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note 2009-6-28 19:37
承歡記 作者：藍琴
內容簡介：
她是瘋了才會和惡魔打交道！
可是為了保全姊姊的性命，她別無選擇
只能順從這名邪魅男子的要求，成為供他狎弄縱慾的玩物
在這場買賣中，她付出了童貞，失去了自由
卻仍死守著一絲傲氣，不像其他女子一般媚吟求歡
怎知殘忍的他竟連這個小小堅持都執意摧毀
在他蓄意的撩撥擺弄下，她淪為情慾的奴隸
夜夜在他身下放浪呻吟，甚至迫不及待迎合他的佔有
她恨透了自己如此淫蕩的表現，更恨他帶來的恥辱與折磨
而最好的報復便是毀滅自己，讓他再無法享受征服的快感！
男主角：君禦天 女主角：冷承歡
◆ ◆ ◆ ◆ ◆
楔 子
她不是故意看到的。
她只是在要送給她那孿生姐妹吃時，無意間撞見那一幕。
若是平日的她，斷然不會注意到，但是今日的氤氳彌漫，卻讓她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探頭一望——
她看到了一間浴房，一間她之前未曾在這個院子見過的浴房。
之所以知道那是浴房，是因為其中有著一隻極大的、包銀皮的燦亮浴盆，那個浴盆比尋常的浴盆大了許多。
在籠罩著水霧的朦朧中，她望見了一位邪魅俊美的男子。其實在泛漾的霧氣之中，她見不明那男子的容貌，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直覺那男子必定俊逸無疑。
那男子是站直著身子的……而身上，似乎是一絲不掛的光裸。
有好幾個女子在他身邊圍繞著，競爭為他擦拭著身子。
望到這裏時，她原就要轉身離去，然而紛遝的腳步聲傳來，讓她屏息凝神地繼續待在原地，不敢出聲驚擾，以免自身被發覺。
而後，她望見了另外一幕——
那男子的頭附在一個女子香酥豐軟的胸前。
由她的角度，見不到那個男子究竟做了些什麼。
然而，那個女子不停的嬌吟、渾身扭動的媚態，卻全落入了她眼中。
在這同時，那男子的手在另一個女子身上，把玩著盈握著那個女子雪白粉嫩的渾圓椒乳，肆意地摩挲逗弄。
那女子和方才那個女人一樣，發著媚吟——
「啊……喔……嗯……」
各種不同的吟叫聲刺激著她的耳朵，讓她的耳膜痛楚得幾欲爆裂。
飛快將視線往下調她不忍再看，卻在不經意間探見讓她錯愕的一幕。
第三個女子伏趴在男子的身下，吸吮著男子胯下之物。
一股酸意從她的胃損至喉頭。
「砰！」
在她將手上端著的藥碗掉落至地上時，她望見了男子和其中一位女子緊密相貼、融成一體，而其他女子則親吻撫觸著男子的景象——
轟的一聾，炸得她腦中一片空白。
「在看些什麼？」
待她神智逐漸恢復時，她發現自己面前站了個男子。
不敢抬頭向上望，因為她聽這男子的聲音，發現這音調和剛才在浴房中狂吼的男聲是同樣的。
「妳的淫水來過了嗎？」男子的聲音傳至她耳畔。
這問題，是讓人羞紅臉的問題。
緊緊閉著嘴，她半句話都不吭。
雖然視線始終沒有和高大偉岸的男子交集，但是她明顯地感覺到那男子灼熱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燃燒。
「看妳這麼清瘦弱小，怕是還沒吧！」男子的語聲讓人感覺不出，那究竟是譏諷還是可惜。
「剛剛那一幕都給妳看到了，妳有什麼心得？」
噁心、令人作嘔……
她的內心所想全是這一類的詞語，而她的胃也確實正翻扭著。
「看了，不練可是不行的。」男子發出邪佞的笑聲，再次震痛她的耳膜。
「過些年，我會找到妳……」她猛然一愣，因為意會到男子的語意。
太多惶恐畏懼縈繞於心，她轉身想跑。
才跨出幾步，男子揪住了她僅以鍛帶繫起的烏黑髮絲，用手一扯。
她那墨黑色的柔長髮絲，立刻像飛瀑一般輕洩而下，飄出了動人的弧度。
「妳有頭很美的髮。」男子對著她的髮下評論。
「而我，會因為這頭烏黑秀髮找到妳，無論妳的身形樣貌如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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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髮舞光——
這是他望見那一頭如雲秀髮時，心中所閃過的念頭。
豔陽透出耀眼的光芒，映射在那一頭烏黑柔細的青絲上，明與暗的交會成為流動的光波，交熾著炫目的燦動。
那頭髮絲，在流風的吹拂下，動人地飛舞著。
他那雙深沉卻狂肆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盯著那頭飛揚烏絲。
在微風的吹拂之下正隨意紛飛的烏瀑，似是打擾了主人的行動，被主人以織熾索手輕綰而起。
那女子的柔荑，並不纖嫩。
他的眸於瞬間閃過了一道暗芒。
向前走去，他輕手一扯。
被綰起的長髮又重新飛洩成烏黑的亮瀑。
女子回過身來，明澈如秋水的眼眸中，漾著錯愕和憤怒的光彩。
「你做什麼？」沉聲質問的冷承歡，視線對上了面前男子之後，神魂有一瞬間幾乎不屬於自己，因為面前男子那極度性的俊美。
英挺碩長的身形所帶給人的，是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那壓迫感在他邪魅勾人的墨黑色瞳眸的融合之下，轉變為一種讓人無法抗拒，卻又畏俱接近的光彩。俊挺尖直的鼻、薄而述人的唇，融合在他那稜線完美的俊顏上，那麼魅的神采，很難讓人不屏息。
所以，她有瞬間的失魂。
但，那並不代表她遺忘了，這個男子方才對她做出的事。
「我要妳。」低沉迷人的嗓音，從君禦天的口中傳出。
這女子，似乎有些眼熟。
尤其是這頭烏絲，他彷佛在某一個不會太遠的時空中見過……身邊來來去去太多女子，沒有一頭秀髮如此美麗……
記憶之輪開始慢慢轉動著，他搜尋到了自己曾經對一個女孩說過的話話。
是了，是她！
雖然轉過身來直視著他的女子瞳眸中，燃燒著的野性光芒是他未曾見過的，但他就是知道，是她沒錯！
低低淺淺的笑聲，從他的喉間逸出。
因為他沒有想到，當年那個青澀的小女孩，如今有著如此清冷絕豔的外表——一張鵝蛋形的雪白臉蛋上，鑲嵌著讓人驚豔的五官；那清靈澄澈的水眸此時燃燒著憤怒的冷火，而那挺直的鼻更添了那桀鶩不馴的感覺，絳紅的楓唇正微抿著，讓人不禁想要一親芳澤，吻觸那熾熱的火紅玫瑰。
「你作夢。」冷承歡當做沒有見到他似地回過頭，轉身便想離去。
腦中，對這個聲音有著不同的感覺，登徒子她見多了，卻從未對哪一個聲音有過印象，唯獨這個……
「妳不認得我了嗎？」君禦天的問句中隨著邪氣的笑意。
「我卻記得妳的髮，妳這頭烏黑亮麗的髮……」
她的頭髮被揪住的那一剎那，往事蜂擁而上。
是他！
那個她原以為一生再也不會見到，所以未曾將其當成威脅的人！
「我來找妳了。」君禦天微微笑著。
身邊的女子太多，關於她的記憶在他的腦中雖然存在，但是對於當時只是純粹逗弄，一個不經意撞見男歡女愛的小女孩的印象卻不深刻，只是記得她那頭髮，所以他未曾刻意想要尋找。
然而，在此刻，見到她出落得如此標緻美豔，再混上她之前所沒有的倔強冷做……不禁令他想要奪取！
於是，當年的話語自然能夠拿來延續，他太過明白這樣的重逢能帶給一個人怎麼樣的驚駭——
「你……」冷承歡忍住頭髮被揪住的疼痛回過頭，將內心的震驚俱化成狠狠瞪視他的力量。
「你變態！」腦中充斥著的一直是他當年……他果然如她所想，是個俊美至極的男子！
「變態？」君禦天對她這話不但不以為柞，唇畔的淡笑還因此轉濃。
「想不到妳比當年有勇氣多了。」
記得當年，她還是個連頭都不敢抬起來看他的小女孩哪！
冷承歡沉默著。幼時的回憶不斷湧上腦海……那時的她跟現在的她已然不同，她不會再回去過那種委曲求全的生活！
她好不容易葬了娘親，帶著姐姐一路走了出來，雖然日子過得艱苦，她卻一點也不後悔！
至於面前這個男子，她不以為她有必要再聽他說些什麼！雖然他在無形之中，總有種吸引人心的力量。
「放開我！」冷承歡想用手揮掉他的大掌。
「放開我！」他的力量太大，讓她怎麼樣也掰不開他的手！
「妳可以呼救。」君禦天的唇邊勾起興味濃厚的笑容，彷佛是在觀賞一出好戲一般。
「這兒人煙稀少，你要我到哪兒去呼救？」冷承歡才不會傻傻地信了他的話。
倒是她真的沒想到會在桂林這個地方遇著他！這兒已算是西南，和當年偏北那個京城離得可遠了！
「妳挺聰明的。」君禦天的亮眸中充滿著對她的欣賞。
「不過，既然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張漂亮臉蛋，為什麼還要到這人煙稀少的地方晃呢？這樣不是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了？」他嘲諷地笑著。
「你究竟放不放開我？」冷承歡撂下狠話。「不放開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倒很想知道，妳要怎麼對我不客氣？」低沉的笑聲從君禦天的喉嚨中逸出來。
只見冷承歡硬是忍下頭髮被揪扯住的疼痛，張口一咬，咬住了君禦天的手臂。
「就是這樣？」君禦天微微冷笑著。
她的咬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麼痛的。
倒是這動作對他而言很是新奇。沒有女人會如此這般對他！從來沒有！
使勁咬著君禦天的冷承歡，沒有想到自己對他的猛咬，竟然只是像螳臂擋車般，一點用處都沒有，微微愕了一下。
在她錯愕的同時，她的頭已經被他給抬起，他的大掌改為扣住她的後腦勺，而後，他的唇無聲無息地壓覆上她的。
冷承歡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駭了一驚，下意識地要往後躲，卻發覺自己沒有後路可退。
她心一急，張口想要咬住他的唇，讓他的唇別再貼覆在她的唇上。
君禦天的舌卻在此時毫不費力地乘隙而人。
一種冰涼而霸氣的侵人震懾了冷承歡，她瞬間呆住。
在她愕然的同時，他的舌開始在她的檀口內翻攪滑動著。
從她的齒齦到唇內壁，他不停地吸吮著她唇內的芳津，在她的熾人烈焰中品著芳香的氣味。
他在挑起她的反應，挑逗煽情地舔舐著她柔軟的舌，君禦天從她生澀且不知所措的反應中，知道她連被吻過的經驗都沒有。
清醒了些的冷承歡，發現他的動作是在吻她之後，本想再咬他一口卻發覺自己，在他的侵略之下欲振乏力，只能依偎著他。
她怎麼會連咬人的力氣都沒有？這是什麼感覺？
還在納悶的時候，她驚覺到自己的胸前似乎有著異物碰觸的感覺，往下一望這才發現他的手，竟罩在自己的胸脯上。
她直覺地想要張口呼救，卻發現他正吞咬著她的舌，讓她連開口都沒有辦法！
「喜歡這樣的感覺嗎？」君禦天的唇舌暫時離開她，開口問著。
冷承歡嬌喘連連雙頰緋紅，內心想要咒罵他的話，全部都說不出口，正因為如此她更氣自己。
「不說話就代表默認了。」君禦天微微一笑，繼續他的進攻。
隔著衣衫，他的魔掌撫弄著她豐盈的胸乳，刺激按壓著她玫瑰似的蓓蕾，在她尖挺的部分不停地畫著圈圈。
「啊……」一股奇異的感覺竄上冷承歡的心房，是一種她從未領略過的滋味。
然而，更多的羞怯氣憤充斥著她的心！
「別碰我！」她伸手想要推開他。
她的腦中浮現的、眼前望見的，儘是當年他的大手在撫摸揉捏著別的女子胸部的情景！
「別碰？」君禦天低笑著，吐出對她的嘲弄。
「我記得當年，妳可是眼兒一眨都不眨地，觀賞著我怎麼對別的女人，那樣認真看著不就是想學嗎？怎麼現下卻又畏畏縮縮，還要我別碰妳？」
他的手還是肆無忌憚地狎玩著她的雪胸，在她的蓓蕾上輕撚慢揉著，換來她無法克制的一聲聲嬌吟。
「啊……嗯……」對自己會發出這樣的媚叫聲，一如當年浴房那些女子，冷承歡感到十分不齒。
「我當年是不小心撞見的，別以為我想像那些女子一樣！」冷承歡冷聲說道，她怎麼樣也不會讓自己落到那般下流的境地。
「是嗎？」君禦天的大手溜滑進她的衣衫之中，直接碰觸著她的玉乳，按壓著她敏感的蓓蕾。
在她嬌嫩的蓓蕾四周，他不斷地以手來回揉搓捏扯著，一直到她的蓓蕾綻放到極美的模樣。
她忍不住發出聲聲吟叫。
「妳真的敢說妳和當年那些女子不一樣？」君禦天晶亮的瞳眸，對上她滲出情慾的秋水明眸。
「我……」氣急敗壞的冷承歡既恨他，又恨自己的反應。
「你別碰我！」她慌亂地揮手打著他，不停在她身上肆虐的手。
「妳難道跟她們不一樣，不會求我嗎？」君禦天邪情冷笑著，雙手扯拉著她玉峰上鮮嫩的櫻桃。
「你這自大狂，你放開我！」冷承歡用力地揮打著他。
當年，那些女子的柔吟聲和求歡聲，再度在她耳邊回繞著。
逃脫不掉，她無法逃離……
「我是怎麼樣也不可能開口求你的！」冷承歡冷凝地啾著他，一字一句堅決地說著。
君禦天的動作倏然停止。
「記得妳這一句話。」君禦天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
「總有一天，我會要妳開口求我……」
冷承歡被他幽長鬼魅般的語聲給蠱惑震懾住。
直到回過神之後，才發現他已經不在自己面前。
然而，方纔的那句話，仍不斷地在她耳邊回蕩著——
總有一天，我會讓妳開口求我……
不！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她這麼告訴著自己！
◆ ◆ ◆ ◆ ◆
他第一次，親吻一個女子，她打破了他的慣例，他，從不吻女人的唇。
縱使那唇多嬌嫩紅豔，就是引不起他攫奪的慾望。
女人之於他，從來都只是性愛遊戲的物件。
然而今天對她，他的心裏卻有著莫名的騷動。
那時幼小的她的青澀純美，和現在的她的冷豔絕俗，融合成了一體，深深地吸引著他的想望。
若說當時的她，只會讓人想逗著玩，那現在的她，是會讓人情不自禁地想獵取到手，絕不放過的。
他想征服那一隻傲然的眼，品著她白皙的肌膚、吻著她柔長的髮絲，他要她深深為他悸動。
他要她，而且他勢必能夠得到。
「皇——」佟水悠喚著君禦天。「不，爺……」
她差點給忘了，現在是出門在外，不能洩漏他的身份，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君禦天有瞬間的怔仲。
「妳有一雙很美的眼睛。」君禦天定定凝視著佟水悠的剪水明眸，突然低低淺淺的笑了出來。
他湛亮的黑眸中，閃著若有所思的光芒。
「爺……」佟水悠的紅唇展露嬌笑，因著君禦天的讚賞。
「這雙眼……」君禦天沉吟著。
和她的很像，卻又比不上她。當年，他就是在水悠家中遇到她的……
「爺？」佟水悠納悶地望著君禦天。她總覺得爺好像有什麼話未說完。
「妳的髮也很美。」君禦天隨手扯下佟水悠的頭飾，讓佟水悠的烏黑長髮披垂而下。很像但是不完全一樣。
她的髮多了生命力、多了光澤，是不一樣的……
「爺……」佟水悠的俏顏飛上紅霞。
「妳臉紅了，怎麼那麼害躁嗎？」君禦天低笑著。
「妳知道我最寵妳的，而且妳真的很美。」
只是，遠不及她給他的震撼。
那種攝人魂魄的驚豔，到目前，只有她一人給過他。
「爺。」佟水悠羞怯地低下了頭。
「妳啊，總是如此教我憐愛。」
為君的他，天生散發著一種呵寵女人的能力。
毋需真的用心，只要隨意的一言一語，所有的女子就都臣服於他，並且相信他是以心疼寵她們的。
甚至他根本不必做些什麼，就會有數不清、算不盡的女子，屈服在他的身下，甘之如貽。
唯獨她不同，是因為不知道他的身份嗎？如果知曉了，她又會以何種模樣、何種姿態來對待地？他深深期待著。
「爺對水悠的疼惜，水悠怎會不知曉？」爺在宮內幾乎是最寵她的。雖然他的女人無數，但是，他絕不會忘了她。
「我記得妳應該沒有妹妹的……」
君禦天無端端冒出這一句話，讓佟水悠的臉色有瞬間的發白。
「爺？」
沒有讓她有太多發問的時間，君禦天示意佟水悠脫掉自身的衣服，也除去他的。
佟水悠不敢怠慢，依言照做。
爺對她的寵倖，可是她的福氣哪！
君禦天的手覆蓋在佟水悠的雙乳上，撚弄搓揉著。
佟水悠頓時情慾高漲，啞嚀不斷。
君禦天微微冷笑，她的柔順，幾乎就代表著所有女人面對他的樣子。
所有的女人，都期待他的臨幸！只除了，那朵冷豔姝麗的花！
那個曾經見過他如何玩弄女人，卻還未完全屬於他的女子！
側過身，君禦天將佟水悠嬌軟的身子翻向自己，與她面對面。
他一手重重搓揉著佟水悠的豐盈酥胸，另一手握住佟水悠的手來按撫自身的陽剛。
「妳那青澀的柔媚，讓人最喜歡。」君禦天一邊吸吮著她雪胸上綻放的玫瑰，一邊笑著。
腦中浮現另一個女子的身影……會不會之前對水悠的寵倖，是一種對她所擁有的特質的迷戀？
只是他未曾發覺，暫時遣忘！
「喔……啊……嗯……喔……」佟水悠在他的身下扭動翻擺著。
他的神采、他的氣度、他的能力、他的外貌……他的一切……都是這樣讓人深深迷醉，無法自拔！能夠讓他這樣疼惜憐愛，真是她的福氣，天大的福氣啊！
而君禦天，就這樣在男女歡愛中放縱，心中縈繞的全是另一個女子。
一個與現在在他身下的佟水悠有幾分神似，卻全然不同的女子！
她，讓他有了著迷的感覺。
而他，準備享受著這種未曾有過的感覺以及品嚐她的滋味。
冷承歡……
他終將讓她承歡在他身下！
第二章
冷承歡望著身上僅有的銀兩。
她和姐姐的生活過得極為刻苦，兩個人的生活都要靠她來張羅。耕種、捕魚……這一項項以前她沒做過的事，現在全部都要從頭學起。
她不覺得苦，甚至有一種解脫的快意。
至少脫離了那個將軍府，脫離了那些醜陋骯髒的人事物。
可是……她現在的能力，也只能夠供給而人生活所需了。
姐姐的藥材錢，她已經無論如何也籌不出來了啊！
怎麼辦？她想不出別的辦法了！而那個男子的聲音、樣貌，卻又如影隨形地跟著她……
牙一咬，她做下了一個決定——
死！
帶著姐姐一塊兒找娘去！
傾斜綿密的細雨紛飛著，打落在冷承歡和冷解憂的身上。
「呵……妹妹……好濕……」無憂無慮的冷解憂笑喀嘻地望著冷承歡，完全不知道冷承歡帶她到這裏來的用意。
「姐姐。」冷承歡對姐姐露出一抹寵愛的微笑。
她這天生是癡兒的孿生姐姐啊！
縱使她自己心中已然悲苦至極，她仍是不願露出一絲絲不愉快的神情來讓姐姐納悶的。
「歡歡？」冷解憂圓大的眼珠子對著冷承歡直瞧。
「下雨，好濕……」冷解憂伸出手盛接起雨水，捧到冷承歡面前。
「雨掉下去……掉下去了……」冷解憂露出好奇而不解的神情，瞧著那從指縫中溜走的雨水。
冷承歡抑住心中的酸苦，對冷解憂露出一個微笑。
「姐姐告訴歡歡，妳想不想娘娘？」她以面對冷解憂特有的語言對她說著。
「想啊。」冷解憂的唇畔依舊是笑咪咪的，一點都感覺不出任何思念的苦澀。
「我好想娘娘，她究竟什麼時候回來啊？」
「她……」冷承歡頓了一下。
解憂天生沒有憂愁，連日月時光的消逝、黑夜白天的變換，對解憂來說都不代表著任何意義。
當初娘走了，她為了怕解憂不僅而對解憂造成傷害，是以告訴解憂娘去別的地方，過一陣子就會回來，並且要解憂別擔心、不能哭，否則娘回來就會不理她！
而解憂也就這麼相信著，一直展露著笑顏，不知其實娘是永遠不會回來的了！
「姐姐，歡歡帶妳去我娘，好不好？」絲絲細雨斜落在她身上，讓她心中的悲苦又多了份濕涼。
「好啊！」不知道實情的冷解憂頻點著頭。
「我好想娘娘，我要我娘娘……」思念之情在她的笑顏中表露無遺。
「那歡歡這就帶妳去找，好不好？」冷承歡看著崖下的湍急流水。
只要這一躍，就什麼都解脫了！
「好。」冷解憂點頭點得很樂，全然不知冷承歡心中主意。
「那……」冷承歡牽握起冷解憂的手，帶她走到崖邊。
閉上眼，她就要跳下——
「娘娘在哪裡？」冷解憂冷不防地冒出這一句話來。
「是在底下嗎？」她露出迷憫的神色。
對上冷解憂的純真眼神，冷承歡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
想了一想，她只能這般回答：「是的，娘在底下，歡歡帶妳去找娘娘唷。」
說完，她又想縱身一躍——
「慢著！」
低沉有勁的男聲飄入她耳中，冷承歡心中一震。
她盤起的長髮又被解下，飄揚飛舞在風中……
她猛地回過頭。
「你做什麼？」怒火狂燃在冷承歡冷然的眼中。
這人是來要她求他的嗎？
不可能！他甭想！
「我才想問妳要做什麼？」君禦天淺淺淡笑著，眸中有著洞悉一切的光芒。
「該不會是要尋死吧？」
「沒錯。」冷承歡知道他不會看不出來她要做什麼。
「放開我的髮！」
他的手正以極其親昵的姿態，在把玩著她的秀髮，細細纏繞圈捲著。
「為什麼要死呢？」君禦天的問句中與其說是疑問的語氣多，不如說是興味濃厚的成分多。
「與你無關。」冷承歡淡漠地答道。「你究竟放不放開？」
「不放。」君禦天明白答道。「我好不容易真的有想要握住的東西，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開？」
「你——」冷承歡猛力甩過頭，掙脫他的手。不畏頭皮的疼痛，她拉著冷解憂就要往下跳。
「妳真的要跳嗎？」君禦天慵懶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滿帶著譏諷。
「妳自己不想活了，就將妳姐姐一塊兒拖下水，讓她跟著妳一塊兒不活？」
冷承歡的腳步倏地停止。
「歡歡？」從頭到尾都沒搞清楚狀況的冷解憂，感覺到冷承歡動作的不定，好奇地望著她。
「姐姐。」冷承歡面對著冷解憂。
「歡歡，不是要找娘娘嗎？」冷解憂的臉上堆滿笑容。
「要找娘娘為什麼不笑笑呢？」她露出不解的表情。
「妳忍心剝奪她這樣的笑容嗎？」君禦天微微一笑，指著冷解憂。
「妳就這樣掌控著她的生命？」
冷承歡聽聞君禦天的話語，脆弱的內心終於因為受不了而崩潰。
「你知道些什麼？」冷承歡的語聲難掩激動。
「我已經無力負擔她的藥材錢了，與其讓她受病痛的折磨，不如直接帶她見我娘！」
他以為她不會心疼姐姐的笑容嗎？
「若有人可以付得起呢？」君禦天唇畔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笑，代表著惡魔的吸引。
「歡歡？」冷解憂在此時望瞭望冷承歡，又望瞭望君禦天。
「你們說什麼？憂憂聽不懂……」
歡歡要她不能跟陌生人說話，可是眼前這個人好好看……跟歡歡一樣好看。
「姐姐不懂沒關係。」冷承歡對冷解憂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歡歡沒事的。」
他剛剛那一番話的意思，是指……要與她交易嗎？
「歡歡沒事……」冷解憂露出安心的微笑。
而那微笑，再度讓冷承歡心痛。
「你的意思是？」冷承歡這句話是對君禦天問的。
她知道他必定是有權有勢之人，從他當年會在將軍府出現，又被奉為貴客，她就明白。
「很簡單，將妳的命賣給我，我一併負責她的命。」君禦天的響聲彷佛幽魅般地蠱動著人心。
冷承歡陷人痛苦的掙扎中，她深深凝視笑臉盈盈的冷解憂一眼，低垂下頭。
片刻，她抬起頭，定定地望著他。
「你可以負責她的命多久？」這是冷承歡的問題。
「一輩子。」君禦天給她這樣的回答。「只要她活著。」
「就算你不想要我的命了？」冷承歡繼續發問。
「是。」君禦天如此肯定著。
「好，我賣了。」她以點頭示意。
君禦天的黑眸透出沉沉的笑芒。
這是與惡魔的交易，她知道。
而為了姐姐的命，她決定賣出自己的命。
冷承歡沒有想到會見到佟水悠！
一個她畢生沒有想到會再見的人！只要是佟將軍府的人，她一個都沒有想到會再見！佟水悠想必也和她一樣震愕，因為佟水悠也目瞪口呆地望著她和姐姐。
「妳們認識？」早已明白一切的君禦天，徉裝不知曉地看了看佟水悠，又望瞭望冷承歡。
「她……」佟水悠不知道該不該將家裏的事告訴君禦天。
在佟家，是沒有人承認冷承歡的存在的。
「我以前曾在佟家幫傭。」冷承歡冷冷地答道。
與佟家的關係，自從娘死後，她就決心斬斷！娘死前是娘不捨，而她順著娘；娘死後，她與佟家再無瓜葛！
「是嗎？」君禦天的眉微揚出質疑的笑容。
「爺……」佟水悠不知如何轉移君禦天的注意力，只好以撒嬌的語聲喚著君禦天
當他的妃子，她極為清楚自己的地位，也習慣了隨他出遊時，他身旁會有不同的女子、各式的豔遇。甚至，她都能跟那些女子打好關係，但……這次會見到冷承歡，真的讓她措手不及！
「這幾天累了妳，妳今兒個好好休息。」君禦天對佟水悠和善溫柔的安撫，事實上是一種驅離、一種打發。
「是的，爺。」佟水悠優雅地說道。
君禦天的話，她從來不敢有所反駁。
不，不是這樣說，該說是天下之人，沒人敢、也沒有人能夠違抗君禦天的任何一句話！當然，君禦天看上了什麼女子，也是她所不能管的。
這是她心知肚明的一點。
她的不爭不鬧，也是君禦天會喜歡她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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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妳真的只是在佟家幫傭的奴僕？」
帶冷承歡進了房之後，君禦天疑問的語聲又起。
「是。」冷承歡硬是不想限佟家有所瓜葛。
「佟家究竟是怎麼待妳和冷解憂的？」君禦天惋惜 似地執起她的手來。
「瞧，這麼一雙柔荑都給折磨成這個樣子了。」她的手，本該是柔嫩至極的吧？
冷承歡直覺地防衛又起，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君禦天的吻卻落在她長滿了厚繭的粗手上。他的唇舌由指背開始慢慢舔吻……直到她的手背、翻轉過她的手心。
一股熱流從她的手直竄至她的心房。
「別碰我！」被這麻熱的感覺給震懾，冷承歡下意識地推開他。
「別忘記是我買了妳。」君禦天的手措挑情地在她的芙頰上柔撫著，視線直凝著她。
「妳是我的。」
「我會讓你丟了我。」這是冷承歡的如意算盤。
「是嗎？」君禦天微笑著。「我很想知道，妳會做些什麼讓我想丟了妳的舉動！」
「除了我的命，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讓你得不到。」這是冷承歡僅能想到的對抗方式。
「喔，這麼小氣？」邪妄的笑意躍人他黑亮的眸心。
「我就不然了，除了要我放棄妳，我做不到之外，只要是妳想得到的，我都給妳。」
「你……」冷承歡板起臉來。「別以為你這樣說，我的態度就會有所改變。」
「我從未那樣想。」君禦天微微一笑。「對了，剛剛那問題的答案，妳可還沒回答我呢，承歡。」
他喚著她的名字，以一種極為親密的語聲，一種醉人的音調。
「我不過是一個傭人而已，佟家這麼對我是應該的。難道佟家要將我視為上賓相奉，安排美人幫我沐浴嗎？」冷承歡以話譏諷他，一次回應了他兩個問題。
「妳說謊。」君禦天的墨眸透出了然的光芒。
「還有，妳嫉妒嗎？」他的唇邊揚著玩味的笑容。
「嫉妒？」冷承歡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我只覺得噁心！」
「究竟是嫉妒還是噁心，我們不如現在就來試試吧。」君禦天語畢，開始解著自己的衣物。
他要以不同於對待一般女子的方式挑逗她，讓她知道這種事並不讓人噁心，反倒是值得期待的……
冷承歡冷眼望著他的舉動。心，卻隨著他結實肌肉的牽動以及衣衫緩緩的卸除，而無法不怦然。
那種燥熱難耐的感覺，讓她覺得極為不安。
當她望見他胯間雄偉的男性時，她再也無法繼續保持漠然。
當年的回憶又湧入她的腦海中，有位女子跪伏在他的身下……不！頭一扭，她不願再望。
邪肆的微笑在君禦天的唇邊揚起，不讓冷承歡逃脫，他拉她到他身前，親自為她寬衣解帶。
「別碰我！」冷承歡的反應是激動的。
「妳這樣掙扎，衣服可是會毀掉的。」君禦天帶笑的語氣中透出他的堅決，他是無論如何都要她的。
「別碰我！」冷承歡不斷扭動著。
「我想溫柔地待妳，不想撕妳的衣服哪，承歡……」君禦天的語聲中蘊藏著柔情的魅惑。
「別逼我。」他的忍耐，終究會到達極限的。
「別碰我！」冷承歡還是不斷地與他對峙著，怎麼樣都不讓他脫掉自己的衣物。
「妳敬酒不吃，想吃罰酒嗎？」君禦天微微冷笑著。「知道嗎？這可是我第一次為一個女人脫衣服——」
「那是你的事！」冷承歡冷然回道。
他的想望，讓他的忍耐終於崩潰瓦解。揚手一撕，她被他褪去一半的衣物應聲而裂。一身粗布衣裳的她連褻衣，都被他一塊兒給撕下了。
她胸前的春光乍現，粉嫩白哲的酥胸裸露於外，渾圓飽滿的雪峰蕩漾著春光。
「你……」冷承歡的心夾交錯著複雜的情緒，又是氣憤、又是驚愕、又是羞赧。她想以雙手遮掩赤裸，卻發現似乎是徒勞無功。
「我想溫柔地待妳。」君禦天低柔輕喃著。
冷承歡聽聞到他的話語，心中怒火更熾。
撕了她的衣物，卻又說想溫柔待她？
這人可真不是普通的矛盾！她不會給他好回應的！
他的視線凝在她的嬌軀上。
一絲不掛的她有著雪白柔嫩的肌膚、高聳豐盈的玉乳、勻稱纖長的大腿……那玲瓏有緻的身段，讓人想要不心動也難。
身無寸縷的冷承歡，被他墨黑色的瞳眸緊緊盯鎖著，感覺到更為憤怒、更為羞怯，身子也更為火熱。
俯下身，君禦天的吻如春雨般，細密地紛落在她雪嫩的胸上。
冷承歡被他突如其來的行為給駭著，愣了一會兒，才開始想到要抗拒。
然而他在她身上那濕涼卻又溫熱的觸感，卻一寸寸地融化著她的意志，讓她不禁柔顫陣陣。她的身子變得虛軟無力，沒有力氣抵拒他的吻。
君禦天方才撕裂她衣物的狂野，以及吻吮著她的溫柔，竟然奇異地融為一體。
由峰底開始，他細細地品嚐著她嬌嫩的滋味，一路盤旋而上到達她的峰頂，舔玩著在峰頂上綻放的瑰紅花朵。
當君禦天的唇舌含住她蓓蕾上的嫩紅時，她不由自主的地發出嚶嚀聲。
「嗯……啊……嗯……」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有種身置熔爐般，渾身熱燙的感覺？
她的媚吟聲是不是也像極當年那些被他吻的女子？
「不……」冷承歡想要推拒，但這推拒被他的吻給擊敗，轉成不停的輕顫，雙手更是緊抓著他的手臂不放。
「怎麼了？不是不要嗎？怎麼反倒抱我抱得更緊了？」君禦天邪冷地嘲諷著她。
「我……」冷承歡的呼吸極為不順。「你別碰我！」
他的揉撫、他的吻觸，讓她變成了一個連她自己也不認識的浪蕩女子！
她明明想推開他的，但是卻沒有半絲力氣！她恨他，也恨自己！
他以手和唇並攻她豐潤塋白的胸乳，他的手力道不一，時而力重千鈞彷佛是夏雨冬雷，時而輕揉微觸有如春雨秋風，而唇舌則在她瑰嫩的蓓蕾上，輕咬猛吸著。
「啊……呃……」冷承歡的身子彷若蟲蛇般地蠕動了起來。
那肌膚相親、唇舌舐弄的愉悅觸感，引發了她體內莫名的騷動。
一股熱潮在她體內泛起攪動著，讓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情慾需索，不自覺地閉起自己的瞳眸。
正想睜開眼睛時，她感覺到有兩片濕熱欺上自己的臉頰，在其上摩挲舔吻著。那溫熱的氣息吹拂著，彷佛春風徐徐輕舞一般……她才想睜開的眼皮頓時又無力地垂覆了下來。
君禦天的唇由她的面頰移至她芳馥的唇，貼覆其上滑舌撬開她的貝齒，品嚐著她的粉舌。
冷承歡的銳氣全部退盡，力氣愈來愈綿軟，只能任由他的帶領品味著唇舌交纏的美好滋味。
君禦天的唇舌在與冷承歡的檀口粉舌親密纏綿之後轉移陣地，細膩卻狂野地吻遍冷承歡精緻的面容。
濕漉的滑膩感引起冷承歡不自主地戰慄著，怎麼樣都無法回復之前的冷靜清醒。
「啊……」
極為滿足的歎息聲自冷承歡口中發出，讓君禦天後邊泛出了笑容，卻也讓她自己駭了一驚。
不，她該反抗的！
她怎麼會變得如此放蕩？
由挺鼻至眼瞼、由眼瞼至額頭、再由額頭至她那烏黑柔亮的髮……他細細地吻著她那如雲的髮絲……
由髮頂至髮梢……他極為繾綣地吻著她柔亮的髮絲，讓她的顫動愈顯激烈。
「妳的髮，真的很美……」他沙啞的低喃喚醒了冷承歡的神魂，讓她想起自己的頭髮，數次被他揪扯的情形。
「別碰我！」她發覺白己似乎已經把這句話當口頭禪了。
但，為什麼他能夠同時將邪佞激狂和柔情愛撫融合得那樣好？
「想要我別碰妳，那跟作夢無異……」君禦天微微笑著，柔聲說出駭人心魂的話語。
「啊……」冷承歡已然明白自己在和他的相處裏，定是處於弱勢。
「為什麼是我？你的女人那麼多……」
雖然至今對他的背景仍舊是一知半解，甚至連他的真實姓名都不知曉，但是……從數年前那次無意中的瞧見與方才佟水悠的柔順迎合，她都能夠知道他一定有著眾多女人……那為什麼他偏還要來招惹她？
「缺了妳一個，就不再圓滿。」君禦天淺淺低笑著。
若非親眼見過這男人的風流韻事，並且知道他之前是怎麼對人的，冷承歡真的會被這話給蠱惑。
但，她不能信……這男人，要的不過只是她的身子而已……也好，若是玩膩了她，他大概就會想要拋棄她了吧？
他的吻沿著她的髮絲直至她織白細瘦的頸項，在她的頸間流連徘徊著。接著再順勢而下，哨咬著她的香肩……
「啊……呃……啊……」冷承歡想要壓抑，卻發現很難抵擋得過情慾的波潮鼓動。
尤其是在像他這般老練的調情高手之前……她真的很難不敗陣！
火辣辣的熱吻重新移至她的雪胸，在她的蓓蕾挑弄嬉戲著，直至她的嬌蕊綻放到極豔的姿態。
「啊……嗯……呀……」
冷承歡無助地嬌吟著，感覺到身心已經分離……她那高潔的靈魂似乎早已遠揚，不再屬於自己……
唇邊飄過邪情的微笑，君禦天翻轉過冷承歡嬌美的身子，讓她趴俯著雙唇印上冷承歡微顫的背脊。
冷承歡那兩團渾圓被自己的身子壓得向兩側擠，輕顫的身軀讓玉乳有著被壓迫、揉搓的感覺。
那是一種快感，一種她從未經歷過的快感……
君禦天的唇舌在她弧線美麗的背上遊移時，手仍不懈怠地揉捏著她胸前的飽滿，意欲挑起她全部的熱情。
「啊……啊……」
冷承歡的呼吸愈來愈急促，身子扭動地更為厲害，被他撫摸、吻觸的感覺讓她幾乎承受不住，臀部高翹而起。
君禦天的唇舌從她的背脊蜿蜒而下，來到她的股溝附近，輕舔蜜舐著。
「啊……嗯……」一種從未感覺過的酥癢，讓她不由自主地張開大腿。
然而，羞恥的感覺卻在下一刻擄獲住冷承歡，讓她驚醒過來，而想把分開的雙腿並攏合上。
「張開……」君禦天示意著，不讓她中途退縮，一邊以吻讓她放鬆，一邊以手分開她的雙腿
她嬌美的幽穴，已毫無遮掩地呈現在他的面前。
君禦天妖惑一笑，毫無預警地以舌頭撥弄著她的嫩芽。
「喔……啊……」冷承歡嬌喘吁吁，不知如何宣洩漲滿全身的情慾。
那私密之處，是她未曾被人碰過的禁地！
君禦天的熱辣唇舌可不安分，在她的花穴中親舔翻攪著，蓄意喚出她仍未釋放的火熱情潮。
幾乎承受不住這樣的親密，冷承歡不斷挺動著身子，想以此稍減她難滅的熱火。
不料，她的舉動卻更讓他狂野……她粉嫩的身子，再度被君禦天翻動而成仰臥的姿態。
俯臥在上方，他低頭吸吮著她雪胸上的玫瑰花蕊。
同時間，他堅硬的男性挺抵上了她幽密的蜜穴。
她驚訝於那抵著自己幽穴的剛硬，有點茫茫然。
「不要……啊……」腦中浮現之前望見的情景，她約略能夠猜到那是什麼，心想抗拒但一股難以言喻的騷動卻擄掠了她。
君禦天轉動臀部，讓自身的剛硬揉搓摩挲著她小巧的幽穴口，直至她的花穴口已泛濫成災。
「放輕鬆，我會讓妳嚐到歡愉的……」君禦天輕聲誘哄著她。
在不斷地扭動之間，她感覺到他男性的剛強，漸漸挺擠入她狹窄細長的花道之中。
「啊……」那刺痛的感覺，讓她忍不住高叫出聲來。
「妳好窄……」君禦天吻著她的唇瓣，輕笑著。
微微一笑，他將自身的硬挺更深入她的花徑，直搗她嬌嫩的花芯。
他知道她能夠承受的，她那一身傲骨，就是吸引他的原因之一。
「啊……嗯……」
初嚐雲雨滋味的冷承歡，下半身襲來一陣陣火辣辣的刺痛，讓她整個秀顏都痛苦地緊縮而起。
實在太過疼痛，她自然反應的要縮身躲避以消解疼痛，然而勻長的雙腿卻被君禦天有力的箝制住。
這使得她扭身欲避的動作不但沒能如願，反而讓君禦天男性的昂揚又往她女性的陰柔更深入了些。
「啊……嗯……」
冷承歡不斷地吟扭著，身子緊緊地繃著，因這初曆的疼痛而不適。
「放輕鬆……」君禦天吻著她的玉耳，在她的耳邊說道：「妳這樣反而會疼……別疼得讓我心疼了……」
「你……嗯……啊……」
冷承歡只覺得意識已然模糊，卻不知他為何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語？
明明是他讓她疼痛的，為什麼又能夠在她耳畔說出會波動她心湖的話？
這男子，分明是天人與鬼剎的錯合體！
也許是太過疲累，或是神智飄忽，她僵硬的肌肉終於慢慢鬆懈，緊張的情緒也不再如方才一般。
她能夠感覺到他的硬挺在自己身軀中的熱度，那充滿她體內的飽滿感，深深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實在。
「還會痛嗎？」望著她的表情漸漸舒緩，君禦天問道。
閉著雙眸的冷承歡點頭又搖頭，雙手緊緊攀著他不放，口中不斷發出歡愉的嬌吟。
狂肆的笑容浮漾上君禦天的唇角，他抬起臀部，將自身的剛挺退到她的花穴口。
她蜜穴中的汁液霎時如泉湧般地流出穴口，滴染了四周的墊褥。
「啊……」體內有一股空虛、惆悵的感覺侵襲著她，冷承歡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只是希望他再度與自身融合……她怎麼會變得如此淫穢？
感覺中，自己彷佛已經跟記憶裏，那些妖媚的女子疊合起來了……
「還想要我嗎？」君禦天輕吻著她的粉頰，在她耳畔低柔喃道。
彷佛受到邪惡的蠱惑，冷承歡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
「若是妳要的話，求我……」君禦天邪情冷笑，在說著話的同時，手指輕攏慢撚她嬌弱的花芯。
「啊……」冷承歡扭著身子，體內的虛空幾乎令她開口懇求。
但某段記憶又倏地飄回她腦海裏。
那是他要她記得的一句話——總有一天，我會及妳開口求我。
「想起來了嗎？」君禦天見到她愕然的表情，微笑道。
而他的魔掌仍在她嬌軀上肆虐著，引起她一波又一波的戰慄和更深的想望。
冷承歡霍然明白，君禦天對她的溫柔只源於，他要讓她沉醉在男女歡愛中無法自拔！
他要看她墮入像之前，那些女子一般委身相求的路徑之中！
她緊閉著唇，命令自己別開口。
「倔強的女孩……」君禦天低低地笑著。
「喔，不，該說是女人了。」是他讓冷承歡變成了女人。
他終於擁有了她的身子，而下一步，他要她的心！
君禦天的手指在她的花穴內深轉淺繞、揉彎曲撚著，讓冷承歡感覺到渴求，喉嚨深處逸出一聲又一聲的吟叫。
「啊……」感覺到這樣的熱度與他的陽剛不同，她竟渴望著他再度與自己融為一體。
「想要嗎？」君禦天以挑逗的語氣問著。
「只要說妳想要，我就給妳。」他墨黑的眸中燃著全然的挑弄。
冷承歡仍是緊閉著雙唇，怎麼樣也不肯說出口。
「妳真不是普通的倔強哪！」君禦天微笑著，手指繼續在她體內攪動，非要她按捺不住地說出口。
冷承歡的一身傲骨幾乎快被情慾給淹沒了。
「啊……嗯……」她的呻吟終於還是在他的誘弄之下逸出了口。
「求我。」君禦天命令道。
「我……」冷承歡在他蓄意挑弄之下，真的已經沒有力氣抗拒了。
「快求我。」君禦天鼓動道。
他的手指狂野地揪扭著她的花徑，要她為他而瘋狂。
「求你……」冷承歡終於承受不住地開口了。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熱淚也盈滿她原本傲然的冷眸。
「很好……」君禦天重重地吻了她的唇一下。
「我這就如妳所求。承歡……」他喃著她的名。
承歡……承歡……冷冷的承歡……果然人如其名哪！她的熱情中還是有種冷漠，是心的冷漠！他察覺得出來！而他，將會征服這樣的冷漠！他要她的心！他頭一次那麼渴盼一個女子的心！
再度進入她體內，這次的他緩緩且進進出出的抽動著。
「啊……呀……」
身體的虛無雖已被滿足，然而冷承歡的心卻有著無比的空虛，因為悔恨，悔恨自身的放浪淫蕩……頻頻的扭動腰肢、挺著下身，她想以這樣的激情來忘卻自身的卑賤。
以雙手緊箍著冷承歡不盈一握的柳腰，君禦天用力地將冷承歡的腰臀湊向他挺動的下身，並且加快抽動的速度。
他每一次的進入都重重的頂到她女性的柔軟花芯，發出了男女交融的肌肉拍打聲。
陣陣的酥麻熱流佈滿她嬌柔的身軀，冷承歡使盡力氣地嘶喊著。
「很好……」君禦天讚美著她的表現。
冷承歡聽聞著他的語音中有著濃濁的沙啞聲，才知道他的情慾也攀上了頂峰。
聽聞著他急促、低沉的喘息聲，冷承歡感覺到他男性的剛挺射出一股強烈的激流在她體內，帶著高溫的熱度衝撞著她的花芯。
「啊……」
她嘶聲力竭地叫出最後一聲吶喊，隨即陷入高潮的暈眩中……
第四章
佟水悠的心緊緊揪著，不知道那是什麼滋味。
身為君王的他，曾經帶過無數女人回來和別的女人分享他，她也已經習以為常，因為她很清楚她不過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而已。
但是，見到冷承歡的那一刻，她著實怔住——
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哪！
一個不被她父親承認的妹妹……她和冷承歡，就像是生存在兩個世界裏的人，沒有想到竟然會因為他而有了交集。
「小姐，妳別難過，四爺他只不過是帶她回來一夜春宵，不可能讓她攀上枝頭做鳳凰的。」佟水悠的貼身奴婢菊兒說道。
出門在外，她們對君禦天的叫法都跟在宮中不同。
「我沒有難過，只是……」佟水悠頓了一下。
她也不知道心中的感覺該如何說？
「算了，」佟水悠微微一笑。「爺的事，我管不著。」
她很清楚，唯有謹守本分，她才會得到疼寵。
菊兒卻在佟水悠的眼中，明明白白地見到落寞之情。
◆ ◆ ◆ ◆ ◆
冷承歡睏倦至極，睡了一覺起來，身旁的人早已不知在何方。
望著床單上的斑斑血跡，她的神魂又飄回昨夜纏綿的歡愛……剎那間，所有複雜的情緒在她的腦海中糾結著。
不能再想了！她這麼告訴自己。
默默地起來打點自己的一切，打理好之後，冷承歡急忙地想去看看姐姐——那個與她有著相同容顏，卻有著截然不同境遇的女子。
沒料到，卻在門外遇著了菊兒。
當她還在佟家時，菊兒就是地位很高的奴才了。
原本想假裝沒見到，直接轉向避開菊兒，沒想到菊兒卻攔阻了她的去路。
「妳可真是好福氣。」菊兒對冷承歡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帶刺的成分居多。
「好福氣？」冷承歡淡淡一笑，菊兒怎麼會如此認為？難道就因為他？
「妳不知道寵倖妳的人是誰嗎？」菊兒挑起眉。
「我不需要知道。」冷承歡漠然回答。
「姿態別擺得那麼高，那是因為妳不知道他是誰，所以妳會這麼說！」菊兒不同於冷承歡的回應。
「妳說這些就是想告訴我他是誰嗎？」冷承歡絳唇邊出現了微冷的笑容。
「沒錯。」菊兒點頭。「他是當今聖上，我朝的萬歲爺。」
冷承歡並沒有太多的驚愕。從數年前知道他是將軍府中的貴客時，不知他身份的她就已經隱約有個底。後來與他接觸之後，從他的言行舉止、他的氣度風範，她更為知曉他必定是不凡之人。
只是沒有想到他竟是萬歲爺！
其實她若是稍加注意佟府的事，那她就應該知道佟水悠進宮服侍萬歲爺；然而，她卻是對佟家的事都不聞不問……
所以她的不知曉，也是應該的。
「妳應該很得意吧？得到了萬歲爺的眷顧。」菊兒露出微笑。
冷承歡沉默無言。
得意？她眾多紛亂的情緒裏，可沒有這一項。
「不過妳別得意大久，萬歲爺的女人可是多得數都數不完，他可能明兒個就不要妳了，到時候妳可別太難過而跑去自盡，妳那癡兒姐姐可還需要妳照顧啊！」菊兒語帶諷刺地說道。
「謝謝妳的關心。」冷承歡微微一笑。
「我得去看解憂，先走一步。」她無意與菊兒再說下去。
當然她也懶得告訴菊兒，她巴不得君禦天趕快丟了她！到時，她不但不會去自盡，還會謝天謝地、感激不盡哪！
◆ ◆ ◆ ◆ ◆
「我姐姐呢？」發現冷解憂不在房中，冷承歡立刻心急如焚地找上了君禦天。
「我先派人將她送回宮中了。」君禦天笑睇著她焦急優愁的面容。
「我們這裏人不多，沒人有空照料她，在宮中她能受到更好的照顧。」
「你——」冷承歡聽君禦天這麼一說，登時氣結。「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姐姐從出生至今，一直是跟她相依為命的，他怎麼可以擅自作主地送走姐姐？
他是萬歲爺這一事，她看都不看在眼裏，但是他沒有經過她同意，就送走她姐姐這一事，她非常非常介意！
「我為什麼不行？」君禦天一副笑睨天下的姿態。
「因為姐姐她不能離開我！」冷承歡說道。「我們是孿生姐妹，從出生至今都一直是在一塊兒的！」
君禦天的唇角高揚出譏諷的微笑。「妳不是她，妳怎麼知道她不能離開妳？」
「因為她需要我照顧！」冷承歡望著君禦天唇邊那譏諷的微笑，心中怒火更熾。
「妳終於明白她需要人照顧這件事了。」君禦天微微一笑。「我以為妳到現在還不明了她需要人照料呢！」
冷承歡斜睨著君禦天。「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我們這裏沒有人有空照料她。」君禦天言簡意賅地說道。
「而我也不打算將微服出巡的事，弄得人盡皆知。」也就是說他可沒打算再增奴僕。
「誰說沒人有空的？」冷承歡喊道。「我有空。」
「妳？」君禦天微微冷笑。「妳沒有空照料她，妳應該照料的是我。」
「你？」冷承歡揚起眉，在望見他眼眸中的笑意後，氣憤道：「你也需要人照顧？我知道了，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沒錯，我是故意買下妳的命的。」君禦天一點也不否認。「買了妳的命，所以我要妳服侍是天經地義的，不是嗎？」
「我說你是故意送走我姐姐的！」冷承歡忿恨地控訴著他，「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送走她是應該的，何來故意之說？難道妳有空照顧她嗎？」君禦天反問她。
「為什麼沒有？」冷承歡答得理所當然。
「那妳說，昨夜與我纏綿繾綣時，若是妳姐姐發生了什麼事，妳可有空照料她？」君禦天唇帶邪笑。
「我……」冷承歡頓時無言。
他的質疑沒有錯，那時沉迷於男女歡愛的她，不會知道姐姐發生什麼事的！但……
「你可以不要碰我！」冷承歡冷道。「只要你別碰我，就不會有那樣的情形發生？」
「喔，是嗎？」君禦天斜挑起眉來，唇蘊笑意。「怎磨才恩愛完就翻臉不認人了？昨夜求我的人可是妳啊！」
「你——」心火愈焚愈熾的冷承歡啞口無言。
昨夜引身相迎的，的確是她……冷承歡恨不得一巴掌揮向他，那讓人厭惡的邪惡笑臉。
「這一切從頭到尾，都是你精心策劃的。」
「妳想要這麼說，我也沒有辦法。」君禦天攤了攤手，一副無奈貌。「不過，妳也甘願玩，不是嗎？」
「你……」冷承歡發現自己全然不是他的對手。「放了我，把我姐妹還給我，我毀約總成了吧！」
與其和這個惡魔交易，卻換來姐姐離開她的結果，那她寧願帶姐姐一起奔赴閻羅。
「妳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妳不知道嗎？」君禦天的淡笑中有著不易被撼動的堅定。
「我可一點也沒打算放了妳！」在說這話的同時，他的大掌還柔撫著她隨意束起的髮絲，享受那絲緞般的光滑觸感。
「你怎麼可以？」冷承歡瞪視著他。
「怎麼不行？」君禦天的反問聲中含著身為君王的尊貴。
「我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沒人可以抵擋得了！」
他這話的意思，是他之前肯跟她交易，她該感到榮幸嗎？
雖然對他的邪傲態度恨得牙癢癢的，冷承歡卻也很清楚，不管多麼奮力抵抗，她都還是沒有辦法勝得過他。正如她現在終究還是臣服在他腳下一般。
「請你快些不要我吧！」這是冷承歡的希望。「早些放了我，讓我自由。」
「那很難。」君禦天目前可沒有放走她的打算。
「我不是說過嗎？除了要我放走妳之外，無論妳要什麼，我都會為妳做到。」他湊身嗅聞她特有的馨香。
「那就把我的姐姐還給我。」冷承歡捉住了他的話柄。
「妳確定那樣真的對她比較好？」君禦天微揚唇角。「這段時間妳可能會沒有什麼空間陪妳姐姐，妳以為她不會感受得到？而且她的身子可適合跟我們一起跋山涉水？」
「你……實在太過分！」冷承歡被他這麼一問，頓時無言以對。
她冷凝著一張素顏說道：「你分明是故意的，故意讓我無法與姐姐相聚！」
她想要對他做出強硬的要求，但……想想他的話也沒有錯，她真的沒有多餘的時間心力去照顧姐姐。
而姐姐，一定感受得到她的不同……她不願讓姐姐感覺到！
所以……就讓她調適一陣子，與他回宮時再面對姐姐吧。
儘管如此，她還是極想快些見到姐姐……這樣的心情好矛盾。
「我們很快就回宮了，誰說不讓妳們姐妹倆相聚的？」君禦天微笑著。「我可是捨不得讓妳難過的。」
為什麼？為什麼聽到這樣的溫言軟語，明知是假的她的一顆冰心，卻還是不自覺地給融化了開？
不知如何反應，她轉身想走。
君禦天自然是不肯放人。
魔掌輕輕一扯她如雲的烏絲，使將她的身子牽捲進了他的懷裏。
「我可不愛妳每回都不留一句話就要離開。」君禦天笑吟吟地說道，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模樣。
「我更不愛你每回都揪著我的頭髮。」冷承歡反回他一句，掙扎著又想走。
「那是因為妳的髮有魔力……」語畢，君禦天開始在她的粉頰上，留下蜻蜓點水般的綿綿細吻。
冷承歡感覺到冰冷的身子，因著他連續的輕吻又開始灼熱起來。
「別——」
「別吻嗎？」君禦天的語氣十足不苟同。「我可不願意。」
「你難道就不能節省些時間，快點回宮嗎？」冷承歡一顆心還是緊緊地繫掛在自己姊姊的身上。
「很難！」君禦天親昵地啄了一下她的紅唇。「我得要這麼吻著妳，才會有動力繼續前進。」
「你無賴！」冷承歡啐道。
究竟要怎麼樣才能夠早日與姐姐相聚？
「妳可以繼續浪費時間，我不介意。」君禦天笑著。「我很樂意在這好山好水的地方，繼續陪妳耗著。」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走？」冷承歡心裏總是希望和姐姐愈近愈好。「若是我要求你現在立刻就走呢？」
「妳要求我現在走啊？」被她這樣問著，本來心理沒什麼打算的君禦天，突然有了個好點子。
「想要求人，總得付出一些代價的。」他唇邊揚起了微微的邪笑。
冷承歡瞠視著他，沒想到他竟然還另有但書！
「好，你要我付出什麼代價？」她早就應該想到與一個魔鬼交易，不會是件輕鬆的事！就在她點頭的同時，她已經賠上了自己！
微掀唇，君禦天說出答案。「妳可以侍奉我。」
「侍奉你？」冷承歡不明白他的意思。
「沒錯，若是妳侍奉我能夠讓我滿意的話，我就允許妳所求，我們等會兒就起程，不再多待在這兒一刻。」
君禦天邪魅的黑眼，緊緊瞅著冷承歡晶亮的水眸瞧，想看她會做出什麼樣的回應。
事實上，對於她的回應他很清楚。依照她的性子，她是會答應的，而他期待著……
冷承歡猶疑了一下，而後一咬牙，「侍奉就侍奉吧！問題是……」她想到一點。「何謂讓你滿意？也許你會刻意刁難我！」
君禦天揚唇邪笑，「只要讓我最後要了妳，那就意謂著我滿意了。」
「你……」冷承歡幾乎說不出話來，心中有著無比的氣惱。
「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他就非得讓她毫無尊嚴才能滿意嗎？
「我想知道折下一朵高貴水仙的感覺……還有，我也想看看冷傲的水仙，究竟有沒有可能變成熱情的玫瑰？」君禦天唇邊噙著邪狡的笑容。「怎麼，妳答應嗎？」
「我……」冷承歡無奈而漠然地回了一句：「我別無選擇，不是嗎？」
他真的好狠！明明知道她還生澀得很，媚功決計比不上他那些數也數不清的女人，卻這麼對她……
「妳似乎對自己很沒有信心哪。」君禦天望著冷承歡黯然的容顏，蓄意激起她做然的那一面。
「我只是有自知之明而已。」冷承歡淡淡說道。「然而我又不能不做，所以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她的自知之明，是從幼年在將軍府時，就被訓練出來的。而不服輸的性格，也是那時建立起來的！
「妳讓我很期待。」君禦天微微一笑。
他果然沒有看走眼，她不是那樣容易被打敗的女子……而這個特質，讓他更為迷戀。
伸出纖纖玉臂，冷承歡環抱奢君禦天，將螓首枕靠在他的肩上。
她清幽芬馥的要香撲鼻而人，君禦天不禁一陣心蕩神馳，下意識地柔撫起她細亮的烏絲來。
光是順著她的髮絲，就能夠讓他有燥熱的感覺……她應該不知道吧？其實不需要任何媚態，他也會瘋狂的想要她！
會要她這麼做，只是他真的很想見識看看，有著一身冷骨的她，究竟能夠為了想見自己的姐姐，嬌媚到什麼程度。
不再遲疑，冷承歡開始解著自己的衣裳。
她的心其實是百味雜陳的……有幾分緊張、幾分憤怒、幾分自慚、幾分感到墮落、幾分無奈……但是，她卻又不得不這麼做！做一件她根本不純熟，完全不知如何做的事！也因此，她的玉手抖得厲害……
「妳在發抖。」君禦天語聲中含著濃濃的笑意。「妳很緊張，是不是？」
「緊不緊張，與你何干？」不願意承認的冷承歡這樣回應他。
倔強的冷承歡將外衣解下之後，素手牽過君禦天的手，將之穿過褻衣放在自己豐盈飽滿的玉乳上。
冷承歡其實不太清楚他，究竟是怎麼撫摸自己、讓自己全身燥熱的，於是動作就這樣僵住。
君禦天微微一笑，笑她的倔傲與單純。
她是真不明白，其實毋需要懂得如何勾引男人，只要那個男人對她有興趣，就算她什麼都不做，那男人也會有惡狼撲羊的行為。
就如同他，一按摸到冷承歡的酥胸，那柔軟又富彈性的感覺，就已經令他瘋狂地想要愛撫她嬌柔的身軀了。
他的笑容在冷承歡看來，有如一種諷刺……他應該就是要看她醜態百出之後，再讓她達不到她所想望的吧？
明白他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話，冷承歡拚命壓抑緊張的心情，免得自己太過青澀的舉動，恰巧中了他的意。
她一定要成功，不管用什麼方式！
將唇貼湊上他的唇，冷承歡生澀地學著他吻她的方式，將丁香小舌溜滑入他的口內挑逗他。
「唔……」
她的粉舌才竄入他的口內碰到了他的舌，他就立刻反客為主，挑弄撩撥著她的唇舌。
雖然腦子被這熱烈的纏吻攪得昏昏沉沉的，冷承歡還是沒忘了自己的目的。
唇舌接受著他的進擊，冷承歡的纖手可也沒停住，開始為他寬衣解帶。
君禦天的吻自冷承歡的紅唇移開，滑向她的嫩頰、烏絲……
敞開了他的上衣，冷承歡一邊承受著他的親吻，一邊望著他結實的胸腹，昏熱的腦子又給凝住。她要怎麼做？
腦子突然飄起她年幼時望見的那一幕，又想到他對待自己的方式……她緩緩移動櫻唇向下。
試著學習他的方式，她將自己灼熱柔軟的唇從他的臉頰開始吻舐，攀過他挺傲的鼻，來到另一邊的臉頰，在他的耳邊輕吹著氣。
她記得他是這麼對她的……既然不知如何是好，她只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君禦天悶哼出聲。沒有想到生澀的她挑逗起人來，也能有如此的手法！
冷承歡漲滿情慾的明眸瞪得渾圓，動作也停了下來。她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擾了他的興致。
「繼續……」君禦天濃濁的聲音中摻著慾求。「快點……」
冷承歡有些了悟，知道自己的舉動取悅了他，連忙讓自己的吻繼續遊走，從他的耳畔來到他的肩頭，下至他的胸膛……
想到他的唇舌是如何在自己胸上肆虐著，冷承歡略頓了一下，也學習著他的方式，唇舌在他的胸上輕舔著。
另一方面，她的纖手則輕解下君禦天的褲子。
「不夠……」君禦天的慾火全然被她給挑起。
「啊？」冷承歡愣了下，抬眸望著他。
「這樣怎麼夠呢？」君禦天牽起她的柔荑，將她的柔荑領到他的雄偉。「看著它……好好對待它……」
冷承歡雙頰酡紅，全然無法強持冷靜。
剛剛解去他的褲子時，她就已經怯而不視他的灼熱硬挺，現在被他這麼一說，她完全無法逃躲，只能徐徐緩緩地將視線移到會使她心跳飛快的男性，以玉手輕輕包覆著它。
「呃……」君禦天的表情有著些微的滿足。
被她那雙微沁著汗的小手給輕覆住，他是暫時得到滿足，卻想要更多。
「怎麼？」冷承歡感覺到下腹彷佛有團火在燃燒著，她抬眸望著君禦天，生怕他的情慾被自己生澀的舉動給澆熄了。
「用妳的口……」君禦天明示道。
當年望見的那幕情景又重回她腦海，女子在他身下吮吻著的畫面……那曾經讓她感覺到噁心想吐的畫面……如今，他開口向她要求……她也要像那些女人一樣了嗎？
雖然心中有著猛烈的抗拒，但她別無選擇，她只能這麼做她心一橫，對準了他的堅硬，閃上美目、張開檀口，以她的口含住了他的挺舉。
剛接觸到她先前所未曾觸及的熱挺，她怯怯地不敢亂動，就這樣乖乖地含著，什麼也不做。
「嗯……」君禦天的表情有著得到更多紓解的暢快。「很好，」他出聲讚賞著她。
「但我要的不只是如此，記得那時妳看到的嗎？學她……」
那女子吸吮的畫面漲滿她腦海……她真的也要這麼墮落了嗎？痛楚和倔強混成了一體，重重敲擊著她的心。
別無他法，冷承歡開始以自身濕潤的粉舌在他的剛硬上轉著。
君禦天在這輕柔的接觸中陶醉著。堅硬被她溫暖、濕熱唇舌給團團圈住、翻動糾纏著，不禁狂吼出聲。
一陣陣舒暢直衝腦門，他的情慾已經被她挑得無法再抑制。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越來越覺得口乾舌燥……接著悶哼一聲，他示意她停止嘴上的動作，抱過她。
君禦天動手剝著她剩餘的衣物，將它們全都卸下。
如潔瓷潤玉的肌膚、豐腴挺聳的乳房、平坦滑順的小腹、輕柔纖細的柳腰，還有雪白大腿間的烏亮叢毛……全部都展露於外，讓君禦天一覽無遺。
「妳好美……」君禦天的手撩弄著她柔軟的髮絲。
「繼續……到目前為止，我都很滿意。」他向來不吝於給女人讚美，更遑論物件是她？
「不過，妳若是能夠更大膽一些，我想會更好……」君禦天輕笑著。「妳太膽怯了些，當初的大膽呢？」
他所指的當初究竟是何時，冷承歡已經無暇也無力去深究
她現在的意念只有一個，成功地侍奉他！只要他說什麼，她都照做不誤，既然他要她大膽——
她心一動，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前後徐徐移動自己的下身，將她的私密之處貼在他大腿上摩擦著。
另一方面，她同時伸出雙手圈繞著君禦天的頸項，湊上她櫻紅的朱唇，親吻著他完美的薄唇。
「妳……」君禦天因著她的舉動而微微一笑，反被動為主動，舌頭在她芬香的嘴裏探索著，吸吮著她口中的芳津。
她香唇的觸感、摩挲他大腿的柔細芳草、輕拂著他的櫻桃……都讓他陶醉於其中，男性更為硬挺而腫脹。
夠了……他決定奪回主權！
「妳做得很夠，現在換我了。」君禦天化被動為主動，開始輕撫著冷承歡光滑的背脊、腰臀。
「啊……嗯……」
他的話代表什麼？意思是說他已達到滿意程度了嗎？
她想要理出個所以然來，奈何腦子像被漿糊給糊住一般，全然無法思考，只能無力而綿軟地領受他的進擊。
他的魔掌遊走到她玉乳的下緣、搓揉著細嫩的乳房，他微微一笑，將她壓倒床上，趴伏親吻著她。
「啊……呀……」冷承歡無助吟叫，在他身下扭擺躁動著，感覺身子在他的撫摸和親吻之下愈來愈熾熱。
游動著嘴唇與手掌，君禦天極為仔細地吻遍、撫遍了冷承歡嬌美的身子，不願放過任何一處。
「啊……呀……」冷承歡激烈的扭擺著嬌軀，嬌聲喘息著。
從髮自顏、由顏至肩，再往下滑至她的玉峰、平腹，君禦天的熱唇一路往下游吻，來到了她的私密幽谷。
火熱的手摩挲著冷承歡勻稱纖長的雙腿，君禦天將頭深埋在她的兩股之間，嘴唇摩擦著她的蜜穴。
「啊……」此時，她的花穴已經是泛濫成災了，被他親吻著，她的扭動更為劇烈，全身燥熱不知如何能解。
品嚐著她甜美的蜜液，君禦天以舌頭舔弄冷承歡的嫩芽，微微一笑。
「妳喜歡嗎？承歡……」
「啊……不……啊……」被他這樣挑逗撩撥著，她不禁連聲吟叫。
君禦天聽聞她的柔吟，唇舌的舉動更為劇烈。
冷承歡只能無力的用手撫摸著君禦天的頭顱，自櫻口中不斷地發出興奮的吟叫聲。
焦躁地挺扭著自身的臀部，冷承歡的舉動恰巧讓他的滑舌，更能深深地進入她的花穴之中，享受她的滋味。
承受著君禦天的進攻，冷承歡只能不停地顫抖，抽搐、痙攣，以此做為對他的回應。
「就只有如此？」
見冷承歡陶陶然的反應，君禦天興致突來，想要她主動對他示愛、想要聽她的求愛聲……
在高熱中的冷承歡猛然想起自己目前的處境，聰慧的她很快知道他想要她做些什麼。
而她，不能不做。
拉過他的上身密實地壓覆在自己的身上，她以自身勻長纖細的腿包裹住他的臀部，自身的臀則磨蹭著他的陽剛。
「這代表什麼？」君禦天還不滿足，出聲詢問道。
「這……」她做得還不夠明顯嗎？還是他想要她求他？
「妳想要我嗎？」君禦天的硬挺抵著她的花穴口轉著圈兒，意欲讓她心癢難耐。
「啊……」
他就一定要她出聲求他才行嗎？為什麼他非得要讓她的尊嚴全無才高興？
「怎麼不說話呢？」
君禦天一手撥開覆在她額上被汗水浸濕的髮絲，一手則逗弄著她玉峰頂上嬌豔的玫瑰花蕊。
「啊……啊……」呻吟連連的她，想開口都很困難。
「我想要妳，妳要我嗎？」他在她耳畔柔聲問道。
「你……」冷承歡被他突來的溫柔給駭著。
她還以為他是那種強霸的、硬要女人在他身下求饒的王者，怎麼到了這最緊要的關頭，他又變了？
「怎麼，驚訝嗎？」君禦天微微一笑。「我一定也要讓妳享受到快樂才行，妳的滿足，便是我的快樂，妳懂嗎？」
「啊？」他為什麼能在此時說出這番以她為主的話來？他有著太多的面相，而她所懂得的他，無疑少之又少……
「想要我嗎？」君禦天的聲音在她耳畔低回著。
「我……要你……啊……」她香汗淋漓地點著頭，然後伴隨著嬌吟，她的想望終於逸出口中
不管他的溫柔是真實的表現，還是誘哄她墮入地獄深淵的手段，在此時，她都心甘情願沉淪，將自己交付給他。
微笑著，他將自身的硬挺筆直地進入了她幽暗的花穴中，深入了她的花徑，直接頂向她嬌軟的花芯。
「啊——」
她的嬌吟，因為花穴被他的昂藏給填滿而更加撩人。
幾乎承受不住，冷承歡雙手將君禦天的背部緊緊摟著。
君禦天則在見到她適應他的存在之後，挺動著腰部深入淺出、一次次地將他的堅硬深深貫入她的體內。
配合著他的舉動，冷承歡也上下挺動著臀部，使兩人能夠更緊密地貼合。
「還記得妳想要什麼嗎？」君禦天在此時開口問她。
「我想要我們趕快離開這裏，迅速回宮。」冷承歡提起一口氣，迅速說完。
之後，氣喘吁吁地攀在他的頸項間休息著。
「如妳所願。」君禦天輕吻了她的粉頰一下。「妳的表現很好。」
她的表現很好？冷承歡在心裏咀嚼著他的話……他的意思是她已經跟那些女人一樣了嗎？
嚐過了男女歡愛之後，她終於也不能自絕於情慾之外了……
悲哀和自厭的感覺，深深地纏繞著她的心
「別讓我恨自己。」她痛苦地說著。
「享受快樂，沒什麼不對的。」君禦天微笑道。
「這不是什麼罪惡的事。」他想到了當年的她。
「不，」她依舊覺得骯髒。
「你的女人太多……」她沒辦法視而不見，沒辦法跟別的女人共用同一個男人。
「這代表妳開始在意我，不能沒有我了嗎？」君禦天邪佞地問
冷承歡因著他的問題而怔住。他說中了她的心！這是一個她極度不願面對的事實。
腦子昏昏沉沉，她的心有著揪緊的痛苦。
在君禦天密集的衝撞下，冷承歡一次又一次地達到高潮，她不住地吸氣呻吟、嬌喘連連，幾乎陷人暈眩之中……
而君禦天的陽剛則射出歡愉的愛液，注入她的體內……
兩人就這樣貼合著，一同享受纏綿的愉悅……
connote 2009-6-28 19:39
第五章
她不能容忍這種事發生！
自從冷承歡來了之後，她的主子已經被聖上冷落好些天了。
她的心極為護主，別人搶走她主子的風采，她就已經十分不悅，更何況是她主子同父異母的妹妹？
她的主子是最好的，一直都會是！
她一定要讓聖上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她的主子身上！
為此她可以用盡任何手段，甚至不擇手段！
◆ ◆ ◆ ◆ ◆
他還真的如她所願，在與她歡愛完後，不再多加停留，立刻沿著灕江乘船而下。
這並非一艘惹人注目的豪華船舫，但裏面卻是應有盡有，不但有專門賞景品茗的別室，連寢房都有。
寢房……思及此，冷承歡心中不禁一揪。
撫著頭，她要自己別再想下去，全心觀賞著眼前絕美的景致。
斜斜的雨絲紛飛在微冷的空氣中，彷佛一張飄動的簾幕般，晃蕩著朦朧的美感。落到江水中的雨點則激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讓人的規線一凝注其上，就被捲入那漩渦之中。遠近的山峰千奇百怪，交疊出秀麗絕美的景色。
山水同時在她眼前交錯著，讓她的心神有些恍惚了……
「啊——」
身旁傳來一陣驚叫聲，強力拉回冷承歡飄忽的心思。
「救命啊！」
惶急而嬌弱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連思考也不用，她立即知道這聲音是誰的。
「救救小姐！有人推她下水！」
這是菊兒的聲音，她也知曉的……但，有人推佟水悠落水？是誰？
還在思考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已經激射而出，飛躍入江中待其再度飛起時，已抱著濕淋淋的佟水悠。
是君禦天救了佟水悠。
認知到這個事實，她腦中突然有片刻的空白，隨後有種暈眩的感覺。
眼前閃動而過的是君禦天伏在佟水悠身上，唇覆著佟水悠的唇……她知這是君禦天在救佟水悠。
可是看到兩人的身子這樣緊密的交纏在一起，她的心就忍不住地有種連她自己都不知曉為何會有的痛楚。
不能這樣下去！她的心不能對他有絲毫的在意，若沉淪下去，痛苦的人一定只有她！
正如同當年將軍府中，地位最卑賤的、最受人冷眼的人總是她一個……
淡漠地別開眼，冷承歡挪動著虛弱卻堅定的步伐，轉身就走。
「別走，你這個殺人兇手！」
菊兒的聲音清晰地轉至她耳裏。
應該不是在說她吧？她可是什麼事都沒做。
冷承歡繼續移動步子，她一點也不想留在這兒。
「你別走！兇手！」
這次是一種抓觸感痛著了她。
冷承歡冷淡地回過頭，對上了菊兒控訴的眸子。她不發一語，像是要看看菊兒會怎麼指責她。
「是妳，是妳將小姐推下灕江的！」菊兒眼中燃著憤怒，「既然敢這麼做，就要有承擔的勇氣！」
「我什麼也沒做。」冷承歡淡淡地別開身子，語氣是種平靜的漠然。
「妳還否認，我明明看到妳將小姐推入江中的！」菊兒說得好家真有那麼一回事。
冷承歡以冷然的目光著著菊兒，不置一詞。什麼也毋需再說。若這是蓄意栽贓，那她反倒很想看看事情會怎麼演變下去。
「妳一定是嫉妒小姐的地位，以為只要將她推入江中，妳就可以取代她的一切了，是不是？」
菊兒的指控傳人了冷承歡的耳中。她怎麼會這樣想呢？她從來也沒有想過要取代佟水悠的一切……癡心妄想是她從來就不會做的事！
「妳默認了，是不是？」菊兒冷笑著。「被我說到妳心坎裏去，所以妳說不出話了，是不是？」
望著菊兒冷冷的微笑，冷承歡的唇邊泛漾出淡淡的笑容來。
菊兒這麼做究竟有什麼好處？怕她搶走了君禦天對佟水悠的寵愛嗎？不可能……她無心也無意去做這事！
更何況君禦天對她所有的只是強取豪奪，並不是疼寵憐愛！她太清楚，只是旁人無法看清—－
「咳……咳……」
嗆咳聲在冷承歡沉默時，劃破了緊繃的氛圍。
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佟水悠，虛弱地依偎在君禦天的懷中，那我見猶憐的模樣，是她冷承歡怎麼樣也無法做到的。
從以往就注定好的，佟水悠嬌柔、她冷漠，她們兩個是全然不同的典型、不同的生命……她從來沒有想過出了將軍府之後，還會與佟水悠有所交集，沒料到卻碰上了君禦天……
此時，菊兒的腳步已經飛快地往佟水悠身邊奔去。
「小姐，妳還好吧？妳記不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不愧是忠心的奴僕，那副熱切的模樣，真是無人可比。冷承歡的唇畔揚起絕冷卻極豔的笑容。
「我……」佟水悠又嗆咳了規聲。「有……有人……」她的聲音極度綿開無力。「推我……」
「小姐，是她！」菊兒以手指著冷承歡，「奴才看到了，是她將妳推了下去。」
佟水悠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冷承歡，像是不相信她會做出這樣的事。
「沒想到是妳……居然是妳……」
冷承歡的冷笑持續著。
這究竟是誰策畫出來的主意？
顯然君禦天對她的佔有已經惹來了某些人的不快。
而君禦天又會怎麼處理這一切？
「爺……」佟水悠依偎在君禦天壞裏，酥軟地喚著君禦天，像是要求他為她處置冷承歡一般。
「妳怎麼說？」君禦天暗黑的眸子直視著冷承歡，給予冷承歡一個解釋的機會。
「無話可說。」冷承歡淡然答道。
她沒做過的事，她何必說些什麼？無論他是想定她的罪，還是想聽她的解釋，她都隨便他。
「好一個無話可說。」君禦天輕笑著。
不愧是他要的女人！到這種時候，還能如此不驚不懼地冷然面對
她被誣陷了，不是嗎？居然連辯解也不願意……看來她早就洞悉一切了。有趣，這情景實在有趣極了！
佟水悠和菊兒的目光中盈滿了不解。
「爺……」佟水悠輕喚著君禦天，想喚回他的注意力，讓他還給自己一個交代。「咳……咳……」
「妳現在的身子太虛弱，不適合在外頭吹風淋雨。」君禦天頗有深意地望著佟水悠。「命救回來就好，菊兒，妳快扶小姐回房休息。」
「爺……」佟水悠氣弱地喚著君禦天，像是在懇求他帶自己回房。
「妳得好好休息。」君禦天的手撫過佟水悠蒼白卻美麗的容顏。「至於這事，我自會解決，還妳一個交代的。」
佟水悠只好柔柔說這：「謝謝爺。」
「至於妳……」君禦天的目光直凝著冷承歡。「我會好好處置妳的。」
冷眼望著菊兒攙扶佟水悠離去，冷承歡腦中所縈繞的全是君禦天方才那一句——我會好好處置妳的。
難道他真信了那兩人的話嗎？
還在思索著，她的眸子已經對上他的近距離凝視，他的俊美容顏幾乎快要與她貼在一塊兒了。
她下意識地往後閃躲，卻被他的大掌扣住後腦勺。
「唔……」想要說些什麼，她的唇舌卻已經被他的侵佔。
腦中迅速浮湧而上的是他方才吻著佟水悠、急救著佟水悠的那一幕。
一思及此，她開始掙扎。她努力地搖晃著頭，費力地掙脫他的箝制。
「別碰我！」撫著被他親吻過的嫣紅唇瓣，她低嚷著。
她不要自己的身上有著佟水悠的氣息！
「怎麼？」君禦天的唇邊漾著淺薄的微笑。「不愛妳的唇有妳那同父異母姐姐的滋味？」
「你早就知道了。」冷承歡淡淡地答這。「那是一個可笑的錯誤。現下，我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想必，當初他在問著自己這件事的同時，就已經知曉實情了吧！
天下之事，有什麼能夠逃出他的手掌心？
「既然沒有任何關係，何必躲開我的吻？」君禦天晶亮的黑眸深鎖著她的。
「純粹不想要自己沾染上別的女子的氣味。」冷承歡冷淡地答道。
是否當真與佟水悠沒有任何關係？她沒有辦法肯定……
「是嗎？」君禦天的眸中閃著混合笑意的質疑。
「可是我想吻妳。」語畢，他狂霸的唇舌又進攻她的檀口，強行與她的粉舌糾纏著。
他的氣息熏染著她，讓她無法抵抗……但是佟水悠的氣味，卻若有似無地滲人她的感覺裏，讓她想推開他的掌控。
「別讓我覺得髒！」好不容易等到他結束這個熾烈的吻，冷承歡狂亂地搖著頭，無力地低道。
「妳不要我碰別的女人之後再碰妳，那意謂著妳在乎我嗎？」君禦天唇邊有著濃濃了悟的笑容。
「隨你怎麼想。」他的自大狂妄不是她所能控制。「我只是不想弄髒自己。」
「我卻希望妳變得和我一樣。」君禦天低柔的語聲在她的耳邊回蕩著。
「你……」他的想法，她無法臆測也無力阻擋。「隨你。」
「妳真是倔強，既然隨我，又怎麼會想抗拒我的吻？」君禦天微微地笑著。「妳這口是心非的女子……」
他愀取一束她的髮，以一種極為親昵的姿態旋轉把玩著，感受她髮絲那滑柔細緻的質感。
「我……」冷承歡被他這麼一問，怔住而不知如何回答。
她只能呆呆地望著他正在柔撫自己髮絲的大掌，感覺自己的神魂正一步步脫離自己的掌控中。
「剛剛那件事，為什麼不辯駁？」君禦天轉了個話題，大掌仍是戀淺地霸著她的髮絲．觸撫不忍離去。
「你為什麼這樣問？」冷承歡愕了一下。
「該不會……」他早就知道事情不是她做的？若是如此，為什麼還說要處置她？
「我看得一清二楚，是菊兒站在水悠身後，將她推入灕江中的。」君禦天的唇揚出了深深的笑容。
「那……」冷承歡想起了他方纔的沉默。
「既然你都看得清清楚楚，為何不還我一個清白？」不僅如此，他還揚言說要處置她……
「妳想要我還妳一個清白嗎？妳需要清白嗎？」君禦天的唇揚著淡淡的嘲弄。「若是這樣，妳方才為什麼會無話可說？」
「因為我的話沒人會聽。」冷承歡不願做無謂的辯駁。
「多說只會更解釋不清。」既然對方是故意要把罪過推給她，那她怎麼躲也沒有用。
「誰說沒人會聽？」君禦天將自己的耳貼附在她的唇邊。「我聽。」
他的舉動深深觸動了她僞裝堅強、實質脆弱的心。
「你……」冷承歡淡淡地別過頭，不顧自己的心再受撼動。「你趕快去照顧你的佟水悠吧！」
「為什麼要我去照顧佟水悠？」君禦天直直勾著她的水眸，大掌輕順著她的髮絲。「我要守著妳。」
他的聲音彷佛魔咒般地迷眩著她的心智。
「為什麼？」冷承歡無力承受，低聲輕道。
他難得的溫柔，竟然深深擄獲了她，讓她更加難以逃躲。
這不是她預料中的，也不是她想要的啊！
「知道為什麼剛剛我什麼都不說嗎？」君禦天沒有回答，反提出問題。
他正一步一步地進行他的擒心計畫。
「不知道。」冷承歡淡然答道。
要她猜他的心，她如何能猜得到？一直以來，就是他掌控著眾生哪！
「妳有問的權利。」這是他賜予她的。
「知道了對我來說，有好處嗎？」冷承歡的唇邊揚出一抹淺淺的笑。「若沒有，那我何必知曉。」
「意思是說，若是對妳有好處，那麼妳就願意知曉，是嗎？」君禦天問道。
「可以這麼說。」冷承歡點點頭，內心太過明白，沒有什麼問題的答案是會對她有好處的。
「不置一詞，是因為我想看她們要如何對妳。」君禦天微微笑著。
冷承歡被他的答案給怔住了，美目緊緊地凝視著他，無法說出話來。
「妳在將軍府裏，也是這麼受欺淩的嗎？」君禦天順著她的髮絲的大掌移到了她的粉頰，柔柔摸著。
冷承歡忍不住閉起美目，享受著他的撫觸。
「妳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君禦天提醒著她。
「還需要回答嗎？」冷承歡的心情突然激動起來。
就是在將軍府內不被當個人看，她才會無論說什麼都要離開的啊！
「我只是想知道，妳究竟如何被對待而已。」君禦天輕摟著她。
「你……」君禦天的溫言軟語徹底地擊潰了她的心防，打動了她的芳心。
她不能容許這樣的事發生！她得想些方法來挽回！
「你問這些，就只是想滿足你的好奇心嗎？」她冷冷地說道。
她已經太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關心了。所以即使是他的好奇，都會讓她的心不由自主地飛奔向他。
「我只是想知道，如何能夠得到妳的心。」
君禦天漆黑的眸子透出微微的笑意，瞬也不瞬地直睇著她。
冷承歡就這麼怔在當場，為了他的一句話——
我只是想知道，如何能夠得到妳的心。
第六章
他想知道如何得到她的心……
雨絲輕飄在身上，冷承歡只感覺到眼前微泛著水霧，他的影像有些朦朧。心兒發著熱，似乎已不屬於自己。
混沌不清的腦子已經再難思考他的用意，她只知道天下之大，唯有他在意著她曾受過的苦，唯有他……
光這一點，她就再難冷漠、無法掙脫。
主動覆上了自己的唇，冷承歡吻住了他。兩人的唇舌再度糾纏繾捲。
「為什麼吻我？」離開她的香唇，君禦天橫抱起她，沿著木梯直上船的高處平臺，一個賞景最美之處。
「因為想吻。」冷承歡微喘著氣。
「為什麼想吻？」君禦天繼續追問。
「需要有為什麼嗎？」冷承歡不願說出自己心中真正的意念。
「想就是想。」這是屬於她的驕傲。即使交了心、繫了情，她都還是這般。
怎麼能跟他說，她已經有了獨佔他的慾念，要以自身的吻為印記，想要洗去佟水悠在他身上的香氛？
「好一個想就是想。」君禦天低低地笑著，王者的姿態在笑聲中顯露無遺。
「我要妳，現在。」
「好。」冷承歡這次沒有回絕。
「不問我為什麼要妳？」君禦天揚高了唇角，成為笑容的弧度。
「你會回答你想。」冷承歡微笑著，纖手撫觸著他沾染了雨點的髮絲。
君禦天低低地笑了起來，大掌執過她正在把玩著他的髮的手。
「很好，妳夠大膽。」
「你的髮很美。」冷承歡彷佛著魔地低吟道。
「你何時戀起我的髮來了？」君禦天問畢，低頭望著她的柔荑。「這雙手，我會讓它變得白嫩柔滑的。」
「現在這樣不好嗎？」冷承歡掀唇反問。「這是一種紀念，一種對於過往難以抹滅的痕跡。」
「當然不好。」君禦天狂霸地宣告道。「妳的全身上下、妳的過去未來，能留下印記的唯有我。」
在心已交出的此刻，聽聞到他這樣的話語，她霎時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他能擁有她，代表他也能毀滅她……她不想如此，卻已阻止不了自身情潮的洶湧。
「怎麼，呆了嗎？」君禦天微微冷笑。「妳是我的。」
「我是你的寵物嗎？」聽到他的言詞，冷承歡忍不住脫口問道。
「不是。」君禦天搖頭，溫熱的唇微抵上她的。
「妳的唇，我的。」那嬌豔紅炫的玫瑰盾瓣，是如此鮮美而好嚐……
冷承歡微微怔住的同時，他的吻來到她的鼻梁。
「妳的鼻，我的。」他一字一句地宣示道。
冷承歡閉起瑩亮的眸子，等待著他的下一步。
「妳的眼，我的。」深深卻輕柔地吻上她閉起的眼瞼君禦天發出昭告。
冷承歡禁不住強烈顫動起來。
「說妳全部屬於我。」君禦天想聽她的嗓音說出交付的話語。
「我全部屬於你。」這是她交心的誓言。
「那妳的心呢？」君禦天撫著她心房的位置，柔聲問著。
冷承歡緊閉雙唇不語。
她不會說的，即使心已交托給他，她還是不會說的。
只要一說，她肯定會受到深刻的傷害！她一定會像當年娘戀上佟清朗一樣，即使佟晴朗根本不將娘當個人看，娘還是死也不願離開他身邊一般。
她絕不要踏上娘的後塵，絕不！
「承歡，妳還不懂嗎？」君禦天低聲輕笑著。「我要妳的心。」
「我沒有心，正如你一般。」冷承歡說著謊言。
「你不是要我變得和你一樣嗎？」她反問他。
「妳如何知道我沒有心，承歡？」邪肆的笑容在君禦天的唇畔捂起。
魔手翻扯開冷承歡的衣襟，他伸手揉搓著她雪白玉嫩的左胸。
「我……」冷承歡被他這樣一問，無言以對。
「那只是妳想像的，可也許我有心的，是不是？」君禦天在她耳畔熱呼呼地吹拂著氣息。
「你……」冷承歡要自己別再回應他。
他再說下去，她會有可能真的愛上他，因他方纔的溫柔……
不！不可能的！即使他有心，那顆心也不會專屬於她。
腦海中又浮現數年前她望見的畫面……是的，這樣的一個男子怎麼可能有心？
「我以我的溫柔，證明我的心。」君禦天誘情的舉動一步步地展開。
他一定要親耳聽到，她給了他，她的心。
雨仍細斜地飄飛著，輕落在君禦天和冷承歡的身上，雖說細微但久淋之下，他們的衣衫早已濕了大半。
尤其是君禦天，早在跳人水中救出佟水悠時，衣衫就已全濕了。
「承歡，為我解衣。」
君禦天出聲命令的語氣極為柔軟，像是央求一個心愛的女子為他更衣一般。
「好。」冷承歡點頭回應。
在冷承歡出聲應答的同時，他的唇舌同時攻佔她的香唇，滑舌溜人她的唇中翻攪著她的口、撥動著她的唇。
她的手不自覺地輕顫著。她一邊回應著他的進擊，一邊為他解著他的衣物。
他的熱吻從她的唇離開之後，攀過她的挺鼻、點過她的水眸、貼過她的粉頰，來到她那頭黑亮的髮絲。
深深嗅聞著她烏絲輕揚的清香，他整個人深陷其中。
一手纏繞著她的柔髮，另一手則將她的髮從她的身後挪披至她的胸前，順手將她的上衣拉滑下她的腰間。
她瑩白渾圓的雪峰裸露而出，上頭那顆粉紅櫻桃微微輕顫著，搭上她滑順的烏黑髮絲，成了極美的景象。
白、紅、黑，三個顏色交織成，讓人離不開視線的絕豔畫面，皓白更顯漆黑、墨黑更襯潔白，而其中的兩點微紅，是絕佳的綴飾。
「啊……嗯……」
承受著他的愛撫，感受到髮絲在自己身上游走的觸覺，冷承歡忍不住地輕吟，為他解衣的素手也暫時停了動作。
雨絲依舊斜舞著，紛落在兩人的身上，微帶涼意的風輕拂著兩人，讓兩人的髮絲都舞動紛飛著，組成一幅絕美的畫面。
君禦天擁摟著冷承歡，魔掌在她身上遊移挪動著，激起她火熱的情慾。
冷承歡毫不抗拒，嬌喘著接受君禦天的摸索，她發覺自己的衣物漸漸減少，這才知道他正在為自己解帶寬衣。
身無寸縷的冷承歡，本能地夾緊了自己的玉腿。
君禦天在此時牽著冷承歡的手，領著她的素手將自身的衣物也一件件地剝除了開。
兩人的衣物一前一後地落至木製的船板上，粉綠以及月牙白的綢布散落於地，鋪疊成散亂卻有致的墊子，在風中起伏著……
俯下身去，君禦天埋首在她白雪般純白細綿的胸乳上吸吮起來。
他緩緩地從她的瑰色花蕾底部旋吻而上，直到頂峰再以舌頭挑弄挺立的尖端。
「啊……」冷承歡被他的吻撩撥得心神蕩漾、情慾倍增，不禁忘情的呻吟起來，纖臂緊緊地扣著君禦天的後腦。
這樣的姿勢使得她的雪乳更往前送，配合著他舔逗的唇舌，讓他的唇舌能更輕易、更為放肆地戲弄著她。
一邊舔咬著她盈白的左胸，君禦天一邊捏弄她右胸輕抖的瑰麗花蕊。
「嗯……啊……啊……」被他這麼愛撫著，冷承歡忍不住全身都顫動了起來。
她感覺到自身的下腹燃著讓人難擋的熾然，幽穴不停的隨著呼吸而收縮，同時還有一陣陣酥癢，彷彿柔穴花徑中有著千蠱萬蟻在爬行、啃咬一般。
「喜歡我的溫柔嗎？」君禦天提起笑容，問著身陷慾火的她。
「喜……啊……」冷承歡媚吟著，幾乎語不成句。「嗯……啊……喜歡……嗯……啊……」
彷佛是要淹沒、沖洗掉那些蟲蟻帶來的酥癢般，她感覺到自己的蜜穴似乎已經流出了陣陣熱潮。
「喜歡是嗎？」君禦天一手柔撥著她的髮，一手深入她的兩股之間，穿過那濃密的森林，到達她已濡濕的花穴。
「啊……嗯……」君禦天的手搭貼上冷承歡的幽穴口時，她忍不住又是聲聲柔吟。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能輕易地被他給撩撥。怕也只有他了……
君禦天的手指靈活地像彈弦奏樂般，在她濕潤的蜜穴上來回的撥弄撩撚著。
「啊……嗯……啊……啊……」冷承歡的嬌哼不斷，嬌軀也無助地扭動搖擺著。
輕輕地把中指插入她濕潤滑膩的幽穴中，他時而緩緩地抽送著自己的手指，時而搔刮著她熱緊的花壁。
「啊……嗯……」冷承歡的吟叫聲隨著他手指的律動，而有韻律地逸出口中。
君禦天微微一笑，手指繼續在她的體內撩弄撥攪著，使得冷承歡的下半身扭動轉擺得更為激烈熱情。
而她體內一波波的蜜浪也隨著他手指的遞送，徐徐緩緩地從洞口汩汩流出，滑下她的股間，潤濕了她的大腿內側。
「來……」輕輕地，他將兩人同時轉倒於綠白衣料上，示意要她貼到他身上來。
冷承歡不解地瞅著他瞧，水眸中漾滿情慾。
「坐到我的身上來。」他嗄聲命令著，手指著自身的剛強。
遲疑地望著他，冷承歡小心翼翼地翻過身子，分腿跪跨在君禦天的身上，但她還是有點畏懼生澀，不知道要如何做才對……
「坐下去。」君禦天示意她。
冷承歡望了他一眼，扶著他那昂藏的陽剛，抵住自身的幽暗蜜穴，緩慢地坐了下來，櫻唇也半啓地呻吟著。
「很好。」君禦天深吻著她瑰麗的唇瓣，魔掌則在她雪白瑩潔的玉乳上摸索逗弄著，讓她能夠放鬆享受。
他的黑眸凝著她蜜穴的殷紅，看著她被自身剛強擠開的嫩芽，也望著兩人交纏的景象。
「你……」
冷承歡俯望著他微笑的神情，有些詫異他如何能夠在這女上男下的位置裏得到如此的滿足。
他不是個君王嗎？如何能夠忍受有位女子騎乘在他身上，而且還如此享受？
「怎麼？」君禦天揚起唇角，大掌仍舊在她的蓓蕾上撫玩著。
「沒——」冷承歡停頓了一下。「沒事。」
「坐進來一些。」他親吻著她瑰色的唇瓣。
冷承歡依言照做氣喘吁吁地嬌吟著，只覺得灼熱的下身被他的陽剛充塞得滿滿的，彷佛受到極大壓迫，卻也有著幸福的充實感受。
「以前都是我控制速度，這回換妳了。」君禦天微笑道
冷承歡因他的言語而微微怔住。
他的意思是？該不會是要她……
「妳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君禦天的手撩起她交錯著雨滴和汗水的烏絲，恣意地撫玩著。
冷承歡聞言將嬌軀微微向前俯趴，雙手支按在君禦天結實的胸膛上，隨後起伏臀部，讓他的昂揚在她的花穴內抽動著。
君禦天望視著冷承歡嬌臀高起低下時，嫩芽深穴的外放緊縮，也感覺著插入她嬌軀時自身的舒暢。
「啊……嗯……啊……」隨著臀部起伏的速度越來越快，冷承歡的玉峰也不停的上下跳動著。
斜雨仍不斷地飛落在兩人身上。冷承歡嫣紅桃麗的雙頰，在披散沾濕的烏絲中若隱若現。而淋漓的香汗，則在她頭顱的甩動之中沿著她秀挺的鼻尖到處紛飛著，和雨水融成了一體。
君禦天挺動著下身，配合著她律動的速度，讓自身的健挺每每直抵她嬌軟柔弱的灼熱花芯。
冷承歡的水眸漸漸地泛起一股晶亮奇異的光彩，呻吟聲也節節升高，臀部的起伏頻率更是愈來愈快……
「啊……啊……啊……」她嬌吟著、吶喊著，身體不由自主地戰慄著，讓自身的緊窒穴道緊緊包裹著君禦天的剛強。
「啊——」隨著她的高吟聲一出，一切激狂劇烈的動作突然定住，她的纖指在君禦天胸膛上緊抓著，還劃出幾道微紅的抓痕。
君禦天只覺得自身的英挺，被她的幽緊花壁密實的束著，而且她的穴壁還急遽的在收縮、蠕動。
隨即，她體內的蜜液如一道熱流般，突如其來地淹沒了他的男性。
「啊——」君禦天狂吼一聲，將下身瘋狂奮力地向上一挺，冷承歡被他的力量強頂得幾乎雙腳離地。
他一股股的熱液也在此時湧出，重重的噴擊著她的嬌軀。
冷承歡只覺得一陣高潮的暈眩，無力的癱軟下來。
「妳的心是誰的？」他的疑問選擇在她高潮的此刻問出。
「啊……」冷承歡倦累地趴伏在他身上，兩人就這麼緊貼著。
「告訴我，妳的心是誰的？」君禦天的聲音濃濁而嘶啞，滿漲著情慾。
「告訴我……承歡……」
他的急切追問讓冷承歡再也無力抵擋。
「你……」再也逃躲不開他如有魔力的問句，她跌入宿命的沉淪之中，承認了自身無力的愛戀。
聽聞到她的低吟，微笑從他的唇邊揚起。
兩人的汗水如雨水般不停地滴落，任憑交合處的濃稠濕液汩汩而流……
清靈秀美的山峰、如一縷青絲般漫流的灕江、從天際飛落的雨絲，配著兩人緊密貼合的身軀，形成唯美的畫面——
碧波蕩漾，春情亦蕩漾。
◆ ◆ ◆ ◆ ◆
菊兒萬萬沒有想到，她所使的招數竟然會失敗。
那是她好不容易才想出的法子，而且她連時間都控制得宜，確定小姐不會有事之後，才將小姐推了下去。
沒有想到她這般用心使計陷害冷承歡，卻反而讓萬歲爺的目光，更加凝注於冷承歡身上！
看著小姐日日鬱鬱寡歡的神色，她心中真的極為不捨。
不能再這麼下去，她沒有辦法接受小姐的風采，竟然全被那個雜種給搶走！
護主心切的她，是絕不能看到這種情形發生的。
因此，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小姐重新得回萬歲爺的目光。
小姐實在是太溫柔、太不懂得耍花樣了，她一定得教教小姐才行！
畢竟，身為貴妃的小姐，有的是權力！
一抹纖纖身影閃進一家藥材鋪。
「妳確定這藥有用？」
「絕對有用。」藥鋪主人保證著。「不但可以讓人春情大發，而且會在事後讓他根本忘記發生了什麼事！」
「好，這藥我要了！」
◆ ◆ ◆ ◆ ◆
他被下了藥！
他的身子愈來愈灼熱，腦子也愈來愈昏沉！
狂亂的黑眸閃過了然的光芒——
這藥……是春藥！
他的四肢百骸熱得像快要起火一般，無論他怎麼強運內力都無法控制。
是誰？究竟是誰對他下藥？
腦子烘熱到全然無法思索的地步，他腦中浮現的唯獨她。
一個有著瑩亮烏絲的冷然女子。
一個隻為他而狂焚的驕傲女子。
再沒有其他身影，他的腦理心底只有她一個。
在此時此刻，他只想擁著她，讓她除盡他的燥熱。
她以外的人，他全都不要！
唯有她的冷，才能解他的熱。
推開她的房門，他要她！
connote 2009-6-28 19:40
第七章
她從不敢奢盼或癡心妄想他的疼寵會有多久，更不敢期望他的溫柔能只專對她一人。
在她的表情達意之後，她更是有種他會隨時棄自己而去的感覺。
這是她之前所急切盼望的，如今她卻畏懼。
是因為一顆心已經整個懸繫在他身上，所以即使表面強持冷靜，內心卻再也無法如當初那般冷然了嗎？
這幾日，他萬分的憐惜疼愛，已經讓她沉溺其中，完全脫不了身了！即使悲衷，她還是無法不沉淪……
走近門邊，她準備推門而入。
這些日子已經習慣在她房內等待他的到來。
微服出巡的他，還是有著正事要辦，當他回來時就會打擾她與她纏綿。而為了符合他身為王者的喜好，在他們每到一處所居住的地方，她房內的床總是特製的——
方便他們能夠在歡愛時更為欲意。
纖手推開門，冷承歡一望見眼前的景象，頓時呆看在當場。
想來是她方才太過專注於自己的思緒，所以才沒有聽到房內的男女吟叫聲——是的，房內有人在交歡，而且還不只一人。
也許是太過激情，沒人發現她啓開了門，房內還是籠罩著春情。
她不想看，卻已經在愕然中望見了一切，那讓她幾乎昏厥的一切——
床上的男子，是他。
他正以君王之姿躺臥於床鋪之上，唇邊微漾著滿足的笑容，神色迷亂地享受著女子的服侍。
和當年的那一幕幾乎快要重疊，只是這一回他沒有動口也沒有動手，單純地由女子為他服務，而場景也從浴房換到臥房。
但除此之外，發生的事幾乎是相同的……也不能說是如此，因為他身邊的數名女子，侍奉得更為殷勤了。
兩名女子一人霸住他一隻腿，以相反的方向貼附著他、吮吸黏吻著他，其中一個還以蜜穴摩挲著他……
另一名女子則乘騎在他身上，就如同那時在灕江上他放任她做的事一般……那女子的嘴唇還溫柔地舔舐著他的頸項、他的胸膛，那玲瓏有緻的嬌軀還極有規律地在他身上起伏挪動著……
另外，還有兩名女子在他的臉頰左右親吻著他，由他的頰到他的耳，甚至親上了他的唇……
所有的女子，臉部表情都只有一個，就是十分陶醉而滿足……
他的狂吼猛叫、那些女子的媚吟，震得她的耳膜幾欲爆裂——就如當年一般，或許更甚……
沒人發現她的存在，是她最為悲哀的一點……就連他，都沉溺在男女歡愛中，根本察覺不到她……
不——
當年的畫面全湧至腦海中，與眼前的景象交疊旋繞……連他自愛著她的景象都一起飄入她腦海中交纏……
所有的影像混著眼前的情景在她腦子理回轉，她的頭就快要無法承受突來的痛楚……
但是她不能倒！數年前的她沒有倒下，在他碰過她的此時此刻，她更是不能昏厥過去！
若是這樣的話，她一定更著了他的道，讓他稱心如意！
他的用意一定是這樣的，先對她拐騙誘哄，讓她的心步繼著她身子的後塵，一起屬於他！
然後，再一次摧毀她的身、她的心！
是她自己傻……是她自己任由他奪去了她的身心、交托出她的一切……
她本就知道他是不可信任的啊！
是她自己要陷入他織就的柔情網中，怨不得他，但……
不能！她不能放任他如此恣意妄行！她從小就看盡他人嘴臉，好不容易能夠視若無睹，怎能輕易敗陣在他身上？
她不會讓自己輸得一塌糊塗！就算要輸，也要先回敬他才行！但要如何回敬？
她紊亂的腦子在望著眼前畫面的同時，全然無法再思索些什麼！
腦中一直響著的是他之前的話語——
除了要我放棄妳，我做不到之外，只要是妳想得到的，我都給妳……
是這樣嗎？淺淺的笑容躍上冷承歡的唇邊。
她決定跟他索討一樣東西——男妓！
他如何玩女人，她也就這樣玩男人！
她瘋了嗎？沒錯，當她交心的那一到那，就注定了她瘋狂的路子！
反正她的身子已經骯髒到極點，怎麼樣也不可能清白，那就讓她沉淪到底吧！
◆ ◆ ◆ ◆ ◆
他的記憶，消失了一段。
在將要遺忘的當時，他一直告訴自己，他要記得、他不能忘……
但，即使擁有天下，他仍無法抵擋藥物的力量！
終究，他還是忘了，那沒有她的一段。
最悲哀的是，他記不得，他忘了那麼一段。
當君禦天的唇想覆上她櫻唇的那一刻，一抹絕冷的笑從冷承歡的唇瓣竄升而上，換來他黑眸閃過的一瞬。
「我想要一樣東西。」
在要了那樣多的女人之後，他竟還有精力來找她？
帝王果真不一樣，尋歡作樂的本領比一般人更高哪……
君禦天眸中的光芒轉為深沉幽暗。
今日的她不大對勁，至於哪裡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
只是，他感受到她那股醉心的愛戀，正被一股沉冷的氣息所包圍著……他甚至感受到一種決裂的恨意！
「嗯？」他輕哼出聲。她想要什麼東西？
「先記牢你的承諾，君無戲言。」冷承歡亮眸直勾勾地盯著他瞧。
「妳想要什麼？」大掌輕輕地撩撥著她如雲的髮絲，君禦天寵倖的語聲中蘊著好奇的意味。
冷承歡抿起絳唇。他就是那樣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此時她向他索討東西，他心裏一定極為得意吧？又能夠顯示他君王的無所不能了！如果他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他會做何回應？
「男妓。」簡單的兩字帶出冷承歡的想望。
也換來君禦天難得的震愕。
就是震愕，其實也不儘然。在冷承歡看來，僅只是黑眸中飛快閃逝的光影而已！
「男妓？」君禦天的語音微揚。
他是不相信她會這麼要求，還是聽不清楚她的話？
她記得她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陪我歡愛的男人，不能叫男妓嗎？」冷承歡微微冷笑。「我欲求不滿，想要別人陪我玩。」
君禦天的暗眸升上了火色的憤怒。
見他無語，冷承歡繼續說道：「是你讓我學會男女歡愛的，我現在不夠滿足，想要很多男人一起陪我玩，正如當年你讓許多女人服侍一般。」是他將她逼到這個地步的！
「為什麼突然提這些？」君禦天總覺得她的態度轉變之快，讓人詫異。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應該知曉。」冷承歡不顧再提。
多說只會顯示出她的在乎，她不願！
「我做了什麼？」君禦天的語聲再度高揚。
他可不記得他有做了什麼，會導致她做出這樣請求的事來。
這回換冷承歡沉默了。
以為她沒看到，他就想賴帳嗎？算了……她沒有多餘的力氣再與他爭辯了。
「你究竟給不給？」冷承歡只問這一句話。
君禦天墨黑的眸中閃過一道暗芒。
他隨手捲繞過她一束烏黑柔順的髮絲，唇邊微揚出冷情的弧度，賜恩般地開口：「如妳所願。」
她的心揪痛著。本想報復他，結果卻讓自己的心痛如絞！
原本以為有可能換來他的震愕或狂怒，沒想到他是那樣寡情。
她輸了，她真的徹徹底底地輸了！
在他對她溫柔的當時，她還傻傻地想過，在他的心裏她至少跟那些女子有著不同。
然而，在他答應她並且迅速完成她所求的此時，她知道，她的想法是天真愚蠢到了極點！
他的心，從來就沒有放在她身上過！
應允她的要求，他為她找來了四名男妓。這些男妓，此時正前後左右地包圍住她。
她的視線掠過這些人，到達坐在一旁，以帝王的姿勢俯瞰著這一切的他。
「你還不走？」冷承歡出聲趕人。
君禦天挑揚起眉，唇畔帶著邪肆的笑容。
「我何必走？妳是我買下來的，我有權利看妳如何辦事。」
冷承歡的心跌宕得更深。
他在向她宣告，她只是他的貨物嗎？
既然他要看，那麼她也就如他所願，玩給他看！
重重吻上眼前男子的唇，冷承歡過度的激動已經將她豔麗的容顏燃燒為一片配紅。
君禦天的神色轉為鐵青。
既然他找來那麼多個男妓，那她不好好享用，恐怕也有違他的美意。
心一狠，她強壓下心中的嘔吐感，纖手撫上左側男子的陽剛。
「喀！」木椅的椅把在她的手，撫上那男子的男性時應聲碎裂。
「走！」君禦天如一陣風般襲掃向她，刮走了她身邊的四個男子。
他緊緊摟擁著她，將她圈箍得死死的！
「你做什麼？」冷承歡歇斯底裡地喊出聲來。
「你不是送人給我享用，又要在一旁觀看的嗎？」
他未置一詞，只是狂吻著她嬌美的唇瓣，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冷承歡的使勁掙脫，全然無效。
直至君禦天主動離開她的唇，冷承歡才急喘道：「君無戲言，你既然敢說敢做，就不能反悔！」
「既然我是君王，那麼我想朝令夕改，又有誰能奈我何？」他渾身充滿了君王狂霸的氣息。
「你……」冷承歡用力地捶打他，厭恨至極遠種被人掌控一切，無力逃脫的感覺。
「別碰我！」他是個罩著君王外衫的惡魔！
「別碰妳？」君禦天突地笑出聲來。
「妳不是說妳不滿足嗎？這會兒怎麼又不要人碰妳了？」
「我再不滿足也不要你碰我！」冷承歡嘶喊出聲。
「就是你讓我不滿足的！你走！你快走！」
一想到之前那些女子服侍他的景象，她就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我讓妳不滿足？」傲然的笑容躍上他血色的唇角。
「妳真是這樣覺得的？」他的語聲中有著讓人戰慄的森冷。
「是！」冷承歡冷硬地答道。
就算她現在已經輸得徹底，她還是不願示弱！
這是屬於她的驕傲，一種在被摧毀至極時會衍生而出的防衛！
「好！」君禦天狠狠咬牙，露出殘酷絕冷的笑容。「我就要讓妳自己看看，妳究竟滿不滿足！」
她被他點了睡穴。
◆ ◆ ◆ ◆ ◆
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麼，反正當她醒過來時，眼前的景象立刻駭住了她。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辦到的，但是她現在置身之處，肯定不是普通的房間。
銅鏡佈滿了這房間的四面牆……不！應該說這房間的牆，本來就是以銅鏡造成的。除此之外，以紫木製成的低矮通鋪上，鋪滿了柔軟的墊子。她抬眸向上望，竟連上方都鑲滿了銅鏡！
「這是做什麼？」被他摟擁在懷裏的冷承歡開口問道，因為過度詫異而忘了掙扎這麼一回事。
「妳等會兒就知道了。」君禦天將她拋到床墊上頭。
冷承歡被他這麼一丟，才立刻想到要逃跑。
「別走！」君禦天將她壓下床墊。「妳別以為妳逃得掉！」
「別碰我！」冷承歡推著他。
「你別碰——」她的語聲被他密密實實地吻入口中。
輾轉吮吸著她唇中的冷香，君禦天發洩著自身的怒氣。
冷承歡反抗著他激狂的吮吻，卻發現自己的抵抗全然無效，只是讓他更深的進擊著她的檀口而已！
她不想陷入，卻被他滑溜的舌翻擾得無法不回應。唇舌纏綿成一片火熱的春意。
「我看光憑一個吻，妳就已經無法自拔了！」君禦天邪傲地笑著。「妳還說我沒有辦法滿足妳？」
冷承歡嬌顏火紅，怒氣衝衝地回道：「誰說我無法自拔了？我只不過是做個戲，滿足你君王的自尊而已！」
她的青絲因為激動的掙扎和激情地擁吻，而狂亂地散成烏瀑，瘋狂地說出他想掠奪的心魂。
「做戲？」君禦天輕哼出聲。
「真是在做戲？那就讓我看看妳，究竟是怎麼做戲的吧！」他的手摩挲著她胸前挺立的高聳。
冷承歡怒瞪他，揮拍著他的手，「別碰我！別讓我覺得自己髒！」
他的身子有著太多別的女人的碰觸，她無法忍受！
「要滿足又怕髒？」君禦天斜挑起眉。「怕是很難吧？」
他開口吻住她張口欲言的唇，狡舌與她的粉舌緊密糾纏旋繞著，執意喚醒她全然的回應。
雙手將她環抱而起，讓她枕在自己的胸膛上，君禦天讓她背對著自己。
憤怒過頭的冷承歡這也才發現，她剛好能夠在鏡中清楚地望見自己怒氣衝衝的模樣……他該不會是想……
不！她不能讓他這麼做！
禁錮著她的君禦天並不理會她的掙扎，開始剝除她的衣物。
冷承歡的手腳還是使勁地扭動，與君禦天魔掌的動作抗衡著。
「嘶——」兩人強力對抗的結果是冷承歡的衣物成了犧牲品，破裂脫離了她嬌軟粉嫩的身子。
「你——」冷承歡想出聲罵他，出口的聲音卻因為他突然襲上，她左胸的魔手而化成輕喘聲。
「啊……」
被他這樣撫摸著，她感覺到自己的心口彷佛都燃了起來。
「看來妳反應挺快的，」君禦天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只不過是這樣摸著妳，妳就已經開始熱了。」
左手揉捏擠壓著她雪白柔軟的左乳，他的頭俯向前去，用唇含住了她右峰上鮮嫩欲滴的櫻桃。
斜附在她渾圓高聳的白嫩雪胸上，他的舌以侵略的方式舔逗、猛吸、啃著她那粉嫩的暈紅。
「啊……呃……」冷承歡想吟叫，卻又努力克制著。
因為太過壓抑，她的全身都已輕顫發抖，而粉顏更是漾出了酡色。
「看來妳還挺享受的，不是嗎？」
君禦天的唇舌暫離開她豐盈的右乳，改為附在她的耳邊低喃著，而他的右手代替了唇舌，在她的右峰揉搓撫摸著。
「我……」冷承歡想要反駁的語句，已然因為激情而碎不成聲。
「啊……嗯……」天哪……她為什麼會如此淫蕩？
君禦天邪笑著。「才這樣而已，妳就好像已經慾火高漲了，看來妳果然是欲求很高……」
「別……」想要叫他別再碰她，冷承歡的眸子卻在鏡中望見了自己狂亂的姿態。
半瞇的水眸中含著情慾、微啓的楓唇紅腫著、烏絲淩亂仿若能撩人、胸前的蓓蕾正因為他的撫摸而轉硬挺立……
這就是她嗎？
「啊呀……啊……」一邊呻吟著，她閉起眼睛，不敢再望。
「怎麼閉起眼睛了呢？」君禦天的唇舌改欺向她微顫的豐潤左胸。
「妳最好別把眼睛閉上，要不然的話，妳姊姊的性命堪憂……」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突來的驚惶讓冷承歡瞪大了霧漾明眸。「你難道忘了自己的承諾？」
「我這是威脅。」君禦天唇邊蘊著冷笑，雙手仍肆虐著她的胸。「為了妳，我可以不顧一切！」
「你……」冷承歡氣得說不出話來。
「妳要試試嗎？」君禦天唇畔的冷笑更為冰寒凍人。「我不介意妳拿妳姊姊的性命當賭注。」
冷承歡咬緊牙根，良久，才蹦出一句話。「我的眼睛會張開的，你放心。」
她沒有辦法不臣服！因為她姊姊的命在他的手裏！
「但是，我不會原諒你的。」冷承歡的眼眸中燃著恨意。
「隨妳。」君禦天不在乎地說道。
「只要擁有妳，我不在意是以什麼樣的形式存在妳心裏！」
他要狂霸她整個身心！
冷承歡愕然望著他，心裏只有一個感覺——
這男人是瘋狂的惡魔！她怎麼會傻得跟這種人交易？
君禦天的侵略仍進行著。
唇舌從冷承歡的左胸抽離，改為親吻她緋紅的粉頰，左手則跟著唇舌的離開而轉戰他處。
撫著她細嫩火紅的肌膚，他的左手沿著她的身側，一路來到她兩腿私密之處。
「啊……嗯……啊……」
絕冷和狂熱一起在冷承歡的身心交錯著。絕冷是因為對他的恨，狂熱是因為他在她身上點燃的慾火，讓她無法逃躲。
緩緩地摩挲著她濃密的森林，君禦天存心讓她有著痛苦的歡愉。
這是他對她的懲處——對她突然收回她的心，還向他挑釁的懲處！
「啊……啊……」冷承歡感覺到自己的小腹彷佛有一團烈火在狂燃著，焚出高溫火辣的熱流湧出了她的蜜穴。
「才這樣撫著，妳就濕了……」君禦天邪笑著。
他的大手徐徐緩緩地滑撫著她大腿的內側，惹來她的陣陣呻吟。
「啊……嗯……啊……唔……」
雖然瞳眸睜得大大的，冷承歡的視線卻因為激情而變得迷濛。
他不要她閉上，因此她沒有辦法不看。
她望見了自己迷亂的神情……銅鏡之中又有銅鏡……她的沉醉欲念一再被反射又反射……
他好狠！不但，用碰過許多女子的身子來輕蔑她，還讓她看她自己意亂情迷的樣子……他就非得讓她覺得自己低賤無比才能停止嗎？
她不要變得跟他一模一樣！
冷冷一笑，君禦天的左手來回撫觸按揉著，冷承歡兩股之間的三角地帶，漸漸朝她柔嫩的禁地行去。
「唔……不要……嗯……啊……」冷承歡因著這折騰她身心的折磨而高聲嬌吟著。
順著她滲泌而出的滑膩熱液，君禦天的手指先在她的花穴口逗弄撩撫著，讓她置於一種難以脫逃、無法移動的燥熱之中。
「啊……嗯……不……不……」
「剛剛不是還謊我沒辦法滿足妳，怎麼現在又說不要了？」君禦天唇邊揚著邪冷的笑容。
「我……啊……啊……」冷承歡想說些什麼，卻因他手指倏地伸入她幽穴之中而喘吟更甚。
突然瞪大的眸子望見了銅鏡，看到了他的手指伸入她嫩穴的景象……昏黃而淫蕩……讓她既渴望卻又深覺自己的低賤！
一直深印她腦中的那些女子似乎同時嘲笑著她……
「不……嗯……啊……不……」
四指撫弄著她敏感嬌嫩的芽苞，他的手指深入她的花徑之中，將她的緊窒撥弄開來，直入她的花芯。
「啊……」冷承歡失魂地嚀叫著，感覺到下體彷佛被火焚一般。
他的手指在她的花芯輕攏慢撚著，惹得她更為無法自拔地吟叫著。
「啊……不……」
「真的不要嗎？」有韻律地在她纖嫩狹緊的穴道中勾攪翻弄著，君禦天邪淫地笑問著她。
「真的……」冷承歡猛然地搖著頭，好不容易說出這句話來。「我不要……嗯……啊……」
聽聞到她的回答，君禦天的怒火更旺。他猛力地將在她幽穴之中撩弄的手指伸出，將她勻稱的大腿極大弧度地叉開。
這樣的角度使她被他撥弄得極為嬌美紅豔的花瓣一覽無遺，從鏡中看來，更是美豔而誘人。
然而，在冷承歡自我的認知中，卻因此更覺自身的淫穢。這讓她不禁更加痛恨自己，也更痛恨他。
「我恨你！」她高喊著。
「很好。」君禦天唇畔帶著詭邪的微笑。
「我就是要妳用整顆心來恨我。」
要得到一個人，他就是要對方的全部！
只要她的心是他的，就算是恨他，他也不在意！
「你——」冷承歡想說的話，在他的撫摸之下，又化成了句句呻吟。「啊……啊……唔……」
「是妳先拒絕我的柔情，就別怪我狠心。」君禦天殘笑著。「不過妳要恨我，我真的不反對。」
大手執握著她的大腿，君禦天從背後緊把著她，讓她坐在他的身上，而後不帶任何溫柔地從背後重重貫穿了她溫軟嬌柔的女性。
「啊——」她尖叫出聲。
她雙手緊抓著床塾，以紓解這歡愉又痛苦的交合感。
君禦天的陽剛不停地挺進抽送她柔軟的花芯。這一下下的刺激，讓她的花芯受到極重的壓迫，是種混著痛楚和帶來愉悅的激情充實。
「啊……啊……啊……啊……」她的呻吟聲隨著他在她體內的深入淺出而有規律地發出。
「妳不滿足嗎？」君禦天雙手揉擠撫弄著她傲人的瑩白雪峰，唇邊漾出薄情冷笑。
「妳滿不滿意？看看鏡中的自己……」
冷承歡的臉痛苦而彌漫情慾地緊揪在一塊兒。
雙目迷濛，她望見鏡中兩人交歡，看見他深入她體內，而她眸裏容顏上情慾波動的模樣。
不……
她跟那時候沉淪在他挑情波潮中的女子有什麼兩樣？
鏡中的映射，讓她沒有辦法錯過自己任何一個細微的反應……
他的灼熱仍在她的嬌穴內挺進伸動著。
「滿足嗎？」他邪情地在她耳邊問道。
「不……」冷承歡倔強而狂亂地搖著頭。
她不要承認自己的滿足。
「不滿足嗎？」君禦天燃著慾火的眸子同時狂焚怒火。
「那好……我們繼續……」邪惡微笑爬上他的唇。
「你——啊……嗯……」
他分明是故意的！就是要弄到她承認滿足，他才肯放過她嗎？
以手拉下她的玉臂，君禦天將兩人的姿勢轉為她的背對著他的胸口的姿態。
扶著她的纖纖細腰，君禦天繼續在她花穴中挺動著。
「啊……啊……啊……」他的每一回激烈猛插，都換來冷承歡的媚吟。
而這樣劇烈的交歡，更讓她不停地扭動搖擺，她的霧眸就在上方的銅鏡中，見到了自己縱慾的模樣。
微黃的銅光映出她扭曲的容顏，也映出她吟叫的模樣……一再地呈現出她滿足的姿態。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究竟能夠倔傲到幾時？
「啊……嗯……」
嬌軀對他的挺送都已經這樣相迎了，她的否認究竟有沒有意義？連她自己也模糊了……
「妳真的不滿足？」君禦天揚聲質疑著。
「不……啊……」她全身痙攣著，嬌吟出聲聲的叫喊。
雙目還是無法避免地望見鏡中，他的碩大在她的緊密中抽動的摸樣。
這畫面又與她當時望見別的女人與他交歡的情景疊合著……不能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瘋掉！
「這是滿足還是不滿足？」君禦天嘶聲追問著。
她的叫聲隨著他的重擊而嚷了出來。
「滿……啊……嗯……足……」
沒有辦法再僞裝，也不能夠再強忍，她終究喊出那執意不說的兩個字。
而痛恨的苦楚也在此刻敲擊著她已經破碎不堪的心。
君禦天聽罷，唇角逸出冷笑。
他灼熱的潮水，終於在此刻噴射激湧而出，灌溉了她女性的嬌軟，也湧入了她嬌軀更深處。
鏡光反射著兩人黏密交融的身影，也映著兩人高潮的姿態，一幕一幕，激情狂野而充滿對峙。
他的狂傲奪取、她的堅抗不屈……到最後，還是融成了一體。
被捲入慾望波濤中的兩人，雙雙陷溺在情海中……
痛苦和愉快，同時擄獲了他們……
第八章
她沒有想到都已使出狠招，萬歲爺和冷承歡的關係還是那樣密切，萬歲爺還是只臨幸冷承歡！
「這下子妳可得意了吧？」菊兒冷眼瞧著冷承歡。
「得意？」冷承歡絳唇微揚。
她該得意些什麼？她要得意些什麼？
「萬歲爺只專寵於妳，只要妳一個人服侍他，妳應該感到很得意吧？」菊兒唇邊泛著冷冷的微笑。
「得意？」冷承歡重覆道。
菊兒若是搞清楚君禦天對她做的事，會覺得她應該得意嗎？
在眾人面前的佔有慾是他君主的一種表徵，而在私下……
他以攫獲獵取她的臣服來滿足他君主的慾望！
即使她多麼激烈抗爭，他都有辦法讓她變得服服帖帖的，以奪得她的屈服為一種享受！
若是她執意強裝無反應，他也會激狂地喚起她每一分反應，再深深地讓她覺得痛苦不堪！
即使她柔順地屈服，他都還會使盡方法讓她反抗……
總而言之．他們的狀況就是僵凝於此！她想逃脫卻又無法改變，畢竟在還沒回到宮中之前，她姐姐都還在他的手裏啊！
「妳一點兒也不得意？」菊兒見冷承歡的語氣含帶著質疑，便開口問了她。
「我何必得意？」冷承歡微啓楓唇。「我恨不得早日離開他。」
「別惺惺作態了。」菊兒不信她。
「如果妳當真想要離開，為什麼不早一點走？」她不經思索就問出口來。
「妳以為他要的人，能夠逃離他的身邊？」冷承歡反問著。「我何嚐不想逃？」她就是逃不掉，才會沉淪至此……
菊兒沉默不語。
是的，萬歲爺想要寵倖誰，的確不是她這個小小的奴婢所能掌控的，她也很瞭解，萬歲爺想留的人，她更沒有能力趕走！
已經耍出那些花招了，萬歲爺還是寵愛著冷承歡！她是真的沒有法子可想，但是她就是不平啊！眼見小姐不好受，她也不會讓冷承歡好受的！
見菊兒不語，冷承歡也無言，顧自進入自我的思緒中。
不在乎了，即使受再多的苦，她都不在乎了……
「只要回到宮中，見到姐姐就好……」在不經意之間，冷承歡將自己的心事給說了出口。
聽著冷承歡的話語，菊兒的眸中閃過一道冷光。
她明白了，冷承歡的弱點是－－
冷解憂！
◆ ◆ ◆ ◆ ◆
「姐姐！」看到冷解憂的當時，冷承歡的淚水立刻盈滿了眼眶。
抱住了冷解憂，她要確定在自己面前的姐姐，是真實的存在著。
「歡歡……」冷解憂笑咪咪地看著冷承歡。
「歡歡……歡歡……」她興高采烈地撫摸著冷承歡。
「姐姐，妳好嗎？」冷承歡強忍住淚水。
「很好，只是想歡歡……」冷解憂微笑著。
「歡歡好嗎？」冷解憂撫著冷承歡細緻的容顏。
「歡歡很好。」冷承歡說著違心之論。
「歡歡很好……」，冷解憂嘻嘻笑著。「歡歡很好就好……」
冷承歡緊擁著冷解憂，聽著她那句「歡歡很好就好」，激動得全然無法言語。心想只要姐姐好就好……無論她受多少苦，都值得！
與他的糾纏一直持續到兩人回到宮中。
外人以為君禦天極度疼寵她，和她形影不離、十分恩愛，以為她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只有她知曉，她是萬般屈辱於一身！
這情形，回到宮中更甚了！
和以往截然不同的富貴生活，對她來說不是一項恩寵，反而是拘束！這個皇宮對她而言，簡直就是個牢籠！
後宮的鬥爭，她已經深深地感受到了！不想涉入，但是主角偏偏又是她，要她真正與之無關，想來也難哪！
「我要封妳為后。」親吻著她柔軟烏黑的細滑髮絲，君禦天在她的耳畔吹拂著暖人的熱氣。
「別懲罰我！」冷承歡直覺地這麼回答著。
「我頭一回對一個女子說要封她為后。」君禦天的眸子陰暗幽沉，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感覺到很榮幸嗎？」冷承歡冷語相待。
他倆的關係是極為奇妙的，常就這樣僵持不下。只因他們都太驕傲。
「我早預料到妳不會太高興。」君禦天微微冷笑著。「若妳表現出來的是極為喜悅的模樣，那妳就不會是我要的女人了。」
「那我還真該高興些。」冷承歡扯出一抹若有似無的淡笑。
「不，妳不會的。」君禦天仔細地端詳著她，撩玩著她如絲鍛般的髮。
「封妳為后，妳不會高興的。」他太清楚她的本質。
「明知道我不會高興，為什麼還要封我為后？」冷承歡豐唇漾出冷笑。
所以，她方才說他在懲罰她是沒有錯的，他分明是在跟她過不去！
「因為我高興。」君禦天吻上她顫紅的唇。
唇舌的交織纏綿席捲了她，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是啊！他要做什麼都是毋需理由的！只要他高興，天底下有什麼是他無法得到的？
「放我走。」在結束親密的纏吻之後，逸出她口中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句。
她不要再跟這個惡魔在一塊兒了！遲早有一日，她會被他折磨至死！
時時刻刻，在他親她吻她、與她親密相纏時，她的腦子都會浮現無數個女子的身影，以及她們的媚吟、她們汕笑著她的聲音……
她無法接受和許多女子共同分享一個男人，卻必須這麼做！她得容忍他的唇可能才親過別的女子，而後又來吻觸她……
她想抵擋、想逃躲，卻掙脫不掉！
偏偏在厭惡他、痛恨他的同時，她又是如此愛他！
這樣愛他又恨他的痛苦，她已經快不能承受了！
再這樣下去她會瘋掉，她真的會瘋的！
「妳想棄冷解憂於不顧了，是嗎？」君禦天唇邊咧出狂肆的笑容。「妳以為妳自己能照顧好冷解憂？」
被君禦天這麼一激，冷承歡愕然無語。
他的質疑沒有錯！此時的她，的確不知道要如何給姐姐更好的生活……是他給了姐姐最好的照顧！
「你怎麼能夠這樣控制我？」不知如何遠離的冷承歡以怒眼對向他，聲音中有著濃濃的悽楚。
「這是給妳無故收回妳的心的回報。」君禦天唇邊揚著殘忍的笑容。
「總之用盡任何手段，我都要得到妳、得到妳的心，承歡……」
他撫著她光裸滑嫩的身子，大手來回在她身上撫觸著。
一次又一次，他成功地以愛撫激起她的戰慄。
他總是這樣輕易地就能夠攫奪她，喚來她的回應。
無力地承受著他唇舌繼他的大手之後，在她身上遊移所點起的火焰，她身子像是火焚般燙熱。
他喜歡嚐試新花招，總會變換各種不同的姿勢。
而這一回，他的手指在她的蜜穴內激攪撚弄著，引發她欲仙欲死的感覺，也換來她的柔叫媚吟。
「啊……嗯……啊……」她的身子又攀到慾望之峰，心靈卻跌宕到痛楚之谷。
他強力將陽剛放入她口中，要她舔吻逗弄著他的灼熱。
被按住了頭顱的她無法動彈，只能任粉舌遊移親吻著他那昂藏壯碩的男性。
而他在她體內翻動揉撚的手指，仍繼續肆虐著她已然濕熱的花穴，讓她流出更多的濃稠蜜液來。
她不想屬於他，卻身心皆不由己地同屬於他，而後讓他以各種方式傷害著她。
君禦天似乎是滿意了，將他的陽剛抽離她的檀口，而手指也抽離了她泛濫成災的幽密花穴。
將她的身子扶起，他與她面對面坐著。
他採取跪坐的姿態，將他的昂揚插入她緊窒的嫩穴之中。
「啊——」
她只能仰著頭，緊抓著身下的被褥，來承接這一份刺激！
揉搓著她嬌嫩的玉臀，他的動作愈來愈激狂。
她就這樣承受著他的進擊，與他緊密貼合著……
若不是還有個姐姐，她真的會以自盡來結束一切！
◆ ◆ ◆ ◆ ◆
菊兒想也沒有想到身為貴妃的佟水悠，在萬歲爺極度寵倖冷承歡之後，竟然會被視若無睹。
她費心打點出來的主子哪！
眾人的目光不但全都轉移到冷承歡身上，最近還傳出一個消息——萬歲爺有意封冷承歡為后！
不！她的主子不好過，她也不讓冷承歡好過！
冷承歡的弱點……她會好好把握的！
◆ ◆ ◆ ◆ ◆
冷承歡發現了一件比她受君禦天的傷害，更為讓她震驚的事！
那是今早要隨君禦天出門狩獵之前，她去看冷解憂的時候發現的。
那時的冷解憂還沒起床，睡在床上。
看見冷解憂翻來覆去、眉頭深鎖的樣子，她就已經深覺納悶
而後，她聽到了冷解憂的囈語。
「不，憂憂很乖……不要刺憂憂……憂憂很乖……憂憂真的很乖……」
挑起秀眉，冷承歡直覺事情不尋常。
難道解憂受到什麼傷害？最近後宮因為她的到來而極度不平靜，所以不是沒有可能……
也不管會不會擾了冷解憂的睡眠，冷承歡動手解去冷解憂的衣服。
當冷解憂的衣服被剝除的同時，冷承歡詫異而心痛地睜大了眼——
冷解憂的身上滿是傷痕，而那些傷痕很明顯的是被人用細針給扎刺出來的。
天哪！是誰下這麼重的手？針尖扎刺人皮膚的感覺，她光是用想的就痛徹心扉！
是他嗎？她不能不懷疑他！畢竟他曾說過要讓解憂性命堪慮的話！
只是若真是他，他又有什麼理由下此重手？
是了，他是君王，做什麼事都是毋需理由的……
「不要刺憂憂……不要刺憂優……不要……」冷解憂從睡夢中驚醒，惺忪的睡眼望見了冷乘歡。
她突地抱住了冷承歡，好像溺水者見到浮木就會使勁地攀附一樣。
「歡歡……有人刺憂憂……」
「是誰？」冷承歡一定要問個清楚。
「憂憂不記得了，憂憂不想記得……」冷解憂頻頻搖頭。
「忘了也好……」冷承歡微笑地撫著冷解憂。
「忘得好……」千萬別像她，痛苦的事永遠緊緊纏繞著她，忘也忘不掉……
「歡歡……我們不要住這裏了，好不好？」冷解憂抬起畏怯的眸子，詢問地望視著冷承歡。
冷承歡還來不及開口答覆，冷解憂又繼續說道：「這裏的人都好壞……有人要刺我，還有人想打我……」
冷承歡聽得心中一痛。
「歡歡帶憂憂走好不好？」冷解憂央求著冷承歡
「好。」沒有第二句話，冷承歡點頭答應。
她早就想走了，只是因著解憂，她無法不留下。
然而皇宮內戒備森嚴，她也不知道能不能逃出去？
待會兒要隨他去狩獵，想來正是個好時機。
只要能帶著解憂出去，再乘機溜逃就好！
「我要帶解憂一起去狩獵。」這是冷承歡的堅持。「若是不讓我帶她一起去，我就不去。」
「妳以為這由得了妳？」君禦天薄唇微揚邪笑，一副視她的威脅為無物的姿態。
「你……」冷承歡的明眸一黯，緊緊瞅規著他晶亮卻慵懶的眸光。
「那件事，該不會是你派人做的吧？」
他這樣倨傲的姿態，讓她沒有辦法不懷疑他！
「什麼事？」君禦天瞇起眼眸。
「解憂全身上下都是針扎出來的傷口！」冷承歡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極為激動。
君禦天的眸中有著不知情的微愕。「有這一回事？」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演戲？」冷承歡已然無法分辨。
「能毀去我的承諾的，只有我一個人！」君禦天的眸中閃過冷光。「我如果真做了的話，不會否認的！」
冷承歡細細咀嚼著他的話語。
他說的沒錯。若事情是他唆使旁人去做的．他沒有那個必要佯裝不知道。
反正他也不怕她恨他，不是嗎？
「就是因為發生這樣的事，我才要解憂跟著我。」冷承歡說道：「我怎麼能夠確定不會再有人傷害解憂？」
「妳的意思是，妳得將她天天帶在身邊？」君禦天半瞇的黑眸透出暗芒來。「妳以為我會允許？」
「不然你要我怎麼辦？」冷承歡有著深深的無力感。
是他將她拖進這後宮的鬥爭中，讓解憂受到傷害，卻又不讓她親身照顧解憂……
「我會派人將事情查清楚，讓任何人都碰不得冷解憂。」這是君禦天給冷承歡的回應。
「你的承諾，可以信幾分？」冷承歡斜眸質疑著。「我不能夠相信你。」
「我會以我留妳在我身邊的這股勁兒來處理這件事。」君禦天撫著她烏亮的髮絲，冷笑著。「我會這麼做，一直到她老死為止！」
冷承歡聽聞他的話，已經沒有辦法不相信他。
「你真的會一輩子都這麼對她？」冷承歡詢問著君禦天，在心中暗自做出了一個決定。
若他的承諾能夠確保解憂安全無虞，那她，也就能夠放心地走了……
她活著，只為了守護解憂！
今日若能將守護的責任交托出去，她就能夠活出自己了……
不！應該說她就能夠死而無懼……
「我不會原諒妳對我的懷疑。」君禦天狠狠吻住她的唇。
「我不容許我的女人，對我有任何的質疑……」
冷承歡重重嬌喘歎息著。
他的女人……這樣的叫喚有著濃濃的佔有慾……
可悲的是，他的女人實在太多了……
有她無她，又有何差？
connote 2009-6-28 19:40
第九章
終於被冷承歡抓到機會溜逃。
趁他捕到了一隻白虎，一群人正因此而忙亂狂歡時，她偷偷溜出那狩獵的陣仗。
「咻——」
不知從哪裡射出的箭，射到了她身下的那匹馬，馬兒因為受驚過度且又受了傷，因此拔足狂奔——
一個不穩，她就這樣硬生生地摔跌於地上。
「啊——」冷承歡痛得尖嚷出聲。
前方就是她要跳的懸崖了……
冷承歡努力地撐起身子，一步一步地往崖邊行去。
驟然，一個頎長的身影籠罩在她面前。
毋需抬頭，她便知道來人是誰。
「想逃？」冷冷的笑浮上君禦天的唇畔。
冷承歡被摟抱入他的懷中。
她緊閉雙唇，不願再語。
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懷裏的氣味……總是讓她又迷眩又痛恨的！
他的唇狼狠地印上她的唇瓣，吮吸她唇內的芳津，他的表現是激狂至極的。
「我說過不會讓妳離開我的，妳怎麼還是不聽？」君禦天微笑著，聲音有著濃重森冷的氣息。
「我一定要離開你。」嬌喘的冷承歡，一字一句皆是堅決不已。
而且，這回她的離去，會是永遠的……她再也不要與他如此痛苦地糾纏。
「我一定不會讓妳離開。」這是君禦天狂霸的宣告。
突地一個旋身，君禦天抱著她飛離原先所站的地方。
兩人愈來愈接近懸崖。
冷承歡正覺納悶，在望見他們原先所站位置上的一枝冷箭時，才明白他這麼做的用意。
「讓我被一箭射死，豈不正好？」冷承歡冷聲說著。
誰要殺她，她已經不在乎！
「我說過，我不會讓妳離開我。」君禦天加重了語氣。
「若是妳再次逃離我身邊，別怪我對冷解憂不利！」
「你……」冷承歡明眸圓睜。「你才答應過我的……」
他怎能言而無信？
「只要能夠留住妳，無論什麼方法，我都會試！」君禦天微微冷笑。
「就算是要我背棄自己的承諾，我也不在乎！」
「不——」冷承歡不知道哪來的一般力量，掙脫出君禦天的懷裏。
她沒有辦法再接受他這樣霸道的佔有！
她會瘋的……被他這樣反反覆覆地控制著，她真的會瘋的！
不要，這回她不要再因為姐姐而受他箝制了！
她要為自己活！她要掌控自己的命！
「我要離開你……」她搖晃不穩地背崖向後走，思緒已經是極近崩潰的瘋狂。
「我一定要離開你……」就這樣踩空了也好吧！
當初是他在崖邊留下她的，可這回，他留不住她了！
「妳回來！」君禦天健臂向前一伸，想將她抓回自己的懷裏。
「不……」冷承歡絕然地望了他一眼，轉身向前，在他還來不及捉到她的那一瞬問，縱身往下跳。
「你這次再也留不住我了！」絕豔的笑容浮漾在她唇邊。「再也留不住……」
「妳以為我會讓妳就這樣走？」君禦天準備同她一塊兒縱身往下跳。
「我說過，我要妳，一輩子！」
一隻冷箭突然射入他的背後，重重地貫穿他。
「啊——」他嘶吼著。
即使使他伸出了手，縱使他也想躍下身去，卻使不出一丁點的氣力，只能望著她一身白衣，飄然遠離他的視線……
「你終究，只是要我罷了……」
他並不是愛她的啊！
她悽楚的聲音回蕩在崖邊，重重地敲擊著他受創的身心，他終於無力地倒下……
「皇上！」驚呼聲隨著君禦天的倒下而響起。
崖邊的侍衛慌亂成一回。
沒有人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護駕！別讓刺客跑了……」
她純白似雪的身子如風中棉絮，輕輕飄落而下……
◆ ◆ ◆ ◆ ◆
腦中飄晃而過的，是一幕幕與他有關的情景。
從她年幼時望見的那一場緊密交纏開始，當時她以為此生不可能與這人有牽扯……
一直到後來的再度相逢，她無法再漠視他的存在……
牽扯不停、揪心不斷……她所有的情感在他偶有的溫柔中全部交托，注定了她悲涼的往後……
因為愛得太瘋狂，無法接受他的多情，所以冷然相對，然而他又偏執地要激起她的熱情……
這樣的傷害，她沒有辦法再承受！
他那非關情的溫柔、非關愛的佔有，只是欲念的碰觸……她沒有辦法承受太多……
冷承歡……她的名字啊！在承歡他身下的時候，她的心早已枯萎冷死。
不想步上娘親苦苦等候、不忍離去的後路，她只好選擇這種方法決絕地離開……
自私地在他的心裏留個屬於她的位置！
得不到她，他應該就能夠記得她了吧？
這樣的她，是不是就能用另一種方式在他心裏單純的存在？
唉……嬌口逸出一聲歎息。
這個問題，對她而言還是個謎……
就連崖邊訣別時，他都沒有一絲對她的戀棧，只是冷狂的佔有……她要如何欺騙自己他真會惦念她？
她到底，只是他的玩物啊！
意識朦朧之間，她離去時最後一句話不斷地在他耳邊回饒著。
你終究，只是要我罷了……
誰說他只是要她的？他對她，絕不只有如此！
那還有什麼是他未曾說出口的？
似乎有許多人在他身畔晃來晃去，好像很忙碌……弄得他無法集中思緒……
他只有在想到她時，心會有愀擰疼痛的感覺，只有摟著她、擁有她的人，卻不能真正得到她的心時，會有一種極度瘋狂想毀滅一切來得到她的想望……
唉……他的耳邊於佛傳來她深深的歎息，諷刺著他還是沒想通……
是愛啊！
他一直沒有告訴她的，是他愛她！
就因他從沒說過這個字，所以她將她的心收回？就因他從未對她傾訴愛意，所以她激烈地選擇跳崖？
不——
他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發生！不能接受他到最後連她的衣角都捉不著……他不能接受！不能！
他不會讓她離開他身邊太久的！
眼前好像浮現了她那絕冷的微笑，在笑諷著他的無力……
不！他不能任她如此！
她應該是屬於他的，一輩子！
無論用什麼手段，他都要她回到他身邊！
他如此愛她，怎麼可能就這麼任她一走了之？
她沒有辦法逃掉的！永遠沒有……
找不到她！
連屍首也不見影子！
他已經不知道派過多少人去尋她的蹤影，甚至親自到了那個崖底尋找她的蹤跡，卻迫尋不著。
她究竟在哪？
她難道不知道，她就算躲到天涯海角去，依著他的性子，他無論如何也會將她給尋回來的嗎？
◆ ◆ ◆ ◆ ◆
「皇上……」佟水悠的輕柔叫喚聲在君禦天的身下響起。
冷承歡躍崖後的日子，她又重新獲得皇上的憐愛。
「怎麼？」君禦天薄唇噙著冷笑。
這頭烏絲、這般姿態，真的很像她……
只是，終究不是她，也沒辦法代替她。
她對他而言，是獨一無二的！
佟水悠抿了抿唇，像是想了很久才說出口般。
「皇上常常把臣妾喚做承歡……」她的臉色有些為難。
「承歡？」念出這個名字，君禦天的心又震痛了。
「將妳喚做承歡？」他唇畔的冷笑看來更薄情。
「是。」佟水悠點了點頭。
「朕怎麼有可能將妳喚為承歡呢？妳們是那樣不同！」君禦天微笑地撫著她光裸誘人的玲瓏嬌軀。
「皇上……」佟水悠聽到了這樣的回答，露出了嬌柔的微笑。
只要皇上別把她當成承歡，她就放心了……
「所以朕是在喚承歡，不是在喚妳，懂嗎？」君禦天語氣極其輕柔。
佟水悠臉上的微笑立刻凍結凝住。
有哪個女子能夠接受男人在愛撫著她、與她交歡纏綿時，口中還喚著別人的名字？
「怎麼，妳看起來臉色很蒼白哪！」君禦天唇畔掛著冷情譏諷的笑容。
「才聽了這話，臉色就難看成這樣，怎麼成呢？」
他的大手撫上她泛白的容顏，引來她的輕顫。
「皇上……」佟水悠柔聲叫喚著。
這是皇上對她的憐愛嗎？
「朕還有別的話要告訴妳，妳可不能昏過去！」君禦天以極為低柔的語調說著。
「佟貴妃……」
佟水悠感覺全身發冷了起來。
是因為她光裸著身子所導致的嗎？
「皇上有什麼要交代臣妾的？」佟水悠嬌聲詢問。
「沒什麼。」君禦天唇邊泛著森寒冷笑。「朕只是想跟妳討教討教，要怎麼樣把一個奴才教得這樣出色罷了！」
佟水悠愕然一驚，內心升起不樣的預感。
菊兒做了什麼事她都曉得，而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臣妾不懂皇上的意思！」佟水悠佯裝不知情。
「那時在朕的膳食中下春藥的是誰？」君禦天微微冷笑。「將冷解憂刺得遍體鱗傷的是誰？買通殺手，準備在狩獵時一箭射死冷承歡，最後發現朕要救冷承歡，連朕也想一併殺掉的，又是誰？」
佟水悠倒抽一口氣。
菊兒做的事，他都知道了？
「朕實在根想知道要怎麼樣才能教出一個如此出色的奴才，妳教教朕吧！」君禦天的微笑不帶任何暖意。
佟水悠禁口不語。
沒有了……什麼貴妃、什麼皇帝的憐愛……都沒有了……
眼前突地漆黑一片，她什麼都望不見了……
「昏了？」君禦天唇畔蘊著邪狂的笑容。
「怎麼這麼禁不住？朕什麼都還沒做呢！妳這樣怎麼行呢？」
還是想念他的承歡哪！
那總有力量承擔他的一切的承歡！
當時，她會突然收回她的心，想必是見到了什麼使她誤會的畫面了吧？
她，總是猜疑著他。
等他尋回她，他一定要跟她說，這樣不信任他可不是一件好事！
他會好好教育她的！
承歡……她什麼時候才會回到他的身邊呢？
她究竟打算躲他到何時？
◆ ◆ ◆ ◆ ◆
市集上一群人正熱絡地討論著。
「聽說皇上廢了後宮？」
「是啊！但不是聽說，那可是真的。」
「到底是為什麼啊？皇上之前可還沒有讓哪位嬪妃為他生過子嗣，這樣怎麼成呢？」
「好像是因為佟貴妃犯了什麼滔天大罪吧！不過說也奇怪，管教奴才不當，怎能構成大禍？」
「為了佟貴妃而廢後宮？皇上應該不可能這麼做啊。」
「我想也不是這樣的，這應該跟之前皇上打算封后的冷美人，仍下落不明有關吧？皇上不是為了尋她，費了許多功夫嗎？」
「對，這個原因比較有可能。」
「皇上對冷美人還真是深情……」
「你們知道嗎？這冷美人據說是佟貴妃同父異母的妹妹哪！」
「啊？她們是姐妹？」
「是啊！已經被廢的佟貴妃，聽說是冷美人的姐姐……
眾人持續地議論紛紛，以至於沒發現，他們的身側傳來一聲幽幽的歎息。
那歎息，屬於一個冰冷絕豔的女子——
她姓冷，名承歡。
已經告訴自己多少次不要再想他、不要再念他，為何在聽到眾人談論著他，談論著他們之間錯綜複雜的情事時，她的心還是會隱隱作痛？
他真的廢了後官？
究竟是為了什麼，她不明白，也許只是他的慫意妄為也說不定……反正不可能是他們所說的，他對她的深情……
他對她從來只有佔有，沒有深情！
他會尋她，怕也是因為沒有別的女子會想要逃躲他，而且真的這麼決裂地做了吧？至於佟水悠究竟做了什麼事惹怒他？她不清楚，也用不著費心。
他想要誰、想廢誰，都是他的事！
真的廢了整個後宮又與她何干？
從她跳崖沒死的那一到那開始，她就已經決定斷情了……
斷去所有對他的情念哪！
問題是，真斷得掉嗎？
若是能斷得一清二楚，為何她還會如此深切的歎息？
不！她要忘了他，一定要忘了他……
第十章
他費盡心力地找尋她，卻在次次的搜尋中，一再嚐到失敗的痛苦。
「皇上，別再找了，她說不定已經死了啊！」君禦天的隨身侍衛這樣勸著他。
「她沒有死。」君禦天的黑眸中泛射出確定的光芒。
「她只是刻意躲藏，不讓我找到而已。」
「皇上……」侍衛歎了一口氣。
「廢後宮還沒有辦法逼她回來嗎？」沉冷的暗色在君禦天眸底閃過。
他說過的，他會用盡各種方法，不擇手段地讓她回到他身邊！
◆ ◆ ◆ ◆ ◆
「皇上……」君禦天身下的女人輕喘著氣。
「承歡！」君禦天嘶吼著他心愛女人的名字。
「皇上……」君禦天身下女人的嬌眸黯淡。
皇上的呼喚叫喊，總是承歡……她心不是明白的。
宮內人都說她與冷承歡有著相似的外貌，那唇畔的微笑更神似冷承歡三分……她偷偷去瞧過冷解憂，發現也真是如此。
皇上就是因為這樣才要她的吧！
將她當成了冷承歡的替代品……
不！她怎麼能夠比得上冷承歡？她連替代都談不上！
她只是皇上洩慾的工具啊！
因為尋不到冷承歡，君禦天的性子愈激狂。
他發了瘋似地尋找著神似冷承歡的女子，無論是那傲然的眼、還是那冷然的笑……
只要有像她的女人，他就要奪取到手，哪怕只有一丁點像，他都要！
那讓他有著一種錯覺，好像她又重回到他的身邊……
但是，他卻又痛苦潦倒，心揪擰著萬分的疼痛。
因為他太清楚，她們都不是她！
而且都無法取代她！
就連一點點也不行……
相似的容貌、相仿的微笑、相像的身形、相近的青絲……可就沒有人與她是真正相同的！沒有！
他心裏真正想著的，唯有她。
他都已經做到這樣了，她為什麼還不回來？
◆ ◆ ◆ ◆ ◆
「妳長得好像冷承歡。」
「是啊，妳應該要進宮服侍皇上。」
「聽說只要長得神似冷承歡，皇上都會對其特別憐愛……」
冷承歡漠然無語，腳步連停也不停，就這麼急步離開在街道上，因為她的容貌而對她勸說的路人。
他們可知道，她就是他們話中的冷承歡哪！
她好不容易才從他身邊逃了出來，又怎麼會傻傻地回去？
即使廢了後宮，他還是玩著別的女人，不是嗎？
像她又有何用？畢竟不是她……
想到這兒，她的心突然一慟。
都已經到了這般田地，她居然還介意著自己，究竟是不是他唯一的愛……
她不是已經被他傷得萬念俱灰，並且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夠想他？
怎麼會每回聽到他的消息時，她的心就要跟著痛一次？
不……她早該斷清，斷情！
痛楚的冷眸中閃過一個決定。
「喀擦！」金屬的碰觸聲一起，烏黑亮澤光影一閃，冷承歡柔亮青絲應聲而斷。
不心疼，她一點也不心疼！
所有對他的情愛、對他的想念、對他的恨意，都一併隨髮斷去……她再也不會為他而動念！
再也不會！
◆ ◆ ◆ ◆ ◆
兩年後
君禦天慵懶地看著前方顧自滔滔不絕的臣子。
雖沒有不耐的表情，但要說他的心思在這上頭，恐怕是沒人信的……
「皇上，」臣子看君禦天的淡然，惶恐畏懼地說道：「這繡品真的極為特殊，它是以女子的青絲做成的……而且它的繡工十分精細，據說花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女子的青絲？
君禦天的眸子在意識到臣子話語後，專注地凝了起來。
臣子眼見君禦天似乎有反應了，急急忙忙又說道：「這髮繡用的是上等的青絲，這青絲的品質是數十年來所僅見……」
數十年所僅見？
他眼前閃晃過那頭烏亮又彷佛能舞動光芒的青絲。
那是唯有她才有的髮啊！
「呈上來。」君禦天吩咐道。
臣子必恭必敬地將髮繡交給太監，讓太監呈給君禦天觀看。
一見那繡品，君禦天立刻怔凝住。
雪白的絹布上，以黑亮的髮絲繡出冷承歡的容貌，引起他心思泛動的不只是那容貌，還有那烏絲的觸感。
就好像是他旋繞在手中，把玩著的柔軟絲鍛哪！
那樣的感覺，他不會忘的！
正如同這樣的髮，她相信世上唯有她一人會有，再也找不到第二位女子，有著她那樣如雲的髮絲、絲軟的觸感。
從第一眼看見她，他便明瞭這一點。
「皇上……」以為君禦天對這繡品不滿意的臣子將頭低垂著。
他不知君禦天是念及了繡品中的女子。
「立刻追查這繡品上髮絲的出處！」，君禦天出聲下令。
不會錯的，這髮，是她的！
君令一出，追查的動作立刻展開。
那速度是極為飛快的。而得來的消息，證明君禦天的猜測無誤——
那髮，的確是她的。
斷了的聯繫又重新因髮接起。
他腦中飄過他初次見面時對她說的話——
我，會因為這頭烏黑秀髮找到妳，無論妳的身形樣貌如何改變……
這回，也是這樣的。
他定會尋回她。無論她如何改變，他都將因為她的髮而尋到她，並且將她帶回他身邊！
初識她的戲言，在此刻已成真心。
細細咀嚼他曾說的話，君禦天唇邊勾起淡淡的笑容。
他們的緣分，怕是從那時起，就因她的髮而纏繞不斷吧？
若她斷髮的原因，是以為這樣就能剪斷兩人之間的情分，那她就太傻了！
青絲，是會再長的啊！
◆ ◆ ◆ ◆ ◆
冷承歡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息。
那是一種熟悉卻又已然陌生的欺近，從她身後而來。
這樣的感覺，只會讓她想到一個人。
那個令她斷髮立誓，一輩子再也不想見的人。
為什麼這種氣息會如此地逼近她？難道是他尋找到了她？
不可能，她已經躲藏得夠好、逃得夠久了，久到他應該已經憶不起她才對，他不可能會在此時找上她的。
她不應該自己嚇自己。
那樣一個獨斷狂霸的男子，是一輩子都不會再跟她扯上關係的！
別怕……冷承歡在心中這樣告訴自己。
而後，她旋過身，想要證明自己是胡恩亂想的。
轉過身子的那一剎那——
她的烏髮被輕撩而起。
她愕然瞪大了眼，詫異的眸子沒有設防地掉入了兩泓深邃的幽潭中。
那樣狂然的墨光，只有他一個人的眼眸才有。
是他！他真的尋上她了！，
她的身影由遠至近地映人他眼簾。
依舊是那頭烏黑的髮，那樣迷人的旅舞、那樣輕揚著光亮……
從第一眼見到，便深刻烙印在他的記憶中，再難忘的髮。
睽違許久，他還是尋回了她、那髮絲，此時全披散在她身後，是他最迷戀的烏瀑髮姿，輕洩出眩目的光波。
他下意識的伸出手，撩起那讓他思念的情絲。
「承歡……」」唇邊呢喃的，是她的名。
「不會的……」像是無法承受這樣突來的驚駭，冷承歡頻搖著頭。「不，不會的，不可能……」
她聽聞到他的聲音，也聽聞到自身芳心在重新武裝護衛好之後，再次沉淪陷落的聲音……
不！她不允許！明明是斷髮斷情了……
「怎麼不可能？」君禦天唇邊揚出微笑。
「我說過，我不會讓妳離開我的……」把玩著她的髮，他要一點一滴地重溫這觸感。
「不！」冷承歡狂搖著頭。
僅僅是髮絲的撩觸，她的心就已經陷入一種她所無法掌握的地步……
「不，」淚水突地湧上她晶亮的明眸。「你走！別碰我！」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妳，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妳？」君禦天健臂一摟，將她整個人納入懷中。
「不！」冷承歡激烈地捶打著君禦天。「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從我跳崖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將命都還給你了！你還想要些什麼？」
君禦天黑眸一熾，薄唇逸出一個最簡單、卻也最慎重的字——
「妳。」
「不！」清亮的淚水滑落冷承歡白哲的綺顏。
「我已經不欠你什麼了，你走！你快走！」她用力地推著他。
「承歡……」君禦天微笑地注視著她，在她唇上印下他的印記。
「誰說妳沒欠我，妳欠我的東西可多著了。」
冷承歡不馴地望著他。「我欠你什麼？」
「我的心。」君禦天簡潔有力地說道。
「你的心？」冷承歡聽著他的話語，微微冷笑起來。「你還有心嗎？不，你從來就沒有心……」
記憶飄回灕江上，她想起當時他給她的答案是模稜兩可的，而她就就那麼笨笨地交出了自己的心……
「不，我有心的。」君禦天停頓了一下。
「只是我的心，被妳偷了去。」他再度親吻著她的唇。
冷承歡與他的唇舌交纏糾結著，發現自己全然不能思考。
她已經分辨不清，究竟是他唇舌的熱度、還是他話語的意思，讓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愛妳，承歡。」在離開她的唇舌之後，他鄭重宣告著。
冷承歡強力僞裝的冷靜，終於徹底崩潰。
「你愛我？」冷承歡的聲音拔高，瀕臨瘋狂：「你若是真愛我，怎麼捨得如此傷害我？先是與許多女子交歡，再以各種不同的方式逼迫我回到你的身邊，死都不放過我，這樣就叫愛我？」
甚至在她離開之後，他都能夠玩弄那麼多女人，別告訴她這就是愛她的表現！
「想必妳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君禦天知道當年的那一場誤會勢必傷害了她，他一定要跟她解釋清楚。
「是的，我就是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冷承歡將當年所隱忍的事爆發而出。
「我看到你與許多女子在我的床上交歡！」他還想解釋些什麼？
「我中了毒，那是種極毒的春藥。」君禦天安撫地摟擁著她。「當時我根本沒有意識，而且那毒會讓人遺忘了一切，承歡……對不起，我忘了那一段。」
「你……」冷承歡聽著狂傲的他對她訴說著歉意，一時之間無法相信。
「不，這是藉口，是你編出的藉口……」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難怪她後來向他索求男妓時，他會那樣憤怒而不解，也就難怪他會狂暴地對她……那是他極有可能做出的事。因為他也不清楚，她為什麼會收回她的心！
「妳以為我為什麼會廢了佟水悠？」君禦天凝視著她狂亂的眸。「那一切都是菊兒做的！妳要與她對質嗎？」
冷承歡凝睇著君禦天墨黑的眸子，搖了搖頭。
「不用對質了，我信……」
「與我回去，承歡。」君禦天在她耳邊柔聲說道。
冷承歡幾乎要動容地點頭，但她終究說出了拒絕的話語。
「不！別以為你解釋完那一段就夠，在我消失的這段日子裏，你身邊的女子可還是沒有間斷過！」
現在才知道，這些潛伏在她內心深處的情緒，原來是這樣被她壓抑著的。
她其實是如此在意！她在意著他身邊的女人太多，心裏從未有她的存在！
「我以為那樣可以激出性子倔烈的妳。」君禦天淡淡地說著。
「因為我心裏是如此地恐懼……我害怕妳是真的一輩子都不會再出現了，承歡……」他輕淡的語聲中有著濃烈的情感。
冷承歡聽著他的話語，望著自己的烏黑髮絲。
「我當初剪短了頭髮，就是想斷了一切……沒想到……」
被他這麼一說，她硬是狠不下心，斷不了情了。
「我總是想妳，承歡，她們沒有一個人能夠替代妳。」君禦天執過她的織手。
「我是那樣任性潦倒地在她們身上尋妳的影子，卻發現到最後自己的心虛空不已，只因她們永不可能是妳，承歡……」
「你……」冷承歡張口欲言，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口，只能靜靜依偎在他懷裏，任淚默默流淌著。
「我不想再放開妳。」君禦天的語氣既激狂又深濃。「承歡，跟我回宮好嗎？」
「不！」冷承歡仍是搖頭。「你不想放開我，可是我沒有辦法和別人分享你，所以我不能跟你走。」
「不會有別人。」君禦天輕撥著她細柔的髮絲。
「只會有妳。」他輕柔承諾著。
「真的？」冷承歡愕然抬眸，仍是無法置信。
「真的。」君禦天輕點著頭。
「只有妳和我……」
以吻封緘，他許下一輩子對她的不移。
唇舌交纏成狂繞的情意，焚熾著重會的兩人……
尾 聲
「皇上要封后了！」
大街小巷，又因著皇上封后的話題而喧嘩著。
「知道我們未來的皇后是誰嗎？就是那個讓皇上廢了整個後宮的冷美人哪，據說皇上的後宮將為她再立，不過，只獨她一人！」
是的，這是君禦天對冷承歡的承諾——
在他們的愛情裏，沒有別人，只有他和她！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