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臨天下:王妃13歲》作者:一世風流【全文完】

書籍介紹:

     她,是特種僱傭兵的首領,生殺予奪,我行我素。  
  他,是帝國的絕色王爺,鐵血冷酷,威震天下。  
  當現代僱傭兵,穿越時空,成為嬌小的十三歲王妃。  
  當古代的絕色王爺,臥榻之上,對上喋血的利劍  
  誰能降伏誰?  
  「你給我聽好了,再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就送你去見 …
評論(2038)



空城唱計10
星光燦爛,盛京南院的十萬兵馬,發現了不對,掉軍拔頭開赴城門。
    兩軍對撞,箭在弦上。
    無動於衷,琉月抱著耶律洪繼續往外走。
    「你還不叫停你的兵馬,快,你真想拚個玉石俱焚是不是?」臉整個急的通紅,三皇爺揮舞著手,指著一臉死硬的耶律極。
    一指指出,三皇爺陡然發現自己可以動了,當下也顧不得自己是怎麼能動了,已個年輕人都不及的餓狼撲兔,撲至耶律極的身上,就是一通亂扯,亂找。
    耶律極見此幾乎氣的咬牙切齒,卻苦與無法動也無法說話,只能任三皇爺全身亂找。
    燈火輝煌,琉月和歐陽于飛緩緩向外行去。
    大殿中群臣急的眼紅欲赤,一部分人朝著琉月不斷的說好話,一部分人明白了三皇爺的意思,急瘋了的催促。
    呈覽殿,整個亂了。
    一把撕開耶律極的內衣,那腰間藏的極好的一巴掌大的鐵牌砰的一聲落了下來,在燈火中,那上面端端正正的刻著南院兩個字。
    三皇爺一把撿起,就朝琉月奔了下來。
    「攝政王,此乃南院樞紐處的兵符,你速速命令他們退去。
    攝政王和北牧本就是一家人,不能自家人打自家人,他耶律極有野心,只能代表他,且能說明我們的心意,攝政王一心為我們北牧好,我們不是狼子野心,也知道好歹。
    以後的北牧天下,還要靠攝政王,你也是真心疼耶律洪這孩子,你就為他著想著想,若是我們自己亂了,匈奴這些對我們北牧虎視眈眈的人趁機而來,那耶律洪的天下,就岌岌可危啊。」
    狂衝而下,三皇爺喘著粗氣拽住琉月快速道。
    「正是這個道理……」
    「是啊,是啊……」
    旁邊,立刻響起無數的應和人,把個臉色鐵青的耶律極完全的拋在了腦後。



空城唱計11
一步站定,琉月看了看抱著的耶律洪,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那宰相蕭臣是個人精,一眼掃見琉月的猶豫,立刻道:「我們都是為北牧好,都是想為北牧王好,你心疼心疼他,理解理解我們的心意。」
    一語雙關,比那胡叫亂嚎,高明不知道多少。
    眉間蘊上更深的猶豫,周圍的北牧朝臣都看在了眼裡,不由越發的喊了起來,琉月的猶豫就是他們的希望。
    歐陽于飛見此搖搖頭歎息一聲後,緩緩的道:「這雖然可對北牧重新換血,但是也要元氣重傷,既然眾臣無對你不誠之心,我看是不是考慮……」話沒有說完,不過那意思卻明白的很。
    三皇爺一聽也精明,立刻高聲道:「我耶律宏成在此起誓,以後只要攝政王耶律琉月出發點是對我北牧王好,對北牧好,臣必竭盡全力輔助,絕無二心。」
    「臣蕭臣在此起誓……」
    「臣稜程在此起誓……」
    此起彼伏的宣誓聲響起,很焦急,卻也很嚴肅和濃重。
    關外人最重義氣和誓言,此一起誓,那以後必定是全心全意,再不敢有二話。
    臉上一片冷淡,卻沒有人看見琉月眼中的笑意。
    沉默了半響,琉月緩緩轉過身看著眾人,沉聲道:「既然大家如此態度,我琉月也不是得勢不饒人的人,這一次,念在大家都是為了北牧,就這麼算了,以後在有,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
    說罷,一揮手扔出手中南院兵符,花玉龍一把接過,躬身道:「領命。」立刻就衝了出去。
    夜色濃郁,呈覽殿裡的眾人,見此齊齊鬆了口長氣,才發覺寒冬臘月天氣,早已經汗濕重衣。
    「來人,壓下叛臣,稍後發落。」袖袍輕揚,淡淡香味四溢,琉月大聲道。
    「是。」殿外立刻有人進來。



空城唱計12
抱著耶律洪,琉月一身威嚇,抬步朝呈覽殿外走出。
    「攝政王,我們的毒……咦,可以動了。」
    「動了,沒事了……」
    「……」
    在不知不覺中不能動彈,在不知不覺中行動自如。
    殿外夜色須臾,殿內眾臣看著琉月隱入黑暗的背影,在那汗濕重衣中,沒生出憎恨和敵視,卻更多的生出尊若天神的敬佩來。
    好神出鬼沒的手段。
    夜色瀰漫,沒有那一年的國宴如今日這般驚心動魄。
    信息飛速傳遞,離城外一里遠的四十萬大軍,接令後退三十里,駐紮。
    南院按兵不動,群龍無首。
    一場火拚,一場血洗,在箭在弦上的情況下偃旗息鼓下來。
    所有人的心都落了下來,還好,還好,沒有動亂,沒有對上,盛京還是原來的盛京。
    這天還是原來的天,這位置還是原來的位置,只不過多了個攝政王,無妨,無妨,這位置誰坐都一樣,真的無妨。
    北牧所有朝臣,全部覺悟了。
    清風飛揚,新年來臨。
    有四十萬大軍駐紮城外,琉月收編耶律極的勢力,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三日,飛速的接掌和安排,南院樞紐處易主,兵權落入琉月手中。
    所有不服琉月的人,全部拿下。
    一場國宴,一場兵臨城下,為琉月鑄就了她以後在北牧的鐵血政權和威望。
    三日一過。
    「攝政王,不好了,不好了,有大軍前來。」飛塵宮中,庫雜木急衝而進,大殿中正在議事的群臣,立刻靜寂了下來。
    怎麼又是大軍,這從那裡來的?
    「無妨,是托比木他們來了。」琉月揮揮手,一派雲淡風輕。
    托比木?他們不是早就來了,一直駐紮在城外三十里,把守的那方誰都不敢去,怎麼又來了?
    滿眼疑問,直視琉月。
    琉月笑笑,卻並不解釋。



空城唱計13
庫雜木見此眉眼快速的轉了幾圈,突然一拍屁股轉身如來時一般狂衝了出去。
    出宮,駕馬,直奔城外三十里四十萬大軍駐紮的地方。
    昨日還是旌旗招展,什麼人都不准進,今日就已經一片殘垣,那裡還有什麼大軍的痕跡。
    四十萬大軍一夜之間,飛了?
    庫雜木與隨後衝來的黎闊和宰相蕭臣面面相覷,縱馬而進。
    沿途,無數的巨大樹木倒塌在地面上,早已經沒有了枝葉,被磨的光禿禿的。
    隔那麼很遠由無數的樹木,隔很遠又有無數,那被捆綁的痕跡,看起來好像是一匹馬帶了三四顆樹。
    眉色深深,三人越發朝著裡面深入。
    火堆遍地,隔著不遠就是一堆,隔著不遠就是一堆,放眼望去連綿幾片山。
    這,在這十幾日中,他們站在城頭都可以隱隱約約的看見,那幾乎照亮了半邊天際的火光。
    四十萬大軍,是應該連綿幾座山的。
    然而,走進細看,毫無人氣,只是一個空落落的火堆,旁邊腳印都沒有幾個。
    蕭臣見此嘴角開始抽筋。
    縱馬越行越深,有人存在的跡象就越少,只有那無數的樹木和火堆。
    走了半日,痕跡越發的少了。
    「不用在走了。」庫雜木拉馬站定,臉上露出一抹笑不像笑,哭不像哭,惱不像惱的複雜表情。
    「看痕跡,最多兩萬人馬。」黎闊伸手揉了揉眉心。
    他們是武將,爭權奪利他們不行,帶兵打仗絕對是一流的好手,這兵馬的多少,他們看其痕跡就估算的出來。
    這只有兩萬,只有兩萬騎兵。
    耳裡聽著庫雜木和黎闊的話,蕭臣勒定馬匹,沉默良久後仰天一聲長歎:「空城計,空城計啊。」
    區區兩萬兵馬,營造出四十萬的假象,讓他們為山九仞,功虧一簣,最後不得不投了琉月的城。
    十萬對兩萬,要是當日硬碰,那裡有琉月的天下。
    而今日,她的大軍才真的到了,他們就算知道在想異動也無力回天了。
    好一個空城計,好一個耶律琉月。



鮮卑十七1
寒風飛揚,這世道是聰明人的天下。
    大軍磅礡而來,駐紮在盛京城外,踏碎正月的寧靜。
    有不少人知道了琉月國宴唱的不過是一曲空城,可是時不我與,一切已經塵埃落定,再無翻身之日。
    只能獨歎奈何。
    正月,別樣的春光無限,而這春光的中心,獨尊琉月。
    兵馬收編,改權換人。
    在小動作的大變動中,姍姍來遲的幾百萬擔糧草,終於在正月十五元宵佳節的來臨日子到了。
    牛羊車馬,幾乎遮住了盛京外連綿起伏的群山,那一隊隊,一列列,讓盼望了好久的北牧人,整個的沸騰了。
    眼看著無數的糧草,黃金,布匹,從盛京城外進入,蜿蜒而過繁長的大街,無數的百姓走出家門歡呼雀躍,喜不自勝。
    稍微還有點不平的北牧有些群臣,這唯一的不平也在這一眼望不到頭的糧草黃金中,消失的乾乾淨淨。
    能給他們帶來榮華富貴,能給他們帶來權力勢力,就是一個好攝政王,管她是用什麼手段得到的。
    正月裡來好風光,整個北牧都沉浸在巨大的歡樂之中。
    草原春來早。
    不比天辰的陰綿遲春,草原冷就冷的可以凍結住一切,一開春那就迅速的大地回暖。
    解凍的河水開始奔騰,光禿禿的柳樹開始冒芽,一切都在朝著欣欣向榮的方向發展。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宸宮後殿,一輪彎月剛剛冒過樹梢,清冷的光輝灑在大地上,為大地裝點上薄薄的銀輝。
    琉月一身紫色長袍,負手站定在涼亭外,看著涼亭裡一身白衣,優哉優哉品著酒的歐陽于飛,淡淡的道:「找我來什麼事?」
    涼亭中,歐陽于飛聞言轉身朝琉月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笑著道:「恭祝你大權在握,飲上一杯。」



鮮卑十七2
琉月聽言眉色動了動,這麼些日子忙的馬不停蹄,今日才算把一切明的暗的不服她的人全部拿下,或者是調動,真正做到大權在握,這歐陽于飛到是第一個恭賀她的人。
    緩步走上前,琉月端起歐陽于飛早就斟好的酒,仰頭一飲而盡。
    不說還不覺得,一說她還真有那麼點高興。
    她的第一步已經起了,以後抗衡冥島的基礎已經打出來了,由不得她不高興。
    心中喜悅,嘴角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笑容。
    歐陽于飛見此嘴角的笑越發的深了,傾過身為琉月在傾倒一杯,笑著舉杯示意:「難得看你開心。」
    琉月端起酒杯聽言揚眉一笑:「是嗎?」
    一口飲盡杯中酒,琉月放下手中的杯子,朝歐陽於飛天馬行空的來了一句:「謝了。」
    沒頭沒腦的道謝,歐陽于飛卻是聽懂了,這是琉月謝他這麼多日的幫忙呢,當下笑的溫潤道:「樂意為你效勞,不過若是你不道謝,我會更高興。」
    琉月聞言好心情的笑了笑,並沒接歐陽于飛這句話。
    是自己人,如此幫忙才不相謝,是外人,幫了忙自然要謝,這一點她分的很清楚。
    更何況是歐陽于飛這個人,這個冥島的人。
    見琉月笑笑並不接他的話,歐陽于飛也不接著追問,傾過身在為琉月倒上一杯酒,輕笑道:「如此高興,是因為有了對付冥島的基本勢力了吧。」
    輕聲細語的一句話,打破了美好的月色,那是一種兵不出刃的尖利。
    琉月雙眼陡然一瞇,握著酒杯的手猛的緊了緊,卻在瞬息之間又放鬆了下來。
    歐陽于飛這個人,她從來沒有看低過。
    這個人表面看起來嘻嘻哈哈,好像什麼都不在意,實則精明的緊。



鮮卑十七3
一句話知道她明瞭了他的身份,要從這麼大的舉動中,看出她的想法,這並不是什麼稀奇事情。
    握著手中的酒杯,琉月緩緩朝後靠在涼亭的樑柱上,抬眼看著滿臉微笑的歐陽于飛,一勾嘴角,綻放出一抹猖狂的笑顏道:「那你有什麼打算?」
    歐陽于飛見琉月一點也不驚慌,反而大大方方比他還直接,當下一下就笑開了。
    舉杯品了一口杯中酒,歐陽于飛笑看著琉月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要對付冥島,我可管不著。」
    「喔?」琉月聽言高高的挑起了眉頭,臉上一閃而過狐疑之色。
    歐陽于飛笑的老奸巨猾,晃晃手中的酒杯,看著琉月道:「我姓的是歐陽,不是納蘭,冥島的生死存亡,外敵入侵,我可管不了。
    當然,若是你現在就答應嫁給我,做我的妻子。
    那麼,我就沾你的光,做做那冥島的王,那時候,估計就關我的事了,現在嗎,我還是外人。
    對於沒有報酬的事情,我這個人一向不熱衷。」
    說罷,歐陽于飛朝琉月眨了眨眼,那神情像極了那種披著白色皮毛,成了精的狐狸。
    琉月聽到這,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深深的看了歐陽于飛一眼。
    既然不想過問,那麼這麼特意提出來是什麼意思?
    她就不相信歐陽于飛沒事幹,今天邀約她過來,就是特意告訴她,我知道你的目的了,但是我並不想過問,就是來跟她表這個態度的。
    似笑非笑,似冷非冷,那黝黑的眼彷如深潭,令人猜測不透。
    歐陽于飛見琉月如斯摸樣的看著他,那狐狸似的雙眸緩緩蕩漾起一抹瑰麗,越發笑了。
    伸手撫了撫額頭,歐陽于飛笑著搖搖頭道:「你啊,怎麼總是這麼聰明。



鮮卑十七4
讓我實在要懷疑你到底今年是幾十歲,才有這樣深的心思,才有如此洞察一切的精明,才有如此的閱歷?
    這,不是你這個年齡應該擁有的。」
    說罷,抬眼深深的看了琉月一眼。
    狀似歎息又好似探索的話音聽在琉月耳裡,琉月面上波瀾不驚,但是心中卻深深的一凜。
    從來沒有人懷疑過她這一點,從來沒有人在她的面前提出這樣的問題,但是,今日卻被這歐陽于飛提了出來。
    這個歐陽于飛好厲的眼,好深的心思,好敏銳的觸覺。
    心中波瀾翻滾,琉月面上卻什麼異樣神色都沒有,靠在樑柱上翹起腿,不做任何的反應。
    看著琉月沒有反應,歐陽于飛眼中的深色一閃而過,依舊輕笑著搖頭看著琉月道:「好好,我也不瞞你,我這個人呢,還想留著命多遊覽遊覽這天下,不想在有人根基穩了過後,就成為有人的矛頭。
    所以,高舉雙手來了,來真誠的表示,我絕對不插手,只有有人有那個本事。
    同時,我也慎重的告訴某個人一句,不要把冥島想的太簡單。
    他們能屹立千年,自然有他們的能力,毒,只是其中很小的一種,不要太急躁,也不要太急功近利。
    否則,功敗垂成,遺恨千古。」
    仿若清風一般的話語在夜色中飛揚而過,溫淡中夾雜著一絲關切之意。
    琉月聽著歐陽于飛的話,看著那雙在夜色中閃動著璀璨光芒的雙眼,微微凝了凝眉。
    兩世為人,琉月自然聽的懂是真心還是假意。
    這歐陽于飛不是在擔心他自己的命會毀在她的手裡,雖然她確實有那個心,在她穩定住一切之後,殺了這個身邊的冥島眼線。
    而是在借這個話告訴她,不要太急於求成,冥島真的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鮮卑十七5
指尖在酒杯上輕輕的轉了一圈,她早知道冥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只是歐陽于飛如此慎重的提醒,看其情不是恐嚇她,那反過來就只能說冥島的勢力一定還在她想像之上。
    微微凝頓了一瞬間,琉月突然嘴角一勾,斜眼看著歐陽于飛道:「這就是你真正要跟我說的?」
    話音落下,歐陽于飛緊緊盯著琉月,琉月也不避不讓的看著歐陽于飛。
    視線在空中交匯,說不清楚是對持,還是有其他什麼意思。
    半響,歐陽于飛長長的歎息了一聲,露出一臉的無奈像看著琉月很正色的道:「人不能太聰明,太聰明了不好。」
    「你在說你?」琉月突然心情極好的朝歐陽于飛舉了舉杯,也不知道她從那裡突然得來的好心情。
    無奈中藏著深深的笑意,歐陽于飛舉杯與琉月對了一下,笑道:「好了,好了,這輩子也就遇上你這麼個比我自己還沉的住氣,偏偏又讓我狠不下心奈何的人。
    罷了,條件一個,一次你我兩人獨處約會,一條冥島的消息,絕對比告訴你一切的那個人知道的更加詳細和有用。」
    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琉月眼珠微動,這一點她剛才就有點猜測出來了,歐陽于飛想告訴她冥島的東西,不過,她沒想到他是這個條件。
    對了眼面前笑的一臉燦爛的歐陽于飛,琉月突然也緩緩的笑了:「你這麼有把握?」
    僅僅跟她獨處,就以為她能對他生出什麼異樣的情感?
    歐陽于飛笑道:「就是因為沒有把握,所以才會要求。」要是有把握,他還這麼要求做什麼。
    舉杯,飲盡杯中酒,琉月看了眼歐陽于飛,高高勾勒起嘴角:「我考慮。」



鮮卑十七6
「我的榮幸。」歐陽于飛聞言笑著站起身來,朝琉月微頷首,轉身隱入了暗夜中。
    「今日可不能算。」夜色中,遠遠輕笑的聲音傳來。
    琉月頓時嗤笑一聲,這個歐陽于飛。
    人去杯空,涼亭中只剩下琉月一個人。
    取過歐陽于飛留下的酒壺,琉月自顧自傾倒了一杯,仰頭望著天際的星辰,收斂起臉上虛偽的笑容和戒備的神情,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絲落寞。
    「澈,你怎麼還不給我消息?你就真不怕我被別人搶走?」低低的彷彿喃喃自語的聲音響起,琉月緊緊的皺著眉。
    歐陽于飛不提兩人獨處,她這麼些日子忙的昏頭轉向,還沒怎麼想起軒轅澈。
    這被歐陽于飛一提獨處,一提那感情的事,她心中那被深深的壓抑著的軒轅澈,就如雨後的春草,瘋狂的長了起來。
    那種速度,幾乎讓她窒息。
    遙望中原方向,琉月握緊了手中的酒杯。
    杜一已經去了這麼久,她的十萬押運糧草走的極慢的軍隊,都已經到了盛京,杜一應該早就去到傲雲,找到軒轅澈遞交了她的心意了。
    怎麼,卻到現在都還沒有軒轅澈的消息回轉過來?杜一也沒有人影。
    這就是橫跨整個草原兩次的時間,也有了啊。
    夜色深重,星辰明媚。
    卻把星辰下那形單影隻的人,襯托的越發的孤單。
    心,緊緊的糾緊了。
    難道軒轅澈不原諒她,所以沒有給任何的消息?扣了杜一?
    難道就因為她那麼幾句話,就推翻了所有的情意?
    不,不可能。
    唰的一下立起,琉月狠狠摔下手中的酒杯,一地銀白的碎片。
    她的軒轅澈絕對不會不理解她,她的軒轅澈絕對不會變心,她要相信他,分割兩地的感情,若是有了絲毫的懷疑,那必定會像裹雪球一般,越來越大,到最後沒有辦法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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