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義大利的黃昏
今年義大利的夏季,越發不同於以往了。本該涼爽乾燥的夏天,卻連降大雨。雨滴如同珠玉般,不停地敲打著屋簷 、街道、河堤。然而雨天本應清涼,這裡卻依舊籠著著悶熱。義大利的旅遊額也因此下降不少。行人在路上走一圈,立馬汗流浹背。屋簷下,街道小巷理成為了行人最愛的地方。但這看似陰涼的小巷,居然沒有行人敢於行走,他們寧願在陽光下曝曬,也不敢冒然闖進去。
義大利的歷史也可謂悠久了,這裡的不少小鎮仍然保留著看起來像似中世紀那邊的矮房子。高高低低,錯落有致。因此也形成了錯綜複雜的小巷子。巷子裡開著各式各樣的店鋪,不少老品牌的店鋪、酒吧都有。其原本也是遊人愛玩的地方。可惜,近年來發生太多的事情,讓人不敢逗留了。
可是,似乎仍有膽大之人,想要進去一探究竟。
「喂,別往裡面走了,保羅。」低沉的話語打破了巷子裡的寧靜。
男子穿著黑色西裝,手裡拿著一個公事包,看起來是個普通的文職人員。他喊著的是一名同樣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然而男人好像沒有聽到身後人的呼喊,繼續往前移動著。
「保羅!快停下!」男子稍作猶豫,看著名為保羅的人逐漸往巷子深處走去。巷子平常開著的店鋪早已經關門。義大利的黑手黨早已下令,將部分巷子列為禁區,不准在那裡營業生活。雖然對外稱是房子老舊,不適宜再用了。
男子一咬牙,快步走到保羅身邊,拉住他的手,準備將其拉出巷子。他沒有留意到,已經灰色泛著黃斑的牆壁,出現了不少黑絲的網狀物。
他一把拉過保羅,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保羅的身體輕飄飄的,瞬間如同紙片般飄落在地上,身體如同樹枝般乾枯。
「保羅?!」男子受到驚嚇,連忙後退,卻不小心碰到了牆壁……
「這是第幾個了。」年輕的彭格列第十代首領此刻已完全褪去了初中的稚嫩,他的眉頭緊皺著。
「這個月的第四個了。現在才月中……」獄寺隼人翻看著資料,銀色的髮絲低垂著。
「來自深淵的死者麼?」澤田綱吉低聲說道。
自從八年前,自己與友人們一起破除了彩虹之子的詛咒後,原本以為事件就這樣圓滿結束。可是,後來陸陸續續地出現了各種奇異地死亡事件。死亡的大部分不是普通的人,而是點燃了死氣之炎的人。這些人似乎成為了什麼的獵物,它們以吸食死氣之炎為生。每一個死亡的人員,或存有屍體,或成了碎塊,又或者化為灰燼,都是毫無預兆地,尤其是在夜晚的時分。一開始,他們也以為只是敵對勢力的仇殺,但是查來查去毫無結果。尤其是化為灰燼的屍體的出現,讓不少人開始傳言是吸血鬼的作為。但是川平大叔說,那個挑食的物種好幾百年前就滅絕了。
「居然真的有吸血鬼!」年少的彭格列首領受到不少驚嚇。
「什麼!居然死絕了麼?」毫無意外,這是日常沉迷不可思議事情的嵐之守護者。當然這也得到了自家Boss的吐槽,「你的重點居然是這麼?獄寺……」
這樣的低迷,不知對手是何物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三年前。失蹤了近四年的川平突然出現在彭格列總部,稱這些是「來自深淵的死者」。他這些年一直在追蹤調查,也身臨險境。才發現了它們並不是毫無計畫地獵殺,而是有一定的組織等級的。他也因此付出了不少代價,左腳留下了巨大的疤痕。而後,他回到了自己的小密室,那裡存放著自他那個時代以來,保留下來的資料,屬於原始地球人的的歷史記錄,而非新生地球人。
歷史總是會演變推進的。哪怕是長命如斯的古地球人,他們的歷史經歷過長河的淘洗,留下的也不過是幾堆碎沙般的資料。在和威爾第一起研究後,才發現了在遠古的時代,這些物種就曾經存在。最早的古地球人,他們的生存鬥爭就是和這樣幽靈般存在的東西作鬥爭。顯然,他的祖先戰勝了,存活了下來,並繁衍壯大直至滅亡。啊,不應該說滅亡,畢竟還有一個,兩個活著。問題就在於,當初他和尤尼的祖先戰勝了之後,這些物種就如同恐龍那樣滅絕了,怎麼就突然出現了呢?而且,現在至關重要的是,當初是用什麼方法戰勝的。再不能研究出來的話,黑手黨的存活,甚至7^3的平衡也會被再次打破。
「很明顯,這不是用死氣之炎就能簡單擊敗的對手。」川平此時此刻還不忘吃著他最愛的拉麵。「畢竟連我都算是虎口逃生。」
依舊是會議,而且還是難得一見的彭格列全部守護者到齊的會議。
「這次出現了新的情況,」Reborn說道,「從攝像頭和路人的說法來看,情報部的保羅是突然往巷子裡走去的,完全無視了施密特的呼喊,看起來就被控制了一樣。」
「這樣的話,就苦惱了。」剛從日本出差回來的了平接道,「畢竟,我們開始的措施就是隔絕死氣之炎的人進入它們的捕食範圍。」
「進化了麼……kufufufu。真是一群有趣的東西啊。」終年不到場的六道骸居然發表了自己的看法,看來事情越發嚴重了。
「哪裡有趣了,你這個……」哪怕成年了,面對曾經的敵人,現在的同伴,獄寺還是選擇了不容忍。
「好可怕…..」只有十三歲的藍波終於忍不住,快要哭了。
「嘛嘛,對應措施還是有的,大家別擔心。」山本將大螢幕一轉,投影出一個女子的影像。
女子穿著平安時期的狩衣,大概也是二十歲上下,黑色的長髮一直低垂到臀部。清秀的臉龐,最吸引人的還是那雙淡藍色的眼睛。整個人的氣息給人宛如就是平安時期的大家閨秀。
「這個孩子,就是這次救了我的人哦。別看她這樣子,打起架來真的超凶的,跟拉爾米爾琪一樣。」
「的確,山本在報告中提到自己被一個人救了。」Reborn舉起咖啡杯,也不過是個八歲大的孩子模樣。
「當時,我和了平大哥分開執行任務。我在京都的四條街了遭到了襲擊。說實話,我還以為自己死定了,體內的死氣火焰完全不受控制,一直流出。」山本摸摸下巴,那是他新添的傷痕。「感覺和以前和GOAST差不多,卻比那次危險多了。那些黑色的手不斷地從地上冒出來,無論怎麼砍,立馬就恢復了。然後快失去意識的時候,這個孩子出現了。」
「安倍淚子麼?」澤田綱吉皺眉,「安倍……難道說……」
「真不愧是Boss,她是安倍晴明的直系後代哦,現任安倍家家主的孫女。」
「安倍?!」獄寺一臉驚訝地站起來,「那個超厲害的陰陽師,安倍晴明??」
「嗯,按照山本的說法,這個女孩是用了陰陽術的結印和符咒,封住了『死者』麼?」川平認真看起了報告,「這些『死者』出現在遠古,難道當時不消滅了,而是封印了麼。可是安倍家出現的時代,也是你們新地球人,怎麼會封印這些。」
「嘛,不管怎樣,我們算是找到了一些對應方法,明早我就會去京都,和安倍家商討。」山本依舊擺著笑臉。
「另外,根據安倍淚子本人的說法,她們家的咒術雖然流傳至今,但是很多也已經沒有傳承了,現在傳承下來的基本不多,他們也是在偶然的機會下發現可以封住這些東西的動作,令其不再複生的。」了平補充道,「據說,安倍家不少下屬遭到了襲擊,人員損失較大,在襲擊中,有人用陰陽術成功存活才……」
「關於安倍家的來源。」雲雀恭彌難得的開口了,將螢幕內容轉至下一頁。也許是因為日本是他的管理範圍,又也許是因為之前的負傷,不得不讓山本代替自己而不願意欠下人情。
「安倍晴明傳聞是白狐生的孩子。」
「白狐……」川平扶扶眼鏡,原來如此。
「看樣子,你想通了什麼。」Renorn敏銳地發問。
「恐怕,那只白狐是古地球人。」
一言炸起一群人。
「古地球人,由於進化原因,又不少是保留了動物的特徵,狐狸,狼,虎等,祖先都有記載。在千年以前,我們的人數還是挺多的,但有個別古地球人走出了我們的生存地,選擇融入了新地球人的環境。由於古地球人的排斥,這些走出去的人基本就被剔除了族群,失去了記載,恐怕,安倍晴明的母親就是其中的一員了。這些人的後代基本都沒有古地球人的血了。」
「但是,古地球人的文明並沒有就此消失,甚至比你保存的更好,不是麼。」Reborn嘴角微翹。「看來,我們是時候好好研究一下安倍家的古籍文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前兩章比較無聊,大概是故事設定背景介紹之類的。故事時間設定在彩虹之子篇後的第八年,也就是大家23歲左右,當然,藍波13歲=-=,故事架構看起來很大,實際上我估計又會毀掉。第一次嘗試寫家教的文,雲雀當年也是我男神啊,當然,現在也是。然後,就當作是紀念家教十年了吧。
第二章 安倍淚子
「陰陽師將桔梗印等陰陽符刻在匣子上面以及內部,形成引導火焰的花紋。這樣,火焰點燃之後出來的匣兵器,就有了擊傷甚至擊殺『魁』的能力了。」威爾第一臉興奮地說著自己的研究。
所以現在是統一叫「魁」了麼。澤田綱吉默默吐槽。自從安倍小姐等人稱呼「來自深淵的死者」為「魁」之後,大家意外地就統一了稱呼了。
「這麼簡單就……」了平有點驚訝。
「簡單?光是研究刻紋的大小,紋路與火焰結合的可能性就廢了我不少時間,當然還浪費了不少捉到的『魁』,我可是打算好好解剖解剖的。」威爾第一臉心痛。
「你要多少,我可以提供。」淚子蹲下身子,默默伸出手去摸威爾第的頭。
「撲哧……」完全被當成孩子了呢,Reborn忍不住笑了,「和你的形象很符合,威爾第。」
「……」Reborn你有理由這樣說麼。
「蠢綱,你剛剛是說了什麼麼?」
「沒。」果斷回答。
然後迅速轉移話題,「真的是多虧安倍小姐,黑手黨有了基本保命的能力,太平了不少。話說,雲雀前輩呢?」剛剛就發現了,雲雀前輩居然又不在麼,這個時候,他不應該是最興奮的麼。畢竟,成年後的他唯一一次吃虧,就在魁身上了,而且還有新武器。
「那傢伙的話,早就拿著雲屬性的新匣子,出去了哦。」六道骸拿起自己的匣子,「看上去,一臉嗜血的樣子啊。」
「……」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淚子和身後的五人一邊念著九字真言,一邊結著繁雜的手印,那是日本密宗的手法。
偌大的演武場,女子穿著素白的和服,顯得格格不入。黑色的長髮安靜地垂在肩上。在她身後,是兩個帶著狐狸面具,穿著黑色和服的侍從。
「真的很感謝安倍小姐提供的幫助。」
彭格列的首領,澤田綱吉為表示感謝,親自迎接了對方。
「不,您客氣了。」淚子微笑,「畢竟,事態嚴重,而且,義大利可謂是『重災區』了。」
因為是黑手黨的聚集地麼,年輕的彭格列首領默默在心裡吐槽。
「關於合作的問題,祖父已經認命我全盤負責義大利的『魁』事件,我們也將資料悉數奉送了。聽說,研究部門已經研究出成果了」
「是的,這兩天已經試驗結束了,明天,將正式投入使用。真的和感謝安倍小姐。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明天,還請你們一同前往A區,我們將首次對A區進行清理。當然,為保安全,彭格列將派出協助人手……」
「很明顯,那就是我負責淚子的安全了。」山本突然出現,很是親昵地喊道。
「請叫我安倍,山本君。」淚子皺眉,這傢伙,不是說了不准這樣叫我麼!搞到我們好像很熟悉一樣。
「哎,可是你是我救命恩人啊,已經夠熟悉的了吧。」
!!
「所以說,我當時只是為了封印那只魁,根本沒想過救你!」你在把我出賣給彭格列之後還好意思說。
「嗯嗯,淚子人很好,對吧,綱吉。」
「……」我有點看不懂這兩個人了,綱吉有點無奈。很明顯,安倍淚子只是表面上的大家閨秀,事實上,可能是個……傲嬌?
「總之,我不需要護衛之類的額,區區的魁,我自己能搞定。」
「哎,但是淚子,除了陰陽術,根本沒有一點武力吧。要是遇到人為製造的傷害,你就不行了吧。」
「什!……」安倍淚子張嘴,忽然不知道怎麼反駁,因為對方說的是顯而易見的事實。雖然說是陰陽家,但是隨著時代的更新變化,鬼神早已沒人相信,陰陽術也早就被拋棄在一旁,更別說說什麼武力這類。當然是遠遠比不上黑手黨的。若不是因為魁的出現,安倍淚子也以為自己完全是個普通人。家族也早就轉向了經濟家,政治家。曾經盛行的陰陽術早就失去了傳承,只是為了彰顯家族的歷史,家族仍會安排相關課程,但也僅僅限於研究解讀文獻,畫畫符,過家家般的存在。
在「魁」襲擊事件出來後,祖父從倖存者口中知道了陰陽術的「偉大」之處,可那也是經歷了幾年了的洗劫,就在滅亡之際了。在對親屬下屬作了測試之後,迅速組織了十三支隊伍,每組五人,進行了反擊。不,應該說是保命麼。
僅僅65人,千年名門望族,整個龐大的家族的就只剩下這麼百來人了麼。有一絲血緣的人都被清理乾淨了。
「抱歉,」山本看著女子有點暗淡的臉龐,自覺說錯了話了。
「哼,隨你的便。」
在新匣子的投入下,世界各地的「魁」數量開始逐漸減少,表面上看來呢。這場無煙的戰役似乎就這麼打贏了。然而,義大利詭異的天氣還在繼續著,更甚至開始了風雲突變。海岸連續幾天的狂風暴雨,甚至出現了水龍卷。
表面上的平和,終於被打破了。
「怎麼樣了!」
夏瑪律一從手術術出來,就被澤田綱吉等人追問。而最重要的人,六道骸卻是坐在一旁一聲不出。
夏瑪律搖頭,「意識還沒回復,而且,火焰還在流逝,雖然減慢了速度,這樣下去,怕是撐不了多久。」
「淚子,」山本轉頭望著身後的女子,女子依舊穿著素白的和服。
「我已經讓人開始查資料了,也請日本那邊的著手了。但是,希望不大,畢竟,安倍家的陰陽術,我接觸到的都是沒有可以治療的,就連真言也沒有什麼用,嵐她…..」
畢竟只是個20來歲的女孩,面對好不容易熟悉起來的友人,不禁紅了眼。
「喂,六道骸!你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名為六道骸的男子,靛青色的頭髮耷拉著,一直高聳的「鳳梨」好像凋落了。而他的雙手都纏著繃帶。
「今天,我和嵐分頭追捕山居巷的魁。在嵐面前,出現了另一隻魁。我趕到的時候,嵐已經失去意識了。那種魁,」說道這,男子的臉色突然狠了起來,「他根本有著和人一樣的意識, 『研發出來的武器,不過如此』,呵。完全被小看了呢。」
「恐怖是比較高級的魁,我說過,魁這種東西,不是毫無目的,毫無計畫的。它們有著自己的組織,聽從於某人。恐怕,之前的不作為,是想看看我們的能力到底到哪步。」
「川平先生……」澤田綱吉皺眉。
「畢竟魁是差點讓古地球人滅絕的存在啊。」
「尤尼!……還有白蘭和炎真。」澤田綱吉眼睛略微睜大。
「畢竟,我們的人也損失不少呢。」白蘭依舊笑眯眯的。只是,他的笑顏裡有幾分真,有幾分假,夾雜的憤怒快要壓抑不住了。「大家,我來是有重要的消息要說的。」
「雲雀先生,請您趕快撤退吧,不要管我!」
「閉嘴,哲矢。」男子黑色的秀髮已沾染上了血跡,冰藍色的鳳眼微微眯起。雙拐棍上,紫色的火焰耀眼地飛舞著。而他的對手,則是一個有著一頭暗紅色頭髮的人形物種。說是人形,他和人類的長相毫無區別,甚至更為妖豔。說他是物種,因為他明顯不是人類,飄忽的神形,可以隨意切割,分散,飄忽。
哪怕是刻上了召喚陣的匣子,無刻上了精美複雜花紋的雙拐,對他也只是造成了些許傷害。但是,雲雀恭彌的字典裡,就沒有退縮兩個字。尤其是身後躺著的是自己的部下,火焰一直在流出的部下。
「真不愧是彭格列的最高守護者,憑著那麼粗糙的刻紋,居然能和我對抗到現在,值得表揚。也快撐不下去了吧。」
「果然,你比那些低等物種要高級啊。」雲雀的眼睛閃過亮光。而後,用自己的彭格列戒指打開了小卷的匣子。
「嘿嘿,終於亮出來了麼,彭格列兵器。六道骸憑藉這個從我的同伴手中逃脫了,不知道你又如何?不過,我可是比僵那個混蛋要厲害呢。」
話音剛落,兵器的碰砸聲刺耳地傳出來。雲雀一邊躲避著對方的攻擊,一邊尋找時機。小卷借助著空氣中的浮塵物,不斷地成倍增加著,擋在了草壁的面前。本來狹窄的巷子更是緊迫起來,能夠運動的空間也逐漸減少。
「原來如此,借助帶有封印效果的雲刺蝟的增值,壓縮我的移動空間麼。的確,這樣一來,我就不能隨意飄散了。只能正面扛了。不過,你確定……」暗紅色頭髮的男子用手臂硬是扛下了雲雀的攻擊,「看,就算正面被你打中,對我也沒有什麼影響。很遺憾,你製造的牢籠,最後困住了你自己呢。」
「嘖,粗糙的刻紋麼?」雲雀甩甩自己的雙拐。紫色的火焰如同煙花般,炸裂開來,照亮的狹小的空間。與此同時,雙拐上的花紋仿佛被點亮了一般,紫色的流光迅速流過了花紋。而後,刻紋悄然地發生了變化。小卷的紫雲也開始閃現出一定的亮紋。
毫無畏懼,彭格列的雲守沖了上去,帶著絲毅然決然的味道。長久的戰鬥,雲守的體力已經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這是……」暗紅色頭髮的男子微微驚訝,「不愧是最強的,居然能在戰鬥中讓紋路進化,不過還是弱了點。」男子不再維持自己的人形,一團暗紅色的氣體形狀完全散在空氣中,失去了形體,卻以此形成了包圍,「再見了,彭格列的雲守,這是宣戰!」
「emmmm,這是宣戰啊。」只有男子的狹小巷道,突然傳來了另一名男子的聲音,與此同時,淺紅色的亮光,覆蓋在了雲雀的雙拐上,刻紋瞬間變成了另一種樣式,「那麼,這宣戰,我們就接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果然不擅長寫打鬥。然後,可能小天使們會吐槽wuli彭格列怎麼會這麼弱??嗯,我只是保存了天野娘的作風,開頭的弱是為了突出後面的強大(大概QAQ),嘛,一般彭格列要變強大,都是有契機,有天時地利人和相助的。
第三章 生意
「小蠢蛋,快起床了,你這個月的作業還沒寫完吧。」男子一邊擦拭著瓷器,一邊用力一拍桌子,將桌子上趴著的女孩嚇醒。
「唔,什麼作業啊?現在不才月處麼……」女子細碎的頭髮散落在桌子上,如同流水般柔順。
「嗯,大概因為不提到作業你是不會起來的,客人馬上到了。」
這裡是義大利北部的一個小巷的尾部。與早被下禁令的冷清巷子不同,這裡依舊持續著義大利的風情,當然,如果能無視眼前這棟奇怪的房子的話。從表面上看,這棟外牆斑駁著石灰的房子似乎與周圍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它緊閉的大門是刻滿了繁複紋理的木頭。明明是狹窄的巷子,店家還要在門口擺兩個迷你小石像。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這兩個石像的樣子愣是奇怪,一隻明明是獅子的鬢毛,卻有著獨角獸的角,身上的花紋又像虎紋,還有一對翅膀。另一隻盤起來的似乎是條中國龍,但是卻是用黑曜石雕刻,身上還纏繞著看似鐵鍊的東西。一黑一白,完全沒有對稱的樣子。
推門進去,便會發現裡面架子上繁繁雜雜的堆放著一些來自中國的玉器、石頭、瓷器等,看起來像是個古董店。然而地上卻擺滿了奇怪的盆栽,叫不出名字的花草肆意地生長著。也許這裡更像是個雜貨鋪?
月初的義大利,水龍卷還沒升起,只是連綿地大雨已經開始蔓延了。
女孩眯眼望著外面的大雨,玻璃窗被敲打得劈裡啪啦地作響。
「小鎮北邊的兩條巷子基本都被彭格列封了,不准普通人靠近。」男子細長地白髮鬆鬆垮垮地拖在地上,白衣飄飄,若不是兩隻猩紅的眼睛,大概只是線稿般的存在?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男子嗤笑了一聲,「沒想到這個時代的地球人,對魁的存在,完全沒有抵抗力啊。你猜猜,現在7^3的所有者們,什麼時候全滅,黑面神。」
被白衣男子叫做黑面神的,卻是一個通身黑的傢伙。黑色的長髮隨意地綁了起來,穿著黑色的俠衣,雙眼微閉著,靠在牆上閉目。聞言,只是抬眼望了一下白衣男子,而後,又閉上了眼睛。只是,他抬眼的瞬間,金色的流光掠過,整個屋子的溫度愣是下降了。
如果不是桌子上還趴著一個穿著熱褲短襯衣的妹子,也許外人看到,會以為這兩位是來自中國的古人。
見黑面神不搭理自己,白衣男子聳聳肩,一臉無害地開始給女子頭髮……打結。
「那兩條巷子,已經接連兩天死人了。依舊是彭格列的,這次好像是門外顧問的。」女子略微清冷的聲音傳來,聽起來已經清醒了。
「嘖嘖,明明戒指都合二為一了,門外顧問用來幹嘛?」白衣男子挑眉。
「大概是保留傳統?畢竟那是彭格列,傳承歷史麼?」女子歪頭,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說好的客人呢?白澤?你又騙我?」女子皺眉,然後一把把自己的頭髮從名為白澤的白衣男子手上奪回來。
「在門口徘徊呢。」
女子聞言,起身向門外走去。
「不好意思,我看小姐您在這裡徘徊挺久了,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女子堆起職業笑臉,微笑地望著外面有著大紅色波浪頭髮的女人。
「啊,不好意思,我……」
「能到這裡都是緣分,請進來喝杯茶吧。啊,我是這裡的店主,姓樂正。」
「樂正?」女人有點彆扭地發音,「果然是來自中國的。那個…..我叫……」女人打量著這個奇怪的店,無論哪裡都是亂七八糟的,但是莫名地卻有著一股生機。那兩個男子卻早已經不見了。
「不」女孩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來本店不需要報備姓名 。」
「……我是聽朋友介紹來的,聽說樂正小姐這邊能用神秘的東方秘術解決一些奇異的事情……所以……」
「嗯,的確是這樣哦。」女孩歪歪頭,「那麼,願聞其詳。」
「啊,是這樣的……其實我也是走投無路了,我的朋友都不相信我說的,我也知道這很荒唐……但是,我真的快要瘋了。」女人絮絮叨叨地說起來。
看出來,你要瘋了。女孩在心裡吐槽。
女人的頭髮雖然打理得不錯的樣子,但是女人的臉卻是一片灰白,妝容好像沒有怎麼修飾就出來了,也許她都沒注意到,她的胸帶兩條顏色不一樣呢……
「是這樣的,我的男朋友……是來自日本的,嗯,雖然有點奇怪,他總是梳著一個法式麵包頭,但是其實他人很好。上周,他的上司說他出意外走了,我一點都不相信。因為他現在每天都在我家啊…..和以前一模一樣,完全沒有……」
「等等,你是說他現在都在?」what?樂正小姐現在心裡有一句mmp不知道該不該講,你一個死人還早登極樂淨土,在這裡幹什麼?
「是的,他還是和以往一樣,和我一起吃飯,睡覺……只是不出門,我開始是完全不相信他上司的話的,畢竟其實我也沒見過他的Boss。但是,在前天,他突然就開始出門了,一副丟了神的樣子,我很擔心,就跟著出去了。」
「然後呢?很明顯,發生了什麼。」
「是的,我跟著他去了北部的巷子……因為那邊現在是禁止進入的。所以我拼命喊他,但是……」女人有點說不下去,然後開始哭泣,豆大的淚珠不斷地湧出。「身後的人把我拉了回來,大家都說沒有人在哪裡…..沒有人能看到他,除了我!」女人激動起來,把瓷杯打翻了。
嗚哇,那是景德鎮的……
只不過,女孩歎了一口氣。
「嗯,雖然可能你不信,但是你男朋友的確死了,這幾天你看到的,不過是他的殘像罷了。」女孩皺皺眉,似乎在嘗試怎麼解釋比較好理解。
「殘像??」
「嗯,比如你現在抬頭看上面的白熾燈,然後閉上眼睛。然後你會發現你還能看到一瞬間的燈,這和殘像原理有點像。」
「你說的是視覺殘留。但是那是人……」
「嗯,其實人的存在也是,不是說一個人消失了,這世上所有關於他的一切都會消失。你可以理解為靈魂?一般人逝世後,的確不會有殘像,因為沒有什麼執念可以留住一個人的思想。看出來,他對你很牽掛呢,只不過,殘像最多也就存在幾天罷了。頭七一過,什麼都不會留下的。你也不用……」
「我們……我們準備結婚的。」女子似乎是再也忍受不住,大哭了起來,「我不相信他真的走了,我們都拍好婚紗照了……」
「額,那個,你節哀…..」遇到這種問題真的是……很無奈。
女孩只能默默地任由女子哭泣。
良久,女人終於停止了哭腔。
女孩不知道從哪裡哪來了一束花,一束奇怪的花,淺紫色的單瓣的花朵,有著枝條纏繞著藤蔓。
「請替我拿這束花去祭拜他吧,還有,這裡有一包沖劑,若是你真的無法安眠,請喝下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謝謝……」女人匆匆忙忙地離去了。
門關上的一瞬間,原本不在的兩人立即顯示了身影。
「真是……無聊的生意啊。」白澤撇撇嘴,「不過,小蠢蛋你安慰人的技巧還是一如既往地……爛啊。」
女子被噎了一下,望向黑髮男子,男子默默地點了點頭。
「連巫錦你也……那是沒辦法的!」女孩鼓起臉腮,「因為我完全不懂感情這種東西啊,生死什麼的,看得太多了,也就淡了。畢竟我們生意是做這類……」
「剛剛,沒有收費。」巫錦說了一句。
女孩張大的嘴巴默默閉上了。
「嘛,反正也沒做什麼,不過是一個消失的殘像,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一束『紙滅』罷了。」
「呵,讓死者安魂的紙滅和讓生者安眠的灰燼麼,小蠢蛋出手還是大方呢。」白澤一把揪住女孩的頭髮。
「艾瑪,疼疼。白澤你……」
「那可是我親手種的!!居然一文不值麼?」
「哈?你把種子隨便就扔地上了,後院一堆這種東東,哪裡值錢了?浪費土地!土地可是很貴的!」女孩也不滿地反駁到。
「那個女人的男朋友……應該就是前幾天死在北邊巷子的人。」巫錦在一旁收拾著被打翻的茶水。
「法式麵包頭?」女孩嘟囔了一句。
「嗯,那是彭格列門外顧問的標配。」
「怪不得,恐怕殘像會存在,受到『魁』的影響了。」女孩若有所思,「嗯,白澤,想方法把這消息透露給彭格列的門外顧問吧。」
「哎呦,小蠢蛋準備出手了?」
「出什麼手啊。『7^3的擁有者和監控者不親自找上門,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樂師不准插手,哪怕7^3因此毀滅』。當年到底是哪個祖先大大定的規矩,簡直是……」
「嗯?」白澤和巫錦瞄了一眼女孩。
「太明智了!」
「我就知道。」白澤一臉無奈地摸摸女孩的頭,「小蠢蛋真是太懶了,若不是突破了限制,這丫頭就打算在中國打著神棍的招牌混吃混喝了吧。」
巫錦聞言,難得的一臉贊同。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麼要手動調空格,好累啊。嗯這是一個倒敘。鼓掌,女主出現了。
第四章 雲雀恭彌
已經多久沒這麼狼狽過了呢?
雲雀恭彌在這緊張地戰鬥之餘,居然還有心思去想這個問題。
三年?五年?還是……八年了呢?
的確,拿到雲之戒指之後,如跳馬所說的那樣,遇到了不少有趣的人。大大小小的戰役,真的很讓人沉迷其中。刺激的戰鬥,未知的世界,神奇的匣子,追尋這些有趣的東西成為了自己打發無聊時間唯一能做的事情。
嗯,雖然偶爾和跳馬,小動物們交手的確讓人很心動。然而……有時候,一群人擺著自己是同伴的嘴臉真的是很……討厭啊。
雲雀難得的皺了下眉頭。
沒有了真正意義上的對手。沒有殺心的對手,不是自己所追求的。只是小大小鬧罷了。所以,當「魁」出現的時候,自己久違地感覺到興奮了。膽大的未知動物麼?
有時候,雲雀也想過自己的結局,大概是酣暢淋漓地大戰一場後的離去吧。
所以,月初,知道自己兩個部下出事的時候,雲雀恭彌毫不猶豫地就出戰了。
沒想到,那些東西居然就真的如報告所說,毫無還手之力麼。火焰不受控制,沒有身形無法擊中。真的,這樣的無力感,到底多久沒遇到了呢?不過,生物果然是生物麼,不管是已知還是未知,就性能來說,離不開氧氣這點,倒是一樣的。
是的,戰鬥機智驚人的雲雀,最後利用了小卷的包圍,燃燒空氣,愣是逼退了對方。
雖然自己也光榮負傷了。雖然在自己看來並不是什麼大礙,只不過廢了一隻手罷了。澤田那只小動物,居然敢把日本的任務隨意給了山本。居然敢越過我手。
沒想到日本之行,居然找到了對抗的方法麼,有時候,不得不認同「運氣」這種東西啊。
事情過去了近三周。整個義大利的氣氛也越來越緊張了,鬼神之說到處都是,那又如何,草食動物的驚慌。
突然,有一天,哲矢那邊傳來了消息。居然有人說看到了早就死去的亡靈。哪怕曾是自己的部下,死了就是死了,亡靈?呵。
只不過,當那個女人口口聲聲說他男朋友明明沒有死,瘋瘋癲癲地鬧了幾回後,突然就安靜了,再去了一家店之後。而那家店,就開在巷子裡。根據線報,那條巷子的生活絲毫沒有受到魁事件的影響,依舊熱鬧非凡,也平和得很。在這個時候,這種絲毫不受影響才更令人懷疑。
他決定親自去看看。沒想到,在路上,就遇到了這只傢伙。
更高級的魁,那又如何,我雲雀恭彌,什麼時候畏過戰!聽他語氣,骸那傢伙,也栽了。也……
真是場聲勢浩大的宣戰。有點可惜呢,明明還有更厲害的傢伙呢。
「那麼,這宣戰,我們就接下了。」
那是誰?
又出來了,一個奇怪的傢伙,只是……
雲雀恭彌望著被自己擊飛的對手,有點差異。拐上的刻紋儼然已經變成了另一種,更加簡單的卻更加讓人心驚。
「怎麼可能,就算是守護者,也不可能立馬就讓刻紋進化到這個地步!」暗紅色頭髮的男子一臉不可置信。一直以來高高在上的表情,終被驚愕所取代。
「難道是紋師?不,不可能存在的,這個時代…….你這傢伙到底是誰?」男子依舊在大叫著。
wenshi?
這是什麼?
雲雀挑眉,很明顯,對方的話不是在問自己,而是剛剛出聲的男子。可是視野之內,並沒有任何人,當然,也沒有任何回應。欠下了人情……嘖,真令人……不爽!
爆發的紫色火焰,彰顯出使用者的不爽。
僅僅數分鐘的交手,竟已讓對手落敗。之前的不敵,簡直就像是假的一樣。
望著眼前的灰燼,雲雀掃視了一下巷子,已經沒有任何人或物了,除了自己身後的哲矢,還有兩包…..草藥?
等雲雀恭彌回到彭惡劣的古堡的時候,草壁哲矢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那副精氣神,完全不愧於「背起整個彭格列的男人」的稱號。
有驚無險的一戰,讓眾人松了一口氣,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再出什麼問題了。只不過,嵐她的情況,依舊好不到哪裡去。
「現在算是有兩個好消息吧,不幸中的萬幸。」入江正一總結到。
「一個是白蘭先生帶來的,通過穿越平行世界的能力,白蘭先生發現,雖然世界各地都收到了魁的侵擾,可是有兩個地方還算完好。拖安倍小姐的福,日本的情況還不錯;另一個,是中國。另外,中東地區的狀況也可以,那邊的黑手黨幾乎沒受到什麼襲擊。我們已經委託暗殺部隊前去中東和中國,詢問那邊的黑手黨相關事宜了。」
「另一個嘛,」白蘭眯眯眼,「還請雲雀君說明一下情況。」
「是,請由我來說明。」草壁望瞭望坐得離眾人遠遠的雲雀,很自覺地承擔了任務。
「我們本來是打算去調查一家店的,路上遭遇到這個暗紅色頭髮的魁的襲擊……」
「也就是說有人出手幫助了雲雀……」山本武皺眉,但是那個人是誰呢……
「重點在這只魁提到的wenshi。據他透露的情報,這應該也是不應該存在這個時代的……川平,你有印象麼?」Reborn敏銳地抓住了重點。
「wenshi?這個發音,恐怕是中文……」川平捧起自己面前的咖啡,「據我所知,我的記憶裡並沒有這一類人……而且,提到中國,也讓我想起了年少時候的疑惑。」
「川平叔叔?」尤尼有點疑惑。
「從現存的資料顯示,古地球人的數量,在西元前兩千年左右還是很多的,那段時期,急劇地,人數降了近三分之一,不少同伴的名冊都打上了×號,而後,再慢慢消減到,直到百年前,只剩下十來人。」川平回憶到,」畢竟是關乎人口消亡,當初,我和父親也曾對此做過研究,但是,隻字片言都沒有,那些人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沒有死因記錄,這樣更令人存疑了。『亡十之三四,存十之四五』。」
「嗯?數字對不上啊」Reborn皺眉,還有百分之二十左右的人……
「當初逃離到新地球人,也就是你們的祖先地界生活的人,絕對沒有這麼多。而且,也是從那個時候,文獻上不再記錄有中國的古地球人,我和父親還猜測當初中國的古地球人應該是死了不少,剩下的少數彙集到日本來了。但是很遺憾,並沒有任何古籍是記錄地區來源的。」
「也就是說……中國的確存有什麼秘密。」入江正一扶了扶眼鏡。
「嗯,其實在平行世界裡,中國的狀況有點奇怪。怎麼說呢,狀況的確不錯。但是一開始也受到了魁的『大量』攻擊,擁有火焰的人也損失了不少,嘛,不過在那個13億人口的國家,這個人數也不夠看了。但是後面突然魁好像就轉移了陣地……」
「白蘭,都近千人了……」
「額,抱歉,小綱吉你別生氣。嘛,那個國家出意外死亡的人遠不止這個數啊。」白蘭聳聳肩,「只是不知道魁轉移陣地的原因是什麼……大概,其他地區的火焰更吸引人?」
「總之,一切要看暗殺部隊的調查結果了。」
「其實,中國的情況比較好,我估計和他們的道教有關。」安倍淚子一進門就說道。
「怎樣?嵐……」六道骸的神色有點不明。
「夏瑪律先生沒有等到我們將草藥的成分分析出來,就給嵐喝了。」安倍淚子似乎有點不滿,「不過,萬幸,嵐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火焰的流逝也開始減少了。」
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嘛,畢竟草壁都說那個人不知道給他吃了什麼,他現在就活蹦亂跳的,明顯是有用的嘛。」夏瑪律一臉無所謂,「這種事實,大叔我對藥的直覺可是很准的。」
「淚子,你剛剛說……道教?」山本完全無視了夏瑪律的自誇。
「其實,你們也知道,日本的陰陽流其實是有接收中國道教的一些秘術的。既然陰陽術對魁有一定作用,那麼道教肯定也有……」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收藏的小天使QAQ感動ing~~~
話說晉江是怎麼看是誰收藏自己的文的=-=還有封面啊,文案裡面的聯動文章,專欄啥的......
我發現我除了把文章發上來,其他都不會!!
好歹我也寫完了兩篇文了,好氣哦,怎麼弄都不會。
第五章 麻煩
白澤難得一臉嚴肅地,跪坐在女子的對面。女子身後,依舊是一身黑的巫錦,只是今天,他穿的不是武俠的服裝。在被女子吐槽了成千上萬次像個刺客之後,巫錦終於換上了傳說中的現代服飾,不過還是黑襯衣和黑色英倫褲。他拒絕女子給他的白襯衣。與其說是拒絕白襯衣,還不如說是拒絕和白澤同款。
「淳……我當時就是一時衝動……」白澤的語氣裡帶著點討好意味。一般只有闖禍的時候,他才會喊女子的姓名,而不是喊「小蠢蛋」。
「所以你為了來個霸氣出場,什麼叫『這場宣戰,我們接下了』?嗯?打架的是你麼?治療的是你麼?中二病,出場前還要自帶背景bgm,來句霸氣的口號,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你?英雄登場?嗯?你還不如直接喊『白澤大人登場啦!』」樂正淳瞪圓了自己的雙眼,就差用手指著白澤的胸口了。
巫錦很是認同的點頭,因為出事了,要打架的是他,很明顯不是白澤這個紋師。
「哎呀,我當時不就是看那個傢伙快掛了,好心出手嘛。當初又是你讓我透露消息給他們的,人家找來了出事了,當然不能不管咯。」
好氣哦,他說得好有道理哦。
樂正淳撇撇嘴,「現在這怎麼算,你說我們算是出手了還是沒出手呢,在被對方親自找上門來之前,可是不准出手的,這可是訓誡。出事了可是會算到我頭上的。」
「怕什麼,你又不是第一次打破規矩這種東西,不然,你也不會讓我透露消息了吧。」白澤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到女孩消氣了,立馬就懶散下來,趴在地板上了。而且,四年前在中國鬧的事還不大麼。瞞著老爺子和當家的,卷走了一大堆種子和古董之後,溜到了義大利。白澤掃了一眼這淩亂的屋子。事後還義正言辭地說是來這邊留學,不就是因為這邊是彭格列的地盤,哪怕是老爺子,也不敢輕易在這裡動手腳麼。而且,你的生意完全沒掙錢啊!!
「那還不是如果那群人不知道我們的存在,怎麼找上門來,當然得有線索啊。」淳還不知道白澤在心裡吐槽著自己。「不打破規矩,現在怕是留在中國被指點著到處出任務咯,反正咱中國地大物博,十二銅人的結界還完好,諒他們也鬧不成什麼大事。缺我們也不影響不是麼。」
「然而,你並沒有料到,霸氣如彭格列還是被魁挑了。」巫錦將左手一攤,一把漆黑的長劍出現在手上,青藍色的流光霎時照亮昏暗的屋子,劍柄盤踞著一條黑龍。細心點看,你會發現它和門口的那個石像可謂一模一樣。
樂正淳迅速地收起茶杯,往樓梯走去,當然,一起的還有白澤。
「哎呀,白澤,不是說這宣戰,你接下了麼?」當然,這個時候,樂正小姐還不忘調侃。
「別鬧,小蠢蛋。打架是紋師幹的麼?那是魯夫。我們紋師的手可是用來給武器雕刻刻紋的。」說話間,一隻散發惡臭的魁被扔到了白澤面前。整個屋子充滿了腐屍的味道,好像是好幾晚忘記倒的菠菜一樣,散發著噁心的味道。
!!
這只魁是不是走錯劇場了,生化危機終於要來了麼?
樂正淳立即拍手,而後,慢慢拉出了一支銀針。閃耀著淡淡的藍色。那是「大暑」。樂正淳居家治(打)療(掃)必備的二十四銀針之一。
「腐草為螢,大雨時行」屋子裡的可怕氣味立馬轉換成清新的檸檬味,傢俱還閃著亮光。咦。今天居然是檸檬味??
「我去,黑面神,你敢不敢別把它扔過來,爺新弄的武器不給你試手了喂!」白澤一邊躲閃著,一邊恨不成器:「……小蠢蛋,你敢有沒有點出息,我廢了那麼多心思的弄的銀針,你居然真當打掃用的?!我的大暑大招可是喚清洗之雨的!」
「那還不一樣是清洗。」樂正淳吐槽到。當初可以隨機煥發香味這個功能,是你自己加上去的。
巫錦連眼都沒抬,長劍橫掃,劍光流轉,青色的流光如同龍一般翻騰著。一腳踹在身後的魁上,一個上挑,那只散發惡臭的魁已經化為灰燼。鬆手,劍轉右手,瞬間刺上了右側的魁。一氣呵成。提氣一蹬,踩上右邊的魁,長劍終於轉向了最後一隻看上去有點能耐的魁,大概是這幾隻的頭。
「……帥氣。」樂正淳眨眨眼睛,真不愧是「氣貫雲野,吐息穹蒼」的黑龍。看了那麼多次還是覺得……帥!
「嗯,巫錦真的挺帥的。」白澤在一旁喃喃道。
「嗯?!」樂正淳一臉驚愕扭頭看著白澤,這傢伙……轉性了麼。居然誇人了……
麻煩是解決了,可是這滿屋的狼藉……
「白澤,你不是說在巷子佈滿了刻紋,魁絕對進不來的麼。這都進大門了……」樂正淳滿臉的怨氣。
「是這樣沒錯,可是前天鎮裡老大為了招攬更多遊客,讓人把全部巷子房屋重新粉刷了一遍。不得不說,義大利的政府,做事速度挺快的,嗯。」白澤一臉無辜。
「……」
「……那也不至於進店吧。」淳歎氣道。
「我以為就那群魁連巷子都進不來,就沒給店專門刻一個。」攤手繼續無辜。
「我……」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的樂正淳,此時此刻的內心大概是崩潰的吧。
「古董,全碎了。」
「沒事,黑面神,那些都是小蠢蛋仿製的假貨,她才不會把真貨擺在外面呢。話說你這假貨賣的價格也是挺貴的,奸商。」
「……我根本就一個都沒沒出去,好麼?」說到這個更是氣,為什麼賣不出去?大概是因為在大路外面就有一個賣中國瓷器的專賣店吧,嗯,裝修得十分高大上。
「先別管瓷器了,先把這些花草移植了吧。我是不是應該別把花草擺出來,心疼死我了。」
「……你也不過是把種子撒上而已。」白澤噎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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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先生,最新消息。昨晚那家店被砸了。」
正要拿起茶碗的手頓了下,轉手拿起了得力部下的新拿來的資料。那家店面的位子很恰巧,距離那個wenshi出現的地方不過三四條街道。而且,這是暫時屬於自己的管轄範圍。既然有定期交保護費的話,一般的人是不敢來砸的。更何況,到義大利這幾年,除了一開始,某些老傢伙不滿,給自己下場子外,還真沒人有這個膽子了。
「準備一下。」
多年的追隨,不用雲雀言明,草壁知道。這是要到那家店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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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巫錦小哥哥,你從哪裡帶回來的奇葩啊?」樂正淳壓低聲音,詢問在一旁站著的巫錦。
「路上撿的。」
「……我該慶倖白澤不在麼。」不然,這個女的該被趕出門了吧。
「我說,小妹妹。你才多大,就出來騙人了?這些爛瓷器居然敢擺出來賣?不嫌丟人啊。還有這店的裝潢,嘖嘖,白浪費了這麼好的地段。還有,那是什麼?野草麼?小妹妹,你這店開得都影響市容了。門口放的兩個石像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懂我們國家特色就別亂擺啊……」
「撲哧」樂正淳忍不住笑了。門口的石像,嗯,的確不是什麼東西呢。
看著巫錦快要變黑的的臉,樂正淳默默收起了笑顏。
「大嬸,您對本店有意見,麻煩上書治安管理處,不用……嗯,在這裡浪費了口舌。」樂正淳放下茶杯,「另外,有人買就有人賣,這道理,您經商多年都不懂麼?我家野草可嬌貴著,起碼……我敢打賭你沒有見過這品種。」
毫不客氣地反駁。
今天一大早,巫錦按照慣例出門晨練。當然,順手,他會幫忙把早餐帶回來。出乎意料的是,身後跟了個尾巴。據說,面前這個穿得十分精幹的小姐,遇到了一些神奇的事情,聽說這裡有解決辦法,想要來看看。單純的巫錦就默認了。
沒想到,這位小姐一進門,就開始各種挑剔數落。這完全不是來求助的,而是明打著來找茬的啊。
不過……
樂正淳看了一眼她肩上的黑色的小圓球,毛絨絨的,看上去挺可愛。然而事實上,這是一種叫「伢」的物種,是「魁」的衍生品。隨著義大利被魁的氣息逐漸籠罩,類似的衍生物會越來越多。「伢」其實和寄生蟲有點類似,依附在人的身上,慢慢吸走對方的生命火焰,若是沒有開發火焰的人,則會覺得越來越打不起精神。當然,同類相吸,如果一個人沒有起什麼壞心思,這類小東西還不怎麼會依附上來。
「大嬸,」鑒於對方一直喊自己小妹妹,那麼」愛幼「,自己也尊一下老比較好咯。「你的肩膀不累麼?」淳故意把話說慢,「畢竟,你肩上扛著這麼個……作孽啊……」
「你在胡說什麼!我肩膀好著呢!招搖撞騙,怎麼,神棍也走出國門了?」
樂正淳聳聳肩膀,「真的不累?你放鬆慢慢感覺一下,騙我可沒關係,痛不在我身,你自己麼……」女孩單手支撐著頭,顯出略有深意的笑容。「好歹你也是知道我們做什麼的,如果不准,早就被收了。另外,最近你怕是要破財咯。」
「神……神經病!你等著,這家店很快就要關門了!」女人拿起包包,略著急地走了
「我等著您的再次光臨。」淳最後還要補一句。
「……你在嚇唬她。」巫錦有點無奈,那個小毛球,能做到什麼事?在我的威壓下都瑟瑟發抖了。
「……破財是真的。人想要收購我這店嘛。總要花錢找點事的。」
「……」有時候,真覺得這丫頭不愧是樂正家的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