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貼] 《(綜英美)教你做人》作者：白糖三兩【完結+番外】

悠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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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中小發表於 2019-3-5 23:05 只看該作者

《(綜英美)教你做人》作者：白糖三兩【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8285個瀏覽者

文案：

鋼鐵俠：「為什麼我的馬克42號憑空消失了！是不是她幹的！」
索爾：「錘子呢？錘子呢！」
洛基冷笑一聲：「呵，活該。」
美國隊長：「我的盾牌好也......」
蟻人：「我想知道我的戰衣呢，你們有錢人這麼霸道嗎？
眾人：「查理斯！管管她！等等......查理斯呢？」

查理斯微笑：「我似乎在她床上
原創女主，人物可能ooc
cp見文案，主要綜x戰警和復仇者，時間線做部分調整。
作者沒看漫畫，按電影來。
角色屬於原作，ooc屬於我。同人不易，求輕拍，求收藏，求評論。感謝每一位小天使。

內容標籤：英美衍生超級英雄
搜索關鍵字：主角：霍莉·哈裡斯，查理斯·賽維爾 ┃ 配角：托尼·斯塔克，彼得.派克，琴·格蕾，羅根，快銀，洛基，史蒂芬.羅傑斯，巴基 ┃ 其它：各路超級英雄變種人以及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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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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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勳章版主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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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大中小發表於 2019-3-5 23:06 只看該作者

☆、鋼鐵俠的生日會

　　曼哈頓是有錢人的天下，這裡有數不清的奢侈品專櫃。這裡寸土寸金，每一個地段都價格奇高，而在最豪華的曼哈頓中心，卻有著一座非常奪目，非常騷包，恨不得寫上金燦燦的「我有錢」三個大字的斯塔克大廈。

　　哦不，現在已經已經是復仇者大廈了。

　　距上一次紐約大戰已經過去快兩年了，大戰中遭受的破壞大部分都由斯塔克慈善基金承擔，而那個帶來災難和死亡的小王子已經回到了遙遠的外星球。

　　然而每次看到復仇者大廈，霍莉還是忍不住眉心直跳。

　　霍莉身為哈裡斯集團唯一的繼承人，從小被捧在錢堆裡長大，小奶包的時候還被霍華德·斯塔克抱過，長大以後成了他兒子除了糾纏不休的床伴和秘書小辣椒以外最頭疼的存在。

　　而上一次的紐約大戰，霍莉被塑膠花姐妹拋棄後正在逃跑，正準備躲到斯塔克大廈，就聽到頭頂一聲大喊，斯塔克就這麼直直從高空墜落，眼看著就要砸下來，霍莉的身子都僵了。

　　而下一刻，斯塔克的鐵甲又迅速包裹住他，他及時調轉方向穩穩停在她頭頂，對著一臉癡呆的霍莉說了聲:「嘿，寶貝，找個地方躲起來，你要是死了，我肯定不給你送花。」

　　霍莉倒沒死，卻被掉下來碎石打中，在醫院昏迷了三個多月，就這麼錯過了她的十八歲生日。

　　據說她已經被確認死亡了，但是她的父母不肯接受，仍是找來了頂尖的醫生給她做了三天的急救，最後她奇跡的活了過來，並且除了偶爾的流鼻血以外沒有任何後遺症。

　　霍莉對外星人的印象非常差，尤其是那個中二病一樣叫人跪下的阿斯加德二王子，因為記恨，她甚至把有關他的錄影全部剪輯成鬼畜視頻，在商業街的廣告大幕上播放了一個月，讓曼哈頓所有人一看到這張臉就生理厭惡。

　　現在的霍莉正躺在被窩裡，閉眼聽弟弟沃德黑著臉給她念五十度灰。

　　念到不可描述時，沃德抿唇，停下來不肯繼續，看她像是睡著了，準備把書合上。

　　「繼續。」有些沙啞的聲音傳過來，沃德青筋直跳，忍著爆發呼了一口氣，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說:「你就不能自己看嗎，或者換一本。」

　　霍莉睜眼，慵懶又輕佻地打量他。「哦，你害羞了。」

　　沃德不想反駁她，不然會得到更多的羞辱。

　　「我還有作業。」沃德找了個藉口，躲避剩下的高能內容。

　　「我也有。」霍莉說完沉默了一下，然後目光直直地盯著他。

　　「哦。」沃德拿起她的作業，回到了自己房間開始做。

　　幾乎是剛關上門的那一刻，霍莉就立刻跳起來，她小心翼翼地掏出斯塔克給她的手錶，按下了一個按鈕，暫時遮罩了家裡的監控，接著一根繩子綁在陽臺柱子上甩下去，戴好了手套直接從三樓溜下去。

　　而監控出了問題，所有人都第一時間跑到她的房間，大門估計沒人了。

　　霍莉從花園繞過去，翻牆離開後就用手錶給托尼打電話。「喂，我出來了，沃德已經被我逼走了，現在把地點發給我，我去找……」

　　剛說完，一輛騷包的紅色跑車在她旁邊刹住車。

　　斯塔克摘下眼鏡，敲了敲車門。「怎麼，看到我的臉被帥到說不出話了？還不上來。」

　　霍莉翻了個白眼，剛想諷刺兩句，背後傳來沃德氣急敗壞的呼喊聲。

　　「哈裡斯！你給我站住！」

　　看來是氣急了，都開始喊她哈裡斯了，霍莉沒打開車門，直接跳進去，沒等她坐穩斯塔克就直接開動跑車，霍莉直直地撞過去，斯塔克一手按住她，一手繼續握著方向盤。

　　霍莉打開他的手，順了順亂糟糟的頭髮，無語道:「我說，你不能提前和我說一聲嗎？」

　　「你的小跟班都要追上來了，你想被他抓回家嗎？」他聳了聳肩，遞給她一瓶水。

　　「我為什麼會被關在家裡，別告訴我你你不知道，上一次，好好的吃著飯，突然有人過來和你打起來，我被人掐著脖子當人質，還有上一次，我直接被瘋子從二十多層樓丟下來自由落體。」霍莉又冷著臉瞥了他一眼，斯塔克面露窘色。「我爸媽已經嚴格禁止我和你來往，聽說你今天的生日宴會立刻就把我關在家裡。」

　　「hey，honey，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後來都把你毫髮無損地救下來了，還送你這塊手錶當作補償，你知道它多值錢嗎？而且今晚宴會的主角親自來接你，你該感到榮幸的。」斯塔克說完後從按了一下車座上的按鈕，車座椅頓時變形，包裹住他的全身，僅僅是十幾秒鐘，他全身都穿上了鐵甲。

　　斯塔克對著目瞪口呆的霍莉說:「別這麼看著我，開著跑車出場可不符合我的風格。」

　　是的，騷包又酷炫才是。霍莉在內心默默吐槽，斯塔克離開跑車升到空中，她剛準備換位子，就聽斯塔克說:「開啟自動駕駛。」

　　車子開始自動導航。霍莉老老實實靠回去，說:「我需要換衣服，就像你說的，開著跑車出場可不是你的風格，也不是我的。」

　　「佩珀早就準備好了，放心吧寶貝。」

　　她給斯塔克比了個手勢，他立刻離開了，留下一道流星般的痕跡。

　　霍莉被送到了別墅的後門，她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那個房間，裡面果不其然的準備好了一排禮服和配飾，從頭到腳，發飾項鍊手鏈腳鏈高跟鞋一應俱全。

　　全部都是奢侈品，隨便一件禮服都可能是普通階級不吃不喝一輩子也買不起的。

　　霍莉挑選了一件大裙擺的黑色長裙，最外面罩著一層灰紗，抹胸的裙子露出光潔的肩頭和誘人的鎖骨，裙擺邊緣繡著刺繡花朵。簡單低調又奢華高貴，優雅又不失婊氣，不錯，她很滿意。

　　正處在自我陶醉中，她聽到了敲門聲。

　　「哈裡斯小姐，斯塔克先生讓我為您服務。」

　　是佩珀的聲音，她打開門，讓她進來。

　　今晚的小辣椒同樣是盛裝出席。

　　「很漂亮，霍莉，」佩珀點點頭。「今晚一定會有人被你迷住的。」

　　佩珀給她挽起頭髮，插上水晶的發冠，又給她化了妝整理好衣服的褶皺。

　　霍莉親了她的臉頰，對她說:「真是難為你了，都成了CEO還要為他服務，謝謝你，親愛的。」

　　佩珀拉起她的手，說道:「不，我這是在為你服務，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

　　「打住，我十歲才認識你，現在也不過十年。」

　　「事實上斯塔克工作的時候通常把你扔給我，自己一個人待在工作室裡二十多個小時不出來，那個時候你睡覺都是我哄，就連你的第一次生理期都是我給你買的棉條。」佩珀說完後對她眨了眨眼。

　　「好吧，親愛的姐姐。」

　　她的爸媽常年不在家，霍莉從小就一個人，那些傭人又受不了她嬌縱任性的脾氣，後來沃德被領養回來，她就以欺負沃德為樂，然而他又去了寄宿學校。

　　由於托尼·斯塔克年輕時浪得飛起，霍莉又是個公主病，霍華德夫婦和哈裡斯夫婦一拍即合，把霍莉丟給斯塔克照顧，指望著他們兩個負負為正，斯塔克能帶著哭哭啼啼的霍莉在家看迪士尼公主。

　　當然，看動畫片只是他們以為的，真實情況是斯塔克把霍莉帶去酒吧舞廳，有一個可愛的妹妹吸引了更多漂亮姑娘，大大提高了斯塔克把妹成功率，霍莉對於這種氛圍樂在其中，兩人的勾當就這麼持續了兩年，一直到霍華德夫婦遇害。

　　總得來說，霍莉後臺很硬。

　　她拉著佩珀的手緩緩走近庭院，宴會和上流社會那種拉著小提琴的優雅奢華不同，處處都是歡呼聲，吵鬧的搖滾音樂和變換的彩色燈光，許多人在舞池中瞎幾把跳，要不是習慣了這種場景，她會以為自己來到了哪個大型舞廳。

　　畢竟餐桌上還有芝士漢堡和甜甜圈。

　　霍莉冷靜地看著頭頂一道光芒閃過，接著舞池中心突然升起一個高臺，鋼鐵俠突然降落，發出哐當的金屬碰撞聲，高臺上的煙花和人群爆炸般的歡呼同時響起。

　　她抿了一口酒，尋思著今晚回去怎麼解釋才能不被她爸罵死。

　　眼光四處亂瞄，無意中看到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身影，穿著整齊的休閒西裝，棕色的頭髮微微捲曲。

　　霍莉疑惑，以前怎麼沒聽說誰家的小浪子是個殘疾人……不，不對，好像有一個。

　　她突然抬頭看向那個男子，正巧他也回過頭來，二人的目光彙聚。

　　霍莉的的目光撞進查理斯海洋般純淨的眼眸中，心臟似乎停跳了一下，接著又加速地跳動起來。

　　「查理斯？」她出聲詢問。

　　查理斯的臉上掛著柔和的笑，點點頭。「是我，好久不見，哈裡斯小姐。」

　　「我都叫你查理斯了，你可以叫我霍莉。」霍莉走近他，對他說道。

　　「好的，霍莉，那麼……你最近還好嗎？」查理斯的笑容親切溫柔，卻始終是紳士而又疏離的，讓人覺得恰到好處，不會顯得距離太遠，又不至於過度熱情。

　　不愧是出了名的聖父老好人啊，聽斯塔克說跑去當變種人人生導師了，還成了校長，可惜基友反水妹妹跑了女友分了腿也殘了，霍莉很佩服他還在給別人當人生導師，心理真是強大。

　　她儘量使神色不那麼充滿同情，可查理斯像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般，微微側頭看著她，臉上的笑意讓她心虛。

　　真是可惜啊，當初她爸媽給她決定的可持續發展人選裡面最得她心的就是查理斯了，帥氣英俊又有錢，不睡封面女郎不睡嫩模，雖然也在某幾個酒吧看到過查理斯跟別人搭訕接吻，但是跟她旁邊美女圍繞的斯塔克相比，這真是不夠看的。

　　曾經被圈子裡未婚女□□視眈眈的肥肉啊，現如殘疾了就孤零零遠離人群，看著斯塔克一如既往地左擁右抱。

　　也不知道性功能是否健在，心疼他。

　　她拍了拍查理斯的肩膀，看到他一時間沉默不語，表情有些一言難盡，猜想他果然是受到了打擊。剛想說話，一個斯文白淨的男人走了過來，扶住他的輪椅。「教授，我回來了。」

　　漢克好奇地看了霍莉一眼，又看向查理斯，霍莉主動對他伸出手。「hello，我是查理斯的朋友，霍莉·哈裡斯，很高興認識你。」

　　面對美豔熱情的女孩，漢克有些羞怯地低了低頭，伸出手回握她:「你叫我漢克就好了，我是教授的助手，很高興認識你。」

　　霍莉挑眉，小聲地問查理斯:「你是變種人那你的能力是什麼？」

　　查理斯笑得人畜無害，說:「你真的想知道？」

　　霍莉眨眨眼，難不成還能是綠巨人那種？

　　「浩克可不是變種人。」

　　她一愣，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這就是我的能力，我可以知道你的想法。」

　　霍莉面色窘迫，目光躲閃地看向其他地方。

　　完了……自己剛才一堆YY他肯定知道了，怪不得臉色都變了。

　　她的臉色不太好，想離查理斯遠一點，怪不得說變種人很危險，的確，這要是往銀行一站，那太bug了，在這種能力面前所有的保險功能全都是紙老虎。

　　查理斯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說:「很抱歉，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再讀取你的想法。」

　　霍莉瞪了他一眼，但看到他平和英俊的臉頓時又洩氣了，悶悶地說:「你們變種人也太厲害了，那漢克呢？他也是嗎？」

　　突然被問到的漢克顯得很局促，她就立刻接了一句:「估計他也很厲害，真是羡慕。」

　　漢克顯然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皺著眉搖搖頭。「不用羡慕……這個，其實也沒有那麼好。」

　　查理斯看了漢克一眼，問她:「為什麼？」

　　「什麼？」

　　「為什麼你會那麼想？」

　　霍莉的理由很直白，很接地氣，甚至讓漢克和查理斯都有了短暫的沉默。

　　「因為我上次考試又掛科了。」

　　……

☆、「私奔」被抓

　　霍莉拿起一杯酒，正要往嘴裡送，查理斯打斷她。「哈裡斯小姐，你還沒有法定飲酒年齡吧。」

　　她無所謂地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像我這麼大的時候整個紐約的酒吧沒有你沒去過的。」

　　查理斯笑意不改，把她手上的酒拿來，換成了果汁。「所以說，不要學我，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跟斯塔克待久了能有什麼好習慣。」斯塔克在她十歲就騙她喝酒了。如果被她爸知道，斯塔克永遠都別想踏進她家門。

　　查理斯在這一點沒有反駁她，反而是點點頭表示認同。

　　「但他是很厲害的人，雖然花心自大個子不高，但他是英雄。」她又接了一句，為斯塔克挽救形象，無論怎麼說，她也不能看著別人否定他。

　　查理斯知道她的想法，認同道:「是的，他是個英雄。」

　　霍莉點點頭，接著人群中的歡呼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看到，斯塔克正摟著新一期《格林》的封面女郎，臉上還有兩個色號不同的口紅印子，他正在用戰甲發出的鐳射炸開一個西瓜，那些火熱的姑娘們絲毫不介意西瓜汁噴射在她們精心準備了幾個小時的妝容上，發出更猛烈的尖叫聲，仿佛撒在她們身上的是聖水一樣。

　　霍莉的表情變得慘不忍睹，像是在看一群傻子，所有人都知道霍莉·哈裡斯幾乎是一個被斯塔克帶大的女孩，幾乎學會了他身上除了愛泡妞以外的所有壞毛病。

　　查理斯不會把她也當做這樣吧。

　　她發誓自己不會用戰甲幹這種蠢事，就算幹也不會用西瓜當目標，這看上去太不美觀了。

　　「你也覺得這看上去……」她對著查理斯比了比斯塔克的方向，「我是說，這看上去真的很蠢，你覺得呢？」

　　查理斯抿唇笑了笑，湛藍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看上去就像個慵懶的狐狸，或者說是波斯貓，因為眼睛是好看的藍色，霍莉羡慕地想。

　　「或許吧，但是超級英雄確實該放鬆一下，這對斯塔克先生來說是難得的放鬆機會。」

　　哦，他可真溫和。

　　霍莉覺得查理斯真是一個和善可愛的人。

　　不過查理斯顯然將目光放向了別處，一個同樣不顯眼的地方，那裡站著高大健壯一個人，很明顯他很不適應這種場合，甚至說得上是排斥，霍莉在他的臉上看到了對斯塔克這種行為的責備和不贊成，就像是看到了一個兒子闖了禍一樣的表情。

　　霍莉嘖嘖歎息，這怕不是斯塔克那個便宜叔叔，傳說中的美國大胸甜心。

　　查理斯一旁的漢克也注意到了，表情有些激動，查理斯拍拍他的手，對他說:「想要簽名就去吧，我在這裡沒關係的。」

　　漢克點點頭，從兜裡掏出了一個小本子，摘下一隻眼鏡腿露出裡面的筆尖，，然後走向羅傑斯。

　　「喂，漢克的能力是什麼，偷偷告訴我吧。」她是真的很好奇。

　　「好吧，他可以很強壯，速度很快，同時不那麼容易受傷。」

　　「這不就是和浩克差不多。」

　　「不，變種人從來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哪怕是外表有變化，內心也只是人類，並不會因此就變得暴躁危險。」查理斯對她眨眼，接著說:「雖然少數變種人想法比較激進，但是大多數還是認為自己是人類，他們在嘗試融入社會。」

　　霍莉聳肩，她已經不想討論這個話題了變種人跟她可沒關係，永遠沒關係最好，她可知道好多極端的變種人一心征服人類呢。

　　查理斯看得出來她想結束這個話題了，只是笑笑，隨口說了一句:「很歡迎你去賽維爾古堡看看，或者說，歡迎參觀賽維爾天才少年學院。」

　　霍莉有些驚訝，原來賽維爾家還真有一個古堡，她對查理斯突然感興趣了。

　　「這可是你說的，剛好我最近不想回家。」

　　「當然，很歡迎。」

　　霍莉很少見到變種人，每一次見到都沒什麼愉快的事發生，而等她想到變種人有多危險以後，她已經坐到了查理斯的車上。

　　查理斯看出了她的擔憂，安撫她道:「大家都很友好，不會輕易使用能力傷害別人。」

　　看到霍莉有些敵意的目光後，他無奈地說:「我沒有讀取你的思想，只是猜出來了。」

　　「哦，很抱歉，我相信大家都很友好的。」才怪。

　　「教授，我們可能有點麻煩。」漢克突然停下，示意他們看向前方。

　　哈裡斯正抱著手臂坐在車上，一動不動盯著霍莉的方向，整條路都被擋住。

　　查理斯扭頭看她，霍莉有些僵硬地說「實際上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回來了，要知道我一個多月沒見到他了。」

　　「我想哈裡斯先生是來找你的。」

　　「天哪，這真的是太不明顯了，我都沒想到呢，他居然是來找我的。」霍莉翻了個白眼，用一種誇張而又風涼的語氣說出這句話，查理斯無奈的摸了摸鼻子。

　　沃德咳了咳，然後走近他們的車前，敲了敲車窗。「霍莉，現在下來還來得及，爸爸很生氣，快去向他認錯。」

　　漢克搖下車窗，查理斯對沃德打了個招呼，儘量友好地說:「你好，查理斯·賽維爾。」

　　沃德瞪大眼睛，指著他:「你是那個……那個什麼學院，變種人學院的校長……」

　　「賽維爾天才少年學院，我想你說的是這個，那麼我的確是。」

　　霍莉從查理斯身旁探過身來，惡狠狠地說:「你就是個混球，沃德，你居然敢告密！你等著吧……我會讓你好看的！」

　　沃德低下頭不敢看她，查理斯回頭用不贊許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責備她對沃德的態度。

　　也是，畢竟外面都說沃德這個養子經常受欺負，可憐程度堪比辛蒂瑞拉。

　　哈里斯本來是陰沉著臉坐在車上的，看到霍莉遲遲沒有下車，而查理斯露了臉，他立刻氣勢洶洶地走過去，臉色更加黑了，像是一個在抓女兒和壞小子私奔的嚴厲父親。

　　實際上差不多。

　　查理斯打開車門，示意她下車，並且對面色不善的哈裡斯露出微笑。

　　霍莉艱難的看了老父親一眼，不情願地被沃德拉走。

　　哈裡斯還沒走，仍然停在他面前。

　　「哈裡斯先生，好久不見……今天的事，我想這是個誤會。」

　　哈裡斯冷笑。「我希望是的，你最好不要打霍莉的主意，我可只有她一個女兒。不要讓她扯到你們中間去……」

　　漢克有些生氣，想要打斷他，查理斯卻說:「哈裡斯先生，我們都是人類，不該劃分得那麼清楚不是嗎？」

　　「只有和你們劃分得清楚，我們才更加安全，至於是不是人類，賽維爾先生，你清楚，比誰都清楚。」哈裡斯瞪了他一眼，不等他接著說就轉身離開。

　　漢克握緊方向盤，眸子血紅。

　　查理斯深呼吸了一下，攥緊拳頭又慢慢鬆開。

　　「沒事的，我早該知道，慢慢來。總會變好的。」他安撫地對漢克說，可實際上他清楚，變種人永遠都是威脅，永遠不能像人類一樣。

　　「你是個混球，你出賣我，你這個沒良心的，我要揍你一頓，狠狠地……」

　　「閉嘴！」哈裡斯打開車門對喋喋不休的霍莉怒吼了一句，她只好瞪了沃德一眼後乖乖坐好。

　　「你永遠都不聽我們的話，無論我和你媽媽說什麼，你永遠都是這樣，我們允許你胡鬧，你揮霍，放肆，甚至是搗亂，我們都沒有阻止過，但你必須要遠離他們這些人，我說過多少次了，他們是不安全的，你為什麼一定要接近他們！尤其是查理斯·賽維爾！他是個變種人！」哈裡斯越說越憤怒，最後表情都變得猙獰，沒有半分接受採訪時儒雅狡猾的樣子，她被凶得不敢說話，頭壓得低低的，也不敢去看他生氣的樣子。

　　「為什麼呢，你從來都不關心我怎麼生活的，為什麼要去干涉我的交友，也許他們不正經，可他們關心我照顧我，從來沒有傷害過我，我沒有覺得這不安全。」霍莉小聲反駁。

　　哈裡斯覺得更生氣了，一副恨不得揍她的樣子，但最後還是冷靜了下來，捂著臉一言不發，霍莉小心翼翼抬頭看到他的樣子，心裡咯噔一下，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做錯了，但一定讓他傷心了。

　　「爸爸……」

　　「親愛的，你會明白的……我和你媽媽都是為你好，無論我們做了什麼，我們只希望你好好活著。」

　　」什麼？爸爸，為什麼這麼說……」

　　「你會明白的，不要再接近他們了，離查理斯遠一點。」

　　霍莉攥緊了禮服裙，氣氛頓時變得嚴肅，她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的，只好沉默了一路。

　　沃德像是什麼都沒聽到，安靜的開車，一路上除了掛擋的聲音就只有風的呼嘯聲，霍莉打開車窗，任憑風把她的造型吹亂，這讓她停止了胡思亂想。

　　霍莉不會安分的，沃德從後視鏡裡看到安靜的她時這麼想。

　　至少不會安分過三天。

　　三天后，霍莉和一堆紈絝子弟在上東區飆車上了報紙。

☆、我可能會死

　　「你幹別的我不管！你怎麼能拉著沃德去胡鬧！他還未成年！」哈裡斯夫人疾言厲色地訓斥霍莉。

　　「我也未成年，不要那麼緊張，只是開車放鬆一下。」霍莉正在吃甜品，連眼睛都不抬一下。

　　「放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車速！你居然還和那些人非法改裝車輛！」哈裡斯夫人氣得拍桌子，「我要叫你爸爸回來管管你。」

　　她眯起眼睛給媽媽遞了一塊蛋糕，哈裡斯夫人接過去又遞給了沃德。

　　沃德皺了皺眉，還是面不改色地吃下去了。

　　霍莉靠在沙發上嗤笑一聲，說道:「媽媽你不知道沃德不愛吃甜食嗎？」

　　哈裡斯夫人又把蛋糕拿回來，給沃德遞了一杯水，自始至終沃德只看了她一眼。

　　「sweatheart，坐我的車刺不刺激，嗯？」

　　哈裡斯夫人瞪著她，最後拍了拍沃德。「你要好好看著她，不能讓她胡鬧。」

　　沃德點頭，「媽媽，我會照顧好霍莉的。」

　　「好孩子。」哈裡斯夫人親吻了他的臉頰，接著說:「我要走了，這段時間好好聽康奈利的話。」

　　康奈利是他們的管家，霍莉和沃德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她有些冷漠地看著媽媽和康奈利交代再離去，這幅場景可是太熟悉了。

　　「你說他們兩個什麼時候才能同時出現呢？」霍莉問沃德。

　　「很快。」沃德拍拍她的肩。

　　是的，很快。

　　霍莉穿著紅色的吊帶短裙，金髮被俐落的盤起來，旁邊坐著開車的沃德。

　　「為什麼我要跟你一起來做這種沒有意義的蠢事。」沃德不滿地抱怨。

　　「嘿，聽著，我當然知道這是蠢事，可這兩年他們總是不回家，我當然要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公司是不是除了什麼問題，或者他們是不是得了不得了的病相瞞著我們，難道你不好奇嗎？」霍莉擺了擺手機。「我可是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給媽媽安上追蹤器，這個我可是找斯塔克要的，非常隱蔽。」

　　「斯塔克如果知道你把這種東西用在跟蹤媽媽身上，他一定覺得非常榮幸。」

　　「他必須榮幸。」霍莉搖了搖手機，「它怎麼不動了，媽媽停下了，不太對勁，周圍有人出現了！好幾個！」

　　「這都能看到？」沃德俯下身子看了一眼。「路上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停下？是爸爸嗎？」

　　「不知道，先下車，媽媽知道你和我一起肯定會罵你的，你停在這裡等我，我走過去看看。」

　　「好。」

　　「等等。」沃德叫住她。

　　「怎麼了？」

　　沃德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裸露的肩頭，不自然地扭過頭去。「不懂為什麼出來跟蹤還要穿裙子。」

　　「哈裡斯必須精緻。」她對沃德聳肩，接著踩著高跟鞋走了。

　　霍莉小心翼翼走了幾百米，走到最後還差一個彎路時聽到了嘈雜的談話聲，她甚至因為擔心高跟鞋的聲音而脫下了它。

　　霍莉離得很遠，始終聽不到他們說些什麼，卻又沒敢靠近，她正準備悄悄探頭看一眼，卻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同時還有爸爸的呼喚聲。

　　「離開這裡，快！」

　　她幾乎想也不想立刻扭頭，而身後的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粗魯的把她往肩上一抗就這麼走過去。

　　霍莉嚇得大聲尖叫，無論如何捶打掙扎，對方就像一個機器，對她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反應。

　　霍莉掙扎的時候砸到了他的左臂，自己的手卻生疼，像是撞到了石頭。霍莉看過去，頓時眼睛都睜大了。「你他媽是個機器人！」

　　那人還帶著面具，她伸手去摘，對方又狠又快地扭住她的手腕。霍莉立刻發出一聲尖叫。

　　「住手！讓他停下！」哈裡斯憤怒地嘶吼，雙眼充血般緊盯著他們。

　　「當然，先生，」他對這裡喊了一聲，「士兵，當心些，不要傷了這位美麗的小姐。」一個鬍子花白的老頭站在哈裡斯身旁，面帶笑意的看著她，霍莉只覺得渾身發冷，這眼神像是要把她解刨。

　　她認為自己的手腕肯定是斷掉了，哈裡斯走過來抱住哭泣不止的霍莉。

　　「現在拿出來，夫人還有救，不是嗎？」那個老人這麼說道。

　　「媽媽！媽媽怎麼了？你們幹了些什麼？」霍莉失控的沖他們怒吼，聲音帶著哭腔。

　　「瞧瞧，小姑娘都嚇壞了，交出來吧，先生，這對我們都好。」史崔克伸出手想去擦霍莉的眼淚，哈裡斯一把打下他的手，他目光冷下來，直接對車裡開了一槍。

　　霍莉被嚇了一跳，只看到車窗濺上的血花，她聽到爸爸絕望悲痛的呼喚媽媽的名字，似乎時間停止了一般，她想叫爸爸，可是失了聲，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不想為難你們的，就算你不說出來，我也有辦法，只不過是多花些時間罷了。」他一把拉走霍莉，貼在她耳邊說:「我記得，哈裡斯小姐在紐約大戰裡傷得不輕……」

　　哈裡斯向他撲過去，一槍射中了哈裡斯的膝蓋，霍莉發出尖叫，用最惡毒污穢的詞辱駡他，他索性一槍打在哈裡斯的頭上，霍莉安靜了。

　　她暈過去了。

　　「嗯哼，交易完成了。」

　　霍莉醒來的時候正被關在一個密閉的房間，牆壁是金屬的。她先是愣了一下，最後開始歇斯底里地大哭，她想起這幫人對她的父母做了什麼，那是些殺人犯，他們殺死了她的父母。

　　霍莉身上已經被換上了別的衣服，她也沒時間細究，只是跪坐在地上捂臉痛哭，不知道哭了多久，旁邊終於傳來一句飽含無奈和厭煩的抱怨。

　　「我說你能不能閉嘴。」

　　是一個小姑娘的聲音，聲音很稚嫩，似乎還帶著疲倦和怒氣。

　　「他們怎麼沒把房間做成隔音的。」

　　她又說了一句，霍莉徹底從悲痛中回過神來，帶著哭腔地問:「你是誰，這是哪，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我怎麼知道，我是實驗體，這是武器研究所。」

　　她還是沒聽懂，只知道那個女孩似乎也是被抓來的。

　　「我是霍莉，霍莉·哈裡斯，你呢？你的名字是什麼？」

　　「閉嘴！」

　　霍莉被對方惡劣的態度嚇到，只好乖乖安靜下來，倒是也沒有繼續哭了，因為很快就有人進來把她帶了出去。

　　那些人給霍莉注射了一針藥劑，把她往一個房間裡推了一把，霍莉摔了進去，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聽到冷冰冰的聲音響起：「又有新夥伴加入了，看看今天誰要出局呢？」

　　霍莉抬起頭，周圍都是一群穿著同樣衣服，面目不善的人，他們年齡不同，臉上的表情或是恐懼，或是興奮，還有一些麻木冰冷。

　　她往後退了一步，一個人突然全身張滿尖刺，然後把尖刺狠狠地朝她這裡射過來。霍莉尖叫著阻擋，那些尖刺出現在了另一個方向。

　　霍莉驚恐地打量著人群，這裡有人幫她嗎？

　　他們都是變種人？

　　霍莉的反抗讓那些人更加的興奮，他們試圖沖上來撕碎她，一個長著獠牙和利爪的人沖上來把霍莉打倒，低頭要啃噬她的脖頸，突然一團紅色光暈包裹住他，把他的牙齒掰掉，又把他丟到遠處。

　　霍莉被嚇得魂飛天外，哭著砸門，不停地喊著放我出去。

　　史崔克在監控裡看到這幅樣子皺了皺眉，對朗姆洛說:「誰把她放進去了，帶出來。」

　　門開了，霍莉幾乎是慌不擇路地跑出去，又被門口的朗姆洛揪著衣領扯回去，她的腿都軟了，朗姆洛只好半拉半扯的拎著她。

　　霍莉被按在椅子上坐下，手銬縛住了她的手腳，即便這樣，史崔克還是警惕地坐在安全防護罩後。

　　霍莉立刻就認出了他，憤怒幾乎讓她失去理智，門口的電網受到壓迫，開始哢嚓的斷掉，史崔克眼裡閃過一道光，激動地讓朗姆洛丟了一個人進去。

　　門一打開，那個人就開始哭喊求饒，眨眼間就被切開，就像是巨大的刀刃切過去，整齊的切面，從腰部分開，房間裡一開始嗡嗡作響的聲音也消失了。

　　看鬼片都害怕的她看到一地鮮血和死狀恐怖的屍體，她張大嘴呆住，尖叫卡在嗓子，接著暈了過去。

　　史崔克和朗姆洛對視一眼，又看向霍莉。

　　「她果然是變種人。」

　　霍莉是被疼醒的，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人在抽她的血，甚至還割了一小塊肉，她立刻就掙扎起來。

　　那些醫生打扮的人看她醒了，立刻慌亂起來，七手八腳按住她給她打了一針藥劑。霍莉身體變得虛弱，也不再反抗，看這樣子這幫人總不會是想要解刨她吧。

　　不過最後霍莉還是沒被推上手術臺，她腦子裡一直回想著昏迷前的那一幕，那個斷成兩截的人和對面的老東西。

　　她不知道那個人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突然變成兩半，雖然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可為什麼她還好好的。

　　霍莉記得隔壁住了一個脾氣不太好的小姑娘，就去敲了敲牆壁，問她:「你在不在？」

　　「不在。」還是一樣的不耐煩。

　　「哦，這裡被關的都是什麼人？」

　　「和你一樣的人。」

　　「有錢人？」

　　「蠢貨……」那個聲音聽起來咬牙切齒，像是要揍她一頓。

　　「他們取了我的血…，他們是做什麼研究的？」

　　「你像是不知道自己是個變種人一樣。」

　　霍莉不相信，直接否定她:「別逗了，變種人是天生的，我從小到大除了除了有錢是天生的，就只剩下美了。」她又接了一句:「我的能力可能是美，或者是有錢嗎？」

　　「你的能力是做夢。」

　　霍莉沒再說話，她知道即便自己嘴上插科打諢，可心裡還是懷疑了，她可能真的是變種人……那些人殺了她的父母是想要某種東西，可是這個東西沒有拿到，他們認為抓走她也是一樣的。

　　霍莉心裡已經有了可怕的猜測，那個人提到了兩年前……她快要死了。

　　什麼東西救了她。

　　霍莉記得在那之後自己注射了很久的藥物。

　　她沉默了一下，又敲了敲牆壁。

　　「幹嘛！」語氣更加惡劣了。

　　「我真的是變種人嗎？可我的能力是什麼？」

　　「我不是說了嗎？是做夢，」對方嗤笑一聲，「別不承認了，如果你不是變種人，今天就被紮成刺蝟了，你以為有人會幫你嗎？」

　　那麼說，這些都是她做出來的，那個房間裡的人呢，他斷成了兩截，是她幹的嘛……

　　霍莉抱緊膝蓋，靠在牆壁上深呼吸，把頭埋進手臂。

　　隔壁的人聽到了她的哭泣聲，沒有再諷刺她。

　　「喂，我叫旺達，你不用哭了，他們暫時不會殺了你的。」畢竟還要留下做實驗呢，旺達這麼想。

☆、我一定會死

　　霍莉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待了多久，她偶爾被帶到那個房間去抽血，偶爾被朗姆洛抓著去看變種人打架。

　　從一開始在走廊裡看到殘肢和死屍時的尖叫暈倒，到最後看著變種人開膛破肚的面色慘白，她都不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麼，而這個叫朗姆洛的變態又想幹嘛。

　　最後等她被朗姆洛推進變種人堆裡時她終於明白了。

　　讓她觀摩別人怎麼打架的，然後親自上陣。

　　他們看霍莉是新來的，都不敢上前，一個全身石化的變種人猶豫了很久，終於上前砸向她。

　　霍莉摔在地上眼冒金星，她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碎了，經過這個試探，其他幾個變種人也紛紛想對她出手。霍莉痛得不行，爬都爬不起來，想到那血肉橫飛的場景，她只好嘗試攻擊，沒等她摸索出來，另一個變種人把她狠狠摔在牆上，霍莉五臟六腑都在疼，咳嗽了兩聲嘴裡吐了口血，這下子怕是要死了。

　　不行，還沒殺了那些人，要從這個鬼地方逃出去，她必須活著。

　　她的額頭也在流血，手估計斷了一隻，又一個人要撲上來，霍莉精神緊繃，那個人突然消失，接著出現在另一個位置，還有一個直接斷成好幾斷，血濺了她一身。

　　其餘的變種人不再想著撕碎她了，朗姆洛走進來，所有人立刻退後，警惕地看著他。

　　他把霍莉拎起來走出去，來到一個房間後，把她丟到一個檯子上。

　　朗姆洛的臉上掛著壞笑:「感覺怎麼樣。」

　　霍莉嘴裡都是血，疼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雖然很想對他說滾你媽的，但最後只是翻了個白眼表達自己的怒意。

　　朗姆洛對著一個人說:「她也能自我恢復吧。」

　　那個人看了她一眼，搖搖頭:「不行，她可不像那個狼，傷成這樣怕是癱了。

　　霍莉即使痛得要瘋，還是用盡全身力氣對朗姆洛說了句:「狗娘養的！」口齒不清還噴了一堆血沫子。

　　朗姆洛毫不在乎地怪笑了一聲，按住她受傷的胳膊，看她疼得表情扭曲，滿意地說:「你應該慶倖你是個漂亮的女人，不然我就把你的臉劃爛。」

　　「那個藥呢，給她試試。」

　　另一人搖搖頭。「你說那個……還沒實驗過，根據美國隊長的血清改進了，但是副作用不確定。」

　　「那剛好」，朗姆洛指了指霍莉。「實驗體。」

　　霍莉的能力很不穩定，如果不是受到攻擊和情緒失控，她就像一個普通人。而這種體力透支渾身是傷的情況下，她已經沒有任何辦法反擊，不然她要把朗姆洛的腦袋削下來。

　　注射不久，霍莉就知道了副作用。

　　疼！太TM的疼了，五臟六腑都在疼，感覺骨頭被人敲碎了又重新連接一樣。

　　霍莉疼得發抖，最後受不了暈過去，幾個人見狀就沒管她，誰知道過了兩天她還沒醒。

　　朗姆洛提起她的時候才知道她還在檯子上躺著，就順路看了一眼。

　　「該不會死了吧。」

　　「沒有，還有心跳。」

　　「是不是裝的？」

　　「不太可能，我們試過了，從胳膊上切塊肉她都沒醒。」

　　朗姆洛震驚了，這次是真的相信她沒醒了。「你們好端端切她肉乾嘛？」

　　「研究啊，她可是個新變種人，聽說她是注射了藥物才成變種人的，而且能力還挺厲害，像個電鋸似的，誰來誰分屍。」他又用手比了一下，說道:「就切了一點兒，她現在恢復比常人快十倍。」

　　「那她不會醒不過來吧。」朗姆洛皺眉，把她的頭髮扯了兩下。「看她還挺好玩的。」

　　「那剛好，反正也要解刨的。」

　　霍莉多次以為自己會死。可這次即便疼得死去活來，她還是醒過來了，不僅醒著，身邊還是一個小姑娘。

　　她渾身濕噠噠的還在滴水，有一股不算好聞的化學藥劑味道，她甩了甩手，看向房間裡除她以外的第二個人。

　　紅頭髮的小姑娘，長得很漂亮，臉上沒什麼表情，即便是看她醒了，也只是眼睛睜大了一下，接著縮到牆角警惕起來，即便如此，她的眼神裡沒有一絲害怕。

　　「你是誰？」

　　「旺達。」

　　霍莉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旺達是誰，又看了看這個小姑娘，好吧……果然是她。

　　「我怎麼在你這。」

　　「來新人了，你太占位子，就把你丟到我這裡了。」她猶豫了一下，又說:「他們還說你再不醒就把你拿去做研究。」

　　「他們已經拿我做研究了。」

　　「那你現在早就內臟分家了。」

　　霍莉歎了一口氣，想起剛才的夢，就問旺達:「你在這裡多久了，有家人嗎？」

　　「不知道，不記得了。」

　　「那你……想不想離開這裡。」霍莉試探地問。

　　旺達終於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上一個人準備從這裡離開，但是他的身體裡被植入了晶片，最後炸開了。」

　　霍莉倒吸一口冷氣。「希望我還沒有被植入這種東西。」

　　「我騙你的。」她接著說。

　　霍莉恨恨地磨牙，那樣子像是要撲上去咬她一口。

　　「實際上更慘，可能會被洗腦。」旺達的聲音一點起伏都沒有，似乎不在乎這些。

　　霍莉靠近她，「那你不怕嗎？為什麼不逃跑呢？」

　　「我一直呆在這裡，他們會幫我殺人，我不會逃跑的。」

　　霍莉又默默地移開了距離。「你一個小姑娘總想著殺人可不行，你想殺誰啊？」

　　「托尼·斯塔克。」

　　……

　　霍莉沉默了片刻。

　　「不好意思，你再說一遍？」

　　旺達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又重複了一遍，這次特意念慢了一點:「托尼，斯塔克。」

　　這次是霍莉的表情開始變得奇怪，甚至是僵硬，她撐著頭嘴裡嘀嘀咕咕地念叨，整個人顯得神經質。

　　「……天哪……上帝，不會……真是瘋了，他對這麼小的女孩下手……不不不，對她媽媽還差不多……怎麼辦，我的天。」要知道一直以來說著要殺了斯塔克的女人裡面，百分之九十八都和他有過不純潔的關係，所以當旺達說出要殺了托尼時，霍莉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個可能。

　　「你在嘀咕些什麼，你認識他？」旺達一下子懷疑起來。

　　霍莉立刻擺手，「哈？認識他，沒人不認識鋼鐵俠……」她又表情複雜地沉思許久。

　　「到底是什麼原因？你要殺了他？」

　　「我的母親和哥哥被他害死了。」

　　霍莉沉默了，她也不是沒有見過那些指責斯塔克的言論，她曾經因為這種事為斯塔克說過話，畢竟紐約大戰的悲劇誰也不想看到，可這是那個中二王子的錯，不是他的。

　　「這個……我很抱歉。」

　　「大概在八年前，斯塔克的炮彈落在我家。」旺達敘述的聲音毫無起伏。

　　霍莉伸出手，打斷她:「等等，你剛才是，炮彈？斯塔克牌炮彈？那你去找發射炮彈的那個人啊，跟他沒關係吧。」要知道他自己也被他研發的□□害慘了，他還能把自己殺了報仇不成。

　　「這就是他的錯！」她激動起來，不滿的對霍莉說道。

　　霍莉瞠目結舌。「你搞清楚，這跟他沒關係……」

　　旺達猛抬頭怒視她，好像她再說一句就會被扯出舌頭勒住脖子。

　　她選擇閉嘴，在心裡咒駡了一句。

　　不聽話的死小孩。

　　「其實外面很多好玩的，等我出去了，就讓人來救你，帶你去很多地方，如果你非要找斯塔克也行，打他幾拳也好，別打死了……」她最後還是不甘心地說了幾句，這次旺達沒有反駁她。

　　霍莉醒來幾天後並沒有明顯的饑餓感，反而渾身都充滿力氣，本來以為就算不死也要半殘，誰知道那個讓她恨不得直接去死的破藥救了她的命。

　　雖然她不餓，可這並不代表她不想吃東西。

　　朗姆洛給她戴上了一個項圈一樣的環，給她一種從此要做牛做羊還做狗的錯覺。

　　事實上每個變種人都有一個。

　　「你們到底是什麼恐怖組織？」霍莉問他。

　　「你跟超級英雄那麼熟，居然不知道九頭蛇？」

　　「沒聽過……」

　　霍莉翻了一個白眼，轉過身去休息。

　　她發誓，她會把這裡每一個研究人員的皮撕下來看看構造，會摘他們的眼珠子看和變種人有什麼不同，還要把朗姆洛的骨頭一寸寸敲爛，看看是不是沒有痛覺。

　　當然，還要把那個叫史崔克的混蛋心臟挖出來，好好看看顏色，那一定是黑色的。

　　她一定會的，就像他們對她和那些人做過的一樣，就像他們對她父母。

　　無論他們哭著求饒還是害怕的顫抖，她也要繼續下去。

　　霍莉在心裡想了很多折磨人的中世紀酷刑，把對象腦補成史崔克他們，這讓她終於睡了一個好覺，一個沒有噩夢的好覺。

☆、我是主角我不可能死

　　霍莉脖子上的項圈很堅固沒錯，可她還是摘下來了。

　　在把項圈切斷時她做了很長久的心裡鬥爭，生怕切斷自己的脖子。

　　為變種人特設的磁場對她並沒有干擾，這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所以就連史崔克也沒想到那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殺了二十多個人後逃跑了。

　　當時那個研究人員正在給她抽血，接著他的手就不見了，留下一個血淋淋卻又整齊的切面，還沒等他發出尖叫聲，他的頭也不見了。霍莉把脖子上抑制能力的項圈扯掉，扔到地上踩了幾腳。

　　她拍了拍胸口，還好心裡能力強了不少，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霍莉不停安慰自己對方是一個肢解無數人還切她肉的魔鬼，是一個殺人犯，她沒有錯。

　　即便是這樣，霍莉在換上他的衣服時還是不停默念聖經佛經古蘭經，好像自己真的能得到救贖。

　　她現在還光著腳，多麼希望自己的鞋出現在這裡。

　　下一秒，她的鞋就啪的砸在她身上。

　　霍莉揉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接著想了半天斯塔克的戰甲，沒有絲毫效果，那麼一個火箭炮？

　　OK還是沒出現。

　　還是靠自己吧。霍莉站起來踹開了門，門外已經有許多人瞄準她了。

　　她已經偷偷訓練了很久，知道今天那個冬日戰士和朗姆洛不在她才敢行動。

　　這次不動手以後就沒機會了。

　　所有子彈在射向她的時候都突然突然消失了一般，接著一排人倒下，那些子彈出現在他們自己的身上了。

　　霍莉趁機跑出去一段距離，

　　三個變種人攔住她，很顯然變種人打變種人才公平。

　　霍莉看都不看他們，只是打了一個響指，他們三個突然出現在了旺達的房間。

　　旺達站起來面色冷漠地看著他們，指尖竄起紅色的流光。

　　前後都是人，霍莉被攔下，有些子彈擊中了她，她跪下來，狠狠攥緊了拳頭，等那些人向她聚攏時，渾身血跡的她又出現在了另一個更加接近出口的地方。

　　霍莉爬起來，殺死了兩個看守的，她體力已經到了極限。感覺到鼻子一股溫熱，她隨手抹了一把，卻發現手上的血跡增多了，本來還以為是什麼時候濺上去的，可是這鼻血多得不對勁。

　　她已經搖搖欲墜了，感覺眼前都發黑，但是此刻，她絕對不能倒下去。

　　那些人趕向她，對她發射了一枚子彈，霍莉再次憑空消失。

　　這次她也不知道自己會掉到哪，她知道自己的能力撐死移動個十幾米，出乎意料的移動到門口大概是最遠的一次。

　　而這一次霍莉自動了幾千米，這讓她有機會逃走。

　　她不知道自己待在哪，但是牆上有著超級英雄的塗鴉，並且看得出人們很厭惡他們，在上面寫著辱駡他們的話，甚至是在塗鴉上畫一個血紅的大叉。

　　霍莉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使用能力，甚至是站起來。夜裡很冷，也不知道被關了多久，都是冬天了。

　　她呼出白氣，感覺身體裡的熱量流失加快了。傷口的愈合速度遠遠趕不上流血速度，再這麼下去她可能會死。但是沒辦法了，她疼得厲害，誰知道會不會被九頭蛇找到。霍莉向前栽倒，沒有意料中冰冷的土地，而是帶著熱氣的懷抱。

　　「嘿，不聽話的女孩。」

　　霍莉聽到這個聲音後翻了一個白眼，幾乎咬碎一口牙齒。

　　該死的朗姆洛！

　　她又被捉回去了，果然如此。

　　要是這麼容易就能逃出去這裡就不是九頭蛇基地了。

　　她醒來的時候被人牢牢銬在椅子上，那種帶高壓電流的椅子，同時她的能力也受到了限制一般，沒有絲毫反應。對面站著兩個混蛋。

　　朗姆洛看了一眼身旁的史崔克。「怎麼懲罰她，打斷手腳對她可沒用，她連控制器都解開了，要給她洗腦嗎？像士兵那樣，這個女孩可是很有潛力的。」

　　「還不夠，她的潛力遠遠不止這些，她還可以做到更好。」

　　「那你準備怎麼做，訓練她嗎？」

　　史崔克沒有回答，反而走近了霍莉，抬起她的下巴，說:「哈裡斯還真不如讓你死了，把你變成這種怪物，還害了自己一家……」

　　霍莉啐了他一口血沫子，「你不配提到他，你才是該死的，你這個瘋子，你該下地獄。」

　　他抹去臉上的血，狠狠打了她一耳光，霍莉感覺半邊臉都發麻了，這回是真的說不出話了。

　　「我可是唯物主義者。」他這麼說。

　　霍莉又開始做噩夢了，有時候是在一個房間裡，地上都是血，她也渾身的血，一個人站在裡面。還有的時候她躺在手術臺，那些人拿著刀劃開她的皮膚。更多的時候是在那個晚上，她的爸媽被打中，倒在她面前。

　　她偶爾會給旺達講自己小時候的事，外面的世界變得怎麼樣了。還會講斯塔克是個怎麼樣的人，會說他救了紐約，一個人背著核彈沖進了蟲洞，會講他集齊了格林雜誌的十一期封面女郎，其中有一期被另一個有錢人挖牆腳了。總之他是一個花心自大卻又很好很好的人。

　　他們為霍莉打造了一個更加特別的房間，她沒辦法在裡面使用能力，只能乖乖被洗腦實驗，估計過段日子還會被切片。

　　霍莉又一次爆發是因為史崔克的話。

　　「你不會還以為你父母的死都是我的錯嗎？你居然還沒想明白，你們死了對誰最有利，果然是個腦子裡只有享受的富家女。」

　　「要不是他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哈裡斯集團的CEO背地裡還有有過一個研究項目，並且成功的研發了變種基因。而你，是第一個試驗品，也是唯一的那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終止了，但是你活下來，並且有了變異基因，他一定給你用了很多藥抑制了變異基因，但是我們啟動了它，很顯然你早都不是人類了。」

　　她想到了沃德，她唯一的親人，那個膽怯又高智商的弟弟。

　　霍莉能力失控，所有靠近她的人都死了，包括她自己的身上也多了許多鋒利的口子，房間被增壓，她的鼻子耳朵口腔包括那些傷口都開始流血，直到她體力不支暈過去後才有人敢進去。

　　一個星期後她還沒醒，他們把她丟進了營養倉泡著，除了旺達偶爾想起霍莉說的帶她出去，這裡的人都忘記了她。

　　但是在別的地方，還是有人想起她。

　　斯塔克的抽屜裡多了一張照片，佩珀很早就發現了，除了霍華德夫婦的，還有霍莉的。

　　他在霍莉失蹤後找了很久，哈裡斯夫婦是被槍殺的，他們在盤山公路的崖低發現了他們的屍體，屍體上發現了斯塔克給霍莉的追蹤器。可是沒有霍莉，他不知道慶倖還是悲哀。弗瑞斷定是九頭蛇幹的，可誰知道他們在哪，會怎麼對待霍莉。

　　他知道哈裡斯的所作所為，所以在霍莉醒過來後就制止了他們，停止了一切研究，他和班納廢了很多功夫抑制了她的變種基因，可還是被發現了。

　　斯塔克懷疑過沃德，可找不到證據，沃德是霍莉唯一的家人。

　　查理斯說他感覺不到霍莉。

　　她可能已經死了。

　　斯塔克從不這麼認為，那個嬌氣又彆扭的姑娘總會回來的。

　　直到幾個月後的奧創事件，他就知道他斯塔克的直覺什麼時候錯過。

　　複聯和神盾局清理完了所有奧創機甲，已經準備毀滅索科維亞時，那個一直要打要殺，最後突然投敵反水的紅衣服小姑娘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打斷斯塔克。

　　「那個鐵人，我想起一個人，你可能認識她。」

　　「她是霍莉嗎！」斯塔克幾乎是立刻激動地喊出了這個名字，生怕不是她，甚至沒有就糾結被叫做鐵人。

　　旺達點頭，斯塔克立刻沖出去找她，其餘人也跟著回到九頭蛇基地。

　　最後是旺達在實驗室裡找到了營養倉。

　　史蒂芬拉開了它，裡面的綠色液體泡著一個女孩，史蒂芬立刻認出了她，剛想把她抱出來，另一個人卻比他速度更快。

　　斯塔克緊抿著唇，即便是鋼鐵的雙臂也掩不住他的顫抖。

　　霍莉的衣服上都是口子和血跡，即便這些紅色被水泡淡了許多，他還是能想到她的處境。一股難言的憤怒充斥著斯塔克，他眼睛血紅地瞪著旺達:「他們對她做了什麼……那群王八蛋做了什麼！」

　　「我不知道，但你應該能想到的，我是自願服務的變種人，她可是研究物件。」旺達被快銀護在身後，這個時隔好幾年突然出現的便宜哥哥。

　　娜塔莎把霍莉從他手上抱了過來。「你想勒死她嗎？用你的鐵甲？」

　　快銀看了看妹妹:「她死了嗎？」

　　說完之後他就接收到了四面八方的怒視。

　　「嗯……好吧，那麼她……她是變種人嗎？」

　　「是的。」斯塔克凝重地回答，眼睛還是一動不動地注視著霍莉。

　　「啊，那就好辦了，只要是和變種人相關的，教授都能搞定。」快銀立刻要給查理斯打電話。

　　「得了吧，他當初對我說霍莉死了。」

　　「這不是教授的錯，要知道經過磁場遮罩的地方或者是帶著特製遮罩器的話，就是連世界最強變種人也無法探測他們的蹤跡，在這種情況下……」

　　「閉嘴，皮特羅。」旺達凶巴巴地打斷他。

　　「哦。」

　　鋼鐵俠他們把霍莉帶回了神盾局的機艙內，霍莉身上的傷口已經恢復了，可她本人還是沒醒，呼吸也很微弱，快銀再次建議把她送到賽維爾學院，其他幾個人也這麼建議斯塔克，這次他沒有反對，在毀滅索科維亞後，霍莉被他帶去找X教授。

　　查理斯和幾個變種人老師已經在門口等著迎接他們了。

　　旺達也決定跟著皮特羅在這裡學習，斯塔克有許多後事處理，把人送到就急急忙忙走了，臨走前還警告了查理斯。

　　「如果我下次過來，她的情況沒有改善反而更差了，你知道的……」

　　「我也希望她好起來，這一點還請斯塔克先生放心。」

　　等到斯塔克走了很久，查理斯才聽到身邊的快銀小聲的對旺達說:「別看奧創打起來麻煩，如果老爸在，只要幾秒鐘，它們就會成為一堆廢鐵。」

　　「爸爸是收廢鐵的嗎？」

　　「啊？不……當然不是，雖然有點像……你怎麼會這麼想！」

　　查理斯聽到他們的對話笑了笑，接著把視線投向漢克懷裡的霍莉，看著她渾身的血跡沉默下來。「可憐的姑娘......」

☆、霍莉的噩夢

　　查理斯用精神力喚醒了霍莉，他沒有忘記和她的約定，不能隨便對她使用能力，所以他沒有查看她的記憶。

　　她醒來的時候以為自己又在做夢，這次的夢不僅換了一個地方，夢裡還有英俊溫柔的查理斯。

　　「你醒了？」查理斯微笑地看著她，手裡還拿著一本書。

　　「我覺得還沒醒。」霍莉很嚴肅地說，嗓音裡還帶著沙啞。

　　「是哪裡不舒服嗎？」

　　「從沒這麼舒服過，終於不是些屍體了，要是夢裡只有你就好了。」霍莉並不在乎這話說得有多曖昧，同時緊緊盯著查理斯如同藍色玻璃般的眼眸。

　　查理斯明顯怔愣了一下，接著又笑開了，對她說:「霍莉，不是夢，我就在你身邊，不用怕。」

　　她睜大眼看著他了他好一會兒，眼眶開始濕潤，查理斯伸手覆上她的眼睛，輕聲地安慰:「我是有溫度的，都過去了，這裡是賽維爾學院，你安全了，霍莉，我在這裡。」

　　幾乎是在查理斯的手覆上去立刻，她的眼淚傾瀉而下，滾燙又濕潤。查理斯感覺到了，用了另一隻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霍莉哽咽地撲進了他的懷裡，雙手箍緊他，生怕這是一個過於真實的夢，查理斯騰出雙手抱住她，像是哄孩子一樣安撫她，用精神力平緩她緊繃的神經。

　　等到霍莉平復後又擦著眼淚從查理斯的懷裡鑽出來，他的襯衫上都是水漬，誰知道有沒有鼻涕。霍莉紅著臉不說話，查理斯也只是給她遞了一杯水，並不在乎被弄濕的衣服。

　　霍莉接過水，為了掩飾不說話的尷尬而有些急切地喝下去，誰知喝得太急反而嗆到了。

　　查理斯立刻靠近，給她拍了拍背，。

　　而她不知道查理斯已經腦補那幫畜生連水都不給她喝的場面，內心極度憤怒且心疼。

　　不過這些情緒他掩藏得很好。

　　「我為什麼在這裡？」

　　「復仇者找到了你，為了你的安全把你送了過來。」

　　「這裡？變種人學校？」

　　「是的，我們都會説明你，同學們都很友好。」

　　霍莉苦笑著說:「我當是還說希望自己也有變種人的能力呢，現在好了，成真了。」

　　查理斯撫摸著她的頭髮，對她說:「好女孩，睡吧，我在這裡。」

　　霍莉躺下，但是遲遲不肯閉眼，查理斯就在一旁，她很怕醒來後就不是在這裡了，她睡得夠久了。「睡不著嗎？」

　　「陪我說說吧，查理斯。」

　　「好。」

　　「距離我失蹤，已經多久了？」

　　「一年三個月十八天。」

　　「哈裡斯集團是不是被沃德接手了。」

　　查理斯明顯遲疑了一下，然後才告訴她:「是的，沃德被大部分股東支持，所以他放棄學業成為……」

　　「我要殺了他。」

　　霍莉的手突然攥緊，臉上沒什麼表情，卻掩蓋不住一腔恨意。「我要殺了他，殺了全部九頭蛇，殺了史崔克和朗姆洛。」

　　查理斯握緊她的手，「不要這樣，霍莉，哈裡斯先生不會願意看到你這樣的，況且……他們已經死了。」

　　她突然坐起來，跳下床。「不可能，他們絕不可能就這麼死了，就算死了我也要親手……親手扒了他們的骨頭……」

　　「霍莉，你現在不能激動。」查理斯聽到房間裡的嗡嗡聲，但是還不敢控制她，怕她太生氣更不好解決。

　　房間裡的桌子突然成了兩半，霍莉這才停下來，有些局促地往後退，愧疚地雙手握緊。「對不起……」說完後她就想跑出去，查理斯歎了口氣閉上眼，門口的霍莉突然全身僵硬，不由自主地走回屋子。

　　「你身體還沒有恢復，內臟因為什麼原因曾經大出血，而你的肋骨也斷了好幾根……」他說著就停下來了，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猶豫還要不要繼續下去，「你的能力不穩定，我希望你能就在這裡，讓我們幫助你。」

　　等霍莉安靜的聽他說完後他才解除了控制，看她沒有過激的舉動也就放下心來。

　　她猶豫了一下，決定暫時配合他，表面裝作聽話的樣子，一有機會留給斯塔克打電話讓他把她帶走。

　　什麼變種人不變種人的，報得了仇才是硬道理，跟著查理斯這種心地善良的求和派還不如跟著牢裡的萬磁王混。

☆、睡前故事

　　霍莉乖乖聽話，重新躺回去，他拿起書繼續看。

　　在她火熱的目光下，查理斯終於忍不住放下了書。「你睡不著嗎？」

　　霍莉眨巴著眼睛:「我以前都有人給我念睡前故事，這一年多都沒有。」

　　查理斯:「好吧，你要聽什麼？」

　　霍莉:「五十度灰。」

　　查理斯似乎沒反應過來，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五十度灰。」

　　查理斯咳了咳，面色如常，「你確定嗎？」

　　「你不願意……」

　　查理斯拿起手機搜了一段，看了一會兒，然後像是從胸腔裡發出一聲悶笑，面色怪異地看著她。

　　接著，用一種優雅又溫和的聲調，緩緩地……給她念小黃文。

　　霍莉以前逼著沃德給她念的時候，瑞德總是念得磕磕巴巴就像是念聯邦□□一樣的嚴肅，然而查理斯，是真的擺出了哄小姑娘睡覺的架勢念小黃文。

　　她受不了了。

　　「好了我困了，謝謝！」接著翻了個身背對他把頭埋進被子。

　　背後傳來一聲輕笑，霍莉臉更熱了。

　　快銀對這個和妹妹一起患難的變種人很同情，多次表示自己想去看看對方的迫切心態。

　　旺達糾正他:「沒有，我沒跟她共患難，她比我慘多了。」

　　快銀更同情她了。

　　當查理斯走了以後，霍莉好不容易放鬆地睡著了，誰知道翻了個身意識到了不對勁。

　　幾個人影站在她床邊一動不動，霍莉尖叫了一聲，眨眼間人影又不見了。

　　旺達他們都被快銀運到了房間外。

　　旺達:「你會把她嚇死的。」

　　快銀:「我太緊張了，她叫了一聲把我嚇壞了，要不我們再回去吧。」

　　旺達:「我為什麼要看她，過去半年裡我幾乎天天見到她。」

　　長相嚇人的夜行者科特摸了摸頭，擔憂地說:「我這個樣子肯定會嚇到她。」

　　旺達:「跟滿地的碎肉和人體器官比起來你的長相可太溫柔了。」

　　「是……是嗎……」他要不要說謝謝。

　　霍莉的心再次繃緊，確定自己剛才不是出現幻覺了，她貼著牆壁深呼吸，門再次被打開。

　　「旺達？」

　　她熟悉的紅頭髮。

　　「你怎麼會在這裡，都發生了什麼？那群混蛋真的死了？」霍莉想要爬起來。旺達只是動了動手指，她就被一種力量帶回了被窩。

　　接著又有兩個人進來了，其中一個有著藍色的皮膚和野獸的獠牙，甚至還有一跳尾巴。

　　霍莉呆呆地看著他，直到他害羞地躲到快銀身後。

　　旺達:「復仇者跟奧創打架，奧創佔領了九頭蛇基地，我本來是要幫忙的，結果發現我哥哥和媽媽沒死，那群混蛋騙我，所以我就跟復仇者一起把他們殺了，走的時候順便把你帶走……九頭蛇死得差不多了，但是我沒找到史崔克。」

　　霍莉沉默下來。「他還沒死，看來是等著我親自動手。」

　　「這我可不同意。」門外突然傳來查理斯的聲音，他看來剛下課，手裡是一遝資料書。

　　「我就知道你們三個跑這裡來了，快銀你帶著科特蹺課？」查理斯搖搖頭，微微地眯起眼睛。

　　「哦，你認為琴比較好說話是嗎？」查理斯拍了拍快銀的胳膊，「你們兩個新來不久，應該瞭解一下各位老師的脾氣。」

　　夜行者抓住他們兩個的胳膊，頓時消失不見。

　　霍莉指了指他們站的地方:「那個藍色皮膚的，有著和我一樣的能力嗎？」

　　查理斯:「他可以瞬間出現在另外的地方，但我聽旺達說，你的能力，可以切割。」

　　他含蓄的沒有用分屍肢解之類的詞。

　　「我想是的。而且可以出現在其他地方，還有一次，讓其他地方的東西到了我面前。」霍莉伸出手。「要我示範一下嗎？」

　　查理斯把她的手壓下來。「我想你最需要的是休息。」

　　「你可以和大家一起學習，先不要使用任何能力，漢克給你檢查發現你的內臟受損嚴重，強行透支能力導致虛弱過度，另外，你的修復能力應該比正常人快很多。」

　　霍莉:「大概吧，他們給我注射了一個藥，當時我都快死了，用了藥後莫名活了過來，就是有點疼。」她想到當時注射後的痛苦就發虛，這輩子沒那麼疼過，像是骨頭被碾碎筋骨寸斷的疼。

　　查理斯看出她的話後肯定有更多不想回憶的事，就立刻打斷她的沉思。「記得你以前還說過想來賽維爾看看，介意我帶你轉轉嗎？」

　　「當然不，但是我想我需要衣服。」她又接著補充。「要裙子，好嗎？」

　　她已經一年多沒穿過裙子了，沒有護膚品沒有化妝品沒有美容儀沒有洗護產品沒有高跟鞋。她以為這輩子都不能穿小裙子了。

　　「給你準備了需要的東西在浴室，裙子一會兒給你送來，喜歡什麼顏色？」

　　「綠色，要綠色的。」她以前最喜歡紅色，現在看到紅色就想到血淋淋的場面。

　　霍莉發現浴室裡準備了許多貴婦級化妝護膚產品，甚至還有指甲油。每一個都在喧囂著:我很有錢。

　　不得不說，查理斯的準備太貼心了。

　　等到她裹著浴巾敷著面膜出來時，正巧看到查理斯推門進來，手裡是給她的裙子。

　　查理斯看到她愣了一下，立馬低下頭，把裙子放在床上。「抱歉，我先出去。」

　　「沒……沒事，謝謝你。」

　　她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的臉沉默了很久，皮膚狀態跟以前沒法比，發質乾枯毛躁，嘴唇也不再水潤，還好身體沒留疤。

　　她修了眉塗上口紅，將頭髮挽起來，像是又回到了作天作地的哈裡斯千金。

　　查理斯看到霍莉打扮完畢的霍莉出來，笑著說:「很漂亮，綠色很適合你。」

　　霍莉想要給他推輪椅，查理斯抬了抬手:「沒關係，我自己來吧。」

　　她沒有勉強，看過來斯塔克的工作室，對於這些有錢人的高科技她已經習以為常了。

　　邊走邊聽查理斯介紹，而一旁的學生走著走著就突然不見，要麼就是飄著的，從樓上飛起來的，她的手裡甚至突然多出了一支玫瑰。她看向查理斯。

　　查理斯:「應該是快銀，就是出現在你房間裡那個銀色頭髮的男孩，旺達的哥哥，他的速度非常快，可以眨眼間做出很多事。」

　　「這個技能可真酷。」霍莉拿起手裡的花。

　　「當然，他們每一個都很優秀，你也是。」他眼含笑意自豪地說。

　　他帶著霍莉來到湖邊，正巧碰到幾個學生在打鬧，霍莉看到湖邊一棵像是被雷劈的樹。問他:「那棵樹發生了什麼？」

　　「那可是我最喜歡的樹，但是出了點小意外。」

　　這種破壞力，還真是小意外啊，難怪變種人會被抵制。風從湖面吹過來，霍莉的裙子輕輕搖擺，額邊的髮絲也隨風亂飛，她索性解開頭髮，讓及腰的長髮被風吹起來。

　　查理斯看著她，叫她的名字。霍莉轉過身看著他。

　　霍莉對他說:「風和新鮮空氣，我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查理斯抿唇對她微笑，目光深沉溫柔。「那麼，歡迎你來到賽維爾天才少年學院，在這裡，我們都是你的家人。」

☆、金剛狼喜當爹

　　霍莉不算是變種人學校的正式生，她現在已經是一個黑戶了，畢竟對外都知道哈裡斯千金因為車禍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死亡。

　　斯塔克給她了一個新身份，順便給羅根也搞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霍莉成了羅根的女兒。

　　羅根知道後叫駡了很久，他堅持自己還是個年輕健美的優質男人，不可能有一個一頭金髮二十多歲的女兒，這嚴重影響他發現自己的戀情，並且很容易讓人誤會他被帶綠帽子了。

　　查理斯笑笑:「把你的勞務活動減十年。」

　　羅根妥協了。

　　霍莉悄悄問琴:「那個髮型酷炫的大叔有什麼勞務活動？」

　　琴告訴她:「幾年前不知道哪來一個穿著紅黑緊身衣的變態，對羅根挑釁幾句，然後兩個人打了起來，賽維爾學院被毀了好多地方，那個變態跑了，羅根沒跑成，沒錢還債只好在這免費做五十年老師來還債。」

　　「這麼刺激的嗎？」

　　琴:「還有更刺激的，後來斯科特把教授最喜歡的樹毀了，他要免費做一百年的老師。」

　　鐳射眼默默回頭看了她一眼。

　　「那個變態和金剛狼有仇嗎？」

　　「不知道，但是他話太多了，而且很粗俗，羅根把他撕成兩半都沒死，真是個怪胎。」

　　羅根看到她還在嘮嗑，嘴裡叼著雪茄不滿地走過來，他把雪茄拿下來對她吐了一個煙圈，霍莉嗆得彎腰咳嗽。羅根對著她這樣的弱雞更不滿了，說道:「我的女兒怎麼能讓我丟臉，跟我來。」

　　琴給了她一個同情眼神，又鼓勵了她兩句，霍莉就跟在羅根後面走了。

　　羅根把她帶去了一個全封閉的屋子，霍莉剛進去就看到唰得亮出了利爪，她被嚇了一跳，連忙往門口退過去，羅根把她拽回來。

　　霍莉看著羅根嚴肅的臉突然不覺得他耳朵一樣的髮型可愛了。

　　羅根看著霍莉都要被嚇哭了，歎口氣後收起了利爪。「來吧，攻擊我，給你兩個小時，碰不到我你今晚就去湖邊跑三十圈吧。」

　　霍莉想要剛要抗議，羅根一拳就揮了過來。「進入狀態。」

　　為了自己的雙腿，她只好對著羅根攻擊。

　　十分鐘後……

　　羅根:「我果然沒猜錯……」

　　三十分鐘後……

　　羅根:「知道嗎？我前不久去過中國，你的動作甚至不如那裡的健身操攻擊性高。」

　　一小時……

　　羅根:「你真是我帶過最差的學生。」

　　霍莉趴在地上，衣服都要濕透了，髮絲被汗水貼在額頭，她渾身酸軟無力，與此同時還要接受羅根毫不留情地嘲諷。

　　羅根把她拉起來。「媽的，你居然是個變種人？」

　　霍莉突然沖他揮拳，羅根抓住了她的手腕，給了她一個過肩摔。

　　霍莉發出一聲痛呼，然後徹底爬不起來了。

　　羅根坐在不遠處鬱悶的抽雪茄，對付霍莉，他甚至不用出一滴汗。

　　霍莉盯著他的後背很久，非常努力的使用能力，看看能不能再次移動到他身後偷襲一次。

　　但是下一秒。羅根突然出現在了她面前，霍莉快准狠地踢向他，羅根抓住她的腳腕，看了看周圍，發現他突然自動了位置，問道:「你在找死嗎？」

　　霍莉發誓她的本意是瞬移到羅根背後，不是羅根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失誤……」

　　霍莉實在沒力氣了，羅根一鬆手她就立刻躺倒了地板上，正逢查理斯推門進來，看到她的慘狀後對羅根說:「或許……你可以將教學方式溫柔一些。」

　　霍莉:「你首先要向他解釋溫柔是什麼意思，他知道如何拼寫這個詞嗎？」

　　羅根又吐了一個煙圈：「對你的爸爸需要尊重。」

　　霍莉:「我也覺得，你這麼說，我需要去給他獻花了。」

　　查理斯把她拉起來，聽到這話皺起了眉:「你要去公墓？」

　　「是的，還要給自己的墳頭除個草。」霍莉扭頭看向羅根的頭頂。「對了，順便給他們引薦一下，我髮型獨特的新爸爸。」

　　到了夜晚，賽維爾莊園是平和安寧的，寂靜的夜裡連小情侶都知道不能吵鬧，唯獨霍莉。

　　她夢到自己和家人坐在一起，轉眼間他們都渾身血紅，媽媽的頭上還有彈孔在流血，地板裡開始滲出大片猩紅血跡，漸漸漫過了她的腳，不停地有手伸出來抓住她。霍莉掰開那些手，發了瘋地跺腳，尖叫。

　　她殺很多人，她害死了父母。

　　羅根怒氣衝衝地掀開被子，踹開門就往外走，邊走邊罵髒話。「去他媽的，這兔崽子就沒讓我安生過。」

　　羅根趕到霍莉的房間時門口已經站了好幾個學生，他把他們拎到一邊去，看眼裡面的情況。

　　房間一團糟，牆上都是刀劈一樣的痕跡，桌子和床全都裂成好幾半，霍莉瑟縮在牆角被查理斯用被子裹住，他還在安撫霍莉。

　　旺達早知道入夜沒好事，霍莉一定會成為賽維爾學院新任破壞王。

　　以前的她有抑制能力的藥劑還能控制一下，現在一旦失控，等她醒來要面對的，就是五十年的債務償還。

　　旺達在所有人趕來之前把霍莉控制住丟到牆角，穿著睡袍頭髮淩亂的的查理斯第二個趕來。

　　看到霍莉在牆角顫抖立刻把被子按在她身上。

　　霍莉醒了過來，但腦海裡全是一片猩紅，她始終沒有穩定下來，查理斯問旺達。「她到底經歷了什麼？可以讓她好起來嗎？」

　　旺達:「你不是能讀取思想嗎？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霍莉頭髮淩亂的披散在肩膀上，嘴唇咬出了血。查理斯剛要觸碰她，被猛地推開，她帶著哭腔道歉:「對不起……離我遠一點，不是我殺的……不是我……」

　　氣氛凝重起來，所有人都安靜的沒有出聲，房間裡只剩下霍莉的啜泣。

　　一直緊張觀察的快銀髮現教授把手指放在太陽穴，接著表情變得痛苦悲憤，然後開始流淚。

　　等到查理斯睜眼時，他們驚訝的看著教授把霍莉的頭按進懷裡，拍著她的肩膀安撫她。

　　羅根吸了口眼眼神複雜，回頭看了眼幾個學生，然後一個個瞪過去，他們立刻唰唰得消失不見，旺達也被快銀抱著跑回宿舍。

　　羅根伸手準備關門，卻發現門不見了，地上是四分五裂的木頭碎片。

　　「你搞得定嗎？」羅根看向查理斯。

　　「當然。」查理斯做了一個口型。

　　查理斯拍了拍她，把她雜亂的頭髮往後順過去。霍莉又開始掙扎，他又急忙控制住她，低聲說道:「霍莉，冷靜下來，這裡沒人能傷害你……」

　　霍莉縮在他懷裡哭個不停，等到好久後才聽到她開口:「真的是我的錯嗎……」

　　查理斯歎了口氣:「和你沒有關係，霍莉。你應該站起來，至少，我們都會説明你，你還有斯塔克先生，他一直很關心你。」

　　霍莉沒說話，查理斯就繼續寬慰她，等他反應過來時，霍莉已經攥著他的衣角睡著了。

　　他等霍莉睡安穩後才準備把她抱上床，等到轉身面對一片狼藉時才想起來床已經壞了，令人震驚的是另一半不知道去哪了。

　　查理斯不好在深夜打擾其他人，只好和霍莉一起在牆角坐了一晚上。

　　由於折騰了很晚，查理斯次日起得也遲了一些，漢克去找他的時候驚訝的發現他居然被霍莉抱著睡了一晚上。

　　查理斯無奈的給了他一個微笑，漢克把他抱上輪椅，又慢慢地抱起霍莉。

　　霍莉被放到另一個房間後，漢克關上門，接著表情複雜地說了一句話。

　　「教授，是這樣的，今天一早，我們發現教室裡……多了半張床。」

☆、速度與激情

　　霍莉醒來的時候發現除了旺達以外所有人看她都面色異樣，有些人甚至是避著她走，她很好奇自己昨晚除了抱著他們的校長又哭又鬧以外難道還做了別的事？

　　她拉住了走廊裡準備去吃早餐的琴，小聲問她:「琴……我到底幹了什麼？他們好像在避著我？」她難道發瘋打人了？

　　「他們只是好奇，因為你的能力得不到控制，他們會有些害怕，這很正常，我剛開始也這樣，教授幫助了我……」琴友善的開解她。

　　「我造成了很多破壞嗎？」

　　「你只毀了一個房間的擺設，比起羅根可好太多了，只是……今天早上在教室裡發現了半截床。」琴笑了一聲。「這可前所未有，把那些普通學生嚇壞了。」

　　霍莉:「不會要賠錢吧，我現在身無分文。」

　　「你怎麼會這麼想？」她反應過來，「哦……羅根他們，那是因為教授早就想留住他們，但是羅根不肯，剛好有這個藉口，他可不會這麼對朋友。」

　　琴拉住她的手:「去吃早餐吧，教授在等你。」

　　霍莉跟著她去了老師們用餐的地方，查理斯正在和漢克交談，看到她來了就停下來，對她點了點頭。「早上好，霍莉。」

　　「早上好。」由於昨晚模糊的記憶，她到現在都不敢看查理斯，打了個招呼就立馬低下頭。

　　羅根看到她的表情立刻不懷好意地笑了一聲。霍莉瞪過去，他又瞪了回來。

　　霍莉喝了一口牛奶，臉立刻皺成一團，把被子放下來。查理斯看到她的舉動，不動聲色的把果汁推給她，霍莉小聲地道謝。

　　羅根又笑了一聲，霍莉更加惱怒了。

　　等到他正要咬三明治的時候，一口下去咬了個空，三明治不見了。

　　他眼睛睜大瞪著自己的手，然後看向對面的霍莉。

　　霍莉打了個響指，他面前的牛奶也不見了。

　　飯桌上的人都停下動作愉快的準備看戲。

　　羅根冷著臉:「你昨天有三十圈沒有跑。」

　　「你記錯了。」霍莉一臉正色。

　　查理斯把面前的三明治默默推遠了一些。「好了，霍莉，快吃早餐吧，吃完了你和快銀一起學習，斯塔克先生給你留了東西，一會兒去我辦公室取走吧。」

　　霍莉應了一聲，而羅根還在伸著爪子威脅她。

　　「變回來。」

　　「我根本變不回來。」

　　「你變到哪去了？」

　　「我怎麼知道？」

　　「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變種人！」

　　與此同時，某學生正在走路，被頭頂突然出現的牛奶砸到腦袋，牛奶潑了一身，他嚇得大喊大叫。而正在看書的學生書上突然出現一塊啃過的三明治。

　　他們將這種看不見的惡作劇算到了快銀頭上。

　　查理斯很友好地問:「霍莉，你的能力會是空間轉移嗎？」

　　霍莉:「空間轉移可以把別人的胳膊突然變沒嗎？」

　　查理斯依舊笑得溫和。「不能呢。」這姑娘怎麼那麼血腥。

　　霍莉一臉失望，看來不是。

　　而由於霍莉能力的不穩定性，無論她走到哪，身邊一定要有一個可以控制住她的人陪同。羅根堅持自己還要教課，這種喜當爹的事他不幹，而其他老師都很忙，最後人選定是旺達。

　　旺達和霍莉在能穩定自己的能力前還不能到人多的地方去，這點查理斯非常嚴肅地交代過，並且叮囑快銀監督她們，一旦兩人不見了立馬報告。

　　但旺達對世界很好奇。

　　而且快銀是個妹控。

　　於是妹控和妹妹一起不見了。

　　快銀偷了查理斯的跑車鑰匙，霍莉坐上跑車，對旺達招手:「寶貝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速度與激情。」

　　霍莉幾乎是最大馬力的飆車，興奮地大喊:「九頭蛇都他媽滾蛋！」

　　旺達面色慘白，她覺得車都要飛起來了，為什麼要坐上一個瘋子的車，要知道霍莉昨晚還在發瘋。

　　她們的頭髮胡亂的飛，坐在後面的快銀呸了幾下，他都吃到雙色頭髮了。

　　霍莉把車開到了市區，車速沒減下多少，快銀沒多久就聽到背後的警笛聲。他扯了一下霍莉的頭髮，霍莉頭也不回地說:「你知道我頭髮光是護理花了多少錢嗎？」

　　「後面有員警。」

　　霍莉:「你們變種人還怕員警的？」

　　快銀:「變種人犯錯就會被大肆渲染，最後能給你安一個妄圖毀滅世界的罪名。」

　　霍莉猛踩油門:「你放心，我開車的技術和斯塔克學的，除非員警穿著鋼鐵俠的衣服，不然追上了我就把車吞下去，愧對我曼哈頓……」

　　「霍莉……」她的話突然被打斷，霍莉以為自己幻聽了，怎麼會有查理斯的聲音，她搖了搖頭。

　　「霍莉，是我在跟你說話……」

　　霍莉問快銀:「你們聽到查理斯的聲音了嗎？

　　快銀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完了完了，教授果然發現了，我還偷了他的車。」

　　「不對啊，他怎麼在跟我說話呢？我離了這麼遠！」霍莉嚇了一跳。

　　「教授在你的精神世界，就是你的腦海裡對話！」快銀怪叫一聲。「啊！我討厭員警。」

　　「現在回來，一會再跟你們算帳。」查理斯的語氣淡淡的，可以聽出隱約的怒氣。

　　她乾脆抱著抱著早死晚死都得死的心態甩開了員警，把車停在了酒吧附近。

　　快銀:「你還想幹嘛！教授不會放過我的！」

　　他拉住旺達:「你還未成年，不准進去！」

　　霍莉:「那你們等我一會兒，買點酒再回去，我已經很久沒喝過了。」

　　快銀義正言辭:「這是違禁物！還有你哪來的錢？」

　　霍莉:「斯塔克的卡，他給我留的好東西。」

　　她提著四瓶酒走出來走近跑車，剛要上車就目瞪口呆的僵硬在原地。

　　羅根吐了一個煙圈:「查理斯讓我接你們回去。」

　　霍莉把酒藏到身後。

　　羅根冷笑:「違禁物品。」

　　霍莉剛想讓酒消失，羅根就對她伸出手:「分我一半。」

　　霍莉:「……」

　　旺達小聲問快銀:「學校的老師都這樣嗎？」

　　快銀:「只有他。」

　　羅根開起車來和霍莉毫不遜色，把跑車開出摩托的風馳電掣。最後到校時查理斯已經接到了十幾個違章電話，因為是他的車，他只好繳納了罰款。

　　查理斯在辦公室笑得溫和無害，好像一點都不在意。

　　查理斯:「我的車怎麼樣？」

　　霍莉:「非常酷炫，雖然比我的那輛差一點。」

　　查理斯點點頭:「速度與激情。」

　　「我壓抑太久了。」她面無愧色。

　　查理斯嚴肅起來，著看向她身後的羅根。「一人一半？」

　　「這個……你聽我解釋。」霍莉開始慌了，查理斯就像人形監控。

　　查理斯搖頭:「羅根，你要有作為一個老師的自覺。」

　　「我是被迫的。」他哼了一聲，又加了一句，「我甚至被迫多了一個這麼大的女兒。」說完還用挑剔的眼光掃視霍莉，被她狠狠瞪回去。

　　霍莉想反駁她也不願意多了一個粗暴的爸爸，但是礙於身上的傷還在提醒她昨天有多麼悲慘，她選擇忍氣吞聲。

　　霍莉:「查理斯，你不要生氣，我給你帶了一瓶回來。」

　　「你明天就和所有人一起上課，課後去羅根和琴那裡報導吧，羅根會教你提高近戰能力，琴會幫助你掌控自己的能力，最後我會檢查你的大學課程，我記得，你是帝國州立大學的學生？」

　　她為什麼都成變種人了還要學習！

　　「查理斯，說實話，我們專業不對口，我學的是德語。」

　　查理斯意味深長地說:「那可太巧了，我有一個朋友，是德國猶太人，我相信他一定很願意幫這個忙。」

　　羅根冷笑:「你會期待的。」

　　「你聽我說，我沒有繼續發展的需求。」

　　「你總是要繼續學習的，你還要好好生活不是嗎？」

　　羅根:「查理斯說得對，你不能輕易認命不是嗎？你不能這麼下去了，你需要學習更多的東西。」

　　霍莉崩潰:「不是……我是個富二代啊，這麼好的命我為啥不認啊！」

　　羅根不懷好意地勸慰她:「查理斯是個富二代，你看他認命了嗎？」

　　「沒認命他哪來的祖宅？曼哈頓最大商場他家開的你不知道！」

　　「托尼斯塔克也是富二代，你看他認命了嗎？靠著自己成了鋼鐵俠……」

　　「他認了啊！咋沒認啊！他還不是繼承家產了……」

　　羅根裝作沒聽到繼續說:「你看布魯斯·韋恩他………哦，他不算，這個浪蕩子弟。」為什麼他們的命那麼好，越說越生氣，他仇恨地瞪了一眼查理斯，氣衝衝地走了。

　　查理斯無辜的挑眉，有錢又不是他的錯。

　　「霍莉，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可以開始新的生活。」

　　「我喜歡以前的生活。」雖然她知道回不去了。

☆、新來的老師

　　霍莉被迫聽查理斯講了一下午的雞湯，這讓她有種靈魂昇華的感覺，在一天內都抱著對未來生活的期待和嚮往，鬥志昂揚的要拋去惡習。

　　可雞湯就是雞湯，喝完去趟廁所立馬就忘了。

　　她僅僅是睡了一晚，立馬恢復了往日裡喪裡喪氣要拉著全體九頭蛇下地獄的狀態。

　　查理斯第一次感覺到了挫敗。

　　霍莉油煙不進，不僅如此，還特別多奇怪的要求。

　　比如說讀睡前故事這種事，他被強迫念了三天小黃文後，他讓羅根接替他。

　　接著第二天就看見霍莉帶著黑眼圈來吃早飯，他溫柔地問她:「怎麼了，是不是沒睡好。」

　　霍莉一臉菜色，如果說查理斯念黃文像是在念詩集，羅根念詩集就像是在念黃文。

　　凶巴巴的羅根一遍調侃她一邊念，念得她頭皮發麻，羅根走了，還帶走了她所有「睡前故事」。

　　查理斯糾正了霍莉一個惡習，對此他很滿意。

　　霍莉來到賽維爾天才學校一個星期後才開始上課，並且成了快銀他們班上年齡最大的插班生。

　　除了必修課程以外，變種人學生還會學習對於掌控自己能力的教導，變種人學校一直在強調和平共處，幫助普通學生和變種學生交流認識，互相接納和學習。

　　而且還開設了一項選修課程，德語。

　　授課老師:埃裡克·蘭謝爾

　　霍莉看著授課老師有些面熟，問快銀:「授課老師是誰啊？你們對德語都感興趣嗎？怎麼來這麼多人？」

　　快銀：「他是我爸。」

　　「第一次見到上趕著給人家做兒子的。」

　　「他真是我爸。」

　　旺達疑惑地說:「變種人教科書上說過他的，你不知道嗎？他幾年前刺殺總統被關起來了。」

　　「萬磁王！媽的恐怖分子！」她嚇了一跳，聲音沒控制住，埃裡克冷冷地瞥向她，而同學們都用一種看待土鼈的眼神看著她。

　　這次是吃了沒文化的虧。霍莉這麼想，乖乖地坐好，變種人教科書是什麼東西？她怎麼可能知道！

　　如果不是她已經「死」了，她現在一定要發條推特。

　　埃裡克的臉色很不好，在他眼裡這群學生都是不思進取的懦弱求和派，但是作為把他放出來的代價，他必須在這裡任職五年。

　　查理斯寧願讓羅根那個粗魯蠻橫的野狼來教他們格鬥也不讓他來，而讓他教什麼該死的德語課。

　　埃裡克陰沉著臉從基礎教起，幾個學生走神了。他手裡的硬幣毫不留情飛出去打在他腦門上又飛回來，那個學生痛呼一聲，接著所有人都打起精神聽他講課。

　　霍莉偷偷問快銀:「你要是不聽講他也會打你嗎？」

　　快銀:「不知道，事實上他不知道我和旺達的存在。」

　　霍莉覺得不可思議:「可這麼多人都知道，他怎麼不知道？」

　　旺達:「這就叫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爸只有他不知道。」

　　」我有點心疼他。」

　　霍莉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快銀手上已經捏了一枚硬幣，旺達和霍莉看向埃裡克。

　　剛才萬磁王是想用硬幣敲他們來著。

　　現在他的臉更加陰沉了。「是你？」

　　「對，我還幫你越獄過，驚不驚喜，害不害怕。」快銀皮了一下。

　　「你的能力很特別，不該屈居人下，忍受這些壓迫。」

　　「我沒有受到壓迫。」

　　埃裡克歎了口氣，用恨鐵不成鋼地眼神掃視了教室裡的人，接著雙手往講臺上一拍，開始演講。

　　「人類懦弱，自私，他們從未停止對變種人的壓迫，他們折磨我們的同胞……」萬磁王說得慷慨激昂，台下唯一的後期變種人，當了二十年人類的霍莉現在很虛，雖然她也被折磨過，但她始終堅持自己是人類，被萬磁王說得她都覺得羞愧了。

　　渲染完變種人的悲慘後，他又開始鬥志昂揚地宣傳偉大抱負，「我們比人類強大，為什麼卻要得到他們的承認，我們要爭取自己的權利，不必躲避，不必隱藏，讓他們知道，變種人才是世界的主宰……」

　　霍莉越聽越覺得萬磁王如果去當一個邪教頭子一定大有作為，實在不行傳銷團夥也需要他這樣的人才，煽動人心的時候她這個人類都想一起毀滅世界了。

　　埃裡克說得正興奮，突然被一個聲音打斷。

　　查理斯就那麼停在門口，看著他的表情就像看一個不聽亂的叛逆孩子。

　　充滿了母愛和包容。

　　霍莉被自己的想法嚇到，趕緊搖搖頭。

　　快銀:「你怎麼了？是不是抽筋了？」

　　霍莉:「……謝謝，我很好。」

　　她不知道查理斯和埃裡克說了什麼，就聽著他們倆似乎在爭吵，你一句我一句越說越大聲，後來查理斯賭氣似的轉著輪椅離開了。

　　霍莉和二十多個學生躲在牆邊偷看，一個耳朵比常人大一些的男生說:「教授在批評萬磁王的行為，萬磁王批評教授對變種人的處境沒有清晰的認識，教授又說萬磁王太偏激了，萬磁王諷刺教授一堆不切實際的願望。」

　　快銀:「就猜到是這樣，查理斯可真是好脾氣。」

　　旺達:「廢鐵王的脾氣也很好。」

　　快銀:「旺達，你不能跟著別人一起叫老爸的外號。」

　　旺達:「我聽見你也在背後叫他外號，你還說他笑起來像鯊魚。」

　　「我很友好，而且你不覺得很形象嗎？」

　　「我雖然不友好，可廢鐵王也很形象。」

　　霍莉:萬磁王有你們兩個真是走運。

☆、今天去幹嘛

　　自從萬磁王來了以後，德語課的人更多了，他總是講著講著就開始宣揚變種優秀變種人基因良好變種人稱霸世界巴拉巴拉……

　　時間一久，每一個自卑的變種人都喜歡聽他的邪教演講來找回自信。

　　嫌棄自己長相奇怪的，擔心自己被人討厭的，覺得自己不夠強大的，找不到女朋友的。

　　只要上過埃裡克的德語課，人人都是昂首挺胸自信的走出教室。

　　霍莉不久後就知道那個找不到女朋友的是誰了。

　　在賽維爾的第一個月結束後，她收到了一封情書。

　　在查理斯的課上，她看到一封信突然出現在手裡，扭過頭看向後面，每個人都一臉看戲的表情，只有一個人不敢看她。

　　那個藍色皮膚，平日裡很害羞的變種人

　　她記得他被稱為夜行者。

　　霍莉趁查理斯不休息，把信拆開仔細地看了一遍。

　　她以前是從來不接情書的，她總覺得自己特別有錢，那些男人都是沖著她的臉和她的錢，而且身邊優秀男性太多，反而認為普通人平庸又膚淺。

　　她收到過整車的鮮花和貴重的寶石，收到過浪漫奢侈的表白，唯獨沒有收到一份純手寫的情書。

　　霍莉剛準備把情書收起來，就被查理斯點了名。「霍莉，上課的時候專心聽講，下課交流更好，對嗎？」

　　「好的好的。」霍莉說著，趁查理斯不注意想利用能力把情書變回夜行者桌子上，她想檢驗一下最近訓練的成果。

　　哢嚓——

　　木頭斷裂聲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整個教室都安靜地看著夜行者，又扭過頭看著霍莉缺了角的桌子。

　　她在空間切換時沒有把握好，把桌子半個角一起丟在了他桌子上。

　　霍莉沉默得環視四周，看看有沒有洞可以鑽進去。

　　「你們兩個下課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查理斯保持著善解人意的微笑。

　　霍莉去辦公室報導的時候隔壁的埃裡克正端著杯咖啡走進來，坐在沙發上開始看戲。

　　查理斯撇了他一眼沒說話，霍莉看到夜行者表情變了好幾次，期間還忐忑地看了埃裡克好幾眼。

　　查理斯肯定在和他用精神力交流！她和埃裡克對視一眼，埃裡克問她:「你接受了嗎？」

　　「居然是你唆使的！」

　　「我只是給他增強自信心，給他加加油而已。」埃裡克強調。

　　霍莉看夜行者不敢看她，她也不確定是不是害羞，畢竟藍皮膚的孩子她連人臉紅沒都看不出來。

　　夜行者嘭得一下消失了，查理斯用手支著下巴，歪著頭看向她。「對於毀壞公物這件事有什麼想說的嗎？」

　　「這是意外。」

　　埃裡克嗤笑一聲。

　　查理斯微笑道:「不用擔心，只是和你開個玩笑，我想叫你來是因為別的事。」

　　「斯塔克先生認為，你該和他見一面了。」

　　因為霍莉的特殊性，查理斯決定親自陪霍莉去一趟，而且她還有更重要的事。

　　她聽說自己有個墳。

　　霍莉拿著斯塔克的卡決定來一次久違地揮霍，於是查理斯就坐著輪椅被迫和霍莉一起去了曼哈頓最大的購物商場。

　　查理斯作為知名度極高的變種人領袖兼富豪，他所在之處肯定是受關注的，霍莉考慮到這一點，就讓查理斯在一旁的咖啡館等著她。

　　查理斯不放心她，但是霍莉堅持如此，他也就妥協了。

　　沒多久就見到霍莉帶著口罩急匆匆跑出來，他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的位置。

　　霍莉走過來推著他的輪椅就走，邊走邊說:「見鬼，遇到了哈德森她們，差點被認出來，她們甚至買了我最喜歡的那套限定口紅，今年的限定只有這麼多，她居然全買了！」

　　查理斯聽著霍莉沒好氣地抱怨，就說:「為了你，我相信他們會願意再出一套的。」

　　「查理斯你不懂，限定的就是因為不同才有意義，我提前兩年預約的，結果我死了，如果是以前也許可以做到，但現在我就是個……死人。」霍莉說得自己都沮喪了。

　　查理斯沒說話，他的本意是想告訴霍莉，她說的那個牌子……賽維爾是最大的股東。

　　「接下來你想去哪？」

　　「去給我的墳頭除草。」

　　霍莉想都沒想直接去了被稱為有錢人安眠地的墓園，然後成功找到了她自己的墳。

　　她和查理斯看到墓碑前放的鮮花和一套口紅都沉默了。

　　霍莉撿起口紅套裝。

　　「好吧……她還是很有良心的。」

　　霍莉給自己獻了一捧紅玫瑰，查理斯手上拿著一把雛菊糾結該不該放，畢竟大活人還站在自己面前。

　　「他們居然選了這張，太沒有品味了。」霍莉看著照片直搖頭，推著查理斯就走，停在另外兩個墓碑前。

　　查理斯擔心地看了眼霍莉，在看到她平靜的表情後更加擔心了。

　　最後她只是站了一會兒，很快就一言不發地推著查理斯走了。

　　「霍莉……」查理斯叫她的名字。

　　「什麼都不用說，我知道，我會好好的，就當是為了他們。」

　　霍莉始終沒有回頭。

　　她跟著查理斯離開，到了復仇者大廈。

　　佩珀站在門口等著她，看到霍莉後紅著眼抱住了她。

　　霍莉拍了拍她的後背:「小辣椒，好久不見。」

　　「你和托尼都是混球。」佩珀擦著眼淚笑駡她。「歡迎回來，霍莉。」

　　她剛打開總裁辦公室的門就被另一個人緊緊抱住，霍莉任由他抱緊自己。

　　等到斯塔克鬆開她時，霍莉看到他臉色稱得上陰森，比當初被韋恩搶女伴還要嚴重。

　　「你見到我應該和小辣椒一樣的表情才對，怎麼和羅根一樣。」霍莉想活躍氣氛，顯然沒有任何效果，就連查理斯都只是和佩珀對看一眼。

　　托尼陰著臉繼續坐回沙發，抱著手臂不說話。霍莉把他的胳膊拽下來抱在懷裡，握著他的手說:「我回來了。」

　　托尼「看到了。」

　　他還是沒說話，不過臉色稍微緩和。

　　「托尼，我好想你。」霍莉把頭埋過去，把她抱住。

　　斯塔克把手臂繞過去搭在她肩上，

　　斯塔克揉揉眉心，說道:「卡裡只給你一百萬，花多少算多少，如果一年內能讓它變成一個億，我就把哈裡斯集團送到你的手上。」

　　霍莉:「現在卡裡只剩五萬了。」

　　斯塔克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又看向查理斯:「她最近一直待在學校裡，哪花的？」

　　查理斯:「或許……你聽說過她的愛好？」

　　霍莉的愛好就是花錢，無論花在誰身上。

　　像個慈善家一樣到處送人禮物。

　　霍莉：「你為什麼讓金剛狼做我的爸爸，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

　　「難道你想讓我做你的爸爸？」托尼皺起眉，「或者說賽維爾？」

　　查理斯吸了口氣，對他擺擺手。「我還年輕，不想多一個這麼大的私生女。」

　　「為什麼非得是爸爸！」霍莉不滿。

　　「我是為了你能得到關愛！難道你還想要個媽媽？」

　　「金剛狼能給我什麼關愛？我不想……」

　　他們兩個的聲音越變越大，最後站起來激烈的爭吵。內容從霍莉的身份一直到霍莉給他打電話被當成床伴掛掉，斯塔克拍著桌子訓斥霍莉一心復仇，霍莉插著腰說他不理解自己，雙方爭執不休，兩個人都爭紅了臉。

　　佩珀淡定地喝了口咖啡，給查理斯也遞了一杯，對上他的眼神，淡定地說:「他們兩個一說話就這樣，習慣就好。」

　　查理斯:「真是……有趣的相處。」

　　霍莉說得口乾舌燥，從桌子上直接拿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剛含進嘴裡就看佩珀和查理斯一起看著她。

　　霍莉疑惑地看向查理斯。

　　查理斯:「沒什麼。」

　　那杯咖啡是他喝過的。

　　查理斯看著留下一個口紅印的杯子心情複雜。

　　「一個億？你讓我去搶銀行嗎？」

　　「你現在只剩下自己，你必須獨立起來。」

　　「可是還有你……」

　　托尼垂下眸子，又看向佩珀。「不，萬一我不在了，我不能永遠照顧你。」

　　「不會的……」

　　「霍莉！」托尼打斷她，「你會照顧好自己的，對嗎？」

　　她不肯回答。

　　「即使有一天，所有人都離你而去，你也要好好活著。」

　　「你會嗎？」

　　「……我不知道。」

☆、紅頭罩變態

　　斯塔克又想起紅女巫製造的幻境，他沒能挽救自己的朋友，一切都毀在他眼前。

　　他害怕這會成為事實，而奧創的過錯又是由於他的疏忽。他總有種預感，未來會有更大的災難，那個時候又會犧牲誰，他能夠袖手旁觀嗎？他不能。

　　霍莉拉住他的手，「托尼，我會站在你身邊，無論發生什麼。」

　　托尼撇了她一眼，嫌棄地說:「我聽說你掰斷了桌子用來砸你的追求者。」

　　他剛一說完，佩珀就向她投來敬佩的目光，查理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也不替她解釋。

　　「這你也相信？我可是個淑女，我的禮儀老師可是皇室的，我會幹出這麼無禮的事嗎？」

　　「我以為你的禮儀老師是我。」托尼挑了挑眉。

　　霍莉翻了個白眼:「那可太糟糕了。」

　　托尼笑著摟住她的肩，霍莉也笑起來，默契的不再爭論那些不愉快。

　　臨走前托尼塞給她一個小巧的銀色手環，小聲地在她耳邊說:「解決了。」

　　「謝了。」她丟過去一個飛吻，托尼誇張地捂住心臟。

　　雖然查理斯給了她很多幫助，但是所有變種人裡面，最危險的也是他。

　　儘管她說過不會隨意讀取她的想法，霍莉還是不願意有任何被人控制的危險。

　　斯塔克以前就研究過對精神系變種人的遮罩，後來在九頭蛇的原基地發現了部分殘缺半成品，他帶回了修復改進，終於做成了兩個可以遮罩查理斯和鳳凰女精神力的手環。

　　霍莉帶走了這一個，查理斯如果發現她不僅想蹺課而且想要跟著萬磁王追蹤史崔克，他一定會教訓她。

　　查理斯教訓她的口吻就像她們家的管家康奈利，儘管康奈利已經被沃德開除了。

　　查理斯打量到她手上多出來的手環，仔細地發現上面還刻了字，「這是什麼？」

　　「這是……」霍莉正在糾結怎麼解釋億萬富翁送了這麼個破玩意兒……

　　查理斯握住她的手腕抬起來，緩慢而又吐字清晰地念出了上面的字:「I love Iron Man。」

　　查理斯輕笑一聲，霍莉咬牙切齒的小聲念出斯塔克的名字。

　　「算了，我就知道他。」

　　查理斯表示理解。

　　霍莉現在根本不怕查理斯會讀取她的思想了，她堅信史崔克還活著，可所有人都說沒有發現他。

　　九頭蛇不可能一下子就被團滅，這麼大的恐怖組織就一個窩，說出去誰信。

　　她只覺得所有人都在瞞著她，希望她接受現實，讓她放下仇恨好好過好以後的日子。

　　可她一入夜，就能聽到夢裡的哀嚎聲。她似乎明白了萬磁王對人類的警惕和仇恨。他們對待變種人，就像對待牛羊一樣的殘忍。

　　霍莉一路猛踩油門，查理斯身為夜店小王子對於這種速度當然沒有意見，可現在的他用腦過度，這種行為給他的髮際線帶來了不小的考驗，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霍莉了。

　　「咳咳……霍莉。」查理斯伸手捂住額頭雜亂的劉海。

　　霍莉目不斜視:「怎麼了？」

　　「慢一點。」查理斯溫柔地提醒她。

　　霍莉猛踩刹車，兩個人都被安全帶勒緊帶回去。

　　查理斯拍了拍胸口，他真是年紀大了，受不了這些驚嚇。

　　查理斯努力保持微笑，看向霍莉，他知道自己現在的髮型一定很狼狽，但眼前的人是霍莉，他不能發脾氣。

　　霍莉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雙眼放光，充滿著興奮，躍躍欲試的對他說:「教授，你想不想一下子回到學校。」

　　他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介於殘缺的課桌提醒他霍莉切割空間有多差勁，他委婉地說:「兩個人是很困難的……」

　　「不不不，怎麼能把你的車落下呢，我很靠譜的。」霍莉自信的表示。

　　查理斯笑容漸漸凝固，似乎已經看到了車頭車尾分家的慘狀。

　　「霍莉……我覺得。」

　　她一把抓住查理斯的手，查理斯沒來得及說話，她另一隻手捂住查理斯的眼睛。

　　只是頃刻間，他似乎聽到一陣嗡鳴聲，大概一秒，霍莉松了手，兩人的距離很近，霍莉看著他的眼睛，查理斯也看向她。

　　霍莉不由自主得說:「你的眼睛真好看，像是海水。」

　　很快，她就意識到兩人距離過近了，立馬回到自己的位置，轉移話題道:「感覺怎麼樣。」

　　查理斯看了一眼完好無損的車，讚揚她:「幹得好，霍莉，你比我想像得更加出色。」

　　霍莉對他擠眼睛:「我會是你最出色的學生，教授。」

　　她叫他教授，而不是查理斯。

　　霍莉打開車門下車，正要去給查理斯開門，突然腳步一頓，臉色變得微妙。

　　查理斯開口詢問:「怎麼了？」

　　他打開車門，輪椅自動滑下來。下車後查理斯才發現車下面，連帶著一塊公路跟著他們消失了。霍莉把公路一起帶過來了，這給道路維修的工人造成了不小的麻煩，明天的新聞可能是：

　　他朝霍莉看過去，她也正著他，雙目對視，尷尬至極。

　　「你很棒，這只是一點小失誤，不要緊的。」查理斯安慰她。

　　霍莉剛想說些什麼，突然一聲巨響打斷了她。她和查理斯一起看向學校，發生了什麼？

　　由於今天是節假日，大部分學生都不在，琴和斯科特約會去了，風暴女也不在，整個學校只有萬磁王和羅根兩個變種人老師。

　　這是打起來了？霍莉一想到羅根鐵爪子會被萬磁王吊打，她的腳步就更快了。

　　從沒有想過誰能把他碾壓，光是想想就覺得這種熱鬧她不得不看。

　　比起霍莉急著看熱鬧的心態，查理斯更擔心學生的安危和衝突。

　　只見查理斯把手放在太陽穴微微閉眼，肯定地說:「又是他。」

　　霍莉:「誰？」

　　沒等查理斯回答，一隻手突然砸到她腳邊，握住了她的腳腕。

　　霍莉僵硬地一動不動，查理斯皺起眉，「別怕，只是一隻手。」

　　霍莉：只是一隻手？？？！！！

　　查理斯彎腰把那只手撿起來，霍莉依舊臉色慘白，她轉過身，看到遠處激烈交戰的身影。

　　看著查理斯這麼淡定的樣子，她突然不想在這裡就讀了。

　　其中一個髮型奪目的是金剛狼沒錯，另一個拿著刀又劈又砍少了一隻手的是誰，怎麼還穿一身紅黑緊身衣。

　　「別怕，沒事的。」

　　「好。」嘴上這麼說，看到殘肢還是會想到過去的經歷，她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湧，有些難受的偏過頭去。

　　霍莉在圍觀的人群裡看到了萬磁王，很驚訝他居然這麼悠閒的看戲，查理斯明顯也注意到了，他表現得毫不在意，畢竟他認為埃裡克沒有上去一起鬧事就是很不錯了。

　　大多數人都沒有要勸架的意思，就像是被砸的不是他們學校一樣，更多的人拿出手機拍照發推特，還有幾個錄視頻的。

　　查理斯看著被毀掉的雕塑灌木和走廊的學校面色不變，似乎只有她一個人在擔心。

　　查理斯移動到身邊，告訴她:「琴和埃裡克可以修復這些，而且這樣看，他們兩個會在這裡打工到離開人世。」

　　真是個資本家，黑心的賽維爾商人。

　　這個時候人群又發出一聲驚呼，她看到金剛狼直接把爪子從那個人腹部穿過，再用力帶出來。場景血腥粗暴得讓她受不了了，她捂著嘴轉過身去，查理斯也覺得該制止他們了。

　　他看向萬磁王。「埃裡克。」

　　萬磁王抬了下手，一根鋼柱立刻飛過來將死侍狠狠插在地上，學生們被嚇到了，還有幾個發出了尖叫。而羅根被他移到查理斯面前。

　　霍莉不敢轉身，生怕又看到血肉橫飛的場景，羅根的上衣碎得差不多了，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而那個被貫穿釘在地上的人，像條魚一樣撲騰，嘴裡大聲的罵著髒話:「你這個瘋狗，我要把你的爪子塞進自己的菊花，你和那個收廢鐵的……」

　　他說不出話了，埃裡克看向查理斯。

　　查理斯無奈地搖頭:「你們這樣會帶壞學生們的......還有羅根，你把霍莉嚇壞了。」

　　羅根睨了她一眼，似乎是不相信這個說法。

　　「好了，埃裡克，不該這樣對威爾遜先生，先放開他吧，我相信他不會在做什麼了。」他的笑容裡都是明顯的威脅。「對吧，威爾遜先生。」

　　似乎他敢說一個不對，下一秒就會背負千萬債務。

　　埃裡克把死侍穿在鋼柱上直接帶過來，死侍掙扎著從上面下來，霍莉十分震驚怎麼會有人生命力頑強到這個程度。死侍看到查理斯就絮絮叨叨說個不停:「嘿，教授，你的頭髮居然還在，你跟廢鐵王和好了嗎？他是不是又家暴了，需要我幫你出氣嗎？」

　　查理斯淡淡地微笑:「我的頭髮很好，謝謝關心，我和埃裡克只是有些矛盾，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埃裡克已經上前掐住死侍的脖子了。

　　死侍對霍莉伸出手:「那個沒見過的小姑娘，你又是哪個世界的，幫個忙把我拉出來，友情贈送貌美如花死侍大哥哥的吻哦。」

　　霍莉看向查理斯。

　　「我會看住他的。」

　　查理斯都開口了她自然放心，伸出手去把死侍拔下來。

　　死侍腹部一個大窟窿還在流血，霍莉趕緊扭過頭去，學生們已經被查理斯遣散，草地上只剩下他們。

　　查理斯擔憂地看向霍莉，說:「很抱歉把你扯進來，我先送你回去。」

　　霍莉擺擺手:「是我自己想過來看熱鬧的，沒事，總要習慣的。」

　　查理斯聽到她說習慣，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霍莉，你不需要習慣這些……。」

　　她沒回答，轉過身來看著一旁蹦躂的死侍，他的傷口不再流血了。死侍正在找被砍掉的胳膊。

　　「小妹妹，你看到我的胳膊了嗎？」

　　霍莉打了個響指，胳膊出現在死侍面前。

　　「哦哦哦，太酷了！寶貝，你能把銀行的錢變過來嗎？」

　　霍莉冷漠回答:「我可以把你的頭變到銀行。」

　　查理斯笑出聲，死侍看了他一眼搖搖頭:「年輕的教授太不穩重了……」

　　霍莉很疑惑:「你還見到老去的他不成？」

　　死侍立刻熱情地貼近她，手上抓著一隻斷臂邊說邊揮舞，場景看起來極為詭異。「我見過各種各樣的，黑化的，睿智的，腹黑的，通通都是禿頭……」

　　查理斯的笑容僵住，他想封住死侍的嘴。

　　「即使他現在沒禿以後也會……」

　　死侍突然發不出聲音，霍莉雖然聽不懂他再說什麼卻依然很好奇，尤其是針對查理斯禿頭的問題，據她所知，查理斯的頭髮和他的原則一樣重要。

　　霍莉好奇地看向查理斯，並在腦海想像禿頭的他，查理斯對於她的目光只給了一個危險的笑作為回應。

　　他們把死侍帶了回去，死侍的傷口很快癒合了，霍莉看得目瞪口呆，羅根鬱悶地吐出一個煙圈，指著他說:「這小子就算腦袋掉了也能自己長出來。」

　　對於殺不死他這件事，羅根一直覺得很遺憾。

　　霍莉問查理斯:「他也是變種人嗎？」

　　他搖搖頭，「威爾遜先生聲稱自己是受到別人的迫害，被強行改造，使他的癒合能力異于常人，但總的來說，他不算變種人。」

　　「那他幹嘛到這裡來？之前和羅根打起來的紅頭罩變態就是他？」

　　查理斯默認了她對死侍的稱呼，點了點頭。「威爾遜先生堅持認為自己是變種人，後來和羅根發生衝突，背負債務無力償還就潛逃了。」

　　她準備去換個衣服，走之前友好的表達對查理斯的關心。「放心吧，你的頭髮很濃密，如果你不熬夜，它至少能再撐十年。」

　　「我替我的頭髮謝謝你的關心。」查理斯假笑道。

☆、賽維爾園丁

　　琴和萬磁王負責了後續重建工作，修復了部分損壞，而被破壞的花草則無能為力。死侍認為他可以和羅根一樣打工還債，他堅持認為自己是一個英俊帥氣幽默睿智的人，他當老師比羅根和萬磁王好得多。

　　查理斯認為他會帶壞學生們，趕他去除草修剪灌木。

　　「你讓一個反派當老師都不讓我來！教授你看看我！我可是有文化的人。」

　　羅根冷笑:「看看你的詞彙量，只能說自己是個有文化的人。」

　　死侍抗議無效，被趕去當雜工。

　　霍莉第二日就見到了他，死侍一看到她就貼上來，紅頭罩突然靠近把她嚇了一跳。

　　死侍小聲說:「我沒見過你，你是多出來的。」

　　霍莉:哪來的神經病？

　　「莫名其妙。」霍莉白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看來你是個主角，你可能會拯救查理斯的頭髮。」

　　「好好除草，不要廢話。」霍莉急急忙忙甩開他，跑向教室。

　　學生們對於新來的老師都很好奇，紛紛跑出去看他。

　　死侍看到自己這麼受歡迎，得意地張開手臂展示自己的傑作。

　　當學生們看到死侍修剪的灌木時，幾乎是整齊劃一的「噫」了一聲，接著是長久的沉默。

　　死侍把灌木剪成一個豎中指的手，他自豪的指著另一個像生殖器官的灌木，大聲地嚷嚷著:「看看！多麼雄壯！多麼形象！象徵著我男人的……」

　　「我給他取名為小威爾遜！」死侍振臂一揮。「鼓掌！」

　　一些男生紛紛起哄回應他，快銀捂著旺達的眼睛迅速把她帶走。

　　霍莉很好奇查理斯會怎麼解決小威爾遜，以及大威爾遜。

　　她掃了兩眼就決定離遠一點，畢竟死侍看著我不像個正常人。

　　斯科特一看到死侍臉都黑了，在見到他的傑作時霍莉毫不懷疑斯科特想立刻對著他摘下眼鏡發出鐳射線。

　　死侍不僅不在意鐳射眼嫌棄的眼神，甚至膽大包天去問琴他的小威爾遜是否雄壯健美。

　　琴微笑了一下，下一秒死侍的小威爾遜成了一堆枯枝敗葉。

　　琴挽著斯科特的手臂離開，羅根冷哼一聲把霍莉也拉走了，義正言辭教訓她:「給我安分一點，別忘了我是你的監護人。」

　　「我已經成年了！」

　　「跟我比你還是個孩子，他會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這個瘋子突然出現肯定不簡單，學校裡就你屁事最多，給我離他遠點。」

　　「萬磁王才是事最多的，他還刺殺過總統！」霍莉不滿地反駁。

　　羅根扯著她的衣領把她拽走，「可他幹了這麼多事還活著，證明他能折騰……」說罷，又白了一眼她。「你呢？就你這連我一拳都挨不住的身子，你覺得你命很大嗎？」

　　被人鄙視太弱是很難受的，畢竟她還指望著大殺四方血洗九頭蛇。

　　九頭蛇是很難對付的，對此，她需要幫手，不能是讓她好好生活的人，對方必須和她同樣憎恨九頭蛇。

　　於是她戰戰兢兢來到了萬磁王的辦公室。

　　埃裡克看到她進來，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我聽說過你的事蹟，你曾經是人類，三年前我曾調查到你的父親身上，他利用變種人做過實驗，你應該慶倖他即使停手了，不然我會親自解決他，不過現在來看……」埃裡克雙手撐在桌子上身子前傾貼近她。「他的實驗，給他帶來了厄運。」

　　霍莉把手放在他的胸口，輕輕地把他推回去，他重新坐在了椅子上，輪到霍莉貼近他。

　　霍莉用沒什麼起伏的聲音形容著研究所裡發生的事，告訴他自己的經歷，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旺達和快銀的事情，但是最後還是沒說出來。當事人都不急於戳破，她不至於為了私利打亂別人的生活。

　　「他們測試變種人在極端環境下的生存能力，測試他們的抗擊打能力，還有在危機時刻的爆發力，利用他們做實驗，割開變種人的皮膚，研究他們血液，皮膚，研究他們染色體……那裡灑滿了變種人的血，他們像動物一樣被囚禁折磨，被斬殺虐待……」

　　「夠了。」埃裡克平靜地打斷她。「你說了這麼多，並不是因為他們折磨變種人，你始終說『他們』，可實際你應該說『我們』不是嗎？你或許忘了，你曾經，是他們的一員。」

　　「可你並沒有真正的把他們當做你的同胞，你說這些，並不是想替他們做些什麼，你不過是為了自己。」

　　她被埃裡克直白地揭露心中所想，她卑鄙又冷漠的用變種人遭受的折磨去利用埃裡克。她就像個自私鬼，對於他們的經歷，她只有同情而已，她心裡想的也不過是自己的仇恨，就像埃裡克說的，她是為了自己，在利用死去的變種人。

　　可她自己，本應該是他們的一員。

　　霍莉在揭露他們的罪惡，也是在揭開自己的傷疤，一旦回想起過去，她的傷口就開始往外流血，用美好的未來一再遮掩傷口，只能使它腐爛發臭，等到再次揭開，裡面流出來的只能是骯髒發黑的汙血，就如同她的仇恨。

　　「所以你準備怎麼做？」埃裡克滿意的看著霍莉愧疚又瘋狂的眼神。「說說看。」

　　「我會殺了他們，把他們的血放乾淨，用他們的血，給我父親的花園澆澆水。」

　　霍莉說這些的時候眼裡帶著兇狠惡毒的光，埃裡克拍了拍她:「你要認清楚，我們才是你的同胞。」

　　查理斯發現霍莉從埃裡克的辦公室出來後連著幾天都神色不對勁，生怕埃裡克又說了什麼不好的言論，他盯著埃裡克怕他又有什麼企圖，但是接連幾天也沒有反常舉動，越是這樣他就越不放心，埃裡克每次反水前都沒人猜到她要反水。

　　反倒是霍莉更加努力的學習，就連羅根也偶爾被她打中。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和霍莉談談了。

　　霍莉自從和埃裡克談過之後就開始正視自己的身份，她始終不能融入變種人，把自己當做正常的人類，所以對於他們的遭遇，霍莉的反應可以說是冷漠。

　　她決定好好學有用的東西，掌握自己的能力早日摘了沃德的人頭。

　　但是她總會被麻煩找上門來，她覺得這可能和個人魅力有關。

　　正常的早起洗漱過後，霍莉裹著浴巾敷面膜，突然聽到窗子的敲擊聲，她以為是有鳥在外面，窗子又被人叩了幾下，霍莉憤怒的扭過頭。

　　她不喜歡惡作劇，這可是三樓。

　　霍莉惡狠狠地扭頭，在看到一個帶著面罩只露出白眼球的死侍時，她險些尖叫，在手上的杯子掉落之前她及時把杯子切換到桌子上。

　　霍莉瞪了死侍一眼捂緊了浴巾。「你想幹嘛？」

　　他直接把窗戶推開鑽了進來，豪放地坐在沙發上，對霍莉的身材進行點評:「放心吧，我對女朋友忠貞不二，除非你刻意邀請我，我沒法拒絕……」他從桌子上拿了一個蘋果。

　　霍莉想看他帶著頭套怎麼吃。

　　死侍:「你真的想看我英俊瀟灑的臉嗎？」

　　她點頭。

　　死侍大方的說:「那你要做好準備，只是我之前被一個陰溝裡的臭蛆（省略各種髒話）……導致我的帥氣退步了，你不要抱太大期望。」

　　霍莉在他這裡學到了不少新詞。「你放心，我一開始就沒對你抱太大期望，那些帶著頭罩不敢見人的不是因為怕暴露身份就是因為長得醜絕人寰，你顯然是後者。」

　　死侍被噎了一下，把蘋果放下。「我真要重新考慮雇主的要求了。」

　　「什麼？」

　　「沒什麼。」

　　霍莉盯著他摘頭套，直到死侍露出一張面部全非的臉。

　　她沉默片刻，想起來許多變種人會由於能力導致相貌產生變化，她實在沒忍住問道:「你的能力那麼特殊嗎？你就像是鱷梨成精。」

　　死侍翻了個白眼，沒有看到預料中的尖叫和恐懼，也沒有看她表露出任何一絲厭惡。

　　「我的朋友看到我的臉，是這麼形容的。『哦，韋德，你現在就像是一個又老又醜的鱷梨強姦了另一個更老更醜的鱷梨後的非婚產物。」

　　「他可真夠毒的，但是形容很恰當。」霍莉拿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現在可以說說你的目的了嗎？威爾遜先生。」

　　「你應該叫我老師。」

　　霍莉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盤子裡的水果立刻被切成了幾半。

　　「現在可以說了吧？」

　　死侍剛要開口，門口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霍莉指著廁所，讓他躲進去，自己去開門。

　　門口是查理斯，他正微笑的拿著早餐。「看你這麼久沒來，給你留了一份。」查理斯看到她裹著浴巾外面披著一件外套，語氣頓了頓，接著說:「順便來帶走一位擅離職守的老師。」

　　她皺起眉:「你監視我？」

　　「我監視他。」查理斯說完，意有所指地看向她手上的遮罩手環，意味深長地笑笑。

　　霍莉心虛的縮了下手，知道自己做的小動作肯定瞞不過他一個心理學博士，也就不再遮掩，沒說話權當默認。

　　她伸手接過查理斯的早餐，對著廁所喊了一句:「聽到了嗎？出來！」

　　廁所沒有動靜，教授清了清嗓子，說道:「這點距離還是難不倒我的。」

　　死侍立刻踹門而出。

　　霍莉大吼:「你為什麼踹我的門！」

　　死侍:「我真的有急事！要不是看在你是主角的份上我現在就解決你了！」

　　「威爾遜先生，」查理斯打斷他。「無論什麼原因，你闖進一個女學生的臥室是不對的，還有……我在這裡，你恐怕沒有傷害她的機會。」

　　查理斯的話並不友好，她甚至聽出了威脅和冰冷。

　　霍莉也聽出來死侍是真的不對勁，問他:「到底什麼事趕緊說，誰派你過來的？」

　　「給我一千萬，我不殺你。」死侍認真地說。

　　說完後，查理斯和霍莉面面相覷。

　　霍莉:「你有病吧？」

　　躺在沙發上的死侍立刻跳起來:「我是個雇傭兵，這是我的工作！我是來殺人的！」

　　查理斯:「誰雇傭了你？」

　　「我可是有職業道德的殺手，怎麼可能洩露顧客的名字。」死侍正直道。

　　查理斯毫不在乎:「哦，我知道是誰了。」

　　霍莉問他:「是誰派了這個腦殘過來殺我。」

　　死侍拔出兩把刀氣憤地說:「我改主意了，這單我接定了。」

　　「一千萬。」查理斯開口。

　　霍莉:「你給他還不如給我，打一頓什麼都解決了！」

　　死侍和查理斯擊掌:「成交！」

　　查理斯猶豫了片刻，又說:「有個條件，不許再接他的任務，還有，關於這次的事，任何人不能透露。」

　　霍莉追問他:「為什麼？那我呢？你還沒有告訴我！這和我有關！」

　　查理斯轉過身，「霍莉，去把衣服換了，這件事我會解決，你不需要知道。」

　　「查理斯！」霍莉有些生氣地喊他，他沒有回頭，帶著死侍離開了。

　　霍莉粗暴的踢了桌子一腳，氣憤的連早飯都沒吃，隨便換了衣服就去上課。

　　整整一天她都沒看到查理斯，她明白他的用意，不想讓她牽扯到更多的鮮血，可這是她自己的事，她有權利知道是誰想要殺她。

　　查理斯不能瞞著她，這根本不是為她好！

　　霍莉越想越生氣，蹭得站起來跑出教室。正在上課的羅根眯起眼吸了口雪茄，吩咐剩下的學生互相練習，自己插著兜慢悠悠的跟上去。

　　霍莉在學校裡找了幾圈沒發現死侍，也沒看到查理斯，就連漢克都支支吾吾沒說話，她氣得踹死侍新修出來的小威爾遜。

　　羅根一出來就是這麼個讓人沉默的場景。

　　死侍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羅根走過去把她拉走。

　　「你幹嘛！」

　　「死侍欺負你了，我可以幫你揍他。」剛好需要一個正當理由。

　　「沒有……你到底要拉我去哪？」

　　「你狀態不對勁，需要冷靜。」羅根拉著她一直往湖邊走，霍莉開始慫了，但是羅根的手掙不來她也打不過他。

　　「你到底想幹嘛？」

　　羅根冷漠著臉，直接把她一甩丟進湖裡。

　　噗通一聲，霍莉全身濕透，冰冷的水浸到衣服裡，她打了個哆嗦，嗆了幾口水又不停咳嗽。

　　霍莉抹了一把滿臉的水，驚詫和怒意簡直要衝昏她的腦袋。「你到底有什麼毛病！」

　　羅根站在岸上，賤兮兮的用腳又撥了一波水打在她臉上。「你太著急了，還跑去挑撥埃裡克，你真當查理斯和我看不出來。」

　　霍莉正要發火，聽到他的話突然沉默下來，她紅著眼眶抬起頭，嘶啞著嗓子，質問他:「那你告訴我怎麼辦！我要忘記我所遭受的一切，開開心心的活下去嗎？憑什麼我什麼都沒有了，他們卻好好的活著，我只剩下自己，我必須想辦法！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就算下地獄，也要帶著他們一起！」

　　羅根盯著她半晌，又吐了個煙圈，說了句:「兔崽子。」

　　接著他捧起水又狠狠地打在她臉上。做完這些後他又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

　　霍莉:「You son of a  bitc.h！」

☆、趁你病要你命

　　霍莉艱難的從冰冷的水裡爬出來，渾身濕淋淋的往下滴水，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是很狼狽的，還好上課時間沒什麼人。

　　霍莉氣得牙癢癢，偏偏又不能怎麼辦，她爬上岸擰衣服上的水。

　　「霍莉？」

　　她僵硬地轉過身，看到查理斯驚訝的表情，她又冷起臉來，抿著唇不說話。

　　查理斯的輪椅向她靠近，他嚴肅的問:「怎麼回事？」

　　「沒什麼，水裡涼快。」霍莉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

　　查理斯無奈地說:「現在是十一月。」

　　「你可以不說，我不行嗎？」霍莉因為寒冷身子輕微顫抖，她的手攥成拳，眼眶還在泛紅，被人丟水裡未免太丟臉了。

　　他的心臟像是被敲擊了一下，頓時不忍心起來。

　　查理斯脫下外套，遞給霍莉。「很抱歉，但是現在不是時候，把外套披上，不要著涼了，回房間換衣服吧。」

　　霍莉沒有接，他皺起眉揉了揉太陽穴，語氣很無奈。「霍莉……不要這樣。」

　　她看到查理斯的眼神，伸手把衣服接過來披在身上，一言不發地離開。

　　霍莉回房間把查理斯的衣服疊好放在凳子上愣愣地看了半天，直到又打了個哆嗦才想起來換掉濕衣服。

　　一時任性的後果就是，她第二天一早就額頭滾燙，整個人昏沉沉的，做什麼都輕浮無力。早飯的時候查理斯沒看到她，讓羅根把飯給她送過去。

　　羅根:「她直接打個響指就好。」

　　鐳射眼:「你想換掉桌子就直說。」

　　琴敲了敲桌子:「要對霍莉有信心，她現在進步了很多。」

　　死侍坐在一旁一直念叨個不停沒有人理他，他用力地拍桌子吸引注意力。「我們可愛的小霍莉肯定生氣了！主角生氣了！這是在推動劇情啊！查理斯你快去哄她，主角發脾氣肯定又有人要炮灰了，作為漫威最帥氣偉大的男主角，我就不介意她破壞我的藝術作品了……」

　　羅根:「這個神經病又在胡說八道什麼？」

　　查理斯想起上次霍莉只裹著浴巾的樣子，就沒有讓人去打擾她，如果他去了，霍莉怕是不肯開門，最後只讓人給她留了早餐就各自去了辦公室。

　　霍莉喝了幾口水，還是渾身沒力氣，她想自己可能感冒了，如果現在讓她看到羅根，她怕自己撲上去咬他。

　　即便是快要遲到了，她還是堅持化好妝做好髮型，甚至花了二十分鐘搭配衣服。等她到了教室，課已經上了一半，琴貼心的沒有計較，繼續講變種人歷史……

　　身後的李千歡戳了戳她的後背，小聲問:「大小姐，今天11℃，你真是堅強，居然穿裙子。」

　　霍莉說話還帶著濃重的鼻音:「哈裡斯必須精緻……阿嚏！」她用紙巾揉了揉鼻子，說:「我體質很好，感冒是……」

　　「哈裡斯同學。」琴看著她這裡，敲了敲黑板，她們二人立刻坐好。

　　霍莉撐著腦袋昏昏沉沉聽講，也沒聽清琴在講什麼，一下課她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下一節是查理斯的課，霍莉還在原來的教室睡覺。李千歡拍了拍她的肩膀。「快醒醒，走啦，這可是教授的課。」

　　霍莉強撐著站起來，李千歡看她滿臉通紅，忍不住說:「我不記得你早上打了這麼多腮紅啊……」

　　「我這是發燒了！什麼腮紅！」

　　李千歡扶住她，連忙叫住了走廊上的萬磁王。

　　「蘭謝爾教授，霍莉生病了。」

　　「你先去上課吧，把她交給我。」

　　埃裡克接過霍莉，問她:「還能走嗎？」

　　霍莉:「醫務室在哪？」

　　埃裡克知道她想做什麼，回答她:「你的身體狀況不適合使用能力，而且，你確定不會把地板拆了。」

　　他輕輕地掃了她一眼。「今天的溫度可不高……現在的女孩子……」說罷，搖搖頭。

　　他本來準備把她抱起來的，看她穿著裙子只好算了，就準備扶著她直接走。

　　「過來……」羅根突然出現，對他伸出手。

　　他皺起眉:「什麼？」

　　「讓她跟著你會學壞的，把她交給我。」羅根義正言辭的說道。

　　霍莉一股火氣蹭的就上來了，沙啞著嗓子鼻音濃重地吼他:「我現在是因為誰！你居然還敢過來。」

　　羅根叉著腰說:「因為你穿得太少了，我過來又怎麼樣，你想打架嗎？」

　　埃裡克:「……」

　　羅根不理會她的反抗，過去就直接把霍莉往肩上一丟，再把自己的外套丟到她屁股上蓋住大腿，蠻橫粗暴地把她扛走了。

　　埃裡克站在原地很是沉默。查理斯都招了什麼奇怪的人進來，他會把變種帶向絕境。

　　「放我下來！你這個混蛋！」

　　「對爸爸尊敬點！」

　　「不要臉的！放我下來！我剁了你的爪子！」

　　「你知道死侍的下場嗎？」

　　霍莉的長髮整個倒吊下來，用羅根的話來說，就是一個金色的拖把頭。霍莉此刻也不顧形象了，充血的腦袋讓她快要失去理智，霍莉挨個喊老師的名字求救，除了查理斯的。邊喊邊辱駡羅根，羅根也毫不留情地罵回去，走廊裡充斥著不入流的髒話和尖叫。

　　幾個老師分分出來查看情況，只看到霍莉吊著長長的頭髮被半死不活的扛著走。

　　羅根無視他們探究的目光，把霍莉直接丟到醫務室的床上。

　　醫務室的小護士被這架勢嚇得不輕，戰戰兢兢配藥。霍莉扒拉下自己的頭髮，把羅根的外套狠狠砸向他。他毫不在意，把外套穿上就坐在病床上抽煙，小護士又戰戰兢兢提醒他病房不讓抽煙。

　　讓羅根不抽煙是不可能的，他直接離開了醫務室，霍莉求之不得。

　　經過一番折騰她算是徹底沒力氣了，整個人軟綿綿的窩進被子裡，小護士把針紮進去她連眉毛都不皺一下。

　　霍莉想起曾經的自己可是破了一個小口子都要請醫生的，一點擦傷就請假在家裡養傷，碰上打針這種事基本是好幾個人哄她討她開心才能讓她妥協。

　　經歷這麼多事後，再想起原來的自己，至少明白了一個道理:孩子矯情老不好，多半是慣的，狠狠打兩頓什麼毛病都治好了。

　　她現在縮在被窩裡吊鹽水，沒人給她念書喂水果。

　　霍莉睡著了，臉還是通紅的。

　　變種人小護士的能力就是催生植物，這種能力雞肋到她一度想要下鄉去大棚種菜，後來被查理斯邀請到了賽維爾。

　　她輕輕地在霍莉床頭的櫃子上放了一束新鮮的粉薔薇。賽維爾的古堡牆壁上爬了很多這種花。

　　門被推開了，她望過去。

　　「教授？」

　　查理斯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示意她不要出聲。

　　查理斯移動到霍莉床邊，看了她兩眼，慢慢把手放到她額頭上感知溫度。霍莉額頭滾燙，額頭出了一層薄汗。

　　他拿紙巾輕輕擦拭過去，把霍莉的頭髮捋到耳後，做完這一切，他發現霍莉正睜開眼睛盯著他。

　　她感覺到有人的觸碰時以為是小護士，沒急著睜眼，等頭髮被順過去才決得不對勁，一睜眼撞進藍色深邃的注視中……她被子下的手悄悄的揪了一下。

　　「難受嗎？」查理斯問她。

　　她想要說話，嗓子卻一陣乾澀，查理斯適時的遞過一杯熱水。霍莉握著杯子，眼睛被熱氣氤氳得發紅，還有些濕潤，看上去像是剛哭過一樣。

　　小護士覺得氛圍變得不恰當起來了，她默默推門出去。

　　「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霍莉不看他。

　　「相信我，只是暫時的，好嗎？」

　　「好。」霍莉毫不停頓地回應，查理斯沒有料到她的反應，愣了一下，霍莉緊接著說:「羅根欺負我。」

　　查理斯伸手揉了揉她已經一團糟的發頂。「我給你出氣，不要生氣了。」

　　查理斯就像一團棉花，霍莉再尖銳刻薄，遇到他就沒什麼用，他像是有安撫人心的能力。

　　她懷疑托尼的手環是不是沒用，不然她怎麼可能這麼快消氣了，肯定是查理斯用精神力改變了她的狀況。

　　霍莉鬱悶的把頭埋進被子裡，彆扭地說:「你不是還要上課嗎？怎麼過來了……」如果他的回答令她滿意了，她就稍微原諒他一點點。

　　查理斯把她蓋著腦袋的被子掀開，說:「你這樣不透氣，把頭露出來。」

　　霍莉照做後，他才回答:「我聽他們說你和羅根快打起來了，作為校長不可能視而不見，當然要來看看。」

　　她聽到這個說法後也不知道哪來得一股無名火，又猛得把被子罩住腦袋把自己裹得像個蠶繭，接著迅速翻身背對著他一動不動。

　　查理斯:「……」

　　他把被子輕輕扯了扯，沒扯動。繼續扯，霍莉一把揪住被子壓得更緊了。

　　查理斯語氣中透露著無奈:「霍莉……」

　　「如果你立馬把金剛狼打一頓我就消氣。」悶在被窩裡的她這麼說道。

　　羅根靠在門框上，聽到這句話啐了一口。

　　查理斯給霍莉放了早飯，又聽她罵了半個小時的金剛狼，最後她終於消氣了，查理斯一直等到她睡著，看著霍莉的藥打完後羅根把她悄悄抱了回去。

　　羅根把霍莉的門關上，轉身問他:「你想做什麼？」

　　查理斯把輪椅調轉方向，背對著邊走邊說:「我答應過斯塔克，不讓她再牽扯到這些事上，這對她沒有好處。」

　　「你知道，這不可能，只要她還是變種人，就算死了，她的屍體都會被拿去做實驗。」

　　查理斯聽到他的說法皺了皺眉頭，「她必須有自保的能力，而且，以她的性子，有些事情她不需要知道。」

　　「你等著吧，她是個記仇的狗崽子。」他一開始想說狼，又覺得沒有她那麼又慫又弱的狼，太丟狼的臉了。

☆、今天偷什麼？

　　死侍再一次找霍莉是被琴抓走的，簡單粗暴的丟到了湖裡，死侍爬起來繼續爬她的窗戶。

　　她從來沒見過這麼抗打的人，淹不死砍不死，難纏程度堪比十個萬磁王。

　　尤其是最近她和旺達快銀「一不小心」發現埃裡克手機背景換成了一個漂亮溫婉的女人，陷入戀愛的萬磁王失去了毀滅人類的欲望，大腦漸漸被荷爾蒙支配。

　　而且她還聽說，是查理斯使出渾身解數才幫一個人到中年黑歷史一堆的中二反派撮合成功。

　　旺達對此很不解:「為什麼會有人喜歡上一個笑起來像鯊魚的人。」

　　死侍立刻附和:「對啊對啊，你說萬一【嗶——】的突然笑出來，這畫面想想我都要硬不起來了。」

　　快銀:「離我妹妹遠一點，你不要帶壞她！」

　　埃裡克作為一個知名度很高的變種人，他的私生活非常隱秘。在學生中，許多人都覺得他上課嚴肅沉悶，德語課講得所有人昏昏欲睡，一直想不到他會幹出談戀愛這麼煙火氣的事，所有人都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態八卦他。

　　學校裡偶爾有幾位天真不懂事的姑娘就喜歡這種強大英俊的反派大叔，聽說他戀愛了紛紛心碎一地。

　　查理斯很樂於為他們做心理輔導，開解她們的情感問題。霍莉認為查理斯給埃裡克找物件是斷了她復仇路，堅持要查理斯做情感輔導帶上自己。

　　在她同意保密後，查理斯用精神力遮罩了她的存在。她如願以償的旁聽眾心碎女孩講述她們的眼瞎病史。

　　霍莉時不時給出一些建議，配合查理斯這個心理學博士兼雞湯達人的輔導工作。

　　「不要這麼說，要知道埃裡克在某些方面也是很有魅力的。」查理斯替好友反駁。

　　「比如？」

　　「嗯……我想想……」他深思熟慮，越想越覺得埃裡克幹了太多糟心事了，每次跟他合作都要被叛變。「好吧，你說的對。」埃裡克就是個混球，他不想辯解了。

　　查理斯看了眼時間，提醒她:「還有五秒上課。」

　　霍莉懶得走路，打了一個響指，整個人憑空消失。

　　查理斯看了看她站的地板，完好無損，他放心的歎了口氣。

　　霍莉剛到教室鈴聲就響了，埃裡克掃了她一眼，讓她坐下。

　　下了課後，埃裡克一出教室，所有人都圍成一堆:「跟上他！」

　　死侍不怕死的和他們一起跟上去，為了到時候被發現即使逃跑，他們強迫夜行者和快銀一起去，而不想缺胳膊少腿的他們，明智的沒有選擇與霍莉同行。

　　霍莉:「呵……你們就等死吧。」

　　死侍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已經預料到他們的後果了，我選擇跟你一起。」

　　「威爾遜？」

　　「像你這種漂亮的女孩，可以像我的迷妹一樣稱呼我賤賤，當然你也可以叫我親愛的，不過在這裡你是主角，看在這個份上你給我一千萬我幫你幹掉想要殺你的人，你覺得怎麼樣？」

　　「哈？」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當然如果你能把鋼鐵俠的戰甲搞過來給我玩兩天也可以，幫你殺一個人你看怎麼樣？我可以把他的腦袋塞進菊花裡，只要你願意，反正他有錢……對了，我喜歡反浩克那套。」

　　「你在做夢。」霍莉毫不留情拒絕他。

　　幾個興致勃勃跟蹤埃裡克的人回頭瞪了死侍一眼:「韋德！安靜點！」

　　死侍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聽我說教是你的榮幸。沒收錢就不錯了。」

　　「讓他們去做這種無聊的事吧，你跟我走。」霍莉一把扯過他離開人群。

　　「哦，寶貝，你這樣是想和我發生什麼嗎？我發誓我很樂意，雖然我最愛的還是瓦妮莎。我的技術很不錯，可以做整整一年……」霍莉按住他的嘴，把他推到牆上。

　　「不過你確定要在這裡，我可能會有點害羞，但是可以克服，牆面會磨破你的皮膚，你不會舒服的……我是說，我們可以換一個更加舒適的地方，比如……床上？」

　　霍莉的手上憑空出現一把槍，對準他的腦袋。「別了，我會感覺自己在強姦弗萊迪。」（恐怖片《猛鬼街》角色）

　　她上了膛，繼續說:「讓我們繼續討論一下你的交易……你說，你喜歡反浩克？」

　　……

　　霍莉和死侍坐在一個破敗的廢棄房間裡，死侍跺著腳走來走去，嘴裡罵罵咧咧的。「Are you fuck kiding me？」

　　「冷靜點，我的能力不穩定，這距離太遠了。」

　　他一腳踹飛了地上的廢銅爛鐵。「你變來這麼多零件是要給萬磁王嗎？你變一個完整的出來不行嗎？難道你準備讓我像拼宜家一樣把它拼起來！」

　　「哦！老天爺！安靜一點！你的嘴上了發條嗎！」

　　「是的！開關在我的前列腺上！你要來關上它嗎！」

　　霍莉舉起手裡的水果刀，「我來切除它！」

　　霍莉自暴自棄地踹了一腳地上的零件，扶額說道:「我真沒想到斯塔克的工作室這麼亂，他的戰甲那麼多，我居然一個都弄不過來。」

　　說完後發脾氣地吼他:「你為什麼非要玩這個！斯塔克會把我吊起來打！」

　　她最後一次集中精神切換空間，地上又哐當一聲，一個巨大的物體砸在死侍身上。

　　「哦！去他的！成功了！；」他爬出來大喊一聲。「不過這不是反浩克？」

　　霍莉踢了踢戰甲。「這是42號浪子，我見過，他說這是個很符合稱呼的戰甲，非常叛逆。」

　　「算了，管他的，這個配色看起來就像龍蝦，」死侍把戰甲扛起來，喘了口粗氣。

　　霍莉調侃道:「如果真的有霍格華茲，那麼鋼鐵俠的審美肯定是格蘭芬多畢業的。」

　　「不好意思串戲了，我是漫威的，哈利波特我可不熟悉。」

　　「什麼？」

　　死侍艱難的把鋼鐵戰甲立起來，問她:「我怎麼穿？」

　　霍莉不可思議道:「你居然還想穿？我以為你只是想摸兩下合個影！」

　　死侍把刀拔出來架到她脖子上:「我擔心不打女人會被投訴性別歧視。」

　　「好吧，我沒有許可權，除非我綁架斯塔克集團的CEO。」

　　「綁架鋼鐵俠女朋友？」死侍語氣中隱隱帶著興奮。

　　他接著說:「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霍莉:「我不想聽你別告訴我。」

　　死侍:「你說綁架鋼鐵俠女朋友它會給我們多少贖金！」

　　「他會讓你牢底坐穿，或者鐳射炮伺候。」霍莉打擊他，企圖收回這個可怕的想法。

　　死侍想了想，又把刀架回去。「你說得對，我本來準備綁架你，反正你認識那麼多有錢人，還有人花五百萬殺你，教授出了一千萬救你，我要是綁架你會不會效果更好。」

　　「綁架我，你一定會被很多人追殺，你利用我賺了這麼多，我有點嫉妒了。」霍莉用手指把刀移開。

　　死侍把刀插回去，插著腰說:「其實那五百萬我還沒拿到。」

　　霍莉眼睛一亮，激動地說:「我有個更大膽的主意！」

　　兩個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斯塔克別墅裡……

　　「星期五，我的浪子呢？調監控！」斯塔克氣急敗壞地看著地下室玻璃。

　　接著。「怎麼丟了這麼多東西！見鬼！萬磁王來過了嗎？憑空消失！不對……霍莉，肯定是她！定位，快點定位！這丫頭欠收拾了……」

　　霍莉和死侍出了校門，再次偷了查理斯的跑車。

　　「哦……果然是他，怪不得查理斯不讓我知道，我會把他的皮扒下來的。」

　　「寶貝你可真暴力，我喜歡，不過你可以想一些更新穎的法子，比如讓他用……」

　　「砰！」一聲巨響打斷了他們的談話，鋼鐵俠直接降落在跑車前蓋上，車被壓出一個窟窿。

　　死侍:「那個老禿子一定會把修理費算到我們頭上的。」

　　「怕什麼，他給了你那麼多錢。」

　　死侍怒吼:「我欠了他八千萬！」

　　霍莉還想說話，被斯塔克直接揪著衣領從車裡提出來丟到地上，頭盔打開，露出他陰沉的臉:「解釋一下。」他用手掌對準死侍。只要他動一下就會被鐳射燒出個大洞。

　　「嘿，都是超級英雄，不能這麼對我，我也是有單人電影的……」

　　斯塔克皺著眉看向死侍，問她:「這個瘋子是從阿卡姆跑出來的嗎？」

　　「大概吧，我也不太清楚……」霍莉心虛得扣著指甲不敢看他。

　　「你偷戰甲就算了，把我的零件偷走算什麼？你已經窮到偷我的東西拿出去賣了嗎？查理斯是怎麼看著你的，你為什麼不偷他的！」斯塔克一本正經的批評她。

　　死侍插嘴道:「她偷了，這輛車就是查理斯的。」

　　他說完後斯塔克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你到底想做什麼？」

　　霍莉:「我最近太無聊了，找點事情做。」

　　「你的專業課成績是怎麼讓你有資格說出無聊這種話的。」斯塔克打擊她。

　　「好吧，我有點想我的弟弟了，分開太久，他需要我的關愛。」霍莉直接坦白，她並不想瞞著斯塔克，「那麼你呢？怎麼找到我的。」

　　「你的手環上有定位，無論你去哪，我都能找到。」看霍莉正準備摘下來，他又說:「只有賈維斯的系統可以摘下來，不過賈維斯還沒修好，所以你乖乖聽話吧。」

　　她冷笑一聲，對他說:「砰！」

　　斯塔克和死侍突然消失不見了。

　　她看了看被壓扁前蓋的車，啟動後還能用，索性開著車離開了。

　　斯塔克和死侍一起掉到了賽維爾的湖裡。

☆、貝克街的長臉

　　知道了是沃德指示的，她也就不用聽死侍吐槽了。

　　霍莉看了眼手上的遮罩器，想著找個人把定位系統拆除，她記得康奈利在給他們家做管家之前可是名校畢業，還研發過人工智慧，雖然最後成了管家，但是對付一個定位應該不成問題。他們肯定都以為她會先找沃德報仇，她偏偏不去自投羅網。

　　聽人說沃德繼承哈裡斯集團後康奈利就退休去找英國的網戀對象了。

　　霍莉按照康奈利的博客得知了他的住址，登上飛機後她給查理斯發了條短信，接著就把手機扔了。

　　斯塔克和死侍從湖裡爬起來後，斯塔克氣憤得說霍莉是個不聽話的狼崽子，死侍也一邊踢賽維爾的綠植一邊罵髒話。斯塔克聽他罵得太難聽，一把捂住他的嘴。「閉嘴，你不許這麼說她。」

　　死侍:「呸呸呸呸呸……」

　　查理斯知道動靜後帶著一眾人迎接狼狽落水的鋼鐵俠，欣賞他的慘狀。

　　「斯塔克先生，歡迎你。」查理斯坐在輪椅上友好問候。

　　托尼甩了甩頭髮上的水珠，非常不滿:「你們為什麼讓她認識這麼奇怪的人？還有，她知道了，現在人跑了，去把她抓回來。」

　　查理斯警告地看向死侍:「威爾遜，我想我告訴過你。」

　　死侍跳腳:「她用刀架在我脖子上！她還威脅要隔了我的蛋蛋！」

　　斯塔克:「這種話說出來你信嗎？」他攤手，「反正我不信。」

　　查理斯:「我也不信。」

　　漢克推了推鼻樑的眼鏡，提醒道:「教授用超腦看不到霍莉，她可能用什麼方式遮罩了教授的精神力。」

　　查理斯意有所指地說:「斯塔克先生有什麼好辦法嗎？」

　　斯塔克裝作不懂的樣子。「誰有辦法，反正我沒有，我騙她有追蹤，她還真信了，現在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一堆人站在湖邊沉默，最後又惡狠狠的把目光投向死侍，這個拐跑霍莉的罪魁禍首。

　　斯塔克生氣地說:「你們變種人學校怎麼都招一些奇怪的人，他是老師嗎？」

　　漢克回答:「他是中途改造突變的，不屬於變種人範圍。」而且貌似他們復仇者聯盟才是招了一些奇怪的人吧。

　　死侍踢了他一腳:「你們學校有歧視嗎？那個女人也是改造！」

　　斯塔克指著他:「為什麼他會知道這件事？你還把這事告訴別人了？」

　　死侍自豪挺胸:「我可是漫威最強大的主角，沒有我不知道的，我可是突破次元壁的男人！」

　　「這個瘋子在說什麼？」

　　查理斯:「他是韋德·威爾遜，一位雇傭兵，雖然性情有些古怪，但他是個好人......」

　　斯塔克陰著臉打斷他:「不用做鋪墊，直接說。」

　　查理斯:「他沃德雇來殺霍莉的。」

　　斯塔克二話不說把掌心對準死侍。

　　查理斯:「冷靜，斯塔克先生，但他收了錢，沒準備真的動手。」

　　斯塔克又把手收回來，死侍挑釁的想要踢他，漢克連忙抱著死侍把他拖走。死侍大叫:「放開我你這個小白臉！我告訴你要不是我能劇透，你就被我當成法蘭西斯砍成肉醬了，你居然長了一張和他一樣邪惡猥瑣的臉，我看到就忍不住……」

　　漢克面無表情，忍著怒火把他拖遠。

　　查理斯帶著斯塔克去了他的辦公室。斯塔克脫下戰甲，鬱悶地說:「她知道我的戰甲防水，所以才把我們丟進水裡是嗎？」

　　查理斯雙手交疊放在腿上，溫和地說:「我想是的，霍莉她很關心你，我想她不會做出對你不利的事。」

　　「她為什麼永遠不聽話？就沒有一件事是讓我順心的，沃德一看就是和九頭蛇有合作，八成就等著她自投羅網。」斯塔克急得焦頭爛額，查理斯卻不緊不慢，還給他遞了一杯茶。

　　「嗯……斯塔克先生，剛才我的一個學生快銀告訴我，霍莉沒有去找過沃德。」

　　「沒有？」

　　「很顯然，她沒有辜負我的期望，學會了忍耐，至少沒有急躁的獨自行動不是嗎？」

　　斯塔克一甩手，深吸一口氣。「氣死我了，等她回來看我不揍她一頓。」

　　羅根點點頭:「我很期待這個畫面」，接著看向查理斯。「你不期待嗎？」

　　查理斯噘著嘴，挑眉說道:「我想我也需要給她點教訓了，這是第三輛報廢的限量跑車。」然後他看向手機跳出來的短信提示。

　　「賠償費找斯塔克，過幾天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他微微眯起眼睛，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一個弧度，又很快掩去。

　　霍莉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坐經濟艙，她掃視了一圈，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發完短信後她直接把手機扔到了水裡泡著，以免被斯塔克找到。

　　按照地圖顯示，她很快找到了康奈利女友的住處，坐車來到貝克街，找到了221B。

　　聽說康奈利交了一個女友，姓哈德森。她敲了敲門，沒有反應，再敲還是沒開門。

　　霍莉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她已經被監控後的夏洛克看了幾眼，馬甲就掉乾淨了。

　　正等她要離開的時候，門開了，一個黑色卷髮身材高瘦的男人站在門口，對她笑出一口白牙。「你好，夏洛克·福爾摩斯。」

　　明明有人卻半天不開門，她強忍不滿露出微笑。「露西·康奈利。」

　　夏洛克眼睛眯起來，裝作好奇地問:「哦，康奈利小姐，你是來找誰的？」

　　「也許福爾摩斯先生聽說過哈德森太太的伴侶康奈利？哦，他正是我的叔叔，我來這裡找他。」

　　夏洛克對她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並且說道:「他們出去了，還沒有回來，也許你願意進來喝杯茶？」

　　「當然，非常感謝。」霍莉摘下帽子，走了進去。

　　夏洛克哢嚓一聲關上門，接著換上不懷好意地笑容，對她說:「請坐，哈裡斯小姐。」

　　看到骷髏頭的霍莉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夏洛克對她的稱呼，接著他又說:「麻煩您把冰箱裡透明瓶子裡的糖精遞過來好嗎？」

　　霍莉很奇怪哪有初次到別人家就吩咐別人的，但她還是照做了。

　　冰箱門一打開，就是一顆新鮮的人頭對著她，眼皮被粘著強行睜眼，雙目無神的對著她。

　　霍莉手裡的包「啪」掉到了地上，她白著臉關上了冰箱門，拍拍胸口小聲罵了句:「oh！fuck！」

　　尖叫卡在她的喉嚨，差一點就忍不住了。

　　夏洛克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自顧自的說道：「哈裡斯小姐，你的反應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你為什麼會認識我？」她立刻警戒起來，和夏洛克拉開一段距離。

　　「你的智商就像蘇格蘭場的金魚，你就像是直白地告訴了我你的身份。」

　　夏洛克從沙發上坐起來，圍著她轉了一圈，絮絮叨叨地說:「我實在是不想推測，這看起來是在侮辱我的智力，你剛下飛機，走的很急，錢不多了所以臨時買了一件大衣，這個牌子可不便宜，資金短缺的你可真大方。你在躲避，但又不害怕被人找到。你把手機扔了，還沒來得及換新的，你……」

　　「夠了！我沒興趣聽你廢話。」霍莉打斷他，眼神變得危險。

　　「我還猜你買了一把匕首，而你臨時準備把它用在我身上。」夏洛特瞥向她的袖子，那裡有著細微的痕跡，即便是仔細看也猜不到是放了小刀。

　　霍莉把刀拿出來丟到地上，惡狠狠地拽過夏洛克，把他壓在沙發上，膝蓋頂著它的背部。「你剛才是在耍我嗎？福爾摩斯先生？」

　　「哦，我只是小小的開個玩笑……」夏洛克確定霍莉不會對自己做什麼，老老實實的趴在沙發上。「我不介意你叫我夏洛克。」

　　「我不記得和你這麼熟。」霍莉起身，刀卻依然指著他。夏洛克從沙發上爬起來，說:「你消失了很久，而且這段時間殺了很多人。」霍莉神色一變，他接著說:「有人在訓練你，你的動作雖然很傻，但是力氣很大，比正常男人的力氣還大，我記得霍莉·哈裡斯是一個腦子裝滿奢侈品和愛情小說的愚蠢女人。」

　　霍莉對著他揮了揮手裡的刀，示意它說話注意點。

　　夏洛克:「現在來看，你是被激發某種能力，或者說是改造，你看到了許多血腥場面……你是被人抓走了？嗯……但是你逃出來了，受到了幫助，現在是再次逃走……為什麼呢？」夏洛克靠近她，眼神肯定地說:「因為你想殺一個人，但是受到了阻撓？康奈利……不對，哦……是哈裡斯現在的CEO，你的弟弟。」

　　夏洛克分析完，帶著隱隱的興奮抱住雙臂靠在沙發上，她現在只想給對方一個大嘴巴子。「康奈利呢？」

　　世界上怪胎多得是，都有死侍了，夏洛克這種人也不奇怪了。

　　「康奈利……他和哈德森太太出國了，因為我告訴他最近一個星期可能有人要殺他。」

　　她想起冰箱裡保鮮者的人頭，忍不住說:「你不會是什麼變態殺人狂吧？這可真夠驚悚的。」

　　「哪有死而復生還成了變種人的哈裡斯千金驚悚呢？」夏洛克又接了一句:「變種基因沒有給你帶來任何智商上的提高，真令人悲哀。」

　　「閉嘴，死長臉。」

　　「well，事實上我的頭骨長度很正常，我的臉一點也不長，它只是比較窄而已。」夏洛克回應她，露出一個並不真誠的微笑。

☆、最強大腦和最強大腦

　　霍莉覺得她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為什麼會認識夏洛克。

　　為什麼他不僅猜出了她的身份和發生的變故，最後連她內衣顏色都能猜出來。

　　「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偷窺過我了。」霍莉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夏洛克拿著報紙不屑道：「比起在你身上浪費時間，我寧願去觀察安德森先生。」

　　安德森，冰箱裡的人頭。

　　繼續和夏洛克交流，她很保證自己一氣之下把他也放進去冷藏。

　　夏洛克丟下報紙，筆直的站著，接著邁步站在茶几上，眼中似乎有光芒閃爍。興奮得大叫:「太好了！美國有一起兇殺案！我終於不用無聊下去了，太好了！」

　　霍莉對他無話可說，嫌棄般的撇過頭。

　　夏洛特跳到沙發上粗暴的話把她拉起來。「我們走，有你在我一定能離開這，走吧。」

　　霍莉推開他:「你居然穿著鞋子踩沙發？」

　　「我們走吧。」夏洛克無視她的話。

　　「我是來找康奈利的，你的事我可不想管。」她沒準備答應他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可以告訴你康奈利的秘密包括他的銀行卡密碼。」夏洛克把帽子按在頭上，儼然是準備出門了。

　　「嘁……」霍莉不屑道，只有密碼沒有卡有什麼用。

　　夏洛克又說:「說說你想幹什麼吧，也許我可以幫你。」

　　霍莉狐疑地看著他，抬起一隻手，把遮罩器對準他。「能解決嗎？」

　　夏洛克眯起眼:「哦，就是這個玩意兒，一進來就讓這裡的監控失效了……斯塔克？」

　　「你就說能不能解決。」霍莉在他面前快沒有秘密了。

　　「你肯定有能力摘下，但是你不想破壞它，為什麼？」

　　「嘰嘰歪歪哪那麼多廢話！」她只想讓夏洛克閉嘴。

　　「OK，帶我走。」

　　霍莉上前揪住他的衣領，一聲嗡鳴過去後，二人已經離開貝克街的房間。夏洛克有些興奮，上下打量她。

　　霍莉毫不懷疑如果現在給他一把手術刀，他能當場把她解刨，事了留個頭放冰箱的保鮮。

　　「機場？」

　　「嗯，去買票，我沒錢了。」

　　夏洛克拒絕:「我沒錢。」

　　她瞪大眼一臉不可思議:「沒錢還敢跟著我！」

　　霍莉氣憤地買票，上了飛機後夏她告訴夏洛克:「如果你騙了我，我就把你扔到水裡。」

　　飛機平穩地飛行了兩個小時，夏洛克把熟睡的她叫醒，說:「我們現在下飛機。」

　　霍莉巡視四周，冷靜地問:「你瘋了。」飛機還他媽在天上，從這下飛機真是太會玩了。

　　「麥考洛夫的人在這裡，我們必須甩掉他。」他頓了一下。「你可以做到的吧？」

　　「不可以，從這裡下去我腦子裡會只剩下救命，我不想陪你發瘋。」

　　「好吧，飛機上的人是針對你的，航線也被改變了」夏洛克小聲說。

　　「我預計他們十分鐘後動手。」

　　霍莉嚇得立刻就要站起來，被他按住:「別著急，我們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我不行，太遠了，我做不到。」她緊張的手心冒汗，抓著衣角不敢看四周。

　　現在的處境讓她又想起在研究所裡，她不想在經歷第二次。

　　夏洛克看出了她在害怕，露出一個生硬的笑。「你需要冷靜，你可以做到。」

　　他剛說完，飛機上的人齊刷刷站起來，用槍指著他們。

　　霍莉把夏洛克一把按到座椅下，她看到有人拿著類似項圈的東西，明白了他們的意圖。霍莉把項圈弄過來丟給夏洛克。靠近觸碰她的人，頃刻間胳膊上都是血痕，就像被刀切開一樣，有的人甚至整個手都消失了。

　　子彈打在飛機艙上，一個人突然消失，接著霍莉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她被狠狠打中膝蓋，直接跪倒在地上，身後是個變種人。

　　夏洛克拿起一杯果汁潑過去，霍莉辨出他的位置，她使用能力使變種人徹底消失。

　　飛機上濺滿了血，航向無法改變，她身上有兩處被打中，還在往外流血。霍莉動不了，夏洛克爬過來給她按住傷口。

　　霍莉抓住他:「隨便吧，就是死也不能落到他們手裡。」

　　她抓緊夏洛克，額頭泛出冷汗，手輕微的顫抖。

　　夏洛克不知道經歷了什麼，一瞬間的轉移讓他腦子發懵，還有短暫的耳鳴噁心。但是冰涼的水浸透全身後他立馬就清醒了。

　　霍莉把他帶到了一個湖裡！他還沒騙她就被丟到水裡了。

　　夏洛克抹開臉上的水，急忙尋找霍莉，他看到水裡泛著紅色的地方，一頭紮進去，把正在往下沉的她帶上水面。

　　顯然她已經陷入了昏迷。

　　夏洛克帶著她遊到岸邊，霍莉除了傷口在流血以外，就連鼻子和耳朵也開始往外流血，他掰開她的口腔，果然裡面也出血了。

　　幾個學生注意到這裡的動靜急忙趕過來，看到是霍莉就立馬去通知查理斯。

　　「教授！霍莉又掉湖裡了。」

　　查理斯和漢克趕過來，夏洛克一直猶豫著不敢給她做心肺復蘇，畢竟她現在各個地方都在流血，不知道內臟的損壞程度。

　　漢克把她抱起來，奔向醫務室，死侍在身後追問需不需要他做人工呼吸。

　　查理斯對夏洛克點點頭，急著跟過去。

　　霍莉被放到床上，查理斯撥開她頰邊濕透的頭髮，拿棉簽輕輕蘸去她的血。

　　漢克給她做了一個檢查，說:「霍莉應該透支能力過度，很奇怪，沒有變種人會有她這樣的反應，難道是因為她的變種基因和我們不同嗎？她畢竟是被改造的。」

　　小護士給她換上乾淨的衣服，她身上的彈片也被取出來，很快傷口開始癒合。在這之前，查理斯需要去解決一個更大問題。

　　夏洛克每天跟著金剛狼想要研究他的癒合基因，他快要報警了。

　　查理斯查看夏洛克的腦子得知了事情經過，並且看到他的大腦正在飛速運轉進行各種推理猜測以及各種計算公式。

　　上一次看到看到這麼亂的腦子還是死侍，只經歷了一次就頭疼得不行，他就沒有再試圖查看死侍的腦子。

　　霍莉醒來後的第一眼就是查理斯嚴肅的臉。

　　查理斯上身是一件白襯衣，外面套了一件普通的灰色休閒西裝，下面是同色系褲子，腿上放著電腦。

　　他抱著胳膊靠在輪椅上，陽光透過窗簾溫柔的鋪在他臉上，頭髮上，還有他能使人沉醉的眼睛。

　　霍莉偏過頭，感覺自己心跳得有點快。

　　查理斯把電腦合上朝她看過來。「你說斯塔克知道飛機上發生的事會怎麼樣？」

　　「不行！」她立刻阻止他，一出口嗓音就沙啞得不行，霍莉朝身上的傷口摸過去，已經恢復了一小部分，剛摸到被擊中的肩膀，她就疼得倒吸冷氣。

　　「在我人生的前二十年，如果有人告訴我，我以後會被子彈打中，我會以為他再說Mac。」（Mac口紅，包裝形似子彈頭）

　　她裝作輕鬆的玩笑並沒有讓查理斯消氣，反而是看她疼得抽氣後他的表情才有所鬆動，霍莉頓時更委屈了。

　　「教授。」

　　「嗯？」他低低的應她一聲，她很少稱呼自己教授。

　　「你生氣嗎？」霍莉湊到床邊，故意放慢語速嗓音柔軟地問他。

　　查理斯對上她的眼神，拿書的手頓了一小下，接著在她的頭髮上胡亂摸了兩把。「我生氣，你能聽話嗎？」

　　他像是在哄一隻不太乖的寵物，摸她腦袋就像是順毛一樣。

　　當然不可能聽他的話了，霍莉選擇沉默。

　　「還疼嗎？」查理斯就知道她不會給什麼乖乖聽話的保證，也就沒再追問。

　　霍莉想說不疼，話到嘴邊又猶豫了，皺著眉頭對他說:「疼死了，流了好多血，還喝了幾口湖水，都不知道多少細菌進肚子裡了。」

　　「你的能力不穩定，這次沒有出意外真的是奇跡，短時間裡你會因為體質特殊出現一些後遺症，而且之前給你的檢查發現，你還注射過別的基因，導致和變種基因相違和。」

　　霍莉想起來那針讓她疼得死去活來在手術臺上暈過去的試劑，始終記得朗姆洛說那只是一個樣品。她算是第一個實驗體，後來她全身的傷就短時間內恢復了。

　　那個試劑，是美國隊長的改良版，或者說是仿製版。

　　「我在九頭蛇研究所內部，曾經被注射類似美國隊長血清的藥，我想或許和它有關。」

　　查理斯想起漢克告訴他的話:「霍莉被強行注射變種基因後，本會由於普通人身體素質承受不了而迅速衰弱死亡。哈裡斯很顯然為了保住她付出做了很多研究，克制變種基因對她的影響。九頭蛇內部催化了她的變種基因，而她承受不住會遭遇許多不適，後期也許又有別的克制住了，從而保住她的性命，卻也讓她的能力得到限制，她的潛能是無限的，可想要激發她的潛能，會導致許多難以預料的狀況。」

　　他想，霍莉的耳鼻和內臟出血也會是副作用之一。

　　「變種人的能力不可以被濫用，尤其是對付普通民眾，況且你身體如今很虛弱，短時間內不能再使用能力，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霍莉一聽到生命危險立刻緊張了，瞪大眼問他:「真的嗎？」

　　查理斯溫柔地看著她，「當然，我不可能讓你拿安全開玩笑。」所以我是在騙你，當然是假的。

☆、夏洛克教做人

　　自從查理斯警告她以後，霍莉開始老老實實走路，也不敢踩點突然出現在教室，拿東西也用手拿，丟垃圾也老老實實。

　　同學們都發現賽維爾最近的課桌地板和垃圾桶毀壞大大減少了，紛紛奇怪霍莉這種有錢人怎麼意識到愛護公共財產了。

　　事實上，她已經成了一個窮逼，斯塔克說不管她就真的不管，就算她直播荒野求生他也不會動搖。

　　至於和她一起掉到水裡的夏洛克，變種人不是好惹的，在來第一天就惹得兩個學生一個老師想要揍他的地步後，霍莉用最後的錢開車到皇后區租了一個房子，把夏洛克從學校趕走了。

　　學校裡的人們對此喜聞樂見。

　　夏洛克沒有太多抗拒，隨著她離開了。

　　霍莉租了一間不算寬大但是整潔乾淨的房子，由於夏洛克沒錢，她拒絕他住好房子的要求。

　　「你再這麼下去我就直接在facebook上發出你的地址。」霍莉威脅道。

　　為了早日解決康奈利的事，霍莉決定在皇后區待一段時間，順便躲開查理斯愛的感化和死侍每天一次的敲窗戶。

　　其實她自己也很奇怪，她的身邊有那麼多超級英雄，尤其是近距離的鋼鐵俠和偶爾交流的美國大胸甜心。為什麼她會這麼缺乏正義感，無論查理斯怎麼說，她都沒有絲毫為世界做貢獻拯救人類的欲望。

　　夏洛克面對她的疑惑，一針見血地說:「因為你又慫又懶，而且身負仇恨，對變種人和超級英雄都沒有太多好感，我相信你甚至恐懼那個綠色的大塊頭是嗎？」

　　「是的。」她攤開手，毫不愧疚。「說真的，雖然很沒品，但是看著一個綠色的大怪物橫衝直撞和托尼打架時，我忘了他也曾拯救紐約，拯救人類，我只害怕他會不會失控傷害我，傷害托尼，我害怕他，把他當做怪物。」

　　「而不是一個英雄，很多人甚至用『它』來稱呼。」夏洛克接道。

　　他不講情面的持續打擊霍莉:「事實上你們變種人除了長相上看得過去以外，可比那個腦子裡都是綠色肉塊的難對付多了，在普通人眼中，你們也是怪物。」

　　「OK你閉嘴。」還是查理斯講話好聽，教授真是天使。

　　查理斯一直反對她搬出來，直到她提出和夏洛克一起，他只是思考了片刻就同意了，還說歡迎她早日歸來，笑容裡充滿算計。

　　一開始在她眼裡，皇后區就是一個又小又亂的貧民區罷了，也差不到哪去，這種想法僅僅是第一天就被打碎了。

　　這裡的環境髒亂差不說，治安條件也是極為感人，霍莉走在路上差點被高空拋物的砸中。

　　夏洛克是一個沒有案子就不出門的死宅，過來當天就解決了這裡的一起偷竊案。

　　一大早他就拿著不知道從哪兒拿來的小提琴開始鋸木頭，住在這種隔音效果奇差的地方，霍莉不得用被子捂住腦袋，即便如此也沒擋住魔音穿耳。

　　她怒氣衝衝的掀開被子，一腳把門踹開，對著窗邊的夏洛克咆哮:「我想要殺了你！」

　　夏洛克甚至不屑於回應她，繼續旁若無人地鋸木頭。

　　「你知道站在才幾點嗎？你打擾了一個女士的美容覺，你信不信我現在把你丟到大街上，我相信那些地痞流氓盯著你很久了。」

　　「事實上他們是在盯著你，你看上去就是一個和人私奔的富家女，更何況美容覺是毫無意義而浪費世間的。」

　　「我的到來稍微挽救了這條街令人可悲的智商，那起盜竊案就像是出自幼稚園的學生，甚至推理事發經過都是在侮辱我。」

　　「求求你別說了……」她抓狂地踢了腳沙發。茶几上擺著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賽維爾帶過來的瓶瓶罐罐，為什麼查理斯同意他拿走漢克的這些鬼東西！

　　「砰砰砰……」

　　她聽到敲門聲，頓時心說不好。夏洛克這個天殺的肯定是被鄰居找上門了，一會兒打起來怎麼辦。

　　霍莉刨了刨亂糟糟的頭髮，整理好表情後打開門，眼前不是一個怒氣衝衝的大漢或者太太，而是年輕的小孩子，稚氣英俊的面孔看上去怯生生的，還有點害羞。

　　他拿著一個盤子，試探地對她說:「你好，聽說你們是新來的鄰居，我是彼得·派克。我和梅姨就住在隔壁，她說讓我來送些小餅乾歡迎你們。」他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道:「我聽到你們這裡有奇怪的聲音，需要幫助嗎？」

　　霍莉接過盤子，笑著道謝。「非常感謝你們，我是霍莉·康奈利，叫我霍莉就好，那位是夏洛克·福爾摩斯，他不太擅長交際，不怎麼說話。」

　　夏洛克立刻開口否決:「很顯然單憑你帶著偏見淺顯的認定是錯誤的，我並非不擅長交際，只是不屑於為不必要的事浪費時間。」

　　霍莉尷尬一笑，小聲說:「所以我才說他不擅長交際，我為那些噪音抱歉，我會提醒他的。」

　　彼得善解人意的給她一個『我懂』的表情，霍莉苦笑。

　　「清咖啡兩塊糖謝謝。」夏洛克窩在沙發裡吩咐她。

　　「自己去。」她拿起一塊彼得剛送來的餅乾。「我還以為有人要過來投訴你擾民，要給我們點教訓呢。」

　　她咬了一口餅乾，頓時面部扭曲成一團，艱難說道:「哦……好吧，果然是來給我們教訓的。」

　　她這沒吃到過這麼令人振奮的餅乾，她可真想給查理斯嘗嘗，再看看他的表情還能不能從容優雅。

　　「咖啡。」夏洛克又重複了一句。

　　霍莉瞄他一眼，冷笑。「我長這麼大還沒伺候過別人，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嗎？」

　　夏洛克面無表情得盯著她，霍莉被看得心裡發毛，認命的去倒咖啡。

　　查理斯為了體貼她無法使用能力，把自己的跑車借給她，並善意提醒她注意車速，這是第四輛。

　　夏洛克沒有指望她能帶來什麼幫助，反倒是經常拉著隔壁的初中生彼得去案發現場，鄰居梅多次向她投訴，夏洛克不該讓一個小孩子牽扯到這麼可怕的事情。可以夏洛克一向不聽她的，而且彼得樂在其中。

　　霍莉不會做飯，每天都點外賣，想到梅的小餅乾，她也經常請彼得吃東西。

　　她來到皇后街一個星期後準備把衣服送去乾洗，夏洛克作為一個現階段只會花錢拖累她的窮逼，不僅不會洗衣服，甚至床單也要一天一換，還不肯自己動手。

　　霍莉從小到大沒洗過這些東西，直接把他的床單扔了換新的，由於她不配合換床單，這個人喪心病狂到給彼得打電話。

　　她至今忘不了彼得進來後被通知要給夏洛克換床單時那副呆滯的表情。為了夏洛克不再繼續丟人，她再一次妥協。

　　霍莉本以為他只是屁事多而已，結果夏洛克用她的限量版套杯做培養皿，後來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隻手放到冰箱裡，她徹底爆發了。

　　「我受不了了！誰會把手放到冰箱裡！你把死侍的手偷走幹什麼！你是精神病嗎？」

　　「如果你稍微有一點智力就會發現那不是死侍的手，它只是……」

　　「我不管是誰的！立馬給我丟掉！立馬！」

　　「哦……你的聲音可真刺耳。」

　　「夏洛克！」

　　夏洛克拒絕她的要求，霍莉氣得發瘋，她過了這麼久自以為見了夠多瘋子混蛋的，夏洛克是第一個把她氣到土撥鼠怒吼的。

　　她決定不跟他說話。

　　於是第二天，夏洛克的咖啡沒有了，乾淨衣服沒有了，也沒有人給他整理床鋪。

　　夏洛克多次暗示，最後甚至是直接要求她，霍莉對此視而不見。無論他的小提琴怎麼拉，樓上樓下多少人拉開窗子對著他們罵髒話，她始終不理他。

　　夏洛克終於妥協了，同意她把胳膊扔出去。

　　霍莉擔心被人看到會以為她剛進行過殘忍的分屍案，於是拿報紙包了好幾層，又裝進黑色袋子裡，決定拿到遠一點的地方扔掉。

　　下了計程車後，她看到銀行邊有一個甜甜圈店，於是走過去想買兩個。

　　剛走到路對面，一個人突然沖過來一把扯住她手裡的袋子，發瘋一樣地逃上一輛車。霍莉被慣性帶倒，摔在地上膝蓋磕破了，她甚至沒有緩過神來，懵逼地看著那個人絕塵而去，帶著一隻胳膊。

　　路上的行人把她扶起來，勸她報警，霍莉想了想才明白被搶的原因。

　　黑色大袋子，單身女性，銀行。

　　有錢的富婆。

　　她想到袋子裡實際裝著的東西都忍不住人沉默了。

　　路人看她不急不忙，甚至沒有半分焦躁，以為她是痛失鉅款後悲痛欲絕導致的呆滯，紛紛安慰她並給予同情。

　　霍莉買了兩個甜甜圈，一個給她自己，一個給彼得。

　　今天的事需要找個人分享一下。

　　霍莉第一時間給查理斯發了短信，吐槽了傻白蠢劫匪。

　　查理斯:有沒有受傷？

　　霍莉看到他的回復，難以抑制心裡的愉悅，接著回他:小擦傷，不礙事。

　　實際上她的膝蓋擦破皮後，她買完甜甜圈就立刻回去讓夏洛克給她處理傷口。

　　夏洛克看她大呼小叫以為是什麼不得了的傷，看到她由於自愈能力而快速恢復的破皮處後譏諷道:「回來的真及時，再晚一點傷口都恢復了。」

　　她把高跟鞋砸到夏洛克身上。「我是因為誰！」

　　「因為你的愚蠢。」

　　霍莉撲上去掐著夏洛克的脖子把他壓在沙發上，以一種男上女下的姿勢把他牢牢壓制住，突然間夏洛克停止了掙扎，反而用一種困惑的語氣問她:「霍莉？」

　　「你們在幹什麼？」

☆、混蛋室友夏洛克

　　她僵住，仍舊保持著掐住夏洛克脖子的動作。「查理斯？」

　　他像是有些無奈:「是我，霍莉……先起來吧。」

　　她急忙起開，紅著臉退開一大步。「你控制他做什麼？」

　　查理斯:「我倒是好奇你們在做什麼？」

　　「很顯然，我在謀殺他，被你打斷了。」

　　夏洛克的臉配上查理斯謙和溫柔的說話方式實在是說不出來的詭異，就像看到了金剛狼女裝一樣的違和。

　　「我只是來看看你有沒有受傷，還有在這裡的生活狀況。」他看著一桌子的儀器和化學試劑，「很顯然，不是很如願。」

　　霍莉明白查理斯是想讓她回去了。「好了我沒事，過段時間我就回去見你，我總不能一直待在學校的，那裡畢竟不是我的家。」

　　她看到「夏洛克」的眼神，立刻接上一句:「但你們都是我的家人。」

　　查理斯不準備再勸阻她，知道自己管不住霍莉，就和她交代了幾句，隨後準備解除對夏洛克的控制，臨走前說了一句:「下次要注意安全。」他頓了頓，又說:「和陌生男性同居保持距離，有什麼事就告訴我。」

　　霍莉連忙點頭。

　　夏洛克突然睜眼，握住她的胳膊，打量了她的表情後說:「查理斯·賽維爾。」

　　「是。」

　　夏洛克撐著下巴眯起眼，「哦……你和他。」

　　「閉嘴……」

　　「你臉紅了。」夏洛克篤定的說。

　　「你再說一句話我就把你丟出去。」她抓著他的衣領威脅。

　　由於霍莉惱羞成怒，夏洛克失去了他的咖啡和乾淨衣服，就連故意引起霍莉注意也沒用。失去了兇殺案的夏洛克心情更加暴躁了。

　　霍莉拎著包準備出門，夏洛克看到她就冷哼一聲，像只炸毛的貓一樣，蹭的臥進沙發蜷縮在那裡背對她。她淡淡的撇了一眼，直接去擰門把。

　　「砰！」

　　「臥槽！」她嚇了一跳，罵了句髒話鬆開門把。

　　那裡的位置多了一個彈孔。

　　「砰！」又是一槍。

　　「夏洛克！」

　　「砰砰砰！」

　　她急忙捂住耳朵，把包狠狠丟過去砸到夏洛克手上，制止他室內射擊的惡劣行為。

　　「你是瘋了嗎？」

　　「Boring！Boring！Boring！」

　　他捂住頭極為痛苦般大喊無聊，霍莉忍受了他太多壞習慣，他抬起手臂時袖子滑下來，露出來了貼在胳膊上的尼古丁片。

　　霍莉本來就被他氣得七竅生煙，此刻更是直接走過去抓住他的胳膊，氣到表情猙獰。

　　砰砰……

　　又是敲門聲，她忍住，去開門。

　　彼得正面帶憂慮地抬著手還準備再敲下去。

　　本來梅正在和他討論新的甜品，隔壁突如其來的槍聲打斷了他們。彼得有些慶倖，真是及時。

　　」彼得，有什麼事嗎？」

　　他端起手裡的盤子:「我剛才聽到你們這裡有些動靜，發生了什麼嗎，康奈利小姐？」

　　霍莉看到小點心，表情難以抑制地僵了一下，隨即立刻接過來。「哦，夏洛克發病了，我很抱歉打擾了你們，替我謝謝梅的餅乾。」

　　「我謝謝你。」彼得真誠地說。

　　霍莉端著盤子非常理解他說的話。

　　她看了眼手中的餅乾生出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念頭。她已經受不了夏洛克了，讓他滾遠點是她目前排第二的願望。

　　她搬回來了烤箱和模具，按照網上的保姆級教程，她把糖丟進去了。

　　「霍莉，讓我猜想一下，也許你分不清鹽和糖精？」

　　她的手一抖，加多了。

　　「你果然分不清，我收回曾經的話，蘇格蘭場任何一條金魚和你比起來都能驗證自己的價值。」

　　霍莉對於夏洛克的嘲諷視而不見，將烤好的餅乾取出來，在第二天早上放進了他的早餐碟，並且把他的咖啡加了醋，想了想他的行為，又往裡面吐了口水。

　　夏洛克看穿一切的目光在她和杯子間來回切換，咖啡和餅乾他都不去碰一下。

　　霍莉長這麼大第一次自己做東西吃，夏洛克無疑讓她感受到了挫敗。

　　她需要查理斯的心靈雞湯。

　　霍莉的餅乾不僅難吃，而且長得很醜，她嘗了一口就吐了，然後打包給羅根寄過去。

　　收到霍莉餅乾的羅根得意洋洋，自以為受到了女兒的孝敬，並向眾多同事嘚瑟。

　　她第二天就收到查理斯的電話。

　　查理斯:「真的不準備回來嗎？」

　　霍莉:「說實話夏洛克讓我動搖了。我現在迫不及待想回去。」

　　實際上是因為她的錢花完了，她只交了一個月房租，她只是吃了幾頓飯買了幾次甜點，不知不覺就沒錢了。

　　托尼會嘲笑死她的。

　　他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說:「你給羅根寄了餅乾……」

　　霍莉:「嗯？怎麼了？」

　　查理斯的語氣帶著點委屈，歎了一口氣。「你沒有給我。」

　　霍莉聽到他的話手一抖，差點聯手機都掉了。「你不會想嘗試的，很不好吃，你可以問問羅根。」

　　「如果是你做的，我想我很願意嘗試。」查理斯溫柔帶著笑意回答她。

　　霍莉的手指揪著衣角，聽到他的話後，心裡就像被棉花糖塞滿，溫柔又甜蜜。

　　她深吸一口氣，立刻說到:「我明天就回去。」

　　查理斯笑著回答她:「好，我等著你。」

　　她掛了電話，呆呆地坐在床上，接著一躍而起撲進被子，捂著臉笑出聲，在床上欣喜地打了兩個滾。

　　把一切都看在眼裡的夏洛克冷笑兩聲。「愚蠢。」

　　霍莉第二天重新嘗試了小餅乾，仔細控制用量，雖然賣相一般，但至少味道還算正常，她不顧夏洛克的反對把他丟在這裡，夏洛克朝牆上開了兩槍，她妥協了。

　　霍莉開車的時候問他:「說實話你根本不知道康奈利的消息對吧。」

　　夏洛克抱著胳膊，不滿地說:「我當然知道，只不過沒有意義。」

　　她已經不在乎康奈利的消息了，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研究資料她也沒興趣知道，也就懶得和他計較。

　　「你的手環上根本沒辦法多安一個定位了，很顯然你被騙了。」

　　霍莉氣得咬牙切齒，怪不得托尼這麼久還沒找她麻煩，原來定位追蹤是誆她的！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離開？」

　　「美國顯然有更多有趣的案子，就在這裡也不錯。」

　　「那麻煩自己住，我沒錢伺候你。」他這話是準備賴上她了？簡直做夢。

　　夏洛克開始談條件:「你想知道殺害康奈利的兇手嗎？」

　　霍莉猛踩刹車，刺耳的聲音劃過地面，她瞪大眼，問他:「死了？康奈利死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也沒有意義。」夏洛克掰開她揪著自己衣領的手。

　　「他看著我長大！這當然有意義！他是我的親人！」

　　「得了吧，按照你現在的法律關係，唯一的親人就是金剛狼羅根，按照血緣來講，你根本沒有親人。」夏洛克理智又平淡地道出這句話，幾乎是立刻就激起了霍莉的怒火。

　　她把夏洛克按回座位，緊抿著唇目光冷冽，踩著油門一路開向賽維爾，夏洛克疑惑她的怒火從何而來。

　　霍莉氣勢洶洶打開車門，扯著他的衣服把他拽出來。

　　夏洛克譏諷她，被她使勁拍了一巴掌，兩個人拉拉扯扯進了校長辦公室。

　　查理斯親切地歡迎他們。

　　「歡迎回來霍莉，」他看了看臉色不好的夏洛克，頓時更親切了，「我可以給你什麼幫助嗎？」

　　「你和那個什麼大英政府認識嗎？讓他過來，把這個通緝令上的人帶走，來晚就只能領屍。」

　　「NO！」夏洛克抗議。

　　「我想你指的是麥考洛夫·福爾摩斯，夏洛克的哥哥。」

　　夏洛克露出不屑的表情。「就是那個愛吃甜食導致肥胖並且禿頭的傢伙，天哪……。」

　　「管他是誰，夏洛克真是個渾身毛病的傢伙，給我添太多麻煩了，吸毒裸睡潔癖做作嘴賤……真是該死。」她滿腹怨言，恨不得夏洛克立馬消失。

　　查理斯喜聞樂見，連忙給麥考洛夫發郵件，夏洛克出來夠久了，也不再反抗，這裡已經沒有案子吸引他了，還不如回貝克街可憐那些焦頭爛額的金魚們。

　　霍莉本來是讓夏洛克找出康奈利順便解除定位的，既然康奈利死了，定位也不存在，她也懶得繼續容忍夏洛克。

　　反正無論康奈利是死是活，這筆賬都算在沃德頭上。

　　麥考洛夫對於夏洛克顯然很重視，親自撇下公務趕去接他。

　　直升飛機拉風得降落在學校裡，然而同學們都無視他的出場。

　　畢竟賽維爾學校起飛過戰機，經歷過大爆炸，湖裡出現過復仇者。

　　就算學校再次被移為平地，只要有萬磁王和鳳凰女的存在，現在又多了一個旺達，這裡就可以恢復原樣。

　　麥考洛夫和查理斯握手表示感謝，又對這個和夏洛克同住三個星期的霍莉表示讚歎，夏洛克例行嘲諷了他，麥考洛夫淡定的給他帶上手銬押進飛機。

　　至此，霍莉的同居日常結束，她搬去了隔壁梅·派克的家裡。

☆、哪裡有感情線

　　「你為什麼非走不可，學校有什麼不好嗎？」查理斯一直勸她，手搭在椅子上，有些不耐煩地輕敲扶手。

　　霍莉坐在他對面專心塗口紅，漫不經心說一句:「我覺得很爽。」

　　「這算什麼理由！霍莉！」查理斯大聲說到。

　　「我大學畢業了。」

　　「我不同意，畢業證書都沒發。」

　　「查理斯，拜託……」她蓋上鏡子，盯著他。

　　查理斯皺著眉不情不願地說:「為什麼……」

　　「好吧，我覺得有些事情非做不可，我耽誤的有點久，我覺得你影響到我了。」霍莉坦白地說出來，感到輕鬆的同時，心裡又是一陣愧疚，她很怕查理斯露出失望和難過的表情。他是個善良又心軟的人，他做了很多，就是想讓她重新開始。

　　查理斯雙手撐著下巴，半天不說話，良久後把筆往桌子上一丟，她看出他有些煩躁了。

　　「你討厭我嗎？」查理斯問她，藍色的眼睛像是受到委屈般低垂著。

　　她急忙回答:「不！你怎麼會這麼想，當然不。」

　　看她這麼快否認，查理斯臉色好一些了。「好吧，我知道很難改變你的想法，我希望你安全，不僅僅因為你是這裡的學生，也不僅僅因為斯塔克的委託，霍莉……你要知道，我是希望你快樂的，我不希望讓你不開心的人是我。」

　　「查理斯……」

　　他打斷她：「但是我不管，你必須每三天來一次，我要確保你沒有去做什麼危險的事，否則我就告訴斯塔克你都做了什麼。」

　　說起來，托尼的事可不好解決。「一周，三天一次太麻煩了，你那麼想看到我啊。」

　　查理斯似笑非笑:「那你呢，你不想看到我嗎？」

　　她答非所問，眼神有些慌亂。「如果你喜歡我的小餅乾，我會經常做一些給你。」

　　「謝謝，我很喜歡。」查理斯溫柔地說道。「還有，開車注意安全，那輛車是從韋恩手裡搶來的。」非常不容易，非常難得。

　　她比了一個OK的手勢後匆匆離去。

　　霍莉和旺達打了招呼後匆匆離開，羅根在她臨走前丟給她一本《烘焙大全》

　　「我相信你是無心的。」羅根為難吃的餅乾找一個藉口。

　　「還是你懂我。」霍莉十分感動，她當然是有意的，作為把她丟到水裡的小代價。

　　霍莉為了省租金，只好和梅同租，而梅除了做東西不太好吃以外，她是個美麗知性的女人。非常大方的同意了她，並且給她收拾好了屋子。

　　霍莉沒有告訴梅自己的身份，她很怕嚇到別人。

　　漢克準備送她，被她拒絕了。霍莉只是一個眨眼的瞬間就不見了，從千里之外的學校回到了梅的家裡。

　　梅已經已經睡覺了，她從門縫看到彼得房間的燈還亮著，想著他是不是還在熬夜，過去敲了敲門。

　　裡面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還有桌子上嘩啦的聲音，凳子嚓一聲磨出刺耳的聲音。

　　霍莉:「彼得？你在幹什麼？」

　　彼得打開房門，驚訝得問她:「霍莉？你怎麼在這裡？」

　　「梅沒有告訴你嗎？我搬過來了，就在你旁邊，以後就是你的室友了。」

　　「啊……非常好，歡……歡迎你。」彼得撓撓頭，語無倫次的說著。

　　霍莉看出他的不對勁，沒有追問，誰都有小秘密，青春期的男孩在房間裡……嗯，她也不是很好奇。

　　她拍拍彼得的肩。「早點睡覺，你還在長個子呢。」

　　「我已經很高了。」

　　「是的是的，比斯塔克還高，少廢話，快去睡覺。」她遞給彼得一杯牛奶，自己朝房間走過去。

　　在霍莉走後，他才長籲一口氣，把桌子上的材料和蛛網噴射器收起來，仔細藏好後他躺到了床上，盯著自己的手掌看。

　　霍莉鑽到被窩裡，冬天很快到了，她又要買衣服，還需要一些冬天的口紅……可是窮到需要合租的她對此沒有任何辦法。

　　她長這麼大還沒問人借過錢，借錢是不可能的。

　　一大早起床，梅就做好了早飯，彼得已經去學校了。

　　「霍莉，快看窗外，昨天下雪了。」

　　她拿起一塊麵包叼在嘴裡，睡眼朦朧看過去，眼睛頓時瞪大，由於震驚，麵包啪的掉到地上。

　　窗戶上有一個紅黑頭罩像只八爪魚一樣趴著，他看到霍莉立刻敲了敲玻璃。

　　「什麼聲音？」梅要走過來看，霍莉打開窗戶把死侍的腦袋按下去。

　　「沒事，剛才有鳥被晃瞎眼，撞玻璃上了。

　　「哦，你也不要多看，對眼睛不好。」

　　「知道啦。」她把死侍企圖鑽上來的腦袋按回去，把窗戶重新拉上。

　　「梅，我下去一趟，好久沒看到雪了。」

　　「這也太冷了，怎麼不在家裡待著。」梅朝窗外看了一眼，從沙發上取來一雙手套給她。「注意安全，把手套帶上，外面可是很冷的，不要學彼得不戴手套去玩雪。」

　　她看著梅，突然就想起媽媽在雪天給她的囑咐，鼻子一酸，上前給了梅一個擁抱。「謝謝。」

　　「這有什麼，好了，快去吧，外面冷，早點回來。」

　　「我今天去朋友家裡，可能不回來了。」她換好鞋拉開門，一出樓道風雪就往她的脖子裡灌。

　　霍莉打了個哆嗦，後面的死侍把她羽絨服上的帽子扣上去。「嘿，寶貝，想我了嗎？」

　　「當然，你最近去哪了？」霍莉縮著脖子含糊不清地問他。

　　「我發現了把我變成這幅鬼樣子的研究基地，那個破地方被我炸了，我找到了他們的新窩。」

　　霍莉立刻打起精神。「哪？」

　　「神盾局先去一步，抓了幾個九頭蛇遺留的變種人，他們肯定知道在哪了，我們要不要偷偷跟著他們。」

　　霍莉答非所問:「你這身衣服不冷嗎？」

　　「我找漢克改良過，高科技，恒溫的。」他抓著霍莉的手往他身上摸，霍莉真的揪了一把他的肉。

　　「你胖了。」

　　「啊！」他捂著臉，即使戴著面罩看不清表情也能傳達他受到的打擊。

　　她就這樣轉移了話題，但是心中已經暗暗記下了。

　　神盾局，有九頭蛇的變種人。

　　雪下得太大，車上的雪不好清理，霍莉凍得直哆嗦，卻又惦念著查理斯的交代，不敢使用能力。

　　死侍拉著她一直追問:「你能把我肚子上的肉變沒嗎？」

　　「我把控不好，到時候把小威爾遜變沒了怎麼辦？」

　　「那就賠給我一個！」

　　「把查理斯的賠給你，他不用。」

　　「小威爾遜的比他他的雄偉多了，不稀罕。」

　　「你看過他的？」

　　兩個人在雪裡邊走邊交流黃暴又沒營養的話題。

　　雪被踩得沙沙作響，一輛車突然停在他們身邊，加長版豪華轎車，漢克打開車門，對他們招了招手。

　　霍莉一進去就看到了坐在車裡的查理斯，暖氣包圍的車裡，他僅僅穿了一件灰色西裝襯衫，下身米色長褲，悠閒得靠在沙發坐墊上看電腦。

　　「過來吧。」查理斯對他們點點頭，她坐過去，查理斯把她的外套接下來搭在一旁，拍了拍金髮上的雪水。

　　霍莉把手套脫掉，死侍扒在漢克一旁騷擾他，貼心的不來打擾她發展感情線。

　　「你怎麼來了？」霍莉問他。

　　查理斯遞給她熱可哥，說道:「看到下雪了，就知道你忍不住跑出來，乾脆來接你。」

　　她坐在查理斯旁邊，不遠不近的隔著一小段距離，兩人之間都有微妙的沉默。死侍這個時候突然插過來，往霍莉身旁一坐，不動聲色地撞了她一下，她直接偏向查理斯，整個人都貼著他。

　　查理斯扶了她一把，霍莉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和男士香水味。

　　她裝作淡定地直起身，死侍又是一撞，她直接撲到查理斯懷裡，臉直接撞上他的胸膛，甚至聽到了他的心跳聲。他只是微微一僵，接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把她扶正。

　　霍莉身邊的死侍突然站起來，筆直走向車窗，扒開窗子就跳了出去，她看得目瞪口呆。

　　面對她的驚訝，查理斯回應道:「我覺得威爾遜先生可能認為車裡太熱了，出去涼快一下，順便冷靜冷靜。」

　　霍莉立刻端正坐好，手放在膝蓋上老老實實。

　　查理斯:聽話就好。

　　霍莉插上耳機聽歌，車裡的暖氣讓人昏昏欲睡，等醒來的時候已經到學校了，查理斯輕輕把她拍了拍。

　　「到了，下車吧。」查理斯拿起衣服披在身上。

　　霍莉迷迷糊糊就要推開車門，查理斯一把拉住她。把臂彎的羽絨服遞給她，霍莉接過隨意披上又要出去。

　　查理斯嚴肅地說:「穿好衣服。」

　　「你可真像我爸。」她吐槽道。

　　查理斯淡淡地回:「我哪有金剛狼這種福氣。」

　　輪椅自動滑落，漢克撐著傘遮開雪花。

　　入眼都是白茫茫的，霍莉有些激動地跑進雪地，她抓起一把雪捏實，躍躍欲試地看向漢克。

　　斯文俊秀的漢克退後一步對她擺手。「別這樣，我們是好朋友。」

　　她正揮著手臂就要把雪球扔到漢克身上，不知道哪個龜兒子往她臉上砸了一把。

　　這個雪球又大又硬，她甚至懷疑裡面被人偷偷包了個石頭。霍莉的腦子懵了一下，冰冷的雪抖進脖子裡讓她恢復理智，朝雪球扔過來的方向看過去。

　　哦，該死的金剛狼。

　　接下來漢克和查理斯就撐著傘在雪地裡看著霍莉瘋了一般朝金剛狼扔雪球，金剛狼毫不留情地扔回去，兩方激烈宛如大戰，最後霍莉扔過去一個石頭，羅根把雪扣到她臉上。

　　兩個人拼了命的往對方身上砸雪，最後以羅根以壓制性的姿態把霍莉丟進雪堆裡獲勝。

　　查理斯:「真是年輕人啊……」

　　漢克:「羅根為什麼總喜歡招惹霍莉？」

　　查理斯一本正經地說:「你不覺得霍莉生氣的時候還有些可愛嗎？而且她根本打不過羅根。」

　　漢克內心:get不到你們的點……

☆、冬日戰士

　　漢克把渾身是雪鼻頭凍得通紅的霍莉拉起來，把她身上和頭髮上的雪拍乾淨。霍莉經過一場血戰後，渾身都暖和起來，除了灌風的脖子。

　　查理斯過來，「彎下腰。」

　　她不明所以，倒還是照做了。漢克在背後一臉「哦，我懂」得神情，抱著胳膊看向他們。

　　查理斯解下脖子上的圍巾，把霍莉的頭髮輕輕撥開，給她系上。「好了，去玩吧。」

　　霍莉還保持著彎腰的動作，直直地看著查理斯，覺得自己被勾引了。

　　「怎麼了？」他笑著問道。

　　明明是寒風凜冽的冬天，她卻覺得臉頰滾燙。

　　霍莉的鼻頭和指尖都凍得發紅，他忍不住說:「進去吧，一會兒生病了。」

　　她點點頭，偷偷塞一把雪到手上。進了教室後，快銀看到她立馬圍上前。

　　「嘿！你回來了？這次不走了」

　　她勾了勾手指，「你走近些，悄悄告訴你。」

　　快銀一接近她就猛的往他脖子裡塞雪，快銀攔住她的雪，並塞回她自己的脖子裡。霍莉甚至不知道一切怎麼發生的，莫名前面就脖子一陣寒冷。

　　「這樣的見面禮可不高，你太沒有良心了。」快銀拍拍她的肩膀。

　　霍莉:「你們今天沒有課嗎？怎麼還沒上課？」

　　快銀:「教授說第一場雪，該玩的玩，該表白的表白，放假一天。」

　　「我大學怎麼沒遇上這麼開明的校長。」她小聲嘟囔了一句。

　　「現在也不晚。」查理斯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她身邊。

　　霍莉推著他走到外面的操場上，低年級的學生扔雪球都是正經的玩鬧，高年級的變種人學長們像是打架一樣你來我往，有金剛狼和她的架勢。

　　霍莉:「變種人怎麼打得這麼猛。」

　　查理斯雲淡風輕地說道:「哦，大概是女朋友被搶了，幹架的吧。」

　　霍莉拉著他的輪椅遠離交火中心，最後還是被不知道哪裡飛來的雪球砸到，就連查理斯的後腦勺也被一個低年級的學生命中了。

　　學生不敢過來，結結巴巴地說對不起，查理斯溫柔諒解了他，還讓他注意安全。

　　霍莉被砸中後，幾乎是立即，從地上抱起一團雪，對遠方的人進行無差別攻擊，看到誰砸誰。

　　「霍莉，快回來。」查理斯把她喊回來，她一個回頭，快銀的雪球砸到了她臉上，她沒站穩栽到了雪裡。

　　查理斯閉了閉眼，她爬起來就看到快銀壯烈地跑進交火中心，頓時被當成靶子砸到頭昏眼花。

　　「給你報仇了。」查理斯把她拉起來，霍莉蹲在那拍了拍他身上的雪花。

　　快銀在炮彈般的雪球中大喊:「教授你偏心！」

　　查理斯:「是啊，誰讓我是個紳士。」

　　身後突然一聲嗤笑，霍莉扭頭看到了埃裡克，他身旁站了一位溫婉漂亮的女人。她對著霍莉和查理斯點點頭，埃裡克介紹:「我妻子蘇茜。」

　　霍莉打量她半晌，剛想說話，埃裡克就回答了她的疑問。

　　「她是普通人類」，他掃視一眼後又補了一句。「而且膽子比較小。」言下之意，所有人都注意點，不要嚇到我媳婦，不然有你們好看的。

　　霍莉把目光投向埃裡克，一臉原來如的表情，她突然有些同情快銀和旺達，這兩個孩子還打得不亦樂乎呢。

　　萬磁王不會真的戀愛腦反派把吧，被愛感化不是他的作風啊，她恨不得一拳打醒他讓他去拯救變種人毀滅九頭蛇。

　　她和查理斯一起回到樓裡，看著外面的風雪，她深深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先回去了。」

　　「才來沒多久，不留兩天嗎？」

　　「不了，我先走了。」霍莉怕他再反對，直接分割空間轉移了位置，眨眼間就到了白茫茫一片的商業街，路上的人被突然出現的霍莉嚇了一跳，她急忙用圍巾捂住臉跑開。

　　霍莉來到一個蛋糕店前，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去，買了一小塊蛋糕。

　　今天是她媽媽的生日。

　　她再次瞬間出現在墓園裡，把蛋糕放下，墓園裡只有她一個人的腳印，白雪晃得她眼睛泛酸。

　　一個人百無聊賴，不知道怎麼辦的就逛到了美國隊長博物館，她回想起肌肉發達健美的羅傑斯，再看看照片裡瘦弱清秀的年前時他，頓時一陣唏噓。

　　她也注射了亂七八糟的血清，可別有這種副作用才好。

　　身後傳來腳步聲，她從玻璃上打量到一個高大的男子倒影，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那個人戴著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只能看見一半臉，但是得益於她的矮個子，剛好能把剩下半張臉看進去。

　　男子發現她的視線，立刻扭過頭離開。

　　霍莉疑惑不止，這可別又是個到博物館偷制服的，鬼鬼祟祟太不正常了。

　　長得倒是很眼熟……她想了想，意識到什麼，看了眼羅傑斯的舊照，在他旁邊發現了那個人。

　　霍莉拔腿就追，博物館附近的足跡很少，她跟著腳印追到了小道裡，突然聽見動靜，她抬頭看過去。

　　一個全身紅衣服紅頭罩戴泳鏡的傢伙扯著什麼線蕩了過去。

　　霍莉:死侍換衣服了？

　　不對，死侍沒那麼矮，也沒那麼窮，這身裝備太寒酸了，也不知道是哪個變種人。

　　霍莉向他招手:「嘿！你看到剛才有個男人過去了嗎？」

　　緊身衣泳鏡俠蕩到她面前，有些局促，像是捏著嗓子般說道:「是的，你需要我的説明嗎？」

　　霍莉大言不慚地撒謊:「他剛才對我意圖不軌，被我發現後就跑了，你能幫我捉到他嗎？」

　　他突然憤怒地跳腳，「什麼！他居然……」像是反應過來，他又解釋道:「我只是，太激動了，這個人太壞了。」

　　「是的是的，你快把他抓過來吧。」

　　他比了個OK的手勢，又突然回頭說:「對了，我是蜘蛛俠。」

　　「好的，蜘蛛寶寶，你認識死侍嗎？」

　　「man，I am a man。」他強調。「死侍是誰，他的名字嗎？可真酷。」

　　「不，他是瘋子，好了快去吧。」

　　在剛才他激動時忘了掩飾聲音，霍莉就覺得太耳熟了，但是也沒時間細想就追了上去。

　　追上前就看到互相扭打的兩人，那個巴恩斯中士一拳下去把樹幹打倒。

　　她立刻上前幫忙，從背後攻擊他。

　　「你這個混球居然欺負女士，色狼，變態。」蜘蛛俠邊說邊蕩著往他身上踢過去。

　　蜘蛛俠的腳被他抓住，狠狠甩開。

　　霍莉立刻把他送到雪堆，以免他摔傷。

　　巴基看到她接近自己，卻又突然消失，接著背後被人襲擊，他轉過身，她又從正面攻擊他。

　　蜘蛛俠用蛛絲纏住他的腿，霍莉一隻手被纏到了一起。

　　他又慌亂的趕過來把她手拿出來。「你肯定騙我，他怎麼可能是個色狼……」

　　霍莉一撩頭髮拋了個媚眼給他:「你覺得我沒有那個魅力嗎？」

　　「你！」

　　「謝謝你，蜘蛛寶寶。」

　　「I am SpiderMan！」

　　「好的，可愛的男孩。」霍莉抓住巴基的胳膊，一個響指就消失在雪地裡。

　　蜘蛛俠徒留在雪中淩亂，他剛才才知道自己的鄰居是一個厲害的變種人，他現在不僅要捂好自己的馬甲，還要捂好霍莉的，萬一被梅知道了，她會抓狂的。

　　捆好的巴基被帶到了一個廢棄工地，她思考著把他帶去見美國隊長的可行性。

　　霍莉把地上的巴基踹了一腳，剛好踹到他胳膊上，堅硬的鋼鐵硬度，她立刻扯掉他的手套，看到了手套下的鋼鐵手臂。

　　霍莉的動作僵住，渾身發涼。

☆、布魯克林一枝花

　　「冬兵？」霍莉狠狠掐住他的脖子，眼神通紅。

　　他被掐住說不出話來，臉也憋紅了。她稍微松了力道，咬牙切齒地問:「他們呢？朗姆洛呢？」

　　巴基認得她，在他還是冬日戰士的時候，親眼看到她的家破人亡，看到她被折磨，差一點點就成為了和自己一樣的殺人機器。

　　「我不知道。」他垂著眸子，半長的頭髮耷拉著，陰影倒映在他帶著血跡的臉上，顯得格外狼狽。

　　「沒想到你就是巴恩斯中士，美國隊長的好朋友？這可真有意思，你還記得他嗎？嗯？士兵。」霍莉手上出現一把槍，抵著他的額頭。「再問一次，他們在哪？」

　　「我想起來了一些事，逃離了九頭蛇。」他這麼說道。

　　霍莉想起來，她以前見到的巴基就像個機器人，帶著面具從不說話，除了打架殺人什麼都不會。

　　「你記得自己殺了多少人嗎？記得做過多少壞事嗎？」她知道巴基是被洗腦的士兵，但既然他不是九頭蛇了，殺了他也沒有意思，美國隊長知道了會和她拼命。

　　「我記得他們每一個人，我甚至殺過自己的朋友」他的語氣淡淡的。「我應該死在七十年前。」

　　霍莉的槍還是沒收起來，她接著說:「哦，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複個仇，找那群王八蛋算帳，你現在可是重犯，一旦被發現，就等著牢底坐穿吧。看你好好一帥哥成了流浪漢我於心不忍，這樣吧，你幫我，我給你個去處。或者……」她把槍重新放回他額頭。「現在就給你個去處。」

　　巴基無奈地苦笑:「我有選擇嗎？」

　　「聽我的，或者去死。」

　　巴基被迫跟著她回到賽維爾，霍莉由於多次使用能力，想起查理斯的話就不敢外冒險了，開著車帶他去學校。

　　巴基一路上都很沉默，冷漠的臉上寫著「我不高興」四個字。

　　她其實是想殺了他的，但是巴基確實很厲害，如果幫著她對付九頭蛇豈不是更好，誰知道萬磁王能不能找到九頭蛇的窩。

　　「你冷不冷？」霍莉問他，批圖為了以後的友好合作拉進一下距離。

　　「不冷。」他還是那副撲克臉。

　　「美國隊長知道嗎？我見你剛才在看他的照片。」

　　「不知道。」

　　「你還記得九頭蛇基地嗎？」

　　巴基不說話了，沉默著不願回答。

　　「你不肯告訴我，為什麼？」

　　「我會害死你。」他看得出霍莉對他，對所有九頭蛇的仇恨，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不幫她，她會立刻對他出手。

　　一旦她去了，就不一定有運氣出來。

　　霍莉倒也沒生氣，她聳聳肩，說道:「我肯定不能去送死啊，九頭蛇仇人那麼多，我到時候透露點消息跟著他們撿漏就好了，別人怎麼死我不介意，史崔克和朗姆洛我親自動手就好。」

　　巴基還是不肯告訴霍莉，他始終記得眼前的姑娘拼死逃出去又渾身是血的被朗姆洛拎回來。

　　就像他掙扎著恢復記憶卻又被一次次洗腦一樣。

　　「你要帶我去哪？」

　　「我認識一個心地善良的變種人，相信他不會介意你恐怖分子的身份。」

　　巴基往車座上靠了靠，捂住臉，悶悶地說:「我本來是個士兵，我想為國效力。」

　　霍莉有點同情他了，咆哮突擊隊一員，光輝的歷史，本來是個好好的人，偏偏被九頭蛇帶去改造，沒了一隻胳膊又被洗腦，成了殺人無數的機器，每一個正義人士都想殺了他。

　　「我也挺慘的，這都是他們害的，所以說巴恩斯中士，你要找他們報仇呀。」她努力煽動巴基。

　　他沒應聲，淡淡地嗯了一句，閉眼靠在那裡。

　　霍莉現在知道了神盾局內部有九頭蛇線索，巴基也被她提前找到了，到時候就更好解決了。

　　她開著車來到門口，剛準備開車門就看到茫茫白雪裡的漢克和「她」站在一起。

　　巴基看到她震驚的目光，也朝雪地裡看過去。

　　霍莉張大嘴不可思議，結結巴巴地說:「見…見鬼了？」

　　「這他媽什麼情況？」

　　巴基也狐疑地看著她。

　　「你盯著我看幹嘛，我還能是假的不成。」她氣勢洶洶打開車門，「我到要看看哪個小妖精連我都敢冒充，居然還欺騙單純的漢克！」

　　四處的雪花頓時被她的能力凝聚在一處，踩在雪地裡的吱呀聲很快被察覺到，漢克立馬伸手攔在「她」身後。

　　霍莉:「你看清楚，那個是冒充的，我才是真的。」

　　那個「她」抱起手臂打量霍莉。「也沒看出什麼特別的。」說罷，她看向漢克。

　　漢克無奈地說:「好了，還是變回來吧。」

　　霍莉看到眼前的「自己」突然變成渾身藍色，而且是裸的。

　　她目瞪口呆了半天，遲疑問道:「魔形女？」

　　她點點頭，和她錯身而過，正好查理斯坐著輪椅趕出來。

　　他叫住魔形女。「你還是不肯回來嗎？」

　　霍莉看看魔形女，又看看教授，悄悄問漢克:「什麼情況？」

　　漢克小聲說:「瑞雯是和教授一起長大的妹妹，因為意見不和離開了好久，今天突然變成你的樣子回來，也不知道和教授說了什麼。」

　　「她怎麼知道我的！居然裝作我的樣子。」霍莉說得很小聲，卻還是被瑞雯聽到了。

　　她說:「某人告訴我，查理斯最近很關照一個女人，上一個讓他這麼緊張的還是萬磁王呢。」說著，她看向查理斯。

　　他並沒有反駁，雪花落在他蓬鬆捲曲的短髮上，藍色的眼睛襯著白雪，顯得更加清澈。

　　「你裝成我幹了什麼？」

　　「你覺得呢？」

　　查理斯安撫她:「瑞雯沒有什麼惡意，她沒有做什麼，放心吧。」除了跟他示愛索吻以外。

　　霍莉放下心來，覺得這種兄妹相見的戲碼自己不想參與，這才想起車裡的冬兵。

　　「巴恩斯？」她走過去叩叩車窗，巴基戴上口罩，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她拉住巴基，說道:「看到那個坐輪椅的男人了嗎？」

　　巴基點點頭。

　　「他特別雞賊，一會兒可能悄悄給你做個腦CT，你千萬別理他，說什麼都別聽。我帶你去見另一個。」

　　「見誰？」

　　「一個場面人。」霍莉回答。

　　查理斯看到她身邊的巴基，眼神變得探究，說:「我似乎在哪裡見過他。」

　　霍莉把巴基拉到自己身後。「你認錯人了，你要做個紳士，不許偷看別人隱私。」

　　查理斯有些不高興似的偏過頭，「一會兒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說完後繼續和魔形女談話。

　　她有些驚訝查理斯這麼輕易放行了，不過一想別人兄妹相見肯定要敘舊，於是拉著巴基就去找萬磁王。

　　巴基的身材即便是一身流浪漢打扮也無法掩去他的魅力，路上的小姑娘時不時瞄幾眼，還有膽大的故意把雪球往這裡砸。

　　一臉冷漠的巴基一拳擊碎。

　　霍莉:「……」

　　旺達看巴基戴著口罩的樣子總覺得眼熟，快銀以為她和那些小姑娘一樣沖著看不清臉的男人無腦花癡，立刻把她拽走。

　　霍莉戳戳巴基:「我知道你身材好，也知道你是當兵的，但是你現在要低調點，走路不要那麼拽。」

　　巴基偏過頭用疑惑的眼神看她。

　　霍莉:「算了，隨你吧……以前就聽幾個九頭蛇內部人員說你是九頭蛇第一男模。」

　　巴基聽到這個稱呼頓時不滿，彆扭萬分的調整走姿。

　　什麼破九頭蛇，什麼破男模，他才不稀罕！

　　霍莉見到往日討債臉的冬日戰士變成這個樣子，一時間內心複雜，歎了口氣:「好吧，你是咆哮突擊隊第一男模，是布魯克林一枝花。」她拍拍冬兵的胳膊，只觸碰到堅硬的合金。

　　「好了，一枝花，我們去見見場面人吧，在他面前你得注意點，他對你這胳膊可能很感興趣。」

☆、神盾局

　　霍莉是個沒什麼禮貌的人，尤其是在進門的時候，自從有了能力她時不時突然出現在什麼地方。

　　為了裝逼，她說帶巴基嘗試一下瞬間轉移。

　　巴基剛想拒絕，就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個陌生房間。

　　而帶他過來的霍莉，正對著窗邊吻得難捨難分的男女目瞪口呆中。

　　霍莉用一秒回過神來，不怕死的拿出手機迅速抓拍，趕在萬磁王發飆前立刻一把拽過巴基，又離開了辦公室。

　　他們兩人重新回到雪地裡，巴基蹲在她旁邊。

　　「你到底要幹嘛？剛才那個就是……」就是你說的場面人。

　　「我只是有點激動，撞破了人家好事，等他一會兒平復了心情不那麼尷尬再回去。」霍莉蹲在雪地裡滾雪球。

　　巴基沉默不語，他現在特別後悔。

　　「你有什麼想吃的嗎？跟了我我給你買好吃的。」霍莉問他。

　　巴基回答:「我不跟你。」

　　霍莉把雪拍在他臉上。

　　「不跟。」他還是堅定著。

　　霍莉剛想再抓一把雪，面前突然多了一雙皮鞋。她的手僵了僵，不敢再動。

　　「啊……老師，我可以解釋。」

　　萬磁王:「你說……」

　　霍莉:「我是不小心的。」

　　「還不小心開了閃光燈。」萬磁王笑出一個令人心顫的弧度。

　　霍莉迫於無奈轉移話題，把巴基一把拉過來。「你看看，我找的九頭蛇內應，他肯定知道九頭蛇新基地的位置。」

　　埃裡克掃了他兩眼，臉上寫滿不信任。

　　霍莉拍著胸口保證：「他覺對可以。」

　　「先起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霍莉腿蹲麻了站不起來，巴基一把拉住她，她沒站穩又栽到巴基身上。

　　埃裡克皺了皺眉，想起沒多久前她還在走廊上和查理斯親密的樣子。

　　哼，花心的女人。

　　魔形女打了個噴嚏。

　　埃裡克說了個地址，霍莉從來沒去過，全憑感覺去換位置，一瞬間他們三人就出現在不知道是誰家的樓底。

　　樓底寒風凜冽，吹得她臉疼？

　　埃裡克:「多麼慶倖你沒偏個幾米，我們就可以直接自由落體了。」

　　她摸摸凍紅的鼻子，不好意思地說:「這種事情總是有難度，而且我今天使用好幾次能力，萬一對身體損害過度怎麼辦？幻影移形都有副作用，我這發揮夠好了……」

　　埃裡克:「損害過度？誰告訴你的？」

　　「查理斯啊，他還說我前不久受了傷，總是這樣會有生命危險的，我現在可是冒險帶你瞬移。」

　　埃裡克的表情變得奇怪，他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算了，活該查理斯被綠，讓他胡說八道。

　　埃裡克帶著他們下樓，天臺上有一個鎖，埃裡克正準備伸手解決，巴基就把鎖掰下來了。

　　埃裡克看著她:「你從哪找來的？」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在博物館撿的，還跟人把他打了一頓。」誣陷他非禮自己這種細節她就不用提了。

　　***

　　埃裡克在這裡租了一個公寓，進門後他就直接說:「我找人查過，沒有你說的基地。而且我的頭盔還沒拿回來，無論我做什麼都可以被查理斯控制。」

　　「頭盔？就是報紙上那個特別醜的？」霍莉忍不住吐槽。「到底誰設計的啊，你的頭盔在哪？」

　　埃裡克無視她對頭盔的嫌棄，畢竟這也是他的心裡話了，如果有的選，他也不想戴。「被國土安全局的拿走了，我最近嘗試很多方法都沒能不被察覺的拿回它……如果有了線索又拿回頭盔，就可以……」

　　霍莉一拍手，「早說啊！」

　　她打了個響指，一個頭盔「哐當」砸到了地板上。

　　場面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

　　他清了清嗓子：「好了，現在可以告訴你了，自從你去找過我，我就讓人暗中追蹤九頭蛇了，一直沒什麼頭緒，但是卻發現了他們的秘密。」

　　巴基:「九頭蛇想利用霍莉父母的研究，把她的基因用在他們的士兵身上，但是大多數人都會因為承受不了而死去，霍莉活了下來，他們想找到原因。」

　　「應該是因為美國隊長血清類似的東西……」霍莉說到羅傑斯時，巴基扭頭看了她一眼。

　　「反正我也不清楚，據說我早該四年前齊塔瑞人攻打紐約時就死了。我父親為了救我把不成熟的研究藥物用到我身上，導致我成了變種人，但是我的身體有承受不了，他們就想法設法壓制住我的變種基因，這才讓我活到現在。九頭蛇的美國隊長血清也許有用，他們找我幹嘛？」

　　埃裡克帶上頭盔，說道:「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去解決他們。」

　　巴基說出地址，霍莉和埃裡克準備出門。

　　門一打開，死侍靠在門框上對著他們:「hello~」

　　埃裡克手一抬，死侍背後的刀帶著他就貼在牆上。

　　霍莉問他:「說吧，怎麼找過來的？」

　　死侍:「問快銀。」

　　埃裡克:「他怎麼知道的？」

　　因為他是你兒子啊……

　　死侍和霍莉同情地看著他。

　　死侍舉手，表示:「我也是變種人，也是你們的一份子，出去玩怎麼能不叫我。」他指著巴基，「你們甚至帶著大胸甜心老情人去也不帶我，他可是九頭蛇。」

　　巴基:？？？

　　霍莉:「說真的你都知道多少。」

　　死侍驕傲挺胸，「我什麼都知道。」

　　「那個組織跟我有仇，他們的破實驗我也參與過，這次我就不收錢了，幫你免費殺人，要不要？」他對霍莉招招手，霍莉翻了個白眼。

　　*

　　根據巴基的位址，他們來到了莫斯科一個廢棄工廠，萬磁王粗暴的拆開了大門，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霍莉看著牆上的劃痕和地上斑駁的血跡，強迫自己不去想那段暗無天日的過去。

　　死侍拍著她的肩表示安慰。「想開點，他們雖然不在這裡，但肯定留下了什麼東西。」

　　巴基顯然很失望:「我不知道他們會這麼快離開，他們也許知道我想起來了。」

　　埃裡克沒說話，一直盯著那些營養倉裡泡著的人體。「他們死了。」

　　巴基:「都死了，這是實驗失敗的產物。」

　　霍莉在這裡翻翻先找，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但她並不因此失望。

　　「沒關係，我有別的辦法。」她看向巴基。

　　「比如，你們聽說過神盾局嗎？」

　　因為巴基身份特殊，她讓巴基離開中心城市，給他塞了一把錢讓他暫時去避一避，有事打電話。

　　巴基作為一個百歲老人並不知道手機怎麼用，她只好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教他。

　　「你先按這裡，然後點這個，就可以撥通了……」

　　「你再說一遍。」

　　「按這裡，點我的號碼……」

　　「……這樣？」

　　「對對對！你可比美國隊長聰明多了，他至今在用老年機。」霍莉感歎於兩個和時代脫節的人，卻不料巴基只記住撥打電話的方式。

　　然而手機，是會沒電的。

　　埃裡克一抬手，直接拆了整個基地，霍莉和死侍都感覺到了場面人的怒火，不由地退開好遠，巴基始終沉默著看著眼前的一切。

　　霍莉對死侍說:「說真的，我以為他真的被查理斯感化了，嚇死我了。」

　　死侍:「他有個外號，叫做反水王，誰也不知道下一秒他就暗搓搓叛變了，一點預兆都沒有，查理斯很倒楣的。」

　　她贊同的點頭，誰知道這人背後藏了多少小心思。

　　「那我們偷偷去神盾局，不帶他，萬一他賣我們怎麼辦。而且他每次出場都要搞個大事，到時候拖累我們。」死侍想起從天而降的足球場，忍不住吐槽。

　　霍莉立刻附和:「對，九頭蛇的事找他，神盾局不能找，跟他混一起容易蹲局子。」

　　「你跟巴基混也會蹲局子。」死侍接上一句，「而且還要打群架。」

　　霍莉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埃裡克聽說霍莉有辦法，但是看他們兩個偷偷摸摸交流了好久也不帶他，即便是不滿也不願意提出來。

　　他冷哼一聲，等著這兩人哭著求他幫忙。

　　霍莉送走了巴基，隨便買了身裝備帶個口罩就偷偷潛伏在一個飛機附近。

　　大冷天的霍莉和他蹲在樹叢裡吹風。

　　「你真的沒搞錯？怎麼是個飛機啊？」她很懷疑死侍情報來源的可信程度。

　　「廢話，我會騙你嗎？「死侍凶巴巴地說。

　　「他們飛機一天到晚飛，你怎麼知道在這降落的？」她還是很懷疑。

　　「我可是看過劇情磕過cp的男人。」

　　霍莉:這個人又在說什麼？我怎麼永遠接不上話？

　　「我們為什麼要在外面等著啊？」霍莉疑惑發問。

　　「他們都出去來了，就留兩個傻白甜看家，門打不開怎麼進去？」

　　「你早說啊。」她一句話說完，兩人就從蹲在樹叢裡，變為蹲在地板上。

　　霍莉站起來拍了拍衣服的灰，把7死侍也拉起來。「震驚吧，沒有什麼地方可以攔住我，我可是萬能的。」

　　霍莉十分自豪，死侍說道:「別高興的太早，他們肯定把人抓到審訊室了，那個地方專為你這種人打造。

　　「哦豁，九頭蛇都困不住我，我才不相信呢。」

　　然而死侍和霍莉的行為都被菲茲和西蒙斯看到眼裡。

　　看著監控裡突然多出兩個人，他們對視一眼，立刻聯繫寇森。

　　菲茲:「老大！你們快回來！有人闖進來了！」剛說完，他的手機突然不見，抬頭一看，一個戴口罩的女人手上拿著他的手機。

　　霍莉:「乖乖的，我就不欺負你們，把拿到的資料給我，或者把你們抓到的變種人給……」

　　兩人蹲下來抱著頭，好奇地打量死侍，眼看霍莉的威脅沒有絲毫效果，他直接拔刀架在菲茲脖子上。

　　「說不說？」死侍凶巴巴地威脅，西蒙斯一看到菲茲有危險眼睛就紅了，委屈巴巴地說:「我們不知道。」

　　死侍歎口氣，對霍莉攤手。

　　身後的菲茲立刻偷襲把電擊器按向他。

　　霍莉打了個響指，東西就消失不見。

　　死侍跳腳:「居然偷襲我！」

　　「算了，我們自己去找。」她對死侍招招手，死侍把他們倆捆了起來。

☆、神盾局搗亂計畫

　　「你不說能搞定嗎？」死侍撐著門和她對視。

　　霍莉一時間極為尷尬。「你知道的，凡事都有意外，我也不是萬能對不對。」

　　她拍了拍門，問他:「你說這隔音不？」

　　「不隔音。」裡面的人回答她。

　　她嚇得往後退了兩步。「變種人都關不住怎麼不防音呢？是不是傻？」

　　死侍拉著她:「去問問那兩個科學家。」

　　剛走兩步，飛機突然劇烈搖晃了一下，她呆愣著問:「飛機沒起飛啊？怎麼回事？」

　　死侍拉著她跑向綁住科學二人組的地方，中途碰上正主回家。

　　寇森一看到霍莉立刻認出了她，梅第一反應就來攻擊。

　　死侍抽出刀抵抗，後面又有一堆人，也紛紛對他們舉起槍。

　　霍莉:「我們兩個是不是被針對了？」

　　寇森:「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加入了九頭蛇？」

　　霍莉立刻激動地拍了死侍一巴掌，「九頭蛇？他們是九頭蛇？太巧了我的天，走走走幹正事了。」

　　霍莉手上憑空出現一把短刀，死侍也把武器指向身後的人，不等寇森反應過來，兩方已經開始交戰。

　　梅疑惑萬分:「她是哪來的？」

　　寇森:「不知道，斯塔克身邊的人從來不按計劃行事。」

　　「斯塔克？」斯凱抱著電腦待在梅身後，她接了一句:「我剛才趁她摘下口罩對她進行人臉識別，結果出來了。」

　　她把電腦遞給寇森。「哈裡斯集團前任千金，早就在兩年前失蹤，最後被判定死亡。」

　　寇森拔出槍:「看來是我們這邊的了，應該沒問題。」

　　梅偏了偏頭:「沃德交給我，我要親自教訓他。」

　　霍莉模模糊糊聽到她的話，立刻閃身出現在她的身邊，喘著氣問她:「沃德？沃德在這？」

　　「你認識他？」梅疑惑起來。

　　斯凱向她解釋:「哈裡斯集團現任CEO是前任董事長的養子，哈裡斯小姐的弟弟。」

　　梅搖搖頭:「是另一個沃德，他背叛了我們。」

　　霍莉一聽到她的說法，立刻兩眼放光，轉著手上的刀，興致勃勃地說:「管他的，叫沃德的沒一個好東西，背叛是吧，我也討厭，你說是哪一個，我幫你搞定。」

　　梅很懷疑她的能力，畢竟她看上去年紀太小了，而且曾是個紈絝子弟。

　　霍莉只是手伸出來，對面的一個人武器立刻不見，反而出現在她的手上，霍莉對著他連開了好幾槍，終於打中了兩發。

　　「哪個是沃德？」霍莉手上又多了一把槍。

　　寇森問:「你不能把他變出來嗎？」

　　霍莉:「怎麼能這麼不講科學啊，我又不是神，我連他在哪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怎麼憑空變出來。」

　　斯凱掏出一張照片給她:「這個樣子。」

　　霍莉:「隨身攜帶？哦，虐戀情深的戲碼？」

　　她說完後氣氛有些尷尬，斯凱看了梅一眼頓時又扭過頭去。「沒有。」

　　「好的好的，我惡毒的弟弟和他比起來真是個純潔無辜的小白花。」霍莉比了個手勢，突然一個人從天而降重重摔在地板上，臉狠狠地磕上去，死侍還沒來得及給他配個痛呼的音，梅就反應快速的給了地上的人一腳。

　　她帥氣的踩在沃德背上，抓著他的頭髮，嘴裡說著一些話，霍莉沒興趣知道。

　　寇森又問:「你們看到菲茲他們了嗎？就是一男一女，兩個科學家。」

　　霍莉也不知道他們人在哪，用能力爸二人帶了過來，摔在地板上的除了他們兩人以外，還有一隻不知道是誰的半隻胳膊，霍莉癟癟嘴:「啊，這是紀念品。」

　　寇森沉默半晌，想起了以前在斯塔克身邊嬌滴滴的女孩。

　　沃德痛呼一聲，被梅反剪雙手牢牢拷住，霍莉走過去想要看看這個沃德，卻被梅用槍指著。

　　霍莉:「我可是幫了你們。」

　　寇森走到梅面前擋住她，說:「我想知道你的目的，九頭蛇為什麼恰好出現在這裡。」

　　霍莉:「這我怎麼知道，我就是來找個人。」

　　「誰？」

　　「那個被你們關起來的變種人。」

　　「他是九頭蛇的人，我不能讓你們帶他走。」

　　死侍:「誰說要帶他走了，只是來問幾句話，再廢話我就把你私藏美國隊長小褲褲的秘密公之於眾！」

　　梅:「？？？」

　　斯凱:「？？？？」

　　沃德:「？？？？？」

　　霍莉:「啊哈？」

　　寇森的表情一言難盡，似乎是扭曲的憤怒，又像是羞憤尷尬，總之他憋了半天，只無力地辯駁一句:「我沒有。」

　　「管你有沒有……」霍莉嘀咕一句，拉著斯凱就走，剛好一堆九頭蛇往這裡趕，她就把所有人都繳了械丟到寇森那裡攔住他。

　　斯凱不停掙扎，死侍就一直說:「嘿，你好我叫小賤賤，美女你好，有興趣跟宇宙第一咚來一發嗎？」

　　「滾！」

　　死侍失望般的對霍莉說:「甜心，我被嫌棄了，要你安慰我。」

　　「小賤賤乖，回去讓萬磁王給你舉高高。」

　　他似乎是腦補到了萬磁王的「舉高高」，抽了抽嘴角無趣地呸了一聲。

　　他很快又振奮地拍拍斯凱的肩膀。「這可是個女駭客，特別厲害！」

　　斯凱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

　　「我們可以讓她去偷光查理斯的錢！」

　　她的表情又變得難看起來。

　　霍莉只好無奈地說:「雖然你的提議很好，但我們不能恩將仇報，查理斯給了我們很多幫助……怎麼能偷光他的錢呢？」她想了想，又說:「偷一半就好了。」

　　斯凱立刻打斷他們:「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霍莉:「要你去開門啊。」

　　她抓著斯凱的肩膀，把她推到審訊室門口。

　　裡面的變種人聽到動靜也拍了拍門。

　　斯凱怒瞪著她:「裡面可是變種人！」

　　「那有什麼，我也是啊。」

　　「他還是九頭蛇！」

　　霍莉不管這些，只說:「怕什麼，我還能讓他跑了不成，你打開了我就幫你們解決外面的九頭蛇，不然我殺了你。」

　　大概是她的威脅太過輕描淡寫，斯凱毫無懼色，反而是眼神怪異地看著她。「你是霍莉·哈裡斯，鋼鐵俠的朋友，為什麼你不加入復仇者？」

　　霍莉捅了捅一旁玩手機的死侍，問他:「你這麼厲害怎麼不加入x戰警？」

　　「我有病啊？」死侍頭也不抬。

　　霍莉:「你看吧，我和他一樣的想法，我們倆都不適合做英雄，所以別逼逼，趕緊開門，要不就把你丟下飛機，」

　　斯凱努力拖延時間，磨磨蹭蹭去找裝置，梅已經趕了過來，舉起槍對準霍莉。

　　霍莉一個響指，寇森和兩個抱在一起的科學家也到了她面前，兩個人反應過來尷尬的看著他們。

　　寇森上前一步:「哈裡斯小姐，我們可能有什麼誤會。」

　　「沒有，你和斯塔克有誤會，跟我沒有，他至今還以為你死了，自責很久呢，美國隊長知道你活著一定也會很驚喜，說不定一高興就讓你摸他胸……」

　　寇森:「你對我有誤會，我對隊長只是仰慕和崇拜。」

　　死侍終於抬頭:「我不崇拜他也想摸他的胸！你這個頭號迷弟怎麼可能不想！」

　　斯凱忍無可忍:「能不能先暫停！」

　　寇森正色道:「斯凱，你不用緊張，哈裡斯小姐不會傷害你的，她是個好女孩，她，她和斯塔克先生一樣，都是神盾局的朋友。」

　　霍莉:「不，我不是，我沒有，你可不要胡說啊。」

　　梅瞥了胡說八道的寇森一眼。

　　寇森:「我們可以談談，我相信比劫持我們的成員好多了，不是嗎？」

　　霍莉:「裡面的變種人給我。」

　　寇森果斷應道:「可以。」

　　霍莉和死侍對視一眼，又一起看向寇森。

　　「我是說真的。」他微笑道。

　　她拍了拍斯凱:「看看你，那麼頑固幹什麼，學學寇森，該慫就慫。」

　　寇森:管你說什麼我不承認。

　　門一打開裡面的人就要衝出來，死侍不管好壞直接給他捅了個對穿，兩位科學家和斯凱驚呼一聲。

　　她和死侍擺擺手:「血腥場面不適合你們觀看，趕緊解決那些九頭蛇吧，我和他先走一步。」

　　霍莉扶住死侍，三個人頓時消失不見了。

　　梅看著他們站過的地方問寇森:「就這麼讓她走了？」

　　寇森歎口氣:「沒事，斯塔克先生會好好教育她的。」

☆、擁抱

　　死侍拖著那個半死不活的變種人，對方身上還被插著一把刀，他把那人丟到跑車後座，看著地攤的血問霍莉:「查理斯會讓我洗車嗎？」

　　霍莉發動車子。「怎麼說也是讓我洗，不用擔心。」

　　他沉默踢了後座的變種人一腳，說:「他不會捨得讓你大冬天洗車的。」

　　霍莉聽了，心裡有些小小的悸動，面上還要裝作無所謂地說:「查理斯一向紳士，當然不會讓美麗的女士幹這種事的。」

　　死侍搖搖頭，對她說:「不不不，你不一樣，我先走一步，最近太窮了，過幾天給你帶好吃的。」說完拔了刀沒等霍莉反應過來就突然跳車，從高架上一躍而下，她嚇了一跳，想了想死侍又不會死，也就不再擔心。

　　抓住一個九頭蛇的變種人後她的心情格外暢快，嘚瑟的吹著口哨飆車。

　　直到一個騎摩托的貼近她往跑車上踢了一腳，霍莉差點脫口而出的髒話硬生生憋回去。「羅……羅根……」她有些心虛，想看一眼車後的人有沒有掙扎。「你怎麼來了？」

　　羅根突出一個漂亮的煙圈斜眼打量她的後座，彈了彈煙灰後說:「跑了？」

　　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說死侍，立刻點頭:「對。」居然不帶上她，簡直沒良心！

　　「回去吧。」作風豪放的羅根但是沒怎麼訓斥她胡作非為，只說她不該去和萬磁王混一起，他靠不住。

　　霍莉連忙點頭認錯，剛走進查理斯辦公室，她就聽到了熟悉無比的聲音，那個聲音一直在和查理斯相互吐槽布魯斯韋恩。

　　托尼……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賤，都是有錢人，為什麼這麼仇視韋恩。

　　沒多久，她聽到斯塔克一句:「什麼花花公子！那都是我玩剩下的，我比他有魅力多了，不過就是個子高一些，他哪裡比得上我！」

　　查理斯像是附和他的說法，回應道:「是的，你說霍莉還喜歡過他，我簡直難以想像。」

　　原來是因為身高……呵，這兩個上炕坐姿的男人。

　　金剛狼也在心裡表示不屑，和霍莉互相交換眼神，尤其是他的眼神似乎在對霍莉說:「看看吧，這就是你們英俊溫柔的教授，呵……」

　　她敲了敲門，裡面的聲音停住，斯塔克大叫一聲她的名字:「快滾進來挨打，你這個不聽話的！」

　　霍莉開了門就直接奔向查理斯，躲過斯塔克去抓她的手。

　　她半跪在地上扶著查理斯的輪椅，他拍著她的肩示意自己會保護她。「沒事。」

　　查理斯對斯塔克笑道:「你看她好好的回來了，我就說，霍莉一直很優秀。」

　　她驕傲地挺胸:「那當然！」

　　「真優秀，都會劫持神盾局特工了！」斯塔克瞪著她，看到他們兩個聯合起來，氣得翻了一個白眼。

　　「我可是解決了大麻煩，寇森一定會感激我的。」

　　「他可是個老狐狸，不要被他騙了。」斯塔克斜了查理斯一眼。「這傢伙也是。」

　　查理斯無辜的攤手，微微噘嘴看了霍莉一眼。

　　她的心頓時化成一團，這哪裡是狐狸啊，這他媽的是人家尤物啊！

　　斯塔克看到她的眼神更加氣呼呼，訓斥她:「說了好幾次！聽話！不要亂搞，有危險怎麼辦，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要我拿你怎麼辦？你覺得我不會幫你嗎？你覺得我袖手旁觀嗎？」

　　他插起腰板著臉訓她，霍莉乖乖跪坐在查理斯一旁一言不發低著頭。

　　斯塔克氣得又說了幾句，卻見霍莉一直沒說話覺得不對勁，而查理斯已經捧著她的臉讓她抬起頭。

　　他溫柔地撫慰她:「霍莉，不要難過，我很抱歉給你帶來了這麼多困擾，我沒我和能考慮到你的感受，是我太自私了……」他專注地看著她，藍眼睛裡真實的流露出愧疚。

　　霍莉鼻子一酸，捂著臉就哭起來，查理斯被她猝不及防的眼淚給驚到，剛想去安慰她就被沖過來的斯塔克擠到一遍。

　　斯塔克直接坐在地上把霍莉的腦袋按進懷裡，她就揪著斯塔克的西裝一把鼻涕一把淚往上抹，斷斷續續帶著哭腔說:「我還以為……以為你不管了，我知道，我知道你是鋼鐵俠……你有很多事，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我不行……我恨死他們了……」

　　他仰起臉，緊抿著唇表情嚴肅，但手上還是輕柔地拍著霍莉的後背。

　　霍莉想到一旁的查理斯，又擦擦眼淚從他懷裡鑽出來，然後把斯塔克一大塊水漬的西裝摸一把。「皇家紳士定制……可惜了。」

　　斯塔克翻了個白眼。「得了吧。」

　　查理斯遞過來一張手帕，面上依然帶著愧疚。「霍莉，我很抱歉，我和斯塔克先生談了很久，我想有些事不該瞞著你，是我考慮不周。」

　　的確是聊了很久，都開始八卦布魯斯·韋恩了。

　　她微紅著濕潤的眼眶，有髮絲被淚水黏在頰邊，整個人癱坐在地毯上。

　　像只貓，查理斯內心冒出這個想法。

　　而他自己也忍不住伸出手把她臉上的頭髮拈起來。霍莉愣了一下，和他對視一眼，反應過來是因為頭髮後，她又飛快低下頭，白皙的臉龐微微染上緋色。

　　斯塔克眯起眼，嗅到了姦情的氣息。

　　他伸手把霍莉一把拉回來，對她說:「我們最近一直在追蹤九頭蛇的殘餘，朗姆洛確實活著，隊長找他很久了，至於你說的史崔克，據說他四十年前就死了，因為拿變種人做實驗，後來被人報復，既然你說他活著還加入了九頭蛇，那他應該有七十歲了……真沒想到這種混蛋居然能活到現在。」

　　查理斯:「他是被埃裡克殺死的，不過顯然……並沒有成功。」

　　斯塔克把手錶點了一下，放出一個投影，正是她家的別墅。

　　「我們找了很久，發現研究基地就在哈裡斯的地下，沃德給他們提供的。」他說罷，又抬眼去看霍莉的表情。好在她並沒有情緒激動什麼的，他又繼續說:「這裡以前被用於你父親和奧斯本家研究變種基因，後來實驗終止，實驗室被沃德發現。哈裡斯家附近有很多九頭蛇控制的變種人以及隱藏的士兵，這裡有精神系變種人，加上磁場設置，查理斯和琴在那裡不能很好的發揮，而他們的項圈會讓你們能力失效。」

　　「很難？」

　　查理斯:「也不算太難，如果你不介意萬磁王拆了這裡的話，我想賽維爾莊園有足夠的房間供你挑選，你可以在這裡生活。」

　　斯塔克把霍莉摟過來，冷哼一聲:「不用了，她有我在。」

　　查理斯面帶微笑，不置可否。

　　霍莉:「你要給我買房？真的？」

　　「你什麼時候見我買過房，我都是直接買樓的。」他的頭仰著，顯得很自大。

　　霍莉:「我就喜歡你這樣的風格，哈哈哈哈。」

　　查理斯在一旁似笑非笑的沒說話。

　　很快斯塔克的電話響了，他看到來電人後翻了個白眼，接通。

　　「隊長？怎麼了，你這個老年人終於學會打電話了？」

　　「斯塔克，我有很正經的事告訴你。」

　　「說。」

　　「上次那個紅女巫來了，跟幻視一起，還要加入復仇者聯盟，她哥哥要幻視打架。」

　　「OK我立馬回來，你把幻視給我看好了，誰知道他拐的姑娘是誰家孩子！才兩歲就不學好，學人家談戀愛！也不知道和誰學的！」

　　「還不是和你學的！」

　　「胡說！」

　　查理斯和霍莉對視一眼，接著又看向斯塔克。

　　「托尼？你們的復仇者，和旺達戀愛了？」

　　「斯塔克先生，她還是個孩子。」查理斯溫和的笑裡帶著一絲幸災樂禍。「而且你要知道，她的父親是萬磁王。」

　　霍莉:「嘖嘖嘖嘖……」

　　斯塔克把手機收起來，立刻就往外走。「你給我老老實實的，我把事情解決了過來接你，再說一次，乖乖聽話，我知道你把錢花光了，你就好好在皇后街體驗生活吧。」

　　斯塔克走後霍莉就坐在查理斯對面，氣氛安靜的有些尷尬。她咳了咳，說道:「查理斯，謝謝你。」

　　「沒關係，這些是我應該做的。」

　　他移動輪椅，靠近她。

　　「我曾經看過你的記憶，感受過你的痛苦，你和埃裡克很相似……我怕你會變成另一個他，可是霍莉，你是不同的，你堅強勇敢，而我們會站在你身邊。對於埃裡克我很遺憾，可我始終不願放棄他，我相信我的朋友，我也相信你。」

　　他微微向前傾過身子，把她抱住。

　　霍莉伸出雙臂回抱住他，半個身子縮在查理斯懷裡，頭蹭了蹭他的肩膀，它輕笑一聲，不自覺抱得更緊了。

　　「我也相信你。」霍莉有些貪婪的抱著他不撒手，小聲地回應道。

☆、你是蜘蛛俠！

　　雖然霍莉把查理斯的車後座搞得滿是血漬，他也沒有生氣，霍莉回皇后街的路上一直心情愉悅，臉上總是不自覺露出傻笑。

　　她已經把中途跑路的死侍忘光了，復仇之路一片光明，似乎還打通了戀愛支線。

　　查理斯背著托尼給了她一張卡，在賽維爾家族產業的超市和購物商場可以隨便刷。

　　她吃喝不愁了。

　　霍莉腳步輕快的拎著包從商場出來，手上拎著一大袋零食。

　　超市外莫名聚集了很多人，一個個都拿著手機對著天上拍照錄視頻。

　　霍莉跟著抬起頭，發現了那個蕩來蕩去的蜘蛛俠。

　　那個聲音聽起來絕對未成年，就像個高中生，他邊將一個罪犯捆綁邊喋喋不休的吐槽，霍莉認為他和死侍會有共同語言。

　　霍莉拿起手機也錄下一段視頻，給斯塔克發過去。

　　編輯短信:紐約市民的好鄰居，打擊罪犯的未成年義警蜘蛛俠。

　　斯塔克看到她發的資訊後隨意打開視頻瞥了兩眼，給出一句話的評價:他穿的是什麼？一個紅袋子嗎，他為什麼帶了一個泳鏡。

　　霍莉:不懂。

　　在大樓上扯蛛絲時不時還要扶泳鏡的蜘蛛俠表示，他只是太窮了。

　　蜘蛛俠很快就在員警來之前走了，霍莉也就沒有多待，再回皇后街的路上，突然一張臉從空中倒吊下來。

　　「嗨！你好，你還記得我嗎？」

　　霍莉:「哦，蜘蛛寶寶，我當然記得，非常感謝你上次的幫助。」

　　他跳下來，在霍莉面前站好。「我不叫蜘蛛寶寶！」

　　「好吧，蜘蛛俠，你是變種人嗎？」

　　他撓撓頭，有些不知所措，似乎不知道從何開口。「我不清楚，大概是的……上次那個人呢？有鐵臂的那個，說真的……他的胳膊酷斃了！」

　　「他還不錯……」說起來她都把巴基給忘了，要給他打個電話才行，既然誤會解決了，巴基的事至少要讓他們知道。

　　霍莉從袋子掏出一大塊巧克力遞給蜘蛛俠。「看你打得那麼累，辛苦了，給你補充能量，下次見，蜘蛛寶寶。」

　　彼得已經不想糾正她的叫法了，接過巧克力和她道謝後又飛上了天。

　　霍莉立刻給巴基打電話想要詢問他的意見，結果對面一直是關機，她這才發覺自己找不到巴基了。

　　她也不能貿然把他帶過來，索性就沒管了。

　　霍莉進屋時天已經有點暗了，彼得還沒有回來，她征得了梅的允許後去彼得房間放東西。

　　她準備給彼得一個驚喜，於是問斯塔克要了十張簽名照。

　　彼得的屋子很擠，東西放的滿滿當當，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零件。她把照片放在電腦前，坐在凳子上打量了一會兒。

　　突然，窗戶被輕輕推開，一隻紅色手套探進來。

　　霍莉第一反應是死侍找到這來了，但很快那個腦袋也探了進來。

　　是今天那個蜘蛛俠。

　　未成年，聲音熟悉。

　　她一下子就想通了。

　　彼得並沒有意識到她的存在，直到他落地呼出一口氣，她一直都安靜的像個雕塑，所以等彼得轉身意識到她的存在時，他被嚇得差點叫出聲，第一時間射出蛛網把霍莉纏住，沖上來把她的嘴捂住，故意壓著嗓子說:「我走錯房間了。」

　　霍莉口齒不清地說:「彼得……」

　　他依舊嘴硬不承認:「誰是彼得，我不是彼得，我不認識他。」

　　他沖過來帶倒了椅子，引起了梅的注意。梅在外面喊她:「怎麼了，是彼得回來了嗎？」

　　他把手稍稍鬆開，霍莉使用能力切開了蛛網，對門外的梅說:「是的，他回來了。」

　　彼得過來捂住她的嘴:「你不要胡說！」

　　她趁彼得不注意伸手扯他頭罩，彼得稚嫩的臉就這麼露出來，他臉頰微微鼓著，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和慌亂。

　　他歎口氣，鬱悶地說:「我不是蜘蛛俠。」

　　還在垂死掙扎呢……

　　梅敲敲門，準備開門進來，彼得立刻向門上射出蛛絲，把門粘住。

　　霍莉小聲道:「哦……怕梅知道。」

　　「霍莉，聽我說，梅要是知道了她會瘋掉的，她會尖叫！」

　　外面的梅發現門打不開只好拍門。「彼得，怎麼回事？你怎麼把門鎖了？霍莉還在裡面，你這樣太失禮了。」

　　「抱歉，門鎖壞了，我正在修，霍莉在幫忙。」他給霍莉使了一個眼色，向外面的梅解釋。

　　「好吧，修好了出來吃飯吧。」

　　梅的腳步聲遠去，彼得心臟終於踏實了，他長呼一口氣，倒在了床上。

　　「我的天啊……」

　　霍莉走過去坐在他身邊。「hello，蜘蛛寶寶。」

　　彼得扯過抱枕把自己的臉埋進去。

　　「放心吧，我不會告密的。」

　　他探出頭:「真的嗎？」

　　「當然了，不過你要給我講講，你是怎麼做到的，還有，帶我一起。」

　　他甩了枕頭立刻一躍而起，「不行！太危險了！」

　　「你還是個高中生呢，而且你看到了，我是變種人。」霍莉聳聳肩，過去扯開門上的蛛絲，蛛絲的黏度很強，她扯不下來，彼得過來幫忙。

　　霍莉正準備開門，突然想起來什麼，問他:「你怎麼還不換衣服？」

　　彼得臉有些泛紅，結巴著讓她先出去。

　　「哦……害羞了……」

　　「我沒有！」

　　霍莉搖著頭感歎:「真是年輕啊，居然穿套睡衣在冬天裡行俠仗義打壞蛋。」

　　梅在飯桌上忍不住批評彼得:「你最近回家越來越晚了，前幾天手上還有擦傷，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當然沒有！我只是……」他求助地看向霍莉。

　　霍莉:「哦，彼得成績優異，他是很乖的孩子，當然不會那麼做。」

　　「那他到底在做些什麼，難道是談戀愛嗎？」梅盯著彼得，小聲嘀咕著。

　　這頓飯讓彼得十分煎熬，吃完飯他就回屋了，沒多久又興奮的沖出來敲霍莉的房門。

　　「霍莉！我能進去嗎？」

　　「進來吧。」

　　他推開門，見到霍莉正坐在粉紅色的大床上，柔軟的被子陷進去一大塊。她套了一件長T恤，露出潔白修長的大腿。她盤坐著玩手機，臉上帶著戀愛的笑。

　　彼得:」你談戀愛了？」

　　霍莉把手機放下，拍了拍床沿。「坐著吧。」

　　「沒談戀愛。」

　　「那你有喜歡的人了？」

　　霍莉按住他的腦袋，「小孩子問這麼多做什麼？」

　　「我不是小孩子！」彼得鼓著腮幫子說。

　　他拿起手裡一遝簽名照。「這是真的嗎？」

　　「當然，我怎麼可能用假貨騙你，貨真價實，鋼鐵俠親筆簽名。」霍莉翻了翻手機，找出她和托尼的合影給彼得看。

　　「這下相信了吧。」

　　「天啊！你居然和鋼鐵俠認識！」彼得看她的目光變得崇拜。「你一定也是個超級英雄，一個變種人英雄，默默無聞的那種，就像浩克一樣！」

　　霍莉想到漢克的樣子，連連擺手。「不不不，我不是，我不是英雄。」

　　「你是的！你肯定是！」彼得抓著她的手，眼神裡帶著崇敬和嚮往，似乎她真的做過拯救人類的大事一樣。

　　「彼得，你才是英雄，我看到你在幫助別人。」

　　彼得嘴唇動了動，卻不知道說什麼。「我不知道，我從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做這些事，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英雄，可很多人害怕我。」

　　「也有很多人害怕浩克，甚至害怕鋼鐵俠。每個人都害怕比自己強大的力量，就像人類排斥變種人一樣……我們沒辦法改變所有人的想法。」她想起以前那些塑膠花姐妹談起變種人時，幾乎每個人的語氣都帶著鄙夷或是輕蔑，少有的人會保持中立而又戒備。

　　「你為什麼會成為蜘蛛俠呢？明明你還是個小孩子，每天上學還要寫作業，為什麼不和普通學生一樣呢……」

　　他看向鋼鐵俠的照片，說道:「因為我也想成為斯塔克先生這樣的人，明明他可以當一個億萬富翁，安全舒適的工作不用管什麼壞人，可他還是做了。我有這個能力，我就希望做我力所能及的事。」

　　她摸了摸彼得的腦袋，對他笑道:「你是一個英雄，梅會為你驕傲的。」

　　「那你呢？」

　　她指了指自己，「我？」

　　「你真的不是復仇者聯盟的地下成員嗎？我聽說他們加入了幾個新人。」

　　「我當然不是，我這樣的人做不了英雄。」為了彼得不再繼續說下去，她把抱枕甩過去，指了指門口:「快睡覺吧，你還要上學。」

　　「明天是週末。」

　　「那我帶你去吃好的，趕緊去睡覺！」

　　霍莉攤平四肢躺在床上，腦海裡都是彼得的話。

　　她這樣的人成不了英雄，可是……或許她也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被小蜘蛛撲倒

　　第二天一早，霍莉就捂得嚴嚴實實，彼得也穿著厚厚的羽絨服。

　　她和彼得坐在肯德基吃漢堡和炸薯條。「這個口味太一般了，漢堡王的好吃。」

　　彼得塞了一大口，沒有回應她。霍莉無聊的看向窗外，正巧看到對面的超市外堵著一堆人，她戳了戳彼得:「你看。」

　　彼得擦擦嘴，看過去。「發生什麼了？」

　　「不知道，或許是搶劫？」

　　彼得立馬站起來，抓著包跑到了男廁所。

　　霍莉對他的行為沒有太大反應，只是默默把彼得那一份薯條拿過來，繼續看戲。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一個紅色人影從天而降。

　　超市里的人被一個個丟出來，霍莉邊看邊咬漢堡。

　　等到最後一根薯條也吃完的時候，紅色人影又從超市出來，一躍而起消失不見。

　　很快，彼得從後門進來了，換衣服的把頭髮弄得亂糟糟，因為劇烈運動，他的臉上泛著紅。

　　解決了幾個壞蛋壞蛋後，蜘蛛寶寶很高興，嘴角都是上揚的。

　　等他走進，看到自己的桌子上只剩下那個沒吃完的漢堡後，他上揚的嘴角消失了，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

　　霍莉拉著他回去，走在路上發現沒人後，彼得還在鬱悶。

　　，可憐，委屈，但能吃。

　　霍莉從兜裡抓出來一把零錢，感歎道:「姐姐我不知道多久沒用過紙幣買東西了，我以前可是一直刷卡的，真悲慘……」

　　彼得沒聽懂她的話，霍莉把手上的錢放在彼得手心，錢突然不見了，而一份肯德基速食出現在他手上。

　　彼得目瞪口呆，驚呼道:「太不可思議了，你怎麼做到的，變種人都這麼厲害嗎？」

　　霍莉正叼著吸管，聽到這麼說，只好說:「不是啊，變種人也有很雞肋的，比如什麼蛤蟆，比如什麼達爾文，再比如催熟植物……這些技能加在一起我簡直懷疑他們是農場種菜的。」

　　而且不得不說，很多變種人臉外貌都是接近自身能力，有的人也就長得磕饞了點。

　　比如說人如其名的蛤蟆，比如說刺蝟，再比如她在研究所看到的蜈蚣和鼴鼠。

　　她慶倖自己還是正常的模樣。

　　「那你呢？你的代號是什麼？」彼得很好奇。「我是蜘蛛俠，每一個英雄都有代號。」

　　「我又不跟你們一樣打怪，取什麼外號，太中二了。」她承認有代號還是很酷的。

　　當天晚上她留給查理斯發了短信。

　　「查理斯，你說我用不用也取一個代稱，畢竟我早就不是哈裡斯的霍莉了，以後怎麼介紹啊。」

　　對面的他似乎是在歎氣。

　　「你當然是霍莉。不過既然你想取，那就取一個吧，我和羅根他們之前就想了幾個。」查理斯輕笑一聲，似乎心情頗為愉悅。「要我給你聽聽大家的想法嗎？」

　　「快說吧。」

　　「切割者，破壞王，閃現……奇異少女，裂縫。」

　　「死侍也參與了？」

　　「沒錯。」

　　「最後一個吧，還是最後一個比較貼近。」其他幾個都是什麼鬼東西，是來報復她的吧！奇異少女是什麼？

　　霍莉沒有和他繼續發短信，只是想著自己的能力。

　　她可以切割空間，可時間也是空間的一部分，萬一她成功了，可以逆轉未來，她會殺了沃德，她家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霍莉對這個設想反復猜測了好幾次，她現在的能力已經穩定多了，也很少再出錯。

　　她咬了一口蘋果，把蘋果放回去，反復集中注意力，用力量試圖使它恢復到三分鐘之前，這是第七十多次失敗。

　　霍莉氣得翻了個個白眼，狠狠地咬上蘋果，哢嚓哢嚓的洩憤。

　　彼得敲了敲她的房門。「霍莉，是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彼得端著梅做的小餅乾，表情一言難盡。「梅說給你做了一些姜糖曲奇餅，讓你嘗嘗。」

　　她的笑容頓時凝固了。

　　「霍莉，我已經吃了很多年，其實吃習慣了也沒有那麼不能忍受。」彼得安慰她。

　　霍莉好歹也是嬌生慣養過二十年的女孩，她從來都是吃高檔手工定制貨，曲奇上的圖案是她最愛的公主們。

　　梅的餅乾和麵包給她帶來了味覺上的碰撞。

　　所以她只能強迫已經習慣了的彼得。「倒掉太過分了，你幫我吃下去吧。」

　　「你對我也很過分！」彼得皺著眉不滿。

　　霍莉扯著嗓子沖門外大喊:「梅姨！那個蜘蛛俠……」彼得連忙沖過來把她的嘴捂嚴實，卻突然被地毯勾倒，兩人齊齊摔倒在床上，這個時候梅姨也正好推門而入。

　　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不可描述的場面。

　　「What' the fuck？！」梅瞪大眼睛，爆了句粗口。

　　彼得立刻爬起來，想要逃離現場被梅抓著衣領拽回來。

　　「天哪……我說你們怎麼總是在一個房間？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這太……夢幻了。」

　　她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詞。

　　「什麼也沒有！」兩個人一起說nothing。

　　「那你們剛才在做什麼？」

　　霍莉尬笑:「我給他幾張鋼鐵俠簽名照。他太興奮了過來感激我，一不小心踩到毯子，然後我被推到了？」

　　這個理由聽起來太牽強了，很明顯梅有些不高興了，一個已經二十二的女孩子，而彼得還是個高中生。任誰都不會很痛快的接受。

　　「只是不小心。」

　　梅遲疑地點點頭，把彼得拽走，霍莉聽到她小聲說:「注意距離，不要總去打擾霍莉。」

　　她肯定是誤會了。

　　接下來幾天，彼得只敢趁梅不在的時候去她房間蹭零食，偶爾行俠仗義時路過她的窗戶還敲一敲，往裡面丟一朵不知道哪摘的花。

　　蜘蛛俠的小浪漫，如果他追女孩也這麼做一定會得到那姑娘的芳心。

　　不知道出於什麼，霍莉把這些告訴了查理斯。

　　他只是問:「你喜歡花嗎？」

　　「當然，每個女生都喜歡花，我以前有一個自己的大花園，超級大，現在估計被沃德毀了。」

　　她只是隨口一說，可第二天，就有快遞敲門。打開門，是一大捧的新鮮雛菊，還帶著露水和嫩葉，綁著鵝黃的絲帶。

　　梅驚呼一聲，似乎比她該高興。「哦！霍莉，這是你的追求者送的嗎？他可真用心，這花非常好看。」

　　梅似乎擔心她和彼得有超出友誼的情感，對於她的感情十分關注，非常樂於撮合她和「追求者」，偶爾還要對彼得投入同情和安慰的眼神，搞得他尷尬又鬱悶。

　　霍莉第二天收到了粉月季，她決定做點什麼了。

　　她喜歡查理斯，他可是心理學博士，一定不會察覺不到她的感情。

　　那他的舉動，是不是也意味著對她有好感呢？

　　離耶誕節還有一周了，斯塔克通知她自己和佩珀要去度假，並邀請她同行，霍莉不想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佩珀和托尼太不容易了，讓他們好好放鬆，做些自己的事吧，她已經想好了自己的去處。

　　第三天查理斯親自給她送來了一捧紅玫瑰，用報紙包裝起來，再綁上紅色絲帶，親手遞給她。

　　霍莉看著查理斯漂亮的臉，突然想親他一下。

　　彼得從空中蕩過去，對著他們吹了聲口哨。

　　「走吧，美麗的姑娘。」查理斯對她說道。

　　即便現在的她身上是普通的大衣，不是大牌的高定或者成衣，而腳上也是從小鋪子裡淘來的廉價帆布鞋。可眼前的查理斯，還是叫她美麗的姑娘。

　　霍莉把花接過來，然後彎腰在查理斯臉上留下一個頰吻。

　　他明顯的愣住了，但很快反應過來，給她回了一個克制有禮的微笑。「謝謝。」

　　「不。」她說道，「是我謝謝你。」

　　梅裝作下樓倒垃圾路過，借此機會打量霍莉的「追求者」，她驚呼一聲，感歎查理斯的英俊優雅，又可惜他的殘疾。

　　她問霍莉:「這是你的朋友們嗎？親愛的。」

　　霍莉回答道:「是的，他們是我非常好的朋友。」

　　漢克推了推眼鏡，不自在的輕咳一聲。

　　梅若有所思的上樓了，霍莉抱著玫瑰坐進車裡，查理斯幫她取下外套，搭在座椅上。

　　「旺達呢？」霍莉問道。

　　漢克回答說:「這個就很難解釋了，旺達和復仇者曾經有過衝突，但後來發現是個誤會，還認識了一個人工智慧，叫做幻視，他頭上的寶石還是上次外星人留下的。總之很厲害就對了，他不停煽動旺達加入復仇者，快銀就把旺達手機扣了，幻視把整個賽維爾的網路全部黑了。」

　　「酷！」霍莉忍不住驚呼，引來查理斯的微笑。

　　「漢克你繼續說！現在呢？」

　　「幻視把我們X戰警的預備人員拐走了，旺達加入了復仇者聯盟，而且疑似在早戀，據說幻視只有一歲半。」

　　霍莉:？？？

　　查理斯:「旺達始終是埃裡克的孩子，我和埃裡克是朋友，對她關照是應該的，可有些事還是要看她本人的意思。」

　　「快銀呢？」

　　「快銀帶著科特他們去鬧事了，教授已經讓埃裡克看著他們了。」漢克回答。

　　霍莉:「復仇者和X戰警打架，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我也覺得」，查理斯點點頭。「所以我是讓埃裡克把他們帶回來，儘量不要起衝突。」

　　「埃裡克怎麼可能不起衝突，他可是知名恐怖分子。」

　　「啊，你說得對。」查理斯笑得有點狡猾。「他們可是從X戰警挖人，而且還把變種人牽扯到了他們中間，作為旺達的父親，我想一點小摩擦是沒關係的，不是嗎？」

　　賽維爾的生意人。

　　霍莉抱緊懷裡的花，默默腹誹。

☆、平安夜

　　相比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快銀，埃裡克要淡定的多，只是表情有些陰森，一看到查理斯目光就更加銳利了，似乎還醞釀著怒意。

　　「查理斯，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霍莉看了眼身邊叼著吸管喝果汁的查理斯，他一副懵懂無辜的樣子，對著埃裡克眨眨眼，似乎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需要解釋的。

　　埃裡克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快銀和旺達，你們都知道，對不對！」

　　在座的除了查理斯都在齊齊搖頭，生怕被埃裡克的怒火牽連到。

　　查理斯很和善地說:「喝杯果汁嗎？」

　　埃裡克:「我想把果汁倒在你的頭髮上。」

　　查理斯歎口氣，說道:「這可不怪我，我們都沒想到你會這麼遲鈍，誰讓你不做安全措施的，事後連自己有了孩子都不知道，說不定還不止這兩個小傢伙呢。」

　　埃裡克:「那你們就這麼瞞著我！」他犀利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屋子裡的所有人，最後停留在查理斯身上。

　　離查理斯最近的霍莉受不了他的目光，忍不住挪了挪位子。

　　查理斯瞄了她一眼，說道:「霍莉，先帶大家去佈置一下吧。」

　　所有人都如釋重負般看向她，霍莉打了個響指，房間裡的人除了埃裡克和查理斯都不見了。

　　查理斯端坐好，對埃裡克說:「感覺如何？」

　　「如果你是問我突然多出兩個這麼大的兒女什麼感覺的話，」他冷笑一聲，「感覺棒極了。」

　　「你不喜歡他們嗎？」

　　「不，這讓我很意外，而且所有人都知道，包括你，可他們都瞞著我。」

　　「所以說你心可真大啊，埃裡克，真不知道你每天在想什麼。」

　　埃裡克咬牙切齒地說:「關心你自己吧，查理斯。」

　　「我怎麼了，我也有不知道的孩子嗎？」查理斯再次捅刀。

　　埃裡克:「霍莉·哈裡斯，你對她可不一般……」

　　查理斯撐著下巴微笑不語。

　　「她和斯塔克關係不一般，你很清楚。」

　　查理斯點頭:「我當然知道。而且斯塔克把她當妹妹看，很關心她。」

　　「那你呢，你也是把她當妹妹看。」

　　查理斯:「她和你還挺像的，總是不聽話，不過比你可愛多了。」

　　埃裡克:你可閉嘴吧你！

　　他克制住怒火:「你有完沒完，我在說正經事。」

　　「這算什麼正經事。」查理斯不想和他討論霍莉的話題，或者說，他不想和任何人討論她的話題。

　　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下身的殘疾，以及特殊的身份，這些都是障礙，而霍莉還是個小姑娘，她沒有考慮到這麼多。

　　「你希望我怎麼做？」查理斯問他。「我該怎麼做，遠離她，還是順其自然。」

　　「這要看你自己，你抹殺了馬克塔格對你的愛意後，感到痛苦嗎？」埃裡克想到了那個女探員，查理斯不願牽連她，於是抹去她的記憶，和她再也不見。

　　查理斯不願提起這些事，把頭偏過去不肯看他。

　　「查理斯，你應該自信一點，你很優秀，英俊的外貌，數不清的財富，而且你是個很好的人，為什麼要糾結這些呢？」

　　查理斯有些意外，「我以為你在勸我克制自己。」

　　「不不不，我們偏題了，我來這裡不是給你當戀愛導師了，你剛才的樣子讓我覺得自己在面對夜行者，好了，談談旺達的事吧，你別想糊弄我。」埃裡克坐下來，又恢復陰沉的臉色。

　　查理斯連連歎氣，好不容易被埃裡克開導一次，真可惜。

　　霍莉和他們離開後商量著佈置學校，耶誕節將近了，賽維爾學校的很多學生都回家了，部分人會留在這裡和教授一起度過，他們需要把這裡佈置得溫馨一些。

　　霍莉和李千歡出去採購可以說是十分省事了，霍莉把錢交給商場人員，把材料全部堆在一起，趁人不注意一個響指就把全部東西連人一起送回了賽維爾。

　　霍莉降落十分沒有水準，李千歡砸到了一個路過的學生身上。

　　她拍拍身上的灰塵，叫上幾個學生一起開始佈置，邊裝飾邊安慰快銀。「不要難過，旺達是個很懂事的孩子，她會照顧好自己。」

　　快銀擰起眉頭，雙手叉起腰，顯得失落鬱悶。「不是，我當然不是擔心她照顧不好自己，那幾個傢伙肯定打不過她，可是旺達居然和一個紅色的人關係曖昧！」

　　「這話你可不能讓夜行者和魔形女聽見，他們還是藍色呢，小心他們說你歧視。」霍莉強調。

　　「這不一樣，那個傢伙簡直不是人！他可是個機器！」快銀想到幻視頭上的寶石和冷冰冰的語調就覺得糟心。

　　「喂，幻視有自己的思想，是模擬智慧，皮膚都是和人一樣的觸感……」

　　「你怎麼能幫他說話！旺達不能和他在一起。」

　　霍莉打了個哈欠，物種不同如何戀愛，這是個大問題，建議快銀去找萬磁王做心理輔導。

　　猶豫學生和老師都是變種人居多，學校很快就佈置好了，小護士甚至催生了許多鮮花出來，窗臺上掛著很多槲寄生。

　　最近她要注意點，避免不要和男生一起站到槲寄生下了。

　　平安夜很快就到了，而那天也開始下雪，霍莉給梅打了電話，又給他們寄了聖誕禮物，自己留在了賽維爾。

　　快銀把旺達帶回來了，兩兄妹正在冷戰，埃裡克看著兩個孩子似乎還有些不適應，但還是摸了摸他們的腦袋，並悄悄在聖誕樹上掛了兩個來自父親的第一份禮物。

　　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霍莉抱著毛絨玩具隨意的坐在地上，查理斯在她一旁的沙發上安靜看書，從透明的落地玻璃可以看到外面厚厚的積雪。

　　埃裡克帶著懷孕的妻子坐在壁爐旁，用德語給她念書，是不是撫摸她的肚子。

　　霍莉看到萬磁王露出這種溫和慈父的目光一度很不適應，就連快銀都表示如果他爸突然有一天對他露出這種表情，他會汗毛直豎的。

　　查理斯拿著小蛋糕，用勺子一小塊一小塊的挖著，時不時打量霍莉在做什麼。

　　她正在盤算禮物清單，給斯塔克寄過去她親手做的曲奇，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禮物了，畢竟斯塔克什麼都買得起。

　　佩珀那一份斯塔克會解決的，還有彼得和梅，她寄過去了一大包零食，還有一個鋼鐵俠的模型。

　　夏洛克的圍巾，羅根的雪茄，快銀的耳機，旺達的口紅套裝……萬磁王的奶粉？

　　查理斯呢？查理斯怎麼辦……只剩下查理斯的禮物她沒有準備好了……

　　霍莉現在很焦灼，她給所有人準備好了禮物，唯獨查理斯，她不知道送些什麼，她悄悄抬起頭打量查理斯，正好他也向她看過來，霍莉像被做壞事抓包一樣，迅速低頭裝作什麼事也沒有。

　　查理斯輕笑一聲，繼續看書。

　　而眾人給出的建議千奇百怪，比如變種人與人類和平相處，比如站起來，再比如家人團聚，鐳射眼甚至說查理斯想和前女友複合。

　　前女友？查理斯的前女友是誰？

　　霍莉努力維持微笑，還要和旺達一起把禮物掛到樹上。

　　查理斯:「這是最大的一棵聖誕樹，你們從哪運來的？」他覺得這棵樹很是眼熟。

　　李千歡突覺不妙，想讓快銀立刻去捂住霍莉的嘴。

　　霍莉:「運？後面的林子裡不是有嗎？」

　　查理斯微笑道:「哦？」他扭過去看快銀，「你和科特記得把一樓走廊拖乾淨，不許用能力。」

　　快銀怒瞪霍莉:！！！

　　科特也委屈巴巴看了她一眼，霍莉茫然的看向查理斯。

　　羅根解釋:「那棵樹是查理斯小時候種的，他很喜歡，上次鐳射眼已經毀掉了他祖父的樹。」

　　快銀攤手表示無能為力，學校裡只剩這一棵松樹了，來不及採購小樹苗讓蕾拉催生，霍莉又不在，他們就原地取材了。

　　「那我們今晚做些什麼，今晚可是平安夜。」琴問道。

　　埃裡克回答:「我和蘇茜都是猶太人，我們不過耶誕節，你們自己玩吧，和你們待一起太危險了。」

　　金剛狼和鐳射眼都冷笑了，這裡最危險的就是他自己。

　　李千歡提議:「學校裡還有二十多個人留下，我們可以有一個小型舞會！」

　　旺達:「我可以帶家屬嗎？」

　　快銀疑惑道:「我不是在這裡嗎？」

　　科特小聲提示:「我想她在指那個復仇者……」

　　快銀和萬磁王:「不行！」

　　查理斯欣賞著他們的家庭紛爭，順便給霍莉遞過去一塊小蛋糕。

☆、套路不得人心

　　所謂的舞會更像是一個聚餐，桌子上一開始擺滿了酒水飲料，查理斯提議未成年不許飲酒，霍莉就和羅根把酒偷偷藏在桌子底下。

　　桌子上面是餐點，學校的暖氣讓整個大廳都暖洋洋的。

　　李千歡堅持舞會要穿裙子，拉著旺達她們去換衣服，霍莉沒有跟過去。

　　查理斯問她:「不喜歡嗎？」

　　她搖搖頭，坐在原地不動。

　　舞會只穿新裙子，這是她的習慣。有些事情能不變就不變。

　　房間裡鬧哄哄的，門外響起敲門聲，霍莉去開門，死侍進來就往她身上撲。

　　死侍的身上一片冰涼，霍莉打了個寒顫立刻把他推得遠遠的，他拍著霍莉的肩說道·「嘿，寶貝，你太讓我傷心了，居然推開我的擁抱。」

　　他把夾雜著風雪的門關上，把寒氣擋在她身後，又把她往房間裡推:「好了，快進去，你要是生病了我可不負責。」

　　死侍一來，整個屋子就更熱鬧了，一直將近零點。

　　聖誕樹上的彩燈亮起時，霍莉接到了電話，時間剛好在離第二天還差十秒，來電是個陌生號碼。

　　她走到安靜的角落接通電話。

　　「喂？」對面的人沒有出聲，像是等了一會兒。

　　「聖誕快樂，霍莉，你那裡挺熱鬧的吧。」

　　聽到這個聲音，她就像是身處冰雪之中，渾身的血液都玩變得冰冷般，她死死掐著手機，指節用力到泛白。

　　「我會親手殺了你的。」

　　沃德就像是沒聽到這句話般，用對愛人說情話般的溫柔的語氣說:「你想我嗎？嗯？」

　　「你去死吧。」霍莉說完後掛了電話，把手機揣回去什麼也沒發生般走回人群。

　　查理斯將她的行為看在眼裡，也猜出來來電人是沃德，但她沒有提，他也就不用多問。

　　快銀大喊:「霍莉！快過來，我們來玩遊戲！」

　　「哦，稍等一下。」霍莉隨手揮了一下，她先前準備好的禮物就不見了，到了各自該去的地方。

　　「哇哦……我有些羡慕你的能力了，這也太方便了。」快銀看著立刻空下來的桌子，發自內心的佩服。

　　霍莉:「這能力給我帶來很多壞事，還是不要羡慕好了。」

　　快銀沒把這句話當回事，嘻嘻哈哈和他們打鬧成一團。

　　良好作息的漢克提議去睡覺，被死侍強硬地按回座位，死侍正在分享他的傳奇人生，埃裡克扶著妻子早早去休息，並嚴厲囑咐旺達快銀不許喝酒。

　　幾位老師坐在遠處聊天，學生們紮成一堆玩遊戲。

　　霍莉作為年齡最大的學生，被拉到旺達身邊。

　　他們圍成一個圈，在中心放了一個酒瓶，從霍莉開始，被瓶口轉到的人要回答問題或做一件事。

　　第一個轉到了夜行者科特。

　　他的尾巴微微翹起，害羞一般不敢抬頭，霍莉想起來就是這位給她寫過情書，她想要儘量保持友好，可其餘幾位朋友極力起哄，大喊:「問他喜歡誰！讓他把喜歡的人抱起來！問他！」

　　霍莉:「科特，去給漢克一個耶誕節一個吻吧。」

　　起哄的人紛紛不懷好意地看向漢克，科特突然消失，出現在漢克身後，吧唧的親在漢克臉頰，把漢克嚇得從沙發上一彈而起。

　　羅根默默給她比了一個大拇指。

　　死侍跳過來:「嘿，加上我怎麼樣，輸了就讓所有姑娘輪流親我一口。」

　　鐳射眼:「不包括琴。」

　　科特轉瓶子轉到了旺達，問她喜歡的人。

　　她瞄了一眼瞪著自己的快銀，心虛地說:「是一個復仇者。」

　　不明真相的其餘人都以為是鋼鐵俠，只有霍莉拍了拍快銀的肩，安慰道:「沒辦法，你沒辦法阻止一個女孩戀愛的心。」

　　旺達轉瓶子，瓶口本來要指在死侍的方向，快銀偷偷使用能力，讓瓶口對準霍莉。

　　死侍:「我舉報有人作弊。」

　　沒有人理他。

　　輪到霍莉的時候他們就像算計好一樣交頭接耳互換計策，似乎所有人都對她的的戀情關心一樣。

　　最後李千歡對她說:「霍莉，給你通訊錄的最近連絡人告個白，怎麼樣？」

　　她沉默了，幾位老師也看熱鬧一般往他們這裡看。

　　她最近連絡人，是沃德……

　　「能不能換一個？」讓她給沃德告白還不如給她當場火葬。

　　「不行不行！告白！告白！」看到霍莉為難的樣子，所有人都當她是害羞，更加想看熱鬧。

　　細心的琴發現查理斯在掏手機，她戳了戳摟著她的鐳射眼。

　　鐳射眼也偷偷觀察起查理斯的動作，只見查理斯無比自然的開始撥號了。

　　接著，霍莉的鈴聲響了。

　　目光彙聚在霍莉的手機上，她僵硬著手指，不知道該不該接。

　　她按了接通，話筒裡，大廳裡，都傳來一聲清晰無比的，溫柔又熟悉的聲音。

　　查理斯:「hello，merry  christmas。」

　　他對著霍莉彎彎眼角，絲毫不在意旁人震驚的眼神。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接著:「哇哦——」

　　霍莉急忙把電話掛了，死侍推了她一把。「告白！快告白！」

　　她抓起手機就要跑，被旺達按回原地:「告白！」

　　幾位老師端坐整齊準備好看戲，羅根翹著二郎腿，瀟灑地吐了一個煙圈。

　　查理斯就在她對面……她現在，要給查理斯告白。

　　霍莉正猶豫著，另一通電話打過來，她想都不想立刻接通。

　　「雖然不明白這無聊的日子有什麼送禮物的必要，但是看在你沒有給我寄餅乾的份上，我給你送了一個東西，你也可以把它當做禮物，隨意，但我還是要說，你的聖誕卡片拼錯了一個單詞……」

　　「等等，夏洛克！」霍莉打斷他。「我喜歡你，夏洛克！」

　　對面短暫的沉默片刻，她聽到了來自於自己這裡和對方那裡不同的驚呼聲。

　　夏洛克淡淡地說:「看來你正在玩某些無聊愚蠢的遊戲，變種人也是這樣浪費生命的嗎？我很好奇，你選擇對我告白的時候，他是不是……」

　　「好了，聖誕快樂，再見！」霍莉立刻掛斷電話。

　　霍莉不敢看查理斯的表情，事實上他的臉色也沒有什麼變化。

　　她對於查理斯的喜歡，非常不成熟不理智，只是突然動了些苗頭而已，她不敢承擔衝動的後果。

　　霍莉承認自己膽小又自私，也許查理斯也是喜歡她的，可她有很多顧忌，還有很多事沒有解決，至少不是現在。

　　夏洛克突然的電話和霍莉的轉變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遊戲也沒有再繼續了，他們索性在大廳裡放了投影儀看電影。

　　他們不厭其煩的看著恐怖片，期待女生們尖叫著抱成一團。

　　旺達被快銀緊緊抱住，死侍想去抱霍莉，一回頭卻發現她睡著了。

　　霍莉靠在查理斯腿邊，懷裡卻抱著羅根的胳膊，羅根雖然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卻任由她抱著一動不動。

　　查理斯拿過一邊的毯子，蓋到霍莉身上。

　　死侍小聲說:「感覺怎麼樣？」

　　「嗯？」

　　「套路失敗了吧，看，有錢也沒用，還是咚大身材好吸引人。」死侍不留情面的評價查理斯的雙腿。「你的生理需求怎麼解決？這可是個大問題，就算你不需要她也需要。」

　　查理斯並沒有覺得被冒犯，反而是羅根聽不下去了，亮出自己的爪子。「你廢話太多了。」

　　「嘿，她可是你的女兒，她萬一跟查理斯在一起了，你五十多年的債就還清了！「死侍慫恿羅根。

　　羅根把爪子收起來，似乎在思考可行性。

　　查理斯打擊他:「這種不切實際的事夢裡想想就好，不要說出來讓我嘲笑。」

　　死侍對查理斯豎起一對中指。「她可是個彆扭嘴硬的人，你恐怕高興得太早了，鋼鐵俠對你很不滿意。」

　　查理斯挑了挑眉，「不急，她需要適應，只是氣氛比較好，就沒忍住而已，我也不知道她會想這麼多。」

　　羅根:「你不知道才怪。」

　　查理斯沒回答他，低下頭去看靠在他腿邊的霍莉，輕輕拈起一縷散落髮絲纏在手指上。

　　*

　　霍莉醒來的時候屋子裡已經沒什麼人了，而她發現自己枕著的是查理斯的腿，那雙沒有知覺不能行走的雙腿。

　　她稍微動了動，查理斯立刻注意到她醒過來了，霍莉扶著桌子站起來，跪坐一晚上的腿現在酸爽得不行，完全不能走路，剛站直一些她就再次跌回去，整個人半栽到查理斯懷裡。

　　他拍拍霍莉的後背，一如既往地溫柔:「不急，慢慢來。」

　　霍莉重新直起身子，邁開腿，問他:「什麼時候了？他們呢？」

　　「還很早，他們昨晚早太久了，現在都沒起床吧，剛才有人給你送了東西，漢克給你放在門口，等他們醒了一起去拿禮物吧。」

　　霍莉揉著胳膊一瘸一拐走到門口，想到夏洛克的電話，她警惕的把箱子踢了一腳，確保裡面不會是什麼人頭斷肢後才把箱子打開。

　　箱子裡的確不是人頭，卻一點也不像是聖誕禮物，更像是被人隨意又粗魯的塞進去。

　　裡面裝著一遝散亂的文件和一包餅乾，卡片上寫著一句話:以你的智商很難明白，所以我只好親自解釋，由於我的通訊被監控，這份檔是從其他地方寄來的，所以沒有收件人，如果你猜不到是誰的話，我建議這種浪費資源的智商不如立刻投湖。檔是康奈利的，以及看，餅乾是我的房東做的，希望你認識到自己的差距。

　　霍莉和夏洛克住了幾個星期是有好處的，比如她學會了控制情緒，甚至學會了安撫鄰居。

　　夏洛克的毒舌還讓她漸漸開始接觸廚房。而夏洛克給她的報答，是他找人黑了沃德的帳戶……並把錢投給了一百多家慈善機構。

　　霍莉知道此時實在是不知道該不該拍手稱快，畢竟錢沒有到她的帳戶，但是夏洛克又把她父母的研究過程給了她，前提是夏洛克肯定看過了，裡面還夾著兩張她小時候齜牙咧嘴的照片，不知道他從哪找來的，總之很可惡。

　　霍莉把夏洛克的箱子拆完後，發下下面還壓著一個黑色燙金邊的禮盒。

　　拆開禮盒後，裡面是一條紅色的禮服裙，卡片上寫著:聖誕快樂，沒有新裙子你是不肯跳舞的，根據你的喜好挑的，聖誕快樂。

　　霍莉冷著臉把裙子塞回去，用腳狠狠跺了兩下踢到一邊。

　　查理斯:「嗯……沃德？」

　　霍莉「嗯」了一聲，開始收拾夏洛克給她的東西。

　　「霍莉，跳舞嗎？」

　　「什麼？」她沒反應過來，又問了一遍。「跳舞？」

　　「是的，我是說跳舞。」他把腿上的毯子拿起來，毫不費力就站起來了。「我是說，和我跳舞。」

　　查理斯伸出手，藍色的眼裡帶著溫柔。

☆、聖誕禮物

　　「查理斯？」霍莉瞪大眼睛，「你……」

　　他解釋道:「漢克很久以前給我研製過恢復行走能力的藥劑，我只能依靠藥物站起來，而且這會使我失去自己的能力，後來遇到一些事，我選擇放棄行走……」

　　霍莉不想露出任何可憐或者其他讓查理斯難受的表情，「那為什麼……」

　　查理斯搖搖頭:「我只是覺得，有些遺憾，當時和你遇見，你穿的裙子很漂亮，可我沒辦法請你跳舞。」

　　霍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針織裙，「你等等我，一會兒就好，我去換衣服。」

　　「這樣就很好，我不介意。」

　　「不行！」霍莉急匆匆就要跑上樓，查理斯叫住她。

　　「等等，如果你是要換衣服的話，那我想，你會願意看看樹上的藍色禮盒。」

　　霍莉一個彈指，盒子被抱進懷裡，她又匆匆往上趕。

　　她沒有像對待夏洛克和沃德的禮物那樣暴力開箱，反而是耐心解開纏繞的絲帶。

　　盒子裡整齊放著一件綠色長裙，她把裙子換上，站在鏡子前打量，又去把頭髮解開揉了揉，塗了口紅。

　　她深呼一口氣，提著裙子跑過去。

　　查理斯正倚在樓梯的扶手上，聽到她的腳步聲後抬頭看過去。「果然，很適合你。」

　　霍莉把手交給查理斯，貼近他。

　　「沒有歌？」霍莉疑惑道。

　　「本來是準備我彈琴你跳舞的，現在後悔了，我自己陪你跳，音樂就隨便挑個什麼吧，你喜歡什麼？」

　　她還在想，角落裡突然響起了鋼琴聲。

　　查理斯背對那裡，沒有回頭就猜出了來人。「瑞雯，你終於回來了。」

　　霍莉這才明白這是他的妹妹魔形女，那個變種人英雄，但現在的她沒有變成藍皮膚的樣子。

　　她一開口就嘲笑查理斯:「我聽說你終於栽了，特意回來嘲笑你。」

　　查理斯笑得很開心，自然的拉著她的手，轉過身對瑞雯說:「不，你肯定是想我了。」

　　瑞雯翻了個白眼，繼續彈鋼琴。「還跳不跳了。」

　　查理斯半摟住她，隨著音樂緩緩移動。

　　「瑞雯，你又彈錯了。」

　　「閉嘴。」

　　霍莉轉了一個圈，貼著他的懷裡又迅速離開。

　　他們停下來，查理斯微微喘著氣，和她靠得很近，不知道是不是暖氣的原因，她覺得臉一直發熱。

　　瑞雯咳了咳，打斷他們:「好了啊，現在還是早晨。」

　　霍莉不自然的攏了攏頭髮，對他說:「我去叫旺達他們……」說完就往樓上跑，跑到樓梯中間又停下來，回身對查理斯說:「謝謝，我很喜歡。」

　　查理斯:「不，是我謝謝你。」

　　她提著裙子跑上去，激動地拍著旺達的房門，旺達憤怒地掀開被子，頂著亂糟糟的頭髮起來開門，隨時做好把敲門人痛駡的準備。

　　她一開門，不等她開口就見到一道綠色身影嗖得沖進去跳到她的床上。

　　旺達板著臉:「你做了什麼我不關心，不要和我說，我要睡覺。」

　　她只覺得霍莉此刻抱著她的枕頭傻笑的樣子十分礙眼。

　　對於一個戀情受阻撓的人，她斷定霍莉是和查理斯在戀愛。

　　霍莉無視旺達冷淡的態度和起床氣。「別這樣，都幾點了，去拆禮物吧。」

　　「你怎麼有這麼大的熱情？你剛才和他接吻了？」旺達問她。

　　「沒有，別問那麼多，起來，我們去拆禮物吧！」霍莉把她踢下床，逼著她洗漱。「查理斯站起來了！」

　　「你眼花了？」

　　「沒有！他站起來了！然後和我跳了一支舞！」霍莉眉飛色舞的和旺達描述，旺達的注意力始終放在別的地方。

　　「他沒有親你？沒有生氣你和別人告白？」

　　「你怎麼那麼多廢話，抓不到重點嗎？」霍莉朝她扔了一個枕頭，旺達手指隨便一動，枕頭又回去砸到她頭上。

　　旺達換好衣服下樓時正好碰到快銀，他看到霍莉的裙子後「哇哦」一聲，然後一臉我懂了的表情看著她。

　　霍莉:我不是，我沒有，你可不要胡猜啊……

　　查理斯和瑞雯正在沙發上聊天，風暴女身為魔形女迷妹在一旁用崇敬的眼神看著她，死侍趴在地毯上和小護士說話，小護士抱著一盆槲寄生似懂非懂地點頭，抬頭看向霍莉，眼神複雜。

　　聖誕樹上掛了很多彩燈，樹足足有七八米那麼高，掛了很多禮物。

　　冰人吐槽:「誰想出來的，這年頭誰還把禮物掛樹上，還得搬個梯子。」

　　查理斯:「不好意思，這是我的提議。」

　　冰人:「啊，不過這樣很有趣，而且多少漂亮啊」，他還拿肩碰了碰一旁的霍莉。「你說對不對。」

　　霍莉:「說實話，我們幾個也就你需要爬梯子了。」說完後，旺達直接把寫著自己名字的禮物從樹上取下來。

　　冰人掃視一圈，把目光投向小護士。

　　小護士局促的抬頭看了看聖誕樹，一旁的羅根嘖了一聲，直接走過去對著樹踹了一腳。

　　轟得一下……

　　樹就這麼塌了，本來嬉鬧的眾人紛紛沉默著。

　　羅根淡定地坐回去，對小護士說:「西爾莎是吧，要哪個自己去挑。」他又撇了她手上的花盆一眼。「你老抱著個破花盆幹嘛？」

　　小護士臉都紅了，趕緊把花盆放下，尷尬的去聖誕樹那裡挑禮物。

　　死侍湊近霍莉:「我怎麼覺得……有點甜？」

　　霍莉:「我覺得也是……」

　　查理斯撐著下巴打量小護士，又和瑞雯對視一眼，裝作什麼也不懂，沒有管。

　　快銀他們不敢八卦金剛狼，默默去撿禮物。

　　不知道是誰給旺達送了一個巨大的毛絨玩具，在整個樹上十分顯眼。霍莉第一時間去看快銀的臉色，頓時明白過來。

　　哦，幻視送的。

　　變種人之間送禮物依然是毫無新意，什麼巧克力項鍊手錶音樂盒……

　　比起這些東西，霍莉收到的一些禮物可以說是怪胎級別。

　　沃德送的紅色禮服，夏洛克的餅乾和文件，查理斯的裙子，鋼鐵俠的鋼鐵手臂，以及不知道是誰寄過來的一箱李子。

　　金剛狼作為直男，非常不體貼的給霍莉送了一把小刀。

　　科特不知道聽誰的建議，在外面堆了一個雪人送給她。死侍嚷嚷著要出去看，他們也就準備一起見識一下。

　　霍莉剛要跟出去就被查理斯叫住。「霍莉，等等。」

　　查理斯站起來，把沙發上的大衣給她遞過去。「也不注意一下。」

　　她這才想起自己還穿著裙子，室內的暖氣讓她完全忽略了這一點，查理斯把他自己的衣服遞給了她。

　　霍莉正準備接過來，查理斯就直接給她披到身上，因為她個子不高，大衣可以直接蓋到她的小腿，露出一截綠色裙邊。

　　查理斯把圍巾系在漏風的領口，這才讓她出去。

　　旺達看到她穿著查理斯的衣服也只是努努嘴，和快銀交換了一個眼神，大家對科特報以同情的目光。

　　這個和校長當情敵的可憐學生。

　　霍莉看到門口的一個大雪堆，她勉強辨認好久，才認出這是科特給她的聖誕禮物。

　　死侍實在是不忍心打擊科特，對霍莉說:「實在是慘不忍睹，我的小威爾遜可比這個雪巨人形象生動多了。」

　　快銀:「他為什麼不尋求冰人的幫助呢，論堆雪人，他最拿手不是嗎？」

　　冰人:「你自己也說了，我叫冰人，不是雪人。」

　　霍莉:「非常感謝，我很喜歡，謝謝你科特。」

　　科特有些失落，冰人拍著他的肩安慰失戀的他。

　　查理斯靠在門口的柱子上觀賞這個堆給霍莉的雪人，這下子就連他都開始同情科特了。

　　查理斯:「好了，外面很冷，不要待太久。」說著還看了眼她。

　　霍莉也覺得小腿下面正在灌冷風，乾脆就進去了。

　　死侍看到霍莉走近查理斯，立刻抓著小護士。「快快快，行動的時候到了，把握時機！」

　　霍莉和查理斯走到一起時，不知道哪來的槲寄生瘋狂抽枝發芽，垂到他們頭頂。

　　查理斯的腳步停住，和她一起看向頭頂。

　　據說，槲寄生下離得最近的兩個人，必須要接吻。

　　他們倆低頭互看一眼，又看了看槲寄生。

　　霍莉覺得自己的語言功能要消失了……緊接著她就聽到查理斯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說:「要吻嗎？」

☆、親完就出事

　　槲寄生聽到這句話似乎是激動起來，瘋狂的發芽，直接垂到霍莉額頭，她一把抓住，然後四周掃視尋找死侍的身影。

　　死侍和小護士站在遠處，給她比了個口型。「謝謝我。」

　　霍莉一言難盡，她雖然叫囂著要睡了查理斯，可真沒準備這麼快下手啊，怎麼一個個都比她急呢。

　　「謝謝你。」查理斯對死侍和小護士說。

　　她想捂臉跑掉啊啊啊啊啊啊啊！她以前怎麼沒發現查理斯這麼撩！

　　霍莉對上查理斯帶著笑意的眼神，又看看周圍，拉著他就跑。

　　他的手心溫熱，拉著她一直沒有放開。霍莉想起剛來到賽維爾的一切，他的擁抱和陪伴，她對他產生依賴，又害怕一切不過是他對同類的例行關心，或者是對她的憐憫。

　　而如今查理斯在所有人面前毫不掩飾對她的感情，她是不是也要做出點什麼。

　　查理斯看她為難的樣子也沒準備逼她，剛想化解這份尷尬，脖子被突然勾住，然後往下壓，直到嘴唇觸上一片溫熱。

　　她怕親歪了沒閉眼，誰知道查理斯因為驚訝也睜著眼睛，他的眼神還帶著困惑。

　　霍莉親了一下就飛速跑開，連查理斯都沒反應過來。

　　他站在原地還有些發愣，看著她離開的方向。半晌，他抬手，手指觸上嘴唇，發出一聲頗為愉悅的輕笑。

　　他本來還準備告訴霍莉，親臉也行的，現在還是不說了。

　　霍莉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她捂著怦怦跳的心臟靠在門上，腦子裡不斷迴圈剛才親上去的一幕。

　　溫熱的觸感……還有，查理斯過分好看的藍眼睛，第一次離得這麼近，她甚至看到了他纖長的睫毛。

　　霍莉把身上的大衣圍巾全都扯下來，甩掉鞋子在床上打了兩個滾，又激動地跳來跳去，她穿著綠色長裙在房間裡轉圈，忍不住笑出聲。

　　天哪……她戀愛了。

　　查理斯雙手插兜慢悠悠走回去，看上去心情很不錯，他走到門口的柱子前看到那株長得過分的槲寄生，忍不住用手撥了一下，然後對小護士說:「西爾莎，幫我把這個小可愛種進花盆吧，然後放到我的辦公室好嗎？謝謝你。」他需要紀念一下這個特殊的日子，這個東西幫了大忙。

　　小護士點點頭，給死侍比了一個大拇指。

　　死侍:「你應該謝謝我們，這可是我和她的功勞，這個破藤子什麼用也沒有。」

　　查理斯:「啊，這樣吧，你的八千萬負債給你減去一千萬怎麼樣？」

　　死侍:「你趕緊滾遠點，我是看在霍莉小可愛的面子上。」

　　賽維爾古堡的熱鬧和哈裡斯大宅就像是兩個極端。

　　沃德穿著得體的西裝襯衣和史崔克面對面坐著，整個別墅裡都很安靜，除了三個日常做飯打掃的人以外，幾個保安和助手都安靜冷漠的猶如機器。

　　「今天是耶誕節嗎？」史崔克問他。

　　「是的，你要給下屬們送禮物嗎？」沃德漫不經心地擺弄手錶，沒有在意他的話。

　　「你準備怎麼做，能保證成功嗎，這裡可能要暴露了。」

　　「在暴露之前解決就好了，那個叫查理斯的，你不是想研究他很久了嗎，我把他帶過來給你。」

　　「不，這不重要，他是個很大的威脅，他的能力會局限我們的行動，不能利用他就毀了他，我只需要哈裡斯，最近的實驗還是在失敗，以前的血液樣本用光了，沒有她實驗沒辦法繼續做下去。」

　　沃德看著史崔克滿是皺紋的老臉忍不住嗤笑一聲，鄙夷地說:「我倒是不懂，你都快死的人了，做這些能有什麼好處，強化九頭蛇的基因了又如何，他們還是一群廢物。」

　　史崔克並不生氣，淡淡地說:「這群你口中的廢物，會帶來一個新的世界，而且你別忘了，你的一切，也是廢物帶給你的……」

　　他攥緊拳頭，笑著說:「那祝你早點成功。」

　　史崔克冷冷看了他一眼，背過手走出去。

　　等他走後，沃德發出一聲極為輕蔑的冷笑。「呵……做夢。」

　　他扭頭看向向窗外的白茫茫一片，把手機掏出來愣愣地看了一會兒，又扔到了垃圾桶。

　　*

　　小護士把槲寄生稍微修了修，給查理斯搬到辦公室裡，回到醫務室後就開始照料自己的花花草草，卻聽到背後的響動。

　　她拉開簾子看到隔壁被隔離到特殊區域關起來的變種人，那個人正在敲玻璃。

　　西爾莎問他:「你醒了嗎？」

　　「顯而易見。」

　　「你是九頭蛇的壞人是嗎？」

　　那個人扯了扯脖子的項圈，對她說:「不，我只是被控制了，就是這個東西，我不是自願的，我現在很渴，你能給我遞杯水嗎？」

　　西爾莎退後幾步搖搖頭。「不行，我不能擅自打開門。」

　　他的嘴唇有些乾裂，看上去真的很渴。「拜託，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會害你。」

　　西爾莎猶豫了一下，對他說:「你等等，我去找人。」

　　他似乎有些著急，叫住她:「我們是同類，為什麼你要這麼懷疑我呢！」

　　西爾莎沒理他，準備出去，他再次呼喊。「你看看我，我受盡了折磨，我的身上都是傷痕。」

　　西爾莎是個膽小又善良的姑娘，她聽到這話又忍不住停下了，真的去看他身上的上。

　　他正對著西爾莎的眼睛，她突然覺得腦子一片混沌，就像是失去意識一般，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和她說話，她似乎做了些什麼，等回過神時那個變種人已經從隔離間出來了，她被扼住脖子按在牆上。

　　剛才一副可憐模樣的人已經兇惡粗暴的掐住她，西爾莎不停掙扎撲騰著，臉憋得通紅，她手指動了動，身後一棵藤蔓迅速纏住他的腳把他拖開。

　　西爾莎得到了短暫的自由，拍著胸口大口呼吸，爬起來就往外跑，變種人扯斷了藤蔓後，手上就像是長出一把鐮刀，狠狠捅進她的腹部。

　　西爾莎的尖叫被他捂住，他把西爾莎推進了床底，又把項圈解下來纏在手上，打開門走出去。

　　耶誕節學校的人少的可憐，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廳或者操場，沒人待在實驗室，更沒人注意到超腦。

　　霍莉因為槲寄生的緣故要去找西爾莎，走廊裡本該空無一人，她聽到腳步聲後回頭看了幾眼，什麼人也沒有，她繼續向醫務室走過去。

　　門一推開她就聞到了血腥氣，地上都是血，地上還有砸碎的花盆和斷裂的植物藤蔓。

　　她爬下來找到了床底渾身是血的西爾莎，急忙把她拖出來。

　　「西爾莎！」霍莉幾乎是帶著哭腔，小護士身上的血染在她的裙子上，她的手緊緊捂住小護士不停流血的傷口，她把她抱住，立刻切換了位置。

　　眾人本來都在雪地裡堆雪人，霍莉突然出現把他們嚇了一跳，羅根第一個意識到不對近，他聽到霍莉正在哭，跑過去才發現她的懷裡還抱著一個人，而地上的雪已經被染紅了一小片，

　　他把西爾莎抱起來，大聲喊來查理斯和漢克，一邊往另一邊的研究室跑過去。

　　霍莉跪坐在地上，手上還都是血，快銀焦急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誰幹的！」

　　霍莉看到熟悉的人在面前渾身是血，腦子都混沌一片，她的手還在發抖。

　　霍莉的胳膊和小腿暴露在冷空氣下，凍得她有些麻木，她的腿還跪在雪地裡，快銀要把她拉起來，卻發現霍莉渾身僵硬冰冷。

　　查理斯趕過來把毯子兜頭罩臉的蓋到霍莉身上，把她整個人打橫抱起。

　　霍莉把頭埋到查理斯胸口，有些失控的哭起來。

　　他一下又一下的輕柔地撫摸她的後背，「沒事了，她還活著，沒有人出事，沒事的。」

　　就差一點，她以為身邊又會有人離開了。

　　查理斯把霍莉放到辦公室的沙發上，霍莉抓著他的衣服不放。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現在西爾莎很危險，我們有麻煩了，霍莉。」

　　霍莉知道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表現得太脆弱，這給查理斯添麻煩了，他現在應該有很多事要做了。

　　查理斯把毯子給她攏好，給她倒了杯熱水遞過去。「很抱歉，等我一會兒……」

　　她剛要接過水杯，突然一聲巨大的轟鳴，霍莉幾乎是立刻就轉變了地點，她帶著查理斯從辦公室瞬間出現在學校外的地方，爆炸聲震得她耳朵一陣嗡鳴。

　　周圍的人被快銀迅速轉移，沒出現傷亡，羅根懷裡還抱著臉色蒼白的西爾莎。

　　死侍捂著臉，隔著面罩看不出什麼表情，大概是受到驚嚇。

　　大家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被炸了一半的學校。

　　快銀和旺達把一個人死死按在地上，斯科特惡狠狠地踩在他腦袋上。

　　快銀指著他:「我剛才在爆炸中心見到了他，他是幾天前帶回來的，小護士肯定是他打傷的！」

　　死侍拔出刀來拍他腦袋，邊拍邊說:「小天使這麼可愛你也忍心下手！壞蛋!壞蛋!壞蛋！」

　　這個人是霍莉帶回來的，她自責又憤怒，沖上去就搶過死侍的刀準備把他捅個稀巴爛。

　　查理斯連忙把霍莉拉住，把毯子重新蓋到她身上。「冷靜，留著他還有用，西爾莎也會沒事，她已經安全了，我會讓漢克把她送到別的地方。」

　　瑞雯對琴說:「這次還不算最差的，學校只毀了一半。」要知道有幾次學校被夷為平地。

　　琴點頭:「我們需要找到埃裡克，學校需要重建，但是設施損壞很多，最近大家去別的地方吧。」

　　查理斯:「我剛才讀取了他的思想，他之前的項圈並不是抑制變種基因的，而是一個微弱的磁場儀器，我誤以為他是精神系變種人，而那個項圈被安裝了其他裝置，引起了學校的爆炸，他是九頭蛇的人，目標是摧毀超腦並帶走霍莉。是我疏忽了……」

　　查理斯歎了一口氣，捂住眉心有些苦惱。霍莉剛要說抱歉，他卻突然倒了下去。

　　霍莉的神經又被吊起來，差一點叫出聲。查理斯倒在雪地裡，漢克半扶著他，他安撫的對霍莉笑笑，看似滿不在乎。「不用擔心，只是藥效過了。」

　　霍莉不知道從哪變來一個輪椅，漢克把查理斯扶上去，忍不住問:「我們最近住哪？」

　　查理斯想了想，對他說:「你等一會兒，我先去買棟房子，大家最近將就一下吧。」

　　死侍:「真希望我以後也能按『棟』買房子。」

☆、我方隊友持續送人頭

　　查理斯只打了一個電話就找到了住處，大家一起轉移了地方，可萬磁王卻臨時找不到，沒了超腦，查理斯的能力有限，而霍莉運一個不在身邊的人時是非常不穩定的，死侍曾經少了一隻胳膊，他們不敢再讓霍莉冒險了。

　　而九頭蛇卻在他們前面找到了埃裡克的新住處。

　　他們知道很難對付埃裡克，於是在埃裡克出去買東西的時候抓走了蘇茜，等到埃裡克回到家裡，發現兩個陌生人坐在沙發上，而蘇茜不知所蹤。

　　他把手放進兜裡，捏緊一枚硬幣。

　　「你們是誰，我妻子呢？」

　　史崔克咳嗽兩聲，抬頭看著他。「埃裡克，還記得我嗎？」

　　他睜大眼，壓抑著憤怒。「史崔克？你居然還沒死……你做了什麼？」

　　「我們需要你的配合，我想你不會願意看到你妻子的屍體吧，哦……對了，還有你的孩子。」

　　埃裡克一瞬間青筋暴起，指尖的硬幣嗡嗡作響，可下一秒他的手又鬆開，洩氣一般回答:「我答應你。」

　　埃裡克本想假裝答應史崔克的條件，結果身後一個人上來就給他帶上了項圈，抑制住他的能力。

　　「保險起見。」史崔克解釋道。

　　*

　　耶誕節這一天的變故多得讓人措手不及，日日盼著學校被炸就能放假的學生這一刻感受不到絲毫快樂，所有人都心情低落。

　　大多數人的通訊工具都被炸了，只剩下旺達方式偷偷和幻視聊天，手機還在身上。

　　她收到了萬磁王的短信:蘇茜被史崔克抓走。

　　霍莉聽到史崔克的名字蹭得站起身，也不管會不會讓埃裡克人頭分家，立刻把他所處的空間切換。

　　萬磁王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同時，地上還掉了一隻不知道是誰的腿。

　　查理斯為埃裡克慶倖，他可真走運。

　　霍莉跑到他身邊一腳把地上的腿踢開，然後不等他說話就直接扯他脖子上的項圈。

　　「他們也給你帶狗鏈？」霍莉沒扯下來，嘗試切割，沒有起到作用。

　　埃裡克問漢克:「你有辦法解決這個鬼東西嗎？」

　　漢克搖搖頭:「我沒辦法，硬毀時瞬間發生的爆炸我們沒辦法控制。」

　　查理斯:「或許可以求助一下復仇者，他們的技術人員應該不錯。」

　　埃裡克:「我沒有時間，蘇茜在他們手上，我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他還想說幾句，霍莉直接給斯塔克打過去一個電話。「很抱歉托尼，要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我這裡遇到了一些麻煩，你得幫我解除一個九頭蛇的裝置。」

　　「你又有九頭蛇的事了？哦，老天！你可別告訴我你獨自行動又被帶上了什麼鬼控制器！」

　　「不是我，是萬磁王！」

　　「那個把整個足球場搞上天還刺殺總統的變種人？」

　　霍莉聽出來斯塔克的語氣裡帶著幸災樂禍。

　　他接著說:「雖然我覺得他毀滅人類的想法就像個瘋子，但不得不說刺殺總統這件事我很佩服……」

　　埃裡克冷淡地說:「謝謝你的讚賞。」

　　「好吧，你準備怎麼帶他過來，他可是……」

　　霍莉手揮了一下埃裡克就突然消失了，與此同時懷裡還抱著小辣椒的斯塔克房間裡突然出現一個人砸在地上。

　　「哦……你真是個行動派……」斯塔克平價她。

　　霍莉在房間裡焦急的走來走去。「完蛋……這群混帳東西，他們肯定會對蘇茜也做些什麼，萬磁王會發瘋的，她肯定在哈裡斯大宅！」

　　查理斯勸冷靜下來，先去休息他們想辦法。

　　快銀和旺達覺得萬磁王理論上是他們的父親，所以蘇茜肚子裡的應該是他們的弟弟或妹妹，兩個人偷聽到了霍莉說的話，準備偷偷去把蘇茜救回來。

　　科特也決定一起去，同時煽動了快銀，又煽動了幾個校外的變種人好友，冰人也跟著一起，包括天使也加入了他們。

　　幾個人就這麼趁人不休息從大宅溜走，去了哈裡斯大宅。

　　霍莉一個小時後發現了不對勁，才發現他們人都沒了，幾個老師也找不到人，紛紛擔心起來。

　　查理斯立刻讓鐳射眼和風暴女去攔住他們，琴還在修復學校。

　　風暴女和鐳射眼趕到時發現哈裡斯大宅已經打起來了，屋頂都掀翻了。

　　他們偷偷在遠處打量了一番，沒急著闖進去。

　　九頭蛇的變種人士兵很多，包括被他們控制洗腦的強化人，旺達逃了出來，身上都是傷，風暴女和鐳射眼把奄奄一息的她接住，風暴阻斷了追兵的路，他們只能離開。

　　旺達陷入昏迷，被放在床上。

　　查理斯明顯生氣了，緊抿著唇不說話。

　　風暴女說:「哈裡斯大宅似乎有特別的磁場，一旦靠近，部分變種人的能力會受到影響，甚至變得普通人沒有區別，我們兩個沒有靠近，那裡的人手太多了……」

　　旺達悶哼一聲緩緩轉醒，對上眾人擔憂的臉。

　　霍莉立刻問:「他們呢，有沒有事？」

　　旺達:「都還活著……暫時被關起來了……」她似乎知道自己魯莽的行為帶來了多大的後果，對查理斯說:「對不起教授，我知道錯了。」

　　查理斯的臉色沒有好轉，卻還是說:「好好待著養傷，他們會沒事的。」

　　霍莉披上一件風衣就往外跑，被查理斯突然控制住不能動。

　　「不許亂跑，回來。」

　　他覺得自己的學生都很不省心，非常不省心。

　　霍莉在房間照顧旺達，而他們在書房裡爭執著如何行動的問題。

　　死侍和羅根瑞雯堅持立刻攻擊，直接武力摧毀，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查理斯漢克鐳射眼他們卻堅持應該先準備好，避免人員傷亡。

　　「這種事傷亡是正常的！」

　　「我不希望我的任何一個學生和朋友因為我的魯莽而死去！我受夠了他們一個個離去！」

　　「你必須習慣！都這個時候你怎麼還是優柔寡斷！你總是這樣！」

　　「你們這是去送死！你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嗎？」

　　死侍插嘴:「我不會死。」

　　鐳射眼無情的說:「如果你被帶上那個控制變種基因的項圈，你除了癌細胞什麼都不會剩下，你說會不會死。」

　　死侍:「我可以臨時決定不去了嗎？」

　　霍莉很想去，但是查理斯把她看得太緊了。

　　瑞雯決定和羅根帶兄弟會的人先去救人，查理斯暫時鬆口，他和漢克聯繫了更多的人又求助於復仇者。

　　復仇者如今沒任務還在復仇者基地的只剩下幻視和獵鷹，斯塔克忙著解決萬磁王的事。

　　在魔形女臨走前，霍莉偷偷跑過去求她。「你就幫幫忙，變成我的樣子頂替一會兒，我必須去一趟……真的，而且你也看到了，有我的話一定很有用，我對付九頭蛇有經驗。」

　　瑞雯:「你想怎麼做？」

　　「你變成我的樣子堅持一會兒，等我出了查理斯可以控制的範圍。」

　　瑞雯對此沒什麼意見，聲稱帶霍莉去見識一下X戰警醜爆的隊服帶她去換衣服。

　　出來的時候只有霍莉一個人，她翹著腿坐在查理斯，自然的倚在他懷裡。

　　而房間裡的霍莉已經切換空間到了她原來的家附近。

　　霍莉悄悄從後院溜進去，進去以後她的能力卻沒有受到影響。

　　她到門口解決了一眾人，把第地下的門強行分割。

　　走開一個她就切開一個，恍惚間，她又回到了上次在研究基地的時候，只是處境不同。

　　在受到霍莉的入侵後，一堆強化變種人紛紛圍困上來，金剛狼他們也已經趕到，從外面發起攻擊，他們決心直接拆了這個基地。

　　她已經精疲力盡，被一個精神系變種人控制住思想。

　　死侍把控制她的人打倒，霍莉找到了蘇茜，正準備把蘇茜先送走，背後一個人對著她開槍，蘇茜把霍莉推開，自己中彈倒下。

　　霍莉和死侍愣在原地，蘇茜身上都是彈孔，她的腹部微微隆起，裡面還有一個小傢伙。

　　她已經失去呼吸了。

　　霍莉的手指都在顫抖，她的腿一軟跪倒在地上。

　　死侍忙著應付一波又一波的攻擊，沒時間安撫她的情緒。

　　「你不是切割空間嗎？空間那麼多？要不你試試把過去的空間切換，就像平行空間那樣？」

　　霍莉明白了死侍的意思，她從沒有這樣嘗試過，扭轉現實她覺得自己根本做不到……可現在別無選擇，蘇茜為她而死了。

　　霍莉憋出一頭冷汗，她眼前的場景似乎都在扭曲，而本該躺在地上失去知覺的蘇茜不見了……

　　另一個蘇茜站在她面前，對面是即將對她開槍的人。

　　霍莉渾身沒力氣，手腳發軟，眼看著蘇茜又要給她擋槍了，死侍把蘇茜一把拽走，子彈打在他身上幾顆，霍莉也挨了幾顆。

　　「天哪我就是隨口說說，你太強了。」

　　霍莉本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現在又中了槍，她捂著傷口連疼都叫不出來，只能躺在地上。

　　死侍想拉著她一起走，霍莉的眼睛已經有點模糊了，她閉上眼昏過去。

　　一個變種人沖過來，死侍沒辦法只能抱著蘇茜從被打爛的洞上跳出去。

　　沃德趁亂把地上的霍莉抱起來，凝視著她的臉，自言自語說道:「好久不見，我親愛的……姐姐。」

☆、斯塔克:你別想和她談戀愛了！

　　復仇者接到通知後和部分X戰警聯手攻擊了哈裡斯大宅，哈裡斯家包了一個很大的地，附近只有他們家的房子，打死家來不用任何疏散。

　　可由於行動的突然，最後的結果也並不算太好。

　　如同查理斯想的那樣，九頭蛇在快銀他們闖入後就迅速轉移陣地了，即便他們去的很快，等到救出幾個熊孩子後，九頭蛇的主要頭目已經跑了，甚至有三名變種人死去，大多數人都受了傷。

　　霍莉被帶走後，他們引爆了整個哈裡斯大宅。

　　隨著巨大的爆炸過後，所有人都僵在原地，斯塔克駕駛著飛機姍姍來遲……萬磁王也看到了被夷為平地的哈裡斯家。

　　他在往人群裡掃了兩眼，沒有看到霍莉，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等等，霍莉呢？」

　　萬磁王把蘇茜接過來，她已經暈了過去。

　　羅根聽到霍莉的名字，瞪著死侍:「霍莉什麼時候跟過來的。」

　　死侍不知道怎麼解釋，攤開手說道:「啊……這個，其實她比你們到的還早，蘇茜是她救出來的……但是發生了一些事，我現在很難解釋，要不先回去想想辦法。」

　　斯塔克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她沒出來！你們把她留在了那裡！」他憤怒的指著焦黑的廢墟。「那裡剛才發生了爆炸！」

　　斯塔克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死侍為了緩和他的情緒說:「你放心主角光環死不了。」

　　「你現在還說什麼屁話！」

　　「哥們，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死侍還要繼續說，被羅根扯回來。

　　「她會沒事的。」

　　斯塔克抱著手臂不想看他們。「但願如此。」

　　**

　　房間裡的人基本都掛了彩，只有查理斯和斯塔克還穿著整齊的西裝，氣氛一時壓抑低沉，一桌坐著復仇者和神盾局的人，一桌坐著X戰警。

　　沉默了半天後斯塔克把手機啪得扔到桌子上。「怎麼不說話？現在怎麼辦？你們變種人的大腦進化不好嗎？這麼魯莽的風格誰想的？」

　　羅根面露不悅，萬磁王手上的硬幣直接懸浮起來。「我勸你小心自己的說辭……」

　　斯塔克把凳子一推站起來，插著腰暴躁地說:「我說錯了嗎？你們可真是厲害，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九頭蛇基地，還沒等行動你們就打草驚蛇，讓朗姆洛逃走不說，還搭進去這麼多人。」

　　查理斯看了瑞雯一眼，捂著臉歎了口氣。

　　「很抱歉，但是他們抓走了埃裡克的妻子……」

　　「你就是這麼保護她的嗎？」斯塔克的語氣冷下來。「你給不了她安定，那就離她遠一點。」

　　查理斯撐著下巴沒應聲，這次的確是他沒管好手下的學生，也沒保護好她。

　　羅德扯了扯斯塔克的衣服，讓他先冷靜下來，消消氣。

　　旺達推開門走進來，說道:「他們的人不多了，霍莉不會死的，史崔克一定會留著她。」

　　斯塔克橫旺達一眼:「我要重新考慮關於讓你加入復仇者這件提議了，我沒想到你能這麼魯莽。」

　　斯塔克站起身，撇了一眼查理斯就走了。

　　*

　　關於這次的突然襲擊，九頭蛇確實損失慘重，即便如此，他們的關鍵人物還是沒能找到，但神盾局在檢查爆炸殘餘時找到了部分實驗殘餘。

　　斯塔克直接入侵了神盾系統，把報告複製了一份，又給查理斯發了一份。

　　查理斯抱著筆記型電腦坐在輪椅上，幾個闖禍的學生和帶頭行事的老師都低著頭坐在他對面。

　　教授生氣了，後果真的很嚴重。

　　查理斯啪得一聲把電腦扣上，看著對面一群人，說道:「怎麼不說話了？之前不是膽子挺大的。」

　　李千歡小聲說:「教授……我們知道錯了。」

　　「錯哪了？」他看向快銀。「你說，錯哪了？」

　　「不該不聽你的話，太魯莽，把大家都連累了。」

　　「不僅如此……不止如此，皮特羅，你年齡不算小了，我希望你能理智一點……」他頓了頓，「不要像你爸爸。」

　　萬磁王不滿的嘖了一聲。

　　瑞雯:「霍莉她……」

　　查理斯沒好氣地說:「你也不省心……我遲早被你們氣死。」

　　瑞雯不再說話了，畢竟是她偽裝成霍莉的樣子給她爭取逃跑世間的，這下子出事了她也有很大的責任。

　　「好了，羅根漢克，你們和我去去一趟爆炸發生地點……」他想了想，又說:「讓韋德也過來。」

　　哈裡斯大宅的爆炸很快就上了新聞，沃德卻沒有隱匿行蹤，反而光明正大接受採訪，聲稱一個地下專案出了小事故。

　　爆炸地點已經被神盾局封鎖，查理斯特需進入，經過改良的輪椅是有漂浮功能的，查理斯穩穩坐在上面查看廢墟，他正要用手指去碰地上的血跡，一個女科學家突然出現，對他說:「別碰那些。」

　　他收回手，身後的死侍去大叫一聲:「嘿！是你！」

　　女科學家皺起眉，「怎麼你也在這？天哪……」

　　查理斯:「怎麼，你們認識？」

　　死侍:「霍莉沒對你解釋那個九頭蛇變種人的身份？」

　　西蒙斯:「那她一定沒告訴打劫神盾局的事，順便一提，她實在是太強悍了，你應該看看她把沃德按在地上揍的樣子。」

　　查理斯看向死侍:「看來你們有很多沒告訴我的。」

　　「是霍莉，不是我……我發誓。」

　　查理斯對西蒙斯伸出手:「你好，查理斯·賽維爾。」

　　西蒙斯摘下眼鏡，驚喜的說:「我知道你！變種人領袖！你還是著名的生物學博士和心理學博士。」

　　「謝謝。」

　　西蒙斯還準備繼續說，菲茲看到了這裡的死侍，立馬過來把她攔在身後。「你又想做什麼！」

　　死侍大叫道:「又！又做什麼！我本身就沒有對你們做過什麼！」

　　菲茲:「你到底是誰？」

　　西蒙斯:「他就是那個變種人的領袖，賽維爾先生……」她小聲說。「哦……他可真英俊，而且年輕智慧。」

　　菲茲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

　　查理斯收到了斯塔克給的資料，但還是準備再來這裡看一眼，不過顯然有價值的遺留物都被神盾局搬走了，以他們的作風連一塊帶輻射的泥巴都不會留下。

　　菲茲手上帶著手套，他拿起一個手環，對西蒙斯說:「珍瑪，過來看看這個。」

　　查理斯也隨之看過去，菲茲的手上是一個帶著焦黑的手環，他幾乎是立刻就認出了這個東西。

　　他對菲茲說:「如果可以的話，請把那個東西交給我，這是我朋友的。」

　　菲茲肯定拒絕了，並且在西蒙斯誇查理斯英俊後，他的拒絕變得更加冷酷堅定。

　　查理斯笑笑，毫不在意，把手指輕輕搭在太陽穴處。

　　*

　　菲茲手上拿著一塊石頭問西蒙斯:「我為什麼拿著這個東西？」

　　西蒙斯:「我怎麼知道？天哪！你不會上次的後遺症還沒好吧，菲茲？」

　　查理斯已經離開了，手上還拿著那個手環，他拿袖子隨意擦了擦焦黑處，露出了手環原本的樣子，但上面還有些凝固的血跡，已經發黑了。

　　手環上面還刻著「我愛鋼鐵俠」的單詞……

　　查理斯看到血跡後本來緩和的心情又焦灼起來，雙手捧著臉沉默不語。

　　漢克看出來查理斯的憂慮，對他說:「教授，我們回去分析一下，也許這不是霍莉的血。」

　　死侍:「嗯……雖然知道打擊你不太好，但是斯塔克說這個手環沒有他摘不下來……霍莉當時已經暈倒了。」

　　也就是說不是她摘的，是誰摘下的，怎麼摘下的。

　　查理斯不願意去想。

　　他只希望她沒有受傷，快點回來，回到他身邊。

　　實際上霍莉的確被帶走了，不過史崔克並不知道，沃德帶走霍莉是瞞著他的。

　　沃德有自己的人，史崔克和朗姆洛因為安全問題換了地方，沒有再待在他身邊。但是史崔克始終不信任他，在他身邊安插了人手。

　　不過史崔克並不知道，沃德的人手裡有一個精神系的變種人，可以修改記憶。

　　霍莉本以為再次醒來會在冰冷堅硬的手術臺上，身上被插著管子抽血，時不時有人過來取一塊皮下組織什麼的。可這次顯然不一樣。

　　她睜開眼時正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鬆軟的被子上還能聞到她喜歡的香水味。

　　沒想到運氣這麼好，居然被救回來了，霍莉身上依舊是酸軟無力，她懶得起床，翻了個身繼續睡。

　　沒多久她就聽到了背後的開門聲，霍莉也沒有回頭。

　　來人並沒有急著說話，她因為放鬆警惕，甚至連眼睛都懶得睜一下。

　　她聽到了輪椅的滑動聲，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床邊陷下去一部分，似乎是他坐上來了，霍莉感受到了他的靠近，微微睜開眼。

　　他的手掌輕輕覆上她的臉頰，霍莉伸手握住，把臉埋在他的手心，輕吻了一下。

　　他的手似乎僵了一下，很快抽回去，轉而把她的臉掰過來。

　　沃德清俊稚氣的臉露出溫柔又帶著惡意的笑，他俯下身子，看著霍莉因為驚恐而睜大的雙眼。

　　「把我當成誰了，嗯？」

☆、弟弟不聽話怎麼辦

　　沃德和她離得極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熱氣灑在她臉上。

　　可這一切只讓她感到憤怒和害怕。

　　在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後，她就把沃德當成了一個白眼狼，一個瘋子和背叛者。

　　比起史崔克這種徹頭徹尾的混蛋，和她朝夕相處十幾年卻對傷害她的沃德更令她恐懼，她不知道沃德想買什麼。

　　即便是為了哈裡斯的家產，他也不該做到這個地步的。

　　可夏洛克告訴了她，他說，沃德是一個潛在的反社會人格。

　　她從來沒看出來過，沃德在自己面前永遠都是那個聽話好欺負，聰明能幹又沉默寡言的弟弟。

　　她從沒這麼想過，可現在的沃德，一言一行都透露著詭異的危險。

　　「你在走神嗎？」他出聲詢問。

　　霍莉瞪著他沒說話，她用不了能力了。

　　沃德的手指從她的臉上劃過，來到她的脖頸處，最後停在她的動脈上。

　　「你的心跳很快……你現在是在想什麼？憤怒，害怕……總不會是愛。」

　　「我猜你是在憤怒，你想殺了我。但這有點困難，忘了告訴你，因為透支能力，你的變種基因暫時崩潰了一下，我可是好不容易保住了你的命，你可能最近沒辦法使用能力。當然，為了保險起見我給你打了一針……」

　　他居然沒用那個該死的項圈。

　　「哦，你放心，那個該死的項圈不會給你用的。」

　　媽的，他也會讀取人思想嗎？

　　「當然不是，我太瞭解你了，你實在是需要學會一下如何管理自己的表情。」

　　霍莉用力推開他，支起身子，看向床邊的輪椅。「怎麼著，惡有惡報，殘了？」

　　沃德站起來，捋了捋襯衫。「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只不過好奇一下坐輪椅的感受，嘗試一下，畢竟賽維爾下半身癱瘓嘛，我也挺好奇他的世界的。」

　　「閉嘴！」霍莉因為憤怒胸口都在微微起伏著，沃德看她這樣子維護忍不住嗤笑一聲。

　　「這輪椅是給你的，給你注射的時候不小心手抖，藥打多了，你最近可能沒什麼力氣走路……」

　　「不用你假好心，你到底想做什麼？」她看著沃德虛偽的臉恨不得上去給他兩拳。

　　沃德對她伸出手，霍莉立刻就朝他甩巴掌，被他牢牢握住手腕。

　　「你搞清楚，現在是你聽我。」他把手環過她的肩膀，另一隻伸進被子繞過她膝下。

　　冰冷的手指接觸到霍莉的肌膚，她輕顫了一下，不停往後退。

　　沃德把她直接抱起來放到輪椅上，推到梳妝鏡前對她說:「好好打理一下吧，今天下午有個宴會，你會很期待的。」

　　「這是哪？」

　　「哈裡斯家已經沒了，被炸了個乾淨，這是別的房產。」

　　她搖搖頭，「不是，哈裡斯家早就沒了。」她平靜地看著沃德。

　　「是你幹的，是你害了我們。」

　　他沒有說話，徑直離開了。一個女人走進來，手上拿著一個盒子。

　　她把盒子裡的裙子拿出來擺在床上，對她說:「小姐，我來幫你換衣服。」

　　霍莉撇了一眼，又是紅裙子。「我討厭紅色。」

　　「先生說你喜歡紅色。」

　　「我現在喜歡綠色。」

　　她沒有理會霍莉的話，還是給她換了衣服，霍莉也沒有反抗。

　　現在的情況比她預想要好得多，沒落到朗姆洛這個瘋子的手上被切片就算不錯了。不過是每天看著仇人在面前晃悠，這種事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我沒見過你，你是變種人還是九頭蛇？」身後的女人在給她編發，她希望能問出什麼有價值的回答。

　　「我為先生工作。」

　　「那你是變種人嗎？」

　　「我為先生工作，小姐。」她又重複一遍。

　　「你是複讀機嗎？」

　　霍莉被她被她瞪了一眼，接著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也沒法說話了，這感覺就像被查理斯控制住了。

　　好吧，她的確是個變種人，還是該死的精神系變種人。

　　霍莉任由對方給自己梳妝打扮，而她自己專心研究輪椅上的裝置。

　　「這個輪椅能漂浮嗎？」

　　「不能……」

　　「能攻擊或者攝像錄音投影嗎？」

　　「你確定你指的是輪椅？」

　　「好吧……」她撇撇嘴，查理斯的輪椅就是高科技。

　　「喂，我昏迷了多久？」

　　「實際上只有十八個小時，不過由於給你注射藥劑，你又陷入睡眠長達三天，差不多四天。」

　　要不是她現在沒力氣，她可能會跳起來大喊。「四天！我在這待了四天了！」

　　沃德推開門走進來，身後的變種人隨之離開，她手上拿著一把修眉刀，看他過來了就對著鏡子開始修眉。

　　「我給你一個選擇這麼樣？」他把手放在她裸露的肩膀上，輕佻的劃過她的脖頸，擺弄項鍊的鎖扣。

　　「我可沒教過你這樣對待自己的姐姐。」她的手穩穩的握住眉刀，眼睛直直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乖乖聽我的，留在這裡，或者……把你交給朗姆洛，像以前那樣。」他雙手撐過她頭頂，把她圈外自己和梳粧檯之間。

　　霍莉回過身，揪住他的領帶往下一拉，手上的眉刀狠狠刺向他的脖子。

　　沃德用手擋了一下，手上頓時鮮血淋漓，眉刀擦著他的脖子過去，還是刺破了大片皮肉。

　　他看到霍莉眼裡毫不掩飾的恨意和怒火，她摔破一個香水瓶，握緊鋒利碎片朝他刺過來。

　　沃德握住她的手腕，立刻叫人進來。

　　霍莉掙扎著從輪椅上摔下去，她一身紅裙躺在血跡斑駁的地毯上，編好的頭髮也已經散亂。沃德把她手上的碎片扯出來踢遠，把眉刀也扔了，焦躁的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

　　他扯下領帶纏住霍莉血肉模糊的手腕，而她又用最後的力氣把他撲倒在地，撐著桌子站起來從窗戶一躍而下。

　　沃德抓住了她的胳膊，洩氣般對她說:「鬧夠了嗎？這裡是三樓，你摔不死，你打過血清，也不會摔殘，這是自找苦吃。」

　　她的頭髮耷拉著，掌心的血順著胳膊往下流，霍莉的眼睛睜大，怨恨地凝視他，紅裙垂在空中，像是一隻巨大的紅色蝴蝶。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們。」

　　進來的人很快把霍莉從視窗提上去，又忙著幫沃德清理傷口。

　　房間裡充斥著濃郁的香水和鮮血混合的氣味，說不出來的難受。沃德皺著眉踢了門一腳，讓人把霍莉帶走。

　　她被綁在凳子上，那個變種人走過來抽了她一管血後站在一旁，很快沃德就進來了。

　　他的脖子和手上纏著繃帶，襯衫上也濺了很多血。

　　「本來還在猶豫，現在看起來，沒這個必要。」他從兜裡抽出煙來點燃，對她身邊的人揮了揮手。「開始吧。」

　　那個女人把手指放在她的額頭上，霍莉突然覺得自己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頭越來越疼，還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想法。

　　她反應過來這是在做什麼，她開始努力克制住自己，可沒堅持多久，還是暈過去了。

　　*

　　「哈裡斯家過幾天有一場宴會，邀請了很多人。」查理斯把請柬丟在桌子上給他們看。

　　「霍莉不在史崔克那裡，我看到了她的蹤跡，她是被沃德藏起來了。」

　　羅根問道:「你為什麼不試試腦那個沃德呢？」

　　「埃裡克那個幾十年前的頭盔都能隔絕我的精神力，你覺得九頭蛇解決不了嗎？」

　　「你要去？他肯定有陷阱。」瑞雯忍不住說。

　　「我必須去，為了她。」

　　羅根:「我以為你又要說為了變種人的未來。」

　　「當然，我這麼做也是為了變種人的未來。」

　　*

　　斯塔克知道了沃德的新住處後恨不得一個導彈直接轟過去，被佩珀勸了好久冷靜，連著寇森都為了此事著手調查。

　　沃德對外面的工作很好，沒有留下任何證據證明他謀害哈裡斯夫婦，更別說是謀害霍莉了，他們也沒辦法把他和九頭蛇餘孽給牽連到一起，斯塔克若是攻擊哈裡斯繼承人，恐怕不好解決。

　　他最後只能忍著不滿和查理斯去宴會，他的手上已經帶好了一個手錶樣式的微型發射器，即便宴會不允許帶任何武器。

　　著裝太過鮮明的死侍堅持要跟來被查理斯拒絕，最後魔形女陪著他來了。他希望瑞雯可以趁亂變成沃德的樣子把霍莉救出來。

　　沃德出來時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女性，查理斯對瑞雯說:「那是個變種人，你小心些。」

　　「她在想什麼？」

　　「不，她在干擾我，她的封閉能力，我甚至能控制她，卻讀不到她的想法。」

　　斯塔克鬱悶的跺到他身邊，小聲說道:「我放了微型監視器去找人了，你呢？能搞定嗎？」

　　「大概可以，你幫我把他引開，到人少的地方，最好打暈。」

　　「你不是最強大腦嗎？這都做不到？」

　　查理斯白他一眼，發表自己的不滿。「是誰把遮罩器製作出來又把機密外泄。」

　　「OK……」斯塔克聳肩，認栽的朝沃德走過去。「好久不見，小傢伙。」

　　斯塔克和沃德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瑞雯，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突然闖進來，現場混亂起來。

　　沃德皺著眉看過去，一個紅黑緊身服還帶著頭罩的人跳到了泳池裡，他的背上掛著兩把長刀，腿上甚至有兩把衝鋒槍。

　　斯塔克在沃德背後給查理斯使眼色:「你們的人？」

　　查理斯深呼一口氣，用眼神表示:「不，不熟。」

　　瑞雯趁亂變成那個女人的樣子站在牆角，死侍從泳池一躍而起，給受驚的人群打了個招呼。「嘿，大家好，我知道我是很有人氣的，但是很抱歉我現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我的好朋友被這個傢伙綁架了，」他指向沃德，「我現在要做一個拯救公主的騎士，再見各位。」

　　他踩著桌子跳上了二樓的視窗，一路上又踹到了一堆人，在場人群一陣陣驚呼和咒駡，很快一堆保鏢和沃德私下的變種人都出來追他。

　　沃德似乎有些慌亂，立刻沖進屋子。

　　斯塔克和查理斯都很鬱悶……怎麼會有人這麼不按計劃來。

　　「他這樣會挑起變種人和人類的矛盾嗎？明天報紙估計就要把他放頭條了。」斯塔克語氣裡依然是不合時宜的幸災樂禍。

　　「如果是他就不會，我們可以不承認。」

　　查理斯要用精神力探測大宅裡的情況，他用別人的視角看到了死侍揮舞著刀一路踩著別人過去。

　　斯塔克打斷他，查理斯回過神來，屋子響起激烈的交戰聲，時不時火光從窗口透出來。

　　查理斯此刻不得不出手了，他控制了所有亂走動的人，沒過多久就看到濺了一身血的死侍把霍莉扛出來了，沃德和手下追出來，死侍又往後開了幾槍打倒幾個人，自己斷著半隻胳膊堅強的跑了。

　　瑞雯混到人群裡隱匿行蹤，一直到宴會結束，斯塔克和查理斯都覺得這次救人是不是太簡單了一點。

　　瑞雯坐在車上說:「我裝成他樣子，避過了掃描，找到了被關起來的霍莉，我剛想帶她走，死侍就出現了，把霍莉扛起來就跑，霍莉被他丟在地上好幾次，直接摔暈了……」

　　死侍:「這裡我打斷一下，不是被我打暈的，絕對不是。」

　　查理斯有些奇怪:「不該這樣，是不是太簡單了……我總覺得不該這樣。」

　　斯塔克:「這就是霍莉，沒有第二個魔形女，她手腕還有個疤呢，肯定沒錯，救回來就好，管他的，不該這樣很正常……沒有人是毫無戰略和計畫的橫衝直撞救人的。」

　　死侍:「那是因為你菜。」

☆、雙標的查理斯

　　在斯塔克的幫助下，賽維爾很快修復了超腦，順便還增強了安保系統，學校被九頭蛇襲擊一事被他無情嘲笑，於是附帶增加了許多安全上的保障。

　　有了旺達和琴的能力，再加上一個萬磁王，學校只是花了短短一周的時間就恢復原樣，裡面的設施也迅速準備好了。

　　小護士受了傷，霍莉被斯塔克帶走檢查身體，最後除了手上的傷口和變種基因被抑制以外沒發現別的問題，他有不情願的把霍莉送回了賽維爾。

　　羅根把霍莉抱回來，放到了她的新房間。

　　那個房間幾乎是挨著查理斯的屋子，甚至可以從陽臺爬到查理斯的陽臺，這波安排十分心機，連羅根都不想給他找什麼掩人耳目的藉口。

　　查理斯就是在走後門尋方便談戀愛，就是在光明正大不要臉的泡學生。

　　羅根沉默的打量霍莉比他大三倍而且設施更完善的屋子，然後對查理斯投以平靜的目光。

　　查理斯不自然的咳了咳。「女孩子的房間，當然不一樣。」

　　羅根面無所動，繼續死亡凝視。

　　「你要明白，這樓的房間都挺大的……」

　　羅根:……

　　「你還是個負債人員。」查理斯終於忍不住說。

　　羅根對查理斯豎了個中指，把門帶上就走了。

　　現在這個大屋子只剩下了霍莉和他。

　　查理斯坐在霍莉床邊，起先只是安靜的看書，偶爾看看她的反應，後來直接把書扔到一邊，整個人半趴在床邊撐著下巴打量她睡覺。

　　霍莉睡覺很乖，呼吸聲也很小，睫毛偶爾會微微地抖動。

　　查理斯把霍莉的頭髮悄悄分出來，然後一本正經開始紮辮子。

　　她一醒來就反射性的猛地坐起來，然後頭皮一陣疼痛，忍不住叫出聲後還罵了一句，她捂著腦袋看向身邊略顯慌亂的人。

　　「教授？」

　　查理斯本來紮小辮入神了，誰知道霍莉突然坐起來，然後痛呼一聲罵了句髒話。

　　「抱歉……」他默默把手裡的頭髮放下。

　　霍莉抓起一縷縷的小辮，看他的眼神都忍不住怪異起來。

　　他努力保持笑容，「我給你解開。」

　　霍莉擺擺手，說道:「沒關係，挺好看的，就這樣吧。」

　　「感覺好些了嗎？」他把霍莉的抬起，查看她的傷口。

　　她點點頭，把手抽回來。

　　查理斯的手僵了一下，很快又放回去，問她:「有沒有不舒服的感覺，他們對你做了什麼嗎？」

　　她的表情很冷淡，說:「什麼也沒有。」

　　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又不知道是哪裡，他不能強行窺探霍莉的隱私，也就沒有查看她的想法。

　　外面的人敲了敲門，查理斯便對她說道:「我們已經給你治療過了，不過你最近可能沒什麼力氣，走路也不要勉強，再休息會兒吧，我在你隔壁，有事叫我。」

　　她點點頭，問他:「我的手環呢。」

　　查理斯沒想到她第一件是要回遮罩器，心裡頓時說不清的複雜，甚至有點委屈。「霍莉，我說了不會看你的想法，你應該相信我。」

　　「我的手環，你拿走了對不對？」她毫不在意查理斯說的話。

　　「我待會兒讓人給你送來。」查理斯沒再說話，轉身離去。

　　門外是瑞雯，她來通知查理斯萬磁王離開了。

　　「你剛才和她在說什麼，我看你像是不高興了。」瑞雯偷偷瞄了一眼查理斯身後。

　　他把門關上，「沒有。」

　　「你教訓她了？」

　　「沒有，當然沒有，她好不容易回來了，我怎麼可能第一時間教訓她，我……」查理斯有些煩躁，迅速的反駁了她。

　　瑞雯:「你果然生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深呼一口氣，扶著額頭有些無奈。「我也不知道，她好像很冷漠，」以前會直接撲倒他懷裡。「而且對我很不信任，我以為我們關係能更好一些。」至少是在有過一個親吻以後。

　　「好吧，確實不太對，你要想開點，也許是被刺激到了，她需要時間恢復，接下來讓我們談談正事吧。」她一說到這件事就覺得牙疼，「比如說，埃裡克又離開了，而且重新召集了兄弟會，他可能要動手。」

　　「媽的……」他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

　　死侍從窗戶跳進了她的房間，並直接跳到了她的床上。

　　「滾。」

　　他得到了無情的驅逐。

　　「天哪！你居然這樣對我！你忘了我們一起經歷過多少事嗎？你這個拔*無情的負心女！現在連床都不讓我上了！」死侍在她的床上蹦來蹦去，邊蹦邊叫，她躺在床上被彈得五臟六腑都要罵人。

　　「停下來！」霍莉要瘋了。

　　死侍終於不跳了，把一個手環套在手指上轉圈圈，問她:「你和查理斯吵架了？」

　　霍莉瞪著他沒說話，他自顧自地說:「你和他相處了這麼久，居然還需要這玩意兒？你不信任查理斯？」

　　「沒有……」她伸手去搶，被死侍一把按回床上。

　　「沒有人教過你不要跑到女孩床上嗎？」她冷著臉說道。

　　死侍:「恰好相反，有人教過我如何跑到女孩床上，當然，沙發也行，必要的時候桌子陽臺廚房浴缸我都OK。」

　　霍莉:……

　　「你送完東西就走吧，我要休息。」她把手伸出來，示意死侍把手環交給她就立刻滾蛋。

　　死侍把手環扔給她，說了一句:「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說完後他又從窗戶跳了出去。霍莉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不願意走門口，仗著死不了這麼熱愛跳窗口。

　　她把手環帶走手上端詳，發現托尼刻上去的字母沒了，反而是多了她名字的縮寫。

　　*

　　「斯塔克告訴我，沃德曾在一個高層項目中，提到了哨兵計畫，意在出現變種人暴亂的時候及時處理。」查理斯把一份結構圖給他們看。

　　「這是基本圖樣，總之他的目的可不單純是防止變種人的暴亂，和他合作的是史崔克和九頭蛇。」

　　漢克接著說:「我和教授分析了大爆炸的殘餘物，九頭蛇在利用變種基因做研究，他們想把變種人的基因移植到普通人身上，可似乎失敗了很多次。哈裡斯和斯塔克是抑制了變種基因，並一直持續給霍莉提供藥物增強體質，而且她被注射過血清似乎經受了某種變異，能承受住變種基因。至於韋德，他花了很長時間並且過程很艱難，這兩種方式都是不可取的。」

　　瑞雯:「親愛的說重點。」

　　漢克臉突然就紅了，變得有些結巴:「哦……哦好的，就是說，他們……他們更可能把目標放在霍莉身上，但是史崔克他是個仇視變種人的人，我想不通他為什麼會研究這些，但是加上哨兵，現在能想通了。」

　　查理斯聽不下去了，親自解釋:「哨兵消滅變種人，九頭蛇卻要利用變種人強化基因，也就是說他們內部有矛盾，現在我們要解決兩件事。」

　　斯科特問道:「那埃裡克怎麼走了？」

　　琴:「他覺得成為變種人是好事，我們用不著阻攔，甚至可以和九頭蛇合作，把抓來實驗的變種人放了，然後他們友好的合作，但是沃德·哈裡斯和史崔克必須死。查理斯之前和他在辦公室因為這件事吵架了，埃裡克一氣之下又走了。」

　　而且沒人能攔住他。

　　查理斯覺得很頭疼。「我不知道花了多大功夫把他保出來，好不容易安分幾個月，這麼快就事，算是完了。」

　　「沃德？」

　　他們看向門口，霍莉站在那裡也不知道聽了多久。她頭髮還有些蓬鬆淩亂，臉色蒼白的站在裡看著查理斯。

　　查理斯看到她這樣忍不住皺眉，又發現她是光著腳踩在地板上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羅根朝霍莉走過去，把她抱起來放到沙發上，霍莉不同往常的彆扭，反而很配合。

　　「萬磁王要殺沃德嗎？」她問道。

　　「也許吧，不用擔心，埃裡克不會有事的。」瑞雯隨口應道。

　　霍莉接下來就一言不發，查理斯猶豫著要不要把她送回去，不過很奇怪的是她安靜的時候一直雙目無神，像是在發呆。

　　琴忍不住懷疑，伸手對著霍莉，想要侵入她的意識，查理斯對她搖搖頭，琴又把手放回去，看到了霍莉手腕的遮罩器。

　　霍莉終於回過神來，抬起頭看著琴，僵硬地跳下沙發，赤腳走了出去。

　　霍莉離開後，幾個人都眼神複雜的互相看著。

　　漢克實在沒忍住，小聲說:「你們不覺得……哪裡怪怪的嗎？」

☆、魔形女的離開

　　快銀和科特幾個站在霍莉的樓下往上看，科特說:「霍莉不是醒了嗎？她怎麼沒出來上課？」

　　快銀:「我要是受傷了絕對躺幾個月，上什麼課啊。」

　　鮑勃:「更何況上次闖了禍我們作業多了兩倍，每天都有額外的練習，旺達跑到復仇者那去了，我們幾個還要被罰。」

　　科特:「我們為什麼要站在這？」

　　快銀扯了一下科特帶著尖角的尾巴，「笨，教授不讓我們去看她，我們可以翻進去，教授上課去了，裡面肯定沒人。」

　　科特猶豫:「這樣不好吧，霍莉是女孩子。」

　　鮑勃拍拍科特的肩。「放心，我們把玻璃敲兩下，絕對沒事，你想想……萬一她也是被關禁閉，不讓她出來，那她多慘啊。」

　　科特被誆得一愣一愣的，聽話的握住他們的手。

　　「嘭！」

　　一團藍色煙霧後，兩人出現在霍莉的陽臺上，快銀拍了拍玻璃。「霍莉……霍莉？是我們！」

　　簾子被拉開，露出金剛狼帶著危險的臉，他對著三個人友好的揮了揮手上的鋼爪。「要進來嗎？」

　　快銀嚇得叫一聲，三個人又立刻不見了。

　　羅根收起爪子，回到霍莉床邊。

　　霍莉冷著臉:「你就不能出去嗎？」

　　羅根:「查理斯會扣我工資。」

　　她把臉扭過去，不想和他說話。

　　羅根手上拿著一本言情小說，翻了兩頁就忍不住放下。「你們小姑娘看得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他記得霍莉的床頭讀物是《五十度灰》。

　　霍莉沒有回答，他盯著她看了半天，她全程都在發呆，眼睛都失去了神采。

　　「嘿！」羅根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一晃，讓她回過神。

　　他皺起眉，問道:「你最近精神不太對，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霍莉迷茫地看著他。

　　羅根:算了……

　　「這樣不行，我帶你去再檢查一下，你先起來。」

　　霍莉還是一副沒有精神的樣子，掀開被子踩在地毯上，連鞋都不穿，腳步也很虛浮，羅根甚至懷疑她隨時會摔倒。

　　「穿鞋。」

　　霍莉把鞋穿上，走起路來還是隨風倒的樣子，羅根忍不住了，直接把她抱起來。

　　他發現霍莉處於一種間接性靈魂出竅加持續性冷漠面癱的鬼樣子。

　　她以前明明是一個話癆，逮著一個時裝周吐槽三個小時不停歇，現在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讓人看著實在彆扭。

　　羅根斷定霍莉身體有什麼沒發現的隱患，或者心理有問題了，畢竟她背景太複雜，指不定哪天就要黑化報復社會。

　　漢克把羅根從實驗室趕出去，於是他要去找查理斯，霍莉掙扎著跳下

　　「他在上課，你要幹嘛？」

　　「他是心理學博士。」

　　「你心理才有問題，放我下來，我要回去。」

　　「你老實說，你現在心裡在想什麼？」羅根把她放下來，蹲在那裡望著她的眼睛。

　　霍莉:「你在說什麼？」

　　「我說，你有什麼瞞著我們嗎？」羅根很懷疑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遠處就是教室，霍莉沒有回答，扶著牆往回走，羅根蹲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絕對出事了。」

　　*

　　瑞雯和漢克一起從實驗室出來，從操場走過去時總感覺有道視線一直在盯著自己，她忍不住環視四周，沒發現有人。

　　「怎麼了？」漢克問她。

　　瑞雯:「沒怎麼……不對！」她的手突然抓緊，看著樓上的視窗處，漢克也隨之看過去。

　　窗簾被拉來一道縫，霍莉披散著頭髮面容憔悴眼神陰暗地看著他們。

　　漢克被嚇了一跳，抓住瑞雯的手，霍莉這時候把窗簾又拉嚴實。

　　漢克面色有些凝重:「太奇怪了，我們必須和查理斯商量。」

　　「我要離開？」

　　瑞雯突如其來的轉變讓他猝不及防，「離開？我以為你已經算是……回歸了。」

　　「不，事情解決了，我有別的事要做，我不能一直待在這裡。」她看了一眼霍莉的視窗，突然變成了她的霍莉的樣子。

　　漢克抓住她的手腕，希望能改變她的想法。「你不和大家告別嗎？」

　　「你知道的，如果是那樣，查理斯不會讓我離開的。」

　　她變回自己的樣子，踮起腳親吻他。

　　一吻過後，她變成霍莉的樣子，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站在原地目送她遠去，而此時霍莉也看著那個「自己」離開學校。

　　羅根把查理斯叫出來，對他說:「我勸你還是把她的手環摘下來，好好看看她遭遇了什麼，我總覺得不對勁。」

　　漢克這個時候也趕到了，聽到羅根的話他點點頭，對查理斯說:「剛才瑞雯說有人暗中盯著她，接著我們就看到霍莉在視窗一直看著我們，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她精神不太對，太反常了。」

　　「盯著瑞雯？」查理斯面色凝重起來，「瑞雯現在在哪？」

　　漢克支吾起來，「她……走了。」

　　「走了？」查理斯驚訝地喊出來，羅根甚至懷疑他會因為激動而從輪椅上站起來。

　　「你居然讓她走了？什麼時候走的？」查理斯氣得不行，「不行，我得讓她回來。」

　　查理斯操縱輪椅要趕去超腦，快銀突然推門進來，「教授，霍莉在你這嗎？」

　　「她不在房間裡？」查理斯表情更加凝重了，在生氣的邊緣。

　　「我找遍了學校。」

　　這個時候，琴提著霍莉過來敲門，把她推了一把，霍莉栽到了查理斯的懷裡，他穩穩扶住，問琴:「怎麼回事？」

　　琴指著霍莉說：「我看到她去了一趟廚房，然後手上拿著刀在那自言自語。」她說完後，所有人表情都變了。

　　「你需要給做個心理測試了，查理斯。」

　　霍莉被認定是心理出了問題想要自殺，他們懷疑霍莉被沃德刺激到了，是否他做了什麼過分的事，讓她承受不住。這幾天老師們一下課就輪流看著霍莉，每個人都變成了雞湯大使。學生們也會來看望她，可是霍莉的精神還是沒有起色，無論說什麼她的反應都是淡淡的，只有死侍出現能讓她發脾氣。

　　斯塔克聽說了這件事也過來看了幾回，然後鬱悶的和查理斯又爭執一番，吵著把霍莉接回去。查理斯微笑著給他洗腦，把他送上了飛機，等到斯塔克迷迷糊糊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回到了復仇者基地。

　　賽維爾學校最近氣氛很低迷，首先是突然少了一個老師，護士負傷還沒回來，學生受傷了幾個回家養傷，學校裡還有一個留下心理障礙的校長女朋友。

　　霍莉本人不知道這個稱號，她的身體慢慢恢復，但為了她的安全，還是有人看著她。

　　「你是在監視我嗎？」一直沒說話的她目光尖銳地看向風暴女。

　　「就是這樣，她問我是不是在監視她。」風暴女有些無奈的和查理斯說著，「我說，她到底出什麼事了，我覺得她的眼神都變得驚悚了。」

　　快銀舉起手:「我也覺得，她的眼神很嚇人。」

　　「我一會兒去看看，這樣子不行，如果解決不了我就只好違背約定了。」他合上書，準備上樓。

　　鐳射眼突然撞開門跑進來，渾身濕透的他臉上還有傷，對查理斯說：「霍莉離開了。」

　　琴：「你沒攔住她？」

　　「我一出手她命都沒了，怎麼出手？」

　　「你除了鐳射光線就不會別的嗎？你怎麼連人都看不住？」

　　「天哪，你真的是要逼瘋我，我知道那件事是我做的不對，可現在你能不能不要找茬？」

　　「你說我找茬？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你連羅根都能攔住，你卻看不好一個學生。」

　　羅根一看夫妻吵架扯到自己了，立刻出言阻止。「好了，現在正經事是霍莉，你們先冷靜。」

　　漢克也試圖插嘴打斷他們，卻發現根本沒辦法阻止，查理斯掃視了一眼，二人不由自主的住嘴了。

　　羅根忍不住說:「他們兩個平日裡可不會這麼衝動。」

　　查理斯:「的確，是受到了什麼影響。」

　　門再次被敲響，李千歡抱著平板，把它對著查理斯，說道:「教授，我覺得你需要看看這個。」

　　直播畫面中是不斷翻滾的汽車，還有燃起的大火，公路被阻斷，警車和消防車也被掀翻在地，遠處站在路中間的人帶著一個頭盔，而他身後是一個又一個變種人。

　　「這是哪？」查理斯問道。

　　「中心商場，今天是哈裡斯的發佈會。」

　　查理斯轉過身，對著身後的人說道:「X戰警們，準備好了嗎？去會會這位不太乖巧的好朋友吧。」

　　快銀摸了摸自己的臉，忍不住和科特吐槽:「走吧，又要穿那件奇醜無比的戰鬥服了。」

　　「我聽見了，快銀。」查理斯提醒他。

　　「教授我錯了。」

☆、變種人大戰

　　查理斯和X戰警的成員乘戰機很快趕到現場，快銀看著下方的慘烈的戰局忍不住說:「復仇者沒來嗎？」

　　琴:「如果你觀察仔細就會發現有一個復仇者已經在高處瞄準你了。」

　　「我的速度他捕捉不到……」快銀剛說完，鋼鐵俠就如同流星一般劃過去降落在一輛大巴上，車子晃動了一下，裡面的人尖叫起來。

　　鐳射眼疑惑地問:「他為什麼不落到地上？」

　　「因為這樣比較帥。」查理斯無情拆穿，然後吩咐:「你們先把傷患都帶出來，還有那幾個不怕死直播的，都給拎遠點，風暴女和琴去暫時牽制兄弟會。」

　　科特握住他們的手，把他們帶下去，漢克慢慢把飛機挺穩，查理斯一出去，附近幾個變種人就像木頭一樣停住了，埃裡克控制著一輛汽車砸過來，變身成野獸的漢克帶著查理斯閃開，被迫中斷了控制。

　　「停下，埃裡克！你不能這麼做。」

　　埃裡克緩緩懸浮到上空，他抬起手，說道:「看清楚，查理斯，你看到他們眼中的恐懼和厭惡了嗎？你改變不了的，你以為他們會和變種人站在一起嗎？復仇者會和你站在一起嗎？」

　　他說著，一個月臺直接砸向沃德的方向，果不其然，戰爭機器一炮轟開了月臺，降落在那群人面前，和萬磁王身後的變種人形成對立。

　　「看到了嗎？你以為他們不知道嗎？他們只是不在乎，真正在乎變種人利益的只有我們自己，哈裡斯是和政府有利益相關的，他的實驗不可能沒人知道……」埃裡克看向查理斯。「現在呢，你還堅持嗎？」

　　斯塔克剛要說話，萬磁王稍微一揮手，他就和戰爭機器一起砸到牆上，又被從天而降的汽車砸下來，車裡還坐著人，他也不能把車轟開，眼看著就要被砸中了，琴一出場，十幾輛車都穩穩的被放下，埃裡克身後的幾個變種人被她控制著丟到遠處。「停下來，埃裡克。」

　　埃裡克操縱著身後的金屬物質要和琴打起來，卻突然被人打了一拳一樣突然栽了一下，羅根嗤笑一聲。「快銀在揍他爸爸。」

　　埃裡克咒駡了一句，又被人踢了一腳，神秘女預知出方位，朝那裡射出弓箭，快銀的胳膊被刺傷，翻滾了一圈後被突然出現的科特帶走。

　　埃裡克看到快銀受傷了，回身對兄弟會的人說道:「人類無所謂，對變種人我們需要手下留情，我們才是同類。」

　　一輛戰機飛過來朝兄弟會的變種人發起攻擊，萬磁王揮了揮手，炮彈又掉頭回去，本該射中戰機的導彈卻又在最後關頭被一團流動的紅色霧氣包裹，瞬間丟回去。

　　導彈被兄弟會的變種人擊落，在火光中，幻視和旺達從飛機中緩緩降落。

　　埃裡克對著她搖搖頭，「你和皮特羅走錯了方向，你們可以選擇更好的道路，跟我走吧，孩子。」

　　旺達用行動回答了他，直接丟過去大面積的碎石。

　　逐帥把碎石擊成粉末，空氣中都是大面積的灰塵，幻視額頭的心靈寶石發出鐳射和對面交戰起來，X戰警加上復仇者，雙方成了僵局。

　　查理斯控制著兄弟會那邊的猛獁擋住了砸在人群的攻擊，火人看到了就直接把全部火源丟向X戰警，羅根被萬磁王擊倒，死侍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躲在鋼力士身後說:「你們加油，我會做你們堅強的精神後盾。」

　　鋼力士剛要衝出去加入戰鬥，一個斷腿突然被炸飛到他面前，他捂著嘴轉過身嘔吐不止。

　　風暴女拍著他的後背說:「沒想到你一回來就讓你遇到這種場面，抱歉了，還撐得下去嗎？」

　　查理斯遞過去一塊手帕，感慨鋼力士外形和內心的反差。「讓他去保護那些人吧，至於中間那個年輕的，別死了就行。」

　　埃裡克攔下鐳射眼的攻擊，對查理斯說:「我們何必這樣自相殘殺，你保護的是殘害我們同胞的人，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他們不會感激你。」

　　「我不是要保護他們，我是在保護變種人，埃裡克，你這樣會把我們都推向險境，我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和平被你打破了……」

　　「從來就沒有什麼和平！」埃裡克大聲喊出來，「不要自欺欺人了！」

　　沃德和一百來個人被保護在大樓裡，一旦，夜行者要帶他們走，他們看到夜行者的模樣嚇得紛紛後退，還有幾個尖叫起來，人群中一片慌亂，他又急忙退出去回到查理斯身邊。「怎麼回事？」

　　科特的表情很委屈，「他們害怕，不讓我碰。」

　　查理斯安慰他，「他們只是太害怕了，不要難過，我們都很喜歡你，等到一切解決了，他們會明白的，你去幫斯科特吧。」

　　「哦……」科特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團藍色霧氣。

　　神秘女對埃裡克說了些什麼，他立刻諷刺道:「怎麼，他們拒絕了你的好意？我說什麼來著查理斯，人類和變種人永遠不可能和平相處。」

　　「那她呢？她聽到你的話會怎麼想？」查理斯面容嚴肅地質問他。

　　埃裡克立刻明白過來他說得是蘇茜，身後的大樓開始晃動，琴把樓穩住，艱難的和埃裡克對抗。

　　「你不需要知道。」

　　在僵持不下的情況中，處在沃德身邊的一個人突然從衣服裡掏出槍來要扣動扳機，一個變種人迅速把他按在地上，朝著他的肩膀開了一槍，他痛苦的嘶吼一聲，皮膚開始變藍，就像是覆蓋著鱗片。

　　沃德走過去，捏死她瑞雯的下巴笑著說:「你果然在這裡。」

　　沃德身邊的女助手給瑞雯帶上一個項圈讓人壓起來，風暴女看到這裡的情況立刻要把她救出來，霍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沃德身後，直接切割空間把風暴女連著身邊的天使一起送走了。

　　瑞雯看著她的身影先是震驚，想明白了又極為憤怒，瞪著沃德卻無法發出聲音。

　　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這裡發生了什麼，只看到風暴女和天使突然消失了，而兄弟會突然受到攻擊，正在甩舌頭的蛤蟆突然舌頭斷了，捧著臉尖叫起來，神秘女感應到了霍莉的存在，射中了她的方位，埃裡克控制著打中她的箭把她移動到自己身邊。

　　看到這一幕的幻視和旺達紛紛停止了攻擊，琴看向旁邊，查理斯正握著圈把手放在太陽穴上，另一個精神系變種人阻斷了他，卻不來自于兄弟會。

　　「放了她。」

　　斯塔克二話不說一炮轟過去，猛獁擋住了攻擊，他越打越狠。「你徹底惹怒我了。」

　　埃裡克把霍莉提起來，她的胳膊還在流著血，霍莉把箭拔出來，轉換了空間，埃裡克被另一個變種人推開，而他之前站的地方突然變成了廢墟，腳下的汽車只剩下一半。

　　霍莉往後退了一步，把自己送到查理斯身邊。

　　她倒在查理斯身上，他慌亂地捂住她的傷口，不停呼喚她的名字。

　　霍莉勾住他的脖子，趁漢克離開時突然把手上的箭刺向他的太陽穴。

　　箭頭還沒有深入就被突然趕過來的羅根握住，他把霍莉一把扯下來按在地上。

　　查理斯捂住腦袋一側的傷口，有些不可置信，「她受傷了……」他示意羅根收下留情。

　　他白了查理斯一眼，把霍莉丟到漢克那裡。「就說有問題，風暴女和天使肯定是她幹的好事。」

　　霍莉冷笑一聲，羅根覺得不妙，琴已經回到這裡把羅根和查理斯及時帶走，戰機只剩下了一半，另一半也不知道被丟到哪裡。

　　拿來急救用品的漢克轉過身發現飛機只剩下半截，迷茫地看著遠處的羅根。

　　琴把霍莉控制住，用鳳凰之力扭曲了她的遮罩器，接著把暈過去的霍莉丟給查理斯，自己又加入了戰鬥。

　　萬磁王的磁場控制幾乎將整個街區夷為平地，不少的人員傷亡，斯塔克被他丟出去，戰甲一寸寸擠壓，他的生命受到威脅，鷹眼的箭也被攔下，無奈之時琴和旺達聯手製造幻境，幻視和鐳射眼發起攻擊。

　　查理斯清理了對霍莉的洗腦控制，恢復她的理智。

　　他尋找到瑞雯的行蹤，想要控制住那裡的人卻受到了另一個精神系變種人的阻攔，漢克忙著給他止血，沒注意到霍莉轉醒。

　　醒來的霍莉看到斯塔克的樣子立刻把自己轉移到他身邊，查理斯身上的人突然不見把他嚇了一跳，立刻呼喊霍莉。

　　她把斯塔克扶起來，為他把攻擊給攔下來，他的戰甲損壞嚴重無法成功脫下來，霍莉把他的面罩摘下看到他臉部的傷痕，立刻憤怒的把他送回復仇者基地。

　　死侍趕忙把負傷的霍莉拉回來，霍莉反而把他的刀抽出來，對他說:「他們帶走了魔形女，一旦實驗成功，變種人的末日就到了。」

　　「什麼什麼？末日？這爆炸聲讓我耳鳴了！」

　　「去阻止復仇者，把那些人都殺了。」

　　「那裡有政府的，還有有錢人。」

　　「去他的，都殺了，都不是好東西，哨兵會毀了我們。」她把胳膊的傷口碰了一下，立刻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嘴裡念念有詞的咒駡自己的德語老師，很快就看她消失不見。

　　死侍在見過鋼力士這種彪悍體型內心柔軟的硬漢之後，對於霍莉這種疼得邊抹眼邊往上沖的女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死侍跑去找羅根:「她說瑞雯在沃德手上，有了她的DNA再加上霍莉的基因，他們達到可以強化人類的目的，同時又能把變種人消滅。」

　　羅根:「我知道了，查理斯剛剛讀取了霍莉的想法，現在都清楚了。我們倆先去把霍莉打暈扛回來吧，那些王八蛋暫時不能殺，不然我們真的要被通緝了，你不想和埃裡克做獄友吧？」

　　「讓這該死的德國佬見鬼去吧！」死侍對萬磁王比了個中指。

☆、變故

　　查理斯用精神力解決了對面的變種人，忙著去控制霍莉，而她正好和保護著沃德他們的美國隊長杠起來。

　　「閃開，美國甜心。」霍莉用沒受傷的手臂單手舉刀對準史蒂夫。「我的一個朋友喜歡你，我不想鬧得太難看。」

　　史蒂夫把盾牌拿起來，搖搖頭，「霍莉，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我相信並不是只有這一個選擇，我們可以好好談談，裡面的人我暫時不能讓你帶走。」

　　她輕輕地「嘖」了一聲，把刀抗在肩上，對史蒂夫露出一個笑。「我保證，絕對不帶走任何一個，反正你也攔不住我。」

　　霍莉直接消失不見，轉眼出現在大樓裡，那個控制她的女變種人已經被查理斯控制了，本來穿著西裝嚴謹的議員和富有的商人，突然在這一刻變成了變種人，對霍莉進行攻擊。

　　她躲過去，把刀插進一個人身體，血噴了她一身。

　　沃德被血濺到，皺著眉「啊哦」一聲，霍莉拎刀逼近他，羅根突然打碎玻璃沖進來把霍莉按倒，史蒂夫也把她的手腕抓住，就怕她不見。

　　他按住霍莉，羅根朝沃德走過去，想把他帶走，幻視穿透牆壁擋在他面前。「停下，帶著她離開。」

　　「斯塔克知道嗎？」羅根喘著粗氣指向沃德。

　　「帶她離開。」幻視重複。

　　剛清醒的霍莉本就體力不支，大量失血讓她有了眩暈感，史蒂夫把她抱起來往外沖。羅根扭頭看了一眼，身後偽裝成普通人的九頭蛇變種人突然圍住了他，史蒂夫也被人打回來，摔倒在地時他仍然把霍莉護在懷裡。

　　一個力大無窮的人朝著史蒂夫狠狠砸下去，他翻滾一圈躲過去，地上出現一個大坑。

　　他沖著幻視喊道:「這些都是變種人！」

　　幻視對準羅根，他罵道:「一看就不是我們的人，快動一動你機械的腦子吧，不知道旺達看上你哪點，因為你也喜歡紅色嗎？」

　　幻視沒有把他的嘲諷放在心裡，反而把他身後偷襲的幹掉了。「這你要親自問她了。」

　　史蒂夫抵不過變種人的攻擊，出口被九頭蛇破壞，碎石倒塌擋住門口。

　　「幻視，先離開，告訴他們這一切！」

　　幻視看了眼門口，頭頂的寶石射出一道鐳射，牆壁被他射出一個大洞，然後扭過頭繼續戰鬥。

　　史蒂夫喘了口氣無話可說。

　　一個變種人突然穿過光圈一般出現在他面前，一腳踹開他，史蒂夫為了保護霍莉只能撒手，她摔在地上，又一個光圈，史蒂夫不小心進去，回過身他已經站在了萬磁王身邊。

　　「what  happened？」

　　霍莉已經眼前發黑了，她強撐著站起來，被人掐著脖子狠狠摔到牆上，在地上滾了幾圈後，她嘴裡已經有鹹味了。

　　沃德在幾個人的保護下，朝她走過來。

　　死侍和鋼力士從牆上的洞鑽進來，正看到沃德以一種很反派很黑惡勢力的架勢走向霍莉，他身後還帶著一群形態各異兇神惡煞的變種人，死侍一把刀丟過去，沃德被人拽來，刀險些就把他刺穿。

　　死侍拍了拍鋼力士:「快，你血厚，上去擋幾個物理攻擊，我去救法師。」

　　鋼力士嘟囔一句:「我討厭暴力。」

　　死侍:「我就喜歡暴力。」

　　鋼力士把前來擋路的人一拳錘飛，死侍蹲在他後面開槍加持續性語言嘲諷，對面憤怒的往上撲，霍莉爬不起來，被沃德一把抱起來，一個變種人帶著他們一起消失了。

　　死侍罵了一句髒話，氣憤的把腳下的人直接爆頭。

　　鋼力士扶著牆幹嘔起來。

　　羅根和幻視只能把剩餘的九頭蛇解決，而不遠處還在激烈交戰的兄弟會也因為神秘女的預言而停下來。

　　琴和旺達暫時停止攻擊，警戒地看著他。

　　埃裡克:「查理斯會為愚蠢付出代價。」

　　查理斯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對埃裡克說道:「的確，我現在有些後悔當初帶你出來了，相信明天政府就要整頓變種人了。」

　　埃裡克:「變種人居然要被人類支配，查理斯，你真讓我覺得可悲……」

　　琴打斷了他們的互相諷刺，說道:今天的事純屬就是陷阱，埃裡克，我們都中計了。」

　　鋼力士把史蒂夫的盾牌給他，史蒂夫對他說了謝謝，又轉向查理斯:「我們很抱歉，這次的事不是我們的本意。」

　　「不，不用抱歉，這不是你們的錯。」他搖了搖頭，想起霍莉的傷又忍不住擔心。

　　他看向死侍:「霍莉剛才有受傷嗎？」

　　死侍故意說:「哦，霍莉大寶貝這次可憐極了，我看她渾身都是血還要爬起來，不過顯然她肋骨都斷了，好像最後暈過去了……唉，你也不用露出這個表情，她不會死的，雖然恢復能力比不了我和羅根，但是斷幾根骨頭沒什麼的，也就是病床上躺幾年……嘿，想開點，說不定半身不遂還能和你一起坐輪椅呢……」

　　漢克捂住死侍的嘴把他拖走，查理斯的臉色已經差到了極點。

　　戰爭機器和獵鷹都一瘸一拐的上了神盾局的飛機，而埃裡克和兄弟會在神盾局來之前就離開了，現場一片狼藉，四處是倒塌的建築和鮮血。

　　X戰警站在原地都沒有說話，沉默地看著這一片廢墟。

　　第二天賽維爾學校被迫停課，人類學生紛紛轉學，少部分休學在家，還有一些變種學生也為了避風頭請假在家。

　　報紙上鋪天蓋地的都是昨天的新聞，幾乎都是抨擊變種人，除了萬磁王被通緝以外，連著X戰警和查理斯都被一起批評抵制。

　　全國各地都有抵制變種人的□□，國防大臣也聯繫了查理斯，他們兩個在辦公室險些吵起來。

　　為了保護旺達的安全，鐳射眼把她接回了學校，快銀打著石膏和其他人圍坐在地上看電視報導，正播到死亡人數和損失財產那裡，電視突然黑屏。

　　學生們看向身後，是查理斯按的遙控器。

　　他歎了口氣，說道:「最近注意安全，都好好待在學校裡，沒有老師的允許不准出去……」他掃了眼快銀他們。「尤其是某些不太聽話的，再有下次開除處理。」

　　他們幾個立刻挺直了脊背不敢抗議半句，旺達卻問道:「教授，真的死了一千多人嗎？是變種人的錯嗎？」

　　查理斯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摸了摸她的腦袋，想了想後溫柔地說:「是那些壞人的錯，你救了很多人，我們沒辦法保證救下所有人不是嗎？」

　　旺達有些失落，抱著膝蓋靠在快銀身邊。

　　查理斯離開後和漢克他們一起來到實驗室啟動超腦。

　　他帶上儀器閉眼，努力用精神力尋找他們的下落。

　　*

　　霍莉是被疼醒的，她醒來後一度認為自己被人打斷了全身的骨頭。

　　她的脖子上又被安上一個抑制器，她躺在床上無法動彈，旁邊的手術臺上就是魔形女，有一個人在給她抽血。

　　霍莉咳了一聲，:「滾遠點，不要碰她。」

　　那人轉過身來，霍莉看清了他的臉。「沃德！你這個混蛋，噁心的下水道雜種！」

　　他似乎一點也不生氣，慢條斯理的脫下手套，冰涼的手指撫摸上她的臉頰。

　　「滾開！」

　　沃德的食指輕輕按在她的唇上，他「噓」了一聲，朝門看過去。

　　門被粗暴的踹開，史崔克罵罵咧咧地進來，指著沃德的鼻子就開始罵，沃德也不回嘴任由他發瘋似的唾沫亂飛。

　　她聽懂了一些，主要就是沃德明明抓到了她卻沒有說，害得實驗被耽誤現在被復仇者追殺，而沃德這個白眼狼擅自行動害他損失了很多收下。

　　霍莉忍不住插嘴:「雖然你也是個倒人胃口的賤貨，但我認為你說得沒錯。」

　　史崔克指著她問沃德:「她還活著？你沒開啟實驗？你在等什麼？」

　　「我還要給你這老不死的修墳呢。」霍莉反唇相譏。

　　史崔克氣得要去拿手術刀，沃德沒忍住笑了一聲，被史崔克瞪了一眼，他強忍著收回笑意。

　　沃德攔住他，說道:「先等等，你不好奇她的能力可以有多大發揮空間嗎？」

　　「你不會是想對她手下留情吧？」

　　沃德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對他說:「與其殺了她，讓她為我們所用不是更好？」

　　霍莉:「別做夢了，我的終極夢想就是敲爛你們的骨頭。」

　　沃德:「你現在最好保持安靜。」他只是壓了一下霍莉的腹部，她立刻疼得冒冷汗。

　　「以前的你可是擦破膝蓋都要情家庭醫生護理，請假在家修養一周呢。」

　　霍莉:「以前你還說很愛媽媽呢。」

　　沃德眯起眼看著她，史崔克抖著鬍子說:「不用扯這麼多，既然有了魔形女，那她也就沒多大價值了，取了樣本後隨便你。」他拿走瑞雯的血，把沃德拽出去。

　　昏迷的魔形女被拷在手術臺上，霍莉擔心一會兒就有人來解刨瑞雯了，掙扎著要爬起來。

　　只是稍微一動她就忍不住疼得叫出聲，她拔掉手背的管子，從床上滾下去，摔到地上後疼得全身蜷縮起來，眼淚硬生生被憋回去。

　　這個時候腦海中突然出現了查理斯的聲音:「霍莉，你還好嗎？」

　　「查理斯……」她簡直要哭出來了。「你什麼時候來……」

　　他聽出了霍莉的哭腔，頓時心臟像是被揪緊一般。「霍莉，聽我說，會沒事的，已經有人趕過去了，對不起，我說了保護你的。」

　　「不，我很抱歉，每次都在給你添麻煩。」

　　「從沒有，我會帶你們離開的，你知道瑞雯在哪嗎？」

　　「她就在我身邊，她暈倒了，史崔克拿走了她的血，哨兵計畫最後一步要進行了……」

　　門被打開，霍莉被人粗暴地丟回去。

　　查理斯立刻控制住來人的意識，利用他的身體把瑞雯救出來，觸碰霍莉時看到她痛苦的皺眉又縮回了手。

　　霍莉搖搖頭:「叫醒她，帶她走，沃德不會對我做什麼。」

　　沃德靠在門上吹了聲口哨，「那可不一定哦……」

☆、再次相見

　　沃德對著被查理斯控制的人腦袋開了一槍，他直接倒下，瑞雯也摔回地上。

　　他跨過地上的屍體走近她，「你為什麼會斷定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呢？」

　　他無視霍莉充滿紅血絲的眼睛，無視她憎恨的目光，把一針藥劑推進她的胳膊。「這可能讓你有點不舒服，不過這可是根據金剛狼的DNA研發的，好久了，也不知道有沒有過期，你的傷很快就能好了。」

　　「滾……」

　　「變種人已經被全世界排斥了，所有人類都會歧視你們，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你變回人類，回到以前的生活，只要你乖乖聽我的。」他聲音低沉柔和，像是對情人耳語般的深情，霍莉覺得一陣惡寒，同時覺得背後發涼。

　　她感覺骨頭就像在生長一般，劇烈的疼痛過後似乎胳膊又能動了。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個變態啊？你喜歡我是不是，你想上我？」她諷刺地眯眼，語氣輕蔑又鄙夷。

　　沃德的眼神冷下來，把她的雙手牢牢扣住，「你記得你是怎麼對我的嗎？」

　　她抬腳狠狠踹開他，把託盤裡的一支注射器猛地紮過去，沃德擋了一下，針頭紮進他的胸口。

　　霍莉嘶啞著嗓子質問:「我怎麼對你？我把你當親弟弟！我爸媽養你送你上學，你用得都是最好的！可你呢！你害死了他們！他們把你當兒子，我們從來沒有虧欠你，早知道你是個下賤貨，你這種骯髒的感情就別說出來噁心我……唔…」

　　他把霍莉一把按在牆上，聽到「噁心」這個詞後他猛地親上去堵住她的嘴，霍莉既震驚又憤怒，用牙齒撕咬他的嘴唇。沃德痛呼一聲後起開身子，嘴巴往下流著血，霍莉的嘴角也染上殷紅。

　　沃德正要說話，身後的瑞雯突然醒過來，絞著他的脖子把他按倒在地。

　　瑞雯問她:「你還好嗎？」

　　霍莉強撐著站起，對她搖搖頭。「馬上就會有人來，你快走，找到史崔克阻止實驗。」

　　「那你呢？」

　　「我沒力氣，走不成，一會兒就有人來，你別管我了。」

　　魔形女變成沃德的樣子走出去，霍莉用輸液管把他的手綁住，她知道很快就有人過來，於是安靜的坐在他身上。

　　她從託盤裡拿起一把剪刀，問他:「你有沒有去看過他們？」

　　沃德知道她說的是誰。「他們沒有把我當成自己的孩子……」

　　霍莉把剪刀用力紮進他的手背，他慘白著臉沒有叫出聲。

　　「你不求救多沒意思，我還想看你哭著求我呢。」

　　「他們就要來了。」

　　霍莉也聽到了腳步聲，「我知道。」

　　「你不是要殺了我嗎？」

　　「這麼死太便宜你了，對不起我遭受的一切。」她把剪刀向他的手腕一劃，直到露出森森白骨。

　　沃德終於慘叫出聲，門被炸開，一個變種人沖進來把霍莉打倒。

　　她咳出一口血，看著沃德。「你死定了，我會親自要你的命。」

　　沃德用床單捂住流血的手腕，回答她:「你沒機會了。」

　　霍莉指著那個把她打倒的變種人，說:「我認得你，在索科維亞，你也是試驗品。」

　　那人掃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聽見了外面的打鬥和爆炸聲。

　　她笑起來:「他來了。」

　　寇森帶領神盾局找到了他們的據點，並且派人通知了萬磁王和X戰警，很快幾個復仇者也到了，萬磁王認為人類沒資格和他合作，拒絕了寇森，但至少暫時不會對他們出手。

　　漢克問查理斯:「他們為什麼一開始沒有把沃德抓起來？」

　　「因為那個時候沒有證據證明他和那些議員的身份，而且他們想要引出九頭蛇的指揮者。如果我們出手，勢必引起社會對變種人的排斥，現在的局面正是我不想看到的。」

　　萬磁王一趕到就以一種氣勢萬鈞的方式把整個地下基地從地上運起來，他越運越高，查理斯他們頓時就明白他想做什麼。

　　「埃裡克！你必須冷靜下來，你這樣會害死多少人？」查理斯大聲呼喊他，埃裡克始終我行我素。

　　「變種人的叛徒，人類的走狗，活著也無用。」他的話除了諷刺九頭蛇的變種人外似乎還意有所指，X戰警們紛紛被惹怒。

　　琴用鳳凰之力阻止他的行為，把研究基地放到地面上，埃裡克倒也沒有和她動手。

　　他冷哼一聲，直接破壞掉大門，和兄弟會的人大搖大擺走進去。

　　查理斯歎息一聲，對鐳射眼說:「你們先去把瑞雯和霍莉帶出來，先保證他們的安全，九頭蛇很多變種人是被洗腦了，他們還有救。」

　　鐳射眼點點頭，和隊員走進去，幾位復仇者緊隨其後，鷹眼和黑寡婦守在外面，神盾局的飛船上埋伏著許多人。

　　查理斯語氣淡淡地說:「寇森局長，這樣不太守信吧。」

　　寇森保持著永遠和藹體貼的笑容:「相信你已經看到新聞報導的死亡人數了，昨天的破壞我們心裡都清楚，我這樣做也是對變種人好，相信賽維爾教授會理解的。」

　　查理斯沒說話，坐著輪椅離開了。

　　寇森對耳邊話筒說:「做好準備，萬磁王一出來就動手，開啟磁場抓捕。」

　　發現動靜後，史崔克拿起研究成果就往外跑，幾個被控制洗腦的變種人一直隨行保護。

　　沃德走近他，問道:「東西拿到了嗎，外面的人都來了，我們必須立刻離開。」

　　史崔克用陰鷙的目光掃視一圈身後的變種人，「變種人就不該留在這世界，總有一天他們會明白我所做的才是正確，我是為了人類。」

　　沃德的眼神動了動，突然把史崔克的手腕狠狠一扭，把他手上的研究成果全部搶走。史崔克慘叫一身，幾個變種人立刻就要攻擊她，一個硬幣飛過來直接貫穿他們的頭，沃德回頭看到了萬磁王的身影，隨即變回了魔形女的本來面目。

　　「埃裡克。」

　　他點點頭，要殺了史崔克，瑞雯攔住他。「交給霍莉吧，這是她的心願。」

　　他收回手，帶領兄弟會的人繼續往前走，走了幾步後又停下來，看向地上□□的史崔克。「我沒想到你能活這麼久，不讓你吃點苦頭我心裡不舒服。」

　　萬磁王的手動了幾下，一根鋼筋從地板伸出來，直接貫穿史崔克的肩胛骨和膝蓋，他尖叫著暈過去了，幾個兄弟會的變種人都開心大笑起來，瑞雯忍不住後退兩步。

　　「好了，祝你過得愉快。」萬磁王繼續向前走，去尋找被抓來做實驗的變種人和霍莉。

　　他們走過的地方就像是大屠殺，一場惡戰過後，地上都是血和屍體，他走到關押變種人的監牢前，看到一旁研究室被解刨做研究的屍體，看到渾身傷痕的同類，有一些甚至是小孩子。

　　他把門打開，當初了那些人，另一個屋子是人類，他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對火人說:「把他們殺了吧。」

　　被救出來的孩子問他:「你是超級英雄嗎？」

　　埃裡克摸了摸他的腦袋，「對他們來說我可能是個壞人，但對於你們，我是好人。」

　　「你要殺了朗叔叔嗎？」她看向另一邊掙扎哭喊的人群。

　　「我這是在救我們自己。」埃裡克牽著她的手，讓她扭頭看別處。

　　鐳射眼打破牆壁阻止兄弟會的行為，琴和科特也出現在這裡，把兄弟會直接丟遠。

　　「埃裡克，你總是這樣！你到底要殺多少無辜的人！你知道有多少人因為你失去至親失去家庭！你毀了他們！」查理斯和漢克進來，一看到埃裡克幹得好事他火氣都上來了。

　　漢克急切的問:「瑞雯呢？她怎麼樣了？」

　　逐帥指了指身後，漢克立刻朝那裡跑過去。

　　埃裡克看到查理斯氣到不行的樣子也就不想多做糾纏，把幾個變種人一起帶走。「你要帶他們去哪？」

　　「你最好不要管，我不能任由他們跟著你一起被人類踩在腳下擺佈。」

　　「蘭謝爾！」

　　斯科特都氣到叫萬磁王的姓了。

　　「你們最好趕緊去救霍莉吧，我的手下說她受了不少折磨。」

　　查理斯看著他離開，更加猶豫要不要告訴他神盾局的計畫，最後還是對琴說:「你去把埃裡克帶走的變種人抑制器破壞吧，萬一出事了他們人多還能應對。」

　　琴沒有問原因，立刻跟上去。

　　他用兩根手指輕觸太陽穴，立刻就獲知了霍莉的位置。

　　一個變種人又要故技重施把她和沃德帶走，可這一次他沒有成功，天使降落用大翅膀把他扇倒在地。玻璃碎了一地，霍莉趁此抓了一塊鋒利的握緊。

　　沃德還捂著失血的手臂，幾個變種人膽怯的後退，又無可奈何擋住天使的攻擊。

　　霍莉對他說:「他們是被洗腦控制的，暫時留他們一條命，打殘了算九頭蛇的。」

　　天使和他們打起來，霍莉用不了能力，只能扶著牆慢慢跟在他身後。

　　「霍莉！」

　　她聽到背後一聲熟悉的呼喚，轉過頭，查理斯正焦急的往她這裡趕來。

　　她滑坐在地上，等著他靠近。

　　他看霍莉傷痕累累的樣子心中更加自責，他前傾身體把她按到懷裡，不停親吻她的頭髮和額頭，重複著說對不起。

　　霍莉把碎玻璃丟開，看到了他頭上的傷後，她用力回抱住他。「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傷你的。」

　　「沒關係，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

　　「查理斯……我好想你。」她的聲音難得軟軟的，還帶著委屈和疲憊。

　　「我也很想你，以後不要再離開了。」

　　「嗯……」

☆、還是紅色適合你

　　霍莉的手被玻璃劃破，正流著血，查理斯把領帶解下來給她綁住傷口。

　　很快琴和鐳射眼也回來了，戰局迅速扭轉，沃德本來要離開，卻被天使甩出的羽翼釘在牆上。

　　霍莉站起來撿起地上的碎玻璃，用盡力氣刺進他的胸口，他悶哼一聲，痛苦地看著她。「姐姐……」

　　霍莉的眼淚一瞬間就傾瀉而下，她不顧手掌的血肉模糊，把玻璃拔出來，又狠狠紮回來。她沙啞著嗓子，幾乎是嘶吼地說出來:「你閉嘴！你沒資格叫我，是你們把我變成這樣子的，我現在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們！我本來可以活得很好，是你們毀了我的生活！你殺了他們！殺了我！」

　　他抬起手，撫摸上霍莉的臉，卻把她的臉頰染上一大片血跡。

　　沃德咳出一口血，用微弱的聲音說道:「你還是適合紅色…」他的手無力垂下，眼神也開始渙散。

　　霍莉看著他流血的胸口大哭起來，看著自己血紅一片的手心跌坐在地，最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琴把霍莉帶過來，放到查理斯懷裡。

　　漢克這個時候也拉著魔形女回來了，他看到牆上掛著的沃德和查理斯懷裡的霍莉忍不住問:「死了？」

　　「嗯，死了。」

　　「她親手解決的？」

　　「是啊，現在我們可以收拾收拾離開了。」查理斯毫不在乎的用袖口擦乾淨她臉上的血漬。

　　羅根提著死侍的半個身子往回走，把所有人都噁心到了。

　　死侍還揮舞著雙手大喊:「我幹掉了那個往我屁股射刺的豪豬！還把他的刺拔出來了！」

　　大家看著他晃來晃去還往下滴血的上半身都不約而同扭過頭，漢克甚至捂著嘴幹嘔起來，瑞雯拍他的背安撫他。

　　羅根淡定地拎著死侍跟在他們後面，鮑勃拖著傷痕累累的史崔克回來了。他看到死侍嚇得叫了一聲，風暴女遮住他的眼睛對羅根說道:「好了，別讓學生看到這些。」

　　死侍:「你們太讓我傷心了！居然害怕！膽子怎麼這麼小！我失去了小威爾遜已經夠痛苦了！」

　　羅根安慰死侍:「沒關係，過幾天會長出一個更大的。」

　　在場的純情人士聽不下去了，轉身就走。

　　死侍指著沃德說:「那是我前前前雇主！」

　　羅根:「你要和他敘舊嗎？」

　　查理斯:「好了韋德，趕緊走吧，外面可能已經開始了。」

　　等到他們出去，復仇者已經牽制住了兄弟會，幾個變種人被帶上抑制器，剩餘的在磁場下無法使用能力，埃裡克被旺達制服住。

　　斯塔克站在高處俯視下方，噘著嘴不滿地說:「要是浩克和索爾在，他們幾個就完蛋了，浩克能把這個廢鐵王錘爛。」他胳膊上帶著石膏，臉上還青一塊紫一塊的。

　　寇森:「現在還沒有班納的消息，我們都找不到他。」

　　「得了吧，他如果回來了還要想想怎麼和娜塔莎解釋，我猜她會給班納來一個剪刀腿。」

　　X戰警猶豫著要不要上前阻止，查理斯問寇森:「你們想怎麼處理？」

　　斯塔克回答:「他居然拿汽車砸我腦袋，我要給他的臉來兩拳。」

　　寇森:「我們會選取最有效的方式。」

　　查理斯面色不善:「你應該知道，沒人能在我面前說謊，我不會讓你殺了他。」

　　旺達的手突然鬆開，沒了混沌魔法的牽制，逐帥朝地上一擊，地面一直碎裂到神盾局的飛船。

　　飛船整個傾斜陷進一半，史蒂夫拎著盾牌跑出來，鷹眼對萬磁王射過一支箭卻被另一支箭打落。

　　他看向神秘女，挑了挑眉。「居然有人跟我玩箭。」

　　兄弟會僅剩的四個變種人帶著萬磁王逃走，剩餘部分變種人被神盾局控制帶走。

　　寇森和斯塔克他們都沒料到旺達會來這麼一下，不由得看向她。

　　旺達看向查理斯。「教授。」

　　查理斯:「啊，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老實啊？到底是跟誰學的，和埃裡克一點也不像。」

　　寇森面色不好，語氣不善地說道:「既然你選擇了這麼做，那後果需要承擔。」

　　查理斯笑笑:「總比看著他們去死要好。」他又看向旺達:「你並不想這麼做，我知道的，他畢竟是你爸爸。」

　　「教授，謝謝你……我不知道……」旺達低下頭，情緒有些低落。「回去和同學們待幾天吧，如果加入復仇者對你來說並不快樂，或者壓力很大，我們永遠歡迎你回家。」

　　斯塔克恨不得用胳膊上的石膏敲查理斯腦袋。「行了啊！當著我的面挖人，你們姓賽維爾的果然不是好東西，快把霍莉還回來，復仇者待遇比你們好多了。」

　　查理斯:「貌似姓斯塔克的名聲也不是那麼好呢。」

　　「我管你，反正她就是姓斯塔克也不能跟著你姓賽維爾！把人給我。」

　　查理斯:「不給，再見。」

　　冰人鮑勃悄咪咪地說:「很少見到教授不講理……」

　　漢克不由想到當初剛受傷導致殘疾的查理斯酗酒抽煙依賴藥物的頹廢樣子，尤其是那個時候他儀容不整鬍子拉碴的樣子。「你沒見過的多了，教授以前……」

　　查理斯淡淡地看他一眼，漢克話鋒一轉:「以前就很優秀……嗯對，優秀！」

　　查理斯看著因為兄弟會的打鬥和萬磁王刻意報復而塌陷的飛機，斯塔克在一旁說風涼話:「哦，要我帶你們回去嗎？」

　　琴伸出手，修復了飛機的損壞，斯塔克的笑臉僵住。

　　查理斯微笑回答:「謝謝，不用了。」

　　鮑勃和天使拖著史崔克往回走，又被寇森叫住:「你們有沒有看到朗姆洛？」

　　查理斯：「他不在這裡，很早前離開了。」

　　寇森和鷹眼交代了幾句後也離開了，斯塔克憤憤不平上了查理斯的飛機，堅持要等霍莉醒過來。

　　查理斯:「我記得你有幾個新聞發佈會。」

　　斯塔克「我警告你不要偷窺商業機密。」

　　「那家新聞社湊巧有賽維爾的股份。」他無辜地說。

　　「我管你，都上飛機了還抱著她幹嘛，還不快放下！」

　　羅根翻了個白眼，把霍莉抱走包紮傷口。「你們倆安靜點，我討厭有錢人。」

　　邁著袖珍嬰兒腿蹬來蹬去的死侍應和:「我也討厭！把他們丟下飛機。」

　　「韋德，把褲子穿上。」查理斯輕咳一聲，示意沒穿褲子的死侍注意飛機上的女士。

　　死侍:「迷你的小威爾遜白嫩可愛，會激起她們的母性。」說著他挺了挺下身，炫耀般的晃動。

　　琴忍無可忍，威脅要把死侍丟出去，鐳射眼立刻拿桌布把死侍下身遮起來。

　　風暴女指著地上的史崔克問:「這傢伙怎麼處置？」

　　斯塔克:「聽霍莉的，看她怎麼想，你們怎麼沒把沃德那個混球帶出來？」

　　查理斯:「我不想看她折磨自己，沃德就到此為止。」

　　*

　　回到賽維爾後，霍莉很快就醒來了。斯塔克把她抱進懷裡，霍莉怕弄疼他又不停推阻，兩人只能隔著石膏小心翼翼地擁抱。「寶貝，你嚇死我了，再來一次我會得心臟病的。」

　　「不會再來一次，再也會了。」

　　她直起身問斯塔克:「那史崔克找到了嗎？東西有沒有拿回來？」

　　「都解決了別擔心……」他正說著門就被推開，是查理斯和同樣瘸著胳膊出場的快銀。

　　「霍莉，你醒了……」

　　「霍莉！你沒事吧？」

　　霍莉拍了拍胸口，剛想說沒事就猛地咳嗽起來，查理斯連忙拍著她的後背給她遞水。

　　「史崔克呢，帶我去……咳咳……」霍莉咳出眼淚，眼眶有些濕潤。

　　「急什麼。」斯塔克把她推回床上，霍莉再次起身要下床。

　　查理斯：「攔不住的，走吧。」

　　史崔克被關在樓上的隔離間，離上課的地方很遠。霍莉是跑過去的，幾個學生看到她還站起身和她打招呼，霍莉沒回應，只是往前跑，路上遇到削水果的小淘氣，把她的水果刀順走了。

　　門打不開，霍莉試圖切割空間卻能力失效，她氣憤地踹門，朝裡面喊道:「史崔克！朗姆洛呢！」

　　快銀在她身邊:「霍莉你身體還沒好，冷靜點，羅根有鑰匙！」

　　羅根牽著袖珍雙腿的死侍遛彎，看到霍莉穿個睡衣就往外跑，他們倆就一起跟過來。

　　正逢查理斯和斯塔克也在她身後緊隨著。

　　死侍:「走走走，看戲去。」

　　「殺人有什麼好看的？」

　　「兄弟那是史崔克，你的合金爪子就這麼來的。」

　　死侍總說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要麼就是時不時自言自語爆個猛料，他已經習慣了當做沒聽到。

　　「那走吧，我們去給他傷口上撒把鹽。」羅根說道。

　　「要不再去問漢克要點硫酸吧？」

　　羅根和死侍一起走過去，正嘀咕著怎麼折磨史崔克，就見到霍氣憤地踹門發洩，查理斯和斯塔克正要去阻止她自虐一樣的行為。

　　「得了吧，這門可是鐵的，沒鑰匙踹門有什麼用？」羅根正要去給她解鎖，霍莉用力一蹬。

　　「哐——砰！」

　　門帶著門框一起倒下去，發出巨大的聲響。

　　二樓的學生:「怎麼回事？學校又要爆炸了？」

　　「漢克的實驗是不是又炸了！走走走去看戲！」

　　查理斯和斯塔克面面相覷，快銀不動聲色往後退了一步。

　　斯塔克:「你們是不是給她吃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查理斯:「不是我們。」

　　死侍:「哇哦……刺激刺激。」

☆、皇后街撿書包日常

　　霍莉把門踹開後自己都震驚了，瞪大眼睛望著查理斯。

　　查理斯苦笑:「真的不是我。」

　　霍莉一拳砸在牆上，牆面凹進去一個坑，往下掉牆灰。

　　「……」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關在房間裡的史崔克被這動靜吵醒，努力看過去，看到霍莉呆滯的面孔後，說道:「他給你注射了那個血清，哦……果然是給你了。」

　　霍莉想起來沃德給自己注射的東西，讓她斷裂的骨頭迅速恢復，也許現在的力氣也是藥劑帶來的。

　　她走進去踩在史崔克的傷口上，用力碾他的骨頭，聽著他的慘叫聲說道:「不明白你這種禍害怎麼能過這麼久，美其名曰為了人類的未來，就隨意剝奪其他人的命，拿變種人做實驗，給我們帶上狗鏈一樣的東西，讓我們自相殘殺……你把他們洗腦當做武器，甚至虐待那些小孩子。最重要的是，你殺了我爸媽。」她俯下身。「我說了，會碾碎你的骨頭。」

　　她腳下用力，房間外的人都聽到了細微的碎裂聲和慘叫。

　　慘叫停止後，骨頭碎裂的聲音還在繼續。查理斯聽不下去了，進去把霍莉的手拉住，把紅著眼有些癲狂的霍莉拉出來。

　　斯塔克沉默地站在她身邊，霍莉撲到他懷裡，大口呼吸著空氣。

　　「他們死了……」她在他懷裡微弱的說了一句。

　　斯塔克摸摸她的腦袋。「嗯，死了。」

　　旺達因為變種人的事繼續留在學校裡，學校因為外面的風波而陷入低谷，整個學校的學生加老師不到一百個。

　　霍莉傷好了就被迫繼續上課，即便德語老師跑了，查理斯甚至自作主張給她抱了他的課。而大戰死傷導致的後果由斯塔克和賽維爾一起承擔，即便如此外面還是罵聲一片，不過好在沒有人敢到變種人地盤鬧事，學校裡還是安全平靜的。

　　快銀:「以前有人到復仇者大廈鬧事嗎？」

　　霍莉:「有啊，那人被綠巨人一頓胖揍後讓哥哥帶回家了。」

　　快銀:「有鬧事的正常人嗎？」

　　霍莉:「到斯塔克地盤鬧事的也算正常人？」

　　快銀嘴巴張了張，又無奈地閉上。

　　霍莉想了好久才想到一個。「幾年前有一個給斯塔克大廈安炸彈的恐怖分子，當天佩珀剛好在，那個人最後因為打擾斯塔克和佩珀二人世界而被斯塔克關到牢裡，據說從老家哥譚的。」

　　快銀:「……哎，上課了。」

　　死侍坐著輪椅進來，被所有學生投以注目禮。

　　李千歡嘀咕了一句。「他這是要幹嘛？」

　　快銀：「他調戲格蕾老師被鐳射眼打斷腿了？」

　　霍莉搖搖頭，「我不知道，昨天還沒問，就看到他半個身子晃悠，我都被嚇死了。」

　　死侍坐著查理斯以前的輪椅滑到人群中間，說道:「查理斯有事出去了，這節課我來上，現在大家自由活動吧。」

　　死侍說完後學生發出一陣歡呼聲跑出了教室，霍莉也要出去卻被死侍拉住了。

　　「嘿，你不好奇他幹什麼去了嗎？」

　　霍莉:「好奇這個幹嘛？」

　　她很可惜死侍總是帶著頭套，導致她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他戳了戳霍莉墊著毯子的雙腿。「我比較好奇你的腿什麼時候斷的。」

　　死侍把毯子一把掀開，露出沒穿褲子而且又短又白的迷你兒童腿。

　　霍莉:「……你是什麼怪物？」

　　死侍：「你懂個屁。」

　　霍莉掀開他的頭套，露出他牛油果般的臉。「話說你的腿斷了都能重新長，你有沒有考慮過臉切了重新長個臉？」

　　死侍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我頭都被羅根削下來過，長出來的還是原來的頭，削了臉我還能長成里安·雷諾茲那樣不成。」

　　「他是誰？」

　　「說了你也不懂，我們剛才說啥來著？對！查理斯和漢克去參加一個會議，他前女友也在場！」死侍一拍腦袋，立刻想了起來。

　　霍莉：「啥？再說一遍？前女友？」

　　「他們可能還要去吃飯！還要去舞會！你說可不可怕，他倆可是因為查理斯保護她才分手的，一直對她念念不忘，時不時偷偷用超腦看一眼呢！」死侍煽風點火使勁兒吹，霍莉的臉色慢慢鐵青，他終於如願以償聽到她咬牙切齒地說：「呵，老娘漂亮又能打，怕什麼前女友，我出去玩幾天，不許跟別人說。」

　　霍莉說完就蹬著高跟鞋上樓了，下來的時候套著件大衣又跑出去，過了一會兒又跑回來：「到時候別說我蹺課，就說我是去斯塔克那了，還有，他在哪個地方？」

　　死侍把頭套套回去:「你去哪，準備要劫人了嗎？」

　　霍莉挺直腰板，轉動手裡的車鑰匙，瀟灑的撩了一把自己的長髮。「搞笑，好歹也曾經也是上流圈子的，去這種場合多幼稚，我準備把史崔克頭骨在我爸媽墳前踩碎，要來參觀嗎？」

　　死侍：「我搞不懂你們上流圈子的發洩方式，可能這就是階級吧。」

　　實際上她只是去找彼得吃東西而已，畢竟學生都是變種人，特殊時期不能出去亂晃悠，彼得是唯一一個有時間和她坐在速食店聽她抱怨的人了。當初她簡單說一句就走了，已經一個月沒有和梅聯繫了。

　　她半路上就隨手把史崔克頭骨扔到地上踩碎了，根本沒帶去她爸媽的墳前給他們糟心。

　　裹得嚴嚴實實的霍莉把跑車停在皇后街，下車後不久就在一個巷口扔垃圾時看到牆角被蛛絲黏在牆上的書包。

　　霍莉:「……」

　　她抱著彼得的書包敲響他們家的門，梅開了門就給她一個擁抱，關起的問她在朋友那裡過得怎麼樣，霍莉把彼得的包藏在身後丟到，梅一轉身就把包扔到他床上。

　　梅端出萬惡的紅棗小麵包給她，「我改良了配方，過來嘗嘗。」

　　霍莉不好推辭，拿起一塊剛要放進嘴裡，就聽到敲門聲響起，她立刻受到救贖般跑過去開門。

　　門外是沮喪又有些不安的彼得，苦喪著臉沒敢抬頭，一看到霍莉眼裡又重新放光。

　　「彼得，你的包呢？」梅看向兩手空空的他。

　　彼得搓了搓手，做好挨訓的準備。「對不起梅我又給弄丟了。」

　　梅歎了口氣，看向霍莉，「你看吧……最近總是丟東西，這是第四次書包不見了，而且回來得很晚，衣服還擦破過幾次。」

　　「彼得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在學校打架了或者有人欺負你。」梅拉著他的手語重心長，霍莉無比同情他。

　　彼得十分為難，只能不斷告訴梅自己沒事，還不停給她使眼色，霍莉舉了舉手裡的小麵包，彼得立刻走過來塞進嘴裡，了拉著她往屋子裡走。

　　「好了梅，我會和彼得好好聊聊的，你放心吧。」

　　彼得把門輕輕關上，她指了指床上的書包。

　　彼得張大嘴驚訝道:「你居然拿走了我的包！我還以為又不見了。」

　　他接著又欲言又止起來，看著霍莉有些猶豫，她直接說:「想問什麼就問。」

　　彼得：「我看了新聞，變種人那件事。」

　　霍莉滿不在乎地笑笑，心裡卻難受的像是被攥緊。「你介意變種人嗎？就算我沒有害過那些人。」

　　彼得立刻說：「當然不是！你是個很好的人，非常棒，我和梅都很喜歡你。」

　　他撓撓頭，接著說：「自從得到了這些能力，我有時候也會想自己會不會也是個變種人，實際上你是我第一個接觸的變種人，我相信你很善良，我看到了上次來接你的人，新聞上報導過他，他是變種人學校的校長，而且還成立了X戰警……特別有錢……」

　　最後一句話讓她終於忍不住笑了，「謝謝你，彼得，這是最近幾天我聽過最好的話。」

　　「那你受傷了嗎？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她點點頭：「都解決了，雖然危險，不過也給我帶來了很多收穫，那你呢？最近一直做好事不留名，我看你在youtobe很火嘛……你就不擔心被人認出來。」

　　彼得捂住額頭歎息：「我也沒做什麼……但還是挺累的。」

　　「你一個高中生好好學習就好，在天上飛來飛去是鋼鐵俠他們的事……」霍莉忍不住說了一句，彼得立刻坐直反駁她：「不行，他們是拯救世界的英雄。，」他的聲音弱下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普通人有了困難和危險該怎麼辦呢？只能做這些了，既然有能力去做，我就不能視而不見。」

　　霍莉愣愣地看著他，半晌後才說：「彼得，你真是個很棒的人，你也是英雄。」

　　得到贊同後，他的眼裡就像是有星星在發光:「真的那！我……我不知道，我希望以後也能成為鋼鐵俠那樣的人，他太酷了，我做夢都想加入復仇者聯盟！」

　　霍莉拍拍他，「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她剛說完，就來了電話，霍莉接通後手機裡傳來查理斯的聲音。「你在哪？」

　　霍莉：「啊，我在和可愛的高中生約會，你不要打擾。」

　　他的聲音帶著點無奈，霍莉甚至能想像到電話那邊他偏頭苦笑的樣子，頓時心裡的氣都消了。

　　「回來吧，好不好？」

　　彼得擺出震驚且八卦的表情，霍莉覺得他在話癆八卦和審美上都和死侍是上輩子的兄弟。

　　「太晚了，我明天再回去。」

　　「我在樓下等你。」

　　彼得：「哇哦——」

　　她掛了電話立馬穿好大衣沖出去，走到門口她又抓住彼得，對梅說：「梅，我這次回來就彼得申請的實踐學習通過了，獲得了斯塔克集團實習機會，最近反正放假，我帶他去看看。」

　　梅捂住嘴激動地抱住他。「寶貝你可真是太棒了，加油！」

　　彼得一頭霧水的被她拉下樓，霍莉才對他說：「不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變種人嗎？我其實還不算是真正的變種人，這次賣你親自去近距離接觸，免費去玩，包吃住行，說不定你還能找到一個女朋友。」

　　彼得抓著書包：「梅居然沒有懷疑？」霍莉指了指車裡那位，「它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情緒和思想，還能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

　　彼得捂住腦子：「這也太可怕了！我的秘密他都會知道！」

　　車門被打開，查理斯對他說：「捂住沒用的，小朋友。」

　　彼得：「我才不是小朋友。」

　　查理斯身上還穿著嚴謹的西裝，明顯是剛從酒會回來，她撇了撇嘴，他立刻說:「霍莉，我來接你回家。」

　　「回家？」

　　「是，你的家。」

☆、前女友

　　彼得在莫名其妙被拐上去變種人學校的路上一直很慌，起初是那個好看的校長一直笑眯眯打量他讓他覺得自己被看透了，再者就是車裡坐著另一個腿短穿緊身衣的侏儒一直說說些奇怪的話。

　　霍莉：「你離彼得遠一點，不要嚇到他，他平日裡比較害羞。」

　　死侍：「哦！這我可不認，全漫威沒有比他話更多的，他只有面對心動女孩才害羞，他對你害羞嗎霍莉？聽到了嗎查理斯，你要小心了。」

　　查理斯微微一笑：「聽到了。」

　　霍莉當做沒聽見扭過頭，彼得緊張得抱緊書包。

　　「霍莉，學校離這裡遠嗎？」他扯了扯霍莉的袖子。

　　「哦，飛機很快就到了。」

　　他瞪大眼睛，「飛機？我們居然要坐飛機嗎？怎……怎麼辦，我沒有成年……」

　　霍莉摸摸他的頭，「私人飛機瞭解一下。」

　　彼得的表情似乎是僵住了，抱著書包陷入神遊。

　　死侍翹起白胖的斷腿，說道：「你打擊到了他的世界觀，讓他從一個下層階級體驗到上流社會的世界，小可愛的內心一下子被衝擊到了。」

　　霍莉：「好像你很瞭解他，你們認識？」

　　彼得還在神遊，卻被死侍親密地摟住肩。「當然，我們關係很好，要知道站我們倆的可是有很多，我對他非常瞭解，甚至知道他剛才是在懷疑我是不是個侏儒。」

　　霍莉：「別這麼說，他現在已經確定你是個侏儒了。」

　　死侍：「查理斯，你女朋友的嘴是跟斯塔克學的，這很不好，需要我幫忙治一治嗎？」

　　查理斯的手指接觸到她的，霍莉的指尖動了動，又不好意思收回，下一刻被他握緊，接著被掰開十指交叉握緊。

　　一連串的小動作做完，霍莉覺得臉頰和指尖都在發燙，而查理斯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甚至用手指輕輕撓了撓她的掌心。

　　她現在特別想親他一口，媽的。

　　一直到回學校，查理斯都緊緊握著她的手，快到門口的時候霍莉咳了咳，「可以了，做校長的……注意點。」

　　他這才稍稍鬆開了些，隨著他們一起進去。

　　旺達看到她回來就悄悄問：「聽說你吃醋跑了？」

　　霍莉立刻回頭尋找死侍的身影。「死侍你出來，快點，我不會傷害你的。」

　　快銀：「聽說查理斯和前女友複合了？要不你再考慮考慮科特？」

　　霍莉：「啥？？？」

　　鮑勃拍了拍她的肩：「堅強點……」

　　霍莉的：「你們到你在說啥？」

　　她一臉懷疑地看向查理斯那邊，正巧查理斯也看過去。

　　那裡坐著一個陌生女人，她皺了皺眉，哦……前任的氣息。

　　她朝霍莉走過來，伸出手解簽道：「莫拉·馬克塔格，FBI探員。」

　　霍莉也伸出手：「露西·康奈利。」

　　莫拉眯起眼，「康奈利？」

　　她也學著對方的樣子不善地眯眼挑釁。「怎麼，和你前男友一個姓？」

　　莫拉的回答讓房間充滿火藥味。「我的前男友姓賽維爾。」

　　身後的人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修羅場修羅場，太可怕了。」

　　「她會發飆拆了學校嗎？」

　　「哇哦……刺激。」

　　漢克用胳膊撞了撞一旁捂住臉的查理斯。「怎麼回事？」

　　查理斯攤開手，眉毛皺成一團。「我不知道啊，莫拉突然想起來了，怪我消除她的記憶。」

　　「那霍莉呢？」

　　「她突然走了，我想她肯定生氣了就追上去哄她，誰知道莫拉還在學校。」說完後他又像是不忍直視一般捂住臉低低的沉吟一聲。「上帝啊……」

　　死侍拍手稱讚：「秒啊，當同人遇到官配。」

　　霍莉儘量保持得像個淑女，一揚下巴轉身溜就走。

　　查理斯叫住她：「霍莉。」

　　她停下來，微笑地問他：「有事嗎？教授？」

　　羅根吐出一口煙圈，幸災樂禍。都開始叫教授了，生氣了。

　　查理斯揉揉眉心覺得頭疼。「算了，你先回去，我一會兒過來。」

　　霍莉把彼得拉走，「不用過來，我和彼得有事。」

　　彼得：？？？

　　吵架不要叫上他啊！

　　她連拉帶拽的把彼得帶走後，樓下的氣氛也變得微妙，但是他們又不敢光明正大的看戲，紛紛找藉口離開了，臨走時快銀把耳機放在沙發上沒拿走，開啟話筒模式。

　　一堆人坐在漢克房間抱著薯片汽水聽實況轉播。

　　鮑勃：「要把霍莉叫來嗎？」

　　眾人：「現在不要打擾她。」

　　「哦……」

　　霍莉關上門後就撲倒床上摔枕頭，念念有詞地罵著查理斯，一腳踹上櫃子，因為副作用讓她力氣很大，她一腳把櫃子踹爛了。

　　霍莉的腳僵住，沉默地蹲到地上。

　　「都是騙子，都不要我。」

　　身後的彼得不知道什麼時候靠近她，蹲下來扶住她的肩膀。「我很抱歉，霍莉。」

　　霍莉這才想起他，「是不是嚇到你了，對不起彼得，要不我帶你去復仇者基地玩吧。」

　　彼得猶豫地說：「霍莉……」

　　她立刻反應過來，幾乎是跳起來說道：「查理斯！」

　　面前的彼得有著查理斯一般經典聖父微笑。「是我，你冷靜一點。」

　　「你連我的私人空間都要打擾嗎？」霍莉紅著眼睛委屈地質問他，想起剛才發洩一般的行為她現在更憋屈鬱悶了。

　　「對不起……」

　　「離開，查理斯，我不想知道你現在要說什麼，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我只是，只是心情不好，最近發生了很多事，你讓我緩緩吧。」霍莉本來很想咆哮著罵髒話的，但面對彼得的臉她實在是做不到，心裡更委屈了。

　　「好……」

　　彼得說完後踉蹌一下，扶住牆後看到房間裡的場景，立刻叫起來。「天哪！我剛才突然失去了意識一樣！這是我做的嗎？霍莉我傷到你了嗎？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那只蜘蛛有沒有副作用，我真的……」

　　霍莉看著彼得傻乎乎急切道歉的樣子又平復了許多，說道：「不是你幹的，你剛才被教授控制了。」

　　「他控制了我？他居然對你動手，他打女朋友嗎？太可怕了！霍莉你和我走吧。」

　　越說越亂，霍莉只能敷衍他：「不不不，他沒有動手，是我幹的。」

　　彼得看她的眼神頓時變得可怕起來。「你居然家暴？」

　　霍莉：「家暴？不不不，我不家暴……」

　　「你親自說的，霍莉你這樣不好……」

　　「我再說一遍，我沒有和他打架，東西是我不小心踢爛的……」

　　彼得倒吸一口冷氣震驚地捂住嘴。「你不小心居然能把櫃子踢爛！牆上都有裂痕！」

　　霍莉：「再不閉嘴我就打人了。」

　　彼得被威懾到，不敢說話。

　　霍莉氣呼呼地開始收拾東西，對彼得說：「走，帶你去見鋼鐵俠，不在這待了。」

　　她把衣服直接塞進箱子裡，彼得看到了實在忍不住過來幫她收拾。「衣服不是這麼放的，你以前沒收拾過嗎？」

　　她抱著胳膊在一旁看彼得把衣服整齊放進箱子裡。「你可真是賢慧，有女朋友嗎？」

　　彼得臉立刻就紅了，結巴地說：「沒……沒有。」

　　「那喜歡的人呢？」

　　彼得搖搖頭：「她不會喜歡我的……好了！別想套我的話，我不會告訴你她是誰的。」

　　「我就是想幫你遞封情書，蜘蛛俠的示愛，從窗戶丟花，多浪漫啊。」她暗示彼得。

　　彼得眼神一亮，「真的？她會喜歡嗎？」

　　「當然，沒有女孩子不喜歡鮮花，尤其是你的……」她說完後就拎起箱子，彼得跟著她一起。

　　走到門口的霍莉正巧碰到一起送莫拉離開的查理斯和漢克他們。

　　他們看到霍莉手上的箱子都不約而同的用同情的目光看向查理斯。

　　查理斯立刻擋在她的身前。

　　「要去哪？」

　　霍莉把箱子往身後擋了擋，本能的不想讓他看到。「不要你管。」

　　她想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冷酷無情，最好還要很酷很瀟灑，結果在羅根他們眼裡她就像是個耍性子的小朋友。

　　「霍莉，別這樣，我會和你說清楚的，先回去吧。」

　　「你和我說什麼？幹嘛要和我說，有什麼好說的，我不就是去找斯塔克嗎？幹嘛不讓我去？」

　　「這段時間很危險，你的身份已經被很多人知道，朗姆洛還在追捕，你不能這個時候離開，我沒辦法保護你。」

　　「我自己就可以，還有彼得。」

　　彼得連忙搖頭：「我只是個普通高中生，我不行。」生怕被人懷疑蜘蛛俠身份，他冒著被打的風險反駁。

　　羅根看霍莉拿著箱子一副「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的架勢就頭疼，直接過去一把將箱子奪過來，把霍莉往肩上一丟就走了。

　　彼得抱著書包目瞪口呆，猶豫要不要跟上去。

　　查理斯：「蜘蛛俠對吧？走吧。」

　　「不不不，我沒有，我真的不是蜘蛛俠，你認錯人了，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好的。」

　　「真的，我不認識他，我怎麼可能是蜘蛛俠呢……你可千萬別到處說，被人誤會就不好了。」彼得打死都不願意承認。

☆、甜甜的親吻

　　霍莉的箱子被丟回去，人也被羅根塞進沙發裡，她深知打不過他只能冷著臉坐在在那。

　　查理斯進來的時候莫拉已經走了，霍莉撇過臉不理他。

　　他貼過去，坐在她旁邊握住她的手，霍莉掙開，他繼續握。

　　霍莉蹭得起身，高跟鞋重重地踩在地上發出敲擊聲，聽得出來她現在很暴躁。

　　羅根把死侍和彼得拽走，給他們留下單獨空間。

　　查理斯剛要說話，突然想起了什麼，手指輕觸額頭額角。

　　另一個房間裡抱著汽水薯片看戲的學生們就同時聽到了來自校長的警告。「繼續聽下去，你們就一起把學校拖一遍吧，包括廁所。」

　　他們僵硬了片刻，立刻把電腦合上。

　　霍莉背對著他站在書架前，就是不肯和他說話。

　　「霍莉，你聽我說好嗎？我不知莫拉為什麼會突然恢復記憶，我曾經的確深愛她，可那都過去了，你應該明白我的心，那裡裝著另一個人。」

　　霍莉擰著衣角委屈巴巴地說：「他們說你要和她複合了，你還偷偷看她，她說你是她的前男友，她挑釁我！簡直……」霍莉突然不說了，失落的小聲嘟囔了一句。「算了……不關我的事。」

　　查理斯拉住她的手，讓她轉過身來。

　　「那些是很久以前了，我和莫拉已經說過了，我們幾年前就結束了，而現在，我的身邊只會是你。」

　　「不稀罕！」霍莉賭氣說道，重新窩到沙發裡雙手環胸。

　　他又跟過去，執起她的手，這次霍莉沒有再甩開。

　　查理斯把她的手貼在自己頰邊，又緩緩親吻她的指尖。

　　霍莉的臉肉眼可見的紅起來，指尖就像被細微的電流刺激到，微微的縮了一下，又被他握緊，再次落下一吻。

　　「是我的錯，沒有和你說清楚，」他抬起頭，純淨的藍色眸子看著她，似乎要把她整個人帶進去。他用低沉的嗓音深情地說道：「我愛你，寶貝。」

　　那句「寶貝」立刻就讓她消氣了，反應到這是查理斯的示愛後，霍莉整個人愣住了，「你在和我表白嗎？」

　　查理斯輕笑一聲。「我想是的。」

　　霍莉：「那你不會和她有關係嗎？」

　　「當然。」

　　「我……」

　　查理斯眼角帶著笑意，問她：「我愛你，霍莉，那你呢？」

　　她低下頭，小聲地說：「我也是……」

　　「也是什麼？」他不滿足，繼續追問。

　　「愛你……」她頭壓得更低了。

　　查理斯捧起她的臉，向前傾過身子，順利的吻上去。

　　霍莉兩隻手放在他的胸口上抵著，查理斯就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一隻手扶著她的脊背，讓她無法後退。

　　先是溫柔的輕吻，接著他用舌尖舔舐她的唇瓣，霍莉張嘴呼吸，被他吻住，舌尖靈活的滑進去，和她的糾纏在一起，他吻得很耐心，如同安撫一般帶著她一起。

　　霍莉覺得腦子有點缺氧，手指攥緊他胸前的襯衫，而她脊背上放的手也輕輕摩挲著，讓她整個人都要熱起來。

　　他越吻越深入，也更加用力的吮吸她唇縫的濕潤，她甚至能聽到親吻中發出的漬漬水聲。

　　霍莉推了推他，查理斯這才稍稍離開一點，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微微喘著氣。

　　他看著她帶著水光的唇發出頗為愉快的笑聲，捧著她的臉頰說：「寶貝，你真可愛。」

　　霍莉的臉就像是被蒸熟了一樣，滾燙且泛紅。

　　查理斯又貼上去，再次和她深吻。

　　霍莉以奇怪的方式和查理斯和好了，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太輕易了，但是查理斯太撩人了，試問誰能拒絕他的親吻呢。這麼想一想，她也就樂觀了許多。

　　自從和查理斯接吻之後，莫拉的確沒有再出現過，變種人的風波漸漸平息，之前緊張的關係稍微緩和了一些，部分學生又重新回來上課。

　　查理斯教的這門課程很無聊，但他風趣幽默的談吐和俊美的外貌給課加了很多分，選修的學生很多，而霍莉是被強制的，只因為德語課取消了，她就迫不得已被查理斯安排上這門課。

　　她是個不愛學習的人，即便老師是查理斯，她也提不起絲毫興趣，坐在最後一排偷偷玩手機。

　　查理斯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一直沒有提醒，直到霍莉趴在桌子上開始睡覺，他停下筆，看向她的位置。

　　學生隨著他的目光也看向後排趴在桌子上熟睡的霍莉，默默給她點蠟。

　　查理斯向她靠近，就在所有人以為他會把霍莉叫醒然後說教一番的時候，他把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然後回到講臺繼續講課。

　　其餘上課的學生紛紛以為自己看錯了震驚地看著霍莉，其中幾人還偷偷拿出手機拍了照，配圖發推特：我們校長給上課睡覺的一個女孩披衣服，真是不可思議。熟睡的她並不知道此刻自己已經成了所有學生欽佩的物件。

　　下課鈴響了後其他學生都開始收拾課本往外走，臨走前還要看睡到下課都毫無知覺的霍莉一眼。

　　查理斯坐著輪椅移動到身邊，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摸了摸她的頭髮。

　　霍莉感覺到有人碰她，遂即轉醒，這才發現身上披著查理斯的衣服，而他本人就坐在她一旁撐著腦袋注視她。

　　霍莉揉了揉眼角，有點迷糊地問：「下課了？」

　　「嗯，下課很久了。」

　　霍莉揉了揉壓麻的胳膊，「你怎麼沒叫醒我？」

　　查理斯：「看你睡得太熟了，估計是太累了，就沒有叫你。」

　　「算了，我現在回去，下午說好帶彼得出去玩的。」

　　查理斯拉著她的手，「我的課那麼無聊？第一節就睡著了。」

　　霍莉不知道怎麼解釋，只好說：「不是，你也知道，我對這類學科一直都沒有興趣，我以前學的是商業……你也知道，基本都沒學好，德語也不行，你的課很好，就是不太適合我。」

　　查理斯失望般歎口氣，「好吧，還以為你會喜歡我的課呢。」

　　「喜歡你就行了。」她立刻說道。

　　查理斯聽到滿意的答案，支起放在桌子上的胳膊，把她撈過來就吻上去。

　　和查理斯親吻總是很快樂的，他耐心溫柔，偶爾的激烈也恰到好處，不會讓她覺得疼痛不適，她甚至有些嫉妒他的前任們。

　　霍莉勾著他的脖子和他吻得難捨難分時，門突然被撞開，快銀一頭栽進來，尷尬的說：「我東西忘拿了。」

　　霍莉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查理斯覺得有些好笑，把她的頭按到肩上，拍拍她的背部。

　　查理斯對快銀說道：「我記得你上一節是琴的課。」

　　快銀剛想圓謊，門砰得一聲，幾個人都栽進來了，彼得甚至被壓在地上。

　　查理斯微笑道：「東西都忘帶了？」

　　霍莉在他懷裡小聲說：「快閉嘴吧。」

　　被撞破以後，霍莉走在學校的每一個角落都有人指指點點，或者是對她行注目禮，這讓她做什麼都很不自在，好在她本身就不用去人太多的地方，可以避免聽到那些議論。

　　為此，霍莉特地避開了和查理斯在眾人面前接觸，他也意識到了這些，而霍莉才剛剛經歷過打擊，她的能力至今沒有恢復好，他不希望這個時候她被這些事困擾。再加上X戰警們也被不久前的排斥影響了心情，查理斯作出了出去郊遊散心的決定。

　　彼得留在學校已經五天了，梅一天一個電話關心他的情況，實際上吃喝玩樂很開心的彼得耐不住良心的譴責，忍痛回家了。

　　漢克開飛機把他送回去。

　　對於郊遊這個事情，老師們聽說是公費出行後都表示贊同，學生也有申請參加的，只有高年級的才能跟同，於是大戰後留下的高年級都一起去了，包括加入復仇者的旺達。

　　為了讓大家體會到出遊的樂趣，查理斯讓漢克買了一輛大客車，漢克抱怨道：」自從認識了你，我從科學家變成司機，開車開飛機開戰機現在還要開客車，你準備哪一天讓我開個坦克？」

　　霍莉接茬：「你願意的話，斯塔克就有偷偷珍藏的，我可以讓他借你過個癮。」

　　漢克：「謝謝，不用了。」

　　霍莉穿上露出前胸和鎖骨的白色連衣裙，頭髮燙成大波浪卷，又塗上豔麗的唇彩，整個人明豔奪目，而鋼鐵直男羅根看到後忍不住吐槽：「我看著都覺得冷。」

　　霍莉：「我不冷謝謝。」

　　查理斯強硬地給她在外面披上一件米色大衣，「你怎麼樣都美，但是我希望你注意一下身體。」

　　看到她塗的唇彩後查理斯皺了皺眉，「你這個擦得掉嗎？」

　　她有些莫名其妙，「當然擦得掉啊。」

　　查理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和她坐在最後一排。

　　霍莉上車就戴上眼罩準備睡覺，對他說：「我的美容覺開始了，記得到了叫我。」

　　他把霍莉的頭往自己懷裡按了按，霍莉靠著他的胸口睡著了。

　　聽著霍莉呼吸聲的他始終無法集中注意力看書，尤其是一低頭就看到她紅潤的嘴唇。

　　霍莉是被奇怪的感覺弄醒的，有人正在咬她的唇，她醒來後，那人絲毫沒有停下的自覺，反而得寸進尺的對她說：「張嘴。」

　　而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補口紅的問題，還有會不會又被圍觀了。

　　查理斯果然是禁欲太久了吧。

☆、秀恩愛

　　霍莉要推開他扯去眼罩，被他輕咬下唇，她抱怨道：「你這個當校長的太不正經了。」

　　查理斯喘息者離開一些，「只對你不正經。「說完後又貼上來，霍莉摸著他的臉把他抵住，扭過頭去扯下眼罩，這才發現車上的人沒有一個在暗中觀察他們倆的。她放心的看向查理斯，他眨著藍色的眼睛無辜地望著她，他的手指正輕按在太陽穴上。

　　霍莉咳了兩聲，不好意思地看向周圍。「好了，別鬧了，我都被你弄醒了。」

　　霍莉從包裡抽出紙巾，把他唇角沾上的口紅一一擦掉。

　　「我的口紅被你吃乾淨了。」

　　查理斯握住她的手，輕佻地說：「要不我幫你吃得更乾淨一些吧。」

　　霍莉瞪了他一眼，拍開他的手，「不用了。」

　　她拿出口紅正要塗，查理斯就說：「我幫你塗吧。」

　　「你確定？不好看的話我就用你的衣服擦乾淨。」

　　查理斯接過口紅，把她的下巴微微抬起，滿意的看著由於他的親吻而導致的潤澤。

　　「放心吧。」

　　她張開嘴，任由查理斯細緻溫柔的給她上妝，他貼惡毒很近，眼神專注的看著她，霍莉能聽到他輕微的呼吸聲。他的眼裡就像有一片海洋，他笑了一聲。「好了，要看看嗎？」

　　霍莉沒有回應他，伸出雙手捧住他的臉，認真地說：「你的眼睛可真好看，像是大海一樣，藍色的……很乾淨。」

　　查理斯的手覆上她的，微微側過臉在她手掌蹭了蹭。霍莉剛要說話，一陣刺眼的光閃過，她被閃得眯住眼，和查理斯一起扭頭看過去。

　　快銀正舉著手機對著他們，「啊哦……忘記關閃光燈了。」

　　旺達嘴裡叼著棒棒糖，開口緩解尷尬，「霍莉你吃糖嗎？」

　　「吃。」

　　旺達懶得不想離開座位，手指動了動棒棒糖就飛了過來。

　　霍莉：「就算你是變種人也不能太依賴能力，要學會……」

　　旺達打斷她：「如果你能恢復身份繼承百億富翁的遺產你還會自己去找工作嗎？」

　　霍莉：「當我沒說。」她會坐吃山空讓站著股份大佬的收益把公司交給小辣椒，自己吃喝玩樂遊戲人間。

　　查理斯貼在她耳邊小聲說：「現在還有一個讓你繼承百億甚至更多的機會，你要不要？」

　　霍莉：「我考慮考慮。」

　　她拆開棒棒糖塞到嘴裡，酸甜味道溢滿口腔。她和查理斯靠得很近，他伸出一隻胳膊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拿著書。

　　霍莉發呆出神的時候在想她和查理斯發展是不是太快了，但想通後又覺得這樣很好，是他讓自己擁有另一個家庭，幫助她融入變種人，經歷了這麼多，她最信任的人除了斯塔克就是他。

　　查理斯看她想東西想得出神，順手摸了把他的臉。「在想什麼？這麼認真？」

　　「在想你喜歡我什麼。」

　　查理斯把目光從書上移開，低頭注視她的眼睛。

　　「嗯……讓我想想，以前見到你時就在想『這女孩可真漂亮，該不會斯塔克又下手了吧』，再後來才知道你是哈裡斯集團的千金，後來再見到就是很久以後了，是在斯塔克的生日聚會上，我看到了你，美麗低調，但是又和善很有趣。」

　　霍莉打斷他：「你怎麼知道我有趣的？我當時說什麼來著？」

　　查理斯掩飾性地咳了咳：「其實我讀了你的思想……」

　　霍莉翻了個白眼，「算了，看在你說我美麗的份上就算了。」

　　查理斯接著說：「你對變種人並沒有其他人的排斥，而那個時候，我已經知道了哈裡斯的實驗，也知道了你的身份，」霍莉眼睛低下去，往他懷裡鑽了鑽。

　　「後來知道你出事了，我很擔心你，也覺得失落了很久。再然後和你重逢，我心痛你的遭遇，希望可以説明你走出陰影，能恢復對生活的期待，還有幫助你融入變種人的生活，所以讓你和他們一起學習，又讓羅根照顧你，他雖然有些粗魯，但你我相信你明白，他對你一直很關心，就像真的對待自己女兒一樣。我看到你時不時被夢魘纏繞，我發現自己會心痛，會想保護你，不願看到你用生命做賭注去復仇。你離開時我很擔心，等你帶了福爾摩斯先生回來我又有些不滿，當時我就意識到自己可能對你產生了不同的感情。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和缺陷，我不想讓這些成為你的困擾，也許一開始我猶豫動搖，可最後我發現自己抑制不住。你的勇敢又堅強，善良有趣，都吸引著我，愛上你是必然，我無法避免。」

　　查理斯很認真的回答了她的問題，得到回復的霍莉愣了半天，反應過來後才抱住他的腰，悶悶的說：「你以後不會離開我吧，我缺點特別多，我不會做家務，現在不會做，以後也不準備學。我脾氣不好，不哄我就不消氣。還有，我特別愛花錢，就算沒遺產變成一個底層階級，我還是亂買東西……」她說完自己都覺得不能忍，怕他吐槽，就補了一句：「但我特別喜歡你。」

　　查理斯在她唇角輕吻一下，「最後一句就可以了，前面的缺點抵消了，而且，在我看來這沒什麼，我也不喜歡做家務，這沒什麼。我會哄你的，而且，我還蠻有錢的。」

　　表面上各做各事實際上全都在暗中觀察的眾人，在聽到最後一句話後，齊齊發出一聲:「嘁——」

　　查理斯無所謂地回應道：「你們這是仇富。」

　　霍莉曾經也是一個經常被別人發出「嘁」一聲表達不屑的人，此時此刻她表現得極為自然。

　　羅根冷漠說道：「你們兩個肉麻也要適可而止，我們車上都是單身人士，引起眾怒不好收場。」

　　漢克：「不好意思呢，我覺得我不是。」

　　羅根瞪他：「女朋友天天都不知道在哪的人也好意思發言？」

　　離漢克很近的一個女孩突然變成了藍皮膚的瑞雯，扭頭看向羅根：「hello~」

　　羅根：「行吧，當我沒說。」

　　霍莉：「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查理斯小聲告訴她：「我早就發現了，她偷偷上車想和漢克去玩，不想被羅根教訓，結果這下子還是忍不住暴露了。」

　　旺達也沒忍住：「其實我也不是……」

　　快銀怒目而視：「閉嘴，吃糖。」

　　羅根鬱悶地坐回去，看了看霍莉，說道：「你給我坐過來。」

　　霍莉坐起身子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對，就是你，過來。」

　　查理斯挑了挑眉，沒說什麼。

　　她起身走過去做到羅根身邊，羅根壓低聲音對她說：「本來還想讓沒你在人類那裡好好生活的，你現在要和他在一起，這的決定好了？」

　　「當然，就算這樣也可以在人類生活啊。」

　　「你不懂，只是現在，人類和變種人總有一天會有激烈的衝突，你選擇了查理斯，就是選擇了變種人，你的鋼鐵俠也會提醒你的，我就不多說了……」他又加了一句：「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我還是要說，如果查理斯哪天欺負你，我會站在你這邊的。」

　　霍莉抱了抱他，「謝謝你，羅根。」

　　他揉了揉霍莉的發頂，感歎道：「有個女兒似乎也不錯。」

☆、復仇者基地

　　集體出行大家都情緒高漲，壓抑了一個多月後都趁著難得的機會放鬆。

　　查理斯和霍莉遠遠的跟在隊伍後面，其他人都走遠了，她伸出手指勾住他的手，查理斯面帶笑意地偏過頭眯了眯眼。

　　「那些被九頭蛇控制的變種人會怎麼樣？他們去哪了，還有那些被用來實驗的人呢？」霍莉問道。

　　「神盾局帶走了他們，漢克和那幾個科學家想出了辦法，已經解除了部分人的控制，剩下一些人還在想辦法，相信不會太久的。」

　　「那旺達呢？她還會回去嗎？」

　　查理斯搖了搖頭：「她和復仇者相處的很好，而且她和快銀不同，她還沒辦法接受全部的自己。」

　　霍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正準備向前走卻覺得眼前有些模糊和眩暈感，隨之而來的還有耳鳴聲，她按了按額頭。

　　查理斯意識到不對，立刻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我……好像有點……有點不對勁……」霍莉剛一說完就猛地往前跌過去，查理斯迅速把她撈過來，霍莉栽到他懷裡。

　　查理斯有些慌亂地叫來羅根，前面的幾個人紛紛回來。

　　漢克：「要不去醫院吧？」

　　快銀他們奇怪得看著漢克。

　　漢克：「我再說一遍，我是搞科研的，不是所有穿白大褂的都是醫生。」

　　查理斯搜索了地圖後對他們說：「附近有醫院，我和羅根帶她去，你們人太多不用過來。」

　　車開到半路時霍莉醒了，渾身沒力氣，軟綿綿的躺在後座。「我們要去哪？我怎麼了？」

　　查理斯把她的頭髮撥開，安撫道：「沒事，你可能還沒恢復好，帶你去一趟醫院。」

　　「變種人可以去醫院嗎？」她忍不住問。

　　「可以啊。」

　　「最近關係不是很僵嗎？而且基因應該不同吧。」

　　「醫院是我家開的啊。」查理斯回答她。

　　霍莉：「OK。」

　　開車的羅根翻了個白眼表達對資產階級的唾棄。

　　到了醫院後霍莉很快做了一個全身的檢查，斯塔克不知道哪得來的消息，也立刻趕到了，摸了摸霍莉的臉後，他不滿地說：「瘦了好多，他們虐待你了？」

　　查理斯皮笑肉不笑：「你只走了三天吧，就能看出瘦了？」

　　斯塔克手插在兜裡，居高臨下地對他說：「那是因為你不夠關注她，在你那裡才多久，她出了多少事？我今天來已經準備帶她回去了，謝謝你的關照。」

　　查理斯的笑意已經不見，「這可不是你決定的，霍莉有自己的想法，更何況她是變種人，她屬於這裡……」

　　斯塔克打斷他：「她屬於哪裡，就算她是外星人我也不管，我的想法就是她的想法，今天我要帶她走，誰也阻止不了……哦，我差點忘了你從復仇者挖人，給我給我等著。」

　　「似乎是你從我的學校挖人。」

　　「得了吧…」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譏諷，霍莉坐在床邊想要勸架，卻被窗戶外的一個身影吸引過去。

　　她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會穿著一套帶斗篷的奇怪衣服在醫院裡走來走去。

　　cos哈利波特嗎？

　　這個斗篷為什麼在動？醫院裡沒風啊？她眯起眼想要看得仔細些，斗篷這次飄起一個角，打招呼一般敲了敲玻璃。

　　霍莉：「成……成精了？」

　　斗篷的主人也意識到了，警告般把斗篷的角扯下去。

　　霍莉忍不住要去看看了，自從斯塔克成了鋼鐵俠後什麼奇怪的東西都不會讓她覺得難以置信了。

　　斯塔克把她扯回來。「幹嘛去？」

　　查理斯皺了皺眉：「抱歉，讓你為難了。」

　　「不是，」她指向窗外。「那有個穿斗篷的人！

　　他們倆個看過去，窗外又什麼都沒有了，斯塔克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被她一把打開。「我沒病。」

　　查理斯挑了挑眉。「斗篷？」

　　「那個斗篷還在和我打招呼，紅色的。」

　　斯塔克摟住她的肩，「聽我說，即便是那個外星人索爾他的斗篷也不能動，更別說和你打招呼，你病得不輕，跟我走吧。」

　　霍莉想到他們的爭吵，忍不住問：「你們為什麼會因為這種事吵起來？」

　　查理斯：「這就要問他了。」

　　斯塔克：」她和你待一起太不讓我放心了，好幾次我去見她都是在病床上躺著，這可不行，我要帶她回去。」

　　查理斯轉而看向霍莉，眼神委屈又可憐，霍莉險些就要拒絕了，斯塔克拍了她後腦勺一巴掌。「沒出息的。」

　　她猶豫了一下，斯塔克立刻瞪著她。她改口：「查理斯，我也好久沒回去了，要不回去幾天，我會很快回來的。」

　　他早知如此，也沒有阻止，拉了拉她的手，小聲說：「每天給我視頻，一周內必須回來，不然我就去搶人了。」

　　霍莉笑眯眯的應了一聲，彎腰要去親他一口，斯塔克沉著臉把她拽回來。

　　查理斯無奈的笑了一下，斯塔克帶走她以後，他才緩緩開口。「歡迎你，法師。」

　　病房裡的光圈變大，光圈中走出來一個人，他就像是沒燙頭的夏洛克長了鬍子，而他的打扮與醫院格格不入。

　　他嚴肅地開口：「叫我博士。」

　　*

　　霍莉被斯塔克強硬地塞進車裡，哈皮被斯塔克趕下去，他嚴肅地抱著胳膊打量她。

　　霍莉被看得很不自在，摸了摸頭髮。「到底要幹嘛，出什麼事了？」

　　斯塔克：「我倒要問問你是怎麼想的，腦子壞掉了嗎？你跟他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不就是談個戀愛嘛……」霍莉有些心虛。

　　他的聲音拔高，冷著臉教訓她。「談戀愛？你和查理斯談戀愛！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他的身體狀況和身份你不是不清楚，還有，變種人和人類的關係有多麻煩，你到底把自己當什麼，變種人還是人類？一旦戰爭到來你會為他而戰嗎？」

　　「我不知道，我當了二十年人類，可我是變種人，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不可以和平相處嗎？可以做到的，對不對？」她抬起頭，生怕他否定。

　　斯塔克的睫毛輕顫幾下，最後歎口氣，摸著她的腦袋說：「我會保護你的，即便是為了你，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但你不能這麼草率，你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至少現在，我的選擇只想是他。無論遇到什麼，我都要去面對。」

　　「好吧，現在我承認你長大了。」他欣慰又惆悵的說，但想到什麼後又接著道：「我記得你不僅沒賺到錢，還虧了不少。」

　　「啊？」她沒想到有一天斯塔克會跟她談錢的事。

　　「沒關係，你去斯塔克集團打工吧，三百年就還清了。」

　　霍莉：？？？

　　「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我都沒有計較你的工作能力，直接給你走後門。」

　　「我謝謝你。」霍莉不真誠的說。

　　「不用謝，你應得的。」

☆、選擇

　　「說了半天我到底出什麼問題了？我的能力一直不能用，力氣還變得特別大，也不知道沃德給我用了多少亂七八糟的東西，剛才還莫名其妙暈過去了。」

　　「星期五，顯示體檢結果。」他說完後，手錶投影出一塊藍屏。

　　霍莉探頭去看，被他按著腦袋推回去，他掃了幾眼後表情變得嚴肅，扭頭看了她幾眼，這下霍莉更緊張了。「到底怎麼了？」

　　斯塔克把光屏收起來，不讓她看，他又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好像事情真的一點也不嚴重。「沒什麼，應該算是好事，不過我必須說一句，你最好仔細考慮要不要和查理斯在一起。」

　　「到底怎麼回事，你就不能說清楚嗎？托尼！」霍莉生氣了，去搶他的手錶。

　　斯塔克把手錶脫下來丟給她。「隨便你，星期五可是只聽我和佩珀的，你吩咐也沒用，不過這塊手錶是個便攜的發射器，你要玩就拿去吧。」

　　霍莉氣得撲到他身上，斯塔克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按在座椅上，「這麼大了還像個小孩子。」

　　「你才是小孩子！」她又補了一句，「而且你比我老！」

　　「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關起來讓你見不到那傢伙。」

　　霍莉乖乖閉嘴了，他冷哼一聲，「沒出息……」

　　「你快告訴我，到底怎麼了？你總是不和我說。」霍莉不滿的說。

　　斯塔克撇了她一眼。「你能接受嗎？你一聽到不好的事就又哭又鬧從來都是讓別人解決，你知道了也沒用。」

　　她捶著坐墊吵鬧：「我早就不是這樣了！我已經很厲害了！你不能什麼都不告訴我……和我說吧，托尼……拜託了，我總要靠自己的。」

　　他盯著她半天，最後洩氣般地舉起手。「好吧好吧，隨你便，到時候不許鬧。」

　　他把手錶拿過來投出光屏。

　　「我之前就懷疑過了，美國隊長的血清幾十年就毀了，九頭蛇用他的DNA做了很多實驗，最後仿製出了很多假貨，水準很不穩定，後遺症也很多。」

　　他看了眼霍莉，發現她的表情正常後繼續說：「你的能力不穩定，除了自身問題以外還有血清導致的混亂，後來沃德不知道對你做了什麼，好像是成功了一款，給你用了，本來你的內臟受損太嚴重，而且副作用讓你細胞衰竭會變快，變種基因壓制著血清的變異，沃德給你注射血清後你的受損恢復了，他用別的辦法壓制住你的變種基因，最近只是不穩定才會昏迷，的確不是大事。」

　　他說完後還打量了她的表情。

　　霍莉似懂非懂地問：「所以他為什麼這麼做？還有，壓制我的變種基因，為什麼？不壓制會怎麼樣？」

　　斯塔克：「這就要問他了，誰知道呢。」

　　霍莉低下頭扣著手指頭，斯塔克拍拍她的背，聽到她用微弱的聲音說：「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做這些，我已經殺了他，我給我的父母報仇了，可我還是沒覺得開心，一點也沒有解脫的感覺，我就知道以前的時候是回不去的。」

　　托尼把她摟進懷裡。「沒關係的，會好起來的。」

　　霍莉終於埋頭在他肩膀出大聲哭出來。在她親手殺了沃德以後，這是她第一次為沃德哭，也是最後一次。

　　在斯塔克把她帶到復仇者基地時告訴了她事情的重點，讓她自己想辦法，霍莉聽完後如遭雷劈地站在門口。

　　「你的變種基因被抑制了，同時那個盜版血清讓你的身體素質變得強大，現在的你可以選擇繼續當一個時不時暈倒流血的變種人或是重新做回人類。。」

　　霍莉瞪大眼看著他，結結巴巴地說：「什……麼？你……你再說一遍。」

　　斯塔克：「哦，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你選前者的，你基本不用選了，更何況你可以繼續當人類了，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嗎？」

　　「那怎麼辦？查理斯他們呢？」霍莉突然愣住，震驚地說。

　　斯塔克聳了下肩，無所謂地說：「所以我才讓你考慮清楚，變種人和人類的矛盾總有一天會被激化，你到底把自己當做人類還是變種人呢？你覺得你屬於哪一方？如果選擇了查理斯，你會和人類為敵嗎？那選擇了人類，你會抗拒他們嗎？」

　　「當然不會！」她猛地站起來，頭磕到車頂痛呼一聲。

　　斯塔克打開車門把她推出去，說道：「到了，一會兒飛機會帶你去復仇者基地，在那裡不要給我惹禍，有人會看著你的，還有你上次帶走的那個小鄰居……」他貼近她，眯起眼意味深長地說：「我發現你有招惹麻煩的體質。」

　　霍莉：「這是自身魅力。」

　　「那我可真是魅力無窮。」

　　「雖然我希望你會選擇更簡單的那條路，但我只是要你平安幸福，你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無論以後發生什麼，我總是站在你這邊的。」

　　「我也會，我也永遠站在你身邊。」她堅定地說道。

　　斯塔克彈了下她的額頭，「我可不會有你那麼糟糕的情況出現。」

　　*

　　霍莉被斯塔克丟在復仇者基地後第一時間想辦法和查理斯聯繫，她為了避開那個全身紅色到處飄的幻視還特地躲在角落裡反鎖了房間。

　　電話剛撥通，幻視穿牆進來，她嚇得手一抖手機掉到地上。

　　幻視接住手機遞給她。

　　霍莉：「……你。」

　　幻視反應過來後說：「抱歉，我還是沒習慣走門。」

　　「那麼……有什麼事嗎？」

　　幻視像是不知道怎麼說，猶豫了片刻才問道：「你知道旺達什麼時候回來嗎？」

　　「旺達很想你，可能很快就來了，放心吧。」

　　幻視點了點頭，又從牆穿出去。

　　霍莉拿起電話，裡面傳來查理斯的聲音。

　　「霍莉？」

　　她想開口和查理斯說這件事，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從心裡來說，安穩自在的生活是她一直想要的，她厭惡流血和廝殺，她也害怕過那些極端反變種人的組織，她害怕自己陷入這種尷尬糾結的境地。現在有一個對她最好的選擇，可以結束她的一切痛苦和擔憂。可她一旦這麼做了，那查理斯呢？她這是背叛嗎？

　　「霍莉，怎麼了，」電話裡的他輕笑了一聲。「我聽到幻視的聲音了，旺達很快就會回去了，你呢，準備什麼時候回來？」

　　她一開口，卻覺得嗓子有點乾澀，話被卡在喉嚨一般難以說出來。「查理斯……我……我，我出了一些狀況。」

　　查理斯那邊短暫的沉默了一下，卻又傳來一聲輕笑。「你知道了嗎？」

　　他這種輕飄飄的語氣卻又讓她更加愧疚了，她能聽出來，查理斯是有些失落的。

　　「我尊重你的選擇，無論最後如何，我希望你能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他緩緩說出這句話，霍莉卻覺得更難受了，鼻子一酸就要流眼淚。

　　「我想了很久，也許你可以適應變種人的生活，但你並不適合紛爭和鮮血，我不能把你親手再拖進噩夢裡。我一直在努力尋求變種人與人類和平相處的方式，可我並不能保證這中間還有多少事發生…我希望你平安。」查理斯說完後就聽到電話另一邊的啜泣聲，他閉上眼，卻又聽見霍莉說：「我不知道……」

　　查理斯：「很抱歉讓你很難過，霍莉……你知道，我不是很好的選擇，斯塔克說的是對的……」

　　霍莉的啜泣直接變成結結巴巴的哭泣。「你……你是不是……是不是要和我分手。」她抹著眼淚坐到床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沒等查理斯回答就立刻說：「你根本就沒那麼喜歡我。」

　　查理斯聽她誤會了，立馬要解釋，剛一開口就被她掛了電話，他舉著手機呆滯了，漢克掃了他兩眼，淡淡地說：「霍莉是個小姑娘，可能不太好哄，而且她還有點鬧騰……」根本不聽人解釋，典型的我不聽我不聽類型。

　　查理斯無奈的說：「可我和斯特蘭奇約好了，可能要在這裡待一段日子。」他用眼神示意漢克。

　　漢克：「我連瑞雯都追不回來，讓我去說她可能會更生氣，要不羅根？」

　　查理斯：「算了，讓旺達去吧，剛好讓她見見她的小男友。」

　　斯塔克在工作室連續十二個小時沒有出來，等到他接電話的時獵鷹山姆已經打了二十多個電話，還有一大堆資訊。

　　資訊內容很很單一，卻可以看出他的內心越發暴躁。

　　「我不會安慰女孩，尤其是失戀的。」

　　「你什麼時候回來，她一直哭個不停。」

　　「我快瘋了，她還在哭！你快接電話！」

　　「隊長呢！他不是錄了好多心靈雞湯嗎？快叫他過來啊！他是不是還不會用電話！」

　　「上帝啊！她像幾百隻鴨子！斯塔克！」

　　「啊啊啊啊啊啊！」

　　斯塔克沉默地看著短信，忍不住問星期五：「我走了一天多而已，發生了什麼？」

　　星期五：「顯而易見，sir，哈裡斯小姐失戀了。」

　　「這是好事。」他這麼說道

　　「但看哈裡斯小姐的情緒來看，她是被甩的那一方。「星期五回應他。

　　斯塔克想起霍莉暗戀的明星公佈戀情時的癲狂狀態，忍不住捂住臉。「居然甩了她，可怕的事。」

☆、內戰（一）

　　旺達僅僅被通知了一句霍莉和查理斯鬧分手就被匆匆丟到復仇者基地了，還沒進門就聽到了霍莉喋喋不休的哭鬧和獵鷹乾巴巴的安慰，他的語氣甚至能聽罵人的欲望。

　　旺達還沒推開門幻視就穿透牆壁站在她身旁。「現在進去可不是個好時機。」

　　「小幻，你該走門口。」

　　「我實在是不習慣，而且我早就從監控看到你了。」幻視指了指自己腦袋。

　　「好了，到底發生什麼了？」

　　幻視環起雙臂略微無奈。「她打了個電話後就這樣了，一直說X教授要甩了她，說什麼很丟人之類的。」

　　旺達：「怎麼可能，就是教授讓漢克把我送回來的，他說是霍莉要和教授分手，這之間是不起有什麼誤會？」

　　「要我給你調通話記錄嗎？」

　　旺達搖了搖頭。「不了，還是自己問吧，誰知道他們兩個不正經的會聊些什麼。」

　　山姆捂著臉靠在沙發上，霍莉紅腫著眼睛擦鼻涕，絮絮叨叨地說話。

　　旺達敲了敲門，霍莉淚眼朦朧地看向她。

　　「旺達，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聽說你把教授甩了，來恭喜一下。」

　　霍莉一聽眉頭就皺起，鼻子一酸眼看著又要哭出來，山姆痛苦地呻吟一聲跳起來對她喊：「不就是分手嗎？不要哭了，實在不行你看看我，我還是復仇者呢！我們這種優質男人比一個殘疾變種人好多了吧！」

　　霍莉略帶嫌棄地掃了他一眼，沒有再哭了。

　　山姆氣得想要來一段rap。

　　旺達：「你是不是誤會了？」

　　霍莉癟癟嘴，「他說我們兩個不合適……這就是要和我分手。」

　　山姆：「你看看！你看看！這是什麼愚蠢的理由！她甚至沒有聽完就掛了電話！在這裡哭哭啼啼一個下午！天啊……」

　　旺達：「漢克和我說是你要和查理斯分手？你說是查理斯甩了你！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分手？」

　　霍莉不知道怎麼開口，低著頭失落地掰手指。

　　山姆：「為什麼不讓那個查理斯過來？這可是女朋友。」

　　旺達：「我不清楚……」

　　山姆攤開手，無語地看著他們。「真是服氣了……」

　　在他考慮要不要來一段freestyle罵查理斯的時候，希爾的電話響了。

　　「hello？」他疑惑地開口。

　　「發現了九頭蛇的行蹤，朗姆洛可能也在其中，你們可以行動了。」

　　「朗姆洛？」山姆有些吃驚。

　　霍莉聽到這個名字立刻站起來，緊緊盯著他。

　　山姆掛掉電話對旺達說：「你回來的正好，我們可以通知隊長了。」

　　隨後黑寡婦和隊長都到了，羅德有別的任務不參與這次行動，而霍莉也沒看到期待中的綠巨人。

　　娜塔莎第一眼就看到了她：「hey，失落的女孩，怎麼了，你也被哪個渣男辜負了嗎？」

　　史蒂夫和山姆對視一眼，她說得渣男肯定是班納。

　　娜塔莎的女強人勵志論只靠十分鐘就讓霍莉打起了精神。她不僅不再失落，甚至叫囂著讓查理斯求著她複合。

　　旺達：「到時候就說和我無關。」

　　霍莉要跟著一起去，所有人都不同意，幻視這幅樣子還不適合出門，於是待在基地做後勤。

　　失去了能力的她只能老老實實走路，不讓她去她也沒辦法，只能在家裡看即時轉播。

　　幻視在旺達衣領的口子裡藏了微型攝像機。

　　一開始只看到嘈雜的人群，接著一片混亂似乎已經開打了。

　　她對幻視說：「那個中間肯定是朗姆洛，他以前沒少折磨我，我以前差一點就逃出去，結果被他抓回來了。」

　　「你是變種人，那你的能力最強可以做到什麼程度？」

　　霍莉想了想，對他說：「我可以把復仇者基地和白宮換個位置。」她手一拍。「對了！我可以切割時間，準確的說我能交換空間！」

　　幻視提出一個大膽的想法：「那你有沒有想過回到過去？改變一些不可能的事，或者讓過去的人到這裡來？」

　　吃喝玩樂的她沒想過這麼深奧的問題，一下子愣住了。「對……對啊，我可以救回萬磁王的妻子，那我的父母和查理斯，他們都能好好的？」

　　幻視：「我只是說說，畢竟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也許這不是件好事。」

　　「算了，我現在連一點能力都用不了。」

　　「你想做回變種人嗎？」

　　她的手指摩挲著衣角，糾結又煩躁。「我不知道。」

　　「為什麼？」

　　「我害怕他們會認為我這是背叛，會以為我沒有真正接受變種人……可我，可我只是不想經歷他們說得那種狀況，就像托尼說得，變種人和人類關係比種族歧視要嚴重，因為變種人太強大，讓人類畏懼，隨便一個爭執都可能激化矛盾。我不知道我該算哪一方，這就像我是個美國人，後來加入了俄國國籍並喜歡上那裡，突然他們關係破裂，我該站在哪一邊呢？」

　　幻視：「你可以不讓這些事發生，我們都可以做到，為什麼必須要有戰爭？」

　　霍莉張了張嘴，卻偶然看到了攝像機拍到的爆炸。

　　幻視立刻站起身從牆上穿過去不見了。霍莉正要給斯塔克打電話，又想起他今天在舉辦資助基金的事，正好電視放到這裡。

　　到了邀請佩珀出場的那裡，他頓了頓，有些無措地退場。

　　霍莉看到這裡默默攥緊了拳頭。

　　*

　　「hello？」

　　「霍莉，怎麼了，山姆被你氣走了嗎？」

　　「托尼，我看到了發佈會，你很棒。」

　　「當然，這我都知道。」

　　他的話聽上去還是那麼玩世不恭，語氣裡帶著放縱和輕佻，可她能感受到他的失落。

　　「你和佩珀出問題了，對嗎？」霍莉終於忍不住問出這句。

　　他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無奈的說：「嗯？好吧……你這麼快就知道了，我本來以為這次沒那麼大問題的，我以為很快就能解決好，等她消氣就好了……她和我分手了。」

　　霍莉：「我們兩個就連失戀都是趕在一起的，太悲慘了。」

　　「話是這麼說，不過我剛收到消息，可能沒時間跟你喝一杯失戀酒了。」

　　「沒關係，反正我一直在這。」她無所謂地說道。

　　「我知道，親愛的，這我當然知道。」他說完後掛了電話，霍莉一人站在空蕩蕩的客廳，她一動不動地站著，幻視進來了詢問她：「你還好嗎？」

　　「還好。」

　　「那個手機是旺達的，你先不要砸，我可以把史蒂夫的老年機給你。」

　　「謝謝，我剛才不是在給前男友打電話。」

　　「抱歉，你的表情太真實了。」

　　霍莉扭過頭：「你真的是個人工智慧嗎？」我覺得你像個人工智障。

　　「當然不是，我有自己的思想，我的身體是人造的而已。」

　　「你的聲音和賈維斯很像，你真的是賈維斯兒子嗎？」

　　「我認為說我是托尼的兒子更加貼切。」幻視說完後門打開了，美國隊長走進來。

　　「我保證托尼不會承認。」他這麼說完後，娜塔莎扶著旺達走進來。

　　旺達情緒很差，回來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只有幻視無視牆壁進去了，剩餘人都在等斯塔克回來。

　　斯塔克回來時臉色也不好，身後跟著羅德和一個男人。

　　斯塔克對她說：「我們要聊一些事情，可能不適合你聽，先出去吧寶貝。」

　　那個男人看了霍莉一眼，斯塔克將她擋在身後並把她推了出去，用警告的眼神看著他。

　　霍莉在外面焦急的等了很久，最後那個男人先走了出來，她立刻推開門進去，所有人都一副凝重的表情，斯塔克正給他們看一個圖片，看到她進來後揮了揮手，示意她坐下。

　　「簽了這個協議也沒什麼不好，至少現在是正確的。」他這麼說完後史蒂夫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霍莉戳戳一旁的山姆。「到底發生什麼了？」

　　山姆回答：「復仇者每次出任務都會有人員傷亡，聯合國覺得很危險，需要約束我們，甚至簽什麼鬼協議，讓我們聽他們的安排出任務。」

　　「什麼鬼東西？這不公平。」霍莉不太明白為什麼斯塔克會同意。

　　正在說服史蒂夫的斯塔克聽到她小聲地抗議，扭頭看了她一眼，指著她說：「你保持安靜就好，這件事你只能做觀眾，身份特殊不許參與。」

　　「他們會限制你們的武器使用，會沒收你的鋼鐵戰衣！」

　　「誰敢？」

　　旺達一直沉默著，直到這時才小聲說：」我願意簽協議，不能這麼下去了，太多人因我們而死。」

　　史蒂夫搖著頭對她說：「旺達，這不是你的錯，我們也許造成了損失，可不能因此磨滅我們更多的價值，一旦簽下了這個協議，如果他們讓我們去做不想做的事怎麼辦，如果本該去救的人他們不讓我們救怎麼辦？我們會變成他們的武器。」

　　「隊長，你這就有點嚴重了……」斯塔克說到。

　　霍莉看他們都各有心事的樣子，最後大家都回去冷靜。

　　第二天，她在新聞上得知了卡特去世的消息，而新聞上也開始播放旺達失手毀壞建築導致人員傷亡的內容，幻視發現後偷偷清除了。

　　霍莉在壓抑的氣氛下等到了第四天，妥協的只有娜塔莎和山姆他們幾個，同時《索科威亞協定》簽訂時史蒂夫他們都沒出席。

　　霍莉走到冰箱前取出一罐可樂，隨便看了電視機幾眼，看到播報後她手中的飲料一下子砸到地上。「巴基去炸現場了？！」

☆、內戰（二）

　　霍莉這個時候終於想起來巴基這號人物，那個被她丟了一個手機和一遝現金後就拋之腦後的前任九頭蛇。

　　霍莉手上拿著遙控器，捂著嘴不敢說話，時不時看一眼旺達和幻視。

　　她小心翼翼發問：「你們認識這個人嗎？」

　　旺達頭也不抬的說：「冬日戰士，九頭蛇的殺手。」

　　幻視：「美國隊長的摯友，恐怖分子。」

　　「他有沒有可能恢復啊？」

　　幻視手頓了一下，直接抬頭看向她：「你認識他。」

　　他用得是陳述句。

　　霍莉立刻搖頭狡辯，「不不不，不認識，我甚至沒有見過他。」

　　幻視走近她。「他在哪？」

　　「我不知道，我沒見過，沒見過……」霍莉捂著耳朵躺倒在沙發上。旺達走過來掰開她的手：「聽我說，霍莉，如果你真的知道些什麼，你必須要說出來。」

　　「你們要去抓他嗎？」

　　「我們不知道他在哪？」旺達剛說完，羅德突然從房間沖出來說了一句：「找到冬日戰士了！我要去幫托尼，誰要一起來？」

　　霍莉嗖得站起來。「在哪找到的？」

　　幻視也收到了資訊，把照片投影給她看。

　　霍莉很難相信巴基因為買李子被抓了，又氣又無語的倒回沙發上。

　　旺達拍拍她：」你為什麼從來沒提過？」

　　她不好意思地說：「我真的不想說我把他忘了……」

　　「但我敢肯定，巴基是被冤枉的，他明明都清醒了，不可能幹這種事，他早就不是九頭蛇了！」

　　「有監控拍到他了，沒有理由去冤枉他。」旺達說。

　　她不知道怎麼反駁，只好問羅德：「我可以跟過去嗎？」

　　羅德：「如果你出現在現場，斯塔克會立刻給我一炮。」

　　旺達想要一起，幻視和羅德對視一眼，找了一個理由讓她留下，而霍莉回到房間後卻悄悄聯繫了快銀和科特。

　　快銀對於霍莉和查理斯的分手一直很不解，但由於查理斯和漢克突然失蹤，霍莉也找不到人，他沒辦法瞭解內情，好不容易等來霍莉的電話，卻被通知要幫忙從復仇者基地越獄。

　　對於霍莉的求助，科特立刻就答應了，他們很快就趕到了復仇者基地，旺達知道霍莉的行為，裝作沒看到的放過了她，幻視卻沒有。

　　快銀看到未來妹夫的樣子，生氣到想上去踹兩腳，被科特死死拉住。

　　幻視察覺到了快銀和科特，把霍莉拉到身後，旺達卻在背後對幻視出手，讓快銀有機會把霍莉帶走。

　　在離開很遠後，快銀放下霍莉，問她：「你的能力還沒恢復？」

　　她有些彆扭，眼神閃躲地說：「說不定不能恢復了……」

　　快銀叫道：「你居然這麼淡定！失去了能力對變種人來說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你會有很多麻煩……」

　　霍莉反駁他：「我本來就不是變種人！」

　　快銀愣住，連一旁的科特都忍不住皺眉。

　　快銀搖搖頭，有些諷刺地說：「對，我都忘了，你本來就是人類，失去了能力你該高興才對，不用和變種人混在一起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很抱歉，但是……」

　　「我知道你為什麼和教授分手了……」快銀扭頭就走，科特伸手拽了一下，被他直接甩開。

　　霍莉想追上去，他卻突然不見了，科特留在原地看著她，小心翼翼地說：「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你要去哪裡？需要我幫忙嗎？」

　　霍莉捂著臉緩緩蹲下，發出沉悶的聲音。「那就拜託了。」

　　夜行者帶她來到了追蹤巴基的地方，霍莉到的時候巴基和一個穿著黑貓一樣制服的人打了起來。

　　「科特，你先回去，快銀他們也許需要你。」

　　「那你呢？」

　　「他們不會對我有微笑，雖然沒了能力，但我現在可是半個美國隊長。」霍莉對他笑笑，直接從視窗翻出去，追上美國隊長。

　　山姆看到她出現罵了句髒話，忍不住說：「你來幹嘛？看戲不用付費的嗎？」

　　霍莉朝他喊道：「我忘了一些事，你們可能有點誤會！」

　　巴基看了她一眼，放慢了步子，霍莉立刻去勸架：「隊長！他是巴恩斯，不是冬日戰士！不會是他做的，不能抓走他。」

　　隊長疑惑地皺著眉，巴基趁此逃脫，黑豹追上去。

　　隊長又上前攔住黑豹，和他扭打在一起。

　　霍莉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黑貓是誰？」

　　山姆一炮彈轟過去，想要攔住巴基的去路，霍莉也追上去，最後和他們一起跳到公路上，她氣喘吁吁的彎下腰，抬起頭時幾人都不見了。

　　霍莉直接到路中間攔了一輛車，最大馬力追上他們。

　　霍莉看到一輛車瘋狂搖晃，車頂扒著那個黑貓，她搖下車窗，給車裡的隊長喊了一句：「抱歉，隊長，這真是我的疏忽，但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巴基不能被他們帶走。」

　　霍莉踩著油門追上巴基，他扭頭看了她一眼，繼續騎摩托。

　　「巴基！詹姆斯！冬兵！」無論她叫什麼，巴基就是不聽她說話。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抓走你的！」她剛喊完，頭頂傳來一陣噪音，和一句帶著怒意卻努力克制的話：「哦，幹的真不不錯啊寶貝。」

　　斯塔克降落在她的車前蓋上，直接把車壓出一個坑。

　　霍莉的臉僵了僵，認命地往車椅上一靠，等死。

　　巴基被羅德他們抓住，帶上手銬後押進特製的牢房，霍莉躲在車裡不敢出來，從裡面反鎖了車門。

　　斯塔克敲敲車窗，「現在出來認錯，關你一年禁閉。」

　　霍莉搖搖頭：「這不是我的錯，你需要先聽我解釋。」

　　他牙疼般吸了口氣，直接把車門給卸下來了，然後把霍莉一把拽出來。

　　霍莉一個踉蹌撞在他一身鐵皮上，斯塔克又氣又無可奈何的把戰衣脫了，然後給她揉了揉撞紅的額頭，

　　她小聲說了句：「不要查理斯了，還不如你。」

　　斯塔克冷笑：「別做夢了，你配不上我。」

　　霍莉翻了個白眼，一旁的員警過來給她扣上手銬。

　　斯塔克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她也需要？」

　　「根據談話來看，她可能是共犯。」

　　他咬牙切齒地瞪著她，然後和員警交涉了幾句，霍莉勉強不用和巴基一起蹲局子了，他又賠償了車主的損失，路上一直不理她。

　　這次無論她做什麼，斯塔克就像真的不理她了，她想解釋巴基的事，可一直找不到幾乎，直到巴基再次逃脫。

　　斯塔克把她推到身後，對巴基開了兩槍沒打中，他的手錶成為朝著戰甲，對著巴基的攻擊被擋下來。

　　巴基揮著拳頭對他的臉打過去，霍莉沖出來撞開巴基，又被丟出去砸到桌子上，斯塔克把她扶起來，巴基卻不見了。

　　霍莉額頭貼著創口貼，手上還拿著一個要給斯塔克貼上，被他嫌棄地推開。

　　娜塔莉敲了敲桌子，說道：「這下真的鬧掰了，隊長這是要造反了。」

　　羅德聳了聳肩：「他們要我們去把巴恩斯抓回來，隊長要帶他走，而且瓦坎達的那個黑貓王子恨不得撕了巴恩斯……」

　　霍莉咳了咳，「他說那是黑豹。」

　　斯塔克冷冷地睨了她一眼：「沒你的事，不許插手。」

　　霍莉只好看向娜塔莉：「親愛的，那你們總不是要打起來吧？」

　　羅德：「我們人多，應該沒問題。」

　　幻視穿牆進來，說道：「他們會找幫手的，而我必須留在這裡，看著旺達。」他又看向霍莉，「還有你。」

　　霍莉想到了什麼，拿出手機在YouTube找出視頻，然後把手機遞給斯塔克。「我覺得，你們可以認識一下。」

　　斯塔克皺了皺眉。「他拽著什麼東西蕩來蕩去的？還有……他穿的這是什麼東西？」

　　霍莉：「別問那麼多，他是個很不錯的男孩，而且是你的粉絲，如果你讓他幫忙，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等等，你說……男孩？」斯塔克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哦，別鬧了，你以為我們是開party嗎？」

　　「可他真的很厲害，他……」她還想繼續說，斯塔克把手機拿過來，把她推開。「好了，我說過，你不准參與。幻視，這兩個傢伙就交給你了。」

　　霍莉失去了聯絡快銀他們的機會，而旺達始終陷在失落中，她認為那些人的死亡是她的過錯，而幻視一本正經的想辦法開導她。

　　霍莉想了很多次聯繫查理斯的事，她認為自己也許是做錯了，她應該和查理斯說清楚的，現在快銀也生氣了，她害怕變種人那裡不再接受她。

　　霍莉在基地待了沒多久，旺達和幻視就起了衝突。

　　「你們這是要囚禁我嗎？」

　　「我們只是想要保護。」

　　「是斯塔克讓你監視我，對嗎？」旺達指尖已經流動著紅色的光暈。

　　霍莉從沙發上彈起來，立馬躲到牆角。

　　突然兩支箭射過來，幻視被限制了行動，而鷹眼也出現在這裡。他給旺達打了個招呼就要帶她走，旺達指了指牆角的霍莉：「那她呢？」

　　鷹眼：「你是跟誰一夥的？」

　　霍莉：「我怎麼知道！我只是想要出去而已。」

　　鷹眼：「那就是跟我們一夥的。」

　　幻視擺脫控制，攔住他們。「回來，旺達。」

　　霍莉：「那我不用回去，帶我走吧。」

　　幻視橫她一眼，沒說話。

☆、內戰（三）

　　幻視和鷹眼交手，旺達最終選擇站在鷹眼這邊，她控制住幻視後直接把他打穿到地心。霍莉湊過來看了一眼地上的大洞。「哇哦……」

　　霍莉跟著鷹眼一起，莫名其妙的和美國隊長會合了。

　　美國隊長眯了眯眼，捂著額頭問鷹眼：「你怎麼把她帶出來了？」

　　鷹眼：「我以為她和你們是一夥的。」

　　史蒂夫攤開手，不知道怎麼形容現在的處境。「你為什麼也跟過來了？這下我更不好和托尼解釋了，他要是知道非生氣不可。」

　　霍莉：「我不知道你們是帶著旺達逃跑啊，我是來找巴基的。」

　　巴基挑了挑眉，站出來。

　　史蒂夫只能無奈地說：「算了，有時間再和他解釋吧，來不及了，他們一會兒就會追上。」

　　霍莉只能一臉懵逼的被旺達拖著跑。

　　跑到一半，他們準備好的飛機被炸了，斯塔克和戰爭機器降落在他們面前，霍莉心虛地往後退了幾步。

　　斯塔克氣憤地走過來，步子踏得很重。所有人都能察覺到他的怒氣。

　　「你給我過來！」

　　霍莉從巴基背後伸出一個腦袋，低著頭往斯塔克那邊走過去，美國隊長他們都沒有阻攔。

　　「隊長，現在收手還來得及，把冬日戰士交出來，我就不介意你把她帶走的事。」

　　史蒂夫皺著眉解釋：「托尼，你知道，我不會真麼做的，而且她是自己跟過來的。」

　　托尼回頭看向她：「是嗎？」

　　霍莉立刻搖頭。

　　「你看吧。」

　　史蒂夫不想跟霍莉計較這些了，只能硬著頭皮和斯塔克交涉。

　　霍莉看到了躲在後面的彼得，於是悄悄地退到後面，和彼得打了個招呼，待到他身邊。

　　「嘿，彼得，你真的來了！」

　　彼得似乎還沉浸在興奮中，激動地和她說：「霍莉！看到你真好，我真的沒想到會見到鋼鐵俠，他本人和新聞裡一樣，天哪，太酷了，我見到了這麼多復仇者！要是雷神和綠巨人也在就好了。」

　　霍莉打斷他：「如果雷神和綠巨人也在其中，這次打起來可能會完蛋。」

　　「斯塔克先生居然邀請我做他的戰友，我太開心了，我會加入復仇者嗎？他一定是注意到我了……斯塔克先生給我改良了制服，真的超級棒，你要摸摸嗎？」

　　「不用了，謝謝，好了彼得，該你出場了，快去。」

　　彼得立刻跳出去，把美國隊長的盾牌給奪了過來，並和他打了個招呼，話還是那麼多，斯塔克打斷了他。

　　霍莉躲在那裡，問斯塔克：「我需要做些什麼嗎？」

　　「你給我立刻離開這裡，到安全的地方去。」

　　霍莉想問安全的地方在哪裡，一輛汽車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砸向她。

　　幻視把她帶到一邊後去追旺達，鷹眼和旺達和他們分開，朝另一邊跑過去。

　　斯塔克不斷攻擊，阻止他們前進，旺達用混沌魔法使汽車砸落在他身上。霍莉看到這裡大喊了一聲沖過去。「住手！都住手！」

　　旺達搖了搖頭，對她說：「對不起，我迫不得已。」

　　霍莉蹲被壓在車下的斯塔克身邊，問他：「你怎麼樣？」

　　旺達看了她一眼，和鷹眼離開了。

　　她只能用力氣艱難地移開這些汽車，最後斯塔克自己從車下鑽出來了，對她說：「我沒事，不要留在這裡。」

　　「托尼，要不我恢復能力……」

　　他似乎是知道她想說什麼，直接打斷：「這些事想都別想，我用不著你來幫忙，給我好好待著。」說完後他又飛走了，霍莉邁著腿在他後面追，剛跑出幾步頭頂的玻璃突然被一個人砸碎，彼得被丟了出來，狠狠摔到遠處。

　　霍莉看到托尼和羅德去追飛機了，山姆在後面阻攔他們。

　　她看到幻視懷裡還抱著旺達，於是就準備去看看彼得，結果回頭時正好看到了羅德被擊中。

　　她希望這一刻沒有失去自己的能力，不會看到羅德狠狠摔落的樣子，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渾身都僵住了。

　　斯塔克蹲在羅德身邊，霍莉能看到他隱忍不發的的憤怒。

　　斯塔克站起來聯絡了醫療隊伍，把僵硬的她拽走。「好了，他還活著，走吧。」

　　他的額頭還帶著傷，語氣疲憊又煩躁。

　　「不要再給我闖禍了。」他抿著唇，似乎是不想再多說一句，霍莉只能小跑的跟上他。

　　倒在地上的彼得讓霍莉一驚，立刻就要撲過去時他突然跳起來喊了幾句。斯塔克拍了拍他，告訴他結束了。

　　彼得看向霍莉：「我們贏了嗎？」

　　斯塔克：「沒有，誰都不會贏。」

　　*

　　霍莉跟著斯塔克他們回到了復仇者基地，負傷的羅德被送去搶救，那些幫助美國隊長的人最後都被關了起來，無論是鷹眼還是旺達，他們都被關在霍莉不知道的地方，無論她如何追問，斯塔克這次不肯再透露她一個字。

　　霍莉被送到彼得那裡，復仇者基地突然空了下來，就連黑寡婦也不知道和斯塔克起了什麼衝突離開了。

　　「霍莉，你說美國隊長他們會被抓起來嗎？他們被下了通緝令！復仇者不會解散吧！」彼得穿著斯塔克送得裝備捨不得脫下，在床上跳來跳去，霍莉一把抓住他的腳，猛地一拉，彼得摔在床上，不解地看著她。

　　「不對，斯塔克不可能這麼做的，我已經和他說過巴基不是兇手，他不會任由事情這麼下去的，我覺得他會偷偷給美國隊長一些幫助，他們是很好的朋友。」

　　彼得：「那我們要做些什麼嗎？」

　　「你不想去看看嗎？如果誤會沒解開怎麼辦，我們去幫忙啊，這樣旺達他們會被放出來的！」

　　「可是斯塔克先生說……」

　　「彼得！」霍莉打斷他，「你能幫我定位嗎？他給了我一個同步的手錶，用來定位我，那你能找到他嗎？」霍莉把表摘下來遞給他。

　　「可能不行……」

　　霍莉被迫撥通了最不想求助的那個人人的電話。

　　剛接通，就響起令人火大的聲音。「哦，讓我猜猜，你又要多管閒事來求助了，怎麼，和查理斯分手了嗎？」

　　霍莉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我這裡需要你幫忙，我要找到斯塔克。」

　　夏洛克：「你以為我是衛星嗎？」

　　「你不是英國最偉大的偵探嗎？追蹤這件事總不會比麥考洛夫差……」

　　夏洛克報了一個經緯度後說讓他們在那裡等著斯塔克出來，說完後羞辱了霍莉一句迅速掛掉電話。

　　霍莉問彼得：「你聽懂他在說什麼地方了嗎？」

　　「我查過了，這處於海域！」

　　「你會開飛機嗎？」霍莉問他。

　　「我求你問一些正常的問題。」

　　這個時候就不得不感謝她廣闊的人脈了，還好前男友有錢。鐳射眼聽說是霍莉後很爽快的借了戰機，並幫助他們遠端操控。為了避免危險，霍莉逼著彼得一起上了戰機。

　　他們倆個到的時候沒看到斯塔克，反而看到了同樣跟蹤的另一架戰機。

　　彼得指了指，問她。「要打下來嗎？」

　　鐳射眼在視頻另一邊說道：「別鬧，這個飛機看上去就很貴，到時候你們賣了你們倆也賠不起。」

　　兩架飛機遠遠的跟著，前者早已發現他們的存在，但是並不在乎，只牢牢跟緊斯塔克。

　　霍莉下飛機後忍不住罵了句髒話：「什麼鬼地方，冷死了！」彼得穿得很少，卻不見有什麼反應，她瑟縮了一下脖子，問他：「你不冷嗎？」

　　「斯塔克先生給我的戰服是可以保溫的！太棒了，對不對。」他說完後，脫下外套給她披上。

　　「那個人是誰？為什麼也跟著？」

　　「不知道，我們要進去看看嗎？裡面是不是在打架，怎麼有那麼大的聲音。」

　　霍莉被彼得抱住直接蕩了過去，落到那個廢棄的基地時正碰到頭頂建築物砸下來，兩人立刻避開。彼得大叫：「啊啊啊啊啊啊，天哪，差一點，太危險了，斯塔克先生，發生了什麼？你們怎麼打起來了？」

　　斯塔克將掌心對準巴基：「都給我讓開。」

☆、內戰（四）

　　霍莉立刻攔住斯塔克，對他說：「不是搞清楚了嗎？這是誤會，怎麼又要動手呢？」

　　斯塔克一動不動，冰冷地說：「閃開。」

　　他繞過霍莉對巴基開炮，史蒂夫上前阻攔，三人又扭打成一團。彼得去勸架差點被誤傷，他閃到霍莉一旁問她：「怎麼辦，到底怎麼了？我們要幫誰？」

　　「還用說嗎？當然幫托尼！隊長他們兩個聯手欺負托尼，這太過分了。」

　　史蒂夫用盾牌擋住斯塔克的攻擊，給巴基爭取逃跑的時間。

　　斯塔克站在那裡，平靜地說：「我勸你不要插手。」

　　史蒂夫依然擋在他面前，說道：「這不是他願意的事情，托尼，冷靜下來。」

　　「我不管，他殺了我媽媽。」他冷漠而又壓抑著憤怒。

　　霍莉本欲阻止的話突然噎住了，不可置信地問他：「什……什麼？我沒聽錯吧。」

　　彼得也懵住了，不知所措地停下來看著斯塔克。

　　他只是望著史蒂夫，語氣堅定又冷漠。「再給你一次機會，讓開。」

　　「托尼，他是我的朋友……」

　　「So was I 」

　　霍莉看向史蒂夫，突然心裡冒起一股火氣，憤怒地質問他：「你知道？你居然瞞著托尼？」

　　史蒂夫無奈地退後一步，解釋道：「我不能這麼做……」

　　「我居然還幫你們兩個混蛋說話，太過分了！」

　　「霍莉你冷靜點……」史蒂夫伸手想要安撫突然憤怒的她，斯塔克趁此繞過去擊倒巴基，把他狠狠按在地上。

　　史蒂夫跑過去幫忙，從背後打中斯塔克，他被迫屈下膝蓋應付兩個人，彼得立刻沖過去用蛛絲纏住史蒂夫的手，把他扯開，斯塔克將掌心對準巴基，又被巴基按到牆上。

　　巴基像是被打得有些發狂，只能奮力扣去斯塔克胸前地反應堆。反應堆的保護裝置啟動，一陣鐳射猛得射中他，巴基倒在地上，金屬手臂被毀掉。

　　史蒂夫更加賣力的擺脫彼得，一個盾牌扔過來，為了阻止斯塔克，他把他按到在地上，想要砸他的頭盔，霍莉急得快要哭出來，上前攔住史蒂夫，整個人直接抱住托尼。

　　「住手，不許你動他……」霍莉抱住他的腦袋，用半個身子擋在他身前。

　　史蒂夫站起來，疲憊又沮喪的歎了幾口氣。

　　斯塔克還想站起來繼續，被霍莉抱住，她抽噎地說：「別這樣……求求你了，不要這樣。」

　　斯塔克精疲力盡般躺回地上，任憑她抱著自己哭泣。

　　被史蒂夫用石堆給擋住的彼得聽到了霍莉的哭聲後緊張地大喊：「霍莉！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受傷了！斯塔克先生！你沒事吧？霍莉！」

　　「把盾牌放下，那是我爸爸做的，你沒資格用它。」斯塔克就像孩子一般置氣，他不能去殺了巴基或者史蒂夫，也不能裝作無事般和他們繼續相處，只能幼稚又沮喪地說出這句話，就像是真正決裂了。

　　史蒂夫把盾牌丟下，盾牌在地上砸出哐當一聲，他的腳步頓了頓，沒有回頭，他攙扶著巴基離開了這裡。

　　這個地方空曠得只剩下霍莉的小聲嗚咽和彼得從石堆裡傳出來的安慰。

　　*

　　在離開以後，霍莉送回了彼得，斯塔克難得沒有責怪他們，在飛機上脫下盔甲後，他甚至沒有力氣再計較臉上的淤青和擦傷，只是閉著眼無力地靠在那裡。

　　霍莉翻出醫藥箱想給他處理傷口，斯塔克睜開眼，盯了她一會兒後對她伸出手，霍莉像往常一般勾住他的脖子把頭埋過去，安慰般拍了拍他的背。

　　「我會永遠留在你身邊的。」她小聲說。

　　「好吧，我勉為其難接受。」他哼了一聲，彆扭至極地說。

　　彼得知道斯塔克現在的情緒不好，他也不好問什麼，只能坐在後面悄悄寫作業。

　　「你哪來的飛機？」斯塔克敲了敲座椅問她。

　　「Hmmm……找查理斯借的。」準確來說是找鐳射眼借的。

　　「他回來了？」他皺起眉，面上帶著幾分不悅。

　　「什麼回來了？他去哪了嗎？」

　　斯塔克的面部表情頓時變得精彩，他不自然地挑挑眉，明顯地敷衍：「哦，沒什麼……他似乎去旅遊了。」

　　「托尼，你有事瞞著我。」

　　「沒有。」

　　「快說。」

　　「我心情不好，你別打擾我。」

　　霍莉憋著一口氣，默默起身去彼得那裡。

　　彼得聽到動靜抬起頭，又看了看斯塔克那裡，這才把霍莉一把拉過來。

　　他怕被斯塔克聽到，就寫到紙上給霍莉看。

　　：斯塔克先生說得……是真的嗎？

　　霍莉比了個口型：「我不知道。」

　　彼得低下頭，似乎有些失落。霍莉小聲問他：「怎麼了？」

　　「我還想加入復仇者聯盟呢，美國隊長離開了，復仇者怎麼辦？」

　　她坐下來摸了摸彼得的腦袋：「放心吧……只要人們還有需要，復仇者永遠都在。」

　　霍莉找了個藉口把梅糊弄過去，彼得就這麼回了家，托尼讓哈皮去還了飛機，霍莉陪他繞著湖邊走路。

　　斯塔克一句話不說，像是在思考著什麼，霍莉試圖問他：「托尼……羅德怎麼樣了？」

　　「送去搶救了，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癱瘓了。」

　　她覺得自己不該問的。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不會是誤會嗎？畢竟……」

　　斯塔克不想多談這些，直接打斷她：「我看到了證據，如果是幫他說話，我覺得你可以現在離開了。」

　　她立刻解釋道：「不不不，我相信你，我可是站在你這邊的。」

　　「那你當時攔著我來著。」他冷淡地說起當時霍莉撲倒他身前大哭的場景。

　　天邊有些暗了，風吹得霍莉有些冷，她攏了攏衣服，伸手拽了拽他。

　　斯塔克停下來看著她，想知道她會說些什麼。

　　「你真的想過殺了巴恩斯之後嗎？那個時候，你能再次面對隊長他們嗎？」

　　「我不需要面對欺騙我的人，我不在乎。」

　　她定定地看著他：「托尼，你明明很在乎他們，如果他們在你面前瀕死，你會無動於衷嗎？」

　　正逢一個人在湖邊跑步，斯塔克反射性看了一眼，這個時候他心裡有了答案，但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繼續向前走過去。

　　霍莉小跑著跟上去，斯塔克對她擺了擺手：「你太煩人了，我當初還埋怨查理斯沒照顧好你來著，現在看來你真的是自作自受，永遠不聽管教，是太閑了嗎？要不去談幾個戀愛放鬆一下。」

　　「行啊，給我找個眼睛特別藍長得很好看說話也好聽的，最好溫柔脾氣好學識豐富，像你一樣有錢還有博士學位，最好還是個校長。」

　　斯塔克鄙視地嗤笑一聲，「我以為你會說最好是個坐輪椅的。」如果是那樣，查理斯以後可能就不符合要求了。

　　「別這樣托尼，你很不喜歡查理斯？」

　　「有錢人都不喜歡有錢人，這是同理。」尤其討厭長得好看的。「反正你們分手了。」

　　他說完以後，霍莉明顯低落了許多，他裝作看開了一樣安慰她：「沒事，不就是失戀嘛……我也失戀了。」

　　「啊哈？你還沒把她哄回來？」

　　「這次可能是真的，」托尼認真地說。

　　霍莉沒由來感覺到一陣悲傷，這下子他們倆是真的相依為命了。

☆、薛定諤的腿

　　霍莉兩天后和斯塔克一起去看了羅德，在這之後斯塔克明顯更沉默了，沒有了往日的驕傲和意氣風發。

　　她看見黑寡婦和他爭執後離去，然後再也沒有回來。又看到托尼在工作室裡一直不出來，幻視也心不在焉。

　　復仇者基地空了下來，留在那裡的只剩下她和羅德。第二天，她和斯塔克一起幫助羅德做康復訓練，他收到了一件快遞，那個時候他已經沒有心情去計較被叫做「屎大顆」了。

　　羅德和她嘲笑完斯塔克的新外號後他們兩個離開了，沒多久斯塔克進來告訴說：「鷹眼和旺達他們被就走了。」

　　他的表情沒有詫異或是不滿，甚至像是釋然一般，帶著點輕鬆和本該如此的語氣。「史蒂夫幹得。」

　　羅德和她對視一眼，「我就知道。」

　　霍莉點點頭，問他：「你會去找他們嗎？」

　　斯塔克拿過她手上的薯片，沒回答她的問題。「少吃這些東西。」他把薯片塞進自己嘴裡。

　　羅德小聲說：「我猜只要他想，就可以找到，所以不急，等時機到了再說吧，現在的局勢對誰都不好，他們可都是通緝犯呢。」

　　霍莉猜托尼不會原諒巴基，但在這些時間以後，他不會再堅決地要殺死他了。也許他們不會安然無恙的面對面坐著吃東西，但可以在不同的地方好好活著。

　　一切總會好起來的，畢竟她在托尼的實驗室裡看到他桌子上的圖紙了，美國隊長的盾牌在經過摩擦以後需要一些升級和改造，他們的友誼也需要。

　　也許在下一個危險到來的時候，他們會再次聚集起來，就像第一次那樣。也許不用危險到來，他們就提前和好了，那是最棒的結果了。

　　在查理斯一個月沒有聯繫霍莉的時候，她已經極度不淡定，整個人變得暴躁易怒，情緒很不穩定。

　　羅德在儀器的説明下已經可以撐著拐杖緩慢行走了，他站在一邊喝果汁，看霍莉抱著手機像女巫念咒一樣咕咕叨叨。

　　羅德問斯塔克：「她怎麼了？中邪了嗎」

　　斯塔克剛和小辣椒複合，心情很不錯。「不知道，也許是……Hummm……女人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你知道的。」

　　羅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個時候霍莉突然發出一聲尖細的叫聲，然後把手機狠狠摔到地上，整個人脫力一般癱軟在沙發上。

　　羅德被她那一聲嚇得被果汁嗆到，斯塔克一邊給他拍背一邊對霍莉說：「不要發出這種奇怪的聲音，還有，這個手機摔壞了就不給你換了，自己打工吧。」

　　霍莉的臉被頭髮遮住，一動不動。

　　羅德緩過來了，眼神怪異地指著霍莉：「你確定她沒問題？」

　　斯塔克摸了摸下巴：「我猜是因為失戀，她對查理斯抱有期待？」

　　羅德忍不住說：「你要不要讓她和查理斯聯繫一下，這樣下去他們兩個的誤會會越來越大，最後真的分手怎麼辦。」

　　「分手就分手，這有什麼的？」斯塔克毫不在乎地說。

　　羅德冷笑一聲：「你還記得佩珀和你複合時你是什麼表情嗎？既然分手沒什麼，你當初怎麼那麼難過呢托尼？」

　　斯塔克撇撇嘴，說道：「我就不信你不好奇他們兩個會不會和好。」

　　「查理斯會好起來嗎？」

　　「這是薛定諤的腿，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哦。」

　　*

　　在給鋼鐵俠提供過幫助後，彼得的信心大增，越來越勤奮地幫助別人，做了很多好事，時不時向斯塔克和哈皮彙報，但由於哈皮很忙，而彼得一直報告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這讓他煩透了。

　　最後哈皮忍無可忍，拜託了霍莉去彼得那裡待幾天，給彼得找點事做。

　　斯塔克也拎著霍莉的衣領把她帶上車，並說道：「我可沒時間照顧你受傷的小心靈，你去找蜘蛛男孩玩吧。」

　　霍莉：「說好失戀人群抱團取暖互相安慰呢。」

　　斯塔克：「不好意思，這個組織解散了。」

　　霍莉翻了個白眼，不情不願的和他離開了。

　　到了彼得家樓下後，霍莉提議讓斯塔克也一起坐坐，他擺了擺手：「我怕他嬸嬸請我吃紅棗曲奇。」

　　他給霍莉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後就開著跑車揚長而去。

　　她背著包敲開了門，梅看到她後熱情地迎她進去，不出她所料地讓她品嘗新學會的小點心。

　　霍莉艱難的咽下，微笑地稱讚梅的手藝。梅開心地拍了下手，決定再去多做一些。

　　霍莉扯了張紙，偷偷去廁所吐掉剩餘的餅乾，經過彼得的房間時，彼得的窗戶正大開著，風從外面刮進屋裡，霍莉和梅交代一聲後進了彼得房間準備關窗。

　　突然一個書包從窗戶砸進來，正在關窗的霍莉猝不及防被打倒，直接摔在地上。

　　梅聽到動靜在廚房問她：「怎麼了？」

　　霍莉揉了揉屁股，窗戶探出一個紅色的腦袋，對她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霍莉回了一個「OK」的手勢後，彼得又離開了。

　　霍莉：「沒事，只是被凳子絆倒了。」

　　霍莉把彼得的書包放好，站起身來揉屁股，沒多久彼得又跳進來關上了門，他氣喘吁吁地脫衣服脫到一半才發現凳子上坐著呆滯的霍莉。

　　「老天！你怎麼還在這？」

　　「我怎麼知道你會跑回來？你就不能在外面換衣服嗎？」

　　「公廁太臭了，我不想讓這身衣服從那裡出來，而且後面的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流浪漢。」

　　「我不關心這些，你快點換。」

　　「你倒是出去呀。」彼得拎著褲子不知道該不該脫。

　　霍莉：「我不看。」她偷偷掏手機，準備拍下蜘蛛俠的小熊內褲。

　　彼得人射出一個蛛網，把她的手和手機一起粘在凳子上。

　　霍莉：「……」

　　彼得漲紅著臉解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扭過去！」

　　霍莉不情願地扭過頭，回頭時彼得已經換好了衣服，他刨了刨淩亂的頭髮，略微鼓著腮幫子瞪了霍莉一眼，給她解開了蛛網。「我不得不這麼做。」

　　霍莉看了眼門，問道：「你怎麼和梅解釋突然回到房間？」

　　「我可沒有回過房間。」他拎起包把頭探出窗戶看了看，然後跳了出去。

　　沒過多久傳來了開門聲，霍莉走出去正看到彼得，他用誇張地演技驚呼道：「哦！霍莉！你居然回來了？什麼時候來的？太好了，歡迎你。」

　　霍莉假笑道：「謝謝，我剛回來。」

　　梅端著一盤子小蛋糕出來，遞給霍莉，皺著眉說：「彼得，你比昨天還回來，下次有什麼要和我說一聲，我會擔心的。」

　　「抱歉，我下次會注意的。」彼得撓了撓頭，把霍莉手上的蛋糕接過來啃了一口，迅速回到房間。

　　他對霍莉招了招手，示意她跟上來。

　　梅若有所思地看了霍莉一眼，又回到了廚房。

　　彼得關上門，小聲問霍莉：「斯塔克先生呢？他有和你提到過我嗎？他覺得我的表現怎麼樣？哦，不對，那他最近心情怎麼樣，好起來了嗎？」

　　霍莉更好奇他吃下去的蛋糕：「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你是怎麼吃下去的？」

　　「我習慣了……不對，誰說這個了，我在說斯塔克先生的問題。」彼得有些小激動，他發了很多消息給斯塔克，可從沒得到過回復，哈皮總是很敷衍他，現在甚至不理他了，他嚴重懷疑自己被拉黑了。

　　「斯塔克說你很好，只是年齡太小了。」

　　「我可以的！」彼得說到這裡時眼睛似乎都在發著光。「我幫助了一些人，他們在感謝我，而且我還打倒了那個巨人，我也可以像復仇者一樣幫助更多的人。」

　　「彼得，你還是個孩子，危險的事情不適合你做，你想想你的梅嬸嬸，她會抓狂的。」她希望自己能讓彼得暫時打消這個念頭，不然他要是想跑斯塔克那裡求認可會被羞辱到哭著跑回來。

　　斯塔克也許會喜歡彼得的勇氣和善良，卻一定不會喜歡他的衝動和盲目。更何況讓斯塔克招一個童工進去，這會讓他良心不安的。

　　彼得有些失望，耷拉著腦袋說道：「我會證明給他看的，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的。」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接著問道：「對了？聽說你和查理斯分手了？為什麼？因為他的腿嗎？」

　　霍莉忍著怒意柔聲說道：「告訴我，是誰告訴你的呀？我怎麼不記得告訴了這麼多人呢？」

　　彼得立刻就賣了快銀：「是快銀說的。」

　　「好的，我懂了。」霍莉微笑地拿出手機開始撥號，她為了不影響到梅，甚至還下了樓。

　　電話一接通，霍莉就劈頭蓋臉一頓臭駡：「你個死小子！都在瞎說些什麼，前段時間把我扔大路上我也就不說什麼了，看在你是小孩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你還來勁了是吧，居然和彼得抹黑我的名聲！我和查理斯分手是因為他的腿嗎？我是那種人嗎？斯塔克腿那麼短我還不是和他做了二十年朋友！旺達的事也不能怪我啊，我都傷心死了，你們都不理我，都不問問我的感受！你……」霍莉說了一堆，越說越委屈，到最後都有點哭腔了，對面沉默了半天，終於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帶著無奈和溫柔的笑意。

　　「霍莉……我很想你。」

　　霍莉僵硬了幾秒，掛掉了電話。

　　彼得看著樓下的那個身影在掛完電話後抓狂的原地跺腳轉圈，最後罵了幾句髒話踹了一腳電線杆後才上樓。

　　彼得：「……」

☆、天下有情人

　　霍莉本來很希望查理斯找她的，等他真的出現了，她又覺得委屈和不爽。

　　查理斯沒有主動聯繫她，但是他說很想她。

　　查理斯這個渣男，分手了還撩她。

　　霍莉在床上滾來滾去，捶胸頓足警告自己忍住，不能被他哄一哄就回去。

　　彼得給霍莉低過一塊蛋糕：「吃一塊冷靜冷靜。」

　　「吃完我的心臟都冷靜了，拿走。」

　　「哦……」他孤獨地在一旁寫作業，對霍莉嘀咕：「我最近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人，可是哈皮聯繫不上，斯塔克先生讓我不要管，可我覺得這些人很危險，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霍莉坐在彼得的床上玩手機，聽到彼得這麼說也沒有在意，隨口應道：「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嘍，你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對吧。」

　　彼得有些鬱悶地把筆丟下，往床上一躺，霍莉也丟開手機和他並排躺在床上，說道：「如果很危險我勸你交給斯塔克，萬一你出事了怎麼辦？你買醫保了嗎？」

　　彼得撇了她一眼，無語地扭過頭。「可斯塔克先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們的武器很厲害，我覺得他們會用來幹壞事。」

　　霍莉：「我懂你的意思了，那就勇敢去做，有什麼事隨時聯繫我，我比斯塔克靠譜多了，絕對隨叫隨到。」

　　彼得懷疑地看著她，一點也不相信她的話。

　　「我能做的有很多，我是紐約最好公墓的VIP，還有啊，我認識好幾個知名牧師，還有定制棺材，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免費送你幾個……」

　　彼得爬起來拽過一個枕頭往霍莉身上砸，霍莉大笑起來，一邊擋一邊抓著彼得。梅正好推門說道：「霍莉，有人來找你……」她僵住，看著床上打鬧作一團的兩人。

　　「誰呀。」霍莉把彼得推開，扒拉了一下頭髮往梅那裡看過去。

　　查理斯站在梅身後，微笑地看著她和彼得：「我來接你。」

　　霍莉觸電似的一把推開彼得，他不滿地嘟囔一句：「喂，你……」

　　推開彼得後她又意識到，她根本沒必要這樣，她都分手了，於是她又尷尬又氣憤地坐在那，也不理查理斯。

　　梅看出不對勁，去把彼得拽了出來，對霍莉說：「你們聊聊吧，我帶彼得去買點東西。」

　　門吱呀一聲關上，屋子裡安靜下來，蔓延著一種詭異的沉默，似乎在醞釀著狂風暴雨。

　　查理斯的手指不安的理了理衣袖，試探地呼喚一聲：「霍莉？」

　　她抱著胳膊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嘴巴微微撅著，懶得看他一眼。

　　查理斯坐在她身邊，往她那裡靠了靠，霍莉扭過頭，往沙發另一邊移過去，他又緊貼上去。

　　她終於憋不住了，抄起一個抱枕就砸過去，直接站起來要離開，查理斯抓住她按回沙發上，霍莉被壓倒在那裡，整個人就像無理取鬧的小孩子一樣撲騰起來。

　　他一隻手抓住霍莉的手腕，另一隻手環住她的腰，儘量把她制服。

　　「滾開！」

　　「冷靜點，聽我說好嗎？我覺得我們可能有點誤會……」

　　「滾開啊啊啊啊！」

　　「好了好了，你冷靜，你沒發現我有什麼不一樣了嗎？」

　　霍莉被他牢牢按著，一點也不關注他的變化，查理斯的強勢讓她更加委屈了。

　　他只看到霍莉嘴一撇，眼眶頓時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並凝出水光，接著眼淚就源源不斷流出來，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就算是有心理學博士學位的他也沒能反應過來。剛剛還在發脾氣打鬧的女朋友，下一秒就開始哭得不能自已。

　　查理斯有點慌亂地鬆開她，揉了揉她的手腕並道歉：「對不起，我弄疼你了嗎？」

　　霍莉打開他的手，揉著眼睛繼續哭，查理斯把她按到懷裡，親吻著她的發頂和臉頰。「親愛的，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很想你。」

　　霍莉想說話，可她還是很委屈，而且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太凶打起了嗝，一方面她覺得很尷尬，本來是要可憐兮兮埋怨查理斯的過錯的，結果現在變得很搞笑。

　　霍莉氣得臉都紅了，打嗝卻停不下來，查理斯倒也沒笑，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安撫，並暗示她：「好了好了，我回來了，都是我沒說清楚，我當時的態度很差，對不起……不過我離開了這麼久，你有注意到什麼嗎？」

　　霍莉打了一個嗝後，用紅通通還泛著水光的眼睛看著他，然後說：「你……嗝……你頭髮怎麼……少了？」

　　查理斯的面部表情僵硬了片刻後說道：「你看錯了。」

　　霍莉更迷茫了，他歎了口氣，重新把她按回懷裡。

　　霍莉這時候才想起來，問他：「對了？你又用那個藥了嗎？不是有依賴性嗎？你別用了。」

　　查理斯的表情終於明媚起來，臉上都是溢的喜悅。

　　「霍莉，我站起來了，我可以站起來了。」

　　她像是不敢相信，又問了一遍：「真的？」

　　查理斯把她打橫抱起來轉了個圈，她從沒見過他這樣毫不掩飾開心大笑的模樣，重新獲得健康的他就像是盲人再次重見光明，一切都變得彌足珍貴。

　　她摟緊查理斯的脖子，問他：「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都沒有聯繫過我。」

　　「實際上我並沒有想到真的會成功，因為我做過其他嘗試，但效果都不好，或者付出的代價讓我無法承受，而這次我也沒有抱太大希望……」

　　「可你應該告訴我，你甚至什麼都沒說！」霍莉一想到就生氣，忍不住提高音量。

　　查理斯默了默，說道：「我真沒想到那個看上去與世隔絕的地方會有信號而且通了網，我以為那裡禁止使用電子儀器呢。」

　　「你去了哪裡？」

　　「和一位法師，我去了卡瑪泰姬，不過那裡應該發生過一些動亂，聖殿些毀壞。」

　　「法師，真的是法師嗎？騎掃帚用魔杖的那種？」霍莉雙眼放光地看著他。「你能不能帶過來一個給我看看。」

　　查理斯把她放下，為法師正名：「並不是，他們不是巫師……他們的差別很大，而且，我現在也算一個入門級別的法師吧。」

　　「你會做什麼？」

　　「我恢復了自己的雙腿，再次站起來了。」查理斯孩子氣地對她眨了眨雙眼。

　　霍莉：「我現在還有點不適應你走路的樣子。」

　　查理斯抓著她的手向他的腿摸過去。

　　霍莉：「這樣不好吧……」

　　查理斯：「……」

　　「我想給你一個驚喜的，我不知道我不在的時候會發生這麼多，抱歉。」他看得出來即便自己的出現能讓她恢復了許多心情，可總有什麼在困擾她。

　　「對不起，離開了這麼久讓你一個人。」

　　霍莉抱著查理斯的腰，小聲說：「我知道我總是添麻煩，而且脾氣很差不聽管教，我的家人都已經死去了，除了斯塔克沒有人再像他們一樣沒原則的包容我，你一直對我很好，可我很害怕……」她抬起來，注視著他的眼睛。「查理斯，以後會有那麼多變故，我們會像以往的很多次那樣，一起走過嗎？」我們真的不會分離嗎？如果是立場呢，抑或止是死亡呢？未來的不可知有那麼多，我們真的足夠堅定嗎？

　　她沒有問出口，可他顯然已經猜到了。

　　查理斯笑了一下，低下頭準確地吻住她的唇。

　　「當然了，我愛你。」

☆、叛逆的小蟲

　　查理斯和霍莉在一個熱吻後就彼此和好了，他也沒有提過關于霍莉變種基因的事，就當做一切沒有發生，誰也不在意。

　　除此之外，霍莉知道萬磁王還在被聯合國通緝，變種人還處於風口浪尖上，這個時候她的選擇確實容易被誤解，可她相信查理斯會理解她的。

　　「我尊重你的決定，無論如何我都和你一起。」他這麼說。

　　*

　　門口一聲輕響，是彼得和梅回來了。聽到動靜後她拉著查理斯站起來，梅用探究地眼神看了看他們，霍莉向她介紹查理斯：「這是我的男朋友，查理斯·賽維爾。」

　　梅愣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麼，然後猛地抬起頭看向查理斯，指了指他後說道：「賽維爾？！」

　　查理斯微笑道：「你好。」

　　梅的表情頓時就變了，她忍住震驚努力克制情緒，問道：「那個變種人學校的校長，富翁？」

　　查理斯挑了下眉。「我想就那是我沒錯。」

　　霍莉覺得梅可能也需要點時間平復一下心情，看她這種受到打擊和驚嚇的樣子，如果哪天她知道彼得被蜘蛛咬變異後就成了在天上蕩來蕩去蜘蛛俠，那場面該有多精彩。

　　霍莉指了指門口：「那我出去一趟，晚點回來。」

　　梅欲言又止，霍莉猜她想說：「不用回來也可以。」

　　梅最後小心翼翼問道：「那你呢？我知道你的身份，我在穀歌上看到過你的消息，你應該死去了，所以你也是變種人嗎？」

　　「不是。」她直接否定，「但我和他們站在一起。」

　　梅顯然還是無法接受，但在她離開時還是對她說：「早點回來。」

　　「好。」

　　查理斯牽過她的手，兩個人一起走過混亂的街道，最後她停了下來，查理斯疑惑地看著她。

　　「你回去吧，我要留在這裡。」

　　查理斯捏了捏她的手指，有些委屈地說：「為什麼？還是不想回去嗎？」

　　「不是，我只是還沒想好，你知道的，我已經不是變種人了，我不適合繼續留在那裡，而且斯塔克需要我，我要留在這裡，不能再給他添亂了。」

　　他想說「我也需要你」，可最後還是沒說出口，他不想讓霍莉為難。

　　「學校裡也有人類學生，你可以繼續留在那裡，這有什麼呢，而且，你可以以校長女友的身份留下。」他眼含笑意地偏頭看著她。

　　蜘蛛俠從天而降打破了好氣氛，他蹲坐在牆頭上對霍莉說：「嘿，你們好，我是紐約市民的好鄰居蜘蛛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查理斯回他：「當然，請幫我照顧好這位美麗的女士，並且不要給她送花。」

　　彼得：「……」一腳踢翻這盆狗糧。

　　「你現在要走了嗎？」霍莉扯了扯他的袖子。

　　「嗯哼？不是你要我走的嗎？」

　　「我沒這麼說。」

　　「你是這麼想的。」

　　「你到底是不是心理學的？」

　　「當然是，所以我知道你很想我我就來了。」查理斯把她頭髮撩到耳後，輕吻了她的臉頰。

　　彼得默不作聲射出蛛絲離開了牆頭。

　　霍莉小聲說：「那你什麼時候來？」

　　「只要你需要。」

　　*

　　霍莉送走了查理斯後腳步輕快地上樓，走到門口準備敲門時卻頓住了。

　　萬一梅問她，她該怎麼解釋……梅會不會怪她？

　　好像怎麼編都沒用，穀歌一下就知道她和查理斯的身份了。

　　認命吧，實在不行就繼續住隔壁。

　　梅打開門，雖然神情更複雜了一些，卻什麼也沒問。

　　她向往常一樣請霍莉品嘗點心，霍莉坐在一旁忐忑不安。她小心翼翼問道：「梅，你沒有什麼想我問的嗎？」

　　梅想了想，說道：「我怎麼記得查理斯雙腿殘疾？」

　　霍莉放鬆下來，瞎說：「哦，他認識了一個很厲害的變種人，給他恢復了。」

　　梅點點頭，若有所思。「變種人可真厲害，不過也很危險……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啊……大概是因為長得好看……」她第一次見到查理斯時他還是身體健康的夜店小王子，那個時候她還穿著公主裙跟在斯塔克身後跑呢。

　　梅也沒有多問，倒是說了一句：「彼得又不見了，我甚至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每次回來都頭髮亂糟糟，我還見到他胳膊上有淤青……霍莉，我知道你和彼得的關係很好，你知道他最近發生什麼了嗎？我太擔心了，可他從來不告訴我……」

　　霍莉沒想到梅會突然轉到這個話題，她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結巴了半天才說了一句：「彼得戀愛了！對……他戀愛了。」

　　梅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說：「可他為什麼要瞞著我呢？我想肯定不止是這樣，他一定和人打架了，或者去幹什麼很危險的事，我必須弄清楚，他難道和什麼壞女孩在一起了？」

　　霍莉：「……」彼得，我對不起你。

　　彼得回來時已經很晚了，燈都關了，他想梅一定是睡覺了，他安心地把書包從窗戶丟進去，手腳並用爬進了房間。

　　「這他媽是什麼？」梅在門口罵了一句，嚇得彼得一個激靈，他手忙腳亂撞倒了凳子，立刻壓低嗓音說道：「你好，我是蜘蛛俠，我走錯了，再見。」說完後他立刻跳了出去，梅趴在視窗尋找他的蹤影，可已經見不到了。

　　彼得跳進霍莉的窗戶，砸到了床上熟睡的霍莉，她的尖叫被彼得捂住，等到認清眼前人後，她眼底的驚恐轉化為怒火，只要彼得一鬆手，她能立馬把他燒成灰。

　　彼得豎起一跟手指，示意她安靜。

　　霍莉冷笑著忍住怒意。

　　彼得屏住呼吸，等聽到梅的房間門吱呀一聲，客廳動靜消失後他才松一口氣，倒在霍莉的床邊。

　　霍莉狠狠踢了他一腳，惡狠狠地說：「大半夜闖進一位女士的房間，你不覺得失禮嗎？」

　　彼得立刻翻下床，一副認錯的姿態。「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太著急了，一時間沒想那麼多，嚇到你了真的很對不起，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霍莉撐著爬起來，氣呼呼地說：「注意點，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查理斯要吃醋的。」

　　彼得：「你們真的和好了？」

　　「當然。」

　　「那你會繼續留在這裡嗎？」

　　霍莉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來看著你不讓你亂來的，當然不能走了。」

　　「我沒有亂來，我覺得我可以解決這次的事。」彼得的眼睛在黑夜裡也熠熠生輝，他自信又期待。「如果我能證明自己，我就可以加入復仇者了！」

　　霍莉不想打擊他，重新鑽回被窩。「別想了，好好上學，復仇者沒你想的那麼好，那些英雄比普通人艱難多了，而且你還有梅，英雄不能有那麼多牽掛。」

　　斯塔克為了小辣椒可是來來回回放棄盔甲穿上盔甲呢……史蒂夫沒了巴基和卡特，娜塔莎和班納也什麼都沒有，鷹眼有了家人，所以他離開了……從成為復仇者以後，成為英雄讓他們擁有了很多，卻失去了更多。

　　霍莉踹了一腳彼得。「快點出去我要睡覺了。」

　　「為什麼？」彼得問她。

　　「什麼為什麼？」霍莉不耐煩地說。

　　「你有失去什麼嗎？」

　　「我又不是英雄。」霍莉嘟囔一句後不再理他，被子往頭上一蒙就開始睡覺。彼得只能悄悄從窗戶爬回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霍莉醒來時彼得已經不在了，而梅說他和同學去參加了一個比賽，霍莉沒怎麼在意，回房間時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刻給哈皮打了電話。

　　「哈皮，我是霍莉，立馬幫我查彼得的位置。」

　　哈皮聽到彼得的名字立刻煩躁起來，忍著不滿給霍莉發去了定位。「一切都很正常，你看吧。」

　　「好吧，麻煩你了。」她掛了電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她又給查理斯打過去。「查理斯，你知道彼得在哪嗎？」

　　查理斯正在上課，看到霍莉的電話後就示意同學們安靜。

　　「霍莉，發生什麼了嗎？」

　　教室裡眾人的眼神變得充滿深意，一個個都帶著「哦~」的表情。

　　「彼得去參加了比賽，可我覺得他有什麼事瞞著我。」

　　「雖然這麼做不太道德，但誰讓我是查理斯呢，他今天要去幹大事，斯塔克可能要生氣了，不過我已經讓快銀去幫忙了。」

　　「我也要去！」

　　「不行哦……」他微笑著回答。

　　霍莉直接掛掉了電話，他的笑僵硬在臉上。

　　學生們同情地看著自己的校長。

　　查理斯整理好面部表情，咳了咳，說道：「好，我們繼續上課。」

　　霍莉追著定位去了彼得比賽的地方，來到他們的酒店尋找彼得。

　　敲了很久門開了，房間裡只剩下內德。

　　「彼得呢？」

　　內德不自然地說道：「他去比賽了。」

　　「說實話。」

　　「不知道。」

　　霍莉歎口氣，插著腰說：「這很危險，非常危險，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她就知道有問題，彼得這個不聽話的！

　　「我和彼得失去聯繫了，我不知道他在哪裡。」

　　「OK，你們比賽什麼時候，我就不信他不回來。」

　　「就在明天。」

　　霍莉：「我今晚就待這裡等他，明天剛好去看你們比賽。」

　　內德被霍莉的話驚呆了，手足無措地解釋道：「他只是出去玩了，肯定會回來的，你可是女孩子，而且你不能和我們一起。」

　　霍莉聳了聳肩，說道：「我當然不會和你住在一起，我剛才讓人在隔壁開了房間，你立馬搬過去吧。」

　　內德激動地站起來：「不……不行！」

　　「我是個強盜，沒什麼不行的。」

　　*

　　霍莉玩了一晚上的手機，彼得一直沒回來，早上的時候彼得的同學來敲門，卻只看到開門的霍莉。

　　里茲皺了皺眉，問道：「你是誰？彼得和內德呢？」

　　內德在她身後默默舉手，小聲說：「我在這裡……」

　　里茲：「你怎麼在這？彼得呢？」

　　「他昨晚有事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內德搖了搖頭，撇了一眼霍莉。

　　霍莉說道：「我是彼得姐姐，來找他的，可以和你們一起嗎？」

　　他們面面相覷，最後看向他們的老師。

　　霍莉扶著門框撩了一下長髮，拋了一個若有似五的媚眼。

　　「當然沒問題，歡迎歡迎。」

　　霍莉得逞地微笑：「謝謝。」

　　*

　　查理斯撐著下巴思考者剛才用超腦看到的畫面，他覺得他需要和霍莉好好聊聊了。

☆、災難

　　比賽已經開始了，無論所有人怎麼著急，彼得始終沒有出現，所有人都在問內德他的下落，甚至有的人開始憤怒不滿，責怪彼得是個不負責任臨陣逃脫的人。

　　霍莉知道快銀和彼得在一起，她沒有很擔心彼得的安全，只是這下子彼得要憂慮如何跟同學老師們解釋了。

　　*

　　「完了我要遲到了！比賽馬上開始了！」彼得急地原地打轉，而快銀坐在集裝箱上發出心死如灰的感歎：「我真後悔過來幫你，你連自己的蛛網都控制不好，現在完了，我們兩個都出不去了，愚蠢。」

　　「是你先進來的，你速度那麼快就沒意識到門被關了嗎？」

　　「我可沒有蜘蛛感應，我怎麼知道。」快銀跳下來，和彼得爭執起來。「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不就是一個比賽嗎？你念叨得讓我頭疼。」

　　「他們會生氣的，我和里茲說好了！」彼得爬到牆上，想看看哪裡有開關。

　　快銀抱著手臂看他四處著急的樣子，忍不住說道：「要是我也能用精神聯繫教授就好了。」

　　「那樣你就你可以找他幫忙了嗎？」

　　「不，我需要向他傾訴你的愚蠢，讓他知道自己看走眼了。」

　　彼得氣鼓鼓地瞪他一眼，沒有跟他計較繼續找辦法。

　　而比賽已經開始了，彼得始終沒回來，這下子她的等待也就沒有了意義，她決定親自去找彼得。

　　內德看她要走立刻叫住她：「你要去哪？」

　　「找彼得回來。」

　　「你找不到他的，你肯定沒辦法。」內德希望霍莉不要去給彼得添亂，這也讓她反應過來，她已經沒有幫助他們的能力了。

　　霍莉突然沉默下來，有些失落地點了點頭，彼得的老師靠過來拿出自己的手機。

　　「可以留個聯繫方式嗎？」他對霍莉眨了眨眼。

　　「好呀！」霍莉面帶微笑地留下了查理斯的電話。

　　比賽結束了，他們要離開這裡去下一個地方，彼得還沒回來，霍莉就跟著隊伍一起走，雖然她也不知道要去哪。

　　內德問她：「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參觀嗎？」

　　她聳了聳肩，無奈地說：「他總會回來的，我來都來了，去一趟也沒什麼。」她注意到內德背著的大包，問道：「你怎麼背這麼多東西？」

　　內德眼神閃躲地看向別處，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由於隱私，霍莉也並沒有追問。

　　和里茲他們進到電梯的時候霍莉突然有點不對勁，總有種說不出來的壞念頭。

　　她沒有在意，等到電梯升到高處的時候，電梯突然停頓了一下，猛地落下幾米。所有學生都開始尖叫起來，霍莉被刺耳的尖叫折磨得不行，同時她也變得恐懼。

　　電梯的光閃了幾下突然熄滅，然後又重新亮起，學生都害怕得哭起來，電梯就像受到了什麼衝擊一般突然斷裂一個口子，接著又在降落。

　　霍莉強忍著害怕靠緊電梯的邊緣，深呼吸讓自己放鬆。

　　下落的電梯停住，而蜘蛛俠破窗而入終於阻止了災難，他看到了霍莉也在電梯裡震驚得忘了掩飾聲音。

　　快銀拍了他一巴掌，他立刻壓低聲音說道：「都不用擔心，我會救你們上來的。」

　　最後電梯裡只剩下霍莉和里茲，霍莉對她說：「先上去吧，別擔心。」

　　里茲點點頭，就要拉住彼得的手時，電梯突然墜落，快銀迅速抓住了降落的里茲，而霍莉卻在極速墜落電梯裡，彼得和快銀神色劇變驚到大喊出聲。

　　就在失重和死亡的恐懼掐住她的嗓子眼時，電梯突然停住了。

　　彼得和快銀驚喜又震驚地往下看，腿軟的霍莉扶著電梯牆壁慢慢站起來，對他們喊道：「我沒事，這裡……等等！彼得，是你嗎？」霍莉發現電梯開始緩緩上升，可這不是他和快銀能做到的。

　　她那種不好的預感又來了。

　　電梯升到一半，開始猛烈撞擊牆壁，霍莉摔在地上，用手扶緊。電梯就像是被操控著直接撞開了大樓的牆壁，快銀和霍莉都反應了過來，快銀直接跳進電梯裡把霍莉抱緊，想帶著她跳出去。

　　「是埃裡克，一定是他。」

　　一根鋼筋從水泥牆壁中伸出來，牢牢拽住了霍莉的雙手，她不受控制地被拉走，而快銀躲開了埃裡克的控制，挽救不了的他只能想辦法求助查理斯。

　　霍莉整個人升到了幾百米的高空，她閉著眼不敢向下看，接著埃裡克從另一座大樓的樓頂走出來。他站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處，似乎比上一次相見要更滄桑狼狽許多，但渾身的震懾力絲毫不減，甚至讓人不敢與他對視。

　　霍莉蒼白著臉，手腳都在發抖，等到雙腳落在實地後她直接雙腿一軟跪了下去。埃裡克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一個人拉住了她，埃裡克就這樣把霍莉帶走了。

　　在霍莉被抓走後彼得想辦法通知斯塔克，可是他切斷了斯塔克的追蹤，又打不通他的電話，彼得只能繼續阻止那個危險的武器商。

　　他把事情搞得一團糟，遊輪被武器切成了兩半，追的人也跑了，斯塔克來解決了一切，並收回了給他的裝備。

　　他似乎很生氣，彼得的魯莽讓事情更糟糕了。

　　「我就不該讓霍莉來看著你，你們兩個可真會給我添亂。」斯塔克這麼說完後就急匆匆離開了。

　　彼得抱著書包坐在樓頂上，看著他離開的方向。

　　*

　　她似乎被帶到了森林一樣的地方，周圍安靜的能聽到風吹樹林的聲音。房間佈置風很溫馨，就像一個正常人的家，窗臺的花瓶裡插著鮮花，不過看上去枯萎很久了。

　　霍莉聽到了腳步聲後立馬重新躺回去，裝作睡著的樣子。

　　埃裡克推門而入，沒有理會霍莉的偽裝，自顧自地說起來。

　　「她死了。」

　　霍莉忍住疑惑繼續一動不動。

　　「大概還有一個月，我們的孩子就會出生。」埃裡克的聲音平淡沉穩，就像一個快要死去的人毫無起伏的訴說他的生平，乾巴巴的語氣，卻壓抑到讓人難過。

　　霍莉也懶得裝下去了，她坐起來，問道：「為什麼？她是人類，告訴我，不是你們做的。」

　　「有人找到了我們的蹤跡，等我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沒有呼吸了。」他的聲音終於變得顫抖，眼眶也開始泛紅，他始終看著窗臺上枯萎的花，仿佛那是死去的蘇茜。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埃裡克脆弱的樣子了，沒有了往日裡的戾氣和嚴肅，也不在高談變種人的生存。現在的他是一個失去妻子的丈夫，失去孩子的父親，他也是失去了隊員的領導者。

　　「是誰？」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無論你想讓我做什麼，我都沒有辦法了。」埃裡克的一切讓她同情，可她確實不能為他做什麼，也許她猜到了埃裡克的想法。

　　「你曾經救過她，我知道的，那個時候她已經死了，是你把她救了回來。」埃裡克像是看到了希望，直直地看著她，他篤定的語氣容不得她拒絕。

　　「我失去了能力，更何況我不確定我能不能做到，我只試過那一次，她當時只是死去了三秒，我將空間扭曲了三秒……」

　　「這次也可以！」埃裡克抓緊她的肩膀，「我可以恢復你的能力，我們找到了史崔克曾經催化變種基因的血清，你可以的，只有你能幫我。」

　　霍莉有點僵硬，她不敢和埃裡克賭這些，如果強行做她承受不了的事，她可能會死，蘇茜也不能復活，這世界上哪有什麼讓死去好幾天的人活過來的事。

　　「埃裡克，你知道，這不可能的，蘇茜是因為你而死的，因為你把她處於這種境地，你口口聲聲要消滅人類，可她也是人類，你有問過她的想法嗎？你愛她嗎？你能像她一樣承受這些嗎？她站在了人類的對立面，為了你，她和你在一起，就是罪過。」

　　霍莉越說越激動，她甚至有些氣憤，一想到因為埃裡克死去的無辜人類和蘇茜，她就沒辦法忍住，而埃裡克也不是第一次對她出手了，他只看到變種人的未來和幸福，為了這些他可以犧牲別人的一切。

　　「都是他們！我已經躲到了這裡！我想好好當個父親，我想有家庭，是他們毀了這一切！」

　　「你真是個混蛋。」霍莉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只能無奈地作出這個評價，她現在是真覺得埃裡克是個混蛋了。

☆、復仇者的聯手

　　霍莉被關在這裡很短的時間，但是查理斯並沒有找到這裡來，她想埃裡克可能用什麼裝置來阻擋了查理斯的追蹤，或者他有其他幫手隱藏了行蹤。

　　「我失去了能力，我幫不了你。」

　　埃裡克不為所動，他從抽屜裡取出一個盒子，打開給霍莉看。

　　「我知道，所以我們去神盾局拿到了這些。」

　　「你瘋了！」霍莉推開他跑出去，門鎖被控制住，她只能貼緊門警惕地看著埃裡克。

　　「你根本不知道這些有什麼用，而且都是些半成品，你想連我一起害死。」她

　　「不會的，我們會讓你安全的。」埃裡克取出一支注射器走向她。「先試試這支。」

　　霍莉反抗不過他，被強硬地扯出胳膊，他把血清慢慢推進去，霍莉幾乎是立刻就感受到從手臂開始蔓延到全身的灼燒感。

　　她大口喘著氣，嘴裡不停咒駡埃裡克。

　　他拿出一個蘋果放在桌子上，「試試看，把它變走。」

　　霍莉推開他倒在地上，「滾開！」

　　「沒效果，好……我們換一支，這支可能有用……」他假意安撫幾句，又注射了一支，霍莉感覺鼻腔一股熱流，她伸手一摸，手上頓時一片血紅。

　　直到她暈過去，那個蘋果還在原地。

　　他摸了摸霍莉的呼吸，把她抱到了床上，然後一個人坐在窗前看著枯萎的花。

　　……

　　她醒來時已經天黑了，而她身上的灼燒感已經消失，但她還是能感到身體的不適。

　　她輕輕坐起身，朝窗外看了一眼，那裡是樹林，白天沒有聽清楚，到了晚上水聲變得清晰，不遠處應該有一個挺大的河，或者有一個小瀑布。

　　桌子上的蘋果還在，霍莉伸出手動了動，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她有些洩氣，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真的能做到。

　　在她望著窗戶發呆的時候，幻視穿牆來到她身邊。

　　「該走了。」他對霍莉伸出手。

　　霍莉被嚇得一個激靈，壓低嗓子震驚地看著他。「我的天！你怎麼做到的…」

　　幻視偏了偏頭，說道：「這個很難解釋，我們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

　　他把霍莉抱起來，直接從視窗鑽出去。

　　「你不是能穿牆嗎？」

　　「那你能嗎？」

　　「不能。」

　　幻視不和她說話了。

　　只是離開了這個房間而已，萬磁王和他的犯罪團夥就這麼站在那裡等著他們倆。

　　他看了眼霍莉，說道：「抱緊一點。」

　　「我怕旺達打我。」

　　一縷紅色圍繞著一個身影從黑暗的樹林裡走出來。「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旺達！」她撲騰了一下，幻視立刻抱穩她升向高空，而另一個變種人也騰空而起攔住他們。

　　旺達的頭髮被夜風吹得飛揚而起，她堅定地站在埃裡克對立面。

　　「這次還是要這麼做嗎？」埃裡克問他。

　　「那你呢，你還要這麼做嗎？」旺達說完後毫不留情地攻擊他們，一大片樹倒下去。

　　幻視被神秘女的箭射中，那個變種人立刻趁機而上撲倒幻視，三個人一起往下落，霍莉滾到瀑布的邊上，兩人又伸手拉她。

　　又有兩個變種人撲上來，直接把幻視困住，霍莉這個拖油瓶被拽走，她掙扎了一下，腳一滑就往後倒，下面就是瀑布，另一隻強有力的手把她一拉，然後抗到了肩上。

　　霍莉的手垂到他的胸口，她順手摸了摸。

　　嗯……美國隊長。

　　「好久不見啊，隊長。」

　　「也沒多久，你這麼快就出事了。」史蒂夫把霍莉扛著往前奔跑，她被顛得五臟六腑都在疼。

　　「隊長，要不你換一個姿勢。」

　　史蒂夫急著救她走，倒是沒注意霍莉有沒有傷，他立刻抱歉地把霍莉放下來，然後把她橫抱。

　　一道火光沖過來，他抱著霍莉閃躲了一下。

　　「你還好嗎？」史蒂夫問道。

　　「我覺得不太好。」她現在更疼了，每個骨頭縫都是疼得感覺。

　　史蒂夫在黑暗中看不清霍莉的臉，卻能隱約聽出她語氣中強忍的痛苦。

　　他把霍莉小心地放在地上，「我去攔住他，一會兒會有人到的。」

　　霍莉點點頭，「希望這個人不是埃裡克。」

　　火人的火焰不斷將周圍的樹木點燃，史蒂夫剽悍地搬起一塊大石頭把他砸進來瀑布，霍莉看得目瞪口呆。

　　就在他以為麻煩解決了走向霍莉時，整個人卻不受控制地被丟進水裡。

　　埃裡克從空中緩緩落下，一步步靠近她。「如果不能救不回她，我就讓人類滅絕。」

　　「你做不到的。」霍莉篤定地說。

　　「你可以。」埃裡克俯下身子，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如果你做不到，我就殺了他。

　　史蒂夫從水裡被扔到地上，一根鋼筋將他捆住，另一邊是被控制的巴基。

　　霍莉看到巴基時眼神有所觸動，卻很快扭過頭與埃裡克對視。「就算蘇茜活過來，她也會離開你，你真以為變種人都會感激你嗎？你以為自己是個聖人嗎？埃裡克，你是個瘋子。」

　　他一把掐住霍莉的脖子，把她提起來，火光沖天的一瞬間，天空響起了爆炸聲，鋼鐵俠和天使從空中降落，暴風女召喚風雨熄滅了大火。

　　所有的攻擊都沒有傷到埃裡克，情理之中沖出來的埃裡克感到盔甲正在擠壓，他不受控制地栽到在地上。

　　另一位變種人把手放在霍莉的額頭上，她感到自己的意識變得模糊，腦海卻有個聲音變得清晰起來。

　　「切割地球所有人類。」

　　「扭轉時間，切割所有人類。」

　　霍莉的瞳孔變得渙散，不由自主地抬起了手，這個時候控制她的變種人卻突然倒下，霍莉被抱走。

　　快銀扶著她的脖子把她運到了一邊，敵視地看著埃裡克。

　　「查理斯……」她小聲叫他的名字。

　　「教授已經控制住周圍的變種人了，他很快就到。」

　　「我帶你離開。」

　　「斯塔克他們在這裡。」霍莉的眼前一片模糊，她摸了一把，不知道為什麼摸到一把濕潤，還帶著粘稠和血腥氣。

　　「萬磁王你這個混蛋是不是打我臉了？」她震驚地看著他，大聲喊出來。

　　埃裡克瞥了她一眼懶得說話，動手想解決斯塔克，一支槍從背後射過來，埃裡克躲過去，其他的變種人紛紛倒下。

　　快銀向她解釋：「暫時抑制變重能力的，我們已經想到辦法了，斯塔克和查理斯一起研究了改變磁場的辦法，也不知道安裝完了沒。」

　　史蒂夫和巴基被控制住還無法動彈，埃裡克動了動手指，霍莉聽見了斯塔克盔甲相互擠壓的聲音。

　　她激動地喊出聲：」住手！」

　　埃裡克：「就她，或者……他死。」

　　斯塔克的盔甲發出歡快的音樂，與此同時穿出斯塔克傲慢知己的發言。「果然是沒頭腦的，我可是斯塔克，我還用親自和你這個收廢品的打嗎？我勸你可以求饒讓我給你一個完美的死法。」

　　她松了一口氣，快銀把她攔在身後，而一個隱身的變種人卻突然從背後攻擊他，快銀的腿再次負傷，霍莉立刻逃跑。

　　她的身上沒有任何金屬製品，可埃裡克還是不慌不忙地控制著一根項鍊朝她過去，她慌不擇路向瀑布跳了下去。

　　在落水的同一時間，她聽到了查理斯的聲音。

　　「我找到你了。」

☆、真相

　　從高空墜入水裡後她的背疼到發麻，冰冷的水不停灌進她的鼻腔和耳朵，她嗆了幾口水，胸腔也因為缺氧悶悶發疼。

　　霍莉覺得自己快死了，一隻手抓住她，把她往上拖。

　　霍莉被拉回水面，眼睛還沒法睜開，她不停地咳嗽。

　　她緊緊攀著拉她上來的人，然後就被按進了懷裡。

　　她聽到頭頂傳來查理斯驚慌的聲音。「霍莉，霍莉……你還好嗎？你怎麼樣？」

　　她用查理斯的衣服抹了一把眼睛，然後兩個人都渾身濕噠噠的靠在一起。「疼死了……」霍莉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後，查理斯立馬鬆開了她，像是怕自己太用力會傷害到她。

　　「對不起，哪裡疼，我帶你回去好不好，我們回去。」他換成用手捧著她的臉，在她額頭和臉頰重重親吻了兩下，這個時候霍莉才終於恢復一點神智，這反而讓她覺得疼得更清晰了。

　　「好疼……真的好疼，你怎麼才來啊，我以為我要死了。」

　　他一直在解決埃裡克其他的後援，然後由復仇者和神盾局逮捕埃裡克，神盾局不讓他插手。

　　他沒有解釋，只能握緊她的手。「都是我的錯，我帶你回去。」

　　「我要找斯塔克……」

　　查理斯知道自己不能改變霍莉的想法，於是說道：「好，我帶你去找他，然後我們回去好不好。」

　　「嗯……」她點了點頭，對查理斯張開手臂。

　　他試探地觸碰她的身體，確認自己的動作不會給霍莉帶來痛苦後才小心翼翼把她抱起來。

　　「走吧。」

　　……

　　萬磁王最後被X戰警協助復仇者擊敗，所幸附近沒什麼建築，進展也算順利，除了霍莉跳下去以外，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埃裡克被關進了特質的玻璃牢房，由復仇者帶回看押，這次查理斯妥協了，沒有再阻撓。

　　當渾身濕透的查理斯抱著狼狽的霍莉出現時所有人都迎了上去，斯塔克把西裝脫下來蓋在她身上，然後幻視接過了霍莉。

　　斯塔克沉默地看著查理斯幾秒，像是醞釀著什麼，然後突然給了查理斯一拳。

　　他踉蹌了幾步後勉強站住，變種人都要圍上來阻止，史蒂夫也站在斯塔克一邊示意他們退下去。

　　斯塔克斜了他一眼，冷哼一聲。

　　查理斯抹了一下嘴角，看到手上的血跡也沒說什麼，向霍莉那邊走過去。

　　「如果為她好你就應該離開她。」斯塔克這麼說道。

　　他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繼續走過去，「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你能離開波茨小姐嗎？斯塔克？」

　　他離不開霍莉了，斯塔克也不能再失去佩珀，即便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他們也想抓住現在的時光相愛。

　　*

　　埃裡克被帶回神盾局的內部監獄，查理斯一直守在霍莉身邊，直到她醒來。

　　醒來後她先是沉默了很久，然後問道：「埃裡克呢？」

　　「他被關起來了，事情解決了。」

　　她搖搖頭，「不是的，沒有解決，這件事不會解決的，查理斯……蘇茜死了，他們的孩子還有一個月就要出生了。」

　　查理斯的目光沉寂下來，他垂下眼睫，雙手握拳抵在嘴邊。他失落又自責地說：「我以為蘇茜會改變他，一開始我真的是這麼想的，可我害死了她，我把一切都想得太好了……是我的錯。」

　　霍莉握住他的手，注視著他的眼睛。「不是你的錯，一切都沒辦法預料，我們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但是我們的愛都是真的，埃裡克也是愛蘇茜的，也許真的會改變。」

　　查理斯抬起頭，像是知道了她的想法。「你想做什麼？」

　　她指了指自己的頭，「你可以自己看看呀。」

　　「我不會這麼對你，我要你告訴我。」

　　霍莉眨了眨眼，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玻璃杯。

　　查理斯有些吃驚地看著她。「你……」

　　沒等他說完，霍莉突然摔碎了杯子，接著她迅速打了一個響指，地上的碎片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完好的玻璃杯。

　　「你看，我成功了。」她有些得意地晃著手上的杯子，卻被查理斯一臉嚴肅地警告：「即便如此，我也不會允許，蘇茜可不是一個杯子一個蘋果，她的死有些時間了，如果你做不到呢，如果你無法承受呢？」

　　「不試試怎麼知道……」

　　「我不能承受。」查理斯瞪著她，「我不能讓你去冒險，後果我承擔不起。」

　　她有些賭氣地用被子把自己蒙住，卷成一個團窩在裡面背對她。

　　查理斯拍了拍被子。「把頭露出來，這樣不好。」

　　「別跟我說話。」被子裡傳來霍莉委屈的聲音。

　　「好吧，那我在這裡陪著你。」

　　霍莉沒說話，過了很久她把被子稍微露出一個縫，悄悄透過縫來看查理斯。

　　他正撐著下巴看著她，霍莉又趕緊鑽回去。

　　被窩裡又悶又熱，她的臉都變紅了，然後她聽到了查理斯發出一聲輕笑，接著就感覺被子被人掀開，新鮮的空氣湧進來。

　　他準確無誤地捕捉到了她的唇舌，接著撬開她的牙齒，由淺入深地親吻。

　　查理斯捧住她的臉，讓她沒有退縮的餘地，就那麼應和他，最後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唇舌交纏，熱烈又暢快。

　　最後查理斯主動放開了霍莉，然後用手指抹了抹她紅腫濕潤的嘴唇。「你真美。」

　　「我也覺得。」霍莉看著他同樣鮮紅的嘴唇說道。

　　門被人敲了幾下，然後沒有征得同意，來人直接十分自然地推開了門，霍莉立刻把查理斯一把推開。

　　查理斯體會到了拔x無情的感覺，頓時一片淒涼。

　　斯塔克抱著手臂看著被窩裡的霍莉。「好點了嗎？」

　　「好啦。」

　　斯塔克看了看他們二人嘴唇的紅潤度，忍不住說道：「我想也是的。」然後意有所指地看向查理斯。

　　教授一臉淡然接受他的目光，並且還有點委屈地看向霍莉。

　　斯塔克咳了兩聲，說道：「好了，我帶你去算個賬，免得你到時候又鬧騰，走吧。」

　　查理斯想要說什麼，霍莉突然一個響指，她和斯塔克都不見了。

　　查理斯：「唉……」

　　*

　　斯塔克插著腰看著一片空蕩的原野，他的表情都有些凝固。「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到這來嗎？」

　　「我就是想著遠一點他找不到。」

　　「我有遮罩器。」

　　「我沒有……」

　　他無語地揮手，「好吧，那這是哪？」

　　「美國……吧。」

　　「行了，我不想跟你說話，現在立馬帶我回復仇者基地。」斯塔克用手錶進行定位，發現他們莫名到了以色列，居然出國了。

　　「我提醒你下次注意一下，你的能力真的很不穩定。」萬一下次到些亂七八糟的地方怎麼辦。

　　斯塔克把霍莉帶到了復仇者基地，那裡有一個曾經專為綠巨人做的牢籠，現在經過了改良，裡面關押著萬磁王。

　　斯塔克和霍莉和埃裡克隔著一層玻璃，埃裡克聽到動靜還是沒有抬頭，直到斯塔克發話。

　　「我找到了你妻子的死因，兇手也找到了，我想你會有興趣。不過你千萬不要誤會，我一點也不同情你這種人，只是在這件事的某一點上我們還是有點像的，但你可比我差遠了……」

　　霍莉撇了他一眼，扯了扯他的衣服。「好了，快說。」

　　斯塔克放出一塊光屏，指向上面顯示的照片。「還記得你前不久在市中心的廣場發起的戰爭嗎？當時大概死了幾百個普通平民，受傷的有幾千人。這個叫做唐納德的也是其中一員，他的母親陪他的妻子和兩歲大的孩子從醫院回來，莫名其妙遭受了攻擊，他的母親和孩子都去世了，父親受不了打擊也離世了……」

　　埃裡克聽到這裡終於抬起了頭，用佈滿紅血絲的眼睛看著他們。

☆、復活

　　他沉默了很久，最後霍莉忍不住開口：「如果蘇茜活著，你還會這麼做嗎？」

　　「我不知道，她已經死了。」

　　斯塔克立刻譏諷地說道：「對對對，死了，因為你，不止她因為你死了，還有更多無辜地人，你還差點連霍莉一起害死。」

　　霍莉問埃裡克：「我的能力恢復了，如果我能做到，你願意做出什麼回報，你要想清楚，如果我不滿意，你就要在這裡待一輩子。」

　　斯塔克橫了她一眼，在她耳邊小聲說：「想都別想。」

　　霍莉點了點頭，打了一個響指。

　　斯塔克不見了。

　　霍莉又突然出現在牢房裡，和埃裡克面對面。

　　「你會激化矛盾，會毀了暫時的平衡。」霍莉對他說。

　　「你知道，這是暫時的，不過因為你是人類。」

　　「我當然是人類，可我的男朋友和朋友是變種人，復仇者也有一位變種人，以後總會越變越好的……」

　　埃裡克還想說什麼，被霍莉直接打斷：「我勸你趁我還有耐心在這裡做心理輔導之前想清楚，我可不是查理斯，我現在還是很生氣，你再多說一句我就忍不住切了你，我說真的。」

　　埃裡克明智地閉嘴了，他想了想，問她：「你想讓我怎麼做？」

　　「聽查理斯的就好，待在賽維爾好好做一個老師，或者到深山老林裡養狗打獵都隨便你。」

　　「他知道嗎？」

　　「如果知道的話他會氣瘋的。」

　　「我答應你，但如果往後變種人被人類迫害，我絕對……」

　　「不用你管，我們會處理，別和我商量，這是單方面的。」霍莉有些不耐煩了，如果不是因為查理斯，她覺得自己會忍不住把埃裡克暴打一頓。

　　「我得抓緊時間，要知道查理斯和斯塔克可能會很快感到，帶我去蘇茜死去的地方。」

　　埃裡克說了一個地點，霍莉按照大概把她和埃裡克帶了過去，她給埃裡克帶上了抑制器，一路上小心提防。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既然我決定了，就不會反悔。」

　　「反水王沒資格說這話。」霍莉無情地回答。

　　她站在原地，伸出雙手。

　　埃裡克能感受到附近磁場的變化，甚至隱約看到周圍的樹木都有扭曲和劃痕出現，周圍幾棵樹突然斷裂，就像是憑空消失了半截，沒有任何聲音。

　　霍莉的手有些發抖，她的胸腔隱隱發疼，甚至已經有些暈眩，最後一陣劇痛，她跪了下來，而面前突然出現了蘇茜的身影。

　　埃裡克正要走過去，蘇茜又突然不見了。「怎麼回事？」

　　霍莉喘了一口氣，「我再試試。」

　　她又試了一次，蘇茜又重新出現到她面前。

　　埃裡克沖上去擁住她，又被蘇茜推開，她像是受到了驚嚇，驚慌地後退。「你們是誰？我怎麼在這裡？」

　　埃裡克愣了一下，回頭看向霍莉。

　　她擺擺手，無力地說：「我盡力了，可能出了點問題，時間上把握的可能不是很準確。」她現在需要歇一歇，不想說話。

　　她剛想扶著樹幹站起來，一個光圈突然出現把她嚇得跌回地上。

　　一個穿著斗篷打扮奇怪的人走出來。

　　霍莉：「夏洛克？」

　　「你他媽變異了？」她震驚地看著來人。「你的斗篷有點眼熟啊……」

　　斯特蘭奇沒有理她，直接用阿戈摩托之眼修改被扭曲的時間。

　　霍莉拽住他的斗篷制止了他。「你要幹嘛。」

　　「收拾你的爛攤子。「他橫了霍莉一眼，準備繼續。

　　斗篷把霍莉甩開，還抽了她一下。

　　霍莉現在很虛弱，也很生氣。「夏洛克！」

　　「我不是夏洛克，我是奇異博士。」

　　「我管你的，既然不是夏洛克，那我就不客氣了。」一棵巨石憑空出現在奇異博士頭頂，又是一個光圈，巨石掉入光圈後不見。

　　他抓住霍莉的手，說道：「查理斯真應該管管你。」

　　「你還說你不是夏洛克。」明明一樣長的臉。

　　霍莉背後出現一個光圈，他把霍莉一推，她掉進去不見。

　　斯特蘭奇搖搖頭，感歎一句：「查理斯眼光不太好。」

　　霍莉掉入光圈後以為自己會受傷或是變成兩半，結果只是跌入一個懷抱裡。

　　但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有了不好的預感。

　　「霍莉。」查理斯在她身下用溫柔地說道，她能感覺到隱約的怒氣。

　　「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解決。」霍莉說完後抓著查理斯一起回到了原地。

　　而現場埃裡克正拉著蘇茜，蘇茜在掙扎，奇異博士在扯開他們兩個。

　　霍莉沖上去想要和斯特蘭奇動手，被他的斗篷抽回來，她的怒火熊熊燃燒，查理斯威脅般叫了霍莉一聲，她又只能停下。

　　「查理斯，這個人是不是有病，他幹嘛要搗亂啊？」

　　查理斯：「你再好好想想，我和你說過的，霍莉。」他提醒霍莉。「法師，你還記得嗎？」

　　「霍格華茲？」霍莉脫口而出。

　　奇異博士忍不住了，「大腦如果不用可以捐獻給需要的人。」他又接了一句，「算了，我想你的大腦也沒什麼含金量。」

　　她沉默了一下，出奇的沒有發火。「肯定是夏洛克沒錯了，肯定是他。」

　　查理斯笑出聲來，對斯特蘭奇說道：「抱歉，博士，這件事讓我來解決吧。」

　　「你解決不了，時間是不能被篡改的，死去的人更加不可能活過來，她會導致另一個時間的混亂。」

　　埃裡克把蘇茜護在身後，戒備地看著他。

　　霍莉：「我可不管這些，只要你敢動我護著的人，無論你是不是夏洛克，我都要打殘你。」

　　奇異博士發出了不屑的嗤笑聲。

　　查理斯在霍莉動手之前把她拽回來，並說道：「斯塔克現在應該很生氣，我勸你想想怎麼和他賠罪。」

　　「這麼說你不生氣了？」

　　查理斯溫柔地說：「我決定好好和你算帳，你和我賠罪是沒用的。」

　　斯特蘭奇看向埃裡克，對他說：「沒用的，混亂了時間的秩序會導致更多未知出現，她已經死了，這個她是另外一個人，你應該明白，或者說……因為你的一意孤行害死了你的妻子，你現在做這些彌補自己的愧疚是沒用的，她還是死了，回來的根本不是她。」

　　「我不在乎。」埃裡克沒有絲毫猶豫。

　　霍莉手上出現一個手機，她立刻給夏洛克打視頻電話。

　　夏洛克沒接。

　　霍莉發消息過去：「你有沒有孿生兄弟？」

　　他接通了，直接諷刺道：「你的大腦沒經過開化嗎？」

　　霍莉把手機對準奇異博士，夏洛克那裡明顯沉默了很久，然後才略帶遲疑地說道：「我確定與我有血緣關係的只有白宮那位臃腫的傢伙。」

　　意思是面前這個和他沒有關係。

　　「要不你再去問問你爸媽，誰知道……」

　　夏洛克沒禮貌地掛了電話，拒絕和她交談。

　　斯特蘭奇：「現在你相信了吧。」

　　查理斯安慰她：「說實話，一開始我也很驚訝。」但是他看過夏洛克的大腦，這兩個人明顯不是一路的。

　　「好吧，那現在怎麼辦，你能解決嗎？我總不能讓他把蘇茜殺了。」

　　斯特蘭奇補充道：「我這是修改時間秩序。」

　　「我管你的。」

　　查理斯把手指搭在太陽穴上，微微閉眼。

　　「放心吧。」

☆、彼得的舞會

　　霍莉被斯塔克帶回去教訓，最後事情是怎麼解決的她並不知道，但是查理斯告訴她，蘇茜的記憶被他抹去了一部分，而她本人被送回了家，就像沒經歷過這些，重新過正常的生活。

　　霍莉問他：「埃裡克同意了嗎？」

　　「是他這麼要求的。」查理斯回答。

　　最後埃裡克選擇回到了賽維爾，查理斯做出了許多努力才讓神盾局和斯塔克同意把埃裡克留下，而不是關進監獄直到他死去。

　　「我以為他要接受審判什麼的。」

　　查理斯回答她：「本來是的，但是想到埃裡克能力特殊，等到以後有危機情況時，他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比如上次外星人和奧創的事，如果他參與進來了，結局一定更加樂觀。」

　　「就知道神盾局會來這麼一手。」

　　查理斯笑得頗有深意，問她：「事情解決了，你準備和我回去了嗎？還是說你準備面對斯塔克的怒火。」

　　霍莉一聽這個就覺得頭疼，捂著腦袋痛苦地說：「你不知道他有多生氣，我甚至以為他會給我來一炮，我知道他會生氣，但沒想到他會把我趕出來……」

　　「所以說……」查理斯對她眨眨眼。

　　「我可以去找彼得。」她果斷地打消他的想法。「我才不回去，埃裡克給我留下了陰影，我要放鬆心情。而且我必須讓托尼消氣，如果我去了賽維爾，相信我會得到史蒂夫同樣的待遇。」

　　頭頂突然傳來聲音：「看來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

　　霍莉立刻抬起頭，托尼的鋼鐵俠盔甲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下落在了中央公園的湖邊。

　　「托尼？」

　　「你身邊這個男人不顧你的危險將差點害死你的變種人放在學校，你難道還想和他回去？不分手嗎？」

　　霍莉敲了敲他的頭盔。「這次是本人還是殼子？」

　　盔甲打開，斯塔克從裡面走出來，把她腦袋敲了兩下。「你說呢。」

　　「我倒想問問你為什麼把彼得的戰衣收回去了，他出什麼事了？」

　　「他還不夠成熟，等有一天他不需要這些也能成為蜘蛛俠的時候他才算合格。」

　　霍莉看了看他，又看看查理斯。「你明白嗎？」

　　查理斯：「當然。」

　　斯塔克冷哼一聲，對查理斯說道：「你最好慶倖他能做到這些，不然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他會重新開始的。」他說完後看了眼霍莉。「謝謝你，親愛的。」

　　斯塔克白了她一眼，「得了吧，她這一次以後，再使用能力可就難了，只要你敢扭曲時間，那個穿斗篷的一定會把你抓過去阿瓦達了。」

　　霍莉點頭：「我也覺得，我現在一有動靜他畫個圈圈就到了，那個法師真的不是霍格華茲的學生嗎？我覺得他肯定會移形換影！」

　　查理斯：「真希望他能聽到這些。」

　　*

　　霍莉和查理斯分開後回到了皇后街，在穿過雜亂的小巷子時，她一抬頭看到了坐在一個陽臺上的蜘蛛俠，他已經換回了那套寬鬆簡陋的制服。

　　霍莉掏了掏，從兜裡拿出一個李子，用力砸過去，彼得下意識接住，然後迷茫地看過去。

　　「霍莉？」

　　「是的，我回來了。」

　　「感謝上帝你沒事，當時真是嚇死我了，你有受傷嗎？很抱歉我害你被抓走。」彼得射出蛛絲，從樓上蕩下來。

　　霍莉拍了拍他的胳膊。「這可不是你的錯，你很棒了，救了那麼多的人不是嗎？」

　　即便是帶著頭罩，她也能明顯看出彼得很失落。

　　「不，一點也不，我把一切都弄得更糟糕了，斯塔克先生一定告訴你了，他把制服收回去了。」

　　「好了，回去換身衣服怎麼樣？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彼得回去換好衣服，想了想，還是把制服塞進書包帶上了，霍莉正在樓下等著他。

　　霍莉在肯德基點了大份的薯條，又給自己和彼得點了漢堡可樂，彼得吃了幾口就停下了，歎了一口氣。

　　霍莉夾起薯條沾上番茄醬遞給他，漫不經心地說起斯塔克來：「他以前很依賴盔甲，總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責任，好吧……他現在也這麼覺得，大概你們這些超級英雄都有這種毛病，所以我成不了英雄。你救不了所有人，這也不是你的責任，但每一個被你拯救的人都會記住你，記住蜘蛛俠，記住那個英雄。蜘蛛俠不是一個名字，也不是一套制服，是你。」

　　「就算沒了這一切，你也是蜘蛛俠，因為你和斯塔克一樣。」她指了指彼得的胸口，「這顆金子般的心是你們的。」

　　彼得像是突然反應過來，對她說：「我好像明白了一點。」

　　霍莉：「你還需要真正明白，你可是紐約市民的好鄰居蜘蛛俠。」

　　彼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撓了撓頭，說道：「對了，我想邀請一個女孩和我做舞會的伴侶……」

　　「哦，你喜歡她？」

　　「我……」

　　「我保證幫你成為舞會上最靚的崽。」

　　彼得聽她這麼說突然想拒絕了。

　　她舔了舔嘴角的番茄醬。「所以說，我可以一起去嗎？」

　　「啊？」

　　*

　　霍莉就這麼瞞著查理斯，穿上了一條白色的紗和彼得一起去了舞會。彼得中途去接里茲，而她就一起去了。

　　開門後里茲的父母出來迎接，霍莉友好地和他們打招呼，可沒過多久她反應過來彼得的不對勁，他看上去很緊張，臉色慘白，甚至額頭出現了冷汗。

　　明明剛才還很期待來著，不至於有這麼大反應吧？

　　霍莉看他一直盯著里茲爸爸，忍不住小聲問他：「喂，彼得，你怎麼了？」

　　彼得手心攥得泛白，他僵硬地回答：「是他。」

　　霍莉沒聽懂：「什麼？」

　　里茲的爸爸走近，拍了拍彼得的肩膀，對他說：「放輕鬆，男孩。」

　　里茲叫了一聲，霍莉走過去幫忙，等她出來時不知道他們兩人說了什麼，彼得的表情更僵硬了，比被斯塔克教訓時更嚴重。

　　霍莉坐在里茲身邊一直很疑惑，直到舞會開始，彼得整個人始終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而彼得的老師向她伸出了手。

　　「美麗的女士，請允許我和你跳支舞。」

　　霍莉樂意至極，把手放上去，接著她的手被另一隻手截胡。

　　查理斯笑盈盈地看著她：「放鬆心情？嗯？」

　　霍莉覺得她的表情應該和彼得一樣了。

☆、書房是個好地方

　　霍莉戰戰兢兢被查理斯逮住，腦子迅速開始運轉尋思在他面前說謊不被拆穿的幾率有多大。

　　這個時候人群驚呼了一聲，霍莉回頭只看到彼得飛奔而去的背影。

　　查理斯還拉著她的手，霍莉推了推他。「發生什麼了嗎？」

　　查理斯：「這可能是件好事，相信他可以解決。」

　　「不行，我要去幫忙，要是有危險怎麼辦？」霍莉皺起眉，不贊同地說。

　　「沒關係，我已經通知了羅根，如果解決不了，羅根會出手的。」查理斯笑眯眯地說：「所以還是來解決我們的事吧。」

　　查理斯把霍莉半摟著帶離舞會現場，為了漂亮，她穿著露肩的白色小禮服。查理斯貼心的在出去前將外套披在她身上。霍莉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不是吃醋啦？」

　　「是的。」他毫不掩飾，大大方方地承認了。這麼坦然的樣子，霍莉反而不知道說什麼了。

　　霍莉正尋思怎麼哄他兩句，突然聽到一聲巨響，她朝聲音的方向看過去。「真的沒問題嗎？」

　　查理斯回答她：「相信彼得，他是個好孩子。」他頓了頓，又說：「你可不是。」

　　她哼了一聲，放棄哄他。

　　查理斯走近，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幾下她的手指，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就這麼吻了上去。

　　霍莉想睜開眼看他的表情，被他捂住眼睛，溫熱的手掌覆上去，氣息交融，似乎也沒那麼冷了。

　　「跟我回去吧，好不好。」他的語氣聽上去有點委屈和乞求。

　　霍莉被親的迷迷糊糊，被他半哄半騙地糊弄著答應了。

　　然後這段花天酒地浪到飛起的日子突然結束，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她回到了賽維爾，而且坐在了教室裡。

　　目光呆滯毫無生氣地跟著快銀他們上課，時不時還要見到殺千刀的萬磁王。

　　霍莉趴在桌子上鬱悶地歎氣，埃裡克掃她一眼，不知道出於對她的愧疚還是因為她是關係戶，無論她在課上做什麼。埃裡克都沒管過她。霍莉決定原諒埃裡克一點點。

　　但有趣的是，彼得給她打電話說自己失戀了，但是斯塔克邀請他成為復仇者，他拒絕了。第二天霍莉就看到新聞鋪天蓋地描述斯塔克求婚，霍莉忍不住感歎：這鑽戒在哈皮兜裡放了八年，這得磨出包漿來了吧，可算是終於求婚了。

　　然後霍莉對彼得扯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安慰了這個失戀的小夥子。

　　「不談戀愛，逼事沒有，你想開點。」

　　「那你怎麼不和查理斯分手？」彼得對她的話很不滿。

　　「所以我現在在上課，就算談戀愛，也不要和自己的校長談戀愛，真是神奇的體驗。」上課總被點名，蹺課立馬被逮。

　　「可你還是選擇和他在一起了。」彼得仍然糾結。

　　霍莉打趣道：「沒關係，可以分手呀。」

　　查理斯輕咳一聲，敲了敲門，意味深長地注視她。

　　霍莉手一抖，立刻掛了電話。

　　查理斯盯了她半天，等到她都有點發毛了，他才無奈地說一聲：「算了……」

　　查理斯把書房的門關上，也沒說什麼，只是在書架前一本本把懷裡的書放回原位。

　　霍莉跑過去，在背後環住他的腰。

　　查理斯的手頓了一下，然後繼續放書。

　　「我瞎說的，我才不會和你分手。」霍莉識趣地哄他。

　　查理斯倒也沒生氣，淡淡地說：「我知道。」

　　她貼在他的背上，用臉蹭了兩下，撒嬌道：「你生氣啦。」

　　查理斯沒說話，繼續放書。

　　她見沒反應，只好鬆開了。而她鬆開之時，查理斯卻又用力把她拽回去，按到書架上。

　　霍莉聽到他懷裡的書落地的聲音，背撞上去有點疼，她皺起眉想埋怨兩句，查理斯就貼上來把她的不滿堵回去。

　　這次的深吻來得急切兇猛，他有些發狠得吮吸她的唇瓣和舌尖，直到她覺得舌頭有些發麻，查理斯的唇才離開她的，接著又遊移到她的臉頰，下巴，最後在她的脖子上落下一個又一個吻。

　　其實以前這樣的親密也不是沒有，但這次似乎有什麼不一樣。

　　霍莉感覺氣溫都高了許多，被觸碰的地方也滾燙起來，她懷疑查理斯故意點火勾引她。

　　查理斯把頭埋在她的脖子上，接著啄吻她的鎖骨，而不安分的手也從腰上向下滑。

　　霍莉想要去阻止一下，被查理斯捉住。

　　他順勢撩起她的裙子……

　　霍莉被他托住，兩人在書架上難捨難分起來。

　　書房裡似乎溫度都上升許多，漸漸有些旖旎的氣息，喘息聲交雜在一起，持續了很久。

　　*

　　完事後霍莉縮在沙發上，身上只披了一張毯子，她面色有些疲憊，一臉鬱悶地看著查理斯整理衣服。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他說完後，霍莉的臉蹭得一下紅了，抄起一個抱枕向他扔過去。

　　查理斯順手接住，彎腰把抱枕墊在她身後，然後吻了一下她的臉頰。

　　「我給你再拿一件衣服過來。」

　　霍莉看著地上皺巴巴的小禮裙，怨懟地看向查理斯。

　　他輕笑一聲，似乎很愉快。「抱歉，我會給你解決好的，我愛你。」他說完後眼神期待地望著她，似乎等她做什麼表示。

　　霍莉彆扭至極地糾結了半天，用毯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最後還是露出兩隻眼睛，小聲說：「我也愛你。」

　　查理斯把手伸過去要摸她腦袋，霍莉立刻又縮回去了。

　　「你在害羞嗎？」

　　「你走開。」

　　「寶貝，你害羞了。」

　　「閉嘴！我沒有！」

　　霍莉臉燒得厲害。

　　查理斯接到漢克的電話，於是立刻趕過去了。

　　霍莉整理好後站在鏡子前看了半天，她摸了摸脖子上明顯的痕跡，歎了口氣。

　　在脖子上打了幾層遮瑕，最後怕脫妝又戴了絲巾遮住。

　　「混蛋。」她小聲嘀咕了一句。「臭流氓。」

　　她一個人去超市轉了半天，推著購物車停在一排貨架前，那裡寫著哈裡斯集團……

　　霍莉伸出去的手頓了頓。又收了回來。然後頭也不回去了零食區，習慣性地挑了幾樣東西丟進購物車，最後又放回去。

　　她有些氣惱地揉了揉頭髮，沒想到居然添了那麼多沃德愛吃的。

　　超市很多人都是和家人朋友一起，霍莉越逛越鬱悶，以前他們一家人也會抽空幹這種事。

　　雖然是很久以前了，但現在想一想還是有點難受。

　　手突然被握住，霍莉回頭，看到了查理斯。

　　「怎麼不等等我？」他把霍莉摟緊懷裡說道。

　　霍莉把頭在他胸口埋了埋，查理斯感覺到了她情緒突然的低落，也猜到了一些原因。

　　「斯塔克和佩珀求婚了，他們就要成為一家人了。」

　　霍莉說完這句話後抱住了查爾，順手把手伸到他的大衣兜裡。

　　查理斯突然想起了什麼，正要阻攔一下，就聽霍莉疑惑地「誒」了一聲，接著掏出來一個鑽戒。

　　他無奈又後悔地捂住額頭，苦笑了一下。

　　「你放在兜裡？」霍莉把鑽戒舉到它眼前。

　　查理斯：「我想著氣氛好的時候隨時和你求婚，就像斯塔克做的那樣。」

　　「我覺得現在氣氛挺不錯的，就是人太多了。」霍莉看了看花花綠綠的購物架。

　　「這個沒問題。」查理斯說完後，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下來了，仿佛時間定格，只有他們兩個人還在活動，而廣告還在播放。

　　他把鑽戒拿過來，單膝跪地。

　　純淨湛藍的眼裡只能照見她的身影。「我愛你，嫁給我。」

　　霍莉沒有猶豫，對查理斯伸出手，任由他給她戴上了戒指。

　　查理斯抱住她：「我們也是一家人。」

　　霍莉仰頭親了他一下，笑著應了一下。

　　而行人也恢復了正常，繼續做著自己的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沒人發現她手上多了一個小物件，除了時刻關注霍莉有沒有搞事的斯塔克。

☆、女兒

　　斯塔克火急穿上盔甲，幾乎是立刻趕到了賽維爾學校。

　　然後瞪了正在上課的埃裡克一眼，把打瞌睡的霍莉直接揪出來，接著一路不帶停頓地踹開了查理斯辦公室大門。

　　霍莉此時還在打哈欠揉眼睛，對面的查理斯笑容溫柔。「睡得怎麼樣？」

　　「桌子凳子都太硬了，沒睡好。」

　　「在沙發上躺會兒……「查理斯對她說道。

　　斯塔克忍不可忍：「喂！停一下！」他抓住霍莉的手，舉到查理斯面前晃了晃。「怎麼回事？不和我說清楚？」一開始一腔不滿的他看到兩個人這種態度，頓時被澆滅了本就不算太多的怒火。

　　霍莉眼神望著天花板，隨口胡扯。「哦，睡覺硌得印子，一會兒就消了。」

　　斯塔克：「你想挨打嗎？」

　　查理斯：「……」

　　她彆扭地說：「嗯哼……不就是被求婚了，也不是大事。「

　　斯塔克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抱著雙臂，板著臉說：「你居然不告訴我！你傷透了老哥的心！」

　　「我也不知道會被求婚啊，怎麼告訴你。」

　　「那你怎麼不問問我，你被求婚可以先告訴我。」

　　「又不是向你求婚，問你願不願意嗎？」

　　被霍莉頂嘴後的斯塔克氣到胡言亂語：「這戒指實在是太醜了，和我的目光簡直沒法比。」

　　查理斯聽到後終於不淡定了，警告地咳了兩聲。

　　斯塔克立馬說：「你看他身體多差，誰知道還有沒有什麼後遺症。」

　　查理斯：「快閉嘴吧你。」

　　霍莉拉住斯塔克，說道：「好了，讓我們都冷靜一下，你和查理斯好好談談，我要去找彼得了。」

　　查理斯看向她：「你又要去做什麼？安慰失戀的小男孩？」

　　「不，我覺得他已經走出來了，我這次去是為了幫他慶祝。」霍莉指了指斯塔克。「受到鋼鐵俠的肯定，我相信彼得現在開心壞了。」

　　斯塔克攤手：「我沒想到他會拒絕我。」

　　查理斯：「可波茨小姐沒有拒絕你不是嗎？」

　　霍莉很想問關於史蒂夫和娜塔莎的事，可顯然還不是時候，上次有了史蒂夫他們的幫助，救援進行的很順利。她很希望他們幾個能因此化解矛盾。

　　畢竟對於幻視三天兩頭溜出去和旺達約會的事，斯塔克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是嗎？

　　她看到過山姆和鷹眼偷偷去病房看望羅德，他們三個在一起打撲克。

　　斯塔克一定聽到了星期五的報告，可他裝作無事發生。

　　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霍莉出了門，正巧看到羅根叼著雪茄走出來，他瞥到她手上的戒指後眯了眯眼，然後盯著她。

　　霍莉：「你問吧。」

　　羅根歎了口氣：「算了，查理斯會扣我工資的。」

　　霍莉：？？？

　　羅根：「去哪，我帶你。」

　　「我要自己開車。」

　　羅根沒說什麼，只是用頗為憐憫地眼光掃了一眼查理斯的豪車，那神情似乎在告別。

　　「我和你一起吧。」他還是不忍心。

　　霍莉看懂了羅根眼神的含義，也不好說拒絕。

　　在車上，她忍不住對羅根問出了疑惑：「蘇茜怎麼樣了？」

　　「查理斯修改了她的記憶，把她送了回去。」

　　「那埃裡克算是和她斷了？」

　　羅根吐出一個煙圈，鬱悶地說：「誰知道呢，我發現埃裡克最近喜歡去湖邊釣魚，而蘇茜經常去那遛狗。」

　　「我怎麼不知道湖裡有魚？」

　　「查理斯養的，被他釣得差不多了，最近正在為這個發脾氣，說要在湖裡養鱷魚。」

　　霍莉：「……」

　　「所以埃裡克的意思是……想和蘇茜繼續。」霍莉沒有太驚訝，如果埃裡克能堅持不去打擾蘇茜才是個奇跡。

　　反正他沒有允許是不能離開賽維爾的，也不能再鬧出多少動靜了。

　　「那快銀呢？」

　　「還是老樣子，對埃裡克還在生氣，暫時沒有原諒他的意思。旺達她……你知道的。

　　霍莉當然知道，旺達和幻視跑了。

　　她還想問問西爾莎的事，羅根卻猛打方向盤，她猛得向前傾過去，胸口被安全帶勒得生疼。

　　她皺著眉看向羅根，只見他面色凝重了起來，下巴揚了揚，示意她看過去。

　　霍莉看到路中央的幾輛車撞在一起，一個小女孩待在中間，目露凶光，戒備地看著周圍的人。

　　霍莉把頭髮撩起來，問羅根：「怎麼回事？」

　　羅根打開車門準備下去，她索性也跟上去。

　　一個公交司機罵著髒話從車上下來，罵罵咧咧走向女孩，剛一靠近就被她猛得勾住脖子按在地上，頭狠狠磕下去。

　　女孩的拳頭突然刺出幾根鋼爪，向司機的頭揮去。

　　羅根及時把她的手握住，霍莉內心已經腦補了一場大戲，震驚地看著小女孩的爪子，而羅根的表情也十分精彩。

　　「你的？」霍莉強忍住幸災樂禍的看戲語氣。

　　羅根涼涼撇了她一眼。「別扯淡。」

　　也不顧人群的喧鬧怒駡，他們在員警來之前把小女孩帶走了。

　　霍莉一開始準備去拉小女孩，結果被一腳踢過來，她沒料到女孩的腳也有鋼爪，儘管羅根把她往回拉的夠快，霍莉還是受傷了。

　　肩膀的血肉頓時外翻，鮮血淋漓。

　　霍莉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擺擺手說道：「不行了，彼得那下次再去，我得學校，不然會留疤的。」

　　她咬牙切齒地說：「你最好希望這個小混蛋不是你的女兒。」

　　羅根不敢讓受了傷的霍莉使用能力，於是找了根鏈子把蘿拉五花大綁，一路踩油門帶回了賽維爾。

　　霍莉一下車就捂著肩膀一路狂奔到學校裡，查理斯剛好下課，在走廊撞見霍莉捂著傷口的樣子，危險地眯起眼睛，問：「羅根。」

　　霍莉：「羅根女兒，你自己看看，我要疼死了。」

　　查理斯把她抱起來直接奔到醫護室，西爾莎和漢克正在做研究，看到霍莉又是躺在查理斯懷裡進來，他們二人對望一眼，齊齊歎了口氣。

　　為什麼總是她？

　　漢克出去了，西爾莎給霍莉脫衣服準備清理傷口，卻看一向紳士的查理斯還站在這裡，忍不住看著他，示意他出去。

　　查理斯接受到她的目光，走過去，關上門，然後繼續留在床邊看著。

　　西爾莎：……

　　霍莉咳了咳：「出去。」

　　查理斯委屈般睜大他的藍眼睛：「我想陪著你。」

　　然後他又看向西爾莎。

　　西爾莎：（╯‵□′）╯︵┴─┴

　　「你們開心就好，不用在意我。」西爾莎冷漠回應。

　　就算查理斯給她加工資她也忍不住鄙視他。

　　霍莉很介意，用白色的被子將胸前春光捂住，背對查理斯，他只能看到脊背。

　　於是查理斯轉到她的正面去看她的傷勢，被霍莉認為是臭不要臉，狠狠瞪著。

　　他哭笑不得地解釋：「我不是那樣的人。」

　　西爾莎不配和地風涼一笑。

　　她疼得皺起眉，查理斯撫摸她的眉眼，儘量安撫她。「和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霍莉有些遲疑，問他：「你們變種人會重複嗎？就是能力重複的那種。」

　　「也許有，但我並沒有發現，我研究過很多變種人，他們也許會相似，但並沒有絕對的相同。」

　　「所以羅根真的有個女兒？」

　　她說完後，兩人都聽到西爾莎那裡，傳來了針頭的斷裂聲。

　　查理斯對她眨了眨眼睛，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婚禮

　　據說這女孩叫蘿拉，而且收拾乾淨了長得還很可愛。

　　即便如此霍莉還是一看到她就站得遠遠的，不敢離太近。就如同她現在和埃裡克從來不單獨站在一起一樣，那些給她帶來傷害的人，她總是很戒備。

　　查理斯知道她的心思，只覺得充滿愧疚，面對蘿拉時也有意把霍莉擋在身後。

　　漢克證實了羅根和蘿拉的血緣關係，即便羅根對天發誓他沒有這麼大的女兒，可所有人都認為這是石錘，就連埃裡克都嘲笑他敢睡不敢當。

　　西爾莎因此更加不理他了，看到他扭頭就走。

　　羅根頭疼地跟在蘿拉身後收拾爛攤子，而她就如同沒有被馴化的小野狼，惡劣又兇猛。

　　她對同學瘋狂攻擊，她所經過的地方，爛的爛倒的倒，湖邊的蘇茜險些被攻擊。還好假裝釣魚的埃裡克救了她，兩人感情因此升溫，埃裡克決定對蘿拉改觀。

　　但他唾棄查理斯這種在湖裡養鱷魚的行為。

　　小金剛狼的出現讓羅根百口莫辯，但他無奈之中也背負起了父親的責任，就像一開始對霍莉做的那樣，他開始教導蘿拉，讓她的獸性變成人性。

　　蘿拉也沒有一開始那麼粗魯混蛋了，沒有再把誰的書包喂鱷魚，沒有再把誰按在地上，也沒有再像個惡狼追著同學跑，把他們嚇得哇哇大叫。

　　羅根教了她很多，霍莉也收起一開始的疏遠，偶爾會遞給蘿拉一些零食，後來會摸摸她的腦袋。

　　並且隱瞞她砸了漢克房間玻璃的

　　或者說，她不止砸了漢克的玻璃。蘿拉就像是找到一個好玩的遊戲，她不停地去試探，並樂此不彼。

　　一開始蘿拉不小心砸碎了漢克的窗戶，然後聽到他把腦袋探出來尋找嫌疑人，她只覺得有趣。

　　接著整個學校的玻璃都慘了，有時候在上課玻璃突然就碎了，一開始還會被嚇一跳，後來都習慣了，只是查理斯把這比玻璃錢全部算在羅根的工資上。

　　畢竟查理斯在上課時被飛進來的石頭砸碎了玻璃，還順帶砸中了額頭。

　　霍莉覺得，查理斯當時的表情，就是努力保持優雅冷靜，但誰都知道他心裡在瘋狂飆髒話，恨不得沖出去把罪惡之源按在地上摩擦。

　　羅根為了不在賽維爾打工五百年，他只能把蘿拉拴在身邊，每天帶著，包括哄西爾莎的時候。

　　沒多久他們就查出了蘿拉的身份，還了羅根清白，可血緣上他們確實是父女，而且羅根在喜當爹一段時間後自豪地說：「至少蘿拉比霍莉容易擺平，除了蘿拉給我添得亂子比較多以外。」

　　斯科特回答：「其實霍莉添得亂子也很多，不過都是查理斯去擺平的。」

　　查理斯坐在沙發上看書，在聽到這句話後若有所思地扭頭看向霍莉。

　　她被看得有點不自在，問他：「怎麼了？」

　　查理斯：「我以後會繼續幫你收拾爛攤子的。」

　　「說得像我經常惹禍一樣。」

　　「沒關係，我的朋友和學生都沒有一個省心的。」他說完這句後，埃裡克淡淡地朝他看過來。

　　查理斯感慨：「我總是在給他們操心，還要時不時關注變種人的動靜，我有時候真擔心自己的頭髮會不會掉光。」

　　在座的人紛紛皺起眉，霍莉不解地問：「你到底想說什麼？要追責還是要補償？」

　　「不不不，當然不是了。」他的眼神突然變得迷離曖昧，語調變得遲緩溫柔。「我是說，親愛的……我們結婚吧。」

　　霍莉怔住了，其他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或是小聲嘀咕。

　　她舉起手，亮了亮那顆燈光下格外奪目的鑽戒。「我不是答應你了嗎？」

　　難道還有別的，她想到了什麼。

　　查理斯握住她的手，「當然了，不過我是說登記和辦婚禮。」

　　「一想到你穿上婚紗走向我的樣子，我就覺得一切麻煩都是值得的。」

　　霍莉的臉都紅透了，而羅根不屑地吐出一個煙圈，扭頭看向別處。

　　眾人對於查理斯這種突如其來的求婚和上文不接下文的奇怪轉換都沒反應過來，還好埃裡克都習慣了，他拍了拍手，用冷漠的調調說：「好了，快答應他吧。」查理斯這種深情的眼神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太噁心了。

　　斯科特放下了手中的薯片，學著查理斯的語氣和眼神對琴說：「琴，我說……」

　　琴：「滾開。」

　　就在查理斯的忽悠下，她再次莫名其妙答應了霍莉。

　　這次她學會了提前告訴斯塔克。

　　「什麼？你怎麼能這麼草率，你還那麼小，我還沒有辦婚禮呢！」

　　「所你說……這和我的婚禮有什麼關係。」

　　「你這麼多想好了？」斯塔克非常正經。

　　「當然，我要和他永遠在一起。」

　　「我記得我提醒過你，我知道這也許改變不了你的心意，但願你不是個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傻女孩。查理斯的身份很特殊，變種人和人類的矛盾只能緩和，很難消除，但我們都會努力。如果以後發生了什麼，也許你會被視為威脅，他帶給你更大的風險，明白嗎？」斯塔克說完後長長地歎了口氣。

　　「我都知道，謝謝你托尼，我其實在離開復仇者基地決定回到他身邊時就想好了，他救了我，他讓我重生……我以為我會在殺了史崔克和沃德他們後死去的，一開始我覺得我活不下去了，好像上帝在戲弄我。可經歷了這麼多，他還在我身邊，我很愛他，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和他一起。」霍莉說這些話的時候，手指一直無意識地摩挲著戒指輪廓，忍不住回想起和查理斯相識地點點滴滴。

　　「我很抱歉……」聽到她的話後，斯塔克一時愧疚起來。

　　「不要抱歉，你不該背負那麼多，你做得夠多了，你幫不了所有人，可你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雖然我沒有和那個來自神界的索爾交流過，但我相信，你可比那些神厲害多了，你是最棒的托尼。」

　　「當然了，他只是塊頭大而已，我當然很厲害。」

　　他回答：「那我和查理斯你選誰？」

　　「OK，那我和小辣椒你選誰？」

　　「我們都停停好嗎？」

　　霍莉打住，跟他說：「到時候你要牽著我的手把我交到查理斯手裡。」

　　斯塔克：「這可真是你的榮幸，別的女人可沒有你這種服氣。」

　　「她們只想把手交到你手裡。」霍莉打趣他，接著就聽查理斯喊了她一聲，霍莉掛了電話。

　　查理斯從背後摟住她，貼在她耳邊說話，酥酥癢癢的感覺襲上來。「我帶你去拍婚紗照吧。」

　　說著，他的手還不安分的在她身上遊移，嘴唇也從她的耳邊輾轉來到嘴角。

　　她含糊不清地問：「去哪拍？」

　　查理斯的手指從她的髮絲滑過，一路向下，將裙子撩起。

　　霍莉覺得不太好了。

　　接著，身後又是一聲皮帶扣的清脆響聲。

　　「等……等等！書房！啊，停！」

　　「唔……書房很好。」

　　「媽的……停啊！」

☆、法師後備役

　　查理斯慢條斯理地整理衣服上的褶皺，霍莉則憤憤地舉著鏡子苦惱於脖子上的紅痕。

　　查理斯想起了什麼，「哦」了一聲，讓後從兜裡掏出一張紙條遞給她。

　　「斯特蘭奇博士讓你去找他，對於你切換時間秩序這件事他和我發脾氣了，雖然已經消氣，但他讓你去瞭解一些東西。」

　　霍莉把紙條接過來，問：「什麼東西？」

　　「我也不清楚，但我相信不是什麼壞事。」

　　霍莉拿起椅子上的大衣披上，又猶豫地摸了摸脖子，然後狠狠瞪向查理斯。

　　他露出一個溫柔又曖昧的笑，把她的領子拉了拉，又在她頸後落下羽毛般輕柔的吻。「抱歉，我太愛你了，實在是忍不住。」

　　霍莉最後一點不滿也沒了。

　　*

　　她拿著紙條看向門牌號，又猶豫了一會兒，嘀咕道：「我以為法師住在高塔里呢。」

　　她正準備敲門，突然一個熟悉的光圈出現在腳底，霍莉感到一瞬間的失重感，晃了一下後已經站在一個大廳裡。

　　那裡站著斯特蘭奇，還有一個金色頭髮的健壯男人，看上去……十分眼熟。

　　「he……llo？」金髮男人猶豫地打了個招呼。

　　霍莉也回應道：「你好。」

　　斯特蘭奇：「好了，賽維爾夫人，先過來。」

　　「我是哈裡斯小姐。」她臉一紅，立馬糾正道。

　　斯特蘭奇淡淡地撇了她一眼。「那沒什麼區別。」

　　霍莉看著這張和夏洛克神似的臉就說不出來話，總感覺接下來就有一連串的諷刺等著她。

　　「現在可以把我的弟弟還給我了嗎？」那個男人開口道。

　　霍莉這才明白那熟悉感從何而來，這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索爾，來自外太空的神。

　　「你是索爾？」霍莉瞪大眼睛。

　　索爾懵了一下，「我以為你剛才認出我了。」他在地球已經過氣了嗎？難過。

　　「你剛才說弟弟？」

　　「是的，我是說lo……」他的話還沒說完，頭頂一聲慘叫後，一個人狠狠摔在地板上，還彈了一下。

　　「你們神可真是柔軟富有彈性呢。」果然肉質不同的嗎？霍莉忍不住腹誹。

　　索爾被噎了一下，「謝……謝。」

　　洛基錘了一下地板，咬牙切齒地說：「我自由落體了三十分鐘！」

　　她數學不太好，但她能感覺到這一定是很高很高的距離才能落這麼久，居然沒把這個洛基摔死真是可惜。「他居然還活著，我以為害死了那麼多人後他不會再回到地球呢。」

　　霍莉指了指爬起來的洛基。「長得還不錯，可惜是個混蛋。」

　　斯特蘭奇聳聳肩：「你的弟弟不□□分，我替你教訓教訓。」

　　「教訓我，你誰啊？」洛基亮出兩把匕首。「就憑你這種三流法師。」

　　他沖向斯特蘭奇，卻被突然出現的光圈截胡，整個人撲進了草地。

　　霍莉被他帶了一下，整個人也栽了過去。

　　索爾把霍莉扶起來，對她道歉：「很抱歉，洛基有些調皮。」

　　她拍了拍衣服。「何止是調皮，簡直惡劣，他曾經差點把我害死。」

　　如果沒有洛基侵略地球。也許她會是個普通人。霍莉努力讓自己不去回想這些，對索爾說：「看好他吧，既然他還活著，至少讓他學會怎麼稱呼別人。」

　　索爾知道她在指洛基那句出了名的「地球的螻蟻」，尷尬地笑了笑，然後瞪了洛基一眼。

　　斯特蘭奇把她扯回來。「別人走要緊的事，不要耽誤他們解決麻煩。」

　　霍莉從光圈鑽出來，光圈消失了，兩個神也就離開了她的視線。

　　她有些幸災樂禍的問：「神也有解決不了的麻煩嗎？他的弟弟不是自稱詭計之神嗎？我以為他就是麻煩了。」

　　他也覺得感慨，忍不住說：「家族內部紛爭，神仙打架，凡人管不著，我們還是先來解決自己的事吧。」

　　霍莉沒有繼續追問二人的事，疑惑地看向博士。

　　他咳了咳，說道：「你前不久給我惹了大亂子，雖然和我查理斯進行了很多協商處理，但是我也是有要求的，時間的秩序不能被打亂。」

　　「你到底想說什麼？」霍莉皺起眉。

　　「我覺得你的能力和我們的工作很符合，無論是對你還是對我們都有幫助，也許你可以試試，成為一名法師。」

　　霍莉沉默了一下，說道：「我一般玩打野。」

　　路過的王聽到這句話，深深地歎了口氣。要不是她未婚夫是賽維爾，哥哥是斯塔克，誰要招這樣的員工啊。

　　斯特蘭奇忍住髒話。「我是說真的。」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沒有魔法天賦的麻瓜來著，如果加入你們，我可以騎著掃帚飛嗎？」霍莉壓根不考慮做什麼法師，除非哈利波特親自帶她去對角巷採購。

　　斯特蘭奇不想放過到手的人力資源和資金保障。自從神殿被破壞後，大多數弟子都離開了，他和王一貧如洗，王還有些私房錢，但他可沒有。

　　讓他去吃克裡斯汀的軟飯，對不起做不到。給熊孩子捏氣球賺零錢是不可能的，永遠不可能。

　　霍莉想要拍拍他的胳膊，以示友好。斯特蘭奇的神奇斗篷直接把她的手打開了，啪得一下，霍莉痛呼一聲收回了手。她搓了搓紅痕，歎口氣：「你看吧，你的斗篷也不是很歡迎我，更何況看著你這張和夏洛特過分相似的臉，這讓我變得容易暴躁。」

　　他瞪了眼斗篷的角，斗篷立刻變得柔軟溫和起來，像是被馴服的動物，伸出一個角來撫摸了霍莉被打紅的手。

　　她瞪大了眼睛，感歎：「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你這個斗篷一定比哈利波特的要棒多了，如果我成為法師也可以有嗎？這個太酷了。」

　　他有些自豪的昂了昂一巴，斗篷也受到鼓舞般揚起兩個角抖動。「這可不行，它只效忠於我，不過它確實很酷。」

　　霍莉有些失望。「那算了……」

　　王終於受不了霍莉的膚淺和奇異博士毫無營養的對話了。他把書合上，說道：「你的能力不夠強大，你甚至不能自如使用它，而時間不能被更改，我們必須阻止你這種任性的行為。顯而易見，只有在我們身邊受到教導才是最好的。」

　　「你選擇了不平凡，既然做出了選擇，就要有能力承擔。」王看著她，等她做出選擇。

　　斯特蘭奇簡單地解釋道：「就這麼說吧，你現在的實力是很弱的。」

　　霍莉指了指自己：「你是說我？我其實是個菜逼？？？」

　　他點頭：「沒錯，你現在明白也不晚。以後會有更多事發生，你想幫助他們嗎？」

　　「可以嗎？如果我加入你們，我有能力站在他們身邊嗎？」霍莉握了握拳，心中做好了決定。

　　「那是當然，成為一名法師可比套個鋼盔在天上飛來飛去好多了。」除了沒錢還事多以外。」他挑了挑眉。「這麼說你願意了？」

　　霍莉：「當然，我以後不用一直呆在這裡吧？」

　　他隨手畫了一個圈：「你在哪裡都一樣，反正學會了這招可以隨時趕到。」

　　她的手機鈴聲適時響起，打斷了他的演示。

　　霍莉看到來電人是梅，接通後對面卻是支支吾吾的彼得。「霍莉……霍莉，這樣啊……我……我跟你說，你別激動……這件事……」

　　她還在疑惑，彼得手裡的電話似乎是被人奪走，他不清不楚的敘述也就被打斷，換成了一個讓她咬牙切齒數字萬分的聲音。

　　「多餘的措辭是沒有意義的，還不如直接告訴你真相，」夏洛克頓了一下，繼續道：「你的房子被炸了。」

　　霍莉剛要問，他就直接招了。「可能是因為我。」

　　「什麼可能！就是你幹得好事對不對！夏洛克！」從她聽到夏洛克的聲音後就有不好的預感，誰也沒想到，居然是這種破事，難道嫁給查理斯就會繼承賽維爾房子爆炸的家族傳統嗎？

　　斯特蘭奇也不知道是好奇還是幸災樂禍，忍不住說了一句：「哦，那可真是令人難過的事。」

　　「我現在看到那張和他相似的臉會很生氣，法師你可千萬別嘴角上揚。」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會的。另外，請叫我博士。」

☆、最終

　　「夏洛克，你得為此負責。」

　　「可據我瞭解，房子裡並沒什麼什麼不是嗎？」夏洛克表現得很淡然，翹著腿坐在彼得家，手上拿著一杯咖啡。

　　霍莉冷笑一聲，還好夏洛克不是把梅的家炸了，否則梅就會在咖啡裡投毒了。

　　不過對於他來說，這咖啡和毒藥也沒什麼區別，不過霍莉不準備提醒他。

　　果不其然，在咖啡入口的當刻，夏洛克的表情就像看到了麥考洛夫一樣，眉毛皺成一團。但他保持著基本的禮貌，艱難地咽了下去。

　　他呼了一口氣，看了看咖啡，又看向霍莉得逞的壞笑，說道：「如果這能讓你開心的話……「他聳聳肩。「那好吧。」

　　早在他瞥到霍莉的表情時就知道會發生什麼，味道果然很出彩。

　　但既然這能讓她稍微開心一點，那也沒什麼。

　　「在什麼時間？」他問道。

　　「什麼？」

　　「你的婚禮。」夏洛克瞄向她的鑽戒。「我猜他應該很迫不及待，也許一周之內，又或者你們已經登記了。」

　　霍莉笑了兩聲，說：「不可能的，哪有那麼快，別瞎猜。」

　　夏洛克把手機遞到她面前。「不巧有空，在資訊網上查了一下，嗯哼，合法夫妻。」

　　霍莉瞪大眼睛望著那幾個字，憤怒地喊道：「怎麼可能！我沒有！」

　　夏洛克：「他可是賽維爾……更何況，修改資訊這種事，我也會，我在十三歲的時候就給麥考洛夫登記了同性婚姻。」

　　彼得從房間裡探出頭來：「你們的事解決了嗎？」

　　夏洛克：「我的解決了。」

　　「你的沒有，炸了我的房子還想轉移話題，別做夢了，我那些限量彩妝香水你怎麼賠？」

　　夏洛克對比很不屑：「在我看來這是毫無意義的……」

　　霍莉打斷他，「閉嘴，立刻跟我走，你呆在哪，哪就爆炸，別禍害梅他們。」

　　她把夏洛克拉起來，想帶他一起離開。

　　夏洛克輕輕掃過兩人握住的手，眼神很快就不自在地望向別處。

　　一個眨眼間，霍莉就和夏洛克回到了學校，他們直接到查理斯的辦公室裡了。

　　她鬆開了手。

　　夏洛克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只是看向窗外的湖，說道：「很慶倖你終於不再帶著我跳湖。」

　　霍莉笑嘻嘻地說：「如果你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啊。」

　　查理斯走進來，看到夏洛克的到訪有些驚訝，說道：「我聽說了這回事，你遭到誰的報復了。」

　　夏洛克淡淡地說：「大概。」

　　她冷笑：「顯而易見，他的仇家太多了，並且現在又多了一個。」

　　查理斯摸了摸她的頭髮，輕聲說：「好了，乖，你的房間有一份快遞，不知道是誰送來的，要不要去看看。」

　　「那夏洛克呢？」

　　查理斯意味深長地說：「我想他有別的話想對我說。」

　　霍莉古怪地看著二人，嘟囔了一句後就離開了。「莫名其妙……」

　　她回到房間看到了查理斯說得快遞，確實很大，就這個尺寸，她簡直懷疑裡面裝得不是什麼兇殺案屍體就是鋼鐵俠盔甲。

　　地址和署名都不清楚，她有些疑惑，小心翼翼地踢了一腳。

　　不算重，也沒有碰撞聲。

　　她這才拆開了快遞，在把盒子打開後裡面是更為精緻的禮盒，霍莉的心梗了一下，動作也忍不住放輕柔。

　　是查理斯送的禮物嗎？

　　她有些期待是他送的，甚至心裡已經猜到了盒子裡是什麼。

　　霍莉把蓋子掀開，層層疊疊的玫瑰花瓣掩蓋不住雪白的紗裙。

　　被鮮紅花瓣襯托的婚紗顯得更加潔白無瑕。

　　幾乎是立刻她就認出了婚紗的款式，霍莉把婚紗拿出來，用手摩挲著它的布料。最後捧起花瓣，就像一個初次戀愛的小女孩一樣，迷戀深情地把臉埋進去，深呼吸一口。

　　「這是真是的。」她小聲感歎了一句。

　　在她十六歲的時候，她的爸爸就在設想她穿上婚紗的樣子，最後和沃德一起，親手設計了這個婚紗，再經過最頂級的設計師潤色修改，婚紗就留在庫房等她結婚時拿出來。

　　她曾經一直期待穿上這套婚紗的樣子，直到後來遭遇變故，她幾乎沒有再想起過這件事，只是在查理斯提出要結婚後有過幾次失落遺憾。

　　*

　　查理斯推開了霍莉的門，看到了一身潔白站在鏡子前的她。

　　霍莉的金髮被她挽起，頭頂簪著兩朵玫瑰，露出修長白淨的脖頸和手臂。

　　她聽到了動靜卻沒有回頭，仍是背對他站著。

　　查理斯愣了一下，從後面拉住她的手。

　　霍莉轉過身來，他終於看清了她泛紅的眼眶和臉上的淚痕。

　　「霍莉？」他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慌亂了。

　　「查理斯……」霍莉哽咽地叫出他的名字。

　　查理斯捧住她的臉，抹去她的眼淚。「寶貝……怎麼哭了？」

　　「我想我爸爸媽媽，我好想他們……」她把頭埋進查理斯胸前，張開手臂環住他的腰。

　　查理斯低頭親吻她的額發，憐惜又心痛地安撫她：「對不起，讓你難過了嗎？我愛你……他們也愛你，你是最美最可愛的女孩子，他們會為你而驕傲的。」

　　霍莉從他的懷裡退出來，胡亂地抹了幾下眼淚。

　　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眼眶的濕潤還未消去，顯得嬌豔又楚楚動人。

　　霍莉提起裙子，轉了兩圈，問他：「好看嗎？」

　　「當然，我剛才都被你驚到了，實在是……非常漂亮。」

　　她的手指撫摸過裙子，輕聲說：「這是我爸爸留給我的，我以為沒機會穿上它了，哈裡斯大宅毀掉，我以為裙子不見了。」

　　「你在哪找到的？」她問道。

　　查理斯猶豫了一下，說道：「是斯塔克告訴我的，夏洛克幫忙找到了你爸爸的設計手稿，並且交給了我。」

　　「夏洛克？」她沒有想到會和夏洛克有關。

　　「是的，多虧了他，在一個多月前我找到了那位隱退的設計師，並請他重新按照從前的婚紗進行了最後的修改……我一直擔心不夠還原來著，現在看來效果不錯。」他執起霍莉的手，輕吻她的手背，道「如果喜歡的話，我們就在週末穿上它吧。」

　　霍莉：「週末？我以為至少是幾個月後？查理斯！」

　　她的聲音都忍不住拔高了幾度。真沒想到夏洛克說對了。

　　「你和夏洛克串通好了吧？」

　　查理斯不解：「這和他什麼關係？」

　　霍莉：「這怎麼可能，婚禮可不是派對，那麼多事情……對了！」她想起來很重要的賬沒算。「我們兩個什麼時候成了合法夫妻！」

　　查理斯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知道了，愣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哄她：「這是遲早的事，免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比如說斯塔克這個大麻煩。

　　「你是個強盜嗎？居然可以不問過我的意見！別以為這麼簡單就過去了，要不是夏洛克提醒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是已婚婦女！」

　　「冷靜，親愛的，我只是忘了……」夏洛克是吧……呵。

　　「你都不問過我的意見，你根本就沒想過我。」霍莉說得委屈起來，嘴一撇就坐在沙發上生悶氣。順手把抱枕丟向查理斯，他閃過去，霍莉瞪了他一眼，又丟過去一個。

　　查理斯這次不躲了，任她砸，霍莉反而停手了。

　　「下次還會嗎？」她問道。

　　查理斯搖頭。

　　「那說好了，我的意見是非常重要的。」

　　他乖巧地靠過去，清澈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她，他的牙齒輕咬著下唇瓣，就像是在誘惑她。

　　霍莉小聲罵了句，接著環住他的脖子親了上去。

　　查理斯得逞地笑出聲，摟住她的腰加深這個吻。

　　「我愛你……」他在接吻時支吾不清的說了句。

　　「嗯……」霍莉回應他。

　　「我都準備好了，客人們的名單都做好了。週末結婚吧……」

　　霍莉聽到後冷靜下來，把正在她脖子上耕耘的人拽起來。

　　「又不和我商量就擅自決定了一切……不結了不結了。」她起身要離開，查理斯把她一把拽回來壓在身下，挑起她的下巴吻下去，動作是難得的強勢霸道。

　　「愛上你這件事，我就是擅自決定的。」

☆、番外

　　關於婚禮————

　　「我可以穿著盔甲降落在他面前嗎？」

　　霍莉把斯塔克的領帶整理好拍一拍，「別說笑了，親愛的。」

　　他撇撇嘴，屈起手臂。

　　霍莉挽住他的胳膊，揚起一個笑容，和他一起走向查理斯。

　　查理斯在那頭，眼含笑意地望向她，眼裡倒映出她盤起長髮，穿著潔白婚紗的樣子。

　　在斯塔克不情不願的目光下，查理斯把霍莉的手接過來，又在羅根乾巴巴的致辭下，兩個人完成了交換戒指和親吻。

　　斯塔克：「這是我參加過最無趣的婚禮。」

　　羅根：「為什麼他們不去找個神父，或者讓漢克來做這個工作。」他聽到後方的尖叫聲回過頭去。

　　「蘿拉！快住手！」羅根把話筒扔給斯塔克，跳下臺去阻止蘿拉朝群眾扔蛋糕的惡劣行為。

　　佩珀差一點被砸中，斯塔克把她拉過來，指著霍莉說道：「看吧，我就說這個傻丫頭不靠譜。」

　　查理斯：「我覺得她的眼光很不錯。」

　　佩珀：「賽維爾先生很好，他們非常般配。托尼，我知道，你其實是不捨得對吧，去吧，和她好好抱一下。」

　　他揚了揚手，彆扭地說：「她不知道給我惹了多少麻煩，以後她的爛攤子可就是查理斯負責了，不捨得？哦……天哪。」

　　霍莉笑嘻嘻地撞進他懷裡，斯塔克無奈地看向佩珀，拍了拍霍莉的背。

　　「你看吧，明明是她捨不得我。」

　　「對對對，我當然捨不得你了，還有最最美麗溫柔的小辣椒。」她又扭頭撲進佩珀的懷裡。

　　查理斯始終用溺死人的溫柔目光注視著她，直到斯塔克指著他說：「你要對她非常好才行，雖然她很能惹人發脾氣，可如果你凶她，這是絕對不行的。」他又掃視了霍莉一眼，說道：「另外這個婚紗挺不錯的……」查理斯咳了一聲，立刻打斷他。「啊，是的，我也覺得，實在是太棒了，霍莉很適合它，簡直……漂亮極了，非常好。」他挑了下眉，拉著斯塔克去喝酒。

　　史蒂夫和巴基在不遠處的小圓桌品嘗李子蛋糕。

　　「史蒂夫……」巴基咽下最後一口，忍不住喊道。

　　「哦，等等，霍莉說她給你留了最好的李子蛋糕，我去給你拿。」史蒂夫以為他想再要一塊。

　　「我不是……我是說。」他指了指遠處的人群。「我們不能去祝福霍莉嗎？」

　　史蒂夫歎了一口氣，有些猶豫地說：「我想……托尼他可能不太想見到我們，你現在出現在他面前，我們兩個的頭都會被他打爆。」

　　「OK……」巴基低頭悶聲吃蛋糕。

　　「不過他至少沒有激動地沖過來朝我們開一炮，我想以後會更好的，說真的，我一直覺得你們兩個在一起，也許會有許多共同話題。」史蒂夫安慰他。

　　巴基的頭被奶油砸中，他頓了一下，扭過頭去，看到羅根邊咆哮邊追趕蘿拉和死侍。

　　「混蛋！快住手！快……」羅根氣急敗壞地喊出聲，直到蘿拉朝埃裡克扔過去時，聲音戛然而止。

　　「啪……」

　　就在埃裡克想盡辦法逗蘇茜歡心，並好不容易露出一個不那麼像鯊魚的微笑時，蘿拉把蛋糕狠狠地砸在他的臉上，在場的人甚至能聽到黏糊糊的奶油拍上去的聲音。

　　查理斯眯了眯眼，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哇哦……」

　　埃裡克把臉上的奶油抹去，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對蘇茜溫柔友善地說：「抱歉……這可太失禮了。」

　　蘇茜：「哦，沒事的！你快擦乾淨吧，不過你看上去……很有趣。」她噗嗤一聲。

　　羅根：「愛情中的男人……」

　　趁蘇茜給他拿紙巾背過身時，埃裡克輕輕一揮手，搗亂的蘿拉就不受控制地飛了出去，砸到幸災樂禍的死侍身上。

　　死侍：「我艸@#*…&！%…！」

　　查理斯捂住霍莉耳朵，「我們不聽這些亂七八糟的。」

　　霍莉把他的手放下來，問道：「為什麼夏洛克沒來，斯特蘭奇也沒來？」

　　話音剛落，斯特蘭奇就從圈子裡鑽出來，手上拿著一份包裝簡陋的禮物。

　　查理斯微笑道：「歡迎你，博士。」

　　霍莉打量了一下禮物盒大小，問他：「你是要送我復活石還是戒指？」

　　斯特蘭奇：「我送你一份無薪工作。」他指了指禮物盒。「拆開看看。」

　　霍莉不明白那兩個圈一樣的指環是做什麼用的。「這是……指環嗎？」

　　查理斯已經知道了斯特蘭奇打得什麼主意，只覺得霍莉被坑了。

　　「你讓她加入你們？」他的表情淡淡的，帶著些隱約的不悅。

　　斯特蘭奇沒有絲毫愧疚，「相信哈裡斯小姐有信心勝任這份工作，她會為此驕傲的。」

　　霍莉翻了個白眼，把懸戒拿在手裡把玩。

　　斯塔克把懸戒拿過來，挑剔地說道：「為這個東西驕傲太不值得了，我才是最讓她驕傲的。」

　　查理斯有禮貌地提醒他：「不好意思，我覺得我才是。」

　　「哦，別開玩笑了，你和我對比簡直是自取其辱。」

　　「如果你說得是封面女郎收集活動，那我真是自取其辱。」

　　斯塔克立刻回頭看小辣椒眼色，看到她沒有注意二人的對話後才舒心地呼一口氣。

　　霍莉：「你們兩個是幼稚小朋友嗎？」

　　斯塔克：「我好不容易才把佩珀哄回來，這傢伙太過分了。」

　　查理斯：「彼此彼此。」

　　斯特蘭奇感歎道：「可惜索爾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坐，不然就能看到他在這裡因為失戀哭著發酒瘋的樣子了。」

　　斯塔克：「我就知道他會被甩，毫無懸念。」

　　霍莉提了提裙擺，說：「穿這身有些礙事，我去把它換下來。」

　　查理斯：「我陪你一起去。」

　　霍莉轉身時死侍伸腳踩住她的裙子，讓她險些摔倒。

　　「韋德！」查理斯扶住霍莉。

　　死侍奇怪地看著她：「你居然和他結婚了，天哪……X教授有老婆了，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別人？」

　　斯塔克：「雖然你的打扮很奇怪，但在這一點我贊同你的說法。」

　　霍莉：「你瘋了？」

　　韋德掀起她的頭紗披在自己腦袋上，莫名其妙地說：「要知道無論哪個宇宙，你的查理斯都會禿頂，而且過不了多久，他的頭髮就成灰了……抓緊時間蜜月吧寶貝，萬一那個宇宙計劃生育部首席執政官來了，那就不有趣了，或者查理斯提前禿頭，」

　　查理斯的表情逐漸失控，即將做出腦CT警告，死侍披著頭紗就跑，邊跑邊說：「如果查理斯不行，你可以來找我，哥可是宇宙第一大咚！」

　　查理斯氣得牙癢癢，拍拍霍莉說道：「讓佩珀陪你去啊，我和韋德有話說。」

　　「給他留一條腿就行。」

　　「我儘量。」

　　佩珀不能忍受這種暴力血腥的對話，路上不停教育她，直到霍莉脫下婚紗，她還是在批判」兩個人過於刺激的小情趣。

　　過了一會兒，她聽到身後沒有聲音了，扭過頭去佩珀已經不在那裡，婚紗整齊地擺在大床上，潔白的婚紗中心放了一朵鮮紅的玫瑰。

　　「佩珀去哪了？」她拾起玫瑰，低頭嗅了嗅香氣，緊接著在玫瑰上落下一吻，又把玫瑰丟回婚紗上。

　　她推開門，呼喚佩珀的名字。

　　安靜的房間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他站在婚紗前許久，最後拾起玫瑰，貼在唇邊，小聲呢喃道：「祝福你，吾愛。」

　　霍莉像是感應到什麼，推門進來，卻只有一陣風吹過，拂動了窗紗，屋子裡誰也沒有，婚紗和玫瑰都好好地放在那裡。

　　佩珀問她：「我去倒杯水而已，你這麼急著找我做什麼？」

　　霍莉沒回答她，皺著眉環視屋子。

　　佩珀吧玫瑰拿起來：「放朵花做什麼，反正一會兒婚紗還要放進去。」

　　「不是你嗎？」

　　「什麼？」

　　她搖搖頭，突然覺得很煩躁，伸手接過玫瑰，扔進了垃圾桶。

　　佩珀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最後也沒說什麼。

　　換上小禮裙的霍莉從樓梯上下去，查理斯站在樓梯盡頭對她伸出手。

　　查理斯順勢把她摟進懷裡，輕聲在她耳邊說：「感謝上天讓你來到我身邊。」

　　「我愛你。」

　　……

　　關於考試成績————

　　嚴格的來說，霍莉並沒有畢業，他甚至沒能拿到畢業證書。

　　而她的校長兼丈夫拒絕了她的賄賂，堅持讓她通過了考試外畢業。

　　變種人學校有什麼好考試的！她氣鼓鼓反駁查理斯。

　　他把滿滿的考試排期表遞給她。

　　「關於變種人，你還有許多要學習的地方……我記得你在生物學上，去年甚至是不及格。還有埃裡克向我抱怨你蹺課很多次了……你這樣會帶壞其他學生的，我不能縱容你，霍莉，你要以身作則。」

　　她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你給我等著，查理斯！」

　　他稍微撅了下嘴，「嗯哼？」

　　於是霍莉更生氣了，查理斯一個多星期沒能爬上她的床。

　　霍莉抱著一遝資料開始複習，完全不理會他。

　　「寶貝，你可以適當放鬆一下。」

　　「走開，查理斯。」

　　「別這樣寶貝……」

　　霍莉打了一個響指，查理斯就這麼穿著睡衣莫名其妙到了羅根的房間。

　　羅根和他面面相覷了良久，接著歎了口氣，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然後面無表情地他發出一聲毫不掩飾的嘲笑。

　　「想被扣工資嗎？」

　　羅根的笑止住，又回到面無表情的樣子。

　　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

　　霍莉和快銀他們同期考試，查理斯監考，把每一個有壞念頭的人都看得氣死的。

　　埃裡克第一時間看到了全部成績單，快銀頂撞了埃裡克，差點被打斷腿。

　　霍莉就沒那麼好運了，臨時抱佛腳的複習沒什麼成效，查理斯表情凝重地盯了成績單許久。

　　要知道他以前可是個天才，當然現在也是。

　　「如果這份成績單上寫得是我的名字，我會對自己開一槍的，霍莉。」他上學的時候每一科都是A。

　　霍莉惱羞成怒摔門離開，又被查理斯從後面抱住，半哄半推又回到了房間。

　　「不過沒關係，我會是最好的老師。」查理斯貼在她耳後說，接著從她的後頸吻下去。

　　「但我可是要收學費的。」

　　他把霍莉打橫抱起來丟到了柔軟的大床上，接著有些粗暴地扯下領帶，雙手急切地解開她的扣子，同時用力吮吸她的唇瓣，交換彼此的氣息。

　　霍莉有點後悔冷落他這麼久了。

　　關於————未來

　　霍莉偶爾會做噩夢，她夢見周圍的建築都在坍塌，人群驚慌失措，尖叫著奔跑逃散。

　　她也夢到自己穿著婚紗，沃德把一朵玫瑰插進她發間，她走向查理斯，而一切突然發生變化，周圍的人開始粉碎，就像變成沙子一樣，突然就不見了。

　　查理斯還保持對她伸出手的動作，頃刻間也消失了。

　　霍莉哭喊著，最後被身邊的查理斯從噩夢中喚醒，緊緊摟進懷裡，溫柔地拍她的背部，像安撫一個受驚的孩子。

　　「查理斯，我做了很奇怪的夢，我有不好的預感，未來會發生什麼。」

　　他嗓音中還帶著剛被吵醒的沙啞，輕聲說：「未來我們都還在一起，無論發生什麼，我們會好好的，我們會戰勝一切困難的。」

　　「如果出事了怎麼辦……」她還沒緩過來，始終沉浸在離奇的夢境。

　　「那在我生命的最後一刻，我的腦海中一定只有你。」他拍拍霍莉。「好了，別瞎想了，睡覺吧，我抱著你。」

　　「嗯。」霍莉在他的懷裡拱了拱，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繼續睡了過去。

　　查理斯睜著眼睛一直注視她的睡顏，最後歎了口氣，說道：「晚安。」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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