼人吞沒了十幾人，這十幾人連哀號聲都沒有發出，瞬間化為灰燼，而後頭跟著飛行的翼人根本來不及避開，比較接近的翼人跟著衝進了火焰之中，再度從火燄中衝出來時，渾身都著了火，痛苦的在天空中翻滾幾圈，然後化為一團火燄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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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後方的翼人即使來得及偏了偏方向，只燒著一部份的翅膀，卻也只能無力的空中落下，然後，馬上就被獸人團團圍住，開戰幾天來都沒見到敵人血的好戰獸人們早就忘記自己是來抓奴隸的，一見到掉下來的翼人，馬上二話不說，舉起手上的武器就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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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當獸人散開去追逐下一個落下的翼人後，原地就只剩下一團見不清形狀的血肉，以及滿地的染血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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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這般情況，白薩亞蒼白了臉，還反射性地用手捂住流星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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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更奇怪的是，一直嚷嚷著要見識戰爭的流星也靜靜的讓白薩亞捂住他的雙眼，而沒有開口抱怨，或者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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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白薩亞用手捂住了流星的雙眼，但是，他自己卻直直地看著正在上演最醜陋場面的戰爭。雖然，一開始是他堅持要參與這場戰爭的，但是最主要出力的人卻是丹，自己所能幫上忙的也不過就是完成他下達的吩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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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白薩亞認為自己至少也得把這場戰爭從頭到尾都看進去，不管是成功或者失敗，醜陋的或者血腥的，通通都深深印進腦海，因為參與戰爭是自己下的決定，所以，最算再醜陋的場面，他也得看下去，為自己所下的決定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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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一個奇異的感受竄進他的心裡，在那軍隊的後方駐紮處，有一個……東西？不，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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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那麼的清楚那裏有東西，就好像它們會發光似的一樣清楚，但是實際上，白薩亞知道，那個地方根本就沒有什麼光芒，至少他的眼睛看不見實際的光芒，那股光是從……心底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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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另外兩顆寶石，已經有主人的寶石。瑞斯提醒著自己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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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對方的軍隊裡，有另外兩顆原罪寶石！」白薩亞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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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流星震了震，雖然眼睛被白薩亞遮住，但他卻有種豁然明朗的感覺，想起了之前他和丹的懷疑，菲席商會究竟為什麼要費這麼大的力氣來組建獸人，攻打白羽國呢？僅僅只是為了翼人奴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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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寶石的持有人「罪者」出現在獸人軍隊中，讓流星終於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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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真正想要的不是奴隸，白羽國除了有翼人之外，還有一樣更重要的東西，翼人們的國王，賽西米里，同時也是末日引路人的星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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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米，我要問你，末日引路人和起始引路人會起衝突嗎？」流星十分嚴肅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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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西米里臉色蒼白的轉過頭來，他臉上的表情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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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在城牆上，看到幾十個自己的子民當場變成火團和肉醬，他非常乾脆的雙眼一翻，然後和城牆來個全身性接觸，接著就被丹派人送回了王宮的王床上，並且被勒令不准再來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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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賽西米里傻傻的問，他還無法從慘烈的戰爭以及子民的慘死中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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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雙手重重的拍上國王的肩膀，在他耳邊大喊：「末日和起始會不會起衝突啦，你快點回答我，這真的很重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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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西米里被這麼重拍了一下，當場痛得呲牙裂嘴，不過這也讓他的神智清醒了點：「末日和起始……本來就是衝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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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流星十分不解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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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們代表了世界不同的未來，誰是勝利的那方，就決定了世界會朝著哪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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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我可以選擇世界的未來？」流星揪起了眉頭，嘗試著問：「說不定我和起始選擇的會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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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賽西米里猶豫了會，吞吞吐吐的說：「不，不會一樣的，雖然說是讓你們選擇，但是其實，你們早就選擇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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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騙我的吧？我哪有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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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非常不甘心的高喊，如果說爭贏了，最後還可以掌握「世界未來」這麼有趣的事情，那他還有點意思去爭呢！結果，居然已經決定好了……那就太無聊了吧！他才不要玩已經決定好的遊戲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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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退出！」流星鬧起了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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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去哪裡？」賽西米里苦笑起來：「這個遊戲的創始人是創世的GOD，而遊戲的舞臺可是『全世界』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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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搞錯啊？居然還強迫人家玩遊戲的，GOD也太任性了吧！」流星難以置信的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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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西米里聳了聳肩：「他是GOD嘛，又沒人可以管他，任性點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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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無言了一會，沒好氣的說：「喂！你應該是要回答我幾句，GOD把最後的選擇留給了這個世界，什麼我不能輸，輸了的話世界就會毀滅啦、變成地獄啦，然後，最後補上一句神愛世人，叫我好好奮鬥之類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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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知道你的選擇是什麼。」賽西米里極度不負責任的回答：「說不定你贏了才會世界末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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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我到底是要贏還是不要贏啊？流星無言了一會，試圖做最後的掙扎：「末日引路人……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詞，我可以改遊戲名稱嗎？改成幸福快樂引路人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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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賽西米里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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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流星垮下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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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西米里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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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啦！」流星用力一拍，十分有氣魄的站起來大喊：「不管這個爛遊戲啦，反正我玩我的抓寵物遊戲，讓GOD去玩他的世界末日遊戲，我才不要照著他的劇本去演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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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西米里的臉色大變……因為流星這傢伙拿來用力拍的東西竟然是他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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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用嚴肅的神情認真的說：「賽米，我懷疑，獸人軍隊很有可能是起始引路人……這麼長真難唸，簡稱『始人』好啦！很有可能是始人故意組建來抓你或者是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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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人……賽西米里無言了一會，但一聽到流星口中說的話，臉色馬上沉了下來，悶悶的說：「原來是這樣，是我的緣故……卻害了我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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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薩亞感覺到對方軍隊裡有兩個罪者，而且南大陸上已經沒有別的罪者了。」流星遲疑了會，問：「你之前說驕傲罪者誕生了，應該是指亞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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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的。」賽西米里總算不再堅持他的星星說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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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他猜的！亞藍到現在都沒回來，真的是在那個軍隊裡頭。流星揪起了眉頭的想，亞藍該不會是被對方的罪者抓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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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點懷疑的問：「罪者會殺罪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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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西米里現在也想出了亞藍就在軍隊中的結論，他臉色大變的喊：「當然！只要是屬於不同陣營的罪者，他們的任務就是要保護自己的引路人，殺死敵對的引路人和罪者！糟糕了，流星！藍色的星星有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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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的大眼中閃著金色光芒，口氣沉穩的回答：「幸好，對方判斷不出亞藍是不是有陣營的吧？而且，亞藍也根本就不知道末日引路人的事情。」他知道罪者無法判斷彼此的陣營，因為他已經問過白薩亞了，後者就分不出來那兩個罪者有什麼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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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西米里擔憂的說：「但是，他知道白薩亞擁有憤怒寶石，有兩個罪者聚集在一起是很反常的，對方可能很容易就可以推論出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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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流星神色嚴肅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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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仿彿世界末日到來的抱著頭瘋狂大喊：「所以，我得趕快把我的金髮寵物帶回來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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