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Chapter 1 森田唯裡：我很帥
我很帥。
「噗——」
我知道你笑了。這麼湯姆蘇的開頭。
當第一次有人這麼形容我——還是一個『童顏巨乳』的萌妹子並且臉上帶著『嬌羞』撲閃著長長地睫毛時，我也笑了。
起因很簡單，幾個長得非常對得起『流氓』這個字眼的人渣妄圖對萌妹子『上下其手』，我一時『豪氣沖天』，『光芒萬丈』，憑藉從六歲起至今練了11年的身手——當然除了必要的『訓練課』，我還有『血氣方剛』，與人『鬥毆』，哦不，『比試』的時候——救下了她。
就在這個光線昏暗的小巷子裡，『青春少女衣衫不整，路過美少年出手相救』什麼的，下一秒，應該發生什麼『令人臉紅心跳，嬌喘連連』的事情才對。
但是很可惜，面對萌妹子類似于想要『以身相許』的意思，我不得已摘下了棒球帽，略長的頭髮垂了下來，中學女生常見的劉海以及齊到耳根的短髮。
「我是女生。」
說話前清了清嗓子，讓自己稍顯醇厚的聲線顯得更加女性化一點。
「沒關係，如今男男當道，百合遍地開。」
呃，這就叫做『誘惑』。
面前的萌妹子毫不自知其『魅惑』，我依稀覺得，這樣的女性應當是柳生比呂士那種表面紳士作風，內心悶騷宅男所偷偷所喜歡的類型。明天去學校得和他『分享』一下『豔遇』。
後來這個萌妹子因為一通電話匆匆走了，她最後好像喊了什麼。
「我們會再見面的！」
哦？嗯，我好像穿著校服——立海大附屬中學。
這麼說，萌妹子是校友？
柳生同學，請加油。
呃，說了什麼奇怪的話。
——————
「柳生，有福利。」
我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有些『猥瑣』。
我悄悄掏出手機，裡面是昨天的萌妹子離開時飄逸的黑髮以及曲線誘人的身影，還有是她回眸的微笑。
我偷偷拍的，其實，她也回眸一笑地默許了。
被稱作『紳士』的男人意味深長地盯著我。
「哪裡拍的？」
「昨天救的小姑娘。怎麼，有意思？說不定就是我們學校的。」
我就知道。
「救的？」
「嗯，『險些慘遭蹂躪的花季少女被棒球帽黑衣美少年救下』，是不是很有爆點？」
「她怎麼樣？」
柳生的表情一瞬間很嚴肅。
呐，我說你小子果真對這種類型的美女毫無抵抗力。悶騷宅男。
「有我在，當然沒事。」
他好像一瞬間放心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然後就上課了，我抽出了書，坐得端端正正。
在學校裡，我的正常考試排名為年段前10，人文學科單獨排名的話就是數一數二了。
看上去簡直是完美的『模範生』。
「噗——」又開始自己誇自己了。
——————
其實我知道很多女生把我當成男人一樣崇拜。
她們會覺得這樣的我很『酷炫』，比如說成績很好；和網球部的『鐵血副部長』真田弦一郎一樣，整天帶著一頂棒球帽，不常有什麼表情；把外校來挑釁『立海大最受歡迎的社團網球部』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由於穿戴風格以及不笑的臉和真田弦一郎十分相似，還有幫助網球部這種事情，所以有了這樣的流言——
「森田唯裡肯定是喜歡真田弦一郎的。」
沒錯，我就是森田唯裡。
然後就是——
「可是真田君怎麼可能喜歡一個男人一樣的女人？」
是的，帥氣如男生的女孩子，女生會說『好』『羡慕』『崇拜』，然後會因為『異』性相吸而女生緣很好，男生會和自己『稱兄道弟』，而男生緣很好。
但是，很少會有男生以『男人對女人』的方式喜歡上這樣的女生。
正如同，女生很少會去喜歡太過娘炮的男生。
事實上是，我的裝束風格是在青春學園初等部的時候就形成的，而高等部考入立海大附屬中學，則完全是母親工作調動的無奈之舉。所以，這裡幾乎沒有人認識我。
我幫助網球部的那一次，也純粹是因為以為我的那位『天不怕地不怕在外人模人樣對我死皮賴臉』的弟弟正被攪入『戰鬥』而意外發生的壯舉。
綜上所述，我，不喜歡真田弦一郎。
因為這件事，我還很嚴肅地找到這位風紀委員道了歉。
「抱歉，真田君。但這是我一以貫之的穿戴風格，所以，改不了。」
所以那天的場景，就是兩個戴著黑色棒球帽，臉上表情同樣很嚴肅的人互相『抱歉』和『沒關係』。
然後，這些流言止於『兩個當事人一直保持點頭之交』而結束。
不過，作為一個正常的17歲高中二年級女生，在經過一年多的同學相處後，發現自己對後座的男生產生了一點點奇怪的感覺。
那個男生叫柳生比呂士。
我為此有點小煩躁。
一直『稱兄道弟』，交流偵探小說閱讀感受，有時還隱晦地討論討論【嗶——】的彼此，怎麼說也不會往『喜歡』上扯吧。
更何況，曾經看過同班的女生拿過一本『網球部正選那些不得不說的秘密』。
柳生比呂士
……
喜歡的類型：純潔的女孩
……
嗯，就像那個被我救下的萌妹子。
但是想到她那天似乎說著什麼『男男當道，百合遍地開』之類的話，呃。
不過，柳生想知道那個女生有沒有被【嗶——】的焦急的表情還是看得很清楚的啊。
我似乎，救了自己的『情敵』。
第2章 Chapter 2 柳生比呂士：我的女孩
當聽到森田說照片上的女孩沒事時，我松了口氣。
沒錯，照片上的人是我的妹妹。
『擁有清純外表猥瑣內心未老先衰』的十五歲的柳生惠子。
昨天惠子到家晚，但是沒有什麼其他異常。
今天森田一說還真把我嚇了一跳。
想問問森田有沒有受傷，但還是止住了。因為再問下去就超過了我們交談的一般範圍，比如圍繞『工口漫』和『殺人案』展開的談話，但很少過問私人生活。
我不得不承認，其實我是怕，說多了，會暴露自己『喜歡森田唯裡』的事實，然後連朋友也做不成。
說來有些可笑，是在高一時真田和森田傳出所謂『桃色新聞』的時候，我才完全意識到那種感情。
『柳生比呂士喜歡上了一個像男人一樣的女人。』
其實這麼說也言重了。
其實在去年夏日祭的時候——那時候的真田和森田還沒有任何消息被傳出，我只是剛開始隱約意識到森田之於我所扮演的角色——我看過森田穿著和服的樣子。
我依然記得那天。
森田穿著的是粉色碎花的布料，柔軟的頭髮上別著橘色的髮夾。
我隔著人群看到她的時候，盛大的煙花正在綻放，絢爛的光映照在她的臉上，微微揚起的笑容和清亮的眸子在一瞬間讓我仿佛聽到了白鴿撲扇翅膀『嘩啦啦』飛起的聲音，驀地，就有一個聲音在腦中劃過——
「我的女孩。」
我一直都知道，森田是好看的。平時隱藏在中性裝扮和冷漠表情下的臉，真的是宜男宜女。她可以在海原祭上女扮男裝，風流瀟灑——將近170的身高和話劇社的一個一米五幾的女孩在一起很是相配，當時賺取了一大票女生的眼淚。
她也可以在煙火大會上將我驚豔。
她還可以在平時同我討論數學題的時候，用那種認真到可愛的表情讓我的心裡像被羽毛掃過一樣，輕輕地發癢。
但就是這樣的認知，不足以讓我這樣有深刻『內涵』的宅男喜歡上。畢竟漂亮的女孩在立海大並不少見。
讓我想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我們是前後座，我們第一次關於除了學習和班級事務方面的對話是我先挑起的。因為看到她看的是《東方快車謀殺案》。
女孩子喜歡這個，還真少見。
「你也喜歡偵探小說麼？」
一瞬間，我在這個平時被傳成『沉默寡言面癱冷淡』的前座眼中看到了一絲名為『激動』地光芒。
「最喜歡愛葛莎克利斯蒂的《無人生還》。最喜歡柯南道爾筆下的福爾摩斯。」
沒想到她一下說了這麼多話。
我倒是愣住了。但想著這種時候出於禮貌應該回答自己的喜好吧。
「我最喜歡你現在看的這一本。」
「嗯，這本在殺人手法和故事構思上其實更完美，但是《無人生還》那種變態的感覺更是爽。」
哈，那是『興奮』的語氣嗎。
後來慢慢的瞭解和交流就變得自然起來。但是一個女孩子會對『工口漫』有研究，真是，有點不合我的美學。
「你錯了，這樣才能瞭解你們這些『猥瑣』男人的內心以更好地保護自己。」
喂喂，怎麼能一概而論呢。作為十幾歲的正常高中男生看這種東西不是很正常麼！
我們有一點很相似，談到喜歡的東西話會變得多，整個人會變得興奮。
但是，我們的話題在原本的學習和班級事務上，也就加了一項而已——共同的愛好。
有些洩氣呐，到現在，還沒有跨出『志同道合的朋友』這一定義，向著『肝膽相照』邁進。
——————
就在森田與我分享了她與我妹妹的邂逅的第二天，森田經歷了一場轟轟烈烈的表白。
沒想到高中裡還會有男生做得這麼勇敢。
而且，浮誇。
但是不知道『浮誇』這種評價是不是加上了我的個人情感。
至少，在有些女生看來，這件事很浪漫——
「啊！那是籃球部的石野熊川啊！好浪漫哦！」
虎背熊腰，帥什麼！
「沒想到會喜歡森田唯裡。」
「不稀奇啦，森田桑成績好，身手帥，而且你細細看其實長得很漂亮啊。」
原來不止我一個人意識到她漂亮了啊。
石野這個傢伙是拿著一大束玫瑰花，穿著和他平日裡形象不符的清爽的白色衛衣來我們教室的。
他站在森田唯裡的桌前，也就是我的前一張桌子旁，『認真而深情』——明明是『心懷不軌』啊喂——對著森田說「森田桑，我是B組的石野熊川，我喜歡你，請和我交往。」
「石野君，你這樣影響到了正常的學校紀律。」
森田唯裡站起來，皺了皺眉頭。
幹得漂亮！我捧著手裡東野圭吾的《惡意》，沒有抬頭，心裡默默叫好，但是指頭卻是把書頁拽得死死的。這個書名真是應景。
「而且，我想我有喜歡的人了。抱歉。」
森田的聲音不多不少全部灌入耳膜——『喜歡的人』。
是誰呢？
後來石野說了什麼，班級裡又是如何沸騰了，我都不知道，只是反復想著森田這樣的女生喜歡的人會是什麼樣。不是沒有帶著一些竊喜地想過會不會是我自己，畢竟和森田接觸得多的男生很少。但想到柳生惠子說的『女孩子很多時候會羞於跟自己喜歡的男孩子接觸』，一時間有些洩氣。
會是真田嗎？
非常男人的那種，才是森田喜歡的吧。
而且，自從森田和真田傳出『緋聞』之後，倆人就像避著走一樣，難道是『兩情相悅』了？
「柳生，這邊的平拋運動我不太清楚，幫我看看吧。」
我猛然抬頭，前座女生黝黑的眸子就那麼和我對上了，心跳猛然一快。
「哦，好。」
森田唯裡！不要那麼看著我！
第3章 Chapter 3 森田唯裡：柳生妹妹
當看到石野那小子捧著玫瑰花進來，並且，向我走來時，我特麼想罵人。
你小子腦子秀逗了嗎！
我不過是那天一時技癢，看到幾個籃球部的男生打球的時候湊上去討教了一番，然後保持我一以貫之的耍酷風格，在籃球部副部長石野邀請我留在籃球部的時候，甩下了一句『我是女生』。
後來又有的幾次接觸，不過就是打打球而已，是在想不出，每次在他面前都是一副男兒打扮的我，是怎麼讓他做出此舉的。
莫非真如柳生妹妹所說『男男當道』？
然後當石野說出那句話時，我就下意識地去看柳生比呂士，那傢伙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低著頭看著書。
我自嘲地撇撇嘴，想什麼呢，人家只把你當兄弟看。況且，這種風花雪月的心情不適合我。
然後不知道石野這小子想幹什麼的我，果斷地拒絕了，但是出口的話卻不是我的風格。
像我有『喜歡的人』這種話。
我第一個想到的是『柳生比呂士』。
說出來只是想試探一下，但是柳生不愧是『紳士』，聽到自己的兄弟有喜歡的人，頭都不抬一下。連八卦的意思都沒有麼。
倒是教室裡一下沸騰了——
「啊！森田桑居然有喜歡的人！」
「不會是女人吧！」
啊喂，雖說我平時不怎麼女性化，但是好歹生理上是女人，而且性向很正常好嘛！
「哎哎，昨天我還聽說初等部有個小姑娘放話要追森田唯裡呢！」
「好像叫柳生什麼的！」
為什麼不是高等部有個叫柳生什麼的男生要追啊魂淡！
「森田桑，沒關係，我願意等你。」
石野你在搞什麼啊！不要說這麼奇怪的話，一點不像你前幾天在球場上毫不留情地把我手臂弄疼的樣子啊！這樣的表情不適合你啊！
然後不等我說話，石野就走了。空留一教室的人談論著。
我看到柳生依舊一副沉浸在書中的樣子，非、常、生、氣。
於是拿出物理題目引起他的注意。
——————
「所以說，你們是兄妹？」
任我怎麼想也不會想到這種『清心寡欲正人君子』的柳生會有這種『千嬌百媚風情萬種』的親妹妹。
「是的。」
柳生斯文地推了推眼鏡。
「森田，那天謝謝你救下惠子。」
這麼正式的道謝。
「啊！姐姐姐姐！我好想你！。」
柳生惠子一下子抱住我，她胸前的【嗶——】就那樣杵著我。
又不正常了。
「姐姐姐姐！畢業了我要嫁給你！」
「惠子，你們都是女性。」
「那就哥哥娶了森田姐姐吧！我做姐姐的地下情人！哥哥你要支持妹妹的愛情！」
現在的初中小孩在想什麼！
我微微歎息。
好不容易『轟走』，哦不，『哄走』自己的妹妹，柳生面露無奈。
「抱歉，惠子看過不少奇怪的動漫。」
估計是BL，GL什麼的吧。
「啊，沒事。」
「我們去圖書館吧。」
說好一起去互相推薦一些偵探推理小說的，被柳生妹妹的『突降』和所謂的『感謝救命恩人並以身相許』給打亂了一下。
「嗯，好。」
——————
還是很小的小女孩的時候，我就對電視上那種溫和儒雅的男人毫無抵抗力。所以第一次見到柳生的時候，我就是十分欣賞其紳士作風的。
然後進一步的深入接觸雖然讓我瞭解其表裡不如一的一面，但是，卻沒有任何討厭感，或許這樣的他才是真實的。
校運會很快到了，平時那種『健美』的形象深入人心，於是——
「森田同學，你知道的，如果有一個項目缺人的話，會扣團體總分的，所以，請參加1500米吧！」
班長一臉『臨終托孤』的大義凜然之狀，我到底不忍拒絕。
「好。」
好久不活動筋骨了。試試吧。
「我參加的100m，森田呢？」
「1500。」
柳生第一次和我說了類似於關心的話。
「注意身體。」
「……嗯。」
有點奇怪的感覺，『注意身體』就像是一陣電流，『嗞——』麻酥酥的傳遍全身。
後來校運會上果真發生了『沒有注意身體』的事，然後就是……
呃，我臉有點紅了，不要讓我想起來了啦！
咳，剛才語氣不太符合我的作風。
其實就是，我和柳生比呂士——我暗戀的人——發生了『初抱』。
第一次【嗶——】抱。
第4章 Chapter 4 柳生比呂士：我的心意
人有的時候是無法控制自己的。
比如說當森田說她報名參加1500的時候，我幾乎是不經大腦脫口而出的『注意身體』。
因為我也看過跑完1500的人的慘狀，男生也不能倖免，所以不禁有些擔心。
說完我就有些後悔，你可能無法理解『青春期悶騷宅男喜歡對方又不想讓對方知道怕被拒絕怕會尷尬怕會連朋友都做不成』的心情。
但是好在，森田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有些舒了一口氣的感覺，卻又隱隱失落。
男子100m我拿了第三，女子1500在運動會最後一天的下午，我們班的觀看場地就在終點線附近。
森田上前之前，我說了『加油』，她朝我笑笑，很燦爛的笑容，幾乎要晃暈我的視線。
我想，高中一畢業就跟她『表白』。
我知道我們都是重視學業和人生的人。如果她不接受，至少是高中畢業的事，不會影響到什麼。
這麼決定了，我也微微地笑著。
我從來沒有看過哪個女孩子跑步的姿勢這麼優美，線條這麼流暢。
不得不承認，常年的運動，使得森田雖然沒有時下女孩子流行的瘦腿纖腰，但是身上沒有一絲贅肉的健美身材，其實正是我們這些運動員所欣賞的，但是和男生比起來，還是很嬌小啊，真想抱在懷裡……
「噗哩，柳生你在想什麼，表情這麼『淫蕩』？」
仁王雅治那傢伙……不過好像說對了什麼。
「嘿，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喜歡森田唯裡啊。」
一怔，果真是多年的好搭檔，這麼准。
「嗯，那個女人看上去不錯，加油。不過我可是聽說出了石野熊川那個大塊頭，還有不少男生明著暗著表明好感呢。」
「雖說搭檔你的追求者也不少，但是再不抓緊的話，女孩子很容易被打動的啊！」
仁王雅治絮絮叨叨地說著。
「嗯。」
「欸？你……來真的啊！」
「嗯。」
「好吧，加油！」
仁王說完就去參加男子跳高了。
我陷入了沉思，作為宅男，沉思是必不可少的生活部分。
如果我等到高中畢業再表達心意，會不會已經遲了。
正當我思考著改變計畫的時候。就聽到一個聲音。
「唯裡她有些奇怪……」
我抬頭。
森田已經快要到終點了，就在壓線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她倒下去的身影。
我幾乎是腿比腦子快，就沖了上去。
『心疼』。
對，就是這個詞。
什麼『被她發現了連朋友也做不成』，什麼『等到高中畢業再表白』，都不要再想了，就是這一刻最真實的心情——我，心疼森田唯裡，喜歡森田唯裡，想要保護她，想要和她在一起。
然後下一刻，我不再猶豫，打橫抱起森田，像保健室跑去。
不顧身後的議論紛紛。
——————
「小夥子，你女朋友沒什麼大事，肯能是很久沒做過這麼大量的運動，有比較拼命的緣故吧。低血糖，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聽了小島老師的話去給森田買了些吃的。
「柳生啊，這下暴露了。」
路上碰到仁王雅治。
「不過也好，『柳生比呂士的女人』這個名號是森田的了。恭喜了。」
看著仁王的微笑，真是……這麼多年還是一個德性。
「我去給森田買吃的。」
不跟你多說了。
「哎呀呀，這麼快就不要老朋友了。重色輕友。」
懶得聽他胡侃，我匆匆來到食堂。快要到4點了，這時候也有東西賣了。
「哎哎，柳生比呂士剛才一下子就帥氣地把森田為了抱起來了，你看到沒有啊？」
「啊，快給我講講，我錯過了什麼。」
「……公主抱哦，兩個人看上去其實好配哦！」
……
我承認我被那群女生議論的『好配』之類的字眼取悅了。
——————
我回到保健室的時候，小島老師在給幾個女生做傷口包紮。我就進了裡面的休息室，森田已經醒了，靠在床頭睜著眼睛看著我。
我有些不自然地低下頭。
「不知道森田喜歡什麼，所以就買了些平常的。」
我打開袋子遞到森田面前。她伸過頭來，我看到她柔軟的頭髮有些亂糟糟的，在大腦做出反應之前，手已經鬼使神差地放在她的頭頂，做出了那種『青春純愛校園電影』裡才會有的動作，我就那樣胡亂卻又輕柔地將她頭頂的髮絲弄得更亂。
下一瞬，森田猛然抬頭，黝黑的眸子撞進我的眼中，清亮的帶著少許慌亂的水汽；原本就無比白皙的臉因為剛剛從昏睡中醒來的緣故顯得更加蒼白，夕陽透過窗簾照進來，她淡淡地唇色被浸得水潤光澤，一點點因為乾渴而顯得不那麼飽滿的部位，令我亂了心神，我想那一定有什麼魔力，吸引著我就那樣一點點地靠近……
「柳生？」
猛然驚醒，我，被稱作『紳士』的男人，居然在未經過女孩子同意的情況下，想做什麼？
立刻拉開距離，我咳嗽了兩聲。
「我要這個吧。」
森田低著頭挑選食物，看不見表情。
果然，我或許暴露了什麼吧。
有些洩氣。
但願，森田不要以為我輕佻，因此疏遠我。
到了關鍵時刻果真還是沒用啊，柳生，你真的不勇敢。
沒有勇氣，說出那一句『我喜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