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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JOJO)關於我那個無敵的青梅竹馬》作者:彼岸擱淺【完結】短篇。

《(JOJO)關於我那個無敵的青梅竹馬》作者:彼岸擱淺【完結】短篇。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3198個瀏覽者
文案:

主jojo3星塵鬥士
cp賣魚強
全員存活

內容標簽: 少年漫
搜索關鍵字:主角:愛子,空條承太郎, ▏ 配角:喬瑟夫,花京院,阿布德爾,波魯那雷夫,伊奇 ▏ 其它:JOJO

一句話簡介:跟著賣魚強去打非洲迪奧

立意:都給我活著

原創網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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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的陰陽師生活

  牧野家和空條家是鄰居。牧野家的建築風格是地中海式的別墅,在一片日式建築的住宅區裡獨樹一幟。牧野家的女主人是沒落的華族大小姐,空條家的女主人是從美國嫁過來暴發戶,但是她們兩個一見如故成為了好朋友。

  愛子不喜歡說話,承太郎喜靜,所以他們也成為了好朋友。

  牧野撫子身體不好,空條荷莉便經常帶著承太郎上門拜訪,兩人每次湊到一起仿佛都有說不完的話。

  承太郎熟練的從大廳右側的樓梯上樓,找到愛子的房間。

  女孩子的臥室貼著水粉色的壁紙,到處都是墜著蕾絲的紗帳,愛子穿著白色的洋裝坐在飄窗上看書,長長的睫毛,精致的五官,像個漂亮的人偶。

  承太郎看了一眼她正在看的書:今昔物語集。

  愛子看到承太郎很高興,她踮著腳,抱住他跟他貼了貼臉,這是荷莉教給她的表達親近的方式。

  愛子從書桌上拿下一個筆記本,拿著蠟筆在上面寫字:這本書很有意思,你想聽嗎?

  承太郎點頭。

  愛子開心的笑起來,她拉著承太郎一起坐到飄窗上,一人捏著書的一邊,愛子正看到聖武天皇始建元興寺這一篇,然後她把書翻到扉頁,從標題開始念,每當她念完一頁承太郎就會幫她翻到下一頁去。

  愛子不喜歡說話,卻很喜歡閱讀,更喜歡讀給別人聽。她年紀小,卻認識很多字,也會寫。愛子的房間有兩個大書架,擺滿了書,按照a-z的順序排列著,這些書他大多都和愛子一起看過,有時候承太郎也會從自己家裡帶書過來讓愛子念給他聽。

  大概念了十幾分鐘,愛子拿著蠟筆在本子上寫道:你相信世界上有妖怪嗎?

  承太郎不假思索的回答:「不相信。」

  愛子有些失落,她在本子上寫道:哦。

  「我不相信世界上有妖怪,但是我相信你。」

  愛子看著表情認真的承太郎,猶豫了許久,拿起蠟筆在本子上寫道: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要告訴別人好不好?我能看到妖怪。

  「那,妖怪是什麼樣子的?」

  愛子把筆記本往前翻給承太郎看:長著好幾條尾巴的狐狸,白色的蛇,青蛙,柴犬……

  怎麼都是動物?

  愛子在空白的頁上寫道:這些是好妖怪,壞妖怪長得很醜,很可怕,還總想吃掉我。

  承太郎想了想認真道:「我不會讓壞妖怪吃點小愛的。」

  可是承太郎你又看不到妖怪。

  承太郎理所當然的說:「你不是能看到嗎,如果你看到壞妖怪了就告訴我,我幫你把他們都趕跑。」

  真的嗎?謝謝你!承太郎!

  「不用跟我說謝謝,我們可是朋友啊。」

  朋友,愛子笑起來,她喜歡這個詞。

  承太郎和愛子在同一家幼兒園,兩人都是老師那裡排的上號的問題兒童,愛子不與人交流,承太郎不聽話。

  牧野愛子很奇怪。離她遠點。

  空條承太郎是個壞孩子。離他遠點。

  大人對於好孩子和壞孩子的標准特別奇怪,愛子不喜歡說話,大人說她傻她是啞巴,不可以和她玩。知道愛子認識好多字後,能背誦好多俳句和歌還會彈鋼琴時,大人又會說愛子很優秀,愛子是好孩子。

  承太郎雖然一言不合就毆打小朋友,但是他長的好看,混血兒,海拔高於平均值,凶萌凶萌的,所有孩子都喜歡他,包括被他按在地上摩擦過的,對於他們來說承太郎的話比老師們的話都好使。

  愛子也是這樣想的。

  在愛子心裡,世界上最厲害的就是承太郎了,如果承太郎也沒有辦法,那麼這件事就完了。

  愛子在筆記本上寫了很多字:媽媽生病了,爸爸把媽媽送進了療養院,媽媽好久都沒回家了,我很想她,晚上一個人睡覺,我有些害怕,田中爺爺說媽媽病好了就能回家了,怎麼樣才能讓媽媽好起來呢?

  承太郎也不知道,荷莉把他照顧的超級好,他從小到大從沒生過病,就算去醫院也是因為把別人打了去病房給人道歉。承太郎突然想起來:「我們帶著鮮花和果籃去看撫子阿姨,阿姨病就好了。」

  愛子開心起來,她就知道承太郎最厲害了!

  今年的第一場雪來的很早,可惜牧野撫子沒能看到。

  臨終前撫子拜托荷莉幫忙照顧愛子:「那孩子有些與眾不同,我知道,她不是不能說話,是我,是我不讓她說話的,我對不起她……對不起,聖子……」

  撫子把自己的遺產全都留給了愛子:從父母那裡繼承來的土地,珠寶首飾若干,可以讓愛子從小穿到大的各式和服,古董字畫若干,還有一把漂亮的太刀。

  愛子的父親對妻子的死亡顯得漠不關心,葬禮過後他就消失在愛子的視野中,荷莉順勢把愛子接過來一起住。

  佣人正在整理愛子的行李,她的房間就在承太郎隔壁。

  愛子在本子上寫:承太郎,我按照你說的,帶著鮮花和果籃去看媽媽了,可是媽媽的病還是沒好,是不是我的花不好看?水果不好吃?

  不是,不是的。承太郎學著撫子那樣摸了摸愛子的頭發:「撫子阿姨,病好了啊,因為你的鮮花和果籃……但是撫子阿姨去了很遠的地方,暫時不能照顧你了。你不喜歡我們家嗎?以後我們每天都能一起玩了。」

  媽媽去哪了?她為什麼不帶我一起?

  承太郎看到愛子寫到這裡時停下了筆,然後她一點,一點地塗掉了之前的字,乖巧的拉著他的手坐在榻榻米上看起了書,然後一滴又一滴的水珠打在書頁上。

  「喂,喂……別哭了。」承太郎拉過愛子幫她擦著眼角的淚水,結果越擦越多,越擦越多,他實在不知道怎麼對付愛子那些怎麼也擦不完的眼淚:「嘖,你再哭,我就,我就打你了!」

  愛子忍不住就笑了出來,又哭又笑:「你才不會呢。」

  「……真是夠了。」

  夜裡,承太郎聽到睡在隔壁的愛子拉開拉門的聲音,他忍不住起身跟著她一路來到了庭院裡。毛茸茸的雪花一片一片的落下,庭院的水池上浮著一層薄薄的霜花,他看到愛子一步一步的走向水池……

  「小愛?你在干什麼!?快回來!」

  他家的水池淹死他們兩的能力還是有的。

  承太郎大喊著追過去,愛子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般繼續往水裡走去,承太郎毫不猶豫的跟著她一起跳進了水裡。

  沒有想像中的冰冷刺骨……

  水裡鏈接著另一個世界,他掉進一條血紅色的河中,周圍都是穿著白色壽衣頭戴天冠的亡靈,它們麻木的順著河水的流向走著,也有一些亡靈是坐在船上。這裡就是三途川嗎?

  愛子正追趕著一條小船。

  承太郎推開周圍的亡靈,跑過去拉住前面的愛子:「小愛!」

  愛子驚訝的看著承太郎,她小聲和他說著:「……承太郎你怎麼會在這裡!?快回去!你不該來這裡!」

  「那你跟我一起回去!」

  承太郎拽住愛子的手腕開始逆著水流往回走,可是明明是往相反的方向移動他們卻還是被水流往下帶去。

  「我不要!承太郎你等等,你等等……媽媽!媽媽!媽媽!你別走!!!」

  愛子忍不住放聲大喊出來。所有亡者都緩緩的回過頭來,尋找起聲音的來源:「是生靈啊!」

  坐在前面那條小船上的女人不可置信的回頭,她看到了身後的愛子和承太郎,然後她毅然的跳下了船朝著他們走來。

  亡者們突然開始朝著愛子撲了過來:「啊啊啊啊!是生靈啊!是生靈!」

  來者不善!

  承太郎把愛子抱進懷裡:「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回家的。」

  亡靈們用爪子撕扯著承太郎的衣服,用嘴啃咬著他的血肉,承太郎一聲不吭的用自己的身體幫愛子擋住這些亡者的攻擊。

  愛子被嚇得忍不住哭了出來:「對不起,承太郎,對不起……是我的錯……」

  『別過來』!!!

  隨著愛子喊出這句話,撲在兩人身上的亡靈們猛的被一道強光彈飛了出去,愛子的聲音如同漣漪一樣一圈圈的散開,響徹了整個地獄,伴隨著亡靈們此起彼伏的哭喊和哀嚎……

  「……這可真是的,看來又要加班了。」

  一個拿著狼牙棒穿著黑色浴衣的男……鬼,出現在河裡,把兩個小孩抱了出來扔到了河岸上:「你們沒事吧?」

  「謝謝您,我沒事。小愛,我的朋友暈過去了!」

  男鬼看了看承太郎懷裡的小姑娘:「靈力暴走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承太郎還是問:「她會有危險嗎?」

  「可能會死而已。」

  逆著河水爬上來的撫子聽到後跪倒在男鬼面前:「……可以救救她嗎?鬼差大人?就算用我的命去換也可以!求求您了!鬼差大人!」

  「你是?」男鬼從隨從那裡接過一本冊子翻了翻:「……牧野撫子?這孩子的母親?竟然能逆著忘川而上。」

  男鬼看著一身狼狽的撫子嘆了一口氣,撫子的下半身已經只剩白骨了,她的血肉被河水衝去了大半,連身形都變得模糊了:「這個我真的幫不上忙,她是生靈,還是天生的靈能力者,生來就克制魑魅魍魎……啊,專家過來了。沒想到驚動了您,晴明大人。」

  一輛由純白色的牛拉著的牛車緩緩的從空中降落,來人穿著一身月白色的狩衣,手持一柄紙扇,一頭月華一樣的長發披散在身後,英俊臉上帶著一絲似有似無的微笑:「貴安,鬼燈大人,我來看看這個孩子。」

  名叫鬼燈的男鬼點頭:「那麼就麻煩您了,晴明大人,順便幫我把這個小鬼送回此世吧。如果這個小丫頭死掉了,就麻煩您把她送到閻魔殿來。」

  晴明從承太郎懷裡接過愛子:「這孩子的路還很長呢。走吧,孩子。」

  鬼燈看著依舊跪在地上的撫子:「不過去看看嗎?」

  撫子流著眼淚對著鬼燈再次虔誠一拜。

  撫子,承太郎跟著晴明一起坐上了牛車。晴明紙扇輕輕一揮就給撫子換上了一身體面的衣服,他握住愛子的一只手,承太郎學著他的樣子握住愛子的另一只手,片刻後,愛子的呼吸逐漸平穩了下來,仿佛只是睡著了。

  生死有別。撫子雖然擔心女兒卻不敢靠的太近。

  承太郎看了看撫子又看了看晴明:「這裡是地獄嗎?」

  晴明贊賞的看了一眼特別冷靜沉穩的承太郎:「對。」

  「你是安倍晴明嗎?」

  「對。」

  「你能救小愛嗎?」

  晴明笑起來:「你不關心一下你自己嗎?你就不怕你再也回不去了?」

  承太郎低頭看著愛子默不作聲。

  「別擔心,她會沒事的。」

  晴明的住處是一片世外桃源,一點也不像是地獄,院子裡的草木肆意生長著,姿容秀麗的侍女們站在門口迎接他們。

  晴明展開折扇,對著愛子的側臉輕輕扇了扇,然後愛子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媽媽?」

  撫子的眼淚一下就全滾了出來,她泣不成聲的捂住嘴:「你這孩子,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啊……」

  「……對不起,對不起,媽媽,我讓你傷心了。」愛子坐起身,抱住撫子:「還有承太郎。對不起,承太郎,我差點就害死你了……我這就送你回去……」

  承太郎忍不住皺起眉看向愛子:「那你呢?」

  愛子抱緊了撫子。

  承太郎有些生氣:「你不准備回去?」

  撫子拍了拍愛子的背:「……聽話,愛子。」

  愛子不說話只是抱著撫子一個勁的流淚。

  撫子很糾結,作為亡靈她不應該直接接觸愛子,但是她又不舍得推開愛子。

  承太郎冷著臉等愛子給他一個答復。

  「……我不想回去。」

  「隨,便,你。」承太郎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說道,然後他轉身就要自己走掉,卻被晴明攔住了。

  晴明嘆了口氣:「現在的孩子啊,難道此世就沒有令你牽掛的東西了嗎?你的路還長著,為什麼這麼著急呢?你對這個世界,就一點也不好奇嗎?」

  「……您是?」

  撫子讓愛子給晴明行禮:「這位是救了你的安倍晴明大人!」

  這名字還真是如雷貫耳:「謝謝晴明大人。」

  愛子的心性純良,天賦異稟,小小年紀就自己打開了通往黃泉的門,今天能讓他碰上也是有緣:「……愛子,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愛子恭敬的對晴明行了跪拜之禮:「請晴明大人收下我!」

從零開始的戀愛

  如果不是在愛子的房間醒來,承太郎還以為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一場夢,他還握著愛子的手腕,上面還留著幾道紫青色的淤痕。

  經過昨晚,生和死的界限開始模糊了起來,承太郎本能的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但是他很高興自己能把愛子帶回來。

  晴明大人並沒有把愛子留在彼岸。

  他說他會在夜晚帶走愛子的靈魂,天亮前再把她送回來,留下愛子的身體在此世熟睡。

  雖然知道愛子只是去學習了,但是看著愛子失去靈魂的軀殼,承太郎的心情復雜極了。

  他不甘心。

  他會成為她的牽掛,她的羈絆。

  晴明教給愛子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生與死區分開來,至少在她活著的時候。

  這件對於普通人來說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對愛子來說變得格外困難。

  在愛子還在學習怎麼讓自己變得普通時,承太郎已經用自己詮釋了什麼叫做不普通。

  小學開學的第一天承太郎就打爆了前來挑釁的學長,就因為承太郎長的高,雖然承太郎一打五還打贏了,但是他還是沒少受傷。承太郎從幼兒園開始就對校園暴力和仗著前輩身份胡來的垃圾們零容忍。

  還有愛子,她看到承太郎和別人打起來了,二話沒說就跑過來加入了戰鬥,雖然沒幫上忙但是也沒添亂。

  結束戰鬥後,承太郎坐在屍體上教訓她:「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打架?」

  愛子琥珀色的杏眼睜的圓圓的,裡寫滿了:為什麼我不能打架?承太郎就可以?

  承太郎皺眉:「打架會受傷,受傷的話媽媽會哭的。」

  愛子想了想,在承太郎面前轉了一圈:我沒受傷!

  愛子不想讓荷莉媽媽哭,所以她不能受傷。所以她決定以後打架都不要受傷。

  承太郎覺得自己太陽穴直突突:「反正你不可以打架!你那麼弱!和別人打架肯定要吃虧的!」

  愛子河豚生氣:我很強的。

  「反正就是不准!」

  開學第一天就被勸退找家長實在不是什麼好事,愛子用陰陽術偷偷治好了承太郎和五個籃球社的前輩,大家都默契的把這件事隱瞞了下來,裝作無事發生。

  被承太郎揍過的五個前輩恭恭敬敬的把承太郎送去了籃球社,而且第一次正式比賽就讓承太郎上場了。

  愛子當然要去給承太郎加油了。

  對手學校竟然還有一個身高顏值都和承太郎不相上下的選手,流川楓。感覺他們一定能成為好朋友。

  承太郎接過愛子遞過來的礦泉水和毛巾:「在看什麼?流川楓?」

  愛子點頭。

  「……哦。」

  愛子歪頭:你怎麼了?

  承太郎沒說話,看著比分不知道在想什麼。

  流川楓那麼厲害,不還是輸了比賽。

  「沒什麼,我晚上和社團的人一起吃,你先回家吧。」

  愛子點頭,轉身和一起來看比賽的女同學們回去了。

  「我們贏了!真是太精彩了,我全程都不敢眨眼睛呢。」

  「你們看到了沒有!jojo的灌籃!超帥的啊!」

  「是啊是啊!我也覺得他超帥的!」

  「吶吶!愛子!你認識jojo對吧!你剛剛還去給他送水了呢!」

  「誒,愛子好狡猾!我也想給jojo送水呀!」

  「愛子愛子,你和承太郎在交往嗎?」

  所以說,她是在宣戰吧?絕對實在宣戰。

  既然這樣我就要追求jojo了,這種事為什麼要和她說啊。

  和她有什麼關系……

  「在做什麼?」

  愛子抬頭,承太郎似乎是剛洗過澡,頭發還濕著。

  愛子讓開一點讓承太郎看到書桌上的宣紙,她在寫字,那些女同學的話一直在她腦海裡盤旋,弄得人心煩意亂的。

  然後承太郎就看到愛子的身體軟軟的趴到了桌子上,又來了!承太郎把愛子放到被褥上,幫她蓋好被子,省的她著涼,還有,安倍晴明真討厭。

  承太郎現在很不爽,比起一群不認識的男同學盯著愛子的腿邊看邊談論,他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愛子換了社團的人這件事,讓他更加不爽。

  愛子剛剛跑完長跑,正和前輩們一起在操場邊緣散步。漆黑的長發梳成一束馬尾扎在腦後,幾縷被汗水打濕的碎發貼在修長白皙的脖子上,她全身都泛著運動後的潮紅,像一只剛被煮熟的蝦子。

  高年級的女生們忍不住捏了捏愛子的臉,捏她的手臂和小腿,摸她的頭發,還有一個整個人都要貼到她身上去了。

  「小愛!」

  愛子聽到有人叫她,回頭就看到了臭著一張臉的承太郎,她和學姐們打過招呼後朝著他跑過來。

  承太郎你怎麼在這裡?

  承太郎拉著愛子的馬尾扯了扯:「你在讀書社好好的,干嘛要換社團?」

  愛子從口袋裡翻出筆記本:晴明大人要我多鍛煉身體。

  「田徑社的訓練強度太高了,不適合你。只是鍛煉的話,你可以每周和我一起去兩次健身房。」

  愛子有些不高興了,我可以!

  承太郎很不爽:「那你換上長褲跑。」

  為什麼啊?穿長褲好熱的。

  「……運動的話,穿長褲比較好,這是健身房的街雄先生告訴我的。」

  是這樣嗎!?

  承太郎有去健身房的習慣,他喜歡看WWE,還有好萊塢,房間還貼著滴一滴血的海報,愛子覺得承太郎擁有施瓦辛格一樣的肌肉已經指日可待了。可是那樣的肌肉不好看啊,愛子糾結。

  「晴明大人說了你得好好鍛煉的對吧。」

  知道啦,我去換長褲!

  小學快要畢業了。

  承太郎最近被向他預定第二天紐扣的女生煩到不行。

  社團的同學和他科普:如果畢業典禮那天,女生如果可以要得到男生的第二個扣子,表示對方的意中人正是你。男生第二顆紐扣乃是一種定情之物,因為那裡的位置靠近心髒。第一顆紐扣留給自己或同性知己,第三顆紐扣是給朋友,第四個顆紐扣給家人。

  「jojo的話,會把紐扣給誰呢?一定有超級多的女生跟你要紐扣的!」

  承太郎壓低了帽檐:「……無聊。」

  但是吃晚飯的時候承太郎還是不經意般的和家人抱怨:「最近好多女生來和我要第二顆紐扣,煩死了啊。」

  荷莉媽媽摸了摸承太郎的頭發:「是嗎?承太郎好受歡迎啊!」

  承太郎偷偷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愛子。

  晴明大人讓她明白了生與死的區別,不是所有人都向她一樣可以無視生與死的界限,可以和死去的靈交流。所以她更加珍惜他們活著的每一秒。

  愛子本來是想盡快平靜的走完自己的人生,早早就去地獄和母親師父團聚,可是活的越久,她在此世的牽掛就越多,她才認識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幼稚。

  愛子帶上撫子留給她的遺產,一番梳洗打扮後敲響了荷莉臥室的門。

  荷莉被愛子的正式打扮嚇了一跳:「怎麼啦?小愛?你要出門嗎?可是已經很晚啦……」

  愛子舉起小本本:荷莉媽媽!我喜歡承太郎!請您把他嫁給我!

  她又打開自己的小行李箱:這是聘禮。

  愛子鄭重的對著荷莉土下座:拜托了!

  荷莉打開愛子寫給她的信,上面嚴肅的寫著愛子的自我介紹,包括年齡血型等基本信息,雖然現在還在念書,但是畢業後肯定會找到一份體面的工作,會在東京買房子,以後工資都會上交給承太郎……荷莉忍不住捂著嘴笑起來。

  愛子很不滿:荷莉媽媽我是認真的!

  荷莉擦掉眼角笑出來的眼淚:「抱歉抱歉……那個,小愛呀,這件事你和承太郎說過了嗎?」

  ……還沒有。

  「啊咧啊咧∼順序不是這樣的哦小愛∼你應該先和承太郎表白才對啊,哈哈。」

  原來是這樣嗎?

  總之。畢業那天,愛子順利要到了承太郎的第二顆紐扣。

  運動會上愛子無論是長跑還是短跑都取得了優異的成績。

  她的努力沒有白費。

  男女混合接力賽上,負責跑第一棒的愛子和最後一棒的承太郎輕輕松松就拿到了年紀第一,上午的田賽徑賽比完後,終於到了萬眾矚目的趣味賽,第一個就是借物賽跑。

  愛子打開了箱子裡的紙條:想要一起去水族館的人。

  學生會當然不會直接把喜歡的人這樣的紙條放進來的,但是可以打個擦邊球嘛!游樂園,水族館,電影院,可都是約會聖地了。

  愛子毫不猶豫的走向了承太郎。

  大家都認為一直都桀驁不馴的承太郎絕對會拒絕她的,但是,他答應了!他站起來了!他拉住了你的手!你們一起跑到了終點!

  這可是那個承太郎誒!那個逼的老師辭職,在西餐廳吃霸王餐,一打五還贏了的不良承太郎誒!

  好的!現在全校都知道你們在交往了。

從零開始的約會

  愛子第一次和承太郎約會是在水族館。

  荷莉媽媽幫愛子挑了一條水藍色的連衣裙,還幫她畫了個淡妝。送他兩離開時還叮囑他們,記得回來吃晚飯哦!

  周末的新干線還是很擠,承太郎把愛子壁咚在門口,用自己的身體築起了牆。愛子覺得有些熱,心跳的有些快,明明確定關系前不會這樣的,可是現在連承太郎的靠近都會讓她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為什麼呢?

  承太郎低頭看她:「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

  愛子突然很想抱抱他,但是車上人好多,有點不好意思,然後她輕輕捏著承太郎的衣角,把臉埋在他胸口的布料輕輕蹭了蹭。承太郎真的好高啊,愛子需要踮著腳才能勉強碰到他的胸口。

  「……呀嘞呀嘞。」

  承太郎很快就買好了票,愛子花了一點時間才適應了水族館內昏暗的環境。承太郎和愛子跟著一個旅游團一起走,還順便蹭了導游的講解,愛子還被調皮的白鯨揚了一身的水,可是對著可愛的白鯨完全提不起氣來。

  承太郎發現愛子的連衣裙濕透的地方變得半透明了,他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愛子身上。

  下樓梯的時候,愛子突然拉住了承太郎的手:「承太郎……」

  「什麼?」

  借著一個台階的高度差,愛子輕易的夠到了承太郎的嘴唇。水族館的音響裡正播放著Gloomy Sunday。她用自己的唇輕輕的貼了一下他的,然後捂著臉蹲了下去。

  承太郎心情愉悅的看著快要燃燒起來的愛子,給她加了一把柴:「現在知道害羞了?小愛你很勇啊。」

  愛子都快要哭出來了,她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樣捏著承太郎的袖口發抖:「承太郎……」

  承太郎翡翠一樣漂亮的綠眼睛裡閃過一絲她看不懂的情緒:「……過來。」

  ?

  愛子的腦子暈暈乎乎的,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也不知道應該想些什麼。承太郎灼熱的體溫要把她燙傷了,口腔裡似乎進入了另一個人呼出的二氧化碳,帶著煙草的辛辣和刺激,粗糙的舌苔摩擦過她的牙齒……

  「這才是吻,知道了嗎?」

  承太郎這樣說。

  知道了。

  愛子似乎知道應該怎麼和承太郎相處了。

  愛子做了她一直想做的事,她踮起腳抱住了承太郎:「我喜歡你,承太郎……」

  「……我知道。」任由愛子抱了一會,承太郎發現她完全沒有松手的意思:「……喂,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喜歡撒嬌?」

  「……因為以前,承太郎是承太郎,現在,承太郎是我的承太郎了。」

  所以,無論是想要擁抱,牽手,還是接吻,都是被允許的,對吧?

  中學的畢業典禮上,愛子再次成功要到了承太郎的第二顆紐扣。愛子和承太郎的中學同學大多是小學直升的,大家都很關注他們的戀情的,如果能抓住機會,說不定就輪到他們了呢。

  沒有機會的,死心吧。笑。

  休學旅行在衝繩。

  第一晚女生們湊在一起討論著男生和未來,男生們也一樣,他們在討論女生和童貞。在他們看來在這個年紀失去童貞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於是,在學校非常受歡迎的承太郎就成了眾矢之的。

  大家非常有求生欲的略過了愛子。

  愛子殿下是jojo的。

  這是學校裡的不成文規定。

  因為沒有睡好,第二天愛子有些迷迷糊糊的,她被承太郎拉著,不知不覺就脫離了大部隊。天空突然就下起了雨,愛子格外感謝不管什麼時候都穿著外套的承太郎,她正披著他的外套在亭子裡躲雨。

  「一時半會是停不了了,前面有一家溫泉旅館,我們去那裡避一避吧。」

  路程不算遠,但是兩人還是被淋的透透的。

  濕衣服麻煩老板娘拿去烘干了,愛子在浴室裡衝澡。

  終於,只剩他們兩個了。

  承太郎難得的有些緊張。

  「承太郎……我洗好了……」

  「嗯,那我進去了。」

  可能是因為剛洗完澡,愛子全身都紅通通的,她坐在被褥上發呆,腦子亂糟糟了,她突然就清醒了,一點也不困了。

  承太郎洗完澡後穿著旅館的浴衣,衣服對他來說有些小,領口處露出一大片結實的胸肌。

  愛子煮著茶水,茶葉在滾燙的熱水中翻滾著,她不太敢看他:「……剛剛,她們送來了烘干好的衣服。」

  「嗯,我們等雨小一些再走吧。」

  「……好。」

  「我睡一會,半小時後叫我,昨天晚上被他們吵的根本沒怎麼睡。」

  承太郎睡覺了,愛子松了一口氣,同時又有一種期待落空了的感覺,心情復雜。

  承太郎睡著了嗎?愛子一點一點的移動過去,趴在他的身邊觀察著他的睡顏,承太郎真好看啊,刀鋒一樣的眉毛,又長又密的睫毛,歐美人一樣深邃高挺的鼻梁,還有豐滿的嘴唇,愛子忍不住輕輕摸了摸他的下嘴唇……他好像真的睡著了。

  這是他們交往的第三年。愛子很少和承太郎接吻,她會害羞,但是她會擁抱他,牽著他的手,這樣就不會害羞了。承太郎吐槽過她這樣很奇怪,明明小時候她經常會抱著他的臉親。

  因為那時候她什麼想法都沒有啊!!!

  可是現在,她會忍不住去回味承太郎親吻她時的感覺,承太郎略顯粗糙的手掌和溫暖的體溫,承太郎衣服上辛辣的煙味和汗味。只是想想,她就渾身發軟,氣息紊亂,覺得自己不成了……

  現在這個人形荷爾蒙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躺在她面前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忍的有多辛苦!

  「……承太郎?」

  回答她的只有對方平穩的呼吸聲:「……」

  原,原諒我吧!荷莉媽媽!我真的,真的忍不住了啊!愛子的食指貼著承太郎的下唇,順著他的嘴唇滑動到下巴,脖子,鎖骨,最後她用手掌貼在了承太郎的胸口,好熱……能感覺到承太郎的心跳……

  當她的手掌緩緩移動到他的腹部時,承太郎睜開了眼睛,他曲著手臂撐起上半身,那雙翡翠一樣的綠色瞳孔裡裝著愛子看不懂的情緒,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吻我。」

  窗外嘈雜的雨聲讓他的聲音有些失真。

  自行想像

  當愛子醒過來的時候雨剛好停了。

  「感覺怎麼樣?」

  愛子看著側躺在自己身邊的承太郎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好多了。」

  承太郎不信。

  最後他強勢的把她一路背了回去。

  「是jojo!」

  「老師!jojo回來了!還有愛子,愛子?愛子怎麼了?」

  承太郎冷靜的回答:「腳扭了。」

  那一年的休學旅行留下了好多愛子趴在承太郎背上的照片。

白金之星

  大危機。一向無敵的承太郎生病了,發燒到起不來床,這可是他打出生以來頭一次。

  退燒後承太郎就對愛子對她說:「我被惡靈纏上了。」

  愛子疑惑的歪著頭,踮起腳來用手背貼了貼他的額頭,不熱了啊。

  然後承太郎的身後出現了一個紫色的壯漢:「你能看到他嗎?」

  愛子握住紫色壯漢的手仔細看了看,她在本上寫道:他不是惡靈。

  承太郎不信。

  他就是你,他是你的一部分,就像我的御靈一樣。你把他當做你的守護神就好了。

  「……可是他不受我控制。」

  相信自己,也相信他,承太郎。愛子站起來,對著承太郎口中那個惡靈露出一個微笑,輕輕握住他的雙手,和他十指相扣舉到承太郎面前。

  感受到手上來自另一個人的體溫,承太郎嘆氣:「真是麻煩。」

  一周後,承太郎因為打架進了監獄,荷莉媽媽差點暈過去,她還以為承太郎殺人了,結果他只是把四個手持器械的混混打成了重傷而已,以一己之力。

  愛子陪著荷莉媽媽一起去了警察局。

  承太郎躺在監獄的床上,臉上蓋著一本少年jump,監獄的床對於他195cm的身高來說根本不夠長,他躺在床上時只能曲起腿來才能勉強躺下。

  荷莉擔心的不行:「承太郎!承太郎!承太郎!你沒事吧!」

  「給我閉嘴!吵死了!臭婆娘!」

  雖然被兒子吼了,但是看到承太郎這麼有精神的樣子,荷莉反而安心了:「好∼」

  然後承太郎換了個姿勢重新躺回去。

  警察先生生氣的踹著牢房的鐵欄杆:「你怎麼還睡上了!出來!空條!你被釋放了!趕緊走人聽到沒!」

  愛子用指甲輕輕敲擊著牢房的鐵欄杆,發出清脆細小的響聲,咚咚咚咚。

  「……真是麻煩。」承太郎嘆了口氣,慢悠悠的站起來,高大的身材讓他極具壓迫感,他走到愛子面前,把手從欄杆的縫隙裡伸出去。

  ?

  「……你不知道那個惡靈有多強。」

  愛子在他手心畫了個叉,又寫道,你,強。

  承太郎扯了下嘴角:「我知道……你再等等。」

  愛子看了看荷莉媽媽。

  「嗯,你想說就跟她說吧。」

  兩個警察先生也很無奈:「你看啊,太太!每次要釋放他時他就這樣!喂!小子!快點滾出來啊!小姐你是他妹妹吧?你也幫我們勸勸他啊!」

  愛子開口:「『讓他再在這裡呆一段時間』。」

  警察先生點了點頭。

  「……好的。」

  「啊,那就沒辦法了啊。」

  愛子和荷莉媽媽解釋了承太郎身上突然出現的守護靈後,荷莉媽媽表示這個是遺傳,承太郎的外公也有超能力,她馬上就給喬瑟夫打電話說明了情況。

  第二天愛子給承太郎帶了枕頭被子還有換洗的衣服,零食,還有這兩天的作業,用小行李箱拉著。

  也不知道承太郎對他的獄友們做了什麼,三個成年男子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那個紫色的守護靈正幫承太郎把愛子帶來的東西一點一點的遞到牢房裡去。

  愛子舉著筆記本:荷莉媽媽說你的超能力是遺傳,你的外公也有超能力,她昨天給你的外公打了電話,不要擔心。

  「我外公?」承太郎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個人來著,小時候見過一次:「……那家伙,我是說守護靈,他最近聽話多了,你最近怎麼樣?快要到全國大賽了吧?不去學校不要緊嗎?」

  承太郎的事比較重要。

  「……這些年,你辛苦了。」承太郎忍不住感嘆了一下,不過是被這個不會傷害他的惡靈纏上了兩周,他就已經很煩了,日常生活也受到了嚴重影響。也不知道從小就能看到各種奇怪東西的愛子是怎麼忍耐下來的。

  擁有這種超能力並不一定是好事。

  愛子肯定誤會了承太郎的意思了,她的臉頰紅彤彤的:干嘛啊?突然說這些有的沒的……還好啦,其實,其實也沒有那麼辛苦……

  喬瑟夫,阿布德爾和荷莉媽媽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承太郎坐在地板上隔著鐵欄杆看著外面的愛子在本子上寫寫畫畫,神色溫柔。愛子小聲的和他說著話,臉上一直掛著溫暖的笑容。歲月靜好。

  「哎呀!我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這個女孩就是我未來的外孫媳婦嗎?」

  「自信一點,爸爸,把未來去掉。」

  「吵死了啊!你們!這個老頭子是誰啊?」

  「他是你外公啊!承太郎!」

  喬瑟夫和承太郎解釋了一番關於替身的事,為了讓承太郎更直觀的感受下,他讓他的朋友阿布德爾和承太郎打一架。

  真是硬核解釋。

  然後承太郎被阿布德爾的紅色魔術師逼出了牢房。

  剩下的事情喬瑟夫准備回家後再從長計議,愛子在承太郎的臥室點了點香草祛除晦氣,荷莉正在廚房准備壽喜鍋的材料。

  承太郎聽外公講述了關於替身,關於喬斯達家族和迪奧之間的故事。太扯了,好吧,其實也沒有那麼扯,他嘆了口氣,覺得無言以對。

  「我說承太郎啊,這個女孩是誰啊?」

  「她叫牧野愛子,是隔壁牧野家的獨生女……我的,未婚妻。」

  「原來如此,愛子啊,這個名字真可愛,是公主吧,這是公主的名字。等等……未婚妻???oh my god!!!!!!!」

法皇

  早上承太郎和愛子一起去上學,承太郎在下樓梯的時候從台階上摔了下去。

  愛子嚇壞了,這段台階特別高,摔下去不死也要五級傷殘:「『風』!『守』!」

  自從有了白金之星後承太郎真得好倒霉啊,有時候承太郎的直覺還是蠻准的。惡靈。

  承太郎的膝蓋不知道在哪裡被刮開了一道口子,流了好多血,圍過來的同學太多了,承太郎制止了愛子想用陰陽術治療他的舉動。

  「同學,你的左腿受傷了,用這個處理一下吧。」一個陌生的粉色頭發少年遞過來一張手帕。

  「不用了。你是我們學校的嗎?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

  「我是花京院典明,昨天轉過來的。」

  「這樣啊。」

  可是,這個時候轉學過來?

  午休時,花京院在天台上找到了正在抽煙的承太郎。

  「真是奇怪啊,承太郎,我明明割傷了你的左腿。竟然已經愈合了嗎?難怪你沒有去保健室。」

  「花京院典明,早上果然是你搞的鬼嗎!」

  然後學校就炸了。

  知道是承太郎出事了,愛子就跟著他一起早退了。

  承太郎和喬瑟夫說完花京院的事,看向愛子:「他怎麼樣?」

  喬瑟夫:「啊,已經好了嗎?話說小愛,你的那個,陰陽術,還真是神奇啊!」

  「誰讓你叫她小愛的……」

  愛子讓承太郎看花京院的額頭:但是你看這裡。

  一小只異形一樣的蟲子叮在花京院的額頭上不停蠕動。

  承太郎皺眉:「好惡心,這個是什麼?」

  喬瑟夫:「是肉芽,看好了承太郎,迪奧就是用這個控制其他人給他做事的!」

  承太郎用白金之星把花京院頭上的肉芽取了出來,期間肉芽一路順著手臂鑽到承太郎的臉上,離大腦只剩那麼一點點距離,嚇的愛子都不敢呼吸了,如果承太郎出事了,她絕對會跟著他一起死的。

  喬瑟夫用波紋力量徹底消滅了肉芽。

  愛子有些害怕,今天承太郎的傷,還有花京院受的傷,都是致命的,和承太郎平時單方面的虐菜不一樣,他們可能會死。

  不管是替身之間的戰鬥,還是那個造成這一切的迪奧,都讓她感到恐懼。

  死亡真的很可怕。

  這種不好的預感在第二天早上到達了巔峰,荷莉媽媽暈倒了,她的背後爬滿了奇怪的藤蔓,愛子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所有的辦法她都用過了。這片藤蔓不是穢物也不是詛咒,是屬於她自己的靈魂力量,可是這份屬於荷莉自己的力量正在暴走,甚至可能殺死她。

  她忍不住大哭起來。

  愛子的哭聲引來了阿布德爾。

  擁有喬斯達家族血脈的人莫名覺醒了替身都是受到了迪奧的影響,所以為了救荷莉,殺死迪奧!這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承太郎決定立刻就出發。

  愛子也要一起去。她目光堅定:我不會放過傷害荷莉媽媽的人。

灰塔

  承太郎的白金之星發現了迪奧照片上的蒼蠅,阿布德爾通過那只蒼蠅確認了迪奧的位置,他在埃及。花京院也證明了迪奧的確出現在埃及,他就是在尼羅河附近被種植了肉芽。他也加入了。

  spw基金會的醫生可以24小時不間斷的照顧荷莉,一切准備就緒,喬瑟夫頗有氣勢的大喊著出發,仿佛這是一次普通的旅游,而不是生死未蔔的復仇之路。

  他們訂的當晚的飛機,東京直達開羅。

  喬瑟夫提醒他們小心,迪奧的手下可能已經潛入飛機上了。

  飛機上人不是很多,有很多空位置,只是外面漆黑一片實在沒什麼好看的,這個時間的旅客大多都在睡覺。承太郎讓愛子坐在窗口,自己坐在她旁邊。

  承太郎向空姐要了一條毯子蓋在她身上,跟她說睡一覺就到達目的地了,有情況他會叫醒它。

  愛子睡不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來不及計劃,就被推著走到了這裡,她不喜歡這樣。她知道這場旅程注定不會一帆風順,只是沒想到,敵人來的這麼快。

  飛機剛起飛不久,一只巨大的楸型蟲盯住了承太郎,在他周圍轉來轉去。

  它自稱灰塔,暗示著交通事故,旅途的終止。

  灰塔的速度很快,就連能抓住子彈的白金之星都追不上他。

  阿布德爾說這個替身喜歡奪取人的舌頭,還經常制造飛機事故然後奪取旅客的錢財。

  當灰塔穿透飛機座椅一連扯掉了好幾個乘客的舌頭後,飛機裡彌漫起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他們大張著嘴,被破壞的肌肉還在不停抽搐,從嘴裡可以看到直達腦後的貫穿傷,愛子忍不住捂著嘴干嘔起來。

  人渣!

  承太郎輕輕拍了拍愛子的背:「沒事吧?」

  愛子忍住嘔吐的感覺搖了搖頭。

  這不是死亡,這是屠殺!對同類做出這種事,和動物有什麼區別!但是她只能看著,只能看著。

  花京院:「小心!愛子!它朝著你去了!」

  「『言靈守』,『言靈星』,『風』!」

  灰塔一頭撞在一層看不見的透明屏障上,它沒有突破愛子的防御,反而被機艙內突然刮起的大風吹的老遠。

  「『言靈縛』!」

  愛子想限制住灰塔的行動,可是他的速度太快了,根本沒法命中,她不能把靈力在這裡浪費掉。

  「咦!你這個小丫頭也是替身使者嗎!?這是?防御類型的嗎?還能操縱風嗎……大意了。」

  「它不見了!」

  「本體肯定就藏在這些乘客之中!」

  花京院打暈一名起來上廁所結果被血嚇暈的老爺爺:「我們必須在引起慌亂前解決它!」

  飛機裡還有普通人,投鼠忌器。承太郎的白金之星力氣太大,阿布德爾的紅色魔術師容易引起火災,都不適合在飛機裡使用。

  愛子從來沒用陰陽術戰鬥過,她也不知道咒術的力量如何。

  只能看花京院的綠色法皇了。

  「『言靈守』,『巨力』,『加速』。」

  承太郎負責解說:「小愛的語言可以影響現實。」

  花京院了解:「是增益buff嗎?感覺到了!」

  你被強化了!快上!

  花京院兩發綠寶石水花沒有打中灰塔,反而被對方偷襲到了。灰塔的攻擊被一層透明的屏障擋下,和剛剛攻擊愛子的情況一樣。

  「哦哦哦!是那個小丫頭的能力嗎?還可以用在別人身上嗎?這樣的話的確是很麻煩啊!」灰塔在愛子和花京院之間猶豫了一會,愛子被承太郎,喬瑟夫和阿布德爾保護著,不好接近,只能一個一個的解決了。

  「可惜,你沒有機會了。綠寶石水花!」

  剛剛兩發綠寶石水花已經把灰塔逼進了角落,這期間花京院的替身已經悄悄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灰塔自己撞上來了。

  灰塔被法皇撕成了碎片,剛剛被花京院打暈了老爺爺突然吐出一口血來,他就是灰塔的替身使者。

  花京院看了一下他的額頭:「沒有肉芽。」

  愛子忍不住看了一下被灰塔扯斷舌頭的幾名乘客:「……人的善惡,從來就和能力大小無關。」

  「……我怎麼感覺,飛機在斜著飛?」喬瑟夫不顧空姐的阻攔趕去了駕駛室,三名機長全被灰塔殺害了:「可惡!我們被擺了一道!」

  承太郎帶著愛子緊隨其後:「怎麼辦,老頭?你能開嗎?」

  「這個,螺旋槳的我倒是開過。」喬瑟夫陷入沉思:「……三次了啊,承太郎,你說一生經歷過三次墜機的人上哪裡找去。」

  承太郎嘆了口氣:「……我以後再也不要和你一起坐飛機了。」

  最後飛機還是安全迫降在海面上了。

  萬幸沒有造成更大的人員傷亡。

  雖然那個飛機失事時應該怎麼做的宣傳視頻看過好多次了,但是真的照做的時候還是做的非常差勁,不管是穿救生衣還是飛機失事都是人生頭一次。

  劫後余生的喜悅過後,便是一陣一陣的後怕,因為時差的關系,這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太陽剛剛升起,景色還是很漂亮的,除了海風太大了。

  承太郎幫愛子擋住了海風:「要不要睡一會?」

  愛子忍不住笑起來:承太郎似乎很想讓我睡覺。

  「這個時間本來就是睡覺時間。」

  等我們回去後,你可以陪我去游樂園嗎?

  「你不是一向很討厭吵鬧的地方嗎?算了,如果你想去的話……」

  愛子強迫自己想一些別的事情,她很清楚,她救不了所有人,她也沒有那麼自大。但是,這次旅途中至少,至少要保護好承太郎……

  他們暫時停留在了香港。

  承太郎他們在等喬瑟夫打電話的時候買了不少小吃,包括那份槽點滿滿的熱可樂。

  沒有碳酸的可樂是沒有靈魂的!

  花京院很驚訝:「沒想到小愛懂中文啊,了不起。」

  愛子對他笑了笑。

  阿布德爾:「對了,小愛不能說話。」

  承太郎:「她不是不能正常說話,她只是不想說。你們不要再腦補一些奇怪的東西了。」

  怎麼一個兩個的都小愛小愛的。

銀色戰車

  喬瑟夫決定自駕,為了減少不必要的人員傷亡。

  愛子心裡還是很矛盾的,一方面她也不想牽連無辜的人,可是荷莉媽媽……

  喬瑟夫輕輕在愛子頭上拍了拍:「絕對,來得及的。來吧!我請客!大家放開了吃!」

  在調動氣氛穩定軍心上,喬瑟夫超級在行。有他在就很讓人安心。

  承太郎不放心喬瑟夫點菜,他讓愛子點了一些大眾口味的食物。

  「抱歉,打擾你們了,我剛剛看到這位小姐似乎是懂中文的樣子,可以麻煩你幫我看看菜單嗎?我是法國人,中文實在是太難了……」(英語)

  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緊身背心,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白色工裝褲一絲不苟的塞進黑色馬丁靴裡,濃密的銀色長發用發膠固定住,一雙溫柔又多情的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愛子。

  承太郎干淨利落的拒絕:「不可以,滾。」(英語)

  喬瑟夫教訓他:「怎麼說話呢!承太郎!我來幫你吧!香港我來過好多次了,這裡我熟……你一個人啊,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吃啊?」(英語)

  「啊,那真是太感謝了!」

  這頓飯吃到一半,法國人,簡·皮耶爾·波魯納雷夫突然自曝自己是迪奧派來的敵人。

  「來吧,阿布德爾!來一場男人之間的對決,還有,可以麻煩你們不要插手嗎?」

  大家看著阿布德爾,阿布德爾對著他們搖了搖頭:「既然他都這樣說了。」

  和灰塔不一樣。波魯納雷夫極富騎士精神,他自信自己的能力在阿布德爾之上,他不屑於占著地形優勢贏過阿布德爾,這樣勝之不武,有違騎士道精神,他們決定在地形開闊的地方進行決鬥。

  他甚至還向大家解說自己的替身能力。

  雖然是敵人,但是愛子覺得波魯納雷夫的為人值得尊敬。

  替身使者之間的戰鬥還真是驚險啊。

  最終是阿布德爾贏了。

  波魯納雷夫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的失敗,慷慨赴死。看著任憑火焰燃燒著自己的波魯納雷夫,愛子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她不懂,無法理解,又懵懵懂懂之間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麼。

  其實波魯納雷夫也是被肉芽控制了,承太郎幫他除去了肉芽,愛子幫他治療了傷勢,燒傷和擦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第一次看到愛子使用靈力治療的花京院也覺得愛子的能力真的是挺神奇的:「這是什麼原理呢?」

  這個問題……愛子從來沒想過。這就像問鳥為什麼會飛,魚為什麼會游泳一樣。也許人類能找到足夠的樣本再解刨研究一下就能明白了吧,撫子從來沒和愛子強調過她的與眾不同,如果不是承太郎,她還以為所有人都能做到呢。在正常人眼中她是異類,可是在愛子眼中,正常人才是異類。

  承太郎揉了揉愛子頭發喚她回神對花京院說:「你就當這是她的替身能力吧。」

  「好……小愛的能力,是天生的嗎?」

  「對。」

  前往碼頭的路上他們又一次見到了波魯納雷夫,他們的隊伍又擴大了,雖然目的不同。波魯納雷夫是為了給妹妹報仇在尋找一個兩只手都是右手的人。強大又堅韌,溫柔又可靠,波魯納雷夫真是個可靠的伙伴啊。

  如果他沒有在女人面前表現的那麼,熱情,就好了。

  承太郎牽著愛子上了船:「你不用給他留面子,小愛。那太殷勤了,波魯納雷夫。」

  郵輪還挺大的,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

  「我就在隔壁,你一個人可以嗎?」

  愛子低下頭,輕輕拽住承太郎的一根食指。

  承太郎一個公主抱把愛子抱著放到床上,然後轉身關上了門,他脫下風衣外套和帽子,坐在床邊幫愛子脫下了皮鞋,然後又脫下自己的。

  承太郎把愛子摟在胸前打了個哈欠:「快睡吧。」

  海上的游船就像一個大搖籃。

  嗅著海水的腥鹹,聽著海鳥的鳴叫,愛子趴在承太郎懷裡緩緩閉上了眼睛。

暗藍之月

  愛子醒來的時候承太郎還在睡,她忍不住微笑,抬頭親了一下他的下巴,然後悄悄的從他的臂彎裡爬了出來,承太郎用力攬了一下她的腰,把她抱了回來。

  他從枕頭下拿出手表看了一下時間:「時間還早,再睡一會……」

  「想去洗澡……」

  承太郎放開了她。

  愛子整理好自己後都快中午了。承太郎和花京院在甲板上曬太陽,波魯納雷夫,阿布德爾和喬瑟夫也在。

  喬瑟夫和她打招呼:「早啊!小愛!昨天睡得如何啊?吃過早飯了嗎?」

  愛子翹起兩只大拇指:吃過,睡的非常好!

  喬瑟夫很喜歡愛子,因為愛子笑起來的樣子和荷莉很像,他忍不住摸了摸愛子的頭發:「話說你們怎麼都穿著校服啊?」

  花京院:「因為我們還是學生啊,學生就要有學生的樣子。這個理由是不是太牽強了?」

  老實人愛子:沒有其他的衣服了。

  喬瑟夫:「嗯,是我考慮不周,到新加坡以後我們去買一些衣服吧!」

  咦,不用那麼麻煩的,我穿這身就可以了!換洗也很方便。

  波魯納雷夫看到後也忍不住勸愛子:「不麻煩啊,不要把自己逼的太緊了!小愛,放松,偶爾任性一點嘛,來笑一笑。我知道你們著急趕路,但是也不要忽略身邊的美景啊。」

  愛子對他笑笑: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波魯納雷夫!

  然後愛子坐在承太郎旁邊的躺椅上開始剪紙,鳥,馬,魚,等各種形狀的。

  花京院很感興趣:「好可愛啊,這個剪紙。要幫忙嗎?」

  承太郎也拿過一打紙片折了起來:「我們的話,這些紙就只是紙。」

  「什麼意思?」

  愛子會意,她拿出一張鳥形的紙片,變魔術一般的,紙片變成了一只海鷗,和海上飛的沒什麼區別。海鷗撲棱了一下翅膀,飛到了花京院的肩膀上,歪著頭用豆豆眼看他。

  阿布德爾和波魯納雷夫也被吸引了過來。

  「真的好神奇啊,陰陽術。」

  這是式神。

  除了海鷗,還有狐狸,狸貓,蝴蝶,栩栩如生,以假亂真,空曠的甲板瞬間變成了動物園。

  阿布德爾正抱著一只三花貓研究,結果被貓咪撓了一爪子,他捂著手:「這簡直,就和真的一樣了啊!」

  愛子拍了拍手,滿甲板餓動物們瞬間變回了紙片掉在了地上。她在本子上寫到:眼見未必為實。

  「放開我!放開我!」甲板上一陣騷亂,船員發現了一名偷渡客,他只是想坐船去新加坡看爸爸,他說自己可以再船上工作,希望船員不要把他交給警察。

  愛子看向喬瑟夫:我們就載他一段路吧!

  喬瑟夫有些猶豫:「可是,如果他是迪奧派來的……」

  交涉失敗,小偷渡客狠狠咬了戲弄他的船員一口,跳到海裡去了。

  花京院忍不住去看了看情況:「他想從這裡游到岸上去嗎?」

  承太郎:「別管了,既然他敢跳海就說明他對自己的游泳技術有信心。」

  「完了!小愛也跳下去了!」

  「嘖……」

  「承太郎你干什麼!?承太郎也跳下去!喬瑟夫先生!」

  船員很崩潰:「客人你們在干什麼啊!?鯊魚啊!這片海域有鯊魚啊!」

  一群海豚突然從海裡浮出水面,把小女孩團團圍住保護起來,白金之星的普通連續拳把鯊魚從海裡打到了天空,高度還在不停增加。

  鯊魚,死亡。

  愛子坐在一只鯨魚的背上,對著小女孩伸出手,把她拉了上來。

  最後上來的承太郎:「誰讓你跳下來的!你是笨蛋嗎!」

  愛子很委屈,她指著鯊魚的屍體:有鯊魚……

  「……你還知道有鯊魚啊!?」

  可是,也不能讓她見死不救吧。愛子小心翼翼的湊過去: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承太郎。

  鯨魚緩緩地朝著郵輪的方向游去。

  喬瑟夫在船上大喊:「承太郎!愛子!有東西朝著你們去了!速度很快!快回來!」

  「白金之星!」

  愛子連忙給大家套上護盾:「『蒼穹』!」

  一條銀色鱗片水色鬃毛的龍從水中躍出一飛衝天,把三人馱到了船上。一到甲板,承太郎就拉著愛子迅速和那個小女孩拉開了距離:「沒事吧?」

  沒事。

  阿布德爾:「是替身!水裡的替身我還是第一天見到!」

  「這個小孩不會是迪奧派來的吧。」

  「她是故意把愛子和jojo引下水的。」

  小女孩拿出一把小刀虛張聲勢:「你們湊在一起嘀咕什麼呢!來啊!有種和我安女王單挑啊!你們這些窩囊廢!小嘍啰!我這把刀正叫囂著要喝第340個人的鮮血呢!」

  愛子對他們搖搖頭:不是她,如果是她,剛剛我們在水裡的時候不是更好下手嗎?

  承太郎扯了扯愛子濕漉漉的頭發:「我還沒原諒你呢,你給我好好反省。」

  愛子乖乖的坐到椅子上去反省了。

  承太郎跑到後面去和船員要了一根煙,他自己的泡了海水,現在連同打火機一起宣告報廢。愛子碰到香煙眼睛會不舒服,紅通通的,所以他很少在愛子面前抽煙。

  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船長也來了。船長是個高大健壯的白人,金發碧眼,身上的曬傷很嚴重,他對偷渡客安不是很友好,還搶了承太郎的煙,按在他的帽子是熄滅,把剩下的煙蒂扔到他承太郎的口袋裡。

  這是侮辱吧,這是侮辱啊!

  承太郎冷冰冰的盯著船長:「我可不是故意在這裡抽煙啊,因為我剛剛發現,替身使者聞到煙味鼻子上回突起青筋!」

  愛子看著突然跟著承太郎一起捂住鼻子的喬瑟夫,花京院,阿布德爾,波魯納雷夫……和船長?

  他是替身使者!

  魚一樣的暗藍之月跳上了甲板擄走了愛子,他捂住了愛子的嘴:「機會!我知道的哦!這個女孩的能力可是很麻煩的,本來想暗地裡一個一個把你們解決掉的……不過水裡可是我的主場,一打五也可以,有本事就來啊!」

  白金之星:「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可以了!可以了!承太郎!他死定了!」

  暗藍之月的本體滿臉血的飄在海上:「……怎麼,可能,你的攻擊速度,竟然,比我下落的速度還要快。」

  喬瑟夫:「解決了!承太郎!快點把小愛拉上來吧!」

  「還沒結束!是藤壺,順著船身爬上來了,他還沒放棄……」

  承太郎身上有愛子留下的守,所以藤壺無法從愛子身上生長到承太郎身上。愛子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特別難看,她身上爬滿了藤壺,連嘴裡都有,好惡心,難受,想哭……如果被別人看到這幅樣子我就不活了。

  承太郎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他有些哭笑不得:「……這種時候你就別在意這些事了好嗎?」

  然後他松開抓著欄杆的手陪著愛子一起落入海裡。

  漂亮的御靈用柔軟的龍身把承太郎和愛子圍了起來,在御靈的保護下,暗藍之月的任何攻擊都無濟於事。

  暗藍之月告訴他們替身是可以在水下說話的:「……防御能力的替身真的很難辦啊。可是小姐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呢,我的肺活量是正常人的三倍,特意訓練過後可以在水下閉氣六分十五秒哦!你們能堅持到那個時候嗎?我的藤壺已經覆蓋到你的臉嘍。」

  白金之星轉述著承太郎的話:「說吧,你想要被做成什麼菜?魚糕?還是生魚片?」

  「哦?真是能說大話啊,小哥。難道你沒有注意到嗎?我的暗藍之月從剛才開始就在水中制造著漩渦哦!像你這種狂妄自大的小鬼,我一定會好好折磨你的……什麼!?」

  此時,承太郎的白金之星距離他只有一拳遠。

  漩渦裡,承太郎和愛子絲毫沒有被水流影響。在龍面前玩水你是否搞錯了什麼。

  疲於應付白金之星的暗藍之月終於解除了愛子身上的藤壺,愛子張嘴咕嘟咕嘟吐出一大串泡泡。

  承太郎低頭給她渡了一口氣,抱著她浮出了水面。

  「為什麼不先給自己言靈守?」

  那個……

  「我看你根本就沒有在反省。」

  對不起……

  不等承太郎和愛子上船,船就爆炸了,暗藍之月在船上裝了炸彈。雖然他的刺殺失敗了,但是他拖延了他們的行程。

  真討厭啊!

力量

  郵輪沉了,幸好船員們及時放下了救生船。

  大家帶著為數不多的淡水和食物坐上了救生船,海上白天熱,晚上冷,還可能會有鯊魚,嗯,鯊魚已經算不算上威脅了,缺乏淡水和海上多變的天氣才是最大的敵人。

  在海水裡泡過後,愛子的頭發變得如同海藻一樣慵懶又卷曲,被陽光曬干後甚至還掛著海鹽顆粒,在陽光下一閃一閃,亮晶晶的,莫名的好看。

  承太郎脫下自己的外套和帽子扣在了愛子身上,她皮膚嫩,昨天墜機在海上漂了半天的時間,她就被曬傷了,裸露在在外的皮膚幾乎暗了一個色號,洗澡時差不多蛻下一層皮。

  希望救援能快點。

  他們在海上漂了六個小時,大約下午三點的時候出現一艘貨輪,是安先發現的。

  貨輪停在他們船邊放下了舷梯,卻看不到人,整個貨輪都散發著一股不詳的氣息。

  可是他們沒有別的選擇,承太郎和愛子囑咐道:「千萬別離我太遠。」

  愛子笑著點頭,然後拉住安的手:別離我太遠。

  雖然她沒有寫出來,但是安看懂了。她緊緊握了一下愛子的手,和她一起走上舷梯。

  最後下船的喬瑟夫:「這算是一家三口嗎?」

  船上沒有人,但是安在船長室發現了一只猩猩。

  阿布德爾正在和水手們檢查船上的儀器,看上去沒有損壞,都可以正常使用。

  喬瑟夫第一個察覺到從起重機上掉下來的巨大鐵鉤:「危險!快躲開!」

  「『言靈守』!」

  起重機的巨大的鐵鉤衝著水手的頭揮了過來,狠狠撞在了愛子的守上,讓鐵鉤停頓了一瞬,這點時間足夠水手躲到安全的地方去了。守護盾被打破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能打破愛子的盾。

  愛子胸口一陣劇痛,咳出一口血來。

  「愛子姐姐!」

  「小愛!你怎麼樣!」

  我沒事……這艘船有古怪,讓大家去救生船上等我們吧。

  承太郎點頭:「你們給我聽著!立刻回到救生船上去!想活命的話就照我說的做!」

  水手們猶豫了一下,還是照著承太郎說的做了,還有安。

  喬瑟夫:「是替身嗎?」

  阿布德爾:「我離的最近,但是什麼也沒有看到!」

  花京院用綠色法皇探索著貨輪。

  愛子被承太郎留在原處休息,其他人分頭尋找可疑的地方。

  「怎麼了?」

  那個,我想去廁所……

  和站著就可以朝著大海放水的男人們不一樣,女孩子上廁所可是很麻煩的。

  「我陪你一起去。」

  愛子很抗拒。

  承太郎俯身貼著她的耳朵說道:「……特殊時期,你聽話,嗯?」

  節操嘛,都是掉著掉著就不見了。

  愛子洗手的時候從鏡子裡看到一只猩猩:「……承太郎!唔!」

  為什麼這些敵人一個兩個的都喜歡捂她的嘴啊!洗手間的水管如同活過來一般纏住了愛子的手腳,把她呈大字型固定在牆上,猩猩帶著惡心的笑捏住了愛子的制服裙擺往上提。

  「嗚嗚嗚!!!!」

  承太郎!

  「白金之星!!!」

  承太郎的替身一拳打飛了猩猩,打的它頭破血流,猩猩怪叫著鑽進了牆壁裡。

  承太郎連忙扯下愛子脖子上的水管:「它還碰你哪了?」

  「你的身後!承太郎!『守』!」

  走廊的電扇以非常不正常的角度斷裂開了朝著承太郎飛了過來,打在愛子的護盾上,巨大的力量把承太郎帶出去老遠,愛子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

  莫名啟動的起重機,斷裂的電扇,躲進牆裡的猩猩,排除掉所有錯誤選項,剩下的那個即使再荒唐它也是真相。

  「這艘船就是替身!」

  猩猩拿出一本詞典給承太郎看,上面寫著力量,它就是力量的替身,它控制著水管錮住愛子的脖子,用她來威脅承太郎。

  承太郎稍有動作,它就收緊水管。

  它開始挑釁承太郎,指揮著一根水管插入愛子的嘴裡,進進出出。

  「……明明只是個猩猩行事卻如此下作!」

  白金之星捏爆它的頭速度遠遠比猩猩控制水管的速度更快。

  白金之星不知疲倦的捶打著猩猩的頭部,直到它的頭骨和大腦都碎成泥和在一起……

  船體開始扭曲,水管變得軟綿綿的,愛子輕易的就掙脫開了,猩猩死亡後,貨輪也快要消失了。

  愛子有些害怕現在的承太郎,她的聲音有些嘶啞:「……承太郎?」

  他走到愛子身邊,攏了攏她身上的外套,她還穿著他的外套戴著他的帽子呢:「嗯?」

  「……我。」

  白金之星還在鞭屍……

  承太郎輕輕托著愛子的屁股把她抱了起來,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累了嗎?沒事了,我們走吧。」

惡魔

  阿布德爾的替身幫大家提供了舒適的溫度,喬瑟夫念寫出了他們所在的位置,愛子剪出兩只海豚拜托它們拉著船往岸邊游。

  說實話,他們還是很幸運的,承太郎沒有等到第二天的陽光來曬煙,他們在夜裡遇到了新加坡海警。

  新加坡是個很干淨的城市,路面上真的是一塵不染,這裡的氣候溫暖到處都是綠樹鮮花,很適合居住。

  波魯納雷夫的行李還差點被警察當做垃圾收了罰款,不知道為什麼安也跟了過來。

  看來她根本不是來新加坡看爸爸,只是單純的離家出走吧。大家不放心把安一個人扔在這裡,喬瑟夫出房錢,把安一起帶去了酒店。

  正趕上旅游旺季,酒店客房稀缺,他們的房間不在一個樓層,都離得很遠。喬瑟夫和阿布德爾一間,承太郎和花京院一間,愛子和安一間,波魯納雷夫自己一間。

  承太郎把愛子和安的房間裡裡外外徹底檢查了一遍才讓她兩進去,終於可以徹徹底底洗個澡了!

  「小愛,我有事要和你說。」

  愛子讓安在房間等她,自己跟著承太郎來到酒店的咖啡廳,承太郎叫了一份蛋糕,兩杯意式濃縮。

  服務生嫌棄的眼神娛樂了愛子:你現在的味道聞起來就像是漁夫……

  「……你以為你的味道就很香了嗎?」

  愛子笑眯眯的看著他:承太郎要和我說什麼呀?

  「……我希望你回家。」

  愛子的笑容逐漸消失:什麼意思?

  「回日本,回東京,接下來的事你不要參與了。」

  對不起……愛子繼續寫:我不會再拖大家的後腿了,不要趕我走,好嗎?

  承太郎有些煩躁的摸出了打火機和香煙,在手裡把玩了一會又放了回去:「……不是你的問題。」

  四天,才四天,墜機,沉船,差點被猩猩侵犯……

  「我明天就幫你訂票。」

  我不走。

  承太郎已經開始不耐煩了:「你聽話。」

  愛子好像是頭一次認識承太郎一樣看著他,但是她還是對他微笑:我不會走的。

  兩人不歡而散。

  愛子回到房間,安告訴她,喬瑟夫剛剛打了電話說波魯納雷夫受到替身使者的攻擊了,讓大家來他房間集合商量對策。

  「我和喬瑟夫說你和承太郎出去了,他讓我等你回來後再和你說,和承太郎一起去他的房間。」

  愛子點頭表示懂了。

  雖然還在生氣,但是這種時候就不要感情用事了,她轉身就去咖啡廳找承太郎,結果被餐廳經理扣下了,承太郎吃霸王餐還打人。

  還有,承太郎已經走了。

  愛子猜他大概是去訂機票了,她笑的特別燦爛。她付了咖啡錢,還給來餐廳一些賠償,然後去了喬瑟夫的房間。承太郎和花京院也在,還好,他沒去買機票,愛子一個眼神都沒給承太郎,她選了一個距離承太郎最遠的地方坐下。

  阿布德爾猜測,波魯納雷夫遇到的應該是惡魔詛咒迪波,而且說好了五分鐘後到,現在都過了好幾個五分鐘了。

  最先察覺到氣氛不對的是花京院。

  愛子提議:我們還是去波魯納雷夫的房間看看吧。

  沒人反對。

  承太郎按了愛子房間所在的樓層:「我們去就行了,你回房間休息吧。」

  愛子取消了叫梯。

  第一次,承太郎忍了,他又按了一遍。

  愛子繼續取消。

  「你別鬧了!」

  愛子乖巧的對著承太郎笑笑,再一次取消了叫梯。

  喬瑟夫拳頭一錘掌心:「你兩吵架了?」

  阿布德爾:「啊?小愛和承太郎吵架了?」

  愛子搖頭。

  承太郎:「沒有。」

  花京院:「……」他以為已經很明顯了。

  電梯再次開門,工作人員推著清掃車擠進了電梯。

  承太郎條件反射一樣的把愛子拉到自己身邊,愛子抬頭看了一下承太郎的下巴,以她的高度看不到臉,哼,愛子隔著衣服嗷嗚一口咬在承太郎胸口。這個味道,好難吃……

  承太郎忍不住笑了一下。

  保潔員和他們的目的地都是波魯納雷夫的房間。被四個一米八以上的肌肉壯漢盯著,保潔員表示壓力很大。

  承太郎拍了拍他的肩膀:「請等一下,這個房間裡是我們的朋友,可以把醫療箱和鑰匙給我嗎?」

  「抱歉,客人。不……好,好的。」

  哎呦!不錯的求生欲哦!

  承太郎第一個進入房間:「波魯納雷夫!你在嗎?」

  「小心頭頂!jojo!」

  「『守』!」

  「白金之星!」

  喬瑟夫喚出隱者之紫:「快抓住它!承太郎!他想逃走!」

  「『縛』!」

  「紅色魔術師!」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惡魔,死亡。

  波魯納雷夫的房間一片狼藉,鏡子碎了,床也塌了,滿地都是果汁啤酒和玻璃碎片,他自己也受了很重的傷。不管是多嚴重的傷勢,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愛子都能給他奶回來。

  「謝謝!小愛!幸虧有你在啊,哈哈哈……」

  解決了惡魔,喬瑟夫定下了接下來的路線,坐火車去印度,明天就出發。

  由承太郎去火車站訂票。

  聽說保潔員在酒店廁所隔間裡發現一灘黏糊糊的焦炭,也不知道誰干的,太惡心了。

黃色節制

  愛子和承太郎,花京院,還有安一起從酒店出發,去買車票,順便四處逛逛。

  路上花京院還請他們吃了冰鎮椰子。

  花京院把錢包收回口袋的時候,錢包被一旁盯了半天的小偷搶了,綠色法皇抓住了小偷,花京院狠狠的教訓了他。用標准到可以參加WWE的折背式和刷新大家三觀的垃圾話。

  雖然認識時間不長,愛子也知道花京院和承太郎一樣是個非常溫柔的人,他會狠狠教訓一下小偷,但是他絕對不會這樣下死手。

  可是,不過是個小偷,不至於打死他吧。愛子扯了扯花京院的袖子,讓他把小偷放開,小偷趁機連滾帶爬的跑了。

  愛子把小本本給他看:是心情不好嗎?

  「這個人是可是偷了我的錢包啊,我教訓他一下不行嗎?啊,嚇到你了嗎?小愛,抱歉,我今天心情不太好。」花京院憂郁的嘆了口氣,他握住愛子的手腕摩擦起她的皮膚,另一只手攬著她的腰把她帶進懷裡,不安分的手掌從後腰開始移動到臀部,咬著她的耳朵呢喃:「你的腰好細啊,屁股竟然這麼翹……」

  花京院???

  「我看你心情好的很!!!」承太郎一拳打飛了花京院:「你今天很不對勁。」

  「好疼啊!jojo!你在做什麼啊,小愛你到底喜歡jojo哪裡啊?這麼暴力,整天板著臉,抽煙,打架,一點都不溫柔……就因為他能在床上滿足你嗎?」

  才不是!!!愛子羞的臉都紅了,花京院!我不要理你了!

  「愛子姐姐等等我!」安追了過去:「我們不等jojo和花京院了嗎?」

  不!

  心情不好的時候買買買就對了。內衣,外套,帽子,包包。愛子在導購小姐的推薦下試了一條牛仔褲,仔細想想,自己的衣櫃裡全是各種各樣的小裙子和和服,褲子有,但是少的可憐,而且,她一條牛仔褲都沒有。買!

  愛子終於可以換掉她的學生制服了,她換上新買的牛仔褲,吊帶背心和頗有夏威夷風的印花襯衫,在胸口掛一個墨鏡,把頭發扎成高高的馬尾。她早就想試試這種涉谷辣妹風格的打扮了,好酷!

  安也換上了愛子給她買的小裙子,真絲的,上面綴滿了蕾絲和蝴蝶結,軟綿綿的。像個小公主,還有小王冠和高跟鞋。

  這兩人的畫風一點都不搭。承太郎很想吐槽她:自己穿褲子卻給人家買裙子你是怎麼想的。

  承太郎還是第一次看愛子穿牛仔褲,感覺畫風都變了,顯的她年紀更小了,平時藏在寬松布料下的細腰重見天日,肆意彰顯著自己的存在,緊繃的布料顯得她的腿更長了,從後面看兩瓣屁股又挺又翹。

  太性感了。

  承太郎拉住愛子:「……換一條。」

  愛子才不理他,拿出黑卡准備付錢。

  「這位先生已經付過了。」

  誰讓你多管閑事!

  承太郎拎著衣服跟在愛子和安後面,像個脾氣不好的保鏢。

  等纜車的時候愛子買了三只甜筒,自己一只,安一只,花京院一只。

  承太郎搶過愛子手裡的甜筒:「你今天已經喝過冰鎮椰子了對吧,不准再吃涼的了。」

  我就要吃!你憑什麼管我?

  「就是嘛!承太郎前輩∼你這樣子糾纏不休很煩人的。」花京院差點把承太郎推下樓,不是,他真的把承太郎推下去了!愛子嚇壞了,她連忙跨過欄杆拉住了承太郎的手。

  「jojo!愛子姐姐!」

  愛子很生氣:花京院你太過分了!

  「別生氣嘛,小愛,我也是為你出氣啊,開個玩笑而已嘛,玩笑啊,玩笑!」花京院取走安甜筒上的櫻桃,用舌頭玩了起來:rerorerorerorerorerorerorerorerorerorerorerorerore

  ……別這樣。

  承太郎狠狠揍了花京院一拳把他打進了纜車,花京院的臉都被承太郎打爛了。即便這樣,他也沒放棄嘴裡的櫻桃:rerorerorerorerorerorerorerorerorero

  安,你在這裡等我們。留給安一張小紙人,愛子也跟著承太郎一起跳進了纜車,花京院此時已經露出了自己的真面,一坨金黃色的史萊姆,黃色節制。

  「『縛』!」

  你沒事吧?

  可惜承太郎並不領情:「你跟過來干什麼!」

  「真是個無情的男人啊,對吧。小愛你還是拋棄他跟我走吧,我和他不一樣,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你的。」

  「現在做夢還太早了!」

  「哈哈!沒用的!承太郎!你看看你的手吧。我的黃色節制會一點一點的,把你吃干淨!吃的越多,就會越大……我的替身能力是無敵的!!!」

  然後他就看到愛子對著承太郎手上的黃色節制輕輕一吹,黃色節制就變成金色的粉末消失了,承太郎手上的傷口也光速愈合了。祈福驅魔,祛除污穢,這可是陰陽師的基本功啊。

  承太郎冷笑:「無敵的?」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等等!等等!放過我!放過我吧!承太郎老爺!我的鼻梁斷了,下巴也碎了……我是被迪奧花錢雇來的!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那你回答我幾個問題,迪奧派來的屬下還有誰?都有什麼能力?」

  「這個,這個我不能說啊,我也是有尊嚴的……」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別!別打了!老爺!承太郎老爺!我說我說!皇帝,女帝,倒吊人,命運之輪……波魯納雷夫要找的仇人就是倒吊人!J凱爾!他的兩只手都是右手!他的替身能力和鏡子有關!很強!波魯納雷夫那個實力是肯定贏不了他的!這就去全部了!這就是全部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放我一馬吧!大哥!承太郎大哥!承太郎老爺!」

  黃色節制現在的樣子,真是又狼狽又可笑。

  承太郎嘆了口氣:「我真是對你無話可說了……」

  「……能放我一馬嗎!承太郎老爺!」

  白金之星一拳打爛了纜車的地板,黃色節制做著自由落體運動落入了海面,撲騰起一大片水花。

  承太郎坐在纜車上,摸出了煙和打火機,他煙癮犯了:「可以嗎?」

  愛子透過地板上的大洞看著海面就是不看他。承太郎嘆了一口氣,收起了煙和火機:「你到底在鬧什麼脾氣?嗯?」

  「我……喜歡承太郎,非常,非常,非常喜歡。所以,我不想和你吵架,有些話,是不能說的……承太郎是個笨蛋,就會欺負我……」

  承太郎坐到愛子身邊,把她抱進懷裡:「是我的錯。別哭了。」

  「嗚嗚嗚,你趕我走。」

  承太郎像是哄孩子一樣拍著愛子的背:「對不起,對不起。不會再趕你了。」

  「……吶,承太郎,你,你喜歡我嗎?」

  「我愛你。」

  承太郎買完了車票,愛子偷偷看了一眼,六張。承太郎揉了揉她的頭發:「滿意了嗎?」

  滿意了。愛子踮著腳在承太郎臉上親了一口。

  回到纜車起點接上安一起回了酒店,愛子終於可以好好洗個澡了,她心情好,吃飯前還換了一條新裙子,塗了口紅,給自己和安編了辮子做了個同款造型。

  只要不是牛仔褲怎樣都行的承太郎:「很漂亮。」

  愛子開心的對著他笑了,拉著他的手坐在了他旁邊的座位上。

  喬瑟夫不是很確定:「和好了吧?」

  花京院肯定道:「和好了。」

  阿布德爾:「原來上午小愛和承太郎吵架了啊。」

  然後承太郎看到了裙子的開叉和愛子白皙的後背:「脫 ,了。」

  愛子的笑容逐漸消失。

幽靈火車

  火車上的風景還是很不錯的,但是一直看風景也會膩。於是大家來到餐廳聊天。

  波魯納雷夫很驚訝:「咦!我還以為這些字都是小愛自己寫出來的,原來是自動出現的嗎?陰陽術還真是方便啊。」

  其實,最開始這是晴明大人給愛子加上的被動,與其說是被動倒不如說是晴明大人的惡作劇。愛子的心中所想會變成具現化的文字解說出現在筆記本上,由於是解說,所以不會是謊言。而且,被吐槽的人自己看不見,只有周圍的人能看見,無比毒辣。以上評論出愛子不願透露姓名的師姐。

  後來這個術被愛子掌握後,就變成了愛子的同聲傳譯翻譯術,筆記本上只會顯示出愛子想說的話,展示給想看的人。

  花京院又問:「承太郎說小愛你的語言會影響現實是怎麼回事呢?」

  你就當是法師的吟唱好了。星,守,縛,你都見過了,總之,我不能亂說話的,這個能力我自己也控制不好。

  「總覺得……有點可惜呢,小愛你聲音那麼好聽。」

  是嗎?我倒是覺得花京院你的聲音很好聽。

  「那個,小愛你為什麼不叫我的名字呢?」

  抱歉,因為我很喜歡你的姓氏,沒有別的意思,典明。

  「果然是你啊。」花京院忍不住感嘆:「你以前也這麼說過呢。」

  以前?

  「……東日本鋼琴競賽,還記得嗎?」花京院並沒給愛子回憶的時間「小愛出來這麼久,家裡不會擔心嗎?」

  不會啊,我媽媽在我六歲的時候去世了,我爸爸他啊……

  愛子想起了自己那個如同陌生人一樣的父親。

  他很忙,他真的很忙,而他補償家人的東西就是金錢,大量的金錢,父親很感謝荷莉夫人對愛子的照顧,所以他每次上門都會帶上大量的禮物和福澤諭吉……幸虧荷莉夫人性格好,不然一定會引起誤會的。他不會在乎愛子的學業,他只關心她想要什麼禮物和錢夠不夠花。

  我倒是不覺得自己可憐啦,這也是爸爸愛我的表現吧,雖然和其他人有點不一樣。

  喬瑟夫很氣憤:「哦哦哦!這才不是愛!這是不負責任!孩子的童年只有一次啊,還是小愛這麼可愛的孩子,錯過了他會後悔一輩子的!」

  喬瑟夫爺爺真的很愛荷莉媽媽啊。愛子想起臨走前喬瑟夫對荷莉無微不至的照顧。但是這麼多年來也沒見你來過日本幾次。

  還是荷莉帶著承太郎和愛子去美國時見過他一次。

  「……這個,那個,嗯。」

  花京院認真觀察了一下愛子的表情,確定她沒有強顏歡笑。他半真半假的和承太郎說道:「好羨慕你有一個這麼可愛的青梅竹馬啊。」

  承太郎壓了下帽檐:「真是夠了。」

  愛子索要了他們的頭發和指甲裝在一個手工縫制的御守裡,然後把御守藏在了五個晴天娃娃裡面。五個手掌大的晴天娃娃圓滾滾的,臉上帶著蠢萌蠢萌的笑,一看就讓人心生歡喜。

  喬瑟夫拿起一只晴天娃娃:「這個是什麼啊?」

  替身人偶,可以替你死一次。

  餐車的燈光昏暗了下來,客人也只剩他們兩桌了,這個氣氛,很適合講鬼故事試膽呢。喬瑟夫提議。他自己拋磚引玉講了一個連環殺人犯的懸疑故事,阿布德爾講述了一個佛祖鎮壓惡鬼的印度神話故事,花京院說了一個很平常的校園怪談,承太郎講了源賴光與羅生門之鬼的故事,中規中矩,而且很沒誠意,只能糊弄糊弄不是日本人的喬瑟夫和阿布德爾……

  愛子想了想拿出了筆記本,上面出現了火車的畫面:「傳聞,有一列火車,它可以突然在你面前出現,也可以突然從你眼前消失,人們稱呼它幽靈火車。所有人都想知道幽靈火車背後的秘密……」

  愛子軟綿綿的嗓音清甜的像棉花糖,這樣的聲音講鬼故事,一點也害怕不起來嘛。

  但是,確切的時間地點人物,果戈裡的頭蓋骨,莫名消失的106名乘客,被鐵路局封閉的隧道,帕特塞的磁場成像理論,使幽靈火車的故事變得真實了起來,愛子還在筆記本上給他們配圖。

  他們還正在火車上,車廂裡還只剩他們幾人,讓人不寒而栗。

  波魯納雷夫打斷了愛子的故事:「喂,喂,小愛,這是騙人的對吧!都是假的吧!通往地獄的火車什麼的……哈哈哈。」

  花京院很理智:「世界上不可能存在幽靈火車。我倒是覺得這是那名軍官為了私藏果戈裡的頭蓋骨,或者是為了掩蓋事實而撒下的謊,人們的以訛傳訛和添油加醋讓謊言不斷擴大,才成就了幽靈火車。」

  喬瑟夫贊同:「沒錯。恐懼源於未知,也許事情的真相並沒有想像中的誇張,是否真實存在幽靈火車一事也有待商榷。」

  承太郎可不是第一次聽說幽靈火車:「同意,人為的或者本身就是虛構的,因為這種事煩惱本身就很無聊。」

  只是個鬼故事你們不要這麼較真嘛。

  鬼故事也講完了,大家也該回去睡覺了,明天下午就該換乘輪船去印度了。

  他們正准備離開餐車的時候,列車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喬瑟夫朝著窗外看了看:「怎麼這麼大霧!?」

  波魯納雷夫渾身發抖:「不不不不不會是幽靈火車吧!?」

  花京院嘆氣:「別自己嚇自己啊!」

  承太郎有些犯困:「好像,不太對勁……」

  看著陷入昏睡的五人,愛子有些心虛的撓了撓頭,她好像闖禍了。

  喬瑟夫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咦?我怎麼睡著了?這裡是哪啊……」

  蔚藍的天空下,是一片金燦燦的向日葵花田,金發的少年站在花園裡,微風吹起他的衣角,他回頭看著他:「喂!jojo?你在那裡干什麼呢?」

  「等等,你是……西撒?」

  「你睡傻了?」

  溫暖的陽光落在一棟漂亮小洋房上。少女哼著歌從院子裡折下幾枝波斯菊,蹦蹦跳跳的進了屋子:「哥哥!哥哥!別睡了啊!你不是答應了我今天陪我一起去鎮上買東西的嗎!」

  波魯納雷夫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銀發少女:「我這是在做夢嗎……」

  「哈?做夢?你看看天上那麼大個太陽!別做夢了!快點給我起床!」

  花京院有些迷茫的站在自己家門口,他怎麼會在這?

  「典明?你回來啦?怎麼不進屋,這次旅行玩的開心嗎?晚上想吃什麼?」

  「……媽媽?」

  「怎麼啦?」

  「我想您了。」

  承太郎看到充滿活力的荷莉在家准備著晚飯。他靜靜地看了荷莉一會轉身走到了愛子的房間:「你在做什麼?」

  愛子嚇了一跳,她心虛的低下頭:沒什麼……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和你有關,對吧。」

  你們醒來就會恢復正常啦,不用擔心!

  「所以,我們沒有前往地獄?」

  沒有沒有!你信我!

  喬瑟夫他們醒來的時候腰酸背痛的不行,他們竟然趴在餐車的桌子上睡了一晚上。但是,意外的做了個相當逼真的美夢呢……

印度之旅

  印度 加爾各答

  一下船,他們就被港口的人團團圍住了,有小偷,有要小費的,有幫忙拎行李的,有賣東西的,還有趁機揩油的。

  承太郎連忙把愛子舉起來讓她騎在他的脖子上。

  印度人民,真是熱情。

  阿布德爾帶他們去餐廳吃飯,愛子瞬間就愛上了這裡的奶茶。

  承太郎阻止了愛子要用奶茶把自己淹死的行為:「一會兒要吃不下飯了。」

  喬瑟夫爺爺!

  「哎呀哎呀,飲料又不當飯吃,沒問題,沒問題的,承太郎,服務員!我們這裡再來一壺奶茶!」

  「你太慣著她了!老東西。」

  你回來啦!波魯納雷夫!我幫你點了海鮮咖喱!

  波魯納雷夫的臉色有些難看:「出現了,使用鏡子的替身,那個殺了我妹妹的混蛋!我們就在這裡分別吧!喬斯達先生!」

  阿布德爾:「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你冷靜一下!他在激怒你!我不允許你單獨行動!波魯納雷夫!」

  眼看就要談崩,愛子連忙站出來勸架:「『靜』!」

  然後大家就看著阿布德爾和波魯納雷夫只有嘴在動卻發不出聲音,他兩也發現了異常,就開始手腳並用的比劃。如同兩個人在鬥舞,氣氛瞬間就變的有點搞笑。

  但是波魯納雷夫還是提著行李走掉了。

  承太郎還攔住了要出去追波魯納雷夫的阿布德爾。

  愛子扯著承太郎的袖子:「承太郎?」

  承太郎放開了阿布德爾:「敵人的目的是讓波魯納雷夫落單,我們將計就計。」

  阿布德爾點頭,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嘴。

  「……小愛,可以了。」

  當波魯納雷夫獨自對戰皇帝荷爾賀斯與倒吊人J凱爾陷入苦戰時。

  愛子突然出現幫他治好了身上的傷,早就埋伏在暗處的綠色法皇把荷爾賀斯緊緊捆住,阿布德爾的紅色魔術師燒干了路面的積水,融化掉了碎玻璃,把倒吊人逼的無處藏身,承太郎拖著藏在暗處的J凱爾走了出來。

  承太郎把這個兩只手都是右手的男人扔在波魯納雷夫的面前:「他就交給你了。」

  波魯納雷夫很是感動:「大家……」

  「這可真是的。我可不擅長應付這種場面啊。」

  波魯納雷夫的銀色戰車在荷爾賀斯面前把J凱爾捅的渾身都是塞子,他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倒吊人了。

  下一個就是皇帝荷爾賀斯了。

  就在銀色戰車的劍即將落下時,一個美麗的女人從小巷裡跑出來撲倒了波魯納雷夫:「快跑步!荷爾賀斯先生!快跑!」

  「喂!你這個臭娘們怎麼回事!」

  「……」我也想跑啊!可是我被綠色法皇捆住了啊!荷爾賀斯心裡苦:「啊!妮娜!我的愛,抱歉,看來我們只能來世再見了……」

  「請問,我的愛人!荷爾賀斯先生他到底犯了什麼罪?你們就不能放過他嗎!我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波魯納雷夫對漂亮女人抵抗力最低了,他收起銀色戰車把妮娜扶了起來:「這個嘛……你先起來,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嘍。」

  喬瑟夫和其他人討論起來:「應該只是個被荷爾賀斯騙了的普通女人吧。」

  阿布德爾贊同:「似乎也看不見替身。」

  花京院繼續用法皇捆著荷爾賀斯:「總之,先別放松警惕。」

  愛子譴責的看著這些莫得感情的男人:可是她好可憐啊!她懷孕了!孩子是無辜的!

  承太郎走到荷爾賀斯面前:「喂,我問你,你知道迪奧的能力是什麼嗎?他手下還有什麼人?替身能力都是什麼?」

  「我說了你們就放過我嗎!?」

  「有可能吧,誰知道呢。」

  「……還有女帝,不過我沒見過她,我和命運車輪都是迪奧花錢雇的,我們的替身名字是迪奧身邊一個老太婆,也就是J凱爾的老媽命名的。除此之外,迪奧的手下還有像征著埃及九榮神的恩多爾、阿努比斯神、波因哥、歐因哥、阿雷西、丹尼爾·J·達比、泰倫斯·T·達比……但是我大多沒見過本人,就更別說替身能力了……」

  和黃色節制說的差不多,大部分都能對應上。愛子在一邊拿著小本本把他說的記下來,整理成檔案。她在倒吊人後面寫上(死亡),又在皇帝後面點了幾個點,

  「但是,怎麼能證明你說的是真是假?」

  錯誤的情報可比沒有情報更加致命。

  「我我我我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騙你們沒有好處吧!而且我已經當父親了!接下來我一定會帶著妮娜結婚和她好好過日子!」

  妮娜感動的看著他:「結婚……真的嗎!?荷爾賀斯先生!」

  愛子喜歡大團圓的結局。

  承太郎喚回了白金之星,意味深長的看了荷爾賀斯一眼:「那麼,記住你說的話。」

  大家再次踏上了旅程,他們坐長途巴士前往聖城瓦拉納西。

  愛子因為奶茶喝多了所以一點都不困,一雙琥珀色的杏眼精神奕奕的看著承太郎:我想喝奶茶。

  「……我看你是中毒了。喂,阿布德爾,奶茶會不會讓人上癮?」

  「怎麼會!?愛子被奶茶的魅力征服了嗎?哈哈哈,我也很喜歡喝奶茶,到下個城市我們買點原材料自己煮吧。」

  真的嗎!?萬歲!阿布德爾你最好了!

  愛子遭到承太郎的暴力鎮壓:「禁止,你給我差不多一點!」

  愛子可抓著承太郎的手輕輕晃啊晃:我就喝一點!我就喝一點!承太郎!求你啦!

  波魯納雷夫還在擔心妮娜:「哎……那個荷爾賀斯一看就不是好人。說不定他根本不會負責,還會讓她打掉孩子,我看人可是很准的,那種男人一看就是經常欺騙女人感情的花花公子,紅顏知己遍布天下……」

  愛子拍了拍波魯納雷夫的肩膀讓他看本子:你在嫉妒嗎?

  「什,什麼!?嫉妒!我萬人迷波魯納雷夫怎麼會嫉妒他!」

  先別擔心妮娜了,波魯納雷夫,你是不是應該跟阿布德爾說一聲抱歉,他很擔心你,我們也是。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

  「這,這個……知道了知道了!我會去的。」

  波魯納雷夫扭扭捏捏的來到阿布德爾的座位:「咳咳,阿布德爾,我有話和你說……」

女帝

  喬瑟夫手臂上長了一只粉瘤,而且越來越嚴重了,下車的時候已經腫到拳頭那麼大了:「小愛你能幫我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嗎?應該是被蟲子咬到的地方感染了細菌。」

  來了!

  「你們覺得這個東西像不像一張人臉?」

  「別開這種玩笑啊!波魯納雷夫!」

  愛子用手指戳了戳那塊肉瘤,然後把手放到喬瑟夫的手臂上幫他治療,結果它更大了:它在吃我的靈力!

  長大後的肉瘤五官更加立體了,也更像人臉了,它還有牙,愛子的食指被它咬掉一塊肉,她眼淚瞬間的就流下來了:「好疼……」

  「這是什麼東西!?」

  肉瘤張開嘴:「我是女帝!喬瑟夫老頭!看我先拿你的血獻祭!」

  「是敵人!」

  肉瘤囂張極了:「哈哈哈哈哈哈!你們要拿我怎麼辦?你們能拿我怎麼辦!?我可是長在喬瑟夫身上哦!你們難道要對自己的伙伴出手嗎?」

  抱歉,是這樣沒錯。

  承太郎看過愛子傷勢後,黑著臉把喬瑟夫堵在了牆角:「對不住了,老頭子。」

  喬瑟夫點頭:「雖然我也會很痛,但是,來吧!承太郎!」

  女帝慌了:「什麼!?不會吧!你真的要這樣做嗎!這可是你的外公哦!承太郎!!!等等等等等等!」

  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

  荷爾賀斯正抱著妮娜騎在馬上趕路:「抱歉,我的愛。但是我不得不離開你,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你安心養胎,放心,等一切結束後我就回來找你……」

  正和荷爾賀斯你儂我儂的妮娜突然吐了他一身。荷爾賀斯被嘔吐物噴了一身自己也差點吐了:「妮娜你怎麼了!?」

  漂亮的妮娜沒法回答他了,一個非常非常巨大的胖女人一身血的從妮娜的身體了鑽了出來,搖搖晃晃的掉在了地上。

  荷爾賀斯的臉扭曲了起來:「oh!!!no!!!!!!!」

  你正在請求承太郎提高你每天都奶茶上限。

  「不行,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花京院幫愛子求情:「就讓她喝點吧,過一段時間就會膩了吧。」

  阿布德爾再三和承太郎保證:「奶茶就是牛奶和茶水,喝奶茶是絕對不會上癮的!」

  「……最後一杯。」

  萬歲!

  他們決定在瓦拉納西休息一晚上,決定明天自駕去巴基斯坦,因為印度的火車票非常緊張,還特別慢,你花錢也不一定買到票。喬瑟夫和阿布德爾去買車了,愛子拉著承太郎和花京院去逛街,補充食物,淡水,藥品和生活必需品。

  有承太郎和花京院在大部分小偷和算命的都放棄了對他們下手的打算。

  愛子對這裡的猴子心有余悸。除了猴子,還有狗,雞,豬,山羊,牛等各種各樣的動物,雖然動物的糞便把街道變得很難清理,味道也很重,但是這裡的人們和動物和諧相處的景像特別治愈。

  瓦拉納西市保留著很多座建於不同朝代的廟宇,有的宏偉壯觀金碧輝煌,有的小巧別致、精雕細刻,形狀多姿多彩。

  他們一路上就經過了三個小廟,一個大廟,除了漂亮的寺廟還可以欣賞一下沿途的風景,恆河,成千上萬的印度教徒,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既有本地人,也有外鄉人,他們懷著虔誠的心情,走進恆河用聖水衝刷掉自己身上的污濁或罪孽,達到人生超脫凡塵、死後到天國永生的願望。

  愛子還問他兩:要進去洗一洗嗎?

  看著河裡的牛,教徒,和沒有焚燒完全的屍體,承太郎和花京院都沒有下河的打算。

  晚飯他們吃了Biryani,一種炒飯和一種叫做Dosa的餡餅,因為奶茶喝多了,愛子晚飯吃的很少,而且她一點也不困,在酒店裡到處溜達一點睡覺的意思都沒有。

  承太郎在走廊抽煙的時候看到了坐在樓梯上畫畫的愛子:「怎麼還不睡?」

  愛子舉著筆記本:睡不著。

  「……你洗過澡了嗎。」

  洗過啦。

  「花京院在用浴室,你房間的浴室借我用用。」

  好。

命運車輪

  早上起床,承太郎在穿褲子的時候發現拉鏈有些緊。

  最近胖了嗎?

  不是。

  他捏了捏自己硬邦邦的腹部,是肌肉增加了……

  承太郎看著床上睡得正香的愛子陷入了沉思。

  喬瑟夫買了一輛七座越野車。波魯納雷夫開車,花京院坐在副駕駛,喬瑟夫和阿布德爾坐在第二排,承太郎陪著愛子坐在最後一排的長椅上。

  愛子自從上車後就不斷打哈欠,承太郎讓她靠著自己睡一會。

  抱歉。愛子嘟囔著,然後抱著承太郎的一只胳膊,閉上了眼睛。

  喬瑟夫有些擔心愛子:「昨天沒睡好嗎?」

  承太郎:「因為奶茶喝多了,一直到凌晨一點多才睡著。」

  阿布德爾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看來以後不能讓小愛喝那麼多奶茶了!」

  花京院看了承太郎一眼,露出一個我什麼都知道但是我不說的微笑。

  昨天晚上承太郎並沒有回房間睡。

  波魯納雷夫突然一個急剎車,剛睡著的愛子直接從座子上飛了出去,承太郎嚇得白金之星都出來了,一起伸手把人撈了回來:「波魯納雷夫!出什麼事了?」

  「你看啊!」

  「嗨!又見面了!可以載我一程嗎!」

  遇到熟人了,小女孩安。去新加坡看父親什麼的果然是騙人的,你就是離家出走了吧!!!

  愛子很高興能在這裡遇到安,她拉著她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沒有受傷,很健康。很厲害哦哦!

  一輛紅色的跑車超車到他們前面去了,還把車速降到20脈以下惡心他們,就在他即將收到一頓正義的毒打時,紅色跑車的車主降下車窗擺手讓他們先過。

  算你識相。

  然而他們超車後迎面而來的卻是一輛高速行駛的大貨車,要撞上了!

  愛子條件反射的開始上護盾:「『守』!『縛』!『生』!」

  承太郎早就發現了愛子的護盾是有上限的,之前就被力量的替身打破過,這個貨車的衝擊力肯定也不會小。白金之星一拳打在貨車的橫杠上,貨車在撞到他們之前停了下來,超人行為。

  虛驚一場。

  所有人都被嚇出一身冷汗,世界範圍內,每年死在交通事故裡的人數可是最多的,遠遠超過疾病和謀殺。

  不管對方是什麼人這個行為都太過分了,等再次遇到他一定要狠狠教訓他一頓。很快機會就來了,他們在途中的茶館再次碰到了那輛紅色的跑車。

  承太郎決定把這裡的所有人都打一遍。

  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愛子也很贊同,她現在小心髒還在撲通撲通呢。

  花京院試圖阻止:「怎麼連小愛也!你們等等!先別動手!那輛車開走了啊!」

  「上車!追!」

  過分激動的後果就是,差點翻車(物理)。在團滅邊緣試探過後的眾人逐漸撿回自己的智商:「它到底是怎麼出現在我們後面的?」

  愛子讓他們看山體上留下的車轍。

  波魯納雷夫不信:「不可能吧,那是汽車又不是變形金剛,它還能爬牆不成。」

  抱歉,還真是變形金剛。就像力量的替身是一艘船一樣,命運之輪的替身是一輛車。不是,是變形金剛。

  「你別用守。」承太郎囑咐愛子。

  可是……

  「我們受傷了你還可以治療我們,如果你受傷就難辦了。」

  「就是啊,小愛,你可是我們的秘密武器,可不能輕易出手啊!」

  看不見他是怎麼出手的,承太郎和波魯納雷夫就受傷了。暫且撤退,大家被命運之輪逼近了山谷裡,又爬上了山體,結果變形金剛不僅能變身挖掘機,還能爬山。

  承太郎想趁著命運之輪爬到山的一瞬間攻擊車的底盤。

  刺鼻的味道越來越大了。

  是汽油,他攻擊他們用的是汽油。

  命運之輪想把他們燒死。他用電火花點燃了汽油,承太郎整個人瞬間就燃燒了起來。

  命運之輪囂張的大笑:「第三部,完!」

  「哦?第三部完。那麼誰來代替空條承太郎的位置,別告訴我是你。」承太郎和白金之星走到了命運之輪的駕駛座。火焰安靜的在他身邊漂浮著,如同一身盔甲,是阿布德爾的紅色魔術師!

  命運之輪,再起不能。

正義

  喬瑟夫把安送走了。他們不是出來旅行的,荷莉的性命危在旦夕。

  他們要繼續向埃及前進了。

  「我說,這裡的霧是不是越來越大了?」

  波魯納雷夫:「是啊,都看不清路了。」

  花京院:「這樣開車會不會很危險啊,這條路在懸崖邊上,又沒有護欄。」

  喬瑟夫看了看時間,才三點:「沒辦法,去下面的小鎮休息一下吧。」

  愛子打斷了他們:什麼小鎮啊?你們在說什麼?

  阿布德爾指著懸崖下方:「就在下面啊,應該還挺大的,嗯,是看不太清呢,下面的霧更大啊。」

  ……那裡不是墓園嗎?

  波魯納雷夫已經把車往下開了:「嗯?什麼墓園!別嚇我們啦!小愛,那是一座城鎮,你看,那是商店,餐館,還有旅館,虧的這麼大的霧他們還住的下去啊。」

  我才沒有嚇唬你們!

  愛子有些委屈,她拉了拉承太郎的手指,尋求支持。

  承太郎反手握住了愛子的手,輕輕用拇指摩擦了下她的手背:「喂,花京院,你看看地圖,這附近有城市嗎?」

  「……我看看,地圖上的確沒有標明這裡有城鎮或者休息區,不應該啊,這個城市看上去應該建成挺長時間了。這可是今年最新版本的地圖。」

  喬瑟夫半信半疑:「地圖拿來我看看,還不會是你看錯了把,花京院。」

  承太郎提醒他們:「有古怪,大家都小心一點。」

  喬瑟夫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這個小鎮還挺干淨的,大概有個幾千人口吧。」

  波魯納雷夫把車停在路邊:「你謹慎過頭啦,承太郎。」

  愛子扯著喬瑟夫和阿布德爾的衣服不讓他們下車:我們快離開這裡吧!這裡真的不是小鎮!

  喬瑟夫用手背貼了貼她的額頭:「小愛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體溫怎麼樣?」

  花京院已經下車了:「小愛怎麼樣了?我去問問哪裡有可以住宿的地方。」

  別去!花京院!別去!

  大家依次下了車,除了愛子,她縮在後座瑟瑟發抖。承太郎只好把她抱了出來。

  愛子再次強調:這裡真的是墓地!

  承太郎輕輕拍了拍愛子的後背:「我知道了。別怕,我抱著你。要是害怕就閉上眼睛。」

  愛子點頭,給他們每個人都加了守,然後把臉埋在了承太郎頸肩。

  大家只當愛子在對承太郎撒嬌。

  這個小鎮真的很奇怪。安靜的出奇,所有人都渾渾噩噩的如同行屍走肉,一點也不歡迎他們,也問不出有用的信息。

  波魯納雷夫在路燈下發現了一具男屍,也不知道他死了多久,沒人叫警察,周圍的人對這具屍體漠不關心。這個男人是自殺的,似乎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他手裡拿著□□,槍管還熱著,頂多就是四五分鐘之前開的槍。

  不管如何,他們一定要提高警惕。

  直到一個身材矮小的老婆婆主動找上了他們,她說自己經營著一家民宿,邀請他們去入住。她還知道喬瑟夫的名字,似乎對他們很熟悉。

  愛子貼著承太郎的耳朵說:她是活人,只有她是活人。

  辦理入住的時候承太郎順便幫愛子也把名字寫了上去。

  阿布德爾和花京院在□□電視,喬瑟夫想用電視念寫一下情報。

  愛子看著他們的舉動欲言又止。

  期間波魯納雷夫來找過他們,問他們的房間是否有干淨的廁所。

  花京院搖頭:「可能是公共廁所吧。」

  「哦,好的,謝啦。嗯?好像有什麼聲音啊,下面好吵的樣子,我下去看看。」

  承太郎叫住了波魯納雷夫:「你小心一點。」

  「好的好的,我就在大廳,有事就叫我。」

  許久不見波魯納雷夫回來,承太郎帶著愛子一起去樓下找他。大廳一個人也沒有,他抬腿一腳踢飛了側門的門板。

  他還單手抱著愛子呢。

  哪有手來開門。

  「這是,這是怎麼了?門也不敲……」

  老婆婆的表情有些扭曲,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你兩是長在一起了嗎!還有這個討厭的母狗!又不是沒長腿!離開男人就活不了!真是□□!肮髒!下賤!口區!

  「我來找波魯納雷夫,而且,我過敲門了,是你在忙著別的事情沒有聽見。老太婆,你知道他在哪嗎?」

  老婆婆吞吞吐吐:「……當然,當然,我很清楚他在哪呢,哈哈哈,承太郎先生,愛子小姐。波魯納雷夫先生在廁所。」

  「哦……廁所,是這間房間嗎?」

  「對對對,走廊最裡面的房間就是廁所……」臭小子!賤丫頭!殺了你們!

  承太郎仿佛背後長了眼睛一樣,長腿一掃,老太婆被他絆倒在地,還差點被自己的剪刀捅到,承太郎毫無誠意的道著歉,對老太婆沒有出意外感到深深的遺憾。

  「……另外,我還有些事想要問你,你躺著回答就好。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我做過自我介紹,也沒人叫過我的名字。」

  「……哦呀,是入住名冊啦,您不是在上面寫了名字嗎?承太郎先生,愛子小姐。」

  「你說的名冊,是這個嗎?」承太郎從懷裡甩出一本筆記本,翻到寫著他名字的那頁:Q太郎 空條 小愛空條

  「可惜,一個都沒叫對。」

  「?????!!!!!」

  「別裝傻了,老太婆,我已經知道你就是來追殺我們的替身使者了。」

  就算再多的僵屍在白金之星面前也像送菜一樣,老太婆想要靠數量取勝的計劃失敗,正義的本體是氣態的,說實話有些棘手。荷爾賀斯和波魯納雷夫讓他快逃。

  「逃?沒有必要,我會在下個呼吸時打倒她。」

  白金之星化身抽油煙機,一口氣直接把老太婆抽暈了過去。

  正義,昏迷。

  濃霧逐漸散去。旅館,小鎮,僵屍都隨著濃霧一起消失了,這裡,是一座墓園。

  他們全都死了啊!這裡沒有活人!他們之前一直都在和屍體說話嗎!?

  愛子嘟著嘴哼了一聲:所以說,我早就提醒過你們了啊!結果還是只有承太郎相信我。

  波魯納雷夫不服:「可是我們真的看到的只是個普通的小鎮嘛!」

  愛子不想理他。

  花京院認真的和愛子保證道:「抱歉,以後一定相信你!」

  看你表現。

  這種事情愛子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果然,只有承太郎和撫子,不管她說什麼他們都會相信……能遇到承太郎真是太好了。愛子抱著承太郎的脖子蹭了蹭:「喜歡,最喜歡你了。」

  「呀嘞呀嘞。」

  他們談話的功夫,車子被荷爾賀斯搶走了,距離附近的城市還有段距離,不遠不近。

  愛子叫出了御靈,漂亮的銀龍優雅的圍著她飛舞起來,長長的龍吻親昵的搭在愛子的肩膀上,愛子把手搭在蒼穹的龍角上,騎在龍的背上。蒼穹比之前長大了不少,至少有二十多米長了,水桶那麼粗,兩只細長的龍角從柔順的鬃毛裡伸出來,在月光下泛著一層螢光。溫潤的琥珀色雙眸和愛子一起注視著承太郎。

  眾人都感嘆,不管看幾次,這條龍都好美啊。

  大家都上來吧,先說好!不准亂摸!不准亂摸!不准亂摸!不然就不讓你騎著我……我的龍了。

  愛子強調著,一巴掌拍在波魯納雷夫不老實的手背上。

  再摸就自己坐龍爪子去!

  陰陽師的伴生御靈和替身使者的替身一樣五感相通。愛子坐在龍脖子的位置,承太郎坐在她身後抱著她的腰,然後是花京院,阿布德爾,喬瑟夫和波魯納雷夫。

  恩雅婆婆被銀龍的爪子抓著。

  承太郎不想讓他坐上來,如果她清醒後給小愛一刀怎麼辦。

  蒼穹和風一起衝上了雲霄,在天空留下一道優美的銀線,像飛機留下的軌跡。

戀人

  愛子在附近的城市把他們放下,大家一起租了一輛浮誇的馬車繼續趕路。

  蒼穹雖然能飛但是愛子還無法長時間維持著它的實體,而且靈力被抽空後愛子渾身都像被承太郎碾過一樣痛,她很怕疼的。

  行李都在被荷爾賀斯搶走的車上,包括水和食物,喬瑟夫正在和賣土耳其烤肉的老板討價還價,最終以425的價格買了六個漢堡。

  恩雅婆婆震驚的看著烤肉店的老板:「我什麼都沒說!我沒有,我沒有背叛迪奧大人!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的眼前!?」

  販賣土耳其烤肉的老板是迪奧派來的替身使者!他來這裡就是為了刺殺恩雅婆婆!迪奧大人不信任任何人。

  恩雅婆婆大聲喊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我不信,迪奧大人不可能對我使用肉芽!我活著全為了迪奧大人!!!我們是坦誠相待的!」

  迪奧的肉芽從恩雅婆婆的眼底,鼻孔,耳朵,嘴巴裡生長了出來,狀況特別慘烈。愛子連忙幫她治療,可是每當婆婆的傷口愈合,肉芽又會再次造成新的傷口,她向喬瑟夫求助:不行!我沒辦法除掉她的肉芽!

  戀人憐憫的看著這個矮小的老太婆:「恩雅婆婆啊,聽說是你教會迪奧大人是如何使用替身的,但是,迪奧大人怎麼會信任你這樣渺小的女人?看來你自己根本就沒認識到這一點啊。」

  「恩雅婆婆你知道迪奧的替身能力嗎!?」喬瑟夫抓住了恩雅婆婆,用波紋幫她殺死肉芽:「恩雅婆婆!迪奧根本不是你想那樣!他要殺了你!即使這樣你也要忠於他嗎!?告訴我吧!告訴我迪奧的替身能力!我絕對絕對要殺了他!」

  恩雅婆婆還是不肯說出迪奧的替身能力:「我是,絕對不會背叛迪奧大人的……」

  她死了……

  愛子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怎麼會,她明明,已經治好了她的傷啊,肉芽也被喬瑟夫爺爺殺死了,為什麼?

  丹悠哉的坐在店門口喝起了茶,嘲諷道:「真是可悲啊,這個老太婆,沒想到她這麼信任迪奧大人,由此可見,迪奧大人魔性的魅力有多厲害。」

  「喂,站起來,蠢貨,別以為你不攻擊我們就不會打你。」

  對於承太郎的威脅,丹毫不在意:「來啊,打我啊,打我……」

  我從沒聽過這麼奇怪的要求。

  哦啦!!!

  白金之星一拳就打飛了丹。

  同時,愛子的身體也如同被什麼東西打中了一下飛了出去。

  「什麼!?」

  丹撞碎了門店的玻璃,像個被玩壞的娃娃一樣躺在罐頭堆裡吐了好幾口血:「可惡!我還沒說完呢!你這個蠢貨!你可是差點打死你的戀人哦!承太郎!」

  愛子抱著腹部摔在了地上,纖細的身體像蝦子一樣蜷縮起來,好疼好疼啊,她一直很怕疼的,這是她出生以來最疼的一次了,這個疼痛可比被菜刀切到手,被紙張劃傷,經期吃冰淇淋還要疼上千萬倍。

  阿布德爾扶著愛子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小愛你怎麼了?」

  丹對承太郎憤怒又心疼的表情非常滿意,他站起來繼續解說:「這就是我的替身能力!戀人!」

  丹給路邊一個打掃街道的小男孩錢,讓他打他,他受到的傷害和疼痛都會加倍的對應在愛子身上。

  「唔……」愛子的身體抽搐著,她的腿上出現一道肉眼可見的淤青,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觸目驚心,她腿一軟忍不住跌坐在地上,不能哭,不能哭,可是,真的好疼啊……

  「可惡!你這家伙!」

  「我的戀人可是帶著迪奧大人的肉芽一起鑽進你的腦子裡的哦,你的替身能力是治療和輔助對吧,的確很麻煩,不過沒關系,就算你能治好自己的傷口,最後也會被迪奧大人的肉芽吸干所有的力量,變成一具干屍!哈哈哈哈……」

  承太郎一聲不發的扯住了丹的衣領,白金之星的拳頭已經高高舉起。

  花京院攔下他:「你做什麼承太郎!?冷靜點別做傻事!」

  承太郎顯得很冷靜:「我會瞬間殺了他,讓他感覺不到疼痛。」

  「哼,那你動手啊!讓我感覺不到疼痛?你想往哪裡打?大腦?喉嚨?還是在我胸口開個洞?或者說不用替身,用這塊石頭如何?」

  愛子抽抽搭搭的在後面喊:「……承,承太郎,打死他!打死他!我沒事!一點都不疼!哇……」

  「哦?不疼是嗎?」丹拿著那塊石頭,一下比一下用力的砸到自己手上:「那這樣呢?這樣呢?疼不疼?疼不疼?」

  「……啊啊啊啊啊!不疼!一點都不疼!嗚嗚嗚嗚!」

  承太郎握住丹的手臂阻止了他的自殘行為:「別給我蹬鼻子上臉。」

  丹很輕松的就掙脫了承太郎的手,他沒用力,他也不敢用力。丹在作死的邊緣繼續大鵬展翅,他用石頭打了一下承太郎的肩膀,承太郎咬著牙忍了。

  於是丹越發囂張他狠狠對著承太郎的胃來了一拳:「自大的家伙,很囂張嗎!等殺了那個小丫頭,下一個就輪到你了!承太郎!」

  趁著承太郎倒地的瞬間,丹輪起手臂把石頭砸向承太郎的頭,多年的打架經驗讓承太郎迅速做出反應用手臂護住了頭部。

  愛子連滾帶爬的從阿布德爾的懷裡跑出來,用小拳拳錘打著丹的胸口,清甜的嗓音仿佛一把小刷子撓的人心裡耳朵裡癢癢的:「你媽的!小嘍啰!你敢打他!我跟你拼了!你死定了!你看我不打死你!我要把你的老二切下來燒成灰灑馬桶裡去!變態!變態!大變態!」

  這是哪裡來的瘋婆子!?還滿口的粗鄙之語!?

  ……白白糟蹋了她的好嗓子,而且,一點殺傷力也沒有啊,明明就是在撒嬌啊,就是在撒嬌嘛。丹覺得自己大概是中了替身攻擊,他竟然,想要被那個女孩辱罵……

  丹的大腦空白了一瞬間,花京院就一把公主抱著愛子跑了,遠遠還能聽到愛子的叫罵:「豬!變態!大變態!」

  「波紋疾走!」

  阿布德爾還在教訓她:「女孩子不可以這麼說話!」

  波魯納雷夫連忙跟了上去:「你們去哪啊?等等我啊!」

  只留下丹和承太郎兩人了。

  「哦,知道了,你們以為只要遠離我,我的替身能力就會消失?可惜啊,我的替身範圍可是很廣的……咦,你的傷?嘖,臨走還不忘幫你治療一下。」

  他才不承認他酸了呢。

  另一邊,花京院找到一家電器店,買了一台電視。喬瑟夫問:「這是要做什麼?」

  花京院解釋:「喬瑟夫先生!麻煩你用電視念寫出小愛大腦裡的情況,我們讓替身進入小愛的大腦裡,把肉芽和戀人殺掉!」

  「咦???」

  花京院握住愛子的肩膀問她:「可以嗎?小愛?」

  可以,我沒事的,我相信大家。

  喬瑟夫發現了戀人的位置,綠色法皇和銀色戰車從愛子的耳朵鑽進了大腦。開始手術。

  丹拿走了承太郎的錢包和手表,經過水渠的時候讓承太郎給他做人橋:「如果我不小心摔倒了就不好不是嗎?承,太,郎。」

  承太郎面無表情的俯下身,撐在水渠上。

  丹得意極了:「真是謝謝你了。真是一座不錯的人橋啊,對了,我的鞋子有點髒了。快點幫我擦干淨,用你的衣服擦。」

  承太郎拿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把丹讓他做的事情全都寫了下來。

  「喂,我後背癢癢,過來幫我撓撓。」

  「小愛!別亂動!」花京院按住愛子的肩膀:「在等一下……」

  愛子眨了眨眼睛,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撓她的後背,是承太郎嗎?

  花京院的綠色法皇已經延伸出去了,戀人要逃跑了:「喬瑟夫先生!就是現在!」

  「波紋疾走!」

  喬瑟夫消滅了肉芽!

  愛子松了一口氣,安全了。

死神13

  波魯納雷夫把花京院從噩夢中喚醒:「做噩夢了嗎?你一直在尖叫哦,醒過來就好了,快點收拾收拾吧,要出發了。」

  花京院對波魯納雷夫的叫醒服務非常不滿意。

  還記得一開始,他們住旅店是阿布德爾和喬瑟夫先生一間房間,花京院和承太郎,愛子自己一間。現在則是阿布德爾和喬瑟夫先生一間房間,花京院和波魯納雷夫,承太郎和愛子。

  愛子已經收拾好了,她借了酒店的廚房煮奶茶,還准備了早餐,有玉子燒,高湯,煎魚,飯團。

  花京院久違的吃到了家鄉的味道,他對愛子的奶茶很是無奈:「都半個盾月了你還沒喝膩嗎?」

  不一樣,這次是用烏龍茶煮的哦!花京院,你的手受傷了。

  愛子拉著花京院修長的手指翻過來讓他看,那裡有一道深深的割傷,她用靈力填補著花京院的傷口,直到那裡全部愈合。

  「謝謝你,小愛。」

  沒事,你是怎麼傷到的啊?傷口很深呢,太不小心了。

  「這個,我也想不起來了是在哪裡弄傷的了呢。承太郎呢?」

  和喬瑟夫爺爺去機場買飛機啦,我們吃完飯再過去,別著急,時間來得及。

  喬瑟夫買了一架塞斯納425,雙發渦輪螺槳發動機、8座輕型飛機。但是出發時和老板起了點爭執,最後他們不得不帶上一個小嬰兒一起走。

  喬瑟夫開飛機,承太郎坐副駕駛,花京院和波魯納雷夫在第二排睡覺,阿布德爾和愛子在最後面照顧小嬰兒。小嬰兒不哭不鬧,安安靜靜的躺在籃子裡。

  愛子摸了摸嬰兒的額頭:睡著了嗎?他好像不發燒了。

  「那就好,話說剛剛他們只讓我們把這個嬰兒帶到醫院去,也太放心咱們了吧,這母親怎麼回事,之後應該怎麼辦……」阿布德爾突然問道:「喬瑟夫,這孩子的父母是誰?」

  「啊?我哪知道?喂!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愛子哭唧唧的把嬰兒推給阿布德爾:好臭啊!他便便了!

  「哈哈哈,這就是小孩子嘛!我來給他換尿布吧!」

  愛子敬佩的看著幫嬰兒換尿布的阿布德爾。

  阿布德爾一定會是好爸爸的。

  「啊!!!不要啊!住手住手!住手!」花京院似乎做了噩夢,在飛機上大鬧了一場,他們又雙叒叕墜機了。

  他們被迫在沙漠裡露營。

  愛子迷迷糊糊的被承太郎抱了出來,為了保護小嬰兒,她在飛機裡滾了好幾圈,現在眼前全是星星。

  小屁孩兩只手緊緊抓著愛子的胸,心裡作用嗎,他覺得這家伙臉上的表情特別猥瑣,承太郎有些不爽的把他扯了下來,扔給喬瑟夫。

  承太郎一點一點的把飛機裡的物資搬出來:「我真是受夠了!老頭子!你以後不准再碰飛機了!」

  「我的外孫嘴巴真毒啊!」

  阿布德爾用替身點燃了篝火,波魯納雷夫幫忙搬運著用來燒火的木柴:「花京院你到底怎麼回事!?今天早上也是!這都怪你!」

  花京院自己也很自責:「……我不知道。我覺得自己做了個噩夢,醒來後還累的要死。我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喬瑟夫很寬容:「我們離開日本這一個月,替身使者接二連三的襲擊過來,的確是太勉強你們了……」

  愛子拍了拍花京院的手臂,對著他笑笑:不是你的錯,別在意!有哪裡受傷了嗎?

  「謝謝,小愛,我沒事……」

  雖然這樣說,但是花京院的手臂上全是血,愛子挽起他的袖子,發現他的手臂上用小刀刻著字:BABYSTAND

  「……怎麼回事,這是我的筆跡,但是我一點印像也沒有……我想起來了,今天早上的傷也是!那個嬰兒有問題!大家相信我!」

  「完了,花京院大概是瘋了,這段旅程,他可能沒法再繼續了。」波魯納雷夫和承太郎咬耳朵。

  愛子瞪了波魯納雷夫一眼:我相信花京院!

  愛子拉著承太郎站到花京院身邊。

  「……謝謝你,小愛。那個嬰兒是替身使者!我手臂上的傷痕就是證據!」

  承太郎看了一眼花京院手臂上的傷,皺起眉:「那個傷,是你自己劃的嗎?花京院?」

  波魯納雷夫雙手托臉:「完了完了!花京院瘋了!」

  花京院叫出了法皇,他想硬來。

  但是愛子阻止了他:冷靜下來!花京院!就是那個嬰兒真的是替身使者我們也不能就這樣殺了他!

  嬰兒安全了,暫時。

  愛子在他們睡覺的周圍灑了一圈驅蟲用的藥粉,阿布德爾負責守前半夜,三點後換承太郎守後半夜。

  喬瑟夫和波魯納雷夫根本不相信嬰兒是替身使者,喬瑟夫把嬰兒護的嚴實,波魯納雷夫盯著花京院,就怕他突然發瘋。

  愛子知道自己在做夢,這裡是游樂園,遠處有摩天輪,旋轉木馬,咖啡杯……

  她從睡袋裡爬了出來,驚醒了睡在她旁邊的承太郎。

  「小愛,怎麼了?」

  愛子趴到他身邊戳了戳他的臉蛋:「承太郎?」

  承太郎握住她的手指:「是我。怎麼回事?我們在做夢?」

  喬瑟夫也醒了:「為什麼我們會像傻子一樣,在游樂園露宿?」

  波魯納雷夫驚恐萬分:「……啊,這裡!我想起來了!大家小心!這裡是夢境!很可怕……這裡是噩夢的世界!」

  喬瑟夫躺回了睡袋:「原來是夢境啊,那就躺著。」

  波魯納雷夫:「別和我當初一個反應啊!!!聽好了!花京院說的全是真的!嬰兒,替身……雖然難以置信,但是那個嬰兒是替身使者!」

  愛子:「……阿布德爾在守夜,所以他沒有進入夢境,但是花京院在哪?他也沒睡嗎?」

  承太郎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根煙抽著:「有可能,花京院一直很警惕那個嬰兒……波魯納雷夫!你的頭發!」

  波魯納雷夫突然長發及腳踝,頭發如同有生命一樣把他固定在了娛樂器材上。

  承太郎風衣領口的金屬裝飾繞著他的脖子纏了一圈然後收緊。

  喬瑟夫的義肢突然變大,讓他重心不穩的摔在了地上。

  波魯納雷夫:「因為是夢境所以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如果我們在夢中死掉!現實中的身體也會死掉的!小愛為什麼你沒事?」

  愛子輕松消除掉了波魯納雷夫身上的異常:「……因為我的精神力量比他的強?」

  死神13拿著鐮刀出現在空中:「啦哩霍!」

  承太郎叫出了白金之星。

  波魯納雷夫:「沒用的!承太郎!在這裡是叫不出替身的……奇,奇怪?出現了?」

  承太郎的替身白金之星突然回頭狠狠歐拉了自己的主人承太郎。

  死神13囂張的笑起來:「哈哈哈!沒想到吧!我是冒牌的!」

  然後他控制著白金之星拿出一只平底鍋,對著自己的臉開始拍,每拍一下歐拉一聲,白金之星的臉也變成了各種既視感極強的卡通形像。

  愛子笑的渾身發抖,她一邊解開了承太郎脖子上的裝飾鎖鏈,一邊擦掉了眼角笑出的淚花。

  承太郎黑了臉:「……呀嘞呀嘞。」

  死神13震驚的看著愛子:「為什麼你不受我的影響!?」

  愛子也歪著頭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是呀,為什麼呢?」

  「無所謂了!反正你們今天一定會死在這裡!只有替身才能打敗替身!哈哈哈哈哈!啦哩霍!」

  一只綠色的觸手搭著死神13的肩膀:「啦哩霍∼」

  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死神13:「什麼啊,這家伙,不過是我在夢境中創造出來的而已。」

  「抱歉,不是哦。」法皇捏住了死神13的脖子,花京院從摩天輪上走了下來:「抱歉,我來晚了。」

  愛子對著他豎起大拇指:「剛剛好哦!」

  死神13控制著夢境世界的環境,他從天空中變化出一只巨大的鐮刀:「我死神13在夢境裡可是無敵的!」

  「到此為止吧!死神13!」

  愛子拍拍手,雲彩化作的鐮刀瞬間就變成了繽紛的花瓣飛舞起來,死神13的替身也變成了他在現實世界的本體,小嬰兒。

  「這不可能!這是我的夢境世界!這不可能!」

  屬於死神13的游樂園也變成了一座日式別院,院子裡開滿了各種各種的鮮花,明亮的滿月高高掛在空中,怪異,精靈,妖怪,魔……它們載歌載舞的在町中的街道上□□。

  愛子給自己換了一身白色的浴衣加入了□□的隊伍:「現在這裡是我的夢境了,夢境還真是方便啊!」

  死神13萎靡不振的被花京院的法皇捆捆住。

  他現在連解除替身能力都做不到了。

  波魯納雷夫驚訝的指著愛子:「啊!這是百鬼夜行嗎?我身上穿的,是和服嗎?」

  「是的,喜歡嗎?」

  「很舒服,感覺不賴嘛!」

  夢境世界在愛子的控制下從京都別院變成聖城,又變成奢華的凡爾賽宮,廣袤無垠的沙漠,水族館,他們的學校……最後停在了賭城拉斯維加斯,到處都是黃金和籌碼,還有漂亮的荷官姐姐。

  喬瑟夫和波魯納雷夫很喜歡這種感覺:「這個好!」

  愛子玩的開心,逐漸把主意打到了承太郎身上:「承太郎……」

  「雖然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是我拒絕。」

  「求你啦!反正也沒人會看見!讓我看看嘛!讓我看看!我就是想看看你穿白無垢的樣子……」

  「……僅此一次。」

  他答應了!萬歲!愛子跳起來抱著他的臉親了一口,開始調動自己的想像力。承太郎的身影突然變得透明了起來,然後他就消失了。

  阿布德爾叫醒了在睡夢中緊緊皺著眉頭的承太郎:「……承太郎,該換你守夜了。你睡得不是很安穩,做噩夢了嗎?」

  「沒有……多謝你把我叫醒,阿布德爾。」

  「???」

審判

  承太郎竟然跑掉了!愛子生氣的鼓起了腮幫子。

  花京院拎著死神13走了過來:「怎麼就你一個人?承太郎呢?」

  「和阿布德爾換班守夜了吧。」愛子說:「死神13你快點把阿布德爾也拉進來!」

  「本大爺憑什麼……」

  花京院笑著看著他:「嗯?」

  「……好的,愛子小姐。」

  愛子在夢境世界裡創造出一個奶茶瀑布,奶茶湖,她拉著花京院坐到一艘巧克力做的船上:「死神13你到底多大啊?你真的是小嬰兒嗎?」

  「本大爺十一個月了!」

  花京院拿起茶幾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奶茶味,小愛,你到底是有多喜歡奶茶啊?」

  「因為真的很好喝嘛,花京院你想喝什麼?我幫你變出來!」

  「那就,櫻桃味的奶茶好了。」

  「沒問題!」他們坐著的茶幾上出現一杯用波爾波酒杯裝著的冰奶茶和一籃子櫻桃,看著就很有食欲。

  「謝謝。」花京院拿起一只櫻桃:「真的很謝謝你,小愛,謝謝你願意相信我。」

  「應該的,同伴之間就是要互相信任才行啊,你這麼鄭重反而弄得我不好意思了……」

  花京院垂下眼簾,含住那顆鮮紅色的櫻桃,同伴啊……他咽下有些苦澀果實:「小愛和承太郎是青梅竹馬對吧,承太郎小時候是什麼樣的?他從小就有替身嗎?」

  「不是哦,承太郎的替身是一個月前才出現的。對了這裡是夢境世界……還是用看的更直接一點對吧!」

  現實世界才過了一個晚上,花京院卻被迫和愛子體驗了一次承太郎從小到大的人生。

  阿布德爾一睡著就做了一個自己掉在奶茶海裡的夢,他和喬瑟夫,波魯納雷夫一起坐著巧克力的小艇在巧克力瀑布裡漂流。

  「這是怎麼回事!?」

  波魯納雷夫和他解釋:「這裡是愛子的夢境!」

  雖然死神13本體還是個小嬰兒,但是花京院還是用他的方式懲罰了他。

  可是不管愛子怎麼問,他都沒告訴她他用上的什麼方法。

  在將小嬰兒交給了醫院之後,他們只需要橫渡紅海筆直向西即可登陸埃及,喬瑟夫卻臨時將買來的輪渡船開往了某個無人島的方向,說是在去埃及之前要稍微繞一點彎路。

  島上到處都是石菖蒲和紅絲姜花,密密麻麻的連一條可以走的路都看不到,愛子鑽進去只能勉強露出個頭,承太郎再次把她舉到了肩膀上馱著。

  他們穿過花海抵達了海邊。

  原來喬瑟夫拜托spw基金會的人買了一艘潛水艇,接下來他們要乘坐潛水艇前往非洲。

  承太郎對喬瑟夫開潛水艇這個事非常不放心:「這個要是沉了我們連跑都沒法跑了。」

  「怎麼會沉!?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承太郎!」

  等到出發的時候。

  波魯納雷夫哪裡去了?

  阿布德爾:「我去找他!」

  一杯咖啡的時間,波魯納雷夫就把自己弄的渾身是傷,他說他被一個金色的神燈絆倒,然後神燈裡鑽出來一只神燈精靈,但是這個精靈啊,光從外表上就能看出它是個替身了,但它卻沒有第一時間攻擊他,而是伸出了它僅有的三根手指:「三個!三個願望!告訴我吧!三個願望!我的名字是卡梅歐,你將我從燈裡釋放了出來!所以我想給你一份謝禮。告訴我你的三個願望,讓我來為你們實現!」

  承太郎嘲諷道:「怎麼看這都是陷阱吧!」

  愛子一邊點頭,一邊把手放在波魯納雷夫的傷口上,那裡正在生長出新的血肉。

  「我也知道啊!我可是第一時間就叫出了戰車啊。然後他竟然真的變出了一大箱拿破侖時期的金幣,我就隨口一說,然後,我就問他能不能復活死去的人……」

  波魯納雷夫的妹妹一直是他心頭上的一根刺,接下來的事大家大概也能猜到了。

  波魯納雷夫都要放棄了,阿布德爾找到了他。

  他們一起打敗了審判,還找到他的本體狠狠教訓了一頓。那家伙傻乎乎的藏在地下用一根空心竹管呼吸,他們用樹葉堵住了排氣口,還往裡面扔了沙子,泥土,螞蟻,火等各種奇怪的東西……

  「我感覺好多了,謝謝你,小愛。說到願望,你們就沒有什麼想要實現的願望嗎?」

  愛子認真的想了想:有啊,我想要荷莉媽媽恢復健康長命百歲,想要迪奧踩到香蕉皮把自己摔死或者天上掉下來一塊隕石把他砸死,爸爸別那麼辛苦了每天多休息一下,希望承太郎以後打架都能贏,還不受傷……

  「怎麼都是別人的啊,你自己呢?」

  那,我想要有每天都喝不完的奶茶。

  除了承太郎,其他人看到奶茶或者聽到奶茶這兩個字瞬間都有些胃部不適,不約而同的想起來昨天被奶茶的海洋所支配的恐懼。

  「阿布德爾呢?」

  「……希望生意能好一些?」

  「好普通啊!吶!花京院!承太郎!喬瑟夫你們都沒有願望的嗎?」

  花京院:「希望我喜歡的游戲盡快出續作?」

  承太郎:「……我希望大家都能早點回家。」

  「這不是當然的嗎!」

女教皇

  在經過無人島之後,他們的交通工具就從快艇變成了潛水艇。

  愛子還是第一次坐潛水艇,剛進去她就拉著承太郎把潛水艇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甚至還親自上手操作了一會,比想像中簡單。

  波魯納雷夫也很感興趣,結果硬是把潛水艇開成了碰碰車。

  從潛艇的窗戶裡可以看到從海面照射進來的陽光,大大小小的魚群與珊瑚礁,除了儀器滴滴答答的聲音還能聽到海洋生物的叫聲。

  景色真的很美。

  敵人再厲害也不會追到潛水艇裡吧,這樣想著,大家都很放松,喬瑟夫決定用衛星電話給老婆打個電話。

  愛子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有些苦惱。

  花京院的臉出現在她的鏡子裡:「怎麼了?」

  愛子仔細看了看鏡子裡花京院的臉:花京院你一點都沒曬黑啊!怎麼做到的?你看我的臉!嗚!我不漂亮了!

  「嗯,因為我是男孩子?別擔心,回去敷點面膜,很快就會恢復回來的,我倒是覺得小愛比之前更漂亮了哦,你之前太白了,現在的膚色剛剛好。」

  ……真的?

  「真的,不信你問承太郎!」

  承太郎!你覺得我最近有什麼變化嗎?

  承太郎正在看書,他抬頭仔細看了看愛子,然後用手貼著她的額頭撩起她的劉海:「……頭發長了。」

  ……就這樣?

  「乖,別鬧,給我念會書。一會我幫你剪劉海。」

  愛子的確是很久沒給承太郎念書聽了,她接過承太郎手裡的書念了起來,才發現那竟然是□□……

  阿布德爾:「做好准備哦!已經可以看到非洲大陸了!」

  「小愛!我煮了奶茶你要不要嘗嘗?」

  要!謝謝你花京院!

  承太郎看了一眼桌面,上面有七只馬克杯:「花京院你多拿了一只杯子。」

  花京院看向桌子,忍不住皺眉道:「好奇怪啊,我明明只拿了和人數一樣的杯子出來啊,是粗心了嗎?」

  「不對。」喬瑟夫跟著出聲道:「我記得剛才的杯子數目是正好的。那麼,這個杯子……」

  說著,喬瑟夫便伸手拿起那個和周圍杯子模樣毫無差異的空杯子,想要一看究竟,但杯子剛被他握到手中,杯緣處就猛地閃過一縷刺目的寒光。

  「『言靈守』!『言靈生』!」

  馬克杯就突然化作了一柄鋒銳的短刀在喬瑟夫的手腕處一旋而過,但是它沒有打破愛子的護盾,毫無疑問,這是替身攻擊!

  偷襲失敗後,這個替身很快從短刀恢復成了自己原來的樣子跳到了桌上。一張慘白的臉配上一頭獅子毛發似的棕色頭發。她跳到操控台上變成了其中一種儀器藏了起來。

  「這個替身……我想起來了,是女教皇!」阿布德爾忽然開口道:「我在開羅就聽說過這個人,她的替身擁有女教皇之卡的暗示,本體名叫蜜特拉。至於替身能力,它是能夠轉換成金屬的替身,但好像玻璃、塑料、陶瓷也都可以。現在它應該是變成潛水艇的一部分躲藏起來了,就像它剛才變成咖啡杯一樣,也就是說不管我們找,除非是它先發動攻擊,不然我們是絕對不可能找到它的!」

  「真的假的啊?」波魯納雷夫抱怨道,「明明只有幾百米就能上岸了啊,說起來,它到底是怎麼潛進來的?」

  就仿佛是在回答波魯納雷夫的問題一般,牆上的某個壁燈忽然脫落了,海水立刻從這個缺口一口氣湧了進來,而恰好站在潛水艇鐵壁邊上的波魯納雷夫瞬間被淋透,波魯納雷夫嘆了口氣道:「原來如此,真夠單純的,開個大洞然後鑽進來的是吧?」

  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要命的是,一旁的電話響個不停。能把電話打到這裡來的,只有剛剛和喬瑟夫通過話的絲吉Q了。

  花京院:「先別管電話了!集中注意力!潛水系統已經被破壞了,氧氣也不夠了,我們已經不可能再靠潛水艇浮到海上了,得想想其他辦法才行!」

  承太郎還是接起了電話:「……外公有我陪著,放心吧。掛了,等安定下來再給你打電話。」

  承太郎剛掛斷電話,潛水艇就沉到了海底。

  波魯納雷夫痛苦的捂著臉:「又是這樣!只要是我們乘坐的東西一定沒有好下場!」

  承太郎:「再也不坐潛水艇了。」

  愛子:……我覺得不是潛水艇的問題。

  喬瑟夫:「總之,我們得先移動到其他房間去,把女教皇關在這裡,這樣即便她想追上我們,打洞也需要一段時間。」

  潛艇裡還有氧氣罐和潛水裝置,現在只能潛水慢慢浮出水面了,喬瑟夫讓大家在水下用手勢交流,但是替身是可以在水裡說話的,愛子的泰山解說祭在水裡也可以具現化文字,交流沒有問題。

  反倒是波魯納雷夫,安全褲看見,的手勢。讓愛子增加了奇怪的姿勢。還有花京院,你為什麼會這麼懂!?

  女教皇變成了呼吸器,可惜她攻擊波魯納雷夫的時候又一次撞在了愛子的護盾上,她有些抓狂:「煩人的小丫頭!第一個殺的就是你!」

  她又成了魚槍衝著愛子的胸口衝去,喬瑟夫拉出愛子關上了潛水艇的艙門,把女教皇關進了潛水艇裡,暫時。

  他們緩緩順著水流向上浮去。

  說實話,如果不是逃命要緊,真的好想在這裡好好玩玩。

  他們被困在了女教皇的嘴裡。

  她竟然變成了整片海底!那裡根本不是海岸而且女教皇的臉!

  蜜特拉:「承太郎,你是我喜歡的類型哦!可惜,你就要被女教皇碾碎了,所以我也很心疼啊!如果不是在這種形式下相遇就好了……可是如果打敗你,迪奧大人就會誇獎我……」

  波魯納雷夫懟著承太郎的胸口:「說啊,快說!快說!」

  承太郎:「真是夠了。才不要……哎,蜜特拉,我也很想見見你本人啊。說不定你也是我喜歡的類型,我也許會墜……入……愛河。」

  女教皇的口腔變成了粉紅色:「哈啊!」

  愛子突然迷茫:???

  波魯納雷夫:「是啊,光聽聲音就是個大美女啊!」

  阿布德爾:「您一定出身高貴!這是我身為占蔔師的直覺!」

  花京院:「像奧黛麗赫本!」

  喬瑟夫:「如果我再年輕個三十歲……」

  愛子快要哭出來了。

  女教皇心情不錯:「那麼,承太郎,我和那邊那個小女孩比起來,你更中意誰?如果你答應我和她分手,我也不是不能考慮一下放了你們……」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承太郎才不會喜歡你這樣你老女人呢!才不會因為你和我分手呢!變態!豬!大變態!才不需要你放了我們呢!打死你!大壞蛋!源氏物語·葵·物怪(Genjimonogatari Aoi Mononoke)!」

  「遵制喪衣已色淡,袖淚成淵界仍多」

  愛子唱歌一樣的吟唱出這兩句和歌,紫色的光芒覆蓋了女教皇的口腔,他們周圍的環境具現化成日式別院,美麗的中宮身著十二單衣坐在卷簾後,宮人們有條不紊的服侍著主人梳洗……愛子對著虛空畫出一個晴明桔梗印,女教皇的牙齒開始脫落,她的身體也開始粉碎了,最後全部溶解在水裡……

  放了一波aoe,愛子最近幾天攢回來的藍條又見底了。她嗆了幾口水,四肢軟綿綿的撲騰了幾下,身體開始下沉。

  承太郎連忙攬住她的腰帶著她上浮。

  愛子拳打腳踢的掙扎了起來。

  愛子眼睛紅通通的坐在沙灘上,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承太郎面無表情的站在她身後,像個孤獨的大狗熊。

  氣氛有些僵硬。

  波魯納雷夫:「咳咳,那個,小愛好厲害啊!一下子就打敗了女教皇……誒!那邊有個女人倒在那裡!該不會就是女教皇的本體吧!去看看是美是醜……」

  花京院有些頭疼的扯住了他。

  愛子開始掉眼淚了:不准看!誰都不准去看!

  阿布德爾蹲在愛子身邊拍著她的背:「好好好,不看不看……」

  喬瑟夫點頭:「這是計策啊!計策!小愛!承太郎那是騙她的!」

  承太郎從來都沒這麼騙過她……愛子更傷心了。

  花京院懟了懟波魯納雷夫:你出的餿主意。

愚者

  愛子當然知道這是計策。可是她就是生氣嘛,承太郎就是那種撞牆了也會把牆撞破的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了,他會傾聽別人的想法,會聽取別人的意見,他開始思考更多的事情,他變得,更加強大了。

  承太郎以前,是絕對不會輕易對別人示弱或者妥協的,這些都是她的特權,凶猛的野獸,只會在她面前露出潔白柔軟的腹部。

  她不是最特別的那個了。

  「你和承太郎,還沒和好嗎?」

  我們沒有吵架。愛子這樣回答花京院。她抱住膝蓋把自己團成一團,是她自己單方面的在鬧脾氣。

  還有,她因為靈力匱乏現在渾身都不舒服。

  花京院揉了揉她的頭發:「小愛,雖然承太郎不說,但是我們都看的出來他很喜歡你的。」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覺得仗著承太郎的喜歡越發任性的自己,太討厭了……

  他們乘坐的越野車只有五座,喬瑟夫開車時承太郎坐在了副駕駛,他讓愛子坐到他腿上去,愛子拒絕了,她霸占了越野車的貨台。花京院上去陪她了,阿布德爾和波魯納雷夫坐在後座。

  另一邊,一直從後視鏡觀察著愛子和花京院的喬瑟夫也忍不住和承太郎咬起了耳朵:「我說承太郎,小愛心情不太好的樣子,你不去哄哄她嗎?要我說你也有錯,你就過去說兩句好聽的……」

  「吵死了!老頭子!閉嘴!給我好好開車!」

  承太郎有些煩躁,他想抽煙,又想起來自己似乎已經戒煙很久了。因為愛子的眼睛遇到香煙會不舒服。

  他也不知道愛子怎麼突然之間反應那麼大。

  「小愛那麼可愛的女孩子,肯定有很多人追的吧,她當初怎麼就選了你啊?脾氣不好,嘴還這麼毒……」

  喬瑟夫把越野車被開到沙漠正中央等待SPW財團的直升機降落。

  據說他們帶來了幫手和物資。

  波魯納雷夫保護著他被風吹散發型:「會是什麼樣的人呢?不知道會是男的還是女的,喬瑟夫又賣著關子不肯告訴我們,不會和他一樣也是個老頭子吧?」

  阿布德爾似乎是知道什麼:「難道是他嗎!?喬瑟夫!不行的吧!?」

  直升機降落時螺旋槳造成的強風在沙漠裡掀起了一場小型沙塵暴,愛子衣服裡都不知道被灌入了多少沙子,她抬起手臂擋在臉前。

  然後承太郎默默站到了她的面前,幫她擋住了風沙。

  spw帶來的幫手竟然是一只狗狗,一只黑白相間的吉娃娃,名字叫做伊奇,是替身使者,可以操控沙。在沙漠裡這個能力真的非常強了!

  波魯納雷夫不知道因為什麼和伊奇產生了矛盾,他們打了起來,而且,銀色戰車被愚者完暴。

  有點慘。

  最後還是兩個飛行員用咖啡口香糖把小狗勾引了過去,才讓波魯納雷夫從狗爪下被解脫出來。

  「喂,承太郎,小愛。」喬瑟夫抓著一台照相機朝他們揚了揚手:「過來一起來拍張照吧。」

  「走吧,過去拍照。」承太郎自然的拉起愛子的手:「……別生氣了,好嗎?我愛你……我喜歡你的頭發和你的聲音,如果你想聽,讓我說多少都可以。」

  愛子的臉有些紅,她掙扎了下,當然沒有掙脫。

  波魯納雷夫坐在抱著伊奇的喬瑟夫左邊,阿布德爾坐在右邊,他們身後,愛子站在花京院和承太郎中間。

  工作人員按下快門的時候,承太郎一手搭在愛子的肩膀上,微微彎下腰在她耳邊說道:「喂,你吃醋的樣子真可愛。」

  愛子忍不住側頭去看他。

  哢嚓。

  重新拍一張啊!這個根本沒拍到我的正臉啊!

  喬瑟夫拒絕:「才不要!這就是照片啊!哈哈哈哈!」

  spw的工作人員乘著直升機離開了。

  荷莉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似乎是因為愛子留下的式神,但是替身還在不停的侵蝕著她,不快點解決迪奧,她還是會死的。

  伊奇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愛子順著它的目光看去:那裡有人。

  這片沙漠除了他們還有其他人,不會是敵人吧,不能大意了。她往前走了幾步想看的更清楚一點,腳下的沙子裡忽然冒出了一只水藍色有著尖利指甲的爪子狠狠貫穿了她的腹部,她甚至來不及給自己設護盾。

  它的目標應該上頭部,但是被她輕易的躲過去了。精密度不高嗎?

  「小心!有敵人!」劇痛在一瞬間擊潰了愛子,她覺得自己好像是睡了很久又被人忽然叫醒。

  「小愛!?」承太郎把她抱在懷裡,用手壓住她不停噴血的腹部:「大家小心!有敵人!」

  愛子疼的直哆嗦,她突然很後悔當初把靈力全都浪費在女教皇身上,不然這種傷,她五分鐘就能治好。

  可是她還能有幾個五分鐘?

  她想起花京院教給她的游戲用語,如果他們下副本的話,喬瑟夫是發布任務的精靈或者吉祥物,波魯納雷夫是臉T,承太郎是近戰dps,花京院和阿布德爾是遠程法師,自己是個後排奶媽,只要她不死,他們就是無敵的。

  一個多月了,敵人終於知道打團要先抓奶媽了嗎?

  阿布德爾意識到,這個替身可能是遵循聲音進行攻擊的,剛才誰都沒有動,只有趴在沙地上的波魯納雷夫和花京院有小幅度的動作,所以兩人之中的花京院被盯上了。替身衝著花京院的臉攻去,一拳打碎了愛子留在他身上的護盾,不是因為對方的力量很大,而是她的力量不夠導致護盾的質量下降了。

  她這趟旅行唯一有長進的地方大概就是守釋放的越來越速度了。還有承太郎,你不要那麼用力,胳膊要被你捏碎了。

  ……找到了,敵人的本體。愛子扯了扯承太郎的衣服,指著九點鐘的方向,這個距離白金之星一定能看到他的。

  阿布德爾扔出手上的手鐲證明了敵人的替身可能感知震動,他騙過了敵人的替身,卻在最後一擊時被他逃掉了,而他也受到了敵人的攻擊。他身上的護盾也被打碎了。

  知道了敵人的攻擊方式就好辦多了,勝利的天平已經向他們的傾斜了。

  承太郎的反應地比其他人都快,他在沙漠中跑了起來,替身果然被他吸引走了。

  愛子松了一口氣,如果是承太郎的話,一定沒有問題的,他那麼厲害。

  可是,她還是好擔心啊……自己會不會有些不自量力,這就像兔子擔心狼能不能吃飽一樣。

  很快,承太郎就打敗了敵人回來了,他沒有受傷,真好。

  喬瑟夫開車趕往醫院。

  「不准睡!小愛!不准睡!睜開眼睛!」

  「……吵死了,承太郎。」說完這句話愛子對著他調皮的笑了一下,應該,是笑了的吧,她現在很累,連呼吸都覺得累。眼皮好沉重啊,她應該是睜著眼睛的吧,為什麼什麼也看不到呢:「感覺,怎麼樣……被,別人,這麼說……我好冷啊,承太郎……」

  「很快就到醫院了,你別說話了。」

  身上被蓋上了什麼,好像是承太郎的校服,只是沒有了她熟悉的煙味:「……你,放心,荷莉,荷莉媽媽,不會,有事的,回去,你要,多,陪陪,她……記得復習,馬上,就要高考了,還有,大學……」

  「別說了。」

  「……等你,打敗迪奧,我們去,游樂園……」

  「我叫你別說了!!!」

  她也沒法再說了。

  愛子徹底陷入了昏迷。

阿努比斯神

  其實愛子的傷口愈合的很快,只是有些失血過多了。輸了2000cc的血後,愛子的體溫逐漸回暖,腹部的血也止住了,萬幸的是沒有傷到內髒,雖然是貫穿傷,但是不用擔心破傷風和感染,創口也很窄,是不是還應該感謝蓋布神手下留情。

  愛子醒過來後,動了動有些麻木的手指,她還掛著一瓶鹽水,輕輕摸了摸纏滿了紗布小腹,為什麼他們打架總喜歡打肚子呢……不過總比打臉好……吧。

  第一個進來的人是花京院:「小愛?你醒了?醫生!」

  然後是承太郎,阿布德爾和波魯納雷夫。

  「恢復的很好,最近不要劇烈運動,多臥床靜養,很快就能出院了。」

  「好的,謝謝你了,醫生。」

  「太好了,小愛。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想吃點什麼?橙子可以嗎?」花京院從紙袋裡拿出一個橙子開始剝皮。

  好,我睡了很久嗎?

  承太郎回來了:「你昏迷了一天一夜。既然你醒了我就放心了,安心在醫院養傷吧,我們要去開羅了。」

  ……你們要走了?

  「對。」

  「喂,承太郎……」

  愛子對著承太郎笑笑:好的,路上小心!我就不送你們了。等我傷好了就去開羅找你們彙合。

  承太郎他們走了,花京院卻選擇留下來照顧愛子。花京院也會畫畫,愛子睡著的期間,他給愛子畫了一張漫畫,把她畫成了被鮮花簇擁著的睡美人。

  花京院幫愛子梳洗了一下她睡得亂糟糟的頭發,還幫她剪了劉海。

  怕她無聊還買了小說念給他聽。

  他真的很會照顧人。

  「喜歡嗎?啊,當然可以送給你。中午想吃什麼?不行哦,奶茶不能當飯吃,而且醫生肯定不會讓的。」

  吶,花京院,為什麼,不和大家一起走呢?

  「……你不想,我留下嗎?」

  不是承太郎,你很失望嗎?

  沒有,我很高興花京院你能留下來照顧我。但是,荷莉媽媽的事情更要緊吧……

  花京院坐在愛子床邊托著臉看著她:「可是對我來說,小愛的事情也一樣重要啊。」

  謝謝你。

  花京院抽走墊在愛子後腰的枕頭,扶著她躺下:「別想這些了,你先睡一會,我去買些吃的回來。」

  離開醫院的路上,波魯納雷夫問承太郎:「花京院在醫院都和你說什麼了?」

  承太郎壓低了帽檐:「沒什麼。」

  承太郎一天一夜沒有睡,他一直守在愛子身邊,甚至來不及換下被血浸透的校服,已經快一個月沒抽煙的他,在愛子手術的時候一根接一根的抽了一睜包,送愛子來醫院的路上,他按在女孩腹部的手甚至微微顫抖……

  花京院把這些全都看在眼裡。

  承太郎察覺到愛子的手指動了,第一時間去叫了醫生,他太理智了,在醫生宣布愛子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後,他就馬不停蹄的去做下一件事了,他又不是機器人,鋼筋鐵骨不知疲倦,他的速度太快了,而且不會為了誰而停留,就連愛子想要追趕上他的步伐都十分吃力。這樣下去……

  「這樣,你不就有機會了嗎?花京院……」

  「是誰???」

  「我是阿努比斯神,看這,花京院……」

  那是一把,鑲嵌著紅寶石的,漂亮的刀。

  愛子是被餓醒的,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都快黑了,花京院怎麼還沒回來?不會是遇到敵人了吧……還是出去找找吧。

  門被打開了。

  愛子也正要出門:花京院你回來啦,我還正要去找你呢,怎麼……

  冰冷的刀光一閃而過,愛子連忙側身滾到一邊去。她明明看到刀揮了下來!可是床和被子為什麼會沒事!?

  花京院?你怎麼了?

  「抱歉啊,小姐,這是迪奧大人的命令。」花京院臉上帶著邪氣的微笑,他手上拿著一把漂亮的刀,綠色法皇開始在整個房間布下陷阱。

  愛子瞬間就意識到了,那把刀有問題!窗戶,門口,都被法皇堵住了,逃不掉了,怎麼辦,怎麼辦……靈力恢復了兩成左右,絕對,要小心使用。

  「『花京院,把刀放下』!」

  「哦,這種感覺……真神奇啊,東洋魔術,沒用的沒用的,只有替身使者才能打敗替身使者,我勸你乖乖讓我砍一刀,看在你是個美人的份上,我不會讓你感到痛苦的……」

  他不是花京院!

  「……等等,花京院,先別急著殺我,我的能力很棘手對吧,你也知道的……讓我和你一起效忠迪奧大人吧!」

  「……咦,你的能力的確很有用,迪奧大人是很想要……但是,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你是承太郎那小子的女人吧。」

  「是真的!你來這裡,是為了殺掉承太郎他們,對吧!但是沒想到他們早就離開了醫院,只留下我和花京院……他們就是這樣的人!看我沒有了利用價值扔下我就走了!我和承太郎早就分手了!他見異思遷!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見一個愛一個!我早就厭煩他了!是他們逼我的,本來這些事就和我無關,他們逼我為他們治療……阿努比斯神啊!」

  「……」

  他動搖了!

  「阿努比斯神,我是擁有靈力的巫女,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可以成為你的祭司!」

  愛子向前走了兩步,在他面前跪下。

  他沒有阻止她。

  就是現在!把花京院拿著刀的手切下來!對不起了花京院之後我會治好你的!「『風刃』!」

  就差一點!

  阿努比斯連忙把刀換到另一只手上,他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反手就把刀插入了愛子的心髒:「哇呀哇呀!真是好險啊!嚇我一跳,沒想到你這麼輕易就向同伴下死手,虧的他還暗戀你呢,女人真可怕……」

  失敗了……不過,還有機會,不能讓他把刀□□!他的靈魂,附在了這把刀上……你一定會後悔自己沒有實體的。

賭徒達比

  他們回酒店門口集合,在路上碰到了渾身是傷的阿布德爾和喬瑟夫,原來他們受到了巴絲提女神的攻擊。

  人齊了,終於可以去吃東西了!

  愛子問波魯納雷夫他的耳環怎麼少了一只?

  花京院笑的意味深長。

  在解決了巴絲提女神和賽特神帶來的麻煩後,一行人通過火車終於從盧克索抵達了開羅。

  喬瑟夫很早就用照相機念寫出了迪奧的住處,一座有著藍色圓形屋頂,院子裡長著棕櫚樹的小別墅。

  他們開始尋找起迪奧的住處。

  愛子叫出了蒼穹。她和承太郎一起,從車站附近找起,在白金之星的精密度下發現這樣的房子應該不難,可以一上午過去了仍然一無所獲。

  喬瑟夫,花京院和波魯納雷夫在地面上找,阿布德爾去找當地一些有門路的人幫忙。

  下午他們在一間咖啡廳裡停下來休息了一會兒,打算之後再找一找,然後等到完全入夜再回賓館休息。

  花京院有些擔心愛子,之前愛子從來沒用蒼穹飛過這麼久,她看起來一點也不累,汗也沒出多少。還在照顧他們。

  喬瑟夫習慣性地在咖啡廳詢問有沒有人看到過照片上的建築時,有個年紀大約在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明確表示他知道這棟建築在哪裡,但作為說出情報的代價,他不接受任何金錢上的回報,而是希望他們和他賭上一局。

  波魯納雷夫蠻不在乎地就答應了這個男人用靈魂賭博的條件,根本不顧愛子的阻攔:「沒事的,愛子,我到要看看他要怎麼把我的靈魂拿走!」

  男人指著咖啡廳外的一只正在曬太陽的野貓:「我們就賭,那只貓先吃哪邊的熏魚吧。我賭左邊。」

  「那我就選右邊,怎麼樣?輸了的話可要老老實實地告訴我們建築的所在地噢!」

  結果,那只貓先吃的是左邊的魚干。

  「看起來勝負已定,是你輸了喔,波魯納雷夫。那麼,你的靈魂,我就收下了。」

  波魯納雷夫的身後忽然浮現出了一個替身,這個替身在接觸到波魯納雷夫的身體之後,就將一個形似波魯納雷夫的靈體從他的身體扯了出來,如同揉面一樣把他團成了一枚籌碼。

  愛子嘗試奪回波魯納雷夫的靈魂,但是失敗了,他真的能奪取人的靈魂!以人身行神之事!還逃脫了法則的制裁!

  波魯納雷夫的身體也跟著軟軟地癱倒了下去,花京院伸手抱住了波魯納雷夫的身體:「波魯納雷夫!他沒有呼吸了!也沒有心跳!他死了!這人是敵人!他也是替身使者!」

  男人拿著波魯納雷夫你靈魂威脅他們:「你們要殺了我嗎?波魯納雷夫可是會和我一起上天堂的哦。」

  承太郎握緊了拳頭:「你是迪奧的手下吧,你也是九榮神之一嗎?」

  「嗯……雖然有點晚了,但還是容我自我解釋一番吧。我的名字是達比,丹尼爾·J·達比,替身名為歐西裡斯神。我是能夠奪取靈魂的替身使者,而賭博能夠讓人的靈魂更容易脫離□□,一旦將靈魂押上賭桌的人賭輸了,我的替身能力就可以將其輕松奪取。然後就能將其作為收藏品……珍藏起來。這枚籌碼就是波魯納雷夫的靈魂,沒想到這麼快就解決了迪奧大人的一個敵人,雖說只是一個蠢貨而已。哦,對了,這只貓是我養的哦。」

  阿布德爾憤怒的揪住了他的衣領。

  喬瑟夫:「卑鄙!你這是出千!」

  達比愉悅的笑了起來:「誒,只要沒有被發現就不能算是出千哦。」

  喬瑟夫開了一瓶酒拿過一只杯子:「我來和你賭!」

  雖然喬瑟夫表現地自信滿滿,但他卻並沒有贏,反而再次輸給了達比,將自己的靈魂也交了出去。

  在將喬瑟夫的靈魂也變成籌碼以後,達比得意的看向承太郎:「沒想到這麼快就拿到兩個了,不過很快還會有更多的吧,來繼續賭嗎?還是說,你們打算拋下這兩個人逃跑呢?」

  花京院生氣了:「我和你賭!」

  「不用,你讓開,花京院。」承太郎在達比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我自己的外公,必須要由我這個做外孫來替他賭上性命才行。達比,把那副撲克拿過來,我和你賭……□□。」

  愛子都不知道承太郎還會玩□□……

  達比怔了一下:「Good。承太郎,只用你自己一個人的靈魂來賭會不會太慢了呢?賭博這種游戲,局數越多就越容易出現意外,說不定上一局都快接近成功了,結果下一局就全輸光了,這種事可是經常發生的啊。」

  「夠了,達比,你說這麼多無非是希望承太郎用我們的靈魂來加注,那就如你所願好了。」阿布德爾主動道:「承太郎,我把我的靈魂也賭上,你就用我的靈魂做籌碼和他賭吧。我的性格不適合賭博,接下來也沒辦法派上什麼用場,用我的靈魂來賭,這樣就算你不小心輸了,還有頭腦一樣靈活的花京院在,我相信你們兩個人。」

  「噢,籌碼變多了呢。」達比一直掛在臉上的笑意漸漸加深,「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承太郎。那麼,要開牌嗎?」

  承太郎根本就沒動過他面前的牌:「等等,我還要加注。」

  達比怔了一下:「你在開什麼玩笑呢?你現在的籌碼就算是全跟也足夠了,還要加什麼注?」

  「就像你說的那樣,一次一次地賭實在太麻煩了,我想一局定勝負,所以我還要再賭上一個人的靈魂,而與之相對應的,你也要加注才行,就用迪奧的秘密來賭吧,怎麼樣?」

  達比的額角一下子沁出了冷汗:「……喔,你要加注誰的靈魂呢?花京院的?還是說……」

  達比看向愛子。

  承太郎抓住愛子的手腕將她拉到賭桌旁:「達比,我在這裡賭上我最愛的女人的靈魂。」

  達比似乎突然回過神來了,他睜大了眼睛看著愛子喃喃自語:「……那也要她有靈魂才行。抱歉,這個女人不算。」

迪奧館

  最後承太郎又壓上了花京院和遠在東京的母親荷莉的靈魂,達比這個資深賭徒也被承太郎的瘋狂震懾住了,他開始猶豫,難道承太郎真的拿到了超級厲害的牌嗎!?

  如果他輸了,如果他說出了迪奧的秘密……

  對迪奧的恐懼讓達比心生退意,他被自己嚇瘋了,瘋瘋癲癲的坐在地上,被他囚禁起來的靈魂也被放歸天堂了。

  贏了。

  愛子好奇的翻開承太郎的牌,她不懂賭博,於是拿著牌去問阿布德爾。

  阿布德爾震驚了:「……這牌是何等的爛啊!?」

  承太郎……真無敵。

  此時天色已晚,他們只能等明天天亮了再找迪奧的住處了。

  酒店裡,承太郎攔住了愛子:「你是不是應該和我解釋一下。」

  達比的那句,那也要她有靈魂才行,到底是什麼意思。

  愛子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一樣低下了頭。

  ……再等等,好不好,等我們回東京後,我就告訴你。

  沒有等到回答,愛子抬頭才發現承太郎自己睡著了。她幫他摘下帽子,脫下衣服,最後蓋上被子,趴在床邊輕輕吻了吻他的頭發,這段時間累壞了吧。

  第一個找到迪奧的住處的人不是愛子,而是伊奇。

  它正在被一只隼追趕著。

  「伊奇!」

  一狗一鳥聽到承太郎的聲音後同時看向了他。

  銀龍低空飛過,抓住了伊奇,把它帶上了天空。

  大約兩米長的冰錐無聲無息地在佩特夏的周圍懸浮著,然後朝著愛子和承太郎所在的方向襲來,愛子控制著蒼穹躲過了大部分的冰錐,但是還是有幾只冰錐打在她的護盾上。

  承太郎發現了,愛子比之前強了,很多。

  佩特夏可比迪奧派來的殺手勇敢多了,面對他們三個毫不畏懼,最後光榮的死在了白金之星手上。

  伊奇帶著他們來到了迪奧所在的房子。

  喬瑟夫拿著照片認真地和眼前的建築做著對比,然後將已經再無用處的照片撕碎扔掉:「這種異常的壓迫感……不會有錯!迪奧那家伙就在這裡,我感覺得到!」

  建築的大門敞開著,當他們走進院子裡時,主宅的門也自動敞開了,他們剛從建築物的大門進去,就不得不因為眼前的異狀而暫時止步了,室內是一條幽深的走廊,它的長度可以說是近乎無限,用肉眼根本看不到它的盡頭,走廊的一側是一排落地窗,微弱的陽光照射在另一側的牆壁上……

  突然,走廊的盡頭出現了人的輪廓,喬瑟夫伸手攔住了他們:「前面好像有什麼人過來了!」

  一名身著華服的男人漂浮著在半空中出現在他們眼前:「歡迎光臨,我已經恭候你們大駕多時了,我是這裡的執事,泰倫斯·T·達比。是被各位擊敗的丹尼爾·J·達比的弟弟。」

  「你要為你哥哥報仇嗎?」

  「不,勝負之事,受騙者活該落敗。我可是一丁點都不恨你們,他是他,我是我,別把我們混為一談啊。哥哥是靠著出千和騙人取勝的傳統派,能被他騙到的都是些門外漢和老古板……」

  門外漢·波魯納雷夫:……

  老古板·喬瑟夫:……

  謝謝,有被冒犯到。

  大家趕時間,並不想和他多糾纏,承太郎叫出了白金之星。

  達比:「讓我賭一把,你的白金之星第一擊會出左拳!」

  他猜錯了,白金之星先揮出的是右拳。但是承太郎警惕了起來,達比是故意的,因為他早就確定他會出右拳才故意猜左拳的。

  承太郎的腳下出現一個巨大的空洞,花京院和喬瑟夫為了拉他上來,卻被達比一同拽了下去。

  喬瑟夫大喊:「波魯納雷夫!阿布德爾!十分鐘後我們還沒消息你們就放火燒了這裡!」

  愛子沒有追著承太郎一起跳下去倒是挺讓他們出乎意料的。

  愛子的解釋是:我相信承太郎,我們不用擔心他。

  十分鐘到了,喬瑟夫他們還沒出來,愛子提議:阿布德爾我們放過燒房子吧。

  阿布德爾:「不不不,承太郎他們還在裡面啊!我們還是進去吧……我要先說一下,小愛,波魯納雷夫,還有伊奇,我是為了打倒迪奧才來到這裡的,一會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要來救我!把自身安全放在第一位!我也不會去救你們的!」

  他們小心翼翼的走進了房子裡,在地下室,伊奇瞬間就發現了藏在暗處的替身使者,把他打倒後,室內扭曲的幻像消失了,房子恢復了正常。

  愛子在她身側的石柱上發現了一行刻字,你們會死,她還沒來得及全部看完:「『颶風』!」

  阿布德爾,波魯納雷夫和伊奇莫名被風吹飛,狠狠撞在了牆上。

  波魯納雷夫揉著頭上的包爬了起來:「喂喂!小愛你做什麼啊?突然……」

  少女的身體被憑空吞噬了一部分,從胸口到大腿的部分完全消失了。

  他們趕緊跑過去查看愛子的傷勢,在距離拉近之後,愛子傷口看起來更加驚心,切口是一道整齊的弧線,他們甚至能夠從傷口裡看到破碎的內髒,但造成這一切的替身卻早已不見了蹤影。

  阿布德爾說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我,我們帶你去醫院!對!別怕……你會沒事的!你會沒事的……」

  愛子交給他六個晴天娃娃:「敵人的,能力,和……空間有關……你們快走!」

  藏在替身裡的瓦尼拉漂浮在愛子頭頂:「……這個女孩可是迪奧大人的心頭大患,幸好早早就把她出掉了。接下來,就輪到你們了……」

  波魯納雷夫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愛子剩下的一小部□□體被對方吃進了嘴裡。

  「可惡啊!!!銀色戰車!」

  「現在還不是時候!快撤!波魯納雷夫!」

  憤怒中的波魯納雷夫狠狠打了阿布德爾一拳:「放開我!阿布德爾!你這個膽小鬼!你又要逃嗎!?!?」

  阿布德爾沒有和他吵架,他強硬的帶著波魯納雷夫和伊奇跑到了樓上,瓦尼拉打穿了天花板搶先一步。

  「伊奇!可以麻煩你在房間裡布滿沙子嗎!小愛說過,他的替身能力和空間有關。波魯納雷夫,小心腳下!」

  敵人替身的行動路徑上的所有障礙都會被憑空消失,但是在使用這份壓倒性強大的力量的同時,他也會暴露出自己的位置。

  伊奇的沙子讓瓦尼拉無處藏身,但是這樣一味躲下去也不是辦法,波魯納雷夫要以自己作為誘餌,在瓦尼拉試圖攻擊他時刺穿他的腦干。這個家伙狡猾的藏在替身的嘴裡,只有當亞空瘴氣張開嘴攻擊的時候才會短暫的露出本體。

  成功了!波魯納雷夫還來不及高興,就被瓦尼拉逃掉了。

  「我明明已經刺穿了他的腦干!?」

  阿布德爾看的清楚:「對,但是他恢復的速度很快,說不定,他已經被迪奧變成了吸血鬼!」

  在阿布德爾,波魯納雷夫和伊奇的設計下,瓦尼拉被陽光直射,碎成了一堆塵土。

  大家都受了一些輕傷,但是不致命。

  他們繼續上樓,迪奧就坐在樓梯上悠閑的看著他們。就在這時,承太郎他們趕到了,看著燦爛的夕陽從破損的牆壁照射進來,迪奧冷笑了一聲,逃走了。

  波魯納雷夫攔住了想要繼續追的喬瑟夫幾人,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他們說了:「我們朝著迪奧所在的方向前進,可是卻一直後退,事情就是這個樣子,實在是,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啊……但是我能肯定!絕對不是因為速度過快或者催眠什麼的!」

  承太郎看了看四周:「小愛呢?」

  波魯納雷夫低下了頭:「她沒能走到這裡……都是為了救我們……」

  阿布德爾拿出愛子交給他的晴天娃娃,交給他們。娃娃臉上畫著他們每個人的漫畫頭像,很好辨認。不是錯覺,晴天娃娃們在發光,如同秋日下午的陽光一樣溫柔燦爛。

世界

  太陽落山了。

  現在是夜晚。輪到迪奧開始表演了,現在跟他打幾乎就是送死,憤怒的波魯納雷夫堅決不同意喬瑟夫等到太陽升起再找迪奧決戰的想法,就算只有他一個人,就算他不知道迪奧替身的密碼,就算他現在也對迪奧心存恐懼,他也要親手把他送下地獄。

  伊奇汪汪汪的叫了起來,似乎是在贊同波魯納雷夫的話。然後它跟著波魯納雷夫一起跑了。

  阿布德爾實在不放心波魯納雷夫,他們要分成兩組,對迪奧兩面夾擊。承太郎,花京院和喬瑟夫開車一邊逃跑一邊抵抗,阿布德爾,波魯納雷夫和伊奇一邊追擊一邊探索迪奧替身的秘密。

  承太郎,花京院和喬瑟夫率先遭遇了迪奧,花京院說他有辦法得知迪奧替身的秘密。

  花京院以生命為代價,解出了答案,他用盡了最後的力量對著時鐘塔發射出最後一波綠寶石水花。

  然後他安靜地抵靠在水塔上停止了呼吸,他的腹部被迪奧穿了一個大洞,大量的鮮血仍在不斷地湧出,但花京院的表情卻連一絲痛苦都沒有,甚至還帶著平靜的微笑。

  迪奧,承太郎和喬瑟夫他們沒看到的是,花京院口袋裡的晴天娃娃化作點點星光一點一點的鑽進了花京院的身體……

  花京院似乎聽到了愛子在他耳邊抱怨:為什麼第一個用掉它的人是你啊?花京院……吶,你說,我是不是也能算的上一個T了啊,突然覺得整個旅程中就我受到了傷害最多誒,啊,還有波魯納雷夫……你還不能死哦!不可以用這種方式逃避考試!等我們考試結束後,我還想和你一起打游戲,畫畫,出去玩……我家在冬木市還有一座櫻桃園呢,我覺得你一定會喜歡的……喂,醒啦就不要睡啦!快睜開眼睛!

  花京院猛然從夢中驚醒:「小愛!?」

  另一邊,承太郎和喬瑟夫且戰且退,完全就是被迪奧追著打。

  花京院不可能無緣無故打破時鐘塔,他一定是想要傳達些什麼……承太郎突然喊道:「是停止時間!迪奧的替身能力是停止時間!」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就算你們知道了又如何?我的世界是無敵的!『世界』!」

  迪奧停止了時間,用一把飛刀插入了喬瑟夫的喉嚨。時間開始流動!

  「老頭子!」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別過來!快跑!承太郎……別接近,那家伙……保持,距離!離他,遠點,打,不過……」

  很快,喬瑟夫纏在身上的波紋和紫色隱者全都消失了。

  和迪奧的戰鬥中,承太郎飛速成長著,在時停的世界中,迪奧朝著他扔出了大量的飛刀,承太郎在迪奧時停的世界裡只能動一瞬,白金之星雖然打飛了大部分的飛刀,但承太郎還是被刺中了胸口後和大腿從高處跌落,重重摔在了地上……

  絕對不是他的錯覺,一陣從地面湧出的風拖住了他的身體減緩了他下落的速度。

  是你嗎?

  躺在地上裝死的承太郎抓住了一瞬的機會打穿了迪奧的頭骨。

  迪奧抓住汽車的保險杠逃走了,但是當他回到喬瑟夫屍體所在的位置時卻發現,喬瑟夫的屍體不見了:「怎麼回事!?這不可能!?」

  「波紋疾走!」

  「綠色法皇!」

  「紅色魔術師!」

  「汪汪汪(愚者)!!!」

  迪奧對著喬瑟夫和花京院大喊:「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很確定!你們已經死了!這不可能!!!」

  喬瑟夫冷冷的看著趴在地上的迪奧:「大概是愛的力量吧。是時候來算一下總賬了,迪奧!」

  迪奧,死在了正義的圍毆之下。

  spw基金會的人負責善後,隨著迪奧的屍體在陽光下湮滅成塵土,這次旅程也宣告了結束。

  承太郎拒絕了其他人想要幫愛子立墓碑的決定,他堅信愛子沒死,她一定還活著。大家都當他瘋了,背著他偷偷在開羅買了一塊墓地,在裡面埋著花京院給愛子畫的睡美人畫像。

  阿布德爾把最小的那個晴天娃娃掛在了伊奇的脖子上:「希望你永遠不會用到它。」

  「汪汪!」

  波魯納雷夫在愛子的墓碑前放了一束白色的香根鳶尾,然後這個感性的法國男人忍不住像個孩子一樣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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