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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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把沙倉同學扛到保健室的人還是我,面對我的最後抵抗「男生沒有許可不能進入女子部」,紅音只用一句「可是你現在是女人呀!」就封住我的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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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攙扶沙倉同學,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我,紅音還毫不客氣地發出大笑。可惡,你給我記住。我如果是南瓜的話妳這女人就是高麗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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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沙倉同學的身體真的好輕又好柔軟喔,害我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喔不,可以碰觸到我喜歡的女生,就算只有一下下,叫我現在去死我也甘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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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保健室的保健老師是個長髮男,說起話來聲音像足球節目的旁白,他指著床說「你就讓她睡那裡吧」,說完又埋頭看自己的資料,正眼都不瞧我一眼,保健老師當成這樣會不會太不敬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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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保健室之後我又等了一會,還是沒有變回男生的跡象。紅音確實說過「恢復時是隨機變身」,不能快點讓我變回原來的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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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待在女子部一樓的樓梯下,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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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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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辦法用女生的樣子去上課,一定會被大家投以奇怪的眼光吧,應該會有人大叫「有侵入者啊!」引起大騷動,如果只是騷動的程度那就謝天謝地了。話說回來我也沒辦法去女子部上課,因為那邊本來就沒有我的位置。就算我想逃到校外,如果被發現的話大概會被當成蹺課,要是被發現我是男生的話那就連莊了,萬一還聯絡警察的話那可就一口氣大四喜了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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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了,既然不能出去的話,只好乖乖待在女子部囉。因為我根本就心虛到一個不行,所以態度也要儘可能低調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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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裝成星鐵女學生的樣子慢慢爬上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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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看看眼前這棟建築物,女子部還真是漂亮耶。外觀是超越時代感的精緻建築,裡面卻是一塵不染。男子部可能因為大家都不認真打掃,比較起來差異更是明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好像連空氣中的味道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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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便在裡面晃來晃去,說不好奇是騙人的,而且應該說是好奇得不得了。這種緊張刺激的感覺,大概也只有國小四年級時,偷偷跑進女生廁所上廁所的感覺可以比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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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閒晃了半天也沒看到半個教職員,就算遇到了也只要說「老師有事請我幫忙」就好了吧,這麼一想我的膽子就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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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大方地在走廊上昂首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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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前方有一個女生朝我的方向走來,頭髮長長的乍看之下很清純,但感覺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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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善良的感覺……好啦我知道這樣講好像有點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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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停下大步走的舉動,要是被當成怪人那可就糟了。我現在是女人,而且又穿著水手服,應該不會很怪吧。話說回來那女孩與其說是穿著制服,不如說是被制服穿著,擦肩而過時我瞄了一下她的領口,別的是一年級的徽章,喔,還真是青澀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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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正想著是不是該換個地方打發時間時,我聽見背後有人小小聲地說「……剛剛那個人好帥喔」,什麼,好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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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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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女孩子叫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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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姊,可以請問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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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姊應該是指我吧,我默默點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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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學生會室要怎麼過去嗎,我要送一份資料過去那邊,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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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在校園裡面迷路了啊。嗯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啦。這所學校的格局不是馬上就能記起來的那一種,有時以為前面還有路卻突然走到盡頭,或是被樹遮住所以完全看不到隔壁的校舍等,再加上校地又被一分為二,再加蓋其他的建築物之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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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會室在這棟校舍的外面,在圖書館上面。我雖然想告訴她但我現在是男生的聲音,我默默地指著她要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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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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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孩一副很困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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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要說太多應該沒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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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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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食指指了窗戶的外面,雖然從這邊什麼都看不到,不過我決定告訴她方向之後馬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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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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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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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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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請你帶我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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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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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傷腦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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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知道要怎麼去圖書館沒錯啦,因為我剛剛就是從那邊過來的。但是,我其實不是女人欸,萬一帶路帶到一半時變回男生的話怎麼辦呀,要是事情真的變那樣的話我的人生就完蛋啦,Fin,我只好這麼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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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妳……找其他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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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我原來的聲音不小心跑出來了,我說太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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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髮女孩一瞬間好像有點洩氣,但她馬上又打起精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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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學姊帶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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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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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星鐵還不是很熟,希望資深的學姊多告訴我一些學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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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時候變成資深的學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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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說的也沒錯啦,跟你們比我是瞭解這所學校多一點,我是二年級而且真正的身份是男生,變成肯普法後差點在圖書館被別人殺掉,不過說起來這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東田那傢伙應該比我清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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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種時候也沒辦法叫東田過來,我偷偷地看了一下手環,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應該沒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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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聳了聳肩,代表跟我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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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用小跳步一般的步伐走在我後面,我們從校舍移動到中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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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她很自然地跟我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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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姊你是二年級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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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看校徽不就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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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竟然有像學姊這麼帥的人呀,可以唸這所學校真是超開心的耶。」被女生稱讚這還是第一次呢,被稱為學姊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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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告訴我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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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有什麼問題……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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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名字我叫瀨能名津流,可是這是男生的名字,我根本就沒想過女生專用的名字呀,再說我原本就是不該出現在女子部的人物,看這個樣子只能不說話裝傻過去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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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學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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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髮女孩大概以為我是在害羞,開始裝出一副和我很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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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人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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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若無其事地挽起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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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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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繼續假裝沒聽到,女孩不高興地嘟起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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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不告訴人家嗎,沒關係啊,這邊有一個蹺課的二年級學生喔——你再不告訴我的話我就要大叫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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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等一下啦,妳要是這麼做的話我就麻煩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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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女孩卻一點不在意,她不知道真相所以也是理所當然的,但她真是一點都不瞭解別人的處境,反而很享受地看著我一副手忙腳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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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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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人家嘛,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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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浮現女生特有的殘酷微笑,向我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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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非逃不可了,當我這麼想的瞬間,老天爺彷彿聽到我的禱告一樣終於打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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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噹——叮——噹,這一堂課結束了,我翹掉的這一堂是無聊的數學課,沒上也沒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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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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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指了學生會室的位置之後,馬上轉過身去。她要是再繼續糾纏下去的話我可受不了,女子部真是太恐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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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正要離開的時候,她又追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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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等我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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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是要去學生會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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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正面湧來一大群女學生,慢慢地朝我的方向走來,大概是剛剛從哪間科任教室上完課,正要回原來的班級吧,來的真是時候,我就混進她們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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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名津流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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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小的聲音,我發現了水手服軍團中一臉驚訝的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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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變身成猛犬女前的姿態,向我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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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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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變不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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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小小聲地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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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還真久耶,可是,你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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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人請我幫她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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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剛剛的長髮女往我們這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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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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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好像也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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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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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紅音真是的,妳也認識學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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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姊……妳是指名津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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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笨蛋!就在我開口之前,那個叫做增美的女孩微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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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叫作名津流呀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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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事態的紅音開始緊張,我當然也慌了。喂喂,這個叫做增美的女孩,竟然露出像肉食性動物一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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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為什麼會認識名津流同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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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個不重要啦,倒是增美妳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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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老師有事請我幫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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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偷地問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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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認識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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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從小就認識了……她比我小一歲,是我的朋友。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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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年紀比紅音小,但講話的態度卻沒大沒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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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紅音,多跟我說一些名津流同學的事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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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為、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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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和他應該很熟吧,人家也想跟他當好朋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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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個可能沒辦法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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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告訴我的話,那我自己問他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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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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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告訴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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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角色顛倒過來了,紅音面對增美時,老是被她要得團團轉,如果是猛犬女的話早就揮舞著槍,一邊大喊「看我宰了你」!但現在的她怎麼看都只是個柔弱又不起眼的女高中生,一副非常不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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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也是緊張到一個不行,完全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變回來,幸好現在手環並沒有變化,但它隨時可能突然發光,真的是一刻都無法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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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被增美追問得無處可逃,現在也是一臉泫然欲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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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眼睛對紅音做暗號,不時偷瞄男子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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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名津流同學應該也很忙,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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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名津流同學也有事情嗎,那跟我一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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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那樣子……放學之後,有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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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不行啦,我趕緊拉了紅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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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太多的話會被發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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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因為……人家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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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敷衍她一下就好了啦,我們只是剛好說過話,最近才剛認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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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那個,那買衣服的事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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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還是照原訂計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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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津流同學……你打算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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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逃走,我不要待在這邊會比較好吧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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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答她以後,全身上下彷彿化身為羚羊一般,儘管聽到後面增美在大喊「啊!等一下!」我當然還是裝作沒聽到。現在的我,就算前方有二十噸的卡車也無法將我停下來了。說到這之後的事,我躲進圖書館的女生廁所,但也只能一直呆坐在裡面,因為是個別的獨立空間所以不會有碰到其他人的危險,就算碰到別人應該也不會被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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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有人會想你怎麼這麼笨啊,一開始就躲進女廁裡不就得了嗎?但這真的不是人幹的,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發呆,真的是無聊到一個不行,原本還想靠著牆壁小睡一下的,但偏偏這種時候就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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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課全部結束以前,我都一直坐在女生廁所裡,連我都要佩服我白己的耐性了,可是還是沒有要變回男生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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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我終於可以出來了,光是伸展一下手腳,身體就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音把我給嚇了一跳,想說是不是有那裡骨折了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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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我也混進正要回家的學生裡,從學校離開,從女生的校門走這還是第一次耶,感覺好緊張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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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四面八方的視線不斷朝我飛過來,那也是當然的,因為都是星鐵學院的女學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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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受到注目應該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但因為無法變回男生,我的心情可是一片灰暗,就算是這樣這些視線也看得太過火了吧,怎麼回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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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走到校門旁邊時,聽到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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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津流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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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紅音。低著頭這點還是一點都沒變,不過她的視線感覺好像比平常還要低。我向她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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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會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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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今天提早結束了,因為今天要陪名津流同學去買衣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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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來是這樣,謝謝妳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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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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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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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跟我道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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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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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想和我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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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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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要和名津流同學去買衣服,她說什麼都要跟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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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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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就是這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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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滿臉笑容登場的,是我以為已經逃出她魔掌的那女人。她的全名是西乃增美，就讀一年三班，血型B型，成績中下，興趣是一邊聽音樂一邊睡覺,三圍就請各位用自己的眼睛判斷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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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邊全是她白己講的,她一邊講話身體還不忘一直動來動去的,根本已經遠遠超越活潑的程度,讓人忍不住懷疑這丫頭是不是過動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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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也問過紅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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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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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因為她一直追問我,我又想不到該怎麼打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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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副就是要跟上來的樣子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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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啊,她好像很在意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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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逃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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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應該逃不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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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也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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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般,兩個人的購物行又加了一個聒噪到不行的跟屁蟲,而且不知為何還是增美小跳步地走在最前面,我和紅音很無奈地跟在她後面。增美簡直就是這世上的不講理女神所生的小孩一般的化身。不好意思再次補充說明一下,今天要買東西的主角可是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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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津流同學,你想買衣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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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美一邊笑一邊向我丟出問題,如果可以的話我並不想回答她,但我還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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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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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的聲音好有磁性好好聽喔,很像男人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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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害我呆了一下,我本來就是男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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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買衣服嗎,還有沒有要買什麼其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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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還有還有什麼其他的吧,她的意思應該是這樣,她的眼睛散發出不懷好意的光芒,這傢伙該不會其實是穿著水手服的八卦週刊記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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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地開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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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餐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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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倒是真的,因為好像一點都沒有變回來的跡象,回到家之後也只能窩在家裡不出來了,但偏偏這種時候家裡什麼吃的都沒有,我可不想只喝水度過一個晚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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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名津流同學都自己煮飯啊,好厲害喔!我把買來的調理包食品全部放進微波爐裡加熱,結果竟然破掉了還爆炸,害我被我媽臭罵了一頓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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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太不幸了,我是說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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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也沒資格說人家,說是自己煮飯其實也只會煮咖哩之類的,要不就煮泡麵什麼的,根本也算不上是料理。聽說沙倉同學的廚藝很好,如果我變回男生的話,真希望她來我家做料理給我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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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小聲地跟紅音說了這些話之後，她只回我一句「是喔……。」,然後就完全不跟我說話,看起來好像在生氣的樣子。因為這樣,到最後根本就變成聒噪增美的獨角戲大會,原本單純的購物之旅,突然讓人心浮氣躁到一個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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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買配菜的話,商店街那家超市很便宜唷,我們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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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又是增美走在最前面,她到底要跟到什麼時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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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增美為頂點的我們呈三角形走著,怎麼週遭的視線又向我們這邊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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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的目標果然又是我,不只是女生,就連路過的男生也會盯著我瞧,因為這樣害我覺得身體癢癢的,應該說是很害羞。我雖然很想大叫「有什麼好看的啊,快滾啦!」但這麼做的話可能會引起警察的注意,還是默默走我的路比較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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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上下都穿著星鐵學院的女生制服,在這一帶我們學校的女生還滿有人氣的,所以才會這麼引人注意吧。可是吸引這麼多人注意,果然還是因為大家沒有在學校裡……看過我的關係吧,我這張臉可是剛完成還熱呼呼的,就算被當成新面孔也是很正常,你看嘛,如果學校裡有轉學生大家不是都會很注意他嗎,跟那個一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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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這樣你們這些人看得太誇張了啦,我不算是很自戀的那種人,但總覺得大家注意力都往我這邊集中,害我都快忘記我的目的是要去買東西了,只要是女人都會有這種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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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津流同學,大家都在看你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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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說這種沒神經的話的人想都不用想當然是增美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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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津流同學長得高又帥氣,當然很受矚目囉,砰地被槍打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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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說什麼呀,而且為什麼我會被槍打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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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長得高這一點倒是被她說中了。我在男生當中算是很平均的,但變成女生之後就會比人家高一個頭。的確是我們三人中最醒目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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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和女生混在一起好像也不是什麼好辦法……當我這麼想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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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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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生的聲音,我假裝沒聽到,打算遠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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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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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抓住我的肩膀,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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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們學校的男生……而且還是我認識的人,就是跟我同班的那個笨蛋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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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笨蛋在那邊一直傻笑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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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那一班的呀,好可愛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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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呀這傢伙,你這是在和我搭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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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像被我給猜中了,真的是搭訕,東田對我擠出像不良品蒟蒻一般的笑容,一雙眼睛直盯著我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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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劈頭就問我的班級,代表他已經知道我是二年級的了,因為我身上也別著二年級的徽章。紅音害怕地躲到我的身後,增美在那邊「哇——搭訕耶,真的是搭訕耶,哇——」的吵個不停,不過為什麼東田只對我一個人說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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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大家都是同學,快告訴我妳的名字嘛,敝人是二年四班的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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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敝人呀,真沒想到你可以用這麼噁心的語調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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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還真不知道這傢伙對待女人的態度這麼輕浮,嘰嘰喳喳地講個不停,和增美那傢伙簡直是一個樣,多跟紅音學學好不好,附帶一提是現在的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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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以為東田和我一樣,「既不是不良少年也不是宅男,只是一般普通男生」之中的一個,看來我似乎錯了。或許是因為身為美少女同好會會長的使命,讓他鼓起勇氣跟我搭訕,精神雖然可佳,但對我而言可是一場大浩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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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他放在我肩上的手拍掉,這隻手的主人,怎麼有辦法和人裝熟裝到這種程度。想不到被性騷擾的感覺這麼噁心,我以後要小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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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田還帶了數位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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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人最喜歡照相了,妳可不可以當我的模特兒啊,我打算下次出一本星鐵學院美少女寫真集,我會把妳的照片也放在上面喔,妳覺得如何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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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有會被這種爛招數打動的女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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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有的,增美在旁邊大吵著「那我呢——那我呢——?」,紅音還是一樣躲在我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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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了搖頭,一句話也不說,如果是東田我的身份很有可能會被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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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了啦,妳這麼可愛對不對,當我的模特兒一下下就好啦,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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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可愛的說個不停,你這傢伙吵不吵啊你,不過的確就連我看鏡子時,也覺得真的是可愛到沒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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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是答應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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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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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聲音很有磁性很好聽,我超愛這一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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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喜好關我屁事呀,還有不要和增美說一樣的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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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你搞清楚狀況,你現在在把的是你同班同學瀨能名津流耶。你要是知道真相的話,一定會口吐白沫當場昏倒的啦,小心住院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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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還是把他當空氣繼續往前走,不買晚飯的菜的話我就傷腦筋啦,衣服也是非買不可,還有這一期的漫畫週刊我也想買回家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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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很不耐煩,手在脖子上搓來搓去,怎麼覺得刺刺的,是有蚊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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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等一下再說,先買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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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她們兩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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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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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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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真的要這樣嗎——寫真集聽起來很好玩耶。哇——模特兒耶模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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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紅音決定不理增美,用眼睛打了個暗號,東田那傢伙還在那邊「你真的是我愛的型耶,給我拍張照嘛」碎碎念個不停。你就在那邊說一輩子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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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紅音出其不意地開始狂奔,但增美還是跟上來了,妳那麼想當模特兒的話自己去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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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終於脫離了商店街來到車站前面,到了這邊人就多了起來,我們已經把東田遠遠拋在後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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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女生的衣服到底應該去哪買才好啊,伊藤洋貨堂嗎?Jusco(註6)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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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了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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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站前有一家百貨公司,裡面有一家店的衣服滿可愛的喔……在前面那邊轉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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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在百貨公司買過衣服,頂多只有在地下食品區一次買很多火車便當,結果放到臭掉的經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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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從正面進到店裡,總算可以鬆一口氣了,東田並沒有追過來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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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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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抬頭看著樓層簡介圖,上面的店名雖然標示得很清楚,但對我來說簡直就像用梵文寫的佛經一樣有看沒有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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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伊藤洋貨堂和Jusco,都是超市的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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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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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的手指了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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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坐手扶梯上去,增美在那邊「衣服、衣服」興奮得不得了。這傢伙該不會有嗑藥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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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一家店,與其說是可愛不如說是成熟,是一家精品店,客層年齡應該是高中生以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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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津流同學是漂亮型的,我想這一家店的衣服應該會比較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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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羞紅了臉跟我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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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她說了聲「謝謝」,說真的我對流行這種東西一點研究都沒有,服裝品牌的名字連一個都說不出來,光是帶我來這邊就非常感激了,女生的衣服我當然就更沒研究。就算隨便拿一個非洲薩伊的地名來唬我,告訴我「這是現在最流行的品牌喔」,我應該也會毫不猶豫地立刻相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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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美一邊大叫「哇——我也要幫忙選衣服!」一邊興奮地衝到前面,紅音則是慢慢地,和怯生生的我一起走入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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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平第一次進這種女生的服裝店,從牆壁到走廊下面,全部都擺滿了衣服,而且種類還不是普通的多,比男生的衣服來得有變化多了。從T恤到裙子、襪子種類豐富任君挑選,不過很可惜並沒有內衣耶,可惜嗎?我只能呆呆地看著她們兩個選衣服,不對吧,要買衣服的人是我耶,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女生的東西該怎麼選比較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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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美一邊「哇——哇——」的亂叫一邊拿著一件T恤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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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津流同學,你看這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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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展開的T恤正面,是用兩把電鋸組合而成的「KILLTeacherKILLCop」(幹掉老師幹掉警察)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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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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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很適合你啦,下次上課的時候可以穿這一件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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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退學的話妳要負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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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地搖頭,再說上課的時候怎麼穿這一件呀,要穿在下半身還是上半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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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美立刻又拿了第二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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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一件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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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一件有名的宗教人物被釘在十字架上的圖案,下面則用哥德字體註明「↑這傢伙絕對是詐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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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的時候,可以穿這一件上街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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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日本人對宗教再沒感覺,作這種事也不太好吧,擺明了是對聖誕夜的挑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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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搖頭之前,增美又拿了一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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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的也不錯啊,太適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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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疋祕|i?﹒「BURN一BURN一NUKE,BURN一」(燃燒！燃燒！核彈攻擊，燃燒吧！)———妳覺得很適合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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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啦,這傢伙拿過來的衣服根本就沒一件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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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為什麼這裡的衣服都這麼怪呀,難道這是一家龐克迷或死亡金屬迷專用的精品店嗎,沒有正常一點的衣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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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終於來了,她拿在手上的,是一件細肩帶的連身洋裝,顏色是黑色的,如果是這種衣服,穿起來就很有女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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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件……可能很適合名津流同學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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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女孩子說適合的話應該就是適合吧,可是用銀色的紗線刺繡而成的骷髏頭,我應該可以抗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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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啦——名津流同學適合的是這一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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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美拿給我看的,是一件背面印著「弗拉德穿刺公(註7)殺光土耳其士兵圖案」的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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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一件呢?」紅音拿出來的是一條裙子,上面印滿了「Comeonenteritis!」的刺繡圖案,我回家查了字典才知道enteritis是腸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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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英國小說家布拉姆˙斯托克的小說《吸血鬼德古拉》中吸血鬼的名稱。這兩個人在這之後也是,不是拿出印著農夫把稅務署員甩到桑園圖案的T恤,不然就是拿寫著大字「小孩吵架不准律師干涉!」的上衣在我身上比劃。當中也有增美發現的,騎著重型機車拔出日本刀的德川某某人,大叫著「我是將軍哈哈哈」圖案的夾克,顏色當然也是鮮豔到一個不行,背面還有火鳥飛來飛去的圖騰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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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會知道那是德川某某人呢,因為正下方寫了「I.Tokugawa」,我猜大概是「家某」之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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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紅音的品味也這麼奇怪,不過仔細想想她可是內臟動物的主人,這麼一來好像也用不著大驚小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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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這些前衛到不行的衣服,感到一陣劇烈的頭痛。性格天差地遠的紅音和增美竟然會變成好朋友,這下終於找到她們的共通點了,難怪她們兩個會合得來,個人的興趣我是覺得無所謂啦,不過不要把我也捲進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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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大堆擺放得有如以色列人的路邊首飾攤衣服前,我鄭重發表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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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不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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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當然,她們兩個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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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不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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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惜喔,買嘛——買嘛——買嘛——你不試穿的話,我就死給你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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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理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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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地走出店裡,紅音一言不發地跟了出來,增美卻拿起印著「請自由亂摸」圖案的裙子,在那邊大叫「穿一下這一件嘛,最後一件最後一件了!」叫我穿那種裙子妳不會自己去穿呀,我本來想這麼說但最後還是算了,因為增美那丫頭是真的有可能跑去試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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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們往超市的方向前進,三個人感情很好地往商店街的方向走。乍看之下會覺得是三個高中女生並肩走在一起,實際上也是那樣沒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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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妳們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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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種輕浮的台詞,不過這一次並不是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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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浮男三人組站在我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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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想去唱KTV,可是人數不太夠耶,一起去好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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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來了啊,誰有那種美國時間跟你去唱KTV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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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傢伙的頭髮,染成像義大利足球隊一樣誇張的藍色,穿著印有蛇紋圖案的橫寫文字T恤,眼睛裡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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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真的是女人,也一定會拒絕這群傢伙,被帶到密室裡會發生什麼事本來就很難說,連紅音也明顯地露出嫌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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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們一起去那邊那家KTV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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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的手腕被抓住了。「我、我們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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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淡喔,一起去一下又不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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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比東田還要令人生氣的傢伙耶,我拉起紅音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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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變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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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增美也在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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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沒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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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正妹也一起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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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說我嗎,開口和我說話的傢伙,一顆頭活像一隻白色來亨雞,真厲害欸,公雞竟然也會說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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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我試著想變身後的紅音可能會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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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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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差點就被那群人抓住,所以我反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我用舌頭滋潤了一下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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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渾蛋不要開玩笑了,煩不煩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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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我發出男人的聲音,公雞頭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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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可沒閒功夫陪你這種音痴練歌,如果你不想肚子裡的大便跑出來見人的話就給我安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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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的肚子被一個硬硬的東西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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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張什麼你這個臭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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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盡右手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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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你的狗嘴!看我殺了你把你的皮給剝下來,你知道皮是要從背後開始剝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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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怕地瞪了我一眼,沒想到男人也會瞪回去,但對現在的我根本就構不成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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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上拿著的東西在他肚子上轉來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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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想幹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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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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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丟下這句台詞之後就逃走了,我把手中的打火機收回口袋裡,一直把它放在口袋裡,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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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一變成女人,路上來搭訕的人就會變很多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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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常很少會被搭訕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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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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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名津流同學很漂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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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美也附和「沒錯沒錯,一定是這樣,因為名津流同學很正,男生都會一直看我們這邊。啊——好帥喔抱抱─—」在那邊胡鬧個不停。這樣是應該高興嗎,心情真是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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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猛喔——妳超厲害的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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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方向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我的頭又開始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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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旁邊都看到囉,他們是這一帶出了名的不良少年耶,竟然可以把他們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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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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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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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拜託妳讓我拍照嘛,那邊的女孩們也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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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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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言地慢慢加快腳步,有點強硬地拉起紅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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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等一下啦,一張就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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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要追上來的那一瞬間,我猛地一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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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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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丟下眼睛睜得大大,嘴巴開開的東田,快速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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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津流同學帥呆啦——我愛你的毒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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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津流同學,你剛剛那樣沒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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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啦,那傢伙和鳥一樣,不要理他過不久就會忘記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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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部二年四班的人大部分都像他一樣,一個月前早就已經出的日本史作業,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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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七成的人都沒有寫,老師的嘴巴嚇到像金魚一樣一開一闔地還昏了過去,我們班導也一邊哭一邊對我們說教,然而到了隔天大家還是照樣忘得一乾二淨。當然,我也是七成的其中之一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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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那種事晚餐的菜重要多了,超市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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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美一邊跳來跳去,一邊指著行進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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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裡,從那邊過馬路之後馬上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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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出好大的聲音,害我嚇得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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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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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津流同學的手腕在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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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手腕是手環,她好像以為手會自己發出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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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厲害喔——你的靜脈在發光耶,好像提燈鮟鱇魚喔」在那邊瞎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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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現在的我怎麼可能笑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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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津流同學,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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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的臉色一陣鐵青,這是從女人變回男人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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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變回來我當然開心囉,但重點是場所。在人這麼多的地方變性,除了被當成變態以外,而且身邊又有增美,要是在這種地方被看到,她一定會說「哇——變成男人了耶!把他賣給動物園或是研究所的人吧!」她不但不會受到打擊,受到打擊的人還可能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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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糟糕！紅音，你快變成肯普法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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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什麼……在這裡嗎……增美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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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著增美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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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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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速跑走,飛奔到地下停車場的入口處,紅音她雖然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跟了上來,我下了好幾層樓之後,身體被一陣光芒給包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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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停止的同時,我又變回男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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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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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間覺得好沮喪,也不是難過,只是為何每次都選在這種最糟糕的時機變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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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樓梯中間,紅音從地上一直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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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被誰發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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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倒是沒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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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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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好像一直有人在看我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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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看起來跟平常一樣柔弱,但語氣卻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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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抬頭看著她,路人雖然三不五時往我們這邊看,但當中並沒有一直盯著我們不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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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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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應該只是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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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什麼時候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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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有,從百貨公司那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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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脖子,自從變成肯普法之後,就常常覺得這一帶麻麻的,難道是因為有人在監視著我的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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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大概知道我是戰鬥對手,所以一直在監視我吧,而且還看到了我從女生變回男生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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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太清楚,我所能想到的敵人,也只有在圖書館交手過的那傢伙了,不過我卻連她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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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去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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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紅音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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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出來嗎?增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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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喔。沒關係啦,當我正想這麼說時才發現,我現在是男生的樣子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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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往樓下跑,當我躲到樓梯平台的陰影,我聽到增美的聲音。「耶——快點追上去吧!……啊咧。名津流同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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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個嗎,她已經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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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已經回去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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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她請我和你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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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這麼說嗎,不過也沒辦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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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說還要再跟我見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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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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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沒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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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名津流同學是怎麼回去的啊?這裡是停車場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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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個嘛,她是騎摩托車,咻地一下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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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厲害喔——超帥的耶——我下次想請她載我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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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應該會答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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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摩托車啦,連駕照都沒有耶。紅音就算是要找藉口,也不能這樣亂說話吧。在那之後也是,連暴走族、賽車手甚至賽馬手什麼的都來越講越誇張,差點就要把我說成連戰鬥機都會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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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們也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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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名津流同學沒有去超市沒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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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關係呀,也不想想是誰害我躲在這裡出不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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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晚餐就決定吃泡麵了,我的營養不足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慢慢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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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地回家,幸好一路上沒有再被攻擊。回到家切腹虎好像有很多事情想問我,不過我決定假裝沒看到把它藏進壁櫥裡。就今天一個晚上,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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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小心翼翼避免重蹈前一天的覆轍,用跑的去學校。因為這樣這天我並沒有遲到。班上同學對我說「哇——難得你竟然沒有遲到,大概要下雪了吧」,我豎起中指回應,把他們都嚇了一跳。真是糟糕,我好像被紅音的粗暴給傳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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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時間隨便混過去,終於等到下課的時候,我趕緊開始準備回家。理由很單純,昨天雖然休息一天,但今晚我非得好好修理切腹虎不可,說起來它正是造成這一切的元兇,我要那傢伙給我負起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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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想著要不要把它倒吊拷問時,有一個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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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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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東田,他的臉一副昨天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不過那也是當然啦。「什麼嘛動作這麼快,一起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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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裝得和我很熟的樣子手搭上我的肩,和昨天一樣我不爽地把它甩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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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事反正也只是睡午覺吧,我想買個東西,陪我一起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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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睡午覺啦,反正你會想買的大概也只有數位相機用的列印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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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還真是瞭解我耶,我要去把偷拍的女生照片印出來,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我可以便宜賣給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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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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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很想要沙倉同學的照片,不過我故意虛張聲勢,東田所做的事百分之百是偷拍沒錯,學校方面也已經在注意他了,如果買賣照片的事被發現的話,恐怕連我也會被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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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麼冷淡嘛,我昨天發現星鐵學院的超級正妹耶,不先做好準備怎麼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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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正妹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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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名字,回家的路上發現她的,真的是超——可愛的,我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真是有損我美少女同好會會長的英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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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明明就認識的,就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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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種事我當然不可能告訴他,我安靜的繼續整理我的東西,東田這傢伙開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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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忘形地劈哩啪啦講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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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不愛講話又冷淡,可是她超厲害的唷!那些過來跟她搭訕的傢伙,三兩下就被她給趕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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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事不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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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就是這種好強的地方才可愛呀,她的聲音像男生一樣,說起來和你的聲音好像有點像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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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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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被她罵的話,應該會很爽吧,欸,你可不可以對我大喊一次給我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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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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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應該是沒打算爆出自己的性癖好,但從他的話中已經可以清楚一覽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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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拍到她的照片,再拿來賣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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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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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這麼冷淡呀,那這樣好了,你下次拜託水琴讓我拍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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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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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拜託她本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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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拜託她一定不會理我的啦,靠你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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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行啦,我又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剛剛提到她名字的水琴,是一個叫做近堂水琴的女生,說起來應該算是我的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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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青梅竹馬但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只是比陌生人再容易交談一點的關係。她是小我一歲的高一生,也是這所星鐵學院的學生,但是她目前休學中,她的父母是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的學者,也帶著水琴一起到處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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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她是可愛型的但是她的個性卻很強勢,如果我開口請她當東田的模特兒,大概會被揍也說不定,當我正想和東田說明時,他已經拿了一本冊子不知道在做什麼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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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有女人能拍就很幸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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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啊,世界上沒有比這個更好玩的事情了吧,躲起來偷拍的話感覺又更棒了,拿著望遠鏡偷照游泳課的那種刺激真是無法形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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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總有一天一定會被抓起來的,如果到時需要我的證言的話,我一定會老實告訴警察「他從很久之前就在幹這種勾當了」,這也是為了這個世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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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女人你知道嗎,昨天午休時間圖書館的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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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了一跳,這種事和搭訕可不一樣,我們可是弄壞了學校的設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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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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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有人起了衝突吧,而且還是女生耶。」
V D1Ua+rSS E,M
東田把身子往前傾,這傢伙真是消息靈通到令人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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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之間的吵架,聽說有三、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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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之間也會吵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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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口頭吵架而已唷,竟然還動粗,把書架弄得亂七八糟的,學校這邊也是鬧得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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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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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極力裝出不感興趣的樣子,絕對不能讓他看出我在想什麼。以這傢伙的大嘴巴程度,萬一被他知道的話,明天大概連整個阿根廷都要傳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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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誰做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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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知道,在圖書館的學生都逃出來了,當事人口風也緊得很,現在還不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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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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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能在他面前拍拍胸口表現出來,但心裡真的是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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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昨天午休的時候跑到那裡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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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了之後心頭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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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被女子部的學生叫出去了嗎……好像和我在車站看到的女生是同一個人.:˙t「喂……喂喂,你在說什麼呀,我是男的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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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問你有沒有看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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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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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看到我還是當事人呢,不過我當然不可能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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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東田的對話到此結束,不知不覺已經過了這麼久,我本來想趕快回家好好虐待一下那隻臭玩偶的說,總覺得怒火都已經被澆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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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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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你陪我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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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你要請客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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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客不行,不過我可以給你秘藏寫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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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陪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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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速向前走,要我配合東田的興趣也要看時間和場合,今天實在是沒什麼心情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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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正要走出教室時停下了步伐,東田就這麼撞上了我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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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欸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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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管他,站在我面前的是女子部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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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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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聲音和低著頭的模樣,站在那裡的是平常的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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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妳又有事找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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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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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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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希望你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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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已經見到小紅音妳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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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在她名字前面加個小字不太好,不過反正她現在不是猛犬女,所以她什麼話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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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我啦……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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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退到旁邊,走廊上有其他女學生正朝著這個方向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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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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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津流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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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沙倉同學,從昨天起已經是第三次了,雖然次數有點頻繁,但見到她的喜悅感還是一點都沒有被沖淡,可以遇到正妹的話不管幾次都不會嫌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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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背後是嚇到腿軟的東田,那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沙倉同學是竟然專程跑過來找我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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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這個男人竟然抓緊了我的制服,你是在怕什麼啊,這位沙倉同學你應該早就已經認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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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那個人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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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那邊的那位啊,我看向沙倉同學的後方——和東田一樣嚇了好大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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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那裡的是星鐵學院的學生會長,天才三年級生三鄉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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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零缺點的美少女」這句話來形容她是再適合不過了,模特兒般的身材和美貌,優雅的一舉一動,過人的頭腦和運動神經。當初她是以全學科滿分的成績考進來的,連老師們都開始擔心「讓這麼優秀的學生進來我們學校真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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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才一年級就當上學生會長,一上任就開始整頓鬆懈已久的學校,話雖如此她也不是不通人情的權威主義者,只要事關學生的權益她都會挺身而出,從入學時就累積了極大的人氣,因為她實在太完美了,因此甚至會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印象,她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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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小聲地對紅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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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找我有事的人,是學生會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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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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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靜靜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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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說有點事要到男子部這裡一趟,請我和她一起過來,然後就跑來名津流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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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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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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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的人並不是我而是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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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一個學生會長,為什麼會到我們這種偏遠地區的班級——我們二年四班,怎麼看都是從下面倒數上來比較快——為何會大駕光臨我們這種寒舍,東田想說的意思應該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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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一樣的感覺,因為學生會長的職務,雫也滿常在男子部出現的,然而她從不給人多說廢話的機會,只談要講的事情,講完就立刻回去,而且在這中間也從不讓人有機可趁,之前有說過如果「如果可以追到小楓上東大也不是夢」,那有「可以和雫大人間聊的話就可以延年益壽」這樣的謠言流傳也不奇怪了,順帶一提,叫她需大人的人可不只我一個,我們學校還有一個地下組織「被雩大人責罵同好會」,想當然耳是由那些有被虐狂的傢伙組成的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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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子的雫,用她那雙不帶表情地眼神注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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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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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地開口,這個學生會長真是一點讓人可趁之機都沒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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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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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觀察我,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我的心情好像等待被目擊者指認的犯人,也像是快被處刑前的犯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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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的東田在那邊「照相機照相機~」碎碎唸著離開,這傢伙竟然拋棄我,喂喂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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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之下,我只好自己開口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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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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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我該有的語氣向學生會長提出了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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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小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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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用下巴指了指她,沙倉同學鞠了個躬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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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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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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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淡地補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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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被嚇到了,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都很尊敬的學生會長,親自登門拜訪到底有何貴事呀,如果是什麼雜事的話,她本人在學生會長室坐鎮,隨便派個手下來就可以了啊,嗯不過有沒有手下這點我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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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開始騷動起來,想也知道是因為沙倉同學和雫兩大美女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平常要看這兩人集結在一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這幅美景看起來好像馬上就要召開寫真大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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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欸……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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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樣子一定狼狽到不行,讓她們兩個這樣站在走廊上也不是辦法,說到東田那傢伙,去拿照相機時竟然摔一跤還跌了個眼冒金星,真是個沒用的傢伙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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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們先找個地方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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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背後推她們的背,請她們先離開教室再說。我把她們幾個帶到一間沒人使用的教室,這是位在男子部的某間空教室,對男女交流嚴格控管的星鐵學院,社團也是男女有別,就算是文藝社也會分成「男子文藝社」和「女子文藝社」,都在進行一樣的社團活動卻硬要分兩邊,當然社員的人數就會少很多,兩邊都同時為了社員不足的事煩惱,因為這樣要找到可以使用的空教室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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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當然不分男女的地下社團這邊,反而是盛況空前,希望入社的學生源源不絕,這就是越高壓管理反彈就越大的最佳示範了呀,不過這是題外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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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們使用,喔不應該說是我們擅自使用的這間教室,是到去年為止還存在的電影研究社,除了看電影以外,他們也會自己拍電影,是一個很正式的電影社團,然而三年級退社以後社團就形同荒廢,最後只剩下一個人,要身兼社長兼導演兼副導演兼劇本兼攝影師兼大道具兼小道具兼主角兼配角……像這樣一個人身兼多職,即使在這樣還是繼續進行社團活動真的是太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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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社之後也還不到一年,因此社團室裡的設備或器材都還在,我拉出椅子讓大家先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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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坐法不是圍成一圈,而是紅音、沙倉和雫坐成一排,我坐她們的對面,好像在面試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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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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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不說點什麼好像怪怪的,我先起了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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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會長找我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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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在圖書館發生的事,你應該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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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單刀直入地直接說了,連打招呼或修飾什麼的都省略了,想說的事就毫不隱藏地傳達給對方,這應該就是大家說她「難以接近」的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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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但知道而且我就是當事人呢,可是我又不能大方跟學生會長坦承「沒錯就是我幹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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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我有聽東田說過,啊,東田就是剛剛站在我後面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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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昏倒的那個男孩子吧,他是什麼美少女研究會的人吧,我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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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連這種事都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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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時在圖書館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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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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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不容易才把快要跳出來的心臟給吞回去,不愧是完美無缺的學生會長,馬上就正中核心,東田那種笨蛋大概是一輩子都無法和她相提並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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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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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的視線不時往我這邊飄過來,喂!不要表現得那麼擔心的樣子好不好,會被發現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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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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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呢……我應該算是和書本沒什麼緣分的那種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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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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雫似乎完全沒把我的解釋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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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的話,最好給我乖乖報上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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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手交叉在胸前,直盯著我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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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騷動害得圖書館的藏書十本,還有兩個書架都報廢了唷,我是不打算追究責任啦,但我還是必須跟老師報告當時誰在那裡,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變那樣,明白嗎?拜託你不要再增加學生會的工作量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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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在不在現場的,我就是當事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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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零說的話還真是冷淡,連口氣也是冷冷的,好像連身體都感覺到一陣刺刺的,可是又好舒服喔,我好像可以瞭解學校裡那些被虐狂男子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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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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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生生開口的人是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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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津流同學是男生,可是在圖書館引起騷動的人應該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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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在圖書館沒錯吧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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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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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在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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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這句話就讓紅音乖乖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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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起騷動的是女孩子,這種事我當然知道,避難的學生們也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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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銳利地瞪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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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生還是女生根本不是問題,重點是引起騷動的人以結果來看是女生,就結果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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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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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紅音陷入一陣沉默,零說的話好像意有所指,雖然從她的表情看不出什麼變化,但總讓人覺得話中有話,至於她說的意思嘛,嗯……就是那個樣子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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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完美超人，已經識破我和紅音當時在現場的事情了,而她似乎就是為了確認這件事專程過來,感覺她手中好像還握有其他線索,真是太可疑了,喔不,現在被懷疑的人應該是我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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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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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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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會有,說了應該馬上就會被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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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沒有囉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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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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雫站起身,她的話似乎到此為止,我和紅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好像更加證明了她的推理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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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女子部了。」雩這麼說。「為什麼我會來找你們,這點你們問沙倉同學吧,她會跟你們解釋……對了對了,妳們兩個女生不要在男子部待太久喔,這樣對風紀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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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這些話以後也沒有再另外打招呼,就這樣走出原本的電影研究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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雫走遠的同時,我的冷汗忍不住滴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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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嚇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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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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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和學生會長說話,真的好有魄力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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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鄉同學她一直都是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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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好像也快累壞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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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偶爾會到我們圖書委員會來,每次來都說一些很嚴厲的話,預算資料如果不齊的話她是絕對不會讓會議結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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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管理學生會的話,還是有責任感一點比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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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她長得多漂亮,要是這樣常常跟她在一起,我應該會先舉雙手投降吧,不過也沒什麼常常跟她在一起的機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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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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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人是沙倉同學,她一副很抱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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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的事是我告訴小雩的,我一說名津流同學也在那邊,她就立刻說要過來男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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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請她解釋原來指的就是這件事嗎,可是二年級的沙倉同學竟然稱呼學生會長為小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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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倉同學好像也察覺到我的疑問,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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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零是從小就認識的朋友,我一直都叫她小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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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聽說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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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很少跟別人提起,小甲從小就很有大人樣,小學的時候還有藝能經紀公司的人來挖角,一直問她願不願意演年紀大一點的角色,來找過她好幾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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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星鐵學院的兩大美女竟然是好朋友,這根本就是讓男生的幻想無止盡擴張的設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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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好像可以讀取我的心思一樣,露出了有一點難為情的表情,如果她此刻是猛犬女的話,我胡思亂想到一半她大概就會把我的頭給射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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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沙倉同學,妳說有事找我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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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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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倉同學重新調整椅背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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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在圖書館看到名津流同學的時候就想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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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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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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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邊,她不知為何羞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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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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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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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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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時偷看身邊的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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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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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先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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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之後把門關上離開,這是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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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倉同學的嘴型好像在說著謝謝,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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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津流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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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改語氣,不知為何我也跟著她改用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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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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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很在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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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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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就算再怎麼遲鈍,看到女生的臉紅成這樣,答案就只有一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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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告白,至於她要告白的那個人,當然就是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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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那邊的人不要偷笑,特地兩個人獨處,而且對方還說「有在意的人」,不是告白的話會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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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也遇到那個人了,該怎麼說呢……我就是無法忘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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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著頭對我說,我拚命忍住不要表現得太高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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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我自己不要太興奮冷靜一點,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校內兩大美女之一竟然要向我告白,這是我短短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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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沙倉同學那時候為什麼會出現在圖書館,這下子理由終於揭曉了,是為了來找我啊,找我的目的當然就是為了告白囉,但卻發生了那場騷動害她錯失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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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至今為此這麼沒有女人緣,是像存錢那樣的道理啊。為了日後的「女人緣」所以一直都不受女生歡迎,到現在一口氣連本帶利都討回來,這麼想就說的通了。這件事要是傳到東田那傢伙耳裡的話,他大概會嚇到連心臟都麻痺了吧,不過跟東田那種笨蛋比起來,當然是我的幸福比較重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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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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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無法順利說出口,沒關係慢慢來,沙倉同學,我可是隨時都OK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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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津流同學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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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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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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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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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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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睛睜得大大的,沙倉同學挺出身子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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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助我的那個很帥氣的女生,名津流同學你認識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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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頭被重重打了一拳那樣,我好不容易從口中吐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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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女人,妳是說那個粗魯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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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有一個很粗魯的女生拿槍指著我嗎,我是說幫助我的那個女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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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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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好帥喔,雖然不愛講話但是帥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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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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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腦袋越來越混亂,如果不是紅音的話,那剩下的就只有一個人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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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那個人……名津流同學,可以把她介紹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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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倉同學的眼睛閃耀著光芒,和她相比之下我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呆呆地從椅子上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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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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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腹虎發出像老人一般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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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太不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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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那隻笨玩偶丟到垃圾桶裡代替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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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來了啦,拜託你不要把我當成垃圾好不好,你很幼稚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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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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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著垃圾桶大吼。「沙倉同學有喜歡的人了耶,我怎麼可能不生氣!啊啊,那個大正妹沙倉同學竟然有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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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的人不就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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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女人的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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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垃圾桶拿起來往下倒,切腹虎和一堆紙屑一起滾出來,我粗暴地抓住它往我的臉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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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好了,我會受到打擊的理由有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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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模仿紅音的口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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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沙倉同學有喜歡的人這件事。第二,她喜歡的竟然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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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田以前好像對我說過「沙倉同學之所以會拒絕所有跟她告白的男生,是因為她喜歡女生的關係」。我當然只把它當成玩笑話,東田也覺得這個說法很可笑,沒想到事情真的是那樣,除了驚訝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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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的錯啦,看你要怎麼補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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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把我當成出氣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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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為你把我變成女人,事情才會變得這麼麻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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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女人又有什麼關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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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腹虎動來動去地,從我手中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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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應該要有一顆寬大的心吧,不可以歧視別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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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她愛上的是男生的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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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版的名津流沒什麼魅力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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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想用踢自由球的方式踹它,但竟然被它給躲開了,害我一腳踢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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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從她跟我告白(?)之後的事情,我幾乎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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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本的電影研究室,我喪失了一半的意識跌坐在地板上,沙倉同學跑過來關心昏倒的我,但還是一直追問「幫助我的那個帥氣女生」的事情,她還說「她穿的是我們學校制服吧,但是我怎麼找都找不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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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的到才有鬼咧,因為妳要找的就是眼前昏倒在妳身邊的這位仁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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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還真是讓人想哭啊,我好幾次都差點說出自己的名字,但還是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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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輕易相信的話,還有可能害她被捲入打架的場面裡,我可不能讓我心愛的女人遭遇到危險呀,哇,我真是帥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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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講了她大概也不會相信,「名津流同學的想像力真是豐富耶,還是你該不會有幻想症吧?」大概也只會被當成笨蛋而已,我並不是幻想和現實傻傻分不清楚的男人呀。好啦,其實我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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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這般的我心情相反,唉……她的心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啦,沙倉同學對我說「這件事請你幫我保密喔」,她好像不喜歡同性戀的謠言傳得滿天飛。我雖然喪失了大半的意識但我還是答應了她,本來就是不管她說什麼我也只能回答「嗯」的狀態,她還逼我做出「把她介紹給我」的約定,說起來真是丟臉,美少女當前,我怎麼可能有辦法拒絕,如果是男人的話,應該多少可以瞭解我的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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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話說回來,我該怎麼介紹給她認識好咧,我的身體可是只有一個呀,怎麼可能介紹「這一位就是幫助妳的……」,煩惱了半天把這件事和切腹虎商量,得到的答案就是一開始的那陣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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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腹虎還是在那邊嘻嘻笑個不停,雖然它原本的樣子就有一點淡淡微笑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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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變成女人時再和她見面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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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啦,我變成女人時聲音還是這樣啊,會被發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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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發現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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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要是她把我當成有女裝癖的怪人怎麼辦啊,要是被她瞧不起的話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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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這麼溫柔應該不會瞧不起我,但是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應該會從「國中時代就認識的友人」大幅滑落,更糟的話還可能演變成「極力避免和這個人接觸」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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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這樣我就完了,不但傷害了崇拜帥氣女生的沙倉同學的心,還可能會被她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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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頭在地上滾來滾去,如果是其他人看到應該早就叫救護車了,而且還是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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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神經病的黃色那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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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腹虎並沒有叫救護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它那像貓咪一樣的手掌沒有辦法撥打電話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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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乖乖放棄,認命當你的肯普法戰士吧,戰場是不需要什麼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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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變成女人才能作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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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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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喔,我可以靠自己的意志變成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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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技巧進步的話,好像也不是不行啦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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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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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變身成肯普法是可以控制的呀,不過對你而言應該還太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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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紅音好像也說過,可以靠自己的意志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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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來了,我告訴切腹虎在圖書館發生的襲擊事件,就算是聒噪的玩偶,這種時候還是會乖乖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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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敵人肯普法戰士終於出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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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死人了,超猛地不斷朝我們攻過來,而且還看不到對方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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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應該很習慣那種場面了吧,辛苦你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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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得一副很輕鬆的樣子。「對手超強的,她也是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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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這樣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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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她不知道是不是星鐵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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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喔,肯普法戰士有集中在一個地方出現的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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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叮麻笠思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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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只要有一個肯普法戰士,週遭就會接連出現第二個、第三個肯普法戰士,據我所知好像是這個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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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出現,不是你搞鬼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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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調停者啦,決定的人是她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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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任性了吧,簡直就是在煽動戰爭的發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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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一下,雖然還不知道敵人是誰,但可以肯定她也是在同一所學校沒錯,大概百分之九十九不會錯,要說百分之九十九˙九九九應該也不為過,不,還是保守估計百分之九十九˙九九就好了,總之真相已經近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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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對方知道我們的身份,但我們卻對她一無所知呀,我和紅音之所以會變身,很明顯是因為敵人靠近我們,只能想成是她一開始就有攻擊我們兩個的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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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傷腦筋耶,而且不只是傷腦筋,還非常地不利,以後去學校的時候,真的是不提高警戒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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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不覺挽起雙手,該不該找紅音商量呢,變身前的她雖然很溫馴,但是變身後的她一定會說「把那些傢伙一個一個幹掉不就好了」,難道沒有什麼雙效合一的好辦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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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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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腹虎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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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啦,笨蛋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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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不用加笨蛋吧,如果你有煩惱的話,我可以給你好主意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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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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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地看了切腹虎一下,這傢伙說的話本來就不太可信,也太多事情瞞著我不說了吧,這麼說來內臟動物系列的說明書,上面也寫著「切腹虎最壞心眼」這樣的說明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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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夥伴不就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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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忍不住反問它。「你要說夥伴的話有紅音呀,不過是個像狂犬一樣的女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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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還有其他人呀,敵人目前就我們所知只有一人,如果有三人的話應該就有辦法對付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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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那個加了鏈鎖的短劍一共有兩把,如果是三個人的話就有一個人可以對付她,那打贏的機率又大大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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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一個人就安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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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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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的會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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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說過啊,肯普法有固定在一個地方出現的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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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剛剛說過了,那會在那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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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這個我就不清楚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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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沒用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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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破口大罵,這才是重點好不好,到底要從何找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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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耐心一定可以找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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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沒用的屁話,比如說有沒有帶手環,沒有這種比較明確的線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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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打著右手上的手環,有這個的話是可以辨別是不是肯普法戰士沒錯,但又不可能沒事把其他同學的袖子挽起來檢查,這種行為和偷掀別人的裙子有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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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腹虎喃喃地說「你說的也有道理啦」然後又開始思考,這傢伙的樣子看起來就不像會動腦的人,喂喂你的腸子跑出來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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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脆找像我這樣的同類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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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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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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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腹虎動了動它短短的前腳,指著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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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蠢話啊,你這種鬼東西有一隻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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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啦,你可以找找看內臟動物系列啊,紅音不是也有一隻切腹黑兔嗎,肯普法戰士一定每個人都會有一隻顧問啦,從這邊找說不定可以發現線索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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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你只是一隻傳話者而已,沒想到還身兼顧問這樣的功能呀,而且這主意確實是不錯,除了這個老是滿嘴廢話的傢伙,其他的內臟動物的確也有被附身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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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萬一不是內臟動物系列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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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停者應該不會給自己找那麼多麻煩,肯普法也有固定在一個場所出現的傾向,所以我覺得她應該也會使用同一個系列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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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腹虎啊,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啊,內臟都露光光了還這麼得意,我是不會稱讚你的喔,因為你不過是隻玩偶而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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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內臟動物系列這麼多從何找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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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得很不好啦,比捲袖子還輕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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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賣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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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查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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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我的電腦竟然有被動過的痕跡,瀏覽器有留下紀錄,這傢伙雖然只是化學纖維,沒想到竟然還會上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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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都待在房間裡太無聊了嘛,點滑鼠超辛苦的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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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種手指辛苦是理所當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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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好像找到了方向,總算可以稍微安心一下了,比起一邊摸索一邊和敵人作戰,這樣要來的輕鬆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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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倒杯果汁來喝,正要去一樓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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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名津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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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玩偶該不會也想學人喝果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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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會喝,對了小楓同學的事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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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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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叫你介紹女生的名津流給她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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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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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我又陷入沮喪了,對喔,因為討論到別的事所以忘記了,但這件事才是我目前最大的煩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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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比起敵人是誰這件事可讓我煩惱得多了,而且根本一點好辦法都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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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麼辦啦?我都答應要幫她介紹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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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只好拒絕她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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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那等於是背叛了沙倉同學耶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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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只好乖乖報上名出現在她面前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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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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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其他解決辦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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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腹虎臉上浮出一抹淺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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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儘量不要開口說話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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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哪門子的介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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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就是它囉。沙倉同學想要見女生的我,我也不小心答應她了,至於接下來該怎麼辦,也只能先這樣試試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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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話要怎麼聊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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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超矛盾的耶,難道要叫我們用心電感應交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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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是女生的樣子,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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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也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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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拜託紅音同學了,肯普法戰士只要有戰鬥意願,周圍其他的肯普法戰士也會跟著變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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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辦法靠自己變身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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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說要靠紅音同學時,只要她在你身邊不就可以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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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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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隻玩偶說得頭頭是道真的是很令人生氣,不過這也是個辦法耶,不是不可能……雖然我也不太確定,但應該可以變成女生。只是在那之前,紅音又必須化身為猛犬女,搞不好還會對著我的頭開槍,這一招太危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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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切腹虎,「該說的事我都說囉」它說完就陷入沉默,看起來也不像睡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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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思考這麼多件事害我的腦漿都快溶化了,又要提防神秘的敵人,又想盡快找到夥伴,還要把女生版的我介紹給沙倉同學,為了此事又非得拜託紅音幫忙不可,難道沒有可以一次解決這票問題的好方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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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陷入沉思,不管再怎麼想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就這樣迎接了隔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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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學校之後,一到休息時間我就往圖書館跑,東田驚訝地說「你這傢伙竟然會想看字耶,是什麼新型的病毒嗎?」我的目的並不是書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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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委員的紅音,果然跟我想的一樣待在櫃檯,如果沒什麼特別的急事,她看起來好像也很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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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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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津流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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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她招了招手,把她找來角落的一張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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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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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昨天紅音離席時發生的事,簡短地告訴她,她好像也很有興趣的樣子,聽到關於介紹的請求時,更是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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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要請我幫你變身成肯普法戰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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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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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見沙倉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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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本來想乾脆拒絕她算了,但是我還是沒辦法對沙倉同學做這麼過分的事,因為我本來就很喜歡她,反正就先變成女生,到時候再看著辦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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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微微低下了頭,她的臉頰好像嘟起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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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抱歉啦,拜託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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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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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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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她好像不太情願,理由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女人心這種東西,我就算花上一輩子時間也無法瞭解吧。要說不情願我也是和妳一樣呀,不過只要可以見到沙倉同學,不管外表是怎樣都還是很令人開心啦,然而女生版的我,心思也是比人工衛星的軌道計算還要複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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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我也還沒想到見面之後要聊什麼,應該說能不能開口說話都是個問題,老實說我還沒有想到這麼遠,人生這玩意本來就無法事事都都稱心如意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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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找我真的沒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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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她小小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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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認識其他肯普法戰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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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變身之後會變得很粗暴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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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的聲音越來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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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個嘛……應該沒關係啦,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拜託妳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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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一點正是我所擔心的,我怕紅音變身到一半說「什麼?介紹給小楓?你這個色胚肯普法腦袋到底在想什麼東東呀,要不要我把地獄的魔物介紹給你認識啊!」砰!呃啊!事情很有可能變成這樣,重點是會害我發出很痛苦的呃啊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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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點猶豫,紅音還是接受了我的請求,她看起來好像非常抱歉的樣子,害我也覺得不好意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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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就到此結束,我試著改變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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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生後來怎麼樣啦?就是那個超HIGH的傢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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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美她一直在找你喔,只要下課時間,她就會跑到二年級的教室,她不在,她不在的唸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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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不可能有人在的,我記得有一次好像聽到女生校舍傳來「她不在——!」的慘叫聲,那聲音應該就是增美沒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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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我看了看圖書館四周,昨天在這邊掀起那麼大的暴動——雖然暴動的人不是我——但是現在卻一點都看不出來打鬥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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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學生會長和學生會的人過來,好像已經打掃過了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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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回答了我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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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整理得很乾淨所以我們也樂得輕鬆,圖書委員長告訴我的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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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學生會長大人啊,真是辛苦妳了,還麻煩妳特地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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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希望妳可以幫我跟沙倉同學傳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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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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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好像很困擾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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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是男生也沒辦法過去女子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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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沙倉同學也不是很熟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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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又變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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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隻手拿著槍破口大罵的猛犬女完全相反,現在的紅音只是個靦腆又不善交際的少女而已,和星鐵學院的人氣美少女沙倉同學講話,對她來講也是很辛苦的一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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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妳不要這麼說嘛,妳看妳昨天不是也和她一起到男子部來了嗎,拜託妳再幫我一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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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手合十拜託她,如果沙倉同學可以到男子部來的話事情就好辦了,不過她要是再來的話應該會掀起大騷動吧,東田那小子大概又要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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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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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嘟起了嘴,假裝沒看到假裝沒看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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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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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很不服氣的樣子,但還是默默地點了頭。放學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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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鐵學院對男女間的風紀是嚴格著稱的,不只是在學校,連校外都要干涉。而且這都是因為畢業的學姐們在那邊吵著「我們那年代又沒有男生,看到後輩這樣我們哪受得了啊」造成的,妳們這些人真的很討厭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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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如果有不知好歹的男生在女子部校門外逗留,像是收容所看守員的女老師就會衝上前來問話,而且聽說在職員棟下方還有專屬的拷問室,若不從實招來的話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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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來一頓水刑伺候,不過這只是謠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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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如此,我躲在離學校有一段距離的咖啡店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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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家店是辭掉工作的上班族老闆開的,相準了星鐵學院的學生才在此開店,由於就位在學校旁邊,價格方面也非常強硬,然而現在的學生可是很精明的,經過時是會往店裡看一下但並不會走進去,因為這樣店裡借的錢就像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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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了一口一臉快死的店主人煮出來的咖啡,嗚'還真是難喝,簡直是以價格和味道造成顧客雙重痛苦的店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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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著回家的女學生們視線不時往我這邊飄來,穿著制服坐在窗邊的位置,果然還是很醒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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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不趕快來啊,再不來要是有人跟學校通風報信的話我就慘了,雖然校規沒有明文禁止學生穿制服進入咖啡店,不過還是會有老師看這種事不順眼吧,要是有生活指導的老師在街上走來走去那就糟了,而且還是男生在這邊等著和女子部的學生碰面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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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覺得坐立難安時,沙倉同學終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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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個人過來的,毫不猶豫地朝這個方向前進,看來紅音有好好幫我把話傳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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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門打開了,傳來一陣鈴鈴的聲馨。「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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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店長快一步,我先叫了她一聲「沙倉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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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情也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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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你等很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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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啦,要不要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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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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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倉同學也贊成我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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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出店裡,慢慢朝回家的方向前進,和沙倉同學兩人獨處,要是被學校裡那票男生撞見,大概會被抓去繞街一週外加火刑伺候吧,要是被老師發現的話,除了被關起來大概也會被抓去火刑,可是沒關係,只要可以享受這一瞬間的幸福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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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津流同學……那個女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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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倉同學很害羞地問我,我的幸福到此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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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有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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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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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情瞬間亮了起來,真羨慕耶,如果這麼開心是因為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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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附近等妳,因為她說在學校碰面有點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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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難為情,應該說是很困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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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見到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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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應該……馬上就可以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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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講得曖昧不清,但她好像沒發現異狀,一副焦躁不安的樣子。她的頭微微地低下,覺得緊張時還會作出用手壓著心臟的小動作,真是可愛到一個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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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可以見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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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的沙倉同學看到出神,我忍不住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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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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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妳在這邊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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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奔跑過了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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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店和店之間的小巷弄裡,我要找的人正在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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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妳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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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像個白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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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身成猛犬女的紅音,很不爽地碎碎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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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拜託紅音變身之後待在這邊等我的,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我就只能一直維持男生的樣子,管它是猛犬女還是狂犬女都好,一切都要靠妳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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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耐煩地搔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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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死了!從剛剛就一堆男生在那邊死命盯著我瞧,看屁啊有什麼好看的!」男生會盯著瞧也是很自然的事,因為這女人其實還滿美的,一副想殺人似的眼神對被虐狂的男生而言更是極品,只要不開口說話其實也是大正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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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回去那些人就會滾到其他地方,但還是有不怕死的傢伙上前來搭訕,真的是煩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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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妳搭訕的人現在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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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倒在那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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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指了裡面,我一看有好幾個男生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真是一群不要命的傢伙,再仔細一看還發現一個眼熟的身影,這不是上次對我說「跟我們一起去唱KTV嘛」的公雞頭那群人嗎,膽敢跟變身後的紅音搭訕,真是算你們倒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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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那女人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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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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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光明正大地探出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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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在那邊扭捏個什麼勁,一副想在廁所裡DIY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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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話的方式已經算是很沒品了,但和這女人一比根本就是差的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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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等女生的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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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是白痴喔,腦袋被梅毒沖昏耍同性戀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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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不准妳說沙倉同學的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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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是你的女人,喂,名津流,我可以射那傢伙一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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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樣啦,妳以為妳是恐怖份子喔,這裡又不是黎巴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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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小聲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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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是黎巴嫩,還是可以做黎巴嫩式的事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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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妳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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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變本加厲地在那邊唸唸不休,我決定假裝沒聽到,手環已經在發光,此刻的我已經沒有心思去顧慮其他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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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環的光芒包圍我的全身,我變成了女人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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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則是不斷地盯著女生的我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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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變成女人總算是能看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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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妳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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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還是一樣,你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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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了,只好儘量少說話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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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的會面耶,你打算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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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她說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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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惱到最後一刻,這就是我做出的結論,如果可以斷得一乾二靜,我之後也會比較輕鬆。「我覺得沒用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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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妳要繼續待在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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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離開囉,我在附近你也會比較安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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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突然變回來,如果平安結束的話,我請妳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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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請我吃燒肉喔,我要吃上等牛五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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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沒那麼多錢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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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小抱怨之後,慢慢朝沙倉同學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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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還在東張西望地,看到我之後眼睛頓時發出光芒,馬上站直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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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好意思喔,還麻煩妳特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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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沙倉同學竟然也會緊張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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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曾經接受過妳的幫助,我叫作沙倉楓,上次真的非常謝謝妳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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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地點了頭,我想表現「那沒什麼啦」的態度,不過她大概不懂我的意思吧。「我拜託名津流同學介紹妳給我認識,妳會不會覺得很困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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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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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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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樣子好像鬆了一口氣,可以讓她感到安心我當然也覺得很開心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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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倉同學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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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們……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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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個站在路的正中間說話,她應該是想找個地方說話吧,我開始默默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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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肩並肩,慢慢前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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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間沒有對話,我沒辦法開口,沙倉同學也很緊張,好像在行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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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開口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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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妳的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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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跟增美問一樣的問題呀,雖然說不知道名字會問是理所當然的,我儘量用不會被她發現的方式,含糊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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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津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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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講完才發現,我真是笨蛋大笨蛋!幹嘛報出我的本名啊,想當然耳沙倉同學也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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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叫名津流嗎,和瀨能名津流同學的名字一樣欸,那個人也剛好是我的朋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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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妳說我是妳的朋友嗎,與其說名字一樣,應該說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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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繼續往前走,沙倉同學她不時偷瞄我的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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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津流同學,你也是星鐵的學生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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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同一所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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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那一班的啊?」我繼續保持沉默,應該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但想不到保持沉默竟然是這麼辛苦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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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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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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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惱的結果,我決定只告訴她我的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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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倉同學很開心地雙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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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是二年一班的,我們同年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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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是在男子部啦,一樣是二年級的確很令人開心,我好像也沒那麼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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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都不知道有名津流同學這號人物耶,那個……名津流同學妳真的好漂亮喔,應該會很吸引人注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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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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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是在裝模作樣,而是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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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轉學過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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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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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啊,學校裡面還有好多事情我都不知道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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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騙人的啦,我在女子部又沒有學籍,可是沙倉同學她好像真的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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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裝若無其事地看著手上的手環,很好很好,現在沒有變化的樣子。要從女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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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男生的時候,應該也會發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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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我們兩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大部分都是沙倉同學問問題,我儘量以最簡短的句子回答她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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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津流同學,妳好像不太喜歡說話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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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是不能說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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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一點也很酷喔,超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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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搞不懂妳耶,不過既然是在稱讚我的話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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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方面的對話持續進行著,她好像希望我可以「瞭解更多她的事情」,和我說了許多事,如果我是男生的話,她大概不會告訴我這麼多私人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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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我還是完全都不說話。其實我也有話想說,但就是找不到時機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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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該怎麼辦呢?該在哪邊告訴她「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會比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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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得太白的話,怕會傷到沙倉同學的心,因此不小心一點不行,那就若無其事地說吧。例如一邊聊連續劇的話題一邊說「對了那我們也別再見面了吧」。嗯連續劇的話題大概行不通,那世界情勢的話題呢,一邊發表對最近以色列或黎巴嫩情勢的看法,一邊說「紛爭雖然還沒結束但我們之間先結束吧」又如何?不行啦,怎麼看都是蠢到不行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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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我的聲音又是那樣，如果說太多的話就會被發現我是男生的名津流了，要簡潔咦?等一下,我們又沒有在交往哪來的分手啊。那「不要再來了」或「給我滾」可以嗎,可是這麼說一定會傷透沙倉同學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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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我就整個人迷上那個系列的玩偶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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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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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話題好像已經轉到某個系列的商品了,可能是察覺我的疑問,沙倉同學馬上補充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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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內臟動物系列商品啊,真的是好可愛喔,不管那一隻的內臟都七零八落的跑出來,斷頭斑馬竟然連頭都沒有欸,連它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這一點真的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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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得一副很開心的樣子,真不愧是沙倉同學。至少她不會像增美一樣,推薦我一堆奇怪的衣服,喜歡玩偶這一點也很像女孩子,真是不錯的興趣耶,我努力說服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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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對了,我下次也送妳一隻吧,妳覺得什麼比較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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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啦我已經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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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還出了一種新商品餓死獅喔,和目前為止的角色都不一樣,是以臉色差到不行取代內臟的新概念,哇啊~~害我覺得好興奮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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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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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好意思拒絕她,只好先答應囉,這家廠商真的應該請沙倉同學擔任他們的執行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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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有這一系列最開頭的商品活埋土狼,要重現腐敗的內臟真的是很困難的工程耶,那這一隻先送給你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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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很稀有的產品吧,妳的好意我就先收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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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下一次,可能這回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但是我覺得她好像不想讓我結束,之後的進展請和男生的我繼續好嗎,不過看她的樣子,好像很想繼續這一段關係,好高興,可是又好困擾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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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內臟動物的玩偶當禮物送給好多人喔,小需生目的時候我也有送她一隻喔。」
*K!u*G V p&t*k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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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學生會長三鄉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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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想不到雫也是內臟動物系列的主人,這世上的美女難道不愛這種噁心的玩偶就活不下去嗎,真是深奧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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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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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倉同學的話,在我的腦子裡有如全自動洗衣機般運轉起來。總覺得有件事讓我很在意。就在我快要想到的那瞬間,前方傳來一陣騷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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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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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倉同學偏著頭說,大樓的陰影處,好像傳來對罵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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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什麼?有種再說一次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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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說幾次都可以!你這個從馬糞蹦出來的大便臉豬頭!不只臉我看你連腦袋裡面也是塞滿大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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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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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靠近我,臭死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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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臭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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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我小心不要被捲人事件裡面,一邊跑過去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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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爭吵的人是紅音和從剛剛起就盯著她不放的搭訕男們,那群男生像狗一樣發出吠叫,應該是因為搭訕到一半突然被揍,所以惹得他們更加不高興了吧,那也是理所當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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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一共有三人,頭頭果然又是公雞頭,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手上好像還有刺青,不過紅音也沒在怕的,說到這女人的眼神就像感染狂犬病的野狗一樣凶惡,說起話來也像黑道一樣喜歡沒事找別人的碴,這女人會有害怕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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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麼玩笑啊妳,一個男生舉起了拳頭,但是紅音的態度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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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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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男人搖搖晃晃地往我的方向過來了,唉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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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體自己動了起來,抓住那男人,再用力放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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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沙倉同學發出小小聲地哀鳴,不愧是星鐵學院兩大美女之一,連尖叫聲都這麼有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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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你是這傢伙的同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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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兩個人發出疑問,不好意思喔,雖然我也不想但我是她的同伴沒錯,你們給這位猛犬女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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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兩個人朝著我走過來,但看在我眼裡,他們的動作慢到有如蒼蠅都可以停在他們身上,變成肯普法以後,好像可以得到超越常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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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三兩下,搭訕男們就被我打到像坐墊一樣趴成一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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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群無聊的傢伙!有搭訕女人的閒功夫不如拿去工作吧,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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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還是對著失去意識的傢伙們罵個不停,喂喂妳再罵他們也聽不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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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她一直朝我們這邊看,看著我和我身後的沙倉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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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她要對我們說什麼,沒想到她就這樣轉身離開了,一句話都沒說也沒揍人還真是稀奇耶,只用我聽的到的聲音小小聲對我說著「笨——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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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對沙倉同學這麼說,我們可沒閒功夫一直在這邊跟這些疊成一團的搭訕男們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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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沙倉同學的臉頰,卻好像喝醉酒一樣紅通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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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帥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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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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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津流同學,妳真的好帥喔!不只是那群粗暴男,就連那女人也被妳趕走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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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女人趕走?再怎麼說她也算是我的同伴啦,而且那一幫人也幾乎是她一個人打倒的,應該只是沒事了先回家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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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沙倉同學好像以為事件是我解決的,啊啊對喔,沙倉同學還不知道我和紅音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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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管現在是站在馬路正中央了,她的身子向我靠過來。嗚哇,這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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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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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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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妳,請妳和我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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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音量和內容,害我嚇得差點當場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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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問一下大家有和女孩子約會的經驗嗎?我是沒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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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孩子單獨兩個人'」的現象,對我而言是無緣的事情。勉強要說的話,和女孩子一起上下學的經驗倒是有,有些人光是看到這幅景象就會激動地大叫「你這小子少得意了!」,但是等一下喔,學校就在徒步可以到達的地方,這種事也是常常發生的吧,就像之前跟沙倉同學一起上學那次,也只是剛好在路上遇到罷了,大部分時間我都還是一個人上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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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樣,關於什麼約會的事我真的是一竅不通,雖然這也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但是和沙倉同學約會這種作夢都想不到的機會,照理說應該要很開心才是呀,但是我的心情卻很複雜,因為她希望約會的對象是女生版的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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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決定找認識的人開一個對策大會,說到認識的人,也只限於知道肯普法的人,我也不可能去找東田那個得意忘形的傢伙,因此,我能依靠的人也只有紅音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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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我朝圖書館的方向前進,在紅音面前深深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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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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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事情經過的紅音,表現出一副很困擾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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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找我商量這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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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妳了!除了妳我也不知道該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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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我對那種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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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妳,拜託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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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古早的喝水鳥玩具一般,不厭其煩地再三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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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策會議(層級沒那麼高啦)決定在我家舉行。紅音雖然怯生生地說┐我是第一次去男生家裡……」但我還是死拖活拉的硬是把她給帶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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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是很寬廣的房間裡,我和她面對面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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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倉同學她……她……應該是喜歡名津流同學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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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她雙手拿著茶杯這麼說,茶杯裡是我隨便亂泡的紅茶,就算是聊這種話題,紅音還是坐得直挺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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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不太清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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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覺得應該就是這樣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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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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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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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也算是……告白的一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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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被女孩子告白這可是頭一遭,而且對象還是沙倉同學,如果真的是這樣就算是高興到心臟病發也不奇怪,但是她告白的對象並不是男生的我,某種方面而言也是嚇得我心臟病都快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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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音,妳覺得女生有可能會愛上同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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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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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反應好冷淡,每次我一說到沙倉同學的話題,她的心情就會變得不太好,她該不會討厭沙倉同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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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戀愛這種事不太瞭解啦……我又沒有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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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她是很抱歉的樣子,感覺更像是「怎樣都好啦」的口氣。果然妳還是不太喜歡沙倉同學吧,那可不行,下次有機會的話,一定要讓妳瞭解沙倉同學的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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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了一塊仙貝,這仙貝是紅音帶過來的,因為她說兩手空空地來拜訪不太好意思。真是連小細節都很注意的好女孩耶,這麼好的女孩變身以後竟然會變成暴力女真是太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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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和她交往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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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這麼隨便意見的人不是紅音,是切腹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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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全校學生的偶像耶,可以跟她交往的話大家一定都會很羨幕你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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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不錯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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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是另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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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又沒有規定肯普法不能和女生交往,只是調停者知道的話應該會嚇死吧,咿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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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蠢笑聲果不其然是玩偶發出來的,是紅音帶過來的切腹黑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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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真是內臟動物系列的傑作了,全身黑壓壓的兔子,肚子的地方還被刺進了一把短劍,再加上眼睛又衝血一副鬼氣逼人的模樣,為何我會說它是傑作呢,只要在玩具賣場看到它的小孩子,沒有一個不會嚇得嚎啕大哭,在這一系列中的銷售量也是驚人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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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切腹黑兔來到我家,劈頭第一句話就是「真是窮酸的房子」,看到我之後竟然還說「這傢伙還真是不怎麼樣」,紅音她說「一個人的話總覺得有點怕怕的,所以帶個保鑣過來」,這種老是想找人吵架的傢伙應該不適合當保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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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傢伙卻出乎意料地和切腹虎合得來,就算是講廢話也笑得很開心,同樣是玩偶果然還是有同伴意識這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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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惡狠狠地盯著用短短的前腳拍打地板發出聲響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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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其實不是女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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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雞雞拿掉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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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我都還沒有和女生約會過,怎麼可能去變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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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這回不是要和沙倉同學約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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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興趣的人不是我而是女生的我啦,啊——真是有夠複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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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觀來看明明是很單純的一件事,但對當事人的我而言卻是混亂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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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後來沙倉同學……在學校的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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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跟她不同班,所以不是很清楚……但她好像在二年級教室來來回回找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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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找不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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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但是她還是不想放棄……增美也和她一樣,不過她不像增美那麼引人注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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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理所當然的呀,增美那丫頭的聒噪程度簡直和破音的喇叭有得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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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約會的事,你打算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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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小聲的呢喃,又讓我回到現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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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她說希望我這禮拜天和她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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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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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應該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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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啦,我真的沒辦法拒絕沙倉同學的請求,我已經越陷越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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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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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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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約會地點要由我來決定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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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一般好像都是男生在決定,也就是說我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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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讓沙倉同學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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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像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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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煩惱耶,我為什麼非得為這種事傷腦筋不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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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腹虎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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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乾脆爽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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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痴喔,這樣會害沙倉同學很傷心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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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喜歡上的話你也很麻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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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喜歡我當然沒問題,歡迎都來不及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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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覺得她對男生的名津流應該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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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是隻玩偶,有必要說得這麼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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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沙倉同學她真的是同性戀嗎,這麼美的女生竟然只對女生有興趣,在覺得噁心以前腦袋裡就已經出現一堆粉紅色的幻想了,學校裡面可能也會出現一批新的粉絲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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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管那些了,關於禮拜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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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還是應該要去見她。」說出這般有道理髮言的人是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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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面以後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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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她約會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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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是又回到這個點上來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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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哪裡比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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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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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音,妳想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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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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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的臉頰泛起一陣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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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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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妳要約會的話,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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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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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她好像有一點失望的樣子,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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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考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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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還是看電影,或者是去遊樂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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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去大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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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都是女孩子,去買東西應該也不錯吧,不過好像有點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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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啦,不過外表看起來是兩個女孩子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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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普通一點會比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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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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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啦,去特別一點的地方應該會比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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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腹虎插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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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社類的應該還不錯吧,或是寺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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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我們是高中生耶,又不是要去畢業旅行,再加上切腹黑兔也跑來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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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不錯喔,寺廟最棒啦!你也可以帶她去墓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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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她去那種地方要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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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腹虎發出怪怪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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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墳墓,人煙稀少的地方也不賴啊,有可能會被偷襲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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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被誰偷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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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的肯普法戰士呀,如果在百貨公司打鬥的話,給別人造成麻煩也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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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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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說的也有道理,畢竟曾在圖書館被神秘的敵人攻擊,也無法保證她不會再來攻擊我們,如果又把沙倉同學捲進來那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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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頭又開始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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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在玩,還要注意敵人有沒有來攻擊,這算哪門子約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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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至少場所選怪一點的地方嘛,這樣被嚇呆的沙倉同學要回去也比較方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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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腹黑兔那傢伙在那邊亂講話倒是很開心勒,切腹虎也無條件地完全同意它的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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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水處理場如何咧?我猜這種地方應該不會開放讓人參觀,可以遠遠欣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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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場比較好啦,還可以數一數開進來的靈車打發時間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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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砂石場睡午覺也不錯啊,不過應該凹凹凸凸的不是很好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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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戴口罩闖進大樓的拆遷現場如何咧?用力深呼吸的話就可以石綿吸到飽喔。」
9^g] z mw(H[u6V"YZ
讓我揍你一拳如何咧?真是只會說廢話的兩隻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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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言地把兩隻玩偶抓起來,把它們塞到壁櫥裡,那兩個笨蛋在那邊「你不放我們出來的話會有報應喔!」
|"F]wc;F x!I ^
「笨——蛋、笨——蛋,我要詛咒你約會失敗!」地叫個不停,真是靜不下來的兩個傢伙。
"Y+M~$`8yJ
「還是普通一點比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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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麼問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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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這麼覺得,畢竟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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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音,妳可以跟我們一起來嗎?」
(r-oYuC7E
「又要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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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辦法靠自己變身,我還是需要妳的幫忙I
R/~2nlhu,^
她雖然猶豫了一下,好像也不是不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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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以啦,可是我跟你們一起去約會好像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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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會很不安,說不定中途會變回來,就算沒變回來如果約會失敗的話我也會很想死,可以請妳跟在我們的後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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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保護者那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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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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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雖然沒有明確回答我的問題,我繼續向她低頭希望獲得她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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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覺得這陣子老是在對別人低頭呀,應該不是我的錯覺吧,鐵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