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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綜穿之保衛孩子》作者:沉默的笑靨【完結+番外】

《(綜)綜穿之保衛孩子》作者:沉默的笑靨【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闇黑帝王 您是第13131個瀏覽者
 文案

  一顆從上古流傳下來的神石彙聚無數不幸死去的胎兒靈魂,在時空之力的牽引下尋找一個個合適的宿主穿越到不同世界,讓這些靈魂得以重新投胎。

  非女強,無復仇,每個世界的女主只會努力讓自己過得幸福。

  作者君盡量日更,大家不要大意的留言吧!啦~~~啦~~啦~~啦~·

[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15-3-15 20:1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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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1

  鬱鬱蔥蔥的山林裡夾雜著一條彎曲盤旋的羊腸小道,陳寧氣喘吁吁的向上爬了一個台階,坐在地上對身後的女人說:「我走不動了,咱倆歇歇吧。」擰開礦泉水瓶蓋,遞過去。「我真是瘋了,才會跟你跑到荒山野嶺來。」

  有點珠圓玉潤的女人同樣滿頭大汗,接過水咕嚕咕嚕幾聲,一瓶水就喝完了,滿足的長舒一口氣,說:「寧子,你說你每天坐在電腦前敲敲打打,不出去逛街,也不運動,除了超市就宅在家裡,眼看都三十了,還一個男朋友都沒有,你這是要剩下的節奏哇。要不是看在咱倆一起長大的份上,你就是發霉了我劉珠也不管。」

  「切,你不也單身著,恨嫁了吧,**。你說你直接給我介紹個優質男不就好了嘛,幹嘛來登山啊,累死人不償命。」

  「你想的忒美了,就算是有好男人你個奼女也沒機會碰見,廢話少說,趕緊爬吧,到山頂賓館好好歇息,這半山腰啥也沒。」說完就背起包,向上爬。

  陳寧將最後一口水嚥下,趕緊說:「唉,等等我呀.啊!」

  劉珠慌忙轉身,三兩下跑到陳寧面前:「怎麼啦,發生什麼事?腳受傷了?「

  陳寧痛苦的摀住腳踝,手裡拿著一個雞蛋大小的石頭:「腳扭了,都是因為它!「

  「很疼嗎?我扶著你吧,天快黑了我們要快點了。「

  「嗯,我沒事的。「說著把石頭隨手裝進口袋

  「唉,看我說什麼來著,要經常運動,別老宅著。。。。。。。。「

  忍受珠珠的喋喋不休,看見山頂的賓館了,陳寧鬆了口氣。簡單處理了下腳傷,陳寧在燈光下仔細端詳那塊石頭,石頭給陳寧的感覺很奇怪,作為一個寫手,陳寧的想法與眾不同,就比如為了驗證這個石頭是不是小說中的隨身空間,她拿出小刀在手掌上劃開一道口子,將鮮血滴到石頭上,看著石頭將鮮血完全吸收,還沒來得及歡呼就被石頭砸暈。。。。。。

  房間裡一塊散發著五光十色的石頭懸浮在空中,高速旋轉分解成一縷縷青光鑽進陳寧的身體。磅礡的信息流在陳寧腦海裡亂竄。這顆石頭以前是女媧補天遺留的五彩神石,後來被時空管理員用來裝載那些尚未出世就死亡的嬰兒的靈魂,由於被剝奪了出生的權利這些乾淨純潔的靈魂衍生出滔天怨氣,它們沒有作過惡故無法被消滅,唯一的辦法是讓它們安心的重新投胎進入輪迴,陳寧好奇的舉動讓她陰差陽錯之下被神石選為宿主,在時空之力的牽引下穿越時空。

  陳寧睜眼就發現自己穿越了。她現在是一個名叫斯旺。米歇爾的美國女人,25歲,單身,父母出了車禍雙雙死亡,剛剛搬來匡提科。這個女人最特殊的的地方是通靈,或者說是有陰陽眼,能看見鬼魂,但前提是接觸和鬼魂相關的東西。在陳寧穿來的時候,體內的神石賦予了她通靈的加強版,不僅能看見也能和鬼魂交流,不過如果陳寧不想看見,她可以將鬼魂驅趕或者消滅,總之是不會被鬼魂傷害到的,最多嚇到而已。

  在神石將這個世界大概介紹後,陳寧不得不說這回穿越的世界真是太他媽太危險了,竟然是犯罪遍地有,隨便遇到一個人說不定就是心理變態者或者精神病變態殺手的犯罪心理的高危世界,要在這樣的世界幸福生活、平安到老,那可真是個技術活。不過匡提科好歹也是FBI的大本營,在這裡相對安全一點,但也只是相對,因為斯旺剛搬來的第二天就聽說她隔壁一戶人家的女主人是別被人槍殺了的。

  作為一個生在紅旗下長於和平年代,沒經過多少天災人禍的陳寧來說這真是一種悲劇,在這裡她想睡個安穩覺都不容易。陳寧將屋子簡單收拾了一下,整理出原主的全部財產,看不出來原主還是個富婆呢。剛剛在鏡子裡看到原主也是黑髮黑眸,胸部十分飽滿但腰肢纖細,身材消瘦,彷彿所有的肉都集中在了胸部,皮膚類似中國女人的嫩白細膩,反正怎麼看都是個美人。這樣的漂亮女人在美國這個開放自由的地方照理說應該是桃花運很多才對,但由於原主無法控制通靈的狀態經常在緊要關頭看到一些恐怖的東西,嚇得要死,所以原主很悲劇的還保留著童貞。久而久之,原主就不再外出獵艷。原主在父母過世後繼承了父母龐大的遺產,這筆錢足夠原主奢侈的生活一輩子,不必外出找工作,所以原主就宅在家中,幾乎與世隔絕。後來原主在家每天看著電視裡播放的新聞全部都是哪兒哪兒發生了命案,哪兒哪兒出現了連環殺手,在第六感指引下,原主迅速賣掉了父母的房子,搬來匡提科。

  好在陳寧保留了原主的語言能力,要不然以她四級都是低空飛過的啞巴英語在這片土地上生活,簡直要人命。陳寧好好睡了一覺,早上起來就打算買一條狗看門,沒辦法一個人睡得時候有點響動陳寧就會驚醒,長此以往,在沒找到適合的男人結婚之前,她絕對會先精神衰弱的。

  走出家門,街上的行人稀稀落落,偶爾有車輛經過。由於陳寧起得晚,又是剛搬來,和周圍的鄰居都不熟,不用見面就打招呼。陳寧按照手機上的GPS導航的指引,很快就來到了一家寵物店。這家寵物店就在小區外兩條街遠的地方,一進門就聽見小狗此起彼伏的叫聲,裡面走來一位慈祥的老人,問陳寧要買點什麼。陳寧仔細的將自己的要求告訴他,很快老人就抱著一條全身烏黑發亮的比特犬幼崽,這條剛出生一個星期的狗,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耷拉著兩隻耳朵,伸長鼻子使勁兒向陳寧的方向嗅。老人告訴陳寧這種類型的狗有著絕頂聰明的頭腦、頑強的意志、驚人的耐力和良好的衛生習慣 ,它們對主人十分依賴和信任,是人類最好的伴侶。它們超高的警惕不會讓任何危險靠近主人半步,雖然很少有女人喜歡飼養它們,不過它們確實是單身女人最好的保鏢。陳寧決定了就要這條犬,付了款,老人又交代了一些馴養注意的事情。

  將狗暫時寄放在寵物店,陳寧就進了超市添置糧食和生活必需品,出來的時候兩手空空,回家的時候抱著一大堆東西,手裡還提著關著狗的鐵籠子。將狗安頓好,陳寧就開始著手瞭解美國的法律和社會風俗。畢竟是要在這生活很長一段時間的,兩眼摸黑可不行。即使有神石,它也只是簡單介紹了犯罪心理的劇情。好在如今陳寧的靈魂強度讓她的記憶力得到提高,雖然不能和智商很高、情商很低的瑞德相比,但一個星期看完所有的書還是綽綽有餘的。這一個星期,陳寧多是叫的外賣,吃得她都要吐了。她給買的狗起名『沃特』,是水的意思,希望能和它凶狠的性子中和一下。兩個星期的沃特已經有了成年之後的風采,聰明,夠警惕,也很調皮,喜歡在陳寧身邊打轉,肚子餓了就拿腳踩書騷擾陳寧,在睡覺的時候故意跳到床上壓著陳寧,在早上喜歡用舌頭將陳寧舔醒,如果陳寧生氣了,還會趴在地上裝可憐,兩手搭在耳朵上,眼睛無辜的盯著陳寧,嗚嗚直叫,簡直像個小孩子。陳寧總是被它弄得哭笑不得。

  放下手裡的書,關上門,在沃特可伶的眼神中,陳寧走出家門打算去超市買點蔬菜和魚肉什麼的,外國的食物實在是太難吃了,作為地地道道的中國人,陳寧決定以後就自己動手做中國菜。上輩子除了寫作,就喜歡吃,每次碰到美食陳寧一定會在網上百度它的做法。回來的路上,陳寧見到了隔壁家的小男孩,說來也巧,她這幾天每次開門拿外賣的時候,對門的小孩子也同時出來拿,陳寧沒見過小孩的父親,她很同情小男孩才死了媽,爸也不管。但她和人家不熟,不好貿然打擾。

  小男孩蹲在門外,小臉埋在胸前,雙手環抱著腿,很安靜也很淒涼。陳寧終是心軟了,蹲在小男孩身邊,輕聲說:「小傢伙,你怎麼了?」

  小男孩驚了一下,立刻抬起頭,見是對門的女人,防備的眼神放鬆下來:「我忘帶鑰匙了。」

  「你爸爸呢?給他打電話呀?」

  「我爸爸很忙,趕不回來。」小男孩越說聲音越小。

  「要不你先在我家來吧,等你爸爸回來。不放心的話,給你爸爸發短信說一下。」

  小男孩眼睛一亮,飛快的說:「真的嗎,姐姐?」

  「嗯,我也是一個人在家,你來陪陪我吧。」

  「好的,姐姐,我叫傑克。霍奇納,朋友們都叫我傑克。」

  「嗯,傑克,我是斯旺。米歇爾,很高興認識你。」

  陳寧說服了小男孩,將他領進門。沃特跑過來把傑克嚇了一跳,陳寧放下購物袋,向他介紹沃特,畢竟是小孩接受能力很高,不一會兒,傑克就和沃特玩在一起了,雖然沃特對傑克愛理不理的。陳寧打開電視播放動畫片,跟傑克打聲招呼就去廚房做飯了。

  傑克剛開始還能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看動畫片,一會兒廚房飄來陣陣香味,傑克就抱著沃特走到廚房。

  「斯旺姐姐,你在做什麼呀?好香啊!」傑克嗅著鼻子,一臉饞樣。

  「中國菜,糖醋排骨和宮保雞丁,一會還有酸辣土豆絲。」陳寧轉過身,將做好的糖醋排骨的菜盤遞給傑克,讓他拿到餐桌上。傑克放下狗,屁顛屁顛的拿出去,很快又進來端下一盤菜,忙忙碌碌時間過得很快,或許是自己參與的做飯,傑克吃的特別香,他小嘴甜,誇陳寧手藝好人長得漂亮,讓陳寧很高興。飯後傑克的小肚子撐得鼓鼓的,癱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陳寧也不想收拾,就跟傑克聊天。

  「傑克,你爸爸是幹什麼的呀?我在這一個星期了都沒見過他。」

  談到他爸爸,傑克顯得特別興奮:「我爸爸是英雄,他在FBI上班,專門抓壞人!」

  「那平時誰照顧你呀?我怎麼見你天天吃外賣呢?」

  「爸爸工作忙,沒多少時間陪我。」傑克低落的說。「不過我是個男人,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不用別人擔心。」

  陳寧看著對面挺著胸說自己是男人的小屁孩兒,笑了。

  「就你?毛都沒長齊還敢稱自己是男人。」

  傑克漲紅著臉,大聲說:「我爸爸說的,我是勇敢的男子漢!我以後也要成為我爸爸那樣的英雄!」

  「嗯嗯,有志氣,那我就靠你保護了。」

  「放心,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陳寧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抱著他猛親。突然,陳寧僵住了,她看見了什麼!這個屋裡明明只有兩個人,但在傑克身後突然就冒出來一個女人,慘白著臉,一臉憂傷的望著傑克,眼中帶著寵溺的眼神。陳寧雞皮疙瘩起來了,她迅速鬆開傑克,目光瞧見傑克受傷的眼神,歎口氣又抱起他,拍了拍他的背。

  慘白的女人估計就是這個身體的陰陽眼見到的鬼吧,第一次經歷這種事,陳寧心裡還是冒著寒氣。女人見陳寧能看見自己,高興拉著陳寧對的手臂,陳寧手一涼,心裡害怕,不希望對方靠近,女鬼一下子彈出去了。好半天,女鬼才重新站起來。

  陳寧抱緊傑克,盡量無視女鬼。

  作者有話要說:

  ☆、犯罪心理2

  「傑克,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擔心你不喜歡讓別人抱。」

  「沒事的,斯旺姐姐,我原諒你了。不過我以後能不能經常來找你玩了?」

  「當然可以,只要你想來,我隨時歡迎。你也看見了,我一個住著,又不用工作,每天都很寂寞的,你能來我很高興。」

  「那就這麼說定了,等我放學了就到你家來玩。」

  「傑克,你幾年級了?多大啊?」

  「一年級,這個月20號是我五歲生日。」

  「是嗎?那我可要好好準備你的生日禮物了。要不你告訴姐姐你最想什麼?」

  「什麼都可以嗎?」

  「對。」

  「我希望爸爸能夠陪我去遊樂場玩一天,這個願望能實現嗎?」

  「這個。。。應該沒問題吧,等你爸爸下班了,你問問他。」

  傑克不說話了,也許他自己知道不會答應的。

  陳寧看他難過的樣子很心疼:「如果你爸爸沒時間姐姐陪你去好不好?」

  「可是我想要爸爸。。。。。」

  陳寧難住了。一旁的女鬼突然很激動的說:「答應他,求你了,幫幫他!他還只是個孩子!」

  是啊,傑克也才五歲,唯一的願望是那麼卑微。那本是他應該享有的權利。

  陳寧摸摸傑克的頭,溫和的說:「我幫你說吧,看看能不能說服你爸爸,我想只是這一天,你爸爸應該能騰出時間來的,就算是在忙也可以將工作往後推一天。」

  「謝謝你,斯旺姐姐。我愛死你了!」傑克對著陳寧的臉親了一下。

  聽到樓道裡傳來的腳步聲,傑克飛奔到門口,打開門一看,果然是爸爸回來了。傑克高興地迎上去,抱住男人的大腿。男人抱起傑克,對陳寧說:「小姐,我是傑克的爸爸,艾倫。霍奇納,謝謝你幫我照顧我兒子,真的很感謝。」

  「斯旺。米歇爾。你不用謝我,傑克很可愛,我很喜歡他。」陳寧看著霍奇嚴肅的面孔,有點發怵,「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霍奇說:「米歇爾小姐請說吧。」

  「是這樣,馬上就是傑克生日了,他希望生日那天你能陪他去遊樂園玩一天。」

  霍奇疑惑的看著傑克,對陳寧說:「謝謝米歇爾小姐告訴我這件事,我會考慮的。晚安。」

  「晚安。傑克再見!」

  送走了傑克,陳寧發現女鬼竟然還在她家裡,她強自鎮定的對女鬼說:「你讓我做的事我已經照做了,你怎麼還在這?」

  「我希望你能幫我照顧傑克。」女鬼哀求道。

  「你是傑克什麼人啊?」

  「我是他媽媽。」

  「海莉。霍奇納 ?」

  「米歇爾小姐認識我?」

  「不,不,我不認識。」陳寧心亂了,原來隔壁就是行為分析小組組長艾倫。霍奇納的家,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看著眼前慘死的女人,陳寧心軟了。「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以後不能在纏著我了。」

  「謝謝你,謝謝。。。。」海莉喜極而泣,原本就淡淡的鬼影越來越透明,最後消失不見。

  這邊,傑克和艾倫回到家,傑克一直興奮的向爸爸講訴今天遇到的有趣的事兒,說到陳寧家的狗的時候,用很渴望的眼神看著艾倫,他希望爸爸也能讓他養一隻,但艾倫覺得照顧傑克都精力不夠,更不說養狗了,同時他也擔心狗傷著傑克。傑克毫不氣餒繼續跟艾倫說:「爸爸,我以後能到斯旺姐姐家玩嗎?她做的飯可好吃了,家裡還有沃特。」

  「沃特是誰?」

  「沃特是她養的比特犬,爸爸,好不好嘛?」

  「太麻煩了,人家也有自己的事做,你去會打擾她的。」

  「才不會,她很歡迎我去的,她說她沒有工作,我去了可以陪著她。」

  「明天我跟她談一談再說,現在我們先去洗澡。」說著就抱著傑克走進浴室。

  「爸爸,斯旺姐姐跟你說的你考慮的怎麼樣啦?」

  「爸爸答應你,盡量抽出時間陪你,好嗎?」

  「好耶,爸爸萬歲!」

  在沃特的陪伴下陳寧安睡到天明。陳寧今天沒什麼事,她打算將家裡的門窗全部安上防盜門窗,之前看電視她就覺得特別奇怪,為什麼明明社會治安那麼差,這裡的人就是不做好防盜措施呢,那些兇手動不動就跑到被害人家裡,如入無人之境,真的很不可思議。她昨天觀察了小區裡其他家裡,好像都沒想到這回事兒。她檢查家裡也發現很多安全隱患,窗戶是內栓的,但是玻璃一砸就碎,門是普通的木門,雖然家在十五層,但是這個世界的變態太多,誰知道會不會有人能從底下爬上來呢。門看著比較結實,但是電視裡面的摩根一腳就能把門踹開,也不安全。在網上查了一圈哪有防盜網賣,記下店的地址,陳寧就出門了。到了地方,陳寧就讓人把改良加固的防盜門和防盜網運到家中,並且加付工錢讓工人給她裝起來。在人家老闆眼中,陳寧屬於錢多人傻的那類人,想想也是誰家住在十五層樓高還裝這些東西啊。

  傑克放學回家就見對面斯旺姐姐家的門換了樣,屋裡還傳來叮叮光光的聲音,傑克用力敲打鐵門,門開了,是斯旺!傑克抱住斯旺說道:「斯旺,你家怎麼了?我在外面聽見裡面有奇怪的聲音,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你家的門怎麼換了?好醜!」

  陳寧抱起傑克,拿下他的書包:「我擔心家裡不安全,把門窗都換成防盜的了,這樣別人就不能輕易進來了。把你嚇著了吧,沒事啊,沒事。還剩下這扇窗戶沒裝好,一會兒就好了。弄好了,咱們就去買菜做飯,做你喜歡的吃,好不好?」

  「嗯,好。我爸爸昨天答應我了,他同意我來你家玩,姐姐,你不會覺得我煩吧?」

  「不會,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霍奇微笑著聽著兒子嘰嘰喳喳的聲音,看兒子臉上生動活躍的表情,長久以來面對形形□□的變態殺人狂所造成的陰暗情緒彷彿被一束光驅散。自從妻子死後家裡的壓抑沉重氣息被歡聲笑語打破,好像是從兒子遇見斯旺開始的吧。兒子總是很興奮的說「斯旺教我畫畫了」「斯旺給我做了什麼什麼好吃的中國菜」「斯旺給我買了一件禮物」「斯旺家的狗沃特怎麼怎麼樣啦」。。。。。斯旺。米歇爾,見過幾次面,給他的感覺是謹小慎微,比較缺乏安全感(看她安的那個鐵門就知道),愛好美食 ,為人比較親和,雖然獨居但不孤僻。他之前不放心傑克和她來往,暗中調查過這個女孩,除了老師同學給她的評價是奇怪的小女孩、有點神經質(同學們覺得斯旺總是疑神疑鬼),其他一切都很正常。從她家裡的溫馨擺設和佈置來看,這個女孩有著一顆溫暖善良的心,真的就是普通人一個。只是她似乎對傑克特別好,除了傑克討人喜歡,他想不出其他解釋。確定了斯旺無害,他才真的放心傑克去她家。每次下了班,就到斯旺家裡接兒子;如果出差趕不回來,兒子就直接住在她家,似乎已經形成了習慣。剛開始還有同事擔心他出差了家裡的傑克怎麼辦,後來見他一點都不擔心,才不再過問。只是比較好奇到底是誰,讓霍奇接到電話時面色柔和,言辭親切。

  這天晚上傑克的生日派對,傑克邀請了陳寧。這是陳寧第一次來傑克家,她來的有點早,霍奇在局裡還沒有下班,傑克說爸爸陪他玩到一半時就被電話叫走了。陳寧就和傑克先去食材,她做不好西餐,只能多做一點傑克喜歡吃的中國菜和長壽麵。

  霍奇帶領的小組成員來的時候發現霍奇家竟然有一個陌生的女人,都很驚訝。這個女人貌似和傑克關係很好,穿著圍裙在廚房忙碌,傑克在旁邊打下手,不熟悉的人見了都會以為他們是母子。傑克聽到響聲趕緊跑過去,然後又回到廚房告訴陳寧他爸爸和同事來了。陳寧盛起最後一盤紅燒魚,走了出去。

  霍奇聞著家裡的飯香味兒就知道是斯旺來了,他笑著給彼此介紹了一下。小組的成員紛紛把禮物送給傑克,並祝他生日快樂。一向活潑可愛的加西亞是美食愛好者,看著桌子上的美味大餐,她早就忍不住了,圍著桌子坐下,可憐巴巴的望著霍奇和傑克,等著主人說開動。

  傑克拉著陳寧坐在身邊,他另外一邊是霍奇,吹滅了生日蛋糕,許了心願,然後傑克很開心的說:「開動吧!」其他人立刻將手伸向看中的佳餚,只有瑞德用不慣筷子,急得抓耳撓腮。陳寧很體貼的給他拿了刀叉,然後回到傑克旁給傑克布菜,細心的為他挑出魚刺。霍奇在一邊將離他們比較遠的菜夾到盤裡,而傑克只負責吃就好了,這三個人落在其他人眼裡就像一家子,他們心照不宣的互看一眼,然後又投入到搶菜的行列中了。最後滿滿的一桌菜全部消滅乾淨,連一點湯都不剩。加西亞和珍妮弗感慨她們以前吃的就是豬食,要是每天都能吃上這麼美味的飯菜就太幸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文章大改,設定有些不一樣,每個世界都是不同的女主,由神石隨機選定。

  ☆、犯罪心理3

  歡樂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在犯罪心理的世界,即使你不主動去招惹麻煩,麻煩也會找上門來。這個週末傑克和他的朋友們約好參加冬季園游,但是霍奇沒時間,傑克就讓陳寧陪他去,陳寧答應了,她對外國的這些活動還是很有興趣的。

  活動場地上來了很多家庭,都帶著孩子,傑克和他的朋友圍在馬圈旁很是興奮的討論哪匹馬強壯,商量著一會要騎哪匹馬。陳寧一手拿著氣球,另一手拿著照相機把傑克開心的一幕幕拍下了留作紀念。第一次見到這麼熱鬧的家庭集體活動,陳寧幹什麼都覺得驚奇,她用相機拍下一切有趣的事兒。

  突然一個女人竄出來,驚慌的大喊:「lindsay!lindsay!lindsay!有人看見我女兒了嗎?Lindsay,快出來!」在場所有人都看向那個女人,陳寧也不例外,不過她緊緊牽著傑克和他的朋友。旁邊有人想要詢問那位女士是否需要幫忙時,剛開始和陳寧站在一起的女士突然發現自己女兒不見了,她飛快的環顧四周喊道:「Aimee。Aimee?Aimee!」她老公聽到聲音馬上牽著兒子從快餐車出來,問妻子:「Barbara,怎麼了?」

  妻子焦慮的回答:「她剛才還在這的,眨眼就不見了。她去找你們了嗎?」

  丈夫說:「沒有,她人呢?」

  「她剛剛明明在這的,Aimee!Aimee!」

  「什麼叫她不見了,她往哪裡走了?」丈夫也開始著急了。

  「我不知道,Aimee!」

  陳寧覺得事情大條了,以這個世界的屬性,要麼沒事,有點事就會牽扯出一個變態。她還是大意了。陳寧拉著傑克讓他不要亂跑,然後跟傑克朋友一家說拜拜,並提醒他們在公共場合注意自己的孩子。

  傑克感受到了陳寧的緊張,好奇的問:「斯旺姐姐,發生什麼事了?」

  「剛剛有人丟了孩子,傑克,你一定要記住跟著姐姐,不要自己單獨離開,看見陌生人不要搭理,好嗎?」

  「嗯,我保證。」傑克點點頭。

  那對夫妻報警了,很快就有警察來了,同時Bau的人也來了,因為傑克看見他爸爸了!

  聽到兒子的聲音,霍奇有點意外,更多的是擔心後怕。他知道兒子今天參加冬季園游,但沒想到是在這,剛剛發生了兒童綁架的地方。或許不應該,但見到傑克平安無事,他是真的在慶幸,還好不是他兒子!

  陳寧走過去,將手中的相機遞給霍奇:「當時現場比較混亂,不過在事出前我隨手拍了很多照片,不明嫌疑人可能也在裡面。而且當時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一個女人喊著自己的孩子不見了,她把我們大家的注意力全吸引過去了,然後就突然不見了。」

  「你當時在哪兒?有沒有注意到Barbara身邊有什麼奇怪的人?」

  「我就在她旁邊站著,手裡牽著傑克,事發突然沒注意什麼異常的人。」

  「我知道了,一會兒你跟我去趟警局錄一下口供。」

  「好的。」

  陳寧從霍奇手中接過傑克,在一旁安靜的等著。霍奇拿出一張Aimee的照片走到Barbara。Lynch身邊和大衛。羅西一起向她詢問Aimee的情況。

  在警察局,陳寧抱著傑克向對面的警探複述事情發生時的經過,透過窗戶可以看到霍奇和他的小組成員在辦公室裡分析案情,隨後散開各自行動去了。霍奇走出來,讓陳寧和傑克回家注意安全。但是傑克不願意,第一次來到爸爸辦公的地方他想多呆一會,看看爸爸是怎麼工作的。他央求霍奇,並且保證自己會乖乖的不搗亂。霍奇無奈的同意了,將傑克和陳寧帶到他辦公室就忙去了。

  傑克在霍奇辦公室像個好奇寶寶,一會兒這摸摸,一會兒那看看,並不時用很自豪的語氣向陳寧誇耀他爸爸的功績。接近中午,霍奇他們還在忙碌,看得出案情十分緊急。陳寧擔心傑克餓到,就讓他呆在這裡不要亂跑,然後就出去買吃的了。陳寧本來打算給霍奇和其他小組成員也帶一份午餐的,但是他們都拒絕了她的好意,所以在不遠處的麥當勞簡單的買了兩人份的午餐就回來了。在電梯裡,陳寧不小心碰到了一位女士的胳膊,然後靈異事件又發生了。電梯停下,陳寧佯裝鎮定的飛快逃出電梯,經過霍奇時兩人差點撞上,無視霍奇疑惑的眼神,陳寧只想快點離開緊跟在那位女士身後的幽靈先生。

  關上門,陳寧才舒了一口氣,拍拍胸讓自己放鬆,將午餐放到辦公桌上喊來傑克,陳寧轉身想給自己倒杯水,見到站在她背後的幽靈,陳寧僵直著身體木著表情不自在的繞過幽靈。身後的幽靈說話了:「我知道你能看見我,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陳寧裝不下去了,她不知道今後她還會不會遇上幽靈,但是一味的害怕恐懼也無濟於事,鬼魂傷害不了她,她必需克服恐懼,有直面的勇氣。陳寧深吸一口氣,握著熱水杯彷彿著溫度能給她力量,轉過身來看著對方年輕的面孔在心裡和他交流:「你是誰?跟著我幹什麼?」

  「我叫Stephen。shepherd今年15歲,8歲那年在阿靈頓的玩具城被Roger roycewood抓住,關在他家的地下室裡一年後才放出來,被他綁來孩子有十幾個,但是每年都有孩子死去,他妻子威脅我們如果敢逃走就要殺了我們媽媽,所以我們剩下的孩子不敢逃走,只能聽她的話。昨天他們又抓了一個小女孩,叫Aimee。我和她聊天的時候被那個女人發現了,然後。。。。我醒來就成這個樣子了,我看著她把我的身體運到她家的殯儀館燒了,我不希望其他的孩子像我一樣死掉,我想請你幫助我抓住Roger roycewood這對夫妻,讓他們在監獄裡待一輩子!」

  「好,我答應你。」即使他不請求,陳寧也會答應的,那樣的人渣害了那麼多孩子一定要受到懲罰!

  聽到陳寧的回答,Stephen微笑著慢慢消失。

  陳寧找到霍奇,直接告訴他:「roger roycewood,電工,住在莫斯利巷2150號,妻子Anita weld roycewood,家庭主婦,在利茲堡有一家殯儀館和火葬場,他們在過去10年間綁架了12個孩子,今年又抓了Aimee。Lynch,現在活著的只有三個孩子了。」

  霍奇緊緊抓住陳寧的手,質問:「你怎麼知道這些事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陳寧平靜的說:「與其在這裡懷疑我的身份,不如早點派人去解救那些孩子。等事情結束了我會告訴你我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霍奇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離去,讓加西亞查查這對夫妻是否符合側寫。得到肯定答覆後,霍奇馬上通知其他人趕往莫斯利巷。在roger家的地下室找到了丟失的孩子。

  陳寧站在辦公室窗前,看著那三個孩子和自己的爸爸媽媽抱在一起痛哭,她突然間就理解霍奇他們的工作,就是讓更多受害人得以安息,讓行兇者得到懲罰。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陳寧知道她該給霍奇一個交代了。同時她意思到自己的能力是可以幫助別人的。

  霍奇家的客廳裡,陳寧和霍奇面對面坐著,緩緩道出:「我是一名通靈者,按中國行話來說就是有陰陽眼,可以看見徘徊在現實世界裡死去的人的靈魂。只不過我能力比較特殊,除了看見它們,還可以和它們交流,但是需要接觸與它們密切相關的媒介物。今天在電梯裡面我無意中觸碰了Stephen的母親的手臂,然後就看見了已經死去的Stephen站在他母親身後。他發覺我可以看見他,就將自己被害的經過告訴我了,他請求我救出其他孩子,我答應了,而他完成了最後的心願就灰飛煙滅了,後來我就去找你,之後的事你都知道了。」

  「你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的能力的?」

  「生來就有,不過18歲那年才覺醒,剛開始經常被嚇到,告訴了自己朋友,他們不相信總是說我疑神疑鬼,後來我就不愛和人接觸,搬出來獨住。」

  霍奇沉默了一下,然後試探道:「你有沒有見過海莉?」

  「。。。。是的,我第一次和傑克接觸的時候,海莉出現了,她拜託我照顧傑克。」陳寧意識到什麼趕緊補充,「但我是真的喜歡傑克,並不僅僅是原因海莉才對傑克好的。」

  霍奇看著陳寧,也不說話。陳寧以為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低頭檢查了一遍什麼也沒有發現。

  「你願意來BAU嗎?」霍奇突然說。

  「我得先徵求傑克的意見,你知道,我跟他說過會一直陪著他的。如果他同意我就去。」

  「斯旺姐姐,我聽見了。」兩人突然轉頭,就見傑克穿著睡衣靠在門邊,不知道他在那裡待了多久了。陳寧馬上抱起他溫柔的呵斥:「你不是睡了嗎?怎麼跑出來了,穿這麼點兒感冒了怎麼辦,還說保護我呢,自己都照顧不好。看看手腳冰涼,你就不怕冷啊。」

  霍奇慢了一步,看著她倆互動,有那麼一瞬間霍奇以為海莉回來了,他們一家人從來沒有分離過。

  傑克將手腳埋在陳寧懷裡,然後說:「斯旺,如果你想去就去吧,不僅能抓到壞人還能照顧我爸爸。」

  「小鬼,瞎說什麼呢?」陳寧紅著臉,不敢看霍奇的眼睛,有點尷尬。

  「唉,你要是我媽媽就好了,這樣我們就能住在一起,你能陪我睡覺講故事了。」說著,傑克還向霍奇眨眨眼。

  「好了,好了,再亂說我要生氣了。」

  「好吧,我知道你害羞了,放心吧,我懂得。嘿嘿。。。。」傑克一臉理解的表情,讓人哭笑不得。

  陳寧拋開彆扭,對霍奇說:「加入你們小組可以,但是能不能每天只接一件案子或者能不能將案子集中到傑克上課期間,而且還不能隨時加班。我不希望因此忽略傑克,他還太小,還不能離開大人的陪伴。我永遠都記得剛認識傑克時他可伶的樣子。」

  霍奇左右為難,不管怎麼樣斯旺提出這些要去都是為了他兒子,但是身為行為分析部門主管他明知道幹這一行有很多不確定性,沒法像普通上班族那樣朝九晚五同時享受家庭的歡樂。

  「當然了,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們破案,早點抓住殺人犯我們就可以早點回家,如果案情十分複雜,一時半會兒破不了,那我也同意加班。到時候,傑克,你能保護自己安全嗎?」

  「沒問題!」傑克大聲說。

  「那好吧,你明天就來BAU報到,記得帶一兩件行李,我們有可能是被請到別的州。你先做一段時間再說。」霍奇終於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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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犯罪心理4

  第二天霍奇和陳寧一起來到行為分析部門,沒辦法,陳寧出門了才發現她不會開車。霍奇將陳寧帶到了總部就一個人去見聯邦調查局區域主管艾琳.斯特勞斯,也就是他的上級匯報這件事。艾琳不信任霍奇,但還是同意試用一段時間,如果陳寧合格,是真正有用之才,那麼她就同意陳寧留在這裡。

  辦公室外面,珍妮弗.加魯,史賓賽.瑞德,德瑞克.摩根,潘妮洛普.加西亞,艾米莉.潘提斯和大衛.羅西見到陳寧都很高興,聽說陳寧要在這裡和他們一起工作感到驚奇,不過畢竟是霍奇推薦進來的,他們不會懷疑什麼,很快就接受了陳寧成為他們的同伴,十分熱心的向陳寧介紹他們的工作,以便陳寧能快速適應以後的工作環境。

  珍妮弗,綽號JJ,是聯邦調查局行為分析部門的對外聯絡員,負責檢閱各地警方送來的案件,從中挑選出最值得重視的案件來讓BAU做心理剖析。瑞德,智商187的天才,有可怕的記憶和計算能力,但情商很低,比較敏感害羞。摩根,精神性犯罪專家,同時也是柔道黑帶選手,性格開朗,富於幽默感,經常和加西亞調情。加西亞,世界頂級黑客,聯邦調查局本部電腦技術人員,為大家提供信息查詢,喜歡怪異的打扮,說話幽默風趣。艾米莉通曉多國語言,是個很理智很理性的女性。羅西,資深的側寫師,經驗豐富。

  瞭解了各位成員,陳寧發現自己真的很廢柴,除了這個通靈的能力,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或許知曉部分劇情也是個優勢。

  正覺得無聊的時候,JJ抱著卷宗走進來說:「夥計們,開始幹活了。」陳寧跟著其他人進了辦公室,拿起JJ發的卷宗,聽著JJ在前面介紹案情。他們桌前的正前方的屏幕上顯示著被害人的死時的樣子。

  「她名叫Tanya hill,29歲,是一個酒館的侍者。兩天前在新墨西哥州的艾吉伍德被發現。」然後畫面一轉,顯示另一個受害人的樣子,JJ繼續說:「她是六個月內的第五名受害女子,被棄屍在40號和25號洲際公路旁的溝渠中。」

  霍奇:「被兇手徒手勒死,沒有性侵犯跡象。」

  摩根:「或許勒死受害人能使他獲得心理滿足感。」

  艾米莉:「她們在那裡被劫持?」

  JJ回答說:「哪裡都有。」

  摩根緊接著補充道:「他們不僅跨越了州界,案發的城市彼此間更是相距數百英里。」

  羅西:「死了這麼多人,我們為何才接到協助請求呢?」

  霍奇:「還沒有協助請求,我們從公路連環殺手數據庫瞭解到這個情況。」

  摩根:「很多地方警局都不希望惹上這個麻煩。」

  瑞德:「地理側寫顯示只有一個地方有麻煩,他們只是還沒意識到。」

  摩根:「你怎麼知道?」

  「因為他有一個慣性活動區域,取決於他前往拋屍地點的方向。」瑞德站起來,指著電子地圖說,「5個案件全部說明這個不明嫌疑人前往的地方是新墨西哥州的艾吉伍德。」

  「也是我們要去的地方。」霍奇宣佈他們接下要去的目的地。

  看著他們討論的熱火朝天,陳寧插不進話,不過這也不是她的強項。總有一天會好的,她在心裡默默說到。拿起卷宗,陳寧跟著他們登上飛機。隨便找了位置坐下,幾個人又開始討論。

  「很明顯這個犯罪嫌疑人不在乎受害人被發現,或者說他覺得通過受害人無法查到他。」霍奇首先開口。

  「法醫鑒定報告同意這個觀點,5個受害人身上發現同一組DNA。」艾米莉說。

  摩根:「但是在數據庫裡查不到人。」

  艾米莉:「是的。」

  瑞德:「受害人特徵和劫持地點都很有規律。

  艾米莉:「什麼規律?」

  瑞德:「富人區和善待罪犯的區域。」

  霍奇:「不同被劫持者的死亡時間,有著明顯差異。」

  艾米莉:「一些人12小時後被害,一些則是24小時後。」

  JJ:「那麼他劫持她們幹什麼呢?」

  摩根:「他不和她們發生性行為,沒有折磨甚至被捆綁的跡象。DNA來自身體的什麼部位?」

  艾米莉:「皮膚,在5個受害人的指甲裡殘留著一些皮膚碎屑和金屬粉末。Tanya只剩下一個手指甲。」

  JJ:「一個手指甲嗎?」

  艾米莉:「是的,看起來無論被關在哪裡,她一直想法設法的逃出來。」

  霍奇:「JJ,讓加西亞將受害人類型和劫持地點與公路連環殺手數據庫中一年內的數據進行對比。」

  艾米莉:「如果他繼續按照這個時間表作案,艾吉伍德很快就會再發現一具屍體。」

  陳寧:「你們沒發現這5個受害人躺下的姿勢很奇怪嗎?如果換個背景,就好像她們只是睡著了。」

  摩根:「說明不明嫌疑人對殺害她們心懷愧疚。」

  陳寧:「而且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她們都在高速公路旁被發現,Tanya身上有柴油,我想其他人身上也應該都有,另外她們身上幾乎全部都能找見食用糖,要知道糖是可以吸收柴油的,所以不明嫌疑人會不會是卡車司機?」

  霍奇:「很有可能。我們知道他是怎麼轉移她們的了。」

  一行人到了警察局,霍奇帶著陳寧到法醫那兒,看看能否通過屍體見到被害人鬼魂。森冷的停屍間依次放置著五具屍體,陳寧壯著膽子依次接觸她們,見到五個鬼魂的時候陳寧用力抓緊霍奇的手,然後跟她們交流。

  「你們記得是什麼人殺了你們的嗎?」

  五個人異口同聲的說:「一個卡車司機。」

  「慢慢說一個一個來,盡量詳細一點。」

  「一個白種人,40多歲的樣子,我們不知道他叫什麼。他把我們關在他的車廂裡,不許說話,關了好久,我們很渴也沒有力氣,然後他就進來,拿著一瓶水一邊喝一邊問我們『你信教嗎?』『你相信上帝嗎?』『你想要孩子嗎』特別是最後一個問題,我們的回答讓他不滿意,然後他就馬上離開,一直關著我們,直到死亡......」幾個女孩子越說越激動。

  陳寧安撫道:「放心,我們會把他抓住的,你們安息吧。」

  走出停屍間,沐浴在陽光下,陳寧才擺脫那股陰冷的氣息,發現自己一直緊握著霍奇的手,她趕緊放開,然後將女孩們的話告訴他。霍奇聽後說:「嫌疑犯在尋找伴侶或者是母親。」

  回到警局,摩根告訴他們又發現了一個被害人的屍體而且嫌疑犯又抓走了一個人,Nancy Campbell,和其他幾個受害人不同,她年紀比較大,還有孩子。霍奇很肯定的說嫌疑犯不是在找老婆而是母親。

  摩根:「如果他還有一個孩子,就知道他一直回艾吉伍德的原因了,這也能解釋他為什麼不要其他年輕單純的女孩子而要Nancy,因為他知道她是一位母親,所以她能夠通過他的測試!」

  霍奇撥打加西亞的電話,並且打開擴音器:「加西亞,我需要你縮小個體車主的範圍,看看最近有誰剛離婚或者捲進監護權的官司。」

  羅西:「監護權是個壓力源,把你搜索的時間定在第一個被害人之前。」

  加西亞:「明白了。76個獨立貨車司機裡面有28個人被捲入監護權的官司。」

  霍奇:「有多少還沒有宣判?」

  加西亞:「有8人。」

  摩根:「查查那些因為母親死亡的案子。這樣的人不會把孩子從母親身邊搶走的。」

  加西亞:「Caroline hatchett,在一場火災中身亡了,留下來7歲的女兒Jody和丈夫Wade hatchett。Wade失去了房子,妻子還有女兒的監護權,因為法庭認定他無法撫養她,他還在上訴中。」

  瑞德:「為什麼認定他無法撫養孩子?」

  加西亞:「工作使得他常常一走就是幾個禮拜而且沒有其他親戚可以幫他帶女兒,儘管他竭盡所能想要照顧她,但Jody在學校缺了太多堂課,所以判他忽視未成年人。」

  摩根:「找到他的地址了嗎?」

  加西亞:「只有一個用了一年多的信箱。」

  陳寧:「他女兒呢?」

  加西亞:「Jody現在被別人收養,我現在把地址發給你們。」

  陳寧:「我們或許要先去找Jody,看看他有沒有跟女兒聯繫。」

  隨後他們找到了Jody,並在她房間裡發現了幾幅奇怪的畫,畫上的女人都以和受害人相同的姿勢躺在地上。Jody告訴他們那是國王,王后和公主,她是根據她爸爸講的故事畫的。陳寧不知道心裡作何感受,她問Jody:「你想見見王后嗎?」

  「當然!」Jody興奮的說。

  陳寧拿起電話給她,讓她給爸爸打電話。電話裡Jody很開心的說想要見見那個完美的王后,她爸爸猶豫了一會,然後讓Jody等在家裡,他把王后帶過去。摩根領著當地警察埋伏在房子周圍,霍奇和其他人守在房子裡。

  Wade到的時候,似乎早就料到這種情況,他把Nancy放出車廂,眼見盯著Jody說:「寶貝,我的故事講完了。我要去更好的地方了,以後我會回來接你的。」說完就舉槍自盡了。

  陳寧為Jody難過,她還太小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在收養她的家庭答應會好好保護她。這件案子準確來說沒有什麼大壞人,但是確實又死了這麼多人。陳寧心中五味雜陳。霍奇走過來對她說:「你還好嗎?」

  「是的,我很好。」

  作者有話要說:

  ☆、犯罪心理5

  回到家,陳寧抱著沃特坐在落地窗前看著遠處的燈火闌珊,她突然感到一種孤獨。今天的是對她的衝擊還是挺大的,以前一直以為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但是原來不是每個殺人犯都罪該萬死,他們在某一方面也有著人性的光輝。

  登登登登,有人在敲門。陳寧起身開門,是霍奇。他一改白天的嚴肅,換上了休閒服,瞬間年輕了好幾歲,手裡拿著一瓶紅酒。

  「能讓我進去嗎?」

  陳寧如夢初醒,趕緊讓開身請他進來。兩人在沙發上坐定,霍奇說:「你今天第一次出外勤,估計有些不適應,喝點酒放鬆一下,然後好好睡一覺,明天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正好陳寧不想一個人待著,她拿出兩個高腳杯,給自己滿上,一飲而盡,酒的辛辣讓陳寧的臉瞬間變得通紅,陳寧有點意識不清的感慨就真是個好東西,一醉解千愁!

  「你以前也是這樣減壓嗎?」

  「剛加入BAU的時候沒見過什麼大場面,第一次出外勤就碰到一個十分殘忍的殺人狂,現場十分血腥。之後不想吃東西,晚上睡覺也會做噩夢,那時候基甸告訴我這樣的場面在BAU很常見,如果我不能盡快適應,就勝任不了這份工作。」霍奇笑了一下,似懷念,「後來我努力習慣它,強迫自己忘掉已經發生的悲劇,這樣我才有精力為迎接美好的明天做準備。」

  「謝謝你,艾倫,你是個好人,上帝會讓你幸福的。」

  霍奇默默喝下一杯酒,幸福,對於在黑暗裡沉淪的人來說幸福是那麼的遙不可及,而他曾經以為自己擁有幸福,但很快幸福就離他而去。

  將喝醉的陳寧抱到臥室,給她蓋好被子,霍奇盯著她熟睡的樣子出神了好久才轉身離開。

  三個月的試用期間,陳寧用自己的能力幫助團隊破解了很多重大案件,她用實力向各位同事證明她完全能勝任這份工作。高級主管艾琳?斯特勞斯對她很滿意,正式聘請她成為行為分析小組的一員。由於破案效率大大提高,這三個月小組成員難得享受了一次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每個人臉上掛滿輕鬆愜意的笑,毫無懷疑他們現在生活得很滋潤。

  陳寧沒有將自己的能力隱瞞起來,大家都是人精又在一起工作,想瞞也瞞不住。瑞德剛剛得知時震驚了好久,他花了很長時間才終於接受這個用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而其他人則在驚訝過後充分利用她的能力,每次命案發生後就讓陳寧出馬和死者的靈魂進行深入交流,,然後他們根據獲得的情報對兇手進行心理剖析。一般來說很多案子被害人和兇手或多或少的認識一點,能為他們提供很有用的信息,所以案子能很快偵破,避免了更多無辜的人被殃及。

  不得不說,在這個大家庭裡陳寧收穫良多,最重要的是她遇見了未來孩子的父親。沒錯,就是艾倫?霍奇!

  霍奇在工作中總是一副嚴肅至極的面孔,不苟言笑,身上永遠是一套黑白搭配的西服,透著一股禁慾的誘惑,和成熟男人的魅力,他像個大家長一樣照顧著每一個成員。私底下對孩子關愛有加,對鄰居無微不至,喜歡面無表情的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陳寧覺得他就是個腹黑悶騷男,但又不可避免的對他迷戀喜歡。

  由於兩家住得近,陳寧又不會開車,所以每天上班陳寧都是和霍奇一起去,同進同出;工作中不知是不是巧合霍奇總是和陳寧分配在一起行動,保護她的安全。更重要的是傑克喜歡陳寧做的飯,經常要求陳寧到他家裡給他做飯,順帶讓霍奇也大飽口福。漸漸地他們在外人眼中就是一對兒,雖然他們沒有明說,但是架不住傑克說漏嘴啊,他現在都喊陳寧『媽媽』了。

  又一次成功抓住新的連環殺手,陳寧將手頭的案件輸入電腦存檔,等著霍奇下班走人。如今陳寧已經不再恐懼鬼魂,也不會輕易同情兇手。看著牆上的石英鐘指向5點,而霍奇還沒有任何要走的跡象,陳寧坐不住了,走到霍奇辦公室,敲了門走進去。

  「親愛的,下班時間到了,你不走嗎?」陳寧故意怪聲怪氣的說。

  「還有點事情沒處理,等我十分鐘。」霍奇頭也不抬的說。

  「好吧,我先給傑克打點電話告訴他我們會晚點去接他。」說著走到角落,掏出手機。

  打完電話,陳寧看看時間還有7分鐘就坐到霍奇對面,欣賞工作中的男人帥氣性感的樣子,雖然是每天見面,但怎麼瞧都瞧不夠。

  也許是陳寧的眼神太具侵略性,霍奇無法靜下心來安心工作,他不得不停下手裡的活,無奈的說:「我們走吧。」

  陳寧狡黠的笑了:「艾倫,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打擾你,是不是?」

  霍奇哭笑不得,每天都來這麼一出,像個調皮的孩子一樣,讓自己準時下班她就像打了勝仗一樣開心。

  瑞德和摩根看著他倆走出來了,交換一個眼神。摩根笑著說:「瑞德你輸了!」

  「為什麼霍奇不多堅持幾分鐘呢?」瑞德懊惱的說。

  「瑞德,都快兩個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斯旺進去肯定能將霍奇帶出了,你還和摩根打賭,唉,怎麼就不吸取教訓呢?」JJ在一旁湊熱鬧。

  「這個星期的衛生就交給你了,瑞德,好好幹啊。」摩根拿著包準備下班。

  到了學校,傑克背著書包乖乖坐在校門口的台階上,夕陽的餘光打在他臉上,半明半暗,一張和霍奇相似的小臉滿是無聊的四處張望,見到霍奇的車,傑克開心的跑過去。

  陳寧抱起傑克衝過來的小身板,使勁兒親了又親。她懷裡的小傑克無奈看著自己老爸,眼神控訴他怎麼不管管自己老婆,唉,為了老爸的追妻計劃,他犧牲自己的色相討好未來的媽咪,他容易嗎。當然,如果他能將臉上的喜悅收斂一點,或許更有說服力。

  「寶貝,今天想吃什麼呀?」

  「麥當勞!我要吃薯條炸雞。」

  「這個你爸爸可能有點意見,你自己跟他談談。」

  傑克轉過頭,可憐兮兮的對霍奇說:「爸爸,你忍心傷害我幼小脆弱的心靈嗎?」

  霍奇微笑著從後視鏡看著兒子說:「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噢耶,爸爸我最愛你了!」傑克高興的跳起來,抱著霍奇親了親。

  「好傷心啊,傑克,你最愛的竟然不是我,嗚嗚嗚嗚。。。。。好難過。。。」陳寧用手摀住眼睛,假哭。

  傑克慌了,他手足無措的看著陳寧,向爸爸求救。霍奇玩心打發,故意不理傑克,看他怎麼處理。傑克一邊在心裡唾棄自己老爸關鍵的時候掉鏈子,一邊安慰陳寧:「斯旺,你別哭了,我最愛的是你,你和爸爸都是我最愛的人。」

  「真的嗎?」陳寧偷眼看他。

  「真的,真的,我從來都不說謊的。」傑克見陳寧哭聲停了,繼續保證。

  陳寧噗嗤一下笑出來,奶聲奶氣的說:「那我原諒你了,傑克,以後我們還是好朋友。」

  傑克這時才發現陳寧是騙他的,怪叫著撲倒陳寧身上,撓她癢癢。

  霍奇寵溺的看著身後的兩人笑鬧,他再一次感激上帝在他人生最低谷將這個溫柔善良的女人送到她面前,讓他倍感溫暖。或許他應該滿足兒子的願望,順從心意讓她成為他們家的一份子。

  美好的家庭聚會總是讓人身心愉悅,但危機也無處不在。

  傑克吃壞了肚子,醫生說是急性胃腸炎,需要住院兩天。陳寧請了兩天假照顧傑克,她讓霍奇安心去上班,因為團隊可以沒有她,但不能缺少霍奇。

  晚上陳寧坐在病床邊給傑克講睡前故事,護士小姐Samantha很好心的讓陳寧在另一張床上休息。半夜陳寧被一陣女人的尖叫吵醒,猶豫再三,她沒辦法坐視不理。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陳寧來到了醫生值班室,看見Samantha站在門口發出尖叫,陳寧趕緊走過去問她怎麼了,Samantha一言不發,臉色陰沉的瞪著房間裡面。醫生Arthur  Malcolm從房間裡走出來,後面跟著一個小女孩。Arthur說:「Samantha,你都這麼大了就不要再玩洋娃娃了,這幾個送給Jennifer,好嗎?」

  陳寧才注意到小女孩手上抱著三個漂亮的娃娃。Samantha瞪著Jennifer,似乎想要從她手中奪走娃娃,但是又不敢,她沉著轉身離開。

  Arthur抱歉的對陳寧笑笑:「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

  陳寧說沒事,然後就回到了病房。

  第三天,傑克就完全好了,陳寧想謝謝Samantha這幾天的關心,但是沒見到她人,陳寧只好遺憾的離開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很快就被她拋之腦後。

  作者有話要說:

  ☆、犯罪心理6

  這天晚上,陳寧從超市購物出來,在角落裡見到了Samantha,她要將笨重的輪椅抬上車,但顯然一個人沒法完成。陳寧將購物袋放到地上,熱情喊道:「嘿!我來幫你吧。」

  Samantha像是驚著了,回頭見是陳寧顯得很高興,她有點緊張的說:「斯旺,你怎在這兒?」

  「我就住在這附近。你是要把這個抬上車嗎?我來幫你吧,那天傑克走的時候本來想親自向你道謝的,但是Arthur醫生說你辭職了。你還好嗎?」陳寧奇怪的看著Samantha聽到Arthur這個名字後臉色一變,很詭異。

  「沒事兒,斯旺,你不是要幫我嗎,你到車上去,你拉我舉。」Samantha很快恢復正常,提議道。

  「行!」陳寧翻到車上。兩個人合力一下子就把輪椅搬上車了,Samantha跟著上了車,手從旁邊拿起什麼東西,一步步向陳寧逼近。體內的神石瘋狂的預警著危險,陳寧警覺的站起來,Samantha快速將手上的東西襲向陳寧,一股電流穿透陳寧的身體,失去意識前陳寧彷彿聽到Samantha說:「對不起。」

  霍奇早上起來就發現不對勁,原本應該等在樓下和他一起去上班的斯旺竟然不見了蹤影。他讓傑克先到車上坐好,然後他跑上樓拿出斯旺家的備用鑰匙打開門,屋子裡靜悄悄的,他叫了幾聲,沒有人應。斯旺一定出事兒了!霍奇腦子裡充斥著這個念頭。她不會無緣無故消失的,對了,她昨天還說要到超市買點東西,霍奇像抓住救命稻草,一心只想趕到超市。

  他對傑克說:「我們今天先不去學校,我給你老師打電話請假,你呆在家裡好嗎?」

  「爸爸,你怎麼了?斯旺呢?」霍奇的緊張感染了傑克,他有些不安的問道。

  「乖,爸爸去找斯旺,一定能找到的,你在家等我們好嗎?不要隨便開門知道嗎?」

  「好的,爸爸。」傑克跟霍奇擁抱了一下,然後乖乖的上樓。

  霍奇驅車來到最近的超市,拿著陳寧的照片向營業員詢問是否見過,營業員沒印象,但她旁邊的人說:「這個人昨天晚上在這買了一大堆東西就走了,但是我昨天關門的時候在外面撿到了她買的東西,當時印象特別深刻。」

  「昨天外面有沒有什麼異常?你見到她出去後幹什麼了嗎?」

  「她好像遇到了什麼熟人,不過我也沒注意,昨天客人比較多,其他的也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你們這裡有沒有攝像頭?」

  「正對大門處有一個,收銀的上方有一個。「

  霍奇拿出電話,撥號:「加西亞,我需要幫忙。「

  匡提科BAU總部。

  JJ拿出卷宗,瑞德問:「不用等霍奇來嗎?「

  羅西說:「霍奇打電話說今天不來了。「

  「發生什麼事兒了?「摩根問。

  「不知道。」JJ指著屏幕開始介紹案情,「Rita Stuart ,25歲,第二個受害人,在兒童樂園的旋轉木馬上被發現,兇手花了很多時間給她打扮,給她塗了指甲油還剪了頭髮,衣服是全新的雪紡質地,極為合身 。第一個受害人是Stacia  Jackson,29歲,她是在遊樂場的鞦韆上被發現的,兩個人都是在2個月前被綁架,她們沒有任何性侵害或施暴的跡象。」

  摩根分析道:「是希望她以最美的樣子被人發現,看來兇手非常自責。」

  瑞德問「受害者變化很大,她們之間有什麼聯繫?」

  JJ 說:「完全沒有,Rita單身,在速食店工作,Stacia是單身,是公司法律顧問。根據信用卡的消費記錄,她們的生活沒有任何交集。」

  艾米莉問:「那她們是怎麼死的?」

  JJ說:「Rita死於中風,Stacia死於腦出血。」

  瑞德說:「看這個,兇手給她們使用了一系列神經抑制類藥物,他使她們兩個月內都處於全身麻痺狀態,但她們依然有意識,她們可以睜開眼睛,有聽覺,甚至可以感受到外界刺激。」

  羅西說:「生理上無法移動,精神上仍有意識,這個兇手想要完全控制她們。」

  JJ說:「她們被發現的時候身體狀況都很好,沒有任何營養不良的狀況,她們通過靜脈注射獲取營養。」

  瑞德猜測:「他懂得靜脈注射和藥物抑制,說明他應該接受過醫療培訓。」

  艾米莉說:「我們確定兇手是男性嗎?兇手對嫌疑犯細心照顧,雖然她們被剝奪了人權,那麼根據側寫兇手應該是女性才對。而且受害人都很嬌小,不到100斤,就算是女性也能搬動屍體。另外很據受害人的身材她們身上的衣服就像是量身定做的,所以我推斷兇手挑選這些嬌小的婦女不僅是因為她們容易搬運,還因為她們特殊的體型,兇手為特定體型的婦女縫製衣服。」

  討論至此,他們大概知道要從哪些方面下手了。JJ和艾米莉向家屬瞭解受害人的體型情況,瑞德向法醫繼續追蹤屍體內藥物的成分。而摩根和羅西則去現場調查。

  這邊霍奇和加西亞對著錄像帶一無所獲,後來加西亞接到JJ的消息查找失蹤人口,她突然就發現剛剛失蹤的陳寧的體型就符合JJ他們的側寫,另外最近一周內失蹤的兩個女人體型也符合而且她們失蹤的時間剛好是前兩個被害人屍體相繼出現以後。她把消息告訴霍奇,霍奇趕到JJ那兒瞭解案情,這時隊員們才知道陳寧失蹤了。霍奇最後確定綁架陳寧的人和這個案子中的兇手是同一個人,同時肯定兇手是找到了替代的人才將屍體放出來,也就是說現在在某個地方一定還有另外一具屍體。

  果然很快警方在海洋公園的椅子上發現了這具屍體,和前兩個被害人一樣被精心打扮過,像一個洋娃娃。

  根據兇手有過醫療培訓的側寫,霍奇想到最近一次傑克感冒,陳寧陪他去過診所並且和那裡的護士Samantha關係不錯,結合超市營業員的話,霍奇就讓加西亞查查Samantha現在的住址,同時帶人到診所去。

  渾身動彈不得的陳寧睜眼就發現自己在陌生的房間裡,她以為自己又穿了,但這次情況明顯不同。身後感覺有人在晃動,陳寧轉動眼睛觀察四周,慢慢的身後的人走到她面前,是Samantha!陳寧想起來了,是她將自己電暈了運到這裡。陳寧心裡無比後悔,早知道是這樣就不應該多管閒事。

  Samantha將縫製好的雪紡裙穿到陳寧身上,然後把她移到椅子上,擺出喝茶的姿勢。陳寧發現她對面和左手邊分別坐著一個打扮精緻的像個洋娃娃的女人。看著她們的造型,陳寧覺得眼熟,是了,這分明就是Arthur醫生給那個小女孩的三個娃娃的樣子。這時Samantha也坐下來,看著她們笑的像個孩子一樣開心。

  陳寧不停想著如何脫身,她現在唯一能動怕是只有眼睛了。她不能坐以待斃,將自己的生命交到別人手裡。

  過了一會兒,Samantha拿來三個輸液袋給她們注射。陳寧明白這是她們維持生命的營養液,看來Samantha是不會解除她們的麻醉狀態了。她之前還想如果一直這樣不能動,怎麼進食呢,難道要活活餓死嗎。現在想來Samantha一時半會兒不會要她們的命。

  在她們輸液的時候,Samantha離開了,聽著關門的聲音想來她是出去了。三個女人互相用眼神交流,但是什麼信息也傳遞不了。

  不久遠遠傳來警笛的聲音,隨後Samantha慌慌張張的開門進來,手上拿著一把刀,架在離她最近的陳寧脖子上。

  陸陸續續又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後陳寧就看見了霍奇。霍奇快速看了她一眼確定她沒事了才開口說:「你好,我是霍奇,我是聯邦調查局的。我知道你父親對你的所作所為,而我想讓你明白,他再也不會傷害你了。」

  Samantha警惕的盯著霍奇說:「他從未傷害過我,他是個好爸爸,他愛我。」

  「我知道,可能是他逼你這麼說,而只要你說錯了他就懲罰你,把你送到有閃電的房間裡。」

  「是的。」Samantha瑟縮了一下。

  「他傷害你後就會給你娃娃,那些娃娃呢?」

  「他把她們和其他玩具放在辦公室裡。」

  「他讓你在那兒玩嗎?」

  「我離開時我要帶走我的朋友,我不能扔下她們。」Samantha開始無語倫次。

  霍奇繼續誘哄道:「當然,所以你回去接她們了嗎?你發現了什麼?」

  Samantha回想著,她感到憤怒和悲傷。

  霍奇說:「他把她們送給其他女孩兒了吧。「

  Samantha點點頭。

  「你想把她們要回來嗎?「

  「他說不行。他說我再也要不回她們了。「

  「他撒謊,他一直在向你撒謊,你想見見她們嗎?「霍奇作勢要拿起腳邊的箱子。

  Samantha注意到了箱子,說:「我能見她們嗎?「

  「當然,你想和她們玩嗎?「

  Samantha笑著走過去,將手裡的刀放在地上,拿出箱子裡的三個娃娃,抱著不鬆手。

  霍奇快速走到陳寧身邊,對耳邊的通訊器說:「安全了,這裡需要醫療人員。「其他人很快就進來了。霍奇對Samantha說:」嘿,Samantha,你得和這些人一起走,不過你可以帶著你的朋友們一起,好嗎?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人把她們從你身邊奪走。「

  Samantha看著霍奇,小心的將娃娃放回箱子,然後抱著箱子和警衛一起離開。

  霍奇馬上將陳寧抱上救護車,和她一起去醫院。一路上,霍奇緊緊握著陳寧的手,現在想想失去她的時候就一陣後怕,這種失去的心情他再也不要體驗了。

  後來陳寧瞭解了全部經過,原來Samantha10的時候媽媽死了,她一度沉浸在悲傷裡面,她的父親Arthur醫生認為她是問題兒童就給她電擊治療,以為這樣能幫她應對近期喪母的噩耗,後來他又在Samantha身上進行了一項嚴重的抗精神病藥物療法並且在三年前才停止,而Samantha唯一的玩伴就是那三個娃娃,但是Arthur醫生以Samantha長大了為借口將娃娃給了Jennifer,就是那天陳寧看到的一幕。然後Samantha開始行為失常,她抓住一些體型嬌小的女性將她們打扮成娃娃的樣子,以為這樣就能一直擁有娃娃。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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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犯罪心理7

  在醫院住了一天,等到藥效全部過了,陳寧堅持要回家,她現在對醫院很不感冒,覺得自己跟它犯沖,最重要的是醫院屬陰,不知道聚集了多少鬼魂在這,雖然她可以免受傷害但是看到還是很影響心情的。

  傑克知道陳寧被人劫持的事情狠狠的哭了一場,他說以後他再也不貪玩了一定學好本事保護陳寧。陳寧知道這次把他嚇得不輕,他害怕陳寧像他媽媽一樣被壞人傷害然後就再也見不到面了。

  變化最大的是霍奇,如果說以前霍奇對陳寧的感情像平靜的湖水隱藏著水底的漩渦,那麼現在他就像洶湧澎湃的大海,毫不掩飾他對陳寧的愛。

  在回家的第一個晚上他就強制性的將陳寧抱到他臥室休息,然後他去和兒子擠一張床。第二天陳寧睡醒了走到客廳就發現桌子上擺放的早餐,全是陳寧喜歡吃的。傑克坐在凳子上偷偷告訴陳寧說這是他爸爸做的,說他爸爸起很早在廚房裡叮叮光光費了好大勁兒才弄出來的,別看外觀還不錯但是超級難吃。傑克啃了一口麵包,同情的看著陳寧。

  霍奇盛著一碗粥從廚房出來,見陳寧起床了忙說怎麼不多睡會兒。旁邊的傑克抗議他老爸早早拉他起床,說霍奇是見色忘子。霍奇笑著輕拍兒子的頭。

  陳寧看著堂堂BAU主管為她親自洗手作羹湯非常感動,在霍奇緊張的目光下,傑克佩服的眼神下將面前的早餐全部吃完。味道確實很怪,但機會難得,陳寧不想辜負霍奇的好意。如果陳寧知道她的舉動讓霍奇對自己廚藝倍感信心,以後會經常為她和傑克做飯,不知作何感想。願上帝保佑她,阿門!

  吃過早飯霍奇並不急著上班,他給自己梳洗一番,拿出戒指向陳寧求婚。傑克登登登登跑到陽台上折下一朵玫瑰花遞給霍奇。

  陳寧太意外了,她沒想到霍奇會在這樣的場合下向她求婚。看看她自己,蓬頭垢面,身上穿著霍奇的睡衣,腳上是一雙可愛的卡通拖鞋!她好想逃走換一副尊容,把自己收拾的漂漂亮亮的再出來。大概沒有哪一個女人被人求婚時像她這樣窘迫!

  霍奇跪在地上,舉著戒指,內心忐忑的等待陳寧的宣判。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陳寧沒有動靜,霍奇的心慢慢往下沉。一旁看熱鬧的傑克忍不住了:「斯旺,你快答應我爸爸呀!「

  陳寧回過神,接過玫瑰花,慢慢將手放到霍奇手中。霍奇站起來將戒指套在她手上,抱著她說:「斯旺,也許我不夠浪漫,不過貼心,但是我愛的你心永遠都不會變,我要陪著你慢慢變老,和你一起度過生命的每一分每一秒。I LOVE YOU!「

  陳寧內心充滿喜悅,她深情望著她的老男人,吻上他的唇,她想她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他了,這種感覺就像擁有整個世界,生命的半圓在這一個得以圓滿,又像是洶湧的大海將她淹沒。

  匡提科行為分析小組成員最近驚奇的發現他們boss好事將近了。那個一臉深情嘴角帶笑的主管大人你的嚴肅呢,你的不苟言笑呢?就算是要和斯旺喜結良緣了也要考慮考慮隊伍裡其他單身漢、剩女的感受啊,這樣□□裸的秀恩愛真的沒問題嗎?

  於是霍奇和陳寧的刺激下,BAU團隊成員紛紛投入戀人的懷抱,空氣中彷彿飄蕩著粉紅色的氣泡。

  霍奇和陳寧的婚禮在8月20號,也是陳寧生日的那一天。這天陽光明媚,草綠花香,風景宜人,全國的罪惡彷彿銷聲匿跡,匡提科難得的平靜。陳寧穿著一襲白色抹胸婚紗在傑克小花童的尾隨下走過紅地毯將手交付給她的另一半,艾倫?霍奇。在婚禮進行曲的圍繞中,在眾多親朋好友的祝福下,他們在今天結為夫妻,不論貧窮貴賤,不論生老病死。

  晚上傑克熟睡之後,看著屬於他們兩人的大床,陳寧的神思不禁有些旖旎,想到自己以後會和霍奇躺在這張床上水□□融,臉就燙得不像話。霍奇在浴室洗澡,只是掩了門,並沒有上鎖,氤氳的霧氣中,他看到陳寧抱著大大的抱枕出現在門口,眼神赤誠地看著自己,霍奇淡然地笑了笑並不以為意,仍舊悠然地洗著澡。陳寧毫不猶豫走進浴室,在滾燙的熱水中擁抱霍奇的腰,小巧的真絲吊帶睡衣原本並不太薄,被熱水浸濕後緊緊地貼著細緻的肌膚,纖細的曲線畢露無疑,露出晶瑩剔透的肌膚泛著誘人粉紅色。

  霍奇低頭含住了陳寧的整個唇瓣,靈巧的舌尖在她兩片柔嫩的唇上來來回回地□□,牙齒不甚用力地輕咬著,直到陳寧耐不住,主動張開了小嘴,他才把舌尖伸進去,勾著陳寧的小舌,時而吮吸時而翻攪。

  陳寧的小臉因為缺氧憋得通紅,渾身無力地靠在霍奇胸口,霍奇這才放開她,看著陳寧因為自己的親吻而變得嬌艷至極的模樣。

  霍奇幫陳寧脫掉濕透的睡衣,拿浴巾幫她擦乾身體,抱著她進了房間,俯身將嬌小的女孩放在床上,淡雅的紫色床單上,雪白的胴體分外誘人。霍奇綿長而細密的吻落在陳寧小巧圓潤的肩頭,以極其磨人的速度蜿蜒向下,劃過纖細的腰肢和修長的美腿......

  晨曦的微光透過窗簾間的細縫灑進來,將房間照得隱隱發亮,陳寧睜眼就看到了霍奇睡著的側臉,沉靜如水,忽然覺得感動極了,他們終於在一起了,她可以這樣躺在他懷裡感受他的體溫,真好。

  她著迷的看著身邊的老男人,她喜歡他在外面嚴肅古板,而將所有的柔情展現在她面前。她情不自禁的靠近他,在他懷裡找個舒適的位置緩解身體的酸軟。

  霍奇醒來看著懷裡妻子,內心十分滿足。這不是他第一次結婚,但他是妻子的第一個男人,霍奇並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有處女情結的男人,但是這樣認知還是讓他勾起了唇角,有一種難以言語的滿足與自豪。

  甜甜蜜蜜的度過婚假,霍奇回到BAU繼續和各種惡勢力抗爭,陳寧則留在家裡,做她的家庭主婦。畢竟聯邦調查局有規定同一部門的人不得談戀愛,之前他們處於曖昧階段也就算了,但是結婚了夫妻兩個就不能同時待在BAU,而且一個家庭也不能夫妻雙方都忙得不可開交,需要有人自願留在家裡處理家庭大大小小的瑣事,這樣家庭才能長久。而BAU可以沒有陳寧但不能缺少霍奇。陳寧也不像普通女性那樣一定要人陪,她可以在丈夫忙碌的時候做自己喜歡的事兒,只是陳寧不會忘記告訴霍奇他是個有家的人,在與罪犯打交道時要時時刻刻想到家人、保證自己的安全。

  對於陳寧為家庭做出的犧牲,霍奇既感動也愧疚,經歷了一次失敗的婚姻,他知道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在工作上不再像以前那樣拚命、無所顧忌,適當減輕工作量後他有更多的時間陪在家人身邊,和妻子一起走過生命裡的每一分每一秒。

  BAU的成員現在無比感激陳寧,在一個仁慈的boss手下做事他們身心愉悅,閒暇時間再也不用擔心隨時會有任務突襲,團隊的幸福指數蹭蹭蹭往上漲個不停。

  離開BAU後生活好像回到了普通人的世界,平淡而溫馨,除了電視上時不時播報的兇案提醒陳寧之前驚險刺激的工作經歷是真實存在的。傑克立志要做一個FBI和他爸爸一起抓壞人,聰明的腦袋瓜經常拆穿陳寧拙劣的謊言,當然他最崇拜的還是瑞德博士,每次瑞德到家裡做客,傑克糾纏著瑞德給他講案子,當瑞德辟里啪啦快速說出許多統計數字和專業術語,傑克就睜大眼睛,閃著星星眼崇拜的看著瑞德。

  在傑克三年級的時候,陳寧懷孕了,在老公和兒子的雙重呵護下,陳寧孕期過得極滋潤,肚子裡是個乖巧的小女孩,沒讓陳寧受多大罪。有時候陳寧玩心大發,纏著霍奇讓他側寫肚子裡的寶貝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這個時候霍奇會很煽情的說:「親愛的,這是我們的愛情結晶,是我們生命的延續,無論是男是女我都愛她。」

  感恩節這天,肚子裡的孩子迫不及待想要出來湊熱鬧,陳寧很淡定的指揮父子倆把救護車打來。在產房門口,霍奇和傑克緊張的走來走去。如果仔細聽會發現傑克嘴巴裡小聲念叨著:「妹妹,妹妹,妹妹。。。。。。」

  當第一束光線突破黎明的黑暗,出現在地平線上時候,未來偉大的女神探在眾人的期盼下呱呱落地。。。。。。

  作者有話要說:

  ☆、金粉世家1

  冷清秋扶著母親悲痛欲絕的身體,木然的看著靈堂上來來往往弔唁的人。王樂穿成冷清秋已經一個多月,她前世是個很普通的小女生,大學學的商務英語,後來迷上了小說,就開始宅在家裡嘗試自己寫作。那天她和朋友出門逛街,走到樓底下被一塊石頭砸中,再次醒來就穿到了民國,成為了冷清秋。不過剛來的一個月也許是靈魂和身體不協調,她一直臥病在床,醫生查不出她身體有什麼毛病,但就是虛弱。冷父請了許多良醫都無濟於事,後來她在床上休養夠了,和正常人身體一樣了,冷父卻病了,只是一場傷寒而已沒想到竟奪走了他的生命。冷清秋想到她生病時冷父對她無微不至的關心就一陣難受。

  如同木偶一般在二舅的指揮下辦完冷父的喪事,清秋強打精神,她不能垮,她還有母親要照顧。

  晚上二舅對冷母說:「大姐,你們跟我一起去北京吧,你們在這兒無依無靠,我不放心。」

  冷家本是富足的書香人家,這一陣冷清秋和冷父生病花了很多錢,家裡剩下的財產不多了。她們老家還很封建,女子是不能拋投露面的。她們母女留在這沒有維生的辦法倒不如去北京看看。

  「媽,我們聽二舅的吧。」

  冷母是很傳統的婦女,在家從父,出嫁從父,夫死從子。既然女兒和弟弟都希望她到北京,那就去吧。

  行李不多,清秋和母親簡單收拾幾件衣服帶上家裡的剩下的錢就可以上路了,只是冷父牌位和他生前珍藏的書籍打包起來有些麻煩。

  三天後,清秋圍著老屋走了一圈,將大門鎖上。就和二舅踏上去北京的火車。路途遙遠,雖然車廂裡人不多,不像後世的春運,幾個人到達目的地時依然疲憊不堪。

  舅舅早就寫了信讓舅媽在北京租房子。舅媽是個很和善的女人,對她們噓寒問暖。清秋放心了,她不希望自己一家成為舅舅家的負擔,她讓舅媽把她們帶到租好的房子那兒。舅媽僵持不下只好同意了。

  房子在圈子胡同這一帶,住的都是普通老百姓,正正經經的人家,治安很好。清秋看到房子就覺得很滿意,她將舅媽墊付的房租錢交給她,不過這次舅媽死活不收,說是給清秋的見面禮了,要是清秋不收下就是太見外了,沒有把她放在眼裡。清秋只好作罷,想著以後在報答。

  房東是個50多歲的老太太,可憐她們孤兒寡母又背井離鄉,給她們的房租很便宜,一個月才兩塊錢。

  清秋不禁感歎世上還是好人多。她們稍稍整理一下,先把休息的地方收拾好,其他的等明天再說。

  一夜好夢,清秋在院子跑了兩圈,出了一點汗,跟冷母打聲招呼後就尾隨左鄰右舍去了集市。冷母是做不了這些的,只能清秋出面。回來的時候,清秋後面跟著傭人吳嫂。她想過了她們帶來的財產不多就800塊錢,家裡還要添置一些生活用品,被子床單,米面,油鹽醬醋等等都要花錢,坐吃山空可不行,所以她需要找個人照顧冷母,她才能外出找工作。

  等家裡收拾妥當了,清秋和冷母提著禮品到了舅舅家。舅舅宋世卿在一個小衙門裡上班,微薄的工資僅能維持一家生計,舅媽在家操持家務,照顧舅舅和表弟宋海豐,表弟在懷仁中學讀書 。

  見到清秋和冷母,舅媽很高興,忙把她們迎進家。兩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頓熱鬧飯,聊聊彼此近來的情況。月上柳梢頭,清秋才和母親離開。路上冷母聊到表弟,突然對清秋說:「清秋,你要去上學嗎?」

  「媽,我不去。我想出去找工作。」原主受冷父對的影響讀過一些書,最愛寫詩。冷母有這個想法不奇怪,但清秋知道這個世道很快就要亂了,與其去學那些沒有用的國學,詩賦什麼的還不如多存點錢在手上。

  清秋見冷母欲言又止,知道她是擔心自己,就對冷母說:「媽,你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等我們有錢了就把現在這棟房子買下了,這樣我們在這兒也算站穩腳了。」

  冷母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第二天,清秋出門熟悉地形,在仁德女中附近無意中發現一間教堂,清秋心下一喜,對於上一個世界她沒有多少印象了,但是那些學會的技能還在,比如鋼琴,流利的英語等等。

  走進教堂,只有三三兩兩來祈禱的人。清秋找到教父,故意用一口非常地道的美式英語和他交流,向他說明自己的來意。

  教父叫約翰,是個很慈祥的老人 ,清秋一開口就讓他震驚了一下,離開自己的國家十幾年教父第一次聽到鄉音。正好教堂裡原來的彈琴人有事兒回家了,他正發愁呢。約翰讓清秋現場彈奏一曲。清秋觸摸著熟悉的黑白鍵,清脆悅耳的音樂飄蕩在教堂上空,一首班得瑞的『童年『征服在場所有人,人們紛紛站起鼓掌。

  就這樣清秋找到了她的第一份工作,每天只需要在上午彈2個小時就可以賺得兩毛錢,對於這樣的報酬清秋已經很滿意了。不過距離她的目標還有點遠,她不僅要買房子,還要開店。所以她還得努力。從約翰手裡接過今早的報紙,清秋看的很仔細,希望能找到招工的信息。

  看著上面連載的文章,清秋靈光一現,對了,她可以寫小說啊,雖然由於時代原因能寫的題材不多,但也不是沒有,愛情小說是任何時候都不落時的。想到這兒,清秋很高興的在書店買了筆紙,當然是鋼筆。回到家就開始創作,也不能是創作清秋是把後世好看的言情小說默寫下來而已。

  不久,約翰向她又介紹了一份工作,為出版社翻譯英文作品。清秋馬上就答應了,至此她已經有了三條賺錢的渠道了。

  冷母瞭解了清秋的工作才放下心來,只是見女兒除了去教堂就趴在房間裡寫寫畫畫很是心疼,她讓吳嫂變著法兒給清秋弄些湯湯水水補身體。

  一年後,在仁德女中對面的一條街上新開了一家蛋糕店,從店裡飄出的香甜氣息讓路過的女學生們忍不住停下腳步,走到店裡,買上一塊糕點。清秋將剛烘烤出來的蛋糕擺在櫥櫃裡,看著自己的小店她覺得很滿足。店面不大,也就10平米,暖色系的壁紙上掛著幾幅綠意盎然的風景畫,塑料的葡萄籐在牆角蔓延,門前掛著的貝殼風鈴在風中歡樂的歌唱。。。。。每一個進來的顧客都感覺這裡很溫馨,來過一次的下次會帶著自己朋友再來光顧。

  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清秋拿出紙盒子裝上幾塊蛋糕和一些曲奇餅乾,鎖上門,和旁邊的老闆招呼著離開。

  來到教堂,清秋將糕點交給約翰。可愛的老人有些不好意思:「親愛的秋,你不需要每天給我送這些東西。」

  「教父,這是我一點心意,你收下吧。要是沒有你的幫助,也不會有我的今天。「

  「不,不,秋,這都是你自己努力換來的,我只是給你提供了機會而已。「

  「教父,請你放心收下吧,這是作為你的朋友給你的禮物,希望那你不要在推辭。「

  「好吧,秋,以後如果遇到困難你可以來找我,我會不遺餘力幫助你的。「

  「教父,你知道哪兒有巧克力和咖啡豆嗎?「

  「親愛的,你真是太幸運了,我剛剛托朋友從國內帶來了一些,如果你要的話,就跟我來吧。「

  「謝謝你,教父。「清秋十分感謝,和約翰又聊了一會兒,才走回家。

  這一年,清秋家的生活條件大大提高了,原本租住的房子已經被她們買下來了,雖然知道在不久的將來時局會很混亂,她們買的房子說不定住不了多久就要搬走,但清秋不喜歡租房子,覺得沒有安全感,擔心哪一天就會被房東趕出去。好在她在這一年了賺的錢再加上家裡的錢買下房子綽綽有餘。她不再花時間寫作了,一是這個年代作家收入很低,很多有名的作家都是貧困潦倒的,二是清秋擔心如果太出名了會被地下黨盯上,那就麻煩了。她在仁德女中對面買下了一個快要倒閉的雜貨鋪,改裝成蛋糕店,由於她手藝很好,價錢公道,再者女生都比較愛吃甜食,所以生意很好,每天都能賺3、4塊錢,想想她們當初的房租一個月也才2塊錢啊,數著荷包裡的銀元,清秋每晚做夢都會笑醒。偶爾她會接上一兩部翻譯的活兒,細細品讀那些名著,陶冶情操。

  回到家冷母就迎上來接過她手裡的 包,讓吳嫂把飯端上來。這一年的變化讓冷母完全把清秋當家裡的主心骨。

  「媽,海豐什麼時候放假啊?「從她開了店,清秋的表弟每個假日都會過來幫忙。當然,清秋照常付給他工資。

  「我今天去你舅舅家問過了,你舅媽說海豐明天就過去。「

  「哦,舅舅家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不過聽說海豐也想出來找工作,問你有沒有什麼好的意見。你舅舅在毒品禁賣所幹了這麼些年一直得不到陞遷,心裡比較抑鬱,你舅媽說他昨天又喝了好些酒。「

  「海豐的事我會放在心上的,找個時間我會和舅舅談談的。媽,別擔心了,吃飯吧。「

  第二天早上,清秋剛開門,海豐就來了,騎著老式的自行車,進門就喊姐。清秋看著比自己高一個頭,陽光開朗的海豐,心中歡喜,不枉她每個星期不辭辛苦的給他送牛奶,初見海豐時他還是個十分瘦小的孩子,臉色蠟黃,體弱多病,一看就是營養不良造成的。清秋很心疼,在她拿到自己第一份工資後就給他買了很多營養品,效果顯著,後來她就定期給舅舅家送去牛奶,現在海豐的身體十分健壯,個子像打了激素似的一下子就蹭起來了。

  「吃過早飯沒?「清秋一邊擦拭桌子,一邊問。

  「吃過了,姐,我來幫你吧。「說著就接抹布幹起來。

  「舅媽說你不想讀書了,是真的嗎?「

  「嗯,我覺得的我學的那些沒用,我想像你一樣出來工作,幫家裡減輕負擔。「

  「想好要幹什麼了嗎?「

  「沒有,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姐,你有什麼好想法?「

  「你學過英語沒?「

  「學過,讀書時我對這個最感興趣,我想著有一天一定要到外國去看看。「海豐興奮的說。

  「那好,我手上有幾份翻譯的工作,你要做嗎?「

  「行啊,姐,你果然是我的大福星,無所不能!只是。。。。我擔心自己翻譯不好。「

  「沒事,你先試一下,慢慢積累經驗,等你翻譯好了我再檢查一遍就可以了。「

  「好,我會好好幹的!「

  清秋見他鬥志昂揚、高興的都要跳起來了,不由得輕笑出聲。年輕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

  ☆、金粉世家2

  時光如流水匆匆,轉眼間清秋就18歲了,成了大姑娘了。這兩年清秋守著蛋糕店,日進斗金,家裡的錢財足夠她們母子非常富裕的過一輩子。只是頭三年清秋要給冷父守孝,穿的比較淡雅,吃食上也很清淡,另外清秋家裡很低調,財不外露,所以街坊鄰居不知道他們周圍住著一個富婆。

  表弟宋海豐在清秋的指點下已經能夠獨立完成翻譯工作了 ,清秋將相熟的出版社編輯介紹給了他,編輯很看重海豐,給以高額的報酬留住海豐,讓他負責所有的翻譯工作,兩年下來海豐存了不少錢,他家裡再也不用為生計發愁,舅舅宋世卿看兒子有出息了,家裡的條件也好了,便不再執著於工作權勢,只做一個富貴閒人,每天到衙門點個卯,和同事嘮嘮嗑,然後下班,日子過得很舒心。

  生活安定了,就開始追求精神上的滿足。清秋有空時會到海豐家裡,在他翻譯工作時她在旁邊謄抄西方名著和經典小說哲學等,雖然她不缺錢,但是能省則省不是。更重要的是她十分享受謄寫的過程,那種散發的墨香讓人心神陶醉,寫到精彩的地方她會停下慢慢品味,突然有所感想,她也會記在旁邊。當然不只是西方文學,海豐這裡有上學時的課本,清秋也會翻看。

  這天晚上,清秋拿著書稿走在胡同小道上,腦海裡還在回味讀過的精彩故事。突然一陣晚風吹過,手上的書稿漫天飛舞,吹了一地。清秋回過神,彎下腰不慌不忙撿起地上的紙張,視線裡一張稿子靜靜的躺在一輛車盤底下。清秋站起來客氣的讓司機挪一下車,司機向後面的主人詢問了一下就啟動車子向後退去。

  取回書稿,清秋走到車窗前向主人致謝。看到金燕西一瞬間,腦海裡的劇情突然而至,清秋僵硬著身子快步離開。

  清秋一直以為自己只是穿到民國而已,但腦海裡的劇情讓她醒悟,原來她就是金粉世家裡的冷清秋,和金燕西有過一紙姻緣的冷清秋!想到這她就覺得頭疼,金燕西是總理的兒子,有權有勢,以他的性格想要的東西一定會想方設法弄到手,而清秋雖然有錢但在這個並不安定的時代裡錢大不過權。她如果是一個人,可以不為強權,誓死不從,但她有自己要保護的東西,就是她的親人,這是她的弱點,如果他們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她會痛苦,會良心不安。

  既然躲不開,那就只能迎難而上。她得為自己未來做好打算。原劇裡金燕西出自地位顯赫的貴族家庭,從小錦衣玉食,嬌生慣養,揮金如土,瀟灑於各種交際場所,除了讀書外沒有一樁事兒是不順心的。他會喜歡冷清秋也許是見多了風月場所裡千嬌百媚,明艷照人的美麗女子和驕縱潑辣的大家小姐,所以才會被冷清秋這樣才貌出眾,性情溫和的小家碧玉所吸引,想要嘗嘗清粥小菜。

  清秋如果不想和金燕西打交道,或許可以在他面前表現得舉止粗魯,言語勢力,打破他的幻想。如果這樣他還窮追不捨,那她就考慮兩人在一起後的事情。不管怎樣她是一定要金燕西改變他的諸多陋習和性格缺點的。

  一個星期後,清秋隔壁家的王府就換了主人。清秋知道劇情開始了。新主人進來看房的那天,兩家後院中間隔著一堵牆突然就倒了,清秋知道那是金燕西故意弄得,所以在吳嫂來給她和冷母說這事兒的時候,清秋沒有去湊熱鬧。

  那邊站在斷牆下的金燕西見到冷府來人了,心裡竊喜。但是瞧了兩圈沒有見到夢中的女孩,他就像被扎破的氣球一樣癟了。

  那天晚上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記住這個女孩,她的身影時常浮現在他的腦海裡。他派人去找,但如同大海撈針,無從找起。後來他無意中走進一家花店又是驚鴻一瞥,從此這個女孩就落在了他心裡,生根,發芽。好在花店的老闆認識她,說她經常來這兒買一盆花,各種品種都有,說她是仁德女中附近蛋糕店的老闆。知道她的消息他欣喜若狂,每天守在蛋糕店門前靜候佳人,但是她一次也沒有出現過。後來他讓人調查這家店的老闆,才終於知道她家的住址以及她的名字,冷清秋。

  想著近水樓台先得月,他就讓金榮買下她家隔壁的房子,並且將兩家中間的牆拆了,就是為了再見她一面。

  冷母走到斷牆下,看到一地亂糟糟的斷磚碎瓦,就問金燕西身邊的原來的房主:「王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冷太太,我們也不清楚,可能是牆太老了。」王先生笑著說,不過他自己心裡也在納悶,然後他給兩家人互相介紹,「金少爺,這位是冷夫人,她老人家是最和氣的。」

  金燕西謙恭有禮的說:「您好。」

  冷太太回笑:「您好。」

  王先生繼續說:「這位是金七爺,不久就要搬來住了。他老爺子,是當今的金總理。」

  金燕西溫和的笑著:「冷夫人,往後成了街坊有不到的地方,請您一定指教。」

  「金少爺別太客氣了,我們不懂什麼的。」然後對身後的長工小李說:「早點修好這牆。」

  「是,夫人,很快就會修好。」

  冷夫人客氣向金燕西點頭示意,然後就走了。回到前院見清秋拿著水壺澆花,忙說:「你的病才剛好怎麼就到外面來了,快進屋去,要澆花你讓吳嫂澆。」

  「媽,我好的差不多了,你就讓我在外面曬曬太陽吧,我在屋子裡待得快發霉。」

  「好吧,真拿你沒辦法,不過還是要添件衣服。」冷母不放心的讓吳嫂給清秋拿來一件外套。

  「媽,後院是怎麼回事啊?」清秋穿好衣服,坐在躺椅上和冷母聊天。

  「沒多大事兒,就是牆太老塌了,小李很快就能修好的。」冷母接過清秋遞來的花茶,」對了,隔壁王先生把房子賣給了金少爺,聽說是總理的兒子呢,看著比較斯文有禮,不愧是總理的兒子。」

  「媽,總理的兒子放著金碧輝煌的豪宅不住,到這個地方來肯定沒好事,說不準是打算金屋藏嬌呢。」

  「胡說,越大越沒規矩了,這種話也是你個姑娘家說的嗎」冷母呵斥道。

  「好了,好了,媽,我知道錯了,您別生氣。」清秋笑著討饒,沒辦法要是冷母念叨起來能說一個小時不帶停的。

  「你們母子倆說什麼呢,讓我也樂呵樂呵。」舅舅宋世卿來了。

  「二弟,你來了。弟妹呢怎麼沒一起過來?」

  「家裡還有點事兒,她就沒來。不過咱們兩家這麼近想來方便的很。聽說隔壁王先生把房子賣了?」

  「吳嫂告訴你的吧,還在為當初買房的事兒耿耿於懷呢?」

  「哼,我就是氣不過,什麼不賣呀,原來是嫌我出價低,你說他要是不滿意明說呀,我又不差那幾個錢。」宋世卿氣哼哼的說。

  「算了,人家不賣你也不能強買,現在也挺好的 ,只是隔了一個胡同而已。「冷母勸道。

  「是啊,舅舅,可不要氣壞了身子。對了,海豐現在怎麼樣了?」

  提到兒子,宋世卿笑逐顏開:「他呀,比他老子有出息,他老闆又給他漲工資了。」

  「那好呀,他不是一直想要出國嗎?再工作幾年就可以實現了,到時候咱們兩家人都可以到國外看看。」

  宋世卿哈哈大笑,對於這個提議他滿意的不得了。

  「對了,吳嫂跟我說是總理的 兒子住在這,是真的嗎?」

  「真的。不過舅舅你不要去見他,現在時局動盪說不定什麼時候天下就要亂了,那報紙上不是每天都在說哪兒哪兒又打仗了嗎,您現在待得部門雖然清閒但是也安全啊,麻煩找不到您頭上。而且您想總理家的兒子都到外面來住了,說不定是避難呢,那這個政府裡的實權人物是不是馬上就要有大動作了?」

  宋世卿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沒想到你能想到這麼多,舅舅慚愧啊。」

  話音剛落,吳嫂抱著個點心盒子進來了,說是隔壁的金少爺送來的,因為南方有個規矩,新搬來的人家會給街坊送點點心或糕點什麼的。

  冷母打開盒蓋,裡面滿滿一盒精緻的點心。

  「太貴重了。」冷母說,「雖然我們那是有送點心的規矩但都是一小碟普通的點心,這個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吳嫂你把這個退回去。」

  「這個。。。。。」吳嫂猶豫不決。

  「媽,還是我送回去吧,順便謝謝人家的好意。」

  「那也行。」

  「清秋,你和金少爺好好說,不要讓他太難堪。」宋世卿不放心的叮囑道。

  「我知道了,舅舅。那我走了。」說著就提起點心盒子向後院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金粉世家3

  作者有話要說:

  清秋走到斷牆下就見金燕西正對著她半躺在椅子上。見到冷清秋,金燕西立刻站起來整理衣服,面露微笑,向清秋走去。兩人隔著一道牆靜默不語,清秋是在觀察金燕西,而對方則是看呆了。不可否認,金燕西長著一副好皮囊,被那身昂貴得體的衣服一打扮還真有幾分翩翩貴公子遺世獨立的氣質,難怪原劇清秋最後會喜歡上他。

  「金少爺,這是你送的點心,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下。」清秋首先打斷沉默,將盒子遞給他。

  「冷小姐太客氣了,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不足掛齒。還請你不要推辭。」金燕西說話客客氣氣,十分有禮。要不是知道他的本質,清秋說不定會和他成為朋友。

  清秋突然大聲說:「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說了不要你的東西了,拿走!以後不要再送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家不缺!」

  金燕西愣了,呆呆的看著冷清秋離去的背影,似乎是想不通為什麼她一下子就變凶了,他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啊。

  發洩一番,清秋心情突然變好了,哼著小曲回到房間。果然對待富家貴公子就不能太溫柔。她以為金燕西受不了她的潑辣就會知難而退。沒想到第二天金家又送來了幾匹絲綢,質地非常好。清秋是真的怒了,她抱著絲綢踹開金家大門,不顧僕人的阻攔,將絲綢全部甩到金燕西腳下,並且罵道:「你媽沒教你怎麼做人啊!還是你生來就是傻子不聽人勸是不是?!錢要是嫌多就捐給孤兒院,別他媽在老娘面前顯擺,老娘不差錢!我告訴你不要再來我家,來一次打一次!」

  「放肆!你知道我家少爺是誰嗎?!你竟敢辱罵,真是好大的膽子!」金家的僕人大聲說道。

  「金榮,你下去!」金燕西訓道。

  清秋以為他會摔袖離去,沒想到對方只是好脾氣的笑笑,溫和道:「冷小姐不要生氣,我只想向冷小姐道歉,昨日是我考慮不周,讓冷小姐受辱了。今日這些是給小姐的賠罪禮,希望小姐原諒我。」

  「清秋,你回來!」清秋向後看去,是冷母。冷母氣的手一直發抖,指著清秋說:「誰讓你來辱罵金少爺的,你怎麼如此無禮,粗俗了?」

  「媽,你別管,你先回去。」清秋扶著冷母說。

  「我不管?我不管你就要翻天了!」冷母教訓道。然後看著金燕西說:「金少爺小女多有得罪,還請見諒,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她。」

  「冷夫人客氣了,小姐之言乃氣話,我不會當真的。」

  「金少爺大人有大量,我代小女謝過了。這樣,我在家今晚設宴向金少爺賠罪,還請金少爺一定要光臨寒舍。」

  「一定,一定。」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冷母拉著清秋就要回去。

  「冷夫人慢走。」金燕西全程笑臉迎人。那笑容讓清秋覺得特別虛偽。她狠狠瞪了一眼金燕西,才隨冷母離去。

  而金燕西呢,是真的不生氣嗎?當然不是,被清秋指著鼻子罵的時候他很憤怒,從來沒有哪個人敢這樣侮辱他,他要是不報復回來他就不是金燕西!他瞬間想到一個好主意來折磨那個女人,那就是讓她愛上他,最好是愛的死去活來,然後他在狠狠地拋棄她,把她名聲搞臭,讓她背負著情傷一輩子孤獨終老!哈哈,他都佩服自己想出這樣的錦囊妙招。晚上的賠罪宴他可是很期待的。

  這邊冷母和清秋回到家,冷母就開始教訓起女兒,她覺得一定是自己平時對清秋太縱容了,才會讓她染上潑婦的習性。從現在開始她要好好教導女兒,讓她恢復女子的優雅端莊。清秋苦不堪言,因為冷母竟然讓她學習女戒婦容,這都什麼時候了誰還學這個啊。清秋告訴自己冷靜、冷靜,她跟冷母說:「媽,我剛剛那樣做是有苦衷的。周圍街坊鄰居都知道咱們家全是女人,孤兒寡母的,他金少爺搬到這裡之前王先生會不告訴他嗎?他知道還一個勁兒的往咱們家送東西,知道的覺得他懂禮數,不知道還以為他打咱們家主意呢,您可別忘了你女兒正值青春年華,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他這個時候三番四次給咱們家送禮,我的名聲還要不要啦?以後我還用不用嫁人啦?所以咱們絕不能姑息,最好一次跟他把話說清楚,讓他別惦記咱們家了。」

  冷母聽了才驚覺此道理,是啊,現在雖然講究自由開放,但女孩子的名聲還是很重要的。

  「那怎麼辦?我都答應讓他晚上再來咱們家了。」

  「媽,不用擔心,晚上我不出面,他見不著我就會安分的。你跟他說讓他打擾我們家。」

  「只能這樣了。不過清秋,你以後可不能在這麼衝動了,你說的那些話要是傳出去了,別人也會說閒話的。」

  「知道了,媽,我會注意的,絕對沒有下次。」

  晚上,金燕西注定要失望了。

  餐桌上,冷母向金燕西解釋道:「小女身體不適,不能出來陪客,希望你不要見怪。」

  「清秋身體不好?病了?要不要去醫院?」金燕西關切說道,顯得十分紳士。

  冷母見此就想清秋說的果然一點都沒錯,瞧瞧他說的什麼話,清秋?我女兒跟你有那麼熟嗎?差點就被他的外表迷惑了。

  「只是小病而已,不勞金少爺費心了。您吃菜,不要客氣。」冷母裝作很熱心讓他多吃點。

  金燕西哪裡吃得下,他本來就在家陪父母吃過晚飯。來冷府不過是為了見冷清秋,刷好感而已,結果人卻沒見著,自己還得陪著笑臉吃飯,鬱悶!

  金燕西勉強吃了幾口,就停下筷子問:「伯母,清秋今年多大了?在上學嗎?」

  來了,來了,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冷母心裡的小兒高度警戒:「還沒呢,她不喜歡上學,在女校外面開了家店做生意。」哼,小子,我女兒無德無才,還滿身銅臭,看你還纏著她!

  不喜歡讀書,那正好啊,他也不愛讀書,沒想到冷清秋跟他是一路人:「喔,清秋真了不起,小小年紀就知道出來工作照顧家裡了,將來一定是個賢妻良母。」

  「不敢當,不敢當,小女才疏學淺,不值得金少爺你如此誇獎。」冷母笑著說,然後裝作想說什麼,又不好說的樣子。

  果然,金燕西見了直說:「冷夫人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既然如此那我就說了,希望金少爺不要生氣。」冷母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言語,「我們家只有我跟小女和吳嫂,金少爺知道吧?我們孤兒寡母家裡又沒個男人所以很多事都很避諱,我們一般不會到別人家去,也沒有什麼男士到家中來,所以還以為金少爺能夠理解,以後不要在派人到我們家送東西了,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金燕西秒懂了,不就是和冷清秋一個意思嗎。他覺得很難堪,冷府上上下下果然跟他相沖。他想立馬掀桌走人,不過想到他的計劃,他又忍住了。不急,他想,總有機會報復回來的,今日所受的侮辱來日一定加倍奉還!

  金燕西最後忍著氣走了。冷母鬆了口氣,覺得自己完美完成了女兒交代的任務,然後趕緊給女兒去匯報喜訊。

  風平浪靜的過了幾日,清秋和冷母終於放下心來,看來金燕西真的知難而退了。清秋告別冷母就來到蛋糕店,幾日沒開門店裡都上了一層灰。清理收拾了一上午,然後將蛋糕做好開始等待學生們到來。果然,今天中午到店裡的女學生特別多,有些活潑的女孩子還問清秋前幾天怎麼不來,清秋微笑著告訴她們是因為自己生病了,然後清秋收到一堆可愛女生的關心問候,讓她覺得很感動。看著這些單純可愛的少女們,會讓人不自覺的忘記所有煩惱。

  正感歎著生活的美好,鮮花店的周老闆就來了,身後還跟著一輛車。清秋走出來問:「周老闆您怎麼來了,真是稀客,進來嘗嘗我新做的蛋糕的吧。」

  「不了,不了,冷老闆,我是來給你送花的。」說著指揮下手把車上的百合花放下來。

  「周老闆,這我就不理解了,你送花給我幹什麼呢?」

  「呵呵,冷老闆誤會了,這是金七爺讓我給您送來的,這些都是剛從南邊運來的。」

  「金七爺?金燕西?」

  「對對,原來冷老闆認識啊,之前有不到之處冷老闆不要見怪,以後還請冷老闆多多照顧,在金七爺面前美言幾句。」

  「我不認識這人,周老闆把花運回去吧!」說完轉身進了店裡。

  「這個······這個·····」周老闆正為難著,夥計進來說花全搬完了。周老闆就直接向清秋告辭,一溜煙不見了。

  周圍的女生羨慕的看著清秋,對著滿地百合議論紛紛。清秋覺得這些花就是麻煩,但又不好處理了,見女學生們喜歡就說:「今日本店買一送一,凡在本店購買糕點者可獲得百合花一盆,數量有限,先到先得。」

  女生沸騰了!全部湧進店裡將清秋圍個水洩不通,清秋忙著收錢找錢,她讓學生自己去取花,看中那盆就拿走。兩個小時候店裡的蛋糕全賣完了,地上的百合也全部處理了,只留下一地的綠葉。

  另一邊周老闆回到花店,向等候在此的金燕西匯報情況,聽說冷清秋把花收下了,金燕西特別得意,哼,小樣兒,到底是女人一車花就把她收買了,他還有十八般武藝沒施展呢,那些手段全部使出來他就不信冷清秋能逃出他手掌心!

  ☆、金粉世家4

  作者有話要說:

  接連幾天金燕西每天讓人送來滿滿一車花,還是不同品種的。清秋見他這麼頑固也不再搭理他,他要送她就收下,然後轉手送給店裡的顧客。這幾天來買東西的顧客絡繹不絕,清秋賺翻了。數著手裡的大洋,清秋心裡盤算著等下次金燕西再送花來就低價賣掉,這樣她不僅能小賺一筆還能在金燕西心裡留下愛錢市儈的印象,一舉兩得!

  金燕西見自己送去的花冷清秋照單全收,以為冷清秋被自己的攻勢打動了,就讓金榮給冷家送去一桌高檔筵席。吳嫂早就被夫人和小姐吩咐過不讓閒雜人等進府,特別是隔壁金家的人,於是任憑金榮在外面巧舌如簧,冷家的大門依然緊閉。沒辦法,金榮只能無功而返,向金燕西匯報。金燕西聽了金榮的轉述勃然大怒,他意識到自己被冷清秋耍了,她一直再看他笑話。他怒氣沖沖去找冷清秋,在她回家的胡同裡把她攔截住,抓住她的肩膀,面露凶狠的質問:「冷清秋,你到底有沒有喜歡我?」

  「放手!金燕西你弄疼我了!」清秋橫眉豎眼怒斥道。

  「你先告訴我!」

  清秋冷笑道:「金燕西你不要自作多情了!你以為你是天仙人見人愛啊!你也不拿鏡子照照,像你這樣整日無所事事,驕奢淫逸,拈花惹草的人,除了有個好爹和幾個臭錢,你還有什麼值得驕傲的,簡直就是酒囊飯袋,是紈褲子弟中的戰鬥機!你活著都是浪費國家糧食!跟我談感情,你配嗎?!」

  金燕西大受打擊,不敢相信這麼惡毒的話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被喜歡的女人貶得體無完膚,他頓時心灰意冷,什麼報復,什麼計劃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他無力的鬆開手,看著冷清秋頭也不回的遠去。

  金燕西低頭喪氣的回到金公館,他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醒來他又是風流瀟灑的金家七少,走到哪裡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不就是個女人嗎,何必為了一個不識好歹的女人放棄整片森林。走進大廳白秀珠也在,和三位嫂子打麻將。見到金燕西回來了,白秀珠立刻起身迎來,抱怨金燕西這段時間怎麼總是不在家,害她總是白來一趟,空歡喜一場。

  金燕西知道家裡人都希望他娶白秀珠為妻,而白秀珠也是喜歡他的。他突然很想知道白秀珠為什麼喜歡他。

  「你喜歡我嗎?」金燕西很平靜的問。

  白秀珠臉紅了,嬌嗔道:「討厭!你都知道還問人家。」

  「你喜歡我什麼?」

  白秀珠外頭想了一會說:「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喜歡你,看著你就開心,每天都想和你在一起。」

  金燕西十分不滿這樣的答案,難道他就真的一個優點都沒有嗎?算了,他灰心的想到,不就是結婚嗎?跟誰結不是結啊。如果娶了白秀珠能讓所有人都滿意,那就娶吧,也算是他為這個家做出的貢獻了。然後他聽見自己用很輕的語氣說:「白秀珠,做我女朋友吧。」

  白秀珠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喜極而泣,她抱住金燕西的腰開心的說:「好,我終於等到你這句話了。我等這天等了好久!」

  金家三個少奶奶看他們抱著一起了,這才走出來恭喜他們倆。金夫人聽到這個消息很欣慰的笑了,兒子終於長大成熟了。

  白雄起知道了臉瞬間就黑了,如果金銓還在總理的位置上,他一定喜聞樂見,但是現在金銓已經下野了,金家後代中又沒有一個可以鼎立門戶的人,金家以後必然會走向衰敗!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妹妹掉進火坑。他告訴白夫人他不同意他倆結婚,讓她把白秀珠接回來。白夫人勸道:「你這事兒做的不夠妥當,現在金家那邊剛說完要娶秀珠,你就把人接回來,別人會怎麼想。你是金總理一手提拔上來的,金總理退位後你說你去看過一次嗎?你可以借口公務繁忙,這點大家還可以理解,但秀珠這事兒咱們不能操之過急,即使你不同意也要先忍著,等秀珠氣消了回來了,在慢慢勸她。要不然如你所說虛頭巴腦跑到人家家裡告訴別人你反對這門婚事,別人只會說你忘恩負義,要是背上了這個名聲,你在仕途上也走不了多遠。」

  被妻子這麼一說,白雄起也冷靜下來了,唉聲歎氣的坐下來,煩躁的點燃一支雪茄。

  在金家白秀珠的日子也不好過。金家人認為金燕西既然已經同意娶白秀珠了,他們就不會再管金燕西在幹什麼,畢竟金燕西也是成年人了。而白秀珠覺得作為金燕西女朋友顯然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美好。她以為金燕西讓自己做他女朋友自然會對她好,陪她玩。可是第二天金燕西彷彿忘了昨晚說過的話,一大早就跑出去,不見人影,到三更半夜才被金榮抬回來,身上一股脂粉味兒,脖子上還有好幾個唇印,醉醺醺的倒在床上像個死豬,嘴裡還不乾不淨嘟囔著骯髒下流的葷話。白秀珠怒不可遏,叫來金榮讓他老實交代今天金燕西都去哪兒鬼混了。頂著白秀珠的怒火,金榮很識時務的全交代了。原來金燕西早上出門就去找電影明星邱惜珍了,兩人坐著敞篷汽車圍著北京城遊玩,走走停停,到了中午就到會館和一眾小姐打情罵俏,風流快活。晚上和一幫朋友到梨園賞戲聽曲兒,看上了戲園子裡的當紅花旦,兩人耳鬢廝磨了一晚上。

  白秀珠醋海翻騰,她恨不得把外面那些不要臉的女人全部關進大牢裡嚴刑伺候。她一邊流著淚一邊輕柔的給金燕西擦拭身體,完了她跑到表姐房裡,向她哭訴心裡的委屈。三少爺晚上不在家,房間裡只有三少奶奶孤枕獨眠。聽了白秀珠的話,三少奶奶一時也找不到話安慰她,陪著白秀珠哭了好一會,她才說:「秀珠,你要明白,天下烏鴉一般黑,沒有那個男人不好色。即使現在提倡男女平等,要求打破封建陋習,但是真正做到弱水三千隻取一瓢的人又有多少?向老七這樣在外面逢場作戲的男人還算好的,要是他在外面包二奶養情人娶姨太太,你又能怎麼拿他怎麼辦呢?除非你不愛他,你才不會受傷。要不然你就只能忍著。你跟他大吵大鬧也沒用,他樂得不回來在外面風流快活。」說著,想到自己丈夫,她的眼淚也下來了。

  白秀珠知道表姐說的話有道理,但是她不甘心,她氣不過,明天她一定要把金燕西留在家裡陪她。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金燕西不是物品而是個大活人,他想走去哪兒誰也攔不住。白秀珠不讓他出去,但是又不能時時刻刻盯著他,而金燕西只要一找到機會就偷溜出去。白秀珠只能鬱悶的派人出去找。一連十多天這樣貓捉老鼠的遊戲讓白秀珠疲憊不堪,而金燕西則是乾脆夜不歸宿。白秀珠畢竟還有著自己的驕傲,她不能忍受自己的自尊被金燕西如此踐踏,於是只能心力憔悴的回到白公館。

  白夫人見妹妹回來了十分高興,但看她無精打采、一臉郁卒又十分心疼,她在心裡暗罵金家不識好歹。將白秀珠扶到房間,讓下人給她熬一點銀耳紅棗羹。白夫人讓她好好睡一覺,就來到客廳給白雄起打電話通知他妹妹回來了。

  等白秀珠醒了,白夫人輕聲細語的跟她說這段時間白雄起對她的擔心,家裡的各種瑣事等等。許是白夫人的聲音能安定人心,白秀珠終於忍不住將她所有的委屈,不滿和不甘告訴嫂子,白夫人靜靜聽她發洩,等她安靜了白夫人才說道:「秀珠,你現在仍然喜歡金燕西嗎?」

  「我不知道,我的心好累,看見他就生氣。嫂子,我該怎麼辦?」

  「放手吧,離開他,你會遇見比他更好的男孩子的。」

  「不行!我不甘心就這樣放手,我喜歡了他那麼久好不容易成為他女朋友,我不能放手!」

  「傻孩子,你覺得你現在快樂嗎?只是因為不甘心而和他糾纏,你不累嗎?」

  「我····我····」

  「最好的報復手段是比他更幸福,然後看他不幸。你不需要因為爭一口氣犧牲自己美好的青春年華。你之前喜歡他不過是因為你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你又沒見過多少優秀的青年,所以你才會覺得喜歡他,可是他長大了,不再是小時候那個天真可愛的孩子,不是你幻想中的白馬王子,他和他的哥哥們一樣只是個紈褲子弟,不思進取,享受著家族的榮耀而已,如果他的家族不再有權有勢,你覺得他還能像現在這樣風流快活嗎?」白夫人語重心長的勸道。

  白秀珠沉默了半晌,然後笑了,如同破繭而出的彩蝶。她說:「嫂子,謝謝你,我懂了,是我魔障了。一會兒我寫了分手信你幫我交給金燕西吧,我現在不想去金家。」

  「好,你想通了就好。過幾天我讓你哥哥給你介紹幾個奮發有為才貌雙全的好男兒,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即使做不成丈夫也能成為朋友。」白夫人喜笑顏開的說。

  「嗯,嫂子看著辦吧,這幾天讓嫂子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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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世家5

  作者有話要說:

  三少奶奶接到白夫人的信便坐立不安,現在金家全都指望著白家照顧一二,回頭就把白家的大小姐氣走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跟眾人交代,但心裡確實鬆了口氣,這幾天金燕西的表現她看在眼裡,知道他不是白秀珠的良配,但是為了金家,她只能沉默。

  這邊金燕西也是心煩意亂,為了忘掉冷清秋,他答應和白秀珠在一起,重新過回以往自由自在,風流瀟灑的日子,在風月場所和年輕漂亮的女人花天酒地,學著別人包養戲子,一擲千金,但他感覺不到快樂,他找不到當初的激情,他覺得幹什麼都沒勁兒。拿到白秀珠的分手信,他豁然開朗,原來他覺得內心空虛,情緒低落是因為他忘不掉冷清秋,明明那個女人又粗俗,又不可愛,嘴巴還特別毒,但他就是忘不了,冷清秋這三個字已經在他心裡生根發芽,如果要除去,他會撕心裂肺的疼。

  他滿心歡喜的找到冷清秋,告訴她:「冷清秋,我喜歡你,我愛你了,我忘不掉你,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輩子在一起。」

  冷清秋百感交集的看著他,消瘦蒼白滿眼血絲,頭髮亂糟糟的,一點兒貴公子的風度都沒有,有的只是熾熱的深情。她平靜的說:「我說過了,我不喜歡你。」

  「我改!清秋,我所有的缺點我都會改的,我發誓。」金燕西急切的說,彷彿清秋拒絕的話,他下一秒就會掉入萬丈深淵,永劫不復。

  「我希望我的丈夫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沒有家族蔭庇也能遺世獨立。我希望他有責任感,胸懷大志,自食其力,博學多才,有遠見卓識。我要他愛我,疼我,一輩子只守著我一個人,對我忠貞不渝。你能做到嗎?」

  「我可以,我一定能。清秋,給我三年時間我一定達到你的要求,相信我!」

  「那行,我等你三年,如果三年後你沒有任何改變,我馬上嫁給別人,離你遠遠的。」清秋決然說到。現在是1923年,她18歲,三年後也才21,正是結婚嫁人的好時機,等到1927年國共關係破裂的時候她就帶著家人去美國。

  金燕西聽到冷清秋肯定的答覆,神采飛揚,心花怒放。他緊緊抱住冷清秋,彷彿要將她融入骨血。

  回到家,金燕西就向金家扔了一個地雷,將金家人十分驚駭。

  「什麼?!你說你要去參軍?!」金銓不可置信的看著金燕西。

  「是的,父親,我想成為一名軍人保家衛國。」

  「好好,好啊,不愧是我金銓的兒子,有志氣!」金銓非常自豪的拍了拍兒子的肩。

  「老爺?!你糊塗了?!怎麼能讓燕西上戰場呢?刀劍無眼萬一傷著了,可怎麼得了啊。」金夫人擔憂不已。

  「婦人之仁!男子漢大丈夫當以保家衛國為使命,現在軍閥混戰,誰手握兵權,誰就有更大的話語權,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護身邊的人。你可不要毀了兒子的前程!」金銓感到很欣慰,這麼多孩子裡也就是燕西有點出息。

  「我說不過你。。。。兒子啊,你就不能幹點其他事兒嗎,非要去參軍,你要是出事了,你讓媽怎麼活啊?」金夫人低頭垂淚。

  「媽,我不會有事的,我還想著娶妻生子呢,您就不能盼著我好啊。」金燕西無奈的說。

  「就這麼定了,別哭哭啼啼的,不吉利!」金銓呵斥道。

  說服了家裡的兩座大山,金燕西鬆了口氣,至於家裡其他人是什麼反應就不重要了。果然,晚上金燕西的兄弟姐妹全都回來了,輪流上陣勸他不要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到軍營裡去受罪,但都無功而返,金燕西是打定主意要去的。

  白秀珠從表姐那裡聽到這個消息後顧不得其他,馬上趕到金家。她以為金燕西是被她提出分手刺激到了,雖然她現在不喜歡他了,但也不想他去送命。

  「金燕西,你好好的幹嘛要去參軍?」

  「是秀珠啊,來來快坐,這葡萄可甜了。」金燕西嬉皮笑臉拿著蔬果盤將剛摘的葡萄遞給她。

  「我跟你說正經的。」白秀珠氣呼呼的坐下,現在看他吊兒郎當的樣子就來氣。

  「我也是正經的,過幾天我就走了,你不是來看我的嗎?說不定這是最後一面了呢。」

  「呸呸呸,瞎說什麼呢,你一個大男人不會因為我跟分手就要死要活吧?」

  金燕西哈哈大笑,很明顯被她的話愉悅到了。

  「笑!笑死你算了!」白秀珠被他笑的惱羞成怒,作勢要打人。

  「哎,哎,開玩笑而已,別生氣,別生氣。我這麼惜命的人怎麼可能隨便就死掉呢。放心吧,我會保護自己的。」金燕西一直都把她當做妹妹,現在兩人之間沒有糾纏不清了,他也有心情開玩笑了。

  「那就好,不過你回來的時候怎麼都不能一點兒功績也沒有,要不然太丟人了。」

  「那是自然的。」

  「你去幾年?」

  「三年後回來。」

  「唉,可惜了,你看不到我結婚了。」

  「你要結婚?什麼時候?」

  「明年五月份,和我哥哥的同學,叫mark,是個美國人,人家可比你溫柔多了。」

  「你一定要幸福啊,走之前我把分子錢交給你吧。」

  「那可別,回來的時候補給我就行。」

  收拾好行李,金燕西到冷家跟冷清秋告別。答應了金燕西的三年之約,冷清秋把這事告訴冷母了,冷母一開始想不明白女兒怎麼又和金家少爺攪合到一起了,後來想想如果金燕西三年後真的能做到女兒提出的要求,倒也是個良配。所以金燕西再次登門的時候,冷家人態度十分友好,真的是把他當做未來姑爺對待。

  金燕西第一次走進冷清秋的閨房,就被房間裡七八個書架上滿滿的中西方文學著作震撼到了,他這才意識到冷清秋還是個才女,懂得絕對比他那些留過洋的姐妹們多,他真是撿到寶了。冷清秋告訴他當初之所以在他面前表現的那麼無禮不雅,是想要讓他知難而退,誰知他消失了一段時間又跑回來了,冷清秋意識到他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既然這樣她就給他一個機會,看看他能為她做到哪一步。知道他要去參軍,清秋開始真的相信他的決心,她很期待三年後那個全新的金燕西。

  「以前的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答應我,我走了之後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如果有哪個不長眼的男人在你面前不安好心,絕對不要客氣,要像秋風掃落葉般狠狠的教訓他一頓。記住麼沒有?」金燕西不放心的叮囑道,他怕他不在的時候冷清秋被其他狼叼走,越是瞭解她的好,他越擔心。

  「知道了,不會有其他人的,我一等你回來。」清秋踮起腳尖想要親吻他,讓他放心,卻是吻上了他的喉結。不待冷清秋退卻,金燕西飛快地將自己的唇印上她的,她的唇,柔軟,有一種特別的滋味,他不禁伸出舌尖細細地□□清秋的唇瓣,描繪她的唇形,舌尖只在唇瓣間遊走,並不深入。

  清秋呼吸困難的推開金燕西,氣息急促。

  等兩人都冷靜下來,清秋從抽屜裡取出錦盒,拿出裡面的玉戒指,套在金燕西手上,大小剛好合適。

  「這是我送給你的定情戒指,你要保管好。我的那個等你回來了你再幫我戴上。」

  「好。」金燕西吻著她的額頭堅定的說。

  金燕西走後,清秋每天都要從報紙上瞭解戰況,第一次在報紙上看到金燕西的名字的時候她才驚覺自己如此想念他。三年裡她的蛋糕店開了兩家分店,她把舅媽請出來幫忙,把其中一家店讓給舅舅家,剩下的店她每天只在人流最多的時候開張,開店時間少了,賺的反而多了,很多人都會在固定時間點等在門口排隊,就怕來晚了賣完了。其他時間清秋都在教堂和教父瞭解歐洲的情況,時局越來越不穩了,她擔心戰火隨時都會燒到這來,她在這等著不要緊,但是她必需把家人安頓好,想來想去還是去美國安全一點,在美國只要有錢保證生命安全還是沒問題的。只是這些都得等到金燕西回來再說。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金家在金銓恢復總理一職後就恢復了往日的車水馬龍,金燕西的三個姐姐全都已出嫁,嫁給了政界名流,日子還算不錯。白秀珠兩年前就和mark結婚去了美國。在奼紫嫣紅,草長鶯飛的季節裡,金燕西回來了。

  經歷了戰火和血的洗禮,金燕西猶如被打磨過的玉石,散發著內斂的光芒。一舉一動皆有軍人風範,不驕不躁。金燕西回來後第一個見的人就是冷清秋,當時清秋在教堂為人們彈奏『夢中的婚禮』,陽光透過上方的五彩玻璃在她背後形成七彩光圈,彷彿天使降臨。金燕西站在教堂門口呆呆的盯著心中牽掛的人兒,腦子裡一片空白,他想不起任何言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一曲終了,驚醒了夢中人。金燕西大步流星走向清秋,這時清秋也看見了他,心潮澎湃,久久無法平息。抱在金燕西懷裡,嗅著他身上的氣息,感到心安。

  金燕西將清秋帶回金家,告訴父母他要娶她。金父金母都是開明的人,支持兒女自由戀愛,只要金燕西喜歡他們就不反對,況且闊別三年再見,他們盼著金燕西能安家立業,早點抱上孫子。

  兩人的婚禮十分隆重,這是金銓恢復總理後金家辦的第一件喜事,各路名流政要全都來賀喜,金家門外的兩條街堵得水洩不通,婚車差點都進不來。激情火熱的新婚夜讓冷清秋疲憊至極的沉沉睡去。金燕西摟著妻子宛若珍寶。

  婚後金燕西就要回到軍營裡,清秋讓家人前往美國,那裡有白秀珠和mark,或許能幫上一點忙。然後清秋就從金家搬出來和燕西一起去了軍營,好在金燕西的軍銜是上校在軍區有獨立的家屬樓。清秋在這裡和其他軍嫂一樣向隨軍的護士學習簡單的護理知識,晚上和金燕西耳鬢廝磨,過的很幸福。不久清秋懷孕了,金燕西不放心讓人把她送回金家,在金家上上下下的精心呵護下,來年清秋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把金父金母高興壞了。孩子9歲的時候,抗日戰爭爆發,金家全家搬去了美國,清秋將孩子交給金家就留下來陪著金燕西。殘酷的戰爭終於結束的時候,金燕西已經是一名大將了。眼看內戰就要開始,夫妻兩人不忍將炮火對準滿目瘡痍的無辜百姓,於是去了美國。在那裡他們安度晚年。。。。。

  ☆、韓劇幽靈1

  作者有話要說:

  THE MUSICAL公司名下的話劇社剛剛完成了《歌劇魅影》的巡演,女主角就要求退出話劇團,這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公司十分不理解申孝靜為什麼要在演藝事業剛剛崛起的時候就放棄大好前程,他們試圖挽留她,給她提高待遇,但是申孝靜去意已決,公司現在非常遺憾後悔當初沒有和她簽下合約,讓這個明日之星從手上溜走。

  楊勝才來到申孝靜的化妝間,情緒激動的問她:「你真的要退出?你忘了你的明星夢了嗎?」

  申孝靜停下手裡的動作,平靜說:「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和你做搭檔很愉快,我相信你會實現自己的夢想的。」

  「不要走,孝靜,我們一起努力了那麼久好不容易看到成功的希望,就這樣放棄了你不覺得可惜嗎?」楊勝才激動的抓緊申孝靜的胳膊。

  「你不要這樣,每個人在不同時間段有不同的夢想,我嘗試過了,所以不覺得可惜。你好好保重吧,再見。」申孝靜拿起行李包,推開楊勝才離開。

  身後傳來『碰』的一聲響,申孝靜微微停頓腳步,然後繼續向前走去。申孝靜以前不叫申孝靜,她是馮麗,前世她只是一個普通網絡寫手,愛好看各種小說和睡覺,那天晚上她不過是很平常的睡了一覺,沒想到就被一個叫神石的傢伙選中了並且把她帶到了這個世界。剛穿來時原主剛表演完歌劇魅影在後台休息,經歷了最初的恐慌,她鎮定下來,既來之則安之,她要為以後的生活做打算。

  她不是原主,對這裡的一切沒有任何留戀。現在她只想趕快回到家,□□的睡上一覺,因為原主在舞台上連續待了7個小時,身體極度疲憊。但霉運似乎一直伴隨著她,在公司樓下攔了近半個小時的車,還沒有看見一輛出租車過來。

  申孝靜沮喪極了,她好想把箱子扔掉,就地呼呼大睡。一輛車停在她面前,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拉開車門,坐進去,對前面的人報了地址,讓司機到了就喊她,然後靠在座椅上睡覺,一分鐘之後她就進入了夢想,整個過程彷彿在瞬間完成。

  萬秘書為難的看著趙賢敏,等待指示。趙賢敏看著靠在他肩上的女人沉默不語,窄小的空間裡氣氛十分詭異。良久,趙賢敏收回視線,吩咐道:「通知THE MUSICAL公司的代表會議推遲到明天下午。把車開到她說的地方。」

  萬秘書對趙賢敏的決議感到奇怪,但他什麼也沒說,照做了。車子緩緩啟動,一路上十分平穩,坐在裡面的人一點顛簸感也沒有,而睡著的以為自己在床上挑了個舒適的睡姿繼續做著美夢,偶爾笑出聲來。萬秘書目不斜視的開著車,而趙賢敏盯著申孝靜的手錶出神。記憶中趙賢敏也有過同樣的一塊地圖手錶,是他18歲生日的時候父親送的禮物。那年父親剛剛去世,他經常到墓場去看望父親,一呆就是一整天。不知道是哪一天、從哪冒出來一個可愛的小女孩,陪他在墓地呆著。剛開始兩個人都沉默著,誰也不開口,但都知道對方的存在,後來女孩拿出一本破舊的童話書,對著墓碑一字一句很認真的讀著,從早上一直到太陽落山。他不知道的女孩叫什麼,為什麼要陪著他,但他很感激,在他最灰暗的歲月裡有這麼一個人陪著。後來他要走了,告訴女孩他以後不會再來了,女孩哭的很傷心,哽咽道:「為什麼你們都要離開我?我會很乖,很聽話的,爸爸,你在哪裡?你什麼時候再抱我一次?」趙賢敏那一刻突然覺得兩人同病相憐,他把女孩抱在懷裡,輕撫她的背,毫不猶豫的從手上解下一塊手錶遞給她,輕聲說:「乖,妹妹不哭了,哥哥送你一個禮物,以後想哥哥了就來找我,好不好?」

  女孩淚眼朦朧的盯著他:「哥哥,以後還會來嗎?」

  「會的,每年的今天我都過來。」趙賢敏輕柔的擦乾她的眼淚。

  「哥哥,我沒有別的東西送給你,送你一個吻吧,希望哥哥以後不再傷心難過,每天都快快樂樂的。我也要快快樂樂的,這樣我爸爸在天上也會高興的。」說完,把嘴湊都趙賢敏額頭上『吧唧』親了一口,然後看著他額頭上的口水印,笑了。

  「代表!代表!···」萬秘書的聲音把趙賢敏從遙遠的記憶拉回現實。

  「什麼事?」聲音是一貫的冷清。

  「到了,這位小姐報的地址就是這兒。」

  趙賢敏透過窗外望去,滿眼低矮的小平房,斑駁的牆壁上生著一大塊,一大塊的青苔,時不時經過的女人嘴裡罵著很粗鄙的言語......趙賢敏眉頭緊皺,略帶心疼的盯著女人的睡顏。突然旁邊傳來一群人吵架的聲音,尖銳刺耳。申孝靜不滿的睜開眼,大罵的話見了身邊的人硬生生給噎回去了。這是什麼情況?申孝靜看著眼前的男人,打量著豪華轎車,一時摸不著頭腦。她不是在出租車裡的嗎?什麼時候進了豪車了?被人打劫了?打劫也不可能劫她啊,她什麼都沒有,而且劫匪看起來比她還有錢。申孝靜試探道:「您是?」

  趙賢敏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她不記得自己了。

  還是萬秘書好心,給申孝靜解了惑:「小姐,你在THE MUSICAL公司門口進了代表的車,只說了地址就睡了。沒辦法,我們就只好當一次出租車司機了。」

  「呵呵呵呵.....謝謝您啊。」申孝靜尷尬笑道,穿來第一天就出了這麼大醜,好想死,有木有?

  「你就住在這兒?」趙賢敏冷冷的說。

  「是啊,呵呵,謝謝你了,這是我電話,以後有事可以找我。拜拜!」申孝靜本能的遞過一張名片,然後才意識到人家根本就沒有需要用到她的地方,好尷尬!她拿起行李只想快點離開,再待下去還不知道要丟多大人呢。

  「等一下,你能告訴我那個手錶是你的嗎?」

  申孝靜看看手腕上的地圖表,有些老舊:「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

  「哦。。。那我走了,再次謝謝你。再見!」申孝靜飛快的跑走。

  趙賢敏低喃:「再···見···」

  申孝靜一口氣跑回家,關上門,靠在沙發上直喘氣。□□的睡了一覺,她現在精神很亢奮。腦子裡殘留的記憶,讓她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原主出自一個富足的家庭,10歲以前的記憶是滿滿的幸福,10歲那年爸爸出車禍死了,媽媽受不了打擊身體一直不好,需要吃藥並且不能勞累,家裡的積蓄很快就用完了,姐姐申文靜主動輟學給人家做零散功,補貼家用。但是她賺的永遠支撐不了家裡的開銷,年滿18歲後工作不在限於兼職、零散工,賺的錢也多了。申文靜很疼妹妹,即使家裡很窮也要讓妹妹上學,只是原主高中畢業後就說什麼也不去上大學了,她要工作賺錢和姐姐一起養家。後來申媽媽的身體好了,家裡才慢慢有了積蓄,姐姐大原主5歲,在原主17歲的時候嫁給了她家隔壁的和她一起長大的竹馬,兩人婚後還算幸福。原主一直想成為明星,18歲那年就獨自出來闖蕩,最後在THE MUSICAL公司的話劇社裡從小龍套到配角,最後成為女主角,原主付出了很多努力,整整三年在話劇社不眠不休,苦練演技,期間只是每年過節回家住兩天。難怪申孝靜要辭職時楊勝才反應那麼大。

  原主在外面租了房子,這幾年一直醉心於演出,沒有多少存款。申孝靜看著存折上的兩千塊錢(文中統一都是人民幣),發愁了,馬上要交房租了,扣掉房租就只有500塊錢,夠幹什麼呀。就算她寫小說賺錢也得熬過剛開始無人問津的階段,而且她沒有電腦,要寫只能用手寫,這買筆買紙又要花錢,好煩啊!

  申孝靜躺著裝死,她對韓國一點都不熟悉,還沒有錢,還讓不讓人活了!唉,好累。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影響,申孝靜覺得自己幼稚了好多。她在腦海裡瘋狂罵著那塊帶她穿越的石頭,在她力竭的時候神石終於有反應了,鋪天蓋地的信息讓申孝靜腦子漲得難受。

  原來她穿到了韓劇幽靈裡了,那個第一集就死掉的女明星,也是最後一集才揭曉的最大反派boss趙賢敏深愛的女人。原來她今天遇到的那個酷酷的帥哥就是趙賢敏。越瞭解劇情,申孝靜對他越心疼,她看著趙賢敏一步步走下滅亡,只是沒想到他最後會因為接受不了親手殺死自己孩子的事實跳樓身亡,果然每一個反派背後都有一個悲慘的故事。申孝靜不是救世主,但她覺得如果原劇中原主不背叛趙賢敏,站在他的立場為他著想,始終和他在一起,趙賢敏心中有柔軟的地方,就不會在仇恨中日漸瘋狂。畢竟不管趙賢敏在外是多麼心狠手辣,冷酷無情,但他對申孝靜是真的寵愛有加,在她面前趙賢敏只是一個墜入愛河的普通男人。

  ☆、韓劇幽靈2

  作者有話要說:

  趙賢敏從那個電話號碼調查得知他記憶中的小女孩叫申孝靜,現在22歲,似乎剛剛失去工作,資料裡寫著她的經濟狀況好像不太好。想了想,趙賢敏掏出手機打給萬秘書。

  申孝靜拿著錢包走在菜市場,到處都是涼菜,泡菜,新鮮的蔬菜和肉貴的嚇人,以她現在的經濟條件即使一日三餐都吃泡菜也撐不了一個月。萬秘書來的時候,申孝靜正痛苦的想著日後悲慘的生活,嘴裡吃著難以下嚥的韓國泡菜,果然不是每個人都能欣賞韓國飲食的。

  萬秘書不露聲色的大量對面的女孩子,長得也不是特別漂亮,最多皮膚好了點,眼睛清澈了點,性子單純了點,看不出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想不明白代表怎麼會注意到她,還破例給她安排工作。萬秘書在心裡吐槽,面上依然恭敬有加看不出他心裡想什麼。

  「申小姐,我來是通知你明天到世強娛樂面試。」

  「面試?我沒投簡歷啊,怎麼回事?」申小姐奇怪的問道。

  「是代表的意思,申小姐不要錯過這個機會。」

  「對不起,萬秘書,感謝你們給我提供這麼好的機會,但是我不需要。」

  「申小姐好好考慮一下,不要輕易下決定。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給我打電話,這是我的名片。」萬秘書和氣的遞過一張卡片。

  送走了萬秘書,申孝靜安靜的坐在榻榻米上,她確實需要一份工作養活自己,但是她不是原主,沒有所謂的明星夢,她不喜歡自己的一切暴露在鎂光燈下。好糾結,到底該怎麼辦啊?申孝靜想過找一份其他工作,但是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比較好一點的工作都是需要交押金的,即使不交押金第一個工資也會扣留不法,也就是說第二個月她才能領到薪水。想來想去,申孝靜覺得她應該去酒店看看有沒有服務員的工作,畢竟酒店一般都是包三餐的,最起碼的溫飽問題還是能解決的。晚上申孝靜就買了一份報紙,挑挑揀揀最終確定了目標——迎賓大酒店,高級客服,要求身高165以上,20至35歲,面容端正,舉止有禮,會說漢語,報酬面議。這簡直就是為申孝靜量身定做的工作,光是要求會說漢語就淘汰了一大批求職者,但申孝靜是誰啊,土生土長的中國人!

  第二天早上,申孝靜簡單的收拾了下自己,就信心滿滿的出門了。來到酒店門口,申孝靜一面肉疼的掏出50塊錢給司機,一面為眼前的雄偉建築而驚歎。抬眼望去好像摩天大樓,高聳入雲,脖子仰到頭了才看見頂樓。申孝靜突然覺得在這裡工作也是很有面子的事兒。昂頭挺胸走進酒店大門,來到面試處,申孝靜就焉了,人太多了!跟中國春運時的火車站有的一拼。申孝靜安靜的找個角落站好,等待裡面的人喊她的號。

  趙賢敏處理完手上的事情,抬起頭,捏一捏眉心,起身走到百葉窗前,看著底下人潮往來,車水馬龍,心裡想著下一步計劃。從他得知叔叔和爸爸的死有關後,他一直暗中調查想要查明當年的真相。他在叔叔面前伏低做小,委曲求全,由著叔叔以他年輕為由讓他游離於集團邊緣,這些年來,他努力經營自己的勢力,隱藏自己的實力,做個一事無成的紈褲麻痺叔叔。他成功了,世強證券就是最好的證明,雖然掛在世強名下,但他才是真正的管理人。馬上就要和SAFE-TECH公司合作了,到時候他就能利用手上的殺毒軟件監視所有人,一切盡在掌控中!

  身後響起熟悉的腳步聲,趙賢敏知道是萬秘書,他最信任的人,也是爸爸曾經的得力手下。

  「代表,世強娛樂剛剛來電話說申小姐沒有去報到。」

  「是嗎,你那天通知她的時候,她怎麼說?」

  「申小姐表露的意思是不願意。」

  「那就算了,你查查她現在在幹什麼?」

  「是,代表。」

  等了一個小時終於聽到自己名字了,申孝靜激動地走進面試間。寬敞的辦公室裡坐著三個表情嚴肅的中年面試官,似乎脾氣很暴躁的樣子。申孝靜鎮定下來,從容不迫的回答他們提出的刁鑽的問題,最後在他們的要求下用一口字正腔圓的普通話介紹自己對這個職業的看法。完了三個人互相討論了一番,很明顯他們對申孝靜十分滿意,最終毫無懸念的被錄用了。明天申孝靜就能來上班,月薪4000,做得好以後還能漲,早上8點上班,中午休息兩小時,下午和晚上輪班倒,當然包食宿,但是申孝靜不喜歡住在集體宿舍裡所以也沒有讓酒店安排住宿,生活基本問題解決了,申孝靜安心了。只要好好幹,以後日子會越來越好。

  趙賢敏讓萬秘書在迎賓大酒店定了一個房間,晚上應酬過後,趙賢敏拖著疲憊的身子驅車來到這,不知道為什麼在酒桌上陪其他公司代表觥籌交錯時,他腦海裡突然浮現申孝靜安靜平和的睡容,那一刻他想讓她的睡顏永遠留住,只在他一個人能看見的地方。

  申孝靜接到姐姐的電話,心情沉重。姐姐說媽媽檢查出了乳腺癌,需要盡快動手術,問她能拿出多少錢。她哪有錢呢,剛工作一個多月,還有幾天才能發工資,加上手裡的錢遠遠不夠手術費,現在她又不能生出錢來,好憂傷!低著頭心事重重的背上包準備下班。

  趙賢敏眼疾手快的扶住撞倒的申孝靜,才走進大廳,就見她夢遊般的撞上自己。看著她手肘上蹭破的傷口,趙賢敏的眼睛閃過暗沉的光。不由分說攬著她的肩,讓她坐到車裡。申孝靜傻了,這個男人渾身散發的低沉氣息,讓她不敢做出忤逆他的動作,任由他將自己帶到未知地點,但是申孝靜相信他不會傷害自己。

  其實這點傷真的算不了什麼,塗點碘酒,貼上創口貼就可以了,沒想到他竟然把她送到醫院來了,申孝靜都不忍心看那個醫生的表情,實在是太精彩了。走出醫院大門,申孝靜跟他告別,被他拉到花壇的角落裡,她的心砰砰直跳,第六感告訴她絕對沒好事兒。

  果然,他說:「申孝靜,和我在一起吧。把工作辭掉,三年後你可以選擇去留。」他想說的是女朋友,但是理智阻止他,現在他應該全心報仇,不能為兒女私情多費心。他想讓她待在他能看見的地方,這樣就好。三年的時間足以讓他完成一切。

  申孝靜沉默了,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雖然她今天還想著來錢最快的辦法不就是出賣肉體嘛,但她真心只是想想。姐姐痛苦的聲音和自己的理智在腦子裡鬥來鬥去,最後她咬咬牙說:「你能給我什麼?」反正最後她要為趙賢敏生孩子的,只是沒想到以這種方式開始而已。

  「你想要什麼?」

  「錢,我需要很多錢。」申孝靜乾脆道。

  「多少?我讓萬秘書去準備。」

  「30萬。」

  趙賢敏挑了挑眉,直接給萬秘書打電話讓他打30萬到申孝靜報的賬號裡,然後摟著申孝靜驅車離去。

  申孝靜舒了口氣,最艱難的一步邁出去了,以後的路就好走了。不過辭職的話要不要再等幾天薪水發下來了再辭。她糾結的看向趙賢敏英俊的側臉。

  「怎麼了?」趙賢敏溫和的說。

  「我能不能等拿到工資再辭職?」

  「你工資多少?」

  「4000,主要是我覺得不能白白為人家打工,多虧啊。」申孝靜紅著臉解釋道。

  「我給你,你不要再去了,我不喜歡我的女人去伺候別人。」一貫清冷的語氣裡,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趙賢敏伸出手摸摸申孝靜柔軟的發頂,十分溫柔的說:「乖,我們去吃飯。」

  好吧,申孝靜瞬間治癒了,反正花的不是她的錢,她不心疼。說到吃飯,她才發覺自己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捂著肚子似乎這樣聲音就傳不到他耳朵,申孝靜覺得他真的就是自己的剋星,在他面前總是幹些丟人的事兒。

  來到一家高檔的烤肉店,聞著空氣中誘人的香味,申孝靜口水直流。矜持的跟在趙賢敏身後,進了包間,趙賢敏熟練的點了一大堆東西,聽名字好像很好吃的樣子。不能怪她饞,她都快兩個月沒吃過肉了,作為一個無肉不歡的美食愛好者來說,往事不堪回首啊。今天她要放開肚子吃,只吃肉!反正申孝靜的身體就是怎麼吃都不會胖的。至於形象,那是什麼,能吃嗎?她在趙賢敏面前早就沒啥形象可言了。

  趙賢敏見她吃的開心,心情很好,細心的將烤好的培根放到她面前,他本就不餓,只需要餵飽他的女孩就好了。喜歡看她無憂無慮,笑容燦爛的樣子,她不該為生活煩惱,趙賢敏滿心愉悅的想著。

  酒足飯飽之後,趙賢敏把她帶到了海利斯塔,將1101號房間的鑰匙交給申孝靜,他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晚安,我的女孩。」他貼著她的左耳低喃道。

  申孝靜心情複雜的目送趙賢敏進了隔壁房間,她還以為......算了,先給姐姐打個電話吧。

  ☆、韓劇幽靈3

  「喂,姐,你有沒有收到錢?」申孝靜一邊開門一邊打電話。

  申文靜輕快地的聲音傳來:「收到了,整整30完了,這下媽明天就能做手術了!不過孝靜,你哪來那麼多錢?」

  「我簽了一家娛樂公司,他們首先支付了我3年的工資,不過要求我三年內不能和外界交流,說是要參加什麼封閉訓練。」申孝靜一臉坦然的撒著謊。

  「那就好,我就怕你在外面受了委屈。公司這麼看重你,要好好努力知道嗎?」

  「是,我知道了,以後我不能回去看你和媽了,你們自己要保重。」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不打擾你了,我掛了啊,電話費還挺貴的。」

  「嗯嗯,拜拜。」

  「嘟......」申孝靜剛說完,對方就掛了。

  在房子裡四處看了看,申孝靜很滿意,所有水電設備都很齊全,床單傢俱什麼的全是嶄新的,直接入住就可以。最讓她開心的是浴室足夠大,以後她可以□□的泡花瓣澡了。叮咚!叮咚!門鈴響了,門口站著兩個人,每人手上提著滿滿的衣服,運動裝,職業裝,休閒裝,淑女裝......更過分的是還有內衣內褲。申孝靜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們把衣服掛進壁櫥裡,她們說衣服是一位趙先生讓她們送過來的。申孝靜知道是趙賢敏的手筆,沒想到他這麼細心,真沒看出來。但是他怎麼知道她衣服的尺碼呢,連貼身衣物的號都知道!

  送走了兩人,趙賢敏的電話就過來了:「衣服送到了嗎?」

  「嗯。」

  「不知道你喜歡哪種類型的,所以讓她們都拿了兩套。你不用回之前租的地方,明天跟我去趟時代廣場。」

  「好吧,你是金主你說了算。」

  「我不喜歡你這麼說,我給你買東西是想讓你高興,以後叫我賢敏。」

  「好,那......晚安,明天見。」

  「晚安。」

  誰能想到趙賢敏做這些是參考了網上的戀愛秘籍的呢。果然傻透了,趙賢敏懊惱的想,一點都不符合他的風格。不過聽到申孝靜軟軟的嗓音,他心情非常好。

  半年過去了,申孝靜完全不懂趙賢敏在想什麼,她現在不是他的情人嗎?怎麼他一點都不行動?難道真的要她單純的陪他三年?太扯了吧。如果是這樣他完全沒必要對她這麼好,又是送房子、衣服、手機,又是送電腦的,土豪的世界真難懂!

  住進海利斯塔一個星期後,申孝靜就呆不住了,她覺得混吃等死的日子不是她,雖然也不喜歡出門,但是每天的生活也太枯燥了。她要想個法子打發時間,於是她去文具店買了筆紙準備寫點東西,沒辦法手癢癢的不行,但是又沒錢買電腦,只能用原始的辦法了,好在她現在不愁吃穿,寫得慢了點也沒事。她開始寫的是劇本,因為劇本比小說簡短,寫好了直接投給娛樂公司,來錢比小說快,雖然她是個新手編劇,但誰讓有趙賢敏這個大靠山呢?

  趙賢敏有次來看她的時候,發現了她寫的東西,就隨手翻了一下,然後就被吸引了,劇本講的也是復仇的故事,不過是申孝靜根據劇情結合現實編的。申孝靜整理記憶時發現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見過趙賢敏並且兩人關係還不錯的樣子,最意外的是她也見過趙賢敏的叔叔趙慶信,在原主爸爸剛下葬那天,原主不想眼睜睜看著親愛的爸爸葬入黃土,所以躲在不遠的墓碑下面,很湊巧那就是趙慶文的墓。她斷斷續續的聽到趙慶信說什麼對不起,什麼報仇,什麼讓那些人付出代價之類的話,年幼的原主不懂發生了什麼,只是呆呆的看著趙慶信在墳前痛哭,她覺得自己和這個人都很可憐,所以以後每次去看她爸爸的墳的時候,都會到這兒來瞧瞧,後來才認識了趙賢敏。

  申孝靜根據原劇和這段記憶結合來看,覺得很怪異。首先她不明白趙慶信為什麼毒殺趙慶文的時候要告訴他酒是有毒的,他既然能狠下心殺了哥哥,難道不懂斬草除根,不留後患的道理嗎?還傻傻的讓趙賢敏在眼皮底下晃悠。另外就是她看原劇結尾好像除了趙賢敏殺的那些人,趙家的幾個人都不得善終,怎麼可能都有點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樣子,只是那個漁翁是誰?是檢察院的人,還是另有其人?

  根據這些猜想,申孝靜寫下了這個劇本,而趙賢敏看到這個的時候覺得和他調查的事何其相似,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堅持的事實就是正確的。忍住心裡的驚濤駭浪,趙賢敏平靜的問:「怎麼想到寫這樣的劇本?」

  申孝靜將她小時候關於趙慶信的記憶告訴了他,看著他臉色漸變,申孝靜有點難過,原本他也只是單純的少年而已,卻被逼著成長,逼著學會耍陰謀,還要時刻提防他叔叔,他該是有多累啊,真不知道他這12年是怎麼過的。

  趙賢敏收起了劇本,讓申孝靜不要將這個透露出去,隨後就讓人送了一台高質量設備的電腦過來並且聯網,之後就不見了人影。申孝靜也不打聽他的行蹤,抱著她心愛的電腦,上網看電視,電影,然後寫寫網絡小說。她想明白了,與其等著趙賢敏給她送錢,還不如自己多賺點來得踏實,而且她拿趙賢敏的錢很心虛,原本打算肉償的,似乎人家根本沒這打算。那她也不好理直氣壯的接受他送的一切。她要賺錢,賺錢,賺錢!等她存夠了錢就把30萬還給趙賢敏,然後到中國去定居。

  這天晚上,趙賢敏喝的醉醺醺的敲開申孝靜的房門,然後似乎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發生了,聽著趙賢敏的醉言醉語,然後兩人擁抱,親吻,滾床單......宿醉的疼痛讓趙賢敏率先醒過來,腦海裡零星的片段以及懷裡柔軟的身體,手指感受到的細膩肌膚讓他明白昨晚發生了什麼。緊緊摟著熟睡的女人,趙賢敏埋頭在她的脖頸之間,彷彿只有這樣他才有力氣開始新的一天。

  那天申孝靜的劇本為他的復仇之路準備了另一種可能,申孝靜告訴他的話讓他徹底推翻以前對叔叔的印象。幾個月的調查讓他發現了一點兒蛛絲馬跡,之前沒注意到的事情似乎處處透著可疑,他發現世強集團內部有人在監著叔叔,至於是誰,又是誰指使的他還不知道,但他能嗅出這裡面隱藏的陰謀。他意識到原來他12年的隱忍,仇恨就是個笑話,他很錯了人,也找不到兇手

  。心情煩悶的在房間裡喝的酩酊大醉,他想起來申孝靜,他只有她了,在她那裡自己能找到久違的安詳,彷彿她就是那束陽光點亮他黑暗的人生,讓他的心不至於在罪惡裡沉淪。他不後悔就這樣要了她,他明白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了,只要她不背叛,不逃離,他會將自己全部都送給她。即使她不願意,他也要拉著她墜入黑暗的深淵......

  申孝靜覺得自己就是烏鴉嘴,剛想到肉償結果兩人就發生了關係而且趙賢敏彷彿初識□□的毛頭小伙子,精力旺盛的嚇人,她每次最後都要哭著求放過,事後想想都心有餘悸。她有時候都

  懷疑這真的是之前那個冷心冷清的趙賢敏嗎,真的沒有被人附身?這前後變化也太大了,前一秒還是溫潤儒雅的謙謙公子,下一秒就化身為狼了。申孝靜揉著老腰,不停抱怨著。不過讓申孝靜稍有安慰的是,除了在床上比較狂野,趙賢敏平時簡直就是24孝老公,對她百依百順,溫柔體貼,讓她不自覺掉進他的溫柔陷阱。

  想到之前的中國行計劃,申孝靜覺得她要早做準備了。神石已經告訴她了,她必需和趙賢敏有一個孩子,這也是她穿來的意義。她答應趙賢敏陪他三年,最好是在這三年了懷上孩子,這樣她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到時候世界各地,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不

  必拘束在小小的韓國,想想都有點小激動。這也算是她給自己放的假,穿了這麼多世界確實有點累了,她需要好好放鬆一下。

  申孝靜開始給自己調養身體,讓生活作息規律,有助於懷孕。她把趙賢敏送的名貴珠寶首飾全部收藏起來,等到了中國就變賣掉,這是她以後的生活保障,然後她在努力努力多存點錢,以後的日子就不用操心了。為了成功受孕,她使出渾身手段纏著趙賢敏,床笫之見更是主動配合,讓趙賢敏驚喜連連,兩個人好的蜜裡調油。

  知道申孝靜想要一個孩子後,趙賢敏欣喜若狂,感動盈滿心房,整個人都是亢奮的。他覺得這是申孝靜愛他的表現,她願意為自己生兒育女就表明她願意以後和他一起生活,一起白頭到老。趙賢敏開始有意識的減少應酬,保持身體處於良好的健康狀態。3月8號是申孝靜的生日,這天趙賢敏帶她來到度假村的15號別墅。他把自己的所有事情全部告訴申孝靜,包括他的復仇。

  作者有話要說:

  ☆、韓劇幽靈4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會做封面的妹子啊,求封面n(*≧▽≦*)n,求~~~~~滿地打滾中~~~~~

  躺在別墅的大床上,聽男人一臉平靜的講訴12年來的隱忍辛酸,申孝靜心疼的撫摸男人的臉,她現在才真的明白這個男人,他的痛苦、仇恨和矛盾。申孝靜希望自己能為他做點什麼,讓他

  早點解脫。

  她分析道:「賢敏,聽你說你叔叔被人監視起來了,他這麼多年都拿那些人沒辦法,說明幕後黑手勢力龐大,輕易動不了他們。如果要報仇,單憑你一個人很難扳倒他們,你需要幫手,最好也是當年那件案子的受害人。」

  這番話讓趙賢敏想到了一件事,當年曾經做過證人的金錫俊在他爸爸死後第二天就出了車禍,表面上看是意外,但是時間太巧合了,趙賢敏覺得這件事和他爸爸的案子一定有關。而金錫俊

  的兒子金宇炫就在警局工作,或許可以委託他查清事情真相。心中有了方向,趙賢敏不再糾結往事,壓上申孝靜凹凸有致的軀體,繼續為造人計劃奮鬥......

  郊外的豪車裡,趙賢敏和金宇炫兩人靜坐互相觀察對方。趙賢敏首先開口:「請你來是希望你能幫我查一件案子,12年前的案子。」

  金宇炫安心了,事情挑明之前他心裡七上八下的。「什麼案子?」

  「12年前世強集團的董事長非法選舉,指證前總統受賄一案。你應該知道吧?」

  「這個啊,當年已經查的很清楚了,趙慶文也承認罪行了,不過他後來畏罪自殺了。」金宇炫回憶道。

  「他不是畏罪自殺!」趙賢敏聲調一下子提高,「他是被人毒殺的,而兇手還逍遙法外。」

  「你是說真的?」金宇炫正色道,「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我有,但不能現在拿出來,兇手勢力很大。你只需要暗中查清事情真相就行了。這是10萬,如果查到兇手是誰,我再給你10萬。」趙賢敏從車廂裡拿出一個鼓鼓的信封。

  「案子我接下來,不過這錢你拿回去,我不會要的。」只要確實由於冤情,他就會追究到底還死者一個公道。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趙賢敏勾起嘴角,事情進行的比他想像中順利。

  金宇炫回到警局就到檔案室找到當年那件案子的記錄。當年審查這件案子的檢察官是林治賢,證人有趙慶文的司機李正賢,世強集團的幾個股東,以及金錫俊!金宇炫沒想到會看到自己爸

  爸的名字,他開始認真審閱案件,發現有個地方極不合理,當年趙慶文已經緩刑釋放了,照理來說也沒有多大問題,但是他卻選擇了自殺,而且這個卷宗裡面也沒有趙慶文的屍檢報告,這就

  很奇怪了。更讓他驚心的是,他爸爸在趙慶文死後第二天就出了車禍,幾乎喪命!多年警察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也許那起車禍也是認為的,為的是殺人滅口。

  這邊金宇炫在全力以赴查找真兇,另一端電腦前,樸奇永盯著屏幕思緒翻湧,他沒想到金宇炫竟然再查那個案子,當年他就是發現了金錫俊電腦裡的那份犯罪資料才會憤而離開警校,他不

  希望金宇炫知道這件事,看來他需要找趙賢敏談談,讓他不要委託金宇炫查這件事。啊,好頭疼,感覺逍遙的日子要一去不復返了!

  趙賢敏坐在電腦前處理公務,突然彈出一個提示框顯示新收到一份郵件,來自陌生了郵箱,出於謹慎趙賢敏直接刪了郵件。過了一會兒,相同的號碼又發來兩份郵件,同時彈出一個對話框,裡面發來消息「金宇炫。」

  趙賢敏直接回復:「你是誰?」

  「哈迪斯」

  「那個有名的黑客,你找我幹什麼?」

  「取消對金宇炫的委託。」

  「憑什麼?你有什麼目的?」

  「我知道一些事情或許對你有幫助,只要你讓金宇炫退出調查。」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收到郵件了吧,消息就隱藏在那裡面,你答應我了,我就告訴你提取密碼。」

  趙賢敏點開那份郵件,只有一個鏈接,點開網頁需要提取,密碼才能知道內容。趙賢敏回復:「好,我馬上讓他停止,但是如果他自己要查就不關我的事了,到時候你要把密碼交給我。」

  「沒問題。」

  趙賢敏拿出電話撥出,果不其然,金宇炫聽到趙賢敏要他停止便斷然拒絕,現在即使趙賢敏不想知道真相了,金宇炫也不會放棄的。這點,趙賢敏早就預料到了。不過他已經辦到了哈迪斯的要求,現在該是他交出密碼的時候了,他很好奇究竟是什麼內容,這麼神秘。

  樸奇永很守信,雖然他知道金宇炫並沒有同意退出,但他還是給了密碼。既然不能讓金宇炫退出,那就把事情真相弄清楚吧,他也想知道當年讓他離開警校的那伙犯罪團體到底是誰!

  趙賢敏看著眼前的資料很震驚,這份資料竟然是金錫俊寫的關於幕後黑手的一點犯罪證據,雖然只是零星片段,但足以讓他意識到自己敵人有多強大,財政界、警察廳、檢察院、政府高官均有涉及。趙賢敏明白了叔叔這些年為什麼投鼠忌器,但是僅憑這個也不法弄清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趙賢敏、金宇炫和樸奇永三人如火如荼聯手調查真相時,海利斯塔的申孝靜發現自己現在很不得勁,早上9點多鐘起床沒一會兒就犯困,一天總是想睡覺,趙賢敏這幾天也沒來看她,申

  孝靜心情很低落,她覺得最近好像得了抑鬱症,想事情總是很陰暗,幹什麼都覺得沒意思,甚至有輕生的念頭!這可把申孝靜嚇到了,她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態很差,一次偶然的機會她發現

  自己月經很久沒來了,不會是懷孕了吧?!這樣想著,申孝靜趕緊到藥店買來驗孕棒,從廁所出來申孝靜說不出自己是高興還是難過,她真的懷孕了,但是好像她並不期待。掙扎再三,她決

  定不告訴趙賢敏,馬上離開韓國。

  申孝靜到銀行將存款全部換成人民幣,回到家開始收拾行李準備離開,什麼三年之約,她現在已經完全不在乎了。申孝靜只知道自己不能再呆在這兒,要不然她真的會發瘋的。不過注定申

  孝靜現在走不了,因為趙賢敏來了,滿眼憔悴,進屋就抱著申孝靜,也不說話。從樸奇永口中得知申孝靜懷孕了並且打算出國他是多麼震驚啊,他不相信申孝靜會這麼對他,但是他看到了客

  廳的行李箱,知道樸奇永說的是事實。他想不明白申孝靜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不告訴他,難道她根本就不愛自己?想到這,趙賢敏的心一陣陣抽痛。

  「你有沒有什麼要告訴我的?」趙賢敏沙啞著聲音說。他需要多大力氣才能忍住心頭的暴虐。

  「你已經看到了,我也不瞞你,我打算去中國。」申孝靜鎮定的說。

  「還有嗎?你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瞞著我?」趙賢敏平靜的說,彷彿暴風雨前的平靜。

  申孝靜見他如此就知道他已經知道一切了,深知趙賢敏是個霸道的男人,他的佔有慾大的可怕,所以她不能實話實說。

  「我懷孕了,但是不想讓你知道。牽扯到你爸爸的案子的幕後黑手還沒有找出來,誰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監視著你,雖然你很小心,但是你不能保證沒有人知道我的存在,我現在懷著孩子,我不敢賭他們是不是知道,萬一他們以此來威脅你,逼你就範,就像當年逼迫你爸爸,你會怎麼辦?我不敢想。」

  「這是你的真實想法?」趙賢敏心裡有些動搖,他明白申孝靜說的不是不可能,如果真是這樣,他也支持申孝靜到國外去養胎,等風平浪靜了再回來。

  「是真的。」申孝靜顯得很真誠,完全一副為他著想的樣子。

  趙賢敏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他就知道申孝靜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的未來。

  但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嗎?你好久都沒到這兒來了,我想著等你下次來的時候再告訴你,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你現在就知道了。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申孝靜瞇起眼,反問道。

  「這個......」趙賢敏尷尬的笑著,一時找不到借口,他不希望申孝靜認為自己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他以吻封住申孝靜的嘴,長長的熱吻讓申孝靜呼吸困難,無法思考,這個問題就這樣

  被趙賢敏糊弄過去了。

  事後趙賢敏後悔自己對申孝靜的不信任,極盡溫柔的對待她,也有著初為人父的喜悅。他親自為申孝靜辦妥簽證,買票等一系列瑣事,得知申孝靜要去的是中國,趙賢敏給了她一張20萬的

  銀行卡,讓她在中國過的舒心一點,不用為錢發愁,好好養胎。

  飛機場,微笑著接下趙賢敏的叮嚀囑咐,兩人在安檢前吻別。轉過身,申孝靜淚流滿面,心裡默默的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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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劇幽靈5

  作者有話要說:  求封面,有沒有哪位寶貝兒會做封面啊,期待中······

  申孝靜安全離開韓國後趙賢敏全身心投入到調查當中。三個全國頂級水平的黑客聯手一心要揪出幕後黑手。金宇炫從警察廳內部入手,趙賢敏從世強集團入手,樸奇永重點調查當年出庭作

  證的人。

  為了保證申孝靜的安全,趙賢敏不敢跟申孝靜聯繫,只是知道申孝靜在中國的大體位置。

  10個月不眠不休的調查終於有了結果,但這個事實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原來當初世強只是個小公司,趙家兄弟為了擴大規模便想到了找人合資,但是被幕後團伙盯上了,他們通過南尚元

  將一筆贓款投入世強,此後世強有了這些人大開方便之門就飛快發展,但是世強漸漸被他們所控制。表面上世強集團的董事長仍是趙慶文,但是真正決策人是這個幕後團體。他們通過世強將

  名下所有非法資產洗白,並且試圖通過世強控制韓國的經濟命脈,而世強每年所獲的大部分盈利全部匯到他們賬戶上,不知情的人看到就會以為是世強在賄賂他們。趙慶文發現了他們的狼子野心,不甘做人傀儡,便想了辦法奮力一擊。當年警察金錫俊收到匿名舉報信說警察廳內部有人以權謀私,收取不法贓款。他暗中調查這件事,無意中攔截到世強向他們匯款的名單,數額巨大,讓金錫俊徹底相信信中所說是真的。他盯住名單上的人的一舉一動,慢慢收集他們的犯罪證據並將其保存在電腦裡加密。

  但是讓金錫俊沒想到的是,當年樸奇永一時好奇向他的電腦發送了一個可以窺探隱私的病毒,然後就看到了那些罪證。樸奇永十分震驚的來找金錫俊質問是否有此事,被警察廳的人偷聽到了。他們將樸奇永抓起來,審訊後幕後團體知道了金錫俊握有他們不法犯罪的證據。他們立刻將樸奇永開除警校,並且警告他這件事情永遠都不能對人提起,否則金宇炫和金錫俊都會有生命

  危險。樸奇永憤而離開警校。

  幕後團體開始調查金錫俊得知那封舉報信是趙慶文寫的,他們惱怒萬分,決定不再留下趙慶文。他們的同夥南尚元將趙賢敏從國外叫回來,假惺惺的讓趙賢敏勸他爸爸自首爭取緩刑。見到

  兒子的那一刻,趙慶文就知道事情暴露了,那些人想要殺人滅口,如果他反抗,他的兒子和兄弟一家就會有生命危險。趙慶文妥協了,但是幕後團伙不打算輕易殺了他,他們要將總統拉下台,就命令趙慶文向總統的賬號裡匯入巨款,然後他們誣陷總統收受賄賂。趙慶文被迫向法官承認一切罪名並且證實總統確實收取世強的大額匯款。世強集團的其他幾個下屬和趙慶文的司機也都指證趙慶文犯罪的事實,人證物證俱在,很快案子就判決了。總統因此被迫下台。而趙慶文主動承認罪名後獲得緩刑釋放,但是他知道團伙不會放過他,所以在趙慶信端來毒酒並且告訴他酒有毒後仍然一飲而盡,臨終遺言讓趙慶信小心,並且好好照顧趙賢敏。

  趙慶信知道事情來龍去脈嗎?當然是知道的,只是沒有趙慶文知道得多而已。團伙因為趙慶文不信任趙慶信,他們擔心趙慶信知道真相會像他哥哥一樣反抗,就以他兒子和侄子威脅趙慶信去毒殺趙慶文,這樣即使有人查到趙慶文的案子也會以為是趙慶信要奪兄長的權,才害死了趙慶文。同時讓趙慶信手上背負人命,便於他們控制。當團伙找上趙慶信的時候,他就有不詳的預

  感,但是他知道自己反抗不了,所以很順從的接受了,讓那些人相信趙慶信是真的要趙慶文死,然後他就可以做世強的董事長了。在法庭上看到趙慶文判罪,趙慶信心裡想的是有朝一日一定

  要為趙慶文報仇,但是被趙賢敏看見他嘴角的笑,而誤會了,正好中了幕後團伙的圈套。

  同時由於趙慶信不希望趙賢敏深入接觸這個黑暗骯髒的世強集團,就以各種名義不讓他參與公司事務。而這更是加強了趙賢敏的懷疑,認定他爸爸的死和趙慶信有關。而趙慶信為了保護趙

  賢敏和趙載敏一直隱瞞真相,只因為世強內部有很多監視者,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那些人的掌控之下。

  趙慶信的沉默讓趙賢敏一心想要打敗他,奪回屬於他爸爸的世強集團,為趙慶文報仇。如果沒有申孝靜,趙賢敏會像原劇一樣走向一條錯誤的復仇之路。

  當然團伙也沒有放過金錫俊,對於這個暗中收集他們罪證的人,他們用金宇炫威脅金錫俊出庭指證趙慶文,在他失去所有利用價值後就讓人開車撞死他,並偽裝成交通意外的事故現場。沒

  想到金錫俊命大,竟然又活過來了,只是終身都活在團伙的監視下。團伙認為金宇炫和樸奇永的關係太親近,說不定樸奇永將發現的事情告訴了金宇炫,所以他們派人接近金宇炫,就是他妻

  子。生下兒子善宇後,他妻子就離開了同時報告組織金宇炫對此事一點都不知情,組織才撤下對金宇炫的監控,他們認為就算金宇炫知道了也不怕,他父親和兒子的命都在他們手上握著。

  三個人面對這樣的事實心裡沉甸甸的,進退兩難。因為金宇炫和趙賢敏的沉默,樸奇永想到了一個辦法,他講那份名單和事情真相暗中發到總統以及與團伙敵對的勢力的電腦裡,並且建立

  了一個臨時交流區。總統擔心團伙故技重施將他拉下台,而敵對勢力則欣喜與有機會一舉處理掉政敵,他們在臨時交流區裡商討對策,最終決定同時行動抓捕團伙成員。所有團伙成員抓捕歸

  案後,趙賢敏搭上了嚮往中國的飛機。想當然,他在給申孝靜買的房子裡沒有見到她和孩子。趙賢敏從震驚,到憤怒到惶恐,他擔心申孝靜被團伙要挾了,他慌了,他給金宇炫打電話讓他審

  問團伙他們把申孝靜藏哪去了,嚴刑拷打後,團伙都說不認識申孝靜。金宇炫就知道不是這些人幹的。趙賢敏得知消息放心了,但是申孝靜確實不見了,她到底去哪兒了,在這個陌生的國度

  她能去那兒。

  此刻申孝靜安穩住在南方的一座小城市裡,這是馮麗前世的故鄉,但是所有馮麗熟悉的人都不見了,在這個世界沒有存在的痕跡。申孝靜買下一棟房子靜心待產,7、8個月的時候申孝靜通過熟

  悉的鄰居請了一位月嫂專門照顧她。其他人見申孝靜手上戴的鑽戒以為她是結過婚的,雖然好奇為什麼她會懷子孩子孤身一人來到這兒,但都好心的不深究,平時偶爾遇見也會很好心的告訴

  申孝靜懷孕應該注意的一些事情。

  在趙賢敏忙的熱火朝天的時候,申孝靜在月嫂的護送下在市醫院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小名壯壯。在月嫂的伺候下申孝靜很舒心的做完了月子,然後她打算等孩子2個月的時候她就帶著孩子

  出去走走,先去一些近的地方看看,孩子再大點在走遠點。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出行那天開門就見到了趙賢敏。

  原來焦慮的趙賢敏冷靜下來之後就想到了他原來送給申孝靜的戒指裡面有定位追蹤器,通過衛星很快找到了申孝靜所在地。

  兩人面對面站著,誰也不開口說話。

  趙賢敏一雙銳利的眼睛死死盯著對面的人兒,看到她他高懸的心才落地,天知道當他知道申孝靜不見了的時候有多害怕。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竟然真的敢背著他逃走。當初送她離開的時候他

  就擔心申孝靜會離開,所以他給了她有追蹤器的鑽戒。幸虧他留了一手,要不然茫茫世界他去哪兒找她。

  瘦了,憔悴了,見到趙賢敏申孝靜才發現自己竟然有點想他,這幾個月想必他也很不好過吧。不過他能來找她說明事情都將解決了。

  「跟我回去,孝靜。」趙賢敏走近她,溫柔的摟住她和孩子,只要她在自己身邊,他就什麼也不計較了。

  「不回去。」申孝靜倔強的說。

  「為什麼?你別忘了我們還有三年之約。」趙賢敏無賴道。

  「這個……」她還真忘了,果然日子過的太安逸了。

  「如果你喜歡中國,我們可以在這兒定居。「趙賢敏繼續引誘道。

  「你在韓國的公司怎麼辦?「

  一聽這話趙賢敏就知道有戲,趕緊說:「世強交給我叔叔了,我的公司載敏暫時幫我打理,一兩年不回去也沒關係,我還可以在這邊創業。「

  這下申孝靜無話可說了,只能接受趙賢敏的存在。

  現在世強集團已經完全屬於趙家了。趙慶信私底下找過趙賢敏,讓他繼承世強,但是趙賢敏拒絕了,他覺得叔叔為世強奉獻了半輩子,在叔叔手裡世強發展良好,所以世強當由叔叔繼續掌管

  ,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公司就行了。出來尋找申孝靜之前趙賢敏就把趙載敏拉來抓壯丁,無視趙載敏可憐的悲歎,讓他管理趙賢敏的證券公司。

  申孝靜和趙賢敏一家三口遊遍中華大地的風景名勝,至於一年以後?誰知道呢,反正最後申孝靜大著肚子跟趙賢敏回到了韓國,他們身邊跟著一個兩歲的小正太......

  ☆、聊齋之白秋練1

  作者有話要說:

  孫月迷迷糊糊躺在床上聽著耳邊斷斷續續的哭聲,好一會兒才從眩暈中緩過勁來。咽喉部位的不舒適讓她皺緊眉頭 ,睜眼就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夫人拿著手帕擦拭眼角的淚水,一邊哭一邊指責旁邊的中年男子,最讓孫月吃驚的是他們都是身著古裝,看樣子好像是唐朝的服飾,難道她穿越到古代了?

  見到女兒醒了,童母收住哭聲撲到床上握著孫月的手說:「小梅,你怎麼這麼傻啊,爹娘都是為你好,就算你不想嫁過去也不用拿自己生命開玩笑啊,萬一有個好歹你讓我和你爹可怎麼活啊?」

  孫月明白了這個婦人應該是原主的母親,旁邊的中年男子是她父親,大概就是原主不想嫁人上吊了,但是具體發生了什麼還得等到融合了原主的記憶之後才清楚。童父摟著妻子安慰道:「好了,小梅已經醒了,你別再哭了,等她身子好了她願意怎麼樣我都聽她的,我們先去把大夫請來,讓下人弄點清州送來,現在就讓小梅好好休息吧。」然後對著陳寧說:「女兒啊,如果你不願意去金家就算了,為父不逼你了,你好好養身子,以後可不能再做傻事了。」

  「知道了,爹,您帶娘去休息吧。」兩人眼底淡淡的黑眼圈和滿臉的疲憊就知道原主父母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她,這濃濃的親情讓孫月對原主一陣羨慕,她自小就沒有父母,沒體會過被父母疼愛的滋味。

  看著兩人攙扶著離開房間,孫月不禁感歎他們感情真好。閉上眼慢慢集中精力解讀原主的記憶和多出來的世界劇情。原主叫童小梅,家住錢塘,父親是個大商人,整日比較忙碌,母親是金府的庶出的姑娘,當初不顧家人的反對嫁給童父,那時候童父只是個小商舖的掌櫃,金府瞧不上他,但是童母原本就只是個庶女爹不疼娘不愛的,也就是和嫡兄關係較好點,主母見她執意如此便不再費心,給了童母一副嫁妝就不再過問了,倒是童母嫡兄私下裡又給了她一千兩銀子。童父心疼妻子,他想讓妻子過上好生活,讓那些嘲笑他的人看看,他有能力給妻子幸福。於是他就盤下了他工作的商舖,改頭換面後經營女子的胭脂水粉和頭飾等,任何時候女子的錢都是最好賺的,很快童父就賺了個滿砵,見識到這個行當裡的商機,童父迅速在富人界又開了一家店,日子慢慢好起來。童母擔心丈夫整日面對那些漂亮的小姑娘大媳婦會變心,就讓童父另請掌櫃,自己只管進貨就好,童父知道妻子的擔憂,為了讓妻子放心就按妻子說的做了。

  原主父母都是喜歡孩子的人,他們努力耕耘了很多年,就是沒有喜事。童母心急擔心是自己身體不好影響了童家傳宗接代的任務,請來了婦科聖手為兩人診治,在童家童父一切都聽妻子的,也就是所謂的妻管嚴,他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只要對妻子有利他絕對沒有二話。大夫診斷後說夫人身體沒問題,但是童父有少精之症,不容易懷孕。夫妻兩個大驚,但是這種事大夫也沒有好辦法。兩人花了很長時間才接受以後不會有子嗣的事實,好在童父看得開,安慰妻子即使沒有孩子他們還可以領養一個孩子。誰曾想人到中年童母竟然懷孕了,這可把夫妻倆高興壞了。

  原主出生就受到家人的百般疼愛,她的一切事情都是童母親力親為的,是家裡的掌上明珠。因著童家人口簡單,沒有什麼勾心鬥角的污穢事發生,原主性子單純,天真,不諳世事,童母經常擔憂以後嫁到別人家去了女兒還是怎樣溫吞的性子該怎麼辦。所以等到金家來提親的時候,童父立刻就答應了。不為別的,只因為金府只有童母嫡兄金虎和侄子金貴兩個人,金貴小時候經常來童家玩,可以說是看著他長大的。金貴喜歡童小梅,很小就喜歡了,但是小孩子不懂怎麼討好喜歡的女孩,就把自己喜歡的東西扔給她,比如蟲子,比如蛇,每次都把原主嚇個半死,金貴越慇勤,原主就越討厭他,在原主印象中金貴就是個惡魔,每次見了金貴都會躲起來。金貴情商低,以為原主是在跟他玩捉迷藏,每次找到原主都特別開心,但把原主歐得要死,如此形成了惡性循壞。所以聽說父母要讓她嫁給金貴,一時想不開就上吊了。

  原主心中是有喜歡的人的,就是慕蟾宮。一次原主和母親到寺廟裡上香,途中聽到一陣悅耳的簫聲,原主就想知道是誰吹得這樣一手好蕭,後來在寺廟的後山上見到了一個白衣飄飄的俊美男子,臨溪吹簫,周圍落英繽紛,那畫面美極了,原主一下子就迷上了他。後來兩人在集市上見過幾次面,原主才知道他叫慕蟾宮,剛剛搬來錢塘。而慕蟾宮被原主美貌所吸引,總是找機會出現在原主面前,慢慢的兩人情愫暗生,當然這一切是瞞著雙方父母的。

  融合完畢,孫月,也就是童小梅睜開眼,心裡默默感歎原主真是太傻了,她難道就不奇怪為什麼慕蟾宮每次都能準確無誤的出現在她窗前,也就是單純的原主信了慕蟾宮的鬼話,對各種不對勁的地方視而不見。平心而論金府真的是個好選擇,童家父母為了原主真的是操碎了心。金府的現任家主金虎也就是童母嫡兄,是當朝宰相的表弟,金府在錢塘有權有勢,是錢塘的首富,即使是縣令見了金虎都得禮讓三分。金虎忙於庶務,疏於管教兒子,而且憐惜金貴自幼喪母,便對金貴百依百順,疼愛有加。因對亡妻的思念,金貴一直未續絃,所以金府人口簡單,也沒有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童小梅嫁進來就是當家主母,不會有婆婆刁難。再說金貴是真心喜歡童小梅,雖然性格有點霸道,不講道理,喜歡帶著家丁在外面惹是生非,但是在童小梅面前,就像個馴服的小貓,聽話的很。而慕蟾宮不過是看上了原主的美貌,原劇中原主成婚之時闖入童家要原主和他私奔,他有沒有想過家中父母以及兩人的未來,聘者為妻奔為妾,就算童小梅和他在一起了,以後也不會幸福。而且他慕蟾宮有什麼才能啊?不過是會一點武功,能吹個蕭罷了,吃著慕家用著慕家的,還嫌棄自己父親竟然是賊,雖然慕小寰確實也有錯,但是慕蟾宮有什麼資格評價他。更可氣的是他一邊念著童小梅,好像自己很深情的樣子,引得童小梅為他做盡傻事,又一邊和魚妖白秋練打得火熱,最後竟然還有個好結局,真是不可思議,為了他自己的幸福犧牲了那麼多人,他竟然也能坦然接受。

  所以童小梅現在不打算像原主那樣拒婚。要知道現在婚事已經定了,如果悔婚對女方的名聲有很大的影響,連帶童家也會被人指指點點,即使在唐朝,不管誰對誰錯,悔過婚的女子都很難在說到好人家。童小梅自覺自己的宅斗指數就是個渣,日子還是簡單點好。最起碼嫁到了金家,只要做好妻子的本分,就可以很舒心的過完這一輩子。

  不一會兒,童母領著一個老大夫進來了,把了把脈,老大夫祥和的說:「夫人放心,小姐已無大礙,只是身子有點虛弱,休息兩日即可。」

  「那就好,謝謝周大夫了。小紅!送周大夫出去。。。。周大夫勞煩您走這一趟了。」童母客氣的說。

  「不敢當,不敢當,夫人留步,老夫告辭了。」周大夫跟著進來的丫鬟小紅走了。

  房間裡,童母坐在床邊,撩起童小梅額前的碎發,溫柔說:「小梅,你這次把娘嚇壞了。你要是不想嫁咱就不嫁,娘都聽你的。」

  童小梅做起來,握著童母的手說:「娘,我嫁。你和爹就放心吧,我以後不會任性胡來了。」

  「你真的想好了嗎?雖說兒女的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和你爹都只希望你過的幸福。」童母語重心長道。

  「我已經想好了,我知道娘是為了我好,我很開心,我之前不想嫁只是不想離開爹娘身邊。現在在鬼門關走了一趟,我想清楚了我遲早都是要嫁人的,表哥是你們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他以後會對我的好的,我很知足。」

  「你能這樣想娘很欣慰,娘的寶貝女兒終於長大了。以後到了金家娘也就放心了。」童母笑了,從丫鬟手中接過小米粥,「你也別怪你爹,他這幾天心裡也不好受,雖然看起來嚴厲了一點,但是他是真的疼你,這不知道你醒了,他就跑去買你最喜歡吃的芙蓉糕了。你先喝點粥潤潤腸。」

  童小梅紅著臉吃下童母遞來的米粥,心下決定以後一定要讓這對老人安享晚年,再以不讓他們為自己操心了。

  晚上,童小梅正要熄燈睡了,突然窗外傳來布谷鳥的叫聲,童小梅知道這是慕蟾宮來了,這是他以前和童小梅的暗號。童小梅撇了撇嘴,任他在外面叫的聲音嘶啞也無動於衷。她又不是原主,聽到暗號就跑出去。她打定主意要嫁到金家了,就不會再和慕蟾宮糾纏不清,她現在慶幸的是兩人在一起的事雙方父母都不知道,而且慕蟾宮也沒有她的私人物品,只要她抵死不承認和慕蟾宮有過私情,就沒事。

  慕蟾宮從慕小寰口中知道童小梅和金貴定親了,頓時五雷轟頂。他怎麼也沒想到喜歡他的童小梅會和別人成親。他要去問問童小梅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是不是被逼的。自幼習武的慕蟾宮很快就翻到了童家內院,來到以前兩人幽會的地方慕蟾宮學著布谷鳥的叫聲,以此來引起童小梅的注意。但是這次他叫了好久都不見人出來,等到童小梅房間的燈滅了,慕蟾宮明白童小梅是不會出來了。慕蟾宮既憤怒又不甘心,他一定要童小梅親口告訴他為什麼。這樣想著,他也不顧是不是會暴露武功,闖進了童小梅的閨房。

  ☆、聊齋之白秋練2

  作者有話要說:  原劇裡慕蟾宮和童小梅私奔時謹記他爹的話『不要暴露武功』,結果被金貴弄死了,但是後來為了白秋練又不怕暴露武功了,典型的兩面派,當時就覺得他不是真的愛童小梅。

  童小梅快嚇死了,剛剛躺下睡覺就發現帳前有一個黑影,就在她考慮是不是要叫人時,黑影開口了。

  「小梅,別怕,我是慕蟾宮。」

  童小梅鎮定下來,問道:「你到我房裡來幹什麼?你怎麼進來的?」

  慕蟾宮撩開簾子就要坐到床上來。

  童小梅驚叫著說:「你別過來!要不然我喊人了!」

  「好好,我不進去,你別喊。」慕蟾宮收回手,低聲道。

  見童小梅安靜了,慕蟾宮問道:「小梅,我爹說你要成親了,是真的嗎?」

  「嗯,還有一個月我和金貴的婚期就到了,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被金貴看見誤會了就不好了。」童小梅冷淡的說,警惕的看著帳外的人影。

  「你為什麼要答應?你不是說要嫁給我嗎?難道你變心了?」慕蟾宮不敢置信的聲音傳來。

  「是,我不愛你。之前只不過跟你開玩笑你還當真了?就算是我說過要嫁給你,你為什麼一直都不來提親?如今事已至此,我們兩人以後各不相干,見面就是陌生人。」

  「不,我不相信,小梅,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你一定是被逼的,別怕,我一定想辦法把你救出去。我們離開這個地方,到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生活。小梅,你等著我!」自顧自說完,慕

  蟾宮就縱身離開了。

  童小梅傻眼了,她沒說要和他離開好不好,倒霉催的,以後還得防著他時不時突襲,萬一慕蟾宮把兩人以前的事都出來了,她雖然不在乎,但是也不希望在金貴那裡留下不好的印象。看來

  她想平靜的生活就必需先解決慕蟾宮。如果他一意孤行,那就只能逼他離開錢塘了。

  好在慕家本來就不是什麼良民,原劇好像提到,慕小寰曾經是江湖上有名的江洋大盜,遇上慕蟾宮的娘之後才金盆洗手,隱居在錢塘。錢塘的縣令對慕家的過往瞭解一點,不過慕小寰出手

  大方,縣令收了他不少好處,見他們是真的打算歸隱就沒再多嘴。如果慕蟾宮不識相,非要招惹她。她就利用這個消息讓慕小寰把他帶走。

  童小梅沒有任何管家的經驗,要做好一個大家庭的當家主母,她要學習的還很多。於是她就讓童母教她,好在原主對這些也是一竅不通的,童母見女兒成熟了樂的將自己的渾身本領傳授給

  她,另外童母擔心金虎去世後,金貴管不好家族產業,就讓童父傳授了一些經商的經驗,以後童小梅可以指點一下金貴,夫妻兩個不至於坐吃山空。

  童小梅見父母把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感到很窩心。她把所剩不多的時間做了分配上午學習管家,下午和晚上繡嫁衣,原主遺留的繡工被童小梅完好的保留了,這個時代基本上每個女性都

  懂一點繡工。童母以前是庶女,金府不會給她太優渥的生活,所以她的繡工是從小就練出來的,比普通人要好上許多。

  童小梅為婚禮做著準備,金貴也沒閒著。他派人四處收羅珍貴的梨花木和奇珍異寶,誓要把他們的住處裝扮的富麗堂皇,讓所有人都羨慕童小梅。礙於規矩金貴婚前不能和童小梅見面,但

  是並不妨礙他表表心跡,金貴經常讓人給童小梅送東西,今天是塊暖玉,明天是個玉簪,後天是對漂亮的耳環......總之一切他覺得配的上童小梅的,他都會讓人送來。對於他的行為,金虎

  一面讚賞,一面感歎兒子有了媳婦忘了爹。而童小梅則是對金虎印象很好,就憑他這份心,他們婚後的日子也差不到哪去。

  日子在忙碌中飛快流逝,轉眼童小梅出嫁的日子到了。坐在梳妝台前,由喜婆給她絞臉,童小梅忍著疼,心裡泛著甜。童母手持桃木梳為童小梅盤發,一邊梳一邊念叨著梳頭歌。一切都准

  備妥當了,眼見自家的寶貝女兒從今天起就是別人家的媳婦了,童母難過的掉下眼淚。

  童小梅揮退下人,摟著童母的肩安慰道:「娘,別難受了,女兒會經常回來看你們的。」

  「胡說,嫁了人了就不能像個姑娘家一樣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經常回娘家,外人還以為金府虧待你了,雖然女婿和你公公可能不會計較這些,但你不能不懂事,知道嗎?」

  「知道,知道,好了娘,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們都要開開心心的,可不能掉眼淚。我看見你哭自己也難受。」童小梅不捨的依偎著童母,這段時間的相處讓童小梅真心喜歡上了這個家

  。

  童母正要說什麼,外面穿來了鞭炮聲和熱鬧的喇叭嗩吶聲,喜婆進來笑著說:「新郎官來了!新娘子把蓋頭蓋上準備上花轎吧!」

  童母顧不得在悲春傷秋,趕緊拿起床邊的蓋頭給女兒蓋上,沒多久一身大紅的新郎金貴在眾人的簇擁下進了童小梅的院子。見到端坐在床榻上的新娘金貴傻愣著不動了,媒人好笑的提心新

  郎將新娘背出去,不要誤了時辰。這個時候的傳統就是新娘的腳是不能沾地的,除非到了婆家才可以。從房間到外院大門有幾百米的距離,童小梅趴在金貴的背上,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感到

  很安心,好像走了很久才到花轎邊,童小梅聽到一個低沉的嗓音說:「小心頭。」

  童小梅條件反射的低下頭,突然一轉她就做到的花轎裡面。她聽到這個嗓音向自己父母拜別,然後說道:「起轎。」

  除了剛開始有點晃動,童小梅坐在花轎裡完全感覺不到顛婆。耳邊傳來兩旁圍觀百姓的議論。

  「哇。。。沒想到童家這麼有錢,嫁個女兒而已這嫁妝都這麼多,你看,後面還有那麼多,唉,早知道我也去童家提親了。。。。。」

  「呵呵,你說笑吧,誰不知道,童家姑娘和金府少爺是青梅竹馬呀,我聽說他們的婚事很早就定下了。。。。。」

  「。。。還別說,金府公子長得真是一表人才,要是我女兒嫁給他就有福了。。。。。」

  「切!你女兒?!也好意思說,那麼大歲數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姓趙的!我跟你拼了!。。。。。」

  童小梅聽著這些話會心一笑,昨天童母就將嫁妝單子交給她了,她剛開始也很吃驚,整整三頁紙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珍貴值錢的東西,先不說房契鋪子了,光是珠寶首飾就有好幾盒!童小梅

  當時還和童母調凱到是不是童家的財產全部都做了她的嫁妝啊,童母笑著解釋說:「咱們童家就你一個女兒,等到我和你爹不在了,這些財產都是要被宗族回收的,與其便宜別人還不如都給

  了你,有了這些你在金家也能挺直腰桿做人。你放心,家裡還有一些錢財足夠我和你爹生活了,你爹雖然不說,但這也是他的主意。」

  有個疼愛你的父母真好,童小梅默默對原主說。

  金貴騎著高頭大馬,心情十分高興,他終於娶到自己喜歡的人了。一個多月不見,童小梅似乎又瘦了,背在身上都沒有重量,金貴在心裡默默想以後一定要把她養的白白胖胖的。

  很快到了金府,金貴牽起妻子的纖纖玉手,心神蕩漾。忍著內心的激動,和童小梅拜完堂,進了新房,接過喜婆的秤桿挑起蓋頭,慢慢的一張精緻絕倫的美麗面龐出現在眼前。童小梅看了

  一眼英俊傻氣的金貴,就低下頭,心裡有些歡喜,也有些惱怒,這個死人幹嘛直直的盯著她看,又不是沒見過,旁邊這麼多人看著呢,他卻傻愣著發呆。童小梅瞪了他一眼,毫無殺傷力,反

  而媚態十足,電的金貴渾身發麻。好在他也意識到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調整好心態後放下手裡的秤桿,和童小梅喝了交杯酒,就出去招呼客人了,臨行前特地吩咐下人給童小梅弄點吃的。

  填飽了肚子,童小梅覺得暖和了許多。將頭上沉重的金頭飾卸下,童小梅讓丫環到房間外面伺候,自己在房間裡摸索了一圈,累了就坐到床邊看著燭火發呆。

  突然門外傳來重物倒地的悶哼聲,童小梅一下子警惕起來,拿起抽屜裡的剪刀藏在背後,眼睛緊盯著門。

  門開了,進來一個蒙面人,看身形好像慕蟾宮。果然他奔到床邊,急切的說:「小梅,我是慕蟾宮,我終於找到你了,快跟我走吧!」

  童小梅扯開慕蟾宮緊抓的手,沉聲道:「慕蟾宮我說過了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的,你死心吧!你趕緊走我還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要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

  「小梅,我知道是我不好,但是現在情況緊急,咱們先離開金府再說,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慕蟾宮執迷不悟的要帶走童小梅,他已經認定了童小梅受人威脅,如今他不怕暴露武功,他要

  帶童小梅遠走高飛。

  童小梅見他瘋魔了,講什麼都聽不進去,二話不說亮出背後的剪刀。慕蟾宮更快的打掉她手上的剪刀,見她不肯走,一掌劈下去把她弄暈了帶走。童小梅失去意識前,心裡罵道,慕蟾宮你

  個王八蛋,我跟你誓不兩立!

  慕蟾宮出了新房正好撞見金府的丫鬟,丫鬟見賊人擄走了新娘,大叫:「不好了,不好了!新娘被人抓走了!快來抓賊啊!」慕蟾宮雖然打暈了丫鬟,但是已經驚動了金府的家丁。金府的

  家丁分成兩撥人,一撥人去追慕蟾宮,另一撥人趕緊去報告老爺和少爺。

  ☆、聊齋之白秋練3

  作者有話要說:

  金貴聽到下人的稟報十分震怒,他倒是想看看誰這麼大膽敢在他大喜之日搶走他的新娘子。金貴強忍著怒火讓他爹留在家招呼客人,然後帶著家丁匆匆離去。

  慕蟾宮帶著昏迷的童小梅跑不快,不久就被金貴追上了,兩撥人在一個破廟裡交手,慕蟾宮擔心刀劍無眼傷著童小梅,就將她放到身後的石柱上。金貴見童小梅昏迷不醒,心中大急,怒斥道:「你是什麼人敢搶走我的女人?!你快放了她,我饒你不死!」

  慕蟾宮蒙著臉,不擔心暴露武功,就算他們人多勢眾,他也能全身而退。於是護著身後的童小梅對金貴說:「小梅喜歡的是我。要不是你們金府逼迫,她才不會嫁給你。現在我要帶她走,你識相的就別攔著我!」

  「放屁!哪來的小毛賊,敢在你大爺面前撒潑,來人!將他給我拿下!」金貴讓家丁圍住賊人,自己慢慢接近童小梅。

  慕蟾宮在眾家丁的圍攻下,看到金貴的小動作,心裡大罵卑鄙,手上的動作越發凌厲,往往一刀斃命。

  童小梅被金屬相碰的聲音驚醒,看到前面的金貴趕緊向他跑過去。慕蟾宮見此也不戀戰,一個翻身跳出包圍圈,緊緊拉住童小梅的手,見她不安分的掙扎著,就給她點了穴,讓她動彈不了。金貴擔心童小梅受傷,大喊道:「你放了她!要是她有任何閃失我要了你的命!」

  這時,廟裡進來了兩個非常漂亮的女人,見到他們對峙的場面,以為金貴一行人以多欺少,立馬就要對他們出手。童小梅知道她們是魚妖白秋菊和白秋練姐妹倆,見她們誤會了趕緊喊道:「姑娘不要傷我夫君!」

  白秋菊停下問:「他是你夫君,那你身邊的人是誰?」

  「他是壞人,我和我夫君成親之日,他闖到我家將我擄了出來,還殺了我家的家丁。還請姑娘幫忙抓住他。」

  白秋菊和白秋練氣壞了,她們最恨這種金玉其表敗絮其中的人渣了,二話不說就施展法術困住慕蟾宮。慕蟾宮聽了童小梅的話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被困住了,金府家丁立刻將他抓住,堵住他的嘴。

  金貴跑到童小梅身邊,見她仍不能動彈,便請白秋練幫忙,在他看來這對姐妹武功高強深不可測,一出手就制住了賊人。

  白秋菊為自己把他當作了壞人感到很抱歉,見他緊張自己的妻子,就很好心的揮揮手解了穴。

  童小梅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待手腳不發麻了,走到白秋練姐妹面前,笑著說:「多謝你們的救命之恩,要是不嫌棄就到我夫君府上喝一杯喜酒吧。」

  白秋菊對人間的婚禮感到很好奇,不等白秋練答應就搶先回到:「好啊,好啊,不過我們沒有帶賀禮,會不會很失禮啊?」

  「不會,看姑娘武功高強是江湖中人吧,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你們能來我們就很高興了。是不是,夫君?」童小梅溫柔的望著金貴,從她獲救後,金貴就一直緊緊拉著她的手,沉默著。

  「嗯,娘子說的是。」金貴沒聽清童小梅說了什麼,不過娘子說的都是對的就是了。

  白秋練和白秋菊姐妹見金貴那傻愣愣的模樣,笑的花枝亂顫。

  他們都忘了旁邊被捆綁的慕蟾宮,慕蟾宮雖然堵著嘴,但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金貴早死千百遍了。

  走前,金貴小聲對家丁說了些什麼,然後就攜著童小梅回了金府。余留的家丁見他們走遠了,你一拳我一腳的打在慕蟾宮身上,金貴從來都不是個大氣量的人,慕蟾宮都欺負到他頭上了,不狠狠教訓他,金貴嚥不下這口氣。於是金貴就讓家丁好好『招呼』慕蟾宮,然後送到官府大牢,讓他嘗嘗酷刑的滋味!

  金貴一行人到府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到場的賓客走的差不多了。金虎見兒子和兒媳婦平安歸來,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總算又回到原位了,讓一對新人回到新房,金虎親自招待兩位俠女。

  告別白家姐妹,童小梅和金貴回到新房,之前伺候的丫鬟全部跪在門外,金貴揮手讓她們各領三十大板。重新坐在床榻上,童小梅只覺得今天的遭遇像在夢裡,一點兒都不真實。桌上的菜餚已經冷了,金貴讓廚房趕快送點熱食和熱水來,然後緊挨著童小梅坐下,握著她的手,故作一本正經的說:「今天那個賊人是誰?他好像認識你,為什麼說你喜歡的人是他?」

  童小梅知道如果她不解釋清楚,以金貴一根筋的性子,一定會自己胡思亂想,然後誤會重重。她很認真的看著金貴說:「慕蟾宮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只見過他一面,在寒山寺的後山上,後來也不知道他怎麼知道我家的地址,半夜潛入我家,說要帶我走。我當時很害怕,但還是要和他周旋,從他口中我才知道,原來他神志不太好,一直以為我喜歡他,認為我會嫁給他。我很惱怒將他罵走了,後來擔心這件事會影響我聲譽,所以就沒有聲張。」一番話撇清了原主和慕蟾宮的關係,以後慕蟾宮在說實話也沒人相信了。

  「王八蛋!這次落我手裡了一定要讓他嘗嘗我的厲害!」金貴咬牙切齒道。

  「我也不知道是哪兒招惹他了,相公,我擔心他以後還會來找我。他武功高強,如果真的來了,怎麼辦?」這次是真的擔心了,誰知道過了今晚慕蟾宮會不會死心。

  「別怕,我已經讓人把他關進大牢了,一時半會出不來。不過你說的也是個問題,要是知道了他的弱點把他趕得遠遠的就好了。」金貴可惜的說到,他倒是想把慕蟾宮關一輩子,但顯然不行,今晚的事不能公之於眾。

  「相公,我知道他叫慕蟾宮,好像是慕家的公子。」不露聲色的將慕蟾宮的信息透給金貴,童小梅相信他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慕家?哦,我知道了,不就是搬來沒多久的慕小寰家嗎?既然他們也是搬來的,那我就讓他們再搬走好了。不過不能這麼便宜他們就是了,聽說他家還挺有錢的,娘子,等我把他家的財產弄到手了送給你做賠禮可好?」

  「好啊,只要是相公送的,我都喜歡。」

  商量好了慕蟾宮的處置辦法,丫鬟進來了,端著七八盤精緻的美食。看到這些色香味全的佳餚,童小梅才發現自己餓的慌,就拉著金貴到桌邊坐下。酒足飯飽之後,童小梅趴在桌子上不想動了,但是丫鬟送來了熱水,童小梅不想自己身上殘留著其他男人的味道,於是把主意打到金貴身上。

  童小梅撒著嬌,嗲嗲道:「相公,人家不想動了,你抱我進浴室吧,好嗎?」

  金貴覺得心頭一麻,從脊髓尾部升起一股酥麻的感覺,鼻子好像有什麼東西流出來了。

  童小梅見到金貴流鼻血了,哈哈大笑,心裡很得意,原來調戲人這麼開心。反正要坦誠相見的,童小梅放得很開,她伸出雪白的手臂環上金貴的脖子,啃咬著他的耳垂,在他耳邊低喃西語:「相公,我們去洗鴛鴦浴吧。」

  挑逗未經人事又精力充沛的正常男人的後果就是第二天早上腰酸背疼的躺在床上,錯過了給公公敬茶的時間。童小梅擰了一下摟著她傻笑的男人,真是丟人丟大發了,第一天就在婆家睡到日上三竿,也不知道金府的下人會怎麼議論她這個少奶奶。

  童小梅嘟著嘴,嬌嗔道:「都怪你!害得人家起不了床。」

  金貴直接將她的責怪化作讚賞,任何一個男人聽到女人誇耀自己的能力都會感到高興,金貴也不例外。不過是敬茶,什麼時候都可以,反正他娘又不在,他爹同樣是男人,能理解的。金貴想著反正已經晚了,更晚一點也不怕,於是翻身壓住童小梅嬌軟的軀體,不顧她的哭求挺身而入......

  事後童小梅告誡自己,以後再也不能隨意撩撥小處男了,尼瑪,腰真的快斷了!

  晚上,金虎笑呵呵的接過兒媳婦敬的茶,從袖子裡拿出一堆玉手鐲,這是他們金家的傳家寶,只能有當家主母保管。他把這個送給童小梅,意味著以後金家的內宅就交給她管。金虎和兒子對視一眼,看他一臉饜足的表情,金虎就覺得好笑,畢竟是年輕人不懂節制,不過這樣也好,他能早點抱上孫子,或許孫子已經在兒媳婦肚子裡了,金虎不著痕跡瞄了一眼童小梅的肚子。

  童小梅滿頭黑線的看著這對不著調的父子,心裡暗自鬆了口氣。看來她公公是個很好相處的人,而金貴,童小梅相信這貨絕對是隱藏的妻管嚴,對自己的話言聽計從。童小梅不禁感慨原劇了的童小梅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接下來就是開祠堂,入家譜,管家權的交接。有金家父子做後盾,童小梅這個主母的位置做的穩穩的,下人們都很有眼色,知道童小梅不好惹,全都夾起尾巴做人,幹活辦事比以前盡心多了,沒辦法現在金家的規矩嚴謹多了,賞罰分明,想偷懶都沒辦法,周圍好多雙眼睛盯著呢。沒錯,童小梅將現代的公司管理制度運用到了金家,效果很明顯。看著家裡的風氣清明多了,金虎徹底放心了,看來兒媳婦有兩把刷子,他以後只需管好外面的事情,慢慢將這些轉交到兒子手中就可以享享清福了。

  ☆、聊齋之白秋練4

  慕家此刻亂成了一鍋粥,因為他們的少爺不見了!慕小寰從金府參加喜事回來下人就告訴他慕蟾宮不再府中,起初他也沒有很擔心,他知道兒子武功不差,走到哪兒都不會受欺負,也許兒子現在正在某處行俠仗義呢。他斥責下人大驚小怪,然後洗洗睡了。

  第二天慕小寰才覺得不對勁兒,慕蟾宮從來沒有夜不歸宿,即使一時回不來,他也會派人告訴自己一聲的。慕小寰意識到兒子一定是出事兒了,趕緊打發家丁四處尋找。沒多久他就收到了消息,兒子被關在大牢裡!

  慕小寰費勁心思也猜不透發生了什麼,他拿上千兩銀票趕到衙門,買通了衙役,見到了縣令。縣令在院子裡逗鳥,石桌上擺放著兩杯茶,冒著熱氣,彷彿料到慕小寰要來找他。慕小寰曲著腰,腆著臉,走近縣令,將一千兩銀票塞到縣令手上。

  縣令滿意的看了他一眼,放下鳥籠,拿起茶杯,緩緩抿了一口,才開尊口:「我知道你為什麼來,但是我無能為力。我只能告訴你,想要你兒子好,就去求求金府。或許金老爺會大發慈悲放過你兒子。」

  慕小寰忍著怒,強笑道:「大人能否告知小民犬子所犯何罪?」

  縣令瞟了他一眼,故作神秘:「不可說,不可說。你還是去找正住兒吧,我只能幫你這麼多。」

  說完,提著鳥籠繼續逗著鳥,不再多看慕小寰一眼。

  慕小寰見縣令油鹽不進,估計是不會告訴他事情經過了,留在這也無用,便向縣令告辭了。

  縣令看著他的背影,冷哼一聲,要不是看慕小寰識相,他絕不會留這個禍害在錢塘。

  慕小寰驅車來到金府,金府的下人得了通知,見慕小寰來了趕緊迎進去,並去通報少爺和少奶奶。

  童小梅坐在院子裡吃著葡萄,看著金貴在周師傅的教導下蹲著馬步。新婚當晚發生的事讓金貴意識到他的能力還不足以保護美麗的妻子,所以他痛下決心要修煉武功。以金府的權勢想要找到一個武功高強的人教金貴練武,簡直易如反掌。只是金貴練武起步晚,要從基礎開始。童小梅十分支持金貴的決定,練武一方面能強身健體,另一方面能發洩過多的精力,一天下來金貴就沒有多餘的心思到外面鬼混了。為了讓金貴持之以恆,童小梅很貼心的說要在旁邊陪他。而金貴為了童小梅硬是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一個時辰過去了,周師傅讓金貴休息一會兒,童小梅趕緊扶起腿軟的丈夫,讓他坐到石凳上,將剝好的水晶葡萄餵給他,給他捏捏背。金貴心滿意足的享受著妻子的慇勤服侍,心想以後要是每天練武都能享受這種待遇,就是死了也心甘情願。

  管家進來內院,打斷兩人之間的粉紅泡泡。金貴心中不悅,但是聽說慕小寰來了,他還是要去見見的。周琴在人家夫妻甜甜蜜蜜的時候就避開了,現在見金貴有事情處理,就直接揮手讓他先去忙。

  前院大廳,慕小寰喝了兩盞茶才見到金貴姍姍來遲。他抱拳對金貴行了一禮,金貴也不廢話,直接問:「你想救你兒子出來?」

  「是,還請金少爺大人大量放過小兒。」慕小寰卑微的說。

  「哼,放過他?!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捨得你的萬貫家財嗎?」金貴倨傲的說。

  「這個,敢問金少爺小兒到底犯了什麼事兒?」慕小寰現在還是糊里糊塗的。

  「這個就去問你寶貝兒子吧,記得下次來別忘了帶上慕家所有財產。金福,送客!」金貴見該交代都交代了,也不耐煩跟他磨嘰,他還要趕去陪他老婆呢。

  站在金府門外,慕小寰看著面前的高門大院,深深歎了一口氣。他現在肯定兒子做了什麼事得罪了金府,但是具體的還要到牢裡找兒子問問清楚。

  再次來到府衙大牢,慕小寰又塞了些銀子給獄衙,這次他們放行了。慕小寰來不及多想就跟著獄衙進了牢房,一股怪異的味道撲面而來,慕小寰忍著嘔吐反胃,屏住呼吸,低著頭跟緊獄衙。在牢房的最裡面慕小寰看見的渾身是傷,好像昏過去了的慕蟾宮。他讓獄衙把門打開,但是獄衙理都不理他,罵罵咧咧的讓慕小寰動作快點。

  慕小寰無奈,只好隔著牢門喊著兒子的名字。

  慕蟾宮恍惚之中聽到他爹的聲音,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順著聲源艱難挪動著頭,見到慕小寰的瞬間,眼淚就掉下來了,模糊了視線。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這兩天的慕蟾宮經歷了失戀,酷刑,即使是鐵錚錚的漢子也受不住,更何況他從小就沒受過苦。慕小寰也不好過,看著兒子淒慘的樣子,他發誓一定要救兒子出去,越快越好。在獄衙趕人之前,慕小寰大聲告訴兒子,讓他耐心等著,自己一定會救他出去的。慕小寰現在已經不關心發生了什麼,他用最快的速度將家產全部送到金府,只求金貴放了慕蟾宮。

  金貴接過慕家的房契,商舖,銀票等等,讓管家收起來給童小梅送過去。然後皮笑肉不笑的說:「慕老爺果然夠爽快,這麼輕易就散盡了家財,不知道慕家祖宗知道了會不會跳出來,大罵不肖子孫。」

  「金少爺,我已經按您的要求辦妥了,您什麼時候讓人放了慕蟾宮?」慕小寰現在只關心這個問題,反正這些錢也是他偷來的,為了兒子他捨得。

  「急什麼,今天很晚了,明天吧,明天我讓人一早就放了他,怎麼樣?不過,不希望以後再見到他,相信慕老爺懂我的意思。」只有慕蟾宮離開了錢塘,他才放心。

  「希望金少爺說話算數,明早我就去接小兒,然後馬上離開,請金少爺放心。但是如果金少爺出爾反爾.....」他慕小寰拚死也要讓金府付出代價。

  「哼!本少爺不屑於說謊。」

  送走了慕小寰,金貴快步來到他和童小梅的院子,剛好趕上吃晚飯。童小梅讓丫環端來熱水給他淨手,擦拭乾淨,然後笑著說:「事兒辦妥了?」金貴揮退下人,摟著童小梅傲嬌的說:「我是誰啊,由我出馬就沒有辦不好的事兒!」說著在童小梅臉上香了一個。

  「去去,不正經,好好吃飯。」童小梅溫柔的敲了下他的頭。在她面前金貴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總是撒嬌放賴,索吻。她拿這樣的金貴沒有辦法,總是依著他,不過在大事上,金貴還是聽童小梅的意見。

  許是從小沒有母親,金貴就喜歡童小梅身上溫柔恬靜的氣質,不管在外人面前多麼放肆,他在童小梅面前不自覺的就放下所有防備。明明小時候童小梅不是這樣的,那會兒她總是用厭惡的眼神瞅著他,他也受傷。只是金貴覺得童小梅總有一天會被他的深情打動,接受自己。果然,他等到了。婚後的童小梅簡直和他夢想中的一模一樣。

  第二天一輛破舊的馬車緩緩駛出錢塘鎮,向著洞庭的方向遠去......

  白家姐妹離開金府後便有些想家了,她們剛回到洞庭就遇見了滿臉笑容的白母,白母挽著秋煉的手,一個勁兒的笑著,笑的白秋練渾身不自在。白秋菊見此好奇的問:「娘,這是有什麼好事了,讓您這麼開心?」

  「好事,天大的好事啊。剛剛龍王替龍太子向咱們秋煉提親了!」白母言語裡儘是得意。

  白秋練一聽是自己的婚姻大事,急了:「你答應沒?」

  「當然了,這麼好的事是別人求都求不來,我又不傻。秋煉啊,以後你可就是龍母了。」白母想像著以後的美好未來,笑的合不攏嘴。

  「娘,我跟龍太子又不熟,他怎麼會真心要娶我呢?不過是開玩笑罷了。」白秋練並不想現在就定親,她心裡還惦記著一個人,一個經常在水邊吹簫的人。

  「瞎說,龍太子不在乎你怎麼會把龍宮的鎮宮之寶水晶球給你,這個是好東西。」白母從懷裡取出碗口大小的透明珠子。

  白秋練也沒話說了,只好背過身嘔著氣。秋菊知道姐姐的心事,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勸。

  白母戀戀不捨的將水晶珠子給了白秋練,不放心的叮囑道:「一定要好好保管。這段時間你們兩個不許在去人間了,聽到沒有?」

  「知道了。」姐妹兩敷衍道,反正她們要去母親也攔不住。

  回到房間,白秋菊問:「姐,你真的答應嫁給龍太子啊?」

  「要不然怎麼辦?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干預不了。況且龍太子心意十足,我不能就這樣抹了他的面子,畢竟小時候一起玩過。」白秋練心裡有著淡淡的憂愁。

  「怕什麼,只要是自己喜歡就行了,我愛嫁給誰就嫁給誰,誰也管不了我!」白秋菊豪言壯語道。

  「哎呦,小妮子思春了,是不是看上哪家俊俏兒郎了呀?」白秋練打趣道。

  「瞎說什麼呢,姐,凡夫俗子怎麼比得上真君......」白秋菊自知暴露了,小臉羞紅的低著頭。

  白秋練擔憂的看著妹妹露出小女兒情態,自古人妖不能相戀,如果妹妹真的喜歡上了真君,那他們未來會很坎坷。不過想到那個吹簫人,白秋練滿腹的勸告就說不出來了,也許自己未來和妹妹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聊齋之白秋練5

  兩個月的艱苦訓練,金貴才開始練習武功招式,這樣的速度已經讓周琴很吃驚了,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傻傻的小子竟然也是學武奇才,雖然起步慢了,但是將來的成就一定在他之上。周琴有意收金貴做他的關門弟子,金虎察覺到了周琴的意圖,立刻讓金貴行拜師禮,有個武功高強的師傅怎麼樣都不件壞事。金貴慢慢的也發現了練武的好處,比方說在床上的持久力更長了,周琴要是知道金貴這麼熱衷練武的理由竟然這麼荒唐,一定會劈死這個流氓的。

  周琴更加用心的教,金貴更加用心的學,如此良心循壞,讓童小梅在旁邊看的也很過癮。她發現自己好像有王語嫣那樣過目不忘的本領,周琴演繹過的招式,她看一遍就能記住。雖然沒有基礎功,也不會內裡,但是耍起來也像模像樣的。周琴簡直要欣喜若狂了,他想收童小梅做弟子,但是金貴不願意,金貴不希望童小梅和任何其他男人有肢體接觸,即使周琴已經7多歲了,即使周琴是他師傅。但是金貴又不想童小梅的天賦被埋沒,他想了個辦法,周琴交給他的,他在教童小梅,自己做童小梅的師傅。童小梅倒是沒什麼意見,反正她對練武沒什麼不是很熱衷,不過只要金貴教,她都很快學會,間接刺激金貴更加努力,當然童小梅偶爾也會放放水,故意學不會,讓金貴找回點自信。而金貴最喜歡幹的就是在床上讓童小梅喊他師傅,每次童小梅用軟軟的甜膩膩的聲音喊著『師傅』兩字,他就特別激動。童小梅第二天就會扶著腰在心裡罵他『禽獸!』

  白秋練和秋菊在洞庭湖底待了兩個月快憋死了,所有的地方她們都逛遍了,更讓白秋練煩心的是龍太子,她們走到哪兒他就跟到那兒,這不,姐妹兩打算到人間去,龍太子也要跟著。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我擔心你們兩個漂亮的姑娘家在人間被人欺負,我可以給你們做保鏢,做移動錢包,只要哪兒用得上我,吱一聲就行了。」

  龍王和白母見這兩個小冤家要到外面去培養感情,大手一揮,同意了。

  就這樣白家姐妹在人間行俠仗義之旅又多了一個打手。當然更多的時候,遇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事,不用白秋練親自動手,龍太子就解決了。讓白秋練心裡特別憋屈,她想好好的和人打一架,發洩發洩,有這個未婚夫在,她永遠只能在旁邊看著。

  其實龍太子也是好意,他本就不是十分古道心腸的妖,要不是看白秋練想要出手,他也不會多管閒事。他每次搶在白秋練動手之前先出手,也是擔心白秋練會受傷,會累著。你看,他對白秋菊就沒管那麼多。

  白秋練心裡的鬱悶白秋菊看在眼裡,她想了個辦法拖住龍太子,然後讓白秋練離開錢塘,到洞庭附近去。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龍太子怎麼也不會想到秋煉會在洞庭。計劃實施的很完美,等龍太子知道中計了,他對白秋菊也無可奈何,冷哼一聲,龍太子丟下白秋菊到其他地方去找秋煉。

  白秋菊見身邊沒人了,心裡十分高興,她要去找真君,幾個月不見了,她現在腦子裡全是真君的影子。

  白秋練一個人來到小時候嬉戲玩耍的洞庭湖邊,耳邊隱隱約約傳來一陣簫聲,就是這個!白秋練激動地想,這就是她小時候經常聽到的簫聲,只是這聲音好淒涼,讓人忍不住想哭。白秋練屏氣凝神,順著聲音最響的方向慢慢走過去。

  懷著少女美好的夢想找到聲源處,見到那個吹簫人時,白秋練感到很失望。她沒想到他竟然是那天擄人新娘的賊!

  慕蟾宮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裳站在石橋上,沉迷於過去的回憶中,不能自拔。慕小寰滿臉疲憊的找到慕蟾宮,奪過他手裡的蕭,恨鐵不成鋼的說:「蟾宮,你還沒有忘記她嗎?一切都是你的幻想,你什麼時候才能看清現實啊?」

  慕蟾宮痛苦地說:「爹,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呢?我和小梅是真心相愛的,她還說要嫁給我。都怪你們!談什麼父母之命,你們拆散了我和小梅,我的小梅......」

  慕蟾宮一會兒深情款款,一會兒憤怒,一會懷念......臉色變來變去,周圍路過他身邊的人,像躲瘟疫一樣逃離他身邊,生怕他又犯病抓著人家姑娘,就叫小梅。顯然這個鎮上的人都知道有這麼一個瘋子,成天跛著腳到街上晃悠,見人家打架了就衝上去,當自己是英雄。啊呸!也不看看他那德行,路人甲心裡罵道。

  慕小寰知道兒子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和金府脫不了干係,他曾經憤怒的到金府找金貴拚命,卻被金府的一個高手打傷了,至今還未痊癒。他們身上又沒有錢,他只能忍著痛到富裕的人家順點銀子。如今,他最放不下的就是這個兒子,慕小寰實在是擔心等哪天他去了,兒子該怎麼辦。

  慕小寰為兒子請過不少良醫,都沒效果。蟾宮清醒的時候知道所有事,也會心疼慕小寰,但是糊塗的時間更多,神志不清了就會跑到街上找小梅,或者是在石橋上吹簫。慕小寰不知道的是,慕蟾宮之所以會這樣和他有很大關係。當初慕蟾宮在牢裡奄奄一息,突然看見自己老爹他是激動的,可是沒等他和慕小寰說上一句話,慕小寰就不見了。恍惚中他好像聽到慕小寰跟他說話了,但是後來一直都沒想起來,慕蟾宮就以為是幻覺,他覺得自己被所有人拋棄了,連他爹也不要他了。他當時想憑他爹的武功,把他就出去輕而易舉,於是他等,等慕小寰來救他,可是等了一夜,慕小寰都沒有出現,他絕望了,死心了。

  後來在馬車上見到慕小寰,他有一點小激動,但是慕小寰說的話讓他那點激動也沒了。他爹在怪他,在怨他,恨他的衝動讓慕家一貧如洗。慕蟾宮想反正我是個多餘的人,誰也不愛我,你就讓我自生自滅吧...到了洞庭,慕蟾宮的神志就開始混亂了。

  白秋練出神的看著慕小寰和慕蟾宮遠去的背影,聽著周圍人對他們的指指點點,心亂如麻。白秋練魂不守舍的沿著街道向前走,走過熱鬧的集市看到一對買菜的夫婦,丈夫挑著重重的擔子,妻子心疼的給丈夫察汗;走到喧鬧繁華的紅燈區,一個衣衫暴露的美麗女子指著樓下的男人破口大罵:「你個烏龜王八蛋,又來找老娘要錢!老娘欠你的、該你的?!從你幫我賣給王員外開始咱們就互不相欠了!」,男子苦苦哀求:「娘子,我錯了,可是我娘真的病的很嚴重,等著錢救命吶。」「滾!少在老娘面前裝可憐,老娘上次給你的錢你用到你娘身上了嗎?!你良心全被狗吃了!這個時候還去賭,死了活該!」「呸,臭娘們兒,快把錢交出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男子見女人軟的不吃,就來硬的,面目凶狠的威脅道。女子『啪』的一聲關上窗,任憑男子在外叫囂......一個月看盡人間百態,世事醜陋,白秋練突然就頓悟了,原來自己所求的也不過是那對買菜夫婦那樣平淡安穩的幸福。想到龍太子為她做的一切,白秋練恨不得馬上出現在他面前。

  金府有喜了,準確說是金府少奶奶童小梅有喜了。重陽佳節,賞菊吃蟹,金府這天請了錢塘一些鄉紳名流的夫人來賞菊,談笑間,一道道美食端上來,童小梅聞著最愛吃的肥美桂魚一陣反胃,嚇得眾位夫人忙去請來大夫。大夫把過脈恭喜到:「恭喜夫人,賀喜夫人!您是有喜了,約莫兩月有餘。今日這蟹夫人吃不得。」

  童小梅又驚又喜,派人去通知了金貴。夫人們見童小梅懷孕了,未免她勞累,紛紛告辭了。

  金貴從武場飛奔而來,抱著童小梅高興的大喊大叫:「我當爹了!哈哈,我要當爹了!」

  童小梅尖叫著讓丈夫放她下來,轉的她頭暈。

  金貴忙小心的讓童小梅坐下,臉上掛著傻笑,雙手不自覺的撫上童小梅的腹部,彷彿現在就能感受到孩子的心跳一樣。童小梅白了他一眼:「摸哪兒呢?現在才兩個多月,啥都摸不到。」

  「沒事,沒事,他能感受到我愛他就夠了。」金貴蹲下了,抱住童小梅的腰,頭輕放在她腹部,輕聲說:「小梅,辛苦你了。」

  童小梅恬靜的笑著,纖纖玉手服上他的臉,聲音柔和的說:「我覺得很幸福,金貴。」

  金貴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吻了吻她的嘴角:「以後我們會更幸福的。」

  金虎得知自己很快就能抱到孫子了,喜得嘴角的兩縷鬍子一顫一顫抖個不停。他將所有的事丟給金貴,然後掰著手指頭數著日子。

  兩年後,錢塘觀潮。騎在金虎脖子上的是他的乖孫,健康活潑的小男孩兒指著遠處天水相接的白浪,大聲叫喊著。金貴摟著童小梅,站在最佳視角,保護妻子的安全。童小梅第一次看到如此壯觀的場面,心神陶醉。而金貴則看著妻子美麗的面孔出神了。旁邊走來兩對年輕人,白秋菊隨人潮大喊大叫,表示她激動的心情。童小梅側目而視,驚喜的發現竟是白秋練和白秋菊,不過她們顯然已經忘了童小梅。童小梅見到她們身後以保護之姿站在她們身邊寵溺的看著她倆的兩個男人,心想她們應該也是幸福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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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花神劍1

  林玲摟著被子蜷縮在牆角,欲哭無淚。她原是一個武俠世界小門派的外圍弟子,和各位師姐下山歷練時不小心掉下懸崖,再次醒來就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腦子裡多了一個自稱神石

  的傢伙,它告訴林玲,她在原來的世界已經死了,她現在的身份是是雪花神劍中的聶小鳳。神石將原主記憶和世界劇情傳到她腦子裡,兩者結合之後,林玲瞭解了聶小鳳的一生,忍不住心疼

  這個可憐的女子。

  原主是魔教教主的外孫女,在三歲前她是魔教眾星捧月百般疼愛的公主,天真爛漫。後來魔教被滅,原主和她娘聶媚娘漂泊天涯,四處流浪了7年,最後眼睜睜看著她娘死在自己面前,總之

  是人間各種苦難都吃過了,後來被羅玄從眾多武林正道面前救下,帶到哀牢山進行勞動改造。

  在哀牢山八年的時間了裡,原主白天要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在羅玄練功時伺候左右,在羅玄寫字時為他研磨,原主一心想要學武,但是羅玄從不教她,她只能在晚上偷偷練習她娘交給

  她的秘訣修煉內力。在原主心中羅玄是救下她的大英雄,是好人,不自不覺就對他芳心暗付。但羅玄救下她不過是知交好友覺生的囑托罷了,或許羅玄剛開始對原主是同情的,但是覺生和聶

  媚娘的事情讓他不再相信魔教的人會知錯而改,他親眼見到覺生為了聶媚娘犧牲所有只為保全她們母女,只要求她們不要再生殺孽,過平平淡淡的生活,但是聶媚娘辜負了覺生的好意,覺生

  犧牲所有、在武林正道人面前名譽掃地所換來的不過是自己女兒的恨,羅玄為覺生不值的同時,心裡也是有陰影的。所以原劇裡當他犯下和覺生一樣的錯時,這一幕幕就會在他腦海裡重現,

  讓他不能完全像覺生那樣全然信任原主,不過有一點他倒是向覺生學到了,那就是知道原主懷孕後不讓她離開。羅玄剛知道覺生的事情時問過覺生:「如果你當時聶媚娘懷孕了,你會讓她離

  開嗎?你會回少林寺?」覺生的回答是:「如果我知道她那是已經懷孕了,絕不會讓她離開。」羅玄是這樣做的,不過手段更極端一些,他竟然把懷孕的原主囚禁在冰冷破舊的石屋中!

  所以劇中原主的悲劇有她自己性格的原因,也有羅玄的原因,他們之間的師徒之名和原主父母的悲劇讓都羅玄不能勇往直前。

  林玲穿來的時間是原主和羅玄剛剛發生了關係的時候。當她醒來發現身邊的羅玄時,立刻閉上眼睛裝睡。察覺到羅玄醒時的驚慌失措,聶小鳳在心裡唾棄他,敢做不敢當。見他落荒而逃,

  聶小鳳才睜開眼。

  林玲原來的世界也有魔教,但是她爹教導她並不是每個魔教的人都該死,也不是每個武林正派的人都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林玲初始不懂這些,直到被其他門派的人暗算掉下懸崖,她才

  領悟她爹的意思。她不是原主,對羅玄也沒有好感,不會死皮白臉的賴著羅玄要他負責,也不會讓羅玄有機會在眾人面前詆毀她,讓人誤解是她勾引了羅玄。當初看到劇情裡羅玄那樣污蔑原

  主時,她好想把羅玄狠狠的揍一頓。一個巴掌拍不響,他睡了人家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還好意思怪別人魔性難除,天生下賤?

  在床上躺了好久,遠遠聽到腳步聲,聶小鳳心生一計,她胡亂的穿上衣服下床,將床圍扯下來擰成一股繩甩上房梁,站在凳子上將繩子打成死結。細細聽著附近的動靜,腳步聲越來越近,

  聶小鳳咬咬牙將頭套進去,然後踢開凳子,弄出響聲。沒錯,她就是要上吊佯裝自殺,這一招還是跟羅玄學的,裝受害人,收買人心嘛,誰不會?她就不信當天相看到她失節自盡時還會袒護

  羅玄,把罪過全部記到她頭上。她要讓羅玄愧疚難受,最好是現在就放了她。以後她還要讓羅玄在武林正道面前承認是他自己犯了錯,是他對不起她!

  好難受,喘不過氣了,陳天相怎麼還不來?!越來越憋悶,腦子供養不足,在失去意識前,終於聽到有人推門的聲音……

  昨晚撞到小鳳和師父在一起的場面讓天相痛苦萬分,他敬愛的師父和他喜歡的女人給了他雙重的背叛打擊。他漫山遍野的狂奔,想脫離這個痛苦的地方,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去哪兒,他被

  師父養大,在這裡生活了20年,這就是他家。

  跑累了,一絲力氣也沒有了,他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終究是理智佔了上風。他是善良的,他希望師父對小鳳好,小鳳呢,肯定也會對師父好的,這樣就夠了,以後大家還是能像以前一樣快

  樂的在哀牢山上生活。

  只是,事情不是他想怎樣就怎樣的。早上師父告訴他要閉關,師父說自己做了一件錯事,一件背德背禮的錯事,他要好好反省自己。天相知道師父說的是什麼事,但是他不明白,以前師

  父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為什麼師父自己做錯了就不能有改正的機會了呢?

  想不明白的事情只好放棄,可是他又開始擔心小鳳,已經中午了,小鳳還沒出來,這不像她的性格。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天相擔憂的走向小鳳的房間,推開門所見的畫面讓他肝膽具裂,恐懼佔據了他的大腦,手忙腳亂的救下小鳳,把她放到床上,一雙手抖個不停,天相強迫自己將手放到她的鼻子前,還好

  ,還有氣息,只是十分微弱。天相想到了師父,沒錯,師父一定有辦法救小鳳。

  天相慌慌張張闖進靜室,大喊大叫:「師父,救救小鳳!快去救救小鳳!」

  羅玄到嘴的斥責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天相口中的話震動了心神。他急切的問:「怎麼回事?小鳳怎麼了?」

  「小鳳想不開自殺了,師父,快去救救她吧,她快死了!」天相哭著說。

  羅玄顧不了理他,心急如焚的飛奔到這個擾亂他心神的地方。看著床上一動不動,慘白著臉,氣若游絲,彷彿下一秒就會斷了呼吸的人兒,羅玄的心被恐懼淹沒,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扶

  她坐起,為她運功療傷。

  隨之而來的天相見師父正在全力挽救小鳳,就呆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怕驚擾了師父。

  半個時辰後,聶小鳳的臉色恢復了紅潤。羅玄滿頭大汗的收功,小心翼翼的將聶小鳳放倒,躺在床上,給她蓋上被子。然後疲憊的吩咐到:「天相,小鳳醒了之後你好好照顧她,別讓她再

  做傻事,知道嗎?」

  「是,天相知道了。師父你不陪著小鳳嗎?」

  「師父要去閉關,以後不要再打擾我。哀牢山由你全權負責,小鳳……小鳳有什麼事盡量滿足她,但是不要讓她下山知道嗎?」羅玄嚴厲的叮囑天相。

  「天相知道了,師父。」天相擦乾眼淚,乖巧的回答。

  聶小鳳醒來的時候天相守在她床邊,手邊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米粥。天相手舞足蹈的說:「小鳳,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聶小鳳知道陳天相是個十分單純的老實孩子,他喜歡著原主,願意為原主做任何事,包括背著他師父偷藥偷武功秘籍。聶小鳳嗓子疼的厲害,昏過去的時候她真的有一種要死的感覺,以後

  再也不做這種傻事了。她拉著天相,手指著凳子上的粥,示意天相端給她。一天沒進食,肚子飢腸轆轆。

  天相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將粥端起來,親自餵她。

  聶小鳳手腳無力,不好意思的接受天相的服侍。

  一碗粥很快就見底了,聶小鳳有了幾分力氣,沙啞破敗的嗓子說:「天相,我不想住在這裡了。我知道庭外十里有一間破爛的石屋你幫我修一下,我要搬到那去住。」

  「小鳳!你不要走啊,那裡什麼都沒有還很偏僻,你一個人怎麼過啊?」天相焦急的想要留住聶小鳳。

  「我知道,但是我沒辦法和羅玄住在同一屋簷下,我想羅玄也是不想面對我的。」聶小鳳苦笑一下,「你到山下親泥瓦匠翻新一心,幫我添點鍋碗瓢盆,棉被,取暖爐,油燈之類的生活用

  品吧,等弄好了我就過去,以後再也不會踏進這裡半步。」

  天相猶豫著,想說什麼有說不出來,乞求的望著聶小鳳,希望她回心轉意。

  聶小鳳硬起心腸,別過臉不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催促道:「去啊!你放心吧,我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的。再說你有空的時候也能來看看我啊,不要傷心了,快去吧。」

  天相見她心意已決,只好老實的轉身離開。他要把房子修得漂亮些,讓小鳳住的舒服。

  作者有話要說:

  ☆、雪花神劍2

  一個月後聶小鳳養好了身子,收拾細軟搬進了石屋。因為天相的良苦用心,石屋一改以前破破爛爛的樣子,很暖和很舒適。窗戶用紙重新了一遍,厚厚的,不漏風;屋子牆上和頂已經除了

  塵;牆柱都刷上了新漆,桌椅也是新的,床上鋪了好幾層厚厚的棉被和嶄新的褥子,散發著陽光的味道;屋子側面新搭了一個小廚房,有兩個門,一個通向室內,一個開向屋子外面,裡面鍋

  碗瓢盆和油鹽醬醋等一應俱全;最滿意的是屋子後面的廁所,按照聶小鳳的要求建成了水沖式的,即使是夏天也不會臭氣沖天。這就是她以後生活的地方了,聶小鳳對此感到很滿意。

  「天相,羅玄是不是不讓我下山?」聶小鳳穿來之後就沒叫過師父,天相聽了彆扭了一段時間就接受了。

  「嗯,師父閉關前特地吩咐我的。你想下山了?」

  「那你幫我帶點蔬菜種子吧,我打算在院子裡開一塊菜地。其他的必需品就要你送過來了。」聶小鳳癟癟嘴,她就知道羅玄不會讓她離開,是擔心她到處宣揚這件事破壞他名聲,還是擔心

  她一走了之?反正她是走不了了,如果沒猜錯的話,她肚子裡現在已經有孩子了。

  「沒問題,你要什麼只管跟我說,我到山下給你帶。」天相笑著說。

  「嗯,你能不能拿一些醫書過來?在這裡閒著也沒事,多學點東西也好。羅玄不是閉關了嗎?你也沒事,要不過來教教我吧。」

  「好啊,我給你去拿,你等著。」天相見聶小鳳不再消沉了,高興壞了。只要小鳳能開心,他做什麼都願意。

  接下來的日子聶小鳳白天和天相學習基礎醫學,認識基本藥理,晚上就勤加練習內力。她練的是前世修習的武功,這種武功講求的是境界,如果心境提高了,實力也會跟著有所提高,她們

  門派之所以小,不是真的實力不行,而是她們修習的內力越高深越是和天地融為一體,看起來就越普通,一般的武者很難察覺到她們體內的內力有多深厚,所以普遍認為她們實力差,門派很

  弱小。這種武功的內功心法早就融入她的骨髓,雖然重頭開始練習,但是聶小鳳已經心滿意足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聶小鳳的肚子裡的孩子也慢慢成長,兩個月的時候,聶小鳳出現了早孕反應,嚴重的孕吐讓天相嚇壞了,聶小鳳安慰他:「天相,不要擔心。我有孩子了,這是正常現象

  ,你幫我熬碗安胎藥來吧,這幾天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肯定是天天吃素吃的,孩子營養跟不上,不行,她要吃肉!她娘懷她弟弟的時候可是被她爹每日不重樣的喂一些雞鴨魚肉,飛禽走

  獸,,水裡游的,地上跑的,天上飛的,只要她娘能想到都給弄到面前,怎麼到了她懷孕,待遇下降這麼多呢?!嚶嚶嚶嚶,她好想回家。

  天相被她懷孕的事震撼到了,太意外了,不過很快他就樂觀的想,也許有了孩子小鳳和師父之間的關係會緩和一些,哀牢山也會多一些熱鬧。

  聶小鳳看天相呆呆的也不知道他聽見沒有,之後又說了一遍:「天相!你聽見了嗎?幫我熬碗安胎藥。順便明天下山的時候幫我帶一些小雞仔和幾隻老母雞。」

  「噢,我知道,我馬上去熬藥。不過你要雞幹什麼?」天相傻傻的問。

  「當然是吃了,一直吃素我營養跟不上,肚子裡的孩子就不能健康的成長。算了,你不明白不要緊,按我說的做就是了。」聶小鳳一時半會也跟他解釋不清楚。

  雖然知道殺生不好,但是為了小鳳肚子裡的孩子,天相乖乖的閉上嘴。

  回到藥廬,天相見師父閉關出來了,走近了才發現羅玄滿臉憔悴,鬍子拉碴,天相奇怪的問:「師父,你....」

  羅玄平靜的說:「天相,你跟我進來。」然後率先進了煉丹房,打開頂蓋,拿出裡面的兩顆大還丹。上次羅玄尋找離家出走的聶小鳳被毒蛇咬傷了,毒素還沒清理乾淨,又和聶小鳳發生了

  關係丟了精血,氣血兩虧。雖然閉關修煉了兩個月,但身體還是有所損傷,需要大還丹補足元氣。

  等大還丹的藥性在體內起作用後,羅玄將剩下的大還丹給天相,「這個你拿著,以後師父教你練功時會用到的。」

  「師父,天相不需要這個,我能不把它交給小鳳,小鳳懷孕了身體很虛弱。」天相拿著大還丹問。

  「小鳳懷孕了?!」羅玄剛平復的心情又攪動起來,他沒想到一夜過後聶小鳳竟然珠胎暗結了,這個孩子來的太突然了。

  天相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出賣了小鳳,小鳳警告過自己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師父的,怎麼辦。看著師父那嚴肅的表情,天相吞吞吐吐的說:「是。」

  得到肯定的答案,羅玄不敢置信的後退一步,有震驚,惶恐,無措,還有隱隱的喜悅,而這份喜悅讓羅玄暗自惱怒萬分。他沉聲道:「隨你便,你想怎麼處置都行。」然後大步離開。

  天相知道這是師父同意他把大還丹交給小鳳了,便高興地去給小鳳煎藥。

  「這是什麼玩意兒?」聶小鳳喝完安胎藥,拿著紅紅的藥丸,嗅了嗅,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是師父辛辛苦苦花了8年時間煉製的大還丹,很補的,你吃了吧。」天相憨憨的勸道。

  「我不吃!」是藥三分毒,對於習武之人來說是補中聖品,但是不代表孕婦吃了沒事,她不能冒險。

  「小鳳!」天相急了。

  「我要留給我的孩子。天相,謝謝你,這段時間一直這麼照顧我。」聶小鳳真誠感謝這個善良的小男人。

  天相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說:「我一會再來看你。」然後跑掉了。

  第二天,天相捉了一些雞送到石屋,回來的時候身上一股雞屎味兒,見到羅玄就快步低頭走,怕熏著師父。

  「天相。」羅玄喊道,神情複雜。

  「師父啊,什麼事?」

  「天相,你是不是不想見到師父?」這幾天怎麼總是見不到人影呢?

  天相嚥了下口水,為難道:「不是啊。」

  羅玄垂下眼眸,若有所思,他坐到椅子上,溫和的說:「師父有話想跟你。」

  看著天相沉默的表情,羅玄說:「你是不是覺得師父很無情?」

  天相低下頭說:「天相不知道。」

  羅玄淡然的說:「你我相處20年,在外人看來只是師徒關係,其實,何止於此。我知道你心裡有話想說,我既然問了你,希望你能坦誠。」

  天相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師父啊,其實在我心中有很多事弄不清楚。」

  「你問吧。」

  「我記得師父說過,天地間一草一木甚至一塊石頭,一具屍骨都有生命,師父對它們都能產生感情,因為師父對萬物都有感情,所以無怨怒,無愛恨,無是非,對任何事都一視同仁,為什

  麼師父對..對....」

  「對小鳳這麼無情。」羅玄看著天相,接口道。

  天相點點頭。

  羅玄走到窗前看著庭院的花草說:「你說得對,我對任何事都一視同仁。在我看來萬物之間沒有什麼分別。」

  天相爭辯道:「人非草木,怎麼能相提並論?」

  「為什麼不行?」羅玄反問道,「既然一草一木都是生命,人又有什麼分別?有情無情不在於個人,在於天地之間。我對小鳳也是一樣。」

  天相似懂非懂,「天相愚笨,不明白師父寄情天地的道理,一時誤會師父請師父原諒。」

  羅玄長歎一口氣,傷感的說:「師父也有愚笨的時候。」

  天相急忙安慰:「師父並非聖人,一時糊塗犯錯,那...那...」

  「那又怎麼樣?」

  「我...我也有錯...小鳳...總之我覺得這件事不是師父一個人的錯,希望師父別太不開心了,別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更加不要責怪自己了。」

  羅玄搖搖頭,沉重的說:「有沒有責怪自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一錯再錯了。」

  「那師父打算怎麼做呢?小鳳已經搬到石屋了,她說以後也不會在踏進這裡了。師父,你真的不去看看她嗎?」

  「石屋?她...」不是在房間裡嗎?羅玄的心有些揪痛,或許那天晚上的事小鳳也是後悔的,要不然也不會自殺,並且搬到石屋。看來她是不願意見到他了。

  「師父?」師父的臉色好難看。

  「算了,小鳳估計不想見到我的,你好好照顧她吧。」說完羅玄痛苦的走到靜室裡面,重重的關上門。

  聶小鳳艱難的彎下腰撿起地上的衣服,肚子越來越大了,她的行為也受到了限制。

  「小鳳,我來撿!」天相扔下手裡的米袋,趕緊跑過了,扶著聶小鳳坐下。

  「天相,你來了。」肚子的抽痛讓聶小鳳笑的有些勉強。

  「小鳳,你搬回去吧,你一個人大著肚子怎麼能行啊?」

  「你幫我請個穩婆吧,時間長一點的。」聶小鳳輕輕的撫摸肚子,自言自語道:「寶寶乖啊,不要踢媽媽,媽媽肚子疼。」

  「哦。」天相彎下腰,驚奇地說:「寶寶又動了嗎?讓我摸一下可以嗎?」

  「可以。」聶小鳳笑著說。

  天相小心翼翼的將手覆在她的肚子上,突然寶寶狠狠的踢了一腳,肚子上隆起一團。聶小鳳忍不住叫出聲,天相趕緊鬆開手,安撫肚子裡的孩子。

  他驚奇的看著自己的手心,第一次感到生命的悸動,讓人感動的想哭。

  肚子不疼了,聶小鳳說:「天相,以後孩子生下來了認你做乾爹吧。」

  「啊?」天相呆住了,慌忙擺擺手「那不行,這是師父的孩子,怎麼能叫我爹呢?」

  「我說可以就可以,這是我生下來的跟你師父沒有任何關係,知道嗎?以後別跟我提他,我不愛聽。如果你想以後孩子被人罵有娘生沒爹教的話,那你就拒絕好了。反正我是不會讓孩子叫

  羅玄爹的。你要想清楚。」

  「讓我好好想想吧,我....我...」天相可憐巴巴的說,他很想做孩子的爹,可是師父.....

  作者有話要說:

  ☆、雪花神劍3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哪位大神會做封面啊?

  煉丹房裡,天相有著心事頻頻走神。羅玄看不下去了,厲聲道:「天相你在想什麼!煉丹的時候不能心不在焉!」

  「師父,小鳳......」天相說不下去了。

  「小鳳怎麼了?」羅玄動作一頓,故作平靜的問。

  「小鳳今天跟我說孩子生下來後就讓我做...做孩子的...乾爹。」

  匡當!羅玄手上的藥瓶頓時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胡鬧!她怎麼能......」羅玄的胸上下劇烈起伏,咬牙切齒的說「這有違人倫!天相,你沒有糊塗的答應她吧?」

  「還沒有,師父,我說要想想。」天相小聲回答,心裡有些意料之中的失望。

  「那就好,你別理她。明天我去跟她談談。你先下去吧。」羅玄揮手讓天相離開,看著地上的碎片發愣。

  天相看著失態的師父,理解的退下了。

  時至初秋,山上的天氣轉涼,秋風落葉,寒風瑟瑟。

  聶小鳳功法初成,不畏寒冷。她僅著一件長衫裙,站在石屋後面的山崖邊,看著漫山的黃葉,荒涼而淒清,不知不覺來到這個世界已經7個月了,不知道另一個世界的親人得知她的死訊會如

  何的傷心難過。聶小鳳只能安慰自己,還好他們還有弟弟,弟弟乖巧懂事,一定能幫助他們走出喪女之痛。

  手握翠笛,一首『故鄉的原風景』從管弦裡緩緩逸出,瀰漫至整個山谷。這首曲子是她前世的娘交給她的。

  沉浸在回憶裡的聶小鳳沒有發現她身後的突然而至的羅玄。

  羅玄聽著這悲傷的曲子,看著前面遺世獨立的女子,百感交集。一聲「小鳳」打斷了悲傷的蔓延。

  聶小鳳轉過身,平靜的說:「你有事嗎?」

  「進屋去吧,這裡風大。」都是有身孕的人了還穿的這麼單薄。

  聶小鳳收起笛子,逕直走向屋子,路經羅玄時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接過穩婆熬得雞湯,聶小鳳小口小口的喝著,手捂著溫熱的碗沿,「說吧,什麼事。」

  見穩婆知趣的退出去關上門,羅玄隨意坐下,「天相不能做孩子的乾爹。」

  「哈!原來是這事啊,勞煩羅大俠親自走一趟真是不好意思,不過這是我的私事,跟羅大俠沒什麼關係,請回吧。」聶小鳳冷笑道。

  「小鳳,不要胡鬧。」

  聶小鳳氣瘋了,「我說你怎麼回事啊,聽不懂人話啊,叫你走沒聽見嗎?這裡不歡迎你,還請羅大俠以後不要再來了。」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羅玄聞言丟下一句「不可理喻!」,然後甩袖離去。

  天相氣喘吁吁的跑進來,擔憂的說:「小鳳,你沒事吧?師父訓斥你吧?」

  「你個小叛徒!怎麼什麼話都告訴你師父啊,當心哪天他把你賣了還替他數錢!」聶小鳳佯怒道。

  「不會的,師父對我可好了。」天相傻笑著揉揉被打的胳膊。

  真是沒救了,整一個羅玄的腦殘粉!聶小鳳白了他一眼。

  寒冬臘月,天外飄著飛雪的時候,聶小鳳要生了。她躺在床上左右扭動,肚子一陣陣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慘叫,十指緊緊抓住身下的床單。一旁穩婆有條不紊的指導她吸氣,用力。

  屋外飛雪,羅玄負手而立,眼神直直的盯著前方的一片虛無。天相聽到屋裡的慘叫聲焦慮的走來走去,六神無主。

  天空泛白,兩個娃娃的哭聲瞬間響徹天地。聶小鳳大汗淋漓,憐愛的看著兩個小寶貝,看她們乖巧的睡顏,她覺得所受的苦都值了。

  天相喜不自禁的跑動床前,看著兩個可愛的孩子,笑的很開心,眼裡閃著淚花。

  聶小鳳笑著將胳膊上的兩個孩子湊到天相面前,讓他看清楚。

  羅玄站在門口,臉色陰沉的看著兩人如同一對夫妻那樣逗弄著小生命,雙手握成拳,青筋畢露。

  聶小鳳故意無視羅玄,和天相有說有笑,討論者這兩雙胞胎姐妹誰和她長得更像一點。

  半晌,天相才意識到他師父還在身後,神情不自然的說:「師父啊,我去看看大嫂,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然後低著頭走出去,把門帶上。

  聶小鳳收起笑,警惕的望著羅玄,摟緊兩個孩子,似乎擔心他搶走。

  羅玄走到床邊,看了一眼孩子,說:「你以後要好好照顧她們。」

  「那當然了,這就不用你費心了。」

  兩人就這樣互相看著,沒有多餘的問候。羅玄見沒什麼可說了就轉身離開,臨走前說:「我讓天相收拾了一間屋子,等你身體好了就搬回去。」

  聶小鳳撇撇嘴,沒搭理他。

  兩個孩子雖然是雙胞胎但是性格一點都不像,姐姐活潑好動,精力旺盛,佔有慾強,只要看見妹妹窩在娘懷裡她就要哭,引起聶小鳳的注意,表示她很不高興,她也要娘抱抱,而餵奶的時

  候一定是第一個吃奶的,吃著一邊還要用手霸佔另一邊,不讓妹妹吃,等她吃飽了,才打著嗝讓開,但是不要以為這樣就算了,她要在一邊盯著妹妹,覺得妹妹吃的時間比她長,她就哭鬧不

  休將妹妹趕出娘的懷抱。聶小鳳覺得這孩子一定不像她,她記得她娘說過自己小時候可乖了,哪有這麼鬧騰人的,肯定是羅玄的種不好!聶小鳳給兩孩子取得小名是小攻和小受,這是她娘前

  世經常在她耳邊念叨的,雖然不明白啥意思但是娘說的肯定就是好的!

  毫無疑問性子霸道的姐姐是小攻,性子綿軟的妹妹是小受,但是後來聶小鳳發現自己看走了眼,雖然小受表面上總是受欺負的那一個,但是她經常會找回場子,報復小攻。比如小攻在床上

  翻身時,小攻仰躺著要起來,每次起身一半的時候都被淡定的小受一腳把踢回原狀,然後小攻繼續起身,小受繼續踢她,於是就形成一副很好笑的場面。

  看著這兩孩子一點一滴的健康成長,聶小鳳發現了很多樂趣。效仿她娘,聶小鳳將兩個孩子生活中十分滑稽搞笑的場面畫下了,Q版的的小攻小受看著十分討喜。每次天相來的時候拿著那些

  畫,愛不釋手。

  不理會羅玄的警告,聶小鳳教會兩孩子喊娘後,就讓她們叫天相『乾爹』,當然學著說的時候笑死人了,因為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兩個孩子開始見了天相就說:「干....干...」死活吐

  不出爹字,後來就直接捨棄『干』字,叫天相爹。聶小鳳也不反對,常在一旁笑著欣賞天相那扭成一團的臉,像個包子。

  後來有一次天相將那些Q版畫帶回藥廬打算掛在床頭的時候被羅玄看見了,至此每次天相去石屋都帶著一個任務,就是那些畫。聶小鳳知道了也沒說什麼。兩孩子的大名就是羅絳雪和羅玄霜

  ,這是羅玄親自取得名,他知道聶小鳳給孩子起的小名後臉都綠了,直接將這兩個名字讓天相送過來。

  小攻和小受兩歲大的時候,兩個孩子覺得自己小名難聽死活不讓聶小鳳再叫了,聶小鳳佯裝傷心,絳雪和玄霜為了哄娘高興,不再調皮搗蛋,乖了好幾天。之後聶小鳳讓天相下山買一些三字經百家姓等小兒啟蒙的書,教她們認字。當然也不是枯燥的將她們關在屋子裡,整天面對著書本,天氣好的時候,聶小鳳就帶著兩孩子到山上踏青,認識花花草草和各種小動物,寓教於樂,讓她們在玩耍中記住常見的藥草名稱和樣子。天氣不適合外出的時候,聶小鳳就將自己做的玩具模型,積木什麼的拿出來,倒在棉被上讓她們自娛自樂。聶小鳳竭盡所能給她們一個快樂的童年,雖然親生父親不在身邊,但是天相彌補了這個缺,孩子們很喜歡這個爹,白天陪她們玩樂,晚上也不和她們搶床和娘,所以說爹最好了。

  這天風和日麗,陽光明媚,聶小鳳一手牽玄霜一手拿著風箏,絳雪騎在天相的脖子上,瞇著眼睛俯視著玄霜。

  「娘,你今天教我吹笛子好不好?」三歲的絳雪奶聲奶氣的說。

  「你把我昨天教給你的歌唱會了,我就答應你。」聶小鳳溫柔的點點她的小鼻子。

  「哼!你小瞧我!我這就唱給你聽。」絳雪裝模作樣清清嗓子,「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紅紅的小臉兒溫暖我的心窩......」

  不一會兒玄霜臉繃不住了,她在聶小鳳懷裡扭動著小身板和絳雪一起唱起來。

  聶小鳳看著兩個孩子,笑靨如花。而天相則看著她迷了神。

  站在山頂上的人緊抿嘴角,目光幽深的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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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花神劍4

  「你是玄霜,還是絳雪?」羅玄牽著玄霜的手問。

  「你猜猜我們誰是誰。」絳雪得意的笑著,搭著玄霜的肩,痞氣十足。

  羅玄大笑著抱起絳雪,點點她的鼻子「你是絳雪,她是玄霜,對不對?」

  絳雪驚奇的看著他:「你怎麼猜到的?」

  「笨!」玄霜淡定的嘲笑她。

  絳雪摟著羅玄的脖子不服氣的瞪著玄霜。聶小鳳走過來牽著玄霜,心平氣和的對羅玄說:「你也來了。」

  「娘,他說他是我們的爹,他有沒有騙我們?」絳雪趕緊問,她覺得這個大叔應該不是騙人的壞蛋。

  天相恭敬的站在羅玄面前說:「師父。」

  「原來你叫師父啊。」絳雪恍然大悟。

  「絳雪你說得對,她就是我和你爹的師父,你該叫他師尊。」呵呵呵,看你羅玄怎麼應付,聶小鳳壞心的想。

  「小鳳,別鬧了。」羅玄無奈中帶著寵溺,聽得聶小鳳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很不適應他突如其來的溫情。

  其實,這些年羅玄已經想開了,他控制不了他和小鳳之間的感情,就像他控制不了日昇日落,花開花謝。他不是覺生,小鳳也不是聶媚娘,他們未必會重複覺生和聶媚娘的悲劇。再者他們連孩子都有了,就算他極力撇清和她們的關係,但血緣天性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石屋中聶小鳳和羅玄相對而坐,絳雪和玄霜在外面和天相玩。

  「羅玄,你什麼時候肯放我和孩子下山?你是不是從來沒想過要放了我?」

  「為什麼一定要下山?你在哀牢山待了14年,難道對這裡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你真會開玩笑,誰會喜歡呆在深山老林裡啊?你看破紅塵在這隱居,我沒意見但是我還年輕,孩子還小,我不希望她們離群索居。」

  「你應該問問她們的意見。」羅玄有些無力的挽留,他不能讓小鳳離開這裡被武林人追殺,也不想跟她把關係鬧僵。

  「不用問都知道答案,你要是不信,明天帶她們到山下的集市去見識見識那裡的熱鬧繁華,她們一定會選擇下山的。」這點自信聶小鳳還是有的。

  「好,我拭目以待。」

  晚上母女三人躺一張床上,絳雪和玄霜分別貼在聶小鳳的左右兩邊,氣氛溫馨而寧靜。

  「娘,今天見到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啊?」絳雪還是很好奇,玄霜支起耳朵,顯然也想知道。

  聶小鳳歎了一口氣,決定將所有的事情告訴她們,她本來也沒想瞞著。

  「那是你們的親爹,也是我師父。14年前......」

  將她和羅玄之間的所有恩怨都說了一邊,聶小鳳靜待孩子們的反應。

  半晌,玄霜問:「娘,你喜歡羅玄嗎?」

  「娘以前喜歡過,現在娘也不知道了。」她知道這幾年羅玄一直暗中照顧著她們,每次天相帶來的東西都是羅玄安排的,他會經常半夜來到石屋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們母女,直到天亮才離開。她也知道羅玄一直想把她們接到藥廬去住,畢竟那裡條件更好一些。但是他從不出現在她們面前,也不會親口說出他的想法,對於這個悶騷的老男人,聶小鳳也拿他沒辦法。

  「那你討厭他嗎?」

  「不討厭。」

  那就是喜歡了,姐妹倆對視一眼,明白了娘的想法。

  「娘,為什麼你不和他住在一起啊?這樣我們就可以讓他教我們武功,以後他欺負娘了,我們兩個聯合起來打他。」

  「嗯,這個主意不錯,不過你們就不想離開這裡嗎?」

  「離開這裡去哪呢?外面有天相嗎?有小兔兔嗎?有...」

  兩個孩子只是好奇地問,但是聶小鳳沒想到她們對這裡的感情如此深厚,要是她們還想要羅玄教她們武功,那她們母女還走得了嗎?

  第二天聶小鳳醒來時聽到兩個孩子在屋外玩鬧的笑聲,她揉揉額頭,昨晚想了很多事情,睡得有些晚了。

  羅玄推門進來,一手牽著一個孩子,溫和地說:「你醒了。」

  「娘,爹今天說要帶我們去山下的集市,你快點起來,去晚了就什麼好玩的都沒有了!」絳雪和玄霜不停的催促著,手裡拿著她們裝零花錢的荷包。

  得,這一個早上爹都叫上,昨晚還是羅玄,羅玄的叫呢,也不知道他施了什麼法術,聶小鳳略有些嫉妒的想,她有一種感覺,這兩個女兒絕對會有了爹就忘了她這個娘的!真不爽!

  聶小鳳瞪了他一眼,麻利的起身,也不在乎他會不會看見不該看的,反正這副身子人家早就看過了。不過羅玄還是紅著臉背過了身子,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到了鎮子,兩個小孩明顯比以往活潑多了,見到什麼都感到好奇,拉著聶小鳳問這問那,問的她頭大。這小腦袋瓜裡怎麼有這麼多為什麼為什麼啊,她又不是聖人,什麼都知道。再一次無視兩人的『為什麼』,聶小鳳明顯看到她們眼中□□裸的鄙視,一顆心碎了一地!更過分的是,她們馬上拋棄她娘親,投奔羅玄的懷抱,還一臉崇拜的望著羅玄,太氣人了!聶小鳳心裡的小人狠狠敲打倆小屁孩。

  聶小鳳氣鼓鼓的離他們父女遠遠的,看到一家糕點鋪子,歡喜的跑過去。真是作孽,這種普通的小甜品她竟然有好幾年沒吃到了!嗯,真好吃,就是這個味兒,聶小鳳一臉懷念的將鋪子裡前排擺放的桂花糕塞到嘴裡,無視店家那要殺人的瞇瞇眼。

  羅玄牽著女兒,眼角一直注意著聶小鳳,見她在糕點鋪站著不走了,心裡感到好笑,這麼大人了竟還像個孩子。

  絳雪聞著味兒就溜到了娘身邊,學著聶小鳳未經店家允許就拿起一塊塞到嘴巴裡,鼓著腮幫子咀嚼的樣子就像個小松鼠,和她娘這隻大松鼠一起禍害店裡的糕點。

  掌櫃的嘴角直抽抽,這是哪來的兩個二貨啊,霸王餐吃得也太正大光明了吧。正要開口呵斥她們,一錠銀子出現在眼前。

  「把這些糕點都給她們包起來。」羅玄指著鋪子裡的所有糕點,眼中帶笑的看著三個吃霸王餐的人,沒錯,玄霜也加入了她們的行列,看來桂花糕魅力不小啊。

  掌櫃的忙點頭哈腰的客氣道:「好的,好的,客官稍等片刻。」

  於是說好是帶女兒出來見識世面的聶小鳳徹底化為吃貨,凡是沒見過,沒吃過的她都要嘗嘗,然後帶動了兩個小吃貨,羅玄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吃食,跟在她們母女後面付錢就完了。最後肚子實在是裝不下了,聶小鳳才戀戀不捨的向前方的沒有光顧到的小吃店揮手道別。

  上山的時候聶小鳳留了個心眼,一邊和兩個女兒插科打諢,一邊悄悄記下回去的路線。看著兩個玩嗨的女兒,聶小鳳當面問道:「寶貝們,你們還想下山玩嗎?」

  「想!」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聶小鳳得意的看向羅玄,瞧,她們不想呆在山上。

  「如果在山上能夠習武練功,你們還想下山嗎?」羅玄笑著問。

  絳雪歪著腦袋,思索那個更好玩一點。

  「為什麼不能又習武又下山玩呢?」玄霜兩個都想要。

  絳雪聽了眼前一亮,「是啊,爹,我們可以一邊習武,等有空了在下山玩,兩不耽誤,多好啊!」

  「你倒是精明,但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如果非要做出選擇你選什麼?」是玩的吸引力大,還是習武呢?

  兩姐妹對視一眼,同時說:「習武!」

  羅玄大笑著抱起兩個可愛的女兒,心情十分好。

  聶小鳳鬱悶了,她就想不明白了這兩熊孩子怎麼就喜歡習武呢?她們也沒怎麼接觸武功啊,頂多就是天相教過一兩招。唉,本來還想著把她們培養成大家閨秀的,看來沒希望了。

  不過聶小鳳不反感孩子們和羅玄接觸,不管大人之間有什麼矛盾,小孩子是無辜的。羅玄願意接納她們是好事,畢竟他是她們的親生父親,這種情感的牽絆是誰都替代不了的。

  上了山兩個孩子要跟著羅玄去藥廬,聶小鳳不放心只好鬱悶的跟上去。

  再次踏足舊地,聶小鳳感慨萬千,當初走的時候多硬氣啊,發誓再也不回來了,沒想到這麼快就破了誓言,還是心甘情願的回來的,想想她就覺得老臉一紅。

  「師父,小鳳!你也來了?!」天相驚喜的說。趕緊把他們迎進去。

  「嘿,天相才一天沒見你就感動的要流眼淚了?」聶小鳳打趣道。

  天相擦擦眼角的淚珠,「我是高興的,沒想到我們還能在這裡相聚。」

  「好了,天相,你把小鳳送回房間吧。」羅玄淡淡的吩咐道,牽著兩個女兒進了書房。

  看著記憶中熟悉的一草一木,聶小鳳跟著天相來到她以前的房間。屋子裡一塵不染,和她走的時候一個樣子。

  「師父讓我經常打掃的,他說你總有一天會回來的。」天相解釋道。

  「是嗎?」羅玄為什麼這麼肯定?還有「外面的鞦韆亭是怎麼回事?」

  「那是師父為你建的,你生完孩子以後師父就問我世外桃源是什麼樣的,他說我和你一起長大,想法應該差不多。於是就按照我夢想中的世外桃源建了鞦韆亭,可惜……」你一直都不願意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雪花神劍5

  聶小鳳嗓子梗的難受,她從不知道羅玄為她做的這些事。記得娘說過,真正喜歡一個人就應該讓他快樂,而不是造成他的困擾。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羅玄的,也許是在那些徹夜守護靜靜凝望的日子裡,但是她和羅玄之間的感情不容於世,也不能說出口,曾經她以為只要她離開哀牢山了,羅玄眼不見心不煩,就不會感到痛苦。但是她沒找到羅玄對她也是有感情的,也許他們就適合過那種守望相助,心照不宣的喜歡彼此的日子。

  羅玄和兩個女兒在書房裡討論武功的事。

  「你們能告訴我為什麼要習武嗎?」羅玄輕聲問。

  「我們想變得強大,讓別人欺負不了我們。」姐妹中的代言人玄霜說出了她們習武的目的,知道了外公外婆的故事她們都覺得只要她們自身強大了,別人就不好招惹她們,以後爹和娘的事情暴露了,她們不至於任人宰割。

  「這是你們的娘教的?」羅玄擔心聶小鳳復仇之心未滅。

  「不是。」玄霜老實交代。

  「我相信你們,不過習武一事艱難重重,不可以半途而廢,你們能做到嗎?」

  「可以!」

  晚上聶小鳳趁女兒睡著之後來到鞦韆亭,坐在鞦韆上,閉著眼睛蕩來蕩去。「你來了。」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羅玄的聲音低沉雄厚。

  「想著這些年的事,睡不著。」聶小鳳淺笑著,感受晚風拂過臉頰的輕柔,「羅玄,我想清楚了,我會在哀牢山待一輩子。等孩子大了,她們想出去就讓她們自己離開,不用我一直陪在左右。」

  他們的愛情就像這風,這月光,握不著捉不住但又能感受到。人生短短幾十載,與其追求那些虛無縹緲的承諾,不如握住實實在在的幸福。

  「你想清楚了就好。夜深露重,早點休息。」他明白她的意思,雖然不能說出來,但是他可以陪伴一生。

  「嗯,你也是。對了,我明天就搬回來,你歡迎嗎?」

  「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家。」

  聶小鳳和羅玄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天哀牢山來了一位老朋友,淮揚奇俠萬天成。作為教導事件的監督人,萬天成每隔八年就會來看一次聶小鳳的情況,順便和羅玄比武切磋一下。只是這次到哀牢山,萬天成發現哀牢山上變化很大。

  「羅兄,這兩個小女孩是你新收的徒弟?」萬天成含笑,看著古怪精靈的女孩朝他擠眉弄眼。

  羅玄坦白道:「實不相瞞,她們是我女兒。」

  「羅兄!此話當真?」萬天成震驚的站起身。

  羅玄點點頭,承認了。

  「她們的母親是誰?」不會是……

  「就是小鳳。」

  「羅兄糊塗啊!」萬天成感歎道,「是小鳳引誘你犯錯的嗎?」

  「不是。當時我被毒蛇咬傷,小鳳為了救我才……之後就有了她們兩。」

  「唉,冤孽呀!」萬天成自動腦補成羅玄中了毒蛇的淫毒,危在旦夕,聶小鳳為了救師父,捨身成仁。

  雖然師徒之間發生了關係為武林所不恥,但是這件事很特殊,這就是危機存亡之際是人命重要,還是世俗禮教更重要?答案則是見仁見智,各不相同。

  「小鳳怎麼樣?」

  「她很好,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普通的母親。」

  「羅兄,你放心我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的。」萬天成考慮過後承諾保密。

  「不用,萬兄,紙包不住火,該知道的最後還是會知道。羅某不希望萬兄為難。」這件事情是個隱患,早晚要解決,不如趁現在說開。

  「既然如此,羅兄是打算?」

  「我會親自到少林寺向覺生大師請罪,並且給各位武林同道一個交代。」

  見羅玄如此打算,萬天成搖頭歎息。

  聶小鳳在靜室裡找到羅玄,她沒想到羅玄竟然會當著武林同道的面承認兩人之間事。她以前想過要羅玄身敗名裂,但是事情真的要發生時,她卻十分不願意羅玄為她名譽掃地。

  「羅玄,你真的想好了要在武林人面前承認絳雪和玄霜?」

  「嗯,是我做錯了,我不否認。」羅玄溫和的注視著聶小鳳。

  「我和你一起去。」既然是他倆的事就應該兩個人共同面對。

  「明天我再帶孩子們到山下去一趟,也許......」這是最後的快樂時光。

  「好,羅玄今晚我陪你打坐練功吧,就像以前那樣。」說完走到旁邊的蒲團上盤腿坐下。

  羅玄默許。檀香縈繞的空間內滿室寧靜祥和。

  時隔14年武林三幫四派,各路豪俠再一次齊聚少林寺大雄寶殿。羅玄,聶小鳳以及他們的兩個女兒在站大殿中央。羅玄向眾人承認絳雪和玄霜是他和聶小鳳的女兒,並向他們講訴當年事情發生的經過。

  史謀遁一直以除魔衛道為己任,堅信魔教餘孽應該斬草除根,當年羅玄力保救下聶小鳳時他就覺得以後早晚要出事,魔教的人怎麼可能安分守己呢?

  「羅大俠,史某一直十分敬重你的為人,相信你只是一時糊塗,一定是聶小鳳這個妖女引誘你在先!」

  絳雪和玄霜聞言就要跳出來大罵,聶小鳳眼疾手快將她們拉回來,警告她們不能肆意妄為。

  「羅某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請史大俠不要怪罪到小鳳身上。這些年羅某一直悉心教導小鳳,讓她回歸正道,如今小鳳不過是個普通人,也沒有能力做出危害武林之事,希望史大俠不要對她抱有偏見。」

  史謀遁執迷不悟:「看來羅大俠已經被這個妖女迷惑了!今天我史謀遁要在這裡除去這個禍害,望各位英雄好漢不要阻攔。」

  「史大俠......」

  「羅大俠不必多言,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如今你和聶小鳳做出有違人倫之事,誕下兩個孽種,已經是犯下彌天大差錯。羅大俠要給武林正道一個交代只有除掉聶小鳳為武林除害!」

  聶小鳳對史謀遁恨得咬牙切齒,站出來說:「不知史大俠有沒有聽過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14年前羅玄救我一命,後來他身中劇毒,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他死嗎?我所做的不過是報答羅玄的救命之恩以及他對我多年的教導之恩,如果這樣史大俠都有意見的話,那聶小鳳無話可說,相信公道自在人心!至於史大俠說我是武林一害,那小鳳就想問了,難道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也能危害武林?不知史大俠是太看得起我了,還是覺得各位武林英雄都一群廢物,連我這個普通女人都打不過?」

  「阿彌陀佛,史大俠,今日羅大俠特來我寺給眾位一個交代,足以證明他的誠心。」少林寺現任方丈大方禪師見聶小鳳確實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能力做出危害武林之事,他相信聶小鳳已經不是原來魔性難除的聶小鳳了,不願意再傷及無辜。

  武林眾人也覺得聶小鳳言之有理,史謀遁太咄咄逼人了。

  「羅某今日既然來了,也不否認犯下的錯事,羅某願意接受懲罰。」羅玄大義凜然的說。

  「不行!大師千萬不要被妖女所言迷惑!」史謀遁疾言厲色道。

  聶小鳳見史謀遁冥頑不化,看來今天一定要先解決他,最好是壞了他的名聲,讓他成為武林人喊打喊殺的對象。她在腦子裡快速回想劇情和原主的記憶,突然靈機一動,她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她清清嗓子,在武林人士面前公然編故事陷害史謀遁。

  「不知道各位可還記得14年前顛覆魔教的事?」見眾人都點點頭,聶小鳳繼續說,「當年我娘聶媚娘曾經告訴我一個故事。事情是這樣的......」大概意思就是史謀遁在魔教做了臥底十多年,他在魔教為取信聶星邪殺了很多武林正道人士,但是他全部栽贓嫁禍給魔教。在魔教待久了,史謀遁已經忘記了入教的初衷,後來史謀遁喜歡上年輕漂亮的聶媚娘,向她求親被拒,便懷恨在心,之後見她未婚先孕自甘墮落,十分憤怒便想毀了魔教,毀了聶媚娘的所有。但他深知僅憑一人之力很難覆滅魔教,於是殺了南海劍派54口人,並且嫁禍栽贓給魔教,意圖引起武林公憤,一起對付魔教。他的陰謀成功挑起了武林的怒火,魔教總壇覆滅後,他擔心認識他的魔教餘孽將他所有罪行公之於眾,便以追殺魔教殘餘勢力的名義殺了那些曾經和他稱兄道弟,出生入死的人,還標榜自己是為武林除害。後來聽聞聶媚娘在少林寺出沒,便趕來此地,想要以性命威脅聶媚娘和他在一起,卻沒想到發現了她的姦夫竟是少林方丈覺生,他醋意恆生,殺意頓起,便故意激怒聶媚娘再次殺人,讓覺生心懷愧疚主動站出來承認他和聶媚娘之間的醜事,讓覺生失了方丈一職並在武林中聲名盡失,更在覺生和媚娘自相殘殺時偷襲媚娘。如今聶媚娘的女兒聶小鳳幹出和她一樣的勾當,未婚先孕,史謀遁頓時想起當初的事情,不顧一切想要殺死聶小鳳。

  此事一出,武林震驚。聶小鳳知道不管眾人信不信她的話,但是心裡肯定會留下懷疑的種子。不過讓聶小鳳沒想到的是,她編的這個故事竟然十之□□都是真的。

  史謀遁心虛的在大殿上為自己狡辯,並且聲稱聶小鳳魔性未除,想要挑撥離間,讓武林人自相殘殺,好為她娘報仇。眾人猶疑不定,不知該相信誰的說辭。

  這時進來一個小沙彌,他聲稱自己是南海劍派滅門事件的倖存者,他當年躲在假山裡親眼目睹了史謀遁的罪行。只是他武藝不精不能找史謀遁報仇雪恨,後來一直在少林寺潛伏,等待時機。

  有了人證,武林人立馬相信聶小鳳的說辭,立刻對史謀遁倒戈相向,要他為死去的無辜的南海54口人償命。史謀遁白口莫辯,見眾人執意要殺他,就先下手為強,和三幫四派的人大戰起來。終寡不敵眾,死在萬天成刀下。

  經此一事,聶小鳳和羅玄的事眾人也不想深究,只是羅玄身為聶小鳳的師父竟然做出有違倫常的事,需要給眾人一個交代。大方禪師說當年羅玄救下聶小鳳在大雄寶殿前過了三關,如今之事也可照舊,只要過了新的三關,大家便不再追究此事。

  羅玄欣然接下了挑戰。第一關是少林十八銅人陣,第二關是將墨倒入水中如何讓墨消失,讓水變純淨。第三關是讓雨後彩虹重現。

  第一關羅玄拼盡全力才僥倖勝出。後兩關就難了。聶小鳳向大方禪師說這件事不是羅玄一個人的錯,不能讓羅玄一人承擔所有罪過,她也應該參與。大方禪師想了想便同意了,武林人覺得要破後兩關難如登天,不相信她一弱女子也能做到就都同意了。這正中聶小鳳下懷,前世她娘經常在她面前搗鼓一些稀奇古怪的事,這兩關她剛好知道怎麼破。

  聶小鳳用石炭和蒸餾法除掉了水裡的墨。至於彩虹,因為今天剛好是晴天,陽光明媚,聶小鳳讓羅玄用內力將水弄成接近霧狀的細小水珠噴向空中,利用折射原理,將日光分成七色彩虹。

  三關全部完成,眾人無話可說。

  歷經此事,羅玄和聶小鳳盡釋前嫌,走到一起。見識了所謂的江湖武林,聶小鳳對外面的世界沒了興趣,決定隱居哀牢山。在藥廬裡,聶小鳳和羅玄日夜相伴,雖然兩人沒能成為真正的夫妻,擁有完整的婚禮,但是他們覺得能夠在一起生活,一起白頭到老就是最大的幸福。

  絳雪和玄霜16歲時兩人終於練成武林絕學『雪花神劍』。

  「你們想下山歷練?」聶小鳳坐在鞦韆上,手裡抓著新鮮出爐的桂花糕,驚愕的看著亭亭玉立的兩個女兒。羅玄在一旁的石桌上和天相對弈。

  「嗯,我們要到外面去看看,順便給你和爹帶個女婿回了來!」絳雪臉不紅心不跳的說。

  咳咳,聶小鳳嗆到了,接過羅玄遞來的茶水,順了口氣,才說:「某人同意了嗎?」說著還看向假裝鎮定的天相,他難道不知道自己不適合偽裝嗎?瞧那小心思全寫在臉上了。

  絳雪很淡定的說:「嗯,就是要帶某人出去溜一圈,長長見識,免得新婚之夜一竅不通。」說完就過去摟著某個面紅耳赤的單純老男人。

  聶小鳳已經無語了,這個彪悍的妹子真的是她女兒嗎?一定是羅玄的基因不好!聶小鳳只好向乖巧的玄霜找心理安慰。

  「玄霜啊,你不會學你姐姐也要給娘帶個夫婿吧?」

  「娘,你太瞧不起我了,一個怎麼夠!憑我的能力怎麼也得帶上七八個男人回來讓你好好挑挑,到時候你可別挑花了眼,再犯花癡啊。」玄霜語不驚人死不休,淡定的撿起一塊糕點。

  「羅玄,你都教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給她們啊?!你還我單純可愛的女兒!」聶小鳳河東獅吼,指著一旁看熱鬧的男人說。

  「小鳳,不要生氣,兒孫自有兒孫福,她們的未來你就不要操心了。」羅玄扔下棋子,過來摟著小鳳,輕聲安慰。

  絳雪和玄霜朝天翻一個白眼,知道爹又要割地賠款哄她娘高興了,都興致缺缺的轉身離開。臨走前,絳雪不忘帶上某個呆頭呆腦沒有眼色的老男人。

  後來的後來,哀牢山熱鬧非凡,一對小蘿蔔頭禍害山上的花花草草。頭髮花白的聶小鳳和羅玄站在哀牢山的山頂回憶當初......

  作者有話要說:

  ☆、賭場風雲1

  啊!滿頭大汗的金雲瞬間從噩夢中驚醒,就算是在夢裡金雲彷彿還能感受到那種活生生被喪屍咬食的痛苦。金雲前世在喪屍橫行的末世裡生活了三年,看起來時間很長但是由於金雲是治癒和精神系異能,平時不用從在最前線和喪屍面對面的交流,所以金雲還保留著人性的單純和善良。最後一次跟隊外出收集物資時,金雲太過信任隊友,被同隊的另一個異能者暗算,掉進喪屍堆裡,苦苦支撐,直到異能耗盡,她無比絕望的看著一群喪屍一口一口分食她的身體......

  後來金雲醒來時發現自己到了一個新世界,沒有喪屍,沒有殺戮,一切美好的像是置身天堂。她現在的身體也叫金雲,父母剛剛出車禍死去,除了房子和一筆20萬的遺產,就什麼也沒有了,原主沒有其他親人,所以不存在遺產糾紛問題。她現在15歲還在上學,有了這筆錢也不用擔心生活費用,另外金雲發現自己腦子裡多了一塊寄生的神石,就像是一把絕世好劍擁有劍靈一樣

  神石也有石靈。據它說它是剛好路過那個世界看到金雲死狀太慘了,才選中她成為臨時宿主帶她來了這個相對平和的世界。當然石靈沒有那麼好心無償幫助凡人,它要求金雲在這一世盡可能多生孩子,也就是說金雲必需和某個人至少有一個孩子,而且這個孩子要在美滿的家庭環境中長大,否則她會被這個世界排斥,靈魂被規則遣送處境,在無盡的黑暗裡飄蕩。這個強制性的任務讓金雲十分暴躁,她一點結婚的慾望都沒有好不好,這樣強迫她結婚以後家庭怎麼可能美滿幸福嘛。

  再一次對石靈吐槽完畢,金雲才慢吞吞的穿衣起床,準備下樓買早點。今天是星期六,一大早隔壁就吵吵鬧鬧的擾人清夢,不過周圍的住戶誰都不敢投訴他們家,因為這是高利貸的再追帳,一群凶神惡煞的人堵在門口,面目猙獰的樣子彷彿下一秒他們手上的武器就會和你的身體有親密接觸。

  不過今天似乎特別熱鬧,一大群人的恐嚇聲音消失後,只留下孩子淒慘的哭喊挽留聲,看樣子似乎是那家人的男主人終於受不了這樣的生活打算拋棄妻子了。拜這個身體遺留的記憶所賜,金雲對那戶人家還算瞭解,那家男主人姓喬,是個普通的工人,女主人是個爛賭鬼,經常借高利貸去賭博,他們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長得清秀可愛,不過經常陰沉著臉,一點童真都沒有。金雲來了兩三天,基本上沒怎麼見過他們。

  收拾妥當,拿著錢包,金雲出了門,走之前發現對面那戶人家的門虛掩著,裡面亂七八糟的,金雲漠不關心的離開,小心避過牆上,地上的紅油漆,在樓下的早餐店買了兩屜叉燒包,豆漿和油條,每個經歷過末世的人都十分珍惜糧食,胃口也奇大,金雲也不例外,即使到了新的身體,那種餓肚子的感覺仍然揮之不去。

  路過喬家時,門口坐著一個小男孩,嘴角胳膊上滿身淤青,一雙眼睛像凶狠的孤狼仇恨著這個世界但在眼底深處又隱藏著不甘平凡、不願向命運屈服的倔強,金雲被那種眼神迷住了,她想幫他,她要看看未來他能走到那一步。

  「小傢伙,你願意到我家來嗎?我早餐買多了吃不完,你能不能幫我消滅掉一些?」

  男孩沒有說話,眼神和金雲對視,然後將冰涼的小手放到金雲溫暖的手掌心。

  看著狼吞虎嚥的小孩子,金雲忍痛割愛,將自己的那份豆漿油條也給了他。

  「我叫金雲,你可以叫我雲姐,你叫什麼名字?」金雲盡量溫柔的問。

  「我叫喬正初,這頓飯我不會白吃的,以後我幫你做家務活。」小小年紀的喬正初看了一眼邋遢的客廳,掩住眼裡的嫌棄,正色道。

  「呵呵呵呵。」金雲笑的尷尬,沒辦法她確實很懶,不想打理房間,反正就她一個人住也沒關係,不過有個免費的傭人,她也不會拒絕。「那行啊,那我家的衛生就交給你了,不過我也不佔你便宜,除了這頓飯,我還能幫你療傷,保證明天完全康復。」

  小男孩也不客氣,吃完飯就開始幹活。金雲不想他累著就讓他弄乾淨客廳和廚房就行了,然後金雲進了房間打算睡個回籠覺。

  「對了,小喬,你做完了可以看電視或者自己玩,走的時候喊我一聲,我醒了就給你療傷。」金雲大著哈欠說道。

  喬正初看著外面高高掛起的太陽,又看看一臉睏倦回房的女人,心裡默默搖搖頭。

  睡了兩三個小時,金雲才迷迷糊糊的醒來,頂著亂糟糟的頭髮,瞇著眼摸到廚房的冰箱前,拿出一罐涼茶,天氣真是太熱了!整個屋子像個巨大的蒸籠,即使將電扇打到最大檔依然抵擋不了炎炎夏日的燥熱,好懷念空調啊!鬱悶的是現在才1976年,離空調問世還有好長時間啊。

  來到客廳,看見沙發上玩著撲克的喬正初,金雲不禁感歎,遺傳真可怕,他媽是個爛賭徒,他又這麼喜歡玩撲克,以後會不會也是個賭徒呢?希望他能讓她看見一個不一樣的未來。

  「你怎麼不開電扇?不熱麼?」金雲一邊說著,一邊遞給他一罐冰茶。

  「不熱,我習慣了。」喬正初不慌不忙收起撲克,擰開易拉罐。

  好吧,想想他家裡情況,金雲理解成他家窮的連電費都要省,太可憐了!看著整齊乾淨的客廳,金雲計上心來。「看你幹活還挺仔細的,願不願意以後到我家來給我打掃衛生呢?我會給你報酬的。」

  「可以,不過我不要錢,只要包三餐就行了。」

  「沒問題,就這麼說定了。你以後到我家吃飯,晚上來給我打掃衛生就可以,白天估計要上學吧?」

  「你不是說給我療傷嗎?什麼時候開始?」喬正初聰明的轉移話題。

  金雲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閉上眼睛。」見他乖乖的閉了眼,金雲手心慢慢積聚著淡淡的柔和的光芒,光芒所到之處淤青盡數消失,完全看不出一點痕跡。

  喬正初只覺得被金雲觸碰的地方十分溫暖,舒服,一股暖流緩緩從受傷的地方蔓延至全身。

  「好了,可以張開眼了。」金雲有些脫力,臉色蒼白。異能等級還是太低了,想當初她可以面不改色的同時治療十多個重傷的人,現在這點小傷就有些吃力了,看來她要好好修煉了。

  「你沒事嗎?」喬正初有些擔心,實在是她氣色太差了。

  「嗯。」金雲點點頭。

  喬正初看看牆上的石英鐘,說到:「喂,什麼時候吃飯啊?」

  「急什麼,」金雲慢悠悠的回到房間拿出錢包,遞給他50塊錢,「吶,到樓下買兩份蓋飯去。」

  「你還是女人嗎?怎麼不自己做飯,」小喬鄙視的看著她,嘴裡是這樣說的,但還是乖乖拿著錢下樓了。

  「小兔崽子!」金雲低聲罵道,決定以後讓他學著做飯,反正家務活都交給他了,以後如果培養出一個十全好男人也算是為社會造福,少了一個賭徒了。

  金雲自己在家是不做飯的,她喜歡吃,但是討厭油煙味,所以穿來的幾天時間裡,一日三餐都是在樓下的小餐廳解決的,老闆都認識這個老顧客了,每次見了都很熱情的到招呼。

  週末很快就過去了,意味著金雲要到學校銷假,以後就要正常的上學了。金雲就將這當做日常任務完成,在班上的成績中游偏上,不會引起老師過度的關注,也不會被人說成是問題學生。她現在是初中生,雖然前世所學的東西都還給老師,但是初中的授課內容還是比較簡單了,除了國語這門課是繁體字人,讓看慣簡體中文的金雲不太適應。

  這個中學同時包括初中和小學,金雲和小喬都在這裡上學,兩人早上一起到學校,然後各不相干。到了飯點,如果小喬他媽在家並且做了飯,小喬就回家吃,金雲在學校食堂應付。如果他媽跟人去賭了,小喬就拉著金雲到菜市場買菜自己做飯,當然金雲只需付完菜錢,提供廚房就可以坐在沙發上等吃的。小喬剛煮飯那會兒,金雲吃了兩口就吐出來了,批評他做飯難吃,浪費菜和米。不過她還是乖乖的將飯菜吃得精光,金雲表示浪費是可恥的,即使現在她不缺衣少糧,但是末世養成的習慣不容易改。看著金雲很給面子的吃下她口中難以下嚥的飯菜疙瘩,小喬面無表情的收下一切批評指正,以後繼續拉著金雲去菜市場,長年累月他的廚藝在金雲挑剔的眼神下達到大師級別,而金雲的被他養叼了,非美食不吃。

  一轉眼十年過去了,金雲順利大學畢業,但是她發現了一個大問題,她竟然在10年經一點都沒變老,還是一副娃娃臉清純初中生的樣子,對於一個二十多歲女人來說是在接受不了,每次去面試時主考官都不可置信的上上下下打量她,然後客客氣氣對她說他們不招初中生,儘管簡歷上面顯示著她的真實年齡。

  金雲非常清楚她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她的治癒異能,認識小喬後她每天都要用異能為他療傷,對於他的傷是怎麼來的,金雲一概不問,許是用得勤快了,異能等級上去了,她自己變相的享受到了好處,那就是延緩老化的過程,所以她現在竟然比小喬還年輕,和他走出去人家都以為她是妹妹,然後金雲嫉恨的看著高自己兩個頭、一臉帥氣的男人,憤憤不平的想為什麼吃的都是一樣的,但是她就是不長個兒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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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賭場風雲2

  20歲的喬正初神采飛揚,滿眼含笑的看著緊貼在他胸口上依舊青澀的金雲,神色溫柔的說:「小雲,我要到美國拉斯維加斯參加今年的世界賭王大賽,我要拿著冠軍獎盃回來,到時候你嫁

  給我好不好?」從他爸爸離家的那一天起,他就發誓一定要把他媽輸的東西全部都贏回來,這些年他從一個對撲克什麼都不懂的新手到如今有自信參加世界賭王大賽,除了這個目標,還因為

  懷裡的這個女人,所以這次的賭王大賽他一定要贏。

  金雲靠在他身上,挪動身子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吃著薯片看著電視,心不在焉的和喬正初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嗯,到時候再說吧。」

  一手撫上她的秀髮,喬正初將頭放在她的肩膀上,聞著她身上散發的淡淡幽香,心滿意足的摟著她,時不時將奶茶遞到她嘴邊,或者給她剝一個香蕉。十年的相處,這個女人已經佔據了他

  整個心房,雖然她不漂亮,懶散,喜歡賴床,經常像男人婆一樣沒半點女人味,但他就是掉入了名為金雲的陷阱裡,如果情愛是一種毒,那他已經中毒至深,無藥可救。

  送走了喬正初,走出機場,金雲瞇著眼想了想,就驅車來到了房產中介公司,將原主父母遺留的房子賣掉。十年不曾變過的容顏,讓人害怕,周圍的人都在一天天老去,而她的時間彷彿在

  十年前就停止了,雖然喬正初沒說什麼,但是左鄰右舍看著她長大的人,卻視她如蛇蠍,避之不及。金雲知道自己應該離開了,不告訴喬正初是不想影響他發揮,金雲知道他為這次比賽付出

  了很多努力,最重要的是金雲發現喬正初對自己的感情不再是單純的姐弟情,他眼裡越來越熾熱的感情,讓金雲害怕,她不想在被愛情所傷。至於喬正初回來後的反應,金雲認為長痛不如短

  痛,而時間是最好的治療師。快速賣掉房子,給喬正初留了一封信之後,金雲就離開了香港去了廣州。

  風塵撲撲的喬正初失落的回到香港,這次比賽他只是第二名,還差一點兒獎盃就是他的了,真不甘心!宋程!宋程!我以後一定要打敗你!喬正初在心裡暗暗發誓。收拾好心情,喬正初站

  在金雲家門前掏出備用鑰匙,打不開!喬正初心裡隱隱感到不安,他急切的按響門鈴,大力拍打鐵門,聽到沉重的腳步聲,喬正初調整表情,驕傲的笑著,然後門開了,一個陌生的男人疑惑

  的看著他,「請問,你找誰?」

  喬正初臉上綻開的微笑瞬間定格,僵住,碎掉......

  燈火初上,萬籟俱靜,金雲漫步在清冷的街道上,高跟鞋接觸地面發出『登登登登』的聲音,打破夜的寧靜,像一個叨叨絮語的小精靈陪伴著金雲安全到家。

  「姐,你回來了。」屋子裡穿來清朗乾淨的男性聲音,一個身穿格子襯衫和普通牛仔褲的20多歲青年迎上來,笑瞇瞇的看著金雲。

  「嗯,不是叫你別等我的嗎?怎麼不聽話呢?」金雲輕聲責怪,為這個弟弟的懂事而心疼。這個孩子是她在街上見到的,那天晚上她下班回家,在路上的垃圾桶旁邊問道濃郁的血腥味,伴

  隨著孩子的痛苦□□,金雲一時心軟,揭開了遮他的紙盒子,眼前所見讓她十分震怒,瘦骨嶙峋的小男孩的右肩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看樣子像是刀傷,不停的流出鮮血,男孩笑臉灰敗慘

  白,蜷縮在地上,孤獨無依的低聲□□,緊閉的雙眼緊咬的雙唇顯示他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金雲沒想到在這個平和的世界竟然會有人如此喪心病狂的對待一個看起來不到十歲的小孩子。

  金雲趕緊把他送到醫院,面對醫生那控訴的眼神,金雲苦笑著沒有辯解。

  傷口包紮好後,金雲在醫院裡陪著他,手上拿著一副撲克牌,這個撲克牌被男孩緊緊抓在手上,她費了好大的力才從他手上摳出來。撲克牌的背面是個可愛的小男孩的照片,和他很像,金

  雲想這個應該是他家人給他做的吧,說明他家人是真心疼愛他的,只是不知他遭遇了什麼變成現在這樣。後來男孩醒了,但是卻不記得自己是誰,多大,家住在哪。男孩很畏縮,害怕見到陌

  生人,總是低著頭縮成一團。金雲報了警,希望借助警方的力量找到男孩的家人,但是什麼信息都沒有警方也愛莫能助,警方知道金雲並非男孩的親屬,就提議將他送到孤兒院去。金雲看著

  牢牢抓住自己,亦步亦趨的跟著自己,把她當做唯一的依靠的小男孩,終究是妥協了,接下了這個麻煩事,在警方的幫助下收留了他。金雲給他取名金溪,在戶口本上兩人是姐弟關係,金雲

  細心教導他,慢慢的男孩才恢復孩子的本性,忘掉不愉快的過去,勇敢的面對這個社會。

  「太早了我睡不著,下午玩遊戲忘記了時間,一不留神就到這會兒了。」金溪呵呵笑著,指了指電腦。

  金雲無奈,不想戳穿他拙劣的謊言,這樣的借口她聽了不下百遍。換好鞋,接過金溪遞來的熱茶,坐到柔軟的沙發上,疲勞的身體得以放鬆下來。

  「姐,要不你請個人算了,每天這麼晚回來不安全。」金溪勸道。自從改革開放以後廣州的發展就十分迅速,可以說是遍地黃金。金雲來到廣州就選擇了服裝業,從小地攤做起,一點一點

  積累資本,這些年也算是個成功人士了,有房有車,還有一個精品服裝店日進斗金。即便是不缺錢,金雲也閒不下來,依舊每天去店裡看看。

  「這段時間忙過就好了,我已經貼了招聘廣告了,過幾天有人來應聘了我再看看。」金雲舒服的軟下身體,任由金溪給她捏肩。

  「姐,等你找到人啦,我們去旅遊吧。忙碌了這麼多年也該好好休息了。」

  「好,聽你的。不過小溪你老闆能放你走嗎?」金溪在一個證券公司上班,他從小就對數學特別感興趣,記憶力也很好,大學主修金融,以優異的成績畢業,畢業後馬上就有公司找上門,

  最後金溪選擇了天大證券公司,不到一年就成為老闆的得力助手,平時不輕易放人,這次會好心的讓金溪請假旅遊嗎?

  「沒問題,我能解決的。他要是不想失去我這個人才就一定會答應。」金溪無所謂的說,在他心裡金雲最重要,就算是辭掉這個很有前途的工作也不會有一絲猶豫。

  「那你打算去哪兒玩?」

  「菲律賓怎麼樣?聽說那邊有個度假村還不錯。」

  金雲有些瞭然,斜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喲,我還以為你真是為我好呢,沒想到你動機不純啊。」菲律賓?估計是想去找他親哥哥吧。金雲從來沒有隱瞞金溪的身世,在他成年後

  金雲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兩個人不是親姐弟,他是他撿來的。金溪知道後一直想找到自己家人,去年公司組織香港旅遊時,金溪在網上碰巧發現了當年他遺失後家人登的尋人啟事,網上尋人

  的那張照片和他的撲克牌上的相片一樣。等金溪找到父母的消息的時候,發現兩位老人已經不再世,悲痛的金溪想起來自己丟失的記憶,原來他是被他哥哥弄丟的,原來那副牌是他哥哥給他

  做的,而他哥哥就是1986年世界賭王大賽上進入四強的最年輕的選手齊歡暢!

  「當然不是,最重要的是去旅遊,找齊歡暢只是順帶而已。」金溪急忙解釋清楚,他對齊歡暢是有恨的,就算他原諒他當年不小心弄丟了自己,但是齊歡暢後來的離開出走,不告而別使父母遭受雙重打擊,最後孤獨無依的死去讓金溪沒辦法原諒他,至少現在不行。不過金溪倒是很想看看齊歡暢這些年過的怎麼樣,是不是被良心譴責備受煎熬呢?聽說他在菲律賓,所以金溪才提議去那裡。

  「好了,我知道你的是為我好,不過如果真的找到齊歡暢了,你打算怎麼辦呢?」

  「看看他過的怎麼樣就行了,我不打算和他相認。」

  「那好吧,明天你去辦理簽證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賭場風雲3

  前往菲律賓的飛機上,金雲和金溪坐在一起隨手翻閱座位上的時尚雜誌,聽著輕緩舒暢的音樂。突然金雲的胳膊被撞了一下,手上的飲料撒到了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一個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女孩子連忙道歉,手忙腳亂的從包裡掏出一包紙巾擦拭金雲身上的飲料。

  「不用了,我自己來,謝謝。」金雲擋住女孩的手,拿起紙巾自己擦。

  「你怎麼回事啊?走路不長眼啊!」金雲不悅的看著女孩,幫忙擦拭金雲身上的飲料。

  「小溪!」金雲制住他,示意他不要再說了,那女孩也不是故意的,而且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哼!」金溪冷哼一聲,別過頭不理女孩。

  「真的很抱歉,小姐要不這樣吧,等下了飛機我給你重新買一件衣服。」李青雲誠懇的說。

  「真的不用了,沒事的,你回去吧。」金雲善意的笑笑。

  李青雲想了想,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寫下來交給金雲。「我叫李青雲,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以後有事可以來找我。」

  「李青雲?那還真是巧了,我叫金雲,咱倆的名字好相近啊。」

  「是呢!這說明咱倆緣分不淺啊。哈哈!」李青雲在金雲的後面一個座位上坐下。

  「孽緣!」金溪在一旁插嘴道。

  金雲捏了捏他的手,溫和的說:「青雲是第一次到菲律賓嗎?」

  「不是,我一年來好幾趟!看你的樣子是去旅遊嗎?」難得遇到一個和胃口的人,青雲熱烈的和她聊起來。

  「嗯,我們第一次來,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玩的,好吃的。」

  「那怕什麼呀!我給你說......」

  金雲安靜的聽她介紹菲律賓有名的玩樂場所,偶爾插一兩句。

  說的口乾舌燥的李青雲向空姐要了一杯果汁,然後不好意思的說:「金雲,我是不是有點囉嗦了?」她平時也不是這樣的,只是她對金雲的感覺很好,好像有很多話要說。

  「不會啊,我覺得很好,認識你很高興。」

  「我也是,不知道為什麼感覺你就像我姐姐一樣,可是你看起來明明比我小,估計也就20歲吧,是嗎?」李青雲很想捏捏她粉粉嫩嫩的小臉蛋,那張娃娃臉真是太可愛了!

  額,青雲的眼神好恐怖!金雲抱著胳膊,說到:「我肯定比你大。」

  「胡說!我二十三,你多大?」

  「二十七!」金雲淡定的說。其實她也不記得自己多大了,每隔五年她都會修改一下戶口本和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而她的秘密金溪是知道的,不過他什麼也沒說。

  「不可能吧?!你怎麼保養的,皮膚這麼好!」她李青雲以為說20歲都算是誇大了,沒想到啊。

  「早睡早起,不操心,吃好睡好,經常運動,你也可以像我這樣的。」金雲快速回答,這個答案她說過無數次。

  「你能不能不說話?!很晚了我們要睡了!」金溪突然說道,他最討厭別人過分關注金雲的年齡。

  「凶什麼凶,我不說了還不行嗎。」李青雲嚇了一跳,小聲嘀咕道。

  金雲抱歉的對她笑了笑,然後拍拍金溪的手,讓他不要生氣。她不介意和別人聊這個話題,反正現代的保養方法多種多樣,許多年過半百女明星都看起來像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下了飛機,和李青雲道別,金溪和金雲隨旅遊團的人坐上前往度假村的大巴,導遊是一個滑稽搞笑的中年人,嘴巴裡嘰裡呱啦的說個不停,見到他們姐弟倆來自中國,十分熱情友好的歡迎他們的到來。大巴開動前,一個女人急急忙忙跑過來,拉開大巴的車門,坐下。

  導遊連忙站起來,跟司機說等一下,低頭看著名單,問:「小姐,請你等一下,讓我看看啊。」

  「不用等了,奧力斯度假村是嗎?我也是去那裡,開車吧!」

  「小姐,請問你定了房間沒有?要是還沒訂我可以幫你安排。我是這個度假村的旅遊部經理。」

  「我需要睡覺嗎?」女人反問道,然後從包裡掏出一件稀奇古怪的衣服,帶出一條紅色的內褲掉在地上。車裡的人全部看到了,竊竊私語。金雲和金溪坐在最後一排的裡面,這時也看到了女人的側臉。

  李青雲?!金雲感歎世界太小了,這樣都能遇到。金溪對她搖搖頭示意不要理會李青雲,他對這個女人沒什麼好感。金雲沉默了。

  李青雲趕緊對車上的人說:「對不起!」然後將內褲撿起放到導遊座位的把手邊,站起來穿上那件紅色的畫著骰子和撲克的戰衣。

  金溪嘲笑出聲,這個女人果然是個奇葩!

  「好了,走吧!走吧!」李青雲大聲說,十分激動。

  大巴越過美麗的風景區,停在奧力斯酒店大門。

  李青雲率先下車,站在原地手迅速紮起頭髮,兩眼發光的看著眼前金碧輝煌的大酒店。

  金雲下車了,輕拍擋在前面的李青雲。「嗨!」

  「哈,金雲,沒想到你也是來這裡玩啊!剛剛在車上竟然沒看見你。」李青雲高興的說。

  「你要去哪呢?一起走吧。」

  「這個就不用了吧,我要去賭場,跟你說啊這裡的賭場在全亞洲都非常有名,不去看看你會後悔終身的!」

  「賭場?姐,我們去看看吧。」金溪有點心動,他喜歡玩撲克。賭場應該有更加好玩的撲克遊戲。

  「是啊,金雲去看看吧,就算不賭也可以長長見識。」

  「好吧,不過我要先去休息一下,你們先去吧,等會我再去找你們。」金雲無奈的同意。

  拿上房卡,到房間裡洗了個熱水澡,金雲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三個小時後,神清氣爽的金雲出了房間,來到最大的奧力斯賭場。在一片嘈雜聲中金雲轉了兩圈才在一張撲克牌桌上找到金溪和李青雲,他們的眼睛死死盯著莊家手上的牌,滿臉通紅。金雲對這些賭博一無所知,她走到金溪背後,拍了拍他的肩。

  金溪惱怒的回頭,見到金雲,陰轉晴,笑著說:「姐,你來了。」

  「嗯,你們在玩什麼?」

  「二十一點。」

  「哦。」還是不明白。

  金溪也知道她對這個一竅不通,也沒有解釋。一局過後,青雲哀聲歎氣的說:「又輸了。」轉過頭,青雲才發現金雲來了。忙拉著她說:「金雲,要不要來一把?」

  「不了,你玩吧,我不會這個。」

  「哎呀,不會玩這個那咱們換個簡單的。」說著拉著姐弟兩跑到隔壁2號桌,這個賭桌只需押注買莊,還是買閒,不用動腦。

  青雲擠進人群,發現她前面站著的人竟然認識:「胖子,又是你啊。」

  「不玩輪盤了?」胖子不鹹不淡說。

  「唉,輸了,不過不要緊,有賭就有輸嘛,對不對?我一定可以贏回來。不過你還欠我一個籌碼。」

  「我?什麼時候欠你的啊?」

  「哎,剛才那局說好了一人一半嘛,要是我贏了我也不會欠你的。」

  「好,你敢收我就敢給。」胖子向她拋了一個籌碼。

  青雲接住,奇怪道:「為什麼不敢收啊?有毒嗎?」

  胖子詭異的笑了笑。

  青雲把得到的籌碼給金雲,「吶,你拿著玩吧。」

  在青雲和胖子說話那會兒,金雲就在一旁觀察胖子,她覺得胖子有點熟悉,像是在哪見過,但又想不起來。

  「不用,你自己拿著吧,我姐要玩我會給她籌碼的。」金溪拒絕了。

  「那算了,不過要是我贏了請你們吃大餐。」青雲笑嘻嘻的說。不一會就參加到賭局中了。

  金雲看了一會實在是待不下去了,這裡太嘈雜,人們情緒變化太激烈,她不喜歡這裡的氛圍,就對金溪說:「要不咱們走吧。」

  金溪點點頭,他也不想再玩下去了。兩人給李青雲說了一下就走出的賭場。

  另一邊喬正初走進監控室,裡面的工作人員站起來:「喬先生,之前2號桌的客人一直在贏錢,暢哥一出馬他立刻反勝為敗。」

  喬正初半點反應也無,眼睛死死盯住畫面裡那個熟悉的女人......金雲!

  出了賭場,金雲感覺外面的空氣都清新了,呼出一口濁氣,金雲暗自決定以後再也不來這種地方了。

  「姐,我們去吃飯吧。」

  沒有聽到回答,金溪疑惑的轉過頭,發現金雲呆呆的站在他身後,眼睛注視著前方,嘴巴張了張,但是沒有聲音。順著目光看過去,金溪見到一個陌生男人直直的向他們走來,犀利的眼神緊緊抓住身後的金雲,一步一步逼近,彷彿一個王者在視察自己的國度。

  金雲心潮翻湧,五味雜陳的看著那個男人。他變了,不再是那個青澀的激情澎湃的年輕人了,他外表冷峻,不苟言笑的臉略顯木訥,眼神犀利,但風度翩翩,眼角的細紋讓人覺得他憂鬱甚至憂悒,並不覺得他有一絲囂張霸道,也覺不出一絲得意傲然,他撥開西裝雙手插在褲兜,舉手投足之間,彰顯深邃和優雅。這是一個歷經滄桑、成熟穩重、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

  喬正初站在金雲面前,突然伸手抱住她,緊緊地,不留一絲空隙,彷彿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裡。

  「金雲,我終於找到你了。」

  低沉性感的嗓音在金雲耳邊響起,微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臉頰,在她的心湖裡泛起一層層漣漪。

  作者有話要說:

  ☆、賭場風雲4

  「你是誰啊?!」金溪推開喬正初,把金雲護在身後,警惕的看著喬正初。

  金雲拍拍他的肩,從容的走向前介紹彼此:「他是喬正初,我以前的朋友。正初,這是金溪,我弟弟。」

  喬正初微笑著伸出手,「你好。」

  金溪拒絕和他握手,冷哼一聲。金雲掃了他一眼,笑著將手放到正初手上。「好久不見,正初。」

  「小雲,你欠我一個解釋。」喬正初一直都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離開,不告而別。

  「我知道,不過現在不方便,等有時間了我再解釋給你聽。」言外之意是她不會再次離開了,一如她當年臨走前的承諾。

  想到她留下的那封信,喬正初笑了,「確實,我們以後還有很多時間,不急於一時。」

  這時喬正初的電話響了,他抱歉的笑笑,接通電話。

  【喬先生,2號桌的張先生突然在賭局中突然離席。按照賭場的規矩,我們把2號桌封了,現在該怎麼辦呢?】

  「那位張先生什麼來頭?」

  【他倒是沒什麼,不過他爸爸在菲律賓勢力很大,我們老闆見了他都要客客氣氣的,而且他爸爸是我們賭場的常客。】

  「他現在......」喬正初突然停住,他在大廳裡看見了那個張先生,「你們先不要動,我來想辦法。」

  掛掉電話,喬正初牽著金雲的手,溫柔的說:「我有點事要辦,你能等我一下嗎,很快就好。」

  「好,我在那邊的座位上等你。」金雲指了指大廳右側的等候室。

  喬正初親了下她的額頭,然後離開。金雲拉著滿腹疑惑的金溪在等候室坐下,透過一旁的玻璃剛好能看見喬正初身影。

  「姐,你們兩個之間到底什麼關係?」

  「他確實是我以前的朋友,不過以後可能是你姐夫。」初見面金雲就注意到喬正初手上並沒有戴婚戒,而他說的話也暗示他沒有女朋友。金雲不知道他這些年是怎麼過的,但是他確實做到了她的要求。當年離開的時候,金雲給他留了一封信,意思是如果以後兩人再次相遇,男未婚女未嫁,他還喜歡她的話,金雲就答應嫁給他。那時候金雲完全沒想過兩人會再次相遇,她不想傷害喬正初,所以想了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她以為20多年的時間足夠讓喬正初放下這段感情,和其他女人結婚生子,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一直守著這個諾言。金雲不可否認,她是喜歡喬正初的,在離開他的日子裡經常回憶兩人在一起的日子,只是這份感情被她深埋在心裡,還沒有強烈到讓她有足夠的勇氣邁出第一步。等她醒悟了後悔了下定決心回去找他時,已經物是人非,他已經不再那裡了,茫茫人海何處尋?所以金雲也就死心了。

  「姐夫?」金溪表情詭異,那個老男人到可以做他爸了,怎麼配得上金雲。他下意識的忽略了金雲的真實年齡。

  「對,你以後見到他對他客氣點,他和以前那些男人不一樣。」這些年也有許多男人追過金雲,不過都被金溪給逼退了,他和那些人打賭輸了就不能再纏著金雲,憑著高超的記牌能力金溪很輕鬆就趕走了他們。

  「有什麼不一樣?我說過了如果要做我姐夫,必須過了我這關再說。」

  「隨你吧,不過你最好小心點,跟他賭你不一定能贏。」金雲好心的提醒他,眼角見喬正初處理好了事情朝這邊走來,金雲站起身拿著包,說:「走吧。」

  「正初,事情處理好了?」

  喬正初接過她的包,牽著她的手,「嗯,差不多了,你要去哪?」

  「好久沒吃你做的飯了,不知道手藝有沒有生疏啊?」

  喬正初寵溺的笑笑,並不說話。取了車一行人向度假村的大型超市走去。

  喬正初將他們帶到了自己的房子裡。三個人手上都提著一個購物袋,裝得滿滿的蔬菜水果零食。清理菜單時,喬正初彷彿突然想到什麼,說:「金雲,我忘了買你最喜歡吃的雞柳了,你在這等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金雲拿起一包薯片,舒服的躺在沙發上,隨意的說:「快去快回啊。」

  「姐,真沒想到他堂堂賭場CEO竟然會為你洗手作羹湯。」不到兩個小時的相處,金溪徹底將喬正初視為偶像了,他的事情也都被金溪一點一點挖出來了,知道的越多就越是佩服喬正初。

  「那是,也不看看你姐是什麼人。」金雲得意的笑,心裡萬分高興。

  「不過他家人怎麼樣呢?你們在一起的話他們會不會反對呢?」

  「應該不會吧,他媽為人還不錯,就是比較喜歡賭,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沉迷於賭博。」金雲若有所思,按喬正初今時今日的地位以及孝順的性子,不會不管他媽,而現在他沒有和他媽生活在一起,難道是出事了?

  一大包零食快吃完的時候,喬正初回來了,不過還帶回來了一個人,胖子!傷痕纍纍的胖子。許是沒想到喬正初家裡還有其他人,胖子見到金雲姐弟兩個非常吃驚,他對這兩個人印象很深在一群賭徒中他們十分淡定和周圍格格不入,而且他們好像是那個爛賭婆朋友,不過不像是喜歡賭的人。

  「正初,胖子怎麼了?」

  「哈哈哈,我沒事,就是不小心自己撞倒牆上了。」胖子自顧自的解釋道,臉上掛著傻乎乎的笑。

  喬正初拿出藥箱,對金雲說:「他是齊歡暢,是我的好兄弟。」

  金雲和金溪對視一眼,內心十分震驚,齊歡暢不就是金溪的哥哥嗎?難道就是他?

  「這是金雲,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未來的老婆。」喬正初笑著將金雲拉到身邊,然後指了指金溪「那是我小舅子,金溪。」

  這下齊歡暢也驚呆了,大張著嘴巴,眼睛在金雲和喬正初之間看來看去,這是什麼情況?才一天不見正初連女朋友和小舅子都有了,這速度也太快了吧?難道是未婚先孕?齊歡暢偷偷瞄向金雲的肚子。

  喬正初好笑的看著三個人的吃驚的表情,有條不紊的打開藥箱。

  「正初,我來吧,你趕緊去做飯,我快餓死了。」金雲接過繃帶,將喬正初感到廚房,她有很多話想問問齊歡暢,他到底是不是金溪要找的人。

  喬正初看著客廳散落的零食袋子,無奈的笑了,摸摸金雲的頭,在胖子驚詫的目光中轉身去了廚房。

  「金小姐,還是我自己來吧。」胖子不好意思的說,心裡卻在想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啊,還有正初什麼時候會做飯了?

  「沒事兒,我能行。以前正初受傷還是我給他處理的呢。」金雲將繃帶纏上胖子擦傷的胳膊,暗中使用催眠術,成功後向金溪使了個眼色。

  金溪會意,強忍著激動,問道:「齊歡暢,你是哪裡人?家裡有什麼人?」

  「我是香港人,家裡有爸爸,媽媽還有弟弟。」胖子無意識的回答。

  「你弟弟叫什麼名字?」

  「......齊歡樂。」胖子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臉上浮出痛苦悔恨的表情。

  金溪已經確認他就是自己要找的大哥了,但是他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會弄丟。

  「你是怎麼弄丟你弟弟的?」

  胖子哭了,因為沒有意識,所以這是他最真實的內心感受,「當年我帶著歡樂到外面玩,見到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我讓樂樂等在原地,然後向那個女人追過去,回來的時候發現樂樂不見了,我怎麼找都找不到。」

  「你為什麼也離家出走?」

  「爸爸怪我弄丟了樂樂,我要找到樂樂才能回家,我想回家,想爸爸媽媽,想樂樂,嗚嗚嗚......」胖子掩面痛哭。

  喬正初聽到哭聲探出頭,問道:「歡暢怎麼了?」

  「哦,他呀,疼的。我的動作已經很輕柔了沒想到他還是疼成這樣,你看看,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真丟人。」金雲淡定的解釋道,收回精神力。

  歡暢如夢初醒,聽了金雲的話,大聲反駁道:「你被人狠狠揍一頓試試!哎喲,你下手輕點。」歡暢急忙躲開金雲拍過來的手。

  喬正初古怪的看了歡暢一眼,看的他毛骨悚然,然後淡定的回到廚房。

  「解釋就是掩飾,好了,我知道你怕疼,不會笑你的。」金雲一本正經的說。

  「算了,不跟你計較了。不過你弟弟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臉色這麼難看?」

  「還不是因為某人。」金雲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想到就因為他貪圖美色竟然讓金溪受了那麼多苦,就想將他拖出去再暴打一頓。

  歡暢摸摸鼻子,暗忖果然是夫妻倆,和喬正初的眼神一樣滲人。

  這時門鈴響了,金雲走過去開門。福榮一進來就向面前的人噴口水:「你很討厭!每次都是這個樣子.....你是誰?!」他這才看清開門的人不是喬正初,而是個陌生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裡喬正初沒有利用藍小茵色誘齊歡暢,因為他那時候心裡有金雲,就不會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賭場風雲5

  福榮和齊歡暢坐在客廳桌邊,一臉便秘的表情看著喬正初賢惠的從廚房裡進進出出,然後十分慇勤的伺候那個女人。

  福榮小聲嘀咕道:「那個木頭佬什麼時候會做飯了?還有那個女人真是他女朋友?」

  「噓,小聲點。」齊歡暢注意到金雲眼神凌厲的掃過來,忙扯了扯福榮。

  「幹什麼啊,我問問還不行啊,」福榮指著喬正初,大聲抱怨,「正初,你太不夠意思了,跟你做了十幾年兄弟,竟然什麼事都瞞著我們。」

  喬正初將挑了魚刺的魚肉放到金雲碗裡,溫和的說:「我答應過金雲我只為她展現我的廚藝。」

  金雲手一頓,沒想到她以前無意中說的一句話他會一直牢記在心。她轉過頭『吧唧』親上正初的臉。「正初,你真好。」

  「哎呀,受不了你們了,真肉麻!」福榮故意抖抖身子。

  晚飯過後,福榮和齊歡暢回去了。金溪也回了酒店,金雲留下來了,當然是喬正初死活不放人,雖然金雲答應了不會走,但是被拋棄的陰影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抹平的。

  金雲窩在喬正初的懷裡,躺在院子裡看天上的璀璨的繁星,這裡的環境真的很好,沒有城市的燈火籠罩,天上的星星顯得特別明亮。

  喬正初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撫順她的秀髮,內心平和而踏實。「小雲,你現在能告訴我當初為什麼要離開嗎?」

  金雲低下頭,知道這個問題迴避不了了,她換了個姿勢,趴在他身上,眼睛直視正初,然後打開心靈鏈接:「正初,你應該知道我有一些異於常人的地方。」

  喬正初見她嘴巴沒動,但是聲音已經傳到腦子裡了,想到她以前不變的容顏,頓時好像覺悟了。「這就是你隱瞞我的事?也是你最大的秘密?」

  「是,這種能力是與生俱來,能夠讓我衰老的速度的延遲,」金雲瞞下了治癒異能,「你能夠接受這樣的我嗎?」

  「無論你是什麼樣子,我都要你。我只怕你嫌棄我老,怕我先老去的時候你還風華正茂,到那時你會離我而去嗎?」喬正初一下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不會,而且我有辦法讓你的衰老速度也延遲,我們會白頭到老的。」這幾年金雲在一直研究她的治癒異能,總算有點成就。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明明四十多歲了卻還像剛剛三十出頭,這就是當初她用異能為他治療的後遺症,說明治癒異能不僅對她有好處,被它潤養過的人也能受益。

  「那就沒什麼可怕的,小雲,我愛你,嫁給我吧。」喬正初掏出二十年前買的然後一直隨身攜帶的鑽戒,深情款款的說。

  「會不會太快了?我還沒見過你媽呢?」

  「我馬上買回香港的機票帶你去見她。」

  「好。」金雲順從自己的心意,伸出手。

  他們定了第二天晚上的機票,金溪知道他們要回香港見父母就沒有跟隨,他找到李青雲,和她一起在賭場裡大殺四方。金雲和喬正初收拾好行李準備出門時,福榮找來了並且告訴他們一個很糟糕的消息:歡暢不見了!

  金雲趕緊通知金溪,和喬正初福榮到處找人,次日早上,他們接到菲律賓警方的電話。

  齊歡暢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目光呆滯。醫生說這次能活下來真是奇跡。

  病房門外,金雲和金溪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小溪,你不進去看看他麼?」

  「姐,我不知道該不該進去,聽到他遭遇不測的消息時我很難過,很彷徨,擔心他也離我而去,但是現在我心裡還是有疙瘩,我放不下。」金溪糾結的把臉埋進雙手裡。

  「小溪,你要知道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你的親人,就算他之前犯了錯,但是這二十年來他一直備受煎熬,有家不敢回,要不是正初幫他,說不定他已經橫屍街頭了。如果等到他真的出了什麼事,那就追悔莫及了。」金雲希望他能正視自己的內心,因為昨天晚上歡暢出事了,他是最著急的一個。

  「再看看吧,姐,如果經過這次他能夠勇敢的面對過去,有回家見我爸媽的想法,我就原諒他。」

  一個星期後,菲律賓機場。

  「金雲,好巧啊,在這裡碰見你!」李青雲在表妹譚美珠的陪同下來到機場,發現候車室裡的金雲,金溪,胖子,賭場CEO和導遊都在。

  「是啊,你也回家?」

  「對啊,今年運氣不好錢全都輸光了,唉!對了,這是我表妹,她就在賭場工作呢,以後你再來菲律賓可以讓她帶你到處玩。」

  譚美珠見老闆也在,低垂著頭小聲說:「老闆。」

  「奇怪了,金雲,你們怎麼和賭場的CEO坐一起啊,好像很熟的樣子。」

  「這是我男朋友,喬正初。」

  「啊,真的?!哇,金雲你太了不起了,短短時間就釣了個金龜婿!」

  譚珠美要哭了,她拉拉李青雲的衣角,「表姐啊,聲音小點,不要亂說。」

  「哎呀,表妹這你就不懂了,金雲和我是好姐妹嘛,你是我表妹也就是她妹妹,她男朋友也是你姐夫啊,以後上班有個大老闆姐夫照應著,多好的事啊!」

  「別說了......」眼見老闆向她們走來,譚美珠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小雲,你朋友啊?」喬正初攬著她的腰,寵溺的笑著。那笑容電暈了旁邊兩個花癡女。

  「嗯,來的時候在飛機上認識的。」

  「金雲!正初!快走吧,我們要進去了!」福榮拉著行李箱,在安檢前大聲喊道。齊歡暢提著自己和金溪的行李。當金溪知道齊歡暢買了回香港的機票,就找了齊歡暢告訴他真相,現在兄弟兩個相認後打算回香港到爸媽的墳前上株香。

  「不好意思,我們先走了。」金雲歉意的笑笑,他們買的頭等艙,而李青雲買的是經濟艙,不同路。

  「拜拜,香港見啊。」李青雲笑容燦爛的跟他們揮手告別。

  「我們不是去廣州嗎?」喬正初疑惑的看著金雲。

  「對啊,但是廣州的事情處理完了不就去香港了嗎?說不定還能見面呢。」因為喜歡菲律賓的環境,更重要的是喬正初的事業在那邊,所以金雲打算處理掉廣州的房子車子和店,以後到菲律賓定居,跟著福榮做導遊。

  「你媽媽一個人住在香港沒問題嗎?要不請個人照顧?」

  「沒事的,等你見到她了你就明白了。」

  好吧,是她多慮了。從廣州趕到香港,喬正初就帶她到了一家療養院,見到喬媽媽的第一面,金雲就明白為什麼喬正初一直迴避告訴他媽的事情。眼前蒼老的老婦人用陌生的眼光看著喬正初,嘴裡卻念叨著她兒子『小蝦米』。金雲不知道喬正初是怎麼度過這些年的,他一直都在保護這個女人,就連涉及賭界也是為了幫她爭口氣,而如今她卻不認識他這個兒子了。

  金雲抱著喬正初,為他感到心疼。

  喬正初心滿意足的抱著自己生命裡最重要的女人,他還有最愛的女人,最親的兄弟和成功的事業,他已經比大多數人要幸福了。

  金溪得知金雲處理了廣州的產業要到菲律賓定居時,毫不猶豫的向老闆辭職了,即使那份工作前途無量,即使齊歡暢堅決反對。因為這一次菲律賓之行讓他意識到原來他最想做的不過是享受賭局上緊張刺激的氛圍和底牌揭曉那一刻的驚心動魄,當他贏得時候他覺得很有成就感,輸的時候也不氣餒,金溪覺得人生就像是一場賭局,就要痛痛快快,□□迭起。

  回到菲律賓後,金溪應聘了賭場的荷官,通過喬正初認識了賭場股東何老闆的女兒琦琦。琦琦被他的聰明才智所吸引,感覺兩人棋逢對手,在工作上得金溪的幫助解決了一些麻煩後,琦琦就不知不覺把他放到了心上,只是兩人每次見面都爭鋒相對,頗有幾分歡喜冤家的意思。後來譚美珠喜歡上金溪倒追他時,琦琦有了危機意識,再一次晚宴上借酒對金溪表露心意,兩人在酒店裡一夜春宵,第二天醒來,金溪就帶著琦琦去見金雲,希望得到金雲的祝福。

  喬正初的老對手高名從牢裡出來後,千方百計找機會報復喬正初,調查後得知喬正初對他老婆金雲十分在乎,就策劃了一起綁架事件,準備威脅喬正初,但是他沒想到金雲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弱女子。金雲被綁後通過心靈鏈接和喬正初取得聯繫,並且摧毀了高名的神經把他變成了傻子,最後金溪和喬正初裡應外合把高名的同夥包括陳國權在內的黑幫分子和不法賭徒全部一網打盡,對於主謀的陳國權,金雲也沒有放過他,讓他和高名去做伴了。

  劫持事件給喬正初敲了警鐘,在賭場做事抓老千很容易得罪人,以前有齊歡暢做黑氣石和替死鬼,賭場才能做得有聲有色,現在齊歡暢不在了,而大老闆翁先生的兒子,賭場的接班人翁子維又對他處處打壓,喬正初覺得他是時候離開賭場,退出賭界了,在金雲懷孕後,喬正初正式辭職陪著金雲待產,一年後帶著兒子和金雲回了香港,在療養院附近買了別墅,生活幸福安寧。

  而齊歡暢和福榮這對難兄難弟回到香港後也各自找到了人生的另一半,迎來了人生的第二春。

  幾年後,新的世界賭王大賽,喬正初金雲,歡暢福榮等一行人都來美國為金溪助陣,加油,在賭場歷練了幾年再加上喬正初的指點,金溪憑著出神入化的賭技和沉著良好的心態一路過五關斬六將,眾望所歸取得當年的賭王冠軍.....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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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林外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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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走,沒能很好的融合劇情種子,她只能親自出馬給宿主交代任務,但顯然威逼利誘的手段還是很好使的,宿主果然乖乖的按照她的計劃和既定目標誕下嬰靈的軀體。看著空間裡排列好的依

  附於幻界上的嬰靈灰影,嗯,下個幻界是武林外史,石靈將手裡的劇情種子隨意扔向時空隧道,一道白光閃過,石靈鬆了口氣,成了,接下來她只需要呆在這好好看戲就成了,劇情種子會告

  訴宿主任務和世界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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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兒,不,是養女,白飛飛。熟讀各種野史,奇聞異事的楊紫知道自己是奪舍了,十分淡定的接受的這個現實,只是讓她不能淡定的是,腦子裡那股陌生的信息交代給她的任務,竟然是要她和

  江湖上的第一高手快活王的氣使宋離喜結連理,誕下麟兒,要是完成不了只有死路一條。楊紫真的很想殺人,被人逼婚的感覺真是很讓人不爽!不過為了她的小命,她只能妥協了,不就是

  生孩子嗎?等她哪天心情好了,把宋離綁過來,壓著他成婚,等她懷孕了再殺了他,也算是完成任務了吧。

  但是身上的疼痛讓楊紫回到現實,以她現在的能力根本保命都難,還怎麼把沈浪綁過來呢?幽靈宮宮主白靜是嗎?她記住了,她所受的罪早晚有一天她會加倍奉還。

  「少宮主,你醒啦。」幽靈宮宮女如意端著一碗藥湯推門而入,見白飛飛已經起床了,就把藥放到床邊。

  白飛飛面無表情的看著如意,這個女人是白靜撿回來的,每次白飛飛受傷都是她照顧,和白飛飛關係還不錯,事實上幽靈宮的眾多弟子大多是受過情傷被負心漢拋棄的可憐女子,在世間已

  無立足之地,白靜把她們帶回來教她們武功,然後讓她們找負心漢報仇,殺的負心漢多了,幽靈宮就被江湖中人稱為魔教。而白靜性格殘暴,喜怒無常,這些女子在感激她的同時,也很懼怕

  她,只是白靜武功高強,她們無力反抗,只能屈服。

  喝過藥,在床上躺了三天,白飛飛就下床開始練武,沒辦法,白靜不會給她太多的休息時間,要不是顧忌著她剛剛受傷,白靜很可能讓她日夜練功,早日去找快活王報仇。白飛飛既然知道

  她不是白靜的親生女兒,自然不肯幫她復仇,再說白靜對她並不好,非打即罵,白飛飛現在一心想要殺了白靜,她暗中將西魔教特有的無色無味的毒藥功零散提煉出來,只等著白靜下次閉關

  的時候投到她的飲食中,讓她走火入魔,氣血逆轉而亡,這樣神不知鬼不覺不僅能解決掉白靜,還能順利的接管幽靈宮,簡直是一箭雙鵰的好事。

  時機很快就到了,白飛飛站在閉關室門口,聽到裡面傳出來的怒吼聲,她得意的勾起嘴角。白靜閉關之後就將宮裡所有事務交給了白飛飛,白飛飛確定白靜死亡後,有條不紊的將幽靈宮的

  上上下下摸了個遍,心裡有底後,就故作不經意間向如意抱怨,「如意,你說宮主都閉關一個月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如意也很疑惑,以前白靜閉關的時候,從石室裡面總會傳來一些劇烈爆炸的聲音,現在竟然靜悄悄的,很不尋常。「少宮主,宮主會不會出事了?」

  白飛飛順著接到:「是啊,我也很擔心,要不我們去看看吧,就算宮主責罰,我一力承擔。」

  「少宮主要小心啊,我和環翠就等在石室外。」

  有了見證人,白飛飛顯得忐忑不安的打開石室的機關大門,一股屍臭味撲鼻而來,白飛飛驚叫著引來眾人,看到白靜死去多時的樣子,表情都很精彩。白飛飛忍著惡臭,傷心欲絕的癱軟在

  地,一副不可置信又悲痛萬分的樣子。

  如意和環翠扶起她,將她送回房中,然後為白靜收斂屍身,這個狠毒的女人死了,以前恨她恨得牙癢癢的幽靈宮弟子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失落和惶恐,她們把目光投向白飛飛,她們的少宮主

  ,現在她是她們的主心骨。

  白靜下葬後,白飛飛正式接管幽靈宮,成為幽靈宮的宮主。她讓所有人聚集在大廳,宣佈:「從今天起,幽靈宮將不復存在,至少不會出現在江湖上,至於你們,可以自主選擇去留,你們想留在此地繼續習武的就站到左側,想離開此地的人就站到右側,放心,我不會為難離開的人,離開幽靈宮並不代表你們就不是幽靈宮的人了,你們的任務是要滲入到各行各業中,收集各路消息傳回幽靈宮,而內宮的弟子則為外面的弟子保駕護航,要是有什麼人膽敢上門挑釁,外面的弟子可以向內宮求救。現在開始站隊。」

  底下各位弟子面面相覷,猶豫不決,有些人想要離開幽靈宮大本營到外面去又擔心這是宮主試探她們有無二心,一時間誰也不敢動。

  白飛飛掃了一眼,再次保證:「你們放心,本宮主說話算話,絕不會為難你們的,在不選擇可就沒機會了。」

  終於有了膽子大些的女子做出了選擇,慢慢的其他人也行動起來,走到各自的陣營。如意選擇了留下,環翠選擇出去。大家都選定後,全部看向上座的白飛飛。白飛飛覺得很滿意,留下來

  的人竟然有二十多個,這些人以後好好教導就是她最有利的助手。

  白飛飛招手讓如意上來將石盤裡的銀子分發給離開的弟子,告誡她們:「這是你們離開之後安身立命的本錢,每個人都是一樣,不過不是白給的,你們要盡心盡力為幽靈宮做事,開設酒樓

  或者商舖隨你們的便,但是如果讓本宮發現有異心者,一定殺無赦!」

  「多謝宮主,屬下一定竭盡所能為幽靈宮鞠躬盡瘁。」

  「還有一點,你們離開之後不可洩露幽靈宮所在之地,明白嗎?」

  「明白。」

  「當然,你們以後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了,只要不做出危害幽靈宮的事,本宮就允許你們私自成親。」

  「謝宮主!」

  等要離開的人都走了以後,白飛飛就帶著剩下的二十多人在幽靈宮勤練武功,她把西魔教的武功教給她們後,讓如意帶領她們鎮守幽靈宮,然後她就離開幽靈宮隨意找了一座深山開始閉關

  修煉。

  一晃五年,白飛飛終於可以閉關出來了,她恢復了前世的所有武功,只是讓她鬱悶的是,這個身體竟然中了很嚴重的寒毒!白靜果然心狠手辣,她根本就沒想過放過白飛飛,就算白飛飛為

  她報了仇也活不久。她現在只能用內力將寒毒逼成一團,但是沒法逼出來。白飛飛想到這個世界有三個至寶,分別是「血珊瑚」、「九珠連環」和「聖池金蓮」,其中九珠連環是避毒驅邪的

  聖品,相傳只要人死不過三日,磨粉吞食亦可起死回生。白飛飛對它勢在必得,不過她需要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九珠連環在唐門手裡還是在快活王手裡。

  想到此,白飛飛縱身一躍,趕到幽靈宮。五年的時間不算太長,但足以發生很多事。幽靈宮外圍弟子已經在各行各業站穩了腳,每月都會往大本營遞來消息,而幽靈宮本部的弟子則日夜訓

  練,雖然比不上白飛飛,但是她們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是二流高手了。

  從如意口中得知近年來江湖上發生的所有事情,聽到三天後就是汾陽首富朱富貴的大壽,白飛飛明白劇情馬上就要開始了,那天快活王會讓氣使宋離將九珠連環送到朱府做聘禮,不過既然

  朱府不稀罕,那她就不客氣的收下了,至於快活王,哼,白飛飛冷笑一聲,不過是個跳樑小丑罷了,等她把毒解了,對付一個快活王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作者有話要說:

  ☆、武林外史2

  「宮主,我和你一起去汾陽。」如意不放心她孤身一人去冒險,她知道幽靈宮和快活王有深仇大恨,早晚有一天宮主要找快活王報仇,但是她更加明白快活王武功深不可測,如今宮主前去搶奪快活王手裡的九珠連環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用,你留在這裡,守住幽靈宮。」笑話,她堂堂西魔教聖女什麼時候需要人幫忙了?

  揮手讓如意退下,白飛飛躺在上座閉目養神。

  今天是汾陽首富朱府朱老爺的壽誕,所有人都如有榮焉的趕到朱府為朱老爺賀壽。朱府大院的門前的仁義山莊的鐵騎士靜靜的守衛在兩旁,維持著秩序。一台台的賀禮從四面八方湧入朱府

  ,來往的人絡繹不絕,朱府的管家朱忠在大門前招呼著每一個前來的祝壽的客人,在前院兩旁有舞龍獅的,有走高蹺的,有雜耍的,有敲鑼打鼓的,有彈琴奏樂的.....人聲鼎沸,蔚為壯觀。

  客人們自顧自的觀賞、吃喝玩樂而朱府的老壽星卻遲遲不出來見客。

  白飛飛趕到汾陽的時候,剛好趕上宋離隨朱府老爺到祠堂去看李媚娘的牌位,而三件寶物就那麼擺放在朱家大院裡。此時不拿更待何時,白飛飛趁人不注意縱身掠過持有九珠連環錦盒的侍

  女,順手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宋離滿臉陰鬱的從內堂走出來,心裡想著如何向主上交代,見到一襲白衣飄飄、美若天仙的陌生女子手裡拿著九珠連環的錦盒離去時,立馬飛身追去。

  白飛飛回過頭發現宋離緊追不捨,想到她的任務,白飛飛計上心頭,她向前跑一段然後停下來說:「你來追我呀,快活王的九珠連環在我手上!」說著還顯擺的拿著錦盒在宋離眼前晃來晃

  去,氣的宋離憋著一口氣,想要將她大卸八塊。等宋離快追上來時,白飛飛又笑著飄遠了,然後又停下來。

  體力不濟的宋離踹著粗氣,想著白飛飛的舉動,意識到他在被她耍著玩。宋離想要就此離去,但九珠連環是主上費勁心思得來的,他這次出來不僅沒有完成主上的任務,還弄丟了九珠連環

  ,他沒臉去見主上,一定要把這個臭丫頭抓住!

  接近幽靈谷時,白飛飛不再戲弄他,等宋離追上來時,白飛飛氣定神閒的說:「不就是九珠連環嗎?至於追我這麼久嗎?想要啊,送給你當聘禮好啦,接著!」說完將錦盒向空中拋去,宋

  離來不及多想縱身就去接住錦盒,在他落地的一瞬間白飛飛欺身點了他的定身穴。無視宋離的怒目而視,白飛飛笑語盈盈的將手撫上宋離菱角分明的俊臉上,吐氣如蘭,指尖摩挲著宋離緊抿

  的薄唇,十分開心的說:「你接了我送你的聘禮,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你要乖乖的聽我的話,否則我就去殺了快活王,血洗快活城!」語氣溫柔,但說出的話卻陰冷無比。

  宋離僵硬著身子,憤恨的說:「妖婦,快放了我!」

  「別著急呀,男人啊,就是奈不住性子,放心明天晚上等我們完成大婚了,我自然會放了你的。」白飛飛向來辦事乾淨利落,既然宋離是她的任務,也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她要是不好好

  握住機會豈不是太傻了。

  「你到你要幹什麼?」宋離非常鬱悶,這是從哪冒出來的瘋女人啊,想男人想瘋了吧。

  「我要你啊,我要給你生孩子,你如果乖乖聽話,讓我盡快受孕,我會考慮放你離開的。」

  「你!」

  「好了,不要在說廢話了,我帶你回家,你把眼睛閉上。」白飛飛伸手摀住他的嘴,掏出一條手絹蒙住他的眼睛。幽靈宮的位置絕對不能暴露,她倒是無所畏懼,只是教中還有其他人,凡

  事小心些為好。

  宋離視線被擋住,眼前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突然被人攔腰抱起,耳邊傳來氣流破空的聲音,鼻尖聞到一陣淡淡的幽香,宋離心裡萬分不自在,他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落到這般境地,他

  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被一個女人抱在懷裡,他該慶幸這裡荒郊野外無人看見這讓人難堪的一幕嗎?

  幾個呼吸,白飛飛就抱著宋離到了幽靈宮宮殿。如意見了忙迎上來,擔憂的問:「宮主,你沒事吧?」

  「沒事,吩咐下去讓她們佈置一座新房出來,明天我跟他成親。」白飛飛淡淡的命令道。

  「宮主,他是誰?」

  「他是快活王手下酒、氣、財、色使中的氣使宋離,不過從明天開始就是幽靈宮的另一位主子了。」白飛飛將九珠連環交給如意,「把上面的珠子拿下來送到我房間裡。讓其他人動作快點

  ,我希望明天幽靈宮都佈置一新了,另外讓宮外弟子盡可能趕回來。」

  「是,宮主。」如意起身告退。

  宋離豎起耳朵聽她們講話,幽靈宮嗎?怎麼江湖上一直沒聽說過有這麼一個地方。

  白飛飛扯下宋離眼睛上的手絹,給他餵了軟筋散才解開他的穴道,扶起無力的宋離回房躺下。白飛飛打來熱水,動作輕柔的將他頭上的鐵絲罩卸下,為他擦拭臉上的風塵,溫柔的說:「好

  好休息一下吧,晚上我再來看你。」說完,俯身在宋離嘴上印上一吻。「我叫白飛飛,你記住了。」

  宋離目光複雜的注視著白飛飛的背影。

  幽靈宮所有弟子知道宮主明日大婚都感到十分驚訝,不過想到宮主之前說過不反對她們私自成親就釋然了。盡心盡力的準備結婚用的大紅燈籠,龍鳳喜燭和大紅喜袍等,宮裡難得有喜事,

  每個人臉上都掛滿笑容,現在的幽靈宮真的讓她們感覺很溫馨,這是她們的家,是她們的根。

  時間過得很快,宋離在床上很心焦,聽到房間外面女子熱鬧的談論宮主的婚事,宋離知道白飛飛是玩真的了,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是他,他那裡招惹幽靈宮宮主了?雖然他自小無父無母渴

  望有自己的家,但是這樣被迫成親絕非他所願,可是身體裡的藥物還沒有失效,他渾身無力,逃是逃不走了,難道真的要和白飛飛成親入洞房?想到白飛飛說過要他給她一個孩子,宋離心裡

  就五味雜陳,如果她真的有了他的孩子,怕是這輩子都要和她糾纏不清了,九珠連環已經被她得去了,他對不起主上,只能找到機會回去負荊請罪了。

  白飛飛劃開手臂將毒血放出然後用九珠連環解毒,半個時辰後她滿頭大汗的睜開眼,面露微笑,果然是天下至寶,現在她的寒毒不僅解了,身體素質更是強壯了幾倍,以後她就是百毒不侵

  了。

  沐浴更衣後,白飛飛來到宋離的房間,見他兩眼發直,愁眉不展的樣子覺得很好笑,她走到床邊握住他冰涼的大手,溫聲到:「你在想什麼呢?」

  宋離側過臉,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問道:「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想要離開?為什麼?這裡會有你的妻子和孩子,你不是一直都想有個家嗎?」

  「這不是我的家,我的家我的根在快活城。」

  「回到快活城即使是死路一條,你也要回去嗎?」

  「是。」

  「好吧,我很欣賞你的有情有義,不過我現在還不能放你走,我說過了只要你讓我受孕,我就讓你離開,把你送到快活城,並且我答應你一個要求,日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只管開口,只要

  我辦得到就一定答應你。怎麼樣,你不吃虧吧?」白飛飛是驕傲的,她從不欠人人情。

  「一言為定?」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那你把解藥給我,我不想躺在床上虛弱無力的跟你成親,而且以你的武功我也逃不走。」

  「可以。」白飛飛爽快的從髮簪裡倒出一點白色粉末融入茶水中。「把它喝了。」

  宋離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第二天天公作美,是個好日子。白飛飛換上大紅嫁衣,端坐於銅鏡前,讓宮女為她梳妝打扮。沒想到她今天就要嫁人了,雖然這場婚禮是她求來的,既不隆重,也摻雜裡許多其他的東西,

  但是只要能完成任務,她就不會後悔,況且從原劇裡可以看出宋離是一個很好的男人,是真正的偉丈夫,重情重義,他可以為愛癡狂,為他的心上人去死,若是她有幸走到他的心裡,想必一

  定很幸福。

  宋離穿著合體的紅衣,器宇軒昂,面帶微笑的看著款款向他走來的風華絕代的佳人,握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不管她有什麼目的,在這一刻他願意相信她是真的想嫁給自己,這就足夠了。

  如意和環翠笑意盈盈的看著這對新人,其中如意充當司儀,在如意清脆響亮的聲音裡他們正式結為夫妻。

  燭光搖曳,燈火通明。婚房內宋離和白飛飛喝下交杯酒,不知是酒醉人還是人自醉,在這樣的喜慶氛圍裡,兩人不自覺的靠近彼此,衣衫凌亂,一件件飛出簾外,只聽得嬌喘□□,被翻紅

  浪.....

  作者有話要說:

  ☆、武林外史3

  「你要走了,是不是?」白飛飛有點難過的問道。他們在這個幽靈谷度過了十分幸福美好的三個月,直到白飛飛懷孕,她知道他離開的時間到了,其實白飛飛可以囚禁宋離,讓他永遠陪在

  她身邊,但是她知道這樣宋離是不會快樂的,她留得住他的人,卻留不住他的心,宋離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處理,而這三個月已經是她偷來的了,她不應該強求的,只是心裡還是會難受,是

  喜歡上他了吧?他的溫柔體貼,深情以待都讓白飛飛受寵若驚。

  「嗯。」宋離環住她的腰,聲音低沉的回道。如果可以他願意永遠留在幽靈谷,等他們的孩子出世,聽他喊自己爹爹,只是沒有如果,他必須要給主上一個交代,這麼久了,也不知道外面

  情況怎麼樣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主上一定十分惱怒。

  「你就不能離開快活王,留下來嗎?」白飛飛試圖挽留他。

  「不行!」宋離堅定的說,「主上對我有恩,他把我撫養成人,恩同再造,我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

  白飛飛聞言不說話了,把頭埋進他胸膛。

  「飛飛,我答應你,只要我辦完的外面的事,我馬上回來找你。」宋離向她保證。

  「你不懂。」前任幽靈宮宮主和快活王是死敵,要是快活王知道你和幽靈宮的人來往一定會殺了你的。白飛飛深深歎一口氣,苦笑,想不到她堂堂西魔教的聖女竟然也有一天會為情所困。

  想了想,白飛飛下定決心說「宋離,我和你一起離開。九珠連環是我偷的,應該由我去承擔快活王的怒火。」

  「不行,你身懷有孕,不適宜長途奔波勞累,你就安心在這養胎,知道嗎?」

  「我不放心你,我保證我會沒事的,我有武功護著胎兒,不會有事的。」白飛飛心意已決,堅定地看著宋離。

  「飛飛,飛飛......」宋離感動的摟緊妻子略顯單薄的身子。

  外面的世界確實已經亂套了,自從不明人物當眾偷走快活王的九珠連環、快活城的氣使追捕盜賊卻銷聲匿跡並且送嫁的其他人在路上遭到埋伏其他兩件寶物也不見了蹤跡後,武林上又掀起

  了一陣血雨腥風,快活王就等宋離不至,就派人到汾陽查探消息,到底是雄霸武林的人,不出一個月,快活王就查到了其他兩件寶物的下落,但是九珠連環和宋離卻怎麼也查不到,快活王將

  左右護法全都派出去找宋離和九珠連環的下落,他要知道求親那天在朱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一直都沒有李媚娘的消息。

  「報告主上,宋氣使在城外求見。」一個手下飛快跑進大廳,對著堂上面色陰鬱的快活王稟報。

  「宋離回來了?!快!讓他來見本座。」快活王『蹭』的站起來,雙手緊握。

  白飛飛跟在宋離身後,手裡抱著九珠連環,眼睛不著痕跡的打量快活城的情況。白飛飛不得不佩服快活王柴玉關是個人物,不僅手下能人義士眾多,他治下的快活城也比其他地方繁華富裕

  的多,看來他並不是一個莽夫。

  「參見主上。」宋離拉著白飛飛向快活王行禮。

  「宋離,你那天在朱府有沒有見到媚娘?」這是目前快活王最關心的事。

  「主上,屬下沒有見到夫人本人,只有她的牌位。朱富貴說她已經死了。」宋離半蹲在地上,恭敬的回答。

  「死了?」快活王不可置信的兩退兩步,神色變幻莫測。語氣沉重的說:「媚娘,你親口答應過我,你親口答應過我......這十八年來,我是為你在活著呀!媚娘,今天就算你變成一堆枯

  骨,我也一定要娶你為妻!」

  白飛飛和宋離對視一眼,想不到人人懼怕,心狠手辣的快活王竟然也有如此深情的一面。

  「宋離,你速回汾陽,不,我親自去,一定要找到媚娘的葬身之地,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主上!」

  「等一下!」白飛飛出聲攔住宋離。

  「你是誰?」快活王指著白飛飛,目光看向她手裡的錦盒。

  「幽靈宮宮主白飛飛。」白飛飛仰首作答,目光平靜的看著快活王。她知道二十年前快活王曾經去過幽靈宮並且和白靜結為夫妻,只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放火燒了幽靈宮,而且他也不知道幽靈宮前任宮主就是他的第一任妻子並且被他遺棄毀容的白靜。

  「哦?沒想到幽靈宮竟然還沒有覆滅,不過你們不是一向很少在江湖中走動嗎?怎麼這次會出宮搶我的東西?」快活王挑眉輕笑。

  「幽靈宮確實很少過問江湖事,不過我想快活王一定不會忘了,你對幽靈宮做過的事情,這是你欠我們的!」

  「是嗎?你和宋離什麼關係?為什麼九珠連環在你手上?」

  「宋離是我夫君,我們已經拜堂成親三個多月了。當初在朱府是我拿了九珠連環一用,沒想到他窮追不捨,我就把他綁到了幽靈宮。希望快活王不要為難他。」白飛飛握

  著宋離的手稍用力,提醒宋離不要說話。

  聞言快活王哈哈大笑,「幽靈宮宮主果然夠爽快!我很欣賞你,不過我的東西不是白拿的,就算你是宋離的妻子也一樣。」沒有了媚娘,九珠連環對他就沒有任何意義。

  「飛飛可以幫快活王辦一件事,事成之後各不相欠!」以後剩下的八顆珠子就是她的了,這筆買賣很划算。

  「我手下能人眾多,根本不需要你為我做事。」

  「如果是關於李媚娘的事呢?快活王也不需要嗎?」

  「你知道些什麼?」

  「汾陽朱門李媚娘已死,雖然朱府為她立碑安葬了,但是那個墳墓裡根本就不是她,只是一隻小黑貓的骨灰。而李媚娘真正的葬身之處,我剛好就知道。」

  「好!如果你幫我找到媚娘,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快活王就喜歡聰明人,他是個重情重義信守承諾之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因為李媚娘的幾句笑言足足等了十八年。這個白飛飛行事風格頗幾分像他年輕的時候。

  「一言為定!」白飛飛有點小得意,果然熟知劇情就是方便。不過可能就是太熟悉了,白飛飛對李媚娘的死有些懷疑,她真的是自殺的嗎?畢竟沒有人親眼見到她自裁,所有人知道的事全是出自朱富貴之口,而李媚娘死前留給朱富貴的信也沒有人知道寫了什麼。如果李媚娘真的是自殺,為什麼朱富貴不讓她入土為安?也許是白飛飛陰謀論,她只是覺得劇中朱富貴給人的印象太好了,好的不真實,他畢竟是個商人,還是個家財萬貫的首富,要說他沒一點兒心計、沒一點兒手段,打死她都不信。

  最近一條小道消息在汾陽城裡廣為流傳,讓城裡人人自危,快活王就要來了!那個殺人不眨眼,武功天下第一的快活王來到汾陽還不知道會惹出多少風波。

  朱府大宅,仁義山莊的冷二爺和冷三爺焦慮的在大堂裡走來走去,朱富貴面色沉靜的坐在上首,不慌不忙的端起茶杯。沈浪和朱七七坐在一起,對於朱老爺鎮定的態度十分好奇,就問:「朱爺,對於快活王的到來,你為何一點兒都不意外呢?」

  「三個月前快活王派人來迎親無功而返之後,我就知道有這麼一天,只是這一天比我想像的要來的晚。」

  「那朱爺還......」

  「快活王雖然武功高強,但他奈何不了我。沈少俠不用擔心。」朱富貴笑著打斷他的話。

  「可是......」沈浪還是不放心,他想不明白手無縛雞之力的朱爺為何這麼自信快活王傷不了他。

  「如果萬一我真的出事了,沈少俠能不能替我照顧七七?」

  「爹,你說什麼呀!我才不要他照顧呢?!」朱七七頓時急了,指著沈浪,萬分不喜的說到。

  「胡鬧!趕緊回房去,別在這丟人現眼!」朱富貴板著臉,厲聲呵斥。

  「爹!,你....哼!」朱七七氣呼呼的跑出大堂,心裡狠狠咒罵著沈浪,要不是因為他,爹怎麼會在那麼多人面前教訓她。

  「朱爺,這恐怕不好吧。」

  「還請沈少俠答應老夫最後的遺願的吧。」

  見朱老爺如此說了,沈浪慎重的點點頭。

  朱富貴笑著說:「那老夫,還有什麼放心不下的呢?」

  「朱爺!」冷二爺、冷三爺同時擔憂的喊道,他們已經知道朱爺的打算了,原來他想犧牲自己,平息快活王的怒火。

  「不要再說了。」朱富貴大手一揮,示意他們住嘴。

  一時間其他三人心裡都感覺沉甸甸的。

  另一邊快活王還是先去了李媚娘的墓地,打開棺木發現裡面只有一團骨灰,經過檢驗左護法告訴他這是一隻黑貓的骨灰,儘管知道這不是李媚娘的,快活王心裡還是萬分悲痛,不管怎麼樣,十八年前是生離,已經讓他痛徹心扉了,沒想到苦苦等了十八年,迎來的不是什麼美好的未來,而是死別,蒼天對他何其不公!快活王憤怒的將李媚娘的石碑震碎。然後跟著白飛飛來到李媚娘的真正葬身之地。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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