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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花子的奇妙冒險》作者:下限君一路好走【完結+番外】

《(綜)花子的奇妙冒險》作者:下限君一路好走【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29152個瀏覽者
文案:
  
我叫山田花子,和傳說中的惡靈花子同名,我說真的我不知道我的父母為什麼要給我取這個名字。
但是我知道,我有一個秘密。
從小,我的身邊就跟著一個別人看不見的惡靈,她能幫我打流氓,偷錢包,治療傷口,在我飆車要翻車的時候穩住漂移的車胎……甚至能打掃房間燒飯疊被洗衣服,比我那家庭主婦的媽媽還賢慧。
我一直以為只有我才這麼「幸運」。
直到我走進那命運的醫務室……
  
內容標籤: 綜漫 少女漫 女強 成長
搜索關鍵字:主角:山田花子 ┃ 配角:沉迷海星的歐啦狂魔,綠寶石蜜瓜精,成精玩沙狗,命犯廁所,老東西趕緊好好練波紋,埃及火鳥,多曬太陽可防治替身骨質疏鬆,玩重力的都這麼矮嗎等等等等 ┃ 其它:砸,哇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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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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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叫山田花子,是個平凡的大學狗。

  每天淩晨四點起床,吃完早飯之後開始晨跑,早上六點上第一節 大課,中午十一點半去學校附近的餐館吃一餐兒童套餐,或者自己回家弄個營養均衡的三明治,順便再喝一杯咖啡,下午一點繼續回學校上課,最喜歡的是每週四下午的人體解剖課。

  是的,說起來有點下流,當我看到那些人體裡的血管,屍體展現出來的各種病症導致的組織變化的時候,其實我是有那麼一咪咪小興奮的。

  哦,忘了說明了,我今年二十歲,去年剛剛考上某個著名大學的醫學部,是一隻名副其實的學醫狗了。

  至於為什麼會選擇考醫學部,大概是因為曾經有個勸我學醫,天打雷劈的傢伙說過我有當醫生的天賦——我真tm信了他的邪。

  我的天賦肯定不是臨床醫學,而是法醫吧?

  啊,話題扯遠了,是的,我所過的就是這樣波瀾不驚,十分平靜的生活。

  很好,我很喜歡。

  但是,即使是這樣平凡的我也是有屬於自己的秘密的。

  從我五歲開始,我的身邊就跟著一個除了我之外誰也看不見的「好朋友」,如果問她是怎麼出現的,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能確定的一件事情就是,在往後十五年的人生之中,這個秘密一直是我十分自豪的存在。

  她和我一起成長,陪我晨跑,和我一起挑燈夜戰,在我做飯不小心打翻鹽罐的時候一把把鹽罐撈起來……等等等等……不,沒有,我沒有拿她用來作弊,雖然她大概清楚的看到十公里以外的蒼蠅哪兩隻腳在搓來搓去。

  不僅僅是目力驚人,她的力氣也大得驚人。

  在我十歲那年,有那麼兩個不開眼的小流氓在我回家的路上把我給堵住了,他們本來的意思大概是想劫個財什麼的,結果卻被打飛了。

  我當時看著卡在牆裡拔都拔不出來的兩個雞冠頭慌得一批,還以為死了,哆哆嗦嗦得打了急救電話,哭著跑去了最近的警署報案。

  然而事實證明,這倆小流氓除了被卡在牆裡之外其實屁事都沒有,骨頭都沒斷一根。

  隨著我對」好朋友「的理解加深,我逐漸明白了他們其實並不是沒事,而是在被打飛出去的一瞬間傷口就長好了。

  一開始「好朋友」只是擁有使傷口迅速癒合的能力,這項能力隨著我對人體結構愈發熟悉而發展出了各種各樣的玩法……呸,是用法。

  這個以後再說。

  我對於我前二十年的人生回憶也就是到這裡為止了。時間線還得撥回現在。

  今天學校運動會,一整天沒有課,我本來是打算去解剖室蹲一天,加深一下我和各種手術器械的感情,但是老師告訴我解剖室今天鎖了,於是我只好另做打算。

  正好在大一時期就認識的學姐在某個高中當醫務老師,我們的關係相當不錯,她甚至表示如果我不想到大醫院去當醫生的話可以介紹我去比較好的私立學校當醫務老師。

  我非常感謝她的良苦用心,但是還是拒絕了,因為當醫務老師不能解剖屍體。

  從我的學校到她任職的高中有一個小時的車程,我特地買她非常喜歡的鯛魚燒去看她。學校訪客需要登記,於是我選擇翻牆。

  「學姐!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原本打算給她一個驚喜,我突擊高舉著裝鯛魚燒的袋子,一臉撒嬌樣的拗了一個我覺得很可愛的姿勢,滿臉都是笑容。

  ……

  然後我看見了兩個肌肉,身材,長相都不怎麼像高中生,而且十分不良的年輕人渾身浴血的站在醫務室當中,而他倆中間,一個藍色,仿佛神燈精靈的肌肉兄貴正在猛搖一個綠色的蜜瓜精,搖得蜜瓜汁都要出來了。

  而我的學姐,躺在地上,衣服扣子都開了——說起來非常下流,我覺得這個畫面很暴力,還有點限制級。

  因為我的突然闖入,氣氛變得十分尷尬,神燈精靈還卡著蜜瓜精不放,但是他們四個都在看我。

  ……感覺時間的流速都變慢了呢。

  我陷入了叫「救命」還是說一句「打擾了你們繼續」的選擇困難之中。最後處於義氣考慮,我決定帶學姐一起逃跑。

  我看了看兩個小兄貴,又看了看掐在一起的神燈精靈和蜜瓜君,最後看了看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七竅流血的學姐,然後踮起了腳尖,跟貓一樣跑到學姐身邊,抓住她的衣服拖著她想往醫務室外面跑。

  大概是因為我的亂入,給了被卡住的蜜瓜君喘息的機會,說時遲那時快蜜瓜君的手上流出了大量的蜜瓜汁,伴隨著蜜瓜汁噴出來的還有一些亮晶晶的綠色晶體,看上去應該是綠寶石……啊,其實我沒有看得很清楚,不過我的「好朋友」看得很清楚就是了。

  大概是為了擺脫藍精靈的鉗制,噴發出來的綠寶石打擊範圍很大,幾乎涵蓋了整個醫務室的空間。

  簡單來講呢就是……會殃及到我這條無辜的池魚。

  還有學姐。

  就那麼一瞬間,站的離我比較近,衣服上掛著非常誇張大金(鐵?)鏈子的那個小兄……弟,突然沖過來,用那一身腱子肉擋住了往我和學姐這邊噴的綠寶石——然後仔細一看其實大部分都打在了藍精靈身上。

  「真是夠了,」小兄……弟用那種很低音炮,甚至能聽出一絲淡淡的直男癌的聲音說道,「麻煩的女人。」

  哈?你們在醫務室鬥毆猥褻女醫務老師破壞學校財產居然還說我麻煩?exm

  摸個魚的功夫其實我已經把學姐治好了,而顯然那邊的蜜瓜君在被a了一頓之後意識到不能正面剛藍精靈,於是打算逃跑。

  ……不賠醫療費想逃跑?

  窗都不給你。

  「好朋友」從窗外冒出頭來一拳a在了他的臉上。把他從窗戶打到了醫務室門口,剛好掉在另外那個小兄貴……不,小兄弟面前。

  「什,什麼……居然還有……?」他躺在小兄弟腳邊上一臉的震驚。

  我覺得他大概沒時間驚訝自己的臉挨了這麼一拳還沒有破相這個問題,因為接下來他就被藍精靈給就地打樁了。

  那個音效,說真的三百六十度立體環繞相當洗腦。

  補刀是個好習慣,不管怎樣先打到再起不能總是沒錯的。

  反正能治好,對吧?

  看著那個打架很吵的小兄弟似乎打算就這樣帶著另外一個翹課,我覺得我也可以拖著學姐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但是我轉身還沒過三秒就被那個至少一米九高我三十多釐米,渾身腱子肉看得我難受的小兄弟一把揪住了後領子。

  「你,跟我走一趟。」

  ......有、有話好好說,把你身後那個藍精靈收起來先。


第2章

  這個拿著他那很兇惡的背後靈威脅我跟他回家的不良少年叫空條承太郎,他家很大,就是那種很傳統的日式老宅,所以這位小同志是個名副其實的富二代。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好氣哦。

  此時此刻我坐在榻榻米上喝著冰可樂看著他們圍著那個被空條扛在肩上搬回來的少年討論他為什麼會來襲擊空條承太郎這個問題。

  討論來討論去,最後發現問題是他腦子有問題。

  ……呃,這不是在罵人,這個名叫花京院典明的少年是真的大腦上出了問題,他被人插了一個超噁心的東西在前額葉的位置上。

  啊,我還是不懂為什麼要把我叫過來,只見空條承太郎一路非常穩的把那個超噁心的玩意□□——那個藍精靈的手真的是很穩,和我的好夥伴有的一拼了。

  然後我就知道了。

  他拔完肉芽,很言簡意賅的對我命令了一句:「治療。」

  ……我最討厭別人命令我了!

  「哦。」

  ……好氣哦,要不是看著他背後那個超兇悍的藍精靈還飄著,我絕對要……

  算了,醫者父母心,我跟兒子計較什麼。

  等我給花京院一鍵復原之後,我才回過味來,這傢伙是怎麼知道我能治療的?

  「原來你的替身擁有治療能力嗎?這倒是非常罕見。」那個叫阿布德爾的人摸了摸下巴一臉認真的分析道,「據我現在調查到的替身種類,暫時還沒有聽說過有治療系的替身。」

  「替身?」我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你們這麼稱呼背後靈的嗎?好像確實比背後靈要時髦多了。」

  「你的替身有名字嗎?」阿布德爾坐到我對面。

  雖然我平時都稱呼她為好夥伴,不過她確實是有名字的,是我意識到她的存在之後給她取的名字:「紅桃皇后。」主要是因為她非常的熱辣,身上的配色以紅色為主。

  「是嗎。」他低下頭。

  ……不是,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有點失望?別告訴我你剛剛興致勃勃想過來給我的替身取名字結果發現我已經取好名字了所以你很失望吧?

  「山田小姐晚餐想吃什麼?」抱著醫藥箱的荷莉夫人走到門口,「啊呀,你不是受傷了嗎?」她有些驚訝的看著花京院。

  「哦,沒什麼,只是些小擦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花京院溫柔有禮的回答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荷莉夫人抱著醫藥箱滿臉欣慰。

  ……不,一般人都不會信這種鬼話吧,畢竟剛剛花京院同學還一副被打的全身骨折的樣子。

  「所以山田小姐晚餐想吃什麼呢?」荷莉夫人又把話題拉了回來。

  「啊,我隨便什麼都可以。」我不挑食。

  「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怎麼覺得荷莉夫人開心的背後都要開出小粉色的花了。

  「媽媽我今天超開心的,」她把手放在臉頰邊上,「承太郎平時都不帶朋友回來,更不會帶女孩子回家,媽媽我現在超欣慰……」

  「……你吵死了。」承太郎顯然對媽也沒什麼耐性,上口就是「媽你煩死了」的不良態度。

  「承太郎你對你媽什麼態度啊!」喬斯達先生拍榻榻米而起。

  ……真是歡樂的一大家子。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怎麼覺得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聽到過喬斯達這個姓氏,非常非常耳熟,但是一下子想不起來。

  算了,不管了,先吃晚飯吧。

  吃完飯的時候出了意外,原本應該在廚房裡做飯的荷莉夫人久久沒有出來,因為擔心,我去看了一下,結果發現她暈倒在地上,身邊筷子勺子撒了一地,我跑過去看了一眼。

  好傢伙,背後真開花了。

  不要這麼靈吧?

  承太郎和他外公一起沖了進來,喬斯達先生把荷莉夫人橫抱起來帶回了她的房間,她燒的很厲害,我本來想用「紅桃皇后」的力量給她退燒,但是發現沒有什麼用,根據阿布德爾的說法,替身的持有者如果不夠強大的話,是會被替身反噬死亡的。

  而如果親屬裡有人覺醒了替身,那麼其他親屬也有可能會覺醒。

  ……我該慶倖我爸媽沒有覺醒嗎?雖然我也不知道紅桃皇后為什麼在我的身邊了,我好像和花京院一樣是天生的替身使者。

  根據喬斯達先生他們的說法,他們一家子覺醒替身是因為一個叫迪奧的人,而拯救荷莉夫人的方法就是快點去把這個傢伙打死。

  而當我看到喬斯達先生把他拍的念寫照片一字排開的時候,我實在是忍不住澎拜的吐槽欲,撚起了一張,「我說,這怎麼拍的和瑟琴寫真一樣?」

  阿布德爾:……

  花京院:……

  喬斯達先生:「……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承太郎壓了壓帽子,「真是夠了。」

  「而且這個人還特意看了鏡頭,我說他是不是知道你偷窺他,所以特地拗了個這麼騷的姿勢?」我又看了看另外一張。

  喬斯達先生的表情就跟拌了芥末的醬油一樣。

  他們幾個在那邊商量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跟他們說了聲抱歉就出去接電話。

  剛按下接聽鍵我就聽到裡面沖出來一個急的快哭出來的聲音,「花子,仗助他發了兩天的燒了,我用了好多辦法都沒辦法讓他退燒,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朋子你冷靜點,趕緊送醫院啊,我現在又不能立刻跑到你哪裡……」

  等等?

  ……我好像,想起來了。東方朋子,因為她父親和我父親以前是同事,所以我們兩個算是差了幾歲的姐妹淘,她五年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認識了一個老頭,還給他生了個兒子。

  關於朋子的戀父情結我一直都很清楚但是我沒想到她這麼重口味,她當時還在讀大學呢,這老頭什麼沒良心沒節操的玩意。

  我簡單的詢問了一下仗助的情況,然後踹門闖進了喬斯達一家的會議室,看荷莉夫人睡著了就一把揪住了喬斯達先生的領子把他拖到了庭院裡。

  我揪著他的領子散發出殺氣,「老東西,你的名字不會是喬瑟夫喬斯達吧?!」

  「山田小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喬瑟夫的臉上留下了一地冷汗。

  「原來就是你這個沒節操不負責任的混蛋老流氓啊?!」

  「……什,什麼?」

  我懶得和他解釋,甩給了他一個名字:「東方朋子,懂?」

  「懂,懂。」他臉上的冷汗更多了。

  「我閨蜜。」

  「……對不起。」老東西光速認錯,「請別告訴我女兒。」

  ……你幹這事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你女兒呢?!

  「雖然現在很生氣,但是這些事情還是先放置在一邊,」我鬆開了他的領子,「我問你,替身確實有可能致命對吧。」

  「是的。」他點了點頭,然後好像終於反應過來了一樣臉色青成了山葵,「……不是吧?」

  謔,反應還挺快,「是。」我抱著胳膊一臉冷漠。

  他捂著臉發出了那種歎氣的聲音。

  「所以,」我把手插進了口袋裡,看著這個兒子女兒都有生命危險的老頭,「我和你們一起去。」

  仗助死了的話,朋子會很絕望吧。

  而且啊。

  團戰一定要帶奶,不帶奶的頭鐵娃容易翻車。

  作者有話要說:

  我調整了時間線所以現在有手機。

  沒有手機怎麼活嘛jpg


第3章

  因為要去埃及的關係,我乾脆和學校請了兩個月的病假,反正我拿的是荷莉夫人的檢查單,也不知道spw財團有沒有背後運作什麼,學校很快批准了。

  倒是騙過我媽花了一點時間,我跟她說要去埃及實習兩個月,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東西吃不吃的習慣啊,埃及會不會太熱啊,是不是有傳染病啊……總之嘮嘮叨叨一大堆還給我強行塞了一大堆的行李和足足兩個月的換洗衣服。

  ……弄得我良心疼的不行。

  當我帶著兩個行李箱來到機場的時候,看到那四個一身輕鬆的站在候機廳等我,「你們怎麼不等我就去辦行李托運了?」

  「……行李?」然後該死的老東西喬瑟夫說出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話,「老夫從來不帶那種東西,帶信用卡就行了。」

  「……」我我我我我,我……我tm……我……

  可惡,該死的有錢人!嚶。

  老娘不奶你們了!

  雖然很氣但是我還是忍了,辦托運的時候我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心裡不踏實。所以從行李箱裡拿了兩件換洗衣服和幾件內衣褲出來塞進了隨身小包包裡。

  不是我誇耀,我一向對不好的事情直覺很准。

  到飛機上的時候我一個人坐在前面,然後他們四個坐在後面一點,我的正後方是花京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應該和我一樣是天生的替身使者,出於好奇我忍不住轉過身去問他:「你是幾歲覺醒替身的?」

  「嗯?」他愣了一下,溫和的回答道,「大概是小學的時候,具體什麼時候已經記不清了。花子小姐你呢?」

  「大概是六歲……不,五歲半的時候。」我掰著手指算了一下時間,「……不過,花京院你是怎麼說服你爸媽的?」

  「我和他們說要參加兩個月的修學旅行。」他微笑道。

  「……哦。」這孩子性格大概很孤僻吧。

  「不過話說回來了,我沒有想到花子小姐會加入我們。」他低著頭輕笑了一聲,「說到底,其實這完全和花子小姐無關吧?」

  「……不,多少有點關係……主要怪喬斯達先生……」我揉了揉太陽穴,「你們要找的那個迪奧,是個什麼樣的傢伙?」

  花京院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他搖了搖頭,「是個很可怕的人,這趟旅程將會是是拼上性命的戰鬥。」

  ……哦,你們四個人,三個輸出一個賣萌的老東西,奶都沒有,翻車的幾率確實挺大的。

  「但是,我花京院典明,一定會保護花子小姐的安全的。」十七歲的小少年臉上露出了高傲又自信的笑容。

  「……謝謝哦。」我的心情很複雜,雖然我自己覺得自己長得還不錯走在大街上也會有奇怪的人搭訕,但是除了老爸之外還真多沒有人跟我說過會保護我這種話。

  「你們,安靜一點,別人沒法睡覺了!」坐在我前面的旅客扭過頭來瞪了我一眼。

  ……哦。

  然後我就憑藉紅桃皇后過人的耳力聽到阿布德爾和喬瑟夫在那邊希希索索得說小說話。

  阿布德爾:喬斯達先生,我之前一直就很好奇了,為什麼山田小姐對你態度這麼糟糕……

  喬瑟夫:別問,用心感受。

  ……我感受你個大頭鬼。

  不知道為什麼,還是覺得不踏實,睡不著,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稍微有點睡意。

  然後就出了意外。

  我說什麼來著,我對不好的事情直覺很准的。這一群人上個飛機就被狙擊了,我就好奇那個什麼迪奧怎麼能這麼精准的在那麼多飛機裡找到這一架。

  那個甲殼蟲超噁心。

  那個蟲打一半跑去濫殺無辜,其實我一直想說了,為什麼喬瑟夫這麼有錢,他不考慮包機,非要和普通人擠在一架飛機上呢……

  哦,當然,在我面前的濫殺無辜是不存在的。

  「……怎麼回事?!我明明把他們的舌頭都拔了!」那個蟲在半空中飄來飄去,最後把目標鎖定在了我的身上,「是你,迪奧大人和我說過喬瑟夫他們的能力,只有你!只有你的能力迪奧大人沒有告訴我……」

  「嗯,你可以再試試,反正你拔多少條舌頭我都能奶回來……」我抱著胳膊挑釁他,「或者說你應該祈禱我不要找的你的本體……否則的話……」

  「否則的話什麼!」蟲子發出了尖利的嘲笑生。

  「否則的話,我會讓你渾身上下都長滿了豬舌頭。」

  「想的美!」蟲子搜一下沖我這邊沖過來。

  然後他就被法皇封了走位。

  「多虧花子小姐拉的仇恨,你的走位我全都看穿了!」

  行啊小夥子!行話說得很溜嗎!

  蟲子的本體就比較慘了,舌頭都炸了,我治療了一下花京院身上的傷口,然後伸手拍了一下承太郎的肩膀,「舌頭伸出來,我給你治療一下。」

  承太郎:……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過了兩秒還是乖乖張了嘴。

  小夥子牙口不錯。

  「我從剛剛開始就很奇怪了,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在這麼多飛機裡準確的找到這一架的?」我插著腰超級疑惑,說是運氣不好也太牽強了。

  然後喬瑟夫這個老東西就自曝了。

  「迪奧現在用的身體是我的祖父喬納森喬斯達的,只要他還在用這個身體,我和承太郎的行蹤就在他的掌握之中……」

  ……噗。

  我扭頭看著一遍的花京院和阿布德爾,「我們丟下這倆傢伙先去埃及吧?」

  花京院乾咳了一聲,阿布德爾捂住了臉。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老夫怎麼覺得飛機有點傾斜……」這個時候喬瑟夫又說出了非常要命的話,「糟糕!」他直接往駕駛室沖過去。

  打開駕駛室的門就發現駕駛員已經被扒了舌頭死了。

  「……山田小姐,快想想辦法啊!」阿布德爾滿頭冷汗的對著我說。

  「……我靠,我是醫生又不是死靈法師!死了的我有什麼辦法!」

  「吵死了!閉嘴!」承太郎一聲吼,我耳朵嗡嗡作響。

  ……最吵得就是你好嗎!

  反正我站在這裡也幫不到什麼忙,於是我轉頭往客艙走。

  「花子小姐,你要做什麼去?」花京院問我。

  「哦,去兌現諾言。」

  「?」

  「讓那個死老蟲子渾身上下都長滿豬舌頭。」

  「……」

  對,我就是睚眥必報了!

  ——最後因為墜機,我們在香港迫降了。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四個沒有行李一身輕鬆的人。

  因為墜機,我到了香港。

  可是我的行李,直達了埃及。

  要不是我機智,我今天連換洗的內褲都沒有了。

  就沖這個,我跟迪奧不共戴天。

  作者有話要說:

  阿布德爾:山田小姐!快用你無敵的紅桃皇后想想辦法啊!

  花子:kao,我是奶媽又不是死靈法師!


第4章

  我是很認真的考慮要不要和喬斯達家的兩個老爺們分開走的,但是想了想要是我不跟著他們兩個可能會被集火到翻車,所以還是放棄了這個提議。

  ps:香港的姜汁可樂還是挺好喝的。當然喬瑟夫對熱可樂這種東西十成十的拒絕,冰闊樂才是王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老神在在的坐在酒店裡吃午飯,不過正好肚子餓了,等一會我再去買一點必須用品和行李箱就行了。

  錢由身負墜機詛咒的喬瑟夫喬斯達先生提供。

  當然我是會還給他的,我才不要欠老東西的錢。

  我們一行人坐在桌子邊上等茶的時候走過來一個穿著性感皮肚兜的掃把頭,自稱是法國人但是看不懂功能表,所以過來問一問我們,恰好這家店現在也沒有別的客人所以我也沒有當一回事。

  喬瑟夫拿著功能表一通亂點,我覺得他根本不知道田雞不是雞而是青蛙,反正也沒差就是了,青蛙肉還比雞肉嫩一點呢。

  「這個東西,還挺別致的。」自稱叫波魯那雷夫的法國小子夾起了一塊星形蘿蔔。

  我本來以為他想吐槽「明明是一塊普通的胡蘿蔔卻要做成我吃不起的樣子」之類的話,但是沒想到他直接把胡蘿蔔貼自己脖子上了,「我認識一個有著這個形狀胎記的人……」

  哦,原來是來找茬的。

  喬瑟夫這邊馬上變了表情,正欲動手,我猛地一拍桌子,「都給我等等!」

  波魯那雷夫和其他人一起盯著我看,大概是因為我拍桌子暴呵的行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們一時間都不知道要做什麼。

  我站起來迅速添了一碗飯,每樣菜都夾了一筷子在碟子裡,走到了離他們最遠的地方:「好了,你們繼續。」

  波魯那雷夫:……

  阿布德爾:……

  花京院:……

  喬瑟夫:……

  承太郎一臉冷漠的把十分尷尬的氣氛拉回了之前劍拔弩張的情況裡:「你是迪奧派來的。」

  真是強悍的心理素質。

  對方似乎很感謝承太郎把話題拉回來,繼續開始挑釁,讓我忍不住……問穿著旗袍的可愛小姐姐要了一罐王老吉一邊吃吃喝喝一邊看他們玩火玩西洋劍,順便替老闆心疼了一下他店裡的擺設。

  大概實在是砸了太多東西,心裡對老闆不起,他們決定換個空曠的地方繼續打。

  真是太過分了,我飯還沒吃完呢。

  但是我一點都不想錯過這場戰鬥,畢竟我是一個合格又有責任心的奶,所以我拿著沒喝完的王老吉跟了上去。

  天氣熱,阿布德爾在就更熱,喝杯涼茶去去火。

  鬧了半天原來波魯那雷夫也不是自願跟迪奧的,我一直想知道這個叫迪奧的傢伙到底是什麼惡趣味的鬼/畜,盡喜歡往人前額葉裡插觸/手。

  我治療了波魯那雷夫的傷口,他和其他人相互交流了一下,發現他是為了給妹妹報仇雪恨才在全世界找一個兩隻手都是右手的男人,既然迪奧知道這個人的存在,那麼波魯那雷夫認為找到迪奧就能打聽到那個犯人的資訊。

  被他這麼一折騰我就只剩下不到半個小時的採購時間了,我迅速找到了商場買了一個小行李箱,然後往裡面塞了一切我能想到的必需品,直到再也塞不下為止。

  波魯那雷夫倒是很紳士,主動提出幫我拿行李。

  「可愛的小姐幫我治療了傷口,我也得拿出一點作為男人的風度來嘛。」他笑眯眯的幫我扛著行李箱。

  嗯,雖然他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總覺得他是不是動機不純。

  spw財團提供了一艘帆船,我覺得要靠這玩意通過南海飄到新加坡有點難度。

  喬瑟夫他們上了船,而我還在船下面摸著下巴思考。

  「你在想什麼?」阿布德爾問。

  「我覺得還是應該再檢查一下,萬一有什麼人躲在艙底這種容易被忽略的地方就不好了。」

  「想多了,艙底只有那麼一點點大,除了小孩子,成年人是躲不進去的。」喬瑟夫自信的大笑。

  然後出航沒有幾個小時他就被打臉了。

  船員從艙底搜出來一個偷渡客,大概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我挑眉看了看一邊的喬瑟夫,「……」他捏著鼻子假裝看海。

  我都說了我的直覺很准的,他就是不信。

  因為天氣很熱的關係,我剛出海就去自己房間裡換了一身清涼的衣服,倒是承太郎和花京院這倆傢伙包的嚴嚴實實躺在甲板上曬日光浴,我就奇怪了他倆不覺得熱麼。

  說什麼學生就要有學生的樣子,他們倆除了學書服哪裡像學生了,尤其是承太郎,換身衣服說他三十歲都有人信。

  啊。話題扯遠了,偷渡的小朋友因為船員要把他……嗯,從體型看應該是她,把她交給海警急的跳進了都是鯊魚的海裡,結果那條倒楣的鯊魚被白金之星揍飛了。

  不是我說,承太郎要不是你自己也是未成年,就你這鹹豬手放在美國是要被當猥褻蘿莉關進去的。

  承太郎把小女孩拉上船之後,我非常不甘心的看著他。

  「幹什麼?」他大概是被我盯得不舒服了,所以壓了壓帽子開口。

  我看了看阿布德爾,又看了看花京院,最後把目光落在了波魯那雷夫的身上——老東西的替身連個人型都沒有我就不看他了。

  最後,我一臉羡慕忌妒恨的開口了,「都是替身,憑什麼白金之星有頭髮。」

  「……」承太郎面無表情。

  他大概也沒有別的表情可以表現給我看了。

  「……」喬瑟夫捂住了臉。

  波魯那雷夫毫不客氣的哈哈大笑了出來,花京院捂住了嘴,阿布德爾和喬瑟夫一樣捂住了臉,「花子小姐。」他掃了一眼被承太郎救起來的小女孩,「我們是不是應該把注意力放在別的東西上……」

  「不是她。」我看了一眼小姑娘,「她不知道替身是什麼東西。」

  「你怎麼確定?」喬瑟夫抱著胳膊問我。

  「人在撒謊的時候大腦會分泌出用以鎮定的化學物質,加快血管裡血液的流速,體/液分泌加快,她完全沒有。」我抱著胳膊往船邊上一靠,把小姑娘和大海隔了開來,「我的紅桃皇后能捕捉到人體內化學物質的輕微變化,而且我發現到有一個人在我剛剛解說的時候,緊張的不行。」

  我抱著胳膊,伸手指了指站在所有人身後的船長,「對吧,船長?」

  承太郎在不遠處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呼」得一聲吐了出來,「哼。」他似乎心情又好起來了一樣哼了一聲。

  ……啊,說好的未成年不能抽煙呢?紮著兩條花裡胡哨腰帶的承太郎小朋友,你果然是個不良啊。

  作者有話要說:

  是啊,憑什麼就你白金之星有頭髮。


第5章

  船長還在那邊裝傻,不是我說,按照我一貫的行事風格,他現在早就已經說不出話了,但是考慮到船上有未成年人,我只能收斂收斂再收斂。

  哦,我說的未成年是那個小女孩,空條和花京院不算,他倆是不良。

  我擋在她和船舷之間也是因為船長的替身很有可能從海裡發動攻擊,攻擊這條船上最容易得手的人質。

  相反的,他要是在船上叫出替身的話,正面剛我們這邊有三個暴力輸出和一個控,不虛。

  「所以你到底在說什麼啊?」船長撓頭,「替身?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花子小姐,如果沒有確切根據的話……」阿布德爾還想說點什麼,一邊的承太郎吐了一口煙,煙味都快飄滿周圍了,船長十分不爽的走過去搶了他的煙摁熄在他的帽子上,然後把煙蒂丟進了他的口袋。

  不是我說,這種行為對不良少年來說,基本就是「快來打我啊」的意思。

  然後船長就被詐了。

  承太郎開口說吸煙有害健康……不是,是替身使者聞到煙味會爆血管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在胡說八道。我鼻子上的血管有沒有浮現出來我自己會不知道?

  這麼容易就上當,船長先生未免也太傻了點。

  大概是因為被發現沒有辦法再裝下去了,船長一邊說話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一邊使用替身從海中發起了攻擊——而我等這一刻很久了。

  那條死魚蹦起來抓向我的後頸的時候,紅桃皇后一躍而起一把抓住了那條死魚的臉按在了甲板上,「不要因為我是個奶就覺得我沒有輸出好嗎。」我拗了拗手指,「魚上了甲板難道還想跳不成。」

  雖然我一直吐槽白金之星很兇暴,但是我不得不再次承認一個事實就是——我的紅桃皇后也是很兇暴的替身。

  我自己就很兇暴,這個我承認的。

  這個時候船體突然發生了爆炸,我一個沒站穩那條死魚就脫手了,船長站在船舷邊上哈哈大笑,「愚蠢!你們就這樣葬身在海底吧!我的暗之藍月能這樣直接遊回海岸,而你們根本做不到!即使你們放下救生船,我也能繼續在海裡向你們發動攻擊……」

  這人到底什麼毛病,為什麼這麼喜歡把自己的計畫和盤托出?有這時間我就去炸救生船了好嗎。

  白金之星不給他喘氣的機會,直接就歐啦上去了,他速度快,站的離船長又近我都來不及阻止他……

  哦,我為什麼要阻止他呢,因為吧……那什麼我說出來有點不好意思,剛剛按住那個什麼藍月的時候,我發現原來替身的神經系統和本體是相對應的——這一點之前在飛機上折騰「灰塔」的時候得到了印證,雖然會有細枝末節上的差距,但是大體來說,像是呼吸系統啊,手腳啊,神經系統啊之類的地方還是做到了一一對應……尤其是人型的替身就更加明顯了,啊,我不清楚非動物體型的替身會怎麼樣,有空找老東西研究一下。

  總之,簡單來講就是,在紅桃皇后脫手的那一瞬間,我切了他大腦對呼吸系統的控制,還給他的肺做了一個縮小手術。

  因為沒有痛覺,所以他大概要過那麼幾秒鐘才能察覺到自己呼吸不過來了——然後他就被白金之星揍飛了。

  要是他死了這個鍋要不要扣在承太郎身上啊……

  我掃了一眼兇暴的承太郎小朋友,覺得還是算了吧,我不想挨打。

  花京院他們把救生船放了下去,一行人還在戒備船長突然冒出來切了救生船,我坐到小姑娘邊上,「雖然我說你剛剛沒有說謊,不過其實你還是說謊了吧。」

  「你你你你……你怎麼知道。啊嗚!」她一下子捂住了嘴。

  「我都說了我能看出來啊。」我笑了,「你說你是去找爸爸,其實你只是逃家而已吧。」

  「我才沒有!」

  「跟著我們很危險,是會死的,所以到了新加坡就搭飛機回家好嗎?」

  「我才不想跟著你們呢!」

  「那你到了新加坡一定要搭飛機回家哦,乖。」我摸了摸她的頭。

  「……」小姑娘大概是被我噎住了,沒有再說話。

  「那傢伙不會突然從海底冒出來攻擊我們吧?」波魯那雷夫還是保持著召喚出銀色戰車的狀態,一臉戒備地盯著海面。

  「我覺得他大概是已經死了吧。」我撐著臉,在想自己到底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直到船長口吐白沫浮起來,然後順著海水飄遠了我才「啊」得一聲反應過來,「我的行李!」

  都在船上!

  「嗚嗚嗚……」我痛苦的把臉埋進了手心,「我的充電線,我的充電寶……」

  最重要的是,我的手機快沒電了。

  窒息太便宜船長先生了。

  更要命的是,我透過指縫看到承太郎在看我,我覺得他注意到船長不是自己打死的了。雖然看上去體格很壯,這傢伙心思還蠻細膩的。

  不管怎麼說,即使紅桃皇后很兇暴,但是我個人的戰鬥方式卻非常的陰損,大概屬於並不能被他們所認同接受的方式——再說一遍我並不在意他們接不接受,但是我不想在戰鬥方式這個問題上和他們起衝突。

  所以我儘量不在他們的面前戰鬥——同時我也不想向他們暴露太多紅桃皇后的能力。

  畢竟能力暴露太多的替身戰鬥起來很容易被對方找到弱點攻擊。

  倒是承太郎的白金之星到現在沒有顯露出什麼特殊的能力,他目前都是靠著白金之星那暴橫的輸出打白拳,這倒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一力破十技的優秀替身。

  啊,紅桃親愛的,我沒有說你不好,真的。

  我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手機電量從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九再一點點往下……

  「要不然,先關機吧,等到了新加坡再給你買新的?」喬瑟夫提議。

  「手機?」

  「充電線。」他回答。

  「……呸。」

  雖然發出了求救信號,不過救援船要過一段時間才能來,我們等在海面上的時候,從遠處飄來一艘巨大輪船。

  ……不是我說,這艘船超可疑啊,為什麼你們會往上面跑啊?!一個個都這麼悍不畏死,專門手賤,我怕我到時候奶不過來啊?!

  「如果覺得害怕的話,可以留在救生船上。」承太郎站在輪船的樓梯上對著我說了一句。

  我……我……這臭小子是不是挑釁我?

  「我倒是不怕,我跟你們說,我對糟糕的事情直覺很准的。」我一邊吐槽一邊拉著扶手跳到了船上。

  然後我看到承太郎伸手問安要不要扶。

  行吧,我不是lady,我是山地大猩猩可以了吧。不是我說這人從旅行剛開始對我態度就很差啊。

  這艘輪船很大,而且是名副其實沒有人的幽靈船。

  沒有人,但是有猩猩。

  還是只紅毛猩猩,這種猩猩的力量是人類的五倍……我跟著安走的時候在控制室附近看到的,當時它正鎖在籠子裡看瑟琴雜誌。

  抬起頭看到我和安的時候,這紅毛畜生先是看了看安,然後又看了看我。

  然後。

  比了個很下流的手勢。

  ……

  別攔我,接下來七天的口糧就是這只死猴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奇怪的幽靈船你們為什麼一定要探索一番呢,放在恐怖電影裡這就是個超大flag啊


第6章

  先不提這只死猴子,我突然聽到了甲板上傳來了慘叫聲,我拉了一下安,帶著她去甲板——小姑娘看見那個吊在起重鉤上的水手「啊——」的一聲尖叫了出來。

  承太郎從後面遮住了安的眼睛,「這種歡迎儀式是不是有些太刺激了。」因為站的近,所以這一次我看清楚了,這傢伙的眼睛是很清澈的那種磷葉石綠,以及……哇靠,所以你只是對我態度差吧?

  「別看我,這是一擊斃命,我必須再重申一遍,我沒辦法復活死人。」我皺著眉頭看著他們把水手的屍體解下來,「這裡有兩個中肯的建議,一:全體立刻離開這艘船回到救生艇上去。二:不要碰船上的任何東西……」

  「三:把替身使者找出來幹掉。」承太郎介面。

  「你找得到你就去幹掉吧……」我聳了聳肩,目光停留在了那個倒楣的水手身上,走過去蹲了下來。

  「你,你在幹什麼……」安看見我從地上撿起來碎掉的頭骨和牙齒,有些害怕的問。

  「你不覺得這樣的屍體交還給他的家人太可憐了嗎?」我把屍體反過來一塊塊把自己撿到的骨頭拼了回去不夠的就用紅桃皇后抽一兩片肋骨出來補足。說真的這個傷口真的是高難度挑戰。

  安捂住了嘴巴,「……你這人真是個怪人。」

  「嗯,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我縫好他的嘴巴和牙床,把牙齒安回去之後,他看上去基本上就和生前沒有什麼大的不同了。

  花京院從口袋裡掏出手帕給水手蓋在了臉上,「花子小姐真是個溫柔的人。」他微笑道。

  「……謝謝哦。」我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看到安還在看著我,「你別到處亂跑哦。」

  「我才沒有到處亂跑!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嗎。」安抱著胳膊還嘴。

  「啊,那你知道空條跑去什麼地方了嗎?」我在整理水手遺容以前他還站在安的後面,不會真的跑去找替身使者了吧。

  「誒?他什麼時候……」

  我看了看自己兩手的血污,歎了口氣,「我回小船上拿海水洗個手。」

  「我剛剛看到船上有水龍頭……」安指了指裡面。

  「什麼都別碰。」我打斷了她,「我知道海水很粘又臭,忍一忍吧。」

  「……你是怎麼知道的!」她抱住胸驚訝的問我,「我剛剛想去洗個澡誒。」

  「……」我瞪著已經開始乾涸的血漬,「火好大。」好想把那些無關的水手都趕下船去。

  「不過不是我說,花子小姐真的很老練誒,難道是和我一樣進行過修煉嗎?還是對戰鬥這一類的事情很熟練?」波魯那雷夫摸著下巴開口。

  「不,我只是少年jump看多了。」我面無表情地回答。

  波魯那雷夫:……

  「那不是很明顯嗎!從你們上船開始就想吐槽了!為什麼一定要往這麼明顯的陷阱裡面鑽啊!這要是恐怖片的話你們已經渾身插滿了flag了啊!」我突然爆發揪著波魯那雷夫的皮衣一頓搖晃——雖然他太壯了我基本上搖不動他,「我現在滿手都是凝固的血我好難受啊!我其實一點也不想拿海水洗手,但是救援又不知道什麼時候來我也不想浪費淡水我現在好想打人啊啊啊啊啊!」

  「哇哇哇!花子你冷靜點啊!」

  我一臉冷漠的放開波魯那雷夫,繼續看著自己滿是血污的手,只覺得渾身都在發癢。

  「她到底怎麼回事啊。」波魯那雷夫對著花京院小聲bb。

  「花子小姐,恐怕有潔癖吧……」花京院也小聲回答,「不過也正常,畢竟是醫學生嘛。」

  「我聽說潔癖的人如果在意的東西被弄髒的話會大發雷霆異常暴躁,原來是真的啊。」阿布德爾加入他們的小聲bb。

  「糟糕!那難道她要持續這種暴躁的狀態一直到救援找到我們嗎!」波魯那雷夫誇張的抱住了被我扯的松了一圈的衣服。

  喂喂喂,我聽見了啊,你們的討論能不能小聲點!

  「給你,拿去。」承太郎不知道又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了,我以為他去找替身使者了,結果他卻拿著一條沾濕了的手帕遞給我。

  這傢伙到底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啊,難道他會瞬移不成。

  所以,他其實剛剛是回救生船了?

  我看了看手帕又看了看花京院剛剛拿來蓋在屍體上的手帕,你們男子高中生人均一塊手絹是吧,幼稚園養成的好習慣啊果然是。

  「謝謝。」我拿著那塊手帕仔仔細細的擦起了手,連指甲縫裡都擦——雖然還是沒有達到我滿意的乾淨程度,但是至少不會讓我太難受。

  「團隊裡的醫生失去冷靜的判斷力的話對於整個團隊都是拖後腿的事情。」他居高臨下的說了一句。

  ……「哦。」我把手帕折疊起來塞進了自己的小腰包。

  花京院說對了,我確實有點潔癖。作為醫生,保持自己的雙手乾淨,穩定,連指甲縫裡都要做到一絲不苟,這就是我的「道義」。

  「你不是跑去找替身使者了嘛?找到了嗎?」我問承太郎。

  他不說話。

  「話說回來,那幫水手們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從剛才開始就沒……」我話沒說完,腦子裡立刻閃過一個可怕的猜測,「我靠!」

  我跳起來往船長室的方向跑去,拉開門就看見裡面的屍體七零八落的散在各處,「媽的,大意了!」

  並不是什麼都不碰就安全了的!如果真的存在這樣一個替身使者能控制船上的東西進行攻擊的話,就算我們這邊什麼都不碰他還是會動手的!

  一陣風從我背後撲過來,紅桃皇后立刻回防,結果從牆壁裡竄出來的鐵管一下子扭曲纏住了紅桃皇后的手臂,連帶著把我也拖得撞在了牆上。

  只有替身能攻擊到替身。

  在紅桃皇后受到攻擊的那一瞬間,一直存在於這條船上的「替身」終於暴露了出來,或者說,我們現在所在的這條船就是「替身」本身。

  鐵管從牆壁裡伸展出來攔腰纏住了紅桃皇后和我,不停的收緊擠壓,我只覺得喉嚨猛地一甜。

  媽的,別看我這麼暴躁,其實我還挺和平主義的,真的不喜歡戰鬥。

  那只死猴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穿著一身船長服,露出了一個超噁心的笑容,沖著我繼續比了一個下流的手勢。

  ……這艘船上的替身使者根本不是人,而是這只死猴子。

  紅毛猩猩拿著它那本瑟琴雜誌沖我這邊挪過來。

  ……你儘管過來,只要你敢進入紅桃皇后的射程,我可以保證把你變成生猴片。

  我的紅桃皇后本來就是作用在本體上比作用在替身上效果好上百倍的替身。

  死猴子並沒有進入紅桃皇后的射程。

  確切來說還差一點點,承太郎突然從後面給了那只猩猩一鎖頭。

  先別說他這一鎖頭把死猴子都打飛了……這可是力量是人類五倍的紅毛猩猩啊,而且這死猴子的體格,體重絕對超過一百公斤了你就這麼一鎖頭給爆頭打飛你也太兇暴了吧!

  空條承太郎你到底是什麼品種山地大猩猩啊?!

  作者有話要說:

  啊,當我看到阿強揍猩猩的時候我都驚呆了。


第7章

  死猴子當然是被打死了。

  不過不是我打的我有點遺憾,空條承太郎一點都沒給我剩。

  好氣。

  吃獨食是不對的!

  因為死猴子被打死了,所以船作為它的替身也消失萎縮成了一個小破舢板,因為承太郎一口都沒分給我我決定膈應他,「紅毛猩猩可是現存不足六萬隻的保護動物,你就這樣打死了ok嗎?」

  「哼。」他點了個煙,然後一臉嫌棄的皺起了眉頭,「嘖,煙都濕了。」他把濕掉的煙塞進了自己的制服口袋,斜著眼睛掃了我一眼,「受傷了?」

  「啊。」我擦了擦嘴角,「左臂骨折,肋骨斷了兩根伴隨有內臟出血,Ok的,我已經治好了。」然後我指著他的臉,「倒是你啊!你的骨頭難道是鋼筋混凝土的嗎!被那樣攻擊了居然沒有骨折!」

  「哼。」空條承太郎小朋友哼了一聲,剛張嘴想說什麼被我一根手指按在嘴上,「夠了,不用誇我,我沒有疼得大聲尖叫是因為我切斷了自己的痛覺神經,如果沒有切斷痛覺神經的話我可能已經當場哭出來了,所以把你想說的話收回去,我會羞愧的。」不如說本體挨了紅毛猩猩那個替身兩下還能站起來的空條更加可怕一點。

  「嘖。」他偏頭躲開了我的手指,「煩人的女人。囉裡八嗦。」

  「承太郎和花子小姐相處的還不錯嘛。」花京院在一邊笑了,他剛剛也被擠壓至內出血了,不過好在不嚴重。

  我看了一眼另外一個救生船上的屍體,「那麼接下來,在救生船來之前,我做點別的事情吧。」這是替身船變成小舢板之前,花京院利用法皇搶回來的屍體。

  他這個人確實相當的溫柔。

  當救援船來的時候,我剛好完成最後一個人的縫合和遺容整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跟救援船入境新加坡之後喬瑟夫定了酒店,我本來以為只要找普通的酒店湊合一晚,結果你猜他定了哪個酒店?

  反正金沙酒店一晚上三千我自己來旅遊是絕對住不起的。

  該死的有錢人。

  至於安,我把她塞給spw財團的人,強制請求他們陪她一起回香港了。

  畢竟她一個小姑娘跟著我們很危險就是了。

  酒店分房間的時候又出了問題,我們這邊是六個人,一般來說應該是三間房,不過老東西要了四間,「花子小姐單獨……」

  「我和波魯那雷夫一間吧。」我打斷了他。

  「噗!!!!!」正在喝可樂的波魯那雷夫差點把嘴裡的可樂噴了前臺一臉,「你你你……」他顫抖著手指指著我,然後低著頭對著食指,「那個我還沒準備好……」

  臉上還有可疑的紅暈。

  ……

  「你tm想什麼呢,落單容易被攻擊不是常識嗎!」我一腳踹過去。

  「真是夠了。」承太郎扶額。

  不過確實,好像我和誰住一個房間都不方便,但是落單確實容易被攻擊也是真的。所以我也是在船上想了很久才決定的。

  至於為什麼不是老東西阿布德爾或者承太郎花京院而是波魯那雷夫……你看,那邊那兩個未成年是好朋友對吧,別看他們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未成年,但是小男孩的友情和小女孩也沒什麼兩樣,關係好的兩個人住在一起很正常……而且他們兩個是未成年。

  再重複一遍,他們兩個是未成年,我不想導致店方任何不好的誤會。

  我個人其實沒有多少不適感,倒是波魯那雷夫好像渾身上下都不舒服,「那個,花子小姐,你要是介意的話我可以睡在陽臺上……」

  別看他老喜歡搭訕妹子,沒想到意外的純情啊?

  「啊?」我撓了撓頭,「哦,不用,我沒有因為自身的原因委屈同伴那麼嬌氣。不過我現在要去重新買一個行李箱再置辦一點行李……」我看了看大堂裡的鐘錶,「而且我和spw財團的人約好了,他們再過半個小時要給我送一套手術器械……」

  「我陪花子小姐去吧?」花京院提議道,「正好我對新加坡消費攻略有點心得……」

  「啊,那可真是幫了大忙了。正好我手機沒電了,波魯那雷夫,我問前臺借了充電器,麻煩你記得幫我插好電啊,我就不帶手機了。」反正花京院也跟著。

  「ok你就交給我吧。」波魯那雷夫比了一個ok的手勢。

  新加坡街道確實很乾淨,我跟spw的人接洽過拿到了手術器械——其實也就是幾把手術刀一些縫合工具以及手術鉗之類的東西,最重要的是,他們給我帶了足夠多的一次性手術用塑膠手套,我之前準備的手套都沉在海底了,spw真是幫了大忙。

  我在商店裡逛了一會選了一個皮箱然後置辦了一些必需品和幾件換洗衣服,出門看見花京院正在門口等我,嘴裡不知道在嚼些什麼東西。

  口香糖嗎?

  我皺起了眉頭,「喂,花京院……」

  「喲,花子。」他回答,腔調有點奇怪,怎麼說呢,聽上去有點下流,就是那種,一開口你就想拿折凳往他臉上招呼的那種欠揍感。

  真是奇怪,之前明明沒有這種感覺的。

  我皺起了眉頭,暗自讓紅桃皇后進入了戒備狀態。

  「怎麼了花子小姐。」他走過來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臉湊得太近了。

  嗯,更奇怪了,而且那種想用折凳揍他臉把他的臉揍得面目全非的衝動更加明顯了。

  我把手按在他的臉上把人推開,「吃錯藥了?」

  「啊啦嘛嘛,花子小姐不要這麼嚴肅嘛,我只是偶爾想親近一下花子小姐這樣漂亮的美人而已。」花京院攤開手,「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

  ……我靠我更想揍他了。

  一路走出了店門,街上人不少,但是我發現他似乎有意把我往人少的地方帶。

  不對,這情況不太對。

  「花京院,你的手機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我對著他伸出手。

  「嗯?花子小姐要這個做什麼?」他從懷裡掏出手機,用兩個手指捏著晃來晃去。

  「給承太郎他們打個電話,問一下明天的出發時間,我還想多逛一會。」我伸手。

  「哦!哦∼」對方的腔調更加欠揍了,一個手機在手上翻來覆去地玩,「那麼花子小姐要不要……」他湊了過來,走進了紅桃皇后的射程。

  紅桃皇后狠狠一拳揍在了他的臉上,把他的牙都揍飛了。

  「你他媽,根本不是花京院吧。」我握緊了拳頭,對著渾身上下開始流出乍一看如同嬰兒便便一樣的屎黃色液體的男人。

  「哈哈哈!沒錯啊,花子小姐。」對方終於褪去了偽裝,露出了本來的面目,「這才是本大爺帥氣的真容!本大爺就是擁有『節制』卡牌的替身使者!黃色節制就是本大爺了!」

  ……

  哦。

  看來又是一個團戰先打奶的青銅玩家。

  而且。

  他沒穿衣服!

  「說實在的,其實像你這樣的美人我是捨不得殺的,不過還是一億元的賞金更加動人,安心吧,等我無敵的黃色節制把你消化掉,我就會假扮你的樣子去把其他人也一個個幹掉……」黃色節制拿手指指著我一臉的……下流,「你剛剛打我的時候,手上也已經沾上了我的黃色節制!come on!baby!和我融為一體吧!」

  ……

  我看著粘在小拇指上的黃色液體,嘴角抽搐。

  這玩意真的很噁心。

  剛剛用紅桃皇后揍他的時候感覺到手感並不是打擊肉體的感覺,他的替身防禦力應該很高,我剛剛沒有打到他的本體。

  雖然替身很強,他的本體卻有著人類共同的弱點。

  紅桃皇后是近戰類型,不在射程內就不能作用,我要讓他離的更近一點。

  想到這裡,我轉身捂著小拇指快速往遠離人群的岸邊跑去。

  「baby!想要逃跑是沒有用的,讓我好好感受你柔軟的雙/峰吧!」黃色節制的液體一下子湧了過來纏住了我的雙手雙腳,拉近了他和我之間的距離,大概是我逃跑的行為讓他產生了錯誤的認知,認為我不是他的對手。

  我說真的這傢伙真的很下流。

  但是足夠了,他以為他纏住了紅桃皇后我就沒有辦法了,從體格上來說我確實不是他的對手,不過當他湊過來的時候,我把手按在了他的肺部。

  「baby,你以為這樣就能推開……」

  「傻x,」我打斷了他,「看看我按住你肺部的手是誰的。」

  「……什……嗚嗚嗚……」他低頭,臉上的表情瞬間扭曲了,但是想放手已經來不及,我也不會給他機會。

  我身上的粘稠液體跟被撒了鹽的蛞蝓一樣散了下去,我捋了一把被他的啃食弄的亂七八糟和狗啃一樣的頭髮——是的,在黃色節制把我拉過去的那一瞬間,我和紅桃皇后互換了手臂,於是就在我按住他肺部的那一瞬間,我切斷了他的氣管,他現在就像是被撈上岸的魚一樣不能呼吸。

  「那麼,下流胚,是你先動手的,我把你弄成殘廢,應該也沒問題吧?」

  作者有話要說:

  啊,其實說真的,我一直覺得如果不是為了寫可愛的徐徐,阿強很可能和海豚幸福快樂的過一輩子。(扭頭


第8章

  半個小時以後,我坐在長椅上看著手上黃色節制的手機,下流胚癱在另外一邊,兩隻眼睛滴溜溜得流淚,鼻涕口水糊了一臉。

  三分鐘以前他從自己銀行卡密碼到自己老媽的內褲尺寸都招了。

  話說我要他老媽的內褲尺寸幹什麼。

  「要吃椰子汁嗎?」我問他。

  他嗚嗚嗚的慘叫著試圖離我遠一點。

  「那就算了。反正我本來也沒打算請你吃。」我吮了一口一邊的椰子——買椰子的錢還是從他褲袋裡掏出來的。

  我打不通花京院的電話,所以打了空條承太郎的,結果又顯示通話中,折騰了好久才打通了阿布德爾房間的電話。

  現在他們應該再過來了。

  啊,說著就來了。

  「花子小姐!」阿布德爾和喬瑟夫一起走了過來,「這個男人……難道就是敵人嗎?」

  「真是羞愧,我一轉頭的時間花子小姐就不見了。」花京院跑過來,滿臉的愧疚。

  「ok的,」我比了個ok的手勢,從懷裡掏出了一本小筆記本,看了看周圍,「波魯那雷夫呢?我問到他想要的信息了。」我把手上的本子遞給喬瑟夫。

  他看了半天,抬起頭,「請問,花子小姐你寫的是哪國文字?還是某種密碼?」

  「……」老東西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醫生開藥方時候專用的密碼吧……」花京院湊過去補充了一句。

  「……」花京院?!

  我一把搶回本子,氣鼓鼓的看了一眼,「哪有這麼難認,我一直都是這麼寫字的。」我翻到了記載倒吊人那一頁,「波魯那雷夫要找的那個兩隻手都是右手的人替身是象徵吊人的卡牌,替身能力好像和鏡子有什麼關係,剩下的也問不出更加詳細的內容了。」因為他並沒有真的和那個吊人有什麼接觸,所以即使我把他的大腦翻了個遍得到的也只有這麼一點點資訊。

  「啊,從剛才開始就想問了,他為什麼一動不動?」阿布德爾摸著下巴看著黃色節制。

  「哦,他四肢的肌腱和神經都被我切除了,不要動他哦,不然會發出慘叫引來員警的。」我收起小本本。

  黃色節制哭得更慘了。

  「哎呀,不要哭嘛,你這一哭我都覺得你可憐了。」我伸手想拍拍他的腦袋,結果他的臉上扭出了一個異常驚恐的表情,唯一還能動的脖子一個勁的往反方向挪,嘴裡還發出「嗚嗚嗚」的哭聲。

  「……」阿布德爾安靜了。

  不如說大家都安靜了。

  良久之後我聽到喬瑟夫小聲bb:「我覺得我們以後還是儘量不要惹到花子小姐比較好吧?」

  「你說什麼呢!我可是浪費了人生十分寶貴的半個小時在教導一個下流胚從良啊!」我抱著胳膊抱怨。

  嗯,對,教導(物理)。

  而且出於安全考慮,我還特地刪除了我對他使用替身能力的記憶神經元——難道是我折騰的太過分,他對我留下了肉體記憶上的恐懼?

  糟糕,更好奇了。

  大概是我的眼神太露骨了,黃色節制先生「嗚——」的一聲整個人猛的向後仰栽倒在地上,跟條毛毛蟲一樣企圖用下巴挪著遠離我。

  喬瑟夫看我的眼神更加微妙了。

  安心吧老東西,我不會趁你睡覺切掉你點什麼的,我才不管你對朋子到底是走心還是走腎呢,走心我就給你搭支架,走腎我就給你做透析。

  ——開玩笑的。

  「承太郎呢?」我也不去管黃色節制了,任由他挪著挪著跑進了草叢。

  「他在警察局裡陪著波魯那雷夫呢。」喬瑟夫扶額,簡單和我解釋了一下我在折騰黃色節制期間波魯那雷夫發生了什麼。

  簡單來講就是因為落單,他也被襲擊了,雖然打敗了對手但是因為他房間裡死了人所以被當地警方拉去審訊了。

  這趟旅行還真是跌宕起伏。

  「對了,要快點告訴波魯那雷夫我們找到了他想找的替身使者的資訊才行。」阿布德爾右手握拳捶了左手掌心一下,「spw財團會負責波魯那雷夫那邊的交涉的。」

  「啊,說到這個,我的手機沒事吧?」既然spw財團介入了,那麼波魯那雷夫大概率沒事,畢竟在資本至上的國家,錢才是老大。

  「……」其他三個人陷入了沉默。

  「喂喂喂,你們三個人到底是什麼眼神啊,我那個手機超寶貝的,裡面好多重要的東西啊!」

  ——

  雖然中間遇到了敵襲,但是我們還是準時踏上了前往印度的火車——啊,這個似乎有點像小學生日記的開頭呢。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波魯那雷夫坐在對面,他被黑檀木惡魔折騰的有夠慘的,事後還被拉進了局子裡一頓審訊。

  我的手機當然是沒事,買了新的充電線之後它整個都活了過來,要感謝波魯那雷夫好好保護了它啊。

  「我從旅途開始就想問了。」波魯那雷夫挖著布丁,嘴裡叼著勺子指著我的手機說道,「你一直在聽耳機,到底是什麼音樂讓你這麼著迷?」

  「要聽嗎?」我摘下左邊的耳機遞給他。

  「……嗯,可以嗎,真的可以嗎,這感覺就像是情侶分享一首歌的感覺……」波魯那雷夫露出那種賤兮兮的笑容伸手接過了耳機,「嗚哇!你到底在聽什麼東西啊!」他剛把耳機塞進了耳朵裡就跳了起來。

  「當然,」我撐著臉把手上的手機翻過來螢幕對著他,「是考點和教材啊,我請假兩個月,回去就直接考試了啊。」

  「啪嗒。」

  剛剛用舌頭玩櫻桃玩得leoleoleo停不下來的花京院嘴裡的櫻桃都掉在了地上。

  承太郎的嘴唇就這麼粘在了他的茶杯上。

  就這麼過了大概三四分鐘,花京院十分沉痛的開口,「好像,我們,也?」

  承太郎的臉黑的不行,他放下杯子點了點頭,「嗯,是啊。」

  是啊,你們這兩個不務正業的高中生,終於想起來了嗎,這趟旅途的終點,不是boss,而是回家考試啊。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這倆不務正業的高中生,回家考試啦!


第9章

  我們要坐火車穿過馬來西亞全境然後入境泰國,從泰國的港口換乘輪船到達加爾各答,火車在路上還需要幾天時間,雖然定的是豪華包間——再說一遍該死的有錢人——但是包間卻沒有獨立的衛浴,是的,這裡的包間沒有廁所,要上廁所的話必須離開自己的包間去外面的衛生。

  非常的不方便。

  尤其是半夜起夜的時候就更加的不方便了。

  我們六個人定的是同一個包廂所以還好一點,我單獨住了一個包間,但是我的包間在中間,左邊是阿布德爾和喬瑟夫,右邊是承太郎和花京院,波魯那雷夫單獨住在距離廁所最遠的一間,簡單來講就是,我要去個廁所就要從自己的房間路過承太郎和花京院的房間。

  半夜因為尿急迷迷糊糊爬起來——什麼?淑女不應該提「尿急」這個詞?我又不是什麼淑女。總之我迷迷糊糊爬起來披上外套,摸開門往廁所走過去,走到一半的時候眼角突然掃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於是退回去又看了一眼,但是車窗玻璃上什麼都沒有。

  真是奇怪,我剛剛明明看見車窗玻璃有微微的高頻率震動,但是退回去看的時候又沒有了。

  我摸了摸下巴,懷揣著疑慮決定先去解決內急問題。

  廁所的水盤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放滿了水,滴滴答答往外溢出來,這種包廂的衛生間往往是一個封死的密閉空間,有幽閉恐懼症的人呆在這裡一定怕死了。

  我伸手按了一下蹲便器的沖水按鈕,它發出了非常不妙的聲音——靠,堵住了。

  我扭頭想找列車服務員,轉頭的一瞬間卻看到滿水的水盤有些不對勁。

  怎麼說呢,一般來說因為列車的晃動,水上有漣漪是很正常的,但是這個水盤裡的水與其說是晃動,不如說其實是在跳動……

  我靠!

  一瞬間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我沖到門口想要衝出廁所卻發現門從外面鎖住了,情急之下我叫出紅桃皇后對著門就是一拳。

  木質的門應聲而碎,我整個人沖出廁所摔倒在地上,耳朵裡面嗡嗡作響,因為砸碎了門的關係,水盤裡的水不再跳動了。

  我爬起來,剛好看見承太郎拉開他們包間的門探頭出來。

  ……啊,花京院你穿開胸睡衣的嗎?

  不,不對,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我剛剛被襲擊了啊!

  替身攻擊!這絕對是替身攻擊!

  我把錯位指骨掰回去,站起來對著他們指了指廁所的方向。

  花京院默默的把頭縮回去穿了一件外套出來,「怎麼了?」他問到。

  「不清楚。」我搖了搖頭。

  「……」承太郎從廁所裡出來,皺著眉頭說,「水管都堵住了。」

  「啊,大半夜的吵什麼,廁所水管堵住了嗎?」波魯那雷夫打著哈欠拉開門揉著帶淚花的眼睛,「那就很糟糕了啊。」

  ……不,關鍵是這個嗎……

  「我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我覺得不太好。」我不知道怎麼和他們解釋這種感覺,這種感覺轉瞬即逝,要說的話大概是我對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特別敏感。

  「哈哈哈,旅途太長你神經敏感了吧。」波魯那雷夫打了個哈欠又縮了回去。

  我沖上去就踹門進去把他拖了出來,「我才沒有神經敏感。」

  「好的,好的……有話好好說……哈哈哈。」波魯那雷夫攤開手,「不過,我們這邊這麼吵,阿布德爾和喬斯達先生怎麼都沒出來看看?」

  承太郎用力敲了兩下他們倆的房間門,沒有回應,情急之下打算硬闖,就在砂鍋大的拳頭要錘在門上的時候,裡面傳來了喬瑟夫的聲音,「什麼是啊,大半夜的。」

  「老爺子,你們有沒有遇到什麼事情。」承太郎收回了手,隔著門問了一句。

  「沒有啊,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入境泰國呢。」

  裡面的人這樣回答道。

  「這樣啊。」承太郎轉身,就在我以為他要無視我轉身回自己房間睡覺的時候,他突然一個歐啦就把喬瑟夫包間的門給砸了個死無全屍。

  一股難以形容的震動擴散開來,我的腦袋嗡一下就炸開了,室內溫度猛地上升,這股熱浪消散之後,阿布德爾扶著門倒在了房間外面,我上去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發現他的內臟多處出血,非常明顯的損傷是耳膜破損,喬瑟夫的狀況也不好,他受的傷和阿布德爾非常相似,顯然兩個人是一起收到的攻擊。

  承太郎把人給扶了出來,兩個人躺在包廂走廊上,我給他們治療傷口,一遍飛快的思考對方到底是怎麼攻擊的。

  如果剛剛喬瑟夫已經受傷了,那麼回答承太郎的肯定是敵人。

  對方能夠模仿人的聲音,能夠造成耳膜破損——能力可能是和聲音有關係。

  不,也許可能不僅僅是聲音,畢竟聲音歸根結底是一種震動,如果結合之前我在廁所裡的遭遇,對方能夠攻擊老東西和阿布德爾的原因也就呼之欲出了……

  承太郎伸手砸碎了車窗玻璃。

  ……幹得漂亮。

  「你是怎麼發現不對勁的?」我忍不住好奇問了他一句。

  「聲音不對。」他簡潔的回答了一句。

  「是新的替身使者嗎?」波魯那雷夫叫出了銀色戰車。

  「百八十成是吧。」我站起來,「從目前的狀況推測,應該是能夠操縱震動的能力,能力限制條件……是必須在密閉空間裡才能使用……啊,原來你是這麼發現的啊。」說到這裡我才理解承太郎所說的「聲音不對」是什麼意思——「喬瑟夫」的聲音確實不對,與其說是從房間裡面傳來的,不如說是房間牆壁發出來的。

  乍一聽確實很容易糊弄過去。

  承太郎雜碎車窗玻璃的行為就等同于打破了對方能力發動的條件。

  現在只需要想辦法把對方的本體找出來就行了,麻煩的是不能確定對方的射程,無法推斷出他究竟躲在什麼地方……

  而且對方非常謹慎,似乎目前也沒有跟個傻子一樣跑出來解說……

  「哼哼,承太郎喲,你們以為不在密閉的空間裡,我就無法攻擊你們了嗎!」

  ……

  ……

  ……

  你Tm不要在這種時候跑出來打我的臉啊!你是白癡嗎!解說你妹啊!虧我還把你當謹慎又難對付的反派啊!

  給點面子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不愧是價值一個億……不是,精密度a的承太郎……不是,是精密度a的白金之星,連這都聽出來了呢。


第10章

  其實我還覺得蠻生氣。現在回想起來我剛剛去廁所看到的車窗玻璃的震動大概就是阿布德爾他們遇襲的時候。

  對方根本不考慮我的心情,吧啦吧啦的就開始給攻略。

  別的不說,對方根本就是把自己的射程,能力,軟肋全都解說了一遍啊!你為什麼要解說啊!還要花那麼長時間解說!我默默的捂住了臉,大概所謂對自己能力很有信心的反派角色都有這個破毛病吧。

  明明可以立刻把事情解決掉,非要志得意滿bb一堆有用沒用的東西給主角放翻身的機會。

  每次我在少年jump上看到這種反派,就會在心裡默默的發誓:絕對不當廢話連篇的人。

  說實在的,控制震動這個能力確實很強大,畢竟共振能造成的破壞超出想像,然後下一秒他就被同樣是遠端替身的法皇給拖了出來。

  看他的表情好像還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會被發現。

  「你是白癡嗎。」我終於忍不住了,「你在打老……喬斯達先生他們的時候都沒有發現他用隱者之紫念寫了你的位置嗎!」

  是的,包廂裡的可樂被打翻了,老東西在被攻擊的時候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是利用隱者之紫念寫出攻擊者的位置。

  雖然我一直吐槽他是個賣萌的老東西,但是我必須得說,作為情報輔助,隱者之紫是非常好用的替身。

  承太郎在進去看到這個念寫的圖的時候就對著花京院使了個眼色,這倆真是很默契啊,比如我,承太郎沖我使眼色我的第一反應肯定是他是不是要打我而不是跟著念寫地圖去找攻擊者的本體。

  好在這趟火車上的時間,除了這個人以外也沒有其他的襲擊者了,我必須說,如果他們不是這樣一個個送人頭而是一擁而上的話我們這邊早就翻車了。

  大概是因為承太郎價值一個億,他們誰都不想和其他人分吧。

  人這種東西,果然是容易被欲望蒙住眼睛而喪失了理智的啊。

  到達加爾各答的時候是中午接近午餐的時候,阿布德爾早在到達車站之前就對我欲言又止了好幾次,在他最後一次欲言又止,看看我又看看我的行李箱,眼神在我和我的行李箱之間反復橫跳的時候我開口了,「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

  阿布德爾看上去終於松了一口氣,「那個,花子小姐,雖然我知道你很強也很謹慎細心……」他上來先誇了我一頓,弄得我有點不好意思。

  「其實我沒有那麼好……」

  「為了安全考慮,能不能請你接下來我們橫跨印度這段時間,先不要穿比較清涼的衣服?能換上紗麗就更好了。記得不要單獨外出,一定要叫上我們中的一個人……」他就跟我老媽一樣說開了。

  「哈?」

  他居然跟我說為了安全考慮?!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和你們一起去埃及揍人還危險的事情嗎?!

  「加爾各答的話,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仁愛修女會呢。」花京院豎起手指解釋道,「是由德蘭修女創建的基督教關懷院,卻不僅僅是面對基督教徒……」

  「啊,這個我知道,這個修女會幾年前來過我們大學宣講,不過那時候我還沒考上呢。」我咬了一口卷餅,之前在車上按照阿布德爾的話換了一身長袖長褲,但是這個天氣長袖長褲真的很熱。

  然後一出車站我就被驚呆了。

  車站外面擠滿了人,一大半的是乞丐,包裹著破破爛爛的衣服,有的女人懷裡還抱著孩子,抬著幾十箱雞蛋的小摩托呼嘯而過,牛在大街上拉屎,有小乞丐整個人髒的只能看見眼白,牙齒還不停的在啃著髒兮兮的手指。

  有個小孩跌跌撞撞的從我身邊跑過去,我下意識伸手撈了一把沒讓他撞在地上,下一秒我們就被湧過來的乞丐給圍住了,他們絲毫不畏懼我身邊那幾個(除了花京院不滿一米八)身高一米九以上的肌肉壯漢,一個個就像是看到母燕歸巢的小燕子一樣伸著手張著嘴嘟囔著「行行好」問我們要錢。

  而我,完全被人群淹沒了。

  這場景太嚇人了,以至於我大腦有那麼一瞬間的空白,阿布德爾大喊一聲不好,推開人群,混亂中有人一把揪住我的胳膊把我從乞丐堆裡拖了出來,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誰,我就被腳不沾地得拖著跑了起來。

  直到跑到高檔餐廳裡關上門才甩掉那些跟過來要錢的乞丐。有幾個還戀戀不捨的在門口徘徊了一會,看著我們根本不會出來才一臉失望的散開了。

  阿布德爾擦了擦汗,「啊,雖說這樣,但是他們沒有惡意的。」

  「……」我默默的掙開了承太郎的手,他的手超大,揪著我的胳膊就跟抓小孩的一樣。

  我剛剛就是純粹的手賤拉了一把快要摔跤的小孩。

  我喘著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了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抹上黑印的襯衫,「阿布德爾,還有什麼要注意的,一次性告訴我吧。」

  再來一次這個場景我可能要炸毛。

  「嘛,既然都進餐廳了,不如先吃點什麼吧。」阿布德爾往一邊的桌子上一坐,招呼我們過去,「一邊吃再慢慢和你說,雖然有著各種各樣的缺點,不過這依然是個非常不錯的國家啊。」

  「你認真的嗎!」波魯那雷夫捋了捋他被抓亂的頭髮抱怨。

  「我也覺得其實還行,我不算討厭。」承太郎開口。

  「不是吧jojo,你真的是認真的嗎。」波魯那雷夫驚呆了。

  在等菜的檔口,波魯那雷夫去了一趟廁所,沒幾分鐘就傳來了玻璃打碎的聲音,我們幾個連忙站起來去找他,結果卻發現他滿臉都是冷汗,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什麼。

  「我找到了。」他這樣說。

  「什麼?」

  「我找到了那個殺害我妹妹的混蛋了。他出現了。」波魯那雷夫那張臉上浮現出了強烈的恨意,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覺得他就要衝出去和人拼命了。

  波魯那雷夫和阿布德爾大吵了一架,一意孤行決定自己去找殺害自己妹妹的兇手,我看著他的背影皺起了眉頭,想跟上去卻被花京院按住了肩膀,他搖了搖頭,「花子小姐,你還是和喬斯達先生,jojo他們一起先去酒店吧,波魯那雷夫的事情交給我和阿布德爾先生。」

  花京院和阿布德爾一起去找的話,確實很可靠,我想了想,點了點頭。

  「有什麼事情隨時聯繫。」我跟在老東西和他外孫身後,扭頭對著另外兩個人說了一句。

  花京院比了個OK的手勢。

  「對了,空條,剛剛謝謝你了。」我快步趕上承太郎,他腿長步伐大,他走一步我走兩步。

  「不用謝。」他回答。

  到了酒店我換掉了弄髒的衣服,大概半個小時後,我跟著收到了花京院消息的承太郎他們在印度的大街上撿到了一隻嚴重受傷的阿布德爾。

  只能說他真的運氣好,往上仰的時候躲過了致命的子彈,我剛想治療他,在我身邊的承太郎突然伸手捏住了我的肩膀。

  ……這一下,疼的我直飆淚。

  這小子是不是蓄意報復我。

  ……我知道我知道,道理我都知道,但是你為什麼要捏的這麼用力!

  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了出來,別看我這樣,其實我超怕疼的,「阿布德爾,你死得好慘啊嗚嗚嗚嗚……」

  一邊哭一邊把他的傷治療好了。

  空條承太郎你等著,嗚嗚嗚,我肯定會報仇的嗚嗚嗚嗚。

  作者有話要說:

  波波的廁所大冒險


第11章

  阿布德爾當然沒死。

  但是喬斯達家兩個爺們找來spw財團的人拿著擔架把人蒙著白布抬上救護車的時候我還在後面用手背抹眼淚。

  ——話說你們spw財團到底是幹什麼的怎麼全世界都有你們的人,萬金油嗎你們。

  我覺得空條承太郎欠我一句道歉。

  直到確定到了沒人能看見的地方,阿布德爾才掀開白布坐了起來,「辛苦你了,花子小姐。」

  「沒,沒關係。」我抽了抽鼻子,拿老東西的手帕擦了擦眼淚。

  「……」阿布德爾乾咳了一聲,轉頭對著喬瑟夫問道,「喬斯達先生,接下來應該怎麼辦?」他現在不需要養傷,喬瑟夫還讓他裝死顯然有更重要的任務給他。

  「是的,我需要你秘密前往埃及,給我們準備一樣東西。」喬瑟夫點了點頭,和阿布德爾商量起了購買某樣東西的事宜。

  我繼續用怨恨的眼神看著承太郎。

  後者注意到了我的眼神,「事出突然,我來不及開口提醒你,抱歉了。」

  ……真是相當敷衍的道歉啊。

  我抽了抽鼻子,決定不理他。

  那邊阿布德爾已經和老東西商量完了,我舉起了手,「阿布德爾,我也有東西要擺脫你幫忙買,如果spw財團真的能在埃及給我搞到手的話。」

  「?」阿布德爾一臉的疑惑,「花子小姐,你要相信spw財團的購買力和門路。」

  「遙控自/爆/車買得到嗎?」我挑眉。

  「什……什麼?!」阿布德爾被雷了一下。

  「遙-控-自-爆-車——」我一字一頓拉長語調回答。

  「不,不是,花子小姐你要這種東西做什麼……」喬瑟夫嘴角抽搐。

  「……你們到底是不是現代人啊。」我猛的一拍擔架車,「大聲告訴我,人類現代最偉大的發明是什麼?!」

  「wi-wifi?」阿布德爾皮了一把。

  「……好吧,算你說的也沒錯,是□□,□□啊原始人們,你們要對付的東西不是什麼吸血鬼嗎,不是不能見陽光的生物嗎?那麼他們肯定在大白天找個洞窟或者陰暗的房子躲起來,你們難道打算就這樣直接什麼都不準備就往他們的老家裡面闖?」我恨鐵不成鋼,「難道你們真打算五青銅救雅典娜一關一關闖嗎?」我繼續痛心疾首的糾正他們的思路,「難道不是連人帶巢一起炸上天來的更快嗎!」

  「……」喬瑟夫扶額,「先不說能不能弄到自/爆/車這種東西……花子小姐這個思維是會被埃及當局當成恐/怖/分/子來處理的……」

  「你就說我說的對不對吧。」我白了他一眼。

  「畢竟當年老夫也是一把芝加哥打字機在紐約大街上掃射過吸血鬼的人……」喬瑟夫把手指放在下嘴唇上陷入了思考,「這個思路也不是行不通……」

  ……老東西你是不是暴露了什麼。

  總之關於自/爆/車的討論就到這裡戛然而止了,他們也沒說到底要不要購置一台。

  「既然阿布德爾還活著,那麼我們還是要通知花京院和波魯那雷夫的。」喬瑟夫迅速轉換了話題。

  「不,老爺子,還是暫時不要告訴波魯那雷夫了。」承太郎開口阻止了自己的外公。

  「嗯?」喬瑟夫短暫的愣了一下之後也理解到了他的意思,「也是,能讓波魯那雷夫那傢伙吸取一些教訓也不錯。」

  「而且波魯那雷夫的嘴巴實在是不夠嚴,很容易被人套話……」阿布德爾抱著胳膊對自己的這位朋友做出了中肯的評價。

  ……我懂,這就是所謂的「這裡有個老實人,我們快來孤立他」的心情。

  「花子小姐,你要不要配合我們一下?」老東西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這個笑容的背後……嗯。我已經能想像到波魯那雷夫發現真相之後的表情了。

  還挺有趣的。

  「所以我們要到埃及再繼續和阿布德爾匯合對嗎?」我從口袋裡掏出一瓶眼藥水,「哭我是真哭不出來了。」

  喬瑟夫豎了個大拇指。

  嗨呀,你個老東西和你外孫一樣都壞得很。

  送走了阿布德爾之後,我們根據花京院留下的資訊回到大街上正好看到準備逃跑的「皇帝」荷爾荷斯,這貨跑路沒看前面被承太郎一拳揍了個鼻子開花。

  「喬瑟夫先生,jojo。」波魯那雷夫追上來,「阿布德爾他……」他用充滿希望的眼神看向了我。

  這個眼神就跟餓了一整天的小狗仔看向狗罐頭一樣讓人心生不忍。

  我抽了抽鼻子,「嗚」得一聲躲到了承太郎身後,利用他高大的體型把自己遮了個嚴嚴實實,「對不起波魯那雷夫,對不起,我沒能救下阿布德爾……嗚嗚嗚嗚嗚……」

  我偷偷張開手指縫,通過波魯那雷夫腳底下的鏡子碎片看到他的表情一下子暗了下去,好像整個人生都灰暗了一樣。

  「不,這不是花子小姐的錯,我的友人阿布德爾是因我的莽撞和無謀而死去的。」他召喚出銀色戰車,「但是!他是被荷爾荷斯這個惡徒殺死的!在此!我要為他報仇雪恨!」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身穿紗麗的漂亮小姑娘斜刺裡沖出來一把撲倒波魯那雷夫——我說這小姑娘和我差不多高,居然能一把撲倒波魯那雷夫簡直前途無量啊。

  我擦了擦臉上的眼藥水,抱著胳膊看著荷爾荷斯逃跑,我們這邊需要他去傳達阿布德爾的死訊,暫時放過他一馬。

  喬瑟夫蹲下來打算給小姑娘包紮一下,我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你居然不清理傷口就想包紮,這地方滿地都是泥水你想讓人家傷口感染嗎!」

  「誒?還有這麼一回事嗎?」喬瑟夫撓頭。

  我從隨身包裡抽出一次性手套帶上,然後用鑷子夾起便用酒精棉對折女孩子的傷口就是一通消毒,她的胳膊被地上的玻璃碎片給割傷了,我還給她縫合了一下,消毒完畢之後用無菌紗布把傷口包紮了起來。

  其實我剛一下手縫合的時候就覺得有點不太對了,縫合的手感和我之前在醫院縫合室實習的時候感覺有微妙的不同。

  所以我懷疑這個小姑娘可能不是真人。

  我可是對自己的手感極端自信的。

  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不過暫時也不想揭穿她,要是揭穿了被她發現我們是故意放走荷爾荷斯去報信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以及,她似乎有意無意的跟著波魯那雷夫,而波魯那雷夫這個倒楣蛋兒還特別愛和她說話,大概是看她漂亮吧。

  ……算了,讓他吃個虧長長記性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我背對著小姑娘,確定沒有可以反光的物體之後,對著坐在對面的花京院和承太郎做了個手勢,眨了一下右眼。

  花京院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快看,這裡有個老實的波魯那雷夫,我們快來孤立他。

  作者有話要說:

  波波真可愛,相信我,我很喜歡他的【


第12章

  喬瑟夫要花上一段時間聯繫最強後援spw財團的人準備翻越國境的越野車,所以我們這幫人暫時在克拉克斯酒店住下,等到明天早上再出發。

  波魯那雷夫被那個叫妮娜的小姑娘拉出去陪她逛街了,出於好奇……不是,是擔心,我決定偷偷尾隨他們兩個,說不定能看到什麼刺激的畫面,

  結果證明其實我不太擅長尾隨這種事情,才走沒多少路就被波魯那雷夫逮個正著,「我說啊花子,你要是真的想和我一起逛街可以直接說嘛,不用這樣偷偷摸摸的跟著啊。」

  「……不,我並不想和你一起逛街。」我一臉冷漠的拒絕了這個一臉「沒想到我也有兩個美女陪著逛街的一天」的小表情的波魯那雷夫。

  「別這麼絕情嘛,我就是開個小玩笑嘻嘻嘻。」波魯那雷夫捋了捋他的頭髮,扭了一個相當欠打的姿勢。

  我默默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算了,你高興就好。」這麼說著我掃了一眼妮娜,「喂,你差不多也可以和我們分開走了吧?跟著我們會很危險哦。」只要一點點惡意,對著這個小姑娘釋放出一點點的惡意就可以了。

  至於波魯那雷夫能不能get到這一點點的惡意所代表的含義,就要看他自己的敏感度了。

  「嘛嘛,花子你不要對妮娜這麼凶嘛。」波魯那雷夫打了個圓場。

  ……好吧,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立刻轉頭,抓住不遠處的花京院和承太郎的胳膊一手拖一個走掉了,拐個彎又和花京院一起躲在牆角探頭偷看波魯那雷夫他們,「他真的能注意到嘛?」

  「嘛,很難說吧?」花京院摸著下巴,「花子小姐是怎麼確定妮娜有問題的?」

  「請相信我這個東大醫學部的高材生好嗎。」我抱著胳膊繼續偷窺波魯那雷夫,「她的血管構造根本不對啊。」

  「花子小姐居然是東大醫學部的學生嘛?!居然是傳說中只有外星人才能考上的東大醫學部嘛。」花京院眨了眨眼睛,「好厲害。」

  「你說誰是宇宙人呢。」我叉腰,「咦咦咦,她撲到波魯那雷夫懷裡了……出手這麼快的嘛,這是打算色/誘?」

  不過也是,波魯那雷夫好像真的很容易被色/誘,你看那邊的承太郎,每天就是一張「走開,你們這些煩人的女人」的臭臉,花京院又鬼主意太多,老東西算了,一大把年紀了還被色/誘就真是太沒出息了。

  ……應該不會有人想來色/誘我吧?

  哈,哈哈,想太多了。

  「不過說真的,我們就這樣看著嗎?他們好像快要去別人看不見的某個小角落做點什麼了啊。」花京院一臉嚴肅的指出問題所在。

  沒想到你是這樣皮的花京院。

  「我覺得法皇可以偷偷的跟過去看一看,然後在某個重要的歷史性的時刻打斷他們……」我給出了餿主意。

  「耶。」我和花京院對了一下掌。

  全程圍觀的承太郎臉黑的不行。

  「那邊的小哥,需要土特產嘛?」這個時候從另外一遍走過來一個包著大頭巾的小商販,他大概是看我們是外地人,所以跑過來兜售土特產,承太郎一動不動,就這麼看著這個小商販從他的口袋裡一臉猥瑣的掏出了……

  一堆瑟琴照片。

  他的臉更黑了。

  「小哥要是不滿意的話,我這裡還有碟……」小商販把手伸進了懷裡,露出了碟的一角……

  「喂,花京院,山田,走了。」承太郎不為所動,扭頭叫了我和花京院準備走人。

  我覺著這不科學,作為一個青春期少年,他居然對這些東西完全不感興趣。

  就這麼個檔口,波魯那雷夫從轉角沖了出來,「嘔。」他一臉吃了shi的表情。

  「……可惡,錯過好戲了!花京院!你看到了嗎!」

  「……你還是不要看比較好。」

  「可惡所以你還是看到了嗎!」

  「別吵了!老爺子叫我們去匯合了。」承太郎打斷了我們兩個,然後走出牆角去找了波魯那雷夫,「波魯那雷夫,走了。」

  ……好吧,全隊就他最沒趣了。

  半個小時後。

  「可惡,花子你應該提醒我的啊!我差那麼一點點就親上去了,就差那麼一點點啊!」波魯那雷夫還猶自在心理陰影裡哭喪著臉。

  「這不是你最容易被色/誘了讓你長了個記性嘛。」我毫無愧疚,看天看地不看他,「到是老頭子,你是什麼時候中招的啊。」

  「她下車的時候不是摔了一跤,老夫扶了她一把嘛,大概是那個時候碰到了紗布上的血漬。」喬瑟夫懊惱臉,「還好並沒有牽連到無辜,不然肯定要被通緝了。花子小姐你應該提醒一下我們嘛。」老頭子抱著胳膊抱怨。

  「我以為你注意到了啊。」我攤手。

  「我們還是快點趕路吧。波魯那雷夫你來開車,等一會再換班。」承太郎拉開了車門,他的腳踩在車裡的時候掉了什麼東西下來。

  「喂,空條你掉東西了。」我彎下腰把那小紙片撿起來看了一眼,「……噗。」

  嘴上說不要,你這不還是買了嘛!年輕人火氣這麼大真的好嗎哈哈哈哈哈哈。

  「是什麼?」波魯那雷夫湊過來,「噗——jojo你——」

  「……那個混帳小攤販……」承太郎的臉黑成了鍋底。

  「不,不要推給人家小攤販啊哈哈哈哈哈,難道他偷了你的錢還覺得過意不去送了你一張土特產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嘎——有,有話好好說,把白金之星收起來……」我躲到了波魯那雷夫的身後。

  「啊,那個照片是……」喬瑟夫戛然而止,眼神亂飄。

  「老東西是你買的啊!」

  「承太郎你怎麼能管你外公我叫老東西呢!而且這是贈品,是買越野車的贈品啊!」

  ……這對祖孫,真是服了。

  折騰了半天,車還是發動起來了,我坐在後車座上打了個哈欠,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著前面的喬瑟夫說到,「老——喬斯達先生。」

  「你剛剛想叫我老東西對吧!」喬瑟夫喬斯達吐槽。

  「不,這不是重點。」我隨意把他這個吐槽踢了回去,「你說的那個波紋呼吸法,我很感興趣,能教我嗎?」

  「……哈?」

  作者有話要說:

  花京院很皮jpg


第13章

  喬瑟夫對我的要求非常詫異,他本人表示自己已經差不多五十年沒有練習波紋了,雖然還記得自己年輕時候的一些訓練方式和練習原理,但是他覺得這些訓練方式對lady來說實在是太嚴苛了。

  「我並不懼怕嚴苛。」我搖了搖頭,「不如說我的好奇心得不到滿足比嚴苛的訓練對我來說更可怕一些。」

  「嘿∼沒有想到花子小姐和我一樣充滿了騎士向上奮鬥的精神啊。」波魯那雷夫開著車搭話。

  「安心開車吧你。」我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座位。

  「嗯……也不是不能教你,但是波紋這種東西果然是看天賦的——倒不如說花子小姐你居然會為了滿足好奇心而選擇吃苦,這倒是超出了老夫的預料。」喬瑟夫摸著下巴回答,「這樣吧,先試個三天,如果花子小姐受不了或者發現自己沒有天賦的話,隨時可以停下來。」

  「……老東西你少看不起人了。」我白了他一眼。

  「畢竟花子小姐是東大醫學部的宇宙人嘛。」花京院抱著胳膊點了點頭,「我都沒有十足把握自己能不能考上東大醫學部呢,而且醫學部據說對女孩子還實行拉高錄取分數的職業歧視行為……」

  職業歧視倒是真的,不過我是被高分錄取的,所以他們也沒辦法把我刷下去。

  承太郎靠在椅子上壓了一下帽子閉上眼睛睡覺了。

  「說到這個,花子小姐你大學考的筆記本還在嗎?」花京院一臉好學寶寶的表情湊過來。

  「在啊,你要這個幹什麼?」

  「當然是等到我大學考的時候借來看一看啦,這可是宇宙人的筆記本呢。」

  花京院你夠了,宇宙人這個梗你要玩幾次啦。我撓了撓臉,「你想要的話我回去寄給你,不過現在大概是空條更需要吧,畢竟他很快就要大學考了?」

  「咳,咳咳。」突然被提及大學考的空條承太郎咳嗽了兩聲。

  「原來你沒睡著啊?空條,來聊聊你的大學志願唄?」我隔著花京院對著空條承太郎搖了搖手指,「別告訴我你不打算考大學。」

  不如說這傢伙這麼不良真的有好好讀書嗎?據說在學校經常打架的樣子,還好幾次進了拘留所?

  「……」空條承太郎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他把頭偏向一邊,似乎不打算回答我,但是我已經基本上摸清他的狗脾氣了,如果只是單純的不耐煩的話,一直盯著他就行。

  果然他被我盯得更加不耐煩了,「東京海洋大學。」他壓了壓帽子回答。

  不錯嘛空條,沒想到你還是有夢想的,我還以為你會回答「隨便哪個學校都行」呢。

  「那你要加油了,東京海洋大學可是世界top50的學校——哪個系?」我繼續刨根問底。

  「……海洋生物系。」他回答。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空條承太郎,孩子你是不是還放假一個人去海洋館看海豚?嚶,意外的可愛啊?

  「哇,你們為什麼要在旅途中間講這麼無聊的話題,我們不如來聊聊各自的豔遇啊!」波魯那雷夫繼續插嘴。

  氣氛詭異的沉默了。

  「……哈,你對未成年說什麼豔遇呢?」我伸手拍了他的車座。

  「……別這麼說喲花子小姐,我可是經常會被漂亮的年長女性搭訕的人呢。」

  花京院你在這種地方自豪個什麼勁啊!還有你是不是暴露了什麼不得了的癖好啊?!

  「jojo呢?和女孩子約過會嗎?」花京院一招禍水東引把話題潑向了承太郎,小皮皮鬼,我就知道你好奇承太郎這種滿臉的「女人煩死了」的傢伙會不會和女孩子約會這種事情!

  「喂喂喂!你們就沒人好奇我的豔遇嗎!」波魯那雷夫大聲指責我們對他的無視。

  「什麼你居然會有豔遇這種東西嗎?!」

  「老夫在過去五十年中……咳咳,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喬瑟夫蠢蠢欲動,但是最後在我可以殺人的目光中閉上了嘴。

  「jojo特別受女孩子歡迎吧。我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他身邊圍了一大群……」

  「啊啊,是啊,香港的時候也有女孩子和他搭訕。」

  「你們吵死了!」承太郎怒吼一聲。

  「……」我用食指堵住了耳朵,「只有我還記得他在醫務室法式濕吻我學姐嗎?」

  罪魁禍首花京院:……

  表情逐漸猥瑣喬瑟夫:……

  不明真相波魯那雷夫:「什麼,承太郎居然喜歡比自己大的嗎?」

  「當時那畫面,我都想報警……哇,我錯了我錯了,把白金之星收起來哇!」

  這個人簡直毫無幽默感!

  「那麼你呢。」承太郎沉默了一分鐘左右,把話題丟到了我頭上。

  「對哦,對哦,花子小姐漂亮又nicebody,肯定有很多人追吧?」

  波魯那雷夫你閉嘴吧!能不能好好開車!

  「啊,這個我也很好奇。」

  花京院你個年上控湊什麼熱鬧!

  「老夫……不,老夫不好奇。」

  喬瑟夫被我用眼神逼著把話憋了回去。

  「哼。」承太郎一臉「我報復完了,管你回不回答」的表情。

  你三歲嘛你!

  可惡,感覺好像不回答就輸了一樣。

  但是……

  雖然走在大街上會被奇怪的人搭訕,但是我根本沒有過什麼豔遇之類的東西啊,我就奇怪了,雖然這麼說有點自戀,我長得絕對算美女吧?我身材也不差啊?可是!

  可是!

  可是!

  從小學開始!我就從來沒有人追!

  隔壁朋子收到的情書都有幾箱了,我連個紙條都沒有收到過。上了初中身邊的女孩子都開始有約會物件,我根本沒有人約,到了高中就更慘,身邊根本沒有什麼男孩子和我搭話——你以為我想的嗎?!我也想要男朋友啊!那種又高又帥又nice最好年紀和我差不多,智商和我差不多的男孩子多棒啊!

  可是為什麼我碰到的都是黃色節制這種變態下流胚啊!

  大概是我身邊的氣壓越來越低,男士們都閉嘴了。

  「那個,老夫跟你講解一下波紋訓練的要素?花子小姐你可以先試試看練起來了。」喬瑟夫頂著低氣壓把話題引回了正軌。

  好的老……喬瑟夫先生,看在你這麼會讀氣氛的份上,我決定宵夜給你加個雞蛋。

  其他三個人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去b站看了天堂之眼劇情,怎麼說呢……diao爺開啟天堂需要一大堆條件,而阿強開啟天堂之需要diao爺開啟天堂就可以了,然後我想了想第三部 的diao爺好像也是這樣,辛辛苦苦肝技能,然後阿強和他打一架就用白金影印機給複印了,那一瞬間diao爺在我心裡仿佛就成了一個勤勤懇懇的明日之後玩家,辛辛苦苦每天早出晚歸上線24個小時肝材料在家裡的櫃子裡存了一堆資源,然後阿強這個抄家賊踹門進去打爆了diao爺全部的櫃子拿走了他所有的資源……

  可憐到讓我笑得停不下來呢diao爺。


第14章

  波紋這種東西果然很看天賦,我按照喬瑟夫說的方法,加上他親身示範,折騰了兩天才稍稍感受到一點點流動在身體裡的生命能量,就體感來說,血液迴圈中對這種力量的感受更加的明顯。

  當然,喬瑟夫表示我從毫無基礎到兩天就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相當天才了——也不知道他是安慰我還是當真如此。

  我就當當真如此吧。

  「話說回來為什麼我要坐在中間啊。」我叼著麵包片抱怨,「就不能讓我靠窗坐嗎?」

  「實在是抱歉,中間的位置對我來說還是太擠了一點。」花京院坐在我右邊系著安全帶臉上掛著笑道歉,「花子小姐就當是照顧我吧?」

  一左一右兩個肌肉壯漢,我感覺好熱啊。「我也可以開車啊。」我抱怨。

  「啊,好啊,那等等下來換班好了。」波魯那雷夫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說,那輛車怎麼回事啊!」他大概是開車時間久了有點路怒,加上前面那輛破跑車又老是別他,我感覺這要有個紅綠燈,他能立刻下車把前面車裡的那個司機拖出來打一頓。

  這個時候前面那輛車的車窗搖了下來,對方用粗壯的手臂做了個「你們先走」的手勢,波魯那雷夫立刻高興了,「嘿嘿,終於發現自己的車有多爛了嘛?」他高興的抄了車。

  ——然後迎面駛過來一輛大卡車。

  就在卡車即將撞上我們的一瞬間,白金之星及時一拳救駕……把大卡車的車頭打爛了。

  而這一拳造成的衝擊力也導致我們的車飛起來在空中轉了個圈落在了道路的另一邊,沒有掉進山谷純粹是走大運了。

  車子側翻了,後車座三個人跟夾心餅乾一樣擠在一起,我被夾在中間喘不過氣來。

  我再說一遍,坐在他們兩個中間真的很熱。

  「哇!花京院你快點拉開車門出去啦!」

  「很抱歉我的安全帶卡住了……啊,解開了……」

  「——真是夠了。」

  「空條承太郎你的手放在什麼地方啊!」

  「吵死了!」

  總之一陣兵荒馬亂過後,車子總算是翻了過來,外形雖然淒慘了一點,但是至少還能開,我看了眼不遠處的大卡車,一臉冷漠的把裡面的司機治療了一下。

  「大卡車都被打爛了,怎麼辦?」花京院指了指那邊的卡車問道。

  「假裝不知道,放著別管了。」承太郎這樣回答。

  ……不良少年肇事逃逸,可以可以,空條你為什麼這麼熟練啊。

  「波魯那雷夫你都快路怒症了,接下來我開吧。」我對著波魯那雷夫說,「你去後面休息一會。」

  「哈,那就麻煩了。」波魯那雷夫沒有反對,他攤開手坐到了後面——花京院說自己有點暈車坐在了副駕駛上,然後後座變成了承太郎老東西和波魯那雷夫三個肌肉壯漢擠在一起,看著更加熱了。

  我開著車路過一家小店,停車下來補給,結果卻發現之前那輛破跑車停在樹下——然後承太郎他們,就,把,店裡人,全都,打了一遍。

  ……

  我默默的回到了車上,搖上車窗。

  看什麼看,我不認識這群人,我只是一個路過的背包客,我和他們不熟。

  當然,最後還是沒能撇清關係,因為他們發現那輛破跑車發動了,於是都跑到了車上。

  「花子小姐!快追!」

  追你個大頭鬼啊波魯那雷夫!你的路怒症還能不能好了?!

  你們純粹是被耍了很不爽吧?!

  是你們叫我追的啊,等等不要抱怨。

  我掛檔,猛的踩下油門,一股後坐力拉的花京院抱住了座位,「等,等等!花子小姐你——」

  「冷靜啊啊啊啊——」

  後視鏡裡只剩下回音和汽車尾氣在樹下飄蕩。

  「哈哈哈哈哈哈!垃圾玩意!和我飆車?!老娘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秋名山車神!」

  山路漂移真他媽太爽啦!

  「花子小姐你冷靜啊啊啊啊啊啊——」

  我貼著那輛車攆到了懸崖邊上,對方期間好幾次試圖甩掉我,但是我賭上藤原豆腐店的招牌我怎麼可能讓他把我甩掉,我們兩輛車就這麼幾乎是車頭貼車尾的攆再一起,我覺得對方不管是不是替身使者都快崩潰了。

  當然,我的乘客們也差不多快崩潰了。

  驚恐萬狀波魯那雷夫:「快來人!花京院快用你的法皇想想辦法快點來個人阻止花子小姐啊!」

  面色發青疑似暈車喬瑟夫喬斯達:「嘔,老夫感覺大腦在顫抖——」

  帽子遮著臉根本看不清表情空條承太郎:「……」

  最終,我一個急刹車,把那輛破跑車撞下了山崖。

  「花,花子小姐,你這麼武斷不好吧。」花京院臉色發青得放開了車座,他看上去快吐了。

  「開玩笑,正常跑車怎麼可能和我飆這麼久的車,這肯定是替身使者……和他的車。」

  花京院:……你說的好有道理我居然無法反駁。

  「你們臉色不太好,要下車喝點水嗎?」我從車座下麵拿出了礦泉水瓶子。

  「嘔,」波魯那雷夫捂住了嘴,「我頭暈。」

  就在這當口,我聽見了發動機的聲音,猛的掛檔倒車,波魯那雷夫一口水沒到嘴裡全噴在喬瑟夫身上了,「花子小姐?!」

  一輛車從懸崖下面沖上來,車窗開著,下一秒就從裡面傳出了氣急敗壞的怒吼,「他媽剛剛哪個瘋婆子開的車!」

  瘋婆子你妹啊!

  正常車是不可能爬上懸崖的,所以這肯定是替身使者了。這貨一上來就瘋狂向我們的車噴火,逼得我們只好下車。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波魯那雷夫他們下車反而看上去更加安心了……

  人當然是不太可能和車硬杠的,所以我們這邊只好戰略性逃跑,我先不說那輛車死攆著我跑,我的小夥伴們為什麼要往山崖那邊跑啦!

  因為被車攆著,所以我也只好跟著一起往山崖上爬,一個沒注意腳下差點踩空,在我上方一點的空條伸手拽住了我的手腕把我往上拖了一點,我抓住了穩定的石頭繼續想要往上爬,但是腳下卻沒有更合適的著力點了。

  於是空條承太郎又一次幫了我。

  啊……

  你能幫忙我很感謝啦。

  我真的很感謝啦。

  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謝啦。

  但是臭小子你能不能不要托著我的臀部把我往上推?!

  你再這樣我對你不客氣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命運之輪:她的車速太快了,我只能看見藤原豆腐店的招牌……【不是


第15章

  大概是我之前和他飆車快把他搞得心裡崩潰了,所以命運之輪的替身使者老追著我攆,練承太郎他都不管了他就是要攆我。

  我覺得這是他自己車技不精的關係,不能怪我。

  承太郎把他從車裡打出來的時候他那個畸形的樣子弄得我很好奇,他到底是怎麼鍛煉才會有這麼畸形的身材?

  當然最後他還是被倒過來鎖在了石頭上,這幫壞蛋還很好心的給他掛了個苦行僧提示牌,簡直沒有更壞了。

  其實這幫人才是反派吧?

  當然靠著命運之輪的小破車是不可能到達下一個小鎮的,所以我們只好……是的,我們只好樸素而自然的使用11路公車了。

  到達下一個小鎮時候喬瑟夫老東西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到了一輛越野車,謝天謝地,我還以為這幾天都要露宿野外了。

  好處是我不用露宿野外,壞處是,我又被兩個肌肉壯漢擠在中間了,右邊是承太郎左邊是老東西,花京院又藉口暈車到副駕駛座上去了,我覺得他肯定是因為覺得擠在後車座很熱才會跑到前面去的。

  經歷了行李幾次淒慘壯烈的經驗,我現在學乖了,行李箱根本沒有用,要準備那種隨身背著的行李包才行,這樣從載具上下來的時候隨手一拿就可以。

  我抱著行李包坐在中間困得直打哈欠,已經連續兩天睡在車裡了,有的時候半夜醒過來我還能發現自己睡的東倒西歪抱著包靠在或左或右的肌肉壯漢身上。

  如果不是對方也在睡覺,那場面大概相當尷尬。

  ……不,我並沒有產生什麼左擁右抱的詭異錯覺,一點也沒有,而且我也不是這麼渣的人……大概吧?

  「波魯那雷夫,你真的沒有看錯地圖走錯路嗎?要不然我開吧?」在第三天漫長的車程中,我忍不住開口問了波魯那雷夫。

  「我是再也不會讓你碰方向盤了!」波魯那雷夫炸毛,「而且我肯定沒看錯,最近的小鎮就快到了……」這種破山區連GPS都時好時不好的,我也真是服氣了。

  「啊!看到沒有!我就說小鎮不遠了嘛!」波魯那雷夫指著前面喊道。

  「什麼時候起霧了?」我皺起了眉頭,「GPS都沒有提醒啊。」

  「這玩意一路上就時好時壞的,無視無視啦。」波魯那雷夫還挺高興,「終於能找個旅館洗個澡吃頓好的了。」

  「……你對我做的飯有什麼意見嗎?」我幽幽得靠過去說。

  「……嗯,呃,沒有,沒有,花子小姐做的飯真好吃,比一般的飯店好吃多了,真的。」波魯那雷夫臉上泛起了冷汗。

  「噗。」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花京院笑了出來。

  我們驅車進入小鎮,怎麼說呢,一進入這個小鎮我就覺得自己背後寒毛直豎,有一種被什麼東西窺伺著的感覺。

  「怎麼了?」承太郎在我前面一點,他轉過頭問我。

  「不知道,但是我不得不再一次重申,我對不好的事情有一種天然的直覺……」我抱著胳膊抖了一下,「我覺得這個小鎮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而且好像從剛剛開始就感覺一直有人盯著我……」

  「有嗎?」波魯那雷夫撓了撓頭,「花子小姐是不是你太敏感了……」

  「需要我再和你回憶一下一路旅行過來我的直覺靈驗了多少次嗎?」我伸手掐他的臉。

  「嗚嗚嗚,我錯了我錯了,花子小姐你鬆手……」

  「你們兩個,安靜點!」承太郎低聲喝止了我倆在那耍寶,「如果覺得不對的話,那就繞過這個小鎮往下一個小鎮出發好了,反正也就一天的路程。」他指了指一邊的車。

  「車子好像不能發動了。」花京院試了兩下,發現車子無法點火啟動。

  「……什麼,老東西的載具詛咒已經強到這種地步了嗎?!」我大驚失色。

  「花子小姐你怎麼又管老夫叫老東西了!」

  「載具殺手你給我反省啦!」

  「老夫到底要反省什麼啦!」

  「你們吵死了!」承太郎扶額,「既然如此,就在這裡暫時留宿,再看看能不能找到修車的地方吧。」

  這個小鎮確實非常的詭異,我們想要去投宿對方卻直接關門,花京院在大街上發現了一具屍體,我戴上兩層一次性塑膠手套揭開他的衣服卻發現他渾身都是傷口,而且還是那種很詭異的圓形傷口,周圍一滴血都沒有。

  「看傷口,是生前造成的,」我給他蓋上了衣服,「但是生前造成的傷口無論怎麼樣都不可能一滴血都沒有,所以……」

  我戛然而止,看了一眼最近的承太郎,後者微微點了點頭。

  「不管怎麼樣先報警,讓人把屍體帶走吧。」花京院這樣提議,我也覺得這個提議相當不錯。

  正當我們一行人站在一起討論接下來要怎麼辦的時候,有個看上去年紀挺大了的老婆婆突然主動上來搭話,要把我們帶到她的旅館去。

  波魯那雷夫很自然的就和她聊開了。

  我盯著她包著繃帶的左手看了一會,移開了眼。

  這個地方很詭異,我不想在一個陌生人面前暴露能力。

  「一群人旅行很不容易吧?尤其是一個女孩子家和一群男人一起旅行?」老婆婆突然走到了我的邊上和我搭話。

  我看了她一會,笑道,「其實還好,畢竟大家都很紳士嘛。」我攤開手,「婆婆你的手受傷了嗎?我可是醫生,身邊也帶了簡單的醫療器械,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啊,啊!不用了,我只是老了不中用一不小心燙傷了手,沒有關係沒有關係,怎麼能麻煩客人呢?」

  「這樣可不行呢,燙傷不好好處理的話容易傷口感染潰爛,你還是給我看看吧?」我笑嘻嘻的湊過去。

  「不用了不用了,啊,到了,這就是我家的旅館,當年史泰龍拍電影的時候可是在這裡住過的啊!」老太婆轉移了話題。

  但是不管怎樣我都覺得她轉移話題的方式太慌亂了,而且這麼反復的拒絕我給她看傷口,就算是害怕麻煩客人也很奇怪。

  承太郎把旅客登記手冊遞給我,我掃了一眼看到他在上面寫了空條q太郎。

  ……這假名意外的可愛啊。

  因為這個鎮子實在是太詭異,所以我們五個人要了一間房,男士們把床讓給了我。

  行吧,其實他們真的挺紳士的。

  我沒有和喬瑟夫他們說我懷疑老太太有問題,實際上就我呆在房間思考那個屍體的傷口到底是由什麼造成的當口,波魯那雷夫跑去上了個廁所。

  然後事情就解決了。

  說真的,就跟老東西有載具詛咒一樣,波魯那雷夫是不是有廁所詛咒啊?

  「花子小姐,幫我處理一下舌頭上的傷口嘛……」他就這麼伸著舌頭走過來了,舌頭上還開了個大洞,舌尖上還有奇怪的……

  「你離我遠點。先去拿消毒水漱口再說治療的事情。」我一臉冷漠的躲到了花京院身後。

  「啊!花子小姐怎麼能這麼無情呢!」波魯那雷夫控訴。

  因為「正義」的替身被打敗,所以小鎮的偽裝也褪去了,不是我說,我又一次對承太郎的身體構造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肺活量真的很迷啊?

  「所以,要逼問她迪奧的替身能力嗎?」花京院問道。

  「不說也沒關係,到下一個城鎮老夫能用隱者之子念寫她腦海裡的資訊……」喬瑟夫提議。

  「不用這麼麻煩。」我搖了搖頭,「我最後再問你們一次,你們是不是無論我做什麼都不會把我趕出這個團隊?即使很殘酷,很殘忍,很不像個好人?」

  「花子小姐你說什麼呢?我們怎麼可能趕你走呢?」波魯那雷夫是第一個發言的。

  「嗯,就是說啊。」喬瑟夫也點了點頭,「雖然花子小姐一直毒舌老夫,但是老夫相信你是正義之人……」

  「行了行了,下一個。」我打斷他。

  「可惡,只有對老夫態度這麼惡劣嘛?!」

  花京院盯著我的眼睛看了一會,笑了,「我相信花子小姐。」

  承太郎遲遲沒有說話,最後點了點頭,「你想做什麼就做吧。」

  切,雖然嘴上這麼說,等等當我真的動手了,大概還是一個個表情微妙吧。

  但是這無所謂。

  我伸出手,紅桃皇后把手放在了恩雅婆的太陽穴上,她突然睜開眼睛發出了淒厲的慘叫,鮮血不停的從她的七竅裡流出來。

  「痛苦往往會讓我們迷失方向,」我歪了一下腦袋,「嗯,痛苦,這就是你現在的感受。」我閉上眼睛,像是抄家砸房一樣翻起了她的大腦。

  大概這樣高強度的折磨過了五分鐘之後我鬆開了她的腦袋,「謝謝分享。」

  老太婆躺在地上,只剩下了半口氣。

  活下來也是老年癡呆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扭頭看著杵在身後的四根木頭,「好了,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上車了,上車再說吧。」承太郎走過去拉開車門對著我做了個上車的手勢。

  「……?」我眨了眨眼。

  「就是,有什麼事情到下一個小鎮再說啦,」波魯那雷夫把手枕在腦後,「話說我有點餓了啊,花京院,花子小姐昨天晚上做的三明治還有剩下的嗎?」

  「啊,剛剛吃完了,你忍一忍吧。」

  ……這幫傢伙——

  「你們都不覺得我殘忍嗎?!」

  承太郎搖下了車窗,「你囉嗦死了,上車!」

  ……

  這幫傢伙……

  「啊。」我捋了一把頭髮。

  「怎麼了?」喬瑟夫從副駕駛的車窗上探出頭來,「快點啦,時間就是金錢啊。」

  「誒,我只是在想,」我笑著爬上車,「等回去考試的時候,我幫空條你還有花京院補習一下要不要?」

  「……不必了。」

  ……即使讀到的東西真的很可怕,但是……但是啊——

  我會把你們都活著帶回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有小夥伴說花子頗為吉良吉影……哈。其實她真的很吉良吉影【喂


第16章

  「花子小姐,你到底在恩雅婆的腦子裡讀到了什麼資訊?」喬瑟夫問。

  「這個,我正在思考怎麼用你們能理解的語言進行講解……嘖,算了,直接給你們看會更快一點,誰想試試?」我抱著胳膊翹起了二郎腿。

  「……」喬瑟夫詭異的沉默了,「你……還是繼續組織語言吧?」

  「……老東西你怕了?」

  「老夫才沒有怕!」喬瑟夫噎了一下,「但是出於安全考慮……」

  「呸,你就是怕了。」

  「我來吧。」承太郎突然開口。

  「喂!承太郎你想清楚啊!」

  承太郎沒有理睬喬瑟夫,轉頭用那雙淺綠的眼睛看著我,啊,我必須說,他的眼睛真的很漂亮,有一種清澈透明的感覺,我反而被他主動請纓弄的有些反應不過來,「我剛剛這麼折騰……不,不是折騰,怎麼說呢,老太婆的大腦對我來說是封閉的,我要用疼痛強行打開它,啟動她的腦細胞才能從裡面刪選讀取資訊——空條,如果你真的想直接理解到我看到的東西,你的大腦對我必須完全放鬆,完全不設防……你做得到嗎?」

  「jojo,還是讓花子小姐解釋更好吧?」花京院皺起了眉頭。

  「我做得到。」承太郎把胳膊一抱,打斷了其他人的勸說,「直接看會有更直觀的理解,比語言解釋來的更好。」

  他認真的?

  「我最後再確認一遍……做不到的話會很疼的,真的會很疼的,而且你也不能叫白金之星出來——所以你想清楚……」

  「囉嗦。」

  這孩子什麼叫驢脾氣?!

  既然你要試試,那我就真的動手了。我把手放在他的太陽穴上,「波魯那雷夫,停車靠邊。」

  波魯那雷夫乖乖停車靠邊。

  「閉眼。」我對承太郎說,他閉上了眼睛。

  一時間整個車廂裡安靜的只能聽到手錶指針的滴答聲,紅桃皇后浮在我和空條承太郎中間把手分別放在我和他的頭頂。

  深呼吸一口氣,像是沉進了廣闊的海洋一樣陷入了冥想之中。

  ……

  我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就像是兩條河流流淌到同一個窪地裡一樣,這和我暴力翻看別人的腦子不一樣,這種共用甚至能帶來一種精神上的愉悅感,說起來有點可恥,在確定對方能接受到我所看到的資訊之後,我ASMR了。

  因為這種接駁,我一不小心,真的是一不小心看到了一點什麼東西……相對的,我也不能控制空條能從我這裡看到什麼多餘的東西……啊,只要不是我電腦裡的r18內容啥都可以啦。

  我鬆開了手,有點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不是我說,空條承太郎你真是太過分了,初中交個女朋友,交往不到一個星期就以對方太黏太吵為理由單方面甩掉什麼的……還有什麼吃飯不給錢,毆打老師,群毆幹架——啊,對面群毆他一個——抽煙喝酒什麼的就不說了,你進局子都幾次了啊?!你好意思說自己只是「被貼上了不良的標籤」?你醒醒,你這就是不良啊!

  雖然只看到一點點但是我現在吐槽欲爆棚啊!

  「迪奧的替身看上去和白金之星是同一種類型的替身,能力居然是暫停時間,嘖……」承太郎皺起了眉頭。

  「是吧。所以我說用『看』得更加直觀吧。」我頭疼的揉揉太陽穴,轉頭看到承太郎在看我。

  「你看,你看什麼看?」

  我這邊能看到他的記憶,相對的他那邊應該也能看到一些屬於我的記憶,我捫心自問,除了電腦裡的r18內容……不,我是成年人了,成年人的電腦裡有點r18內容怎麼了?!

  「heaven lord是什麼?」他問我。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他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

  「算了。」他扭頭閉上了眼睛,看上去好像很累的樣子。

  也是,這種資訊共用確實會很累,「累了就睡一會吧。」我聳肩。

  「呃……」喬瑟夫有點尷尬的打斷了我們驢頭不對馬嘴的對話,「到下一個小鎮的時候休整一下再走吧,我們也需要針對迪奧的替身能力重新討論戰術了。」

  為了迷惑敵人我之前建議帶上恩雅婆裝作我們還沒有從她身上獲取資訊的樣子,畢竟被對方知道我的能力的話,接下來估計我更要被集火了。

  只是沒有想到剛一進小鎮就遇到了討厭的刺客,對方上手就把恩雅婆給暗殺掉了——道理我都懂但是你為什麼要站在路邊賣土耳其烤肉。

  以及,道理我真的都懂,但是你為啥要在暗殺掉老太婆之後站在路邊解釋你已經把肉芽和替身送進了喬瑟夫老東西的大腦還要解釋一下你的替身有什麼作用?

  你們這幫傢伙都有病嗎?!哪有這樣吧啦吧啦對著敵人解釋自己能力的?!不解說會死嗎!

  「哈哈哈,承太郎,你有本事的話,就來歐啦我啊,」自稱為鋼鐵之丹的男人笑的一臉犯賤,他不僅暗算喬瑟夫,還不停的挑釁承太郎,堪稱在被歐啦的邊緣大鵬展翅。

  「以及……」他把手放在下巴上,另一隻手插著腰,扭著跨,擺著很欠揍的姿勢走到我的面前,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我現在好想一啤酒瓶焊爆他的狗頭。

  「雖然你們幾個都是一群讓人沒有任何興趣的醜男,不過卻帶了一個相當不錯的女人呢,」他湊過來,「臉也不錯,長了一對好東西先不說,這個腿我能玩一年……」他就這麼對著我的胸伸出了手……

  啊……我再說一遍,這到底是迪奧手下的臭魚爛蝦多,還是我的運氣不好,怎麼我遇到的都是這樣的變態下流胚。

  承太郎捏住了鋼鐵之丹的手腕,他立刻誇張的大叫起來,「啊啊啊,承太郎,你不怕……咦?不……不疼?」

  ……不疼就對了嘛。

  我朝天翻了個白眼,上一個走進紅桃皇后射程的什麼下場你都沒調查嘛?

  叫你順風局浪,翻船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a□□r是什麼……自己去百度……

  heaven lord:要翻譯成天堂主宰或者天堂領主都可以……


第17章

  我看著鼻青臉腫被五花大綁倒吊起來的鋼鐵之丹,他被白金之星歐啦了一頓之後就成了這個鬼樣子。

  啊,在那之前花京院和波魯那雷夫進入老東西的腦子把他的替身抓出來了,我覺得老東西以後老年癡呆的可能性很大,畢竟腦細胞這種東西我也不能給他恢復……

  反正承太郎是很生氣就是了。

  我說真的哦,留了鋼鐵之丹一條小命,之後白金之星被傳出什麼奇奇怪怪的功能都不關我的事哦。反正這個鐵打的戀人也不知道是我對他動的手,把鍋推給承太郎就好了。

  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老東西的載具殺手詛咒越發可怕了,只要他坐過,不管是車馬還是駱駝飛機,統統逃不掉可悲的下場,這一路上遇到的替身使者不知怎麼的都喜歡攻擊載具——駱駝死慘了。

  因為駱駝死慘了,所以我們只好在沙漠中步行,我體力其實不太好,雖然每天有堅持長跑鍛煉意志力,但是我到底還是不能和這群肌肉男比啊,而且太陽又曬。

  最重要的是,我的防曬霜被太陽的替身給曬爆了。

  我的,防曬霜,被,曬爆了。

  fk。

  我抹了一把汗,不停的扇頭巾,「到底什麼時候到下一個小鎮啊喬斯達先生……」

  「what!花子小姐都熱的大腦糊塗了開始叫老夫喬斯達先生了嗎!」老東西捧住臉大叫。

  「……說吧,你想被做成幾成熟。」我怒揪他的領子。

  「哈哈哈,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活躍下氣氛嘛,很快就到了,花子小姐要是實在走不動了,我們可以暫時停下來休息一兩個小時……」老東西舉起手擋著我,臉上那個笑簡直讓人想用折凳揍他。

  「算了,我也沒有這麼嬌氣。」我抹了把汗,「希望下個小鎮能有防曬霜買。」這兩天走下來,我的手和我的手臂都快變成不同顏色了,這樣下去我回到日本要抹多少美白霜才能回到原來的膚色啊。

  雖然累的要死,但是我們還是到達了下一個小鎮,找到了投宿的地方,這兩天很累,不過我還是找時間試了試波紋這種東西,按照老東西的說法,波紋在液體中非常容易傳導,作為防禦和攻擊手段都很方便。

  自從知道迪奧的能力是停止時間之後,我就陷入了一種相當焦慮的狀態,畢竟在時間停止的情況下,他優先攻擊我的話,我就沒法奶別人了啊!團戰先打奶簡直就是常識中的常識啊!

  但是一般的固體傳導波紋的能力並不好,液體又不方便隨身攜帶——難道到時候我要放血嘛?

  在思考了幾天之後,我在用肥皂洗手的時候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主意。

  只不過當我拿著那個用波紋強化過的肥皂泡去找老東西討論可行性的時候,他的表情就像是見了鬼,綠眼睛裡波光粼粼,雖然我一直管他叫老東西也很嫌棄他婚內出軌,但是我發誓我絕對不想把他弄哭的。畢竟欺負老人家不好,雖然他是個身高一米九多的老流氓。

  「喂,喂……喬斯達先生,你別哭啊?哇靠,不要哭……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叫你混帳老東西了——什麼,沒有哭?那你眼睛裡是什麼啊?淚腺分泌物嗎?!」我對著喬瑟夫喬斯達第一次有點手忙腳亂,這難道是老年癡呆早期發作症狀嗎?

  我對老年癡呆沒有研究啊!

  「老夫只是有點多愁善感了。」喬斯達先生擦了擦眼睛,他一臉鄭重的告訴我,「你的想法是可行的,但是你的波紋還不夠強,用一般的香波水也吹不出能包裹住全身的肥皂泡,想要在停止的時間中保護自己,抵禦迪奧的攻擊,你還需要更強的訓練。」

  「我並不害怕艱苦的訓練。」我搖了搖頭,「不過不要嘲笑我啊喬斯達先生,時至今日,我不得不說我對接下來的旅程產生了焦慮。」

  喬瑟夫這個老東西,這個時候終於從皮皮鬼難得表現出了長者的穩重和可靠,他伸手按在了我的腦門上,「有所焦慮是很正常的事情,花子小姐,不如說,沒有焦慮反而讓人覺得不對。」他歎了口氣,「恐懼會讓人變得更加強大。老夫看好你喲∼」

  呸,你那個尾音把你剛剛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長者形象全毀了。

  「我才沒恐懼呢,我就是有點焦慮,就像是那種考試前發現自己還沒背完整本書的那種焦慮……」我拍開他的手一臉嫌棄。

  「那豈不是很焦慮?!」

  「呸!少耍寶啊你這個老東西!」

  「你明明剛剛說不再管老夫叫老東西了!」

  「那你有本事再哭啊!」

  「你們兩個吵死了!」剛洗完澡的承太郎忍無可忍走出來阻止了我們兩個製造噪音。

  「承太郎你怎麼能這麼對你外公我呢!」

  承太郎為什麼你睡覺都不肯換下你那身制服!你看看人家花京院多精緻,知道睡覺要換睡衣,太tmd是開胸睡衣……小小年紀這麼騷真的好嗎。

  嗯,我發誓我不是好奇他穿睡衣會是什麼樣。

  第二天我們要去機場借用觀光用的飛機,但是我是拒絕的,雖然對老……喬瑟夫先生多少有點作為老師的基本尊重,但是我一點也不想再和他呆在同一個載具裡了。

  因為只剩下了一架飛機,並且還遇到了一個正在發高燒的嬰兒,機場的負責人提議我們帶著這個嬰兒到下一個城市去,順便送去醫院。

  我直接用紅桃皇后給嬰兒退燒了。

  然後我就被粘上了,這個小東西死死的抱住我不肯放,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他好像很喜歡你啊?」波魯那雷夫湊過來對我說。

  「別鬧了。」我想把嬰兒往波魯那雷夫懷裡塞,但是那個小嬰兒死死的拽住我的襯衫,波魯那雷夫哈哈笑著躲開了。

  我只好用力扯,想把這塊牛皮糖從我身上扯下來。

  然後。

  這個小兔崽子就把我的扣子給扯蹦了。

  我襯衫上的扣子一顆接著一顆被他扯蹦了下來,我抬起頭看著正對著我的承太郎他們——

  你們這幫臭男人看什麼看?!沒看到過黑色的蕾絲胸衣嗎?!戳瞎你們啊!

  作者有話要說:

  二喬:西——撒——!!!!QAQ

  死神13:瘋狂送福利jpg


第18章

  鬧了半天最終發現嬰兒是個被丟棄的孤兒,因為這個小鎮沒有收容所,所以要送到下一個城市去才行,於是我們只好帶上這個小東西。

  飛機當然還是墜機了。

  雖然直接原因是因為花京院突然夢中殺人……不是,是夢中驚跳猛踹前面的老東西和他旁邊的波魯那雷夫導致的,但是我覺得吧,間接原因肯定是因為老東西的載具詛咒。

  反正因為飛機被卡在兩顆椰棗樹之間,我們今天晚上就不得不就地休息了。

  花京院看上去有點神經質,突然開始說什麼嬰兒是替身使者之類的話,手臂上還受傷了。

  我湊過去看了看,「你這根本不是擦傷啊,」我皺起了眉頭捧住他的手臂,「像是刀傷。」我順著傷口的位置側過頭,「從切口的位置看,怎麼像是你自己弄的?」

  「……」花京院的嘴微微張開,「花子小姐……」

  「嗯?」我幫他處理好傷口,抬起頭來看著他。

  「不,沒什麼,只是想說花子小姐真是厲害。」他撓了撓頭,然後突然又指著嬰兒說,「等一下,喬斯達先生,你們剛剛看見了沒有!他殺死了一隻蠍子!」

  「……花京院你是不是太緊張了?」波魯那雷夫問道。

  「我沒有!我剛剛明明看見——」

  然後他就被銀色戰車給敲昏了。

  「波魯那雷夫?這樣不好吧?」我抱著胳膊抗議了一下。

  「完了,花京院已經壓力過大導致神經衰弱了。」波魯那雷夫捂住臉。

  「……我搬不動他哦,你記得把他塞進睡袋裡。」我打了個哈欠鑽進了自己的睡袋。

  不知道為什麼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覺得渾身上下都在疼,「感覺像是做了個非常過分的噩夢一樣。」我擦了擦臉,一邊的波魯那雷夫也是,一副宿醉要吐的樣子。

  花京院起床很早,做好了早飯等著我們,我插了一根小香腸塞進嘴裡,正打算去吃炒蛋的時候聞到了什麼味道。

  然後我抬起頭,正好看見花京院把一勺……倒進嬰兒的輔食裡攪啊攪,還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

  ……

  我看著吃到一半的早餐,一時間不知道是咽下去好,還是吐出來好。

  花京院,你終於瘋了。

  花京院扭頭看見我正盯著他,表情立刻抽了一下,放下手裡的碗,「等等,花子小姐你誤會了……」

  「不。我不聽我不聽!」我再也不吃花京院做的任何東西了!

  就在這麼個檔口,喬瑟夫和波魯那雷夫已經把那碗混了……的粥給小嬰兒塞進去了。

  ……允悲。

  我覺得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直視花京院了。

  好在按照之前做好的預定,我們要到紅海邊上的一個小島去接阿布德爾。

  啊,差點忘了波魯那雷夫還不知道阿布德爾沒死。

  至少被帶到阿布德爾住的地方的時候,看著帶了個白色假頭套還染了一下眉毛的戲精阿布德爾,我還是無法避免的囧了一下。

  「難道說,這個老人是?」波魯那雷夫懷著沉重的心情開口——

  不是!波魯那雷夫你真的沒有認出來嗎?你真的真的沒有認出來嗎?!這種糟糕的變裝?!

  「是啊,是阿布德爾的父親。」老東西同樣一臉凝重的開口,「由我來和他交涉吧……」

  不,這就是純粹想耍波魯那雷夫了吧?!這就是純粹想耍他了吧你這個老皮貨?!

  我被這幫戲精驚呆了,雖然當初我也參與了瞞波魯那雷夫的行動,但是我沒想到……這樣想著,我默默的把臉埋進了手掌心,肩膀因為憋笑而微微顫抖。

  花京院立刻伸手扶住我的肩膀,一臉哀痛,「花子小姐,這不是你的錯。」

  直到波魯那雷夫走的足夠遠,我才鬆開手,「我覺得我們這樣做不太好。」

  「……先把笑容收起來說這話比較有可信度吧?」承太郎從剛才開始就繃著臉,現在終於忍不住了。

  我知道你其實也想笑的,而且你都學會吐槽了,這是個多好的進步啊。

  差不多到了晚上的時候波魯那雷夫又帶了一身傷回來,我給他治療了一下,他興沖沖的想和我們分享阿布德爾沒死的消息。

  搞得我有點良心痛,但是波魯那雷夫啊,你忘了……阿布德爾是誰「埋葬」的了嘛。

  不過也是這個時候我才知道老東西拜託阿布德爾去買的東西其實是有錢人水下觀光用的潛水艇,雖然我已經不想繼續吐槽萬惡的有錢人了但是我必須這麼說——

  「我不會游泳。」我一臉冷漠的說道。

  「呃……坐潛水艇不需要會游泳?」喬瑟夫撓臉。

  「不,這艘潛水艇,一定會沉的。」我一臉的沉痛,「我再也不要和你坐在一個載具裡了。」

  氣氛一下子冷了起來。

  「哈,哈哈,不會這麼倒楣的,你要相信老夫的運氣啊!」

  「我不相信你的載具詛咒啊!你就不能好好的租艘船嘛!萬一沉了還能有救生船,潛水艇裡只能用水肺潛水啊!」

  雖然這麼說,我最後還是被波魯那雷夫推著走進了潛水艇。

  不出我所料,潛水艇一點也不可靠,它在快到埃及海底隧道的時候被「女教皇」給襲擊了,我們只好緊急使用潛水裝備離開潛水艇。

  因為我不會游泳,所以我在水底適應了很久,最終還是讓紅桃皇后帶著我往前行動。

  女教皇並沒有追上來,但是我始終覺得什麼地方不太對,畢竟前面那個看上去好像很像是海底隧道的東西怎麼看怎麼像人的鼻孔。

  然後,海床上就冒出一張臉來一個吸氣把我們都吞了進去。

  這吸力太大,我有點暈頭轉向,就在要撞到牙齒的時候承太郎一把揪住我的手臂把我往他那邊一帶,避免了我一頭撞在牙齒上的悲劇。

  「謝謝啊。」我摘下潛水眼鏡,「這地方,是口腔吧?」

  口腔裡響起了女教皇的聲音,她在那裡用很輕快的聲音說著承太郎是她喜歡的類型,要把他殺了其實很捨不得之類的話。

  波魯那雷夫突然跟開竅了一樣湊到承太郎的邊上對他小聲耳語了幾句。

  嗯……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對吧?

  承太郎一臉的不情不願。

  「快點啦。」波魯那雷夫用手肘碰了碰承太郎。

  「米特拉——」承太郎張開嘴,我想說其實他的聲音很低沉,和大部分這個年紀的高中生的偏高公鴨嗓完全不一樣,就是傳說中的低音炮,用來說情話能迷死人的那一種,但是——

  不,不要說,快閉嘴,這種不真心的話說出來女孩子是不會愛聽的!

  「我也對你很感興趣,如果能見面的話,我也會陷入愛河也說不定。」

  他說出來了啊啊啊啊啊啊!!!!!

  「咿————————」整個口腔都變成了粉色。

  ……完蛋了。

  「啊,有沒有覺得米特拉小姐的聲音像奧黛麗赫本一樣好聽呢?」

  ……花京院求你別湊熱鬧!

  「光聽聲音就知道是個美人吧。」

  阿布德爾?!我以為你是正經人?!

  「如果老夫再年輕個三十歲的話……」

  閉嘴吧六十二歲出軌二十歲女大學生的老流氓!

  你們這幫臭男人求生欲也強過頭了吧!快點閉嘴啊!女孩子是不會喜歡這種沒有靈魂的恭維的!我都想替女教皇揍你們了啊!

  「你們——反正都是騙人的吧!你們這群臭男人啊啊啊啊,我要把你們都殺掉啊啊啊啊啊啊————————」

  等等!我不是,我沒有,我什麼都沒說!我也不是臭男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啊,今天的吐槽對象是吉良吉影同志

  吉良吉影:雖然我要你命,住你房,搶你工作,打你兒子,但我是有原則的吉良吉影,我沒睡你老婆。

  川尻:mmp


第19章

  承太郎被女教皇給舔了。

  啊,我這麼說只是因為這麼說特別的形象而已,畢竟被這麼大個舌頭舔了好像也不是什麼值得慶倖的事情,更何況他還被打到了兩顆槽牙中間。

  結果當然是女教皇的牙齒被白金之星一路給打的粉碎,比起這個我倒是更加好奇承太郎的肺活量到底有多大,水下七公尺上浮不用水肺,這個比較強。

  「啊,那邊躺了個女的,應該是女教皇吧?我要去看看她到底長什麼樣。」波魯那雷夫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灘邊上的女教皇,當然他一路上不管怎麼好奇心害死貓,都沒改過這個毛病就是了,「哇!」

  「到底長什麼樣?」喬瑟夫對著他喊道。

  「不好說,臉都腫的不能看了。」波魯那雷夫雙手交疊過頭頂做了個叉的手勢。

  我看著躺在地上的女孩子的美腿和胸,直覺告訴我有這樣美腿和胸的女孩子應該不會太難看,於是我跑過去給她治療了一下。

  「哦,這個就好看了。」波魯那雷夫摸著下巴一臉猥瑣的笑。

  「別浪費時間了。」承太郎皺眉,大概是第一次看到我治療敵方,他看我的眼神都詭異了。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惡,好高——「jojo,你要明白一個道理,」我滿臉的嚴肅和沉重,「漂亮的女孩子可以被打死,但是絕對不能被毀容。」

  「……真是夠了,完全意義不明。」他壓了一下帽子,把躲在他制服口袋裡的海星丟回了海裡。

  喬瑟夫買了一輛沙漠越野車,載著我們到和spw財團約定好的地方等待支援。

  我不清楚他們說的支援是怎麼回事啦,不過和老東西呆在一個載具裡,我總覺得我們要被襲擊。

  spw財團的直升機降落在沙漠地帶,從上面下來兩個肌肉壯漢,根據替身使者男性人均肌肉壯漢的準則,支援說不定就是他們中間的一個。

  結果我居然猜錯了。

  所謂的支援根本不是人類。

  波魯那雷夫沖到直升機旁邊大開嘲諷,結果從裡面竄出來一隻波士頓梗對著他一通狂咬,波魯那雷夫叫出銀色戰車無果,依舊被拔頭髮,並且那條小狗還在他的臉上放了屁,最終被阿布德爾用咖啡口香糖救了命。

  噗。

  雖然看上去好像很惡劣的樣子,不過作為波士頓梗,這條小狗長得確實非常可愛了。

  「愚者卡牌的替身使者?」我蹲下去看著小狗吃咖啡口香糖,「我能摸一把嘛?」

  伊奇橫了我一眼,一臉「你個大傻x」的表情叼著咖啡口香糖走開了。

  「你看!花子小姐!我就說這個傢伙非常的惡劣吧!太惡劣這種蠢狗怎麼能做支援呢!」波魯那雷夫大聲嚷嚷,結果惹得伊奇又追著他跑了好幾圈,「阿布德爾快點把口香糖拿出來啊啊啊啊——」

  「不過,」我站起來看著這一人一狗,對喬瑟夫說道,「說真的,其實不關它的事吧?這樣好嗎?」

  「啊?什麼?」喬瑟夫正往車上搬運行李,聽到我這麼說站直了身體一臉茫然。

  「我說,這趟旅途和這條小狗沒關係吧!就這麼把人家捲進來好嗎?!作為人類也太傲慢了吧!」我把手攏成喇叭狀,對著喬瑟夫的耳朵一通吼。

  「哇哇哇,老夫聽見了聽見了。」喬瑟夫用食指塞住耳朵喊道,「不會這麼誇張吧,它只是條狗而已啊。」

  伊奇沖他放了個屁,用「你這個大傻嗶,沒有咖啡口香糖我才懶得理你」對表情瞟了老東西一眼,跳上了後車座,一隻狗霸佔了整個後車位然後沖我叫了一聲。

  「我?」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伊奇用前腳拍了一下座位,似乎是示意我坐過去。我剛一坐上後座,它就叼著咖啡口香糖蹲到了我的腿上,一臉囂張的對著只能縮在後車廂的花京院一行人打了個噴嚏。

  「fk!這條蠢狗在幹什麼!」波魯那雷夫縮在行李廂氣的拍行李,「這是在挑釁吧?!喬瑟夫先生!你想想辦法啊!」

  「花子小姐你不要這麼寵著這條蠢狗啊。」喬瑟夫扶額。

  「有嗎?」我想伸手摸摸伊奇的頭,結果它凶了我一下。

  好吧,根本不給摸啊。

  不知道是不是喬瑟夫的載具詛咒又靈驗了,我們在路上遇到了受襲的spw財團的直升機。

  我放下伊奇跟著承太郎他們跑到了駕駛員的身邊,可惜的是他已經死了,隨後我們又在另外一邊發現了另一倖存的駕駛員,他看上去好像嚴重脫水,喬瑟夫拿起水壺想給他喝水,我阻止了他,「他的情況輸液更快。好在我之前考慮到沙漠容易中暑問spw財團要了生理鹽水和乾淨的輸液針,承太郎過來幫我。」這麼說著我跑到車子後面想把生理鹽水拿出來,承太郎突然一把揪住我的胳膊,白金之星猛的出拳卻沒有打中來襲的水柱,他只來得及側頭躲開——因為被他這麼一拽我腳下一滑一頭撞進了他懷裡,而水柱割傷了承太郎的肩膀。

  承太郎幾乎就是這樣壓著我的頭把我按在他胸口,帶著我跳到了車頂。

  spw財團的倖存駕駛員突然大聲喊道:「是水在攻擊我們啊——————」水柱迅急得改變了方向,把他的頭切了下來,伴著飛起的血滲入了沙漠。

  剛剛飛起的水柱割傷了承太郎肩膀一側的動脈,血濺了我一臉,我連忙給他止血治療,要不是他拉我那一把,我剛剛就被爆頭了。

  花京院和波魯那雷夫對視一眼,迅速往我們這邊靠攏,但是那道水柱突然又從沙地裡竄出來往花京院的小腿刺去——駕駛員的手錶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水柱改變方向打斷了屍體的手腕。

  ——為什麼要打屍體?或者說,為什麼要打手錶?

  「是聲音,那水是聽聲音攻擊的。」花京院跟著波魯那雷夫跑到了車上,「現在這裡到處都是沙漠,不知道他會從什麼地方攻擊。大家儘量呆在車上!」

  「車子的目標大,呆在車上才比較危險吧。」我看著那邊躺著的駕駛員屍體,默默的皺起了眉頭,「剛剛是因為我跑動了,所以跟著我的腳步追了上來嗎?」我咬牙,「但為什麼是攻擊我?不是攻擊承太郎?他就跟在我身後啊。」

  「會不會是隨機的?」波魯那雷夫問。

  「不是,是沖著她來的。」承太郎搖頭,「對方好像能分辨人。他一定在可以看見我們的地方。」

  「要用白金之星找出來嗎?!」阿布德爾開口。

  「我倒是覺得不一定。」我搖了搖頭,「首先,那個替身聽聲音攻擊,顯然屬於遠端操控的替身,其次,如果說他能分辨出人——如果足夠遠,那麼除了看到,就只有可能是聽出了步距,判斷出了身高和位置,這裡是沙漠,就地形來說確實很方便聽聲辨位。如果是後者,那他的位置可能就很遠了。」

  伊奇突然從車窗裡跳了出來,躲在一邊打了個哈欠。但是我現在沒空管它了。

  紅桃皇后從後座拿來了醫務箱,我翻開蓋子,裡面整整齊齊的躺著一摞生理鹽水,「要驗證也很簡單。」

  這些生理鹽水的大小和我的腳差不多,對方到底是看到還是聽到,就用這些鹽水袋來證明吧。我把鹽水袋丟出去,偽裝成有人在沙地上輕聲行走的樣子——

  水柱果然竄了出來只是當它打向最後一袋鹽水的時候,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麼一樣,轉彎攻擊向了車子。

  承太郎一把把我推到一邊,自己翻身跳下車一把撈起伊奇狂奔起來,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令人咋舌。

  跑了大概有十多米之後他一把把伊奇按在了沙地上,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但是我覺得大概是威脅吧。

  總之伊奇帶著他滑翔了起來,而對方的替身也因為聽不見聲音而潛入了沙子裡——直到承太郎一腳猛踢在地面上,才又開始追承太郎。

  從承太郎一把把伊奇當棒球丟出去開始,對決就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了——啊,雖然這麼說,但是我和那個叫恩多爾的盲人看法一致,承太郎居然一點猶豫都沒有的把狗丟出去了,這決斷力,怎麼會有這種人。

  啊,這其實是我用紅桃皇后舉著望遠鏡看到的,其他人沒有紅桃皇后那麼好的目力,所以看不到。

  等我們開車過去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我跑到了承太郎的身邊,使用水之替身的恩多爾已經爆了自己的頭。

  「哼,擁有治療之力的女人嗎?你也無法治療我了——」他這樣說,「我要效忠那位大人,他是那樣的巨大和美麗,相貌堂堂……」

  「……你是個瞎子怎麼會知道他相貌堂堂又大又美。」我忍不住吐槽。

  「……」他噎了一下,似乎決定無視我,「承太郎,我是不會出賣夥伴的,也不會出賣那位大人的,惡人也需要惡人的救世主……只有我的替身,只有我的替身就告訴你吧,我們是九榮神——」

  「……你這差不多不是都說了嗎?九榮神的暗示,多明顯啊,蓋布是大地與豐饒之神,埃及的豐饒和尼羅河息息相關,所以你是水的替身,打個比方如果對方是書籍之神托特的話,可能就是預言之類的替身能力……」我繼續吐槽。

  「……閉嘴臭婆娘!你他媽讓我把話說完!」恩多爾突然惱羞成怒,腦袋上的洞飆出血來。

  「我覺得你省點力氣別繼續賣隊友會更好……」

  恩多爾咽氣了。

  ……應該不是被我氣死的吧?

  「……服了。你少說兩句吧。」承太郎扶額,他的帽子被打掉了,不戴帽子反而顯得他更像普通高中生。

  「啊,伊奇呢?」

  「剛剛不接受我的道歉,跑走了。」承太郎輕描淡寫的回答。

  腳邊突然響起了伊奇的叫聲,它嘴裡叼著承太郎的帽子,承太郎微笑了一下,「你這不是條不錯的狗嗎?」他這麼說著把帽子戴上,然後表情猛的一黑,又摘下了帽子。

  他的腦袋上粘了一堆口香糖。

  「噗。」我捂住了嘴。

  「這條死狗——」這個十七歲的小炮仗又暴躁了。

  承太郎在車上清理了很久的口香糖,但是頭髮上還是黏了一點,我掏出手術剪,「洗不掉的,我幫你剪了吧。」

  「……真是夠了。」

  「啊。對了,承太郎。」

  「嗯?」

  「謝謝你啦。」

  「……囉嗦。」

  咿,這是傲嬌吧?這小弟弟仔細想想還是挺可愛的嘛。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一個老帖子,討論說diao爺生茸茸他們主要可能是為了拿來吸喬家的血,我想了想好像以他的性格還真是有可能的。

  於是

  diao爺:還是自製的甜甜圈好吃。

  真-美食up迪奧:今天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甜甜圈的做法,首先,找到一塊麵包,然後,用力搓她,再注入智商……

  然後直播就因為過於r18被平臺封了。【喂

  diao爺大概是想著反正要吃回來所以智商注入甜甜圈就注入甜甜圈吧,沒想到阿強踹門進去把他打死了,甜甜圈還在盤子裡沒有吃【不是


第20章

  「伊奇,伊奇,讓我抱一下嘛——」我早上起來第一件事肯定是追著伊奇的屁股後頭跑,畢竟我最喜歡可愛的小狗了,要是有的話我肯定要拿來擼的。

  伊奇叼著咖啡味口香糖撲到了波魯那雷夫的頭上躲避我的魔爪。

  「哇!這條蠢狗!快點下來哇!不要在我頭上吃口香糖!」波魯那雷夫百般掙扎沒有能把伊奇從頭上拔下來,「阿布德爾快點想想辦法啊!」

  「花子小姐你不要老寵著這只蠢狗啊!」阿布德爾捂臉。

  「真是吵死了。」承太郎剝了一個橘子塞進嘴裡,「老頭子,接下來不到兩個星期要找到迪奧躲藏的地點,最好分開行動。」

  喬瑟夫用念寫找出了疑似迪奧盤踞的建築,但是開羅這麼大,想要找到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根據當地的建築工說,開羅這塊地方越是往南建築物也就越是古老,而照片上的建築物看上去已經有超過百年的歷史了。

  「啊,我想到了。」我伸手把照片拿過來,儘量清晰得照進了手機裡,然後把它發在了推特和臉書上,配上文字說明,「正在開羅旅行,有小夥伴知道這棟建築物在哪裡嘛?」

  迪奧應該沒有手下有替身能力叫「順著Wi-Fi過來咬你」對吧。

  有什麼事情,就求助萬能的網友嘛。又不是原始人按圖索驥。

  「……真是的。」承太郎抱著胳膊嘟囔了一句。

  「雖然這麼做是很好啦,但是你確定能找到嗎?我覺得我們還是也繼續找一找會比較好吧?」波魯那雷夫終於從伊奇的魔爪裡掙脫了出來,湊過來摸著下巴吐槽,「比如說,到那邊的餐館裡喝一杯,然後問問老闆……」

  「其實是你餓了吧?」我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嘿嘿,就喝一杯紅茶,就一杯。」他笑嘻嘻的把手放在頭髮後面。

  喬瑟夫搖頭,「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喝紅茶比較好,儘量喝密封的飲料吧,畢竟從現在開始肯定會有無數的敵人襲來,萬一有人給我們下毒就糟糕了。」

  老東西突然變得非常謹慎?!

  「嗯,你們去吧,我不想吃。」我搖了搖頭,「承太郎你去嗎?」

  「我也不去了。」他從車上下來,「花京院,去附近走走嗎?」

  「誒,」花京院露出一個頗為讓人想揍他的笑容,「要不然和花子小姐一起到附近再問問其他人吧?畢竟讓花子小姐一個人落單不好?」

  「隨你。」承太郎把手往褲帶裡一插,「老頭子,你們一定要去喝紅茶嗎?「

  「老夫還想去上個廁所……」喬瑟夫撓臉,「要不然一個小時以後酒店門口集合吧?」

  結果我們六個人就變成阿布德爾帶著老東西和波魯那雷夫去喝茶,我跟花京院還有承太郎去附近走走再繼續問問有沒有人見過照片上的建築。

  伊奇又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路過一家店的時候,承太郎他們帶著照片進去了,我就在外面吃冰淇淋,吃著吃著發現最近的牆上居然有一個看上去非常老舊的,那種好像要漏電的電插頭。

  為什麼要在這種破牆上配個破電插頭?

  我盯著這個電插頭看了半天,正好旁邊路過了一個泥瓦匠,於是我花了點錢請他幫忙把這個電插頭用水泥糊起來,畢竟這玩意別名「人生重啟器」,電到好奇心旺盛的小朋友就不好了。

  泥瓦匠高高興興的收了錢,往電插頭上糊了厚厚的一層水泥。

  「花子小姐!走了!你在那邊做什麼呢?」花京院和承太郎從店裡出來。

  「沒什麼,做了一件好事心情很好。」我笑嘻嘻的湊過去,「沒問到嗎?」

  「是啊,不過應該是在南邊沒錯。你推特上有沒有留言?」花京院湊過來。

  「我粉絲少啊,沒人理我呢。」我打開手機看著沒有回復的發言,第一次覺得當網紅也是有好處的。

  「所以還是要人工搜尋呀,要是能遇到敵人就好了,這樣的話就能直接問出建築的位置了。」花京院一臉可惜。

  「啊,說到這個我有點口渴了,要不要到那邊的露天酒吧裡喝點什麼?」我指著路邊的酒吧問。

  「回酒店再喝吧。」承太郎回答,「快到集合的時間了。」

  「什麼?時間過得這麼快?」我洩氣,「真是的,那算了。」

  「話又說回來了,」花京院皺起了眉頭,「花子小姐,承太郎,有沒有從剛才開始,就覺得有人跟著我們?」他的手指往身後指了指。

  「是啊,有一股鬼鬼祟祟的氣息呢。」承太郎點頭。

  「……什麼?你們怎麼感覺到的?」我一臉茫然,波魯那雷夫這麼說也就算了畢竟他野獸直覺,為什麼這兩個高中生都這麼敏感啊?

  「呃,所以我說花子小姐不能落單啊,你真的很容易被偷襲誒。」花京院笑了。

  「對方大概是在等我們其中一個人落單然後動手吧。」承太郎說道,「怎麼樣,要不要引他出來。」

  「既然是送上門來的,那麼不笑納似乎有些沒有禮貌呢。」花京院笑了笑,突然揚聲,「花子小姐,我們去那邊的露天酒吧買罐冰可樂解解渴吧,承太郎你要不要?」

  嘿,花京院你個壞東西,這是打算賣承太郎啊。

  「我等在這裡。」承太郎抱著胳膊往牆邊上一靠。

  我和花京院假裝進了露天酒吧,轉個彎又從酒吧的後面出去了,偷偷找了個能看見承太郎的位置躲了起來。

  為了防萬一,我還是叫出了紅桃皇后——不僅僅是為了方便治療,如果有人突然襲擊我,紅桃皇后也能及時把我拉開。

  但是沒有人靠近承太郎,也沒有人攻擊他,難道花京院失算了?

  」喂,花京院,你真的確定有人在跟蹤我們嗎。」我小聲問他。

  「難道是我想多了?」他也皺起眉頭,「不對,沒有道理我和jojo兩個人都感覺錯了才對。」

  「要不然再等等?」我問。

  「集合的時間快到了,」花京院看了一下手錶,「而且我們長時間不出去也會引起對方的懷疑。」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從藏身的地方走出來,往承太郎那邊走去。

  我抬腿想跟上,結果扭頭卻看見一個頭上掛著幾個鈴鐺的奇怪殺馬特在我身後一米處鬼鬼祟祟,他看見我在看他,立刻扭頭,「啊,我的錢掉到什麼地方去了呢?」他幾乎是趴在地上找。

  「……」又不好的感覺,還是快點去找花京院他們吧。

  就在那麼一瞬間,一陣風襲來,紅桃皇后猛的一腳踩在牆上利用反作用力把我推了出去,那個腦袋上掛滿鈴鐺的傢伙扭頭就跑。

  有貓膩!這傢伙肯定哪裡不對勁!但是我是不會去追你的!扭頭就跑不是有鬼就是做了什麼事情得手了!我才不會上當呢!我又不是波魯那雷夫!

  咦。

  等等,為什麼牆變高了?剛剛這邊的牆有那麼高嗎?

  以及——這兩個人有這麼高嗎?

  我抬起頭看著面前兩個高大的,看上去好像是不良的高中生,默默往後退了一步。

  ……說到底,我在這裡幹什麼啊?

  為什麼我的衣服這麼大啊?鬆鬆垮垮往下掉……

  ……他倆叫什麼名字來著?

  「花,花子小姐?!」綠衣服紅發的大哥哥捂住了嘴,「花子小姐被敵人的替身攻擊了!」然後他掏出了手機對著我一通照相。

  「?????」現在是照相的時候嗎?我被人攻擊了誒?!你這人性格怎麼這麼惡劣啊!我看錯你了!

  咦,為什麼我要這麼說?

  另外一個黑衣服帶著奇怪帽子還掛著大金鏈子一股超級不良氣息的大哥哥一臉冷漠的抽走了綠衣服大哥哥的手機,刪掉了裡面的照片,「是誰攻擊了你。」他蹲下來問我。

  「戴著墨鏡,腦袋上有好多鈴鐺……」我回憶了一下,「大哥哥我認識你們嗎?」

  黑衣服的不良大哥哥看上去很頭疼的歎了口氣,脫掉了身上掛著大金鏈子的制服往我身上一裹,然後視線一下子變高了,「他往哪邊跑了?」他把我抱在肩頭問。

  ……誒?他是這麼溫柔的人嗎?

  為什麼……有一種……

  想吐槽他是蘿莉控的衝動?

  作者有話要說:

  花京院:jojo!你為什麼要刪掉啊!

  花子:你要看我小時候的照片的話可以來我家看啊,你個惡劣的小鬼,思春期dt嗎你。

  阿強:亞卡馬西!


第21章

  攻擊我的替身使者被承太郎給揍了,而且揍得太遠都打飛到天上去了。

  因為承太郎把他給揍了所以我恢復了原來的年齡,啊,說句實話啦,他能讓人返老還童難道還會缺錢嗎?我只能說迪奧身邊跟著的都是些逗比臭魚爛蝦,天生的壞胚子。

  花京院猶自惋惜被承太郎刪掉了的照片,「不過,花子小姐剛剛管我們叫大哥哥呢。」他臉上掛著那種相當促狹的笑容,明顯就是想拿我開玩笑。

  哎呀你個小弟弟性格怎麼這麼惡劣?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惡劣來著?

  我把制服塞到承太郎懷裡,單手叉腰逼近花京院,他往後推了一步被椅子絆倒一屁股坐了上去,於是本來比我高的花京院就這麼只能抬頭看我了。

  我「啪」的一把按在椅子扶手上逼近花京院的臉,「這麼囂張的嗎?」我湊到他耳朵邊上,「花京院大——哥∼哥?」

  花京院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眼神飄來飄去不知道停在哪,」不,不是,我沒有……我不是,等一等……我,那個,這個……」他的臉漲的通紅,「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切。」我直起腰,拍了拍他的頭,「乖。」小屁孩你還嫩了點。

  只會口花花的高中小dt還想調戲我,門都沒有。

  我扭頭看見承太郎的眼神裡寫著大寫的鄙視,乾咳一聲,「走了,在這浪費什麼時間呢?」

  我們在酒店門口等了一會波魯那雷夫他們才過來,「你們怎麼這麼久?」我問。

  「啊,遇到一點麻煩的事情啊。」波魯那雷夫的眼神默默的飄到了一遍,每當他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就意味著他肯定遇到了某種哭笑不得的攻擊。

  「你不會又在廁所裡遇到什麼了吧?」我用十足狐疑的眼神看著他。

  「沒有!絕對沒有!我們什麼事情都沒遇到!」波魯那雷夫跳起來否決。

  「老夫的腰好疼啊……」喬瑟夫老東西扶著腰一瘸一拐的從我們身邊路過。

  「啊,喬斯達先生,要不要在椅子上坐一會啊?」阿布德爾追了上去。

  ……這仨肯定有事情瞞著我。

  不過既然不想說我也就不逼他們了。

  為了找到迪奧藏身的地點,我們一路往開羅的南邊走過去,最終根據當地人的說法找到了一家酒吧,據說這家酒吧會有知道照片上建築物的人在。

  喬瑟夫進去拿著照片詢問酒保的時候,那個露出了「你懂的」的表情:「這位客人啊,我們這裡也是小本生意,不照顧一下生意的話,我不太好回答你啊。」

  喬瑟夫被強買強賣有點不太高興,但是還是要了六杯可樂,我舉起手,「我要一瓶啤酒,不用開。」這裡的啤酒都比外面賣的貴一倍,絕對是黑店啊。

  「你買啤酒幹什麼?」波魯那雷夫湊過來,「花子小姐啊,現在也不是喝酒的時候吧……」

  「我喜歡。」我拎著啤酒瓶說道。

  「行吧行吧……」他聳肩。

  喬瑟夫問了一圈,也沒人說知道照片上的建築物在什麼地方,按照他們的說法是這樣的建築物有幾百棟,要找也很難。

  於是喬瑟夫他們打算到其他地方去問問。

  「我知道哦。」就當我們打算離開的時候,有人這樣說道,「就是那棟建築,我知道在什麼地方。」

  越過人群,我看到離我們最遠的桌子上坐著一個穿的像「性感荷官線上發牌」的中年壯漢,他一邊切牌洗牌,一邊用一手很溜的技術把攤開的雞蛋餅……不,是撲克牌像多米諾骨牌一樣翻開來。

  啊,不是我想吐槽,一般來說在jump裡這種人,這種情況下開口的人,一般都是敵方派過來搞事情的傢伙。

  波魯那雷夫一聽到對方知道建築物在什麼地方,馬上跑了過去,「那就快點告訴我們啊!」

  「等一等,不要著急嘛。」性感荷官……不是,是大叔荷官慢條斯理的玩著手裡的撲克牌,「我這個人比較好賭……」

  「嘭!」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啤酒瓶焊在他的狗頭上,「吔我啤酒瓶色波紋疾走啦傻叉!」

  喬瑟夫:……我不是,我沒有,別看我,不是我教她的。

  我抄起另外一邊的折凳往大叔荷官的臉上使勁的拍,「賭你個大頭菜啊!穿成這樣是故意告訴我『老子不是普通人』嗎?!你很囂張啊你!以為我會上當嗎?!你的下一句臺詞肯定是『拿你的xx來和我賭,賭贏了我就告訴你』對吧!」

  「坐在窗口裝逼是吧!」

  嘭!

  「穿個荷官服很囂張是吧!」

  嘭!

  「釣人胃口是吧!」

  嘭!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種爛賭鬼就喜歡出老千嗎!」

  嘭!

  「搞不好整個酒吧連著方圓二十公里的狗都是你的托對吧!你以為我是波魯那雷夫那麼好騙嗎!」

  嘭!

  「花子小姐你太過分了吧!為什麼要連我一起吐槽啊!」波魯那雷夫大聲反駁。

  大概是我揍荷官大叔的氣勢太過勇猛兇殘,整個酒吧的人都安靜了。

  「這,這位客人——」酒保顫巍巍的走過來,被承太郎一個眼神嚇退了回去。

  荷官大叔滿頭是血的躺在地上,牙都飛了好幾個,我跨在他身上伸手去揪住他的領子把他拽起來,「快點告訴我照片上的建築在什麼地方,不然老娘把你的腎掏出來拿到黑市上去拍賣,兩顆!懂嗎!兩顆!」

  「花子小姐……你把他打的和豬頭一樣,我覺得他大概是說不出來吧……」阿布德爾默默的想要阻止我的暴行。

  荷官大叔眼裡飽含淚水,「怎麼,怎麼會有這種人……為什麼資料裡沒有說……」

  承太郎默默的抱著胳膊擺了一個看上去相當需要技術含量的姿勢,「你也看到了。」他一臉冷漠的開口,「就像她說的一樣,如果不告訴我們這棟建築物在什麼地方的話,她是真的會把你的兩顆腎臟都掏出來拍賣的。」

  「等,等一下,花子小姐也就算了,怎麼連承太郎都——」波魯那雷夫跟不上狀況。

  「還看不出來嗎?波魯那雷夫,這個人應該是敵方的替身使者吧。」花京院撚起一張撲克牌笑道,「真是拙劣的佈局呢。」

  「先用流言把我們騙到這裡,然後營造出自己是這個酒吧唯一知道建築物在什麼地方的人,再用賭局勾引我們上鉤,只是沒想到花子小姐踹門上去就打人吧?」喬瑟夫也智商上線了。

  荷官大叔臉上的冷汗就流下來了。

  「好了。」我用看豬圈裡的豬一樣的眼神看著這個荷官大叔,掏出了自己的手術刀,「不是我自誇,我的技術很好的,我可以保證,你身上的每一根大血管我都能給你剔出來,而且你還沒斷氣。」

  「……花子小姐啊,不要說這種好像是反派一樣的話嘛。」波魯那雷夫吸了一口可樂,像是看戲一樣,「我們可是正義的小夥伴啊。」

  對方大概是想著既然暴露了就不如直接正面剛,他的替身剛想動手打白拳揍我,就被紅桃皇后一拳揍進了天花板。

  「我我我我……」荷官大叔大概沒想到這一出,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嘖。」我把他拎起來,把手伸進他的衣服裡翻找了半天,找到了他的蘋果手機,用他的指紋打開之後我搜到了他的定位,「啊,找到了。」

  「……」波魯那雷夫不忍直視的移開了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從剛才開始我就有一種使不上力的感覺……」在走出酒吧之前,阿布德爾忍不住和喬瑟夫吐槽。

  「別說了,我懂,用心感受就可以。」老東西回答,然後他扭頭,「花子小姐,spw財團的人剛剛和老夫聯繫,說你要的東西很快就送過來了,你到底瞞著老夫要了什麼啊?」

  「一台超小型定時離心機,三管硝酸甘油,一台載重無人機。」我回答。

  喬瑟夫思考了一會,走了過來,伸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答應我,花子小姐,你是醫生。這種恐/怖/分/子思維,以後少用,好嗎?」

  「……哦,那這次能用嗎?」

  「完全沒問題,你隨意。」

  ……所以說你個糟老頭和我一樣壞啊,還說我呢?!

  作者有話要說:

  達比:等等?這個劇本不對?等一下?說好的白金裝逼呢?!

  因為實在忍不住所以我來補作話了

  花京院曾經用法皇控制女老師,而從阿強的角度就是看見法皇爬上女老師的腿。所以,法皇你到底是從哪裡鑽進女老師的體內的?

  介於法皇還能從女老師的嘴裡探出頭來,我覺得應該是.......吧。

  那麼白金用牙齒把法皇叼出來,是不是也.......?

  這個問題真是太有味道了。(冷漠


第22章

  其實我沒有十足的把握,因為我們要推倒的那個boss是個能停止時間的主,萬一他停止時間一把抓住無人機丟出視窗,或者乾脆停止時間過來給我們這幫推塔的勇士一人一拳,那估計就完了。

  所以無人機只是一個幌子,這個無人機會帶著疑似炸/彈的東西飛上建築物的頂端,而真正的離心機會在設定好時間之後從地下送進房子。

  這就意味著每一秒鐘都必須卡死,絕對不能有一點差錯。我們中間射程最遠的是法皇,但是論好用程度,其實伊奇的愚者才是最佳選擇。

  但是伊奇的愚者射程實在是太短,而且它未必願意幫忙。

  而且,從地下過去的話,誰來挖洞呢?

  白金挖掘機嘛?

  「花子小姐,你在看什麼?」阿布德爾湊過來。

  「航拍城市規劃圖。」我一臉冷漠的回答。

  「……???」阿布德爾一臉懵逼。

  「我在計算從哪個下水道挖過去最近。」我在目標建築物和最近的下水道入口之間劃了一條線,「頭好疼啊,對方到底還剩下多少個替身使者我也不清楚,最初的資訊是九個男女,目前明確收拾掉的也就那麼幾個,滿打滿算對方的大宅裡說不定還剩下有四到五個看家護院的……」

  「……我說花子小姐啊,你為什麼要糾結這麼多,我們直接打進去和他們一決勝負不就好了嗎。」波魯那雷夫嚷道。

  「聽著,」我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他,「我是個和平主義者,能不動手,我就絕對不會動手。」

  「……」波魯那雷夫閉上了嘴,不知道是我血紅的眼睛震懾住了他,還是他實在找不到詞語來吐槽「和平主義者」這個自我稱呼,「話說伊奇這條蠢狗又跑去什麼地方了啊?」他扯開話題。

  「所以我說這條狗根本幫不上什麼忙的喬瑟夫先生。」阿布德爾也幫忙開始扯開話題。

  我繼續低頭回去看城市規劃圖,「如果我是迪奧的話,首先我會在建築物的上空安排一個守衛,然後在建築物內部安排三到四個守衛,如果可能在地下設防的話,對方一定是能挖地——呸,至少是空間系……」我一邊嘟囔一邊咬自己的大拇指,指甲都快被咬的起毛邊了。

  花京院給我遞了一杯茶,「你不用這麼緊張,」他這樣說道,「即使無法使用花子小姐你所準備的計策,我們也絕對不會輸的。」

  不是我說,花京院總是在這種時候透出一種至上的驕傲感,像是一頭剛剛長出鬃毛的獅子一樣,和他的皮截然不同。

  什麼?暖男?開玩笑,他才不是什麼像他表面看上去的那種暖男小紳士,他是個小皮皮鬼。

  「啊,不過說真的,伊奇到底去哪了。」我收起了航拍圖,心裡已經差不多有了一個雛形,只要對方不知道我們已經找到了他的老巢位置,從地下把他炸上天的行動就是可行的,但是萬一對方知道了呢?

  啊,人這種生物果然是有極限的啊,想的越多,就越覺得自己會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失敗呢。

  這大白天的,吸血鬼總不可能跑出來曬太陽對吧?

  還有我要怎麼說服承太郎幫忙挖下水道啊,他肯定不會幫忙的吧!怎麼想都不會吧!

  人心很散,隊伍不好帶啊。

  「我也到處在找它呢,雖說它平時也一直到處亂跑,但是很少像現在這樣一點影子也看不到啊。」波魯那雷夫的眉頭都要扭在一起了,雖然表面上看上去這倆一個天天「蠢狗蠢狗」的,另一個更是放屁拔頭髮從不手軟,但是其實這倆關係最好。

  也不知道是波魯那雷夫焦急的呼喚感動了上天還是怎麼著的,就在我們到處尋找伊奇的時候,一個小孩子抱著它從遠處跑過來,他跑過我們的時候還沒打算停下來,但是我一眼看到了他懷裡的伊奇。

  伊奇渾身上下都是傷,前腳更是斷了一隻,看上去淒慘的很。

  「等一下!」我伸手拉住了小男孩,「你懷裡的小狗是我朋友。我能給它治療。」

  「真的嗎大姐姐。」小男孩渾身濕透,看樣子像是從水裡把伊奇撈起來的,跑的滿臉通紅,聽到我能治療伊奇,眼睛都亮了。

  「真的。」我伸手把伊奇抱過來給它治療,它身上的傷大部分都是凍傷,最慘的是左前腿,從傷口看應該是它自己咬掉的。

  承太郎蹲下來和抱著伊奇的孩子面對面,「你知道是誰打傷它的嗎?」

  小男孩似乎是被他那張凶相的臉給嚇了一跳,有些支支吾吾,「我,我的兩條狗被一隻鳥給殺害了,我逃跑了,後來在河裡看到它在漂……」他很急,說話也說不清,但是多少還是能推斷出來的。

  鳥,應該是對方的動物替身使者,看來就是我推斷中的那個「空中防禦」,所以現在對方失去了空域的守衛。

  無人機可行了。

  我看著懷裡的伊奇,它的左前腳已經長好了,「雖然知道你可能很不情願,但是伊奇,我想拜託你幫我一個忙。」

  伊奇的射程太短,所以需要法皇和愚者打組合技。

  不管怎麼說,當那個x魔館轟一下炸起火花的時候,我就知道,嘿,那個什麼達比果然是不敢告訴迪奧自己把他給賣了。

  按照喬瑟夫的說法,迪奧是個驕傲到幾乎自負的人,他是不會落荒而逃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始終覺得他死賴在開羅不肯走有別的原因。

  鳥還留在原地警戒,他總不可能把護衛都留在老巢裡,自己額外挖了個地下室躲起來對吧?

  雖然這麼說,我們還是要肯定對方的老巢確實被炸上天了。

  只是當我們走過去確認情況的時候,太陽已經堪堪西沉。

  「我覺得還是明天來會比較好。」我看著面前這堆廢墟說道,「太陽快下山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片廢墟之中鑽出了一個棺材,我不知道是該喊詐屍了還是拔腿就跑,但是此時此刻,太陽終於落山了。

  棺材猛地打開,在開羅亮起來的燈光之下!那個開襠褲下穿著死庫水的男人站在了自己的棺材板上!

  他無視了如臨大敵的jojo他們,對著我伸出了手,「山田花子,你是個優秀的替身使者,給你一次機會吧,效忠於我,你不僅能留下自己的性命,更能得到至高的幸福。」

  嗯......這個傳銷一樣的語氣和臺詞,他的那幫部下都是這麼被他忽悠瘸的嗎?

  「我覺得他性騷擾我。」我扭頭對承太郎說道。

  「別皮了。」承太郎不接梗。

  於是我思考了一下,笑了,「好像,他說的是有那麼幾分道理,畢竟你們的恩怨和我無關嘛。」

  波魯那雷夫大驚,「花子小姐!」

  「但是我拒絕!」我指著迪奧大聲回答,「我山田花子就是喜歡對你這種開襠褲下穿死庫水的自以為是的基佬說『不!』」

  我不僅要說不!

  我還要強調你是個開襠褲下穿死庫水的基佬!

  變態!

  作者有話要說:

  香草冰:所以我的戲份呢?!

  作者:太陽曬炸了,下一個。


第23章

  我並不是一個為了逞一時口舌之快而隨便激怒對方的人,何況他看上去還非常的不好惹。再說一遍,我是個和平主義者,不喜歡和人動手。

  我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其實是想保證對方第一個出手攻擊的人是我而不是承太郎或者老東西。

  這事還得從我之前四十天的遇敵概率說起來,雖然有一大部分原因是我嘲諷太高,對面經常被我氣的只想揍我,但是我確確實實是被集火了,根據那個賽特神的說法,他之所以不先去攻擊承太郎而是來攻擊我完全是因為我的賞金比較高。

  而且他娘的居然還分三六九等。

  承太郎他們是死的一億,我要活捉,給兩個億,死的也依然只是一個億。

  我對這種區別對待十分惱火,但是也確定了一件事情,對方對我並不那麼想趕盡殺絕。

  理由麼,八成是看上了我的能力吧,畢竟治療系的替身能力非常罕見,而他想讓我為他效力的理由似乎也非常明顯——他並沒有和那具身體融合的非常好。

  但是他畢竟給賞金分了三六九等,也就是說除了讓我給他醫治之外他還有別的選擇。

  我覺得這個選擇八成是吸承太郎或者老東西的血,或者等足夠長的時間來拖延承太郎他們直到身體完全和頭部融合,但是後者沒有成功,所以他很有可能停止時間去吸兩個喬斯達家血脈的血,喬瑟夫是血緣最近的,他是第一目標。

  但是按照喬瑟夫的說法,波紋攻擊對吸血鬼有很強的效果,所以如果喬瑟夫用波紋灌注入替身和渾身的血,他就無從下手,那麼目標就會轉移向承太郎。

  但是如果這兩個人都無從下手,那麼我就變成了第一選擇,這點從他從棺材蓋裡爬出來就性騷擾……不,威脅我這一點就能看出來了。

  順便說一句,剛剛他從棺材裡出來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的違和感,我覺得大概是他時停爬上了棺材蓋拗姿勢導致的。

  對方對自己的能力非常非常的自信,自信到他仿佛一個拿著四十米大刀到表情包還能讓我先跑個三十九米。

  其次還有一個原因,我實在是憋不住,雖然我知道在這種時候思考這個問題顯得很不識時務,但是我就是想試一試——

  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很多年。

  替身的能力是有極限的,或者說,一個替身的「特殊技能」是固定的,無論怎麼變化最終都不會脫離最基礎的「能力」本身。

  但是紅桃皇后是個例外。

  即使是我自己,也覺得紅桃皇后的能力太過繁雜了,她的成長性高的嚇人,並且我覺得她擁有自我意識,幾乎是我「理解了」,她便能「做到」。

  我一直覺得自己的能力可能是「治療」或者「再生」一類的,但是如果是我理解錯了呢?我的能力根本不是「治療」,「再生」,而是別的什麼更加細思恐極的玩意呢?

  我一直沒有機會在之前那群菜雞身上試驗,是因為他們不能給我足夠的「危機感」,然而就危機感來說——這個吸血鬼倒是足夠了,就是……有點過頭了。

  用波紋在自己體內的鮮血中迴圈,我現在手腳不停的在冒冷汗,心臟都要跳出胸膛了——果然這種緊張的生活不適合我,我還是更加想要植物一樣向著陽光欣欣向榮生長的日子……

  下一秒我他媽就渾身插滿刀飛出去了。

  這老王八蛋下手真狠啊,肺,肋骨,舌頭,咽喉——手腳——媽的好疼,太緊張忘記切斷痛覺了。

  沒有直接爆頭,看來我還是有點賭運的。

  早在我吐槽迪奧的時候,喬瑟夫就立刻理解了我想幹什麼,他一個隱者之紫捆了承太郎和花京院,順帶著一把撈起伊奇,借著隱者之紫的長度往車那邊甩過去,阿布德爾看見他這麼做也飛速的拽住了波魯那雷夫。

  「老頭子!快點放開我!」

  「阿布德爾!」

  我躺在地上思考自己幹嘛要跑過來受這罪的時候還能聽見波魯那雷夫的怒吼。

  「不要浪費花子小姐爭取到的時間!我們儘量拉開距離!」

  好疼啊。

  優先恢復舌頭和咽喉吧。

  「哼,無用的計策,你爭取到他們逃跑的時間又能怎麼樣呢?」迪奧居高臨下看著我。

  我吐了口血,三十秒,不,三十一秒……「哈哈,呸。媽的——」時間停止的cd時間是三十一秒……他能停止的時間是四秒……不,五秒嗎?很好,能理解了……漸漸能「理解」了。

  他又一腳踩我我腿上。

  媽的。

  「暫時讓你退場吧,山田花子,事到如今我還是有些遺憾的,畢竟你的能力太過優秀了……」他舉起手。

  一輛摩托突然從遠方疾馳而來飛撞向迪奧,他抬手格擋,就在這一刹那,銀色戰車猛地,毫無留手,毫無防禦,夾雜著火焰只為了刺穿他的頭顱而俯衝而至——

  下一秒波魯那雷夫和阿布德爾都飛了出去。

  ……我幹你們大爺!回來送個p的人頭啊!

  波魯那雷夫「哇」得一聲吐出一口血,「別看我這樣,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躲在女人身後逃跑這種事情我絕對做不來!」

  ……謝謝哦,但是我現在一點都不感動!

  我還沒解析完「世界」的能力啊!

  阿布德爾你吐的是什麼?!別告訴我是你的內臟啊!你沒事陪波魯那雷夫瘋什麼啊!

  我勉強翻了個身,沒有痛覺的話自己的行動方向也會受到影響,我現在痛死了!迪奧一腳踩在我背上,艸,脊椎斷了。

  「看來你拼命爭取時間的對象只是一群傻子罷了。」迪奧大肆嘲笑。

  我爭取時間才不是為了這幫傻子。

  「把腳拿開。」我咳嗽了一聲,艸,肋骨……算了,反正都沒差。

  「啊?」

  「你耳背嗎老年癡呆!給我把腳拿開啊禿子!」紅桃皇后一拳揮開了世界,迪奧跳到了一邊,抱著胳膊冷笑。

  我恢復了自己的脊椎和雙腿,他一定會再用一次時停,三十一秒時間的cd,保證他再攻擊我一次,讓紅桃皇后把阿布德爾他們能丟多遠丟多遠吧……

  腳下湧起了沙子,裹挾著我沖到了阿布德爾他們這邊——

  「伊、伊奇?」我瞪大了眼睛。

  ……過來送人頭的不止阿布德爾他們兩個傻子啊?!

  以為我會感動嗎?屁!我一點也不感動啊你們這群傻子!等事情結束了,看我不揍死你們啊!

  空條承太郎把我的視線擋了個嚴嚴實實。

  「……你們跑回來幹什麼啊,按照原計劃給我拉開距離遛他去照紫外燈啊!」我終於忍不住了,氣的要吐血。

  「你這個婆娘!我現在火大的不行所以給我閉嘴!」空條承太郎的火氣和聲音都比我更大,一嗓門吼的我耳朵疼。

  ……幹嘛啦,破壞計畫的明明是你們啊。

  我伸手治療了阿布德爾的傷,自己勉勉強強爬了起來,受傷的地方還在幻痛,那邊白金之星和世界已經開打了。

  一個歐啦一個木大,打起來真的很吵很吵,只不過木大好像是迪奧自己喊的。

  ……我也不知道要吐槽些什麼了。

  自從承太郎出現之後迪奧就盯著他打了,這倆地上打到天上,現在已經不知道打到什麼地方去了。

  「花子小姐,我們趕上去吧。」花京院和喬瑟夫過來把我拉了起來,我一巴掌糊在喬瑟夫的臉上,「你們到底跑回來幹什麼啊,不是說好了拉開距離遛他去照紫外燈嗎。」郊外準備了大功率的紫外燈,就等他上當了,結果一個個全都跑回來。

  「恕我拒絕,花子小姐。」花京院一臉嚴肅,「我沒有躲在女孩子身後逃跑的惡習。」

  「不過也虧了波魯那雷夫打岔。」我松了松肩膀,「我現在,完全確定了一件事情。」

  「……花子小姐,你笑的好可怕。」

  「閉嘴!等等再和你算帳!」

  ——是的,我終於確定了,紅桃皇后能力的真相。

  「理解」即「控制」。

  在生死極限的一瞬間,我突然想起來自己初次見到紅桃皇后時候的場景,這大概是死亡對人額外的恩賜,在即將到來之前,他們會超越時間,會獲得額外的那麼幾秒來回憶自己最重要的事情。

  記憶裡有個穿著大正裝,住著拐杖的臭大叔一臉嚴肅的警告我,讓我不要再使用我的「力量」了,無論是「靈魂」還是「現實」都能輕易支配的力量,是會讓人迷失的,而那時候的我還太小,太容易誤入歧途。

  現在想想,特麼就是這個死老頭勸我學醫天打雷劈……

  從那之後,我就漸漸遺忘了紅桃皇后真正的力量。

  紅桃皇后——天堂主宰。

  作者有話要說:

  diao爺的便當熱好了,阿強現在火很大,當然花子火更大。

  反正你們肯定猜不到那個勸花子學醫的是誰(攤手

  .

  艸你們為什麼都猜出來了!(豹氣咕咕

  給大家講個鬼故事,存稿沒有了。嘻嘻。


第24章

  我追上承太郎和迪奧,正好看見承太郎渾身是血的一拳打爆了迪奧的頭。因為之前解析了世界停止時間的能力,所以即使現在迪奧停止了時間我也能看見他在做什麼了。

  這貨趴著地上聽見有警車開過來,於是停止了時間,想要借著警車逃跑。

  我當然不可能讓他得逞啊,紅桃皇后把他之前拿來捅我的飛刀釘在了他手上,並且對著他豎了一根中指。

  紅桃皇后-天堂主宰的能力只能維持三秒,但是三秒就足夠了,我又不是能力持續三秒,花兩秒半解說的逗比,當然是先上去幹倒再說。

  時間停止的效力過去了,承太郎已經趕上了迪奧,他掃了我一眼,「你跑過來幹什麼。」

  靠,我又不是來搶你人頭的,這麼激動幹什麼。

  我聳肩,「來問問你能不能給我解剖吸血鬼的屍體而已。」

  承太郎不理我了,他盯著迪奧,「我和那邊那個女人不一樣,她是乘著別人虛弱就把人幹掉都不會手軟也不會有心理負擔的存在,但是對我來說,就這麼幹掉你實在是太便宜了。」

  「承太郎,你再這麼說我我就跳反了啊!」我吐槽。

  他不接梗。

  氣死我了,這傢伙總是不接梗。

  然後承太郎就被來自迪奧雙手的血濺了一臉,世界跳出來橫踢他,白金之星則一拳反擊——然後迪奧就炸了,從腳炸到頭。

  啊,說真的,世界莫不是塑膠做的吧,我看承太郎歐啦了一頓鋼鐵之丹對方也沒炸啊。

  所以說,老年人缺乏光照,是會骨質疏鬆的,他肯定平時連鈣片都不吃只吸血。

  承太郎收回手,他的拳頭也開裂了,鮮血流的和擰開的水龍頭一樣滴滴答答,我無視了他,小跑到了迪奧的屍體旁邊,雖然不知道他聽不聽得到了,但是我還是要說,「我一直想問了,之前怕提醒你所以憋著,但是我實在是憋不住——你既然能停止時間,那你為什麼不停止時間給大家都插一下肉芽呢?」

  「……真是夠了,真是個重點不明的女人。」承太郎坐在了地上,「累死我了,我已經不想動了。」

  「jojo,花子小姐!」阿布德爾他們晚一點趕過來,看了一眼躺在地面上的迪奧的屍體,喬瑟夫松了一口氣,「看來是結束了。」

  spw財團的救護車趕來,把迪奧的屍體放在了紫外線燈光環繞的特製棺材裡。

  「我說,那個被炸掉的建築怎麼辦呢?」波魯那雷夫抱著胳膊問到,「為了防止有殘黨還在裡面,我們進去搜查了一下,發現了兩具被炸得認不清人的屍體,裡面的東西都燒的差不多了什麼都沒剩下……啊,還有這個。」他從懷裡掏出一本燒的差不多的筆記本,「裡面寫了點奇奇怪怪的東西,應該是迪奧的。」

  「燒了吧。」我聳肩,「不對,先給我看看。」我伸手想拿,承太郎先一把從波魯那雷夫手裡把筆記本奪了過去翻看了幾眼之後,從懷裡掏出打火機給燒了。

  「jojo!」波魯那雷夫拉成聲音抱怨了一句。

  「你這人……哇,我現在超好奇裡面寫了什麼啊!」

  「忘記了。」承太郎回答。

  「……你是老年癡呆嗎剛看就忘了!」

  「閉嘴婆娘,我現在累死了,一點也不想理你。」他懶洋洋的躺在了擔架床上。

  我擦,這什麼人啊。

  早上太陽升起的時候,躺在沙地上的迪奧屍體在陽光的照射下化為了飛灰。

  下午在機場。

  「花子小姐啊,為什麼要給我訂去日本的機票啊,我想回法國啊。」波魯那雷夫拿著機票甩來甩去。

  「機票是阿布德爾訂的,和我沒關係哦。」我伸手把伊奇抱起來,「伊奇,伊奇,要不要和我回日本,咖啡口香糖隨便你吃哦。」

  伊奇哼唧一聲,趴在我懷裡沒有跳出去。

  「哈哈哈,不要在意這種細節,」阿布德爾從身後攬住了波魯那雷夫的脖子,「到日本作幾天客再回去吧,荷莉夫人一定很高興承太郎交到你這個朋友的。」

  「囉嗦。」承太郎壓了壓帽子。

  嘿,這小鬼傲嬌了。

  「花子小姐,回到日本之後能麻煩你給我補習嗎?」花京院笑著提議,「jojo要不要也一起?」

  「不要。」承太郎一秒拒絕。

  「啊。補習我不一定有空哦……」

  「沒關係,指導大學考也可以啊。」

  在埃及的冒險就這樣告一段落了。

  ——

  回到日本之後的二十四小時,我倒時差睡的和死豬一樣,直到第二天接到媽媽來敲門才驚醒過來。

  床當然還是自家的舒服。

  期末考當然是毫無疑問的高分完美謝幕,我山田花子的字典裡不存在低分險過和掛科這種詞。

  只不過假期我遇到了更嚴肅的事情。

  我看著手上的請帖一臉冷漠的問我媽,「媽,這是什麼。」

  「哎,哎呀,這個是請帖啦,」我媽的眼神飄來飄去根本不敢看我,「就是,那個請帖嘛。」

  「哪個請帖。」

  「自助餐請帖啊。」我媽的眼望著天花板。

  她肯定有事情瞞著我。

  「我覺得……」

  「這可是高檔餐廳用的自助餐券啊!給你免費吃個飽難道還不好嗎!」她就這麼把我推進了房間,「記得穿的好看點不要給媽媽我丟臉哦∼」

  謝特,你女兒我是東大醫學部的高材生,難道還會給你丟臉嗎。

  不過我知道這家餐廳,平時要提前一個月預約才能進去吃自助,屬於高檔店了。

  這券肯定很貴,絕對不能浪費了。

  只是當天我進店剛夾了塊龍蝦刺身打算再弄點海膽壽司回去的時候,有個戴著平光鏡的年輕人走到我邊上咳嗽了一聲,「咳咳。」

  我不理他,繼續挑我想吃的海鮮,難得來一次,我可是特地餓了一頓……沒,沒有,我沒有特地餓一頓,我就是少吃了一頓顯的穿裙子更苗條,沒別的意思。

  「咳咳。」年輕人契而不舍。

  「幹嘛,喉嚨不舒服左轉藥店買咳嗽藥水啊。」我懟他。

  年輕人長得挺帥氣的,看得出來經常運動,身姿很挺拔,雖然不是近視眼卻戴著平光鏡,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講,不是為了裝逼就是和人直視會害羞,而且最多也就十九歲——不會超過二十。

  「……嗯,山田花子小姐嗎?」他只好說明來意。

  「幹嘛?」被打擾到享受優質秋刀魚刺生的我十分不滿,回答自然沒什麼好氣。

  「……」他推了一下眼鏡,即使被我沒好氣的懟了,他的態度依舊相當的有禮貌,可以說是個紳士了,「先做一下自我介紹吧,我是忍足侑士——你母親介紹給你的相親物件。」

  ……哈?

  這小子說啥?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一直想吐槽動畫裡diao爺鑽腦洞的時候大家都說:道理我都懂但是你為什麼要撓自己的頭。

  這個

  眾所周知,傷口長好的時候,是會癢的,所以diao爺撓撓不是很正常嗎……

  花子(看完相親對象的比賽錄影帶):這幫人是在用替身打網球嗎!(驚恐jpg

  存稿真的沒有了,我明天真的咕咕咕去更新別的文了。


第25章

  我媽不僅買了我的身高體重三圍年齡照片,甚至把我高中三年大學兩年的成績單,大學期間參與的研究論文也一起賣了。

  這讓我有一種我根本不是在相親而是在招聘的感覺。

  對方似乎知道我在想些什麼,於是推了下眼鏡笑道,「不用緊張,山田小姐。」他單手撐著臉,「即使當不成結婚物件,山田小姐也可以到我家的醫院來工作嘛。」

  ……所以你其實是看上我東大醫學生的名號才來的對吧,你其實是來招聘的對吧?

  我扶額,「我明白了,容我考慮一下。」

  「啊,」忍足侑士看了一眼他的手錶,「雖然很失禮,但是我的母親要求我至少呆上半個小時……」

  言下之意就是你也覺得不行對吧。

  這麼巧,我也覺得不行。

  我的審美已經被承太郎他們帶壞了,我覺得你太清秀。

  不行,我以前可是喜歡纖細美少年款的啊,要回去多看看偶像劇了。

  「誒,花子小姐。」

  就在這時候我聽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熟悉到我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太妙。

  「花、花京院?」我覺得自己可能得了脊椎病,不然為什麼我的脖子轉不過去呢呵呵呵……

  別人也就算了,花京院可是那種看上去很正經其實是個八卦狂的類型啊!絕對會被他八卦的!

  「啊,打擾到花子小姐了嘛?」花京院拿著櫻桃汁走過來,目光落在了我對面的「相親物件」臉上,「這位是……?」

  「……嗯,我介紹一下,這位是醫院人事部的招聘。」我指著忍足回答,後者給香檳嗆到了。

  花京院看看我,又看看用餐巾擦掉灑出來香檳的忍足,「招聘需要在高檔餐廳還穿得和相親一樣嘛?」

  嗨呀你個連酒都不能喝的小壞東西,廢話怎麼這麼多,趕緊拿著你的櫻桃汁快點走!

  「啊,那麼我就先走了。」大概是覺得呆在這裡太尷尬,於是忍足拉了下領帶站起來,「我說的事情,還是希望山田小姐能考慮一下,畢竟東大醫學部的畢業生每年也就那麼一兩百個,不算出國深造、留校研究的人數,剩下的簡直炙手可熱呢。」

  然後他就這麼走了。

  大概是超過半個小時了吧。

  ……嗨呀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好氣啊,難道我一點作為女人的魅力都沒有嗎?

  不,肯定是他沒眼光。

  我氣的插起了一整塊迷迭香烤藍莓醬鵝肝塞進嘴裡,然後鵝肝的香糯柔膩口感很快就讓我把不爽拋在了腦後。

  「所以,其實花子小姐是來相親的吧?」花京院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忍足坐過的位置上,笑眯眯的看著我。

  「……你這破孩子怎麼這麼好奇心旺盛呢。」我白了他一眼,「是啊是啊,被老媽賣了來相親的,不過對方沒看上我就是了,大概是嫌棄我畫風太糙吧。畢竟我也不是什麼精緻女孩嘛。」

  「噗嗤。」花京院笑出了聲,「我可不這麼覺得哦,要是要談戀愛的話,肯定會選擇花子小姐這種性格的女孩子吧,因為會非常有趣。」

  「謝謝,我不喜歡比我小的。」我冷漠的回答。

  「啊,真是太無情了。」他棒讀。

  「……惡。」

  被老媽賣了的事情就這麼告一段落了,我當天回去就和老媽嚴重抗議了,我覺得我還年輕,可以再浪個十年。

  媽並不能理解我的反抗,在她眼裡忍足小哥長得帥脾氣好家裡有錢有家教,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金龜婿,並不理解我為什麼看不上人家。

  媽啊,親媽啊,先不說我有沒有看上人家,明顯人家也沒看上我好嗎!

  媽很傷心,媽很難過,於是媽打開了電視。

  地方台裡正在播放新聞,說是著名音樂家空條貞夫結束了為期兩年的世界巡演,目前已於今天上午返回日本。

  空條貞夫?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哦,承太郎他爸爸。

  老爸時隔兩年終於回家了,一家團聚真是太好了呢。

  這麼想著,我隨手拿起一個漢堡,「媽,我回房間了。」

  「哦,早點睡,別再肝書到半夜了,禿了多不好。」

  呸,親媽啊,你女兒我才不會禿呢。

  我叼著漢堡拉開房間的門,然後關上了。

  過了兩秒之後我再拉開門。

  裡面的東西一樣沒少。

  包括突然多出來的空條承太郎。

  我擦你一米九的大個子是怎麼從我窗戶鑽進來的,不對,你他媽跑我家來幹什麼?!離家出走嗎?!

  醒醒啊jojo!你17歲了,已經過了用離家出走來威脅父母的中二年紀了啊。

  我火速關上門,「你跑我家來幹什麼?!」

  他壓了壓帽子,把視線移開了,一副堅貞不屈,無論我怎麼逼問都不會招招供的烈士模樣。

  「離家出走?」我痛心疾首。

  「……」他不說話,但是我覺得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因為你爸回家了?」

  「……」他還是默認了。

  「……醒醒啊jojo!離家出走並不能改善父子關係啊!」我繼續痛心疾首。

  「吵死了!我只是不想被兩年不回家的掛名老爸念叨個不停罷了!」他往我書桌前一坐,二郎腿一翹,擺了個逃家少年的耍酷姿勢。

  我覺得我大概能猜到點什麼了,因為空條貞夫兩年不回家,大概平時在家也不怎麼管他,荷莉夫人對他又有著難以丈量的母愛濾鏡,等到他爸回家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兒子已經變成了一個打架抽煙喝酒吃霸王進局子,還在校服上掛大金鏈子的不良少年,而且看著短時間內是扳不回來了,於是打算實行「父親的威嚴」,對承太郎進行詐屍育兒——結果當然是顯而易見的失敗了,畢竟這個一米九五的兇殘兒子已經不是「父親的威嚴」能壓得住的存在了。

  但是,當然是不能父子吵架的,否則荷莉夫人會很傷心,於是,叛逆少年就選擇了逃家。

  「……你醒醒,逃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我冷漠的吃掉了最後一口漢堡,「而且,」我走過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爸爸要是報警的話,我是會被以『誘拐未成年』的罪名逮捕的,這樣的話我皮卡皮卡和鑽石一樣閃亮的前程就會告吹了你懂嗎?」

  他沒說話,視線下移了一瞬之後移開了。

  我低頭,「……」一臉冷漠的扣上了睡衣最上面的一顆扣子,「乖,回家去。」

  「花子,我聽到你的房間有聲音……」我媽突然打開門。

  我陷入了沉默。

  我媽突然哇地一聲哭出來了,「女兒啊,你不能犯罪啊!」

  啥、啥?

  我媽在真心實意的哭:「女兒你不能找這種小小年紀就進拘留所的二世祖啊!會被家暴然後還找不到好律師離婚,甚至孩子的撫養權都拿不到手,眼睜睜看著孩子被帶壞,吸毒,進監獄......」

  ……等、等等?!媽你到底看了什麼奇怪的小說?不對!你怎麼看出來這個傢伙進過監獄的?!你車速太快我跟不上你到底腦補了些什麼啊!

  我還沒來得及把媽推出去,承太郎先開口了,「閉嘴!吵死了!」他吼了我媽。

  我媽安靜了。

  等等?

  臥槽媽你臉紅個屁啊!jk嗎你!

  ……這個世界沒救了。

  毀滅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山田媽媽:突然覺得有點小帥?

  花子:........


第26章

  我很想趕他走。

  當我媽從冰箱裡拿出那塊我垂涎了很久,她精心醃制的牛排煎給承太郎吃,還噓寒問暖的問他有沒有餓到,好不好吃的時候。

  我的心態崩了。

  媽,親媽,我才是你親生的啊!

  我氣得在旁邊撓牆,而我媽還給他榨果汁。

  媽,親媽,那個以「今天你爸不回家你就啃啃漢堡吧」為理由不做飯給我吃的親媽,你中邪了嗎!他不就說了句「謝謝」你特麼都飄起花了啊!

  你再這樣我告訴我爸了!

  我忍無可忍把媽趕了出去,「砰」的一聲把門反鎖了,「空條承太郎,蹭吃蹭喝完畢給我滾回你家去!」嫉妒使我扭曲。

  這個時候他口袋裡傳來了手機鈴聲——臥槽,年輕人你的手機鈴聲這麼……自然的嗎?正常人誰會用鯨魚的叫聲當手機鈴聲啊?!

  他沒理我,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看了一眼,按下了接聽鍵,然後遞給了我。

  「?」我一臉茫然的接過,「喂?」

  「啊……這個聲音,是花子小姐嗎?」手機那邊傳來了一個特別輕快的聲音。

  是荷莉夫人。

  「嗯……是我?」我一臉茫然的看著翻書的承太郎,你老媽打電話給你你把手機給我幹嘛。

  「啊,承太郎說來找你指導大學考的事情我還有點擔心他半路又出什麼事情,能安全到達真是太好了呢∼」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翹起二郎腿,把手肘擱在我桌子上看書的承太郎,考慮要不要和荷莉夫人說實話。

  我現在,超想把他趕走。

  然而他老媽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也根本不給我插嘴的機會,拜託這拜託那,拜託完了說了一句「我家承太郎雖然看上去又凶又不講道理,但是他真的是個很溫柔很上進的孩子,所以拜託花子小姐一定要好好指導他啊!我一定會準備禮物感謝花子小姐的。」就把電話掛了。

  從頭到尾我一句話也插不上。

  承太郎從我手上抽走了手機塞回了制服外套裡。

  「所以你打算賴在我家了?」我揉著太陽穴。

  「打擾了。」他絲毫不見愧疚。

  「既然知道打擾了,明天給我回家啊!」我揪住他的領子用力搖晃。

  可惡,他為什麼這麼壯,根本不動。

  因為搖不動他所以我只好鬆手,打開了被爐燈,搬了一大堆的書上去,「首先說明,我要肝書到淩晨一點,你要睡到話自己去客房。」

  我懷疑他要不是鑽不進被爐,我的被爐也要被他給搶走了。

  他盤腿坐在被爐邊上,看著我的考研資料和論文資料,「你不是才大三嗎?」

  「哼,像我這種人,根本不會說『我要考研』這種話,當我開口的時候,我說的肯定是『我已經考上了』。」我把遺傳學擺到自己面前,頓了頓又補充道,「等著吧,我二十五歲以前,一定會拿到自己的第一個博士學位的。」

  然後想了想又感覺不給他找點事做感覺怪怪的,於是站起來拉開書桌抽屜,從裡面拿出了我大學考時候的筆記本,「自己看去吧。」

  「什麼?」

  「你不是來我家要我指導你大學考嗎,想考東京海洋大學的空條承太郎小弟弟?」我把筆記本推給他,「我的大學考筆記。」

  他陷入了沉默,伸手接過打開了筆記本翻到了第一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我複習到伴性遺傳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喬斯達家有一個代代相傳的遺傳特性,於是好奇心又按耐不住了,「jojo?」

  「嗯?」他頭也沒抬。

  「借我看看你家祖傳的胎記?」

  他抬起頭來,「什麼?」像是沒聽清一樣反問了一句。

  「借我看看你家祖傳的胎記。」我摩拳擦掌。

  「……不要。」他低頭,一秒拒絕了我。

  「借我看看借我看看借我看看借我看看借我看看借我看看嘛……」我好奇得抓耳撓腮。

  「吵死了!」承太郎嫌棄的不行,「這有什麼好看的。」他拉開制服的領子。

  哇,這個肌肉,別說話,我想盤……不,我不想盤,我就摸摸。

  「表面無凸起,顏色明顯,形狀清晰而穩定……」我用拇指搓了搓那塊胎記,「真的是不管男女都有嗎?真好奇控制著一塊的遺傳基因……可惜樣本數量太少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別動手動腳。」

  「嘖。」我抽回手,「給我摸摸你又不少塊肉——啊,真的很好奇啊,可是樣本真的太少了……」

  「哼,嫌棄樣本少,那你自己生幾個啊。」他嘲諷。

  「幾個根本不夠,豌豆實驗知道嗎……」我還沒反應過來,「等等?你說什麼?」

  等等?

  橋豆麻袋?

  wait a minute?

  他剛剛說什麼?他說了什麼?我幻聽了?我今天根本沒喝酒啊?吃的漢堡有肉毒桿菌導致我幻聽了?

  喂!你不要把視線移開啊!你這樣我很尷尬啊?!

  「啊……今天的漢堡不新鮮呢,我要打電話投訴……」我合上書。

  「……」承太郎壓低了帽子,帽沿把他上半張臉遮的嚴嚴實實的。

  「拜託你不要突然嬌羞啊!」我暴起揪住他的領子用力搖晃,「你這樣子我很難下臺的知不知道,正常人這個時候不應該一臉嚴肅的說一句『我開玩笑的』嗎!還是說你自己根本沒意識到自己開了什麼黃腔啊!大半夜的跑到我家耍流氓你還能不能好了啊!」

  「吵死了!嘰裡呱啦的有完沒完啊!」他惱羞成怒了,「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可以了嗎!嘰嘰喳喳個沒完的婆娘!」

  我鬆開他,坐回去繼續肝書。

  三秒鐘後,我合上了書,抱住了頭,「糟了,一點都看不進去了。」

  罪魁禍首還拿著我的筆記本。

  「你,筆記本拿反了。」我虛著眼指了指他。

  我看不進書你也別想看。

  他把筆記本翻過來,發現自己原來根本沒拿反,更加惱羞成怒了,丟下筆記本就霸佔了我的床和海豚抱枕。

  我覺得他其實是看上那個海豚抱枕了。

  我試圖拉他起來,結果當然是沒成功。

  結果就是我一個晚上沒有睡,也看不進書,我覺得我身邊有個滿嘴狼牙的危險分子。

  空條家到底是怎麼養孩子的!給我去考父母證啊!

  作者有話要說:

  阿強:我不想被兩年不回家的掛名老爸教訓jpg

  徐倫:嘿,這麼巧,我也是這麼想的。

  給大家講個鬼故事:fgo開無限池了。(笑


第27章

  我當然是沒能成功趕走承太郎,當我看著他老神在在的坐在我家飯桌旁邊喝我媽煮的咖啡,吃我媽做的三明治的時候,我的內心是崩潰的。

  「不要把我家當成你家啊!」我搶了他盤子裡的另外一個三明治。

  「花子,你怎麼能這麼說jojo呢,朋友之間就是困難的時候要相互幫助嗎!」媽媽在廚房裡義正嚴辭。

  媽!你昨晚上可不是這麼說的啊!我痛心疾首。

  而且才一個晚上你怎麼連jojo都叫上了!

  但是沒關係,我今天一定能把這個逃家的不良少年趕回去,因為——

  我爸回來了!我爸肯定不會被他的美色所迷惑!會堅定不移的把這個不良從我家趕出去!

  什麼?為什麼我不親自動手?那當然是不想在家裡發展成替身大戰啊,嚇到我媽怎麼辦。

  到了中午的時候外面已經開始細細密密得飄起了雪花,承太郎坐在客廳裡吃我媽給他洗的水果……媽,親媽,你知道我垂涎那個葡萄多久了嗎?你說等爸回來吃的……

  我又氣的去撓牆了。

  中午飯點的時候我爸終於回來了,他先是擦了擦自己頭上的雪水,然後摘下手套,擦了擦眼鏡上餓霧氣,最後看到了坐在飯桌旁邊的承太郎。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承太郎,最後看了看我媽。

  突然捧住了自己的心臟,「爸爸我不同意啊!」他痛心疾首,大聲表達了自己的訴求,「我的寶貝花子年方十八貌美如花,天真爛漫聰明可愛,怎麼能和這種一看就知道群毆蹺課打老師吃霸王餐進局子的不良少年在一起啊!爸爸我不同意啊!」

  爸!親爸爸啊!先不說你為了押韻故意把你女兒我的年齡說小兩歲!你這彩虹屁也吹過頭了吧!還有你是怎麼看出他群毆蹺課打老師吃霸王餐進局子啊!二十五年老員警閱人無數的經驗嗎!你給自己加的戲也太多了吧!

  承太郎陷入了沉默。

  我爸鞋子都不脫,沖過來拍桌:「爸爸我不同意啊!我的花子寶貝乖巧懂事溫柔善良,怎麼能和不良小混混談戀愛呢!」他西子捧心狀,越說越痛心疾首,「不用看將來肯定會家暴,出軌,離異,把孩子全程交給女方帶不負一點做爸爸的責任,然後孩子會蹺課,吸毒,飆車,偷東西,進監獄……「

  ……爸!親爸!你可閉嘴吧!先不說承太郎,出軌的明明是他外公啊!

  而且我帶的孩子怎麼會蹺課,吸毒,偷東西,進監獄啊!爸你清醒點啊!

  飆車不一定。

  算了還是不要飆車了。

  不對!

  媽的被親爸繞進去了!

  「爸!你可閉嘴吧!」我捂住了臉,這樣下去別說趕走承太郎了,我都快在這個家裡呆不下去了。

  「我算是明白……你的性格到底是怎麼養成的了。」承太郎一臉複雜的看著我。

  「不,把你那個眼神給我收起來……」我捂臉。

  他捏住了帽檐,乖乖的把頭扭到了一遍。

  ……你在偷笑對吧,我看見了你在偷笑對吧!拜託你不要這麼配合,不然我真的很沒面子啊!

  我拍桌站起來,「夠了,我決定親自動手。」

  親爸愣住了,然後撲上來抱住了我的大腿,「女兒你不能犯罪啊!」

  我靠!親爹!在你眼裡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

  「但是你放心,就算你把他毒死了,用開水過一遍破壞指紋長相,然後肢解丟進下水道,骨頭磨成粉去種花,剩下的灌上水泥丟進橫濱海灣,爸爸也只能默默的做你的共犯啊!」

  親爸你閉嘴啊!二十五年的搜查一課老員警在這說什麼胡話呢你他媽不是剛剛說了一整套可怕的犯罪流程嗎!

  「……我只是想送逃家少年回家而已。」我已經沒有力氣和我這對寶貨父母吐槽了。我覺得我的定位明明不應該是吐槽役才對。

  這麼說著我面無表情的套上外套,拿上傘,抓住承太郎的胳膊把他拽出了家門。

  ……靠,你偷笑了對吧,我看到你偷笑了!你拿帽檐遮臉已經來不及了!

  「我現在覺得這個家已經呆不下去了。」我撐開傘,決定到外面的世界冷靜冷靜。

  承太郎看著我。

  我瞪著他。

  他還是看著我。

  「……你看什麼看?」我警覺。

  空條承太郎是個行動派,當他心裡有「想要幹什麼」的想法的時候,他通常已經做完了。

  他搶走了我的傘。

  靠。

  我「蹬蹬蹬」往後退了三步,「我告訴你,我拒絕『雪天撐同一把傘』的惡俗少女漫梗……」

  「吵死了,要麼回去重新拿一把,要麼快點過來!」

  ……我說這小王八蛋到底是哪裡穿來的昭和男兒啊。

  一片雪花飄在我的鼻尖上,我鼻尖一酸,「噗嗤」一下打了個噴嚏。

  「可惡,為什麼日本的冬天這麼冷。」我抱怨著站在傘下跟他一起走,「對了,伊奇在你家還好嗎?」

  「每天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他回答,「昨天跑到我老爸臉上放屁了。」

  ……我怎麼覺得你在說這個的時候帶著點幸災樂禍的笑意,「為什麼?」空條貞夫應該不是這麼無聊的人會去沒事幹撩伊奇玩吧,又不是波魯那雷夫。

  「他說伊奇年紀差不多,應該去做個絕育。」

  ……你在笑吧?你絕對是在笑吧?你憋笑憋的都出顫音了啊?!

  「我覺得我還是把伊奇接到我家住兩天吧。」我是為了你爸的生命安全考慮。

  「這條狗在哪裡都能活得很好。」他輕描淡寫的回答。

  我們回到空條家的時候,空條貞夫剛好不在,荷莉夫人請我進去喝了一杯暖身茶,我拿承太郎換了一個伊奇,血賺。

  ……即使是拯救世界的小英雄,也要面對糟糕的父子關係啊,加油吧承太郎。

  我抱著伊奇回了家,它一路上睡的超級舒服。

  反正我爸媽都超喜歡狗,不會介意伊奇來我家做客的。

  進門前我去郵箱裡看看有沒有信件,然後看到了裡面新來的信,熟悉的素白色信封和清秀有力的字體。

  我就知道我的筆友又來信了。我們大概一年前就開始相互通訊,開頭是因為我在沖繩游泳的時候覺得好玩丟了一個裝有個人資訊的玻璃瓶進海灣,本來沒想有人撿到的,但是一個月以後就有人開始給我寫信了,對方是個很佛系的人,字也很漂亮,我能和他吐槽聊天很多事情,所以就以「紅桃皇后」的名字經常和他通信。

  順便說一句,對方自稱「天衣無縫」,目前住在橫濱。

  反正我也在假期,要不然帶著伊奇去橫濱找筆友奔現吧!

  作者有話要說:

  fgo使我自閉,決定退遊好好當個碼字機。

  長評雙更,50個地雷也雙更【喂

  花子:我爸媽都是什麼預言系的替身使者jpg


第28章

  橫濱在海邊。

  冬天的海風有點冷。

  我穿著厚厚的衣服,懷裡抱著伊奇走在橫濱的小路上,我是按照「天衣無縫」每次寄出信的地址去找的,也沒有和他(她?)聯繫說我要來,這畢竟屬於我單方面的奔現,對方願不願意都還不知道呢。

  不過,看他(她?)平時的佛系措辭,我覺得就算我單方面跑過來找他面基,他(她?)也不會把我趕回去就是了。

  「所以到底在哪呢。」我在這附近轉悠了半天了,也沒找到信封上寫的地址,我也不是什麼路癡,大概是地址實在是太偏僻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旁邊的小巷裡傳來一些很詭異的聲音,這種漆黑,仿徨,又幽怨……呸,危險的小巷,如果放在rpg遊戲裡就是那種走進去以後會觸發支線任務的地方。

  簡而言之,就是一定會有事情發生。

  我才不是那種好奇心過剩的作死主角呢,所以我決定無視這個稀稀索索的可疑聲音,繼續努力尋找信封上的地址。

  伊奇打了個哈欠,把頭往我懷裡拱了拱,到了冬天它更喜歡呆在被爐裡而不是被我抱著到處走。

  「可惡,橫濱為什麼這麼大。」我捶牆。

  伊奇「哼唧」一聲表達了它十分明顯的,對我這個半路癡的鄙視。

  在問了好幾個路人之後,我終於找到了信封上的地址——是一家小餐館,店主是個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胖大叔,一進店就聞到了一股非常濃郁的咖喱味,嗆的我打了兩個噴嚏,「啊,大叔,我想打聽個人……」

  剛開口我就覺得這麼說好像有點不太對,畢竟我也不知道筆友的真名,直接叫他「天衣無縫」是不是聽上去太中二了?萬一大叔是他老爸,被老爸發現自己用這麼中二的名字和人當筆友會不會很尷尬?

  「什麼?」大叔笑眯眯的扭過頭來,手上攪拌咖喱的勺子也沒停下來。

  我從懷裡掏出信封給他看,「這裡是這個位址沒有錯吧?」

  他湊過來看著信封認了半天,「啊,你是作之助說的那個筆友是吧!」

  誒?原來你知道啊。

  「是啊。」作之助……這名字聽上去應該是男性吧。

  「真是不好意思,作之助他出去工作了,現在不在家,外面很冷,要不要吃點什麼?」大叔倒是很熱情,伊奇從我懷裡探出頭來,「哼唧」了一聲。

  「啊,小姑娘,雖然說沒有什麼硬性規定啦,但是一般店裡是不准帶小動物的……」大叔有些為難的看著伊奇,伊奇打了個噴嚏,顯然非常不喜歡店裡的咖喱味,從我衣服裡跳了出來,自己找到暖和的暖爐在旁邊蹲牢了不肯動。

  我撓了撓頭,「怎麼說好呢,」我指著伊奇,「它嚴格來講不算小動物?」

  大叔陷入了沉默,然後通情達理的扭頭,「嘛,只要不破壞店裡東西,倒也是無所謂……」

  「叨擾了。」我坐下來,大叔給我盛了一碗咖喱,恰好我也有點餓。

  這家店咖喱好帶勁。

  「好辣,嗚,這個真的好辣。」我一邊吃一邊擦眼淚,大叔笑著遞給我一杯冰水。

  「之前作之助說他交了一個筆友,不過沒有想到是個漂亮的小姑娘,這傢伙運氣也太好了些。」大叔笑嘻嘻的就跟談看著長大的隔壁家小屁孩一樣。

  「天……不,作之助先生有沒有說過他是在哪裡撿到我的漂流瓶的?」我喝了一口冰水好奇的問。

  「啊……這個啊……」大叔抬起頭思考了半天,「聽他說是在清理堵塞的河道垃圾的時候撿到的……」

  ……所以我的漂流瓶到底經歷了什麼跑去河道裡了。

  我扶額,這個時候門「刷」一下被拉開,「大叔,冷死了啦!有沒有什麼暖身的東西給我們吃一點啊!」一群小孩嘰嘰喳喳的擠了進來,最小的那個女孩子看到蹲在暖爐旁邊的伊奇眼睛都亮了,「可愛的小狗!」她跑過去想要摸一摸,伊奇的耳朵抖了一下,稍微往旁邊移了一點沒讓她摸到。

  小姑娘似乎看出伊奇不給她摸,也沒有哭也沒有鬧,也沒有和個熊孩子一樣上去強摸,只是抿著小嘴唇,默默的蹲到了伊奇邊上,用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它。

  我把最後一口咖喱飯塞進嘴裡,感覺額頭上都已經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熱的我把大衣都脫掉了。

  「哦,幸介啊。」大叔笑嘻嘻的招待這群孩子坐下,扭過頭來跟我說,「諾,這群都是作之助收養的孩子。」

  「誒?」我想了想,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天衣無縫」在信裡曾經和我說過一些關於這些孩子的事情,我就是從這個時候覺得他應該是個特別佛的好人的,畢竟會收養五個熊孩子還辛辛苦苦拉扯大的人,肯定脾氣特別好。

  「啊?」那個叫幸介的男孩子最大,說話的腔調也特別……活潑,他抱著胳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番,扭頭對著老闆說了一句特別沒禮貌的話:「織田那傢伙終於憋不住跑去騙女孩子和他相親了嗎?」

  「……」我陷入了沉默,「那個……我是他筆友……」

  「筆友這種東西啊,如果奔現的話,遲早有一天會發展成炮——」

  我塞了他一嘴紅辣椒粉,「炮什麼?」我笑嘻嘻的問他。

  他掐著脖子倒在了地上拼命翻滾。

  沒多久就張著嘴開始吐魂。

  「幸介吐魂了!他會不會死啊!」

  「安啦真嗣,你沒有看漫畫嘛,吐魂以後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不愧是優,懂得真多!」

  小朋友們你一言我一語,對他們的小夥伴處在半死不活的辣椒地獄裡的情況視若無睹,毫無同情,迫真塑膠兄弟情了。

  「老闆,外面在下雪了……」這個時候又有人拉開了門,從外面進來一個頂著一頭雪花,鬍子還沒刮乾淨,穿著半舊西裝,看上去好像連續工作了很久的上班族。

  有一雙看上去非常淡然而淡定的眼睛,還有一頭漂亮的紅色頭髮——雖然有點亂糟糟的。

  他看著我愣了一下,「啊……」

  「是……『紅桃皇后』……嗎?」他問道。

  ——真是我的心靈筆友,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諾,今天我加更了!

  文下曬卡一律叉出去!【豹怒


第29章

  筆友的全名叫做織田作之助,不過據他說他的朋友們都喜歡管他叫織田作。目前是橫濱一霸港口黑手黨的下級成員。

  啊。我說真的,為什麼你們黑手黨的下級成員會跑去清理河道垃圾,難道說你們是寫作黑手黨讀作義工會的社會慈善組織嗎?

  以及我對織田作絲毫不隱瞞自己工作的表現非常的驚訝,畢竟一般來說也不太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在黑手黨工作,但是他就是這麼滿不在乎的說出來了。

  真是坦坦蕩蕩呢筆友。

  另外一邊那個叫咲樂的女孩子已經一點一點挪著都快挨上伊奇了。

  我要在橫濱待上一個星期,織田作考慮請個假帶我到橫濱各個著名景點去逛一逛,畢竟這場旅行是我單方面說走就走,所以我其實沒好意思麻煩他。

  「作之助,」大叔把店掛上了「關門」的牌子,「我要出去一段會。你要好好陪陪花子小姐啊,難得人家大老遠跑來找你。」

  「哦,好的,慢走。」織田作點頭。

  「所以我說,織田他果然是耐不住寂寞……」幸介又在對著比他年紀小的小朋友說小說話灌輸健康思想。

  「幸介幸介,『耐不住寂寞』是什麼意思啊?」另一個小孩問,我記得他的名字好像是克巳……

  「就是思春期的男人……」

  我瞬移到他背後,「我也想知道呢?」

  「……」他僵住了,然後「嗖」一下退後,背貼著牆,「我我我我我我我告訴你,本大爺以後可是要當黑手黨的人,我才不會怕什麼辣椒粉……」

  這小鬼真是不可愛啊。

  我伸手捏住他的臉用力一扯,「哈?小小年紀自稱什麼本大爺呢?」

  「放餿——」他眼淚都憋出來了。

  「姐姐,你這樣不行的,」那個叫做優的小男孩再一次展現了什麼叫做塑膠兄弟情,「幸介他最怕癢,這裡你應該撓他癢癢才對。」

  「是嗎?多謝了。」

  「優你這個叛徒——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本大爺……嗚哇哈哈哈哈哈——女人你等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錯了我錯了QAQ,姐姐我錯了,漂亮姐姐我錯了——哈哈哈哈嗚嗚嗚嗚——大姐頭你饒了我吧——咿呀嗚嗚嗚嗚哈哈哈哈——你是魔鬼嗎!」

  我放開又一次吐魂的幸介,一臉輕鬆的拍了拍手。

  克巳:「……好可怕。」

  優:「……絕對不能惹女……漂亮姐姐啊。」

  小鬼你的求生意識很強啊。

  真嗣超小聲bb:「咲樂以後會不會也變成這樣啊。」

  織田作全程圍觀。

  是塑膠父子情本情了。

  織田作說要介紹他的朋友給我認識,問我能不能和他一起去某個酒吧。咲樂努力了一個下午,終於成功的摸到了伊奇,伊奇超級無奈,它就是拿喜歡狗狗的小孩子沒有辦法。

  「那我可以和狗狗一起玩嗎?」咲樂瞪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我。

  「它叫伊奇喲。」我蹲下來摸了摸女孩的頭,然後轉頭看向伊奇,「你高興留在這裡陪咲樂玩嗎?」

  伊奇打了個噴嚏,扭頭,過了一會在斜著眼睛點了點頭。

  「哇,這難道是傳說中的狗妖嗎!聰明過頭了吧!」回過魂的幸介又開始咋咋唬唬,當然結局是被伊奇追的滿店跑。

  一邊跑一邊哇哇叫著喊救命。

  真是太可憐了。(面帶笑意)

  「你不救他嗎?」我扭頭看著織田作。

  「啊,關係很好的樣子呢。」織田作點了點頭,「應該不用救吧?」

  ——塑膠父子情實錘了。

  也是啦,伊奇真想怎麼樣,幸介怎麼可能跑得過嘛。

  織田作帶我去的那間酒吧處在看上去有些陰暗的小巷裡,他說明天就請假,我本來不想這麼麻煩他,但是他說橫濱最近不太安全,我一個女孩子到處走不方便。

  ……我沒敢告訴他其實ok的。

  酒吧裡早就有人在等他了,那個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的少年坐在吧台前,手裡搖晃著加冰的威士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營養不良的關係,我總覺得他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小。

  「啊,織田作!」少年扭頭看到織田作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很愉快的笑容,然後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氣氛有一瞬間的尷尬。

  然後他捧住了心臟,「什麼,織田作你什麼時候交到女朋友的……嚶嚶嚶,織田作你有女朋友了,而安吾還是單身狗,說好的朋友一生一起走,誰先脫單誰是狗呢!」

  「我的筆友,山田花子。」織田作沒有接梗,或者說他本身就是不太會吐槽的人,轉而向少年介紹起了我。

  「啊,就是那位你從河道垃圾裡撿起來的小姐嗎!」他這樣說。

  我:「……」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剛見面不到五分鐘我就想揍他了。

  「太宰,我從河道垃圾裡撿起來的是花子的漂流瓶,不是花子。」織田作一臉認真的和他解釋。

  不!織田作!這個時候應該吐槽啊!

  我扶額。

  「啊,你也這樣覺得嗎?」有人從我身後悄無聲息的飄出來,我嚇了一跳扭頭一看,是一個一臉仙氣好像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會被無限制壓榨的社畜工作狂一樣的眼鏡仔。

  「什麼?」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這種地方應該吐槽』。」他推了一下眼鏡,「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阪口安吾。」他倒是很快接受了我作為「織田作」筆友的身份。

  好的,我好像知道這三個人裡是誰充當吐槽役了,因為是眼鏡嘛。

  畢竟是眼鏡嘛。

  但是為什麼你們好像和我很熟的樣子?

  當然,這個問題沒有困擾我很久,因為織田作自曝了:「啊,剛開始有的時候會不知道怎麼回信,所以偶爾會諮詢太宰……」

  好的,我知道為什麼有時候你的回信那麼讓人充滿吐槽欲了。

  還有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的啊?!skr我的心靈筆友?!

  你這是什麼讀心術啊!

  之後太宰提議我給他們三個照個相。

  「三個人照相據說不要太吉利啊。」我拿著相機思考了一下,「而且我和你們也不是很熟,不方便一起照相......啊!」一道靈光閃過,我一把揪住了旁邊那只打哈欠的三花貓。

  貓咪受到驚嚇,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我把貓塞進織田作的懷裡,「好了,這樣就是四個人了。」

  「貓不算人吧。」安吾吐槽。

  「說什麼呢,貓不就是喵星人嘛!」

  「這麼說也有道理呢.......」織田作點頭。

  「織田作!這裡應該吐槽啊!」

  貓被緊緊的在織田作懷裡,一臉驚恐(?)的看著我按下了快門。

  而後第二天,織田作也沒能請到假。

  因為安吾失蹤了。

  這個世界對吐槽役太不友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等等還有一更


第30章

  因為好友失蹤,所以織田作所有的安排都告吹了,他是那種很講情義的男人,當然不可能丟下好友不管的。

  不管怎麼樣我都ok的,所以我自己一個人按照網友推薦的餐館、小吃店一個個逛過去了。

  也差不多就在這麼兩天裡,伊奇居然搖身一變成為了五個小鬼頭的老大,我覺得幸介別說當黑手黨了,他都快往諧星方面發展了,以後努力去當漫才演員吧。

  這天我去看伊奇的時候,在店外發現了太宰治的身影,他手裡拎著一袋……啊,是狗糧呢,雖然不是非常好的那種狗糧。

  看來也是個愛狗人士。

  但是我是不是該提醒他伊奇不喜歡吃這個牌子的狗糧,他比較喜歡手作狗飯,還有咖啡口香糖。

  然後我就這麼看著他當著伊奇的面,打開了那袋狗糧,捏著一塊狗糧在伊奇面前晃悠了一下。

  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

  ……嗯。

  嗯……

  我覺得要是給他配個表情包的話就是「看到這塊美味的狗糧了嘛?!我自己吃了也不給你。」jpg。

  想要阻止他作死已經來不及了,雖然伊奇不喜歡這一款的狗糧,但是別說伊奇了,連我都感受到了來自太宰的濃濃的挑釁。

  伊奇一臉的冷漠。

  太宰當著它的面又吃掉了半袋狗糧。

  然後他就被伊奇ko了。

  伊奇十分不屑的沖著他的臉放了個屁,然後從被咬的臉上繃帶都鬆鬆垮垮,衣衫不整仿佛被惡霸糟蹋完的花姑娘一樣的太宰身上跳下來,又蹲到暖爐旁邊去了。

  「不、不愧是我的一生之敵……」太宰躺在地上抽搐著說道。

  「……」所以你為什麼沒事要去挑釁伊奇啊!你又打不過!伊奇連替身能力都沒用你就被它給ko了啊!至少波魯那雷夫還能堅持個三四十秒什麼的,你居然連十秒都沒撐過去啊!

  一生之敵是什麼鬼啊!你根本是被伊奇壓著打啊!

  織田作從樓上下來,伸手把躺在地上的太宰拉起來,完全無視了他剛剛的作死表現,寵溺的好像一個看老來傻兒子作死的老父親。

  我覺得他們現在迫切的需要一個安吾。

  他們接下來的聊天就不是我能聽的內容了,畢竟作為黑手黨,他們也是要有作戰計畫的嘛。

  來到橫濱的第四天,小店受到了神秘斗篷部隊的襲擊。

  對方的目標似乎是想要抓住織田作收養的孩子們,但是……

  怎麼說呢,現在這幫孩子已經是伊奇的小弟了,伊奇是不會讓別人動它的小弟的,所以自然而然這撥人都被伊奇幹掉了。

  大概對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裡有一隻特別能打的狗吧。

  至少等到織田作和我回來的時候,咲樂正抱著伊奇,而四個男孩子用看偶像的眼神看著伊奇。

  「織田作!伊奇有超能力誒!它啪唧,噗沙一下就把所有的壞蛋都打倒了!」咲樂努力把伊奇舉過頭頂,這動作讓我想起老狒狒在懸崖邊上舉起辛巴。

  但是小店已經不安全了,根據織田作的說法,對方那個一心求死的首領是為了逼他和自己決戰才來綁架孩子們的。

  但是我表示懷疑。

  畢竟對方到底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織田作收養了一堆孤兒,還知道綁架這堆孤兒能讓織田作和他決一死戰呢?

  或者說,對方想的其實根本不是綁架,而是殺了這些孩子逼著織田作報仇呢?對方又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資訊呢。我覺得織田作百八十成是給他那個首領給賣了。

  「但是事情肯定是要解決的。」織田作這樣說道,「不然我在橫濱沒有容身之處。」

  稍後趕來的太宰和我們一起圍成一圈坐在地板上,「織田作,不要去。」他打斷了織田作的話。

  「……你們不如考慮下私奔去國外的黑手黨家族?我記得以前看過新聞說義大利的彭格列基本上算是個正規企業了?」我舉手。

  「mimic的事情必須解決。」織田作搖了搖頭,「無論我跑到什麼地方,紀德都會死死的追著我。」

  「……他是什麼癡漢跟蹤狂嘛?」我吐槽。

  「嗯,畢竟我和他的異能力太相似了。」織田作答非所問。

  「……異能……力?」我一臉茫然的看著織田作,努力的想要消化這個詞。

  不是替身嗎?!

  「啊。真抱歉,嚇到你了吧。」織田作老實道歉。

  「不哦,織田作。」太宰斜過眼睛看著我,只有這個時候,他才透出一股讓人極為不舒服的危險氣息,「我想,山田小姐也百八十成是個異能者吧。」

  「……」我舉起手指,指了指我旁邊的紅桃皇后,「你們能看見嗎?」

  織田作茫然的搖了搖頭。

  太宰表情不變。

  但是我覺得氣氛還是很尷尬。

  「咳咳,看來山田小姐和異能者不太一樣呢。」他笑眯眯的說。

  「我們這一款,」我擼了一把伊奇,「叫做替身使者。」

  我這到底是什麼運氣,交個筆友對方居然是個異能者——我懂了,異能者和替身使者是會相互吸引的對吧!

  不過織田作說的對,不解決的話那個癡漢是不會放過他的。

  「織田作,如果你去的話,最終結果會怎麼樣你是知道的對吧。」太宰這樣說道。

  他很真情實意,他完全不想讓織田作去涉險,他就像是一個擔憂老爸去地主家交租金回不來的傻兒子一樣。

  完全無視了我。

  我覺得這樣不行,既然大家都有超能力——異能,替身分起來太麻煩了我就統稱超能力吧——紅桃皇后的能力能在普通人身上用,也應該能在織田作身上用。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他們倆的異能力到底是什麼呢。

  隨後織田作像我解釋了他的能力,然後又解釋了太宰治的能力——幸好這麼bug的能力不存在于替身界,不然被他摸一下替身就沒了他豈不是很無敵。

  為了確定紅桃皇后對異能者也能起作用,我治療了一下織田作自己用小刀在手指上劃開的傷口,發現完全沒有問題。

  我的能力依然能在他的身上起作用。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織田你大膽的往前走——莫回頭——」

  「哦,好的。」他點點頭。

  ……我覺得我需要一個安吾。

  我已經受夠了當吐槽役的日子了,我想被別人吐槽。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完畢

  伊奇mvp


第31章

  對方大概是沒想到織田作會帶奶。

  總之我把織田作奶回來的時候對方已經斷氣了。

  我們——我,織田作,太宰——三個人坐在屍骨未寒的mimic老大屍體旁邊討論織田作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也是這個時候我終於知道了原來織田作他們的頂頭上司是森鷗外。

  啊,怎麼說呢,這位在業界也是個傳奇人物呢,在醫學業界有那麼一段話:「你可以故意把小病說成大病治,可以手術臺前收紅包,甚至可以吃回扣亂開沒有卵用的補品,但是你絕對不能學森鷗外。」前面那一串別說醫生了作為一個人的立場都已經相當的屑,相當的不要碧蓮了,然而這些行為,加起來不如一個森鷗外。

  由此甚至延伸出了「做人不能太森鷗外」這樣的把這位業界傳奇當形容詞來用的告誡語,可見其人到底是多麼的人渣。簡直是人渣中的人渣,敗類中的敗類。

  「織田作,別回去了,直接拖家帶口開溜吧。」我伸手拍了拍織田作的肩膀。

  「就算這麼說,要一下子開溜也很困難吧。」織田作有些為難。

  「投奔安吾怎麼樣?」我提議。

  太宰猛的抬起頭來盯著我。

  我無視了他,」如果說投奔你們不能理解的話……啊。其實我覺得太宰你能理解對吧。「

  他收起了那副可怕的表情,露出了輕描淡寫的微笑,「啊,我懂的。」

  雖然說是投奔啦,其實幹的事情應該是「異能特務科的王八蛋跑來臥底騙吃騙喝騙感情,我們不服要精神損失補償費」類似這樣的。

  「我也不能在橫濱待太久啦。」我有些頭疼的揉揉太陽穴,「不過咲樂他們我可以聯繫spw財團安置。」

  「啊,那個spw財團嗎?」太宰摸了摸下巴,「花子好像也有不少秘密呢。」

  「那就麻煩你了。」織田作對著我微微點了點頭。

  其實只要交給spw財團的話,哪怕是織田作也能好好的安排吧,畢竟王牌後勤spw,不過我覺得織田作大概更樂意自己解決自己的最後逃亡歸屬問題。

  在從橫濱回家一個星期之後,我收到了織田作新寄來的信,說是在橫濱一個叫武裝偵探社的地方找到了落腳之處,咲樂他們也接回來了,連帶著好像太宰也跑了,但是目前不知去向。

  至於伊奇……啊,這傢伙居然在橫濱的某個高級寵物店裡看上了一條雌性波士頓梗,我能說什麼,波魯那雷夫你看,伊奇都有女朋友了,而你還是條單身狗。

  說到波魯那雷夫,他目前正在和阿布德爾到中國旅遊,他說他打算吃遍整個中國,目前在廣州,我覺得他和阿布德爾這三年都別想從廣州走出去了。

  而我,在回到家之後也繼續我的考研大業,當然,我媽依舊契而不舍的打算給我介紹她那群小姐妹認識的相親物件,我不堪其擾,決定去導師介紹的私人診所實習一段時間。

  畢竟病人是不會按照教科書來生病的,作為一個優秀的未來臨床醫師,我要多和病人接觸,多瞭解病灶,積累足夠多的經驗。

  私人診所每天的病人流量不是很多,但是很雜,也是積累經驗的好地方。

  這天半夜,有個漂亮女人抱了個大概三四歲的小孩來求診,小孩子高燒燒得一塌糊塗,呼吸都很困難了。

  「四十二度的高燒為什麼不早點來看病。」我給孩子量完體溫,立刻脫掉他身上的衣服開始用酒精棉給他物理降溫。

  「我,我在工作……」孩子的母親眼神遊移了一下,我掃了一眼她的裝扮。

  高檔的裙子,有些濃豔的妝容,雖然很漂亮卻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氣質,身上還有酒味。雖然不知道她的「工作」是什麼,但是多少能猜出一點呢。

  「哦。」我點了點頭,「拿著單子去驗血,燒成這樣大概率是病毒性流感一類,要輸液。」

  「啊?可是我等等還有工作……」她皺起了眉頭,「吃藥不行嗎?」

  「吃藥好得慢啊,而且病毒性感冒可能會導致心肌皰疹,肺炎之類的疾病,要防控……」

  「你還是開藥吧……」

  「吃藥你也要陪在旁邊保證他退燒啊。」

  「……」

  旁邊的小護士聽到了我們的對話,悄聲和同伴吐槽,「這個媽真不像樣……」

  「我聽見了!你在說什麼啊!」女人突然生氣了,「你知不知道一個人帶孩子多辛苦啊!」

  ……啊,我猜的沒錯,是個單身母親呢。大概是和不知道哪裡的渣男生了孩子,渣男跑了自己沒辦法只能一個人帶孩子吧。

  「我知道啊。」我一邊用酒精棉給半昏迷的孩子擦拭,一邊和這個漂亮的單身母親說到,「一個人帶孩子確實是很辛苦的,養大到三歲更累吧,辛苦了呢。」

  她噎住了。

  然後像是突然被什麼刺激到了話匣子一樣,「是啊,我辛辛苦苦的帶著這個孩子,把他養到三歲,不想被自己的孩子束縛人生有什麼不對?一個個都指責我不是個好媽媽……」

  ……嗯,發燒到四十二度,小孩都快燒半昏迷了才來求診,確實不能說是好媽媽吧……

  「嗯,我知道。」我把孩子抱了起來,他微微的睜開了眼,迷迷糊糊的看著我,「不過今天晚上請陪著他,拜託了。」我微笑著把孩子遞給他的母親抱,想給他穿上衣服。

  嘿,然後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喬斯達家祖傳的染色——呸,祖傳的胎記!

  大概是我的話起了安慰的作用,孩子的母親放鬆下來帶著他去抽血化驗了。

  我一臉冷漠的拿起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越洋電話。

  「喂?」對面的喬瑟夫聲音聽上去有些意外。

  誒,對的,我也很意外。

  「喬瑟夫喬斯達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你他媽到底出軌了幾次你跟我說!怎麼除了仗助以外還有別的私生子啊艸!」

  那邊沉默了。

  然後傳來一個更大聲的尖叫。

  「什麼?!出軌!喬瑟夫你給我解釋清楚!」

  ——啊,他老婆在旁邊啊。

  我一臉冷漠的摁掉了接聽鍵,把手機關了機。

  不關我的事,是老東西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我是不會良心不安的。

  作者有話要說:

  背鍋的老東西: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第32章

  根據化驗單子,這個叫汐華初流乃的孩子果然是病毒性感冒,還伴有一些輕微的營養不良症狀,顯然是母親沒有注意變化輔食的種類和添加營養素造成的。

  「至少要住院一個星期呢。」我看著單子說到。

  「這樣可不行,住院一個星期的話我沒有時間照顧他。」孩子母親這樣說道。

  「啊,真是拿你沒辦法啊。」我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那就五天吧。」

  「五天和七天沒有什麼不同啊!」

  「……那你總不能讓我幫你看著吧!」

  「……誒?可以嗎?醫生?」

  ……這麼好騙的嗎?我好像理解她為什麼會被渣男騙生孩子了。

  我面露難色,「可以是可以啦……」

  「那就麻煩您了!」她對著我九十度鞠躬,「老實說我最近正在關鍵的時候,真的分不出太多的心思來給這個孩子……」

  「五天以後一定要來接孩子哦。」我單手撐臉,「還有啊,多虧我是個好人才能答應你,遇到別人不要隨便把孩子託付給人家……」

  她都沒聽,拎起包就跑了。

  我的肩膀垮了下來,目光落在了另外一邊縮成一團,像是被丟掉的流浪貓一樣的孩子——對比之下,仗助真的是很幸運呢。

  媽的老東西,怎麼什麼人都能出軌。

  我蹲下來看著他,「怕疼嗎?」

  他縮了一下,把小手攥得緊緊的。

  「不行哦,」我摸了摸他的頭,「不輸液的話還會很難受,會得更疼的病哦。」

  他還是不說話。

  「那,乖乖的輸液,姐姐給你帶手作布丁吃好嗎?」我伸手,「給姐姐抱嗎?」

  孩子抬起眼皮,嘴唇蠕動了兩下,即沒有抗拒我,也沒有回應我。

  他輸液很安靜,三歲的孩子被扎針都會亂動和哭,但是他一點聲音都沒有,同樣值班的護士逗他他也不笑,安靜的縮成一團,差不多到淩晨兩三點才睡過去。

  我讓值班的小護士去休息一會,自己拿著書在旁邊陪著他。

  然後才想起來自己的手機關機了,再打開一看,立馬就有電話打進來。

  「喂?承太郎?」我翹起二郎腿問道。

  「你跟老頭子說了什麼?絲吉外婆剛剛把他掃地出門,他現在正哭著喊著說要來投奔。」

  承太郎,你在憋笑吧?你絕對是在憋笑吧?

  「啊,沒什麼,等他到了你們就知道了。」我斜眼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孩子,「big news哦。」

  「哼,這可是絲吉外婆和老頭子結婚五十多年來第一次吵架,看來確實是驚天動地的大新聞了。」

  呵,男人。

  所以說,不要以為男人在家不吵架不搞事就ok了,還有可能是在悶聲憋大死。

  「你大晚上的打電話給我就為了跟我說這個?」我翻了個白眼,「沒事的話我要照顧你小舅舅了。」

  那邊沉默了,過了好久才開口,「你說什麼?」

  ·

  「你家那個外公啊,給你添了個小舅舅,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雖然你不止一個小舅舅就是了。

  那邊傳來了承太郎「那個死老頭」的咬牙切齒聲,然後「嘟」的一聲他就掛了電話。

  慘了,老東西可能要無家可歸了。

  當然直接結果就是我一個晚上都沒怎麼睡,監控著汐華的體溫和輸液的速度,防止他輸不進液手發腫,但是好歹天快亮的時候他的體溫降回了正常線。

  想到昨天晚上哄孩子的話,我又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喂,媽?今天給我帶便當的時候,順便把冰箱裡的手作布丁給我帶上吧?誒,要加奶油花和巧克力——什麼?只剩下兩個了?我走的時候還剩下十個呢!爸爸這個饞蟲……都帶上吧,都要巧克力。謝謝啦,愛你∼不,不會去的,只有相親是絕對不會去的……」

  糊弄完老媽之後,我松了一口氣,扭頭看見孩子已經醒了,坐在床上咬著大拇指。

  「啊,」我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頭,「醒了?要吃藥了哦。有點苦,要『哇唔』一口咽下去,這樣才好得快呢。」

  「噗。」

  ……怎麼覺得被個三歲的小孩子嘲笑了。

  嘛,算了,笑了也不錯。

  他乖乖的把藥都吃掉了,捧著水壺一口一口的把溫水都喝完,然後用那雙安靜的藍眼睛盯著我——確實是喬斯達家同款。

  媽媽給我送了便當過來,我拿出小冰箱裡的手作布丁,「要慢慢吃哦,卡住氣管的話就會口吐白沫,舌頭拉得老長……」

  他眨了眨眼睛,接過布丁盒子,用很細很細的聲音回答我:「謝謝姐姐。」然後用勺子挖著布丁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吃起來。

  啊,總算說話了。

  老東西不知道用什麼方式知道了我實習的診所,剛下飛機就氣勢洶洶的沖過來,不知是不是因為讓他一個人過來砸場子太丟人,所以承太郎也跟著。

  我正在病房裡給汐華小朋友聽心跳,老東西就沖進病房把我給拽出去了。

  「花子小姐,說好的幫我隱瞞呢!」他痛心疾首。

  「靠,我什麼時候和你說好了,我不僅要告訴你老婆,我還要打電話告訴朋子。」我揪住他的領子,「你們這幫臭男人,天天就想著『女人不知道就等於沒有』我呸你個大頭鬼。」

  「不是,差點被帶出去了,老夫對天發誓,除了朋子之外真的沒有了,我又沒有老年癡呆,怎麼可能不記得自己出軌了多少次——」老東西指天畫地。

  「你他媽居然還有臉說出來啊!你乾脆給我老年癡呆算了!」我氣的用報紙卷拍桌子,「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

  承太郎默默的把臉轉到了另外一邊,大概是嫌棄外公太丟臉了,「有沒有想過,可能真的不是老頭子。」他開口。

  「那是誰?你嗎?」我凶他。

  「嘖,不開竅的女人。」他一臉的不耐煩,「迪奧那個混蛋不是佔用過喬斯達家先祖喬納森喬斯達的身體嗎?」

  我陷入了沉默。

  「是哦……老夫怎麼沒有想到還有這種可能性……幹得好啊承太郎!」喬瑟夫又來精神了。

  「不,我沒有替你解釋的打算。」承太郎給了他外公膝蓋一刀,「因為你出軌是既定事實。」

  「……」喬瑟夫又萎了。

  「所以,你們那個可憐的先祖,不僅被占了身體,還被迫幫那個流氓解決生理需求嗎。」我捂住了臉,「啊,那你們豈不是多了一個小祖宗?或者說……要是迪奧不挑一點,你們豈不是——多了一堆小祖宗?」

  承太郎咬牙切齒,「果然還是太便宜那個混蛋了……」

  我在辦公室裡和他們聊完天,畢竟我是個外人,他們的家事還是他們祖孫自己解決,回到病房的時候看到喬斯達家的小祖宗正在偷吃我那一份布丁,他看到我進來嚇得差點脫手。

  「沒事,想吃就吃吧。」我摸了摸他的頭。

  他咬著嘴唇,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一眼。

  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彎下腰,「想說什麼就說吧?」

  他終於像是鼓起了勇氣一樣,一臉堅定,「我將來也想當醫生。」

  「可以啊。」我笑眯眯的說。

  雖然勸人學醫,天打雷劈來著。

  「所以,能不能請你當我的媽媽!」

  ……哈?

  小朋友?

  你這是什麼邏輯寶才?我不會是撿到鬼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花子:???小胖友你怎麼肥四?

  十五歲的茸茸:在當醫生和秧歌star之間反復橫跳,最終選擇全都要jpg


第33章

  我當然是不可能去當他媽媽的。

  我還沒結婚,我還沒有男朋友,我甚至連性生活都……呸,不討論這個。

  而且他親媽還活著呢,一個不小心會被以「誘拐兒童」這樣的罪名逮捕的吧。

  他的事情,恐怕要喬斯達家那些人來解決了,所以我搖了搖頭,「對不起哦,初流乃,」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只有這個心願,姐姐不能為你完成呢。」

  小孩子是很懂事的,尤其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小孩子,如果不好好的把他當作大人,一個個體來看待的話,可是會吃虧的。

  他低下頭。

  然後抬起手揪住了我的手指,「那,你能每個星期來看看我嗎?」

  「應該……可以吧?」我微笑。

  畢竟他媽媽一直把他一個人丟在家裡,住院到現在,真的是說不來就不來,所以如果我去看看他,搞不好她還會覺得有人幫忙帶小孩了很開心呢。

  初流乃退燒情況很好,吃完藥之後連咳嗽都少了,雖然還是需要觀察一下,但是提前出院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我本來想打電話給他媽媽,但是對方關了機,看上去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把這個孩子丟在醫院五天全權交給我來帶了。

  我說真的,她就不怕我是個自稱好人的變態戀童癖嗎。

  我歎了口氣,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喬斯達家兩個爺們似乎是商量好了,看到我進來喬瑟夫站了起來,「麻煩你了,花子小姐。」

  「啊,不麻煩。」我撓了撓頭,「畢竟對方只是個小孩子……你們商量好怎麼辦了嗎?」

  「我們會觀察他的。」喬瑟夫回答,「事實上spw財團一直在秘密監視、調查迪奧殘黨的行動,把這個孩子也列入調查監視的範圍也沒有什麼問題。」

  「……哦。」我有點興致缺缺,「男人的理智啊。」我一臉冷漠的對著喬瑟夫比了個中指,「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難不成,你還想養嗎?」承太郎開口。

  他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看手機,一眼都不看我。

  我突然一個惱火,幾步上前從他手裡抽走了手機,「有沒有好好學過禮貌啊,我好歹比你大三歲,說話的時候眼睛看我啊。」

  他「嘖」了一聲抬起頭,我扭頭看了一眼他正在閱覽的內容。

  「美二十三歲男子和海豚談戀愛,稱海豚為此生摯愛。」

  ……

  ????

  你他媽看什麼重口味的東西呢?!和海豚結婚去吧你!

  我一臉嫌棄的把手機還給他。

  旁邊傳來了喬瑟夫如夢似幻的聲音,「啊,承太郎,花子小姐在用看豬圈裡的豬一樣的眼神看你誒……」

  「閉嘴,老頭子。」承太郎按掉了手機,壓低了帽子,「有時間調侃我,不如抓緊時間聯繫spw財團解決問題。」

  「你們兩個在人家的工作時間幹什麼呢。」我抱著胳膊吐槽,「快點給我該滾回家的滾回家,該上補習班的上補習班啊。」

  「托花子小姐的福,老夫暫時無家可歸。」喬瑟夫抱緊了憂桑的自己,在那邊一扭一扭。

  老東西你知不知道你這樣非常辣眼睛啊。

  我扭過頭,「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我沒有補習班,還有兩天就開學了。」承太郎回答。

  這就是你們祖孫倆賴在我辦公室不肯走的原因?

  「快點給我出去……」我把喬瑟夫往外推。

  他一邊掙扎還一邊在那邊喊,「花子小姐,你不能這麼對老夫,老夫現在無家可歸身無分文饑腸轆轆——」

  哇靠!你個資產幾百億的地產大王說什麼胡話呢!給我滾啊!

  我終於成功的把這對熊祖孫給趕走了。

  說到開學,好像我也快了,大學開學比高中晚一些,過段時間我也要回歸校園,投入我心愛的學習事業了。

  啊,果然還是學習最好了,學習使我平靜,學習使我快樂。

  我果然更加深愛著平靜如同植物一樣的生活。

  如果在新的學期裡能找到男朋友就更好了。

  什麼?這麼想要男朋友為什麼拒絕相親?理由當然很明顯啊!我覺得我媽介紹的男人都不對我胃口。

  至於我自己到底喜歡什麼類型的……掰著手指數一數的話,大概是……帥的,帥的,和帥的吧。

  誒,難道就不能從天上給我掉一個帥的驚天地泣鬼神的男朋友嗎。

  好吧,我知道不可能。

  初流乃在住院第三天就完全康復了,這孩子的生命力真是相當的頑強,現在正在和護士姐姐玩氣球,這兩天我拜託媽媽給他做營養餐,惹得老媽在我背後一個勁的念叨說我年紀差不多了趕緊找個相親物件結婚再給她生個外孫玩玩。

  不,媽,我還年輕,我還不想要孩子。

  初流乃真是太可愛了,哪怕他是迪奧的兒子,我也要說,這孩子真是太可愛了——只不過過分會察言觀色了,也不能說是什麼壞事吧,只是這個年紀的孩子就學會了看人臉色,不由得讓人覺得有些傷心。

  所以我決定偷偷帶他去海洋館逛一圈,反正我也聯繫不到他媽媽,他媽媽現在就是個失蹤人士。

  至於為什麼是海洋館不是遊樂場……遊樂場現在冷死了,海洋館至少還有空調不是嗎。

  我牽著初流乃,給他買了份章魚燒,他盯著頭頂上游過去的鯊魚咽了下口水。

  嗯……乖,那個不能吃。

  我帶著他路過海洋哺乳動物區,他盯著水箱裡的白鯨,把臉湊了過去。

  「它不累嗎?」初流乃問我。

  「很累吧。」我回答,「畢竟原本是在極地自由自在的生物,現在為了滿足人類征服自然的虛榮心被關在這種小地方。」

  「……」初流乃不說話了,我不確定他能不能聽懂,「人是缺乏敬畏的生物,越是強大就越會缺乏敬畏,是不是覺得有點可悲呢?」

  「不要對小孩子說這種話啊。」

  承太郎的影子印在白鯨水箱的玻璃上,手上還拿著個可麗餅。

  嘖,這什麼款式的反差萌啊。


第34章

  啊,不是我說,承太郎對這個海洋館熟門熟路,如果不是我知道他還在讀高中,我會以為他是這裡的導遊。

  不過一般來說,正常導遊也不會穿成他這個樣子就是了,你看,他還掛著他那個大金鏈子呢。

  說句實在話,他解說的比水族館的解說員都要好,所以他到底是來過幾次了啊。

  「媽媽,虎鯨表演要開始了。」旁邊有個小孩子拽著他的媽媽往前面跑去,「再不快點的話就占不到座位了。」

  「啊,虎鯨表演,初流乃,要看嗎?」我扭頭看吃完了章魚燒正在到處找垃圾桶的初流乃,後者抬起頭看了看我,又有些怯生生的看了看承太郎,「不、不去了。」

  「……」我扭頭看承太郎,發現他的表情凶的不行。

  「啊,你別嚇唬初流乃啊,你來這裡這麼多次沒有看過虎鯨表演嗎?」我問他。

  「嘖。」他咋舌,又不看我了。

  「哦,你討厭虎鯨表演啊。」我點了點頭,「我也不太喜歡。」

  畢竟把聰明的虎鯨幼崽從族群裡捉走,放在玻璃罐子裡,每天面對嘰嘰喳喳沒完沒了的人類,確實是一件很殘忍又沒有下限的事情。

  為了人類自己的虛榮和貪圖享受,給其他的族群帶來無休無止的痛苦,也是人類擅長的事情呢。

  啊,這麼說好像有點不太對,畢竟我也是人類的一員嘛。

  「唔,」我把手指放在嘴唇上,「這種思考方式不太好呢,感覺把自己從『人』這個族群裡隔離出去了……」

  初流乃扯了扯我的褲子,「想吃兒童套餐。」他開始擅長撒嬌了,也真是拿他沒辦法。

  「好的,那我們不逛海洋館了。」我把他抱起來,「哎呀,初流乃要多吃一點哦,不然會比同齡人長得慢呢。」

  「嗯。」他小聲回答,點了點頭。

  承太郎自己跟了上來。

  「哇,你跟著我們幹什麼啊。」我不滿,「我又不是帶小朋友出來冬游的保育員阿姨。」

  「嘖,你知道海洋館附近哪家餐廳的東西能吃嗎?」承太郎一臉的不耐煩。

  啊,我差點忘了他是這裡附近的常客了,肯定吃了一條街的霸王餐……不是,等等,那我們豈不是會被店家趕出去?不要啊,我丟不起這個人。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糾結了,承太郎懶得理我,大踏步就往前走了。

  初流乃扯了扯我的衣服,「那個哥哥生氣了哦。」他小聲說道。

  「……哇,你能看懂啊。」這是啥,喬斯達家血統的心靈感應?

  他點了點頭。

  雖然知道這個孩子很擅長察言觀色,但是承太郎那張臉,貌似他無時無刻不在一臉「老子懶得理你個傻x」的狀態,一般來說,都會直接覺得他是在挑事吧,因為態度超級差。

  「算啦,我們悄悄跟在後面,這樣店主就不會知道我們認識他了。」

  「……」初流乃默默的把臉轉到了一邊。

  結果卻出乎我的意料,事實上他貌似和他進的那家店的老闆關係還可以,對方非常親切的管他叫jojo,而且還知道他最愛吃什麼套餐。

  然後我想了想也是,一般來說他吃過霸王餐的店他大概不會再進去第二次了,能反復光臨的店肯定是心頭好。

  而且我發現店裡的女性顧客好像很多的樣子,承太郎往那個看上去好像是他專座的位置上一坐,刷一下基本上全店裡的女性顧客眼神都落他身上了。

  ……這什麼奇妙的女人緣?

  我默默的帶著初流乃挑了個遠一點的位置,「你要吃兒童套餐嗎?」

  初流乃點了點頭。

  「哇,這孩子好可愛哦,是混血兒嗎?」

  結果剛點了一份兒童套餐,周圍就有女性顧客過來圍著他。

  「真的好可愛哦,藍眼睛呢。」

  「看上去肉嘟嘟的。」

  「笑一個嘛,姐姐請你吃可麗餅。」

  「那個,你們打擾到我和姐姐吃飯了,請讓開一下好嗎?」初流乃從菜單上抬起頭來,一本正經的回答。

  「……啊。」圍著他的姐姐阿姨有那麼一瞬間的沉默。

  「這孩子好乖哦。」

  「真有禮貌。」

  「好啦好啦,姐姐讓開就是了。」

  ……這樣也可以的嗎?

  我目瞪口呆。

  正在驚訝初流乃的表現,那邊就傳來承太郎被女孩子搭訕不耐煩的回應,「吵死了,到一邊去,別來煩我。」

  我扭頭看過去。

  兩個外國遊客樣子的女人紅著臉走開了。

  ……這、這樣也可以的嗎?

  喬、喬斯達家祖傳?

  我不由得對喬納森喬斯達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產生了好奇呢。

  他大概是那種走到哪裡都會有女孩子尾隨從這條街排到那條街的那種花花公子類型的男人吧?

  「姐姐,你不吃嗎?」初流乃問我。

  「啊。」我把思緒拉回來,「好吃嗎?」

  「好吃。」他用力點了點頭。

  「吃完以後要回醫院了哦。」我隔著桌子摸了摸他的頭,他垂下眼,最終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這孩子乖巧懂事過頭了。

  我歎了口氣,吃掉了自己那份牛排,就在我埋頭吃牛排的時候,有人用手指敲了敲我們所在位置的桌面。

  「幹嘛啊……啊。承太郎?」我看著他,「哇,你離我遠一點啊,全店的女顧客都看過來了啊。」

  「走了嗎?」他無視了我的意見。

  初流乃從位置上跳下來,跑到我身邊牽住我的手。

  ……不,你們兩個合夥坑我是吧?

  你們知不知道現在看上去這種情況活像是一家人出來吃親子套餐啊?!我靠那邊那些女顧客眼神!你快點看啊如果眼神能殺人我已經被她們給活吃了啊!

  說時遲那時快,我的腦海裡瞬間想過無數個解決方案,於是我伸手,拍了拍承太郎的肩膀,大聲說道,「弟弟啊,姐姐不是和你說過了,出門不要穿那麼顯眼嗎,你看店裡面的顧客都有點怕你呢!」

  整個店都沉默了。

  氣氛相當尷尬。

  「什麼嘛,原來是姐姐啊。」

  「有那麼帥的弟弟真是好羡慕呢。」

  「要不要試試看去要一下聯繫方式?」

  「感覺長得不太像姐弟啊?」

  店裡稀稀嗦嗦都是小聲的討論。

  承太郎嘴角一扯,我看著他就像是想喊「吵死了」的樣子,一手抱著初流乃,一手拽住承太郎把他拖出了店門。

  哇靠,差點被你們這對祖孫害死。

  「嘖,你也真是莫名其妙。」承太郎掙開我的手,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

  「我覺得姐姐沒有必要這麼逃跑。」初流乃搖頭。

  你們兩個,給我悔改啊!

  作者有話要說:

  大喬: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我對艾麗娜一心一意,我們喬斯達家世世代代的都是……15551.

  等等應該還有一更


第35章

  初流乃還是被他媽媽抱走了,說真的這麼幾天下來我真的有些捨不得,當我詢問他媽媽,問我能不能每個星期去看看他的時候,這個好騙的女人居然「唰」一下就警覺了起來。

  「我很快就要和義大利男友結婚,搬去義大利住了,恐怕這件事情是做不到了。」她這麼說著就帶著初流乃逃跑一樣的走掉了。

  啊……之前說的「關鍵時期」是指這個啊。

  不過,比起擔心兒子,我覺得她大概是擔心我和她搶義大利男友?

  嘖,真是想太多。

  只能希望spw財團能好好照顧這個孩子了吧。

  承太郎沒多久之後就開學了,老東西目前住在空條家,大概是目前他老婆還沒打算原諒他,然而問題是,作為一個女兒控,一個超級女兒控,他怎麼可能和他的女婿和平共處呢。

  好歹空條貞夫是個文化人,不跟老流氓一般見識。

  這天下午荷莉夫人請我到她家去喝茶,我這個人雖然脾氣暴躁,但是對待女性是相當紳士的,所以我也不怎麼會拒絕荷莉夫人。

  荷莉夫人買的和果子配抹茶相當好吃,我忍不住多吃了兩口,「啊,不過真是意外荷莉夫人居然會請我喝茶呢。」

  「那是當然的啊,畢竟花子小姐很認真的指導了我們家承太郎大學考的事情,還把筆記都借給他了呢。」荷莉夫人笑眯眯的把牡丹餅推給我。

  「也不算很認真吧……」你不說我都快忘了這小子跑到我家開黃腔的事情了。

  「荷莉啊,你放在廚房裡的那份……」有人敲了敲門,拉開門之後愣了一下,「這位是?」

  「啊,老公,這位是花子小姐,算是……承太郎的家教?」荷莉夫人笑眯眯的回答。

  免費家教。我默默的在內心補充了一句。

  「哦……」空條貞夫站正了身子,「犬子給你添麻煩了。」

  他添的麻煩可大了。

  雖然很想這麼吐槽,不過對方又有家教又十分有禮貌,甚至可以說是少見的溫和紳士了,我也沒好意思給他就父子關係上插刀。

  「不麻煩不麻煩,畢竟承太郎也幫過我的忙。」我連忙站起來回禮。

  「老公,你剛剛說什麼?我放在廚房裡的什麼?」荷莉夫人扯開了話題。

  「啊,就是那個拿藍色包袱皮包著的,是給誰的便當嗎?」空條貞夫正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啊,承太郎那孩子真是的,怎麼出門不帶便當呢!」荷莉夫人捂住了嘴,「他要是在學校餓肚子了怎麼辦!」她捂住了眼睛開始發出嚶嚶嚶的抽泣聲,「我真是個不合格的媽媽,居然都忘記提醒自己的孩子出門上學帶上便當了。」

  安心啊荷莉夫人!你兒子生命力十分頑強,而且學校裡有種東西叫做「賣炒麵麵包的小賣部」他完全OK的不會餓肚子的!

  「啊,荷莉,不是……你先別急著哭,等一下……抱歉我去找一下手帕。」空條貞夫手忙腳亂,結果他還沒來得及把手帕拿出來幫荷莉夫人擦眼淚,老東西一腳踹門沖了進來,「哪個混蛋把我可愛的小荷莉弄哭了!啊?!是你嗎!」

  「不是,岳父大人你冷靜點!」

  「shit!我就知道你不會好好照顧好荷莉,她才那麼一點點大,你就敢和她談戀愛……」

  ……我靠,老東西你的父愛濾鏡都比得上水族館的鋼化玻璃牆了啊。

  我剛想在這混亂的家庭倫理劇裡偷偷脫身,卻看見荷莉夫人看著我。

  我往左邊移一點,她的目光追著我到了左邊。

  我默默往右邊挪一點,她繼續用目光追著我到了右邊。

  我只好回到原位,「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我等等還要準備晚餐,爸爸和老公是靠不住的,所以我想請花子小姐幫我個忙……」她從懷裡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露出了聖母一樣光輝燦爛,自帶特效的微笑。

  不,不要開口,不要說,我覺得我已經猜到你想讓我幫你什麼忙了……

  不行,要先開口,要先發制人,不能讓荷莉夫人先開口,否則是沒有辦法拒絕的!看在十萬塊的茶點的份上,一個社會動物,是沒有辦法拒絕的!

  「買——」買菜的話我可以全程幫忙。

  然而對方實力太強,居然使用了斷讀條的技能,塞了我一嘴櫻花和果子,「我想請花子小姐幫我給承太郎送一下便當呢∼」

  woc,居然沒看出來……荷莉夫人,是個百分百的腹黑。

  完敗了。

  五分鐘後我拎著那份看上去夠三四個人吃的便當一臉不情不願的走在去往承太郎學校的路上。

  不是我說,他的學校大概真的盛產不良。

  嗯?為什麼我會知道?那當然是因為我剛靠近他們學校不到兩百米,就有兩個騎著摩托車梳著飛機頭的臭小鬼一直在和我搭訕啊。

  「漂亮的小姐,喲喲,漂亮的小姐,不要這麼急著走嘛,要不要跟我們騎著摩托車出去逛逛啊。」

  兩個臭小鬼一直在我身後嘰裡哇啦個沒完。

  我停下腳步,「我現在很忙啊,能麻煩你們離我遠一點嗎?」

  「哪裡很忙嘛,明明只是幫人送便當而已吧?是男朋友嗎?嘻嘻,不管是什麼樣的男朋友肯定沒有我們好了啦。」其中一個嬉皮笑臉的把手往我肩膀上搭。

  我伸手捏住他的小拇指往外扳,「首先,我不是給男朋友送便當,其次,你們這幫臭小鬼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啊,我對臭男人可沒有對女孩子那麼耐心呢。」

  「哇呀呀你放手你放手,臭婆娘你快點……唔噗!」他被紅桃皇后一拳揍飛了出去。

  「你們先動手的哦,我只是正當防衛。」我把便當往旁邊一放,拗了拗手指。

  三分鐘後,這兩個小混混鼻青臉腫五體投地趴在我面前,雙手送上了自己的錢包,「請放過我們吧,大姐。」

  「大姐?」我拎起便當盒,一臉冷漠。

  「大姐頭!小的們不知好歹,請您繞過我們吧!」他倆齊聲回答。

  「嗯,快點滾回去上學。」我命令。

  「是!」他倆嗖一下溜得沒影了。

  在門衛室登記訪客之後,我又一次踏進了這所學校的大門。

  又讓我想起那「悔不當初」的當初。

  如果時光重來,我大概.......算了,為了仗助。

  「咿呀?大姐頭?大姐頭要找的人是我們學校的?」我等在門口的時候,恰好看見那兩個被我趕去上學的臭小鬼走到門口。

  「啊,你倆居然比我晚到啊。」

  「嘿,嘿嘿,去修摩托了所以晚到了......」其中一個謙虛的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大姐頭在等誰?我幫你去找?」

  現在才想起來問我要找誰啊。

  「嗯......三年,啊,幾班我不確定,空條承太郎,你們知道嗎?」這傢伙應該在學校挺有名的吧。

  「jo、jojo?!」他大驚失色。

  「嗯?」

  他土下座了,「對、對不起,不知道大姐頭您是空條前輩的女朋友,之前說的請您全都不要放在心上。」

  「.......我不是他女朋友。」

  「你跑到我學校來幹什麼。」承太郎遠遠的走過來,他只是掃了一眼這倆小後輩,他們就淚流滿面的抱在一起瑟瑟發抖了。

  「你媽要我給你帶便當啊。」我把便當塞給他。

  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嫌棄,「多管閒事的婆娘......」

  「哈?!你態度真的很差誒?!」我生氣了!

  「.......」他壓低了帽子,像是經歷了什麼嚴肅的心理鬥爭一樣,勉為其難的開了口,「不,我是說我媽。」

  「解、解釋了!那個空條前輩居然解釋了!」

  你倆還在啊!你們到底是多想吃瓜啊!

  不對。

  「承太郎你怎麼能管你媽叫婆娘呢!」

  「吵死了!和你沒關係吧!」

  這傢伙沒救了!

  作者有話要說:

  阿強是個能把助攻全都遊刃有餘的打翻掉的男人。(點頭)

  明天繼續雙更,啊,我要休息(目死)我還是一隻在奶幼崽的豹啊。


第36章

  我覺得空條母子聯合起來算計我。

  我就說為什麼這個便當盒那麼大,看著有三四個人的量,原來還有我的份。

  「你們兩個是初中女生嗎,相約到天臺上來吃便當?」我一邊吐槽花京院一邊一口把可麗餅咬掉一半。

  「花子要不要嘗嘗我媽媽做的裡脊肉包飯團?」花京院笑嘻嘻的從自己的便當盒裡夾起一塊。

  「那我把我這邊的培根蘆筍卷跟你換……」

  「你們兩個,是初中女生嗎?」承太郎一臉冷漠的開口。

  嗨呀,你個臭小子還學會吐槽了?

  「啊,不要這麼見外嘛jojo,不如拿你那邊的櫻桃松餅和我換烤乳酪球啊。」被吐槽成「初中女生」的花京院並不介意,反而熱情的請承太郎也一起加入「初中女生」的行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從上天臺開始,我的背上仿佛就粘上了數百條怨恨而炙熱的視線……」我摸了摸自己的後背,「我覺得有人偷窺我。」

  「關於這個問題嘛。」花京院咬了一口櫻桃松餅,「大概是傳說中的天臺幽靈吧。」

  「你們學校的天臺有幾百個幽靈啊?!買股失敗跳樓的高中生也太多了吧!」

  「每個學校都有自己的七大傳說嘛。」花京院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我覺得你個小皮皮鬼忽悠我。」我一臉冷漠,「啊,承太郎,那個鰻魚能不能給我嘗一口……」

  他把鰻魚夾給我,然後從我這裡搶走了最後一個蘆筍培根卷。

  初中女生嗎你!

  荷莉夫人到底是從幾點鐘開始做這個便當的啊,裡面好幾種菜色不帶重複的。

  我還是覺得她是不是算計我。

  算了,看在好吃的便當和十萬塊的茶點的份上,哪怕是算計我也吃下去了。

  「花子你還沒開學嗎?」花京院問道。

  「嗯,大學開學比你們晚兩個星期嘛。」我點點頭,「去年接近年末的時候請假了兩個月,今年絕對不能再請假了,畢竟都快升大四了呢。」

  「情人節想好怎麼過了沒?」他突然猛地一個滑鏟,把話題踹到了我這條單身狗最不願意討論的情人節。

  「在校做實驗。」我一臉生無可戀,默默的扶住了自己的額頭,「伊奇都有女朋友了,而我還是單身狗……啊,果然還是太平間和解剖室更加適合我呢。」

  「……」花京院不說話了。

  我默默的從指縫裡偷看,發現法皇正在猛踹巍然不動的白金。

  你們兩個到底在幹嘛?花京院你快點住手,你又踹不過那個白金之星,別徒勞了!

  「我還是覺得背後有怨靈一樣的氣息……」我扭了扭肩膀,轉頭看了一眼天臺的門。

  然後默默的轉了回去,「我好像,看見了好多詛咒系的替身……」

  「花子小姐,你清醒一點,那是我們學校的女生。」花京院捂臉。

  「她們還沒沖進來是因為你把天臺門鎖了嗎。」我面無表情。

  「等等讓法皇繞過去開門就行了。」花京院並不否認自己鎖天臺門的行為。

  「不要把替身用在奇奇怪怪的地方啊。」

  「這又有什麼關係嘛。」花京院笑了。

  「所以,她們把門堵了,我們等等要怎麼下去,從天臺跳下去嗎?」我看著見底的便當盒,用筷子敲了敲邊。

  「上課鈴聲響了她們就會走的吧。」花京院無所謂的攤開手,「要喝櫻桃汁嘛?」

  「你看還真是喜歡吃櫻桃啊?」我從他手裡接過櫻桃汁插上吸管喝了一口,「啊,承太郎你要嗎?」

  「我自己有。」他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和煙,打算飯後一根賽神仙,我一把給他搶了過來,「未成年禁止在學校天臺抽煙。」

  「我成年了。」他皺起眉頭。

  天臺門後面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吸煙有害健康。」

  「你煩死了。當你是我老媽麼?」他往後一靠,嘬了一口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含酒精飲料,伸了個懶腰,看上去有些酒足飯飽之後的懶洋洋。

  要是只貓的話大概可以擼一擼之類的。

  啊,因為剛才的懶腰,他穿的體恤往上抽了點,露出了一小寸的腰腹肌膚。

  天臺門那邊的叫聲更大了。

  「吵死了。」承太郎站起來,一巴掌拍在了天臺門上,「快點給我滾開。」

  「只有這個不管多少次都覺得jojo是個非常沒有禮貌的傢伙呢,對女性。」花京院抱著胳膊吐槽自己的摯友。

  閉嘴,你個年上控的小中央空調。

  天臺門後面的女生三三兩兩的散掉了,還有幾個不太甘心的晃悠了兩圈之後也心不甘情不願的走掉了。

  「我覺得我很有可能在回家的路上被你們學校的女生圍追堵截。」我把便當盒收拾起來,重新用包袱皮包好。

  「哈,花子的話,根本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吧。」花京院站起來拍了拍校服,「搞不好她們還以為花子你是其他哪個高中的女生,正在到處打聽呢。」

  「你怎麼聽上去這麼幸災樂禍?」我斜眼看他,「花京院,你這樣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沒關係,我現在也不想和人交往。」他擺了個相當難的姿勢,「畢竟,學生的第一事業是讀書嘛。」

  「……」對不起,我真看不出你哪裡像個學生了。

  說到讀書啊,我跟著他們倆上天臺的時候掃了一眼三年級開學測驗的成績表,第一名赫然寫著空條承太郎。

  怎麼說呢,這傢伙抽煙打架喝酒翹課揍老師吃霸王餐進局子,基本上看到他的人都會覺得他十有八/九是個學渣,他卻是那個二一,這也蠻意外的。而且吧,又是混血長得帥,又是學霸又是富二代又是叛逆期校霸,感覺這人身上要素多了點,幾乎包圓了這個年紀jk女生會喜歡的所有要素,會受歡迎也很正常。

  啊,但是我不是jk啊,我是真真正正的半個社會人,不會跟jk一樣看要素那麼膚淺,我只看臉。

  「不過就算是要到『我的學校』來找我麻煩,」我歪了歪腦袋,「也得先考進東大才行啊。」

  「就拉仇恨這個方面,花子你才是最強的。」花京院棒讀鼓掌。

  「你們兩個,別皮了啊。」承太郎歎氣。

  「雖然沒有人陪過情人節,但是我有一個情人節願望。」我認真的點了點頭。

  「嗯?」花京院來了精神。

  「我希望能從天上掉下來一個帥哥當我男朋友。」我握拳。

  「嘭!」我的背後傳來了一聲肉體掉在天臺上的撞擊聲。

  ……

  我默默的扭過了頭,看到一個人形物體躺在天臺上,懷裡緊緊抱著一塊麵包……不,是木乃伊。

  ……這、這麼快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努力下看看能不能雙更,要是晚上八點以前沒有就是我小海豹抓走了。


第37章

  雖然是天上掉下來的,但是我覺得不行。

  主要是因為臉不行。

  你看,他臉上有那麼長,那麼寬一條疤呢。

  就算沒有疤也……

  不,為什麼我要思考這個問題。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上去給他奶一口回一下血的時候,法皇猛的從後面拉了我一把,我往後一倒躲過了來自上空的攻擊。

  一隻隼扇著翅膀在學校上空盤旋,我看著把學校天花板砸出一個大坑的冰柱,皺起了眉頭,「替身攻擊?」還是橫濱跑出來的異能者?

  「花子趕緊離開空曠地,對方要發動第二輪攻擊了!」花京院沖我喊道。

  「嘖。」我看到承太郎一把扛起那個倒在地上的疤臉就跑,我靠,我看那個疤臉挺壯的啊,這力氣是不是大了點。

  又一陣冰柱雨襲來,校園裡響起了無辜群眾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對方的目標是這位元先生,我們先帶著他離開學校。」花京院喊道。

  「不把那只鳥打下來事情不算完。」我回答。

  花京院和承太郎對視一眼,把疤臉男丟給了我。

  「照顧傷患。」承太郎命令道。

  行吧行吧,我就知道只要這倆在我就不用參加戰鬥只需要負責治療就行了。

  之前沒有注意到,現在仔細看的話,這個人穿的衣服相當的復古,看上去像是十九、二十世紀左右的英國服裝。

  我治療了他的傷勢,他緩緩的睜開眼睛。

  「這什麼情況?」他瞪大了眼睛,「神聖遺體居然把我帶到了這裡嗎?這是哪個時代?追殺我的人——」

  「已經幹掉了。」承太郎倒提著鳥腿走過來,我靠,承太郎你除了抽煙打架喝酒蹺課揍老師吃霸王餐進局子之外又多了一條虐待珍惜動物的罪名,這翅膀上的毛都給你拔光了啊,你還想炸個雞翅做個毽子什麼的嗎?

  「……你剛剛時停了對吧。」我一臉嫌棄。

  「沒有,這種貨色不用停止時間就能解決。」他把那只沒有毛的隼丟在了地上。

  太慘了,真的是光溜溜一根毛都沒有,大概是因為身上沒有毛,所以帶著頭盔就顯得更有迪士尼風範了。

  突然隼的身上閃過一絲光,之後就消失了。

  「逃跑了?」

  「更像是被什麼東西召回了。」花京院說到,「你還好嗎?」他把目光放在了那個穿著復古的疤臉先生身上。

  「請問現在是什麼時候?我究竟在什麼時代?」他掙扎了一下想要站起來。

  「我覺得比起問我們,你先自報一下家門也許會更好?」我站起來,「畢竟因為你的關係,我們被攻擊了啊。」

  他低下頭,思考了片刻之後,似乎覺得我說的是對的,於是點了點頭,「我的名字是SPEED WAGON,很感謝你們救助了我。「

  ……

  是不是……巧了點?畢竟SPEED WAGON在美國也是個有名人,有粉絲給自己小孩取重名也……不,我沒法說服自己。

  我的好奇心蠢蠢欲動。

  承太郎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花京院扭頭和他用替身交流了起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spw財團的創始者名字就是?」

  「現在還不確定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目前的情況肯定不對勁,先把他帶回去找老頭子,老頭子以前認識spw財團的創始人,如果是假的,有什麼陰謀也好及時阻止。」

  承太郎立刻做出了應對。

  「你剛剛說的神聖遺體時什麼東西?」但是比起所謂的「陰謀」,我又更加好奇的東西,「是你手上拿著的那塊木乃伊嗎?」

  他立刻把那塊木乃伊死死的護在懷裡。

  「這東西在發光呢,你是靠著這個東西穿越時空的嗎?」我更加好奇了。

  「你、你怎麼知道的?」他大驚失色。

  「穿越時空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呢。」花京院笑著搖了搖頭,「花子你看太多少年jump漫畫了啦。」

  「嘖,替身能力都有,」橫濱那邊還有個異能力,我抱著胳膊,「憑什麼不能有穿越時空?」

  「……這麼說也……」花京院被我帶偏了。

  「老師們要跑上來了,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承太郎打斷了我們的對話,伸手把坐在地上的SPEED WAGON拉了起來。

  「啊……好的。」自稱為SPEED WAGON的男人盯著承太郎看了一會,小聲咕噥,「我怎麼覺得你長得有點像我一個朋友……」

  當然,他也沒咕噥很久,因為承太郎揪著他的領子,從學校天臺上一躍而下。

  空中回蕩著疤臉男人氣韻悠長的慘叫聲。

  ——他和自由落體真是很有緣分呢。

  「那麼,我們也走『jojo路線』吧。」花京院用法皇纏住我的腰。

  「等等?花京院?!——哇啊啊啊啊——」

  這小子絕對是在報復我去年在巴基斯坦山路飆車把他搞吐了這件事情。

  ——

  「我討厭自由落體。」我坐在空條家的榻榻米上喝茶,一臉冷漠的看著兩個又又又又又翹課了的高中生。

  「總比要和趕上來的老師們解釋我們有超能力要好一點吧,會被叫家長的哦。」花京院笑眯眯。

  閉嘴,你這個小腹黑,我看你就是想報復我。

  喬瑟夫老東西不情不願的被拉過來認人,隨後確定了這位形跡可疑,穿著也非常可疑,總之渾身上下都很可疑的疤臉先生確實就是spw財團的創始人史比特瓦根本人。

  這也證實了我的「時間穿越說」,「耶!花京院給錢,五百元!」我伸手。

  「居然賭輸了。」花京院不情不願的掏出錢包給了我五百元。

  承太郎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不要老是歎氣,會老得很快的。」我伸手拍他的肩膀。

  在知道面前的人就是他的好友喬納森喬斯達的後代之後,史比特瓦根先生看上去也輕鬆了很多,他跟我們解釋了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時代。

  簡單來講就是他手上那個乾屍有九份,他持有一份,其他幾份分散在各個不同的時空,他依靠著乾屍之間的心靈感應來穿越各個時空好收集起乾屍來對抗「某種東西」。

  他也說不清「某種東西」到底是什麼,反正就是對抗就對了。

  這什麼卡牌遊戲展開。

  「你別告訴我……要我們幫你找藏在這個時代的乾屍哦。」我吐槽。

  「不。」他搖了搖頭,「我想請你們和我一起去『各個時代』收集神聖遺體。」

  ……這要求更過分了啊!

  你以為我是那種好奇心過剩,特別想要穿越時空去冒險的人嗎!我可是那種渴望和平寧靜安詳生活的普通替身使者啊!

  ——但是,能穿越時空的乾屍,好、好好奇。

  靠,我居然(對乾屍)有點動心。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以為是天降系男朋友,其實是我spw噠!


第38章

  「雖然很有趣,但是我拒絕。」我抱著胳膊拒絕了史比特瓦根的請求,「再繼續請假的話,我要有學分危機了。」

  「……」花京院沉默,然後才扭頭開口道,「是哦,花子確實是好不容易才考上東大醫學部,如果被退學不是太可惜了嗎。」

  「我需要糾正你兩點,第一,我考東大很輕鬆不存在『好不容易』,第二,如果被東大退學,我就去考哈弗。」我毫不留情的打擊著花京院。

  「可惡,這就是學霸的自信嗎。」花京院吐槽,「渾身上下散發著『我在拉仇恨』的光芒啊。」

  「你們兩個是小學生嗎。」承太郎往嘴裡丟了一枚果子。

  「雖然嘴上說著拒絕,但是實際上花子想去想的不行對吧。」花京院指著我,「就像你嘴上說著『我渴望平靜的生活』但是有冒險刺激的事情卻沖的比誰都快……」

  「可惡,你的能力難道是讀心術嗎!」我錘榻榻米。

  「但是花子你確實是再請假就會有學分危機了,」花京院這個小皮皮鬼露出了那種「我在看好戲」的表情,「花子你到底會如何解決這次的危機呢!」

  「你不要用jump少年漫畫斷章旁白一樣的語氣說話啊!」我繼續努錘榻榻米。

  承太郎端著茶杯送到嘴邊,似乎已經打定主意保持自己中二少年的人設,不繼續當吐槽役了。

  「既然如此,我還是去試著請一下假吧。」我用手指敲著手邊的茶碗,「如果實在不能請的話……」

  「就放棄?」老東西接腔。

  「我就在兩個星期裡以全科滿分的成績把整個學期的課程提前過了!」

  「噗!!!!!!!」承太郎噴了他外祖父一臉茶。

  「你是什麼品種的外星人嗎!」花京院跳起來指著我。

  「哼,被你們發現了,其實我是m78星雲z星的超憶學習星人,能力就是……」

  「別皮了。」承太郎打斷了我。

  「靠!你讓我把話說完啊。」

  「關係真好呢∼」

  「哇,荷莉夫人,你在那邊站了多久啊!」

  我的導師們大概這輩子沒見過我這種人。

  一開始我只是想請個假,結果到最後居然發展成了整個醫學部的學長學弟學姐學妹都開始下注的地步,甚至還有人跑到我窗前對著我喊:「學姐/學妹加油啊,你要是被掃地出門的話,我們醫學部的臉就丟光了啊!」之類的。

  我說你們這幫學醫的怎麼這麼閑呢?!都給我去學習啊!不要給我增加無謂的壓力啊混蛋們!

  我的時間只有兩個星期,於是我就只能閉關修煉,反正兩個星期之後,要麼全科滿分,要麼掃地出門。

  為了出去冒個險我也是捨命陪君子啊。

  如果沒有紅桃皇后來舒緩我的大腦的話,我大概已經猝死了吧,兩個星期加起來只睡了一個小時什麼的。

  「恭喜你,你已經離人類越來越遠了。」花京院知道這件事之後給了我這樣一個評價。

  接下來的五天時間就是馬不停蹄的考試,以及教授們賭上尊嚴的閱卷。媽的這幫老東西絕對很開心,出的題都是從詭異的犄角旮旯裡掏出來的知識點,還山路十八彎幾個知識點綜合起來考。

  你們就這麼想把我掃地出門嗎!

  我覺得這幫老傢伙一個個都開啟了jump熱血模式,戴上眼鏡都能學jojo他們扭出無數個正常人類做不到的姿勢。

  第六天,我等著宣判。

  反、反正退學了我就去考哈弗。

  「山田花子小姐。」院長推了一下他那比啤酒瓶底都要厚的眼鏡,手裡拿著我的宣判書。

  過來看公開處刑的學弟學妹學姐學長,以及其他系過來吃瓜的吃瓜群眾都屏住了呼吸。

  是的,事到如今這已經不是醫學部一個部的事情了,這是整個東大圍觀群眾的狂歡節。

  ——不要給我增加無謂的壓力啊混蛋們。

  是的,他們根本不用擔心有其他人複製我的行為,因為這是不可複製的,正常人也不可能去打這種破賭的。

  所以他們乾脆就拿來玩了。

  學醫學久了,心靈是會扭曲的,越老越扭曲(不是)。

  「是,院長。」我頂著熊貓一樣的黑眼圈站直了身體。

  「你願不願意做我的研究生。」院長問我。

  「哈?」

  「我靠,二條院院長你居然妄圖近水樓臺!閱卷的時候說好的公平競爭呢你個狡猾的老東西!」副院長拍案而起。

  一群老東西扭成一團,打出了世界名畫。

  成績單掉在地上,被他們踩了好幾腳。

  「……」

  媽媽,我覺得我大概是不會被退學了。

  「恭喜你,終於已經不是人類了。」花京院如是吐槽到。

  閉嘴,我都看到你眼裡的羡慕嫉妒恨了!

  總之,我得到了豁免權。整個學期的課都能愛上不上。

  「醫學部都是外星人」這個謠傳,估計更加穩固了。

  史比特瓦根修正了三個星期,在我拼命學習的時候,承太郎他們把這個時代的神聖遺體給找了出來,並且從橫濱找回了伊奇,阿布德爾和波魯那雷夫終於戀戀不捨的從廣州回到了日本。

  我在家休息了兩天,睡的死去活來,一睜開眼睛發現承太郎老大一個小夥子站在我床邊偷窺我睡覺——手指還放在我鼻子下麵。

  「……你在幹什麼。」我頂著雞窩頭爬出被窩。

  「……」他扭頭壓了壓帽子,不說話。

  「你不會是來看看我有沒有猝死的吧。」我扣上睡衣的扣子。

  他依舊一臉酷到沒朋友,「差不多該走了。」

  史比特瓦根他們似乎終於是準備好了穿越,說實在的我真的是超級躍躍欲試,畢竟我也沒穿越過嘛。

  「就,這玩意?」我指著面前金色的亮光說。

  「走進去就行了。」史比特瓦根點了點頭,「我要留在這裡維持通道,所以你們先走。花子小姐,抓住承太郎的手,他是遺體擁有者,跟著他一起就能穿越通道了。」

  我一把抱住承太郎的胳膊,「我感覺好緊張。」

  「……」承太郎「嘖」了一聲,好歹沒把我推開,花京院他們把手搭在了承太郎的肩膀上。

  我們走進了金光之中,等到炫目的光芒散去,我一個人站在某個看上去好像是競技場一樣地方。

  靠,走散了。

  虧我還抱的緊緊的!辣雞通道還我車票!

  這下該怎麼辦啊?!

  「那個……是花子嗎?」

  有人在背後叫了我的名字,聲音很陌生,從來沒聽過。

  ——是誰?


第39章 通知

  八點前沒有就是沒有了。

  要準備入v三更,請假兩天


第40章

  面前這個地方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義大利羅馬的大競技場,但是我從沒去過義大利,在義大利也沒有熟人,所以——到底是誰?認識我還能叫的這麼熟稔?

  我扭過頭去,看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站在我的身後,嗯……不是我說,不是,雖然這麼說非常的失禮,但是我還是要這麼說……

  少年,你為什麼穿著品如的衣服?還把劉海燙成了三個甜甜圈?

  「不對。」少年的眼神瞬間變了,他低下頭,「是花子沒有錯,但是……不是『這個時代』的花子嗎?」

  ????

  少年你從編劇手裡拿了劇本嗎?

  「喬魯諾,你在這裡幹什麼?」有人從遠處喊了少年的名字,從那邊又走來一個穿著品如衣服的年輕人。

  不是,你們義大利男人都這麼騷的嗎?

  「喬魯諾,發生什麼事了,你為什麼突然……」跟在藍色帽子青年身後的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好吧,義大利小妹妹穿的也很熱情啊。

  「我看到有奇異的光就過來看看了,沒有想到遇到了意外的人。」被叫做喬魯諾的少年對他的朋友說到,「米斯達,特莉休,這位是……」他頓了頓,露出了一個有點微妙的笑容,「山田花子小姐,一個我認識了很久的朋友。」

  ……少年?!你不要單方面宣告我認識你啊?!我到現在都還一頭霧水呢?!你到底是誰啊?!

  「啊!」他突然想是反應過來一樣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如果是花子話,說不定可以……」他拽著我就要往什麼地方去。

  「喂!你等一下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誰?這裡是什麼時代,你不要什麼都不解釋就拉著我走啊。」我被他揪著手腕往前踉蹌了一步。

  「等一下喬魯諾,到底是怎麼回——」

  叫做米斯達的青年,沒有把話說完。

  在羅馬古競技場,有這樣一個傳說,這裡回蕩著古代的幽靈,進入大競技場的人,有很多人來不及把話說完,就被幽靈捉走了。

  開玩笑的。

  但是米斯達確實是不見了。

  特莉休也不見了。

  喬魯諾還抓著我的手,他力氣挺大的,我掙了兩下沒能掙開。

  「喬魯諾-喬巴拿。」有人叫他的名字。

  我回頭,看到了一個頭上戴著奇怪的髮卡,剪著妹妹頭,穿著品如……算了,我已經不想繼續玩這個梗了——穿著露胸裝,露出裡面蕾絲胸罩一樣紋身的義大利騷男。

  我已經不知道面前這兩個義大利男人到底哪個更騷了。

  「布加拉提!」喬魯諾瞪大了眼睛,雖然很驚訝但是他還是揪著我的手。

  ……有什麼事情能先把手放開再說嘛?

  「現在的我」根本不認識你啊!

  蕾絲胸衣紋身男扭頭看向了我,「遊客嗎?」他昂起頭,「快點離開這裡吧,接下來不是你這種普通人能接觸到的世界了。」

  啊,雖然感覺被小看了,但是對方這種開打前先把無辜群眾趕走的行為我還是要給他點個贊的。

  「怎麼回事,布加拉提,你明明已經——」

  好的,這大概是一出死去的基友死而復生,過來和甜甜圈少年相愛相殺的劇本。

  不說我說這劇本到底誰寫的,太老套了吧,什麼變種羅密歐和茱麗葉劇本?!

  「那麼,到底是什麼樣的『世界』,能不能向我展示一下呢?」承太郎把手插在褲袋裡走了過來。

  「承太郎!呼!我還以為返程車票丟了呢。」我松了一口氣。

  他皺起了眉頭,目光越過布加拉提停在了喬魯諾的身上。

  確切來說,是喬魯諾那只抓住我的手腕的手上。

  啊……

  我一臉尷尬的又甩了兩下,還是沒能把甜甜圈少年的手甩掉。

  ……你這小孩子怎麼回事?!你這是要陷害我,坐實我戀童癖的莫須有罪名嗎!快點放手啊!我發誓我不喜歡年齡比我小的!如果違背這個誓言,就讓我婚後老公永遠不回家!

  蕾絲胸衣紋身男......好吧,布加拉提扭頭看了他一眼,剛想說什麼,下一秒就被一拳打飛了。

  這次承太郎肯定時停了!

  「發、發生了什麼......」布加拉提猛的吐了一大口血,躺在地上兩眼望著天,「為什麼一瞬間就......」

  或者說他渾身都是血,光看這個傷勢,大概是被白金之星歐啦了好幾拳。

  喬魯諾終於放開了我的手,他剛想上去,又有人從天兒降落在了布加拉提的身邊。

  「真是愚蠢啊,喬魯諾,雖然可惜,但是為了【那位大人】我們必須在這邊把你解決掉。」那個紫色嘴唇的騷男這樣說道。

  「怎麼連阿帕基和納蘭嘉都!」喬魯諾少年看上去好像是真的反應不過來了。

  好的,這倆大概也是死而復生的基友。

  不管紫唇膏的騷男嘴裡說的那個【那位大人】到底是誰,選擇復活小朋友的基友來打死他這種惡趣味的行為,簡直和迪奧那個給承太郎送小夥伴的智障一毛一樣。

  喬魯諾走到承太郎的身邊,對他說道,「空條承太郎先生,雖然並不想麻煩你,但是眼下的情況,還請你助我一臂之力。」

  哇,這義大利小朋友敬語說的賊溜啊。

  承太郎掃了他一眼,沉默算是同意。

  也好,我個人並不擅長戰鬥,他們兩個的話應該能搞定那邊三個傢伙。

  不過那個小傢伙也挺厲害的,一下子就能從基友變敵人的情況中反應過來並且做出決定,很有決心嘛。

  而且我更加確定了,這個孩子認識「我」或者說這個時代的我,也認識承太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十分微妙的和承太郎關係並不好。

  而且他肯定是個替身使者。

  「布加拉提,回答我,米斯達和特莉休在什麼地方?」喬魯諾問道。

  這就不對了,既然抓了人質,他怎麼可能老老實實的回答呢,一般來說都是回答「想知道嗎?嘿嘿嘿我就是不告訴你。」之類的吧。

  「他們被我『鋼鏈手指』的能力抓住了,想知道的話,」布加拉提站起來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血,「就來打敗我吧。」

  ……

  好吧,我摸了摸莫名發疼的臉。

  對方,看來是個非常老實,自尊心奇高的人呢。

  「花子,你不擅長戰鬥,退遠一些。」喬魯諾對我說。

  ……

  對不起,你這態度,好想是真的打算坐實我某些莫須有的罪名啊?!

  天地可鑒,我不是,我沒有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上面那章以後就當長久通知章吧

  加更的話,還是八點以前沒有就是沒有了

  畢竟過年走親訪友的很麻煩啦

  阿強最大的敵人其實是茸茸【不是


第41章

  結果還是被他們中的兩個跑掉了,但是我們抓住了其中一個叫納蘭嘉的。

  史比特瓦根帶著花京院,喬瑟夫老東西和阿布德爾走過來,告訴承太郎用神聖遺體的金光可以中和對面的毒……不是,是紫光。

  我已經沒有力氣吐槽這種rpg遊戲設定了。

  就跟我猜的一樣,納蘭嘉確實在之前的戰鬥中已經身亡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又復活了過來攻擊喬魯諾。

  我覺得和那個什麼故弄玄虛的【那位大人】有密不可分的關係,雖然納蘭嘉什麼都不記得了。

  「波魯那雷夫和伊奇去了什麼地方啊。」我問老東西。

  「不知道,大概被傳送到了比較遠的地方吧,」史比特瓦根搖了搖頭。

  「人數多會導致傳送不穩定這種事情你早點說啊,害得我還以為我丟了返程車票。」我跟他抱怨,然後看到喬魯諾的兩個小夥伴走了過來。

  啊。

  那個布加拉提,說什麼既然你們打敗了我,那我就把你的同伴還給你吧之類的話,某種意義上是個紳士呢。

  「喬魯諾,我沒看錯吧,這是……納蘭嘉,是納蘭嘉吧!」米斯達激動的都快哭出來了。

  「啊,米斯達你不要這個樣子,好噁心啊。」納蘭嘉吐槽。

  「你還說啊你這個笨蛋!」米斯達更大聲,「我們都以為你已經……啊。」他捂住了自己的嘴。

  「說真的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是和喬魯諾互換了身體嗎,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啊。」納蘭嘉撓頭。

  「這些事情以後再慢慢解釋。」喬魯諾轉過身來,「你們還有兩名同伴不知下落吧。我們可以幫忙尋找。」

  「啊,那可是棒了大忙了。」喬瑟夫點了點頭。

  「從剛才開始就好奇了,你到底是誰啊。」我抱著胳膊,「對我好像很熟悉的樣子,但是我又確定不認識你……」

  「啊,不哦,花子,」喬魯諾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露出了一個提示性的微笑,「即使是『現在的你』也早就已經認識我了哦。」

  「……?」這小傢伙能不能直接自報家門啊,這種神棍兮兮的語氣,是打算讓我自己猜嗎?

  這種「這種你猜猜看,猜對了我就讓你嘿嘿嘿」的態度是怎麼回事啊?你想誣陷我嗎!

  我盯著他的眼睛,忍不住啃起了食指。

  「喂,米斯達,這個氣氛,為什麼覺得有點怪怪噠啊。」納蘭嘉用手肘捅了捅旁邊的米斯達。

  「我也覺得很怪啊。」米斯達小聲回答,「喂,特莉休,你是不是也……」

  被點名的義大利小美女默默的扭過頭去不想理這兩個臭男人。

  「笨蛋。」她嘟囔。

  ……

  你的小夥伴好活潑啊喬魯諾小朋友?

  不過說真的,喬魯諾的眼睛,確實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答案就在嘴邊,但是我始終……

  「嘖,走了,不要在這邊浪費時間了。」承太郎向前一步。

  「啊!」我恍然大悟,承太郎一開口我就反應過來了,喬魯諾那雙眼睛,不就是喬斯達家祖傳同款嗎!

  「初流乃,你是初流乃對吧!」

  「bingo。」喬魯諾笑了。

  「你都長這麼大了啊。」我用手在身邊比劃了一下,「當初你才那麼點高……」

  「畢竟都已經過去十二年了啊。」初流乃,不,現在叫應該叫喬魯諾——他點了點頭,「真是沒想到,還能再見到『當年』的花子小姐呢。」

  「你們,聊完了嗎?」承太郎不耐煩的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喂,你對我們的『boss』尊敬點啊。」米斯達嚷嚷。

  特莉休捂住了臉,「這個笨蛋。」

  「哦,哦,這就是……傳說中的修羅場嗎!」納蘭嘉捧住了自己的臉,「四個人,是四個人的修羅場啊!」

  米斯達:「什麼?!四個?!」他大驚失色,好像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我覺得特莉休大概真的很想裝作不認識他們兩個,因為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這麼想的。

  「不管怎麼樣,還是先去找波魯那雷夫和伊奇,以及神聖遺體吧,要不然我們分頭行動?」我看向承太郎。

  承太郎和史比特瓦根持有神聖遺體,而遺體之間會相互共鳴,他們兩個分開和別人組隊去尋找遺體會大大減少做無用功的概率,而波魯那雷夫他們的話,可以交給本地人的喬魯諾他們幫忙尋找。

  「你們說的那個波魯那雷夫,是不是叫j-p-波魯那雷夫?」喬魯諾問我。

  「嗯?你認識他?」我記得我認識初流乃的時候波魯那雷夫正在中國大吃大喝呢。

  「啊,果然是嗎。」他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又恢復了那種神棍一樣的氣勢,「不,沒事,花子你和我們一起吧,有個認識『現在的』波魯那雷夫先生的人跟著我們也好找一些,還有『伊奇』是?」

  「伊奇很有可能和波魯那雷夫在一起啦,是一隻很可愛的波士頓犬。」我回答他。

  「喂,老頭子。」承太郎開口叫住了正打算和史比特瓦根組隊去找神聖遺體的喬瑟夫,「你和他們一起去找波魯那雷夫。」

  「……啊?!為什麼要叫老夫去?」喬瑟夫指著自己的鼻子。

  「我不想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你去和他解釋吧。」承太郎用拇指指了一下那邊的喬魯諾。

  「真是受不了,老夫這個外孫還真是會指使人。」喬瑟夫嘟嘟囔囔的抱怨。

  不知道為什麼,從剛才開始,氣氛就相當的微妙了。

  我往後退了一步,走到了唯一同樣是女性的特莉休旁邊,「我說,你有沒有覺得……這幫男人好煩啊。」我小聲對這個義大利辣妹嘟囔道。

  「修羅場中心的人,說什麼傻話呢。」她這樣回答我。

  ……woc,這個小妹妹說話真不客氣啊!

  簡直就是射中膝蓋的一支利箭啊!

  「哈、哈哈哈哈,今天天氣真好啊。」我扭頭,看到那邊喬魯諾正在和承太郎對視。

  ……嗯。

  嗯……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他們兩個總覺得他倆要突然開始歐啦木大……

  「初、喬魯諾啊,我從剛剛開始就有一件事情非常非常在意了。」為了防止他倆真的突然開始歐啦木大,我決定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什麼事?」他問我。

  「你為什麼要染成金髮還把自己的劉海焊成甜甜圈。」

  「……我沒有哦,這是頭髮自己的想法。」

  ……

  ???

  作者有話要說:

  等等應該還有一更

  如果八點以前沒有那就是沒有了……明天帶小海豹出去,大概率不更新


第42章

  大概是不想被卷在奇妙的氣氛裡尷尬的不行,誰都不想和承太郎一組一起行動,哪怕是花京院也對此表示拒絕。

  遇事不決,那就先抽個簽吧。

  我們這邊有十個人,可以分三隊,其中一隊四個人。

  米斯達在抽籤的時候嘟嘟囔囔的說著「啊啊啊保佑我不要抽到四人隊啊啊啊」之類意義不明的話。

  抽籤結果,怎麼說呢。

  老東西,阿布德爾和史比特瓦根一組,義大利小妹妹特莉休和米斯達、納蘭嘉還有花京院抽到了一塊——米斯達蹲在一邊哽咽——我和承太郎以及喬魯諾一樣是三號簽。

  我看著簽,扭頭對老東西說,「那什麼,尊敬的喬斯達先生,我和你換好不好。」

  「ho no!你不要試圖把這麼沉重的鍋推給老夫我來背!還有你這個惡劣的小丫頭,平時叫老東西,只有找老夫背鍋的時候才肯叫喬斯達先生嗎!」

  「嘁,被發現了嗎,那麼看在我都叫你喬斯達先生的份上了,你就和我換吧。」

  「nonononononono!絕對的no!」老東西捧住臉,「老夫才不要站到那兩個氣氛微妙的人中間去!阿布德爾我們走!」

  他就這麼溜掉了。

  可惡。

  「那,米斯達……你不是說不要四人隊……」我扭頭把目光放在了另外一組人身上,卻發現他們已經被花京院帶著溜出幾十米遠了。

  ——可惡,這幫不仗義的傢伙。

  我們最終在那不勒斯的車站找到了波魯那雷夫,伊奇也在,當我們找到他們的時候,伊奇正不停的用他的前爪撥弄著那只無辜的烏龜。

  「啊,是這只烏龜嗎?」喬魯諾向前一步,「我還在想它去什麼地方了。」

  「怎麼?」我問喬魯諾。

  「這只烏龜裡面有一個很大的房間,如果進入房間的話,就不用擔心走散這個問題了。」他說道,之前老東西和他順便也解釋了穿越時空人數過多會導致走散這個問題。

  喬魯諾對我伸出手,「要不要我帶你進去看看?」

  我看著這只手,壓力比珠穆朗瑪峰大。

  「那麼,也請務必帶我進去看看。」承太郎開口。

  「……啊,不是我說,為什麼從剛才開始,我就覺得你們三個之間氣氛很奇怪啊。」波魯那雷夫抱著胳膊皺眉嘟囔,「這個金髮的小鬼是新認識的同伴嗎?為什麼感覺和花子很熟的樣子啊。而且烏龜裡面有房間什麼的真是不錯啊,我也想進去看看。」

  波魯那雷夫,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感謝你是個心大到驚天動地的好男兒,我站在他們兩個中間都快被他倆那明裡暗裡劈裡啪啦的電流氣壓給壓扁了,而你一開口就直搗黃龍。

  「啊,是啊哈哈哈,波魯那雷夫,我們進去看看吧。」我跑過去一把抱住伊奇。

  伊奇十分嫌棄的用前爪推了推我的下巴。

  伊奇,不要嫌棄我,這個冰冷的世界就只有你的毛毛還有一點點溫度了。

  「花子小姐,你這樣很可疑啊。」波魯那雷夫用手遮著嘴對我小聲說。

  「少廢話,我一分鐘也不想待在那兩人旁邊了。」我掐了他一把。

  「喝——嘶——」波魯那雷夫縮起肩膀。

  我和波魯那雷夫以及伊奇鑽進了烏龜裡面,確實如同喬魯諾說的一樣,烏龜裡面有一個很大的房間,我松了一口氣,「呼,待在他們兩個中間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花子小姐啊,那個新人是怎麼回事啊 ?」波魯那雷夫從冰箱裡拿出了一罐可樂喝了一口,「謔,真不錯,這裡還有水果,熱水和泡面誒,壓縮餅乾和肉罐頭也有。」

  我總不可能回答你:【這個孩子當年想當我兒子】這種話對吧。

  我歎了口氣,「只有這個時代的我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了。」以我的性格的話,大概可能放心不下而根據spw財團問到初流乃在義大利居住的地址,給他寫信詢問狀況之類的吧。

  「啊,外面有點吵啊。」波魯那雷夫抬起頭,「我和伊奇出去看看,花子小姐你待在烏龜裡不要走動哦。」

  然後他和伊奇就出去了。

  行吧,能不戰鬥的話,我還是真不想戰鬥,等他們吵完之後我再出去看看,需不需要我給他們治療之類的。

  我往沙發上面一坐,伸了個懶腰,這個房間設備相當的齊全,這只烏龜大概也是個替身使者吧,這世上還有這種好用的替身呢,多一點大概能拯救不少房奴吧。

  我打開櫥櫃,裡面確實和波魯那雷夫說的一樣擺滿了罐頭、泡面之類東西。

  要說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大概就是沒有床和廁所了。

  不對。

  有什麼地方不對。

  這個房間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我在探索這個房間的時候,突然覺得有點不太對勁,雖然作為一個生於安逸時代,不擅長戰鬥的普通替身使者,我對殺氣啊,攻擊意圖之類的東西的感知並不如波魯那雷夫他們,但是我有一套獨特的,自己的方法來防備未知的攻擊。

  或者說,當我開始確認這個房間裡面的裝備的時候,我注意到了一個問題,壁櫥的厚度有些微妙的偏移,就像是壁櫥後面藏著什麼東西一樣。

  有的時候,觀察仔細也是保命手段的一種啊。

  「你要自己出來嗎。」我想後退了一步,盯著壁櫥問道。

  對方既然耐心的等待波魯那雷夫和伊奇離開,那麼肯定是在等待我們三個中間有一個落單,現在我落單了,對方肯定不會輕易讓我從這個烏龜裡面出去了。

  我再說一遍,我真的非常非常討厭戰鬥。

  但是我並不懼怕戰鬥。

  房間裡面依然很安靜,過了那麼一兩分鐘之後,那個壁櫥的內側突然拉開了一個拉鍊,有人跟恐怖片裡的鬼一樣從拉鍊內側探出半張臉來。

  「雖然我並不願意對女性動手,但是為了【那位大人】首先將你解決掉是最為必要的選擇。」那個妹妹頭,裸穿開胸白西裝,紋身當蕾絲胸衣的義大利騷男如是說道。

  我湊,布加拉提。


第43章

  在我進入烏龜體內的房間之前,這只烏龜一隻在波魯那雷夫手上,他的身邊還有伊奇,就算能躲過波魯那雷夫的眼睛,也肯定躲不過伊奇的鼻子,所以這傢伙肯定在他們之前就躲在烏龜裡了。

  之後我和伊奇他們進入這個房間,伊奇依然沒發現布加拉提的存在,這對伊奇的鼻子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從他剛剛拉開拉鍊探出頭來那個表現來看,對方的能力嚴格來說是空間系,或者能當空間系來用。

  拉鍊的後面應該是一個獨立的空間,能夠保證他藏在裡面不被發現。

  順便說一句,我個人最討厭的是時間系的能力,因為人類作為三維生物,要去解析作為第四維的時間,做個比喻就像是作為而二維生物的螞蟻要去理解人類一樣,即使天才如我,也會感到一絲絲的困擾。

  而這幫時間系的替身使者卻根本不需要去「理解」只需要「運用」就可以了,我覺得他們太bug,需要被封號。

  我向後一步,碰開了一邊的加濕器,布加拉提從拉鍊裡探了出來,我覺得他應該去應聘拍恐怖片,比如說帶個假髮,從電視裡拉開一條拉鍊鑽出來什麼的,普通人看不見拉鍊,只能看見他鑽出來,連特效都能給省了。

  「那個,布加拉提先生,」我舉起手,紅桃皇后附著在了我的身上,「知道日內瓦公約嗎?」

  「????」他大概沒想到我會舉手投降,眉頭皺了起來。

  「兩軍交戰,不殺醫護人員啊。」我痛心疾首。

  ……

  然而這沒有什麼卵用,他還是照臉朝我懟了過來,他移動速度比我想的快,第一招紅桃皇后被和他對拳的時候就差點被他突然利用拉鍊延長的手臂打到了臉,我偏頭往旁邊閃開,拳頭擦著我的臉頰飛過去撞到了後面的牆又被布加拉提拽回來擊中了我的後背。

  這孫子就是沖著把我大卸八塊來的,一點手都沒留。

  我背後被他拉開一條空間,感覺超級驚悚。

  但是這一下我確定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他的替身速度、力量都很強,雖然射程並不遠,但是可以依靠活用拉鍊來延長攻擊範圍,並且不影響他的控制。

  第二件事,這傢伙真的很能打,而且健康狀況不錯,細胞健康度為優秀,這意味著他的新陳代謝狀態良好。

  第三件事,他剛剛跑進紅桃皇后的射程了,雖然時間不長。

  我把手伸到背後摸了一把那個被他拉開的空間,臥槽,手指能伸進去啊,紅桃皇后抓住空間的兩邊強行將兩邊的拉鍊拽了起來——痛痛痛痛痛啊艸。

  我討厭戰鬥,因為要兼顧躲避的動作,我不能切斷痛覺神經。

  接下來的十分鐘我被他追著在整個房間裡抱頭鼠竄,我覺得他大概也很火大,畢竟他大概沒有遇到過我這種死活不進他的射程,拼命逃跑跟耗子一樣毫無戰意的對手。

  本來就是嘛,像我這種弱小無辜又無助,根本沒有接受過系統戰鬥訓練的普通替身使者,怎麼能和他們這種經常打架鬥毆刀口舔血的流氓比呢——我把我寶貴的時間都捐獻給了偉大的學習事業啊。

  因為我的逃竄,整個房間漸漸被他到處都開滿了拉鍊拉出來的空間,我確定一件事情就是我已經快被他逼的沒有地方逃跑了,這房間也就那麼一點大,其他地方應該是烏龜,要是我一腳踩歪進了某個拉鍊,對方能力一撤我就死球了。

  而且既然他在烏龜裡截殺我,那麼外面肯定有人堵著承太郎他們,我大概叫破喉嚨都沒有人來救我。

  可惡,到底是哪個指揮團戰的這麼猥瑣。

  我被他逼到牆角,已經沒有能逃跑躲避的空間了。

  因為我到處逃竄,房間裡幾乎所有的果汁,冰塊,酒水都給弄撒了,加濕器把整個房間弄的都起了一層霧氣。

  我靠著牆,看著因為躲閃不及被他拉了七八條口子的手臂和腿,狼狽不堪的靠著牆滑坐在地上喘氣,「說句實話,我真的跑不動了。」

  他面無表情。

  我拿起一邊的半瓶果汁喝了一口裡面剩下的一點點,「你的能力,嚴格來說是空間系吧。」我沒有想到有一天我居然要靠解說續命,真是此一時彼一時,「我的『紅桃皇后』可以治療任何傷口,只要在我的『理解範圍』裡,所以嚴格來說,她並不僅僅是一個擁有治療能力的替身,開發一下應該會有很多戰鬥方式吧。」

  「你想說什麼?」他走到我前面兩米處。

  「我的紅桃皇后射程也是兩米,」我把半罐子果汁倒在地上,空氣裡到處都是酒精、果汁、水汽的味道,眼睛前都蒙起了一層霧,「我是一個醫生,醫生的天職是救死扶傷,如果能重來,我一定會好好的待在醫院裡不要出來摻和這些個破事……像我這樣無辜、弱小、又無助的醫護人員,到底為什麼要參與黑惡勢力的火拼啊……」我捂著臉抽泣,放開手就是一臉的眼淚。

  某種意義上來說,紅桃皇后真的很好使。

  「雖然很抱歉。」布加拉提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舉起了拳頭,「我會儘量不讓你感到痛苦的。」

  啊。

  某種意義上真是溫柔呢,這個人。

  然後他膝蓋一軟,跪倒在了地上,雙手不停的顫抖著,「怎、怎麼回事?眼、眼睛?」

  「快快請起,不必行此大禮。」我懶洋洋的靠在牆邊上,紅桃皇后開始縫合因為他的能力失效而開始往外飆血的傷口,「你知道『滲透壓』嗎?」

  「???」

  「所謂的『水』啊。既是維持生命的寶貴液體,也是能毒害身體的無色之毒呢,如果『水』裡再混有酒精一類的小分子,就更加能對細胞造成毀滅性的打擊——你的眼睛模糊,身體開始水腫,無法控制……正是『水之毒』的象徵。」我站起來,松了松筋骨。

  「苟這一方面,我還是蠻有心得的。」紅桃皇后一拳把他打暈了過去。

  我才不會解說浪費時間呢。

  「你第一次踏入紅桃皇后射程的時候,我就把你體內細胞的滲透壓給調整了,你的腎臟、心臟、肺部、肝臟在房間裡水汽豐富的情況下加速運轉,最終的結果只能是造成超負荷運轉而失去行動能力……啊,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真的是太溫柔了吧。」我蹲下來看著他,「對不起啦,性格上的缺(優)點比替身的缺點更容易被攻破呢。」

  伊奇和承太郎進了烏龜裡,後面跟著喬魯諾,承太郎看到躺在地上的布加拉提和亂七八糟的房間皺起了眉頭,喬魯諾的目光放在了布加拉提身上,「布加拉提!」

  我看著他倆,突然伸手一把抱住了伊奇,「伊奇啊嗚嗚嗚嗚,那邊那個裸穿西裝的變態欺負我啊嗚嗚嗚嗚。」

  伊奇超級嫌棄的用前爪推了推我蹭它的下巴。

  喬魯諾掏出神聖遺體解除了布加拉提身上的控制,「花子,他......」

  「你們來之前我已經治好了啦,畢竟,他是你的朋友嘛。」我往地上一坐,看著自己衣服上的果汁和酒漬,「這個房間要重新整理了。」

  承太郎他們聯繫到了分散去尋找波魯那雷夫和神聖遺體的其他人,烏龜內部的房間被布加拉提搞得一塌糊塗需要重新整理——對,這是布加拉提搞的,和我沒關係!

  畢竟如果不是他攻擊我,這個房間不會被拆成這樣!

  可惜的是布加拉提和納蘭嘉一樣完全不記得自己到底為什麼會復活,也不知道控制他們的人是誰。

  承太郎和喬魯諾在烏龜外面,而我和其他人集中在烏龜裡。

  啊,這烏龜房間這麼大的嗎?

  「真是太驚險了,花子你果然一落單就容易被攻擊。」花京院搖頭。

  「真是非常抱歉,你沒事吧。」布加拉提又一次道歉了。

  「沒事是沒事啦。」我皺著眉頭盯著他。

  「如果有什麼我能做的話......」他被我盯得渾身發毛。

  「啊,從剛剛開始我就很好奇了。」我走過去,伸手往他的紋身上戳了一下。

  ......

  「臥槽!」我迅速往後退靠在了離他最遠的牆角,「居然不是紋身是真的蕾絲胸衣啊啊啊啊啊啊!」

  初流乃!你真的是參加了黑幫而不是去某個義大利夜總會所打工了對吧!

  作者有話要說:

  等等應該還有一更,手稍微好點了。


第44章

  我一直以為紋身是義大利黑手黨的定番,所以布加拉提胸口那些黑色的玩意我就先入為主的當作紋身了,雖然騷了點但是也算正常吧,但是沒有想到,真的沒有想到,居然不是紋身,是真的蕾絲胸衣。

  沒想到啊沒想到,是我低估了義大利男人的變態程度。

  而我那一戳,烏龜裡的氣氛直接冷到了冰點。

  「你在幹什麼啊啊啊啊啊!」米斯達慘叫。

  「我有點不太理解現在的情況……」特莉休扶住了額頭。

  「我懂了,這個女人在垂涎布加拉提的美色。」納蘭嘉一本正經的分析。

  布加拉提:……

  我不是,我沒有,我只是在擔心初流乃跟著你們學壞了。

  我一時間居然覺得哪怕去當黑幫也比穿著露胸西裝進一夜八萬塊的義大利夜總會所打工強。

  「花子,你聽得見嗎?」喬魯諾的聲音從烏龜上方傳來,「我們要通過時光通道去下一個時代了。」

  「我聽見了,」我點了點頭,「辛苦了。」

  他又退了回去。

  「雖然說是朋友,但是你跟喬魯諾到底是什麼關係?」布加拉提問我。

  啊,這個解釋起來就麻煩了,可以說是毫無關係,也可以說是他想當我兒子但是我超討厭他爸爸的關係……

  「你就當朋友吧。」我回答。

  「……」他一臉的微妙,也不知道腦補了些什麼東西。

  我已經習慣了,隨便你們怎麼腦補吧。

  外面好像又打起來了,怎麼,剛剛穿過時間通道就又發生了戰鬥嗎?之前在布加拉提他們的時代拆了烏龜體內的房子,所以之後又不得不去買了新的傢俱和乾糧,畢竟我們這邊人多所以食物也準備的多了一些,我拿了一塊餅乾塞進嘴裡,「外面好像又發生了戰鬥。」

  「要出去幫忙嗎?」史比特瓦根問我。

  「啊,還有別的聲音,這個時代的替身使者嗎?」我側耳,「是女孩子的聲音……戰鬥好像結束了……等等?」

  「怎麼了?」花京院湊過來。

  「臥槽,那個女孩子的聲音,那個女孩子叫承太郎『爸爸』啊!」我大驚失色。

  這世界難道是傳說中的未來世界嗎!承太郎這傢伙居然有人要還有個女兒啊啊啊啊!

  不行,放開我我要出去看戲。

  「承太郎!承太郎快點放我出來啊!」我在烏龜裡面大聲喧嘩,雖然等等他肯定要嫌棄我吵的不行,但是這是承太郎的戲啊!我肯定要去看的!

  「……嘖,你吵死了。」承太郎在烏龜外面隔空教訓我。

  「你快點放我出去啦!」我繼續大聲喧嘩。

  他好像把烏龜放在了地上,我從烏龜裡跳了出來,「哇,這個時代……應該是未來吧?好了好了,你老婆、不是,你女兒在哪裡……」我要看看是哪個扶貧大好人肯要你這麼個註定孤生的昭和直男。

  我被人「呼」一下抱住了,整個臉都埋進了……哇,這個女孩子大概有一米七吧,不對,一米七二嗎?看來是繼承了父親身高的基因啊。

  「悶、悶死了……」我掙扎了兩下。

  但是對方聽到我抱怨悶死了依然沒有鬆手,反而開始大哭。

  ……

  「我錯了我錯了,你愛抱多久就抱多久,別哭別哭,我錯了……臥槽,承太郎你幫忙說兩句啊!」

  「你弄哭的,自己解決。」他壓著帽子把臉別到了一邊。

  「我靠這不是你女兒嗎!」我對他的甩手掌櫃行為十分不滿,而且這孩子不是我弄哭的好嗎,是她自己擅自抱著我哭啊!

  「我沒有年紀比我大的女兒。」他回答。

  你還有年紀比你小的太外叔公呢!扯什麼淡啊!

  小姑娘終於放開了我,擦了擦眼淚。

  「沒事,你告訴我,是不是這傢伙欺負你了。」我用大拇指指了指後面的承太郎,「這人又昭和又直男,根本不會和女性相處,你就原諒他吧。」

  「都說了不是我弄哭的……」承太郎的語氣相當的不滿。

  頂著米奇頭的小姑娘看看我,又看看承太郎——我覺得她這髮型洗頭應該很麻煩——「不,沒事……沒有,什麼事情都沒有……」她欲言又止。

  「徐倫,這又是誰啊。」旁邊走過來一個穿鏤空裝的奇怪男人,啊,不是我說你們這幫人能不能不要這麼奇裝異服,小夥子你穿成這樣在我們那邊是會被當成不良的。

  不過他們看樣子好像本來就是不良啊。

  ……我的人生似乎從踏進某個醫務室就開始和各種各樣的不良糾纏不清了呢。

  「啊……這個,這位是……」被稱呼為徐倫的女孩子一時間愣住了,有些張口結舌。

  「山田花子,是以前認識的人。」有人代替她回答。

  她猛的扭頭,「爸爸!」

  「嗯?」

  她這一聲爸爸,原本在一邊低頭思考的承太郎抬起頭。

  嘖,你不是說你沒有這麼大的女兒嘛,你這個口嫌體正直的傲嬌。

  我順著徐倫的目光看過去,發現那邊站著另一個承太郎。

  ……臥槽這傢伙不見老啊,女兒都這麼大了他現在肯定上四十了,臉上一點皺紋都沒有呢。

  大金鏈子的末端還換成了魚鉤,而且你身上的海星要素是不是多了點?還有為什麼是蛇皮褲?你都快五十了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騷?

  我不懷好意的盯著一邊的承太郎,暗搓搓的想看他有什麼反應,結果他只是皺起眉頭想把烏龜裡的老頭子叫出來,「喂,老……」

  我怎麼可能讓他逃跑,一把把烏龜抱在了懷裡,「你又想找老頭子當解說了對吧,我告訴你,我現在看戲……不對,我現在覺得這是鍛煉你溝通能力的絕佳機會,絕對不會讓你把老東西叫出來的哈哈哈哈,喬魯諾,接著烏龜!」我把烏龜往喬魯諾那邊一丟,他一把接住。

  「你這婆娘!別鬧了!」

  「來歐啦我呀你哈哈哈!」我躲到了徐倫身後,對著他扒了扒眼皮。

  嘿,你個口嫌體正直的傢伙肯定是個女兒控,我看穿你了!

  被我當成肉盾的徐倫更加手足無措了,「誒,誒?等一下……」

  「徐倫。」這個時代的承太郎叫住了她,然後搖了搖頭。

  「爸爸!」這次女孩子的聲音裡帶上了明顯的不滿。

  這個時代的承太郎依舊盯著她,徐倫看上去更生氣了,她向前一步,「安娜蘇,艾梅斯,我們到一邊去。」她對那個鏤空裝的青年和另外一個女性說道。

  然後我就看到這個時代穿著蛇皮褲一身海星的承太郎走到了十八歲的自己面前,兩張一摸一樣的臉相互對峙著,「你,跟我過來一下。」

  ……

  咿,為什麼我覺得這個四十多歲的脾氣好像好了很多,比起十八歲對小炮仗還多了一份知性感……而且……而且吧……

  居然有些微妙的對我胃口啊。

  作者有話要說:

  徐倫:爸爸是個大白癡!【


第45章

  承太郎跟著承太郎走了。

  呀。我知道這個聽上去像是個冷笑話一樣啦,但是真的很有趣嘛。因為兩個麻煩的傢伙走了,所以我把目光放在了他(們?)的女兒身上。

  空條徐倫——又是jojo,看來不止星形胎記,你們連名字都是祖傳的。

  其實我本來是打算偷聽現在這個承太郎到底想對十八歲的自己說什麼的,但是他們走得太遠,紅桃皇后聽力再好也鞭長莫及,想要看唇語發現他們又背對著我……我覺得自己被針對了,很生氣,於是決定搞事。

  我看了一眼徐倫的方向,結果發現她也在偷看我。

  「你剛剛為什麼要抱我?」我問她。

  她僵了一下,「那個,因為,這個……」她的拇指指甲不停的刮著自己的食指,然後終於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抬起頭來,「因為我小時候很受你的照顧,又很久沒有見你了所以有些失控……」她看天看地的眼神亂飄,「很抱歉。」

  撒謊。

  我歪了一下腦袋,喬魯諾從那邊旁邊走過來,「花子,要麼先進烏龜裡面去吧?」他掃了一眼徐倫,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微笑。

  ……我覺得這個孩子不知道為什麼變得非常神棍。

  徐倫盯著他的甜甜圈看了半天,「……啊!你這小鬼是!」她沖到我和喬魯諾中間把我擋在身後,「你這傢伙居然還沒放棄……」

  徐倫啊,你怎麼能管你曾外叔公叫「小鬼」和「傢伙」呢。

  「喬魯諾,你先進去吧,」我從徐倫背後探出頭來,「我想去弄幾本這個時代的醫學論文雜誌……」

  「原來如此,不愧是花子呢。」喬魯諾笑著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進烏龜之前那個眼神,活生生就是在挑釁徐倫。

  你別這樣,雖然她看上去比你大,但是你好歹是她曾外叔公啊。

  我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你想要醫學雜誌嘛?」徐倫盯著烏龜,好想要把烏龜盯個洞出來——當然我覺得她可能更想把她曾外叔公盯出個洞來——隨後轉身問我。

  「嗯,那是當然的。」我攤開手,「這個時代應該是我的時代二十多年以後,二十年的時間人類在醫學發展上到底走了多遠的路,我真的非常好奇。」

  「……是嘛,也是呢……」她抱著胳膊把頭扭到了一邊,「我帶你去附近的書報攤吧。」

  「謝謝了。」

  「徐倫,她到底是誰啊……」穿鏤空裝的男人插嘴。

  「真是的,爸爸不是都說了,是以前認識的人嘛。」徐倫回答他。

  另外一邊的艾梅斯一臉的不忍直視。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裡似乎是美國的佛羅里達州,徐倫帶我去了最近的書報攤,我拿了幾本雜誌翻看起來,「啊,這個難題居然已經被攻破了……」

  「你要買的話我身邊有錢。」徐倫對我說道。

  「那可真是幫大忙了,我身邊只有日元呢。」我合上雜誌,「我以後會還給你的,我想要這本《醫學先鋒》。」

  「好的。」

  「還有這本《近二十年醫學論文合集》……」

  「好……」

  「還有你媽的照片。」

  「好……不對!你在說什麼啊!」

  「嘁,居然反應過來了嘛。」我斜眼。

  「……呼,真是的。」她扶額,「沒有想到你以前居然是這種性格……」徐倫看上去心累的不得了,自己一個人在一邊嘟嘟囔囔。

  「那麼請務必告訴我『現在的我』是什麼性格。」我笑嘻嘻的把手上兩本書搭在自己肩膀上看著這個小姑娘。

  「……」意識到自己又被詐了的徐倫突然露出了委屈的表情,「我拒絕再和你說話了。」

  她扭過頭閉上眼睛像是下定決心不再和我開口,我只好聳聳肩,「抱歉啦,我保證不會再繼續詐你了。」我攤開手微笑著看著她。

  她睜開左眼看了我一眼,然後放下了抱在一起的手臂。

  我靠在路邊的電線杆上翻了幾頁論文合集,徐倫咬了一下嘴唇,開口道,「我、我以前和媽媽一起住在日本。」

  「所以來美國是旅遊嗎?」我隨口問她。

  「不,我十四歲以後就和爺爺奶奶一起定居在了美國。」

  和爺爺奶奶在一起,沒有說到媽媽呢,看來是出了什麼意外吧,比如說離婚什麼的。

  或者……死亡?

  我抬起頭來,安靜的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我的媽媽,在我十四歲那年,被非法入境日本的恐/怖/分/子殺害了。」徐倫盯著我,喬斯達家祖傳的漂亮眼睛裡微微有些水光。

  「是因為想報復承太郎吧。」我合上書,淡然的望著這個女孩。

  」是的。「她看著我說道,」是的,他們是想報復爸爸,媽媽讓我逃跑,讓我逃到爸爸身邊去,自己卻被殺害了。」

  「啊,我說句實話,你別生氣。」我扭過頭去,「以承太郎的性格,如果發現對方會為了報復自己而採取這種行動的話,他會乾脆俐落的離婚,遠離你們母女的。」我抱起了胳膊,「但是事實上如果他並沒有這麼做,我只能想到一種理由,那就是......他很自信,自信你的母親能保護好自己和你。」

  「雖然這份自信落空了,但是這不是他的錯。」

  徐倫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當然如果他已經這麼做了,卻依然沒有能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那也不是他的錯。」

  「你......你在幫我爸爸說話嗎?」她眨了眨眼。

  「啊,雖然如此啦,我只是站在一個朋友的角度這麼說而已,實際上還是挺失禮的。抱歉唐突了亡者。」我「嘖」了一聲扭頭,「所以,算了,你還是接著生他的氣吧。」

  「誒?!為什麼?!」

  「因為看他吃癟超開心啊。」

  「你性格好惡劣啊.......」她吐槽。

  「你絕對不是最有一個這麼說我的人。」我攤開手。

  「但是,爸爸他,後來不經過我還有外公外婆的同意,擅自把媽媽的遺體捐贈給了大學做研究這件事情,難道可以原諒嗎。」她又問我。

  為什麼這種事情要問我啦。

  很尷尬啊。

  我歎了口氣,「這是你媽媽的遺願嗎?」

  「誒?」

  「如果這是你媽媽的遺願的話。想必她在天之靈會很高興吧。」

  「這個男人是理解自己,願意貫徹自己的所想所行的伴侶。」

  「沒有比這跟幸福的事情了吧。」

  徐倫微微張著嘴看著我,似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啊,當然如果不是的話,我支持你把他打死。」

  徐倫:......

  作者有話要說:

  等等應該還有一更


第46章

  那邊的承太郎終於和這個時代的自己交流完情報了,我覺得如果我是他,我肯定把劇本全塞給年輕時候的自己讓他去開無雙。

  我抱著書坐在烏龜旁邊,烏龜蹲在馬路牙子上閉目養神,另外一邊的安娜蘇好幾次又想開口,被徐倫給一個眼神塞住了嘴。

  看到承太郎走過來,我對他說,「怎麼樣,神聖遺體有反應嗎?照理來說應該就在這附近才對。」

  他沒理我。

  或者說從剛才開始他就沒再看我了。

  但是沒關係,這裡又不止一個承太郎。

  我站起來湊到這個時代的承太郎跟前,「神聖遺體有反應嗎?」

  他掃了我一眼,嘴唇動了動,最後伸手壓低了帽子,「問他吧。」他指了指年輕的自己。

  靠,不就是因為他不理我我才問你的嗎!

  看來不管是哪個年齡的承太郎,對我態度都很差。

  一邊的徐倫捂住了臉,「沒救了,真的沒救了。」她恨鐵不成鋼的喊道,「好好回答她啊,爸爸!」

  「嘖——」十八歲的那個忍不住咋舌,「你這個女人別總是『爸爸、爸爸』的——」

  承太郎你怎麼能管你女兒叫「女人」呢?!

  「哦,」徐倫面無表情,「那——」她深呼吸一口氣,「好好回答人家啊,小鬼!」

  徐倫你怎麼能管你爸爸叫「小鬼」呢?!

  你們這對父女怎麼回事啊?!

  這個時代的承太郎歎了口氣。

  「我們沒有發現神聖遺體,『我們』持有的那部分『軀體』也沒有共鳴,唯一能確定的事『神聖遺體』確實處在這個時代。」他對我說道。

  「能拜託你回答我的時候眼睛看著我嗎。」我吐槽他。

  「很抱歉,我有我自己的原因。」他回答。

  糟糕,真是太糟糕了,我一直以為自己肯定不會和朋子那麼重口味去喜歡一個比自己大幾十歲的男人,但是我說句實話,真的說句實話,這個四十多歲的承太郎真是……太對我胃口了,不管是長相還是氣質,我特麼好想……

  「咳咳。好吧,那就算了。」我扭頭看了看一邊的十八歲小炮仗。

  奇怪了,明明是同一張臉,為什麼這邊這個就沒有什麼感覺,果然是氣質問題嗎?

  果然是因為不是人夫嗎……等等,不,不是的,我沒有這麼碧池,嗯,這只是在人生的道路上稍微迷失了一下,我沒有什麼ntr人夫的特殊癖好。

  阿彌陀佛,百鬼退散。

  為了摒棄掉我腦子裡的邪惡想法,我決定扯開話題,」徐倫,你小時候見過伊奇嗎?「波士頓梗的年齡最長只有十五歲,如果是現在的話,伊奇可能已經……

  「啊!伊奇?!伊奇也在嗎!」徐倫瞪大了眼睛,「我好想它!」

  「伊奇是誰!」安娜蘇十分緊張的跳了出來。

  ……

  啊,不是我說啊小夥子,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不停的展現各種直男操作,我說你就算喜歡徐倫也不能老這樣直男操作啊?怎麼連條狗子你都要緊張的跳出來你行不行啊你。

  ……而且我覺得你可能打不過伊奇。

  「伊奇是我小時候的好朋友哦。」徐倫回答,「真的沒有想到我能再見到它。艾梅斯,你也肯定會喜歡它的。」

  ……完全無視了安娜蘇啊。

  艾梅斯:「嘿∼?我會喜歡?難道是性感又能幹的帥哥嗎?」

  「哈哈哈,你見到就知道了啦,不過伊奇真的超帥哦。」徐倫和艾梅斯勾肩搭背的往烏龜方向走去。

  「所以說伊奇到底是誰啊……」安娜蘇超小聲的咕噥,「徐倫你等等我啊!」

  「我說,那個叫安娜蘇的鏤空裝小夥子是不是喜歡你女兒啊。」我超小聲的對一 邊的承太郎(中年)說道。

  「……我不同意。」他乾脆俐落的回答。

  糟糕,超級想笑啊。

  這個人果然是個女兒控吧!

  「我覺得作為家長太多干涉小孩子的私生活不好吧……」女兒控控久了心靈會扭曲的,更何況你現在還是個老鰥夫。

  「如果徐倫是你女兒,你會同意她和穿鏤空裝染頭髮還塗唇膏並且蹲過監獄的男人交往嗎。」他問我。

  哇靠,你說什麼呢,你自己當年比他還過分啊!

  「不同意。」我一秒回答。

  他的眼神漂移了一下。

  「哇哇哇這條狗怎麼回事啊!你離我遠一點啊啊啊啊啊啊……」烏龜裡傳來了慘叫,安娜蘇頭頂伊奇從烏龜裡竄了出來。

  ……這貨肯定挑釁伊奇去了。

  伊奇才不是那種見面就咬人的不講道理的狗狗呢,所以肯定是安娜蘇的錯。

  「哈哈哈哈……」徐倫和艾梅斯笑的前仰後合出現在了烏龜外面,「真沒想到波魯那雷夫、阿布德爾伯伯還有花京院叔叔也在……」她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生理性的淚水,「感覺好久沒有笑的那麼開心過了。」

  承太郎(少年)歎了口氣,「分頭去找聖神遺體吧。」這次不用他叫,史比特瓦根自己就跟老東西一起出來了。

  這烏龜裡都塞了一家子的喬斯達了。

  「真是沒有想到,能在這裡看到兩個空條承太郎。」就在氣氛最為活躍的時候,有陌生人的聲音從高處傳來。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我覺得這種時候能出來掃興的只有敵人了吧。

  我抬頭看過去,有個穿著神父裝,腦袋上頂了個星星的男人站在那裡。

  他的目光從兩個承太郎的身上移到了我的身上。

  「普奇神父!」徐倫立刻擺出了架勢,「怎麼會,你明明已經被——」

  「是啊,空條承太郎的女兒,『這個世界』的我看來是失敗了呢。」普奇神父掃了她一眼,依然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但是我得到了『這個世界的我』的記憶——你,天堂主宰的擁有者,山田花子——通過『我』的記憶,我看到了一個擁有至高的,如同鑽石一樣閃耀覺悟,即使是我也覺得應該被尊重的女人,你接受命運又抗爭命運的姿態——」

  「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打斷了他的話,「但是我覺得好噁心。」

  「嗯?」

  我瞪著他,「你他媽是不是在性騷擾我?」

  他卡殼了:「嗯?嗯????」

  承太郎(中年)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把我往後拉了一步,「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又活了,」他輕描淡寫的抬頭看著那個站在上面裝逼的神父,「不過我現在打算再打死你一次。」

  ……

  突、突然覺得有點帥啊這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阿強:你會同意你女兒跟一個鏤空裝染頭髮塗唇膏還蹲監獄的男人交往嗎,反正我不同意。

  山田爸爸:嘿,這麼巧,我也是這麼想的。

  ———

  這個世界的神父隱藏花子吹【什麼】

  ———-

  伊奇才是全家地位最高的人(狗?)


第47章

  我覺得這個神父是真的頭鐵。

  雙重意義上的。

  畢竟被白金之星照臉懟還沒有碎的頭都是好頭,何況他還被兩個白金之星照臉懟了——這驚天地泣鬼神的硬度,可比迪奧那個塑膠世界強多了。

  ——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出來面對雙重時停啊。

  然後他的身上就閃過一道光芒,在眾目睽睽之下身上被打出來的傷都好了。

  「不是我幹的。」我舉起手表示自己是無辜的。

  「別打岔了。」兩個承太郎異口同聲回答我。

  「哼,時間停止嗎,也許以前我還會在意……但是現在,你們只會成為【真實】的養料罷了……」神父站起來,擺了一個非常囂張的姿勢。

  怎麼說呢,這個姿勢一般人擺不出來,而且上街這麼做肯定會被不止一個人打。

  「那剛剛是誰被時間停止錘的shi都要出來了啊。」我吐槽。

  「我不會讓你逃跑的!石之自由!」

  我看到徐倫的手上投射出了無數條線條——看來這就是她的替身能力……啊,為什麼這個線條……我有點狐疑的看著承太郎——這個技能好想有點眼熟,特別像烏龜裡那個法皇之綠啊……說到綠我就……

  「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不是那麼一回事。把那個微妙的眼神收起來。」承太郎(中年)準確的看穿了我邪惡的用心,並且毫不猶豫的吐槽了我。

  yes!這個吐槽真帶勁。

  現在的他就缺個眼鏡了。

  徐倫慢了一步,一道從天而降的紫光把那個奇怪的神父給收走了。

  我覺得他那個小夥伴應該有一個不用叫名字也能把人吸進去的葫蘆。

  「可惡!」徐倫氣的狠狠捶了一下牆,「被他跑掉了。」

  「他剛剛提到了【真實】的養料……你覺得會是什麼?」我扭頭問承太郎(中年)。

  「不明所以。」他搖了搖頭,「恩裡克-普奇,他的能力有三個,是三個不同的替身……」

  「太偏心了吧!一個人怎麼會有三個替身呢!」我憤憤不平。

  他無視了我。

  「但是沒有一個是和【真實】有關係的。」他說,「倒是……」他終於正眼看了我一眼,雖然時間很短,「倒是你的紅桃皇后-天堂主宰同【真實】相聯繫。」

  「我靠,為什麼我感覺你比我還熟悉天堂主宰啊。」我吐槽他,「你是蝙蝠俠默默收集隊友的弱點防止他們突然上頭破壞世界嗎……」

  「……」他無視了我,「而且恩裡克普奇其人,我很難想像他會為誰做下屬,而他剛才的反應太過奇怪了……如果說他會為什麼人做先鋒的話,我只能想到一個人。」

  他抬起頭來看著年輕的自己,後者皺起了眉頭,「迪奧。」

  ……怎麼哪都有這個傳銷頭子?

  「但是我記得這個傳銷頭子已經被承……你(們?)給打死了啊?」我皺起了眉頭,「不對,這個傢伙剛剛說過『這個世界的我』——難道是平行世界理論嗎?」

  「可能嗎?」承太郎(少年)走到我旁邊來。

  「可能哦,知道薛定諤那只不死不活的貓嗎?」我舉起手,「這可是理論物理學上的一個經典案例,既然存在有『你把迪奧殺死』的世界,那麼說不定也有『迪奧將你殺死』的世界,而一般來說平行世界是不會相互交互的,就像是平行線一樣,但是如果出現了所謂『能在各個平行世界穿梭』的能力的話,會出現什麼情況呢?」

  兩個人都沉默了。

  「總之,先找到神聖遺體再說吧。」史比特瓦根打破了沉默,對著我們說道,「現在我們手上有三份神聖遺體,分頭尋找會好一點。」他和老頭子對視一眼,「這個時代的承太郎,我們和你一起吧。你對這裡熟悉一些。」

  「那徐倫就和年輕的承太郎一起吧。」我點點頭。

  「花子要和我一起嗎?」喬魯諾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從烏龜裡面出來了,身邊帶著布加拉提和納蘭嘉——乍一看跟黑幫找茬一樣。

  徐倫沖上來一把把我薅在她懷裡,「不勞費心了!」她瞪喬魯諾。

  ……我覺得這個修羅場因為徐倫的加入更加讓人亞歷山大了。

  我掙扎了兩下掙開了徐倫的鉗制,愉快的跑到了她中年的爹旁邊,「我和老東西他們一起吧!」這可是我夢寐以求的人形眼鏡架啊!

  niiiiiiiiiiiiice!

  至於為什麼說是打算和老東西一組,當然是因為像我這樣的美少女做事情應該含蓄一點,把鍋都丟給老東西就ok啦。

  老東西神色相當複雜,他超小聲的對著我吐槽,「花子小姐,你是不是花癡的太明顯了一點……」

  「你才是花癡。」我壓低了嗓子懟他。

  「不是,老夫覺得你不應該是這種性格啊?」他繼續一臉狐疑。

  「年輕的那個還在呢,我怎麼能當著年輕的他的面勾引……呸,和未來的他交朋友呢,萬一留下不好的印象怎麼辦。」我對這老東西恨鐵不成鋼。

  反、反正他現在是喪偶,我才沒想做小三!他老婆還活著的話我是不會這麼幹的!

  「我覺得承太郎對你就沒什麼好印象吧。」喬瑟夫這個老東西面無表情,「而且你剛剛說了勾引?勾引對吧?你是說了勾引他對吧!」

  我跳起來捂住他的嘴,「噓!你輕點,你是不是報復我把你出軌的事情賣給你老婆?!嗯?!」

  我和老東西在這邊你來我往相互吐槽的時候,年輕的那個承太郎邁開步子走到了我的身後,一把揪住了我的領子。

  「嗯?」我僵了一下。

  這好像是從他和未來的自己交流完情報之後第一次走進我一米以內的距離。

  「有、有事嗎?」

  「你給我回烏龜裡去。」他揪著我的領子把我拖到烏龜旁邊塞了進去。

  我眼前一花,人已經坐在烏龜的房間裡了。

  「承太郎!我的書!我的書還在外……嗚哇!」我跳到一邊才沒被從天而降的兩本書砸中腦袋,「你太過分了!快點放我出去!」

  「噗。」坐在沙發上的米斯達沒忍住笑出了聲。

  ……

  我覺得這樣不行。

  承太郎好像把烏龜塞進了自己的懷裡。

  他大概是不會把我放出去了。

  我就這麼錯失了我夢寐以求的人形眼鏡架。

  「米斯達,你知道嗎。」我抬起頭,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什麼?」米斯達喝了一口可樂。

  「在遙遠的中國,你名字中間發音的那個『斯』,和『4』是同一個發音哦。」

  「噗————————————————」

  啊,我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米斯達:我特麼……

  八點以前沒有加更就是沒有了

  目前欠著兩次


第48章

  我百無聊賴的坐在烏龜裡,因為無聊我邊看書邊吃東西,喝了好多果汁,還吃掉了一桶豚骨拉麵。

  米斯達因為我剛剛迫害他的行為離開了烏龜,大概是去找喬魯諾了,特莉休坐在一邊玩手機。

  「我想上廁所。」我小聲抱怨。

  大概是因為我身邊氣壓太低,連平時最皮的花京院都跑出烏龜去了,只留下伊奇,特莉休和我。

  特莉休抬起頭來,「烏龜裡沒有廁所哦。」她回答我。

  看她那表情,好像是想起了什麼非常心理陰影的事情。

  我把手攏成喇叭狀:「承太郎!放我出去!」

  他沒理我。

  烏龜裡陸陸續續有人進來了,看來是已經找到了神聖遺體。

  「太好了,我要出去……」我打算踩在椅子上離開烏龜。

  「等一下,我們剛剛已經差不多快進入時空隧道了,現在恐怕已經進去了,你現在出去會有走散的危險。」喬魯諾叫住了我。

  我瞪著他。

  「……嗯,怎麼了?」他關切的問了我一句。

  「……所謂的替身房間啊,」我哭喪著臉,「難道不應該是像有求必應屋一樣什麼都能變出來的地方嗎。」

  「???」一邊的男人們一臉茫然。

  「有求必應屋裡為什麼會沒有廁所呢,烏龜你回答我啊!」

  當然烏龜是不可能回答我的。

  「啊,不介意的話,」布加拉提走到了一邊打開了櫥櫃門,「我在櫥櫃裡給你拉個拉鍊……」

  「布加拉提,我求求你閉嘴吧……」特莉休捂住了臉。

  然後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嚴肅很嚴肅的問題,「你們在廁所,不對,烏龜裡呆了這麼久,都沒見你們出來——你們是怎麼解決內急的?」

  波魯那雷夫和米斯達對視了一眼,「讓布加拉提在櫥櫃里拉條拉鍊啊。」

  「這傢伙能力超方便啊!」

  「就是啊!」

  特莉休的手機掉在了地上。

  「我們離開這裡吧。」她一臉痛苦的走到了我的身邊,「我們離開這群臭男人吧。」

  徐倫:「我不是很理解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她一臉茫然的扭頭看著艾梅斯,「對吧,艾梅斯你聽懂了嗎?」

  「……我聽懂了,但是我不想懂。」艾梅斯一臉恍惚的回答道。

  廁所,不對,烏龜你還好嗎烏龜……

  「咳咳,我沒參與。」花京院默默的往旁邊移了一步,示意自己和這幫臭男人有著本質的區別。

  好吧,我信你這回。

  不然被包圍在這麼一堆直男中間,我會發瘋的——那個布加拉提,穿的這麼騷活像是夜總會的精英牛郎一晚上八萬塊那種,沒想直得這麼驚天動地。

  是我錯了,不該以貌取人的。

  不對,既然已經進了時空隧道,那麼……

  「徐倫,你的爸爸呢?」我扭頭看著還是一臉恍惚的徐倫。

  她回過魂來,「啊,爸爸他說要留在這個時代,讓我和爸爸……」她頓了頓,「啊,我也不知道該叫年輕的爸爸什麼……反正先叫爸爸了——讓我和年輕的爸爸一起去收集神聖遺體。他在這個時代還有一些掃尾工作要做。」

  ……

  「太可惜了。」我一臉的遺憾,真是太可惜了。

  「???」徐倫一臉茫然。

  「啊,沒什麼。」我搖了搖頭,當然是不能當著人家女兒的面說我看上你老爹了對吧,多不好意思。

  不過……「留在這個時代」啊。

  徐倫……真的意識到了她父親這麼做是為什麼嗎?

  真的是太可惜了。

  我決定不理這幫直男,逕自一個人走到離他們最遠的角落坐了下來。

  我還沒開始談戀愛,就先失戀了,這滋味真是酸爽。

  徐倫坐到了我的旁邊,「你看上去好像很失落,爸爸沒有跟上來這件事情讓你這麼沒精神嗎?」她的眼底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

  「嗯……也不算很失落啦,畢竟中間隔了二十年呢……」我用手指比了一下長短,「你爸爸今年……啊,反正你懂我的意思啦,多少歲?」

  「四十二歲。怎麼了?」

  「那我應該四十五了。」我生了個懶腰,「好的,對這個時代的我依然是年下,ok,我心裡平衡了。」

  徐倫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我其實不懂爸爸,我到現在也不懂他到底愛不愛媽媽……」

  「很愛哦。」我回答她。

  「嗯?誒?!你……」她震驚的瞪大眼睛,「你為什麼會知道?」

  「你真的想知道嗎?」我望著她,「雖然只是我的猜測,但是……如果我跟你解釋的話,你大概會後悔沒有陪著他在這個時代……你確定要聽嗎?」

  她低下頭,隨後堅定的回答我,」我要聽。「

  「他大概是把將來要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從過去來到這個時代的自己了,如果收集完神聖遺體能消滅『異變』的話,我們應該會回到『過去』,也就是原本的時間線,這樣的話,手握劇本的承太郎就有能力改變未來發生的所有不幸——包括你母親死亡的事實,也會被修改吧。」我靠在牆上,側頭看著徐倫,「而隨著『過去』被修改,這個時間線的世界將會被『覆蓋』而不復存在。」

  「!」她瞪大了眼睛,「但是……等等,你是說爸爸他——」

  「『雖然這個世界的她已經死去了,但是這是我的愚蠢和自負而導致她死去的世界,我會陪伴她走到最後。』——承太郎的話,應該會這樣想吧。」我歎了口氣,「別看他直得要死又不會溝通,水瓶座的男人內心很豐富,腦補很精彩的。」

  徐倫還是看著我。

  「啊……別這麼看著我,我是個有節操的人,不會跑去破壞你們家庭的!」我舉手投降。

  畢竟……誒,算了,不想了。

  我就是這麼倒楣,好男人都輪不上我。

  就讓我當個五分鐘檸檬精吧,就五分鐘。

  「噗!咳咳咳……」不遠處的喬魯諾嗆到了,咳嗽的很大聲。

  「喬魯諾你小心點啊。」我站起來像走過去給他拍一下,畢竟其他都是筆直筆直的直男,不會有人伸出援手的。

  這個時候承太郎的臉出現在烏龜上方,「到了。」他說道。

  我靠,廁所在召喚我!

  我幾乎是蹦出了烏龜,只是面前的場景有些熟悉——

  啊,這裡……不是杜王町嗎?

  作者有話要說:

  布姐的直男操作令人頭禿


第49章

  我一直在杜王町居住到十四歲,之後爸爸因為調職而離開了杜王町,我和媽媽也跟著他搬離了這個地方。

  直到後來爸爸才承認他是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這個鎮子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妙」的直覺而拼命工作弄到的調職名額。

  雖然媽媽不太理解爸爸,但是我卻能感受到老爸焦慮的原因——因為我的直覺完全遺傳自老爸,如果他說有什麼地方不太妙的話,那麼這個地方就肯定有什麼問題。

  以直覺作為行動方針這個似乎聽上去相當的不可思議,所以大概在其他人的眼裡,老爸就是個過分有上進心的員警吧。

  話又說回來了,這個地方十多年都沒什麼大變化呢,公共廁所旁邊的小賣部的日曆顯示現在是我所在的原本時間線的十年後——啊,仗助現在應該已經長成一個帥小夥子了吧,不知道我現在出現在他們家門口會不會嚇朋子一跳。

  這樣想著,我扭頭打算抄個小道去朋子家看一看,結果還沒走出十步遠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老東西。

  「嗨呀,你個老東西想幹嘛?」我悄無聲息的靠近他,在他耳邊低聲問了一句。

  「哈嘶——」老東西炸毛了,「花子小姐啊,你別老是嚇老夫啊。」

  「你個不要臉的老東西,是打算偷偷跑去朋子家偷窺嗎?」我揪住他的領子。

  「哇,放手,放手,花子小姐放開我……我不會去的,我發誓我不會去的。」他舉手投降。

  我鬆開了他,「不是我說你啊,一大把年紀了就別在惦記人家青春靚麗的小姑娘了嘛……」朋子也真是的,讓我說她什麼好,頭鐵又死心眼。

  「老夫就是看看,遠遠的看看,沒別的意思……」喬瑟夫嘟囔。

  「嘁,信你有鬼。」我甩手,「不過,讓我先偷偷看看十五歲的仗助……一定長成一個可愛的帥小夥子了……」

  「花子小姐你好變態……」

  「呸!阿姨疼愛自己的侄子有什麼不對!」

  「那我父親疼愛自己的兒子也沒有什麼不對啊!」

  「你對仗助盡過父親的責任嘛!還不都是朋子和東方伯伯在教他啊!你這個只負責留種的不要臉的老東西!」

  老東西被我一箭穿心,當場ko。

  他超委屈的蹲到一邊去了。

  ……好像是有點過分了哦,我說的。

  「就一眼,」我抱著胳膊看著他,「就一眼,不許給朋子發現。」

  朋子的生活已經穩定下來了,雖然我覺得她本人一定非常非常想再見喬瑟夫喬斯達這個老東西一面,但是——

  見面之後呢?

  ……啊,可惡,我為什麼要去擔心這些東西。

  都是老東西的錯!反正鍋給他就對了!

  不過現在是星期三上午八點,仗助他應該在學校才對吧。

  也就是說現在過去只能看見朋子……我一臉戒備的盯著老東西,後者雙手交疊成個叉叉,拼命的搖頭表示自己就在外面看看,不會被發現的。

  於是當我帶著他前往東方宅的時候,卻恰好在半路上遇到了承太郎,他的身邊跟這個腦袋上頂著一坨牛排的少年。

  「啊!花……」少年硬生生把嘴邊另外一個詞咽了下去,換成了「小姐」,「花子小姐。」他超乖巧的跑上來。

  ……小朋友,你剛剛是想叫我阿姨對吧。

  不對,這個小朋友為什麼看上去對我這麼熟的樣子。

  「你是……?」

  「花子小姐,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啦。」他笑嘻嘻的抱怨,「我是仗助啊。」他指著自己的鼻子自我介紹道。

  「我一下子沒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承太郎先生變年輕了,為什麼突然億泰要攻擊我,一時間都亂七八糟了,好在花子小姐還是這麼年輕漂亮讓我稍微安心了一點嘻嘻。」他一下子說了一大串話。

  啊,實際上我沒有太聽進去啦,因為自從他自我介紹是仗助之後,我的注意力就停在他的牛扒頭上怎麼也移不開了。

  「花子小姐?」仗助伸手在我面前晃了兩下,「花子小姐?!」

  「啊……啊?你是牛、呸……仗助?」我瞪著他的牛扒頭無意識的回答。

  「……你剛剛想說牛什麼……」

  臥槽,這表情不對。

  「啊,我想說你個小牛皮氣,被發現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靠,剛剛是什麼秒速人格切換啊!

  「嘛,花子小姐真是過分,我什麼時候成了牛皮氣了。」他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牛扒……不,頭髮。

  所以說這到底是什麼秒速人格切換啊!十年的歲月到底對當年那個小萌娃做了什麼啊!

  不對……好像喬魯諾的甜甜圈也?

  ……所以,這也是頭髮想法特別多?

  不,看他剛才那反應,應該是本人想法特別多吧。

  喵的還好我反應快求勝欲強,否則剛剛就要上演侄子當街毆打阿姨的家庭倫理慘劇了。

  我一臉頭疼的揉揉太陽穴,「仗助,你慢一點,剛剛說什麼承太郎變年輕了,又什麼億泰攻擊你——承太郎變年輕了我能理解,億泰又是誰啊?我現在也糊裡糊塗的呢。我跟你說——」

  「啊,哦,什麼?花子小姐你剛剛說什麼?」仗助盯著喬瑟夫老東西走了神,等到我叫他才反應過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啊,這個等等再和你解釋啦。」他從書包裡拿出了一個三明治。

  「剛剛一大早打算去上學,結果出了那麼多莫名其妙的事情,我現在都餓了,讓我先咬一口三明治再慢慢和你說。啊,對了——」

  他扭頭看了看承太郎,又看了看我,「不過我真的是沒有想到花子小姐你會和承太郎先生一起行動啊,之前老媽不是說你……」

  他沒能把話說完。

  因為嘴巴裡多了一個三明治。

  「嗯嗯……嗚嗚???呸——」他手舞足蹈的把三明治咽了下去,「嗚哇,這怎麼回事啊!」

  啊,關於這個,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

  ……承太郎,你為什麼要時停欺負你小舅舅。

  作者有話要說:

  等等應該還有一更,八點以前沒有就是沒有了

  目前依舊欠兩次加更【

  猜猜仗助想說什麼?


第50章

  承太郎壓了壓帽子站在一邊,好像剛剛那個時停往仗助嘴裡塞三明治堵住仗助嘴的人不是他一樣,真不愧是吃霸王餐也不會良心痛的不良啊。

  「啊……」仗助咳嗽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你不是這個時代花子小姐吧?」他瞪著那雙漂亮的綠眼睛問我。

  「你這反應也太慢了吧。」喬魯諾可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呢。

  「沒辦法嘛,誰叫花子小姐一直都這麼年輕漂亮超great呢,我反應不過來也是正常的呀。」仗助笑嘻嘻的回答我。

  哎呀,這孩子小嘴真甜,沒白疼。

  承太郎扭頭看向一邊的喬瑟夫,「喂,老頭子,有什麼事情你來說吧。」

  「哈?又叫老夫來解說?老夫又不是專業解說員!」

  「我討厭反反復複不停的聽同一件事情,已經膩了,你來吧。」承太郎毫不客氣的回答自己的外公。

  「真是的,你真的很會指使人啊。」喬瑟夫抱怨,然後扭頭又看著仗助,一副超噁心的扭扭捏捏的樣子。

  「啊,等等。」我突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今天是星期三對吧?」

  「是啊。」仗助回答我。

  「……仗助你蹺課了。」

  「……」

  「被朋子知道你是要被踹的。」

  「……」

  「拜託了,請別告訴我老媽。」他雙手合十。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有沒有覺得從剛剛開始,這裡附近的霧氣就有點濃重了啊。」我伸手撩了一把,「五月份的十點左右還會有這麼重的霧嗎?連太陽都要遮住了啊。」

  承太郎皺起了沒有,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小心,注意不要受傷。」他向前一步,站在了最前面。

  「桀桀桀……」

  霧氣中傳來一整讓人覺得十分刺耳的笑聲,從濃重的霧氣裡緩緩走來一個矮小的身影,根據這個霧氣,以及這個難聽的笑聲和矮小的姿態……我只能想到一個人。

  「恩雅婆婆啊……」紅桃皇后站在了我的身後隨時準備戰鬥。

  她的背後隱隱綽綽又冒出了好多個影子,這些影子逐漸清晰了起來,十個、二十個……臥槽,恩雅老太婆這是把整個杜王町的墓地都翻了一遍嗎?!這老東西太不是東西了吧?!

  我現在稍微有點生氣,這個老太婆對死亡根本毫無敬畏之心。

  至於她為什麼又活過來了這一點,我一點也不意外,畢竟我方這邊也有人死而復生不是嗎?

  □□控的屍體沖著我們撲了過來,我不得不參與戰鬥。

  「老、喬瑟夫,你盯牢那個恩雅老太婆!」我沖著喬瑟夫喊道,「這傢伙受傷肯定有不少資訊——」

  是的,恩雅老太婆可以說是迪奧的心腹也不為過,即使被迪奧殺死也不改變那份仿佛被洗腦傳銷一樣的忠心,既然她復活了,那麼——

  那麼就像是中年的承太郎所說的那樣,這一次的異變,說不定就是因為迪奧而發生的,這樣一來的話,知道他現在的能力以及弱點就是必要因素了。

  有屍體揮舞著西瓜刀沖我殺過來,之前我並沒有和恩雅老太婆有正面的對抗,但是承太郎剛剛那一句「不要受傷」肯定是有所指的,「仗助!小心不要受傷!」

  「好的!」他回答我,一拳把一個被控制的屍體打飛了。

  他那個替身,一身粉粉的好可愛啊。

  屍體的人數有點多,看來要優先先幹掉恩雅老太婆才行——

  「瘋狂鑽石!」仗助突然喊了那麼一聲,恩雅老太婆身後斷掉的水泥杆猛的飛了起來把她撞翻在地,沖過來和仗助身邊的半截水泥合二為一,因為這一撞,老太婆暈了過去。

  霧氣散去,被控制的屍體也倒在了地上。

  這是仗助的能力嗎?

  仗助似乎注意到我在看他,笑著摸了摸後腦勺,「現在的花子小姐還沒見過我的能力吧,」他一臉的陽光,「這傢伙就是我的『替身』瘋狂鑽石。」

  「看上去能力是復原呢。」我走過去,「能用來治療人體嗎?」

  「能哦!」他超高興的點了點頭。

  「真是相當溫柔的替身呢。」我垂下肩看著他。

  「你以前也是這麼說呢……啊,不對,現在的花子小姐也是以前的花子小姐……不是,啊……」他扳起了手指,「總之謝謝啦。」

  「咳咳。」承太郎咳嗽了一聲。

  「總之先從恩雅老太婆的腦袋裡掏點有用的東西出來吧……」我剛想上前,承太郎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把我拽到了後面,一道紫光落在恩雅婆的身上,她和之前的神父一樣失去了蹤影。

  「能讓她效忠的人,我想除了那個傢伙之外也不會有其他人了。」承太郎對我說。

  是啊。

  這可真是讓人頭禿。

  「爸爸,發生什麼了?快放我出來啊。」承太郎懷裡傳來了徐倫的聲音,他從懷裡把烏龜掏了出來放在地上,看到烏龜的仗助往後猛的退了一步,「啊,烏龜啊……」他一臉的糾結。

  徐倫從烏龜裡跑了出來,身後跟著喬魯諾——喬魯諾你和徐倫打好關係了嗎?

  當然答案是沒有。

  徐倫一看到喬魯諾也跟了出來,立刻跑到了我邊上,「你這傢伙真是陰魂不散誒。」

  我已經不想就這個問題吐槽了。

  「我可沒有打算跟著你哦。」喬魯諾卻不生氣,「花子,不介紹一下新夥伴嗎?」他的臉上掛著那種很自信又清爽的笑容。

  「啊,喬魯諾,這是我侄子仗助——」

  「哇,這是花子小姐認識的人嗎,髮型和西裝都超great啊!」

  「你的髮型也很棒哦。」

  這什麼同齡人的相互吹捧啊……我扶額。

  「我有點口渴,去那邊的便利店買杯水喝吧。」徐倫拉了拉我的袖子。

  「嗯,你去吧。」我點頭。

  徐倫三步一回頭的走了。

  ……這孩子,是不是對喬魯諾的戒心太大了點啊。

  徐倫去了五分鐘沒有回來,我突然想起來她身邊沒有日元,於是也往便利店走去。

  然後……

  啊,怎麼說呢,那邊那個被徐倫五花大綁吊起來的傢伙,不是那什麼性感荷官大叔嘛……

  「很抱歉了!但是我媽媽和我說過,那種一開口就打算和你賭靈魂的變態大叔,總之先揍一頓是沒有錯的!」

  ……謔哦?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達比哥哥也在挨揍呢

  還差一次加更

  我快還完了開心嘰嘰嘰嘰


第51章

  「很抱歉了!但是我媽媽和我說過,那種一開口就打算和你賭靈魂的變態大叔,總之先揍一頓是沒有錯的!」

  ……謔哦。

  ……果然啊。

  哈。

  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先冷靜下來,然後找個時光機,根據我多年看jump的經驗,時光機這種地方多半是在垃圾桶啊,自動販賣機啊之類的地方吧。

  「啊,你……你什麼時候在那裡的?!」徐倫扭頭看見我手一松把荷官大叔丟在了地上。

  「啊,也沒多久吧……」我眼神飄了一下,「突然想起來你身邊沒有日元想來還你錢的……」

  「你、你沒有聽到什麼吧……」徐倫有點緊張。

  「啊,什麼?有什麼?我就看到你在毆打無辜路人。別的沒有了。」我撓了撓臉。

  這孩子都這麼努力了,我就裝個傻配合一下吧。

  「才不是咧,這傢伙穿的這麼可疑,一開口就要和我賭靈魂,我才不會上當呢。」徐倫用大拇指指了指倒在地上的荷官大叔—— 啊,話又說回來了,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呢,真是一種可悲啊。

  「也是,正常人哪會穿的這麼奇奇怪怪的坐在便利店門口等著人來和他賭博呢。」我點了點頭,「做得好。」

  徐倫露出了那種小孩子被誇獎的笑容。

  ……孩子你不要這樣,我現在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你和承太郎啊。

  尤其是我還在你面前說了這麼多多餘的廢話,我更加不知道怎麼面對承太郎了啊。

  未來的我到底吃錯了什麼藥,我肯定不喜歡年下,而且我也一點也不想調/教那個十八歲的小炮仗我只想撿漏……

  呸。

  這什麼我綠我自己的操作,現在想想……我靠,剛剛在中年承太郎那個時代,我豈不是差點ntr我自己?承太郎那個壞東西看我春心萌動……呸,應該是色/欲熏心,很爽是吧!呸呸呸,壞東西!

  我現在懊惱的不行。

  可惡,這裡的自動販賣機裡為什麼沒有時光機啊!沒有時光機的自動販賣機都不是好自動販賣機!

  「你沒事吧?」徐倫一臉關切的問我。

  「不,我沒事,我很好。ok的。」

  有事啊!我很有事啊!我現在能不能把你的記憶刪除?再去刪了承太郎的記憶?然後最後再把我自己的記憶也給刪了?!

  「……不,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沒有事情的樣子。」徐倫吐槽,「表情都扭曲了啊。」

  「那一定是因為我剛剛吃的豚骨拉麵過期了,可惡,到底是誰把過期泡面塞在烏龜裡當儲備糧啊,這幫男人買東西都不會看日期的嗎?一定是喬瑟夫那個老東西……」我捂住肚子。

  「肚子疼的話,不是用紅桃皇后就能解決了嗎。」

  「……啊,疼的我都忘記了呢……」

  「你這表現果然還是很可疑啊!」

  「囉嗦,我說沒事就沒事,你這小姑娘家家的疑心病怎麼這麼重!」

  我和徐倫插科打諢了半天,大概是看我們還沒回去那邊有人找過來了,艾梅斯和……那個小夥子應該叫安娜蘇吧,他們兩個走過來遠遠的叫了一聲徐倫,「徐倫,差不多該集合了。」

  「你們兩個到底在幹嘛啊。」艾梅斯說道,「尤其是花子,你的表情好奇怪啊。」

  夠了,你們再這樣我用紅桃皇后切自己面部神經強行面癱了信不信?

  現在不要跟我談集合,我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承太郎。

  「你們找到神聖遺體的部分了嗎?」我問艾梅斯。

  「仗助和承太郎他們去找了,讓我們先來把徐倫帶和你帶回烏龜那邊。」艾梅斯回答。

  很好,承太郎不在,我先走一步。

  「徐倫,走了。」我叫了一聲還在思考什麼的徐倫,後者點了點頭跟上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又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用手肘碰了碰徐倫:「你媽媽和你說過她和你爸爸誰先告白的嗎?」

  對!我就是這麼愛作死!我承認了!我就是好奇!想知道!

  徐倫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我:「這種事情重要嗎?」

  「很重要啊!」我恨鐵不成鋼的拍住她的肩膀,「所謂的戀愛啊,就是戰爭!」

  「......哈?」

  「先告白的那一方,就是所謂戰敗者,是被支配的那一方啊!」

  我絕對不當被支配的那一個!

  等等。

  呸!誰要跟承太郎那種筆直筆直的鋼鐵直男癌談戀愛了。

  「唔......還有這樣的講究嗎?」徐倫看上去有些迷惑。

  「原來還有這樣的講究!」我耳朵邊上傳來一聲,嚇我一跳。

  「哇靠,小夥子你怎麼回事啊!」

  「但是沒有關係!我心甘情願輸給徐倫!哪怕一輩子被徐倫支配我都願意!」

  ......這什麼美利堅土味情話?!

  小夥子你能不能好了?!先把那身鏤空裝換了,再把口紅給我換個正常點的色號再說這些事情好嗎?!

  「安娜蘇你突然說什麼呢!」

  徐倫......你。

  算了,就當是喬斯達家祖傳的直男不分男女好了。雖然安娜蘇那個突然爆出來的土味情話也很糟糕就是了。

  我扶額,「有什麼事情不如到烏龜裡面再去說吧。」

  徐倫點了點頭。

  安娜蘇因為沒有得到回應而有些垂頭喪氣,但是看樣子這樣的戲碼不止一次了,他很快又打起精神,握緊拳頭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小夥子,歐啦警告啊。

  我一頭鑽進了烏龜裡,然後抱住了蹲在牆角籃子裡睡大覺的伊奇。

  「嗚嗚嗚,伊奇,這個冰冷的世界就只有你的毛毛還有點溫度了。」

  伊奇超嫌棄的睜開一隻眼,又閉上眼睛繼續睡覺了。

  可惡,被安娜蘇一打岔,又沒問到到底是誰先告白。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仗助帶著兩個不認識的人進來了,一個很矮,還有一個很騷。

  「仗助,這兩個人是?」

  「哦,花子小姐,這是我的兩個朋友,廣瀨康一,這個是岸邊露伴......」仗助分別指了指身後的兩個人,那個叫岸邊露伴的原本在專心研究烏龜房間裡的擺設,聽到仗助介紹他,就扭過頭來,露出來一個像是吃了shi的表情。

  「啊?誰跟你......」他突然停下來,瞪著我,「......為什麼空條花子會在這裡啊?!」

  ......

  氣氛凝固了。

  只有安娜蘇的「什麼?!原來你就是!岳母大人!請讓我好好照顧徐倫!」在烏龜裡回蕩。

  行行好,安娜蘇,別添亂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努力下看看有沒有加更,三點以前沒有就是沒有了


第52章

  我一拳把添亂的安娜蘇揍到了牆上,他就這麼貼著牆滑了下來。

  現在整個烏龜裡都很安靜,安靜的像真空一樣。

  然而罪魁禍首岸邊露伴還渾然不覺的自己做錯了什麼,一臉的「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在這裡啊」的狀態,從他的表現來看,在未來的某個時間,他應該曾經被我狠狠的修理過。

  我現在也想很想修理他。

  「完了。」徐倫捂住了臉,「虧我努力了這麼久……」

  「啊。什麼?剛剛氣流撞擊導致我幻聽了,」我扭頭一臉兇狠,「對不起我沒聽清楚,岸邊露伴小朋友你叫我什麼?」

  「……這就是傳說中的,強行假裝沒聽見嗎!」米斯達用手把自己的腦袋跟個三明治裡的火腿一樣夾了起來。

  我對著他豎起四根手指,「米斯達,告訴我這是幾。」

  「……你離我遠一點啊!」他慘叫著向後退去。

  「什麼什麼什麼?!」從衝擊中緩過神來的波魯那雷夫大聲驚叫,「花子你什麼時候改……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阿布德爾見勢不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噓,會被滅口的。」這位來自埃及的印度玩火達人小聲警告自己的摯友。

  「哈、哈哈哈。」我乾笑。

  「完了,大家快點離開烏龜——」花京院大聲疾呼。

  「你們以為還逃得掉嗎!我今天就要把你們全都滅口!!!!!!!」

  我要把你們統統都刪除記憶(物理)!

  「嗚哇!快去找承太郎!花子小姐瘋了!」

  烏龜裡面兵荒馬亂鬧了將近半個小時,我喘著氣,手裡拎著不省人事的岸邊露伴,看著蹲在牆邊上瑟瑟發抖的眾人,露出了血紅、充滿殺氣的眼睛,「你們,我姓什麼?」

  「山、山田。」廣瀨康一瑟瑟發抖的回答道。

  「很好。」我鬆開了岸邊露伴,往旁邊的沙發上一坐,翹起了二郎腿,就差沒給自己倒杯酒點支煙了再配一副墨鏡了,「剛剛發生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們齊齊回答。

  原本在外面看守烏龜的布加拉提跟剛剛回來的喬魯諾看了一眼現場,很識相的什麼都沒說。

  啊,不對啊,布加拉提剛剛明明在外面看守烏龜,為什麼一副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仿佛注意到我在看他,他黑著臉回答:「我什麼都沒聽見,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

  ……這到底該說是求生欲強呢,還是不愧是義大利黑幫幹部真特麼懂事?

  米斯達你看看人家,這就是為什麼你只能當人家小弟的原因。

  「媽、媽媽年輕的時候好可怕。」徐倫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

  ……

  啊……

  嚇著孩子了。

  說到底,自欺欺人沒有任何意義啊。我捂住了自己的臉,「徐倫,這件事情,我們暫時不要提了好嗎,我還接受不了……」

  「……我能理解。」她點了點頭,十分乖巧。

  因為心情實在是很差,而且特別尷尬,所以我決定迫害安娜蘇。

  我從外套口袋裡掏出紙和筆,在紙張上刷刷寫了一堆東西,走到還七葷八素的安娜蘇面前。

  他如臨大敵,十分緊張。

  我把我手上的紙條給他。

  他瞪著上面的內容露出了迷茫的神情,「這是什麼?」

  「你不是想追徐倫嗎?」我單手撐臉,露出了一個亮出八顆牙齒的標準禮儀微笑。

  「是、是的!」他突然瞪大了眼睛。

  「諾,世界top50的大學,隨便選一所努力吧,等你考上我在考慮你的訴求。」

  「……」

  安娜蘇石化了。

  啊,我爽了。

  別這樣小夥子,至少比起當你不存在的承太郎,我可是給你點明了努力的方向呢,加油啊。

  人生只要努力,沒有做不到的事情呢。

  畢竟我也不是什麼魔鬼嘛。

  史比特瓦根應該是和承太郎在一起,畢竟那個時空隧道兩個人一起穿越的時候不會出現走散的情況,臥槽喬瑟夫喬斯達你個老東西還想挨一頓記憶修正拳是嗎!給我把你那暗搓搓的小眼神收起來!

  這烏龜裡我一秒也呆不下去了。

  但是烏龜還在承太郎懷裡,我現在跳不出去。

  等等?烏龜在承太郎懷裡,而我在烏龜裡……四捨五入就是……

  ……

  ……

  ……

  不,我不承認,我不承認!

  「空條!你放我出去!」我對著烏龜外面的承太郎喊道。

  「完了,媽媽對爸爸的稱呼都變了。」徐倫絕望的靠在了牆邊上,「怎麼辦,我可能沒有辦法出生了。」

  等等,徐倫你別添亂啊!

  「什麼!這絕對不行!」

  安娜蘇你給我閉嘴!

  這地方呆不下去了!

  承太郎把烏龜放在了地上,我立刻就從烏龜裡逃了出來。

  「你怎麼回事……」他問我。

  「閉嘴啦!我現在一句話也不想和你說!」我沖他凶了一句。

  「……」他陷入了沉默,「怎麼回事,吃到辣椒味的泡面了嗎?」

  ……你這傢伙到底是什麼冷面笑匠啊,為什麼若無其事的說了這麼冷的笑話啊。

  我怒瞪了他一眼。

  「真是莫名其妙。」他壓了壓帽檐,扭頭看向在場的另外一個人。

  我說的不是史比特瓦根,而是一個年輕人,光看那個曝露在外的肌肉結實的手臂就能想像到他的身材是何等的健美了。

  而且他的背上也有星之胎記。

  啊……這次又是承太郎的哪個長輩啊。

  「喬納森喬斯達,喬斯達家的先祖。」史比特瓦根介紹道,「我的摯友。」

  「花子,你還好嗎。」喬魯諾從烏龜裡出來,一臉關切的問我。

  我對著烏龜喊了一句,「老東西,把照相機給我!」

  烏龜裡飛出來一個照相機,我繞到一臉茫然的喬納森先生面前,對著他說:「笑一個。」

  雖然對方沒搞懂我在幹嘛,但是他還是笑了一下。

  真是紳士。

  我把拍立得洗出來照片拿出來,走到喬魯諾邊上,「來,錢包拿出來。」

  不管你錢包裡是誰,這才是你(血緣上的)親爹,收好了啊。

  喬魯諾乖乖拿出錢包遞給我。

  我打開了他的錢夾子。

  然後又關上了。

  「怎麼了?」他的臉上掛著清爽的笑容,怎麼看怎麼腹黑。

  ……孩子,你為什麼要在錢包裡放我的照片。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完畢!快點誇豹豹!

  茸茸:我把我努力的目標放在錢夾裡有什麼不對嗎?:)

  布姐:我覺得你的努力方向不太對。


第53章

  這個世界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

  「再見,我去二刺螈了。」我蹲到一邊畫圈圈。

  承太郎一把揪住我的領子,「別鬧了。」

  史比特瓦根的那塊神聖遺體原本是屬於喬納森喬斯達的,喬納森為了拖延攻擊他們的僵屍而把神聖遺體給了史比特瓦根讓他穿越時空去尋找其他的部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九份神聖遺體應該各自對應著不同的喬斯達家後人。

  喬納森算一個,承太郎、喬魯諾、仗助還有徐倫各有一個這麼算算已經有五個了,還剩下四個……啊,差點忘了老東西,但是老東西現在也沒有【神聖遺體】承認他,也就是說並不是這個時代的老東西嗎?

  那麼剩下三個又分別是誰呢?難道是徐倫的後代?

  「真是辛苦你了,喬斯達先生。」史比特瓦根把他手上的那份神聖遺體還給喬納森喬斯達。

  喬納森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了承太郎,「請問你到底是誰?剛剛展現出來的那股力量又是怎麼回事?」

  承太郎側了一下頭。

  這傢伙最討厭就是跟人解釋,尤其是面前這個人還是他的祖先——他寧可在內心迴圈精彩的不得了的腦補都不肯把話說出口的。

  「這傢伙是你的後代哦,玄外孫吧,你可以直接叫他承太郎。」我指著承太郎說道。

  「誒?!誒?你好,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就叫你承太郎吧。」喬納森笑道。

  「……失禮了,玄外祖父。」承太郎回答。

  ……哇,老東西聽到你這麼叫會哭出來了,從來只管老東西叫「老頭子」的你居然在先祖面前這麼乖巧,真是太意外了。

  「那麼這位又是?」喬納森把目光放在了一邊的喬魯諾身上。

  「這個問題說起來就很複雜了……」我抱起胳膊,總不能說這是迪奧背著你用你的身體綠你老婆生出來的兒子吧?

  「沒有什麼關係。」喬魯諾把照片夾進了自己的錢包,微笑著回答,「很高興見到你,喬斯達家的先祖。」

  ……這孩子未免太懂事了吧。

  啊,錢包。

  算了,不追究你把我的照片放在錢包裡的事情了。

  「那麼,您又該怎麼稱呼?」喬納森問我。

  這人真的很有禮貌啊,這種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好人、老實人、陽光紳士,我根本沒辦法拒絕。

  「啊,您可以稱呼我為花子……『您』就算了,不需要這麼客套……」這種類型我根本應付不來啊!

  「你好,花子女士。」

  ……

  根本應付不來啊!

  「你這表現也太乖了一點吧。」承太郎壓低聲音對我槽了一句,「不符合你的本性。」

  「你自己不也乖巧的和個貓崽一樣嗎,『玄外祖父大人』又不是我叫的。」我反唇吐槽。

  他沉默了。

  「哼,jojo,沒有想到命運會再次指引你和我相遇……」

  啊。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啊。

  我想都沒想就直接懟了回去,「閉嘴,你一開口整個大宅的氣氛都gay了起來。」

  「……」站在樓梯上拗姿勢的迪奧沉默了,然後暴起,「你個婊/子說我是什麼?!」

  啊……我差點忘了,gay這個詞在十九世紀是指男伎來著。

  而且這個死gay罵我是什麼?!

  「迪奧!快點向花子女士道歉!」喬納森指責道,「你不能這樣污蔑一位女士!」

  迪奧的表情跟吃了狗shi一樣。

  我甚至都能腦補出他的心裡活動了:15551可惡的jojo你就聽到我罵她沒聽到她罵我什麼嗎你這個偏心的死鬼死鬼死鬼15551.

  惡,我被自己噁心到了。

  沒辦法,迪奧這貨一開口就gaygay的讓我忍不住想懟他。

  「哼,你還是退到一邊去吧,連個小姑娘都吵不過。」另一邊走過來一個一身原諒綠,腦袋上也頂個原諒帽,帽子上還釘著dio三個大寫字母的傢伙,他開口就懟了迪奧。

  「和你沒有關係吧。」

  啊……這倆基本上長得一模一樣啊,你來我往基情互懟,精彩的不得了。

  「迪奧,為什麼會有兩個?!」史比特瓦根大驚失色,「一個迪奧就很糟糕了,居然有兩個?!」

  那個綠迪奧一臉的不耐煩,「我的名字是迪亞哥-布蘭度。」

  「……迪奧的兄弟嗎?」史比特瓦根追問。

  「哼,這個時代的人就只有這麼點想像力嗎?」迪亞哥嘲諷道。

  「看來我之前猜的沒有錯。」我低聲對承太郎說道,「平行世界。」

  他點了點頭。

  那邊的迪奧依然對喬納森緊追不捨,「jojo,雖然很想在這個地方和你了結往日的恩怨,但是現在要和你戰鬥的人並不是我。」

  他抬起下巴,仿佛一隻傲嬌了的貓——啊,這個比喻還是好噁心,要像貓咪謝罪的——滿臉的「jojo你快點來打我啊哈哈哈哈哈」。

  我是喬納森我就揍上去了,還要把他揍到哭著舔地板。

  「什麼……」

  從暗處走出來一個人帶著高帽子的人,「jojo,我真是很後悔教授你波紋呼吸法,你居然用這力量去反對【那位大人】。實在是愚不可及……」

  謔哦,又有人被洗腦傳銷了?

  「齊貝林老爺!為什麼你也!你明明已經!為什麼?!」史比特瓦根看著好像比喬納森都要震驚。

  史比特瓦根先生,能不能把你所有的話都補充完整,我不想跟你玩完形填空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喬納森喃喃道。

  「喬納森先生,加油,用大師球把他捕獲就能得到一個復活的小夥伴啦。」我站在承太郎身後為喬納森加油鼓勁。

  他扭頭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雖然聽不懂你說的『大師球』是什麼,但是我會努力打敗老師的!」

  ……啊,不是我說,喬納森先生很有天然捧哏的潛力啊。

  「……你進烏龜裡去。」承太郎向前一步,「房子裡還有別的東西。」

  「是僵屍,是迪奧控制的僵屍。」史比特瓦根喊道。

  一直在一邊若有所思的喬魯諾跑到了我的旁邊,「花子你還是快點回去,這裡交給我和承太郎先生吧。」

  「打僵屍要靠波紋,你們兩個會嗎?」我面無表情的問他們。

  他們兩個沉默了。

  「嘿,不巧,我會。」

  你倆退一邊去,我現在超不爽,很想揍點什麼解解氣。

  作者有話要說:

  三點以前沒有加更就是沒有了……


第54章

  迪奧操控的僵屍比我想像的要難打一些,不過波紋對他們的效果也相當明顯,喬納森在那邊和自己的師父波紋大戰,我就在旁邊給清清小怪。

  倒是迪奧那斯抱著胳膊在樓梯上看戲。

  這傢伙真是太jump系boss了,廢話多、連篇送。

  順便說一句,他控制的僵屍數量真的是太多了,光靠我一個人是清理不乾淨的,所以承太郎和喬魯諾有幫忙——而且這倆傢伙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在比誰幹掉的僵屍多一樣在那競賽。

  男人的自尊心真是很難搞懂的東西。

  那邊喬納森先生終於一拳把自己的師父給搞定了,齊貝林先生躺到在地上,迪奧到了這份上也沒有出手,反而很裝逼的哼哼一聲,表示日後再來找喬納森的麻煩就這麼一道紫光照在身上逃跑了。

  留下平行世界的自己,那個叫迪亞哥的傢伙。

  「哼,你們不要誤會,我可不是被【那傢伙】控制了,我只是暫時和他聯手,遲早有一天我也要幹掉【那傢伙】的。」說完他也走了。

  「哇,迪奧那傢伙人品到底多差啊,連平行世界的自己都相互處不好,難怪只能靠洗腦傳銷來找小夥伴。」我抱著胳膊吐槽。

  「你受傷了?」承太郎伸手托住了我的胳膊。

  我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啊,剛剛打僵屍的時候擦傷了,不過沒關係,沒有感染。」紅桃皇后在受傷的地方摸了一把,傷口上就長出了嫩紅色的新肉。

  然後我才反應過來他在幹嘛,「嗖」一下撤回手,飛快的退到一邊,「拜託你別這樣,嚇到我了。」

  「……不可理喻。」他扭頭不再理我了。

  喬納森解除了齊貝林先生身上的控制,走到我的身邊,「沒有想到花子女士也是波紋戰士——很棒的波紋。」他一臉陽光,十分誠懇的誇了我。

  ……啊,我說我對這種類型真的很沒辦法啊,皮都皮不起來。

  「不,不用叫我女士……花子就可以了……」我撓了撓後腦勺,不怎麼敢看他。

  這種類型我真的完全無法應對啊,還是把這個活推給承太郎吧。

  「喬魯諾,回烏龜裡面去了。」我對著一邊的喬魯諾說道,他乖巧的點點頭跟在了我的身後。

  喬斯達家的玻璃上一閃而過他和承太郎擦肩時候的那個小表情。

  ……喬魯諾,你悠著點,你現在站在白金之星的射程裡呢。

  不過沒想到我們剛進入烏龜,喬納森先生就和齊貝林先生一起也進來了,因為這個時代的神聖遺體本來就在喬納森的身上,所以不需要花時間去找,看樣子是承太郎和史比特瓦根先生讓他倆先進來瞭解情況了。

  「老……喬瑟夫先生,快過來看你爺爺。」當著喬納森先生的面叫他孫子老東西是不太好,所以我還是決定給老東西一點面子。

  老東西跑到喬納森面前乖的和個貓咪一樣。

  實際上不止老東西,仗助和徐倫在他面前也乖的和個貓咪一樣。

  再想到承太郎那聲「玄外祖父大人」。

  果然不愧是喬斯達家的先祖,只有他才能鎮得住喬斯達家這群妖魔鬼怪——啊,不算徐倫。

  喬納森先生的臉上一直掛著那種很清爽陽光的笑容,乍一看和喬魯諾挺像的。

  「喬納森先生好像很高興?」

  「嗯,」他點了點頭,「我現在真的很高興,不僅僅是因為齊貝林師父的復活,還因為……」他驕傲的看了看喬斯達家一字排開(除了外面的承太郎),一臉「乖巧.jpg」的喬斯達家後代們,「喬斯達家的『紳士精神』很好的傳遞下去了呢,雖然除了喬瑟夫以外大家的衣服都有些怪怪的——不過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流行嘛!」

  ……噗。

  喬斯達家的後人們,你們良心痛嗎,你們看著你們的先祖,覺得自己的良心痛嗎?

  如果你們還有這玩意的話……

  啊,依舊不算徐倫。

  饒是我,在面對喬納森喬斯達的時候,都會有一種「啊,不能讓這個人知道自己的後代出軌、打架、混黑幫、進監獄……」的感覺。

  等等。

  徐倫為什麼會進監獄?

  我扭頭瞪著徐倫。

  徐倫往左邊挪了一小步,我繼續盯著她,於是她又往右邊挪了一小步,我還是盯著她,她被我盯得受不了了,硬著頭皮走上來,「ma……花子,有什麼事情嗎?」

  我沉痛的拍住了她的肩膀,「徐倫,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進監獄。」

  「……我不是,我沒有,你聽我解釋。」她秒答,「我沒有不學無術蹺課打架偷車進拘留所……」

  「……」我瞪著她。

  「我是收到消息說當初殺害……總之就是有關那件事的人在格林多芬,才會故意進去的,我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被關進去……」她斜眼不看我。

  好吧,我信你。

  反正不管怎麼樣都是承太郎的錯就是了。

  「你爸爸都不管你嗎。」我抱怨。

  「哈?媽媽還在世的時候他最長記錄是四年不回家。」徐倫抱起胳膊,「我的家長會他從來不來,從小到大都是伊奇來接送我上下學,最可惡的是連媽媽的葬禮他都要失蹤……」

  我好像……聽到了滿滿的嫌棄啊。

  「這個男人真是太糟糕了。」我扶額。

  「不、不是,沒有,爸爸他可好了,還會給我帶禮物呢……你千萬不要嫌棄他啊!」徐倫抓住了我的胳膊。

  ……

  孩子你不要這樣,我應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你啊。

  我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是塊牛排,一面是煎,翻一面還是煎。出去要面對承太郎,待在烏龜裡要面對徐倫。

  還不算喬魯諾。

  這可真是煎熬。

  喬納森和喬瑟夫聊了兩句,突然一個體力不支跪倒了下去,「啊,真是失禮,但是我戰鬥了太久,有些脫力。」他這樣說道。

  史比特瓦根也跑了進來,說是擔心喬納森所以打算進來照顧他。

  我衡量了一番,外面只有承太郎,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話還能勉強面對一下,而烏龜裡除了徐倫還有一堆看戲的,我還是出去面對承太郎吧。

  於是我跑到了外面。

  承太郎看我跑出來還有些驚訝,「你?」

  「烏龜裡面人太多,空氣很渾濁。」我回答,然後抱起烏龜推著他往時光隧道的方向走,「走了走了。」

  他沒說話,老老實實的被我推著往前走。

  時空隧道的另外一邊是一處小島。

  而在小島中間像是訓練場的地方,站著兩個扭著奇怪姿勢的年輕人。

  ……啊,不是我說,你們這麼扭,跨不疼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還完加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叉腰笑

  大喬,你開心就好。

  本章由義大利最速傳說三秒真男人梅洛尼育兒中心傾情支持。

  梅洛尼:我不是我沒有,三秒最速是娃娃臉,不是我。

  【太天真了,替身和本體是息息相關的,替身不行你以為你行嗎(不是)】


第55章 番外

  當空條承太郎趕到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

  他只看到被妻子殺死的敵人,以及浸在血泊中的妻子。

  還有她拼死留下的關於敵人的資訊——即使是最後一刻,意識到自己已經無法擺脫死亡的命運的那一刻,這個女人反而保持住了異乎尋常的冷靜頭腦,以自己獨有的方式為後來的人留下了資訊。

  最後動手的那個人的能力,能奪走他人的替身。

  spw財團的救護車也趕到了,但是最終他們只能幫忙搬走那些橫七豎八,死相淒慘的「恐/怖/分/子」的屍體而已。

  ——空條花子的屍體一直在承太郎的身邊,沒有人能靠近。

  那個高大的背影始終跪在躺在血泊裡的妻子身邊,用手帕細心的擦拭著她浸滿鮮血的手——越是擦拭,就越看到更多的傷痕,甚至擦到最後他才發現——是的,擦不乾淨了,血已經凝固,已經乾涸,已經牢牢的黏在她的手上。

  怎麼會呢?

  妻子是外科手術醫生,這雙穩定、乾淨、神乎其技的手,拯救過多少人啊。

  她怎麼能忍受自己的手弄的這麼髒呢。

  「回家了。」他說道。

  沒人敢靠近過去。

  「這裡沒有乾淨的水給你洗手。」

  「別生氣了。」

  ——然而不會再有回答了。

  *

  *

  *

  妻子死後第二天,空條博士在書房裡睡著了。

  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聽到廚房裡有聲音,是徐倫嗎?

  不對,她現在應該在外公外婆那裡。

  會是誰呢?

  空條博士走下樓去,看到廚房裡那個哼著歌——啊,其實她真的有些五音不全——左腳一踏一踏的打著拍子做培根煎蛋的身影。

  然後他才想起來,其實結婚以前她只會做簡單的營養三明治,後來才開始學做甜點、輔食、考營養師資格證……身體的反應比頭腦要快一點,他伸手從後面抱住了她。

  她停了下來,「jojo?」

  他沒回答她,只是抱的更緊了。

  「jojo,我要走了哦。」她對他說道。

  就像是他每次離開的時候說的那樣。

  四年不回家,失聯,家裡有事也找不著人……啊,他自嘲的笑了一下,真是太糟糕了。

  「什麼時候回來。」他問。

  懷裡的人沉默了。

  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她才回答,「不回來了哦。」

  「你知道的。」

  「回不來了哦。」

  他的手收得更緊了,「那就不要走了。」

  也許這個地方真的有什麼不對勁吧,他居然叫不出白金之星來——怎麼辦呢?這下連時停都做不到了。

  可是叫出來又能怎麼樣呢?

  ……五秒不夠。

  五秒太短了。

  「你知道不行的呀。」她笑嘻嘻的回答他,抬起頭來,掙脫出一隻手捏住了他的帽沿,「好好照顧徐倫,別再送她海星標本了,她都已經有一房間了。」她把帽子摘下來戴在了自己的頭上——看上去怪怪的,又帶著一種奇怪的乖巧感。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她已經離自己很遠了。

  「承太郎,還記得我以前經常說的話嗎?」她眯起眼睛,背著手對他笑。

  「我不要。」他回答。

  「別這樣。」她還是在笑,「答應我嘛。」這幾乎是撒嬌了。

  「……」

  廚房和房子都已經沒有了,只剩下兩個人站在一片雪白的空間裡,聖潔的像剛下完雪的廣場一樣。

  她已經離自己很遠了,既不在自己的射程範圍內,他伸手又夠不著她。

  「承太郎,該醒了。」

  「——別走!」

  別走。

  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手正對著書房的天花板伸出去。

  空條博士把自己亡妻的遺體捐獻給了東大醫學部。

  ——因為死亡時間太久了,器官已經不能作為捐獻送給需要的人了,所以只能作為教學用具——從此以後,這具屍體的大腦會被切片,臟器會被製成標本,骨架會掛在醫學院的解剖教學室裡。

  「爸爸你根本不愛媽媽!」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女兒哭著拿書砸他。

  妻子的棺材裡只有遺物,他偷偷的把原本放在裡面的大學考筆記拿了出來——偷偷的藏一件,就一件。

  *

  *

  *

  亡妻憤怒的父親把這輩子能想到的所有惡毒的咒駡都釀成了滿舌頭的毒汁噴在了他的身上。

  山田前警部從退休前就是個愛耍寶的老男人,能讓他怒駡到這個地步的,大概也只有女兒這個經常搞失蹤,不知道平時在做些什麼的「丈夫」了吧。

  「我就不該同意你們的事情,我就不該同意!我就不該心軟!都是我的錯,我是那孩子的父親,都是我的錯!」

  咒駡到最後,山田前警部開始自己扇自己耳光。

  「你給我滾,你沒有資格厚著臉皮參加我女兒的葬禮。」

  ——空條博士最終缺席了妻子的葬禮。

  *

  *

  *

  妻子留下的資訊最終成為了獲勝的關鍵。

  承太郎看著殺害妻子的兇手的屍體,心情毫無起伏波瀾,五年了,他摸了摸自己懷裡折成千紙鶴的,曾經屬於大學考筆記本一頁的紙張,第一次意識到妻子已經離開五年了。

  然後?

  然後一道紫色的光落在了神父的屍體上,將他的屍體帶走了,異變來的太快,他幾乎沒有時間反應,等到意識到對方已經不見了蹤影,他想到的是立刻前往自己的孩子身邊。

  他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自己。

  以及。

  ——躲在徐倫身後沖年輕的自己一個勁的挑釁、耍賴、犯皮的花子。

  他突然很想笑。

  可是又覺得自己的心臟有些脹痛。

  空條博士向前走了一步,又頓住了腳,捏緊了手。

  他現在的想法可能有些瘋狂,但是似乎很值得試一試。

  很多年以後,作為旁觀者再看看年輕的自己和花子的相處模式,他才發現原來妻子的脾氣這麼好。

  他以前怎麼會覺得她脾氣暴躁呢?

  真是怪異的體驗啊。

  在年輕的自己離開以前,他叫走了徐倫。

  「爸爸,你不和我們一起嗎?」已經長大成人,堅強懂事而優秀的女兒這樣問他。

  「你的母親性格裡有極其異于常人的地方,你要自己去體會了。」他記得自己是這樣對女兒說的。

  自己到底喜歡她哪一點呢?

  ——大概是她明明知道自己異于常人,卻最終靠著自己的毅力,走上了和所有與她相似的「異于常人者」都完全相反的道路吧。

  徐倫當然是又生氣了,「你又說媽媽壞話。」

  他沒反駁,只是伸手摸了摸女兒的頭,「你去吧,好好和她相處。」

  「你不和我們一起嗎?」徐倫又心軟了。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又是這個理由!」

  「……是真的。」他搖了搖頭,「我在這裡等你回來。」

  如果真的像他想的那樣發展的話,這個世界有可能會被覆蓋掉吧。

  徐倫將會生活在一個一直有媽媽陪伴著的世界。

  一個花子高高興興過四十五歲生日,抱怨自己為什麼是年下,順便吐槽自己身上海洋動物要素過多的世界。

  而不是他已經四十二歲,而她永遠四十歲的世界。

  「你去吧,徐倫。」

  ——

  關於你的母親,我一直很愛她。

  ——

  四十二歲的空條博士坐在了妻子的墓碑前,想起了自己妻子死去後第二天他曾經做過的夢。

  「我回來了。」

  「不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豹豹想要長評啊

  等等應該還有一更


第56章

  先不提這倆傢伙扭著胯疼不疼,我覺得這倆中間肯定有一個叫jojo。

  「承太郎,我們下去看看嗎?」我問一邊的承太郎。

  「先在這裡看看再說。」他抬起頭來,突然皺起了眉頭,「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啊,要不要問問老……你外公。」我建議。

  「為什麼?」他扭頭看我。

  「直覺……吧?」我皺起眉頭,「這個很難跟你解釋誒。」

  「……」他沉默了一會,拿出烏龜叫出了喬瑟夫,「老頭子,出來了。」

  「啊?承太郎你別告訴我你又想讓我解說……」喬瑟夫磨磨蹭蹭的抱怨著從烏龜裡爬了出來,然後瞪大了眼睛,「這、這裡是……」

  他屏住了呼吸,眼睛瞪的圓圓的看著場地上那兩個年輕人,「這不是……西撒嗎?」

  「不會看錯的!這是我的摯友西撒啊!」他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麼另外一個就是年輕時候的老東西了?我扭頭看了看喬瑟夫,結果他開口就是,「另外那個看上去傻乎乎的傢伙是誰啊?」

  「……哈?」

  老東西你不會真的老年癡呆了吧,雖然我一直老年癡呆、老年癡呆的叫你,但是某種意義上我不太希望你變成真的老年癡呆啊!

  「誰在哪裡!」那個腦袋上頂著兩個小翅膀的年輕人喊道,老東西直接翻牆跳了下去,我看了看這個高度,哭喪了臉,「承太郎,我不想跳……」

  我又不是你們這種長時間跑酷訓練打架的肌肉選手,我只是個弱小的醫護人員啊。

  承太郎歎了口氣,「那就回烏龜裡去。」

  「我不。」我才不要去面對那幫想看戲的混蛋呢。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突然伸手一把摟住了我的腰把我抱了起來,然後跳了下去。

  ……我錯了,我發現即使裝傻,我也沒辦法好好面對承太郎了。

  那個叫做西撒的年輕人似乎對我們的突然闖入十分不滿,說著」這裡是私人領地「就想把我們趕出去。

  當然,都是對著承太郎和老東西說的,他從頭到尾都沒對我說過一句重話。

  話說老東西還沒認出來這是年輕的自己嗎?我看了一眼前面的老東西,發現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西撒。

  剛想和他們解釋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就有人來攪局了。

  啊,不是我說……這個……那個……

  「卡、卡茲!」年輕的喬瑟夫大喊一聲,「怎、怎麼會,他們已經追到這裡來了嗎。」

  能讓老東西怕成這個樣子,這三個角色不簡單啊。

  而且那個叫卡茲的,你的站姿真的不會夾到蛋嗎。

  我向後退了一步,「我覺得……這是三個傢伙很不妙啊。」

  我的直覺幾乎從來沒有出過錯,這三個傢伙非常的可怕,如果可以我一點也不想和他們動手。

  「不必害怕。」西撒這樣說道,「我不會讓美麗的小姐在這裡受到傷害的。」

  ……

  好的,義大利人,肯定是義大利人了。

  承太郎「嘖」了一聲,似乎非常不滿。

  三個穿著奇怪的兄貴在那邊商量了一會,派出了一位選手和年輕的喬瑟夫以及西撒動手。

  我都沒想到波紋還有這麼多有趣的玩法,以及……當我看到西撒使用的戰鬥方法的時候,突然明白了老東西那個時候為什麼突然哭了起來。

  ……找個機會和他道歉吧。

  我不清楚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我覺得我還是安靜的待在一邊看著情況的發展更好,如果老東西他們受傷了,那我就上去治療他們。

  好在西撒和喬瑟夫的聯手擊退了那個叫做瓦烏姆的傢伙——這些傢伙給我的感覺和吸血鬼迪奧差不多,但是遠比迪奧恐怖,迪奧我還能懟懟他,這三個,尤其是中間那個兜襠布變態,我根本不想和他們對上。

  這大概是所謂的求生本能?

  老東西上去和年輕的自己一起忽悠那三個兄貴,在忽悠的過程中我發現他們好像……很注重戰鬥過程中得到的快/感?

  這確實是弱點呢。

  好吧,又是jump系反派。

  我松了口氣,看著那三個傢伙明明順風局卻放了老東西一命走了。

  「緊張死了。」我嘟囔道。

  承太郎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然後那邊的西撒和年輕的喬瑟夫吵了起來。

  「——是啊,我是不懂,為了五十年前就死了的人——」

  「你給我閉嘴!」老東西沖年輕的自己吼道,「你這個說話不過腦子的蠢貨!有些話說出來就會後悔一輩子!」

  年輕的喬瑟夫被他嚇到了,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是一直在後悔吧。

  這些話,曾經是自己說過的對吧。

  我看著老東西,決定接下來一個星期對他溫柔點。

  嗯,就一個星期,再多不行了。

  「不行啊,我現在不能跟你們走。」年輕的喬瑟夫對老東西說道,「我的心臟和氣管上都被戴上了劇毒婚戒,我要是跟你們走了不去和那三個戰鬥的話會死的啊……」

  「這點老夫當然知道啊!」老東西對著他說道,「但是我們這邊也需要你加入啊。」

  「……劇毒婚戒是怎麼回事?」我扭頭問老東西,他跟我簡單解釋了一下。

  我一臉的沉痛,「沒有想到,你不但出軌,你還重婚。」

  「……我是被逼的啊!」他吐槽。

  「仗助,出來了!」我沖烏龜喊道,仗助磨磨蹭蹭的爬了出來,「花子小姐,我對烏龜很沒轍啊,有可能的話不想爬出來啊……」

  我沒理他,走到了年輕的喬瑟夫跟前,後者摸了摸下巴,「怎麼,nice body的小姐你看上我了嘛?」

  我伸手按了一下他的氣管,然後探測了一下心臟的位置,「還真的有啊。」

  「誒?要我幫忙嗎?」

  我湊到仗助邊上對著他耳語了一番,他點了點頭,「嗯、嗯嗯、我知道了∼!難得和花子小姐一起出手呢。」他摩拳擦掌。

  我和他一前一後靠近了年輕的喬瑟夫,後者有些緊張,「你們要幹什麼……」

  「不要怕,很快的。」我笑了。

  老東西好像理解了我們要幹什麼,「no!花子小姐你這太過——」

  他話沒說完,瘋狂鑽石和紅桃皇后一起出手一拳打穿了年輕喬瑟夫的身體。

  來吧!來感受一下你兒子的愛吧!

  「no啊啊啊啊啊啊啊!」老東西慘叫。

  西撒發出了更大的慘叫,「jo————jo————————————」

  他撲了上來,承太郎見狀一把把我擋在身後,然而西撒卻撲到了喬瑟夫的身邊,「怎麼、這是怎麼回事?!沒有傷……?」

  「哇,這個東西這麼可怕的嗎?」仗助把手上的劇毒婚戒扔在地上,裡面的東西流出來融化了地板。

  在打穿喬瑟夫身體的一瞬,憑藉著優秀的精密度,我和仗助一人一個把他體內的戒指拿了出來。

  「這樣就行了。」我說道,「現在你能和我們一起去找神聖遺體了。」

  西撒瞪大了眼睛,「到底發什麼了什麼……」

  「你只需要知道現在沒事了就行。」我笑嘻嘻的插手,「剩下的讓你祖父跟你解釋吧。」

  「……什麼?」他愣住了。

  我對著老東西比了一個「ok」的手勢,他立刻推著西撒往烏龜那裡走去,「走走走,我跟你解釋。」

  老東西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啊。

  嗯,那就把一個星期縮短成三天好了。

  我插著腰看著看著他們跑進了烏龜裡,扭頭看到承太郎別過了臉。

  ……哦,要死,他剛剛還摟我腰。

  ——媽媽,我想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完畢

  我又還完加更啦哈哈哈哈哈哈【叉腰笑


第57章

  年輕的喬瑟夫說要拿神聖遺體去欺負西撒,然後就一頭鑽進了烏龜裡,留下我一臉無語的對著承太郎。

  「走吧。」他神色如常。

  我搓了搓手,十指交疊在一起,嗯……裝傻,裝傻,深呼吸一口氣,繼續裝傻。

  反正這算是我最擅長的事情之一了。

  「怎麼了,快點跟上。」承太郎扭頭對我說道。

  「你煩死了,我自己會跟上的啦。」我對他抱怨。

  「那就好,不然走丟了的話我也沒辦法了。」他輕描淡寫的回答。

  ……這回答真是太直男了。

  按照之前的情況,照理來說接下來我們應該去往下一個時間線,但是事實上我們卻回到了杜王町,這就很奇怪了。

  「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問。

  承太郎低著頭思考,他身上的神聖遺體卻發出了金色的光芒,然後持有神聖遺體的喬斯達家後人們都從烏龜裡跑了出來,「怎麼回事?」仗助環顧四周,「我們怎麼又回到杜王町了?」

  承太郎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明明時光隧道就在前面,但是我們卻回到了杜王町……」我摸了摸下巴,小聲bb,「不會是老東西在杜王町還有別的私生子吧……」

  「……花子小姐哦,請你不要再繼續迫害我了。」老東西吐槽到。

  承太郎向前一步,想要再一次走進時空隧道。

  然後「嘭」得一聲,他撞到了頭,「嘶——」他揉了揉太陽穴,「怎麼回事——」

  「看來你似乎去不了下一個時代呢。」我憋著笑對他說道。

  大概是因為吃癟,他的表情不算好。

  喬納森和仗助的神聖遺體發出了光芒,他們把自己的那一部分給拿了出來,「怎麼?」

  「似乎是神聖遺體的指引……啊,難道說接下來的世界只有仗助和喬納森先生能去嗎?」喬瑟夫右手握拳敲了一下左手掌心。

  「有可能呢。」喬魯諾點了點頭。

  雖然只是猜測,但是說不定確實是唯一的解釋了,「仗助,小心一點。」我對他說道。

  「哈,花子小姐不用擔心,」仗助握拳,「連喬納森先生也一併交給我吧!」

  ……這孩子真是個陽光小天使。

  「那就麻煩你了。」喬納森點頭。

  兩個人對視一眼,走進了時空隧道裡。

  時空隧道並沒有排斥他們兩個,看來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我送了口氣,然後開始思考為什麼時空隧道沒有排斥仗助和喬納森,卻想來想去沒有合適的答案,等他們兩個回來再問吧。

  「要麼趁現在休整一下吧?」年輕的喬瑟夫建議到,「這個時代看上去有好多有趣的東西,嘿,隨便找點什麼去耍一下西撒好啦!」

  你到底有多喜歡欺負西撒啊。

  其他人也從烏龜裡出來了,畢竟這玩意裡面已經塞了不少人,空氣肯定很渾濁。

  我把目光鎖定在了廣瀨康一和那個叫做岸邊露伴的傢伙身上,畢竟那個岸邊露伴一開口就放了一個大招,害得我好不容易裝的傻都泡湯了。簡而言之就是,我盯上你了小年輕。

  岸邊露伴打了個寒戰;「我怎麼感覺有人盯上我了。」他伸手摸了摸後背,然後看到我在看他,瞬間往後退了三步,「你盯著我幹什麼!」

  「啊,k……」一邊的廣瀨康一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在我充滿殺氣的目光威逼之下,他改了口,「花子小姐……那個之前真是失禮了。」

  這個孩子還是聽講禮貌的,和那邊那個一臉臭樣的岸邊露伴不太一樣。

  「我很好奇仗助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能和我說一下嗎?」我走過去問道。

  「這有什麼好說的……」岸邊露伴依然是一張臭臉。

  「你還想挨揍是吧?」我挑眉。

  「哼,以為我會吃威脅的話你就太天真了,我岸邊露伴就是喜歡對你這種自以為是的人說『不』!」他扭了一個會閃到腰的姿勢指著我。

  「說到底,原本就是露伴老師你用天堂之門去讀花子小姐的『故事』才會被花子小姐毒打吧……」廣瀨康一吐槽。

  「……哼。」被揭了老底的岸邊露伴傲嬌的哼了一聲。

  「關於你們這裡發生了什麼,我也很好奇。」承太郎從後面走過來,一米九五的身高看著讓人壓力很大。

  「啊,承太郎先生!」康一下意識的站直了身體,「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不得不說康一敘事還是很有條理的,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語言就把在他們這個時代的杜王町發生了什麼簡單的說了一下。

  「……原來真的是這樣嗎?」我摸著下巴,「正好和我搬離杜王町的時間差不多,看來老爸說的』有問題『指的就是那個什麼吉良吉影吧。」

  我不由得又一次敬佩起了我老爸的直覺,從小到大,他的直覺幾乎沒有出過錯……啊……說到這個……我偷偷看了一眼承太郎。

  我爸說過他什麼來著?

  我想起徐倫說過他「三四年不回家」……貌似,我爸全都說中了?

  親爹?你這是什麼預言系的替身使者嗎?!

  而且戀手癖啊,我伸出手來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別說我自戀,我真的覺得自己的手算是好看的。

  所以爸爸不搬走的話,我就可能成為潛在的受害者嗎?

  「我有點餓,想去買個三明治。」我站起來,「你們在這裡等等我哦。」

  雖然有段時間沒有來杜王町了,但是我還是知道最近的麵包店在什麼地方,麵包店裡人不算少,我進門看了一會,相中了一塊金槍魚三明治。

  伸手去拿的時候有人和我說,「啊,你也喜歡這款三明治嗎?」

  這是什麼糟糕的搭訕詞,我扭頭看了一眼,對方是個金髮中年男性,我向後退了一步,「你要是想要的話,就讓給你吧。」我拿起另外一邊的火腿三明治走到了櫃檯結帳。

  對方契而不舍,「很抱歉,如果你喜歡的話,我不應該和一位女士爭奪……」

  「……」

  嘶,為什麼覺得有點背後發毛。

  我繼續往後退一步遠離這個人,「你有什麼事情嗎?」

  對方連續搭訕吃癟,表情有些鬱悶。

  大概是因為長得帥的關係,沒有在和女性搭訕的時候吃過癟吧。

  對這種人,要走在人比較多的地方才行。

  我小跑著遠離了他。

  我可不是那種光靠臉就能搞定的膚淺女人,雖然我也看臉,但是不是什麼臉我都吃的。

  這種渾身上下散發著讓我的直覺警鈴大作氣息的男人,不是變態就是跟蹤狂。

  現在是黃昏,杜王町路上的人不太多,我抱著三明治去和承太郎他們回合。

  然後有人從小路裡竄出來擋在了我的前面。

  ……這不是那個變態嗎?

  「你到底想幹嘛啊?」我向後一步。

  「你的手。」他伸出了手。

  我去,這是貓爪子嘛,你幾個月沒有剪指甲了啊。

  我又向後了一步。

  「這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漂亮的手啊!是能成為終生伴侶的那一種啊!」金髮的變態雙手顫抖著發出了靈魂的呐喊。

  ……woc!這他媽什麼變態啊!

  他他他他……他他媽起生理反應了啊啊啊啊啊!

  我怎麼總是遇到這種變態啊!

  作者有話要說:

  花子:這是我遭受的最嚴重的一次性騷擾。

  阿強:吉良吉影是吧,你死了。(冷漠)


第58章

  這大概是我受到的最嚴重的一次性騷擾。

  畢竟之前迪奧那個傳銷頭子和他的死基佬摯友只是哲學了一點, 撐死也就是動動嘴唇, 但是這個不一樣,他不僅嘴動,他還雞動。

  太過分了。

  雖然我平時比較糙, 某個器官也沒少看過——解剖的時候——但是特麼這是不一樣的!我多少還是有點生為女性的自覺的!

  等等, 他剛剛說了什麼?

  手?

  我向後退了一步,迅速遠離這個看上去似乎有點上腦的變態,不會……這麼巧吧。

  不過想想也是,既然已經「異變」能導致已經死亡的我方成員復活, 那麼沒有道理敵方的成員不能復活啊。

  我已經猜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份了。

  吉良吉影——也就是康一嘴裡的那個戀手癖連環殺人魔。

  根據康一的說法, 這個人的能力叫做「殺手皇后」, 可以把自己碰到的東西變成炸彈將人渣成灰飛, 不會留下屍體。

  我剛剛應該沒有被他碰到吧——如果他召喚出替身的話, 紅桃皇后照理來說會立刻回防, 我仔細想了想, 確認了自己沒有被對方碰到。

  對這種人,實際上我有兩種應對方式——一種是表明自己替身使者的身份,逼他知難而退,而我不會追擊。

  還有一種就是直接幹掉他。

  第二種對我來說其實有些麻煩啦, 因為我確實是不太喜歡和人爭鬥, 更討厭雙方表明替身然後正面對擂。

  但是。

  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隨著心意去做的, 因為已經面對面,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瞭解仗助他們為此所作出的犧牲和努力。

  作為仗助的小阿姨,我張口對著面前的男人就是「啊,我不喜歡爭鬥,大家都是替身使者,打個照面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就好了行不行。」——會讓仗助失望吧。

  仔細想一想,我這人還真是,明明不喜歡爭鬥也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卻偏偏總是被局勢逼著走自己最討厭的岔路方向呢。

  「你是迪奧派來的吧。」我叫出了紅桃皇后。

  他愣了一下,「哼,原來你也是(替身使者)嗎。」他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的不甘心,有些焦慮的啃起了大拇指。

  「可惡,為什麼偏偏是替身使者。」吉良吉影的表情十分的……嗯,看上去像是便秘了一個星期那樣,「如果只是路邊的普通女人的話……可惡,我討厭戰鬥啊!」

  ……

  嘿?這麼巧?我也討厭啊。

  「能不能請你放棄抵抗呢?」他終於不啃指甲了,露出了一副冷漠而又殘酷的表情,「畢竟我實在是非常中意這雙手……」

  這人腦子裡有shit嗎?

  為什麼我會在這人身上聞到同類的臭味啊!不,不對,嚴格來說不能說是同類,畢竟我也不會因為喜歡刀子劃在肉體上的感覺而去殺人啊!

  「那我說『請你現在立刻轉過去雙手抱著頭蹲好,我要把你送進局子了』,你會同意嗎?」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我也討厭戰鬥啊。」

  氣氛尷尬了一下。

  「那麼看來別無選擇了。」他叫出了他的替身。

  嗯……要我怎麼形容這個傢伙的替身呢,明明是個肌肉壯漢,偏偏要頂著一對貓耳,要素過多,賣萌過頭了。

  他沖了上來,我借著紅桃皇后的力道向後退了一步,他衝刺的速度很快,看樣子雖然嘴上說著「討厭戰鬥」該做的訓練卻一點都沒省下來呢。

  對方的能力是將觸摸過的東西變成炸/彈,這就意味著紅桃皇后不能直接和他對拳。

  我打了個滾躲到了一邊,紅桃皇后乘勢撿起了地上的小石子對著他的眼睛彈射了出去,殺手皇后回防擋掉了這次攻擊。

  「哼,雖然說著討厭戰鬥,但是你的身手卻非常敏捷呢。」他冷笑道。

  哎呀,我去,這人怎麼跟我想的一樣啊。

  「你的替身是近距離戰鬥類型的吧,使用小石子延長攻擊射程——嘖,可惡,如果不是我實在中意這雙手……」他嘟嘟囔囔的抱怨。

  ——等一下,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他的左手為什麼缺了一塊。

  「糟了——」

  這傢伙在說話分散我的注意力!

  身體的左側有風襲來,紅桃皇后抓住一遍的樹枝利用反彈的作用力往另一側躲去,然而來不及——身體左側被伏擊的炸彈炸傷了腹部。

  怎麼說呢。

  很疼啊。

  我感覺自己自從遇到jojo他們之後就一直不停的在受傷呢。

  我咬牙把腸子塞了回去,紅桃皇后把手覆蓋上去為我治療傷口。

  「操你媽。」我對著他豎起了中指,覆蓋著傷口的左手從傷口處拿開的時候,破了衣服裡只露出了剛剛長出來的嫩紅色的皮膚。

  「……真是個不乖的孩子,太潑辣是不會討人喜歡的。」他昂起頭說道,「但是沒關係,等我拿到『手』之後,我會好好教你的。」

  「……啊,拿到『手』,真是個不錯的詞。」他又補充了一句。

  這人真是個無可救藥的變態了。

  因為剛剛接受治療,我的腿有些疼的站不穩,趁著這個間隙,他又沖了上來。

  這一次我沒躲開。

  「我果然沒有猜錯,治療過後你會有虛弱期——」他一把捏住了我的手腕,「殺手皇后,第一炸彈——」

  「炸你大爺。」我回答。

  「……」他愣住了,「為什麼——?」

  我舉起手,在他耳朵邊上打了個響指,爆炸聲響起,只不過被炸穿的不是我,而是吉良吉影的身體。

  「……什麼。」

  我當然不可能讓他把那什麼吃灰也叫出來,紅桃皇后舉起手,乾脆俐落的對他進行了斷脊。

  作為一個醫學生,我的平均速度是一分鐘斷脊處死六十只小白鼠,在這方面穩狠准。

  我看著他的屍體,「我可不是仗助那個小天使,我殺人不眨眼的。」

  ——啊,至於為什麼沒有爆炸,雖然他聽不到了,不過我還是解釋一下吧。

  所謂的爆炸,在字典上的解釋就是:在極短時間內,釋放出大量能量,產生高溫,並放出大量氣體的物理和化學變化。

  而殺手皇后將物體變為「炸/彈」的過程,以及爆炸的過程,恰恰是將人體內的化學成分作為爆炸的基礎,將細胞燃燒殆盡的一個過程,既然「理解」了這種能力的本質,那麼將整個過程「切斷」,在爆炸之前就「阻止」,令其失去「基礎」,爆炸也就不可能發生了。

  整個過程需要極其精密的控制,但是作為一個能在手術臺上持續十個小時超高精密度的開顱手術的外科醫生,我能將整個程序控制到微秒。

  ……本來嘛,除了時間系的替身能力,我根本不慫任何近戰系啊。

  天上落下來一道紫色的光,落在了吉良吉影的屍體上,屍體消失了。

  雖然說這樣省了我處理屍體的麻煩,但是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看來這個紫色的玩意是「異變」的根源啊。

  難道和迪奧的能力有關係嗎?

  我伸手摸了摸衣服的一側,可惡,那個該死的變態啊,把我的衣服都炸碎了,我有些苦惱的摸著自己露出來的肌膚——別說這剛長出來的手感還挺不錯。

  「發生了什麼!」康一跑過來,「哇——哇!」他漲紅了臉。

  「嘖。」跟在他身後的承太郎皺起了眉頭,把他的衣服丟給了我。

  「啊。謝謝了。」我用他的外套裹一裹,他的外套對我來說太長了,我只好把下擺紮起來,一邊紮一邊和康一解釋:「吉良吉影復活了。」

  「什、什麼!」康一瞪大了眼,臉色微微有些發白,「所以剛剛的爆炸聲是——」

  「嗯,是我在戰鬥。」我指了指一邊的血跡,「明明把他放(sha)倒(diao)了,但是天上突然落下一道紫色的光,把他帶走了。就和那時候一樣。」我扭頭看向承太郎。

  他皺起了眉頭,「受傷了嗎?」

  「疼死了!」我生氣道。

  「……」他壓了下帽子,最後開口道,「你還是不要自己一個人到處亂跑了。你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特別容易被盯上嗎?」

  ……雖然我知道這話是好意啦,但是你這說話的語氣,怕不是要把當事人氣死。

  所以我不理他了。

  康一站在我倆中間,尷尬的想找地方鑽進去。

  「啊,花子小姐買到三明治了嗎?」他試圖岔開話題。

  「……我的三明治……」我看著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三明治屍體,差點哭出來。

  「不如去附近的便利店買點便當吧!」然後就帶著我向前走去。

  結果你猜我在便利店前面看見了啥?

  嘿,那不是什麼性感荷官大叔嗎?

  挨了我一頓揍,又挨了徐倫一頓揍,怎麼還沒學乖,還等在這守株待兔呢?

  然後我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米斯達和納蘭伽。

  啊,不是我說,米斯達?!納蘭伽?!你倆不會中招了吧?!正常人誰會和他賭啊?!

  「啊,山田花子小姐。」性感荷官大叔抬起頭來,「雖然挨了兩次揍,不過這次我終於能好好自我介紹了,我的名字是丹尼-j-達比,「他把自己手上的撲克牌玩出了花,「為了奪回同伴的靈魂,和我賭一把吧。」

  「……你傻逼嗎?」我開口。

  「嗯——?嗯?」

  「我跟他倆不熟。」

  「……」他無語了。

  我上前拉開了椅子,「我對贏回他們兩個的靈魂毫無興趣,但是如果你有加碼的話,我倒是願意用自己的靈魂和你賭一賭。」

  「有趣,那麼你想加什麼碼呢?」他露出了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

  「迪奧的能力。」我回答。

  「……」他沉默了,「這個的話,你一個人的靈魂不夠呢,要麼……」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後的承太郎身上,「你再加上承太郎的靈魂,就可以了——以及,我只和你賭,不和承太郎賭。」

  「……」我扭頭看了一眼承太郎,後者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好。」他說道。

  「那麼,不只是迪奧的能力。」我翹起了二郎腿,「你輸了我也不會要你的命。」

  「你輸了不只要要告訴我們迪奧的能力,」我低語,「你還要給我穿上性感兔女郎裝去和迪奧表白。」

  達比:……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第59章

  像丹尼-j-達比這種賭徒, 我用腳丫子都能聞到他身上傳來的一股老千味, 和這種人賭牌是無論怎麼樣他都會出千的,根本不需要假設「他不會出千」這個條件。

  我眯起眼睛看著他,「怎麼個賭法?□□?」

  他垂下眼快速的切著牌, 「我今天可是狀態絕佳呢。」他突然伸手指住一邊的承太郎, 「承太郎,我知道你現在能夠將時間停止,也就是說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能把我的牌換掉,所以在開始之前, 我要和你定下約定——不許使用時間停止, 否則就是你們輸了。」

  「哦, 光許你出千, 不許承太郎時停啊, 你也太賴皮了吧。」我抱著胳膊, 「還是把你打一頓算了。」

  他噎了一下, 隨後露出了一個志在必得又十分有信心的笑容,「哼,山田小姐的意思是,你一開始就打算作弊了嗎?」

  「你也一開始就打算出千了吧。」我一臉冷漠的看著他, 「雖然說在賭博這件事情裡, 被騙的一方才是錯的, 但是不許承太郎時停換牌,你自己也不能出千才行。」

  達比洗撲克的手停了下來,用一種接近挑釁的眼神看著我, 「那麼山田小姐的意思是?」

  這樣和他拉鋸戰並沒有任何意義,拉鋸到最後說不定還會暴露更多東西給他,對方恐怕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套出更多的能力來。

  而且□□的話……我皺起眉頭,想起了一些現在想想還很冤枉的經歷。

  我用拇指指了指身後的承太郎,「他不時停,你不出千怎麼樣?」

  像達比這種賭徒,雖然看上去似乎嗜賭如命,但是事實上他的賭品差到不行,幾乎不出千就找不到安全感也不會和人賭。

  賭徒也是要有賭徒的尊嚴的。

  他陷入了沉默,然後笑了出來,「山田小姐就這麼確定嗎?你可是要救你的同伴啊。」他繼續和我扯皮,試圖要到更多的好處,「畢竟現在手持籌碼的人可是我呢。」

  「我說了我和他們不熟。我是為了迪奧的能力和你賭的。」我往椅背上一靠,「他們只是順便。」

  氣氛僵持了起來,達比笑了,「山田小姐是打算把時間拖到太陽下山嗎?」

  我「嘖」了一聲,伸手從那疊撲克裡摸了一張出來,「看好了,這是一張紅桃a。」我手一翻,再次將撲克牌的正面反過來面對達比的時候,紅桃a,已經變成了方塊2,「這能力我也不會用,可以開始了嗎?」

  他瞪大了眼睛。

  然後發出了狂笑,「哈哈哈哈哈——」

  丹尼-j-達比發出了一個賭徒才會有的尖利狂笑,「哈哈哈哈哈——真是——真是——好的!我不會在這次的□□中使用千術了!山田花子小姐!我真是沒有想到——我原本以為你只是一個暴躁的潑辣娘們而已,沒有想到……」

  「你再說下去真的要挨揍了。」我冷漠的把那張紅桃a丟還給他。

  「那麼,麻煩便利店小姐……」他扭頭。

  我打斷他,「你選的人我信不過,」然後我扭頭看了一眼康一,「康一,你來發牌。」

  「誒?我——我?!花子小姐——我我我,我對□□一竅不通啊!」康一有些不知所措。

  「會洗牌嗎?」我問他。

  「會、會一點。」他點了點頭。

  「你就當看兩個小學生抽鬼牌玩好了。」我對他說道。

  「這樣怎麼可以啊!」他喊道,「這不是賭上了花子小姐和承太郎先生靈魂的牌局嗎!」他似乎經歷過什麼,導致對「靈魂存在」這個說法深信不疑,啊,這樣也不錯啦。

  「沒關係哦,」我笑了,「因為我是不會輸的。」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而且,你看,米斯達和納蘭嘉那兩傢伙躺在那呢,要是贏了的話,就能盡情的把這兩個傢伙當小弟使喚了,畢竟是救命恩人嘛。」

  「……」康一一臉微妙的看著我。

  我知道,說我性格惡劣嘛。

  他深呼吸一口氣,努力捏了捏手指,盯著手上的牌有些發抖。

  「康一,不要想能發到我什麼牌,你只需要發給我就行了。」我對他說道。

  「……好、好!」他用力點了點頭,「那麼,請雙方下注。」

  我在康一的左手邊,所以是小盲注,我推了三枚籌碼出去,達比推了米斯達的六枚。

  隨後發了三張公牌在中間。隨後給我和達比發了兩張底牌。

  達比揭起底牌的一角看了一眼,我則把底牌放在了一邊。

  康一下一把給了我一張紅桃9,達比則是黑桃2。

  「黑、黑桃k請下注。」康一吞了一口口水。

  「跟。」達比拿出了三枚籌碼。

  我把我的靈魂籌碼一共六枚全都推了出去,「跟。」

  他瞪大了眼睛,隨後又露出了那種看著挺噁心的笑容,「這可真是遇到賭鬼了。」

  康一繼續發牌,他緊張的手都有些抖了,下一輪我的手上得到了一張紅桃j,而公牌上已經有了一張紅桃ace,達比的手上是一張梅花2。

  「請、請下注。」康一一眼又一眼的看我,我繼續推出自己的籌碼,「跟。」

  「……」達比瞪大了眼睛,「什麼?你這是自尋死路!」

  我對著他豎起了中指,「狗別慫,跟不跟?」

  「……你這個女人的賭品真是太爛了。」他噎了一下,看著自己手上的梅花2和黑桃2,又衡量了一番我手上的兩張紅桃,「不跟。」他回答。

  「狗你果然慫了。」我攬走了他的籌碼。

  達比氣結,「我跟無數的賭徒賭過,你是嘴最臭的一個。」

  「嘿,那你有種別慫啊。」我對他豎了雙份的中指。

  「哼,以為區區激將法會對我起作用嗎……」他突然露出了冷笑,「只剩下最後一張牌了。」

  「看上去你好像拿到了不錯的底牌呢。」我歪了一下腦袋。

  「我今天可是狀態絕佳啊!」他突然狂熱,「你把自己的籌碼全都推出去,就沒有想過自己沒能拿到同花順的情況嗎?!你可是從剛剛開始就沒有看自己的底牌了!」

  「那又怎麼樣?」我問他。

  「你的手上是一張紅桃j、一張紅桃10,而公牌上已經有了一張紅桃ace,就算你想要同花順,這個概率只有不到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他拍桌。

  「呵,那你的手上也得有張紅桃k啊。」我撐著臉一副鹹魚表情看著他。

  他噎了一下,「我手上有又怎麼樣?你就不怕我手上這副牌是順子嗎?」

  達比確實是資深賭徒,哪怕是他的手上沒有,從表情上也看不出什麼變化來。

  「那你也得有個ace啊。」我撐著臉潑他冷水。

  「哼,我還真有個ace——」他冷笑著翻開了底牌,「公牌已經有個一張紅桃ace,而就算你手上有紅桃k,即使運氣再好再得到一張紅桃q,剩下一張是紅桃10幾率有多少你自己不知道嗎!「他指著我,「沒有紅桃10,你的手上最多也就是一副同花!」

  「康一,繼續發牌吧!」我對康一說到。

  康一點手又開始抖了,「花子小姐!」

  「發牌。」我重複道。

  他狠狠咬緊了牙關,閉著眼睛丟給了我一張牌。

  達比翻開了他的牌,「我手上可是方塊2!沒有紅桃10,你最多只是個同花!根本不可能比我的四條還大!」

  「梭了。」我把所有的籌碼推了出去。,翻開了手上的牌——赫然是一張紅桃q。

  「……你、你,你說什麼?不、不可能——你從剛剛開始就沒有看底牌了,你手上剩下的那張底牌,是紅桃10的概率……不到0.012%啊!」他跌跌撞撞到站了起來。

  我伸手撚起了那張底牌,「不到0.012%嗎?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把那張底牌放在唇邊上輕輕碰了一下,「那麼——」

  「感受被命運女神親吻過的強運吧。」

  我的手指間,赫然是那張決定命運的紅桃10.

  「太好了!!!!贏了!!!!」康一幾乎要跳起來。

  達比癱坐在了他的椅子上。

  他手上的籌碼變回靈魂回到了米斯達和納蘭嘉的身上,他們兩個迷迷糊糊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怎麼回事……」

  「啊。你倆賣身給我了哦。」我高高興興的沖著他倆揮手。

  「????」米斯達一臉懵逼。

  「等、等一下,你到底是……不,你為什麼——」達比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啊?」我露出一個不耐煩的表情,「你想問我為啥這麼確定自己能得同花順?」

  他點點頭,「你應該沒有出千才對,如果你出千的話,我肯定能看到……」

  「嘖。」我扭頭,「『我的紅桃皇后能把物質分解然後重組』——你希望我說出這樣的話來嗎?」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別天真了。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用過替身能力——你難道沒覺得自己少了點什麼嗎?不是技術,也不是賭運,而是作為一個賭徒去享受整個賭局的過程——我啊……」我對著他露出了一個標準的露齒微笑,「我可是很會享受賭局帶來的快樂的人呢。」

  「……」他向後退了一步,「你、你能記幾副牌?」他突然問我。

  「四副。」我笑了,「我十八歲那年,被拉斯維加斯全部的賭場拉進了一級黑名單……哇靠,這幫資本主義的老流氓居然連黑名單都是通用的,真是太日了狗了。」

  「……」達比徹底沉默了下去。

  「以及——乖,跟我挑兔女郎裝去吧?」

  「……」

  作者有話要說:

  某不知名的上班族:我吉良吉影不僅要站在你的射程裡開嘲諷,我還要對著你的老婆boki。(全世界只有上班族不知道花子是阿強老婆jpg)

  達比:靠,賭得太大了!


第60章

  我最後還是沒能成功讓某個老千穿兔女郎裝, 真是太可惜了。

  原本以為可以從達比這裡知道迪奧到底有什麼能力, 結果這傢伙居然神神叨叨的無視了我,對著承太郎念叨:「聽著,千萬不可以和迪奧大人『交手』, 不可以和他戰鬥, 他的【力量】實在是太過可怕了,不是你能過與之抗衡的。」

  ……哦,那到底是誰被白金之星學走了時停啊。

  這傢伙就留下這麼一段神神叨叨又意味不明,聽上去像是忠告又像是威脅的話跑掉了。

  「這不是等於什麼都沒說嗎!」我生氣的直錘桌子。

  承太郎乾咳了一聲, 他從剛才開始就一句話也沒說, 當達比提出要賭靈魂的時候只是一聲不響的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你真的……」

  糟糕了, 真是太糟糕了, 這種一聲不響就把命交給我的行為, 太糟糕了啊。

  「你想說什麼?」我瞪眼。

  「沒什麼。」他扭頭不再說話。

  「我去看看仗助他們回來了沒有。」康一大概是覺得氣氛非常尷尬, 一個腳底抹油就溜了。

  因為康一跑了,原本還站在這裡分擔壓力的米斯達也打算跑,我一把揪住他的衣服,「你要跑到什麼地方去?嗯?」

  「嗚, 山田小姐你大人有大量, 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但是你現在請放我去找喬魯諾吧拜託了!」

  「你跑個什麼勁。我吃了你不成?!我瞪著眼睛看他,一臉殺氣。

  」……還不是因為你一跟承太郎先生氣氛微妙就喜歡迫害無辜群眾!比吃了我還可怕!「他理直氣壯的回答道。

  ……啊。

  他說出來了。

  他充滿作死精神,十分勇敢的說出來了。

  不迫害你我迫害誰?老東西又不在。

  「米-4444-達?」我歪頭對著他露出了一個非常禮貌的, 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皮笑肉不笑。

  「……」米斯達露出了痛不欲生的表情,「承太郎先生,你管管她好不好。」

  承太郎壓了一下帽子,「關我什麼事。」他一臉冷漠的拒絕了米斯達的求救。

  我又覺得自己要生氣了。

  什麼叫「關你什麼事啊!」

  不對,媽的被米斯達帶進去了,我迫害米斯達關承太郎什麼事,他和我有什麼關係嗎?!沒有!一毛錢都沒有!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米斯達掙脫我的手,一溜煙的和納蘭嘉一起逃跑了。

  哼,算他跑得快。

  ……不對啊,這樣一來不就又變成我和承太郎獨處了嘛?我感覺自己的手心又起了一層薄汗,「那個,你剛剛想說我『真的』怎麼了?」

  「沒什麼。」他回答,「是我多慮了。」

  ……哦。

  「你居然覺得我會用紅桃皇后作弊嗎?!」我生氣了!

  「……」他愣住了,「什麼?」

  「我生氣了!我跟你說啊,我雖然性格異常,脾氣暴躁,愛好異于常人——但是我絕對不會用紅桃皇后作弊的!」我戳著他的胸口對他抗議,「不管是牌局還是考試!」

  他拍掉了我的手,皺起了眉頭,「我沒——」

  「花子!」喬魯諾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恰到好處的蓋住了承太郎的聲音,他站在馬路對面對著我揮手,「我在想你到什麼地方去了呢。「他臉上掛著笑橫穿馬路走了過來,原本跟在他身後的布加拉提沒有一起跟過來,「我來的路上遇到了米斯達他們,你是又被襲擊了嗎?」

  「也不能算是襲擊吧。」我被他轉移了注意力,「只是個賭徒而已。啊,對了,告訴米斯達,我可不是白救他的。」

  「噗。這個你得自己和他說。」喬魯諾回答我,然後他越過我對承太郎說道,「承太郎先生,不如我們先去和大家匯合怎麼樣?」

  承太郎的眉頭都要擰出水來了,他最終點了點頭,「好。」

  在這裡等待仗助以及喬納森先生回來的時間是難得的輕鬆時間,一群不同時代的人聚在一起,聊一些各個時代都共通的話題。

  我和喬魯諾他們一起到達集合地點的時候,有些人已經先進烏龜裡面去了,婦女之友花京院正在和艾梅斯,以及特莉休聊天,其他不會搭訕的直男只能眼巴巴的在旁邊看著。

  「花京院,我以為你是個年上控,沒有想到你還喜歡和比自己小的女生聊天。」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說什麼呢,我可不是年上控,我只是尊重所有年齡層的女性而已。」他回答道。

  「你們聊什麼呢?」我湊過去。

  「當然是各自時代的事情啊。」艾梅斯回答,「真是沒想到,徐——」她被我用眼神硬生生逼回了接下去想說的話。

  ……你是想說徐倫的媽媽對吧?

  給我憋回去。

  「……這可真是受不了。」她扭頭小聲咕噥,「難怪徐倫總嘟囔說什麼『出生不了』呢。」

  花京院默默的扭頭,「我覺得你這樣傷及無辜群眾不好。」他誠懇的說道。

  「那你算不算無辜啊?」我拗了拗手指,發出了劈裡啪啦的聲音。

  「……我錯了。」他光速認錯。

  特莉休不忍直視的捂住了臉。

  「對了,特莉休,我有事情想要拜託你。」我對她說道。

  「什麼?」她問我。

  「能……把你們這個時代的劇本給我透一邊嗎?」我拍住了她的肩膀。

  「……你為什麼不去問喬魯諾呢?」

  「……其實,我想讓他好好讀書,畢竟他三歲的時候跟我說想要當醫生,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跑去當了黑幫,還穿的這麼騷,我覺得這樣不好,至少要教會他在裡面加件體恤,不然會著涼。」我一臉生無可戀。

  「……」特莉休似乎十分無語,「我覺得他當黑幫當得挺高興的。」

  「……也、也是哦。」他好像是挺高興的,但是在微妙的地方跑偏了。

  我想起了那張放在錢包裡的照片。

  那大概是我三十歲左右時候拍的照片吧,和我現在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衣著方面更加成熟了。

  我覺得這孩子這樣不太好。

  「說到底,你和喬魯諾到底是什麼關係啊。」特莉休開口,「修羅場總是放置處理的話,最後會變成血池地獄吧。」

  ……你說的太有道理了啊!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辦啊?!

  我伸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所以我需要劇透。」我可憐巴巴的看著她,「特莉休大美女,你就把劇本給我吧。」

  她無語的看著我,「你去找喬魯諾要啊……這種事情為什麼要為難我啊!」

  「劇本這種東西我也想問他要啊,可是他根本不會給我吧?!」

  之前和他見面的時候,明明按照時間線來算我已經……嗯,咳咳……已經和承太郎結婚並且連徐倫都有了,他卻在意識到我並非「這個時代」的我的時候,直接管我叫「山田花子」。

  這不就說明了他根本不會給我劇透任何這個時代發生的事情嗎?!

  所以我才來問你要啊!

  「啊,雖然我不知道你那邊的事情,不過有些東西我可以給你!」特莉休突然瞪大了眼,「我可以告訴你『那傢伙』的事情!」

  「誰?」我愣了一下。

  「就是喬魯諾和我們與之戰鬥的那個人!」她說道,「雖然現在布加拉提和納蘭嘉復活了,但是阿帕基還不見蹤影!如果我提前把這些事情告訴過去的你們的話!」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然後又突然洩氣,閉上了嘴,「我這樣,是不是……」

  「沒關係哦。」我認真的點了點頭,「不要覺的是『為了自己的事情把別人拖進來太自私了』,畢竟有這種機會,誰都會想要試一試的吧。」

  她瞪大眼睛看著我,「可以嗎?」

  「畢竟,所有人都喜歡he嘛,誰希望和自己有著深刻羈絆的人最終死於非命呢?」我理解的點了點頭,「我是個標準的和平主義者,真希望全世界的人都能安安靜靜當坐下來喝杯茶,然後過起鹹魚一樣的生活啊。」而且我個人也算是個狂熱的he愛好者?

  特莉休無語的看著我。

  「不過話說回來,從剛剛開始那邊就好吵啊,他們在幹什麼啊?」我抱著胳膊扯開話題,等特莉休準備好了,她大概就會給我劇本了吧。

  「不知道誒。」特莉休抬起頭來,「他們好像……在抽籤?」

  「……不是吧,這種時候他們還真是會抓緊時間放鬆誒?」

  「啊,m——花子,」徐倫注意到我在往他們這邊看,對著我揮了揮手,我和特莉休走過去的時候發現他們抽到的簽上寫著「喜歡的類型」。

  ……感情你們在玩真心話大冒險啊?!

  「不是啦,只是打發一下時間。」徐倫默默的把簽插了回去。

  「可惡,爸爸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不在。」她小聲嘟囔。

  「……」我聽見了哦,徐倫,我聽見了,你的目的是不是太明顯了一些?

  「我的話,絕對是徐倫這一類型的。」安娜蘇插嘴。

  ——不,安娜蘇,沒人在意這個問題。

  「我的話。」喬魯諾若有所思的把手放在下巴上,然後抬起頭露出了一個清爽的微笑,「比我大十七歲我也不介意哦。」

  ……

  孩子,我決定回到過去以後要狠狠的矯正你的擇偶觀。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完畢

  豹豹好想要長評啊……

  茸茸:看我看我看我!


第61章

  人類的本質是什麼。

  這個對於無數科學家和玩梗手來說都各有看法的問題, 千百年來讓人費盡口水, 竭力探討——但是不管是咕咕咕還是複讀機,都不足以概括我此時的狀態。

  ——所謂人類的本質啊。

  就是鴕鳥啊!

  時間再倒回兩分鐘前,某個頭上頂著三個甜甜圈的少年指向性十分明確的表示自己的擇偶標準是哪怕對方比自己大十七歲他都ok。

  他就這麼突然打出了絕殺。

  徐倫的反應比我還快, 她一把就把我薅懷裡了:「你這傢伙怎麼還沒放棄啊!死心吧你!」

  「不管發什麼我都會站在徐倫這一邊的!」

  ——不, 安娜蘇,沒人在意這個,你閉嘴吧。

  我掙扎著從徐倫懷裡解脫出來,一頭紮到了伊奇身上, 「伊奇, 這個冰冷的人世間, 只有你還有一點點溫度了。」

  伊奇十分不屑的用爪子推了一下我, 滿眼都是鄙視。

  鴕鳥是我不好, 但是還請你不要拋棄我。

  「……不要這麼緊張嘛。」喬魯諾笑了, 「我開玩笑的啊。」他攤開手, 「活躍一下氣氛而已。」

  ……你這根本不是活躍氣氛,你這是想把我嚇死!

  這孩子從羅馬競技場面對承太郎開始就一直在瘋狂搞事啊,徐倫的出現好像讓他的搞事之魂更加高漲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喬魯諾, 有些事情我必須、必須要和你說清楚了——」

  我扭頭瞪住了其他人, 「無關人員給我退散。」

  原本屏住呼吸打算看戲的人被我的殺氣震懾住默默的退開了十米遠。

  「媽、媽媽——」徐倫還想說什麼, 我沖著她搖了搖頭。

  她有些不甘心的回頭看了看,抱著伊奇走開了。

  是的,特莉休說的沒錯。

  修羅場放置不管的話, 遲早會變成血池地獄,這句話真是太有道理了。

  所以我決定親手解決這個修羅場。

  「我將來,一定做了什麼能讓你對我產生『依賴』這種情緒的事情吧。」

  ——所以你不要再搞事了啊,乖,好不好。

  他垂下眼,半晌回答,「所以呢,要因為我現在開的玩笑,表現出來的行為,糾正自己將來的行為方針嗎?」

  我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他看上去有些毛茸茸的腦袋,這孩子十五歲都長得比我高了,「你說什麼呢,傻孩子。」

  「我不管『將來的我』做了什麼,我不會因為『現在的感受』而改變我的做法。」

  「我就是我,對自己每一分、每一秒作出的決定都不會後悔。」

  我盯著他的綠眼睛,「我不是那種半途而廢的人。」

  「那麼你也應該明白呀。」喬魯諾笑了,「我也不是那種半途而廢的人呢。」

  「喬魯諾,在你的時代,我已經32歲了,」我指著自己的眼角,「女人在25歲的時候眼角就會長出第一根皺紋來,等到你30歲,我就是47歲,頭髮會開始變白,臉上的肌膚會開始鬆弛,這個過程,被人類稱為衰老。而後,你40歲,而我已經年近六十,脊椎會漸漸彎曲,身上會因為新陳代謝的紊亂而傳出酮氧化的氣味......」

  「我不在乎。」他的嘴唇動了兩下。

  我歎了口氣,「你一定要我說的那麼明白嗎?」我輕輕摸了摸他的頭,「其實你也懂對吧?所以,我一定要說明白對嗎?」

  「你說吧。」他沒躲開,只是微微低下了頭。

  「所有的一切一切的原因,只是因為我不會像愛戀人一樣愛你,我只會把你當做我特別懂事的小弟弟。」我對他說,「對不起啊,喬魯諾,但是不對你說清楚的話,才是最下流又卑鄙,充滿了自我滿足的醜惡氣味的行為。」

  他的嘴唇抿出了一個很淺的弧度,看上去笑的非常溫柔,「嗯,所以你喜歡承太郎先生嗎?」

  「......」我被他將死了。

  「我知道了。」他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知道承太郎先生也還沒得手我就放心了呢。」

  ......

  我覺得你這樣想不好,快點把你的惡魔角收起來!尾巴也收起來!

  這個孩子這腹黑小惡魔的性格到底是遺傳誰啊!?

  真讓人壓力山大。

  我歎了口氣,「總之,差不多就是這麼一回事吧。」我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我真的沒有應對修羅場的經驗啊!

  「仗助他們好像回來了。」喬魯諾指了指不遠處,轉移了話題。

  我點了點頭轉身跟著他們往那邊走去,徐倫抱著伊奇走到了我的邊上,「媽媽......」

  「......」我真的很想和她說不要老叫我媽媽,我還沒接受,但是看著她那副樣子我又不忍心拒絕,只好打著哈哈,「沒事沒事,目前解決掉一個了。」大概吧。

  她的眼睛「叮」一下就亮了。

  「等我把你爸爸也解決掉,我就能愉快的當一條單身狗了哈哈哈哈哈。」

  「......」

  徐倫把臉埋進了伊奇的毛毛裡,「伊奇,這個連媽媽都如此冰冷的世界,只有你的毛毛還有那麼一點溫度了......」

  ......你不要這樣喂!

  喬納森先生和仗助從平行世界帶回來了兩個人,並且知道了神聖遺體本來就是屬於他們那個平行世界的東西,那麼問題就來了,為什麼原本屬於平行世界的東西會四散到這個世界來呢?

  果然要瞭解到真相還是缺少了非常重要的一環。

  我低下頭思考著其中的關節,果然還是我那個「存在某個能在平行世界中穿梭的人」的假設比較靠譜嗎?

  史比特瓦根清點了一下我們目前擁有的神聖遺體碎片,目前這幫人包括平行世界的喬斯達家後人在內一共有八個遺體——但是遺體應該有九份才對,考慮到心臟這種臟器都被單獨拿出來算做一份,難道說剩下的那一份也是什麼器官嗎?

  剛開口想要分析一下,那邊就傳來了非常難聽的笑聲,這個笑聲……啊,真的不做第二人選。

  「你們永遠也不可能收集齊神聖遺體了!因為神聖遺體最為重要的部分——脊髓,已經植入了迪奧大人的身體!」恩雅老太婆高舉著雙手吹她的主子迪奧,「迪奧大人!我現在確定了!喬斯達的後人們已經收集到了全部剩下的八份遺體!」

  ……哇靠。

  震驚,百年吸血鬼竟對古代木乃伊作出這種事情。

  迪奧這個撈批怎麼什麼都敢往身體裡塞啊,也不怕神聖遺體原來的主人有脊髓灰質炎嗎?

  作者有話要說:

  等等應該還有一更

  目前欠5更……【豹式頭禿】


第62章

  隨著恩雅老太婆嘶啞的尖叫, 杜王町的地面開始震動起來。

  「怎麼回事——這是地震嗎?!」年輕的喬瑟夫喊道。

  「不、不是地震——是——」

  眼前的場景發生了變化, 從杜王町的街道變成了鋪天蓋地的夜空,我不知道自己腳底下現在踩的到底是什麼,甚至低頭都能在腳邊上看到自己的倒影, 以及無窮無盡的星辰。

  「這地方到底是?」我抬起頭來, 看到了站在前方的……

  哇靠,迪奧這個撈批能不能穿的正常點,怎麼還是這一身開襠褲配死庫水啊?而且這腦袋上的星條是怎麼回事?你這審美到底是什麼鬼啊。

  我還沒從(被迪奧那越發病態的審美打擊導致的)震撼中回過神來,那個和喬納森先生一起回來的騎著馬的年輕人就連人帶馬一起沖了出去, 對迪奧進行了攻擊——

  等一下, 不要頭鐵, 我們還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能力——

  騎馬年輕人的攻擊並沒有奏效, 喬魯諾是第二個攻出去的「黃金體驗鎮魂曲!」他喊道, 並且揮出一拳和迪奧直接對拳——哇, 為什麼你打你老爹這麼積極。

  喬魯諾的攻擊同樣沒有奏效,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承太郎一步向前,一拳揍爛了迪奧的頭。

  ……所以到最後還是要靠承太郎嗎?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對迪奧寶具啊。

  迪奧把手放在了自己的頭上,然後被承太郎打出的傷口就消失了。

  ……我覺得他的能力肯定不是治療系這麼簡單。

  「哼哼哼, 喬斯達的族人們, 雖然你們屢屢擋在我迪奧稱霸的道路上, 但是你們最終還是要成為我迪奧的踏腳石,成為我征服世界的道具!」迪奧高舉起了雙手,進行了異常中二的發言。

  啊, 這種標準的jump反派發言……

  「【真實】的【覆寫】嗎?」承太郎喃喃自語。

  「有意思,承太郎——」迪奧指著承太郎說道,「你的白金之星,似乎和我的世界是同一類型的替身呢。」

  ……啊,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我怎麼覺得這傢伙好像說出了什麼特別不得了的禁句呢。

  隨著「脊髓」的召喚,原本屬於喬斯達家後人的神聖遺體紛紛聚攏,落在了迪奧的身上。

  「嗯?」他突然垂下頭,看著承太郎,「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

  為什麼只有承太郎所持有的那一份神聖遺體沒有聽從召喚,反而留在了承太郎這裡?難道是傳說中的……

  主角光環?!

  呵呵,我開玩笑的。

  承太郎所有的那份神聖遺體散發出金色光芒把所有人罩在了裡面,等到這光芒散去的時候,我發現我們又身處在了羅馬競技場之中。

  而這裡,早就有人在等著了。

  ……我說你們這群金髮都什麼毛病,為什麼總喜歡在自己的頭髮上掛點甜甜圈?

  來者做了自我介紹,「我的名字是法尼-瓦倫泰。在這裡等你們很久了。」

  騎馬的年輕人……我記得他好像是叫喬尼——喬尼直接騎著馬沖了出去,「是你這個混蛋啊!」

  「喬尼-喬斯達,你給我退到一邊去,雖然我們之間有恩怨,但是我現在不是來找你的!」瓦倫泰這樣說道,並且把目光落在了承太郎的身上,「承太郎,我是來找你的。在此之前,先讓我試試看你的力量吧。」

  哦吼?

  看樣子是要打啊。

  我把手放在下巴上,「喬魯諾,看上去他們是打算在這裡動手。」

  「嗯?有什麼事嗎?」他問我。

  「趁著承太郎和那個什麼瓦倫泰動手,你先把你那邊的事情給我過一遍吧。」我對他說,「畢竟特莉休沒來得及和我講。」

  「好。」他點了點頭。

  「……不打算隱瞞我了?」

  「我會適當隱瞞一些的。」他笑眯眯的回答我。

  「嘁。」

  這個小惡魔。

  趁著承太郎和瓦倫泰對戰,喬魯諾簡單的和我描述了一下他們遇到的戰鬥,並且……

  「靠!垃圾迪亞波羅,居然敢欺負我們家波魯那雷夫?!」我氣的錘了一下旁邊的牆壁,「弄死他!」

  「……花子,冷靜。」喬魯諾的臉上露出了一種想吐槽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吐槽的表情。

  那邊的承太郎終於完事了,瓦倫泰開始敘述他的經歷,「我的能力是穿梭在各個不同的平行空間——」

  「我靠,果然是你搞出來的事情啊!」我喊道。

  「……嗯,是的,這是我的責任,我不會逃避的。」他尷尬了一瞬,回答,「我原本是為了我的國家才這麼做的,但是現在別說國家了,世界都快被那傢伙給毀掉了,所以我假裝受他指使,穿梭在不同的世界,希望能尋找到可以幹掉那個傢伙的替身使者——我把這個希望壓在了承太郎的身上。」

  「不要相信他!這傢伙不是好人!」喬尼喊道。

  「哼,你這麼說我也無可厚非,但是……」瓦倫泰昂起頭,「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國家,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屬正義!」

  好、好中二。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到底是為什麼要把寶押在承太郎的身上,就因為白金之星和世界是同類型的替身?

  嗯,仔細想想,好像……是那麼一回事啊。

  世界,快跑,那個白金之星又來抄作業了。

  「不同世界的同一樣東西碰在一起會相互湮滅,這件事,那傢伙還不知道。」瓦倫泰這樣說道,「這個世界他的屍體還在嗎?」

  「已經被我拖出去曬太陽了。」承太郎回答。

  「那就沒辦法了。」瓦倫泰歎了口氣。

  「這個世界不是還有個迪奧嗎,把他的腦袋砍下來丟過去行不行?」我問。

  「……花子小姐,你是什麼品種的魔鬼嗎。」喬瑟夫吐槽我。

  「呸,難道你要把喬納森先生丟過去嗎!」我瞪他。

  「……如、如果這樣做可以阻止迪奧的話,我——」喬納森一臉決絕的回答。

  「不、我沒這個打算,求求你不要說了。我良心痛。」我捂住了胸口。

  我果然是拿喬納森這種類型沒辦法。

  「什麼你居然有良心這種東西嗎!」喬瑟夫捧臉。

  閉嘴,你這個老——不對——小東西。

  雖然瓦倫泰告訴了我們很多東西,但是我依舊無法信任他,所以,直到他說要繼續去其他世界尋找辦法離開之前,我都沒有說話。

  直到他完全消失之後,我才伸手拉了拉承太郎的袖子,「有。」

  「什麼?」他側過頭來卡看著我。

  「這個基本世界的迪奧還有東西遺留下來。」

  「?」

  「他的鐲子。」我抬起頭來看著承太郎。

  「但是已經過去很久了,也許這東西早就已經被別人撿走了吧。」他說道。

  「我有辦法。」我深呼吸一口氣,對他說道,「我能拿到。」

  蟲洞原理。

  紅桃皇后理論上可以無所不能,只要我能「理解」,但是即使這樣的紅桃皇后,在「理解」的基礎上發動的能力,也要看是否遵循這個世界的規則,理論度越高,實現也就越是困難,就比如說「蟲洞」。

  穿越時間、穿越空間——

  我只有這一次機會,也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如何,但是我要試一試。

  為了美好的he啊。

  我伸出手去,探進了出現在我面前的那個小小的,扭曲了時空的黑洞——我甚至能從這邊看到埃及的沙漠,以及……

  安安靜靜躺在原地等待的鐲子。

  我的手握住了那對鐲子,把它們從黑洞裡拿了出來。

  「我就知道我能——」

  伴隨著徐倫的喊聲,我的眼前「倏」得一黑。

  啊,玩過頭了——

  我會死嗎?

  ——?

  作者有話要說:

  目前還差四次加更

  明天繼續嘰嘰嘰

  留言,多留言,一定要多留言,長評更好,不要大意的來吧!【


第63章

  我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裡有很多人, 認識的, 不認識的,還有……

  還有自稱是我女兒的梳著米老鼠頭的小姑娘,並且她還說她爸爸是空條承太郎——這絕對是我做過的最瘋狂的夢了。

  我睜開眼, 入眼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不是夢裡那只烏龜身上的紅寶石,而是十分樸素的,雪白的天花板——我家房間的天花板。

  ……啊,這果然是個夢啊。

  太好了!我沒有什麼比我小十七歲的追求者, 也沒有什麼和承太郎結婚生什麼女兒, 這都是我的夢——

  「你醒了啊?」

  在我的笑容逐漸狂喜的時候, 我聽到了那個魔鬼一樣的聲音。

  「你是魔鬼嗎。」我痛不欲生的捂住了自己的臉。

  承太郎靠在我的書桌旁邊合上了他的筆記本。

  「我明明瑣窗了啊。」

  「我從大門進來的。」他回答我。

  「到底是誰放你進來的啊。」我從被窩裡坐起來, 繼續痛不欲生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我怎麼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被掏空了。」

  「放我進來的是你媽媽。你還記得自己最後做了什麼嗎?」承太郎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shit, 這表情好有壓迫力, 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被這股壓迫力給碾碎了。

  以及。

  媽?!親媽?!你腦子裡都是什麼東西啊?!你難道要把你年方二一,聰明伶俐,如花似玉的女兒和這個小流氓放在一起獨處嗎?!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親媽啊!

  「我記得……我用紅桃皇后拿到了迪奧的鐲子……?」我試探性的問了一聲。

  「哦,原來你還記得啊。」他冷冷淡淡的回答。

  ……靠?!原來不是夢嗎?!

  既然現在他在這裡了, 那就說明……?

  不是夢?!

  我居然把大決戰睡過去了?!

  fk, 這是何等掉鏈子, 何等讓人懊惱的事情啊!

  「多虧了你的鐲子。」承太郎掃了我一眼,對我說道,「最後關頭起了作用。」

  我還是第一次在發動紅桃皇后的能力的時候, 被紅桃皇后反噬抽光了體力呢,那一瞬間我幾乎以為自己要猝死了。

  「但是你的能力,以後不要再用了。」我聽到承太郎這樣說。

  「啊。關於那個上了天堂的迪奧,他的能力到底是什麼啊?」我抬起頭問承太郎。

  「以雙拳擊打之後,將自己認為的『真實』覆蓋上去。」他回答道,「簡單一點來講的話,你可以理解為心想事成吧。」

  「哇,這能力真好用。」我突然很羡慕,心想事成的話,那豈不是買彩票一買一個准。

  「不好用,太耗費體力和精神力了,華而不實。不如時間停止。」承太郎定義道。

  ……倒楣的世界果然還是被白金之星抄作業了啊。

  「其他人還記得這件事嗎……」我是指波魯那雷夫和花京院他們。

  「目前似乎只有你記得。」承太郎指了指我牆上的日曆表,「而且我們似乎回到了剛出發前一天,波魯那雷夫和阿布德爾回來的理由也變了。」

  我們出發前一天……

  我痛不欲生的一把揪住了他的袖子,「所以,你告訴我,我像個白癡一樣冒著猝死的危險,極限肝書肝了兩個星期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事情嗎……」

  「……」

  「你笑了吧!你是魔鬼嗎承太郎!不許笑啊!」

  「咳咳。」他咳嗽了兩聲,「你媽媽出去了。」他把話題扯開了。

  「……親媽,你是打算把你如花似玉聰明伶俐的女兒和這個不良放在一起一個上午嗎?」我垂頭喪氣的吐槽。

  這小子太過分了,這是瞄準了我爸出去加班的時候才跑來的吧,這什麼不良少年欺我家中無老爸啊?!

  一道影子落在我頭上。

  「嗯?」我抬頭。

  「既然已經被當成不良了。」他一臉的嚴肅。

  「啥?」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一頭埋在了我的頸窩裡。

  「那麼作為一個『不良』我做什麼都很正常吧?」

  ……

  ……

  ……

  「你離我遠一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良少年欺我家中無老爸,公然入室耍流氓!

  我拿起一邊的海豚抱枕拼命砸他的頭,他只好鬆開手躲到了一邊,「嘖,怎麼——」

  「怎麼你個頭啊!你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啊!」我抓起枕頭沖他丟過去,「你到底跑來我家做什麼啊你這個不良!」

  白金之星一把抓住了我的枕頭,然後我拿起了床上的其他小零件丟他,當然無一例外的都被白金之星給截了下來。

  我更生氣了,「我要打電話給我爸爸了!讓他好好訓訓媽媽!怎麼什麼人都往家裡放!」

  他往我書桌前一坐,點了一根煙,「嘖。」承太郎伸手抓了抓自己帽子後面翹起來的毛,「花京院這傢伙——」

  ……你是不是被花京院那個皮皮鬼給忽悠了,他到底忽悠了你什麼啊?!為什麼你會照做啊?!清醒一點啊承太郎!

  「你快點出去,我要換衣服了。」我指著門口對他生硬的命令道。

  我現在身上還穿著我最喜歡的小熊睡衣呢,這人什麼毛病啊,一早上的沖過來和我耍流氓。

  他站起來走了出去,然後帶上了門。

  十分鐘後我洗漱完畢,下樓吃早餐的時候看見他坐在我家沙發上打吃雞遊戲,我從冰箱裡拿出昨天晚上做的三明治,給自己熱了一杯牛奶,「我媽說她出去幹什麼?」

  「買菜。要多買一些,她說你奶奶下午要來。」承太郎回答我。

  「……噗!」我差點噴了一地的牛奶,「我奶奶?!」

  「嗯,你奶奶怎麼了?」他抬起頭用那雙透明綠的眼睛看著我,耳朵上的耳釘微微反光。

  「……我最怕我奶奶了。」我有些垂頭喪氣,「從小到大我撒什麼謊都瞞不過她……」

  「……」他扭頭回去盯著螢幕了。

  不過我沒有想到奶奶居然會回日本了,五年前爺爺心臟病去世之後,並沒有什麼葬禮,我這個老當益壯的奶奶,把他的骨灰做成了喪戒,帶著喪戒環遊世界去了。

  現在想想,我那奇異的生死觀,大概就是直接遺傳自我這個脾氣古怪又行動力極強的奶奶吧。

  不過在奶奶來之前……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花京院嗎?你到底忽悠了承太郎什麼啊,他一大早的跑來我家耍流氓?」

  對面的花京院:「我不是,我沒有,他誣陷我。」

  ……

  這可真是薛定諤的忽悠呢。

  你倆這損友也真是絕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dio爺:我辛辛苦苦肝出來的技能,你抄走也就算了!還說沒用!承太郎你這個混蛋啊啊啊啊啊!

  等等還有一更


第64章

  我並沒有迎來買菜歸來的媽媽, 反而接到了來自機場的電話。

  現在這個時代, 手機這玩意已經相當的普遍了,但是沒有打手機反而是打了家庭的座機,這就很奇怪了。

  我接起電話的時候那邊傳過來一個非常為難的聲音, 「喂, 是山田雪奈的家人嗎?」

  山田雪奈,就是我的奶奶,我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奶奶那邊的親戚,哪怕是新年走親訪友都沒有遇到過, 只知道奶奶娘家的姓氏是沢田, 早年為了和爺爺結婚而和家裡人鬧翻了。

  這一鬧就是四十年, 在那之後就再也沒有和家裡人聯繫。

  「啊, 是、是的, 我是她的孫女, 請問怎麼了。」我問。

  「這裡是機場警衛室……你的奶奶……」對方頓了一下, 「她在機場打了人,雖然對方堅稱是自己問題比較大才導致被打,但是我們這裡還是要走一下程式的,請你來接一下你奶奶好嗎?」

  奶奶?!

  我扯了一件衣服套上, 拉開門, 「承太郎幫忙看一下家……」

  他也站了起來。

  我看著他那遊戲好像還沒打完, 要被隊友罵了哦承太郎。

  「我送你去機場吧。」他說道。

  「哈?你應該沒有駕照吧。」我往外看了一眼,然後發現了那輛停在我家邊上的仿佛暴走族才會開出去的大排量摩托……

  啊,我就知道, 他這樣的不良,飆摩托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缺席呢。

  「大冬天的你要我坐在你的摩托上嗎。」我一臉的拒絕。

  「我開慢點就行了。」他換上鞋,拿起放在摩托上的頭盔丟給我,「別囉嗦了,快點吧。」

  現在叫計程車也很麻煩,他能送我到也是跟方便的一件事情,我猶豫了一會,套上了頭盔坐到了他的摩托車上,然後盯著他的後背看了半天。

  「怎麼?」他問。

  我伸手捏住了他腰部的外套兩側,「開慢一點哦。」

  他一把油門飆出去老遠,差點沒把我給甩下去。

  「哇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承太郎你個笨——蛋——啊——————————」

  我體會到了。

  我體會到了那些坐我車的人的心情了。

  我緊緊的抱住承太郎的腰,在日本二月的寒風裡,瑟瑟發抖。

  空條承太郎你這個笨蛋,我這輩子不會再坐你的摩托了!

  到達機場以後,我擦掉了被冷風吹出來的鼻涕,拍了一下被凍僵的臉,才渾渾噩噩的往警務室走去。

  隔著老遠我就看見那個坐在警務室裡,一身摩登打扮,帶著墨鏡背著旅行包,手上拄著拐杖的老人家——我的奶奶山田雪奈。

  以及那個貌似被她打了的受害者。

  受害者大概剛五十歲出頭的樣子,雖然我奶奶看上去也很年輕,不過對方的精神似乎看上去更好一些——畢竟挨了打,一臉的淤青還能不停的和員警解釋什麼,也是不容易了。

  雖然是老人家,但是看上去並沒有骨質疏鬆呢。

  我再走近一點之後,聽到被打老人用一口還算流利的日語和警務員解釋:「是我的問題,主要是我不好,你們不應該拘留這位女士的。」

  ……這個,這個讓我說什麼好呢?明明被打了還在一個勁的給我的奶奶說話,這老人家也紳士過頭了吧。

  還是說確實是他的問題?

  「奶奶。」我敲了敲警務室的門,推門進去了,「您好,」我對著員警鞠了一躬,「我是山田雪奈的孫女,我來接她了。」

  「啊,花子。」坐在一邊的奶奶站起來,「五年沒見都變成大姑娘了啊。」她拍了拍我的頭。

  「奶奶,你怎麼剛回國就跟人打起來了啊。」我扶額。

  她撇了撇嘴,悄聲跟我說,」那邊那個義大利老頭煩死了,一個勁的和我搭訕,我一個不耐煩就把他給揍了一頓……」她的手撫摸過戴在手指上的喪戒,「我才不是一個人呢,當著別人老公的面搭訕真是太過分了。」

  「……奶奶啊。」我歎了一口氣。

  「真是太抱歉了,我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就貿然和您搭訕,這都是我的問題……」那個被揍的義大利老頭子虛心認錯。

  他的臉上還有幾條疤痕,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大概十分英俊,屬於那種很吸引女性注意的男人吧。

  「啊,這個年輕人是誰啊?」奶奶越過我,看到了我身後的承太郎,伸手推了推我的胳膊。

  「……認識的人。」

  「男朋友?」

  「認、識、的、人。」我一字一頓的回答。

  「哦,男朋友。」她了然的點了點頭。

  「奶奶啊!」我慘叫。

  「年輕真是好啊,畢竟我當年也是為了愛情和family鬧翻的人啊。不要因為年紀小而覺得不好意思,這個和年齡沒有什麼關係哦。」奶奶善解人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奶奶,我求求你不要繼續腦補了,還有你為什麼特意要把「家族」用family來替代掉啊,你這麼說話讓我有不好的預感啊,你年輕的時候到底是幹什麼的啊。

  雖然對方堅稱是自己的問題,但是好歹最後的結果依然是我奶奶揍了他,所以我還是要道歉的,我看他的樣子,奶奶下手應該沒有很重,要不然就買點什麼水果慰問一下吧?

  「十分抱歉,我的奶奶有時候脾氣有些古怪暴躁……」

  「啊,你真的不用和我道歉,主要是我的錯,沒有注意到這位女士和她的丈夫在一起,就貿貿然將她當作獨行的旅人上去搭訕——失禮的是我這一方,我才應該道歉才對。」他摘下頭上的帽子放在胸前。

  真是個老紳士呢。

  雖然被奶奶揍了。

  「請不要這麼說,要不然我為你叫一輛計程車把你送到最近的醫院觀察一下吧,畢竟……」畢竟老年人還是要小心的……

  「不用不用,我打電話給我的友人了,他現在也在日本,很快就會來接我的。」他搖搖頭,臉上掛著那種很慈祥的笑容。

  他的話說完還不到兩分鐘,我就遠遠的聽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那聲音實在是太有穿透力了。

  我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西撒你這個老東西,居然被個bba給打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喬瑟夫喬斯達,你這個老東西叫誰老東西呢?

  還有你叫誰bba呢,你也要被揍了你知道嗎?!

  ……等等?西撒……?

  這個搭訕我奶奶的義大利老紳士,是老東西的老基友西撒齊貝林啊?!

  這還真是……緣,妙不可言?

  ——世界線,確確實實的發生了變動。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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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欠3更,明天繼續還【豹式頭禿


第65章

  「既然你來了。」我對著老東西指了指一遍的承太郎, 「把你的孫子帶回去。」

  「no, 老夫我只是來接西撒的!」老東西把手交疊在胸前做了個叉。

  「……你知不知道你家這個不良孫子大早上的跑到我家來耍流氓……」

  「哈哈哈哈,這個老夫管不了他。」老東西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咖啡都換成板雙雙黃連……」我咬牙切齒的威脅這個在挨揍邊緣翩翩起舞的老東西。

  「呐呐,孫女婿, 那輛超酷的摩托是你的嘛?」奶奶提著她的手杖用另外一隻空著的手扯了扯承太郎的袖子, 只有一米五八的奶奶在承太郎旁邊顯得非常小只。

  以及——

  ……奶奶啊!?我求求你不要自作主張叫什麼孫女婿行不行!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瞎說啊!

  「……是我的。」承太郎回答。

  你給我否認那個奇怪的稱呼啊!

  我捂住了臉,「奶奶, 我不是, 我沒有啊……」

  「能給我鑰匙嘛?」奶奶壓根沒有理我, 反而對承太郎伸出了手。

  承太郎猶豫了一瞬, 把自己的摩托車鑰匙給了我奶奶。

  「你們叫計程車回去吧。」奶奶超開心的騎上了摩托, 一把油門飆車去幾百米, 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喲——吼——————————」

  空氣裡回蕩著她仿佛抓著藤蔓到處飛馳的人猿泰山一般拉長聲音的笑聲。

  ……奶奶啊!

  「酷。」老西撒吹了聲口哨, 然後看到我在看他,乾咳了一聲,「我不是,我沒有, 你不要看著我。」

  你離我奶奶遠點啊!

  「喬瑟夫, 給我把你孫子……」我剛打算強迫老東西把承太郎帶回去, 發現他早就溜得不見人影了,「靠,你居然逃跑!」

  「西撒!快點過來!不要被花子小姐抓到了!」老東西喊道。

  「好!」西撒拔腿就跑, 速度快的不像是個老年人。

  可惡啊啊啊!老東西你給我記住!

  承太郎叫了一輛計程車,「別和老頭子生氣了,」他扭頭看著我,「你奶奶認得路嗎?」

  「……應該沒關係吧。」我扶額,「畢竟是一個人環遊世界的主,如果是路癡的話,大概早就迷路在某個山區裡了。」而且我們家都沒搬家過,她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等等,你是鐵了心要在我家蹭飯吃了是嗎?!」

  「我媽和朋友出去了,家裡沒有我的飯。」他回答。

  你騙誰?荷莉夫人不做自己的飯都不會忘了你的飯的!我信你個鬼!

  「快點上來。」他坐進了計程車裡。

  我想了想,坐到了前座,順便撥通了爸爸的電話,「喂,爸爸,我在機場接到奶奶了。」

  「哦,好的,辛苦你了,我這邊工作結束了,等等請個假就能回來了。」爸爸在電話那頭說道,「寶貝女兒你想吃什麼?爸爸這次豁出去了,給你買點高檔牛肉怎麼樣?」

  「啊,隨便你啦……」我說道,「想吃炸肉丸子。」

  「那你自己和你媽媽說,等等我們吃牛肉鍋的時候再給你炸幾個肉丸子。」

  爸爸的聲音聽上去超開心,我猶豫要不要告訴他家裡要來個蹭飯的。

  「那個,爸爸。」

  「嗯?」他開心的回答。

  「等等家裡要來個蹭飯的……」

  「你朋友嗎?」他問我。

  「……你見過的。」

  電話那頭長時間沉默了,時間長到我都以為他那邊信號不好要掛機了,「我懂了,女兒,我懂了。」他用十分沉痛的聲音回答了我。

  ……你到底懂了什麼啊?!

  「爸爸馬上就去買硫酸、水泥和油漆桶……」

  「你給我冷靜點啊啊啊啊啊!」

  我頭疼無比的掛掉了電話。

  然後從後視鏡裡看到承太郎那張似笑非笑十分嘲諷的臉。

  「不許笑。」我瞪他。

  他壓住帽子扭頭看窗外。

  等到我到家的時候,正好看到承太郎的摩托停在我家外面,老當益壯的奶奶回家比我們還快,根本不用擔心。

  說實在的我還以為她會開著摩托在馬路上飆個幾圈再回家呢。

  「我跟你說哦,我爸爸等等要買高級牛肉回家……被你占到便宜了。」我絮絮叨叨的拉開門,然後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看偶像劇的奶奶,還有飯桌上拆牛肉的爸。

  我爸一看到承太郎,就瞪大了血紅的眼睛。

  ……呃。

  不好。

  要幹!

  爸放下了手上的牛肉。

  爸沖了過來。

  爸一把抱住了承太郎的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對他使用了德式背橋摔。

  我那個一米七五的爸,對著一米九五,八十二公斤的承太郎。

  使用了德式背橋摔。

  「……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慘叫。

  ……白金之星居然沒有出來護主。

  沒有發現白金之星跑出來揍我爹我就松了一口氣,我爹爬起來,對著我豎起大拇指,「女兒,老爹我搞定他了。」

  你搞定個鬼啊!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爸爸的份上,你已經被白金之星給揍扁了知道嗎!你三歲嗎你!

  「你的腰……沒折吧?」我指了指他的腰。

  「……啊?」老爸愣了一下,「哎喲喲喲我的腰我的腰……」他手扶著一遍的牆開始慘叫。

  ……爹、親爹,我求求你不要再添亂了。

  我捂住了臉,承太郎一臉血的從地上坐起來——是真一臉血,他磕著鼻子了。

  奶奶用手杖戳著我爸的腰,「一大把年紀了你對孫女婿做什麼呢。」

  「媽!什麼孫女婿!這個小流氓就是來打花子歪主意的!兒子我堅決不同意啊!」

  ……親奶奶,你也別添亂了好不好?!

  我蹲到承太郎邊上,拿餐巾紙擦了擦他臉上的血,「謝謝啊。」我哭喪著臉對他說,用紅桃皇后治好了他鼻子上的傷。

  也就是我爸……換成別人早就被承太郎給揍進重症監護室了。

  「嗯。」他沒否認也沒承認,只是點了點頭從地上爬了起來,若無其事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我家那個蠢老爸一時衝動,作為賠禮,留下來吃頓飯再走吧。」我捂住了額頭。

  我頭好痛啊。

  「好。」承太郎點頭。

  「孫女婿來陪我玩遊戲啊。」奶奶叫他,

  「奶奶啊!求求你改個稱呼吧!算我求你!」我一臉沉痛。

  「呵。」

  我就這麼看著我親奶奶一臉嘲諷的操作著遊戲手柄,用麻宮雅典娜把承太郎操控的八神庵打了個落花流水。

  以至於我一時間分不清她到底是在嘲諷我鴕鳥,還是在嘲諷承太郎打拳皇太菜。

  ……我覺得嘲諷我的幾率比較高吧。

  「等等?!這傢伙就留下來吃飯了?!爸爸我不同意啊!」我爹扶著腰拍桌。

  爹,你少說兩句吧。

  我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腰,給他捶了捶,「好了,你以後別做德式背橋摔這種高難度動作了。」

  他站直了身體敲了敲背,「爸爸我不同意他吃我買的牛肉。」

  「……不,是先動手揍人的你不好吧。」我吐槽他。

  親爹露出了受傷的表情,「你——」

  然後他噎了一下,顫抖著手指指向了一邊的承太郎,「女兒你看啊!你快看啊!這個臭小子他露出了嘲諷的表情啊!他在嘲諷我啊!」

  「……」

  你們饒了我吧。

  你們兩個加起來才三歲是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奶奶是親生的奶奶【什麼


第66章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隨隨便便就能引發戰爭, 導致人與人之間爭奪不休, 得到了一份之後還想得到,貪得無厭的想要包圓,哪怕爭奪的另外一方是自己的親人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東西。

  啊, 別誤會, 我說的不是聖杯。

  我說的是牛肉壽喜鍋裡的牛肉片。

  而且為了慶祝奶奶回家,爸爸特意買了特級牛肉,我盯著牛肉那宛如雪花紛紛的漂亮紋理,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為了多吃一口, 我已經做好發動戰爭的準備了!

  在我老爹意志消沉的蹲在沙發邊上嘟囔道時候, 承太郎已經進廚房幫我老媽把菜端出來了, 還很聽話的給我奶奶倒了一杯可樂。

  不、不愧是承太郎, 短短的兩個小時, 已經充分理解到了我家食物鏈最高點其實是我奶奶嗎!

  你發現了對吧, 承太郎你發現了對吧!發現了其實我老爸才是這個家食物鏈底端的這個事實!

  壽喜鍋裡的蔬菜煮得嘟嚕嘟嚕響, 飄出了一股菌類和綠葉菜混起來的甘甜香味,我不由得開始想像牛肉片放進去涮一涮之後會有多美味了。

  「承太郎,到這邊來坐吧。」我媽熱情的招呼他。

  媽!那是我旁邊的位置啊!他那麼大一個人坐在那邊會影響我搶牛肉片的速度的!而且憑什麼他坐的比我離鍋更近啊!這不公平!

  於是我在承太郎走過去之前先搶先把位置占了下來,這樣我就是離鍋子最近的人了!

  他歎了口氣, 拉開我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糟、糟糕, 被算計了, 這樣一來的話,豈不是被他成功坐在我旁邊了嗎!

  可惡,所謂的「離鍋最近的位置」原來是釣餌嗎!他一米九五那麼長的手, 即使坐在我原來的位置上也能輕鬆的搶走一大半的牛肉啊!

  我扭頭瞪著他。

  「做什麼?」他掃了我一眼。

  「不、許、時、停。」我一字一頓的警告他。

  「……」他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是的,在牛肉涮好那一瞬間,就是戰爭——

  不知道什麼時候,原本還在打遊戲的奶奶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坐在我的對面了,而我那原本還在暗自神傷的老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飯桌旁——等等你們都會瞬移嗎?!

  媽媽伸手揭開了鍋蓋——

  就是開蓋的那一瞬間!當熱氣蒙蔽了所有人的目光的那一瞬間,這一瞬間出手的話——我閃電般的伸出筷子,沖著離我最近的那一片牛肉刺去。

  筷子戳了一個空,「什麼——」

  「喲謔謔謔∼你中招了,大片的牛肉森林其實在你相反的方向!」

  我眼睜睜的看著奶奶對那片仿佛夢中情人的嘴唇一樣美麗的牛肉伸出了罪惡的筷子。

  「奪走牛肉鍋裡第一片最好牛肉的人不是你!而是奶奶我噠!」

  現在去搶那片牛肉已經來不及了,但是我還來得及——

  「怎麼會讓你得逞!爸!」我一筷子夾住了奶奶的筷子,和她現場角力了起來。

  哼哼,在這個如同戰場一樣的飯桌,當然是結成同盟最重要啦!

  「好!」我爸也加入了戰局。

  「哼哼,太天真了,你以為同盟這種東西能信得過嗎——」奶奶一邊和我角力,一邊進行心理戰,「以我對家樹對瞭解,他是不會——」

  爸爸的筷子被老媽敲斷了。

  「悠紀啊啊啊!」爹看著斷掉的筷子慘叫。

  「居、居然是同歸於盡的戰術嗎!」現在再去廚房裡拿筷子已經來不及了!

  「說什麼呢,我才不會和親愛的同歸於盡呢!」

  我眼睜睜的看著親媽從圍裙裡又拿出了一雙折疊筷子。

  可、可惡,不愧是深諳飯桌戰爭之道的老媽!知道要多準備一副筷子——

  「那麼,我就笑納這第一片最好的牛肉了!」她露出了魔鬼一樣的笑容。

  糟糕!

  說時遲那時快,我拿起手邊的碗,狙擊住了媽媽的筷子,「太、太天真了,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爸!快去拿筷子!」

  「好!」他顛兒顛兒的往廚房那邊跑去。

  「哼,花子,你打算以一敵二嗎?」奶奶拿起了勺子。

  「住手啊!用勺子撩起來的牛肉是沒有靈魂的!」

  「住口!能得到就是勝利!」

  罪惡的勺子沖牛肉鍋伸了過去。

  不行了,援軍還在八百里之外,我已經分身乏術——

  完蛋了。

  永別了,我心愛的姑娘。

  承太郎歎了一口氣。

  奶奶的勺子撩了一個空,她有些愣怔的看著自己的勺子,然後皺起了眉頭,「怎麼——?」

  我看著自己碟子裡的牛肉片,無比清晰的意識到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的,能做到這個地步的就只有白金之星-世界了。

  承太郎安靜的幹掉了自己碗裡的炸肉丸子,然後喝了一口啤酒,「能安靜點嗎?很吵啊。」他對我們說道。

  至少不是一句「吵死了」的暴喝,這一點上他已經進步很多了。

  我收回了筷子和碗,有些愣怔的看著碟子裡的牛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哎呀,真是失禮了呢,讓你看到了我們家丟臉的一面呢。呵呵呵。」親媽單手捧臉,露出了賢妻良母的微笑。

  好像剛剛深色猙獰敲斷我爸筷子的人不是她一樣。

  「我拿到筷子了——」親爹亂入。

  「爸,安靜坐下來吃飯吧。」我捂臉。

  奶奶掃了一眼一邊的承太郎,「哎呀,你還開著摩托呢,喝酒好嗎?」

  「……」承太郎抬起頭,「嗯……我明天再來取摩托吧。」

  我還以為你會說沒關係呢。

  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啊。

  我覺得奶奶肯定在想剛剛發生了什麼,畢竟她差一點就真的得手了。

  我看著碟子裡裹著蛋液的牛肉如鯁在喉,「那個,承太郎,你要不要也?」

  ——這絕對是他時停給我拿的吧?腦補一下畫面我整個都不好了啊!

  你幹什麼啊你!

  我、我是那種為了幾片牛肉就能出賣自己靈魂的人嗎!

  我、我可是鐵石心腸!

  「我吃慣了。」他輕描淡寫的說道。

  ……

  靠,這個該死的有錢人家的少爺!

  我氣鼓鼓的吃掉了碗裡所有的牛肉片。

  然後我眼角的餘光瞟到了一臉深思神情看著承太郎的奶奶。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小時候每次當奶奶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就是要出什麼事情的節奏……

  不,親奶奶,我求你了,安靜吃飯吧,不要再搞事了啊!

  承太郎他是無辜的啊!

  ——看在牛肉的面子上。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麼阿強沒有毆打安娜蘇,而是無視了他呢。因為總結了山田爸爸經驗的他,知道毆打安娜蘇效果只會適得其反。

  知道從他人的失敗裡總結經驗的才是聰明人jpg

  今天的空條博士,依然很機智呢。


第67章

  好在我奶奶並沒有對承太郎搞事。她只是用那種非常高深莫測的眼神看著他, 時不時表現出一種廚師分析食材的冷酷和精明來。

  大概是也注意到了奶奶的表現, 承太郎吃完飯就走了。

  真是太好了,他沒有厚著臉皮提出「喝酒了打算留宿」這種要求!雖然要我分析的話,他接下來的動作應該是先考大學, 然後繼續來我家耍流氓, 從蹭飯到拖時間留宿一氣呵成。

  哼,以為我看不穿你的話就太天真了。

  說到底,雖然我真的很鴕鳥,但是要認真分析起來的話並不輸給任何人啊。

  還是早點搬回學校宿舍去住也許會好一點吧。

  啊, 說到學校宿舍這種事情, 我前不久才剛剛作出讓全校矚目的事情來啊。

  我把臉埋進了手心裡,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但是沒有關係, 全東大彙集了日本六十萬考生中那百分之零點五的怪胎, 多我一個不多, 少我一個不少,不會有誰太在意的。

  而且呆在校園裡的好處就是,在二月份這種整個大街上都飄滿了讓人火大的戀愛酸臭荷爾蒙味的的月份,東大校園的小路上四處都是單身狗的清香。

  尤其是情人節這種反人類的節日, 全國的女子高中生都忙著往心上人的儲物櫃裡塞巧克力, 而東大生們卻都在沉迷學習。

  說到情人節啊, 我從小到大都沒有收到過什麼巧克力,好像在很小的時候媽媽為了「讓你看上去更加像個女孩子」而曾經買過一些原料讓我做巧克力送給「想要送的男孩子」。

  當然最終結果是我爸趁著大半夜溜進廚房把所有的巧克力都吃掉了,為此他拉了兩天的肚子。

  有這麼個蠢爹我基本上是放棄做巧克力送人了。

  至於買現成的巧克力的話, 雖然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是個「收支平衡」主義的奉行者,你想想啊,現在一般來說好一點的巧克力都很貴,如果送出去得不到對方的回禮的話豈不是很虧嗎?便宜一點的巧克力對方又會當作義理巧克力而隨便去百元商店買張手帕拿來當作回禮或者直接不回禮對吧?這種事情當然是嚴重違背我「收支平衡」主義的啊!

  「會考慮這種事情你從一開始就輸了。」這是我和朋子聊天的時候她吐槽我的。

  大、大概吧。

  反正我是不理解情人節這種讓巧克力和安全套銷量直線上升的節日到底有什麼好讓人激動的,要激動也是巧克力和安全套生產廠家比較激動吧,說到底「情人節」這種舶來節日純粹就是一種成功的行銷手段而已,本質上沒有任何意義,只是人類對自己的行為尋找的一種藉口而已……啊,這麼說這又不知不覺把自己開除人籍了。

  然而我還是太天真了。

  人類對交/配這種事情的執著真是印刻在了本能之中,就像是該死的情侶狗們對單身狗的譏諷是流淌在血液中的一樣啊!

  我沒有想到,這些傢伙已經深入到了東大這塊單身狗最後的樂土了!

  是的,我回到學校住宿之後,二月十四日這天我和往常一樣走在校園的小路上,結果被在草叢裡伏擊的採訪者逮了個正著。

  我看著那個幾乎要懟到我嘴裡的麥克風,默默的向後退了一步。

  「請問你是東大的學生嗎。」對方這樣問到。

  ……我當然是東大生啊,難道我還是東大的掃地阿姨不成嗎。

  「東大醫學部三年生,山田花子,二十一歲,不知道,沒有困擾,目前沒有計劃,不想戀愛over。」我一臉冷漠的回答道。

  這個時間段,這個節日,這個渾身上下閃耀著皮卡皮卡粉色光芒的打扮,我已經看穿你了!你的每一個問題都在我的計畫之中!

  對方的表情囧了一下,「那麼請問……」

  「沒有戀愛經驗,沒有喜歡的類型,我的戀人是學習,謝謝。」我繼續一臉冷漠的回答。

  「……你讓我問完好不好!」對方一臉的崩潰。

  「有什麼好問的啊,無非就是『你今年幾歲了』,『有沒有男朋友,談過幾次戀愛』,『喜歡的類型是什麼,有沒有人在追你』,『在戀愛方面有什麼困擾嗎』,『今年是否有戀愛計畫』之類的問題吧。「我歎了口氣。「還特地在草叢裡埋伏你真是辛苦了呢。」

  「真、真厲害,完美無缺的猜到了所有的問題……不愧是東大生嗎。」記者向後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那麼,能不能請你回答一下『在戀愛方面有沒有什麼困擾』這個問題呢?」她契而不舍的拿著麥克風對著我,「這可是面對全國觀眾的現場場外採訪啊!」

  還真是糾纏不休啊……

  呀噠,你到底懂不懂啊,就是面對全國觀眾的場外採訪,回答這種問題才比較羞恥啊!

  「困擾的話……」我摸了摸下巴。

  困擾的話我有很多啊,比如說被年下追求或者被年下追求,以及被年下追求之類的。

  「沒有。」我回答她。

  對方大概從來沒有遇到過我這麼不配合的採訪物件,兩隻眼睛裡迸發出了以求勝欲為燃料的火光,「那麼!請問有沒有受到過讓人困擾的追求呢!」

  ......

  這個問題問的真是角度刁鑽啊!

  有沒有受到過讓人困擾的追求?我目前就有啊!等等,承太郎那到底算不算追求我?我仔細思考了一下他在我家做的事情,好像……一般來說跑到我家耍流氓蹭飯這種行為真的能叫追求嗎?

  如果這個不叫追求,那麼到底什麼樣的行為才能配得上「追求」這個詞呢?

  「那個……請問一下啊。」我抬起頭來看著鏡頭,「到底什麼樣的行為才能被定義為追求?」

  「……」對方陷入了沉默,「好的!」她轉向了一邊的攝像,「今天第二位採訪的是來自東大醫學部的三年生山田花子小姐,她目前的生活狀況真是相當的充實呢,不愧是東大生,沉迷在學習的海洋中,讓人羡慕不已呢!」

  ……所以搞半天你也不知道嗎!

  行不行啊你!

  目送採訪隊伍離開之後,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花京院嗎?」

  對面沒有回答。

  「我有個問題很想問你啊。」

  作為承太郎的狗頭軍師,他幹的事你肯定有一半功勞。

  對面還是沒有回答我。

  「到底什麼樣的行為可以被稱為追求啊?如果只是一方面死黏著另一個人,這種行為難道不應該被定義成『騷擾』嗎?」

  「可是如果不粘著對方的話,又怎麼能叫追求呢?」

  電話那頭是長時間的沉默。

  「而且啊,要花大量的時間和金錢去騷擾另一個人,這種行為真的可取嗎?從個人經濟行為上來說,這實際上是一種高風險投資吧?」

  電話那頭還是沉默。

  「喂,花京院,你有在聽我說嗎?」

  「我也覺得追求人這種行為非常的麻煩。」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低音炮。

  「所以——」

  他接下來的話轟的我振聾發聵,暫時失聰,需要吸氧。

  「承太郎你這個八嘎!!!!!!!!!和海豚生孩子去吧!!!!!!」

  我一氣之下砸了手機。

  艸——

  「我的手機啊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

  花京院:……不愧是承太郎,輕易的就打出了死局。


第68章

  我好氣啊。

  手機螢幕完全開裂了, 這個時候就好羡慕仗助的能力, 一拳下去手機就能復原了。

  承太郎那個白癡,居然說什麼「追求太麻煩了」之類的屁話,雖然我也不清楚怎麼定義追求和騷擾之間的界限, 但是他接下來的話絕對能排進「最糟糕的騷擾型直男發言」前三名!

  可恨!手機壞掉了!我居然為了這麼個直男發言砸壞了自己的手機!

  我現在懊惱的不行, 我發誓要是現在承太郎敢出現在我面前,我能直接讓他去給我死一死!

  說到底,都是他的發言太直男的錯!

  這傢伙到底是用什麼恬不知恥的表情說出這種話來的啊,這傢伙腦子裡到底都是些什麼繁殖廢料啊?!

  真是太不像話了。

  手機摔壞了, 我得去買一台新的手機, 在那之前還是先去公共電話亭打個電話給家裡說一下手機摔壞的事情吧, 省的家裡人要找我發現打不通我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我奶奶, 在我說明了我的手機摔壞了之後, 她說, 「啊, 那你雙休日回來嗎?」

  「我?我本來不想回來啦……」

  「你說什麼呢,奶奶我一大把年紀了,過一天就少活一天,難得在家你居然雙休日不來陪我逛街嗎?」她抱怨。

  ……我覺得您龍精虎猛, 能活兩百歲。

  「好、好吧, 我雙休日陪您逛街買衣服去……順便買台新手機。」雖然我心裡在吐槽, 但是對著奶奶我真的不敢吐槽出口。

  至於買手機的錢我根本不需要問家裡要,自從考上大學之後,每年獎學金和競賽獎金我都能拿到一百到兩百多萬日元左右。

  所以, 我不是沒有錢,我只是比較摳門而已。

  而且逢年過節這些錢我都是拿來孝敬老媽的!

  現在拿來孝敬奶奶也一樣吧。

  雙休日還是得回去一趟了。

  至於承太郎,我決定不管他了,他要是敢來,我就把他從窗戶裡扔出去。

  接下來幾天都平安無事,是我所嚮往的那種植物一樣欣欣向榮的生活,然後當我回到家的時候,看到奶奶的肩膀上站著一個穿著西裝的小嬰兒,他的頭頂上還頂著一個相當萌的變色龍。

  「是我看錯了嗎?」我關上了門,然後又打開,發現那個站在奶奶肩膀上的嬰兒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更加清晰了。

  我懂了,這個小嬰兒是奶奶的替身對吧。

  「你好。」小嬰兒對我揮了下手。

  「你、你好?」我下意識的回答。

  「裡包恩啊,你就先回去吧,你說的事情我知道了。」奶奶對他說。

  ……所、所以果然不是替身,只是個相當不科學的嬰兒而已嗎?!

  而已個呸啊!這個人怎麼看都不太正常吧!

  小嬰兒從奶奶的肩膀上跳了下來,「九代目那邊的話已經帶到了,我就先行一步了。」聽口音似乎是個義大利人。

  啊,說到義大利人……我目送這個小嬰兒走出我家的家門,「就讓一個小孩子自己回家嗎?」我問奶奶。

  「只有這個小嬰兒是完全不用擔心的。」奶奶回答,「啊,孫女啊,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啊。」

  「……」奶奶你別這樣,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背後是不是藏了什麼特別了不得的秘密啊,還有那個「九代目」是怎麼回事啊?怎麼聽都覺得很有問題吧!

  「啊呀,只是以前認識的義大利水產公司的第九人ceo而已,你不要露出這種表情嘛。」奶奶精准無比的get到了我的表情,並且毫無誠意的試圖忽悠我。

  我又不是我爹,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忽悠。

  但是奶奶不肯說的話,我也就不會追問了,畢竟就算是家族之間也是保有「擁有自己秘密」的權利的。

  「啊,說到義大利啊,那個在機場搭訕你的義大利老頭最近是不是還在騷擾你。」我問。

  「嚇,被你發現了嗎。」奶奶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鬢角,「哼,你奶奶我貌美如花,年輕可愛,有人追不是很正常嘛。」

  「……嘔。」我幹嘔了一聲。

  「開玩笑的啦,」奶奶甩了甩手,「我已經有你爺爺了。」

  「奶奶……」

  「不不不,你不要誤會。」奶奶一臉冷漠的打斷了我,只有當這個時候,她的臉上才會顯現出一些超然又冷酷的神情來,「我不接受其他男人的追求只是因為我依然愛你的爺爺,我討厭『未亡人』『寡婦』這樣的稱呼,我可是鮮活又自在的活著的人,而你的爺爺也一直活在我的心裡,如果有一天他從我的心裡走了出去,不再鮮活了,那麼也許我會考慮再婚吧。」

  「不我只是想說,奶奶你明天打算幾點出去逛街。」

  「嘁,小丫頭片子翅膀硬了敢給我下套子了。」奶奶拍了我的頭一下,「說到這個啊,你和孫女婿怎麼回事?」

  「……奶奶我求你,不要叫他孫女婿了好嗎,他還只是個高中生,比我小三歲啊。」我哭喪著臉。

  「說什麼呢,日本男性的法定結婚年齡不是十八歲嘛?而且年下這種事情真的那麼重要嗎?」奶奶往沙發上一坐,「滾滾滾,快點回房間去,我沒有你這種畏首畏尾,龜毛透頂的傻孫女。」

  「……你到底是滿意承太郎哪一點啊!」

  「嘁。」

  我又被親奶奶嘲諷了。

  然後我回到房間就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致力於趕我回房間了。

  「md承太郎又是誰放你進來的啊!」我生氣道。

  「你奶奶啊。」他回答。

  「你居然學會了在我房間堵我!」

  「你奶奶讓我在這裡等你的。」

  「……你能不能別還嘴。」

  他沉默了,用手敲了敲桌面上的小盒子。

  ……啊,新手機。

  我特別想要的那一款香檳色的。

  「……你不會是諮詢了櫃檯小姐哪一款最受女孩子歡迎吧。」

  他扭頭算是默認了。

  「不要以為你陪我手機我就不生氣了。」

  「我不會道歉的。」他說。

  「????」這什麼理直氣壯的發言啊?!

  「我是很認真的在聊這個話題。」他說。

  我感覺自己又要生氣了。

  「說到底,你到底在生氣些什麼呢?」他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你有仔細想過嗎?」

  ——是啊,我到底在生氣些什麼呢?

  「你到底是因為喜歡我才一直不停的騷擾我……還是因為想要『徐倫』這個孩子才——」是啊,為什麼我會在意這種問題啊?

  為什麼我會在乎他到底是因為「喜歡」我還是「想要徐倫這個女兒」而做出這些舉動啊?

  「呵。」

  耳邊傳來一聲很輕的笑聲。

  ——糟糕,一不小心,說出口了。

  jojo,你算計我!

  作者有話要說:

  花子:jojo!難道這也在你的算計之中嗎!


第69章

  承太郎, 難道這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中嗎 。

  是的, 現在我基本上能夠梳理出一個清晰的套路了——故意把我激怒,使我失去理智,然後突然打出直拳, 逼我直視問題——不愧是jojo, 玩戰術的心真特麼髒。

  但是我還沒有輸!說到底這種事情,只要我一直鴕鳥,就什麼都不會發生!主動權還是掌握在我的手上的!

  「哈——哈哈——jojo,你知道嗎, 人越是工於心計就——嗚嗚嗚!」

  我沒能把話說完。

  這傢伙做出了更加過分的事情。

  「嗚嗚嗚——嗯——」你丫的快點放開我!

  你為什麼這麼熟練啊?!為什麼還是法式濕吻啊?!你到底和多少女孩子練過啊?!我要窒息了——

  在我窒息之前他終於鬆開了我, 然後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對你這種人, 只能強行把你從沙子裡刨出來了——我最討厭做事拖拖拉拉的!」

  這就是你跑來我家強吻我的理由嗎?!

  「jojo——我真的生氣——嗚——」

  你讓我把話說完啊你這個該死的不良!還有你不要捏我的臉啊!你這傢伙到底是什麼品種的魔鬼啊!

  我被他這麼逼在牆邊, 一開口就被堵嘴, 他根本不讓我把話說完。

  說實話, 我腦子裡被他搞得一團漿糊。

  這是奇恥大辱,真是奇恥大辱——

  我從來沒有被直球打的這麼疼過,要比喻的話,就像是拳擊場上接連不斷毆打腹部的上勾拳一樣!

  「空條承太郎!你這傢伙是不是活膩了啊啊啊啊!」我抓狂拿起我房間裡隨處可見厚如磚頭的專業書沖他拍過去。

  「怎麼——」

  「怎麼你個鬼啊!你以為這種行為可以獲得原諒嗎!我要把你打成夾在書頁裡的花瓣標本啊啊啊啊!你給我反省啊!」我提著書追著他打, 「電話裡口頭騷擾, 跑來我家花式強吻, 你把你當什麼?小說裡的霸道富二代嗎?我今天就要讓你嘗嘗醫學專業書的戰鬥力啊啊啊啊啊!」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一米九五、渾身肌肉的承太郎在肉搏方面當然是大幅度的壓制我,不使用紅桃皇后的話我在他面前和只小雞仔差不多。但是我為什麼沒有使用紅桃皇后呢?答案當然很明顯,他要是個普通人跟我這麼耍流氓早就被紅桃皇后制裁了, 可他偏偏是個替身使者,擁有的替身還是可以被稱為近戰天花板的白金之星,本來就不一定打得過,他時停我更打不過。

  承太郎逼近了我,我看到他耳朵上的耳釘在我房間的日光燈下反光,「說到底,比你小三歲這種事情真的這麼讓你在意嗎?這種事情真的這麼重要嗎?」

  「你還是高中生。」我徒勞掙扎。

  「我很快就不是了。」

  「......」

  「你如果真的對我沒有感覺。」他盯著我的眼睛,我下意識想扭頭躲避,就被他固定住了下巴,「看著我。」承太郎異常強硬的命令,「一句話就可以了,說『我對你毫無感覺,你立刻給我滾出我家再也不要過來』。」

  這還不方便嗎!

  我馬上就......

  「......」

  我對你......

  我長著嘴,努力想要發聲。

  ......承太郎,你是不是偷偷對我用了over heaven。

  不行,花子,爭氣點,只要說出口了就一切都結束了,這樣不是很好嗎,這樣就能愉快的回道正常的生活軌道,得到滿足的像是植物一樣平靜又欣欣向榮的生活了!

  我又一次努力的張開了嘴。

  但是還是發不出任何聲音。

  是啊——

  說出口就真的徹底結束了,以承太郎的性格,得到確切的答案之後,他就真的會說到做到……

  於是一切都結束了。

  他那雙漂亮的,帶著透明感的薄荷綠色的眼睛還是盯著我。

  他的眼睛真漂亮啊。

  我抿緊了嘴唇,突然鼻子一酸,眼眶一熱。

  奇恥大辱——這真是難以言喻的奇恥大辱——

  「jojo!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居然欺負我到這種地步!嗚嗚嗚——」

  我傷心了!我難過了!我要無理取鬧了!

  承太郎很明顯的愣了一下,「等、等一下,我沒有——嘖——」他咋舌。

  接招吧!你這個昭和大直男!我就不信這樣了你還有臉繼續逼迫我!

  他歎了口氣,伸手揉亂了我的頭髮,「好了。」他看上去像是用了一個世紀來決定自己要說什麼,「是我急功近利了。」

  ……他認錯了?那個承太郎他居然認錯了?!我被他嚇得打了個嗝。

  他抬起手用拇指擦了擦我的臉,「別哭了,真難看。」他頓了頓,「你不想說就別說了吧。」

  怎麼回事?他為什麼突然又變的善解人意了?這傢伙是不是還在醞釀什麼大招打算繼續坑我?別呀這樣接二連三的我真的要把持不住了啊!

  呸,什麼把持不住,是沒有招接了才對。

  畢竟我已經黔驢技窮了。

  別說我想的太多,他今天晚上的騷操作太多我已經有心理陰影了,還是求不出面積的那種!

  他把手蓋在我的頭髮上,然後閉著眼睛和我額頭抵著額頭,「反正,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你到底知道了什麼啊!你這個混蛋!

  我剛想說什麼,門被「嘭」一下撞開了,我的爹提著平底鍋殺氣騰騰的站在門口,兩隻眼睛放出如同哥布林殺手看見哥布林一樣的紅光。

  「你、在、對、我、的、寶、貝、女、兒、做、什、麼。」爹一字一頓的問道。

  ……殺氣,是可以具現化的殺氣。

  親爹連西裝都還沒換下來,估計是發現承太郎在家裡直接就去廚房拿了平底鍋殺上來了。

  「爸,爸爸,不是這樣的,他只是來還我手機的。」

  「哈?!還個手機需要和你額頭抵額頭嗎?」親爹拿著平底鍋指著承太郎,「又不使用額頭來充電的!你以為是攻殼機動隊嗎!」

  「攻殼機動隊也不用額頭充電啊!」我吐槽。

  「你別打岔!我今天非把他揍進重症監護室!」

  承太郎站了起來。

  他逼近了我爸,一米九五的大個子站在我爸面前十分有壓迫感。

  「你你你你想幹什麼!」

  爹!你怎麼結巴了!

  承太郎深呼吸一口氣,突然對著我爸九十度鞠躬,「等我考上大學以後,請您同意我和花子的婚事。」

  ——

  我錯了。

  承太郎我真的錯了。

  你也沒比安娜蘇強到什麼地方去。

  別添亂了好嗎!求你!

  作者有話要說:

  花子:jojo!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居然欺負我到這個地步!

  diao爺:這畫面好像有點眼熟……


第70章

  承太郎最終還是被我爸給趕走了。

  這傢伙昨天跑到我家來仗臉行兇, 搞得我暈頭轉向方寸大亂, 我這輩子就沒在這個問題上輸的這麼慘過!如果不是他那張臉好看,只要他那張臉稍微醜那麼一點點,我保證他已經進重症監護室了!

  我好氣啊。

  jojo, 你這個卑鄙小人, 就是仗著你這張好看的臉才敢跑到我家裡來為所欲為是不是!

  對於我來說更討厭的事還在後面,荷莉夫人請我到她家去喝茶,雖然她的兒子跑到我家來耍流氓、發神經,直接求婚, 但是我還是不能遷怒, 不能對無辜的荷莉夫人擺臉色。

  而且荷莉夫人, 還一併邀請了我奶奶和媽媽。

  我覺得我在這一系列的行為之後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我覺得你們喬斯達家算計我。

  聽說有茶會我奶奶可高興了, 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我覺得我親奶奶也算計我。

  承太郎不在家讓我送了口氣, 他好像被荷莉夫人給打發出去了。

  老東西還住在空條家, 據說是因為絲吉夫人還沒有原諒他出軌的行為, 他現在處在一個沒有女兒就無家可歸的狀態,於是毫不猶豫的拉了老基友西撒下水,打算如果女兒家住不下去了就去騷擾基友。

  啊,說到義大利......我低下頭陷入了思考。

  我還記得之前喬魯諾和我說的東西, 這麼想著我抬起頭問了句, 「波魯那雷夫呢?」

  「嗯?波魯那雷夫?花子小姐為什麼突然問起波魯那雷夫了?」老東西用茶碗喝了口咖啡。

  「你回答我啊。」我瞪他。

  「他和承太郎一起出去了, 荷莉讓他和承太郎一起去買點大米回來,家裡的糧倉快空了。」老東西回答我。

  是啊,空條家雖然很大但是一下子擠了一堆蹭吃蹭喝的傢伙呢。

  「也沒有吃的很快啦, 呵呵呵。」荷莉夫人笑嘻嘻的倒茶,「不如說家裡多了這麼多人很熱鬧很開心呢,唯一不滿意的就是還缺個小孩子吧,有小孩子就會更熱鬧了呢。」

  「是啊,有小孩子的話家裡一下子就變得非常有活力呢。」我媽點了點頭喝了一口茶,對荷莉夫人的話表示百分之百的贊同。

  呵。

  呵呵。

  我坐在她們中間,覺得壓力非常大。

  你們的思維跳躍性太高,我跟不上。我聽不懂,不要看我。

  「我家的承太郎真是個不懂事的孩子,給花子小姐添了不少麻煩呢。」荷莉夫人繼續一臉純天然無公害的微笑。

  我覺得她其實是個切黑。

  我想把話題從我或者承太郎身上引開,於是繼續和老東西聊波魯那雷夫的事情,「波魯那雷夫有沒有說過他什麼時候離開日本回歐洲?」根據喬魯諾的說法,他似乎是為了幫承太郎追查「箭」的事情才被廢成了殘疾人的。

  一切的緣由是因為幾支從埃及挖出來來的能夠賜予人替身能力的「箭」。

  這種東西,如果是我的話,我是不會讓它出現在人間,而是直接丟進火山口融化掉的。

  人類持有這種東西的時候總是容易覺得它可以被自己所掌控,自己可以輕易左右和利用這種東西,這就是所謂人類愚蠢的傲慢了。

  「啊,他說再過兩年就回去......花子小姐你怎麼突然關心起波魯那雷夫了......」

  「爸爸,你能不能出去呢?」荷莉夫人打斷他的話,笑嘻嘻的說道,「這裡可是女子茶會呀。」

  「怎麼回事!oh no!荷莉!你終於要把爸爸我掃地出門了嘛!」老東西驚恐萬狀的捧臉。

  奶奶淡定無比的喝了一口茶,「這個茶相當不錯呢,金箔玉露,上口就很回甘。」

  「是的呢!山田老夫人真是有品位。」荷莉夫人和我奶奶一起無視了老東西的耍寶。

  老東西迫真食物鏈的底端。

  「我有點事情想和喬斯達先生聊一聊......」反正都已經到空條家了,那就聊聊我得到的劇透和spw財團追查到的資訊之間有多少是重疊的,然後再聊聊能不能讓spw財團想想辦法收養初流乃——其實我覺得喬魯諾這個名字比較可愛——之類的事情吧。

  接下來要面對的人據說是南義大利最大黑手黨熱情的老大,是個連自己女兒都想殺的人間之屑,不僅殺女兒還組織販/毒——哇靠,彭格列那幫人在幹什麼啊,怎麼能讓這種垃圾組織在義大利做大呢!

  「阿嚏!」我奶奶打了個噴嚏,「年紀大了受不得涼風嗎……」她咕噥道,然後一把把我按了回去,「老老實實坐好,女子茶會裡亂動的女孩子是嫁不出去的。」

  親奶奶,你饒了我吧。

  「哈、哈哈,老夫我就先撤了……」老東西乾笑著爬起來,「我去問問阿布德爾和西撒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打個網球什麼的。」他快速拉開門開溜了。

  我靠!喬瑟夫喬斯達你這個不講義氣的老東西!

  等等,老東西都拖家帶口(不是)跑了,波魯那雷夫有和承太郎被逼著去購物了,空條貞夫先生又在大學裡搞講座……那豈不是現在空條家只剩下我媽,我,奶奶還有荷莉夫人了?

  不要啊!我不擅長這種事情啊!

  荷莉夫人清清嗓子,「聽說,我家承太郎昨天晚上到花子家做了些失禮的事情?」

  ……到底是誰告訴你的啊?!以承太郎的性格他不可能說的吧?!誰這麼多話啊!

  「阿嚏!」我媽在我旁邊打了個噴嚏,「奇怪,我著涼了嗎?」

  「不,沒有……不算太失禮……」我艱難的開口,感覺自己相當的煎熬。

  「是啊,是很失禮,求婚這種事情不要對著女方的老爸說,要直接詢問女孩子的意見啊。」奶奶捧著茶對我打出了暴擊。

  親奶奶啊啊啊啊啊!

  「是嗎?我會轉告承太郎……啊……哈……」荷莉夫人打了個哈欠,「為什麼突然有些犯困……」

  媽媽手上的茶碗掉在了地上,荷莉夫人也翻倒在榻榻米上。

  「媽!荷莉夫人?!」我一步竄到她們身邊,試了一下脈搏和呼吸,發現她們只是睡著了。

  難道是替身攻擊?!

  「怎麼回事……」我拉開了門,發現空條家的庭院變成了一片沼澤地。

  「哼,恬不知恥的玩意,追到別人家裡來也太過分了吧。」

  「奶奶——」奶奶沒有中招嗎?

  我扭頭——

  woc美女你誰啊?!

  站在那裡的不是我那個穿著和服把頭髮盤起來的奶奶,而是一個面容和我有些相似,西裝筆挺,雖然嬌小卻異常冷酷、威風凜凜的年輕女性。

  她手上熟悉的手杖頂端燃起了一簇靛色的火焰。

  ……是、是奶奶對吧?

  作者有話要說:

  前方奶奶高秀


第71章

  接下來的戰鬥幾乎超出了我的知識儲備範圍, 簡單來講就是這道題超綱了。

  原本我以為千奇百怪的替身戰鬥已經足夠讓人眼花繚亂了, 但是看樣子是我坐井觀天——橫濱的異能者不算在內,但是奶奶著這種簡直能拆了整個空條家的華麗戰鬥方式顯然不是單一的異能或者替身能力能夠概括的。

  一腳踩下去整個沼澤都被冰封,高聳的冰柱四周居然還環繞著鬼火一樣的特效, 這不是戰鬥, 這是單方面的碾壓。

  住手啊,這樣的決鬥是不會給人帶來快樂的!

  我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來只有等奶奶虐待夠了那個倒楣蛋之後才能從她那裡得到答案了,順便吐個槽:我算是知道我那個異常的性格到底是從誰那邊遺傳的了。

  我就說嘛, 爸爸和媽媽都是正常逗比, 怎麼可能生出我這麼個性格脾氣都這麼天生異常的女兒, 原來是隔代遺傳的鍋啊!

  「好久沒動手了, 老骨頭跟不上了。」奶奶把那個倒楣蛋丟在地上, 空條家的庭院又從沼澤地變回了庭院, 甚至能聽到鳥叫聲, 好像剛剛根本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看到我瞪著她,她「哼」了一聲,「戰鬥之前要先美少女變身這不是常識嗎?」

  「……你以為你是某個紫色美少女嗎……」我吐槽。

  「你欠教訓了是不是?」她白了我一眼,那身年輕貌美的皮像是霧氣一樣消散, 露出了裡面那個已經青春不再的奶奶。

  「這到底是什麼……」我站起來一臉嚴肅的盯著她。

  「幻術吧。」她說道。

  「我覺得說是超能力更可信一點。」我吐槽。

  「本來是想教你的, 結果發現你這個笨蛋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所以我就放棄了。」奶奶聳聳肩,用手上的手杖跺了跺地面。

  全世界估計只有親奶奶會說我是個笨蛋了,「你什麼時候教過我啊?」

  「你六歲那年, 我不是給你玩過嗎?結果你被嚇到了哭的和個笨蛋一樣——」

  六歲?

  woc,我想起來了。

  「哪有正常人會用僵屍餓鬼來嚇自己的孫女的啊!」我怒道,「你管那個叫『玩』啊!」

  「你要是有資質的話,區區幻象自然能輕易的看破,可惜你是個笨蛋,沒有看穿也就算了,還嚇得兩天不敢睡覺……」

  「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奶奶啊!」我喊道,「你給我去考育兒證啊!」

  好的,我又一次感受到了自己這種性格到底是誰的鍋了。

  「哼。」親奶奶只是不屑的哼了一聲,用手杖戳了戳躺在地上的那個襲擊者,「淨做些恬不知恥的事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問她。

  「敵方的幻術師嘍,真是的,專門挑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太太下手,未免也太不尊老敬老了吧。」她一臉的輕描淡寫,完全無視了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太太剛剛把人一個青壯年的小夥子一頓暴打的事實。

  「……不,我是想說,這個『敵方』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會是在環球旅行的時候招惹到了什麼黑手黨勢力之類的吧。」我從牙縫裡擠出一點可能的猜測來。

  雖然我這邊有更加不好的猜測,但是一般套路來說當然是先問不嚴重的那個。

  奶奶的表情冷淡了下來。

  「每個家族都會有的吧,類似這樣的孩子——既不能和兄弟姐妹和諧相處,又不能很好地滿足父母的期望,哪怕是屬性都仿佛是隔壁老王爬牆的戰利品……」

  「你越說越離譜了啊!給我說重點啊!」

  「嘖。」我奶奶斜眼,露出一個相當不屑的表情,「我和彭格列那邊的八代目有點關係……然後彭格列最近和一個快速興起的新幫派發生了一些小小的底線上的衝突,所以我被殃及池魚了,懂?」

  「……」我扶住了額頭。

  「有點關係?」

  信你才有鬼,你個老太婆壞得很。

  就你剛剛這一手,怕不是彭格列八代目還在的時候至少是個幹部級別的人吧。

  我算是懂了你之前在機場幹嘛突然飆黑話把「家族」用「family」給替代掉了啊!

  「你這可是過度謙虛了哦。畢竟是八代目的霧之守護者呢,也不算是殃及池魚吧。」我腦袋上一重,感覺很明顯是有什麼東西跳到了我的頭上。

  「ciao。」小嬰兒蹲在我頭上對我說。

  我敏銳的抓住了「八代目霧之守護者」這樣的字眼,看樣子我奶奶還真是個幹部啊?

  「你們門外顧問也是夠閑的啊,不在義大利幫忙跑到日本來蹦噠。」奶奶往走廊上一坐,「『那邊』有人保護嗎?」她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種懷念又溫柔的表情。

  「這個你安心。但是對方的站立系統似乎和我們不太一樣,我們這邊也很麻煩呢。」小嬰兒趴在我頭上繼續和奶奶聊天。

  他們兩個完全無視了我。

  「……你們,就這麼當著我的面聊這個真的好嗎?」我問。

  還有你先從我的頭上下來啊!

  「而且對方的boss也很難追查,不然的話直接暗殺掉就好了,但是派出去追查的人都沒能回來,所以上頭也很頭疼呢。」小嬰兒依舊繼續無視我。

  ……我也不是什麼傻子,他們不避著我聊這些肯定是希望我能聽到,所以我猜測,他們所說的「不同的站立系統」估計就是「替身」。

  所以根據他們的對話給出的資訊,我覺得我可能猜中了和彭格列起了「底線衝突」的新興幫派到底是哪一個了。

  「和你們起了衝突的幫派,不會是南義大利,那不勒斯那邊的『熱情』吧?」我問。

  「哼,這不是很明顯嗎?」小嬰兒從我頭上跳下來,蹲到了我奶奶的身邊,「雪奈之前說這個讓我們感到棘手的『戰力系統』很有可能你會有什麼線索,看來並不是白說的呢。」

  「啊呀啊呀裡包恩,居然直接管我叫雪奈,真是太不見外了呢。」奶奶笑道。

  我扶額,「所以到最後奶奶你還是和你的family糾纏不清啊。」

  她垂下眼,露出了一個冷漠的神情來,「我是個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的人,以前是你爺爺最重要,現在你爺爺不在了,就是你們最重要。和門外顧問糾纏不清只是保證最重要的東西安全的一種手段而已。」她抬起頭來,眼角帶著歲月磨礪的狡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孫女婿也擁有這種能力對吧,而且還很強。」

  「……」我說怎麼你孫女婿,孫女婿的叫的這麼開心……

  「不許算計承太郎!」

  「呵。」她站起來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就戀愛腦方面,你真是完美繼承了我呢。笨蛋孫女。」

  ……我不是,我沒有,我才不是戀愛腦!

  作者有話要說:

  奶奶可不是什麼簡單角色【什麼】


第72章

  我奶奶叫醒了荷莉夫人, 還有我媽, 大概是因為茶會昏倒/睡著之類的實在是太失禮,所以荷莉夫人留我們下來吃飯,我媽自告奮勇的打算和她一起準備一餐大餐。

  ……我覺得我媽已經完全忘了我爸了。

  「媽, 你忘了爸嗎。」我可憐的爸難道要在家吃速食麵嗎?!媽你清醒一點啊!

  「啊呀, 山田先生如果願意的話也可以來呀。」荷莉夫人笑眯眯的說道,「當然是人越多越好越熱鬧呀。」

  不,荷莉夫人,我覺得我爸不會來的。

  「那就讓他在家吃泡面嘛。」奶奶無情的說道。

  您可真是親媽。

  承太郎和波魯那雷夫提著大包小包回來的時候, 奶奶正在和阿布德爾下棋, 趁著兩個媽媽在廚房裡的時間, 我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奶奶和那個叫裡包恩的小嬰兒。

  「義大利黑手黨啊, 真是沒有想到花子你家還真有背景啊。」波魯那雷夫摸了摸下巴, 「那你豈不是黑道大小姐嗎!」

  「你這扯得有點遠了, 我怎麼可能是什麼黑道大小姐啊。」我翻了他一個白眼。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你將來會為了幫承太郎追查箭的事情被個人間之屑廢成殘疾人, 我才懶得管黑手黨之間的狗咬狗呢。

  「咳咳,彭格列是正規企業,一不販/毒,二不走私, 三不拐賣人口, 最多收收保護費。」奶奶乾咳一聲對我的腦補進行了抗議。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些什麼啊!」

  「你想什麼都寫在臉上啊。」她理直氣壯的回答我。

  可惡, 全世界就只有你一個人會這麼說我啊!

  「所以說,那不勒斯新興的黑幫組織熱情和彭格列之間產生了衝突,而且熱情這個組織擁有相當數量的替身使者嗎?」阿布德爾總結了一下剛剛會議的內容, 「這可真是相當的糟糕呢。」

  「而且就門外顧問得到的消息,對方似乎擁有『賜予他人超能力』的能力,暫時是什麼方法還不清楚。」裡包恩喝了一口茶,用那個嬰兒的奶音說著非常恐怖的事情。

  「真不愧是世界最大黑手黨,已經調查到這個地步了嗎。」老東西摸了摸下巴,「看來老夫也不得不拿出spw財團調查到的東西了。」

  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來,「這個是去年spw財團在埃及拍到的照片。」

  去年……去年不就是我跟著他們五十天日本to埃及遊的時候嗎?

  他丟在眾人中間的那張照片上赫然是恩雅那個老太婆。

  「這老太婆長得也太醜了吧。」奶奶隨口吐槽了一句。

  我突然很慶倖恩雅老太婆不在,不然非給奶奶氣的吐血三升不可。

  「哈哈哈,關鍵不是她長得醜不醜,雖然老夫也覺得很醜,但是這個不是問題所在,問題所在是她的手上拿著的東西。」喬瑟夫伸手指在了那副弓箭上,「就是這副弓箭了。」

  「花子小姐,你也知道,我們喬斯達家的後裔原本是沒有替身的,和你們這些天生的替身使者不太一樣,我們是因為迪奧奪走了先祖的肉身覺醒了替身能力而因為血脈相連的原因稱為替身使者的,而迪奧也是突然覺醒了替身能力的——於是老夫便猜想,也許是什麼東西賦予了迪奧替身的能力。」喬瑟夫說了一段類似繞口令一樣的話,「結果順著『箭』這條資訊查詢,發現在那之前有一處考古隊發掘出了六支『箭』,隨後考古隊便出現了怪事,最後這六支箭也被考古隊的成員帶走而失蹤——」

  「所以你覺得是這幾支箭賜予了迪奧替身的能力。」我說。

  嘿,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喬魯諾和康一已經和我說過了。

  但是老東西能推理到這個地步,也非常厲害了,給他點面子,捧一下場好了。

  喬瑟夫點了點頭,「說句實話,這種能夠賜予他人超能力的東西,老夫覺得留在這個世上太危險了,如果落在好人手裡也就罷了,落在窮凶極惡之人手裡的話,怕不是要對世界造成糟糕的影響。」

  我鼓掌,「我也是這麼想的。」

  老實說我現在有些糾結,到底要不要告訴波魯那雷夫我已經拿到之後的劇本了,他好像對之前穿越時空的事情完全沒有記憶。

  然後我就看到承太郎對我搖了搖頭。

  又來了。

  這傢伙不會是仗著自己手上有劇本又想自己一個人單打獨鬥吧。

  裡包恩又喝了一口茶,「既然如同你們說的一樣,替身使者只能由替身使者來打敗,那麼……我們這邊就不得不尋求幫助了呢,畢竟即使是彭格列的門外顧問組織裡,目前也不存在什麼『替身使者』呢。」

  ……呵,你們就是在這等著吧。

  目前的話,雙方確實是利益一致呢。

  彭格列想打壓熱情,我想要做掉熱情的boss。

  「老頭子,需不需要我?」承太郎對著喬瑟夫開口。

  「不不不,承太郎你給我好好準備大學考的事情,其他的交給我,我還沒有徹底變成一個沒有用的糟老頭子。」喬瑟夫拍了拍外孫的肩膀,「要是因為這種事情大學考失利的話,會被花子小姐嘲笑到天涯海角吧。」

  我才不會……啊,我好像真的會?

  嘖,臭老頭子,沒事把我扯下水幹什麼。

  等一等把熱情那個人間之屑的資料偷偷發給裡包恩吧,知道資料的話會好處理很多,至於怎麼知道的,就推給spw財團的調查員好了。

  之後應該能夠憑藉著這一層關係,拜託彭格列關照一下喬魯諾吧。

  在義大利,彭格列說話比spw財團管用多了。

  結果我爸還是厚著臉皮來蹭飯了,飯桌上就他和空條貞夫先生坐在一起,空條先生一個勁的在那邊感謝他什麼「小犬叛逆不懂事,多虧花子小姐肯給他補習」之類的話。

  全飯桌就只有你不知道你兒子幹了什麼了啊空條先生,這樣真的好嗎。

  我爸的表情和吃了shi一樣。

  我爸被承太郎的爸爸灌得爛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挺晚了,因為擔心半路出什麼事情,荷莉夫人強行要承太郎送我們。

  我洗漱完畢回到房間,發現承太郎霸佔了我的被爐邊上的位置。

  「你是不是登堂入室習慣了啊。」我往他邊上一站。

  他在翻我的大學考筆記本,我掃了一眼,他居然還在上面亂塗亂畫。

  真是不見外啊這個傢伙。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往他懷裡一帶,導致我一屁股坐在他盤著的腿中間,然後他絲毫不減完的把下巴往我肩膀上一擱,「我是來補習的。」

  我掙扎了兩下沒能掙開,被他牢牢的扣住了手,「嘖,別亂動。」他說,手指敲了敲一邊的參考書,「我打算參加大學自主考。」

  「你補習和這樣有什麼關係嗎?」我哭喪著臉問他。

  「這樣比較學的進去。」他說。

  「學的進去個鬼啊你!這樣才比較學不進去吧!」

  他把參考資料翻過去對了一下答案,似乎全部都答對了。

  然後,這個不要臉的小流氓,在我的耳垂上親了一下,「這個叫做自我獎勵機制。」他用那種憋著笑的聲音在我耳朵邊上說。

  ……

  承太郎,你去死吧,這什麼糟糕的補習play啊?!裡番看多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拼命給我扔雷的基友是魔鬼,是魔鬼!【哇哇大哭


第73章

  他就是來耍流氓的, 我發現了, 什麼補習,什麼參加大學自主考,空條承太郎這個不良就是來耍流氓的!

  我氣鼓鼓的兩次想爬起來都被他扣在懷裡動彈不得, 「你這樣盤腿坐著不麻嗎?」

  「這麼說是有一點。」他回答我。

  我瞪著他。

  「看著我做什麼。」他一臉輕鬆的問我。

  「那你不是應該爬起來緩解一下發麻的腿嗎。」我壓著把他揍一頓的衝動問他。

  「嗯……」他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反而抱得更緊了。

  靠。

  「承太郎……我想上廁所。」

  他不理我。

  「……承太郎,我去找點果汁喝……」

  他還是不理我。

  「…………承太郎,我想睡覺......」

  他終於抬起頭,「我不會放你一個人行動的。」他這樣說道。

  這個「一個人行動」當然不是指上廁所喝果汁睡覺這樣的事情, 到頭來這個傢伙還是注意到了嗎?

  「我沒打算一個人行動。」我咕噥道。

  「這方面你毫無信譽可言。」他吐槽我。

  我感覺他最近開始往冷面槽匠方向發展了, 「我真的沒有打算單獨行動, 我每次單獨行動都招惹變態這種事情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抓著他的手想把他的手指掰開。

  「這是喬斯達家和迪奧的百年恩怨, 你沒有必要摻和進來。」他說。

  「你的意思是把所有的壓力都壓在你一個人的身上嗎?老東西年紀已經很大了, 身體也會漸漸不行了吧。」我指出, 「你又不是會去麻煩仗助的人, 荷莉夫人又沒什麼戰鬥力你和老東西也沒可能讓她去涉險,波魯那雷夫和阿布德爾他們其實又沒有什麼義務……」

  「而且說句實話,『箭』的事情已經超出所謂『喬斯達家和迪奧的百年恩怨』了吧,就我個人而言, 我覺得這種東西不應該留在人世間。」我對他乾脆俐落的表達了個人的觀點, 「哼哼, 像這種超能力,怎麼能人手一份呢,當然是少數人有才比較有趣吧?」

  「……」他超級無語的看了我一眼。

  「都已經十一點了, 家裡面沒有多餘的客房了,不回家的話你就去睡沙發吧。」我無情的對他下達了逐客令。

  「……」他繼續一臉無語的盯著我,然後鬆開我,站起來。

  「嗯?……嗯?!承太郎!你幹什麼啊!」

  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坐到我床上,脫衣服,鑽被窩,抱海豚抱枕一氣呵成。

  可惡!他難道是打算把我趕去睡沙發嗎!太不紳士了!

  而且我的小床就那麼一點點大,他往上面一鑽就擠得滿滿當當的,甚至都伸不直腿。

  ……啊,腿……

  「承太郎你洗澡了沒有?!洗腳了嗎?!啊啊啊啊啊啊——你給我滾去洗漱啊啊啊啊啊啊!」

  「寶貝女兒!發生什麼了?!他怎麼會在啊啊啊啊啊啊!」老爹兩眼通紅,整個臉都跟燒紅了的螃蟹一樣,仿佛迴光返照一樣提著枕頭出現在我房間門口。

  爹、親爹,喝多了就早點休息吧,你拿枕頭幹什麼,枕頭不能造成任何傷害啊,還是說你已經醉到把枕頭當成平底鍋的地步了?!求求你,別添亂了!

  「……你們家真的很吵。」

  嫌棄吵你別來啊?!

  兵荒馬亂一番之後,我爹被我媽拖走了,承太郎被我趕走了。

  我從生理上就拒絕他這種一聲不吭、也不洗澡就往我床上躺的直男行為。

  我現在覺得我的海豚抱枕上全是他的味,不止海豚抱枕,我覺得我的床上都是他的味道。

  真是太糟糕了,這叫人怎麼睡,這明明是想要逼我肝書到天明。

  我盯著那個抱枕看了半天,伸手把它丟到了被爐上。

  然後三秒之後我覺得被爐到熱量把海豚抱枕上的承太郎資訊素(什麼鬼)給蒸發到滿房間都是了。

  ……見鬼了,這什麼發/情期效應。

  我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可樂,加了幾塊冰塊,然後拿了一塊蛋糕當作晚上到宵夜,我決定肝書到天明,明天把床單和被套,還有那個海豚抱枕都拿去洗一遍。

  喝了一口可樂,撐著臉看書的時候,左手的指尖又碰到了耳垂那一塊軟肉,捏上去微微又些發燙。

  ……

  「啊啊啊啊啊!這個混蛋純粹是不讓我學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結果我還是沒能學習進去,於是拿出電腦給之前留下資訊的裡包恩發了一封詳細的郵件,星期天大早上上看著鏡子裡自己的黑眼圈我覺得這樣不行。

  有人敲了敲我的窗戶,我往外一看,發現那個穿著小西裝的,被奶奶叫做裡包恩的小嬰兒正站在窗外,「ciao∼」他對著我揮了揮手。

  我打開了窗,他跳了進來。

  「嘖,這麼快就發現是我給你的資訊了嗎?」我抱著胳膊看著這個不速之客。

  「畢竟資訊太詳細,實在是很難讓人不懷疑啊。」他點了點頭,「『對方的手中有一支能賦予替身能力的箭,無論如何都要先拿到手』這種說法,顯然是瞭解這種東西的使用方式的人才會說的出來的,如果不是喬斯達先生的話,大概就只有你了吧。」裡包恩點了點頭,「從遣詞造句裡就能感受到,你根本不信任彭格列,大概是打算等到彭格列打壓熱情,弄到箭之後再橫插一腳把箭奪走吧。不然沒有辦法解釋你為什麼訂購了前往義大利的機票呢。」

  「哼,不要誤會啊。」我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我不是不信任彭格列,我只是不信任人類這個物種的天性而已。」

  「你果然是那個雪奈的孫女呢。」裡包恩跳到桌子上,「那麼,回答我一句,如果你得到了箭,會怎麼做呢?」

  我盯著他,嘴角抿起,「打碎,留下一片留在自己身邊,然後把剩下的碎片丟進火山口融化。」

  「哼,所以『人類天性』依然還在你的身上作用著嗎?」裡包恩推了一下自己的帽子。

  「畢竟我也是人類的一員嘛。」我冷笑道。

  「那麼這件事情還是先告訴你了吧,彭格列並不打算幹掉熱情的boss,只是打算把他的勢力壓制在那不勒斯。」裡包額也露出了那種算計一樣的笑容。

  啊,先丟出一個餌食,然後讓想要達到目的的人去咬鉤嘛?真是骯髒的大人手段呢。

  「畢竟那不勒斯那塊地方,小幫派林立,如果沒有一個鎮得住場子的人來管理的話,大概犯罪率會更高,更亂吧。」裡包恩的臉上還是掛著那種算計一樣的笑容。

  啊,胡說八道。

  「……那不勒斯的犯罪率關我什麼事?」我瞪著他,「我只想弄死迪亞波羅。」

  啊……要放任那種傢伙活十年嗎?這種事情叫人怎麼忍耐呢?波魯那雷夫到底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在十二年的隱姓埋名中忍耐下去的啊……我的話,根本忍耐不了這麼長的時間,還不放棄希望吧。

  啊,想到這裡……

  「殺氣,湧出來了哦。」裡包恩提醒道。

  我「哼」了一聲,「你來這裡是來套取更多關於箭的資訊的吧。但是很抱歉,我能說的我都說了。」

  剩下的自然是我自己也不能確定的資訊了,比如說波魯那雷夫後來得到的那支「蟲箭」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得到的,以及杜王町的那兩支箭又在什麼地方之類的。

  迪亞波羅手上的那支應該是被他交給了手下,畢竟這種膽小鬼是不可能自己動手做這種事情的。

  「你果然是那個雪奈的孫女啊,連這種異常的性格都一模一樣。」裡包恩道。

  我訂了去義大利旅遊的機票這種事情當然是不能讓承太郎知道的,他不知道從未來的自己那裡得到了什麼奇怪的劇透,不會放我一個人單獨行動。

  見鬼啦,這傢伙還要大學考呢,再請假小心被退學。

  但是我從spw財團那邊弄喬魯諾的地址這件事情又不可能瞞過他,搞得我只能定遠一點的時間,然後先到西西里,再裝作旅遊的樣子前往那不勒斯。

  我怎麼躲承太郎跟賊躲員警一樣。

  結果當然還是被發現了。

  「不行啊花子小姐,這樣實在是太危險了,你要一個人去義大利調查箭的事情嗎。」阿布德爾下午就跑過來跟我做思想工作,「埃及那邊的事情可以交給我,波魯那雷夫也......」

  「no!你們兩個沒有劇本的傢伙能不能別摻和這件事!」我拒絕了他的思想工作。

  「難道你有嗎!而且就算是你能預知未來,很多事情也是有變數的!」這個占卜師對我表示生氣,「總是一天到晚吐槽承太郎獨行俠的花子小姐為什麼不也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呢?!」

  「......」我一臉便秘的盯著他,「阿布德爾,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像老媽......」

  「我不管這個。」他爆言,「你必須反省這個問題,否則沒什麼好說的。」

  「否則你能怎麼樣?」我瞪他。

  「否則我就跟義大利旅遊局舉報你虛報資產,有偷渡嫌疑。」他說。

  ......靠,阿布德爾你也太狠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八點以前沒有加更就是沒有了


第74章

  對於阿布德爾這種走尋常路的威脅方式, 反而比亂七八糟的什麼別的方法有用多了。

  不愧是埃及五十天旅遊團唯一的常識人, 出手真是狠快准。

  「那你要我怎麼辦嘛。」我往沙發上一坐,頭疼的揉著太陽穴。

  「啊,阿布德爾先生, 要喝茶嗎?」我媽媽從廚房裡探出頭來, 「曲奇餅乾要嘛?」

  「啊,謝謝款待。」阿布德爾站起來彎腰。

  我媽把頭縮回了廚房裡,然後端出了一盤子曲奇餅乾和兩杯紅茶,「阿布德爾先生是在什麼地方認識我家女兒的呢?」

  「啊, 其實我是承太郎的朋友……」他坐直身體, 從盤子裡拿了一塊小餅乾, 「delicious!」

  「哎呀哎呀。您真是會說話。」媽媽捂著嘴笑了, 「原來是承太郎的朋友呀。」

  「媽……我和阿布德爾還有事情要說, 你能不能先去忙別的事情?」我扶額。

  「好啦好啦, 我知道啦。」她跑掉了。

  我歎了口氣, 「所以到底要怎麼辦?」

  「承太郎不會同意你一個人單獨行動的,我覺得可以兵分兩路,我和波魯那雷夫去調查流落在埃及的原本屬於恩雅婆的箭,而義大利那邊……如果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情的話, 也許暫時交給彭格列, 由黑幫勢力之間相互制衡也許會更好一點。」阿布德爾抱著胳膊說。

  「你們真的不會去義大利對吧。」我一臉狐疑的看著他們。

  「如果『前往義大利』是花子小姐你擔心的內容的話, 那麼我阿布德爾可以在此發誓,在獲得花子小姐說首肯之前,我和波魯那雷夫都不會前往義大利調查熱情boss的真面目, 這樣你是否願意相信我們了呢?」阿布德爾的臉上露出了非常鄭重嚴肅的神情。

  他一直都是個非常值得信賴的人,簡直可以說是五十天埃及旅行團的道德標杆都不為過,既然他這麼說,那麼我也沒有辦法了。

  「但是我還是要去一趟義大利的。」我對他說,阿布德爾的表情稍微變了一下,我搖了搖頭,「不,既然答應了你們不會擅自行動,我就不會這麼做,我去義大利只是為了另外一個諾言。」

  是的,即使那孩子現在完全不知道,但是我還是要這麼做。

  這是我對喬魯諾的諾言,即使知道也許可能未來會鬧的很麻煩,我還是必須去實現它。

  「這樣的話,也應該沒有什麼問題。」阿布德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最後還是不放心的補了一句,「真的不會擅自行動對吧?」

  「你信任一下我啊?!」我喊道。

  「啊,哈哈,我開玩笑的,我當然信任花子小姐是個有分寸的人了,但是你真的不需要我或者波魯那雷夫陪你去嗎?」他問。

  「你們兩個去埃及就行了!不許靠近義大利!」我炸毛。

  「好的,好的。」他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

  ……真是的。

  害得我這兩天惡補義大利語,為了躲承太郎還特別定制了一個繞了大圈的計畫。

  從米蘭到西西里島再從西西里島去那不勒斯而不是從米蘭直奔那不勒斯,營造出旅遊的假氛圍,結果這傢伙從一開始就知道我要幹什麼,有劇本就這麼了不起嗎你這個混蛋!

  好像,有劇本是可以為所欲為哦。

  更可惡了。

  但是既然答應了阿布德爾他們不會擅自行動,那麼就乾脆真的是當成旅遊好了,可以稍微調整一下路線,先去那不勒斯確認喬魯諾的情況,然後再去西西里島逛一圈?

  反正難得的機會,不要浪費了嘛。

  至於承太郎,他還是留在這裡安心給我準備大學考的事情吧,等考到大學再說其他的事情。

  我是一個人前往義大利,加上那不勒斯是那個傢伙的老巢,在這種情況下跟彭格列的人來往反而會招來麻煩。

  大概一個星期之後,我在東京國際機場和前往埃及的阿布德爾以及波魯那雷夫告別。

  「花子,你真的不會……」在臨走之前波魯那雷夫這傢伙還要多嘴。

  「哇靠波魯那雷夫,你以為我是為了誰啊?!」我錘了他一下,「安心啦,答應別人的事情我不至於做不到。」我皺起了眉頭看了一眼阿布德爾。

  他點了點頭,「那麼,隨時保持聯繫。」他說道。

  「OK。」我比了個手勢,廣播裡傳出登機的通知,我插上耳機往登機口走去。

  我的鄰座是個嬌小可愛的漢子,頭上戴著那種很復古的帽子,「你好。」我對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你好。」他回應我。

  「你也是一個人去義大利旅遊嗎?」我隨手拿起航班上的旅遊指南,沒話找話的問他。

  「出差。」他回答。

  「那真是辛苦了呢。」出差還坐經濟艙。

  「那也是應該的。」他回答。

  空姐走過來問我們要不要毯子和咖啡,我抬起頭,「我要可樂。」

  「我要一杯咖啡吧。」我的鄰座這樣說道。

  然後氣氛就僵了下來,我咳嗽一聲,裹上毯子喝了一口可樂,繼續看手上的旅遊攻略。

  「義大利那邊最近治安不太好,女性一個人旅遊的話要注意安全。」鄰座那個嬌小可愛的漢子突然主動開口了。

  「啊,啊,謝謝提醒,我會注意的。」沒想到他會突然開口提醒這個,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表示不用擔心。

  然後大概是因為突然聊起了安全問題,他的表情有些尷尬,伸手壓了一下帽子。

  這個動作讓我想起承太郎尷尬的時候也會這麼幹。

  啊,你們戴帽子的都喜歡這樣嘛?

  「啊,你好,我叫山田花子。」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我對著他自我介紹。

  「中原中也。」他回答,「很高興認識你。」

  不得不說,對方是個非常有禮貌的年輕人呢。

  然後就沒有什麼話好說了,畢竟我們也不是很熟,相互交換一下鄰座的名字已經算是比較外向話癆的那一種了吧。

  飛機落到米蘭國際機場,我下飛機走到機場外面的時候發現計程車那邊排起了長長的隊伍,這可是要等到天黑啊。

  「這位小姐,你要不要坐我的車?我的車可比計程車便宜多了呢。」有黑車司機湊上來一臉陪笑。

  坐黑車好像是快一點,但是不推薦沒有替身還單獨一個人旅遊的女孩子嘗試,不過一般來說普通人也對我造成不了什麼傷害。

  我剛想點頭,有個有點熟悉的聲音在我旁邊說道,「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我扭頭看見中原先生用大拇指指了一下一邊的黑色轎車,「正好還有點時間,能先把你送到酒店去。」

  「啊,這樣可以嗎?太麻煩你了吧。」

  「沒關係的。」他抱起了胳膊,然後小聲咕噥,「女孩子家一個人出門不要坐黑車啊。」

  ……啊,沒想到有免費車搭,真是個好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等等還有一更


第75章

  我非常感謝中原先生能送我去酒店, 畢竟我們兩個其實不熟, 但是他本著樂於助人的高雅趣味,還是把我送到了下榻的酒店真是十分紳士的行為。

  承太郎,你學學人家啊, 雖然人家那麼的嬌小, 卻有著高大的精神和高尚的紳士情操呢。

  ……啊,雖然我看慣了承太郎和他身邊那群平均升高一米八的小夥伴——花京院是拉低平均值的那一個——看誰都覺得嬌小可愛。

  不過不能讓中原先生知道我這麼想,否則他大概會生氣吧。

  在酒店房間裡清點了一下行李,我只在米蘭的酒店住一個晚上, 明天早上就直奔那不勒斯, 不過聽說那不勒斯那邊的治安狀況非常糟糕, 動不動就有人搶包, 偷東西之類的, 看來護照和錢財之類的東西要藏在貼身的口袋裡呢。

  米蘭的治安還算好, 酒店前臺雖然提醒了一下晚上不要一個人出去, 不過也沒有反復的強調,不過我不打算在米蘭觀光。

  我的目的地還是那不勒斯。

  所以第二天我就拉著行李坐前往那不勒斯的電車了。

  喬魯諾的地址比較偏僻,我到達那不勒斯的時候還是照例先去酒店登記入住了。

  我感覺自己對在國外旅行這樣的事情越來越熟悉了呢。

  到達酒店的時候是中午十二點,我有點餓了, 於是先去路邊的飯店吃了點義大利面, 隨後向小飯店的老闆打聽地址。

  這家店的老闆是個看上去相當憨厚的中年人, 因為歲月的關係都有些啤酒肚了,雖然是中年人,但是頭髮都白了呢。

  「啊。這個挺麻煩的呢, 」老闆抓了抓頭,「小姐你是第一次來那不勒斯嘛?」

  「誰知道呢?」我笑了。

  「我想也是呢,畢竟小姐你的義大利語說的很好嘛。」老闆也笑著點了點頭,「你以前是不是住在義大利啊,說話都帶著西西里那邊的口音呢,真是讓人懷念呀。」

  啊……口音這個問題,是我現學的……

  「所以你知道這個位址要往那邊找嘛?」我問他。

  「往那邊走吧,但是小姐你要小心一點啊,那邊的治安不是很好,經常會出事……」老闆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單身一人,哪怕是來找親戚也要小心呢。」

  「謝謝提醒了。」我感謝他,「啊,我還有點餓……能不能再來一份墨魚汁意面?」

  「好的,您稍等……」他轉身,這個時候有人一腳踹開了飯店的大門,把我嚇了一跳。

  飯店老闆也被嚇了一跳,隨後不滿的對那個闖進來的,一臉小混混樣子的少年說道,「裡蘇特,你又跑去什麼地方了,快點把你這身衣服換下來,讓你在店裡幫忙你又不聽,每天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

  少年瞪了他一眼,最終沒有說出什麼重話來,最終還是乖乖去了後廚。

  「抱歉啊客人,這是我的表弟,不是什麼可疑的人物,我馬上去通知後廚給你準備一份墨魚汁意面……」老闆急急忙忙的給我倒了一杯柳丁汁,跑去了後廚那邊。

  我喝著橙汁,還時不時聽到後廚傳來他教訓表弟的聲音。

  啊,其實不是我說,剛剛那個叫裡蘇特的少年,眼神很不妙啊。

  但是這不關我的事呢,我主要還是來找喬魯諾的。

  又吃了一份墨魚汁意面之後,我和老闆結帳離開了這家小飯店。

  喬魯諾現在住的地方實在是難找,我七歪八拐的轉悠了半天也沒能找到地方,只好繼續問一邊賣冰淇淋的大叔,後者看了一眼紙條上的位址,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嘿嘿,客人你要買點什麼?」

  「……比利時巧克力口味的,一個球,要蛋筒,謝謝。」我說。

  他給了我一個冰淇淋,「你順著這條路右轉,然後在第二個路口左轉就到啦!」

  「謝謝哦。」我一臉冷漠的拿回了小本子,順著他指的路走過去。

  夕陽灑在小道上,我終於找到了目的地。

  不知道那個孩子還記不記得我呢。

  巧的是,我遠遠的就看到了那個坐在房門前縮成一團,兩手抱著膝蓋的小不點。

  「喬——初流乃?」我呼喚了他一聲。

  那個小小的身影猛地抬頭,往我這邊看了一眼,然後又低下頭繼續把臉埋在臂彎裡。

  「初流乃,是我。」我對他說。

  然後他瞪大了眼睛,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過來抱住了我的腿。

  「你怎麼了?」我蹲下來,發現他的胳膊上有淤青。

  「你繼父打你?」我皺起了眉頭。

  他咬緊了嘴唇,然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最後縮起了肩膀。

  「……」我摸了摸他的腦袋,「走吧,我們去吃布丁,一邊吃一邊說好嗎?」

  他牽住了我的手,小小軟軟的手心底沁著濕濕的汗。

  我來的路上看到有一家甜品店,裡面有巧克力布丁賣。

  我牽著小喬魯諾的手往路口走去,「有沒有和媽媽說過?」

  「說了也沒有用。」他回答我。

  「……」我沉默了一瞬,「初流乃,和我回日本嗎?」

  只要他說要,我就立刻解決掉他那兩個不稱職的父母。

  他垂下了頭,最後搖了搖頭,「你不要牽扯進來。」他小小聲的說道。

  這個孩子是不是太懂事了點?

  「走,我們去吃布丁,你喜歡什麼都可以點。」我摸了摸他的頭。

  雖然他說了「不要牽扯進來」但是還是找個機會收拾一頓那個「繼父」吧。

  我和小喬魯諾一起走的時候路過一處小巷,裡面傳來了打鬥的聲音,他很冷漠的看了一眼,伸手扯了扯我的袖子,「不要管。」他說,「會有危險的。」

  「誒?你們在看什麼?」但是已經晚了,其中一個小混混抬起頭來對我們喊了一句,就在這個檔口,之前被他踩在腳底下的人一躍而起,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我看到小混混的牙飛了出來。

  我向後一步抱住了喬魯諾,把他護在懷裡。

  「你他媽的去死、去死、去死!」那個長頭髮的,滿臉是血的少年一邊猛力踹那個小混混的要害,一邊噴著嘴裡的血沫喊。

  然後他被爬起來的另外一個人用啤酒瓶砸了頭。

  眼看著被敲碎的玻璃瓶就要紮進他的眼睛裡,紅桃皇后發射了一枚石子打中了那個小混混的脖子。

  這一瞬間足夠少年反應過來一膝蓋頂在那個小混混的肚子上,然後抓著他的頭一下又一下的撞在地面上,直到對方的臉變得血肉模糊。

  「是在附近的餐館收保護費的小混混。」喬魯諾悄悄對我說,「我們走吧,不要看了。」他扯了扯我的衣服。

  那個名為裡蘇特的少年扶著牆一步一步的走出死胡同,「多管閒事的娘們。」他嘟囔。

  然後兩眼一翻暈倒在了地上。

  放任不管的話,大概會失血過多而休克吧。

  這個慘兮兮的樣子,真像條流浪狗呢。

  救助流浪狗又不犯法,對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茸茸的繼父能吹一輩子,綠了diao爺還能打他兒子還活下來的人,只有他一個【什麼


第76章

  我當然不是那種傻乎乎的看到一個陌生人就往下榻的酒店帶的沙雕少女, 我簡單處理了一下少年的傷勢, 就報警了。

  員警來得很晚,把三個打架鬥毆人士都拷走了,我不知道他們是會被拉去拘留所還是醫院, 反正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員警先生吧, 我只是個無辜路過的旅客而已。

  小喬魯諾拎著我給他買的巧克力布丁跟著我。

  「你不回家嗎?」我問他。

  「不想回去,反正今天媽媽又不回家。」他嘟囔。

  「……」我看著他,然後摸摸他的頭,「那你跟著我吧。我會在那不勒斯呆一個星期, 你想好哦, 到底要不要和我回日本。」

  他小跑步跟上來牽住我的手。

  我把他帶回了酒店, 他坐在床邊上小口小口的挖著布丁吃, 「你晚上要吃什麼?我可以叫房間服務。」

  他沉默了一會, 「……我想吃章魚燒。」

  「……這裡沒有章魚燒哦。」我摸摸他的頭, 手感好像是有一段時間沒有洗頭了, 我又想起來他說的那句「頭髮自己的想法」了。

  「初流乃。」我鄭重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答應我,壓制住你頭髮的想法好嗎。」

  「???」他一臉茫然的看著我,「那我要章魚沙拉。」

  ……你到底和章魚有什麼仇什麼怨。

  「好的, 那我點一份章魚沙拉給你。」我打通了酒店前臺的的電話, 後者說很快就送來。

  「初流乃, 你先去把頭髮洗了吧。」我對他說,」看上去都快一個星期沒有洗頭了吧?不難受嗎?「

  他僵住了,然後有些局促不安的抓著自己的衣服一角, 「我、我……」

  「怎麼了?」

  「我沒有衣服換,自己也拿不住酒店的吹風機……」他低著頭好像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

  啊,我沒注意到這個。

  「衣服的話,我有哦。不過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身,我去給你放水,快點去洗澡,好了叫我一聲,我幫你吹頭髮。」

  「哦……」他吃掉了最後一口布丁。

  ……不是,孩子,為什麼我覺得你這聲「哦」裡帶著點微妙的失望?

  是我的錯覺吧?

  「衣服我放在這裡了,你等等擦乾了以後穿上哦。」我對他說。

  「哦。」他的聲音聽上去更失望了。

  ……所以說孩子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他乖乖的把頭髮擦乾,踮起腳尖拉上了浴室的門,身上穿著我給他買的衣服,他之前那身灰撲撲的超難看,孩子當然是要穿的乾淨才顯得精神啊。

  小喬魯諾往桌子邊上一坐,乖乖的等著我給他吹頭髮,這個時候門被敲響了,我把房間的空調溫度調到最高,走到門邊上看了一眼貓眼,是酒店的服務員,「怎麼?」我隔著門問他。

  「您要的章魚沙拉。」他說。

  我思考了一下,回去拿了小費,然後打開了門。

  結果門外不止一個人,我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

  「我說小姐喲。」那個看上去超級油膩的男人一臉猥瑣的笑容,「你把人家的兒子拐走了還問為什麼不太好吧?」

  啊……

  是這個傢伙啊。

  我想把門拍上,這個猥瑣油膩的老男人卻一巴掌拍在了門上,「這樣不太好吧小姐,我可是要報警了哦,報警你誘拐別人的兒子之類的。」

  我掃了一眼他身後的酒店招待,他大概是收了錢帶著這個傢伙過來找我的麻煩吧,像我這樣的外地客最好欺負了,人生地不熟的。

  他被我的眼神嚇到了,丟下章魚沙拉就跑了。

  「那你想怎麼樣?」我看著他,在心裡盤算到底是讓他得尿毒癥還是肝硬化,還是白血病更好一些。

  「嘿嘿嘿,要是你肯給點錢,或者別的什麼……」他搓了搓手指,露出了一個非常噁心的眼神,「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不、不許欺負她。」怯生生的聲音傳過來,我扭頭看到喬魯諾的嘴唇在微微發抖,他咽了一口口水,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挪,顯然很害怕。

  ……是呢,這個人渣肯定沒少打他,忤逆他的話肯定會被打這是毋庸置疑的。

  最後,他捏緊了小拳頭跑到我和他的繼父中間,「不許欺負她!」小傢伙喊。

  「嘖,喬魯諾,爸爸這可是為你好呢,那邊那個日本女人可是想誘拐你啊。」油膩的男人把手放在了自己的皮帶上。

  喬魯諾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拿手擋在了自己的頭上。

  我把手放在了喬魯諾的肩膀上,「沒事喲。沒人能欺負我呢。」然後站起來看著他,「有什麼事情進來說吧。」

  他露出了一個得逞的笑容,喬魯諾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

  就在男人踏進房門的一瞬間,紅桃皇后掐住了他的脖子,切斷了他的聲帶。

  我關上了門。

  我不會當著喬魯諾的面殺人,但是要殺人何必弄的血肉橫飛呢?優雅的,和善的,緩慢的方式也有很多種呢。

  「初流乃……啊,還是叫你喬魯諾吧,喬魯諾,看得見是誰掐著那個男人的脖子嗎?」我指了指紅桃皇后。

  他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紅桃皇后。

  「……這是誰?」他問我。

  果然呢,從小就有嗎?

  喬魯諾這孩子真是倒楣,親爹和繼父都是爛人……啊,我沒說喬納森先生,我說的是另外一個開襠褲下穿死庫水的傢伙。

  「這個是姐姐的好朋友呢。」我微笑,「她能讓不聽話的人變得非常聽話喲。」

  「???」喬魯諾一臉不明所以的看著我。

  「你今天沒有來過這裡,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對吧?」我問喬魯諾的繼父。

  他一臉茫然的點了點頭。

  紅桃皇后放開了他,他站起來打開門搖搖晃晃的走掉了。

  喬魯諾微微長開了嘴,然後突然想起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臉上露出了有些害怕的表情。

  「沒事,他再也不能打你了。」我對他說。

  「?」他瞪大眼,一臉的不相信。

  「真的。」我摸了摸他的頭。

  阿茲海默症,早發性老年癡呆,以及大量繁殖的膀胱癌細胞……殺人何必弄的血肉橫飛呢?優雅而緩慢的方式也很不錯呀。

  對我來說,殺死人類和殺死小白鼠沒有什麼區別,只是這個小秘密,不能被任何人知道而已。

  這是我一個人的小秘密。

  作者有話要說:

  等等還有一更


第77章

  早上從沙發上起來的時候, 看見喬魯諾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 好像這麼久都沒有好好睡過覺一樣。

  這孩子還蹬被子。

  我爬起來想給他蓋一下被子,結果手機卻響了,喬魯諾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

  「啊, 餓了吧?我給你叫早餐。」我接通了手機,發現是警局打來的電話,「喂?」

  「是花子-山田小姐嗎?」電話那頭問到,「關於昨天你報警的打架鬥毆事件, 我們需要你過來警局做一下筆錄。」

  「我能拒絕嗎?」我問。

  「嗯……誒?等等……」電話那頭大概沒有想到我會拒絕。

  「我只是一個來那不勒斯旅遊的觀光客, 不想和當地的地痞流氓產生衝突, 目擊證人有權拒絕作證的對吧?」我說道, 「請您不要再來打擾我了。」然後我就掛掉了電話。

  喬魯諾坐在床邊上瞪著眼睛看我。

  「啊, 餓了嗎?我馬上點餐, 要喝牛奶嗎?我會特地要求他們熱一下的。」我問他。

  「嗯。」他乖巧的點頭。

  「今天要回家嗎?」我問他, 「媽媽會回來嗎?」我想找那個女人聊一聊。

  「早上回回來。」他從床上跳下來,蹲下身子穿好鞋子。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又響了。

  「不是說我不會去做筆錄的嗎?」我拿起手機也沒看是誰打來的,對著對面就說了一聲。

  「你又攤上什麼事了?」對面沉默了一陣,用一種「果然如此」的聲調問我。

  「啊……承太郎。」糟糕, 剛剛沒有看是誰打來的電話就……「啊哈哈哈, 小事情, 小事情啦,碰巧看到當地小流氓打架鬥毆,順手報了個警, 然後被要求去做筆錄了,但是我不想惹麻煩就拒絕了。」

  他歎了口氣,「真的只是這樣嗎?」

  「真的真的,你信我嘛。」我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就軟下去了。

  「嗯,好。」他回答。

  「你怎麼突然打電話給我了?」我想快點掛掉電話去給踩在椅子上刷牙的喬魯諾叫點吃的,「有什麼事情嘛?」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嗎?」

  「啊,也不是……日本那邊現在是中午吧?你在午休嗎?」

  「……我掛了。」他像是賭氣一樣掛掉了電話。

  「啊……等等,承太郎……」

  晚了,他已經掛掉了。

  「……啊,這什麼跟男朋友撒嬌的jk即視感啊……」我嘟囔。

  喬魯諾刷完牙扯了扯我的衣角,「要熱牛奶。」他說。

  「嗯,好,我馬上就點餐。」我把承太郎拋在了腦後。

  吃完早餐我要把喬魯諾送回家去,他媽媽早上應該會回家,所以她現在到底是在做什麼工作才早上才能回來啊。

  我牽著喬魯諾的手走在街上,有幾個淘氣的孩子沖著他喊道,「喬魯諾!你媽媽不要你了把你賣給觀光客了嗎嘻嘻嘻嘻。」

  我掃了他們一眼,「喬魯諾,下次他們在這樣,就往他的嘴裡塞泥巴和狗/屎,懂了嗎?」

  他點了點頭。

  然後他又像是陷入了思考一樣,開口問我,「要是我打不過他們怎麼辦?」

  「啊……也是哦。」我抓了抓頭髮,「那就在打的過他們之前,先逃跑吧。」

  「好。」他點了點頭。

  我帶著他走在路上的時候,突然有輛車從後面沖了出來擋在了我和喬魯諾的前面,從上面跳下來幾個奇裝異服的傢伙,「沒錯!就是她!」

  等等,我沒去警局做筆錄就是為了防止這種事情的發生,沒有目擊證人你們的同伴應該很快就能被放出來,為什麼還要衝到這裡來堵我啊?

  「她還帶著個小孩,也是日本人嗎?」

  「管他呢,先抓上車再說!」

  「等一下,我不想惹麻煩,你們到底是想做什麼?!」我一把護住了喬魯諾。

  「哼,這種事情,要問就去問你男人吧!」對方伸手過來想抓住我。

  ……什麼?關承太郎什麼事?你們難道是迪奧的殘黨想給那個死傳銷頭子報仇嗎?!

  既然是迪奧殘黨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就是不知道他們中間有沒有替身使者,要是有的話,我還是先走為上策比較好。

  紅桃皇后一拳揍在最靠近我的那個人的肚子上,把他揍飛撞在了第二個人的身上,這個時候突然又沖出來第二輛車牌被拆卸下來的麵包車,麵包車撞上了那輛擋路的轎車,硬生生給開出了一條路,之前包圍我的那幫人也被嚇了一跳,連滾帶爬的躲開了這次衝撞,「上車。」麵包車司機對我說。

  我一把把喬魯諾塞進了麵包車司機的懷裡,把他推到了副駕駛上,然後搶走了駕駛坐和方向盤。

  「還有其他人。」我說,「裡蘇特……是吧?抱緊喬魯諾。我要甩掉他們了。」

  「什麼……?」

  我一腳油門上了大早上還空蕩蕩的人行道。

  「woc!你停車啊!」

  人行道上回蕩著裡蘇特的慘叫。

  那兩輛追兵很快被我甩的不見蹤影了,後視鏡裡已經看不見他們的車子了,我幾個甩尾漂移把車開到了郊外。

  名為裡蘇特的少年丟下喬魯諾就跳下車「哇」的一聲吐了出來,「你他媽會不會開車啊。」他瞪大了那雙異于常人的眼睛。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黑色的鞏膜呢。

  喬魯諾一臉的虛幻:「我覺得好刺激。甚至想再來一圈。」

  嘿,這孩子有天分啊。

  「你瘋了吧你。」裡蘇特噴喬魯諾。

  「謝謝你啊。」我遞給裡蘇特一張手絹,他擦了擦嘴。

  「還你人情而已。」他回答,「很抱歉,似乎是我拖累你了……」

  「哈?我才認識你不到十分鐘,他們到底是怎麼誤會我是你女人的?而且你還未成年吧?我看上去像是那種會犯罪的人嗎?」我面無表情。

  「……不是因為我打架的時候你幫了我嗎?」他皺起了眉頭。

  ……我覺得我們可能是跨服聊天了。

  「不,等等,他們是什麼人?」我揉了揉太陽穴。

  「附近黑手黨的小嘍囉,到處收保護費,敲詐勒索……」他皺起了眉頭,「你男人肯定不是我,你男人難道是在外面賭博欠債了?」

  「……不,這個不可能吧?」我是第一次來義大利啊?他們到底誤會了什麼啊?

  義大利黑手黨,不是迪奧殘黨嗎?……排除掉我和彭格列那邊有親戚關係這個沒多少人知道的事情,我也沒怎麼做追查迪亞波羅的事情啊?不可能暴露吧?

  我也完全摸不著頭腦啊?

  「可惡,剛剛要是抓一個人問一下就好了。」剛剛滿腦子想著先逃跑,結果沒有想到這一層。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未知號碼,我按下了接聽鍵,「喂?」

  「太好了,你沒事嗎?」電話那頭傳過來一個有些熟悉,但是我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的聲音。

  「嗯?請問您是?」

  「……啊,打擾了,我是中原中也。」對面回答。

  「……中原先生?你怎麼知道我的號碼……」

  「詳細情況等等再解釋,告訴我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現在過來接你。」

  「……我把座標發給你吧。」我說。

  我好像……稍微……猜出點前因後果了?

  作者有話要說:

  花子:你們義大利黑手黨腦子裡都是什麼鬼玩意?


第78章

  對方來的速度很快, 我抱著喬魯諾坐在車裡, 對面坐著飛機上有一面之緣,之後還把我送到酒店的好心人中原中也先生。

  在證實我的猜測之前,我還是要確定一個資訊:「中原先生, 你不會, 是個mafiya吧。」

  「啊……」嬌小可愛的漢子捂住了臉。

  哈,果然是這樣呢。

  那麼我可以放心大膽的做出猜測了,中原先生是日本某個和義大利有生意來往的黑手黨,因為某些原因, 他和對面疑似談崩了, 或者說是被對面的競爭對手盯上了——不管怎麼樣, 對方似乎打算綁架人質威脅他, 因為我在機場的時候做過他的車, 這幫腦子裡不知道塞了什麼shit的義大利黑手黨就把我當成了中原先生的情人之類的。

  我只是貪小便宜搭個免費車, 為什麼要這麼制裁我。

  「總之, 這件事情是我沒有考慮周到……」中原先生看上去也非常的頭疼,「我可以安排下屬快點把你送回日本去。」

  「啊,那能把這個孩子也一起送回日本嗎?」我指了指坐在我腿上的喬魯諾。

  「……這是你從什麼地方誘拐來的當地小孩嗎?」他說。

  「嘖。」

  「……你嘖了吧,你剛剛嘖了一聲吧。」

  「說什麼呢中原先生, 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這孩子是我親戚家的小孩。」我摸了摸喬魯諾的頭。

  「嗯……原來姐姐你不是想誘拐我嗎?」小喬魯諾一臉的失望。

  「……喬魯諾你不要添亂。」你這樣是打算陷害我嗎?你小小年紀哪裡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心思啊?!

  中原先生的表情肉眼可見的微妙了起來, 另外一邊的裡蘇特的表情更加微妙了,「……我還以為這孩子是你兒子。」他說,「快點把小孩還給他父母啊。」

  ……你們稍微相信一點我的節操啊?!我不是, 我沒有,是這個孩子陷害我!

  「我說我不是我沒有你們信嗎?」

  「……」中原先生乾咳了一聲,「這是你的私事,我不打算對此做出什麼評價。但是如果這是當地人的孩子的話,還是早點還給父母會比較好。」

  「我在被襲擊的時候,正在『還』這個孩子的路上。」我面無表情。

  「啊……」他又一臉的無奈了。

  「中原先生到底是哪個黑手黨的成員啊。」我問他。

  他瞥了我一眼,「不要什麼事情都這麼好奇啊。」過了一會之後,他歎了口氣,「反正也不是什麼秘密……」他回答,「港口黑手黨知道嗎?」

  啊,我的心靈筆友以前打工的黑心企業。

  我點了點頭,「知道知道。橫濱那塊地的地頭蛇嘛。我去年去橫濱玩的時候還正好遇到你們周年慶……」

  他捂住了臉,「不,周年慶的事情請不要再提了。」

  日本的mafiya是個非常有趣的組織,他們會扶老奶奶過馬路,會在兒童節上街跳舞,還會在萬聖節給熊孩子發糖果……總之,如果不看他們的紋身大花臂或者奇怪的戰旗,你會覺得他們只是一群奇怪的歐吉桑。

  去年港口黑手黨的周年慶,我記得是穿著布偶服當街派發糖果。

  還挺可愛的不是嗎。

  「我倒是回國就能解決了,他怎麼辦?」我指了指一邊的裡蘇特,「他剛剛可是開著麵包車當著一大堆的人的面讓我上車啊。」

  「不用擔心我,反正我自己能解決。」他回答。

  「啊,不是我說,我覺得你也有點頭鐵。」我抱著胳膊,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裡充滿了各種各樣的頭鐵娃,「你沖出來的時候都沒有想過他們可能會根據你的車追查到你的家人,然後報復你嗎?」

  「車是我偷來的。」他說,「沒理由追查到我的家人。」

  「……哦,那你有沒有注意到自己長得很有特色,」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第一次看見黑色的鞏膜,這種特色長相,到街上去問一下就會知道是誰了吧。」

  「你是在說我不該多管閒事嗎?」他的眼神突然冷漠了起來。

  「不,我只是在提醒你做事要乾淨俐落的想到所有的可能性。」我抱著胳膊往後一靠,「既然如此,答案只有一個了。」

  「哈?」中原先生皺起了眉頭,「喂喂喂,你想做什麼?」

  「我當然是留在義大利不回去啊。」我笑嘻嘻的說,「我旅遊簽證的時間可是一個月呢。」

  「……別胡鬧,黑手黨的世界可不是你這種生活在普通世界的普通人能夠涉足的!」中原先生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和你做生意的那個幫派叫什麼名字?別告訴我是叫『熱情』。」我身體前傾,露出了一個期待的笑容。

  「這個實在是無可奉告……你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想做什麼?」中原先生警覺了起來。

  「嘖,」我把喬魯諾塞給了一邊的裡蘇特,雙手十指交疊,拇指輕輕的相互敲打,「中原先生,答案不是很明顯嗎?我想做的事情,自然是幫助一時衝動,有可能把自己和家人陷入危險困境的熱心少年啊。」

  「……你是白癡嗎?」裡蘇特吐槽我。

  「不,就你這個搞事的眼神,我覺得你肯定不止這麼想。」中原先生吐槽,然後他很小聲的咕噥,「這種眼神怎麼這麼眼熟……」

  是啊,你有個叫太宰治的叛逃前同事,我也覺得我們有時候眼神有點像。

  現在的那不勒斯,要說發展的最快的黑手黨肯定是熱情,但是不代表這塊地方就只剩下熱情這個組織了,事實上現在因為彭格列這個百年龐然大物的壓制,那不勒斯除了熱情,還有一些冒頭出來,要麼依附彭格列,要麼和熱情不對盤卻不打算依附彭格列的小家族,可謂是魚龍混雜,形勢瞬息萬變。

  有衝勁和頭腦的人,大概很快就可以在這種地方幹出一番事業來吧,只是「事業」和「危險」成了正比而已。

  「我再最後說一遍,」中原先生說道,「如果你想回去我可以安排下屬送你回日本,但是如果你不想回去,事實上你的選擇、安危也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他抱起了胳膊,「你想好了嗎?」

  「我從一開始就想得很清楚。」我攤開手,「我不回日本。」

  他歎了口氣,「那麼我送你回酒店吧。」

  是的,本來就和他沒有什麼關係,能想到是否要把我送回日本已經算是難得的大好人了,換成其他黑手黨,大概是「你個傻x關我屁事」吧。

  我被送回了在那不勒斯下榻的酒店,房間被翻的一團亂,好在機智如我把最重要的東西都帶在身邊,信用卡和護照等等都貼身收藏。

  裡蘇特一下車就急急忙忙的跑掉了,大概是去確認自己家小飯館是不是還在正常營業吧。

  「今天還回去嗎?」我問喬魯諾。

  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要回去的。」

  說到底,就算說著「沒有用」,孩子還是會下意識的渴望母親吧。

  我歎了口氣,「那我送你回去吧。」

  他點了點頭。

  這一次沒有人再從半路沖出來想要把我綁架走了,我成功的帶著這個喬魯諾來到了他家門口,他上去敲了敲門。

  門被打開了一條縫,從裡面探出一張濃妝豔抹的臉,「喬魯諾,你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我找了你很久……啊,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爸爸進醫院了,我現在要去看他……」

  她的目光從喬魯諾的身上移到了我的身上,「你是……啊,是你!」

  「嗯,是我。」我點了點頭,「我來義大利玩,沒想到恰好遇到初流乃了,這孩子一眼就把我認出來了,真是緣分呢。」

  喬魯諾看了我一眼,我對著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撒謊是本能。

  撒謊是通往和平道路的一種手段。

  「啊,真是麻煩你了。」喬魯諾的母親說道,「這孩子的爸爸突然身體不舒服,剛剛送去了醫院,我現在正焦頭爛額呢。」她看上去非常的憔悴。

  「是嗎,真是辛苦你了。」我看著她,突然拋出了我的問題,「你知道喬魯諾的繼父打他嗎?」

  她瞪大了眼睛,「等、等一下,我現在沒空和你說這個——」

  「你知道你的孩子,一個人在異國他鄉,被比他大的熊孩子欺負嗎?」我又拋給了她一個問題。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終於反應過來了,「我現在沒有空和你說這些——」

  「你知道的對吧?知道你的孩子被虐打,知道你的孩子被人欺辱……但是你只是裝作不知道,對吧?」我逼視著她的眼睛。

  「哪又怎麼樣?!你讓我離婚嗎?你讓我繼續回日本生活嗎?沒有生過孩子也沒有帶過孩子的人在說什麼啊?醫生很賺錢吧?根本不用擔心自己的生活的人,有什麼資格說我啊?」她向後退了一步,突然慌慌張張的反過來指責我。

  喬魯諾捏緊了我的衣服。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突然很想笑,然後從包裡掏出了一張名片,「如果你決定離婚,那麼就打這個名片上的電話。」

  這種類型的女人,不會存在什麼不離不棄的愛情,當她發現這個男人已經不能被她寄生了之後,她會立刻轉向其他的目標。

  啊,這也是一種生存方式呢,似乎沒有多說什麼的價值。

  「我現在住在酒店裡,喬魯諾知道我的地址。」我盯著她的眼睛,嘴角掛著笑,「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來諮詢我。」

  她被我的態度弄的一愣一愣的,伸手接下了名片。

  我摸了摸喬魯諾的頭,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在路口我看到了裡蘇特,「怎麼樣?家裡人還好嗎?」

  「還好,沒出事。」他看上去像是松了口氣,「你還真是個愛多管閒事的女人啊。」他說。

  我沉默了一會,突然對他說,「裡蘇特,你想殺人嗎?」

  他瞪大了眼睛。

  ……啊,果然呢。

  「想殺人的人,看眼睛就能看出來了。」我指著自己的眼睛說道,「就像是水銀上的食鹽一樣清晰。你最好收斂一下你那個眼神,因為實在是太明顯了。」

  「那你呢?殺過人嗎?」他突然反將我一軍。

  「哼,說什麼呢。」我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我可是善良守法,醫者仁心的好市民呢。」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八點以前沒有加更,那就是沒有了

  啊,我好想要長評啊……


第79章

  波魯納雷夫打來了電話, 他們那邊調查迪奧殘黨的時候追查到了「箭」的消息, 同時擊破了一夥殘黨,並且得到了他們想要到義大利來伏擊我的消息。

  「啊……不是我說啊,波魯納雷夫, 你們這樣吃黃花菜都趕不上熱的啊。」我扭頭看了看房間角落裡被我卸了四肢的攻擊者說道。

  「什、什麼?」波魯納雷夫有些著急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花子你沒出事吧?沒受傷吧?戰況怎麼樣?」

  「哇靠,波魯納雷夫,我能這樣好好和你打電話不就回答了你一切問題嗎!」我吐槽,「你稍微也好好想想啊。」

  「……聽到你這麼生龍活虎, 我就放心了。」他傻兮兮的笑道, 「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畢竟你是我們中間最容易招變態的那一個啊!」

  他說出來了, 若無其事的說出來了。

  「可惡, 也不想想我為什麼容易招變態, 歸根結底不就是因為和你們去埃及旅遊嗎!」我吐槽, 「掛了掛了,你和阿布德爾要小心才是真的。」迪奧那個死傳銷頭子在埃及呆了那麼久,那地方的臭魚爛蝦指數肯定超標了。

  我掛斷了電話,深呼吸一口氣, 坐在了床上, 看著那個被我卸了四肢, 切了聲帶,掏出了腎臟,奪走了生命的襲擊者, 歪了一下腦袋,「辛苦嗎?」

  他當然是沒有辦法回答我。

  我捂住了自己的臉。

  我不喜歡留著對方的命說個不停,然後給對方翻盤的機會,這樣會讓我顯得很蠢。

  「……趁著這個機會。來說一個孤獨症患者的故事吧。」

  ——

  有一個女孩子,她出生在健全的家庭之中,她和一切會導致長大後產生扭曲性格的童年陰影無緣。

  她的家庭,溫暖,正能量,充滿「人」的氣息,父親直覺驚人,顧家而忠誠,也十分疼愛她。母親做得一手好菜,有些天然黑,是家庭主婦卻興趣廣泛,同樣對家庭忠誠而無私——在這樣的家庭中成長的女孩,應當是陽光的,正能量的,可以毫無芥蒂的融入人類社會的存在。

  ——但是,事實並非如此。

  因為能夠輕易的看穿他人的本性,女孩反而同整個「人類」格格不入。

  她異乎尋常的性格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年幼的她也曾經好奇過,本著好奇的想法,去查閱心理學,人腦構造之類的著作,而最終,尚且年幼的女孩只能對自己做出最為殘酷,最為精確的定位——是天生的。

  不是因為父母的失格教育,也不是因為親友,教師的錯位指導,而是最最無聊,最最無趣的理由——是天生的。

  我的異常,我的同「人類」這個物種格格不入,不是因為上面某些大人物心血來潮的實驗,也不是某些什麼詭異莫測的陰謀,而僅僅只是因為——在我誕生的時候,身體內的某一條染色體突發奇想,使我天生擁有了同他人構造不同的大腦。

  僅此而已。

  實在是無趣之極。

  而在少女六歲的時候,更多的異常降臨在了她的身上,她出現了名為「替身」的超能力,再一次,更進一步的把自己同「普通人」這個族群隔離了開來。

  說來可笑,即使是異類,也會感到孤獨、寂寞。

  「你的能力,實在是太過強大,而你的性格也過於異常。」曾經見過一次的,那個名為夏目漱石的男人對女孩這樣說,「如果不加以束縛,終有一天會毀滅自己,或者毀滅別人。」

  女孩曾對此等言論嗤之以鼻。

  「我毀滅人類,或者毀滅自己又有什麼意義呢?人類的行為本身就是由眾多的心血來潮和毫無疑義組成的。」

  夏目漱石向她講述了兩個男人的故事,一個是怪物,另一個是普通人——名為約翰的怪物,和名為天馬的醫生的故事。

  具體內容因為時間太過久遠,女孩已經不記得多少了,但是她切切實實的,如同故事裡那個名為約翰的怪物一樣,對「天馬醫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然而故事的兩個主角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成為『約翰』,還是成為『天馬醫生』,你有選擇的權利。」夏目漱石是這樣對她說的。

  「一般來說,所有人都會以為我會成為『約翰』吧——但是我拒絕!我要成為『天馬醫生』。」女孩這樣回答他,即使知道她這樣回答是中了那個男人的下懷,但是她依然這樣回答了,「我可是說到做到的女人!」

  ——並且為此付出了極其艱辛的努力。

  學習去做一個正常人。

  學習壓制自己觀察人類的欲望。

  學習克制對同類的厭惡。

  學習忍受不被任何人真正理解的孤獨。

  並且從中得到連她自己都能理解的,清晰明白其無趣,自我滿足本質的快樂。

  啊——

  「我總算想起來了。」我向後捋了一把劉海,「是呢,我當時為什麼一個勁的吐槽恩多爾。」我對著那個死之前怒吼著「你們奪走了我的精神支柱」的迪奧追隨者,「是因為我看不起你們啊。」

  「不能出櫃真是辛苦你們了啊。」

  「啊,不開玩笑了。」我舒了口氣,「一群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的臭魚爛蝦,哭喊著『你們不理解我,我好寂寞啊』,以為自己是什麼為國捐軀的烈士受到人類社會的迫害嗎?」

  「這麼想要理解,就去做點正事啊,什麼『惡人的救世主』,你們也配叫惡人嗎?惡人要個屁的救世主,一群孤獨寂寞都忍受不了的廢物點心,自己的欲望都克制不住的垃圾弟弟,就不要給自己臉上鑲鑽石了啊。」

  「算了,對著屍體吐槽這些,你也聽不見吧,廢物點心。」

  我為什麼追求平靜的生活呢?歸根結底是,一旦我再一次踏入「與普通人不同的世界」,其直接結果就是,我需要用超過以往幾十倍,幾百倍的自製力去克制自身異常所帶來的問題。

  就此放飛自我,成為「約翰」也可以。

  然而我心裡的「天馬醫生」已經讓我和人類的社會產生了些許細小的關聯,這些小小的鉤子把我在「人類」這個族群之中。

  ——我殺人不眨眼,我性格異常,我內心嘶吼著怪物這件事情。

  能讓仗助知道嗎?

  能讓朋子知道嗎?

  能讓爸爸、媽媽知道嗎?

  能讓任何人知道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的。

  越是察覺到自身的異常,越是踏入」異常「的世界,就越是寂寞,越是辛苦,越要花費更多的努力。

  並非是「為了喜愛的人而努力」,純粹是「這樣努力的我真是帥呆了」這樣的自我滿足,促使我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但是最近已經開始漸漸察覺到了,我內心的異常,已經深入基因,時不時偷溜出來提醒我它的存在。

  如果不是因為加入承太郎他們,我不會又一次清晰的意識到這一點。

  我動了動手指,細菌將屍體啃噬殆盡,連骨頭都被分解成納米級的粉末,被風吹散了。

  我有些發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機,最後下定決心按下了一個號碼。

  「喂?」

  對面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睡眼朦朧。

  ——

  我沉默著,等著他說話。

  那邊也沉默著,過了一會才開口,「沒事的。」

  我突然覺得很想笑。

  「喂,承太郎,我不會輸的。」

  那邊沉默了一瞬,隔著電話我似乎能想像出他的表情。

  「嗯,我相信你。」

  他回答我。

  「我們都相信你。」

  ——

  啊,這人怎麼這麼囉嗦。

  後面那句是多餘的啊,八嘎。

  作者有話要說:

  花子只是普通的討厭dio,但是對dio的追隨者那卻是實打實的看不起啊……


第80章

  接下來一個星期, 別說熱情的小混混了, 連迪奧殘黨都沒有來找我的,我覺得自己被遺忘了。

  如果不是答應過波魯納雷夫不會主動去挑事,我現在早跑大街上主動尋釁滋事了。

  果然還是要等到特莉休十五歲才有機會接觸到迪亞波羅那個傢伙嗎?那豈不是還要再等十二年?十二年的時間能做很多事情呢, 難道真的要浪費在一個人間之屑身上嗎?

  本來想借用彭格列的勢力打壓逼迫迪亞波羅出手, 但是似乎彭格列方面比我想的要精明的多,不但自己不想出手,還想乘此機會發展一波替身使者的戰鬥勢力。

  真是老而成精。

  我來義大利的第二個星期,喬魯諾的母親在一個清晨打電話給我, 「請問是山田小姐嗎?」她用一種相當疲憊的聲音對我說。

  「嗯, 是我。」我回答。

  「我決定離婚了, 但是喬魯諾的父親不同意。」她用一種有些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 「我沒有多餘的錢請律師起訴離婚。」

  「能告訴我, 你決定離婚的理由是什麼嗎?」我輕聲道, 帶著一絲輕鬆愉快的心情。

  「……他被檢查出來得了膀胱癌晚期。我沒有錢負擔醫療費。」她回答我。

  「我知道了, 我會聯繫我知道的律師給你準備訴訟的。」我回答,「請留下你的個人聯繫方式,啊,不過, 我不是白幫你的哦。」

  「……你到底想要什麼?」對方的聲音聽上去極度的疲憊, 像是已經沒有力氣來追究我的行為到底是為了什麼目的了。

  「幫你養兒子你不開心嗎?」我面無表情的問她。

  她愣住了, 然後突然炸毛,「你到底想對喬魯諾做什麼?!從在日本的時候就很奇怪了,莫名其妙的關心他, 甚至還追到義大利來……」

  啊,不要在奇怪的地方突然爆發母愛啊?

  「幫你養兒子而已,你一個人帶孩子很辛苦吧?之後還要支持他讀書的費用,日常的花銷,沒有丈夫的支撐你一個人很難做到這一點是吧?」我壓低了嗓音,「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你知道的對吧,關於這個孩子的親生父親……」

  電話那頭愣了一下,「這孩子的親生父親?」看上去她好像是在思考喬魯諾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這個問題,然後用一種恍然大悟的聲音說,「啊,你說那個不喜歡穿衣服,技術不行又性/癖詭異的叫迪奧的英國佬嗎?」

  噗……

  我收回前言,我開始對這個傻妞有好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等回去我要和波魯納雷夫他們說這個事情,可惡,可惡手機的錄音功能呢,我憋著笑,瘋狂的在手機裡翻找電話錄音功能,「請等一下,請等一下……好了,請把你剛剛那句話再重複一遍,非常感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電話那頭徹底懵圈了,「你幹嘛……」

  「請重複一遍 。」我憋著笑對她說,「我可以保證你從spw財團拿到每個月兩萬美金的生活費……」

  「那個不喜歡穿衣服,技術不行又性/癖詭異的叫迪奧的英國佬。」她立刻重複了一遍剛剛說的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真是意外之喜、意外之喜啊哈哈哈哈哈。

  「好的,你等著,我馬上就給你聯繫律師和spw財團……」我憋著笑掛掉了電話,然後撲在床上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哈哈,迪奧你個傻x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不行,我要發給波魯納雷夫,讓他拿去打擊迪奧那群殘黨——」

  ——誰會沒事放這個打擊對面啊?!

  這是事後波魯納雷夫對我吐槽的話。

  但是並不妨礙我留著這個錄音,等哪天遇到那個叫普奇等神父,我再給他放一遍……

  spw財團那邊同意每個月劃錢養喬魯諾,也幫喬魯諾的媽媽離了婚,並且搬了家——條件就是我畢業之後要為spw財團的醫學部門工作,而且這兩萬美金是我的預支工資,也就是說,我在拿我自己的工資養喬魯諾,還有他那個媽。

  真是太過分了,你們這個財團為什麼對我這麼摳。

  難道就因為我是外人嗎?!

  等回到日本,再去參加競賽搞獎學金當零花錢吧。

  在我的旅遊簽證快要到期的時候,我收到了波魯納雷夫的電話通知,他跟我說他和阿布德爾已經找到了一支箭,正打算帶回日本,但是因為擔心迪奧殘黨的伏擊,他們要重新從埃及出發繞道香港再回日本。

  「你確定手上這支箭是哪一支嗎?根據我手上的資料,似乎六支箭各自有著不同的功效呢。」

  「這個得帶回去研究一番才知道,」波魯納雷夫回答我,「但是我想某種意義上應該可以『賜予他人替身能力』吧。花子小姐,你也趕快回日本吧,既然我答應你不會繼續去義大利追查,那麼你也要做到你的承諾才行。」

  「啊,你這人怎麼婆婆媽媽這麼多話,你是我老媽嗎?」我吐槽,「知道了知道了,我會儘快回日本的。」

  掛掉了電話之後,我考慮在走之前再去看一次喬魯諾,spw財團請的律師專業又敬業,給他母親辦好了離婚之後又安排他搬了家轉了學,現在要去的話就得去他的新家那邊了。

  敲門之後來開門的是喬魯諾的母親,她看到我的時候表情並不怎麼好,但是喬魯諾卻很高興,一路小跑著跑了出來,他看上去比我剛剛見到他的時候精神多了。

  「姐姐!」他跑到我跟前,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我有話和你媽媽說。」

  他看了看我,又扭頭看了看自己媽媽,乖巧的點頭跑到一邊去自己玩了。

  我往沙發上一坐,「不要這麼緊張,我對你們母子沒有什麼惡意。」

  她坐到沙發邊上,一臉的狐疑,「你是為了喬魯諾那孩子的生父才......」

  不,不要誤會,我對那個開襠褲下穿死庫水的基佬沒有任何興趣。

  「啊,不,我純粹是為了喬魯諾。」我回答她。

  她的表情更加緊張了,「我知道我不是個好母親,」她突然爆發了異常的自知之明,「也不想被孩子束縛人生,但是這不意味著我會把喬魯諾交給有特殊癖好的人......」

  哇靠,你這是誣陷我啊?!

  但是能說出這番話來,說明這個母親多少還有點救,這樣也好,省的我對她那個前夫一樣對她。

  「不,不要誤會,我沒有你想的那種特殊癖好......」我扶額。

  我抬起頭來,注視著她的眼睛,「我純粹是,答應過這個孩子某些事情,為了自己的承諾才這麼做的而已。」

  是的。

  我可是個一諾千金的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阿強看穿了花子的本性,決定犧牲自己拯救人類(指具體操作為收了她)


第81章

  臨走前我還給喬魯諾買了可以視頻通話的電腦, 錢包又癟下去不少, 我從高中開始攢的競賽獎金和大學時期的獎學金預算一下子被這個小傢伙占去了三分之一。

  啊……花錢養別人的兒子,和他那個媽,我到底圖個啥呢。

  還好我是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對首飾包包化妝品都沒有任何興趣, 反正錢這種東西,留著不花也就是廢紙而已。

  再次踏上日本的機場,我感歎我去了義大利一趟除了喬魯諾什麼收穫都沒有,不由得有點生氣, 好想去杜王町欺負那個叫吉良吉影的變態啊。

  杜王町現在應該有兩支箭, 我去的話可以直撲吉良吉影家, 把他手上那支弄到手。而且還能找理由說是去看朋子和仗助。

  雖然我覺得我瞞不住承太郎啦。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阻礙我行動的人居然是承太郎啊!真是氣到拍桌。

  阿布德爾他們第二天也從香港回到了日本, 成功的帶回了那支「蟲箭」, spw財團日本支部的人把它放在保險箱裡和阿布德爾他們一起去了支部大廈。

  我百無聊賴的坐在空條宅走廊邊上看著老東西和西撒先生抽鬼牌。

  「西撒先生還不回義大利嗎?」我問他。

  「啊, 暫時不回去。」他說。

  「哦……」我點了點頭。

  「啊, 有一件事情一直想問你,花子小姐,你奶奶喜歡什麼顏色的花朵?」他百無聊賴的從老東西手裡抽走了一張紅桃k,然後把一對k丟在了中間一堆牌裡。

  「噗——————————」我一口茶噴出去兩米遠, 「你個老東西想幹嘛!?你想對我奶奶幹什麼?!」

  「……花子小姐你這樣不好。」他鄭重其事的說, 「阻礙美麗的女士尋找新的戀情是要被驢踢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奶奶想尋找新的戀情了?!你這根本就是想撬牆角吧你這個沒有節操的老東西?!」

  「哈哈哈, 西撒你個老東西,年紀大了連眼神都不行了,滿臉皺紋的bba不行啦, 新的戀情怎麼說也該是年輕漂亮的lady才行啊!」老東西拍著膝蓋哈哈大笑。

  ……老東西你離死不遠了知道嗎?

  「jojo,你這麼說就不對了,美麗的女士是不分年齡的。」西撒先生一臉的認真。

  說到奶奶,我回來的時候聽爸爸說她去了並盛町,說是難得這麼多年過去,想去看看以前認識的老朋友。

  但是就我個人的感覺,她可能並不是想去見什麼「老朋友」,而是曾經鬧翻了的「家人」吧。

  算了,反正她比我還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而且那個老當益壯的戰鬥力,我覺得我根本不用擔心她。

  「啊,對了,花子小姐,能不能拜託你件事啊。」老東西伸手在西撒手上僅有的兩張牌上移來移去,就是不下手抽。

  「幹嘛?」

  「幫我去接一下承太郎唄。」他終於下定決心捏住了一張,猛地一抽,「shit!居然是鬼牌!這不可能!」

  「他又不是剛上幼稚園的小屁孩,都十八歲了接個屁啊。」我吐槽他。

  「唉,你不懂,荷莉這兩天不知道為什麼,天天要求我去接承太郎,弄的我和承太郎都有點煩,但是不接又不行,什麼『這是我作為一個母親的直覺,你們一定是嫌棄我了』之類的話,說的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老東西嘴上說著抱怨的話,手上把兩張撲克牌搓出了殘影,「接招吧西撒,吃我這招撲克牌波紋疾走!」

  「西撒先生,左邊那張是鬼牌。」我指著老東西說道。

  「花子小姐!你怎麼能這樣呢!」喬瑟夫老東西慘叫。

  「哈哈哈哈!jojo!沒有想到你會在這裡輸掉哈哈哈哈哈哈!」西撒拍著膝蓋大笑,「你輸了!」

  「可惡!居然輸給了西撒——那就沒有辦法了……」

  「你們到底賭了什麼啊?」我撐著臉問道。

  「女裝啊。」西撒先生回答我。

  ……

  我錯了。

  老東西穿女裝?

  no,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我的眼睛會因為受到過強的攻擊而失去全部的使用壽命的。

  「我去接承太郎。」我站起來,決定逃跑。

  見鬼,與其看老東西女裝我還不如去接承太郎。

  承太郎的學校離他家不遠,走過一個鳥居就差不多到了。

  現在也差不多是放學的時間,學生三三兩兩的從校門裡走出來。

  「jojo,放學一起走吧?」

  「jojo,最近附近的商店街開了一家很有名的連鎖店,下次一起去吧?」

  「jojo……」

  jojo、jojo、jojo……

  哇靠,滿耳朵都是jojo啊,這傢伙人氣還真是高啊。

  也難怪啦,這傢伙幾乎集中了所有硬核少女漫男主的要素,招jk喜歡也是難免的事情嘛。

  「hello,Q太郎∼」我站在校門口對著他揮了揮手。

  「這是誰啊,怎麼這麼沒禮貌……jojo的名字都叫錯了,附近其他學校的女生嗎?」有個女孩子這樣說。

  「啊,這不是上次那個給jojo送便當的……」有個女孩子認出了我,指著我說道。

  「走了。」承太郎走到我邊上說。

  「誒嘿,你還是挺受歡迎的嘛,情人節巧克力爆倉了?」我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他,「有沒有蛀牙,讓姐姐我看看?」

  「那種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的巧克力,誰會去吃啊。」他毫無紳士精神的說。

  啊,說實在的,要是喬納森先生的話,哪怕巧克力堆成山他估計都會每個都吃完。

  不過承太郎說的對,這種巧克力,真的不知道裡面放了什麼東西的——據說有一段時間流行往裡面放一些不可描述的材料實行「戀愛玄學」之類的東西。

  「啊,對了,」我突然想起來某個在家裡作妖的老東西估計正在穿裙子,我想完美的避開這個時間,「附近的商店街新開了一家炸雞店,我有點想去……」

  「你到底是誰啊?」有個看上去挺活潑的女孩子橫插到我和承太郎中間,「為什麼看上去和jojo這麼熟啊?是附近其他學校的女生嗎?向陽女子高中還是——」

  「山田花子,東大醫學部三年生,抱歉我已經高中畢業三年了。」我一臉嚴肅的回答她。

  「……東、東大醫學部啊。」她恍惚了一下。

  「如果找我有事的話,」我伸手,用充滿鼓勵的眼神看著她,拍拍她的肩膀,「那就請努力成為我的學妹吧。」

  「……好、好?」她繼續一臉恍惚。

  承太郎繞開她,一把揪住了我的領子,「走了,你還要在這裡玩多久啊。」

  「哇,你放手——」我被他拖著領子走,還一邊對著一臉恍惚的女孩子們揮手,「大學考要加油啊,我在東大等著你們喲∼」

  「……嘲諷過頭了吧。」承太郎吐槽我。

  「說什麼呢,東大這種地方,不是努力就能考到了嗎,要有信心啊,最重要的就是信心了。」

  「……」他一臉的無語,「炸雞塊是吧,我請你。」他說。

  一刻鐘之後我捧著熱乎乎的炸雞塊一邊吃一邊跟在他身後,「jojo,我想去杜王町。」

  他皺了一下眉頭,「等我考完自主考。」

  「還有多久?」我問他。

  「兩個月。」他回答我。

  「那你加油。呼,好燙。」

  「……」

  他盯著我。

  「你幹嘛盯著我?」

  他不說話,還是盯著我。

  「……喂,你到底想幹嘛?」

  「你欠我東西。」他說。

  「????」我欠你啥了?

  他一巴掌拍在了我旁邊的牆上,然後湊下臉,「你說呢?」

  「……我怎麼知道啊?!」我抱緊了我的炸雞塊,「我告訴你,朗朗乾坤,眾目睽睽……」

  「巧克力。」他說。

  「哈?」

  承太郎對著我伸出手,「巧克力。」

  ……剛剛是誰說不要吃那種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的巧克力的?!而且你為什麼要這麼明目張膽的索要啊?!情人節都過去這麼久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執著啊?!

  作者有話要說:

  花子:我為什麼要花錢養別人的兒子……


第82章

  承太郎那傢伙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 上來就跟我強買強賣要我給他巧克力, 別說情人節了,白色情人節都過去多久了,他憋了這麼久終於憋不住了嘛?

  「沒有巧克力, 我只能給你一塊炸雞……」雖然嘴上這麼說, 但是我還是抱緊了我的小炸雞。

  「你不會現做麼。」他說。

  「我做你個大頭鬼。」這貨是肯定要從我手上逼出一塊巧克力了啊,「買的行不行?」

  「不行。」承太郎拒絕了我的提議。

  「我會往裡面放小米椒你信不信……」

  「……」他黑著臉看著我,「你放小米椒我也吃下去。」

  「……OK,你狠, 你狠。」我對他比了個手勢, 「我知道了, 我去買原材料。」

  他很開心的放開了我。

  芳齡幾歲啊空條承太郎小朋友?三歲滿了沒有啊?

  他當然是不會管我怎麼腹誹他的, 我突然想起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你高中畢業以後還穿不穿校服了?」我記得他好像超喜歡他那身校服, 雖然給改的亂七八糟的, 但是埃及五十天遊的時候他基本都沒換過行頭呢。

  「畢業當然不能穿校服了。」他回答我。

  「……嗯。」我陷入了思考,然後開始腦補他穿其他衣服,但是想來想去都是馬賽克,「我想不出來你穿校服以外的衣服是什麼樣。」

  「說明你缺乏這方面的想像力。」他隨口懟了我一句。

  啊, 說到穿衣服……我和他都快走到空條宅門口了我才把我拋在腦後的事情又撿了起來, 「啊, 我不進去了。」

  「嗯?」他扭頭看了我一眼。

  「你外公,在裡面……」我刹住了話頭,突然又一次內心蠢蠢欲動, 「沒事,我沒事,你進去吧,我回家吃飯。」

  「老頭子又幹什麼無聊事了。」他抓住我的手腕,「反正都到門口了……」

  「喲,承太郎,你回來了啊?」門口傳來一個魔鬼一樣的聲音。

  我下意識的掃了一眼……

  哇靠。

  我瞎了。

  是老東西,是女裝的老東西在空條宅門口埋伏我。

  「……」承太郎的臉黑的不行,「老頭子,別玩了。」

  哇靠,承太郎你……不愧是無敵的承太郎,你看到這個樣子你都無動於衷嗎!老東西我求你把那身衣服脫下來!順便把臉上的腮紅也給我擦了!啊啊啊啊,我瞎了。

  「啊,怎麼回事,承太郎居然對我這副打扮無動於衷嗎。」老東西抱著胳膊一臉的難以置信。

  「喬瑟夫喬斯達……你是不是報復我。」我揪著承太郎的袖子勉勉強強從地上爬起來。

  他肯定是報復我讓他抽鬼牌輸了才會在空條家門口伏擊我啊!

  「哈哈哈哈,怎麼會呢,老夫我可是心胸寬廣,從不記仇的大度人士呢。」他哈哈大笑。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我從懷裡掏出手機,不得不說承太郎買的手機圖元真是高——對著他拍了幾張照。

  「……嗯,花子小姐應該不是被我的美貌給震懾了想要留著欣賞對吧。」老東西這樣說。

  「兩個月後我要去杜王町。」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

  他的臉上留下了冷汗。

  「我要把你的照片給仗助看。」

  來啊!相互傷害啊!

  「oh no!花子小姐你太殘忍了!」老東西捧臉慘叫。

  承太郎把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牽連無辜的仗助這樣不好。」

  我抬頭看著他,他為什麼突然能說出這麼具有教育意義的話?他難道偷偷補習了?

  承太郎壓了下帽子,對著他外公使出了終極大招,「媽快回來了。」

  老東西一溜煙的飛奔而去,我只來得及看到他飛揚的裙角下面若隱若現的腿毛……

  ……我這下真是瞎得不能再瞎了。

  「不愧是承太郎……」我抓著他的袖子努力保證自己站穩,「看到那麼可怕的東西還能泰然自若,真讓我心生敬佩……」

  「……我覺得還好。」他說。

  我站穩了身子,揪住他的領子把他拉到我視線持平,盯著他那雙漂亮的綠眼睛,一臉嚴肅的看了半天。

  「你幹什麼。」他想扭頭,被我掰了回來。

  揪著他領子的手感受到了一股向後的力,我繼續一臉嚴肅而沉痛的看著他,「對不起,作為醫生,沒有注意到你的眼睛被迪奧那個傳銷頭子的毒血弄瞎了是我的錯,我馬上給你治療。」

  「……」他掰開我的手,「嘖」了一聲,「你不是說要回家嗎?」

  「你趕我走?!」我驚呆了。

  「……」他不耐煩的壓了下帽子,一臉的煩躁。

  「那算了,反正我也沒和我媽說不回家吃飯,也沒跟荷莉夫人報飯,要是兩邊都沒給我準備晚餐的話,我就去外面吃拉麵解決……」我點了點頭。

  「不——」他剛想說點什麼,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我接通了電話,「喂?」

  「花子?你什麼時候回家啊?」電話那頭的媽問我。

  「我現在就回來。」我回答,「家裡有啥好吃的?」

  「今天做了你最喜歡的可樂餅和漢堡排,還有草莓布丁哦。」

  「我馬上就回來!我不回來不許開飯!」我立刻對著電話裡喊,腳已經跨了出去,然後被承太郎一把揪住領子,「嗚哇!」

  「我送你。」他說。

  我向後退了一步,「我不會再坐你的摩托了。而且你這個時候到我家,肯定要留著吃飯的,我沒報你的飯。」

  「哦,那就謝謝了。」他輕描淡寫的回答我,然後一把把我扛了起來。

  「嗚哇!承太郎你放我下來!」

  「……年輕真是有活力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的卸妝老東西這樣說。

  「呀呀,承太郎要去花子家吃飯嗎?那媽媽給你留宵夜了哦,不回家的話記得打電話給媽媽∼」

  不是我說,承太郎你的摩托,我真的不會再坐第三次了。

  我媽倒是很高興他過來,還很炫耀的說她很機智的因為考慮到都是我愛吃的飯菜,所以把飯多做了一人份。

  呵,女人,我就不拆穿你了。

  啊,但是最讓我在意的其實不是這件事情啦,那個坐在我們家沙發上吃布丁的棕色頭髮小鬼是誰啊,看樣子也就三四歲,不是我說,我覺得他的眼睛看上去有點像我爸年輕的時候……嘶,難道說我爸他……終於也要毀掉我對男人這種生物最後一點好感了嗎?!

  「想什麼呢。」我奶奶從後面用手杖敲了我腦袋一下,「我們沢田家世世代代都是只喜歡一個人的戀愛腦。」

  「……不,把那個世世代代去掉,上一個說世世代代的已經哭暈在天堂了。」我吐槽,「所以,奶奶,你終於踏出了違法犯罪的這一步,跑去誘拐別人家的小孩了嗎?」

  「你說什麼傻話呢。」她彎下腰把坐在沙發上的那個小鬼抱了起來,「這是你遠房表弟,沢田綱吉。」

  「姐、姐姐好。」小傢伙眨巴著眼一臉乖巧的跟我打招呼。

  ……我聞到了算計的氣息。

  作者有話要說:

  八點以前應該還有一更


第83章

  「今天我爸是不是又加班啊。」我夾了一塊漢堡排, 把肉汁澆在飯上拌了一下, 「啊,承太郎,你這樣直接吃不行, 要拌一下, 然後和米飯一起吃才行……」

  他低頭試了一下,坐在他旁邊的綱吉緊張的不行。

  「不要緊張哦,雖然那個哥哥看上去凶巴巴的,但是實際上他真的是凶巴巴的哦。」我和綱吉開玩笑。

  他看上去更緊張了。

  「花子, 別欺負弟弟。」奶奶又用手杖敲我的頭。

  喬魯諾也和綱吉差不多大, 現在的小鬼看上去都和小動物一樣嘛。

  「承太郎, 今天住下來嗎?」我媽給他添飯的時候問他。

  「哈, 什麼住下來, 」我插嘴, 「家裡又沒有多餘的客房了, 而且他也沒有睡衣……」

  「睡衣的話,媽媽今天特意去買了喲。」

  ……親媽,這到底是什麼羞恥play?你到什麼地方找的大尺碼睡衣,你不會連內褲都買了吧?太羞恥play了我覺得我有點hold不住啊!

  「客房的話……媽媽可以準備地鋪哦。」

  ……親媽, 你打算在什麼地方準備地鋪。客廳嗎?不怕我爸回來把他當賊打出去嗎?

  不, 在我爹眼裡他就是賊吧!那個企圖把他辛辛苦苦養大的花連盆端走的那個賊吧!

  「在花子房間打個地鋪你介意嗎?」我媽問他。

  「不介意。」承太郎秒回答。

  「……」我被肉汁拌飯噎住了, 「不介意你個大頭鬼啊。」我用牙縫擠出這麼幾個字,「親媽,你這樣不好, 真的不好。你要把你如花似玉,聰明伶俐的寶貝女兒和一個思春期高中生放在一起嗎?請你稍微有點保護女兒的意識好嗎……」

  「你說什麼呢,媽媽可相信承太郎是個正人君子呢。」

  ……不,他只是個每次登堂入室都帶著想上壘小目標的不良少年!你不要給他超過這個年齡的過於沉重的期望啊!

  不……等一下……

  不愧是媽媽……這種過於沉重的期望之下,饒是承太郎也不至於厚著臉皮……

  我偷偷瞟了一眼旁邊的承太郎。

  啊……他在笑啊,他巧妙的把自己的笑容隱藏在了帽子的陰影之下啊!

  「阿綱晚上和誰一起睡?」我立刻展開反擊。

  「和我啊。」奶奶回答。

  「阿綱,晚上和姐姐一起睡好不好?」我笑嘻嘻的看著坐在承太郎邊上壓力山大的澤田綱吉,後者「嗖」的一下抖了一下,「?」他一臉迷惑的看著我。

  「和姐姐一起睡嘛。」我繼續企圖誘騙他,「姐姐房間裡有好吃的零食哦,還有電腦玩,能看動畫片呢。」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後有些遲疑的看向承太郎。

  「哥、哥哥不也一起嘛?」他說。

  「……不要管他。」

  綱吉開心的點了點頭。

  哈,我就知道承太郎不至於去恐嚇一個三四歲的小鬼。

  等等……不太對,怎麼奶奶沒有阻止我……我狐疑的看了一眼一邊的老狐狸,結果發現老狐狸的臉上帶著一絲「計畫通」的笑容。

  呵,我為什麼覺得自己被雙重算計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奶奶想讓我和綱吉混熟——也許承太郎也算計畫的一環,或者意外之喜——而老媽,她已經徹底倒戈到承太郎那邊了。

  可惡,全家居然只有食物鏈最底端的老爸站在我這一邊嘛!太過分了你們這群女人!

  承太郎你也是!不要順杆爬啊!

  當然好像自從奶奶回來之後,我的家庭地位也就只比老爸高那麼一點點了,我能把承太郎趕走嘛?他已經順杆爬到百重塔的頂端了啊。

  而且說實在的,我也有點好奇我媽到底買了什麼樣的睡衣給他。

  而且我家那個衛生間啊,他真的要在裡面洗澡嗎,大小根本不夠他轉身吧!

  關於睡衣的疑問,到晚上就得到了解決,我趴在床上笑的直不起腰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媽,這可真是絕妙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媽她居然給承太郎買了全是海星花紋的睡衣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他現在身上全都是海星啊!

  「有這麼好笑嗎。」他盤腿坐在地鋪上看著我。

  ……結果這貨還是厚著臉皮睡到我房間裡來了啊!

  「不是,我覺得這一身和你還蠻配的,哈哈哈哈哈哈……」救命,笑的喘不過氣來了,我擦了擦眼角的生理性淚,對著一邊穿小熊睡衣的綱吉說,「綱吉,要喝點睡前熱牛奶嗎?我去給你倒。」

  「要!」他乖巧的點點頭,「謝謝姐姐。」

  這孩子真可愛。

  「承太郎要嗎。」我問他。

  然後發現他皺著眉頭低著頭一臉的不適。

  「怎麼了?晚飯吃多了?需要我給你拿點消食片嗎?」

  「……嗯。」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而且……微妙的看上去好像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

  「怎麼了?」

  他抬起頭來掃了我一眼,斷斷續續的抱怨了一句,「……太小了。」

  ……什麼太小了?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太小了?!

  「嘖。」他一臉的不耐煩,這副凶相當然毫無疑問的嚇到了一邊跟只小軟兔子一樣的綱吉,他「嗖」一下鑽進了我的被窩裡,只探出了一個小腦袋。

  啊,嚇到孩子了。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太小了……」我打開門,打算下樓去拿點熱牛奶和布丁。

  「……」他嘟囔了一句。

  我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

  靠,承太郎,我媽已經買了超市里的最大尺碼了吧!你到底在暗示些什麼啊?!

  還是當沒聽到吧。

  我什麼都沒聽到!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等我拿了熱牛奶上門的時候,發現綱吉正眼巴巴的盯著我的電腦,「姐姐,我想看會動畫片。」他乖巧的說。

  「啊,你等等,我給你開。」我把東西放在書桌上,幫他打開了電腦,卻發現視屏通話的標誌正在閃爍。

  啊,對了,我之前和喬魯諾說過可以隨時找我……

  綱吉用滑鼠戳了一下那個標誌,視窗彈了出來,對面是喬魯諾那張滿是期待的小臉。

  下一秒他就露骨的露出了失望的小表情。

  「原來我不是唯一的一個……」他說。

  ……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呢?!義大利風土人情這麼可怕,把小孩都帶早熟了嗎!

  「但是沒關係!我不介意的!」他又突然一臉的懂事。

  ……

  別添亂了,我求你!

  這又是什麼奇怪的血池地獄啊?!

  作者有話要說:

  茸茸:你居然還背著我養著其他孩子!


第84章

  我算是懂了, 只要喬魯諾一開口, 我就是風評被害。

  因為跟喬魯諾視頻通話,這邊的綱吉是看不到動畫了,我只好緊急徵用承太郎, 「承太郎, 你抱一下綱吉……」

  綱吉看著他那一米九五的大個子,凶著一張臉開過來,緊緊的摟住了我的脖子,「不、不要那個哥哥……」

  「承太郎!你的表情稍微和善一點啊!」

  「果然我其實不是姐姐最喜歡的小孩……」

  「哇, 等一等, 喬魯諾你等一等!」不要隔著電腦螢幕都能製造可怕的血池地獄好不好!

  「哭鬧的小鬼, 真讓人頭疼啊。」承太郎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綱吉繃不住, 「哇」得一聲哭了出來, 「哥哥好可怕!嗚嗚嗚嗚……」

  「嗚哇, 等一下, 阿綱你等一下,不要哭不要哭,啊,這個哥哥他只是看上去比較凶, 他沒有惡意的……」我手忙腳亂的想在奶奶沖進來之前把綱吉哄好。

  「……姐姐這麼忙, 我就先下了。」喬魯諾拉長了聲音, 用非常失望,肉眼可見的失望,都快穿透螢幕, 通過衛星電波信號直達這個房間的失望的語氣說。

  「哇,等一下,喬魯諾我不是故意的……你等一下,再給我十分、不對,五分鐘……」我抱著緊緊摟著我脖子,一眼不敢看承太郎的綱吉對著螢幕手忙腳亂的解釋。

  「嘖,同時兼顧兩者的話,按照目前的情況你翻船是不可免的……」

  「承太郎你給我出去!」

  他面無表情的盯著我看了一會,然後拿起地鋪旁邊的帽子走出了房門。

  ……賭、賭氣了?

  我只是幫親戚帶小孩啊,為什麼要受到這樣的制裁。

  因為「凶巴巴的哥哥」不在這個房間了,綱吉終於鬆開了我的脖子,有些怯生生的看著螢幕那邊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喬魯諾,「你、你好?」

  「你好。」喬魯諾點了點頭,看上去遠比綱吉要成熟老練的多。

  這大概就是童年境遇不同造成的差距吧。

  不過看上去讓這兩個小傢伙坐下來好好聊一會是個不錯的決定?

  「喬魯諾,你媽媽又出去了?」我問他。

  「嗯,不過沒關係,我自己弄了晚飯,已經吃飽了。」他一臉的驕傲。

  「喬魯諾好厲害。」綱吉眨眼,這小傢伙好像已經忘了自己要看動畫片的事情了,果然小孩子就是要和小孩子一起玩才行嘛。

  「你們兩個好好聊,我出去看看。」我站起來對著兩個小豆丁打招呼。

  兩個小豆丁一起乖巧的點了點頭。

  啊,不是我說,這態度,比承太郎乖巧多了啊。

  我拉開門,走到樓下正好看見承太郎披著外套,開著廚房的窗和油煙機在抽煙。

  「……我說,你這樣跑到人家的家裡來抽煙好嗎?」

  「不管小鬼頭嗎?三四歲的小鬼單獨一個人在房間裡。」他往灶台邊上一靠,一臉無所謂的問。

  「應該沒關係吧。」我攤手,「他倆好像聊的挺開心的。」

  「我說,那個小鬼是迪奧的兒子吧。」承太郎往用紙疊的煙灰缸裡撣了兩下煙灰,最後猛吸了一口,掐滅了煙頭。

  「嗯,不過是個好孩子呢。」我點頭道。

  他一臉的不屑,大概是想起來收集神聖遺體那段日子,他和喬魯諾之間那種點根煙仿佛就能爆炸的氣氛,「呵。」

  哇,千言萬語,盡在這聲「呵」裡面了啊。

  「好啦,你別和小孩子賭氣了。」我當然知道他其實是在和我賭氣,但是「和我賭氣」,跟「和小孩子賭氣」比起來,明顯是「和小孩子賭氣」更沒面子啊,「回去睡覺了。」

  他收拾掉抽的煙灰,「我去刷個牙。」他說著就先走了。

  我轉頭往自己房間走,走到門口卻聽見喬魯諾的聲音說,「所以,我才是先來的那一個!」

  ……喬魯諾?!我一不在你和綱吉說什麼呢?!

  「可是……我和姐姐有血緣關係啊?」綱吉迷迷糊糊的,我覺得他根本沒理解喬魯諾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偏偏就是這樣不理解對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的小鬼,卻輕易的給對面打出了暴擊啊?!

  這、這是什麼駭人的直覺?!

  我推開門,正好看見喬魯諾兩隻小手撐在桌子上,一臉的「我居然輸在了這個方面」的小表情。

  「喬魯諾……你那邊很晚了吧……小孩子要早點休息啊。」我哭笑不得的看著他。

  他抬起頭來看著我。

  「啊……喬魯諾?」

  「傷心了,要姐姐的晚安吻。」他棒讀。

  喬魯諾?!你最近到底看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我才剛剛從義大利回來不滿一個月你到底遭遇了什麼啊?!

  雖然我有點頭痛他最近到底看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但是看樣子不滿足他的要求,他是不會老老實實去睡覺的,所以……

  我把食指和中指蓋在自己的嘴唇上,然後用手指碰了一下螢幕。

  「姐姐晚安。」他開心的切斷了視頻通話。

  「綱吉,還看動畫嗎?」我問身邊的小豆丁。

  他抬起頭,一臉的若有所思。

  「怎麼了?」我問他。

  「喬魯諾懂得好多哦,」他一臉發自內心的感歎,「『是我先來的』是什麼意思啊?」

  「……你不需要知道。」我憋了半天才憋出來這麼一句。

  這孩子是不是有點天然黑……

  承太郎推開了門,盤腿坐在了地鋪上,「晚安吻?哼。」他一臉的不屑。

  ……哇,你到底在門外面偷聽了多久啊。

  我面無表情的抱起阿綱放在床上,「不看動畫的話,睡覺好嗎?」

  他乖巧的點點頭。

  我剛想一起鑽進被窩,就被承太郎一把揪住領子拽到了地鋪上。

  ????

  你想幹嘛?!我果然還是高估了你的節操嗎?!

  「別想多了,你確定要和小鬼睡一張床嗎?你不會真的有什麼特殊癖好吧?」他憋著笑對我說。

  ……承太郎,你誣陷我,你誹謗我,你中傷我。

  我現在理解了每一個想要把你揍一頓的人的心情了!

  而且你以為!我和你睡一起就可以了嗎?!明顯是不可以啊?!你這是趕我去睡沙發你懂不懂?!

  我咬牙切齒的推開他站起來,抱起綱吉塞強硬的進了他懷裡,「既然如此,你和阿綱一起睡吧!」

  他抱著眼淚汪汪的綱吉,一瞬間手忙腳亂。

  「喂,你——」

  我從被窩裡探出頭來,對著他扒了扒眼皮。

  你自己頭疼去吧,八嘎。

  作者有話要說:

  jump大亂鬥裡阿強對奇犽有特殊語音

  阿強:迷路的小鬼嗎,真讓人頭疼啊。

  奇犽:……我充分理解了你這傢伙到底有多讓人火大了。

  然而按照阿強的性格,這句話很有可能不是挑釁而是真-關心(他眼裡的迷路小孩)奇犽。

  真是一開口就能造成誤會呢,阿強。(扶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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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到承太郎一隻手搭在自己胸前, 另一隻手做枕頭給綱吉趴著, 被子掀在一邊,一隻腳探出了被窩露出腳踝。

  ……啊,以前睡睡袋的時候沒發現他睡姿這麼糟糕啊。

  他腳踝好細哦, 對比身體比例來說。

  ……之前遇到的那個中年的承太郎, 會不會也是像這樣陪著徐倫睡覺呢?

  我盯著睡在地鋪上的承太郎陷入了思考,然後猛的意識到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抬起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清醒一點啊, 山田花子你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呢!」

  「嗯?」還在睡覺的承太郎皺了一下眉頭,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怎麼?」

  「早上了, 上學要遲到了哦空條承太郎小朋友。」我對他說。

  「哦……」承太郎迷迷糊糊的托著綱吉的頭, 在不吵醒這只小兔子的情況下把他放了下來, 然後打著哈欠爬起來, 趿著拖鞋打開門,然後突然反應過來,「今天星期六啊。」

  「噗。」我捂著嘴笑出了聲。

  「真是夠了。」他單手扶額,有些睡眼朦朧的走出了走廊, 然後在浴室門口和我爹打了個照面。

  「早上好。」他對我爹說。

  「啊, 早上好……」同樣早上起來有點低血糖, 還沒反應過來的親爹迷迷糊糊的回禮。

  然後瞪大了眼睛。

  「為什麼你小子會在我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爹,你聲音輕點,你把綱吉吵醒了。

  吃早飯的時候親爸一直用刀子般的眼神刮著一邊往嘴裡送溏心蛋的承太郎——他倒是不挑食, 什麼都吃。

  如果眼神能殺人,承太郎大概已經死了無數回了。

  承太郎完全無視了我爹那種要殺人的眼神,通過這麼多次的登堂入室,賴著不走,蹭吃蹭喝,他已經充分的掌握了我家食物鏈的分佈圖。

  他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裡的牛奶,然後上嘴唇上粘了一圈白色液體,這樣讓我能更清晰的看到他上嘴唇上短短的胡茬。

  是哦,青春期的男性哪有不長鬍子的,尤其是他這種荷爾蒙過剩的混血兒。

  「承太郎,要是還要牛奶的話,自己去倒,不要客氣哦。」媽媽在廚房裡說。

  「親愛的,你不要這麼縱容這個不速之客啊!」親爹嘴裡塞滿了火腿三明治,讓人不由的感歎他嘴裡塞了這麼多東西居然還能如此清晰的表達自己的意思。

  「說什麼呢,老公,承太郎可是花子的男朋友啊。」親媽圍著小黃鴨圍裙用擀麵杖敲我老爸的頭,「我說你啊老公,女兒控也要有個限度,女孩子總是要組成自己的家庭的啊,如果每個父親都和你這樣的話,人類就已經滅絕了!」

  ……媽,你不要把這種事情上升到全人類的高度行不行,

  還有啊親媽,到底是誰第一眼看到承太郎的時候,哭喊著叫我不要犯罪的?是誰說我不能找這種小小年紀就進拘留所的二世祖的?媽你敢不敢複習一下自己當初第一眼看到承太郎時候說的話?!

  「咳咳,這種時候我必須要說清楚,承太郎不是我男朋友……」我清了清嗓子,但是飯桌上沒有一個人理我。

  「啊,承太郎,要不要再來一份味增湯?」我媽拿著湯勺問他。

  「麻煩了。」承太郎毫不見外的回答。

  「……你們聽我說啊?!」我拍桌。

  「爸爸聽著呢!」我爹湊過來刷存在感,「我就知道我聰明可愛的女兒是不會看上這種不正經的年輕人的!不管怎麼說,我的花子這麼聰明,物件至少也得是個博士!還是三十歲以前就能考上博士的那種聰明年輕人才行!」

  不,爹,在你眼裡我到底會看上什麼類型的年輕人啊。

  「既要有知識!又要有名望!至少要在某個領域裡受到別人的尊敬才行!」我爹突然握拳,「那種既要充滿拼勁,又能顧全家庭的年輕人才是我心目中花子的良配啊!」

  承太郎單手捂住了眼睛,肩膀不停的聳動。

  ……你在憋笑吧,為什麼要突然憋笑啊?!喂喂喂!你給我爹一點面子啊?!

  「抱歉,突然想起來一些好笑的事情,所以……」承太郎用那種憋笑憋的很辛苦的聲音說道,「抱歉,請繼續。」

  ……所以你到底想到了什麼才能憋笑到那種程度啊?!我上次看你這麼笑還是在那個「太陽」替身的時候啊?!

  「哼,這種糟糕的態度,我是不會同意你的!」我爸用一句非常標準的封建大家長的話結束了他單方面,自認為打擊承太郎的行為。

  「你到底在笑什麼啊?」我湊到承太郎邊上小聲問他。

  「你真的想知道嗎?」他反問了我一句。

  「……不,還是算了吧,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我頓時警鈴大作。

  「……」他被我的反應噎了一把,強行不顧我的意願對我說,「28歲。」

  「什麼?」我挑眉,然後一瞬間理解了他到底想說什麼。

  ……難怪笑成這樣。

  我爹的flag都插到天邊去了啊?!是替身攻擊,這是預言系的替身攻擊!

  「你給我爸爸留點面子啊。」我有氣無力的吐槽他。

  他把手放在我的頭上,按著我的腦袋搖了兩下。

  「你自主考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我問他,扭頭把綱吉因為不喜歡而偷偷摸摸倒在我盤子裡的青椒放了回去,他的小臉立刻垮了下去。

  「沒有任何問題。」

  啊,果然是承太郎式的充滿自信的回答呢。

  「那就祝你成功吧。」

  「那麼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他喝掉了最後一口味增湯問我。

  「我考慮什麼?」我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啊,你是說等你考完自主考,就去杜王町的事情嗎?我跟你說,介於那個變態的危險程度,我覺得拖兩個月還是太長了,我想早點去解決這件事情……」

  「你說的也對。」他垂下眼,過了一會又說,「但是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那、普奇神父的追蹤還是要靠spw財團的人才行啊,你知道他現在躲在哪嗎?還是要去美國才行吧?到時候記得和我說一聲?」我抱著胳膊繼續思考。

  「……雖然這件事情也很重要,」承太郎的語氣開始有些輕微的不耐煩了,「但是我想說的不是這件事。」

  「義大利那邊的事情也很麻煩啊……」

  「我問的是,」他深呼吸一口氣,打斷了我話,「我考上大學以後,你和我結婚的事情。」

  「……」靠,為什麼要在飯桌上,大庭廣眾之下討論這種事情。

  「哦,求婚求婚求婚!」綱吉突然拍起了手。

  我扭頭,看著他一臉和善的微笑,「來,綱吉,姐姐喂你吃青椒。」

  綱吉:QAQ???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去醫院複查,不加更


第86章

  承太郎是來真的。

  我就不該嘴賤問他考大學的事情。

  我盯著面前的空盤子, 幻想裡面有個時光機能「咻」一下把我吸進去, 然後回到一分鐘以前,我問出那個傻問題之前……

  但是這個世上是沒有時光機這種東西的。

  我如鯁在喉。

  而承太郎還在看我,他用他那雙漂亮的, 要命的綠眼睛看著我。

  「……等、等我考上博士我再考慮一下?」我吞了一口口水, 覺得自己在這種過分認真的眼神之下喉嚨發幹。

  「二十五歲以前嗎,好的。」他回答我。

  等一下?!我回答的是「考慮一下」啊?你不要主動無視後面的內容啊?!

  「等一下,承太郎,那個……」

  我被他用綱吉的青椒塞了一嘴。

  「吃青椒。」他說。

  ……感情你跟小豆丁睡了一晚上就統一戰線了?!

  「去泡溫泉嗎?」他問我。

  「誒?什麼溫泉?」我愣了一下, 「為什麼突然想到要去泡溫泉?」

  「老頭子的意思, 說是阿布德爾和波魯那雷夫調查『箭』的事情辛苦了, 要請他們去泡溫泉, 問你要不要一起。」他說。

  「啊, 不是我說, 你們什麼時候決定的啊。」我收起盤子, 打算送到廚房裡去洗掉。

  「昨天晚上吧。」他回答。

  「那不就是臨時起意嗎!」我喊。

  「嗯?花子要和承太郎去泡溫泉嗎?玩得開心哦,記得給媽媽帶溫泉饅頭回來喲。」媽媽從廚房裡探出頭來。

  「爸爸我不允許!」我爹突然跳出來,他剛剛跑去廁所,大概是下樓的時候聽到了承太郎邀請我去溫泉的事情, 「哼, 臭小子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故作姿態的邀請我的寶貝花子去溫泉,聽上去像是犒勞,實際上是打著偷看、共浴、做羞羞的事情這種不可告人的陰險主意!再說了!你說的那些人都是男人吧!我怎麼可能允許我的寶貝女兒單獨和一群大老爺們一起去溫泉旅行呢!爸爸我絕對不允許!」

  「……」我看著他。

  「怎、怎麼……」我爹被我的眼神震懾住了, 然後失意體前屈,「為什麼我的寶貝女兒會用看豬圈裡的豬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爸爸,」我蹲下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少說兩句吧,我不想再被你的預言系替身攻擊了。」

  「????」他一臉茫然,「什麼?」

  「沒什麼。」我心累的扶額。

  「啊哈,我也想去泡溫泉呢。」奶奶捏著自己的肩膀說,「一大把年紀了,要多多泡泡溫泉舒緩一下筋骨啊。」

  「啊,既然奶奶也去的話,我也想去泡個美容溫泉呢。」媽媽單手捧臉微笑。

  ……我覺得你們兩個在集體賣我。

  「那你們去吧,我不去了。」我說。

  「花子不去的話,媽媽不準備你的飯喲。」親媽這樣說。

  ……又是這一招!親媽你威脅我!你居然為了承太郎威脅我!到底誰才是你親生的啊!

  「沒關係花子!爸爸會做飯給你吃的!」我爹迅速收拾好心情,爬起來雙手握拳。

  但、但是啊……

  「那我還是去吧。」我光速反悔。

  我這個爹,什麼都好,真的什麼都好,就是……有的時候沒有什麼自知之明……我指的是他做的飯。

  他做的的飯,是來自異次元的料理,是宇宙,是黑洞,是暗物質……

  啊,我只是想說明,他做的東西,完全不能吃而已。

  「……為什麼?!」親爹慘叫。

  「什麼時候去?」我問承太郎。

  「下個星期五出發,在溫泉旅館住兩天兩夜。」承太郎回答我。

  敢情你們已經全都商量好了啊?到底是什麼時候商量的啊?你們到底準備了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啊,為什麼我覺得你們聯合起來算計我啊?

  這絕對不是我被害妄想吧?

  不過溫泉啊……

  我偷偷看了一眼一邊拿著布丁逗綱吉的承太郎。

  浴衣……開領……腳踝……顯腰……

  ……山田花子,清醒點,你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呢!我兩手按住自己的太陽穴框框撞牆,企圖把腦子裡的亂七八糟的想法趕出去。

  「你幹什麼呢。」承太郎問我。

  「我沒事,我很好,我可以。」我一臉血的扭頭看他,豎起了大拇指。

  「……」承太郎面無表情。

  因為說好了要溫泉旅行這種事情,所以我媽超興奮的準備了一堆東西,我奶奶還準備帶上綱吉,而我爹……這個可憐的大老爺們,他加班。

  真是太可憐。

  因為不能請假,也不能翹班,他只能眼淚汪汪的按著我的肩膀提醒我,「千萬不要上當受騙,也不要喝酒啊,爸爸知道你的酒量一向不好,千萬不能給那個臭小子有可乘之機啊!」

  我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被拿下呢?而且我現在還很抗拒他好嗎,生理意義上的抗拒啊。

  到了約好的時間我才發現花京院也去,荷莉夫人卻沒來,花京院第一次看到我媽,就大力的誇讚了她人美心善性格好,年輕漂亮不顯老。

  誇的我媽一個勁的笑,感覺聯手作布丁都能多分他一個。

  嗯……

  「花京院。」我伸手拍住了他的肩膀。

  「什麼?」他笑眯眯的問我。

  「離我媽遠點。」我鄭重其事的跟他說。

  「……我不是,我沒有,你誣陷我。」他回答。

  ……呵,誰信你。

  波魯那雷夫稍後一會和阿布德爾一起到了,他跟埃及五十天旅遊那會一樣充當司機,一邊給我們家開車還一邊和我奶奶開玩笑。

  「怎麼會呢,我看您最多也就三十歲,年輕漂亮的很呢。」

  「喲呵呵∼你這小嘴跟抹了蜜一樣。」

  ......

  放我下去,我要去承太郎他們車上。

  約好的溫泉旅館並不遠,因為是淡季的關係也相當的清淨,感覺就像是包場了一樣呢。

  「就是包場了。」承太郎告訴我。

  ......你們這幫該死的有錢人。

  「泡溫泉之前要少吃點東西,但是絕對不能餓著肚子,可以帶一點清酒進去一邊呷一口,一邊好好享受......」花京院對阿布德爾他們介紹,「還有浴衣的穿法......」

  承太郎已經在房間裡換好浴衣字出來了,深藍色的浴衣領子微微敞開,露出鎖骨,以及脖子上的肌肉線條。

  啊,這個真好。

  我單手捂住了眼睛。

  「姐姐怎麼了?」綱吉扯了扯我的浴衣。

  「沒、沒什麼,只是覺得自己需要念觀音心經淨化一下......」我扶牆胃疼臉說道。

  不,這肯定不是我的問題,是承太郎□□我。

  佛祖啊,這是你對我的考驗嗎。

  我覺得這樣不行,我要報復他們(無理取鬧)了。

  「花子,快一點!」媽媽在女浴場門口對我招手。

  這家溫泉男女露天浴場中間就隔了一堵牆,雖然不至於說話就能被對面聽見,但是大聲喊的話肯定能聽的一清二楚。

  希望他們不要聊什麼限制級的話題吧。

  綱吉因為是男孩子的關係被帶到了他們那邊,我千叮嚀萬囑咐跟阿布德爾說不要讓綱吉泡溫泉超過十分鐘。

  其他人都不靠譜,只有阿布德爾是親老媽。

  還有我奶奶,說好了一起泡澡,結果下水不到十分鐘就開始喊熱,拉著我媽去喝冰果汁,這種毫無革命戰友精神的行為連伊奇都不如。

  那邊果然開始聊天了。

  一開始是悉悉索索的聊一些無聊的話題,過了三分鐘之後波魯那雷夫加入戰局。

  我發誓我很清晰的聽到了一聲:「哇!這!承太郎你很行嘛!但是!哼!我也不輸給你!」

  「你們不要這樣,有小孩子在呢。」這是阿布德爾超無奈的聲音。

  而且還時不時傳來老東西猥瑣的笑聲。

  ……所以你們到底在比什麼。

  我捋了一把劉海,看著浴場邊上的鐘,裹著浴巾把腳泡進了溫泉裡,奶奶和媽媽又不在,偌大的女浴場裡就我一個人,我當然可以愛怎麼浪怎麼浪。

  「波魯那雷夫,你泡在水裡嗎?」我對著隔壁喊了一聲。

  「哇嗚!噗!」他聽上去像是嗆水了,「花子你在啊?!」

  「我全聽見了。」我面無表情的對他們那邊喊道。

  「嗯……我們不是,我們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來自法國的熱情小夥子語無倫次的解釋,「我們其實是在比......」

  「泡溫泉不要超過十分鐘哦。」我和善的對他們說。

  「會變成溫泉蛋的。」

  那邊安靜了。

  然後是嘩啦嘩啦的出水聲,以及花京院放肆的大笑。

  啊,上次聽這個皮皮鬼笑那麼大聲還是在「太陽」替身的時候啊。

  我在水裡舒展了一下筋骨,沒有隔壁這幫吵吵鬧鬧的男人,這個溫泉更舒服了。

  我抬起腳,讓水珠順著小腿滑下來,然後輕輕撥弄著水面,怎麼說呢,我特別喜歡這種溫水浸過腳面、小腿、最後沒過身體的感覺。

  隔壁又傳來了奇怪的動靜。

  「承太郎!太卑鄙了!既然如此!銀色戰車!」

  ......不是吧這幫傢伙?!居然在浴場裡用替身打架啊?!

  我伸手扯住一邊的浴袍裹上身體,下一秒,扭成一團如同麻花的法皇、戰車、以及白金之星,撞破了浴場的次元壁,沖進了女浴場。

  ......

  啊,不是我說,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的承太郎真是......這個腰和腹肌......還有......

  視線下移,我歎了口氣,這就是為什麼我特別抗拒他的原因了。

  大號試管刷和小號試管是沒有未來的。

  啊,我不是,我沒有,我很好,我什麼都沒想。

  還是把這三個荷爾蒙過剩的思春期白癡按死在溫泉裡吧。

  作者有話要說:

  你才是思春期的那一個啊花子!


第87章

  我看著被他們撞破的牆, 深深的覺得這三個傢伙加起來不滿三歲。

  「所以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花京院的法皇射程最遠, 所以他現在還站在男浴場那邊,而波魯那雷夫和承太郎兩個射程捉急的傢伙就沒那麼好運了,跟著自己的替身一起撞進了女浴場。

  啊, 不是我說, 如果奶奶在的話,他們兩個已經死了。

  「啊……這個,那個……哈哈哈哈哈。」波魯那雷夫乾笑,「也沒幹什麼……」他心虛了。

  承太郎不說話, 扭頭看別處。

  那邊的花京院賣隊友飛快, 收回法皇就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不是我說, 他這性格真的很惡劣誒。

  「你別告訴我, 你們是打算在牆上開個洞, 然後偷看我洗澡吧?」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們。

  「沒有!我發誓!我以騎士精神發誓!我絕對沒有!」波魯那雷夫剛想從女浴池裡站起來, 然後意識到自己只圍了一條遮羞布, 於是苦著臉又蹲了回去。

  「沒有。」承太郎一臉的理直氣壯,好像剛剛在男浴場打架破壞人家公物的人不是他一樣。

  「……」不過我現在不打算追究他們這個問題,我看了看一邊牆體上破掉的大洞,「你們打算拿這個洞怎麼辦?是自己去和店主自首嗎?」

  這個時候就覺得仗助在就好了, 一拳下去這個洞馬上就能復原。

  承太郎從溫泉裡爬起來, 對著波魯那雷夫招招手, 後者彎著腰跟他一起從被撞出來的洞裡回到了男浴場。

  然後?

  然後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在牆體上敲了那麼一下,被撞出來大洞就被覆蓋了。

  ……啊,【真實】的【覆寫】嗎?

  見了鬼了!承太郎你把超越天堂這麼用, 我都替迪奧覺得死不瞑目好嗎!

  他大概是純粹覺得動手給店家修牆很麻煩吧?!

  我想了想,為了避免這幫傢伙再出什麼么蛾子,於是從浴場裡爬了出來換上浴衣去食堂了。

  這家溫泉旅館的伙食相當的不錯,可以說是高規格的餐點也沒什麼問題了。

  「啊,客人,我剛剛聽到一聲巨響……」我在前往食堂的時候遇到了匆匆忙忙趕過來的老闆娘,她拉住我問發生了什麼。

  「啊,沒什麼,什麼都沒有發生啊,你聽錯了吧?」我笑眯眯的看著她。

  她一臉狐疑,「但是我明明聽見……」

  「你可以去看看。」我一本正經的對她說,還指了指身後的浴場方向。

  然後我看到同樣穿上了浴衣從浴場裡走出來的承太郎他們。

  「你們不玩了?」我挑眉。

  「啊,總覺得(發生了剛剛那一幕之後)有點興致缺缺呢。」花京院兩眼望著天花板說。

  「呵。」我鄙夷的掃了一眼這幫加起來只有三歲的幼稚男人。

  「啊,而且泡久了有點口渴,肚子也餓了。」波魯那雷夫回答,「而且阿布德爾早早的就帶著小豆丁、喬瑟夫先生和西撒先生去了食堂那邊……」

  也就是說,就剩下你們三個在浴場裡胡鬧了是吧?

  等等?西撒?

  ……我有不好的預感。

  當我來到食堂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預感得到了證實。

  奶奶拎著大吟釀正在和西撒先生拼酒,我覺得這個喝法,他倆離酒精肝都不遠了。

  「奶奶,不要再玩了。」我扶額,「你稍微照顧一下老年人的身體好嗎。」

  「我、我沒老。」西撒先生打了個酒嗝,「嘿,雪奈小姐真能喝。嗝。」

  「啊呀,什麼小姐不小姐的,你這嘴真甜。」奶奶把食指放在他頭上一推。

  哐當。

  西撒先生,再起不能。

  「......」我看了一眼他們周圍橫七豎八的瓶子,覺得是不是應該給老東西的基友做個急救什麼的,「奶奶,你還好吧。」我心累無比的問她。

  「說啥呢,我好的很。」奶奶神色自若,看上去就像是一滴酒都沒有碰一樣,「過來陪我喝兩杯。」

  「我拒絕。」我一臉冷漠的拒絕了她的邀請。

  只要我不碰酒!我就不會被我爸的預言系替身攻擊到!

  「嚶嚶嚶,真是沒用。」奶奶假哭。

  「......」假哭和激將法一樣沒用一丁點用!我是不會再上當被你算計了!

  「哇,花子的奶奶酒量超好啊。」波魯那雷夫拿著團扇扇風,他泡太久了,整個人都在冒熱氣。

  「那你就上去和她喝兩杯吧。」我果斷把他給賣了。

  「不好吧嘿嘿嘿,這聽上去像是欺負老年人啊。」波魯那雷夫笑嘻嘻的摸著自己的後腦勺。

  「哼,你不一定喝得過老年人。」我嘲諷。

  「好!」他捋起袖子,「那我就陪山田婆婆喝兩杯!」

  謔哦。

  就沖你這句婆婆,你鐵定要死在「喝兩杯」的路上了。

  你安心的去吧波魯那雷夫,我會忽悠老東西繼承你的意志的。

  「奶奶,媽呢?」我問正逮著波魯那雷夫喝的開心的奶奶。

  「她說累了,先帶綱吉回去睡覺了。」奶奶回答我。

  這一行人一共10個人,我,奶奶,媽媽,綱吉,波魯那雷夫,老東西,西撒先生,承太郎,花京院,還有阿布德爾,因為綱吉年紀太小,所以被分在了奶奶和媽媽一起,而我一個人一間房。

  啊,一個人一間房是很好啦,很舒暢啦,能在榻榻米上盡情的打滾啦,晚上睡覺哪怕是因為玩的太累打呼都不用擔心影響到別人,也不用被別人打呼影響到當然是很好很好啦。

  但是你們這幫傢伙有沒有覺得這個分配實在是非常刻意又可疑啊?刻意到就像是特麼的在算計我一樣啊?

  哼,只要我鎖好房門,我就不會被你們算計!

  這樣想著,我夾起一片釣魚刺身沾了點芥末一口松進了嘴裡。

  頓時芥末的味道散滿整個口腔,往鼻腔沖了上去,弄得我打了兩個激靈,差點咳嗽出來,「爽。」

  「啊,花子小姐,難得的機會,不來點威士卡嗎?」老東西舉起手上的酒瓶。

  你喝的臉都紅了啊!?而且你哪來的威士卡啊?!吃壽司配威士卡你這是哪國的搭配啊?!給我老老實實喝日本酒啊!

  「呼、呼呼——雪奈婆婆真是能喝……但是我還……」波魯那雷夫的舌頭都開始打結了,「木問地——」

  奶奶伸手往他額頭上點了一下,「哐當」。

  好的,又一個無辜人士陣亡了。

  「沒一個能打的。」奶奶搖頭,她臉上連酒暈都沒有。

  啊,不是我說,老狐狸你不會是用幻術偽裝成你喝酒的樣子,實際上你一口都沒喝吧?

  花京院雙手在胸前交叉:「no,我還未成年,不能喝酒。」

  「哈?!什麼?!沒一個能打的?你這個bba很囂張啊!」

  老東西你閉嘴吧,你現在離醉也不遠了啊!不,你已經醉了吧?!你們是打算在醉死在這裡,然後在食堂過夜嗎?!

  而且公然叫我奶奶bba,你是想死啊!

  老東西提著威士卡就開過去了。

  安心去吧,喬瑟夫喬斯達先生,我是不會給你收屍的。

  嗯,這個鯛魚天婦羅不錯,裡面的鯛魚新鮮又彈牙,咬一口就讓人感到很幸福……

  怎麼感覺有人在看我……我扭頭循著視線看過去,正好看見承太郎扭頭給了我一個後腦勺。

  啊,這傢伙怎麼又把帽子戴上了,承太郎永遠都不會摘下他的本體嗎?

  噗。

  「孫女婿,陪我來一杯嗎?」奶奶舉著酒壺,腳下踩著三具屍體問道。

  啊……老東西你居然連十分鐘都沒撐過去。

  「不了,抱歉。」承太郎回答。

  「那……」奶奶眯著眼睛把目標轉向了一邊本來安靜如雞的阿布德爾,後者「嗖」得一抖,「不不不,雪奈女士,我酒量不好。」

  哇,這種戰術認慫真是真實過頭,恰到好處呢阿布德爾。

  「那麼……」

  等等,這個近在咫尺的聲音,這個吹到耳邊的帶著酒氣的暖風——老狐狸你是什麼時候逼近我的!

  下一秒,老狐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把從後面掰住了我的下巴,一抬一拉,一股辣穿喉而過,帶著濃郁甘醇的梅子味。

  ……啊,這家的梅子酒真好喝。

  不對!老狐狸!你算計我!

  而且這個趴在身上的重量,老狐狸你絕對是喝醉了吧!

  「呼嚕。」趴在我身上的奶奶閉著眼睛,發出了貓一樣的聲音。

  一大把年紀了,我求求你悠著點啊。

  其實我真的不是很喜歡清酒,因為後勁很大,喝一杯都會覺得頭暈。

  「承太郎,阿布德爾,花京院,麻煩你們搬那三個傢伙回去了。「我指著那邊的三具屍體說,」我送奶奶回房間。」

  迅速吃掉了碗裡蕎麥面和茶碗蒸,我試圖站起來拉一把趴在榻榻米上蜷縮成一團的奶奶。

  然後差點一個趔趄絆一跤。

  我酒量不好,一杯就倒這種事情,怎麼能讓那個男人知道呢?!

  老狐狸你算計我!

  總之,先調動體內的酶分解酒精……嗯……啊,是不是因為酒精的關係,所以調動紅桃皇后也有點困難啊……

  承太郎扶了我一把,「我讓老闆娘送你奶奶回去吧。」他說。

  「嗯……也行,啊,我坐在這裡休息會,然後用紅桃皇后分解酒精……」

  「我送你回房間吧。」

  ……

  你剛剛說啥?!

  你想幹嘛?1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身體不適,暫停加更,明天繼續去醫院檢查身體

  以及:用大號試管刷刷小號試管是違規操作!你們心疼下小號試管啊!


第88章

  早上的時候, 我實在烏鴉的叫聲裡醒過來的。

  啊, 為什麼日本這麼多烏鴉,要是爆發生化危機的話,估計就能看到壯觀的烏鴉喪屍群了呢。

  「你醒了啊。」有人坐在我床邊上的榻榻米上小口小口的品著梅子酒。

  「……奶奶?」

  啊。

  對, 我想起來了, 昨天晚上這只老狐狸強行灌了我一杯酒,然後我就迷迷糊糊的……失去意識了?失去意識前發生什麼來著?

  我低下頭思考了半天,好像是……

  「咿呀!」我掀開被子。

  「嘖。」奶奶插了一塊生巧塞進嘴裡,「什麼都沒有發生哦。」她斜著那雙雖然老, 卻絲毫沒有渾濁, 反而越發顯得狡黠的眼睛看著我。

  昨天晚上是承太郎送我回房間的吧……我低下頭思考了一下, 頓時豁然開朗, 「……老狐狸, 你居然拿我當釣餌……我可是你親孫女啊!」

  「你怎麼能管你奶奶我叫老狐狸呢!」她呷了一口梅子酒。

  一大早的喝酒, 你也不怕酒精肝。

  「啊。」她很爽的感歎了一聲, 「小夥子人品不錯,合格了。對小孩子的態度也不錯,很細心,我還擔心你這個笨蛋眼神不好, 看來狗/屎運還是有的。」

  是的。

  昨天晚上的一系列行為, 根本不是什麼「助攻」, 而是一道道如同連環扣一樣的送命題。

  這是來自奶奶的「人品測試」,我倒不是很介意她測試承太郎的人品啦,我也不介意她說我是笨蛋或者狗屎運, 眼瞎這一類的詞啦,我覺得不忿的是,這個老狐狸居然拿我去當釣餌,這是親奶奶嗎?「我可是你親孫女啊。」

  「哼,那個小夥子根本不是什麼普通的誘惑能夠動搖的了的人。」她斜了我一眼,「看眼睛就能大體瞭解一個人的本性……但是……是我的孫女的話,你也懂的對吧?」

  ……是啊,我懂的。

  「只有在『最大的誘惑』面前,僅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拼命的,辛苦的追尋著的東西,就在觸手可及,下一步便能牢牢抓在手心的時候——人類才會原形畢露。」已經年華逝去,卻老而成精的第八代彭格列霧守的眼睛裡,透露出了只有曾經以其智慧和殘酷站立在黑暗世界頂峰的人才會有的精明和冷酷。

  但是下一秒,這種神情便蕩然無存了,奶奶站了起來,露出了慈祥的微笑,伸手摸了摸我的頭,「你這個傻孩子和我一樣,是個笨蛋,又是個戀愛腦……奶奶不為你把關的話,要怎麼辦呢?」

  「一個可以克制自己的欲望,尊重女人的想法的男人,至少是可以交往的物件。」

  「……啊,如果承太郎沒有忍住呢?」雖然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如果他真的做了什麼呢?」

  奶奶的嘴角抿了起來,雖然在笑卻沒有什麼溫度,那雙眼睛裡是一片冷酷,「你說呢?」

  ……會被殺掉吧。

  死因大概是心肌梗塞一類的。

  「還是說……」老狐狸用一種猥瑣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番,「你其實還蠻希望他做點什麼的?啊呀,那就真是對不起了呢∼」

  我:「我不是,我沒有,你誣陷我。」

  「不過啊,」她吃掉了最後一塊生巧克力,滿足的眯起了眼睛,「這個小夥子呢,是個過分有責任感而安定不下來,還內心戲過多的年輕人,按照我這麼多年的經驗,這種男人,你可以和他交往,上床,甚至生孩子……唯有締結婚姻,卻需要慎之又慎。」

  「哇,你這是鼓勵我學朋子當單親媽媽嗎?」我吐槽。

  「蠢貨,這可是一個比你多了幾十年人生經驗的老人的建議,你給我好好考慮吧。」奶奶拿起一邊的手杖,敲了我的頭一下,走到了門口。

  「最後一個問題。」我抬起手,「你把綱吉帶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不會只是拿來測試承太郎對孩子的態度吧?」

  她扭頭,把食指豎在嘴唇前面,「你猜?」

  ……呵呵。

  老狐狸。

  她恐怕在機場第一眼看到承太郎的時候就開始算計了,難怪我說怎麼孫女婿孫女婿的叫,明明除了家裡人誰都不會真正親近的她卻幾乎是一反常態的對承太郎表現出了一種恰到好處的接納……

  「嚶嚶嚶,老頭子,我明明是為孫女好,她卻根本不領情呢。」老狐狸捧著自己戴著喪戒掉手假哭。

  「……謝謝奶奶。」我無語的回答她,「你的人生經驗我會好好參考的。」

  「這樣才乖嘛,沒辦法,誰讓你腦子不靈光呢。」她笑嘻嘻的拉開門,走了出去。

  然後我把視線落在了桌子上。

  ……我給承太郎做的生巧克力。

  全被奶奶吃光了。

  老狐狸!你把巧克力還給我!

  我洗漱完畢,換好衣服走出去,正好看見承太郎從他的房間裡面出來,「昨天晚上睡的還好嗎?」他問我。

  這傢伙,真的一開口就能造成各種奇怪的誤會啊。

  「承太郎。」我木著一張臉。

  「怎麼?」他皺眉。

  「奶奶把我給你做的巧克力全都吃光了。」我現在很後悔沒放小米椒。

  「那就再做。」承太郎說。

  我抬起頭看著他,然後伸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那就再做』這種話後面,請一定要加上『吧』這種語氣詞,謝謝合作。」

  「有什麼區別嗎?」他一臉的不理解。

  「至少聽上去不怎麼像包工頭壓榨包身工。」我吐槽。

  這傢伙真的一開口就容易造成各種奇怪的誤會誒?

  「......好。」

  但是不管怎麼說,他還是接受了我的建議。

  這也算是一種長足的進步吧。

  「去吃早飯嗎?」我邀請他。

  「嗯。」他點了點頭,走在了我的前面。

  等到我們到了餐廳,才發現老東西他們早就已經在了,老東西看到承太郎就對他喊:「喲,承太郎,你終於起床了啊!」

  哇,不是我說,喬瑟夫老東西你昨天晚上不是和我奶奶拼酒壯烈了嗎?為什麼起來的這麼早?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眼神,老東西十分驕傲的挺起胸膛:「哼,區區威士卡和清酒,怎麼可能難得到老夫!」

  「哦,你裝醉保留了實力啊,真是狡詐的壞東西。」我說。

  「你到底是從什麼地方看出來的?!」

  果然,老老實實喝酒的波魯那雷夫和西撒先生都還沒起床,等等我去看看他們,順便用紅桃皇后給他們處理一下後遺症吧。

  「啊,那塊芝士三明治......」

  我和承太郎的手在了一起,他想了想,放棄了已經到手的三明治,轉頭去倒咖啡了。

  然後我又忍不住想起了奶奶說的話。

  他這種類型的男人......反而在締結婚姻這方面要慎之又慎嗎?

  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奶奶的意思。

  算啦,反正他還小,才十八歲嘛,這種問題可以慢慢考慮。

  「阿嚏!」正在喝咖啡的承太郎打了個噴嚏,咖啡灑了一盤子。

  我端著盤子在他對面坐下,他突然開口,「暑假的時候和我去趟美國吧。」

  「嗯?為什麼突然要我和你去美國?」我想了想,「難道你是打算……」他是不是打算去收拾那個基佬神父了?

  「不,你還沒有見過絲吉外婆吧,我帶你去見見她。」他卻搖了搖頭,「你會喜歡她的。」

  啊……絲吉外婆……這不是就是老東西的老婆嗎?!

  「等、等等承太郎,這邊的情況比較複雜……」啊,說句實話,我其實不太敢去見他的那個外婆啦,畢竟我和朋子是閨蜜,仗助又那麼大了,我還把老東西出軌的事情捅給了她……

  等、等等。

  我好像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這麼說吧,如果我同意了承太郎的求婚,和他結婚的話,那麼婚禮的時候他的外婆肯定要到場,而我這邊也不可能不邀請朋子和仗助……

  這、這不就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嗎?!

  這哪是什麼修羅場,這根本就是阿鼻地獄啊!

  那邊的老東西猛的打了個寒顫,「咦?老夫感冒了嗎?」他喝了一口咖啡,「嗝啊!日本咖啡真難喝!」

  ……算了,我不去考慮這個問題了。

  反正大概近五、六年我都不會考慮這個問題。

  「承太郎,」我抬起頭,把從早餐自助裡拿的巧克力甘納許淋面蛋糕遞給他,「這個能不能抵消掉我的巧克力作業。」

  「你覺得呢?」他掃了我一眼,不鹹不淡的回答我。

  「嗚嗚嗚,我沒材料了啦。」我假哭著想把蛋糕拿回來,結果他一叉子把蛋糕戳走了。

  嗚嗚嗚,混蛋,既然不同意,就把蛋糕還給我啊。

  「那就再去買材料。」他呷了一口咖啡,想了想,然後微微側了一下頭,加上了語氣詞,「……吧。」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的臉上,因為是混血兒的關係他的五官更深刻,於是臉上的陰影顯得他有些似笑非笑。

  ……啊,就美色方面,他絕對是滿分的。

  而且,補語氣詞的時候有點萌啊這傢伙。

  「承太郎。」

  「嗯?」

  「暑假我和你去紐約吧,不過先要去杜王町解決掉某個隱藏問題才行。」

  「好。」

  嗯,阿鼻地獄的事情,到時候讓老東西自己去頭疼吧。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我還得去醫院拿報告……

  哭唧唧

  是的,你以為奶奶是超過分的助攻賣孫女一波,但是實際上是送命題噠!


第89章

  承太郎的大學考非常順利。

  啊, 這肯定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啦。

  我指的「理所當然」不是指某個心想事成的替身, 而是承太郎本人的能力就很強,區區top50的東海大怎麼可能難得倒他。

  而時間也終於推進到了暑假,我在家收拾了一堆的行李, 雖然也能住在朋子家, 不過暫時還是住在酒店比較安全。

  仗助發燒之後,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朋子了,現在也不知道仗助怎麼樣了。

  啊,杜王町的味增醃牛舌特別好吃, 改天帶承太郎去試一試。

  「是嗎?你要回杜王町啊?要不要我來車站接你?」朋子在電話裡超高興的跟我說, 「自從我從東京回杜王町之後, 我們就很少這樣聚在一起了吧?」

  「你說什麼呢, 不是去年暑假還一起帶仗助去沖繩游泳嗎?」我吐槽。

  「啊呀啊呀, 快樂的時間總是很短嘛……你到底要不要我來接你?要我家把客房給你讓出來嘛?」電話那頭的朋子喊了一聲她的老爸, 「爸, 花子要回杜王町了……」

  「啊,這次不用了,」我連忙阻止她,「我這一次帶著同伴來, 所以住在酒店……」

  「嘿誒∼?從小到大石頭一樣不開竅的花子, 終於有男朋友了嗎?還是說其實是女朋友呢?」朋子調侃我。

  「……也不算男朋友吧……」我騷了搔頭, 「暫時?」

  「……好男人就像是風一樣,轉瞬即逝,拖來拖去最後只會被別人挖走而已, 你要聽我的啊。」她苦口婆心的勸我。

  「能被別人挖走就沒有留著的價值了吧。」我吐槽,「對了,仗助怎麼樣?成績還好嗎?」

  「哇,為什麼一上來就問成績這麼沉重的東西啊。」朋子故意提高了聲調,「仗助∼花子問你的考試成績哦。」

  「噗!咳咳咳咳……」

  電話那頭傳來仗助嗆到的聲音。

  生孩子果然是拿來玩的啊。

  「所以,你還認得路吧?車站這這兩年翻修了,應該不至於迷路?真的不要我來接你嗎?」朋子繼續和我聊剛才的話題。

  「嗯,真的不需要了,我會來找你的。」我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其實不讓朋子來接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承太郎——雖然一老一少差距有點大,但是承太郎和喬瑟夫老東西實際上長得很像……啊,也不知道朋子會不會認錯,或者說,她要是意識到我的同伴是老東西的外孫,又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我都完全不敢確定……

  只有這個問題,我頭痛到不行啊。

  但是……不可能一直瞞著朋子吧,一直瞞著她又不是什麼「為你好」的蒼白無力理由。

  歸根結底只是「怕尷尬」、「怕麻煩」這樣的理由罷了。

  「花子?」朋子在那頭叫了我一聲,「花子?」因為我一時沒有回答她,她就又叫了我一聲,「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那個……朋子。」我咬了一下嘴唇,「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說,等到了杜王町,我直接到你家去吧。」

  「好。」她回答我,然後掛掉了電話。

  ……我是怎麼和東方朋子成為閨蜜的呢?

  這大概要從我小學四年級開始說起,雖然那個時候爸爸因為和東方伯伯是同事而彼此熟悉,但是事實上我和朋子並沒有那麼多話可以說。

  啊,那個時候的我可中二了,看周圍的小孩都和金魚一樣。

  都說日本的小孩子早熟,這句話果然是沒有錯的,才小學四年級已經開始送情書談戀愛表白送情人節巧克力這樣的事情——我對「東方朋子」這個人產生興趣,是小學四年級的二月十四日。

  她當時在讀國中,叉著腰替被無聊男孩子耍弄的,長得有些微胖又不漂亮的同班級女孩出頭,在處處都是校園霸淩的地方,這種行為就意味著自己可能成為下一個被霸淩的對象。

  但是她依然像個大姐頭一樣,幫那個被欺負的女孩子出頭,甚至動手打架。

  ……雖然不太好意思承認,但是其實我對「正義感爆棚傻瓜」有著天然的好感。

  時隔一天之後,我在回家的路上又看到那幾個無聊的小混混在商量著要給她一點顏色看看,出於好奇,我忍不住和他們搭訕了幾句話。

  結果當然是他們都進了醫院。

  朋子跑到小學門口來堵我,「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啊?」

  「……你怎麼知道是我啊?」

  「還不是有人看見你和他們說話了嗎!所以你到底和他們說了什麼,他們為什麼會自己先內訌起來啊?」朋子叉著腰彎下身來問我。

  「嗯……」當時只有四年級的我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微微側頭給了她一個四十五度角的微笑,「你猜?」

  她面無表情的一把按住了我的頭,「不管你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不是每一次都那麼好運的啊!陰沉的小鬼!」

  ——並非是好運,而是對「人」這種生物心理的脆弱、無能、貪婪恰到好處的運用而已。

  但是彼時的我,卻承認她對我「陰沉的小鬼」這樣的評價。

  畢竟在當時大多數同學眼裡,我看他們像金魚,他們看我像怪胎,還是不理人的那一種。

  然後就漸漸熟了起來,發展成了現在的閨蜜關係。

  毫不避諱的說,我喜歡傻瓜。

  即使是裝傻的傻瓜也不要緊。

  和同類呆在一起,會讓我心生不快。

  朋子既是「傻瓜」,又「不是同類」。

  ……這麼一想,頭又疼起來了呢。

  都是老東西的錯,他應該至少挨兩頓毒打。

  整理好行李之後,我轉頭去空條宅接承太郎,結果這傢伙居然一身輕鬆,只背了一個包。

  「……行李呢?」我問他。

  他向後微微側了一下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單肩背著的那個包,「我不理解為什麼你每次出遠門都要帶這麼多東西,你又不化妝。」

  「……要你管。」我白了他一眼,「我開車……」

  他幾乎是在我開口的同一時間說:「我叫計程車。」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你知道叫計程車去杜王町有多貴嗎?」

  「那我也不想坐在你的副駕駛上。」他說。

  ……好的,就沖你這句話,我一定要把你綁在我的副駕駛上再把車門焊死……

  「我預定了酒店的房間……」似乎是接收到我的眼神,承太郎捏住帽子的一邊扭頭,「兩間。」他補充道。

  嗯,很識相。

  「而且我也叫了計程車,已經快到了。」承太郎鬆開了他的帽子,垂下手說。

  因為已經畢業了,所以他終於換下了那身穿到快要吐的制服——其實那件制服基本上已經被他改的面目全非了——換了一件風衣,裡面還穿著馬甲,只有帽子,萬年不變和他的頭髮融為一體。

  果然帽子才是本體吧。

  ……以及,他居然連計程車都叫好了,看來是鐵定了心不會讓我開車了。

  等我們到杜王町的時候已經晚了,夕陽已經快要沉到地平線下面去了,於是我決定明天再去找朋子,先入住酒店。

  承太郎定的兩間房是相鄰的,我可以隨時敲門去找他。

  因為距離就寢的時間還早,我端著自己的晚飯跑去找承太郎了,打開門的時候發現他正在喝茶,「大晚上的喝茶小心睡不著哦。」

  「嗯,其實還好。」他興致缺缺,有些懶洋洋的回答我。

  「你在看房子啊。」我叼著培根湊過去,隨手翻了翻他手邊上的雜誌,含含糊糊的和他聊天,「你才剛考上大學誒,不要這麼急著往外面搬吧?」

  「那你是打算搬到我家來和我住?還是我搬到你家來和你住?」他抬起頭掃了我一眼。

  ……????

  不是?

  我怎麼有點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

  「是我幻聽了還是怎麼的?我什麼時候說要搬過去和你住了?」嚇得我培根都掉在地上了好嗎!

  「所以要搬出來。」承太郎回答我。

  「……不、不是,我覺得我們有點跨服……」我揉了揉太陽穴,「你到底想幹嘛?」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既然考博之前都不會和我結婚,那就先從同居開始吧。」

  「??????」我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雖然我知道他的行動力一向很好,思考也很超前……但是????

  「等等等等……」我伸出手阻止他繼續往下說,「我沒錢買房子,我的錢(競賽獎金和獎學金)都拿去養喬魯諾了……」

  話一出口,我立刻覺得身上一寒。

  不,承太郎,收起你那種」你居然背著我在外面養小白臉「的眼神……「我發誓,我是當兒子養的……」

  「……你幫迪奧養兒子?」

  ……你換個重點好嗎?!

  「我錯了……」我捂臉。

  他歎了口氣,「沒有必要認錯。」他想了想,又補充,「反正你也不會改。」

  你可真是瞭解我啊。

  「哇,你居然在看帶庭院的雙層別墅……真是壕無人性啊?」我迅速轉移話題,拎起雜誌的一角,從裡面掉出來一本更小一些的雜誌。

  我掃了一眼,上面滿滿的都是嬰兒房裝修、嬰兒車、嬰兒床、零到六歲小女孩夢幻海洋房間裝飾等等之類的推薦……

  ……

  太超前了,承太郎。

  超前到……有點……噁心。

  「承太郎。」

  「嗯?」

  被點名的承太郎有點尷尬,故意不看我。

  「……你好噁心啊。」怎麼會有這麼死相的男人啊?!

  他:???????

  作者有話要說:

  九點以前沒有加更就是沒有了……躺


第90章

  承太郎解決吉良吉影的方式簡直叫人拍案叫絕。

  這麼說吧, 換成我的話, 我肯定會直接把人殺掉,然後再將他的屍體分解成納米級別的粉末往他家後院撒一撒之類的。

  但是承太郎的解決方式和我完全不一樣。

  他先利用【覆寫】的能力,修改了吉良吉影【擁有替身】這一現實, 又「送走」了他那個溺愛孩子的人渣老爹, 然後……

  打電話報警了。

  我直到警車開過來,把吉良吉影和他身邊那只手一起帶走才回過神來,「這、這就結束了?」

  承太郎吐了口煙,「不然呢?」他在員警來之前, 把吉良吉影家那支箭的箭頭折斷塞進了背包裡, 員警來了之後就把這一塊給封鎖了, 「現在的解決方式不是更好嗎?」

  「……」我看著他, 然後拿出手機, 開了公放, 「花京院啊。」

  「……花子, 我在睡午覺啊。」電話那頭的花京院迷迷糊糊的回答我。

  「再說一遍你第一次遇到承太郎時候他說過的話。」我面無表情的棒讀,「那一句,就是那一句……」花京院你懂的對吧,就是那一句!

  電話那頭的花京院沉默了, 然後清了清嗓子:「我空條承太郎, 被別人貼上了一個不良少年的標籤, 打架的時候我下手會特別重,還有人現在都沒能從醫院出來,沒有水準又只會擺架子的老師在被我教訓之後, 現在都還沒能回學校,飯菜不值那個價格,我就敢不付錢,這種事更是常見,但是,即便是這樣的我,也能分辨出那些讓人作嘔的邪惡!所謂邪惡,就是那些為了你自己而利用弱者,並踐踏他們的傢伙,尤其是對女人,你幹的就是這樣的事,怎麼?被害者和法律都看不見你的替身?也不知道何為替身,所以,由我來制裁你!」

  哇靠,真是惟妙惟肖啊!

  我忍不住為花京院同學的口技鼓起了掌!

  承太郎默默的掏出了一個小本子,在上面寫了點什麼。

  「……」好、好像玩過頭了?

  「怎麼會。」承太郎一臉冷漠,「你可以盡情的繼續,我只是記性不太好,要隨時準備便簽而已。」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捂住了臉。

  「反正你也不會改,認錯就免了吧。」他回答。

  「jojo,應該……沒有記我的吧?」電話裡的花京院斷斷續續的問道。

  「你說呢?」承太郎一臉的輕鬆。

  「我掛了。」電話那頭的損友當機立斷,立刻掛掉了電話。

  哇靠,花京院你這個沒有義氣的傢伙!剛剛明明你也玩的很開心啊!

  「走了。」承太郎對我說,「不是還要去東方家嗎?」

  「啊……啊,差點忘了這茬子事了。」都怪承太郎,誰讓他解決問題的方式這麼常識人,反而讓我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了。

  東方家倒是好多年都一個老樣子,我上去敲門的時候,出來開門的是朋子,「花子!好久不見了!」她一看到我就抱了我一下。

  然後,她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了我身後的承太郎身上,「喬、喬瑟夫……?」

  ……朋子你是不是幻視了啊,承太郎怎麼看都比那個老東西要年輕很多吧?!

  「不,不是。」我按住朋子的肩膀,「這是承太郎,空條承太郎,喬瑟夫喬斯達的外孫。」

  朋子愣住了,過了一會,直到仗助過來拉她的手她才反應過來,「啊、啊,請進……」她有些恍惚的看著承太郎。

  「喬瑟夫的外孫都這麼大了啊……」我聽到她這樣小聲的嘟囔。

  是啊,我也想不通啊!他外孫都這麼大了,都能當你爺爺了到底是怎麼把你騙到手的啊?!

  「仗助!」我伸出手,「給姐姐抱抱!」

  「好!」仗助撲上來,我借著紅桃皇后的力把他舉了起來,「舉高高!哇,你這小傢伙又重了啊。」我放下他,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而且這個髮型是怎麼回事……朋子你沒說他嗎?跟塊牛排一樣啊!

  「花子小姐花子小姐,我梳了新髮型,好看嗎好看嗎!」仗助露出了一個純天然滿是陽光的露牙笑。

  ……太陽光了,有點刺眼,有點讓人良心痛。

  「好、好看哦。」我說,「超帥氣。」

  「誒嘿嘿∼」仗助用食指指背揉了揉鼻子下面,然後扭頭對朋子說,「看吧!我就說花子小姐肯定會說我帥的!」

  「你別太寵他了啊。」朋子扶額,「啊。要喝杯紅茶嗎?」她問承太郎。

  「謝謝。」承太郎點了點頭。

  「啊,我這邊還有一點曲奇餅乾……花子,跟我過來一下,你上次不是跟我說想要曲奇餅乾的配方嗎?我現在寫給你……」她有些慌亂的站起來。

  我什麼時候問你要過曲奇餅乾的配方了?

  啊……

  我沒反駁她,而是站起來跟在她身後,「承太郎,看好仗助,和他玩一會遊戲……」

  別欺負你小舅舅。

  朋子從櫥櫃裡拿出一盒曲奇餅乾倒在盤子裡,然後煞有介事的寫了一張便簽給我,「諾,千萬不要貪圖口感多加奶粉,不然會烤化掉的。」

  我捏著那張便簽,「朋子,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你……」她長了張嘴,最後移開了視線,「你在和喬瑟夫的外孫交往嗎?不,不是交往吧……是,差不多可以談結婚這種事情的關係了吧。」

  「……沒有那麼遠。」我木著臉吐槽。

  「那,」她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擠出一個和仗助非常像的笑容,「那很抱歉,你的婚禮我是不能去了。」

  我看著她。

  「你看,如果我去的話,一定會一團糟吧,場面肯定又尷尬又讓人頭疼,喬瑟夫估計也會很為難……」她深呼一口氣,然後長長的吐出了出來,「所以,恭喜你啦,雖然不能參加你的婚禮,但是看到萬年石頭不開竅的花子終於有男朋友了這件事情,真是太讓我高興了!今天要和我一起出去喝酒嗎?!」

  「喝你個頭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杯倒!」我抓住她的手,「沒有婚禮。」我盯著她的眼睛,「如果朋子不能來,那麼我就沒有婚禮。」

  「胡鬧!女孩子結婚怎麼能不辦婚禮呢!」朋子捏我的臉,然後用力扯,「你又不是意氣用事的人,不要說意氣用事的話啊!而且,」她垂下眼,面露微笑,「我也早就有這方面的覺悟了。」

  「我——」

  「噓。」朋子把手指按在我的嘴唇上,「這件事情就說到這吧,我們把曲奇端出去。走啦走啦。」她笑嘻嘻的撞了一下我,端著盤子走出了廚房。

  ……我決定了,我回去要把老東西揍的滿臉開花。

  我從小就知道,東方朋子是個笨蛋。

  啊,還是回去迫害老東西吧。

  都是他的錯!不知檢點的老頭子!

  我看著坐在客廳電視機前面打電玩的承太郎和仗助,深深的覺得他們兩個大概是同齡人——我是說承太郎是仗助的同齡人。

  「可、可惡!原來還有這一招的嗎!」仗助瞪大了眼睛,「這手速也太快了……跟不上……嗚哇!輸了嗚嗚嗚……」

  啊,這個遊戲……

  靠,承太郎你這傢伙打拳皇這麼快手速嗎?你是故意輸給我奶奶的吧?!你這個心機boy!

  還有,你讓著點仗助啊,他還小,你要適當的建立他的信心懂嗎!

  啊,說到這個……不知道喬魯諾這幾天怎麼樣,雖然我手機上也下載了視頻對話的軟體,但是他最近似乎都沒有來找我,等忙完了杜王町的事情就和他聯繫一下,也不知道我離開義大利之前,對他母親下的洗腦暗示有沒有成功讓我給的錢大部分都花在他身上。

  至少不能再給我整出個營養不良來了。

  我對這個孩子……實際上還是挺微妙的,畢竟看看我幹的這些事情:弄死(打)他的繼父,參與打死他(想要征服世界的吸血鬼)親爹,還有洗腦他(其實不怎麼關心他死活但是至少還有點底線)的親媽……

  嗯,這個好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配置啊。

  「花子小姐,救命!」仗助揪住了我的袖子,「幫幫我啦!我打不過承太郎先生啊!」

  承太郎……你稍微讓讓仗助啊?!

  「不是我說哦,我也不是很擅長打遊戲這種事情……」我被仗助推著走到電視機前面拿起了手柄,不出三分鐘就被承太郎的角色打趴下了。

  「可惡!再來一局!我不是很會用麻宮雅典娜……你等我換八神庵……」

  當然換了也沒有什麼卵用,我還是被他按在地上打。

  自閉了自閉了,這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手下留情的。

  我差點摔手柄,「你就不能讓讓我嗎?你都讓我奶奶了!」

  承太郎看了我一眼,「你希望我讓一下嗎?」

  ……靠,別裝傻,輸給我奶奶是你的主動行為,不是我奶奶要求的,我才不信你不懂!

  我鼓起腮幫,「可惡。你這個壞東西。」

  他盤腿坐在地板上,弓著背,一臉慵懶散漫。

  ……那麼,接下來只需要找到虹村兄弟兩個,從他們手上拿走他們所擁有的箭就可以了對吧。

  唯一的問題,就是我並不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得到「箭」的這件事了。

  「你在想什麼?」承太郎問我。

  當然是」箭「的事情啊。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出口卻變成了:「不要婚禮算了。」

  「哢嚓。」

  ……

  承太郎……

  他把手柄捏碎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上班族這下自閉的不能更自閉了

  啊,我應該還完加更了……吧?我去數數【自閉臉】

  關於承太郎那段話,我依然引用原著臺詞,畢竟這段話怎麼改我都找不到能完美表現出阿強當時那個槽點無數,中二爆表的畫面……【再次自閉】


第91章

  我沒有在虹村宅找到虹村兄弟和他們的父親, 自然也沒有找到箭, 從仗助的描述看來他們得到箭的時間也許並不長,可能是五年或者六年之後,也許十年之後也有可能。

  這不由得讓我有些失落, 但是解決了吉良吉影這件事情對於我來說也算是達到了一半的目的吧。

  其實承太郎的解決方式對於這個人來說才是最殘酷的懲罰——失去了替身, 失去了可以信任的父親,被逮捕,殺人魔的身份被全日本的人知曉,也許在未來的十年裡他還會上紀錄片被更多的人知道, 被判刑, 進監獄, 面對死刑——

  吉良吉影實際上是個相當驕傲的人, 這樣一系列的打擊, 足夠他自閉, 甚至發瘋了。

  因為沒能找到虹村兄弟, 我只能等待。

  沒有關係,我有的是耐心。

  我和承太郎只在杜王町待了一個星期,他兌現了陪我去杜王町的諾言,那麼現在就輪到我兌現陪他去美國的諾言了。

  在去美國之前我又和喬魯諾進行了一次通話, 他說最近過得很好, 我看他的臉都圓了一圈, 大概是最近吃的還挺好。

  「媽媽有在考營養師資格證,我覺得很快就能找到工作了。」他跟我說,臉上都是愉快的笑容, 「我這幾天遇到了一個很好的黑幫大叔,他很照顧我哦。你不用擔心我被別人欺負了!」

  「……」

  等、等一下啊喬魯諾,你又幹了什麼啊?!

  「我現在有了兩個夢想!」他握緊了小拳頭,「我要成為黑幫明星!然後攻讀醫科!」

  等等?!這他媽不是隔壁森鷗外的人設嗎!喬魯諾你冷靜點,不要和油膩的髮際線堪憂的蘿莉控撞人設啊!

  「你不同意嗎?」他隔著螢幕一臉失望的看著我,「那我……」

  「不不不不,你開心就好,真的,你開心就好,注意安全……」我頭疼的扶額。

  喬魯諾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我就知道花子你能理解我的!」

  ……只、只要不和油膩的蘿莉控撞人設,你幹什麼都可以,真的。

  在我內心瘋狂飆吐槽的時候,又跑到我家來蹭吃蹭喝蹭住的承太郎給我端了一杯熱可哥,然後攬住我的肩膀在我額角上親了一下,「睡覺了。」

  喬魯諾張大了嘴,然後,眉毛肉眼可見的紅了。

  「等、等一下,承太郎你當著孩子的面幹什麼啊!」我捂著被親的地方,把他的臉推到一邊。

  「我要掛了。」喬魯諾乾巴巴的說。

  「啊,啊……早點休息哦,下個禮拜也是這個時候見,要注意安全,好好聽課喲。」我對他說。

  「哦……」喬魯諾抿住了嘴唇,然後露出一個微笑,「要花子的晚安吻。」

  我只好隔著螢幕親了他一下。

  他開心的掛掉了視屏通話。

  「你也太寵他了。」承太郎乾巴巴的說。

  「怎麼,你也想要晚安吻?」我懟他。

  然後發現他盯著我。

  ……不、不是吧,我開玩笑的啊?

  我試圖往旁邊移一點,結果發現他的目光追著我走。

  「我開玩笑的……」我認慫。

  他還是盯著我,表情越發黑了。

  我覺得這個壞東西他威脅我。

  「好嘛……好嘛……不過下次不許在我和喬魯諾通話的時候故意幹這種事情了!」我指著他說。

  「什麼事?」承太郎懶懶散散的伸了個懶腰。

  這傢伙明知故問啊,真是個死相的壞東西,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他這麼賴皮呢?

  「不許跑過來對我動手動腳!」雄性生物宣示主權的毛病真是改不掉啊?

  「看情況吧。」他盤腿坐在地鋪上打了個哈欠,然後點了點自己的臉頰,「快點。」

  「……」

  這傢伙這到底是什麼態度啊?!

  不給晚安吻了!我一口氣悶掉了熱可哥,然後氣鼓鼓的伸手想要關掉燈,結果被他一把拉到懷裡,「嗯?」承太郎咬著我的耳朵,充滿威脅性的哼了一聲。

  他、他他他他……好像……起生理反應了。

  「……你好噁心啊!」我用力推他。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死相的男人啊?!

  空條承太郎一臉的不耐煩:「啊——你別亂動。」他好像get到我為什麼說他「噁心」了,「哪有抱著喜歡的女人還不起反應的,又不是不行。」他嘟囔。

  夠了,把你的黃腔收起來,求你了。

  「給個晚安吻,」他用半命令的語氣說,「我再去沖個澡。」

  迫於威脅,我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承太郎滿意的放開我,拉開門去了浴室。

  真是受不了他。

  去美國下了飛機之後,喬斯達家的轎車就來接我和承太郎了,老東西因為還在和老婆吵架冷戰中,所以沒有跟著一起回來。

  啊,不是我說,出軌本來就是他不對,他到底是哪來的脾氣和承太郎的外婆冷戰一個學期啊。

  不是應該主動認錯嗎。

  ……啊,想起這個,我就覺得我有點不敢見承太郎那個外婆。

  「怎麼了?」承太郎坐在轎車的另外一邊問我。

  總不可能說我現在還在尷尬吧?於是我從包裡掏出一個u盤遞給他。

  「這是什麼?」他捏著u盤問我。

  「啊,如果普奇神父躲著不出來,你就用喇叭大範圍共放裡面的內容好了。」不但有喬魯諾媽媽的經典爆料,還有我的大量吐槽,量足份多,口味齊全,語種豐富。

  「……」承太郎捏著u盤多手緊了一下,他的表情也變得不太好看,「我不會放的。」他斟酌了半天,終於誠懇的回答了我。

  「嘁。」這個和波魯那雷夫一模一樣的反應,你們這幫男人真是在奇怪的地方有奇怪的自尊心誒。

  絲吉夫人早早的就在家門口等著外孫了——我說的家門口,其實是一整棟大廈。

  ……該死的有錢人啊?!

  「承太郎!」她給了自己的孫子一個熱情的擁抱,「荷莉沒有來真是太可惜了,不過沒有關係,外婆我過段時間就去日本找她。啊……」她把視線落在了我的身上,「你就是花子-山田小姐吧。」她對著我伸出手,十分得體,「謝謝你對承太郎他們的照顧呢。」

  「沒、沒有,也沒有照顧什麼。」我握住了她的手。

  承太郎斜過眼瞥了我一眼,等到絲吉夫人轉身去指揮管家準備午餐的時候,他才開口問我,「怎麼說話聲音都變細了。」

  我還不是怕她聽出來那個在電話裡吼老東西出軌的人是我啊!

  不對,那個時候好像老東西叫了我一聲「花子小姐」……可惡,是老東西,是喬瑟夫那個老東西出賣了我。

  我捂住了臉,「承太郎,我覺得我還是住酒店吧……」

  「不行。」他斷然拒絕了我。

  「我覺得我……」

  他按住了我的肩膀,「絲吉外婆的火氣只針對老頭子,你不要過多自我代入。」

  「也、也是哦。」我抓住了他的袖子。

  午餐就是簡單的牛排和家常菜,絲吉夫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我聊天,聊天內容也很家常,類似「家人做什麼呀」,「家裡還有那些人啊」,「平時喜歡做什麼呀」,「會做什麼菜呀」之類的。

  「也不是很會做什麼菜,最近打算去考營養師資格證,然後再去學個甜點什麼的……」我回答她。

  「啊,這個就是所謂日本的『新娘修行』是吧!荷莉當初也是這麼和我說的呢!」絲吉夫人雙手合掌拍了一下,「真是太好了,當初荷莉結婚的時候是西式婚禮呢,承太郎喜歡日式的東西吧?那種叫什麼白無垢的?」

  「……」我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這家人的思維都太跳躍性了,毫無邏輯可言。

  「嗯。」承太郎點點頭。

  ……嗯你個頭啊!

  「對了,下午讓承太郎帶你去到處逛逛吧?去各處的地標拍個照什麼的,年輕人不要老是蹲在家裡,要到處走走才有活力嘛。」她對著承太郎眨了一下右眼。

  「好。」承太郎繼續點頭。

  他對著他外婆倒是很乖。

  而且完全無視了我的想法……雖然我也沒有什麼想法就是了。

  「那麼我給你們準備房間!」絲吉夫人看上去更加高興了,「對了,我剛剛就想問了……花子你是不是……有義大利血統啊?」

  我悚然,「啊,有,」彭格列初代就是義大利人,「但是是好幾代之前的先祖了。」

  「難怪我看著這麼親切呢喲呵呵呵∼」絲吉夫人看上去更加高興了,「我也是義大利人哦。」

  「是嗎?那可真是太巧了。」我笑道。

  「我跟你說哦,承太郎這個孩子雖然看上去很凶,但是是個內心溫柔的好孩子呢。」

  「嘖。」被突然點名的承太郎壓了一下帽子。

  「雖然最近變得狂野了起來,不過也越發有男人味了,他小時候真的是又乖巧又可愛呢,還很懂事有禮貌……」

  ……這個濾鏡八丈厚啊?

  「是、是嗎?」我乾笑。

  他不是從小就是不良校霸嗎?

  看不出來這個小子還有兩副面孔啊?我拿眼睛斜承太郎,他扭頭不看我。

  「絲吉外婆,我帶她出去了。」承太郎打斷了絲吉夫人的安利。

  「哦,好,一路小心喲。」

  我跟著他出門,一走出大廈就忍不住用手肘捅他的胳膊,「乖巧?懂事?可愛?有禮貌?噗哈哈哈哈哈——「

  他黑著一張臉,「我又不是紙片,有不同的表現又有什麼奇怪的。」

  我沖著他吐了吐舌頭。

  雖然說是散步,但是其實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於是我和他就在大街上隨便走了起來。

  一時間我們兩個都沒什麼話好說,就這樣向前走著。

  「那個——」他開口。

  但是沒有來得及說什麼。

  ——有一個穿著可愛小裙子的女孩從人群中鑽了出來,一頭撞進了我的懷裡。

  ——?

  「噓!有人在追我……快把我藏起來!」女孩抓著我的手說。

  ????

  作者有話要說:

  通知:由於作者15號就要去上班了,所以加更活動就截止到15號。活動結束後只有長評可掉落雙更。

  今天沒有加更。


第92章

  求助的小女孩大約十歲左右, 憑藉著紅桃皇后的目力, 我確實看到有幾個穿著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人從人群另一邊擠過來。

  ……雖然我直覺覺得這幫人可能是這個小女孩的保鏢啦,但是既然她開口了——怕不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小姑娘想要逃家之類的事情吧, 嗯嗯, 雖然小小年紀逃家不好,但是……好像幫一把也挺有趣哦?

  我把她往承太郎那邊一推,借著承太郎那個人高馬大的身高優勢把小姑娘擋了起來,承太郎無語的壓了一下帽檐, 但是還是站在那裡當起了障礙物。

  那幫帶著黑墨鏡的老套保鏢們匆匆從我們身邊走過, 在我們周圍張望了一下, 就匆匆走掉了。

  小姑娘看上去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一張漂亮的小臉因為刺激和緊張而漲得通紅。

  「你做了什麼?」承太郎壓低聲線問我。

  「改變周圍的空氣水滴折射, 達到隱身的效果, 比蟲洞安全可靠多了。」我說。

  「……」他歎了口氣。

  我感覺自從我認識他之後, 隨著熟悉程度的上升,他在我面前歎氣的概率也越來越高了。

  「啊,比起這個。」我伸手揪住了打算逃跑的小姑娘的領子,「我們送你去警局聯繫你的家長吧?」

  「……不、不用了, 我認識回家的路……」小姑娘乾笑, 「謝、謝謝姐姐你幫了我的忙……」

  「不行呢, 幫人要幫到底,美國變態那麼多,放你一個穿著洛麗塔裙的十歲小姑娘到處跑, 出了什麼事情姐姐我可是會良心不安的。」我義正嚴辭的說。

  嘿,逃家蘿莉,以為我看不穿你嗎?

  她想跑又掙不開我的手,苦著一張小臉,「我和網友約好了啦,快要遲到了。」

  哈?小小年紀逃家見網友?這什麼提前叛逆期?萬一網友是個變態,那豈不是羊入虎口嗎?

  「別管了,既然有膽量來和網友見面,就說明她對自身和網友的情況都有一個明確的認知,並且做好了覺悟……」承太郎似乎對散步被打擾十分的不滿。

  「承太郎,你要明白,十歲的小孩對自己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是毫無b數可言的。」我還是揪著小姑娘的領子,「他們也不具備什麼『明確的認知』,當然,我指的是一般的小孩,不包括我這種替身護體、從小就是天才少女的存在。」

  他仗著身高優勢,按了一下我的頭。

  小姑娘的臉漲得通紅,眼看張嘴就要喊,我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你一定要去和網友見面嗎?」

  她點點頭。

  「真的真的真的一定要去嗎?」

  她還是點點頭。

  「那我送你去,你同意嗎?」我笑嘻嘻的問她。

  凡事讓承太郎不爽的,我都舉雙手贊成。

  承太郎看上去更加不爽了。

  「可、可以嗎?」我鬆開手後,小姑娘瞪著眼睛看我。

  「當然可以啊,反正我最近也沒事。」我攤開手。

  她把手指放在嘴唇上,一眼又一眼的看我,最後指著承太郎說,「這個哥哥也去嗎?」

  ……你臉紅個屁啊?!原來你是惦記上承太郎了嗎?!

  靠,這下換我不爽了。

  「咳。」

  承太郎你笑了吧,你剛剛笑了吧!可惡的傢伙!

  「他不去哦。」我按住了小姑娘的腦袋,「畢竟這個哥哥看上去這麼兇神惡煞的,會嚇得你的網友不敢現身的吧。」

  「……哦。」小姑娘露出了些許的失望。

  「喂——」承太郎喊了我一聲。

  我把手指放在嘴唇邊上,對他眨了一下右眼。

  「嘖。」他一臉不爽的把手插在褲子口袋裡,「我去買個冰淇淋。」然後就走掉了。

  「那麼你要去哪裡見網友呢?」我問小姑娘,「不過在那之前,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

  反倒是這個時候,這個小丫頭突然表現出了一種小孩子特有的警覺,「你不會是爸爸偷偷派來跟著我的隱藏保鏢一類的吧。」

  「哇,如果我是的話,現在就把你扭送還給你老爹了。」我戳了她的額頭一下,「我叫山田花子,是到美國來旅遊的日本人,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打電話給海關確認哦。」

  她眨了眨眼,「斯科蒂-菲茨傑拉德,」她伸出手,「看在你剛剛幫過我的份上,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好啦!」她扭頭指了指不遠處的商務大廈,「我跟我的朋友約好在那邊下面的書店見面,但是我爸爸不許我一個人去……啊,你真的不是我爸爸找來的私家偵探或者私人保鏢一類的吧?」

  這個小鬼一點也不可愛誒?

  我伸手揉亂了她的頭髮,「走了走了。」

  「嗚哇,不要碰淑女的頭髮啊!」她捂著腦袋,「我特地還做了個體面的髮型呢!」

  這小鬼真是早熟誒?

  我把手插在牛仔熱褲的口袋裡,跟著她一路往那個她說的大廈走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斯科蒂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對著書店外面的人比對了起來,「嗯,奇怪了,他應該在啊。」

  我注意到她稱呼網友用的是「他」。

  也就是說是個男性嗎?不太可能是小朋友,所以,有很高的可能性是個成年男性嗎?

  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大廈是商務大廈,現在是美國當地時間星期三下午一點半,商務大廈樓裡都是白領工作人員,書店周圍也有人來人往的人群,一切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但是就是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是我的直覺又發揮作用了嗎?

  我斜眼看著還在按圖索驥的斯科蒂,她終於有些不耐煩了拿出了手機按了一個號碼,我看著她一臉焦急的樣子,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對面花店的鏡子上一道有些詭異的反光——一般來說這種反光閃爍的方式……摩爾斯電碼?

  「閃開!」我一把抄起斯科蒂,紅桃皇后抓住書店上垂下的霓虹燈電線一扯一拉,把我和斯科蒂都甩到了一邊,紅桃皇后淩空一腳踏在牆上,我把斯科蒂按在胸口,自己蜷縮成一團借助反作用力遠離了書店——

  書店轟然炸起了火光。

  耳朵裡面充斥著突如其來的爆炸聲,人的尖叫聲,以及爆炸餘波衝擊導致的嗡嗡聲。

  我當然沒有撞到隨便什麼亂七八糟的建築物上。

  承太郎面無表情的被撞出一個大洞的牆體裡把我推開,吐了一口血,「你真是個招麻煩的體質,為什麼每次都這樣。」他伸手擦掉了自己臉上的血。

  按照一般情況呢,這麼接因為爆炸而飛出去的人是會內臟破裂的,但是承太郎有白金之星護體,所以我看著他最多就是骨折一下,吐兩口吐沫就好了。

  「這次可不是我哦。」我看著懷裡的斯科蒂,她昏了過去,「是沖著這個孩子來的呢。」

  鬼知道什麼網友,怕不是什麼大尾巴狼。

  她並沒有什麼大礙,倒不如說受得驚嚇比受傷多。

  很快有人報了警,消防車趕過來撲滅了書店的大火。

  「是煤氣爆炸嗎?」承太郎問我。

  「誰知道呢。」我回答。

  救護車來了好幾輛,醫護人員把受傷的人抬上車送往醫院,爆炸炸了消防栓,弄的大街上到處都是水潭。

  斯科蒂的手機剛剛在我撈她的時候被甩出去了,現在也不知道掉到了什麼地方。

  現在的情況分為很多種,一種是純粹的運氣不好煤氣爆炸了,這種情況雖然不是沒有,但是就我的被害妄想症來說,我覺得這幾率基本上可以排除。

  一種是書店正好有什麼重要人物會晤,然後某個想不開的民間組織想搞個恐、怖、襲擊提一下神醒一下腦,但是這種可能性也幾乎為零。

  剩下的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有著一群保鏢的斯科蒂小姑娘的身份並不簡單,或者說她的老爸的身份並不簡單,對方處心積慮想要拉她入套去算計她老爸,而對方直接採取「偽裝成意外」的殺害方式,說明並非是單純的綁架求財……

  這裡面水很深啊。

  「先把這孩子帶回去吧。」我扛起斯科蒂對承太郎說道。

  「你這種行為,在美國是會被當成誘拐未成年的。」承太郎提醒。

  哇靠,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反而成了最會吐槽的那一個啊?!

  「承太郎,你懂暗殺嗎?」

  「?」

  我扭頭,「只要幹掉所有的目擊者,就是完美的暗殺。」只要不被人發現,我的行為就不叫誘拐。

  絲吉夫人發現我和承太郎帶了個不認識的小姑娘回來之後,有些蒙圈,「啊,這個孩子,好像有些眼熟。」她把手放在下巴上思考了一會,「但是一下子想不起來是誰家的孩子了……」

  「……您對菲茨傑拉德這個姓氏有什麼印象嗎?」我問她。

  既然能讓作為資本主義上流社會的喬斯達家絲吉夫人有印象,那麼說明小姑娘家族的地位也不會低。

  「啊,菲茨傑拉德先生!上次慈善晚會他帶著他的夫人和孩子來參加過……我想起來了,這孩子好像就是……」

  我扶額,「有沒有他的聯繫方式?就說他女兒現在在我手裡……呸,就說他女兒剛剛遭受了襲擊,現在正在喬斯達家休息,希望他快點親自來接。」

  「嘛,看來……花子小姐和喬斯達家的男人們一樣,都是招麻煩的體質呢,呵呵呵∼」絲吉夫人笑呵呵得走掉了。

  ……哦,對哦,承太郎也是招麻煩的體質,我和他站在一起就是招麻煩的體質x2.

  ……怎麼辦,我有點開始擔心徐倫的運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九點之前沒有加更就是沒有了……躺


第93章

  菲茨傑拉德先生, 怎麼說呢, 他是個三十歲左右,一頭金髮看上去非常騷包但是一開口就是一股揮之不去的直男味的男人。

  對於女兒偷偷跑出去見網友,還甩開保鏢偷跑這件事情, 他簡單的教訓了兩句低頭認錯的斯科特, 轉而和我交談起來,「小女受你照顧了。」

  「啊,」我正在思考問題,被他這麼一句話就給打斷了, 「也不算什麼照顧, 只是順手罷了。」我搖搖頭, 「但是菲茨傑拉德先生, 我必須要鄭重的提醒你, 這次事件並非是正對令嬡的襲擊。」

  「嗯?山田小姐的意思是?」他挑起了眉毛, 露出了一個很感興趣的表情。

  「首先, 襲擊令嬡並沒有什麼『收益』,這麼做的人不是瘋子就是傻子,如果對方是為了『收益』而做這件事情的,那麼肯定準備了一套後續方案,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 後續方案一定是想要拉您下水做什麼事情吧。」我到了一杯紅茶, 呷了一口,「簡單來講,目標並非是斯科蒂, 而是您。」

  他的眼神冷酷了起來,大概也是想到了什麼。

  「不管怎麼說,利用女兒來算計父親,這種人是上帝都不會原諒的,豬狗不如,兔子的最後一次排泄物一樣不值一提又下流無恥的屑,給人類抹黑應該被開除人籍,流放到大氣層去吸臭氧,說他是草履蟲都要給微生物謝罪的不是東西的玩意。」對於這種人,我絲毫不吝嗇自己的粗話,「這兩年內,請無論如何保護好您女兒的人生安全,並且向她詳盡的解釋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的原因,同她將心比心,分析利害,訓練她,教導她。」

  「……雖然不是什麼人的母親,但是山田小姐意外的老辣呢。」菲茨傑拉德先生飲了一口紅茶,「你是怎麼看出來我基本上什麼都不和斯科蒂說的?」

  「全世界的傻逼——咳咳,直男老爸都這樣。」我及時改掉了某個不太雅觀的形容詞。

  「……你剛剛想說傻嗶——對吧。」菲茨傑拉德先生木著臉說。

  「……那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嘛,那些以為『只要我瞞得好,打得快,躲得遠,我的家人就不會有危險』的直男都是這麼幹的,但是最終結果——根據所有的例子統計,最後他們的家人都會因為他們橫遭不測,然後這個傻逼男人不是懷著傷痛去復仇,就是懷著傷痛去彌補——這樣的人不是傻逼難道是天才嗎?」我吐槽。

  「……」菲茨傑拉德先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最後他只能,「如果山田小姐是『父親』的話,會怎麼做呢?」

  「我會告訴我的女兒,這個世界很危險,我要面對很多危險、下流、不要臉的東西,因為我的所作所為,你可能會被算計、傷害——所以,你要變強,要能保護自己,要可以成為讓我放心後背相托的勇敢女人,我會和她交流,給她愛,訓練她,教導她,直到她和我一樣強大。」我抱起了胳膊,「容我最後粗口一次:只有傻逼男人才覺得『啊,她嬌弱可憐需要我保護』。」

  菲茨傑拉德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啊……您確實是相當的老辣啊。」他揉了揉太陽穴,「您救了我的女兒,我應該感謝您。」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空白支票,「您可以隨意填寫數額。」

  ……來了,土豪的金錢攻擊。

  我強忍住伸手拿過來,在上面寫上幾百個零的衝動,回答他,「我不想要錢。」

  能讓「組合」這樣甚至在美國政府中都滿是手腳的龐然大物的首領欠下人情債,怎麼能要錢這種東西呢!我山田花子可是有出息的人!區區幾個億是打動不了我的!

  「那麼……提出您的要求吧。」他抱起了胳膊。

  「我希望您能幫我找一個人。」

  ——

  我是這樣想的。

  關於恩裡克-普奇其人,只要找到了他所躲藏的地方,作為神職人員,他必須得到梵蒂岡教會的認同,而如果一旦他有什麼黑歷史,比如說和吸血鬼搞基啦,暗地裡發展邪、教之類的啦,他就會在接受調查後被開除教籍。

  教會是上帝在人間的代言人,雖然我不是很喜歡這種說法,但是——

  被神的代言人宣佈開除教籍,對於一個有信仰的人來說,一定很有趣吧?

  當然,也有可能他會自我洗腦根本不當一回事,所以我手上的籌碼要更多,更狠毒。

  ……先毀滅他的信仰,再毀滅他的肉、體,讓他無法自我洗腦再繼續正當化他的行為,最後告訴他——你的靈魂因為同吸血鬼苟且,所以上帝都不會原諒你。

  你沒有上天堂的資格,你只配下地獄。

  ……想想都有趣不是嗎?

  如果要算計一個人,當然是要以「全方位的毀滅他」為目標啊。

  菲茨傑拉德先生表明會全力幫助我找到恩裡克普奇,我覺得很快就能得到消息了。

  畢竟對方可是盤踞美國多年的龐然大物,迪奧那個傳銷組織才建立起來多少年,其中大部分還是要在監獄裡蹲上個幾十年的人渣廢物——【組織】想要找個人還不是易如反掌。

  「我感覺你對恩裡克普奇的憤怒都快具現化了,甚至超過了我。」承太郎從隔壁推門進來坐在我的旁邊,「生氣在『那個世界』他做的事情嗎?」

  「那個要死不死的垃圾玩意居然敢殺了我……我非讓他嘗嘗什麼叫人間煉獄……」我咬牙切齒的擰著餐巾。

  「……」承太郎很大聲的歎了口氣,然後把手放在了我的頭上,「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麼了?」我瞪他。

  「『我會和她交流,給她愛,訓練她,教導她,直到她和我一樣強大』。」承太郎盯著我的眼睛,重複我的話,「但願我不會成為你心裡的那個『傻逼男人』。」

  他鄭重其事的好像在說一個要用一輩子去實現的誓言。

  但是我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承太郎。」

  「嗯?」

  「……滾去和海豚生孩子吧。」

  怎麼會有這麼死相的男人啊?!天天想著生孩子!自己去生啊混蛋!

  承太郎:?????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有機會大概會更新一章某個【成為邪、教頭子(什麼)】if線的花子吧。可能會讓人san值清零也說不定……

  以及阿強又被嫌棄了。


第94章 (不知其名的怪物)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為「約翰」花子番外,對san值非常不友好,請慎重閱讀。

  啊,對比「約翰」花,diao爺真是個只想征服世界的小可愛。

  河水逐漸漫過了她的腰部, 就像是漫過了她心頭的絕望和痛苦一樣。

  死亡是很痛苦的事情, 但是……戀人死去的悲傷遠比死亡痛苦,在較輕的痛苦和較重的絕望之間,選擇輕鬆的那一個, 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還差一點點, 河水就會漫過她的脖子,淹沒她的頭頂。

  ……她突然看見了一個少女,一個只有十幾歲,稚嫩的亞裔少女。

  她站在河邊, 安靜的看著她走向死亡。

  雖然隔得很遠, 佩拉卻鬼使神差的被她所吸引了。

  她站在原地, 浪花逐漸打的她站不住腳。

  少女也看到了她。

  視線相交, 佩拉卻被那雙眼睛所吸引, 以至於一時間忘記自己要做什麼了——這是一雙多麼詭異又讓人安心的眼睛啊, 只要看上一眼, 就覺得仿佛被深淵所凝視一般,將自己的全部悲傷、痛苦、絕望都納入其中。

  一股前所未有的輕鬆湧了上來——

  她是理解我的。

  她是愛著我的。

  她是能賜予我解脫,賜予我慈悲的。

  少女依然看著她,帶著妖異的, 仿佛能賜予人安寧的氣息。

  佩拉對著河對岸的少女伸出了手, 「我很痛苦——」我很絕望, 我失去了一切,無處可依,內心如同被烈火灼燒, 心臟都要被烤幹,碎裂,風化……

  救贖我吧,請你救贖我吧……

  一雙腳踏在了水面上,絕望和痛苦之中尋求解脫的手,被握住了。

  「神」回應了佩拉的祈求。

  賜予了她「救贖」。

  和其他被賜予「救贖」的人一樣,佩拉狂熱的信仰起了「神」。

  被信徒們稱為「約翰」的神。

  ——

  那是數年前的一個夜晚,尚且年幼的「神」聽到異響,便從自己的房間來到了自己父母的寢室,她所看到的,並不是安眠的父母,而是一地狼狽的鮮血和殘肢,以及那個滿身都是粘稠血液,用信仰的眼神看著她的陌生人。

  是在什麼地方曾經見過這個陌生人呢?

  「約翰」第一時間想到的,並不是父母的死亡,而是自己究竟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匍匐在自己腳下,對著自己伸出雙手的陌生人。

  「我的『神』啊——賜予我神跡吧。」

  兇手……也是第一個信徒,虔誠而謙卑的將掌心向上,對著她跪拜。

  「您終於自由了。」

  啊。

  「約翰」終於想起來了。

  一年以前,在一個陰雨綿綿的天氣,出於好奇和實驗,她治好了一個患有麻風病的精神病人。

  ——您是我的「神」,作為神的您怎麼能擁有庸常的「父母」,您只是借他們的胎降生在人世之間而已,他們是您的牢獄,您的囚籠,您的枷鎖。

  如今,我替您解除了這束縛,您已經自由了。

  狂信徒,第一個信徒,將刀刃紮入了自己的喉嚨。

  ——我是您的信徒,也是褻瀆您的惡徒……

  年幼的「約翰」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龐——為什麼自己能理解他在想什麼呢?為什麼自己能全盤接受他的說法呢?為什麼……

  甚至,在湧起悲傷的同時,也感到了欣喜呢?

  至此。

  曾名為「山田花子」的「約翰」,終於擺脫了作為「人」對這人世的最後一絲眷戀。

  *

  迪奧怎麼也不能相信,自己居然會就這樣死去。

  被自己的下屬殺死這種事情,驕傲的,惡人的救世主從來沒有考慮過這樣的結局。

  但它就是這樣切切實實的發生了。

  佩特夏越過他的頭頂,落在了那個少女的肩膀上。

  ——迪奧想起來了,是的,他是在美國旅行的時候遇到的這個少女,當時她正在看一本聖經,安靜又冷漠,陰森的圖書館裡唯一的燭火映照在她的臉上。

  自己看到了她的替身,自然而然的想要招募她入夥,他用肉芽刺入少女的額頭,這樣便能控制她了。

  少女對著他露出了微笑,那雙眼睛裡依然平靜無波——至始至終,既沒有對迪奧這個吸血鬼的恐懼,也沒有對帝王的忠誠之情,更沒有惡人對救世主的仰慕。

  少女只是看著他,微笑著,一言不發。

  ——

  也許就是那一刻,她已經看到了面前這個吸血鬼的結局吧。

  陽光照了進來,落在了迪奧布蘭度的屍體上,動手殺死他的下屬名為瓦尼拉-艾斯。

  明明應該已經接受他的鮮血變成屍生人的瓦尼拉-艾斯在陽光的照射下,依然沒有同迪奧的屍體一樣化為灰燼。

  他對著肩膀上停著佩特夏的少女單膝跪了下來,掌心朝上,「賜予我慈悲吧。」

  賜予我慈悲吧,我的神。

  為了您賜予的新生,我可以斬斷舊日的信仰——

  「神」只是微笑著,將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上。

  她只是站在那裡,微笑著用那雙無底深淵一般眼睛看著一切,平靜而仁慈,睿智而冷淡。

  唯有「神」,她是理解自己的,她是願意賜予自己慈悲的,只要看到那雙深淵一般的眼睛,就知道——我的絕望,我的孤寂,我的痛苦,我的快樂,我的渺小,我的狂妄,我的七情六欲——

  都是她賜予的「神跡」,都是她指尖的塵沙。

  只要看著這雙眼睛,就會忍不住懇求——

  讓我愛您吧。

  既不要求供奉,也不要求跟隨,既不要求信仰,也不要求愛戴。

  但是即使如此——

  「請讓我愛您吧,只要愛著您,我就得到了救贖。」

  *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約翰」的信徒越來越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作為信徒們信仰的對象,「約翰」卻從來不向他們解釋自己的教義。

  這個團體之中,人與人的差異是如此的明顯,以至於在「約翰」的信徒之中,你能找到十惡不赦的殺人犯,姦污自己同胞兄弟姐妹的惡人,小偷,瘋子,搶劫犯,精神病,妄想症患者——這世間一切該被唾棄的。

  同樣的,也能找到致力於拯救即將滅絕的動物而大聲疾呼,獻出家產,為了窮人的福祉而努力宣傳的慈善家,不眠不休攻克了醫學難題的科研者,官員,成功人士,音樂家,善人,擁有幸福家庭的普通人——這世間一切該被讚美的。

  這樣的兩個極端人群,卻都「信奉」著約翰。

  既有順應著自己的內心,成為英雄的正義夥伴。

  也有順應自己的內心,成為惡徒的邪惡之輩。

  而他們這麼多的理由卻是相同的「為了愛我的神」。

  是的,無論是積德行善,還是作惡多端,只要看著那雙眼睛,就會知道了。

  「她是理解我的。」

  「她是鼓勵我的。」

  「無論我做什麼——無論是禮贊,還是褻瀆,無論是行善,還是作惡——都是對她的『供奉』。」

  說來也可笑,人這種生物,大概只有在別人和自己擁有相同想法的時候,才能和諧相處。

  「作惡怎麼能是愛神的表現呢?你這是褻瀆。」

  「行善是何等的虛偽,怎麼能是愛神的表現呢?神明明鼓勵著我們解放隱藏在內心的不自由之處啊!」

  信奉著同一人,卻有著截然不同想法的教眾們,為了確定「誰才是以正確的方式愛著神」而開始了戰爭。

  戰火很快燃燒到了每一寸角落。

  無論是「善」,還是「惡」都積極的吸收著新鮮學血液,在這戰爭之中,仿佛已經沒有了一絲淨土。

  ——如果這個時候,「約翰」出來阻止他們,並且定下「教義」的話,大概這場戰爭就會結束,世界就會得到喘息了吧。

  然而「約翰」並沒有。

  「神」只是溫柔的看著她的信徒們,嘴角掛著鼓勵的微笑。

  ——這越發讓所有人都覺得——

  「她是贊同我的。」

  沒有比這更加讓人充滿希望的東西了。

  戰火蔓延到了每一處能被它傾吞的土地。

  *

  在這樣的世界裡,難道就沒有一個清醒的人,一個不信奉「約翰」的存在嗎?

  也許曾經是有的,但是在越來越瘋狂的傳教之下,這樣的人越來越少了。

  即使有人堅持了下來,也大約已經被迫害到家破人亡了吧。

  ——

  「約翰」的歸宿,在一個寧靜又祥和的午後到來。

  身邊沒有一個近衛,甚至平時幾乎和她形影不離的佩特夏也被放了出去。

  貿然闖入,已經渾身是傷的男人看到這個他心裡的萬惡之源的時候,她正在撫摸一朵花。

  那是一朵嬌柔、美麗的花朵,也許其他人在看到它的時候,會因為出於喜愛而摘下來吧。

  女人無疑也是喜愛這朵花的。

  但是她並沒有摘下它,只是充滿慈愛的觸碰了它的花瓣,隨後收回了手。

  「神」正扭頭看著闖入的男人。

  男人曾經無數次、無數次的在教徒的宣傳中見到過這個女人的真容,令人作嘔的萬惡之源。

  然而當女人真正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卻感覺不到任何東西。

  沒有對生的欲望,也沒有對死的恐懼。

  她有著一雙安靜到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睛,即是無數次看過她的信徒製作的傳教視頻,當他直面這雙眼睛的時候,他才想起來——

  是的。

  面前這個人,什麼都沒有做過。

  信奉她的人迫害他的家族,毀滅他的生活,只因為他們「不信」她。

  無恥之徒借著她的名義侵吞他人的財產,奪去他人的性命。

  但是她本人,卻什麼都沒有做過。

  他想起來自己的外婆曾經對自己說過,「『約翰大人』是鼓勵行善的,她是希望人能把這個世界變得更好的。」

  但是那些殺死他外婆的人,也同樣打著「約翰大人」的旗號,

  ——她本人,事實上只是看著這一切發生而已。

  行善是以她的名義。

  作惡也是以她的名義。

  外面的世界戰火紛飛,也是以她的名義。

  這個女人,是一個悖論一樣的存在。

  既是純白無辜的,又是罪孽深重的。

  男人握緊了拳頭,大踏步向前,懷著殺意走向了一切的開始。

  *

  我從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即是整個世界的人都信仰我,也許,當世界已經走向崩潰的那一刻,會有一個人站出來,懷著必死的決心將我殺死。

  我可以等很久很久,看著這個世界的人,懷著愛意和狂熱,將自己推入深淵。

  沒有任何一個人做錯了,他們都只是「順應自己的內心而已。」

  而我所給的,只是對這些在內心渴望著尚未得到的東西,渴望著精神支柱,渴望著自由,權利,金錢卻受到束縛的人一點點的贊同。

  ——我理解你們。

  ——我贊同你們。

  無論是善,還是惡。

  我都一視同仁的,賜予你們「仁慈」。

  然後,微笑著看著你們【人類】。

  ——

  我已經同【人類】的感情,毫無關係了。

  但是有的時候,還是會產生一點點的好奇心。

  那個在未來,有可能將我殺死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高?矮?胖?瘦?高尚?卑鄙?勇敢?怯懦?

  ——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個人是否能背負起殺死我的覺悟呢?

  我等了很久很久,等到幾乎所有人都在為「約翰」瘋狂,為「約翰」傳教,等到戰火快要燃盡整個世界。

  那個人才帶著滿身的傷痕來到我的面前——不只是肉體,連靈魂上,都是可見的傷疤。

  我看著他,帶著微笑。

  突然很好奇。

  ——他是知道的,我什麼都沒有做。

  正是因為什麼都沒有做,所以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是無辜的,也是罪惡滔天的。

  我微笑著看著他一步一步向我走過來。

  他會後退嗎?

  他會恐懼嗎?

  他會心生憐憫嗎?

  那個身材高大,擁有著翠色眼睛的男人對著我的脖子伸出了手。

  我盯著他的眼睛,依然微笑著。

  我很好奇。

  我想看見他的眼睛裡到底有什麼。

  所以,在他的手慢慢收緊的時候,我一直盯著他的眼睛。

  因為缺氧,我的視線開始變漸漸變黑。

  ——啊。

  真好。

  他都沒有後退。

  也沒有恐懼。

  他的眼睛裡,有星星呢。

  殺死我的,雖然依然只是一個能被我一眼看穿本性的【人類】,卻終於在我短暫的,二十一歲的人生裡,給了我一點點的滿足感。

  原來,我就是為了看這樣的星星,才成為如今的我的嗎?

  我清楚的知道我死去之後,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

  會有一批人殉教,會有一批人絕望,會有一批人瘋狂,會有一批人絞盡腦汁想讓我復活——也會有這樣一批人,懷著「神是希望我們能將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美好」而活下來。

  而這個人。

  我懷著惡作劇一樣的心情。

  ——給了他一句遺言。

  一句誰也不會相信的遺言。

  他的餘生將被希望得到這句遺言的信徒永無止境的糾纏著,然而深信著我「愛」他們的信徒,不會相信他所說的任何一句話。

  ——啊,他叫什麼名字呢?

  算了。

  沒有必要知道。

  因為即使是我,也無法看到他的結局了。

  到底是走向新生,還是毀滅於瘋狂,我無法預知。

  真是遺憾呢,一直觀察著人類的我,卻因為死亡而不能看到最想看的結局。

  ——也是一種有趣的體驗吧。

  所謂【人】這種生物啊——

  【人類,真是無聊呀。】


第95章

  我看著面前這個頭頂光圈的小嬰兒, 突然覺得很胃疼。

  你們彭格列……不, 你們黑手黨招童工是不是有點過頭了?

  「哼,我可不是什麼小孩子。」仿佛知道我心裡在想些什麼,這個叫做瑪蒙的小嬰兒對我說道, 過了一秒, 他又好像很不甘心似的補充道,「要不是沢田雪奈那個傢伙……啊,現在應該叫山田雪奈了——反正如果不是因為欠了那傢伙一個人情,這單生意至少要收一個億……」

  哇靠, 只是叫你給個傻叉神父創造一個幻覺而已你就要一個億, 你這獅子大開口也太過分了吧!

  「所以你到底欠了我奶奶什麼人情啊……」

  事情大概要從三天前開始說起, 組合在弗羅裡達州的某一處監獄找到了恩裡克普奇的蹤影, 似乎是自從妹妹死了之後就被調職到了那邊的教區充當死刑犯的告解神父。

  知道這件事情之後, 我馬上就給當地的主教寫信, 並且適當的賄賂了對方——畢竟金幣叮鐺一聲響, 靈魂飛入天堂嘛,收受賄賂可是這幫神職人員的拿手好戲了。

  ……啊,這麼一想我好像才比較像反派?

  但是沒有關係,我的目的達到了就行了。

  之後為了擊碎這個人的心理防線, 我又聯繫奶奶希望她能介紹認識的幻術師給我, 畢竟恩裡克普奇的能力我和他正面剛有被他抽假碟的危險, 但是幻術師就不一樣了,他們很難被對方抓住馬腳,而且也沒有什麼「替身」給白蛇刻碟。

  老狐狸當時就問我, 是以「孫女」的身份請求她幫忙,還是以「山田花子」的身份請求她幫忙。

  雖然這兩個看上去都差不多,但是細究起來卻有很大的差別。

  作為「山田花子」的話,奶奶可能跟我請奶孫明算帳。

  而作為「孫女」的話,我可能會在遙遠的某個未來被她坑去繼承什麼奇怪的位置或者做些什麼奇怪的事情……

  總之一邊談錢傷感情,一邊談感情傷錢,就是這麼一回事。

  老狐狸就是吃定了我現在手上的錢都拿去養喬魯諾了。

  「……好吧好吧,以後你想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快點介紹給我你認識的幻術師啦。」我這麼對奶奶說。

  「我可以親自來,不過想想我現在也是一大把年紀了,而且也不怎麼走得開,所以我會介紹給你一個某個欠了我人情的傢伙……他大概已經因為欠了我人情沒換,提心吊膽很多年了吧,算了,這一次就給他一個痛快吧。」奶奶很高興的在電話裡這樣對我說。

  讓我不由的同情起了某個欠著她人情,被她記著黑帳好多年的倒楣蛋兒。

  「所以,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啊?」我拿起一邊的小樹枝,戳了戳翻著白眼失去意識了的某個神父……啊,忘了他現在已經被開除教籍,不能算神父了。

  可惡,為了出來這一趟,我還特地把承太郎給弄暈了,

  不然我怎麼能自己跑到弗羅裡達來——承太郎這傢伙什麼都好,就是對我不設防,不然我哪有那麼輕易就能把他給弄暈過去。

  只有恩裡克普奇——只有這個傢伙,我要親眼看到他的末路。

  「嗯,誰知道呢。」瑪蒙飄到我邊上來,「告訴雪奈,我欠她的已經還清了,別再繼續把我留在她那本小黑帳上了。」

  「哦。」我盯著躺在地上失去了意識的人,突然很好奇他看到了什麼幻覺,居然瘋狂數質數到崩潰,雖然我調查過他的事情,並且也提示過瑪蒙製造針對他妹妹的幻境……不過這效果未免過分拔群了吧。

  因為根據徐倫給出的資訊,這個人也有能力製造幻象一類的東西,所以我還格外小心的……給整個監獄的水裡下了足夠分量鎮定劑,之後又在通風管道裡釋放乙、醚,迷暈了他們整個監獄包括看守在內的所有人。

  對此瑪蒙的評價就是:「你做事也太胡來了。」

  沒有辦法,對方也擅長玩陰的,那我只能比他更加謹慎啊。

  不出我的所料,這傢伙逃過了鎮定劑又逃過了乙醚往監獄外面跑,被瑪蒙的幻術逮了個正著。

  為了確定這一切並不是我腦內的幻境,我前前後後還試探了瑪蒙十多次,直到他不耐煩的用頭頂那條蛇狠狠敲我的頭,然後我才確定我小心謹慎所做的事情都得到了收穫。

  這還是挺讓人高興的。

  懷著高興的心情,我把失去意識的恩裡克普奇綁好了拖上游輪,在他的身上倒上魚血,在他腦袋上套上繩索,一頭拴在遊艇上,然後丟進了鯊魚出沒的海域。

  這樣一來我就能看到他的頭在水面上,保證他不會切段腳之類肢體依靠著替身從鯊魚群裡逃跑。

  「……我再說一遍,你這人做事相當有黑手黨的風範,要不要考慮加入巴厘安。」瑪蒙乾巴巴的說。

  我用戴著手套的手撐著臉看著很快泛起了血紅色海面,以及上下翻騰的,被魚血吸引來的鯊魚群,「嗯……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我奶奶的已經在考慮這件事了吧。」

  「嘖。」

  「喂喂,你為什麼一臉『可惡,居然失敗了,我本來還想騙那個雪奈的孫女加入我們被我壓榨呢結果居然不上當』的表情啊。」

  「你這小丫頭真是不可愛誒?」

  「彼此彼此啊。」

  怎麼辦呢,回去要被承太郎教訓了呢,我盯著那個「在某個世界殺死了我」的傢伙的頭被一條牛鯊叼走了,然後解開了繩子。

  ……算了,反正都要被承太郎教訓,我就乾脆不回去,直接從佛羅里達回日本好了。

  我刪掉了那個主教關於我的記憶,又處理掉了所有相關的線索——啊,為此之後一直跟在我身邊想看我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的瑪蒙一直在吐槽我說我是個天生的犯罪分子。

  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啊!

  但是因為對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我幹起來根本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我是來報仇的,又不是來尋釁滋事,迫害無辜的。

  恩裡克普奇一直隨身攜帶著某個死死庫水基佬給他的定情信物,不過我也沒有什麼留著這個東西的打算,所以把它和恩裡克普奇這個人一起沉進了太平洋的海底。

  至此,我在佛羅里達要做的事情也就算完了。

  「殺完要死不死的玩意,心情真爽呢。」我捋了一把頭髮,對著身邊的瑪蒙說到。

  「你這傢伙真是適合當黑手黨啊。」瑪蒙吐槽。

  我直接在弗羅裡達州定了機票,打算飛日本,結果剛到機場就看到了某個非常眼熟的身影,我一把抓住瑪蒙,「瑪蒙瑪蒙,快點,用幻術掩護我!」

  「……這個就超出雪奈擺脫的範圍了,要付錢,一次一億。」瑪蒙面無表情的說。

  「我靠,你到底是哪裡來的財迷啊?!」

  「哼,這個冰冷的人世間,只有金錢才有溫度。」瑪蒙反駁我。

  我把他舉起來擋在殺氣騰騰沖我這邊開過來的承太郎中間,結果不到一秒這個傢伙就融化成了一灘水——媽的這貨早就用幻術開溜了啊!

  「我錯了!」在承太郎開口之前,我就站直身體大聲認錯。

  他一把揪住我,把我拖進了男廁所。

  兩個正在裡面上廁所的無辜觀光客被突然闖進來的承太郎和我嚇了一跳,忙著拉褲鏈夾到了重要部位的皮,一聲慘叫。

  「你們怎麼回事……」其中一個氣急敗壞的開口。

  「滾出去!」承太郎滿是殺氣的瞪了他們一眼。

  於是整個廁所的人,都慫成一團滾了出去。

  承太郎在門口放上了故障中的提示牌,然後拍上了廁所的門。

  「……知道自己錯在哪了?」他黑著一張臉,額頭的青筋一鼓一鼓。

  ……聽上去他真的是很生氣啊。

  「我不該迷暈你,然後自己跑到弗羅裡達來。」我光速認慫。

  「還有呢?」

  「我、我不該一個人跑……不對,我不是一個人去對付恩裡克普奇的。還有瑪蒙那傢伙,雖然他跑了……」

  承太郎惡狠狠的盯著我。

  「我錯了,我會改的,不會有下一次了。」我認慫。

  「你還想要下一次?」承太郎咬牙切齒。

  「不、不想要了……」我拼命搖頭。

  媽媽,這個傢伙現在看上去好可怕啊,我感覺自己要被他吃掉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冷靜了下來,「人呢?」

  我知道他指的是恩裡克普奇那個傢伙,於是垂下了肩膀,「我說了你不許生氣。」

  「嗯?」

  「丟進大海喂鯊魚了,我看著鯊魚把他吃掉的。」我抬起眼,盯著他的眼睛,「如果你覺得不能接受的話……」

  「別傻了。」他打斷了我,「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會不知道嗎?」承太郎歎了口氣,擼了一把我的頭,「下次不要把垃圾丟進海裡,對鯊魚好一點。」

  ……哇靠?承太郎?

  這時候你到是開始愛護鯊魚了啊?那在某個海域被你慘無人道毆打十秒鐘的倒楣鯊魚難道被你開除鯊魚籍了嗎?!

  給我去海洋生物保護局自首蹲十天局子去啊你這個虐待鯊魚的傢伙!

  作者有話要說:

  神父是導致我6部ptsd的罪魁禍首【冷漠】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

  科普:鯊魚在捕食的時候,如果獵物掙扎反抗,它們會為了保護魚鰓、眼睛一類的要害部位而放棄捕獵,所以當初阿強一拳揍飛了那條鯊魚,可憐的鯊魚君就會灰溜溜的逃跑,但是阿強沒有,他激情毆打了鯊魚長達十秒,把人家揍得翻了肚皮……這不是自衛行為,這是慘無人道的虐殺行為,大家不要學他。

  把海豚放在本體上卻毆打鯊魚的空條博士。

  鯊魚:嚶嚶嚶,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不能有姓名。


第96章

  我瞪著面前的法式燉菜。

  我覺得這個世上如果還有什麼除了幻術之外我搞不定的事情, 那大概就是做菜了。

  雖然說出來很丟人, 但是我確實要承認——我,其實,不是很會做菜。

  我爸是個黑暗料理帝王, 但是我媽卻有一雙能化腐朽為神奇的巧手, 這樣他們兩相抵消我至少也該是個取中間值的……但是看樣子是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在我猶豫要不要試試菜的時候,承太郎猝不及防過來夾了一筷子塞進嘴裡,然後面無表情的咽了下去,「烤過頭了。」他說。

  「不可能!我掐著碼錶的!」我對此反應激烈。

  兩天前我被他從弗羅裡達機場抓回了喬斯達家的大廈, 已經被這個混蛋關在家裡兩天沒有出去了, 因為沒事做所以開始研究菜譜, 但是做出來的東西十有八九不是烤過頭, 就是裡面沒有熟透, 可惡我明明是按照步驟一步步做的, 為什麼啊?!

  「你自己嘗嘗。」他夾了一筷子送到我嘴邊, 我咬了一口——鹹淡倒是剛剛好,牙齒咬上去的口感卻太幹了,確實是烤過頭了。

  「不可能啊,我掐著碼錶呢。」我搔了搔頭。

  承太郎靠在灶台邊上抱著胳膊看著我, 」昨天的炸肉丸子不也炸過頭了嗎?「他用一種在我聽來充滿嘲諷的語調說。

  「我是擔心裡面沒有熟透……」我弱弱的辯駁道。

  「完全是乾巴巴的木頭珠子一樣的口感, 如果不是你說是肉丸子, 我還以為是什麼沒開封的原石呢。」他說。

  ……

  這個人,這個人……快點停止你那個欠揍的比喻!快點!

  「前天的牛排,因為烤箱火開得太大, 外面焦掉了,裡面卻還是生的,操作失誤還烤幹了鍋子……」承太郎抬起手,掰著手指算我這兩天糟蹋了多少食材,「偶爾連培根都會一不小心煎過頭的你,為什麼總是要越級挑戰你處理不了的食材呢?」

  ……

  「承太郎你這個八嘎!你等著!今天晚餐我肯定能把奶油蘑菇濃湯做好的!」我氣的拿起一邊的筷子敲他的手。

  「奶油蘑菇濃湯這種東西……只要按照步驟來,做不好才奇怪吧……」

  「……」我撲進了過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的絲吉夫人懷裡,「嗚嗚嗚,絲吉夫人,你外孫他欺負我嗚嗚嗚嗚……」

  「承太郎,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一出生就能做好所有事情的,你總要給人一個慢慢磨練的過程啊。」絲吉夫人拍著我的背,「嘲笑花子做不好的話,你就自己動手試試好了,你外公喬瑟夫雖然看上去非常聰明,但是碰到廚房裡的事情就完全是個白癡,做出來的東西根本就不能吃……人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事情的。」

  說的真是太好了,畢竟從小到大我媽都沒怎麼讓我在廚房裡打過下手,雖然周圍的女孩子都是小學就開始上家政課做菜,做出來的東西說不上什麼絕世美味但是也肯定不會太難吃……

  但是我的問題在於……家政課和別人一起組隊的做菜做甜品的時候,我都是混的那一個,怎麼說呢,就是那種可以給幫忙打個奶油,稱個糖、鹽,切個菜但是上鍋上烤箱就沒我什麼事了……說句實在話,我其實對這種沒辦法精確定量的工具沒轍。

  啊,說到家政課……

  「承太郎,你們高中有家政課嗎?」我問他。

  他的表情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

  我默默的腦補了一下他穿著那一身改造過的校服,圍個圍裙帶個兜帽的樣子。

  「噗。」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好不讓自己笑的太大聲。

  不過就他那個樣子,真的會有人願意和他家政課組隊嗎?不會壓力過大導致失敗嗎?啊,不對,這傢伙好像還挺受女孩子歡迎的,家政課肯定身邊圍了一群女孩子,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吧。

  簡而言之,這傢伙家政課的時候和我一樣,也是個混子。

  「咳咳,既然你吐槽我這麼能,那你行你上啊。」我躲在絲吉夫人的背後對著他扒了扒眼皮,「別告訴我你說我這麼能,其實自己也不會做,真是太悲哀了呢,連踏出第一步的膽量都沒有。」我搖頭對他使用激將法。

  「喲呵呵呵,那麼你就試試吧,千萬別讓花子看扁了喲。」絲吉夫人笑著和我站在同一陣營慫恿承太郎動手。

  他黑著臉捋起了袖子,從冰箱裡拿出了一條墨魚。

  十五分鐘後我拽著他的手,請他饒恕那條無辜墨魚。

  如果拍成一個視頻放上去的話,大概會有人覺得他是在洩憤什麼殺父仇人把人家大卸八塊之類的——太殘忍了,他切東西的姿態完全沒有靈魂,根本就是在殺菜。

  他謀殺了那條墨魚兩次,一次宰殺,一次烹飪。

  還好意思說我,你自己也是個黑暗料理大師。

  「嘛……就表現來說,」絲吉夫人看著那條可憐的,死無全屍,甚至不能吃的墨魚,悲哀的搖了搖頭,「花子實際上比你強多了。」

  承太郎黑著臉,「做飯本來就不是男人的事。」

  出現了!承太郎式直男癌發言!

  「這麼想可不好,我不讓你外公做飯完全只是因為這一方面他完全無藥可救,雖然從你剛剛的表現來看,你恐怕和你外公一樣……」絲吉夫人走到案板前,抽出一邊的窄菜刀,幾下就把一條鯛魚拆骨扒皮,漂亮的刻上了刀花,「花子,你的刀工比承太郎好多了,只要掌握了火候,很快就能突飛猛進的……」她毫不猶豫的把占著廚房大量空間又沒有什麼用的承太郎趕了出去。

  「我也好久沒有做義大利菜了。」絲吉夫人笑眯眯的說,「今天我們就吃義大利面吧!」

  她毫不留情的把被承太郎謀殺了兩次的無辜墨魚倒進了垃圾桶。

  阿門。

  晚餐當然是吃義大利面了,不是我說,絲吉夫人的手藝相當不錯,甚至比一些外面的義大利餐廳都要好吃一些。

  「你能喜歡真是太好了呢。」絲吉夫人看上去相當的高興,「不過你不要怪承太郎那個孩子哦,他只是有什麼說什麼而已,其實心底是沒有什麼壞的想法的。」

  「絲吉外婆。」承太郎皺著眉頭插了一句嘴。

  「嗯,這個義大利面真好吃,上面的肉醬也很好吃。」我學著電視劇裡的人一樣猛的吸了一口,包了一嘴的義大利面。

  順便說一句這個肉醬是絲吉夫人自己準備的。

  「哦呵呵呵,要是你喜歡的話,我可以教你哦,做飯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熟能生巧嘛∼反正你們開學還有很久,就在這裡多住兩天好啦。」

  「可是我的旅遊簽證快要到期了誒。」我叉著一叉子義大利面塞進嘴裡。

  「旅遊簽證這個確實挺麻煩的呢。承太郎拿的是綠卡所以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呢。」絲吉夫人把手放在下巴上,作出了思考的樣子,「那麼——只要花子嫁到我們家來就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啊!」

  「噗!咳咳咳咳咳——」我嗆到了。

  你們喬斯達家的人都怎麼回事?!做事這麼不按常理出發的嗎?!

  「咳咳——嗚——咳咳咳咳——」

  我快咳死了!

  「麵條,麵條嗆進氣管裡了——」我掐住喉嚨,試圖用耍寶蒙混過關。

  結果對面的老太太根本不給我喘息的機會,「你看,我家承太郎長得帥氣,雖然最近變得狂野了一點,但是他絕對是個善良的好孩子,我也很喜歡花子你,承太郎雖然嘴上不說,但是他肯定也很喜歡……」

  不,拜託了,您先停一下……

  「綜上所述,花子嫁進我們家來是最好的選擇了!」絲吉夫人拍手,雙手合十,然後歪了一下腦袋——這個動作和荷莉夫人一模一樣啊你們果然是親生的母女!

  還有,什麼綜上所述,你到底綜上了什麼啊!我只看到你對承太郎那個八尺厚的外婆濾鏡啊!

  我瞪著承太郎。

  說話啊!這個時候你為什麼不說話了?!喂!不要壓著帽子扭過頭去行不行?!你這個時候不好意思個鬼啊!

  「……不,不是,絲吉夫人,我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

  「那就是打算長期和我們家承太郎交往了?已經打算好什麼時候結婚了嗎?孩子要幾個呢?我和喬瑟夫只有荷莉一個孩子,雖然獨生女兒也不錯,但是有的時候又會覺得不夠熱鬧呢……」

  ……求求您停一停啊!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啊!

  「絲吉外婆。」承太郎打斷了絲吉夫人的喋喋不休,「花子二十五歲以前不考慮這種事情。」

  「哦,是這樣啊……」絲吉夫人放下手,略略有些失望,「嘛,抱歉,我太激動了,給花子增加了不必要的壓力呢。」

  ……居然被承太郎救了一命。

  我捂住了臉。

  晚上休息的時候,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正在看電視卻有人來敲我的門。

  「誰?」我問。

  「是我哦。」門外傳來了絲吉夫人的聲音。

  我打開門,卻看見穿著睡衣的絲吉夫人懷裡抱著幾個大相冊,偷偷摸摸的站在我的門口。

  「您有什麼事嗎?」我打開門給她進來。

  「噓。」她把手指放在嘴唇上面噓了一聲,小跑到我床上,把那一大堆相冊給丟了上去。

  「這是?」

  「承太郎小時候的照片哦,從剛出生到高中都有呢!」

  咦、咦?!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黑歷史集冊?!

  好、好想看啊!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有加更,今天就不加了……躺


第97章

  我喜歡絲吉夫人。

  糾正。

  我很喜歡絲吉夫人。

  但是我也很喜歡朋子。

  ……就不能全都要嗎?!

  為什麼老東西造的孽我要來頭疼啊?!果然應該把喬瑟夫喬斯達套在麻袋裡打一頓才行。

  「你在想什麼?」絲吉夫人把手上的相冊遞給我, 「這一冊是承太郎幼稚園以前的哦。」她翻開一頁, 用一種和懷念的語調說,「當初荷莉嫁到日本去的時候,喬瑟夫生了好久的氣, 不過當他知道荷莉懷孕以後, 整個人雖然嘴上說著『什麼那個混蛋臭小子居然讓荷莉懷孕了?她才那麼一點點大。』之類的話,卻馬不停蹄的買了好多嬰兒一歲以前的衣服鞋子,各種各樣的嬰兒用品等等……」

  簡而言之就是老東西他「真香」了對吧。

  我湊過去一看。

  「——噗。」

  不能笑,不能笑啊花子, 不能笑, 笑的太大聲把承太郎引過來的話他絕對會為了消除黑歷史而不擇手段的!

  但是我快憋不住了啦。

  喬瑟夫喬斯達真是個天才。

  怎麼說呢, 雖然他真香了, 但是他真香的對象不是外孫, 而是那個他自己腦補的「外孫女」。

  簡而言之, 他給「尚未出世的外孫女」(其實根本不存在)準備了一大堆的……女童裝。

  我記得在我出生的國家, 有將身體不好的男孩子打扮成女孩子來養,防止「神把他帶走」的說法,但是承太郎的身體怎麼看都是壯得不得了的那一種,所以……

  這純粹是老東西的惡趣味?還是荷莉夫人的惡趣味?還是他們兩個共同的惡趣味?!

  不過承太郎小時候長的還真是清秀啊, 只是看寶寶狀態的話, 確實分不清是男寶寶還是女寶寶呢。

  不對啊, 要是承太郎知道的話,這個相冊早該被他處以極刑了吧?

  「噓,承太郎他不知道哦。」絲吉夫人把手指放在嘴唇前面坐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要是他知道的話,這寶貴的一冊就保不住了呢。」

  也是哦,以承太郎的性格,絕對會把這些黑歷史挫骨揚灰的。

  我往後面翻,後面的內容就開始正常的多了,穿幼稚園校服帶著小黃帽的承太郎,還有穿著小學校服,背著書包的承太郎……

  「這身背帶褲好可愛啊。」我指著一張大概承太郎七八歲的時候的照片對絲吉夫人說。

  「這可是我給他選的哦∼超合適對吧?」絲吉夫人捧臉,「他小時候特別可愛,還會外婆外婆的叫我,黏在我後面跟我要冰淇淋吃呢,每年暑假回美國的時候都會長高一點……」

  在那之後是國中的照片……不是我說,他國中的時候看上去真的很斯文誒?短短三年時間歲月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啊?

  還是說他只是在家人面前裝乖,然後在外面放飛自我?

  百八十成是這樣吧?

  我回過神來,發現絲吉夫人正在用渴望的、亮晶晶的眼神看著我。

  「幹、幹嘛?」我結巴了。

  「花子的父母也肯定保留了很多花子小時候的照片吧?」她湊過來,「給我看看嘛,我都把承太郎賣、咳咳,我都把承太郎的照片給花子看了。」

  ……啊,我小時候的照片啊。

  「應該會有吧……我家搬過家,不知道還留著多少……」不對,如果是老爸的話,哪怕是傢俱不要都會優先考慮相冊的。

  但是我從小就不是很喜歡拍照,留下來的照片不多吧?就算有大多數也是表情陰沉,毫不配合,根本不給面子的冷笑啊。

  說到底,我現在這個脾氣性格可是經過很多年的努力矯正才擁有的,畢竟人也是會變得嘛。

  絲吉夫人眨了眨眼睛。

  「啊,我去問問我爸爸吧,他應該還保留著,但是我不知道他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而且如果告訴他我拿來做什麼的話,大概會得到「什麼!那個臭小子的家人已經把注意都打到只有爸爸才能擁有的美好回憶上了嗎!」之類完全不著調的回答。

  「那我等著喲!」她超高興的收起了相冊,抱著她們從我房間偷偷摸摸的溜出去了。

  大概是怕承太郎發現吧。

  第二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正在喝咖啡的承太郎終於被我盯得受不了,開口問我,「你有什麼事情嗎?盯了我一早上了。」

  「我在想高中到底對你做了什麼……」連在家人面前裝一裝都懶了,直接把自己渴望已久的不良形象公之於眾……啊,這其中大概一大半都是荷莉夫人溺愛他的鍋吧。

  不過人類的幼崽真是神奇的生物啊,他剛出生的時候最多也就六斤五兩左右,小小的,皺巴巴的一團,居然十八年的時間就長成了一米九五,八十二公斤的壯漢……果然是人的潛力無限大啊。

  他陷入了沉默。

  「絲吉外婆給你看我小時候的照片了?」他沉默了很久才開口。

  「噗——」我這算是不打自招?

  「……」他壓了一下帽子,綠眼睛裡露出了一種「要不是不知道外婆把那些東西藏在什麼地方,我早就找出來付之一炬了」的神情。

  「你燒了也沒用。」我打擊他,「現在啊,有種技術叫做照片轉錄,就算你燒毀了底片和原版照片,只要有電子資料,照片這種東西還是要多少有多少……」

  「嘖。」他一臉的不甘心。

  所以他知道自己一歲以前穿的都是女裝的事情啊?真是辛苦了呢唔噗噗。

  這黑歷史要伴隨一輩子了呢。

  真是太同情了。我不由得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改天和花京院那個皮皮鬼一起分享一下,好東西就是要一起分享的嘛。

  「不許和別人說。」承太郎準確無誤的看穿了我邪惡的用心,「告訴花京院的話,他肯定當場就會拿來揶揄我……」

  你倒是對你的損友很瞭解啊?

  「而且既然外婆給你看了……」承太郎眯起眼,迎著陽光那一瞬間看上去像只懶洋洋的綠眼睛大貓,「作為禮尚往來,絲吉外婆也肯定問你要了你小時候的照片吧?」

  ……你還真是瞭解你外婆啊?

  還有,你想幹嘛?你也想要看?

  放棄吧,我爸是不會給你看的……啊,大概我媽會?

  嗯……反正我的相冊裡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黑歷史,最多就是被吐槽表情太少,根本不愛笑之類的吧。

  「行啊,你要是能說服我媽給你看,我也沒什麼意見。」我輕鬆的攤開手。

  「嘖。」

  他一臉的不甘心啊。

  一個星期之後絲吉夫人和我們一起回了日本。

  我想她大概知道我和老東西出軌的物件很熟悉這件事情,但是她只是選擇不說而已,這一次雖然表面上是去看女兒的,其實也是去和老東西講和的吧,只要老東西道個歉……

  媽的,更想揍他了。

  我回到家之後,就開始向老媽請教做菜,她超高興的拍手,說著類似「我家這個死活不肯跟我學做菜的女兒終於開竅了。」之類的話。

  當然啦,之前我一直覺得做菜這種事情和我沒什麼關係嘛。

  親爹咬著領帶呆在廚房門口碎碎念,「雖然花子願意做菜給爸爸吃爸爸好高興,但是花子想要學做菜的契機卻讓爸爸非常不高興,怎麼辦呢雖然很想吃花子的菜但是一想到花子要給別人下廚我就寧可玉石俱焚同歸於盡……」

  爸爸,你能不能冷靜點,我只是想學個做菜而已啊。

  至於問道我小時候的相冊,我爹直覺超強的抱緊了自己的胸,「花子,你問我這個做什麼,爸爸告訴你,這是爸爸的寶貝,是爸爸從你剛出生第一天開始就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寶石一樣名貴的東西,不能隨便拿去給別人看的!」

  哇,你能不能換個說法,你這個說法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啊。

  「在我們床下面那個保險箱裡,密碼是你的生日。」媽媽回答我。

  「嗚嗚嗚,親愛的!你怎麼能告訴花子呢!她肯定會拿去給那個臭小子看的啊!不是那個臭小子就是那個臭小子的媽媽奶奶外婆一類的女性親屬……我的寶貝花子什麼都好,就是對女性太過心軟了……」

  爹,你夠了,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我不想再被你的替身攻擊了。

  我扶住了額頭。

  今天承太郎要在家陪著外婆,難得沒有跑來騷擾我。

  說到照片啊……

  我吃完晚飯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算算時間差不多就打開了電腦,發現喬魯諾早就已經在螢幕那邊等著我了,「花子!」他隔著螢幕叫了我一聲。

  「啊,晚上好呀喬魯諾。」我撐著胳膊坐在電腦前面,「最近過的怎麼樣?」

  「媽媽最近應聘了一家蛋糕店的甜點師,雖然工資不高但是很穩定呢。」他回答我,「回家也多了。」

  「我這邊在暑假哦,要不要我接你來日本住一個星期?」我對他說,「我給你多拍點照片?」他媽媽以前肯定不給他拍照吧。

  「好!」他乖巧的點了點頭。

  「啊,對了,綱吉也要來哦,你們兩個要好好相處呢。」

  「……啊?」

  喂喂,為什麼突然失望了啊。

  但是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很久,他低下頭思考了一會,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我知道了,我會和弟弟好好相處的!」

  ……小壞蛋,你是不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

  幼27:瑟瑟發抖。


第98章

  關於綱吉又要來我家住一段時間這件事, 我是剛回來的時候聽我奶奶和爸爸, 同綱吉的父母商量的。

  在我去美國這段時間,奶奶一直居住在並盛町的沢田家,據說是幾十年沒有交往過的親戚——時隔多年之後又一次聯繫上雖然很好啦, 但是我總覺得她是不是懷著什麼算計的意思……

  就比如說這一次吧, 她不僅又把綱吉帶來了,還帶來了綱吉的爸媽。

  我爸和綱吉的爸爸坐在一起喝茶,寒暄了兩句,我媽則愉快的和綱吉的媽媽聊起了家庭主婦的秘密菜譜。

  「哦, 是嗎, 是打算去國外旅遊, 但是帶著孩子出門不方便, 又沒有別的親戚可以託付, 所以想到了我們家嗎?」老爸看著對方帶來的海鮮, 抱著胳膊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不, 怎麼聽都很可疑吧?這種牽強的理由只有傻子才會信吧,你可是我爸誒?你要是上當了我就、我就把我做的便當全都給承太郎吃。

  「而且這一次我要和家光夫婦一起去,所以不能留下來看綱吉。」奶奶插嘴道,「正好讓花子體驗一下帶孩子的艱辛。」

  「……」我覺得你不是想讓我體驗帶孩子的艱辛, 你是想算計你親孫女我。

  「家樹啊, 你看怎麼樣?」奶奶無視了我, 直接詢問了老爸的意見。

  我老爸的表情溫和了下來,「不管怎麼說,自己脾氣古怪的母親和許久不聯繫(鬧翻了很多年)的親戚又一次聯繫了, 這怎麼說都是一件好事吧?」只有他溫和下來,不耍寶的時候,我才能從他的身上看到靠譜成年人的樣子,而且還能找到一些年輕時候帥氣的影子——以及微妙的和綱吉很像。

  果然是同一個祖先啊。

  「所以,如果是想要去聯絡感情的話,把孩子交給我們家暫時照顧一段時間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安心交給我們吧。」爸爸伸手拍了拍沢田家光……啊,按照血緣關係來說這個應該是我的遠房表叔——總之他拍了拍綱吉老爸的肩膀,表示願意讓綱吉暫住一段時間。

  「既然綱吉要暫住,那麼不介意我給他找個小夥伴吧?」我舉起手,和老爸叫換了一個眼神。

  雖然只是一個眼神,但是我也讀出了很多內心活動。

  比如說老爸和我一樣覺得雖然是遠房親戚託付小孩的行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和他都微妙的覺得有一種被算計了都噁心感……

  ——果然,就算看上去再怎麼活寶,爸他畢竟也是混上警部的人啊。

  要不是這個玩陽謀的人是我奶奶……啊,這也算是我家的通病了,不管怎麼樣都會偏袒家人,重視家人,護短又沒底線呢。

  nice老爹,你保住了你女兒第一次做的便當。

  我奶奶當然不介意我給綱吉帶個小夥伴回來,至少我在機場接到喬魯諾的時候,他正背著自己的小書包——他媽媽留在了義大利,喬魯諾是spw財團留在義大利的分部成員送來的。

  老東西自從知道了喬魯諾的存在之後,就開始暗地裡檢視這個孩子……雖然我覺得沒有什麼太大的必要,但是考慮到這孩子的爹是吸血鬼……我只希望他不要繼承到迪奧的吸血鬼體質,陽光那麼好,曬不到太陽多可憐。

  喬魯諾看到我就從椅子上跳了下來,牽住我的手,「花子!」

  啊,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起給我改稱呼了呢,從原來的姐姐,再到花子姐姐,現在直接把姐姐給省略了。

  「喬魯諾,有沒有暈飛機啊?」

  「沒有!」他回答我。

  「等等見了綱吉要和他好好相處哦。」我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然後把他抱到了我家車子後座的兒童座椅上——這還是專門為了喬魯諾和綱吉準備的。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坐到駕駛座上,「喂?承太郎?什麼?」

  「你在機場?」他問我。

  「對啊,我接喬魯諾呢。」

  「……」電話那頭沉默了,過了一會我聽他說,「我過來,直接到你家。」

  坐在後座的喬魯諾突然大聲呼喚了我一句,「花子!我們快點回家吧。」

  ……不,不是,這個畫面,這個氣氛,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眼熟?

  「好、好?」我扣上安全帶,「承太郎我先掛了啊,開車呢。」然後我掛掉了電話。

  我媽還是第一次見到喬魯諾,因為這個孩子長的很可愛的關係,所以她當然是直接淪陷了,「啊呀,這個孩子好可愛啊。」她蹲下來看著喬魯諾,「不過……感覺和承太郎有點像啊,是承太郎家的親戚嗎?」

  「……算、算是?」我擠出了這麼個回答。

  喬魯諾把手放在下巴上,思考了一下對著我媽露出了一個燦然了笑容,「阿姨您好!我叫喬魯諾!我很喜歡您做的巧克力布丁哦!」

  這個故意裝可愛博取我媽媽愛憐的小鬼是誰啊!

  「是混血兒呀,真是太可愛了。」我媽用力抱著他蹭。

  「不知道為什麼……我不太喜歡這個小鬼……」我爸從報紙後面探出頭來,從牙縫裡擠出了那麼幾句話,「感覺他和那個臭小子有點像……」他看上去一臉的牙疼。

  「不過他現在才那麼丁點大,應該不會和那個臭小子一樣對我的寶貝女兒做些什麼的,哈哈哈哈……我在想什麼啊。」他自我吐槽了一句,然後又縮頭回去繼續看報紙了。

  ……不,爹,閉嘴,我不想繼續被你的替身攻擊了,快點閉嘴。

  我捂住了臉,「喬魯諾,綱吉在樓上哦,你們兩個可以一起玩桌遊。」

  應該沒問題吧?小孩子玩飛行棋應該不至於出現什麼奇怪的事故對吧?加上喬魯諾又跟半個小大人一樣。

  「嗯。」他乖巧的點了點頭。

  然後我再給他們弄點吃的,完美,小孩子懂事就是好照顧,而且喬魯諾作為哥哥還能幫忙帶一下作為弟弟的綱吉,我真是太機智了。

  等我在廚房弄好布丁和曲奇餅乾,再準備了一些果汁端上去的時候,我突發好奇心在門口呆了一會,想聽聽兩個小不點在聊些什麼。

  「我和花子是我被她包養的關係哦!」

  我聽到喬魯諾這麼跟綱吉炫耀。

  ……?????

  「什麼叫『包養』啊。」綱吉的聲音一派純潔無辜。

  「嗯……就是看上某個人的美貌,然後把自己的錢給他花,給他吃住……之類的吧?」

  ……?????

  「可是,姐姐現在也給我錢買玩具,也給我吃住啊?」綱吉繼續一派天真,「我懂了!我也被姐姐包養了!」

  ……你們這兩個小東西是想把我整進局子是吧?!喬魯諾你這段時間都看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是啦,你這只是被親戚拜託給她照顧了而已。」喬魯諾針對綱吉的「包養說」進行了反駁。

  「可是,姐姐不是說你也是他親戚家的小孩嗎?我們兩個一樣啊。」

  「……」

  ……居然又是綱吉贏了啊?!

  「算了,不跟你這個小鬼討論這個了。」喬魯諾歎了口氣,「喂,你喜歡姐姐嗎?」

  「喜歡!姐姐很溫柔,又很照顧我……」

  喬魯諾你想幹嘛?!

  「那麼……你知道我們的敵人是誰嗎?」

  喬魯諾?!

  不行,聽不下去了,在這樣下去這兩個小豆丁就要開始拉幫結派針對承太郎了。

  而且這個聯盟絕對會被喬魯諾帶著跑。

  綱吉你也是!不要被喬魯諾帶著跑啊!

  「我進來了哦。」我在門口喊了一聲,門裡傳來了兵荒馬亂打翻飛行棋的聲音。

  「姐、姐姐。」綱吉乖乖站好,他身邊站著同樣一臉乖巧的喬魯諾,「花子。」

  「……喬魯諾。」我想了想,一臉沉重的對他說,「少看點奇奇怪怪的書,還有,承太郎不是敵人,不要隨便代入奇怪的假想敵。」

  「誒?」他眨了眨眼,「哦,知道了。」他笑道。

  完全是一派天真的小天使樣子啊,如果不是親耳聽到,這孩子小小年紀就這麼心機,長大……哦,我見識過他長大後的樣子,更心機了。

  我捂住了臉,「不要帶壞弟弟。」

  「我知道了。」他點頭。

  ……反正不會改對吧?!

  我放下小零嘴,「你們兩個好好玩哦,不要把玩具塞進嘴裡,還有……」我看了一眼綱吉,又看了一眼喬魯諾,「綱吉,不要(仗著你那超可怕的直覺)欺負喬魯諾。」

  原本以為是作為年長一方的喬魯諾占上風,現在看來,綱吉才是比較強的那一個。

  「好∼」綱吉點頭,繼續一派仿佛天使一樣的天真——這孩子根本對自己做了什麼毫無自覺對吧。

  我覺得自己的肩膀上好沉重啊,歎了口氣,我走出了房間,丟下兩個小豆丁自己解決內部矛盾。

  然後我走到樓梯拐角處,然後看到了承太郎站在門口和我爸大眼瞪小眼,一人一手拿著我放在玄關上本來想帶出去的第一次試做的便當,好像要把包袱皮都扯爛掉。

  這邊也是絕贊讓人頭痛的情況啊。

  我很累,我不想管這幫雄性生物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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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我當然是把便當給了爸爸。

  他笑嘻嘻的把整個便當盒抱在懷裡, 用勝利者的眼神從頭到腳挑釁了一番承太郎。

  我覺得這種行為非常幼稚, 簡直就是幼兒退行。承太郎當然是失望了,為了哄他我不得不這樣對他說,「又不是什麼特別好吃的東西……以後會做得更好, 你可以點菜啦。」

  那麼一瞬間, 我甚至覺得自己才是家裡唯一的大人,是有一群幼稚到死的弟弟要帶的長姐,每天早出晚歸養家,回家還要面對為了一塊雞翅大打出手的淘氣弟弟。

  這真是人間慘劇。

  承太郎掃了我一眼, 沒有說話。

  「老公, 既然難得在家, 陪我出去逛超市吧, 今天有超市特賣哦, 要拿出男子漢的幹勁來呢。」媽媽挎著包站在玄關叫老爹。

  「啊?好、好!」雖然用警惕的眼神盯著承太郎, 但是老婆的召喚不能不停, 山田警部當然是屁顛屁顛的跑到了玄關口換上了鞋,一邊換還一邊警告承太郎,「我告訴你,我們很快就回家, 你老實點不要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來!」

  活像只公雞啊。

  我扶額。

  「花子, 去把碗筷和鍋子洗了, 然後早點把菜配好,配料和步驟都在冰箱的便簽上了,不要貪快隨便亂弄哦。」媽媽拽著爸爸出門之前還給我下了一道命令。

  「我知道了啊。」自從上次自作聰明毀掉了一次漢堡排之後, 我就不敢不按照媽媽的步驟來了。

  看來做菜這種事情,比學習還要難。

  我在廚房裡拌肉的時候,承太郎從客廳走進廚房,突然伸手往我脖子那邊一兜,我感覺脖子上一口涼,隨後才發現他給我戴上了一條鎖骨鏈——墜子是顆鑲著綠色寶石的銀色海星……

  我憋了好久才把到了嘴邊的那句「審美也太直男了」咽了下去。

  「謝謝哦。」我頭痛的對他說。

  他把臉埋進我的頸窩裡,哼哼了一聲。

  這傢伙比我高了整整三十釐米,這麼做的時候要彎著腰,差不多把半個身體的重量靠了上來。

  「你。」他嘟囔。

  「????」我一臉茫然的側頭斜眼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

  他的嘴唇順著我的脖子蹭著蹭著一路往上,然後咬住了我的耳廓。

  眼看著就要有更近一步胡鬧的趨勢,我向後一步,一腳跟踩在他的腳趾上,「冷靜點。」

  「嘶——」驟然吃痛,承太郎在我耳邊吸了口氣,還是不放手,「明明是你說可以隨意點菜的。」

  「……????」

  你他媽再說一遍?你想吃什麼?!

  「喬魯諾喬魯諾,『你』是什麼菜啊?」綱吉茫然的小奶音從門口傳來。

  「……是骯髒的,滿腦子垃圾的大人才會想吃的菜。」喬魯諾瞪著喬斯達家同款綠眼睛解釋。

  「我懂了!是垃圾食品!媽媽說過的!」

  「才不是咧,要說的話,應該是帝王蟹級別的美食吧!」

  「可是喬魯諾你明明說是滿腦子垃圾的人才會想吃的菜啊!滿腦子垃圾的人吃的不就是垃圾食品嗎!」

  這邏輯真是無懈可擊啊沢田綱吉小弟弟?!你skr天才啊?!

  你們這幫臭小子是不想要命了居然敢說我是垃圾嗎?!

  「……呐呐,喬魯諾,我覺得姐姐臉色好難看啊。」綱吉躲在門外一臉的瑟瑟發抖。

  我抓住承太郎的手,把他的手掰開,然後把人推到了一邊,「注意你的發言,家裡還有小孩子呢。」然後我笑眯眯的看著一邊的兩個小豆丁,「今天吃鴨肉排和青椒好不好呀?」

  喬魯諾:……

  綱吉:QAQ

  「我錯了。」喬魯諾光速認錯。

  「我也錯了……」綱吉跟著一起認錯。

  「錯哪了?」我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的盯著兩個小豆丁。

  「……」綱吉噎住了,一臉憋不住的樣子看著一邊正在思考,滿臉求生欲望的喬魯諾,後者抬起頭,「我們不應該跑下來偷聽的!但是這都是承太郎先生動靜太大的緣故!」

  好傢伙,這孩子直接把鍋全都推到承太郎頭上了啊。

  「畢竟我和綱吉才只有四歲,是對什麼都好奇的年紀,正是學習的時候啊!」

  你到底想學習什麼啊?!

  「大人是最好的學習榜樣!這可是教育學書籍上說的!」

  「就是就是!」by雖然什麼都沒聽懂,但是下意識站喬魯諾的綱吉。

  這招強行轉移話題,帶歪邏輯你又是從哪個大人那裡學到的啊!?你才四歲啊?!還有綱吉你不要被喬魯諾帶著跑啊?!

  承太郎伸手攬住了我的肩膀,「這小鬼真是不可愛啊。」他木著臉吐槽。

  我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下次不要再跑下來偷聽了。今天也不吃青椒和鴨肉了。」

  「……需要我報警嗎?」喬魯諾盯著承太郎的手問道。

  我拍了一下承太郎的鹹豬手,「你們三個都給我上樓去。不要打擾我配菜。」我把他們三個都趕出了廚房,然後拉上了廚房的門。

  我不管了,你們自己解決問題去吧。

  我決定破罐子破摔,無視這幫人造成的血池地獄,哼,血池地獄什麼的,只要無視,我就能在上面三百六十度湯瑪斯大迴旋!

  等我配好菜走出廚房的時候,正好看到承太郎帶著兩個小豆丁坐在客廳裡在玩桌遊,看來是暫時休戰了。

  「不吵了?」我問他們。

  ……為什麼喬魯諾一臉的屈辱啊?承太郎你到底對你的小祖宗幹了什麼啊?為什麼他的臉上會貼著紙條啊?你這樣欺負小孩子到底行不行啊你?!

  「喬魯諾?」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他抬起頭來看了我一會,「下一局我一定會贏的。所謂在失敗中積累經驗才能算是強者……」

  不,快點停下來,你們兩個也給我差不多一點了吧。

  「不管是承太郎先生還是喬魯諾都好厲害哦。」綱吉感歎。

  ……我覺的你們三個裡你才是最強的那一個,簡直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將來必成大器。

  我伸手扯掉了喬魯諾臉上的紙條,然後把桌遊收了起來,「好了好了,不玩了,呆在家裡也沒什麼大意思……要不要一起去附近的公園走走?有秋千還有沙坑玩哦。」

  「我已經過了玩沙坑的年紀了。」喬魯諾一本正經的回答。

  「沙坑……」綱吉眼睛亮了。

  果然還是綱吉比較像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啊,喬魯諾太過早熟了,這一定是迪奧的錯。

  最後還是帶著他們去了附近的公園散步,我看著綱吉坐在沙坑邊上用工具堆沙堡,突然覺得今年是不是少了點什麼必備節目,「要不然……跟爸媽報備一下,後天去海邊玩吧?」我自言自語。

  是的!暑假!夏天!碧色透明的海浪!雪白的沙灘!還有泳裝!夏天怎麼能少了這樣的必備節目呢!

  承太郎把手插在口袋裡,斜眼看了我一下,「好啊。」

  我沒打算邀請你啊?!

  「不是,承太郎……?」

  他盯著我。

  靠,每次都是這樣,只要他一盯著我,我就會有一種青蛙被蛇盯上的感覺,一動都不能動,「好、好嘛,但是我爸爸肯定是沒空去的……要不然你問問絲吉夫人他們有沒有空?」

  他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打電話去了。

  這行動力,未免太過分了吧。

  我頭痛無比的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自從遇到這幫喬斯達家的人之後,我偏頭痛的幾率又上升了。

  當然晚飯的時候討論這件事情,親爹又在那邊咬領帶了,「你以為爸爸我會同意嗎,嗚嗚嗚,爸爸不在的情況下,讓一個小狼崽子瞪著禽獸般的眼睛對我的寶貝女兒進行全方位目……」

  我打斷了他,「你再說下去就噁心了啊老爸。」

  「嗚嗚嗚……」因為工作和沙灘泳裝無緣的老爸,啜泣了起來。

  承太郎那邊當然是沒人會反對這個提議的,不如說絲吉夫人還格外的興奮,硬是拉著我逛了一天的商場選泳裝。

  我本來是想穿穿連體泳裝就算了啦,但是絲吉夫人非常嚴厲的跟我說:「青春貌美的女孩子怎麼能穿那麼老氣仿佛十歲小毛孩一樣的泳衣,夏天和沙灘是上帝賜給女性盡情展示傲人身材的瑰寶。」之類的話,硬是給我挑了一套比基尼。

  ……我對自己的身材是很有自信啦,但是我突然想起來……我其實不會游泳啊,之前和仗助他們去沖繩的時候,我一路上都帶著救生圈,最多也就敢在沙灘邊上沒過大腿的地方走一走——為此還被朋子嘲笑了。

  所以當我媽帶著穿著小連帽衫的喬魯諾和綱吉一起塗防曬霜打算去海邊堆沙堡玩的時候,我就躲在傘下看著絲吉夫人和荷莉夫人打排球玩——以及,為什麼花京院也來了啊?

  「嘛嘛,花子你不要嫌棄我嘛,難得和jojo他們一起出來玩,我爸媽也允許了……」他用力擠著防曬霜的瓶子。

  不,我想吐槽的是為什麼你一個大男人要給自己塗滿防曬霜……好噁心啊。

  「對了,花子你下海嘛?」花京院問我。

  「我不會游泳……要下海的話,」我指了指旁邊的游泳圈,「得帶它。」

  花京院的臉因為憋笑而憋的通紅。

  ……不會游泳有什麼好笑的啦!這種事情你不是在埃及的時候就知道了嗎?!

  「我教你吧。」承太郎走到我邊上,他現在就只穿一條沙灘褲,裸著上身,還帶著萬年不離頭的帽子。

  ……啊,這個腹肌和鯊魚線……

  老爸你想多了,明明是你女兒我對某個小狼崽子進行全方位的目-奸啊……

  不行,花子,有點出息,不過是肉體而已,人類這種東西,剝開皮肉都是一樣的……

  「花子!」

  有個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抬頭看了一眼,嘿,還是熟人。

  「織田作!哎喲!」我跳起來,腦袋撞到了傘。

  ——咦,為什麼覺得身邊的氣壓徒然下降了一個檔?

  作者有話要說:

  試試jj的新功能【豹翻豹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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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雖然第一眼看到的是織田作, 但是叫我的卻不是他, 而是跟在他身後的咲樂……啊,咲樂啊……

  咲樂的年紀好像和喬魯諾他們差不多?

  嗯,也許多個同齡的女孩做玩伴, 喬魯諾的戀母情結會稍微得到一點緩解也說不定?這樣想著, 我蹲到咲樂面前,「咲樂,要不要到我們這邊來玩,我們這邊有帥氣的……」小哥哥喲。

  我沒能把話說完。

  四個小小的身影如同閃現一樣把咲樂擋在了後面, 「我們是不會任由外面的臭小子來勾引咲樂的!」年紀最大的幸介被推在最前面, 雙手放在胸前做出假面騎士的招牌動作。

  哈呀?你們這幾個臭小子到底是從什麼地方瞬移過來的啊?

  「說得好幸介!」

  「我們在精神上支持你!」

  哇, 你們這群小鬼怎麼回事啊?

  「就算你是伊奇老大認識的人!我們也不會讓步的!」

  哇靠, 你們居然認伊奇做了老大, 這是打算把自己從人類這個物種永久開除出去啊!

  「不, 我只是想邀請咲樂來我們這邊玩。」我扶額, 站起來歎了口氣,現在的小孩都怎麼回事,像我當年小時候……嗯……好像比他們還過分?算了,不去深究這個問題了。

  「是你認識的人嗎?」承太郎走到我邊上, 很自然而然的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幸介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承太郎, 最後看了看織田作,突然長長的歎了口氣,「織田作, 你被這個傻大個ntr了誒。」

  承太郎:「……」

  「但是沒有關係,織田作雖然看上去有點safufu的,但是肯定比這個傻大個強出幾個國木田先生。」幸介毫無求生欲的繼續「安慰」織田作。

  ……這個國木田到底是誰啊要被你拿來做戰力指標?safufu的是你啊幸介你這個不怕死的!

  「幸介幸介!快點閉嘴啊幸介!」優在後面對他殺雞抹脖子的使眼色。

  但是幸介小朋友完全沒有get到他的警報,繼續自顧自的發言,「而且不要織田作反而和這種渾身肌肉一到夏天看著就熱得發慌的傻大個不清不楚,這種女人肯定不能當好老婆……」

  「幸介幸介!快點閉嘴啦!」這一次克巳也加入了警報團。

  很有膽量啊,幸介小朋友。

  「嘿∼誒?」我蹲下來,「你當我是聾子嗎?還是說你非常想念辣椒粉的味道?」

  「嘰!」他渾身一抖,「你你你你你——我是不會輸給你這種沒有眼光的女人的!」他嗖的一下往後退到了織田作的身後。

  「哦∼仗著織田作在場所以敢拼命作死為所欲為了是吧?」我點點頭,「織田作啊,所謂的男子漢呢——」

  「就是要勇敢的面對自己造成的問題。」穿著沙灘t恤的織田作點了點頭,一臉的了然,「加油啊,幸介。」他鼓勵了一下自己的「長子」。

  幸介的臉一下子垮了。

  「笨蛋幸介,都叫他閉嘴了啦。」真嗣捂臉。

  不對啊明哲保身的真嗣同學,你好像什麼都沒有說啊。

  三分鐘後,他們圍著被埋進了沙灘裡的幸介,給他上了一炷香,「阿彌陀佛。」克巳煞有介事的雙手合十,拜了一下。

  「可惡!優,克巳!真嗣!你們這幫膽小鬼!叛徒!快點救我出來啊QAQ」

  不反抗就不會死,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怎麼就不懂呢幸介小朋友。

  「對了,織田作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啊,偵探社有活動……」他指了指身後一群正在玩打西瓜的年輕人,「社長和這裡的海濱浴場老闆很熟,所以給我們打了折。」

  老老實實的把底都交了啊織田作。

  「花子怎麼會在?」他看了一眼我身邊一直沒說話但是就是不願意到一邊去一定要充當人肉背景板的承太郎,「啊,和男朋友出來玩嗎?」

  ……身邊的溫度,驟然回暖了呢。

  「……也不算什麼……算了,算是男朋友吧。」我扶額,我已經沒有力氣做什麼反抗了,你們說是就是吧。

  承太郎終於開口了,「是認識的人嗎?」

  「啊,我和花子是筆友。」織田作點了點頭,「不過她之前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有男朋友,第一次看到有點驚訝。」然後他轉向我,「我記得你說過你不會游泳……帶好游泳圈了嗎?」

  為什麼你要關心我下海帶不帶游泳圈這個問題啊?!

  「喲!織田作,是認識的人嗎?」偵探社那邊有人遙遙得喊了一聲,「要分冰淇淋了,快點過來!」

  「好的!」織田作回應了一聲。

  我沒有在那群人中間看見太宰,照理來說他作為織田作撿回來的最大的小鬼,應該很快會和織田作匯合才對,為什麼織田作加入了偵探社他卻沒有呢?

  「啊,織田作,太宰……」

  「啊,他啊,他現在還有點事情,不過很快就能解決了。」織田作點了點頭。

  「織田作,快點過來啦!」偵探社那邊又有人喊了一句。

  織田作對我點了點頭,把幸介刨了出來拎走了。

  「太宰又是誰?」承太郎搭著我的肩膀,湊到我的耳邊咬著我的耳朵問我。

  啊……

  「是織田作的朋友啦,之前我去橫濱的時候的事情了。」我簡單的敘述了一下之前在橫濱遇到的事情,然後承太郎皺起了眉頭,「所以,他們也是擁有超能力的人?」

  替身和異能不是一個概念的東西,替身擁有「射程」這一致命設定,但是異能卻基本上只有「發動條件」這個限制。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自己自從踏進了某個命運的醫務室,我身邊就開始聚集各種奇奇怪怪的能力者呢。」不對,織田作是在那之前認識的,「所以我是什麼奇怪的招麻煩體質嗎?」

  承太郎伸手擼了一把我的頭,「很有自知之明。」他說。

  「呸。」我白了他一眼,然後突然起了壞心思,「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認識織田作比你早啊,硬要說的話,是織田作先來的……」

  承太郎面無表情的看著我,然後一把把我扛了起來。

  「嗚啊!你放我下來!承太郎你快點放我下來!」

  等等,他好像在往海水裡走?

  「等、等一下,我沒有帶游泳圈,你等一下,我真的不會游泳——我錯了,我錯了,你快點放我下來,會淹死的,我真的會淹死的——」他直接把我丟進了水裡。

  我嗆了一口又鹹又苦的海水,掙扎著想爬起來,被他一把拽住手腕拖了起來,海水沒到了我的腰部,一波又一波的沖刷過來,沖在腳上又反彈沖走了腳邊的沙子,我腳下一歪,差點又倒水裡。

  承太郎一把撈住了我的腰,手指似有意又似無心的在我腰窩後面摩擦了一下。

  「嘶——」我被他這一下弄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腰一軟一個趔趄撞進了他懷裡。

  不是我說,這個胸肌的觸感……

  啊,我不是,我沒有,我只是感歎一下他一定經常鍛煉身體。

  「有我在,要什麼游泳圈。」他說,「我教你。」

  我覺得你不是想教我游泳,你是想吃我豆腐。

  「憋一口氣,把臉埋進水裡,然後讓身體浮起來。海水的浮力比淡水大,在海裡學游泳比在游泳池裡簡單。堅持一分鐘。」他拉住我的手往後退,好像一臉毫無邪念的樣子,好像剛剛那個摸我腰窩後面的傢伙不是他一樣。

  我照著他說的把臉埋進了水裡,然後感覺自己的鼻孔一個勁的進水,一邊進水,憋得氣又忍不住要往外沖,「唔噗!咳咳!」堅持了不到半分鐘,我身子一歪,又嗆了一口水,「呼——呼——我討厭(嗆進)海水。」都是細菌。

  「總比游泳池的消毒水強多了。」承太郎說,「再來。」

  ……這人也太嚴格了吧?!

  「你沒學會游泳肯定是因為你父親溺愛你,一嗆到水就不給你遊了對吧?加上你自己對這種事情也無所謂……」

  真是被他給猜對了。

  「但是我可是很嚴格的。」承太郎抱著胳膊說,「我會一直督促你直到你學會為止。」

  ……啊,說這麼嚴肅的話之前,能不能先把你到處亂飄的眼神收回來,還有,冷靜一點行不行,看我弄濕了對你來說是什麼奇怪的興奮點嗎?!

  「你讓我休息三分鐘啦。」我向後退了一步,想離他稍微遠一點,青春期的男孩子就是這一點最討厭了,結果在海裡站不穩,又差點一頭栽進水裡,被承太郎一把拉了回去,「你小心點。」他說。

  「先、先上岸吧,我保證等等就下水。」我扭頭把手按在他的胸口想把他推遠一點,「別抱這麼緊。」他又在摸我的腰了,「嘶——」

  他的表情略微變了變,綠眼睛裡透出一種「果然如此」的神情。

  靠,被這個傢伙知道了……這個混蛋,果然是想趁著「教游泳」的機會幹壞事!

  越過他,我看到不遠處的喬魯諾抱著游泳圈拼命想往這邊劃過來。

  至於他為什麼這麼拼命還只能原地打轉……

  不是我說,花京院,你快點讓法皇放開那個喬魯諾啊,欺負小孩子就這麼開心嗎?!你這個壞東西啊!

  這就是承太郎要帶他來的原因嗎?!太過分了!你們兩個給我向喬魯諾道歉啊!

  作者有話要說:

  阿強方神隊友花京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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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對於喬魯諾喬巴那來說, 作為一個孩子, 他可能比同齡的很多孩子都要早熟和陰沉一些——在其他孩子可以肆意對母親撒嬌,哭鬧就可以獲取溫暖懷抱和安慰的時候,他只能一個人躲在嬰兒床上咬著手指, 餓著肚子瑟瑟發抖。

  哭鬧是沒有什麼用的。

  這是年幼的喬魯諾學到的第一件事情。

  ——但是, 這也是分人的。

  對著總是把他一個人丟在家,也不怎麼在意自己死活的母親,哭鬧當然是無用的。

  但是對著花子,效果可能完全不一樣。

  ——

  我抱著抽抽噎噎一臉委屈的喬魯諾, 狠狠的數落了花京院和承太郎一番。

  期間花京院還想狡辯:喬魯諾那麼小一隻, 就算抱著游泳圈也有溺水的危險, 所以他的行為純粹是出於關懷容易溺水的幼兒……

  我信你個鬼, 你個腹黑崽子壞的很。

  喬魯諾緊緊的抱著我的脖子, 我只好拍他的背, 「不委屈不委屈了啊。我們吃章魚燒去, 不理兩個壞哥哥了啊∼」

  「……花子你看啊,你不要被欺騙了啊,這個小鬼在沖我們扒眼皮啊!」花京院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花京院,我看錯你了, 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花京院!」我抱著喬魯諾揚長而去, 「承太郎你也是!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私底下打什麼主意!」

  耳朵邊上傳來一聲細不可聞的「哼唧」, 隨後迅速變成了哭嗝。

  ……我被套路了?

  「花子最好了。」大概是發現自己露餡了,喬魯諾用臉蹭我。

  「……這一次原諒你啊。」看在你幫我從承太郎那邊解脫出來的份上。

  至於承太郎對於我「寵這個小鬼過頭了」的控訴,我只能說……我花錢養的小孩, 寵一點怎麼了!

  章魚燒攤子那邊有人在排隊,對方是個年輕的,頭上戴著非常有特色的蝴蝶頭飾的女性。

  「老闆,一份原味章魚燒。」我對著在案板後面忙的腳不沾地的老闆說,「生意這麼好呀?」

  「是呀,每年夏天都這麼好啊。」老闆一邊手上動作不停,一邊樂滋滋的回答,「雖然很累。啊,小姐你是帶著兒子來度假嗎?」

  「不是兒子。」喬魯諾迅速回答。

  「原來是弟弟呀?失禮失禮。」老闆把一份章魚燒遞給我前面的小姐姐,她戳了一粒吹了兩下,「這孩子挺可愛啊,混血兒嘛?」

  「啊,是啊。」我居然真的有一種兒子被路人誇可愛的老母親的驕傲感,這也真是醉了。

  「幾歲了?」她又問。

  「四歲。」我回答她,然後我注意到了她的手,這是一雙非常有力,屬於外科手術醫生的手,「咦,你是醫生啊。」她的年紀看上去大概和我差不多,然後我想起來她似乎是那群叫織田作去分冰淇淋的偵探社的一員。

  武裝偵探社啊,據說全員都是異能者來著。

  所以,擅長外科手術,有異能力,我無端覺得她應該是個奶媽。

  「嗯?觀察力不錯嘛。」對方露出一個有些狂氣的笑容。

  糟糕,是我喜歡的那類小姐姐了。

  「因為我也是醫生啊。」我指了指自己,「對同行比較敏感吧。」

  大概是對方對我的眼緣也不錯的關係,接下來半個小時,我們聊了很多專業上的問題,直到偵探社那邊有人瑟瑟發抖的過來打斷了我們的暢聊。

  「該、該走了。」那個戴著女式髮卡的青年人湊過來對著與謝野晶子說。

  難道是我們的聊天內容造成了他什麼心理陰影?不至於啊,我和晶子小姐聊的可都是基本的專業知識......比如說人體內那些地方神經分佈比較多,手術刀和骨鋸要怎麼使用才不至於損耗過快之類的。

  要說比較擦邊球一類的話題,大概就是迅速致死的傷口能有哪些吧?

  而且一邊的喬魯諾都聽得津津有味,不至於你一個青春期的小夥子還會被這種話題嚇到吧?

  「我還挺中意你的。」晶子臨走前對我說,「有興趣的話一起喝一杯啊?」

  哇,又是喝一杯,我可是一杯倒啊。

  和與謝野醫生交換了一下聯繫方式,我牽著喬魯諾的手又走了回去,「怎麼了?」我問他,從剛才開始他基本上就沒怎麼吃我給他買的章魚燒。

  「感覺......學到了很多有用的知識呢。」他抬起頭來,「往血管裡注射空氣兩百毫升真的會致死嘛?」

  「你學這個還太早了,老老實實從最基本的加減乘除開始吧。」我摸了摸他的頭。

  那邊承太郎他們已經搭起了燒烤架,準備把拿來的食材在燒烤區料理起來了,我對燒烤沒轍啦,看著燒烤架上的食材總會覺得這玩意是不是沒有烤熟,會不會有寄生蟲之類東西,然後每次都烤過頭。

  「喲,花子,這麼快就回來啦?」花京院遠遠的對著我招了招手,然後扭頭對一邊的承太郎說了些什麼,後者皺了皺眉頭,依然再給絲吉夫人和荷莉夫人打下手。

  所以花京院你這個皮皮鬼又說了什麼了?

  「鮑魚包上錫紙之前,要撒上迷迭香和鹽……」絲吉夫人對承太郎說,「啊呀,真是的,花子肯定做的比你好。」

  承太郎有點不耐煩,「我知道了。」

  雖然不耐煩,但是很好的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氣呢,真是有進步啊承太郎。

  「要我幫忙嗎?」喬魯諾跑過去,禮貌的問絲吉夫人,「別看我這樣,我還挺會處理食材的哦。」

  一邊盯著烤乳酪流口水的綱吉:「哇,喬魯諾好厲害哦。」

  「喲呵呵呵,這個孩子真是可愛。」絲吉夫人笑眯眯的摸摸喬魯諾的頭,「不過這裡交給大人們來處理就好啦,小寶寶就只要等著品嘗美味就可以了喲。」

  我發誓我看到荷莉夫人用胳膊肘捅她旁邊的承太郎了,我忍不住用紅桃皇后偷聽。

  「承太郎,你要加油呀,我好想要喬魯諾那樣可愛的孫子哦。」

  ……嗯,荷莉夫人?!

  「……這小鬼哪裡可愛了。」承太郎無比的嫌棄,然後扭頭很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徐倫比他可愛多了。」

  我覺得我現在很想把他的厚臉皮貼在燒烤架上看看燒烤架能不能把他的臉燙得薄一點。

  「花子,過來幫我烤棉花糖嗎?」媽媽在另外一邊篝火堆上對著我招手,「媽媽我一直想試試看烤棉花糖呢。」

  「啊,好,我過來了。」對著喬魯諾打了個手勢,他迅速跑過來跟著我到媽媽那邊去了,燒烤區距離海灘比較遠,不用擔心漲潮的問題,而且據說晚上八點開始海灘邊上的夏日祭還有篝火晚會和煙火。

  真是讓人舒適的夏天定番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烤棉花糖一股焦糖味,對我來說好像有點太甜了。

  那邊承太郎拿盤子端著一條烤好的秋刀魚和切好的鮑魚走過來,「嘗嘗?」他直接無視其他人,硬是坐在了我邊上。

  我覺得他這個行動力強雖然是優點,但是有的時候太強反而會造成困擾。

  我用手捏了一塊烤鮑魚塞進嘴裡,「燙燙燙燙燙。」與其說是嘗到了味道,不如說舌頭受到的打擊更大一些。

  承太郎歎了口氣,用叉子叉起一塊吹了一下送到我的嘴邊。「慢點吃啊,饞貓。」

  我從叉子上把那塊魚肉咬下來,然後聽見他說,「花京院說附近的商業街有夏日祭,晚上要跟我們去看看嗎?」

  「你要用白金之星撈金魚嗎?」我看著他用同一根叉子叉了肉往嘴裡送。

  同一根叉子。

  這他喵的不就是傳說中的間接接吻play嗎?我說你怎麼這麼好心過來投喂呢?!

  不,這肯定不是我的腦內妄想,這肯定是他不懷好意......吧?

  那邊的喬魯諾舉著他的烤棉花糖湊到我邊上,「花子,我也請你吃......」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依然跑過來湊熱鬧的綱吉:「我也......」

  「不,你不用。」喬魯諾面無表情的拒絕了綱吉湊熱鬧的行為。

  綱吉:???

  承太郎的臉黑了。

  我吃掉了喬魯諾給我的烤棉花糖,他笑眯眯的抱著我的胳膊橫了一眼承太郎。

  我扶住了額頭。

  承太郎無視了喬魯諾,他伸手摟住了我的腰,「你看上去真的很喜歡小孩子啊?」

  我忍不住想往旁邊挪一挪,好避開那只在我腰上摩擦的爪子,但是他很強橫的箍住了我,不讓我躲到一邊去。

  我對人類的幼崽確實比對成年體要和顏悅色的多,以及你這個時候對我說這些有什麼用啊?

  「別人的孩子都能這麼寵愛,自己的孩子肯定要寵上天了吧。」他咬著我的耳朵說,「是不是該討論一下徐倫的家庭教育問題了?」

  ……(根據徐倫的劇透)四年不回家的傢伙居然厚著臉皮跟我討論徐倫的家庭教育?這人腦子裡都是什麼東西啊?

  「我肯定不會把徐倫寵壞,倒是你……」我說到一半,突然瞥見了他眼裡那一抹壞笑般的神情。

  靠……空條承太郎,你又算計我!

  作者有話要說:

  花子:和海豚生孩子去啊你這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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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夏日祭還是挺有趣的, 就是人有點多。

  不過不管是什麼樣的人群, 只要踮起腳尖,肯定能看到承太郎那個高出一般人老多的海拔,他就跟個路標一樣明顯。

  我在撈金魚的攤位上看了一會, 綱吉和喬魯諾跟在我的身後, 「姐姐,我想要這條。」綱吉扯了扯我的袖子,指著那條醜萌醜萌的朝天眼。

  「那我想要這一條。」喬魯諾指著那條紅色的雙尾金魚。

  「好嘞,你們看我的。」我捋起袖子, 撈金魚絕對是個技術活, 因為如果速度太快的話, 金魚會受驚掙扎, 太慢的話水又會沾破撈網。

  我小心翼翼的看準時機, 趁著綱吉看上的那條金魚不注意, 把撈網抄到它的身下, 不急不緩的抬起來,這條醜萌醜萌的朝天眼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被撈起來了,相條鹹魚一樣躺在撈網上,我迅速把它倒進了綱吉的袋子裡。

  「耶!」綱吉沖著喬魯諾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喬魯諾那條就比較麻煩了, 特別的活潑, 廢掉了我兩張撈網, 現在就只剩下最後一個了——我要趁著這條金魚掙扎累了用網邊一舉把它拿下。

  哼,金魚!你的一切行動都在我的算計之中!

  就在我小心翼翼的把那條被我折騰累了的雙尾紅金魚撈起來,屏住呼吸打算一鼓作氣放進喬魯諾的袋子裡的時候, 身後響起了一個低音炮,「你在幹什麼?」

  我被他嚇得手一抖,「噗通」一聲,到手的魚掉回了水盆裡,甩甩尾巴給了我一個嘲諷的背影。

  「承太郎啊啊啊!」我氣的用手敲他的腿。

  喬魯諾對著一邊的荷莉夫人露出了委屈的表情——人類的幼崽,尤其是乾淨漂亮的幼崽,在女性面前是充滿優勢的。

  喬魯諾似乎學會了新的對付承太郎的辦法,只要他一露出委屈的神情,在加上那麼一兩滴似有若無的眼淚,好的,不管是絲吉夫人還是荷莉夫人都會開始指責承太郎欺負他。

  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心機幼崽了。

  當然,荷莉夫人通常會在說完之後又加上那麼一句:「但是媽媽知道的,承太郎你絕對不是故意的,畢竟我們家的承太郎是個溫柔的好孩子呀。」之類的話。

  「啊,在撈金魚啊。」花京院蹲下來,「花子看上哪一條了?我對這個可是很拿手的呢。」他捋袖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那條。」我指著那條嘲諷了我的金魚說。

  「好嘞,老闆,來五個撈網。」花京院伸出手,「你就看吧,我這神乎其技的撈魚訣竅……」然後他被那條不停掙扎的金魚一尾巴甩了一臉水。

  「噗。」我把手指放在鼻子下面,扭頭不讓花京院看到我的臉。

  「怎、怎麼可能呢……」花京院陡然變色,「我就不信了。」

  他投入了和金魚的搏鬥之中,終於在最後一根撈網破掉之前,成功把它撈了起來——當然如果我覺得這條金魚要是有伊奇的智商,大概會覺得這個人真煩啊之類的吧。

  「謝謝啊花京院。」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視了一邊害的我功虧一簣的承太郎。

  我看著袋子裡的小金魚,把它塞給了喬魯諾,「要吃糖蘋果嗎?」我問他。

  他搖了搖頭,「想吃巧克力香蕉。」喬魯諾拎著金魚袋指了指不遠處前攤位。

  「噗——」旁邊和金魚戰鬥完畢正在喝果汁回血的花京院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差點把果汁噴了一地,然後扯著承太郎說了一句什麼。

  承太郎默默的走到攤位前面給喬魯諾和綱吉各買了一根巧克力香蕉,綱吉接過香蕉就說謝謝,而喬魯諾,他一臉狐疑的看著突然對他和顏悅色了起來的承太郎,盯著巧克力香蕉看了半天,然後懷著試毒一樣的心情舔了一下,大概是發現沒有毒也不難吃,於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咬了起來。

  承太郎遞給了我一根,「你也嘗嘗吧。」

  咦?這傢伙這麼好心嗎?

  我張開嘴,發現他正盯著我,喉結細不可見的上下滑動了一下。

  ……媽的小屁孩。

  本來想先舔一口巧克力開開胃的我,轉而狠狠一口對著香蕉咬了下去。「唔噗,這巧克力好甜啊。喬魯諾,綱吉,我們去打氣球那邊看看吧。」兩個小傢伙左手金魚,右手甜品的跟著我跑了。

  焰火晚會因為人太多,我們又不太熟悉地形的關係,沒有占到什麼好位置,不過光看看也覺得很不錯。

  我用手肘捅了捅一邊的承太郎,「不是我說,有的時候我真希望你能稍微清理一下你腦子裡的黃色廢料……」

  「能瞬間領悟到我想什麼的你,黃色廢料的儲備量才是不容小覷吧。」他籠著浴衣袖子這樣說,然後我聽見他長長的歎了口氣,「花子。」

  「嗯?」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不要當著小孩的面說這種話啊喂?!

  「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有性、幻想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作為醫學生你也很明白吧?」他伸手捋了一把我的頭髮,「這又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你到底是不是在日本長大的啊。」

  「……」這人已經開始質疑我到底是不是在日本長大了的啊?!

  老實交代吧,你已經做了幾個月的春夢了?我知道在理論上來講,混血兒的需求可能比單純的亞洲人強一些,加上承太郎雖然看上去一臉性冷淡的樣子,實際上他只是個悶騷,說起黃腔、荷爾蒙,這種東西,不會輸給任何一個青春期的小屁孩——

  「停停停,停一停旁友,你這車超速了,要罰款了。」我一隻手捂臉,另一隻手擋住了他的嘴。

  「所以你到底懂不懂……」他別開了臉,看上去好像是憋了很久終於忍無可忍了。

  我懂啊,我當然很懂啊,如果你沒做O皮手術我還能現場給你切一個呢?保證環境無菌,手術無痛,恢復無間隔……

  「我懂啊,可是你現在這樣,逼我逼的太緊了,不只你,還有你家的催婚大隊,弄得我很緊張,很逆反……」我抱起了胳膊,眼睛斜向一邊,做出「弱小無辜又可憐」的樣子來。

  承太郎僵了一下,「我懂了。」他垂下肩膀,伸手擼了一把我的頭,把我的頭髮擼亂了,「我會給你時間慢慢接受的。」

  「不過……」我伸手揪住承太郎浴衣的領子,把他拉彎了腰,然後在他的臉頰上「啾」了一下,「我還是很喜歡承太郎努力讓自己通情達理的樣子的。」我眯起眼睛看著他微笑,煙花的彩光映照出他臉上那個有些出乎意料的神情。

  空條承太郎把手放在臉頰上我親過的地方,直到下一朵煙花在天空中炸裂,我才聽到他斷斷續續的嘟囔了一句,「狐狸。」

  略略略,喜歡我就是要做好被狐狸吃死的準備呀?畢竟我可是完美遺傳了我奶奶那個老狐狸的性格呢。

  說實在的,這傢伙知道我是只狐狸,還把脖子送到我的嘴邊,也是很大膽了呢。

  「以及,快點把那個小鬼送回義大利去。」

  ——你到底和喬魯諾什麼仇什麼怨啦!

  暑假結束的時候,我把喬魯諾送回了義大利,他在我家住的這段時間人被我媽養胖了一圈,還長了個子,估計回義大利要買新衣服了。

  他超級不想回去,但是還是乖乖聽話了。

  這孩子太懂事,我都不好意思說他什麼。

  至於綱吉,他的父母在暑假的最後一天終於回來了,沢田夫人很高興的抱著被哄睡了的綱吉對我們表示感謝,又給我們送了許多伴手禮。

  她大概是玩的挺開心的,但是另外兩個人就不一定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奶奶回來之後就一直在明裡暗裡的觀察我,我覺得這倆傢伙搞不好在算計我。

  嘛,反正也不關我事情。

  雖然我的性格和作風都很黑手黨,但是我是不會去當什麼彭格列十代目的,我爸可是警部,要是家裡出個混黑還當上黑手黨教父(母?)的女兒,叫他老臉往哪裡放。

  承太郎依舊沒有放棄在外面找房子和我同居的計畫,以至於當他和我爸爸提出這件事的時候,我爸差點沒抄著平底鍋把他趕出去。

  「這個臭小子不但登堂入室,還打算拐走我的寶貝花子!不可原諒!」老爹他活像只蛋被偷了的帝企鵝,仰著脖子嗷嗷直叫,還是媽把他哄回去的。

  但是承太郎不是那種會因為這種小事而放棄的人,他還是有條不紊的推進著自己的計畫,同時還要兼顧「箭」的研究和學習。

  他才大一,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總有一天要過勞死的。

  這件事情是在學期中的時候發生的,起因是農學部的一個學妹原本約好了東海大的學生們聯誼,但是臨到頭被教授抓去了實驗室,於是拜託我去幫忙頂一下位置。

  只是幫忙而已我覺得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所以連打扮都懶了,反正我對對方也沒有什麼興趣……

  結果你猜我在對面東海大的男生裡看到了誰?

  媽的空條承太郎,居然敢背著我出來聯誼,你完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阿強:我不是,我沒有,你聽我解釋。

  花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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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這個聯誼本來就是三個學校, 東海大, 東大以及東京女子大學——哇,不是我說,東女大的那幫女孩子個個都精心打扮啊, 對比之下我這種洗了個臉就出門的, 根本不像是來聯誼的。

  對比之下東大和東海大就……只有我一個女的?要不是知道學妹是真的被教授抓去實驗室了,我肯定會覺得她是推我出來頂鍋的。

  畢竟東大的女生在聯誼裡格外不受歡迎是全東大都知道的事情了。

  東女大那邊五個女生,東海大那邊四個男生,東大這邊有我的兩個學弟和我……正好六對六嗎?

  「那個……是醫學部的山田學姐嗎?」其中一個戴著無邊框眼鏡的學弟很激動的坐到我邊上, 「你、我……啊, 我一直都很崇拜你啊。」

  「啥、啥?」我之前一直在注意承太郎那邊的動靜, 對他坐過來的事情也沒怎麼在意, 被他這一嗓子「突然崇拜」給嚇到了。

  「我是藥學部一年生, 山田學姐當初兩個星期穿整個醫學部理論課的神跡一直是鼓勵我努力學習的榜樣……」

  「不, 這又不是什麼好榜樣……」我向後挪了一點, 遠離了這個一臉羞澀的學弟。

  說實話我一直用紅桃皇后在偷聽承太郎那邊的動靜,他們那邊的幾個男生似乎在討論東女大的那幾個女孩子,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不,不對, 好像有人開口了。

  「那個東大的……哇, 東大那邊難得打算內部消化嗎?」

  內部消化你個頭, 這兩個都是學弟。

  「不是我說,東大那個女的好像都沒化妝吧?沒有化妝就出來聯誼,穿的也不精緻……」

  我本來就沒打算過來聯誼, 我只是來頂包的。

  「沒化妝嗎?那皮膚很好啊,基本上都看不到什麼毛孔和淡斑之類的東西,嘴唇也很潤……摸上去手感一定不錯嘿嘿嘿……」

  「呼嚇,你小心點,那個可是醫學部的,小心她一個不高興捅你八十多刀刀刀都是輕傷,在造成心理陰影的同時還能最大限度的免除法律責任……」

  呵呵,你想多了,我要是真的不爽我才不會捅你刀子。

  「但是你沒有覺得……東大那個女的身材最好嗎……」

  「好又沒有用,你敢追啊?」

  「夠了,閉嘴。」承太郎說。

  「啊、啊,空條……」一瞬間其他三個人都閉嘴了。

  東女大那邊的話題全都集中在承太郎的身上,基本上他往那邊一杵就看不見別人了呢。

  哼,真是個罪惡的男人。

  說到底這傢伙到底是為什麼會跑來聯誼啊?他身邊那三個男生難道不知道自己往承太郎身邊一站會被襯托的很挫嗎?

  不過在那之前……我搓搓手,對著承太郎張嘴,想要說出那句憋了很久,想拿來質問、打擊他的話——

  「你居然背著我出來聯誼?」

  ……嗯……等等?

  承太郎?!

  不要搶我臺詞啊?!

  「咦、咦?空條你認識她嗎?」跟在他身後的那三個同學都瞪大了眼睛,「啊……這可真是尷尬了。」其中一個搓了搓鼻子。

  「我、我這邊才要問吧,為什麼你會在啊!」可惡,因為被他占了先機,我在開口反而氣勢弱了。

  難道這也在你的算計之中嗎!jojo!

  不對,我弱個什麼勁啊,我本來就是代替學妹來頂包的啊!這麼想著,我挺起了胸膛,「我這邊可是有正當理由的!反倒是你,被同學一慫恿就來了吧,我就知道,所謂的雄性生物,多吃多占才是本能……」

  他直接把坐在我邊上的學弟拉開了,一股久違的校霸氣息撲面而來,學弟躲在一邊瑟瑟發抖。

  「我吃什麼?」他湊過來,一臉的兇狠樣,「連你我都沒吃到嘴我多吃多占什麼?」

  ……嗚哇!不要在大庭廣眾說這種話啊!

  「空、空條……你們認識啊?」他的一個同學鼓起勇氣想要打斷這個讓人尷尬的劇情,但是承太郎抬起眼瞟了他一眼,他就自動退散了。

  別呀同學,再鼓起勇氣打斷他一下啊!

  等等,明明本來是我打算乘機欺負他一波的,為什麼現在反而成了我被逼問的狀態了,這樣不對啊?!

  「什麼嘛,明明有這麼帥的男朋友了還跑出來聯誼,太過分了啦。」

  你這話說的有點酸啊?還有,這個人也跑出來聯誼了你為什麼只攻擊我啊?檸檬精你雙標有點過頭啊?

  「就是就是嘛,要是我有這麼帥的男朋友,肯定天天粘著他……」

  又來一個?所以我都說了,明明這個人也跑出來聯誼了啊?!不要只攻擊我啊,你們這群檸檬!小心我把你們做成檸檬派啊!

  「要是我的話——」

  夠了,我忍無可忍了了。

  「閉嘴。」我和承太郎異口同聲,「吵死了,我聽見你們嘰嘰喳喳就煩,滾到一邊去!」

  然後同時扭過頭看著對方,「……」

  「討厭。」我想抽回手,結果他還抓著,「疼,鬆手啦。」

  他瞪了我一眼鬆開了手。

  要是我們在的話,這個氣氛聯誼肯定是不能繼續下去了,「我先走了。」我站起來就要跑。

  承太郎一把扣住我的肩膀,「都來了,跑什麼。」

  哇靠,能給你的同學,我的學弟們一個安心的聯誼環境嘛?我覺得他們都要炸毛了啊!

  承太郎即使考上了大學,依然很校霸。

  他坐在我邊上,完全無視了其他人的意願,包括那幾個拉他來充當誘蛾燈的男同學,這幫傢伙就沒想過拉承太郎來是得不償失的行為嗎?

  或者說......

  根據我的推理,事情應該是這樣的,今天本來是三校六對六的聯誼,那邊東女大的人多了一點,東海大那邊呢又想聯誼廣撒網,加上承太郎有女友,雖然他最帥,但是實際上卻並不是什麼競爭物件......

  就是沒猜到東大這邊學妹不能來,把我拉了過來。

  可惡,為什麼天底下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我氣鼓鼓的喝了一口果汁。

  「難得出來聯誼,你只喝果汁嗎?」承太郎放下手上的啤酒問我。

  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杯倒!

  「果汁就夠了,」我扭頭瞪他,「不如說出來聯誼卻直接勸女孩子喝酒的男人才比較糟糕吧?」

  我們之間針尖對麥芒的氣氛讓周圍的人瑟瑟發抖,根本不敢開口。

  啊,如果這波過去了,他們大概會產生「共同度過某個危險的大災害」的情誼吧。

  「你在說什麼呢,聯誼喝果汁的女人不會有一種奇怪的幼稚感嗎?」

  ……你到底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一個勁的勸我喝酒啊?!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我才不在乎呢,說到底聯誼喝果汁只是一種簡單的自我保護意識而已……女孩子在外面當然要自我保護啊,」我扭頭,一臉猙獰,「企圖讓別人放棄自我保護意識的人,到底是怎麼樣的心懷鬼胎啊?」接招吧,大庭廣眾,你的同學都看著你,不想社會性死亡的話……

  「嗯,我就是不懷好意。」

  ……

  他承認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果我這麼說的話,你又會選擇怎麼應對呢?」承太郎又喝了一口啤酒,把身邊的其他人都當成了空氣。

  「既然如此,答案只有一個了。」我放下手上的果汁杯,拽住了一邊的書包,雙腿後撤,這個姿勢能讓我迅速的站起來然後——「當然是逃跑啦!」

  我被他揪著領子拽了回去。

  「就知道你會跑。」他喝光了啤酒,「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承太郎你放我下來!你快點放我下來!」

  被他扛在肩膀上頂得我想吐……

  ……啊,看到了其他聯誼物件松了一口氣一樣的神情呢。

  不對!你們快點報警!快點救命啊!學弟?!學弟你在幹什麼呢!說好的崇拜我呢?!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我被這個死不良扛走嗎!

  ——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東西。

  「承太郎你快點放我下來!其他人都在看啊,街上的其他人都在看啊!」原來我才是那個社會性死亡的人嗎!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啊!

  我拼命捶他,當然這個力道對挨了「世界」一頓毒打也最多只是骨個折的承太郎來說完全不痛不癢。

  「要吐了承太郎,我真的要吐了,會吐你一身的嘔——」

  他把之前一直挎在懷裡的風衣往我頭上一兜,完全蓋住了我的視線,「你吵死了,暫時安靜會吧。」

  所以你到底想帶我去什麼地方啊!

  「要一間房。」

  我聽到他這麼說。

  對、對哦,剛剛一路走過來的時候,確實看到這種年輕人經常喜歡來聯誼約會的地方有不少情侶酒店。

  ……等等?你想幹什麼?你想幹什麼?!我要報警了,我真的要報警了。

  「不、不要——報警——請幫我——」報警,「啊——」這個混蛋他打我屁股!

  「沒事,女朋友背著我偷偷出來聯誼,想和她談一談而已,沒有關係。」

  我聽到承太郎這樣對酒店前臺說。

  本來這種店……基本就不管這些事情……

  「救、救命……」

  日本社會太冷漠了!發生這種明顯的侵害事件都沒有人報警!

  「傻子都知道不是什麼侵害事件,只是情侶吵架而已吧。」承太郎吐槽。

  ——情侶你妹!

  我被他丟在圓形的床上,十分震驚的看著頭頂的鏡子和一邊的旋轉木馬、電車扶手之類的東西……

  哇……這到底是什麼變態房間啊?!

  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麼啊!

  作者有話要說:

  阿強:我當然是選擇先給你點顏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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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這個旅館的天花板有鏡子誒。

  不對, 我為什麼要關注天花板的鏡子。

  關鍵不是鏡子, 而是這個壓著我正打算解皮帶的承太郎啊!這傢伙為什麼要系兩根皮帶呢……

  「你別這樣,求你了求你了別這樣……」我驚慌失措的推他,感覺自己這輩子沒有這麼慌亂過, 臉都要燒起來了。

  他的呼吸有些粗重, 「有的時候我在想,你是不是其實很喜歡我這麼對你。」承太郎咬了一口我的耳廓,「不然你為什麼總是能準確的在我的怒點和興奮點上來回猛戳……」

  我僵了一下,有點心虛, 「沒、沒有……」我是很喜歡戳他的怒點, 因為看他想生氣又忍著的樣子很有趣, 但我絕對沒有故意戳他的興奮點, 不如說這個人實際上渾身都是興奮點……

  他沒在繼續解第二根皮帶了, 而是壓著我的手盯著我的眼睛, 「其實我很清楚。」他突然這麼說, 「只要突然對你冷淡下來,你馬上就會驚慌失措吧。」

  「……」

  「而且如果你真的不想要,就我對你做的那些事情,哪怕白金之星的力量, 你也會想盡辦法把我殺掉吧。」

  「……」原來你還知道你對我幹了什麼啊?你迄今為止所有的耍流氓都是仗臉行兇啊你這個混蛋!如果不是你臉好看!可惡!

  這個人, 就是這點最討厭了, 歸根結底,這傢伙對我這麼瞭解,肯定是那一次和他腦、交……呸, 交流腦電波導致的,我不清楚他在我這裡看到了多少,但是既然他連紅桃皇后以前的名字「天堂主宰」都看到了,估計……

  仿佛看穿了我在想什麼,承太郎哼了一聲,「那個時候你在我面前就像是赤、身、裸、體一樣……」

  你在說什麼羞恥的話啊!

  「嗚、我就知道。」我別開臉,卻看到天花板上的鏡子裡自己那副面紅耳赤的樣子。

  啊,更丟人現眼了,羞恥死了!

  「討厭……」我從牙縫裡擠出那麼兩個字。

  「討厭什麼?」他湊過來。

  「討厭鏡子。」我不看他。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我,然後低頭嘬了一口我的耳朵後面。

  「我也討厭情侶酒店的床單,鬼知道誰在上面滾過。」我繼續對他碎碎念。

  「那麼,不要鏡子,也不要床單,你就能接受了嗎?」承太郎挑眉,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超級嘲諷的。

  我的臉燒的更加厲害了,「笨、笨蛋你在說什麼啊……」

  「我說……」承太郎皺起了眉頭,「你不會二十一歲了,還是——」

  「你閉嘴啦!」我捂住了他的嘴,「你是白癡嗎!這種話怎麼能隨便說出口啊!」

  「那可真是……珍稀生物了呢,在日本。」他露出了憋著笑的表情,這傢伙不會在暗爽吧?這表情是在暗爽吧?爽你個頭啊臭直男!

  「呸,你自己不也是個珍稀生物。」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

  「我才十八,還在平均年齡內,很正常。」他把手放在我的腰上扭了一把。

  「嘶——」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

  「反正,只要不看鏡子,也不要情侶酒店的床單就可以了對吧?說到底……」他咬住了我的耳垂,「你不是也……很興奮嗎?」

  ……這個低音炮,要死了。

  這傢伙是來全方位色、誘我的。

  然後承太郎這傢伙,用帽子蓋住了我的臉。

  ……你還是去死吧。

  ——

  我是被承太郎的手機鈴聲給吵醒的。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他正在看我,「不接電話嗎?」

  他伸手按掉了手機,「不接。」

  ……要用我的話來形容的話,昨天晚上,是災難。

  是徹頭徹尾的災難。

  他不給我切斷痛覺,自己技術又不行,到最後疼的我死命撓他。

  是災難,是徹頭徹尾,活生生的災難。

  承太郎坐起來,我看著他的後背……哇,這一大片都是我撓的啊,「我幫你治療一下吧?說真的,你都不疼嗎?」

  「沒事。」他撐著床,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你開心就行。」他無所謂的說。

  「你風衣弄髒了……」

  這傢伙解決「不要情侶酒店床單」的方式還真是承太郎啊?!拿風衣墊著是什麼鬼,你是不是忘了你的風衣是白色的啊!現在髒成什麼樣了!難看死了啊!

  「我自己拿回去洗吧。」承太郎抓抓頭髮,「或者……」他眯起那雙漂亮的,寶石一樣的綠眼睛,「你想留著做紀念?」

  「……紀念你個大頭鬼。」我從牙縫裡擠出那麼幾個字,恨不得把他就地弄死算了。

  他的手機又響了。

  承太郎不耐煩的又一次把接聽鍵按掉了,「我去沖個澡。」

  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

  他忍無可忍的拿起手機,「你煩死了,我按掉兩次就說明我不想接了不是嗎?」

  哇,為什麼突然起床氣啊?

  電話那邊響起了荷莉夫人的聲音,「可是,媽媽真的很擔心你嘛,雖然以前也有呆在實驗室不肯回家的先例,但是媽媽真的好擔心嘛……」

  真是媽媽的好寶貝呢承太郎。

  「你沒跟家裡報不回家嗎?」我問他。

  「報這個幹什麼。」他無所謂的打了個哈欠,看上去起床氣還沒過去。

  「咦——?是花子的聲音嗎?原來承太郎昨天是和花子在一起啊,媽媽知道了,這樣的話媽媽就掛電話了喲,要好好相處啊!」

  不是我說,荷莉夫人你是小學剛畢業的兒子到同學家過夜擔心過度的老媽嗎?這個「好好相處」是什麼鬼啊。

  「你要不要再睡一會?」承太郎掛掉了電話問我。

  「不了,我突然想起來我昨天也沒有報不回家……我怕我媽媽擔心……」肚子咕嚕一聲,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是上午七點,如果不是今天是星期六我也沒有約實驗室,我一般六點就起床了,「而且情侶酒店的床讓我很不爽……」昨天晚上這混蛋拿帽子遮我的臉,後面因為掙扎的太厲害掉了,結果被迫看了不想看的東西……

  「餓了?」承太郎問我。

  「嗯……其實還好?突然想吃點甜的當早餐……」我翻身下床,然後從床邊上的鏡子裡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痕跡,皺了皺眉頭打算用紅桃皇后消除掉,結果承太郎一把抓住我的手,「留著。」他說。

  「????」這流氓說什麼?

  「如果你消除掉的話,我不介意馬上再給你來一個。」他威脅我。

  「……不、不用了,謝謝。」我縮了一下,這傢伙太糟糕了,我不想再來一次,至少短時間內不想要。

  趁他不注意,找個機會消掉吧。

  承太郎站起來走進浴室,「一起洗嗎?」然後又突然從浴室裡探出頭來問我。

  我拿起旁邊的枕頭砸了他。

  半個小時後,承太郎背著我的書包,裡面裝著他那件髒掉的風衣,他現在穿的是混搭風,外面罩著馬甲倒也算好看——跟我一起走到了外面的商業街,「你剛剛說想吃甜的?」

  「嗯?」我看了他一眼,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嗯。」

  「要來點紅豆年糕嗎?」他指了指一邊的抹茶店。

  紅豆……年糕……

  紅豆……

  「你去死吧。」我用手打他的背。

  他就站在那裡挨我的打,一臉的理所當然。

  我最終跟他去了附近的居酒屋,大早上吃蟹肉焗飯雖然有點膩,但是肯定比紅豆飯讓我舒服的多就是了。

  我用手機給媽媽發了條短信,說了一下昨天晚上在實驗室過夜,今天也不回去的事情。

  直接打電話過去的話,我媽肯定要問,承太郎這傢伙一定會乘機洩底,要是被我爸爸知道的話,他一定會當場爆炸的。

  別看我爸這樣,他其實非常反對婚前做這種事情,認為這樣是很不負責任的行為……

  啊,其實我也有點覺得啦,這樣好像確實有點不負責任……呢?不過要說不負責任,應該是男方的問題吧,反正這種事情肯定輪不到我負責任就對了。

  「不回家嗎?」承太郎喝了一口味增湯問我。

  為什麼你眼裡充滿了躍躍欲試的表情啊?我懂了,你是想去挑釁我爸是吧?你這混蛋是想去挑釁我爸是吧?!

  「不回去……現在回去的話,一定會被爸爸看穿的。」我嘟囔。

  承太郎的臉黑了。

  糟糕,他好像很生氣啊?

  「……你生氣個什麼勁啊?」我無語。

  「你想逃避責任嗎?」他瞪我。

  「……????」我逃避什麼責任?不要說得好像是我對你做了什麼一樣好嗎?你昨天晚上先是惡人先告狀誣陷我背著你聯誼,然後現在又逼著我對你負責?!我覺得我們劇本拿反了啊混蛋?

  思考了一下,我決定扯開話題。

  「你昨天晚上……說什麼『只要突然冷淡下來,你就會驚慌失措』這樣的話……所以既然知道我會這樣,為什麼不試試看呢?」我盯著他的眼睛發問,「肯定比天天和我扯皮、試圖把我從沙子裡刨出來快得多吧?」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如果我想逼問什麼的話,肯定會直接盯著對方的眼睛。

  他絲毫沒有退縮,那雙帶著透明感,又十分清澈的綠眼睛看著我。

  承太郎很瀟灑的側了一下頭,扶住了額角,露出一抹淺笑,「沒什麼,捨不得而已。」

  ……!!!!

  這個男人,要不要這麼死相啊!

  討、討厭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花子其實是那種平時傲嬌、鴕鳥、耍弄對方,但是對方突然冷淡下來,就會驚慌失措的類型,因為這行為超出她的控制了。

  所以原來(6承)的世界線,6承常年不著家、失聯的行為實際上導致了花子在一段時間裡承受了很大的心理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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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一個月後, 我還是跟老爸坦白了。

  他哭的像個被偷了崽的帝企鵝。

  「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嗚嗚嗚嗚……」由於他哭的太可憐了, 我居然產生了一種自己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的錯覺。

  其實我覺得他不需要這麼緊張,承太郎是個好男人,至少我覺得他合格。

  但是, 爸爸是知道的, 我一旦認定了什麼人就不會回頭這件事情。不管怎麼說,奶奶說我遺傳了她的戀愛腦這一點其實還真是沒有說錯。

  如果要說誰最不在狀態的話,那絕對是承太郎的爸爸,他對我的感官還在「兒子的補課老師」這個身份上, 當他的兒子突然提出要搬出去和我同居的時候, 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可、可以不搬出去啊?」空條貞夫一臉茫然, 「我們家很大, 如果你確定要和她……我是說花子小姐結婚的話, 可以搬來我們家住在一起啊。」

  但是根據承太郎的意思, 結婚前搬出去同居是對妻子的尊重……雖然我們到現在還沒有扯證, 我也不想在考上博士之前改姓,畢竟現在在某些人的眼裡,結婚嫁人等於退出工作,退出研究, 而我還想在實驗室多待幾年。

  至於這傢伙到底哪來的錢買房子……這個人平時還挺節儉的, 鬼才知道為什麼他才大一就有那麼多存款了。

  房子屬於經濟適用型, 距離我家和他家都不遠,走幾步就能到,自帶一個小院子和狗屋, 伊奇高興的話可以來暫住,不高興也可以到處去流浪。

  我規劃了一下小院子,決定在裡面種一點水果和蔬菜——別看我這樣,其實我和農學院的那幫學弟學妹關係還挺好的,他們偶爾會送我一點投入生產的種子……花、水果、樹苗都有。

  還有就是,我意外的收到了一筆橫財,之前在美國救下的那個孩子斯科蒂的父親,那個【組合】的現任首領菲茨傑拉德先生不知道為什麼事隔這麼久之後突然給了我一筆數量為一億美金的感謝款。

  我之前只是要求他幫忙找人,沒有要他的感謝款,結果他居然在這個時候給了我,而且我也不知道他是從什麼地方打聽到的我的帳戶……我覺得這筆錢可能有詐,所以把它封凍了起來。

  再三確認了不是斯科蒂小姑娘又出了什麼事情之後,我還是不敢挪用這筆錢,於是我就把它們當作本金全都給了喬瑟夫老東西,讓他幫我去投資了。

  以及,這幫該死的有錢人,給錢都用億來算的嗎?通貨膨脹美元貶值都是你們的鍋懂不懂?!

  房子裝修完,傢俱搬進去散了幾天味道之後,我開始著手修整院子裡的苗圃,並且插枝在牆角種了一株無花果樹。

  在承太郎兩次越幫越忙差點糟蹋了我的黑醋栗之後,我毫不留情的把他趕到了回廊上。

  他超鬱悶的盤腿坐在回廊上,從懷裡掏出一支煙來打算抽一抽,緩解一下鬱悶的情緒。

  我當然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我走過去一把把他到了嘴邊的煙抽走了,「不許抽煙,說好的要戒呢?」

  承太郎露出了一臉的不耐煩,下一秒看上去就要生氣了的樣子,然後我摘掉了種植時候帶的手套,從外衣口袋裡掏出一支薄荷味的棒棒糖,「諾,吃棒棒糖吧,還有記得酒也不能喝了。」

  他撚著棒棒糖的棒子,看上去更加鬱悶了。

  「乖嘛。」我幫他拆掉了棒棒糖的包裝紙,然後親了親他的嘴唇,「抽煙對身體不好啊。」

  承太郎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把棒棒糖含在了嘴裡,「有的時候真覺得你不鴕鳥的時候,行動力太強。」

  半個月前,我和他約法三章,要住在一起的話,他必須把煙和酒都戒了,當然理由不簡單的是因為抽煙喝酒傷身體這種誰都知道的事情……主要是……嗯……咳咳,酒精和尼古丁會傷害……嗯,某種重要東西的品質。

  雖然對於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來說這種傷害是微乎其微的,但是……我可是有著潔癖和強迫症的醫學生啊!

  「以及,接下來三年時間,我會監控你的生活作息,調整你的飲食習慣……」別看他這麼壯,其實這傢伙飲食習慣真的超級糟糕啊。

  「這麼想要孩子的話,現在就可以,為什麼要等三年。」承太郎對此非常的不滿。

  當然是因為年紀來算,徐倫應該是在你二十一歲左右的時候出生的啊,有些事情可以提前做,有些事情還是老老實實按照劇本來。

  而且我現在也沒空要孩子,考研、實驗室、考博都是連著來的,所以至少要等上三年。

  承太郎更加不高興了。

  因為他不高興,所以我難得對他妥協了那麼一兩次,滿足了一下他那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就這點上,他還是像個小屁孩,只要滿足了需求,就會老實很多——壞處是,下一次他的胃口會變得更大……

  而且搬出來的好處就是,我家現在挺大,我現在能接仗助也一起來過暑假了,這孩子覺醒了替身能力,還給自己的替身取名叫瘋狂鑽石。

  這樣一來的話,家裡可以容納至少四到五個小屁孩一起過暑假了,不用擔心每年接喬魯諾回日本他會沒有玩伴。

  對此承太郎又不高興了。

  然後我只能又去哄他,覺得自己大概可以去兒科醫院當醫生,我搞不好能成為一個優秀的兒科醫生也說不定呢。

  當然每年暑假跑到我家裡來暫住的除了喬魯諾和仗助,還有綱吉,他們三個因為年紀差不多反而成了一起長大的玩伴。

  當然,都打不過伊奇。

  伊奇雖然很喜歡到處流浪的日子,但是基本上也會挑日子住在我家後院的狗窩裡,尤其是暑假的時候,它住在我家的時間尤其多,為了比較方便,我還是去給它辦了狗證,不然被人投訴非法養犬就糟糕了。

  喬魯諾對我和承太郎同居的事情鬱悶了很久,以至於我不得不去哄他——然後承太郎就會生氣,然後我就得去哄承太郎,緊接著喬魯諾就更加鬱悶——以此類推,迴圈不止,直到我發怒,把他倆都訓了一頓,他們兩個才暫時老實了下來。

  波魯那雷夫依然在追查箭的事情,根據他和阿布德爾的調查,他覺得箭應該是一種外星隕石製造出來的,上面攜帶有外星病毒,這種病毒可以激發人體的潛能,但是對於不合適的人,則會致死。

  雖然這麼說基本上可以說通,但是實際上像我和阿布德爾,還有花京院這樣天生的替身使者也不是沒有,所以替身到底是怎麼出現的依然是個謎團。

  阿布德爾的猜測就更加的離譜了,他認為古代傳說中的那些神,其實大部分都是替身使者……

  嗯,雖然也有道理,但是一點也不浪漫,pass。

  我依然在惦記大洋彼岸的迪亞波羅,不把他弄死我覺得不舒心。

  我在等待一個機會。

  而這個機會在第二年的暑假,在我和綱吉足夠熟悉的時候到來了。

  雖然之前就覺得奶奶和我那個叫沢田家光的表叔讓我和綱吉親近肯定不懷好意,但是當他們真的一本正經的跟我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我還是覺得有點頭痛的。

  沢田家光希望有朝一日,我能接任他的位置,也就是成為「彭格列十代目的門外顧問首領」。

  這幫傢伙就是想讓我混黑是吧?!

  「你們還真是不懷好意啊。」其實對方一開口我就差不多把整個思路給捋順了。

  首先彭格列最為老牌的黑道家族,在義大利根深蒂固,也有很多不同的小家族附庸,可以說是控制著整個裡世界和平和未來的家族也說不定。但是最近因為擁有了「箭」而興起的新組織熱【熱情】,不但影響了那不勒斯那一塊的經濟勢力,還導致了裡世界犯罪率上升的問題。

  「替身使者」只有「替身使者」可以應對,不是成為同伴就是你死我活,這種內部消耗一樣的設定讓我很想吐槽,但是不得不說奶奶和表叔那邊的思路是正確的。

  彭格列也需要一支屬於自己的「替身使者部隊」。

  而領導這支隊伍的人,不能是別人,也必須是「信得過的替身使者」才行。

  而好巧不巧的,他們確實有一個「信得過的替身使者」。

  不能指望不相關的波魯那雷夫或者阿布德爾來做這種事情,他們本身也不適合混跡于彭格列這樣的黑道家族,但是如果是我的話,他們反而真正的成為了「可以利用的門外勢力」,包括承太郎和花京院在內,他們不會對我的事情坐視不管。

  以及,承太郎幾乎是現在我所知道的,最強的替身使者了,沒有之一。

  我扶額歎了口氣,「既然都已經算好了想讓我繼任彭格列門外顧問首領,那麼,你們也一定想好了彭格列十代目,那個繼承人是誰了吧。」應該......是綱吉吧?

  不然努力讓我和綱吉打好關係不就沒有什麼意義了嗎?

  沢田家光算是默認了。

  「那麼,我也是有條件的。」要擁有自己的「替身使者部隊」哪有那麼容易,你們以為我會把我手上的箭拿來用嗎?我肯幹,承太郎也不肯啊,「暫時不要管熱情的擴張,讓他們先在那不勒斯發展起來。」

  人才什麼的,迪亞波羅那個拖欠工資的傻叉根本留不住,不如讓我直接從他那邊挖牆腳,某種意義上我還挺指望他能把熱情在那不勒斯做大的。

  哼,人間之屑,準備好給我可愛的喬魯諾打工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花子(煙):你就努力做大熱情吧,順便給我培養培養可以挖角的人才,等十年後我家太子爺來接手你的地盤。【dio爺臉】

  話說回來,徐徐的性格和包容力……這孩子絕對是個大空啊……【陷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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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承太郎在大四的時候就開始競爭科考隊的位置, 並且准備考研, 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至少當某天晚上我窩在被窩裡看著電腦分析實驗資料的時候,他突然告訴我要準備出去半年參加海洋科考隊去南非, 我一點也不意外。

  不如說他出去半年我簡直開心死了——能從這個h的傢伙手上緩半年呢!

  我想了想, 「記得到有通訊的地方就報一下平安哦。你去南非調查什麼啊?」

  「大白鯊。」他回答我。

  「……」居然不是海豚嗎?

  「嗯,算是和美國那邊的生態調查組合作吧,希望能在南非那邊捕獲活著的大白鯊之後安裝GPS檢測他們的生活狀態等等……不出意外的話,這也是我的畢業論文主題。」他窩進了被窩裡, 「博士論文的數據?」

  「對啊。」我推了一下鼻子上平光鏡。

  「……明明不近視卻要帶平光鏡。」他伸手摘掉了我的眼鏡。

  「你懂什麼, 這是我尋找感覺到一種方式。」我從他手上把眼鏡搶了回來, 「你先睡吧, 我還有兩個資料要算……」

  他湊到我邊上, 「關於阿茲海默症血液篩查技術的微調研究報告……你在研究老年癡呆?」

  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論文稿子, 「不許偷看!」

  「我又不學醫。」承太郎無所謂的伸了個懶腰, 「一邊要我注意生活作息,一邊自己卻熬夜,這樣不好吧?」

  「我還有兩個資料沒算好……」

  「我幫你看看。」他又湊了過來,「這裡這麼算不就好了嗎……」有些燥熱的呼吸吐在我臉上,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了。

  「所以我說我只是沒算好, 又不是不會算!」我炸毛了, 用力推他到一邊去,「去去去,不要添亂。」

  他看上去有些失望, 「我下個月就要收拾東西去南非了。」

  不是還有一個月嗎?!

  「我們要半年不見面呢。」

  我現在覺得你這三年裡黏得要死,超級煩人啊!除了呆在實驗室的時間,這傢伙幾乎可以每天晚上纏著我要,我都快煩死他了。

  而且他居然還敢說出「我覺得你有時候像條被咬掉頭的石斑魚,而我是那條海豚,有的時候真的非常希望你能更配合一點。」這樣恬不知恥的話……

  你以為我不知道雄性海豚有把食物做成飛o杯的習性嗎!你居然敢做出這種比喻!

  隨後他就被我趕去睡了三個月的實驗室宿舍。

  這導致他三個月後我消氣又讓他搬回來之後,更加的變本加厲了。

  所以我說啊,能把這傢伙趕去南非待半年乃至一年對我來說簡直是喜大普奔的好事啊。

  「等你回來之後我就給你做體檢,我還記得你以前暑假跟著教授出去生態調查的時候,回來總有那麼一兩項身體指數不達標……」

  「只差那麼一點點又不重要。」他歎了口氣。

  我掰住了他放在我腰上來回摩擦的手的小拇指,「再打擾我算數據,我掰斷了哦。」

  「那你還有多久?」

  「……」一點也不想告訴他我已經算好了。

  承太郎湊過來,「算好了?」

  ……可惡,我當初為什麼要和他同居?!

  他伸手幫我保存了文檔,然後蓋上了電腦,輕而易舉的把電腦和論文稿子都放到了一邊的床頭櫃上,拉上被子鑽了過來。

  ……再重複一遍,我覺得這傢伙太黏了,希望下個月能快點到。

  承太郎去南非之前我再一次確認了一下他的各項健康指標,每一項都沒有問題,甚至可以說是優秀——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傢伙只要一到外面去做生態調查,回來總會有那麼一兩樣身體指數不達標,然後就又需要調養一陣子,鬼知道他到底幹嘛去了。

  博士論文完稿之後我還要答辯,根本沒空管他到底在幹什麼,不出人命就行了,其他他自己看著辦吧。

  大概是他出去一個星期左右,我順利通過了答辯,不得不說這段時間我大概是真的太累了,身體一直不太舒服。

  一般來說有紅桃皇后在我基本別說不舒服了,連個噴嚏都不會有,因為承太郎不在家我就更加不想做飯了,所以經常跑回家裡去蹭飯。

  我爸三年來一如既往的討厭承太郎,而且大概是因為我和承太郎同居的原因,他對承太郎的態度也更加微妙了起來——一方面他嫌棄承太郎都跟我同居三年了還不和我結婚,一方面他又覺得這種只和我同居不和我結婚的男人不能要。

  反正承太郎做什麼都不對。

  為此我不得不和我爸解釋不結婚是我的意思,承太郎本人是很想和我結婚的,但是我暫時還不想因為結婚這種事情影響我的學業。

  結果當然是我爸更生氣了,但是因為不能沖我發火,所以他繼續遷怒承太郎,「連勸我女兒結婚都做不到,果然這個男人不可靠!」

  行吧,爸你開心就好。

  「花子?你怎麼了?滿臉無精打采的?」飯桌上的時候媽媽問我。

  「嗯,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有點累,」媽媽做的飯菜很可口,但是我一點胃口也沒有,「這兩天困的要死,吃飯都沒胃口。」肚子還疼。

  「我記得你從很小就沒有生理痛的問題啊,怎麼突然?」媽媽給我盛了一碗湯,「你不會是生理期熬夜又喝咖啡了吧?」

  「我上一次喝咖啡還是一個月以前了。」我吐槽,「而且我也不會生理痛啊。」和白金之星那種打架專用的替身不一樣,紅桃皇后適用于各種日常情況,是活用度很高的替身,基本上能解決我全部的日常不適問題。

  當然,這種行為有的時候會被承太郎吐槽是濫用替身能力。

  我、我就是濫用了,你打我呀。

  「啊......」媽媽突然露出一個靈光一閃的表情,「花子,你......我是說,你不舒服以前,和承太郎,啊,我只是說,你們是不是......沒有那個,就是沒有用那個......?」

  媽你前言不搭後語的在說什麼呢?

  親媽捂住了臉,「我真是沒有想到,花子你這麼精明,為什麼會沒想到這種事情呢?」她再次抬起臉的時候,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花子,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噗!!!」我一口味增湯剛到嘴噴了一邊的老爸一臉。

  「胡胡胡胡胡胡胡胡胡胡胡胡說八道什麼呢媽媽!」我的臉和耳朵都在燒,「不可能,哪有這麼快的,就那一次沒有防護措施哪有那麼巧的!」

  那天恰好是他又因為我和喬魯諾通話,並且告訴喬魯諾承太郎要半年不回家之後鬧不高興,於是我只能……向他妥協。

  誰知道會這麼巧啊?!

  「哐。」爸手上的碗掉在了地上,飯撒了一地。

  我還以為他要當場爆發,有些發愣的看著他,結果卻看到他眼眶一紅,兩道眼淚就這麼跟著鼻涕一起掛了下來。

  有、有點噁心。

  「爸?」我戳了戳他的臉頰。

  他依然沒有回魂。

  「爸!」我沖著他的耳朵喊了一聲,他終於回過了神,「嗖」一下站了起來,「走!花子!走!」

  「幹、幹嘛?」我被他嚇了一跳。

  「去醫院做檢查啊!」他抓著我的手就想往外跑。

  「等、等一下爸!你讓我先把飯吃了!」

  結果當然還是被親爹拉著去了醫院急症室檢查,實際上他抖抖索索的開車的時候我都有點擔心他一個緊張把油門當刹車踩了。

  大概兩個小時之後,爸爸拿著我的孕檢報告單,哭得像是他懷孕了一樣,我不得不安慰他,「沒事的,我剛剛考上博士,手上也暫時沒有研究課題,有充分的時間休息......」

  「爸爸我才不是擔心這個啊!」親爸繼續痛哭流涕,「我家花子聰明善良懂事能幹,當然什麼都能處理好啊!」

  ......所以你到底在哭什麼啊?

  「那個讓我女兒未婚先孕的王八蛋呢!爸爸我要把他打住院嗚嗚嗚嗚......」

  你在哭這個啊?!

  「爸,不是和你說了,不結婚是我的意思嗎?而且承太郎他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南非呢。」我扶額。

  「不!這肯定是他的錯!等他回來你難道要挺著肚子穿婚紗嗎!」

  爹你為什麼要擔心這個啊?

  「我不要婚禮啊。」我回答他。

  親爹更傷心了,「我就知道他想空手套白狼。」

  不,爹,你適可而止吧!這是我的問題和承太郎沒有關係啊!

  當然我決定的事情,爸是不能阻止的,誰都不能阻止。而且我也覺得為了這種小事打擾他生態調查和完成畢業論文這種事情簡直太無聊了,所以他報平安的時候我也沒和他說。

  所以當半年後承太郎生態調查回來,一如既往的打算在家肝論文的時候,看到我就傻在了當場。

  是真的傻在了當場。

  石化了好久呢。

  啊,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才不告訴他……不,我沒有想看他當場石化的意思,我就是……好吧,我就是想看他當場傻掉的樣子,傻乎乎的超可愛。

  然後?

  然後接下來兩個月到預產期之前他都殷勤到噁心。

  徐倫出生那天,我爹以微弱的優勢擠掉了承太郎,第一個抱了徐倫,或者說……承太郎根本不敢抱徐倫,大概是覺得徐倫太小太軟,讓他無處下手。

  緊接著我爹就這麼抱著徐倫念了他兩個小時,包括「我孫女都出生了你居然還沒成功勸我女兒結婚你這個不可靠的臭小子。」「這麼不可靠我女兒怎麼能嫁給你。」「我女兒這麼乖你居然讓她當單親媽媽!」「為什麼我孫女要和你姓啊!你們不是沒結婚嗎!」「我孫女怎麼能沒有被法律承認的爸爸呢!」

  總之,承太郎好像做什麼都不對。

  他已經被我爹念的放棄思考了。

  「爸,我想喝味增湯。」我舒舒服服的靠在床上,三分鐘前紅桃皇后已經把我的身體恢復到了正常值,但是我覺得躺著很舒服所以就沒動,「把徐倫給我抱吧。」

  他屁顛屁顛的把徐倫放在我懷裡,跑出去買味增湯了。

  我抬頭,看到承太郎正眼巴巴的看著我懷裡的徐倫。

  「要抱嗎?」我問他。

  他立刻伸出了手。

  「不給你。」我壞笑。

  承太郎沉默了兩分鐘,把我和徐倫一起抱了起來。「這樣就行了。」他說。

  哇,雙倍的快樂是吧?死鬼。

  他張了張嘴,「謝——」

  「不許說謝謝。」我白了他一眼,「我要徐倫又不是為了你,只是因為我也喜歡這個孩子而已。」

  他硬生生把到嘴的話憋了回去。

  然後我思考了一下,一臉認真的對他說,「如果你敢(像徐倫劇透的那樣)四年不回家,什麼都不和我交流的話,我保證立刻給徐倫找個能陪她長大的新爸爸。」

  承太郎:……不敢、不敢。

  作者有話要說:

  來接徐倫

  茸茸:什麼?找新爸爸?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啊!

  阿強:不,你不可以。(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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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今天是東方仗助高中開學第一天。

  為了迎接這樣一個值得紀念的早晨, 他當然是穿上了新胖次, 對著鏡子梳理了一下帥氣的髮型,然後拎上書包走出家門。

  去往學校的路上路過車站旁邊的水池,順便看了看, 發現烏龜已經從冬眠裡醒過來了。

  他對爬蟲類最沒有辦法了。

  正蹲在池子邊上, 考慮著要不要超越自我摸一把烏龜的時候,高年級的不良們跑過來挑釁自己了,東方仗助一直是個好脾氣,也沒把對方的行為放在心上, 只不過當對方把烏龜摔在柱子邊上的時候, 從另外一邊沖過來一個小小的身影, 擋在了他的面前, 「不許欺負烏龜……不對, 是不許欺負仗助!」

  哇, 這下子麻煩了。

  「哈呀?這是哪裡來的小不丁點, 一邊去一邊去。」為首的不良伸手按住了那個小不丁點的腦袋,笑嘻嘻的看著她揮舞著小拳頭卻不能往前一步的樣子。

  「我勸你快點放手,不然你死定了。」仗助面無表情的說。

  「哈?區區一年級,還挺囂張……唔噗!」話還沒說完, 砂鍋大的拳頭就照臉懟了上來, 不良頭子直接被揍飛了出去。

  「真是夠了, 不是說叫你別亂跑嗎?」白色風衣,戴著帽子的男人無視了其他人,蹲下來擼了一把女兒的頭, 「被你媽媽知道,我又要被訓一頓了。」

  「承太郎先生。」仗助喊了一聲,「還有……徐倫,好久不見又長高了呀。」

  「嗯嗯,仗助也長高了!」徐倫努力踮著腳尖,想讓自己再更高一些。

  仗助用瘋狂鑽石治療好了烏龜,把它丟回了水池裡,「真實的,因為他們的關係摸了我不想摸的烏龜……」他用校服擦了擦手,「徐倫你懂不用上學嗎?這就跟著承太郎先生來杜王町了?」

  「嗯……媽媽說發燒可以請假。」

  ……不,你看上去完全不像是發燒的樣子。仗助在心裡吐槽。

  一個星期以前,空條承太郎在監獄裡攔截到了用【箭】來製造替身使者的虹村兄弟中的長兄,虹村形兆,把人扣下來的同時也獲得了他手上的【箭】,因為出手及時,並沒有讓虹村形兆用【箭】射中任何人。

  根據虹村形兆的坦白,他這段時間利用手上的【箭】在杜王町造成了一批替身使者,但是其中卻沒有他想要的【能夠治療父親】的替身能力者。

  承太郎思考了一會,便決定去杜王町解決這些問題,十多年前他在這裡把吉良吉影送進了監獄,後來聽說他被執行了絞刑,也算是報應不爽了。

  「本來是打算讓你留在家裡和外公外婆一起的,但是你吵個沒完一定要跟我來看仗助,所以我才帶你來的,再亂跑的話,我就要把你送回去了。」承太郎這樣對徐倫說。

  「啊,承太郎先生,花子小姐呢?」仗助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讀高中前差不多每個暑假都要去承太郎家暫住,所以和承太郎很熟,也知道承太郎的外公就是自己的父親這件事情——但是他一直沒有機會見到喬瑟夫喬斯達,不如說花子一直有意識的不提及喬瑟夫喬斯達的事情。

  久而久之,仗助也不再問了——問了話,會讓花子小姐為難,所以,他就不問了。

  雖然很好奇,感情也很複雜。

  但是,給一直照顧自己,又給自己輔導功課的花子小姐添麻煩的話,那就太過分了。

  想到花子的輔導作業,仗助不由得從靈魂深處顫抖了一下。

  另外兩個經常暑假一起接受輔導的小夥伴,沢田綱吉和喬魯諾,喬魯諾先不說,他好像學什麼都遊刃有餘——仗助不由得慶倖至少還有綱吉陪著自己一起瑟瑟發抖……

  「她?」承太郎壓了一下帽子。

  這一瞬間,仗助突然覺得從對面這個一米九五的高大知性,成熟可靠的成年人這裡傳來了一股具像化的怨氣。

  「她去義大利了。」承太郎面無表情的回答仗助,一副乾巴巴的樣子。

  「啊,是去見喬魯諾……」話一出口,東方仗助明顯覺得自己周圍的氣壓又低了,於是他求生欲極強的瞬間改了口,「看來是有工作呢哈哈哈哈——」仗助乾笑兩聲,發現承太郎的臉色沒有變的更黑了,暗自松了一口氣。

  「不用管爸爸啦。」徐倫挺起胸膛,「媽媽只是把我交給爸爸看幾天,反正爸爸也有空,媽媽去義大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被女兒說「有空」的承太郎不由得歎了口氣,不,他沒空,他還要肝博士論文。

  但是能怎麼辦呢?他只能帶著徐倫去海邊觀察海星了。

  希望花子那邊能一切順利吧。

  ——

  雖然我過去幾年每年都會到義大利轉一圈,看看那不勒斯發展成什麼樣了,但是這段時間更能明顯的感受到熱情的擴張。

  從港口到餐飲、製造、服務都有隸屬於熱情的企業,更不要說原本就需要裡世界勢力支撐的賭場,拍賣行一類的行業了。

  而且十分明顯的是,這個城市,這塊地盤正在越來越亂,犯罪率正在穩步上升,大概是因為毒、品交易的關係吧。

  不過我不是來救民於水火的,我是來挖牆腳的。

  不管是spw財團的眼線還是彭格列門外顧問的間諜都在為我活動,我不需要他們做多餘的事情,只需要替我盯牢【熱情】裡有能力的替身使者。

  然後麼,還真讓我發現了一些有意思東西。

  熱情裡有個幹部叫波爾波,似乎很受迪亞波羅的信任,他把手上的那支箭交給了波爾波,讓他為自己製造替身使者作為下屬——我吐個槽,這個管理模式弄的跟傳、銷一樣,熱情到底是怎麼做到這麼大的?靠開掛嗎?

  咳咳,話題扯遠了,波爾波手下有不少小隊,這些負責收保護費,把勢力都往司法界伸手的替身使者小隊各有不同的任務。

  人一多,區別對待也就出來了。

  哦,可能有些詞不達意,我想說的是......【熱情】組織裡有一支專門暗殺的隊伍,在其他人吃香喝辣的時候,他們近高級餐廳暗殺重要人物卻只能一人一杯咖啡熬到任務結束......

  真是太慘了。

  差不多是一個星期以前,我收到了間諜的情報,說是暗殺小隊裡有人窮瘋了開始調查迪亞波羅的真面目,結果當然可想而知。

  據說其中一個人是被活活嚇死的,還有一個被活活切了片做成了標本分批郵寄給了暗殺小組的成員——迪亞波羅這貨太摳了威脅人居然還要貨_到-付-款。

  是不是人啊。

  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這個。

  面前是一個教堂,裡面傳來哀悼的聲音,為了防止別人注意到我,我還特地換了一身修女服來掩人耳目。

  我站在教堂門口,裡面暗殺小隊的人陸陸續續走了出來,一個個都面色凝重。

  他們暫時還不是我的目標,我的目標還坐在教堂裡一臉的沉默。

  裡蘇特-涅羅,十年前,我在義大利有過一面之緣的小夥子。

  那個時候我就說過他的眼神是想要殺人的眼神,等我發現我想要挖角的對象居然是熟人之後,我特地調查了一下他的事情。

  然後發現他的表兄有一個兒子,在十多年前被酒後駕駛的司機撞死了,五年後這個司機死於非命,稍微思考一下就能捋清楚整個事件了。

  裡蘇特無法原諒司機撞死了自己的侄子,卻只受了很小的懲罰,所以在司機出獄之後就殺了他,隨後開始在黑社會裡討生活。

  他成為替身使者應該是二十一歲左右的事情,替身能力的話,我稍微猜到了一點,還不敢確定。

  他是個非常重情誼的人,不管怎麼樣,只要有在意東西,人的行動就非常好控制。

  裡蘇特還坐在椅子上,他盯著那兩口棺材發呆。

  「你好啊。」我走到了他的邊上。

  「你是誰。」他問。

  啊,不記得我了啊。

  也難怪啦,都過去十年了,他還能記得我就奇怪了。

  「雖然你不記得我,不過我還記得你呢。」我輕鬆的說,「裡蘇特-涅羅,十年不見,你倒是變得沉默了不少。」

  他抬起頭來,皺著眉頭看著我。

  「這是你的同伴吧。」我看著那兩口棺材,對著他輕聲說,「不甘心嗎?重要的同伴被這樣殺死,自己和活著的隊友受到威脅,還□□。這樣的組織,這樣的boss,真的有為他工作,效忠於他的必要嗎?」

  他捏緊了自己的手。

  ……這傢伙,不是我說,我以前就覺得他老實,但是這樣是不是也太老實了點……?

  「你想做什麼?」良久,他抬起頭來,一雙紅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問。

  上鉤了。

  我走到棺材前,伸手推開了其中一具棺材,裡面躺著那個被切片了的倒楣哥們,「這個傷口,屠夫做不到這種程度,肯定是有著醫科背景的人做的。」

  裡蘇特默默的把棺材蓋推了回去,巨大的痛苦隱藏在紅色眼睛之下。

  「我可以幫你找出這個人,給你機會幹掉他。但是……說到底,這個人只是個劊子手,真正殺害你同伴的人,不就是那個拖欠工資,又不信任你的老闆嗎?」我微笑。

  是啊,你這倒楣孩子,都被壓迫成這樣了,你都沒考慮跳槽嗎?!

  裡蘇特依然沉默。

  半晌,他才直視我的眼睛,「條件呢?」

  這傢伙至少兩米了吧,我要抬頭才能看到他的眼睛,「我以未來彭格列第十代目門外顧問首領的身份——招募你,和你的隊友,作為我的私人直屬暗殺部隊。」

  「包吃包住包五險一金,有團建有年假有分紅,還有包團旅遊,專業心理疏導,年終績效獎金……少年,跟我混嗎?」

  裡蘇特:……

  嘛,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嘛。

  因為有很多髒活要幹,原本就生活在黑暗世界的這些人,是最適合的。

  作者有話要說:

  花子:發動技能:惡魔的低語。

  隊長:好的,我跟你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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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裡蘇特是個老實人, 如果現在就出手幫他解決掉那個殺他隊友的撈匹, 勢必會引起迪亞波羅的注意,到時候事情反而難搞,所以當我和他接上頭之後, 就要求他接下來兩年裡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等待著時機的到來。

  之後我就飛回了日本,然後直接從機場去了杜王町。

  之前從承太郎那邊得到的消息是,他在監獄裡截胡了虹村形兆,現在人已經被spw財團給控制了起來, 雙方還在談判中。

  而根據虹村形兆的坦白, 他得到箭的時間其實並不長, 而是幾個月前剛剛得到的——所以我說為什麼十年前我到杜王町的時候沒有找到他們兄弟兩個, 也沒有找到箭的蹤跡, 原來是因為他們得到箭的時間並不長啊。

  那麼他們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箭的就需要思考了, 吉良吉廣的箭是他在埃及旅遊的時候從恩雅婆手上買的這一點我已經確認, 之後恩雅手上的一支箭,也就是蟲箭被波魯那雷夫和阿布德爾找到,現在也在spw財團的手上,一支在迪亞波羅手上我已經確認了, 恩裡克普奇那一支我已經丟進了太平洋……所以剩下最後一支下落不明嗎?

  承太郎在杜王町大酒店裡定了房間, 至於徐倫……她跑去黏仗助了。

  因為和喬瑟夫喬斯達有些相似外貌, 承太郎基本不願意住在仗助家,徐倫就不一樣了,她嫌棄完爸爸只會帶她看海星之後, 就收拾好小書包跑去住在仗助家和仗助一起打遊戲了。

  我站在仗助家門口敲了敲門,門裡飛出一個小小的身影撲進我懷裡,「媽媽!」

  「徐倫,早呀,爸爸有沒有聽徐倫的話啊?」我摸了一把她的腦袋。

  「爸爸才不聽話呢,所以我跑來找仗助玩了呀。」她抱著我的手說。

  承太郎要是在的話,聽到徐倫這樣說肯定要歎氣了。

  「媽媽從義大利帶什麼伴手禮回來了嗎?」徐倫瞪著那雙喬斯達家祖傳同款的眼睛看著我,我搔了搔頭——倒是不能說沒有……義大利牛郎團你要嗎?

  開玩笑的。

  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諾,給你買的。」

  「蝴蝶手鐲呀,謝謝媽媽。」她把我拉下來,親了一下我的臉頰。

  「媽媽現在要去找爸爸,徐倫要乖乖聽朋子阿姨的話哦。」我彎下腰摸摸她的腦袋,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嗯!」她很用力的點點頭。

  承太郎在杜王町大酒店的324號房,我敲門進去的時候發現他正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

  我湊過去看了一眼,「哇,你這是打算把這段時間遇到的替身使者都記上去嗎?」

  「嚴格來講有一部分是仗助遇到的。」承太郎放下筆,「記錄在冊會更加清晰方便。」

  「以及……」我看了看他放在一邊的電腦和咖啡,「肝論文熬夜了?」

  「還好吧。」他輕描淡寫的說,「倒是你,義大利之行還算順利嗎?」

  「還算順利吧,至少在我的預期範圍內。」我坐在床上伸了個懶腰,把行李箱丟在了一邊,「麻煩死了,為什麼熱情的boss這麼麻煩,如果不是容易暴露,我現在就去加入熱情把他們手上的那支箭搞到手……」

  「你加入那個……」承太郎皺了皺眉頭,「彭格列門外顧問的事情,我還沒找你好好談過呢。」

  「咋地,你還想打我呀?」我累的要死往床上一躺,然後發現承太郎正盯著我的行李箱。

  「別看了,」我坐起來,「我只給徐倫帶了伴手禮,義大利那邊的一隻蝴蝶鐲子,沒有你的份。」

  他蹲下來打開了我的行李箱,開始隨便翻找起來。

  「我都說了沒有你的伴手禮……」

  然後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從箱子的最底部翻出來一套修女服——為了看上去像,我特地從那家教堂的更衣室裡偷出來的,回來的時候因為毀屍滅跡很麻煩所以順手塞進了行李箱裡。

  「這是什麼?」他問我。

  「修女服啊……」我回答。

  「不,你穿著這身衣服幹什麼去了?」他露出了逼問的神情。

  「……挖、挖牆腳?」可惡,為什麼這傢伙每次露出這種表情我都會心虛啊靠。

  他陷入了沉默。

  沉寂了大概有半分鐘那麼久,承太郎開口,「你穿給誰看了?」

  ……關鍵是這個嗎?!你腦子裡到底又一腳滑鏟進了哪個黃色廢料堆啊?!

  「聽著,承太郎,在某些時候,變裝是工作的必要一部分……」我捂住了臉,「作為一個擁有優秀素質的工作人員,我覺得穿修女服是一種類似變色龍會變色一樣自我保護的行為……」

  「挖牆腳需要穿成這樣?什麼變色龍的保護色,根本就只是你的cosplay欲望發作了而已吧?」承太郎面無表情的拆穿了我。

  靠,這人就不能給我點面子嗎?

  「……明明每次……護士服……都拒絕……海豚馴獸員裝也……」他扭頭過去,咬牙切齒,嘴唇翕動,「居然喜歡這一款……我不喜歡神職人員裝扮……」

  我仿佛聽到了什麼斷斷續續的奇怪聲音啊?!你這傢伙腦子裡到底是什麼啊?我是個醫生你讓我穿個屁的護士服啊?!海豚馴獸員裝又是什麼鬼啊?難不成你要穿海豚裝嗎混蛋?你想p吃啊?!

  「承太郎,差不多一點可以了……」我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你這樣子,被徐倫看見的話,大概會不想叫你爸爸。」

  「徐倫在仗助家。」他回答我。

  ……意思是只要徐倫沒看見,你就可以任意為所欲為是吧?!

  他把修女服丟在了一邊,「既然你喜歡的話……」

  「不,我不喜歡,我也不會跟你玩什麼變裝play的。」我繃著臉拒絕了他。

  他看上去很失望啊。

  同居十年,這傢伙不停的在性、癖方面暴露本性,讓我覺得壓力很大。

  啊,對,是同居,我到現在都還沒和他扯證,一方面我不想結婚以後在家做家庭主婦,雖然他也不在意我是不是婚後還想繼續工作的問題,另一方面嘛……我還在很認真的思考奶奶的建議。

  結果這麼一拖就是七年過去了。

  本來他以為徐倫出生以後就能馬上和我結婚,結果卻出乎他的意料讓他非常的失望,不過後來……這傢伙大概是發現「不結婚」這種事情讓我保持了對他的虧欠感,反而借此機會更加為所欲為了……雖然他到現在還沒放棄讓我在婚姻屆上簽名就是了。

  這個時候房間的座機響了起來,承太郎伸手接了電話。

  「是空條承太郎先生嗎?」電話那頭的人問。

  「你是誰?我沒有聽過你的聲音。」承太郎回答。

  ……你真是個聊天鬼才啊承太郎。

  「請你現在立刻離開杜王町。」

  「如果你是我,有過莫名其妙的人過來讓你離開,你會離開嗎?」

  十年過去了,這傢伙還沒學會說話的藝術,依然是一開口就會把天聊死……

  「箭在我的手裡,我從別人手上拿到的。」

  ……第六支箭?!

  「難得成為了替身使者,我已經厭煩了不停的考試和找工作的生活了——我要——」

  我一把從承太郎手上抽走了電話,「你好呀,空條承太郎先生現在不線上。」

  電話那頭沉默了,「你是誰?」

  「嗯……大概∼」我停頓了一下,眯起了眼,「是和你一樣覺得人生很無聊,需要點刺激的人吧?」這傢伙提到了考試和找工作,也就是說,他至少是個大學生或者高中畢業,正處在中二期和人生轉型期的焦慮之中,偶爾得到了替身,仿佛找到了新世界一樣,緩解了「找不到工作的焦慮」。

  一般來說,只要肯放下身段,去便利店打工也是能養活自己的,但是他並不能放下自尊去做這種事情,所以其人自尊心應該很高。

  他開口就警告了承太郎,讓他離開杜王町。說明對方把杜王町當作了自己的地盤,就跟狗撒尿標記一樣,杜王町是他的安全區——這傢伙極有可能已經借著替身能力做了什麼違法犯罪的勾當,並且忌憚承太郎的能力。

  他說「只要不妨礙我,也不會對仗助怎麼樣」說明他已經瞭解了仗助的能力,並且……這個人有說話的餘地。

  放任承太郎和他聊的話,大概只會把天聊死……

  所以我來代聊了。

  「是、是嗎?」對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蒙逼。

  這傢伙大概是個容易得意忘形的傢伙,得到替身能力就能讓他這麼洋洋得意的搖起尾巴來了,這種還沒踏上社會,滿腦子中二幻想的傢伙,稍微一套話,就能把所有的想法都一股腦的倒出來。

  超好騙的。

  接下來半個小時,我和他從考試聊到夢想,從工作聊到愛好,充分的掌握了對方的行為方式和說話邏輯,以及夢想愛好。

  他的年紀應該比我想的還要小一些,這個說話邏輯方式,應該在19到20歲左右,也就是說是個大學生,並且缺乏經濟支持,熱愛搖滾樂,話裡行間透露出想要當搖滾star的欲望。

  在聊到搖滾樂的時候,他整個人都high到不行。

  「原來如此,真是難得呢,現在的年輕人還能對音樂夢想充滿熱情……我正好手下有一家不錯的經紀公司……要來試試嗎?」我眯起眼,微笑著給電話那頭的人下了一個套。

  從對話裡看得出來,他有意識的規避對於自己的內容,但是被誇獎或者提及興趣的時候又會得意忘形,是個謹慎,卻經驗不足的傢伙。

  雖然暫時還不知道他的替身能力是什麼,不過我現在手下即使有了暗殺小隊,也覺得人手稍顯不足,需要更多有能力的人加入……對方可是自己送上門的。

  電話那頭突然惱羞成怒了,「你是在耍我嗎?我知道了!你是想拖延時間對吧!好讓其他人找到我的位置之類的——」

  我掛掉了電話,但是電話裡依然傳出了對方惱羞成怒的聲音。

  所以……這能力似乎挺有趣啊。

  「不,」我微笑著回答他,「我不是想拖延時間,我是想給你選擇。」

  「要麼跟我混,我可以安排你出道,成為搖滾star。」

  「要麼不跟我混,我找出來把你幹掉。」

  ——這種類型的人,只要給出選擇,他就會忍不住權衡利弊。

  「畢竟……我也不是什麼魔鬼嘛。」

  電話那頭徹底沉默了。

  作者有話要說:

  音石明:無、無法拒絕,這個女人無法拒絕!

  阿強:……有時候真覺得你是個魔鬼。【冷漠

  嗆紅辣椒這個「順著電線過來打你」的技能太好使了,花子表示想要。

  今天木有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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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當年織田作家的小鬼有一句話說對了。

  夏天的承太郎, 整個人都散發著過人的熱量, 即使是睡在床上開著空調,也會讓人忍不住想離他八丈遠,因為實在是太熱了, 讓人受不了。

  但是, 在冬天,冬春之交,秋冬之交的時候,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尤其是當日本每年冬天風雪交加的時候, 被窩裡窩著一隻剛剛洗好澡的承太郎, 當我冷的瑟瑟發抖從浴室裡跑出來, 一路狂奔沖進被窩的時候——把冰涼的腿往承太郎膝蓋窩裡一探, 瞬間暖的讓人心曠神怡。

  如果條件允許, 可以更加進一步湊過去, 把手伸到他的腹肌或者胸肌上, 整個人貼過去,那就更加暖和了,就手感和體感來說,比被爐要舒服上不止一個檔次。

  ……前提條件是他沒有為此獸性大發。

  然而可惜的是, 這麼做的結果就是無論如何都會被他制裁。

  實在是太可惡了。

  「醒了?」承太郎給我沖了一杯咖啡放在床頭櫃上, 「已經是早上八點了。」他看了看手錶。

  「我早就醒了。」我在床上翻了個身, 拿背對著他,「就是不想起床而已。」

  床一重,我就知道這傢伙有坐到了床上, 「賴床?」承太郎摸了一把我的背。

  「嘶——」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動。

  我扭過頭,看到他嘴角掛著一絲滿意的弧度,「下流。」我嘟囔。

  「對自己的妻子有什麼下流不下流的。」他說。

  我覺得如果我現在說「我們還沒結婚」他能立刻把婚姻屆掏出來讓我簽名,所以我還是閉嘴吧,相處十年,我已經充分的知道什麼死不能作了。

  「剛剛和spw財團的人聯繫了一下,雖然你給了對方選擇,但是我覺得他沒有那麼容易屈服。」承太郎喝了一口咖啡。

  「你喝我的咖啡做什麼?」我一臉不滿。

  他無視了我,繼續說,「雖然我覺得你給出的選擇,傻子都不會選錯,不過難保對方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的低能……」

  哇,空條承太郎先生,我覺得你這十年來別的沒從我這裡學走,毒舌倒是越來越精煉了啊?

  這傢伙的專業,以後是要留校當教授的,我開始擔心他的研究生有多少能在他手下待著而不自閉了。

  「我等等要出去見個人,你自己多注意安全,如果有必要的話,可以去仗助那邊陪著徐倫。」承太郎擼了一把我的頭。

  「哦……我記得你考上博士以後要留校當教授吧?要記得對學生溫柔一點哦。」我對他提出了個人意見。

  我現在的身份比較複雜,目前算是隸屬於spw財團醫學部的首席外科手術醫生,不過我現在更多的時間花在了彭格列門外顧問的工作上,進行手術的台數反而少了。

  「手術成功率百分之百的山田首席,」承太郎湊過來,「從來不帶學生的理由是『不想被氣死』的你,好像沒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對我未來的研究生『溫柔一點』吧?」

  「太近了,」我按著床向後挪了一點,「這個不一樣……不是和我一樣的學生我不願意帶……」

  「全世界都找不到和你一樣的學生,不管是雙手的穩定程度,還是精確的控制力,判斷力,臨場的決斷力,不要老拿自己當標準。」他湊到更近了,「要給年輕人歷練的機會。」

  我繼續往後退,「我知道了……」背碰到了床邊,他直接把我逼到了床角,「大大大大大早上的你幹什麼呢。不是要出去見人麼!你快點出門去啊!」我推他。

  承太郎從床上下去,拿起一邊的風衣罩在身上,「我出門去了。」

  我松了口氣。

  就在我松了口氣以為安全的時候,他突然猛的湊過來含住了我的嘴唇,按著我的手給了我一個法式濕吻,「好的,我出門了。」

  承太郎若無其事的用手指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走到房間門口拉開門。

  我抓起旁邊的枕頭朝他丟過去,結果只砸到了關上的門。

  死相!臭男人!

  不過,出於安全起見,還是去找找徐倫吧。

  之前因為扣下了虹村形兆,後者坦白自己罪行的同時,要求我們這邊幫他照顧弟弟,也就是現在和仗助莫名其妙打了一架卻變成了兄弟的虹村億泰。

  以「為我工作」為條件,我答應了他。

  極惡中隊很好用,我很想把這個傢伙收編,至於他做過什麼,我並不在乎。

  像虹村形兆這樣「我做事有苦衷」的犯罪者,在靈魂深處依然是渴望回歸正常的,只要給予一點點的機會,立刻就會像溺水者一樣抓牢。

  因此,也很好控制。

  我去仗助家接了徐倫,她高高興興的跟我說昨天和仗助還有億泰去了一家義大利餐館,東西非常好吃,就是效果有點恐怖。

  當然,仗助因為隨便進人家的廚房不洗手,被扣留下來打掃衛生了。

  這孩子還是年輕。

  「仗助一開始還說東尼歐做菜太注重健康做出來的東西肯定不好吃,不好吃就隨便找個理由不付錢了,不過實際上最後億泰大哥他『真香』了呢!」徐倫牽著我的手說的一臉的興致勃勃。

  真沒想到,我的女兒已經能熟練玩梗了。

  以及,承太郎,你到底教了仗助什麼?吃飯不付錢這種事情難道是喬斯達家祖傳的嗎?!

  「是嗎?那徐倫覺得好吃嗎?」

  「嗯,東尼歐說我的健康狀況很好,吃他做的菜不會有治療效果,不過真的很好吃哦!」徐倫點點頭,「呐呐,媽媽,下次和爸爸一起來好不好?」

  「好呀。」我摸了摸她的頭。

  這個東尼歐......恐怕是替身使者吧。

  嘛,也沒有辦法嘛,替身使者和替身使者之間是會相互吸引的呀。

  正帶著徐倫在散步,承太郎突然打電話要求我到杜王町郊外去和他見一面,我雖然有些納悶,不過既然他這樣說,那麼肯定是有事。所以我還是帶著徐倫去了。

  「億泰大哥!康一哥哥、還有仗助!」徐倫遠遠的就沖著那邊聚會的四個人招手,「爸爸!」

  徐倫懂事以來,我還是跟他解釋了一下仗助在喬斯達家的輩份,但是由於朋子和我又是同輩,仗助在名義上是我的侄子,又在血緣上是承太郎的舅舅......當時只有四歲的徐倫掰著手指算了半天這奇妙的輩份,最終選擇放棄思考。

  還好我沒和她解釋喬魯諾的輩份,不然就是放棄思考x2了。

  「喲!徐倫!」億泰招手。

  「你把徐倫帶過來幹什麼......」承太郎一看到我帶著徐倫就皺眉頭了。

  「你記得你提前跟我保證過什麼?」我單手插腰。

  「......」他不說話了。

  「啊,介紹一下,花子小姐,這是康一。」一邊的仗助連忙轉移話題。

  「啊,您、您好......空條夫人?」矮個子的少年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是『山田小姐』。」我糾正他。

  「誒、誒?」廣瀨康一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承太郎。

  「真是夠了。」承太郎壓了一下帽子,「別把注意力放在這些小事上了,我想說的是......」

  哦,老東西要過來啊。

  據說是一聽到箭的事情就打算趕過來。

  雖然之前已經有預防了,我也在給他做健康監控,但是他還是出現了記憶力衰退,我本來要給他治療衰老造成的聽力下降和老花眼,但是喬瑟夫喬斯達告訴我,不管是什麼樣的人都會有生老病死的一天,順其自然就好了。

  於是我尊重了他的意思。

  如果他要過來的話,用念寫確實可以很快的查出【嗆紅辣椒】的本體,到時候就無所謂什麼選擇不選擇的了。

  康一倒是很快的反應過來要來的人到底是誰了,不過有人打斷了他們的話——億泰的摩托裡有電瓶,嗆紅辣椒就躲在裡面,他坐在摩托車上抱著胳膊,「原來如此,還有這樣的能力嗎!」

  其他人如臨大敵,我把手放在徐倫的腦袋上,「哦∼?」

  「等、等一下。」嗆紅辣椒舉起手,「我不是來挑釁你們的!」

  我看到承太郎又把手放回了風衣口袋裡。

  「你!你之前說的那個條件還作數吧!」嗆紅辣椒指著我說,「我現在就可以把弓箭交給你們,但是你要兌現你的諾言!」

  「我可是一諾千金的人。」我手下確實有不少經紀公司的人脈,其中一家比較有名的捧出過不少有名的藝人和歌手——這是彭格列方面的資產,「不過我對你手上的弓箭沒有興趣啦,我想讓你為我工作。」我伸出手指,「這樣對你我來說算是雙贏吧?你可以收穫有趣的人生,我能得到一個好用的替身使者作為員工……」當然,這段話半真半假,說我對弓箭沒興趣這句是假的。

  承太郎扶額,歎了口氣。

  嗆紅辣椒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其他人都是一臉的吐槽無力。

  嗆紅辣椒的本體叫音石明,雖然叫他交出弓箭的時候他滿臉的不情不願,但是當仗助問他為什麼這麼爽快的選擇跟我混的時候,他的回答倒是非常識相:「我只是覺得與其冒著被你們發現本體的危險,不如選擇對自己有利的那一個選項……而且……我的危險雷達告訴我,要是選錯了這個女人絕對會讓我生不如死的……絕對不只是坐牢之類的小case……」

  「切。」我翻了個白眼。

  識相過頭,這傢伙。

  後來根據他的招供,這傢伙那弓箭射了兩隻老鼠,造成了老鼠擁有了替身,承太郎現在得去解決這兩隻耗子。

  要是我過來的時候帶上伊奇就好了……算了,伊奇肯定會鄙視我的。

  ……最讓我生氣的是,承太郎去解決耗子居然找了仗助,還不帶我。

  我跑去東方家堵他的時候,正好看見仗助摸著後腦勺耍寶,「你說的狩獵,不會是……去找nice body的大姐姐搭訕吧?這樣不好啊承太郎先生,會被花子小姐殺掉的吧。雖然花子小姐三十一歲了,但是論nice body的話,肯定是NO.1啦,貪心可不好哦。」

  「……」承太郎黑著臉看著他。

  「誒……我開玩笑的哈哈哈哈。」仗助僵笑。

  承太郎還是不說話。

  仗助臉上的笑容都快掛不住了。

  「好、好嘛……」他垮下肩膀嘟囔。

  承太郎無視了他,繼續把話題引向了正軌。

  ……口意,這個男人真無趣,我還指望他說出什麼」下次有空帶你去夜店和大姐姐搭訕「之類的話呢,這樣我就能堂而皇之的跳出來,然後把兩個人都搓一頓……

  虧我躲了這麼久。

  哼。

  * * *

  感受到背後的不懷好意的殺氣淡了下去,把話題引向正軌的未來的海洋學博士空條承太郎在心底歎了口氣。

  她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把自己搓一頓的機會啊。

  而且又偷偷的跑來堵自己。

  算了,這次就放過她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沒有加更……

  明天加更吧【煙

  雖然看上去是阿強因為正經而逃過了一劫,實際上卻是花子逃過了一劫呢【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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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承太郎對仗助秀了一波基礎生物學和觀察力, 我跟著他們到了排水溝邊上。

  「居然不是芝士啊……」仗助嗅了嗅捕鼠夾上的誘餌。

  「給老鼠吃芝士太浪費了, 普通的油炸物碎屑就可以。」承太郎回答他。

  ……這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節儉啊,雖然我也覺得用芝士太浪費,不過那可是有替身的老鼠哦, 就像誘捕伊奇就要用咖啡口香糖一樣, 誘捕老鼠搞不好一般的油炸物碎屑人家看都不看一眼呢。

  我吸了一口紅豆抹茶,看著這倆接下去要幹什麼。

  「為什麼那邊這麼多蒼蠅啊……」仗助撥開一邊的草叢,發現了草叢裡的仰望老鼠派,「惡, 好噁心!看啥去就像是煮爛了的肉凍一樣!」他捂住了嘴。

  承太郎拿起一邊的小樹枝戳了一下那個仰望老鼠凍, 「看上去像是從內部被融化之後又凝固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仗助捂著嘴, 一臉噁心的向後退了一步。

  「不知道……」

  「是毒哦。」

  我終於把承太郎買來堵我的嘴的紅豆抹茶喝完了, 吸管發出液體被吸幹的噗噗聲。

  「花子小姐!你居然還喝的下去啊!」仗助顫抖著手指指著我。

  「為什麼喝不下去啊?」我鬆開了吸管, 「我做癌細胞培養的時候見過比這噁心的多的東西。」從口袋裡掏出一副一次性手套, 把兩隻都套在了手上之後, 我捏住其中一隻老鼠把它拖了出來,「看上去是直接作用於肌肉和血管的毒素……不是喝下去的,是注射進去的……」我把老鼠丟在一邊,摘下了手套, 「我們要找的那兩隻老鼠……或者至少其中一隻擁有能把毒素注入目標的能力……這樣一來的話, 是射擊類的替身嗎?」

  「毒嗎?」

  「承太郎……能活捉嗎?」我問他。

  「大概率不能吧, 能做到這種地步的傢伙,一定非常兇惡。」

  「嘖,這個世界上最兇惡的生物就是人類了啦。」我吐槽。

  「……咳。」他乾咳一聲, 提醒我不要又「脫離自己的人類身份思考問題」。

  「知道知道了啦,但是我還是想活捉……」

  「沒戲。」他乾脆的打碎了我的妄想。

  討厭,就不能回答「我試試看」嘛,重要的不是結果能不能真的活捉,是態度,是態度啊承太郎。

  「已經不知道說是承太郎先生厲害,還是花子小姐厲害了……」仗助一臉想吐槽但是不知道吐槽什麼好的樣子。

  最後我們在一家農戶找到了老鼠的蹤跡,因為提前有預警,所以白金-什麼都想抓-之星沒有手賤,乾脆俐落的打死了老鼠。

  承太郎你時停打老鼠,真是能耐。

  既然能時停打老鼠,為什麼不能時停活捉呢,你就是不想讓我玩耗子……不,搞研究!

  「你也稍微設身處地的思考一下吧,打個比方,你的藥理實驗室裡的蜘蛛……突然擁有了替身……」他湊過來盯著我的眼睛,說著最恐怖的話。

  「……不、不要嚇我。」我向後退了一步。

  這傢伙一本正經的說什麼恐怖故事呢!蜘蛛就已經夠恐怖的了,居然還是由替身的蜘蛛,這什麼世紀末的恐怖故事啊!

  自從這傢伙發現我唯一的弱點是怕蜘蛛之後,就開始得瑟了,不管什麼恐怖故事都拿蜘蛛來做比喻,力求給我造成心理陰影,這什麼人啊這。

  「嗯……那個,說到蜘蛛……花子小姐你正後方就有一隻……」仗助弱弱的提醒了我一句。

  「哇啊啊啊啊啊!!!!!!!」我跳起來抱緊了承太郎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他身上,「拿走拿走快點拿走啊啊啊啊!」平時在藥理實驗室裡面對用來提取毒液的蜘蛛就已經很絕望了,我不要在日常生活中在面對這種生物啊啊啊啊。

  承太郎默默的給仗助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好了好了,我們出去……」他抱著我走出了農戶的房子。

  被莫名其妙的喂了一嘴狗糧的仗助:……我說的是真的。

  我討厭蜘蛛。

  拿蜘蛛來嚇我的承太郎比蜘蛛還討厭。

  之後在杜王町的日子,我給虹村億泰的父親做了一下檢查,發現迪奧的細胞已經完全把他的基因給污染了,也就是說,修改基因極有可能能讓他恢復原狀,但是基因這一塊,到現在依然在攻堅,我不確定修改的結果會變成什麼樣。

  說到底,這傢伙幫迪奧做事,從迪奧那邊賺錢現在搞成這個樣子也是天理迴圈報應不爽,我一方面是不確定紅桃皇后是不是能達到預期,另一方面我也有些興致缺缺。

  但是考慮到虹村形兆還扣在我手上,他的能力又那麼好用……這樣子我還真的挺為難的。

  以及承太郎,你為什麼要用這種:「快來求我啊」的眼神看我。

  ……啊,對哦,要是使用超越天堂,直接覆寫的話……

  不對啊,這傢伙不是一直都反對濫用替身能力嗎?他連時停都懶的練。

  「你想幹什麼?」我抱著胸往後退了一步。

  每次他露出這種「快來求我啊」的眼神,就意味著我要跟他在某些事情上妥協……上上次是什麼來著?啊……是鴛鴦……呸……

  「沒什麼,你自己做決定。」他扭頭繼續修改論文了。

  「你看,這樣一個為了兒子出賣靈魂的可憐老爸,你不應該出於同情和人類共通的價值觀出手幫一下嗎……」

  「又不是我讓他去和迪奧那混蛋做交易的。」承太郎不為所動。

  哇靠,你這什麼漆黑意志啊。

  有沒有同情心啊你,比仗助差遠了啊。

  這個時候就希望紅桃皇后和白金之星是「同類型的替身」了……光承太郎會抄迪奧的能力這個根本不公平嘛。

  不,紅桃親愛的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真的。

  ……這傢伙在這方面的自製力真的是讓人驚歎,不為自己的私欲使用替身能力這一點,光是這一點,就足夠我尊敬他了吧。

  不對啊。

  這傢伙現在不就是「為了私欲」在誘惑我開口求他幫忙嗎?!

  靠,你聽,你先祖喬納森先生在天堂裡哭得好大聲啊!

  承太郎歎了口氣,「就算我幫了你,你也肯定會拿去威脅虹村形兆為你做事吧?那個什麼彭格列門外顧問的私人直屬部隊?」

  「沒辦法啊,迪奧殘黨到現在還沒有收拾乾淨,雖然十年前我殺了恩裡克普奇,他們基本上也算是變成了一盤散沙,但是螞蟻總是想爬上腳咬人,還是很討厭啊。」我皺眉。

  在恩裡克普奇死後五年,菲茨傑拉德先生的妻子突發意外,請求了spw財團醫學部的幫助,當時在整個spw財團只有我能做這個開顱手術,所以我又讓這個土豪欠了我一個人情。

  借著這個人情的關係,我借著組合在美國的勢力清剿恩裡克普奇留下的殘餘部下,現在也就只剩下一些零散不成組織的迪奧殘黨了。

  但是,我是那種因為對方已經是落水狗就放過他們的人嗎?

  那個叫什麼來著?

  棒打落水狗一時爽,一直棒打一直爽。

  迪奧殘黨不死光,我是不會停下來的。

  為此,我可以利用一切我能利用的東西——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可比迪奧那個傢伙要殘忍的多了吧,如果迪奧殘黨對我來說是鞋底的口香糖、路邊的狗、屎,那麼我對他們來說大概就是高濃度的硫酸吧。

  「我可以幫你解決虹村兄弟父親的事情,」承太郎伸了個懶腰,湊到我耳朵邊上吐氣,「那麼,你又該怎麼感謝我肯幫忙呢?」

  「……承太郎,你這個乘人之危的傢伙。」我憋得滿臉通紅。

  「不敢當,我這是善於向你學習。」他把這個球踢還給了我。

  ……這傢伙也真是的,明明不用我說也會去幫忙,偏偏要迫害我。

  「其實,不用我開口你也會幫忙吧。」我捏了一把他的臉。

  「誰知道呢。」他死鴨子嘴硬。

  「承太郎最好了嘛,雖然嘴巴硬,還傲嬌,但是我知道承太郎你是個善良又心軟的好男人呀。」我抱著他的脖子撒嬌。

  「……你不要以為每次撒嬌都能蒙混過去。」他扭頭,不讓我看他的眼睛。

  切,嘴上說著不讓我蒙混過去,你這不還是心動的不行嗎。死鬼。

  「好嘛好嘛好嘛∼」我把臉埋在他胸口用力蹭。

  他歎了口氣,「我知道了。」

  我剛竊喜。

  「完事後給我把婚姻屆簽了吧。」他立刻補刀,「拖了這麼久,我都快失去耐心了。」

  ……靠。

  我收回前言,這個乘人之危的傢伙。

  * * *

  他最終還是幫了虹村兄弟一把。

  最開心的居然是仗助,他活像只玩飛碟的小奶狗一樣,「我就知道承太郎先生是無敵的!不,是無所不能的!」並且瘋狂的吹他的大外甥,一臉的驕傲到不行。

  仗助你行不行啊……別這麼吹你大外甥啊。

  這次真是虧大了,為了個虹村形兆,我居然要簽賣身契……

  不把他壓榨到最後一絲剩餘價值,我是不會罷手的。

  那邊正一家團聚,抱在一起淚流滿面的虹村形兆猛的打了個寒顫。

  作者有話要說:

  億泰:大哥你抖什麼?

  形兆:不、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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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在這篇論文的最後, 我要感謝的是我值得尊重的妻子空條花子十年如一日的關注著我的身體健康和生活習慣, 在完成繁忙的學業,平衡工作和家庭,獲取第二個博士學位的同時照顧著我、以及我們女兒的飲食起居……」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承太郎獲得博士學位發表的論文最後一段致謝詞。

  這傢伙不是去發表論文的, 這傢伙是去強行塞所有看這篇論文的人狗糧的。

  而且我現在覺得有點羞恥。

  我還沒改姓,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把對我的稱呼改成了「空條花子」。

  明明之前他發表論文的時候,雖然致謝也會帶上我,但是都一貫稱呼我為「花子小姐」,就算是塞狗糧也沒有這麼光明正大……我覺得是他飄了。

  獲取了博士學位之後, 他當然是留校任職了, 在隨後的兩年裡, 提到空條承太郎這個名字, 在東海大的莘莘學子心中就是「那個拿妻子的名字命名海星的男人」、「不要女研究生」以及「掛科狂魔」。

  ……先別說別的, 不要女研究生是什麼鬼, 承太郎你這是性別歧視。

  「你到底要在義大利待多久?」手機裡傳來承太郎頗為不滿的聲音。

  「三個月啊。」我回答他, 「乖啦,有什麼事情等我回家再說好不好?」

  「你等等,徐倫要和你說話。」手機被交給了徐倫,電話裡傳來我那可愛的女兒的聲音, 「媽媽!」

  「徐倫!寶貝, 在家有沒有乖乖的啊?」

  「有哦, 我最近的測驗得了滿分!」

  「我家徐倫最棒了∼告訴爸爸,要聽徐倫的話,不可以任性哦。」

  「嗯嗯, 安心吧媽媽!我一定讓爸爸聽話!」電話那頭的徐倫此刻一定挺著小胸脯一臉驕傲的樣子,「因為爸爸是笨蛋,所以要徐倫照顧他!」

  我聽到承太郎很大聲的歎了口氣。

  電話又被交到了承太郎的手上,「所以,你真的不需要我來嗎?」他低聲問。

  「如果我覺得我搞不定,就會打電話給你啦。」我說,「現在暫時還沒有必要。」

  「……」他沉默了,過了一會歎了口氣,「我知道了,你小心點,保持聯繫。」

  「你好煩哦。」我笑駡,「跟老媽子一樣。」

  他掛掉了電話。

  好……

  那麼接下來……

  我繼續觀察布加拉提小隊的日常,我覺得吧,我真的覺得吧……這幫傢伙與其說是混黑的,不如說是居委會大媽?尤其是布加拉提,這傢伙街道辦主任吧?什麼都管?

  家暴找他,被變態盯上了找他,被偷錢了找他,男朋友被人撬走了需要安慰還找他……這什麼?那不勒斯最大街道互助組織熱情?婦女之友布加拉提?

  這傢伙畫風完全不對啊?如果不是十多年前我和他交過手,他完全看不出來是這麼狠的人。

  我在他們經常聚餐的餐館吃了幾頓飯,盯了他們幾次,有兩次被發現了,其中一個我沒有見過的塗著紫色唇膏,一副基佬樣子的男人——他應該就是阿帕基——他注意到了我,大概是因為我總是坐在同一個地方吃飯,還經常光明正大或者偷偷摸摸的看他們的緣故吧。

  第三次再一次和他們對上的時候,阿帕基似乎終於忍不住了,一副打算上來盤問我的樣子。

  這很正常,即使原本就是住在這個街道的人,遇到一兩次,甚至四五次在同一時間點吃飯就很奇怪了,更何況是陌生臉。

  這個大高個子就這麼沖我走過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我就撐著臉對著他露出一個懶洋洋的,屬於無聊富婆的微笑,「baby。你多少錢一晚上?」

  他的臉從白變成青,再由青變成黑,最後黑的都快滴出水來了。

  米斯達在一邊捂著肚子笑得捶桌。

  「我就說……我就說她看上阿帕基了哈哈哈哈哈……」他絲毫不給面子的在那邊拍桌狂笑,「多少錢……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是。」阿帕基從嘴裡擠出那麼幾個字,一臉想打人卻忍了下來的樣子,轉身走掉了。

  「價錢好商量的啊!」我把手放在嘴邊上,裝模作樣的喊了一聲。

  哇,光看背影就知道他現在超級想打我啊。

  餐廳裡又有人走進來,我扭頭看了一眼,是布加拉提,後面跟著……woc,喬魯諾。

  他似乎也看到了我,突然對著我的方向抿起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

  ……這孩子在我來義大利兩個月之前,突然有天跟我說他的頭髮變成了金色,對比之下覺醒了黃金體驗對於他來說反而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畢竟他從小就在接觸了。

  對於黃金體驗的用法,我稍微指導了他一下,這孩子立刻就舉一反三,融會貫通了。

  「喂。新人,你認識那邊那個女人嗎?」阿帕基立刻問他。

  「嗯。是呀。」喬魯諾的眼睛眯了起來,「認識呢。」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現在不去堵住他的嘴,他會說出什麼讓我風評被害的話來。

  「算是……包養我的對象?」

  ……臭小子你又陷害我!

  「噗——」米斯達一口茶噴在了桌面上,又開始笑,「哈哈哈哈哈哈哈,阿帕基,你差點——哈哈哈哈哈哈——」

  阿帕基的臉黑成了鍋底。

  「臭小子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只不過是養你到十六歲而已……」我捂住了臉。

  「我就知道你喜新厭舊了。」他抱住了胳膊,一臉的憂傷,「你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

  ……等等?我當初說什麼了來著?

  布加拉提強行把話題扯了回來,「這是新成員,喬魯諾-喬巴拿,你們先相互認識一下吧。」

  我覺得從這幫人的表情來看,他們大概已經腦補出一堆「變態富婆包養未成年人喜新厭舊拋棄舊愛導致未成年人生活難以為繼,終不堪生活重負加入黑幫」的神奇戲碼了。

  喬魯諾,你還我風評。

  「結帳了。」我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脖子上的絲巾,掃了一眼坐在一邊桌子上的喬魯諾,後者對著我露出了一個裝乖的微笑。

  「喂,布加拉提,我跟你說,剛剛那女人,還問阿帕基多少錢一晚上誒……太過分了吧哈哈哈哈哈。」

  走到門口還能聽見米斯達的大嗓門,這貨大概是欠4了。

  因為剛剛不這麼說的話,應該會被阿帕基發現我是有意在觀察他們小組吧。

  走到足夠遠的位置之後,我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一次性的號碼,「喂,裡蘇特嗎?」

  「是我。」電話裡的人沉默了一會,回答了我。

  這兩年來他們沒有接到什麼來自組織的暗殺任務,都是我在白給他們發工資養著這幫人……某種意義上來說,我這是拖家帶口養了他們一幫,還好我養得起。

  因為擔心裡蘇特他們的帳戶被監控,實際上他們拿工資都是霍爾馬吉歐和伊盧梭借著能力來和我接洽的……實際上借著這個機會,我也充分的瞭解到了這幫人的能力到底有多好用。

  ……所以你們都是白癡嗎!被壓榨成那樣還不考慮跳槽!

  以及,我從一開始就很明確的警告了所有人——在我手下做事不許碰毒品和人口買賣,違反的人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一開始還有人不滿意,被我狠狠的搓了一頓當作警告之後,就老實了。

  沒錯我說的就是那個梅洛尼。

  他被我打的全身骨折進了醫院,出來後就老實多了。

  其實霍爾馬吉歐也不滿意來著,但是他出手比梅洛尼慢了一點,看著梅洛尼的前車之鑒之後他老實的和雞籠裡的雞一樣。

  對比之下,裡蘇特真是他們中間最老實的一個了,他目前只想報仇。

  啊,我忘了那個發現自己可以每個月白拿工資激動的管我叫大姐頭的貝西了……為此,普羅休特一個勁的說他沒出息。

  切,有什麼資格說貝西,普羅休特你自己最後不也真香了。

  「你們就裝裝樣子,假裝要去綁架老闆的女兒好了,之後的戰術部署交給我來解決。」我對裡蘇特下了命令,「叫伊盧梭準備好,這一次要用到他的能力。」

  「是的,boss。」他說。

  「……不要叫我boss。」我又一次提醒了他。

  他就不說話了。

  「算了,你愛怎麼叫怎麼叫吧。」我揉了揉太陽穴。

  我掛掉了手上的一次性手機,把手機丟進了垃圾桶裡。

  轉頭看見喬魯諾站在我的身後不遠處,一臉「我就知道你會來」的表情。

  「你先給我解釋一下,我欠你吃欠你穿了,你怎麼還跑去當黑幫呢。」我心好累。

  「這是夢想,花子。夢想是無價之寶。」喬魯諾一臉神棍的回答我。

  這孩子怎麼越來越神棍……

  「以及,」他向後退開一步,對著我介紹和他一起來的某個妹妹頭小夥伴,「這是我的新夥伴,布魯諾布加拉提,我很高興能介紹他給你認識。」

  現在的布加拉提,到底有沒有下定決心背叛迪亞波羅那個屑呢?還是要等到迪亞波羅在他的面前砍下特莉休的手,才會讓他真正下定決心呢?

  這一點非常的重要,因為我的戰術是否能成功——

  有一部分取決於這個男人的覺悟。

  作者有話要說:

  我還完加更了!!!

  小飛機:新人真可憐,被變態包養還始亂終棄……你也是被背叛了嗎!

  茸茸:嘛,差不多吧(笑)

  花子:……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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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我調查過布加拉提的事情, 雖然他也是個真的好脾氣, 但是——有一些細節是不能忽略的,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子,就算對方是殺父仇人, 能掏出刀子說殺人就殺人不帶一點猶豫, 他天生就是混黑的料子。

  其實如果他的父親還活著,那麼事情會好辦很多,但是出於曾「受到熱情庇護」這個理由,布加拉提即使對於老闆動毒這個點有所不滿, 到現在卻還沒有到達要親自反叛, 勢不兩立的地步。

  布加拉提這種人啊, 意志堅定的不行, 普通的話療根本搞不定他。還得讓他親眼看看迪亞波羅是個什麼玩意才行。

  我挖了一口無花果蛋糕, 有些百無聊賴的看著面前這個一口茶都喝不下去的妹妹頭青年, 以及他旁邊的喬魯諾。

  「所以, 你們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啊?」我問。

  「啊,這個完全是個意外哦。」喬魯諾微笑,一副完全不會說實話的樣子。

  「讓我猜猜……你無證駕駛撞人了?」我指著喬魯諾,「都跟你說了, 沒事不要去高架上飆車, 你又沒有駕駛證, 即使有你那個飆法也會被吊銷執照的。」

  「嘛嘛,不要在意這種小事……」喬魯諾給我添了一杯紅茶,「倒是你, 這次跑來義大利要待多久?」

  「看事情的解決程度了。」我晃了晃杯子,最終哢噠一聲,杯底碰到了杯碟上。

  「原來如此。」喬魯諾點點頭,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

  從剛剛開始我和喬魯諾之間就是語焉不詳的對話,一邊的布加拉提一直皺著眉頭,最後終於忍不住了,「喬魯諾,她到底是誰?」

  「啊……就是我說的……」

  為了防止這臭小子繼續加深某種錯誤印象,我打斷了他的話,「我其實是他的養母。」

  布加拉提的眉頭擰得更緊了,「養母?」

  「怎麼說呢,這個孩子只是叛逆期發作,沒事喜歡迫害我的風評……」我歎了口氣,「小時候那個聽話懂事的giogio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呢……」

  喬魯諾面無表情。

  「他現在屬於不喜歡他繼父(還是他太外甥孫),所以跟我鬧彆扭的程度,沒有想到居然真的跑去參加黑幫了……媽媽我好傷心啊。」我假模假樣的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這就是你不對了啊,喬魯諾。」布加拉提忍不住說了一句。

  「……真不愧是花子。」喬魯諾面無表情的棒讀,「真是直擊人心的演技呢。」

  「實在是抱歉,我不知道……」布加拉提對我說,「如果你堅持的話……」

  「不,我不反對喬魯諾追尋自己的夢想,只想他能每天和我報一下平安就行了。」我擦了擦眼角,「畢竟作為這孩子的養母,我還是擔心他的安危的。」

  喬魯諾的話,應該會知道我的畫外音是什麼意思吧。

  布加拉提的優點也是缺點就是他對於親情這種東西太過看重,人這種自我的生物,一旦自己看重什麼東西的話,就會自然而然在潛意識中覺得別人也會看重這樣東西,所以我這麼說,他起疑、阻止喬魯諾和我聯繫的概率是很低的。

  「……我知道了,」喬魯諾一臉乖巧的回答,「知道花子還擔心我的安危這件事情,真是太好了呢,我還以為花子結婚以後就完全把我給忘記了呢。」

  小兔崽子,不要再繼續說這種充滿歧義的話了啊?!

  告別了喬魯諾之後,我就直接回了下榻的酒店,裡蘇特和伊盧梭早就在浴室的鏡子那邊等著我了,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伊盧梭,「不管多少次都覺得你這能力真是好用。」

  「……安心啦大姐頭,我還沒有得意忘形到去偷窺你的地步。」伊盧梭回答我。

  「那麼……接下來分配一下工作吧。」

  演戲演全套,畢竟對方也是個做事謹慎的傢伙啊。

  差不多是第二天,我就收到了喬魯諾給我的「報平安」。

  說是要和小夥伴租遊艇出去玩,叫我不用擔心。

  我記得十多年前特莉休和我說過,她和布加拉提小隊最早的交集是卡普里島。而喬魯諾的劇透則告訴我,他們當時是去拿幹部波爾波的一百億遺產的。

  要和他們接觸的話,卡普里島是最好的地方。

  於是我收拾了一下拎著包就直接去了卡普里島。

  我找到他們的時候,正好看見他們一行人帶著特莉休登上遊艇。

  嘖,這下挺麻煩啊,阿帕基那傢伙在,米斯達和納蘭迦我多少有些瞭解,但是阿帕基這個人我根本沒有接觸過,只調查過他似乎是因為受賄害死了隊友所以無處可去被布加拉提撿回家了而已。

  虧我跑到卡普里島來堵他們。

  啊,有了。

  「喂!那邊那個紫色唇膏的小哥,還記得我嗎?」我雙手攏在嘴邊,對著郵輪喊道,一邊喊一邊揮手往他們那邊跑。

  「噗噶!阿帕基,她纏上你了誒?」米斯達又發出了欠4的聲音。

  「我就知道她喜新厭舊。」喬魯諾說。

  阿帕基的臉黑成了鍋底。

  「開船吧。」前條子現黑幫黑著臉對一邊的納蘭迦說。

  我把包往他們船上一甩,直接跳了上去,「正好,我打算回去,借我搭個船嗎?」

  要不是布加拉提攔著,我覺得阿帕基可能把我丟下船。

  「喂,新人,那是你的金主吧?快點去給我解決這個麻煩啊。」阿帕基沖著喬魯諾吼。

  「對不起啊,花子,其實我們這邊是黑幫,不是牛郎店,不要搞錯了哦。」喬魯諾一臉乖巧的解釋,「雖然看上去很像。」雖然嘴上在解釋,但是手指卻指著阿帕基啊!

  「是嗎?啊,真是可惜。」我把手指放在下嘴唇上,「我有些事情想提前回岸上,但是怎麼樣也約不到船,你們能載我一程嗎?」

  「很抱歉,不能。」布加拉提回答我,「請你立刻下船。」

  「啊,花子小姐。」特莉休從船艙裡探出頭來,「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啊。」

  「喲,特莉休。」我對著她招了招手。

  「誒?你們認識嗎?」米斯達瞪著眼看著特莉休。

  「嗯,我還小的時候她資助過我......還合過影,你們不知道她嗎?很有名的,手術成功率百分之百的外科手術醫生,Asclepius慈善基金的創始人,媽媽也是多虧這個基金才能挺那麼久。」特莉休木著臉,「你們真的不認識她嗎?」小姑娘一臉「你們真無知」的表情看著這幫小夥伴。

  布加拉提:「......Asclepius慈善基金......我也申請過啊。」

  阿帕基:???

  ……等、等等?Asclepius慈善基金是我八年前和spw財團醫學部的人一起建立的,主旨在於幫助「父母重病或者意外而喪失生活能力的未成年兒童醫藥費無息貸款,等到貸款方成年之後再分批歸還」,現在幾乎所有歐美國家都有分佈……其實主要目的還是為了給當時我手下屬於彭格列的資產開道,因為解決了一部分工作崗位問題,當地政府也非常歡迎基金會入駐……

  等等,確實啊,布加拉提符合申請的標準……

  我當時調查布加拉提的時候,下意識的覺得對方既然混了黑就不用擔心醫藥費的問題了,所以根本沒調查他申請貸款的事情……所以在我不知不覺的時候,這傢伙早就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嗎?!

  咳咳,不,有歧義,重來,所以在我不知不覺的時候,這傢伙早就欠了我人情了嗎!

  我捂住了臉,我居然失策了。

  這樣的我居然失策了。

  人這種生物,果然是有極限的啊,越是工於心計,就越會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失敗……

  當初特莉休申請的時候,我也是正好在義大利方面參加慈善晚會才注意到,碰巧和她合了影——因為對方是我將來要幹掉的某個傢伙的女兒。所乙太過注目並不好,只是稍微提醒負責的工作人員注意一下她就完事了,沒想到這小姑娘居然持之以恆的五年裡不停的給我寫信……

  「你也申請過嗎?」特莉休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共同話題。

  「多虧了這個慈善基金,我父親才能撐過一開始最困難的那段時間……」布加拉提回答,臉色也溫和了很多。

  「……那個,所謂……Asclepius慈善基金的創始人……就是超級有錢人的意思對吧?」米斯達嘴角抽搐著插嘴。

  我當時在幹什麼來著?考經濟學博士、投資上市公司、照顧徐倫、備考藥理學碩士……忙的團團轉,每天只睡兩到三個小時……直到承太郎發飆。

  「所以說,世界著名的慈善基金的創始人,是個包養未成年的變態嗎?」阿帕基突然猛的打出暴擊,「這可真是巨大的醜聞啊。」

  「……喬魯諾,你自己解釋。」我面無表情的說。

  「我是不會收回前言的。」喬魯諾扭頭。

  「我現在說這傢伙是我養子,你們還信嗎?」我捂臉。

  「那喬魯諾不就是超級富二代嗎!為什麼超級富二代會跑來當黑幫啊!」納蘭迦捧臉喊。

  謝謝你哦,納蘭迦,居然願意相信我。

  shit

  我到底幹了些什麼啊。

  我為什麼要繞那麼多彎彎繞啊?

  作者有話要說:

  九點以前沒有加更就是沒有了

  花子今天依舊一臉dio樣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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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我必須重申一遍, 布魯諾布加拉提是個十分值得尊敬的人。

  明明知道我拿他做誘餌, 他依然能答應下來。

  怎麼說呢……事情是這樣的,在離開卡普里島之後,我抽空和布加拉提聊了一次, 告訴他我想直接趁著他護送特莉休的機會, 幹掉熱情的老闆。

  只需要他把一塊鏡子藏在身體裡,到時候讓老闆看到照到鏡子就可以了。

  他答應了。

  其實我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他肯定知道所謂的「鏡子」就是一種替身能力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背著特莉休做的,她現在大概還是對自己這個素未謀面的騙炮渣男老爸懷有幻想, 我直接告訴她「你爹想殺你」, 她未必信我。

  「那麼, 在離開之前, 我先做個二重保險吧。」我看著布加拉提, 一臉嚴肅的說。

  「什麼?」他下意識的問了我一句。

  「把衣服脫了。」

  布加拉提:?????

  * * *

  迪亞波羅真是個奇怪的人, 如果是我打算殺死特莉休的話, 我肯定不會當著布加拉提的面這麼做,反而會等布加拉提把人送到之後趕走整個小隊,之後在殺死特莉休,偽裝成把她送出國留學的樣子。

  迪亞波羅確實是出手了, 布加拉提為了奪回特莉休, 追了上去, 並且被迪亞波羅的替身一拳打穿——也就是這一刻,我所等待的這一刻。

  布加拉提從體內拿出鏡子,人類對反光會有下意識追尋的本能, 就是這麼一瞬間,伊盧梭把迪亞波羅的本體和布加拉提一起拉進了鏡中世界。

  不給迪亞波羅喘息的機會,原本就被我安排和伊盧梭一起埋伏在鏡子裡的裡蘇特立刻讓他變成了刺蝟。

  哇,裡蘇特,要不要我介紹羅曼尼亞的穿刺公給你認識一下?我覺得你倆肯定有共同語言。

  「沒事吧?」我蹲下來看著布加拉提,他被打了個對穿,要不是機智如我給他上了個二重保險,估計他搞不定要當場暴斃。

  二重保險——指我把他體內的器官做了鏡像對調。

  趁著現在治療的時間我又給他調了回去。

  布加拉提摸著自己的腹肌一臉的複雜:「你這能力,已經不知道說是殘暴還是溫柔了。」

  「能用就好,誰管呢?」我把他拉起來。

  「喂……大姐頭,現在該怎麼辦?boss……不對,是熱情的boss被我們殺掉了,接下來……難道就是那個……是那個對吧!接下來要做那個了對吧!」伊盧梭突然興奮。

  「收拾一下,我們接下來要去肅清掉熱情的毒、品小組。」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絲帶,「然後準備好,彭格列要過來清場了。」

  「……彭、彭格列?」伊盧梭一臉的不可置信。

  「嗯?兩年了裡蘇特都沒告訴你們,我是彭格列的門外顧問嗎?」我掃了一眼一邊看著迪亞波羅屍體的裡蘇特。

  「你沒有讓我告訴他們。」裡蘇特回答。

  「……這種事情你自己做決定啦,我又不是迪亞波羅這種害怕自己過去的傢伙。」我揉揉太陽穴,「接下來有很多事情要忙……包括我答應你的事情——當初動手的應該是迪亞波羅的親信,稍微排查一下就知道是誰了。」

  「如果要清剿毒、品線的話,請讓我也一起參與。」布加拉提說。

  「老呆在鏡子裡也悶的慌,我們出去聊吧。」我揚起下巴示意,出去就撿到了一隻斷了手的特莉休,我給她治療了一下。

  「大姐頭,你真的不考慮……」伊盧梭還在嘟嘟囔囔。

  「彭格列不碰毒、品。」我回答他,「我手下的人也不許碰。」

  伊盧梭「嘖」了一聲,「我知道我知道了。我就是說說……」他掃了一眼一邊一臉沉默的裡蘇特,繼續嘟嘟囔囔諸如:隊長、賣身、為什麼、人*妻之類的話。

  「哈?你大聲點?」我把手放在耳朵邊上,「年終獎不想要了是吧,別忘了這一次你的年終獎最高啊!」

  「沒、沒什麼!」他大聲回答,「大姐頭千萬別扣我的年終獎!」

  布加拉提之前同樣藏在身體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布加拉提,怎麼樣?」

  說句題外話,我真好奇這傢伙身體裡到底能藏多少東西。

  「已經解決了,讓阿帕基也過來,我們需要【憂鬱藍調】的力量。」布加拉提回答電話那頭的喬魯諾。

  等到原本坐在船上的幾個人過來的時候,除了喬魯諾,全員都傻了。

  福葛:「你們、布加拉提、你們真的?不是吧?你們——」

  米斯達:「……你們真的把老闆殺掉了啊?!」

  我看著他,「屍體還跟臘肉串一樣穿在下面呢,你要去瞻仰一下嗎?」為了保證這貨死了,我還特地檢查了兩遍他的生命體征,然後鞭屍補刀,讓他死的透得不能再透才放心。

  倒是納蘭迦在短暫的驚恐之後,先跑去安慰了特莉休。

  他可真是個好孩子。

  「原來如此,所以才說需要【憂鬱藍調】的力量嗎?」對比之下阿帕基反而是最冷靜的一個,立刻就投入了工作。

  「不是,阿帕基,你都不驚訝一下嗎!」米斯達顫抖著手指。

  「老闆已經死了,驚訝也於事無補,不如快點投入工作去——下達命令吧,布加拉提,你說什麼我都會做的。」阿帕基一臉理所當然的看著那邊的布加拉提。

  ……哇,這貨不僅牛郎,還有點……那啥哦。

  「啊,在那之前,」我舉起手,「先幫我查個人。」

  【憂鬱藍調】很快就重演了兩年前迪亞波羅下達命令讓名為喬克拉特的手下去殺死裡蘇特的兩個隊友的命令。我明顯的感覺到了來自裡蘇特的殺意,於是聳肩,「這個人的能力有點麻煩,我和你一起去吧。」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沉默的點點頭。

  喬克拉特的能力【青春歲月】是製造出可以腐蝕活物的細菌,而不巧的是……這個能力,被我的紅桃皇后血克。

  而且我在迪亞波羅的電腦裡查到了這傢伙的資料,是個非常噁心,給醫生這個群體抹黑的傢伙,既然是同行,我怎麼能不給他秀一下我的技術呢?

  三天后,我百無聊賴的看著被我切了肌腱,躺在手術臺上的喬克拉特,至於另外一個叫什麼來著的?我忘了……反正就是他那個小搭檔,已經渾身插滿足以引起我密集恐懼症的鐵釘躺在一邊了。

  我在他倆的公寓裡發現了大量的錄影,然後當著喬克拉特的面把這些錄影一卷卷燒了,每燒一卷他就發出豬一樣的叫聲。

  我切了他的肌腱他原本是可以依靠操作細菌微生物來控制的,但是……很可惜他對上的是我。

  「裡蘇特,給我把手術刀唄。」我戴上手套,「我的人體解剖課,可是整個東大醫學系的學生擠破頭都想上的呢,你今天可是賺到了喲。」

  裡蘇特:……

  * * *

  裡蘇特-涅羅,現年二十八歲,之前的八年任勞任怨的效忠於【熱情】組織,卻沒有得到應當的尊重和待遇,轉而被彭格列門外顧問所招募。

  現在無比確定了一件事情。

  他跟隨的這個新老闆,是個比舊老闆殘酷數百倍的女人。

  絕對不能惹。

  * * *

  「什麼?!讓我們去讀書?!」加丘拍著桌子對我表示了不滿,「讀書時什麼鬼?有那時間我寧可去接單子賺錢!」

  我歎了口氣,「加丘,錢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得到的東西,不應該把過分的注意力集中在這個上。」

  暗殺小隊的其他人都露出了吃了shi一樣的表情。

  「再說了,這個世界上,難道還存在有比學習更簡單的事情了嗎?」我一臉憐憫的看著他們,「你們難道想靠著殺人過一輩子?就算你們想,我也不會同意的,為了更好的人生(更有效率的被我壓榨),你們需要學習。」

  加丘:……

  拿了很多獎金所以一句話也不說的伊盧梭:……

  自從出院以後就老實的一批*梅洛尼:……

  霍爾馬吉歐:……???

  全組最聽話貝西:好的大姐頭!

  普羅休特:貝西你????

  裡蘇特:好。

  其他人:隊長?!

  裡蘇特:「我覺得boss說的很有道理。」

  「ps,年終成績最好有獎學金哦。」我補充。

  他們都沉默了。

  「不、不就是讀書嗎?哼,有什麼大不了的……」梅洛尼故作鎮定。

  「……我調查過你們的過去,基本都是失學兒童和輟學青少年,為了把你們這群人塞進彭格列的黑手黨學校,知道我欠了裡包恩那混蛋多少黑帳嗎?」我露出血紅、充滿殺氣的眼睛,「敢在學校裡給我鬧出亂子來,我就把那個搞事的傢伙的所有器官掏出來拿去黑市拍賣。」

  我的眼神掃過一邊的梅洛尼,他抖了一下,老實的如同雞籠裡的雞。

  「好的,還有什麼意見嗎?」我坐回了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我接受你們發表不同意見。」

  「沒、沒有了。」他們紛紛搖頭。

  嗯,乖孩子。

  「對了,送你們幾張音石明羅馬搖滾音樂會的現場票,你們要嗎?」我問。

  貝西連忙點頭,「要的要的,這個網上都炒到一千歐元一張了……」

  「大姐頭,這個超難弄啊,你居然有這麼多張?」霍爾馬吉歐湊過來。

  「嗯……我沒告訴你們,音石明和你們一樣都為我工作嗎?」我皺眉,「算了,以後你們會有很多機會接觸其他為工作的人……總之,先去收拾東西準備讀書吧。」

  他們都愣住了。

  畢竟,知識就是力量,學習改變命運嘛。

  你瞧,聽到要重返校園,這群大齡失學兒童笑得多開心啊jpg。

  作者有話要說:

  花子才是最黑手黨的那一個【

  阿強:我習慣了。【大歎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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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喬魯諾他們為了搞定毒、品運送路線, 已經快過勞死將近兩個禮拜了。

  「喬魯諾, 是時候停止你的翹課行為了吧。」我對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喬魯諾說到。

  「不行啊。」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文件,長長的歎了口氣,「一旦切掉整個運送路線, 熱情的收入就會一下子下降大概三分之一……在解決掉這個問題之前, 我大概都不能睡個好覺了。」然後喬魯諾抬起頭來,一臉認真的看著我,「你到底是怎麼讓那群幹部,包括boss……啊, 前boss的親衛隊在內這麼快就消停下來的。」

  「那是因為熱情的幹部都是猴子, 對付猴子只需要用對付猴子的手段就可以了。」我面無表情的吐槽, 「說真的, 他們真的比猴子好不到什麼地方去誒?」這個吐槽我忍了很久了, 「迪亞波羅那種不懂得對組織進行企業文化教育, 整個就是社恐, 不開會不搞公司章程,不約束部下,不搞獎勵機制大家自由發揮自行撈油水殺雞取卵不懂長足發展的傢伙建立起來的組織……到底是怎麼自由生長到這麼大的?整個那不勒斯都是猴子嗎?誰最能打誰當老大?」

  「……花子的話,看誰都是猴子吧。」喬魯諾嘟囔了一句, 「啊, 所以說你到底是怎麼讓那群猴子……我是說幹部乖乖聽話的?」

  「我把喬克拉特的錄影給了他們一人一份。」我面無表情、乾巴巴的說道, 「反正那種變態也肯定沒有什麼要好的朋友吧。」

  喬魯諾不說話了,他歎了口氣,「有的時候真希望承太郎先生能稍微……啊, 沒有,我什麼都沒說。」他及時刹住了話頭,「所以,到底怎麼樣才能填補切除毒、品交易路線之後損失的收入呢……」他有些為難的用筆搔了搔頭,「裁員的話,似乎有些不太現實呢。」

  熱情現在的成員大概有七百多名,一般來說正常的黑手黨家族成員大概一百來名就已經算是大家族了,熱情的人數對比之下顯得尾大不掉,其中更是有接近五分之一的人數是替身使者,這讓裁員變得非常艱難。

  我吹了吹咖啡上的拉花,面無表情的回答他:「去賄賂當地政府官員吧。」

  「嗯?」他從檔堆裡抬起頭來,一臉迷惑的看著我。

  「那不勒斯是港口城市。」我繼續提點他。

  「嗯……」喬魯諾陷入了思考。

  「比起西方人喜歡冒險作死的精神,具有更加安穩價值觀的東方人,喜歡到風景宜人,食物可口,奢侈品、輕奢侈品價格更為核算、低廉,犯罪率低,更加安全的城市旅遊消費。」我還是對著他循循善誘。

  「原來如此……第一步是讓城市安全起來嗎?」他舒舒服服的把自己埋進了椅子裡,「之後扶持旅遊業、餐飲服務業、奢侈品買賣之類容易創收的行業……比起殺雞取卵的暴利毒、品業,這是一條前期投入多,見效慢,但是後期運轉起來卻十分穩定的發展路線呢……」

  「而且這條發展路線可以解決就業率問題,明面上需要當地政府的支援——這叫什麼來著……啊,先富帶後富,建設文明和諧那不勒斯……」我把咖啡杯放回杯碟,「以及,喬魯諾,你什麼時候停止你的翹課行為?」

  他不說話了,過了一會才一臉認真的回答我,「花子,不是所有人都能和你一樣,每天只睡兩三個小時還不猝死的。」

  「喬魯諾,我們進來了。」門口傳來了布加拉提的聲音。

  「進來吧。」喬魯諾歎了口氣。

  阿帕基、米斯達和布加拉提一起進來了,「追查毒、品交易線的報告。」前條子現黑幫幹部一臉冷漠的對著自家小老闆說。

  「辛苦了,放在那邊吧。」喬魯諾回答,「我相信你們的能力能解決的。」

  哦,阿帕基的能力太好用,這段時間他快被喬魯諾壓榨到抓狂了。

  ……我覺得這孩子是不是故意迫害隊友。

  應該不至於吧?

  我把自己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想法拋了出去,「喬魯諾,我之前跟你說的發展路線,需要大量的基層支援,所以我把你的演講稿準備好了……」我指了指他旁邊的電腦,「就在裡面,嗯,對,就是那個『關於建設文明和諧那不勒斯,共築積極向上企業文化』的資料夾……」

  「噗。」米斯達發出了欠4的聲音。

  我無視了他,「你打開看看?」

  「好。」喬魯諾聽話打開了資料夾,沉默了半天從電腦後面探出他那頭頂三個甜甜圈的腦袋,「你認真的嗎?」

  資料夾裡一共有三個文檔。

  「熱情文化八榮八恥」【標注:背誦】

  「先富帶後富,精准扶貧,共奔小康」【標注:每個幹部抄寫、背誦】

  「從基層開始,深入群眾,建設陽光向上,積極健康的企業文化」【標注:每個基層人員都要閱讀】

  米斯達終於憋不住了,「把活體解剖人體藝術視頻發給每個幹部一份進行恐怖統治的傢伙說什麼『陽光向上、積極健康』呢!」

  我歎了口氣,「年輕人,我之前是『對付猴子』,」我從椅子上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逼近了米斯達,「一群放任自流,隨意辦事,占山為王,誰拳頭大就跟誰幹的猴子,用水槍把『恐懼』深深的烙印在他們的骨髓裡就可以了,」我逼視著米斯達的眼睛,「但是,要把【熱情】做出樣子來,就必須『讓猴子穿上衣服,即使變不成人也至少要做出人的樣子來』,這就需要長時間的話療了。包括反復,機械的洗腦,強制執行的『章程』,以及對『眾人』這個愚蠢概念的精准控制……香蕉和水槍,一樣都不能少。」

  「嗯、嗯……」米斯達向後退了一步,「我、我知道了。」

  然後我聽見他嘟嘟囔囔的對阿帕基抱怨,「我說,外界沒有多少人知道她的真面目吧?」

  「會被滅口的。」阿帕基隨口回答他。

  「……我就是說說。」米斯達摸了摸鼻子。

  「你再廢話,我就現場再加一篇,湊滿四篇,每篇讓你抄四十四遍。」我面無表情的威脅他。

  「……請原諒我吧。」米斯達標準的劇了一躬,「boss。」

  「噗。」一直繃著臉的布加拉提笑了出來。

  「啊,布加拉提,特莉休怎麼樣?」我問他。

  「已經安頓好了。」他站直了身體,這姿勢相當的標準。

  簡單來講,雖然明面上熱情的新boss是喬魯諾這個小老闆,但是實際上……似乎很明確的,所有的幹部都一致默認我為新boss。

  所以才說他們是猴子啊。

  啊,不包括布加拉提,他好像是真心想和喬魯諾混。

  也是啦,喬魯諾可是很有前途的,上手也很快,出手也狠,好像根本不需要經歷什麼高中生到黑幫boss的過渡期,這份心狠手辣到底是遺傳誰啊?

  呸,我才不承認迪奧那傢伙呢。

  「喬魯諾,關於那篇『從基層開始,深入群眾,建設陽光向上,積極健康的企業文化』,你要不要演練一下,畢竟其中幾句話還是需要感染力的……」我扭頭對喬魯諾說。

  他已經把演講稿列印出來了。

  「是嗎?我覺得應該還可以吧?」他低頭瞪著演講稿,「最好背出來是嗎?」

  「我給你指導一下動作,語氣……因為會直播,所以眼神也很重要。」

  「……說到底,熱情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啊。」米斯達再一次發出了欠4的聲音,「這都快變成傳銷了吧?」

  「哈,你以為熱情之前發展下線的方式是什麼?錄取招生嗎?」我扭頭,一臉殺氣的盯著他,「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糟糕透頂的傳銷組織!」

  比當初迪奧發展下線的方式還要糟糕!

  不,算了,還是迪奧更糟糕一點。

  「……」米斯達不說話了。

  「你們三個來得正好。」我拖了三把椅子放在喬魯諾面前,「你們三個給我坐在這裡,喬魯諾,開始。」我打了個響指。

  熱情的現任小老闆清了清嗓子,對著他的三個小夥伴開始了念稿子,當他念到:「……所謂的family,也就是家族的意思,凡事加入的人,就是家人——但是,我要說,這個世上,不存在一部分『家人』過著奢侈的生活,另一部分『家人』卻生活難以為繼,只能去偷竊、餓著肚子的家族——」

  「喬魯諾,在激昂一點……眼神往上,要堅定,要熱情……你這只是在念稿子,太乾巴巴了,這份稿子是面對基層人員的,配套的措施是扶持基層人員自主創業……所以你得熱情……要給他們希望……」

  「噗——」米斯達又忍不住了。

  布加拉提反而聽得津津有味,阿帕基捂住了臉。

  「米斯達,出去和納蘭迦一起把九九乘法表背了,我會抽問你4那一行的算數。」

  米斯達發出了慘叫。

  ……誒,真是的,為什麼總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呢?難不成你是抖m嗎米斯達?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道見好就收,你們以為到底是誰在辛辛苦苦的為你們規劃將來啊,這幾天又不只你們忙的快要過勞死……

  啊,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好想鑽進承太郎的懷裡睡懶覺啊。


第115章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承太郎。

  他一樣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徐倫坐在我倆中間抱著伊奇, 先看看我, 再看看承太郎,最後把臉埋進了伊奇的毛毛裡,「嗚, 這個冰冷的世界, 只有伊奇你還有一點點溫度了。」

  已經上了年紀的伊奇打了個哈欠,懶得反抗,抬起爪子拍了一下徐倫的頭。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忙完了熱情交接的事項之後, 我收到了表叔沢田家光的電話, 他告訴我彭格列那邊正打算進行繼承人的指環爭奪戰, 但是他總覺得什麼地方有問題。

  於是我問他要不要讓我去調查一下巴厘安。

  現在彭格列的門外顧問首領依然是沢田家光, 雖然我不怎麼鳥他, 他手下那群人......要說陌生我也不陌生, 可是要說熟悉......除了巴吉爾以外我和其他人的接觸也不算多。

  「不用, 就是要麻煩你去照看一下我那個兒子了......」

  「裡包恩在還需要我去嗎?要我帶上我的私人部隊嗎?」

  「私人部隊就不用了吧......帶上你老公就行了。」

  哈?這什麼?你一挑就挑了個最強的?

  「......他也摻和進來誰給我帶女兒。」我乾巴巴的問。

  「......什麼,我以為他會是把女兒交給爺爺奶奶帶的人?」

  「......」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真是沒說錯。

  總之,我和沢田家光扯了半天的皮, 最終決定我自己去並盛, 順便我還問了問要不要我順手幹掉xanxus, 洗一波巴厘安。

  結果他的回答是:看在他是九代目的兒子的份上,你暫時不要出手。

  什麼兒子,我又不是沒查過xunxus的事情, 他要是九代目的親生兒子我把頭送給他。

  「我都說了這個肯定有問題啦,九代目真的還安全嗎?」雖然我真的不怎麼管彭格列內部的那些事情,「辛辛苦苦給你們創收,你們不要給我把事情搞砸了啊,我一點都不想給我不熟的小鬼賺錢啊,要是綱吉輸了的話,會被殺掉吧?如果他被殺了,我能幹掉xunxus自己上位,統一彭格列和熱情,把義大利變成我的後花園嗎。」

  「哈啊......你這性格真是惡劣啊。」電話那頭的沢田家光發出了頭痛的聲音。

  「你們真的是黑社會嗎?不是什麼兒童福利機構嗎?」我恨鐵不成鋼的錘著一邊的牆,「能不能好好用黑手黨的方式解決問題啊?」

  「你說的『黑手黨的解決方式』到底是什麼啊......」

  「當然是報警啊!」

  「......」沢田家光沉默了,「你認真的?」

  「......一群國外的黑手黨,跑到日本的地盤上襲擊未成年,難道不應該報警嗎?!你們以為是什麼jump少年漫,初中生拯救世界嗎?這種事情交給靠譜的成年人好嗎?」我吐槽,「日本的黑手黨遇到問題都是報警解決的!」

  「......」沢田家光在沉默了一會之後,把話題扯了回來,「總之,綱吉那傢伙就交給你了。」

  這貨完全無視了我的意見,直接強行拜託我去照顧他那個明明未成年,還要被強行託付了他這個年紀不應該背負的沉重的那個可憐崽子。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老爸啊?

  咳咳,話題扯回現在,也不是說出承太郎他大學裡忙請不出那麼幾天的假,主要是他希望我能多陪陪徐倫......見鬼啦空條承太郎,不管怎麼算我陪徐倫的時間都比你長好嗎!

  「那就帶徐倫一起去。」我說。

  「不行,太危險。」承太郎否決,「而且她要上學。」

  空條承太郎你認真的?

  這真的是當年那個翹課抽煙喝酒打老師的承太郎?

  徐倫的表情露骨的失望了。

  女兒,這個時候就要用皮卡皮卡,明明一臉委屈,但是突然要帶著一點懂事,帶著一點「我理解爸爸」的眼神看著他......對,就是這個眼神......

  承太郎扭過了頭,「你又教了徐倫什麼?」

  我看看天花板,再看看地磚縫,堅決不看承太郎,堅決不承認是我教的徐倫。

  「你否認也沒有用。」承太郎從牙縫裡擠出那麼幾個字,「這反應跟你(有求於我而我不答應你的時候)一模一樣。」

  「所以你同不同意嘛。」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麼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答應我答應我答應我嘛∼」我抱住了承太郎的脖子,一個勁的在他脖子胸口蹭來蹭去,每次只要我撒嬌,他就毫無抵抗力。

  徐倫接收到我的眼神,一起撲過來抱住了承太郎的腿,「我也要去嘛,我好想綱吉小表舅哦。」

  接招吧,承太郎,這就是我們兩個的合體技啦!

  「好了好了。」承太郎很大聲的歎了口氣,「我知道了,反正那麼幾天我也有空......你們快點停下來。」

  yes。

  最強替身使者-空條承太郎-徹底敗北。

  我聯繫了奈奈表姨,啊,我真的很想吐槽,沢田奈奈這個人雖然看上去和我媽一樣人畜無害,但是我媽的人畜無害是假像,奈奈表姨是真的。

  好想沢田家光扯什麼匪夷所思的謊她都能全盤接受,丈夫兒子都跑去混黑了她一點也沒注意到——我曾經懷疑過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只是不說,成全那群男人渺小的自尊心和自我滿足感而已。

  然後懷著惡作劇一樣的心情,我試探了幾次。

  結果發現......

  她就是不知道。

  ......已經不知道是該吐槽沢田家光瞞得好,還是奈奈表姨是在天然過頭了。

  但是我還是要吐槽,把女人當白癡是會被因果律制裁的。

  要是換成我爸爸對我媽扯那麼匪夷所思的謊,他肯定當場被我媽制裁。當然他也不可能和我媽扯這種謊,他一沒混黑,二沒欠債,整個人輕鬆的仿佛一個快退休的老員警。

  就像我也不會對承太郎隱瞞自己加入彭格列門外顧問的事情。我感覺我們家這個不互相隱瞞的家風還是挺不錯的。

  承太郎是不高興住在沢田家的,一方面他家只有孤兒寡母,他一個外來的不好意思,另一方面......沢田家的床太小了,他睡在上面像只蝦米。

  但是徐倫想住綱吉家。

  綱吉家有裡包恩我倒是很放心徐倫的安危,承太郎一個人住賓館又太過淒慘,所以我只好陪他住賓館了。

  沢田家等我們過去的時候,早就住了一批奇奇怪怪的人,大部分是小孩子,看到這幅景象我忍不住看向了一邊的裡包恩,這傢伙不會是認真的吧?要靠一群初中生去和瓦利安那群人對剛?雖然在我看瓦利安那群傢伙也是十足十的沙雕,但是好歹人家也算是裡世界任務完成率百分之百,叫得上名號的暗殺部隊?被一群初中生制裁還是快點別在黑手黨混了,老老實實去監獄裡學門手藝出來開店吧?!

  奈奈表姨很熱情的招待了我們一家,她好像家裡越熱鬧就越開心,我趁機問了問綱吉最近的成績。

  綱吉「嗖」得抖了一下,「都、都及格了。」

  ......有裡包恩那個魔鬼在,你不及格才是奇怪的事情。

  「徐倫每門都是滿分喲!」我女兒仿佛為了打擊自己的小表舅,驕傲的挺著胸宣告自己已經是個小學霸。

  「哈、哈哈,徐倫真棒。」綱吉乾笑著摸了摸徐倫的頭。

  「嗯……搞不好她的資質比你好喲,阿綱。」裡包恩發出了魔鬼的聲音。

  「嘶!噓!裡包恩!禍害我就可以了!千萬不要去禍害徐倫啊!」綱吉捂住了裡包恩的嘴。

  承太郎抬起頭,掃了一眼裡包恩。

  後者嘴角依舊掛著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魔鬼笑容。

  嘁,不愧是裡包恩,這個可以和我奶奶平分秋色的惡魔。

  電光石火之間,這倆傢伙已經在眼神裡的完成了一輪交火,我無視了他們兩個,「來,徐倫,吃一口。」我夾了一個肉丸子放到徐倫嘴邊,她張嘴。

  「藍波大人也想吃肉丸子!」那個穿著奶牛裝的小朋友「嘭」一下竄過來,徐倫一個沒坐穩被他撞到了一邊,然後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那自稱「藍波」的小男孩的四次元頭髮裡掉出了一個炮筒,劈頭蓋臉的罩在了徐倫的身上。

  房間裡煙霧四起,我咳嗽了兩聲揮散了煙霧,發現一個身材高挑火辣,穿著十分品如的少女站在之前徐倫摔倒的地方。

  承太郎猛的站了起來,黑黑的臉色嚇哭了藍波。

  少女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承太郎。

  十年後的徐倫對著她爸爸擺了擺手,「老爸你冷靜點,十分鐘就換回去了啦。又不是第一次了。啊,忘了這次是第一次。」她比了個ok的手勢,「你看,媽不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嗎?」

  不要把我和你爸爸比啊。

  我可是趁著他跑去stk海豚的時候,拿下了兩個博士學位,一個碩士學位的女人啊。

  「以及。」徐倫伸出手,一臉沉痛的拍住了她爸爸的肩膀,「雖然有點早,這句話還是趁早說:爸,你不要每次我帶男性朋友回家,就黑著臉活像只崽被捕鯨船撈走的老虎鯨一樣,好嗎?」

  噗!我喜歡這個比喻。

  作者有話要說:

  我沒咕咕咕!

  老虎鯨vs帝企鵝

  帝企鵝:你知道我的痛苦了吧!

  老虎鯨:真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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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十年後的徐倫看了看牆上的鐘, 然後對我們說道, 「時間差不多了,還真是得救了呢,多虧十年後火箭筒。」

  我雖然不清楚她說的「得救了」具體是什麼事情, 但是多多少少能給猜出來那麼一點點……啊, 承太郎,收起你那個想要搶十年後火箭筒去直接看徐倫帶回家的男性朋友是誰的眼神,你快嚇死藍波了。

  十年後的徐倫和現在的徐倫換了回來,我的徐倫小寶貝瞪大眼睛看了看周圍, 「啊, 奇怪, 那個粉色頭髮的大哥哥去什麼地方了?」

  ……粉色……頭髮……

  安娜蘇, 還是被你得逞了嗎?

  承太郎面無表情的走過去, 蹲下去擼了一把徐倫的頭, 「沒事, 那只是個無關緊要的路人,不用在意。」

  「是、是嗎?」徐倫撓了撓臉,「大哥哥還說等我長大要和我結婚,媽媽同意了的……我個人其實不是很喜歡他那一款啦……」

  不, 我沒有同意, 未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安娜蘇你居然敢假借我的名義誘拐我未成年的女兒。

  承太郎一動不動。

  但是殺氣已經蔓延了出來。

  ……冷靜點, 你要找的人現在不在這裡。

  我頭痛的捂住臉,這樣下去大概沢田家會被承太郎的殺氣給凍結吧。

  我多少年沒見過他這麼殺氣騰騰的樣子了?他這條博士狗自從忙於學業之後就很少這樣了啊。

  晚飯過後,我們把徐倫留在沢田家, 步行回了下榻的賓館,這家賓館的床特別的大,對承太郎來說也算舒適了,要不是床大我也不會訂這一家……

  「怎麼了?」我問躺在大床上的承太郎,他用手枕著頭,皺著眉頭不發一言。

  「……現在這種情況,徐倫呆在沢田家真的不會有危險嗎?」他側過頭問我。

  我挖了一勺布丁,「你太小看裡包恩了,有這傢伙在,他不會讓徐倫受到任何傷害的。」

  「你好像……很相信他?」承太郎皺起了眉頭。

  ……不是吧這傢伙?

  「你不會連嬰兒的醋都要吃吧?」我伸手捏他的臉。

  「那傢伙是嬰兒嗎?」承太郎反問。

  ……嗯,嚴格來說,這傢伙還真不算什麼「嬰兒」,不如說是老妖怪更加合適吧,還是有過一堆情人的老妖怪,因為門外顧問裡有個和他差不多的人,所以我多少知道一些彩虹之子的事情。

  我覺得這個設定jump過頭了。

  承太郎見我不說話,伸手擼了一把我的頭,「也不是吃醋……」他歎了口氣,「既然你這麼相信他的實力,就說明他擁有讓你『如此信任』的力量,我只是有點不太爽。」

  啊,請問空條承太郎先生,你是不爽「徐倫住在沢田家」,還是不爽未來的徐倫提到的「帶男性朋友回家」?以及,我也開始好奇十年後到底發什麼什麼了,有空問藍波要一下十年後火箭筒去來個未來十分鐘遊吧。

  以及,那個炮筒真的能塞下一個成年人嗎?承太郎這種體型也沒有問題嗎?

  承太郎從床上坐起來,開始脫衣服——過了十年,這傢伙的身高體重比依然偏瘦,要我說的話其實是他的體脂率偏低了一些,我盯著他的後背——

  「一起洗嗎?」他問我。

  「……我看過了,雖然床大,但是浴缸太小了。」我面無表情的回答他。

  這傢伙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我上次跟他妥協之後,老想著誘惑我和他洗鴛鴦浴,我就知道每次和他妥協,他下一次就會變得胃口更大。

  「嘖。」他不耐煩的咋舌。

  「你快點洗完,然後我泡個澡……」我伸了個懶腰,指環爭奪戰迫在眉睫了,也就是說綱吉和他的小夥伴們恐怕要開始一波集中高強度訓練,為了保證他們在之後的爭奪戰裡保持最高的狀態,他們可能需要專業的營養師和醫生……啊,說到醫生,夏瑪律那傢伙不知道在不在。

  ……不,算了,這裡有我就行了,他來的話搞不好會鬧成什麼可怕的局面。

  這傢伙搭訕從來不管對方的老公還是男朋友在不在的。

  我開個小差思考問題的時間,承太郎已經把褲子都脫了,「……哇靠,你什麼時候靠我這麼近的,你離我遠一點啊!」

  「既然要泡澡,」他一把把我抱了起來,「那就乾脆一起泡吧。」

  ……我都說了浴缸太小,你往裡面一坐我就只能坐你腿上啊!

  ……哦,shit,這就是他的目的。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趴在承太郎的懷裡,蹭了蹭他的脖子,「早上好。」我有些迷迷糊糊的對他說。

  「不再多睡會嗎?」他問我,「你昨天才沒多久就嚷嚷著困......」

  我捂住了他的嘴,「你給我見好就收吧。」

  雖然在義大利的時候老想著要鑽在承太郎的懷裡睡懶覺,但是真的實施起來卻實在是差強人意,因為……承太郎不是抱枕,他會動,會起反應,還會騷擾我。

  他把我的手掰開了,「怎麼,難得反省一下自己拼過頭,睡眠不足的問題嗎?」

  我要是睡眠足了你想折騰多久?

  我翻了個白眼,「不反省。」

  他歎了口氣,「你給我好好反省啊。」他側過身,胳膊把我的頭壓在枕頭上,「徐倫昨天說的『你同意了』是什麼意思?」

  雖然他說的非常省略,但是我還是很好的get到了他的意思,「這種事情你去問徐倫啊?」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同意安娜蘇和我家徐倫交往,他就算考上了top50的大學我還得看他的專業,看他掛不掛科,看他能不能畢業,看他寫的論文品質高不高,還得讓他換了那身騷過頭讓我想起某個發黴章魚頭的網紋衫和那個鮮豔過頭的口紅色號……

  他盯著我的眼睛,「你確定……會和我站在同一戰線對吧?」

  哇靠承太郎,至少還有十年呢?你在說什麼啊?

  看來我媽當年被他先行拿下沒和我爸站在同一戰線的事情讓他很好的舉一反三,增長經驗了啊?

  我拍了拍他的狗頭,笑而不語。

  他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手機鈴聲打斷了他,他的手機十年如一日用的一直是鯨魚的叫聲——我曾經問他為什麼能堅持這麼久不換鈴聲,他居然告訴我他換過了。

  並且在我一臉懵逼的時候跟我說:我前個月用的是座頭鯨什麼什麼時候的叫聲,前前個月用的是藍鯨幹什麼什麼時候的叫聲……眼神裡充滿了炫耀和科普的欲望。

  行吧,我決定無視他。

  因為響起的手機鈴聲不是鯨魚,而是普通的,手機自帶的提示音效,所以這並不是承太郎的手機,我從枕頭下摸出手機,按下接聽鍵就聽到綱吉氣喘吁吁的聲音,「花子小姐,不好了,徐倫不見了。」

  我猛地跳起來,按下公放,套上衣服,「綱吉,慢點說,發生什麼了。」

  聽聲音他似乎正在跑,「我早上的時候,藍波和一平一起打鬧,鬧著就讓徐倫做裁判……然後他們出去……現在我們和他們走散了……」

  雖然斷斷續續說不清,但是我多少有個雛形了,「綱吉,不要著急,到附近去找找,儘量兩個人一組。」會不會是巴厘安的人?果然我還是大意了嗎?徐倫再怎麼懂事也畢竟是小孩子,裡包恩肯定是不會離開綱吉的……

  承太郎也快速穿好了衣服,「走吧。」他站在門口對我說,「綱吉,把定位發給我們。」

  「好、好!」電話那頭的綱吉回答,「不、不要著急,」他大著膽子安慰承太郎,「也許只是走丟了,說不定現在就在回家的路上,我讓媽媽留在家裡了,如果他們回家了她會給我打電話的!」

  「好的。」承太郎回答。

  他目前情緒還挺穩定……

  「承太郎,我們分頭去找,徐倫帶著藍波和一平應該跑不遠。」我提醒過徐倫沒帶著伊奇的時候不要到處亂跑,她如果迷路的話應該會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所以如果不是正在回去的路上,她沒有打電話給我的可能性就只有一個了……

  「冷靜點。」承太郎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我點了點頭,轉身往賓館外面走去,並且和承太郎在門口分開了。

  大概十五分鐘之後——這十五分鐘真是長的讓人心裡發毛——我收到了綱吉的短信定位,說是找到了徐倫。

  我趕過去的時候,發現一個披著並盛中學校服,一副小霸樣子偏偏還帶著風紀委員袖章的少年手裡舉著拐對著承太郎。

  一邊的綱吉一副想要勸但是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樣子,而且微妙的有點慫。

  就在呼吸之間,少年對著承太郎又是一波猛攻,承太郎向後退了一步,無視了他的攻擊。

  ……嗯,要是換成十七歲的承太郎,這個少年估計就要挨一波歐啦了。

  而且承太郎都多久沒和人打架了,這身手依然敏捷啊?

  我走到徐倫邊上,「徐倫?沒事吧?」

  「沒事哦,只是走丟了,遇到了奇怪的人……好在那個哥哥過來幫忙呢。」徐倫點了點頭,「媽媽!那個哥哥好帥啊,我第一次看見除了媽媽之外的人敢這麼挑釁爸爸誒!」

  ……女兒?你?

  「看來是承太郎觸動了雲雀的強者雷達呢。」裡包恩蹲在綱吉的頭上點點頭。

  「……」????

  強者雷達什麼鬼?你告訴我這小夥子盯著承太郎是因為他看承太郎很強想和他打架?!這什麼中二病?!當年的承太郎也沒他這麼中二啊?!

  ……別說,這麼一對比……這倆傢伙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挺像?

  作者有話要說:

  推文時間到啦

  跪求成為路人甲![穿書] 作者湛空

  蘇青坐在預備一班的教室裡,一時間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

  就在她以為回到初中時代的時候,發現她穿越到了一本黑她的小說裡。

  除了周圍人對她天然的惡意,還有「閨蜜」變得更加扭曲,其他的都和她小時候沒有什麼區別。

  同學:聽說你喜歡班草,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

  蘇青:我之前照鏡子,發現自己又變白了一點哎。

  同學:……

  這話她沒法接!!

  爽文,女主目標是學霸,活出精彩,安心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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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我就當只鴿子了,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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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那個名叫雲雀的少年, 一股讓人難以忽視的超級中二氣息。

  要比一比的話, 大概比當年的承太郎還要中二上幾分,畢竟當年的承太郎只是抽煙喝酒打老師,而這個......他看上去好像誰都想打, 尤其是那種看上去好像很強的傢伙。

  我決定無視那邊的不良和(曾經的)不良二人組, 轉頭和徐倫瞭解情況,「發生什麼事了?」

  「我和藍波一平他們到外面來比賽,然後有一個背著一堆陽傘,奇奇怪怪的大叔過來想攻擊我們, 還有一個和裡包恩差不多的孩子, 一身紫色包的跟捲心菜一樣......」徐倫把手指放在下巴上向我敘述當時的情況。

  那個背上插著一堆flag......我是說陽傘的傢伙, 應該就是巴厘安的雷之守護者......那個一身紫的捲心菜, 也是個熟人啊, 毒蛇瑪蒙, 當年被奶奶記了黑帳而來幫我處理恩裡克普奇的傢伙。

  很可惜我沒能從奶奶或者瑪蒙的嘴裡套出來他們當初到底欠的是什麼債, 不然還能操作一下......不過瑪蒙那傢伙只認錢不認人,出價又貴的要死,估計是什麼危及性命的大人情才能讓他免費幹活吧。

  然後......

  「承太郎,別玩了。」我對著一邊還在和雲雀糾纏的承太郎喊道。

  他從來不對普通人使用替身, 但是這種肉身力量一拐能把牆打穿的十五歲少年明顯不是什麼普通人啊。

  「爸爸!不要輸給雲雀哥哥哦!」徐倫把手攏在嘴邊對著承太郎喊道。

  這個......表面上看上去好像是在加油鼓勁, 實際上你這是在給你爸爸挖坑你知道嗎?

  這孩子到底像誰啊。

  但是我真的很好奇, 面對女兒的加油鼓勁,承太郎到底......

  我看到白金之星架住了往承太郎臉上打過去的拐......哇靠,承太郎渾身上下就只有這張臉是優點了, 少年你能不能給點面子不要打臉啊!

  被終於惹火,徹底不耐煩的承太郎終於用白金之星毆打沒有替身的普通人了。

  雖然對方看上去也不像是什麼普通人,因為他挨了打,看到承太郎終於不是一味躲閃而是開始還手了,反而更加有戰鬥欲了。

  之前承太郎一直不還手,一方面是因為他幫了徐倫,另一方面大概也是因為發現雲雀是那種越戰鬥越是鬥志昂揚,求勝欲強烈的類型吧。要是這裡只有我,或者別人,搞不好他已經因為嫌棄對方麻煩而不理睬對面了,只不過,作為一個老爸,還是個白癡老爸,他肯定不想在徐倫面前認輸。

  so......

  「這就是你給綱吉找的雲之守護者?」我扭頭問站在一邊的裡包恩。

  綱吉完全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著說什麼「雲雀前輩這樣子下去會徹底情緒高漲的,到時候更加麻煩。」「承太郎先生也不是什麼會認輸的人啊!」「徐倫、花子小姐你們快勸勸他們啊!」之類沒有任何卵用的話。

  「嗯,我可是很看好雲雀的哦。」裡包恩奶聲奶氣的回答我,然後,我看到這傢伙的眼神在徐倫身上停留了一會,「搞不好,徐倫的資質也不錯呢!」

  「你打我女兒注意?」我面無表情。

  「啊呀,保護欲爆炸的媽媽真是讓人頭疼啊。」嘴上說著「好可怕」之類的話,臉上的表情一點都沒變啊老妖怪。

  「不許打我女兒的注意。」我虛著眼吐槽,「你們彭格列套牢我就行了,別禍害我女兒。」

  「哪裡哪裡,我怎麼覺得你在裡世界玩的特別開心呢?」裡包恩皮笑肉不笑。

  呸。

  也、也沒有很開心?

  「哪裡哪裡,給表叔面子而已。」我謙虛的回答。

  承太郎好像不太高興了,一邊和他相處了十多年,每年暑假都要來面對嚴格的空條博士的綱吉更加團團轉了。

  為了避免裡包恩又拿出死氣彈來打綱吉,我還是快點把那邊那兩個人給分開吧。

  雖然我也很好奇要是在徐倫面前爆衫綱吉會不會挖個洞鑽進地裡去,不過我想了想這種非自願的變態行為可能直接導致他接受女兒控空條博士的制裁。

  這麼想著我把手放在嘴邊攏成喇叭狀,強行插嘴:「承太郎,不要和別人打架呀,真是的,都是大學教授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呢!」

  他一個趔趄,抓住了雲雀的拐,瞪著眼睛看我。

  好啦好啦,不要這副表情嘛,我這不是為了防止你被戰鬥狂纏上嘛。

  趁著這個機會,我跑過去抱住了承太郎的胳膊,暗地裡把雲雀和他用身體擋開了——如果我的觀察沒錯的話,雲雀應該不打女人。

  「放手放手啦,你都坐了這麼多年辦公室了,出去做個生態調查回來都不能保證白細胞在正常值,你就別跟個十幾歲的小年輕一樣了。」

  我就這麼嘟嘟囔囔的打著哈哈,裝作弱小無辜又天然的樣子把承太郎從雲雀身邊拉開了。

  他壓了一下帽子,一臉無奈的歎了口氣,「真是夠了。」

  裡包恩表情不變,但是我覺得這個壞東西肯定在想些什麼不可告人的計畫。

  雲雀看上去好像還沒有放棄繼續找承太郎打架。

  之後裡包恩湊過去和他不知道說了什麼,他掃了一眼我,就收起拐走掉了。

  我怎麼感覺自己又被坑了呢?

  為了應付接下來的指環爭奪戰,綱吉的小夥伴們需要緊急特訓,在我看來他們每一個都需要擔心,尤其是那個牛!

  「所以你為什麼會在啊。」我拉長了聲調,看著面前這個和裡包恩坐在一起喝茶的青年人。

  「跳馬」迪諾,他的名字和我最討厭的那個死庫水基佬就差一個n而已,而且也是金髮。

  迪諾一臉苦笑,「我說,花子小姐這股莫名其妙的,針對我的不爽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你少一個n的話就會知道什麼叫真正的不爽了。」我面無表情的喝了一口茶。

  這貨身邊沒有部下,就是個陀螺都轉不起來的廢柴,身邊有部下的話,就會變成超級boss,這種奇怪的屬性堆在一起到底是要幹嘛啦。

  「......我覺得我還是不要知道為什麼了。」他虛著眼吐槽。

  「不,我沒有一個叫dio的前男友,把你那種奇怪的想法收起來。」

  「所以說!為什麼每次花子小姐都能看穿我在想什麼啊?!」

  「你想什麼都寫在臉上不是嗎!死廢柴!」你現在身邊沒有下屬,我可以盡情不給你面子叫你死廢柴!

  「......總感覺自己被遷怒了。」迪諾撓頭,「這不是跟那個誰?獄寺他姐姐一樣嘛......」

  「......」我倒是知道碧洋琪那個日常遷怒......

  「你的部下裡有沒有女性?」我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迪諾一臉的茫然,「暫時沒有,也沒有打算收......你想做什麼。」他往後抱住了自己的胸。

  我歎了口氣,「那你以後就只能搞基了。」我抬起頭一臉憐憫的看著他,「畢竟,在嗶——的時候沒有部下看著,嗶——和嗶——還有——的時候你只能嗶——嗶——和嗶——最終因為做不到嗶——最後被女孩子甩掉吧。」

  「......」迪諾石化了。

  裡包恩:「有的時候真的在想,敢娶你做老婆的承太郎,真是意外的強大呢。」

  那是,那可是無敵的承太郎啊。

  「你到底對雲雀說了什麼,他居然乖乖退兵了?」我問裡包恩。

  這個黑心眼的小嬰兒喝了口茶,一臉安逸,「我會想辦法拜託迪諾和承太郎一起訓練雲雀的。」

  「......你饒了承太郎吧,他一條大學教授狗,沒有時間練替身也沒有時間練打架啊。」我吐槽。

  「你不是,還挺指望他稍微鍛煉一下的嗎?」裡包恩笑了。

  「......不包括和初中生打架啊。」我扶額,「不過你要是能勸得動他,我倒是也沒意見。」

  都是成年人了,他自己能解決吧?

  我不太確定裡包恩到底用的是什麼手段,但是承太郎居然真的答應了。

  這也是裡包恩這傢伙的本事啊。

  「爸爸在訓練雲雀大哥嘛?」徐倫趴在我的邊上問我。

  「是呀。」我點點頭。

  「我要去看我要去看!」徐倫瞪大了眼睛。

  「......寶貝,你是要去看你爸爸,還是去看雲雀。」我虛著眼。

  「嗯。」我的寶貝女兒沉默了,她可恥的沉默了,「都、都要?」

  她居然說出了全都要這種話!

  「其實是雲雀,對吧。」我扶額。

  「......不要告訴爸爸哦。」

  ......有那麼一瞬間,我居然替承太郎感到了一絲老父親的悲哀,也許在將來的某一天,他也要面對來自20歲女兒的「爸爸kusai」了吧。

  我拍了拍徐倫的頭,「改天帶你去看。」

  我站起來打算去給徐倫弄點睡前牛奶,結果卻看見綱吉一臉放空靈魂的站在樓梯邊上。

  「怎麼了?彭格列未來的小boss?」我打趣他,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卻被逼著上位還要面對慘無人道的迫害和黑手黨戰爭,他壓力應該很大吧。

  畢竟只是個十幾歲的初中生而已啊。

  「有的時候在想,要是有人能幫我接任就好了。」綱吉虛著眼,「但是看看裡包恩的樣子,我覺得我不硬著頭皮上,估計他會去禍害徐倫......」

  說的好,你不下地獄誰下呢,而且彭格列也不算什麼地獄吧。

  「怎麼會這樣呢。」綱吉捂住了臉,「我明明只想過普(ping)通(jing)的生活啊。」

  ......你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麼很有即視感的,不得了的臺詞啊?

  作者有話要說:

  咕咕咕(發出海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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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承太郎被拉去陪練, 直到指環戰結束。

  嗯?什麼?不介紹下指環站等過程?拜託, 這種jump一樣的發展有什麼好說的,當然是愛與正義的初中生打敗了來自裡世界的、作戰成功率百分之百的、兇殘無比的成年人們啦。

  ……shit,這結果我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了, 好是很好,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點槽點滿滿。

  就這結果,我可以嘲笑巴厘安到他們解散,之後我治療了一下巴厘安這幫傢伙,並且問他們要了高額的治療費, 斯庫瓦羅那傢伙看上去都快爆炸了。

  「腰酸背痛。」

  我看著我的老公趴在賓館的床上, 背對著我, 一邊徒勞的反手捶腰, 一邊跟個老頭子一樣嘟囔自己被個初中生給累的半死。

  拜託, 你才三十歲誒。

  「要我用紅桃皇后給你治療一下肌肉拉傷嗎?」這條大學教授狗辦公室坐多了, 最近確實有些缺乏運動。

  「我沒拉傷。」他回答我, 「也不要紅桃皇后。」他補充。

  我歎了口氣,從背包裡拿出了推拿油,倒了一手,然後爬上床膝行騎在了他的腰上, 「那我只能盤你了。」

  承太郎很悶的笑了一聲。

  「笑個屁啦。」我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在他背上留下了一個紅色的巴掌印。

  「——你輕一點。」他把臉埋在枕頭裡悶聲悶氣的說。

  不是我說, 這傢伙的手感真好啊,肌肉緊實又有彈性……啊,到底是誰說自己缺乏鍛煉啦, 這不還是很不錯嘛。

  「嘶——」承太郎反手抓住了我的手,「你別亂摸了,好好揉啊。」

  ……我是那種會乖乖聽話的人嗎?你看這個承太郎,他現在被我騎著,沒有反抗能力誒!?這麼想著,我伸手戳他的胳肢窩,「咯吱咯吱咯吱∼」這傢伙其實怕癢,尤其是腰窩,胳肢窩,身側,還有下巴……

  承太郎發出了一聲沉悶的歎息,「你為什麼總是學不乖呢……」

  然後他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把我從身上掀了下去。

  可惡!到底是哪個混蛋說自己缺乏運動,腰酸背痛累的要死根本不想動也懶得反抗的?!

  ——結果當然是又被制裁了。

  我再也不會相信什麼他說自己不會反抗了!

  從並盛回到家之後的幾個月,我過的也算安逸,至少沒有到處跑了,偶爾從視頻通話中瞭解一下喬魯諾他們的進度,根據喬魯諾的說法,他們已經大致推進了一些基本規章制度,雖然有刺頭冒出來,但是很快也被按了下去。

  畢竟,為了方便他們行動,我還把裡蘇特他們暫時借給喬魯諾了,也不知道這倆傢伙相處的怎麼樣。

  空條教授的假期也餘額不足了,他必須得回學校上課帶研究生了——這傢伙是出了名的不要女研究生,也是個掛科狂魔,敢逃他課的平時分一律會被扣的淒慘無比——饒是如此,每年還是有一大堆被他的臉和身材給欺騙的可憐女生選他的課。

  ……話說東海大有那麼多女生嘛?

  即使知道他已經結婚了,還是很受女學生們的歡迎,甚至會有其他教授的女研究生為了多看他兩眼而經常往實驗樓跑。

  而這個老騷貨,已經漸漸不滿足于白衣白褲白帽子了。

  自從發現他衣櫥裡的蛇皮褲之後我就覺得他變了。

  變得越來越騷了。

  直到我看見他定做的新衣服和新帽子,我覺得我不能再繼續沉默下去了。

  「你為什麼要把綠色的海星放在你的本體上。」

  「你為什麼要把綠海星當成你衣服的裝飾,還前胸一個後背一個。」

  「你到底在暗示些什麼?」

  「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承太郎沉默了。

  他看著自己定做的新衣服,又看了看我,最後又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新衣服,一臉茫然的問我,「為什麼要為了一件衣服這麼暴躁?更年期到了嗎?」

  ……我才三十五,更年期你個頭啊!

  我到底是為什麼會嫁給你這種審美越來越詭異,穿著越來越騷還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只會在女人的年齡這種極限地雷上反復蹦躂的死直男啊!

  大概是我的眼神怨氣太足,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只是頗為遺憾的看了一眼手上頂著海星的綠帽子……不對,是頂著綠海星的帽子,「你不喜歡的話我就不穿了。」他這麼說著把東西放回了衣櫥。

  別看他直男,這傢伙穿衣服可騷了,上面掛滿了亂七八糟的配飾,而且都是定制的。

  還好他會自己把衣服送去乾洗店洗,而不是我來洗,不然家裡的洗衣機肯定要因為他衣服上的配飾而滾筒報銷。

  徐倫抱著伊奇打開門探進頭來——一看就知道是把睡在窩裡不情不願的伊奇給抱了出來壯膽——我的寶貝女兒用那雙喬斯達家祖傳的漂亮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我和承太郎,「爸爸媽媽吵架了嗎?」她頓了頓,一臉篤定的敲定了始作俑者,「肯定是爸爸的錯!」

  承太郎:……

  我「噗」的一下笑了出來。

  承太郎你也有今天。

  「沒有吵架哦。」我捏了一把她的臉,「只不過是討論一下你爸爸的衣著而已。」

  給我把那個綠帽子……呸,頂著綠海星的帽子換了!你這是對我有意見啊空條承太郎!

  徐倫點了點頭,然後一臉認真的對著承太郎說:「爸爸一定要聽媽媽的話哦。」

  「……為什麼。」承太郎蹲了下來,伸出手戳了一下徐倫的額頭。

  「……」徐倫想了想,最終搖了搖頭,「不知道,就是這麼覺得。總覺得……爸爸要是不聽媽媽的話,就會出什麼很可怕的事情。」

  ……啊,這個啊。

  以前沒有和彭格列搭上線的時候,只是覺得自己和老爸的直覺准的嚇人,後來知道了彭格列的事情,才發現原來這玩意是沢田家祖傳的,叫超直感。

  之前的大空指環站,以及綱吉在我家度過的那麼多次的暑假,承太郎也算是見識了所謂的「超直感」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bug。

  ……徐倫,大概也會有吧。

  承太郎歎了口氣,擼了一把徐倫的頭,「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聽的。」

  「嗯!」徐倫超開心的點了點頭,「那,爸爸媽媽晚安!」她又抱著伊奇走掉了。

  ……無辜的伊奇,就這麼被她從窩裡抱出來,然後又抱走……

  它一定覺得我們全家都是大傻x。

  我也跟著歎了口氣。

  「啊,對了。」承太郎站了起來,像是剛剛想起什麼來一樣,「你的生日禮物……」

  哦,他不說我都快忘了這茬子事了。

  「不是昨天嘛?」我皺眉頭,「你前天跟我說有個很重要的實驗資料要核對,所以我也沒放在心上……」

  「……平時沒事就喜歡撒嬌找茬,我沒給你過生日居然反而不當回事,你這女人……」承太郎扶額,「所以你也沒看我留給你的生日禮物對嗎?」

  「咦?你什麼時候給我留生日禮物了?」我茫然。

  「……」

  要命,他為什麼要露出這種「你根本不在乎我」的眼神啊?!

  「我貼在冰箱上的便簽你沒看嗎?」他抱起了胳膊。

  「你等等啊。」我火速跑到樓下的冰箱邊上找了一圈,最終在冰箱底下找到了一張便簽,「啊,被風吹到下麵了啊。」我吹了一下,看到上面寫著「禮物在衣櫥最下面」。

  這傢伙還真給我留了啊。

  我拿著便簽回到房間裡,迫不及待的拉開衣櫥——所以這傢伙為什麼要把禮物壓在這麼多不穿的衣服下面,我一般根本不會在這裡翻東西啊。

  我從最裡面翻出了一個紮著絲帶的盒子,那麼一瞬間我真的很好奇他會給我準備什麼生日禮物,畢竟上次是色號堪憂的口紅,上上次是審美直男的海豚藍寶石銀耳釘……再上上次……算了,不提了,反正他送什麼我都照單全收,不怎麼好意思打擊他的積極性。

  然後我看著禮物盒裡的東西,覺得自己腦子裡那根屬於理智的弦「蹦」一下子斷掉了。

  有的人啊。

  嘴上說著送你生日禮物,其實到頭來還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到底誰會喜歡這種生日禮物啦?!你要我穿這個幹什麼啊?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老老實實穿給你看啦?!還有這個死亡暗紫色是什麼鬼啦?如果不是我皮膚白,這種顏色能把整個人的氣質都毀掉!看了根本不會硬好嗎!

  ……等等,我為什麼要思考這種問題。

  我怒氣衝衝的舉起手上的情、趣內衣,咬牙切齒,「空、條、承、太、郎——」

  他扭頭,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躺到了床上。

  我氣的跳到床上用力打他。

  他不痛不癢的躺在床上挨我的拳頭。

  然後我瞥見他枕頭下面枕著一本雜誌——這滿腦子h物的傢伙肯定在枕頭下面藏r18刊物啦!我伸手把雜誌抽出來,結果發現這並不是我想的什麼不良刊物。

  這是一本婚紗雜誌,上面疊了好幾個做標記的角。

  「?」我瞪他。

  承太郎以手枕頭,「很意外嗎?」

  「……你看這個做什麼?」

  「想看。」他說。

  我們並沒有婚禮,就像是我說之前說的一樣,這也許對承太郎來說……一直是個遺憾?

  「只有一次,」他說,「我想看。」

  「我想看你為我穿上婚紗的樣子,不論等多少年都可以。」

  ——

  死、死相啊這個人?!


第119章

  空條教授非常的不滿意。

  他的不滿意來自於面前的現況。

  在時隔十多年之後, 他終於如願以償的讓妻子鬆口答應賠自己一個婚禮——她現在已經三十五歲了, 但是看上去依然年輕的像是二十剛出頭一樣,但是比起剛認識的時候又多了作為成熟女人的韻味,穿著婚紗當然更加的讓人動心。

  他本來只想安靜的找一個小教堂, 然後在裡面握著妻子的手又一次給她戴上婚戒, 然後對她說:我願意。

  但是……

  鬼知道這群人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消息?!沢田綱吉和仗助也就算了,喬魯諾喬巴拿又是怎麼回事?你們來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帶這麼多無關緊要的人來?

  在空條教授的幻(wang)想裡,這個小小的教堂應該是空曠的, 安靜的, 只有他和他的妻子, 以及見證的牧師, 這是屬於他們的獨處的時光——現在這幫把整個教堂塞的滿滿的的無關緊要人員到底是怎麼回事?

  花京院, 波魯那雷夫和阿布德爾也就算了, 好歹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夥伴。

  沢田綱吉帶了他的守護者們還有幾個承太郎沒見過的朋友——討厭群聚的雲雀不知所蹤——但是根據承太郎對這個人的瞭解, 他應該距離並不遠。

  喬魯諾喬巴拿帶了他的同伴——這幫奇裝異服的傢伙到底是來幹嘛的?!活生生像是剛從牛郎會所下班一樣?!

  對比之下仗助那邊的人反而是最正常的。

  哦,大概還除了那個孤身一人來參加婚禮,帶的伴手禮還是自己出版的小說的傢伙吧。承太郎記得他叫織田作之助,現在是個有名的暢銷小說作家——他反而是所有人中間最正常的那一個。

  他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是花子告訴的。

  算了, 他也不是那種小氣到會干涉妻子正常交友的男人, 就暫時不追究了。

  然而最讓他感到不滿意的是——新娘, 不對,嚴格來講不能叫新娘,但是他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詞了於是就暫時用「新娘」這個詞吧——花子不見了。

  事情是這樣的, 因為裡包恩那傢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打聽出到花子打算補辦婚禮的事情,也不知道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傢伙到底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東西,就這麼直接把綱吉和他的一干守護者,以及小夥伴都拉了過來——沢田綱吉知道的事情,喬魯諾喬巴拿會不知道嗎?這是不可能的,更何況最近彭格列和熱情又在合作處理裡世界的違禁品犯罪問題,原本就是一塊長大的兩個人在這方面意外的有默契——喬魯諾和綱吉都知道了,仗助會不知道嗎?

  空條教授頭疼的扶住了額頭。

  既然都要來,花子就乾脆很高興的準備了蛋糕,糖果以及燒烤架,活生生一副打算把婚禮做成踏青聚會的樣子。

  ——這根本和他的腦內妄想不一樣啊!

  結果就在婚禮開始之前,發生了一連串詭異的巧合——抱著大包棉花糖一口一個吃的停不下來的青年一腳踩到了掉在一邊的咖啡口香糖,看到了沒拆封的咖啡口香糖的伊奇沖過去絆倒了青年,棉花糖控一個失衡撞到了一邊正在被綱吉介紹給仗助和喬魯諾認識的古裡炎真,古裡炎真一個趔趄撲倒了正對面的喬魯諾,喬魯諾向後撞歪了放著香檳塔的桌子,最上面的高腳杯掉下來潑了打算偷結婚蛋糕上的奶油吃的藍波一頭香檳。

  藍波放聲大哭,從四次元頭髮裡掏出了那個危險的十年後火箭筒,一個手滑把火箭筒丟在了趕過來救場的花子頭上。

  煙霧散去。

  卻沒有出現十年後的花子。

  現在現場十分混亂,綱吉抱著藍波拼命的向承太郎道歉,仗助趴在花子消失的地方,反復的尋找,「會不會是變小了?」

  徐倫面無表情的看著亂作一團的一群大人,覺得果然這個世界靠大人們的話,大概就要完蛋了。

  於是她掀開放著結婚蛋糕的桌子的餐桌布鑽了進去,兩分鐘後,她當著所有人的面,從裡面牽出來一個六歲左右,比她矮了好多的小蘿莉。

  雖然變小了,但是從稚嫩的輪廓上依然能看出來,這個蘿莉,就是空條花子——不,是山田花子本人。

  蘿莉一臉冷漠的看著安靜下來的大人們,然後扭頭對著在場唯一似乎還能說上幾句話的徐倫,「你看,這就是為什麼我要鑽到桌子下面的原因,」蘿莉的說話的聲音又軟又慢,帶著一點點慵懶,「因為我出現的話,他們肯定會立刻把所有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了。」

  徐倫:……

  像是為了展現自己異乎尋常的推斷能力,年幼的小女孩環視了一下四周,皺起了眉頭,最後把目光停留在了承太郎的身上,「不、不可能。」她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一樣把手放在了自己的下巴上,「不……不對,好像有可能……」她對著承太郎招呼了一下,一點也不客氣,「你蹲下來。」

  空條教授老老實實的蹲了下來,而小花子湊過去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唉——」

  仗助:「……花、花子小姐怎麼了?從剛才開始就在說奇怪的話啊?」

  喬魯諾:「我倒是……能聽懂一些呢。」

  綱吉:「誒?!喬魯諾能聽懂嗎?」

  智商超群的熱情小教父學著幼年花子的樣子歎了口氣,「我覺得,百八十成她的推斷過程是這樣的——這裡是教堂,而且裝飾是婚禮的裝扮,所以這裡在舉辦婚禮。承太郎先生穿著新郎的西服,所以承太郎先生應該是這場婚禮的主角,但是現場卻亂作一團,可見是出了什麼意外事件,而看了一圈這裡卻沒有新娘,所以極有可能是新娘跑了或者臨時出了什麼意外——而聯繫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並且意外『突然』出現在了自己沒有到過的地方,可見所謂的『意外事件』是同自己有所關聯的,那麼極有可能是自己同新娘發生了互換,之後她的注意力又放在了一邊的時間表上,在注意到自己身處未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猜測自己是和未來的自己互換了,那麼新娘很有可能就是自己……」他口若懸河的說出了自己的判斷,「於是,年幼的花子,大概根據自己現在的喜好做出了『我不可能喜歡/嫁給這種傻大個』的推斷吧。」

  「嗯,你很聰明嘛。」小花子坐在一邊點點頭,並不否認喬魯諾的推理。

  「那麼……之後的『有可能』又是什麼意思呢?」綱吉問。

  喬魯諾抿緊了嘴唇,拒絕回答。

  「是『這個男人臉還不錯,是我的菜』哦。」小花子反而代替他把話說清楚了,「之後歎氣是因為『這個傢伙好像只有臉是優點啊』。」

  承太郎的臉黑了。

  「噗。」花京院沒忍住,捂著嘴笑出了聲。

  坐在桌子上翹著二郎腿,身上散發著讓人難以忽視的氣場的小花子一臉冷漠,「反正全世界的男人都差不多,挑個臉好看的湊合湊合就好了。」

  在場所有的男人:……

  喬魯諾反而笑了,指著自己的臉,「那你覺得,我的臉怎麼樣?」

  小花子掃了他一眼,「臉可以,髮型負分滾粗。」

  喬魯諾:「……嗯……」他很快調整好心態,「可是,未來的花子可是很喜歡我的哦,還很照顧我呢。甚至每個月都給我零花錢……」

  這傢伙根本是想把幼年的花子小姐帶歪啊!綱吉腦內的警鈴大作。他是想讓幼年的花子小姐誤會自己將來會包養他啊!

  結果當然是沒有如意,小花子瞥了他一眼,「你小時候大概很可愛吧?」

  「嗯……還好?」不知道為什麼,喬魯諾突然覺得面前這個年幼的花子反而比成年的花子更加難搞,他臉上那種從容不迫的笑容都快掛不住了。

  「哼,利用可愛的外表,欺騙充滿母性的成年女性,你一看就是這種人呢。」

  喬魯諾面無表情。

  「噗。」這下輪到承太郎笑了。

  確實,幼年的花子,似乎比成年的花子更加難糊弄,而且更加毒舌。

  「你在想,『幼年的花子,比成年的難糊弄多了』對吧。」小花子瞪大眼睛指著承太郎,「所以我才說,全世界的男人都是差不多成混蛋啊。」她瞪著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雖然有點坑自己,但是還是要說——不管是現在的我,還是未來的我,都很難糊弄,只不過僅僅是『喜歡裝傻而已』,覺得自己糊弄住了我的人,才是笨蛋中的笨蛋。」

  承太郎:……

  波魯那雷夫:「……噗,承太郎,不行啊,你搞不定她啊。對付這種小女孩我最拿手了……」這死作的太快,阿布德爾都來不及阻止他。

  花京院默默的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

  小花子瞪大了眼睛,「哼,三十多歲了還沒找到女朋友的掃把頭大叔說什麼呢?普通的成年女性都搞不定,居然還妄想對付我?」

  波魯那雷夫-擊沉。

  承太郎歎了口氣,走上去,想伸手擼一把幼年花子的頭,卻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不要摸頭,會長不高的!變態蘿莉控。」

  「……」不知道為什麼,時隔多年那種想揍她的衝動又湧了上來,於是承太郎只能扭頭轉移注意力,」綱吉,時間還沒到嗎?「

  「快,快到了。」綱吉有些混亂,「但是好像十年後火箭筒被潑了香檳有點損壞,我也不知道會不會對時間有什麼影響……」

  「原來如此,會換回來嘛?」小花子把手放在下巴上思考了一下,「但是,看樣子,我並不會記得自己穿越到未來,並且見過你們的事情哦。」

  「……」這孩子老成、敏銳過頭了吧?!

  「有的時候真覺得你和太宰有點像啊。」織田作之助感慨道。

  「嗯……我不知道你說的人是誰……」小花子低下頭沉思了一會,「不過……」她從桌子上跳下來,穩穩落地,「那個穿白西裝的,」她叫了一聲承太郎,「我回去之後百八十成會因為一些別的什麼原因而喪失一部分的記憶……但是你要給我記住——」

  她的話並沒有說完,一陣煙霧籠罩住了她,當煙霧散去的時候,穿著潔白婚紗的花子正站在原地看著承太郎,「啊,總算回來了。」

  ——

  真是要命,突然穿越時間回到了過去什麼的,正正好好是我遇到某個勸我學醫的大正裝老混蛋之前一段時間,在那之後我就封印了紅桃皇后-天堂主宰的真正使用方法,連同一部分的記憶。

  然後我一眼就看到了委屈巴巴的喬魯諾——嗯……既然我回到了過去,那麼過去的我就會來到將來……那個時候我可毒舌了,毒舌又不會裝傻,也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別是過去的我給自己挖了什麼坑,又欺負了喬魯諾吧?

  別呀,我不想再面對血池地獄了啊!

  那個喬魯諾委屈了以後超難哄的!

  我已經和他說過很多次,我是把他當作兒子來養的,他似乎也早就接受了這個說法,但是他還是喜歡時不時給承太郎添堵。

  他剛剛肯定也給承太郎添堵了。

  承太郎咳嗽了一聲,「時間到了。」

  他走到我邊上,拉住了我的手。

  「你猜猜小時候的你,回去之前最後一句話是什麼?」他輕聲問我。

  「……好好對我。」我面無表情的棒讀。

  「哼。」他笑了。

  裡包恩穿著牧師裝跳到了佈告臺上,「那麼,就由我來宣讀誓詞吧!」

  怎麼又是你啊!

  你這個愛搞事的傢伙!

  這個愛搞事的小嬰兒清了清嗓子,「空條承太郎先生,以及空條花子女士,無論富貴貧窮,無論健康疾病,無論人生的順境逆境,在對方最需要你的時候,你能不離不棄終身不離開直到永遠嗎?」

  ......都說了,我倆都一個姓氏了啊。

  好想吐槽。

  「我願意。」承太郎說,「我想這麼說已經很久了。」

  他用那雙漂亮的綠眼睛看著我,等著我回答他。

  我看著他,嘴角不由的上揚。

  「我願意。」

  真的是......拿這傢伙沒有辦法啊。

  伸手拉住了他的領子,我踮起腳尖輕輕的吻了他的嘴唇。

  「要好好對我哦,笨蛋。」

  「嗯。」

  歲月光陰,細水長流。

  前途漫漫,星辰閃爍。

  若是下定了決心,就總會有祝福相隨吧。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

  幼花子成熟老練懶得裝傻,觀察力推測力一流。


第120章

  空條承太郎第一次見到山田花子, 是他剛剛覺醒替身, 並且能準確的控制它沒有多久之後,並且遭遇了第一個來自迪奧的敵人。

  這個女人就這麼一臉蠢樣的亂入了替身使者之間的戰鬥,舉著鯛魚燒, 嘴角都是尷尬的笑。

  如果不是看到她治療了受傷的醫務室女老師, 承太郎還不會發現她是個非常罕見的治療系替身使者——不管是什麼特殊能力,能夠治療的奶媽總是很少見的。

  能放過奶媽嗎?

  當然是不能。

  於是扛走花京院的同時,他還把亂入的倒楣奶媽給一起順走了。

  雖然很不好意思,也知道這是強人所難, 麻煩人的行為, 但是十七歲, 正值中二時期的承太郎, 還是毫不猶豫的這麼做了。

  所以說這傢伙做什麼和想什麼完全是兩套行為準則啊!超過分的!——這是時隔多年之後, 說起這件事, 還會拍著桌子和他鬧脾氣的花子懟他的話。

  山田花子其人, 嘰嘰喳喳,吵得要死,直覺驚人,熱愛吐槽, 皮到不行。

  並且總是以一種讓人吐槽無力, 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有的時候甚至會讓人覺得有點丟臉,不太高興承認自己認識她。

  加上其口無遮攔,喜愛冷嘲熱諷, 一口毒汁總是能這麼準確的噴到別人傷口上的說話藝術——偶爾,即使是同伴,承太郎也會由心底油然而生一種揍她的衝動。

  但是即使如此,細心如承太郎,也能注意到——山田花子對周遭的一切都懷有一種距離感,她的思維方式經常抽離作為「人」的部分,動不動就把自己開除人籍。

  這並不是一個好習慣。

  大概正是因為這種對萬事萬物的疏離感,造就了山田花子那頗為奇異的生死觀。

  也不能說是缺點,更不能說是優點,只是她這個人非常的古怪而已。

  空條承太郎從小時候開始就非常受歡迎,不管去什麼地方身邊都總是有著一群嘰嘰喳喳的迷妹,當然大部分時候他真的覺得她們很吵,囉裡八嗦的沒完沒了,而他也不會給面子的吼上去,其中也確實不乏和山田花子一樣突然惱怒的類型——但是花子的惱怒又不太一樣,她惱怒純粹是因為出於「我辛辛苦苦奶你們,你居然還敢吼我」的心態。

  對於大部分人,好感始于善意,而好感會引發好奇,好奇則會加深瞭解。

  承太郎對山田花子的好感起源于明明可以對淒慘的屍體視而不見,卻因為自身奇異的生死觀,轉而修補了殘缺的屍體。

  雖然事後因為本身的潔癖而暴走了,卻無可否認,她想到了他們沒有想到的事情。

  空條承太郎雖然看上去生人勿近,事實上他的好奇心十分旺盛,學習能力也很強。

  這一點,山田花子實際上也是一樣的,擁有旺盛的求知欲和異乎尋常的好奇心。

  一路上見識了山田花子異于常人的敏銳直覺,以及超乎尋常的皮,承太郎每次都在「這傢伙還挺厲害」和「這傢伙真欠揍」之間反復橫跳。

  然而。

  疏離感依舊存在。

  整個小隊裡,只有山田花子,真正帶著怎麼樣都無法完全融入的疏離感。

  像是刻意隱瞞著什麼一樣。

  好奇會害死貓,而對於異性的好奇——更正,是男人對女人的好奇更是其中最為致命的品種,這根本不是什麼溫水煮青蛙之類的無聊比喻能媲美的。

  等到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好像已經差不多上套,給了過多關注了。

  然而承太郎依舊好奇她到底隱瞞了什麼。

  直到面對【正義】替身持有者恩雅婆的事後,這個不停的,像是撓動他內心的貓爪一樣的秘密才被揭曉。

  花子所隱瞞的,僅僅是其人作為【異常者】的本性而已。

  如果是換作以前,尚且沒有覺醒替身的承太郎的話,大概不會理解這種東西到底有什麼好隱藏的。但是如今的他多少能夠理解一些——當他發現自己的身上附著會暴走的【惡靈】的時候,他所做的第一節 事情是把自己關在拘留所裡,並且想辦法祛除。

  而花子的【異常】是天生的。

  甚至不是可以控制的替身,而是與生俱來的,無法逆轉的,同所有【普通人】都不一樣的【異常】,冷酷、精明、無道德感,並且造就了在人群之中也無法彌補的孤獨——即使擁有著三觀極正的父親,溫柔寬容的母親,完整而幸福的家庭,這【異常】依舊是無法被抹去的存在。

  名為「花子」的牢籠裡,束縛著不知其名的怪物。

  依靠著僅對一人的諾言,以及微不足道的自我滿足,便能拼盡全力于本性對抗,從「行差踏錯一步變是人類之災」到「至少算是個正常人」,需要付出多少的努力,對抗天性需要多強大的意志力。

  都在【山田花子】的意識和記憶伴隨著迪奧替身【世界】的秘密一起流入了承太郎的腦海裡。

  有那麼一瞬間,承太郎甚至覺得【世界】的秘密反而不那麼重要了。

  他所面對著的,是比迪奧更可怕,以強大的意志力束縛著自己的欲望,封印了自己令人恐懼的本性的「人類之災」。

  即使是值得尊敬的,承太郎也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如果有一天,她厭倦了這種過家家一樣的生活方式,就會放棄繼續束縛自己的本性吧。

  比起某個令人作嘔的吸血鬼,這個好像還更加恐怖一點。

  於是,在最終戰之後,未來的空條博士決定拯救世界。

  具體操作為......和花子交朋友。

  滾啊!你離我遠一點!——by被騷擾到炸毛的花子。

  然而山田花子這種人,嘴上囉囉嗦嗦的說想找男朋友,孤獨啊,寂寞啊,都是假的,她拒絕不夠聰明的人闖入自己的生活,又討厭聰明過頭的人。

  真是龜毛又麻煩。

  之後又因為被捲入了收集遺體、穿越於各個時代的事件,他有幸遇到了未來的自己——這傢伙硬是把自己拉到了一邊,給了自己一堆的忠告。

  多到他都覺得自己未來居然會變成這樣囉裡八嗦,婆婆媽媽的男人,簡直不可思議。

  「她會對超出自己預期的結果不安。」

  「她討厭失望。」

  「突然對她冷淡的話,她會驚慌失措。」

  「不要讓她一個人去冒險。她其實很胡來的。」

  她、她、她,全是她。

  一字一句全是後悔和自責。

  ......「囉嗦!」十八歲的空條承太郎狠狠的吼了未來的自己,「真是夠了,難以想像我居然會變成這個婆婆媽媽的樣子!丟人!」

  ......最難以原諒的,是打破了她想要的平靜生活,以為自己總有一天能一個人解決掉一切問題的自己。

  而這個人,自從妻子死後,就沒有睡過一次好覺了吧。

  而他居然被自己給惹火了。

  他怎麼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以及......喬魯諾喬巴拿那個戀母情結的小鬼真是討厭。

  為了解決天堂迪奧的事情,花子暈過去的時候,他仗著身高和位置優勢先那個討厭的小鬼一步把人抱住了。然後果不其然的收穫了某個討厭小鬼的黑臉。

  他喜歡山田花子。

  空條承太郎不是沒有談過戀愛的小屁孩,雖然對方比自己大上三歲,但是他根本不介意。

  但是,這個女人麻煩死了!跟個鴕鳥一樣!

  既然她喜歡鴕鳥,那他就直球,反正如果她不喜歡自己,自己的所有行為都會直接導致惱羞成怒的花子殺了他。

  沒死就是她喜歡自己的證明。

  花子確實非常可愛,撒嬌可愛,惱羞成怒可愛,穿泳衣卻不會游泳、呆在水裡驚慌失措也可愛。

  承太郎必須承認,有的時候一些作死行為是他故意的,因為這麼做以後經常會得到一隻反應相當有趣的花子。

  而後的歲月裡,已經成為空條博士的承太郎,越發能精准的在花子惱羞成怒過頭把他殺掉和傲嬌害羞之間反復橫跳,並且遊刃有餘的引逗她主動挑釁自己。

  而花子,好像永遠都學不乖。

  比如在夏天的晚上,如果他選擇坐在床上辦公的話,畏熱的花子會穿著吊帶睡裙光著雪白、曲線可愛的腿,企圖用光腳丫子把他踹到一邊去。

  ——結局當然是她被制裁。

  比如冬天的晚上,尤其是下過雪之後,一定要搶在她前面洗澡,並且迅速鑽進被窩裡捂熱自己這一邊。於是畏冷的花子,就會很主動的把他當暖爐來用。

  ——結局當然依舊是她被制裁。

  畏冷又畏熱,龜毛又鴕鳥,但是即使這樣,她還是很可愛。

  四年不回家?不存在的。

  半年他就受不了了。

  結果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所謂的世界線收束什麼的,他是老實在家帶徐倫了,全世界到處跑的人反而變成了花子,弄得他經常忍不住親自去把不肯回家、在裡世界玩的開心的花子逮回家。

  啊,補充一句,喬魯諾那個討厭的小鬼能別老給他添亂就更好了。

  時隔多年之後,如果有人問空條博士為什麼會和自己的妻子結婚,他可以給出很多不同的說法,比如什麼她可愛、聰明、努力、自我抗爭的樣子很帥氣之類的。

  然而最根本的原因,大概只有一個。

  那就是——

  他愛她。


第121章 番外2

  我叫空條徐倫, 今年19歲, 住在美國弗羅裡達州達拉哈西市,十四歲那年因為父親工作變動而舉家遷移到美國居住——至於為什麼是弗羅裡達州……呵,當然是因為作為一個半島州, 它擁有僅次於阿拉斯加州的綿長海岸線, 東瀕大西洋,西臨墨西哥灣,以及豐富的海洋生物資源……

  扯遠了,扯回來。

  我從小就有一個疑惑。

  一個從我懂事以來一直困擾著我的疑惑。

  我忍不住抬起頭來看著一邊靠在沙發上趕論文的媽媽——她今年已經四十五歲了, 但是依然年輕美麗, 雖然說亞洲人看上去並不容易顯老, 但是媽媽的年輕已經不能用「不顯老」來形容了, 她就像是青春永駐一樣, 看上去最多二十出頭, 而且她也不是純種亞洲人, 據說祖上有義大利血統。

  空條花子,同行也會管她叫「空條博士(醫生)」,不過為了和爸爸做區分,一般來說兩個人都在場的時候, 對方會稱呼爸爸為「空條教授」。

  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裡, 媽媽拿了三個博士學位, 兩個碩士學位,其中三個還是跨科學位,年輕漂亮成熟聰慧, 如果不是她結婚了,她的追求者可以再多一個連——是的,是「再多一個連」,惦記空條教授家漂亮老婆的人又不少,老爸居然能放心半年不回家,也是厲害的很。

  媽媽其實並不喜歡弗羅裡達州。

  她說這地方有一股神棍的氣息。

  而且因為我們舉家移民的事情,原本就看爸爸不爽的外公看爸爸更不爽了——然而沒有什麼用,老爸很多年前就學會了無視外公的一切找茬行為。

  ——但是,即使再怎麼討厭老爸,外公從來沒有在我面前說過半句爸爸的壞話。

  按照他的說法就是:「一個父親不能當著另一個父親女兒的面詆毀他,這樣做的人不配當父親。」我知道有點拗口,稍微理解一下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就行了。

  有的時候,我會忍不住覺得老爸從外公那裡把媽媽騙走真是太過分了。

  因為舉家遷移,媽媽忍痛賣掉了她經營了十多年的老房子,尤其是那顆每年能結很多果子的無花果樹,每一年她都能用無花果給我做很多果醬和甜點,不得不放棄那棵不能遷移的果樹,讓媽媽連續兩個月沒有理睬爸爸。

  最後是以老爸賠了她一棵新的果樹為終結。

  啊,那個困擾了我數十年的疑惑就是……媽媽為什麼會嫁給爸爸啊?

  難不成是因為臉?

  「怎麼了?你一直不停的看我的臉?」媽媽從電腦後面探出頭來看著我。

  「啊……沒什麼,只是在想,媽媽你為什麼會嫁給爸爸啊。」我把腳擱在椅子上,然後用臉枕著膝蓋問她。

  她一臉複雜的看著我,最後長長的歎了口氣,「徐倫,那時候媽媽還年輕。」

  「嗯?」

  「因為年輕,所以缺少人生經驗。」她木著一張臉停下了打字的手,「所以,被你爸那張好臉給騙了。」

  ……啊,我就知道。

  空條花子女士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繼續歎氣,「但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是那副狗樣子,所以,挑個臉好看的,身材也過得去的人湊合湊合就好了,要打個比方的話,全世界的男人都是狗,但是你爸是賽級種犬,其他人是雜毛蠢狗。」

  ……嗯,這個比喻真是淺顯易懂,但是啊——

  「媽,被爸爸知道你這麼比喻,是會被制裁的。」

  她伸向一邊手寫資料的手停了下來,轉而雙手合十高舉過頭頂,「拜託了,別告訴他。」

  「安心啦,我是不會出賣媽媽的。」

  「說到你爸爸,今天幾月幾號了?」媽媽又回去趕論文了,過了一會才抬起頭來看著我,一臉迷茫的發問。

  她就是這一點特別麻煩,肝起論文來昏天暗地,除了截稿日根本就不會管其他日期。

  「五月十二日,怎麼了?」我回答她。

  花子女士一臉冷漠的看著手上的手提電腦,沉著冷靜的保存了寫到一半的論文,顫抖著雙手把所有的資料連同手提電腦一起塞進了電腦包裡,「徐倫,我失策了。」

  「???」

  「你爸今天回來。」

  「……」

  「這可是半年份的制裁,我拒絕,我要溜了。」她背起電腦包,就打算往門外闖。

  啊,她不提我都忘了我還有個在外面科考半年不回家的老爸呢……什麼?老爸今天回來?嗯……我忘記去機場接他應該不要緊吧?畢竟他每次科考回家身上的味道都有點……那啥。

  根據老媽的說法,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每個老爸都要經歷的來自女兒的「papakusai」叛逆時期。

  我倒是覺得我還好啦,除了偶爾出去飆車,紋身,燙頭,參加派對之外……我也沒怎麼叛逆?

  「跟你老爸年輕的時候一個德行,喬斯達家的崽子都這樣。」對此媽媽如是吐槽。

  然而老媽並沒有跑掉,她一打開門就看見了堵在門口一臉冷漠的老爸。

  老爸的臉色超難看啊。

  大概是因為我們都沒有去接他的關係吧。

  但是沒辦法啊,誰叫他半年不回家和在家也沒多大區別——哦,有區別,媽媽炸毛的次數少了好多。

  「等、等等,承太郎,我肝論文肝的忘了時間,不是故意要不去機場接你的……」

  媽,你前一秒還想著逃跑呢。

  「我是真的不想去接你哦,因為爸爸身上的味道很難聞嘛。」我趴在沙發上看著他們兩個。

  他的嘴角猛地抽了一下。

  「......」趁著我吸引火力的空檔,老媽打算逃跑,但是她顯然完全比不過老爸,老爸手長腳長,對於在亞洲人裡算是比較嬌小類型的媽媽來說,攻擊範圍廣多了。

  她直接就被老爸逮住了。

  「徐倫!救命!」

  這是老媽被老爸拖著消失在樓梯上時最後說的話。

  願你幸福。

  阿門。

  ......這什麼恐怖片場景啦!你們兩個四十多歲的傢伙能不能好了?

  我就搞不懂了,這倆傢伙這麼粘乎,我居然還是獨生女。

  老媽的說法是因為你們喬斯達家世世代代都是獨生子女,但是我覺得這純粹是老媽不肯要二胎而已。

  她要是肯聽爸爸的話,估計我早就有一堆弟弟妹妹了。

  「他又不肯帶,說的輕巧。」by激烈反抗的花子女士。

  雖然沒有弟弟妹妹,不過我有三個一起長大的「哥哥」一樣的角色,雖然他們的輩分只有綱吉小表舅是年齡和輩分是對上號的,其他兩個......我覺定放棄思考。

  仗助是個正常人,我們不說他。

  至於喬魯諾,以前我一直覺得他就是個會變蝴蝶陪我玩的好人,直到我發現他每次陪我玩過家家都試圖騙我管他叫爸爸。

  呸。

  我才不上當。

  這傢伙肯定在惦記我媽媽!

  這種關鍵時候當然是站爸爸啊!雖然爸爸是個笨蛋!

  小時候我偶爾會和媽媽一起去義大利玩,這個時候媽媽的下屬會陪我玩遊戲,加丘那傢伙容易暴躁,玩久了會自顧自的在那邊踹門砸東西,所以我一般不喜歡和他玩——貝西會陪我釣魚,但是我也不太喜歡釣魚......

  至於不喜歡說話的裡蘇特,沒怎麼換過衣服的普羅休特——每次見面都是那一身,還有喜歡偷窺的伊盧梭,霍爾馬吉歐那傢伙容易得意忘形......啊,他們從來不讓梅洛尼陪我玩。

  因為他們說他是個變態,對小孩子教育不好。

  ......

  行吧。

  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和綱吉小表舅那邊的巴厘安一樣是搞暗殺的嗎?!說什麼小孩子的教育呢!

  裡蘇特雖然不經常說話,但是確是他們中間最可靠的一個,也很重情誼——只不過和喬魯諾之間的氣氛有點微妙,即使是我,也能看出來他和喬魯諾之間有點不太對付,即使他現在為熱情boss喬魯諾工作比為媽媽工作的機會多得多。

  而且他嘴巴超級嚴,一點也不肯透露他為媽媽工作的契機是什麼。

  如果問原因的話,他會回答「因為boss沒有讓我說。」

  ......我覺得問題不在這裡。

  我相信我的直覺。

  這傢伙絕對在過去的十年裡,多少惦記過我媽一段時間。

  爸啊,你可長點心吧。

  爸爸雖然是個笨蛋,家裡的漂亮老婆被這麼多人惦記還敢大搖大擺跑出去參加科考隊一走半年,但是我還是站他的,雖然他特別喜歡帶我去海邊玩(其實是為了滿足他的私欲)。

  他回家之後就帶我去海邊散步,走著走著我就一腳踩到了什麼埋在沙堆下面的東西,當時我的腳就飆血了——為了不讓這東西再去禍害別人,我把它挖了出來,發現是一枚增光瓦亮的箭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時代的遺物。

  老爸看到那枚箭頭眼角抽搐。

  因為擔心破傷風的問題,我還特地去打了破傷風針。

  然後?

  然後我就又解決了一個困擾了我十多年的問題——為什麼每次爸爸被媽媽逼著給我梳頭發的時候都會像變魔術一樣,頭髮會自己飛起來打結。

  ……這個用白金之星給女兒梳頭發的笨蛋老爸。

  「就叫石之自由吧。」

  在我糾結要給自己的替身取名叫什麼的時候,老媽這樣說。

  我覺得這個名字不錯,就接受了。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她要選這個名字。

  因為擁有了替身的關係,我之後又認識了一批小夥伴……啊,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不,我沒有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進監獄,認識天氣預報他們純粹是巧合,我們一起經歷了一些冒險……

  其中一個……一直在追我。

  雖然每次都被老爸趕出家門,但是他好像根本不打算放棄。

  因為有著外公的慘痛教訓,好像老爸從一開始就打算無視他。

  每次想起他揮舞著某所常春藤大學的入取通知書,在我家房子外面喊「我考上了!岳母大人!我考上了!」然後被我爸關在門外的樣子……我都忍不住同情他。

  但是。

  太傻了,安娜蘇。

  就算你能搞定老爸,你也不可能搞得定老媽的……什麼考上top50的大學就考慮考慮,這只是入門的門票而已。

  我安定的喝了一口媽媽做的無花果奶昔,和艾梅斯以及F-F討論起了岸邊露伴的新漫畫。

  至於安娜蘇。

  願他幸福。

  阿門。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迫害安娜蘇

  上班累死了

  【豹躺】

  ——-

  穿到黑化文裡當學霸[穿書]

  作者:湛空

  蘇青穿進了一本專黑自己的文裡,她無意中發現寫這本文的人就是自己的閨蜜,而閨蜜還不知道蘇青知道了這一切,還等著看好戲。

  場景一:考場

  蘇青作弊被當場抓住。

  閨蜜求情(幸災樂禍)道:「她不是故意的,你們就原諒她吧。」

  蘇青淡定地拿了一張邊上新的卷子做了起來。

  等結果出來……

  老師:「滿分的人要作弊?」

  閨蜜:「……」

  場景二:偶遇校草

  閨蜜忽然跌倒,看向蘇青委屈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校草注意到她們,走上前。

  閨蜜心中一喜。

  誰知校草徑直走到蘇青身邊,鄙夷地望著地上的閨蜜:「親愛的,這傻子是你朋友?」

  閨蜜:「……」

  爽文,女主目標是學霸,活出精彩,安心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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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22章

  年幼的汐華初流乃缺乏安全感。

  大概是因為從嬰兒的時候開始, 作為他親生母親的那個人就沒有給予過自己什麼關愛的關係吧。

  她經常把自己一個人丟在家裡, 然後出去玩耍。

  當年幼的初流乃被饑餓從嬰兒床上叫醒的時候,周圍往往是一片漆黑的,即使有奶粉沖泡的嬰兒奶在瓶子裡, 也很有可能是上一餐剩下的殘奶, 根本不能喝,何況他也沒有從嬰兒床上自己爬下去覓食的能力。

  自己到底是怎麼撐下來活到三歲的,其實初流乃自己也說不準。

  大概是因為來自父親那一方的頑強的生命力吧。

  一個孩子,沒有渴望過來自母親的愛嗎?

  這是不可能的。

  在所有孩子都能以哭鬧、撒嬌、笑容來換取母親的愛和擁抱的時候, 初流乃得到的只是母親冷漠的:「哎呀, 你不要再煩我了呀, 我也很忙啊。」

  連母親的同伴都覺得初流乃能活到三歲真是個奇跡。

  這個女人既不管愛他, 又不上網查詢怎麼撫養孩子, 只是很隨便的養一養, 然後很隨便的丟在一旁。

  感謝日本健全的法律, 每個月都定期有義工會來調查撫恤金的使用情況,否則母親大概不會注意到自己發燒到四十多度,然後帶著他去醫院吧——畢竟被發現的話,就會以「虐童罪」被關進拘留所。

  年幼的喬魯諾當時是這樣想的。

  如果沒有這樣健全的法律制度來保護兒童的話, 自己大概真的可能會死在這場高燒之下吧。

  「你得陪著他啊。」

  迷迷糊糊中, 他趴在母親的肩膀上聽到有人這麼說。

  ——沒有用的, 即使他燒得快要傻掉,母親也不會陪自己的。

  她根本就不喜歡自己。

  沒有人會關心自己,也沒有人會在自己病的快要死掉的時候陪著自己的。

  自己一直都是孤獨一個人。

  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 母親也不要自己。

  自己對於母親來說就是個拖油瓶,死掉了也不值得關注。

  然後他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身邊有人陪著。

  ——啊,是出於職業道德所以陪在自己這個沒有人看護、打著點滴的小鬼身邊嗎?

  那個醫生姐姐很漂亮,如果要說的話,就是那種會讓醫院生意都變好的漂亮。

  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樣的爛好人的,明明不關自己的事情,但是出於「同情」卻還是會做一些沒有必要的事情。

  比如做營養餐投喂沒人要的小鬼。

  剛開始三四天,他還尚且對這個女醫生抱有戒心,但是後來發現她純粹就是對自己好而已,戒心就在那一刻被瓦解掉了。

  如果女醫生是自己的媽媽就好了。

  年幼的喬魯諾是這樣想的。

  他已經能從母親的表情上分辨出人的情緒變化,也能看出一個是否真的關心自己了。

  他得出的結論是:這個名為山田花子的女醫生是真的關心自己,雖然其中可能有著什麼他不知道的緣由,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汐華初流乃之前短暫的,小小的人生裡,從來沒有人這麼關心過他。

  花子是個好人。

  向她撒嬌會收穫回應,委屈會得到安慰。

  這是小孩子的心機。

  說來也可笑,從未在自己親生母親身上得到過的「母愛」,第一次體會到卻是在毫不相干的人身上。

  而且相處的時間也太短了,只有那麼幾天。

  在那之後他就被母親帶去了義大利,因為母親結婚了,嫁給了一個義大利男人。

  並且,他遭受了來自這個男人的虐待。

  被年紀更大的孩子欺負,被繼父虐待,母親依舊對自己的遭遇不聞不問,唯一能讓他獲得些許欣慰的只有來自對他來說有些陌生的,母親的故鄉的信件。

  即使被帶去了義大利,那個名為山田花子的女醫生依然在關心他。

  甚至可以抽空來義大利看他。

  在她過來看望過自己之後,一直都很健康的繼父就意外的死於腦溢血,當時的喬魯諾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直到他自己也覺醒了替身能力。

  而後母親又迅速改嫁了。

  這一次花子找上了門,詢問能不能每年暑假把自己帶回日本去照顧一段時間。

  母親猶豫了一瞬就答應了。

  每年暑假都成了他最盼望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花子已經和曾經見過一次面,名為空條承太郎的日本人結婚了,兩個人有一個剛出世沒有多久的女兒,叫做空條徐倫。

  ……那個孩子小小的,軟軟的,看上去真是可憐又可愛。

  每次想到這裡的時候,喬魯諾總會忍不住摸一下自己脖子上的星形胎記——花子沒有向他隱瞞自己的身世,當他稍微大一點的時候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向他和盤托出了。

  當然,他也覺得無所謂,比起從來沒見過面,不知道會怎麼對待自己的父親,還是會愛自己,關心自己的花子更重要一些。

  徐倫還沒滿月的時候,空條承太郎就不知所蹤了——這個男人不知道是對自己的妻子太過自信,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總之他就是這麼丟下還沒滿月的孩子,以及尚且還需要休息的妻子就這麼一走了之了。

  而後,喬魯諾喬巴拿見識了一個人可以討厭到很等的地步。

  一個男人,一個丈夫,可以丟下妻子和年幼的女兒,一走四年,根本找不到人。

  可以突然冷淡為自己支持家庭,照顧孩子的妻子,並且對她陷入巨大的心理壓力不聞不問——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喬魯諾見證了山田花子為了照顧年幼的徐倫放棄了自己心儀,嚮往已久的實驗室。

  明明可以把女兒交給自己的父母來帶,但是卻因為「孩子是不能缺乏母親的陪伴的」這樣的理由而放棄深造,同時兼顧了父親和母親兩個角色。

  ——即使是喬魯諾也明白,花子這樣的人,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挫折啊。

  見證了她好不容易從巨大的心理壓力中走出來,等徐倫大一點之後,昂著頭繼續追求自己的學業,付出了無數的汗水和艱辛努力——可是即使這樣,也有人說她是個「天才」——因為是天才,所以哪怕斷代多少年都可以輕易的趕上……

  呸。

  他們根本不知道花子有多努力。

  等到他十二歲那年,喬魯諾終於忍不住了,「你和他離婚好不好。」

  正在從無花果樹的枝幹上摘下新鮮成熟無花果的花子愣住了,隨後因為睡眠不足而顯得有些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輕鬆的微笑,「我正在考慮哦。」

  她把手上的無花果放在喬魯諾的手上,「等我抓到他,就和他提出離婚。徐倫跟我姓,沒他的份。」

  她看上去真是好輕鬆的樣子,好像這種話說出來根本不需要什麼壓力一樣。

  但是喬魯諾是知道的,她做出這個決定實際上又經歷了一波心理壓力。

  ——山田花子其人,在遇到空條承太郎之前,過的是何等順風順水,幾乎沒有挫折的人生。

  而這個男人,承包了她下半輩子幾乎全部的心理陰影。

  「……那、那……」喬魯諾小心翼翼的開口,「那你再婚的話……」

  「我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不會考慮再婚的事情呢。」花子拎著裝著無花果的籃子微笑,「等我從上一段眼瞎導致失敗的婚姻裡走出來,至少要十年吧——算啦,我也是願賭服輸。」

  她閉著眼睛,用最輕鬆的語調,說著最無奈的話。

  十年……可以。

  那就十年。

  但是即使這樣,喬魯諾也明白的。

  如果有人問花子還愛不愛那個人。

  她肯定會回答「還愛」。

  愛嗎?

  當然是還愛的。

  還願意在一起嗎?

  ……

  不願意了。

  ——

  然而,她最終並沒有和空條承太郎離婚。

  喬魯諾也沒能等到她所說的,那個「從上一段失敗的婚姻裡走出來至少需要十年」的那個十年後。

  ——山田花子被殺害了。

  而那個時候他正在忙著考研和處理熱□□務,兩頭團團轉。

  等他反應過來,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是收到來自還記得他的徐倫的通知。

  也知道了那個男人沒有經過女兒和岳父母的同意就把妻子遺體捐獻出去的事情——這大概是花子的遺願吧,這個男人在最後一刻終於尊重了她的意願。

  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呢?

  他終於「有幸」匆匆一眼看到了那個在花子葬禮上來了又去,最終缺席了妻子葬禮的男人。

  雖然只有一眼,但是喬魯諾可以確信——這個男人,在往後餘生中,再也不會有一次完整的睡眠,再也不會有一個香甜的夢境。

  ——但那又能怎麼樣呢?

  他活該啊。

  如果他擁有足夠的觀察力和判斷力的話,那棟房子裡的生活痕跡,就足夠他能推斷出自己的所作所為,曾對她造成過什麼樣的傷害。

  ——他活該。

  在往後餘生裡,他會在睡夢裡伸手想要握住妻子的手,卻最終只能摸到冰冷的床單。

  他會在廚房裡打碎玻璃杯,想要彎腰撿起碎片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妻子曾經一不小心弄丟的勺子正躺在櫥櫃的某個角落……

  他會在走過牆角那棵無花果樹的時候,看到她站在樹下伸手摘果子的幻覺——

  可那又能怎麼樣呢?

  ——他也一樣啊。

  喬魯諾喬巴拿討厭空條承太郎。

  非常非常討厭。

  ——在熱情小教父二十一歲那年,他秘而不宣的初戀,隨著葬入山田家墳的,不存在骨灰的骨灰盒一起,被封存在了歲月裡。

  作者有話要說:

  本線的茸茸只是熊和愛給阿強添堵

  而6承線的茸茸……是真的討厭阿強。

  番外的話,如果還要看就寫……如果沒有明天我就完結了。


第123章

  「我說, 你不能這樣。」

  花京院都不知道自己是多少次勸說自己的摯友了。

  然而承太郎從來沒有聽過。

  握著酒杯的手指收緊了一下, 隨後鬆開,他看到承太郎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老頭子的老年癡呆越來越嚴重了, 他現在幾乎幫不上什麼忙……」

  「你可以讓我幫忙啊。」花京院不滿的說。

  「……不, 我能解決的,不要讓花子知道……」

  「你到底你有沒有自覺啊……」花京院典明都快說不出話來了,「這樣下去的話,遲早花子是會和你離婚的!」

  「……」

  「你別跟我說什麼你做好了這種覺悟的話。」花京院歎了口氣, 「你真的能接受嗎?一旦離婚的話, 花子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重婚根本就不可能, 她現在已經開始著手財產分割的事情和爭奪女兒撫養權的事情了吧……」

  「……她沒有必要這樣。」

  「你是說沒有必要準備財產分割, 徐倫撫養權的事情?你是打算淨身出戶?把孩子的撫養權交給她?別打岔,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些內容——我說的是, 你真的能接受——接受自己依然深愛著的女人和別人開始戀情,結婚,然後自己的女兒管別人叫爸爸嗎?」花京院把自己這輩子對jojo的毒舌的份都用上了。

  承太郎沒有說話,只是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那又能讓我怎麼辦呢?」他說。

  「……你就不會好好和花子說嗎?」

  「然後呢?」

  「好好和她說, 你現在在處理迪奧殘黨的事情, 在追查『箭』, 而且我也會幫忙,她不用擔心……」

  「以她的性格,她會不管嗎?」承太郎又給自己添了一杯酒, 他很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坐下來和摯友一起喝一杯。

  「……但是也比你們這樣強得多啊。」

  「花京院。」承太郎打斷了花京院的勸說,「我受不了。」

  「?」

  「我不想再看到她那麼拼命,根本不管自己能承受多大的傷害的樣子了。」

  「如果知道我在做什麼,她是不會放任我一個人在外面的,她想要平靜的生活,而現在,她還有徐倫。」

  「……」

  花京院只能歎了一口氣。

  「我會幫你的,快點把事情解決以後,再去求她原諒你吧。」

  ——

  這是承太郎出發去杜王町之前的一個晚上,和摯友之間的對話。

  而現在,他被堵在杜王町大酒店324號房被拿著離婚協議書的老婆堵在門口。

  看似表面鎮定,實則慌的一匹。

  「簽了它。」花子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這個男人。

  「......」

  「別磨磨蹭蹭的,你知道我要起多早才能堵到你嗎。」妻子繼續用冷漠的語調,不耐煩的神情敘述著讓人難受的事實,「早在你四年不回家的時候我就打算起訴離婚了,可是根本找不到你人......」

  「......」

  花京院的話還在承太郎的腦海裡盤旋。

  你能忍受嗎?自己喜歡的女人離開自己,終於成為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和其他人展開戀情,走向新的人生......

  這樣的結局似乎對於花子來說,也算不錯。

  之前一直放棄思考這個問題,可是真的擺上明面來,他就發現自己受不了,想一想都覺得受不了。

  再等一等,很快,真的很快就能解決了。

  再等一等......

  ——他到底哪來的臉,希望她再等一等呢?

  說到底,只是男人的自私在作祟。

  但是,自私也好,被指責卑劣也好,一把年紀還在任性也好,他就是......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啊?趕緊把它簽了,你麻溜給我淨身出戶,徐倫跟我姓,你給我滾蛋,不然我真的要起訴離婚......」

  花子的聲音有點嘰嘰喳喳的,她生氣起來就是這樣,有點吵。

  承太郎發現自己基本上對她所有的話都左耳進右耳出了,留下的只有嗡嗡嗡的耳鳴,以及那張因為越說越生氣而不停翕動的嘴。

  如果換成別人的話,大概可能直接得到空條先生的一句「吵死了!」。但是對著花子不能這樣,她會更生氣,然後語速更快。

  於是他一把揪住了花子抓著離婚協議書的手,把人拉進了懷裡,低頭堵住了她的嘴。

  懷裡的人一邊掙扎一邊拼命的踢蹬他,最後隨著他侵略的越發深入,掙扎也慢慢變弱了。

  他滿腦子裡都是讓人生氣的聯想。

  不能接受別人和她戀愛。

  不能接受她親密的挽著別人的手。

  不能接受別人擁抱她。

  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不能接受。

  這種時候還是放棄思考,不然想一想都會先嫉妒起來。

  ——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花子頭痛的背對著躺在邊上的承太郎,「我是來找你離婚的,不是來找你複合的啊。」

  掙扎反擊無果,叫出紅桃皇后又被白金之星時停制裁……空條承太郎你很行啊,居然時停欺負人,還要不要臉了。

  她扭過頭去看著還在睡的承太郎,又想起了以前,這傢伙睡著了偶爾會說夢話,像個小孩子一樣。

  她知道他在幹什麼,猜也能猜出來了,他想做什麼也能知道一些,但是......

  她就是受不了了。

  想無理取鬧,想生氣,想發洩,想給他添堵,想......讓他至少再多關注自己一點。

  我在生氣啊,你看看我好不好。

  我很緊張,很挫敗,你理理我好不好。

  ......然而都沒有。

  願賭服輸。

  還能怎麼辦呢?

  活該囉。

  ......

  空條承太郎醒過來的時候,茶几上放著花子已經簽好名了的離婚協議書,他盯著她的筆跡看了一會,伸手把那張紙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

  再等一等。

  等結束了,他會過去,他會道歉,到時候她不管怎麼生氣,怎麼胡鬧,怎麼嘰嘰喳喳的和他抱怨,怎麼樣都可以。

  總會有這樣一天的。

  一定會有的。

  之後抓到了音石明,又帶著仗助去狩獵老鼠,結果在仗助家遇到了花子,被她纏上了不得不帶她一程去看看。

  二樓手賤什麼都想抓住研究一番的承太郎自然而然被老鼠給毒到了。

  老鼠被紅桃皇后一擊爆頭,根本沒有機會逃跑。

  承太郎的手賤行為換來花子好大一番嘲笑。

  「居然被個耗子暗算了,哈哈哈哈,最強替身使者身敗名裂之戰。」

  「......別說那個了,給我治療一下吧。」他伸出手。

  「不想在仗助面前丟臉?」

  「......」他被憋得說不出話來,「拜託了。」

  花子放下了抱著的胳膊,「真是難得,你居然會拜託我。」她嘟嘟囔囔的湊到受傷的手邊上,「沒治了,我給你剁了吧。」

  「……」你是不是想這麼幹很久了。

  「而且我不會給你切斷痛覺的。」花子笑眯眯的搓搓手,「要不要撿根小樹枝咬一下?」

  「……」確定了,她報復自己呢。

  ……但是這又能怎麼辦呢?咬咬牙就過去了。

  順便說一句,以前治療的時候她都會順手麻醉,不麻醉的時候那感覺,比被替身毒素侵蝕都要疼上幾百倍。

  ……如果可以,還是不要再讓她治療了。

  會被無情的報復的。

  不過——

  以後也不會有什麼機會讓她治療了吧。

  承太郎看著那只被剁了之後又重新組成的手,用力按了一把花子的頭。

  再等一等吧。

  只要給他時間……

  「離婚協議書簽了嗎?」她突然發難。

  「……丟了。」

  「你是故意跟我作對是吧!」

  「……」

  「啊!我最討厭就是你這樣!什麼都不說!還任性!還小孩脾氣!」花子氣鼓鼓的下樓去了,「仗助,我們走,老鼠幹掉了,什麼?承太郎?你管他呢!讓他和老鼠相親相愛去吧!我們去吃義大利菜。——哇,趕緊治好這兩個老人家啦,什麼?零花錢被老東西刷光了?沒事我請你啦,我跟你說哦,你下次把你老媽的照片給他,讓他放在錢夾裡……」

  「……嗚哇!花子小姐你等等我啦!」仗助的聲音由近及遠,最後消失了。

  她還是老樣子啊。

  承太郎看了看自己手,又看了看一邊的兩具溝鼠的屍體,默默的歎了口氣。

  還是老樣子就好。

  他還可以再努力一把,等解決了所有的事情,等把迪奧殘黨和「箭」等事情解決,他一定可以再回到她們母女身邊去……

  到那個時候,他就再也不會離開了。

  他會慢慢的請她原諒自己,她想做什麼都可以,他都可以陪著她,一定會有這樣一天的。

  ——人總是會下意識的把事情往順利的方向想像,在內心塑造一個滿意的結局,並且為這個結局努力著,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就很難保持一個向上的心態了。

  可是。

  命運不會總是盡如人意。

  而幻想,一定會被現實擊得粉碎。

  到最後的最後。

  他所能做到的,只有把妻子從血泊裡抱起來,用手帕慢慢的擦拭著已經失去生機的她的雙手。

  「別生氣了。」

  ——對我生氣吧。

  「這裡沒有乾淨的水給你洗手。」

  ——醒一醒。

  「回家了。「

  ——我不會再走了。

  真的。

  ——不原諒我也可以。

  睜開眼睛,看看我吧。

  ——不看我也可以。

  對不起。

  「我來晚了。」

  對不起。

  「真的不用再等了。」

  對不起。

  ——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諾,你們要的6承線。


第124章 番外4

  空條教授, 身高一米九五, 猛男學者,壯漢博士,現任教于弗羅裡達州立大學, 美國海洋生物學院最年輕的院士, 十年如一日的不要女研究生,為此年年被女權組織投訴。

  然並卵,即使把他投訴出花來,他還是不要女研究生。

  大部分研究生來自于調劑, 為此非常不滿。

  照理來說, 像他這樣最多讓學生做做苦力, 不霸佔學生的研究成果, 沒有學術醜聞, 也不需要研究生幫忙帶孩子做飯打掃衛生, 不過分壓榨研究生勞動力的導師, 應該是炙手可熱的導師人選才對。

  然而,敢考他研究生的,都是猛士,和怪胎。

  我的名字是湯瑪斯-布蘭度, 是被調劑來當他的研究生的,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我姓氏的那一瞬間, 我突然感受到了來自空條教授的殺氣。

  雖然只有那麼一瞬間,我的胃突然開始抽疼。

  ——感覺,接下來一個月裡我可能要中個五百萬什麼的。

  空條教授有奇怪的脾氣, 比如說他平時看上去不聲不響,但是如果你在他身邊放兩個嘰嘰喳喳吵個不停的女人,他就會突然爆喝。

  為此,他也沒少被女權組織投訴請別歧視。

  但是沒有用,你把他投訴出花來,下一次他還這麼吼。

  這種人,居然有老婆。

  這種史詩級別的厭女症居然有老婆。

  不由得讓人懷疑他是不是騙婚來著。

  這天我正叼著麵包騎著單車去實驗樓,半路上遇到一個拎著一個大袋子的亞裔女生,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出頭——啊,不瞞你說,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遇到了女神。

  怎麼說呢,仔細看的話能看出來對方多少有點混血,她非常的漂亮,臉頰線條柔和飽滿,有一種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的親和力,加上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和神秘的東方黑髮,飽滿又粉嫩恰到好處的嘴唇,以及白皙健康的膚色——以及,這個年紀的女生所沒有的成熟女性的韻味和那種一看就知道鍛煉的恰到好處的身材——即使有點嬌小也沒關係,氣場有一米八。

  真漂亮,我想追。

  我是那種看到漂亮小姐不上去搭訕的人嗎?

  當然不是啊!

  於是我就這麼追上去了,「嘿,小姐,需要幫忙嗎?」我指了指她手上那個大袋子。

  「啊……」她把手放在嘴唇上——這手指真漂亮——然後笑眯眯的問我,「知道空條承太郎教授的辦公室在什麼地方嗎?他說他換了辦公室,我找了半天沒有找到。」

  「我知道。」我對她說,「你也是被調劑到他手上的研究生嗎?」

  「……」她的眼睛眨了眨,露出了一個有些俏皮的笑容,「嗯……你猜?」

  那肯定是了啊。

  「哎,你真是不容易,他可是出了名的性別歧視啊。」

  「也不是性別歧視吧,他給女孩子的課題還簡單一點呢?」對方這樣說。

  「這就是性別歧視啊,這是懷疑女性在攻克難題上的呢能力不如男性。」我挺起胸膛,這種類型的女孩子,一定會喜歡別人誇獎女性的能力……

  「也是哦。」對方笑得更開心了。

  「我帶你去教授的辦公室吧。」nice,她果然喜歡這種話題。

  「謝謝啦。」

  「你可以叫我湯瑪斯,請問你……」

  「花子。」她微笑著回答我。

  這果然是來自神秘東方的美麗名字啊。

  我把她送到實驗樓下面,給她指明教授的辦公室在幾樓就走了——這種自尊心很高的女孩子,要慢慢來,畢竟她和我一樣也是空條教授的研究生,那麼以後見面的機會多得是,要慢慢來,不能引起她的反感才行……

  下午的時候我去找教授改論文,抱著一大疊實驗資料走過去的時候,因為插著耳機,門又沒關好,加上平時我們也沒什麼敲門的習慣,於是我直接就推門進去了:「教授……」

  我當時愣在了原地。

  我看到我上午遇到的東方女神,那個「和我一屆的女研究生」摟著空條教授的脖子,跨坐在我那個厭女症導師的腿上,叼著一片吐司和我的猛男教授玩餵食play。

  一時間,我不知道自己是該現悲傷自己失戀了。

  還是擔心自己會被教授滅口。

  權/色/交易,這是權/色/交易。

  看上去這麼正經,最後還不是對女研究生下手。

  這不是厭女症,這是假裝厭女症來迷惑眾人,以達到下流無恥的目的。

  你這麼幹你老婆知道嗎!

  最終結果是我抱著資料跑掉了。

  ——我一定會被滅口的,如果我失蹤了,那肯定是空條教授下的毒手。

  之後幾天,我垂頭喪氣,每天擔驚受怕,看到空條博士都覺得他好想要把我丟進墨西哥灣了。

  學長感受到了我的緊張,問我怎麼回事。

  我當然是告訴他啊。

  「……」學長一臉冷漠的看著我。

  「……所以,我還有活路嗎?」

  「哦,你說的那個美女啊,她是教授的老婆啊。」學長輕描淡寫的跟我說。

  「……教授二婚?」看不出來他居然是那種娶了比自己小二十多歲的年輕老婆的人生贏家啊,不是說他女兒都二十了嗎?繼母和自己一個年齡什麼的好尷尬。

  「……原配。」

  「?????」

  「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也不敢相信。」學長悶了一口煙,「總之你記住,教授除了嚴肅認真過頭點,其他都很好,可怕的是他老婆。」

  ……

  那我豈不是……差點跑去泡師娘?!

  好險,差點真的死了。

  我也沒見過比空條承太郎的研究團隊更加奇葩的存在了,一大半以上都是替身使者——雖然我自己也是,但是我的能力基本上沒什麼卵用。

  發生一件倒楣的事情,然後一個月內必有好事的歐非定律,我自己還不能控制,這種能力有什麼卵用啦。

  「——當然是有用的能力啊。」師娘這麼說。

  「人是擁有了力量就會得意忘形的生物,你想一想,如果你的能力很強大,你會第一時間拿去幹什麼?我知道有個替身使者,能力是停止時間,他第一時間就想著拿去征服世界了——這種能力有什麼卵用啦,停止五秒到九秒,拿來學習都只能背個單詞,他手下那群傻□□更過分,罐子不會做,蔬菜不會種,家畜不會飼養,征服個p的世界?靠武力使他人屈服,強行壓榨的行為只會導致社會崩潰啊。」

  混熟了以後,師娘老動不動就跟我吐槽。

  「正確的做法是,照顧能生產的人,給他們舒適的環境生產更多的價值,並且將生產產生的剩餘價值以一定比例收割和發放分配……這樣一來生產者才會有生產的動力,這才是經營者的藝術啊。」

  ——這到底是什麼資本主義上位者的思考方式。

  不愧是經濟學博士嗎。

  是的,師娘一共有三個博士學位,兩個碩士學位,嚴格一點來說,又有律師證,又有行醫資格證,同時還是經濟學博士的人,在全美用一隻手就能數過來。

  ……我好像開始理解學長說的「他老婆才可怕「是什麼意思了。

  師娘也是替身使者,能力的話,可能是治療吧,但是我知道像我這樣的傻□□替身使者也不高興暴露自己的替身能力,更別說師娘這種了。

  「我跟你說哦,你導師的替身能力最沒用了,我覺得你這歐非定律還比他強一點,時間停止有個屁用啦,五秒能幹啥啦……」她還對著我大放厥詞,往死裡吐槽教授的替身能力。

  全世界都知道教授能時停了。

  「師娘。」

  「嗯?」

  「教授在你後面。」

  他是突然出現的,所以可以判斷他剛剛時停跑過來了。

  所以,你看,時間停止還是有用的。

  「承、承太郎……」

  「時停沒用?」

  「……」

  師娘又雙叒叕被教授抓走了。

  她好像真的學不乖。

  ……所以。

  被迫聽了她這麼多抱怨的我,真的還有活路嗎?

  還是說這個月我真的要中五百萬美元的彩票了?

  我捂著抽疼的胃,走進了生物實驗室。

  ……說到底,為什麼被調劑當了替身使者教授的研究生,還要被每天強行塞狗糧啊?

  稍微照顧一下單身狗吧!拜託了!

  ——

  ——

  ——

  夜色如水。

  睡在身邊的人突然伸手過來,猛的把枕邊人抱在了懷裡,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裡用力蹭著。

  「jojo?」枕邊人的聲音響起,燈被打開了,「怎麼了?……你哭了?」

  「沒有。」空條承太郎把臉埋在花子的懷裡,用力蹭了兩下,聲音聽上去有些甕,「做了個討厭的夢。」

  「呀啦呀啦,真是孩子氣。」花子摸了摸他的頭,最後伸手把他抱緊了,「不擔心哦,不管是什麼夢,都只是夢而已了。」

  「嗯。」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嗯。」

  「我們誰也不用等誰。」

  ——因為,一直都在一起,雖然偶爾會一前一後,各自旅行,但是……

  總有一天,會在同一個目的地相遇。

  然後相視一笑。

  嗯,對的,好巧啊。

  我(你)也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啦!

  沒有別的番外了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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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沒錯,那種什麼都不說以為自己可以在外面處理好一切的傻逼最討厭了!真的為家人好就該坦白以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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