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臨天下:王妃13歲》作者:一世風流【全文完】

書籍介紹:

     她,是特種僱傭兵的首領,生殺予奪,我行我素。  
  他,是帝國的絕色王爺,鐵血冷酷,威震天下。  
  當現代僱傭兵,穿越時空,成為嬌小的十三歲王妃。  
  當古代的絕色王爺,臥榻之上,對上喋血的利劍  
  誰能降伏誰?  
  「你給我聽好了,再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就送你去見 …
評論(2038)



來者不善3
手中把玩著小小的酒杯,看著酒杯中的酒水蕩漾,琉月微揚起眉,傲雲太子好大的架子,軒轅承已經等候半日,還沒行來。
    不過,無所謂,反正沒面子的又不是她。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話不適用於她。
    坐在琉月對面一身普通裝束的軒轅澈,見此搖搖頭,酒是喝的那裡是玩的,正想笑言,軒轅澈突然好似發現什麼,好好打量了琉月一番,突然道:「好像長高了不少。」
    一邊說一邊伸過手去,捏捏琉月的臉,點點頭笑道:「也胖了不少。」
    平日裡琉月極喜歡坐他懷裡,也就沒怎麼注意,今日對坐,才發現他家的小王妃被他喂大了點了。
    琉月聽言收回跑遠的心神,伸手捏了捏臉頰,胖了?她還真沒注意。
    不過想來也該長了,女子發育的早的十三已經定型了,她由於慕容府的忽視,十三歲還像根豆芽菜。
    現在每日裡住在琉璃宮中,軒轅澈知會寒總管變了花樣的給她吃,還不長,那她可就真成豆芽菜了。
    「胖就胖,就算胖成個圓球,你也是我的。」琉月理直氣壯。
    軒轅澈聽言一下就笑了,伸手捏著琉月的鼻尖,笑道:「真霸道,不過,我喜歡。」
    琉月頓時心情極好的朝軒轅澈飛了吻,看的軒轅澈莫名其妙。
    琉月見此樂的笑瞇瞇的,一雙黑曜石般的雙目瞇成了一條線。
    軒轅澈見琉月笑的開心,不由也搖頭笑了起來,靠在身後的椅背上,指尖挑著酒杯看著琉月,似笑非笑的道:「那你什麼時候給我看真面目?我可不想到時候認不出我的小王妃是誰?」
    琉月早知軒轅澈知曉她面上有東西,但是一直沒有追問,現下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當下嘴角一勾道:「那就……」
    「傲雲國太子到。」一話才開口,高聲的贊禮聲突然響起,打斷了琉月的話。
    琉月和軒轅澈聽言,齊齊轉過頭朝下方的大街看去。
    馬車□轆聲遠遠的傳來,紫色旗幟招展,上面繡著大大的傲雲兩字,張牙舞爪,狂放之極。



來者不善4
白無一絲雜色的十六匹極品雪馬開道,上面坐著身材魁梧,滿身彪悍氣息的十六個大漢,一身鐵色甲冑面無一絲表情,氣勢倨傲之極。
    在他們的身後,一頂十六人抬的金白色大轎,緩緩而來,轎上並無什麼多餘的裝飾,只那金白色的轎身,白色底面乃是銀絲織就,金色狂龍乃是金線羅織,單單如斯兩物,已然華貴過一切。
    想琉月刀槍不入的銀絲手套,已然是天辰國的寶物。
    而此廂,居然用做轎身,可見其奢侈和財力之富足。
    而在這十六人抬的大轎後,跟著只不過百人,但見其一個個龍行虎步,無一不是強中手。
    高聲的贊禮聲響徹在這一方,太子軒轅承與左相,早已在馬上挺直了身形,此時微微縱馬前行,迎接而上。
    「本太子代我皇迎接傲雲國太子,太子遠道而來,我皇十分高興。」軒轅承一身黃色蟒袍,微笑著立與道路之中道。
    語氣不倨傲也不算太謙卑。
    十六騎停下,分開躬身而立,身後十六抬大轎徐徐上前。
    「傲雲,天辰,友好之邦,不須客氣。」冷冷的聲音傳來,十六抬大轎停下,一瓷白修長的手,緩緩的揭開轎簾,步行而下。
    琉月頓時側頭看去。
    一頭長及腰間的長髮束成一束隨意的披散在身後,眉飛入鬢,那劍眉下那一雙眼眸,天啦,這是怎樣的一雙眼,深邃的黑中帶著大海的藍,冰冷的可以凍結住一切,但是卻美麗的讓人移不開眼。
    高挺的鼻樑下嫣紅的雙唇,淡淡的泯著,絕色姿容,傾國傾城。
    一身月華白的長袍,在金色的陽光中,隨風微微輕拂,襯的他宛若月中神仙,華貴清冷之極。
    眉眼掃過,不屬於人間的清冷,把一切都凍結在原地。
    冷,不似軒轅澈的冷酷,而是一種冰冷,一種彷彿世界一切都不在眼中的冷漠。
    那種散發與外的冷意,讓人讚歎其出塵姿容時,卻不敢有絲毫猥褻之想。
    若說軒轅澈是羅剎和妖精的混合體,那麼眼前的獨孤夜就是雪中的冰蓮花,一則妖魅鐵血,一則冷漠無塵。



來者不善5
琉月見此揚了揚眉,難怪能夠與軒轅澈並稱於世,果然人中極品,就算是她,也要讚一聲了。
    眉眼鎖定下方的獨孤夜,琉月還待細看,腰間突然一疼,琉月頓時轉頭看去。
    只見身旁的軒轅澈,眼望著下方,手指卻捏在她腰間,那妖魅的臉上籠罩著一層寒氣。
    這人,這是在吃醋?
    琉月瞬間反應過來,不由又好氣又好笑的伸手握住捏著她腰間的手,緊緊的握了握,人皆有愛美之心,欣賞美好的事物,這是一種天份。
    不過,她不是花癡,不就是多看兩眼而已,這個人吃什麼醋啊。
    感覺到琉月的緊握,軒轅澈反手緊緊的握住琉月的手,回首瞪了琉月一眼,那一眼的意思明白的緊,不許多看,要看就看我。
    琉月頓時輕笑了起來,這個軒轅澈。
    「夜太子,請。」下方,軒轅承的聲音傳來。
    「承太子,請。」冷漠的聲音冰冷之極。
    不過,並沒人有絲毫介意,傲雲國太子獨孤絕,天性清冷,這並不是一個絕密的消息。
    握著軒轅澈的手,琉月再度伸出頭去,這個獨孤夜身上帶著的氣息有點怪,她第一次有點琢磨不定。
    縱身上馬,獨孤夜並肩與軒轅承朝前而去。
    馬蹄踏前,一身清冷華貴的獨孤夜,突然好似很隨意的扭轉頭,朝他們看來,那冷漠的雙眼中是洞悉一切。
    黝黑的眼對上黑藍的眼,那眼中平靜無波卻洞察若說。
    琉月毫不懷疑,他認出了她,雖然她自認她的名聲真沒那麼響,可以傳遍整個大陸。
    黑藍的雙眸掃過琉月的臉,對上了一旁的軒轅澈。
    暗紅和黑藍,這是一對可以碰撞出無數色澤的原色。
    一手握著琉月的手,一手端著酒杯的軒轅澈,面無表情的對視獨孤夜看過來的眼神。
    火花四濺,氣息驚人。
    兩個並稱於世的奇男子,在此時遙空對上。
    半響,軒轅澈緩緩的朝獨孤夜舉了舉手中的酒杯。
    而就在同一時間,獨孤夜朝著軒轅澈微點了點頭,對著太子軒轅承都沒一絲謙虛的施禮,給了對手軒轅澈。



來者不善5
琉月見此揚了揚眉,難怪能夠與軒轅澈並稱於世,果然人中極品,就算是她,也要讚一聲了。
    眉眼鎖定下方的獨孤夜,琉月還待細看,腰間突然一疼,琉月頓時轉頭看去。
    只見身旁的軒轅澈,眼望著下方,手指卻捏在她腰間,那妖魅的臉上籠罩著一層寒氣。
    這人,這是在吃醋?
    琉月瞬間反應過來,不由又好氣又好笑的伸手握住捏著她腰間的手,緊緊的握了握,人皆有愛美之心,欣賞美好的事物,這是一種天份。
    不過,她不是花癡,不就是多看兩眼而已,這個人吃什麼醋啊。
    感覺到琉月的緊握,軒轅澈反手緊緊的握住琉月的手,回首瞪了琉月一眼,那一眼的意思明白的緊,不許多看,要看就看我。
    琉月頓時輕笑了起來,這個軒轅澈。
    「夜太子,請。」下方,軒轅承的聲音傳來。
    「承太子,請。」冷漠的聲音冰冷之極。
    不過,並沒人有絲毫介意,傲雲國太子獨孤絕,天性清冷,這並不是一個絕密的消息。
    握著軒轅澈的手,琉月再度伸出頭去,這個獨孤夜身上帶著的氣息有點怪,她第一次有點琢磨不定。
    縱身上馬,獨孤夜並肩與軒轅承朝前而去。
    馬蹄踏前,一身清冷華貴的獨孤夜,突然好似很隨意的扭轉頭,朝他們看來,那冷漠的雙眼中是洞悉一切。
    黝黑的眼對上黑藍的眼,那眼中平靜無波卻洞察若說。
    琉月毫不懷疑,他認出了她,雖然她自認她的名聲真沒那麼響,可以傳遍整個大陸。
    黑藍的雙眸掃過琉月的臉,對上了一旁的軒轅澈。
    暗紅和黑藍,這是一對可以碰撞出無數色澤的原色。
    一手握著琉月的手,一手端著酒杯的軒轅澈,面無表情的對視獨孤夜看過來的眼神。
    火花四濺,氣息驚人。
    兩個並稱於世的奇男子,在此時遙空對上。
    半響,軒轅澈緩緩的朝獨孤夜舉了舉手中的酒杯。
    而就在同一時間,獨孤夜朝著軒轅澈微點了點頭,對著太子軒轅承都沒一絲謙虛的施禮,給了對手軒轅澈。



來者不善6
這是,只有真正的對手,才能贏得對方的尊重。
    轉過頭,獨孤夜縱馬離開,在沒回頭。
    軒轅澈一口飲盡杯中酒,不復在望。
    交錯而過,但是,這才是一個開始。
    「這人怎麼能冷到這個程度?」獨孤夜與軒轅承走遠,皇朝衛隊散去,下方剛才靜寂無聲的百姓們,頓時喧鬧起來,一直站在琉月身後的彥虎,抽了抽嘴角。
    獨孤夜的冷,不是殺手的冷銳,不是他們王爺的冷酷,是一種任何情緒都沒有的冰冷,彷彿他乃是一千年的寒冰,只是打造錯誤,成了人。
    軒轅澈聽言沉吟了一瞬間,緩緩的道:「那是因為,這天下沒有任何人,能夠引起他的情緒波動。」
    此話一落,秋痕立刻吸了一口氣,沒有任何人,那麼這意思就是說,他蔑視一切人,把一切都不放在眼裡,這個如冰的男人,如此狂傲和目下無塵。
    聽著軒轅澈沒有說話的琉月,微微轉眸,若是剛才那對冰眸,能夠有其他的色彩,那不知道是怎樣的璀璨。
    初夏的陽光灑在黃曲大街上,帶著炙熱和冰冷兩種氣息。
    天辰皇帝軒轅易大壽,琉月無官無職,不得金殿道賀,因此錯過朝堂上,近距離觀這並世雙雄遇上的火花。
    不過,琉月並不覺得有什麼失望,她對這些沒多大的興趣,她有興趣的是這麼久都沒有出手的左相,現在傲雲國太子獨孤夜來了,這將會是一個動手的好機會。
    自下,很悠閒的去了京城別莊,吩咐血影衛去了。
    然而,夜裡的壽宴,琉月雖還沒大婚,但已經是皇家的兒媳,也算皇家內眷,需要出席。
    滿堂華彩,金碧輝煌。
    璀璨的星光照耀在一片喜氣洋洋的天辰皇宮,把一切更加渲染的光彩流離,耀目生輝。
    天辰國皇宮主殿天陳宮,此時熱鬧之極。
    高坐龍椅之上的天辰皇帝軒轅易,左手邊坐著柳皇后,右手邊坐著陳貴妃,一張儒雅的臉上很是喜悅。
    身下,左手邊第一位坐著專程賀壽的傲雲國太子獨孤夜,身後依次是左相右相與同其夫人。



來者不善7
右手邊第一位坐著太子軒轅承,順著而下是二皇子,然後是軒轅澈和著琉月。
    這皇子都還沒娶妻,只軒轅澈有了琉月,因此這邊幾席位中,就獨獨琉月一個人。
    一身粉紫長裙,平日梳成個大辮子就好的長髮,被精心的盤在頭頂,只垂下頰邊兩屢髮絲,算做還是閨女,滿頭的珠冠在琉月的堅持下,只插上了一隻翠綠孔雀釵,在一眾爭奇鬥艷的美女環繞中,委實平常到了極點。
    天陳宮分三殿,王侯將相在主殿,三品官員與其夫人在副殿,在往後就是又副殿。
    沒有了皇帝在坐,副殿和又副殿顯然比較放鬆,嬉笑喧鬧聲此起彼伏,與正殿的微微沉悶,相映成趣。
    琉月坐在軒轅澈身邊,依舊把玩著指尖的美酒,掃了眼斜對面的獨孤夜。
    此時的獨孤夜沒有穿那謫仙一般的月華白,而是一身淡紅鑲金色,遠遠看來就好似一團溫柔的火,包裹著萬年寒冰,不突兀,反而好看之極。
    而身邊的軒轅澈一身暗紅的蟒袍,氣息冷酷而狂妄,一冰一酷,淡紅暗紅,遙遙對持。
    「小王聞聽天辰皇帝極喜音竹之律,小王略通一二,不妨今日湊上一曲,權當為皇帝陛下賀壽。」淡淡的交談聲中,獨孤夜突然冷冷的道。
    聲音一落,大殿上有一瞬間的沉靜。
    相傳,傲雲國太子獨孤夜,琴棋書畫,兵法謀略,樣樣精通,一手笛聲更是出類拔萃。
    高坐與上的軒轅易一聽此話,頓時大笑起來,能得當世第一大國的太子為之親奏一曲賀壽,這等風光可遠勝諸國了。
    當下大聲笑道:「好,好,寡人傾耳恭聽。」
    周邊的左相等人立刻同時叫好,鼓掌聲此起彼伏。
    唯獨琉月和軒轅澈不動聲色。
    微微掃了滿臉喜氣的軒轅易一眼,琉月暗自冷笑一聲,自降身份為他奏曲,這軒轅易還真當是好意了,只怕這便宜不是那麼好撿的。
    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小口手中的酒水,琉月靠在椅背上,看著獨孤夜。



來者不善8
目不沾塵的獨孤夜,緩緩從袖中取出一隻通體白璧無瑕的笛子,瓷白的手指輕輕拂過,朝著軒轅易淡淡施了施禮,就湊至嘴邊,輕輕吹奏起來。
    高山流水傾瀉而下,萬木逢春燦爛而生。
    笛聲蜿蜒而出,如流水,似春風,所過之處彷彿置身在滿園春色之間,流水叮咚,蝶飛蜂舞,清風拂過,幽香沁人心脾,簡直讓人如置身其中,如癡如醉而不得醒。
    驚采絕艷的獨孤夜,果然不一般。
    微閉著雙眸凝聽著,琉月本沒有什麼音樂細胞,不過本身這個琉月是個操琴的好手,對音律很通,而她居然繼承了這種特徵,也能分辨出好壞來。
    春風拂面,萬物都好像在這般美妙的樂聲中,沉睡了下來,靜靜的,靜靜的沉睡了下來。
    沉睡?琉月微閉的雙眼突然一凜,唰的睜開眼來,這樂聲不對。
    這笛聲帶著好強的迷惑人心力量,那種音色的渲染已經到了極致,一種魔幻的極致,換言之就是她很熟悉的催眠,她曾經最拿手的催眠。
    以笛聲催眠人,這獨孤夜原來存的是這條心。
    微微掃了一眼身邊的二皇子等人,每一個都閉上眼睛,舒舒服服的聽著,有的甚至還一點一點的點著腦袋,高高在上的軒轅易此時也滿臉笑容的微閉著眼聽著,好似陷入了這動人的旋律當中。
    滿大殿的人,沒有一個是清醒的。
    音樂能迷惑人,琉月一點也不認為這很稀奇。
    音樂,是帶有很強悍的渲染力的。
    眉頭微皺,琉月對上已經朝她看過來的獨孤夜。
    黑藍的眼中沒有驚異,沒有驚怪,更加沒有懼怕,就那麼看著她,沒有情緒起伏的看著她。
    琉月雙眼頓時微微一瞇,這個獨孤夜藐視她,居然敢在她這個催眠高手面前藐視她。
    心中的念頭還沒轉過,身旁的軒轅澈突然唰的一聲站起來,滿身肅殺的大步就朝大殿邊角的一排鐘鼓走去,那,也是樂器中的一種。



亂之開始1
「夜太子果然好曲藝,軒轅澈也來合上一合。」冷酷的聲音響起,軒轅澈已經立定在一排鐘鼓曲牌面前。
    冷酷的聲音響遍大殿,那些沉靜在獨孤夜笛聲中的眾人,立刻陡然一驚醒了過來。
    耳裡聞聽此言,一個個絲毫不懷疑剛才已經著了別人的道,頓時大聲叫好,南北雙王,這天下也就只有他們的翼王能夠跟傲雲太子一較高下。
    此番,他們可要開眼了。
    叫好聲中,軒轅澈一手握著小金鼓棒,一手握著鼓錘,同時敲打在了面前的金鼎和皮鼓之上。
    清脆的金鳴聲,清亮而華麗,厚重的大鼓聲,肅穆而威嚴,兩兩相合,兩種翟然不同的樂曲聲,居然奇妙的融合在了一起,猶如虎嘯龍吟。
    「好。」天辰皇帝軒轅易頓時大讚一聲,底下叫好聲頓時響成一片。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軒轅澈雙音齊下,立時壓過獨孤夜的笛聲,大殿中不再清麗絕俗,而是一片蒼雲高幕,氣吞萬千。
    獨孤夜沒有回頭看軒轅澈,只是淡漠的眼微微動了動,手下音律一變,笛聲突然拔高而起,猶如鷹飛九天,直上青雲,在非與世無爭,而是同搏蒼天。
    笛聲清麗,鼓聲厚重,剎那間如兩條青龍騰空而起,在大殿中往來盤旋,你來我往,難分高下。
    高高在上的軒轅易滿臉得意的笑容,他們天辰並不輸傲雲,這軒轅澈給他長臉,為天辰長臉啊。
    下方的群臣們一個個也喜笑顏開,那老臉興奮的通紅。
    坐在檀木椅子上,琉月靠著椅背看著揮毫而擊的軒轅澈,大大的雙眼笑的彎彎的,她的軒轅澈真棒。
    笛聲悠揚,金鼓渾厚。
    漸漸的,也不知道是誰開的頭,還是一起出的手,音色中滲入了絲絲的內力。
    笛聲越發高絕,金鼓越發蒼幕。
    絲絲殺氣在音色中滲透了出來。
    一直坐著的獨孤夜站了起來,大殿中一絲風也沒有,但是那淡紅的衣袍卻肆舞飛揚,飄飛而起。



亂之開始2
站在軒轅易身後的軒轅澈一身暗紅蟒袍,獵獵作響,絲絲氣息盤旋在他周圍,黑髮無風自動。
    兩個人較上了內力。
    笛聲中透著肅殺,出塵的高山流水下,隱藏的是疊疊的殺機,萬千利劍隱藏其下,一出,就是雷霆一擊。
    而金鼓聲渾厚霸道,那大漠豪情中,蒼茫草原上,千軍萬馬撲面而來,錚錚殺氣直透蒼穹,一動,就會天地變色。
    兩股同樣狂妄卻一冷一熱的樂聲,猶如無形的劍,在半空對上,生死搏殺。
    一片靜寂。
    下方的朝臣們一個個臉色不是蒼白就是血紅,猶如喝醉了酒,東搖西晃的顫動著,隨著兩股音色的震動而震動。
    尤其是以左相右相為首的文官,那身子抖的如篩子一般。
    而以慕容將軍為首的武官,則相對好上許多,一個個緊咬牙關閉緊了眼,無聲的以內力相抗衡。
    軒轅澈和獨孤夜是什麼人,當世年輕一輩中最出色的兩個人,一身武功超凡入聖,豈是等閒。
    這般全力較量上,那被注入了全部內力的音色,就好比如利劍,不可小視。
    宴席上的酒杯盤碟,在音色中不斷的跳動,發出辟里啪啦的聲音。
    天陳宮副殿和又副殿,此時也靜了下來,好似也感受到了正殿的風起雲湧,一片空寂,不在有半分熱鬧。
    辟里啪啦,玉碗玉碟承受不住如此的壓力,砰砰的碎裂開來,酒水流了一地,菜餚被顫動的亂七八糟。
    「砰。」琉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杯子,碎成了兩片,裡面的酒水流淌了她一身。
    沒有了剛才的微笑,此時的琉月也嚴肅了起來,她不會內功,這般的內力較量,她聽著也感覺有點吃力。
    斜眼掃了一眼對面的有些一品浩命夫人,早已經口吐白沫昏了過去,顯然是被軒轅澈和獨孤夜的內力震傷了。
    在抬眼遙看了高位上的陳貴妃等人一眼,見軒轅易,柳皇后和陳貴妃已經一臉剎白,卻還在硬撐,若是他們倒下了,那日後這天辰國的臉往哪裡放。



亂之開始3
笛聲,鼓聲,越來越尖銳,幾乎要穿破屋頂,直衝青雲。
    琉月微微皺了皺眉,若在不阻止,這大殿非要被這兩個人拆了不成。
    而且,就算軒轅澈和獨孤夜兩人並沒針對這大殿中的人,這般的內力激盪,也能要了不懂武功的人的命。
    這殿中其他人她可以不過問,不過軒轅澈的母妃,她卻不能不管。
    斜眼掃了一眼大殿邊角上,已經昏過去的掌樂器的女宮們,那裡琴箏洞簫琵琶,應有盡有。
    起身快步走至一七弦古琴旁,琉月盤膝一坐,按捺著心頭的煩躁,伸指調了調音。
    古琴,她是第一次碰,希望這個身體還記得該怎麼彈。
    「錚錚錚錚。」初起難聽,漸漸的就上了正軌,本身琉月的一手琴藝,那可是一等一的。
    不似笛聲的清亮高絕,也不似鼓聲的厚重肅穆,琴聲纏綿婉約之極。
    那彷彿秦淮河邊的風月樓,迎來送往的纏綿地,那絲絲情話繞耳,寸寸香舌聞悉,婀娜身姿,一笑蕩萬種風情。
    琴聲極其纏綿,在一片殺機四伏中,彷彿一風月場中十八女子誤入殺場,說不出的別捏。
    但是就是這樣的別捏,讓笛聲鼓聲一瞬間微微的一顫,幾乎滑了音去。
    琉月沒有內力,她能凌駕於兩人之上的只有殺氣,那從修羅地獄中鍛煉出來的殺氣。
    不尖銳,不肅殺,沒有蒼茫草原無盡鐵兵,沒有高山流水下殺機暗藏,只有死亡的氣息。
    佛擋嗜佛,神阻殺神的絕對死亡之氣。
    纏綿的琴聲響著,十八女子在殺機四伏的殺場中妖嬈著,而她的身後,則是死神高舉著鐮刀,萬分不和諧中,卻帶著絕對的威力。
    那是,能夠毀滅一切的力量。
    那是,能夠主宰一切的力量。
    笛聲微微一窒,獨孤夜抬眼緊緊的盯著微閉雙目的琉月,眼中滑過一絲驚異。
    這強烈的死亡殺氣,居然影響了他,讓他從心底生出一種恐懼,這怎麼可能?
    金鼓聲同時微微一弱,軒轅澈也側眼看了過來,這樣犀利的殺氣,他曾經見過,在他的小王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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