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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家教)騷年,自戀是病》作者:人間失格【完結+番外】

《(網王+家教)騷年,自戀是病》作者:人間失格【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end90101 您是第19419個瀏覽者
文案:
X爸說,垃圾和渣滓是讚美的話。
師父大人說,不喜歡就砍了。
教父大人說,日本人都喜歡吃棉花糖。
於是——
少女和少年,櫻花樹下,微風輕撫,少女微啟紅唇,“跡部,你真是個垃圾。”
“……”
再於是——
“跡部同學,你喜歡什麼東西啊?”一黴女風情萬種地問跡部。
“鮫特攻——”瞬間把人給秒了。
再再於是——
某個白色/情人節……
某跡部大爺的桌上多了一份超市購買的連價格標籤都沒撕掉的包裝棉花糖——500日元。【泥垢!

一個萌呆少女被無良殺手們養歪的故事。
一個萌呆少女與自戀少年囧囧有神的故事。
一個萌呆少女與網球少年們各種槽點滿滿的故事。

食用須知
1.作者玻璃心,請勿人身攻擊
2.此文逗比抽風
3.此文1V1,CP跡部大爺,堅決HE不動搖
4.可能OOC,慎入

內容標籤:網王 家教
搜索關鍵字:主角:安娜、跡部景吾 │ 配角:網王眾、家教眾 │ 其它: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我是九霄,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TOP

☆、多管閒事

  成田機場,來自意大利西西里的的A3147客機降落。

  一個黑髮黑瞳穿著深紫色和服的少女出現在人流躥動的大廳呆呆地站著,身上除了背著的一個長長的用布包裹著的東西什麼也沒有,大大的眼睛呆呆地不知在看哪裡,歪著腦袋瓜,眉頭緊皺,像是在想什麼複雜的事情,讓周圍的叔叔阿姨們忍不住呼一句:怎麼可以這麼呆萌!

  日本的外國人真多……

  “師父大人沒有告訴在下(古語男生自稱)吉田家怎麼走,怎麼辦?”少女自言自語地低喃。

  剛從英國的國際醫學交流會上溜回來的忍足侑士早就注意到了這個萌呆少女,剛想搭訕就聽到了少女的話,忍俊不禁。他轉念又想,這孩子的爸媽也太不負責任了吧,居然讓一個小女孩一個人出遠門,真是太大意了!

  不過話說這女孩好像在哪裡見過,真眼熟……忍足擰了擰眉,怎麼也想不出來,嘛,算了。

  “小姐,你似乎遇到了什麼麻煩,需要幫忙嗎?”一個大叔走了過去,自認風流地笑著問道。

  忍足見有人上去了,也就沒在意,打算走人。

  “大叔,你這個傢伙(很粗魯的男生語氣)知道吉田家怎麼走嗎?”這個外國大叔日文真好,少女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著大叔看,大有你如果說不我就哭給你看的陣勢。

  ……這語氣還真粗魯,“呵呵,其實你叫我哥哥就好。”大叔摸摸自己那雜草一般的頭髮乾笑道,自己也才26歲怎麼就被叫大叔呢?

  “嗯,大叔,你這個傢伙還沒告訴在下吉田家怎麼走。”少女認真地點頭,不過說出來的話真叫人崩潰。

  “你想去吉田家是吧,叔叔我是他朋友,讓叔叔帶你去吧。”大叔就大叔吧,難得見到這麼好的貨色。

  少女低下頭考慮了一會然後開口,“嗯。”

  一旁的忍足不淡定了,喂!少女不要這麼容易被騙啊!怪蜀黍退散!

  於是忍足少年走了上去阻止了大叔帶少女離開,“這位大叔,這樣欺騙小女孩,可不是紳士的行為哦。”

  少女歪著頭疑惑地看著這個帶眼睛的外國人,黑色的大眼睛眨了眨。這人的日語不是很好,口氣怪怪的。

  “你在說什麼啊?我是這孩子的叔叔啊。”大叔開始慌不擇言。

  喂,這裡是人都知道你是剛搭訕的好嗎?別當別人都是白痴行不?忍足忍不住黑線,“大叔,你還真是不知好歹,別以為你年紀大就能做別人叔叔啊。”忍足不小心洩露了自己毒舌的本性。

  “你!”大叔被忍足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憋得他滿臉通紅,面對圍觀的群眾的指責慌不擇路地跑了。

  少女眼睜睜地看著大叔離開,你這個傢伙還沒帶在下去吉田家呢……

  少女轉眼望向那個把人趕走的忍足君,各種怨念,都快具現化了,忍足被這眼神硬生生地給惡寒到了,少女明明我是在幫你啊。

  “大叔走了……”少女遺憾地開口,淚眼望著大叔離去的方向。

  “……”忍足覺得自己趟了一渾水,後悔來得及麼?

  “沒人帶在下去吉田家了……”少女嘟著小嘴眼眶泛紅直直地盯著忍足。

  “……”忍足最後還是沒忍住投降了,“我帶你去找吧。”

  “你這個傢伙真是個好人。”少女很認真地給忍足少年發了張好人卡,夏馬魯大叔說的果然沒錯,只要這樣別人就會答應我的要求,大叔果然很厲害。

  忍足再次黑線,拜託我也不想當這個好人好不好,“我叫忍足侑士,你叫什麼?”忍足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好歹自己也是花名在外的公子哥啊,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閱人無數,為毛我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而且還是女人!這是錯覺吧……

  “安娜……請多多指教。”說著兩手交疊放在腹部把腰彎下45度,聽奈奈阿姨說日本人見面的時候都是這樣打招呼的,真不習慣。

  “呃,安娜小姐,你應該是日本人吧,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的日本名字呢?”這女孩應該是大家族裡的小姐吧,這麼標準的姿勢。

  “在下是意大利人,在下沒有日本名字。”

  “呃?不過真看不出你是意大利人,”或許是覺得自己說得不太禮貌馬上又補了一句,“我是說你長得很像亞洲人。”

  “嗯,在下是被意大利人收養的,在下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個國家的人。”

  “抱歉。”沒想到居然是這樣,忍足皺了皺眉頭,到底是什麼父母才能把這樣乖巧的孩子拋棄。

  “沒什麼,我們走吧。”安娜不明白為什麼忍藤君為什麼要皺眉頭,難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謝謝你你這傢伙,忍藤君。忍藤君的名字真像日本人。”安娜又一次45度彎腰鞠躬,讓忍足想糾正都不好意思,小姐,不要再用那麼認真的語氣叫我忍藤君行不?接受不能啊!還有——

  我本來就是日本人好麼?!“安娜小姐,我就是日本人。”

  安娜一副你不要在騙我我是福爾摩斯愛好者的表情,“迪諾叔叔說日本人都穿和服,為什麼你這個傢伙不穿?還有你這個傢伙的日語說得不是很好。”

  忍足終於明白了,安娜就是個對日本文化完全不瞭解、還特麼容易被忽悠的妞,這迪諾叔叔真會忽悠人!“你看那些人,”忍足指了指路過的那些穿著各式各樣衣服的路人,“他們都是日本人。”

  見安娜臉上沒有一絲被說服的樣子又解釋道,“其實現在很多日本人都只會在節日的時候才穿和服。”安娜這才勉強有了些信服的樣子。

  “而我說的話是日本關西那邊的方言。”忍足覺得和安娜說話簡直就是逼著自己頭髮提早脫落的節奏!

  說起說話來,明明你才是最奇怪的好麼?!男生用語和古語一起亂用神馬的,這麼不倫不類,自己都無力吐槽了,“不過你的日語是誰教的?”

  “阿隼哥哥、巴吉爾哥哥、阿綱大人、師父大人、前輩們、還有阿武哥哥、reborn叔叔……”安娜掰著手指頭一一地數著。

  ……人還真多,怪不得她說話的語氣這麼雜,還有!為什麼還混雜著幾個外國人?!忍足對著安娜不知怎麼的總有扶額的衝動,“安娜你這麼說話不行,好像剛才你……”忍足一一地幫她糾正她的各種不禮貌奇怪的日語。

  安娜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忍足,好像他在說謊,比起剛認識的人當然是自己家族的人比較可信。不過安娜的眼神讓忍足感覺很不好……

  果然不應該多管閒事的,不該看她是個可耐的萌呆蘿莉就上前幫忙的,我應該堅持自己的原則——只喜歡長腿美眉的!

  可惜似乎沒有機會反悔了,忍足不住怨念地瞅了安娜一眼。

  安娜也看著他,如果不聽他的他是不是就不帶自己去吉田家裡?安娜苦惱地糾結了一番,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認真地回答道,“在下改。”

  ……忍足聽到安娜的回話瞬間覺得自己好像穿越到昨天和老媽一起看的言情狗血劇裡了,用力地搖搖頭把這不華麗的想法給甩掉,“嗯,不是在下,是我。”

  “我。”安娜認真地跟著忍足說了一邊。

  忍足滿意地發出恩恩地鼓勵聲,“就是這樣,還有我之前教你的,以後和別人要用我剛才教你的話說知道了嗎?”見安娜點頭,滿意地揉了揉她的頭頂的黑髮,“走吧。”

  走到半路忍足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日本那麼多吉田,她到底要找哪個啊?

  “師父大人說,吉田家在日本是很有名的古流武術世家,只要是日本人都知道,忍藤君不知道嗎?”安娜認真地看著忍足好像在問:你真的是日本人嗎?

  這讓忍足很不淡定,喂!忍藤是誰啊喂!吉田神馬的完全沒有聽過,古流武術世家全日本最出名的不是應該叫日吉麼?還有你那是什麼眼神?!

  “安娜小姐,我叫忍足,不是忍藤。還有我想我大概知道你說的【吉田家】在哪了。”

  忍足一路馬不停蹄、一馬當先地帶著安娜去到了日吉家,終於可以把這熊孩子交出去了,忍足內牛滿面。

  看到穿著和服的日吉爺爺,安娜只想說,忍藤君你騙人!

  忍足表示自己很冤枉……

  “你就是史庫瓦羅說的安娜吧,他已經打過電話跟我們說了,在日本的這些天住在我們家,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日吉爺爺很和藹地笑著對安娜說道。

  “謝謝您,吉田爺爺。”難以挑剔很標準的最敬彎腰禮,忍足已經在之前領教過了,但是那句吉田爺爺真叫人蛋疼,看著日吉爺爺那便秘的表情就可以推測一二了。

  不過忍足還是很厚道地為安娜解釋道,“安娜她不太記得住日本人的名字,她就一直叫我忍藤君。”那根本就不是什麼記不住,簡直就是超能力啊!人家前一秒剛說完的名字也可以喊錯!

  忍足明顯看到日吉爺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安娜,你直接叫我爺爺就好了,不用這麼生分。”那叫一個親切啊,總比那啥吉田爺爺好。

  “既然已經把人送到了,那麼我也該告辭了。”忍足向日吉爺爺鞠了一躬,又向安娜點頭示意。

  忍足感覺到一陣涼意,順著那感覺望去,只見日吉爺爺涼涼地瞥了自己一眼,你敢和你家老頭說今晚的事你就死定了!

  絕對不說!忍足用力地搖著自己那帥氣的腦袋,兩人眼神交接對話,達成了共識。

  這兩人是不是碧洋琪姐姐說的BL?年上年下?攻受?安娜看著兩個人眉目傳情(霧)、暗送秋波(大霧)。

  忍足和日吉爺爺頓時感覺一陣寒意,今天晚上還真冷啊……


☆、跡山同學

  “安娜前輩,等會到了學校我先帶你去校長室。”日吉若看著乖巧地坐在自己旁邊的安娜,完全是千金大小姐的范,不過日吉很清楚這少女絕壁是人形戰鬥機,三觀毀壞器!

  事情還要從安娜來到日吉家開始說起——

  “安娜,這是爺爺的孫子,日吉若,你叫他小若就可以了。”其實早在幾天前日吉知道會有人來自己家暫住,不過這句爺爺還是不禁讓日吉若有了各種豐富狗血的聯想。還有什麼叫做叫他小若就可以了?!

  “小若你好,我叫安娜,以後請你多多指教了。”說著一個45度鞠躬。

  日吉爺爺之前已經告訴了日吉這妞是混黑的,而且是一黑到底的類型,但是看著那大小姐的氣質日吉再次懷疑起自己家那個不靠譜的爺爺的人品,不會又在忽悠自己吧。不過小姐,你未免太自來熟了吧!神馬小若啊!這麼慫的名字絕壁不是在叫我!

  “你好,我叫日吉若,請多指教。”說著也向安娜鞠了一躬。這個女孩子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呢?

  “好了,阿若你先帶安娜去看看房間,看看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就讓人換了吧。”說完就自己一個人溜了,真不靠譜!

  “其實你可以叫我日吉君的。”日吉看著安娜亮晶晶的大眼睛無辜的表情感覺自己似乎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真是亞歷山大啊!

  安娜深邃的黑色大眼睛盯著日吉,認真地說著讓日吉吐豔的話,“嗯,我知道了,吉田君。”

  “……是日吉,不是吉田。”日吉無奈,這少女是故意呢還是故意呢?

  “吉田君。”明明沒有叫錯,為什麼還要糾正我,安娜紅著眼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看得一旁的日吉心驚,我好像沒有欺負她吧……

  “……你還是叫我小若吧。”好歹是自己名字,跟那啥吉田沒有半毛錢關係。

  “嗯。”這人真奇怪,總是改變主意,師父大人說這是弱者的行為,阿綱大人說要保護比自己弱的人,嗯,我以後要好好保護小若!於是日吉童鞋的弱者形象在安娜的心裡落地生根了。

  安置好後的安娜很無聊,師父大人說吉田家是古流武術世家,當年通往劍帝之路就打敗了吉田爺爺,現在的我打不過吉田爺爺那我就去打敗吉田爺爺的徒弟好了。

  於是安娜向日吉爺爺提出這個要求,馬上就被答應了,用日吉有爺爺的話來說就是要讓安娜好好挫挫徒弟們的銳氣。於是日吉爺爺、安娜和日吉一行人一同來到道場。

  日吉爺爺拍拍手把眾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對還在練習的徒弟們說,“都先停下來,今天我們這來了一位小朋友,想要和你們打一場,可別給老頭我丟臉啊。”然後把安娜帶到自己身邊,“這就是今天要來比一場的安娜,阿若你先帶安娜去換衣服吧。”眾人看著可愛的蘿莉少女都皺起了眉頭,這不是欺負人麼?那孩子還那麼小,眾人不滿地等瞪著日吉爺爺。

  日吉爺爺怒了,勞資像是那種欺負小朋友的人嗎?!看我的樣子像嗎?!一把把眼刀子甩得歡快。

  眾人齊齊點頭,不是像,本來就是!

  日吉不是很理解爺爺為什麼要讓安娜和大家打,就算她真的是黑手黨,這女孩也才15、6歲啊,雖然不理解還是很聽話地帶安娜去換衣服。

  看著安娜毫無波瀾的眼睛,似乎沒有什麼可以難倒她。

  “那麼先讓鬆下來吧。”眾人都有些吃驚,松下可是整個日吉道場學徒裡的前三位啊!

  安娜看著松下手裡拿著的木刀,抱住自己手中的鬼徹疑惑地看著日吉爺爺,“不能用鬼徹嗎?”

  “嗯,不用鬼徹,只是切磋而已,不用使用真刀。”

  安娜戀戀不捨地放下手中的鬼徹,接過日吉遞過來的木刀走上場,還不時回頭看看鬼徹,那可憐的模樣真讓人忍俊不禁。

  比賽開始,日吉就發現安娜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是殺戮,僅僅是一把木刀就可以散發出如此可怕的殺氣,眾人不懷疑就算只是一把木刀也能成為安娜的凶器,如果的真刀……讓人不禁感到顫慄。

  安娜的劍術是直傳於史庫瓦羅的,就連山本武也偶爾會來指點一二,就算說安娜的劍術是彭格列的第三也毫不為過,在巴利安的任務歷練中成長的安娜和這些沒有經過洗禮的學徒根本沒有可比性。只消一小會就結束了比賽,安娜完勝。

  安娜看著倒地的松下微啟紅唇,“真弱。”

  她的確很強,在場的人大概只有日吉爺爺能夠打贏她,但是那話還真是目中無人,讓人憤慨。

  “你!我來跟你打!”一憤青站起來大喊,自己是日吉道場的第一位,怎麼可以看著道場被說得如此不堪,就算是輸也要輸得光榮!

  毫無意外地落敗,憤青沒有生氣懊惱,反而心生佩服,還是個小女孩就已經這麼強了,以後肯定會變得更強的。

  “我叫山田太郎,你真的很強。”

  “你好,我叫安娜,請多多指教。”45度鞠躬,讓山田瞬間堂皇了,因為在日吉道場從來都是實力說話的,有實力的人只要接受別人的鞠躬就好了。

  “不敢當,你才是,請多指教。”山田連忙向安娜行了鞠躬禮。

  “山本君,真奇怪。”安娜看著恭恭敬敬的山田,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剛才還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現在卻恭恭敬敬的。

  “……”山田淚奔,我叫山田啊!

  聽到安娜這麼叫山田日吉的心瞬間平衡了。

  於是就在不到15分鐘的時間裡安娜就把日吉家的學徒們都秒了一邊,看得一旁的日吉瞠目結舌。

  總而言之,就幾天的時間安娜在日吉心中就定位在了破壞力極強,記性奇差,性格怪異的偽萌呆蘿莉的位置。

  “小若,車停了。”安娜大眼睛直直地看著發呆的日吉,小若真奇怪,車子停了還不下車。

  聽到安娜的話日吉匆忙下車,少女別以為我沒有看到你那怪異的眼神!

  一下車就聽到了一陣尖叫,安娜奇怪地看著那群瘋狂尖叫的女生,好奇地問日吉,“小若,她們在幹什麼啊?”

  “呃,花痴病犯了……”日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一現象,胡謅了一番。

  “哦,生病要好好看醫生才行。”喂!少女你還真信了?!

  然後安娜就看到了一個紫發少年優雅地從一輛加長林肯中走了出來,摸了摸自己眼下的淚痣。那個人真眼熟,在哪裡見過呢?安娜歪著頭冥思苦想卻完全沒有頭緒,嘛,算了。

  不過那尖叫聲似乎變大了,然後紫發少年一個響指馬上就安靜了下來,真神奇,小若似乎對這種事習以為常了。

  日吉見安娜盯著跡部看就向她介紹,“那個打響指的人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會會長,網球部部長,跡部集團的繼承人,跡部景吾。”

  然後安娜猛然想起自己來日本的任務——暗中保護跡山集團的繼承人。

  這是巴利安第一次接暗殺以外的任務,聽說是彭格列十代目直接下達的命令。

  那人好像叫跡山吧……

  喂!少女剛才日吉明明說了叫跡部景吾啊!!


☆、什麼社團

  “我已經從跡部董事長那聽說過你的事了,我會安排你在跡部同學的班上的,這點請你放心。”雖然她這個年紀本來應該讀二年級的,不過跡部董事長既然已經打過招呼了也就無所謂了。

  安娜眨了眨眼睛迷茫地看著校長,這老頭在說什麼啊?跡山董事長是誰?我認識嗎?

  校長看著那迷茫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真的……太萌了!咳咳,我才不是喜歡蘿莉少女的怪蜀黍!不是!不是……吧?

  “大家好,我是來自意大利的安娜,以後請多多指教。”安娜大眼睛盯著講台下的同學,又是一個45度鞠躬,那萌呆的樣子瞬間秒掉了各位愚蠢的高中生們。

  跡部抬起頭看了安娜一眼,好像在哪裡見過,錯覺吧,憑自己的超常的記憶力不可能記不起在哪裡見過的。

  只有忍足在看到安娜那短小精悍的身影才感到虎軀一震,菊花一緊,瞬間內牛滿面,少女你腫麼會粗線在這裡?看著一眾被安娜的模樣給迷惑的人們,忍足只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滄桑感。

  安娜的視線與忍□□匯,然後半餉終於想起了忍足的名字,“啊,忍……”

  然後被忍足無情地打斷,“安娜同學好久不見,沒想到你也來到冰帝上學啊,不用這麼生疏,直接叫我阿侑就好了。”忍足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語速可以如此之快,默默地在心裡為自己點上32個贊。

  “嗯,阿侑。”安娜淡定地叫了一聲。

  但是其他人就不那麼淡定了——

  誒,你們是他們是什麼關係啊?居然叫得那麼親密,就連跡部同學沒這麼叫過忍足同學。

  不會吧,忍足不是喜歡長腿美眉的麼?

  誰知道啊,肉吃多了也會想吃點青菜吧。

  這麼可愛的萌呆蘿莉居然就這麼被禍害了。

  忍足心中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喂!什麼叫跡部都沒這麼叫過我啊?!什麼叫肉吃多了想吃青菜啊?!什麼叫可愛的蘿莉被我禍害了啊?!忍足表示自己很無辜。

  “既然忍足和安娜認識就讓你和安娜坐在一起吧,好好照顧人家。”喂!老師你那將女兒託付給我的語氣是腫麼回事?!

  安娜其實想坐的是跡部旁邊的位置,不過忍足就坐在跡部前面,權衡之下安娜馬上答應了。

  忍足揉了揉微痛的額頭,這妹紙真讓人hold不住啊。

  下早會後,一群人圍在了安娜的桌子前。

  “安娜醬是意大利人啊,是混血兒嗎?怪不得這麼可愛。”

  “安娜醬真的有17歲了嗎?完全看不出啊,好小。”

  “安娜醬為什麼會來日本讀書啊?”

  一群人完全不用安娜的回答自嗨中,看得一旁的忍足一陣無語,喂!你們這群人真心夠了。

  “沒想到你也喜歡這種小女生類型的女孩。”跡部挑眉看著忍足,他當然看出忍足和那個女孩沒什麼,不過他們兩個的相處方式實在很微妙,嗯,就像爸爸和女兒的感覺,跡部被自己這一想法雷得外焦裡嫩。

  “跡部你就不要再挖苦我了。”忍足苦笑,那女孩可不是像我這種平凡人能夠hold住的,怎麼著也得是凹凸曼,來自星星的繼承者們才能震住這位萌呆少女。

  跡部挑眉看了忍足一眼沒有說話又轉回去看回自己的原文《歌德詩集》,不過卻沒有再翻過頁了。

  “安娜同學,這是你的社團申請表,請你在明天之前交給我,我是班長鈴木亞美。”一個冰山美人出現在安娜面前,她似乎對安娜的萌呆完全不感冒,俯視著坐在位置上的安娜,一副冷面美人公事公辦的樣子。

  “社團?那是什麼東西?”安娜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鈴木,要多萌有多萌,但是……你那充滿求知慾的表情是腫麼回事?其實這不能怪安娜,誰讓安娜從前上的是師父大人的母校,黑手黨學校,那裡沒有這種東西啊。

  “社團就是學生在自願基礎上自發組織而成、按照章程自主開展活動的學生群眾組織。但是我們學校有規定每個學生必須至少參加一個社團。”

  安娜沉思了一會問道,“請問跡山同學參加的是哪個社團?”

  其他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安娜口中的跡山指的是誰,但是有了經驗的忍足很快就想到了跡部,馬上就笑噴了。

  “阿侑,你怎麼了?”安娜看著難以遏制的忍足,不會是生病了吧?夏馬魯大叔說這是羊癲瘋的徵兆,要不要幫他叫醫生呢?可是羊癲瘋好像不太好治,如果是夏馬魯大叔的話應該可以治好的,可是夏馬魯大叔不治男人,怎麼辦?好糾結。安娜為難地皺著眉頭看著忍足,腦海裡早已百轉千回了。

  如果讓忍足知道她此時此刻的想法一定就笑不出來了吧,“咳咳,沒事,你們繼續聊,不用管我。”說著又低頭悶笑。

  他病情好像又嚴重了,真的不需要看醫生嗎?

  “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那麼告辭了。”班長向安娜點頭示意。

  安娜在班長轉身的時候一把抓住了她的衣擺,抿了抿嘴執拗地說道,“你還沒告訴我跡山同學參加的是那個社團。”

  “……”喂!我哪知道那啥跡山是誰啊!我哪知道那啥跡山參加的是什麼社團啊!班長內心一陣抓狂。

  “安娜,我知道跡山同學參加的是哪個社團哦,班長不介意讓我來為安娜解惑吧。”班長狐疑地看了忍足一眼點了點頭就走開了。班上的其他人卻對那個跡山同學很感興趣,居然能讓剛來冰帝的安娜如此執著,於是開始了一眾人的偷聽事業。

  看著安娜那亮晶晶的眼神充滿信任,就讓人忍不住……逗逗她。

  “安娜你為什麼想知道跡山同學在哪個社團啊?”那聲音那語調真像拐賣兒童的怪蜀黍,被正在偷聽的跡部和眾人狠狠地鄙視了一番。

  “我要和他參加同樣的社團。”那篤定的語氣,讓忍足不禁想歪了,跡部不會就是那個收服萌呆少女的凹凸曼吧?

  “你喜歡他?”

  “什麼是喜歡?”安娜皺著眉頭看著忍足,師父大人沒有教過我什麼是喜歡,喜歡很重要嗎?

  “那我問你,你是不是想要一直看著他。”安娜點頭,嗯,師父大人說對目標一定要一直盯著,找準時機動手。

  “那你看不到他時是不是總想著他。”安娜又點頭,嗯,師父大人說任務沒有完成之前一定要在心裡模擬數次。

  “那你是不是不想別人靠近他。”安娜再次點頭,嗯,師父大人說目標身邊有保鏢的話會比較難辦。

  喂!你確定你是在保護跡部,而不是伺機暗殺?!

  “根據我的推測,你的確是喜歡上了他。”忍足扶了扶鼻樑上那沒有滑落的眼鏡,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其實心裡早就笑翻了,雖然自己說的情況安娜都符合,但是那孩子明顯對跡部沒有喜歡的感覺,以後的日子肯定不會無聊了,他已經開始期待跡部以後的生活了。

  安娜嘟著嘴不滿地對著神遊的忍足說,“你還沒告訴我跡山同學參加的是那個社團。”

  “咳咳,跡山同學參加的社團你不能參加。”

  “為什麼?”日本的學校真奇怪,又說一定要參加,又說不能參加。

  “因為那是男子社團,不過你可以參加另一個社團,這樣你就可以一直看到他。”忍足看著安娜那張寫滿自己想法的臉頓時黑線了,喂!日本學校哪裡奇怪了?!

  “什麼社團?”

  “跡部後援團。”然後忍足被正在喝水的跡部噴了一臉水。班上的人絕倒一片。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了!叫你跡山的人可不是我啊!你噴錯人了吧!忍足內心各種暴走,表面上還能鎮定優雅地掏出手巾仔細地擦臉上的水跡。只是那隻拿著手巾的手的青筋盡顯暴露了忍足此時的心情,忍足那人有潔癖啊!有潔癖啊!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我是九霄,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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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球王子

  “日吉君是來找跡部同學和忍足同學的吧,我去幫你叫他們。”一女生說著就想回教室叫住跡部和忍足。

  “不用了,我是來找安娜前輩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這丫頭到底勾搭了多少王子啊!

  “安娜,日吉君找你。”女生回到教室對安娜說,安娜歪著頭想著吉田是誰?找錯人了嗎?我不認識什麼吉田君啊。

  忍足看著呆呆地冥思苦想的安娜,再一次疑惑日本人的名字有這麼難記麼?

  安娜實在想不出日吉是誰只好放棄了直直走了出去,“誒?小若,你怎麼來了?”

  “爺爺說叫我好好照顧你,”日吉彆扭地扭過頭,“爺爺吩咐過午飯要一起吃。”

  “啊,嗯。”安娜不解地望著日吉,日本人真奇怪,吃飯就吃飯,為什麼要這麼彆扭呢?

  “日吉啊,怎麼來學長班裡都不和學長打招呼啊,真是讓人擔心的學弟啊。”忍足一手搭在日吉的肩上,口氣頗為無奈。

  “忍足學長,跡部部長。”日吉乖乖地向學長問好,然後用一種非常複雜的眼神瞥了跡部一眼,對於可以說知道安娜全部底細的日吉來說真是個煎熬啊,到底應該告訴他還是閉嘴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呢?說了會被安娜殺死,不說會被跡部虐死,日吉果斷得選擇閉嘴,部長黑手黨咱惹不起啊……

  “既然都遇到了,就一起去吃飯吧。”忍足提議道,說實話忍足對這位萌呆妹紙和跡部的後續發展很是好奇。

  “可以,安娜前輩她……”忍足學長你這是安的什麼心啊,禍害我們就夠了居然還想禍害整個網球部,你難道不知道這少女的破壞力堪比哥斯拉麼?

  “沒關係的,安娜應該不會介意吧?”忍足直接忽略了日吉看向安娜。

  “嗯,不介意。”安娜呆呆地看著忍足,點點頭。

  “真是太不華麗了。”跡部看著幾個人嘴裡說著話,心裡打著小九九,一陣無語,只能用這句話來評價(刷存在感?)。

  “跡山同學,也一起吃嗎?”安娜眼睛一亮期待地看向跡部。

  日吉被這個不知打哪來的跡山同學給囧得5秒沒緩過神來,自己想要以下克上的部長被這麼一說,瞬間覺得部長也是普通人啊,那距離感一下子縮短了不只一點啊有木有!

  “咳咳,真是太不華麗了!阿嗯。”跡部又一次用這句話掩飾自己的尷尬。

  “跡山同學,華麗是什麼意思?”安娜便是不解,華麗是什麼東西,可以吃麼?跡山同學是不是肚子餓了?

  “……”跡部對著這少女腦仁疼,你那一臉【跡山同學肚子餓了】的表情是腫麼回事?!就算是淡定如跡部都忍不了了。

  忍足在跡部要爆發的時候插嘴道,“華麗就是好的意思,好了,快走吧,肚子不餓嗎?”如果少女就這麼被趕走的話我還看什麼戲啊。

  安娜聽完忍足的解釋後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皺著眉抬頭認真地看著跡部,“你說的不對!父親大人和師父大人都說我很華麗。”嗯,安娜認真地點頭,還學會的現學現賣,父親大人和師父大人最喜歡誇我垃圾和渣滓了。喂!少女,你確定這是誇獎嗎?!

  跡部看著安娜那認真的小臉,竟有些看呆了,“哼。”撇過頭去,只是那耳根泛起的一絲微紅還是被忍足瞧見了,他才不會承認自己有那麼一瞬間被那丫頭吸引了。

  安娜沒有一絲羞澀認真地看著跡部的臉,然後得出了一個結論,“跡山同學長得也很華麗。”

  跡部聽到這句話頓時覺得安娜在審美方面還是有點可取之處的,看她的臉也順眼了許多,好感度立馬上升了50個百分點,當然選擇性地忽略了那啥跡山同學的稱謂,“本大爺當然是最華麗的。”

  “不對,師父大人才是最華麗的。”父親大人誇師父大人誇得比我多。

  “……”我還是收回剛才的話,那丫頭根本沒有審美觀這種高級的東西!跡部覺得自己的血壓在飛速飆升,不行,本大爺要冷靜!不過是一個小丫頭而已,要有紳士風度,本大爺要冷靜!

  忍足旁邊做背景做得很歡快,看著不可一世的部長大人被噎得說不出話,那感覺……倍兒爽!

  跡部一把眼刀子甩了過去,別以為本大爺沒有看到你們那幸災樂禍的表情!本大爺治不了那丫頭還治不了你們了麼?下午部活給本大爺悠著點!

  於是日吉很無辜地躺槍了,部長我明明什麼都沒做啊……

  一行人來到學校餐廳——

  跡部大爺打頭走在前面,日吉和忍足則分別走在安娜的左右,簡直就是坐擁三美啊有木有!安娜感覺到一群女性生物對自己散發著各種怨念和殺必死光波,還咬破了N條手絹,真浪費……

  安娜不解地望向忍足,在她眼中忍足就是個人形百科,不管什麼問題都難不倒他,真的很厲害!不過還是師父大人最厲害。

  “沒什麼,她們只是肚子餓了。”喂!忍足學長你不要再忽悠未成年少女了!你的節操呢!你的下限呢!日吉滿頭黑線。

  “哦。”安娜你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是腫麼回事?!日吉又一次化身為吐槽少年。喂!我的設定不是打網球的上進陽光少年麼?!日吉不淡定了。

  然後跡部他們把安娜帶到他們的聚餐的包房,於是安娜意料之中地被圍觀了——

  “耶?侑士,她是誰啊?你的新女朋友嗎?”向日岳人跑到安娜面前好奇地打量著,就連說話也沒轉頭,“不過,她好小,侑士你什麼時候換口味了?”說著用手指在眼前比了比。

  “岳人你說什麼呢,她是我們班新來的轉學生,叫安娜,來自意大利。”忍足連忙解釋,這女朋友神馬的還是留給跡部吧。

  “我就說嘛,侑士怎麼突然換口味了。”忍足黑線,喂!拜託,難道我在你心裡就是這形象麼?!

  “安娜,這是3年D班的向日岳人。”忍足不想和那貨說話了,友盡!

  “你好,我是來自意大利的安娜,以後請多多指教。”又是一個鞠躬,只能說奈奈阿姨的教育實在太成功了,看吧,這不就把一群人唬得一愣愣的。

  “你好。”一向鬆散貫了的向日被安娜那一鞠躬給嚇到了,連忙回禮。

  “日向君,你也好小。”安娜直視著向日那身高,完全木有壓力。

  向日愣是想了兩秒日向君是誰,日吉可以肯定忍足學長是故意介紹向日學長的,以後還是小心點為妙,一個個都是小心眼的人。

  “……”向日抓狂,不就是說了你一句小麼,用得著這麼戳人痛處麼?“你不也小麼?”沒有資格說別人!

  “師父大人說女生小巧一點沒有關係。”曾經安娜也很苦惱自己長得矮這一現實,不過師父大人說女生沒有關係。

  “你居然說我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喂!向日學長你的頻道和我們不一樣吧?日吉怎麼也想不明白向日那句話從何而來。

  “嗯,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安娜聽到向日的話馬上認同了,認真地附和。

  向日只覺得自己受了很強大的內傷,尼瑪真心蛋疼!

  日吉覺得向日學長在安娜面前就是個戰力不足5的渣滓,一下子就被轟了。不過如果安娜知道日吉的想法的話一定會反駁的,戰力不足5的人怎麼可以被說是渣滓呢?

  於是忍足這次向網球部的眾人正式地介紹安娜,然後網球部的王子們從此又多了一個暱稱。


☆、問題少女

  芥川慈郎一醒來就被這個呆萌呆萌的少女給收服了,一下子就把安娜引為知己,這不,一點都不生分地叫著安娜醬。

  “安娜醬,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耶,可是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芥川慈郎冥思苦想就是記不起來。

  “耶?!你也有這種感覺嗎?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有呢。”向日也復活地跳了出來,眾人齊齊點頭,真的像是在哪裡見過。

  “原來大家都有這種感覺啊。”忍足又認真地瞧了又瞧安娜那張蘿莉面癱臉,不行,果然還是看不出來。

  “啊,大概因為大眾臉的緣故吧,以前也曾經被人認錯。”

  眾人看了又看瞧了又瞧,那張精緻的小臉蛋,那雙黑色的大眼睛,咋沒發現神馬大眾臉的感覺,難道蘿莉都長一個樣?

  好吧,提出問題的芥川不糾結,這個話題就pass了吧,“安娜醬,你身上背著的長長的東西是什麼啊?” 

  “鬼徹。”安娜抱著刀警惕地看著芥川,師父大人說過鬼徹是妖刀,不可以輕易讓人碰的。

  “鬼徹是什麼?”看安娜這麼緊張芥川更好奇了,不會是特大號的哈根達斯吧?少年你有點常識行不?哈根達斯是雪糕啊親!會融化的啊!

  “妖刀。”日吉早在安娜來到自己家裡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了,是把良快刀,“會給持刀人帶來災難的妖刀。”

  “啊!安娜快把它扔了吧,太危險了,出事了怎麼辦?”芥川緊張地對安娜說,一邊還不忘檢查安娜有沒有事。

  “不可以,這是師父大人送給我的禮物。師父大人說刀在人在。”安娜聽到芥川的話馬上皺緊了眉頭抱著刀,瞪著芥川。

  “好了,都別說了,慈郎,你看安娜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那現什麼帶來災難都不過是傳說而已,快吃飯吧,你不餓嗎?”忍足打著圓場。

  “安娜醬,你喜歡吃什麼?這個法式牛排很好吃的,就是份量少了點。”芥川馬上把那什麼鬼徹扔到了一邊給安娜介紹起自己喜歡吃的東西。

  “我要。”安娜一聽是法式牛排眼睛就亮了起來,碧洋琪姐姐做過這個給我吃,很好吃,你確定那是碧洋琪做的?你確定那東西能吃?丫頭你能活下來真是太了不起了!

  一眾王子被安娜的星星眼給萌翻了,真可憐,居然沒有吃過法式牛排。

  於是安娜面前出現了9份法式牛排,安娜看了看那堆在自己面前的牛排,又看了看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抿了抿嘴,太多了吃不完怎麼辦?“謝謝。”說完就開始埋頭優雅地吃起來,安娜的禮儀是由reborn指導的,不管怎麼看都很完美,賞心悅目,看得一眾公子哥都佩服不已。

  不過牛排一入口安娜就皺起了眉頭,不好吃,和碧洋琪姐姐做得不一樣,可是還有好多,怎麼辦?

  擁有超群洞察力的跡部馬上就發現了安娜那一閃即逝的表情,真不華麗,居然不喜歡吃法式牛排,“不喜歡吃就不要吃。”明明是看安娜吃得一臉痛苦才想讓她換一道菜的,可是這話一出口卻變了味。

  於是跡部受到了網球部眾人的眼神譴責,喂!你們那是什麼不華麗的眼神!

  安娜看了看跡部又看了看其他人,認真地對跡部說,“不行,師父大人說除了父親大人之外誰都不可以浪費糧食!”說完又接著吃。

  跡部看著明明不喜歡吃卻又硬是一點一點地吃著的安娜,一邊吃一邊皺緊的眉頭,完全看不下去,拿起離自己最近的那一盤,優雅地享用起來,明明很好吃,真不會享受!忍足見狀也拿起一份牛排吃起來,於是大家陸陸續續地拿走一份。

  安娜心中想的卻是——原來不是給我的啊。

  包廂裡的一個個吃撐了,吃完自己那一份還要多吃一份的感覺實在不怎麼美麗。

  安娜用手帕擦了擦嘴,認真地總結了一句,“不好吃。”

  眾人心裡咆哮,不是你想吃才點麼?我們都幫你吃完了,你還嫌棄啥啊!!不過眾人已經撐得沒有力氣反駁了。

  安娜擦完嘴黝黑的雙眸呆呆地看著跡部,“我要一杯熱牛奶。”

  “……”真是太不華麗了!難道本大爺的樣子看起來像服務員麼?!數個十字路口出現在跡部的腦門,不過即使如此大爺他還是保持著他良好的紳士風度,風騷地打了個響指,訓練有素的女僕們馬上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呃,不要問俺為什麼冰帝裡女僕這種生物,只能說大爺他的品味俺們凡人是不能理解的……

  “給她一杯熱牛奶。”

  “訥訥,安娜喜歡喝牛奶?”牛奶那味道一點都不好,為什麼安娜會喜歡喝呢?自己每天都被侑士逼著喝,都快難受死了!向日表示安娜的味覺已經不在自己的理解範圍了。

  日吉是知道的,安娜每天差不多可以喝下兩盒分享裝的大牛奶這個事實,應該是很喜歡的吧。

  “不喜歡。”安娜瞥了向日一眼又繼續喝。

  “……”向日覺得安娜一定是外星來的,為了挑戰人類的忍耐極限,“既然不喜歡為什麼還要喝。”

  “師父大人說,喝牛奶可以長高。”說完眼睛往向日身上一掃,“你也多喝點比較好。”

  向日鬱卒,是我不想長高麼?!明明就是牛奶沒有用!對於四年來每天被逼喝下一升牛奶卻完全沒有長高的向日來說沒有比這更讓人憤懣的了!

  “158……”安娜無意地繼續對向日打擊。

  “!!!”向日表示自己還是閉嘴比較安全,安娜那傢伙那語言無差別攻擊神馬的自己hold不住啊!淚目……

  美好的午休時光就被一眾人用來消食了。

  “班長,這是我的社團申請表。”忍足說要叫佐佐木同學班長,不然佐佐木同學會不高興的,可是為什麼呢?

  “嗯。”鈴木接過安娜的申請表瞥了一眼,跡部後援團?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安娜奇怪地看了鈴木一眼轉過頭問忍足,“阿侑,這樣就可以加入後援團了嗎?”

  “不是,還要等後援團團長批下來才行。”

  “阿侑騙人!明明之前才說只要交了申請表就可以了。”阿彌大人說騙人是破壞風紀要被咬殺,可是阿侑是好人,怎麼辦呢?安娜握了握手中的刀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動手。

  忍足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死裡逃生了。

  “……安娜很想快點加入後援團嗎?” 忍足嘴角抽動,然後默默地轉移了話題。

  安娜用力地點頭,reborn叔叔說過作為一名合格的殺手要時刻關注目標的動向,這樣才成為一名好保鏢。喂R魔王你到底教了什麼給安娜啊?!

  “安娜真的很喜歡跡部呢,”說著瞥了跡部一眼,笑了,跡部不要以為我沒有發現你在偷聽,真難得呢,太不華麗了,“如果這麼急的話,就去D班找青木遊子吧,她是跡部後援團的團長,只要她說可以就可以加入了。”

  “真的嗎?那我現在就去。”然後就跑了出去,忍足拉都拉不住。

  然後發現班上的人都用譴責的眼神看著他,那青木可是跡部的狂粉啊,重點人家是混黑的啊!青木組的大小姐啊!!

  顯然忍足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不覺有些緊張,應該不會出事吧?然後就看到本來看著書的跡部走了出去,“跡部,你去哪啊?”

  “隨便走走。”

  還是去D班看看好了,真是的那丫頭也跑太快了吧。

  不過,這是什麼情況??

  “一個黑髮黑瞳的陌生女孩?沒有看到啊,今天沒有外班的女生過來找過青木桑。”

  “沒見過啊……”

  喂!少女你跑去哪了?忍足偶然的瞥到了某個很像跡部的身影,不住笑了,還說隨便走走,一走就到了D班呀,A班離D班可是有段距離的啊。

  忍足見安娜沒去D班也就放心地回去了,殊不知,他前腳一走,人家後腳就和向日一起到了。

  “赤木同學,你好,我是3年A班的安娜,請多多指教。阿侑說只要你批准我就可以加入後援團了。”安娜認真地看著青木遊子,向日聽到那稱謂不禁“噗嗤”笑出了聲。一群不動聲色地看熱鬧的人也“噗嗤”地笑了出來,不過很快又忍住了,裝作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繼續偷聽事業,他們對那個萌呆少女還是很好奇的,她就是忍足剛才來找的女生吧。

  “小岳,你在笑什麼?”全然沒有發現青木那找生氣扭曲的臉,奇怪地看著向日。

  “沒什麼,你繼續。”然後轉過臉繼續笑,安娜這個記不住人名的習慣真是太有趣了,當然條件是這技能不用在自己身上,向日很討厭那個青木做作的各種行為。

  “哦,”沒弄懂向日那莫名其妙的笑意,安娜也不甚在意轉過頭問青木,“我現在可以加入後援團了嗎?”

  “哦,你有什麼特長嗎?”青木雙腿交疊,雙手交握抵住下巴,漫不經心地問。

  安娜沉默了一會,苦惱地開口,“特長,是什麼?”

  “……”你這是在耍我呢還是耍我呢?!青木心裡一陣抓狂,表面還算平靜,雙眉緊皺地問,“你最擅長什麼?”

  “暗殺。”

  “……”冷風吹過,一眾偷聽者摩挲著手臂,怎麼覺得這天突然變冷了?少女你這玩笑真冷,你真有勇氣居然敢在青木組大小姐面前叫囂,眾人對安娜的敬仰瞬間上升到了一個高度。

  青木好不容易平息下自己的怒火,挑起眉,“你在和我開玩笑嗎?”

  “師父大人說有實力的人不會開玩笑。”眾人在心裡給安娜點上了32個贊,太牛掰了!簡直就是我的女神,我一定要成立安娜大人的後援團!那萌呆蘿莉的表情,那氣場十足的御姐語氣,反差神馬的最萌了!

  青木氣結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和自己說話,“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比賽一場好了,只要你能贏了我們後援團,那我就把團長的位置讓出來。不過如果你輸了,就消失在我的面前,離開冰帝。”

  安娜奇怪地看著青木,她在生氣什麼?“嗯。”安娜呆呆地應下,可是團長是什麼?我要團長的位置幹什麼?這人說話真奇怪。

  於是意大利新來的轉學生和後援團比賽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學校,就連國中部和大學部都能聽到傳聞。

  忍足瞬間不淡定了,那丫頭一不看著就出事了!


☆、鋼琴比賽

  “你怎麼這麼衝動啊,要是輸了怎麼辦?”忍足的爸爸體質又再次萌發,如果安娜真的輸了,就算青木沒有提出離開冰帝的要求,安娜也很難在冰帝待下去。

  “不會輸。”除了師父大人誰都不會輸!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其他人也沒人相信她不會輸什麼的,直直地用眼神殺死忍足,都是你提議什麼讓安娜找青木,現在可好了!跡部沒說什麼但那冷眼真真刺傷了忍足那幼小的心靈,他覺得今天部活之後自己可能不能活著回去……

  忍足表示自己很無辜,我怎麼知道安娜就是一麻煩引發器啊!

  “現在怎麼辦?青木她說要比什麼?”既然後悔什麼的已經沒用了,就好好想想對策好了。

  “嗯,”安娜認真地點點頭,“不過我沒有記住。”

  忍足又一次內傷了,安娜少女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萌呆啊!!忍足覺得自己心力交瘁了,少女你就饒了我吧,你的凹凸曼是跡部啊!

  “不過赤木同學說今天下午部活結束之後去三樓的第三音樂教室。”可是我沒有部活啊,怎麼辦?

  “比賽樂器麼?安娜,你會什麼樂器?”

  “阿隼哥哥教過我鋼琴。”阿隼哥哥說學音樂理論很重要。

  於是眾人各自懷著各自的心思,上課也心不在焉的,不過老師也很能理解,畢竟無聊的上課時光總要起些波瀾才有意思,其實老師我也很想去,為什麼下午有課後輔導啊?!

  於是終於到了,放學的時候,尼瑪還有部活還沒完呢?今天那時間咋過得這麼慢呢?一眾學生那叫一個著急啊。

  安娜現在想的卻是,阿侑說沒有加入後援團就不可以跟在跡山同學身邊,要怎麼辦呢?師父大人沒有告訴我,兩條可愛的柳葉眉都糾纏在一起了,看得周圍的人都一陣揪心,少女你就不要再皺眉頭了。

  “你就是等會要和後援團比賽的安娜吧。”一個衣著整潔伸出酒紅色西服的人走到安娜面前,“跟我來,你應該想去第三音樂室吧。”

  安娜奇怪地看著他,他是誰?

  “我是這個學校的音樂老師,也是跡部和忍足的網球部監督,神太郎,你叫我監督就好了。”依舊一絲不苟地說著話,神可是對安娜早有耳聞,特別是那記不住名字的特性……

  然後安娜很自然地跟上了神的腳步,為什麼呢?大概是神給安娜的感覺很像阿彌大人,一樣冷冷的,其實是個好人。

  神把安娜帶進教室後,很自然地坐在了離那架哈囉德鋼琴三米左右的真皮沙發上,“你會彈鋼琴吧,來彈一曲。”雖然是忍足拜託,但是沒有實力是沒有辦法在冰帝立足的。

  安娜看了看他,點點頭,坐在了鋼琴前面,一雙手拂上面前的黑白鍵,呆呆的眼神,手指在鍵盤上靈活地跳動著,琴聲悠揚。

  神雙腿交疊,兩手抱胸,越聽眉頭皺得越緊。沒錯,她沒有彈錯任何一個音符,不管是按鍵的輕重還是快慢都如同計算好一樣,與名家的手法毫無二致,簡直就是一個彈琴的機器,毫無情感可言。毫無疑問她很優秀,很完美,在技巧方面已經是名家的水準了,單憑這一點她就不會輸,但是僅僅是不會輸罷了。這樣沒有感情的曲子根本就不會打動任何人。

  等安娜按下最後一個鍵,神才緩緩開口問道,“你的鋼琴是誰教的?”

  “阿隼哥哥。”

  “放棄這種鋼琴,你會上升到另一個高度。”神難得地對一個人有著如此高的評價,很不希望這麼個有才華的人就此被埋沒。

  安娜蹙著眉,為什麼阿隼哥哥說的和監督說的不一樣?“阿隼哥哥說這麼彈才是最好的,不管做什麼理論都是最重要的。”

  神也皺起了眉頭,這丫頭咋就不聽勸呢?“不管做什麼心意、自己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作為一位好老師我一定要糾正她這個錯得離譜的觀念!

  “阿隼哥哥說,理論最重要!”安娜仍然堅信著獄寺隼人對她的諄諄教誨,沒辦法人家從小就開始灌輸的觀念,想改也太難了吧……

  “你的阿隼哥哥是錯的。”神覺得自己的頭開始痛了,我這是在多管閒事呢還是多管閒事呢?

  “阿隼哥哥才不會說錯呢!”安娜一根筋倔強地看著神,抿著嘴頗有【你就是錯的】的氣勢,讓一陣無語,天啊,誰來把這妖孽收走?!

  很不巧,這段如此囧囧有神的對話就被一群翹社團的網球部的熊孩子們聽了個正著,在教室外一個個笑得東倒西歪。

  你說監督這是怎麼了,居然和安娜拌起嘴來,哎呀媽呀,笑死我了……

  原來監督還有這麼……的一面啊,噗嗤……

  學長我們這樣不太好吧,如果被監督發現……

  遜斃了……

  以下克上……

  Zzzz……

  真是太不華麗了……

  神監督難得地露出了猙獰的不華麗表情,咬牙切齒地暗想:你們這群兔崽子,別以為我聽不到!明天早訓給我小心點!!

  “你們幾個還不給我出來!”那如沐春風的語氣真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

  不過當然不代表沒人看得出,比如安娜,比如跡部,再比如忍足。

  安娜:監督生氣了,為什麼?

  跡部:真是太不華麗了……

  忍足:糟了!明天怕是見不到落日了……

  然後人陸陸續續都到了,比賽開始。神監督作為評審依舊坐在那沙發上,其他人則各自隨意,還有幾個不同年級的學生作為評審站在一邊。

  因為安娜表示自己只學過鋼琴,所以後援團的人也派出了彈鋼琴的音樂社副社長。

  雖然被要求彈同樣的曲子,安娜還是完全以技巧勝出了,正如神之所想。

  “安娜你剛才好厲害啊!連我都沒看清楚你手指的動作耶!”動態視力超群的向日在安娜彈完琴後第一時間跳了過去,完全崇拜地看著她,那星星眼真讓日吉不忍直視啊。

  好像……瓜。安娜呆呆地看著自己面前的向日,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露出了微笑,看得眾人汗毛倒豎,只想灑下一腔的熱血,那笑容太凶殘了啊!到底是哪位大神把這貨給養歪的啊?!向日更是連退了三步,一臉的惶恐,弱弱地問,“安、安娜,可不可以不要再笑了……”

  那奇怪的樣子……更像瓜了……

  安娜收斂起臉上的笑容,皺著眉頭很是不解,“為什麼?碧洋琪姐姐和reborn叔叔都說笑是打擊敵人的最好方式。”碧洋琪姐姐還特別讓我學了reborn叔叔的笑法,他們不喜歡嗎?日本人真奇怪。

  “安娜,我們不是敵人,所以就不用了吧……”安娜聽了忍足的話嗯了一聲點點頭,日本人真麻煩。

  青木聽著神監督宣佈結果,忽然有種壓力襲上心頭,那女孩不簡單!不好對付!

  “那明天同樣的時間開始下一場比賽,地點是三樓的家政室。”即使如此,青木依舊那副傲氣的模樣。

  安娜聽到青木的話也呆呆地點頭示意,“嗯,知道了。”可是家政是干什麼的?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我是九霄,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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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哲保身

  晚上,日吉宅。

  夜有些涼,安娜的房間窗正好對著庭院,月還不是很高,斜斜地照映在池塘的水,魚在水裡劃出絲絲漣漪,波光粼粼,一邊的筧一下一下有節奏地敲著,發出低聲地咚咚聲,和著夏蟲的鳴叫,打破了暗夜的寧靜。

  咚咚咚,不緊不慢的敲門聲傳來。

  坐在書桌前看著看著不知什麼的安娜回頭,愣了一會,才走過去開門,心裡卻在想:為什麼要敲門?不是沒鎖嗎?

  以前和師父大人、父親大人還有各位前輩們生活,只要有什麼事就直接踹門拆窗,不管你在洗澡、上廁所還是睡覺。敲門什麼的真麻煩,日本人也好麻煩……

  雖然開了門日吉也沒進去而是站在門外,“安娜,可以吃飯了。”

  安娜嗯地應了聲,看了看自己書桌上的東西,遲疑了一下,還是選擇了跟日吉下樓吃飯。

  日吉餘光看到了書桌上的東西,好像……是地圖吧?安娜打算去觀光麼?

  呃……不過偷看女生的臥室神馬的太不道德了,太鬆懈了!才、才沒有偷看!只、只是餘光剛好瞄到而已……日吉心裡暗暗地為自己辯解。

  當然安娜不可能知道日吉內心的糾結,她只看到一個抱著頭窩在一旁臉色奇怪的騷年,更加肯定了日本人很奇怪這個命題。

  安娜看著日吉突然冒出一句,讓他更加鬱結,“阿若,憋著不好。”想上廁所的話還是去比較好吧。

  日吉整張臉漲紅,額頭不住冒出幾個井字,一字一頓地反駁,“我、沒、有!”

  “哦。”想想又開口噎得日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便秘的話吃多點香蕉比較好。”夏馬魯叔叔說那樣的表情一定是便秘,果然是這樣,夏馬魯叔叔好聰明!

  日吉已經不敢再反駁她了,不然保不準說出更讓人心塞的話來,不過日吉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一沉默讓她更確信自己便秘,以致於在往後的日子裡都能時不時地收到安娜的友誼香蕉……這是後話。

  於是一臉波瀾不驚的安娜和臉被安娜氣成豬肝色的日吉下了樓。

  日吉家現在是由日吉若的父親日吉宏當家,所以日吉一家就和爺爺一起住在本家,而其他族人則分出去成為分家。

  但因為日吉宏的工作一直很忙很晚才會回來,而日吉的母親日吉美穗也回了趟娘家,所以雖然已經來日吉家兩天了,和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面。

  安娜見到陌生的兩人坐在餐桌前,好奇地直盯著他們。

  “這是我的父親日吉宏,旁邊是我母親日吉美穗。”日吉有些糾結,以安娜那奇葩的記憶力肯定會叫錯的。

  不過沒等安娜回話,日吉爺爺就開口道,“不用太生分,直接叫叔叔阿姨就好。”

  安娜點點頭,雙手放在腹部前,彎腰鞠了個躬,“叔叔阿姨好,我叫安娜,以後請多多指教。”

  日吉爸爸和日吉媽媽看著乖巧有禮(?)的安娜甚感欣慰,滿臉笑意滿意地不滯點頭,這個不靠譜的爸爸總算是正常一次了,這兒媳婦看著不錯。

  很明顯日吉爺爺忘了把安娜的來歷和目的跟他們說了,以致日吉爸爸媽媽到處跟朋友炫耀自己寶貝兒子的【女朋友】,導致在多年以後跡部見到日吉都會習慣性地把他打趴下,當然是用網球……這是後話。

  還不知道自己日後的悲慘生活的日吉暗暗地鬆了口氣,為自己的爸媽逃過了安娜被那讓人吐血的【姓名秒殺】而慶幸。

  於是眾人終於坐下了,日吉家的餐桌是日式的,應該說日吉家的東西都是日式的,在家裡要穿和服,要跪坐,一切差不多都要遵從古訓,這也是安娜最苦惱的事,奈奈阿姨只教了自己穿各種和服木屐,喂,你確定奈奈不是因為滿足自己把你打扮成日系美少女的願望?!!

  對於一直在意大利長大的安娜來說筷子神馬的……那玩意勞資不會用啊!

  安娜糾結地擺弄了幾下筷子然後放下,把自己的飯菜直接推給了日吉,日吉奇怪地看著她。

  “你吃。”直接命令的口吻。

  “……”我有……

  日本料理不都是用手抓的嗎?安娜曾經去過山本武家吃飯,好吧,吃壽司……也曾經跟著迪諾一起去阿綱家蹭飯,不過很不巧他們家那次吃的也是壽司……

  於是……在安娜的印象中日本料理就是壽司……

  對她來說不能吃就不吃,反正不會餓。沒辦法人家從小就開始訓練,一直挑戰著自己的極限,以至現在安娜的各種痛覺神經、空腹感神馬的已經遲鈍到了一定境界了。

  “怎麼不吃?是不是不合胃口?”已經認定安娜兒媳的日吉媽媽可是很關注她的,媽媽一直覺得日吉那悶騷自己肯定找不到女朋友,這女孩怎麼著也得跟自己家孩子綁在一塊。日吉表示自己好歹也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好不好!喜歡自己的女孩那也是從東京排到沖繩的啊!!

  這不,見安娜沒有吃飯,馬上慇勤地問東問西,那狗腿程度讓日吉一家不忍直視!

  安娜沉默地看了看日吉媽媽,然後目光移至筷子,然後怨念地點頭,“我不會用。”

  站在一旁的管家很識趣地拿出刀叉,安娜這才要回自己那份晚餐優雅地吃起來。

  安娜優雅地擦著嘴,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不過如果她不說出那句“不好吃”的話就跟完美了……

  安娜吃完就馬上回到了自己房間,繼續看著她桌上的跡部宅的內部平面結構圖,雖說阿綱大人的命令是只需要在上學的那段時間保護他,但是安娜還是決定去一趟跡部家。沒錯!今晚安娜的任務是去觀察跡山,呃,是跡部家是安全警備。

  不過這結構圖怎麼有這麼多份?日本分部的巴利安成員難道沒有好好給父親大人工作?果然還是把他們都砍了嗎?

  但是跡山同學到底住在哪裡呢?

  又是一陣敲門聲,安娜起身開門。

  “安娜,媽媽問你吃不吃水果。”

  看著日吉安娜靈光一閃,一手抓住他的衣襟,一手指著自己桌上的圖紙,“阿若,跡山同學的家在哪裡?”阿若和跡山同學的關係很好,他一定知道。

  日吉還是第一次被人揪衣襟,還是個女孩,而且是個158的女孩!不說了,說多了都是傷,淚目……

  日吉被揪著衣襟手小心翼翼地拿起桌上的圖紙,發現竟然是跡部白金漢宮的結構圖,還有其他各地方的別墅結構圖,還有幾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別墅的結構圖都有!彭格列不是意大利的黑手黨麼?怎麼在日本還有這麼大的勢力,竟可以弄到跡部家的結構圖!

  不要問日吉怎麼知道那是跡部家的結構圖,圖紙上比一號字體還大的字寫著想看不到都難!

  日吉表示自己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阿若也不知道嗎?”嗯,看來只能找瑪蒙前輩幫忙了。手依舊沒有放下。

  “呃,我知道,這些都是部長的家。”為了自己的繩命,日吉表示部長神馬的是可以出賣的……

  安娜皺起眉頭,都是?“跡山同學今晚住在哪裡?”

  “在、在這裡。”日吉指著跡部白金漢宮的圖紙,“部長一般住在這裡。”部長我也是沒辦法,您是能理解我的吧。

  “嗯。晚上幫我準備熱牛奶。”安娜滿意地點頭,囑咐了一聲,放下衣襟,拿起圖紙,打開窗門,縱身一躍,消失在了黑夜中。

  日吉看著安娜離開的背影,撫了撫自己被抓皺的衣襟,這年頭大家都明哲保身,部長希望你能逃出安娜少女的魔爪,我幫不了你……

  不過,少女你就不能走正門麼??跳窗,翻牆神馬的,你穿的是校服啊!迷你小短裙啊親!!


☆、白蘭冒泡

  “安娜,早上好。”安娜一進校門就有許多慕名的童鞋們向她問好,現在誰不知道3年A班新來的轉校生安娜是個鋼琴超好的軟(?)萌妹紙啊?

  他們是誰,我不認識,安娜轉頭看向日吉,求解釋。

  “不認識。”日吉如今已經被安娜訓練得面對任何突發事件和各種奇葩問題都可以泰然處之、安之若素、外加鎮定自若了。

  “哦。”安娜乖乖地點頭喝著日吉給她買的盒裝牛奶跟著日吉走向網球部。

  雖然離早會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但是網球場的周圍還是一如既往的人山人海,不時發出一陣細碎的交談聲,網球部的人也陸陸續續地到了網球場。

  “你先在這裡等吧,跡部應該很快就會到了。”看安娜乖乖地點頭呆在網球場外的看台上,這才一個走去社辦換衣服。

  就在安娜呆呆地等著跡部的時候,向日那一頭的紅發紅紅火火地就冒了出來,“安娜,你今天來得好早哦,是專門來看我練習的嗎?”星星眼直勾勾地盯著安娜看,像是在說:是吧是吧!如果有尾巴的話安娜肯定可以看到那搖得起勁的狗狗尾。

  不過很顯然安娜和向日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不是,我在等跡山同學。”安娜鄭重其事地回答向日,讓向日很想向著她那張認真的臉上噴一口血,太TM打擊人了!

  於是向日灰溜溜地回到球場,友盡了!心裡惡狠狠地想。

  安娜感覺有人靠近便轉過頭去,看到剛走到自己面前雙手抱胸一臉鄙夷的青木,“安娜,下午的比賽可要認真地比哦,不要輸得太難看了。”

  安娜皺了皺眉,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啊,赤木同學。”

  青木頭上的十字路口完全具現化了,“你不要太得意!上次不過的你運氣好,這次我們不會再讓你有任何機會了!”

  “不會輸!”師父大人說不可以輸給任何人!

  “你!”冷哼了一聲轉身就離開,青木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被安娜的氣勢給嚇到了。

  安娜奇怪地看著離開的青木,不明所以,日本人真奇怪總是喜歡把話說一半。

  回過頭網球部的人已經開始練習了,安娜看著他們跑圈,揮拍,網球就是這樣玩的嗎?安娜好奇地看著網球場上的人,沒有小慈說得好玩,安娜心裡默默地下了結論。

  跡部看到安娜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只好馬上轉身練習,只是那泛紅的耳根完全出賣了他現在的心情。

  眼尖的忍足也發現了,不過是一個晚上,就這麼大變化?好想知道!!不過監督,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看著我,我鴨梨好多啊!於是被盯著的忍足沒有閒情八卦了,認命地練習。

  至於跡部的反常小羞澀就要從昨天說起了——

  說話昨天,夜黑風高,月掛柳梢,安娜少女告別日吉童鞋之後,腳踩著屋頂的瓦礫,嗖嗖地幾下就到了傳說中跡部大爺的白金漢宮。

  然後安娜憑藉自己的身手輕而易舉地進入了跡部家,沒被任何人發現,大搖大擺地走在通向大宅的小道上,這樣都沒有被人發現,安娜在心裡默默地為跡部家的安保措施打了個大叉。

  隨後掏出結構圖,認了認,嗯,摸摸自己的下巴,跡山同學的房間應該在那裡。安娜把目光投向三樓開著燈的窗戶。

  於是三兩下地跳了上去,直接潛了進屋。

  但是好死不死地是——跡部他正在泡澡啊!

  重點是——跡部房間的浴室是用玻璃隔著的!!

  所以——安娜坐在跡部king size床的邊上看著閉著眼睛泡著玫瑰澡的跡部!!!

  喂!有比這更驚悚的麼?泡個澡就看到自己床上坐著一個少女的神馬的!跡部瞬間不知道自己該淡定地繼續洗澡還是淡定地穿上浴衣了……

  “你不打算出來了嗎?”這人真能泡,從自己進來到現在他已經泡了半個小時了,不會是暈了吧??

  跡部聽了不覺窘迫,如果不是你在我會泡這麼久麼?!“你不打算出去嗎?”即使如此窘迫還是佯裝淡定習慣地發出【阿嗯】的聲音。

  “為什麼要出去?有什麼是我不能看的嗎?”說著呆呆地眼神移向了跡部的某個部位。

  跡部不自覺地用手摀住,但是,那嬌羞的動作是怎麼回事?!太不華麗了!跡部不滿地瞪著安娜,只是因為泡澡暈的臉頰泛紅的跡部那瞪眼完全一點氣勢也沒有,反而增添了一絲嫵媚(?)。

  似乎看夠的安娜抬起頭一臉認真的看著跡部,“你那裡沒有師父大人的大。”其實安娜並沒有見過史庫瓦羅的小辣椒,不過貝爾前輩說過厲害的人那裡都很大。

  跡部瞬間不知道自己應該生氣還是該害羞,憋著一肚子的氣沒地方撒。

  為什麼明明那個偷看的反而比被偷看的人更淡定??被這麼看著,跡部大爺他可從沒這麼憋屈過。

  跡部不知怎麼地隨手拿起身邊的肥皂就丟了出去,“你給我出去!!”那聲音完全響徹雲霄啊!有麼有!!

  聞聲趕到的守備人員以為自家少爺出事了遂破門而入,卻只看到少爺泡澡的風景,瞬間流下了兩行鼻血……

  於是跡部大爺的形象、節操、紳士風度就在那個晚上全部碎成渣了……

  再於是跡部家的警備從此上升了N個級別……

  往事不堪回首……

  跡部的思緒馬上被監督那冷冰冰的聲音給拉了回來。

  “所有正選馬上進行對打比賽,輸的人圍著學校跑30圈。”神監督還是那101號表情,現在可是早練!等會還有早會啊!監督絕壁是在報復我們昨天聽壁腳的事!眾正選心裡狠狠腹誹,卻只能乖乖地去比賽,冰帝經過跡部集團上年的擴建之後變得有多大就連他們自己也不清楚,所以……一定要贏!

  跡部VS忍足,比賽開始!

  忍足一上場馬上就認真起來,明明就是要輸的節奏啊,監督你那【不認真就死定了】的眼神是腫麼回事?!俺怕怕啊!忍足淚奔。

  一個高速發球,直直往跡部的臉上飛去。

  安娜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拔刀,身影一閃而過,沒有任何人看到。只是……球場上的網球就此消失了。

  然後安娜糾結了,難道想要殺死跡部的忍藤同學?可是忍藤同學對自己很好,要不要殺了他呢?

  “……那球呢?”難道忍足也學會了不二周助的那一招看不見的發球?可是那姿勢不對啊,不明真相的人到處尋找著那網球的蹤跡。

  然後就看到了跡部腳下的那顆分開兩半壯烈犧牲的網球,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戴眼鏡的人不巧經過,看了看網球場上那顆被切開兩半的網球,扶了扶自己鼻樑上沒有滑落的眼鏡,鏡片一閃,看不清他的眼神,卻隱約可以看到他嘴角上揚的弧度,露出意義不明的笑意……

  那平滑的切痕明顯是刀割的,能做到如此神秘,那麼就只有……安娜了。日吉突然有種扶額的衝動,這丫頭果然是從外星來的吧!是吧!

  日吉匆匆向監督請假,然後為安娜來了一場愛的教育——

  “安娜,你剛才為什麼要把那顆球給砍了?”

  “那顆球會傷到跡山同學的。”

  “……不會的,那只是遊戲而已,不會受傷的。”你到底是把跡部看成什麼弱小的存在啊?!

  “……”安娜狐疑地看了看日吉的臉,然後點點頭表示自己以後不會再砍那些無辜的網球了,果然應該砍了忍藤同學麼?

  然後安娜就被日吉給送回了自己班,等安娜再見到忍足的時候他已經完全累趴下了,癱軟在自己的位置上。

  果然還是不要殺他好了,他這麼弱也傷害不到跡山同學的。

  電腦課(呃,俺不知道日本有沒有電腦課,就當他有吧= =)——

  老師在上面講著各種操作,學生卻在下面玩著自己的電腦。

  安娜只聽到【滴】的一聲,屏幕就彈出了一個手指捏著棉花糖,白色微翹的短髮、左眼下有著倒皇冠紫色印記、紫藍色瞳孔帶有一絲絲邪魅的男子。

  “喲~安娜醬,好久不見了,聽說你去了日本,在那邊過得好嗎?”說完就往嘴裡丟了一顆棉花糖。

  “白蘭大人,好。”安娜認真地回答著白蘭的問題。

  坐在安娜旁邊的忍足也注意到了安娜那邊的動靜,厚顏無恥地不動聲色偷聽。

  “聽說你被彭格列十代目派去執行一項秘密任務,不知道這次的目標是誰?”白蘭又往嘴裡扔進一顆棉花糖幸福地眯起眼笑著問道。

  “十代目說不可以讓別人知道。”安娜搖搖頭拒絕回答。

  “啊嘞啊嘞,還以為在安娜心裡我不是別人呢,好桑心。”雖然這麼說臉上卻儘是笑意。

  “白蘭大人是教父,但是大人不是彭格列家族的人,師父大人說彭格列的事不可以和家族以外的人說,所以不能告訴白蘭大人。”安娜還是搖著頭對家族表忠心。

  忍足覺得自己的收聽頻道有誤,不然怎麼聽到各種凶殘的詞彙??任務、目標、家族、教父,這都是啥跟啥呀?!

  忍足在心裡暗暗地想像著安娜的形象——身穿黑色緊身皮衣,帶著墨鏡,雙手拿著槍,一臉冷酷的樣子,然後不自覺地打量安娜那蘿莉面癱臉,這不科學!忍足突然有種眩暈的感覺,這個世界真玄幻。

  就在忍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時,卻被一把男子的聲音叫了回來,這聲音怎麼越聽越耳熟呢?

  回過神來的忍足就看到跡部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那屏幕上的男子早就消失無蹤了,似乎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果然是在做夢麼?


☆、有毒料理

  本來不知怎麼面對安娜的跡部,看著比自己還坦然的安娜,頓時覺得自己太小家子氣了,不過是被看光(?)了而已(?),看的人都不在意,被看的人在意什麼,呃,好像哪裡不對,嘛,算了,總之本來彆扭的跡部大爺也恢復了平時的華麗樣。

  “話說安娜你準備好了嗎?”忍足還是很擔心安娜下午的家政比賽,這孩子還這麼小,她真的會做料理麼?默默地開啟了爸爸模式,忍足君,其實人家安娜就比你小一歲而已……

  “準備什麼?”安娜歪著頭不明所以地看著兀自擔心的忍足,日本人真是奇怪的種族。

  “當然是下午的家政比賽,不要告訴我你從沒上過家政課。”外國貌似沒有家政課,不會真的什麼都不會吧?!

  “家政是什麼?”對哦,下午赤木同學說要去家政教室比賽,可是家政到底是要做什麼啊?

  “你們下午大概是料理比賽,你會做料理嗎?”

  “料理,碧洋琪姐姐教過我,師父還誇過我做得很好。”安娜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讓忍足放心不少,不過,安娜少女,碧洋琪教的真的沒問題麼?

  “吶,安娜,其實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口中的師父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對於那個安娜一出口十有□□冒出來的、快被安娜捧成神的人物實在是很好奇啊。

  忍足似笑非笑地瞥了跡部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偷聽,你那雙豎得高高的耳朵已經出賣你了,真是太不華麗了。

  “師父大人是斯貝爾比•斯庫瓦羅,二代劍帝。”安娜依舊一副面癱臉,不過從那輕快的語調就可以聽出她那完全美麗的心情。

  “劍帝?”忍足和繼續偷聽事業的跡部頭上都冒出了數個不明所以的問號,劍帝?那是耍劍的麼?

  “你們不知道?劍帝就是……劍帝啊!”安娜眉頭微蹙,不太會解釋,居然還有人不知道師父大人的厲害,貝爾前輩明明說只要是(黑手黨的)人都知道的,貝爾前輩又騙人!

  ……忍足和跡部頭上不禁出現了六個黑點,一隻黑色的烏鴉飛過,傻瓜傻瓜地叫。

  這……解釋等於沒解釋,果然安娜少女是在耍我們吧,忍足和跡部都不禁想。

  不過話說,外國那些複雜得可以的名字都可以這麼順溜地說出來,為什麼就把我們的名字叫錯呢?!這不科學!

  於是時間就在安娜和忍足嘮嗑的時候飛逝,很快……到了比賽的時間。

  華麗的家政室被圍得水洩不通,沒辦法誰叫這比賽特麼的有意思,跡部後援團的團長之爭真熱鬧,只要是個冰帝人都不想錯過吧。

  “你們說這次誰會贏?”A子。

  “應該是後援團吧,畢竟這次派出的是那個天才美食家石田一郎的女兒,雖然還在念2年級,不過已經參加過許多國際性的比賽了,其實力不可小覷。”B君認真地分析聽著似乎很有道理。

  “可是上次鋼琴比賽不也派出了全國比賽優勝的音樂社副社長嗎?不也一樣輸給了她。”C子皺著眉頭很不贊同,她總有種不管怎麼樣那轉學生都會贏的感覺。

  “也是,我也希望那轉學生能贏,青木自從當上後援團團長之後越來越囂張了,讓她受受教訓也好。”A子。

  “就是說啊,我也希望她贏。那轉學生叫安娜吧,超萌的,我還記得她第一次找青木的時候那面癱臉霸氣側漏的樣子,笑死我了,那大概是青木這輩子第一次這麼丟人吧。”說著像是想到什麼兀自樂呵著哈哈大笑。

  等主要人員都到齊了,比賽就要開始了。

  “訥訥,我可不可以做評審?”芥川對著後援團的女孩子萌得她們暈頭轉向的,於是……成為了評委之一。

  “太狡猾了,慈郎!我也想做評委。”另一頭的向日也不甘示弱,美食評論員神馬的果然是最幸福的人呢。

  於是決定由芥川、向日、還有三個不同年級的學生擔任評審。

  利落的刀法、刀工,完美的調味,華麗的動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就連看上去都讓人賞心悅目,不愧是碧洋琪教出來的學生,不過那料理能吃嗎?

  安娜做的是正宗意大利料理,本來想做個父親大人吃的,不過師父大人說父親大人比較喜歡吃法式牛排,還是這次任務結束後再和碧洋琪姐姐做一次料理修行吧。

  安娜的料理完全把在場的所有人唬得一愣一愣的,看上去堪稱完美,從所有人那發著亮光的眼睛就可以看出他們有多垂涎了。

  果然是意大利出產的大和撫子啊!不管是音樂還是料理都這麼在行,重點是人家長得好看!

  後援□□出的對手看著安娜做出來的料理再看看自己的料理那自信就少了幾分,果然贏不了呢。

  終於到了眾人期待已久的試吃的環節了,芥川不等安娜端上來就在半路截了下來,一個人拿起自己那份就躲在角落吃起來了。

  “好好吃啊。”如同飛上雲端的感覺,那幸福感不言而喻,那張洋溢著笑意的臉和乾乾淨淨的盤子足以證明那料理的程度。

  眾評委看著芥川的樣子也忍不住大吃起來——

  “好好吃~入口即化,味道濃醇,如同陳年的酒一般越吃越醉人,10分!”

  “10分!”口裡塞滿東西沒有時間說話的向日含糊不清地說道,手連忙舉起10分的牌子。

  “10分!”

  “10分!”

  於是毫無疑問,安娜又一次贏得了比賽,她露出了一個似諷若笑的表情,剛好被跡部瞥個正著,挑了挑眉,“你那是什麼不華麗的表情啊?!”

  “碧洋琪姐姐說別人吃完自己的料理要報以微笑。”嗯,沒錯,那就是他們的最後晚餐,要笑著送他們下地獄。

  ……喂!這樣真的可以嗎??毒死王子神馬的!妹紙乃太凶殘了!

  結果很明顯,不用人宣佈就知道輸贏了,意大利製造可不是蓋的哦。

  “結果還算華麗,是吧,樺地。”跡部摸摸自己的淚痣,邪魅一笑,瞬間倒了一片。

  安娜看向跡部的眼睛亮了起來,跡山同學好厲害!他是怎麼做到的?自己根本沒有看到他出手,是他的速度太快了嗎?一瞬間就倒下了一片,果然是跡山同學!可是既然他這麼厲害為什麼阿綱大人要讓我來保護他呢?

  安娜又擰起眉頭思考著……嘛,算了,想法輕易被人猜出來的話就不是阿綱大人了,於是眉頭舒展了開來,恢復了她那張蘿莉面癱臉。

  看到在一旁默默觀察她的跡部嘖嘖稱奇,這不華麗的丫頭不是面癱麼,咋表情這麼豐富?真有趣。

  安娜剛回過神就被一聲咒罵給震了一下,“可惡,你們在搞什麼鬼啊!連一個轉學生都贏不了嗎?!”她很自然地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啊,是赤木桑。

  不過想起青木的話安娜蹙著眉頭走了過去站在青木面前,青木身材高挑,安娜只高出她的肩一點,抬著頭認真地看著她,氣勢卻完全把她壓制住了。安娜對著比自己高出差不多17公分的青木,不自覺地抿著嘴,好累。

  “你、你想幹什麼?!”似乎被安娜的氣勢嚇到了,說話都有點結巴。

  “不是她太弱,只是我太強了。”依舊是那副面癱臉,不過仔細觀察的話還是可以發現安娜的怨念氣場,她真高!

  太帥了!我決定了!就算安娜桑贏不了最後一場,我也要成立安娜後援團!狂霸炫酷吊炸天了的有木有!

  什麼啊!安娜桑肯定會贏的!全國第一怎麼樣,走向世界又怎麼樣,還不一樣輸給了安娜桑,不!是安娜大人!安娜大人萬歲!

  青木聽著那些議論氣得身體直顫,一口銀牙都要被咬碎了,眼裡的怒火都快具現化了。“下一場比的是網球,希望你能一直幸運下去!”青木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說,那淬毒的眼神狠狠地瞪安娜,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安娜大概已經被凌遲了N邊了。

  “啊。”面對青木的挑釁安娜完全不受影響,依舊面癱。

  翌日,冰帝網球場——

  “今天慈郎又沒來早訓嗎?”跡部對這個網球部的吉祥物完全沒有辦法。

  “慈郎不來不是很正常嗎?倒是岳人今天也沒來,真奇怪。”早訓都快結束了岳人那傢伙怎麼還沒來,居然敢翹訓,不怕被跡部和監督訓死嗎?!

  一名不知名的部員弱弱地開口,“部長,我是向日的同學,向日同學他今天請假……”

  “呃,其實芥川同學也請假了,而且是一整天……”另一個部員也開口道。

  “兩個人一起請假?”跡部挑了挑眉,似乎不太相信。

  “嗯,聽說是吃錯東西,肚子不舒服……”兩部員異口同聲。

  這說法怎麼聽怎麼像藉口,一眾正選斜眼暗想。

  “說起來,今天安藤和也、夏目友人、土御門直子也請假了,似乎也是肚子不舒服。”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斜眼。

  “吃錯了東西?”正選們狐疑地對視了一番,一盞燈在他們腦海裡同時點亮——

  他們都是昨天料理比賽的評審!

  不會這麼凶殘吧!!

  眾人一致望向站在場外發呆的安娜,那眼神裡似乎夾雜著一種名為敬畏的光芒……

  安娜面無表情喝著牛奶地回望,眾人頓時虎軀一震,菊花一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我是九霄,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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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完勝

  評審們只進了兩天的醫院就好了,對此安娜表示:三小時必殺,做出了乍看之下無毒,但毒性三小時後才會發揮。自己還沒有學到碧洋琪姐姐的精髓之所在,僅僅是讓人住了兩天的醫院,自己果然還沒夠水準。

  住院兩天的芥川表示自己一定要看安娜的比賽,向來對芥川沒轍的跡部馬上拒絕了借後援團網球場的事,於是網球比賽的事還是被拖到了芥川和向日出院。

  終於到了萬眾期待的團長之戰的最後一場比賽了,整個網球場被圍得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當然這是比喻,冰帝當然不會有這麼不華麗的生物啦。

  場外的人比以往多了一倍的人,所有的後援團都過來觀戰了,還有被安娜給萌翻的魚唇人類們,就連小學部、國中部和大學部都來了不少人,可以說盛世空前啊。

  “喂,日吉,話說安娜會打網球嗎?”向日捅了捅日吉,雖然安娜好像無所不能的樣子,不過這次不會又像上次那料理比賽一樣吧,吃不消啊!向日對前些日子安娜的有毒料理還是心有餘悸,到現在還有些恐懼,果然話可以亂說東西不可以亂吃啊!

  “這個我怎麼知道。”日吉酷酷地瞥了向日一眼,心裡暗暗思考她會網球的吧?

  “她不是住你家嗎?你怎麼會不知道!”向日憑藉他那超人般的彈跳力直直地跳上了日吉的背,一手鉤住他,以向日那158的身高真是難為他了……

  “安娜前輩她除了劍道和部長其他什麼都不關心,也不怎麼聽提起她自己的事情,我也是從爺爺那裡才知道她的事的,我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說著撇撇嘴,“還有,向日學長,好重。”

  芥川也湊了上去,一臉篤定地說,“安娜醬一定會贏的!”

  “你怎麼知道?”向日瞅一眼芥川,這孩子哪來的自信啊?難道安娜跟他說了?安娜什麼時候和慈郎這麼好了?一陣危機感油然而生,不行!我要告訴侑士!

  日吉表示,向日學長你那一臉的危機感是腫麼回事?還有你嘟囔著要告訴忍足學長又是腫麼回事?!

  太單純的人總是把自己的想法擺在臉上,日吉已經無力吐槽了……

  於是向日湊到忍足的耳邊嘀嘀咕咕地說著這事,忍足挑起眉來,“哦?”作為父上大人的我,啊呸,是作為安娜在日本第一個認識的人,我都不知道,慈郎這傢伙可真會套近乎?心裡盤算著要怎麼整整這個忽略父上大人的小朋友。

  隨意地坐在球場內跡部大爺的寶座上喝著跡部大爺執事端過來的熱牛奶毫無壓力的安娜表示為什麼不來問自己呢?本來監督大人打算讓出自己的特等席給安娜的,誰知監督起身時她已經一屁股坐到跡部的位置上了,還順便要了一杯熱牛奶……

  對此跡部僅僅是發表了一下自己的不華麗論而沒有阻止,在某種程度來說,安娜在跡部心中的地位大概已經和慈郎差不多了吧,她和慈郎是唯二的可以坐上大爺他專座的人。

  這樣的安娜在青木的眼裡就是紅果果的炫耀!憋著一肚子火氣的青木對著身邊的人吼道,“田島還沒來嗎?!”她口中的田島是女子網球部的第一單打田島裕美。

  周圍的人臉色都不怎麼好,這人還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喜歡找人出氣,真是的還就算這一局贏了,還不是一樣輸給安娜,真是莫名其妙!

  也就只有一個竹內由依好聲好氣地勸著她,“遊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田島她沒吃飽就沒力氣打球,她大概還在……”頓了頓,看著青木的背後,馬上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笑著說道,“她來了!”

  “既然來了,那麼就開始比賽吧。”斜眼看了田島一眼,那眼神既囂張又無禮,也就是田島她不介意。

  青木走到安娜面前,“開始比賽吧,”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看來你好像沒帶球拍,需要借你嗎?”嘴角扯出一抹諷刺的微笑,連球拍都沒有還想打網球!不自覺地冷哼了一聲。

  “赤木同學要借我嗎?”安娜抬頭望著青木,然後鄭重地鞠了個躬,“謝謝。”

  青木頓時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不痛不癢,倒是把自己恨得牙癢癢的。

  安娜接過竹內遞給她的網球拍,握了握,好輕,不過這要怎麼打?嗯?安娜低頭想了想,會不會是和棒球差不多呢?好像是這樣子呢……

  是個毛線!!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比賽就這樣開始了。

  “比賽開始,田島對安娜,田島發球。”忍足坐到了裁判席。

  田島一發球就發到了角落的地方,安娜看著球眼神一變,也跑了過去。

  “那田島的發球還挺厲害的嘛,她的控球力比長太郎好多了,球速也夠快,爆發力也不錯,就高中的女子網球來說應該可以排在全國前十。”瀧荻之介客觀地分析了一下。

  “不過,安娜也不差,速度很快。”宍戶亮。

  安娜很快就跑到了球的面前,舉起手,用力地揮拍,“是吊高球?”

  “喂!飛太遠了!”

  網球就這樣消失在了無垠的天際……

  宍戶亮傻眼了,“……”安娜不差那話我可以收回來麼?

  “全壘打。”從安娜的口中優雅地冒出一句。

  眾人一瞬間把視線集中到了日吉身上,無聲地控訴著他,難道回家的時候沒有跟安娜科普一下完全的打法麼?

  日吉表示自己很冤枉,安娜她的業務繁忙啊,又要忙著劍術練習,又要忙著保鏢任務,還得時不時去踢館,在家裡也是十有□□見不到人啊!明明不是我的錯,淚目……

  現在,腫麼辦?眾人面面相覷。

  “安娜那球你要打到對方的場區才算贏的。”於是日吉只好亡羊補牢地臨陣告訴安娜網球規則,安娜我也只能幫你到這了……

  安娜愣了一下,擰起眉頭,這種事為什麼不早說!見球飛了過來,安娜馬上跑到球的跟前,心裡默唸著把球打到對方球場,把球打到對方球場……

  眾人看著安娜那擊球的姿勢,這次準沒錯了吧?可是那球還是如斷線的風箏一去不復返……

  原來女神也是有不會的東西的,看來女神還是不完美的,一眾場外的觀眾一致感嘆。看來這場比賽也沒什麼看頭了。

  安娜皺起眉頭,看了看網球拍,隨手揮了揮,但是看不出問題出在哪。站在一旁觀賽的青木笑了,就算你會打又怎麼樣,這球拍我【定製】的。

  “好弱,一點都不好玩,我還是回去吃東西算了。”田島無精打采地說,拿出口袋裡的棒棒糖拆開包裝吃起來。

  卻不料這句【好弱】完全觸動了安娜的神經,她挑起眉頭面部表情地說,“渣滓,我要在這裡打敗你。”

  “安娜她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向日掏了掏耳朵,一臉迷茫,一定是聽錯了吧,我怎麼聽到安娜她說【渣滓】來著。

  “我也沒有聽清……”眾人也紛紛表示剛才風太大沒聽到。

  場外某個眼鏡男扶了扶眼鏡,耳朵泛出莫名的微紅。

  日吉想說你們真的沒有聽錯,安娜就是說【渣滓】來著,而自己也被叫過好幾次了,聽說是她爸用來誇人的話。好吧,這話日吉說不出口,就讓他們繼續【聽不到】好了……

  “吶,安娜的姿勢變了!”向日沒有太糾結那話,馬上被安娜的姿勢轉移了注意力。

  “嗯,那姿勢好奇怪。”

  “那是……安娜特有的劍術姿勢,也是對這才是安娜最舒服的姿勢。”日吉。

  “她的眼神也變了。”

  到安娜發球,聽阿武哥哥說不管什麼運動,最重要的就是哈哈呼呼咻咻,嗯,沉思了片刻,安娜覺得自己可以做好了,拋起球,用力擊球。

  嗯,最後球也是咻的飛走了……

  似乎不管怎麼打,球都像被什麼牽引一樣直往天空上飛,不管多少次,都是一樣的軌跡,呃,從某方面來說也是很厲害的技能……

  跡部擰起眉頭,那擊球聲……青木遊子那母貓還真是不華麗,是吧,樺地。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賽末點了,看來比賽也沒什麼懸念了。

  安娜可不會就這麼認輸,對著飛來的網球給了一記蛟特攻。

  “球呢?”

  “不知道。”

  “你看見她的揮拍了嗎?”

  “沒有,太快了,她真的有揮拍嗎?”

  ……

  在所有人都覺得比賽結束的時候,卻發現球已經去了田島的球場,“場內!40-15。”就在忍足宣佈比分的時候,網球就這麼分成了兩半,本來熱烈歡呼的人,不覺一陣涼風,居、居然……把球劈成了兩半!這、這太彪悍了吧?!

  網球場外一個人扶了扶鼻樑上沒有滑落的眼鏡,笑了,詭異莫名。

  然後安娜手中的網球拍也很是時候地斷弦了,安娜看看球拍,又看看青木,“赤木同學,對不起,我把你借我的網球拍弄壞了。”說著鞠躬道歉,卻不說什麼賠償,歉可以道,錢不能給!

  青木可是咬碎了一口黃牙,那可是自己一個月的零花錢啊!心塞!!

  剛想沒有球拍怎麼辦,樺地就走到她面前遞給了她一副球拍,“……”

  面無表情的安娜看著面無表情的樺地,不管怎麼看都特麼的喜感,“謝謝。”

  “ushi。”

  話說那不是跡部的球拍麼?他不是最不喜歡別人碰他東西的麼?什麼時候轉性子了?

  岳人啊,你還小,長大後就懂了。瀧荻之介一臉瞭然地撫摸向日的頭。

  於是拿著跡部大爺球拍的安娜,如同拿著變身器變身的凹凸曼,勢不可擋有木有啊!自從有了阿土伯牌網球拍,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全壘打了……

  終於安娜以7:5反勝田島。

  “好、好、好厲害!!安娜大人請讓我成為你的後援團團員!”田島星星眼。

  “……”後援團?那是什麼?

  ……喂!你幹這麼多事不就是為了加入跡部後援團麼?!                    


☆、團長大人

  第二天,安娜和日吉來到學校遇見了他們人生中最盛大空前的場景。

  “安娜大人(團長大人),早安。”那叫一個氣勢如虹,響徹雲霄。看著兩邊整齊的排成兩排一排男一排女的人,整齊地鞠躬成直角的人,日吉誤以為自己到了黑手黨的地盤,斗大的汗在後腦勺暗暗滑落。

  “阿若,他們在幹什麼?”看著一排排五顏六色的天靈蓋,看起來像是在和自己打招呼,好像又不是這麼回事,好奇怪。

  “……他們大概是在向你問好……吧?”日吉不確定這群人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怎麼一個晚上冰帝就成這樣了?難道冰帝的王換人了麼?不過這陣勢完全不輸黑手黨啊有木有!

  安娜可不懂日吉的糾結,只是奈奈阿姨教過:別人向你問好時要回禮,可是這麼多人怎麼辦?每個都回不是很累嗎?正當安娜糾結著的時候,凹凸曼,啊呸,是跡部出現了,優雅地從他的愛騎裡出來,於是眾人終於恢復正常,該尖叫的尖叫,該花痴的花痴。

  “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呆呆地站在這裡幹什麼?要迎接本大爺嗎?阿嗯。”跡部走到安娜面前揚起頭,挑了挑眉,這表情俗稱——用鼻孔看人……

  夏馬魯大叔說要寬容,有容乃大,父親喜歡C杯以上的人,喂!夏馬魯你個猥瑣大叔!都教安娜什麼啊!明明X爸喜歡的是想S娘一樣的貧乳啊!拍飛……

  於是在夏馬魯的諄諄教誨下安娜華麗麗地無視了某大爺,大爺沒有表示出自己很心塞,不過微微抽搐的嘴角還是很誠實的。

  “安娜大人好帥啊~”喂,無視跡部部長就是帥麼?!

  “安娜大人不愧是冰帝的大和撫子~~”到底哪裡看出安娜前輩她大和撫子啊?!

  “安娜大人好萌啊~~~”喂,你們這群人這麼無厘頭真的大丈夫嗎?!

  你們的節操君和下限君一起私奔到月球了麼?!日吉一個不小心觸發了不吐槽會死的按鍵,一經發動——根本停不下來!不知不覺地日吉和他原本以為的陽光運動少年的設定越走越遠……

  跡部比安娜晚一步到網球場,就看到原本應該圍著球場的少男少女們圍著安娜轉,真是太不華麗了!

  “我是安娜後援團團長,三年D班的田島雅,昨天和您打過網球的那個,您還記得嗎?”

  “團長大人,我是三年B班的XXX,跡部後援團副團長,請您多多指教。”

  “我是XXX……”

  喂!你們這群不華麗的傢伙到底要無視本大爺到什麼時候啊?!無視本大爺就算了,這堵在網球場的入口到底是幾個意思啊?!你們真的是本大爺的後援團麼?爬牆飯真叫人鬱卒!真是叔叔可以忍嬸嬸都不能忍了!

  “你們後援團難道這麼閒麼?阿嗯?”挑起眉頭,囂張地告示著自己難以忽視的存在感,本大爺果然是最華麗的,是吧,樺地。

  樺地與跡部大爺似是心有靈犀,馬上在心裡默默地回了句“ushi”。

  一眾少女馬上被這大爺的氣焰給震住了,低頭想想著這後援團到底要幹什麼的……好吧,好像真的沒什麼可干的……挺閒的嘛。

  不過偷偷窺視了番大爺的表情,還是識相地閉嘴,如果被這個身為學生會會長的大爺知道不會不直接就解散後援團?這是個問題,俺們要慎重!一眾女生暗暗地眼神交流了一下,達成了共識。

  不過總有這麼一個人不會看別人臉色,有話直說,說出來的話還總是直戳人家肺管子,沒錯那人就是剛剛新官上任,位子都還沒捂熱的安娜。

  “後援團要幹什麼?”不是只要在外面盯著跡山同學看就可以了嗎?

  “……”一陣冷風掃過,這五月的天,怎麼還這麼冷?錯覺麼?

  “……安娜剛做後援團團長,應該還有很多東西不懂的,不知道也很正常,你們有空就多教教安娜吧。”在一旁圍觀的忍足不得不出來為其辯解一番,順帶就把安娜託付給了後援團的少女們,還附帶一個溫柔的微笑,讓少女們摸不著北不滯地點頭。

  忍足也很滿意這個效果,含笑點頭。只有跡部在一旁扯扯嘴角,這丫的是在賣笑麼?

  於是眾人恭恭敬敬地把忍足和跡部送進網球場,只有安娜一個人擰緊眉頭想著,所以說那後援團到底是干什麼的呢?

  安娜隨便抓住了一個人,頂著一臉比擬手冢國光那讓人蛋疼的嚴肅表情,“那我要幹什麼?”

  “……”那人惶恐地盯著那隻把自己提起的手,妹紙用不用這麼凶殘啊!雖然覺得自己身材很勻稱,氮素!!那也是比你高上那麼十來公分重上那麼個十來公斤啊喂!

  因為那人一直沒有回答,安娜的表情更加嚴肅了,那人很明顯地感受到了安娜的殺氣,一隻手顫巍巍地碰了碰那隻揪住自己衣襟的手,聲音抖得不像話,“那那那個,安安娜大人,可不可以先先放我下下來……”那人覺得自己很苦逼,明明自己只是來湊個數的路人甲這麼就被加戲了呢?作者你不厚道啊!

  安娜這才把人放下,那人雙腳剛沾地,連滾帶爬一溜煙地跑了。

  喂,你還沒有告訴我那團長是干什麼的啊……安娜皺著眉頭目送著那人【瀟灑】地離開。

  於是一整天安娜這個後援團團長都不在狀態,當然安娜的不在狀態由於她那面癱臉沒有多少人看出來,不過總有那麼幾個洞察力超群的人,比如跡部再比如忍足,不過兩人都看不出安娜不在狀態的原因,於是好爸爸忍足出馬了。

  “安娜,怎麼了?今天看你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安娜蹙了蹙眉,又是一臉嚴肅,“阿侑,團長要幹什麼?”阿綱大人說過不管做什麼,既然開始做了就要做到最好。

  “……”安娜少女原來你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啊,突然很黑線,這丫頭還是一如既往的認真啊,不過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那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吧,“其實後援團balabala……”

  安娜認真地做著筆記一邊用那種崇拜的眼神看著忍足,激發了忍足開講座的熱情,於是……

  “侑士,再不走訓練就要遲到了……”某個跑過A班的妹妹頭看到講得已經進入忘我境界的忍足,看了看手錶,邊跑邊對著忍足喊,聲音漸行漸遠。

  忍足這才驚覺自己似乎講得太久了,於是連忙跑著和安娜道別,“安娜你自己慢慢消化一下,我先走了。”

  安娜看著忍足的背影覺得好好看看筆記……

  不過很不幸因為忍足廢話太多,安娜根本看不到重點於是選擇了放棄,還是回去問問師父大人比較靠譜。你確定真的靠譜麼?!

  等網球部的人練習結束後,安娜不顧眾人異樣的眼光拉著還沒有洗澡換一身乾淨衣服的日吉就走出了眾人的視線。

  “安娜和日吉急著去幹什麼?約會嗎?”向日露出了一個不符自己形象的陰險表情,好想看!

  忍足摸摸下巴,鼻樑上的眼鏡反著光,嘴角勾起,顯然很感興趣,“約會麼?”

  跡部緊了緊自己手中的球拍,還有力氣去約會,看來我們的訓練量要加點才行了,對吧,樺地。

  ushi!

  安娜和日吉回到家,一頭就鑽進了自己的房間,床前映入眼簾的是一台嵌在牆上的70英吋超大等離子顯示屏。

  這是安娜前些天讓人給裝上去的,這樣才好和總部報告情況還有和師父大人聯繫。

  本來每天的固定聯繫時間是在早上,畢竟有時差,某人的起床氣真的……不提也罷……安娜想想還是連線了跟在她後面來到日本的巴利安精銳部隊成員。

  “安娜大人,您好。”一名負責連線接頭的技術人員恭恭敬敬地問好。

  “團長是干什麼的?”安娜單刀直入毫不拖泥帶水。

  “……”團、團長?!那人完全沒有想到,呃,大概是無法想像,安娜口中所說的團長是後援團團長,於是瞬間腦洞大開,安娜大人不會是一個不小心就把那學校的渣滓給收了吧?安娜大人您是得多彪悍才能在到日本五天入學四天就成為了一方高校的BOSS啊!BOSS、隊長你們真是罪孽深重啊!

  心裡的小人瞬間哭瞎,明明應該是還在花季的青春甜美萌少女,現在這個武力值爆表的面癱少女是腫麼回事?!

  “大、大概就像、像BOSS一樣……吧……”戰戰兢兢地從嘴裡把話擠出,沒辦法誰叫安娜那張面癱臉實在有種xanxus的即視感,太蛋疼了啊!

  “哦。”得到答案視訊也就是中斷了,對面看著黑屏的人淚奔,安娜大人你無情,你殘酷,你無理取鬧!

  事實證明,黑手黨的腦回路與正常人完全不同……

  於是第二天,風和日麗天朗氣清——

  “咦?日吉,安娜沒有和你一起來嗎?”

  “沒有,今天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而且直覺不是什麼好事,日吉內心有種小不安。

  剛要熱身就看到了一個小小地身影被一眾人眾星拱月般簇擁著走到網球場邊,那不是安娜嗎?奇哉怪也,安娜不是最不喜歡群聚的嗎?

  只見她雙手一抱,後面的人不知從哪裡搬出一張真皮沙發,然後坐下,雙腿一疊,看起來拽得跟個八百五一樣,看得日吉嘴角一抽。

  這做派……不會是跟跡部(部長)學的吧?眾人一致望向同樣無語中的跡部。

  “你們在想什麼不華麗的事情?!阿嗯?!”跡部艱難地維持著自己的表情,努力不讓自己面部太過猙獰,那丫頭比本大爺囂張多了!

  “你這個垃圾做得不錯。”

  ……我好像又聽錯了什麼,眾人拍拍自己的耳朵,難道是昨天洗澡的時候耳朵進水了?

  喂!你那臉紅心跳害羞捂臉的樣子是要鬧哪樣啊?!你這是被罵垃圾啊垃圾!還有你一臉的【盡情□□我】的表情是想幹什麼?!

  難道接觸到安娜的人都會變成M體質麼?黑手黨神馬的果然是世界上最危險最可怕的生物!!


☆、遇立海大

  來到冰帝一個星期多,安娜已經在這裡混得風生水起有聲有色了。

  時不時有人過來噓寒問暖,時不時有人過來送吃送喝,只要安娜時不時地隨便神來一句就夠了,這日子別提多愜意了,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這麼友好抖M的,於是——

  情理之中,安娜剛收到一封信,呃,這可不是什麼情書,雖然是用粉紅的信封裝著的……這完全是因為某人身邊只有些群寄情書的時候剩下的粉紅色夢幻少女系的信封……

  本來安娜有個好習慣,就是每天都會在晚上吃完飯後把收到的信一封封拆看並回覆,奈奈阿姨說男孩子的心總是脆弱,需要好好呵護。

  咦?好像有什麼說錯了?不應該是女孩麼?……呃,好吧,在安娜面前有不脆弱的男孩麼?有,還有虛弱的男生,斜目。

  不過最近因為數量激增,安娜還真有些忙不過來,於是後援團的小夥伴們不忍心看著安娜少女被一堆love letter給壓垮,於是專門為安娜量身定做了一套《情書遞送守則》終於讓安娜遠離了回信的繁瑣工作。

  呃,有點跑偏回到正題,話說安娜收到了一封粉紅色的挑戰信,用了一連串的修飾手法,各種華美的辭藻,洋洋灑灑,簡單來說內容就是:你丫的,有種明天下午社團結束後給勞資到XXXX等著!勞資讓你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安娜鄭重地收起信,拿出紙筆面容嚴肅地潑墨揮灑了一番,躍然紙上,呃,就一個【好】字……

  翌日,安娜一大早在庭院裡做著揮劍練習,剛起床的日吉分明發現了安娜身上那抹肅殺的氣息,第一個反應是——這孩子今天又抽啥風啊?然後很淡定地走去吃早餐。

  學校裡的各位關注著安娜的親們也發現,安娜今天似乎有些坐不住,而且摩拳擦掌的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好奇地看著安娜,安娜卻不為所動,依舊那副面癱臉,時不時擦一擦自己那把很是招搖的良快刀。

  老師都要哭了,雖然知道你的武力值爆表也不用這麼現啊,現在可是上課時間啊,你就不能好好聽會課麼?但是安娜可是上頭吩咐下來好好照看的對象,只要不是什麼大事都要順著她,台上的老師無奈地咬牙。

  “你知不知道安娜今天是怎麼回事啊?”忍足湊到跡部的旁邊問。

  跡部瞥了他一眼,轉過頭繼續看自己的《莎士比亞悲劇集》,你這個奶爸都不知道,本大爺怎麼可能知道。

  忍足見跡部不理自己又湊到安娜的身邊,“安娜今天有什麼事嗎?”

  “嗯。”微微拔刀,刀鋒的冷光映在安娜的臉上。

  ……既然問了,你也回是了,為什麼不說出是什麼事啊?!忍足無奈地繼續開口,“是什麼事啊?”

  “打架。”

  忍足恍然大悟,然後身體頓了頓,打架?!安娜沒有理會一驚一乍的忍足繼續擦拭著自己的愛刀,即使面癱依舊擋不住她的好心情。

  跡部挑挑眉,這丫頭還真是個不安分的主,也僅是如此而已,不知怎麼的,總有種這丫頭肯定不會輸的感覺。不過那青木遊子能忍到現在已經到極限了吧,只要想想就能明白,在冰帝還有誰敢如此明目張膽。

  於是在老師戰戰兢兢地抖著自己那兩條玉腿含淚地宣佈下課,安娜一眼就掃向還沒來得及說起立的鈴木班長,注意到安娜那凌厲的眼神這才期期艾艾地說出【起立】二字。等安娜回過神安娜早就不見蹤影了,話說我為什麼要怕她啊?!鈴木班長凌亂了。

  網球場外,安娜倚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手指不停地點著扶手,似乎有些等不及了。

  跡部遠遠就看到了安娜那有些不耐煩的表情,“真是太不華麗了,是吧,樺地。”

  “ushi。”

  終於忍過了社團活動結束,安娜把刀別在腰間,一陣風般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好、好快!望著安娜離開的方向,眾人心裡默默感嘆,不愧是冰帝的女王范,能文能武啊,看這速度,真不是蓋的耶!

  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個身影略過,尾隨著安娜離開。

  一條黑暗陰冷的小路,空無一人——

  “咦?部長他們怎麼不見了?!”一個頂著一頭海帶頭的男生出現,煩躁地揉著自己凌亂的捲髮。死定了!一定會被副部長胖揍的!男生欲哭無淚。

  “赤也,還這裡磨蹭什麼?部長已經在烤肉店等著了。”一個棕色頭髮的少年走了出來。

  “柳學長……”淚目,這個叫赤也的男生頓時找到了組織兩隻高高豎起的狗耳都快具現化了,【嗖】地跑到少年的面前。

  沒錯他們就是立海大網球部的軍師柳蓮二和切原赤也,今天立海大受青學的邀請特意到東京和他們來了場說打就打的友誼賽。於是酣暢淋漓地打了一場,出了一身汗後,一眾網球王子們就決定一起去狠狠地吃一頓烤肉。但是切原他又一次鬆懈地證明了他呆萌的路痴屬性……

  真是的,柳看著可憐的切原,真不讓人省心,心裡吁了口氣,這條巷子可不安全,根據我的資料,這裡是東京眾多不法分子的集中地,這裡遇到渾渾痞子的概率是98.7%,出事的概率是……100%,警戒地看著前方。

  “喲喲喲,這不是立海大的切原赤也嗎?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幾個看來應該是社會上的無業青年,一臉拽樣丟下手中夾著的香菸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森川中網球部的櫻井楓。”柳面無表情冷冷地說道,這人他知道,曾經和切原比過一場,還逼得切原紅眼,最後慘敗,不過後來不知為什麼沒有再打網球。

  “原來你還記得,不愧是立海大的軍師,不過你們那個病秧子部長怎麼不在,不會是又病了吧。”然後諷刺地哈哈大笑,後面的人也跟著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

  切原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一向脾氣火爆心思單純的他正想過去就被柳拉住了,小聲的警告他,“你想被禁賽嗎?”他只好不甘心地瞪著那些人。

  “哦?怎麼不來打我,是不敢嗎?”那人有肆無恐,然後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對了,不是很快就要比賽了,如果你們動手的話會被禁賽吧。”

  切原攥著拳忍住那一拳打在他臉上讓他撞在牆上扣都扣不下來的衝動,真是叔叔可以忍嬸嬸都不能忍了,切原掙開柳的手正要動手,又被人打斷了。

  “你們在幹什麼?這裡可是我們的地方,識相的就快給我走。”這次來的人可不是普通的流氓地痞,那氣場那殺氣真不是蓋的,那群來找茬的小混混們都偃旗息鼓灰溜溜跑了。

  柳也拉著傻傻呆著不動的切原離開了。

  “柳學長,你說那幫人是什麼人啊?”

  “青木組,東京最大的黑道組織……”柳剛才瞥見了那幫人身上都有五片綠葉的紋身,那正是青木組成員的標誌,“赤也,以後遇到這些人都要躲得遠一點知不……”

  切原硬生生地打斷了柳對他的諄諄教誨,“副部長?!”

  聽切原的叫喚柳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瞬間黑線了,什麼副部長!明明就是一個可愛的小蘿莉,赤也你那是什麼眼神!呃,不過看著的確和玄一郎有點像……

  女孩有一頭黑色的長發,清澈黝黑的雙眸,一臉面癱,腰間別著一把刀,不說還好,這麼一說還真的越看越像。

  她一身冰帝的校服,緩緩走來。不過她走的方向……那可是有黑道的人在,為了不讓這小蘿莉誤入歧途,落入黑道怪蜀黍的手中,柳還是難得地提醒她,“小妹妹,你還是不要過去比較好,那裡很危險。”

  安娜愣了愣,危險?不解卻還是認真地鞠躬道謝,“謝謝,可是我已經和別人約好了在那裡見面了。”然後對著柳和切原點點頭直直地走了上去。

  “柳學長,我們要不要跟上去,那個女孩很危險。”切原雖然有時候搞不清楚狀況,但是像這種事情還是明白的。

  柳思考了一番,讓那樣一個女孩置身於危險中可是一個紳士該做的,於是點頭跟了上去。

  安娜走到約定好的地方,就看到幾個人高馬大的中年大叔,大叔也看了看自己手中是照片,對比了一下,知道自己要等的人來了。

  安娜很有禮貌地拿出自己收到的挑戰信和自己寫好的回信,“請問這是你給我的信嗎?”

  大叔看了看那封很少女系的信嘴角不住地抽搐了一下,大小姐你就不能找一個比較正常的信封麼?大叔只得無奈地點頭。

  見大叔點頭安娜把回信遞給了他,他打開一看,嘴角又是一陣抽搐,難道現在的少女們這麼四次元?果然少女的世界我們不懂,這就是所謂的代溝麼?

  被安娜少女的腦回路囧失去了戰鬥的慾望怎麼破?但是看到安娜握起刀的亮晶晶的期待眼神,竟然不忍讓她失望。萌蘿莉神馬的我才沒有!我果然墮落了……

  幾個人也抄起武器準備好好地幹架了。

  柳和切原在一旁看得一頭霧水,剛才不是在遞情書麼?怎麼就突然打起來了,正在糾結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一旁說話——

  “隊長大人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安娜大人可是史庫瓦羅大人的徒弟,彭格列劍術的第三人。”

  “就是說啊,好久沒有欣賞到安娜大人的劍術了,真的太幸運了~~”

  “你說安娜大人搞定他們要多久?一分鐘?”

  “瞬殺!”

  沒錯就是瞬殺!安娜握著刀迎風而立,幾個彪形大漢已經倒地不起了。睥睨眾生的眼神一片肅殺,看得柳不禁皺起了眉頭,帶著看呆的切原離開了。

  躲在一旁的人低下頭露齒一笑。

  切原到了烤肉店就毫無眼色地大肆渲染著那女版真田安娜斗黑道的英勇事蹟,手也沒有空閒下來,比劃著,那發光的眼睛簡直就把安娜當做神來膜拜了。

  “哦?和玄一郎長得很像的女孩,還真想見一見。”幸村精市挑眉一笑,看向真田玄一郎。

  本來已經因為切原的遲到沉下臉的真田臉色更是黑上了幾分,真的太鬆懈了!“切原明天的訓練加倍!”

  所有人都不甚在意地調笑,只有柳蓮二擰緊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我是九霄,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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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條涼介

  翌日,依舊是一個萬里無雲的好天氣,吹著些許微風。

  “走吧。”日吉打開車門不解看著愣在一旁的安娜,她隨即點點頭上了車,總感覺有人在暗處偷偷盯著自己,很是不自在。

  安娜,意大利人,今年17歲,生日11月4日,血型AB,天蠍座,如今暫住在日吉若的家中,今年春天轉入冰帝高等部三年A班,一進校就引起了轟動,並和跡部後援團比了場團長之爭,並且三戰三勝,一戰成名。

  6:00安娜起床,洗漱了一番,在庭院裡做了半個小時的揮刀練習,然後回到房間和一群奇怪的人做了一個視頻通話,再然後和日吉一家共進早餐,很了一大杯的牛奶,目測500ml,接著和日吉一同出門上車去學校。

  “怎麼了,感覺你今天怪怪的。”見安娜又一次轉頭看著車後,日吉也順著她的眼神看去依舊什麼都沒發現。

  “沒什麼……”安娜緊了緊手中鬼徹,一雙柳葉眉擰成了一團,日吉嘴角一扯,這樣還說你沒有事?默默地斜目。

  大約7:00安娜和日吉到達冰帝大門口,接受了眾人的目光洗禮,然後兩人一同來到網球場。

  “安娜大人早上好。”田島雅爽朗地對安娜大聲問好。

  安娜記得她,難得能夠讓自己認真的人,不過她不是網球部的人嗎?安娜疑惑地歪了歪頭,“你不用早訓嗎?”

  田島啊地一聲,連忙向安娜鞠了個躬,飛奔而去,嘴裡還念叨著【死定了!部長一定會把我削了!】,看著揚長而去的田島安娜歪著頭不明所以。

  在看網球的期間安娜又喝了一杯後援團為她準備的牛奶,全場只盯著跡部景吾看。

  8:00左右回到班上上課,上課認真,老師的任何提問都可以快速準確地說出答案,可以看出成績絕對優異,並且還沒有發現任何不擅長的科目。下課時間一般和忍足侑士一同玩耍說話,時不時跡部景吾也會搭上一兩句話。可以看出她很在意跡部,即使和忍足說話也會看著跡部。

  12:00午餐時間,安娜和忍足、跡部一同到餐廳網球部的包房與網球部正選共進午餐,畫面溫馨,可以看出安娜和網球部正選的關係好不只一點。午休時間也和網球部正選一起度過。

  下午2:00繼續上課,音樂課是神太郎老師上課,老師似乎很看好安娜的音樂天賦,一直對她照顧有加。

  安娜眼神一凜,掃過窗外,風吹動著樹葉颯颯作響,好像什麼也沒有,第一次是錯覺,兩次也可能是錯覺,但是第三次了,果然有人在暗中觀察自己?!

  窗外旁一個人一手拿著相機,一手抓住牆體,這樣吊在空中,這裡可是三樓啊!好在是上課時間樓下沒有人路過,不然定會引起一陣恐慌。

  那人吁了一口氣,把相機按在自己的胸前,好在相機還在,沒有被發現,不愧是安娜,太敏銳了。然後暗自記下:敏感度極高,觀察力特強。

  下午5:00社團活動,安娜和忍足、跡部一同達到球場,馬上又後援團為其上沙發,端牛奶,訓練開始安娜依舊從頭到尾只盯著跡部一個人,可以看出她對跡部的執念很強。

  晚上7:00太陽已經緩緩西下,網球部的部活也結束了,安娜等著日吉洗澡換了身衣服,一同坐車回家。

  7:29回到家中,安娜洗了個澡與日吉一家共進晚餐,晚餐吃的是日本料理,安娜卻用刀叉,可以看出她不會用筷子。

  7:53回到自己房間,僅花了20分鐘的時間把功課完成了,接著去了日吉家的道場與道場的學徒進行了對打練習,用了12分鐘把人全部秒了一遍,然後開始自己練習。

  9:00去了一趟跡部家,用了10分鐘混進去。

  安娜心裡滿意地點頭,跡山同學家的安保工作越來越好了,進入跡山家的時間越花越長了。

  9:28安娜回到自己的房間和了一杯熱牛奶,看了一個小時的書,然後睡下。

  那人看著安娜天使般的睡顏,默默地消失在了黑夜中,這時安娜才睜開了眼睛,眼神一片凌冽,那人是誰?為什麼要跟著自己?不過好強!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看來有必要和總部報告一下。

  另一邊,北條家。

  北條家是日本忍道世家,雖然因為傳承太久有很多忍術都已經失傳了,不過還是傳承千年的底蘊還是保留了一些常人無法得知的忍術。

  一個帶著眼鏡看似清冷的俊美少年一看到從窗外進來的男人,馬上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小叔,查得怎麼樣了?”

  這個少年是北條家宗家的大兒子北條涼介,可以說是這個北條家最正統的繼承人,不過這個繼承人卻對忍術沒有一點興趣,卻對劍道情有獨鍾,說什麼【劍道才是男子漢的道義】,不管家人的反對毅然決然地去神奈川的劍道世家真田家拜師學了劍道。而這個被叫做小叔的男人就是北條家有史以來難得的忍術天才北條聖司,雖然看上去吊兒郎當的,在關鍵時刻還是很有用的。

  北條聖司就是今天一整天都在窺視著安娜的人,也正是因為北條家的忍術,才讓他避開了安娜的敏銳的觀察。

  “小涼,急什麼?也不倒杯水給小叔喝。”

  一聽這話北條涼介馬上端了杯水去,“怎麼是冷的,這麼沒誠意。”

  於是北條涼介又一次端了杯水過去,“怎麼這麼燙……”

  “小叔!”這人擺明是故意找茬的,北條涼介也板起臉怒道。

  “好啦好啦,不就是玩玩,真玩不起。”北條聖司撇撇嘴小聲地嘀咕,似乎有些怕北條涼介,這才將自己的相機還有記下的筆記遞給了他。“你要好好珍惜啊,這可是我拿命換來的啊……”一個勁地說著,心裡對安娜可是忌憚得很,那小丫頭可不是普通人,一個不小心可能就被發現了。

  拿了東西的北條涼介直接過河拆橋地把正在廢話的北條聖司趕出了自己房間,北條聖司一隻腳卡在門上,身體拚命往房間裡擠,北條涼介臉馬上就黑下來了。

  “小叔,你在幹什麼?”

  “我跟你說,那個小姑娘可不是你可以招惹的,你還是不要想著做什麼危險的事,那小姑娘……”

  話還沒說完,北條涼介對著北條聖司手一推,【嘭】地一聲就把門關了,讓北條聖司在外面氣得跳腳卻只能無可奈何地走開了。


☆、追求者嗎

  今天一天冰帝都毫無新意,自從安娜入學以來冰帝的學生心裡就活絡了許多,天天就盼著那麼點事。

  自從安娜進入冰帝后,各種有意思的事情層出不窮,倒讓那些上學寂寞的人有了些想念,而今天一天都平靜地讓人鬱悶。

  下課時間,忍足侑士就喜歡和安娜湊在一起聊天,順便逗逗跡部。

  “安娜你剛才和誰在打電話?”

  “和阿綱大人。”

  “阿綱大人?”還是第一次從安娜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呢。

  “阿綱大人就是彭……”剛想解釋的安娜就被一陣尖叫聲打斷了,正光明正大偷聽的跡部也忍不住擰起眉頭,這群不華麗的母貓!

  安娜和忍足不由自主地順著那聲音傳出的方向看去。

  “是北條同學耶!他怎麼會來這裡?難道是來找跡部同學的?”

  “天啊!好帥!不愧是北條家的大少爺!”

  “副會長好帥啊,那身形,那面容,那聲線,簡直就是鬼畜攻!”

  眾人:“……→ →呵呵。”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趕緊滾粗!

  沒錯!來的人正是北條涼介,他依舊是那副好好學生的樣子,一點都沒有昨晚對著北條聖司那過河拆橋的樣子。

  北條涼介,冰帝三年C班,現任劍道部部長,現任學生會副會長,冰帝的萬年老二。

  本來北條也是冰帝的帝王級人物,從幼年班開始他就是冰帝風雲人物,不僅長得帥,而且門門功課都是校內第一,並且一直擔任學生會會長的職位,直到國中,跡部從英國回來轉入冰帝。

  從那以為,北條依舊很優秀,不過,總有一個比他更優秀的跡部壓著,不僅成績萬年老二,就連學生會會長也被搶了,從國中到高三六年他都只能坐在副會長的位置上,並且自從跡部來了,他的校內人氣排名就降到了第二位,而且是被力壓!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不過此人在學校一直都是冷著一副臉一副生人莫近的樣子,真是的,帥哥就是好,冷面不語的時候是酷哥,笑臉迎人的時候是暖男。

  北條在門口看了看,眼光鎖定在了忍足、安娜和跡部那裡,“請問可以讓開一下嗎?”此言一出眾人紛紛為他開道,女生完全是被他那帥氣的臉征服,而男生則是因為惹不起,誰不知道學生會的BOSS其實是北條涼介啊,得罪了他還能好好地和基友們在冰帝玩耍麼?

  如果你想問為什麼學生會的BOSS為什麼不是會長而是副會長,原因很簡單,誰叫跡部景吾那大爺高興做個甩手掌櫃啊!北條怒!想當年要不是那貨為了那寬敞明亮高大上的學生會辦公室去競選會長,最後還贏了!這讓他情何以堪啊,自己在冰帝這麼多年居然被一個剛回國的小鬼打敗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小鬼居然還什麼都不做,把所有事情都推給他!說什麼自己的網球部的部長有很多事情做,妹的!我不也是劍道部部長麼!雖然這麼說卻被跡部一個斜眼一句話頂了回來,“我們是要全國製霸的,有什麼話請你帶著劍道部突破都大賽再說。”噎得北條一句話說不出來。

  看看人家立海大的副會長,哭,有對比才有苦逼啊!

  也正是因為如此,北條對跡部可以說是各種怨念,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

  “北條涼介?你來做什麼?學生會的事本大爺可不會幫你。”跡部一把合上自己的書,靠著靠背,慵懶地摸摸自己的淚痣。這人居然會來還真少見。

  北條像是沒有聽到跡部的話,或者說根本沒有注意到那個閃亮亮的發光體一般,直接越過跡部,站在安娜的面前,跡部那摸著淚痣的修長手指頓了頓,另一隻手握拳強忍著上去一拳上去的衝動,這人還是一點都沒變,一樣欠抽!

  其實並不是北條故意忽略他,只是那時的北條已經被安娜抓住眼球了,眼裡在也容不下其他人了,不過就算真聽到跡部的話,被無視的可能性還是……100%→ →.。

  “安娜同學,不知道你今天放學後有沒有時間?”

  忍足本想調侃跡部兩句卻不想聽到了這句話不禁打量起北條來,北條涼介,忍足當然聽過他那響噹噹的大名,全國劍道個人賽優勝可不是鬧著玩的,他為什麼會突然找上安娜,按理說他們兩個根本一點交集也沒有才對。

  跡部也皺起眉頭,北條這傢伙這是要幹什麼?

  其他在場的人也暗自吃驚,大家反應雖有所不同,不過那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還是相同的,大家都期待著安娜的反應。

  “放學後?可是我有社團活動。”安娜皺起眉頭為難道。

  “無所謂,我可以等,社團活動結束後也可以。”北條不甚在意,這完全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不管怎麼樣,以安娜重視跡部的程度想讓她浪費社團時間根本是不可能的。

  “可是我要回家吃飯。”安娜依舊一副面癱臉地回絕,她不可能因為無關緊要的人犧牲自己的晚飯時間。

  圍觀的人各懷各的心思,忍足那女兒被人搶走的糾結感因為安娜的拒絕瞬間治癒了,跡部那擰成麻花的劍眉也被安娜的一句話撫平了,摸摸淚痣,這女人還算華麗。

  而安娜派的同學著慶幸自己的女神果然是不一樣的,豈是爾等凡夫俗子能高攀的?!一些北條的粉絲們內心寬面帶淚地呼喊著【答應他吧】。

  不過這些安娜都不知道。

  “如果不介意我可以請你吃飯,我知道一家很不錯的意式餐廳。”

  安娜心中一動,眼睛亮了起來,要知道在日吉家一般都吃日式的,在學校一般都和跡部吃法式的,天知道安娜有多久沒吃過意大利菜了,北條還以為自己有戲誰知安娜卻又恢復之前的面癱狀態搖搖頭,師父大人說不能因為一頓飯就把自己賣了。

  “一杯牛奶。”搖頭。

  “每天一杯。”搖頭。

  “兩升的。”

  ……

  “阿侑幫我告訴阿若我今天晚上不回去吃飯。”不過送牛奶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本來還想著調侃北條一番的忍足倒了,安娜少女你就不能有點堅持,有點原則麼?!為了一杯自己不喜歡喝的牛奶就把自己賣了這種事真的大丈夫嗎?!日吉還不快點過來管管你家的熊孩子!

  日吉斜目:忍足學長,是你的孩子……

  跡部覺得自己那瞬間認為安娜那女人還算華麗神馬的肯定是自己豬油蒙了心了!

  一眾醬油黨表示自己好像聽錯了什麼,大概是昨晚沒睡好打算回去補補眠了……

  社團活動後——

  “我們跟著安娜學姐他們不太好吧……”

  “你們難道不想看看安娜是這麼約會的嗎?”

  “……”

  於是全員通過,一起踏上了【安娜約會觀察之路】。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好像有點逗比不起來腫麼破……


☆、跟蹤約會

  兩人作為習武之人當然不可能沒有注意到這一群人完全沒有一點技術含量的跟蹤技術,不過安娜在意的是……“我們現在是在約會嗎?”

  “你覺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不是。”安娜斬釘截鐵黝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北條看,其認真的程度可想而知。

  北條也不怒,即使沒有過多的接觸,根據他自己的觀察和小叔的調查他還算是摸清了安娜的個性。

  【噗嗤】某處傳來了一陣笑聲,北條眼睛一瞥,網球部的人還真閒!他漫不經心不甚在意地問道,“哦,為什麼?”

  “夏馬魯叔叔說不可以和不認識的人約會。”安娜轉過頭認真地看著北條說。

  “那我們現在不就認識了麼?這樣就可以約會了?”北條也轉過頭去微微一笑,用餘光瞄了網球部正選躲著的方向一眼,雖是這麼淺淺一笑但已經足夠令人驚訝了,要知道這傢伙可是重度的面癱患者,嘴角揚起一個小小小弧度就已經是大事了,這讓學校裡的那群花痴看到還不暈死過去。

  在後面看著的一群家長們表示很抓急,腎上腺激素也呈幾何式上升,已經在商量著要怎樣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了。

  “我不認識你,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對了,我居然忘了把名字告訴你,真不好意思,我叫北條涼介,你直接叫我小涼就可以了,我家人都是這麼叫我的。”他可不想從安娜口中聽到什麼北川啊,東條什麼亂七八糟的名字。

  “那我們現在可以約會了。”安娜點點頭,這樣和認識的人約會就沒事了吧?

  一群偷偷摸摸的人躺倒,這下可就笑不出來了,那什麼夏馬魯叔叔太不靠譜了吧!還有安娜,不是隨便是個人都可以約會的!眾人暗暗下定決心回去後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她!

  至於這個關榮又艱巨的任務……

  【唰】地一聲,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日吉,咧開嘴笑,被這樣赤/裸的眼神盯著,日吉心裡一陣發毛,頭皮發麻。

  日吉:為什麼是我啊?!

  日吉內心的吶喊沒有人聽到。唉,日吉明媚而憂桑的青春煩惱有誰懂呢?45度仰望星空……滾粗!!

  身為二年級,即使把【以下犯上】掛在嘴邊,還是依舊是被學長們欺壓的存在,即使是一群不靠譜的學長,斜目。

  走在前頭的北條和安娜坐上了車,北條很紳士地為安娜打開車門,手也擋在門框上防止她不小心撞上去。

  看著兩人上車,眾人立馬轉頭用一種熱烈的眼神看著跡部,本來跟蹤什麼的已經有損他高大華麗的形象了,現在居然還要出動自己的私家車隊,看著遠去的車,怎麼看怎麼不爽!“你們那是什麼不華麗的表情?阿嗯。”跡部才不會承認自己還真想跟上去看個究竟,馬上拿起電話,把自家的超豪華車隊叫了上來。

  另一邊,北條的車上。

  “安娜,你喜歡劍道嗎?”

  “喜歡。”依舊簡明扼要,認真點頭。

  “如果可以每天都和不同實力不同地方的人比試劍道,你覺得怎麼樣?”隨手在隨車小冰箱裡拿出一盒牛奶,遞給安娜。

  “不要。”北條愣了愣,不知他是在回答自己的話還是不要這牛奶,然後就聽到安娜說道,“師父大人說牛奶必須是熱的才能喝。”

  又是一愣,這說法倒是新鮮,這是你師父規定的麼?呵呵,心裡默默吐槽,不過還是暗暗地決定以後得在車上備好熱牛奶,北條也不強迫,“你覺得我說的怎麼樣?”

  “很好。”不過那關我什麼事?

  “安娜,加入我們劍道部怎麼樣?在劍道部你可以和不同實力的人比試,我們也會聯合其他地區學校進行集訓,你覺得怎麼樣?”笑意盈盈地看著安娜,看起來不驕不躁,似乎很有信心的樣子。

  “劍道部?像阿侑他們的網球部一樣嗎?”每天都和不同的人比試……安娜的眼睛又亮了,最近一直和日吉道場的人打都膩了。

  “差不多,不過我們練習的劍道。”

  “可是阿侑說網球部是分男女部的,你們劍道部是女子劍道部嗎?”

  “……”北條那難得一見的笑容也快龜裂了,我個大男人你問我是不是女子劍道部,親,忘吃藥了吧?!北條努力撫平自己那抽動地不像樣的嘴角,“我是男子劍道部。”

  “夏馬魯叔叔說雖然我罩杯只有A,但我是女孩子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黑色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北條,讓他很蛋疼!那啥夏馬魯叔叔到底是誰啊!都把人教成這副德性了!這話是女孩子能說的嗎?

  “抱歉,是我沒有說清楚,我想讓你做我們劍道部的助教,你不用擔心後援團的工作,我們只是希望你可以在有空的時候過來為我們做一下劍術指導。我們劍道部的人不僅身材好,而且耐打抗摔,當然,所有人任你挑。”少爺,你這話,這表情,這……都特麼像媽媽桑,你造麼?就連開著車的司機大哥都聽得只想捂臉。

  見安娜似乎有些鬆動,馬上乘勝追擊一股腦噼裡啪啦地開出各種誘惑人的條件,“安娜你怎麼看?”

  妹的,安娜又不是元芳怎麼知道怎麼看!你搶狄大人的白真的好麼?

  “很好。”安娜笑了,摸摸鬼徹。

  北條看到安娜的笑容,打了一個冷戰,這笑容信息量有點大,北條扯開嘴角也無良地笑了,嘛,以後終於可以好好訓訓那幫小子了,他可是知道日吉道場那些前輩們被訓得有多慘淡的。

  兩個各懷鬼胎的人燦然而笑,達成了某種心靈的默契,和諧地相攜下車。

  兩人一眼就瞥見了一群用餐牌擋著臉行跡詭異的傢伙,很明顯就是網球部的一行人。

  “他們的氣氛很好的樣子,也沒見安娜對幾個人笑,居然對著北條那廝笑得那麼燦爛……”向日嘟起嘴小聲地抱怨。

  “看來我們還是太小看北條涼介。”忍足也皺起眉頭,沒想到才這麼一小會的時間他們關係就變得這麼要好,不愧是北條家的繼承人。

  “真不華麗,是吧,樺地。”跡部雙腿交疊也不掩飾自己的行為不滿地盯著安娜,樺地順便拿起餐牌為他擋著。

  這個死丫頭,每次見到本大爺的時候說話就喜歡戳本大爺的肺管子,現在居然和別人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其實大爺你還真冤枉安娜了,誰叫人家北條君有個不靠譜的小叔,從小就被訓練得即使被囧也能鎮定自若呢。

  北條涼介當然感覺到了跡部那紅果果的眼神,於是更加熱情地和安娜東扯西扯天南地北地聊,然後給跡部拋去一個挑釁的眼神,讓跡部恨得牙癢癢的。

  安娜飯後依舊是一杯熱牛奶下肚,滿足地眯起眼像慵懶的小貓窩在自己的位置上。

  這頓晚飯還算是賓主盡歡,當然也有人食不下嚥……

  “所有人明天的訓練加倍!”跡部甩給北條一個眼刀子帶著樺地走了。

  樺地:ushi。

  向日:啊?!加倍?不要~~怎麼會這樣!

  芥川:跡部在生什麼氣啊?

  瀧荻之介:你還小不懂……

  忍足:跡部你把車隊帶著我們怎麼辦?

  鳳:跡部部長生氣了,怎麼辦?

  宍戶:切,遜斃了。

  日吉:……(無力吐槽)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我是九霄,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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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術指導

  又是一個週末,網球部的人終於可以忙裡偷閒好好休息一番,不過安娜少女可就沒那麼清閒了,是因在和北條涼介一起吃飯那天約好了,但是安娜不可能犧牲部活時間去給劍道部的人指導,於是只好把時間定在週末。

  雖然安娜從意大利那邊帶來的衣服除了和服便是巴利安的隊服,雖然很想穿上巴利安隊服,但是阿綱大人說在日本不能太招搖,可是隊服很招搖嗎?明明跡山同學他們也穿著隊服,安娜扁扁嘴把隊服收了起來,可是既然是劍術練習穿和服也不方便,換上了冰帝校服。

  其實澤田想說的是【囂張】,斜目……

  “安娜要上學了嗎?不等小若一起走嗎?”難得日吉媽媽在家裡,可是今天不是星期六嗎?

  安娜搖搖頭,今天要去學校,不是去上學,“今天要去學校,我出門了。”說著微微彎腰示意然後離開。

  ……可是今天不是週末嗎?日吉媽媽看著安娜離開的背影疑惑著,轉身看到剛下樓的日吉便問道,“小若,你今天不用上學嗎?”

  日吉一臉【你還沒睡醒】的表情,“今天是週末。”

  日吉媽媽也皺起眉頭,“可是剛才安娜她穿著校服說今天要去學校。”

  日吉擰擰眉道,“那我回學校看看。”說完也出了門。

  冰帝劍道場——

  “吶,你說部長老大會不會是騙我們的啊?安娜大人真的會來指導我們劍術嗎?”

  “還不知道她會不會劍術呢,還指導。”

  “難得週末還得會學校練習……”

  北條剛換完衣服從社辦出來到劍道場,就聽到有人抱怨,一進去就看到先來的人換好衣服坐在地板上閒聊著,他板起一如既往的冷臉,“很閒嗎?還不去做揮刀練習?”凌厲的眼睛一掃,眾人虎軀一震馬上灰溜溜地跑去練習,不敢再有一句廢話,誰不知道多說一句罰起來可是成倍數增長的啊!

  人陸陸續續到齊,安娜踩著約定的點數到了,雖然安娜是意大利長大的,但那準時準點的習慣也不知是向誰學的,十足的德意志范,約定1點絕不1點零一分到,當然也不會12點59分到……

  安娜站在劍道場門口面無表情地看著已經在做揮刀練習的劍道部部員,早就有人發現她了不過卻沒有做聲,要是被部長發現自己練習不認真還不知道會被怎麼罰呢。明明表面是高冷面癱男,內裡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悶騷腹黑男!

  北條涼介還是發現了一絲異樣,皺了眉頭順著他們的目光的方向看到了安娜,馬上迎了上去。

  “需要準備一下嗎?還是馬上開始?”北條帶著安娜走進道場,一邊用眼神警告著那些不認真練習的人。

  安娜打開包裹著鬼徹的黑布,把鬼徹拿在手上,威風凜凜,漆黑的雙眸宛若黑夜,安娜手握著鬼徹躍躍欲試,“開始吧。”

  “用真刀嗎?”北條有些不贊同,能在冰帝讀書的都是有權有勢有錢人家的少爺,要是傷著了可是不好交代。

  安娜抿了抿嘴,想起在日吉道場自己不也是用的木刀麼,好像在日本都不用真刀練習,不捨地放下鬼徹,在存放木刀的地方隨便拿起一把刀,向北條點點頭。

  北條讓人帶著安娜去換了身衣服,然後集合。

  “好了,這位是安娜,你們應該都知道,她以後就是我們劍道部的助教,她會在空閒的時候來給我們做一些技術指導,那麼現在開始對打練習。”不讓任何人有提出意見的機會,不過有意見也很快會沒有的,北條笑笑不解釋。

  而劍道部的人也沒太大的反對,反而心裡高興死了,每天面對劍道部的一群臭男人,連個貌美如花的女經理也沒有,偶爾有那麼幾個小女生來看他們練習還被這個鐵面無私的部長給趕走了,累覺不愛啊!部長老大,以後俺們都撿肥皂了你負責麼?

  眾人不疑有他,部長老大這是要俺們群毆安娜少女的節奏麼?眾人看著那身材瘦小,看似弱不禁風的蘿莉,不忍下手啊,可是部長老大的命令是絕對的,眾人猶豫地看向北條,眼神裡裡外外無不在訴說著北條的殘忍。

  北條被氣笑了,自己在部員的心中就這麼個形象啊,不過誰叫安娜少女的外表太具有欺騙性了。

  北條板起臉,“好了,你們廢話太多了,馬上開始對打練習。”

  安娜手持木刀,刀刃卻對著自己,眾人微微一愣,她真的會劍道嗎?這是現在心裡的共同想法,當然不包括見識過安娜劍術的北條。

  就在對手鬆懈的那一刻安娜瞬間來到他的背後,從身後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勝負已分,完全瞬殺!

  好可怕!那殺氣,就連坐在一旁觀賽的人都被駭到了,更何況是正和安娜比試的人,根本就嚇得無法動彈!

  看著一群驚呆的小夥伴們,北條笑了,那種看似毫無章法的劍術,可是融合百家的智慧。

  僅消7分鐘安娜便將劍道部的人秒了一遍,明明沒有怎麼動,僅僅是抵禦安娜的殺氣就已經累倒一片人了,不過北條可沒打算讓他們閒著,“馬上給我起來繼續練習!”哼,這幫臭小子敢質疑我的話,看我不訓死你們!

  眾人開始了自由練習,有人繼續揮刀,有人則找人對打,安娜則在一旁看著,時不時偷襲一下,卻也不用力,只是即使如此還是把那幫部員們累個半死。

  “右腳向前,左腳退後,這樣的話,可以直接向對手的上段揮劍。握住刀柄的時候,從小指開始,灌注力道握緊,不要橫著握,這樣全力砍殺的時候,就只能靠大拇指按住。”安娜走到一邊指導著一年級的菜鳥做著揮刀練習,不過安娜少女你在說【砍殺】的時候可以不要面露凶光麼?好可怕啊!一年級菜鳥內牛滿面。

  一個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卻也累慘了劍道部的眾弟兄們,明明是想找一個萌妹紙來鼓舞士氣的,可是結果卻來了個武力值爆表的女漢紙,好吧,安娜披著蘿莉皮,但是!為什麼您老可以在俺們休息講著黃段子的時候聽得津津有味?還能舉一反三地給俺們講更黃暴的段子?!重點是你頂著你那張大會演講般的嚴肅面癱臉講段子真的好麼?

  眾人毫無形象地趴在地上,全身散發著名為怨念的氣場,不過還是經不起北條君桃花眼的一瞪,馬上偃旗息鼓了。

  大家趴著恢復體力的時候開始閒聊起來。

  “安娜桑,從小就開始學劍道了吧。”

  “八歲。”

  “安娜桑的劍道是跟誰學的?那人一定很厲害吧。”

  “師父大人。”一聽到有人誇自己的師父安娜眼睛也亮了起來,雖然安娜的劍道也被裡包恩和山本武指導過,不過最主要還是史庫瓦羅教的。

  “安娜桑都是怎樣練習劍道的?”


☆、初入黑道

  11年前,xanxus從黑巷回來,居然抱回了一個看起來大概只有6歲的小女孩,重點是他居然受傷了!震驚彭格列。為此正閒得蛋疼的彭格列總部高層被從世界各地召集秘密地開了個會。

  高級會議室內,澤田綱吉居首位,雙手交叉撐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下面的人。

  “你們對這件事怎麼看?”澤田綱吉在經歷了無數磨練早已不是那個唯唯諾諾畏畏縮縮的小鬼了,他蛻變成能夠獨當一面的黑手黨首領。

  “啊哈哈,不會是xanxus在外面的私生女吧?”山本武少年已經變成男人了,卻依舊天然,不過在正事方面卻是非常可靠的。

  “棒球笨蛋!你以為像xanxus那種人有可能嗎?”呃,好像還真有可能……

  “極限沒想到!xanxus居然是我們之中最早有孩子的人。”這裡大多數人都已經成家,或者熱戀,當然不包括巴利安那群非正常人類,不過都沒有孩子,所以對這個被彭格列性格惡劣的xanxus帶回來的小女孩可是非常好奇。

  “藍波大人就勉強收她做小弟。”這個聲音……呃,可以無視。

  “彭格列你叫我們來就是為了這種事嗎?”六道骸眯起眼睛危險地看著澤田。

  “不是很有趣嗎?不過雲雀前輩沒有回來真可惜了,我最近還給他買了一塊地打算種鳳梨來著。”那語氣有著說不出的惋惜遺憾,不過他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坐在一邊的守護者們嘴角不住一抽,BOSS自從解開了彩虹之子的詛咒後,越來越腹黑了,而且還經常閒得蛋疼地惡搞他們,真的很心塞啊有木有!

  六道骸哼了聲眼睛掃了澤田一眼,一個三叉戟就直往澤田的腦門飛去,澤田微微歪過頭輕鬆地躲開了,六道骸起身拉著庫洛姆走,庫洛姆向澤田鞠了一躬就跟著六道骸走了。

  “唉,現在的孩子真不經逗。”澤田攤開手一臉無奈地欠扁樣,明知道霧守的禁忌卻樂此不疲地以此為樂,太凶殘了!眾守護者內心流淚吶喊,快把俺們純潔善良的BOSS還回來!

  這次召集大會又無頭無尾地結束了,不過回到彭格列的眾人們還是忍不住去瞧瞧那個傳說中xanxus的私生女。

  “你們現在還不能進去。”不過很可惜被夏馬魯擋在了門外,他們只能透過玻璃窗看著加護病房裡全身繃帶、插著輸氧管和各種儀器的少女。

  其他人也只好站在外面詢問著少女的情況。

  “全身上下多處不同程度的骨折,不過最嚴重的不是這個,而是她肋骨三處折斷,一條肋骨直插入肺部,造成大量內出血,而且腦部受到撞擊,造成顱內出血,已經做過手術了,其他的還需要等她醒來後視她的恢復狀況才能判斷是否進行其他手術。”

  夏馬魯直接被xanxus抓過來醫治她,本來吊兒郎當的人也不禁皺緊眉頭,情況似乎不太妙。

  不是不太妙,是很不妙!如果這小姑娘在自己這死了,自己一定會巴利安那幫瘋子終生追殺的!那xanxus真會給人找事,明明那個小姑娘都已經一隻腳踏進鬼門關了!

  雖然如此夏馬魯還是很稱職地為她治療,不過身為把人帶回來的xanxus卻沒有再出現,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xanxus的女兒已經從加護病房轉到了普通病房,卻遲遲沒有醒來的跡象,其他的小手術也已經在一個月前夏馬魯親自操刀完美地結束。

  三個月期間彭格列卻是時常有人來病房報導,“安娜什麼時候醒?”因為不知道她的名字,如果老叫她xanxus的女兒也怪彆扭的,於是眾人商量著給她取了個名字——安娜。

  “還不知道,不過隨時都可能醒。”

  送走了澤田不久夏馬魯就迎來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哼!三個月都沒有出現過現在才來冒泡,之前都幹什麼去了?!還父親呢?!

  沒錯,來人正是巴利安BOSS,也不知怎麼著,這位憤怒的殺手居然閒來無事逛著逛著就來到了安娜的病房,在窗外看到安娜平靜蒼白的睡顏鬼使神差地就走了進去。

  xanxus看著依舊沉睡中的安娜擰緊眉頭,本來就沒什麼好臉色的他更是沉下了幾分,“垃圾,還不給老子起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老子的女兒。”

  似乎是愛的呼喚,呃,好吧,是蠢格的安排——

  安娜那長長的睫毛微微一顫,眼睛緩緩睜開,清澈的黑眸有些無措地看著xanxus,大概是雛鳥情結,安娜一點都不害怕這個看似,呃,本來就很凶的人,脆生生地喊了聲:“父親。”

  xanxus掃了安娜一眼,“沒事就給老子跟上來。垃圾!”

  安娜馬上下床,卻因為太久沒有使用,雙腿無力,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夏馬魯馬上上去把她扶起來,xanxus卻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徑直地走了。

  安娜不理會自己還沒有適應的腿,迅速地爬起來,一步一搖地死命跟在xanxus後面。

  安娜不知道自己是誰,這裡是哪裡,但是她知道自己要跟著的這個人,沒有害怕,因為他說……從今往後他就是她的父親。

  xanxus知道安娜跟在他身後,卻沒有刻意放緩自己的腳步,安娜費勁力氣才勉強跟上他,一段路之後安娜開始慢慢適應了自己的腿。

  “喂!混蛋BOSS!”安娜還沒有看到人就聽見一聲極大分貝的叫喊,然後一個白色長發揮舞著刀劍的男人衝了出來,走到安娜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還不到他腰際的安娜,“喂!垃圾!你就是那個混蛋BOSS找回來的女兒?”聲音裡充滿了質疑,那個混蛋BOSS把這個弱得要死的小鬼帶回來做什麼?

  安娜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沒有說話然後向後退了一步,更靠近xanxus了。

  突然一聲巨響,安娜順著那響聲的方向看去,只見天邊一朵蘑菇雲。

  這裡真奇怪,安娜覺得自己可能捲入了什麼奇怪的事件,不過事實上她只是不小心加入了惡名昭彰的黑手黨家族……


☆、師父害羞

  “垃圾,你沒吃飯嗎?!揮劍軟弱無力!”史庫瓦羅一刀就劈了下來。

  “吃了。”安娜手拿著劍擋著稚氣的臉認真地回答,卻被史庫瓦羅的劍氣震開,嗖地一聲直直地撞在了牆上,徒留下一個一平方大小的坑。

  全身是傷的安娜艱難地爬起來,衣服也被血染紅了,看起來狼狽不堪,安娜紅著眼忍著痛對史庫瓦羅說道,“對不起,長毛大叔。”

  史庫瓦羅一聽到安娜的話馬上又發飆了,“喂!垃圾!如果你敢再這麼叫老子,老子馬上就宰了你!”說完一腳踹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安娜,安娜眼睛一黑暈死了過去。

  這個垃圾!居然敢叫老子長毛大叔!

  真是的!老子為什麼要來教這個不知死活的臭小鬼!一臉嫌棄的樣子像抓小貓一樣一手提起暈過去的安娜,然後丟給巴利安的醫護人員,不過由於最近財政赤字嚴重只能把安娜送到彭格列總部進行治療。

  等安娜醒來時又一次看到了彭格列醫療室白花花的天花板,“哦,醒了?恭喜你又從地獄的盡頭回來了。”

  安娜轉動眼珠看向那個坐在一旁喝著茶的人,這人頭髮真奇怪,像什麼呢?安娜歪著頭冥思苦想。

  “喲,六道骸,怎麼有空過來?我今天收購了一家鳳梨製品加工廠,要不要去參觀參觀?”

  對了,就是鳳梨!安娜豁然開朗感激地看向那個突然出現的人,啊,他是……嗯,原田大人,他也看向安娜微笑著點頭。

  安娜知道自己的名字是澤田給自己取的,所有一直都很崇拜他,當然她最崇拜的還是史庫瓦羅和xanxus。

  “彭格列,果然還是在這裡得到你的身體比較好。”說著手裡幻化出一把三叉戟瞬間來到澤田身邊,手上三叉戟隨意一揮,病房的門就重重地飛了出去,順便撞壞了後面的幾面牆,發出【嘣】的一聲巨響。

  還在樓裡工作的總部員工表示,丫的!這已經是這個星期的第三次樓裡建築損毀了!BOSS大人您老人家就不要再找霧守大人的茬了,不然俺的工作又得加重了,淚奔。

  於是身為BOSS左右手並且管理著人事工作的嵐守大人次日收到了N封辭職信,N+1封請求調任信以及N+N封請求支援信,瞬間犧牲了一張大理石辦公桌。而負責管理財務的雨守大人則收到了建築維護的賬單以及財政赤字,當下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當天全總部開始不定時停電停水停網,這是後話。

  安娜呆呆地看著酣暢淋漓地打了一場的兩個人,好厲害!不過還是長毛大叔最厲害。

  六道骸對著澤田冷哼了一聲,然後轉過頭對安娜說:“我叫六道骸,小安娜要快點變強才行哦。”然後看都不看澤田一眼走了。

  “六金大人生氣了?”

  澤田愣了一下,心裡已經笑噴了,這是什麼俗氣的名字啊,【六金】,自己心裡默念了一遍還是很好笑,“他沒有生氣,他那叫做傲嬌。”

  “傲嬌?”安娜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過安娜卻不在意這個,“原田大人,為什麼長毛大叔不喜歡我叫他長毛大叔?”小安娜正襟危坐認真地看著澤田,【長毛大叔】是澤田教她叫的,所有現在只能問他了。

  不過,這個原田大人是在叫誰啊喂!

  “嗯,”澤田摸摸下巴裝作一副思考的樣子,“那個是因為他也很傲嬌。”

  “長毛大叔不讓我再叫他長毛大叔怎麼辦?”

  “嗯,你可以叫他白毛大叔,垃圾鮫大叔,白痴長毛隊長大叔。”澤田狀似認真地為安娜提出建議,安娜也虛心地點頭學習著。

  看得周圍醫務人員嘴角一陣抽搐,喂,這樣真的好麼?會死的,真的會死的,真的會死得很慘的!不過他們還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家BOSS猥瑣地哄騙著單純小蘿莉,沒辦法,誰叫BOSS太凶殘。

  在總部呆久了大家都明白一般阻止BOSS大人幹活會死得很慘,而且大家在總部都很快學會了一個原則——要死死道友不可死貧道!

  雖然很對不起這位剛活過來不久的小姑娘,但是!誰叫BOSS太凶殘!

  澤田悄悄地把那啥原田大人改成了阿綱哥哥,“來來來,安娜啊,阿綱哥哥來給你上一課吧。”看著安娜一臉求知若渴的表情忍不住開講了,打開手機投影,“我先讓你認認人,以後在總部很可能會經常碰到,如果連名字都叫不出的話不太好。”

  看著安娜認真地點頭,澤田打開手機投影指著影像中的人道:“這個白色短髮,很像章魚頭的人是彭格列的嵐之守護者獄寺凖人,你叫他章魚頭哥哥就可以了。”

  一眾偷聽的總部職員們摔倒一片,BOSS你和這小姑娘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是殺父之仇還是奪妻之恨?讓你不為餘力地要至她於死地?還有,明明各位守護者大人在總部的時間都不多,遇見的幾率比您老人家不腹黑的幾率還低,居然稱各位守護者不在又黑人家一把,陰險!太陰險了!

  “這個手綁著繃帶的人是晴之守護者笹川了平,你就他……草坪頭哥哥。還有這個拿著棒球的是雨之守護者山本武,就叫棒球笨蛋哥哥。這個……”越說越興奮的澤田還要求安娜多多自我創新,“如果你怎麼叫他們他們會很開心的。”

  安娜認真地點頭眼睛閃著亮光,似乎受益匪淺,“我知道了,原田大人。”

  “……叫我阿綱哥哥就可以了。”

  “是,阿綱大人。”然後站起身來,向澤田鞠了個躬,“我要回去了。”

  “這麼早?不如和我一起吃完飯再走吧,我們彭格列總部的飯可比巴利安好吃多了。”依舊如沐春風般的笑容,邀請安娜。

  安娜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我想和父親大人一起吃飯。”不過事實上安娜還沒和xanxus一起吃過飯,因為史庫瓦羅不給……

  回到巴利安的安娜很不湊巧地錯過了晚飯,“喂!垃圾!遲到的人沒有飯吃!”

  “是。”肚子咕嚕咕嚕作響,安娜摸摸肚子溫順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

  睡夢中聞到了意大利麵的味道,安娜咂咂嘴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的桌上擺著一大盤意大利麵,安娜揉揉眼以為自己幻覺了。

  “揉什麼眼睛,不想吃就算了,垃圾!”因為沒有開燈的緣故安娜沒有看到史庫瓦羅泛紅的耳根。

  “是。”安娜笑了護著桌上的面生怕被史庫瓦羅拿回去。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我是九霄,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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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賞櫻

  日吉站在冰帝的劍道場邊,看著一群大男人中間小巧精緻的女孩,安娜呆呆的眼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上去心情似乎很不錯。

  “安娜前輩,練習完了嗎?媽媽叫我接你回家。”雖然不想出聲打擾,但是天色也不早了。

  安娜這才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好。”站了起來向北條點頭示意。

  劍道部的人也迅速地站了起來,排成一排,認真地90度鞠躬,聲音洪亮,“安娜前輩,辛苦您了,謝謝您的指導。”

  安娜也微微鞠躬致意,然後跟著日吉離開了道場。

  天邊已經如火燒一般赤紅了,微風輕輕地吹,冰帝的林蔭小道邊上的櫻花樹發出颯颯的響聲,櫻花隨風飄下,安娜伸手接住。

  “已經到了櫻花謝的時候了。”日吉有些感慨,不知道是被在黃昏映照著還是這晚櫻的凋零。

  “嗯。”安娜也很傷感,師父大人說要等我任務完成後就帶我去吃日和屋的櫻花糕,可是櫻花要謝了怎麼辦,吃不到櫻花糕了……

  好在日吉不知道安娜的想法不然又要吐槽一番了,人家看晚櫻想到轉瞬即逝的愛,想到美人遲暮,想到不屈和自由,這丫頭倒好盡想吃的……

  這樣沉默地走到門口,坐上自家的車回到家。

  嗯……這是我家嗎?日吉看了看一個個五顏六色熟悉的人頭,“學長,怎麼突然來我家?”

  “因為長太郎說好久沒來你家玩了,岳人和慈郎聽到就說一定要來,於是就一起了。”向日學長和慈郎學長想念我家的飯菜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可以解釋一下您老人家為什麼會粗線在我家麼?忍足學長。跡部學長難道你就隨著他們玩麼?

  還有長太郎你來我家還要組個團才能來麼?日吉表示這一群閒得蛋疼的人一個不小心戳中自己的槽點……

  “放心吧,雖然你家只有日吉爺爺在,我們會把它當自己家隨意的,你也別顧著招待我們了。”

  ……忍足學長你可以再不要臉一點麼?!還有向日學長和慈郎學長請你不要用那張塞滿東西的嘴上重複忍足學長說的話行不?!日吉無奈地扶額搖頭,自己怎麼就攤上了這一家子的奇葩呢?真是交友不慎啊。

  “咦?安娜醬你頭髮上有東西。”剛想伸手去幫安娜拿下了的慈郎一下子被跡部拍了下來,然後就看到跡部伸手要幫她拿下來,不過不懂情調和浪漫為何物的安娜自己手一伸拿了下來,讓手伸出一半的跡部很尷尬,訕訕地放下。

  這個小丫頭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多少人想本大爺幫她撿,本大爺給她撿這是她的榮幸!是吧,樺地。

  ushi。

  “櫻花。”安娜攤開手,一片櫻花瓣靜靜地躺在安娜的掌心裡。

  “嗯,櫻花?”像是想到什麼向日發亮的眼睛看著眾人,“訥訥,跡部,明天我們去賞櫻吧,不然過幾天櫻花都要謝了。”

  “賞櫻啊,好像好久沒有去過了呢。”忍足摸摸下巴,和大家一起去也不錯。

  “賞櫻?”安娜好奇地看著興奮的向日,應該很有趣吧?想著眼睛也亮了起來。

  跡部也沒賞過櫻,在他看來櫻花可沒有玫瑰來得華麗,不過去玩玩也是無妨的,跡部才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看到安娜那期待的眼神不忍拒絕。

  晚上,日吉媽媽聽到日吉和安娜要去賞櫻,馬上開始準備這個準備那個,忙得不可開交,好吧,日吉承認自己沒弄懂自家老媽到底要準備什麼,反正最後日吉都沒有看到媽媽準備了什麼。

  翌日,日吉帶著自家廚師做的兩人份便當,坐上了自家的小轎車來到了東京上野公園。

  一下車就看到前面一輛輛的高級轎車,而且還一輛比一輛貴,一輛比一輛騷包,日吉瞬間無語了,這幫人真是服了他們了。

  “你們看那一輛是不是XXX,那輛我在雜誌上看到過,超貴的,還有那一輛……”

  “我也是在雜誌上看過……”

  日吉表示自己不認識他們……

  看著那人山人海的架勢,日吉嘴角一抽,是誰提議來賞櫻的,那賞的不是櫻是人吧,日吉有點後悔來了,不過看到一眾人的苦瓜臉瞬間平衡了。

  不過……“跡部還沒來嗎?”

  “還沒來,不過應該快到了。”

  話音剛落就看到一輛無比騷包的車駛來,完全讓人知道什麼叫做高調的奢華,後面還跟著好幾輛車似乎裝著什麼東西。

  依舊是那樣高(超)大(騷)上(包)的登場,一個穿著燕尾服手帶著白色手套的執事動作優雅恭敬地打開車門,然後跡部大爺就粉墨登場了……

  再然後依舊無敵騷包地打了個響指,各訓練有素的女僕男僕們開始各司其職井然有序地工作。

  再再然後,草地上就出現了幾張高級真皮沙發和桌子,上面擺放著各式點心,女僕們立在一旁等待。

  最後這位大爺很大爺地坐上了一張單人沙發,拿起一個高腳杯,馬上有人為他倒上葡萄汁,然後小口地抿了一下,動作優雅渾然天成。

  接著周圍一陣驚呼,“好帥!在拍戲嗎?”

  網球部眾人滿頭黑線,這大爺還真是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都依舊這麼華麗啊……

  “你們還不坐下嗎?阿嗯?”跡部挑起眉頭看著一動不動打算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眾人,不過很可惜人家大爺洞察力最強了,一眼就瞄到了。

  安娜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因為她在巴利安也是這樣,沒辦法誰叫巴利安實在是太陽盛陰衰了,難得來一個軟(?)妹紙受矚目的程度當然可想而知了。

  安娜毫無顧忌地在了沙發上,優雅地吃起桌上的甜點,向日和芥川也坐在位子上大吃特吃起來,其他人也坐下吃起點心。

  不過時不時就聽到幾聲尖叫聲,譬如“好帥啊”,再譬如“好可愛啊”云云。

  這到底是哪門子的賞櫻啊?!

  “咦?這不是冰帝嗎?”一大嗓門似是驚訝地喊道。

  “桃城?你們青學也來賞櫻嗎?”跡部挑挑眉。

  “是啊,不過你們也太……呃……”桃城硬是沒想到用什麼詞來形容他們。

  “哼,我當然是最華麗的,是吧?樺地。”

  “ushi。”

  桃城:“……”

  “不對!師父大人才是最華麗的。”

  眾人:“……”

  跡部太陽穴跳了跳,咬咬牙這才沒沒做出什麼暴力事件。

  “部長……”桃城看著從遠處走來的自家部長和部員。

  “跡部。”

  “手冢。”

  兩人雙目對視,眉眼含情(霧),秋波明送(大霧),眼中只有彼此(彌天大霧)。

  “阿侑,小光和跡山同學是一對嗎?”這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剛好能讓在場的所有人聽得一清二楚。

  眾人感覺周圍氣溫驟降,前方高能啊!

  “安娜前輩,太大意了!”手冢扶了扶眼鏡已掩飾自己的尷尬。

  “手冢你也認識我們冰帝的跡部後援團團長?”

  “……啊。”手冢艱難地答應了,這又是一個被虐成渣的故事……


☆、手冢國光

  話說安娜剛來的第一個週末,安娜依舊在日吉道場裡秒人秒得昏天暗地的,眾弟子表示真心吃不消啊!可是安娜大人她還來勁,似乎是想不死不休,腫麼破啊?!

  於是眾弟子便開始攢著安娜去踢館,“跟我們打都打習慣了,也挺沒勁的吧,不如我們帶你去踢館吧。”

  本來覺得沒什麼意思的安娜也開始興致勃勃了,不過東京還真沒有什麼出名的劍道場,倒是手冢道場挺出名,不過卻是柔道,那日吉家的弟子給了安娜寫著手冢家的地址紙條。

  本來以為安娜是不會去的,卻沒想到安娜竟自己一個人跑到手冢道場去踢館了。

  走在路上,安娜一直在找著手冢家的牌子,但是怎麼也找不到,然後又繼續走,手冢國光透過自己的房間的窗看外面,已經第四次看到那個黑色頭髮的和服小女孩背著奇怪的東西走過自己家的門口了。

  本不想理會,不久又一次看到女孩路過自家門口,不會是迷路了吧?

  想著就走了出去,叫住了那個女孩,“小姐,你是不是迷路了?”

  安娜蹙了蹙眉,又看了看他,這才點頭“嗯”了聲。

  手冢擔心自己會不會嚇到這個小女孩,把自己的臉柔和了些,不過效果不是太明顯就對了,“那你想去哪?”

  安娜把自己手中的紙條遞給手冢,這個時候就要……“很感謝您的幫助。”安娜對這手冢優雅地鞠了一躬。

  手冢嘴角抽搐,無奈地接過安娜手中的紙條,就看到了【手冢道晨幾個大字,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她是想來學柔道的?手冢看著安娜的小身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太可能吧,還是說是某個不知道的親戚?

  不過手冢道場她不是已經經過了很多次了麼?斜目。

  “你想去手冢道場?”

  安娜點點頭看著手冢。

  “你想去手冢道場做什麼?”

  “踢館。”

  “……”對不起,風太大我沒聽太清。

  “怎麼了?”

  “沒什麼……”什麼沒什麼明明就是很有什麼好麼?!手冢有種風中凌亂的感覺,不過表面上依舊一副冷清的樣子,心裡早就翻山倒海了。

  “我叫安娜,冰帝高等部三年A班,請多多指教。”

  “手冢國光,青學高等部三年級,請多指教。”

  一路無話,手冢還是帶著安娜來到手冢道場,一進門就聽到了有人議論紛紛的聲音——

  “誒,你們有沒有看到手冢前輩居然帶著一個女孩子進來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而且那個女孩長得超可愛的。”

  ……

  手冢表示:真是太大意了!

  然後把安娜帶到了自家爺爺面前,“爺爺,這位是安娜。安娜,他就是手冢道場的主人手冢國一,我的爺爺。”

  安娜也很懂事地鞠躬問好,“石冢爺爺好,我是安娜,請您多多指教。”

  瞬間整個道場的溫度下降了N度,這感覺可不怎麼美麗啊。

  “你就是日吉家的安娜?”手冢國一還是從自己的好友口中聽到了一些風聲,經常叫錯人名的安娜。

  “……是。”

  “不用太拘謹,直接叫我爺爺就可以了。”手冢國一摸摸自己的下巴,呵呵,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和日吉家的那老頭說的一樣厲害。

  “是,爺爺。”

  “你今天來是為了什麼?”

  “踢館。”

  ……又是一陣冷風吹過,道場弟子們紛紛表示自己要感冒了!

  雖然和自己想像中的相遇不太一樣,手冢國一還是很高興地表示自己可是很歡迎踢館了,於是安排了下去。

  場下站著一排排的弟子,“咳咳,這位是安娜,今天是過來踢館的,所以我來安排一下,規則嘛……就是,你們隨便上。”

  ……呃,隨便上?那不是群毆了嗎?那小胳膊小腿的小姑娘能承受地住嗎?眾弟子面面相覷。

  沒人願意上去,那不是欺負人嗎?他們可沒有這種愛好。眾人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手冢國一,這個平時嚴肅得要死的老爺子不會是被外星人附身了吧。

  沒辦法,沒人願意上手冢國一隻好點名上去,一點就是手冢國光,雖然他不是道場裡最強的但也是實力強悍的啊,真的沒問題嗎?

  不過很快就讓人噤聲了,天啊!這、這、這真的是女人嗎?這力道,這水準,真絕了!

  然後安娜又一次稱霸道場了,雖然不是日吉道場。再一次讓人明白了什麼叫做人形兵器。讓人嚴重懷疑她是不是被史庫瓦羅派來稱霸日本的……

  “哈哈哈,今天就到我家吃頓飯再走吧,我已經跟日吉家的說了。”手冢國一完全不給人拒絕的機會。

  “是。”安娜雖然很厲害,不過對比自己厲害的人還是很尊敬的,譬如日吉爺爺,再如這個手冢爺爺,雖然沒見過他出手,但是憑藉這麼多年的經驗和訓練出來的直覺,還是可以大概地感覺到對方的強度。

  而手冢國一則在想著怎麼把這如此驚才絕豔的少女從日吉老頭那裡奪過來,哼,這麼有實力有天賦的人怎麼可以讓她去學什麼沒前途的古流武術,還是柔道最適合她。而且看看我家怎麼看怎麼優秀,要是能拐過來當孫媳婦也不錯,怎麼也不能便宜了那日吉老頭!

  兩個人各懷鬼胎,啊呸,是各懷心思,只是苦了在一旁的手冢國光,爺爺,你的眼睛不要再這麼瞄了,就算使勁看也看不出一朵花來的,還有有眼疾就要好好看醫生,這樣死命眨眼是要鬧哪樣啊?!真是太大意了!

  於是有不出意料地認識了手冢爸爸手冢國晴,和手冢媽媽手冢彩菜。不過手冢爸爸倒和手冢不太一樣,溫和有禮,笑臉迎人,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而手冢媽媽也是個如水做一般的溫柔女子。

  安娜看了看手冢爸爸然後又轉頭看了看手冢媽媽,接著又轉頭盯著手冢看了一會,讓不擅長應付女孩子的手冢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去,只是那耳根卻是一陣發熱。

  安娜疑惑地歪著頭,他們一點都不像,難道石冢君也是被收養的?頓時對手冢一家有了些難以說明的親切感。

  “好了動吃飯吧。”手冢爺爺一聲令下誰敢不從。

  安娜彆扭地拿起筷子,在日吉家呆著的一個星期裡,安娜還是慢慢地學會了拿筷子,不過只是還不熟練罷了……

  看,又掉了一塊肉。

  安娜碗的周圍都是安娜不小心弄掉的飯粒和菜,看起來有多狼藉就有多狼藉,不過看著安娜優雅的吃相和這不優雅的情況……真的太違和了。

  不到一分鐘一塊肉又從安娜的筷子上掉了下來,她惡狠狠地瞪了自己手上的筷子一眼,有些委屈。然後看到自己碗裡多了一塊肉,安娜順著縮回去的筷子看,那個目不斜視的清冷少年。

  “安娜不會用筷子嗎?”手冢媽媽嘴角一抽看著那一片的狼藉。

  “我會!”安娜皺起眉頭回答,的確是會,只是【不太】熟練而已……

  “……”爺爺爸爸手冢頓時無語了,這也能叫會?不過為了維護這少女的自尊心,大家開始【研究】起這料理的藝術,怎麼可以把這魚生切得如此晶瑩透薄,怎麼這蘿蔔雕花彫得如此栩栩如生……這是個問題!

  大家見安娜沒說話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手冢爺爺看大家多吃飽了撤下東西,問道:“安娜啊,要不要拜我為師啊?我可是會把我們家傳的武術教給你的哦。”

  手冢一家先是震驚,老爺子今天怎麼這麼不正常?他平時那嚴肅勁去哪了?然後心裡暗暗地對手冢爺爺翻了個白眼,這語氣很想誘拐蘿莉的怪蜀黍啊!

  “非常抱歉,很感謝您的邀請,不過我已經有了師父,所以請允許我鄭重地拒絕您。”安娜彎下了鞠躬表示歉意。

  手冢爺爺卻沒有在意,他以為安娜的師父就是日吉老頭,“沒關係沒關係,你那師父一定不會介意的。”

  “可是我介意!對不起,我的師父只能是斯貝爾比•史庫瓦羅。”安娜很認真地再一次鞠躬表達了自己的歉意,卻沒有一絲讓步。

  手冢爺爺聽見某人的名字瞬間大驚失色,“你的師父是史庫瓦羅?”

  “你認識師父大人?”

  當然認識!怎麼不認識!化成灰都認識!手冢爺爺咬牙切齒狠狠地想。那個黑手黨的臭小鬼!自己當年可是追捕了很久,不過還是被甩得乾乾淨淨。

  安娜看著不說話卻一副便秘樣子的手冢爺爺,很是奇怪,不過那也不關自己的事便打算告辭了。

  “小光去送送人家吧,一女孩子晚上也不好。”手冢媽媽很貼心地說道,推推站在自己身邊的兒子。

  “啊。”……她體術比我還厲害呢。

  一路無話,安娜安全地回到日吉家。

  “謝謝你,石冢君。”

  “……叫我小光就可以了,安娜前輩。”一個比自己厲害的人的確應該叫前輩。

  “嗯,小光。”安娜漆黑的雙眸認真地看著手冢,像是想把人映入腦海裡,讓手冢臉不住滾燙起來,微啟紅唇,“面癱是病,得治。”阿綱大人就曾經告誡過阿彌大人,小光也是好人我也好好好提醒他一下才行!

  “……”

  剛出大門接安娜的日吉風中凌亂,他表示自己什麼都沒聽到!他才沒有看到和跡部部長一樣高大的手冢國光臉色龜裂。安娜別忘了你自己那張面癱臉也好不到哪去啊!


☆、打一架唄

  “不二,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冷啊?”菊丸英二縮縮脖子摩挲著手臂靠近就站在自己身邊的不二周助。

  不二笑得如沐春風也不理會縮在自己身後的菊丸,“手冢不為我們介紹一下嗎?”手冢看到這女孩的反應還真有趣,明明看上去比手冢還要小上幾歲卻被手冢恭恭敬敬地稱作前輩,而她也一副本該如此的樣子,很違和,你造麼?

  菊丸又感覺到一陣冷風,我好像躲錯地方了,大石快來就我……

  手冢這才從【面癱是部的打擊中清醒過來,然後就發現自己在自家部員面前難得地大意了,眾人一臉好奇來回地看著他和安娜,看著那一張張青春洋溢的笑臉,手冢的冷峻面癱臉頓時又沉下幾分。

  面癱是病,得治!心塞!

  手冢糾結了一下那稱呼的問題,這才為他們介紹起來,“這位是安娜,冰帝三年級。”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旁的桃城武咋呼起來,“三年級?!安娜看起來才十五六歲的樣子。”

  “我今年17了!”安娜大聲地強調,兩彎可愛的小柳眉都快擰成麻花了。

  安娜可以忍受別人說自己矮,也可以忍受別人說自己A罩杯,但是卻非常討厭被人看小,而事實上還有一個月才過生日的安娜才不會承認自己16歲,師父大人說過年齡神馬的完全可以四捨五入!

  桃城似乎被這一聲【17】嚇到了,奇怪地看著這小丫頭,看著那張嚴肅的面癱臉,她是在生氣呢還是生氣呢?她在氣什麼?

  不過如果17歲不是和我一樣大嗎?居然已經三年級了!

  “安娜,冰帝三年A班,17歲,生日是4月4日,白羊座,血型是AB型,今年春從意大利轉進冰帝。剛轉學就挑戰了跡部後援團團長並完勝,成為新一任跡部後援團團長。成績優異,沒有苦手的科目。擅長劍道,被全國個人賽優勝者北條涼介邀請加入劍道部成為劍道部助教。喜歡喝牛奶,吃西餐,討厭被人小看。”乾貞治啪一聲合上筆記本,推推眼鏡。

  桃城,菊丸瞪大眼睛看著自己面前的小人兒,真是牛逼哄哄,親,其實你的瑪麗蘇吧?!外掛開得太明顯了!

  不二盈盈一笑,“乾你調查得還真清楚。不過沒想到安娜還真是天才呢。”

  “我不是天才。”安娜搖搖頭,貝爾前輩說他自己是天才,天才就要像他一樣,她才不想像貝爾前輩一樣……唔,不正常。

  “安娜醬本來就很厲害!”芥川與有榮焉地揚起驕傲的頭顱。

  手冢等大家都伙呆後回過神來又接著為安娜挨個地介紹自己的部員們,“小助,小秀,小治,小二,阿桃,阿薰。”

  青學:……

  冰帝:……

  瞬間眾人只覺得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部長(手冢)沒發燒吧??

  手冢看著這一群受不住驚嚇的孩子們只能表示:真是太大意了!

  倒是安娜一本正經地向他們鞠了個躬,“小助,小秀,小治,小二,阿桃,阿薰,請多指教。”

  青學:……

  冰帝:……

  喂!你們真的不是約好的?!其實你們在說相聲吧??

  阿桃倒是沒還什麼大家都是這麼叫他的,於是乎調侃起來,“真可惜越前不在,不然安娜要叫他小龍呢還是小馬還呢?”

  “白痴!”

  “毒蛇!想打架是不是?!”

  兩人又開始劍拔弩張,老好人大石在一旁規勸著,而其他人則站在一旁看戲,手冢的表情明顯黑了幾分,不二在一旁不緊不慢地向安娜解釋,“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的,不用介意。”

  “毒蛇?Viper?”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喊瑪蒙前輩的名字。

  “毒蛇是海堂,呃,就是阿薰的綽號。那個帶頭巾的人。”不二很紳士很nice地為安娜解惑。

  於是安娜好奇地觀察著海堂,和瑪蒙前輩擁有一樣的名字,一定是很厲害的人物吧。海堂的眼神雖然銳利卻沒有殺氣,如果不是太弱就是隱藏了實力,由於Viper這個名字太過強悍以致於安娜誤以為海堂是可以與瑪蒙前輩比肩的人物。

  安娜走到兩個正吵得起勁的兩人面前,認真地看著他們,“你們要打架嗎?”眼神隱隱有些期待,阿薰的實力一定很強,真想看看他的真正實力!

  “……”桃城和海堂低頭看著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少女,然後對視了一眼,訕訕地笑了,儼然覺得自己教壞小朋友了,馬上鬆開對方的衣襟,“我們沒有打架,你說對吧?毒蛇。”桃城微微撞了撞海堂表示讓他配合。

  “嘶……”不擅長說謊的海堂紅著臉轉過頭不願看向眼底清澈的少女。

  不過那些認識安娜的冰帝少年們都不會那麼魚唇地以為安娜是過來勸架的,這不——

  “你們為什麼不打架?”眼神依舊是那一如既往的真摯。

  眾人:“……”

  手冢表示:如果安娜是他部員或者後輩他一定會先罰她圍著這上野公園跑上個十來二十圈再說,這想法要不得,但是她不是。

  日吉表示:安娜前輩終於走出冰帝去禍害別人家的孩子了,真是可喜可賀!

  跡部表示:這不華麗的二貨真是太丟我們冰帝的臉了!對吧,樺地。

  樺地表示:ushi。

  “打架是不好的行為,安娜不要學哦。”桃城表示自己可是好好少年怎麼會去打架呢?這樣不好,不好。

  安娜點點頭不再理會桃城,轉向海堂,比起桃城安娜還是對毒蛇海堂比較感興趣,看向他的眼睛也閃著期待的光芒,“你不和他打,不如和我打吧。”

  ……不僅是冰帝現在就連青學也已經很適應安娜這奇葩的性格了。

  眾人有志一同地無視海堂各種求救的眼神,“啊,這片櫻花是白色的耶。”於是一群人圍在一起【認真地】觀察研究彷彿這樣就可以連同花瓣的物質成分都看出來。

  “我不能和你打架。”

  “為什麼?”

  “呃,因、因為馬上就要都大賽了,如果打架會被禁、禁賽。”

  “那我等你比完賽我們再打。”

  “不行,我不會打架!”

  “可是你叫毒蛇!”

  “……”哭,為什麼叫毒蛇就一定要會打架啊?!當初到底是誰給勞資取的這個破名字!部長、不二學長快來幫個忙吧,俺快支持不住了……

  眾人興高采烈、興致勃勃、有志一同、志同道合地選擇了坐在一旁吃個便當看會兒戲,這生活真愜意!當然也有人的心情不太華麗,特別是安娜追著海堂求打架的時候,這是為什麼呢??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我是九霄,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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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愛生恨

  已經在日本呆了一個多月的安娜即使再面癱,心裡也不淡定了,她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過她的父上大人和師父大人了!

  從來時櫻花盛放,到現在櫻花凋零,樹上已經長出新葉,卻還不能回去,安娜很心塞!這大概是她經歷過的最長時間的任務了,問題是居然還一點進展也沒有!

  一大早冰帝眾人就感到了一股強烈得難以忽視的怨念氣場,大家都有志一同地躲開安娜的視線,讓那怨念光波毫無阻礙地直直射中跡部的後腦勺。

  於是引發了各種猜測——

  “你們說會不會是因為安娜的愛意得不到回應,所以才……”所以才由愛生恨??

  “說得也是,跡部大人好像對安娜也是不冷不熱的。”

  “才不是這樣的!安娜大人怎麼可能會因為這種不華麗的事而不爽!”這激動的語氣一聽就知道是安娜的後援團,喂!說話不要把口水噴到勞資臉上啊!“一定是——大姨媽來了!”絕倒!

  而其實安娜想的只是——

  跡山同學你的仇人為什麼還沒有派殺手來殺你?

  跡山同學你為什麼還沒有被綁架?

  跡山同學你為什麼還沒死?

  想著想著安娜的臉色又黑下了幾分,那殺氣騰騰的眼神就連老師都無法直視,只能默默地轉頭,“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然後兩腳虛浮地移至門口,一溜煙地跑得不見蹤影。

  日暮老師跑得好快啊!那個真的是教師運動會上逢跑必摔的日暮老師麼??

  一上午安娜完美地為大家演示了櫻木花道的特技【用眼神殺死你】,而不出意外的話,下午的時間跡部也跑不掉這眼神的追殺。

  忍足默默地為跡部默哀1秒鐘,卻唯恐天下不亂地湊到跡部身邊,“你說安娜今天是怎麼回事啊?”

  跡部一整天被這銳利的眼神盯著心情很不美麗,不華麗地剜了忍足一眼,沒好氣地回道:“我怎麼知道!”

  “哦?原來還有你不知道的事啊!”忍足也不在意,繼續調侃,“不會你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吧?!”

  本來安娜那眼神已經讓跡部憋得一肚子氣了,忍足完全是撞在槍口上了,跡部一聽就怒了,大聲吼道:“我能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啊?!”也不知是在生誰的氣。

  這一聲河東獅吼瞬間讓所有人噤聲,人們用某種奇異的眼神直瞧著跡部,心裡卻早已百轉千回了——

  莫不是跡部大爺他真的做了什麼吧??

  不會是跡部大爺他什麼了安娜醬吧??

  跡部做了什麼對不起安娜大人的事??

  大家各種腦補後紛紛不約而同地對跡部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真是的!人家都成了你的女人,自己的女人不會自己哄麼?!

  這是個美麗的誤會……

  跡部只能表示自己怎麼就躺槍了呢?真是太不華麗了!

  午飯時間,網球部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把目光轉向爸爸桑忍足一臉【求解釋】的樣子,忍足卻也一臉無奈地攤開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侑士,你那表情可不想不知道的樣子,向日斜目。

  忍足學長,你是想看戲吧?日吉斜目。

  忍足,你那想看跡部笑話的心理大家都看透了!瀧斜目。

  忍足,你真是遜斃了。宍戶斜目。

  忍足,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安娜醬是我的!芥川嘟起嘴,為了保持隊形斜目。

  忍足學長,這樣做不太好吧,會給部長帶來麻煩的……老好人鳳一臉擔心,為了保持隊形被向□□著斜目……

  ushi。樺地……

  被自家隊友們群起攻之,對被吐槽有著莫名執念的忍足來說也有些受不住,難道我的人品都已經差成這樣了麼?說次真話都沒人信了?!忍足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忍足遂對上了如今的低氣壓魔王安娜,勢要問出安娜不開心的原因!為了跡部,為了網球部,為了冰帝,我犧牲如此之大,真是太偉大了!

  “安娜,今天是怎麼了?誰惹你不開心了?”忍足不得不再一次化身知心姐姐露出自認為和藹可親的微笑。

  安娜聞言手上捲著意大利麵的叉子頓了頓,放下,抬頭看著忍足,“我為什麼要不開心啊?”

  忍足嘴角一抽……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不開心啊?!難道你現在看起來像是很開心的樣子麼?!忍足在心裡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安娜不是故意的,“你今天怎麼一直瞪跡部,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惹得本來就老大不爽的跡部大爺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真是多事!”忍足也不理會他,只當他傲嬌了一下。

  安娜一臉奇怪地看著忍足,忍足被盯得很不自在,手擋在嘴邊假咳了幾聲,“有什麼問題嗎?”

  安娜點點頭,想想又搖頭,“跡山同學沒有欺負我。”於是眾人不解了,既然人家跡部沒得罪你,你瞪人家做啥?

  “我好久沒有見父親大人和師父大人了。”說著便有些委屈,以前在意大利就算是執行任務一個星期也就可以再見了,現在都已經一個多月沒見到他們了,甚是想念啊!

  原來是想家了……眾人恍然大悟,不過……這和跡部有什麼關係??

  於是網球部眾人又開始了不負責任地腦補起來——

  難道是因為……安娜喜歡跡部,但是家裡人不同意於是離家出走,想與跡部雙宿雙飛,卻被跡部無情拋棄?於是由愛生恨?

  喂!八點檔看多了吧?!

  安娜想了想,轉過頭認真嚴肅地看著跡部,在其他人的眼中安娜的眼神儼然就是被跡(zha)部(nan)拋棄後難過絕望有堅強的眼神。

  這是要扇巴掌的節奏麼?

  這是要告白的氛圍麼?

  喂!腦補過度了!

  “跡山同學,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去死一死啊?!”

  ……這才真的不是幻聽吧?眾人面面相覷,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果然是由愛生恨的節奏麼?

  由愛生恨……


☆、鳳長太郎

  “安娜學姐,請、請和我約會吧!”一個高大的陰影籠罩著坐在位置上的安娜,一個鞠躬,留給了安娜一個銀灰色的天靈蓋。

  本來歡樂地玩耍著的人們瞬間像是被按下了暫停按鈕一動不動,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個還彎著腰紅著臉的靦腆少年,而這更是讓少年臉上的紅暈一直暈開,就連脖子和耳朵也紅得似乎可以滴出血來。

  安娜認識他,不過沒怎麼說過話,鳳小次郎,和跡山同學是一個社團的。怎麼說呢,給人的感覺不討厭。

  “好。”

  鳳喜形於色,連忙又鞠了幾個躬,“非常感謝!”臉上洋溢著笑意收都收不住。

  等鳳離開,三年A班那奇怪的氛圍依舊久久沒恢復過來。

  天啊!我聽到了什麼?!請和我約會吧?!太驚悚了吧!居然有人敢挖冰帝帝王跡部的牆角!冰帝誰不知道安娜大姐頭對跡部那是一個情有獨鍾啊!而那個人居然還是那個【接到女孩子告白,怕傷了人家的心而十分為難,大汗淋漓的結巴了半小時後終於導致暫時性休克】的老好人鳳長太郎!!

  實在是太挑戰俺的接受能力了,請容許俺暈一暈先,不要叫醒俺!

  鳳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主啊!請讓我膜拜一下!

  喂!你們沒看到跡部那黑成炭的臉麼?!讚歎個毛線啊!還不快閃?!不要一下成了被殃及的池魚啊!不和你們磨嘰了,俺先遁走了……

  但是總有那麼個不識時務不知好歹的某人,呃,沒錯!就是某隻來自關西的忍足侑士,從來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給跡部添堵的機會,“安娜,既然和長太郎約會,那也要和我約會才公平。”

  安娜不太明白為什麼和小鳳約會就要和阿侑約會,不過對她來說也沒差,於是點點頭,“嗯。”聞言跡部臉色更難看了。

  當然很快跡部就讓忍足切身地體會到了什麼叫no zuo no die,讓人不住無奈地攤手搖頭道一句:why did you try?

  網球部部活中,忍足被跡部破滅了一遍又一遍,累成狗地趴倒在地上,以自己的親身經歷告訴了我們一個道理:出來行遲早是要還的!當然網球部的眾人完全成了炮灰,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終於跑完圈的向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著氣,“我……我以為自……己要死了!”

  “本人已死,有事燒紙……”

  “……”

  眾人已經□□練地沒有力氣回話了,妹的!到底誰又好死不死地得罪了跡部大爺了!

  等向日氣喘順了,不知死活好奇地問,“你們說跡部今天是怎麼了?火氣這麼大。”

  “大概是他一個月來幾次的大姨父今天又準時來了。”忍足推推眼鏡不負責任地吐槽,明明這事就是他挑的釁,如此辯駁,無恥!太無恥了!

  “……”眾人噤聲,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我剛才什麼都沒聽到……

  “忍足侑士!!”跡部咬牙切齒的聲音從忍足身後傳來,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口出擠出來,那身後的背景都要被黑化了,幾個井字在跡部的腦門上具現化出來。

  忍足身體不禁抖了抖,其他人瞬間遁走,一下子場子就被清了。

  “忍足侑士,看來我們似乎需要好好討論一下接下來的訓練安排。”

  “……”

  累成狗一般的生活一直延續到週末,安娜和鳳的約會。

  露天的咖啡廳裡,做著一個銀灰色頭髮的少年端起一杯latte動作優雅地喝著,時不時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像是在等什麼人。

  “忍足學長為什麼我也要來?”今天NHK有特別放送節目《東京校園靈異事件簿》,為什麼非要在這個時候出來!被強硬拉出門的日吉很不爽,心情非常不美好。

  “當然是為了長太郎的幸福!”忍足大義凜然地說道。

  周圍人一陣斜目,日吉無語道,“那跟我們跟蹤他們約會有什麼關係?”

  “長太郎和女生約過會嗎?”

  日吉想想搖搖頭,以長太郎的性格想和女生約會簡直比忍足學長不喜歡長腿美女的幾率還要小!

  雖然不知道日吉心中所想,看著搖頭的日吉忍足還是滿意地點點頭,“以長太郎這完全不懂哄女孩開心的性格,我們當然要在一邊為他那初開的情竇保駕護航了!”

  “那關我什麼事?”我也沒談過戀愛啊!

  “你身為長太郎的竹馬難道就不應該關心關心他的戀愛狀況麼?!”

  “……好吧……”

  真識相!忍足滿意地拍拍日吉的肩膀繼續觀察著,好可惜跡部不來……一旁的瀧、向日嘴角一抽不住斜目,而宍戶表情嚴肅不知在想什麼。

  男孩看到從遠處走來的女孩緊張地站了起來,不一會兒女孩已經走到他的面前,女孩身高只到男孩的肩膀,抬起頭不知說了什麼,男孩靦腆地揉揉自己的頭髮,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

  也太像昨天看的純情小說情節了,忍足在一旁看著忍不住腹誹,然後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喂,跡部,你真的不來麼?安娜醬可是要被長太郎拐走了……呃,掛了。”語氣無比遺憾地收起手機。

  在一旁看著的日吉和向日抽了抽嘴角,忍足學長(侑士),拜託你收好你那邪魅的笑容再好好說話行麼?

  “喂,你們不跟上沒關係嗎?安娜和鳳已經走了,宍戶也跟出去了。”瀧荻之介這才出口提醒,他也是被忍足這貨給拉出來的,雖然沒有日吉那麼仇大苦深,只是時不時地像現在這樣不及時提醒他們給他們填個小堵他還是很樂意做的。

  另一邊,安娜和鳳。

  “生日?”安娜疑惑地看著鳳。

  “啊,是啊,因為過幾天是姐姐的生日,所以想給姐姐準備一份禮物,可是我不知道一般女孩子喜歡什麼,而且沒有相熟的女生,所以才會請學姐幫忙,真的非常不好意思!”解釋完認真地鞠了個躬,和安娜認識也有段時間了,對鳳來說安娜也算是難得的不讓他覺得拘束的女孩子。

  “生日要送禮物?”安娜像是想到什麼,又疑惑又躍躍欲試的樣子。

  “嗯,所以今天就拜託了!”又是一個鞠躬,雖然不是很懂安娜的反應是怎麼回事。

  兩人一同走進一家書店。

  身後一群鬼鬼祟祟的人跟著。

  “長太郎真是的,居然帶女孩子來這種地方約會,真是太沒情調了。”忍足搖搖頭,怎麼著也得去看場愛情文藝片,然後再去海邊沙灘迎著海風看著落日,牽手漫步,再來一場浪漫的燭光晚餐。完美!最後還能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

  “就是說啊!”向日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怎麼著也得去找一家甜品店好好吃一頓啊!

  “呵呵……”瀧和日吉斜目,不予置評。

  “原來是在約會……”一個刺蝟頭突然冒出來,手中的筆刷刷刷地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

  “鳳怎麼和安娜隔這麼遠?快上去牽她的手啊!”菊丸吼吼地比劃著,像鳳再不上,就要把他拉下了自己上似的。

  冰帝眾人被突然亂入的青學二人組嚇了一大跳,“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聽說安娜要約會,作為安娜的摯友當然要好好觀察!”說話的是乾,自從上次賞櫻,安娜便因為一杯乾汁與他結下了深厚的情誼,於是在安娜的諄諄教誨下青學又一次在乾的廚藝中淪陷了……

  只是一個難以言說的悲劇……

  忍足又一次給跡部打了個電話,“喂,跡部,你真的不想知道他們約會都做了什麼嗎?也是,不過他們的氣氛還真好,你不來還真……掛了。”忍足看看自己的手機,不會是壞了吧?怎麼有雜音?

  書店裡——

  “安娜學姐,你說我買書給姐姐好嗎?”鳳期待地看著安娜,似乎覺得自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好。”

  “安娜學姐你是女生,你知道女生都喜歡什麼書嗎?”

  安娜沉思了一會兒,沒有理會鳳迅速地找到了幾本書遞給他,鳳接過去,看了看書名,有些迷惑,現在的女生都喜歡這種書嗎?

  幾本書的書名赫然是《教父》、《意大利黑手黨史》、《如何與悶騷爸爸相處》!不過鳳還是把書買了下來,兩人份,然後和安娜一起走出了。

  “喂!他們出來了,快跟上!”

  這一次,安娜和鳳進了一家寵物店。

  “要送寵物給姐姐嗎?可是我們家已經有一隻貓了……”鳳覺得不太好,轉念一想,對安娜說,“安娜學姐,我送一隻給你,就、就當做是你幫我的回禮。”卻覺得似乎有些唐突,說到一半臉就紅了起來。

  “可以嗎?”安娜那黝黑的雙眸亮了起來,把鳳盯得滿臉通紅,舌頭都打結了,“可、可、可以。”

  聽到鳳的回答,因為身高的原因安娜手搆不著鳳的肩膀,只好拍了拍他的手臂,認真地看著鳳,“你真是個好人……”

  ……被發好人卡了……被發卡了……發卡……

  沒等鳳反應過來,安娜已經站在店長面前了,其實安娜從小就想養一隻像父親大人的天空嵐獅虎的寵物,“我要一隻很厲害的獅虎。”

  “……抱歉,我們這裡沒有這種動物。”店長眉頭一皺,這小姑涼是來找茬的麼?!你看過那隻獅子老虎是不厲害的啊!誰會把那種凶殘的動物當寵物養啊!

  安娜失望地垂眸,讓鳳一陣緊張手忙腳亂又蹩腳地安慰著,就連店長都覺得不好意思了,站在一旁跟著安慰起她。

  不過安娜很快就振作了,一開口就讓店長有種【就在這裡掐死她吧】的衝動,“那我要一隻會飛的鯊魚。”像師父大人的暴雨鮫。

  “……抱歉,我們這裡沒有這種動物。”店長牙齒一咬,只差沒有把人趕出去,這人人模人樣的怎麼就這麼運橘啊!誰會把鯊魚當寵物養啊!哪只鯊魚會飛在天上啊!

  我要冷靜!顧客就是上帝!就算她有多天然,有多逗比,她都是我的上帝,要•忍•耐!

  “那我要一隻會變身的蜥蜴。”reborn叔叔的列恩也很厲害!

  “……抱歉,我們今天不做生意!”以後也不要再來了!兩人就這樣被店長趕了出去,走之前鳳一直向店長道歉鞠躬,安娜看著怒不可遏的店長和不好意思的鳳,不明所以。

  忍足躲在一邊,偷偷地打了個電話,“喂,跡部,鳳……掛了。”掛得還真快,我還什麼都沒說。

  “真的很抱歉!都是因為我,安娜學姐才會被人趕出來。”鳳很抱歉地用力鞠躬。

  “嗯,我原諒你了。”

  “……”偷窺的眾人一陣無語,嘴角一抽,這件事怎麼看都是安娜的錯吧,也就只有鳳這個笨蛋才會把錯給認了,也只有安娜這個天然才會接下這道歉,斜目。


☆、迪諾到來

  又是一個愉快的週三,部活時間,安娜坐在自己是專屬特等席上喝著牛奶,目無表情地盯著跡部看。

  安娜越看越覺得奇怪,跡山同學最近好像有點奇怪,為什麼呢?安娜繼續認真地觀察著他,不過投過去的眼神依舊被大爺華麗麗地無視了。

  忍足這個人精當然也知道這情況,也大概猜出來是怎麼一回事,簡單來說就是傲嬌鬧彆扭了!

  跡部一觸碰到安娜的視線馬上轉頭,鼻子還發出一聲冷哼,真讓人想大叫——這傲嬌的性格改不了了!

  由於跡部大爺那不甚美麗的心情,一眾網球部部員可以說是被叫苦連天,苦不堪言,有苦說不出啊!就連一向沒事找罰的忍足都大叫受不了了。

  “跡部啊,你到底還想和安娜鬧彆扭鬧多久啊!不就是和長太郎一起給他姐姐買生日禮物,至於嗎?”約會的第二天鳳就被一眾學長們叫去三堂會審了,並且如實交代了犯罪,呃,是約會的一眾事實和動機。

  不說還好,一說起來,跡部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忍足侑士,你很閒嗎?既然這樣今天的訓練翻兩倍!”

  日吉嘴角一扯,忍足學長叫你別理這事兒,你不聽,看吧,撞槍口上了吧。

  至於跡部為什麼會生氣,日吉還真知道些什麼,話說當天——

  一眾人都被自家老媽喊回家吃飯了,只剩下鳳和安娜約完會,鳳送安娜回家。

  日吉家門口。

  “今天真的很感謝你,那我就回去了,再見,安娜學姐。”鳳又一次向安娜鞠躬。

  安娜一把拉住鳳的衣角,鳳奇怪地回過頭就看到了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我們還沒有吻別。”

  “……”等鳳反應過來,整張臉都熟透了,無論耳根還是脖子,或許連腳趾頭都泛紅了,馬上落荒而逃,這速度比訓練的時候還要快!鳳其實你是田徑社的社員吧?!

  ??安娜疑惑地看著早就沒影的人,真是奇怪的人,約會完要吻別,這是步驟!明明阿綱大人是這麼教的。

  這一幕被日吉看在眼裡,我們還沒有吻別……我們還沒有吻別……我們還沒有吻別……一下子日吉被這七個字給淹沒了。

  竹馬被調戲了……被調戲了……調戲了……調戲……

  等日吉回過神來,安娜已經走進門了,日吉眼尖地發現了一臉很熟悉的車,沒辦法車太騷包,整個日本都沒幾輛,於是臉瞬間苦了下來,這狗血又悲劇的場景究竟是腫麼回事?!希望明天還能好好的玩耍……

  當日吉還沉浸在那天的狗血中時,就被一聲尖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然後是一陣陣的尖叫,還真是還大陣仗。

  “喂!那是黑社會吧?天啊,好多人,全都是西裝革履的。”

  “還有那輛車不是還沒發售嗎?”

  “沒錯,都長得好凶。”

  “說話小心點,小心他們報復。”

  一輛騷包得不能再騷包的紅色跑車停在了安娜面前,一眾黑手黨整齊地排成兩列,一個金色頭髮的花美男走了出來,其實應該叫花中年才對吧→_→,歲數可是擺在那的啊,雖然完全看不出這是個四十好幾的大叔,童顏神馬的真讓人嫉妒!

  羅馬里奧表示明明自己也和迪諾差不多歲數,為毛他可以被叫哥哥,自己只能被叫大叔!後reborn很真誠地告訴了他答案:關鍵得看臉……

  簡直要哭暈在廁所!!

  “小安娜,好久不見。”笑吟吟地看著安娜。

  “安娜小姐,好久不見。”整齊地一陣響亮的問候,連彎腰的角度都分毫不差,整整齊齊。

  “迪諾哥哥,羅馬里奧叔叔,大家,好久不見。”本來沒什麼表情看著球場的安娜都忍不住站了起來,安娜走到他們面前,喜形於色。

  迪諾像抱小孩子一樣,卡著安娜的腋下輕鬆地把她抱了起來,外國人本來就比較高大,把本來就嬌小的安娜襯得更小了,完全就是叔叔和侄女玩耍的樣子。

  “小安娜,瘦了。”放下安娜,迪諾摸摸下巴。

  “難道是那個什麼日吉家的沒有好好照顧你?就知道史庫瓦羅那傢伙介紹的人不靠譜!”還是早點把安娜拐回意大利比較好,不然被其他不三不四來歷不明的男人騙走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小若和爺爺,很好,而且我長高了兩公分。”安娜伸出中指和食指出來強調。

  “我們的小安娜也長大了。”羅馬里奧大叔慈祥地摸了摸安娜的頭,頗有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味道。

  這一邊溫馨的再會,那一邊就是好奇的猜測和咬牙的怒氣。

  “他們都是什麼人啊,為什麼安娜醬會認識那些看起來凶巴巴的人啊?”向日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那個金色頭髮的男人是什麼人啊,長得好帥,重點是和安娜大人好像很好的樣子。”網球部部員A。

  所有人望向那個與安娜最熟的日吉,眼裡滿滿的寫著【求解釋】。

  “應該是意大利的黑手黨,我爺爺告訴我,安娜是資產、規模、勢力和聲望皆備的黑手黨組織暗殺部隊BOSS的女兒。”雖然被這麼告知,日吉還是沒覺得怎麼樣,這還是日吉第一次見到安娜和黑手黨的人接觸。

  “那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安娜的父親,跡部你再這麼彆扭下去不怕安娜被搶走嗎?”到時候真是哭都沒地方哭了。要知道最近叔叔級的很吃香啊,特別是在萌妹子那裡……

  跡部理都沒理忍足,也不知他有沒有聽到忍足的話,徑直地從球場走了出去,走向安娜他們,其他人也跟了上去。

  “迪諾•加百羅涅先生,沒想到你居然來日本了。”跡部先出聲笑道。這傢伙還不把放在安娜肩上的手拿下!都一把年紀了也不知羞!學人家老牛吃嫩草!

  “你就是跡部景吾?日本的確是人才輩出,青出於藍。”迪諾也笑著誇了誇跡部。這小子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想拐走小安娜也不問問我同不同意!

  “加百羅涅先生才是,意大利誰不知道加百羅涅先生少年時就繼承了家族並重振了先代所敗落的加百羅涅家族產財政問題,被人稱為跳馬迪諾。”不過是個奔三的大叔!

  “在日本誰不知道跡部財團的景吾少爺,小小年紀就已經開始打理公司生意了。”毛都沒長齊的臭小鬼居然還想和我搶小安娜!

  明明是在相互誇讚,卻讓人覺得一陣涼意,靠近他們的人瞬間退後了三步,兩人相互交鋒互不相讓。

  安娜轉頭亮晶晶的眼神直直地看著羅馬里奧虛心求教,“這是不是就是碧洋琪姐姐說的玻璃,百合?”

  “……兩個男生是不可以叫百合的,”頓了頓,又開口,“兩個男生要叫玻璃、BL。”

  “嗯,我懂了,他們就是玻璃。”安娜用力點頭,指著迪諾和跡部,表示自己漲姿勢了!

  “羅馬里奧!你怎麼可以帶壞小安娜,小安娜不要聽羅馬里奧的話,知道嗎?”迪諾馬上放棄了和跡部對壘跑到安娜身邊,企圖把安娜腦中那些不純潔的思想給洗掉。

  “羅馬里奧,你先帶他們回去,我今天要和小安娜看看學校。”把所有覬覦小安娜的人給揪出來,然後拐小安娜回意大利!

  “既然這樣我們就先告辭了,BOSS不要給安娜小姐添麻煩。”羅馬里奧恭恭敬敬地帶著一眾黑手黨離開了。

  “什麼啊,我才不會給小安娜添麻煩。”看著一眾手下走沒影才嘟囔道,卻才走上前就摔了個狗啃屎,安娜轉過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冰帝眾人看著風華絕代霸氣十足的美男子在沒有任何絆腳物的情況下摔了個狗啃屎,而且聽說這花美男是意大利某黑手黨的BOSS,眾人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話描述此刻自己那無與倫比的心情了。

  呵呵……

  默默斜目……

作者有話要說:
被發現了個年齡的BUG= =
現在來看一下:
當年安娜被抱養的時候是7歲,Xanxus那時候33,阿綱他們是23,迪諾是31。(以此類推)
那麼現在安娜是17歲,Xanxus,呃,43→_→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我是九霄,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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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上結婚

  迪諾腆著臉爬起來,拿出口袋裡的手帕想擦擦自己都是塵髒兮兮的俊臉,然後手帕就從他的手上掉了下來,不要問俺為什麼手帕會從迪諾手上掉下來,牛頓用一個蘋果告訴我們是因為地心引力,而加百羅涅十代目則以身示範告訴我們什麼叫做【迪諾定律】!

  不要迷戀哥,迪諾哥只是個傳說!

  於是在他打算把這地上的手帕撿起來的時候,腰一彎,腳一滑,頭一傾,臉朝地,又一次啃屎了,這摔跤動作利索得讓人不忍直視,斜目。

  大家隱約看到一隻烏鴉在頭頂飛過——傻瓜傻瓜……

  一眾被迪諾那風華絕代銷魂摔給雷得外焦裡嫩的冰帝女童鞋們回過神來,就爆發出了一陣陣的驚嘆聲——好萌!!

  男同學們則痛心疾首地看著一眾被蠢萌的迪諾萌得一臉血的女生們,這個看臉的世界!好絕望啊!哭。

  “迪諾哥哥,又左腳踩到右腳了嗎?”安娜把手伸到迪諾的面前,她很淡定地問了一句讓所有人都很蛋疼的話,這【又】是腫麼回事??這是得多逗比才能一次又一次地摔啊!

  跡部看著那伸出去白嫩嫩的小手,眉毛輕佻,身體一側,擋在了安娜和迪諾之間,笑容可掬地拉了一把還坐在地上的迪諾,迪諾站穩後笑笑露出自己那一口大白牙,用袖子擦擦自己的臉。

  這貨真的是那個雷厲風行的黑手黨BOSS,即使長得一模一樣,跡部還是很難把這個又憨又傻又肉腳的人和黑手黨BOSS聯繫在一起。

  居然沒有被推倒??跡山同學果然很厲害!這是安娜的想法,沒辦法誰叫各種物理定律總是能夠在迪諾身上完美體現。reborn叔叔曾經爆料,在某個阿綱大人青澀的青蔥歲月裡被迪諾哥哥經意不經意地推倒了一次又一次……

  “真是太不華麗了,是吧,樺地。”跡部還是不免嘴硬地挖苦幾句,當然後面總跟著一句“ushi”。

  “呵呵……”迪諾傻笑地摸摸自己的後腦勺,“謝謝你跡部。”然後又轉向安娜,伸出食指左右搖了搖,甚是得意,“安娜你猜錯了,這次是右腳踩到左腳。”

  “……”這有什麼好自豪而驕傲的?!不都是摔麼?難道還踩右腳比踩左腳摔的姿勢帥?!親忘吃藥了嗎??眾人腦後一陣黑線。

  跡部更是嘴角抽得回不來,這貨真的是我們跡部財團在意大利的合作夥伴麼?回頭一定要問問老頭子需不需要換換合作對象!

  “啊!對了!”說著把手伸進懷裡掏了掏,有些不明真相的騷年們在看到某BOSS把手伸進懷裡時不自覺腦洞大開——

  喂!那傢伙不會是想掏槍吧??

  很有可能!我們剛才還笑話他摔跤來著。

  喂喂喂!外國人可以攜帶槍支入境麼??

  誰知道啊,他可是黑手黨BOSS啊!

  “啊!好痛!!”一聲驚叫,迪諾把手拿了出來,手指順帶吊起了一隻烏龜,烏龜在空中晃了晃,安娜伸出雙手捧住它,這才松開口溫順地呆在安娜的手上,用自己小小的腦袋蹭了蹭安娜的手指。

  “安翠歐!”迪諾很委屈,我才是你的主人好麼?真是只諂媚的烏龜!“你也好久沒見安翠歐了,它可是很想你。”都想到目中無主了!

  安娜和安翠歐續完舊才把它遞迴給迪諾,迪諾接過安翠歐放回懷裡,“對了,媽媽回並盛了,今天一起去阿綱家吃飯。”

  安娜點點頭,可以和奈奈阿姨吃飯還是很開心的,“迪諾哥哥為什麼會來日本?日本分部出什麼事了嗎?”

  “也沒什麼,好久沒有吃過媽媽做的飯了。”迪諾摸摸後腦勺爽朗一笑,這小哥馬上露出了自己傻憨的吃貨樣。

  阿綱大人說迪諾哥哥這叫腦抽傻憨,這種時候要做的是最好不要理他,裝作不認識。安娜表示雖然不是很懂,但是阿綱大人說的肯定是對的。

  於是安娜默默撇過頭去,看向站在一邊被兩人忽略得徹底的網球部眾人,特別是跡部景吾,臉色真是……很難形容啊。其他人都很默契地從跡部身邊默默站開。

  嗯……羅馬里奧叔叔說要好好照看迪諾哥哥,雖然很丟臉……於是安娜看到跡部後馬上生硬地轉移了話題,“跡山同學,今天也很華麗。”

  跡部聽了頓時身心舒暢,就連剛才被無視的鬱悶感也一掃而空,那嘴角更是不住揚起,眼中儘是得意的神色,簡直就像一隻偷了腥的貓,揚起自己驕傲的頭顱,“本大爺當然每天都這麼華麗!”

  冰帝的帝王被順毛了……跡部大爺被順毛了……大爺被順毛了……順毛了……

  網球部一眾正選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眼睛完全被順毛刷屏刷出了節奏……監督,今天的刺激有點大,我能請假麼?我感覺我需要吃藥了……

  “你們還不給本大爺回去練習!啊恩?”揚起眉毛,不容置喙的模樣瞧了一眼靈魂出竅的一眾正選,然後帶著眾人回到球場上。

  “迪諾哥哥你什麼時候回意大利?”

  “唔……日本分部和跡部財團的合作要跟進,還有恭彌那邊也有些麻煩……”迪諾摸摸下巴低喃著,然後對安娜說,“大概會呆在日本兩個星期左右。不說我了,倒是你,什麼時候回意大利?”

  “不知道,任務還沒有完成,也沒有接到父親大人和阿綱大人的命令。”安娜皺著眉搖搖頭,似乎也不太滿意這樣的安排。

  “這次的任務很難嗎?怎麼這麼久了沒完成?”迪諾納悶,要說安娜的暗殺術和刑訊能力,不管在巴利安還是彭格列都是槓槓的,就算跟其他同盟比那也是排得上號的,這樣的人也沒能完成的任務到底是什麼SSS級的啊?!

  “阿綱大人說不能說。”如同上次給白蘭的答案一樣,別無二致。

  雖然是同盟,迪諾還是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能知道的,也閉口不提,於是和安娜說起意大利的事。

  在安娜一個人呆在日本期間,意大利總部那邊還是發生了些大事,比如——

  財政赤字了,不算,這是常態。

  十代目又買了塊地種鳳梨,呃,這也是常態。

  巴利安人員緊缺,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安娜不滿地看了迪諾一眼,請說重點!那飽含深意的眼神讓沒有部下在身邊的迪諾脊樑微寒,那1米83的身軀抖了抖。

  “……好吧,xanxus要結婚了。”對象不是你師父……啊呸,不小心被碧洋琪影響了,“聽說是奉子成婚……”

  安娜怔了怔,那精緻得像洋娃娃卻毫無表情的小臉似乎有了些裂痕,父親大人要結婚了……

  “嘖嘖嘖,真沒想到xanxus那傢伙還真厲害!不過似乎沒打算舉辦婚禮,真是委屈了那女人了……”

  這些話安娜一句都沒有聽進去,有些悵然若失。


☆、純情少年

  安娜最近很苦惱,眉頭都擰成以麻花,川字撫不平了,周圍人看著也替她難受,直讓人想給她一句:親,你眉毛還要麼?!

  由於安娜的表情過於嚴肅,即使那蘿莉臉沒有殺氣還是讓童鞋們脊樑骨一涼,苦逼的老師舉起自己瑟瑟發抖的手戰戰兢兢地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板書,安、安娜你可不可以不要看著老師了,老師受不住啊【哭!

  於是終於等到那期待已久的下課鈴響起,老師終於逃離了這苦深似海的來自大宇宙的惡意。

  忍足用手肘捅了捅不動於衷的跡部的腰,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不過安娜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你不打算去安慰安慰人家麼?”

  “……”跡部似乎有些糾結。

  “你到底在糾結什麼啊?!”這麼大好的乘虛而入的機會可不是隨便就能碰到的!“你不會是……”不會是還不知道自己對安娜的感覺吧?!

  “閉嘴!”跡部從齒縫中擠出倆字,跡部是誰?忍足他撅起屁股來,跡部就知道他上大上小了。自己就算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用得著這丫的一個勁地提醒!別人不知道,本大爺還不知道你麼?!明明就是個只看過純愛小說沒有談過戀愛的蠢情少男!

  跡部遇到的問題是,安慰那啥的要怎麼做?沒做過,完全沒有頭緒腫麼破?!

  忍足看著也大概看出了個所以然,於是支了個招給跡部,但是忍足完全忘了安娜那奇葩的個性,可不是正常的女生啊!

  “這樣真的行麼?”跡部懷疑地看著忍足,真是信不過這貨的人品啊。

  “當然可以!”喂!跡部你那是什麼眼神啊!忍足斬釘截鐵地回答。憑藉自己多年看純愛小說的經驗這步驟絕對沒錯!

  好吧,勉強信他一次。

  於是跡部大爺走到安娜的面前,面對安娜那不明所以的嚴肅面癱臉,頓時羞射了,右手握拳遮住嘴清了清嗓子,臉上浮著一絲莫名的紅暈,“跟本大爺走。”說著不由分說地拉住安娜的手走出了教室。

  喂喂,跡部你那霸道總裁的語氣,那傲嬌少年的嬌羞是想鬧哪樣啊?!這樣子是找不到女盆友的哦。忍足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默默地吐槽著然後走進了教師辦公室,“老師,跡部和安娜有些不舒服回去了。”唉,爸爸桑我為這兩個熊孩子都要操碎心了。

  安娜看著被跡部拉著的手,有些奇怪,自己明明感覺到跡山同學的靠近,明明師父大人這麼認真地教導過,可是自己卻還是這麼輕易地被抓住手,並且手被拉住的瞬間竟沒有甩開。安娜心裡並不討厭這樣的觸碰,一定是因為他是目標的原因,安娜覺得自己真相了,點點頭為自己點了個贊。

  而跡部臉上的紅暈雖然已經退下了,但是耳根還是泛著微紅,拉著安娜的手緊了緊,作為18年沒拉過女孩子小手的純情少年,跡部還是很靦(jiao)腆(xiu)眼神沒敢與安娜對視,一向大爺慣了的跡部第一次配合著安娜的步伐放慢腳步,遷就著她。

  “跡山同學,你是不是病了?”今天的跡山同學真的好奇怪,一點都不像他,有病要及早治療,不要諱疾忌醫。

  井字不小心從跡部的額頭冒出,這丫頭真是讓人又愛又恨!難道每次說話不把人噎死就不甘心麼?!跡部那難得的少年情懷瞬間被安娜擊落成渣,咬牙切齒地回道:“我沒事!”

  很快跡部少年馬上遇到了他人生中第一個約會的挫折——

  跡部拉著安娜手站在校門口,真是太不華麗了!居然忘了讓司機開輛車來!一陣風吹過掃走地上幾片落葉,這種滄桑蕭瑟的感覺……真……真……真是……太不華麗了!

  “跡山同學,你不認識路嗎?”語氣平淡,沒有一絲不滿或是鄙夷,但是還是讓這個華麗了人生18個年頭的大爺很心塞,“當然認得!”明明是想安慰她的,現在發現自己才是需要安慰的那個,好憂桑……

  但是跡部還是不忍放棄打算實施忍足提供的《安慰少女乘虛而入守則》的第一條,女孩子都是吃貨,想要讓少女打開心扉地告訴你她的小秘密,一定要捨得花錢!忍足君的愛心小貼士:出冰帝校門左走200米有家【華麗的】甜品店。

  “走吧。”然後跡部拉著安娜一路走到那家據說很出名很好吃的甜品店,好吧,跡部表示自己再也不會相信那貨的人品了!

  安娜狐疑地看著跡部,跡山同學今天腦袋是被驢踢了還是被門夾了?跡部看到了安娜那紅果果的眼神,瞬間心被無數箭射中,一口老血噎在喉嚨裡,還能愉快玩耍麼?!

  “要進去嗎?”安娜瞧著一臉黑線又無語的跡部歪著頭,葡萄一眼的大黑眼很乾淨。

  這計畫還要執行,跡部想想還是帶著安娜進去了,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紳士地為安娜拉椅子。

  “兩位客人,這是菜單,請問要點些什麼?”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遞了兩份菜單到他們手上,恭敬有禮地站在一邊等著安娜他們的點單。

  “你想吃什麼就點吧。”

  “嗯。”安娜也沒客氣點了一份提拉米蘇和一杯熱牛奶,而跡部則點了一份康司餅和大吉嶺。

  安靜優雅地吃東西,跡部則心不在焉地吃著等著安娜訴說她的傷心事,順便安慰她一番,但是安娜擦擦嘴,根本沒有給跡部這個聆聽的機會,優雅地張開嘴,跡部還以為她終於想傾訴了,正想擺正姿態好好聽,然後就聽到了安娜那特別又冷清的聲線:“不好吃。”

  ……

  第一條失敗,就知道安娜是不能用常理來理解的。

  《安慰少女乘虛而入守則》第二條,帶少女去遊樂場或者遊戲機室發洩一下壓抑的情緒,放鬆她的心(jing)情(ti),然後讓她相信你依賴你,最後把少女心事告訴你。忍足的溫馨小貼士:遊戲機室校門左轉1000米,遊樂場太遠了還是算了……

  於是跡部帶著安娜去到遊戲機室,她的眼睛都發亮了,這簡直就是天堂!和彭格列的真實模擬訓練好像。射擊類,力量型。可是要怎麼玩啊?從沒去過遊戲機室的安娜看著跡部求解惑,可是跡部大爺他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又嘈雜人又多的地方啊,一句話說就是——太不華麗了!

  當然跡部大爺是誰,洞察力可是不是蓋的,一雙鈦合金狗眼,啊呸!是一雙雪亮妖嬈的鳳眸一掃,所有的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順便迷暈了一眾少女大媽。跡部頭髮一捋,邪魅一笑,本大爺果然是最華麗的,是吧,樺地。

  遠在冰帝的樺地很心有靈犀地默默回了句ushi。

  於是現學現賣地教安娜怎麼玩,很快安娜就在跡部目瞪口呆和遊戲機室店長怒不可遏的表情下打爆了N台遊戲機,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爆】!這凶殘的破壞力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店長的怒視下,跡部很爺兒們地賠錢,然後帶著安娜在眾人異樣的眼光下逃離了現場,真是的!本大爺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這丫頭真是一直在刷新本大爺的下限啊!

  安娜,你就不能安靜地做個平凡的呆萌小蘿莉麼?

  另外跡部很想現在就衝回冰帝把忍足那貨揪出來,破滅一百遍!

  簡直就是友盡的節奏啊!

  於是跡部拋開了忍足那破守則,一個電話讓司機自己家那加長林肯開了過來,帶著安娜回了自己家。

  司機一下車就看到了安靜地站在某大爺身邊的安娜,然後一雙眼就暗暗地如X光一般對著安娜猛掃,不過身為一名優秀的司機當然會把這眼神隱藏得很好,但是安娜是誰?暗殺部隊的成員,對視線本就比一般人敏感好幾倍,僅一瞬間就察覺了,不過也感覺到他沒有惡意也就沒有別的動作,否則……

  在車裡安靜地開車,順便可以觀察一下這女生和自家小少爺的關係,好向老爺和少爺報告。

  坐在車上跡部從保溫櫃裡把一杯熱牛奶遞給安娜,安娜順手接過,低頭就著吸管喝了起來,送給了跡部一個黑黝黝的天靈蓋,跡部好氣地揉揉安娜的頭,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安娜理了理被弄亂的頭髮不解地看著跡部,為什麼跡山同學和夏馬魯叔叔一樣揉我的頭髮,亂了,真麻煩。

  好在跡部不知道安娜的想法,也不知道夏馬魯是誰……

  小少爺你那寵溺的表情、那輕柔的動作,真的是俺霸道傲嬌小少爺麼?真是嚇到我連方言地冒出來了……

  到了跡部家的白金漢宮,管家為跡部開門,跡部正想紳士地為安娜開車門安娜已經走了下車,跡部有些無奈,這小丫頭的慇勤還真不好獻啊。

  不過少女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對我家這麼熟麼?!看著熟門熟路的安娜逛得像自己家一樣,跡部好無力啊,看來她溜進自己家不只一次了,而且即使是警備升級依舊對她沒有一絲阻礙。

  兩人來到會客室,桌上已經擺滿了甜點、茶,從小在英國長大的跡部一直有喝下午茶的習慣。

  安娜喝著牛奶看著會客室的施坦威鋼琴,好奇地問:“跡山同學會彈鋼琴?”

  “當然。”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跡山同學果然好厲害!什麼都會!跡部看安娜看著自己的眼神泛著期待的光亮,心情大好,“本大爺就彈一曲給你聽好了,”一個響指,“沉醉在本大爺美技之下吧!”

  修長的手指附在琴鍵上,琴聲悠揚,是拉赫瑪尼諾夫的第三鋼琴協奏曲,不得不說跡部真是個天才,不管是情感還是琴技都堪稱完美!

  一曲終了,跡部自信地對著安娜笑了,似乎期待她說些什麼,面癱少女安娜也不負期待地開口,“跡山同學的鋼琴很華麗。”

  被表揚的跡部如同得到糖果的小孩子臉上盈滿笑意,讓站在一旁的管家直想捂臉,是誰說戀愛的人智商都為負的?給跪了!小少爺你這掉節操傻憨的樣子被人看見真的大丈夫嗎?還有少女頂著一張嚴肅得讓人蛋疼的蘿莉臉說這話真的是真心的麼?

  跡部知道安娜喜歡吃意大利料理專門為安娜準備好了,完全無需任何攻略就把安娜留下來用晚餐了,跡部心裡暗暗為自己點贊順便把忍足狠狠地鄙視了一番。

  安娜吃完飯,擦擦嘴,終於說出了一句不同以往的話:“還行。”

  “……”跡部無語地笑,看著一本正經地說完又喝了杯牛奶的安娜,今天做菜的廚師工資看來可以漲漲了。

  酒足飯飽了,安娜也改回去了,跡部依舊把紳士風度發揮地淋漓盡致把安娜送到了日吉家門口。

  “睡覺前不要喝太多牛奶,還有早點睡。”揉揉安娜的腦袋,跡部已經迷上了那柔滑的發絲,一有機會就上前蹂躪。

  安娜點點頭嗯了聲,拉了拉跡部的衣角示意他彎下腰,跡部彎下腰,臉上就被軟軟綿綿濕濕的碰了一下,“這是告別吻。”

  別也告了,吻也吻了,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安娜毫不留念地給跡部留下了一個遠去的背影。

  跡部傻傻地摸摸自己的臉,呆呆地杵在那裡,“小少爺,安娜小姐已經進屋了。”

  “閉嘴。”跡部轉身回到車內,耳朵燒了起來。

  果然還是個純情少年,司機看著自家霸氣小少爺變成純情小少年,很是感慨,青春啊青春!

  

☆、跡部他爹

  “什麼?!你讓我去暗殺她?!”

  “是啊,有問題嗎?我聽說你們日本黑道可是很講究道義的,怎麼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嗎?我們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幫了你們大忙,連這點小事都要拒絕嗎?真讓人寒心啊。”溫和的表情,柔和的口氣,似乎很遺憾,而對面的男人卻知道自己面對的這個人絕對是個惡魔!

  先派人把我們弄成一盤散沙,在讓人幫我們度過難關,什麼付出了代價!什麼幫了大忙!根本就是把我們玩弄於鼓掌之間!可惡!即使再惱火還是不得不客客氣氣地回話,“可是她不是……”

  “你管太多了,你應該知道什麼事情可以問,什麼事情……最好什麼都不知道吧?”平淡的語氣、表情,眼裡卻是滿滿的冰冷。

  “……我、我明白了。”

  “對了,那個青木大小姐讓我很不愉快,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你!”在觸及到那人的眼神時卻忍住了,從齒縫裡擠出一個字,“是。”

  卻有些不甘心,於是試探地開口,“如果我不小心把她給殺了……”

  冰冷的眼神不知是有意無意地瞥了他一眼,不禁讓他僵在那裡,太可怕了!這人是惡魔!

  “隨你高興。”說完轉身離開。

  混蛋!既然如此,那可就別怪我下手太狠了,安娜小姐……

  哼!憑你也想殺安娜,簡直就是痴人說夢話!跳樑小丑,不過是小小的遊戲罷了……

  跡山同學,父親大人要結婚了怎麼辦……

  小景,爸爸給你找一個媽媽吧……

  安娜,就算是結婚了他還是你父親,不是嗎?他有說什麼扔下你的話嗎?沒有,那你到底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明明這麼和安娜說了,可是如果連自己都無法相信,又怎麼讓別人相信,我……果然……不會安慰人呢……

  “跡部!小心!”一個高速飛行的球從跡部耳邊急速飛過。真是的,明明大家都在認真地練習,就只有跡部一個人不在狀態!馬上就要開始都大賽了啊!

  “2:0,忍足領先,換場。”跡部這才回過神來。

  跡部也知道自己不在狀態,草草地結束了比賽,雖然比賽是贏了,可是……實在是太不華麗了!

  跡部有些生氣地坐在位置上擦汗,想到一些事,明明早就習慣了……不是嗎?看著場外和平日一樣的安娜,吁了口氣,也就只有安娜那丫頭會相信吧……不過,沒事就好。

  平復心情的跡部也恢復了平時的模樣,那一天的對話,似乎沒有人記得,兩人有志一同地沒有再提起。

  “聽說跡部叔叔回來了,怎麼?今天不回家吃飯?”忍足是知道的,跡部和叔叔之間有些矛盾,只不過似乎只是跡部他單方面的想法。

  “請你吃飯你還有有意見?真是……”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心裡暗暗嘆了口氣,這種事情也只能是跡部自己想通,外人也不好管。

  法國松露啊,而且還是出自克里斯先生手的,這可不是一般的松露啊!一定要好好品嚐,吃完這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到!跡部這傢伙真是小氣,每次向他借克里斯先生都不肯!

  品著極品松露,還能八一下八卦,這日子真是有滋有味啊,“你跟安娜怎麼樣了?有什麼進展?”

  “吃東西就好好吃,食不言懂嗎?”跡部瞥了眼閒得蛋疼的忍足,優雅地擦擦嘴角,開口道。

  “叔叔也回來了,不打算把安娜帶過去給叔叔看看嗎?好歹她也是你認定的人啊。”

  “忍足侑士,你很閒嗎?那麼明天的訓練翻一倍。”

  “我不管你總行了吧。”

  “兩倍。”

  “……”

  晚上,跡部宅。

  “小少爺,您回來啦,景炎少爺在等你吃飯呢。”跡部剛回家,管家迎上去。

  “我吃飽了,先去洗個澡。”

  “這……是,我馬上去為您放洗澡水。”景炎少爺還沒吃……

  “不必了。”跡部徑直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把自己扔在床上,手臂橫在眼睛上,遮住那有些刺眼的燈光。

  飯廳——

  “少爺……小少爺他……在外面用餐了。”

  “這樣啊,那就把東西撤了吧。”眼神似乎有些落寞。

  “可是您還沒用。”管家擔心地看著跡部景炎。

  “沒事,我現在還不餓。”面對空蕩蕩的飯廳即使再美味的食物也沒了胃口,心裡卻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小景一個人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嗎?

  “是。”

  翌日,晴空萬里。

  一大早還沒到時間本來應該安安靜靜的學院,某一個地方卻嘈雜喧囂,鬼哭狼嚎,哀鴻遍野。沒錯!那就是正在早訓的冰帝男子網球部。

  “普通部員,現在開始揮拍500次,之後開始對打練習,正選圍著網球場跑50圈,之後也是對打練習。”

  天啊!跡部大爺現在只是早訓啊!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忍足侑士,今天的訓練翻一倍。”一聽忍足嘴角就抽了,他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叔叔回來心情就這麼差,居然還遷怒別人,真是太不華麗了!

  訓練結束,安娜看著累趴下的忍足想,他們的訓練看起來挺輕鬆的,阿侑真弱。

  聽說了嗎?跡部的爸爸回來了!

  真的?那個把跡部財團拉上日本第一的寶座,卻突然退下來,把董事長的位置給跡部的那個人?

  如果景炎先生不下來的話,或許跡部財團就不只是日本第一了。

  就是說啊,不知道景炎先生會不會來冰帝看看,畢竟是他的母校。

  可是跡部學長也做得很好……

  呀嘞呀嘞,真是不管哪裡都有八卦啊!不知道跡部聽到這些會不會生氣?大概……會狂怒吧。

  “阿侑,他們在說什麼?跡山同學的父親大人很厲害嗎?”安娜那充滿困惑的葡萄眼直直地看著他。

  “的確很了不起,那人真的是很厲害的人物。”想起跡部景炎忍足也不禁讚歎。

  看著忍足的眼神,安娜也不禁期待起來,真想看看那個了不起的父親大人。

  不過安娜還是想錯了一點,跡部景炎的確是個了不起的人,卻不是一個了不起的父親。

  部活時間,安娜安靜地坐在場外注視著跡部,跡部則比之前更拚命地練習,本來安娜就不是一個主動的人,而跡部也因為一些事,兩人已經有些幾天沒有好好說過話了。

  “天啊,景炎先生真的來了,應該是來看跡部大人的吧。”

  一瞬間本來嘈雜的場外變得更加吵鬧了,紫灰色頭髮,相貌和跡部有著五分相像的男人,卻比跡部更多了份成熟穩重的味道。那人就是跡部景炎,跡部的父親,本以為他是來找跡部的,卻不想他竟然朝安娜走去,一路上人們都很自動自覺地讓道。

  “好久不見,安娜。”微笑的樣子溫文爾雅,一上來就是貼面禮,一開口就是意大利語。

  “好久不見,唯瑟。”雖然回話,語氣卻是淡淡的。

  “在日本還習慣嗎?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一定要去找我哦。”似乎已經習慣安娜的冷淡也不在意。

  “你在幹什麼?!”一個聲音冷冷地傳來,跡部景炎回頭,跡部就站在他身後。

  “沒什麼,只是來看看……”你……

  “既然你看完了,可以走了吧。”跡部已經做出了送客的姿態,他也不好留下,和安娜告別後就離開了。

  看著跡部景炎離開,轉過頭對著安娜問道:“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

  “嗯……他曾經追求過我。”嗯,我的□□很成功,明明就差一步就暗殺成功了,還是師父大人厲害。

  “什麼?!那個混蛋!”居然連十七歲的小女孩都不放過!安娜看著怒意橫生的跡部不明所以,“以後遇到那個傢伙不用理他,那種傢伙就連和他說話都會懷孕!”

  “那我的孩子怎麼辦?”

  “他……你……是什麼時候的事?!”怒極反笑的人真的好可怕!

  “不是跡山同學你說的嗎?和他說話會懷孕,那我現在一定懷了他的孩子。”

  “……”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我是九霄,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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