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臨天下:王妃13歲》作者:一世風流【全文完】

書籍介紹:

     她,是特種僱傭兵的首領,生殺予奪,我行我素。  
  他,是帝國的絕色王爺,鐵血冷酷,威震天下。  
  當現代僱傭兵,穿越時空,成為嬌小的十三歲王妃。  
  當古代的絕色王爺,臥榻之上,對上喋血的利劍  
  誰能降伏誰?  
  「你給我聽好了,再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就送你去見 …
評論(2038)



澈月大怒2
說啊,你給哀家說啊。」
    氣怒攻心,漠河太后幾乎要發狂了。
    那狂怒的聲音在西宮裡飄揚,所有宮女太監都不敢吭一聲,整個西宮一片殺氣騰騰的寂靜。
    紅衣女人見此根本不敢多說,直接咬著牙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這事情主謀是軒轅玄。
    但是,這三歲小孩懂什麼,至少在漠河太后以及漠河群臣中,他什麼都不算。
    敲了皇鐘,那完全就是湊巧,千萬分之一的湊巧。
    而這故意灌醉這小孩的長公主,則是罪魁禍首。
    軒轅玄不明白這皇鐘的重要,她還不明白?
    他要敲,她就讓他敲?
    一個三歲小孩能夠在武功高強的她面前敲響皇鐘,那不說是她放水故意為之,簡直就沒有任何的其他理由了。
    漠河太后臉色難看之極。
    紅衣女人委屈,她真的沒有放水,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是沒有阻止,但是這軒轅玄的動作真的很快,她來不及……
    可是,這話說出去別說別人不信,就是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軒轅玄會比她動作快,這……
    但是她真的委屈啊。
    大殿中一片怒氣迴盪,殺氣飛揚。
    一直立在大殿中央的男人婆見此低頭抱過猶自睡的舒服的軒轅玄,咚的一聲跪了下來。
    一邊挺乾脆實在的道:「太后,請先不要發火。
    眼前的事情已經成了這個樣子,發火也沒有作用,我們做了錯事不會抵賴,太后,還是先想想怎麼應付群臣吧。
    這事情不能說是因為他酒醉去敲響的,否則會失了朝廷的威嚴,降低了皇鐘的肅穆。」
    男人婆實誠的話成功的降低了太后的怒氣。
    漠河太后轉身看了眼朝她跪著的男人婆,在看看在男人婆懷裡睡的優哉游哉的軒轅玄。
    在轉頭看了眼跪在自己腳步,從頭到尾,明明有點委屈,但是一聲推辭都沒有,受著她怒火的紅衣女人。



澈月大怒3
那當胸的怒氣旋轉蜿蜒了幾圈,最後還是歸於了丹田之處。
    男人婆說的對,這個時候跟他們發火無濟於事,先考慮用什麼理由去安撫大殿上那群惶恐的群臣才好。
    深吸一口氣,太后看了眼宮殿外,百官派來請她示下已經跑來三次傳信的小太監,咬緊了銀牙。
    「來人啊。」
    「在。」
    「把他們三人分別關於天牢,此時等皇帝回來在做處理,擺駕,哀家去見眾臣。」
    「是,下官遵旨。」
    太后擺駕皇宮議事大殿,男人婆,紅衣女人,軒轅玄,被分別壓下了天牢,等待處置。
    這事情,總要有個人承擔的不是。
    於是,軒轅玄在酒醉過後的睡夢中,被第一次關進了漠河皇宮的天牢,享受了不一樣的待遇。
    這,絕對是軒轅澈和琉月不忍心為之的。
    月色開始明媚,皇宮燈火通明,太后開始思考以什麼借口來說這事情,軒轅玄在天牢呼呼大睡。
    這真是一個美好的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夜晚。
    風光清麗,碧波蕩漾,那晨曦籠罩在東海之上,那份柔美和天色,讓人心曠神怡。
    天地間自然之美,超越一切。
    在這分天然之美中,琉月和軒轅澈的樓船正悠閒的駛來,慢悠悠的,好似春來踏青一般享受。
    「蕭太后的消息還挺靈通的。」
    坐在船頭籐椅上,軒轅澈把玩著手中的夜光杯,看著那一壇通紅似血的美酒,揚眉笑道。
    這才進入北牧海域沒幾日,蕭太后派人送來的美酒就到了,顯然他們的行蹤,蕭太后還真是一清二楚。
    琉月坐在軒轅澈的身邊,身子斜靠著軒轅澈,品了一口手中的葡萄酒,舉杯對著那金色的陽光。
    看著那陽光穿透夜光杯,裡面的葡萄酒浩美如血。
    嘴角微勾的道:「正好,這酒感覺不錯。」
    旁邊圍桌而坐的彥虎和秋痕聽言齊齊笑了,彥虎深嗅了一口杯中酒香,笑著道。



澈月大怒4
「可不是,這等閒暇時候,蕭太后送來這個,真正是大和我們心意,我還盼著她在多給點呢。」
    秋痕聞言大笑:「葡萄美酒夜光杯,這聽說可是漠河那邊才有的好東西,一瓶已經是難得之物,你還想多點。
    蕭太后要是知道,肯定揍死你。」
    話音落下,邊上的其他人頓時大笑。
    軒轅澈彎起嘴角笑看著桌上一溜六隻夜光杯,這乃一套,精工細作,巧奪天工。
    比他天辰國庫中收藏的那兩隻不知道好到那裡去了。
    蕭太后也真捨得,為了配這葡萄酒,弄來這麼好的夜光杯。
    「這日子過的,悠閒啊,真舒服。」彥虎品著酒,一邊搖頭晃腦的讚歎。
    秋痕見此笑了笑慢條斯理的道:「那就多悠閒兩日,以後就沒空悠閒了。」
    「這話怎麼說?」彥虎詫異。
    秋痕把玩著酒杯笑看了不動聲色的琉月和軒轅澈一眼,笑瞇瞇的道:「皇子和公主殿下去了漠河。
    我相信憑他們的本事,等我們到了漠河過後,等待我們的絕對不是悠閒和稱讚,定會是一堆爛攤子。」
    此話一出,彥虎啞言,軒轅澈和琉月則對視一眼,眼中齊齊閃過一絲無奈的笑。
    那兩個混蛋,他們都有心裡準備了。
    「陛下,皇后,飛鴿傳書。」
    就在圍桌品酒的四人齊齊無語的當口,杜十一出現了,手中拿著的是杜一和雲召同時傳來的消息。
    軒轅澈和琉月聞聲同時伸手,一人取過一件,開始展開觀看。
    「不知道這臭小子又……」琉月展開雲召的信件,一句微笑多與無奈的話還沒說完,聲音嘎然而止。
    緊接著那微笑的臉,開始以一種很緩慢,但是卻絕對危險的姿態,開始緩緩的沉了下來。
    一臉微笑等著琉月和軒轅澈笑罵兩小的秋痕和彥虎,見此緩緩的坐直了身體。
    看著琉月的臉色以絕對緩慢但是卻絕對清晰的顏色轉換。



澈月大怒5
淡青色——深青色——桃紅色——火紅色——月白色——冰白色——淺黑色——鍋底黑……
    秋痕和彥虎驚恐了。
    他們見過琉月盛怒下的臉色變幻,那是直接過渡。
    卻從來沒有見過琉月如此具有顯著顏色轉換,卻緩慢的反而越發讓人感覺到寒毛直豎。
    這樣的臉色變幻……
    秋痕和彥虎開始屏氣凝神,憑借他們的經驗,這絕對是三十級海上龍捲風的爆發前兆。
    「砰。」而就在他們兩對琉月的驚恐中,先前嘴角還微勾,一副心情極好的軒轅澈。
    此時面色不動什麼表情都沒有。
    真的,沒有什麼面沉如水,沒有什麼臉色鐵青,而是一種空白,完全空白的表情。
    但是,軒轅澈握在手中的夜光杯碎了。
    秋痕和彥虎瞪大了眼,看著那碎裂在軒轅澈手裡,卻被他的內力包裹著沒有掉下來。
    反而被軒轅澈以捏泥土的姿態,緩慢的,翻來覆去的捏。
    只見那夜光杯被殘忍的損壞成了粉末。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危險,絕對危險。
    彥虎和秋痕對視了一眼,各自嚴密戒備。
    他們從來沒有看見他們的帝后是這種表情,這……
    「砰。」軒轅澈一巴掌把手中的飛鴿傳書拍在了桌面上,冷酷異常的站起身,沉聲喝道:「提速,三日內必須給寡人到漠河。」
    三日,彥虎和秋痕頓時跳了起來。
    這至少還有上千海里,三日怎麼可能?難道皇子和公主出事情了。
    當下也顧不上犯上,立刻取了軒轅澈扔下的飛鴿傳書看去。
    「成親……」詫異的聲音。
    「洞房……」聲音拔高。
    「恩愛……」聲音尖細如針般刺耳了。
    「春宮圖……」萬物寂滅,只餘那直破蒼穹的尖厲嗓音。
    彥虎和秋痕捧著那飛鴿傳書,風中凌亂了。
    就在這凌亂中,琉月緩緩的起身,面無表情的一拳頭砰的一聲砸下,那檀木桌和桌上的夜光杯,立刻全被碎成了殘渣。
    琉月繼續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只那海風中傳來冷酷之極的大吼:「歐陽于飛,不把你碎屍萬段,我他媽跟你姓。」



男人本色1
悠閒如踏青般的船隻從愜意遊玩的慢速,到快如利劍的急衝,只是瞬息之間的變化。
    但見那藍天白雲底下,碧波蕩漾之中。
    那精美的樓船,以一種詭異的殺氣和恐怖的速度,破開巨浪,朝著漠河的方向狂駛而去。
    阿彌陀佛,願上帝保佑所有將被這艘船的主人,波及到的人和一切生物。
    怎麼說,上天也是有好生之德的。
    而這個時候,歐陽于飛也收到了雲召的飛鴿傳書。
    本來雲召是不給歐陽于飛傳信的,免得這個人太精明,跑了。
    不過後來仔細斟酌了一下。
    為了避免收到消息後,來的太快的琉月和軒轅澈沒有抓到罪魁禍首,因而遷怒他們,這就是很不好的事情了。
    因此下,雲召相當好的擇其精要給歐陽于飛傳了一封信。
    「被抓去成親?三天後大婚?」
    斜靠在船尾,歐陽于飛看著手中收到的飛鴿傳書,一張嘴幾乎直裂到耳邊去。
    「哈哈,這感情好,有好戲看,有好戲看,船夫快點,加速,三天之內給我到漠河港口。」
    歐陽于飛激動了,這可是從來沒有看過的好戲呢。
    怎麼能夠少了他,怎麼能夠。
    當下一邊催促船夫,一邊揮毫回信,千萬別阻止,等我來,我馬上就要到了,誰阻止了這大婚,我跟誰急……
    飛鴿飛旋,冉冉而走。
    歐陽于飛一腔喜悅,坐立難言。
    卻不知道雲召肯定不會阻止,也肯定會等他的,開玩笑,沒有歐陽于飛到來,這好戲怎麼開場啊。
    小船,乘風破浪,快速前進。
    三天,這真是一個好數字。
    前方迎接他的肯定是一個分外隆重,分外隆重的典禮。
    就不知道是撥皮還是抽筋或者剁成丸子了。
    夏日天白,美麗異常。
    話說琉月軒轅澈和歐陽于飛收到飛鴿傳書,以同樣的速度兩樣的心情,晝夜兼程的狂衝而來。



男人本色2
而顯然,軒轅玄完全沒有感覺到一點殺氣逼近的危險,此時,正滿面微笑的從沉醉中醒來。
    不知道該說這軒轅玄是天生可以喝酒的酒神?
    還是身體具有醉酒免疫力的強悍體魄。
    總之,從沉醉中醒來,軒轅玄沒感覺到一點醉後該有的頭疼發軟的,反而像睡飽了,精神抖擻之極。
    睜開黑漆漆的大眼睛,軒轅玄伸了一個懶腰坐起。
    然後動作定格,軒轅玄保持著伸懶腰的姿態,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看四周,望望牆壁……
    四面精鐵欄杆,地下稻草兩把,外面刑具森然。
    「這是什麼地方?」軒轅玄詫異了。
    沒道理他睡了一覺後就自己跑這裡了?他記得他沒有夢遊症狀的啊,這是怎麼回事?
    「天牢。」隔壁房間傳來一冷淡的聲音,男人婆。
    軒轅玄聽言眨巴了一下大眼睛,轉過頭去看著隔壁牢房裡的男人婆,見男人婆靠在牆壁上,正沒什麼表情的看著他。
    「天牢?」軒轅玄一骨碌爬了起來。
    小臉蛋上驚訝極了,怔怔的看上去有點失魂落魄一樣。
    男人婆見此不由微頓了一下,就想站起來朝軒轅玄走去,這孩子還太小,就算聰明點,也沒見過這樣的世道,估計是怕了。
    「怎麼,知道怕了?」
    那想男人婆還沒站起身過去安慰,軒轅玄的另一邊隔壁傳來一嘲諷的聲音,軒轅玄轉頭,紅衣女人。
    只見那紅衣女人盤膝坐在稻草上,正以手臂支著下顎,冷冷的看著他,眼光中有殺氣。
    要不是這個混蛋,她怎麼會在這裡。
    身為長公主,被下到天牢,還是那麼委屈的罪名,想想都冤,紅衣女人越發對軒轅玄沒好氣。
    感覺到紅衣女人的殺氣,在看看這擺設,軒轅玄明白了。
    這事兒放其他孩子身上,肯定不明白。
    但是,他是誰啊,天辰皇子,未來的太子。
    對於天牢這樣的地方,他還是懂的。



男人本色3
摸摸小腦袋,軒轅玄憋著嘴巴,眼珠咕嚕嚕轉的看著天牢,那小摸樣讓人看不出來深淺。
    隔壁的男人婆見此起身走過來道:「長公主,你別在嚇他了,畢竟他還這麼小,能懂什麼。」
    「小,他個王八蛋,他……」
    「這就是天牢啊,也不怎麼樣嘛。」
    就在男人婆勸慰,紅衣女人發怒的當口,眨巴著眼望著天牢陳設的軒轅玄開口了,一語立刻驚住兩人。
    紅衣女人和那男人婆,頓時住口,看向軒轅玄。
    拍了拍小手,軒轅玄黑漆漆的大眼睛開始放光,滿臉喜悅的小跑到牢門前,摸著那精鐵鑄就的鐵欄。
    極高興的東摸摸,西摸摸道:「我還從來沒見過呢。」
    天牢,他可是早就聞名了,不過就是沒機會見識一下,他爹和他娘都不准,他也就沒辦法。
    沒想居然在這裡見識了,真不錯。
    看著滿臉喜悅的軒轅玄,紅衣女人和男人婆沉默。
    他們怎麼忘記了,這小混蛋從來都沒有正常過,他們以正常人的思維來判斷他,實在是大錯特錯了。
    一地寂靜。
    片刻後,軒轅玄對欄杆沒興趣了,小腦袋從鐵柵欄的縫隙中伸出去,東看看,西看看。
    嘴裡還振振有詞的道:「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樣子的呢?」
    紅衣女人聽言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冷哼一聲道:「勸你不要想,進了天牢還想出去,你……」
    一話還沒說完,紅衣女人哽住了。
    在她哽住的目光中,軒轅玄相當從容的從鐵柵欄中擠了出去,站在了他的牢房外。
    男人婆見此轉身,面壁而坐。
    紅衣女人則在驚訝過後,轉頭,撞牆。
    他們的天牢設計的很好,器材也很好,無堅不摧,牢固異常。
    但是,很顯然,他們忘記了尺寸這個東西。
    這天牢是按成年人的尺寸鑄就的,軒轅玄的尺寸太小了,對與成年人連一一隻大腿都擠不出去的縫隙,對於他,相當於巨縫了。



男人本色4
於是,漠河天牢至建成以來,第一次迎來了一位被押解到牢房的罪犯,光明正大滿懷喜悅的開始參觀起來。
    這真是沒有不驚悚,只有更驚悚。
    「一般,一般。」良久過後,軒轅玄在從牢房外擠進來,一邊搖晃著小腦袋,一邊評價道。
    還不如他在吃人的那老巫婆房間裡看的武器多,沒什麼水準,讓他大失所望。
    而對於軒轅玄來去自如和參觀後的評價,紅衣女人和男人婆保持了沉默,她們不想在受打擊了。
    只是出去後,一定要上折子建議,天牢重修。
    一定要製造的蚊子都飛不出去才行。
    「吃飯了。」
    就在男人婆和紅衣女人的沉默中,外間的大牢門開來,幾個獄卒提著飯盒走了進來。
    天牢很大,軒轅玄等三人待的地方不過是一個偏角而已。
    皇家天牢,進來的無不是皇室中人,一進來就很少有人出去,因此獄卒們也絲毫不給長公主等人面子。
    把三個破爛的大腕重重的放在三人的牢房外,轉身就走,連多餘的話都沒有。
    紅衣女人是懂這些的,因此雖生氣但是還是沒有發怒。
    她這事犯的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罪估計是要受,死可能不會,當下與男人婆對視了一眼,齊齊歎息一聲,伸手朝那簡陋的飯菜端去。
    「天牢的飯耶。」而就在她們才伸手的當口,轉了一圈早就餓了的軒轅玄早已經撲了過去,端過那有他腦袋大的破碗。
    黃白黃白的米飯,上面散著幾根黃不拉幾看不出來本色的菜,看上去很是噁心。
    不過軒轅玄很高興,天牢的飯,傳說中的東西,可不是他想吃就能吃到的。
    當下不顧紅衣女人和男人婆看著飯菜臉都青了的神色,直接挖起一勺子就一口咬了下去。
    「嘎崩,嘎崩,哎喲……」
    興奮的小臉轉為陰沉,軒轅玄伸手捧住腮幫子,雙眼濕漉漉的,紅了。



男人本色5
「怎麼了?」男人婆見此詫異道。
    軒轅玄聞言滿臉委屈的看著男人婆,一口吐出口中的飯,左手指著吐出來的飯,一手伸入口子指著小牙巴道:「我的牙……動了……疼……」
    男人婆順著軒轅玄的手看著被他吐出來的東西,伸手揉了揉眉心,眼中蕩起一股笑意。
    那被吐出來的東西中,一顆小指頭大小的黑石頭,正橫陳與其上。
    「哈哈,活該,活該。」紅衣女人在一旁看見,頓時大笑,活該啊。
    軒轅玄見此小嘴直癟,恨恨的哼了一聲,轉過頭不理會兩人,按按牙齒繼續進攻那飯菜。
    難得吃一回,一定要嘗嘗味道。
    「嘎崩,嘎崩,吱……」軒轅玄停筷,大眼睛看著停在面前的筷子。
    只見黑漆漆的筷子上,一條分外青翠的大青蟲,正掛在他的筷子前端,此時已經被人攔腰啃去一半。
    裡面白白的屎尿正緩緩的流淌出來。
    軒轅玄沉默,嘴裡有股怪味。
    「這天牢的飲食還不錯,菜裡居然有肉。」沉默半響後,軒轅玄緩緩的開口。
    一旁正挑著撿著吃飯的男人婆和紅衣女人齊齊詫異:「有肉?」怎麼她們碗裡沒有?
    這裡還區別對待。
    軒轅玄轉頭,小臉很正色:「我疼老婆,分老婆一半。」
    說罷走到男人婆的牢房柵欄前,把筷子上的青肉放在了男人婆的碗裡。
    男人婆看看軒轅玄因為疼她分給她是肉,在看看軒轅玄嘴裡那正掛在軒轅玄牙齒上的另一半的肉。
    突然覺得她有中風的前兆。
    把一半青蟲分給男人婆,軒轅玄端著碗又走到紅衣女人的牢房門口,看著紅衣女人道:「爹爹教導,男人要愛護女人,另一半肉我分給你。」
    說罷,伸筷子從牙齒上扯下那半截菜青蟲,塞到了紅衣女人的碗裡,然後抱著碗回到他的牢房中央。
    短暫的靜默後,立刻,一陣嘔吐聲蜂擁而來,響徹天牢。



處死玄玄1
幸災樂禍後的風中凌亂,讓男人婆和紅衣女人在沒有了吃飯的興趣。
    寧可餓死,也絕對不吃軒轅玄因為疼她們和愛護她們的,超越他這個年齡的壯烈分肉。
    燭火暗淡,牢房陰影。
    冷冷清清,淒淒慘慘。
    「公主,你說我們會被定為什麼罪?」凌亂過後,男人婆和紅衣女人一致決定忽略軒轅玄,把他當不存在,以免她們有想殺人的衝動。
    紅衣女人聽男人婆這麼問,身體靠在身後的牆壁上,想了想道:「估計不會是什麼大罪。
    你也清楚,這亂敲皇鍾絕對是殺頭的大罪,斷不可能輕判。
    要是真要定我們的罪,那絕對是……」
    紅衣女人沒有說完,只用手在頸項間一抹,做了個問斬的姿態。
    男人婆點點頭,沒有出聲。
    確實,這事情定位下來絕對只有殺,否則不可能服眾。
    不過,她們兩一個是太后的女兒,一個是太后的內親,又是如此的莫名其妙狀態下動的皇鐘。
    那麼,雖然現在她們兩看不見,但是外面肯定已經有人開始為她們活動,開始想辦法,不是幫她們減輕罪名。
    就是另外找人做替罪羔羊。
    這一點是皇家的慣例,因此她們兩還真不用怎麼愁。
    男人婆雖然生的粗壯,但是心卻比其他人都明白。
    想明白這一點,男人婆沉吟了一聲後道:「你覺得,咦,替罪羔羊……」一話才開口,男人婆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一下面色僵硬了起來。
    「怎麼?」紅衣女人順著男人婆僵硬的眼光看過去。
    只見她們中間那牢房中,小小的軒轅玄正爬在茅草上,滿臉不知道從那裡來的興奮,正捉茅草裡的蟲。
    那小摸樣看著蘊藏滿了天真和可愛。
    紅衣女人見此眉眼微動,突然有點明白了。
    她們兩不是皇族就是皇親國戚,可保證無憂。
    但是軒轅玄不是,他就是一外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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