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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黑籃)Childhood Sweetheart》作者:墨色且濃【完結+番外】

《(黑籃)Childhood Sweetheart》作者:墨色且濃【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12605個瀏覽者
文案:

【Childhood sweetheart.青梅竹馬】

終於完結,希望後來的小可愛們能夠喜歡ovo

赤司征十郎重生了,幹的第一件事就是男扮女裝拐到老婆,連以前最管用的裝柔弱賣萌撒嬌也一併用上了!

神穀千鶴最近有一個煩惱,她好像……喜歡上了一個赤司家的小姑娘,看著卡哇伊的妹子在自己面前賣萌撒嬌,她表示自己要把持不住了啊!

赤司征十郎【扯衣袖】:「千鶴……陪我打籃球……」
神穀千鶴【無奈】:「乖,我還要練劍。」

赤司征十郎【堅定】:「千……」
神穀千鶴【歎氣】:「別鬧……」

赤司征十郎【淚目】:「QAQ」
神穀千鶴【慌張】:「……好啦我知道了!」

赤司征十郎【笑】:「嗯哼=V=」
赤司征十郎【恍然大悟臉】:「對了,千……」
神穀千鶴【不解】:「嗯……」
赤司征十郎【狡黠笑】:「我是男孩子喲∼」

神穀千鶴【懵】:「……啊嘞?」
赤司征十郎【笑】:「你都吃幹抹淨了,難道還不想負責?」

本文cp赤司,女主男友力max,其實赤司才是真•女主!
本文又名《論追老婆時的下限值》《我們的隊長不可能這麼可愛》《赤隊你賣的一手好萌》《攻受自在人心》

請大家多多支持,賣萌打滾求包養owo

內容標籤: 青梅竹馬 女強 少年漫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神穀千鶴 ┃ 配角:赤司征十郎 ┃ 其它:黑籃眾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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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懵懂

☆、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

  赤司宅,一對眷侶正在激情地擁吻。

  奇異的是,男女的角色似乎反了——

  「唔……千……」擁有瑰麗的薔薇發色的男人微微喘息著,臉上還帶有未褪去的潮紅。

  女人將這個俊美的男人壓在身下,愛憐地吻了吻他的下巴,笑道:「明天我就要出差了,征。」

  赤司征十郎的身體僵住了,連帶著他的表情。

  他道:「這麼早?」

  女人,也就是赤司千鶴,捋了捋少年柔軟的頭髮,道:「有一個項目提前了。」

  「所以,」千鶴勾唇:「先喂飽我。」

  赤司征十郎的臉泛上些許微紅,有點害羞:「嗯……」

  ……

  「唔……」當赤司征十郎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八點多了。

  腳還有些酸軟,赤司征十郎無奈地揉了揉發痛的眉心,睡眠不足的青年暗歎:「果然太過火了麼……」

  千鶴一向起得很早,現在估計已經在飛機上前往美國了吧……真是的,下一次重逢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

  「現在播送一道緊急新聞,日本京都前往美國洛杉磯的航班飛機遭遇意外事故墜機……」

  「——據說日本第二世家神穀家的家主也在其中,目前生死不明……」

  「啪嗒!」

  簽字筆掉到地板上的聲音,赤司征十郎怔怔地站著,一動也不動。

  神穀家的家主……赤司千鶴……神穀千鶴……千鶴!!!

  「竹下管家,請立馬派人前往美國洛杉磯!現在!立刻馬上!」

  被惹怒的雄獅發出威嚴的怒吼,曾經被妻子撫平了的尖刺又重新長出,赤司征十郎的「本性」——君王。

  「千……別嚇我……」赤發的青年惶恐著,不安著,只能夠呆在這裡,等待命運的審判。

  三天后——

  「很抱歉,赤司先生。」搜尋隊長站在赤司面前,欲言又止:「赤司夫人她……」

  「出去。」赤司的反應十分平淡。

  青年一個人孤獨地坐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龐大的身軀。上面仿佛還殘留著妻子的氣息。

  「千……千……嗚……」一次又一次的,嗚咽的,呼喊著的,是誰的名字,是愛人,亦或是亡妻……

  ——我最忘情的哭聲有兩次,一次,在我生命的開始,一次,在你生命的告終。

  ……

  「少爺醒了!」驚喜的呼喊。

  赤司征十郎不耐煩地睜開眼,他記得他早就下過令不准任何人進入他的房間吧?!

  「你……」無比稚嫩的童音,赤司征十郎驚異地摸了摸喉嚨,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變了一副模樣。

  「怎麼了嗎,少爺。」年輕了不知多少歲的竹下管家站在他旁邊,道:「明天要去拜訪神穀家,要先做好準備工作呢。」

  神穀家?

  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赤司挑眉,不動聲色地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的,少爺。」竹下管家十分識趣地離開了房間。雖然不知道少爺一覺醒來為什麼變了這麼多,但好像是變得更穩重,更成熟……了,這應該是一個……好現象吧。

  赤司征十郎此時總算是可以好好思考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首先,他重生了。重生到了七歲的時候,那時的他還處於一種詭異的叛逆期提前狀態,和父親賭氣不吃不喝地在房間裡待了很多天,以至於餓昏了過去。其次,他明天要去拜訪神穀家,也就是說這是他和千鶴的第一次見面。第三,當時的千鶴是一個……

  ——完蛋了!

  赤司征十郎扶額,要是普通的女生想要重新追回來還好,追女生在他們這些家族出身的少爺可是一項必修課,可是千鶴在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是什麼普通的女生啊!抬眼,身後大片的黑色氣壓,

  她、根、本、不、喜、歡、男、生、啊!

  赤司征十郎的意思是,她是一個百合。

  雖然不知道未來是誰把她掰直了,可是現在走上掰直愛人的路的是他赤司征十郎啊!赤司有些抓狂。

  喲西!竹下管家說得對,是應該做一些準備工作。赤司征十郎握拳,不管在什麼時候,只要一碰上關於神穀千鶴的事情,赤司征十郎總是會變得像個小孩一樣。

  第二天,赤司宅——

  「征十郎,你這是……」赤司征臣抽搐著嘴角,看著自己的兒子,風中淩亂。

  他記得他兒子是個根正苗紅的男孩啊!這一身奇異的哥特蘿莉裙是什麼鬼( ○⑸ ○) ?!難道是以前他太壓抑征十郎了嗎?居然讓他有了女裝癖?!赤司PAPA第一次懷疑起了自己的教育方式。

  「不用擔心,父親。」赤司征十郎頷首,還未發育完全的身體的嗓音清脆卻又雌雄莫辨,再在配上與發色完全一樣的酒赤紅色長髮,活脫脫的一個萌妹子。

  「這只不過是為了拿下赤司家下任家主的妻子的手段而已。」赤司征十郎道:「並不是女裝癖。」

  「嗯……我知道了。」赤司征臣艱難地點點頭,道:「你是……看上神谷家的女兒了?」

  「啊。」赤司征十郎絲毫沒有掩飾地道:「她喜歡女生。」所以我必須穿女裝接近她……

  「那就加油上吧。」赤司征臣了然地道:「我赤司家的人不論在哪方面都不能輸!」

  赤司征臣自然清楚神穀家主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兒控,那個男人和他對待孩子的態度截然不同,幾乎要把他的女兒捧上天了。想到那個小時候總是有意無意壓他一頭的男人千般疼萬般愛的女兒被自己兒子拐走的表情,哎呀想想就覺得很有趣。

  「當然,父親。」赤司征十郎的眼中劃過一絲笑意,顯然是想到了這一點:「我看上的人,怎麼可能落到別人手中。」

  前世的千鶴也並非只有他一個人喜歡,相反的,喜歡她的人多了去了,尤其是在成年那段時期,因為沒有聯姻,自身也十分強大的情況下,追求者自然數不勝數,只是她一個都沒答應而已。赤司也是經過了重重考驗才成功的,嗯,先從地下情到名正言順的青年表示重新拿下千鶴完全……呵呵。

  ——「如果你們願意被我壓在身下的話,不管是誰我都沒意見」。

  ↑↑↑↑↑↑↑↑此乃神穀千鶴的原話。

  ……然後赤司征十郎就成了一個真正的傳說。

  「日安,神穀家主。」赤司征十郎行了一個標準得不能在標準的淑女禮:「今天的您是如此精神洋溢呢,希望您能與家父有一個愉快的對話。」

  「自然。」神穀毅雄嘴角微勾,顯然對赤司征十郎很滿意,對著赤司征臣笑道:「征臣,你有一個好女兒啊。」

  ……不是女兒是兒子。

  赤司征十郎笑而不語。要是被神穀毅雄這個女兒控知道他是個男的還對他家掌上明珠目的不明的話,呵呵……但願他還能留下半條命。他對神穀毅雄的戀女程度從來沒有懷疑過,畢竟他曾經追千鶴時被這個以岳父之名的男人坑了無數次。

  赤司征臣與神穀毅雄到客廳喝茶去了,期間赤司征臣與赤司征十郎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赤司征臣:『上吧,將神谷家的丫頭一舉拿下!』

  赤司征十郎:『當然。』

  #來自父親的神助攻#

  ……

  對於曾經多次造訪神穀家,並成功拿下神谷家高嶺之花的赤司征十郎來說,找到千鶴的房間只是小意思^_^

  「打擾了,請問有人嗎?」赤司征十郎推開臥室門,帶著些許期待地問道。然後,呼吸一窒。

  暗紫色的長髮被小心翼翼地捧起,女孩身穿一身深藍色鑲銀邊和服,正拿著發簪想要將頭髮盤起,海藍色的眼睛如星空般璀璨奪目,她就靜靜地站在那裡,尚且青澀的面容看上去鮮嫩可口……

  「我不是說過的嗎,沒有我的允許,就是父親也不能進入我的房間。」神穀千鶴鬆開手,不耐地轉身道,怔住。

  剛才她感受到了一股難以忽視的上位者的氣息,以至於讓對於氣息特別敏銳的她以為是父親又趁她不注意想潛入她的房間,可是……神穀千鶴看了一眼女孩,威嚴的氣息已然消失,錯覺嗎?再看看女孩……

  赤發的女孩直直地看著自己,哥特蘿莉服很好地醞釀出了女孩的可愛,在加上精緻的面孔和赤色的雙眸,毫不客氣地戳中了神穀千鶴的所有萌點。所謂蘿莉有三好:身嬌!體軟!易推倒!!!

  「那個……打擾了……」女孩似乎有點緊張:「我是不是麻煩到您了?」

  不不不不不不不一點也不啊!

  神穀千鶴瞬間雙眼亮光,如果是這樣的萌妹子拜託她什麼事的話她掙著做還來不及呢。

  「咳咳。」神穀千鶴乾咳兩聲,眼神略有些漂移道:「有何貴幹嗎?」

  女孩還有些驚嚇的樣子,臉頰紅撲撲的,怯怯地道:「我是來這裡做客的,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玩啊?」

  「樂意之至!」

  神穀千鶴捂住胸口,發燙的臉與強烈跳動著的心臟告訴了她一個無法忽視的事實。

  ——麻麻,她好像,墜入愛河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修了一個BUG,劇情沒變


☆、青梅竹馬

  「你的名字是?」神穀千鶴看著剛剛到自己肩膀的「女孩」,心中莫名湧上一股酸澀的感覺……

  就像是久別重逢的故人,好像明知道不可能再相見,卻又意外地相聚了一樣。

  赤司征十郎也沒感覺到自家心上人豐富的內心世界,真名就這麼脫口而出了:「赤司征十郎。」

  ——糟糕!

  赤司額間冒出幾滴冷汗,這個名字太明顯了啊,一聽就知道是男生的名字啊……

  赤司家的啊……神穀千鶴點點頭,道:「征十郎……好像男生的名字呢……」

  「他們都說赤司家有一個少爺。」赤司征十郎雙手背在身後,面不改色地道。事實上也沒說錯不是嗎?

  別看他面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身後在不停地絞著手指,眼神也有些放空: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萬一千鶴不信怎麼辦,這樣的話會被誤會成有特殊愛好的人吧!

  「原來如此。」神谷千鶴了然地點點頭,沒想到赤司家的千金會因為名字的問題被誤會【?】成男孩呢……

  赤司征十郎松了口氣,好險還好瞞過去了。又笑道:「我可以叫你千嗎?」

  「當然。」神谷千鶴勾唇,抬手摸了摸赤司征十郎的腦袋:「隨你喜歡。」

  唔……手感和想像中的一樣好,毛茸茸的呢。

  如果他是男生的話估計會被毫不猶豫地拒絕的吧……赤司征十郎松了口氣,今天的貢獻總算是得到了回報。

  「千……」赤司征十郎拉長了語調軟軟地喚著,他知道神穀千鶴最喜歡的就是這種音調。

  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神穀千鶴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骨頭基本上都酥了一半了。

  好……好好聽owo……

  「怎麼了?」神穀千鶴對比了一下赤司征十郎和她自己的身高,女孩總是比男孩發育得快一點,現在的赤司征十郎簡直矮了千鶴不止一星半點,神穀千鶴看著赤司征十郎比她矮了一個頭的身高,萬分滿意:「有什麼事嗎?」

  「我來幫你紮頭髮吧。」赤司征十郎拿起被千鶴放在一邊的梳子,笑道:「我的手藝很好的。」

  「哦?」千鶴一聽,頓時笑開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實話,在挽上千神穀鶴那深紫色的秀髮時,赤司征十郎也不是半點緊張也沒有的。小心翼翼地捧起女孩的紫色長髮,可以看到女孩潔白無瑕的側頸,隱約的血管以及蓬勃的朝氣,赤司征十郎突然感覺喉嚨有些乾澀,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他所深愛著的,活著的千鶴……

  「征?」見身後的人遲遲沒有動作,千鶴不由疑惑地問道:「怎麼了嗎?」

  「沒什麼。」赤司征十郎抱歉地笑笑,又想起了千鶴剛剛喊的是他的名字:「千,你剛剛是不是……」喊了我的名字?

  神穀千鶴也想起了自己剛剛脫口而出的名字,有些窘迫:「……咳,如果不喜歡的話我可以換回來的。」

  「不。」赤司征十郎看著千鶴,嘴唇張合著,想要表達自己其實很高興的心情,最終也只是道了一句:「我很喜歡,真的。」

  ——「征。」

  ——「征?」

  聲音與記憶重合,抬眼,少女正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

  「你沒事吧?」千鶴皺眉,道:「為什麼要哭?」

  哭了?赤司觸碰了一下眼角,手上的水珠昭示著主人不平靜的心情。赤司征十郎眨眨眼,原來……自已也會哭嗎?明明只是想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才抓住神穀千鶴的,為什麼,為什麼會忍不住撲到千懷裡呢?

  「嗚……千……」失而復得的心情,是那麼地強烈,抑制不住的,究竟是怎樣的感情?

  千鶴慌亂地看著抱住自己的赤司,有些無措:「那個……征?」

  赤司恍然回神。

  還……活著?他的千,還活著。這個時候,還活著。這是他的千他的千他的千他的千他的千,佔有她佔有她佔有她佔有她佔有她佔有她佔有她,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

  「千……吻我……」赤司征十郎緊盯著千鶴,輕聲道:「快點。」

  千鶴一怔,有些奇異地看著抱住自己的小蘿莉(偽),道:「征……」

  他們都還只是乳臭未乾的小鬼吧?!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沒錯吧?!

  要是征以後出去見誰都撲然後來一句「吻我」還了得?那她到哪要妹子啊,人家還何止是生米煮成熟飯都已經煮成粥了好伐?!

  「征……這句話可不能亂說哦……」千鶴摸了摸赤司征十郎的頭,面上一副嚴肅的樣子:「這種事情只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做哦……」

  嗯,比如說她。

  赤司征十郎眨眨眼,似是不經意地道:「可是我喜歡千啊。」

  正中紅心!

  千鶴反復地深呼吸,告訴自己這只是人家還小的一句戲言,卻止不住自己劇烈的心跳。

  #大家族的孩子總是早熟的詛咒#

  赤司看著千鶴努力想要恢復平靜又忍不住泛紅的臉頰,心中暗喜。

  ——上鉤了。

  赤司勾唇,終於將那股黑暗情緒徹底清除。他的就是他的,一直都會是他的,誰也搶不走。

  施施然地從千鶴的懷中站起,即使是帝王般的赤司征十郎也覺得臉頰有些發熱。說實話,哪有人會在第一天見面就撲到別人懷裡求安慰啊,好丟人……

  「抱歉,我失態了。」赤司征十郎乾咳地道:「只是想到了過去的事情。」

  千鶴擺擺手,並不在意,話說誰家的乖孩子沒有一段黑歷史呢,是吧?

  赤司重新拾起梳子,笑道:「剛剛耽誤了,我先幫你把頭髮梳好吧。」

  千鶴也不做他想,轉過身去。這次赤司很快就搞定了,手法高超地不像話,千鶴基本上都沒有感覺,只對著鏡子看著赤司將頭髮一根一根梳理好,然後收工戴上發簪。

  「哇哦……」千鶴驚歎地看著這整齊的髮型,不禁對赤司萌生了幾分敬意。

  ——居然能弄出這樣的髮型,好厲害……

  「你喜歡就好。」赤司輕笑,開玩笑,他這可是千鶴親自教導出來的結果,怎麼可能不好。看了看少女,又笑道:「我們出去走走吧。」

  千鶴點點頭,也是,再不出去自己准得悶在房間裡種蘑菇了。

  「千,這邊這邊!」赤司征十郎站在神穀家獨有的桃花園裡,表情歡快:「快點呀千!」

  「嗨嗨∼」千鶴一邊無奈地應著,一邊疑惑不解,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居然會和第一次見面的人放下戒心?

  抬眼,有著薔薇色的雙眸正盯著自己,眼神纏綿悱惻,在豔麗的桃花林中,赤司活像是一個墜入凡間的妖精……

  春天來了啊,桃花都盡數開放了呢……

  千鶴的眼中閃過不自覺的驚豔,雖然只有一瞬間,但還是讓赤司敏銳地發現了。

  成功了呢赤司輕笑,雖然不是很喜歡憑美色去勾/引千鶴,但在這種時候明顯要比其他的方法省時省力多了去了。

  他會親手編織一張甜蜜的網,讓千鶴心甘情願地墜入其中,與他抵足纏綿。

  他們將會成為眷侶,他們將會接吻,他們將會做/愛,他們將會攜手一生,這便是命運的軌跡,誰也無法逃脫。

  看著走近的千鶴,赤司綻放出了一抹妖嬈的笑容,松了鬆綁在身後束身的緞帶,讓裙子盡可能的寬鬆一點。

  第一步,從習慣開始。

  ————青梅竹馬————

  時間就像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再怎麼樣也收不回來了。五年時光匆匆忙忙地趕上了早班車,與情感擦肩而過。

  馬上就要升入初中了,赤司征十郎坐在床上,一臉糾結地看著自己著薔薇色的齊腰長髮,這是不想戴假髮,為了省事特意為千鶴留的,雖然有些妨礙他打籃球,但也沒有特別麻煩的事情,就由它去了,可是現在……

  小時候都是請的家教,所以也不用擔心性別問題,可是他是要上初中的啊!總不能真的一直穿女裝吧?!

  「征。」平淡的一句呼喚,卻讓赤司征十郎喜出望外。

  赤司征十郎睜著可愛的貓眼,笑了起來:「千,你怎麼來了?」

  「無聊而已。」千鶴走過去,躺倒在赤司的大腿上。薔薇色的長髮掃過眼瞼,癢癢的,像羽毛飄過一樣。深紫發色的少女眯起眼睛,抬手輕撫赤司的臉頰,輕道:「我……要去美國了。」

  指尖的觸感陡然僵硬,千鶴斂下眼眸,側身,伸出手抱住了纖細的腰肢。

  「抱歉……征……」千鶴斂下眉目,不敢看自己喜歡的人的表情:「父親無論如何也要我去美國進修,不過三年後我就回來了。」

  又是那個死女兒控!赤司咬牙切齒,自從兩年前被他發現自己是男兒身之後這個傢伙就在無時無刻地針對他,現在還想把千鶴帶走嗎?!

  赤司雖然內心已經怒從心起,但形象還是要保持的,赤司表情悲傷,眼裡似是蕩漾起了微波,語調顫抖:「征……哪裡做得不好嗎?」活像是被人拋棄了的小媳婦一樣。

  #赤司影帝附身#

  經過千鶴一番慌亂的解釋後,赤司終於憑藉著占理的優勢為自己謀取了不少福利,千鶴也因為赤司的理解而高興,哼著歌走了。

  接下來,改進行攻略的下一步了。

  赤司通過玻璃的反光清晰地看到高大男子的靠近,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終於來了,他與千鶴感情的催化劑。


☆、青梅竹馬

  「你說什麼?」淺灰色的眼眸醞釀著盛怒的火焰,神穀千鶴猛地從辦公桌上站起來,少女猙獰的臉色猶如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一般:「征被綁架了?!你開什麼玩笑!你到底是什麼人?!」

  「桀桀桀……」電話那頭穿來的電子音帶著一股無法掩蓋的興奮:「怎麼樣?神谷家的繼承人,我可是特意挑的時間呢。記得明天一個人帶5000萬円到郊地來,記得,是一個人,不然我可不能保證赤司家的小姑娘可經不經得起我們這些粗人的折騰喲……」

  「嘁……」神穀千鶴低聲咒駡了一聲:「我知道了,你要是敢打征的主意的話……」

  「放心吧。」那頭的人輕笑:「在拿到錢之前我是不會把她怎麼樣的,至於後面還是要看你給的錢了。不要告訴我你拿不出這點錢,據我所知,光是你一個月的零花錢都不只這麼點吧……嘟……嘟……嘟……」

  「嘖。」神穀千鶴看著被掛斷的電話,低頭思索起來。

  首先,這個綁架犯為什麼會將赤司征十郎綁架了而不管赤司本家來找神穀家呢?神谷家與赤司家是世交,所以別人趁虛而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第二,綁架犯為什麼是找到自己呢?應該是認為小孩子喜歡意氣用事,所以特意年僅十二歲的繼承人,既能拿到錢又沒有後顧之憂。第三,綁架犯為什麼知道自己的電話號碼呢?這個很容易就能猜到了,由於神谷家的繼承人早早就接手了家族事務,所以有很多事情不清楚,將電話公開有利於工作。

  【很好。】千鶴躺倒在辦公椅上,冷笑。【居然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膽子還真是不小啊……】

  【既然有膽量做的話,就要準備好承受相應的代價啊。】

  【不管是誰,只要他敢挑戰我的權威,我都會讓他深刻的銘記。】

  【不是千鶴,而是神穀。】

  ……

  赤司征十郎是在一個昏暗的房間醒來的,他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赤司拽了一下,綁得並不是很緊,恰到好處,既使人難以掙脫又不損傷身體。動了動雙腿,左腳和一根柱子綁在一起。很好的手段,看得出來此人已經預謀已久。

  「呵。」嘴角忍不住溢出一絲輕笑,赤司征十郎忍不住想要不顧形象地大笑一場。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會有綁架,前世他就已經經歷過一次了。也正是那次綁架,赤司征十郎才有機會脫離家族的封閉式教育,以壓驚為理由進了帝光中學。

  快點吧……千……

  少年忍不住低聲呢喃,細碎的劉海在精緻的臉龐上留下星星點點的剪影,薔薇色的長髮拂過臉頰,帶起一陣瘙癢……

  雙眼漸漸適應了黑暗,赤司征十郎抬眼,終於可以看清楚這個房間的全貌……

  ——空曠。

  這是赤司征十郎對這個房間的第一印象,第二就是黑暗,寂靜。是一個殺人滅口的好地方。

  斂下眉目。赤司知道這個時候並沒有人在外面看守,對著一個無法動彈沒有反抗能力的小孩子並不需要多大警惕,因為他們無法逃脫也無法求救。

  ——但這對赤司征十郎不適用。

  只要他想,早有過一次經驗的他早就能夠離開,並且來去自如,神不知鬼不覺……

  ——但他不想。

  ……他在等待。

  ——他的千,他的烈焰玫瑰。

  [我真是愛這個人。] 他想。

  他知道,千鶴一定會來救他的,他也知道,等到千鶴到這裡來的那一刻,在看到他這幅姿態時心理防線最脆弱的那一刻,便是他坦白之時。

  ——哭泣著告訴她,他本是男兒身。

  他一直喜歡著她。

  他不想要被討厭。

  他的千最容易心軟了,對他。

  所以這次也一定會被原諒吧,畢竟他是千的征啊……

  少年低頭,發出滲人的笑聲。

  第二天,赤司征十郎果然被人帶了出去,眼睛被黑布蒙上,只得跌跌撞撞地被人抓著走。

  「征!」熟悉的呼喚。

  「千……嗎?」赤司征十郎忍住歡喜,好似遲疑又緊張地問道。就像被欺淩的柔弱少女,還帶著些許哭腔:「嗚……你在哪?」

  「征……別怕……」千鶴心疼地看著被蒙住雙眼的少女,暗自攥緊了雙手:「錢我已經帶過來了,把征給我。」

  「桀桀桀桀……何必那麼著急呢,神谷家的繼承人。」陌生男人陰笑幾聲,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針筒,扔給了千鶴:「把這個注射下去,我就把你的小美人換回去。」

  「不要,千鶴!」赤司征十郎終於慌了,這完全是他預料之外的事情,他奮力地掙扎著,驚慌著企圖阻止神穀千鶴:「不可以!」

  千鶴笑了笑,卷起了袖子,毫不猶豫地紮了下去。這份果決,就是連陌生男子也忍不住驚歎:「沒想到……神谷家的千金,這麼有魄力。」

  「把征……給我。」千鶴感覺頭腦開始昏沉,有一股奇異的感覺在身體裡流竄。咬牙,看向了陌生男子身後的赤司征十郎。

  陌生男子雖然敬佩千鶴這份孤身前往的膽魄,但還是忍不住嘖嘖驚歎少女的天真:「神穀家難道沒有告訴你,綁架中有一個階段叫作……撕票嗎?」看見少女瞬間繃緊的面龐,又輕笑道:「當然,我只是為了把你引過來而已,兩個繼承人的分量,想必不輕。」

  ——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千鶴強撐著打起精神,卻感覺站立都是那麼吃力。男子想了想,複而又掏出了一個相同的針筒。千鶴瞪大雙眼,眼睜睜地看著男子將透明的液體注入到了少女的體內……

  「征———!!!」

  千鶴感覺體內爆發出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抽出早已準備好的小刀,沖過去,一擊命中。

  「你……!」男人似乎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小女孩給暗算了,怒目圓睜,不甘地倒了下去。

  千鶴完全沒有自己殺了人的概念,只是一個勁地朝赤司征十郎伸出手,她的意識已經模糊不清了,這完全只是出於潛意識的動作而已。

  蒙住赤色雙眸的黑布終於被揭開,赤司征十郎在顫抖中看見了狼狽的少女。

  「千,對不起……」赤司真的後悔了,他不應該那自己的安危開玩笑的,現在他們兩個都不知道被迫注射了什麼東西,也沒有辦法求救。

  千鶴悶哼一聲,額間滲出了冷汗,眼底的神色模糊不清,深紫色的長髮貼著被汗水濡濕的脊背與鬢角,腿一軟,就這麼跪在了赤司的腳邊。

  赤司蹲下身,和千鶴的感覺相差無幾,同樣是奇異的感覺流竄全身,不同的是,他很清楚這個感覺。

  居然是致幻劑!

  赤司內心大駭,這種致幻劑的濃度應該不大,不然在注射完之後就算是成年人也應該沒有反抗能力了,大概是男人刻意控制好了劑量,制出了幾盒既能達到目的也能不讓人上癮的藥物吧。

  赤司用混沌的大腦分析著,這種劑量一般情況下使用一次並不會上癮,但必須發洩出來。他是已經到了十二歲青春期了,可以自己解決,可是千鶴怎麼辦?

  「抱歉,千。」赤司輕鬆地掙開了綁住雙手的麻繩,手腕有些刺痛,赤司輕籲一口氣,顫抖著解開了千鶴胸前的紐扣。

  千鶴迷茫地看著他的動作,少年的指腹按壓在細膩的皮膚上,似乎給渾身的燥熱帶來了冰涼的清泉。

  「千……」赤司征十郎脫下上衣,露出了優美的人魚線,勾住少女的脖頸,貼近,好似無骨般倚靠在少女懷中。

  千鶴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就那麼順應著內心的感覺,將少年壓倒在地上,低伏在他身上,在他的側頸上啃咬,然後是精緻的蝴蝶骨,再往下……

  ————青梅竹馬————

  開車上晉江,想都不要想。

  拉燈,呵呵→_→

  ————青梅竹馬————

  當赤司征十郎醒來時,千鶴已經坐在他旁邊很久了。他的上半身沒有遮擋的東西,只有一件衣服勉強遮蓋住關鍵部位。千鶴穿著一件他原本穿著的連衣裙,緊緊地盯著他,一動也不動。

  「征,你……」少女遲疑了一會兒,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是男生,而且還和我……」

  赤司征十郎緩緩坐起來,幾縷髮絲掠過,與少年白皙肌膚上密密麻麻的痕跡相互映襯,一股誘惑的味道就這麼蔓延開來。

  千鶴喉嚨一緊,又想起了恍恍惚惚間記憶的斷片,那個甘心雌伏在她身下,小聲抽泣著求饒的少年。

  「對不起,千。」赤司征十郎在心中暗歎,果然來了嗎:「但是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所以才……」

  後面也不需要他多說,這種時候自然應該讓當事人自己盡情遐想。對於赤司征十郎來說,把千鶴從憤怒邊緣拉回來簡直是易如反掌,他很清楚自己要怎樣才能討得到千鶴的歡心。

  千鶴無奈地扒拉了一下頭皮,站起身,將自己為了防止血濺到衣服上而特地備用的衣服從另一個箱子中拿出【千鶴一共帶了兩個箱子,一個是用來迷惑男子的錢,另一個就是衣服】,向赤司征十郎伸出手,低聲嘟囔道:「真是麻煩啊……」

  ——這也算是一個另類的原諒與接受吧。

  赤司征十郎輕笑,向少女伸出了手。


☆、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

  又開始凋落的燈火,寂靜了如水的夜色。

  赤司征十郎開始想念神穀千鶴了,在她離開的第二天。

  他不可能一點也不思念,一點也不害怕。曾經他佔據了千鶴的生活,千鶴的生命之中除了親人之外只有他。可是,當千鶴開始面向世界,面向各色各樣的繁華,他無法確定千鶴在這三年裡是否會喜歡上別的男人。

  他開始惶恐,在千鶴的離開中惴惴不安。

  可是,就當他開始思念千鶴時,千鶴又何嘗不是和他一樣飽嘗思念的苦痛呢?又何嘗不擔心赤司呢?

  他們同樣愛著對方,他們同樣思念對方,渴望與對方的重逢,對方的擁抱,親吻。

  「千……」

  「征……」

  口中不自覺溢出的思念,究竟是誰難以言明的愛戀?

  歲月中的遇見,充滿了呢喃的芳香,彼此真心的約定,是一生一世的航標。雖然藏匿痛苦,滾動煎熬,不時也有淚水輕揚,滑指蒼茫,但遇見後的美,更是一種甜蜜,是靈魂上的暢快。如此的美好,使得記憶反復翻動,反復沉澱,堆積成歲月中最華美的風景,是愛的方向,情的歸宿。

  正因為赤司征十郎強行闖入了千鶴的世界,並彼此珍惜,相依相伴,他們才如此相愛,並永不分離。

  日子總是像從指尖流過的細沙,在不經意間悄然滑落。那些往日的思念,在似水流年的蕩滌下隨波輕輕地逝去,而留下的歡樂和笑靨就在記憶深處歷久彌新。

  美國紐約,機場——

  「神谷社長,對於這次的回國發展,您有什麼看法?」

  「您可以透露一下您突然回國的目的嗎?」

  「無可奉告。」

  高挑的少女面對記者的盤問,只說了這一句話。

  她戴著一副黑框墨鏡,一襲黑色西裝,扣子連最上頭的那顆也被扣得一絲不苟,從脖頸以下就再看不到任何事物。然而,姣好的身材將西裝勾勒出了一條美妙的曲線,讓人仍不住浮想聯翩。再配上她面無表情卻魅力依舊的面容,儼然一副禁|欲的冷美人模樣。

  神穀千鶴,日本神谷家繼承人。自兩年前開始展現商業天賦,一年前開始在紐約創辦企業,靠著與生俱來的天賦與從小培養的工作能力,以及獨到的眼光從空手套白狼到各家企業公司紛紛合作,發展的速度令整個世界都為之側目。

  「據美國時事報導,神谷家繼承人,赤神公司的總裁神谷千鶴於今天上午九點到達日本京都。現在轉向現場直播——」

  「喂喂,不是吧,京都?」

  餐館裡,葉山小太郎看著電視,驚訝地大吼道,惹得眾人紛紛怒目而視。

  「我說,你吃飯的時候就不能小聲點嗎?」

  實渕玲央無奈地扶額,幸好他們有一個多金的隊長,很有先見之明地要了一個包間,不然他們現在已經被整個餐廳的人群毆了。

  「小太郎。」

  「哎呀赤司,我保證絕對會閉嘴的,保證!」

  赤司卻沒有心情聽他的保證,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螢幕上的人。

  那是他的千啊。三年了,她長高了,也長大了,變得漂亮了,成熟了,也變得……更加帥氣了。赤司的心裡開始泛起了久違的粉紅泡泡,嘴角也不自覺地揚起。

  「唉唉唉!赤司你是不是笑了?」

  「啊,是笑了。」

  赤司點點頭,很大方地承認了。

  「誰讓你那麼蠢。」

  很難想像一個人面帶微笑地罵你的衝擊力究竟有多大,反正看著葉山小太郎一臉鬱卒的樣子,我們可以得出一個結論——效果拔群!

  這時,鏡頭的轉播已經完成——

  「神谷社長,請問您這次回國有什麼目的嗎?」

  「我本來就只是在美國進修三年而已,三年到了,自然回國了。」

  螢幕上的少女冰冷而高傲,眼神睥睨,仿佛是在俯視眾生一般。她慵懶地坐在老闆椅上,仿佛什麼東西也無法入她的眼。

  「但是,要真說目的的話,其實還是有的。」

  神穀千鶴斂下了嘴角的冰冷,冷漠在一瞬間化作了溫柔。

  「我是來看我的愛人的。」

  全場轟動!

  少女微微側過頭,正對著鏡頭,輕笑。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在看這個直播,但是我還是想說一句……」

  ——「我回來了,征。」

  現在改換成餐廳的眾人全場轟動了。

  「征征征……征?我沒聽錯吧?」

  餐廳洛山籃球部的眾人表示他們現在有點方,有沒有搞錯啊,那可是赤司啊,洛山籃球部的大魔王隊長赤司征十郎啊,從初中開始就從未親近過任何一名女性的赤司啊!

  「呵呵……說不定同名呢,哈哈……」

  嗯嗯!一定是同名!眾人贊同地點點頭。

  「不是同名。」

  洛山籃球部的正選們:「……」

  他們好像在冥冥中知道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

  看著淡定地吃著湯豆腐的赤司征十郎,洛山眾人怎麼也不敢相信他們的隊長居然在他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拿下了美國的「高嶺之花」,而且似乎對神穀千鶴的回國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

  「喂,赤司,那個神谷家的繼承人真的和你是一對嗎?」

  「嗯。」

  嗯什麼啊嗯?!好好說人話不行嗎?

  #來自洛山籃球部正選的強烈怨念#

  「那你早就知道她今天會回來咯?」

  「嗯。」

  赤司征十郎斂眉,一臉漫不經心的樣子,似乎什麼事情都不在意。

  感覺這副模樣特別熟悉啊……眾人扭頭,看了看螢幕,又看了看赤司征十郎,總感覺這兩個人的表情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啊……

  此時的黛千尋想起了自己曾在一本輕小說上看過的一句話,那句話曾一度被他列為珍藏名言之一。

  ——「不管你相不相信,人總是會不自覺的模仿自己喜歡的人。」

  看看神穀千鶴,再看看赤司征十郎,眾人終於確定了。

  果然是天生一對!

  「好了,時間已經到了。」

  神穀千鶴看了看手錶,頗為冷漠的下了決定。

  ——「保安,送客。」

  「唉唉唉,神谷社長……」

  「等等啊神谷社長!」

  攝像機最後拍到的場景,就是神穀千鶴毫不猶豫轉身離去的背影。

  之後不久,赤司征十郎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莫西莫西,這裡是赤司征十郎。」

  「征。」

  熟悉的稱呼,熟悉的聲音,熟悉的人。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熟悉到赤司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千……」

  我將無法明說的思念寄於你,你是否一樣思念我。我們從幼稚走向成熟,卻依舊改變不了內心的悸動。

  赤司不自覺地撩開了自己額前的碎發,就像與千鶴面對面時一樣。

  圍觀了赤司一系列動作的洛山籃球部正選們:「……」

  #猝不及防,一口狗糧#

  「你在哪裡?」

  千鶴問道,她松了松領帶,坐在別墅的落地窗邊。

  「好像是叫……神穀餐館。」

  赤司抿了抿嘴角,目光不自覺地放柔和了些,他大概知道千鶴的目的了。

  「是嗎……」

  神谷千鶴勾起嘴角,道。

  「我去接你。」

  ……

  不得不說神穀千鶴的行動效率是非常高的,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神穀家的私家車已經開到了神穀餐館。

  「社長大駕光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啊。」

  總經理殷勤地笑著,可是千鶴可沒有這個耐心去聽這個傢伙的廢話,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這個總經理也算是會看人眼色,發現自己的頂頭上司並沒有找茬或其他想法後,也就自覺退下了。

  「哦,對了。」

  千鶴環顧四周,發現完全沒有赤司征十郎的影子後,就知道他肯定是要了個包間。

  「那個赤司家繼承人在哪個包間?」

  按照神穀家的做事風格,有貴客上門時總是會先傳到在場的最高管理者耳朵裡,就算只是餐飲行業的一個小小的分店也是這樣。

  「呃……就在雅食間。」

  總經理忙回答道,回到自己辦公室時,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為什麼社長會知道赤司家的繼承人就在這家店裡呢?

  「赤司家的繼承人……赤司,赤司……征十郎?」

  對於自己上司回國後的新聞發佈會,作為為神穀家辦事的成員之一的他怎麼可能不看,一個小時前的霸氣宣言還歷歷在耳啊……

  征和赤司征十郎……

  ——細思恐極!

  「這是貴包間點的宇治金時,請慢用。」

  「什麼?我們沒點甜品啊……」

  葉山小太郎心直口快地道,又撓了撓頭,該不會是送錯了吧?!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輕笑。

  「是我點的。」

  赤司聞言立刻轉過頭看向門口,只見一身休閒服的神穀千鶴笑吟吟地站在門口,向他揮了揮手。

  「雖然在手機裡就可以說了,但我還是覺得當面跟你講更合適一些……」

  神穀千鶴慢慢走近赤司征十郎,此時的赤司征十郎明顯還沒有緩過來,只能怔怔地望著千鶴。

  千鶴緩緩下蹲,視線與赤司齊平。

  「Long  time  no  see  ,  my  lover.(好久不見,我的愛人。)」


☆、彼年豆蔻

  彼年豆蔻

  「Long time no see , my lover.(好久不見,我的愛人。)」

  全場寂靜。

  「居然真的過了三年才聯繫我,你還真是悠閒啊,千。」

  赤司征十郎歎了口氣,無奈道。

  「哈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千鶴輕笑道,伸出手,將少年打橫抱起。十分自然地坐到了赤司征十郎原本的座位上,將赤司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千……千鶴?快放開!」

  赤司現在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他的隊員們了,太羞恥了好嗎?

  ……其實赤司征十郎的隊員們也不知道該作何表情了。

  「既然已經吃完了,我和征就先走了。」

  神穀千鶴掃了一眼那一片狼藉的餐桌,眯起眼,目光犀利。

  「你們不會有意見吧。」

  「沒意見,沒意見。哈哈……」

  洛山隊員們哂笑著,冷汗淋漓。神穀千鶴的氣場,未免有點強過頭了吧……

  然後,他們就免費看到了一回赤司征十郎無比乖巧的時候,他居然毫無反抗地被神穀千鶴牽走了!

  他們一定是看到了一個假的赤司征十郎!

  隨後,神穀宅——

  「千∼」

  一回到熟悉的地方,赤司征十郎的小鳥依人屬性全都被激發出來了。整個人都掛在了神穀千鶴身上,173cm的身高的人有多重想必不需要作者多說,單看神穀千鶴那並不是特別好的臉色就知道了。

  坐到沙發上,千鶴總算是松了口氣。

  「征……你要減肥了。痛……」

  千鶴調侃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赤司掐住了臉。雖然赤司知道千鶴只是在開玩笑,但是還是……略有不爽啊。

  「我這是正常體重,正常體重!」

  「嗨嗨,正、常、體、重。」

  這個重音再配上這副敷衍加欠揍的表情,千鶴就不過在美國進修了三年而已,性格怎麼變得如此惡劣了QAQ

  「哦,對了!」

  赤司雙手合十,雙眼亮晶晶地盯著千鶴,搞得千鶴怪不自在的。

  「怎麼了,征。」

  千鶴看著赤司的表情,像是被什麼東西盯上了的感覺油然而生。

  「千~~~」

  噫!有陰謀!

  眾所周知,千鶴最受不得赤司征十郎的撒嬌了,因為當他說出「千~」的時候,神穀千鶴總會毫無辦法地繳械投降。

  「說起來,我們還沒有交換F i r s t  K i s s吧。」

  「沒有吧,不是三年前就沒了嗎?」

  「哈?那算哪門子初吻啊?」

  赤司眼角抽搐,他覺得他三年來好不容易才找回的冷酷霸道的總裁人設已經完全崩壞了。赤司掰了掰手指,碎碎念起來。

  「哪對情侶在交換初吻的時候不是花前月下良辰美景的?再不濟至少也是孤男寡女乾柴烈火吧?我們……」

  赤司默默地看了一眼一臉不明所以的神穀千鶴,乾巴巴地道。

  「頂多算是你神志不清,我勉強將就吧。」

  神穀千鶴:「……」

  妻綱不振!

  作為被吐槽中心的神穀千鶴,表示現在想要這個一點都不乖巧的傲嬌波斯貓一個難忘的懲罰。

  赤司征十郎的呼吸在一瞬間被奪去。

  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溫潤熾熱的唇緊緊壓迫著少年,輾轉廝磨尋找出口,赤司完全被千鶴的氣勢所驚擾,一急,真是有些愣怔住了。

  等赤司征十郎緩過神來,也難免有點羞惱,暗中掙扎使力,才知道對方臂力嚇人,一時竟也掙不脫。

  倏地,千鶴用右手托住赤司的後腦,左手攔腰擁住少年,唇舌柔韌而極具佔有欲,身子壓低,向赤司迫近。

  赤司征十郎的眼神有些迷蒙,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這一世體會到與千鶴接吻的美妙。

  啊……嘴裡都是千的味道,好舒服……赤司忍不住閉上眼,挺直腰,雙手環住千鶴的脖頸,貼近少女的身體。

  從悠長的纏綿中脫離而出,赤司征十郎和神穀千鶴都還有些喘息未定。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赤司征十郎就聽見千鶴因為壓抑而顯得有些性/感的聲音在他耳邊吐息。

  「征,你……頂著我了……」

  頂著千了……頂著……千……了……

  赤司征十郎的臉一下子漲紅了,看著千鶴略帶笑意的目光看著自己那個不可描述的地方,急忙捂住了千鶴的眼睛。

  「不……不要看……嚶QAQ」

  赤司征十郎感覺自己的臉在今天都丟盡了,但願千鶴之後不要再用這件事調侃他,卻又忍不住為自己辯解。

  「這只不過是青春期的正常反應而已,不過是精力過剩罷了。」

  「哦呀,精力過剩……?」

  千鶴輕笑,抓住了赤司征十郎的手。將少年右手的尾指含在嘴裡。

  赤司征十郎覺得自己的臉一定紅了。

  吮吸。

  「千……千鶴……」

  輕舔。

  「嗚……」

  千鶴就著赤司的手,不斷噬咬、舔吻。手臂,肩膀,鎖骨,脖頸,下巴,然後略過嘴唇,臉頰,鼻尖……

  赤司征十郎清楚地感覺到千鶴不穩的氣息縈繞在身邊,灼熱惑人,有著不容拒絕的氣場。

  然後是千鶴帶著侵略性的詢問。

  「 O n c e  a g a i n (再來一次?)」

  然後又是一個綿長的吻。

  「O n e   m o r e   t i m e .(再來一次。)」

  「A g a i n .(再來。)」

  當千鶴終於在一次又一次的長吻中滿足的時候,赤司已經被吻得眼神渙散,渾身癱軟了。

  千鶴的手向下摸。

  「痛嗎?」

  「嗯……」

  赤司征十郎正處於一種失神的狀態,完全沒有弄清楚千鶴在說什麼,只是本能在給出回應。

  「既然如此,發洩出來怎麼樣?」

  「嗯……」

  「那我幫你發洩出來好不好?」

  「嗯……」

  千鶴眯起眼,手指輕巧地挑開赤司上半身襯衫的扣子,然後向下,皮帶也宣告退休,長褲前端的拉鍊被少女拉下,最後,內/褲。

  濡濕的薔薇髮絲,微微發紅的眼眶,少年難耐的喘息,少年第一次展現出了他誘人的模樣。

  千鶴眯起眼,手上的動作加快速度,赤司窩在千鶴懷裡,雙眸似是蒙上了一層水霧,波光粼粼的,煞是好看。

  只有到承受不住的時候才發出短促的低吟,偶爾伴著一聲低沉磁性的嘶鳴,還有那牢牢抓緊肩膀的手,開始出現抽搐,痙攣,最後只能堪堪攀附著千鶴,被少女牽引著,登上極樂之巔。

  襯衫和褲子都被汗水浸濕了,渾身濕漉漉的,像一隻被雨水打濕的小貓,可憐又可愛……

  千鶴歎了口氣,果然,事先把衣服解開是正確的選擇。低頭,啜住赤司征十郎眼角邊的淚珠,柔軟的舌頭輕舔太陽穴。千鶴本身體溫偏低,和現在這個狀態下的赤司相比,顯得更加涼快。

  「千……」

  「我在。」

  「用……用力……一點……」

  「我知道了。」

  「嗯……」

  「征現在的樣子,很可愛哦……」

  「不要……唔……」

  啊啊……所以她才難以放手啊,這樣可愛的、陷入迷茫之中的淫靡表情,真的,真的不想給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看到啊……

  ——————青梅竹馬——————

  當千鶴幫赤司征十郎完事之後,赤司已經累得快睜不開眼睛了,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面撈出來的一樣。

  望向千鶴,赤司瞬間愣住了。

  上方的少女將沾滿白色液體的手放在嘴邊,紅舌輕吐,慢慢地,慢慢地,將白濁舔了個乾淨。末了,少女甚至含住了尾指,似是在回味剛剛的美味一般。

  注意到了少年的注視,千鶴輕笑。

  「多謝款待。」

  「……閉嘴。」

  真是不坦率啊,征。

  抱著已經脫力睡過去的赤司征十郎,去浴室洗了個澡,抱著只穿了一件浴衣的少年進了臥室。蓋起被子,千鶴也有些困了,畢竟她從下午忙活到現在,閉起眼,嘴角微微上揚。

  大概,能夠一覺睡到明天天亮吧。

  豎日。

  「該死,要遲到了。」

  赤司征十郎的腦袋還有些暈眩,拉開衣櫃,裡面果然有他的校服。千鶴這傢伙,早就算計好了!

  「你去哪個高中上?」

  赤司掃了一眼衣櫃,沒有洛山的女裝校服,不過……裡面倒是有一件,他特別熟悉的校服。

  「誠凜。」

  「嘁……」

  果然!赤司征十郎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左眼,那個讓自己第一次嘗到敗北的苦果的地方,他怎麼可能忘記。

  原來千鶴曾經是在誠凜讀的高中嗎?也對,畢竟她認識那個叫火神大我的傢伙,在認識他之前……

  對了,照這麼說的話……

  「千,你認識一個叫火神大我的人嗎?」

  「嗯,這次去誠凜也有他的因素在,怎麼了?」

  「沒什麼……」

  各自換好校服,拿起書包準備出門,不過他們的方向正好相反,赤司也不好意思強求千鶴陪他,只能忍痛放棄。

  到了門口,千鶴俯下/身子,輕啄一下赤司的嘴唇,抱住了他。

  「這是早安吻哦。」

  「哼,我當然知道。」

  「征……」

  「……什麼?」

  「我愛你。」

  「……我知道。」

  因為我也是。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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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年豆蔻

  彼年豆蔻

  誠凜高校,今天迎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大人物。

  二年C組。

  「我的名字是神穀千鶴,請多指教。」

  少女用粉筆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淡淡地自我介紹。

  不過即使是這樣冰冷的態度,也難以澆滅男性對美麗異性的天性,他們一個個都兩眼放光地盯著神穀千鶴,帶著異樣的狂熱。

  「好了,現在開始上課。神谷同學就先坐在相田同學旁邊好了,相田麗子同學,請舉手示意一下。」

  落座,千鶴對著相田麗子禮貌性地笑了笑,隨後進入了學習狀態。而其他人尤其是男性都哀歎不已,他們也希望學院的新女神坐在自己旁邊啊!

  「你好,我是神穀千鶴。」

  「你好,我是相田麗子。」

  相田是一個閒不住的人,總趁著老師不注意的時候往新同桌那裡瞟,有時候神穀千鶴注意到了,也會回一個善意的微笑。

  不得不說,神穀千鶴是一個十分美好的人。暗紫色的頭髮被紮成馬尾放在身後,海藍色的雙眸深邃而神秘,睫毛總是撲閃撲閃的,像蝶翼一般。校服十分整齊,沒有一絲不妥的地方,讓人一下就能看出來她是一個做事非常嚴謹的人。

  「相田麗子同學,請回答一下我剛剛的問題!」

  老師用力地用教鞭敲了敲講臺,對著正盯著神穀千鶴髮呆的相田麗子皮笑肉不笑地道。

  「有時間看著新同學發呆,還不如多讀讀書。」

  「我……我……」

  其實相田麗子是可以答出這個問題的,因為她早就會了,只是不知道老師說的是哪個問題而已。

  「這裡。」

  神穀千鶴隱晦地指了一下書上的一處,輕聲道,眉眼彎彎。

  「誰說我沒聽課了,答案是……」

  相田麗子頓時就來勁了,大聲說出了這道題的答案,還順便拓展了一下。老師只能尷尬地讓她坐下。

  剛坐下,她就小小地比了個剪刀手,惹得眾人偷笑不已。這可不能怪她,畢竟這個老師是出了名的嘴巴毒,幾乎所有人都受過他的罵。

  「你呀……稍微收斂一點吧……」

  在相田麗子不遠處的日向順平歎了口氣,說實話喜歡的人皮成這樣也是沒誰了。相田麗子吐了一下舌頭,也只是「嘿嘿」了兩聲,然後裝作一臉認真聽課的樣子不說話了。

  不過好在相田麗子後面也沒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老師也拉不下臉來訓她,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那個……剛剛謝謝你啊……」

  剛下課,相田麗子就湊到了神穀千鶴旁邊,笑道。

  「你想好進哪個社團了嗎?沒有的話……」

  「劍道。」

  本來還在想如果千鶴沒想好去那個社團就把她拉進籃球部的相田麗子陷入了沉默,然後就聽見了千鶴的低語。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進籃球部,男子的那種。」她記得……一個學生是可以進好幾個社團的吧……

  「唉……唉唉?!當然!當然可以啊神谷同學!」

  相田麗子異常興奮地抓住了神穀千鶴的手,猛烈地搖了幾下。

  「相田同學是籃球部的嗎?」

  「嗯!經理兼教練!還有,叫我麗子就好!」

  「咳咳……」

  日向順平在他們後面尷尬地乾咳了幾聲,表示作為籃球部的隊長他應該還是有一點發言權的……吧?

  「我是籃球部的部長日向順平,請多指教。」

  「請多指教。」

  其實神穀千鶴對籃球還是有一定瞭解的,只不過她主攻的是劍道而已。至於她選擇劍道的原因,也十分顯而易見。

  ——【只有變得強大起來,才能保護征啊……】

  ——【綁架這種事,我絕不會允許出現第二次了!】

  對於神穀千鶴來說,赤司征十郎是她的愛人,是她願意用生命去保護、去珍惜的物件,如果出現了一點差池,她都會自責不已。

  「叮——當むdāngめ——當むdāngめ——當むdǎngめ——」

  「再見!」

  「明天見!」

  今天赤司征十郎要去和父親說一下關於留宿神穀家的事宜,所以從明天開始才住到千鶴那裡,今天還是要待在赤司宅的,所以神穀千鶴也可以在學校多呆一會兒。

  先去把入部申請交給劍道社吧。神穀千鶴拿起書包,向在來之前就已經記住的地圖的方向走去。

  她記得,在這之後右拐,然後直走……啊,有了——劍道社!不過……比她想像中的要寒酸了一點啊……哈哈……

  面前的地方已經不可以用寒酸來形容了,在這個連雜物間都被打理得乾乾淨淨的學校來說,一個連門板都是木制的還蒙上一層厚厚的灰的社團是多麼的突兀啊!

  「阿喏……有人嗎?」

  「新人……?」

  沒想到還真的有人啊。

  千鶴擺擺手,看著面前這位還算是有些養眼的美男,微微一笑。

  「請問……劍道部還招人嗎?我是來自二年C組的插班生神穀千鶴,對劍道還算是擅長。」

  「那個……很抱歉,劍道部要廢社了,我勸你還是不要入部的好……」

  「這樣啊……沒關係的,那就讓我來當劍道社的部長吧!」

  「唉?」

  「既然要廢部了,那把劍道社交給我也沒有關係吧!」

  「說……說的也是呢……」

  就這樣,劍道社部長的頭銜就正式落在了神穀千鶴的身上,千鶴勾唇,如果說在她的手下劍道社還會廢部,那就太小看她了。

  「平田副社長,麻煩您叫裝修部的到我現在就讀的誠凜高校劍道社這裡來,明天我來的時候希望它可以變成硬體設施最好的社團。」

  千鶴輕笑,她要從劍道社開始,一步一步,成為這個學校的掌權人。下一站,籃球部!

  「喲,Tiger!」

  「好久不見了啊,Kamia。」

  看著神穀千鶴和火神大我在一起勾肩搭背的樣子,相田麗子和日向順平有些疑惑。

  「神谷同學和火神認識嗎?」

  「哦!卡米亞這傢伙還救過我一次呢,我們就是因此認識的!」

  火神大我笑得很爽朗。眾人有些不可置信,神穀千鶴救過火神大我?反了吧,就憑神穀千鶴這看上去這麼瘦小的身板?

  看出了眾人的疑惑,火神大我把手放到神穀千鶴的頭上,使勁揉了揉。

  「不要看這傢伙表面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實際上就是個暴力狂,就像這樣……啊啊啊!」

  看著面不改色就給了火神大我一計過肩摔的神穀千鶴,眾人的背後都不由自主地留下了冷汗。

  「我應該說過的吧,不要隨便碰我的頭髮。」

  神穀千鶴整個人的臉都黑了,冷笑著舉拳。

  「下次再這樣的話,就不是一個過肩摔那麼簡單了。」

  看到籃球部的成員們一副想對神穀千鶴敬而遠之的樣子,相田麗子壞笑幾聲,日向順平幾乎要看到少女身後那對屬於小惡魔的翅膀。

  「阿喏,神谷同學是我們籃球部的新晉成員哦!」

  唉唉唉?!騙人的吧!

  所有人臉都白了,真•大驚失色。

  「一個女人進籃球部能有什麼用啊,我不同意……」

  一個部員站了出來,吼道,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就是啊,女生能做什麼……」

  「關鍵時刻就只知道拖後腿。」

  「一副吃不了苦的樣子……」

  孩子,其實你說這些話也沒什麼事,但是在見識過神穀千鶴的可怕武力值之後,你說的這些話真的不愧疚嗎?

  「不錯,不過我也只是和朋友說說話才進的,如果真要說做什麼工作的話……財政管理如何?」

  千鶴輕笑:「畢竟我窮得只剩錢了。」

  在場所有人:「……」萬惡的有錢人!(#`皿)

  「難道說……千鶴是千金小姐嗎?」

  「是的。同時,我還是美國赤神集團的總社長,是神谷家的繼承人。」

  「真的假的……」

  「好厲害的樣子……」

  眾人都佩服地望向神穀千鶴,神穀千鶴笑了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合宿一類外出活動所需要的費用,我都可以全權負責哦。」【聖母笑】

  「請務必加入籃球部!」

  ————青梅竹馬————

  「所以呢,你現在是那邊籃球部的財政管理啊。」

  赤司征十郎拿著手機,笑道。由於今天和父親聊得太晚了,所以他就在自己家睡下了,只能和千鶴電話交流。

  「很過分啊,千。不來洛山也就算了,居然幫那邊的籃球部,我好歹也是這邊的籃球部部長吧,你是想跟我對上嗎?」

  「我在此之前完全不知道你是洛山的而且又是籃球部部長啊,不要強人所難啊征,而且你們赤司家才是真正的第一家族啊。」

  「哼╭(╯^╰)╮」

  「哼什麼啊哼,你是小孩子嗎?」

  千鶴有些無奈,有時候征這樣的性格很好玩,有時候也有點棘手啊。

  「好了,乖,明天下午我去接你。」

  這還差不多。赤司征十郎偷偷地笑了起來,躺倒在床上。

  「說好了喲。」

  「話說這算是定期查崗嗎?征。」

  「唔……誰知道呢∼」

  就連我從前世就開始喜歡你的事情,又有誰知道呢。

  赤司征十郎這麼想著。


☆、彼年豆蔻

  彼年豆蔻

  「綜上所述,為了慶祝小千鶴的到來,籃球部決定下個禮拜去仙台合宿喲!」

  神穀千鶴進入籃球部的第二天,經理兼教練相田麗子十分興奮地宣佈了這個消息,然後扭過頭bling∼bling∼地望向神穀千鶴。

  「小千鶴會幫我們選擇一個好地方的,對吧?」

  還真是會給人找事情做啊。神穀千鶴扶額,頷首,算是同意了。

  這一刻,籃球部眾人終於體會到了有一個多金的財政部長的好處,啊,有一個財政部長真是……太棒了!

  「啊,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一步了。」

  神穀千鶴看了一下手錶,擺擺手,離開了籃球部,向校門外走去。途中,正好經過了劍道社,推開門看了一下,輕笑。

  「裝修部的人,效率還不錯嘛。」

  不不不,估計是因為這是頂頭上司的吩咐,所以格外有幹勁吧。

  洛山籃球部。

  「打擾一下,我找赤司征十郎。」

  少女柔和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一名二軍成員過去看了一眼。嗯,紫發藍眼,外校的,沒見過,找隊長的,估計又是一個粉絲。

  「抱歉,我們這裡不允許外人進入。」

  少年有些歉疚地道。沒辦法,誰叫赤司征十郎部長從來不近女色,上次校花找過來說了一大堆話被放進來也被他請走了,嗯,放她進來的那名隊員訓練加三倍。

  說實話,赤司征十郎的魅力還真是不一般的大。上次還只是本校的校花,現在連外校的也一併帶過來了嗎?少年有些抓狂,他也想要這麼大的吸引力啊!

  唔……雖然這位美女長得挺漂亮的,奈何赤司征十郎積威太深,不敢隨便放她進去啊。這麼想著,少年身子又是一抖,他還年輕,還不想死嗷嗷嗷QAQ

  「這樣啊,那好吧。」

  總算是放棄了。看著外校美女遠去的背影,少年擦了擦冷汗,又去訓練了。

  神穀千鶴放棄了嗎?當然沒有。她不過是從在籃球部裡面等的選項換成在校門口等罷了。

  叼著剛買到的冰鎮可樂的吸管,千鶴倚靠在自己的車上。嗯,自己開。美國十六歲就能考駕照了,她也不算是無證駕駛吧。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左右,籃球館陸陸續續有人出來了,看見並不是本校的人站在門口,年輕氣盛的少年們都有些詫異。

  「這位學姐,你……還沒走啊?」

  剛剛那個少年一臉生無可戀地跑到她面前,急急地道。

  「快點走吧,不然我們隊長就要出來了。」

  神穀千鶴詫異地看向他,她要等的人就是他們隊長啊,怎麼還要躲著他?拍拍少年的頭,禮貌性地點頭微笑。

  「謝謝你,不過我是來接你們隊長回家的。」

  「千∼接電話∼」

  赤司征十郎的聲音。這是神穀千鶴剛回日本時赤司征十郎強制性加上去的,是他的特定鈴聲。

  「……」

  陷入沉默的少年。他剛剛好像聽見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只是語調似乎有些……不大正常。

  「莫西莫西,我是神穀千鶴。」

  「不是說好接我的嗎?」

  「你們籃球部不是不准外人進嗎?我在你們學校門口等你啊。」

  「……我就來。」

  神穀千鶴看著驚呆了的少年,有些疑惑。不就是接了個電話嘛,有必要表現得這麼驚悚嗎?

  「喂,上衫,你認識的人?」

  另一個男生跑過來問道,朝著那個少年,也就是上衫擠眉弄眼。

  「真是沒想到,你小子居然有個這麼正點的女朋友啊。」

  「不是的啦,人家找得是赤司部長,鈴木你不要瞎說。」

  說不定還是他的女朋友呢。上衫心裡腹誹道,這話他也不敢隨便說,萬一是親戚呢?他有些犯嘀咕。

  鈴木仔細打量了一下神穀千鶴,繼而拍拍上衫的肩膀,同情地看向神穀千鶴。

  「如果是告白的話,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的好,免得一顆玻璃心碎在他身上,我們部長對女人沒興趣。」

  「你說誰對女人沒興趣?」

  陰惻惻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所有的焦點聚集在他身上,所有人能縮的縮,能躲的躲,偷偷地看戲。三男一女,其中一個他們籃球部部長,兩個二軍成員,一個外校女孩。

  #這絕逼是修羅場啊#

  「赤……赤司部長,您怎麼在這裡。」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還有,我對女人不感興趣是怎麼回事?」

  赤司征十郎的表情黑得可以,也是,當著他的面還敢和千鶴說話也就算了,居然還說他對女人沒興趣?!可以的可以的,小夥子挺有前途啊。他都快要被這個亂說話的傢伙給氣死了。

  「因為赤司征十郎您向來不近女色,整個學校的人都說您不喜歡女生啊。」

  鈴木欲哭無淚,上衫瞄了一眼神穀千鶴,再看看赤司征十郎,悟了。難怪部長和女孩不親近,原來早就有了女朋友啊。

  「鈴木同學,你說這些話其實我也無所謂。但是,你當著我的面、對著我女朋友、說我對女性沒興趣,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呢?」

  赤司征十郎冷笑,怒火都快化成實質了。躲在後面偷窺的人們都嚇了一跳,部長有女朋友?他們怎麼不知道(☉_☉)

  「乖,別鬧。」

  當著眾人的面拍拍赤司征十郎的頭,千鶴不由分說地將人拖進了副駕駛座位上,搖下車窗,笑道。

  「那麼我先把你們部長帶走了,後會有期,上衫君,鈴木君。」

  然後,汽車飛馳而去。

  「她……有駕照嗎?」

  上衫顫巍巍地指著汽車遠去的方向,他們的隊長該不會在今天英年早逝吧?

  ————青梅竹馬————

  神穀千鶴把自己要去合宿的事情之後,赤司征十郎整個人都不好了。

  「所以,在你失蹤三年終於回來後又要離開一個星期嗎?」

  神穀千鶴看著坐在沙發上冷笑的赤司征十郎,默默地點頭。又扯了扯他的衣袖,想要他消消氣。卻不想赤司征十郎一把拽住她的衣領,把她壓在了身下。她下意識地想要反擊,卻因為赤司發紅的眼眶住了手。

  「神穀千鶴,你的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男朋友?我在你眼裡到底算什麼啊!」

  神穀千鶴怔愣片刻,終於明白了赤司征十郎抑鬱的原因。安全感缺失嗎?她抬手,抱住了他。

  「你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糊弄過去,神穀千鶴,我告訴你,你信不信我……唔——!!」

  赤司征十郎的身體瞬間被束縛在神谷千鶴有力的懷抱中,未盡的語聲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裡面。她微冷的舌滑入少年口中,貪婪地攫取著屬於他的氣息,用力地探索過每一個角落。這一瞬間的悸動,使赤司征十郎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嗚……」

  不要以為他就這麼投降了!少年這麼想著,卻被千鶴成功地安撫了下來。呼吸漸漸平穩,赤司趴在千鶴身上,勉強接受了少女有意識的撫摸。

  「只是去合宿而已,很快就回來。」

  「一個星期也叫很快?我不同意!他們合宿隨他們,你必須陪著我。」

  赤司征十郎這麼說著,把頭埋進神穀千鶴的肩膀,小聲地抽泣起來。

  「你的時間應該為我所支配才對啊,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還有將來,你都應該陪我聊天陪我練球,陪我旅遊陪我睡覺,陪我吃飯陪我購物啊……」

  ——「明明、明明我才是你的戀人啊……」

  ——「你好不容易才回到我身邊,結果又要離開了。」

  聽著赤司的抽泣聲,神穀千鶴的心幾乎都已經軟化成了一灘水。

  這是她的男孩。

  赤司征十郎捨棄了屬於男人的尊嚴,甘願躺在她的懷裡,他為她男扮女裝,他承受了三年的寂寞折磨,甚至還有更多……

  神穀千鶴對此一知半解,甚至一概不知。

  她曾經盤起過他瑰麗的薔薇色長髮,那是他為了她留的。她曾經誇讚他穿裙子很可愛,然後他一穿就是五年。

  赤司征十郎愛著神穀千鶴。

  神穀千鶴躺在沙發上,她能夠感覺到赤司征十郎無盡的悲戚和委屈,少女不會知道,赤司征十郎的話還包含了其他的一些東西。

  他仿佛回到了過去,他只能木訥地接受妻子的死訊,眼睜睜地看著妻子的離去。

  ……無可奈何、無能為力。

  「對不起……」

  向來強勢至極的神穀千鶴終究示弱了。在她服軟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是真的愛上他了。

  赤司征十郎被攔腰抱起,他大概是哭累了,沉沉地睡下了。洛山籃球部的訓練本就十分刻苦,她還害得征哭成那樣。神穀千鶴更加愧疚了。

  絲毫不臉紅地脫掉了赤司的校服,放好熱水,把人放了進去,要真說羞恥心的話,她對著赤司估計是沒有這玩意的,她平淡地想著。

  校服被毫不留情地扔進洗衣機,千鶴有些苦惱。由於這次的突發事件,赤司征十郎和她還沒有吃晚飯。一餐不吃應該不會得胃病吧,她有些擔憂少年的健康問題。

  神穀千鶴給赤司征十郎穿上了她精心挑選的睡「衣」,細心地吹幹了少年薔薇色的短髮。唔……剪短了,有些扎手呢。

  神穀千鶴將赤司放到了床上,幫他蓋好被子後,自己也鑽了進去。摟著少年的腰,心中指定好了赤司征十郎養肥計畫。

  不過這個時候,還是先美滋滋地睡上一覺吧。神穀千鶴閉上眼,呼吸平緩下來。

  黑暗中,赤司睜開了一隻眼,伸出手,在千鶴的唇上輕輕一觸,又碰了一下自己的唇,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回抱住陷入夢鄉的少女,赤司嘴角微勾,又閉上眼。

  ——既然有了早安吻,又怎麼可以沒有晚安吻呢?


☆、彼年豆蔻

  彼年豆蔻

  「神穀千鶴!」

  神穀千鶴是被赤司征十郎的怒吼叫醒的。只見少年扯著身上粉紅色的睡「衣」一臉羞惱,他可是洛山的魔王部長啊,為什麼要穿這麼少女風的睡……裙!

  「怎麼了?」

  神穀千鶴的手還搭在赤司征十郎的腰上,聞言死性不改地掐了一下,斂去嘴角的笑意,看上去無比正經。

  「這不是跟你挺配的嘛。」

  神穀千鶴有點小委屈,以前撩她的時候什麼衣服沒穿過,現在……怎一個愁字了得。

  「我要穿男裝!」

  「明明挺可愛的……」

  「千∼」

  「……你真要穿男裝?」

  赤司征十郎十分肯定地點頭,以示自己立場堅定。神穀千鶴眯起眼,穿男裝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要看是什麼男裝了。童裝……也算是其中一種吧。

  赤司只覺一股冷意直逼大腦,千答應得這麼快,完全不符合她的性格啊。

  「這可是你說的,不准反悔哦。」

  有陰謀!赤司征十郎內心警鈴大作。

  神穀千鶴下床,雙手穿過坐在旁邊的赤司征十郎的下肋,把他當小孩子一樣一把抱起,對著少年柔軟的唇瓣輕輕一啄,勾起一張柔和的笑容。

  「早安,征。」

  「……哼╭(╯^╰)╮」

  只用一個吻就被成功順毛的赤司征十郎,你值得擁有。

  因為今天是土曜日,所以他們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正好,可以帶著赤司征十郎去挑選一個稱心的衣服。

  休閒裝get√鴨舌帽get√墨鏡get√

  喲西,大名人神穀千鶴和她的男朋友赤司征十郎的購物之旅,開始!

  然後,他們就被保安攔在了商場外。

  「真的很抱歉!因為最近人員更換比較快,不知道神谷社長大駕光臨,請神谷社長諒解!」

  「……沒事。」

  因為形象太過可疑,她和赤司征十郎有幸去總管辦公室喝了一杯茶。為了表示歉意,總管給了神穀千鶴和赤司征十郎各一張會員卡,表示只要是這家商場的物品都可以隨便刷。

  雖然開頭並不怎麼美好,不過過程還算是差強人意。赤司征十郎偷偷瞄了一眼神穀千鶴,總感覺少女有些不懷好意。

  「啊,小赤司,你也在這個商場裡啊!」

  這個聲音……赤司征十郎扭過頭,毫無意外地看到了某個自動發光體。黃瀨涼太跑過去,笑得十分燦爛。

  「征,他是你的朋友嗎?」

  神穀千鶴疑惑,這個男生……稍微有點眼熟啊。是在哪裡見過呢?神穀千鶴回想自己之前的記憶,沒有印象啊,為什麼感覺那麼眼熟呢?

  「請問,我們以前有見過嗎?」

  神穀千鶴還是決定問一下,萬一真是認識的人就太失禮了。

  「他叫黃瀨涼太,是我初中時期的隊友。」

  赤司征十郎內心深處的小人在不斷咬牙,可惡,黃瀨涼太是怎麼認識他的千的?他怎麼完全沒有印象?

  「你好,我是小赤司的朋友!」

  黃瀨涼太倒是沒怎麼在意,他單純的笑容顯得很陽光。神谷千鶴嘴角微勾,她對這種大型犬科生物算是頗有好感,因為很容易馴養。

  赤司征十郎如果聽到這句話,估計會先嗤笑一聲,然後把紫原敦扔得遠遠的。開玩笑,受寵的只需要他赤司征十郎一個人就夠了,讓黃瀨涼太紫原敦這種生物退散吧!

  「你應該在哪本雜誌上看到過我吧。」

  「……不,我不看雜誌的。」

  「唉?那就奇怪了。」

  「這麼說來,你是一個明星咯?」

  「可以這麼說吧,我是一名模特。」

  這樣的話,她大概知道原因了。最近秘書向她提供了赤神集團旗下日本娛樂圈的優秀藝人資料,其中之一就要面前這個金髮少年的名字。雖然只是提名而已,不過對於神穀千鶴的記憶力來說,記住這個人完全不是問題。

  「我想我大概知道你為什麼這麼眼熟了。」

  神穀千鶴對著黃瀨涼太挑挑眉,看著他一副好奇的樣子,伸出手。

  「你好,我是神穀千鶴,你的頂頭上司。」

  然後黃瀨涼太整個人頓時就僵住了,連帶著那張一看就是他們赤神集團培養出來的標準笑臉。

  嘖嘖,看來是真的被嚇到了。

  赤司征十郎無奈地看著神穀千鶴戲弄前隊友,直到最後才拍了拍少女的肩膀,示意她適可而止。

  「我說,千,我們不是出來買衣服的嗎?」

  赤司征十郎扶額,最近糟心事太多,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要真說好事,大概就只有他終於和千重逢這件事值得高興吧,而且千還特別喜歡捉弄他……

  想到幾天前千在晚上幫他【嗶——】的事情,咳咳,他就忍不住下腹一緊,口乾舌燥起來。

  「好吧,我們先去挑睡衣。」

  握住赤司征十郎的手,神穀千鶴心情很好地準備去大殺四方。然後,黃瀨涼太非常殷勤地攔住了他們。

  「買睡衣?我和你們一起吧。」

  黃瀨涼太笑道。他並不是想討好老闆,只是他很好奇少女和那位赤司大魔王到底是什麼關係。能夠牽住那位的手,怎麼說也應該是個特別好的關係吧,搞不好還是男女朋友呢!

  神穀千鶴倒沒想那麼多,不過考慮到黃瀨涼太是個模特,而且還是他們旗下培養出來的,想必眼光不會差到哪去。

  #睡衣三人組達成#

  「你看這件怎麼樣?」

  黃瀨涼太拿過一件棕色的絲綢睡衣,神穀千鶴打量了一番,總感覺有點不好,她接過睡衣,遞給赤司征十郎。

  「去試試,征。」

  然後事實證明黃瀨涼太的眼光確實不錯,既凸顯了少年的青澀,又沒有掩蓋赤司征十郎本身穩重的氣質。不過這並不是神穀千鶴想要的效果。她到較遠的地方拿過一件毛絨睡衣,面不改色地道。

  「試下這個。」

  赤司征十郎總感覺她沒安好心,可是又不忍心讓愛人失望。默默地拿過睡衣,到試衣間去了。

  這就把黃瀨涼太給嚇到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小赤司拿人沒辦法,他們兩個的關係真是越發耐人尋味了。

  「小神谷小神穀,你和小赤司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小神穀?」

  「咳咳,這是我對尊敬的人的一種稱呼啦。快說嘛,你們兩個到底什麼關係啊?」

  「嘛,現在的話應該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吧。」

  「唉唉唉?!」

  虧他當初以為以小赤司那種性格估計只有政治婚姻才會有人要,沒想到居然是他們當中第一個脫單的嗎∑(O_O;)

  「呐呐,你們交往多久了?」

  「比你認識他的時間久。」

  「……」

  可啪!原來早就有女朋友了嗎?難怪小赤司這麼冷淡,要是他也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的話……看了一下神穀千鶴,黃瀨涼太感覺臉有點發燙。

  聊了一會兒,赤司征十郎穿著毛絨睡衣出來了。看到赤司征十郎的形象,黃瀨涼太整個人都不好了,誰可以告訴他,這不是夢啊,這麼可愛的男生到底是誰家的?反觀神穀千鶴,她眼中滿滿都是促狹的笑意,勾起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可以看出來這位睡衣的設計師在這上面花了不少心思。這是一件由波斯貓為主打風格的睡衣,千鶴遞給赤司征十郎的是黑色款式的,毛茸茸的貓耳垂在腦後,貓尾巴正好從赤司征十郎的尾脊骨處延伸,直直垂到地上。

  「很可愛啊,征。」

  神穀千鶴湊到臉紅到脖子的赤司征十郎面前,摸了摸,嗯衣服摸上去也很有質地。千鶴有些猥/瑣地想,下次做一些有趣的事的時候,把少年的衣服撩起,撫摸他光滑的脊背,感受他一陣又一陣的顫慄,黑色的睡衣和白皙的肌膚形成的鮮明對比……

  「就這件了(= ̄ω ̄=)。」

  神谷千鶴勾唇,一錘定音。看著少年一副想要反駁的樣子,神穀千鶴眯起眼,威脅的話語一下就堵住了少年的嘴。

  「或者說你想穿今天早上那件?」

  噫!那還是算了吧。

  赤司征十郎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的睡衣,癟癟嘴,有點不高興了。

  「就這件吧。」

  #寶寶心裡苦,但寶寶不說#

  #他生病了,要千親親才能好#

  被迫圍觀了全部過程的黃瀨涼太目瞪口呆,他還是但是單身狗好嗎,抓起一把冰冷的狗糧胡亂地往臉上拍嚶嚶嚶QAQ!黃瀨涼太忍不住想要哭唧唧。

  最後神穀千鶴又買了幾件家居服,還有一些休閒服,順便看看方便行動的衣服,以便合宿的時候有衣服穿。當然,家居服和休閒服都是給赤司征十郎買的,以可愛為主。當售貨員們知道真正要買衣服的是那位俊美的少年時,他們表示內心是拒絕的。

  赤司征十郎看了看手中的衣服,發誓死也不會穿的!要穿……也只給千一個人看!

  結果晚上赤司征十郎把所有的衣服都試了一遍,然後還被神穀千鶴拍了照片,最後少女決定把貓睡衣的征作為手機壁紙。

  嗯,用來在合宿時一解相思之苦。


☆、彼年豆蔻

  彼年豆蔻

  明天就是誠凜籃球部合宿的日子了,神穀千鶴的劍道社也有了起色,她準備讓兩個社團一起去合宿。

  不過,她參加的社團好像沒有一個正常的。

  「噢!社長,你那深紫色的長髮纏住了我的目光,你那修長的手指偷走了我的心∼社長啊嗷嗷嗷∼∼∼」

  媽的智障!

  神穀千鶴扶額,她到底攤上什麼禍害了?為什麼籃球部也好劍道社也好,一個兩個都不讓人省心啊!

  雪村井,劍道社的新成員,也是劍道社的副部長。最近劍道社的成員增加地異常快,神穀千鶴只能親自上陣,挑選基礎高能力強的人做副部長。

  別看雪村井一副花癡的樣子,其實實力強得可以,只是比起神穀千鶴差了那麼一丟丟而已。

  「雪村,我說過了,在劍道社少給我發瘋!明天就要去合宿了,你的訓練計畫制定好了沒有?」

  「好了好了,社長您就放心吧!我還邀請了其他學校的人進行練習賽呢!」

  練習賽?神穀千鶴皺眉,她並不知道這件事,看來是臨時加進去的。看見雪村井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神穀千鶴挑挑眉,頷首,算是同意了雪村井的自作主張,少年高興地蹦蹦跳跳起來。

  回到家,一道紅色的身影撲了過來。低頭,穿著黑貓睡衣的少年正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她。

  勾唇,把少年抱起,這點重量對她這種長期進行鍛煉的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她現在只想把赤司征十郎豢養在懷裡,耳鬢廝磨。把人抱進臥室,少年身上彌漫著沐浴露的清香。

  「怎麼這麼早就放學了?」

  赤司征十郎躺在床上,神穀千鶴握住少年裸/露出來的腳踝,細密舔吻,含糊不清地問道。

  「部活提前結束……唔……」

  少年抓緊床單,他很清晰地感覺到了對方的愛意和獨佔欲。赤司征十郎發出一陣難耐的喘息,他很享受這種感覺,這種千鶴眼中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感覺。

  神穀千鶴真是愛慘了瑰麗少年這幅害羞的誘人模樣,她鬆開手,抱住了她心心念念的少年。

  「Baby,you just is my hunger.(寶貝,你就是我的渴求。)」

  少女/優雅的嗓音在赤司耳邊蕩漾。有時候,赤司真覺得,他的愛人就是天生說英語的料子。她用低沉的紐約腔調說情話的時候,赤司總是忍不住臉紅,明明……明明他才是男生啊。

  神穀千鶴見著少年的耳朵發紅,甚至還抖了幾下。有些疑惑,隨後了然,她輕笑,低頭咬住赤司的耳朵。

  「喜歡我的聲音,嗯?」

  赤司征十郎整個人都是僵硬的,少女一看他這個反應就知道自己說中了。不過平時也沒見他有過什麼反應啊,難道……

  「You like the sound I speak in English, didn't you(你喜歡我說英語的聲音,是不是?)」

  被、被發現了!

  赤司征十郎的大腦一片空白,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少女的惡劣性格了,一旦被她發現哪怕只有一個軟肋,她都會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利用。

  果不其然,神穀千鶴對著少年的耳洞吹了一口氣,滿意地看見少年瑟縮了一下。就著這個羞恥的姿勢,說起了前世的她從未說過的話。

  「You are my boy.(你是我的男孩。)」

  「My sunshine.(我的命運。)」

  「My everything.(我的一切。)」

  「I was born of this world for you.(我是為了你來到這個世上的。)」

  「嗚……」

  赤司征十郎終於按捺不住地嗚咽一聲,伸手,纏上了少女的脖頸。神穀千鶴也不是第一次瞧見赤司這幅眼角泛紅,甚至滲出丁點淚花的樣子了,可是卻是越看越覺得……秀色可餐。

  她本身就有一動情就忍不住用英語說情話的習慣,可能是因為聽上去特裝逼?反正不管怎麼樣,她的小寶貝喜歡就好。

  手伸入少年的睡衣,千鶴終於如她所料想的那樣,撫摸上了赤司緊繃得顫抖的脊背。千鶴用力將赤司征十郎的上半身扶起,讓少年坐在床上,自己卻是低下頭,毫不客氣地咬上了少年最為敏感的後頸。

  「哈……」

  赤司征十郎兩眼失神地看著天花板,嘴中不自覺地溢出了低吟。千鶴見此,饜足地親了親赤司的嘴角。

  「征……好色啊。」

  到底是誰色啊,赤司征十郎滿臉黑線地看著少女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撇撇嘴,他澡都洗完了,這傢伙才剛回來就把他報到床上來醬醬釀釀,還好意思說他,湊表臉!(╯‵□′)╯︵┻━┻

  「吃了晚飯沒?」

  神穀千鶴也沒打算繼續逗他,在玩下去准炸毛不可。握住雙腿已經有些發軟的少年的手,把他牽了起來,千鶴面帶笑容地道。

  ——整一副偷腥成功的貓咪的樣子。

  「還沒。」

  他其實也沒比千鶴早多久到家,洗完澡出來就聽見門外有開鎖的聲音,所以就撲了過去。

  赤司征十郎的眼睛頓時變得瓦亮瓦亮的,神穀千鶴可是出了名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那一手好廚藝當真不是浪得虛名。

  然後,就成了一個赤司征十郎洗菜切菜,神穀千鶴炒菜的場面。

  不得不說,赤司征十郎的刀功是極好的。可能是習慣的緣故,他基本上什麼刀都使得來、用得慣。不論是菜刀、太刀、長刀,還是……剪刀。

  「征。」

  「怎麼……唔……」

  剛回頭,就被一個天婦羅給堵住了嘴。看著神穀千鶴一臉奸計得逞的樣子,赤司征十郎無奈地歎了口氣,也由著她去了。

  這樣基本上就是他想要的生活了吧。

  餐桌上,赤司征十郎看看菜,又看看神穀千鶴,溫暖地想。

  因為神穀千鶴一群經常忙,每次千鶴匆忙地趕回來和他溫存一會兒,第二天早上肯定會離開,然後一去又是幾個月。像這樣子兩個人天天在家裡吃飯,幾乎是他曾經想都不敢想的。

  「怎麼,難道我還能下飯不成?」

  神谷千鶴望向愛人,輕笑著說。赤司征十郎一聽這話,哪能不知道這是在調笑他,當即就從善如流地回了過去。

  「挺能的。」

  「……」

  難得一次見到神穀千鶴臉紅,赤司征十郎表示他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沒有不可能」的意思了。

  人類這種生物,吃飽喝足就容易犯困。秉著健康飲食的原則,兩個人愣是在客廳看了兩個小時的電視才睡覺。

  當神穀千鶴穿著睡衣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赤司征十郎已經昏昏欲睡了。強打著精神和神穀千鶴交換了一個晚安吻,終於心滿意足地睡下了。

  神穀千鶴端詳著少年的睡顏,回想起了幾天前赤司一直問她合宿的事情,好像生怕她被其他男人勾走了似的,一下問她去哪裡合宿,又問那裡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習俗,愣是要把仙台查個底朝天才肯甘休。

  明天就要去合宿了,也不知道赤司征十郎一個人住習不習慣。少年的性格她是知道的,他很容易習慣有她在的環境,但一旦她離開,少年心裡肯定不好受。

  歎了口氣,也只能這樣了。

  ————青梅竹馬————

  「征,我走了。」

  「嗯。」

  反應超——平淡!

  神穀千鶴看著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裡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只能當做是自己的錯覺了。

  彼此交換了一個纏綿的吻,神穀千鶴便揉了揉赤司征十郎的頭,向誠凜高校趕去。

  神谷千鶴包下了一輛大巴車,載著籃球部和劍道社眾人向仙台出發。

  到達目的地之後,誠凜眾人看著神穀家,一臉的驚歎。當得知這只是神穀家的一座別邸時,所有人都萌生出了一股仇富的想法。

  「神穀家不論是宗家還是別邸,每個星期都會有人來打掃,所以這裡的衛生還是能保障的。」

  神穀千鶴淡定地道,又指了指後院。

  「後院有運動場,還有各種運動器材,你們可以隨便挑。」

  「弄這些東西一定要花不少錢吧。抱歉,讓你折騰這些東西……」

  相田麗子有些過意不去了,明明是她把人硬拉到籃球部的,啥好處都沒有不說,還又讓人破費、提供場地,而且那些東西看上去就不便宜……饒是她這樣臉皮厚的人都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了。

  神穀千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挑眉道。

  「沒事啊,神穀家的別邸配置都是一樣的,那些器材留著本來就沒什麼用,你們如果喜歡的話合宿之後帶走也沒多大關係。」

  相田麗子:「……」

  萬惡的有錢人(艸皿艸#)!!!

  「你們是誰啊?」

  「這明明是我們合宿的地方啊!」

  「這不是神穀家嗎?」

  怎麼回事?

  後院突然一片嘈雜,相田麗子和神穀千鶴疑惑地對視一眼,一同向後院走去。

  「怎麼了這是?」

  神穀千鶴看向火神大我,如果她沒聽錯的話,剛剛應該是他先吼的吧。皺眉,緊盯著高大魁梧的好友,希望他能給個解釋。

  「我們來到這裡之後,就看見這裡已經有人了。」

  火神大我指了指她的身後,無奈道。

  「嗯?我記得這座別邸這個星期並沒有人要用的啊。」不然她也不會把人帶到這邊來了。

  這麼想著,神谷千鶴向身後看去。這一看,就頓住了。誰能告訴她,這個昨晚還在跟她纏綿悱惻的少年,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赤司征十郎看見神穀千鶴望過來,笑了一下,頷首。

  ——「不跟我打個招呼嗎,千。」

  ——「剛好洛山也要到仙台集訓,就擅自佔用了你家的別邸,你不會怪我吧?」

  ——「畢竟,我們可是男女朋友不是嗎?」


☆、彼年豆蔻

  彼年豆蔻

  「畢竟,我們可是男女朋友不是嗎。」

  一語激起千層浪!

  眾人驚異地看看神穀千鶴,又看看赤司征十郎,腦袋裡一團糨糊。

  神穀千鶴實在是沒料到少年向她打聽合宿的事情是打得這個主意。無奈地歎了口氣,也捨不得說他。

  「你要是想和我一起來的話,跟我說就是了,又何必要這樣呢。」

  這樣一說,算是承認了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洛山的隊員倒也沒覺得怎麼樣,他們隊長鬼畜起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何況只是佔用別人的場地。誠凜的隊員可就不一樣了,雖然相處沒幾天,他們對神穀千鶴其人的魔王性格算是知之甚詳,見她這麼輕而易舉地放過了赤司,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現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默。

  「好久不見了,赤司君。」

  「是哲也啊。」

  最後還是沒有存在感的黑子哲也站了出來。赤司征十郎看過去,點點頭,又指向火神大我。

  「我聽大輝說你找到了新的光啊,是他嗎?」

  「是的,火神君很厲害。」

  黑子哲也一如既往地禮貌回復,但下一刻,他的眼神充滿了戰意。

  「這次的冬季杯(WC賽)冠軍一定會是我們。」

  「哦,我期待著那一天。」

  赤司征十郎興致缺缺地道,不是特別在意。

  現在的他並不是以前那個從來沒有經歷過失敗的中二少年了,他對勝利的執著也減弱了很多。但是,這並不代表他願意輸了,你認為已經在這個決賽跌過一次跤的他還會再大意第二次嗎?要知道除了高一那回拿了亞軍以後他們洛山可是二連冠!

  不過……赤司征十郎偷瞄了一眼神穀千鶴,琢磨著要不要輸一次讓千鶴安慰安慰自己,再爭取點福利?

  雖然勝利很重要,但是還是千的關愛略勝一籌啊。

  赤司君……好像並沒有放在心上的樣子。

  黑子哲也皺眉,感覺受到了輕視。其實並不是他一個人有這種感覺,誠凜高校的人也深有感觸,可是他們又不敢隨便發言,那可是赤司啊,「奇跡的世代」的隊長赤司征十郎啊!

  赤司征十郎其人,以強大果斷著名,赤司家赫赫有名的繼承人。畢業于帝光中學,不管是什麼領域都是站在巔峰的人,其人最強勢的一句話就是……

  ——「我從不知敗北為何物。」

  聽說帝光時期這句話愣是把他們號稱「神棍」的副隊長綠間真太郎氣得三天沒帶幸運物,可見其威力之大。

  好像是怕赤司征十郎不相信,黑子哲也又道:「赤司君可以和火神君One on One的。」

  赤司征十郎挑眉,跑到神穀千鶴旁邊,湊到少女的耳邊吹氣。為了不破壞自己在他人面前塑造出來的高大形象,他還刻意壓低了聲音。

  「千,中午我想吃壽喜燒(日本的一種料理)。」

  「好,那我先去準備一下,你在這裡自己要小心。」

  一看到自家愛人跑過來,神谷千鶴滿心滿眼都只有赤司征十郎一個人了。聽到少年想要吃壽喜燒,神穀千鶴立馬擼起袖子往廚房走去。

  見少女確實看不到這邊以後,赤司征十郎瞬間擺出一副睥睨一切的架勢來。

  「我聽說前不久你們輸給了大輝吧,還想和我One on One?稍微有些自信過頭了吧。」

  「我看你才是吧,才這點個子還想打籃球?」

  赤司征十郎:「……很好。」

  洛山眾人瞬間冷汗,這句話算是踩中他們隊長的痛腳了。

  #這小夥子要死#

  #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稍微給你個忠告吧。」

  赤司征十郎走過去,看著憑藉身高優勢俯視他的火神大我,伸手,將手搭在火神大我的肩膀上,運用天帝之眼和個人氣勢將他壓下,俯視著他。

  ——「能夠俯視我的,只能是順從我或者聽從我命令的人,違抗我的,不論是誰,都不允許俯視我。」

  ——「你太狂妄了。」

  雖然並不是很想那麼早就說出這句話,但是今天看到火神大我之後,怎麼樣都忍不住了。

  越過坐在地上的火神大我,赤司征十郎準備去幫神穀千鶴做中飯。又好像想起了什麼,回過頭,冷笑。

  「記住,有些人不是你可以覬覦的。」

  ……火神大我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晦澀不明。

  赤司征十郎一看火神大我的眼神就知道不對勁了,只有神穀千鶴這種看到兄弟之情就看不到其他的遲鈍傢伙才會一直和這種人相處十幾年。

  頭疼地歎了口氣,情商太低有時有好處但有時也有壞處啊。雖然堅信著自己對千肯定是最重要的,但少年的獨佔欲實在是強到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

  偷偷地站在神穀千鶴的身後,猛地伸手,從後面抱著了正在專心調配配料的少女,嘴角勾起。

  ——他的女孩,只能是他的,也只會是他的。

  「征?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神穀千鶴是什麼人?她當時一聽就知道赤司征十郎是想要引開她,但聽出來又怎麼樣呢?在外人面前可不能落了自家人的氣勢。

  「不然你以為呢?一個普通人而已,用不著費太大功夫。」

  「也是。」

  神穀千鶴看著鍋子,她記得中國那邊有一種火鍋類型叫做……鴛鴦鍋……對吧,就它了。

  神穀千鶴記得籃球部有很多喜歡吃辣的,但是征又喜歡清淡點的……民心所向固然重要,但果然還是征的喜好更加重要。

  「哇!這是什麼啊?」

  「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

  神穀千鶴抽搐著嘴角接受了一干人看廚(救)神(星)一樣的眼光,尤其是誠凜高校的人們,但這不能是他們的鍋,當你有一個隻會做黑暗料理的經理兼教練逼著你吃她做的飯時,你才會意識到一碗正常的飯菜是多麼重要。

  「要謝就謝征吧,是他要我做壽喜燒的。」

  尷尬了。

  剛剛葉山小太郎還在嘲諷赤司征十郎吃不了辣來著,現在頭都快埋進碗裡了。

  赤司征十郎挑挑眉,又用勺子舀了幾塊豆腐放進清湯鍋底。看著把頭埋在碗裡遲遲不肯抬頭的葉山小太郎,笑道。

  「不用謝我,還是因為千的手藝好。」

  看著這一對互相誇讚的戀人,圍觀的吃瓜群眾表示他們的火把已經饑渴難耐,媽噠他們都變成夜空中最亮的星了好嗎?!

  雖然食物很好吃但是吃得極為憋屈的眾人充滿鬥志地向運動場進發了。

  「劍道社的,這邊走。」

  「喲!這麼大的房子啊!」

  「誠凜的雖然實力那麼弱,但錢倒是不少啊。」

  又是誰啊?!神穀千鶴忍不住在心裡爆了粗口,最近不請自來的人怎麼那麼多?!嗯,她家征不算。

  這次聲音是從正面傳來的,雪村井非常興奮地去開門。

  「是我們練習賽的對手來了!」

  「哦?對手?」

  神谷千鶴饒有興趣的挑眉,心下冷笑,敢說她挑出來的隊員弱,膽子不小啊。雪村的眼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了,連看人都不會了。

  其他隊員也是一臉憤慨,他們是之前沒有加入劍道社,被神穀千鶴親自邀請的人員,有些是比起曾經的劍道社隊員還要強大許多的天之驕子。

  例如櫻井木子,她本就是名門世家出身,從小修習劍道,在日本乃至世界的劍道中頗負盛名,哪能輪到一個不知道打哪來的傢伙隨意評論。

  趁著雪村井去給他們開門的時間,神穀千鶴冷笑一聲,陰惻惻地開口了。

  「小的們,給我碾碎他們。」

  「碾碎他們!」

  他們回應得很大聲,連在後院運動場訓練的籃球少年們都忍不住往聲源那邊看去,究竟發生了什麼?!

  赤司征十郎倒是沒什麼感覺,他對神穀千鶴的手段很有信心,就算發生了什麼突發狀況也可以冷靜處理。

  「我來介紹一下,這幾位是來自秀德高校的隊員,這位是他們的隊長白川宏宇。」

  「這位是我們的部長,神谷千鶴。」

  雪村井互相介紹了一下對方的身份,神穀千鶴一直保持著禮貌的微笑臉。只有瞭解她的人才知道,她的怒氣已經到達臨界點了。

  雖然秀德的劍道社隊員十分沒有禮貌,但不得不說,他們的隊長長得真心帥。白川宏宇笑了笑,伸手。

  「你好,我是白川宏宇,接下來請你多多指教。」

  神穀千鶴同樣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白川宏宇手掌心的皮膚很細嫩,簡直不像是一名修習劍道的人的手。神穀千鶴不能確定他究竟是不會劍道,還是和她一樣是戴著手套練劍的。

  「神穀千鶴,請你們多多指教。」

  她回應得很冷淡,畢竟記仇的性格讓她沒有辦法對這些人保持良好的態度。

  神穀千鶴看著還在握住的手,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想要不著痕跡地抽開手。忽然,她的手一頓,那位笑得燦爛的秀德隊長的手輕輕摩挲了她的手掌心。

  神穀千鶴深呼吸幾下,抽出了手。

  「既然你們剛剛說我們很弱的話……」

  秀德成員的表情都有些尷尬,畢竟說這種話還被當事人聽見並當場重複,有點羞恥心的基本上都有些臉紅。

  「那麼,我們來一場練習賽吧。」

  「如果你們無法勝利,今天晚上會有專車來接你們回去。」

  ——「只要能贏我一場,就算你們贏。」

  神穀千鶴看著呆住的秀德成員,冷笑。

  他們神穀家的護短因數正蠢蠢欲動。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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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年豆蔻

  彼年豆蔻

  「只要能贏我一場,就算你們贏。」

  神穀千鶴冷笑著說道。

  高傲的,好似冰冷的冬雪。

  這便是令赤司征十郎最是癡迷的樣子,準確來說,是神穀千鶴看見赤司征十郎這個人時冰雪消融時的樣子。

  「征,你怎麼來了。」

  神穀千鶴看見了走進道場的赤司征十郎,驀地笑了。眉眼彎起,似是有點點星光在她眼中流淌。

  ——冰雪消融。

  「聽見你們這裡挺熱鬧的,就過來看看。」

  走近少女,伸手勾住了她的脖子。神穀千鶴明白他想幹什麼,順從地低下頭——男孩柔軟的、誘人的雙唇就這麼印了上來。

  只是一個淺淡的、沒有深入的吻,卻拖出了一股甜美的迤邐感,勾得人骨子裡都發癢,因而念念不忘。

  ……就像三年前那樣。

  神穀千鶴不是沒有懷疑過赤司征十郎接近她的目的性,他出現的時間、對她的喜好的瞭解、一系列事件的發生,她無法告訴自己這都只是巧合。

  那就把這些當做是赤司征十郎故意的吧。

  從這個角度去看,神穀千鶴的思路清晰了許多,包括之前一些充滿了違和感的事情,直到三年前他們相處的最後一天,得知他性別真相的時候,神穀千鶴終於知道了他的目的。

  ——他在勾/引她。

  如此簡單、明瞭,又如此令人甘之如飴、欲罷不能。神穀千鶴明白她已經徹底迷上了這個散發著高冷氣息的少年,再難以抽身離去。

  赤司征十郎背對著眾人,對著神穀千鶴笑了一下。眼角還彌漫著沒有滿足的水汽,唇瓣輕抿。

  神穀千鶴的大腦一片空白,她在美國三年,從沒見過有什麼人可以笑得那麼……媚色天成。

  「加油。」

  赤司征十郎將腦袋搭在神穀千鶴的肩膀上,悄悄地、緩緩地,在少女雪白的側頸上舔了一下。

  退開,看見神穀千鶴有些發怔的目光,赤司征十郎偷笑一下,比了一個口型。

  【如果贏了的話,晚上都聽你的。】

  少女頓時鬥志昂揚。

  用赤司征十郎的話來說,就是——送上門來的湯豆腐,不吃白不吃。

  可惜那邊秀德的成員還不清楚自己究竟得罪了什麼人,還一副以為自己占了便宜沾沾自喜的樣子。

  三小時後——

  「呼……呼……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強?!」

  秀德高校的人到趴在地上喘氣,反觀挑了一個隊伍的神穀千鶴,只出了一些薄汗。木劍搭在肩上,神穀千鶴一臉輕鬆。

  「怎麼?就不行了嗎?我才剛進入狀態呢。」

  部長威武!

  誠凜劍道社的隊員們看著自家部長大發神威,紛紛留下了冷汗。敢情部長和他們對打時還是手下留情的了,至少他們還爬得起來不是?!

  「事實證明,你們加起來也打不贏我。」

  神穀千鶴冷淡地道,又客套地笑了一下。

  「請你們回去吧,誠凜不需要無法提升能力的對手。」

  「我不服!」

  秀德的其中一個成員吼道,他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他明明記得誠凜的劍道社馬上就要廢社了,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強?!

  「全國大賽又不只有個人賽,還有團體戰,我要和其他人再比一場!」

  神穀千鶴嗤笑一聲,前面給出的條件是喂狗了嗎,還是這個傢伙耳朵不好?算了,讓他死了這條心也好。

  「那你要和誰比?」

  那個隊員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了幾下,指向隊伍當中看上去最為瘦弱的櫻井木子,大聲喊。

  「我要和她比!」

  ……很好。

  神穀千鶴看著櫻井木子隱含著怒氣向她請示的臉,揮揮手,表示只要不死自己都不會在意的。

  櫻井木子可以說是除神穀千鶴、雪村井之外的最強者,誠凜高校新劍道社當之無愧的三把手。她的劍道沒有別的,就是有一股子狠勁,下手極重。不然的話,副部長就應該是她了。

  櫻井木子在他們進門開始,眼神就一直很兇狠,看到某個不長眼的可以給她充當沙包消消氣,神穀千鶴表示她完全樂見其成!

  然後,這位沒長眼睛的仁兄非常淒涼地被……再一次秒殺了。

  「怎麼樣?還要再試一回嗎?」

  神穀千鶴眼神輕蔑,再一次被挑釁的她就不是剛剛那麼好說話了,說出來的話字字帶刺。

  「夾著你們的尾巴滾吧,敗犬。」

  神穀千鶴轉過身,從凳子上面找出了她的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莫西莫西,是我……對……麻煩現在就過來接人可以嗎?嗯,謝謝……合作愉快。」

  僅憑隻言片語就可以分辨出少女的意思了,秀德的成員們內心雖然有怨氣但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他們理虧在先,而且又技不如人。

  大概過了一兩個小時左右,大巴車終於姍姍來遲,秀德的人在這裡的兩個小時也算是有所收穫,也與其他人友好相處了起來。雖然第一印象不是很好,但當一個人用真心去對待自己時,也沒有人會一直冷硬下去。直到最後離開的時候,那個挑釁了櫻井木子的隊員抱著人家妹子的大腿求交往,鬧得雙方都哭笑不得。

  最後,神穀千鶴還是留著他們吃了頓晚飯才送走的,順便做了司機的份。畢竟把人叫過來又不給飯吃,還要別人等,這樣做也未免太過分了不是嗎?

  其實秀德的人一開始吃飯時還挺高興的,菜好吃氣氛又好,但緊接著,他們又想趕緊回去洗洗睡了。

  媽噠這兩個秀逼真的想要閃瞎他們的鈦合金狗眼嗎(╯°⑸°)╯︵┻━┻

  神谷千鶴自然是要和她的赤司征十郎住在一起的,但其他人的房間分配就要上點心思了。

  洛山高校和誠凜高校的籃球部除了相田麗子外都是男生,可劍道社就有些麻煩了,男女都有,就像神谷千鶴部長是女生,雪村井副部長是男生一樣,而且女生本身對房間的要求就比較的挑剔。

  最後,還是決定讓洛山和誠凜的男生們各占一間房,連起來的,中間只隔了一扇紙門,不過這兩間房的隔音效果倒是杠杠的。就算男生們鬧得再厲害,女生們也可以安心地睡覺了。

  男生兩間,女生一間,神穀千鶴和赤司征十郎一間……完美!

  「你們說……我們今天去夜襲赤司怎麼樣?」

  快要睡下時,葉山小太郎壓低聲音興奮地道。他們難道出來集訓一次,當然要玩個夠。

  這個提議很快就得到了其他人的反對,去夜襲赤司征十郎?算了吧,小命還想不想要了?!

  「可是赤司不是和那個神穀在一起嗎?赤司在她面前應該不會生氣吧。」

  對哦!他們居然忘了這茬,當機立斷地找上了隔壁誠凜的人,準備去好好地捉弄他們的部長大人一番。路上碰到了相田麗子已經劍道社的幾個女生們,暗搓搓地慫恿著所有人一起去,等下罰人就可以減輕一點負擔了。

  「唔……千……」

  「我在。」

  「輕點……嗯……」

  「不行哦,今天晚上我說了算。」

  「……無恥。」

  「明明是你說我贏了晚上就全聽我的的說……」

  「啊!那麼用力幹什麼?!」

  「話不能這麼說啊,你不是爽到了嘛。」

  「明明就痛死了……」

  「征,張嘴。」

  「唔嗯……」

  剛拉開門就是這種聲音,領頭的媽媽桑實渕玲央瞬間關上了門。又偷偷地將門拉開一條縫,向眾人揮揮手,示意大家湊過來。

  幾雙眼睛湊到門邊,聽起了牆角。

  只見神穀千鶴壓在赤司征十郎身上,托著少年的後腦吻上了他的雙唇,而赤司征十郎居然也順從地纏上了少女的脖頸。

  被子蓋住了他們兩個的身體,只露出了頭,但從被子的形狀可以看出來,赤司征十郎被身上的人壓得死死的。

  乖乖,原來他們的赤司部長是在下面的嗎?!洛山高校的人都震驚了,不過其他人也沒好到哪去。只不過劍道社的人們看到這一幕時,內心只有:啊,不愧是部長啊……等諸如此類的想法

  火神大我低下頭,表情隱忍。他……果然還是沒有機會了嗎?

  眾人偷偷摸摸地來,又偷偷摸摸地去,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神穀千鶴與赤司征十郎的房間的聲音還沒有停止,赤司征十郎的喘息還在繼續。

  赤司征十郎快要後悔死了,他都已經射了兩次了,惡劣的少女居然還不肯放過他。早知道就不把話說得那麼大了,害得他從進房間開始都沒有休息過。

  「唔嗯……千!」

  赤司征十郎的大腿猛然繃緊,他的雙腿被強行分開,沒辦法合上。這個惡劣的混蛋,居然……居然用指甲刮他那裡!

  不過事實證明,千的技術經過這幾天的鍛煉後,真的越來越好了。因為他是真的……再一次爽到了。

  用紙巾擦拭乾淨濃稠的白色液體,神穀千鶴吻了吻少年叫得酸麻的嘴角,輕笑。

  「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晚安。」

  赤司征十郎這才徹底放鬆下來,整個人都昏昏沉沉地睡去。神谷千鶴將少年圈進自己的懷裡,手不住地在赤司征十郎背上滑動,甚至伸入了少年的臀縫,輕輕地摩挲。

  神穀千鶴低低地笑開了,總有一天,她會光臨這個地方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一不小心就汙了(*/ω\*)


☆、彼年豆蔻

  彼年豆蔻

  「早安,大家昨晚睡得還好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

  洛山的成員們在內心大吼。自從知道他們部長是在下面的那個之後,他們已經一晚上沒合眼了!

  最後還是媽媽桑實渕玲央發現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神穀千鶴是一個人出來的。

  「阿喏,神谷桑,小征呢?」

  「征啊……」

  神穀千鶴食指在唇上點了點,舌頭輕輕劃過唇線。少女眉眼彎彎,似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

  ——「他還在睡覺。」

  「……」

  這就監介了。

  部長!我們對不住您啊部長!!居然放任您羊入虎口!!!

  看著神穀千鶴一臉饜足的表情,就能夠知道昨晚他們高高在上的魔王部長遭遇了何等慘絕人寰的對待。

  「竹取管家,麻煩幫我帶一碗湯豆腐來。」

  是她太不知道節制了,沒想到征今天居然下不了床【愧疚臉】,今天就只要兩次吧。

  「小姐,您要的湯豆腐。」

  竹取管家不愧是神穀家的金牌管家,不到半小時就把湯豆腐送來了。神穀千鶴道謝後,拿著一碗湯豆腐上了樓。

  眾人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赤司他,該不會不是在睡覺,而是根本下不了床吧?!

  ……

  「征,吃早飯了。」

  神穀千鶴坐在床頭,拍了拍用被子把自己裹住、縮成一團的赤司征十郎道,眼底裡泛起淡淡的笑意。

  靜默了一會兒,一個紅撲撲的腦袋從被子裡面鑽了出來。可能是因為太熱的緣故,他的鼻翼上還出了一層細細的薄汗。

  「不要害羞,來,啊……」

  赤司征十郎知道現在不是逞(傲)強(嬌)的時候,非常識相地張開嘴,一口一口吃下了神穀千鶴親手喂下的湯豆腐。

  一碗喂完,神穀千鶴瞄了一眼赤司征十郎,少年的氣看上去消得差不多了。神穀千鶴松了口氣,還好她對少年的愛好知之甚詳。

  ——沒有哪次征鬧彆扭不是一頓湯豆腐可以解決的,如果沒有,就兩頓!

  其實事實並不是這樣,赤司征十郎非常瞭解神穀千鶴的高傲性格,十分清楚她的底線在哪裡,投其所好而已。

  作為一名上位達人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神穀千鶴的脾氣呢?有時,必要的彆扭和適時的退讓撒嬌可是能夠增進感情的呢。

  看著少女任勞任怨地收拾殘局,赤司征十郎偷偷勾起了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

  洛山那群不放心自家部長的隊員們在門外偷看到這副笑容,全都默默離開了。

  #撒嬌技術哪家強,洛山籃球部征十郎#

  #赤司涼涼當真耍得一手好心機#

  #神穀婦夫閃瞎眼系列#

  #你們這些玩戰術的心都髒#

  「今天就先休息一下吧。」

  神穀千鶴坐在床頭,摸了摸赤司征十郎毛茸茸的腦袋,笑道。

  「我會幫你管好籃球部的。」

  赤司征十郎嘟起嘴,神穀千鶴低頭,在少年看上去十分可口的唇上咬了一口,聲音喑啞。

  「乖,等我回來。」

  至於劍道社的成員們,神穀千鶴倒是一點都不擔心,他們都是自己自覺練習的主兒,就算沒人管他們也會練習的。

  因為他們已經練了很多年了,所以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換句話說,他們只要一天不碰劍,就會手癢。

  懷揣著體驗一下少年在這裡的生活的想法,神穀千鶴走進了訓練室。皺眉,誠凜的人呢?

  「誠凜的人說想去街上買點特產,下午才回來。」

  葉山小太郎蹦蹦跳跳地跑到神穀千鶴旁邊,像看珍稀動物一樣看著她。

  「連赤司都能壓制的人啊……而且還是女人,不可思議,你這傢伙究竟是不是人啊……」

  「……在你眼裡征到底是什麼啊。」

  神穀千鶴無奈地歎了口氣,找了一個能夠全方面觀察的地方坐下,打了個哈欠。可以說真不愧是她喜歡的人嗎?連這些傢伙都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你們部長今天有些不舒服,由我來代替他管理一天,沒有意見吧。」

  「沒有!」

  就算沒有赤司部長,他們也一樣可以訓練。至於在旁邊觀察的神穀千鶴,她是劍道社的,又看不出什麼門道,而且人家還是部長夫人,再看也不會有多大事。

  結果,他們就被打臉了。

  誰能告訴他們為什麼神穀千鶴一個人可以直接撂反整個籃球隊啊?!赤司不是人他老婆也不是人嗎?!心血來潮?!你特麼心血來潮幹翻男朋友的隊伍嗎?!

  被神穀千鶴硬拉著陪她無聊「玩玩」的洛山球隊內心在咆哮,不公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結果下午回來的誠凜高校眾人一進門看到的就是洛山眾人面如死灰生無可戀的表情。

  身為罪魁禍首的神谷千鶴在旁邊淡定地抿了口茶,內心感歎:

  ——啊,高手寂寞。

  在別墅裡頭的赤司征十郎眼神死,透過窗戶圍觀了自家寫作老婆讀作老公的女朋友大顯神威的全過程,赤司征十郎突然覺得他有些偏頭痛。

  作為赤司征十郎的神女友,神谷千鶴的存在就是一個巨大的BUG,根本就是為了打擊這些高傲得不知天高地厚、以為自己天下第一的少年而量身定做的。

  逼格max、戰鬥力max、男友力max、知識儲備max、高冷max、房中術……max。

  這樣的女朋友,除了他赤司征十郎這種:「上可魔王鬼畜,下可撒嬌賣萌」,和神穀千鶴一樣如同BUG一樣的存在可以鎮壓住之外,還有誰能夠吃得消。

  好吧也不是鎮壓住,用文藝一點的話來說,應該可以說是……以身飼魔?

  赤司征十郎都不知道該如何吐槽自己這突破天際的腦洞,果然人老了就容易胡思亂想。

  不過他和千認識也有八年了,記得少女認識的第五年不辭而別,第八年霸氣回歸,堪稱完美地避開了七年之癢,他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少女故意的了。

  看著自家隊員們一臉絕望的表情,他就忍不住露出一副不忍直視的表情。

  想當初自己前世被神穀千鶴一介女流贏得體無完膚的樣子,形象估計沒比他們好多少。

  尤其是聽到父親鼓勵他繼續努力,說著什麼「神谷家的女兒很優秀,但赤司家沒有弱者,戰無不勝才能說是赤司家的人」時,他更是答應得痛快心裡各種你行你上。

  神谷家和赤司家可以說是老親家了,上一代神穀家的旁支神穀詩織嫁給了現任赤司家家主赤司征臣,也就是赤司征十郎的父親,而這一代的神穀千鶴,也和赤司征十郎結為了連理。

  話是這麼說,不過赤司征臣還是很尊敬神穀毅雄的,好歹也是自己老婆的婆家,萬一得罪了可就慘了。

  #赤司家妻奴系列#

  忘了說,多虧了赤司征十郎前世對母親的車禍以外的記憶格外深刻,導致他那幾年一直小心翼翼地護著自己還健在的母親,生怕她又把自己弄死了,所以神穀……啊不,應該說是赤司詩織還在「一本正經」地當她的家主夫人。

  嗯,白天一本正經地搞事情,晚上興高采烈地搞事情。

  發現赤司征臣不過是外面冷漠的高級悶騷之後,赤司詩織就開始走上了自己「別具一格」的人生路。

  「征十郎乖,把這個塞到你父親的西裝口袋裡。」

  「征十郎乖,把那份演講稿給我,再把這張紙放到演講稿原來的位置上去。」

  「征十郎乖,這是你父親的生日蛋糕,特別定制,芥末版奶油蛋糕,你父親一定會『感動』地哭出來的!」

  發現赤司征十郎早就知道自家母親在整蠱父親還不聞不問之後,赤司詩織越發來勁了,還琢磨著讓赤司征十郎幫她出一出主意。

  #世上只有媽媽好,PAPA什麼的都滾粗#

  #資深妻奴母控赤司征十郎向您問好#

  #赤司粑粑仿佛感受到了來自全家的惡意#

  就在赤司征十郎神遊天外的時候,神穀千鶴已經注意到了來自別墅的視線。她扭過頭,對著赤司征十郎勾唇一笑。

  像是想要掙脫束縛,突破空間擁抱他的灼熱視線,溫柔得似乎要讓他溺死在其中的柔和神色。

  就像一名見過神穀千鶴的人發出過一陣感歎,赤司征十郎雖然很不喜別人對他喜歡的人評頭論足,但不得不說他說的實在沒錯。

  ——「至冷至熱在她嘴邊,盡善盡美在她眼間。」

  但就算別人再怎麼迷戀她又怎樣,人是他的,誰也搶不走。

  這麼想著,赤司征十郎回了神穀千鶴一個眉眼彎彎的笑,貓眼眯起,眼角有著些許嫵媚。

  神穀千鶴愣了愣,又笑開了。她啟唇,做了幾個口型。赤司征十郎凝神,跟著她發音。

  【晚、上、繼、續。】

  「晚、上、繼、續……晚上繼續……開什麼國際玩笑!?」

  赤司征十郎忍不住爆了粗口,想起了昨天神穀千鶴的惡行,又扶著腰躺回床上。

  嘶……腰好痛。


☆、彼年豆蔻

  彼年豆蔻

  自由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一個星期就這麼匆匆離去,期中考即將到來。

  「想必大家已經知道了,這次籃球部有誰敢不過關……哼哼。」

  相田麗子一副你們自己看著辦的樣子。神穀千鶴默默地看了一下正在作威作福的教練,不忍提醒她其實她自己的成績也沒好到哪去。

  「那麼就這樣決定了,大家一起去千鶴桑家裡補習!」

  「唉?!」

  「千鶴家很大,你看籃球部這麼多人嚶嚶嚶QAQ,而且你又是年級第一,這樣不就再好不過了。」

  「……」

  為什麼要扯上她?她明明啥都沒有參與啊!神穀千鶴看著相田麗子可憐兮兮的表情,最終還是……答應了。

  完蛋!她該怎麼和征解釋啊!

  神穀千鶴陷入了深刻的自我檢討中,她糾結了一下,認命地道。

  「我和家裡是分開住的,空間不是很大,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她本來還想在這個週末和征來一場甜甜蜜蜜的約會來著,電影票都買好了……

  「阿喏……我大概不能過去了。」

  一個毫無起伏的聲音從火神大我後面冒出,果然是黑子。火神大我咬牙,腦袋上都蹦出了青筋,這位一直生活在美國的耿直男孩成功地——炸毛了。

  「黑子!!我說了多少次了!不要隨隨便便就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啊!很嚇人的!」

  看樣子被嚇得不輕。

  黑子哲也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但火神大我硬是從他那沒有波瀾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委屈。

  「真過分啊火神君,我明明一直站在你身後的說。」

  相田麗子磨牙,終是忍不住上前一人一個暴栗,把他們兩個狠狠地教訓了一番。

  想起了黑子剛剛的發言,相田麗子有些小鬱悶,她記得黑子的成績並不是很好吧,似乎每門都是低空飛過啊。

  「黑子,你剛剛說的……不能過去是什麼意思?」

  「那個啊,每個學期我都是和黃瀨君他們一起補習的。黃瀨君昨天發消息給我了,時間也定在這週末,我已經答應了,很抱歉。」

  說完,黑子哲也向眾人鞠了個躬。

  「不過沒想到『奇跡的世代』也會有為難的時候呢。」

  不然呢?黑子哲也真慶倖自己是個面癱,不然他額頭上估計已經掛滿黑線了。既然知道他每門都低空飛過,那為什麼就不能舉一反三知道「奇跡的世代」總體成績並不怎麼好呢?

  哦,對了,除了全能的赤司君和萬年老二的綠間君。

  每次想到綠間君都會從腦中蹦出「萬年老二」的定語,想想就心酸。

  ——從未掉到第三,從未拿到第一。

  以前帝光的人每次去看榜單的時候,從來都不需要看第一第二,不用猜都知道第一是赤司君,第二是綠間君。

  赤司君不用說,當然是門門滿分。而綠間君,有些是滿分,但還是有些偏僻的知識沒有涉及到,扣了那麼幾分。

  學霸和學神的差距就在於——學霸盡了全力才拿到這一百分,而學神拿到一百分是因為這個卷子只有一百分。

  ……這是何等的悲哀啊。

  黑子不由地在心裡給綠間點蠟。每次都被赤司君壓一頭,幹什麼不好每次都只跟赤司君爭,還從來沒贏過,最好的結局就是平分。

  所有籃球部的人看他們兩個人爭起來時永遠都是都綠間多久輸,這件事情被帝光論壇曝光後,帝光的孩子們整整一個學期看他的表情都是憐憫的。

  這種連外人看了都不由唏噓一聲「作孽啊」的情況,真虧的綠間君能夠面不改色地捧著個幸運物正常上下學。

  「那好吧,黑子你就去和他們補習吧,只要期中考的時候別掉鏈子就行了。」

  相田麗子考慮了一下,感覺並不是什麼壞事,也就答應了。反正只要能把成績提上來,誰教都一樣不是嗎?

  放學了,神穀千鶴一臉惆悵:誰能告訴她……她要怎麼跟征說啊QAQ

  「那個,征……」

  「千,跟你說件事。」

  餐桌上,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出聲。

  看著赤司征十郎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神穀千鶴歎了口氣,道。

  「沒關係,你先說吧。」

  在神穀千鶴這裡並沒有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神穀千鶴笑著舀了一勺湯豆腐給赤司征十郎。少女眉眼低垂,表示自己正在認真傾聽。赤司征十郎沉吟片刻,開口了。

  「期中考快到了,我要幫洛山還有以前的隊友補習。我……準備在這裡複習。」

  赤司征十郎忐忑不安地望著神穀千鶴,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她的領地意識了,就跟獅子一樣,一旦被人侵入便會露出尖銳的獠牙。

  可是,目前看上去少女只有詫異,並沒有什麼排斥現象。赤司征十郎松了口氣——有戲!

  其實神穀千鶴的內心是懵逼的,她眨巴眨巴眼睛,被這個消息炸得回不過神來。

  「好巧哦,我也是。」

  「……啊嘞?」

  神穀千鶴看著自家小可愛兒先是一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然後再是忐忑不安最後直接呆住的表情,十分不厚道地笑了。

  「反正家挺大的,不用也是浪費了,這樣吧,你的客人的話在二樓複習好了,我的話……一樓的客廳就夠用了。」

  赤司征十郎松了口氣,這樣也好,千最討厭吵鬧的環境了,分兩樓反而方便點。想到自家那群吵到爆炸的隊友,赤司征十郎扶額無語。

  可是,分兩樓的話,他和千不就有一天時間見不了面嗎?!赤司征十郎猛地僵住。

  ——————青梅竹馬——————

  但不管怎樣,日子還是要過,該來的還是會來。

  「好……好大……」

  當「奇跡的世代」和洛山籃球部的眾人們來到神穀千鶴的別墅時,都不由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不愧是赤司君啊。」

  「切,赤司那傢伙……」

  #萬惡的有錢人#

  想必他們和誠凜高校的人很合得來,因為當他們第一次見識到神穀千鶴的財力時,反應這群少年們相差無幾。

  作為隊伍中僅有的女性,桃井五月,義無反顧地按下了門鈴。

  所以你們這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就不知道想事,你們特麼站在門外又不進去是想幹什麼?!當門神啊!!!

  神谷千鶴聞聲望去,不認識的人,估計是征的隊友吧,揚聲道。

  「征,你的隊友來了。」

  神穀千鶴聳聳肩,決定先去一樓的主臥把複習資料搬出來,免得到時候誠凜高校那些人又說這個忘帶了那個忘帶了。

  不過也正因為這個行為,她也正好與眾人錯過了,以至於赤司征十郎帶人進來沒看到人的時候,心裡暗暗歎了口氣。

  ——千……果然還是很在意吧。

  曾經對神穀千鶴的領地意識有著深切體會的女裝大佬默默地想著。

  好不容易把人領到二樓,赤司征十郎拿出練習冊,渾身充滿了怨念:「你們這次要是沒拿到年級前一百,就等著瞧吧。」

  語氣平淡是平淡,不過為什麼每個音節都要那麼咬得那麼清楚呢?!眾人團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這一邊,神穀千鶴也順利地將誠凜高校的大家帶進了客廳,她看著人數不算多卻也算不上少的人們,指了指最中央的大客桌。

  「自己兩到三個人搭檔,討論的聲音別太吵了,不懂的自己來問我。」

  神穀千鶴淡淡地道。她一向喜歡清淨,這次和他們一群人待在一起就已經是極限了。

  結果卻不是那麼盡如人意,可能是因為他們成績都差不多的緣故,哪個人不會做的題目問搭檔或別人基本上都不會做。

  「神谷桑,這道題目怎麼做?」

  「千鶴,這些題都好難啊!」

  「卡米亞,幫幫忙吧……」

  神穀千鶴:「……」

  眾人:「QAQ」哭唧唧。

  神穀千鶴:む絕望めjpg.

  #為學霸大佬點蠟#

  ……

  相比起一樓,二樓的情況還是相對好一點的。

  洛山高校是一個要求全面發展的學校,所以洛山籃球部的眾人基本上都沒什麼成績特別差的,所以赤司征十郎就讓一個洛山成員和奇跡的世代組合,因為綠間真太郎不用擔心,青峰大輝又有桃井五月搭檔,所以洛山就又有兩個空出來的人選了。

  「算了,我來和前輩搭檔吧。」

  赤司征十郎歎了口氣,為什麼每次都要他來挑大樑,他明明還只是個需要窩在千鶴懷裡的柔弱少年啊。

  #赤司影帝你入戲太深了#

  而我們的黛仙貝……他已經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這個世上果然只有輕小說是最棒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馬上就要寫原創角色了,可能會有點小虐。

嗯,修羅場的那種。

小天使們多給點評論嘛∼

這樣我才會有更多動力的嘛QAQ

求包養啊求包養∼∼∼


☆、彼年豆蔻

  彼年豆蔻

  補習的時間很漫長也很短暫,當你覺得過了很久很久想要活動活動時,其實指標才移動了一個小方格,但當你覺得還早時,天已經黑了。

  「承蒙款待,感激不盡。」

  「明天再見哦,小千鶴!」

  「神谷桑,明天還請多多關照。」

  ……

  「小少爺,我們先走一步了。」

  「赤司,下次我一定會超過你的。」

  幾波人漸漸離開了,整座別墅又只剩下神穀千鶴和赤司征十郎兩個人,神穀千鶴摸摸赤司征十郎的頭,笑了笑。

  「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先去洗澡吧,我把客廳收拾一下。」

  赤司征十郎輕輕地點了點頭,轉身回起居室拿衣服。

  神穀千鶴將圓桌座墊收拾好後,又撿到了一本練習冊,邊緣有些微卷,一看就知道不會是她和征的。走的那幾個人中的一個麼?看了看練習冊上的名字,神穀千鶴皺起了眉。

  「宮本……麻美。」

  明顯女生的名字,可是她記得這裡唯三的女生一個是她自己,另外兩個一個是他們籃球部的教練相田麗子,一個好像是什麼桐皇的高中籃球部的經理,她記得是叫……桃井,五月吧。

  神穀千鶴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剛剛莫名的有一股心悸的感覺,是錯覺麼?

  不過既然不認識,她也就沒興趣管了,隨意地放到了茶几上,明天還給他就是了。

  「我洗好了。」

  赤司征十郎拉開門,這麼說著。

  來的正好,正好可以問下征。

  神穀千鶴起身,從茶几上拿起那本練習冊,問道。

  「整理房間的時候發現了這本練習冊,名字叫宮本麻美,是他們之中誰的嗎?」

  「沒有啊……」

  赤司征十郎皺眉,又道:「千你先去洗澡吧,我明天問下他們好了。」

  神穀千鶴默默收回自己偷窺的視線。

  濕漉漉的薔薇短髮顯得異常瑰麗,水滴沒入毛絨絨的睡衣,只留下一灘水漬,少年精緻的面容著實賞心悅目。

  「千?」

  「啊?嗯……我現在就去。」

  神穀千鶴乾咳一聲,直接去了浴室。浴室裡有她專門的浴衣,所以她並不用去起居室拿衣服。

  #土豪的便利(* ̄︶ ̄)#

  ——————青梅竹馬——————

  「征?」

  剛進起居室,就看見赤司征十郎拿著平板不知道在做些什麼。神穀千鶴坐到他旁邊,好奇地看了一眼,問道。

  「怎麼了?」

  赤司征十郎指了指平板上的地圖,道。

  「千,北海道那邊有個地段,白鳥家似乎想要和我們家合作。」

  神穀千鶴皺眉道:「白鳥家那群傢伙……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都是些什麼貨色,這個地段頂多撐個兩三年,遲早要垮。」

  神穀千鶴指了指平板上的一個地方,打了個哈欠。

  「我記得這裡也是白鳥家負責的吧,直接買斷,穩賺不陪。」

  赤司征十郎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作為早已經歷過的事情,他自是記得的,後世這塊地皮確實特別搶手,只是一開始的時候沒有人看好而已,後面變成了一條舉世聞名的商業街。

  原來千在這麼早的時候就已經這麼厲害了嗎。

  赤司征十郎為自己的未來產生了深深的擔憂:家裡有個極其優秀的妻子怎麼辦?萬一哪天被其他人拐了去怎麼辦?

  ——啊,真是一種甜蜜的憂慮。

  赤司征十郎放在桌下的手指輕輕地蹭了蹭少女的手,看著神穀千鶴望向自己的目光,他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神穀千鶴挑眉,湊近少年往他唇邊輕啄了一下,微笑。

  「晚安吻。」

  這霸道的宣誓主權的方法也是沒誰了。赤司征十郎觸碰了一下唇瓣,耳尖有些發燙。

  赤司征十郎忍不住睡衣上的貓尾巴被他自己抓在手裡把玩,臉頰發熱。神谷千鶴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赤司征十郎不知道,他越是這樣,就越容易勾起神穀千鶴別樣的欲望。

  「征……理理我。」滿含逗弄的聲音。

  算了……我不管了!

  決定豁出去的赤司征十郎放下尾巴,將臉湊近,一個帶有惑人甜香的吻落在了神穀千鶴的嘴邊。掌心觸碰到一抹溫熱,神穀千鶴一驚,朝下望去,赤司征十郎的手不知何時和她的交握在一起了。

  「千……」

  赤司征十郎發出了一聲滿懷眷戀的呢喃,偏過頭,張口咬住了少女的下唇,輕舔吮吸。神穀千鶴驚訝地微張著嘴,赤司征十郎見有了可乘之機,柔軟的舌頭滑進了腔室,毫無技術含量地肆意攪蕩。

  多虧了這股生澀的技巧,神穀千鶴終於從「征主動吻我了」這個驚喜中回過神了。

  對於現在的情況,神穀千鶴唯一的反應就是——吻回去。

  「唔嗯……」

  唇齒交纏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讓人忍不住心神蕩漾。有時候,這種感覺會激起一股異常的衝動,眾人稱之為——荷爾蒙。

  也就是,變得十分想做。

  「千……」

  小貓般,讓人忍不住愛撫的嗚咽聲,被強制性吞下去,側坐著的姿勢變成了平躺,雙手被高舉過頭頂,雙腿輕蹭,少年優美的人魚線呈現在神穀千鶴的眼前。

  高冷完美,嚴厲強勢,看上去十分溫柔,實際上卻疏離無比的,帝光乃至洛山難攻不落的高嶺之花。

  這便是旁人對赤司征十郎其人的評價,禮數周全,完美強大,行事雷厲風行,讓人挑不出任何錯誤,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神穀千鶴眼神複雜,有憐惜,更有自豪——

  這是……她的少年啊。

  「My lover, your eyes are as bright as red agate.(我的愛人,你的眼睛如同紅瑪瑙一般璀璨。)」

  「Your ecstasy makes me unforgettable.(你那銷/魂滋味使我難忘。)」

  「My boy,Your love is the pursuit of my life.(我的男孩,你的愛情是我一生的追求。)」

  又來了,又是這個聲音。赤司征十郎眼角發紅,溢出幾滴生理鹽水,從神穀千鶴的角度來看,可以看到薔薇發色的少年睜著濕漉漉的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就像兔子一樣。

  正是這幅姿態,讓她堅信赤司征十郎是愛著神穀千鶴的。這個少年,只會對她一個人,露出這般軟糯的模樣。

  赤司征十郎偏過頭,任由少女在他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印記。他發出一陣難耐地喘息,雙眼迷蒙。

  「千……我,想做……」

  在神穀千鶴面前,赤司征十郎永遠是誠實的,神穀千鶴也會因為赤司征十郎的誠實,一而再再而三地遷就他。

  他們之前一直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一個原因是神穀千鶴想把第二次(第一次在第三章就沒了)留在他們未來的婚禮上,另一個原因是他們還沒有成年,禁不起逗弄。

  「你確定?」

  神穀千鶴遲疑地問道,三年前的記憶還歷歷在目,她怕赤司征十郎後悔,後悔和她在一起。

  「嗯……」

  赤司征十郎的臉紅紅的,輕輕地點了點頭。要真說後悔,也應該是神穀千鶴吧,畢竟性別差異擺在那裡,吃虧的總是女生不是嗎?

  然後,他就明白了什麼叫做悔不當初。

  「夠了……」

  「嗯……不要了……」

  「慢一點……」

  「輕……嘶!」

  第二天清醒過來的赤司征十郎只想把自己悶死在枕頭裡,他死也不會承認這些羞恥的聲音會是他發出來的!!!

  「叮咚——」

  第二天的補習開始了,神穀千鶴正在做早餐,赤司征十郎只好自己起身去開門。

  「早上好啊,小赤司。」

  「小征早安。」

  今天依舊是洛山高校和「奇跡的世代」先到,赤司征十郎挑眉,一點也不客氣地道。

  「稍微給我安分點,會客室昨天你們已經去過了,自己認路。我還要去吃早餐,黛前輩先自己複習吧,其他人和昨天一樣。」

  說完,他便離開了,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覷。

  「我們……先去補習吧。」

  「說、說得也是呢……哈哈……」

  他們都不由自主地忽視了赤司征十郎脖頸上形狀奇異的紅痕。

  ——————青梅竹馬——————

  「黛前輩,請問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考上洛山的嗎?」

  再一次為自己部員奇葩的腦回路嚇到,赤司征十郎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哦……對了!」

  赤司征十郎起身,拿起那本昨天晚上神穀千鶴給他的練習冊,問道。

  「昨天整理房間的時候發現了一本練習冊,名字叫宮本麻美,是你們之中誰的嗎?」

  「哦哦,我的我的!」

  黃瀨涼太抱歉地笑笑,接過練習冊,笑得蠢萌蠢萌地道。

  「宮本桑明天就要轉走了,她說這是她留給我的紀念呢∼」

  「哦。」

  赤司征十郎點點頭,沒有在意。

  赤司征十郎卻不知道,這個他沒有在意的女生,會在他和神穀千鶴的未來掀起多大的風波。                        

作者有話要說:

  原創女配即將上線,請大家準備好義大利炮!!!

  崩壞劇情即將開虐,玻璃心的孩子們最好跳過哦!

  劇透:

  神穀千鶴:「I'm crazy, you will only let me as the Tamagawa River silt as trampling.(我真是瘋了,才任由你將我當做多摩川河底的淤泥一樣踐踏。)」

  ……

  佐藤管家:「還請赤司家少爺回去吧,我們家小姐不見客。」

  ……

  神穀毅雄:「呵,你不知道嗎,早在三分鐘前,千鶴已經踏上了去往美國的航班。」

  ……

  赤司征臣:「征十郎,你認為她那高傲的頭顱會為你低下第二次嗎?」


風雨滿樓

☆、沉默呼嘯

  沉默呼嘯

  「大家好,我是來自海常的轉校生,宮本麻美,請大家多多指教。」

  洛山高校一年A班今天迎來了一位轉校生,赤司征十郎原本沒多大興趣,聽到名字後覺得有些耳熟,不就是昨天千提到的那個女的嗎?!

  抬眼看去,一名笑容可掬的少女站在講臺上作著自我介紹。

  微卷的海藍色長髮,天青色的雙眸,微微上揚的唇線,眼角還鑲著一顆美人痣,典型的美女。

  不得不說她的禮儀簡直到了一種教科書的標準,就連赤司征十郎也很難挑出差錯。

  這個女人不簡單。

  這就是赤司征十郎對宮本麻美的第一印象,但是,沒過多久,他對這個女生的想法就變了。

  「宮本同學的座位……你就坐在赤司同學的後面吧,赤司同學麻煩示意一下。」

  赤司征十郎舉起手,看著宮本麻美向自己走來時,他皺了皺眉:她的眼神……不對勁。

  勢在必得、像是在看囊中之物的目光,令赤司征十郎這種定力十足的人都不由心頭火起,要不是在課堂上,在學校裡他必須要維持一個繼承人的風範,他早就一剪刀戳瞎她的眼睛了。

  赤司征十郎對宮本麻美的第一印象:不簡單。第二印象……

  ——噁心,無比的噁心!

  矜持,一定要矜持!宮本麻美暗暗握拳,赤隊遲早是自己的,不要急。卻沒有想到自己的眼神已經暴露了自己的野心。

  但是……這個時候的赤隊不應該是第二人格的僕赤嗎,他的眼睛,都是紅色的啊。宮本麻美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赤司征十郎的左眼,她自以為自己的行為很隱蔽,殊不知她的動作已經全部落入赤司征十郎的眼裡。

  難道她也是重生的?赤司征十郎抿嘴,自己能夠重生,他人也一樣啊。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重生的,稍微有些自知之明他也可以縱容這個女人偶爾的冒犯。

  「你好,赤司君,我是宮本麻美,以後請多多指教。」

  宮本麻美開口的一瞬間,赤司征十郎的神情變得有些恍惚,雖然很快就回過神來,但也足夠他警惕了,這究竟是什麼能力!?

  不同於天帝之眼,或者むzoneめ的技能,完全可以在生活中自由運用,靠語音來蠱惑人心嗎?

  他秉持著禮儀跟她打了個招呼,便不再理會。洛山的硬體設施很好,不用擔心第一天上課沒有教科書這種低級錯誤,也就避免了宮本麻美與赤司征十郎不必要的交流,這著實讓他松了口氣。

  還是我家千好。赤司征十郎默默地想著,整節課表面上認真聽課其實已經神遊天外地度過了。

  「宮本同學,這是社團申請表,請選擇你想加入的社團。」

  赤司征十郎將表格遞給宮本麻美,他必須做好班長的職務,更何況他還是學生會長,每個社團申請都要經過他同意。

  看著宮本麻美一臉故作矜持地苦惱糾結,赤司征十郎的內心已經有些不耐了,他現在只想揪起她的衣領吼上一句不要在裝了好嗎?!!他都已經看見這個女人往籃球部的位置看了好幾眼了!

  「嗯……那就籃球部吧。」

  似乎是察覺到了赤司征十郎的不耐煩,宮本麻美終於沒有再磨磨嘰嘰的了,非常爽快地在籃球部的位置劃了個勾。

  赤司征十郎保持著優雅的笑容將申請表接了過來,看了一眼,當著她的面將那張紙揉成一團,往後一扔,精准無比地丟進了垃圾桶,重新抽出了一張申請表。

  「宮本同學是不是視力不好,你剛剛填的是男子籃球部,還是我來幫你填吧。」

  宮本麻美本來看著他的動作還有些惱怒,聽完之後就只剩下滿滿的驚慌,她擺擺手,急忙道。

  「不用了,我要進的就是男子籃球部,我打算當籃球部的經理。」

  赤司征十郎不由在暗地裡磨牙,他當然知道她要進男子籃球部,礙著面子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

  算了,反正宮本家也是赤司家的合作夥伴之一,現在鬧僵了可不好,思來想去還是把她留下了。

  既然進了籃球部,不表現出她的過人之處怎麼行。赤司征十郎的算盤打得叮噹響。

  可出乎意料的是,宮本麻美意外的能力強大。

  「征君,這是我為籃球部的各位統計出的資料,第二章是我根據情況擅自安排的訓練計畫。」

  宮本麻美將表格遞給赤司征十郎,表情羞怯。赤司征十郎眼角抽搐,默默地接過記分表。

  征君你個大頭鬼的征君!宮本家大小姐的矜持去哪了!?

  赤司征十郎,現年十六歲,洛山高校高一生,在高一時期就成為了洛山高校的學生會長以及籃球部部長,是一位溫和疏離的貴公子。

  目前看上去在心裡已經破功了無數次了。赤司征十郎的內心仿佛化身為了咆哮馬,要是有讀心術的人聽見了估計都會忍不住為他掬一把辛酸淚【路過的齊神:我兄弟最近貌似時運不濟啊……】

  還是早點結束去找千尋找安慰吧……by心累的赤司部長。

  ……

  「訓練結束,今天你們倒是出乎意料地乖呢,居然沒有人要加倍訓練。」雖然也省了他不少時間就對了。

  還不是因為上次合宿帶給他們的衝擊太大,全都規規矩矩地完成了訓練。

  「嘖。」

  宮本麻美暗嘁一聲,還以為能和赤隊多相處一段時間的,沒想到洛山的隊員這麼老實,和海常高校他們那群傢伙完全不一樣呢。

  說到海常……涼太最近好像對她冷淡了不少呢,是不是應該多發些資訊親近親近呢?她可是立志要在黑籃闖出一片天的女人。

  「千……嗯,我知道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赤司征十郎咬牙,本來以為已經等急了的傢伙居然摸準時間打電話給他說要回一趟本家……這傢伙,稍微有點身為女朋友(?)的自覺啊!

  結果我們可憐的赤司征十郎大人就這樣,將要「獨守空房」整整兩個月。

  雖然他們經常煲電話 粥就是了……

  「所以,這就是您特地將我從別墅召回本家的原因嗎?父親大人。」

  神穀千鶴難得地換上了和服,要知道她從美國回來之後就在沒有碰那些女性化的衣服了,基本上都是些果決幹練的服裝和校服。

  現在,卻因為父親的命令換上了久違的和服,和一個不知道打哪來的男生待在一起。

  相親。

  家族聯姻。

  這是她最厭惡的詞彙了,她明明已經有要共度一生的人了,為什麼還要給他們兩個人的中間使絆子呢?

  神穀毅雄歎了口氣,他也很無奈啊!像他這種女兒控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情嘛,這是竹取家硬塞過來的啊嚶嚶嚶QAQ

  「您好,神谷小姐,在下是竹取家的繼承人,竹取浩吾。」

  竹取浩吾這麼說著,向她鞠了一個躬,看上去倒是禮儀周全。

  神穀千鶴歎了口氣,回了一個相同的鞠躬禮,道。

  「我很抱歉,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神穀毅雄退出了這段談話,小輩們的交流,他還是不要摻合的好。

  神穀千鶴看著已經識相出了房門的父親大人離開後,又轉過頭對著竹取浩吾道。

  「所以,我們就按照長輩們的意願,吃頓飯,做個普通朋友,可以嗎?我相信你的長輩們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的。」

  竹取家的目的只不過是和神穀家打好關係而已,不論是成為戀人還是朋友都無所謂,只要有點交情就夠了。

  「嗯……抱歉,還要你幫我演這麼一場戲。」

  竹取浩吾有些愧疚,他也不是自願來到神穀家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神穀千鶴很像,都是那種不願意被名為「家族」的枷鎖束縛的類型。

  「沒關係,以後還請竹取家多多關照。」

  如果是她個人的話她也不介意甩了人家的面子,不過如果還附加了家族的籌碼的話,她也不得不考慮一下言行舉止。

  ……

  兩人默默地在餐廳吃了頓飯,然後又在會客室裡面聊了一下午。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說了什麼,但從他們的神色來看,不論是自己還是對方,都特別滿意這次談話的結果。

  「千鶴啊……你認為這個竹取浩吾怎麼樣?」

  神穀毅雄看著女兒滿意的神色,有些摸不准她的想法。

  雖然他很討厭那個搶走他寶貝閨女的姓赤司的小鬼,但不得不說他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女婿,而且那一片真心也非常明顯。而竹取浩吾不一樣,他家族勢力雖然小,但也不弱,和他們神穀家還有點差距,嫁過去也不用擔心遭到虐待之類的事情。

  至於作為第一家族的赤司家,呵,神穀毅雄冷笑一聲,他們神穀家還沒有弱到要攀附其他家族才能生存的地步。

  神穀千鶴坐在辦公椅上,她最近這段時間都沒有辦公了,檔全都丟到了神穀毅雄這兒。

  苦惱地撐著下巴,檔的批閱速度倒是一點也不含糊。

  「唉……」

  這麼快就開始想念你了啊,征。                        

作者有話要說:

  高中生活開始了,估計會很忙。

  更新可能會很慢,但絕不會坑,還希望小天使們能夠相信我QAQ

  因為手機會被沒收,所以我也不敢確定更新速度,只要拿到手機我就會努力更新的,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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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呼嘯

  沉默呼嘯

  「赤神集團,謝謝!」

  隨便打了一輛車,神穀千鶴來到了自己在日本分公司的總部。

  「麻煩找下平田總裁。」

  她這麼說著,卻收到了前臺小姐一臉鄙夷不屑的目光。

  「預約了嗎?」

  神穀千鶴有些不滿地皺眉,就正常情況來說,她的臉就是最好的識別器了。說句老實話,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連自己頂頭上司都不認識的員工呢。

  不過,就著可能自己很少來,而且電視與真人也有些許差異的想法,神穀千鶴還是決定再給她一次機會,神穀千鶴好心地道。

  「我不用預約,麻煩你告訴我他的辦公室怎麼走。」

  「做夢!」

  前臺小姐輕哼一聲,從抽屜裡拿出一盒指甲油,慢條斯理地塗了起來。

  「像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想要麻雀變鳳凰,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前臺小姐啐了一聲,尖聲嚷嚷道:「保安呢?保安——!!」

  保安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殷勤地朝著前臺小姐笑笑,看著神穀千鶴與她對峙的情形,滿腹疑惑:「長澤小姐,發生了什麼嗎?」

  「這個女人!」

  前臺小姐,也就是長澤惠子指著神穀千鶴,抬著下巴,輕蔑地道:「她想要勾/引我們的副社長,把她給我拖出去!」

  說來也巧,這個保安也不是什麼喜歡看新聞的人,所以也沒有認出面前這個少女就是他們的董事長兼CEO——神穀千鶴。

  也是,誰能想到堂堂赤神集團的首席執行官會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呢。

  保安也不是蠢的,神穀千鶴那一身衣服看上去平平無奇,但絕對價值不菲,更何況他的職業道德不允許他做出有違原則的行為。

  他走到神穀千鶴面前,態度倒是蠻有禮貌的。

  「小姐,麻煩你出去吧,沒有預約的話,副社長誰也不會見的。」

  隨後,他又小聲地說了一句:「這位是長澤家的大小姐,您得罪她的話會很麻煩的。」態度倒是挺有禮貌的。

  這人倒是好心。神穀千鶴有些詫異地挑眉,剛剛看他那一副殷勤的樣子,她還以為是和這個女人一樣的貨色呢。看來也只不過是一種生存手段罷了,不過十分堅持原則,她不討厭這種人。

  盯著長澤惠子要把她吃了一般的目光,神穀千鶴輕輕地搖了搖頭,對著保安安慰性地笑了笑。

  「謝謝,不過不用了。」

  她並不討厭這種人,相反,還十分欣賞。這種人,擁有與生俱來的外交技能,好好發掘就可以成為撐起一個集團外交的支柱。

  神穀千鶴拿出手機,撥打了平田的電話:「給你一分鐘,趕緊給我滾下來。」

  結果,半分鐘不到,一個衣衫不整、明顯剛睡醒的平田正吾從電梯走了出來,盯著眾人不可置信的目光,平田正吾低下頭。

  「BOSS,您怎麼過來了?」

  平田正吾有些頭疼,沒想到他家BOSS今天居然會過來,他還以為她腦子裡只剩下如何和她的男朋友你儂我儂了。

  #來自下屬的深沉怨念#

  神穀千鶴可不管他心裡又在腦補什麼,反正多說話也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話說回來……神穀千鶴看向長澤惠子,這裡還有個麻煩沒有解決呢。

  長澤惠子在聽到平田正吾那一聲「BOSS」時整張臉刷地就變白了,誰能告訴她,這個明顯只是個高中生的女生為什麼會是他們的董事長?!

  保安也是一臉震驚,隨後又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幸好剛剛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不然他這個保安的位置怕是要保不住了。

  要知道,在赤神集團工作的人,哪怕只是一個清潔工的工資,都要比一般普通白領兩個月的薪水多得多。

  所以赤神集團對每一位員工的選拔要求都特別的高,光是學歷都要大學以上,至少懂得三種語言——日語英語以及任何一種較普遍的外語。

  保安默默地回想了一下自已以前與一堆軍校畢業或者懂得講四五門語言的碩士搶一個小小的保安職位過五關斬六將時的場景,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怎麼,我來我自己的公司不是很正常嗎?」

  神穀千鶴斜覷了平田正吾一眼,涼涼地諷刺道:「這不,偷懶被我發現了吧。」

  平田正吾:「……我就只睡過這一次。」結果他家董事長就來玩了個突擊檢查。

  「算了,下不為例。」

  神穀千鶴翻了個白眼,往長澤惠子那邊呶呶嘴。

  「你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這位長澤家的千金為什麼會到我們集團來做一個小小的前臺小姐呢?」

  平田正吾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內心崩潰——這不是幾天來一直在追求他的那個公主病大小姐嘛?!

  「BOSS,我冤枉啊!」

  平田正吾欲哭無淚地道:「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我們的前臺接待啊!我也不想的嚶嚶嚶QAQ」

  他就說為什麼這傢伙總是把時間抓得這麼准,敢情是做了他們公司的前臺嗎?!

  而其他人則是被他們向來一副冷酷無情的業界精英模樣的總裁大人委屈求放過的表情嚇到了,要知道平田正吾可是以性格嚴謹而出名的。

  「魅力見長啊,小正吾。」

  神穀千鶴拍拍平田正吾的肩膀,輕笑道。

  以前她在美國時,最喜歡和下屬們討論的就是平田的戀愛問題了。

  美國人大多都很奔放,樣貌出色的平田正吾無疑成為了美國女人們共同追求的對象,天天到公司排著隊跟他表白呢。

  平田正吾今年二十七,正是戀愛的好時期,可惜人家根本沒有談戀愛的心思,來一個掛一個,來兩個掛一雙。

  每次一問他為什麼要拒絕她們的時候,他的眼神總是黯淡的可怕,也不知道是想到了那個女人。

  「有時間趕緊找個女的談場戀愛吧,被前女友甩了之後產生了心理陰影的小正吾,哦,男的也行,我不會歧視你的。」

  神穀千鶴聳了聳肩,決定不摻和副手的戀愛問題。

  「我在辦公室等你,快點給我把事情解決了,我還有幾件事要跟你說。哦對了,把那個保安也帶上。」

  平田正吾默默地看著自家BOSS按下電梯,面無表情地回過了頭。

  「長澤小姐,請你乖乖回去做你父母的掌上明珠,赤神集團不適合你,你也不適合做前臺接待。」

  平田從口袋裡取出他的平光眼鏡,冷酷的氣勢撲面而來。

  ——「當然,你也不配做前臺接待。」

  「至於你……」平田正吾糾結地盯著保安,歎了口氣:「跟我來吧。」

  ——————青梅竹馬——————

  「從上所述,我決定讓竹取浩吾到這裡來實習一下,如果能力不錯的話,我覺得神穀家和竹取家合作也不錯。」

  神穀千鶴坐在辦公椅上,胳膊放在桌子上,雙手交叉掩在嘴前。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她工作的動作習慣,神穀千鶴一旦擺出這種姿態,就是絕對的公事公辦,不會有一點私情。

  「另外,關於這個保安……」神穀千鶴的眼睛稍稍眯了一下,問道:「你的名字?」

  「在、在下名叫高山信,很榮幸見到您!」

  高山信的臉龐有些發紅,他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這麼高地位的大人物呢,想想就激動,這些人都是他崇拜的物件啊!

  然後,他就聽見了仿佛從天外傳來的喜訊。那是之後他無數次回想,一生都難以忘記的,他人生的轉捩點。

  ——「你很有才能。」

  「我覺得你可以到外交部實習一下,那裡應該很適合你。」

  神穀千鶴悠悠地道:「當然,經驗什麼的你完全不用擔心,就按你想的去做吧,我的眼光可從來沒有出錯過。」

  說不準,不出半年,就能在關於分公司推銷政策上看到他了呢。神穀千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平田正吾倒是一貫的面無表情,倒不是因為什麼不屑瞧不起之類的,而是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神穀千鶴時不時地提拔人。

  要真說起來的話,他也是神穀千鶴一手提拔上來的呢。

  反正這些人後來全都成為了數一數二大人物,要麼就是脫離公司自己立業發展成一方巨賈,要麼就是現在已經成為公司的得力幹將或者待在董事會裡頭了。

  而且他們無一例外的,對神穀千鶴忠心耿耿到了極致,在巨賈的企業裡,神穀千鶴掌握了至少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可以說是神穀千鶴的另一方面的勢力也不為過;而還在公司裡面的,不論神穀千鶴做什麼,他們都會毫不遲疑地支援,相信她一定是對的,例如平田正吾。

  神穀千鶴用人的標準只有兩個——守原則,重情義。

  「好了,沒事就下去吧,看來有很多文件要批呢。」

  神穀千鶴看著快要堆積成山的文件,忍不住吐槽:「你就不能幫我簽一下嘛?!」

  「BOSS,容我說一句,您還有沒有作為董事長的覺悟了。再這麼下去,公司遲早得被您……」

  他默默地把「整垮」兩個字咽下去,赤神集團的情況,他可以說是最瞭解的了,他還不想被打臉,蟹蟹。

  「嘛,你先下去吧,我會弄好的。」

  神穀千鶴揮揮手,開始處理檔。然後,平田正吾就看到了文件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下降。

  ——BOSS的手速又快了不少。

  平田正吾欣慰地退了下去,看來他家BOSS心裡還是有這個公司的,感慨地舒了口氣,他總算可以放點心了。

  天真可愛的總裁大人還是沒有瞭解到他家董事長的腦回路,其實神穀千鶴心裡面想的呢,十分的簡單。

  公司可不能垮,她還得賺更多的錢啊。

  她還要養征呢。                        

作者有話要說:

  董事長:公司董事會主席,是公司的老大。

  CEO:首席執行長與首席執行官的英文縮寫,是一個企業集團,財閥或行政單位中的最高行政負責人,是公司政策執行機構的最高負責人,通常由董事長兼任。

  總裁:僅次於CEO的第二號行政負責人,所以總是裁人。一般由CEO兼任,只不過這裡的神穀千鶴不喜歡關那麼多,所以把這個位置交給了平田正吾。


☆、沉默呼嘯

  沉默呼嘯

  「好煩啊!」

  神穀千鶴趴在辦公桌上,不滿地埋怨道,她真的好想跟征在一起嚶嚶嚶QAQ

  結果就是這個欲、求、不、滿的人還是耐不住寂寞打了個電話過去。

  「嘟嘟……莫西莫西,這裡是宮本麻美,赤司部長現在正在進行練習賽中,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可以代您傳達。」

  接電話的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神穀千鶴挑眉,洛山的籃球部她記得上個星期還只有男生吧,這麼快就進了女生嗎?

  不過這並不是她的關注重點:「啊,抱歉,還請您在他打完之後記得回個電話給我,謝謝。」

  「啊……嗯,我會轉告赤司部長的。」

  那邊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奇怪,神穀千鶴皺了皺眉,既然自己已經達到目的了,也就沒必要再閒扯下去了,正準備掛斷電話時,猛地聽見了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那個人的聲音。

  「麻美,怎麼了?」

  「啊,部長,好像是您女朋友的電話。」

  女生的聲音充滿了調侃。

  看來他已經打完了,神穀千鶴眼底浮現出笑意,正準備開口喚他的名字時,赤司征十郎說話了。

  「不是女朋友。」

  「唉?」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隨即,電話就被掛斷了。

  神穀千鶴手一松,手機摔落在地上,而她卻無法給出任何反應。神穀千鶴怔愣在原地,剛剛征說的無關緊要的人……是她嗎?

  洛山籃球部。

  這裡並沒有神穀千鶴想像中的場景,有著海藍色長髮的少女拿著手機笑得優雅,天青色雙眸裡卻透露著惡毒的光芒。

  太棒了……

  宮本麻美穿越後,擁有兩個能力:變聲和魅力。

  變聲就是可以模仿任何人的聲音,而魅力則是能夠輕而易舉獲得人們的好感度。

  以前宮本麻美一直以為變聲這個能力沒什麼用,現在想來,還真是走運。

  一步一步摧毀他們的信任,讓他們分手,自己在乘虛而入。雖然有些下作,但只要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宮本麻美刪除了這次的通話記錄,不動聲色地將赤司征十郎的手機放回原地。然後趕在赤司征十郎回來之前躲開,遠遠地觀望,直到赤司征十郎打完比賽回來,一如既往地查看消息提示,然後失望地移開目光,她才一蹦一跳地遠去。

  只是,嘴角揚起的詭異弧度卻怎麼也降不下來。

  是夜。

  神穀千鶴拿著手機,輾轉反側,睡不著。赤司征十郎的話語一遍遍地在她腦海中回蕩。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無關緊要的人……而已嗎?

  那為什麼當初還要向她表白,和她在一起呢?她明明那麼愛他,恨不得把所有的好東西全部獻到他手上,為什麼……?

  「幫幫我啊……征……」

  ————青梅竹馬————

  在那之後,神穀千鶴又陸陸續續地打了幾回赤司征十郎的電話,基本上都是那個女生接的電話,最後一次,那個女生說——

  「抱歉啊,部長說以後接到你的電話就直接掛掉,麻煩你以後還是不要打過來了。」

  說句老實話,要不是因為是不是就會聽到赤司征十郎冷淡的聲音,神穀千鶴基本上是一個字也不會信的。可是,事實就擺在這裡了,她還能怎樣?

  神穀千鶴攥緊了手機,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拿起一看,來電顯示赫然是剛剛和自己打過去的那人一樣的名字。

  「莫西莫西,這裡是神穀千鶴。」

  冷淡無比的聲音,赤司征十郎暗道一聲不妙,要不是他覺得最近一直不對勁,今天特地提早結束訓練趕回休息室,可能就發現不了這個女人幹得好事了。

  將旁邊臉色慘白的宮本麻美丟出門外,鎖上門,赤司征十郎深呼吸一口氣,用出了自己百試百靈的軟糯聲音:「千∼」

  「……嗯?有什麼事嗎?」

  反應……超冷淡!

  赤司征十郎陷入了深刻的反思,他就說嘛,千怎麼可能那麼長時間不聯繫他。

  不過這次也有他自己的緣故啦,要不是他賭氣一直不主動聯繫她的話事情估計也不會變成這樣子了。

  「啊……阿諾,」赤司征十郎乾巴巴地道:「之前……的事情……」

  「我沒有放在心上,如果你想分手的話就分吧,不會影響神穀家和赤司家的關係的。」

  「不是啊!那些話不是我說的!」

  「嘟嘟……」

  回復他的是一串忙音,赤司征十郎的冷汗都要滴下來了,誰能告訴他那個女人究竟對神穀千鶴說了什麼?!

  第二天,神穀千鶴就在公司樓下看到了神色焦急的赤司征十郎。

  「千!」

  「……征?」

  稱呼沒變,還有救!

  赤司征十郎顧不得神穀公司裡面一群探頭探腦的員工,直接不由分說地抓住神穀千鶴的手腕向隱蔽一點的地方走去。

  神穀千鶴給同樣眼冒八卦之光的平田正吾使了個眼色,某下屬抖了兩抖,自覺地將想看董事長熱鬧的人們遣散開來。

  「千,你聽我說。」赤司征十郎斟酌了一下語氣,道:「之前和你說話的不是我,是我們籃球部的前經理。」

  不知道是有意無意,他著重強調了一下這個「前」字。

  「嗯,然後呢?」

  神穀千鶴也不是蠢得,看赤司征十郎這個樣子也知道他們之間估計是有些什麼誤會,不過這也不妨礙赤司征十郎主動打電話吧,她可不相信這個小沒良心的會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把手機放在別人那裡。

  赤司征十郎看著反應更慌了,不是吧真生氣了?!

  「我可是受了整整一個星期的冷待遇哦。」神穀千鶴挑眉道:「不覺得應該好好補償我嗎?」

  還多虧了赤司征十郎把她拉到這麼偏僻的角落來,做某些事情真是在方便不過了不是嗎?

  神穀千鶴顯然不是什麼懂得客氣的人,相反,她十分粗暴地啃上了赤司征十郎的唇瓣。

  赤司征十郎這時也不敢反抗,不過既然不能反抗,那便只好享受。

  「千……」

  赤司征十郎呢喃著,環著少女的脖子,卻遲遲不肯閉上眼睛,差一點,差一點,他就要失去千了想到這裡,他的眼眶又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別哭。」與神穀千鶴不耐煩的語氣截然相反的是她逐漸變溫柔的動作。

  神穀千鶴用手掌托住赤司征十郎的後腦勺,退開,又覆上,用舌尖描摹著少年優美的唇線,劃過他微張的唇瓣,一點一點,溫柔又不容抗拒地攻略城池。

  腰間突兀地出現一抹涼意,又被溫熱覆蓋,神穀千鶴順著少年的脊樑骨,慢慢地掀開的他的上衣。

  赤司征十郎猛然想起這是在公司外面,抓住神穀千鶴的手,目光懇求。

  「千,有人……」

  「乖,聽話。」神谷千鶴完全無視了赤司征十郎這一點輕微的反抗,另一隻手已經探入了少年的褲子。

  「這裡只有我們兩個,沒關係。」

  神穀千鶴變本加厲,欺身上前,兩人原本就只有一點點的距離瞬間變成了零。

  昏暗的深巷口,不少的行人從外面走過,如果有人往裡走一點,豎起耳朵聽,就會聽見曖昧的喘息交流的聲音。

  「千……不行……」

  「小聲點,你想要外面的人都聽見嗎?」

  「嗚……」

  「你轉過去,我們快點結束。」

  「……嗯。」

  赤司征十郎有史以來第一次討厭自己有這麼強的持久力,羞恥與欲望交織著,逼得他頭皮發麻。

  「你贏了。」

  在釋放的那一刻,神穀千鶴湊到赤司征十郎的耳邊,輕輕地吹氣。

  「我承認,我確實放不下你了——赤司征十郎。」

  這是神穀千鶴第一次念他的名字,帶著一種奇怪的韻味,像羽毛,又像貓的爪子,時不時地撓一下,勾得人骨子裡發癢。

  可赤司征十郎卻沒有心情關注這個,他已經站不起來了,雙腿發軟。要不是被神穀千鶴半摟著,他估計就要當場倒下去了。

  赤司征十郎默默看了眼神清氣爽的某人,可恥地慫了。

  「……千,我站不起來。」委屈巴巴。

  「呃……抱歉。」

  說句老實話,其實神穀千鶴挺想再來一遍的,只是礙于自己男朋友的身體狀況,不得不遺憾地點到即止。

  像征剛剛那種享受又忍耐的,看上去要哭出來的表情,神穀千鶴真是恨不得再給他添把火,直接把他欺負到哭。

  雖然心裡有著這種想法,神穀千鶴表面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正經。

  神穀千鶴將風衣脫下,把他披到赤司征十郎的身上,打橫抱起——公主抱。


☆、沉默呼嘯

  沉默呼嘯

  今天赤神公司的人感覺自己仿佛進入了一個玄幻的世界。

  天呐擼!他們看見了什麼?!

  他們冷酷無情、傳說中男女不吃的董事長,居然公主抱著一個男生進了——辦公室!

  「喂喂,你看那個紅色的頭髮,整個日本也就那個家族有了吧?」

  「真的假的?!難道傳聞中說的是真的?」

  「什麼傳聞?」

  「你知道我們董事長是從美國留學回來的吧。」

  「嗯,這個大家都知道啊,有什麼不對嗎?」

  「那你知不知道她回國的那天在新聞發佈會上說了什麼?」

  「額……那天我家斷網了。」

  「難怪你不知道。她說她這次回國是因為原本就只進修三年,時間一到自然回來了」

  「這不是很正常嗎?」

  「哎呀!你不要打斷我的話!」

  「……你繼續,繼續哈。」

  「哼╭(╯^╰)╮她還說——她是來看她的愛人的!」

  「嚇!」

  「被嚇到了吧!後面她還說:『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在看這個直播,但是我還是想說一句……征,我回來了』。你說這代表了什麼?」

  「代表什麼?」

  「這只代表一件事,我們董事長的愛人就是……」

  「赤司征十郎!」

  在赤司征十郎和神穀千鶴毫無所覺的情況下,赤司征十郎的「神谷社長的愛人」的馬甲已經被扒了下來,現在赤神公司內部論壇已經完、全、炸、掉、了!

  我家有個歐尼醬:我今天好像看到董事長某個不為人知的秘密む附圖めむ附圖めむ附圖め

  第一張是神穀千鶴看到赤司征十郎的時候他們遙遙對望的場景,第二張是神穀千鶴順從地被赤司征十郎拉走的場景,第三張是神穀千鶴抱著赤司征十郎面不改色地進入辦公室的場景。

  1L 小梨子:嗷嗷嗷我看到了什麼?!赤司家的少爺嬌羞臉!!!む附圖めむ附圖め

  2L 我愛總裁:我以前有幸在一次宴會看到過那個赤司少爺,那高冷的……嘖嘖。

  3L 我家有個歐尼醬:你們難道一點都不在意董事長嗎?看看董事長那春風得意的樣子。む附圖め

  4L LS你說得對:看我名字。

  5L 萌小新:……萌新瑟瑟發抖。

  6L 我愛扒皮:樓上滾粗,這是你這個月第一百六十二次說這句話了。

  7L 董事長的保姆む管理員め:BOSS是能進論壇的,你們說話都注意點。

  8L 萌小新:總裁嗷嗷嗷,我三年來第一次看見總裁發評論嗷嗷嗷!!!

  9L 我愛扒皮:……萌小新你暴露了。

  10L 小梨子む樓主め:圍觀總裁。

  11L 奈美我愛你:圍觀+1

  12L 我愛扒皮:+2

  13L 千的愛人む小吧主め:+3

  14L 我家有個歐尼醬:+4……臥槽我看到了什麼?!

  15L 董事長む吧主め:征,別鬧@千的愛人

  隨即,這個含有兩個當事人發言的帖子瞬間被頂上了熱搜第一名。

  「千∼他們說我們很配哦∼」

  「嗯。」她也是這麼想的。

  赤司征十郎把玩著神穀千鶴的手機,對著神穀千鶴和自己來了個自拍。

  神穀千鶴哪能看不出來他的打算,也只能無奈地點點他的額頭。

  「你啊你……」

  「千你最好了∼」

  #撒嬌技術哪家強,京都洛山征十郎#

  算了,這次先放過你。默默地給赤司征十郎按摩的神穀千鶴恨恨想著。下次絕對讓他一個星期下不了床!

  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將到來的悲劇命運的赤司征十郎正在玩手機玩得不亦樂乎。

  董事長む吧主め:我和我的愛人む附圖め

  圖中少女的表情還有點懵,赤發少年躺在沙發上笑得燦爛,從神穀千鶴的動作來看她正在給少年做按摩。明明擺著一張高冷禁/欲的臉,眼神卻是火熱無比。

  很顯然,這個帖子讓論壇再一次……沸騰了!

  2L 怪蜀黍滾粗:夫人啊!BOSS夫人發話了!

  3L 甜品萬歲:什麼夫人,人家是男的!

  4L 推理帝:你們難道沒發現這位大少爺是用的董事長的ID嗎?

  5L 河神:……正妻啊!這絕對是正妻啊!

  6L 甜品萬歲:都說了人家是男的,應該叫正夫!

  7L 向正夫致敬:已改名。

  8L 向正夫低頭:改名 1

  9L 向正夫鞠躬:我原本是吃總裁董事長的,看到此等福利,我……屈服了。改名 2

  10L 總裁在上:我這輩子只吃平千!

  11L 董事長的保姆む管理員め:那你估計這輩子都吃不到了。

  12L 甜品萬歲:總裁你變了,你平時根本不逛論壇的!

  13L 向正夫低頭:看看正夫大人用的是誰的ID吧@總裁在上

  14L 向正夫低頭:霧草總裁怎麼來了?!!!

  15L 總裁在上:傻了吧@向正夫低頭

  16L 董事長的保姆む管理員め:老實點@總裁在上

  17L 董事長む吧主めむ樓主め:你們真有趣,再給你們一個福利要不要?む附圖めむ附圖め

  這次是神穀千鶴的頭髮被一隻手撩起,露出雪白的後頸的樣子,以及發簪戴上之後的完成體。神穀千鶴還被描了眼線,塗了口紅,無奈地笑著。

  18L 推理帝:看來董事長已經認命了……

  19L 甜品萬歲:手機和ID全交出去了,還給了個小吧主的頭銜……我決定吃這一對了!

  20L 向正夫致敬:同吃+1

  21L 向正夫鞠躬: 2

  22L 向正夫低頭: 3

  ……

  「嗯……平千?總裁和董事長?」

  赤司征十郎晃晃手機,似笑非笑地看著神穀千鶴,眼裡滿滿的「從實招來」。

  「那群員工沒事幹,說著玩的。」

  神穀千鶴無奈地道,摸摸赤司征十郎的頭。

  「我喜歡誰,你最清楚不是嗎?」

  那倒也是。赤司征十郎點點頭,把手機還給神穀千鶴,閉上眼。

  「我先睡了。」

  「嗯。」

  確認赤司征十郎確實睡著了之後,神穀千鶴打開手機,翻到之前的帖子,裡面依舊吵得熱火朝天。

  285L 總裁在上:平千是王道!

  286L 董事長む吧主めむ樓主め:工資不想要了?@總裁在上

  287L 向正夫低頭:我呸!去你媽的王道!

  288L 向正夫低頭:嗷嗷嗷董事長我不是在罵你啊!求不扣工資QAQ

  289L 推理帝:正主來了……

  290L 甜品萬歲:例行圍觀。

  291L 董事長的保姆む管理員め:BOSS,你還有很多檔沒批。

  292L 董事長む吧主めむ樓主め:……我這就去。

  293L 河神:我就不過是去了個廁所,感覺世界都不一樣了。

  294L 甜品萬歲:董事長居然被壓制了……

  295L 總裁在上:我就說平千是最棒的!!!

  む系統め:由於ID【總裁在上】發送不良資訊,禁號一個月,希望大家引以為戒。

  296L 董事長的保姆む管理員め:我看還有誰敢亂說話。

  む本貼已刪除め

  平田正吾把手機往旁邊一丟,松了口氣,看來以後要限制限制那些傢伙的言論自由了,什麼話都敢說。

  不過平千……平田正吾歎了口氣,那個沒情商的BOSS估計也只能看到那個赤司家的少爺一個人的感情了,基本上公司上下都知道他暗戀她,她還毫不自覺地把這件事當成笑話講給她聽。

  有時候他也會想赤司征十郎出點意外,然後讓自己有機可乘,可這顯然很不現實,而且他也捨不得她傷心。可神谷家和赤司家的都是些癡情種,感情破裂簡直是癡心妄想,想到這,平田正吾又忍不住歎了口氣。

  為什麼他不能早一點遇到BOSS呢?

  而相較于平田正吾這邊的苦澀鬱悶,神穀千鶴這邊的感情也尤為複雜。

  雖然她嘴上說著不介意,但這世界上究竟有幾個人能不在意自己的愛人對自己冷漠呢?即使只是聲音而已。

  那個叫宮本麻美的女生,不用猜都知道這個女人對她的征存著怎樣噁心的心思。

  她不是什麼一無所知的小姑娘,那個宮本麻美能做到這種地步,甚至確實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就代表她有一定的能力。

  ——她是不會甘休的。

  同為女性的神谷千鶴清楚地意識到了這一點,也決定打起十二分的警惕來應對她的挑戰。只是……

  神穀千鶴輕捋赤司征十郎柔軟的髮絲,眼神忽明忽暗,表情也是晦澀不明。

  征的態度,才是這場戰爭中起決定性作用的關鍵。

  「My heart , the bird of wildness , has found its sky in your eyes.(我的心是曠野的鳥,在你的眼裡找到了天空。)」

  這是印度著名詩人泰戈爾的一首詩,也是神穀千鶴最喜歡的一句話。是神穀千鶴的手機短信提示。

  【To 神穀千鶴:

  我是宮本麻美,我們見一面。 】

  來的真快。

  神穀千鶴拿著手機,一字一頓地打下回復。

  【正有此意。】

  將手機放進口袋裡,神穀千鶴用力閉了閉眼,唇瓣輕吻上赤司征十郎的額頭。

  女皇陛下要去守護自己的幸福了,請熟睡的王子殿下不要害怕,她的心一直在你身邊。

  「I love you.」

  親愛的,只要你不放棄我,我便無所畏懼。                        

作者有話要說:

  好大一隻flag

  啦啦啦為小天使們爆發了!

  高不高興,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這是斷更那麼長時間的補償。

  馬上就要開虐了,請小天使們做好準備,下章高能預警!!!


☆、沉默呼嘯

  沉默呼嘯

  神谷千鶴與宮本麻美決定在赤司宅不遠的一處廢舊倉庫見面。

  神穀千鶴剛推門進去,就看見了坐在木箱上的藍發少女。

  「你就是宮本麻美小姐吧。」

  「你就是神穀千鶴?」

  單是一個照面,一句話,就已經體現了兩人素質的差異。神谷千鶴皺眉,宮本家雖然不是什麼大家族,可畢竟還是有貴族的基本教養的,也不知道宮本家主是怎麼教女兒的,連基本的禮儀都沒有。無論是哪個家族的繼承人甚至是旁系子女,從出生起就要開始嚴格的教育體制,這是上流社會的家族歷史悠久的根本。就算是一個紈絝子弟,他們所接受的教育也高人一等,這也是他們能夠傲視他人的資本。

  宮本麻美話語中的攻擊性實在是太強了,讓神穀千鶴想忽視都難——更何況她並不打算忽視。

  「征是我的愛人,如果你再去騷擾他,我們可能只能在法庭見面了。」

  神穀千鶴直言不諱地道。

  她並不是一個會忍讓的人,相反,她霸道無比,且睚眥必報。既然對方不和她不打算和她客氣,那她也就不必對對方客氣了。

  「哦?是嗎?」對面詭異地笑了笑,拍拍手。

  一種不祥的預感浮現在神穀千鶴的心頭,耳朵一抖,少女迅速抬手,格擋住了來自身後的偷襲,不知在什麼時候起周圍已經聚集起了一些混混。

  「要求我已經告訴過你們了,事成之後錢少不了你們的。」

  宮本麻美冷笑著說。神穀千鶴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看著那麼善良,心思倒是深沉得很……

  就算強如神穀千鶴,她也是一個中學生,畢竟一拳難敵四手。最後,以神穀千鶴體力不支,被一棍打昏了過去結尾。

  ——————青梅竹馬——————

  當神穀千鶴醒來時,她的雙手被綁在背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環顧四周,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公寓配置,抬眼,擁有天青色眼眸的少女正坐在沙發上,眼角的美人痣在昏暗的燈光的照射下顯得分外迷人,而她的眼神,卻像淬了毒一般,如同一隻毒蛇緩緩的……伸出了它的獠牙!

  「這就是你的計畫?」

  神穀千鶴眼神冰冷,她還是第一次遭人如此算計,當真是膽大包天。

  「是,」宮本麻美從旁邊拿起一把小刀,走到神穀千鶴面前,當著她的面,將小刀狠狠地紮進了神穀千鶴的右手,獰笑著回答:「也不完全是。」

  神穀千鶴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能清楚地感覺刀尖從自己的皮肉中穿過,咬緊牙關,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在敵人面前露出軟弱的樣子。

  緊接著,宮本麻美像是瘋了似的,不停地用小刀往神穀千鶴身上砍。

  「為什麼?明明我才是女主,你一個土著那什麼和我爭?!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赤司征十郎,奇跡的世代……都是我的才對!!」

  神穀千鶴無暇顧及這傢伙的瘋言瘋語,她集中了注意力,靈活地躲閃著,不過還是添了一些細小的傷口。

  趁著宮本麻美一次破綻,早已解開繩索的神穀千鶴用尚且還能動的左手一把奪下宮本麻美手中的小刀,往前一劃。

  鮮血濺到了神穀千鶴的臉上,可少女的神情絲毫沒有變化。她踢倒了宮本麻美,將腳踩在對方的頭上,渾身散發著冷酷的氣息。

  「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神穀千鶴眼神暴戾,右手已經失去了知覺,身體也在逐漸降溫,但她沒有管這些,她只想給這個女人一個深刻的、徹骨難忘的教訓!

  可是,宮本麻美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處境一樣,瘋狂地大笑著,笑完了,用她那好看卻惡毒的眼眸盯著神穀千鶴。她張嘴,輕輕地吐出幾個字,神穀千鶴現在聽不太清,但看著她的嘴型,宮本麻美似乎是在說……

  ——【我贏了。】

  神穀千鶴被前所未有的恐慌籠罩了,她的感覺一向很准,這一次的預感比以前任何一次都來得強烈、來得急切。

  「神穀千鶴!」

  是赤司征十郎的聲音。

  神穀千鶴回過頭去,有著瑰麗發色的少年正拿著手機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赤司君,救我……」

  腳下的人虛弱地說,氣息微弱。

  神穀千鶴的衣服上浸滿了鮮血,帶著她冰冷的眼神和手中緊握著的小刀,在對照一下楚楚可憐的宮本麻美,一切盡在不言中。

  早在神穀千鶴醒過來之前,宮本麻美就已經計畫好了一切,她計算著時間,給赤司征十郎的手機發了一個短信——

  【赤司君,有一個紫頭髮的女生一直在砸我家的門,手裡還拿著刀!怎麼辦?救救我!!她的眼神好可怕!她快把門砸爛了,快來救救我!!!】

  這是宮本麻美設的局,一場針對赤司征十郎和神穀千鶴之間的感情的局。

  赤司征十郎的手猛地攥緊,直到看到這一幕之前,他都不願意相信那條短信是真的,可是……

  一言不發的走過去,蹲下,把宮本麻美打橫抱起,往門外走去。

  倏地,衣擺被人從後扯住,赤司征十郎回過頭,神穀千鶴那張慌亂的神情映入眼簾。赤司征十郎的心臟像是被揪緊了一樣,抽抽的疼。

  「征,不是你想的那樣……」

  神穀千鶴似是想辯解什麼,卻被赤司征十郎迅速打斷。

  「不是我想的那樣?你說我想的是怎樣啊?!你難道想說是宮本麻美故意要你殺了她嗎?!你會聽她的嗎?她打得贏你嗎?!!」

  赤司征十郎抱著藍發少女,眼神帶著不可言喻的悲傷:「神穀千鶴,你太讓我失望了。」

  神穀千鶴抿唇,鬆開了手。

  赤司征十郎現在也顧及不了神穀千鶴的心情,只能快點將人送到醫院。

  他並不是失望神穀千鶴的妒忌,相反,他非常開心神穀千鶴能吃醋,這代表千的心裡是有他的。他是失望神穀千鶴的魯莽,萬一神穀千鶴被冠上一個殺人犯的罪名怎麼辦?他覺得有必要給神穀千鶴一個教訓。

  神穀千鶴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回家的,因為刻意避開了行人走的小道,到別墅時她的意識已經有點不清醒了。

  從抽屜的暗格裡面的檔拿出來,神穀千鶴的眼裡充滿了糾結與痛苦。最終,她從口袋掏出了手機,給赤司征十郎打了電話。

  「莫西莫西,千嗎?」

  「嗯。」

  「有什麼事情之後再說吧,宮本麻美現在正在急救,我抽不開身。」

  「那你……今天回來嗎?」

  赤司征十郎沒有發覺神穀千鶴話語中的期待和試探,他下定決心要給神穀千鶴一個教訓,又怎麼會順從她的意回去呢?

  但他不會想到,這確實是給了神穀千鶴一個教訓,也給了他一個深刻的教訓,以致在未來的四年裡他無數次的後悔當初的決定。

  但他現在完全感受不到後悔,語氣冷淡而決絕。

  「不了,在麻美好起來之前我都不會回去!」

  為了讓神穀千鶴有危機感,他還刻意加重了「麻美」兩個字。

  「如果下次再這樣的話,我們就分手吧。」

  也許男性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覺得自己已經得到的東西就絕不會離開自己,無論是物品,還是人。

  但赤司征十郎忘記了一點,神穀千鶴並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他赤司征十郎前世的妻子,今生的愛人,同時,她還是神谷家的繼承人,赤神集團的董事長,將大多數人踩在腳下的女人。這樣的人,驕傲不會比赤司征十郎少半分。

  麻美……嗎?

  神穀千鶴的臉已經失去了血色,慘白的臉色讓她看上去可憐又憔悴——可惜現在沒有人能夠看到這景象。

  她用尚且能夠動彈的左手在檔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那個檔的上方印著幾個大字——房產轉讓書。

  抬眼,烏雲開始聚集,窗前已經粘上了零零碎碎的雨滴。

  「好啊。」神穀千鶴學著赤司征十郎冷淡的語氣說:「那就分手吧。」

  赤司征十郎:「……?!!」

  「I was so crazy that I let you trample me like a silt in the Tama River.(我真是瘋了,才任由你將我當做多摩川河底的淤泥一樣踐踏。)」

  神穀千鶴自嘲似的笑著,輕聲道:「我們之間就到此為止吧,給你我都留一點尊嚴。」

  沒等赤司征十郎回答,她便匆匆掛斷了電話。她怕自己後悔,這條路她斷得乾淨,不留一點退路。

  神谷家的尊嚴容不得踐踏,即使是能夠隻手遮天的赤司家,即使是她愛的赤司征十郎。

  呼出一口氣,又撥打了平田正吾的電話:「我在別墅,過來接我。」

  平田正吾聽到神穀千鶴不對勁的語氣只覺不妙,連忙趕到停車場,便發動車子邊回道。

  「您先在門口等我吧,我這就來。」

  「……嗯。」

  ……

  當平田正吾趕到別墅時,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是他那高貴冷豔的BOSS。

  神穀千鶴的衣服已經被雨水和鮮血打濕了,少女的眼神黯淡無光,腳底下的泥土已經被血液染成了棕紅色。單薄的身軀搖搖晃晃,似是連站都站不穩了。

  神谷千鶴強打著精神,看到了正往這跑來的俊美男人,扯了一下嘴角,抬腳想往男人那邊走去,換來的卻是眼前一黑。

  最後看到的,只有男人恐慌的臉龐,和他失聲的呼喚——

  「BOSS!!!」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m(._.)m

  墨色保證,最多只虐五章,絕對不超過五張!可能五張都不到!!!

  預警:千鶴會有新男友,是前赤司的天敵哦!歡迎競猜∼【好吧我知道這個提示很明顯】

  因為要月考,所以先放一章,下周你們看不看得到就要看運氣了【深沉】


☆、破鏡難圓

  破鏡難圓

  神穀千鶴醒來的時候,她的周圍已經圍滿了醫生。回憶了一下自己昏迷前的記憶,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叫的醫生了。

  「小正吾呢?」

  「總裁在看文件。」

  神穀千鶴坐起身來,頂著醫生擔憂的目光,啟唇。

  「我去趟洗手間。」

  醫生們:「……」

  以前也不是沒有來過平田家,循著記憶找到了衛生間,左手剛摸到門把,就被一個女聲頓住了動作。

  「不就是長得漂亮嘛,居然讓總裁這麼費心,要我看,那女的估計又是一個為了錢來的。」

  「就是啊,還要我們來伺候她。」

  神穀千鶴挑眉,面不改色地推門進去。衛生間裡站著幾個護士,可以說個個貌美如花,見神穀千鶴進來,紛紛慌亂地轉移視線。

  「沒有能力,就不要隨便議論別人。」

  神穀千鶴淡淡地道,走到水池邊,用鏡子打量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模樣。

  身上的傷都已經包紮好了,一開始就傷的最重的右手被包的嚴嚴實實,看上去很嚴重的樣子。

  不過神穀千鶴在宮本麻美紮下去的時候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她這只手……怕是再也用不了了。她並不是完全的右撇子,雖然右手不能用,但她的左手運用的也不差。唯一的遺憾就是,劍道……

  用力閉了閉眼,睜開眼,神穀千鶴用水沖洗了一下雙手,右手傳來的一陣陣刺痛感,無時無刻在提醒著她這份屈辱,這份被人一次次算計的屈辱!

  頂著護士們慌張的眼神,神穀千鶴離開了洗手間,去了書房。

  「小正吾……」

  「BOSS!您怎麼來了?」

  平田正吾忙抬頭,驚訝地道。

  而偷偷跟在神穀千鶴身後的幾名護士們,在聽到平田正吾對神穀千鶴的稱呼後,臉色全都青了。

  無視了那幾個偷偷跟過來又偷偷溜出去還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護士們,神穀千鶴靠著牆,慢慢地向平田正吾那邊挪。

  平田正吾連忙跑過去,扶住了搖搖晃晃的神穀千鶴,看著出現紅痕的繃帶,皺著眉頭道:「您現在不能隨便走動,萬一傷口裂開了怎麼辦?!」

  「我失戀了。」

  「我說……什麼?!」

  平田正吾驚異地看著神穀千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您是說您和那位赤司家的繼承人嗎?!」

  「不然還能有誰。」

  神穀千鶴翻了個白眼,她這個下屬沒什麼不好,就是有時候反應太遲鈍了。

  而平田正吾和神穀千鶴的想法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他的心裡有一種陰暗的想法慢慢地滋生。

  赤司征十郎和BOSS分手了,是不是代表……他就有機會了呢?

  平田正吾知道這種想法是不應該的。但他就是忍不住去想,萬一呢?萬一她真的喜歡上自己了呢?

  他喜歡神穀千鶴,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上了。

  明明他們相處的時間最長,就不過是認識得太晚,他的女皇已經心有所屬,他還有什麼比不過那個赤司征十郎?

  既然赤司征十郎不珍惜,那為什麼他不可以呢?他們已經分手了不是嗎?

  平田正吾扶著神穀千鶴的手都有些微弱的顫抖,直到神穀千鶴奇怪地叫了他一聲,他才從自己的思緒清醒過來。

  「小正吾?」

  「……有什麼吩咐嗎?BOSS。」

  「我的手……」

  「……」

  「治不好了是嗎?沒關係,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別擔心。」

  神穀千鶴吃力地抬起右手,摸了摸平田正吾的頭。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呢?她這個屬下啊,就是太喜歡自責、太喜歡內疚了。

  「我又不是什麼小孩子,摸頭幹什麼……」

  平田正吾嘟囔著,還是順從地低著頭,彎下腰,讓少女能夠輕鬆一點。

  「過去了,都過去了。」

  神穀千鶴歎息著道,看著平田正吾微紅的眼眶,搖搖頭,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

  「你不用自責……」

  「我不是因為這個!我沒有內疚,我只是傷心……」

  平田正吾抬手,捧住神穀千鶴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語氣沙啞。

  「我是在為您憤怒啊……BOSS。」

  平田正吾哽咽著說。她是那麼熱愛劍道,現在卻幾乎連把劍抬起來都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更不用說比賽了。

  天知道他在看到那份檢查報告的時候有多憤怒,這就是他退出、給神穀千鶴的幸福,那個赤司家的繼承人……他絕對不會原諒他的!

  「連想要守護的人都沒有了,劍道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神穀千鶴歎息著說。

  「我因為他學習劍道,又因為他失去劍道,倒也公平。」

  不公平!一點也不公平!平田正吾在心裡怒吼,可他卻是沉默著,聽著神穀千鶴的落寞。

  「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我七歲的時候,我第一眼看到他,我就覺得自己好像等了他很久一樣。」

  「我的靈魂都在顫抖,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沒錯,就是他了,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他總是那麼可愛,又特別聰明,感覺他就像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每一處都那麼符合我的心意。」

  神穀千鶴一直在說她和赤司征十郎的往事,平田正吾也一直在旁邊聽著,沒有一句怨言,他知道,只有讓少女把這些全部都說出來,她才能夠坦然地放下。

  「然後,我就和他說:『好啊,那就那就分手吧。』就這樣,之後,我就把你叫過去了。」

  神穀千鶴聳聳肩,雲淡風輕地道。

  倒是平田正吾,越聽越憤怒:「我沒有想到這個赤司家的繼承人居然這麼沒有判斷力,是我的失職。」

  不過看著神穀千鶴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他也算是放了心。看來這段感情的破裂對神穀千鶴並不是那麼重要。

  「哦,對了,幫我預定去美國的飛機。」

  神穀千鶴道:「太久沒回本部看看了,也不知道那邊的傢伙們有沒有偷懶。」

  「是,BOSS。」

  平田正吾應道。直覺告訴他,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或許還是因為赤司征十郎吧,可他不能說。他只能裝作不知道,將自己的位置擺明,不要像傷害了她的人一樣。

  赤司征十郎在神穀千鶴心中的地位,絕對遠比平田正吾所想像的要重要得多。

  而赤司征十郎現在正坐在赤司家的家主,他的父親——赤司征臣的對面。

  「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嗎?」

  赤司征臣面無表情地道:「神穀家個個都是高傲的貴族,你如果不打算珍惜她,就不要去招惹她。」

  「我愛她,父親。」赤司征十郎道:「我只是沒想到這件事會對她有這麼大的影響。」

  「這是當然的,想當年我也沒想到只是因為說了你母親一句她化妝時間太長了,她居然離家出走了一年,我找到她的時候她都快要成為別人的女朋友了。」

  赤司征臣歎息著說:「神穀家的人總是容不得別人說半點不是,說實話你們能撐那麼久我也挺驚訝的,看來她真的很愛你。」

  赤司征十郎將手握緊,連指節都有些泛白。他從來都不知道,神穀家的尊嚴有這麼重要,在他的印象裡,神谷千鶴永遠是笑著的,一直包容著他。

  「征十郎,你該放棄她了。」

  赤司征臣道。他十分清楚他那個大舅子的脾性,那個女兒控絕對不會讓他的兒子接近神谷千鶴了,而且還有他那個把侄女寵上天的妻子……

  為什麼他要活得如此艱難QAQ

  「我不要,父親。」

  赤司征十郎大聲地反駁,這是他重生來第一次與自己的父親爭吵:「我要她,只要她。」

  「不是她不行?」

  「非她不可。」

  赤司征十郎不想再和他爭論下去了,起身,往門外走去。

  赤司征十郎現在迫切地想去神穀家看看,他發現宮本麻美身上的傷全都是輕微的擦傷和一處刀傷,按照正常情況根本不可能出那麼多血。那麼解釋只有一個,宮本麻美身上根本不是她自己的,而是——神穀千鶴的血!

  難怪那時神穀千鶴看上去那麼不對勁,她在拼命忍受著痛苦,而他……一次次的無視少女的試探,反而惡語相向。

  「等下,征十郎。」赤司征臣道:「你認為她那高傲的頭顱會為你底下第二次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

  ——————青梅竹馬——————

  「對不起,我家小姐不見客,還是請赤司少爺回去吧。」

  佐藤管家一直慈祥著的臉龐現在冰冷無比,他們神穀家都捨不得有一點委屈的小姐,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欺負。

  「我們小姐現在誰也不想見,尤其是赤司家的人。」

  神穀千鶴現在人在平田正吾那兒,但這個命令確實是她親自下達的還有他們的女控家主。只不過神穀千鶴針對性更強一些。

  「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行蹤,尤其是赤司征十郎。」

  「除了詩織,讓那些赤司家的兔崽子有多遠滾多遠!」

  對不住了,赤司家的小少爺。佐藤管家在心裡默默地說。

  赤司征十郎低著頭,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佐藤管家松了口氣,他還以為他會糾纏很久呢。

  而聽到了佐藤管家報告的神穀毅雄冷笑了一聲:「你還是太天真了,次郎。」

  佐藤次郎不解:「赤司征十郎放棄小姐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你以為他真的放棄了嗎?」神穀毅雄挑眉:「赤司家的人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放棄。」

  佐藤管家一臉懵逼。

  第二天,看著準時准點出現在神穀宅門口的赤司征十郎,佐藤管家表示他多年未犯的偏頭痛又隱隱有發作的跡象。

  而神穀千鶴,則將在不久後踏上前往美國的飛機。                        

作者有話要說:

  聽說別人都喜歡放小劇場,你們想看什麼小劇場嗎?

  墨色我有求必應哦∼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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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鏡難圓

  破鏡難圓

  最近赤司征十郎每天都在神穀宅站著,一站就是一天,赤司征臣也不打算插手,他可不想兩邊都不討好。

  本來還打算教訓自己兒子一頓的赤司詩織也心軟了,沒辦法,一邊是她的寶貝侄女,一邊是她的親生骨肉,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赤司詩織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在一天早上,跟著赤司征十郎一併去了神穀宅。

  「佐藤叔,開門,讓我見見哥哥。」赤司詩織對著佐藤管家撒嬌道。

  佐藤管家依舊冷酷無情:「詩織你當然可以進去,但赤司少爺不一樣,他並不是我們神穀家的人,神穀家現在不接待任何外客。」

  「征十郎才不是什麼外人,他可是我的兒子,他的體內有一半可都是流的神穀家的血!」

  赤司詩織理直氣壯地反駁道:「就這樣,我先帶著他去見見哥哥,不見小千鶴總行了吧。」

  「這……好吧,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家主最近脾氣比較暴躁,你們最好還是別反駁他的話。」

  「恩,謝謝佐藤叔。」

  赤司征十郎看著自己的母親,第一次如此慶倖自己的母親是神谷家的人。

  「征十郎,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加油。」

  赤司詩織將赤司征十郎帶到神穀毅雄的辦公室,低聲道:「千萬不要惹怒他,知道了嗎?」

  「嗯。謝謝您,母親。」

  「都說了要叫我媽咪,媽咪!」

  「……」

  赤司征十郎進去的時候,神穀毅雄正在看手機。

  「伯父。」他說。

  神穀毅雄一聽到這個聲音,抓起旁邊的書就扔了出去:「赤司家的小兔崽子,你是怎麼進來的?!」

  「母親帶我進來的。」

  赤司征十郎仍然無法說出媽咪這個羞恥度過高的稱呼。

  「詩織麼……也是,次郎向來沒辦法拒絕她。」

  神穀毅雄眯起眼睛,目光犀利:「所以呢?你來神穀家有什麼事情嗎——在你和我的女兒分手之後。」

  「我很抱歉。」赤司征十郎隨便找了個凳子,在神穀毅雄的對面坐下:「我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呵!這並不是你離開千鶴的理由。」神穀毅雄把手機甩到赤司征十郎的身上:「看看你幹的好事吧,這是前幾天神穀千鶴的檢查報告。」

  赤司征十郎趕緊打開手機,瞳孔猛的一縮,幾乎快要握不住那一個小小的手機。

  身上十七處刀傷,失血過多導致休克;右手軟骨組織不可修復性破裂(就診時間太晚),據判斷將無法承受10kg以上的重力;修養期至少一年。

  「好好看看吧,這就是你的疏忽大意造成的後果。」

  神穀毅雄咬牙切齒地道。他的女兒啊,明明是那麼驕傲的人,卻為了眼前的少年一次又一次地退讓,有時他真不知道這個傢伙到底有什麼好的,能讓她如此著迷。

  「我……」

  赤司征十郎失語,他無法反駁,如果當時握住千的手,詢問她事情的始末,是不是會就會發現神穀千鶴的不對勁,這一切是不是會變得不一樣?或者在千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不鬧小性子,老老實實地回去,和她好好談談,是不是就不會分手?

  「你不知道嗎?」神穀毅雄又放下一枚炸/彈:「早在兩天前,千鶴就已經踏上去往美國的飛機了。」

  看著赤司征十郎震驚和內疚的眼神,神穀毅雄內心暗暗歎了口氣,都說神穀家的都是癡情種,赤司家的又何嘗不是呢?

  「我……先告辭了。」

  赤司征十郎咬牙,站起身,道:「今天,承蒙您的照顧。」

  「怎麼樣?問出來什麼沒有?」

  赤司詩織看著從房間出來的赤司征十郎,問道:「你沒惹他生氣吧?」

  赤司征十郎搖搖頭,道:「回去吧,母親。」

  「都說了要叫媽咪……我知道了。」

  赤司詩織一臉擔憂地看著車後座的赤司征十郎,自從從神穀家出來他就一直維持著這種走神狀態,一句話也不說。

  赤司詩織無奈,算了,這件事還是交給孩子他爸和征十郎自己解決吧,她一個早就嫁出去的家庭主婦就不說話了。

  而赤司征十郎本人,也陷入了久違的自我懷疑的思維裡。

  他真的……有好好關心過嗎?

  赤司征十郎現在思緒萬千,仔細想想,他從來都不去探究神穀千鶴的喜好,總是以為自己喜歡的就是千喜歡的,從來都沒有考慮過神穀千鶴只是在遷就自己這種可能性,還自以為千不會離開自己,以為只要自己一鬧脾氣千就一定會來哄自己。

  一直以來……他都生活在這種以自我為中心的世界裡。

  ——千的寵愛,讓他變得自以為是了。赤司征十郎清楚地感受到了這一點。

  ——————青梅竹馬——————

  冬季杯。

  「赤司君呢?」

  黑子哲也看著做熱身的洛山高校,走過去問道。

  「你問小征嗎?他今天……應該不會上場了。」

  籃球部專職媽媽實渕玲央道:「他……最近情緒不大穩定。」

  看著黑子哲也一臉面癱的樣子,實渕玲央也沒說什麼,把人之間拽到角落,問道:「你們學校那個神谷小姐怎麼了,是不是和小征鬧掰了?」

  黑子哲也也不是很清楚:「我也不知道,只是她在兩個星期前突然退學了,理由我也不是很清楚。」

  「這樣啊……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實渕玲央點點頭,把人送回了誠凜的場地,又跑回自己的隊裡,和正選們圍成一團。

  「我剛剛去打聽了一下誠凜那邊,那位神谷家的千金在兩個星期前突然就退學了,和小征不正常的時間是一致的。」

  「你是說那個赤司真失戀了?!」

  葉山小太郎被嚇得幾乎要跳起來,嚇得旁邊的人趕緊捂住他的嘴。

  白癡,這種事情可以亂說嗎?!就算是真的又怎麼樣,在背後議論赤司……不怕人家知道之後一剪刀戳死你!

  「那位小少爺就在選手入場通道,我勸你們還是安靜點好。」

  被強行拉過來的黛千尋一臉嫌棄地道。他根本不想聽什麼大家族之間的八卦,他只要輕小說就夠了。

  二次元中毒已深。

  而此時的赤司征十郎,正站在選手的入場通道中,低著頭,不語。

  今天是冬季杯,按照他原來的設想,其實並沒有複雜。為了裝可憐而故意輸不是他的風格,他本打算在這次冬季杯上取得勝利,向全世界宣告——

  他有一個愛人,她的名字是神穀千鶴,而他,已經變得足夠強大,強大到可以配得上她。

  可惜,一切都已經遲了。

  ……

  美國。

  「Welcome back,boss.(歡迎回來,老闆。)」

  「Boss,long time no see.(老闆,好久不見。)」

  這裡的員工大多數都是本地人,都是被神穀千鶴一手一個提拔起來或者招攬過來的,看到神穀千鶴,都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神穀千鶴的心情也因為眾人的熱情而變得好了不少,深呼吸一口氣,踏入了這個自己一手打造出來的公司。

  「BOSS,這是最近幾個月您不在的業績。」

  一名穿著職業裝的女人向神谷千鶴鞠了一個躬,將手中的報告遞出去。

  神穀千鶴接過報告,挑眉:「效率挺高的嘛,凱薩琳。」

  「BOSS過獎了。」

  凱薩琳冷漠的臉泛上了些許緋紅,神穀千鶴用手撐住腦袋,曖昧地向凱薩琳擠擠眼。

  「哎呦,還會害羞了,有心上人了?」

  「沒有啦∼」

  還說沒什麼,瞧這羞澀樣。神穀千鶴揚眉道。

  「看來他不怎麼關心你啊,真是一個不稱職的boyfriend∼」

  「約翰才不是這樣的人!」

  「哦……原來是約翰啊。」

  神谷千鶴了然:「恭喜你們終於在一起了呀∼」

  約翰暗戀凱薩琳在兩年前在總部就已經人盡皆知了,只是凱薩琳好像一直對約翰沒感覺的樣子,所以大家才一直心照不宣地沉默,沒想到她才離開幾個月他們兩個就好上了?!

  嘖,怎麼想都好不爽啊……神穀•剛失戀•千鶴撇嘴,拒絕狗糧。

  「算了,你們加油,我就是回來渡個假,沒大事別吵我。」

  凱薩琳:「……」

  BOSS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可惜她那個沒良心的BOSS註定聽不到下屬心酸的笑聲,徑直往公司外跑去。

  ——分手了,她要放飛自我了。

  SEXY酒吧。

  「三瓶高純威士卡,謝謝。」

  以前神穀千鶴就來過幾次這個酒吧,為了應酬一些難應付的合作夥伴或競爭對手,好幾次都快要喝吐了,硬撐下來的同時也練就了一副好酒量,而且就算是喝醉了也只不過會比平時張揚囂張一點,醉意根本不上臉。

  可現在,她只想灌醉自己,一睡不醒……神穀千鶴將服務生送上來的威士卡將酒杯倒滿,一次喝幹。

  不愧是美國酒吧的高純度酒,就一杯,就已經讓她有些頭腦發漲。不過無所謂了,反正也不會再有人管她喝酒的量,叫她戒煙了。

  神穀千鶴苦笑著,又往嘴裡倒了一杯酒。

  不知道已經喝下了多少杯酒,神穀千鶴揉著額角,嘴角掛起一抹迷人的笑意——熟悉神穀千鶴的人一看就知道她肯定是醉了。

  轉身,進入舞池,隨著人群一起跳舞,鮮有的素顏美人讓眾人不由自主地往那邊靠近。

  皺眉,避過一隻又一隻伸過來的手,一個跳躍,勾過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的脖子,神穀千鶴揚眉一笑。

  「帥哥,接個吻∼」

  不等對方反駁,神穀千鶴就把人壓倒在吧臺上,對準男人驚訝得微張的嘴,覆了上去。

  嘖,礙事。神穀千鶴眯起眼睛,扣住男人的後腦勺,他的頭髮長得有點撓人,可神穀千鶴也挺喜歡這種調調。

  一個男人的嘴,居然跟果凍一樣,軟軟的,涼涼的,又帶著些甜意。

  神穀千鶴感受到了對方愈發微弱的反抗,鬆開了扣住男人雙手的手,轉去摸男人寬闊的後背。

  「Grab my neck, □□all jelly(勾住我的脖子,小果凍。)」

  神谷千鶴在對方耳邊輕聲道,滿意地感受到男人配合的動作,獎勵性地親了親他的嘴角。

  「真乖。」

  而男人周圍的同伴則看得目瞪口呆,這個聽話得要死的男人,真的是他們的老大嗎?!

  「What are your name,dear?(親愛的,你的名字?)」

  神穀千鶴舔唇,微腫的唇瓣讓人看上去有一股異樣的美感,她略微歪著頭,邪氣地笑著。

  男人手一撐,站立的身形看上去比神谷千鶴高了一個頭不止,他盯著神穀千鶴,半晌,啟唇。

  ——「納什,納什•戈爾多•Jr。」                        

作者有話要說:

  墨色這次月考成績太差,要被禁網了QAQ

  你們現在看到的是可愛的存稿君。

  墨色是不會坑的!!!只是這次應該要到寒假才能更了QAQ

  聖誕快樂!!!

  愛你們,筆芯∼


☆、破鏡難圓

  破鏡難圓

  神穀千鶴是在一個酒店的房間裡面醒來的。金髮的俊美男人坐在床邊喝了口水,看著她,眼底是她看不懂的莫名。

  「醒了?」

  聲音說不出的沙啞,性感極了:「還記得你幹了些什麼嗎?」

  「……嗯。」

  神穀千鶴忍不住露出一絲尷尬的神情,她喝醉之後之會耍酒瘋,但從不斷片。

  把人帶到酒店,壓著人家這樣那樣最後啥都不幹的事情也只有喝醉的她做得出了。

  「我都沒說什麼,你尷尬什麼?」納什給自己套上一件高領打底衫,以遮住脖頸間密密麻麻的吻痕。

  「要不是你及時停下,說不定我真的就被你給上了。」

  神穀千鶴聽到這話不由自主地摸摸鼻頭,這是她心虛的表現。

  「那個……納什是吧?」

  神穀千鶴乾咳一聲,有些猶豫地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補償你。」

  「哦?哪種程度?」

  納什打了個哈欠,一臉質疑地看著神穀千鶴,緊接著,他笑了起來。

  他說:「如果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你答應嗎?」

  「這……」神穀千鶴噎了一下,又覺得可以,既可以好好地補償人家,又可以負責。

  反正現在單身狗一條,怎麼樣都無所謂啦╮(╯_╰)╭

  「……可以。」

  納什顯然被嚇到了,他湊上去,摸了摸神穀千鶴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一臉茫然。

  「沒發燒啊。」

  「……呵呵。」那還真是對不起啊。

  納什也只猶豫了一小下,隨即就接受了,反正他對這個女人也不是沒感覺不是嗎?

  「不過,你好像到現在都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

  「……神穀千鶴。」

  當平田正吾過來接人的時候,是一個男人開的門。

  平田正吾:「……你是誰?」

  納什沒有理會平田正吾一瞬間變警惕的眼神,指了指裡面的床,道:「你要的人在這裡。」

  平田正吾強忍著怒氣進入房間,看見衣著整齊的神穀千鶴,松了口氣,走向少女,微微彎腰。

  ——「BOSS,I came to pick you up.(老闆,我來接您了。)」

  聽到平田正吾的稱呼,納什驚訝地挑挑眉,他雖然想到神穀千鶴可能很有權有勢或者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但沒想到神穀千鶴的地位竟然如此之高。

  「小正吾∼」

  神谷千鶴向平田正吾點點頭,啟唇:「替我找個房子,在……」

  她又轉過頭去看納什:「你住哪?」

  「瑞爾酒店。」

  「酒店啊……」她皺眉,道:「你介意和我一起住嗎?」

  「……不介意。」

  反正親也親過了,摸也摸過了,納什自認為沒什麼好矯情的,沒必要在一些面子上的事情過不去。而且,住在房子裡總比住在酒店好,畢竟那樣更有歸屬感。

  「其實你介意也沒關係。」

  神穀千鶴點了一根煙,微抿一口,吐出一串白而模糊的煙,像霧氣一樣,映得少女的眉眼模糊不清。

  只能看見神穀千鶴微微上揚的嘴角,似笑非笑:「大不了我把整個酒店買下來就是。」

  赤神集團可不是擺著看的。

  納什:「……」

  突然好想掐死這個便宜女友。真•只會打籃球•納什心裡想著,拳頭發癢。

  「對了。」

  納什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把一個手機丟過去,神穀千鶴接住,不解。納什抬抬下巴,示意她打開。

  「在你睡覺的時候,這個手機一直在響,我打開看了一下,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那個備註。」

  打電話的人自然是赤司征十郎,神穀千鶴給他的備註是【波斯征貓】。

  納什是看得懂日文的,更何況神穀千鶴有時候要將手機交給員工辦公,所以給手機設置了智慧翻譯功能,下面都是那些日文的英文翻譯……

  神穀千鶴:「……」

  被晾在一旁的平田正吾開口了:「This is the boss's ex boyfriend.(這是老闆的前男友。)」

  「平田正吾!」神穀千鶴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嘴。

  平田正吾咬牙,微微鞠躬:「我在下麵的停車場等您。」

  他是下屬,不能有非分之想。平田正吾這麼提醒自己,不要逾越了。

  納什算是看明白了,看了自己這個新女友的下屬對自己的上司有著很深的好感啊,不過看神穀千鶴的樣子,好像又並不知情。

  只要是單相思就好。納什可不能忍受自己的女朋友和除自己以外的人有親密接觸,他的佔有欲可是很強的。

  等到平田正吾離開,納什一屁股坐到床上,雙手抱胸。

  「說吧,前男友是怎麼回事?」

  納什一隻手撐在床上,擰眉:「你昨天晚上……是把我當成他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他可忍受不了,想想就噁心。

  「怎麼可能。」神穀千鶴斬釘截鐵地道:「我就算喝醉了,但從來都不會認錯人。」

  「我想也是。」

  納什也贊同地點點頭,畢竟那是神穀千鶴對他的稱呼只有「帥哥」「小果凍」,直到問道他名字後,就一直在「納什」「小納什」地叫。

  這代表神谷千鶴很清楚自己在吻誰,在做什麼。

  「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神穀千鶴下床,看著自己整整齊齊的衣物,擺擺手。

  「See you soon,Baby.(待會兒見,寶貝。)」

  「……嗯。」

  雖然納什並不覺得神穀千鶴知道他住哪個房間就是了,畢竟就算知道他是在瑞爾酒店,但瑞爾酒店有那麼多個房間,誰知道是哪個呢?

  然後,他就被打臉了。

  雖然他去和狐朋狗友們出去瘋玩了一下,但誰能告訴他這個女人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他的房間並且把所有的私人物品全部帶走了!

  「喲!東西我已經搬到房子裡去了,我帶你過去。」

  納什只想一拳揍扁這個笑得格外欠揍的傢伙。

  然而他只是低下頭,嘴唇碰了碰神穀千鶴的嘴角。看著神穀千鶴呆住的表情,他感覺心情一下就變好了。

  不知道為什麼,神穀千鶴突然有一種,這才是一對情侶真正應該有的相處方式的想法。

  之後,神穀千鶴與納什同居了一年,逐漸瞭解了對方的性格。令納什驚訝的是,神谷千鶴完全符合他的理想型,不過對於神穀千鶴來說正好相反,比起這種高大霸道的男人,她更喜歡嬌小可愛的……男生。

  不過令神穀千鶴沒想到的是,納什居然是美國籃球隊的隊長,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納什他們打贏比賽之後開慶功宴的時候。

  神穀千鶴不得不承認,納什其實和赤司征十郎還是有那麼一點相似之處的,但是她也不會因為這個微小的巧合而把納什當作赤司征十郎的替身,所以她也向他坦白了這件事。

  納什也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其實心裡一直有一個人,不過他已經想開了,以神穀千鶴的驕傲,是絕對不會做出挽回這種事的。所以,他從來都不會幹出什麼懷疑、查崗這種不可能的事。而且,她的前男友既然打籃球也很厲害的話,他還可以用這個去打擊那個傢伙。

  因為彼此心知肚明,所以各自都沒有幹出什麼出格的事,他們也相安無事地度過了一年。

  只是還有一件令神穀千鶴頭疼的事:她的這個新男友的佔有欲,實在是——太!強!了!!!

  動不動就吃醋,一言不合就喜歡抱著她碎碎念,說他們剛開始談戀愛的時候她有多寵他,什麼都依著他。

  神穀千鶴也沒想到她會和納什維持這麼久的戀愛關係,她原本打算補償了人家之後就分手的,誰知道一直沒能說出口啊。就算是條狗,相處久了也會有感情,更何況他們還做了一年的情侶。

  神穀千鶴歎了口氣,摸摸擱在肩膀上的腦袋,終於屈服了。

  「好好好,都聽你的行了吧。」

  「……哼╭(╯^╰)╮」

  神穀千鶴:「……」

  怎麼感覺相處了一年,她這個便宜男友的惡劣性格不但沒有變好,反而有往傲嬌的方向發展的趨勢呢?

  兩年後。

  「BOSS,納什先生和他的隊友們跑到日本比賽了。」

  「哦。」

  凱薩琳奇怪地看著自家BOSS,有點不解:「BOSS不阻止納什先生嗎?」

  神穀千鶴奇怪地看了凱薩琳一眼:「不過就是一場比賽而已,幹嘛要阻止?」

  「可是BOSS的前男友不是在日本嗎?」

  「他們又不一定會碰上。」

  神穀千鶴喝了口咖啡,挑眉道:「這世上哪來這麼多巧合。」

  此時,平田正吾從門外跑了進來:「BOSS,納什去了日本!」

  神穀千鶴:「……我已經知道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納什這次去比賽的目的是去找那位元赤司家的繼承人!」

  「……幫我備去日本的飛機。」

  神穀千鶴決定親自去把那個整天不務正業的傢伙抓回來,再給他丟點事做,免得他每天就只知道吃醋吃醋吃醋。

  要知道神穀千鶴不想讓任何關於她的事情告訴赤司征十郎,這樣只會擾得兩個人心神不寧。

  而且,一旦讓赤司征十郎知道她的行蹤,她敢肯定他會追到美國來。這也是為什麼她把電話卡丟掉並把原來在美國住的房子賣掉的原因。

  ——赤司征十郎實在是,太敏銳了。

  稍微聞到一點風聲,就火速地趕過來,有好幾次神穀千鶴都差點被他找到了。躲在暗處偷偷地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神穀千鶴差點就要忍不住沖上前去攬住少年的腰告訴他她也一直在想他。

  但是她不能,她有了新男友,她得對他負責,對自己的尊嚴負責。

  「告訴納什,要是他敢在我沒到之前去找赤司征十郎,他就死定了!」

  「Yes,sir!」

  「小正吾,和我一起過去。」

  「如您所願,BOSS。」

  平田正吾這樣應著,斂眉。

  果然,不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對神穀千鶴來說最重要的,都不過一個赤司征十郎。                        

作者有話要說:

  元旦快樂!!!

  因為劇情需要,所以把比賽時間擅自調後了一年,希望劇情黨不要pia我QAQ

  你們這次看到的依舊是可愛的存稿君∼

  由於不能帶手機去學校,親們估計只能每週看一章直到寒假了,一月底墨色會有期末考試,分科考試和分班考試,這三場考試對墨色未來的高中生活很重要,希望大家體諒【鞠躬】


☆、破鏡難圓

  破鏡難圓

  日本。

  納什看著平田正吾發過來的簡訊,煩躁地「嘖」了一聲,不得不承認,平田正吾在這三年裡幫了他不少忙。

  平田正吾的目的是讓神穀千鶴忘記那個叫赤司征十郎的前男友,他在一開始就告訴了納什,而納什也沒有反對。

  因為就算平田正吾不說,他也會這麼做。

  他一定會讓神穀千鶴明白,她現在的男朋友,到底是誰!

  忍耐了三年,終於可以到日本來和那個傢伙比賽,沒想到神穀千鶴居然這麼快就知道了,的確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沒辦法,那就先和那些猴子玩一玩吧。

  納什扭了扭酸痛的脖子,站起身來。

  「Boss,tomorrow we will go to those monkeys game,right(老大,明天我們就要和那群猴子比賽了吧?)」

  「What's the name of the kid(那小子是叫什麼來著?)」

  「Is called Akashi Seijuro.(是叫赤司征十郎。)」

  「Are we going to compete with that Akashi Seijuro tomorrow(我們明天要和那個赤司征十郎比賽嗎?)」

  他的隊友們這麼問他,他搖搖頭:「No.(不。)」

  納什看著眾人疑惑的眼光,露出了一抹暴戾的笑:「Let's play with the monkeys of the monkey first.(我們先陪猴子的嘍囉玩一玩。)」

  神穀千鶴不讓他去找那個赤司征十郎,那就讓那個赤司征十郎過來找他好了。

  豎日。

  赤司征十郎看著直播裡面納什囂張的話語,不得不感歎一下命運的軌跡。

  如果不是因為Jabberwock和Vorpla Swords的比賽,他和僕赤也不會融合,從而獲得更高境界的天帝之眼。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最近總有一股心悸的感覺。

  ——一股莫名的,重要之物被人奪走了的感覺。

  「這是……糟透了。」赤司征十郎坐在沙發上,閉上眼,喃喃自語:「到底在哪啊……千。」

  我好想你。

  宮本麻美已經被神穀家的人處理掉了,據她所說,這裡的世界是由一個人創造出來的漫畫世界,而這個世界裡應該只有火神大我和奇跡的世代還有一些籃球隊一起比賽的故事才對,千是多出來的人,所以她理所當然地將神穀千鶴想成了炮灰。

  赤司征十郎歎了口氣,是他太心急了嗎?如果沒有急急忙忙地和千在一起,是不是一切都會有所不同,按照正常的軌跡去與她相識,她的手完好無損,她和他就不會……

  「嘖!」

  自從離開了千以後,他變得越來越優柔寡斷、患得患失了。

  這是他不得不承認的,無法更改的事實。

  「征,有電話。」

  這是神穀千鶴三年前給赤司征十郎設的電話鈴聲,因為沒辦法傳到另一個手機裡去,所以他三年來都沒捨得換手機,連號碼都沒有變,幻想著神穀千鶴可能回心轉意打電話給自己,不管是不是認識的電話號碼他都會接。

  「莫西莫西,這裡是赤司征十郎。」

  「你好,我是誠凜高校的教練……的父親,相田景虎。」

  「嗯,我知道。」

  「想必您也看到了,今天早上的直播。」相田景虎那邊語氣嚴肅:「我們決定將奇跡的世代重新聚在一起,加上火神大我打造一個夢幻隊。」

  「哦,我知道了。」

  赤司征十郎漫不經心地回答了他,隨即掛斷了電話。

  相田景虎看著被掛斷的手機,有些摸不准那位少爺的意思。

  這是答應了……還是拒絕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相田景虎只好去詢問他們的幻之第六人,而黑子哲也聽到這句話後,篤定地說:「赤司君同意了。」

  是……嗎?相田景虎心想,他怎麼聽不出來?

  第二天,相田景虎看到老老實實待在體育館裡的「奇跡的世代」,突然有點小欣慰,黑子說得果然沒錯,搞定了赤司就相當於搞定了「奇跡的世代」。

  最後,還是按照正常的出場順序,火神大我和黑子哲也也按時到達了體育館。赤司征十郎挑眉,這點倒是沒差啊……

  不過,黑子的無存在感即使是在他重生後也沒辦法打破呢……赤司征十郎和眾人一同奔跑在前往納什酒店的路上,額角留下一滴冷汗。

  「黑子有時候也會做出一些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呢。」

  赤司征十郎苦笑一聲,就像她一樣……

  趕到酒店的眾人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當他們趕到的時候,黑子哲也已經痛苦地匍匐在地上了。

  赤司征十郎看著納什,抿唇。

  他果然還是沒法忍受這樣的挑釁,面對黑子哲也低聲的呼喚,他歎了口氣:「我知道,要在明天的比賽一決勝負……對吧。」

  納什擠出了一聲冷笑:「呵!就憑你們?」

  「猴子就該有猴子的樣子!」

  納什身後的隊友也跟著嘲笑道,不得不說,這樣子看上去還真是十成十的欠揍。

  「Shut up, you scum. Your guys just be ready to lose. We are gonna mop the floor with you tommrow!(閉嘴,渣滓。你們只需要做好輸的準備,明天就會讓你們輸得雙膝跪地!)」

  赤司征十郎冰冷的眼神幾乎成了一把刀,直往納什那邊射去。納什皺眉,這個傢伙的眼睛……嘖,熟悉的感覺。

  但納什並沒有和他瞎耗下去的打算,看這樣子,應該全員都到齊了吧。

  既然隊友有「奇跡的世代」的話,那麼他想找的人估計也……納什看著眾人,開口道:「喂,你們中間……有沒有一個叫做赤司征十郎的人。」

  赤司征十郎猛地怔住,奇怪,似乎有什麼不好的預感在提醒著他——快走,快走……

  強撐著看向納什,但還有一種預感告訴他,錯過了這一次機會,他會後悔一輩子!

  而此時的神穀千鶴,已經到達了酒吧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提前發了哦!!!

  生日快樂!!!

  @良木緣/空無念想

  愛你麼麼噠,希望你能天天開心,成績步步高升∼

  有沒有覺得這個時間設得特別棒?【托腮】


☆、破鏡難圓

  破鏡難圓

  「我就是赤司征十郎。」

  最終,赤司征十郎還是決定留下來。畢竟他不想錯過任何的不確定因素,為什麼納什會認識他,他必須弄清楚。

  「你就是赤司征十郎?」納什眼裡閃過一絲驚訝,又挑眉道:「確實……挺出色。」

  赤司征十郎聽著這句話,怎麼感覺越聽越不對味呢?!

  正當赤司征十郎認真思考納什的話裡的深意的時候,一名明顯是Jabberwock的隊員沖了進來,滿臉慌張。

  「My lord, sister-in-law come!(頭,嫂子來了!)」他喊道。  

  赤司征十郎明顯的看到,在聽見那個隊員喊「嫂子」的時候,納什看著他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他正用一種帶著異樣的、嘲諷的表情看著赤司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皺了皺眉,看了眼黑子哲也,轉身走了出去,連帶著眾人一起。

  納什臉色變了又變,也跟了上去。而其餘的人左右看了看對方,還是決定不過去看老大的好戲了。

  赤司征十郎走出包間,一個散發著淩厲氣息的女人正站在門口抽煙,她的右手微垂,拿著一副墨鏡,深紫色的長髮齊腰,黑色的西裝與酒吧的氣息格格不入。

  明明是很普通的場景,赤司征十郎掃了一眼,瞬間滯住了。

  「……千?」

  女人聞言,拿著煙的手一僵,抬眼,果不其然地看到了不可置信的少年。

  神穀千鶴默默地看了赤司征十郎一眼,下意識地就要把煙掐掉,可動作才進行到一半,又頓住了。

  不對,他們已經分手了。

  「千?」

  跟著出來的納什直接氣笑了:「Your relationship with my girlfriend is quite intimate.(你和我的女朋友的關係倒是挺親密的。)」

  女朋友?!

  赤司征十郎看了神穀千鶴一眼,見她沒有什麼反應,臉色頓時就黑了一半:「我的未婚妻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女朋友了?這位先生怕是腦子出了什麼毛病吧。」

  納什懶得管他的垂死掙扎,看著神穀千鶴,眼神裡明確表示了:他和我,你自己選。

  「嘖。」她就知道會這樣。

  神穀千鶴煩躁地戴上墨鏡,她就是為了避免修羅場才來這裡的,結果一過來就發現這倆已經鬧起來了……為什麼世界總是要和她互相傷害(╯‵□′)╯︵┴─┴

  「赤司君,我記得我們的婚約應該在三年前就解除了。」神穀千鶴開口道:「請不要再用這麼親昵的稱呼稱呼我,這會讓我以為……我們兩個還是和以前一樣。」

  赤司……君。

  赤司征十郎難以置信地退了幾步——你不要我了嗎……千?

  神穀千鶴默默地握緊了拳頭,她是多麼想一個箭步沖上去,安慰他,親吻他啊!

  可是,神穀千鶴已經和赤司征十郎分手了,她已經……沒有這個資格了。

  撇過頭不去看那個牽動她心神的少年,神谷千鶴看了一眼納什,皺眉道:「跟我回去。」

  納什乾咳幾聲,施施然走到神穀千鶴旁邊,赤司征十郎咬牙,不語。

  神穀千鶴看著赤司征十郎的樣子,又心軟了:「你……」

  赤司征十郎的眼眸亮了亮,等著神穀千鶴的下文,卻不想女人就說了這麼一個單音節,就卡殼了。

  納什看著他們兩個都是一副欲言還休的模樣,挑釁地看了一眼赤司征十郎,湊到神穀千鶴面前,親了一下神穀千鶴的臉。

  赤司征十郎:「……」他會原地爆炸的。

  「別鬧。」神穀千鶴低聲道:「回去隨便你。」

  雖然聲音很小,但在現在如此靜謐的氣氛裡,就顯得格外突兀了,赤司征十郎的臉色立馬黑了下來。

  赤司征十郎身後的人臉色各異,在後方圍成一團,說起了悄悄話。

  青峰大輝:「赤司怎麼還有前女友,哦不,前妻這種東西?」

  紫原敦:「赤仔和鶴仔……我還以為他們兩個永遠不會分手來著。」

  火神大我:「……這件事情不是應該只有誠凜和洛山的人知道嗎?」

  黃瀨涼太又跳出來:「我也知道,不過我沒想到他們兩個居然分手了。」

  紫原敦卻不以為意:「他們兩個可是青梅竹馬,我是在十歲的時候認識他們的,那是他們兩個就已經是一對了。」

  其實說是一對也不太准,因為那時候的赤司征十郎是女裝打扮,紫原敦一直以為他們兩個是玩得特別好的閨蜜。

  眾人聽到這句話,都忍不住往青峰大輝和桃井五月身上瞅了兩眼。

  桃井五月怒:「我喜歡的是哲君,你們在想什麼啊!」

  一直在被忽視的黑子哲也:「……」腦補請不要扯上他,蟹蟹。

  黃瀨涼太撓撓頭:「這不是下意識嘛?哈哈哈……」

  青峰大輝的額頭爆出了幾根青筋,猛地敲了一下黃瀨涼太的頭,該死的,要是再讓這傢伙說下去,他估計以後幾天都看不到黃色雜誌了。

  「說夠了沒有!」

  黃瀨涼太看著青峰大輝本來就黑現在更黑的臉色,心虛的乾笑道:「說夠了說夠了,我們還是去看小赤司……」

  看到赤司征十郎黑如鍋底的臉色,黃瀨涼太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小赤司的表情……好可怕!」

  眾人聽他這麼一說,都扭頭往赤司征十郎那邊看去,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地一抖。

  赤司征十郎維持著一貫的面無表情,可越發陰沉的眼神卻騙不了人,直叫看的人脊背發寒。

  這怕是……氣狠了啊。

  神穀千鶴在心裡默默腹誹,她還不瞭解他,醋罎子一個,總喜歡粘著她要親親要抱抱。舉高高什麼的還是算了吧,征又不是小孩子……等等,她為什麼要想這些?他們已經分手了啊。

  神穀千鶴唇瓣輕抿,拉過還想說什麼的納什,強行將人拖走了。

  納什瞪了赤司征十郎一眼,這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赤神公司頂樓。

  「You're getting too much, Nash.(你鬧得太過分了,納什。)」

  神穀千鶴將納什壓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地道:「Jealousy is not a reason you challenge my tolerance again and again.(嫉妒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挑戰我的容忍度的理由。)」

  納什咽了一口口水,說實話,神穀千鶴生起氣來的樣子真的很漂亮,危險又誘惑。

  「下次再犯的話……」

  神穀千鶴挑起納什的下巴,親了上去,半晌,才放過大腦因為缺氧而變得一片空白的納什,語氣帶出一縷淡淡的威脅:「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神穀千鶴給納什的親吻有著十足十的侵略性,像野獸一樣圈入自己的領地,不放過一絲一毫。這和她與赤司征十郎的吻不同,在赤司征十郎面前,神谷千鶴永遠是縱容而纏綿的,都說赤司征十郎是依賴神穀千鶴而生存的,神穀千鶴又何嘗不是呢?

  如果他們沒有分手該有多好……打住!

  神穀千鶴頭疼地按了按眉心,難道是因為工作太勞累的問題嗎,為什麼最近老是想到他……

  「算了,你先回酒店吧,我晚上就不去去你那裡了,不要再和你那些朋友給我到處惹事了,知道了嗎?」

  神穀千鶴歎了口氣,拍拍納什的頭,又忍不住揉了揉:「要乖,嗯?」

  上挑的尾音讓納什的小心臟忍不住顫了顫,耳朵頓時變得通紅,聲音也帶了點顫抖:「呃,嗯……」

  看著滿臉通紅的納什,神穀千鶴感覺自己有成為渣女的潛質。

  不嫁何撩啊!

  「你的比賽是在明天吧。」神穀千鶴笑道:「我會去看你的。」

  納什一聽這話,一臉質疑:「你確定不是去看那個赤司征十郎?」

  「咳咳——」神穀千鶴乾咳了幾聲,反駁道:「怎麼可能!」

  她本來連納什和誰打比賽都不知道來著……

  納什緊盯著神穀千鶴,直到把人盯得額角滲出冷汗之後,才把目光挪開,慢吞吞地從沙發上下來。

  納什在心裡又給那個叫赤司征十郎的少爺記了一筆,哪裡來的傢伙,居然敢和他搶人,哼╭(╯^╰)╮

  無辜躺槍的赤司征十郎:怎麼感覺鼻子有點癢?

  不過我們威武霸氣的赤隊是不會在隊友面前做出打噴嚏這種有損形象的事情的,他現在正在佈置明天比賽的戰略。

  將前世瞭解到的Jabberwock隊友的能力全部告訴了眾人,在隊友們目瞪口呆的眼神下面不改色地分配好所有人的工作的赤司征十郎表示,他只不過是深得神穀千鶴的真傳而已。

  「就這樣決定了。」赤司征十郎一錘定音。

  相田景虎提出異議:「等等,那那個叫納什•戈爾多•Jr的怎麼辦?」

  「他?」赤司征十郎彎了彎嘴角,扯出一個暴戾的笑:「當然是由我親自收拾了。」

  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就讓他來見識一下吧,能讓千放棄自己成為千的新男友的傢伙,究竟有多強。

  Vorpla Swords的隊員與經理教練們感覺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你一定是想公報私仇吧?!絕對是吧!!!

  記仇屬性點滿的赤司征十郎微笑,怎麼可能,他不僅要公報,私報也少不了的。

  聽神穀千鶴的話乖乖待在酒店裡的納什猛地一抖,怎麼回事,突然感覺頭皮有點發麻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更啦更啦owo

  我居然維持住了周更,哇哢哢,不可思議!!!

  修羅場萬歲!

  下章高能,請大家做好準備。

  有沒有哪位小天使能告訴我怎麼讓千和納什分手啊?

  突然有點捨不得他們分開了QAQ

  邪教誤人啊!!!

  我對不起你們嚶嚶嚶,乾脆就讓他們在一起吧【才怪】

  默默地給自己兩耳光,叫你胡思亂想!


☆、破鏡難圓

  破鏡難圓

  Jabberwock與Vorpla Swords的賽事吸引了很多人,整個觀眾席基本上可以說是座無虛席。

  神穀千鶴並沒有預定位置,她躲在觀眾的入場區,站在那一排排座位的後面。

  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手是赤司征十郎,神穀千鶴又怎麼會自找麻煩地坐在觀眾席上,給人當猴看呢?

  即使是在自己的現任男友面前,神穀千鶴都沒有這麼上心,納什無比的清楚:神谷千鶴對赤司征十郎有很強的佔有欲和保護欲。

  ——甚至,不惜拿自己當靶子。

  納什現在都無法忘記,他們去好萊塢遊玩的那一天。那是神穀千鶴第一次主動提出要和他出去約會,一無所知的他欣然答應。

  結果,當他們的飛機剛起飛時,一群劫匪突然就從後面闖了進來,他們說:「你們,誰是神谷家的繼承人?」

  神穀千鶴冷靜的一聲令下,突然暴起的乘客將其制服時,他才知道,這是神穀千鶴下的一個局。但他一直以為這是一場普通的豪門千金綁架案,直到那天——

  「BOSS,白鳥澤已經處理乾淨了。」

  「嗯,還有誰?」

  「田中柯,佐藤健,日向也……還有宮本初輝,他是宮本麻美的父親。」

  「處理掉。」

  「是,BOSS。」

  「我不希望他身邊有一絲隱患出現。」

  「他」是誰?納什當然知道。還不是他女朋友那該死的初戀情/人——赤司征十郎嘛!

  納什的佔有欲和神穀千鶴有得一比,他無法忍受自己的女朋友在相處三年還依舊喜歡著另外一個男人。

  ——可那又怎麼樣呢?

  和神穀千鶴鬧掰?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他可是清楚得很啊,這個女人一直在找機會和他說分手的事。捅破窗戶紙,對他來說一點好處也沒有。

  權衡利弊之下,他只能選擇什麼都不知道。

  納什知道的,自己根本不是神穀千鶴的理想型。在美國的那段時間,他不止一次看到神穀千鶴的目光流連在那些體型嬌小的男生身上,從那時起,他就知道,身材高大的自己得不到他的喜愛。

  要不然,在一起三年,神穀千鶴為什麼一次都沒有碰過他?

  神穀千鶴和納什之間最親密的舉動只有親吻,除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神穀千鶴喝醉酒的那次例外以外,納什在沒感受到過神穀千鶴的親昵。

  只剩下/體貼,有禮。

  納什知道,這還是因為那個赤司征十郎。

  忍耐了三年,他終究還是來到了日本,他要親自見見那個傢伙——那個,陰魂不散地徘徊在神穀千鶴腦海裡的傢伙。

  也虧得平田正吾一片癡心,愣是沒讓這件事情的一點風聲傳到赤司征十郎的耳朵裡。

  納什把玩了一下籃球,抬起頭,朝著神穀千鶴所在的方向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神谷千鶴怔仲片刻,面無表情地往旁邊上走去。

  納什頓時就嗲毛了,什麼意思啊?!

  「嘖!」

  納什扭過頭,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傻逼,還是一個不受歡迎的傻逼。

  殊不知,此時的神穀千鶴,正摸著自己發燙的耳朵,低聲嘟噥著什麼。

  「白癡,就知道隨便亂撩。」

  神穀千鶴覺得,如果不是早已愛上了赤司征十郎的話,她也許真的會喜歡上納什也說不定。

  對於神穀千鶴來說,赤司征十郎也許是她心裡的白月光、朱砂痣,但納什也絕對不可能的她心頭的蚊子血。

  一個是分手了三年的前任,一個是同居了三年的現任,孰輕孰重,她還是拎得清的。

  從煙盒裡取出一包煙,神穀千鶴輕抬右手,她的手在經過了兩年的複健之後,已經變得和正常的手差不多了,唯一的缺陷就是不能太過用力,這樣會導致舊傷復發。

  對於神穀千鶴來說,這只是一個左手變右手,右手變左手的過程罷了。

  看著雙方的熱身,神穀千鶴微微斂眉,將目光投向了納什,過了沒多久,她又將目光轉向了赤司征十郎,再沒移開過。

  納什早早就看到了神穀千鶴,見她把目光移開,眼神一黯,心情隱隱有些低落。

  比賽開始了,赤司征十郎一聲令下,隊員們齊齊半蹲下/身,紫原敦一個跳躍,長臂一撈,搶下了球權。

  觀眾們都熱血沸騰地尖叫著,神穀千鶴歎了口氣,比起籃球,她可能更喜歡那種更加刺激、暴力的遊戲,這種程度對她來說,估計也只能算是過家家的級別而已了。

  納什顯然沒有料到赤司征十郎會強到這種地步,早已融合了兩個人格的赤司征十郎,要比場上的任何一個人——都強!

  只不過一場,Jabberwock與Vorpla Swords的分數就已經拉開了,納什看著正在喝水的赤司征十郎,心中閃過一絲忌憚。

  這個傢伙,比他想像的要強得多。

  而且,那雙眼睛……他昨天就有些懷疑了,果然,和他的「魔王之眼」一樣,能夠看到未來。

  不過,他的眼睛,可比這個傢伙的檔次高得多!

  不屑地嗤笑一聲,就算是那樣又怎樣,只能看到一個人的眼睛,根本無法與他對抗。

  鮑勃比他顯得急躁得多:「可惡,那些猴子!」

  「閉嘴!」納什開口道。

  赤司征十郎雖然一直在休息整頓,可眼神卻是扎扎實實盯著納什的,看來他已經知道了。

  「納什應該已經知道我的能力了。」赤司征十郎道。

  眾人驚駭,怎麼可能?!赤司征十郎的眼睛可是他們的王牌之一啊!

  赤司征十郎哪能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無奈地歎了口氣,道:「我上次告訴過你們了吧,他有和我相像的眼睛。」

  眾人點頭,說實話他們也很震驚,原以為赤司征十郎的「天帝之眼」已經更恐怖了,沒想到納什的「魔王之眼」更變/態!

  第二場開始。

  這是赤司征十郎和納什•戈爾多•Jr的第一次正面交鋒,赤司征十郎防納什。

  「我的東西,從始至終都只會屬於我,無論是籃球,還是她。」

  赤司征十郎展開「天帝之眼」,道:「就憑你這種傢伙,是搶不到的!」

  猛的斷下納什的球,赤司征十郎將球傳給了黑子哲也,黑子哲也又反手傳給了火神大我,雖然鮑勃及時沖到防守線內,還是抵不過青峰大輝的一臂之力。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與納什一開始的輕視不同,赤司征十郎在每次戰前都會做好充分的準備,以防有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

  這一戰,日本贏了。

  神穀千鶴歎了口氣,看著納什悵然若失的臉,看來她不去安慰一下不行了。

  「謝謝你的講解,很精彩。」神穀千鶴對著身旁的男生道。

  銀白色的短髮,灰色的雙眸,穿著一身休閒裝眼神卻是和黑子哲也一樣的雲淡風輕,正是前來觀看比賽的黛千尋。

  「沒什麼,倒是你,有認識的人在上面嗎?」

  因為洛山和誠凜唯一的那一次合宿黛千尋並沒有參與,所以他並不知道神穀千鶴的身份。

  「嗯,我打算去安慰一下我的男朋友。」

  神穀千鶴無奈地笑笑:「自尊心太高有時也不是什麼好事,他現在估計很想見我。」

  雖然她不想碰上赤司征十郎,但是為了納什……她至少要清楚自己的立場才行。

  黛千尋挑眉,沒想到居然是男朋友啊,他說:「你男朋友是美國隊的嗎?」

  「嗯,」神穀千鶴點點頭,道:「就是那個隊長納什。」

  「我帶你過去吧,正好我也可以去找人。」黛千尋道。

  神穀千鶴有些驚訝:「黛君也有認識的人嗎?是日本隊的吧。」

  黛千尋點點頭,他難得心血來潮想去看看那個小少爺,正好順路。

  神穀千鶴和黛千尋偷偷地走到選手出場的通道,才往裡走沒多久,她就看到了自己的現任男友。

  「納什。」神穀千鶴走過去,輕聲道:「你很棒。」

  納什抱住神穀千鶴,把頭埋進少女的肩膀,悶聲道:「我輸了。」

  「我知道。」神穀千鶴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下次贏回來就是。」

  黛千尋在一旁看神穀千鶴安慰納什的樣子,有點驚奇:這兩個人的相處方式是不是反過來了?

  這麼想著,一旁的日本隊也有說有笑地走過來,看到抱在一起的兩人,瞬間頓住。

  赤司征十郎的眼神一沉,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擺出一個優雅的笑容,朝兩人走了過去。

  黛千尋一臉懵逼。

  眾人心知三人的恩怨,拖過一旁的黛千尋和其餘美國隊的隊員,把人扯遠一點,以免這場修羅場殃及池魚。

  「好久不見,千……神谷桑。」赤司征十郎艱難地咽下熟悉的稱呼,笑道:「最近過得怎麼樣?」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應該昨天才見過,赤司君。」神穀千鶴冷淡地回應。

  納什也搶著回答:「她和我在一起,總比和你在一起過得好。」

  而在一旁的黛千尋和美國隊員們瞭解了始末後,看著神穀千鶴就跟看紅顏禍水沒區別了。

  女人,你的另一個名字是麻煩!

  眾人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都不敢談戀愛了這也未免太恐怖了一點吧?!

  「Honey,我餓了。」納什委屈巴巴地道。

  「我不是說了要把飯吃飽再比賽嗎?」神穀千鶴皺眉,又歎了口氣,道:「算了,我回家給你做。」

  「那我們什麼時候回美國?」

  「明天就回,難不成你還想在這裡待很久不成?」神穀千鶴道:「小正吾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哦……」納什慢吞吞地應了聲,和神穀千鶴並肩離開。

  從始至終,神穀千鶴都沒有看過赤司征十郎一眼,反倒是納什,在神穀千鶴不經意間回過頭,對赤司征十郎笑了一下。

  眼裡滿是挑釁。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就要寒假了。

  這本書本來就是預計十萬字左右完結的,馬上就要結束了。

  大家記得想我啊!!!

  求包養麼麼噠∼

  親們有什麼想要看的番外嗎?

  墨色基本上有求必應哦,∼

  只要小天使們不嫌棄短小就行。

  下本開帝國元帥,希望大家多多留評owo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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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鏡難圓

  破鏡難圓

  按道理來說,赤司征十郎現在不應該表現出憤怒的神情。

  畢竟于情於理,是赤司征十郎先掙脫了神穀千鶴的手,作為被拋棄的受害者的神谷千鶴都沒有說什麼,赤司征十郎一個加害者也就沒有資格對她說三道四。

  ——只是,怎樣都無法克制住心中的怒火。

  「納什。」

  神穀千鶴面無表情地看了納什一眼,道:「該回去了。」

  是回去,不是回家。

  這其中的意義,只有神穀千鶴才知道。

  這是神谷千鶴從來都沒有說出口的秘密,納什從未察覺這其中的奧妙,赤司征十郎也從來沒有注意這些口頭上的稱呼,也就沒有人知道神穀千鶴話語上的不同。

  對神穀千鶴來說,有赤司征十郎在的地方——才是家。

  納什自以為自己已經被納入神穀千鶴的保護圈內,神穀千鶴對他也有著至少到親密關係的朋友的好感,其實不然。

  納什是被納入神穀千鶴的保護圈,沒錯。

  好感,沒有。

  對納什的維護,完全是出自于作為一個標準戀人的行為準則而已,一旦納什越過這個界,等待他的只有分手二字。

  神穀千鶴對待納什和赤司征十郎的不同,估計只有作為旁觀者的平田正吾才知道,並且一清二楚。

  作為神穀千鶴的心腹,神谷千鶴做什麼事情從來不會避著他,不可描述除外,這些年來,神穀千鶴時不時的走神,平田正吾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她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就因為那個傢伙失魂落魄,這是平田正吾最無法饒恕赤司征十郎的地方。

  神穀千鶴不會忍受納什任何過分的舉動,舉止進退有度,就像一名朋友一樣在適度的地方給予納什一定程度上的遷就。而赤司征十郎就不一樣了,在他面前,神谷千鶴永遠都是無底線的,平田正吾相信,哪怕赤司征十郎要的是神穀千鶴的命,神穀千鶴恐怕都會毫不猶豫的雙手奉上,每當遇到赤司征十郎的時候,神穀千鶴就會完全忘記節制,一而再再而三地侵略。

  平田正吾不是沒跟神穀千鶴說過,希望她可以從這段感情裡走出來,可神穀千鶴的反應,讓平田正吾再也不敢向神穀千鶴提起赤司征十郎,連帶著警告了公司裡的所有人。

  那時的神谷千鶴滿臉悲戚,聲音沙啞:「小正吾,我做不到……」

  ——「我好想他,真的好想……」

  ——「他是我的命啊……」

  那是她喜歡了整整十年的人啊,叫她如何不想他?神穀千鶴也曾經迷茫過,她要是真的和征分手了,她會變得怎麼樣,是不是會瘋了一樣的問他為什麼,或者祝他幸福?神谷千鶴從來沒有想到,「分手」這兩個字居然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

  她逃了,滿身狼狽。

  赤司征十郎可能做夢都沒有想到,神谷千鶴曾在無數個夜晚失眠,就只是從相框裡摸出他們以前的照片,摩挲著照片的邊角,然後在天空泛起魚肚白時,若無其事地將照片放回原處。

  照片的邊角已然變得圓潤、光滑,讓人無法想像這張照片的主人對它是有多麼珍惜,才會那麼反復的懷念。

  最後看了一眼赤發的少年,神谷千鶴斂下眉眼,離開了出場通道。

  「分手吧,納什。」

  這是神穀千鶴回到酒店後,對納什說的第一句話。

  納什沒有回應,他知道,這次他是真的觸犯到神穀千鶴的底線了。

  納什抿抿唇,扯出了一抹笑:「嗯,分手吧。」

  既然你真的一直不喜歡我,那還不如放手。

  柔軟的身體,鐵打的心,這輩子,哪怕赤司征十郎永遠不曾回頭,神穀千鶴恐怕也無法走出這個名為愛情的深淵。

  神穀家族的致命弱點,癡情。

  【我輸了。 ——納什】

  納什給平田正吾發資訊,眼裡的情緒複雜的讓人無法解讀。

  【輸給了那個赤司征十郎,也輸給了她。】

  神穀千鶴與納什的對話不過是讓赤司征十郎徹底死心的逢場作戲,納什在看到神穀千鶴眼神的第一眼就看出來了,在赤司征十郎看不到的地方,神穀千鶴眼神漠然。

  ——沒有一絲溫度。

  喜歡上神穀千鶴,恐怕是納什這輩子做過的最差的決定了,因為這個女人清楚愛的感覺,她只喜歡那個少年。

  納什扣住神穀千鶴的後腦勺,像三年來他向神谷千鶴索吻時,神穀千鶴的動作一樣,嘴唇輕輕覆在神穀千鶴淡粉色的唇瓣上,細細碾磨。

  神穀千鶴面無表情,不推開,亦不回應。

  只是一個清淺的吻,納什眼神纏綿,他要把這個少女的氣息深深地記住,刻在心頭。

  一吻結束。

  神谷千鶴優雅地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帕,擦了擦嘴唇,收回手,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讓納什清楚的知道,失去神穀千鶴的男朋友這個名號,在這個冷情的少女眼裡,他就和其他人一樣。

  什麼都不是。

  納什第二天就和平田正吾回美國了,而神穀千鶴留在了中國。

  「BOSS,您一個人留在日本……恐怕會有危險。」平田正吾擔憂地道。

  神穀千鶴擺擺手,道:「我會一直待在神穀家的,有什麼要緊事把檔傳過來就是的,以後,赤神集團如果不是有什麼特別大的危機的話,就不要再叫我了。」

  話說得這麼明顯,平田正吾還聽不出來就不配做神穀千鶴最得力的屬下了。

  「您的意思是……要退居幕後了嗎?」平田正吾顫著聲問。

  神穀千鶴點點頭,這幾年,她自認為對赤神集團盡心盡力了,她是必須要繼承神穀家族的,而又不忍心將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基業變成神穀家的附庸。

  赤神集團,赤司征十郎……與神穀千鶴。

  要斷,就徹底斷個乾淨好了。

  神穀千鶴想著,無視了平田正吾的呼喚,直接打了個車往神穀家開去。

  當神穀千鶴回到神谷宅時,感覺還有些恍惚。

  走進會客室,她三年未見的父親——神谷毅雄正坐在一塊方桌面前,自己與自己對弈,見神穀千鶴進門,便向她招招手,示意神穀千鶴到他那邊去。

  「小鶴。」神谷毅雄面目慈祥,只餘了年少輕狂時期的些許銳利,對於愛妻所留下來的這僅有的一個女兒,他可以說是給盡了萬千寵愛:「回來了。」

  「父親。」神穀千鶴跪坐到神穀毅雄的對面,自顧自地接下了神穀毅雄面前的棋局。

  神穀毅雄也沒說什麼,兩人就這麼沉默地下起棋來,不過半晌,便聽到神穀千鶴道了一句:「將軍。」

  神谷家與赤司家不一樣,赤司家是從舊日本傳承下來的名門望族,而神穀家則是由新科技崛起的新興家族,本來這兩種完全相反家族按道理來說應該只要面對面就會掐起來才對,卻沒曾想三代家主居然都看上了對方家的人,永結同好,並且看上的人都那麼巧的不是宗族的人,所以完全沒有近親之憂。

  既然一個古老一個黑馬,喜歡的棋類自然也不一樣,赤司家的人一向偏愛將棋,而神穀家則恰好相反,最擅長於西洋象棋。

  神穀毅雄毫不意外這個結果,他已經很久沒有下贏過自己這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女兒了,他現在與神穀千鶴下棋唯一能看出的,就是神穀千鶴當時的心情。

  「你猶豫了,小鶴。」

  神穀毅雄指出了神穀千鶴的不足之處,即使他很清楚這件事:「神谷家的繼承人是不需要猶豫的。」

  ——不要因為這一點點私人感情就變得優柔寡斷。

  「父親,我這麼做真的對嗎?」神穀千鶴的眼神充滿了迷茫。

  神穀毅雄看著這眼神,心都要化了,他曾經只看過一次神穀千鶴露出這種眼神,那是在神穀千鶴的母親死去的時候。

  那時的他年輕氣盛,樹敵眾多,一個政敵垮臺了以後,他的兒子綁架了他的妻女,等他與那人周旋完沖進昏暗的地下室時,等待他的只有妻子的屍體和眼神迷茫的女兒。

  神穀千鶴稚嫩的嗓音早已變得嘶啞,還是一邊抱著母親已經沒了氣息的軀體,一邊鍥而不捨地喊著:「媽媽,媽媽,醒來了,爸爸來接我們了……」

  周圍的員警都不忍地撇過了頭,有些資歷尚淺的女警官甚至忍不住低聲抽泣了起來,只有神穀毅雄,他面容冷硬,語氣平淡。

  「她死了。」他說。

  神穀千鶴似是沒懂這個意思,但從她的眼神和已經被淚痕蹭出血絲的眼角可以看出,她都懂,且早已知曉。

  「她已經沒有呼吸了。」神谷毅雄強忍著悲痛道:「你的媽媽,已經死了。」

  周圍已經有幾個員警看不下去了,上前想要制止他再說出刺激神穀千鶴的話,卻被他一把揮開。

  「站起來。」他輕聲道,有大聲地向神穀千鶴吼道:「你該站起來了!神穀千鶴!」

  他已經失去了妻子,不能再失去女兒了!

  正當所有人以為神穀千鶴還是會一如既往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時,她卻鬆開了臂彎。

  神谷千鶴將母親的遺體輕輕地放在地上,站了起來,直直地望向神穀毅雄:「媽媽剛剛才失去呼吸的。」

  她露出了一個嘲諷又哀傷的笑容:「就在你們進入地下室的時候。」

  那人沒有對神穀千鶴和她的母親做任何虐待,只是不給吃、不給喝,將她們母女二人丟在了這個地下室而已。

  神穀毅雄找了整整十二天,才將人救出了,神穀千鶴還能活著,已屬不易。

  一個充滿了正義感的警官站出來為神穀毅雄說話,卻被神谷千鶴陰寒無比的眼神嚇住了。

  「你以為,我是怎麼活下來的?」神穀千鶴言笑晏晏,抬起了她的手腕,眾人驚悚——那上面,佈滿了劃痕。

  「幸好小孩子的身體能夠有充足的水分,才能讓我和媽媽一直活下去……」神穀千鶴嘲諷道:「如果不是聽到了你們的對話,媽媽怎麼可能承受不住離開!」

  ——「父親,您可真是我的好父親。」

  神穀毅雄這才想起了他在進入地下室時說過的話:「不過就是一個夫人,沒什麼好著急的。」

  「不……阿莞,你看看我……我這是在說反話啊,你不是最清楚了嗎……」誰都知道他神穀毅雄最愛口是心非,明明心裡欣喜若狂,還偏要裝作不在意。

  就因為這句話,讓神穀毅雄悔恨了整整一輩子。

  那年的神穀毅雄,永失所愛。

  那年的神穀千鶴,年方五歲。

  他開始變得圓滑,手段也變得比以前狠辣,又時甚至不惜放下身段去請教自己那個極有天賦的女兒。

  神穀千鶴在處理這方面做得比神穀毅雄更快、更狠。

  「您別忘了母親是怎麼死的。」神穀千鶴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便讓神穀毅雄止住了勸說她放過長島家繼承人的話語。

  是了,他放過了對方,也不見得對方放不放過他啊,於是他不再心軟,將他們長穀家所有人全部送進了監獄。

  自此,關西之虎神穀毅雄的名聲便在政界傳開了。

  妻子的仇報了,男人一生該做的事他都做過了,唯一的遺憾,就是那次綁架之後,神穀千鶴對他的稱呼都只有一句冷冰冰的「父親」了吧。

  【回憶結束】

  「你沒有錯。」神穀毅雄對神穀千鶴道:「任何人都有可能犯錯,唯獨你不可能。」

  「還記得你十四歲那年神谷內亂時對父親說的話嗎?」神穀毅雄道。

  那時的他已經查出內亂的罪魁禍首只跟在他手下多年的旁系表弟,不是他不忍心下手,而是抓不到確切的證據,這也是那個傢伙篤定神穀毅雄無法拿他怎麼樣的原因。

  而神穀千鶴接到神穀毅雄求救電話後,第一反應就是嗤笑出聲,她懶洋洋的嗓音卻讓神穀毅雄現在還記憶猶新。

  【只要你是神穀家的家主,在神穀家,你的話就是正,就是法。】

  【若有人反駁,一併家法伺候便是。】

  「神穀,不會有錯。」神穀毅雄笑道。

  神穀千鶴若有所思,她站起身,道:「繼承的事,就放在明天宣佈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愛們有什麼想看的番外嗎?快點確定好哦∼

  已經從基友那裡確定好的番外有——

  1.性轉番外

  2.貓耳番外

  3.吃醋番外

  4.情人節番外


☆、破鏡難圓

  破鏡難圓

  繼承儀式,自然少不了晚宴這種不可缺少的,貴族們將在這個晚上決定這個家主值不值得結交,但對神穀千鶴這個早早進入貴族圈並有一席之地的人來說,這只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真正讓神穀千鶴感到不妙的是赤司征十郎將代表赤司家來為她敬酒……她、還、不、能、拒、絕!

  作為神谷家的繼承人,優雅有禮的談吐是必不可少的,這代表她不僅不能無視他,還必須和他交流。

  神穀千鶴:「……」Shit!

  可神穀千鶴現在沒有心思想這麼多,她還要解決很多未知因素,神谷繼承儀式出不得意外,她必須在今晚之前把所有事情處理乾淨。

  「小姐,家主大人在說他將在莞宮等您。」女僕恭敬地道。

  莞宮是神穀千鶴的母親莞子去世後神穀毅雄自己出資建起的一座小宮殿,神穀千鶴在日本的生日宴會或者重要事情全都是在莞宮舉行的。

  「嗯,下去吧。」神穀千鶴淡淡地道。

  女僕悄悄抬眼,偷偷看了一下這位頗負盛名的神谷千金,就一眼,都忍不住呼吸一窒。

  神穀千鶴穿上了許久未穿的華貴禮服,是一件黑色的晚禮服,蕾絲邊勾勒出了少女姣好的身材,她別上了母親為她買的第一個生日禮物了——鳳凰發簪。

  優雅而威嚴,一股上位者的氣勢撲面而來,女僕呆呆地看著神穀千鶴,忘了動作。神穀千鶴歎了口氣,走過去摸了摸女僕的頭。

  「走吧,反正我也準備得差不多了。」神穀千鶴嗓音溫柔,清脆的少女音卻讓女僕忍不住紅了臉。

  小姐今天好帥啊!

  女僕有點小激動,她可是第一個看到小姐這身打扮的呢!

  莞宮會廳。

  「小姐。」

  「小姐。」

  僕人們都低眉順目地向神穀千鶴問好,看著神谷千鶴華貴的穿著,沒有一點疑問。因為他們知道,過了今晚,他們就該叫這個年僅十九歲的女人「家主大人」了。

  「恩,父親呢?」

  神穀千鶴平淡地點點頭,問道。

  「小鶴。」

  神穀毅雄低沉的聲音從上面傳來,神穀千鶴抬頭,她的父親正站在樓梯上看著她,臉上一派慈祥。

  「準備好了嗎?」他問。

  神穀千鶴點點頭,回答道:「萬無一失,父親。」

  神穀毅雄面無表情地點頭,心裡的小人不知道有多驕傲。

  哎呀女兒今天真好看!做事真令人放心!我就是有一個這麼棒的女兒哈哈哈!

  神穀千鶴哪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在想什麼,不過她也只是無奈地笑笑,無視這個老頑童的偷樂。

  是夜。

  「神谷小姐,生日快樂。」

  「神谷小姐,祝您有個愉快的夜晚。」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神谷小姐收下。」

  不論心裡面是怎麼想的,眾人表面上都掛著得體的微笑,這是一種刻進骨子裡的優雅,永遠不會將自己的真實情緒暴露出來。

  「小鶴,準備好了嗎?」神穀毅雄低聲問道。

  神穀千鶴抿唇,往周圍掃視了一圈,沒有看見那個紅發的少年,不知是慶倖還是失落地收回了視線。

  神穀千鶴幾不可見地點點頭,道:「開始吧。」

  父女倆共同走上臺階,俯視著眾人。

  各家的上位者們心裡一緊,他們早就聽見風聲了,接到邀請函前來赴約不過是一種試探,沒想到神穀毅雄這個瘋子,居然真的敢……

  「想必大家都已經在邀請函上知道了。」

  神谷毅雄語氣威嚴:「從今以後,神穀家族將由我的女兒——神谷千鶴接手,掌管神穀家的一切事物。」

  說完,他也不怕神穀千鶴遇到什麼麻煩,直接轉身回房了。畢竟,這些是神穀千鶴遲早要面對的,還不如一次解決。

  神穀千鶴走下臺,進入人群之中,眾人紛紛上前敬酒。

  「神穀家主真是年輕有為啊!」

  「據說神穀家主七年前就開始操作公司事務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興趣與雲橋集團合作一次?」

  「在下是華藝地產的負責人,請問神穀家主如果有向房地產進軍的想法,請務必選擇我們。」

  「聽說最近神穀集團正在進行一項招標,不知道我們公司有沒有這個資格去競選?」

  「請務必記住在下……」

  神穀千鶴保持著微笑,遊刃有餘地在人群中游走,也不知道喝下了多少杯酒,連她這種就算醉了也能夠保持頭腦清醒的人也感覺到了一絲昏沉的倦意。

  「聽說神穀家主還只有十九歲,不知道有沒有意向……」

  有一個人這樣問道,全場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詭異地看向提出這個問題的人,誰不知道神穀千鶴是赤司征十郎念念不忘的心上人,那可是赤司家的繼承人啊,沒逃就不錯了,居然還敢跟他爭?!

  「暫時還沒有這個想法,謝謝。」

  神穀千鶴禮貌地朝他笑笑,再一次慶倖赤司征十郎的缺席,殊不知,在暗處的角落,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赤發少年正舉著一個裝著紅酒的高跟杯,目光死死地定在進退有度的少女。

  「千……」

  聽見神穀千鶴拒絕的回答,赤司征十郎總算松了口氣,將紅酒放回原位,轉身,準備離去。

  赤司征十郎這次只是為了確認神穀千鶴的行蹤,既然目的達到了,那還不如快些離開,以免打草驚蛇。

  這次……不會再讓你逃跑了。

  「神谷小姐,好久不見。」

  聽到這句話,赤司征十郎猛地頓住,直直地往神穀千鶴的方向望去。

  神穀千鶴自認為記憶力是極好的,努力回想了一下過去在日本的時光,她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人影。

  「白川君?」

  白川宏宇笑著點點頭,一副溫潤公子的模樣。

  沒錯,這個就是秀德劍道社的前社長——白川宏宇。

  「我聽說神穀家今天進行繼承儀式,就過來看看。」

  神穀千鶴冷淡地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這個男人沒有一點好感,還有他高中時給神穀千鶴的那個暗示……都讓神穀千鶴感到無比的噁心。

  「我去醒個酒,還請各位去享受宴會吧。」

  神穀千鶴這番話便是變相地拒絕了剩下的搭訕,眾人也明白點到即止這個道理,便各玩各的去了。

  看著白川宏宇跟著神穀千鶴走去的背影,赤司征十郎眯了眯眼,也抬腳跟了上去。

  莞宮後院。

  「千鶴桑。」

  白川宏宇溫潤的嗓音從身後傳來,神穀千鶴扭過頭,神情冷漠。

  少頃,神穀千鶴啟唇道:「還有什麼事嗎?」

  白川宏宇笑得眉眼彎彎,他走上前執起神穀千鶴的右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眼神迷戀。

  「自從三年前與千鶴桑見面後,在下的腦子裡就只剩下千鶴桑你美麗的容顏。」

  白川宏宇又往前一步,伸出雙臂,將面無表情的神穀千鶴攬進懷裡。

  「就算試一試也好,可否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

  神穀千鶴抬頭,白川宏宇微涼的氣息撲面而來,他的眼神溫柔又脆弱,換作其他任何一個女人,或許就會忍不住心軟答應他了,可惜他遇到的是以鐵石心腸而著名的神穀千鶴。

  「你最好鬆開你的手,不然我可不保證晚宴結束後它還在你身上。」神谷千鶴冷聲說道。

  白川宏宇歎了口氣:「我知道了,我不會再打擾你了。」

  好歹也是第一個讓自己動了真心的女孩啊,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他,他還是第一次被人拒絕呢。

  直到白川宏宇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神穀千鶴的視野裡,她才緩緩收回視線。

  感這種事情不是說斷就斷的,神穀千鶴十分清楚這點,但她相信白川宏宇是一個識時務的人,而且他也有自己的驕傲,想必白川宏宇以後不會和她有什麼交集了。

  揉了揉太陽穴,今天真的是有些累了,而且又喝了那麼多酒……神穀千鶴甩了甩腦袋,準備回房休息。

  「千……」

  只是一聲輕描淡寫的呼喚,卻令神穀千鶴整個身形都僵在了原地,她轉過頭,少年俊美的臉龐映入她的眼簾。

  「征……赤司君。」

  神穀千鶴抿唇,輕聲地問了聲好。

  「能和我說幾句話嗎?」赤司征十郎語氣祈求。

  神穀千鶴本想答應,卻感覺腦袋開始變得混沌起來,她的眼神閃過一抹複雜,轉過身便要離開,歎息。

  「抱歉,我今天的狀態恐怕不適合與赤司君交談,我們的事情……改天再約吧。」

  赤司征十郎咬牙,抓住少女的手腕,低聲道:「只是說幾句話,不會佔用你多少時間的。」

  而現在的神穀千鶴已經聽不大清赤司征十郎的話了,她只覺得視線正在慢慢模糊連思維都變得遲鈍起來。

  神穀千鶴低咒一聲,她差點忘了,為了應對這場晚宴,她給自己準備的都是些前期能夠保持清醒但後勁極大的酒,剛剛白川宏宇的事情已經耗了她不少時間,再加上赤司征十郎……

  神穀千鶴感覺到有熱氣開始攀上她的臉頰,眼神變得有些迷離,又有點危險。

  赤司征十郎看到神穀千鶴這幅模樣,哪能不知道她是喝醉了,抬手扶住她,低聲誘哄道:「千,我送你回房間。」

  神穀千鶴也沒反抗,就這麼被赤司征十郎扶著回到了臥房,看上去乖順極了。

  而扶著她的赤司征十郎就沒有那麼好受了,他今晚可是滴酒未沾,腦子清醒得很。

  赤司征十郎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少女火熱的鼻息打在身上,起了一陣雞皮疙瘩,神穀千鶴將頭擱在赤司征十郎的肩膀上,少年的肌肉瞬間緊繃。

  「呵呵……」

  神穀千鶴輕笑了一聲,被白蘭地浸染過的低啞嗓音顯得性/感而誘惑,赤司征十郎能清楚地感覺到一個濕滑的溫熱物體從他的皮膚上劃過。

  赤司征十郎一把扯開神穀千鶴,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雖然他知道這是神穀千鶴醉酒後的正常反應,但是……他沒想到神穀千鶴居然還會舔他啊!

  舌尖劃過唇瓣,神穀千鶴坐在床上,微眯起的眼睛顯得十分慵懶。

  赤司征十郎的腦中閃過一絲亮光,做了神穀千鶴這麼多年的枕邊人,他對神穀千鶴可謂是再瞭解不過了。

  醉酒的神穀千鶴雖然行為特別色/氣,但吐字卻是無比清晰,唯一的不同就是,她醉酒時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她的心裡話,也就是說,喝醉了的神穀千鶴是最誠實的。

  這或許是一個機會,赤司征十郎在一瞬間做出了諸多判斷,神穀千鶴清醒後不會斷片,也就是說,只要讓神穀千鶴在這個時候原諒他,那她就怎樣都賴不掉了。

  「千。」赤司征十郎喚道。

  神穀千鶴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道:「還要。」

  赤司征十郎吻了吻她的嘴角,又道:「千,我喜歡你。」

  「我知道。」

  得到了甜頭的神穀千鶴滿足地輕哼了一聲,看向赤司征十郎,歪頭:「可你不要我了。」

  赤司征十郎身軀一震,張口,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說他沒有不要她?他覺得神穀千鶴絕對不會說什麼好的回答。

  「嗯。」他乾澀地應了聲,眼眶有些發紅。

  赤司征十郎牽起神穀千鶴的手,將她的手貼在自己的左臉上,感受著少女右手的柔軟,心裡一陣酸澀。

  這只手原本不是這樣的,它本該是強硬有力的,虎口處的薄繭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滑嫩的肌膚,淡粉色的疤痕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赤司征十郎自己的冒進與愚蠢。

  「我以前……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現在我後悔了。」

  赤司征十郎說了很多話,關於他們的過去,還有他的悔意,他知道他說的這些話,無論是醉酒還是清醒的神穀千鶴,都會一字不漏地記住。

  「我想……牽回你的手。」

  赤司征十郎道:「你願意……原諒我嗎?」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坦白心跡時,神穀千鶴的醉意就醒了一大半,直到赤司征十郎的這句話,神穀千鶴的酒已經醒得差不多了。

  遲遲沒有得到回應,赤司征十郎心中不好的預感一閃而過,抬頭,就看見了神穀千鶴暗沉的雙眸。

  「你……?!」

  赤司征十郎猛地站起來,驚道:「你什麼時候清醒的?」

  「在你說你後悔了的時候。」神穀千鶴輕描淡寫地道。

  「那……你的回答是?」

  赤司征十郎咽了口口水,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等待著最後的審判。

  而神穀千鶴卻在此時陷入了沉默,她低垂著頭,讓赤司征十郎看不見她的表情,也看不見她眼中的愛戀與掙扎。

  「……」

  「……我知道了。」

  赤司征十郎哽咽道:「神穀……家主。」

  他轉身,每一步都感到無比的沉重,淚腺仿佛已經不受他控制了,淚水不斷地湧出,從神穀千鶴的視角可以看到少年抖動的肩膀,與地上的水漬,神穀千鶴的心臟猛地一抽。

  在赤司征十郎即將摸上門把時,神穀千鶴抓住了他的手。

  神穀千鶴將頭抵在赤司征十郎的後背上,讓他看不見自己的表情,她低吼著,語氣充滿了惱怒:「該死的……」

  ——「我喜不喜歡你,你難道感覺不出來嗎?!」                        

作者有話要說:

  破鏡重圓篇到此結束了,下章開始發小甜餅owo

  這篇文也要正式進入尾聲啦∼

  最後再問一次小天使們有什麼想看的番外嗎?墨色會儘量滿足你們的願望的(ゴ ̄3 ̄)ゴ

  已經決定好的番外有:

  1、情人節番外

  2、貓耳番外

  3、性轉番外

  4、國王遊戲番外

  5、吃醋番外

  希望小天使們喜歡2333


長相廝守

☆、心悅君兮

  心悅君兮

  「千……唔!」

  赤司征十郎剛過身,便被神穀千鶴壓到了門板上,用力地深吻。

  比起他們曾經的親吻來說,這次的神穀千鶴可以說是毫無章法,完全靠著欲望的本能的吻,卻讓赤司征十郎安心了下來。

  千還是愛著我的。

  赤司征十郎可以清楚地在神穀千鶴具有強烈的侵略性的吻中感受到她的佔有欲,他順從地勾上神穀千鶴的脖頸,回吻過去。

  神穀千鶴因為赤司征十郎的動作頓了頓,不到五秒,她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I ha/ve given you a chance of rejection.(我給過你拒絕的機會了。)」

  神谷千鶴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動情的特徵,一串流利的美式英語從她的口中說出,她取下發簪,頭髮順著她的手臂肩膀披散下來,讓人看到看到就忍不住尖叫,

  「Although this ad/ult gift is late, but still unsatisfactory.(雖然這個成年禮物遲了點,但還算是差強人意。)」

  神穀千鶴俯身,輕嗅著少年身上獨有的體香,那是神穀千鶴追尋了三年都找不到一個相似的,獨一無二的體香,清冽又芬芳。

  「……I'm gonna start now.(……我開動了。)」

  一夜無眠。

  豎日清晨——

  神穀毅雄表示,當他看見坐在客廳裡的赤司征十郎時內心幾乎是崩潰的,在看到他脖子上的紅印時更甚。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神穀毅雄陰沉著臉問。

  赤司征十郎歪歪頭,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道:「從今天開始我就住在這裡了。」

  神穀毅雄的表情瞬間就裂了,他快步走上前,一把揪起赤司征十郎的衣領,果不其然地看見少年身上的斑駁痕跡。

  「你這傢伙……給我滾出去!」神穀毅雄咬牙切齒地道。

  「您可要想清楚了。」赤司征十郎笑眯眯地道:「如果我搬出去的話,千也會和我一起搬出去哦。」

  末了,他還不忘來句神補刀:「伯……哦不,父親。」

  我艸誰是你父親!(╯‵□′)╯︵┻━┻

  為了不讓寶貝女兒被赤司家的臭小子拐到外面同居,神穀毅雄還是強忍著揍人的衝動讓人在神穀家住了下來。

  神穀PaPa:西湖的水∼我的淚∼∼∼

  「征,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批完文件的神穀千鶴剛從家裡的辦公室走出來,就看見赤司征十郎氣定神閑地在沙發上喝茶,自己的父親則在一旁死死地瞪著少年。

  「千!」

  赤司征十郎眼眸一亮,「蹭蹭蹭」地跑過去抱住了神穀千鶴,少女訝異地眨眨眼,寵溺地摸摸他的頭。

  神穀毅雄:突然有點後悔讓這傢伙留在這裡了……就算是搬出去也比在這裡吃狗糧好吧!!!

  「父親。」神穀千鶴對神穀毅雄冷淡地點了點頭。

  這個差別待遇讓神穀毅雄再一次瞪向了赤司征十郎,少年開始深沉地思索,都說婆媳關係難處理,現在看來岳父和女婿也不遑多讓啊……

  「千,過來一下。」

  赤司征十郎將神穀千鶴拉到一旁,對她低聲說:「千∼幫我個忙嘛∼」

  神穀千鶴驚訝地挑挑眉,點頭,無論什麼事情,只要是征要她去做的,她都不會拒絕。

  然而,在聽見赤司征十郎的請求後,神穀千鶴的身體都僵住了,這……

  「就只有這一次,拜託了!」

  只要這件事情成功了,他和神穀毅雄之間的關係絕對會有本質上的緩和,但這件事對神穀千鶴來說,著實太困難了。

  看著赤司征十郎可憐兮兮的表情,神穀千鶴毫不例外地心軟了,她咬牙轉過身,站在了神穀毅雄面前。

  神穀毅雄也怔住了,怎麼了?這事還跟他有關?

  「早,早安……爸……」

  說完,她立馬抓住赤司征十郎的手腕,奪門而出。

  神穀毅雄也呆住了,他他他他聽到了什麼?!!

  爸?

  小鶴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叫他一聲「爸」了?只是因為這小子的一個請求……即使倔強如神穀毅雄,也不得不考慮一下赤司征十郎對神穀千鶴的影響力了。

  而此時的赤司征十郎與神穀千鶴兩人來到了赤神集團的底下,退居幕後是一回事,但不代表她撒手不幹了。

  「董事長,赤司先生。」

  「好久不見,董事長。」

  「早上好,BOSS,還有赤司少爺。」

  員工們看到神穀千鶴和赤司征十郎手牽手地進入公司,眼裡都露出了八卦的光芒。

  因為當年的事情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所以也沒有人知道神穀千鶴突然飛往美國是為什麼,只當美國有急事需要處理,赤司征十郎則是在神穀千鶴不在的這段時間了,時不時過來和員工們打個照面,慰問他們,因此獲得了不少民心。

  神穀千鶴往身旁有些小得意的少年那看了一眼,輕笑,還是那麼可愛。

  神穀千鶴比赤司征十郎大了一歲,不過她已經沒有少年高了,身高差簡直羨煞旁人。

  #驚!董事長是否已經抱得美人歸#

  1L 推理帝:他們不是很久之前就在一起了嗎?

  2L 向正夫低頭む樓主め:哎呀這你就不懂了,我說的是他們有沒有結婚!

  3L 向正夫鞠躬:舉起我們赤神大旗!

  4L 新人A:赤神?這不是我們公司的名字嗎?

  5L 向正夫低頭む樓主め:!!!

  6L 向正夫鞠躬:!!!

  7L 萌小新:!!!

  8L 我家有個歐尼醬:!!!

  9L 推理帝:突然有一種羞愧的感覺,我在赤神集團待了這麼久,居然都沒有發現……

  10L 我愛扒皮:話說我們公司創立多久了?

  11L 向正夫鞠躬:大概有……四五年了吧,順便一提,社長今年十九歲。

  12L 推理帝:這絕對是初戀沒跑了。

  13L 總裁在上:……輸了。

  14L 千的愛人む小吧主め:我和千六歲就認識了,十二歲在一起的。

  15L 推理帝:!!!

  16L 向正夫低頭む樓主め:看我名字。

  17L 千的愛人む小吧主め:過幾天就是新年了,大家要好好休息啊【笑】

  18L 董事長む吧主め:從明天起全員休假,一直到大年結束。

  19L 甜品萬歲:被董事長炸出來的我∼

  20L 向正夫鞠躬:這下赤司少爺正夫的位置算是坐定了。

  21L 推理帝:這是要普天同慶的意思嗎?

  22L 向正夫低頭む樓主め:正夫能不能給我們點福利啊?@千的愛人

  23L 甜品萬歲:……你不要命了?@向正夫低頭

  24L 千的愛人む小吧主め:唔……你們等等,我去問問。

  25L 我家有個歐尼醬:驚!!!

  那邊ID名叫「向正夫低頭」的員工欲哭無淚地看著電腦螢幕,我真的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啊,跪求董事長別扣工資!!!

  沒過多久,又有一個帖子被頂上了論壇。

  千的愛人む小吧主め:你們要的福利owo

  他上傳的是一段視頻,顯然是臨時拍的,但也夠眾人狼血沸騰了好嗎?!

  赤司征十郎手搭在神穀千鶴的腰上,神穀千鶴則是將自己的手勾住了少年的脖子,兩個人貼面舞蹈,眾人看到他們兩個人的第一眼喝水的噴水,走路的摔跤,什麼都沒幹的直接瞪大了眼以為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

  探戈!社長和赤司少爺居然跳的是探戈啊!而且他們的社長跳的是女步嗷嗷嗷!厲害了我的正夫大大!

  探戈是起源于情人之間的秘密舞蹈,肢體語言極為豐富。它的音樂節奏十分明快,獨特的切分音是它最為鮮明的特徵。尤其是當神穀千鶴和赤司征十郎跳出來時,舞步華麗高雅、熱烈狂放且變化無窮,交叉步、踢腿、跳躍、旋轉令人眼花繚亂。

  作為貴族中的貴族,他們從幼年起就被教育各種舞蹈,當兩個舞技高超並且彼/此/相/愛的人一起跳探戈,這就不僅僅只是一個舞蹈的事了……

  有些人是直接圍到一台電腦前,看放大版的,看的時候還不忘興奮地議論:「快看社長的手,伸進去了嗷嗷嗷!」

  「你們有沒有看到赤司先生脖子上的印子?這絕逼是……你們懂的……」

  一曲結束,兩人直接對著鏡頭來了一個法式深/吻,直接挑起了全體員工的暴動。

  所有人都趕緊往「向正夫低頭」的帳號私信,要怎麼樣都可以,扣工資也行,跪求讓正夫大大再發一個啊!

  電腦那頭的操作者冷冷一笑,你們有本事就往董事長和正夫底下嚎啊!在他這裡叫算什麼本事?!

  而作為錄影者的高山信:你們有沒有考慮過勞資的感受啊!

  高山信表示自己十分無辜,他只不過是向董事長彙報工作的而已,為什麼偏偏趕在赤司少爺發福利的時候嚶嚶嚶QAQ

  神穀千鶴從某種意義上蠻體諒高山信的,揮揮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高山信默默地看了一眼赤司征十郎,又迅速低下了頭,神穀千鶴挑眉,沒管。

  高山信表示,他才不會承認他也是赤神黨的一員呢,哼╭(╯^╰)╮

  「千,新年你打算怎麼過?」赤司征十郎興致勃勃的問道。

  神穀千鶴想了想小時候的幾次新年,開口道:「寄年賀狀,收壓歲錢,吃惠方卷,喝年糕湯……還有跳祭祀舞。」

  赤司征十郎聽最後一句來了興趣:「千還當過巫女嗎?」

  「只是有人忙不過來時幫忙頂替一下而已。」神穀千鶴氣定神閑地道。

  隨即,她又摸摸赤司征十郎毛茸茸的腦袋,道:「你想看的話,我隨時都可以跳給你看。」

  「嗷,就知道千最愛我了!」赤司征十郎撲入少女的懷抱。

  神穀千鶴抱著赤司征十郎,沒說話,她沒有告訴少年的是,比起跳祭祀舞,她還給他準備了一個更大的驚喜……                        

作者有話要說:

  不理解為什麼成年人的英文和彼/此/相/愛會被和諧QAQ

  墨色大概要在四十章以內結束正文,然後放番外。

  番外雖然還沒碼,不過以墨色的性格估計都是甜甜甜啦owo

  一共六個番外:

  1.性轉番外

  2.國王遊戲

  3.貓耳番外

  4.吃醋番外

  5.情人節番外

  6.包子番外

  (emmm…其實我還想寫個前世BE番外,就是不知道你們想不想看owo)


☆、心悅君兮

  心悅君兮

  新年對日本人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不過這一次因為神穀千鶴與赤司征十郎的關係,神穀家與赤司家決定一起舉辦新年宴會。

  「鄙人是赤司家的管家高木永建,請多指教。」

  「這邊才是,鄙姓佐藤,名為佐藤次郎,請多指教。」

  「欸,你們那邊還有這種規矩啊……我們神谷家從來沒有過耶!」

  「大家族的女僕都有一些特殊規定啦,你們神穀家應該也會有一些讓人莫名其妙的規定吧。」

  「您您您……您好,我是赤司家的侍者中山翼,能否知道小姐芳名?」

  「赤司家的侍者都這麼害羞嗎?我叫酒井歌,請多指教。」

  赤司家的規矩繁多到一種地步,而且人又少,分工明確,在他們家工作一般除了要外出買菜或者負責商談接待外客的人以外,都很少接觸外人。

  而神穀家就不一樣了,底層人員只要不做損壞神穀家名譽的事,隨你怎麼辦都行,在高一點就是要顧及一些事情,一般是層次越高規矩越多,像神穀千鶴這樣的,一開始還好,現在繼承了神穀家之後,一言一行都代表了神谷家的名譽。

  當然,僅限於公開場合,私底下基本上都不會有什麼規矩。

  赤司征臣當然要帶上赤司詩織一起見親家,然而當他看見自家老婆一看見神穀毅雄就撲過去一聲「哥哥」的時候,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然後,當赤司征臣看見他兒子撲向神穀千鶴那和他娘如出一轍的樣子,他才發現赤司征十郎除了發色之外還是有繼承他母親的一些行為上的基因的。

  「嗯?怎麼了?」

  神穀千鶴看著比以前……亢奮了許多的赤司征十郎,挑眉,不解。

  「我要看千跳祭祀舞!穿巫女服跳!」

  赤司征十郎興奮地道,他等著一天很久了,神穀千鶴扶額,越來是打的這個鬼主意。

  而神穀家的人和赤司家的人聽到聲音後,齊唰唰地往神穀千鶴那邊看去,家主(神谷小姐)要跳祭祀舞?!

  很好,這下徹底躲不過去了。

  複而看到赤司征十郎一臉滿足的樣子,有不可遏制地心軟了,算了,丟人就丟人吧,征喜歡就行了。

  不得不說,神穀千鶴的皮相是真的沒得挑的,穿什麼都好看,當神穀千鶴穿著巫女服出來時,周圍一片寂靜。

  「家主真好看!」

  當神穀家的一個女僕不由自主地感歎出聲時,所有人都贊同地點點頭:可不是嘛,看看人家赤司少爺,眼睛都發直了……

  雖然神穀千鶴自己說她的祭祀舞是臨時學,只是個半吊子,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並不僅僅只是這麼簡單,她的祭祀舞是由已經隱居的大巫女親自教授的,要比現在的祭祀舞聖潔、高貴得多。

  「叮噹……」

  一舞結束,眾人還久久回不過神來。

  「滿意了?」神穀千鶴摸著赤司征十郎的頭,問道。

  赤司征十郎這才清醒過來:「嗯嗯,滿意了!」

  眾人也紛紛交談起來,氣氛十分融洽。

  神穀毅雄已經很久沒有看到神穀家這麼熱鬧的樣子了,看著忙碌中的僕人和自己最心愛的女兒,神谷毅雄露出了許久未見的笑容。

  赤司征十郎看這樣子,就知道自己的計畫完美成功,他也總算是松了口氣。

  神穀千鶴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無奈地笑了一下,自己那麼配合他不也是為了改變父親的觀念嗎?現在看來,至少她和征的事情父親應該是不會再過多插手了。

  夜晚,神社。

  晚上祭祀的人並不多,有些人覺得晚上能拿到好彩頭才來的,神穀千鶴嘛……完全只是居心不良而已。

  他們首先先進了鳥居。

  這裡的神社稍微有些簡陋,沒有供奉神體的正殿,但鳥居還是必須要有的。畢竟在神道裡鳥居是神界和人界的劃分之門,走過鳥居,就是進入了神界。

  這一意識近來在日本有所淡薄,不過神穀千鶴倒是記得清清楚楚,按照禮節,進鳥居前,應該稍微示禮。另外,神社中央的路是神進出的通道,參拜者避開路中,靠邊走更能表現虔誠之心。

  之後,神穀千鶴和赤司征十郎在手水舍洗手漱口分開清潔。

  手水舍有水盤,旁邊放置杓子,可是這裡不是喝水的地方,而是供人們膜拜抽籤之前淨身心用。

  古代,參拜前要裸/身在海裡或河裡清淨身心,手水舍可以說是這一傳統的簡化及傳承,這也是神穀千鶴和赤司征十郎分開進行儀式的原因。

  先是右手握杓,舀水洗左手;然後再是左手握杓,舀水洗右手;之後用右手舀水到左手掌,然後用左手掌上的水漱口。

  而且不能將勺子內的水直接送到口中漱口,最後豎起勺子用剩下的水清潔勺柄,並且——舀水只能一次。

  看著神穀千鶴在外面神清氣爽地等自己出來時,赤司征十郎深深地鬱悶了,為什麼千這麼輕鬆,他感覺做一次這種儀式比打一場籃球累多了。

  拜殿的規矩是「二禮、二拍手、一禮」,也就是:鞠躬兩次、拍手兩次、鞠躬一。

  神穀千鶴把香資輕輕投入賽銭箱,搖響了垂鈴,鞠了兩次躬,因為這個神社有兩個垂鈴,所以神穀千鶴和赤司征十郎是一起進行的祭拜。

  看了一眼赤司征十郎,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做,少年撇撇嘴,還是乖巧地跟著擊掌合十兩次。這與人們平時拍手稱快如出一轍,表示見到神靈的喜悅,以及對神靈的敬意,

  而雙手合十則是向神明默述內心的感恩之情。

  最後一鞠躬,祭拜者要在這時許下自己的心願,赤司征十郎偷偷看了一眼神穀千鶴,心裡猜測神穀千鶴心裡在許什麼願。

  等他們再回家的路上時,赤司征十郎終於忍不住了:「千,你為什麼要選這個神社啊?」

  赤司征十郎本來想帶神穀千鶴去京都最大的神社的,可誰想得到神穀千鶴居然帶他來到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房子。

  「據說這裡許願很靈,我想試試。」

  神穀千鶴牽著赤司征十郎的手,輕聲道。又微不可尋地吞了口唾沫,她似乎能猜到征想說什麼了……

  「那你許了什麼願啊?」

  赤司征十郎好奇地道:「我剛剛看你好虔誠的樣子……」

  神穀千鶴:「……你確定要聽?」

  赤司征十郎本來想說「確定」的,可看著神谷千鶴微妙得過分的表情,他又開始遲疑了起來。

  「雖然簡陋了一點,但勉強還能湊合湊合。」

  神穀千鶴輕咳了一聲,從包裡拿出了一個盒子,赤司征十郎的心跳瞬間加速:千這是要……

  打開盒子,兩個對戒就這麼映入赤司征十郎的眼簾。

  求,求婚?!

  赤司征十郎目瞪口呆地看著神穀千鶴小心翼翼地執起自己的手,將其中一枚戴入了他的無名指……

  「等到結婚的時候,我再定制一對更好的……」

  神穀千鶴有些羞赧地道,望著赤司征十郎呆滯的眼神,心中一跳:「你不喜歡?」

  「不不不,太喜歡了好嗎?!」

  赤司征十郎趕緊阻止神穀千鶴打算取下戒指的打算,他剛剛只是在消化信息量而已,怎麼可能不喜歡。

  神穀千鶴松了口氣,喜歡就好。

  隨後又若無其事地牽起赤司征十郎的手:「走吧,回家了。」

  赤司征十郎:「……」

  赤隊表示自己的內心是崩潰的,千,這是件小事嗎?!你怎麼能這麼淡定!

  神穀千鶴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一根繩子把赤司征十郎的戒指串起來,畢竟他過完年還要上學,不能戴飾品,雖然就算他戴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就是了。

  至於千鶴……她老早就跳級博士生了,不然怎麼做一個公司的總裁。對上流人士來說,安安分分地上初高中、大學只不過是一種體驗生活的方式罷了。

  真•熱愛體驗生活的赤司少爺:「……」

  經過這次的求婚事件之後,神穀千鶴和赤司征十郎又過上了沒、羞、沒、躁、膩、膩、歪、歪的甜蜜生活。

  只可惜好景不長,快樂的時光向來過去得很快,還沒過多久……至少在神穀千鶴的感覺上,赤司征十郎在洛山高校的最後的一個學期就要開始了。

  「別走嘛。」

  神穀千鶴抱著赤司征十郎躺在床上,不滿道:「我已經好久沒和你待在一起了……」

  呵呵,我看你不是不滿,是欲/求/不/滿吧!By新年來一直沒有睡好覺的赤司先生。

  看著怎麼樣都無動於衷的赤司征十郎,神穀千鶴在少年睡著後偷偷地跟洛山的校長進行了一番溝通。

  「嗯,謝謝您……麻煩了。」神穀千鶴在電話裡笑道。

  而在電話那頭的洛山高校校長則是一臉恭敬,問他為什麼?呵,神穀家的現任家主,他能不恭敬嗎?!

  「不麻煩不麻煩,您能來我校,是我校的榮幸。」

  十九歲的博士生,居住美國多年,居然……要來他們學校!賺大了,這次絕對賺大了哈哈哈!!!

  隨後,第二天清晨。

  赤司征十郎看著一臉燦爛的神穀千鶴,不明所以:他要去學校,千怎麼這麼高興?

  「千,我走了∼」赤司征十郎抱住神穀千鶴,道。

  神穀千鶴親親他的嘴角,輕笑:「嗯,待會兒見。」

  待會兒見?!

  赤司征十郎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就被神穀千鶴抱進了專車,一路上,他都保持著一臉懵逼的狀態。

  剛到教室,他就往辦公室那邊趕:「老師,今天A班要轉來新同學嗎?」

  「啊,赤司同學,你怎麼知道的?是你認識的人嗎?」

  赤司征十郎瞬間臉變得通紅:「沒……沒什麼,謝謝老師。」

  不會吧?千真的要來嗎?她不是向來沒興趣學這些早就學完的東西嗎?可她不是說待會兒見嗎?

  我們的赤司少爺就這麼混混僵僵地回到了教室,直到上課班主任走進來,他才集中了注意力。

  「大家安靜一下,今天有一名轉校生要來我們班,大家掌聲歡迎。」

  身高估計在一米六左右,腳步虛浮,不是她。赤司征十郎判斷完,又低下頭,繼續去琢磨神穀千鶴話裡的真意了。

  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之後的事情給了他一個完美的解答。

  第一節課是英語課,他們的英語老師是一個十分嚴謹的中年男人,毒舌得要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洛山不受歡迎排行榜第二名,第一名是他們那個拜金的教導主任。

  當英語老師走進來的時候,赤司征十郎清楚地聽見了周圍倒抽冷氣的聲音,少年正疑惑著,臺上的人說話了。

  「Hello everyone,I am Kamiya Chizuru.(大家好,我是神穀千鶴。)」穿著西裝的女人嘴角微微上揚:「Starting today, I will be your English teacher.(從今天開始,我將擔任各位的英語老師。)」                        

作者有話要說:

  沒想到千鶴居然這的有英文翻譯哈哈哈!

  墨色會繼續加油的owo


☆、心悅君兮

  心悅君兮

  「嘿,寶貝兒,別那麼驚訝嘛。」

  神穀千鶴無奈地看著赤司征十郎黑著臉揪著她的領帶往下拽的動作,彎下腰來。

  赤司征十郎現在是比神谷千鶴高沒錯,不過他現在正坐在他們現任英語老師的辦公椅上,至於神穀千鶴,她也不是什麼虧待自己的主,直接就坐在桌子上了。

  其他的老師則是表面上認真工作,實際上都在豎起耳朵聽兩個人的八卦。一個是新來的美國博士生英語老師,一個是長年穩坐第一寶座的高冷學神,他們兩個以這種姿勢說著這樣曖/昧的話,說沒點故事誰信啊!

  「你沒事在外面招蜂引蝶也就算了,現在還想往學校發展嗎?」

  赤司征十郎一臉呵呵,看得周圍的老師神色各異,這還是他們最引以為傲的好學生嗎?

  「我哪有……」

  神谷千鶴委屈巴巴,她明明一直為征守身如玉的好嗎!

  赤司征十郎繃著臉掃了一眼周圍的老師,面無表情地道:「我和千的關係……相信老師們是不會亂說的,對吧。」

  完完全全的陳述句,這不是威脅,而是一句在明瞭不過的命令。

  迫于赤司征十郎強大的氣場,老師們都不由自主地點點頭,神穀千鶴一臉驚歎——哇塞,寶貝真棒!

  「老師,關於這次學園祭的事情……」一名學生推門而入。

  所有人的視線全都往那邊看去,小學弟表示不明所以並瑟瑟發抖:為什麼要這樣子看著我,我說錯什麼了嗎?

  最終神穀千鶴和赤司征十郎的關係還是沒有暴露,但當那些蠢蠢欲動的男學生們看到神穀千鶴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時,全員暴動了。

  「臥槽我才粉上這個小姐姐你就告訴我她是有主的了?!我不相信不相信!」

  「今天的我又失戀了嗚嗚嗚……」

  「果然,女神都只能是別人家的。」

  「不知道有沒有人和我約天臺。」

  「好不容易認個女神我容易嗎我?!活著好難啊嚶嚶嚶……」

  而縱觀了全程的赤司征十郎露出了迷之微笑:「千……真是受歡迎呢。」

  神穀千鶴:「……」寶貝你別這樣我害怕QAQ

  無奈之下她也只能生硬地轉移話題:「你們學校的學園祭……籃球部也要辦吧。」

  赤司征十郎雖然還是有些不滿,但還是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了:「嗯,估計又是話劇吧。」

  話劇?

  神穀千鶴挑眉,道:「我個人覺得我可以幫你們寫劇本,如果你願意讓我參與的話。」

  「唔……」赤司征十郎沉吟許久,笑道。

  ——「求之不得。」

  ——————青梅竹馬——————

  學園祭很快就到了,為了不影響高三學子的複習,學校特意將學園祭提前到開學第二個月月初,雖然有些倉促,不過也夠眾人準備了。

  「征,準備好了嗎?」神穀千鶴身穿一身騎士裝,靴子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分外清脆。

  赤司征十郎在看到劇本的那一瞬間就後悔了,劇本好是好,可問題是,男女主角演員要反串啊!

  但現在已經不是反悔的時候了,赤司家的人年輕時都有過幾個黑歷史,可是……他一點也不想要這種黑歷史啊!

  台下的人屏息以待,終於,一名身穿著騎士服裝的「男性」出現了,紫色的長髮高高紮起,一把佩劍放在腰間,嘴角微微翹起,滿滿的都是漫不經心。

  「我乃本•哈爾特,教廷最年輕的聖騎士。」神穀千鶴念出了她的第一句臺詞。

  當「他」開口的一瞬間,全場女生都沸騰了——好蘇!!!

  「本,為什麼要去競選聖騎士?」

  一個男人走了過來,華麗的裝飾鋪在他的衣服上,是教皇(教練飾)。

  在看到他到來的一瞬間,本露出了嘲諷的笑容:「我想您沒有資格質問我,冕下。」

  「我是你的父親!」教皇說。

  本愣了一下,隨即,取而代之的是毫不留情面的冷笑:「父親?我不過是你在娼/妓那兒留下的意外而已,如果不是她,我早就死了!」

  教皇惱羞成怒:「你是不是還在想著薇薇安?她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公主。」

  「我只會做她一個人的騎士。」

  本露出了癡迷的表情,轉瞬間又變回了陰冷:「任何阻止我的人都不允許存在,也包括您……冕下。」

  第一幕終。

  幕布拉上,拉開時又變成了另一副景象:少年衣著襤褸地跪在地上乞討,從他紫色的頭髮可以看出他就是本,不過是少年時期。

  觀眾們看著一陣揪心,突然,一個紅發的「女孩」走進了他們的視野,所有人的臉都崩了。

  臥槽!赤、赤司征十郎?!

  還是娘化版本的,籃球部今年為了拿第一真是下了血本啊!

  一個穿著洛麗塔裙的女孩盯著他,伸出手,手裡握著一支丁香花。

  「我沒有錢……我只有這一朵丁香花,你要嗎?」她說。

  少年沉默著,接過了丁香花。

  女孩驚喜地笑了,她握住了少年乞討時變得有些髒汙的手,說:「我是薇薇安,你呢?」

  少年張了張嘴,只吐出了一個單詞:「……本。」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有人往這邊趕了過來,女孩慌亂地往那邊趕:「我在這兒!」

  少年扯住了她的衣擺:「等我變強了……能不能做你的騎士?」

  「當然可以!」女孩笑容滿面。

  之後是神穀千鶴的獨場秀,本從乞丐一步一步往上爬成為教廷最優秀的騎士後,被教皇認了回去,之後便是現在的場景了。

  之後有些缺席的人問觀眾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一幕時,他們都會不約而同的告訴提問者:「神谷老師宣誓的那一刻。」

  「謙恭,正直,憐憫,英勇,公正,犧牲,榮譽,靈魂!」神穀千鶴右手抬起,頭輕輕低下。

  「強敵當前,不畏不懼,果敢忠義,無愧上帝,忠耿正直,寧死不屈,保護弱者,無違天理!」她猛地抬起頭來。

  「我發誓善待弱者!」

  「我發誓勇敢地對抗強/暴!」

  「我發誓抗擊一切錯誤!」

  「我發誓為手無寸鐵的人戰鬥!」

  「我發誓幫助任何向我求助的人!」

  「我發誓不傷害任何婦人」

  「我發誓幫助我的兄弟騎士!」

  「我發誓真誠地對待我的朋友!」

  忽然,本頓住了,他的眼神變得纏綿悱惻,語氣都變得輕柔起來:「我發誓將對所愛……至死不渝」

  第二幕終。

  「本,你為什麼不願意做我的騎士?」

  一名王子走過來,說:「我可以給你最好的待遇、最高的榮譽!」

  「不需要。」本面無表情地回答。

  突然,他又輕笑道:「我只要一朵丁香花,你能給我嗎?」

  「那種女人要的東西我這麼會有!」

  王子惱怒地離開,他已經認定了本•哈爾特是為了捉弄他而故意提出這種要求。

  第三幕終。

  第四幕,觀眾們看見的是神谷千鶴單與教廷爭執,最後終於抱得美人歸。

  儀式開始了,薇薇安公主,也就是赤司征十郎站在高座上,本一步一步走上去,然後單漆跪下,頭恭敬地低著。

  公主取出別在騎士腰間的劍,將它橫在騎士的脖子上。

  「我以我的生命起誓,願將一切都奉獻給您,我的公主殿下。」俊美的騎士如是說。

  「我將謹記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精神、誠實、公正。我的劍在這裡,在我倒下前我和它將保護您,我死後我的靈魂也會守護在您的領土上,我的忠誠就是我的鎧甲,為您流盡我的血液,我的劍放在這裡,我將牢記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精神、誠實、公正的美德。我將奉獻我的靈魂和我的生命公平之神腳下。」

  而從赤司征十郎的視角看到的,則更為震撼——穿著騎士裝的少女表情肅穆,海藍色的雙眸一動不動地盯著他,仿佛將自己當做了她的信仰。

  「我的血將伴著榮譽灑在戰場上,我的劍放在這裡,神祝福它永遠鋒利,除非他的主人低頭,它將永不折斷。」

  劇終。

  不少女生都尖叫著喊:「本!本!」

  很好,赤司征十郎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一臉尷尬的神穀千鶴,他的好未婚妻又給他招了一片爛桃花。

  「我發誓,我愛的只有你一個!」

  神穀千鶴抱住還沒有換服裝的赤司征十郎,又沒忍住揩了一把油,蹭了又蹭。

  「算了……」赤司征十郎歎了一口氣,沒辦法,誰叫他家千魅力這麼大呢?

  抬起神穀千鶴的左手,取下了她整場都沒有摘下的手套,無名指上,一枚戒指閃閃發亮。

  「記得,你可是有主的人。」少年嚴肅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

  這篇文最多還有五章就要完結了。

  完結之後,六篇番外會不定期掉落哦∼

  對了,還有個赤司夫妻相性一百問,我儘量寫出來吧,希望你們喜歡∼

  新文是《む綜め帝國元帥》,請大家多多支持!

  偷偷告訴你們,內定cp是家庭教師裡的Giotto哦∼

  別告訴那些萌新喲owo

  愛你們麼麼噠(ゴ ̄3 ̄)ゴ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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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悅君兮

  心悅君兮

  對於那些長得帥又受歡迎的男神學長來說,最棘手的事情莫過於畢業那天,被同級的女同學或學妹們狂追。

  沒錯,現在的赤司征十郎就面臨著這樣的問題。

  「赤司學長,請務必給我您校服上的第二顆扣子。」

  「不行!赤司學長,請麻煩給我。」

  「赤司同學!我喜歡您三年了!」

  這是在日本廣泛流傳著的一個美麗的傳說,相傳只要女生在畢業那天得到心儀的男生制服上那最貼近心臟的第二顆扣子,就能得到他真心的愛,是浪漫戀情的開端,同時也可以永遠幸福。

  現在這個傳說已經成了日本的一種風俗,女生如果可以要得到男生的第二個扣子,表示對方的意中人正是你。

  對男生來說,詰襟制服的第二顆紐扣乃是一種定情之物。

  第一顆紐扣留給自己或同性知己,第三顆紐扣是給朋友,第四個顆紐扣給家人,第五顆紐扣給其它交情較淺的人。倘若女生得到第五顆紐扣,就表示該女已三振出局了。

  之所以是第二顆紐扣,是因為其最靠近心臟,表示對方願意把「真心」交給意中人。

  據說此風俗的起源是二次大戰時,男子在赴戰場前,由於很可能一去不復返,特意留下軍服的第二顆扣子給意中人當終生紀念。

  雖然還有一種說法是給值得信賴的人,但就女生們這狂熱的態度,恐怕扣子一送出去第二天「赤司征十郎的意中人是某某某」的謠言就要傳遍洛山了。

  赤司征十郎頭疼地看著周圍的女生,心裡祈禱著千不要生氣。

  然而赤司征十郎的祈禱沒有起任何作用,校園裡一片歡聲笑語,而高三英語辦公室裡卻彌漫著一股冰冷的低氣壓。

  神穀千鶴靠在窗邊,看著自家未婚夫遊刃有餘地游走在各種女孩子之間,握著咖啡杯柄的手指指節發白,又是一股子冷氣冒出。

  和她共處一室的老師們有苦說不出,小倆口鬧彆扭就鬧彆扭嘛,為什麼還要牽扯上他們這些無辜的老骨頭啊嚶嚶嚶……

  「那個……各位同學,其實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赤司征十郎乾咳一聲,手伸向衣領,從中取出一串項鍊,攤開手,一枚戒指靜靜地躺在少年手心。

  全場靜默。

  「我很愛她,希望大家可以祝福我們,謝謝。」說完這句話,他就趁著眾人還沒反應過來,跑走了。

  神穀千鶴看著匆匆忙忙沖進來,將第二顆扣子粗暴地扯下來給自己的赤發少年,緩緩地笑了。

  以赤司征十郎的成績,考上東大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很快,神穀家就多了一張東京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神穀毅雄總算松了口氣,這兩個從畢業以後就一直黏在一起,膩膩歪歪了一個暑假,這倆終於又要分開了。

  「要不要我去你公寓給你做便當?」神穀千鶴問。

  赤司征十郎想了一下,欣然接受:「好啊!」

  神穀毅雄磨牙,這個拐他寶貝女兒的臭小子……遲早要他好看!

  不得不說,東京大學還是挺有氣勢的,神穀千鶴默默下巴,默默地排除了在這所大學當老師的念頭,看上去就很麻煩,她才不要。

  「呐,征……」神穀千鶴啟唇。

  「嗯?」赤司征十郎疑惑地往神穀千鶴那邊看去,又怎麼了?

  「畢業之後,就結婚吧。」

  神穀千鶴輕聲說,眸光微閃:「我已經,等不及了。」

  「啊。」赤司征十郎回道:「我也是。」

  大學是很辛苦的,如果認真去學的話。赤司征十郎為了早點結婚,已經放棄了考研的念頭,整天除了必修課程就泡在圖書館裡,中午就吃自己帶的神谷千鶴愛心便當,早晚餐回公寓吃。

  因此,雖然赤司征十郎比以前要低調很多,但東大第一男神的位置依然非他某屬。

  轉眼間,赤司征十郎已經成為即將畢業的大四生了。還有三個月,他就可以正式向神穀家提親了,赤司征十郎想想就激動。

  「嘿,赤司,本山家的那個大小姐又來找你了!」一個同系的男生向他擠眉弄眼。

  赤司征十郎合上書,看向那個落落大方的女生,道:「有什麼事嗎,本山。」

  「都說了叫我玉子就可以了。」本山玉子笑道:「以我們的交情,找你還需要理由嗎?征君。」

  最後的昵稱讓旁觀者們一陣唏噓,哎喲,什麼交情啊?

  「需要。」赤司征十郎面無表情地道。

  就算是披著一層優雅寬容的外皮,赤司征十郎的內心還是有著傲氣的,被人死纏爛打了那麼久,是個人都會有脾氣。

  本山玉子笑臉一僵,又強笑道:「征君,真是愛開玩笑呢……」

  她可是從初中就喜歡上這個高冷的男人了,為了他,她一直在努力學習,就是為了趕上他的腳步,十年了,她就不信還捂不熱這個男人的心!

  「我沒在跟你開玩笑,本山玉子。」赤司征十郎站起來,目光冰冷地看著她。

  他深呼吸一口氣,道:「我想我在高中畢業那天講的很清楚了,而且這四年來我給你的暗示還不夠多嗎?非要我把話說清楚是不是?好,我現在就告訴你。」

  「我不喜歡你,並且早就已經有喜歡的人,我和她已經訂婚很久了。我想我已經無數次地告訴過你我是有未婚妻的人了,我沒讓她當面和你對峙是因為她很忙,我不想讓她在這種事情上費心,也念在我們認識十年的份上,所以才想要私底下解決。」

  「你是一個很好的女孩,我相信你以後能找到一個好丈夫,而不是死纏在一個有家室的人身上。」

  「現在,轉身走人,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我們還能做普通朋友,懂了嗎?」

  赤司征十郎發誓,這絕對是他在大學說過的最長的一段話,然後,在看見站在門外的高挑身影時,他猛地僵住了。

  雖然那人為了不引人注意特意戴了一頂鴨舌帽,但他還是認出了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千,你怎麼過來了?」

  赤司征十郎快步走上去,一把抱住神穀千鶴,笑道。

  神穀千鶴提了提手中的袋子:「你忘拿便當了。」

  「你做了什麼?」

  「飯團,鱈魚,還有你最喜歡吃的湯豆腐。」

  「嗯,辛苦了。」

  旁若無人的親昵,讓眾人知道了什麼叫差別待遇。同情地看了一眼渾身顫抖的本山玉子,真可憐,明顯已經氣到一種地步了。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跟我搶征君?!」

  搶……征君?

  神穀千鶴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臉心虛的赤司征十郎,啟唇:「征,我說過什麼來著?」

  「大學時期,不許沾花惹草。」赤司征十郎尷尬地回答,他也不想的QAQ

  「我和征君初中同桌,高中同班,大學同系,是他的青梅竹馬,你這樣插租我們的生活你不愧疚嗎?」

  本山玉子還在不依不饒地嚷嚷著,只是她說出來的內容讓神穀千鶴差點沒笑出聲來——

  青梅竹馬?她神穀千鶴和征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吧!

  「青梅竹馬?」神穀千鶴懶洋洋地道:「他從六歲開始就一直和我在一起,我這麼不認識你?」

  「呵,我可以告訴你,本山玉子,千是我除了母親與女僕之外,認識的第一個異性。」

  赤司征十郎怎麼可能讓神穀千鶴受委屈,直接就親自上場懟了回去:「我和千六歲相識,十二歲訂婚,在一起整整十六年了!」

  「要不是我去美國進修,估計他初高中的同桌都會是我,你信不信?」

  神穀千鶴把手搭在赤司征十郎的肩膀上,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本山玉子?哦,本山家那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啊!她總算是想起來了,想當年她為了赤司征十郎的安全還調查過這個女人呢。

  「我……我可是本山家的大小姐!」本山玉子氣得直跺腳。

  「哦,我還是神穀家的家主呢。」神穀千鶴挑眉,回答。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誰不知道日本第二家族神穀家族,又有誰不知道神穀家族的家主是個女人,還有她的名字——神穀千鶴。

  那個在商界叱吒風雲的人物,政界的傳奇,零誤差的判斷,果斷狠辣的手段,讓她一度成為年輕人中的風雲人物。

  神穀千鶴取下鴨舌帽,長年居住在螢幕上的清麗面孔露了出來,不施粉黛的素顏讓她看上去慵懶而又美麗。

  真人啊!

  偶像居然出現在他們面前了!!!

  本山玉子屈辱地咬了咬下唇,捂著臉跑開了,隔著老遠都能聽見她尖銳的哭聲。

  神穀千鶴歎了口氣,抬頭吻了吻男人的嘴角:「下次有什麼事一定要和我講,嗯?」

  「知道了……」赤司征十郎撇嘴。

  突然,他促狹地朝神穀千鶴擠擠眼,笑道:「醋罎子!」

  神谷千鶴勾唇,不置可否,她就是個醋罎子怎麼了?

  她醋罎子她驕傲!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正文完結owo

  婚禮現場!!!

  愛你們麼麼噠(ゴ ̄3 ̄)ゴ


☆、心悅君兮

  心悅君兮

  「呼……我好緊張啊,BOSS。」凱薩琳挽著神穀千鶴的手,一臉激動:「沒想到BOSS居然這麼快就要結婚了……」

  神穀千鶴拍拍她的頭,輕笑:「你和約翰不是早就結婚了麼,這次你只不過是做一個伴娘,怎麼就緊張了?」

  「哎呀,這是不一樣的啦∼」凱薩琳紅著臉道。她和約翰確定關係不到一年就結了婚,現在還仿佛處於熱戀期呢……

  神穀千鶴看了一眼教堂上的大擺鐘,輕聲道:「時間到了。」

  鋼琴曲《夢中的婚禮》緩緩響起,婚禮主持人走上舞臺,用固定的開場詞請出新郎:「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因為今天的我們將一起見證一段美好的愛情,也許在很久很久已後,我們已忘了具體的時間與地點,但我們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對新人的甜蜜誓約,以及幸福永伴。」

  赤司征十郎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赤色的短髮使他更添一份張揚,玫瑰色的雙眸中滿是喜悅,看上去穩重又充滿了活力。

  大廳中央的巨型水晶吊燈忽地一暗,在賓客們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的時候,一束燈光熠熠地打到了門口。

  一隻纖纖玉足邁進了廳內,在黑色細繩高跟鞋的襯托之下發出瑩瑩白光,眾人情不自禁地吸了一口氣!

  香肩半露,長長的同色寶石耳墜隨著輕移的蓮步緩緩而動,更將肌膚襯得猶如凝脂一般。

  弧形優美的抹胸更讓纖腰盈盈似經不住一握,高綰的鳳凰髮髻與勝似白雪的禮服相得益彰,勾勒出完美的曲線。長裙下擺處細細的褶皺隨著來人的腳步輕輕波動,在暈黃的白光之中仿若淩波而來的女子。

  深紫色的長發散在身後,黑色的蕾絲線將一束小發懸在耳側,紅色的襯衣外是一件方格的蕾絲小禮服,白皙的手腕上懸滿了漂亮的鐲子,小指上還戴了一個沒有任何修飾的銀戒,一切的裝扮都是那樣奢華精緻,卻讓人感覺不出半點多餘和累贅,仿佛她本來就應該穿成這樣。

  是的,身為神穀世家的家主,神谷千鶴天生就應該是奢華的,高貴而不可侵犯。

  白色的婚紗滑的貼著她的肌膚,展露出嬌好的身材。飄逸的裙尾更拖出了細長白皙的雙腿,誘惑的V字領上綴著金色的古飾印花,露出性感的鎖骨,白色的細細吊帶輕輕扣在肩頭上,媚惑誘人。

  斜肩的婚紗,露出一側的鎖骨和肩膀。鎖骨的上方掛著一個小水晶瓶項墜,水晶瓶裡有無數小星星。白色的水晶護肩扣在肩上,水晶護肩的邊緣裝飾著碎金流蘇。

  婚紗緊緊地貼著身體的線條,在腰間攢出雲朵般錦簇的褶皺,然後突然釋放寬的的裙擺。星光般的鑽石點綴其間,褶褶生輝。

  那件層層疊疊輕紗彌漫,綴滿軟緞織就的玫瑰和寶石拼鑲的婚紗,是對愛情的期盼,是對幸福的憧憬。

  赤司征十郎無數次地想像神穀千鶴為了自己穿上婚紗的曼妙與美麗,就算是他,也不由得被女人的美豔驚了一把。

  婚紗膨脹著瑩潔而純淨的光,這些附著在神穀千鶴身上的物什,仿佛生來就沾染了貴族氣息,隱隱含著不可一世的傲慢與神聖。

  一場浪漫的婚禮其實就是女人心底一個最溫暖、最柔情的夢,在女人的心裡最深處靜靜地蟄伏著,隨時等待著一陣風起,直到吹得心旌搖曳,吹得婚紗裙袂飄飄。

  ——即使是神穀千鶴也不例外。

  神谷千鶴高昂著頭,仿佛不是要嫁為人婦,而是要接受王冠。可在她一步一步走到赤司征十郎面前時,她低下了頭。

  「Akashi Seijuro, take you Kamiya Chizuru, to be my wife, my partner in life and my one true love.(我赤司征十郎請你神穀千鶴,做我的妻子,我生命中的伴侶和我唯一的愛人。)」

  純正的英式英文從他嘴裡說出,聽上去優雅極了,神穀千鶴看著他紅透了的耳尖,知道他現在混亂得不行。

  「I will cherish our friendship and love you today, tomorrow, and forever.(我將珍惜我們的友誼,愛你,不論是現在,將來,還是永遠。)」

  「I will trust you and honor you.(我會信任你,尊敬你。)」

  「I will laugh with you and cry with you.(我將和你一起歡笑,一起哭泣。)」

  「I will love you faithfully.(我會忠誠的愛著你。)」

  「Through the best and the worst,

  Through the difficult and the easy.(無論未來是好的還是壞的,是艱難的還是安樂的,我都會陪你一起度過。)」

  「What may come I will always be there.(無論準備迎接什麼樣的生活,我都會一直守護在這裡。)」

  說到這裡,赤司征十郎突然頓住了,他的表情像是要哭出來一樣,神穀千鶴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忘詞了!

  神穀千鶴歎了口氣,征期待了那麼久的,一生可能就只有這麼一次的婚禮,她可不能就這樣搞砸了啊。

  「As I h□□e given you my hand to hold.(就像我伸出手讓你緊握住一樣。)」神穀千鶴用美式英語高聲道,抬起他們兩個的雙手。

  「So I give you my life to keep.(我會將我的生命交付於你。)」

  「So help me,my God.(所以請幫助我,我的主。)」

  神穀千鶴看著明顯松了口氣的赤司征十郎,心下無奈,男人硬要說出完整的誓詞,她也不好攔著,幸好跟著記了一下,不然多尷尬啊!

  赤司征十郎到沒有想那麼多,他心裡只想著一件事:他,結婚了,和神穀千鶴!

  千是他的了!

  這個認知讓他忍不住激動地亮了亮眼睛,興奮地握住了神穀千鶴的手,像是情犢初開的毛頭小子。

  交換戒指很快就結束了,神穀毅雄眼巴巴地看著赤司征十郎將戒指套在自家女兒的無名指上,恨不得沖上去把人給拽下來。

  而坐在他旁邊的赤司征臣則是冷哼一聲,心底下無比驕傲,看看,他們赤司家又拐到了一個神谷千金!

  某人已經打好了拿兒媳婦哄老婆的算盤了,而在一旁的赤司詩織一無所知,自顧自地生著悶氣。

  「新郎有什麼想說的嗎?」主持人問道。

  赤司征十郎深呼吸,聲線都帶著些許顫抖:「我感覺,在刺激一下,我就能上天了……」

  主持人哭笑不得:「這真不像是以穩重出名的赤司家主的回答呢。」

  是的,在大三的時候,赤司征十郎就已經從赤司家的繼承人成為了赤司家的家主,以穩重而出名也完全是因為他從不冒進,進退有度穿出來的。

  主持人沒有多問,而是問了神穀千鶴同樣的問題:「那新娘呢?」

  「我其實說實話,並沒有太大感覺,就是覺得這不過是一個必要的流程罷了。」

  神穀千鶴道:「畢竟在我的觀念裡,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看著赤司征十郎越來越紅的臉頰,神穀千鶴覺得自己應該速戰速決了,抬眼,示意主持人快點。

  主持人連忙道:「新郎有什麼想對新娘說的嗎?」

  「我愛你。」赤司征十郎條件反射地回答道,他現在心裡面只有這句話了。

  不等主持人問,神穀千鶴已經說出了自己的答案:「我用我一生來賭,你一定不要讓我輸。」

  轟!

  赤司征十郎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喃喃自語:「這下我是真的上天了……」

  「那怎麼行。」神穀千鶴撩起男人的流海,輕笑:「那樣我會找不到你的。」

  ——「天堂太遠,人間正好。」

  ————【正文完】————

  以下是BE支線,請玻璃心的孩子不要看!!!

  「夢……嗎?」

  赤色的眼眸緩緩睜開,眼角的細紋令男人看上去有一種滄桑的成熟,他坐起身,揚聲道:「進來吧。」

  「家主大人。」管家低著頭,恭敬地喚道。

  赤司征十郎命令道:「備車,去花店。」

  管家沒有一絲疑問地退下了,赤司家不需要質疑命令的下人。

  赤司征十郎換上了一件黑色西裝,他眼底濃郁的悲傷為他平添了一份猶豫的氣質。

  花店到了。

  管家沒有下車,他知道,這種事情家主向來只喜歡自己一個人親力親為。

  沒過多久,車門就被再一次打開了,從後視鏡看到了男人手裡的那一束雛菊,管家心下歎息,熟練地向前駛去。

  他們的目的地,是墓地。

  赤司征十郎獨自走在墓地裡,在標有Kamia的墓碑前停下,將菊花放在墓碑上。

  「我今天夢到你了。」他說。

  赤司征十郎摸著墓碑,就像在摸自己最愛的妻子一樣:「我夢到了我們的過去,還有婚禮,在夢裡,我們就像一對平凡的夫妻一樣結婚,生子。」

  可是,他們從不普通。

  「你給我生了一個女兒,叫赤司真希。」

  可是,他們從未有過子嗣。

  「我醒來的時候想著,這要是真的該多好。」

  可是,這不過是個夢境。

  一個年近四十的男人,在墓碑前哭得稀裡嘩啦,全然沒有了在外人面前的威嚴與堅強。

  距愛妻赤司千鶴逝世,已有十年。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撒花 \(*>▽<*)/

  謝謝大家這一年來的陪伴,愛你們麼麼啾(ゴ ̄3 ̄)ゴ

  接下來就是番外的不定期掉落啦!

  希望大家喜歡!

  再次推一下自己即將開的新文《む綜め帝國元帥》

  喜歡黑化忠犬的可以去看一下owo


☆、番外一號

  赤神夫妻相性一百問【前50問】

  01.やスギソ名前メ教りサゑクイゆ.[請告訴我你的名字.]

  千鶴:神穀千鶴。

  赤司:赤司征十郎。

  02.年齢ゾ?[年齡是?]

  赤司:25。

  千鶴:26。

  03.性別ゾ?[性別是?]

  赤司:……這都是問的什麼鬼問題?當然是男的啊。

  千鶴:女。

  墨色:可能是因為赤隊很有少女心吧……嗷我錯了請不要拿剪刀嚶嚶嚶QAQ

  04.貴方ソ性格ゾ?[你的性格怎樣?]

  赤司:比較專/制/獨/裁吧……如果實在千面前的話可能還可以切換成小鳥依人的性格。

  墨色:赤司君……是從霸道型和溫柔型的雙重人格進化成體貼型和少女型的雙重人格了麼?

  赤司【亮剪刀微笑臉】:嗯?

  墨色:咳,我什麼都沒說。

  千鶴:我的話……應該控制欲強?大概。

  赤司:沒吧,我覺得還好∼

  墨色:……這碗狗糧我幹了。

  05.相手ソ性格ゾ?[對方的性格呢?]

  赤司【臉紅o(*////▽////*)q】:千的話……我覺得應該已經很完美了,冷靜又溫柔……之類的。

  千鶴:可愛,誘人。

  墨色【死魚眼】:真是簡單明瞭的概括呢,呵呵。

  06.二人ソ出會ゆゾゆコジアザ?[兩人何時相遇的在哪裡?]

  赤司:這個有點難回答啊,是指真正意義上的初遇嗎?前世的那種。

  墨色:沒有沒有,就從你重生那天開始。

  赤司:這樣啊,那不就是千家臥房嘛。

  千鶴【點頭】:嗯,當時我還被嚇了一大跳。

  墨色:看來神谷千鶴同學陰影很重啊……

  千鶴:沒有啊,相反我還挺喜歡的。

  墨色:……好撐。

  07.相手ソ第一印象ゾ?[對於對方的第一印象如何?]

  千鶴:好可愛!

  赤司:很……漂亮。

  墨色:看來兩位對對方的第一印象都很好嘛∼

  08.相手ソジモスシアボゎ好わ?[喜歡對方哪裡?]

  赤司:千的哪裡我都喜歡!

  千鶴:我也是。

  墨色:我們的赤隊大大終於攻氣一點了。

  千鶴:不過反攻還是不怎麼現實的。

  赤司:……哼!╭(╯^╰)╮

  09.相手ソジモスシアボゎ嫌ゆ?[討厭對方哪裡?]

  千鶴:沒有。

  赤司:硬要說的話還是有一點的,千有時太忙了,根本沒時間陪我……

  千鶴:……抱歉,下次不會了。

  10.貴方シ相手ソ相性ゾゆゆシ思よ?[你覺得和對方相處的好嗎?]

  赤司:你說呢?

  千鶴:我個人認為我把征伺候得挺舒服的。

  赤司【臉紅】:……千!

  墨色:拒絕一言不合開黃腔!

  11.相手ソアシメ何ザ呼モザペ[如何稱呼對方]

  赤司:千啊。

  千鶴:征。顯而易見吧,正文裡不是說得夠多了嗎?

  墨色:咳咳,固定題目,不是我想的啦!

  12.相手ズ何サ呼タホギゆ[希望對方如何稱呼你]

  赤司:現在這樣就挺好。

  千鶴:其實……我想聽征叫我一回老公,老攻也行。

  赤司【炸毛】:這是不可能的!

  13.相手メ動物ズ例りギヘ何[比喻的話,對方像什麼動物]

  千鶴:征的話……波斯貓。

  赤司:想像不出來呢,頭狼吧。

  千鶴:有嗎?

  墨色:感覺都挺形象呢。

  14.相手ズкяК⑦Ьメやァペシウギヘ何メやァペ[送禮物的話,會給對方什麼]

  赤司:唔……吃的吧,出差的時候就會帶些特產回去。

  千鶴:自己定制的一些小物什,可以隨身攜帶的那種。

  15.кяК⑦Ьメパヘよシウギヘ何ゎナウゆ[想收到什麼禮物]

  赤司:千送的我都挺喜歡,尤其是……那枚戒指……

  千鶴:把他自己送給我就好。

  墨色:打住,訪談還沒完呢,別撩撥過頭了啊!

  16.相手ズ対ウサ不満ゾやペガホゾジモスアシ?[有對對方不滿的地方嗎有的話,是哪裡呢?]

  千鶴:……這不是已經問過一遍了嗎?

  千鶴:是啊。

  墨色【無奈】:好吧,跳過跳過。

  17.貴方ソ癖ゲサ何?[你有什麼癖好嗎?]

  赤司【沉思】:……向千撒嬌算不算?

  墨色:……呵呵。

  千鶴:在【嗶——】的時候講英語。

  赤司【臉紅】:o(*////▽////*)o

  18.相手ソ癖ゲサ何?[對方有什麼癖好嗎?]

  征

  赤司【皺眉】:怎麼老問一樣的問題?

  墨色:過過過!

  19.相手ソエペアシ(癖スジ)ザイホサ嫌スアシゾ[對方做了什麼會討厭]

  千鶴:沒有吧,征做什麼我都贊成哦。除了分手……咳,離婚。

  赤司:我也是。

  墨色:兩位都特別有默契呢。

  20.貴方ソエペアシ(癖スジ)ザ相手ゎ怒ペアシゾ何[你做了什麼對方會討厭]

  千鶴:我在【嗶——】的時候說一些沒下限的話……吧。

  墨色:在下覺得赤隊可能樂在其中呢。

  赤司【惱羞成怒】:怎麼可能!我……

  千鶴:看這反應好像是的啊!

  赤司:……

  墨色:那赤隊呢?

  赤司:不知道呢……不信任千吧。

  千鶴:這樣我不會討厭征哦,不過還是會生氣的!

  墨色【小聲】:之前就有過一次吧……

  21.二人ゾジアネザソ関系[兩人的關係進展到哪裡]

  千鶴:顯而易見吧……我們都結婚了……

  赤司:當然是夫妻了。

  墨色:都說了不是我出的題啦嚶嚶嚶QAQ

  22.二人ソ初ЫみЬゾジア?[初次約會是在哪?]

  赤司:遊樂園。

  千鶴:不是我家嗎?

  赤司【對手指】:千忘了嗎?就是我七歲生日的時候啊,我們不是一起去遊樂園玩嗎?

  千鶴:那個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女孩子呢,怎麼能算數呢?!

  赤司【心虛】:說的也是呢……

  墨色:赤隊還真是被千鶴吃得死死的呢……妻管嚴啊。(小聲)雖然更像夫管嚴owo

  23.ガソ時ソ二人ソ雰囲気ゾ[那時候的氣氛是め

  千鶴:咳……還不錯。

  赤司【臉紅】:……

  墨色:……好吧我大概知道了。

  24.ガソ時ジアネザ進モク[那時進展到哪]

  千鶴:該幹的都幹了。

  赤司:……千!!!

  墨色:……呵呵(^_^)

  25.プゑ行ゑЫみЬЗрЧЬゾ[經常約會的地點是哪裡]

  赤司:沒時間,要說兩人獨處比較多的地點的話,就是臥室了。

  千鶴【點頭】:嗯。

  26.相手ソ誕生日、ジよ演出エペ[對方生日時,會做什麼]

  赤司:舉行派對之類的。

  千鶴【笑】:喂他一頓【重音】大餐。

  赤司:……千!!!

  墨色:(一臉尷尬.jpg)

  27.告白ゾジグヘろヘ[最先告白的是誰]

  赤司:當然是我啊。

  千鶴:他。其實我早就想告白了,只是怕嚇到他而已。

  28.相手ソアシメ、ジホゑヘゆ好わ[喜歡對方到什麼程度]

  千鶴:為他而死。

  赤司:永不背叛。

  29.ザゾ、愛ウサペ[啊,是愛嗎]

  千鶴:是的。

  赤司:當然。

  墨色:兩位一遇到這種問題就會瞬間正經起來呢。

  30.言マホペシ弱ゆ相手ソ一言ゾ[對方說了什麼就沒辦法了]

  赤司:千說什麼我都會聽,完全不存在沒辦法這種事。

  千鶴【歪頭】:有時候我會不贊成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不過征一對我撒嬌就沒辦法了呢。

  赤司:話是這麼說,一旦到了一些不能退讓的事情上,千怎麼也不會鬆口呢。

  墨色:美人計也沒辦法?

  赤司【惱羞成怒】:我指的就是體位問題啊!

  墨色:哦豁……

  31.相手ズ浮気ソ疑惑ゎ! ジよエペ[懷疑對方見異思遷的話,怎麼辦]

  千鶴:首先要查明情況,不然發生什麼誤會就麻煩了。

  赤司【點頭】:贊同。

  32.浮気メ許オペ[允許見異思遷嗎]

  千鶴:……我會……祝福的。

  赤司【失落】:不管允不允許,感情的事情都不是我說了算。

  33.相手ゎЫみЬズ1時間遅ホギ! ジよエペ[約會時對方遲到一小時的話,怎麼辦]

  千鶴:繼續等。

  赤司:千……我才不會讓千等一個小時呢!

  墨色:咳咳,這只是個訪談,請注意情緒。

  赤司:哼╭(╯^╰)╮

  墨色:還請赤隊回答這個問題。

  赤司:當然是打電話問情況啊,一般都是千等我,她要是遲到了一個小時的話,絕對是出事了!

  墨色【感歎】:果然,老夫老妻就是不一樣。

  千鶴&赤司【臉紅】:……

  34.相手ソ身體ソ一部ザ一番好わスソゾジア[最喜歡對方的哪個部位]

  千鶴:眼睛,梅紅色的,像瑪瑙一樣。

  赤司:我……嘴唇吧,千老是喜歡說一些撩人的話。

  35.相手ソ色ゲヌゆ仕種ゲサジモスソ[對方何種舉止最妖/媚]

  赤司:那還用說嘛,當然是在撩我的時候啊!

  千鶴:唔……床上的時候。

  墨色:總感覺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

  36.二人ザゆサЭワゲシエペソゾジモス時[什麼時候兩人會覺得緊張]

  赤司:千……總是喜歡在一些公共場合……

  千鶴:可能我有些厚顏無恥吧,我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呢。

  墨色:……突然感覺,赤隊,好可憐。

  37.相手ズ噓メコんペ?噓ゾよネゆ?[對對方撒過謊嗎?擅長撒謊嗎?]

  赤司:沒有,不擅長,至少對千不擅長。

  千鶴:沒有,擅長。

  墨色:這個回答……能解釋一下嗎?

  千鶴:我是生意人,而且也有些見不得人的產業,有些事情還是要靠口才的。不過……我是絕對不會對征說謊的。

  赤司【感動】:千……

  38.何メウサゆペ時ゎ一番幸オ[做什麼的時候覺得最幸福]

  赤司:和千待在一起最幸福!

  千鶴:愛。

  墨色【尷尬】:赤司夫人……真是直白啊。

  赤司【臉紅】:……

  39.ン⑦ロメウギアシゎやペ[有吵過架嗎]

  赤司:吵過。

  千鶴:嗯,雖然我並不想這樣。

  40.ジモスン⑦ロメエペソ[是怎樣的吵架呢]

  千鶴:那時候都鬧分手了……不,是真分手了,真是大危機呢。

  赤司:嗯,真的嚇死我了。

  41.ジよビゲサ仲直ベエペソ[如何和好的]

  赤司:……咳咳!

  千鶴:這個問題……不太適合跟外人闡述。

  墨色:嗯嗯,我們懂我們懂!

  42.生ネホ変マゲサパ戀人ズスベギゆ[即使轉生也想成為戀人嗎]

  赤司:……你說呢?都是重生過一次的老頭子了……

  千鶴:征的話……生生世世我也願意哦。

  墨色:同志們,這碗狗糧我先幹為敬!

  43.「愛イホサゆペスゃ」シ感ェペソゾジモス時[感到「被愛著」是什麼時候]

  千鶴【斬釘截鐵】:接吻。

  赤司:一直,千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會變心的人。

  44.「パウろウサ愛イホサゆスゆモェヒ」シ感ェペソゾジモス時[感到「難道不愛我了嗎」是什麼時候]

  千鶴:這種感覺還從來沒有過呢,不過「征不信任我了」的感覺還是有的,就是他高一的時候,那個女人……

  赤司:我是在那次和千重逢之後,她……我不說你們也知道的吧。

  墨色:嗯,知道的。

  45.貴方ソ愛ソ表現方法ゾジモスソ[你是如何表現愛的]

  千鶴:各種方面都能感受出來吧。

  赤司:嗯,我的答案和千一樣。

  墨色:這只是一個訪談,狂撒狗糧對二位似乎沒有好處吧……

  46.パウ死セスヘ相手プベ先ゎゆゆ後ゎゆゆ[如果死的話,是比對方先死還是後死]

  千鶴:後死吧,讓征承受這種痛苦……我做不到。

  赤司:我會選擇先死。

  墨色:為什麼呢?

  赤司:千一個人在天堂一定很寂寞,我捨不得讓她等……

  墨色:真是沉重的感情呢。

  47.二人ソ間ズ隠ウ事ゾやペ[兩人之間有隱瞞的事嗎]

  赤司:隱瞞的事情……有啊,有時候說不出口或者說不能讓千知道的事,我都會閉口不言的。(小聲)例如重生的事……

  千鶴:沒有吧,一般情況我會將事情全告訴他再去做,唔……感情方面的事例外。

  48.貴方ソヵ⑦кяЧヱЗゾ何[你的情節是什麼]

  赤司【懵】:那是什麼?

  千鶴:不知道呢……

  墨色:我也不清楚,跳過吧!

  49.二人ソ仲ゾ周ベソ人ズ公認極秘[兩人的關係是周圍人公認的還是保密的]

  千鶴:公認的。

  赤司:公認的。

  50.二人ソ愛ゾ永遠クシ思よ[覺得兩人的愛會永遠嗎]

  赤司:當然。

  千鶴:那是絕對的。

  墨色:兩位的感情還是一如既往地好呢∼                        

作者有話要說:

  稍微小修了一下,將就著看吧,下一章即將上線owo

  番外一號(上)已經成功著陸!

  這位看官,這是不是您掉落的番外呢(^_^)

  後五十問比較破廉恥,還要過一陣子才會有哦∼

  還是希望大家多多關注墨色的新文,裡面有一隻黑化的赤司哦owo

  《む綜漫め帝國元帥》

  片段之一:

  赤司:「難道我的愛還不能滿足你嗎?你這只……貪婪的惡魔。」

  終於攻氣起來的赤司,僕赤出沒請注意!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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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到綁架那裡就覺得槽點多...

為什麼歹徒下的是致幻劑而不是毒品或FM2之類可以讓人上癮或失去反抗能力的藥劑

而且只有一個歹徒沒有同夥幫忙打掩護怎麼可能成功綁架繼承人,還死的超隨便,輕輕鬆鬆被一個剛要上初中的小女孩捅死...

赤司家不可能不知道繼承人被綁架,神穀家也不可能不知道繼承人要去救赤司征十郎,在這種情況下還沒派人保護神穀千鶴,然後讓兩個繼承人發生性行為......才12歲啊!

出國三年還能在美國闖出名號更扯,從時間上看大約是國一到高一這年紀,未成年在異國他鄉還想創辦企業......

雖然沒看完但還是有句感想我不得不說

瑪麗蘇的神扯(。ŏ_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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