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臨天下:王妃13歲》作者:一世風流【全文完】

書籍介紹:

     她,是特種僱傭兵的首領,生殺予奪,我行我素。  
  他,是帝國的絕色王爺,鐵血冷酷,威震天下。  
  當現代僱傭兵,穿越時空,成為嬌小的十三歲王妃。  
  當古代的絕色王爺,臥榻之上,對上喋血的利劍  
  誰能降伏誰?  
  「你給我聽好了,再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就送你去見 …
評論(2038)



你為魚肉9
此時,也同樣目瞪口呆的看著衝進來的傲雲國主他們。
    尷尬,一種濃重的尷尬在獨孤夜的東宮裡蔓延。
    嘴角緩緩的勾勒起一絲嘲弄的笑容,琉月看著滿臉尷尬的三個人:「嘖嘖,國主,你要是想看,夜自然會給你安排,你這樣突然的闖進來,國主啊,你這個……」
    「啊……」琉月話還沒有說完,那床上袒露著的女子,突然清醒過來,一聲殺雞般的尖叫,幾乎要掀破了這屋頂。
    雖然一個是太監,一個是宮女,做的也只是假鳳虛凰的活春宮,但是……
    「出去,出去。」傲雲國主臉色鐵青,此時也恢復過來,沉著臉大聲的喝道。
    琉月見此一直保持著笑容,也不阻擾他們下去。
    「國主,這可是教導嬤嬤特意吩咐的。」琉月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笑的妖嬈。
    可看在傲雲國主的眼裡,卻是絕對的威脅。
    是的,威脅,今日她能給你看假的活春宮,明日說不定就會有真的,而且這消息要是傳出去,他們傲雲……
    「寡人應了,應了。」暴跳如雷,傲雲國主血都全部集中到腦袋上了,在來這麼幾次,他絕對會少活很多年。
    琉月聞言端著手中的酒杯,笑的妖魅的飲盡杯中酒。
    「太子殿下,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愛你,她來就是為了以你為籌碼來敲詐我們傲雲。
    你知道她以你的命來交換,要了些什麼東西,糧草三百萬擔,布襟一百萬匹,牛羊各五十萬頭,黃金三百萬兩,太子,她不是真的愛你,你不要中了她的***藥,傲雲不能給她這些家底啊。」
    不明真正威脅在那裡的傲雲宰相,突然插話進來,朝著獨孤夜就喊道。
    他以為,只要獨孤夜清醒過來,不上當,琉月就拿他們沒有奈何了。



你為魚肉10
卻不知道,這個時候就算獨孤夜不上當,琉月想怎麼樣,也沒有傲雲說話的份了。
    獨孤夜耳裡聽著傲雲宰相的話,那清冷的眼動都沒有動一下,指尖緩緩的撫摸過手中的酒杯,轉頭看向身邊坐著的琉月。
    琉月一口飲盡杯中酒,嘴角含笑,卻看也不看獨孤夜。
    「太子……」
    「我知道。」清清淡淡的開口,獨孤夜打斷了傲雲宰相的話。
    知道?傲雲宰相頓時一愣後,突然又醒悟,他們的太子驚才絕艷,怎麼會看不明白,那……
    「這兩日我很開心。」看著琉月的側臉,獨孤夜突然緩緩的道:「我很想它就是真的,很想。」
    他不笨,琉月對他的感情,他不會看不出來。
    只是,他貪戀這樣的溫柔,那怕它只是一個假象,一個只會維持幾天就幻滅的假象,他也想緊緊的抓住。
    讓以後,有個可以回憶的時候,有個可以讓內心記憶的東西。
    一生很長,但也許,剎那也可永恆。
    獨孤夜放下酒杯緩緩的站起身,收回看向琉月的眼,抬頭望了一眼漆黑的天幕。
    「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我死,但是,我絕對不後悔我曾經做過的一切,我想要你屬於我,那怕,不擇手段。」
    冷風從大開的寢宮門外吹進來,燭影搖動,那一襲金色長袍在寒風中微微拂動,飄逸而清冷孤高。
    指尖把玩著空空如也的空酒杯,琉月冷哼了一聲。
    想要她屬於他,就不擇手段的來搶,來拆散她,那怕她心中沒有他,這樣的深情她要不起,也不需要。
    轉過頭再度深深的看了琉月一眼,獨孤夜輕聲道:「北牧天遠一方,你多保重,再相見時,我們就是敵人了。」說罷,輕歎一聲,緩步朝著殿外而去。
    情重,義重,但家國更重。



你為魚肉11
琉月今日已經是北牧的忠義王,是他們敵人的王,為的是北牧,而不在是一個中原七國的准王妃。
    而他,是傲雲的太子,傲雲以後的王,傲雲,北牧,水火不容。
    這一次,他放縱了他自己,他把他欠琉月的情,還了,以後,他們再見就是各為其主,是敵人了。
    燈影拖長那淡薄的身形,扯的越發的長了。
    一身華貴,一身孤高,一身……落寞。
    「好,在見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清冷決絕,琉月狠狠的摔下手中的酒杯。
    玉杯片片,碎裂一地。
    今日,她只是來要糧,他日,等她北牧稱霸邊陲,獨尊草原,那時候,她來就不是區區糧了。
    夜色濃郁,黑的透底。
    犀利的寒風呼呼的刮過,這寒冬臘月的天,冷的刺骨。
    整裝,調集,開倉,運輸。
    糧草三百萬擔,布襟一百萬匹,牛羊各五十萬頭,黃金三百萬兩,這不是一個小數目。
    傲雲都城幾大國庫,都開了。
    成群結隊的牛羊趕出關外,人挑,馬托,車拉,裝滿了糧草,布襟,黃金,那一隊緊接著一隊的傲雲兵馬,蜿蜒而行,幾乎看不見盡頭。
    傲雲國都的百姓們驚訝了,這麼多的兵士運載這麼多的東西,這是準備到那裡去?這是要做什麼?
    而滯留在傲雲國都的其他幾國欲參加獨孤夜大婚,冊立正妃儀式的重臣,卻非普通百姓的無知,這麼多的東西朝著關外的方向運去,這難道是要議和,送給北牧?
    雖然,裝載的東西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但是,識貨的人,自然能夠從車輪的痕跡深淺中,看清楚運的是什麼東西。
    送給北牧?天,這東西是不是……
    一時間,天空中信鴿南來北往,無數的消息朝著四面八方而去。



你為魚肉12
傲雲邊關深藍關外,停駐了五日,糧草已經告炊,五十萬北牧兵馬彈盡糧絕。
    「怎麼辦?一顆糧食也不剩了?」托比木臉色沉的滴的下水來。
    韓飛,闊巴力,臉色沉重,聞言一聲不吭,他們只帶了這麼多糧食,這幾乎是把枯紗十城剩下的糧草全部帶來了,現在一顆也沒有,忠義王那方又沒有動靜,難道要他枯紗十城兵馬和百姓,全部餓死在這裡?
    「今天是約定的日子,在等等,若是忠義王還沒有消息……」韓飛沉吟了一瞬間。
    「天馬上就黑了。」托比木咬牙。
    「我們帶兵攻進去,我們的勢力,肯定能搶……」
    「大將軍,信,信,忠義王的飛鴿傳書。」托比木的話還沒有說完,副將突然從遠處滿臉狂喜的衝了過來。
    搶上前快速一掃,韓飛凝重的臉瞬間狂喜,一個翻身上了馬背,狂吼道:「兒郎們,接糧去。」
    天清碧藍,黑煙滾滾而朝深藍關去。
    遠處,深藍關口,車馬牛羊蜿蜒而出,黑壓壓的佈滿那一方天地。
    都城九宮門口,琉月如來的時候一般一身火紅。
    今日本該是傲雲太子獨孤夜大婚的日子,可惜沒有新娘也沒有新郎。
    看著最後一批糧草珠寶出了國都,琉月燦爛一笑,翻身上馬與歐陽于飛就欲朝前而去。
    一直立在城門口,看著一切卻從頭到尾未發一聲的獨孤夜,此時突然看著就欲遠行的琉月背影大聲道:「琉月,我想問你最後一句,那日你言不在愛軒轅澈,是不是真的?」
    一提馬韁,琉月頭也不回大聲道:「是。」
    「什麼?」琉月是字才一出口,城門後,與琉月完全兩個背道而馳的另一個方向,四騎正飛縱而來,那當頭的男人一聲暴吼,幾如如憑空打了一個炸雷。
    羅剎妖艷,俊美無雙。
    不是那晝夜兼程趕來的軒轅澈是誰。



痛和表白1
握馬韁的手陡然一緊,琉月心中一沉,軒轅澈。
    他怎麼來了?
    他怎麼這個時候來了?他此時應該在千里之外的天辰啊。
    是因為聽見她來的消息,所以千里迢迢的來了嗎?
    心中瞬間百味雜陳。
    與琉月幾乎是並肩而行的歐陽于飛,見此眉間緩緩醞上一抹淡色,微笑著看著琉月。
    眉色深深。
    縱馬如飛而來,軒轅澈滿臉鐵青,千里迢迢晝夜兼程而來,沒想見面第一句話,居然就是不在愛他。
    該死的,豈有此理。
    「你給我轉過身來。」一聲馬嘶,軒轅澈勒馬站定在琉月身後,看著琉月的背影,臉沉如水,就是一聲大吼。
    寒風靜靜,此地一片無聲。
    所有人的眼光都注意到了背對著軒轅澈的琉月身上。
    緩緩轉身,一身紅色皮裘,在陽光下散發著耀眼的色澤。
    揚頭,淡淡目光鎖定眼前怒火焚天的軒轅澈。
    下巴上有微微的青色,妖魅如羅剎的臉,此時帶著萎頓帶著風霜,帶著憤怒。
    但是那雙眼卻亮的驚人,亮的幾乎可以消融一切。
    那裡面夾雜著憤怒,但是更多的卻是欣慰,是安心,是無盡的喜悅。
    那裡面的無悔深情,讓這方雪色天地,都在那雙眼下,滅了顏色。
    她的軒轅澈,她的軒轅澈啊。
    幾乎有點癡的看著眼前這個滿身風霜的男人,幾個月不見,本來以為不想,不念,不會失態。
    但是,真正對上,才知一切都是假話,那藏在心中濃濃的思念,早已經侵入了骨髓,彙集成了海洋。
    貪婪的看著那俊朗的天怒人怨的臉,原來思念已經如斯之深。
    寒風飛舞,一地無聲。
    定定的望著身前的那一身火紅,夢中百轉千回的臉,眼中的憤怒,早在琉月轉身的一瞬間,就已經消失了遠去。



痛和表白2
她還好好活著,還在著。
    沒有什麼比親眼看著她能讓他如斯喜悅,能如此心安。
    他的琉月好好的,好好的。
    手捂上心窩的位置,軒轅澈眼中光芒四射,整個人洋溢起無法言喻的燦爛氣息。
    緩緩朝琉月伸出手,軒轅澈眼光如炙:「沒事就好。」
    千言萬語,幾月生死分隔,千里迢迢晝夜兼程而來,見面時,卻只化為這一句話,只化為這短短的四個字。
    沒事就好。
    心暖溫潤,寒冬臘月卻掩蓋不了那心底的滾燙。
    心暖了去,面卻淡漠了下來。
    嘴角緩緩的勾勒起一絲微笑,琉月緩慢的揚眉,臉上浮現一絲淡淡的笑容:「我當然沒事,多謝天辰王關心。」
    平淡而客氣,沒有深情沒有狂喜,只有那與普通人一般的生疏。
    轟,軒轅澈只覺得腦海中一響,發出亂麻一般的嗡嗡聲,這不應該是琉月該對他說的話,這不該是他的琉月的口氣。
    「你說什麼,過來。」面色一沉,軒轅澈打馬就欲朝琉月身邊靠近。
    琉月見此臉色一沉,手一揮,身後北牧隨身護衛,立刻腰刀一晃,一下擁立在琉月的身前,對軒轅澈比上了利刀。
    軒轅澈見此面色一變,面上瞬間升騰起一股怒氣。
    「天辰王,你我早已經成為過去,還是不要太熟絡的好。」淡淡的聲音響起,琉月說的慢條斯理,卻如一腔冷水淋的人透骨的涼。
    她跟他不熟?不熟?
    軒轅澈陡然一愣,眼中璀璨的光芒瞬間消融了去。
    指尖把玩著袖口上的皮裘,琉月溫淡的眼,沒有漏過軒轅澈眼中一閃即逝的受傷。
    眉眼微垂,斂去了那眸子中的深色。
    「你什麼意思?月,你怎麼了?」緊緊皺著眉頭,軒轅澈不敢置信的看著琉月。



痛和表白3
「沒什麼意思,我已經有了未婚夫,在跟別的男人靠太近的話,我的未婚夫會吃醋的。」
    說罷,琉月一轉頭,朝著身邊的歐陽于飛燦爛的一笑,伸過手去拉住歐陽于飛的手。
    「什麼?」不敢置信,完全無法置信,這是怎麼回事情?
    這才幾個月沒見,為什麼一見面,月居然對他說她有了未婚夫,不能跟他靠近。
    笑話,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她的丈夫是他,是他軒轅澈,絕對不是別人。
    「王妃。」身後緊跟著軒轅澈衝來的秋痕面色一沉,忍不住的出口朝琉月吼道。
    先要嫁獨孤夜,他們不說了,現在居然當著他們王的面,扯出一個未婚夫來。
    他們王有那點對不起她?為什麼要如此傷害他們的王,這曾經跟他們的王出生入死,上窮碧落下黃泉也不離不棄的王妃,是不是瘋了?
    「王妃,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彥虎也忍不住了。
    只有杜一一聲不吭,縱馬走至琉月的身邊,靜馬尾隨,她是他的主人。
    相對於軒轅澈等人的憤怒和不敢置信,琉月身邊的歐陽于飛也微微詫異,扭過看著琉月握過來的手。
    見歐陽于飛轉過頭來看著她,琉月笑的妖嬈的道:「難道你不願意做我的未婚夫?」
    妖嬈的笑,勾魂攝魄,可以晃花世間所有的眼。
    歐陽于飛聽琉月如此樣說,眼中一閃而過一絲沉思後,立刻就笑了,風流倜儻,絕世無雙。
    輕輕握住琉月的手,歐陽于飛大笑道:「自然願意,我的未婚妻。」
    聲音溫潤,飄渺清幽,但是卻藉著這呼呼的北風,飛揚開來,傳遍整個這傲雲城門,落入在場的所有人耳中。
    靠在城門上的獨孤夜見此,緩緩的轉過身,朝著城門內走去。



痛和表白4
今日,不止他一個傷心人。
    一方驟驚,一方驟喜。
    歐陽于飛身後的小花和小喜鵲,見突然之間轉變如此之大,不由也愣怔了片刻,喜悅了。
    連連道:「本來就應該是未婚夫妻嘛。」
    「對了,對了,這就好了,這天下,只有我家公子和少夫人,才是天生一對,這下好了……」
    「……」
    喜悅之聲在這呼呼北風中,風飄而去。
    「住口,月你……」軒轅澈整張臉鐵青,幾乎無法自持的身形在馬上一晃。
    這絕對是琉月在做戲,絕對有她的考量,他要相信她。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只是,千里奔波而來,滿心狂喜,到頭來卻是如斯地步,就算堅強如他,就算他信任依舊,卻也受不住,受不住。
    「天辰王,我們後會有期。」見軒轅澈臉色鐵青,琉月像是不想在多言,朝軒轅澈客氣的點了點頭,一勒馬,轉身就掉頭朝著關外的方向而去。
    歐陽于飛見此笑笑,也緊跟而上。
    「慕容琉月,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太過分了。」秋痕滿臉狂怒。
    「不行,你給我們說清楚了才能走。」彥虎也激動了,拍馬就要朝琉月追去。
    不能就這樣兩句話就打發了他們去,不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到底出了什麼事?
    身形穩坐,毫不留戀。
    軒轅澈看著那轉身決絕的身影,好像就要那麼走出他的生命,不,不能讓她走出,不能。
    縱馬就要朝前衝出,沒想才一抽馬身,軒轅澈突然身形一晃,一口鮮血緩緩順著嘴角而下,身體朝後就落了下去。
    「王,王……」
    「王上……」
    秋痕和彥虎瞬間嚇的臉都白了,急搶而上。
    琉月聽著秋痕和彥虎突然間聲音無比的驚恐,不由轉頭看了一眼。



痛和表白5
眼前的人,臉色瞬間就蒼白如紙,嘴角那一絲鮮血緩緩而下,那高大的從來都不會低下的身子,此時正倒了下去,而那眼卻定定的盯著她,盯著她。
    心,瞬間緊的無法在緊,幾乎要從心口中跳出來。
    抓著馬繩的手,狠狠的握緊,那力道幾乎揉碎那手掌中馬鞭。
    「需要看看嗎?」歐陽于飛也轉過頭看了一眼,聞聲清雅的朝琉月溫和的道。
    這是急怒攻心,情緒波動太大的過。
    耳裡聽著歐陽于飛的話,琉月硬生生扭過頭來,嘴角勾勒出一絲笑容:「不用,既然已經不愛,何必再多糾纏。」
    說罷,一夾坐下駿馬,駿馬撒開四蹄朝著前方就奔騰而去。
    「慕容琉月,你到底怎麼了?怎麼會變的如此的沒心沒肺。當日你從崖下掉下,生死不知,你不知道王上是怎麼過的,那幾乎要整個的陪你死了。
    能這麼如行屍走肉的活下來,就是想你一定能活著,一定會沒事,他要為你掃平一切障礙,讓這天下以後在沒有人敢破壞你和他,就是這樣的信念支撐他努力開闊。
    而十八日上居然得到你要嫁獨孤夜的消息,王上丟下邊關戰事,四天時間硬生生趕了三千多里路程,來接你。
    你就是這麼報答他的一片深情的,就是這樣對待他的。」
    淒厲而絕對憤怒的話,在傲雲城門外飛揚,隨風直達天際。
    指尖深深的插入掌心,琉月銀牙緊咬。
    四天時間,三千多里路程,要怎樣的不吃不睡,要怎麼樣的狂衝晝跑,難怪憔悴如斯。
    她把他氣的如此之重,傷的如此之深。
    深深的吸了口氣,心疼的已經無法呼吸,琉月面上卻反而越發的平穩,狠命一揚馬鞭,駿馬撒開四蹄,漸漸消失在天之盡頭。



痛和表白6
從所有人的眼光中淡了開去。
    秋痕,彥虎,見此,幾乎不敢相信他們的眼睛,他們那麼愛他們王的王妃,就這麼丟下他們的王走了?就這麼走了?
    城門死寂,陽光普照,卻陰寒之極。
    快馬加鞭直出深藍關。
    琉月一路上沒有做任何的停留,好像把滿腔無法言喻的心情,完全灑在狂奔趕路上。
    滿地牛羊,滿地車馬,一隊隊,一行行,幾乎鋪陳而出天際,放眼望去整個這一方全部都是。
    整隊,接手,遠出中原回歸北牧而去。
    蒼茫草原,夕陽如火,轉眼墜入地平線,濃郁的夜色取代著白日的耀金,籠罩在大地之上。
    車連馬,馬連車。
    無邊無際,縱橫整個這一方大草原上,牛叫羊綿,荒涼的草原上,第一次如此的生機勃勃。
    安營紮寨,篝火熊熊,漫山遍野,猶如那夏日的星辰,閃閃爍爍,裝點下整個這一方漆黑的天幕。
    而在這篝火熊熊中,是那狂歡的北牧枯紗十城所有的兵民。
    「哈哈,我們忠義王好本事,好本事。」開懷大笑,韓飛捧著海碗大的酒杯,幾乎興奮的跳起來。
    「可不是,糧草三百萬擔,布襟一百萬匹,牛羊各五十萬頭,黃金三百萬兩,這簡直就是天價,我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多的東西,這麼多的牛羊,這麼多的金子……」托比木手舞足蹈,在篝火前興奮之極的又叫又跳。
    「哈哈,沒見識的東西。」闊巴力一邊哈哈大笑,一邊一撩衣襟,***出上身,臉色紅的如酒。
    「你見識過。」
    「我也沒有……」
    「哈哈……」
    夜色如墨,卻遮擋不住這一方的狂情興奮。
    篝火熊熊,無數的北牧人跳起草原豪邁的舞蹈,無數的士兵擊劍高歌,無數的百姓你來我往,同盟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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