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臨天下:王妃13歲》作者:一世風流【全文完】

書籍介紹:

     她,是特種僱傭兵的首領,生殺予奪,我行我素。  
  他,是帝國的絕色王爺,鐵血冷酷,威震天下。  
  當現代僱傭兵,穿越時空,成為嬌小的十三歲王妃。  
  當古代的絕色王爺,臥榻之上,對上喋血的利劍  
  誰能降伏誰?  
  「你給我聽好了,再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就送你去見 …
評論(2038)



穿越了
天幕蒼雲,萬頃碧波。
    燦爛的陽光下,深藍的海水在大海中搖曳著,一浪一浪的你追我趕,泛著白邊兒,海鷗往來飛舞,魚兒競相跳躍。
    美麗的愛琴海,散發著絕世的妖嬈。
    一艘打造的精美絕倫的小型遊艇正慢悠悠的閒逛著,船上很安靜,在燦爛的陽光下顯得有絲神秘。
    船頭四散而坐著幾個人,陽光灑在幾個人的身上,猶如沾了一層金光一般,耀眼之極。
    六個人正中坐著個唯一的女性。
    此時她正神色傲然的仰望碧海蒼穹,週身的冷冽和隱隱約約散發的殺氣,猶如與她融為一體一般,那種隱然的震懾,傲視長空。
    黑色的長髮在海風中輕舞飛揚,狂妄的喧囂著它的存在。
    染上金色光輝的黑眸晶瑩明亮,猶如一汪深潭,深不見底,黑的吸引人的靈魂。
    櫻桃小口,鵝蛋臉頰,傾城絕色。
    「這次任務出的真漂亮,日本三口組林堂分家三百一十一個人,沒有一個活口,不愧我們乘龍傭兵團。」一旁一紅髮男人洋洋自得的看著手中的報紙。
    「那還用說,也不看看我們是什麼人。」黑頭髮的男子放下手中的雜誌,轉頭笑看著林道。
    「一切還不是頭兒指揮的好。」一金髮男子品著手中的威士忌。
    林聽言傲然的一笑,黑髮在海風中狂烈的飛舞,帶著傲視群雄的狂妄和自信。
    緩緩喝了一口手中的白水,林仰頭任由海風拂過她的臉頰,皎如月色的容顏,妖嬈而美麗。
    世界排名第一的乘龍僱傭兵團,她出手,要一點痕跡都不留,滅掉一個區區三口組的分堂,實在太小兒科了。
    白水順喉而下,林突然身體一震,喉頭一口氣嚥不下去,呼吸瞬間急促起來。
    一切只發生在頃刻之間,意識消失的最後,林模糊感覺自己哭笑不得,作為一個統領排名世界第一特種僱傭兵團的她……居然被一口水給噎死,這真是個天大的笑話,僱傭兵界的頂級笑話。
    美麗的愛琴海,依然美麗。



琉月
陽光爍金,天青雲美。
    這是一個未知的世界。
    一豪宅大院最邊角的僻靜小院子裡,早已經死去卻沒有人發現的慕容琉月,突然睜開了眼睛,銳利無邊的眼,取代了那懦弱只會哭泣的眼,散發著驚人的殺氣。
    林,不,慕容琉月緩緩打量了一眼屋內簡陋的陳設,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
    慕容琉月,天辰國慕容大將軍三子偏房所生的女兒。
    因為身體柔弱不能習武,為生為武將世家的家門爭取不了榮耀,長相一般性格懦弱,上不得檯面,為將軍府謀算不了福利,從五歲起就扔在了這將軍府內最僻靜的小院,任由其自生自滅,就算是奴隸家奴也敢欺負到她頭面上來。
    這不,據這具身體本身的記憶來看,前幾日,算來應該是她五叔的女兒,慕容秋,在她爹娘那裡受了氣,領著一幫小奴才就跑這來,把她欺負了一通,臨走的時候更是把她推進了湖裡。
    十三歲的小身子發育的並不怎麼好,常年剋扣飲食下來,一通傷寒就要了慕容琉月的命,在醒轉時已經變成了她,曾經的僱傭兵界第一人。
    閉了閉眼,慕容琉月很冷靜的接受了原本琉月的記憶,目光緩緩掃過這裡的一起。
    前世的心性訓練,讓她任何時候都能做到泰山崩與眼前而神色不動,前世的她已經死了,而現在她活了,只不過活在了另外一個世界而已,就這麼一件事,說起來複雜,其實也就是那麼一回事,生命既然能夠重來,她需要的不是震驚退縮,而是好好的活下去。
    既然老天給她再來一回的機會,那麼她將演繹出她自己的精彩,也是慕容琉月的精彩。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現在不是林,不是那個僱傭兵界第一人,而是慕容琉月,慕容家最不受人待見的嫡系子孫。
    琉月一邊捏了捏身體,很瘦弱,但是根骨還不錯,不是不堪造就的身體,真不知道這慕容家是怎麼來判斷的,一邊朝銅鏡走去,這慕容琉月的容貌她好歹也得先看看。
    走至簡陋的銅鏡前,琉月掃了一眼鏡中人,蠟黃蠟黃的,面容平庸的完全扔在人群中就找不到,跟上世的她委實差了不止點把點。



絕色
揚了揚眉頭,沉默了一瞬間。
    琉月突然湊近銅鏡細細的觀看自己的臉,不對,她的表情在動,但是臉上的肌肉沒有動,這臉上有東西。
    眉眼微動,琉月轉身出了簡陋的小屋,這裡沒有伺候她的下人,只有一個年邁的麼麼,不過現下也老的走不動,回了老家,這裡真正只剩下她一個人,要怎麼樣全得靠她自己。
    打了一盆水進來,琉月對著銅鏡狠狠洗乾淨臉,鏡子中的人讓琉月驟然一驚,蒼白的小臉上一雙柳葉眉,黝黑的大眼睛彷彿深潭,那眉眼,那摸樣,那裡是平庸之極,這根本就是天姿國色,傾國傾城。
    而最讓琉月震驚的,這張臉跟她原本的臉一模一樣,若是這身體在長大點,那就活脫脫一個她啊。
    摸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琉月快速的搜尋著身體的記憶,如此絕色,若是露了出來,琉月何至於在偏遠受盡苦處,而她又是為了什麼要遮掩容貌?
    「孩子,記住,在你不能自己保護自己的時候,不要讓任何人看見你的容貌,十八歲的生辰之日,娘到時候會來接你的。」
    記憶深處,那溫柔的聲音盤旋在腦海中,那是琉月的娘,歐陽雪。
    自琉月五歲後,慕容將軍府宣佈這偏房死去,但是琉月清楚的記得,她的娘沒有死,只是消失了。
    消失了?這個詞很莫名其妙,五歲孩子的記憶,雖然記的很清楚,但是卻沒有多大的用,消失,這個詞語包含了太多的意思。
    揚了揚眉頭,在沒搜尋到什麼有用的消息,琉月決定不去理會,重新動手在臉上抹了起來,有一點說對了,若是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這張臉絕對會是禍水,反會給她招惹來很多的事端。
    窗外陽光燦爛,屋中新人換舊人。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過了一個月。
    這日裡慕容將軍府一片歡歌笑語,氣氛熱鬧之極,聽說是慕容將軍的六十大壽。
    將軍府裡賓客盈門,滿朝達官貴人齊齊前來恭賀,就連當今聖上也派了太子殿下和三殿下來賀壽,給足了慕容老將軍的面子,也越發彰顯出慕容府在天辰武將第一家的尊榮。



大壽
不過,這份熱鬧和皇恩浩蕩,演繹不到琉月所住的僻靜之處。
    而琉月也渾然不在意這什麼大壽,前世的琉月已經被慕容家遺棄,那麼她又何必在意那些根本不用在意的人和事。
    坐在屋外的籐椅上,琉月揉了揉胳膊,不錯,通過一個月的努力,這身體的素質好了不少,不在風一吹就要倒,在她的刻苦訓練下,擁有了力量和速度,雖然不及她原來的十分之一,不過相對而言已經很不錯了。
    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肩骨,琉月準備在去綁兩片鐵塊跑上十圈,訓練下腿部力量。
    「呵呵,醜八怪居然出來曬太陽,也不怕太陽被你嚇跑了。」尖酸刻薄的話突然遠遠傳來,一群花花綠綠打扮的像孔雀的男男女女走了過來。
    琉月眉間微蹙,站定了腳步,轉身朝來人看去。
    為首的一個長的頗具那麼點姿色,一身孔雀綠,頭上插滿了朱釵,打扮的花枝招展,但是看上去就像那山林中的野雞,任憑怎麼裝飾,也不是鳳凰。
    琉月眉眼一冷,慕容秋,那個已經害死了原本的琉月的女人。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也敢出來嚇人,哎喲,我的心啊,都快被嚇的不能跳動了,醜八怪,你要負責。」慕容秋身後一瓜子臉,一臉刻薄像的女子,裝模作樣的捂著胸口,滿臉的不懷好意。
    此話一出,立刻傳來一陣哄堂大笑,各種鄙夷的眼齊齊看向翟然站立的琉月。
    吳管家的女兒,天天跟在慕容秋身後轉悠,妄想飛上枝頭的炎涼女,欺負她,推她下水的幫兇。
    琉月的眼中一閃而過殺氣,冷冷的看向來人,那黝黑的眼宛若深潭,藏著可以吞噬一切的力量。
    那種平靜的外表下隱藏的氣息,讓這方空氣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發生了波動,沉了下來。
    舞動著手中的鞭子,慕容秋對上琉月的雙眸,突然打了一個寒戰,那眼深的不見底,讓她止不住的感覺危險。
    激靈靈打了個寒戰,在定睛看去的時候,慕容秋又發現琉月身上什麼氣息也沒有,平平淡淡的。
    依舊還是原來的那個琉月。
    頓時一腔怒火沖天而起,早先在大伯的掌上明珠,全家人捧為寶貝,天辰國第一美人那裡受的氣,立刻就爆發了出來。



規矩
手中鞭子狠狠一揚,兜頭就朝琉月打了過來,一邊怒聲道:「你那是什麼眼神,你居然敢用這種眼神看本小姐,不想活了是不是?看來是這幾日我沒在府裡,沒有人好好教訓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今日就讓本小姐教教你什麼叫做規矩。」
    劈頭蓋臉的長鞭,夾雜著破空的呼嘯聲,朝著琉月急飛而去。
    「打,使勁的打……」
    「秋小姐好好的教訓這個沒眼水的醜八怪……」
    一時間叫好聲沸沸揚揚的升騰了起來,圍繞著慕容秋。
    琉月眼中一閃而過怒火,若今天站在這裡的不是她,依舊是原來的琉月的話,這一鞭就能要了她的命。
    冰冷的銳怒一閃,她琉月可不是任人欺負的主。
    腳下一點不退反進,琉月手快如電,閃電般的一把抓住臨空擊來的長鞭,唰的對上了對面的慕容秋。
    一條華麗的長鞭,被慕容秋和琉月,一前一後抓住,瞬間繃成了一條直線。
    「咦。」慕容秋一行人頓時驚訝的看著琉月,平日裡弱小懦弱,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什麼武功都不會的琉月,居然敢接她的招。
    「你好大的膽子……」
    質問的話音還沒落下,琉月抓住長鞭的手陡然運勁一扯,那對面的慕容秋那裡是琉月的對手,長鞭瞬間脫手就朝琉月飛來。
    「醜八怪,你敢……哎喲……」
    窮凶極惡的話才出口,琉月一抖手中的長鞭,反手一鞭子就揮了過去,只見光影閃過,那華麗的長鞭結結實實的抽在了慕容秋的臉上,慕容秋被琉月一鞭給抽飛了起來。
    「規矩,今天我就教你什麼是規矩。」抓住長鞭的尖端,琉月滿臉冷酷,揮舞著長鞭狠狠的抽打下去,下手毫不留情。
    她琉月什麼時候輪到他人爬到她頭上叫囂,以前沒有,以後也絕對不會有。
    「哎喲,啊……」
    慕容秋被抽打的滿地亂滾。
    「你,你……你個醜八怪……我去告訴……」
    「啪。」
    吳總管的女兒戰戰兢兢的話還沒有說完,琉月反手就是一鞭,長鞭如毒蛇一般瞬間在吳總管女兒的身上纏繞上幾圈,緊緊的捆綁住。



什麼東西
一聲冷哼,琉月一揮手,長鞭陡然抽出,那被長鞭捆綁住的總管之女,瞬間被高高的拋了上去。
    「砰。」只聽一聲大響,被拋上去的女人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動也沒有動一下。
    清脆的碎裂聲響起,幾根肋骨肯定斷了。
    「你是什麼東西,敢對我大呼小叫。」冰冷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想當年,各國政要想要她出手劫殺他們要劫殺的人,還要對她禮讓三分,小小一個總管之女身份,居然敢對她大呼小叫,當她琉月吃素的。
    「啊……」周圍圍繞著的奴僕們,此時才反應過來,頓時驚慌的尖叫聲四起。
    琉月冷眼一掃,那森嚴的冷眸過處,尖叫的下人們一個個住了嘴,腳下不停的打顫,但是就是不敢跑,在琉月的眼神下,一個個噤若寒蟬。
    慕容家最沒用的琉月小姐,什麼時候這麼厲害恐怖了。
    一鞭揮下,慕容秋已然渾身是傷,痛苦的哀號漸漸隱瞞,連叫囂的聲音都沒有了。
    琉月見此冷冷一哼,收了手中長鞭,緩步上前一腳踩到只能哼出聲來的慕容秋右手上,腳下微微一使力,只聽卡嚓一聲聲音響起,慕容秋的右手骨被琉月踩斷了。
    哼都沒有哼一聲,慕容秋頭一歪,徹底的昏了過去。
    以後,她再也不能習武。
    周圍已經嚇的戰戰兢兢的下人們,此時臉色更加的白了。
    「在我的地盤上,我就是規矩。」冷冷的扔下這句話,琉月啪的把手中的長鞭扔到昏迷過去的慕容秋身上,轉身緩步就朝屋內走去。
    世界傭兵界乃至殺手界,以能力為尊,她林排名世界第一,她就是規矩,她的規矩就是殺手界以致傭兵界的規矩。
    「滾。」冰冷的喝聲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慕容秋,害死原本慕容琉月的兇手,這代價是要還的,這公道是要討的。
    戰戰兢兢的下人們,一聽琉月的冷喝,立刻猶如被解放一般,攙扶起昏迷的慕容秋和吳總管之女,撒開腿腳就跑了去,快的猶如兔子。
    這方寂靜的小院,重歸寂靜。



妖孽
邁步進入屋內,琉月看了一眼雙手,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還不行。」
    身為傭兵界第一人,十八般武器那是要樣樣精通,會使長鞭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不過,今日揮舞起來,力量還遠遠達不到以前的狀態,拿捏的力度也不好,本來想廢了吳總管之女四根肋骨的,現在居然只三根,這般的差錯,若是在現代,那一次就已經致命。
    這個人身體還需要鍛煉。
    捏了捏拳頭,琉月簡單的開始收拾包袱。
    今日廢了慕容秋,打了小的老的肯定要來討公道,她這爹爹不疼姥姥不愛的,沒人會給她撐腰,現下的她武功還沒有完全的恢復,正面不能對上,那就只有先行避讓,避其鋒芒。
    反正,這慕容家對她而言也不是什麼家,起先住這裡不過是為了鍛煉身體,讓自己有自保之力,現下有了,那麼也該是時候離開了。
    琉月也沒什麼東西可帶,只有一塊隨身的玉珮,一直貼衣戴著,順手在抓了兩件衣服,琉月轉身就欲朝外走去。
    「打了就逃,這就是你的規矩?」懶洋洋的聲音突然在琉月耳邊響起,來的突如其然。
    琉月心裡一驚,什麼人,居然悄無聲息的如此接近於她,而她居然沒有發現?
    唰的轉過身來,那陽光燦爛的屋外,一身著淡紫色長袍,一頭黑髮的男子正踏著一地的陽光,背光而來。
    璀璨的光芒在他身後閃爍,耀眼的驚人。
    琉月瞇起了眼睛。
    金光中,來人的輪廓漸漸的顯現出來。
    刀削斧刻般的容顏上,眉飛入鬢,一雙暗紅的眸子帶著毀滅的色彩,讓人目眩神迷,高挺的鼻樑下,櫻花一般紅艷的雙唇薄薄的泯著。
    拆開來看五官並不太出色,但是配在一張臉上,卻奪盡了春花秋月的風情,高山深海的凌厲。
    冷酷和邪魅,這本來不應該綜合在一起用的詞語,被他淋漓盡致的展示著,這個男人擁有著妖孽和殺戮的雙重氣息,卻俊朗的天怒人怨。
    琉月前世見過太多的美男子,不過這人還是吸引了她一瞬間的目光。
    這是個羅剎和妖精的混合體。



來人
來人站定在屋外,雙手抱胸挑眉看著琉月,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年紀。
    緩緩放下手中的包裹,琉月正面對著該男子,能夠如此無聲無息的走至她的身邊,而她無所覺,雖然有這個身體還沒有鍛煉到她往日的程度,但,面前的這個男子,不容小視。
    「關你什麼事?」琉月望著他。
    嘴角緩緩勾勒起一絲妖魅的笑容,來人漫不經心的靠在門邊道:「是不關我的事,不過我高興管,你就有可能關我的事。」
    這擺明了是來找茬的。
    琉月皺起眉,這個人在記憶裡沒有出現過,她不認識,那麼就不是慕容家的人,既然不是,她理他。
    轉過身抓起包袱,琉月大步就朝門外走來,一邊沉聲道:「讓開。」
    紫衣男子聞言依舊靠在門邊,也不讓開也不阻攔,只充滿了興味的笑著。
    琉月見他並不阻攔自己,當下擦身而過,朝著屋外就走去。
    「有人來了,我聽聽,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一共四十五個人,呵呵,你說來的是誰?會不會有你家老爺子?」低低的笑聲響起,比風還輕的話,讓琉月頓時頓住了腳步。
    慕容家的人來了,動作還真快。
    她,走不了了。
    「我不介意幫你拿東西。」如白玉一般的手伸了過來,紫衣男子妖魅的一笑,伸手拿過了被琉月抓在手中的包裹,一邊在腰間一按,一柄銀色的軟劍,立刻出現在了他的手裡。
    「給你用,可別給我丟臉。」隨手把手中的長劍拋給琉月,紫衣男子笑容滿面的退一步,坐在了屋中的籐椅上,好整以暇的觀看起來。
    握住手中的軟劍,琉月皺了皺眉,別給他丟臉,滾,她跟他有什麼關係。
    心中如此念,嘴裡卻沒多說什麼,只是握著軟劍乾脆上前兩步,站定在了院子的中央,金色的陽光灑在琉月的身上,一身粗布麻衫,卻氣質高貴的讓人無法逼視。
    小院入口,人聲鼎沸而來。
    輕輕閉上眼睛,琉月傾耳聽著,來人的腳步很亂,有的重,有的輕,顯然武功有高有底。



誰怕誰
一個,兩個,三個……三十七個。
    微微皺了皺眉,她只聽出來三十七個人的腳步聲,而紫衣男子卻說有四十五個,還有八個人,她聽不出來。
    這只能說明,這八個人高過她太多。
    緩緩睜開眼,手中二指滑過軟軟的劍身。
    「小畜生,膽敢弒姐……」暴露的大吼聲傳來,一群人衝了進來。
    眉眼中寒慄之色一閃,滑過劍身的手一彈,軟劍立刻發出嗡嗡的聲音,犀利之極。
    銀色的光芒,在陽光下冷如寒月。
    疾步衝進來的慕容剛,見此一步站定腳步,看著院中翟然獨立,手握利劍等待著他們的琉月,那通身的沉靜氣度和凌厲氣息,讓人幾乎不敢目視,這個琉月……
    「五叔,誰是畜生?我慕容琉月乃你三哥嫡系親女,莫非,我三房一脈,在五叔眼中就是畜生?」輕輕歪著頭,琉月淡淡的問出聲來,那輕柔的話隨風飄過,正好落入踏步進來的,她的親爹,慕容毅的耳裡。
    看似溫淡,實則尖銳之極。
    慕容毅聞言不由微微皺了皺眉。
    慕容剛同時一皺眉,好厲的嘴,當下厲聲道:「三哥一脈乃是將虎之才,禮儀大家,斷做不出嗜姐的事,若是做出如此狠辣,入滅親情的事,那也就不是我們慕容府的家人,那就是禽獸不如。」
    「對,好你個狠辣的毒婦,我女兒與你無冤無仇,你居然毆打她一身是傷,還廢她手腕,一輩子在練不了武功,從此成為一個廢人,我慕容家絕對容不了如此狠毒的人,我杜元茹饒不了你。」慕容秋的娘血紅了一雙眼,恨不得吃了琉月的肉,喝了她的血。
    琉月淡然的目光掃過前來的人,有老有少,許多都不認識,或者說是長大了,相逢不相識,不過,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緩緩揚著手中的軟劍,琉月仰頭看著氣怒攻心的五叔五嬸,冷冷的一點頭道:「好,無冤無仇,我慕容琉月獨具此處八年,從沒出去過一步,請問五叔五嬸,我是衝到什麼地方廢了慕容秋的手?我是在何地毆打與她?」
    一音落地,場面上出現短暫的沉默。
    慕容琉月一直住在這裡,從沒出去過一步,若是今日沒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幾乎都想不起來這裡還有一個慕容家人。



不是好欺負的
若有若無的視線集中在慕容剛身上,琉月既然沒有離開過這裡,自然是慕容秋找上門來,慕容秋的跋扈在慕容家可是有名的。
    當下,怒氣沖沖的慕容家人,都微微冷靜了那麼一點下來。
    「我女憐惜你一個人孤單,時不時跑來與你作伴,枉費她一片好心,居然被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毒害。」慕容剛冷冷的看著琉月。
    琉月聞言一下就笑了,平庸的臉上那雙眼卻靚麗之極,那黑若深潭的眼充滿了濃濃的諷刺。
    「狼心狗肺,好,慕容秋拿手的武器是長劍,今日受的傷是鞭傷,我此處有沒有鞭子,大可一搜,與我要好,拿著鞭子來幹嘛,給我瘙癢,還是給我扇蚊子?或者是她欠抽,要我鞭打她?」
    此話一落,人群中年輕人有的噗嗤笑出聲來。
    慕容剛的臉頓時一片青白交錯。
    「五叔,五嬸,我琉月也不是好欺負的,打了我還要我來屈膝賣好,我做不到,你也不要欺人太甚,那群跟著你女兒的奴僕崽子,都不是瞎子,以前的慕容琉月已經死了,今天的不是吃了虧,還要和淚吞的孬種。」
    話音一落,琉月突然撕開手臂上的衣服,兩條潔白的手臂上,深深淺淺的鞭痕密佈,雖然近一個月在琉月的鍛煉下,已經消弭了不少,但是還是清晰可見,那都是鞭傷。
    人群中一陣靜默,深深淺淺的眼光或注視著琉月,或注視著慕容剛和杜元茹。
    「五弟,雖然此女並不得我喜歡,不過總歸是我慕容毅的女兒。」一直沉默的慕容毅咳嗽了一聲,轉頭看著慕容剛。
    慕容剛皺了皺眉,她的女兒欺負這琉月,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也沒個人過問,這琉月也不敢出聲反駁,不想今日突然之間就出了這麼大的問題,這琉月性格大變,居然跟他頂著幹,這麼明顯的鞭痕密佈,又在這麼多族人面前暴露,還真不好說。
    不管怎麼說,她始終是他三哥的女兒。
    那杜元茹也是個精明人物,眼看不得好,立刻委委屈屈的朝慕容毅道:「三哥,秋兒這孩子平日習武心切,有時間就跑來跟琉月比試一番,她很早之前就給我說了,我一直當笑話沒有過問,看來真是如此。
    三哥,孩子們比試,這個略有傷痕,是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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