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金色的飛賊,帶來了什麼?誤解——故事的開端
『如果說,我們各自身邊都帶著的人,不是對方。卻又在一個轉角遇見對方,該作何反映?生活中必然會充滿著背叛,同理,感情也是如此。吶……如果不能習慣,那就放棄。不是放不下那尊嚴,只是覺得沒有必要。並不是不能為了你而放棄我的尊嚴,只是,即便放棄,得到也無意義。』
——希迪婭•鄧布利多
天氣漸漸轉涼,希迪婭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最近的天氣越來越冷了,快要聖誕了吧……窗外的雪花漸漸飄落,時不時的被風吹旋,落在少年的髮梢。少年伸手輕輕將雪花接住,看著它在手中慢慢融化,失望的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希迪婭百般無聊的靠在窗戶旁邊,時不時的喝著暖暖的果汁。曾幾何時,自己也曾這樣子想過,也許自己可以這樣子過完一生——學生時代,在平時與自己的朋友一起拌嘴,與別的學生一樣,盡情的討論八卦,去品嚐一切美味的食物,在考試前,將自己置身與題海之中。而在考完試後,可以大聲的喊一聲:「哦!梅林的褲子,終於考完了……」
而不是做一切事情都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命。有目的性的去做一切的事情。這樣,真的太無奈。
只是最近,她早已經想好,要接受,並且反擊!於是,心情也漸漸平復了下來,開始去享受這一切。如果說,是從四年級後,世界便開始混亂,那麼,至少在那之前,要好好的去享受這一切。
「希迪婭,你難道不要去看魁地奇麼?很有意思的比賽哦。」佈雷斯走過來,順手端起希迪婭的另一杯果汁,喝了下去。希迪婭看著佈雷斯將飲料喝下去,聳了聳肩說道:「請叫我鄧布利多小姐,我並不認為我們有這麼熟悉……以及,你剛才的那杯飲料,是潘西的。」
佈雷斯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不是麼?德拉科就可以叫,而我就不能叫麼?而潘西……」他撇了撇嘴,揚起不羈的笑容,說道:「她的父親最近與我的母親走的還蠻近的,所以……不需要擔心。」
希迪婭挑了挑眉,怎麼樣,她沒猜錯把?這兩人,果真是一台好戲。父母走的近啊……是兩人要聯姻,還是……僅僅是父母呢?有趣,真有趣。
但是,對於別人的私事,還是不要太瞭解的好。再說了,過不了多久,預言家日報上定會登載。
「魁地奇,我不去了,記得會來告訴我結果,我想要先去睡一覺……昨晚上沒睡好。」希迪婭一邊揉著眉心,一邊向女生宿舍的方向走去。背後傳來了一聲無奈的嘆氣聲……希迪婭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轉過頭去,對著佈雷斯的背說道:「以及,再見……佈雷斯。」
希迪婭滿意的看到佈雷斯的背明顯的僵了一下。她轉身走進臥室,將門關上,便撲倒在床上。果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會真正的感到輕鬆——即便她的手中依舊習慣拿著魔杖。但……這僅僅只是習慣而已。習慣……
將自己完全交予床鋪,貪婪的吸著枕頭上熟悉的味道,漸漸進入夢鄉。
在這個大雪紛飛的日子裡,所有人都將熱情傾注到了這個比賽中。老者欣慰的摸著白色的鬍子,看著場上學生們為了榮譽,愛好而戰。有人處心積慮地想著怎樣將對手除去,製造著一場又一場的陰謀。亦或者,懷著極其複雜的心情去保護著愛人與仇人的兒子,迷茫的在這感情之中尋找著支撐。
正如遇難者在海上,尋找著救命的東西,終於看到了一塊浮木,便沖上去,保住不在鬆開。人有的時候,真的很奇怪。在墜入懸崖的那一瞬間,明明已經明白,自己是沒有救了,可是在看到懸崖旁的一根草,哪怕是一根草,那也會抓上去,死死抓住。
最終,男孩終於抓到了金色飛賊,結局終了,格蘭芬多最終贏得了勝利。觀眾席上,截然不同的反映——獅子們無比激動的尖叫著,如此激動,他們認為,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了救世主。而蛇兒們則是不屑的冷哼著,但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場精彩的比賽。
在看到大難不死的男孩終於沒事後,斯內普鬆了一口氣,但是卻發現,自己的一副被燒著,邊罵著邊將火熄滅。看見了離開的赫敏,他在心中唾棄道:怎麼,以為我是害救世主的凶手?蠢獅子!但是……即便解釋你們也不懂……算了。
即使被冤枉,也不需要去解釋。只是,心裡感到委屈,這委屈,到了最後,便化作憤怒。無盡的蒼涼蔓延著,直到心底的最深處。
希迪婭揉了揉眼睛,茫然的打量著四周。是歡呼聲將她吵醒的,是斯萊特林勝利了麼?希迪婭穿好衣服,推開門,走了出去。
隨便拉住身邊的一個人,問道:「吶……是不是斯萊特林贏了?」
「哦……!Shit!是那群蠢獅子罷了!」說話的人似乎對於這場比賽很不滿意,甩開希迪婭的手,氣哼哼的走開。
還真是沒有風度,希迪婭皺起眉頭。不過……那群獅子或許過於興奮,魁地奇啊……或許,她可以對這個培養起一些興趣。畢竟,這麼多人都如此喜歡它,一定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
「今天,看到德拉科異常的失落,是因為魁地奇比賽輸了麼?佈雷斯告訴我他是我的朋友……吶,現在的我,可以有一個朋友麼?
先生的袍子不知道為何,破了,哪個是去年我自己用了兩個月才做好的……這一次,自己是不是應該買一個更好一點的?」
——摘自希迪婭•鄧布利多日記。
第十三章
魔法之鏡,來吧,照出你心中的慾望
人心底最深的那層,寄生著人平時想都不敢想,或者潛意識裡不願意去想的慾望。她才是人們認清自己的最基本的條件。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可以使人看清楚自己的慾望,那就好了……
寒風刺骨,霍格沃茨也如外界一樣。在這大雪紛飛的日子裡,學生們都在辛勤的讀書,努力探索著書中的知識,那迷人的精神上的食糧。
「嘿,快要到聖誕節了,希迪婭打算回家麼?」潘西一邊做著魔藥,一邊對著前面的希迪婭說道。
一旁的德拉科與佈雷斯也都提起了興趣,豎起耳朵聽著。希迪婭則是不緊不慢的考慮了一下,說道:「如果允許的話,應該是去先生家裡吧,去年就是這樣過的。恩……也有可能是在霍格沃茨。」希迪婭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的家就在那裡……霍格沃茨,所以,大概就在這裡吧。那你們呢?」說著,她晃了晃水晶瓶裡的魔藥,挑了下眉,完美!
「我啊……吶,這要看父親怎麼安排了,也許會去法國吧。」潘西也將做好的魔藥倒進了水晶瓶裡,說道。一旁的佈雷斯皺了皺眉頭,將做魔藥的材料準備好,打算從新做一瓶,畢竟剛才的魔藥並不是多麼完美,「我是在家中度過,最近母親有些忙,所以,這個聖誕,將只有我一個人。」
德拉科則是懶懶地看向哈利那一邊,說道:「那也總比一些只能留在霍格沃茨不能回家的人好吧。」說吧,挑釁的朝著哈利唏噓了下。
希迪婭無聊地看著德拉科挑釁哈利,拉了拉德拉科的袖子,說道:「你難道不感到無聊麼?單單只耍一個獅子,吶……總會無聊地吧?」
「還好,只是……沒有人在比我們的救世主有趣了。」德拉科挑了挑眉,等待著下課。
從何時開始?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如此融洽?四人無論開始的目的如何,到後來,卻成了難分彼此的朋友。
如此便好。
到了下課,希迪婭在會寢室的途中,遇到了哈利。哈利和羅恩走到她的面前,似乎想要說什麼事情,但看得出來,羅恩的臉色並不是多麼情願。
雙方沉默了一會兒,希迪婭還是先開口了,她無視了眼前的兩個小巫師的小動作,說道:「吶,波特,有什麼事麼?」
「就是……希迪婭,你知不知道……」哈利正要說的時候,一旁的羅恩打了哈利一下,說道:「哈利,你瘋了麼?她可是個斯萊特林!」
「對啊……波特先生,或許……呃,你還是找其它的格蘭芬多去吧。我……可是個斯萊特林呢。」希迪婭說罷,便要走。她這時候才感覺到,受到學院排擠的,似乎並不是格蘭芬多,應該是斯萊特林才對吧。
以及,那個韋斯萊什麼意思?用鄙夷的語氣去說她是個斯萊特林?
「不是……!希迪婭,你等等。」哈利甩開一旁羅恩的手,拉住了希迪婭,說道:「你知道尼克?勒梅麼?」
尼克?勒梅?希迪婭挑了下眉,她當然知道,這可是她父親的朋友。吶……她記得,第一學年要爭奪的東西,那便是尼克?勒梅的魔法石。
「或許,你可以多看看書……或者,請教一下德拉科,他應該知道。」即使知道,也不會就這麼平白無故的告訴獅子,沒有利益的交易……不值,不值。
看著獅子們失望的搖頭,希迪婭繼續向著寢室進發。明天,那便是聖誕節了,吶……會有多少禮物呢?真是期待。
第二日,希迪婭特意起了個大早,她看著床頭堆滿的禮物,滿意的點了點頭。她的樂趣之一,就是拆禮物,只不過,往年會給她禮物的也就只有——各科教授以及……某個沒有署名的禮物。
希迪婭一個一個的將禮物拆開,享受著拆禮物的樂趣。
鄧布利多送的是某個麻瓜蛋糕店一年的免費卷。麥格教授送的是《高級變形咒解析》。海格送的是自制的磨牙餅——希迪婭曾經試過,如果對著餅乾試個『分裂咒』,那樣子,吃起來也不錯。而先生……今年送的是《中級魔藥大全》,希迪婭滿意的抱緊了這本書,的確使用。只是先生,能不能去掉上面的那句話?——獻給巨怪的遠親,希迪婭小姐。
以及,今年的那個神秘人送來的禮物——是一個及其華麗的銀色製成的頭飾。但是,希迪婭在仔細查看禮物盒的時候,終於發現了,在這個禮物的右下角,寫著贈送禮物的人——德拉科?馬爾福。
Well……往年的神秘人找到了呢。但是,她知道,往年的禮物,絕對不是德拉科送的。今年之所以會認錯,那便是——那熟悉的包裝,低調的華麗,只用銀色和綠色來裝飾,很難認錯……
於是,是盧修斯麼?那個在書中出現的次數很少,但是……很難讓人忘記。優雅到極致的男人,將驕傲刻在骨血裡的馬爾福?
今晚,會有行動吧,那群不安的獅子們。希迪婭輕佻嘴角,吶……要不要自己也去摻一腳呢?厄裡斯魔鏡啊,據說可以照出人心底的慾望呢,她真的很想知道……她的慾望是什麼。
「父親,聖誕快樂。無論是哪個。先生,聖誕快樂,希望您能夢到那個紅髮小女孩,希望這麼夢境永遠停留在小時候,你們未進入霍格沃茨之時,沒有分開。德拉科,聖誕快樂,潘西,聖誕快樂。
以及,佈雷斯,聖誕快樂。最後……哈利,聖誕快樂,希望你能渡過難關。暫不論你與我是否一個學院,在這裡,希望你能快樂。」
人總是害怕看見自己心中的慾望,害怕自己的慾望是齷齪可怕的。但,當人鼓起勇氣去看時,才發現,第一眼,便已經淚流滿面。原來,那並不是齷齪的,可怕的,那只是,我們最渴望的罷了。希望有家人,希望可以有朋友,希望自己不會有敵人,希望……不會有人討厭自己。但,什麼事夢想?什麼事慾望?那不過是因為觸摸不到,所以……才只能默默祈禱罷了。
希迪婭就知道,哈利絕對不會很乖的待在寢室睡覺。她剛剛跟先生一起到了圖書館,就聽到了一聲尖叫和費爾奇急急忙忙跑過來的聲音。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斯內普盯著費爾奇問道。費爾奇喘著氣說:「有人……有人到了禁書區!」
禁書區啊……希迪婭沉思了一下,一定是哈利!算了,既然是聖誕節,那就順便做個人情吧。於是,希迪婭用無聲咒向費爾奇的背後試了個咒語,將書架弄倒,然後對斯內普說道:「先生,我看到了,剛才有兩個學生從那裡跑了過去!」
斯內普看了希迪婭一眼,這一眼卻將平時撒謊不眨眼的希迪婭看的心虛,然後便對費爾奇說:「我們快去追,他們跑不遠。」
待斯內普與費爾奇都去追那兩個所謂的『學生後』,希迪婭順著地上留下的腳印,尋找著哈利。
其實,獅子有時候的確是很粗心大意,臉自己的腳上沾到墨水都不知道,還慌忙的逃命。她這條小蛇,當得也太與眾不同了,居然會幫一頭獅子收拾爛攤子。希迪婭撫住額頭,無奈的嘆了口氣。
隨著腳印,來到了一個教室的門前,希迪婭從門縫種看進去——這似乎是一個廢棄的教室,裡面堆滿了舊的桌椅。而哈利?波特,就站在教室的正中間,對著一面鏡子看著什麼。希迪婭看不清楚鏡子上到底映出了什麼東西,會使我們的救世主波特的臉色如此難看。
希迪婭的警惕心抑制住了她的好奇,希迪婭發現,就在教室的最右邊的那個牆角,站著某個穿著隱形衣的人。
過了不久,哈利從教室中匆匆的跑了出去,因為過於匆忙,甚至沒有發現站在門口的希迪婭。
看著救世主的背影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之後,她打開了門,沒有理牆角的人,便逕自到了鏡子面前。
這是一面及其華美的驚奇,金色的鏡子上,用銀色的墨水書寫著:『Ensed stra ehru ayt cafru Oyt on wohsi。』希迪婭看的入了神,不小心,就用手輕輕地觸摸了上去。
「希迪婭親愛的,這是『厄裡斯魔鏡』。」突如其來的聲音闖入希迪婭的耳朵,但是,看到來者是鄧布利多後,希迪婭的心情卻漸漸平靜了下來。也對,站在那裡看著救世主的人能是誰呢?還不是她的父親——鄧布利多。
「父親……您來了。」希迪婭稍稍側身,將位置讓給了鄧布利多。鄧布利多『嗯』了一聲,示意希迪婭來到鏡子正面,並說道:「厄裡斯魔鏡,它能顯示出我們心中最深的,最想得到的渴望。然而,這面鏡子既不告訴我們真相,又不增長我們的知識。人們在它的面前變得很脆弱,沉迷於他們所見到的,甚至變瘋了,但不知他們所看見的是真還是假。」說罷,鄧布利多將呆站在一旁的希迪婭拉到了鏡子正面,他用他那深邃的眼睛盯著鏡子,說道:「來吧,希迪婭,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希迪婭不情願的看向鏡子,卻只一眼,便淚流滿面。「我看到……唔……」希迪婭摀住嘴,癱坐在地上。
本以為來到這個世界上,已經忘記了。也確實是忘記了,上一世,自己的所有記憶。只不過,為什麼這鏡子又要來告訴她——來,這就是你心底的慾望,你是躲不掉的!
這鏡子上,浮現出的,有許多人。希迪婭站在最中間,與一個人手牽著手,用抱著,可是那個人的面貌,卻看不清,因為是背面。但是……她對他的感覺確實很熟悉,居然……是鉑金色的頭髮,莫不是德拉科?
Shit!怎麼可能!!
而在希迪婭與這個男人的身後,有一對和藹的夫婦,慈祥的向希迪婭微笑著。這兩個人,她認識……她肯定認識,只是,現在只剩下一個模糊地記憶了。
似乎,是她的父母呢。
見到這麼和睦的父母,看起來這麼相愛的父母,她不是應該感到開心麼?可是為何?希迪婭現在的心中充滿的不過是被欺騙的感覺,如此虛假,這鏡子也不過如此罷了。可是,又為何,在這裡面,自己的兩個父親——鄧布利多和黑魔王,兩人分別坐在兩個椅子上,雖然沒有交談,但是也並未惡言相對,或是向對方施咒。
也許,這就是自己想要的世界吧?雖然不切合實際,但是,想起來卻是無比的溫馨。
想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母親和父親,不需要過於完美,不需要超出常人,只需要和和睦睦就好。自己一直最排斥的愛情,其實,才是自己心中最需要的。因為過於期盼,所以產生了排斥,厭惡。是那樣的懼怕,害怕那願望是觸摸不到的。
心中一直想著……只要不去期望,那就不會失望。
而鄧布利多和黑魔王……如果哪天,兩人真的針鋒相對的話,到時候的自己,一定很是為難的吧,而且,最糟的是,那一天,必定會來臨。
「希迪婭,你在想什麼?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鄧布利多搖了搖希迪婭的肩膀,問道。
希迪婭收回了自己的所有感情,勉強的扯出了一絲微笑,對鄧布利多說道:「父親……這些事情,應該不適合說出來吧?我有權保護我的隱私。」
「呵呵,那當然,那當然……」鄧布利多尷尬的笑了笑。他試圖用『攝神取念』,可是,結果卻似乎比預料的還要糟糕。
本來以為,希迪婭在現在這個最脆弱的時候,可以趁機用『攝神取念』,但是……對於希迪婭來說,大腦封閉術已經成為了希迪婭的一個習慣,改不掉了。
「吶,父親……該我問你了,你在這面鏡子面前,你看到了什麼?還有……」希迪婭話鋒一轉,絲毫看不出來,剛才的她,還近乎崩潰的狼狽的坐在地上,「鄧布利多父親,您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這個救世主剛剛來過的房間。」
「我們的生命,無時無刻不被陰謀所籠罩,能省下的,也只有無法解開的疑團。有時候,我會認為,抱著這些疑團,才有活下去的意義。如果那一天,這些籠罩著自己的疑團,被層層揭破,那麼……自己,也就沒有任何活著的意義了。」
——摘自希迪婭?鄧布利多一段日記。
第十四章
小龍的誕生,關於小龍和小龍的故事
在陽光明媚的午後,最愜意的事情,當然是去圖書館讀書。希迪婭懶懶地伸了個懶腰,看了看身邊已經睡著了的德拉科,她捂起嘴,偷偷地笑了。
這個時候的德拉科,才是最可愛的吧。據說,馬爾福家族是梅林的寵兒,渾身上下沒有一點不是梅林的傑作。這一點,希迪婭絕對同意。陽光灑在德拉科的身上,彷彿是天使被撒上了神的祝福一般,如此美好。
她用手輕輕撫上德拉科的眼睛,眼睫毛居然比自己的還要長呢。這時候,德拉科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睜開了眼睛,看到希迪婭如此湊近他,臉很不爭氣的就紅了。希迪婭看著這樣的景色,一不小心,心就漏跳了半拍。
「你還真是逞強呢,本來應該不喜歡來圖書館溫書的吧?還硬要跟我來。」希迪婭笑了笑,本來是為了調節氣氛,可不料,卻看見德拉科的臉更加紅了。
就在兩人尷尬之時,原本安靜的圖書館裡,傳來的一陣嘈雜的聲音。
「哦,海格,你在這裡幹什麼?」救世主的聲音傳來,吸引了希迪婭和德拉科的注意力,兩人都朝著海格和三人組的方向看去。
「我,噓……噓……!聽著——待會來找我。但我不保證去告訴你們什麼。記著,不要在這兒亂講,這是不准讓學生知道的。他們會認為我已經告訴你們……」海格神秘的樣子更加挑起了德拉科和希迪婭兩人的興趣。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瞭解的笑了笑。
「那,待會見。」哈利說著。
海格走開了。
「他在背後藏了些什麼?」赫敏放下書本,若有所思的說著。
「應該是,關於龍吧。」德拉科挑了挑眉,拿著海格剛才找過的書——全部都是有關於龍的書籍。用腳趾想,也知道,那個巨人,一定是偷偷私藏了一隻龍。
「馬爾福?你來幹什麼?」哈利皺著眉頭,厭惡的問道。只不過,很不巧的是,希迪婭也很討厭這種語調。於是,她托起貴族的優雅的長音,說道:「我們僅僅是因為無聊,難道救世主在這裡看書,我們就不可以來麼?」
「不是,希迪婭……我沒有這個意思。」哈利連忙擺手,一旁的羅恩卻擋在哈利面前說道:「關你們什麼事情?一群食死徒的後人,將來一定也是食死徒!」
希迪婭突然笑了起來,她輕輕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示意他不要介意。然後,挑起羅恩的下巴,這動作,讓羅恩一下子就紅了臉。
「親愛的韋斯萊,請問你從哪裡得知我們的未來志向——是食死徒?」希迪婭眼神的銳利使羅恩不敢面對她的目光。希迪婭鬆開了手,用手帕擦了擦手,說道:「以及,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的父親,鄧布利多,可不是食死徒啊……又或者,我們親愛的韋斯萊同學,你覺得,鄧布利多是個食死徒?」
這話說的羅恩接不上話,只能呆呆的看著希迪婭。一旁的赫敏看不下去了,用眼神求助德拉科,似乎希望德拉科可以阻止希迪婭。只不過,德拉科則是坐在那裡,觀看著這場好戲——斯萊特林的小公主可不會輕易去招惹獅子,這一次……呵,那個韋斯萊可是踩到了小公主的雷區了。
「額,我覺得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瞭解一下,海格為什麼會看關於龍的這麼多書籍。」哈利將希迪婭和羅恩隔開,訕訕的說道。
希迪婭眼睛眯起來,盯著哈利看了一會,聳了聳肩,說道:「吶……海格剛才不是說要你們去找他麼?去不就知道了麼?」
一小時後,他們來到海格小屋門前,驚奇地發現海格把小屋全部窗簾都關上了(在平常,可是從來沒有這樣子過。),在讓他們進屋以前,海格還小心地問「誰呀?」然後在他們進屋後又把門迅速地關上。
屋子裡面熱得透不過氣來。雖然天氣很暖和,在門口卻還擺著一個燃得很旺的火爐。海格為他們徹茶,並拿自助三明治給他們,但他們都很默契的拒絕了。
「哦,好吧,你們想要問些什麼?」海格獨自坐在火爐旁,喝著可可汁。格蘭芬多的三人組看了看希迪婭和德拉科,欲言又止。
希迪婭和德拉科看著他們的眼神,便知道了——現在,因為有他兩人的存在,格蘭芬多三人組一定不會問出最重要的事情……那麼,也就是說,他們還會來一次。
海格因為大家的沉默,他警惕的向火爐那邊看了下,哈利問道:「海格,那是什麼?」
德拉科走過去,將一個巨型黑蛋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問道:「嘿,大個子!這個……是龍蛋吧?」
「唉!馬爾福家的小崽子,你別亂碰。」海格一邊說著,一邊將龍蛋小心的抱在懷裡。這動作,卻使希迪婭感到莫名的寒顫。
海格媽媽?
突然,蛋裡面傳出一陣零碎的嘈雜聲,然後蛋殼裂了開來。小龍撲通一聲落在桌子上。它不是很可愛。它像一把皺巴巴的黑傘,弱小的翅膀跟它瘦削的身子比起來顯得很大,它的鼻孔很大,額上有一對疙瘩似的角,眼睛鼓突突的,呈橙色的。
它打著噴嚏,兩柱火花從鼻孔飛出。
海格小心翼翼的抱住它,說道:「來吧,小龍,來認媽媽。」可是,他懷中的龍卻並不是那麼安分,他掙扎的從海格懷裡逃脫出來,逃到了德拉科的身邊。
希迪婭記得,德拉科是最喜歡龍的:「小龍,是小龍啊。小龍喜歡小龍,兩個小龍。」果不其然,希迪婭看著德拉科的臉,突然地紅了。
「只是,海格,你有沒有想過,它難道要永遠的待在這裡麼?」希迪婭目光緊逼著海格,是啊,這個莽撞的格蘭芬多,也該想想,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了。
後來,小龍好像是被送走了,德拉科為此還被扣了五十分,先生為此十分生氣呢。
而後來的一個整個月裡,大家都忙碌在考試之中。希迪婭已經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與父親接近,從一些細小的動作上都可以看出來,其實,他在對待自己與其他學生的確有所不同。所以,其實父親……您是知道我在這裡的吧?
這幾門考試之中,也只有斯內普先生對希迪婭比較嚴格了些。這次已經可以保證,所有的科目都是優秀。她對於去隱藏自己的真實成績沒有什麼興趣,斯萊特林總是知道什麼時候該偽裝,什麼時候不偽裝。
但是,更為頭痛的則是關於那個『魔法石』,以及不安分的格蘭芬多三人組。
次日,希迪婭正在與斯內普討論這次的考試成績問題——其實希迪婭做的魔藥已經近乎完美了,人無完人……只不過,斯內普剛好就是那個完美的人。
兩人正在走著的時候,突然發現身後似乎有人跟蹤。於是兩人都同時定住了腳步,向身後望去。過了不久,斯內普打破了寂靜,「誰?」僅僅這一個字,便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力。果真,在他們剛過去的拐彎,赫敏扭扭捏捏的走了出來。
希迪婭挑了挑眉,唾棄的唏噓道:「我們偉大的格蘭芬多的萬事通,跟著兩個食死徒幹什麼?」這語氣裡,充斥著滿滿的委屈與不屑,看得出來,希迪婭並沒有忘記上次的事情。也是,她又不是聖人,也沒有那麼大的胸襟去寬容。
再者說,蛇兒怎麼會允許有人敢侵犯自己的尊嚴?
「不是的……」赫敏急著擺手,吶……萬事通小姐,難不成,你到現在還沒有學會撒謊?「那,格蘭傑小姐來這裡幹什麼?」斯內普甩了下袖子,邊走邊問,一旁的希迪婭急忙跟上他的腳步。
「我,我是來找費立維教授的。」赫敏臉紅了一下。斯內普不屑的冷哼一聲,進到旁邊的門裡,將費立維教授找了出來,並對著他說:「教授,格蘭傑小姐找您有事情。」
希迪婭看著赫敏茫然的面孔,偷偷地笑道:「先生,你怎麼會這麼壞心眼?」斯內普氣憤的說道:「難不成要任憑她繼續跟蹤我?」
希迪婭臉色一暗……先生,果然還是在意,在意被誤解。獅子們,本來並不討厭你們,也不願意討厭你們……可是,你們怎麼可以,去傷害我至親至愛之人?
「先生,會有人相信你的……」不只是我,德拉科,斯萊特林的所有人……還有那個紅髮的女孩,她一定到現在為止,也一定還在相信著您。
我們都信任著您。不過,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才慢慢開始明白——有些人,僅僅是死了,便沒有人在可以代替了。
夜晚,慢慢降臨。今天的晚上,看不到一顆星,這便意味著——今晚無法占卜,一切都是未知。
無法占卜的夜晚,對於一個占卜師來說,是恐慌。未知的前路,永遠是充滿了未知的危險。那麼……難道就在今晚?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證實了希迪婭的猜想——赫敏跑來通知了斯內普,而先生當然是大發雷霆,急匆匆的跟著跑了過去。希迪婭本來也想要跟著去的,但是被一旁的德拉科拉住了。德拉科看著希迪婭的眼睛,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去那裡,只能給教父增加壓力罷了,無法做些別的什麼。」
希迪婭嘆了口氣,之好待在原地等著消息……雖然已經知道了結局,但是,這等結局的過程,卻讓希迪婭感到無比恐懼與焦急。她又再一次感到了自己的無用,如果平時再努力一點,那……就不會這麼沒用了。
真是的!還是沒有準備好!明明想好了,一定要摻一腿的!
終於,在良久之後,傳來了獅子們勝利歸來的消息……希迪婭緊繃的神經一瞬間放鬆了下來。吶,波特,這次,你能夠認清楚自己的錯誤了麼?對先生的誤會……你什麼時候才可以解開?
「先生……」希迪婭看到走過來的斯內普,連忙上前說道,本來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要問,可是,斯內普卻擺了擺手……走開了。
從來沒有感覺過,先生會像現在這般——彷彿風一吹,就會倒下一般。
「先生……」希迪婭難過的說道……那群獅子,難道不知道自己的魯莽給別人帶來了多大的負擔麼?
德拉科將酒杯放在桌上,嘆了口氣。輕輕攬過希迪婭,摟在了懷裡,說道:「不要這樣,我們斯萊特林的公主,應該是驕傲的,這樣子,只會讓人感到愚蠢和憐憫。」
「唔,我知道……」再軟弱一次,只這一次,以後定不會再哭泣了。無論是為了誰,自己的感情不應該在去表達出來了,該學會隱藏了。
德拉科……不要對我這麼好,你喜歡的應該是潘西……你知不知道,你對我這麼好,我會感覺到有罪惡感的。
可是……好像……好想要就這麼下去……
希迪婭被德拉科溫柔的抱住,只是……這個世界,永遠不會讓你感到溫馨,梅林如此的無聊,他總是會讓你,在上一秒還喜笑顏開,下一秒,連屍體都已經找不到在何處。所以,我們要學會接受,也要學會淡然。
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如你所願,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圍繞著你轉的。
嫉妒的種子,被梅林輕巧的撒入每個人的心中……待它那天破土而出,衝出人的心臟,那麼,到時候,仇恨將會帶著所有人,踏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誰在深情相擁?而誰又在一旁用充滿極度的眼神,緊盯兩人?
第十五章
學年結束,獅院奪冠
『這麼多年的偽裝,這麼多年所帶的面具。被梅林釘在了臉上,怎樣也無法去掉。信仰梅林,因為每個人都需要一個信仰,來支撐著自己,努力下去。』
——希迪婭?鄧布利多
格蘭芬多之人,雖然平時看起來,一點也不勇敢(好吧,除去他們搗蛋時的勇氣。)。但是,希迪婭卻發現,在聽得鄧布利多講述他們的那段『驚心動魄』的冒險的時候,希迪婭已經可以想像的到——在羅恩將要被皇后吃掉的時候,臉上懼怕的表情,但是他也一定會爆發出他的勇敢,不顧自己的生命,為了正義,為了友情,而喊道——加油吧,哈利。
這也正是格蘭芬多的感人之處,也正是希迪婭的欣賞之處。
但是,她並不羨慕。因為,她知道,他們斯萊特林的,絕對不會輸給獅子們的,無論何時,無論何事。
包括,對朋友的忠貞與堅定。
「於是,伏地魔真的被打倒了麼?」希迪婭無意識的脫口而出,這句話似乎是壓在她心底已久的話,今天,終於問了出來。
鄧布利多拿甜食的手頓了一下,他用另一隻手推了推眼鏡,一口將蛋糕吞了下去,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說道:「誰知道呢,孩子,你為什麼想要這麼問?」
希迪婭拿起了一塊餅乾,說道:「因為,我覺得,他很值得人琢磨。他太神秘了,神秘到使人想要去情不自禁的瞭解他。」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慈愛的摸了摸希迪婭的頭,說:「希迪婭,我不知道你知道了些什麼,又或者是得到了什麼消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是愛你的,以及……你永遠都是我的女兒,無論今後會如何變化。」邊說,便傷感的用袖子沾了下眼淚,(即便是感覺極其滑稽,與現在傷感的氣氛一點都不符合。)「吶,希迪婭,你覺得,我是不是錯了?」
希迪婭眯起了眼,梳理了一下被鄧布利多摸亂的頭髮,說道:「父親,不要亂摸我的頭髮!」
其實,她覺得,就這麼下去,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正如鄧布利多所說的,她也不再去追究鄧布利多將她抱回來的初衷,以及,是否想要去利用她。她只需要瞭解,鄧布利多是她現在的父親,他給了她無盡的父愛,她無論是誰的孩子,受人養育之恩,必定要還的。
「父親,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方面的錯誤,不過我覺得,你再吃甜食的話,這就是一個巨大的錯誤了!」邊說邊奪過鄧布利多要拿的甜食的盤子來。其實,作為女兒,是該時不時的關心一下的。
即便是一條蛇去關心一頭獅子,看起來極其不和諧,但也無所謂。
希迪婭將甜食丟給了福克斯,讓它幫著解決掉,然後,平淡的對鄧布利多說道:「父親,我們都知道,有時候,都是迫不得已,大家不能去做自己。現在的生活,或許並不是我們想要的,但是……也只能如此了,除了硬著頭皮衝下去,別無選擇。做大事者,必定要捨棄一些東西,猶豫,那便會失敗。」說罷,希迪婭推開門,走了出去。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看來,這孩子一定知道了很多東西。他對著一旁正在解決甜食的福克斯看著,說道:「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這語氣,似乎是在問福克斯,又似乎在問自己。只是,兩種結果都是無人應答。在這再無他人的房間裡,只剩下回音在不停地重複。
Tom似乎說的對,那天,哈利與伏地魔決戰的時候,他就在角落,在聽到Tom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大腦當時一片空白。
這個被世人提了多次,但是每次都沒有答案的問題,又再次被提了出來。
「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善與惡,差別只是在於強者和無法認清事實事實的弱者之分。」
這個世界上,真的可以有一個完美的式子,去解答這個問題麼?恐怕只不過是徒勞罷了。
愈是強大的人,那份猶豫的心便更加搖擺不定,愈是接近成功,就愈是想要逃避。那個純白的年代,那朵聖潔的百合,帶著那份最單純的想要勝利的心情,就這麼勇往直前,多年後,她的兒子,也將代替她,繼續下去,直到成功。
——最後一餐
大廳中,滿滿的掛著的都是斯萊特林學院的旗幟,但是,希迪婭知道,接下來便不是這麼的順利了。
「嘿,希迪婭,我們得到了學院杯,你為什麼不感到高興?」潘西不勝酒力,因為喝了不少希迪婭剛帶來的烈酒,臉上已經浮起了紅暈,看起來分外迷人。
希迪婭扶住快要醉倒的潘西,說道:「well,潘西,我覺得,你再不收斂點,一會先生就會發現你喝醉了哦。」提起斯內普,潘西打了個哆嗦,酒醒了一半,她立刻坐好,不敢在像剛才那般開放。
「你覺得,這次的學院杯會這麼容易的到我們手裡麼?」德拉科挑了挑眉,優雅的切著牛排。一旁的佈雷斯,做著相同的動作,他不可置否的說到:「吶……一會才能知曉結果不是麼?吶,你看,來了。」
佈雷斯剛說完,教師席上的麥格教授敲了敲杯子,示意大家安靜。待大家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教師席上後,鄧布利多站了起來,說道:「有一年過去了,現在就我所知我們該來辦法學院杯冠軍杯了,各學院的分數如下:第四名,格蘭芬多,312分。」獅子們懊悔的垂下了腦袋,一旁的德拉科笑道:「吶,這麼低的分,我倒要看看,一會老蜜蜂會找什麼理由來給格蘭芬多加分。」希迪婭頓了頓,張了張嘴,卻沒有發聲。
「第三名,赫夫帕夫,352分。第四名,拉文克勞,426分。第一名,得分是472分,斯萊特林!」
蛇院們的蛇兒,大家都一邊微笑一邊矜持的鼓掌,每個人的臉上不管是真心還是虛偽,都帶著一絲笑容,除了——黛安娜?艾菲爾。這位小公主,用嫉妒的眼神盯著希迪婭,雖然這眼神使希迪婭很不舒服。
但是,她懂得忍耐,畢竟,這個孩子以後還是值得利用的。一絲笑意浮上希迪婭的臉,一旁的佈雷斯卻被這美麗的笑容慌了神。
「雖然斯萊特林的同學表現的很好,但是,最近有幾件事也必須列入考量,最後還要再加幾分。」鄧布利多在說這話的時候,打了個寒顫,因為一旁的斯內普教授,用陰冷的目光正盯著鄧布利多。
「赫敏?格蘭傑小姐,在其他人陷入重大危機的時候,冷靜的運用智慧脫困……加五十分。」赫敏與哈利和羅恩對視後,開心的笑了。這笑容,讓斯萊特林的人感到羨慕,真情對於斯萊特林的人來說,是遙不可及的,不能表現出來自己的真實感情,甚至連笑,都不能這般真實。
因為羨慕,而產生嫉妒,因為嫉妒,所以,才會每次在獅子們為某件事而感到開心的時候,毫不留情的潑上冷水。這,或許就是斯萊特林的彆扭。
「其次是,羅恩?韋斯萊先生,最優秀的西洋棋手,霍格沃茨近百年來無人能敵,加五十分。再來是,哈利波特先生,膽識過人,勇氣可嘉,我再給格蘭芬多加……六十分。最後……我再加十分給納威?隆巴頓。」格蘭芬多掌聲『哄』的響了起來,小蛇們失望的搖了搖頭。
德拉科甩下帽子,挑了下眉,說道:「這理由找的不錯。」「這是他們該得的。」希迪婭眯起眼睛,聳了聳肩。
看著所有學員其樂融融的樣子,希迪婭的心底感到極其的溫暖,或許,為了保持著溫暖,她應該放手去搏一搏不是麼?
希迪婭向毛衣裡面縮了縮,抱住一旁潘西的胳膊,說道:「還好,我還有你們,我們還在一起。」
潘西愣了一下,她的酒勁早就過去了,思索的一下,反將希迪婭整個抱在懷中,揉了揉希迪婭的頭髮,不理會希迪婭因為頭髮被毀而發出的尖叫,說道:「是啊,我們都在。」
德拉科和佈雷斯,兩個男孩看著眼前兩個女孩的互動,無奈的看了對方一眼,然後溫柔的對著希迪婭和潘西說:「我們都在。」
四人相視一笑,舉起香檳杯,碰杯,然後一飲而盡。這樣,似乎也不壞。
『一個學期就這樣子過去了,這一學期,過的很充實,很有意義,有了朋友,我確信,那將是我人生路上,最美的伴侶。
期待下一學期與『L』再次相遇。
其實,有些事情,不需要去考慮太多,因為,該發生的必定會發生。我們能做的,那便是將事情一一接觸。』
——摘自希迪婭?鄧布利多日記
第十六章
暑假的幸運,貼心的魔藥
『在你的生活之中,總有人會注意到你的一舉一動,他們注意著,配合著。這便是對你好的人,請好好珍惜。』
——希迪婭?鄧布利多
「先生,你做了這麼久的魔藥,到底是什麼?」希迪婭一邊給德拉科寫信,一邊看著斯內普調製魔藥。不得不說,看著魔藥大師製作魔藥,也是一種享受。這便是這個男人的魅力,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出他吸引人的魅力。
斯內普緊鎖眉頭,並沒有回答希迪婭的問題,而是聚精會神的將魔藥的最後一步完成,然後將它裝進水晶瓶中,然後遞給了希迪婭,說:「這是你的藥。」
希迪婭拿起來細細端詳,是很純淨的草綠色,「很香呢,先生,是青草的味道。」然後一飲而盡,「先生,好苦啊……與它的顏色和香味一點都不同!」希迪婭皺著臉抱怨著。
「那你當初酗酒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想到這一點?」斯內普一邊收拾坩堝,一邊諷刺著希迪婭。希迪婭這才明白:「難道,先生,這魔藥是用來給我治胃病的麼?」
「哦,鄧布利多小姐!你還是這樣,不問清楚是什麼藥,就喝下去,總有一天,你會被這個壞習慣害死。」斯內普氣惱的說道,可是一旁的希迪婭卻毫不在意,她將寫好的信給了貓頭鷹,然後問道:「吶,先生,這藥可以徹底治療我的胃病麼?」
「如果你不再喝酒的話,但是……這藥你喝下去後,至少可以跟正常人一樣了。」
希迪婭挑了挑眉,轉身,走了出去。先生,沒有問那是什麼藥,只是因為我相信你,不是早就說過了麼?我……相信你啊。在這陰冷的地窖裡,總會有著什麼事情,溫暖蛇兒們的心,縱使他們沒有獅子一般火熱的心,但是,那溫度,已經足以使他們活下去。
「你滿意了吧?」斯內普一邊躺在沙發上揉著眉頭,一邊問著,但這空蕩的房間,還有誰能回答他的話語呢?
「謝謝你,教父……」德拉科從壁爐裡走了出來,彈下身上的灰塵。
這般寧靜的假期,還能有幾回?各自做著自己喜歡亦或者不喜歡的事情,但是,總有一天,整個世界都會被解放不是麼?大家都期盼,每天都可以這樣平靜,可是又偷偷地希望,希望生活不會永遠這般平淡。
真的很希望,哪一天,有一個人可以帶我走,逃出這個世界。那麼,到時候,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他,然後牽著他的手,一起逃跑。希迪婭一邊品味著甜食一邊想到。很久沒有吃的這麼痛快了吧?
「希迪婭,你在這裡啊。」鄧布利多走了進來。
希迪婭抬起頭,對鄧布利多笑了笑「父親,有什麼事情麼?」
「過幾天,你去韋斯萊家一趟。」希迪婭睜大了雙眼,驚奇的問道:「去韋斯萊家?去哪裡幹什麼?」
「哦,親愛的希迪婭,不要激動。過幾天不是要去對角巷麼?跟著韋斯萊一家去,一定沒錯的。」鄧布利多悠閒地說道。
希迪婭記得,第二學年開始前,也就是救世主去對角巷的時候。當時,救世主被羅恩和他的兩個哥哥一起接到了『陋居』。而這次,自己如果去那裡的話,不就會跟他們碰面了嗎?
雖然這樣子會比較有趣一點,但是希迪婭還是覺得,跟德拉科他們一起去會比較好一點——至少有共同話題。「Oh!No,father,you know I'm a Slytherin.」
「這我當然知道,希迪婭,格蘭芬多的也絕對不會對斯萊特林的人有偏見的。」鄧布利多說完這話,希迪婭盯住他的眼睛,說道,「父親,你確定,你說這話的時候,你沒有心虛麼?」
「哦,好吧,希迪婭,明天西弗勒斯會送你過去的,吶,現在我先走了。」鄧布利多邊說,邊拿起一塊點心,樂呵呵的推門走出去。
希迪婭揉了揉眉頭,你身邊的人,總是會有一些人慢慢的來到你的身邊,笑嘻嘻的與你做朋友,然後丟下一顆炸彈,笑著跑走。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傻傻的愣在原地,思考著,這已經被用502粘在手上的炸彈,自己是該將它扔出去呢,還是就這樣子坐以待斃呢?
只不過,我親愛的父親,讓我去那裡,難道僅僅是因為要去購買開學的用具?怕是,還有別的原因吧。我一定要去告訴德拉科和潘西他們,這樣想著,希迪婭拉開椅子,開始寫信。
「親愛的德拉科……對不起,之前信上說的話,可能有變更了……
……」
一隻蛇,要去獅子家裡過暑假?(而且還是最傳統的獅子。)Well,梅林,你的創造力果真不同凡響。
「What?!」斯內普猛的站起來,問鄧布利多,「阿不思,你為什麼要讓希迪婭去那個蠢蛋韋斯萊家?她可是個斯萊特林。」
鄧布利多拍了拍斯內普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道:「不要激動,西弗勒斯。」然後他喝了一口檸檬汁,說道,「西弗勒斯,不得不說,你們兩個還比較像父女,反應都差不多。」
斯內普冷哼一聲,「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快說,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西弗勒斯,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呢?我只是覺得,希迪婭這孩子似乎是太成熟了,成熟的不像是她這個年紀的孩子。而去那裡……哦,你知道的,就是韋斯萊那裡。韋斯萊一家都是很……呃,天真……」鄧布利多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斯內普打斷:「不!那是沒腦子!韋斯萊一家如果因為希迪婭是個斯萊特林的,就歧視她,對她不好怎麼辦?」不!不是如果,這是一定的。那群該死的韋斯萊……
「西弗,你要知道,哈利這個暑假也會去那裡的,而哈利又是希迪婭的朋友。所以,一定不會有事情的。」鄧布利多在盡力的安撫著斯內普,他卻疑惑,西弗勒斯怎麼會如此擔心一個女孩?即便是因為,這個女孩是個斯萊特林,但是,鄧布利多還從來沒有見過斯內普像擔心莉莉一樣擔心過別人……哦,是別的女人。
「哈利?波特?那個蠢波特的孩子?於是,你叫希迪婭去,只不過是為了給波特做個伴,然後卻可能會因此讓她受到歧視和不公?鄧布利多,你真的是她的父親麼?」斯內普氣惱的說道,或者更糟……希迪婭去了那裡,本身的不願意,再加上天生的毒舌,哈利到後來一定會離希迪婭越來越遠,直到最後,兩人不再是朋友。
鄧布利多,你難道要連你的女兒也不放過?即便……她不是你親生的,但是,至少也有感情了吧?
你怎麼會如此狠心?
「他也是莉莉的孩子。」鄧布利多在斯內普搖擺的心上打上最後的重重一擊。莉莉,那個百合一般的女子。
斯內普不再說話,他擺了擺手,說道:「我知道了。」
鄧布利多識相的聳了聳肩,他召喚出了小精靈,將桌上的飲料收拾下去後,便幻影移行離開了。
「多虧了先生,我的胃病終於好了,品嚐到了很多甜食,非常美味。明天居然要去韋斯萊家,真是感嘆世界無奇不有。以及,已經好久都沒有想過,要去逃避了。看來,我變得勇敢了,不是麼?」
——摘自希迪婭?鄧布利多一段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