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番外 戒糖記(上)
要說蓋勒特格林德沃這個人,不管在那一世,都是儀容優雅,風度翩翩,能力卓越,幾乎完美無暇完美無瑕的貴公子。但可惜就是因為他本人完美到天怒人怨了,所以梅林嫉妒之下,才給了他唯一一個缺點,也是他兩一輩子唯一的污點,讓他看上了鄧布利多,那個生平最大的愛好便是以其卓越的品位和奇特的愛好為禍蒼生的傢伙。
於是,所有見過格林德沃,同時也認識鄧布利多的人(包括死忠的鳳凰社成員),都忍不住淚奔,話說梅林果然是公平的啊。給了這個人常人無法企及的一切,但偏偏沒有給他最重要的東西——正常的審美。
看看阿不思鄧布利多那常年別著星星的長白鬍子,再看看老魔王即使是幾十年身處牢獄,一身破舊衣服,也依舊像是最完美貴族表範的形象,話說,蓋勒特閣下,當初真麼沒有人強行給您灌下一缸子最濃烈的迷情劑嗎?
不過,不管怎麼樣,事情已經過去了,他們現在的生活也算滋潤。畢竟,老年人嘛,需要娛樂,而天天看著一群nc們在自己的面前蹦跶,又在一個個的被西弗勒斯敲回去,絕對算得上是娛樂身心的大事啦。
而有了強權(化為火獅的皇后和堪比唐僧的容嬤嬤)的壓迫,雖然鄧布利多明顯對除了自己的個性頭髮外的一切皇子正常的打扮都很不滿(所以說,此人的審美觀異常到什麼地方),但是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那「漂亮的裝飾」一個個的離自己遠去。不得不說,這大大的保護了周圍所有人的眼睛。
於是,勝利的皇后打算再接再厲,一鼓作氣的逼著他戒掉那一天12個時辰都不離開的拿來足以直接當鶴頂紅的甜點
可惜的是,那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尤其是來自千年老狐狸的反抗,最關鍵的是現在那隻老狐狸還披著一個可愛到爆的正太皮。為了自己的命根子,老蜜蜂是撒播耍賴一個沒剩,最終還是贏回了自己的甜食權。不僅沒有減少日攝入量,反而更加的變本加厲了了。
其實來道這個世界,最令鄧布利多滿意的,就算是這裡的甜食了,中國的飲食本就博大精深,再加上他們現在在的是最為奢侈的皇宮,自是天天的花樣百出,吃的他天天的追悔為啥不早來寫中國。
其實要是他能早聽說寫中國的美食,說不定hp的歷史就要改寫,因為阿不思鄧布利多早就已經已經移民中國了。
好吧,當他大吃特吃,完全被甜食的魅力所迷惑的時候,去很不幸的忘記了一樣重要的事情,就是他現在,並不是在魔法界。
當初的鄧布利多,之所以能夠當了百年的甜食罐子,還能夠張著滿嘴的大白牙你好我好大家好,最重要的就是那一瓶寶貴的鍵齒魔藥。啥,你說巫師的身體不是優越於麻瓜,還需要建齒藥幹嗎?拜託,巫師也是人那,牙齒會不好也是正常的吧?
再說,要是那群純血統至上的人知道,你要保證血統的高貴,就是為了保證想老鄧那樣的人有好的牙齒吃甜食的話,那群傢伙絕對能生吃了你,不沾醬的。
總而言之,就連高貴的巫師,離了魔藥的話,也頂不住像老鄧那樣將甜食當做空氣一樣的吃法,更何況他現在還是一個普通的人。
所以,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無數甜食的怨靈,終於聚集在一起,在鄧布利多離開魔藥的n天后,爆發了。
「皇上,剛才坤寧宮來報,十三阿哥似乎中了毒,現在在床上疼得厲害呢。」處理完一天的政務,疲憊的教授正準備休息時,坤寧宮的太監匆匆而來。滿臉惶急的上前稟告道。
該死的阿不思鄧布利多,這只老蜜蜂除了給他找事又不能干些別的嗎?匆匆的再度穿上剛脫下來的朝服,教授滿臉寒冰的向著坤寧宮走去。
說實話,教授倒是一點也不擔心那隻蜜蜂,就他那千年道行,加上旁邊那個看似溫柔,其實更為陰險的蓋勒特,這個世界還會有人有人能把他怎麼樣?若是真的有人有這個智商的話,怕是都不必費心於後宮,直接竄了他的皇位好了。
不過,疼的滿地打滾,這個症狀怎麼這麼熟悉?
心裡想著自己好像什麼時候見到過老蜜蜂這種樣子的教授趕去了坤寧宮,只見宮裡早已一片燈火閃亮,御醫們進進出出,一個個的臉上儘是焦急。
真的很嚴重?教授內心一稟,急忙走進去,果然見十三阿哥永璟正在床上忽左忽右的鬧騰,可了盡的折騰著坐在床邊緊緊拽住他的手的永瑆版老魔王。
而一邊早已化作兒控的皇后早已急紅了眼,朝著御醫們失控的發洩著:「你們,皇上陽你們是看什麼吃的?到現在了,還沒查出來十三阿哥到底怎麼了?!」
「這,請娘娘恕罪,十三阿哥他,問他什麼話也不說,所以臣等也只能慢慢的挨個排除清娘娘放心,臣等一定盡快查出十三阿哥的病情。」。
什麼話也不說?不會吧!有些焦急了的教授忽然靈光一閃,迎頭對上了那雙熟悉的滿是可憐的眸子。
該死的,他就知道是這樣!這只被那些該死的甜食糊住了腦袋,現在腦袋裡早就全是漿糊了的萬惡的老混蛋!他那哪是吃了毒藥,分明是牙痛的說不出話來了!
終於想起來那天老蜜蜂正是這樣裝可憐從他那騙走了一打的精品牙藥和減肥魔藥的教授,直被氣得眼冒金星,恨不得沖上去狠狠地把這之滿是甜食的腦袋擰下來,看看裡面到底進了多少的蜂蜜!
「皇上!」一旁的皇后見到教授來了,終於抓住了主心骨,急忙焦急的道:「永璟他到底……」
他能怎麼說,他能說那個白痴根本啥事沒有,就是甜食吃多了,牙痛病發了嗎?這麼多人,皇家了臉阿。
教授羞愧的歪過腦袋,卻被皇后認為是兒子真的身中劇毒,生命垂危了。當下就忍不住的一把抱住了永璟,痛苦哭泣了起來。
一旁的永璂也慌了神,急忙上前抓住了永璟的另一隻手死命的晃,已經頗顯沉穩的小臉上此時滿是哀戚:「十三弟,十三弟你不要啊。你千萬不要有事。」
一旁的早已熟知鄧布利多習慣的蓋勒特似乎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想開口阻攔,張了張口,卻見根本就有人搭理他,只能同心情驀然明朗的教授一起眼睜睜的看著鄧布利多一邊啊啊嘚的痛苦的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一邊努力得掙脫快要講他給勒死的魔爪。
19番外 戒糖記(中)
「娘娘,十三阿哥……」經過幾位被自己的檢查結果驚呆了的太醫共同的討論,好像,大概,可能,十三阿哥的痛苦,真的只是這個原因吧。
「你們,這般吞吞吐吐的幹什麼?本宮警告你們,若是永璟真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一個個的都別想好過……」看著他那猶豫不決的語氣,皇后心下更冷,更緊的抱住了永璟。氣勢之足,就連一旁的蓋勒特都本能的目光轉向了別處,選擇性的忽視了已經被勒的臉色通紅的鄧不利多的求助.
「稟皇上,皇后娘娘,十三阿哥是牙齒被蟲所蛀,並沒有沒有其他大礙。」太醫心一橫,閉上眼睛縮著脖子一口氣地說了下來。堂堂一為皇子,竟因為吃甜食過多,吃出了牙病,這要是傳了出去絕對是天下奇聞啊。他不想因為要維護皇家尊嚴而被滅口啊。
「什麼?」這是皇后和永璂異口同聲地驚呼,而一旁早知真相的教授和蓋勒特,則是極不淡定的扭過了頭。梅林阿,他們絕不承認認識這個丟臉的傢伙,決不。
當晚,暴怒中的皇后就下達了最終的指令,從今天起,他,愛新覺羅永璟,除了每日的一塊限量外,決不能在碰不能哪怕一丁點的甜食。
雖然鄧布利多有心反抗,奈何無力回天,所有的抗議都在化身母龍的皇后照的強力打壓下,無功而返。
而更令他悲催的事,一想為他的偷吃打掩護的蓋勒特,這次也堅持了原則,不但沒有幫他一絲一毫,反而成了阻攔他奔向他的甜食之路的罪魁禍首。
我就不信了!在第n此伸向甜食的爪子被打掉之後,鄧布利多怒了,他還不信這個邪,今天還非吃到他的甜食不可
深夜,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自十三阿哥的門口爬出,躲過了左右的太監宮女,悄悄地溜了出去。正是半夜不睡,仍精力充沛的老蜜蜂。
他一路小心而緩慢,卻堅定的奔向了他的終極天堂——御膳房。
「奇怪,今天御膳房裡的甜食怎麼這麼少?」跋山涉水般抵達目的地的他,熟門熟路的直奔甜品區,卻發現那裡面只有寥寥數種的甜食,而且都是不太甜,很不符合他的心意的那種。
事實上,這也是很正常的。像他那種口味獨特的特殊變異體,為了迎合他的口味,那些御膳房的大廚,都是冒著被噁心死的危險特殊定做的。而現在,僅有的異常體被禁甜食,現在的御廚,除非出於特殊的原因想減肥,否則是肯定不會自己找抽去做那樣的甜食的。
遍尋無果,但聊勝於無,正當鄧布利多欲將自己的魔爪伸向那些僅餘的盤子之際,他突然看見了一盤下面有一層薄冰的黑幽幽的東西。這是,巧克力?
他從未想到過,還能見到這個東西的鄧布利多激動了。是西弗勒斯特在和西方交易的時候傳來的?我的老朋友啊,要不是今天來了一趟,我們就真的天人永隔了。
欣喜過望的鄧布利多也沒空去關心別的,唯恐偷吃被發現,僅餘的寶貝也會被搜走的他,將他的「生死之交」隨便的用油紙一包,便急忙的趕回坤寧宮了。
「啊。太棒了,好像還沒人發現呢。」看著他的阿哥所一如他出去時的平靜,鄧布利多舒了口氣,欣喜的回到了房間,已經迫不及待的準備品嚐一下他的美食了。
「阿不思,你幹什麼去了?」正當鄧布利多輕輕的鎖死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了熟悉且危險的聲音。
呆滯的回頭,果然看見,小小年紀,便已初具溫柔儒雅之風的十一阿哥永璟正坐在桌前,笑得一臉和煦的望著他。嘴角淺淺的弧度,讓人一見便有如沐春風之感。
可惜現在的鄧布利多,一點欣賞的心情都沒有。仗著天黑,匆匆將巧克力塞進懷中,做賊心虛的打著哈哈:「沒什麼,睡不著。又看著景色好,所以出來逛逛。」
「是嗎?」慢悠悠的點著了燈,看著滿眼的閃爍不定的鄧布利多,蓋勒特也不揭穿他,只是揮手摒退了聽聞動靜從滿前來宮女。繼續笑得溫柔和藹:「我也是今天怎麼樣也睡不著呢。既然左右無事,我們今晚便好好聊聊如何。」
「這……」鄧布利多傻了眼,他還有巧克力在懷裡呢:「我又困了,所以……」
「哦?我看阿不思你看上去不是很困啊?還是說你還有什麼事去做?」不想就這麼放過他的蓋勒特狐疑的打量著鄧布利多,還刻意的將視線停留在了他的胸前。
「啊,當然,當然不是。我沒有什麼事。蓋勒特你有什麼想說的,你就說吧。」感覺到對方的打量,想起一旦被蓋勒特抓住自己偷吃甜食的悲慘下場,鄧布利多只能打腫臉充胖子,也悲憤的坐了下去。
「哎,想想我們當年,還真有些年輕氣盛……」看著鄧布利多一臉憤憤的表情坐了下來,蓋勒特心情大好,但臉上還要露出一副深沉回憶過去的表情,幽幽道。
「是啊,啊,對對對。」眼見著一次小型談話馬上要演變成促膝長談,坐立不安的鄧布利多嘴裡無意識的應和,心裡卻彷彿有幾百隻螞蟻在那裡撓啊撓啊,
蓋勒特,你就快走吧。他的巧克力啊,馬上就要化了啊啊啊啊啊!
「啊。阿不思你怎麼了?看上去臉色可不太好啊。」眼瞅著時間似乎快要到了,蓋勒特這才「突然發現」對面那人有些蒼白的臉色,頗有些擔憂的問道。
「啊。沒什麼,就是有些困了。」所謂危機中的靈機一動就是如此,在甜食的鼓動下,鄧布利多的答得格外爽利而理直氣壯。
「啊,那就好。」似乎終於鬆了口氣,蓋勒特笑道:「我還以為是你的牙病又發了呢。不過你這幾天又沒吃很多甜食,應該沒事了吧?」
「是,是啊,已經好了。」
看著滿臉通紅,臉色變幻的阿不思唯唯諾諾的應著,蓋勒特的心情更好。眨眨眼睛,他笑著說:「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就先回去了。」
梅林啊,我回去一定會給您老上香的。終於快要從尷尬地步解脫了的鄧布利多心下大喜,亦從未虔誠的態度感謝著梅林。不過,囧啊,西方的神也願意被熏一臉香?
「好了,我先走了,阿不思你也好好休息吧。」逗狐狸逗的爽了的蓋勒特心滿意足的準備離開了,但是雖然感謝他為自己提供了一晚的娛樂,最起碼的教育還是要有的。指了指他胸前那一大片越來越明顯的黑漬,蓋勒特笑得邪魅:「對了,阿不思,從剛開始,我就想告訴你,你的巧克力早就化了,還有些已經漏出來了。另外,從明天起,你僅剩的一天一塊的甜食,也將沒有了。」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當然,可以忽視他嘴角一直無法收起的笑容的話。阿不思的表現果然如他想像的一般可愛,也不虧得他千辛萬苦的冒著被毒死的危險拜託西弗勒斯從西方帶來那些巧克力平且特地放到御膳房了,不是嗎?
「啊,我的巧克力啊!」身後傳來了驚天動地的慘叫,那是發現自己的寶貝巧克力不僅全部融化,還大部分都從包的不甚嚴密的油紙中全部露出的阿不思絕望的吶喊啊。
初次pk:老魔王vs老蜜蜂,勝利!
20關於令妃的審美問題討論
正當教授瞪著那塊點心,滿腹狐疑間,身邊的高無庸恭敬地上前一臉,欣喜的說:「恭喜皇上,令妃娘娘有喜了。」
說來也是令妃倒霉,就在昨天,腰酸背痛腿抽筋的令妃,終於清洗完延禧宮99遍,這幾天已經練出來一定技巧的她,決心今天就完成任務,好早一些見到皇上。
所有今天一大早,她就努力的擦啊擦,同時將自己的狀態弄得儘量淒涼嬌柔些,好帶回去博得皇上的同情。(期待教授的同情,咱只能說無語了)
可是,就在她即將擦完最後一個磚頭,心裡已經提前為自己的圓滿完成任務喝彩時,突然腳一軟,一頭砸進了一旁的髒水桶裡。
一旁也在為令妃高興,笑容都還沒退散的宮女就這麼呆呆的站在那裡,眼睜睜的看著腦袋上戴著一個大大的沉重的木桶的令妃在地上努力地掙扎呀掙扎,爬呀爬,最終還是無力的暈在了了冰冷的地板上。
「啊,令妃娘娘!還不宣太醫!」一旁衷心耿耿的臘梅最先反應過來,一邊高喊著,一邊跑過去拽住令妃的頭上的桶就想把它往外拔。
可惜,臘梅忽視了地面的濕滑程度,也是腳上一打滑,便悲慘的狠狠地摔在了地下。當讓,也許更悲慘的是地下的墊底……木桶頭·令妃,被頭上近百斤的重量壓的直翻白眼的她,本能的就抬起了頭,桶裡的髒水不斷流出,倒也避免了她被嗆死的命運。可惜在萬能的萬能引力作用下,重重地木桶立即再度帶著令妃更狠的摔在了地下。
於是,有了前車之鑑的宮女太監們,都不敢上前,只能怔怔的站在那裡,麻木的看著護住心切的臘梅一次次爬起來,想扶起暈倒的令妃,又一次次焦急的在光潔的地板(令妃為了討好乾隆,擦得太仔細)的幫助下,重重地拉著令妃一起摔了下去。那一聲聲沉悶的木桶撞在堅硬的大理石板上所發出的巨大聲音,真是讓人聞者心酸見者落淚啊。
「夠了!」最終還是太醫趕了過來,從已經慌了神的臘梅手中就會了那隻可憐的木桶,順便帶上裡面的人頭。
萬幸的是,水中髒水流出使得有了些許的空氣,雖然被憋得臉色青白,摔得頭暈腦脹,但令妃的命還是無恙,至於會不會腦震盪?這就不再太醫們的診斷範圍之內了。還是過幾天看看情況再說吧。看這個情況,大概,可能,應該,也許,不一定會變傻吧。
也不怪太醫太不盡責,只能說現在的令妃,形象實在是太好了。為了儘早見到乾隆的她,早就提前抹上厚厚的粉底,以顯憔悴和楚楚可憐,但可惜頭在青綠色的污水中泡了這麼久早已有些發白,頭髮也擰著一縷一縷的堪比美杜莎,還不斷又黃白相間的污水蜿蜒而下。再加上因缺氧漲的通紅的臉上的□的青筋,摔得鼻青臉腫,明顯腫大的臉頰和鼻子。恭喜令妃了,她現在哪怕是扮演最恐怖的女鬼,也不必化妝了。
若是有心理素質好,承受能力強的畫家在這裡,說不定以後闢邪的門像都可以改了。
人家太醫也是人啊,人家也有審美啊,哪怕是讓人懷疑他們的醫術也不能讓人懷疑他們的品味!打定了主意的太醫們,紛紛離開百十米,一邊狀似思考的閉上了眼,一邊拿起了金絲,開始了拿手的懸絲診脈。
可這一診,都診出了問題,這,好像是喜脈啊?
也不顧得懷疑,到底怎麼樣的孩子,在現在這個形象的娘親的肚子裡都能安然沉睡而不是拼了命的去令投它胎,太醫們在確定之後,一邊急忙做了些安胎的措施,一邊命人去向皇上報喜了。
所以,一聽見這個消息的高無庸,就在冷汗都冒出來了的永璂的感激涕零的目光下,連忙的趕來報信了。
不過,萬歲爺似乎不是很高興啊?難道令妃已經失寵到,連將要誕下皇上的子嗣,也令皇上厭煩的地步了嗎?已經能成功的從教授一直陰沉的臉色中辨別出他的喜怒的高無庸,有些心驚的想著,暗地裡已經決定以後一定要離這個令妃要多遠有多遠。
其實對於令妃,不知道劇情的教授也算不上多討厭,最多就是那個和紅頭髮韋斯萊吐出的鼻涕一樣綿延不絕的淚珠及那楚楚可憐到所有人都欠了她100朵月光花的表情讓教授不爽就是了。現在的教授,只是在考慮一個很深奧的問題,智商真的能無限的負下去嗎?似乎孩子不管遺傳了父母的哪一方的智商,都是又一場慘絕人寰的悲劇啊。
不過,現在他也沒有空去考慮這個了,即使再不甘願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但懷有皇家子嗣的妃子也是不容忽視的,所以教授也只能命令紀曉嵐繼續授課,而自己則擺架延禧宮。
一隻腳剛一踏進令妃的寢宮,便見一屋的太醫圍在床前,還沒來得及問話,床幃中突然發出有一聲刺耳的尖叫,音調之尖銳,聲音之淒厲,只讓教授覺得又回到了當初草藥學上聽著滿地的曼德拉草狂叫的時候。
「夠了!」等待了許久還是沒見噪音有著絲毫停歇跡象,頭疼的發覺自己竟一點都不懷念昔日珍貴的魔藥的教授終於忍無可忍,怒斥出聲:「令妃,若夠你還有一個妃子最起碼的常識和智力的話,你就應該明白,你現在要做的是出來迎架,而不是用你那堪比響雷的噪音試圖謀害朕的耳朵!
「啊,皇上?」剛剛甦醒,便看見自己現在恐怖的造型的令妃,在發洩完畢後,終於察覺到了教授的存在,不禁驚呼出聲。緊接著是更為悽慘慌亂的驚叫:「您,您先別過來。」
怎麼回事?這個令妃不是每次見到乾隆前來,都是一幅恨不得吃了他,好讓他再也走不了的神情嗎,這次是怎麼回事?不但沒有任何欣喜之情,反而是,恐懼?
她不會真的被摔成腦殘了吧(不摔也足以被稱為腦殘之祖了)?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太醫,讓本來就縮著腦袋的他們恨不得將自己縮成球。
到底怎麼了?畢竟那個女人現在還懷著孩子,無亂將來是腦殘也好,白痴也罷,現在也都還是個孩子,不會真的摔出事了吧?這樣想著,教授大步上前,以凌厲的目光鎮退了打著膽子想來阻擋的侍女們,掀開了帷幕。
「啊,皇上,您不要過來,啊……」更加淒厲的慘叫發出,去無法阻擋上前的腳步,令妃只能萎縮著,努力遮擋著慘不忍睹的腦袋,但群魔亂舞般的頭髮,全身的污臭卻是怎麼也著擋不住。
這,這是什麼玩意?眼尖得看見了令妃未遮擋前的容貌的教授,立刻開始後悔其他為什麼要有這麼好的眼神。這張臉殺傷力之大,讓即使是處理慣(或者是罰人處理慣)了鼻涕蟲觸角,牛蛙眼睛之類的魔藥藥材的他,都毫無形象的呆在了那裡。
梅林的褲子再上,難道不正常的人的喜好也與眾不同?若是那位腦殘的主魂在這裡的的話,一定會見到知音甚至前輩而無限驚喜的。要知道,就是當初那位費盡了心思,甚至給自己嫁接了蛇臉,也沒能成功地把自己弄得這樣的驚悚阿。
「皇上。」悲憤欲絕的將自己全身都裹成蠶繭的令妃在時隔了數年後,第一次忍不住真的哭了起來。就算是當初還做宮女,受人欺凌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狼狽過啊。
她現在身上的氣味,連她自己聞著就想吐,更何況一向錦衣玉食慣了的皇上。她溫柔高貴的仙子之名啊,你們誰見過剛從收水溝裡撈出來的仙子?以她先在的形象,就算是告訴別人她是從天上下來的時候臉先著了地,都沒人敢相信仙子的長相就是這樣的。
即使又懷了一個夢寐以求龍胎,甚至被告之很可能將會是為皇子,令妃卻無比悲哀的發現,她現在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她現在想做的,就是找個縫隙把自己塞進去,即使是下水溝她也認了,畢竟身上的氣味也不一定比之差到哪去。
「令妃,你這些日子也辛苦了。」雖然不瞭解女人,但也知道他現在最該做的是立刻離開,然後讓令妃好好洗幾遍澡,順便把她現在那張頗具奇幻風格的臉好好地包紮一邊的教授,擠了半天,才硬邦邦的擠出了一句話。然後去無奈的發現只贏得了更為悽楚的哭泣。
暗恨著乾隆皇帝死了也要留下這麼一堆的麻煩,他也不好朝一個孕婦發脾氣,只能暗暗慰勞了一下自己勞苦功高的耳朵和眼睛,然後平靜的開口:「至於延禧宮的清掃,你也不必做了。就在這裡安心養胎吧。」
「什麼?!」聽著皇上慰勞的話,正欣喜於自己龍寵猶在的令妃,在聽完最後一句,是徹底的不淡定了:混蛋啊啊啊啊,她的工作,剛剛做完啊!她這麼拚命,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21天牢
從面色由蒼白轉為通紅(被氣得)的令妃宮中走出,隨意的吩咐了身邊的人好好照顧,教授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當然,背後的背景石破天荒地看到皇上早早離開卻欣喜異常的令妃仙子的感激的目光。
努力的擺了擺頭,將不久前剛收到巨大的挑戰的眼睛和耳朵舒緩一下,教授直接回到了御書房,開始了又一項嚴格挑戰他的耐心的事——批改奏摺。
「皇上。」正當教授做完近日的任務,疲倦的揉著略微有些發脹的額頭時,耳邊再度傳來高無庸小心翼翼的聲音。
又怎麼了?無奈的放下了手開了過去,以他這幾次的經驗的來看,只要這個高無庸用如此小心翼翼的口氣說話,就準沒好事。
「皇上,五阿哥在外面,說一定要見到皇上。」高無庸一邊輕聲的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者前面之人的神色。知道皇上不耐煩,但他也是沒辦法啊,再不上來稟告,看五阿哥的架勢,怕是直接就衝進來了。
那個大腦裡全是巨怪的嘔吐物的蠢貨阿哥?他又想來這裡污染御書房的空氣嗎?厭惡的皺起了眉頭,教授當機立斷:「不見。」他可不想剛恢復正常的耳朵和眼睛在遭受一次侮辱。
「是。」聽著自家主子用和提起某種看家動物的排泄物一樣語氣表情下著這樣的吩咐,聰明的他也自然不會自己找死,忙不迭的前去傳令了。
「不,我不信,皇阿瑪怎麼可能會不見我,一定是你這個狗奴才在這裡假傳聖旨!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要了你的命!」還不待教授再度平靜下來,門口便傳來一陣憤怒地叫喊,還有高無庸恭敬的聲音:「五阿哥,這是皇上的命令,還請五阿哥不要為難奴才。」
「夠了,快給本阿哥閃開。」擅闖御書房這樣的足以誅九族的大罪,在平時的時候,作為一個比較正常的阿哥,永琪還是不回去犯得,雖然對他而言,像誅他九族好像不太可能。
但是,所謂色令智昏,雖然色這個詞離小燕子足足差了十萬八千里,但亦足以使平日有些腦子的五阿哥做任何正常非正常正常的事情,包括強行推開不敢真的動手的侍衛,一邊大喊著「皇阿瑪」一邊衝了進去。
「皇阿瑪,您看,兒臣已經完成您交的任務了」用快要抽筋的雙手托著辛苦了數十天的勞動成果,永琪獻寶一般巴巴的湊了上來。
「夠了,愛新覺羅。永琪,如果你的腦袋長在你的脖子上的作用是用來進行哪怕是最基本的思考,而不是準備給太監們當夜壺的話,你就應該有這個覺悟,這裡是朕的御書房,而不是你能大喊大叫的地方,是誰給你權利讓你在這裡肆意喧嘩的?!」
「是奴才們失職,皇上恕罪。」在御書房外當值的侍衛們匆忙的循著五阿哥進來,誠惶誠恐的跪地請罪,同時心裡悲嘆著自己的運氣,怎麼趕上這位爺在的時候當值。
「你們。何罪之有?」不屑的瞥了眼下面即使跪著,還是傲氣滿腸的五阿哥,教授很利落了的讓他們起了身。身為普通的侍衛,敢當一個受寵的阿哥已經要很大的勇氣,又怎麼可能敢真的對他動手。
「你們,給朕聽好,今後,若是有誰在敢擅闖御書房,一律當刺客處理!就算是阿哥,也不會例外,懂了嗎?」但必要的要求還是要說的,他可不想自己的御書房成為了雜貨市場,是個人都能進來吼上幾個嗓子。
「是!」在得到滿意的回答後,教授又將目光轉向了不敢置信的盯著他看的五阿哥:「還有你,永琪,若是不想被當成刺客被傳送去和梅,閻王作伴,就用你的腦袋記住,這裡是朕的書房,不是你那個景陽宮,容不得你放肆!聽懂沒有?」
「是,兒臣聽到了。」從未被如此嚴聲厲色的訓斥的五阿哥急忙低頭答道。內心卻充滿委屈:皇阿瑪原來不是對他很好嗎,現在竟然為了擅入御書房這件小事,就如此嚴厲的訓斥自己,後竟然還威脅自己要把自己當刺客處置?
他也是情急之下才這樣的啊,皇阿瑪怎麼可以這樣蠻不講理?
看出了面前之人的不服氣,教授卻一點都不在乎,不服氣,基本上每個被他罰的人都不會服氣,但只要長點記性就好了。
「好了,你還有什麼事?」冷漠的盯著他,大有一副你沒事就可以滾了的意思。
「是的,皇阿瑪,您的任務兒臣已經玩成了,您可以放小燕子出來了吧?」想起來小燕子的永琪,立刻將自己的委屈拋之於千里之外,再度抬起了自己手中厚厚的一沓紙,滿眼渴望的盯著教授看。
「小燕子?」被五阿哥的星星眼噁心壞了的教授回憶了片刻,才記起了那個腦漿連巨怪的嘔吐物都不如,完全可以進化為排泄物的鬧騰之及的女子和他當初的承諾。
「好吧,傳朕口諭,把那個還珠格格放出來吧。」想想她在刑尚書那裡應該被教育夠了,索性就放出來吧。再說,那些犯人進了天牢,天天被虐待已經很悲催了,再加上日復一日的精神攻擊,就真的太慘了。
「是,兒臣謝皇阿瑪恩典。」什麼委屈,什麼勞累,對比小燕子能夠放出來來說,那都是渣啊。永琪立刻感恩戴德的謝了恩,歡天喜地走了。
他的小燕子,他活潑善良天真可愛的小燕子啊,這麼多天不見,到底怎麼樣了?雖說在天牢裡應該沒有人敢虐待她(大誤!),但是,被關了這麼久,她一定又無聊又寂寞吧,不知道有沒有想自己。他的小燕子,天生就不是受得住約束的人啊……
皇家的血統果然不同凡響,五阿哥就這樣一邊遐想無限一邊腳不停蹄的奔向了刑部,當然,忽略他撞到了第n個人和頭上的大包吧!
「小燕子!」一邊甜蜜的喊著,一邊奔向了刑部尚書所指的牢房,永琪張開了雙手,卻沒有等來意料之中的擁抱,只有一聲低低的啜泣:「永,永琪?」
疑惑的睜開眼,當看清那蜷縮在正中央的床褥之中的人後,永琪發出一聲驚天的慘叫:「女,女鬼啊!」
「啊,永琪,真的是你!」看著女鬼似乎大有要衝過來的意思,永琪急忙後退:「你,你別過來!我會武功的!」
「永琪,我是小燕子啊。」似乎是找到了主心骨小燕子根本注意到永琪的防備,已經十幾天沒好好吃飯的身體竟然突然地爆發出巨大的力量,猛然站起身來,衝著永琪就飛奔過去。
「滾開……」剛想將身上的八爪魚甩開的五阿哥聞言愣了,也顧不得骯髒,伸手扒開了眼前豈止是一溜,簡直亂成一團的頭髮,然後震驚的發現,這雙眼睛,果然是小燕子的!
為什麼要說眼睛?主要是眼前的這位,全身比剛出爐的煤球好不了多少,全身上下,也就只有眼睛能看了,而且因為幾天沒有吃飯,在宮裡作威作福,大吃二喝的好不容易長出的肉也已經貢獻給梅林了,雖然的確又那種「你化成灰我也能認得你」的這種說法,但是說是這麼說,請大家相信,能真的又從灰裡將人揀出來的本事還是很少的,至少我們的五阿哥還辦不到。
「555∼永琪,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寵物小燕子一路淚奔著走向她的飼主,將自己因為噁心到沒力氣,因此數十天從未清洗過的身體,連著泥土灰塵什麼的,一併投到了永琪的懷裡。
「小,小燕子,真的是你?」呆呆的看著懷中之人,永琪也不顧的髒,急忙的回手抱住了她。而後感受到手中瘦骨嶙峋的觸感,終於勃然大怒:「你怎麼這樣了?他們竟敢虐待你?!」
「哇哇,永琪,你終於來了。」沒有囂張至極的哭罵,沒有大喊大叫的叫屈,甚至連口頭詞「陰險惡毒」都沒出來,此時的小燕子,只是在永琪的懷裡嚎啕大哭,似乎這樣就能將這些日子的噩夢全部發洩。
22入v通告
本文將於10月25日,也就是下個星期一入v。我知道有些親真得很不喜歡看v文,但這篇文是咱第一次堅持下來,寫了這麼多字的了,所以請原諒我的這點小小的虛榮心把。若是是在不想看下去,那就等完結版出來再看也可以的∼總而言之,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若是沒有你們,就我的懶惰程度,是絕對無法堅持寫下來的,不管以後乃們是否還會看下去,都謝謝你們!
還有,諸位等更的同學,萬分的抱歉,但這周是真的無法更新了,我是昨天被告知要入v的,一點存稿也沒有的就被要求3天寫三章1萬2字,我現在只想找個乾淨的牆一頭撞下去,所以這週末的更新實在是寫不出來了,但我對燈發誓,下周絕對會補上的,請組織相信我!
23告狀?
好不容易安撫了哭的快要斷水的小燕子,永琪終於大大的舒了口氣,使勁的擰乾了胸前濕漉漉的衣服。要是她再繼續哭下去的話,回宮時他絕對會被懷疑是不是一不小心摔水裡去了。
雖然他一心想將英雄救美做到完美,叫囂著就要衝出去狠狠教訓那個刑部尚書一頓,但是在刑部尚書暖洋洋的溫和而善良的笑臉下,在已經對其驚恐至極的小燕子一吵二鬧三逼人上吊的勸說下,最終還是悻悻的做了罷。
當然,他只是因為被小燕子的善良大方所感動,不想和他們一般計較了,絕對不是因為看到了那些酷刑而顫慄恐懼,絕對不是!
不過雖然被刑部大牢裡血肉模糊的人體以及各式各樣的刑具驚得心驚膽顫,但五阿哥畢竟是個皇子。即使早先愉妃在的時候就把他護的很好,而後來照顧親近他的令妃更是恨不得把他護成一個不諳世事的白痴,因此他從來沒有直接經歷過皇宮的險惡,但是一個生命無聲無息的消失這種事情他還是聽說過的,所以雖然對於那個刑部尚書滿懷懼意,但內心的那股氣卻是怎麼也嚥不下去。
好不容易又哄又騙的將一直抱著他哭個不停的小燕子送回淑芳齋,看著她沉睡中的消瘦的,蒼白的,宛若逃荒難民的一樣的臉頰,五阿哥是越想越憋氣。一個小小的刑部尚書,竟敢這樣對待他最愛的小燕子,他不能放過他,絕對不可以!
不過,現在爾康爾泰都去了西藏,現在還有誰可以信任?
苦思了半天,也找不有足夠的智商和能力的心腹能夠幫他報仇,反而是符合條件的仇人倒是記起了一大堆的五阿哥,想了又想,決定還是祭出老辦法:告狀!
皇阿瑪就算再怎麼說,內心一定還是心疼小燕子的,只要將小燕子的慘狀給他看看,他一定會心軟,而且會狠狠懲罰那些狗奴才的!
對,就是這樣,他一定要讓皇阿瑪誅他們九族!打定了主意,他再次志得意滿的走向了御書房。
「皇上,就是這樣。微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五阿哥如此憤怒,但臣敢保證,臣是完全按照皇上的吩咐做的,絕對沒有對格格擅用任何刑法,也沒有任何的虐待啊。可五阿哥私闖刑部,打傷侍衛,還欲毆打微臣不說,竟還當眾侮辱臣,誣衊臣謀害皇家血統,意欲謀反,皇上,臣實在是冤枉啊!」
就憑五阿哥那點智商,也鬥得過那隻笑面虎?那位刑尚書,早就搶先一步,直奔御書房,涕淚交加的跪地喊冤,痛斥擅自闖入刑部,大肆破壞的五阿哥的惡行以及表達自己的忠心,就差沒有以死明志了。
「好的,朕知道了。朕會為你做主的。」又是一條老狐狸。他也許的確沒有用什麼能檢查出來的刑罰,但說他什麼都沒做,誰信?五阿哥是腦殘,又不是神經病,總不成會閒著沒事砸刑部玩吧。
不過,冒著這麼大的險去收拾一個小燕子,這個刑尚書會是那邊的人?皇后,還是那個妃子,皇子?仔細將宮中有勢力的人挨個盤查,教授囧了,為啥在他的記憶力,除了令妃外。就找不到一個和永琪沒有仇的?作為一個酷似人類的非正常生物,他竟然將自己的人際關係弄到如此天怒人怨的地步,這也不得不說是一種本事了。就算是當初在霍格沃茨的他,如此的虐待除了斯萊特林以外的所有學生,都沒有這樣的「人氣」啊!
算了,管他是誰的人,那隻蠢鳥的待遇又和他什麼關係?只要還能留口氣,還有利用的價值,就什麼都好辦。
「行了,你先退下吧。」簡單安撫了幾句,摒退了眼前滿臉諂媚之人,教授嘆息,他已經有耳朵再次被污染的覺悟了。不過,為什麼這五阿哥那個白痴就不能聰明些?連告狀都不會先下手為強,活該倒霉啊。
果然,刑部尚書前腳剛一出門,五阿哥後腳就匆匆的來了。
「皇阿瑪,皇阿瑪。兒臣永琪求見。」再一次的被拒之門外,有了上一次的次的教訓,永琪不敢再直闖,又不甘心就這麼回去,只能在御書房門口大喊大叫起來。
「五阿哥,皇上有令,請五阿哥領旨吧。」正喊著,門「吱呀」一聲打開,出來的不是教授,而是手捧聖旨,臉色卻是紅白相間,黑綠混合,精彩的直逼人類極限的高無庸(為啥?看後面就知道了)。
「是。」即使再不情願,面對聖旨,永琪也只能恭敬地跪下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之義女環珠格格溫柔賢惠,高雅大方(請大家同情代寫這份聖旨的高無庸吧),甚得朕之歡心,特賜婚於朕之五子愛新覺羅。永琪,則日完婚,欽賜。」
「五阿哥,還愣著幹什麼,請領旨謝恩吧。」看著台階下已華麗石化的五阿哥,阿高無庸冷哼一聲,口氣不太好地說道。為了這個該死的聖旨,他可是差點翻了誅九族的大罪啊——寫著寫著,他差點把上午吃的東西全都吐到上面了。
「是的,兒臣領旨謝恩。」現在的五阿哥,那還會注意高無庸的語氣。欣喜地幾乎撞牆的他,估計現在高無庸叫他兒子他都會樂滋滋的應了。
急急忙忙的衝了上去,幾乎是搶的從高無庸手中拿過聖旨,他以前所未有的虔誠捧著嘿嘿的傻笑,只恨不得一口親上去了。他的小燕子啊,他們很快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她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高興吧,不知道會不會親自己的一口……
哼,這個五阿哥,也就是這點出息!一個小小的潑皮無賴 ,就能把他迷到這種地步。什麼「天真善良,無拘無束」,你說你要是真喜歡這路的貨色,外面乞丐堆裡一大堆,連挑都不用挑!
一旁小身子小骨,被毫不留情撞到了一邊的高無庸,揉著生疼的胳膊,看著滿眼都是星星眼,已經旁若無人的沉迷了的五阿哥,不露痕跡的心下暗自冷哼一聲,才慢條斯理到:「皇上讓奴才轉告五阿哥,按我們大清習俗,男女未婚之前不得私下見面。若是您想順利的娶到還珠格格,還請安分守己,好好的完成前幾日皇上交待下來了任務為好。」
什麼?聽到自己不僅好些日子見不到小燕子,還不得不憂心那些俗物的五阿哥失望的皺起了眉,但又不得不應聲稱是。罷了,為了小燕子,他就在委屈幾天吧。只要他們日後能夠永遠的在一起,拿他現在所受的委屈也就值了。
「那兒臣就告退了。」草草的對著御書房的房門行了個禮,他匆匆忙忙的就奔向了淑芳齋,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先把這個消息告訴小燕子才可以……
至於他來到這裡的目的?誰還記得那個!現在的永琪,你就算告訴他它來這裡是為了認那個刑部尚書為爹,他也許都應聲稱是。
「離開了?」不得不拿起一本詩集(其實我真得很想寫春宮圖,囧),才勉強能壓得住衝出去講外面那個傻笑的白痴阿瓦達一百遍的教授,聽到了高無庸進來的聲音,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是的,皇上。」從自家主子的黑的可以的臉色裡不難看出他此時的情緒的高無庸很聰明的輕聲稱回答後,就乖乖的站在了他的身後。暗地裡卻在默默的誹謗著:就這麼一個沒有具體的婚禮日期,沒有提及環珠格格品級,身份,甚連阿哥最起碼的大婚封府的命令都沒有的聖旨,就能輕輕鬆鬆的把那個五阿哥應付過去,話說皇上您當初到底要眼瘸到什麼程度,才會認為他聰明伶俐,孝順能幹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高無庸的心理已經進化到與一種因喜好在土裡爬,擅長被掛在魚鉤上被魚吃而著名的軟體生物擁有者同樣等級的眼睛的教授,此時正在努力的思考著如何去解決另一個麻煩。
雖說他的確是想把那兩個傢伙湊成一對,以便收拾起來省事,更是為了避免五阿哥仗著自己身份去殘害其他正常的女孩,可是那個小燕子,真的是能安安分分的完成整個婚禮流程的料?
不說她又沒有這個耐心,也先無論她的言行舉止是否符合皇家那一套繁複到極點的禮儀標準,可不管是在權貴之家,或是普通的老百姓家裡,都沒有娶著娶著,新娘突然蹦打著從轎子裡飛出來的習俗阿!
不過也正好,這幾天他正在為難怎麼讓小燕子安分寫呢,乾脆就再派個教養嬤嬤去吧,最好找個厲害點,能折騰得她鬧騰不起來的,也好讓他的腦袋耳朵清閒幾天。
至於喜歡辱罵長者,對老人家動手?這沒關係,聽說宮裡有一個嬤嬤,自幼傳於名師,特別的擅長太極,還格外的心狠手辣,若是小燕子那點微不足道的功夫,自認能打得過,那就隨意吧。
恩,對了,最好還要派幾個會鐵骨功的侍衛去。
這邊的教授這在琢磨這適合的人選呢,那邊卻又有急報傳來:正在五台山專心禮佛的太后聽聞皇上私自收了了一位義女,並把皇宮鬧得底朝天的消息後,大怒之下,決定提前回宮了!估計不久就能抵達京城。
梅林你這個腦袋裡全是紅色內褲的老混蛋,你就看不得我悠閒是吧!
老佛爺是誰,那是乾隆的親娘啊!雖說他繼承了乾隆的全部記憶,但是那卻絕對不包括感情,對於那個老佛爺,更是就像看電影一樣的陌生。在他心裡,他的母親,也永遠只有那一個人而已。可現在突然又捧出來一個老佛爺,他該怎麼辦?
內心裡暗暗的將那個把那位老佛爺召回來的小燕子詛咒了一萬遍,順便在她的侍衛名單中加了兩位會分筋錯骨手的,可惜招都招來了,再怎麼做也都無濟於事,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來人那,擺架坤寧宮。」思前想後的教授,最後還是決定去找皇后問一下。據他的記憶來看,那個老佛爺好像很喜歡這個皇后,就是在她的特堅持下,當初的乾隆才迫不得已的將她由貴妃扶上後位的,他現在,也就只能祈禱皇后能替他轉移些視線吧。
坤寧宮
「臣妾恭迎皇上。皇上萬歲。」雖說標準恭敬的行了個禮,但皇后的語氣顯然易見的不太好,硬邦邦的就跟石頭一樣,就連臉色,也是相當的難看。
知道他是為了不和她商量一下就隨意決定了五阿哥的婚事,但是教授也懶得管她這些小的心思,只是皺著眉坐下,自己給自己斟了杯茶,道:「皇后可知,皇額娘已經從五台山動身,要回皇宮了。」
「什麼,皇額娘要回來了?」聞此言的皇后,先是一驚,繼而大喜過望。一直奉行規矩的皇后,一直很受年紀已長,喜好安靜的老佛爺的喜愛,若不是她,也沒有皇后的今天,所以皇后的欣喜也在情理之中了。
不過冷靜下來的皇后,立刻發現了皇上不豫的臉色,頓時一驚:皇上平日裡不是最重視孝道的嗎,為什麼聽到老佛爺要來,臉色那麼的不好,莫非是,因為那個環珠格格?
心裡大覺可能的皇后,也顧不得慪氣了,當下小心翼翼的問:「皇上,是不是老佛爺她,對於環珠格格的作為有些不滿?」
小燕子?那個玩意算什麼。當了這麼久皇帝的教授算是悟了,對於九五至尊來說,能用暴力解決的事那都不算事。小燕子的話,要是實在看不順眼,一腳踢了就算清淨了,可那位是太后啊,別說是一位老人,就憑她是乾隆他娘,他也不能也一腳踢了吧。
不過,他現在能怎麼說,總不能回答說因為突然多了一個免費的母后,不知道怎麼辦,所以心裡實在不舒坦吧?猶豫了半天,教授也只能含糊的敷衍了過去了。
「皇上,不是臣妾說您,那個小燕子的事,您也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見到面前的人不應聲,以為自己猜對了的皇后正因此不舒坦呢,當下又開始準備滔滔不絕的忠言逆耳了。
「好了,事到如今,還說這個有什麼用。據前方稟告,皇額娘這次,怕也是極為震怒。朕擔心,她那一關,不容易過關啊。」正在心煩意亂的教授,很不客氣地寒聲打斷了她的話。
當出現現在這個局面,他高興啊?!要是來得早,有選擇的話,他早就把那個小燕子丟到天邊了,哪還會有今天這樣的慘狀!
24和親王
「是,是臣妾失禮了,請皇上恕罪。」從怨恨中回過神來的皇后不禁打了個冷戰,暗自惱恨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不是已經打定主意,就算是為了小十二十三,也要儘量討好,不和皇上正面衝突了嗎?幸虧這次皇上似乎沒有生氣,不然她前些日子的努力可是全廢了。
「嗯,以臣妾來看,皇額娘最為心疼弘晝親王,皇上為何不請親王多來皇宮陪陪額娘,也許額娘心情一好,便原諒了小燕子的事情了呢。」想了又想,皇后的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是啊,教授眼前一亮,他怎麼忘了那個荒唐王爺了,從他的記憶了,那個王爺可是十分的受那位老佛爺的喜愛的,以至於昔日的乾隆還有些嫉妒的程度。有了那位王爺在,想必那位太后也就沒有那麼多工夫去注意自己了。
而且,就他所知,那個王爺,可是一點都不荒唐,相反的,他聰明的可以,什麼吃喝玩樂,好逸惡勞,甚至動不動就辦葬禮玩,其實也都是不得已的保護自己的手段罷了。想必也是對乾隆得多疑深有瞭解,所以才不得不擺出一副無意於皇位的態勢。如果能夠挖出來為他所用,他每天的公務應該都會少很多呢。
這可是免費的撒氣機加勞力,不用的話多可惜,不行,一定得挖出來啊。教授已經開始在心裡盤算起某位親王的101種用法了。
第二天
「賣包子了,剛出爐的熱包子嘞!」雖然喜靜的教授頗有些受不了周圍的喧鬧,但還是不由得被周圍濃烈的氣氛所吸引。由於天氣還早,一個個各異的早餐紛紛擺上,種類繁多,讓即使是見慣了皇宮美食的教授也不禁讚歎。
不過,一想到宮裡那些比食物的種類更繁多的,天天壓的他喘不過起來的奏摺,教授也顧不得欣賞了,只是目無表情的加快了腳步,凌烈的氣勢壓的周圍人群紛紛讓路。若是今天出行的目的沒有達到,他估計以後就連欣賞美食的空閒都沒有了!
威武的雕漆大門,矗立的石獅,門口一排的守衛,這裡就是親王府,果然氣派啊,看來乾隆還是很疼這個弟弟的。不過,這門口這麼多車來車往的算是怎麼一回事?好吧,就算是人家是親王,來拜訪的人多,這也是正常的,可門口那些連車簾都是全白的馬車,還有進出的人都還穿著葬服又是為啥?!
好吧,不用腦中乾隆的記憶提醒,教授就猜了出來,肯定又是那位荒唐王爺閒著沒事幹,辦葬禮玩了。
他瞭解。皇家的血統都很不正常,他很瞭解。
強忍著嘴抽筋的衝動,教授踏步向和親王府走去,卻被門口的侍衛所攔:「大人,請出示您的請柬。」
辦個葬禮還要請柬?估計又是斂錢的手段,好逼著各位大臣要隨禮。不過,那個和親王就算是窮瘋了,也不可能膽敢把請柬發到自己的手上啊。
正遲疑間,一聲小聲的驚呼傳來:「皇上?」
抬頭一看,正是親王府的老總管,王總管。他自弘晝剛一分府,便跟著他,所以認識乾隆也是很正常的。不過,顯然是顧及到他便裝前來,似乎是微服私訪,所以不敢大聲說出來。
「嗯。」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教授隨手扶起自己聽到聲音震驚的想要下跪的侍衛,道:「不要聲張。」
「是。」想到了自己剛才攔住了皇上的侍衛冷汗涔涔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開始專心致志的充當木頭。
「皇上,您怎麼來了?」不得不說這位老管家真的對自家的主子的德行瞭解得一清二楚,見到教授前來,第一個反應就是他又惹了大禍,害的皇上親自上門教訓人了。
「朕只是來看看而已。弘晝又在辦葬禮了?」看來他到的很是時候嗎,裡面剛剛傳來一陣震天的哭聲。
「是,皇上您請。」老天,皇上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啊,而且還是這麼的冰冷懾人。親王大人,老奴是在救不了您,您還是自求多福吧。
一進大堂,就聽到一堆人輪流著在一個巨大的棺材前哭泣,聽他們的聲音,表情,就像是真的死了親人一樣,可惜的是,他們若不是每每哭累了面跑到旁邊的椅子上喝茶聊天吃點心的話,也許就更像了。
「阿瑪啊,您怎麼就這麼走了。留下我一個人,我該怎麼辦啊!」一旁弘晝的兒子永壁在那裡以袖掩面,哭得那叫一個悲慼啊,袖子都濕了一大片。當然,前提是你的忽略他手上正在死命的擠的海綿。
「是啊。老爺,您這麼走了,留下我們這孤兒寡母的,該怎麼活啊!」一旁的嫡福晉也在「悲痛欲絕」的扶棺而泣,真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的慌亂,如果剛才在哪裡一邊吃著點心,一邊笑盈盈的同來此弔念的貴夫人聊天的不是她的話。
看來,他們倒是真的是演練的極為熟練啊。看著面前亂鬨哄的鬧劇,教授覺得自己的耐心真的是越來越好了啊。
「皇,皇上?!」正在大廳裡一片忙忙亂之間,不知有誰眼尖的看到了教授,驚呼了起來。瞬時,一片寂靜。
緩緩走近中央,以眼神止住了那些見到他後,大吃一驚的準備上前請安的人們,卻發現在發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之後,中央棺材裡的人仍是沒有任何動靜。
不會是因為天天辦葬禮,真的把自己給咒死了吧?教授正欲上前查看,卻滿頭黑線,嘴角抽搐的頓住了腳步。因為一片寂靜之後,只有那棺材裡呼嚕嚕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清晰。
這樣也能睡著,還真是一朵奇葩啊。不過為啥這些奇葩都要長在自己面前!
「啊,怎麼突然這麼冷了。你們這群不長眼的,沒看到爺冷了嗎,還不趕緊快給爺添個被子!」被教授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給凍醒的弘晝睜開了眼睛,不滿的叫囂著。
「啊,都聾了嗎,給爺拿床被子來啊!還有,為什麼要停,繼續哭啊,再敢偷懶害的爺的禮金拿不到,爺罰你們哭上三天三夜!」等了很久也沒見溫暖的被子被送上,反而更為寒冷的弘晝怒了,騰地一聲從棺材裡跳了出來,惡狠狠地道。
不過,「啊,鬼啊!」剛探出的腦袋被教授漆黑的臉色嚇了回去,弘晝一聲慘叫,真的又躺了回去詐屍了。
「不想你今天的收入全都沒收充公的話,就給朕起來,立刻!」教授此時恨不得真把眼前這個傢伙弄成屍體埋了算了,省的繼續在這裡丟人。語氣冷得再度將弘晝凍得打了一個哆嗦。
神啊,為什麼四哥是越來越像皇阿瑪了,55~那眼神,那語氣,真的好恐怖啊。他好不容易從皇阿瑪的魔爪中逃出,難道現在又要受這種折磨了嗎。
帶著滿身的怨氣的弘晝打著寒戰從棺材中爬出,然後討好的上前,諂媚的笑問道:「皇兄,您這次來弟弟我這,有什麼事要吩咐嗎?」
不會是又泡了那個妞沒有擦屁股,讓我這個弟弟取代勞吧?不過以現在皇兄的那張冰山臉去泡妞?弘晝不自覺的打了個冷噤,還是算了,那實在是太恐怖了啊。
「不想被拿來當夜壺的話,就給朕把你那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去了!朕來這裡有事要跟你說!還有,現在,立刻將你身上那堆破爛布給朕脫了,換個像人穿的東西再出來見人!」雖然不知道他腦子裡轉的是什麼,但用腳趾頭想想就明白不會是啥好的。
什麼叫做破爛,什麼叫做換個是人穿的衣服?他難道不是人嗎?皇兄的嘴,真的變得好毒。第一次被罵,承受能力過弱的和親王,一路淚奔著回裡屋換衣服起了。
「皇兄——」脫下葬服,慢悠悠的蹭到他家皇兄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呼喊卻只換得一把眼刀的弘晝再次糾結了,皇阿瑪啊,難道真的是您還魂到皇兄身上了?
「皇額娘要從五台山回宮了。」淡淡的品了一陣子茶,欣賞夠了眼前之人的幽怨之色,教授才慢條斯理的說道:「你記得的回宮多陪陪她老人家。」
「啊,皇額娘要回來了?」剛剛遭遇毒蛇,內心深受打擊的弘晝,聽聞此言,興奮地幾乎要蹦起來。太好了,有了皇額娘給他撐腰,他就不用擔心會被皇兄欺負了。哼,今天他的葬禮被打擾的仇,他一定會報復回來的。(我只能說,可憐的娃,理想是美好的,可現實……)
「對了,朕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慢悠悠喝盡手中之茶,教授露出惡意的冷笑。想找人撐腰,那也要看看你還有沒有空了。
----------------------------------------------------我是正在悲憤欲死中的弘晝的分界線-------------------------------
找到了一個不僅免費,還功能強大的勞工的教授,心滿意足的從何親王府走出,身後的背景是淚汪汪的嘴裡咬著白手絹的弘晝那敢恨不敢言的眼神。
想著聽到了自己的任務後,那痛苦萬分,卻在寒意和金錢的雙重威脅下,不得不大義凌然狀接下來的和親王的那副晚娘臉,教授突然覺得內心的抑鬱一掃而光。果然,心情不爽的時候還是要找些人撒氣不是嗎?現在沒有格蘭分多的那群巨怪,那這個便宜的弟弟似乎也不錯。
當然,若是身後的弘晝能聽到,肯定會pose咆哮馬怒吼:「你才不錯,你全家都不錯啊,混蛋!」
不過,顯然,這個的前提是他真的有膽子在教授面前把這句話喊出來。
宮裡那一大堆奏摺有了著落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悠然的走著,就連四周的風景都變得明朗歡快起來。就連鬧市裡的喧嘩,也變得不再刺耳。
想必鄧布利多將自己的校務全都推給自己和麥格教授的時候,感覺也是這樣吧。想著之前為那個老狐狸熬得一大堆的魔藥,教授覺得他又想磨牙了。
不知不覺進入一個幽暗的小巷,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匆匆忙忙的從巷中跑出,直直的衝過來,把避閃不及的他撞的一個踉蹌。
「該死的,如果你眼眶裡那兩顆不是玻璃球,而是眼珠的話,你就應該這道,在你如同一隻失控的蠢狗一般橫衝直闖,亂闖亂晃之前,應該先看看你旁邊有沒有人!」這個莽撞的傢伙,這次若是不受點教訓,指不定下次就撞到地獄去了。
好的心情被打斷,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順便托起了那個幾乎要一屁股坐在底下的少年,教授極其不悅的冷嘲道。
「啊,大人,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求求您饒了我吧。」在他父親去世前,少年也曾見過一些達官顯貴,自然知曉眼前之人那看似簡單樸素的衣物,是多麼的昂貴且稀有。就連面料素潔的鞋子,都用了同色繡上精美的花紋。
怎麼辦,他竟然冒犯了一位大人物,而且這個大人好像很不好說話的樣子。要是後娘知道的話,他和哥哥……想著自家後母那殘酷的手段,少年的臉色變得煞白,全身都不禁顫慄起來。
他有這麼嚇人嗎,這個人怎麼看著像是撞鬼了似地。疑惑的發現眼見得少年恐懼的淚似乎都快出來了,教授雖然極其的不爽,卻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扶正了眼前的人,寒聲道:「有眼睛的話,就記得下次走路的時候看著點!」
「是,是的。謝謝大大人開恩。」面前唯唯諾諾,內心一片恐懼茫然的少年聽到對方竟然這麼簡單就放過了自己,大喜過望的轉身就想跑,卻在最後一刻再度被拉住了手腕。
「你手上的傷,是怎麼弄的?」察覺到手中薄薄的衣料下,似乎有些異常的教授,順手掀開了他手臂上的袖子,卻在下一秒驚瞳孔微縮。
25救下兄弟兩隻
那孱弱的不似正常人手臂上,竟交錯著許多傷痕。有的已經全好,只有泛白的痕跡還昭示著它的主人曾受過怎樣的虐待;有些似乎還是全新的,連結疤都還沒有,經過剛才的撞傷,更是再度滲出了血液。
眼前瘦弱的孩子似乎與曾經的那個有著碧綠的眸子的少年重合,教授的口氣不禁再度便沖了起來。
「啊,沒什麼。是,是我不小心撞上的。」對面的小孩急急忙忙的將胳膊上的傷痕掩蓋起來,一直蓄在眼睛裡的淚水終於再也忍不住,宣洩而出。怎麼辦,這次真的完了,後母可是警告過,若是身上的傷痕被人發現,就活活打死他們兩個啊。
「夠了,你的家在哪裡。」看著面前的孩子哭得那叫一個悽慘,教授也明白在他的嘴裡是問不出來什麼了。小心翼翼的拿出手帕,遮住了那在冒血的傷口,又替他放下袖子,他咬牙切齒的問到。
「嗚嗚……」看著他只是搖頭,一句話也不肯說,教授嘆了口氣,伸手叫來了侍衛:「去,查查這是哪家的小孩,還有,立刻買些傷藥回來。」
附近一個破舊的酒樓裡,教授皺著眉頭,神色兇狠,手上去極其溫柔的給那個孩子上藥。仔細檢查才發現,不僅僅是胳膊,那個孩子的背上也是傷痕纍纍,這讓教授心下更怒。
「嗯。」似乎是被藥刺激的有些疼,少年微微的畏縮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輕聲呻吟了出來。但依舊毫不反抗的任憑背上的手在他的傷口塗抹著,面色卻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自從父親逝世,這還是他第一次被除了哥哥以外的人關心。感覺真的很不錯。
唉,不對,哥哥!後母讓他打醬油,他卻這麼久沒有回來,若是後母不高興了,那倒霉的絕對會是哥哥。
想到他的哥哥現在說不定又在女人的鞭子下受苦,他就覺得渾身的發冷。不行,無論如何,他一定要馬上回去才行。
不顧身上的疼痛,他一個骨碌爬了起來,焦急地對著教授道:「謝謝您,大人,但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急什麼,你的傷口還有許多沒有上藥呢。」小心的抓住了少年唯一完好的手腕,教授皺起了眉。
「不行啊,大人。母親讓我去打醬油,可我卻這麼久沒有回來,她若是等的不耐煩了,肯定會把氣都撒到我的哥哥的身上的。我必須要趕緊回去啊。」
就算是回去替哥哥挨打,他也不讓哥哥繼續挨鞭子了。前些日子哥哥為了他頂撞後母,已經被罰好幾天沒有飯吃了。若是繼續挨打,哥哥會撐不住的。
相處了這段時間,早就看出教授絕面冷心軟的本質的少年,竟不知不覺的放下戒心,將自己的情況說了出來。
「哥哥?」弟弟打醬油晚了,哥哥就得挨鞭子。該死的,這樣的女人還配稱得上是母親:「放心,你和你的哥哥不會有事的。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不行。」一聽到他如此說,少年恐懼的瞪大了眼睛,他若是將這個人帶回家,後母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看著眼前的孩子再度露出戒備,教授咬牙道道:「收起你那無聊的念頭!我只是想,我需要和你的父母好好得「聊一聊」!」當然,具體怎麼聊,,就是他說了算了。
可惜他難得的「好言相勸」,並沒有獲得任何成果,眼前的孩子似乎更恐懼了。緊緊地縮成了一團,躲在了牆角,像個渾身的刺都豎起來的小刺蝟一樣一聲不吭得盯著他看,就是不答話。
果然,孩子什麼的,最討厭了,都是一群聽不懂人滑的巨怪!教授也索性不再問下去,伸手拿來了暗衛剛剛呈上來的信息。
皇宮裡的侍衛,辦事效果還真是不一般。僅僅是幾分鐘的時間,竟然都連祖宗八代都搜出來了。
鈕祜祿氏,竟然還是滿清把大姓之一?受到這樣的對待,果然又是那些後母虐待孩子的俗套的戲碼嗎?不過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那個大一點地的待遇就更不用想了。
罷了,既然現在都是他的子民。左右無事,去看看也好。為自己的多管閒事找到了很好的藉口的教授,很不耐的對這受到驚嚇之後又開始低聲啜泣的少年道:「夠了,若你還想救你的兄長的話,就擦乾你那軟弱且無用的眼淚,跟著我來!當然,你若是能靠它淹死你的後母的話除外。」
「啊,您,您能救我的哥哥?」突然出現的侍衛,更加顯示了眼前之人的身世不凡,本來已經完全絕望的和琳,看著眼前面色冰寒意依舊之人,心裡竟驀然產生幾分安定之感,似乎,只要有了這個人承諾,一切都不成問題。
懶得理會那無聊的問題,教授只是氣勢洶洶的,轉身大踏步的離開。
這裡就是這對兄弟的住處?滿頭黑線的看著那破舊的房屋,黑乎乎的牆壁,甚至有些漏風的窗戶,話說鈕祜祿氏也算是滿清的貴族了,就算是旁系,也不能墮落到這種程度啊。
「你這個小畜牲,連這種簡單活的都辦不好,我養你是干什麼吃的!還有,你看你那個笨蛋弟弟,連出去打醬油都需要這麼久,要是他敢回來的話,我一定要打斷他的腿。」
一進入還算是比較奢華的裡屋,便聽到一陣噼裡啪啦的鞭打聲和一個婦女謝斯里地的狂叫。
「啊,哥哥。」一旁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教授身後的和琳,再也忍不住,大叫一聲,衝了上去,抱住了那個婦女的腿。
「啊,都是我的錯,是我太慢了,才害您久等的。您就打我吧,哥哥他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要受不住了啊。」
「小畜牲,我的醬油呢?不會使你私吞了吧。這麼長時間,連一個醬油都打不來,你是真的皮癢癢了是不是。」
見到惹自己不高興的罪魁禍首回來,竟然連交待的任務都沒有做,婦女更是大怒,狠狠的一腳將瘦小的和琳提踢到一旁,拿著竹鞭就要抽上去,嘴裡更是罵得更凶:「兩個只知道吃軟飯,什麼都不知道做的小崽子,放過你哥哥?今天你們兩個誰都別想好過!今天我要是打死了你們,正好也可以省下兩張嘴的糧食了!」
「放肆!」這個兄弟可是皇上親手救下來的,暗衛們又怎麼可能任憑他被打,當下其中一人上前一步,邊干隨利落的奪下了女人手中的鞭子:「你這個女人,竟然如此虐待幼子,簡直是天理難容!」
「我只是教訓一下我的兒子而已,你管得找嗎?」雖然被突然闖入的幾個人所驚嚇,情不自禁的後退幾步,但是一聽對方是為了和琳來的,她又定下了心神。畢竟,在這個孝道至上的社會,一個母親,哪怕是後母,毆打孩子也算是很正常的事情了。若是孩子敢幹反抗,那才是天理不容。
他們雖然只是侍衛,但是能跟在皇上身邊,哪個不是天資綽約,身份高貴的,如今卻被一個低賤的女人這麼侮辱,當下便有幾個侍衛,眼露寒光,就等著教授發話,好好的教訓一下她了。
可是一旁的教授卻根本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只是靜靜的盯著眼前爬伏在地下的少年。而對方也是毫不示弱的的迎了上去,即使在如此之強的氣勢下,倔強的臉上也依然沒有一絲畏懼。
好眼神!澄明一片的眼珠裡,此時卻全都是仇恨,不屈,希望,以及滿滿的野心,即使是在如此的卑微,如此痛苦的境地,卻沒有哪怕是一絲的軟弱與自卑。與那雙眼睛相比,婦女的叫囂,和琳的哭喊,甚至是他身後滿身的得傷痕,都成了背景。
這個人,若是有哪怕一點機會,就定會一飛衝天。
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教授心理驀然的出現這樣的念頭。心裡,不知為何,突然變得柔軟無比,只為了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睛。
「啊,你們,擅闖私宅,還有沒有王法了,啊!還不快點滾出去,要不然老娘就要叫人了。」侍衛們們沒有得到吩咐,不敢妄動,可在那個女人眼中就是自知理虧,怕了她了,當下更為囂張,更加肆無忌憚的喊了起來:「來人哪,有人私闖民宅了,有捕快嗎,快來啊。」
「閉嘴,吵死人了。摀住她的嘴。」被吵鬧聲驚醒的教授不堪忍受耳邊的噪音,煩躁的吩咐道。
見終於得到吩咐,忍耐已久的侍衛們紛紛上前,利落的隨手死了快破布堵上她的嘴。王法,笑話,他們身邊這位,就是最大的王法了。
「還站得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眼見著自己的後母被一堆人制服,卻依然冷靜如夕的少年,果然見到對方即使是傷痕纍纍,卻依然倔強的一聲不吭的努力爬起。
「哼。」眼見著即將起來,卻不知碰到身上的什麼傷口,少年腿下一軟,再度筆直的跌落。教授連忙上前,扶住了那個他。
少年雖然倔強的想要掙扎,可惜幾天沒有吃飯的身體卻是根本連絲毫的力氣都沒有,卻只能屈辱的歪過頭,任憑自己軟軟的趴在陌生人的懷中。
「該死了,那個女人真地想讓你死嗎!」看著渾身上下竟無一絲完好,到處鞭痕層疊,鮮血淋漓的少年,以及自己只和他接觸短短幾分鐘,就已通紅的衣袍,教授終於怒了:「來人,將那個惡毒的女人送到順天府去!」
說完,就抱著他急急忙忙地向附近的醫館走去。長期的營養不良,加上如此嚴重的虐待,若不是這個人有著非比尋常的毅力,怕是早就去永遠的躺在那裡了。
順利的將我們的和珅童鞋包紮完畢,在一劑安眠藥劑服下,最古老的木乃伊終於首次出現在西方了!
滿意地看著自己辛苦下來的成果,教授很隨意地問道:「那個女人呢?」
「依皇上得意,已經送去順天府了。」其實,在這裡,父母打孩子,即使打得再狠,也算不上什麼罪過,即使真的打死了,擱在在有錢優勢的人的家裡,也不過是幾句話揭過的事,可惜他們倒霉的碰到了教授。
在這個皇權至上的社會,皇上要處置一個人,連個理由都不用找,直接塞進大牢裡,就能讓他人間蒸發了,更何況那個女人還得的確算得上是謀殺了。
「不必太過分,打上幾板子,教訓一下就好,但是這兩個兄弟,卻是不能再由她撫養了。」
其實要不是她下手實在太很,教授也懶得和一個女人計較,不過,那兩兄弟要怎麼辦?
「我可以自己撫養弟弟,不敢勞煩大人費心。」正在思索間,木乃伊。和紳同學醒了過來。以為對方是嫌棄自己無用,當下便語氣恭敬,神色卻堅韌傲然的接口道。
「你自己?」不屑的打量了一下連起身都做不到的少年(當然,那完美的包紮技術居功至偉啊),教授毫不嘴軟的戳人痛處:「我想,若是你有哪怕一點智商足以自保的話,現在就不會像個死屍一般的躺在這裡了。」
看著上年驟然間變沉的臉色,教授很不客氣地繼續說了下去:「希望這次能給你打空蕩蕩的大腦一個教訓,如實沒有足夠的能力,就不要逞強去拒絕別人的幫助!」
廉者不受嗟來之食,不錯,很清高,活該餓死!在連保護自己的命的能力都沒有,尊嚴啥的,那都是渣啊!
「是,善保受教了。」似乎明白了什麼,少年眼中閃爍出了異樣的的光芒。
能屈能伸,果然是個人才啊。在乾隆身體裡呆久了的教授,似乎本能的產生了一種見到人才就想收歸帳下的衝動,更無論這樣既有本事,他又難得的看上眼的人了。可惜他現在這麼小,這樣算不算是使用童工啊?
啊,對了,孩子。他不是正在為培養個合格的繼承人發愁嗎?眼前這個,絕對會是一個合格的伴讀,年紀有些大了沒關係,只要管用就好。
「你叫善保是嗎?也算是大家之後了,可識字?有沒有讀過書?」
「回大人,識字。先父在的時候,也曾讀過一些書。」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問,但和紳還是老老實實答道。父親在的時候,的確給他請了個很好的老師,那也算是他曾有過的,最幸福的時光了。
「那就好,那麼你就來給我的兒子作伴讀吧!至於你的弟弟,我會讓人好好照顧的。」目光轉向了一直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哥哥和琳,教授腦中再度浮起了和親王那張玩世不恭的臉,所謂萬能,就是什麼時候都用得上,什麼苦活累活都能往那裡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