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遇
立海大最終還是贏得了全國冠軍,只是後面的比賽奈美無法前去觀看,雖然她自始至終對這網球沒有半點興趣。只是聽說了這個好消息後,奈美還是向幸村精市表達了恭喜,誰知這人告訴她:
「其實我更想奈美明年再恭喜我。」
「哎?」一開始無法理解幸村的意思,只是想了想,奈美便輕快的繼續道,「原來精市是想要三連霸啊!」
「嗯!」幸村精市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也只有說起網球的時候,奈美才感覺自己認識的幸村精市是個可怕的男人。
沒錯,幸村精市是和她完全不同的物種,無論他平時在繪畫或者綠植上展現出來的溫柔,也根本比不上此時的霸氣。相對於「狠」這個字眼,奈美更喜歡用霸氣來形容幸村精市。
小學時候認識的忍足侑士,雖然在網球上也十分精湛,可是他對待網球並沒有全心全意。幸村精市則全然不同,在奈美看來,幸村精市甚至有些病態的將網球放在了一個很高的層位,他帶領的立海大戰隊,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拿下全國冠軍。
當然,現在的目標改變了,是成為三連霸!
這使得對網球絲毫不懂的奈美,都能感受到他們的迫切的心情,忍不住激動起來。因此,她時不時的會給立海大正選們做些食物,好在她手藝也不錯,每一次都得到成員們的讚美。與此成正比的,則是奈美和這群少年的關係越來越融洽。
為著三連霸的目標,少年們更是投入了自己的全部精力,只不過卻在最關鍵的時刻,立海大的主心骨幸村精市卻倒下了。
讓所有人都料想不到的一種速度,曾經稱霸球場的精市,此時卻柔弱的躺在病床上。
「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麼嗎?」削好皮的蘋果遞到幸村精市面前,奈美臉上掛著無害的笑容,好似與平日裡的她沒有任何差別。
「什麼?」幸村精市反問。
「那就是把你臉上這層看著礙眼的笑容,徹底拔下來。」聳肩,奈美依舊笑著,「因為他們實在是太礙眼了,你在真田他們面前這樣裝也就算了,到我一個女孩子面前,有必要這樣嗎?」
「我以為這樣,能減輕奈美心裡的擔憂。」慢慢收斂笑容,幸村精市接過蘋果,咬上一口,「那你知道我手術成功率有多少嗎?」
她自然知道,只有可憐的30%,比起那些動不動就是90%以上的成功率的手術,幸村精市這個真的要冒著更大的風險。只不過,她不能露出任何同情樣,因為,她西九條奈美可以同情任何一個人,卻不能同情幸村精市。
因為,他是幸村精市啊!
「有30%呢,很不錯嘍。」邊說,邊轉身走進了洗手間洗乾淨水果刀,這才又出來,「這就好比,你們那個網球部來的新生叫做切原的,總是叫囂著要和你比上一場,我想他贏你的幾率只有3%吧,可是他可從來不放棄呢。」
奈美自然知道,手術和網球的差別實在太大,但是她需要做的就是喚起幸村精市的信心。他已經柔弱太久了,再下去,奈美都不確定,這個人還是她認識的幸村精市嗎?
看著奈美輕鬆的狀態,幸村精市終於笑出聲來,不再是先前的隱忍笑容,而是真的放鬆下來的笑容。不論是家人,還是網球部的人,來探望他時,雖然大家依舊說說笑笑,可是他總能在不經意間,看到他們對他的擔憂以及……同情。
奈美卻好似個沒心沒肺的人一般,從她臉上看不到任何擔憂的表情,似乎他得的只是普通的感冒,第二天就能出院了。
可是,這個女孩,卻每天不落的來探望他,即使有時候學校裡有事情,她還是會踏著夜色趕來。
有時候,只是來他的病房裡坐一下,往櫃子上的水瓶中換一朵新鮮的矢車菊,然後再對他說上一句:「啊,今天你看著不錯,我走了,再見!」
每一天不論是什麼樣的天氣,西九條奈美總會出現在他的病房裡,給那玻璃水瓶換上最新鮮的矢車菊花。
即使是家人,還是真田他們,都沒有一個人做到像奈美這般。甚至護士有時候來給他查房時,也會看著那矢車菊花打趣:
「幸村的女朋友可真是特別呢,每一天都只是買一朵矢車菊來。」
他當時只是回答:「她說買一束太浪費了。」沒有絲毫想要解釋奈美並不是他的女朋友的想法,連帶著,真田等人也默認了兩人「戀人」的關係。
「你說的很對,我怎麼可能連切原都比不上。」聽到奈美講起網球部那個切原,精市笑道。沒錯,大家都還在等著他回歸,他可不能被這點病痛就打到了,他是立海大的神之子!
「我就說奈美肯定會在的,我說的沒有錯吧,你們都輸了」「什麼呀,你只是運氣好,只是湊巧而已。」病房門被推開,真田帶領的網球部正選來探望幸村精市了,見到奈美,眾人露出「果然如此」的模樣。
一時之間,原本還安靜著的病房頓時熙熙攘攘起來,充滿了生氣。幸村精市不會嫌他們太吵鬧,還是真田下令,讓他們安靜點,不要吵到隔壁病房裡的病人。
「哎,今天是淺紫色的矢車菊哎。」丸井文太盯著這朵矢車菊,高聲道,只是沒有人回應他,這讓文太有點無奈,再次提醒道,「這朵花的顏色和部長的發色很像呢。」這回,大家的目光終於望過來了。
「真的是這樣。」「的確。」七七八八的話語響起,仁王雅治甚至還偷偷向幸村丟去一個「部長厲害」的眼神,只是卻被幸村精市故意無視了。
「對呀,在花店裡看到,就想起了精市呢,所以就毫不猶豫的買下來啦。」不同於幸村精市的不回答,奈美笑眯眯的向所有人解釋道,得到一眾意味深長的「哦」。
接下去,真田向幸村精市彙報著這段時間的訓練成果,並且告訴他,即使現在全國大賽已經開始了,也請精市好好養傷,他們一樣會給他拿下全國冠軍的。
看著少年們離開後,奈美收拾著病房:「我還是挺相信真田的。」
「一樣!」簡短的話語,兩人相視一笑,幸村精市從小一起長大的真田,怎麼可能會不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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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精市的手術成功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這人卻好像覺得自己悠閒的太久了,每天都大量的做著複建動作。
有好幾回,醫生都阻止幸村精市這種行為,好在沒有出什麼問題,幸村精市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球場上。
這讓每天陪著他做複建的奈美都覺得不可思議,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支撐著精市,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完成複建,並且重新回到球場上?好幾回,奈美都偷偷觀察著幸村精市,終於被忍不住的精市給抓了個現行。
「奈美,你每天都這樣看著我幹嘛?」
「我在看精市你是不是猴子派來的使者。」
「……猴子?」
「對呀,孫悟空你知道嘛?沒有想到在你這樣纖細的身體裡居然蘊含著這樣強大的能量,怪不得真田只能做你的副手,怪不得你會被大家稱為神之子,你簡直就像孫悟空那樣厲害!」說到激動處,奈美從桌上站起,手舞足蹈著,最終給了幸村精市兩個大拇指。
這不帶任何的恭維,沒有見過幸村精市複建時期的人是不會有這樣的崇拜,看著幸村精市一次次的跌倒,卻又一次次的爬起來,不服輸的模樣,讓站在一旁的奈美深深地觸動。
甚至她有時候會想,自己先前那番想要讓幸村精市堅強起來的作態,似乎只是一種小丑跳樑!幸村精市的堅強超乎她的想像。
「你又在搞笑了。」淡定的一把將奈美拉下,使她坐在位置上後,幸村精市才補充道,「我只是想要快一點回到球場上!」
「嗯!」點點頭,歡快的認同精市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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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奈美看了眼手機,瞧著上面的時間,匆促的往地點趕去,希望她還不算太晚。沒有想到半途堵車了,這次可是決賽啊,她可不想到時候拿著帶子去看這場比賽,即使她不懂網球,可是也是要見證幸村精市完成三連霸的目標。
奈美到的不算晚,正是幸村精市和越前龍馬的比賽,看了眼比分牌是四比一,幸村精市遙遙領先,奈美不自覺的松了口氣。
「啊呀呀,還好還好,趕上了!」吐吐舌,奈美乖乖站在觀眾席上觀看比賽。
「奈美?!」
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響起,西九條奈美回頭一看,短暫的驚訝之後,便是勾起唇角:「好久不見,忍足君!」
身份
「好久不見,忍足君。」
還是那般的笑意,似乎被她看著的人是她最看重的人物,可是忍足侑士卻明白,這樣的笑容正是奈美最禮貌的笑容。盯著眼前這個三年沒有見到的人,看她比以前長得更出挑了,襯衫熱褲的搭配,更是顯示出她的好身材。
「好久不見,奈美!」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忍足將到嘴邊的話語吞下去,說出來的卻是這般客氣的話語。
誰也看不出他們兩個曾經是一同長大的好朋友,至少在冰帝那一群正選看來就是如此。他們中還有人在想,這個漂亮的女孩子是不是忍足的哪一個前女友,向日還輕聲說:「這個叫奈美的兼職比我們見過的忍足那幾個女朋友好看多了!」
「是你!」鳳長太郎驚喜的擠到兩人面前,看著西九條奈美靦腆的笑道,「我還記得你,上次全國大賽的時候,你幫我付了飲料錢。」說完,抓抓頭髮。
「嗯,還記得哦∼」將視線轉移倒這個出現的灰發少年身上,略一遲疑,奈美便肯定的點頭,臉頰上的兩個梨渦顯現,「沒想到我們還能遇見呢。」
「對呀!」
兩人的對話卻讓忍足侑士內心翻江倒海,沒有想到去年鳳長太郎說的奈美,居然真的是奈美。如果他當時能夠多問鳳長太郎關於奈美的消息,那麼,是不是他去年就能夠和奈美重遇了呢?
「奈美,你……現在在哪裡上學?」想了想,忍足侑士還是開口問道。
他也清楚,當時不告訴奈美自己要去東京哪所學校上學、歡送會也沒有提早告訴他,這都是他的錯誤。等到冰帝開學一周後,回到家中,被母親告知西九條一家搬走時,忍足第一次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無措,急忙詢問母親,西九條一家是搬到哪裡了,得到的卻是母親的搖頭。
原來,被自己的朋友這樣丟下的感受是這樣的。當時的忍足第一次嘗到了那般苦澀的滋味。
「在神奈川。」回答著,目光卻轉移到了賽場上,看著幸村精市和那個矮個少年間堪稱「毀滅地球」的比賽,奈美暗暗握緊拳頭。
一定,一定要加油啊,精市!
聽到神奈川這個詞語,忍足又想到了去年她就是和立海大的人走在一塊兒,難道……看了眼奈美緊緊盯著的賽場,忍足再次開口:「是立海大嗎?」
「不是哦。」伸出食指擺了擺,奈美輕聲細語道,「在問別人話之前,忍足君怎麼不先說出自己的情況呢∼」軟糯的語調,聽著格外舒服。
「我在冰帝。」
「哦!我在梨音女高。」似乎不再對身邊的忍足感興趣,奈美只是簡單回答了句,之後便再也不開口,而是全心思的觀看比賽。
當幸村精市最終惜敗時,不可思議的奈美看向賽場中的那個人,見他還是微笑著面對失敗,想起他說過的要三連霸,現在卻真的落空了,莫名,鋪天蓋地的難受籠罩著奈美:「怎麼會這樣?精市居然輸了!」
「沒有想到立海大居然輸了。」「對呀,青學這次真的是黑馬,拿走了冠軍。」……身邊悉悉索索的討論聲響起,卻讓奈美更加難受,那樣努力的熬過手術,每天拼命複建希望能夠早日重返賽場的精市,在真田嘴裡是最厲害的幸村精市,現在居然輸了!
「奈美,你怎麼了。」忍足侑士的一句話,讓奈美回過神來,感受到臉上的濕意,奈美低頭趕緊伸手抹去,輕笑聲:「沒事!」
「你哭了!」忍足覺得今天給他的衝擊真的太大了,先是碰到了奈美,接著立海大居然真的輸給了青學,隨後,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哭過的奈美,居然掉淚了!
「啊,是沙子吹進眼睛裡了。」在外人面前,奈美從來不會展現出自己軟弱的一面。即使是一起度過幼稚園、國小的忍足侑士也不例外,如果沒有當年那些事情,她會把忍足視作最親密的朋友,可是現在?
忍足只是和其他人沒有差別。他在西九條奈美的心中,只是一個被貼上「忍足侑士」標籤的一個朋友罷了。
「我先過去了,再見。」留下這句,奈美飛快的跑出觀眾場地。
幾分鐘後,還留在場地外的冰帝眾人,卻看見了奈美出現在賽場中,並且還是立海大那邊。此時比賽已經結束,所以她能進去也說的通。只見奈美手上拿著塊毛巾,遞給了坐在長椅上的幸村精市,兩人在說著什麼,原本還撅著嘴巴的奈美,居然被精市逗笑了!
「我說,這個奈美是不是立海大部長的女朋友啊,怪不得這麼漂亮了,得配上立海大部長的美貌啊。」向日站在一旁說道,卻被日吉若推了下,「怎麼了?」見他示意他去看忍足的臉色後,向日才乖乖閉上嘴巴。
因為,現在的忍足侑士臉色黑的嚇人!
「說不定啊,其實他們兩個還挺配的。」鳳長太郎老實人的開口,卻讓忍足侑士的臉更黑了。
「快看!」宍戶亮突然道,眾人望去。
幸村精市居然抱住了西九條奈美!
「還真是啊!」向日喃喃道,「忍足的哪一屆女友,居然是立海大部長的女友!」
「奈美不是我女朋友!」放在褲袋裡的手早已握緊成拳頭,忍足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幾個字。
他想像過幾百遍和西九條奈美重遇的場景,卻沒有這樣的一個場景,他忍足侑士的確重新遇到了西九條奈美,可是,似乎,奈美卻成為了別人的女朋友!
「就算是女友那有什麼,本大爺只信奉實力!真喜歡就搶過來吧!」沒有說過話的跡部景吾終於開口,說出讓忍足侑士豁然開朗的話語。
「部長……」鳳長太郎皺眉,部長怎麼能這樣說呢,奈美是立海大部長的女友啊。
九
幸村精市這樣心思細膩的人,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西條奈美哭過了,即使她極力否認,還是被幸村精市識破。
只不是幸村精市並沒有去問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哭,因為他想自己好像找到了答案。
「有輸有贏。」伸開手,環住坐在身邊的奈美,幸村精市還是微笑著。
輸給青學的越前龍馬,他輸的心服口服,他要做的並不是為這次輸贏感到遺憾、懊惱,而是要往前進,提高自己的實力,等待之後再次打敗越前龍馬!
「嗯!」聽到耳邊幸村精市說的這話,奈美點頭,同時推出幸村精市的懷抱。
環顧了四周,立海大正選們看似在忙著各自的事情,可是丸井嘴邊還沾著口香糖,真田嚴肅的看著遠方等行為,讓奈美噗嗤笑出聲來。
真的,太有趣了!這群少年也太可愛了吧,只不過是一個擁抱而已,要知道在國外,這種只是禮節性而已。
當然,奈美這樣想,完全是因為她性格的緣故,在傳統的日本人看來,一男一女之間做出擁抱這樣親密的行為,代表著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
而在立海大正選們看來,本就是部長的女朋友,只不過他們是礙著自己不應該看到這樣的行為,才會選擇移開目光。可是又一想到,第一次看到幸村精市對女孩子這樣呢,他們就覺得似乎抓到了部長的一個小把柄!!嘿嘿。
「好了,我們去和青學打個招呼,就回去吧。」幸村精市看了眼都已經收拾好東西的成員們,說道。
而奈美並沒有跟著他們一塊兒去,她視力不差,已經看到了不遠處那個將幸村精市打敗的小矮子,所以沒有上前湊熱鬧,只是等待著幸村精市等人回來後,一起離開場地。
走出比賽場地,又遇上了冰帝一群人。似乎見到他們還沒有離去,幸村精市感到有些驚訝,只是立刻掩飾好自己的情緒,和跡部景吾打招呼。
「……忍足,我們就要走了,你不和你的童年朋友說點什麼嗎?」
跡部景吾和幸村精市之間有什麼好聊的,無外乎是些客套話語罷了。倒是餘光見到忍足侑士站在他身邊,明明一直盯著對面被立海大正選圍著的那個叫做奈美的女孩,嘴巴卻是一動也不動,作為部長,跡部景吾認為自己要出手幫助下自己的成員。
跡部景吾這一開口,倒是驚到了不少人,尤其是立海大的。
而後等到忍足開口說道「奈美,這週末你有空嗎?我媽媽說特別想念你!」立海大幾人都是瞬間將目光移到了奈美身上。
「一直沒有聽奈美說起過還認識冰帝的忍足君呢。」幸村精市看向身邊的奈美,「我倒是有點好奇了。」
「啊,忍足君是我小時候一起長大的朋友呢。」奈美笑的甜甜的,「是嗎,阿姨說想我嘛?那我會和母親一起去拜訪阿姨的哦!」後半句話倒是說給忍足聽得,她怎麼可能忍足說上一句他母親想念她,就傻乎乎的回去呢?
忍足侑士永遠不會知道的是,那年夏天的某一天,她坐在他每天去的球場邊等了他好久好久!
「精市你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哦,因為我也不知道忍足君在哪裡上學,今天第一次聽說呢。」食指點點臉頰,奈美故作無辜的微微睜大雙眼看著和她十步遠的忍足侑士,「你說對吧,忍足君?」
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忍足侑士現在就嘗到了苦痛了,他不能反駁奈美的任何一句話,因為事實上就是如此。
他在今天才告訴了奈美自己所在的學校,並且當初是他特別討厭西九條奈美,不告訴她自己在東京的學校,也在歡送會的前一天才告訴她舉辦地點、時間。
「嗯。」苦澀的點點頭,忍足侑士只能無奈。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離開了。」沖跡部景吾點頭,幸村精市滿意的帶領著自己的成員們離開。
當聽到西九條奈美和忍足侑士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時,幸村精市的確感到詫異。只是隨即一想,自己也並沒有將很多事情告訴奈美,她沒有和他說起也是正常的。只是忍足侑士看奈美的眼神,倒是讓他感到不開心。
那眼神似乎在昭告著,奈美你不應該站在幸村精市身邊,而是在我這邊!
幸村精市這樣的人,看上去柔弱的要死,可是他能帶領著立海大拿下兩屆的全國冠軍,就能夠知道他這人其實很厲害,厲害到成員們都有些「恐懼」他。
因此,現在忍足侑士這樣看著奈美,幸村精市只是微微眯眼,牽起奈美的手轉身離開!
小時候的朋友?一起長大?連奈美都那樣說了,忍足侑士你現在還這樣搬出來,不覺得有點好笑了嗎?
僅僅半分鐘,幸村精市就理清了奈美和忍足侑士之間的關係。當初肯定是發生了什麼,才會有現在這個場面出現。
「好像奈美對那個冰帝的忍足有點古怪。」坐在回神奈川的車上,幸村精市開口。
「的確,因為忍足君曾經做了特別對不起我的事情哦。」舔了口手中的甜筒,奈美無所謂的繼續,「不過都是過去式了,忍足君現在也只是忍足君而已。」
張大嘴,啊嗚咬了口甜筒,冰爽又夾雜著奶油的甜味,讓奈美極為享受的眯起眼。
聽到這樣的話,幸村精市莫名覺得自己那顆從跡部景吾說出「童年夥伴」開始就懸在半空的心,終於輕飄飄的回歸到了原位。
忍足侑士是過去式的,這就可以了!
那種自己下意識的認為是所有物被窺竊的經歷,只要經歷過一次就好了。如同今天的比賽,只要輸過一次就好了,下一次,他會堂堂正正的打敗越前龍馬。
想到這兒,幸村精市側首看了眼正歡樂的吃著甜筒的奈美。
啊咧,發生了不得的事情了呢!
「想吃?」實在是受不了幸村精市時不時的轉頭看她一眼,奈美拿著只剩下一個底部的甜筒,詢問道。
「看奈美吃的這麼香的樣子,有點後悔剛才上車前沒有買。」很自然的承認,幸村精市笑的開心。
「不過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買哦。」奈美喜滋滋的將最後一口甜筒丟進嘴裡,微微抬起下巴看向幸村精市,誰讓他剛才不買的!
幾天後,幸村精市找到奈美,為難的說道:「這週末要去合宿,可是網球部經理有事情去不了,奈美可以跟我們一塊兒去,幫我們的忙嗎?」
「這樣的啊,合宿應該挺重要的吧?」奈美穿著家居服,看到幸村精市第一次露出這樣為難的表情,又在看到幸村精市肯定的點頭後,奈美立即點頭,「好的呀,你和我說下經理要做的事情,我應該可以搞定的!」
「那就謝謝奈美了!」
「沒關係哦∼」
只不過當那天奈美背著行李來到立海大校門口集合時,卻看到網球部經理好好的站在那裡。
「丸井……你們經理沒事?」
「對呀!奈美你怎麼也來了啊?」丸井一頭霧水
「沒想到黑木昨天和我說他可以參加了,不過奈美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去吧。」幸村精市走過來,滿臉的認真。
奈美也反應過來被幸村精市欺騙了,只不過她反正在家也沒事,現在都放假了,和他們去看看也挺好的:「哦,原來如此啊。」
幸村精市,這一筆我給你記下了!
「對了,忘記和你說了,冰帝也會參加這次合宿。」車子已經出發,幸村精市似乎想到了什麼,趕忙說道。
「……哦」不急不急,反正多了一筆,到時候一起還給幸村精市好了!!奈美看著幸村精市那張漂亮的臉蛋,腦子裡卻在想如何算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