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臨天下:王妃13歲》作者:一世風流【全文完】

書籍介紹:

     她,是特種僱傭兵的首領,生殺予奪,我行我素。  
  他,是帝國的絕色王爺,鐵血冷酷,威震天下。  
  當現代僱傭兵,穿越時空,成為嬌小的十三歲王妃。  
  當古代的絕色王爺,臥榻之上,對上喋血的利劍  
  誰能降伏誰?  
  「你給我聽好了,再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就送你去見 …
評論(2038)



環環相扣8
琉月聽言也沒起什麼心,端起就飲了一口。
    一口血花茶順喉而下,琉月眼神突然微變。
    端著杯子輕輕的嗅了幾下,在押了一口,琉月突然眉間一蹙。
    抬頭看著歐陽于飛和雲召,緩緩的道:「好重的血腥味?」
    「血花茶的血花茶,自然是以血為茶引,萬金難求的好東西。」歐陽于飛揮舞著折扇,看著琉月笑道。
    「什麼血?」琉月盯著歐陽于飛。
    「鹿血。」歐陽於飛回答的相當順口。
    「你這兩日吐了些血,鹿血最補,你家護衛就給你用上了。」雲召見此也插了一句。
    冷冷的掃了眼歐陽于飛和雲召。
    琉月突然抬頭看著面前一樹的火紅石榴花,紅的似火,紅的妖艷。
    剛才看見還不覺得,此時卻紅的刺眼。
    五指握緊了手中的玉碗,琉月看似漫不經心的道:「歐陽于飛,雲召,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聲音很平淡,就好像問的並不在意。
    但是那裡面隱藏著的尖銳氣息,卻讓歐陽于飛和雲召心中一滯。
    他們沒有露出什麼馬腳啊,琉月這話是什麼意思?
    愣歸愣,兩人反映也快,歐陽于飛立刻笑了起來道:「喔,說說我有什麼好瞞你的?」不答反問。
    琉月沒有回頭,只伸出二指一夾,一朵開的正燦爛的石榴花落在了琉月的手裡。
    手指微動,花瓣飄落,飛雨而下。
    「那就最好。」淡淡的聲音很淡,很淡。
    但是這炎熱的氣候,卻也沒掩飾住它的冰冷。



環環相扣9
不經意的交換了一個眼神,雲召突然笑瞇瞇的看著琉月,開口道:「兄弟,這天辰和雪聖國的邊界問題和稅法,通商,貿易,等等問題。
    你們家護衛可是讓我找你,說,這問題只要你同意,他沒意見。」
    琉月一聽頓時抬眼掃了雲召一眼,這個問題怎麼要她來談。
    「澈要你跟我談?」指尖把玩著手中的白玉碗,琉月問的很淡。
    「是啊。」雲召回答的落地有聲。
    「好,請。」一好字落下,琉月態度一變,一伸手就以主人之尊邀請雲召朝大殿方向行。
    神色很淡,很穩,完全看不出來琉月在想什麼。
    對視一眼,歐陽于飛和雲召再度交換了一個眼色,奇怪,琉月居然答應的這麼爽快,而且並不問她昏倒前的異狀。
    隱藏去眼底深處的波動,兩人按捺下心中的異樣,跟著走上了前去。
    溫淡的陽光斜斜從空中灑下,為三人身後拖曳出長長的影子。
    天色很快就沉了下去。
    月宮取代金烏,高高的懸掛於半空,灑下一地的銀白月光。
    「血蓮子。」晚膳時分,琉月看了眼自己面前擺放的那碗紅蓮子,冷冷的出聲。
    「養身,這可是為你好,這可是我特意吩咐廚子做的。」雲召笑的一身的陽光燦爛。
    「是嗎?」琉月冷眼看了笑的燦爛的雲召一眼。
    突然手腕一翻,一把端起了那碗血蓮子,抖手作勢就要扔出去,同時冷冷的道:「不需要。」
    雲召一見立時想也不想的一伸手攔阻道:「太浪費了你。」



環環相扣10
那裡面可是軒轅澈的血。
    這東西可不多,可是那人拿命在換,怎麼能夠就這麼倒了。
    更何況,秋痕彥虎這麼兩日尋遍了所有大夫。
    卻沒有任何人能改變現狀,沒有人能醫治琉月,也就沒有人能幫的上軒轅澈。
    冥島特製的檀木水和牙蜜,可不是普通的東西,他們製作的吃了,完全派不上用場。
    而且,歐陽于飛今次也是愛莫能助,他不知道冥島來人用了怎樣的檀木水和牙蜜。
    自然就沒那個本事敢去試著解。
    一切只能靠軒轅澈的精血,怎麼能夠浪費,怎麼能夠丟棄。
    冷眼看著攔阻的雲召,琉月瞇起了眼睛「浪費,一碗蓮子湯而已,算什麼浪費,還是說這裡面有什麼東西?」
    話音落下,琉月手一斜,那碗紅色的蓮子羹,就著琉月的手朝著地面就傾倒了下來。
    而那冰冷的眼,卻緊緊的盯著雲召和歐陽于飛。
    鮮紅的顏色,紅的如瑪瑙。
    「琉月……」聲色一厲,雲召臉色微變就欲站起身來搶過。
    不想身還沒抬起,旁邊歐陽于飛突然踩著他的腳,制止住他欲起身的身形,笑看著琉月道:「不補就不補,一碗鹿血蓮子羹而已。」
    腳尖上傳來的疼,立刻提點了雲召,他太露相了。
    當下,雲召臉色微收,搖搖頭挽回剛才是失口道:「可惜了那鹿血,這可是上好的羊羔血。」
    琉月冷眼掃著二人的表情,見此眉眼深處暗色一蕩,淡淡的哼了一聲,把碗扔在了桌子上。
    一頓飯吃的很冷淡。
    沒有多言,歐陽于飛和雲召在間隙時候,幾不可見的對視了一眼,齊齊無聲的歎息。



環環相扣11
夜色朦朧,天空一片昏暗。
    難得的徐徐的清風吹過,降下了白日的炎熱,帶來陣陣的清涼。
    樹梢在風中沙沙作響,勾勒出一地的影子晃動。
    混亂了人的聽覺,也晃花了人的眼,讓所有人都沒看見一道身影在夜色中飛速的穿梭而過。
    夜色中,皇宮東園。
    一身黑色錦袍,軒轅澈站在窗戶下,望著漆黑的夜空。
    風沙沙的在他身邊吹去,帶起他的衣角,吹亂外間的樹梢。
    那本該在外平敵的人,此時卻居然就在皇宮之中。
    臉色很冷,那背負在身後的雙手攏在寬大的袖子裡,從間隙中,能夠看見隱隱約約露出的紅色血痕。
    「不吃?」緩緩轉頭,軒轅澈看著身後屋中的秋痕,微微皺眉。
    秋痕緊咬著牙,沉聲道:「是,王妃不想吃,所以……所以……就倒了。」
    倒了,她居然倒了,簡直是豈有此理。
    眉間微動,軒轅澈轉身朝屋子正中的八仙桌走來,一邊冷冷的道:「調查的如何?」
    「沒有消息,什麼都沒有,他們隱藏的太深,一點痕跡都沒有。」皺著眉看著軒轅澈的動作,秋痕嘴裡卻還是快速的回答。
    聽著秋痕的回稟,軒轅澈眉心上蘊藏起一身鐵殺冷怒,人卻走至桌前,取過一小瓷碗,輕輕挽起了袖子。
    袖子下,那幾道血痕立刻露了出來。
    「王上,明知道冥島此舉就是借王妃要你的命,你別這樣,我們想辦法,或許我們也可以告訴王妃,賭一把……」
    看著軒轅澈的動作,秋痕眉頭越發的深了,焦急道。
    他們不是傻瓜,冥島這毒下在琉月的身上,圖的是什麼,他們懂。



環環相扣12
「不許告訴月。」秋痕的話還沒說完,軒轅澈一個冷眼就打斷了秋痕的勸告和打算。
    琉月要知道她喝的是他的血,恐怕只要從知道那刻起,她就不會在喝。
    別人不瞭解琉月的脾氣,他瞭解。
    這也是他為什麼琉月醒了後,他就不敢接觸她的原因。
    琉月太敏銳了,他手腕上的傷,瞞不過她的眼睛。
    「王上……」秋痕看著軒轅澈挽起袖子,要開始放血,臉都青了。
    「任何人的命我都可以博,包括我自己,但是她的,我賭不起,我博不起,只要不是萬無一失的把握,我都不會拿她的命去賭,我做不到。」
    很冷很淡,但是那緩緩吐出的話,卻讓人心亂如麻。
    雄圖霸業,一生摯愛,魚與熊掌不能兼得,天下固他所願也,可琉月更固他所願也。
    琉月是冥島的心肝寶貝,冥島不會看著她死,一定有解藥。
    但是,他不敢賭,不敢去博,萬一沒有,萬一那些辦事的人不牢靠,他不放血,堵上這一把,若失了算,那他……
    我做不到……
    餘音寥寥直上青雲,所有的愛,所有的癡,都蘊藏在了這我做不到四個字中。
    「王……」秋痕一下哽咽了。
    低垂下眼,軒轅澈作勢就要朝腕上劃去,今晚琉月沒吃,可不行。
    「砰。」就在軒轅澈一指劃下的當口,大門突然砰的一聲被人一腳踢開,一人渾身殺氣的走了進來。
    「難道你的命我就賭的起。」冰冷而肅殺,蘊藏著狂怒。
    一身淡黃的琉月立在門口,緊緊的盯著軒轅澈,那眼幾乎要燃燒起來。



調虎離山1
「月?」軒轅澈一驚,愣在了當地,看著一身殺氣衝進來的琉月,她怎麼找來的?
    「王妃……」秋痕也震驚了。
    他們王妃不是已經就寢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面上驚訝,心中卻也有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鬆懈了一口氣下來,被發現了不是也很好。
    滿身殺氣,琉月一步一步走進來,站定在軒轅澈的身前。
    冷眼掃了一眼軒轅澈手腕上的傷口,眉色一厲,一巴掌揮開,狠狠的把桌上的玉碗給砸了下去。
    「砰。」只聽砰的一聲,玉碗摔落在地上,碎成幾片。
    一驚回神,軒轅澈看著眼前渾身幾乎要冒出火焰的琉月,嘴角緩緩的勾勒起一絲苦笑:「月,你怎麼……」
    歐陽于飛和雲召都不是會露出馬腳的人,她是怎麼知道有問題的。
    眼神冒火,渾身殺氣。
    琉月聽軒轅澈開口問的意思,越發的惱怒。
    一伸手,一把抓住軒轅澈的領口,狠狠一扯,扯到她的面前,兩人幾乎面對面。
    「我有沒有告訴你,我曾經喝過人血。」冰冷的話夾雜著絕對的怒氣和難以言喻的咬牙切齒。
    她喝過的,當年在撒哈拉干大沙漠上,她就是靠喝自己的血撐過絕境,走出來的。
    人血,那種微微帶酸的口味,和動物血之間差的太多。
    騙別人可以,騙她,完全沒有那個可能。
    一搭口,就知道那碗所謂的鹿血是人血。
    人血,歐陽于飛和雲召都在,而軒轅澈不在,這其中的含義,若她還不明白,還察覺不到,她就是個傻子。



調虎離山2
夜風呼呼吹過,帶著難得的清涼。
    軒轅澈對視著琉月黑如深潭的眼,聽琉月如此般說,輕輕低垂了一下眼,緩緩的搖了搖頭。
    原來,露餡在這個地方。
    使勁一推,把軒轅澈一個踉蹌推在椅子上坐下,琉月抓起軒轅澈的手,眉眼中閃過一絲紅,一絲絕對的厲。
    「告訴我。」只有三個字,乾脆利落冷酷之極的三個字。
    看著琉月渾身鐵怒,神色冰冷,但是那握著他的手腕,卻分外溫柔的手,軒轅澈臉上揚起淡淡的笑。
    反握住琉月的手道:「沒什麼,就是中毒,而我服了那解藥,要以血為藥養著你幾天。
    放心,幾天而已,我難道還撐不住。」
    一派自傲,軒轅澈說的雲淡風輕,半真半假的話,最是容易讓人相信。
    說罷,軒轅澈拉過琉月抱在懷裡,輕笑著:「不就是怕你發現後不喝,所以才不告訴你,沒想你自己還是發現了。
    那以後就乖點喝下去,我可沒那麼多血一遍一遍的放。」
    帶著調笑和不經意的話,讓人聽上去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的異樣,好像真就是幾天而已。
    人少量的失血幾天,這還是不致命的。
    被軒轅澈抱在懷裡,琉月一身的冰冷並沒有散。
    聽言扭頭看著一臉無所謂的軒轅澈,琉月伸出雙手勾住軒轅澈的脖子,緩緩道:「是嗎。」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你放心,我……」
    大男人的話還沒說完,琉月抱住軒轅澈脖子的手,突然閃電般的就是一手刀,狠狠的敲在了軒轅澈的後頸之上。



調虎離山3
軒轅澈一句話還沒說完,眼神中一閃而過詫異和震驚,頭快速的垂了下去,倒在了琉月的懷裡。
    「過來。」冷冷的出聲。
    旁邊一直沒有動的秋痕,眼中藏著驚訝,卻飛快的走上前,聽琉月的與琉月搭手,把軒轅澈抬到了床上。
    「說。」坐在床邊,琉月看著被她打昏的軒轅澈,聲音如冰。
    一身濃重的殺氣包裹著身邊的秋痕,幾乎讓秋痕說不出話來。
    他們的王妃,這一次真的生氣了。
    心中有了這樣的體會,秋痕當下什麼也不敢隱瞞,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說給了琉月聽。
    窗外夜色如墨,絲絲星光都沒有。
    屋內燈火跳躍,照耀出一室長長短短搖曳的影子。
    撲朔迷離。
    一片沉默,把前情後事都交代清楚的秋痕大氣也不敢出,屋內瀰漫著一股讓人窒息的沉默。
    指尖在軒轅澈妖魅的容顏上劃過,琉月冷的如冰。
    「混賬,飯桶。」夾雜著絕對慍怒的喝罵,讓秋痕面色抽筋,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們是飯桶,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下毒手的人。
    砸砸嘴,抬頭想跟琉月匯報,秋痕才見聽完所有事情和王上的決定後,沉默了半響,卻一出口就罵人的琉月罵的並不是他。
    她在罵王上。
    秋痕看著琉月盯著軒轅澈的眼,嘴角抽了抽,不敢多言。
    「你這個白癡。」狠狠的拍了打昏的軒轅澈額頭一下,琉月面色惱怒之極,但是那眼卻百轉千回。
    良久,琉月輕輕的閉了閉眼。
    低頭,在軒轅澈唇邊應下一吻:「你做不到,難道我就做得到……」



調虎離山4
飄渺的聲音近乎喃喃自語,輕的隨風而去,不做任何的盤旋。
    死也要死在一起。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何等樣的難。
    這般眼睜睜看著最愛的人消瘦,蒼白,死去……
    做不到,完全做不到心安理得的要死也要死在一起的誓言。
    能讓對方活著,這樣的願望委實強過了所有。
    燭影搖動,暗夜無辰。
    「你不敢賭,我賭。」一室沉靜中,燭心突然爆了一下,爆出個花結。
    秋痕聽言一愣,唰的抬頭看著琉月,這……
    「秋痕,你給我聽好……」面色冷酷,琉月看著秋痕,一字一句開始交代起來。
    燭影搖動,樹聲婆娑。
    今夜,夜涼如水。
    厚重的烏雲在天空中徘徊著,飛蕩著。
    遮擋住星辰,掩蓋了明月。
    幽淡的光芒朦朦朧朧,那是一種靜夜的黑。
    馬蹄踏踏,飛縱而來,劃破夜空的如墨,驚醒沉靜的世界。
    白馬如龍,淡黃如霧,在這黑色的天地中,飛速而走,遠遠的離開了皇宮,離開了天辰的辰郡。
    獨馬一人,縱橫天地。
    黑髮在空中飛揚,似灑脫,似決絕,一去無回。
    「吁。」馬繩突然一緊,琉月拽住座下疾奔的駿馬,勒馬站定,看著前方山道上的人影。
    山道上,一人獨馬攔在馬路中央。
    一襲淡藍長衫在風中拂動,黑色的髮絲上有絲絲的水汽,不知道來人已經等了多久。
    「你還是來了。」似歎息,似無奈,雲召靠在身後的馬匹身上,看著眼前一騎絕塵而來的琉月。



調虎離山5
今夜,他去寢宮找她,發現沒有人,而寢宮外伺候的人卻根本沒看見琉月走出過,他就已經有點猜到了。
    琉月這個人比鬼精,他們自認為沒有露出什麼破綻,但是也許她已經察覺到了。
    立馬於此等候,沒想真正等到。
    站直身體,雲召看著琉月,臉上的神色是從來沒有過的嚴肅。
    「琉月,你就真的這麼捨棄了自己的命?沒有軒轅澈,你連明天早晨都支撐不過去。」
    「那又如何?」高坐於馬上,琉月看著一臉嚴肅的雲召。
    雲召聽言一怔,那又如何,那又如何……
    待下去,是軒轅澈的滅亡,離開,是琉月的生死。
    為琉月喂血,是軒轅澈的奮不顧身。
    琉月離開,是為了軒轅澈的存活。
    唉,多情苦,情之一字怎能傷人如斯……
    翻身上馬,雲召沒有在說什麼話,只側頭看著琉月道:「走吧,我陪你。」
    這樣深的情他要不到,他無法做出誰生誰死的論斷。
    那麼就讓他作為一個朋友,認定她的想法,陪伴她最後一程吧,也讓她身邊不在孤單,讓這黑夜不那麼黑。
    深深的看了雲召一眼,琉月嘴角微微的勾了勾,一鞭子揮下,縱馬狂奔道:「好,兄弟。」
    兄弟,這是琉月第一次喊他兄弟。
    雲召嘴角邊勾勒起一絲苦笑,揚鞭縱馬跟了上去。
    夜色如墨,黑的如水欲滴。
    兩人兩馬飛縱而走,朝著原南宋皇宮背道而馳的方向,遠離。
    一夜馬不停蹄,直奔出二百餘里。
    夜色黑的深重,黎明就越發的皎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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