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與正選們都認識了後,我看向周助。“周助,咱們來打一局吧。我想盡快對網球熟悉起來,之前太倉促了。我的乒乓球技術還沒能很好地融合進來。”我打開網球袋,拿出一副銀藍色的網球拍。
“hoi?雲錦,怎麼不是那天那副?”以為會看到那副乒乓球拍式的網球拍,正准備憋笑地英二看到眼前的球拍,驚奇地叫道。
“那天是不得已,畢竟我只是剛開始接觸網球,想在幾天內就打好網球是不可能的。所以就以我擅長的乒乓球技術來操控網球,而球拍當然也要是乒乓球拍才行啊。”我笑笑向他解釋道,“現在我是要打真正的網球了,所以要用網球拍啊。”說完就和周助往場內走去。
既然要擔任陪練這個職務,那就認真去學學網球吧。先把自己的水平提高了,才能有資格做陪練。
……
手上這個網球拍畢竟不是熟悉的乒乓球拍,那天與手塚對打時打出的發球現在頻頻失誤。或者不過網,或者出界,或者達不到預想的效果。有點懊惱,甩甩手。因為身體快速長高的關系,我把重力鐲都摘下來。帶了十來年的東西,突然不帶,真是很不習慣。沒辦法,現在是特殊時期,重力鐲給身體帶來的負擔太大了,不得不摘。我這兩天走路感覺都輕飄飄的,真是很怪。算了,努力去適應好了。
發球的頻頻失誤讓我失去了發球局。接下來周助的發球我雖然都接到了,可是力道始終控制不好,同樣的要麼不過網要麼出界,又丟了一局。就這樣,很丟臉的一直光頭地輸了四局才漸漸完全適應了。比分一點點扳回來,最後一直追到了6-4。雖然輸了,而且周助放了很大水,不過對於自己終於找到了些感覺還是很高興。最後一個球的時候,甚至用上了凌波微步來回球,直接得分。哈哈,雖然沒有運上內力,可凌波微步的步法那麼神奇,效果是相當的好。
只是雲錦沒注意到得分的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不二看到那個奇特的步法後,很是震驚了一下,才沒有來得及去接到那個球。當雲錦在那裡洋洋自得時,對面的不二眼神有些復雜。剛才那個步法就是雲錦口中的中國功夫麼?猶如跳舞一般,整個人飄逸得就像仙子。雲錦~~~,你越來越有趣了。輕笑出聲,不二跟在雲錦身後走出了場地。
“hoi,雲錦,你最後回那個球的動作好好看啊,好象跳舞一樣喵。”英二不知什麼時候結束了訓練過來看我和周助的對練。此時他掛在大石身上(經過不懈的努力,終於讓他能克制下來,不再撲我了。偉大的勝利啊),興奮地朝我叫道。
“嘿嘿,是嗎?我也這麼覺得。”在我武學的字典裡,可沒有謙虛二字。
“籐田,能請問你那個步法叫什麼名字麼?我從來沒有在網球賽場上見過這個步法。”乾推推眼鏡,有些不確定的詢問。不知道她會不會回答我?之前的那個飲料引起的問題,已經讓不二惡整了一把。身為當事人的她恐怕更難消氣吧。可是,那個步法太神奇了,實在很想得到這個數據。
“凌波微步,中國功夫中的輕功步法。”你沒見過是正常的,因為這個步法是我師傅那個武學怪才當年看天龍八部時,一時抽風不曉得去哪裡找來的資料,還加上舞步研究琢磨出來的。這個世界就我們兩人會。他本來還要研究北冥神功的,我只問他,“研究出來後你打算吸誰的內力去?師娘還是我?”他就打消念頭了。現在這個時代學武的人是少之又少,更不要說修煉內力的了。我師傅身邊的人中除了師娘和我就沒有修煉內力的人了。而師娘還是嫁給他後才開始修煉內力的。因為可以青春長駐,她練得特別努力。至於拳腳功夫是一點都不練的,她嫌打架粗魯。而凌波微步學了個皮毛,因為一開始覺得動作‘看起來很漂亮’,(我嚴重懷疑師傅是為了引起師娘的學習興趣才加了舞步的,要不那個總是強調不做一絲多余動作的武癡怎麼可能會作出這種自打嘴巴的事)結果練了兩天她就放棄了。
“……凌波微步?中國功夫?輕功?”乾的額上掛著一滴冷汗,這種數據有和沒有都沒有區別啊。她肯定還在生氣。實在不甘心。“能說明一下特點麼?”
“不能,這屬於獨門武學秘密,無可奉告。”斬釘截鐵地告訴他。開玩笑,我師傅的門派觀念重得很,不是門內弟子或掌門人的家人是絕不能知曉門派武學秘密的。他收弟子的要求又很高,天分不高的不要,骨骼不夠清奇的不要。所以他門下人丁凋零地就只有我。說起來,他這種奇人能被籐田家尋訪到,也算是奇事一樁了。聽說他和師娘談戀愛時,那是一點本門武學秘密都不對師娘透露的,結果這讓師娘認為他很有原則性就嫁給他了。婚後師娘才開始學的內功的。他某天還裝作無辜地說,如果師娘哪天和他離婚了,他就必須要按照門規把師娘的內功廢了,而且還要下禁制使師娘不能再練內功。我個人認為那是赤裸裸的威脅。因為當時師娘迷上了偶像劇場,成天說要去見這個明星,那個帥哥的,給師傅造成了很大的危機感。而對於視自己青春容貌如命的師娘來說,沒了內功就要迅速衰老,那絕對是比死還可怕的事情。那件事的後續就是,師娘連著三天沒看偶像劇場,一有機會就對師傅噓寒問暖。而師傅也滿意地再沒提這個茬。
她絕對在生氣,乾很肯定地下了結論。其實雲錦根本就沒有生氣,一來,雲錦認為是自己決定要喝乾汁的,有什麼後果也是自己的決定造成的,與乾無關。你能說吃農藥自殺的人該去找農藥廠討說法麼。二來,雖然快速地長高會帶來一些問題,可是對於向來求功心切,又認為自己能掌控事態的雲錦來說,這件事利大於弊。就這點來說,雲錦反倒是有點感謝乾的。
解決了乾的問題後,我走到網球袋旁,掏了點心出來就坐在地上開始吃。才打這麼會兒球就覺得餓了,看來要常多帶些點心在身邊啊。
看到我在吃點心,英二趕緊從大石身上下來,朝我飛奔過來。“hoi,雲錦,你在吃什麼?”他蹲在我面前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他好像知道我抵抗不了他這招,最近使用的頻率越發的高了。(兜:每次都屢試不爽,還能不知道麼)
“香蕉布丁。周助那裡也有。就在他的網球袋裡。”我趕緊說道,企圖禍水東引,打發他去周助那裡。誰知英二還沒跑到周助的網球袋前,就見周助站在那裡,笑瞇瞇地一手捧著點心,一手拿管芥末膏在往上擠。看得我狂汗。周助,你強!
……
無奈地看著面前飽含淚水的雙眼,我歎口氣,伸手從袋子裡再拿了塊出來。“只能給你一塊,再多我就不夠吃了。”我強調完了才遞給他。就見他興高采烈的捧著跑到一邊去吃了,也不知道剛才的話聽沒聽進去。
……
結束了晨練後,換好衣服回到教室上課。還是跟以前一樣,英二在前面左搖右晃著;(我曾找過機會,旁敲側擊地給他診斷了一番,發現很正常,看來他只是好動而已)我則看著我的心理學病例;周助微笑著邊聽著課,邊作筆記。
下午的體育課時,由於有那張特殊病假條在,我可以隨意的選課上。原本就討厭跑步的我一開始就沒去上過體育課,現在的這種情況就更加有理由不去了。我跟以前一樣,去了圖書館看書。雖然在教室裡也能看,可我喜歡呆在那種充滿書香味的地方看書,感覺心情更加的寧靜。聽到下課鈴聲後,我就拿著書往教室裡走去。才走到教室附近,就聽教室裡一陣亂哄哄的。只聽見英二在和一些女生爭執著什麼。“不行,不可以打開。”“菊丸同學,你不可以這麼偏袒的。”我趕緊快步走進教室,就見周助和英二都在我桌子旁,英二更是整個身子壓在我的桌面上,嘴裡嚷嚷著“不可以,你們不可以這麼做。”周助站在那裡,笑容也沒有了,睜著雙眸,周身寒氣。他們旁邊半徑一米外圍了一群女生,嘰嘰喳喳,無非是“就她體育課在教室裡,不是她是誰!”,或是“菊丸同學,就算你們是朋友也不可以這麼偏袒的。”
看到這裡,我冷笑了下,又來了,還這麼老套的把戲。姑奶奶等你們好久了。
“嗯哼。”我清了清嗓子。“麻煩借過一下。謝謝。”禮節性的微笑著。
教室裡的人立即回頭看了過來,周圍一片安靜。然後如同摩西分海一樣,人群散開了一條路,在我走過後又圍攏上來。我走到桌子前,英二還壓在桌面上,口中說著“不可以”。看著他,我眼眶一熱,趕緊使勁閉了閉眼。見他這麼不顧一切地維護我,心裡很是感動。與周助交換了一個眼神。我伸手撫著英二柔順的紅發,“英二,……”溫聲叫他。
他猛地抬起頭,看見是我,立即委屈地告狀:“雲錦~~~,她們誣賴你偷了她們東西,還要翻你的課桌。真是太過分了。”說完,一臉的氣憤。眼角還掛著欲墜不墜的淚滴。
我輕笑出聲,真的是這個爛招啊。
輕輕用食指拭去那滴淚,我溫聲對英二說:“英二啊,你還記得小學老師教過丟了東西該怎麼辦麼?”
“當然記得,要順著可能丟的路線去找。”感覺智商被侮辱了,英二大聲嚷道。
“那,要是找不到呢?”我繼續誘導。
“當然是報警啊。”英二啊,你太上道了。
“所以,~~~”我徐徐轉身看向剛才嚷嚷地最凶的幾個女生,滿意地看著她們身子一僵。
“既然是丟了東西,那為什麼不報警呢?”
十二
我淺笑拿出手機准備撥打附近警察局的電話。那幾個女生更加地無措了,紛紛轉頭看向一個一直在旁邊袖手旁觀的長發女生。我瞥了眼,不認得。
“等等,”她見我已經開始撥號了,是真的要報警時,趕緊出聲。
呵呵,就怕你不出面。我停下手指的動作,挑眉斜眼看她。看我多配合你啊,可不要讓我失望哦。
“那個~,籐田同學,這只是小事,沒有必要報警吧。”她猶豫了半天,在我裝作不耐煩准備繼續撥號時,才趕緊開口道。
“可我覺得有必要,因為這事關我的聲譽問題。”直接駁斥。
“那,你只要把課桌打開,看裡面有沒有丟失的東西不就行了麼?沒有就證明你是清白的啊。”說到這兒,她似乎又振作了起來,底氣十足地看著我。
旁邊那幾個女生似乎反應過來,也紛紛搭腔。
“是啊,是啊,打開看看就可以了啊。”
“又不費什麼事,打開一看就好了。”
“就是,警察先生這麼忙,怎麼可以因為你就要跑這兒一次呢。”
……
我不說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開始還理直氣壯地與我直視,漸漸地,氣勢慢慢弱下去,然後眼神開始游移。後來,她一咬牙,“既然你不反對,那就我們來幫你打開吧。”說完,就要走上來。
我一撇嘴角,懶懶開口道:“這位同學,你難道不知道這世上有個詞,叫‘栽。贓。嫁。禍’麼?”語畢。她僵在原地,臉色煞白。
這時,上課鈴響,老師走了進來,看見我們圍在那裡,喝道:“上課了,怎麼還不回座位坐好?”周助趕緊走過去,把前因後果和老師說明。完全用敘述的語氣,沒有一點的添油加醋。周助,好樣的。心裡暗贊了句。老師詭異地瞥了眼周助,出聲道:“籐田同學,你可以不用報警了。這個教室前兩天裝了監控攝像頭,只要把錄像調出來就知道真相了。”
剛說完,那幾個女生就驚呼出聲,有兩個甚至軟倒在地,其他的也是搖搖欲墜,而那個轉校生則渾身抖得跟篩糠子一樣。我驚異地看著她,真的有人能抖成這樣啊。我一直以為這句話形容得很誇張的說。
接下來事情就很簡單了。周助陪著我跟那幾個女生和老師一起來到監控室調出錄像。果然是那幾個女生趁體育課剛下,大家都沒有回來前,把東西塞到我的課桌裡。她們還承認之前的那條蛇也是她們塞的。而這些都是那個長發女生,從冰帝來的轉校生,麻衣明日香指使的。
於是,在老師的嚴厲訓斥下,她們一一向我“誠心”道歉,而我也“心胸寬廣”地表示“既往不咎”,並希望將來可以和她們“和平共處”。
老師滿意地讓我和周助先回來教室繼續上課,而她們則被留下來繼續接受“思想教育”。
不想趕回去上課,我和周助就在走回教室的路上悠閒地散步。
我看看走在身旁的周助,輕笑著對他說:“周助,謝了。”
“唔?”周助偏頭看我。
“攝像頭。”我提醒。
“呵呵,那個啊,不是我做的。”只是稍稍建議了一下。
“不是你?那你就告訴我都需要感謝誰吧。”看來幫我的人不少,有些意外呢。
“乾,手塚,大石,英二。”大家都挺熱心的。
“這麼多人啊,”有些吃驚,我的人緣這麼好麼?“我來猜猜。你和乾是調查出目標人物。手塚,好像是學生會成員吧?”我不確定地看向周助,因為只是看到他去過學生會辦公室,並沒有直接證據。
“呵呵,他是學生會會長。”周助笑瞇瞇地答復。
“那麼估計攝像頭就是學生會提議安裝的了。大石的任務估計是監視那個轉校生的動向了。而英二的使命,則是在發現對方行動後,第一時間保護現場吧。畢竟他的短跑速度最快,也是這個任務的最適合人選。”
周助驚訝的睜眼看著我,我笑著側頭看他。“不對麼?”
“呵呵,全對了。不愧是雲錦。可是能告訴我是怎麼猜到的麼?”絲毫不差呢。
“推理啊,你提出的這幾個人的特點太明顯了。乾收集數據的能力用來偵察對方情況再好不過;而你這張美人臉和騙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則是去套話的最好人選;手塚是因為我曾看到他去過學生會辦公室,而他的性格和能力都很適合在學生會工作。就大膽推測他是學生會成員,不過並沒有直接證據,所以先向你求證了一下。得到肯定的答復後,就可以確定了。安裝攝像頭這種事在這幾個人中,就只有學生會是最適合去進行提議的了。而大石和那個轉校生應該是同班吧,我好幾次曾在大石他們班看見過那個轉校生,這麼高的出現幾率,同班的可能性很大。估計你們一開始就鎖定了她是主使者。擒賊先擒王,要知道對方動向,由大石這個擅長洞悉對手意圖,又是同班的人來監視她的動向是最適合不過了。而英二嘛,除了他跑的快,可以第一時間到達現場外,還因為他和我同班,又是朋友,由他來保護現場是最適合了。”
聽到這裡,周助忍不住提出異議:“那為什麼我不是最適合保護現場的呢?你說的這幾個條件我都符合啊。”
我給了他個白眼,“首先,我看到當時的現場是英二趴在我的桌上和她們爭執。其次,我無法想象你趴在桌面上和人吵的樣子。”說完,想象了下那個場景,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大概是也想到了那個場面,周助自己也忍不住輕笑出聲了。“呵呵,可是,我不一定非要趴在桌子上才能保護現場啊。”
“哼,你自己根本就保護不了現場。如果是你的話,她們恐怕會挑動那些想借機吃你豆腐的女生一湧而上地把你拉開。以你的性子,對那些無辜的女生怕是不敢使太大力掙脫吧,到時候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打開桌子了。而英二則會最直接地撲在桌子上,別人想把他拉開也不是那麼好辦到的。只要他堅持到你來支援,就勝利了。你往他旁邊一站的話,再那樣睜開你漂亮的藍眸盯著她們,她們就都被電在原地無法動彈了。”說完,我擺出一個過電的樣子。
聽到第一句那樣否定他時,不二覺得有點不服。再往下聽時,就有點默然,因為那確實有很大可能發生。而聽到最後時,他就忍不住苦笑了,‘電’!這個字還真是……
“對了,你們是怎麼知道她們會往我的課桌裡栽贓的啊?我只是猜測她們可能會有所行動,我還在猜她們是准備把我反鎖在洗手間裡,或是在我的鞋櫃裡放點什麼東西,或是別的什麼呢。告訴我吧,你們怎麼知道的?”我眨著眼睛,閃著求知的光芒看著他。
“呵呵,我們不知道。我們這麼做只是預防她們再往你的課桌裡放什麼奇怪的東西。”這種事情哪有可能事先知道。
“不知道?如果真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你們要怎麼做?”我突然覺得有點高興不起來。
“呵呵,我們會先打開課桌,如果發現有奇怪的東西,我和英二會先給處理掉。”
“你們~!”我有些哽咽。難怪!難怪每天英二都比我們早到教室,午餐後他們也是總有一個先回到教室,原來是……。眼睛有些酸澀,這些傻孩子。
“雲錦~?”怎麼突然沉默了?
“你們啊~!”我低聲歎道,“如果她們還放的是蛇呢?那東西,你們不是會害怕麼?”我可記得,上次周助的反應不比英二好多少。
“呵呵,她們應該不會再放蛇的,畢竟上次白讓你得了個‘禮物’。”明知道非但警告無效,反倒還投其所好了,誰還會送啊?
“那,假如是老鼠呢?那種東西,你們也會覺得很惡心吧?”都市裡長大的人,即便是男生,也還是會覺得那玩意兒很惡心吧?
“呵呵,那就更不可能了。你忘了?你上次給我們介紹那條蛇的時候,不就說了,它的食物是鼠類麼?你真以為對方是‘送禮’的啊?還‘買一送一’,送你寵物不算,還附贈你飼料?”
“唉~!好吧,說不過你。可是我還是不希望你們以身試險。畢竟,把這種東西留給我自己來應對不是最適合的麼?而我對那些東西根本就毫無恐懼啊。”他們的做法實在是不聰明。
“呵呵,我們是擔心她們會放什麼正好讓你害怕的東西。雖然不知道你害怕的東西是什麼,可萬一被她們碰巧蒙到了就不好了。”
聽到這兒,我咬著下唇,眼眶有些熱。這些孩子太可愛了,用這樣地方式來保護著我。上前幾步,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謝謝你,周助,謝謝你們為我所做的。真的非常感謝。”
松手放開他,後退兩步,揚起笑臉說道:“本來還想給你個吻頰禮作為答謝的,不過怕你接受不了,還是算了。”
不出所料,周助臉上閃過一片紅雲。哦呵呵,好可愛的孩子啊。我有點壞心地偷笑著。
十三
“哎,周助啊,你們有查到那些人為什麼針對我麼?那個主使者是冰帝的轉校生,是哪個讓她這麼快就叛節了啊?”打完了一仗,還不知道原因呢。
猶豫了下,周助有些尷尬地開口道:“那些被利用的女生是因為我和英二,而那個冰帝的轉校生是因為冰帝的芥川慈郎。”說完,便有些緊張地看著我。
“因為芥川慈郎~?小綿羊~?為什麼?”我疑惑不解。芥川慈郎是我的表兄,他和奈美是親兄妹。慈郎目前在冰帝上高一,而奈美在神奈川上初二。因為,慈郎很單純,頭發卷卷的像綿羊。而且,還是家族裡同一輩中,和我關系最好的。所以,我都不叫他表兄,而是給他起了個外號,叫他小綿羊。他對此也不介意。可是,這件事情跟他會有什麼關系?慈郎派她來的?打死我都不信。
小綿羊麼?這麼親近的稱呼,難道那個說法是真的?不二感到心裡有些怪異。
周助接著說道:“冰帝有傳言你是芥川同學的女朋友,而那個女生曾是他的後援團成員。現在好像還是。”
“女朋友?!這怎麼可能!他是我表哥啊!這個謠言是怎麼傳出來的?”我有點抓狂,這種謠言都能造的出來!
原來只是表親啊,不二心情又輕松起來。
“是這樣的,冰帝比咱們開學的早。據說是因為他們開學之初,芥川同學被人發現他的錢夾裡有你的相片。有人問他你們是否關系親密,他回答說是。然後,那個傳言就從冰帝傳出來了。”所以,那個轉校生第一眼看到雲錦就認出來了,第二天就准備了‘禮物’。
“廢話,表親的關系還不算親密麼?提問的那個是誰啊?簡直是個白癡!他不會直接問我們是什麼關系麼?”我已經有點發怒了。
“呵呵,聽說是冰帝網球部的忍足侑士。”不二聽見忍足侑士這個冰帝的天才被雲錦罵成是白癡,感到很是開心。誰叫他造那種謠的,活該被雲錦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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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完雲錦發洩一通對忍足侑士的不滿後,不二問道:“雲錦,芥川同學為什麼會把你的相片放在錢包裡?”這個問題還是讓人有點介意。
“因為他覺得那可當護身符用。”我無奈地說道。
?周助睜著眼,不解地看著我。
歎口氣,繼續解釋,“那家伙從以前就很愛睡覺,但那只能算是比較貪睡而已。可是,不知什麼時候起就轉成了嗜睡症,而且越來越嚴重,做著事都能睡著。可是偏偏家裡人都沒發覺不對勁,只是覺得他越來越能睡了。我回日本後,見了他幾次,就有所察覺了。我提醒姑姑帶他去醫院檢查。好歹我也是醫學博士,在這方面提的意見他們還是很願意聽的。結果去醫院一查,已經是中度往重症發展的嗜睡症了。你要知道,重症的嗜睡症也是可能會出人命的。然後我就趕緊給他治療啊。給他用了針灸和中藥。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從那以後,他就認為我是他的守護神,因為我一回日本就救了他一命。於是就把我的相片放在他的錢夾裡,說是可以用作護身符。”說完,我已經滿頭黑線了。最黑線的是他這種行為居然得到了姑姑和姑父的支持。
“呵呵,原來雲錦是被當作廟裡的菩薩了啊。”周助笑得有些幸災樂禍的。
而我只能是一陣氣悶。慈郎這個笨蛋,真是給我找麻煩,居然害我惹上後援團這些不可理喻的女生。不,不能怪慈郎,要怪就該怪那個造成這種局面的忍足侑士。
忍足侑士,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等著。
盡管,我們用的是最慢速度在漫步,可到教室的距離再遠也有盡頭。5分鍾後,我們回到教室了。我滿臉陰沉地走了進去。看到我的樣子,英二嚇了一跳,還以為是事情出了什麼問題。但是因為還在上課中,他又不好轉過身來問我。就只好轉向詢問周助,周助只是笑瞇瞇的告訴他,事情解決了,卻不解釋我為什麼生氣。急得英二更加地坐立不安了。看他在前面晃動地更厲害了,我不禁一陣好笑,臉色頓時緩和了下來。在他又回頭看我的時候,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笑容,示意他我沒事了。他才放下心來,專心聽課。
下課鈴聲一響起,他立即轉身問我剛才是怎麼了。我淡淡的告訴他,沒什麼,只是聽到一些氣人的話,有些生氣而已,現在沒事了。他聽見我說沒事了,也就放心,不去多加細想了。
因為剛才是最後一節課,這會兒等於是放學了。我們收拾好東西就一起去網球部了。路上,周助問我,剛才那件事中如果當時老師沒來,我真的准備報警麼?
“怎麼可能?報警的話可就把學校得罪了。學校可是最怕這種丑聞的。我那會兒實際是看手機上的時間,等著老師進來呢。”開玩笑,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直接上司,現在的學校可就是我的直接上司呢。得罪了他們,我以後的日子就沒那麼逍遙了。現在多好,為了學校,我‘寬懷大度不再計較’。校方出於感謝和彌補,以後估計會對我更加放寬政策。
“呵呵,這樣啊。那雲錦到時候准備怎麼證明自己的清白呢?雲錦應該不知道攝像頭的事吧?”周助有些好奇地問我。
我抬起左手給他看腕上的手表。“用這個證明。”
“這個?”周助有些疑惑地看著手表,看了會兒就睜大雙眸。“這只手表?”
“世界級大師手工打造的鑽石白金表。估計她們拿出來栽贓用的東西再貴也貴不過它吧。既然我有這麼值錢的東西,對她們那些垃圾還會有興趣去偷麼。”這可是外公去年送的生日禮物呢。這兩天摘了重力鐲很是不適應,帶個手表全當應景一下。沒想到還派上用場了。
“呵呵,那些東西全加起來也不值它一根表針。”顯然明白了,周助輕笑起來。“那雲錦怎麼會想到帶它呢?之前我沒有看你帶過啊。”
“因為這兩天摘了重力鐲很是不適應,所以戴個手表當代替。前幾天我戴的是項鏈,那條項鏈是我舅舅送的手工打造鑽石白金鏈。不過今天戴了手表,就沒戴項鏈了。我平時不喜歡在身上掛這些東西,不舒服。要不是為了預防她們出這招,我才不戴呢。”撇了撇嘴,解釋著。
“hoi,雲錦,你家好有錢哦。”菊丸並不知道這兩樣東西的價值,只是直覺地認為應該很貴吧。雖然之前看雲錦家的環境可以感到雲錦家應該算是富人,可是這只看起來很貴的手表加上那根雖沒見過但聽起來很貴的項鏈,讓菊丸突然意識到雲錦似乎是和他們不一樣的有錢人。這讓他有種雲錦似乎和他們是兩個世界的感覺。他有些無措了。
“干嘛?你歧視有錢人啊?”我給他一個白眼。
“呵呵,英二怎麼會歧視你呢,雲錦還是雲錦啊。”周助在旁笑著搭腔。
“對,雲錦還是雲錦嘛。”聽到不二的話後,菊丸一下子想通了。不管雲錦家是怎樣地,可雲錦就是雲錦。是好朋友,與家境無關。
想著事情的我,並沒有注意到英二方才的心情。只是繼續往網球部走去。
……
和晨練差不多,我按自己的方式熱完身後和菊丸打了一局。賽後就吃著點心補充能量。吃完點心後,拍拍手,起身向手塚走去。
“部長,我申請明天去冰帝偵察。我想學習他們的特技,好回來給你們練手。畢竟下周的都大賽咱們跟他們決勝負的幾率很大,不是麼?”我盡量使我的表情看起來心口一致。
手塚看了我半晌,見我眼神堅持,表情不變,只好同意。“好,你去吧,不要大意。”
“謝謝部長。”我很高興地向他微點頭行禮後,就走開了。
一旁的不二看到後走到手塚旁邊,“呵呵,手塚,雲錦學那些特技回來也沒什麼用吧。她學的特技只是形似神不似,破解了她學來的特技也沒什麼意義吧。”
手塚表情不變,冷冷說道:“不二,練習不認真,繞操場10圈。”
“哎?呵呵,好吧。”不二沒提什麼異議,很順從地跑圈去了。
……
回家的路上,周助問我去冰帝打算怎麼偵察。
“當然是在實戰中了解對手的能力。”我理所當然地說。
“雲錦,你只能打一局。”說這話時,周助表情很嚴肅。
“放心,我是那種會被憤怒沖昏頭腦的人麼?我只打算找忍足侑士打一局。”我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莫名其妙的,就被那個冰帝的轉校生給盯上。雖然她的伎倆沒有整到我,可是,若不是因為她的挑釁,我也不會想去當陪練。不是為了當陪練,我也不會把身體弄到現在這種奇怪的狀況。而,我會惹上這麼些事都是忍足害的,不親手還他點顏色我怎麼都不甘心。不過,冤有頭,債有主,我也只打算找他一個人晦氣就好了。況且我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我一挑多。
“呵呵,那你一定要注意分寸,你自己的身體最重要。明天就算報不了仇也沒關系,還有我們可以給你報仇呢。”周助見我這樣也就緩和下來。
“那怎麼行,自己的仇還是自己親手報回來才開心。你不用擔心,我也不是死腦筋。真找不回來,我也不會勉強自己的。真到那時候你們一定要幫我報仇就是了。”
“呵呵,那當然。”
……
晚上,給慈郎打了通電話,告訴他我明天下午會過去給他施針,還特意囑咐他在網球部等我後才掛了電話。
“哼哼,忍足侑士,你明天給我等著。”
十四
早晨,網球場上,英二和我打完一場後氣喘吁吁的說:“雲錦,……你今天早上……怎麼……這麼興奮喵?居然,全場……都用那個……什麼波……什麼步的步法喵,看得我……眼花繚亂的喵。而且,……扣殺的時候……跳得比我還高喵。”
“是凌波微步。”我糾正他的錯誤,擦完汗,接過周助遞過來的點心。開心地邊吃邊告訴英二,“因為,今天我就可以大仇得報了。”心情真好啊。剛才狀態的很好,我把凌波微步也融入網球了。現在全場都沒有我接不到的球。雖然我得分的招式不多,但至少要贏我可不容易。所以剛才雖然英二以‘6-4’贏了我,但看他現在還躺在地上不能動彈,就知道他贏得有多辛苦了。而我雖然也一身汗,上氣不接下氣,但是還好沒有超過我的承受極限。我慢慢有規律地調勻呼吸節奏,漸漸地不再氣喘。
“呵呵,看你打完剛才那一場,現在似乎還沒有超出極限的樣子,下午你去冰帝我就不擔心了。”周助又遞過一瓶水來,放心的笑著。
接過來喝了口水,把嘴裡的點心都送下去。“早說了我有分寸的。”
“嗯,相信了。”
……
上午的課上,我掃了眼昨天那幾個女生,居然恢復正常了。雖然不敢明目張膽地挑釁,卻時不時地用嫉恨的眼光掃過來。嘖,真是不長教訓。看來該給點實質性的警告。
下課後,我用全班都能聽到的聲音和周助他們聊著天。
“周助,你還記得‘夜帝’麼?”我眨著眼問周助。
“呵呵,是雲錦那只美洲豹寵物麼?”周助笑瞇瞇地回答。
“hoi?雲錦有一只美洲豹寵物叫‘夜帝’喵?為什麼我沒見過喵?”英二呼叫起來。這家伙,我就知道他那天已經嚇得腦子空白了。
“是啊,是很漂亮的美洲豹呢。”為預防英二再提問,我趕緊接著說:“它還很厲害哦,對獵物都是一擊斃命的。”說完看向周助。
“呵呵,聽說寵物和主人的性格很相似。難道雲錦也是喜歡對敵人一擊斃命。”周助,你太配合了,真有默契啊。
看到英二准備開口想反駁周助,我搶先開口:“當然了,我向來信奉絕不給敵人翻身的機會。要麼不出手,要出手就要徹底把敵人打倒進‘地.獄’。”我著重強調了‘地獄’二字。
英二疑惑地看著我,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這麼說。我朝他眨眨眼。
“呵呵,那什麼樣的情況下雲錦才會出手呢?”周助啊,你真是太可愛了,簡直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不過你一定是最好看的‘蛔蟲’。(兜:那也是蛔蟲。)
英二看看周助,好像有點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事情。雖然不明白,不過他也沒有再插話了。
我狀似隨意的捻起一根剛才就拿出來放在桌面上的銀針,漫不經心地說道:“呵,我可不是隨便對誰都出手的。只有那些與我有匹配實力的人才有資格讓我出手。至於那些阿貓阿狗的,我從來都是無視它們的。不過……,”音調一轉,“若是它們不自量力,老在我面前煩人的話,哼哼……”手一揚,銀光一閃,銀針擦過那幾個女生中一個坐在靠牆位置女生臉旁,扎在了她身後的牆上,針身大半沒進牆裡,只留下針尾兀自抖動著。接著說完。“那我也不介意給它們個痛快。”
看著她們頓時煞白了臉,那個擦點被扎到的女生更是全身都顫抖起來。我很滿意。哼,不給點實質的警告,你們就不知道怕。“哎,不好意思啊,一不小心手滑了。你沒事吧。”沒甚誠意地道著歉,連正眼也不看她們。
“你,你昨天不是說既往不咎,並希望將來可以和平共處的麼?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
我用看白癡的眼光斜視地看了眼發話的那個家伙,淡淡說道:“你們昨天的道歉有多少誠意,我昨天說的話就有多少會算數。”
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憤憤地一咬唇起身出去了。另外幾個看到這樣也趕緊跟了出去。
蔑視地看著她們都出去了,冷笑了下。小樣,老虎不發威,你還以為是病貓啊。
轉過來,與周助相視一笑,同時伸手輕對掌。“合作愉快。”
英二看到這裡,長吁了口氣“吁……,嚇死我了喵。說什麼美洲豹、一擊斃命、地獄的,原來你們是在演戲嚇她們喵。”
“呵呵,英二,不完全是演戲哦。我真的有一只美洲豹寵物‘夜帝’,只不過它現在美國。它捕獵的時候也確實都是一口咬斷獵物脖子的。而地獄嘛,嘿嘿,被我當作敵人的人,那他就等於到了地獄哦。”
“hoi,什麼喵,雲錦又嚇我。我是不會相信雲錦是這麼殘忍的人喵。”英二似乎很堅持自己的看法。
看他如此地相信我,真的是很感動。於是我獎勵了他一塊脆皮馬蹄糕。
轉向周助,我問道:“周助,你說她們能被嚇退麼?”我真的是懶得去應付她們。
周助食指點在下巴上,作思考狀道:“唔,開始說的那些話估計嚇不倒她們。雖然我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可是大部分人都會覺得半信半疑。不過,你最後那根針就基本可以把她們都鎮住了。所以……”他看著我做總結陳詞,“大概可以嚇退她們。”
大概?嘖,真不爽。算了,下午去冰帝一趟,澄清和小綿羊的關系,希望能從根源消除矛盾。這可真是個莫名其妙的黑鍋。不過,我轉念一想,我下午還准備去找場子,那會不會得罪更多的後援團啊。想到這兒,我頭皮一陣發麻。不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要來,就陪她們玩玩好了。
看著前面這兩人,突然想起昨天氣過頭,都忘了向他們道謝了。趕緊說道:“周助,昨天的事我忘了向大家道謝了。我想,找個機會請你們吃飯作為答謝,地方你們選。怎樣?”
“呵呵,好啊,大家應該都很樂意的。”周助笑著答我。
……
午餐時,趁著要感謝的人都齊了,我鄭重地向他們道謝,同時說了請客的事。“請大家務必給我這個機會表示感謝。”語氣不容拒絕。
他們相互對視了一下後,手塚拍板,“那就今天下午吧,等你從冰帝回來,咱們去河村家的壽司店。”
“好,那呆會兒麻煩把壽司店的地址抄寫給我。”我很高興地說道。
……
下午,我沒上課,直接請了假走人。先到更衣室把校服換下,穿了一身白色運動服,同樣長袖長褲。檢查了下要帶的東西:給慈郎針灸用的銀針,補充能量的點心,……,最後,當然是這次去報仇的重要道具——網球拍。一一收進網球袋,齊活,走人。
嘿嘿,冰帝,我來了。
……
坐車來到冰帝,再次看到那個華麗麗的校門,還是不由感慨,我真的是不習慣這種奢華啊。當時來考察學校的時候,看到這個校門,我當即頭也不回的就走了。沒辦法,雖然今世生下來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但前世的影響太大了,我的骨子裡還是平民階級啊。
走到校門口門衛處。因為慈郎已經和門衛打過招呼,我登記了來訪記錄後就被放行了。漫步向校園內走去。上次來只是在門口看了看就走了,今天正好趁機會參觀一下。順著校道,悠哉游哉地欣賞校內風景,樹木,池塘,小亭,各種極具特色的建築。我一邊觀賞風景,一邊不忘默記下路線。不想途中遇到一位冰帝的老師。我趕緊做出迷路後茫然的樣子,向他說明我是來找人卻不小心迷路了的,同時對他感慨冰帝校園的面積如此之大,風景如此之美,以至於使我迷失了方向。他聽後很是受用,便耐心地給我指點了道路。又擔心我記不下,於是手繪了張冰帝的校園平面簡圖,一一詳標上了各建築的名稱。在我誠懇地感謝下,他還留下了手機號碼,囑咐如果我找不到地方就給他打電話。然後才心情很好地離去。真是可愛的老頭啊,雖然有些謝頂。^_^|||
繼續在校內漫步,直到聽到放學鈴響起,我才根據那張簡圖抬腳往冰帝男子網球部的訓練場走去。離著目的地還有一段距離就聽見場上傳來的整齊的山呼聲。“勝利是冰帝!”,“勝利是冰帝!”聽得我是不由撫額。我最怕這種吵嚷的場面。長期習慣了安靜的環境,這些熱鬧嘈雜的聲音會讓我覺得頭疼。揉揉太陽穴,不太妙啊。沒預料到這點,有些不利於接下來的行動呢。隨機應變吧。
十五
站在場邊,根據記憶中乾提供的資料尋找著目標。嗶~,找到了。忍足侑士,‘冰帝的天才’,切!打球類型:全方位型;拿手絕招:短球,巨熊回擊。回憶著乾的資料,看著遠方那個戴著圓形平光鏡,墨藍色頭發的家伙,我不禁瞇起了眼。太好了,他正在和隊友對練,送上門來的好機會啊。運起眼力,仔仔細細地觀察著他的動作,習慣,速度,力量。直到對練結束,我才拿起手機,給慈郎撥了個電話。“喂,小綿羊,是我,雲錦。我現在在你們球場外,你來接我吧。”掛上電話,往球場大門走去。
我跟著慈郎走進場地後,先到場邊的席位找了個地方坐下。我仔細問了他的近況,再為他把了下脈,發現他現在的情況已經不需要再施針了。“你不用再進行針灸了,把剩下的藥按時吃完就可以。”說完,拿起手帕擦了擦手,這家伙剛運動完,一身的汗,連手腕也是汗津津的。
“藥?什麼藥?慈郎你又生病了嗎?是什麼病?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一個紅頭發妹妹頭的小個子,‘咻’地竄了過來,辟裡啪啦就是一大堆問題。
我上下打量這個家伙,有點像乾資料裡形容的向日岳人。看他剛才竄過來的動作那麼靈活,應該沒錯了。
“唔,這個,那個,反正我已經沒事了。你們不用擔心了。”慈郎一臉的不好意思,他一直對自己得了嗜睡症覺得很丟人。聽起來就是貪睡過頭的人才會得的病,偏偏他平常就很愛睡。現在愛睡到得了病,這是怎麼都不好意思說出口的。
“噗”看著慈郎的糗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小錦~,你怎麼可以笑我!”正覺得無比尷尬的慈郎,被我這麼一笑,頓時覺得臉上掛不住,朝我抗議道。
“我為什麼不可以笑?你又不是得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隱疾,不就是嗜睡症麼?有什麼不能說的?”躲過他急急沖過來想掩住我嘴的手,輕笑道。
“哎!你就是小錦啊?侑士~,侑士~!他就是小錦耶!傳說中的小錦耶!”向日一手指著我,朝場地另一邊高聲喊道。
侑士,忍足侑士麼?哼,正愁怎麼找你呢!不過,向日小朋友,我什麼時候成了傳說中的了?
我表情自然地看向從場那邊慢慢踱過來的藍發高個男生,偏頭問慈郎,“小綿羊,這兩位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好像知道我什麼事的樣子?”其實他不說我都知道,肯定是這家伙跟他們說的。
“啊,小錦,你不高興嗎?那個,是這樣的。他們是向日和忍足,都是我網球部的隊友。我的錢夾有次不小心掉了,是忍足幫我找到的。他當時無意中看到裡面你的相片,就說,一般只有關系親密的朋友,才會在錢夾裡放對方的相片。然後他問我,我們的關系很親密麼?我說當然很親密啊。因為小錦是我的守護神嘛。”說完,還靠過來抱著我的胳膊蹭蹭。
我臉有些僵了。深吸了口氣,冷靜,冷靜。
“然後呢,你就沒有說什麼別的了?”沒有補充說明麼?
“要說什麼?”他一臉無辜迷茫地問我。
不氣,不氣,沖動是魔鬼。沖動是魔鬼。握緊了拳頭。
吸氣,呼氣。
“你們說這些話時是在哪裡?”也許是僻靜的地方。
“那裡,”他一指最靠場邊的椅子,稍微過去就是站在場邊滿滿的人群。“因為我晨練時在那兒睡覺,錢夾滑出來就掉在椅子下了。後來發現不見後,還是忍足說到我曾經睡覺的地方看看。他就陪我在那兒找到了。”
我的手在顫抖著,拼命地壓抑自己不要看他的脖子。
半晌,我低著頭,顫抖著聲音問他。“找到錢夾時,不,是你告訴忍足,我是你的守護神時,是什麼時間?”
說部活結束時,說部活結束時。
“哦,跟這會兒差不多時間。我還記得,是場外的女生先幫我們看到錢夾的。我還跟她道謝來著。……小錦,你怎麼一直在發抖啊?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啪’,我聽見腦子裡的最後一根名叫‘理智’的筋斷了。我揚起滿臉猙獰的笑容抬頭看向這只給我惹來那麼些麻煩的傻羊,用無比溫柔的聲音說道:“小綿羊,我決定為了你的病好的更快,還是再給你扎兩針好了。”說完,左手快速的拿起銀針帶,右手從帶子上抽出最長的兩根銀針,揚手准備向他扎去。
“不,不要了,你剛才說不用了的。而且你拿的這根針好長,跟以前的都不一樣。”看到我的笑容就開始往後退的傻羊,一步步地退著,然後猛一轉身就開始往場中跑。
“想跑?沒門。” 我腳尖一點,飛身追了上去。
我們兩人你跑我追地在場上亂竄。慈郎不停地繞著人跑,而他那些隊友也從旁幫著掩護他。跑了會兒,我一發狠,手一揚,銀針飛向他兩個膝窩。
“啊……”慈郎慘叫著,腿一軟,趴倒在場地上。快速跑到他身邊。一腳踩在他背上,彎腰柔聲說道:“你跑什麼嘛?我是為了讓你的病快點好啊。”
“不是,你才不是,你剛才明明笑得好恐怖。拿的針也不對,那麼長,跟以前的不一樣。”邊說還邊手用力撐地,想爬起來。
我莞爾,這算不算小動物的本能呢。腳下稍用力,把他踩回去。輕聲說道:“小綿羊啊,你不知道,針越長,療效越好。我用長針是為了你好得更快啊。”
“騙人,以前我病重的時候,你都沒有用長針。怎麼我現在病快好了,才用長針?”使勁撐著地,要爬起來。
哦呵呵,危機中的小動物就是神經敏銳啊。再一加力把他踩回去。“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沒有人往我課桌裡放蛇,現在有了;以前沒人拿一堆手表,項鏈的垃圾扔我課桌裡誣賴我偷東西,現在有了;以前我不想學網球就不學,現在我卻不得不每天學網球,跑來跑去。所以,以前不用長針,現在我要用了。”開始還輕笑的語氣越說越有些陰沉。我承認,我雖然懶得和那些女生計較,但心裡還是會覺得很煩。不能自由自在地按自己的想法做事,老是要顧慮一些什麼。而自己的身體又因為他的無心行為間接導致了現在這種奇怪的狀態。所以這幾天以來因此積累的怨氣忍不住地要找個人來發洩。原先鎖定忍足侑士是誤以為謠言因他而起,可現在卻發現是這個家伙自己一手造成的,叫我怎麼不拿他來出氣。
“你要對我的部員做什麼,啊嗯?”一個有些囂張,有些自大,又有些自戀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兜:一句話你就能聽出這麼多來?)
微轉頭斜眼撇了下右後方,紫灰色的頭發,深灰色的眼睛,右眼下有一顆淚痣,跡部景吾。冰帝網球部的部長。回眼看了下,聽了我剛才那番話後就僵在原地的慈郎。微微一歎,手一揮,把他膝窩那兩根針收了,抬腳。
“小綿羊,起來吧。我不拿針扎你了。”說完,轉身准備走回去拿網球袋。
“小錦,”慈郎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褲腳。我轉頭看他。
慈郎仍趴在地上,仰頭看著我。
“小錦,你剛才說的是真的麼?你的課桌裡被人放了蛇,被人放了手表、項鏈誣賴是你偷東西,你還被逼著學網球。這些都是真的麼?是因為我麼?”聲音有些發顫。
我偏頭看他,緩緩說道,“是,都是真的,也全是因為你的緣故。”
聽到我的回答,慈郎眼中滿是深深的內疚。他松開抓著我褲腳的手,自己把背部的衣服往上扯高,重新趴回地上。傳來悶悶的聲音:“那小錦想要用什麼針扎就用什麼針扎吧。我都接受。”
四周傳來一片抽氣聲,整個球場上靜默無語。我沉默不語地看著他,心中的怒氣漸漸消退。嘴角輕扯,這個孩子,你做出這麼低的姿態叫我怎麼下得了手。不過……。
眼神射向場外的那群人。揚聲說道:“你們都看見了吧,請轉告麻衣明日香,她,再敢來惹我,我就折磨她心中的王子。還有!我要澄清一點!我,籐田雲錦,和芥川慈郎,只是表親關系,不是你們想的那種所謂親密關系。”說完,手一甩,那兩根長針分別射向跡部和忍足。周圍一片驚呼聲中,那兩人瞳孔微縮,身子緊繃。長針擦過他們的發際,“叮”的一聲,落在他們身後的場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