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盧娜 洛夫古德
對於西弗勒斯斯內普來說,生活是漫長而痛苦的,總是時刻提醒著生活的痛苦。
是的,一切都提醒著他,他最愛的女人死去了。只要走過大廳,陰影和過去就似乎閃現在他眼前,他總是看到紅發女孩臉上笑著,將書籍緊抱在胸前穿過大廳。
然而,有一件事,或者說一個人,讓他十分不解。一個人,他幾乎沒有見到過,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他或將看到他。她的眼睛是空靈的銀灰色。她的名字叫盧娜洛夫古德。
他第一次將目光放在盧娜身上,是在她上的第一節魔藥課,不過被他錯過了,那時他正在處理波特的事。然而,沒有什麼會阻擋它向他走來。儘管它是那麼令人難忘。那是一個盧娜事件。西弗勒斯仍然記得那一天,甚至許多年以後也同樣記得。
像往常一樣,他開始上課點名,那通常是一個無聊和乏味的任務,但卻是必要的。當他念到列表上她的名字時,他抬起頭,卻發現沒有人舉手。
「盧娜洛夫古德。」他喊道。但第一次這種情況出現了——沒有人應聲。
他準備繼續前進,當他發現,許多拉文克勞看向同一個人時。他看見一個面色蒼白的女孩,有著淡金色的頭髮,正筆直地坐在凳子上,盯著天花板。
這個女孩是一個拉文克勞,他知道他還沒有叫出她的名字,指出她無視環境,所以他大步走過去站在她的面前。越來越近,他意識到她是嗡嗡作響的,那是他此生所聽過的最不和諧的旋律。
「你叫什麼名字?我想你或許把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他站在她的面前,譏諷地說。斯萊特林們都笑了起來。
她的眼睛眨了眨,西弗勒斯不確定是不是他嚇到了她,或者那就是她永久的表情。然而,她的銀灰色的眼睛,即便在地牢裡,看起來也有點微微泛藍。
「盧娜洛夫古德。」她用銀鈴般清脆空靈的聲音回答道。
不知為何,他很想設法脫離那個特定的時刻。在西弗勒斯意識到她在回答他之前,有一種煩躁的感覺。
她再一次開口道:「教授,你知道腩鉤有一種強烈的可能性,喜歡黑暗和潮濕的住處嗎,他們為什麼總是住在陰影中?」
「腩——什麼?」他有些困惑和懷疑地問道。
「我告訴你這個,因為那是來抵消充斥著喧鬧的嗡嗡聲的唯一辦法。」她看起來很睿智,點點頭,非常認真地說道。
她的四周所有人都竊笑了起來,而西弗勒斯卻感到十分困惑。
「洛夫古德小姐……你為什麼不穿鞋?」西弗勒斯問道。他現在很想告訴她,說這些廢話,太浪費他的時間了。當他低頭時,變得更加心煩意亂,她沒有穿鞋。
作為回應,盧娜瞬間擺動著她的腳,低頭認真地看著。她才十一歲,有點嬌小,她的腳放下來都沒有到達地上,只是放在凳子的第一個梯級上。「今天早上我沒有找到鞋子。」
「你放錯地方了嗎?你是在哪裡丟失的?」
「我的腳。」她回答,教室裡幾乎所有人都瞬間竊笑起來,西弗勒斯只是冷冷地盯著她,想知道她是不是總是那麼瘋瘋癲癲。然而,她卻認真地接著說,「當我去睡覺的時候,夢遊了,醒來的時候睡在我的鞋子上。」
西弗勒斯輕蔑地看了她一眼,簡單地決定離開,繼續點名。他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與這個叫洛夫古德的女孩交談,他覺得他這一生都不會再和她說話了。
從那時起,每一秒,只要涉及盧娜,都會證明她非常奇怪。然而,他發現她奇怪得讓人耳目一新。雖然她出現的時候很瘋狂,她說的東西也往往是古怪的。
他花了一段時間去看她,除了她經常做的那些荒謬的事情以外,她的確長得很美麗。
Chapter 2 騷擾牤
「愛?我知道關於愛的什麼呢?」盧娜輕輕問道,抬起了頭,仿佛她會在天花板上找到答案。
西弗勒斯下課後繼續跟她談論她寫的那些廢話。他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做這些很讓他煩惱的事。做了她五年的教授,他或多或少地學會了無視她的許多奇怪的舉動。然而,這在她最新的論文上,有一種很特別的資訊。
「這是一種感覺,人們用來描述一個深深的關懷之情。」
「我知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西弗勒斯把他的手放在他的桌子上,站了起來,俯下身,盯著他面前的女孩。西弗勒斯拿起那篇讓他的皮膚刺痛的文章,搖了搖頭,他用了完全錯誤的方式思考這個。「但我不明白這篇文章與我有什麼關係。」
他的笑聲讓我心癢難耐。
他擁抱我的手讓我的視線離不開。
他的眼睛是愛我的。
「哦,那是俳句,與這篇文章無關,但是我受到啟發,把他改編成了這個。」盧娜傾身看著他指的那篇文章,漫不經心地說。然後就把她的目光又重新回到天花板,認真思考的表情出現在她的臉上。「我覺得愛是一種感覺,一個溫暖的的感覺,只是,這代表深深的愛和關懷。通常,每個人獨有的感覺,代表著表達將持續多長時間。」
西弗勒斯很困惑,直到他意識到,她已經回應了問題,並且在早些時候朝著他扮了個鬼臉。儘管他五年來一直試著去適應她,但他不確定他是否將繼續下去。
西弗勒斯坐了下來,他的一隻手穿過了他油膩的頭髮,想知道為什麼他會如此煩惱。他放棄這樣做了,因為在她的第一年,無論她在他給她的論文中取得多少的成績,她都不以任何方式修改它們。他試著使自己冷靜下來。他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僅僅只是簡單的俳句,卻讓他如此困擾。盧娜總是說些奇怪的話,這並不讓人驚奇。
不過,他記得斯拉格霍恩的舞會上,那個夜晚充滿著不愉快的驚喜。第一,他看到了盧娜。他沒有預想到的,盧娜在那裡。第二,是她碰巧陪同著,波特。
他認為它真的不應該去打擾她,畢竟他知道女孩和波特的前一年,或多或少有了一些瞭解,也成為了朋友,就像他和她一樣。然而,這是不同的。她陪他或多或少的日期裡,當他看到男孩握著她的手,他覺得他簡直都快要反胃,並且升起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他認為盧娜,或多或少是他思想的避風港。在他作為一個教授的生活裡,她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為什麼她要與波特成為朋友?為什麼是波特注意到她?
「教授。」
「對不起。」他不耐煩地說,冷冷地看著她。他發現她大而突起的眼睛對準著他,這使他覺得有點不舒服。
「沒關係。我知道剛才一隻騷擾牤從你的耳朵裡鑽進去了,擾亂了你的大腦。」她的手揮了揮,看起來就像是驅趕蚊子。
「你想給我的俳句一點建議嗎?這是我第一次嘗試,我不認為這會很成功。」盧娜又轉過頭去,看著西弗勒斯說。
在那一刻,西弗勒斯覺得自己做了一件錯誤的事情,他為什麼總是跟她討論那些愚蠢的問題?「不,洛夫古德小姐。我必須得告訴你,這放在你的論文裡是不適合的,我不知道你迷戀的人是誰,但今後請不要把它——」
「迷戀?」
「是的,洛夫古德小姐,和某人戀愛的行為。」西弗勒斯有些嚴厲地說。
「我知道我寫的是什麼意思,但是它的一個術語,似乎限制了愛——」
「你離題了!」
「好吧,我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你想要這份作業,」盧娜歎了口氣。「我真的不得不去洗手間,因為上課前必須完成。我想我現在已經在出血了。」
西弗勒斯的臉色漸漸有些泛白,他知道她指的是什麼,「洛夫古德小姐,我真的不需要知道。我不認為你應該這樣說。」
盧娜走出了教室,留下西弗勒斯乾巴巴地回想剛剛發生的事情。處理盧娜的事情總是需要花費冗長的時間,而且不知怎麼回事,總是使他感到有點疲累。
Chapter 3 塗鴉
他告訴過她上百次,不要打破宵禁。儘管他說了很多次,但無論如何,她依舊我行我素。當他看到她痛苦時,當她被卡羅折磨時,他沒能救她。他看到她受傷,她一瘸一拐地,小心翼翼地行走,然而,她仍然想方設法地微笑著跳過大廳。
更令人吃驚的是,她對他微笑了。
西弗勒斯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做,因為沒有人這樣做過。之前他被視為阿不思·鄧布利多的詬病謀殺,然而,這個女孩卻似乎並沒有在乎這些。
今晚他一直在大廳巡邏,這是他每天晚上必須要做的事情。不過,他懷疑米勒娃知道,但是她就算知道,也可能認為他只是盡可能多地捕捉和懲罰學生。她不會認為他的意圖比她更仁慈的,他相信。
他希望這個夜晚,這一個晚上,他沒趕上任何學生。然而,這些的確都是很少,甚至幾乎沒有。DA成員似乎是夜間,才會證明自己的存在,它不會輕易消失。西弗勒斯失去了任何資訊,但是在規則斷路器上,他偶然發現了一些塗鴉。
通常,西弗勒斯不會停下來看塗鴉。他們總是相同的,一樣的無聊東西或衍生品。他都知道上面會畫些什麼。
DA——仍然招募成員。
永遠不會忘記——鄧布利多。等等。
但是,這一次他看了那些塗鴉。西弗勒斯停頓了一下,一會兒盯著牆上的延伸,覆蓋著藍色、白色、金色的油漆。這不僅僅是單詞,這個特殊的「破壞分子」和彩繪的漩渦,看起來像是畫的是百合花。在月光下,看起來似乎不僅僅是單純的塗鴉。
牆上的塗鴉有有著一幅深藍色的繪畫。
西弗勒斯走開了。他沒有時間去毀掉這幅塗鴉。他需要找到盧娜,在她被卡羅發現之前。
他不需要徘徊,他來之前,對面的坐在窗臺上的女孩,盧娜·洛夫古德,正盯著窗外。她蜷縮在自己那看起來比她小得多的袍子之間,幾乎消失在了陰影中。
「洛夫古德小姐,馬上就要宵禁了,你不能遵守一次規則嗎?」西弗勒斯用著低而嚴厲的聲音說道。
她沒有被嚇到,只是繼續坐著,盯著窗外。
「我正在做夢。」盧娜低聲說,靠近她的膝蓋蜷縮成一團,仿佛她很冷。西弗勒斯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她看起來更小了。
「洛夫古德小姐,你應該在床上,你打破了宵禁。」
「我是在組合一個新的俳句。」盧娜用她獨有的空靈聲音低聲說,忽略了他的話。
「你在聽我說話嗎?」
「當然校長,我以為我們玩的遊戲有點脫節,而且彼此都說著自己的話。」盧娜說,轉過頭,微笑著看著他。眼神有點恍惚。
西弗勒斯的眼神有些深不可測,「因為你似乎不明白,打破宵禁是違反規則的。」
「我或許知道。」盧娜輕輕地回答,聲音很好聽。「我會有一個良性的『懲罰』。但我認為我們可以跳過乏味的過程,有一個談話,實際上意味著什麼,而不是浪費我們的時間。」
「良性的『懲罰』?」西弗勒斯問道,感覺胃有點收縮。她知道了什麼嗎?他知道是他一直在幫助他們嗎?
「你不應該擔心,似乎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只看到了他們想看到的東西。」盧娜說,然後突然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
西弗勒斯深深地盯著她,她是在暗示她知道他一直在發揮作用嗎?她發現他出去是很明顯地在幫助他們嗎?
「我很困。該怎麼懲罰我呢?到禁林遠足嗎?那太好了,我想去看望夜騏。」
西弗勒斯只是繼續盯著她,他不知道他應該做什麼。對於似乎很清楚的女孩。他應該做些什麼呢?如果她告訴別人什麼。然而,這種想法幾乎使他發笑。誰會真的相信她,大多數人仍然叫她瘋姑娘,而且每個人也都討厭著他,不會有人相信她幫他說的話。
西弗勒斯在想的時候,突然一個小小的,尖尖的刺手,給了他一個小靜電衝擊。他看著盧娜收回了她的手。他抬頭一看,發現她盯著他的眼睛更加擴大,在很大程度上對著他微笑。「這是我們精神共鳴的一個實例!你覺得呢?」
西弗勒斯緊鎖著眉頭。「只是靜電而已。」西弗勒斯回答道。
盧娜突然再次搖了搖頭,像看一個孩子一樣看著他。
西弗勒斯冷冷地看著她,「去床上!立刻!」他指著大廳下方。
盧娜微笑地看著他,然後開始沿著大廳跳去她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