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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火影)旗木家的三刀流劍士》作者:紅色窗【完結+番外】

《(火影)旗木家的三刀流劍士》作者:紅色窗【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9603個瀏覽者
文案:

小時候看火影就記住了忍者跑和卡卡西,可見,卡卡西在我心中的地位。看的第一篇火影同人就是卡卡西的,真巧,寫的第一篇文也是卡卡西的。
這是我在家心血來潮,立馬申請開始寫的東西,所以,第一次寫文,大家看的時候請隨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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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家一家五口,三個孩子每個人的發色都不一樣,特別是和他們的舅舅走在一起時,就像是四個調色盤走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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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不會寫文案了。後悔刪之前的文案了,現在寫不出了……
總之一句話,大家進去看看就知道了,還有!第一次寫文,擔待擔待!

下本待開文:火影為了阿飛
(寫了卡子哥怎麼能忘記土哥呢)
卡卡西看著學習速度飛快的女孩,心裡暗想,這怎麼可能是帶土的孩子,賢二怎麼可能生出這麼聰明的一個娃?
一個豪火球之後,女孩轉過頭來看著他,「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
熟悉的發型,熟悉的護目鏡,熟悉的笑臉……卡卡西搖頭,還好只是長的像帶土,智商跟了帶土就完了,就比如這審美,誰家女孩子整個這發型。

此文已完結!後續會有番外放上來。

內容標簽: 火影 因緣邂逅
搜索關鍵字:主角:窗,旗木卡卡西 ▏ 配角:帶土 ▏ 其它:三刀流

一句話簡介:粉毛和銀毛的愛情

立意:兩情相悅

原創網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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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可以在搶救一下

  夜晚的林間很安靜,只有河水靜悄悄的流動著。

  一道人影在樹林間飛速移動著,在看到不遠處的大門時,人影移動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一道輕微的異響傳來,人影警覺的停下步伐,謹慎的在四周觀望,確定沒有危險後向異響源頭走去。

  不遠處的河岸上,一團黑乎乎的看不清的東西在河邊躺著,一半在岸上,一半在河水裡泡著。

  走河岸邊,這才發現是一個小孩子掉在了河裡,粉色的頭在河水裡泡著。他立馬拽住粉毛將小孩子從水裡提了出來。

  將小孩子平躺著放在岸邊,人影這才看清孩子的長相。粉色的頭發,細細的眉毛,蒼白的臉頰,小嘴緊閉。拍了拍粉毛的臉,看粉毛沒有反應。他又將粉毛上半身扶起,在背後猛拍,粉毛疼的嗚咽一聲,吐了口水之後頭一歪又暈了過去。

  人影扶著粉毛看著粉毛的一身裝束。可以當披風的外套,長出半截的褲腿,一甩就掉的鞋子。還有……三把刀。

  小孩子帶著刀,她是誰?武士嗎?

  略一思索,還是決定先將她帶回村子,等醒了再問為什麼在村口。

  人影將粉毛背在背上,撿起地上的刀。向不遠處的大門走去。

  窗在快要堅持不住昏睡過去時,鼻子和胸腔又傳來刺痛感,她揮著手又開始掙扎。要是撲騰上去了呢?

  誒?等等。怎麼回事?手邊的觸感怎麼不一樣,感覺不像在海裡。她伸手朝手下摸了摸,是土!她極力的揮動手和腳想要擺脫這種窒息感。激烈的晃動將她僅剩的體力消耗完,她又在水裡暈了過去。

  「這個小女孩長的好可愛啊,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嗯,都睡了三天了,肋骨都斷了一根,要是遲來一會……」

  「我們走吧,看她明天能不能醒來。」

  腦袋暈暈沉沉的好像聽見有人在說話,聽到他們要走,她努力的張開嘴,想要讓他們別走,來救一下她。她還有意識,還可以搶救一下的。

  窗努力的想要發出聲音,但胸口的刺痛讓她疼到出汗,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少年踏著夜色走進村裡,想起自己三天前在村口帶回來的粉發小女孩,他當時以為女孩只是暫時窒息昏迷過去了,沒想到身上還有那麼重的傷。自己當時還在她背後猛拍。

  少年將臉上的面具收了起來,抬起腳向醫院方向走去。嗯,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一路趕往醫院,看到病房沒人。他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站在病床前,看著病床上的粉毛眉頭緊蹙,嘴裡喃喃的在說些什麼。不由得將頭探過去聽她在說什麼。

  嗯?在說什麼?他抬起手想要拍拍她,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將拍胸口的手改為戳臉。

  臉真軟,少年戳著臉想著。放低聲音詢問著:「喂,你想說什麼?」

  窗聽見又有人說話努力的睜開眼,這次一定要說出聲。看見一個人影站在她跟前,她張了張嘴。人影杵到她面前來。

  「你想說什麼?」

  她聽見人影說。

  「救……我,我……還可以在搶救一下……」她說完話就又要昏睡過去。閉眼的瞬間借著月色看見一頭銀發。

  少年看著這個剛醒來又昏睡過去的女孩,適時的做出評價,嗯,求生欲挺強的。剛好明天自己休息,明天再來看看她,休息一晚,明天應該會醒。

  少年走到門口,轉身看了女孩一眼,將房門輕輕關上。

  月色灑落一地,映著病床上沉睡的女孩,照著踩著步子回家的少年。

我的刀呢

  第二天一大早,吃完早飯的卡卡西將屋子門鎖好,帶著面罩就往醫院走去。他去看昨天晚上看過的小女孩醒了沒有。

  走到病房前隔著門看到護士在給她擦身,就站在門口等了一會。

  護士推開門出來看見等在門口的少年。輕聲詢問:「你是來看裡面的那個小女孩嗎?」

  「嗯」卡卡西淡淡的回應著。

  卡卡西走進病房,將門拉上。

  走到病床前,看著這個昨夜說著她還可以在搶救一下的小女孩。

  身受重傷的女孩子穿著不合身的衣服,帶著三把不知名的刀,她之前遭遇了什麼。是怎麼到木葉來的。

  卡卡西揉了揉腦袋,閉著眼睛靠在窗戶上。早晨還不太燥熱的陽光照在身上很舒服。

  一上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躺在病床上的粉毛還是沒有醒來。

  他起身走出病房,打算去吃點東西,下午再來。

  現在正是木葉最熱的夏天。正午的太陽正是毒辣,街道上行人寥寥,大家都坐在店裡避熱。

  卡卡西走到拉面店門口,揭開簾子。聽到簾子響動的幾人齊刷刷轉頭來看。

  「喲,卡卡西!你也來吃拉面嗎?」出聲的是頂著西瓜頭,穿著綠色緊身衣的少年。他看到卡卡西進來,熱情的向他打招呼。

  「嗯。」卡卡西聞言放下簾子,走了進來。

  拉面店老板將新出的菜單放在卡卡西面前,介紹道:「卡卡西!看看,這是拉面店新出的冰涼拉面,在這炎炎夏日,只需一碗,心裡的煩悶統統消失不見!」

  卡卡西看著旁邊冒著冷氣的拉面。

  緊身衣少年吃著冒著冷氣的拉面忙點頭。一邊已經吃完叼著牙簽坐在拐角處的少年附和道:「確實挺涼快的。」

  將菜單還給老板,卡卡西也要了一份冰涼拉面。

  看著吃完的少女,一旁的少年和少女一起起身,向著他們說道:「凱,卡卡西,你們慢慢吃,我和紅先走了。」

  「你兩慢慢吃吧,我也走了。」牙簽少年也起身離開。

  店裡回歸平靜,卡卡西吃著面前的冰涼拉面,嗯,是挺涼快的。

  「卡卡西,已經快半個多月沒有見你了,你這幾天很忙嗎?」已經吃完的緊身衣少年撐著胳膊在一旁問著。

  「嗯」卡卡西咽下口中的飯回應著。

  「你今天休假嗎?」少年又問

  「嗯」

  聽到肯定的答復,少年激動的跳起來,伸出大拇指對著他,潔白得牙齒亮光閃閃:「喲西!卡卡西!讓我們下午來場激烈的對決吧!」

  吃完飯,戴好面罩。卡卡西拒絕:「不要,下午有事。」

  「卡卡西,你下午有什麼事啊。」少年失望的跟著他出了拉面店。

  「去醫院」

  「醫院!卡卡西,你受傷了嗎」少年在他身上上下打量著。

  卡卡西並沒有回復少年,自顧自的朝著醫院方向走去。少年也跟著他走到了醫院。

  到醫院時,躺在病床上的小女孩已經醒過來了。

  護士看著他兩進來,對女孩說:「是他送你來的,你的刀你問問他吧。我先走了。」說完護士退出房門。

  窗定定的看著進來的兩人。床邊的兩人也靜靜的看著她。

  凱此刻想問,這個女孩是誰?卡卡西認識她嗎?

  看了一會,窗忽然揚起嘴角,眯起眼睛朝兩人微微點頭:「謝謝你救了我。」

  女孩以往甜甜的嗓音因為躺久了的緣故此刻聽起來有些沙啞。

  她知道,是站在左邊戴著面罩的銀發少年救了她,她記得他的頭發。

  「啊,沒事。你喝水嗎?」聽著女孩沙啞的聲音,卡卡西順手拿起桌上的水杯湊到女孩的嘴前。

  窗看著眼前的水杯,她要是張嘴喝了,水肯定會全都流在外面。

  看著女孩無動於衷,卡卡西也意識到頭側著喝不了水。身後的凱看著卡卡西喂病床上的女孩喝水的操作。張口就吐槽:「喂,卡卡西,她躺在床上頭側著怎麼喝水啊」

  「我來把她扶起來,你端著水杯喂她。」說著就走到床的另一邊伸手要扶起躺著的窗。

  卡卡西急忙將水杯放下,上前阻止凱:「凱,別碰她,她不能動!」

  凱已經眼疾手快的將窗扶了起來,窗此刻疼的只想問這個西瓜頭是誰,她可以砍了他嗎!

  卡卡西看著小臉發白的窗。從凱的手裡接過半坐著的窗,「凱你出去找個勺子吧」

  「奧,好。啊小姑娘,真是抱歉啊。」凱摸著頭朝窗笑著說了抱歉後走出房間帶上房門。

  卡卡西將窗小心翼翼的放下,輕輕壓了壓被角。「還疼嗎?」看著她的臉卡卡西問道。

  窗緩了緩,慢慢地說:「不疼了」

  「我的刀和衣服呢?」窗看著床邊坐著的少年,問出了從她醒來一直想問的問題。

  少年抬頭看著她「刀和衣服我給你收著了,等你出院了我給你。」

  聽到刀還在,窗心裡暗自松了一口氣。她不知道她在海裡是怎麼被救起來的。她也不知道她醒來為什麼變成了小孩子。

  卡卡西看著低頭的小女孩。沉聲問道:「你叫什麼?之前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倒在村口的小河裡。」

  小女孩用頭挨了挨被子,聲音小小的說道:「我有點累了,想睡覺。」

  他看著閉著眼睛假裝睡覺的小女孩,知道她是不想說。起身說道:「那你好好休息吧,一個月後你傷好了我帶你去見火影大人。」

  「卡卡西,勺子找來了。」凱揮著勺子衝了進來。

  「好了,我們走吧。去叫護士來。」將勺子放在杯子裡。卡卡西拉著凱就出去了。

出院

  窗閉著眼睛聽到房門被關上,又被打開。

  有人走了進來。

  「小妹妹,要喝水嗎?」睜開眼睛,看著端著水杯站在床邊的護士。窗點了點頭。

  在喝了將近半杯水後,窗輕微搖了搖頭,示意不喝了。看著護士將勺子放在水杯裡,想了想,她問了一個比較保險的問題「今天幾號了?」

  護士將水杯放在桌上,回答道:「今天是六月三十號。你睡了四天了。」

  六月三十,她出海的時候都七月中旬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有需要摁這個叫我。」護士從衣兜裡掏出一個白色的按鈕細心的放在她手邊。

  「嗯」

  聽到房門被關上,窗摸著按鈕想。

  她當時確實是掉進海裡了,但是怎麼會倒在銀發口中的小河裡。被衝到小河裡更不可能了,當時在海中心,不到岸邊就要窒息而死。

  身體也變小了,時間也倒回了。在海裡發生了什麼?

  試著用了用見聞色。還好,見聞色還可以用,雖然現在只能覆蓋一層樓。等病好了應該就全能恢復。她的見聞色還遠沒有大將克比的見聞色範圍那麼廣。想起克比,窗又想起自己那天晚上被大將和五老星吊打。

  啊,要是是師父,師父肯定不會像她這樣慘。武裝色用到極致還是被老頭子一腳從船頭踹船尾。肋骨還被踹斷一根。自己的霸王色霸氣在那種威壓下都使不出來。

  她太弱了。看來要好好練練了,不能再給師父丟人了。

  不過,刀她確實拿到手了,不知道那個老頭的臉會變成什麼樣。呵呵,這樣一想也值啊,斷一根肋骨,換來一把好刀,還是在海軍眼皮子底下帶走的刀。

  等恢復好,就把刀帶回去讓師父看看。

  身體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也好的七七八八,窗再沒有見到救她的銀發少年。在護士告訴她,她可以出院的第二天,她看到了他。

  窗從洗手間出來,少年戴著面罩背對著她站在窗邊。

  聽見聲響,少年轉過身來「護士說你今天可以出院了,我來接你出院。」

  「嗯,好。」窗走到床邊喝了口水,放下杯子拍了拍手「走吧!」

  卡卡西看著穿著病號服,踩著拖鞋的女孩子。皺眉說道:「你先等一下,我去給你買身換的衣服。」

  窗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病號服,點了點頭。

  「你要什麼衣服?」

  「和服就好。」

  看著卡卡西出門,她走到他剛才所站的位置。眼裡紅光閃過。

  嗯,現在在下樓梯,二樓,……一樓。……要出來了。

  她探頭看了看,銀發少年走出大門,朝左邊的街道走去。

  卡卡西走在街道上,思索著他怎麼給她買衣服,他沒買過女孩子的衣服。不知道紅今天在不在,去她家裡先找一下她,讓她幫著買一下。

  卡卡西找了紅的家,阿斯瑪的家。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後。卡卡西打算去找紅豆。

  「……算了,去丸子店看看紅豆在不在。」又抬腳向丸子店走去。

  他找了一圈沒找到的人此刻正坐在丸子店吃丸子。

  少女閉著眼睛品著丸子,感覺到甜甜的丸子在嘴裡化成糖水。不由得感嘆道:「啊,丸子真是太好吃了。怪不得紅豆這麼喜歡吃。……真好吃啊」

  三下五除二的解決掉剩下的丸子,紅嘴裡塞的鼓鼓的走出丸子店。

  卡卡西看見紅從丸子店裡走出來,上前問道:「紅,你現在有時間沒?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嗯?卡卡西。有啊,什麼忙?我一定幫。」紅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卡卡西,今天有沒有哪裡不一樣,怎麼忽然找她幫忙來了,平常叫他一起吃丸子都不來的。

  「你知道哪裡有賣女孩子和服的店嗎?」

  「誒?女孩子。卡卡西你要給女孩子送衣服嗎?哪個女孩子?」紅驚奇的問道。平常不說話的卡卡西居然要給女孩子送衣服。這是個大新聞啊,晚上把他們都約出來。

  「呃……紅,不是的。」看著面前少女瞬間發亮的紅眸,卡卡西覺得她可能想多了。

  「哎走吧!我知道,我帶你去。」

  「好」卡卡西跟在興致高昂的夕日紅後面穿梭於街道之中。

  來到一家店裡。年輕的導購小姐立馬迎上前來,帶著微笑詢問:「下午好,請問兩位需要些什麼呢?」

  「額,和服。」

  「小姐,來看這邊,這裡都是你這種妙齡少女適合穿的。」

  紅擺了擺手,用胳膊肘懟了懟卡卡西「不是我,卡卡西。」

  「啊,那是多大的女孩子呢?」導購小姐立馬反應過來,詢問道。

  卡卡西用手在腰間比了比「八九歲,大概這麼高,瘦瘦的。」

  「好的,您看一下這些。」

  「紅,你挑吧。」卡卡西看著一排排的衣服。

  「誒好」夕日紅應著,八九歲的小孩子,不是卡卡西的女朋友麼?啊西,真是失望,還以為有卡卡西的驚天大料。

  「這件怎麼樣,看起來很清新。」紅挑了一件淡綠色的和服,問著卡卡西。

  「行」卡卡西跟著導購去付錢。紅在店門口等他。

  卡卡西提著袋子走出來,紅問他:「卡卡西,你給誰買衣服啊?」

  「……一個小女孩。」

  ……一個小女孩,她知道是小女孩,還知道是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啊。她想知道為什麼對他們這些同學都一向冷淡的卡卡西會給一個小女孩買衣服。

  他看著不像個會吸引小孩子的人啊。難不成卡卡西把人家小孩子的衣服弄壞了,來買衣服賠給人家?

  今晚還是把他們約出來吧,剛好下午阿斯瑪他們執行任務回來。

  「紅,我要走了」卡卡西停下看著問過之後就一直沒有說話的紅。

  「誒,好。……卡卡西,今天晚上我約阿斯瑪和阿凱他們出來。你來嗎?」紅抬起頭看著停下的卡卡西,對他發出邀請。

  「不來了,沒時間。」

  果不其然的拒絕。平常這個時間不會出現在街道的卡卡西今天專門找她買和服,她還以為卡卡西會答應。

  「哦,好吧。那我走了,再見。」紅向卡卡西擺了擺手。

  「嗯」

木葉?忍者?

  卡卡西提著衣服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下午五六點了。

  窗靠在床上看著一兩點出去,五六點回來的人。「喂,你終於買衣服回來了。」

  卡卡西將袋子放在床邊「你快換衣服吧,換完直接出來。現在去找火影大人還趕得上。」說完禮貌的退出房間將門帶上,在門口等她。

  「火影大人是誰啊,這個島上的國王嗎?」翻著袋子,她碎碎念的說道。

  門刷的被拉開,「你沒有買木屐嗎」

  看著女孩腳上穿著的拖鞋,他這才想起,確實忘記買拖鞋了。「你先穿著這個,等會兒出來了,我帶你去買。」

  穿著拖鞋的粉毛女孩和戴著面罩的銀發少年走在去往火影大樓的街道上。

  粉毛女孩眼珠子不停的轉,這兒看看,那兒瞧瞧。

  這個建築怎麼回事啊,她這是在哪個與世隔絕的小島,感覺好落後啊。心裡隱約有不好的預感。

  「喂卡卡西,這裡有出海的船嗎?」窗邊看邊問。

  卡卡西側頭看著粉毛。「出海,你要去雷之國還是水之國?」

  「沒有船嗎?」粉毛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有」

  呼,有船就好,她還怕這個與世隔絕的國家沒有船。「我們現在哪片海上?」出了海得盡快去偉大航路找師父和姐姐。

  海?卡卡西看著又是問船又是問海的女孩。她家在一個小島國嗎?哪片海啊,他也不知道。就只有這麼一片海啊。

  「這裡是火之國。」想了想,他也不知道在什麼海。不過她真的是很奇怪。等會向火影大人報備一下。

  火之國,火之國是哪裡啊,沒聽說過這個國家啊。

  怎麼回事,她到底是到了哪裡啊?……還是先去見那個火影大人,見了之後看能不能借到船,她自己在海上慢慢找。

  停在一個圓形的大樓前。卡卡西帶她上了樓。

  咚咚咚。

  「進來吧」一道蒼老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她跟在卡卡西身後走了進去。

  一位抽著煙,戴著笠帽,披著白色袍子的男人坐在桌後。桌前站了三個少年。一位她認識,是她之前在醫院想砍了的綠色緊身衣。旁邊站著的兩位她不認識。

  「火影大人。」卡卡西帶著她站在桌子前,向坐著的男人道。

  「卡卡西。她就是你那晚帶回來的小孩子。傷已經痊愈了?」男人拿下煙鬥問著。

  窗搶先回答道:「是的,火影大人,我叫窗,謝謝您得關心,我的傷已經痊愈了。」

  「哦,是嗎那真是太好了。你的家人呢,怎麼聯系你的家人來接你。」

  「額……我沒有家人,給我一艘船,我可以自己走的。」她沒有家人,只有師父。

  「你一個人走有點危險,我會在村子裡找個忍者送你回家。」男人想了下說。

  「忍……忍者。」

  「對,你別害怕,木葉會把你安全送到家的,你家在哪裡啊?」

  木葉,忍者,這裡怎麼回事,沒聽說火之國,更沒聽說過木葉。忍者不是在和之國才有嗎?

  窗急了「等,等一下。這裡是哪裡?」

  卡卡西看著她「火之國木葉忍者村。」

  火之國,木葉,忍者村。她一個都沒有聽說過。這裡哪裡,她還能回去嗎?

  「我……我,請等一下。」怎麼辦,這裡她一點都不清楚。是大海深處的世界嗎?

  卡卡西看著低下頭的她。向著火影大人說道「她身上帶著三把刀。」

  火影大人聞言向低著頭的女孩看去,「刀,你是鐵之國的嗎?」

  「不是。」鐵之國她也沒聽過。

  「我想不起來了,我當時在大海上,遇到強盜後就落水了。醒來就是這裡了。」

  戴著笠帽的男人皺了皺眉。「想不起來了?……那你就先留在木葉吧,等想起來了木葉隨時都可以讓忍者護送你回去。」

  「好的,謝謝火影大人。」窗向男人躬了躬身。她得靜下來好好想想,該怎麼回去,還能回去嗎。

  「……你們三個,誰帶她去安置所,卡卡西等下還有事。」男人看著旁邊一直站著得三個人。

  阿斯瑪悄咪咪的向外挪著步子,說道「啊,我還有事,既然火影大人你沒有什麼事了,我就先走了。」

  阿斯瑪先一步溜出火影室,窗看著剩下得兩人。一個不認識,一個初次見面就讓她疼的背過氣。她更想讓銀毛帶她去。

  轉頭看了看卡卡西,他沒有看她。窗又轉過頭來。

  看著綠色緊身衣露出的大白牙,豎起的大拇指。窗快步向站在一旁不說話白淨少年走過去。

  「喲西,就讓……」

  「你可以帶我去嗎?」女孩拽著他的衣服下擺說道。

  話還沒說完的凱就看見小女孩走向了一旁的玄間。喂,怎麼回事。之前好歹見過啊。

  玄間點了點頭。帶著小女孩走了出去。

  窗在出門前又轉身看了一眼卡卡西,卡卡西還是沒有看她。

  走在木葉的街道上,看著穿著浴衣,戴著各種面具的男男女女們,她好奇地問身旁的少年。「今天這裡有什麼節日嗎?」

  「嗯,夏日祭到了。」少年叼著牙簽回答道。

  窗看著身旁不知什麼叼根牙簽在嘴裡的少年,靠近一步神秘地向少年打聽道「你和卡卡西認識嗎?」

  「認識啊,怎麼了。」少年大大咧咧的說道。

  「他家在哪裡啊?我有東西他拿著,我得去拿。」她的衣服,她的刀。都在他哪裡。

  少年聞言停下腳步,為難的摸摸頭「他家,你要去他家裡拿。……這,有點為難啊。那個家伙很冷淡的,他……可能不太喜歡別人去他家。」

  啊,不喜歡別人去他家,那她的刀怎麼辦。那個人看著好像忘了她地東西啊。她衣服兜裡還有她家師父的生命卡呢。

  「那……能不能,告訴我去他家走那條路啊。」

  「……可以。」應該可以吧,他又沒說他家在哪。

  少年帶著她上了一層樓,掏出鑰匙打開門,偏下頭向身後的她示意「就是這裡了。你在木葉就先住在這裡。」

  「好的,謝謝。」窗道了聲謝便抬腳走進房間。觀察著小小的房間,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什麼都有。

  「我走了,鑰匙給你放桌上。」看著在房間裡轉看的女孩子,玄間將鑰匙放在桌子上,轉身離開。

  「奧,好的。」應了一聲,送走玄間,窗將房門大開。去衛生間打了水,將房間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

  收拾好房間,窗就去剛剛那個人給她指的路上去蹲人了。

留在木葉

  凱走出火影辦公室。笠帽男人看著卡卡西。

  「火影大人,她有點奇怪。」

  「嗯,確實奇怪,一個小孩子帶著刀而且受那麼重的傷。三戰已經過去幾年了」笠帽男人呷了口煙說道。

  「在來時的路上,她一直在問有沒有可以出海的船。應該是海上某個國家的。可是她對雷之國和水之國都不知道。」

  笠帽男人抖了抖手裡的煙,垂眸道「就先讓她住在木葉吧,你派名暗部先觀察她一段時間。」

  「好的,火影大人,我先走了。」

  笠帽男人點了點頭,少年躬了下身,走出火影室。

  退出火影室,卡卡西去了一趟暗部。走在回家的路上。街道上吵吵鬧鬧的行人好像都與他無關。

  走了上百次的路,他閉著眼睛都能走回家。拐進另一條道。一個小小的身影站在路邊。

  「喂!卡卡西!」窗看見一個銀毛走了過來。大老遠的就喊。

  卡卡西猛的抬頭,她怎麼在這裡?

  走到她身邊,卡卡西低頭看著只到他腰間的女孩子,問道「你在這干什麼?」

  「等你啊。」小女孩非常自來熟的拉著他的袖子。

  他不自在的縮了縮胳膊,小女孩感到手邊的袖子溜出去,直接上前拉住了他的手。感覺到手心的溫熱,少年直接甩開她的手。

  冷冷的說道「等我干什麼?」

  窗摸了摸手上殘存的冰涼,這個人真的是。「我的東西還在你那裡啊,還有」翹起穿著拖鞋的腳給他看「你說從那裡出來就給我買木屐的。」

  卡卡西看著拖鞋裡露出白白的小腳趾。轉過身說道「走吧,先取東西。」

  「嗯」

  窗跟在他身後走著,看著他瘦高的背影。想起下午那個人說的話。還真是冷淡呢。居然甩開她的手,不過他的手好涼啊。

  到了二層屋子前,前面的人停下腳步,從兜裡掏出鑰匙開門。

  進了屋,卡卡西在櫃子裡找出一雙拖鞋給她。她脫下腳上的拖鞋穿上另一雙拖鞋。

  窗坐在沙發上,喝著卡卡西剛遞給她的水,觀察著這個房間。卡卡西從臥室裡拿出三把刀和一疊衣服,放在桌子上。

  窗放下手裡的水杯。翻著衣服兜。

  「放心,我沒拿你東西。」他看著女孩第一件事就是翻衣服,淡淡的說道。

  窗看著衣服上還留著的泥點。嗯,知道沒拿,衣服還是那個髒樣。

  「我只是在找東西。」

  拿起衣服聞了聞,沒有海水的味道。掏出兜裡的生命卡,將生命卡放在桌上,生命卡一動不動。……怎麼回事啊?

  窗抱起衣服看著對面喝水的人「你救我回來的時候,我身上有沒有什麼味道。」

  對面的人挑眉看著她「什麼味道。」

  「嗯……就是,海水的味道。」

  「沒有。」

  啊,沒有海水的味道。

  窗抱著衣服向後靠去,沒有海水的味道,她不知道的地方。一動不動的生命卡。從來沒有出現過生命卡不動的情況,不管在哪裡,只要還在那個世界上,生命卡就一定會動的。

  難道,她已經不在那個世界了嗎?

  窗用衣服蓋住頭,心情沉悶的想著。過了一會兒,悶悶的聲音從衣服下傳出來「卡卡西,你能給我講講這裡嗎?大概情況就好。不會涉及你們的機密。」

  卡卡西看著衣服蓋住頭的小女孩。給她講了關於五大國和一些小國家的大概情況。

  啊,五大國,忍者。窗這下可以斷定。這不是她之前所處的世界。這裡沒有海軍沒有海賊,也沒有惡魔果實。

  她也回不去了,見不上師父和姐姐了。既然師父的生命卡沒有事。那她的生命卡應該也沒有事。就是不會再動了而已。

  忍者,小時候在和之國見過幾次的忍者啊。窗想起小時候自己還沒有遇見師父的時候還想過去學忍術。這下好了,以前沒學成,現在直接把她放在忍者的世界裡了。

  忍者就忍者,小孩子就小孩子。以後就要留在這裡了。

  一把將衣服拽下來,窗湊到卡卡西面前。「卡卡西,我可以當忍者嗎?」

  「忍者,你想當忍者。」卡卡西看著湊到他臉前的女孩子,用手摁住臉將她摁回對面沙發。太近了,眼睛上的睫毛都可以數清了。

  「嗯嗯,這裡不是忍者村嗎?」窗狂點頭,她想要學學那些結一個印就可以消失不見的忍術。

  「你不回去了嗎?」卡卡西看著前後變化巨大的女孩子,疑惑的問著。

  聽到他提出的問題,窗了然的拿起桌上的刀。並排擺在他面前。

三把刀

  「你看看這幾把刀。」

  卡卡西看了看她,「干什麼?」

  「你先看看嘛。」

  他伸手拿起一把刀。黑色的刀柄和刀鞘,抽出刀身,近柄部的地方刻著十六瓣菊花。鋒刃極長,刀身細且薄。整個刀近一米。

  「這是什麼刀?」卡卡西將刀收回刀鞘,他家族用的一直是短刀,對長刀雖不甚了解,但也能看出來這是把好刀。

  她並沒有回答,示意他看下一把刀。

  這是把白色刀柄,黑色刀鞘的刀。抽出刀身,刀身上刻有龍,插入刀鞘的部分刻有文字,比上把刀能短一點。

  拿起最後一把刀,紅色刀柄,紅色刀鞘。刀柄上布滿菱形紋路,刀刃上的火焰花紋泛著紫光,比前兩把刀長一點。卡卡西看著手裡的這把刀,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有點暴躁了。

  「別看了,放下吧。」看著他盯著刀表情發生變化,窗出聲打斷了他。

  「這把刀,很奇怪。」卡卡西看著紅色刀柄的刀,他剛才心裡很煩躁。

  「嗯,相傳它的每任持有者都死於非命。」她用了一次就來這兒了。

  卡卡西看著這三把刀,每把都是好刀,但每把他都不認識。紅色刀柄的刀更是詭異。「所以,你一個小孩子怎麼會有這三把刀。」

  「喂,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帶著三把刀來到了這裡。」窗晃了晃懸在半空的腿。

  「那你為什麼帶著這三把刀來到了這裡?」卡卡西順口問著。

  窗用手撐在沙發背上。「諾,看那把紅色的刀。我用了它,我以為我會死,沒想到卻被你救了。你要是沒有救我,我就和它歷代持有者一樣了。」

  「你會用刀?」卡卡西看著肩膀沒刀高的小女孩。

  「喂,不會用,我帶三把刀干嘛。」窗好笑的看著他。說完又擺正身體表情嚴肅的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給你說這些嗎?」

  「因為你不回去了」

  ……喂,這個人。

  「這三把刀你一把都不認識,在我們那邊,只要是個有名的劍客,他肯定認識後面這把刀。」

  「你們那邊?你們哪邊?」卡卡西抓住她話中的關鍵。

  「我家那邊。但是你知道,我現在回不去了。生命卡一動不動,沒有它,我走不了。」窗攤著雙手,坦然的說道。已經回不去了,要在這個世界留下來,就要先找個大腿抱著。

  她對他的銀毛很有感覺,面罩她也喜歡。所以,就找他了。

  「生命卡?這張白紙?」卡卡西指著桌上的白紙問她。

  「嗯,就是它。它在我們那邊是動的,這是我師父的生命卡,它會一直朝我師父所在的方向動。生命卡要是消失了,就說明那個人要死了。」

  「現在它一動不動,說明,這裡沒有我師父。」

  「所以,我回不去了。」

  卡卡西看著小女孩說的這些話,他應該向火影大人轉告的。露在外面的眼睛沒有一絲波動「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我還是個小孩子,我需要人照顧。」窗起身站在他面前,他坐著和她站著一樣高。

  卡卡西繼續看著她,能說出這些話的會需要人照顧?

  等了半天,他就定定的看著她也不答復。尷尬的摸了摸肩旁的頭發,清了清嗓子說道「額……好吧,我沒錢,我得找個人養我。」

  她本來真的只是來找他要回自己的東西的。但她收拾完房間就改變想法了。

  那間小房子裡用的啥都有,就是沒有吃的。而且,她沒錢。

  卡卡西看著身邊這個說出要找個人養她的女孩。淡定的回復道「不可能」,他不可能養她,也不可能和她走得近的。今天晚上的一切,他也會如實向火影大人彙報。

  「不可能!我沒有錢,沒有飯吃,我會餓死的。你從河邊把我救回來,讓我餓死你家裡嗎?」窗看著沙發坐著的冷漠「老男人」。老男人淡定地看著她。

  「咕∼」應景的聲音從她的肚子傳出。

  窗特淡定的說「看,我餓了。」

  卡卡西拍了拍腿,站起來看著餓的肚子叫的女孩。「走吧,把你的東西收拾好。我們去外面吃。還有,給你買鞋。」

  「哎好的!」聽到要去吃飯,窗直接用髒衣服卷起刀,抱在懷裡。她中午都沒吃飯,就喝了幾口水。現在已經快要餓死了。三兩下換上穿了一天的拖鞋。

  和卡卡西去了她現在住的地方。

夏日祭

  卡卡西看著眼前這個沒有一絲人味兒地房間。雖然只有簡單的家具但卻很干淨。很明顯,她收拾過了,嗯還是個勤快的。

  她放好東西,朝著站在門口觀察的少年揚起笑臉。用輕快的語氣說著「走吧!」

  要懂得討大腿的歡心,這樣才能順利的混吃混喝。

  已經晚上的街道人卻比下午還多。正熱的夏天,人們似乎都喜歡晚上出來活動。而且,這幾天正值夏日祭。小孩子們都穿著浴衣,圍在面具店門口,拉著爸爸媽媽的手挑選面具。

  「媽媽,我想要這個面具。我不喜歡那個,我喜歡這個。」穿著淡粉色浴衣的小姑娘舉起手中的小狗面具。她看見隔壁的哥哥昨天就是戴著這個黑色的小狗面具。

  「小狗面具,我們小奈是個可愛的女孩子呢,戴這個黑色的小狗面具是不是不太好啊。粉色的貓咪面具不好看嗎?」粉色浴衣的年輕媽媽揚了揚手中的貓咪面具。

  放下手中的小狗面具,小女孩拉起媽媽的手搖起來,撒嬌道「媽媽,小奈想要嘛∼」

  「好好好。呵呵,小奈真是個小機靈鬼。」年輕媽媽用手輕輕點了點小女孩的額頭,將黑色小狗面具給小女孩戴上。

  一直溫柔地看著妻子和女兒的男人向老板付錢。付完錢,小女孩拉起父母的手蹦蹦跳跳的向糖果攤跑去。

  窗看著向糖果攤跑去的女孩,對身旁的人說道「喂,我也想要面具。」她也想吃那個糖果。老板還特意給做成各種小動物的樣子。

  看著從剛才就一直盯著人家小女孩瞧,現在還在看的窗。卡卡西只覺得他好像帶了個麻煩出來。果不其然。

  「卡卡西,我還想要那個兔子糖。看起來好好吃啊。」她真的好像吃啊。以前跟著師父,她一直都緊緊的跟著,跟丟了他兩就都回不了船。去的最多的就是酒館了。

  卡卡西將還在看著糖果攤的粉毛腦袋扭過來,臉上還有的嬰兒肥從臉頰兩邊全都湧向中間。看著臉被擠成一團的粉毛,惡狠狠地說「你還吃不吃飯了。」

  「吃,可是我也想要面具。你可不可以給我買一個啊。就一個啊。」粉毛用被擠成圓形的小嘴艱難的說著。圓圓的眼睛此刻水亮水亮的。

  卡卡西放下手看著她亮亮的眼睛,又上手在被他捏紅的臉上揉了兩把。嘆息道「可以,就一個。」

  「好誒!」窗立馬拉住卡卡西的手向面具店跑去

  「老板,我要這個,紅色的狐狸面具。」窗指了指她已經看了好長時間的面具。向面具店老板說道。

  「這個啊,小姑娘眼光不錯哦。」老板笑著將面具遞給她。

  在她戴上的卡卡西已經利落的將錢付了。「走,現在去吃飯。」將粉毛按著肩膀轉個身。

  粉毛雙腳並攏,左手緊貼著身體向下垂著,右手直直的舉過頭頂。大聲喊道「OK!收到!」

  卡卡西看著戴著面具興致高昂的粉毛。用手捂住完全被遮住的半張臉。越發覺得自己帶她出來就是個錯。

  帶著她去了拉面店,快要餓死了的人吃了半碗就吃不下了。

  卡卡西看著明明不想吃卻還在努力扒飯的粉毛,伸手拉住她「行了,吃不下就別吃了。」

  聽到他讓她別吃了,窗放下還剩半碗的拉面。以前吃不完飯會被師父凶,所以每次吃不完也要努力慢慢地吃完。

  「走給你買鞋。」已經站在門外的人頭也不回地說道。窗趕緊從凳子上跳下來追上去。

  脫掉穿了一天的拖鞋,換上木屐。窗跟著卡卡西走在街道上。要回去了吧。明天該怎麼辦呢。再去他家堵他還可不可以啊。除了他她不知道在找誰了。

  窗猶豫著,再讓他給她買飯是不太可能了吧。怎麼辦呢,有沒有人雇童工啊。她要沒錢吃飯了。沒被打死,要被餓死了。

  卡卡西看著心不在焉,快要哭出來的粉毛。「你怎麼了?」

  他問她了,她要不要順著說出來啊。

  「我明天可不可以去你家吃飯啊。等我找到工作我就走。」

  身邊的少年皺了皺沒,厭惡的說道「不行!」

  不行哎,想想他就會拒絕。怎麼辦。

  卡卡西看著他問了之後表情更加豐富的粉毛「喂粉毛。你怎麼了」

  粉毛哭喪著臉,委屈地說道「卡卡西,我明天還可以去你家找你嗎?」

  還要去他家,她有自己住的地方啊。

  「我沒有錢買吃的,我誰都不認識,我只認識你。」粉毛捏著衣角委屈巴巴的。抹了抹眼睛,粉毛仰起頭,鼓起勇氣衝著卡卡西說道「所以,卡卡西,我明天可以去你家找你吃飯嗎?」

  拒絕了就拒絕了,拒絕了她在想其他的辦法。

  ……為了啥,原來是為了吃的。

  「我這幾天不在家,不過你不用擔心。火影大人將你安排在安置所,明天會有人給你錢的。」卡卡西安慰著粉毛。

  「是嗎,那……卡卡西,我平時可以找你嗎?」女孩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她還是想去找他的。

  卡卡西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到她腰間的身高,肉肉的小臉,小孩子。小孩子不知道她要去的是誰的家嗎?不過,帶著三把大刀的小孩子也不是平常的小孩子。

  「我大多數時候都不在家。」留下模棱兩可的答案,卡卡西轉身往前走著。

  窗卻興奮起來,意思是她可以去找他嗎?上前摸了摸他冰涼的手,又快速放開。涼涼的,是真的。

  卡卡西將她送到樓下什麼都沒說就走了。可是窗卻非常高興。她可以去找他了。

漩渦鳴人

  卡卡西第二天一早便去向火影彙報。

  「火影大人。」戴著狐狸面具的少年單膝跪在地上。

  「卡卡西,起來吧。」站在窗邊的火影抬了抬手。

  「是,火影大人。那個叫窗的女孩,她帶著的三把刀都是好刀。但屬下一把都不認識。」卡卡西站起來。向火影彙報著。

  「她還是說她是在海上受傷落水的。但她不記得回去的路了,她說她要當忍者。」

  火影大人拿著煙鬥沉思著,煙鬥裡的煙沒了大半。他終於抬起頭,漫步走向桌子「三把好刀,你也不認識,刀會不會和鐵之國有關系。……先留下她。至於當忍者,暗部今天早上已經過去了,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拿起桌上一份文件,將文件遞給卡卡西「卡卡西,你去火之國邊界看一下。那邊的岩隱有點小動作。一會就走。」

  「是。」卡卡西接過文件應道。

  昨天晚上回來的有點晚,窗第二天早上理所當然的賴床了。正睡的香的時候被一聲落地聲驚醒。

  怎麼了?

  利落的掀開被子,站在地上。她的眼睛裡紅光閃過。

  ……

  隔壁小孩子的熱水壺掉在了地上,金色頭發的小男孩坐在地上哭著,家裡好像也沒有人。

  胡亂的套上衣服快步往隔壁走去,窗拍著門大聲喊道「小弟弟,快來開一下門!」

  看著金色頭發的小男孩捂著胳膊從地上爬起來,窗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小男孩打開門,看著門口站著的人,軟糯的聲音怯生生的「你找我嗎?」

  窗彎下腰拿開他捂著燙傷的手,解釋道「嗯,我住在你隔壁。聽見你這邊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了。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你的胳膊燙傷了,我帶你去醫院吧。」

  隔壁嗎?他昨天好像聽見隔壁有聲音。但是,第一次有人對他這麼好啊。「不,不用了。我沒事。」他抽回自己的胳膊。他怕,怕姐姐出去會變成那些人一樣。

  窗看著抽回胳膊的小男孩,他的胳膊已經有點破皮了,必須去醫院。拉起他沒受傷的胳膊,窗強硬的說道「不行,得去醫院。」

  幫男孩關上門。窗帶著他往醫院走去。

  早上八點多的街道人已經不少了。一路拉著小男孩的手,窗感覺到行人們總用異樣的眼光偷偷的看她。

  厭惡,恐懼。

  喂,她也沒干什麼吧。又沒砍他全家,那種眼神干什麼啊,真是讓人……想砍人呢。

  又在用那樣的眼神。窗迅速的轉過頭與身後的男子來了個明晃晃的對視。拉著男孩的手噔噔噔的走到男人面前。仰起頭凶凶的喊道「喂,你誰啊,我們認識嗎?」

  男人看著眼前氣勢洶洶的女孩,來回擺著雙手回答」不認識。」

  「我走路擋著你道了?」她又問。

  「沒有。」

  「既然沒有,那你用那種眼神看我干什麼!啊!你知不知道你很討人厭啊!這種眼神真是……讓人想砍了呢。」窗忽然厲聲說道,邊說邊向外釋放一點霸氣。

  看著呆掉的男人,哼,她的霸氣是比不上五老星,但是他們,她還是可以的。

  她又揚起笑臉掃視著周圍人,甜甜的聲音說道「你們也一樣哦。」說完拉著男孩就走了,他們還要去醫院呢。

  「喂,你說我是不是有點欺負他們了啊。」窗後來想了想,用霸氣對普通人。是有點不厚道哦。

  沒等他回答。她又說道「嘁,誰讓他們用那種眼神看我呢。」還不是他們先用那種眼神看她,她才那樣的。

  「其實……」從剛才起就一直沒說話的男孩此時剛開口就被打斷。

  「喂,小子。我給你說,以後要是有人用這種眼神看你,你就用更狠的眼神看回去。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翻倍的欺負回去。哼,誰讓他們先招惹的。」她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就沒聽到男孩如蚊子般大小的聲音。

  聽到她那樣說,他驚得抬起頭看她,從來沒有人給他說過這樣的話。也沒有人給他說過這麼多話。

  窗搖了搖他的胳膊,這孩子,就看著她不說話,聽懂了嗎?「喂,我剛說的你聽懂了嗎」

  他乖巧的點頭」嗯,聽懂了。誰要是用那種眼神看我,就用更狠的眼神看回去。誰要是欺負我,就翻倍的欺負回去!……可是,他們要是打我怎麼辦。」還沒說完,男孩就沮喪的垂著腦袋。

  窗停下腳步捏了捏他的小臉溫柔的說「誰打你,你就跟我說。我很厲害的。」啊臉好軟啊。

  男孩開心的揚起笑臉「嗯!」

  拍了拍他的頭,兩人一路說說笑笑的向醫院走去。

  「喂,小子。你叫什麼啊?」

  「我叫漩渦鳴人的說!」

  「啊,鳴人,我叫窗,你可以直接叫我窗哦。」

  「哦,好的!」

凱受傷

  看著坐在凳子上包扎胳膊的鳴人,窗這才想起來,她沒有錢。顯然,也不可能指望這麼小的小孩子帶錢。

  怎麼辦呢沒有錢付給醫生啊。要不……等鳴人包扎完拉著他就跑?不行啊,再怎麼跑都在這個村裡。而且還都是忍者啊,帶著鳴人跑會被逮住的。窗敲著腦袋,怎麼辦呢。

  正當她為錢發愁的時候,一道綠色的人影姿勢怪異的從診療室走出來。窗猛的側頭,這個人,她認識。那天在醫院差點加重她傷勢的綠色緊身衣。卡卡西的……朋友。

  窗挪著步子向扶牆走的綠色緊身衣靠近。盡量用甜甜的聲音柔聲打招呼「Hi,你好,你還記得我嗎?」窗睜著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

  綠色緊身衣摸著腦袋迷茫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孩,他沒見過啊「你是……」

  看著他露出茫然的表情,她就知道。果然,不記得了。

  「我是卡卡西的朋友啊,我們在醫院見過面的。」

  「卡卡西,你是卡卡西的朋友?」

  「嗯嗯,在醫院,你和卡卡西來看我。」窗不禁心喜,提卡卡西他就想起來了。

  「啊,你是…… 你是……」

  ……沒想起來啊。

  「哎,先不管這些了。你怎麼受傷了。」窗繼續關心著他。

  綠色緊身衣聞言身體一緊,怎麼受傷了!他是不會告訴她的,這是有關男人尊嚴問題。咳咳,還是先扯開這個話題,他清了清嗓子,正經的問道「你怎麼了?也來醫院。」

  窗巴不得他問「我帶他來包扎,他胳膊被燙傷了。不過,我們現在遇到了一點問題。」指了指坐在凳子上的鳴人,她為難的說道。

  「問題?什麼問題?」

  「啊,就是……我們沒錢付醫藥費。呵呵,那個……你能借我點錢嗎?」窗將腦袋往他那邊湊,壓低聲音說著。說完規矩地站在一旁,還是第一次這麼鄭重地和別人借錢呢,有點小尷尬。要是不借就涼了。

  「沒問題,可以。」綠色緊身衣慷慨地答應了。

  窗激動的看著他,她覺得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還是應該關心關心他的,他借錢給她,還是卡卡西的朋友。之前那點小事她就不提了。

  「太謝謝你了,你傷的重嗎?醫生怎麼說的。」

  喂,怎麼回事。她怎麼還問。「你想借多少錢啊。」他扯著話題。

  「他的醫藥費就行。」窗帶著他走向鳴人。

  看著去交醫藥費的綠色緊身衣,窗真的覺得,他是個好人。自己傷的那麼重走路都走不好,還是去幫她交醫藥費。

  看著他出來,窗拉著鳴人走過去,拍拍鳴人的頭「鳴人,快謝謝他,是他幫我們付的醫藥費。」

  鳴人乖乖道了謝。

  從病房裡走出來的護士偏頭找了找,看見她等了好久的病人站在繳費處。過來就拉著綠色緊身衣往病房走,斥責道「先生,你現在應該乖乖躺著,不能亂走路了。」

  「難道,你不想要了嗎?」說完瞟了瞟綠色緊身衣的雙腿之間。

  綠色緊身衣瞬間繃緊身體,戰戰兢兢的回答道「好的,我現在就去躺著。」

  原來……是受傷了啊,怪不得,走路姿勢怪異。是她之前沒想到,還追問他傷的怎麼樣。

  看著綠色緊身衣被護士扶進病房。窗也帶著鳴人走了。

  病房內

  護士又斥責道「先生,你傷在哪裡,不能隨便走路的。」

  好了,他知道了。別再他耳邊提醒他了。

  「好了,護士。我知道了,我現在要休息了。」

  「行,你一定不要下床走路啊,不然恢復不好的。」護士臨走前又轉頭叮囑他。

  「嗯。」快走吧。

  一個人躺在床上。凱想著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

  他像往常一樣大清早起來去找卡卡西進行激烈的對決。今天去的時候卡卡西只說他要去執行任務就走了。

  他立馬追著卡卡西進了樹林,眼看著快要追上卡卡西,他一個激動,腳踩空了。「卡卡西……」

  前面的卡卡西聽見有人叫他,向後看了看。沒有人,又轉過頭去專心趕路。

  倒在地上發抖的凱此刻抱著襠想哭卻哭不出來。靜了一會兒。一陣痛徹心扉的痛呼聲傳出。

  「啊!」周圍的鳥兒立即四散開來。

  不遠處木葉大門的門衛聽到聲音立即趕到案發現場,帶回了「身受重傷」的凱。

  「卡卡西!下次一定要逮到你!」

姐姐

  帶著鳴人回到住處,將鳴人送回家。讓鳴人坐在沙發,她去收拾地上碎掉的水壺,邊收邊問「鳴人,你早晨起來燒熱水干什麼?」

  乖乖坐在沙發看電視的鳴人回答道「喝水,泡杯面。」

  「杯面?什麼面?我一會過去把我的水壺給你拿過來。」窗沒聽過杯面,以為是這裡的日常面食。還想著將她的水壺帶過來給他用。

  將碎掉的水壺收拾干淨。窗回到她的房間,發現客廳的茶幾上放著一個小布袋子。

  將布袋子打開,窗看著裡面的錢。想起了昨天晚上卡卡西說的會有人給她送錢。不過,火影大人不止給她送了錢,還派人『保護』她了啊。不過也是啊,自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人家村口,現在又住在人家村裡。該防著一點。

  有錢了啊。不用再去找別人付飯錢了啊。先把水壺給鳴人帶過去,然後帶著鳴人帶著錢,去吃飯!

  啊,有點餓了呢。咦,嘴巴怎麼怪怪的。動了動嘴巴。「啊,早上起來直接去鳴人那邊了,還沒洗漱呢。咦已經十一點了……就說嘴巴怎麼怪怪的呢,先去洗漱吧。」

  收拾好自己的窗帶著水壺去找鳴人。「鳴人,水壺我給你帶過來了。」

  「啊,窗。你要和我一起吃杯面嗎?」鳴人接過水壺問。

  「不用了鳴人,我帶你出去吃吧。我有錢了哦。」晃著手裡的錢袋子,窗邀請鳴人。

  鳴人看著窗手裡的錢袋。想起自己受傷的醫藥費還是窗找人付的。他不能在麻煩窗了。

  「不用了,窗,我吃杯面就好了,杯面也很好吃的。」

  窗關掉開始燒水的水壺。「好了,鳴人。走吧,就當慶祝我有你這麼一個可愛的小鄰居了。」推搡著鳴人出了門。

  幫他關上門。帶著鳴人就往卡卡西帶著她去過的拉面店走去。

  鳴人和窗到了拉面店。窗向老板喊道「兩碗拉面。」

  轉頭向鳴人說「鳴人,這裡的拉面很好吃的,雖然我只吃過一次。嘻嘻。」

  「你們的拉面來嘍。小心燙。」老板將兩碗拉面端上來,細心的囑咐著。

  將筷子為鳴人准備好,催促著鳴人快吃「好了,鳴人快吃吧。」

  吃完飯的兩人在木葉街道上慢悠悠的轉悠著,窗停在一家花店門前。現在有錢了,該去醫院給那個綠色緊身衣把錢還了。去的時候買束花吧。

  決定好了就立馬進花店買花。

  咦沒人

  「請問有人嗎?」窗伸頭問著。

  一道軟糯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請問有人嗎?」鳴人也跟在她後面問,不過聲音太小了。

  「鳴人,你應該大點聲。這樣裡面的老板聽不見的。」

  「嗯,……請問有人嗎!」

  喂,聲音太大了吧。對面的店都能聽到了。

  一個小女孩皺著眉從櫃台走出來。撥了撥凌亂的短金發。對著他們說「有人的。你們的聲音太大了。」她睡個午覺都被嚇醒了。

  「啊,不好意思。我們想買束花,你能叫這裡的老板出來嗎?」在店裡的居然是個小女孩。

  「你們要買什麼花給我說就可以了,我認識的。」小女孩老神在在的說道。

  看著小女孩這麼自信,窗也就說了「有康乃馨嗎,我要去醫院看望病人。」

  「有的,我還可以給你裝一個花籃。不用謝我。」小女孩聽後拿起一個花籃去取花,還特地加一句不用謝我。

  「呃,好的。」看著特地說不用謝她的小女孩,她便也沒有道謝。

  付完錢,鳴人走出外面就問她「窗,我們是去看早上那個怪哥哥嗎?」

  「嗯,不過鳴人別叫人家怪哥哥。」

  鳴人手放在嘴邊想著「那我叫什麼?」

  這下問住了窗,她也忘記那個綠色緊身衣叫什麼名字了。「嗯,叫哥哥就行了。」

  「那,那窗,我可以叫你姐姐嗎?」鳴人緊緊的盯著窗的臉。不漏過一絲表情變化。看著窗笑起來,摸著他的頭說「好啊,鳴人叫什麼都可以。」時,他真的要開心到跳起來。

  「嗯!姐姐。」

  從醫院走出來。兩人就准備回家了。不過,看著她唯一一件衣服。她是不是得再買幾身衣服啊,就只有身上穿的這一件,髒了換什麼。

  用手擋了擋腦袋上方熾熱的陽光。還是傍晚太陽下山了再出來吧,現在太熱了。

  和鳴人說完再見,窗進門就把自己扔在床上。啊,真是太熱了。不知道卡卡西今天在干什麼呢。

  她的刀,想起昨天晚上帶回來就一直放在哪裡的三把刀。立馬從床上跳起來去找刀。

  抱出髒衣服,准備洗一下衣服再看刀。

  洗完衣服,窗抱著刀舒服的躺在床上。摸了摸三把刀的刀柄,涼快!

  不知道忍者村裡有道館沒有,她想看一下忍者的劍術是什麼樣的。好的話還可以偷學幾招。她還要加強體術的訓練。近身被大將打,遠攻被五老星霸氣壓得動不了。

  怎麼訓練呢。還是明天先去找找有沒有道館吧。

  抱著刀就這樣在床上睡了過去,等醒來得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了。

  收好刀,窗去隔壁找鳴人。

  「咚咚咚,鳴人。我要出去買日用品,你去嗎?」

  噔噔噔,急促得跑步聲從裡面傳來,門猛地被拉開「去!」

  「好的,我們現在就走吧。」

  今天晚上的街道和昨天晚上一樣。窗拉著鳴人去給鳴人也買了一個面具,看著鳴人看到手裡的面具眼睛都變亮了,窗拿起面具給他戴上。「好了,小狐狸。我們走吧!」

  鳴人一整晚都帶著面具。吃東西都不拿下來,掀起面具只露出一個嘴巴。看著孩子氣的他。她真的很開心,她小時候沒有這樣玩過。

  轉了一晚上,窗和鳴人兩人都拖著大大小小的袋子。拉到家門口,兩人同時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呼,好累啊!」同時出聲的兩人偏頭望向對方。看見對方眼裡的笑意,又都同時朗聲笑了起來。

  「姐姐,我今天真的很開心。你是第一個對我這麼好的人。」笑完的鳴人低下頭說道。「而且姐姐,對不起。今天那些人。他們用那種眼神看的不是你,是我。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那樣看我,每次我出去,總有用那種眼神看我的人。對不起,姐姐。」

  看著低下頭的金色小腦袋,窗抬手摸了摸。「鳴人,姐姐今天給你說什麼了?」

  鳴人抬起頭來,湛藍色的眼睛看著她。「姐姐說。有人欺負我要翻倍的欺負回去。」

  「對,以後有人欺負你,你就要翻倍的欺負回去。他們用那種眼神看你,你就用更厲害的眼神瞪回去。聽懂了嗎,這麼漂亮的眼睛,如果水汪汪的就太好看了。別人會把小鳴人從姐姐身邊帶走的。」

  「嗯!姐姐。我不會哭的!」

  「好了,快回去吧。晚上要把面具拿下來睡覺哦。」

  他覺得姐姐好像住在他心裡,知道他在想什麼。不好意思的摸摸頭,他心虛的回答「知道了姐姐。」

  「嗯,回去吧!晚安,鳴人」

  「晚安,姐姐。」

踢館

  將東西收拾好。套上今天新買的睡衣,躺在床上抱著刀。沉沉的睡了過去。暗處監視著她的人此刻也稍微吐出一口氣。

  早晨,樹上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陽光落進來,照在女孩光潔的小腿上,小腿蹭了蹭,不知什麼時候蹭到大腿上的褲腿現在被蹭了下來,蓋住了小腿。

  感覺到腿有點熱,將腿往床邊耽了一點。過了一會,太陽又來了。這下她直接坐了起來,眯著眼睛看向窗外,已經有人在街上走著了。

  倒在床上,讓腦子稍微清醒了下。她換掉睡衣翻身下床,走進衛生間,一邊洗漱一邊想著今天干什麼。

  今天要去找道館,看看有沒有道館,看一下忍者的劍術是什麼樣的。再去找一下卡卡西。他說可以去找他的。讓他教自己忍術。吐掉口中的泡沫,清水衝干淨嘴。隨便吃了點昨天買回來的東西她就出門了。

  腰間一把黑色的劍。身高只夠普通人腰間的小女孩靜靜的向旗木宅走去。

  他家沒人,房門緊閉著。他好像說過這幾天不在家。

  轉身就去街上繼續找道館。走了好久,終於讓她找見一家道館。

  站在道館門前,朝著裡面喊道「有人嗎,有人嗎?我是來踢館的,厲害的家伙給我出來,和我一決勝負吧。」

  從裡面走出來一個武士裝扮的男子。他是鐵之國的,不過是因為妻子是木葉的忍者,他也就在木葉開了間道館留了下來。

  不過這幾天是夏日祭,學員們都沒有在這裡訓練。一直很安靜的道館今天來了個踢館小孩。

  「哈哈哈,竟然是來踢館的,在這裡很少見呢。」黑色的短袖,黑色的短褲。腰間帶著一把快要和她一樣高的刀。他看著這個孩子笑道。

  小孩抱著手,警告性的說道「別以為我是小孩子就小看我哦。我可是很厲害的。」

  「那好吧,就接受你的挑戰吧。不過今天這裡沒有和你一樣大的小孩子。只有我哦。」男子好笑的說。

  「我才不要和小孩子比,你是這裡的館主嗎?」女孩探頭向他身後望著。

  「是的,進來吧。」男子側身示意。

  將她帶到了訓練場。男子的妻子此時也走了出來,看著丈夫身後帶了個小女孩,疑惑的看著「你怎麼帶了個小女孩。」

  「這個孩子是來踢館的。我帶她來訓練場。」男子向妻子解釋道。

  「踢館,還是第一次見小孩子來踢館呢。」說著便坐在一旁,看著兩人走向中心。

  「你就用你那把刀嗎?」男子從劍簍裡抽出一把木劍問她。

  「嗯。開始吧。」,將腰間的刀取下來,沒有將刀抽出來。而是用整個刀迎戰。

  「呵呵,好吧,真是個有趣的孩子。」男子看著她沒出刀鞘的刀。

  男子首先向她發起攻勢,都被她一一化解。這裡的劍術攻擊速度都很快啊,他發起的幾次攻擊速度都很快。

  對面男子的劍上瞬間附上一層藍色的氣體,迅速的攻了過來。

  坐在一旁看著的女子此刻驚呼:「川介。」對面只是一個小孩子,不用用上查克拉吧。

  這次攻擊比之前的快了不少,她一個躲閃不及肩膀便被藍色氣體所傷。看著肩膀的傷,那藍色氣體是什麼,劍氣麼?

  看來要盡力躲了。她只要防守住就行了。一個小孩子打敗館主也太離譜了。

  她提起速度躲著男子每次的攻擊,細心觀察著他的攻擊方式。在躲過了幾次攻擊之後。男子忽然站在不遠處舉起手中的木劍定站在哪裡。

  「如果你躲過我的這一擊,我就承認我輸了。」喂,她不想贏一個館主啊。不過那些劍氣很厲害,不知道以現在的身體素質能不能躲過去。要是被傷到了酒要養不久的傷了。

  男子坐在一旁的妻子卻衝了過來。拉住男子的手阻止「夠了,這樣就行了。」

  「沒事,你去坐著吧。不會傷到她的。」

  男子手中的劍氣又比剛才多了幾分,接下來的攻勢更加凌厲了,她提起全身力氣去躲避。

  感覺到凌厲的劍氣襲來,她靈巧的往右後方撤開。男子忽然閃到她身後三米遠的地方。她立馬轉過頭去,看著他抬手的動作,居合斬嗎?

  男子的身影快速襲來。她現在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來躲過這一擊了,只能迎擊了。

  只有一把刀的她此刻身前像有無數把刀,左手握住刀鞘,右手握住刀柄,將刀抱在身前。心裡默念道「一刀流居合,獅子歌歌!」

  劍光閃過,兩道人影快速分開。

  男子的木劍應聲而斷。

  身後的女孩此刻突然倒地。男子的妻子趕忙衝了過來,責備「讓你別用,你還說沒事。」

  扔掉手中的木劍,男子看著已經入鞘的刀,要不是他看見白光閃過,都要以為這把刀沒出鞘。

  「別擔心,她只是太累了,小孩子體力不支。」

  「不過,我輸了。」

  妻子聞言震驚的看著他。他向妻子點了點頭。

  夫妻兩人隨後將女孩扶進道館的房間。男子退出了房間,將女孩肩膀的傷包好,扶著女孩躺下,女人也走出房間。只剩女孩一個人躺在房間。

  妻子不解的拽著男子問道「怎麼回事?」

  男子笑著說「一招就可以破我的居合斬,你說呢。」

  「惠子,我只是個普通的A級武士。」

十二 卡卡西回來了

  她躺到下午才醒,醒來後發現房間裡沒人。帶著刀走出房門。看見男子站在訓練場裡。

  「你醒來了。」男子轉頭看了一眼走出房門的她。

  「嗯。」抬步向男子走去。「這裡就只有你們一家道館嗎,我早上找了好久才找到這裡。」

  「嗯,你要找道館嗎?或許你可以去鐵之國看看。這裡是忍者村,忍者比較多。鐵之國是武士的國家。」

  鐵之國嗎?之前那個火影大人問過她。武士的國家,什麼時候去看看吧。

  「好的,謝謝你們照顧我。就不麻煩你們了,我先走了。」禮貌的躬了下身。她抬腳往外走去。

  走出道館,她的肚子好餓啊。一覺睡到下午,中午沒有吃飯還耗費了那麼多體力。使出那招只來得及將刀收回就倒下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找時間訓練訓練。要變得比以前還要強!

  去一樂拉面吃了飯,她就回到了家。

  不知道鳴人在干嘛,不過還是別去找他了,肩膀還有傷。

  接下來的幾天,她沒有去找鳴人,鳴人卻是天天來找她,其實鳴人那天晚上回家激動的睡不著,第二天天不亮就起床了,一直等到中午的時候來找她,可是那個時候她已經不在家。

  這幾天,她每天中午都會留鳴人在她家吃飯。上次買的食材還有,她就每天中午在家做飯。

  直到傷好後,她又開始了每天旗木宅一游。不過卡卡西這半個多月都沒在家。

  終於,在窗又要恐慌沒飯吃的時候,卡卡西回來了。

  窗一大清早就來了旗木宅,抱著一絲期望敲了敲門。沒想到門開了。她震驚的看著半個多月沒見的人:「你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卡卡西側身讓她進去,將門關上。還有點沙啞的聲音淡淡的說道:「昨天晚上。」

  她換好鞋看著剛睡起來的他。柔聲說:「我把你吵醒了?你要不要再去睡一會。我會做飯,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給你做早餐。」

  卡卡西搖了搖頭去洗漱,洗漱完從冰箱裡拿出牛奶面包簡單加熱以後就吃了。

  坐在沙發上的人看著他吃那樣隨便的早飯。關心道:「你昨天晚上剛回來,今天早上吃這個不好。」

  已經吃完的他隨意說道:「一直都這樣。」

  「卡卡西,你這樣不好。我以後給你做飯好吧。」

  「給我做飯?不用了。」什麼叫給他做飯。無緣無故跑來他家給他做飯。

  她有些不好意思,現在才過了半個多月。她已經把給她的錢花完了。距離下次給錢還有一個星期多的時間。她也不好意思去鳴人家蹭一個小孩子的飯。

  他要是今天不回來,她就要喝西北風了。幸好他回來了。

  搓了搓手,她小心翼翼地望向廚房裡收拾碗筷的人。跑過去趴在廚房門邊小聲說著:「我這幾天可以來你家吃飯嗎?我的錢花沒了。」

  他就知道,跑來他家給他做飯。

  「不過作為報答,我可以幫你收拾屋子,幫你做飯,幫你洗衣服。」

  往門中間跨一步擋住默不作聲地人。

  兩個人都不說話。終於還是她有求於人家「卡卡西∼,你就答應我嘛。我保證,一定把你家收拾地干干淨淨,衣服洗的像新的一樣,你吃什麼我做什麼。我會做好多飯的。」她左手拽著他的袖子,右手指天發誓。

  「不行。」將她推到一邊。他走出廚房,倒一杯水坐在沙發上喝起來。

  她跑過去緊挨著他坐。「卡卡西。」

  他往旁邊挪了挪拒絕道:「不行。」

  「可是卡卡西,是你說我可以來找你的。」

  「我說你可以來找我,又沒說你可以來我家做飯洗衣服。」

  「那我不做飯,不洗衣服了。我只吃飯行不行?」

  「……」

  卡卡西最終敗下陣來。受不了這個粉毛在身邊絮絮叨叨的。

十三 找到新工作

  粉毛開始了每天家裡旗木宅兩點一線的生活。

  吃完午飯。卡卡西坐在沙發閉著眼休息。

  「卡卡西。」她小心翼翼地湊到他耳邊。溫熱地氣息拂過耳廓,沙發上的人猛地清醒過來。摸著溫熱地耳朵往旁邊挪了挪。

  一瞬間地心悸,她忽然湊到他耳邊干什麼。凶凶的問她:「干什麼。」

  她看著猛的驚醒離她一人遠的人,他怎麼這麼大反應。在家睡著了還這麼敏感。起身離開沙發繞到他後面,手放在太陽穴上輕輕的按著。

  「你那幾天沒有休息好,這幾天好好休息。回房間睡吧。」想讓他教忍術以後也可以,他現在應該好好休息。

  卡卡西不自在的坐著,感覺到女孩小小的手在太陽穴上輕輕按摩。不由得想放松放松身體,閉著眼睛小憩一會兒。

  睡了一會醒來的腦袋很清明。懊惱的一把抓住她的手甩掉。站起身迅速的說:「不用了,弄完你就回去吧。」

  「好。」撫著被甩開的手,她淡淡的回答。轉身走出旗木宅。

  剛被關上的門還在微微震動著。屋裡的人皺了皺眉,繼續回房間補覺。

  回到家,她不想再去旗木宅了。是她這幾天一直在打擾他,他覺得她煩是應該的。忽然進來一個陌生人長時間呆在自己家裡,她自己也會覺得煩的。真是的,之前怎麼這麼不懂事,她身體怎麼小也已經是個大人了。這些問題應該想到的。

  在床上躺了一會,她就出門了。她去看看有沒有她可以做的工作,自己去掙錢。

  進進出出許多家店,要麼人家現在不需要人手,要麼就是不要小孩子。

  碰了多次壁的窗走到一家店前停下,居酒屋,賣酒的嗎?抬腳走進去。小小的身子趴在比她還高的櫃台上,禮貌的問著:「老板,你們這裡需要人做事嗎?」

  老板只看見一雙手扒在櫃台上,站起身來,小小的女孩這才被人看見。「小姑娘,我們這裡是酒館。不需要小姑娘的。」老板溫和的聲音從頭頂上方響起。

  她不死心的說著:「老板,我跑的很快的,力氣也很大。可以幫你們送酒,也可以搬酒桶。」

  「我還會釀酒,可以給你們釀酒。」其實只是以前見過別人釀。她和師父上了一座釀酒的島,師父上了島之後就不走了。整天去酒館喝酒。她也就每天呆在酒館。在那座島上呆了一年多。她也會釀酒,不過這麼長時間,她也不確定她還會不會。

  看著努力說著的小姑娘,酒館老板軟了語氣。「那你就現在這裡給一些店裡送酒吧,烤肉店和一些大的飯店每天都會訂酒的。你先和他們後面學著。……吶,你說的釀酒,你的酒要是釀的好,我會把你的酒放在我家店裡賣的,不收你錢哦。」放下手中的賬本,老板帶她去了後廚。將她推到一個體型高大的男人面前。「中村,你以後送酒就帶著這個小姑娘吧,先讓她送一些小件的。」

  男人停下手中的活看著她,慢慢的點著頭,「好的,老板。」

  女孩走出店裡,高大男人疑惑的看向老板:「老板,一個小姑娘怎麼能和我去送酒。」

  老板回到櫃台繼續翻著賬本,隨意的說著:「這個小女孩今天下午已經在這裡轉了一下午了,先讓她試試,不行就算了。」

  聽著老板的話,男人心裡想到,老板還是這麼熱心。

  終於找到工作的窗回去洗了個澡,美美的睡了一覺。

十四 送酒

  第二天一早。她就來到居酒屋,等著和中村去送酒。

  中村等到八點的時候才來,她幫著中村將酒桶放在推車上,兩人就去送酒了。

  兩人一路無話,估計他也和自己這個小丫頭沒話說。不過她還有要問的呢。今天早上等他的時候她回想了一下釀酒的方法。模模糊糊也還記得基本步驟。不過得先搞清楚這裡偏向哪種口味的酒,「中村,你知道我們店裡賣的最多的酒是什麼酒嗎?」

  中村推著推車看她。回答道:「甜酒,我們店裡大部分都是甜酒,很少有烈酒。你問這個干什麼?」

  「不干什麼,就問一下。甜酒我這種小孩子也可以喝吧。」

  「小孩子不可以喝酒的,過了十八歲才可以喝。」中村正經的說道。

  看著中村一副正經的樣子,她忍不住笑了出來。又問道:「甜酒不是甜的嗎?為什麼我不可以喝。」

  「甜酒再怎麼甜它也是酒啊,小孩子怎麼可以喝酒呢。」中村急急的說道,小孩子還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能喝酒的。

  「嘛。中村,那你喝酒嗎?」她想要嘗一下甜酒。

  「我偶爾喝。到了。」停到一家看起來很氣派的飯店前。看著這個比周圍建築高出一截的樓。這恐怕是這個村唯一一個看起來高大上的建築了吧。不過為啥不把村子辦公室整的高大上一點。

  「中村,這個飯店好像是村裡唯一一個拿得出手的建築了呢。咱們村長辦公室都沒有這麼氣派。」

  中村往下卸著酒桶,一邊得空回應她:「嗯,這個飯店是招待大名和一些政要人士的,大名出資修的。」

  怪不得這個飯店與眾不同,大名出資啊。

  心裡吐槽完,她也幫著中村往下搬著酒桶,中村卻急忙搶過她剛抱在懷裡和她一樣高的酒桶,「這個是大酒桶,我來吧,你一會兒搬那些小的。」

  看著旁邊只到她小腿的酒桶,她之前可是扛過她師父的健身器材的,這麼個小酒桶這是瞧不起誰呢。窗擼起袖子走到大酒桶旁邊。一手放在桶底,一手按住桶蓋。一個用力,直接將酒桶舉過頭頂。朝著旁邊還在卸酒桶的中村問道:「喂,進去走哪裡?」

  正在卸酒桶的中村聞言抬起頭來,張大嘴巴吃驚的看著將酒桶舉過頭頂的小女孩。一時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反應過來立馬扛起酒桶給她帶路。

  兩人迅速的送完酒。趕往下一家。平常他一個人要花一早上時間送的酒,今天不到一會就送完了。他只負責將酒帶到指定地點。窗救舉起酒桶進去了,他以為窗只是力氣大,沒想到她速度也很快。

  送完酒回家的路上,窗要快虛脫了,她早上沒吃飯。

  「窗,你太厲害了。沒想到你的力氣這麼大。不過你一個小孩子,怎麼這麼大力氣。」。方才回過神來的中村看著窗一副你很了不起,但我很疑惑的樣子。

  「喂,讓你別看小孩子啊。」她耷拉著腦袋說著。快回去吧,她想喝水,她想吃飯。

  「不過窗你真的很厲害啊。」中村還是由衷的贊嘆道。他小時候力氣都沒有這麼大。

  回到酒館,老板看著比平常回來早一半時間的兩人。今天帶著小女孩,他還以為今天回來的比平常要遲呢。

  「今天怎麼這麼快?」老板走到兩人面前問著。

  中村一把扔下推車,將耷拉著腦袋的窗推到老板身前。興奮的說道:「老板,窗真是太厲害了,今天的酒大部分的都是她送的,她可以將酒桶舉起來舉過頭頂!」

  老板聞言看了看窗,發現了她的異樣。彎下腰扶著她的肩膀看著一直低著頭的窗,關心道:「窗,你怎麼了?」

  中村聞言也看著低著頭的窗,她好像從送完酒就一直耷拉著腦袋。「老板,窗她好像送完酒就這樣了。」哎呀,都是他不好。居然讓她送了大部分酒,現在人就累傻了。

  她稍微抬起頭,弱弱的看向老板:「老板,我早上沒吃飯。現在好餓啊。」

  聽到她只是餓了,兩人都松了一口氣。

  中村趕忙去後廚端了飯出來。老板將她扶著坐在桌子前。將飯端來放在窗跟前。兩人一同站在一旁看著她吃,心思卻不同。

  中村看著狼吞虎咽的小女孩,覺得小孩子還是應該養好身體,不應該干重活。看把孩子累的。

  這個小女孩當時說的是真的啊。力氣果然很大。不知道她說會釀酒是不是真的。

  快速的吃完飯,將碗推向一邊,摸了摸吃飽的肚子。窗跳下凳子看著老板。朝著老板笑:「老板,我說的沒錯吧。」

  老板看著眼前自信的笑著的女孩子,同樣笑著:「嗯,你很厲害。」

  嘻嘻,她終於自己開始掙錢了。

十五 釀酒

  在酒館裡呆了一天。窗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洗漱完就想倒頭就睡。想到隔壁的鳴人,就又起身,這幾天沒怎麼找鳴人。

  利索的穿好衣服去找鳴人。

  敲了敲門。沒人開門。

  誒,小家伙居然不在,去哪裡了。不會玩到現在還沒回來吧。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開了見聞色找了找了鳴人。小家伙在回來的路上,不知道這幾天從哪兒弄來的護目鏡帶在頭上。

  感知到他快要回來了,她便出去在門口等著。

  噔噔噔跑上樓的鳴人發現好幾天都沒有見到的姐姐此刻站在他家門口。楞了一瞬後興奮的直接撲到她懷裡。抬起髒髒的臉嘻嘻地笑著:「姐姐,你這幾天都去哪裡了啊。」他已經好幾天沒有看見姐姐了,去姐姐家裡也沒有人。

  張開手接住他撲過來的身體,她開口解釋道:「姐姐找了一份工作。姐姐要工作了。陪鳴人的時間就沒有以前多了。」

  三歲的小孩子此刻只知道姐姐陪他的時間要減少了,就像這幾天一樣,姐姐都看不見人。

  低下的金色腦袋等了好大一會才抬起來。委屈地說道:「那姐姐……你不工作地時候一定要來找我啊。」

  「嗯!會來找你的。」捏了捏髒兮兮地小臉。她站起來說道:「快回去洗把臉吧,看你這小臉都髒成什麼樣了。」

  「嗯。晚安,姐姐!」臨關門前將他那髒兮兮地小臉又湊出來說道:「姐姐,不工作的時候一定要來找我哦。」

  「好的,姐姐一定記著。」笑看著一步三回頭,關門又舍不得關的小家伙。她現在只覺得可愛。

  第二天,窗早早的起床,打算去晨跑。關上門出門,腦中出現了整個木葉的全貌。後山很安靜,沒有人,就去哪裡吧。

  說去就去,她從窗台一躍而下。向著後山跑去。在繞後山跑了幾圈後,她回家洗澡准備去酒館。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老板讓她早上去酒館吃飯,老板真的好啊,人美心善。誰以後娶了老板算誰有福氣。

  收拾完就往酒館趕去,到的時候正趕上吃飯的時間。吃完飯,她就和中村一起去送酒了。送完酒回來看別人有沒有要幫忙的順便幫一下。在酒館就這樣忙忙碌碌一天。

  這天晚上,她干完活准備回去的時候老板拉住她問她真的會釀酒嗎?

  「老板,我也只是力氣大,跑得快。釀酒,我,可能不太會。小時候會,但現在忘得差不多了。」她摸著頭說道。沒想到老板會提起她釀酒這件事。她自己自從問過中村後都將這件事快忘了。

  「這樣啊,窗你能不能試著釀一下,我想給酒館裡多加一些酒。但是我也只會釀甜酒這一種,烈酒也是我從別的地方買來的。你先試一下,要是釀出來的話更好了。沒成功也沒事的。」老板看著眼前小小的孩子說著,她真的是瘋了,怎麼會讓一個小孩幫她釀酒。不過這個小孩之前說的都是真的呢。

  「好吧,我回家試試。」

  「嗯,需要的材料你給我說,我幫你准備。」

  「行,我先用一點點試一下。成功了再拿來找你。」

  回家的時候,她順便買了點大米,花生皮和糖化劑。將這些東西帶回家,窗回想著以前學的時候。

  先將大米攪碎,放進鍋裡蒸煮,蒸成糊狀。拿出來晾干,將配料放進去。全都弄好後裝在一個小木桶裡,連夜抱著木桶來到後山。找了一棵樹將木桶埋了下去。

  幾天後,她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去將木桶取出來。用勺子舀了一點汁水放進嘴裡,咂咂嘴,怎麼沒味道。又舀了一大勺,她細細的品嘗著,味道有點怪怪的。

  好像缺了點什麼?抱著木桶坐在沙發上,她慢慢的回憶著。她把什麼漏掉了?把什麼漏掉了呢。敲著腦袋怎麼也想不到。

  她又抱起木桶嘗了起來。烈烈的,喝進嘴裡澀澀的。少了醇香,烈有了,香沒有。這是為什麼,米她蒸了,料她配了。保存也按照原方法保存了。到底哪裡出問題了。蒸米,搗碎,晾干,配料……對啊!配料!她怎麼忘記了,配料也是要蒸的。

  立馬上街買了原料回來。窗開始了第二次釀酒。

  將酒裝進木桶裡,埋在後山。她喜滋滋的回家睡覺。

  過了幾天,她去將木桶刨出來。迫不及待地打開蓋子,聞了聞,是記憶中的味道,聞到熟悉的酒味,她的眼淚幾乎要掉下來。來到這裡都快三個月了,她好想她家師父啊。

  下山將木桶直接帶到酒館,讓老板嘗了嘗。

  「嗯,和我們這裡的酒都不一樣,沒有烈酒那麼烈。但比甜酒喝起來更有味道。」忍不住又嘗了一口。

  窗趕忙阻止:「老板,少喝一點。這個酒有後勁的。喝多就不好了。」

  「奧,好好好。」老板聞言放下勺子。「不過,窗,沒想到你真的成功了。」

十六 岩隱忍者

  釀酒成功,老板也像她之前說的那樣。讓窗將酒放在酒館裡她幫她賣。但是窗拒絕了。

  「老板,我的酒放在你的店裡賣,你也不收我錢是不是太便宜我了?」窗嬉笑著打趣她家老板。

  老板笑著揮了揮手解釋道,這個小丫頭。現在還會打趣她了。「我的店雖然是酒館,但是也不光是賣酒的。你的酒賣的好,也可以幫我招來客人的。」

  窗還是不想直接將酒放在店裡。老板這幾個月來幫了她很多。「那,老板。酒賣的錢你和我三七分,行不行。」

  老板略一思考,點了點頭。「行,釀酒的原料我出,好吧。」

  「行。」窗也同意了老板的這個想法。

  自從和老板談好後,窗就在沒去酒館送酒。一個月釀一次酒,大部分時間鍛煉身體。偶爾空閑下來帶鳴人去吃飯。愜意的日子就一直這麼過著。

  這幾天,她感覺到一直跟在她身後的眼睛不見了。

  三個多月來,自己一直安安穩穩的。火影大人應該可以放心了吧。

  在繞後山跑了一個多月後,她開始每天晚上帶著刀上後山了。帶著已經很久沒碰的刀,窗的心中一陣躁動,真想現在找個人和她練練手。

  正想著,就有送上門來的。

  三個岩隱村忍者快速的在樹干間跳躍移動著,他們這次打算從這裡潛進木葉。雖說三戰已經結束多年,雙方也簽了條約,但都知道,那紙條約,有和沒有都一樣。簽了條約,死去的同伴不會回來,而殺死他們同伴的人,現在風頭正盛。怎麼可以讓仇人如此瀟灑自在的享受威名。

  三人在林間快速移動的身形慢了下來。在他們前方站著一個小女孩,三人對視了一眼,眼裡閃過凶狠。這次他們三人是私自出村潛進木葉的,只要殺了仇人他們就走。要是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兩人先一步向女孩面門攻去,直攻要害。女孩迅速向後跳躍躲過攻擊。後趕來的人落在女孩身後,三人呈三角形迅速將女孩圍堵住。

  窗將腰間紅色刀柄的刀取出,看著圍住她的三名忍者。忍者,看著不像木葉的忍者,木葉的忍者都穿綠色的衣服,這三名忍者穿著紅色的,想起卡卡西之前給她講過的五大國。

  所以這是別的村子裡的忍者來偷襲了?實力不知道怎麼樣。正好讓她試試。

  「土遁,土流大河!」

  「火遁,豪火球之術!」

  「土遁,土牢堂無!」

  三名忍者依次發動攻擊。已經預感到接下來會有什麼發生的窗立即跳開。

  站在樹杈上看著底下,就在她剛才站立過的地方,此刻一個被燒的干裂的大土球陷進沼澤裡。窗不僅感嘆,這就是忍術,確實酷炫。

  她剛才要是沒跳開,現在已經被烤熟了吧。

  見剛才的攻擊被女孩躲過。漫天的手裡劍向樹上的窗襲去,嗤笑一聲,這種程度還傷不到她。輕松的躲過所有手裡劍。跳下樹一名忍者就拿著苦無刺來,窗此刻也拔出刀,一邊躲避著對方刺來的小刀,一邊有意無意的將忍者向另外兩名忍者的方向引去。這種對她有濃重殺意的敵人,還是早早殺死比較好。

  那兩名忍者看著同伴無法短時間內拿下女孩,也加入戰局。面對三人的體術攻擊,此刻她回擊的有些吃力,只能躲避。

  將三人引到空間稍微大一點的地方,窗快速向身後躍去,站定。將刀舉起對著對面的三名忍者殘忍的說道「我已經,預感到你們死的樣子了呢。」

  「哼,小丫頭」話還沒說完就感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動不了,岩隱忍者驚恐的睜大眼睛。這個小女孩……

  「一刀流,大辰撼!」

  砰砰砰,三具屍體驟然倒下。

  收起刀,回頭看著已經倒下的三人,她很給他們面子,沒從中間砍下去,此刻他們的屍首也不算太難看。

  抬起頭,夜晚的風吹過樹梢,樹葉沙沙的響。向著距離她稍遠的一棵樹喊道:「喂,你也應該出來了吧。」

  卡卡西從她看著的樹上跳下。

  他從暗部處理完事情准備回家,還沒到家就感覺到後山有大量的查克拉波動,想起今天收到的文件,便提步向後山奔去。他趕到的時候就看見她有意將三名忍者引至此。他本來想去幫忙的,但看到她手中拿的刀,便在一棵樹上停了下來。

  此刻被發現,也不便再隱藏了。

  她將刀插進刀鞘裡,看向站在一旁不說話的他。「真是幸運呢,又被你救了一次。」

十七 卡卡西教她忍術

  卡卡西聞言皺眉看著她,似是不解她為什麼這樣說。

  看著他不解的眼神,她走過去將刀放在他手裡,「我不小心迷路在後山,遇見了敵國的三名忍者,我不敵三名忍者,終於敗下陣來。恰巧卡卡西大人經過,撿起我的刀殺了三名忍者,救了我。」

  聽她這樣說,卡卡西將刀塞回她還沒收走的手中:「你想多了,我不會用刀。」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十一月的夜風吹到人身上已經有些刺骨。

  !!!她居然忘記,他不用刀!

  怎麼辦,自己這麼殘忍地殺死敵人,明天大家知道了肯定要說她惡魔的,小鳴人要是知道她這麼殘忍,會不會嚇到。早知道她就不用那麼殘忍的招式了。

  「卡卡西,可以不讓大家知道嗎?」收回手中的刀,她低著頭沒有看他。上次從他家走出來,她就決定以後不要麻煩他了。沒想到現在,就又有求於他了。

  卡卡西沒有理她,走過去看三名忍者的屍體。那會在樹上看的時候就知道這三名忍者的屍體不會太好看。近距離看了才發現,真的很難看。她是一個女孩子,怎麼把人砍的這麼……惡心,誰是誰的疊在一起已經分不清了啊。

  「不行,別的人可以不知道,但是必須向火影大人報告。」強硬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轉身走到他身邊,看著他「怎麼向火影大人報告?」

  挑眉看向走到身旁的女孩,今天是兩人三個多月來第一次見面,她好像比之前長高了一點。緩聲道:「如實向火影大人報告。」

  「好吧。現在去找火影大人嗎?」

  「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我去找你,一起去找火影大人。這裡我來處理。」

  她聽從他的話回去了,她現在留在這裡也沒用。

  第二天一早她還沒有起床就聽見敲門聲,知道是他來了。匆匆套好衣服出去開門。

  沒有穿昨晚的衣服,今天的他穿著深藍色常服。身姿筆挺的站在門外。她有一瞬間看晃眼,定了定神將他迎進來,倒了一杯水遞給他。她不好意思的說道:「你先坐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說完匆匆進衛生間洗漱。

  看著這個比之前溫馨不少的小房間,添了不少家具,就連手中的杯子都是一整套的。她為這個小房間付出了不少。

  不到幾分鐘,她就收拾好了自己。出門對著沙發還在喝水的人說道:「走吧,我准備好了。」

  卡卡西聞言放下水杯,看著已經收拾好的女孩站起身來「嗯,走吧。」

  又要去見那個火影大人了呢,剛撤走監視她的人沒多久,她就殺了三名忍者。火影大人肯定很後悔吧。

  咚咚咚

  「進。」簡短的字語傳出。

  窗和卡卡西兩人走了進去。

  卡卡西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報告交給火影大人。沉聲說道:「火影大人,昨天晚上在後山發現了三名岩隱村的忍者,應該就是之前報告過的三名擅自離村的忍者。我已經將屍體送到情報部了。」

  「屍體?」火影大人聞言放下手中的報告,抬頭看他。

  「是的,火影大人。昨晚我是感覺到後山有大量的查克拉波動才趕去的。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將岩忍們都殺了。」側了側身,身後的女孩露出半邊身子。

  火影聞言看著卡卡西身後的女孩,當時決定留下這個女孩不知是對是錯。可以殺掉三名忍者的實力,在她這個年齡段不多見。

  「去看看那三名岩忍的屍體。」

  窗跟著走去木葉的情報部,三名忍者的屍體已經被拼湊好放在床上,一個醫生模樣的人和一個金色馬尾的男人站在屍體旁邊。

  「火影大人。」兩人恭敬地看向火影大人。

  「在他們身上有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火影問著兩人。

  兩人搖了搖頭「他們只是岩隱的普通忍者,並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火影點了點頭,搗鼓著煙鬥:「把屍體處理了吧。卡卡西,我們走。」

  走出情報部的大門,窗雖然疑惑火影大人什麼都沒問她,但還是乖巧的跟在兩人身後走來走去。現在不問,以後總會問的。

  「窗,我記得你給卡卡西說過,你想當忍者?」走在前面的火影頭也不回的說。

  她立馬回應:「是的,火影大人。」

  前面的人又問:「現在還想當忍者嗎?」

  「想。」,她想啊。結一個印就可以吐出一個大火球,很厲害的。

  走在前面的火影停了下來,他們兩人也停了下來。火影轉身看著她,慎重的說:「在木葉學了忍術,當了忍者。就是木葉的人了。」

  她聽懂了他的意思,在木葉學忍術,她就不是自由身了。她有了要執行的任務,有了要服從的人。這樣一想,她好像不太願意呢。

  看著女孩不說話,火影又說道:「當然,你可以自行選擇你之後的人生。繼續當忍者執行任務,或者不當忍者去干別的事情。」只要你,是我木葉的人。

  窗已經知道該如何了,還是裝作考慮的樣子皺著眉毛,做了一番掙扎:「好的,可以。」

  聽到她的答復,火影繼續往前走,邊走邊說:「卡卡西,她的忍術你教吧。這個年齡去忍者學校太大了。」

  「是。」

  「好了,就到這吧,你們去忙你們的吧。」

十八 流鼻血

  忙自己事去的兩個人走在街上一言不發,最終還是卡卡西打破了詭異的安靜,清了清嗓子,他朗聲問道:「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她回答:「都有時間。」

  手插著兜抬頭看了看太陽,時間還早。他偏偏腦袋,詢問:「現在就教你忍術,怎麼樣?」

  窗停下腳步看著他,她以為他不在火影面前拒絕,也會在私下給她說他沒時間。但沒想到他真的會教自己忍術。

  卡卡西看著不說話的女孩,疑惑的問:「怎麼了,現在不行?」

  窗趕緊搖搖頭,否定道:「不是的,我們去哪裡練習?」

  去哪裡練習,他也沒想過,低著腦袋想了想,抬起頭:「第三練習場吧。那是專門練習的地方。」

  「行。」

  跟著卡卡西向第三練習場走去,今天穿著常服的他比以往溫和了不少。是衣服的緣故嗎?

  來到第三練習場,卡卡西給了她一張紙。

  「你試著將查克拉傳到這張紙上。」他將紙遞給她說著。

  「查克拉?我好像沒有。怎麼才能有?」。她不知道他說的查克拉,她沒有那個東西。

  他懊惱的說著:「奧,對,沒有教你提取查克拉。」

  「查克拉是從身體的細胞裡提取出來的,使用忍術時必須要有的能量。要學忍術必須要有查克拉。」

  卡卡西教給她簡單的查克拉提取方法,便讓她自己試試。

  窗努力的按照他說的方法進行著,然而並沒有感覺到他說的那種力量。她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感覺到。反而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像個傻子。試了幾次都沒有,她攤手看向卡卡西:「不行,什麼都感覺不到。」

  「怎麼會。」

  「真的,你說的那種感覺我一點都沒感覺到。」她妥協了,她躺在地上想著,她可能就學不了忍術,她以前從來沒有聽過忍術還要查克拉。

  「我們那邊的忍者好像都沒有查克拉的,雖然……」

  一陣風吹過,她想起一種可能。

  「是不是因為……我不是這裡的人,我的身體裡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這種能量。」

  聽到這句話,卡卡西也思索著。有這種可能,大家都可以提取出查克拉的。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女孩:「那你就學不了忍術,當不了忍者了。」

  躺在地上的女孩無所謂的說著:「沒事,當不了就當不了。不強求。」

  走到她身邊坐下,兩條修長的腿就那麼隨意的伸著,兩只手撐著上身仰頭閉著眼睛,悠悠的問她:「你們那邊……是怎麼樣的?」

  平躺著的身體變成側躺,她翻過身來看他,他閉著的眼睛,眼皮在輕微抖動。

  她試著回想了一下,所有的人和事在她腦中都很清晰,就像她才離開師父一兩天一樣。

  「我們那邊,大家都想出海當海賊。尋找海賊王留下的大秘寶。還有一種果實,叫惡魔果實,吃下惡魔果實雖然可以獲得相應的能力,但會被大海所討厭,吃下惡魔果實的人會變得不會游泳。那麼多海賊出海尋找大秘寶,但是只有一位船長帶著他的船員們成功找到了那位前海賊王留下的大秘寶。在海上,什麼都有可能發生,特別是在偉大航路上。偉大航路上的惡魔果實能力者非常多,他們都很厲害。吶,那位新海賊王是橡膠果實能力者,他是個橡膠人,他的船員們也都很厲害。那是一個自由的世界,雖然海賊們被海軍追著跑很狼狽。但和同伴們一起冒險更快樂。」

  「我也見過那位新海賊王和他的船員們,那個時候他還不是海賊王,但是已經很厲害了。嘛,我就是那個時候認識我師父的。」

  「呵呵,你見過會說話的馴鹿嗎?我見過哦,他也是海賊王的船員,是個醫術高超的醫生哦。他很可愛的,每次被誇的時候都會撒嬌。」

  「喂卡卡西,你見過會說話的骷髏頭嗎,骷髏頭唱歌很好聽,他的劍法也很厲害,不過我只見過他一面。」

  「卡卡西,你要是去了我們哪裡,你一定會喜歡的!」

  撐著身子坐著的卡卡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倒下,此刻正安靜的睡在她身旁。

  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他的回答,窗疑惑的睜開眼,卡卡西已經躺在地上睡著了。

  靜靜的看著身側睡著的卡卡西,換了衣服的他還真是不一樣呢,他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禁不住用手撫上他露出的眉眼,在距離他眉眼一釐米的地方又停了下來。忽然想起上次給他按太陽穴被甩手的情況,她堪堪將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

  她認真的觀察著他,護額遮住一只眼睛,面罩遮住下半部分臉。整張臉就露出了一只眼睛。護額和面罩底下有什麼不能見人的。看了一會兒,窗決定還是叫醒他。十一月的天氣睡在外面可是會感冒的。

  坐起來按住他的肩膀輕輕搖搖,俯身在他耳邊柔聲呼喚:」卡卡西,起來了。」

  睡著的人依然沒有動靜,她聲音放大一點叫道:「卡卡西,別睡了。」

  還沒有起來,她身子往前挪了挪,湊到卡卡西的耳邊,大聲喊道:「卡卡西!別睡了,起來了!」

  躺著的人一下被驚醒,直直抬起上身,退到一半的女孩被迅速直起的身子撞倒在地。

  捂著鼻子躺在地上,她想,他的胸真硬,看著高高瘦瘦的。鼻子不會撞出血了吧。將她撞倒的人趕忙過來將她扶了起來,急問道:「你沒事吧,手拿開我看看。」

  被他摟在懷裡的女孩手還沒來得及拿開,便被他強硬的拿開了,鮮紅的血珠順著人中往下流。

  真的被撞到流鼻血了,她太丟人了。

  一直以來,都是幫隊友和自己包扎過傷口的他還真不知道女孩子流鼻血了該怎麼辦。

  讓女孩用手捂住鼻子頭仰起來,他抱著女孩快速趕到醫院。在醫生的處理下,流了一路的鼻血止住了。

十九 體術天才

  卡卡西將她送回家,就去向火影彙報她提取不了查克拉的事情了。

  窗躺在床上想著昨天晚上的事,那三名忍者體術很不錯的,忍者應該都會一點體術。不然敵人直接杵到面前拽住他們的手指他們就完了。不知道卡卡西有沒有,要是有的話,能不能讓他陪自己練練呢。自己下午要不要去找他。有點猶豫呢,之前那麼凶,今天又有點不一樣。要不要去找他呢。

  這邊躺在床上還在糾結著,下午就跑去人家家裡了。

  「好啊。」聽著他同意,窗真的覺得卡卡西的性格是會根據穿的衣服變化的。

  兩個人來到了昨天晚上的後山。

  她看著對面已經擺好架勢的忍者,心裡嘀咕,干什麼啊,不是讓他教自己體術麼,怎麼感覺自己被他拿來練手的了。還非要讓她把刀都帶著。

  揮揮手裡的刀:「喂,不是你教我體術嗎?讓我拿刀干嘛。」

  對面的人理所當然道:「我現在不知道你的體術底子,我怎麼教你。」

  她更不理解了:「那我們赤手空拳來就好了啊。」

  對面繼續:「畢竟你是個用刀的,當然得用著刀和我對練了。」

  好像是這樣的,她將刀放在一旁,在旁邊樹上折了三根樹枝拿在手裡,對著對面努努嘴:「好了,現在開始吧!」

  卡卡西看著被放在一旁的刀,他對她用刀感興趣啊,自從昨天晚上過後,他越來越對她……的刀感興趣了。不過和她對打他也很感興趣的,三名岩隱忍者的體術圍攻都沒傷她。

  卡卡西率先向她出拳,已經知道下一步動作的她輕輕松松的躲過。心裡明白,出拳速度比昨晚那些忍者都慢,卡卡西這只是在試探她。所以在躲過幾招後,已經預見到他下一個動作是回旋踢,她在他轉身的瞬間跳出數米遠。

  看著卡卡西停下來,嚴肅的對著他說道:「卡卡西,我希望你不要拿我當小孩子。」

  「我希望你認真對待。不要再做那些試探了,我很強的,不是嗎。你昨晚見過。」

  穿著白色外套藍色長褲的女孩表情嚴肅,他還沒見過她這樣。「好的,那現在就認真開始了。」

  「嗯。」

  接下來的比拼,她能感覺到他的速度變快了許多,招式也比之前復雜。明明預見到接下來的動作,可她還是沒有躲過去。在臉上挨了一拳後,一直在進攻的人停了下來。

  「你為什麼只躲不攻擊。」這樣搞的他好像在單方面毆打她,雖然大多數沒打到。

  揉揉已經發麻的臉:「我可以躲過。」

  挑挑眉:「哦?躲不過就會還手了。」

  她知道,到她該還手的時候了。

  看著極速衝過來的人,她有一瞬間愣神,他怎麼忽然這麼快,之前也是在看不起她嗎?

  預感到動作,但是根本來不及躲,只能去防御。挑著他視線死角的地方反擊,可是反擊也會被他擋下來。

  一場下來,她根本就沒有打到他,自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停下來的兩人坐在樹下。

  「你預判很准,我每次的攻擊你都知道,但你身體素質跟不上,所以躲不過。」回想著剛才的練習,卡卡西對她做出了評價。和她練習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所有的招式都被她看穿一樣。

  「嗯,所以想找個人和我練練。」她知道自己身體素質還不行。之前跟著師父,師父干啥她干啥。體術方面也還跟的上。現在自己一個人,對體術還真的是。

  要是他能一直陪她練就好了,狀似隨意的問:「你今天怎麼這麼有時間。」

  靠在樹干上,懶洋洋的:「今天休假。」

  休假啊,那之後是不是又要見不到了。不要啊,就陪她練了一天啊。要不要讓他給她推薦一個忍者啊,陪她練練體術?

  不好意思的開口:「卡卡西,你是不是只有今天可以陪我練?這樣的話,你可不可以幫我推薦一個忍者,讓我跟他練練體術。」

  「嗯?我想想」好像還真有一個,但是一個小女孩跟著凱那樣練會不會不太好啊。「有一個,雖然是忍者,但他是體術方面的天才,他體術很好,你要不要跟他去。」

  「啊,體術方面的天才嗎?要要要,我去。」。她欣喜若狂,雖然卡卡西不能陪她練有點失落。但是一個體術天才和她對練,怎麼都是她賺到啊。

  「嗯,一會帶你去找他。」

  休息了一會兒,卡卡西和窗就下山了。卡卡西讓她先去第三練習場等著,他去叫他。

  獨自一人去了練習場,坐在樹下等著他們。將刀放在一旁,拽一根小草叼在嘴裡,卡卡西也很厲害呢,剛才和他的體術比拼,她一直處在下風。

  將手放在眼前,細細的看著。太小了,真想快點長大。

二十 邁特凱

  坐在樹下等了沒一會兒。卡卡西就帶著凱來到了第三練習場。

  她看著遠處和卡卡西走來的綠色緊身衣,卡卡西說的體術天才,就是……他嗎?

  「窗,過來。」已經走過來的卡卡西看見窗還坐在樹下,對她招了招手。

  「哎好。」簡單的應著,她起身向練習場中央的兩人走去。

  「你們兩個見過,我就不多做介紹了。吶,凱。你和窗試著練練,她也很厲害的。」卡卡西對著站在他兩旁的人說。

  難得綠色緊身衣還記得她,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她:「我記得你,在醫院。卡卡西說你要找一個人和你練體術,你找我真是太有眼光了。」說完標志性的大白牙閃著光。

  呃……這個人還是這麼熱情。「你好,凱,我叫窗。」

  留下兩人在場中央,走到窗剛靠過的樹底下坐下,從口袋裡掏出自來也大人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對著場中央的兩人喊:「你們兩個隨意開始吧,我先在這休息休息。」

  兩人看都沒看的揮揮手。嘁,自來也大人寫的書可比他倆打來打去好看多了。

  「喲西,窗。卡卡西說你很厲害,我不會手下留情的哦。」凱活動活動手腕,不留情的對著小女孩說道。

  已經做好覺悟的窗也不甘示弱,甩甩四肢,張狂的說道:「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哦。」

  顯然,窗說大話了。在凱取下負重後的幾個回合。每一招都實打實的落在她身上。沒想到綠色緊身衣這麼厲害,同樣的招數,在卡卡西手裡能堪堪躲過。在他這裡只有挨打的份。

  「喂,別走神啊。」隨之而來的是一記飛踢,穩穩地踹在窗的胸口,她被踹飛在幾米處停下。

  揉著被踹的胸口,剛才他那一腳要是沒有收力,現在肋骨又得斷。

  躺在地上的窗一直沒起來,凱不由得擔心。不會真起不來了吧。他那一腳明明收了力道的。

  不遠處看書的卡卡西收起書,漫步走到閉著眼睛裝暈的人跟前,抬腳碰了碰她「喂。」裝暈的人還是沒有動。蹲下拍拍她的臉。還是沒有動。

  喂,裝的也太過分了吧。卡卡西提起她的領子想把她晃醒。被拽住領子提起上半身的某人睜開眼睛一把摟住近在咫尺的脖頸,將頭埋在暖暖的頸窩,抱怨道:「卡卡西,你真的給我找了這麼狠的對手啊。」。在地上躺著被風吹的發涼的臉頰在他頸窩蹭的好不舒服。

  又來!!!上次在他家就這樣,現在這裡還有別人啊。連忙拽開埋在他頸窩的女孩。輕微責備:「你沒事就起來,躺在這裡一動不動嚇人干什麼。」

  她不想起來,她今天不想練了。

  「卡卡西,我今天不想練了。」低著頭女孩悶悶的說道。

  卡卡西和凱對視了一眼。不知道她今天怎麼了。剛好現在也晚了。就讓凱回去了。

  已經快進入冬天了,白天這裡還算暖和,太陽下山後,這裡和暖和可一點都沾不上邊。偶爾一陣風吹來,饒是他,也有點發冷。

  「喂,先回去吧,這裡很冷的。」他還可以抗住凍,她一個小孩子在這要是凍壞了怎麼辦。

  坐在地上的人還是沒有動,胳膊的拉扯讓她借力站了起來。被扯起來還是倔強的沒有抬頭「卡卡西,我不想回家。」

  「不想回家也不能呆在這裡啊。先離開這裡吧。」

  撿起她的刀,卡卡西帶著她離開了練習場,兩個人在街上慢慢的走著。卡卡西帶著她的刀走在前面,窗低著頭跟在他後面。

  「卡卡西。」

  「嗯。」

  ……

  「卡卡西。」

  「嗯。」

  ……

  「卡卡西。」

  終於在身後第三次傳來聲音的時候他停下了。看著依舊低著頭的她,她今天是怎麼了,被凱打了後就這樣了。不會被打擊到了吧,聲音放緩關心的問著:「你怎麼了。」

  今天真是見鬼呢,自己被打擊成這樣居然還有心思關心他聲音裡的情緒。「卡卡西,我是不是很弱啊。」

  「不弱。」肯定的回答。打敗三個忍者怎麼可能弱。

  「我在你和凱的手裡只有挨打的份。」

  唉,原來真是打擊到她了。暗自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窗,你現在才十歲,在這裡,十歲的小孩子忍者學校還沒畢業呢。」

  「那你幾歲畢業的?」

  「呃……我那是因為情況特殊,能早一點。」

  「十歲之前嗎?」

  「呃……嗯。不過,窗,想想你們那邊十歲的小孩子在干嘛。不用這麼沮喪,我和凱已經是大人了,你距離長大還很早。」

  嘁,大人。喂。我和你們一樣大的好不好。

  不過說的是呢,自己現在這小小的手,怎麼可能達到以前那樣。以前是怎麼成長的呢,跟著師父後面,師父干啥她干啥。現在沒有師父在身邊,自己就不會修煉了嗎?

  這雙小小的手,還不夠。「吶,卡卡西。你以後還會休假嗎?」

  女孩舉起自己的手看著,他順便將刀放在女孩的手裡,手插在兜裡。懶洋洋的說道:「會啊。」

  收起手中的刀,她抬起頭認真的看著他:「那你以後休假能來後山找我嗎?」

  「可以。不過你現在是不是該回家了,站在街道上有點冷啊。」一邊爽快的答應,一邊摸摸自己的胳膊。說完就抬腳往她家的方向走去,回頭示意還站在原地的女孩。

  送我回家嗎?窗急忙跟在後面追上去。

二十一 離開木葉(上)

  第二天,窗就去第三練習場了。卡卡西說凱平常也會在這裡練習。

  果然,凱就在練習場裡。看見她來,便停下手中的動作向她打招呼:「喲西,窗。卡卡西今天沒和你來嗎?」

  搖了搖頭,卡卡西怎麼會和她再來這裡。昨天一天已經很夢幻了,帶她練習,開導她,還答應她以後休假去後山找她。這樣的他只限昨天。

  「沒有,今天我一個人。我們能練練嗎?」

  「可以啊,你昨天沒事吧。」

  溫柔的笑笑:「沒事。」

  凱不去執行任務的時候,在練習場總能找到他。偶爾卡卡西休假也會去後山找她。

  她把後山當成了她的訓練場所,有不長眼的忍者試圖潛入,遇見她也只會後悔從這裡潛入。因著她在後山練習有這層作用,三代目火影大人也沒有禁止她在後山練習。

  換掉棉服穿上薄外套,冬天過去了。這個冬天卡卡西休假的次數很少……他來這裡找她的次數不多。想到執行任務的卡卡西,偶爾在街上會碰見他,但他就像不認識她一樣,目不斜視地走過去,唯一的一次看她,是她帶著去鳴人吃烤肉。看見她手裡帶了個小孩子,這才多看了她一眼。

  卡卡西那天看見她,是他剛執行任務回來。去居酒屋買了他們那裡新上的酒。順便坐在那裡多喝了幾杯。不像烈酒那麼烈,也不像甜酒喝起來沒勁。這款醇酒就如其名,聞起來很香。在第一次喝的時候,老板已經告訴他這個酒後勁大,現在沒事,等回去的時候就要醉了。他沒有理會,還是喝了好幾杯。

  出來走了不遠就看見她帶著一個金色頭發的小孩從烤肉店裡走出來,她和她帶著的小孩子都笑的很開心。

  小男孩此時抬起頭來看著他,他看見小男孩拽著她的手問:「姐姐,那個人是誰?他在看我們。」

  她也抬起頭看他,眼裡驚訝,驚訝什麼,在這裡看見他嗎?不過,……她手裡帶著的小孩子。

  細細的凝視著疑惑的看著他的小孩子。眼裡只有好奇,和對她的依賴。他轉身就走了,那個孩子,他好像過的很好。

  已經走遠了還能聽見小孩子詢問的聲音。

  「姐姐,他是誰啊?你認識嗎?他剛才在看我誒,和那些人不一樣。」

  這個性格,和那個人不太像呢。

  腳步輕浮的回到家,心裡想到,這個酒還真有後勁。搖搖晃晃的打開門,隨意的將門關上。脫掉鞋,也不換鞋。赤著腳就進了浴室。

  打開淋浴,仰起頭讓水衝刷著。腦袋有了一間斷的清明,仰的時間久了,腦袋又暈暈沉沉的。努力睜開眼睛,保持清醒。關掉淋浴,進來沒帶衣服,他隨意的圍著浴巾就出去了。不過他沒想到他家裡進來了一個人。

  看著沙發上坐著的女孩,他有一瞬間愣神。她怎麼忽然來他家了。

  似是明白他在想什麼,女孩張口說著:「在街上看你不對勁,把鳴人送回去我就來了。」

  女孩不算大的聲音在這樣的夜晚聽著還是有些突兀。卡卡西站在沙發對面看著她,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現在全身上下就只有一條浴巾站在女孩面前有多不雅。

  看著他也不說話,女孩打破了寧靜:「你認識鳴人嗎?」

  聽到鳴人的名字,站著的人總算有所動作,進廚房給她和自己倒了杯水。讓女孩先喝著,自己進房間穿上衣服出來。

  和女孩坐在一起喝著水,腦袋還是暈暈的。放空腦袋盯著眼前的茶幾,時不時的喝幾口水。

  女孩也不說話,陪著他喝水。喝完水,看著女孩也快要見底的水杯。拿起水杯就往廚房走,添完水,兩個人又坐在沙發上一起喝水。

  在一杯水又要見底的時候,猛灌完剩下的水,女孩將杯子反扣在茶幾上。「我不喝了。」

  點了點頭,他起身又往廚房走去。拿起手裡的點了點頭,他起身又往廚房走去。拿起手裡的水壺搖了搖,空蕩蕩的,沒水了。拿起水壺又開始燒水,靠在廚房門邊的女孩看著他的動作,出聲道:「只喝水解不了酒的。」

  「我給你做醒酒湯。」

  「我沒事。」

  「真的嗎?」。女孩站在凳子上直接湊到他的面前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一雙異瞳,左眼的傷疤直到顴骨。清亮的眸子也注視著她。

  在她的眼裡,他看見了自己的眼睛。一道疤從那只猩紅的眼睛劃過,他如夢初醒。

  「真的,我沒事。不用做醒酒湯。」

  「好。」

  兩人又回到之前那個你不說我不說,大家一起安靜的狀態。

  那天晚上,她在他家呆的很晚才回去。

  從那之後,她也偶爾會去他家裡。靜靜的看著他燒水做飯。他來到後山,不在對練的情況下,他也靜靜的坐在那裡看她練習。

二十二 離開木葉(下)

  春去秋來,五個年頭在窗的訓練中過去。鳴人也已經上忍者學校兩年了。她也已經十四歲了。

  這天晚上,她如之前一樣,來到卡卡西的家裡,屋子裡暗漆漆的,他還沒有回來。

  坐在沙發上等著他回來,等了好久,他都沒有回來。心想自己不會這麼不巧吧。他今天晚上不回來了?

  在她思索的時候,門被推開。在卡卡西推開門的那瞬間就知道了,她在他家。打開燈,沙發上的人已經習慣剛才那樣的黑暗,眼前猛地變亮。窗不適的閉起眼睛。

  感覺到身旁的沙發凹陷下去,她緩緩地睜開眼,等到眼睛適應房間地亮度,才慢慢開口說話:「今天回來的這麼晚。」

  身旁地人將腦袋靠在沙發上放松身體,已經沙啞的嗓子往外蹦著字:「嗯。事情有點多。」

  起身去廚房給他倒了杯水,貼心的站在他身後,輕柔地按壓著太陽穴,沙發上的人呼吸聲漸漸沉穩,她開口輕柔地說著:「卡卡西,我想要一份地圖。」

  「這是你今晚來的目的。」閉著眼睛的人淡淡的發問。

  微微笑笑:「不是。」

  拿掉她的手,坐起身來。看著繞到他旁邊的少女。以前身高在他腰間的女孩子已經長成明媚的少女了「那你來干什麼。」

  她忽地笑著看他,似是笑他問的這個問題。將茶幾下的酒拿出來擺在桌上。「來找你喝酒。」。轉身去廚房拿了兩個杯子出來。

  一人一杯倒滿,將杯子推到他面前。

  酒喝到一半時,她又問他要了地圖。這次他停下手中的酒杯。凝視著她:「你要地圖干什麼。」

  她放下酒杯,哥倆好的將胳膊架在他脖子上,胳膊稍一用勁,將他的頭拉進她懷裡,兩個腦袋靠在一起。她甜甜的在他耳邊說著:「吶,卡卡西。我在木葉待很久了,我想出去看看。」

  「你要離開木葉。」懷中的人將頭抬起來。

  將胳膊取下來,她認真的點頭:「嗯,我想先離開木葉。」

  他還是不說話看著她。

  她拿起放在一旁的刀,示意他:「去後山?」

  卡卡西撇了一眼她帶來的刀。定定的看著她認真的神情。「你是認真的。」

  「嗯。」

  「走吧。」

  已經午夜,黑暗寂靜的後山各種昆蟲鳴叫。不一會兒,昆蟲叫的更歡了。沒叫一會,一排樹齊刷刷的倒了下去。雷電的鳴叫和強大的劍氣在寂靜的夜晚鋪散開來。

  卡卡西輸了,不知道是他太累而且喝了酒的緣故還是什麼。卡卡西輸了。

  下山的路上。窗隨意的說著:「我還有東西在你家。」

  回到他家,他進浴室洗澡。她坐在客廳等著。看著他洗完出來,先開口堵住他要說的話。

  「這些剩下的酒喝完吧,我就不帶回去了。」

  擦的半干的頭發柔順的貼在頭皮上,放回毛巾。「我去給你拿地圖。」說著就往臥室走去。

  等他出來,兩杯酒已經滿上了。現在已經很晚了,她還不回去嗎?

  「過來啊,這些就喝完啊,喝完這些我就走了。」

  剩下的酒兩人慢悠悠的喝著。喝的再慢,酒也有見底的時候。最後一點酒倒進酒杯裡,兩人都有些醉意。

  「卡卡西,我明天就走了。」

  「嗯。」,想起她之前給他講過的她們那邊,她在這裡呆不住其實也在他意料之中。

  酒氣撲面而來夾帶著少女的芳香,窗忽然將腦袋杵到他面前,一手撩起他額前的頭發將頭發盡數向後拂去。露出他整張臉。

  一只手不滿足,兩只手一起上來撥弄他的頭發。邊撥弄邊說:「吶,卡卡西。你的頭發好像不是銀色的啊,你是白毛。」

  卡卡西對她的撥弄沒有阻止,她也沒有停下手來,認真的看著他的整張臉。一直沒有精神的死魚眼,此刻眼裡水霧迷離,白皙的皮膚,緊閉的薄唇。少女迷離的雙眼在他臉上游走:「卡卡西,以前就覺得你好看,可是今晚你更好看呢。」

  「以前沒有問你,你的左邊眼睛,是怎麼了?」

  男子迷離的眼睛即使頭發被人撥弄都沒有清醒,此刻卻逐漸清明起來。將還抓著他頭發的雙手拿下來,可是少女緊緊拽著他的頭發,想輕柔的拿下來根本不可能。

  他只得松開手,耐心的勸著:「你先把手拿下來。」

  「不要不要,卡卡西。你別碰我。」

  男子無奈的看著拽著他頭發不放手的女孩:「現在是你在拽著我不放。……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要,我沒有喝醉。」少女還是拽著他的頭發,更是得寸進尺的將臉湊到他面前。

  注視著他猩紅的眼睛。嘴裡喃喃的說著:「卡卡西,我很喜歡你呢。」,說著嘴巴就向那只眼睛漸漸逼近。

  「喂,窗。你快起來!」看著女孩漸漸逼近的嘴,她現在停下他可以當作沒聽見她剛才說的話。

  已經醉了的少女沉浸在自己快要親上他的無限喜悅裡,根本就沒聽見他說什麼。

  少女半個身子壓在他身上,雙手拽著他的頭發。他只能盡力將頭往後仰。

  親不到眼睛的少女索性站起來跪在他身邊。整個上半身壓在他身上,抓著頭發的雙手改為摟住他的脖子。強硬的壓著他的頭顱,她這幾年好好練了的。

  沒想到她力氣這麼大的男子頭猛地被拽下來。

  兩聲痛呼同時響起。他立馬站起身,女孩的身體也從他身上滑了下去。

  跌坐在沙發上的女孩摸著嘴唇不滿的說道:「卡卡西,你亂動什麼。這下好了。嘴巴都被你弄破了,都流血了。」嘗到淡淡血腥味的少女更是大聲。

  做幾個深呼吸,整理好心態。卡卡西拉起坐在沙發上的女孩:「走,我送你回家。」

  少女甩開他的手,和衣躺在沙發上,撅起嘴強硬的說:「不要,我今晚要睡在這裡。」

  忍耐度已經達到極限的人提起沙發上的人就往外走,被拖走的人還不忘她放在桌上的刀。大喊著:「我的刀,我的刀。」

  卡卡西應該慶幸,這裡就住了自己一家。

  拖著少女走在後半夜的街道上,被稍冷的夜風吹了半路,少女的腦袋漸漸清醒。

  尷尬的清清嗓子,對著拽著她衣服走的超快的某人說道:「咳咳,卡卡西。我可以自己走了。」

  男子聞言放開了拽著她衣服的手,一前一後的在街上走著。

  走在樓下,窗緊張的捏捏衣角,她不知道她喝醉會這樣。他生氣了,自己也要走了,以後見的就少了吧。

  「卡,卡卡西,謝謝你送我回來。今天晚上,對不起。我明天早上就得走,我得回去睡覺了。再見。卡卡西!」

  低著頭說完就轉身向樓上跑去。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看他一眼。跑回房間,關上房門。靠在門板上,她今晚太大膽了,怎麼可以那樣揉弄他的頭發。還強硬的去親他。

  怎麼辦,自己今晚嚇到他了吧。拖著疲累的步伐挪到浴室,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嘴巴上的血已經凝結成血塊了。摸摸嘴巴,還有點疼。

  自己以後還會再回來木葉的,不過再回來時,和他的關系就沒有這幾年那樣「融洽」了吧。

  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窗就上床睡覺了。

  女孩慌張的道完歉就低著頭跑回家了。

  他皺眉回想著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他沒有阻止還沒有成年的她喝酒,而且還和她一起喝了。她再次提出喝酒的時候他也沒有拒絕,她撥弄他頭發的時候,他也沒有拒絕。拽著他頭發的時候也沒有強硬的拽下來。

  是他,縱容了今晚發生的一切。

  懊惱的揉揉腦袋,因為她時而展露出的不合十幾歲小孩子的舉動迷惑了他嗎?她再怎麼不簡單,也是個十幾歲的孩子。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出去見一下更多的人,應該就會忘了今晚這個插曲。

二十三 鐵之國

  鐵之國,與火之國接壤的國家。氣候寒冷,終日被大雪覆蓋,且國家大部分地區都是山區,大雪覆蓋的山區,易守難攻。這個國家裡沒有忍者,而且不參與忍者之間的各種事宜,所以免去了幾次大戰的摧殘。

  已經習慣了木葉的氣候。冬天短暫,大部分時間氣候溫和,沒想到與他接壤的鐵之國終日被大雪覆蓋,這裡的人們都穿著保暖,第一次來到這裡的窗被凍的縮成一團。立馬找個客棧住下,給了些錢讓店裡的侍者幫她去買一件保暖的大衣。

  走進溫暖的房間裡,窗覺得她又活過來了,在外面凍的要死。將行李隨意的放在床旁邊。

  伸手摸了摸桌子上的茶壺,熱的。給自己倒了杯水暖暖身子,這裡好冷啊,對她這種畏寒的人來說,這裡不是個什麼好地方,在這裡轉一下就走吧,這麼冷的天氣她可呆不下去。

  喝完茶杯裡的水,窗打算洗完澡去暖和的床上睡一覺,這幾天趕路都沒有好好梳洗。洗去了幾天來的疲憊和污垢,躺在熱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

  傍晚,窗醒來了。揉著還困頓的腦袋推開房間裡的窗戶,看著外面還在飄雪,這裡的雪是下的不會停了吧。這幾天一直在下雪。

  穿好衣服走下樓,侍者就將新買來的大衣遞給她了,並抱歉的對她解釋:「抱歉,小姐。客棧附近的店裡沒有黑色的了,只有白色和別的顏色。我自作主張給你買了白色的。」

  溫柔的笑笑,安撫著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女孩:「沒事的,暖和就行了。」

  走到座位旁坐下,笑著詢問著剛才的侍者:「有熱湯嗎?我想喝點暖身的。」

  「有的,這張菜單小姐你看一下。」。這位小姐很溫柔啊,聽到她要吃飯,侍者忙將菜單遞給她。

  窗推了推遞上來的菜單,她不知道這裡什麼好吃,還是讓他們直接上店裡的招牌:「不用了,我只要一個暖身的熱湯,剩下的,就你們店裡的招牌菜吧,兩個就行了。」

  「好的,小姐,請您稍等一會兒。」

  一個人坐在座位上等著,傍晚的店裡人們已經陸續多了起來,雖然鐵之國與五大國的忍者不建立關系,但是五大國的商販還是與鐵之國來往密切。這個店在鐵之國靠近火之國邊境附近,來往的火之國的商人比較多。來的時候從火之國帶來鐵之國稀少的各種蔬菜糧食,回去的時候帶回鐵之國有名的鐵器。

  鐵之國的冶鐵技術非常有名,畢竟是個武士的國家,兵器制造技術比五大國都厲害,而火之國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人民生活得都非常安逸。並不缺生活必須的各種物資,將多余得物資出口到鐵之國,再將鐵之國的各種特產帶回火之國。

  這樣的貿易方式一直維持了幾十年。邊境的店大多都認識來往的商人。

  「喲,伊藤,好久沒見你了,你的商隊在這裡休整還是一年前的事了。」老板將一壺酒給剛坐在位子上的人拿去,那個叫伊藤的商人好像和客棧老板很熟悉,兩人熟絡的交談著,不時傳來爽朗的笑聲。

  「別提了,去年在回去的時候遭到了強盜,貨物保住了,但是我們商隊的人大部分都受傷了,大家都在家養了一年的傷。」

  「所以今年我找了木葉的忍者。」

  聽到木葉的忍者,窗不由得轉過頭去,看見兩個她不認識披著袍子的木葉忍者坐在桌子的另一邊。

  木葉的忍者她就認識那麼幾個。隨便想想都不可能遇見她認識的。

  「小姐,你的湯。」侍者將一盅熱湯放在她面前,細心囑咐:「小心燙。」

  「嗯,謝謝。」

  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喝著熱湯,聽著周圍人討論五大國各種趣事。哪個村子有忍者叛逃啦,哪個國家今年的經濟不好了。哪個大名的女兒看上一名忍者了,公主死活要嫁,大名不同意。最後弄得忍者退居一線,安安穩穩的村子裡做後勤。

  窗感嘆著,忍者也不好當啊,出著任務就遇到了爛桃花。怪不得卡卡西總是戴著面罩,呵呵,他還挺有先見之明。卡卡西……

  不可避免地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其實她第二天起來已經把事情忘的差不多了。只知道自己親了他,他生氣的將自己送回來家。根本就忘記自己之前做了什麼。

  已經晚上的客棧熱鬧了起來,現在基本沒有人再來入住了,晚上的雪地不好走,大家都趕在天黑前入住。

  「看來不止今天晚上走不了,過幾天都走不了了。今天晚上可能會有暴風雪。」剛進來的商人對著熟識的商人說道。

  那個商人身上已經有了一層厚厚的雪,看來今晚真的有暴風雪了呢。

  在底下吃完飯,窗就回房間了。比起在底下聽那些男人喝著酒,紅著臉,豪言壯語自己當初怎麼跟強盜搏鬥搶回貨物。她還是喜歡溫暖的房間。

  趴在窗邊看著外面大雪紛飛,不禁將窗子開了個小縫隙,將手伸出去接了一片雪花,雪花躺在她手心不一會就化了,她在木葉還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雪花。

  歪著頭枕在胳膊上。唉,這幾天暴風雪。要在這裡待幾天,干什麼呢,自己出來的時候別的東西什麼都沒有帶,只帶了刀和錢。這幾天要一直在窗邊看雪嗎。

二十四

  讓侍者幫她買點書?暴風雪都出不去的,怎麼讓侍者幫忙買書。啊,那干什麼呢。要不問問侍者店裡有沒有書。嗯,明天就去找今天那個女孩子問一下。

  在窗前趴了一會兒,她就打算去睡覺了,依今天晚上這個雪的大小,明天起來雪得有一小腿厚了吧,關上窗子,將風雪關在窗外,她很喜歡這樣,感覺很有安全感。看了足足有一刻鐘,滿足的拉上窗簾,向熱床撲去。

  安穩的睡了一夜,窗在口干舌燥中醒來,要渴死她了,下床倒了一杯水,放置一夜已經冰涼的茶水順著喉管往下,冷的她打個哆嗦。她畏寒,平常都不太喜歡吃冰冷的東西。剛才的冰水一下子讓她清醒過來。

  放下水杯去洗漱,下去吃飯的時候看看能不能碰上昨天那個侍者。穿好衣服走下樓,她自從離開木葉,穿的都是和服,在木葉的時候因為要去訓練,穿著繁瑣的和服不太方便,離開木葉不用訓練了,她又穿起了和服。

  窗現在有錢了,釀酒的錢大部分她拿著,給鳴人留了一小部分。走的時候給老板拜托了,每年不管過什麼節的時候以她的名義給鳴人送一筆錢。要是全給他,保不准全都拿去買別的東西,沒錢了又在家裡吃杯面。

  穿著淡紫色的和服下樓,早上大廳吃飯的客人不算多,估計現在還沒起來吧,這樣的天氣確實適合睡懶覺呢。移步到不起眼的角落裡。

  「小姐,今天早上打算吃點什麼。」還是昨天那個侍者。她本來還打算找找她的。

  笑著坐下:「味增湯和一些飯團就好。」

  「好的,小姐您請稍等。」

  不一會兒,侍者就將早餐端了出來。窗叫住離開的侍者:「請等一下,我想問一下,你們店裡有沒有什麼書。這幾天暴風雪在房間裡沒有什麼可以干,想看點書打發時間。」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侍者。

  「書嗎,有的。你要什麼書?」書的確有,不過好看的都在哥哥的房間裡。這位小姐要是想要,她可以去偷幾本書。

  呃,她也不知道看什麼類型的書。不過看看有關鐵之國的書總歸有好處的。「鐵之國的書啦,都行。」

  「可以的,一會我給你送房間去。」沒想到只是要這種書,這種書她房間就有,完全可以一會就給她送去。

  朝爽朗的侍者感謝的笑著:「謝謝你了。」

  「嘿嘿,不用謝。」開朗的女孩兒揮揮手。

  吃完早飯,窗就回房間了。她吃完早飯的時候,大廳裡的人慢慢多了起來,人多的地方就一定有情報。更何況這些滿世界跑的商人們。

  她現在急需了解這幾個國家現狀,要是不長眼跑到哪個內亂的國家,她還不想卷入別的國家。之所以選擇鐵之國,一是因為鐵之國是武士的國家,她挺有興趣的。二是因為,鐵之國是個與世無爭的中立國。

  她想留下在聽一會兒,看有沒有什麼情報。又問旁邊的侍者要了一份甜湯,細細的品嘗著。

  「今年就趕著這一次,再出來就難嘍。」一位商人揉著眼睛煩悶的說著。顯然剛睡醒,還不太清醒。

  「嗯,這次帶多點貨回去吧。」旁邊坐著的同伴也回應著。

  「唉,也只能這樣。」

  「幸好我們提前出發了一天,真不想和那些忍者在一起呆著。」另一名同伴一臉懼怕。

  恐懼,他怕什麼?直覺還有更有用的情報,窗細心的聽著。

  「別說了,說不定他們已經趕過來了。」

  「我們要是雇別國忍者就好了。」

  「別國忍者不可能來我們國家的。別說了,吃飯吧,這幾天就先好好休息。」商隊領頭的制止了隊員們要說的話。隊員們也就開始動手吃飯。

  他們是哪一國的商隊啊,好像很怕他們國家的忍者。在這裡坐下去也聽不到了,她放下甜湯,轉身上樓。

  回到房間利用見聞色關注著剛才那伙商人。她盡量避開他們的國家。

  咚咚咚

  可能是侍者送書來了,走過去為門外的人打開門。「小姐,這些書,都是關於鐵之國的。小姐,原來你喜歡歷史啊。吶,我還給你拿了我那裡所有有關歷史的書。」門外的女孩兒抱著一摞書站在門外說著。

  忙接過她手裡的書,將人請了進來。將書放在桌子上,窗同女孩兒交談著。

  「你這些書都在哪裡買的,等雪停了我也去買一些書。」

  「這裡沒有的,這些書是我哥哥在外面給我買回來的。他買的這些我也不喜歡看,就一直放著了。」女孩兒撓著頭不好意思。

  「是嗎,你在這裡工作多長時間了。」似是無意的問著,一邊翻看桌上的書一邊連連稱好,這本書寫的很好。

  「啊我從小就一直在這裡。這家店是我哥哥開的。」

  原來是這樣。「這樣啊,嗯,我問你一件事啊,你可別給別人說啊。」將書合上,她神神秘秘的趴在女孩兒的耳邊。

  女孩兒好奇的猛點頭,在店裡一直沒有人和她聊天的,只有哥哥。「嗯,行,我不會給別人說的。」

  窗扭捏的支支吾吾,她真的不好意思,少女心事道出口來總有那麼點羞澀:「嗯,就是。你知道我身後那桌的商隊是哪個國家的嗎?我……我,覺得他,有點有趣,我想了解一下。」

  女孩兒聞言震驚的看著她:「你身後,你身後。我想想。……應該是水之國的吧。不過,是他們裡面的哪個啊,小姐你今天早上才見的啊。」

  水之國的啊。以後她繞著走。

  「就是那個,個子高高的,瘦瘦的,但是身材很好的。不太喜歡說話的那個,看著生人勿近的那個。」

  個子高高的,瘦瘦的,身材很好的?看著生人勿近?好像沒有啊。她說的是哪個?

  「沒有吧小姐,好像沒有你說的高高的,瘦瘦的啊。」

  「啊,沒有嗎。哎呀,那真是遺憾呢,我可能看錯了吧。」震驚的望著女孩兒,窗將眼睛瞪到極致。沒有?那真是看錯了呢。頹廢的聳下肩來。

  「對啊,小姐。那隊人裡,就一個高高的,但是他不瘦。真的。」女孩兒認真的回想著,她保證她沒有記錯。

  「好吧,那我真是看錯了。」撐著頭趴在桌子上,愁眉苦臉的望著門口。

  看見她這樣,女孩兒也想安慰她:「小姐你別傷心啊,你長的這麼好看。以後肯定會遇見高高的,瘦瘦的,身材很好的男子的。」

  將目光收回來,她真誠的謝謝她,謝謝她告訴她那隊人是水之國的。「嗯,謝謝你。」

  「那小姐你先休息,我走了。」

  「嗯,好的。」

  送走女孩兒,關上房門。收起見聞色,知道自己想要的,她也不想再觀察別人。

二十五 暈倒

  這場暴風雪足足下了一個星期,窗也在一個星期裡大概的翻閱了女孩兒給她帶來的書,在暴風雪停了的那天,她將書還給了女孩兒。她要離開這裡了,向鐵之國中心出發。

  披著在邊境買的大衣,刀就藏在大衣裡。外人看起來就是一個凍得滿臉通紅的少女在冒著風雪前進。

  她已經出發好幾天了。剛開始是和商隊一起從客棧出發的,因為目的地不同她離開了他們。自己一人在前往鐵之國城區的路上,不過她現在連叢林都走不出去了。

  每月來的時候只是稍微有點疼的月事已經疼了整整一天了,以前從沒有這麼疼過的她此刻疼的快要站不住。在終於快要走出林子的時候,她堅持不住倒了下去。在倒下去的瞬間快速拉住大衣護住肚子,手壓在身下,雪好涼啊。

  「呀,爺爺。這裡有個人。」小女孩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林子裡響起。

  明顯武士裝扮的老人走到孫女這邊,和孫女兩人將倒在地上的少女帶走。

  悠悠轉醒,小腹的疼痛也隨之襲來。感覺到明顯已經暖和很多的身體,明白自己是被人救了。

  小腹的疼痛她再也忍不住,低低的□□出聲。心血來潮跑來看她救回來的少女的小女孩聽見房間裡有聲音,推開門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趴在床邊拉住窗的手問道:「你怎麼了?哪裡痛嗎?」

  「肚子……肚子疼。」她太疼了,比之前在林子裡還疼。

  「啊,你等一下啊,我去叫大夫。」說完又風風火火的跑出去。還能聽見大嗓門的女孩在院子裡喊。「媽媽,大夫。她醒來了,我帶回來的女孩子她醒了。」

  不一會兒,小女孩就帶著兩個女人進來了。

  「快,媽媽。她說她肚子疼。」小女孩邊跑邊說。

  「好了,知道了。你安靜一點。」女人拉住從她醒來就一直喊喊叫叫的女兒。側身給身後的女大夫讓路。「大夫,你看一下她。」

  大夫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柔聲問道:「小姐,就只是肚子疼嗎?」

  艱難的點點頭:「嗯,……月事。」。肚子好疼啊,將整個人縮成一團才能覺得舒服一瞬間。不一會兒就得重新換個姿勢。

  「夫人,這位小姐只是月事來了腹痛。我一會兒熬一點湯給她喝一點就差不多了。先別讓她碰冰冷的東西。女人來月事的時候本就怕冷。」收起醫療裝備,大夫向站在一旁的囑咐著。

  「嗯,好的。麻煩你了。」拉著女兒送走大夫,一大一小坐在她的床邊看著她換著各種高難度的姿勢。

  「媽媽,她看起來好痛苦啊。」小女孩看著床上的人頭發已經被汗浸濕貼在臉上。心有余悸的說著:「我們是在雪地裡撿到她的,她的肚子會不會被凍壞了啊。」

  「沒事,一會等湯熬好了,看看能不能緩解她的疼痛。」

  「小姐,實在疼了就喊出來吧,你這麼壓抑著自己也不太好。」。實在是看不下去床上的人疼的直咬牙根了,叫出來發泄發泄也許會好點。她月事從沒疼過,也不知道會有多麼難受。

  床上的人並沒有理會她,整個人埋在被子裡忽然一動不動。良久,才從被子裡探出粉色的小腦袋,虛弱的對床邊的女人道謝:「謝謝你們救了我,我沒有太大的問題,不用擔心,過幾天就好了。」

  這個姑娘還真是堅強呢,女人心裡想著,便帶著女兒離開房間為少女留出空間。

  不一會兒,小腹又開始疼。好像有什麼被狠狠的扭成一團,她恨不得將小腹裡扭成一團的肉割掉。疼的受不住的時候用腦袋撞床頭來轉移疼痛,大夫熬的湯怎麼還不來,一會又要暈了。

  疼了好久,大夫熬的湯終於來了。窗費力的爬起來喝掉黑乎乎的湯,皺了皺眉,她知道良藥苦口,但是這也太苦了吧。

  喝掉湯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躺回被子裡,閉著眼睛放松身體。緊繃了半天身體她也很累,很苦的藥果真有作用,喝了沒一會兒肚子就沒那麼疼了。閉著眼睛放松身體的窗就這樣睡了過去。

  半夜,她又被疼醒。在睡夢中醒來的窗被猝不及防的疼痛弄得眼淚一下子流出來,一陣一陣突襲的疼痛還不如讓她直接挨上一刀。後半夜的她就沒怎麼睡,在一陣一陣的疼痛中度過。

  天剛蒙蒙亮,就有人起來走動了。艱難的爬起身子,抬手用力的敲著床頭,想制造一點動靜吸引外面的人。

  「有人嗎?」

  外面的人剛好走近她的房間門口,聽見裡面傳來敲擊聲,在門邊小心翼翼的問:「小姐,你醒來了嗎?」

  聽見有人在門口說話,她更用力的敲著床頭。

  「小姐,我進來了哦。」門外的人說完推開門走了進來。

  窗躺在床上虛弱的對著進來的女侍者說:「幫我再熬一份昨天的湯。謝謝。」

  「好的,小姐,請您稍等。」侍者急忙跑出去,裡面那位小姐的臉色很差。

二十六

  喝掉侍者端來的湯,窗躺在床上緩著疲憊的身體。在木葉,她的肚子就沒有這麼疼過,來到鐵之國就忽然這麼疼。原來月事來了這麼疼,以前從沒有感受過。

  已經緩過來的身體可以下床活動了,她下床在房間裡轉了轉。刀就在床尾放著,打開窗戶趴在窗邊呼吸呼吸新鮮空氣,被月事折磨的煩躁心情也隨之變好起來。雖然窗戶開著有點冷。

  咚咚咚

  「請進。」她轉頭看向門口,一個侍者端著盤子走了進來。

  侍者將盤子上的各種飯菜放在桌上,對她恭敬地說道:「小姐,這是今天的早飯。」

  「哦,好的。謝謝。」她走到桌旁看著桌上的飯菜對侍者輕聲道謝。

  侍者抱著盤子連連擺手:「沒關系的,小姐。你是我們小姐帶回來的客人,我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

  窗輕聲笑了笑,繼續吃飯。

  吃完飯,昨天晚上的女孩就和她媽媽一起來了。窗坐在床上抱著自己的刀在想事情,聽到門口傳來的小女孩的聲音:「媽媽,都怪你吃飯太慢了。」

  「媽媽,她要是已經吃完飯休息了怎麼辦。」

  稚嫩的聲音戛然而止,隨後門被敲響。「小姐,聽說你醒了。我們來看看你。」

  她收起刀,便下床開口:「請進。」

  母女兩人推開門走進房間看著在桌子前為她們倒茶的少女。粉色的頭發,白皙姣好的面龐,笑起來彎彎的眼睛。這個女孩長得很好看呢。

  「請喝茶。」將水杯放在女人和小女孩面前,窗隨後坐在桌子另一邊。

  「謝謝。現在肚子還疼嗎?聽侍者說今天早上天剛亮你就起來了。」女人品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問道。

  窗感謝的說道:「現在沒事了,謝謝你們救我回來。」

  「我,我,我!是我救你回來的!」旁邊沒安靜一會兒的小女孩站起來舉著手。

  窗笑著看向長相可愛的小女孩,臉蛋紅撲撲的,「謝謝你救我回來!」

  女孩坐下嘿嘿笑著:「嘿嘿,沒事沒事,就是……那個。」有些為難的看著她的媽媽,又看了看她。

  怎麼了,這是她剛醒就有事來找她了嗎?

  雖然疑惑,窗還是鎮定地看著母女兩,等著她們主動說出來。

  女人看著一臉焦急的女兒,為難的開口:「小姐,是這樣的。我家女兒,她想看看你的刀。」。身為武士的女兒,她知道刀對於主人的重要性。因為女兒的好奇心,就讓別人把刀拿出來讓女兒看這種事,她也挺不好意思的。

  「小姐,如果不方便的話,沒事的。小女只是好奇而已。」女人看她沒有說話又補道。

  旁邊的女孩也撲閃著她的大眼睛,兩只手合在一起抱在胸前期頤的望著她,小心翼翼的問:「可以嗎?」

  原來想看她的刀。有些……為難呢。歉意的對母女兩人笑笑,遺憾的說:「真是抱歉,我的刀……有些不方便呢。」

  女人連忙擺手,表示可以理解。小女孩望著她閃閃發光的眼睛一下子暗淡下去。

  「如果有別的方面的事情,我一定會幫助你的。」,窗覺得救命恩人求的第一件事她就拒絕了不太好,又許下此等諾言。

  小女孩聞言眼睛又亮了起來。「那,現在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之前你就呆在我家。」

  看著女兒亮起的眼睛,女人暗自皺眉,她又想到什麼了。

  呃,呆在她家,雖說她來鐵之國沒啥事,但是一直呆在她家也不太好吧。看著女孩再度亮起的眼睛,窗思索著再度拒絕會怎麼樣。

  「小姐要是沒什麼要緊的事,就在我家待一段時日再走吧。順便養養身體。」女人開口留住了她,看這位小姐的臉色,她要是不開口,這位小姐可能不會留下來。

  正欲答應的窗聽見女人說的話邊順口應了下來:「好的,那邊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不麻煩,是吧媽媽。嘿嘿,一點都不麻煩。」小女孩聽見她答應留下來開心的要跳起來,搶先說道。這樣她就可以和她近距離接觸了,也可以看看她的刀了,每天看一眼也可以的。

  女人站起身,松了一口氣的說道:「是的,小姐。你先休養身體吧,等你身體修養好了。我讓小女帶你在家裡轉轉。家裡雖然不大,但也很好看的。」

  「好的,謝謝。」

  「這樣,我就先和小女走了,小姐你好好休息。」

  送走蹦蹦跳跳的女孩和她的媽媽。窗獨自坐在桌邊喝著茶,為什麼要留下來,不過是因為自己的私心罷了。很明顯這是個武士的家族,而且,這個武士地位不小啊,家裡有這麼多侍者,院外有一圈武士守護,怎麼都不是簡單的武士家族吧。

  她可不相信是這個小女孩獨自救她回來的,一個小女孩怎麼可能將她從雪地裡帶回來,真正帶她回來的人她還沒見過呢。

  就先呆在這裡吧,順便問問侍者藥是怎麼熬的。下次要是這麼疼她也試著熬點湯。

  喝完茶,窗在屋子裡揮揮胳膊掄掄腿兒,在房間裡活動一會兒就又躺床上去了,這種天氣來月事真想靜靜的躺床上啊。用被子把自己裹緊不留一點縫隙,一點都不想下床呢。

二十七 武士首領

  來了一個周的月事,窗喝了整整六碗苦湯。那個湯的藥效只有半天,早上喝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就又開始疼了,一天喝兩碗,疼了三天她喝了六碗。

  完全好了之後,風風火火的小女孩隔天就來找她了。

  「你身體好了,我帶你在我家裡轉轉吧。」女孩坐在她房間的凳子上喝著熱茶。看著她說道。

  「行。」

  帶著刀披著她那已經被洗干淨的大衣,和女孩兩人走在院子裡。女孩先是帶她去了她平時玩的地方。

  坐在秋千上,女孩對站在不遠處看向別的地方的窗喊道:「喂,看這裡!爺爺讓人給我做的秋千,很軟的。你快來試一下。」

  窗看著在風雪中蕩秋千的小女孩,鐵之國的人都這麼不怕冷嗎?大雪天裡蕩秋千,和雪花一起飛嗎。

  「我叫窗。」窗自我介紹,小女孩別叫她喂了。

  「哦,窗。你快來玩∼」蕩起秋千的女孩的聲音忽高忽低。

  抬腳走向秋千,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女孩蕩秋千。她可沒有在雪天裡蕩秋千的想法,她冷。

  等秋千沒了助力自己慢慢停下來的時候,小女孩從她半人高的秋千上跳下來,跑到窗面前也開始了自我介紹,「我叫賢理,今年八歲。給你個特殊待遇,你可以和我家人一樣叫我小賢,這可是特殊待遇哦,別人都叫我賢理小姐的。」

  眼前的小孩和鳴人一樣大小的年紀,這個小女孩可比鳴人能說會道多了。

  「你是我和爺爺在林子裡練劍的時候發現的。但是是我把你救回來的,那天和我一起去你房間的是我媽媽。」

  看著一股腦說了那麼多的小女孩,窗搞清她話裡的中心思想,是她把她救回來的,還給了她特殊待遇。這是要自己感謝她嗎?救了她她會感謝的,有什麼別的忙她一定會幫的,刀這件事不行。

  「謝謝小賢。」

  「等我想好了有什麼事,你可不要再說不行了。」女孩撅起嘴向前走。

  「合乎情理我肯定不會推辭。」

  「哼,等我想到。……不過,窗,你的刀真的不給我看嗎?」

  還是為了她的刀,小女孩認識?「不行,雖然我不知道我的刀為什麼這麼吸引你。」

  女孩忽然停下來,眼睛眨眨:「窗,我現在就想到了。你能答應我嗎?」

  謹慎的看著女孩一眨一眨的眼睛,「你先說是什麼?」

  女孩眼睛瞄了瞄大衣裡的刀,自信的說道:「你帶著刀你也是武士吧,只要是武士,就都想和我爺爺交手。我可以讓我爺爺和你比試,怎麼樣,而且如果你輸了,我還可以讓我爺爺教你劍術。」。只要她答應了,爺爺哪裡她撒撒嬌就行了。這樣她就得拿出她的刀了,她可以看看她的刀了。

  看著眼前自信無比,背著手在她身邊邊轉圈邊說的女孩,窗啞然失笑,這個小女孩怎麼就這麼自信,憑什麼是武士就都想和她爺爺交手啊,正經的問她:「你爺爺是誰啊。」

  「哼,聽好了。咳咳,鐵之國武士首領,就是我的爺爺,三船!」女孩驕傲得抬起下巴。

  她的爺爺是武士首領,那就是鐵之國的武士首領救她回來了。知道救自己的絕非普通人,不過沒想到自己直接住武士首領家裡了。

  她來鐵之國之前是想過見見鐵之國的武士首領的,但是被鐵之國寒冷的天氣打敗,想轉轉就走。但是現在直接來到了首領的家裡,不見見首領,好像有點虧,來都來了,見見唄。

  「你的爺爺,我聽說過。」

  女孩揚起下巴輕哼一聲。

  「不過,和你爺爺比試。我不想。」

  「怕了吧,我爺爺很厲害的。」

  「是的,我只是一名岌岌無名的小武士,還不夠和首領比試的層次。」

  「你放心,我可以讓我爺爺手下留情的。每次比試的人我爺爺都手下留情了的。」

  「那……行吧。」

  兩人就這麼說定,小女孩下午就去找她爺爺了。

  一步一步移到低矮的桌後,女孩猛地撲上桌前工作的老人的後背,圈主老人的脖子,甜甜的叫道:「爺爺。」

  「哦,小賢啊,哈哈哈,快下來。」老人開心的將孫女從背上慢慢放下來,他這個孫女,什麼都好,就是太調皮。

  女孩跪坐在老人身邊,抱住她最愛的爺爺的胳膊。「爺爺,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在林子裡救回來的人嗎?」

  老人呵呵笑著:「記得啊,小賢當時還要自己背呢。」

  「哎呀,爺爺。我想看一下那個人帶著的刀,可是她不給我看。」

  老人摸摸下巴。「那個女孩身上帶著的刀看起來確實不凡,不過人家不願意就算了。」

  聽見最愛她的爺爺這樣說,她急了:「可是爺爺。我真的很想她的刀嘛。我已經給她說了。你要和她比試。」

  「我和她比試?!小賢……」

  打斷爺爺的話,女孩委屈的擠出幾滴眼淚:「爺爺,人家真的想看看她的刀嘛,我爸爸……」

  「好的,小賢,別哭了。爺爺和她比試。」聽見孫女又提起自己的兒子,老人迅速的同意。

  女孩擦干眼淚,點點頭:「嗯,爺爺。我這就去給她說。」

  「嗯,一會兒你帶她來後面爺爺的訓練室吧。」

  「好的,爺爺!」

二十八 比試

  正坐在自己房間胡思亂想的窗,被一陣叫喊聲打斷。

  「窗,窗,窗……」女孩興奮的聲音由遠及近。

  ……這是怎麼了。

  撞開房門,女孩拉起窗的手就往外跑,邊跑邊說:「窗,快。我爺爺同意了。我們現在就去後面的訓練室。」

  「你先等一下,我沒帶刀。」無奈的看著拉起自己就狂奔的女孩。她沒帶刀啊。

  女孩猛地停下腳步。「啊,沒帶刀。那快回去拿,快走。」說著又拉著她往回走。

  掙開女孩拉著她的手,她惡作劇的放慢腳步,慢悠悠的走著:「別急,走慢點。」

  女孩焦急的在她身邊蹦來蹦去,一邊說著好的好的,一邊急衝衝的跑在前面等她。

  慢悠悠的走到房間,慢悠悠的拿起刀放在腰間,慢悠悠的走出房門。她就是想逗一逗這個干什麼事都風風火火的小女孩。

  關上房門,女孩焦急的拉住她:「哎呀,你怎麼這麼慢啊。快點啊。」

  「我已經走的很快了,其實我的身體還沒有好利索。走路快了就又會復發,等到了你爺爺那裡,我的病又復發了就不好了。」窗抱著手在後面慢悠悠的說。

  一臉焦急的女孩此刻被她唬住,還是走慢點好了,要是再爺爺面前她又倒下就不好了。「那……走慢點好了。」

  兩人就這麼慢悠悠的走著。在天黑前終於走到了訓練室。

  剛進訓練室女孩就被她的媽媽提著領子教訓,「小賢,你真是太過分了,怎麼能讓人家小姐和爺爺比試呢,刀劍不長眼,傷到人家怎麼辦。」女人氣急敗壞的吼道,她下午正悠哉游哉品茶呢,就聽見爸爸的近身侍衛說爸爸要和救回來的女孩比試,一切還都是小賢促成的。

  她這個女兒為了自己的想法真是太不顧別人的感受了。先不說人家的傷好沒好利索,就這麼讓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女孩子去和爸爸比試就不對。

  「爸爸,你不要小賢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好不好,這位小姐病剛好。刀劍無眼你傷到人家怎麼辦。」

  坐在訓練室椅子上的老人面色猶豫,是啊,人家女孩的傷剛好,還是個女孩子。他一個老者,怎麼就同意那丫頭的鬼建議了呢。

  「那就……」

  「不用,我的身體已經好了,謝謝夫人好意。不過不是小賢自作主張的,小賢是經過我同意的,夫人您誤會小賢了,她事前問過我的,我也同意了。」窗及時出聲打斷老人沒說完的話。

  女人聞言面露歉色看著手裡的女孩,女孩掙脫掉她的禁錮,跑到另一邊,看也不看她。

  「小賢……」

  走到老人面前,窗禮貌的點頭:「你好,我叫窗。之前就聽說您的大名,一直沒有機會見您。沒想到被您救了,謝謝您了。」

  老人站起身,面帶笑意的看著眼前的女孩:「不用謝,是我那孫女發現了你。才將你救回來的。」

  窗固執的道謝:「總歸是要謝謝的。」

  老人點了點頭率先向場中央走去,站定開口說道:「好了,我們開始吧。我的孫女一直想看一下你的刀,今天就讓我見識見識你的刀。」

  「好的。」隨之走向老人對面。

  兩人拉開架勢,窗看著這個訓練室。覺得這個訓練室一會怕不是要廢。

  將刀抽出來,刀刃朝向自己。畢竟只是比試而已,周圍還有這麼多人。

  將武裝色用到刀上,在不清楚對方實力面前,還是要保護好自己的刀,不過畢竟是首領,實力怎麼都不會差的,不然她也不會那樣同小賢說了。

  老人看見對面女孩拿出腰間的一把刀,三刀流嗎?為什麼只拿出一把,這三把刀他都沒有見過。也看不出來刀屬於哪一種,而且,那從她手上出來纏上刀的黑色東西是什麼,雷系查克拉嗎?

  「你是三刀流嗎?」老人開口問道。

  「是。」

  「呵呵,小賢,你可要看好了。」老人笑著對旁邊的孫女說道。女孩早已眼睛都黏在了窗的刀上。從窗走向場中央時,她就一直在關注她。她拿出刀感覺好厲害啊。刀和她之前猜的一樣,光看刀柄就知道刀很好看了,沒想到抽出來真的很好看啊。

  「嗯嗯,知道了。爺爺,你下手有點分寸。」胡亂的應著老人的話,卻也不忘囑咐。

  「嗯,不用擔心。」

  窗好笑的看著來來回回的爺孫兩,認真的說:「三船先生,不要因為我是孩子就小瞧我。」

  女孩一番認真的話,三船也認真起來。不過心裡還是覺得孩子下手該有分寸一點。

  「先生,我先開始了。」說完,窗就發起攻勢。

  對不重視她的人,就應該讓她們重視起來呢,不知道武士首領的實力怎麼樣啊。

  「一刀流,大辰撼!」

  釋放出霸王色霸氣,配合著這招使出,在霸氣和劍氣的雙重威壓下,饒是三船也忽然全身動不了,只能任那種駭人的劍氣從身旁掠過。

  看著震驚的看著她的武士首領,她粲然一笑收回刀,這幾年,她可是好好練了的。

  將範圍控制在場地範圍內,三船身上的外衣被劃過一道口子,木質地板也依聲裂開。

  等到身體能動,三船仍心有余悸。要是面前的女孩是敵人,此刻他已經死了,而且死無全屍。果真不能因為是孩子就大意呢。

  看著場地內地板裂開,老人的衣服也被劃了一道口子。旁邊坐著的,站著的,無不震驚。知道女孩是趁首領不注意發起的攻勢,可是女孩在發招前就說了,首領應該有所防備才是。首領怎麼,衣服都被劃破。

  「爺爺。」女孩怔怔地看著中間,爺爺的衣服被劃破了!從她記事起前來比試的人從來沒有人可以傷到爺爺,窗只用了一招就將爺爺的衣服劃破了。她之前還說她只是一個小小的武士。她騙我,說不定她本來就是想和爺爺比試的。

  女孩猛地跳下椅子,向場內衝去:「爺爺,不要比試了。窗!你是騙我的吧!你還說你只是一個小武士!」

  女人連忙拉住向場地衝的女兒抱在懷裡:「小賢,別去。爺爺沒事的。」

  女孩眼淚已經流了下來,「媽媽,我不該讓她和爺爺比試的。」

  場中的三船此刻轉過身對著在兒媳懷裡哭著的孫女,安慰道:「小賢,爺爺沒事。不過,現在你就要睜大眼睛看清楚了。擦干眼淚,和你媽媽在旁邊好好看著,武士之間的對決是多麼厲害。」

  「還有你們,現在也都給我看著。」對站在一旁還在震驚的弟子們說道。

  「小姐真是不可小視,不過老夫也要認真了,小姐還請小心。」

  「嗯。」

  當上首領的還是有些實力的,三船蓄滿力一發攻勢攻過來,窗憑著感知躲掉,拿出腰間的兩把刀,將武裝色附上。這兩把刀,拿在手裡還是那麼蠢蠢欲動呢,村正她帶的時間長,鬼徹她只帶了五年,用的次數更是少之又少。對鬼徹的感覺還很新鮮,她不由得想去更深的了解這把妖刀。

  蠢蠢欲動的將兩把刀擺在身前,身體裡的血液好像都在沸騰。

  「三刀流,黑繩大龍卷!」若說剛才還會顧及到旁人,收斂招式。現在的她就根本沒有想到旁邊還有人,隨心發出的攻勢將不小的訓練室因為房頂被掀,支柱被破壞轟然坍塌。

  看著已經塌掉的房子,女人抱起女兒向外掠去。

  塵土飛揚,一片狼藉。前屋的僕人和武士聽到響動,陸陸續續的跑過來。

  「這是怎麼了,首領的訓練室怎麼塌了?」

  「首領呢,首領在裡面嗎?」

  「快,進去找首領!」

  「等一下,不用進去,首領只是和人在比試而已,他們沒事的。」從裡面跳出來的首領的親信阻止道。

  訓練室外圍圍了一圈人,靜靜的看著安然完好站在廢墟中的兩人。

  「你們,離遠一點。會被波及的。」窗看著一瞬間圍在這裡的僕人和武士。冷冷的警告。

  她剛才,好像有點焦躁了,怎麼會沒有控制攻擊範圍。

  「你們都離遠一點。」三船也出聲對圍著的人們說道。

  「是」 圍著的人全都慢慢的向後撤去。

  窗握緊手中的刀,歉意的看著對面的老人:「三船先生,抱歉。」

  「無事,我們只管比試。」

  明顯感覺到對面出招速度變快,窗運氣全身氣力防著。武裝色布滿全身,圍觀的人只看到粉發女孩的身體忽然全都變成黑色,和她手中的刀一樣。

  三船在攻擊之余,觀察著女孩的變化。將刀上一樣的東西覆蓋全身,和雷影一樣嗎?將雷系查克拉覆蓋全身,提高自身速度增加防御。

  不,和雷影的雷系查克拉不一樣。她的是黑色的查克拉而且感受不到查克拉的波動。難道是什麼稀有的血繼?

  一刀砍在她的胳膊上,她的胳膊竟毫發無損。自身防御力很強。

  退到一定距離,看著不遠處的女孩。知道她不可小視,所以他才可以毫不顧忌的使出殺招。

  刀越用窗心中的煩躁就越多,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囂,盡力壓下心中的這種感覺。知道是妖刀鬼徹的原因,她也只能盡力壓制,這把刀,是她的!

  望向不遠處的老人,心裡想到,居合斬嗎?

  那她也用居合斬好了,比的就是速度。

  刀刃一直朝向自己,將兩把刀放進腰間的刀鞘,只留一把鬼徹在手裡。將鬼徹放在身前,無數刀影在面前閃過。

  對面的老人此刻正以最快的速度衝過來。

  「一刀流居合獅子歌歌!」

  刀光劍影匆匆閃過。窗站起身將刀收回腰間,轉身看向已經站起身的老人。

二十九 收徒

  比試結束。圍觀的他們也不知道誰勝誰負,但是看兩人的情況,武士們猜測女孩的實力在他們之上,和首領不知道怎麼樣。

  兩人一臉平靜的走出來。三船臉色如常的吩咐下去:「把這裡收拾一下,重新蓋一間訓練室。」

  「是,首領。」

  說完抬腳向前廳走去,圍觀的人們自動讓出一條道。女人抱著懷裡發抖夫人女兒跟了上去。

  來到前廳,只有他們四個人。三船坐在主位上靜靜的喝著茶,窗在下位靜靜的坐著也不說話。

  看著不說話的兩人,女人一時也搞不清誰輸誰贏。不過,看著父親的臉色,應該也沒討到好處。從沒有見過父親這樣的臉色。

  懷裡的女兒掙脫她,跑到老人面前,拉著老人的袖子上下檢查:「爺爺,你沒事吧。啊,你有沒有事啊。」

  「爺爺你不要不說話。」老人任她上下檢查,只喝茶,一言不發。

  喝完茶將水杯放在桌上。對著拉著他上下檢查地孫女說道:「小賢,爺爺沒事。不用檢查了。」

  「剛才的比試,你都看見了。」

  「嗯,看見了。」她以為只是個小武士的窗很厲害,將爺爺的衣服都能劃破,還把屋子都掀了。

  「那,小賢。爺爺要你跟著窗學劍術。」

  女孩震驚的看著老人:「爺爺?!」

  不止女孩震驚,其余兩人也疑惑。

  「爸爸。為什麼。」老人抬手打斷女人要說的話。

  帶著女孩走到同樣疑惑的人面前,老人開口說道:「窗小姐,怎麼樣,可以嗎?」

  窗面露難色的看著女孩,三色霸氣她可不知道會不會教會她啊。按之前她學忍術的例子來看。這裡的人是學不會三色霸氣的。

  女孩看著面露難色的少女,心裡不滿起來。她還沒有問她為什麼要騙她,她居然露出這種表情。哼,她不要她教,「爺爺,不用了。我為什麼要跟她學,我才不要跟她學。」

  「小賢!」老人沉聲喊道。這是老人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和孫女說話。

  女孩聽著最愛她的爺爺居然沉聲凶自己,一氣之下跑出去。

  「抱歉,三船先生。我恐怕教不了貴府的小姐。」窗抱歉的對三船躬躬身。

  女孩跑出去,窗也起身離開。回到房間,自己怕是在這裡住不下去了,收拾收拾東西自覺地離開吧。

  女人看著父親地一系列操作,她也疑惑,不由得發問。

  「爸爸,為什麼忽然要小賢和那個女孩學劍術。」

  老人將桌上放著的劍給她。她疑惑的拿著手裡的劍,不解的看向父親。

  「劍抽出來。」

  女人緩慢抽出手裡的劍,劍身已經裂紋斑斑,感覺一個用力就要斷了一樣。

  「這,爸爸。」看著布滿裂紋的劍身,女人震驚的問。那個女孩贏了?果然是這樣嗎?

  看著兒媳已經了然的表情,三船肯定了她的想法。

  「是的,我沒有贏。她還是個沒有成年的孩子,而我,已經是一個身經百戰的武士了。」

  「你去看看那個叫窗的女孩吧,能把她留下就先留下。試著看看能不能讓她教小賢。」

  「是的,爸爸。」

  回到房間,才發現她沒有什麼可收拾的,錢在身上隨時帶著,刀也在身上帶著,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看著住了好幾天的房間,窗深吸一口氣。要離開這個暖和的地方了,從這裡出去她就離開鐵之國吧,反正當初想見的首領如今也見到了。

  說走就走,將房間收拾成沒住過人的樣子,打開房門就走。

  沒想到打開房門就在房間門口碰到了女孩的媽媽。

  「夫人,你有什麼事嗎?」

  她真的打算要走。女人看著渾身利落,將屋子裡收拾干淨的女孩。「是這樣的,我們能進去說嗎?」

  「哦,可以。」

  又走進這個房間,兩人坐在椅子上。一時寂靜無話。

  「窗小姐,我想你可能不太理解小女為什麼非要看一下你的刀。這件事,其實是和我那位已經逝去的丈夫有關。」

  逝去的丈夫。確實好像一直沒有見過小賢的父親。

  「我丈夫他喜歡鑄劍,就一直從事鑄劍這行。爸爸想讓他學劍術,他也只是學了半吊子就不學了。前兩年因為和同行去找材料半路遇險,從此便就一直沒有回來。」

  「小女自從那以後,也不好好學習劍術了,嚷嚷著她也要去學鑄劍。」

  「不過,我和爸爸還是想讓小女學習劍術。畢竟,在危機時刻能保護好自己。」

  「所以,還請小姐你不要走。我也是想讓你教小女劍術的。」

  不,不是小賢想不想學的問題,是她沒有收徒的打算。「不好意思了,夫人。我……沒有收徒的打算。」

  女人聞言抬起頭,沒有收徒的打算。是不教她家小賢嗎?

  「呵呵,不管怎麼樣。小姐你還是在休息兩天再走吧。現在也已經晚了,就算你要走,也得等明天吧。或許,你會改變想法呢。」

  「首領好像還有話對你說。」

  首領有話對她說?還是收她孫女為徒的事嗎?她真的沒有收徒的打算啊。

  「夫人,如果還是教小賢劍術的話,恐怕不可能。」

  「不,小姐。首領找你是有別的事。」

  別的事?還有什麼事。只好無奈應下「好吧。」。等等看有什麼事吧。

三十 離開

  晚上。留在府中的窗躺在床上回想著今天和三船的比試。舉起雙手看著,她真的長大了嗎?以前,像現在這麼大的時候有這麼厲害嗎?好像忘記了。那個時候的自己只有兩把刀,一根鐵棍。偶爾趁師父睡著偷他的刀練習。

  師父。她變厲害了呢。自從她來到這裡也有五年了,這五年她時刻按照師父的訓練強度訓練自己。每次受不住的時候自己一個人躺在地上默默流淚,哭完,就又會舉起石頭。她要變強,自己一個人無能為力的感覺真的不好受,在這裡,沒有師父可以保護她。

  以前弱的時候總是一心想著修煉修煉,現在變強了,卻開始患得患失。

  一國首領,就這麼敗在她手下了嗎?是那把刀的原因嗎?對那把刀,她還不夠了解,雖說帶在身邊已經五年,可直到今天也才正經的用過幾次而已。來到這裡第一次用的時候她以為自己會像之前那樣回去,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還得修煉,她現在還不行。

  這其實也是她拒絕收小賢為徒的原因之一,有她自身不想收徒的原因,她再怎麼說,也是從木葉出來的,不可能收一個中立國首領的孫女為徒。還有就是她的實力,並沒有那麼厲害。

  明天,如果三船先生提起的話,就告訴他自己是木葉的吧。

  後院訓練室

  小賢從前廳跑出來,在房間裡獨自呆了一會兒就來到剛被破環的訓練室,站在外圍看著眼前的一片廢墟,腦子裡回放著剛才路上看見的事情,媽媽去找窗那個騙子干什麼。哼,她騙了我,她剛開始趁爺爺不備偷襲爺爺,她想殺了爺爺!

  背後腳步聲傳來,這麼輕的腳步聲,是媽媽吧。

  「小賢,晚上這麼冷,站在這裡干什麼。回房間吧。」女人從身後雙手握住女兒的肩頭,心疼的皺眉。

  「媽媽,你去找那個騙子干什麼。」她轉過身冷冷的發問。

  「小賢。媽媽和爺爺一樣,希望你能和她學習劍術。」女人語重心長的看著女兒。

  「為什麼一定要跟她學習劍術,她還沒有打敗爺爺呢,我和爺爺學一樣的。」女孩動動肩膀甩掉肩頭的手,倔強的回應,

  「小賢,你這幾年有和爺爺好好學習劍術嗎?讓你和窗學習劍術是爺爺的意思,也是媽媽的意思。今天你也看到了,窗她雖然還是個孩子,但是她的實力可不是一個小孩子可以達到的,別小看她。讓你跟著她學習,是希望你能在危險的時候自保。」

  「媽媽……我不想和那個騙子一起。」女孩有些微微動容,窗她,是很厲害。可是……

  女人溫柔的看著自家女兒,知道她只是心裡過不去,帶著她往回走:「小賢,你說她騙了你,那你去問問她,為什麼要騙你。如果她果真是有意要騙你,你不原諒她,那我和爺爺也不會強迫你。」

  「現在晚了,先回去睡覺吧,她還沒有走,你明天可以去找她。」

  將女兒送回房間,蓋好被子。看著女兒躺在床上的小臉,眉眼間依稀有著丈夫的影子,女人的眼圈泛紅,女兒這個名字,還是她丈夫想了還久,慎重之慎重,查了好久給起的名字。

  「小賢,有了實力才能更好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女人看著女兒嘴裡喃喃的說著。

  根本就沒有睡著的小賢聽到母親的呢喃,眼皮微微閃動。

  第二天,窗就早早的起床,等著三船找她說事。吃完早飯,侍者就告訴她首領在前廳等著她。

  來到前廳,夫人和她的女兒小賢也在。窗點頭打了個招呼便坐在下位。

  看見小賢,窗心裡有些愧疚,是自己騙她說自己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武士。她也不清楚武士首領的實力有多少,只能先裝弱。

  「窗小姐,今天找你來,是聽說你要離開這裡了。老夫……還是想讓你考慮一下。」坐在主位的老人斟酌了一會兒,還是開口挽留了。

  已經料到三船會這樣說,窗說出自己早已想好的理由:「三船先生,有件事我一直沒有說。但昨天你讓小賢跟著我學習劍術,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說一下。我雖然不是忍者,但是我是從忍者村裡出來的。我是村裡的人。」鳴人還在木葉,那個人……也在木葉,她最後還是會回到木葉的。

  「忍者村。」三船聽著窗說的話陷入深思,這等實力的女孩若是忍者村出來的。那那個忍者村,還有多少這樣實力的孩子。(不,他錯了,整個忍界就這麼一個。人家忍者村的村長還不知道他們村有這樣色能打敗他的人。)

  「對的。」在走之前,對小賢還是解釋解釋吧,畢竟自己當時確實傷害到了她爺爺。

  看向一直安靜的待在她媽媽身邊的女孩,歉意的開口:「小賢,昨天的事,我很抱歉。我第一次出來,不知道三船先生的具體情況騙了你。」

  「哼」別扭的女孩歪過頭輕哼一聲。並沒有理會她。

  窗微微嘆口氣,轉過頭看向三船,等著他開口。

  「既然這樣,那小賢就不能跟窗小姐學習劍術了。」是忍者村裡出來的,那自己的孫女就不能和她學習劍術了,鐵之國是中立國,他不想和忍者扯上關系。

  聽到爺爺這樣說,小賢急了,她昨晚已經想好了,今天就和窗學習劍術的,怎麼忽然不能跟著她學習了?焦急地跺跺腳:「爺爺,為什麼。」

  女人拉住女兒要衝過去的身子,沒辦法。既然是忍者村的那就不行了。

  「小賢,這件事不行。」老人強硬的回答著孫女。事關鐵之國,不能馬虎。

  「既然如此,那窗這就離開了,多謝先生和夫人這幾日來的照顧。」

  「昨天,是我騙了小賢,所以,我還是可以答應你們一件事的。當然在合理之中。」

  話剛說完,女孩就掙脫媽媽的手,站在廳中。「我有,就是,你不可以故意甩掉我。」

  窗震驚的看著女孩,她說這話什麼意思。要跟她走嗎?

  三船直接從椅子上起來走到孫女跟前,拉住孫女的手,皺眉凶道:「你要干什麼?」

  女孩直視著老人憤怒的目光,一字一句認真的說著:「爺爺,我要和她走。我會學好劍術的。」

  轉過頭炯炯的看向窗,「怎麼樣,你說的你會答應的,你要回你的村子我就不再跟著你。而且,你說你只是游歷來我們鐵之國的,既然是游歷,中途就不會涉及村中機密吧。」

  這樣說自己就沒法不答應了是嗎,如果不讓她跟著,自己恐怕要走不出這鐵之國了。

  「可以。」

  「小賢,不行!你還這麼小。」三船憤怒的吼道,怎麼可以讓自己唯一的孫女離開自己一人去外面,她還這麼小。

  接下來就是人家的家事了,窗自覺的先行離開。「三船先生,我先回房了。下午我會啟程離開。」

三十一 離開2

  回到房間,窗專心的等著午飯。飯點一過,她就要離開這裡了。下一步去哪裡呢,得規劃好,去一個暖和的地方。從兜裡掏出臨走前問卡卡西要的地圖,鋪在桌子上,窗趴在桌子前認真的研究著。

  鐵之國,嗯。接下來去哪裡呢?旁邊的土之國怎麼樣,不過,之前殺死的那三個忍者好像是土之國的。要不,不去土之國了。

  土之國旁邊的砂之國,還是火之國的鄰國,這裡的水果應該很好吃。不過風沙會不會太大啊。

  ,這邊的雷之國,雷之國天氣不錯,和鐵之國也近,要不到時候走水路去雷之國,看看雷之國有沒有什麼可以玩的?看了一會兒地圖,窗重重點頭,決定了,下一站,雷之國。

  拍板釘釘,好的。下一站就是雷之國了,走水路去雷之國。啊,終於又可以在海上了呢。

  暢想著過不久就可以在大海上盡情馳騁的窗,忽然想起一件事,迅速將臉上的笑容收回來,現在笑恐怕有點早了。怎麼突然忘記了,她剛答應人家的。

  將地圖迅速的拿出來,又平平的鋪在桌上,細細的看著鐵之國,如果三船真拗不過他孫女,她出行就還得帶著鐵之國首領的孫女。真的是這樣的話,自己就只能呆在鐵之國了。她現在還不想回木葉。

  遙想一下之後得呆在這個每天都下雪的國家……窗忽然覺得身上冷的瑟瑟發抖,她現在開始後悔第一站是鐵之國了,留她在別的地方也行啊,第一站就把她留在了寒冷無比的鐵之國。

  神情懨懨地吃完午飯。窗就准備離開了,看來三船先生說服他孫女了呢。這樣,自己是不是可以自己一人出海,自己一人去雷之國了。這樣想著,窗的心情立馬好起來,哈哈哈,真好!

  窗帶著全部家當,腰間的刀,懷裡的錢,兜裡的地圖。來到了前廳,准備正式告別。

  來到前廳,只有三船先生一人在廳裡坐著。窗踏進大廳,行至中央。對上位之人微微躬身,「三船先生,我要走了。謝謝你們的照顧。我看小姐也沒有再出來,想必是留在家裡了,這樣也好。不過之前說的答應你們一件事,還是有效的。」

  老人扶額嘆氣,「窗小姐,還要麻煩你在旅行路上多照顧照顧我的孫女。她現在去收拾東西了。」

  聽到三船讓她等收拾的小賢,窗只覺得自己溫暖和煦的春風又要離自己好遠了。三船先生沒有將小賢留下?小賢這次真的是下定決心要跟她走了嗎。

  「先生我明白,不過我只是游歷的時候把她帶在身邊而已,我不會教她任何劍術。」這件事還是得再提醒一下,路上那丫頭非要讓她教劍術怎麼辦。

  「我知道,小賢也知道,不過她還是執拗的要跟你一起。」

  噔噔噔,輕快的腳步聲傳來。

  「爺爺,啊窗現在就要走了嗎?」女孩背著大背包衝了進來,她又回到之前風風火火的樣子了。

  衝進大廳看到窗也在,女孩心裡慶幸自己說服爺爺說服的早。

  女人跟在風風火火的女兒身後走來,眼尾泛紅,明顯已經哭過了。看到窗也在,女人不由自主地上前拉著窗囑咐:「窗小姐,我也不求你能教給她什麼,只要她能安全就可以了。」

  窗點著頭表示她肯定會照顧好小賢的。老人看著底下不停囑咐的兒媳,站起來打斷。要走就走早點,在這裡呆的時間長了他可要反悔了。

  站起身從座位上走下來。「好了。現在就走吧。」

  三人跟著老人走出院門。來到大門前,行至大門口,女孩也有了不舍,長這麼大,這是她第一次出遠門。

  一路上拉著媽媽的手不放,走下台階,女孩戀戀不舍的放開媽媽的手。窗看著眼中俱是不舍的兩人,笑著讓他們放心:「三船先生,夫人。既然我說了帶著小賢出去游歷,我就一定會保護好她的。這次游歷,少則幾個月,多則一兩年。等游歷結束,我一定會將完好無損的小賢給你們帶回來的。還請你們不要太擔心。」

  「嗯。媽媽,爺爺。你們放心,我一定回平安回來的。」小賢也在一旁振振有詞的安慰著媽媽和爺爺。

  看著女孩和家人道別,窗不禁想起自己走之前,好像都沒有什麼人正式的道別,鳴人是她走的前一天告訴的,小金毛哭了好長時間,她哄了半天才哄好,答應他回來第一個就找他。卡卡西……就那天晚上匆匆告別。凱,說起來凱是第一個知道她要離開的呢,她在找他最後一次訓練的時候就告訴他了,之後他就出任務去了。

  要走了,女孩還是在媽媽懷裡趴著,窗出聲道:「小賢,走吧。」在不叫她,估計小丫頭要留在家裡了。雖然她確實想小賢留在家裡。

  小賢從媽媽懷裡抬起頭來,悄悄抹掉眼角的淚水。轉身跟著窗離開,瀟灑的向背後揚了揚手。

  「小賢。」女人最終還是忍不住在外面哭了出來,她只有小賢這麼一個女兒。

  「別哭了,回去吧。這是她作為我的孫女必須要經歷的。」三船看著孫女的背影說著。

  轉身踏進大門,老人無意的用袖子抹過眼睛,那也是他唯一的孫女,兒子死後唯一留下的孩子。

三十二

  暴風雪又開始了,來到鐵之國的兩個月,她經歷了兩次暴風雪。她們在暴風雪襲來之前趕到一家旅店中,窗覺得這家旅店比她在鐵之國邊境住的旅館好多了。城裡的旅店就是比邊境的旅店高級。

  訂了一間雙人房,兩人在房間裡洗漱,在外面冷的夠嗆,現在在溫暖的房間裡誰都沒有說話,享受著這暴風雪中的舒適。

  咚咚咚

  侍者將今晚的晚餐給她們端了上來,遞給已經出來的窗一張紙條,「小姐,這是你們今晚的晚餐,請核對一下。」

  窗隨意的看了兩眼便支走了侍者。「嗯,對的。」

  將椅子拉開,對著還在浴室裡磨蹭的小孩喊道:「小賢你快點,一會兒飯要涼了。」

  「知道了知道了。」浴室裡傳來女孩不清不楚地聲音。

  窗搖了搖頭,大小姐還是大小姐,洗個澡都這麼費事,這得虧是她先洗的。要小賢先洗,她這會兒得髒著吃飯。

  把玩著桌上的杯子,一邊玩一邊喊:「小賢,這都多長時間了,你不出來我先吃了啊。」

  「來了來了。」女孩推開浴室的門走出來,洗完澡的女孩比之前白淨多了。

  在森林裡迷路的兩人走了整整三天才走出來,窗開著見聞色隨意的走著,盡量避開一些猛獸活動地帶。女孩拄著棍子在她後面跟著。

  在這個森林裡來回轉著圈。「小賢,你們鐵之國這森林也太多了吧,下著雪在森林裡走會迷路的啊。」雖然她開著見聞色,可是還是沒有走出去。

  「你是鐵之國的人,你給咱看看,這下該走哪?」窗走到岔路口站著,等著後面女孩的答復。

  「你先說,走哪邊。」女孩拄著棍子艱難的挪到她跟前,這近一個月,她幾乎都在走,只有在窗來月事的時候休息了幾天,但那也是窗在休息,她一直在外面給她買藥熬藥。

  她算是發現了,這個窗就是一個大路痴,平常走路沒啥事,只要一進森林,方向感立馬就沒有了。

  窗看著眼前的兩條路,一時也沒了主意。她每次選擇的都是錯的,不過她剛才看到了,前面就沒有森林了,兩邊都可以,但走左邊的能近一點。

  「走左邊吧。」

  「好,那我們就走右邊。」說完就拄著棍兒往右邊走去,身後窗的呼喊她就當作沒聽見。

  「喂,小賢,左邊!我說的是左邊。」

  「小賢,哎你等一下我啊。」雖然她不知道小賢為什麼走右邊,但是她還是跟上了她。在家裡風風火火活力四射的女孩跟了她走了幾天後變得沉默寡言,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小賢沒想到,三天來一直說錯路的窗唯一一次說對路,就這樣被她果斷否決。兩人又在森林裡晃蕩了半天才走出森林。看到房屋,看到行人,看到街道,看到好多的飯店旅館溫泉室。

  兩人兩眼放光,扔掉陪了她兩天的棍子,小賢不管不顧的向旅館奔去,她現在只想好好梳洗一下好好休息。窗看著眼前繁華的街道也開心,親眼見著和在腦子裡看見不一樣。

  風卷殘雲的吃完桌上的飯,窗推開門對走廊上站著的侍者招了招手。讓侍者將桌子上的殘局清理了,兩人便安穩的睡去。

  第二天兩人睡到要吃中午飯了才起床,起床洗漱好,穿上干淨的衣服就下去吃飯了。

  來到旅館餐廳,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候,客人有點多,畢竟是城裡的高級旅店,客人們能安靜一點,她和小賢點了各自愛吃的便在位子上等著。

  來來往往的客人都好奇的看著這一桌客人,帶著三把刀的粉□□亮少女和黑發一臉嚴肅的可愛小女孩。

  注意到來來往往關注著她們的眼神,窗看著表情嚴肅的女孩,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你表情這麼嚴肅干嘛。人家都看我們呢。」

  小賢正在想下一個游歷地點是哪裡,她不要再和她在森林裡亂竄了。瞥眼看著撐著腦袋看著她的粉發少女,長的這麼好看的人居然是個路痴,而且還是一進森林就路痴。就這,還喜歡往森林跑。說實話,她不知道她們是怎麼從森林裡走出來的。

  「難道不是你身上帶著刀吸引了別人的視線嗎?」小賢鄙視的看著她。到底是為什麼吸引了那麼多視線她不知道嗎?!這裡是鐵之國啊,武士的國家。

  窗將自己的刀往懷裡收了收,用大衣遮住。抬頭示意她她遮好了,你是不是該換換表情了。

  窗還在這邊和小賢「眉來眼去」的互動,絲毫不覺得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小賢無奈的翻個白眼,這個人在她家的時候不這樣啊,出來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繼續問道:「窗,我們接下來去哪裡啊。」

  「去哪裡?還沒想好呢。晚上睡覺的時候再想想。」窗還在四處看著,注意著周圍還有沒有關注她刀的人。

  「兩位小姐,你們的午餐,請核對一下。」侍者將一張和昨天一樣的紙條放在桌上,窗拿起隨意的撇一眼就說好。

  兩人快速的吃完飯。喝了杯茶,就打算上樓,現在暴風雪又不能在街上玩。那就回去睡覺嘍。

  在兩人快要喝完的時候,從旁邊走來一個棕色發色的年輕男子。男子走到她們這桌便站定。

  向喝完水的粉發少女伸出手:「小姐,可以認識一下嗎?」

  呃,窗端著杯子看著伸到她面前的一只白淨的手,放下杯子抬起頭觀察著這只手的主人。

  棕色的短發,白淨的臉蛋,高直的鼻梁。長的倒是好看,不過認識她干嘛。

  「你好。」窗覺得還是先打聲招呼。

  「小姐,不介意我坐在這裡嗎?」男人拉開她旁邊的椅子禮貌的問道。

  呃,還要坐在這裡。窗抬頭看了看小賢。用眼神示意,[小賢,這個人咋回事?]

  小賢繼續喝著水看著窗對她擠眉弄眼,[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難道真是看上我的刀了?]

  刀,有可能,誰讓她剛才大大咧咧的將刀放在外面。[嗯,有可能]

  [那……我們現在就走?回房間。]

  [好。]

  兩人結束秘密對話,窗放下水杯對著男人露出甜甜的微笑:「當然可以,這個位子又不是我們買的。你隨便坐。」

  男子坐下,窗就挪動椅子起身打算離開,在離開前還禮貌的對男子點了點頭。

  男子愣愣的看著瀟灑離開的兩人,什麼意思啊,他只是過來想認識一下,沒有別的惡意。

  不遠處的一桌人笑攤在椅子上,品箜愣的這傻樣,這是被拒絕了嗎?

  男子郁悶的走到他們桌前坐下,定定的端詳著茶杯皺眉,問同坐的:「我長得醜嗎?」

  「不醜。」品箜確實不醜,是帥。

  「我看起來很凶嗎?」既然不醜,那她為什麼走了。

  「不凶。」笑話,品箜可是他們道館裡最溫柔的人了啊,連打架都面帶笑意的溫柔前輩啊。

  男子更不解了,大家都是武士,他想上前認識一下,她為什麼就走了呢。「那到底是為什麼?」

  大家都是一個道館的,便都開始七嘴八舌給他出主意。「品箜,你這麼直接找上去人家女孩都被你嚇到了。」

  「品箜,你去找人家姑娘干什麼?」

  「你是不是看上那個粉色頭發的女陔了?」

  哈?看上?男子放下茶杯看著在座的各位:「你們沒看見她帶的刀嗎?」

  眾人寂靜,啥?刀?啥刀,誰帶的刀?

  看著一臉懵逼的師兄弟,品箜無奈的搖搖頭,開口解釋:「那個粉色頭發的女孩腰間帶了三把刀。」

  「啊,這樣。原來你看上人家帶的刀了。」眾人醒悟,原來是為刀。

  「不是,她帶著刀肯定是名武士,想認識一下而已。」

  「嘁,還以為為了刀,那還不是想認識人家女孩。我給你說,認識女孩,怎麼追女孩,這種事得自己來,我們幫不了你,不過這本書,它可以幫你。」說完笑眯眯得從懷裡掏出一本書,書的封皮上男孩追趕著女孩。

  品箜將書拿在手上,一字一句念出書名「親熱天堂。這是本什麼書?」

  「哎,你別問了,好好看看這本書,保准你能和她說上話。」最年長的師兄拍著胸膛胸有成竹的說道。

  看著師兄一臉自信,品箜相信了,能讓師兄這麼自信,肯定是本好書。

三十三

  兩人回到房間就盤算著不下去吃飯了,要窗留著她的刀在房間裡,窗抱著刀直搖頭,表示她做不到。

  外面暴風雪,無處可去的兩人在房間裡消磨著時光。

  無聊的小賢在房間裡轉悠著,這兒瞅瞅,那兒看看,一直在轉悠的小賢轉的窗頭暈,窗煩躁的直起身子坐在床上,對摸花瓶的小孩招招手,「小賢,你要是實在無聊,來。我給你說。」

  還在摸花瓶的小孩聽了兩眼放光,立馬撲到她面前,激動的語無倫次:「什麼什麼,是要教我什麼秘訣了嗎?」她們出行都快兩個多月了,窗什麼都沒有教她,連在她面前展示刀的機會都沒有。

  看著兩眼放光撲到她面前的小賢,窗無奈扶額,她知道小賢一路上在想什麼,但是她教不了啊。

  「小賢,你要是無聊,我給你說個修煉方法,你去舉一些比較重的東西吧,還能鍛煉還不無聊,這比你在這瞎轉悠好多了,你轉悠的我都要暈了。」

  舉重物,小賢撇撇嘴,她還以為要教她什麼。失望的向桌子邊走去,坐在椅子上喝著茶,不讓轉就不讓轉了唄,一邊喝茶一邊悠閑的敲著桌子。聲音沉沉的,小賢停了手,這個桌子,是重物了吧。放下手裡的茶杯,她要舉起這個桌子嗎。

  「小賢,你知道的。我不能教你什麼。但是也不能讓你跟著我白白在外面浪費時間,你跟著我這段時間就先把身體素質提高提高。」躺在床上的窗覺得她還是應該為小賢做點什麼的,雖然不能教她劍術。

  「窗,提高身體素質要搬重物嗎?」小賢看著眼前能躺她三四個的大桌子。

  「都一樣啊,你也可以跑步。但是現在在房間裡沒辦法跑,你就先練練力氣吧。」無所謂的說著,向柔軟舒適的大床裡面滾去。她現在想睡覺了。

  「可是,窗。這個桌子我實在是搬不動啊。」看著眼前的大桌子,她真的是搬不動啊。

  窗聞言轉過身看她,看見她站在實木桌子旁。嘴角抽了抽,「你不會想搬這個大桌子吧。喂,你實際一點啊,你之前什麼都沒干過,怎麼可能搬動它,先搬那些椅子吧。」這個孩子是不是有點傻啊。要去搬那麼大個桌子。

  小賢莫名松口氣,還好不是搬大桌子。

  睡了一覺起來,小賢還在哪裡吭哧吭哧搬椅子。抬頭看了看時間,她睡了兩個小時,小賢就搬了兩個小時嗎?

  「小賢,休息一會再搬。」窗走下床對抱著三個摞在一起的女孩說道。

  「好。」氣喘吁吁的放下椅子,她好累,胳膊好酸。

  坐在桌前喝完一杯水,小賢閉著眼睛靜靜的坐著,平復著嗵嗵嗵跳的心髒。之前從沒有干過力氣活的小賢一下子運動了兩個小時,小賢表示此刻她整個人都快廢了。

  等待暴風雪過去的這幾天,窗和小賢一直在房間裡沒出門,她平常要麼睡覺,要麼在旁邊看著小賢舉椅子舉凳子,偶爾上去給她加把椅子。對窗來說,日子過的挺悠閑,她並不像小賢那樣在房間裡呆不住,一直想著出去。

  品箜那天吃完午飯回到房間就打開師兄給的書,剛開始一頁一頁的翻看著,到後來翻頁的速度越來越快,兩三頁一起翻過的不在少數。匆匆翻完這本書,品箜耳廓透紅的將書扔在桌子上,吐槽師兄給他的什麼書。

  師兄真是的。看這種書那個女孩怎麼可能會和他說話,不把他當流氓打算女孩子溫柔。他只是想認識一下同是武士的她而已。

  泄氣的揉了揉腦袋,踢開椅子轉身上床睡覺。打算晚上吃完飯就把書還給師兄,但是晚上下去吃飯的時候門口的朋友叫的急,他忘帶了。

  走到樓下,一桌人就差他了。品箜坐下四周看了看,沒有中午的那兩個女孩。

  「品箜,別看了。人家沒下來。」師兄搭在品箜的肩膀在他耳邊說。

  品箜抖掉搭在他肩膀的手,這個人給他的什麼書啊。

  安靜的吃完飯,回到房間的品箜洗漱一番就將書拿到師兄的房間,打算還給他。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品箜低著頭只管敲門。

  怎麼沒人開門啊。咚咚咚。他更加用力的敲著,房間門被刷的打開,師兄腰間就圍了件浴巾,胸前濕濕的。

  品箜探頭進去看,「師兄,你就算是洗澡也不用出來這麼慢吧。在裡面干什麼呢?」

  師兄將他的頭按出去,不耐煩的問著:「你找我干什麼?」

  找他干什麼,品箜將懷裡的書掏出塞到他手裡,拍拍他的肩膀「師兄,這書你留著看就好了。」

  「哎,師兄,你肩膀這裡怎麼了。」拍著師兄肩膀的品箜發現師兄肩膀處的紅痕,動手用力戳著,不是他把師兄拍成這樣的啊。

  師兄心虛的扯掉肩膀上的手,一個剛成年的小兔崽子戳什麼戳,先去找你的武士小姐聊天吧。將他推出門外,師兄掩著門露出腦袋警告:「在沒什麼事了就走吧,還有,晚上別來找我。」

  砰!看著眼前關上的門,師兄搞什麼啊。摸摸鼻尖,品箜莫名其妙的回房去。

  接下來的幾天,都沒有見到那兩個女孩,要不是暴風雪期間沒人外出,品箜都以為那兩個女孩早就走了。

  暴風雪停了,窗也打算啟程了,下一站她已經想好了,就在她來時邊境的旅店那裡。那裡來往的商人多,各種消息也知道的及時。

  和小賢收拾好行李,兩人去樓下退房離開。碰巧遇上讓她們三四天不出房門的罪魁禍首。罪魁禍首一臉驚訝的望著她們。

  剛從外面走進來的品箜就看見那兩個女孩站在旅店前台,雪停了她們也打算離開?

  上前去打招呼,他只是想認識一下同為武士的她而已。「啊,又遇見了。」

  窗看著又上前來的人,默默的將刀往衣服裡藏。一邊笑著回應:「是啊。」

  品箜看著她的動作尷尬的站著,他不是覬覦她的刀啊,小姐好像誤會了。品箜笑呵呵的搭著話:「呵呵,我叫品箜,你呢?」

  呃,問她名字干什麼。她不想告訴啊。

  小賢在一邊打量著又來的年輕男子,腦子裡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這男的是不是喜歡窗,窗這一頭粉發夠扎眼的了,這張臉也挺吸引人的。

  再仔細一看,這男的長的也挺好看。小賢頓時有了撮合兩人的心思,窗跟一個鐵之國的武士在一起也挺好啊。

  「她叫窗。」小賢上趕著開口。

  窗詫異的回瞪小賢,干嘛要告訴她的名字給別人。滿臉微笑的轉過頭來向男子打招呼:「品箜,我叫窗。」

  「你們這是要走嗎?」品箜看著後面的小賢背著背包。

  「嗯,是的。暴風雪停了。」快速的辦理好。窗拉著小賢對品箜點頭,「再見,我們要走了。」

  兩人離開旅店,走出好遠的距離,窗這才松開拉著小賢的手。「你怎麼忽然把我名字告訴別人了。」

  小賢不在意的將手揣進兜裡,向前踢著腿走。「我想告訴唄,我看他好像不是為了你的刀。」

  窗寶貝似的將刀抱在懷裡,「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刀,他第一次來我們面前的時候我都看見他看我的刀了。」

  「但是他今天不是啊。」

  「管他是不是,他第一眼對我的刀打主意,我就不想和他接觸。」

  嘁,這個女人真稀罕她的刀。「窗,你的刀是什麼刀,名刀嗎?我和爺爺都沒有見過呢。」

  「我的刀能是什麼隨便的刀嗎?」窗傲嬌的說著,她的刀,怎麼可能是什麼岌岌無名的刀。

  「那你的刀就是名刀嘍,叫什麼名字啊。」

  「……」

  窗在後面看著依舊踢著腿走路的小女孩。借機套她話?呵呵,小賢。就不告訴你。

  窗沒有回答她,小賢也自然的轉下一個話題。「窗,我們接下來去哪裡?你都沒有說。」

  「去我剛來鐵之國的地方。我們現在這裡買點吃的吧,途中要路過森林。」

  !!!森林!又要進森林。小賢要崩潰了,能不能不要走森林啊,她怕進去出不來啊。緊緊抱著窗的胳膊期頤的望著窗,小心翼翼的問出她想要聽到肯定答復的話:「窗,還有別的路嗎?」

  「沒有。」無情的答復。注定要走森林。

  大家都收拾好行李下來了,看到品箜站在櫃台前,都以為他已經辦好離店手續了,叫著他就往外走。旅店老板及時叫住他們一行人。「哎,等一下。你們還沒有辦理離店手續呢。」

  眾人回過頭。「啊,沒辦理。」

  師兄背著行李走到品箜面前,「品箜,你站這兒干啥呢,我以為你手續都辦好了在這等我們呢。」

  總算反應過來的品箜,丟下一句話轉身上樓收拾東西。「我只是出去看看雪而已。」

  ……看雪

  師兄嘁了一聲,低聲說著向櫃台走去。「看雪,那會明明看見你又搭訕人家美女武士了。這幾天就像被人家迷住了。」

  辦完手續,師兄心裡著急,得盡快趕回去,聽說三船首領要在各個有名得道館選一批實力強勁的後生帶在身邊了。這次暴風雪已經耽誤好幾天的時間了。

三十四 冷血忍者卡卡西

  千辛萬苦地來到邊境,兩人都像丟條命。小賢心裡慶幸,幸好自己買東西的時候順便買了火機,要是沒有這個火機。她們兩人要在森林裡餓死,有肉吃不了。

  走進店裡,還是之前那個女孩。女孩看見她有些激動,「哎!是你。我還記得你。」

  窗笑笑,旅店來來回回那麼多人,難得還記得她。「啊,是啊。我又來了。」

  「兩個人,住兩間嗎?」女孩眯著眼笑,在櫃台前親切的問著。

  「嗯,兩間。」窗想了想豎起兩根手指。邊境的旅店,大都比較小,住兩間吧,兩個人住一間房間有點小。

  開好房,女孩帶兩人上樓。關心且好奇的問。「你這幾個月去了哪裡啊,還帶來了一個小孩。」

  「啊,出去玩了一圈。」窗輕描淡寫的說著。

  談話間三人已經走到房間門口,女孩為兩人打開一扇門。「這間和隔壁那間,是你們的房間。」

  伸手接過女孩遞給的鑰匙,窗點點頭走進房間,偏過頭對小賢笑笑:「小賢,你就睡隔壁了。」

  小賢懨懨的點頭,跟著她淨走了路,示意她知道了便接過侍者手中的鑰匙去了隔壁。

  小賢進房門前還不忘叮囑窗醒來別叫她,回到房間關上門想想其實不用說的,窗她自己可能都起不來。

  兩人進了房間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從房間出來,坐在午飯時間已過,晚飯時間尚早的餐廳,兩人靜靜的吃著飯,周圍也沒有什麼人。

  小賢吃著飯看著窗腰間的刀,她忽然很好奇一件事。窗洗澡的時候刀在哪裡?帶著刀洗澡嗎?

  小賢想問題想的太深入,以至於手中的飯快灑了都沒注意到。窗出聲提醒神游在外的小賢:「小賢,你在想什麼。飯都要灑了。」

  在窗柔和的聲音中回過神,小賢端著飯碗往窗旁邊挪了挪。壓低聲音一臉好奇的問道:「窗,你平時洗澡都帶著你的刀嗎?」

  呃,怎麼會問這個問題。窗回答:「肯定帶著了啊。」

  小賢挑眉,果然,這個女人,洗澡都帶著刀。「以後誰要是娶了你,得被迫跟著三把刀睡覺。」

  「嘁,那又怎樣。」窗不在意的說著,跟刀睡那又怎樣,每晚抱著刀睡很有安全感啊。

  小賢坐直身體繼續吃飯。「我覺得那個叫品箜的就不錯,喜歡刀。長的也挺好看,年齡也不太大。願意和刀睡在一起的只有武士了吧。」小賢邊吃飯邊回想著。那個叫品箜的確實不錯,人也挺懂禮貌。

  窗聽著這話暗自翻了個白眼,不想卻被小賢看見了。小賢立即擰眉追問:「窗,你這是什麼表情。」

  窗放下碗,義正言辭:「小賢,你說你一個八九歲的小孩你怎麼這麼八卦。那個叫品箜的就這麼得你心?」

  「什麼叫得我心。那是他來找你我覺得他和你挺搭。」

  「怎麼搭了,我和他都不認識。」

  「你倆現在不就認識了嗎?」

  「呃,好吧,就算認識我也不想和他搭。」和她搭什麼啊,她就沒想那種事情好不好。況且,摸摸自己得頭發,得找個和她一樣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的發色。金發的鳴人是她弟弟,呃,冷淡的白毛……好像,也行。高高的,瘦瘦的,身材很好。

  白毛身材好像是很好啊,窗想著小時候去找白毛,白毛剛洗完澡的場景。明明穿著衣服看起來很瘦,但是光著上半身的時候身材就很好,胳膊還有紅色的紋身。

  「喂,窗你在想什麼,臉都和你頭發一個色了。」旁邊義正言辭的少女忽然不說話,小賢看過去發現某人的臉居然在慢慢變紅。奇怪,窗在想什麼,不會在想男的吧。她以為窗真的是一個不懂□□的呆女。沒想到窗會想男的,這真是個大新聞。

  小賢猛地將臉湊到窗面前,嚇的窗一激靈。

  「小賢你干嘛!」窗身體向後躲去,小丫頭忽然湊到她面前想嚇死她啊。

  小賢露出古怪的笑容,笑呵呵的問著:「呵呵呵,窗,你剛才在想誰?」

  想誰?想卡卡西。怎麼了。窗鎮定的說道:「沒在想誰。怎麼了?」

  小賢一臉看透所有事情的表情,「哼哼,還想騙我。你剛才不知道在想什麼臉都紅了。吶,窗,你有喜歡的人?我認識嗎?……不,我肯定不認識,你要是對誰有這種想法我早就發現了。那就是,你之前認識的了。我猜猜。忍者嗎?」八卦之心燃起的小賢抵著下巴分析著。

  「忍者不行啊,不喜歡刀啊,窗你就要離開你的刀了。」

  「喂,小賢你就算早熟這也太早熟了吧。」這個小女孩真是的。被說中心事的窗惱凶成怒。完全忘記她在小賢這麼大的時候天天給自己找師娘。

  「嘁,這算什麼。一起玩的那些小伙伴他們喜歡誰我都知道。我猜的可准了。」小賢不在意的說著,順便不小心透露出自己的超凡推理能力。

  「吃飯,吃完飯,帶你去不遠處的森林裡。」窗放下碗催促道。是時候讓小八卦忙起來了。

  森林,又去森林。小賢扔下碗崩潰,不死心的問著:「窗,昨天,昨天我們才到的,我們之前被困在森林裡好長時間的,你確定我們現在又去森林?」

  「沒事,這次我們不深入,主要是想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窗快速的吃飯。在停下的間隙裡回應著她。

  低下頭的小賢感覺自己已經沒有了生的欲望。她,討厭進森林!

  果然,吃完飯不久天都要黑了,窗還是領著小賢進了森林,四處轉悠著幫小賢找了個石頭讓她舉著,自己就在森林裡轉了起來,給自己尋找適合練習的地方。

  看著窗又肚子一人進森林,小賢舉石頭都舉得不放心,時刻關注著在森林裡走動的窗,她要是在森林裡又迷路了,大半晚上的她一個人留在這要被嚇死。

  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合適地方的窗趿著步子回來了,看著舉石頭的小賢,又看看天色,窗思忖著,差不多了。現在晚飯時間應該到了。

  走回旅店,果然大廳裡人聲嘈雜,這裡一堆那裡一堆哈哈大笑的討論著,大家都下來吃晚飯了。

  窗拉著小賢坐在靠裡的一張桌子前。招來侍者要了一碗甜湯,小賢只要了一杯茶。

  「喂,窗,我們剛吃過飯。」小賢坐在凳子上四處望著,不解窗為什麼又要吃飯。

  「我想喝甜湯了。」窗漫不經心的敷衍著。專心的聽著周圍人的討論。

  「聽說霧隱村的水影死了。」

  「什麼?就是那個把霧隱村弄成血霧之裡的水影?」

  男子謹慎的稍稍點了點頭。

  「是嗎,那這下水之國的商人可能就會多一點了。」

  「嗯,你們說這,前不久木葉的宇智波一族一夜之間被屠殺殆盡,現在水之國的水影被殺。這些忍者之間的事情都這麼殘忍。」

  「喂,你們知道,之前將木葉的宇智波一族屠殺殆盡的是誰嗎?」男子小心翼翼地湊到桌子前,桌前的人全都好奇的圍了過去。

  「誰啊?」

  「我給你們說,將宇智波一族殺盡的,就是宇智波的人。」

  「什麼?宇智波的人。誰啊。居然將自己一族人殺完了。」

  「不可能吧,怎麼會把自己一組人殺光!」

  「哼,你們知道寫輪眼宇智波,那你們知道冷血忍者卡卡西嗎?殺了宇智波一族的人,就是冷血忍者卡卡西帶出來的。」

  冷血忍者,卡卡西。卡卡西,那個雖然大多數時候若即若離但偶爾溫柔的卡卡西?窗聽了後心裡掀起驚濤駭浪,放下手中的甜湯,轉身往樓上走去。

  小賢扔下杯子在後面追著。「喂,窗,你要走你說一聲啊。」

  窗不言不語,一直往上走著,耳朵裡還是能聽見那些商人的話。

  「卡卡西,是那個見到敵人就必須要殺死的卡卡西嗎?」

  「對,而且,那個卡卡西,他可是有一只寫輪眼的。因為這只寫輪眼,他還被叫做拷貝忍者呢。」

  「不是,你在哪裡知道的。這種事情,在那些忍者村應該都是機密。」

  「哎呀機密什麼啊,現在整個木葉忍者村都知道將宇智波一族殺完的人是誰,聽說只有一個小孩子躲過了一劫。」

  「嘶,一族人就留下了一個小孩子……」

  幾人倒吸一口涼氣,搓搓涼到起雞皮疙瘩的胳膊。都自覺的開始吃起飯來。

三十五 回木葉

  一語不發的回到房間,連小賢給她道的晚安她都沒有理。將浴室的水開到最大,匆匆洗了個澡。

  躺在床上,還在想著剛才那幾個商人說的話,窗知道,他們說的話還有待於辨別真假,但是聽到這樣的話還是會分心,最起碼,木葉的宇智波一族霧隱村的水影確實出事了,這些事是真的。

  至於凶手是卡卡西帶出來的,卡卡西也參與了屠族一事,她不相信。那個會偶爾安慰她,陪她修煉的卡卡西怎麼會參與屠族。

  他們說的卡卡西,和她認識的卡卡西好像不是一個人。她認識的卡卡西,雖然對人淡漠,是個精英忍者,但還不至於直接去參與同村的屠族一事,這不可能的。

  她想回木葉,她想回去看一眼。可是現在,她剛離開木葉不久,連自己手裡的刀都還沒有運用熟練。

  窗打算,明天就和小賢去森林裡,小賢鍛煉,她自己找一個地方研究那把刀。

  第二天一早,窗就帶著小賢進森林了。讓小賢先在林子裡跑兩圈,自己就去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研究刀去了。

  在靠近火之國的邊境旅店裡呆了兩個多月,窗帶著小賢向下一站出發了。濱海地區,從水之國來的商人會在這裡登陸。

  帶著小賢在鐵之國的邊境輾轉了兩年多的時間,這兩年多的時間,兩人將鐵之國的邊境跑了個邊。邊境的森林,小賢也是無比熟悉,除去暴風雪天氣,小賢每天都會在森林裡鍛煉。

  兩年多的時間,窗從身形稚嫩的十四歲少女長成了綽約多姿的十七歲少女。舉手投足間吸引著眾人的目光。她是時候該回木葉了,雖然,那把刀她還沒有完全掌握,但她現在可以控制了。

  將小賢送回首領府中,窗只歇息了一天,就打算離開了。

  「窗小姐,不打算多留幾天嗎?你和小賢剛回來。」小賢的媽媽在窗房間挽留著。她希望窗能在留一段時間,她們家好好謝謝窗,她的女兒回來穩重不少,雖說沒學到她的劍術。但回來之後主動要求了他的爺爺教她劍術。

  「不了。夫人。我還有別的事情。」窗拒絕道,她現在只想盡快趕回木葉。

  這樣的拒絕,夫人也不好再挽留。只得松口:「好吧,那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這一晚的窗,沉浸在明天就要啟程回木葉的復雜心情當中,當初剛到木葉的時候,她想著各種方法離開木葉,現在卻又急切的想跑回木葉。

  第二天告別小賢及其家人,窗就踏上了回木葉的歸程。

  回到家不久的小賢就發現她遇到了熟人。和窗剛開始旅行不久就在旅店裡遇到的品箜,品箜也沒想到在武士首領的訓練場裡看見以前見過幾次的女孩。雙方都有些詫異。

  三船帶著自己孫女來到訓練場,既然孫女說要學習劍術,那就要認真的學,這裡都是他在鐵之國找來的優秀的武士。每天在這裡練習,對她總歸是有用的。

  並沒有介紹小賢的身份,三船只說之前在外面游歷,現在回來學習劍術了。

  小賢也就在爺爺的教導下,訓練場家裡一年如一日的來回往返。

  剛離開不久的窗在一家旅店停了下來,她不得不停下來,折磨她兩年多的疼痛突如其來,忍著腹痛自己買藥熬藥,窗打算休息一下。在旅店呆了一個星期。自從她來鐵之國之後,她每次腹痛的問題一直都沒有解決,每次只能靠喝那個湯藥壓制疼痛。

  身體恢復好後,窗又開始繼續趕路。

三十六 回到木葉

  趕到木葉正是中午,去了已經很久沒有再光臨過的拉面店,吃完午飯窗就回了將近三年沒有回的家。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塗鴉,一切好像都沒有變。噔噔噔的漫步踏上樓梯,窗一步一步走的很慢,她現在還是木葉的人嗎?雖然她在鐵之國的時候說她屬於忍者村,但是她無故離開木葉已經三年,木葉還當她是這裡的人嗎?在木葉呆的這些年,自己已經潛意識裡將木葉當成了家。

  站在房門前,伸手在門框上摸索著,摸到冰涼的觸感,窗心裡莫名松一口氣,還在。深吸一口氣,窗將鑰匙塞進鎖孔,輕輕轉動,一聲微響。門隨著她推門的動作緩緩展開。

  房間裡一切和離開時一樣,什麼都沒有變。就是一直沒有收拾,三年來的灰塵都積在房間裡。窗像第一次來這個房間時一樣,將房門大開,在衛生間裡接了水,將房間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

  打掃完房間,在廚房燒了水,等水開,窗倒了杯水坐在沙發上喝完,癱倒在沙發上,放松身體,現在距離鳴人放學還有點時間。干什麼呢?

  自己當時離開的時候知道的人並不多,連火影她都沒有告訴,而火影,並沒有收回自己的房子。自己現在是不是應該去見一下火影大人。

  說走就走,窗將杯子放好,帶著刀就出門了。走在木葉的街道上,街上的孩子還是那麼開心,拉著爸爸媽媽的手在街道上歡快的奔跑著,窗心裡更是想快點見到鳴人,不知道鳴人放學看見她會是什麼反應。

  走到火影樓前,她忽然停下了,眼裡晃過一撮白毛,拐角的白毛在樓梯間消失不見。白毛,卡卡西。他也去火影哪裡了?窗退縮了,她不要去了吧,等一下再去也可以的。

  窗轉身又向回家的方向走著,走在半路上又突然感謝卡卡西,開始往忍者學校的方向走去,雖然現在距離放學還有點時間。

  驀然想起她走的時候可是給鳴人說了回來見的第一個人是他的。窗暗笑著,剛才要不是卡卡西,她現在已經見了火影大人。

  窗快步往學校走著,走到學校門口,學校的大門緊閉著,門口一個接孩子的家長都沒有。窗在學校門口看著,果然現在還太早了嗎。距離放學還得有一個多小時吧。

  索性走到一邊樹旁的秋千坐下,已經長到腰間的頭發隨意的在背上披著,碎亂的劉海在眼前隨風晃動,耳側的頭發用夾子夾著。少女眯著眼睛看著學校大門,鳴人一會兒就從裡面出來了,不知道三年間鳴人長高了沒有,還是那麼呆嗎?「呵呵。」窗想著不禁笑出聲來。

  閉著眼睛靠在繩索上,少女好像沉沉的睡了過去。來接孩子的家長都這樣認為,穿著和服的粉發少女在秋千上睡著了。吸引視線的粉發少女在秋千上睡著,來往的家長都要看一眼。

  木葉的天氣真好啊,好久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愜意的曬過太陽了,在陽光和春風的愛撫下,她在秋千舒服的睡著了。一陣叮鈴鈴的鈴聲傳來,窗微微睜開眼,放學了嗎?學校門口已經烏泱泱的站了一群人了。

  窗打著哈欠從秋千上下來,站在一旁。靜靜的等著學校的門打開。

  大門被打開,小孩子們轟的一下湧出來,窗暗自說著,忍者學校的就是不一樣啊,出校門都是這樣出的。

  雖暗自吐槽,但眼睛可一瞬都沒離開學校門口,緊緊盯著,生怕漏掉金色頭發的小孩。

  忍者學校的孩子不太多,一會兒學校門口就稀稀疏疏的剩了幾個人,窗暗自皺眉,怎麼了,鳴人怎麼還沒出來。

  在她打算用見聞色的時候,一縷金色從校門裡走出來。低著頭的樣子好像犯了什麼錯。

  鳴人現在心情有點不好,因為今天和那個拽拽的宇智波家的天才比試他又輸了,在大家和伊魯卡老師面前又丟人了。他又感受到了那種眼神,他想贏那個宇智波的天才,班裡女生都喜歡他,連老師都喜歡他。哼,鳴人扶著腦袋上的護目鏡,只要贏了他,班裡的女生也會注意到他,也會用那種崇拜的眼神看他,老師也會誇獎他,也會用欣慰的眼神看他。

  哼,只要贏了宇智波佐助,這些就都是他的了。喲西,現在就去練習。眯著眼揚起笑容,鳴人蹦蹦跳跳的向練習場跑去。

  「鳴人!」

  誰叫他?鳴人皺著臉眯著眼睛停下蹦跳的腳步來回看著,誰在叫他。

  窗看著鳴人來回找著不由得笑出聲,揮著手更大聲的叫他:「鳴人!這裡!」

  摸著腦袋眯著眼睛的鳴人看見他之後就好像被定住一般,呆呆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窗抬腳向那個從看見她就傻站在那裡的小孩走去,摸摸他的頭發,將他的頭摁在懷裡,彎腰溫柔的抱著他。

  柔聲在他耳邊說著:「鳴人,不認識我了嗎?」

  「姐……姐姐?!……窗!你回來了。真的嗎?」鳴人呆呆的說著,真的嗎?他的姐姐真的回來了嗎?摸摸衣服,是姐姐常穿的衣服面料。

  窗溫柔的點點頭,是的,她回來了。

  看著她點頭,鳴人直接哭著衝進她懷裡。眼淚鼻涕全都抹在她剛換的和服上。

  「姐姐,你真的回來了,你走了好長時間。嗚嗚嗚。」

  窗溫柔的拍著鳴人的肩膀,安慰他:「鳴人,別哭了。這可是在你學校門口哦。你的同學在看你哎。」

  鳴人抱著窗的腰搖頭,不要不要,就算是在學校門口他也不想起來,同學看他又怎樣。

  看著鳴人還抱著她的腰不松手,窗無奈的笑著,旁邊剛才一直看著她兩的黑發小孩看著她對他笑撇撇嘴,走的時候還瞪了一眼鳴人。窗拍著鳴人的背,「鳴人,快起來。我們先回家吧。」

  聽到回家的鳴人戀戀不舍的松開環著她的手,改為拉著她的手。和她開始向回家的方向走著。

  和窗並排走的鳴人看見前面衣服背面有著族徽的男孩一陣懊惱,剛才姐姐說看著他們的同學就是他嗎。哼,真是,居然讓他看見自己哭鼻子。可惡,一定要在下次比試中贏了他!

  「鳴人餓不餓?」走在路上窗問著。

  「不餓。」

  「啊,不餓啊。哦,那好吧。」她還想買點東西今晚給鳴人做好吃的呢。

  「姐姐,你這幾年去了哪裡啊。」鳴人好奇的問著,姐姐走的時候沒有說她去哪裡,也沒有說去多長時間,他一直在等姐姐回來。

  「啊,去了別的國家,一個每天都在下雪的地方,比木葉冷多了。」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會瑟瑟發抖,鐵之國的寒冷,她永遠都不會忘。

  「每天都在下雪,那雪是不是很厚啊。」那麼多雪一定很好玩吧,他也想去。要不讓姐姐下次去的時候把他帶上。他還沒有出過村子呢。

  「嗯,雪很厚很冷,在森林裡走路回迷路的。」

  「姐姐,你下次可以帶我一起去嗎?我到現在還沒有出過村子呢。」

  啊,帶鳴人去。不過,她這次回來就不去鐵之國了呢。「鳴人,姐姐這次回來會在村裡待一段時間,不去那個很冷的地方了哦。」

  「誒,不去了嗎?真的不去了嗎?」不去了嗎。姐姐接下來要留在村裡了嗎?

  「嗯,不去了。」

  「那姐姐,你接下來要留在村子裡了嗎?」

  留在村子裡,窗皺了皺眉,可能不會留太久吧。她還會出去的,這次只是回來看一眼。

  「姐姐會在村子裡留一段時間,過段時間應該還會走的。」

  啊。還會走。鳴人又皺起臉,什麼嘛,還以為姐姐要留在木葉不走了。鳴人又皺下去的小臉逗笑了窗,捏捏他的臉,臉上的胡須紋路也隨著她捏臉的動作變形。寵溺的笑著,「鳴人,我這次會在村子裡呆很長時間的。」

  拐進樓梯,將鳴人送到他家門口。窗指指門,示意鳴人進去。「鳴人。快回去吧。」

  鳴人看看外面還亮著的天空,現在就回家睡覺是不是有點早啊。提議道:「姐姐,我們去街道轉轉吧。」

  街道轉轉,看看外面天色,還早。窗點點頭,同意了鳴人的提議。

  兩人又在下午的木葉街道上轉著,「鳴人,真的不要吃點什麼。」看著一路就跟她走什麼也不要的鳴人,窗主動開口問道。

  「吶,姐姐。我們去吃一樂拉面怎麼樣。」

  一樂拉面。她今天中午吃的那個。窗點點頭,「好啊,走吧。」

  帶著鳴人開到拉面店。窗只要了一小份,幫鳴人點了一大份,她吃不了多少,讓鳴人多吃一點。

  「鳴人,今天和朋友來吃嗎?」拉面店老板親切的問著,他好像和鳴人很熟悉。

  「嗯嗯,手打大叔。這是我的姐姐,漂亮吧。」鳴人熱切的回應著,將自己剛回來的姐姐介紹給手打大叔認識。姐姐剛回來他只顧著開心,根本就沒仔細看,現在仔細一看,姐姐變的好漂亮。頭發也長長了很多。

  「你好,我叫窗。是鳴人的姐姐。」窗朝著拉面店老板微微點頭。

  「啊你好。」拉面店老板遲鈍的回應著,好像沒見過鳴人的這位姐姐。

  「大叔大叔,快點啊。」鳴人拍著桌子催促著拉面店老板。

  老板回過神來呵呵一笑答應著,轉身向後面的湯鍋走去。

  「喲西,今天是我們第三班第一次出村子執行任務,作為任務圓滿完成的獎勵。老師我,今天請你們吃拉面。」拉面店門口傳來男人激昂的聲音。

  聽著熟悉的聲音,窗轉過頭去。等著簾子被掀開。

  凱在店門口激昂的說完,發現除了徒弟小李,另外兩個學生並沒有搭理他。尷尬的捂著嘴咳了咳,剛當擔當上忍不久就被學生無視這種事,凱覺得自己當作看不見就好了。大手一揮,「喲西,我們進去吧!」

  撩開簾子,猝不及防看見一個粉發少女望著他。凱愣了,……這是……窗?……是她嗎?

  窗溫柔的笑笑:「凱,又不認識了嗎?」

  撩著簾子的手放下,凱了然的笑笑,原來真的是她。帶著學生走進來,坐在窗旁邊,凱熱情的回應:「怎麼會,不過窗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啊剛回來。」

  「沒去找卡卡西嗎?」凱聽說她剛回來直接問道。

三十七 夜探卡卡西

  呃,卡卡西……

  「呵呵,先來吃飯。你呢,帶著的三個小孩是誰啊。」躲避著不去回答他的問題,窗歪頭看著凱剛才進來帶著三個小孩進來。凱的徒弟嗎?一個和凱一樣穿著綠色緊身衣,一個丸子頭的女孩,誒,還有一個白色眼珠的。

  三個徒弟:這個女生是誰?凱老師怎麼會認識她?

  天天:這麼漂亮的女生凱老師怎麼認識的啊?

  寧次:卡卡西,這個女生是誰啊,卡卡西和凱老師都認識。

  小李:啊,不愧是凱老師。居然認識這麼漂亮的女生,她和小櫻頭發一樣都是粉色的誒。不過她的發色比小櫻的深。可是他還是覺得小櫻的好看了。

  凱側身將學生一一向窗介紹。

  拍拍天天的肩膀,凱覺得應該女士優先,「這是天天,寧次,小李。」

  又拍著窗的肩膀向學生介紹,「小李,天天寧次。這位是我繼卡卡西之後,又一位對手,窗。」

  窗笑著向他們揮著手「你們好啊,凱的學生們。」

  三人禮貌的朝著笑的非常好看的窗點點頭。「你好,窗……」叫什麼?直接叫窗不太好吧。天天急的直皺眉。

  窗好笑的看著皺眉懟隊友的丸子頭女孩,慷慨的說:「你們和凱一樣叫我窗就可以了。」

  「好的,窗。」女孩笑應著。

  窗轉過身看著將整個臉都快要埋入碗裡的鳴人,雙手抱住鳴人的頭,將他從碗裡抬出來。將腦袋扭到面向凱他們的方向,向他們介紹鳴人。

  「這是我的弟弟,他還沒有畢業,現在還在忍者學校。」

  鳴人一臉懵的看著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的四個人,他們是誰啊,姐姐認識他們?

  窗等了一會兒沒等到鳴人打招呼,搖搖他的腦袋。「鳴人,快打招呼。」

  「你們好,我是鳴人。」打過招呼,鳴人又低下頭去吃面了。

  「哈哈,窗,這就是你之前說的弟弟嗎?以前都沒見過。」凱看著窗的弟弟,以前只是聽她說有個弟弟,卻一直沒有見過。沒想到今天偶然間碰到了。

  此時的凱已經忘記他之前見過鳴人。他對窗的記憶是從卡卡西帶著窗去找他訓練開始。而鳴人,他根本就不記得以前見過凱。

  吃完飯,窗向凱點點頭就帶著鳴人走出拉面店。凱卻探出頭來,窗真的不去找卡卡西嗎?「窗,我們一會兒去找……」話還沒有說完,窗就快速打斷凱的話。

  「凱,我剛回來,現在要回去休息了。再見,我和鳴人先走了。」

  凱看著窗離開的身影,他就是想和窗一起去找卡卡西而已。他找了卡卡西好幾次卡卡西都跑掉了。可是窗剛才為什麼對一起去找卡卡西反應這麼大,凱想了好大一會還是不知道。索性就不想了。明天早上繼續去找卡卡西。

  回到家,窗對鳴人承諾明天早上會送他去學校,這才把鳴人送回自己的家。吃完飯回來鳴人就跟著她進了她家,在她家玩了好久,窗抬頭看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鳴人明天還要去學校。

  「鳴人,回家睡覺吧。明天還要去學校呢。」

  「啊,現在就睡嗎?」鳴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頭也不轉的反駁「不要,現在還早。」

  窗看著快要走到六上的分針,九點半了真的早嗎?「行,那你再看一會兒,十點鐘就去回去睡覺。」對他寬容一次,畢竟她今天剛回來。

  鳴人現在呆在窗家裡一點都不想回家,回到隔壁還是他一個人,在姐姐這邊就算只是看電視也比他那邊好。

  鳴人一邊看電視一邊偷偷看窗,姐姐這次回來變得好多。那會兒在學校門口他差點都沒有認出來。窗感覺到那道不時投來的目光,心裡偷笑,想看就一直看啊,不停的偷看。停下手中的動作調侃:「鳴人,電視不好看嗎?」

  「好看啊。」鳴人不明所以的回答。

  「嗯,那就好好看電視。鳴人啊,你在忍者學校都學什麼。」窗好奇的問道,小孩子在學校裡學什麼,忍術嗎?

  「嗯?嗯……學一些體術和簡單的忍術了。」鳴人心虛的回答,姐姐要是知道他在學校裡成績不好怎麼辦。

  窗一邊翻著手中的書一邊不經意的問著:「那鳴人學的怎麼樣呢?」

  啊!姐姐還是問了,怎麼辦?!鳴人腦子飛速旋轉,怎麼辦,給姐姐怎麼說。「姐姐,我們就不要說學校的事了,現在是回家休息的時間。」希望以此能躲過提問的鳴人對此並不抱希望,這樣都騙不過伊魯卡老師的。

  ,聽到鳴人這樣說,窗覺得也是,現在都已經回家了,就不要和他說學校裡的事了。「嗯,姐姐不問了。你專心看電視吧,距離十點鐘只剩九分鐘了哦。」看看表,窗對著鳴人說道。

  誒,姐姐真不問了。鳴人開心的直接關掉電視坐到她身邊。九分鐘就九分鐘,他不看了。

  疊著雙手趴在桌子上,鳴人將腦袋枕在胳膊上,圓溜溜的藍色眼睛看著看書的窗。

  「鳴人,怎麼了。」窗放下書,看著趴在桌上一直看她的鳴人。

  「姐姐。」鳴人開口問道,他覺得姐姐真的變了好多。「你變好看了。姐姐你知道嗎?我們班裡有一個和你頭發顏色很像的女孩子。看見她的頭發就能想起姐姐呢。」

  「是嗎,那那個女孩子長得好看嗎?」窗陪著鳴人聊著天。

  「嗯,好看。學習也很好。」

  「那鳴人要多向人家女孩子學習哦。」

  「嗯!姐姐,我知道的。」

  牆壁上的時鐘滴答滴答指向十點,窗聽著時鐘的滴答聲響,看向鳴人。

  「鳴人,十點鐘了哦,該回家了。」

  鳴人皺著眉,怎麼這麼快就十點鐘了,他還不想回去嘛。「啊,姐姐。可是我還想在你這裡多呆一會兒嘛。」

  「呵呵,可是鳴人你明天還要去學校哦。」窗伸手彈了一下鳴人的腦門。鳴人輕呼一聲抱著腦袋,姐姐怎麼彈的他這麼疼。

  抱歉的看著鳴人抱著腦袋,窗伸手摸摸他的腦袋,她忘記收力了。「鳴人手拿下。我看看。」將鳴人手拿下來,額頭一塊已經紅了。責備自己怎麼就忘記收力了,吹吹他受傷的腦門,窗輕聲安慰著:「鳴人不好意思啊,姐姐一時沒控制好力道。」

  鳴人扒拉扒拉腦袋,隨意的說著:「姐姐沒事。已經不疼了。」

  「嗯,鳴人快回去睡覺。姐姐明天送你去學校。」

  「哎真的嗎?姐姐你明天送我去學校!」鳴人激動起來,姐姐已經好久沒有送他去學校了。

  窗看著眼睛一下變亮的鳴人,笑著說:「真的,明天送你去學校,現在快回去睡覺吧。」

  「嗯,好的姐姐。」鳴人迅速的答應,回家睡一覺,姐姐就要送他去學校了,雖然他不太想去學校,可是姐姐送呢。

  送走鳴人,洗漱完畢,窗打開窗戶躺在床上,想著今天下午在火影樓一閃而過的白色頭發。卡卡西……好久沒見了。

  伸手放在嘴唇上,好像還能感覺到那絲柔軟。他那時候好像很生氣,現在恐怕已經忘了吧。

  窗躺在床上想著,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索性坐起身來,略一思索,便下床穿好衣服帶著刀出門了。

  她去找卡卡西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去找他,明明自己走的時候把人家惹生氣了。現在又去找人家。

  一路疾馳,走在去卡卡西家的那條獨有的小路上,窗又忽然放慢步伐,看見不遠處的木屋泛著黃色的光,她站在原地。

  卡卡西,他在家,窗想著。走到他家附近的一顆樹旁,從這裡剛好能看見他家開著的窗。

  他不在客廳,不在廚房。可是屋子裡的燈卻全都亮著。窗悄悄的靠近,身形利索的翻進窗子,穩穩的不帶一點聲響的落在卡卡西家的廚房。從廚房裡走出去,客廳的沙發上放著他的衣服和面罩。

  感到氣息不對,窗還沒來得及轉過身的身子驀然僵住,一把苦無橫抵在她的頸間。男人的身子在身後緊貼著她。低沉的聲音傳來:「你是誰?」

  感受到身後男人身上還帶著的溫熱水汽,窗忽然想起幾年前她來他家他剛洗澡出來的樣子。

  不帶一絲感情的冰冷的話語從耳畔傳來,臉色泛紅的窗一下子清醒過來,暗自懊惱,這種時候她在想什麼。

  停頓一會兒,窗抬手微微握住他拿著苦無的手,將苦無稍微拉遠一點,做好深呼吸,慢慢的轉過身。「晚上好,卡卡西。」

  感受到身前的人並沒有惡意,卡卡西任由她將自己的手拿開。

  看著轉過身的女子,卡卡西拿著苦無心裡驚訝,她回來了。

  「卡卡西,不收了你的苦無嗎?」窗看著盯著她的忍者輕笑著。從剛開始的露怯到現在的坦然,不過是一瞬的事。

  卡卡西收了苦無,目光掃視著眼前笑意盈盈的女子,她長大了。

  放松下身體將苦無扔在茶幾上,卡卡西便進房間換衣服了,剛才在浴室感覺到有人進來他直接圍著浴巾就出來了。

  卡卡西換好衣服出來將沙發上的衣服拿到衛生間扔到洗衣機裡。進廚房端了兩杯水出來,一杯遞給窗,一杯自己端著坐在窗旁邊。

  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的喝著水。窗不說話是不知道說什麼,她自己一時興起跑來,卻沒有什麼說的,就是單純的想看看他。

三十八 吻

  卡卡西喝完水看著旁邊坐著的女子,長到腰際的頭發隨意的披散著,細碎的劉海零散的散落在額前。以前還有些嬰兒肥的臉已經變的小巧精致。這個女孩,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變得如此漂亮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卡卡西開口問。

  「今天中午。」窗喝完水放下水杯回答。

  「哦。」問完卡卡西便閉口不語。

  窗看著低下頭去的卡卡西,一頭銀發在頭上支楞著。沒有戴面罩的他,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窗忽然明白自己三年前走的那晚為什麼會做出那種舉動了,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在誘惑她。頂著這張臉在自己眼前晃,她做出那種事也有理有據。

  這樣想來,那她現在是不是可以誘惑回來。

  「卡卡西,你不生氣了嗎?」心裡已經有了想法的窗主動踩雷。

  卡卡西疑惑的抬頭,生氣?「我生什麼氣?」

  看著卡卡西疑惑的目光。他忘了之前的事?窗想著,忘了那就記起來唄。

  「卡卡西你忘記了?」窗問著就上前跪在卡卡西身前,胳膊圈主他的腦袋,閉著眼睛吻了上去。既然忘記了,就用實際行動讓他想起來。

  兩片嘴唇貼在一起,窗感覺到他有些微涼的嘴唇動了動。睜開眼,看著眼前他的眼睛,直視他眼睛裡的自己。她貼著他的唇輕聲問道:「卡卡西,想起來了嗎?」

  女子在他唇邊的低語在他聽來像是魅惑的聲音在勾引他,卡卡西的心髒砰砰砰的跳著,這種心跳速率讓他不安,慌張的抬起手放在她腰間想將她推開。沒想到女子先一步離開他的唇。

  他的手放在窗的腰間,窗的手圈主他的脖頸,身體放松下來坐在他的腿上。靜靜的不說話,如果忽略此刻他們的表情,還以為這是人家小兩口的溫情時光。

  窗笑著看著不說話的卡卡西,再次開口:「卡卡西,想起來了嗎?」

  卡卡西閉了閉眼睛,心跳平復下來,手上一個用力摟著她的腰將她拉進自己懷裡。窗整個人向前撲去,腿從沙發上滑了下去,兩個人的胸膛緊緊貼在一起。

  「窗你這是什麼意思。」卡卡西偏著腦袋在她耳邊問著。

  窗整個人趴在卡卡西身上,全身的受力點就在圈著他脖頸的雙手上。只有用力抱著他她才能不滑下去。自己一人在他懷裡折騰了一會兒,還是坐不起來。窗放棄了掙扎,就這麼趴在他懷裡。

  「什麼意思,沒有什麼意思啊。就是想讓你想起來而已。」腦袋埋在他的頸窩。口中的熱氣隨著話語鋪灑在他的喉結上。

  卡卡西微微動動發癢的喉結。「嗯,托你的福,我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那就好。」說完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著眼睛窩在懷裡,並沒有起來的打算。

  感受著懷裡的女子漸漸平緩的呼吸,卡卡西動了動一直被摟著的脖頸,與女子手臂緊貼著的那部分皮膚熱的不行。在不驚動懷中女子的情況下緩緩抬頭,扶在女子腰間的一只手輕輕的掰開脖頸上交握的兩只手,悶熱的皮膚暴漏在空氣中一瞬間清爽起來,卡卡西吐出一口濁氣,這個女人大夏天的趴人身上很熱啊,她不熱嗎?

  看著女子趴在他懷裡的小臉,嘟著紅唇,白淨的臉上沒有一絲瑕疵,她是不是抹口紅了,嘴怎麼可能這麼紅。腦子裡這樣想著手就上去摸她的嘴唇,在女子嘴唇上用大拇指輕輕的抹了抹,卡卡西看著指腹,沒掉色,難道這口紅是不掉色的?

  正專注的研究窗究竟有沒有塗口紅的某人沒有發現懷中女子已經醒了。其實在卡卡西摸上她的嘴唇時窗就醒了,只是在他懷裡淺寐一會兒,她並沒有睡熟。不過幸好她沒有睡熟,要是睡熟了可就不會發現一向冷漠淡然的卡卡西居然會研究女孩子的嘴唇。

  「卡卡西,我的嘴唇好看嗎?要不要……再來一次。」女子嬌柔魅惑的聲音突兀的在耳邊響起。

  卡卡西猛的抬頭,剛才一直在看她的嘴,都沒發現她什麼時候醒了。尷尬的清清嗓子,被發現一直看著人家女孩子的嘴唇他再怎麼淡定也還是有點尷尬。「你醒了,回家嗎?」

  啊?回家?窗嬌柔魅惑的樣子瞬間消失,這個人……

  「回,現在就回。」窗定定的看著他尷尬的樣子,嘴裡慢慢的說。

  卡卡西如臨大赦,快速的回答:「好,我送你回家。」。說完尷尬的扶著她的腰站起來,那會兒他怎麼就把人摟懷裡了。

  整理整理在他懷裡被弄的凌亂的頭發,窗拿起刀跟在已經走到門外的卡卡西身後。

  「喂,卡卡西,你今晚抱了我。」窗越想越覺得心裡悶。在她用那種語氣說了那樣的話之後,卡卡西還能直接讓她回家真是對她自身魅力的貶低。

  走在前面的上忍已經在剛才的尷尬中冷靜下來。「怎麼,要我負責?」

  「對啊,你今晚又是抱我又是親我,不得負責嗎?」聽到這樣的話,窗加快步伐追到卡卡西身邊,理所當然的回道。

  「啊,我抱你,親,你了啊∼。」

  哼,他這是什麼意思。「對啊,雖說是我主動的,但是某人好像把我拉進懷裡了啊,難道……他本意是想推開我,結果自己搞反了?」窗摸著下巴皺著眉,嚴肅推理著,一字一句說的誠懇。

  卡卡西看向認真推理的某人,也擺出嚴肅的表情,認真的附和她,「應該是這樣,人在忽然收到驚嚇時搞反方向也是有可能的。」

  窗抬腳輕輕的踹在跟著她裝模做樣的人的小腿上,嘟著嘴往前走著。

  卡卡西放下摸下巴的手,無奈的跟在生氣的某人後面。

三十九 送鳴人上學

  「我到了,你回去吧。」走到樓下,窗對跟在後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卡卡西說。

  「嗯,行。」聞言停下腳步的卡卡西看著眼前陳舊的樓房。自從她走後,自己就再沒有來過這裡,樓梯邊的塗鴉還是之前那樣,這裡的一切還是那樣,一切都沒有變。

  「我走了,你回去休息吧。」

  窗站在樓下看著已經遠去的卡卡西的身影,忍不住彎下腰捂住嘴笑了起來。

  今天真開心,雖然沒有成功讓卡卡西負責。但是現在回來可以不時的見到他也很開心的說。

  少女嘴裡哼著不知名的曲兒開心的上樓去。躺在床上要睡覺時心裡的開心還沒有淡下去,女孩開心的在被子裡拱來拱去,折騰了好大一會兒才安穩睡去。

  第二天一早,窗就早早起床,她沒有忘記昨天說的今天要送鳴人去上學。

  早早的起床收拾好,做好早飯。去隔壁把鳴人叫起來吃飯。

  「鳴人,你已經起來了啊。」窗驚訝的看著已經收拾好的鳴人。

  小少年扶著護目鏡笑嘻嘻的。「姐姐,我今天可是起很早的。」

  「行吧,走,去吃飯,我已經做好早飯了。」窗驚訝於起這麼早的鳴人,她怕鳴人叫不起來,還特地來早了一些。不過現在已經起了就好。

  「好的,姐姐!」

  坐在桌前的鳴人大口大口的吃著,一邊吃一邊問,「姐姐,你起多早做的早飯啊?」

  「沒多早,就比平常起床時間早一會兒。」窗覺得就是比平常早了一會兒,平常起床天都亮了,今天天還沒亮而已,不算太早。

  「啊,姐姐。你做的飯很好吃啊。我中午還能吃嗎?」鳴人吃著早飯想著午飯,要是中午回來還能吃飯姐姐做的飯那真是太好了!

  「當然可以,姐姐現在回來了,你每天就在姐姐家裡吃飯。中午放學就回來哦,姐姐在家等你!」窗放下手中的牛奶。對吃的不亦樂乎的鳴人說。順手幫他拿了張紙巾擦了擦抹在臉上的牛奶。

  「你吃慢點,現在時間還早,去學校不會遲到的。」

  「嗯嗯,我知道。是姐姐做的飯太好吃了。嘻嘻。」鳴人邊吃邊說,說完還不忘傻笑。他真的太開心了,姐姐不僅回來了,還給他做飯了,以後他還可以在姐姐家吃飯。

  「呵呵,是嗎。鳴人這樣一說,姐姐對於以後給鳴人做飯都有信心了呢。我還擔心我做的不合你的口味。」

  「快點吃吧,吃完姐姐送你去學校。」

  吃完飯。窗就送鳴人去學校了,因為今天比以往去的早。鳴人一路上碰到了好多同學。

  拉著窗的手走在街上,鳴人腰杆挺的筆直,走起路來步步生風,碰到同學也是大老遠的就打招呼。

  「喲,鹿丸,丁次。好巧啊,你們也去學校啊。」一直在街上亂瞅的鳴人看見不遠處的鹿丸和丁次,大老遠的就喊出聲。

  前面的菠蘿頭和一個胖胖的小孩聞聲轉過身來。「啊,是鳴人。」胖胖的小孩手裡拿著一包零食,正打算打開。

  「這家伙,今天怎麼去學校怎麼這麼早。」鹿丸一手插在兜裡,表情厭厭。在注意到鳴人旁邊還有個人時,臉上總算有了點不同的表情。鳴人身邊的女生是誰啊?

  「嘁,鳴人。現在這個時間都是去學校的時間吧。」

  「啊。是啊,哈哈哈」意識到問了個傻問題的鳴人摸著腦袋傻笑著。

  「吶,鹿丸,丁次。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姐姐,她之前一直有事,昨天才回來。嘻嘻嘻。」鳴人鄭重的將窗推到鹿丸丁次面前,介紹道。

  「嗨,你們好,我叫窗」窗笑著向兩位少年打招呼。

  「姐姐好。」雖然對於鳴人有姐姐這個事情很震驚,但是兩人還是禮貌的向窗問了好。

  從窗帶著鳴人一個小孩到現在窗帶著三個小孩去學校,一路上三個小孩的嘴就沒有停過。丁次從拿到零食就一直在吃,偶爾參與一下鳴人和鹿丸的談話,幫鳴人解釋一下鹿丸的意思。

  終於走到學校,學校門口的人也多了起來,有一些小點的孩子都是爸爸媽媽送來的,學校門口的家長也不少。

  窗將鳴人送到學校門口,像其他家長一樣囑咐了幾句就走了。

  鳴人和鹿丸丁次走進教室,教室裡已經有不少學生了。

  看見宇智波佐助,鳴人就想起昨天下午他看見自己在姐姐懷裡哭的一幕,沒想到被他看見了。

  走到宇智波佐助坐的桌子前,鳴人正打算坐進去,便被一股力道撥到一邊。

  「櫻醬。」鳴人看著衝到桌子前已經坐進去的櫻發女孩,開心的叫道。櫻醬的頭發和姐姐的頭發很像哦。

  「佐助,你今天也比我早到呢。」櫻發女孩並沒有理鳴人,她一心撲在黑色頭發表情冷酷的少年身上。

  今天又是比井野豬早到一步,哼哼哼,井野豬就別想坐在佐助身邊了,坐在佐助身邊的女孩子,只能是我春野櫻了,哈哈哈。

  「啊!寬額頭!你起來!」教室門口傳來一聲咆哮。金發馬尾女孩氣衝衝的衝到桌子前,鳴人又被擠到一旁,看著面前為了佐助爭吵的兩個女孩,鳴人心裡有些傷心,不過一瞬間心情就轉好了。

  姐姐回來了,以後有姐姐。

  「鳴,鳴人君,你可以坐在這裡。」鳴人聽見微小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啊,雛田啊。謝謝你。」道完謝,鳴人便隨意的坐在雛田身邊。絲毫沒有察覺到旁邊的女孩臉上已經飄起兩片紅雲。

  「鳴,鳴人君,不用謝。」磕磕絆絆的說完一句話,雛田腦子已經有些飄飄然了。

  「嗯!」鳴人笑嘻嘻的點頭,雛田真好啊,這麼客氣。

  送完鳴人,窗回家收拾了一下飯桌,那會兒走的急沒有收拾飯桌,現在趁收拾飯桌這個空擋想一下待會該怎麼去見三代火影,見了要說什麼。

  收拾完窗就去火影樓了,在家裡想也沒想出什麼,先去見一下吧!

四十 居酒屋

  走進火影樓,窗禮貌的敲著門。

  「請進。」蒼老的聲音傳出。

  窗推開門走進,伏案在桌邊的老人抬起頭,看見陌生的女子出現在火影室裡有些疑惑。

  不過在看見那頭粉色的頭發和腰間的刀時。老人明白了眼前的人是誰。

  「你回來了。」

  「是的,火影大人。」

  「嗯,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回來就證明,她還是希望留在木葉的。

  「你的房子我一直沒有收,算是賭了一次。」

  「謝謝火影大人。」

  「不用謝,呵呵呵,今後什麼打算啊?」火影拿起煙鬥慈祥的笑著。

  窗知道,這個問題火影一定會問的。如今,她願意留在木葉,為木葉做事,她也是願意的。

  「今後打算留在木葉。在外面也歷練的差不多了。」

  「行,木葉一直是你的家。」

  「是,火影大人。」

  「嗯,你先下去吧,有事情我會叫你的。」

  「是。」

  走出火影樓,窗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難過。為什麼給火影大人說出了留在木葉的話,是因為她剛回家時那種忐忑心情嗎,她怕回到家之後家已經不是她的家了。而在摸到鑰匙還在,門也能打開,房間裡意思的都沒有變的時候,她心裡有一絲慶幸和感激。

  慶幸家還在,感激木葉沒有收走這個無故離開的人的房子。

  不過這樣以後,自己就不能再隨心所欲了。

  深吸口氣,窗整整心情就回家了。回去的路上順道買了點中午要做飯的材料。

  到家之後發現時間也還早,窗又出門在木葉的街道上溜達起來。

  風和日麗,偶爾有微風吹過。窗享受的走在木葉街道上,踏著步子慢悠悠的晃進居酒屋。

  老板娘還是如往常一樣在櫃台前拿著賬本算著賬,不時皺眉停下筆,喝口水揉揉眉頭又繼續。

  窗斜靠在門邊上,懶洋洋的抱著手,「喲,老板娘,算賬呢!」

  老板娘聞聲抬起頭來,長時間低頭看賬本看的她頭暈腦花。再加上窗站在背光的地方,她一時沒認出來。

  放下手中的筆揉揉眼睛,只憑身形她確實認不出來,這是誰啊?

  「你是誰?」老板娘走出櫃台,邊走邊問。

  窗抬腳走進店裡,咂咂嘴,老板娘現在是認不出她了嗎?她不就是長高了,頭發變長了麼。「老板娘,你再看看?」窗走到老板娘面前,將臉湊到她跟前。

  看著湊到眼前的女孩,老板娘也適應了光線,看清女孩長什麼樣子後,激動的叫了起來「窗!你回來了!」

  「嗯」窗回抱著激動的抱著她的老板娘,「老板娘,你不用這麼激動吧。」

  「你一個小女孩當初要走,店裡大家都擔心你呢,現在你回來了,快讓大伙出來看看。」說完就揭開裡屋的簾子大聲喊「中村,快讓大伙出來。」

  窗無奈的笑看著對裡屋大喊的老板娘,其實不用大費周章讓大伙出來的,她明天還會來的。

  雖然不明白老板娘為什麼讓他帶著大伙出去,但中村還是吆喝著大伙放下手裡的活跟他出去。

  看見現在簾子旁一直往裡望的老板娘,中村疑惑的問,「老板娘,怎麼了叫大伙出來,是有什麼事嗎?」

  「哎呀,你們快出來,快,窗回來了。」老板娘焦急的跺跺腳,她想讓大家都看到窗回來了。

  「窗回來了?」

  「窗那個小姑娘回來了?」

  聽著裡屋裡傳出來的聲音,窗笑著走到老板娘旁邊,揭開簾子看著裡面震驚的大家,溫柔的笑,「大家,我回來了。」

  「窗,你真回來了啊!」

  「嗯,我回來了。」

  中午在居酒屋呆了一中午,和店裡的大家聊她在鐵之國見到的奇聞異事。聊著聊著時間就差不多了。店裡的人慢慢多了起來,大家也都開始忙碌起來,窗便離開了居酒屋。

  走出居酒屋,窗伸了伸懶腰。夏天的太陽照在身上,熱的慌。搖了搖腦袋,窗便打算回家給鳴人做飯,鳴人快放學了呢。

  窗快步往家裡走著,碰巧遇到了剛從理發店出來的凱。

  「喲,窗!」

  「凱。」

  昨天還有些長的西瓜頭現在變的短短的,緊貼頭皮,看上去更搞笑了,但是也比之前看起來精神了。

  「窗,我們下午去找卡卡西吧,我今天早上去找他又沒找到。」

  找卡卡西。行啊,昨晚說了今天再見的。「嗯,可以。下午就在第三練習場等我吧。」

  「喲西,好的!」本以為窗又會拒絕的凱聽見窗同意,一手叉腰,一手抬起大拇指對著窗晃了晃他的大白牙。「下午五點見。」

  窗皺皺眉頭,五點?五點不行啊,鳴人五點過一會兒就要放學了。

  「凱,六點吧,我五點多有事。」

  「都可以。」

  告別凱,窗回家便開始做飯。全都做好擺上餐桌,窗看了看時間,鳴人也快放學了,要不了一會兒就會回來。

  窗坐在桌前靜靜的等著,房門被敲響的那一刻,窗知道鳴人回來了。打開門,穿著短袖短褲的鳴人規矩的站在門外。

  「快進來鳴人。」

  「嗯。」

  午飯鳴人依舊吃的迅速,風卷殘雲的解決掉桌上的食物。

  窗看著桌上所剩無幾的飯菜,有點擔心鳴人沒有吃飽。「鳴人,你吃飽了嗎?」

  「嗯,飽了。這是我吃的最飽的一次飯了。」鳴人摸著肚皮靠在椅背上,眯著眼砸吧著嘴。好像在回味剛才的飯菜。

  「呵呵,你吃飽就行。來吃點水果。」窗又端來水果讓鳴人吃,小孩子在長身體,多吃點水果總歸是好的。

  剛吃完飯的鳴人又開始吃水果,邊吃邊傻笑,姐姐在家真好啊。

  「吶,姐姐,明天中午可以幫我做便當嗎。我明天中午想在學校和同學們一起吃。中午回家吃飯的話時間有些緊張,大家都是在學校吃的。」鳴人想到一個好主意。明天將姐姐做的便當帶到學校炫耀,便當的香味飄散到教室的各個角落,大家都會被他的便當的味道吸引。

  這樣,大家就不會只圍在佐助身邊了吧,哈哈哈,姐姐做的便當一定會吸引他們過來的。

  「好啊。」窗點點頭,可以啊,中午時間緊張的話鳴人兩頭跑也不好。

  到了下午,接回鳴人。鳴人說他中午吃的多。晚上不想吃飯,窗就讓鳴人在家寫作業,自己去找凱了。

  來到第三練習場。凱已經到了,正在用一根手指做俯臥撐。

  「四百五十,四百五十一,四百五十二……四百八十……四百九十九,五百!」

  「喲西。五百完成!」凱從地上站起來對窗豎起大拇指。

  「呵呵。凱。你還是這麼努力,我們什麼時候再比試一下唄!」看著凱隨隨便便便單指五百個俯臥撐。窗忍不住想和凱再來一次比試,不說打敗他,不過肯定不會向之前那麼慘就是了。

  「行啊,我們現在先去找卡卡西。」

  窗無奈扶額,還是找卡卡西比較重要是吧,她以為依凱的性子,會現在就和她來場青春的比試。

  窗這樣想也不無道理,如果平常,凱肯定會先和窗來場比試,但是今天不一樣啊。昨天拒絕找卡卡西拒絕的那麼迅速,今天忽然就同意了,他想帶著窗立馬見到卡卡西啊。

四十一 木葉的精英上忍們

  兩人踏著落日的余暉來到卡卡西家。

  「卡卡西!卡卡西!」凱拍著門大聲喊著,窗就靜靜的站在他後面。

  「卡卡西不在吧,這麼久都不見他出來。」凱停下說著,「今天會不會執行任務去了?」

  「可能吧。」窗附和著,早上和現在都不在家,真有可能是執行任務去了。

  「嗯,回去吧,過幾天再來找他。」現在卡卡西不在家,也只能先離開這裡了。

  正欲離開旗木宅的凱又不死心的跑回去在卡卡西家的門上拍了一下,「喂!卡卡西!」。寂靜無聲。沒有得到回音,凱喪氣的轉身走著。

  「走吧,凱,過幾天找也一樣。」窗安慰著喪氣的凱,找不到卡卡西凱怎麼比她還委屈。不過昨天晚上剛說了今天見,今天就找不到人影,卡卡西不會是在躲她吧?

  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卡卡西也不像那種人,他肯定會裝作沒事的出現。

  「凱,我們去比試一下唄,反正也沒找到卡卡西。」

  「啊,我知道了!卡卡西說不定在那個地方,我怎麼忘記了。」喪氣的凱一瞬間來了精神,他怎麼忘記上忍公寓了,卡卡西現在說不定在上忍公寓,自從他開始做擔當上忍後三代就給了他一套公寓。

  之前也是在公寓了的,今天跟著窗走著走著就來這裡了,不過窗剛回來也不知道吧,卡卡西還有另外一個住的地方。

  「什麼地方?」窗疑惑,她只知道卡卡西家裡和第三練習場,別的地方她還真不知道。

  「走,去上忍公寓。」凱精氣神的走在前面給窗帶路,他帶著窗忽然去找卡卡西,卡卡西一定會很吃驚吧,哈哈,畢竟窗回來第一個見的是他不是卡卡西呢。卡卡西,我又贏你了哦。

  凱帶著窗來到上忍公寓,這棟樓全是木葉的上忍們住的地方,像卡卡西這種本來就有家的,大部分時間也是在這邊住的。

  住在這裡火影大人找的時候方便找。

  跟著凱上樓,窗觀察著這棟樓,比她和鳴人住的地方好多了,沒有雜亂無章的塗鴉,樓道裡也有一大盞燈,他們樓道裡的燈光微弱的可憐。

  走上樓,凱站在一扇門前敲著,這次沒有像之前在旗木宅那樣大聲喊叫,規矩了不少。

  咚咚咚

  「卡卡西,你在不在?」

  「卡卡西?」

  凱小心的將耳朵貼在門上,沒料到門忽然被打開,要不是窗在他身後拽一下,凱就要撲進卡卡西懷裡。

  窗緊緊拽著凱的綠色緊身衣,柔軟布料的緊身衣被扯變形。幸好她反應快,要不然凱這個西瓜頭就要撲進她男人的懷裡了。

  額,好吧,雖然卡卡西現在還不是她男人,不過以後就是了。

  「卡卡西,你果然在這邊。我早上來這邊找你你怎麼不在啊?」凱穩住身形後問著卡卡西,他早上來的很早,為什麼還是沒有見到他。

  「早上我在老宅。你們進來吧。」回答完凱的問題,卡卡西側身讓兩人進屋,看著門外的兩個人,知道窗是被凱帶過來的。這兩人什麼時候遇見的?

  凱後知後覺才想起他是把窗帶來給卡卡西看的。連忙將窗推到卡卡西面前,「卡卡西,看,這是誰?」

  窗一臉無語

  卡卡西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凱,「窗,我認識。」

  「卡卡西,你反應怎麼這麼平淡,我當時都差點沒認出來窗呢。」

  「我們昨晚都見過了。」卡卡西邊往裡走邊說。

  凱看向窗,昨晚見過了?昨天下午不是還不是很願意見到卡卡西嗎?

  對於凱的眼神,窗解釋道,「昨天吃完飯回家的時候碰到了。」

  「哦,所以窗今天就答應我一起來找卡卡西了。」凱一臉理解的說道,怪不得今天早上忽然答應他了。不過昨天為什麼拒絕他,真是剛回來太累了?嗯,應該是這樣。

  「……嗯。」好像對又好像不對。窗遲鈍的回復著。

  「你們兩個進來吧,站在門口干什麼。」已經倒好水的卡卡西看著兩人還站在門口,開口呼喚。

  坐在卡卡西家裡喝了一杯水,凱提議出去吃飯。算是迎接窗回家。

  「窗你幾歲了?」凱問著。

  窗停下要喝水的動作,「十七歲了,怎麼了?」

  「十七歲……」凱摸著下巴思索著,表示不太行啊,年齡有點小。

  「要干什麼,十七歲了不小了。」

  「窗你沒到十八歲不能喝酒啊。你回來我們應該為你接風洗塵的。」

  聽到這話的卡卡西表示,年齡,年齡在她跟前啥都不是。幾年前就直接帶著酒缸喝了。

  「那就不喝酒了,去烤肉店,那裡有一些沒度數的飲料。」卡卡西提議。

  「嗯,也行。」凱附和。

  說走就走,三人來到晚上的烤肉店,正是夏天的晚上,這個時間段大家都還在外面玩。烤肉店現在人也挺多的,裡面已經坐滿了,店主又在外面放了幾個桌子。

  卡卡西他們就坐在了外面。點了菜,三人喝著茶水等待著,剛在卡卡西家喝了一杯水,窗面前的杯子動都沒動。

  有凱在,氣氛就不會陷入寂靜。

  凱看著坐在他兩邊的兩人,這兩人怎麼都不說話。雖說以前……以前……以前好像忘了。但是這兩人現在不說話很奇怪啊,窗剛回來。

  「你們之間……有點奇怪啊。」凱在來來回回看了兩人很多次後謹慎的開口。

  窗驚訝,凱這次怎麼這麼敏感?

  卡卡西隨意撇過去一個眼神,「奇怪,哪裡奇怪?」

  凱絞盡腦汁也說不出來哪裡奇怪,但是他坐在兩人中間就覺得奇怪。

  「……哪裡都奇怪。」

  「額……凱,要不你換個位置?」窗提議,比如和她換一下。

  凱立馬起身和窗交換位置,或許換個位置就不會那麼奇怪了。

  和凱調換位置後,窗坐在卡卡西左手邊,凱坐在窗的左手邊,小小的圓形餐桌三人占了一半。

  卡卡西兩手插在褲兜看著他倆換座位,對於兩人換座位他沒有任何動作,心裡暗嘆,凱今天感官超乎平常,一點也不像之前那個智商掉線的凱。

  換座位之後,凱看著坐在一起的兩人,感覺更奇怪了。

  「卡卡西,我覺得你和窗不應該坐在一起。」凱平靜的說出。

  ???

  不適合?卡卡西怎麼就不適合和她坐一起了?

  卡卡西伸出手移走桌上的茶杯。為端來生肉和菜品的服務生挪地方。挪好之後才說,「那我倆應該怎麼坐,現在這個座位是你換的。」

  也是啊,不過他倆怎麼坐都有點奇怪。對凱這種朋友之間思想簡單的人,想不通的那就不想了,先吃飯。「就這麼坐。」

  跟著兩個人男人出來吃飯,窗只用動手吃飯就可以了,烤肉什麼的根本不在她考慮之內。

  凱負責烤肉,卡卡西負責給她夾肉,偶爾也會幫凱烤一下。

  吃著卡卡西為她夾的肉,窗覺得真美味,卡卡西夾多少她吃多少。

  在吃了一盤烤肉後,一道聲音打破三人烤肉夾肉吃肉的和諧。

  「凱,卡卡西。」沉穩的聲音在窗身後響起。

  聽到聲音凱率先回頭,「阿斯瑪。」

  「阿斯瑪,你們也來吃飯。」卡卡西也放下筷子偏頭打招呼。

  「嗯,真巧。和朋友吃飯嗎?」夕日紅看著兩人之間背對他們的女子,凱和卡卡西有女性朋友?好像沒聽說過。

  要是凱的話他們會知道一點的。這個女孩子是卡卡西朋友?畢竟,他們對卡卡西前幾年的事情了解的不多。

  夕日紅對著旁邊的阿斯瑪和後邊的兩人提議道,「碰巧遇上了,我們和卡卡西他們坐一起吧。而且現在好像也沒地方了。」

  窗抬起頭看著周圍,桌子確實被坐滿了,剛才有一個空桌的,不過現在已經有人了。

  對於幾人一起坐下吃飯他們三人倒沒有異議。

  「行啊,你們快來坐。」凱叫著他們快坐下。

  「你們先坐,我去讓老板多拿幾套餐具。順便再加點肉。」卡卡西說著便離開座位向店裡走去。

  窗帶著凳子往卡卡西那邊挪了一點,這麼小個桌子坐七個人像之前那樣坐事坐不下的。

  「行。」沉穩的聲音應著。

  阿斯瑪拉著夕日紅坐在凱的旁邊,玄間和並足雷同挨著夕日紅坐著。

  窗認出來了,對面女忍者旁邊嘴裡叼牙簽的忍者她之前見過,她對他的牙簽印像特別深。不過對方似乎忘記她了。

  「阿斯瑪,我來給你們介紹。這位是我除卡卡西以為另一個對手,窗,窗也很厲害的哦。」凱又開始向眾人介紹他一生中另一位對手。

  「你好,窗妹妹。看起來窗還很小呢。」夕日紅友好的打著招呼,順帶問了一撥。

  「嗯。你好,我已經17歲了。」窗點點頭回應對面女忍者的話。

  「紅,別看窗小,她很厲害的。」凱急忙補充著,以為夕日紅是說窗年齡小實力也小。

  「知道了,凱。」夕日紅打趣著說著。

  凱這才放心下來,他的對手怎麼能被人小瞧,雖然窗看起來真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子。

  「窗,他們都是我們村的上忍,阿斯瑪,紅,玄間和雷同。」

  「你們好。」窗向幾人點頭問好。

  「你好。窗你也是忍者嗎?」阿斯瑪問著,凱這麼看重她,應該實力也不錯。怎麼在村子裡沒聽說過這個人?

  「嗯,我不是忍者。我沒有查克拉。」窗笑著表示她不是忍者,連查克拉那東西有都沒有。

  沒有查克拉??!!怎麼可能?凱也是有查克拉只是不能運用而已,怎麼可能有人沒有查克拉。阿斯瑪還想問什麼,又被凱打斷。

  「阿斯瑪,窗雖然沒有查克拉,但是窗很厲害。她的體術也很厲害。」凱再次維護窗,懷疑窗的實力就是懷疑他的實力。

  阿斯瑪擺擺手朗聲笑道,「凱你誤會了,我只是在想這麼厲害的人在村子我們怎麼沒聽過。」

  「她剛執行任務回來,你們不知道正常。」回來的卡卡西為窗解釋道。

  卡卡西坐在位子上,一瞬間和窗的身體緊緊挨在一起。

  感受到旁邊的人幾乎是擦著她坐下,窗往另一邊小心的挪了挪。

  「原來是這樣。」想到可能是被火影安排去執行什麼秘密任務,他們沒見過也正常。

四十二 喝酒

  卡卡西來了之後,一桌人就開始烤肉了。

  許久未聚餐的幾人也開始不懼窗這個不甚相熟的人了,大家都敞開懷了吃,聊天也沒有因為窗在旁邊而遮遮掩掩。

  其實也不用遮掩,對於他們聊的本子什麼的,窗一點也不感興趣。不過看樣子卡卡西好像挺感興趣。

  吃到興處的幾人說要幾瓶酒,表示許久未聚,今天晚上又碰巧遇到,不醉不歸。

  凱被氣氛所影響,主動跑去居酒屋買酒。

  卡卡西看了一眼旁邊一直在笑的窗,從他們聊起來的時候她就一直在笑,聽著他們聊天也不加入。

  放低身子在她耳邊低語,「一會兒凱把酒帶來你少喝一點,能不喝就不喝了。」

  正看著他們肆意聊天舒心笑著的窗被耳邊的熱氣弄的縮縮脖子。他的熱氣噴灑在耳朵上,身體像通了電了一樣,往後縮了一下又坐直身體。

  窗穩住心神回答,「沒事,只喝一點點沒事的。」

  卡卡西看著耳朵已經泛紅的窗,看了看旁邊聊的熱火朝天的忍者,不著痕跡的往前坐了一點。

  待會能擋多少擋多少。喝多了干啥事他可拉不住。

  「卡卡西,你和窗什麼時候認識的?」夕日紅問著,明明小時候大家都在一起。

  「嗯……」

  「小時候。」窗打斷卡卡西,自己回答對面的女忍者。

  「誒是嗎,小時候就認識了。」夕日紅很好奇,「窗你們怎麼認識的,我們在木葉都沒有見過你呢。」

  看著對面面露好奇的夕日紅,「可能因為我小時候不常出門吧,長大之後就出去了。」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卡卡西你和凱也真是,這麼長時間你也不讓窗和我們認識一下。」夕日紅聽完就開始埋怨卡卡西和抱著酒跑來的凱。

  「來了來了,酒來了!」凱抱著三大瓶酒放在桌子上,酒瓶是真的大啊。

  卡卡西看著桌上占了半個桌子的三瓶酒,無奈扶額,凱真的嗨起來了,怎麼買這麼多酒。

  「來來來,倒酒。」阿斯瑪張羅著開始倒酒,給大家都滿上一杯。窗和紅這兩個女生也不例外。

  卡卡西看著阿斯瑪給紅倒酒,去看凱示意凱擋一下,不過今晚特別開心的凱已經和他對面的玄間開始拼酒了。對卡卡西的眼神凱一個正臉都沒有。

  卡卡西心累道只能靠自己了,要是不擋一下,憑著他研究自來也大人名作好幾年的直覺,這女的一會要喝醉了受傷害的肯定是他。

  「咳阿」正欲開口,卡卡西放在桌子下的胳膊就被拽了一下,柔嫩的小手在他手背上快速的寫著字。

  我要喝,你別說話。

  快速的寫完,窗連忙伸手去接阿斯瑪遞過來的酒,輕聲道謝。

  窗穩穩的接過酒,用余光看去卡卡西,後者只能看著她端著酒往嘴邊遞。卡卡西無奈,酒已經到手了,只能看著她讓她少喝一點了。

  「你少喝一點。」卡卡西壓著聲音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在她耳邊說著。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窗敷衍的應付著,一手揉弄著耳朵,別在她耳邊說話了,很癢的,煩不煩吶。

  卡卡西看著窗的動作,知道她是沒聽進去,一會兒肯定得喝多。她好像很喜歡喝酒。

  「喂,卡卡西,大家。來,干杯。讓我們迎接窗回家!」凱站起來舉起酒杯突然喊道。

  大家也都刷刷的站起來,「呵呵,歡迎窗回家。」夕日紅首先拿起酒杯與凱碰杯。

  「歡迎窗回家。」

  「歡迎窗回家。」

  「歡迎窗回家。」

  只剩窗和卡卡西沒有舉起酒杯了,大家都看著卡卡西。窗也在桌下小心的用腿碰著卡卡西。

  「啊,歡迎窗回家。」卡卡西感受著桌下小腿被一碰一碰的,端起酒杯與大家碰杯。

  「呵呵,謝謝大家!」窗舉起酒杯與大家一碰,仰頭喝完酒杯中的酒。

  「敖,窗這麼厲害。」窗利索的喝完杯中的酒,驚呆了對面的男人們。這個小姑娘喝酒很豪爽。

  感嘆完,並足雷同也仰頭一口氣灌下杯中所剩的酒。

  大家都驚嘆著看著柔柔弱弱的小姑娘這麼能喝酒,只有卡卡西知道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喝醉後會怎樣。

  被眾人驚嘆著,許久沒和這麼多人吃飯聊天的窗也有些飄飄然,腦子裡已經忘記卡卡西還坐在身邊限制著她喝酒。從剛開始的「凱,給我倒點酒。」到後來的直接自己倒。

  「來來來,紅姐姐,我敬你一杯。」窗倒滿酒,豪爽的看向夕日紅。

  聽見窗的聲音,卡卡西夾肉的筷子一頓,另一只手連忙拉住旁邊要起身的女孩,她瘋了吧,已經喝的夠多了,怎麼還要去敬酒,還有怎麼忽然叫起紅姐姐了?

  端起酒杯預備起身的窗剛抬起屁股就發現身子抬不起來,用力向上抬也抬不起來。

  「喂,卡卡西,你拽我干什麼,衣服都要被你拽壞了。」發現卡卡西拽著自己腰間衣服的窗嬌嗔著,嘟起嘴用力甩走卡卡西的手,仔細的用手撫平腰間衣服的斫痕。嘴裡還搗鼓著什麼,「卡卡西也真是的,怎麼這麼喜歡扯人衣服。」

  對於窗忽然變化的語氣,在座的只有凱沒有察覺。

  面對對面投來的幾道視線,卡卡西尷尬的將手放在桌子上。「她喝醉了。」

  「哦,哦,那讓窗快別喝了。」夕日紅還驚訝於窗忽然變嬌的語氣,遲鈍的應著。

  「窗這杯喝了就別喝了吧。大家也都醉了。」夕日紅喝掉窗強硬敬上的酒,溫柔的勸著眼睛已經開始迷離的窗。

  旁邊幾人也配合著學著已經趴下的凱,用手撐著腦袋趴在桌子上。

  剛開始窗那麼豪爽他們還以為窗很能喝,就放開了和窗玩,沒想到不一會兒就開始醉了。

  「啊,大家醉了嗎?咦怎麼都趴下了,那就不喝了吧。啊姐姐,你很厲害啊,他們都醉了你還沒有醉!」窗看著已經趴下的男士們,勉為其難的放下酒杯誇獎夕日紅。

  「呵呵,差不多。」紅尷尬的應著,剛才大家都輪著和窗喝,現在把窗喝醉了。

  不喝酒後,飯桌清淨了一會兒。涼風習習,店裡的客人走的沒剩幾個,外面也只有他們一桌了。紅提議這麼晚了該回家休息了。大家也都開始站起來打算回家了。

  「玄間,你和雷同送一下凱吧。我把她送回去。」卡卡西站起來用手摁在窗的肩膀上,向旁邊的兩人說道。

  「好。」兩人分兩側架著凱離開。

  「那,卡卡西,你送一下窗吧,我和阿斯瑪也該走了。」

  「嗯,你們走吧。」卡卡西目送著大家離開,看著身邊歪著腦袋用她那大眼睛看他的女孩直皺眉。

  「喂,你要喝酒你現在就自己走回去。」卡卡西松開扶著她肩膀的手。

  失去力量支撐的窗搖搖晃晃的趴在桌子上,她好像走不了了,腿軟,頭暈。

  「卡卡西,我,走不了了,我腿軟。」窗趴在桌子上小聲的說著。

四十三 醉酒

  「我那會給你說了,讓你別喝酒,你說喝一點沒事的。來,走,回家。」卡卡西冷漠的說著,拽起窗離開座位。走到正路上放開她讓她一個人走。

  「……卡卡西,你干什麼……」窗嗚咽的說著,她真的走不了了,頭好暈啊。

  眼前平直的路已經變成水波紋形狀。窗每走一步都要提心吊膽一下。這樣走了幾步之後,干脆站在馬路中間不走了。

  「走啊,怎麼不走了?」卡卡西站在前面說著。

  「卡卡西,我真的走不了了,真的走不了了。嗚嗚嗚。」她真的走不了了,頭又暈又疼。她現在只想回家躺床上。

  「卡卡西,你來嘛,你過來嘛。」一直站在馬路前方的卡卡西一動未動。窗跺著腳喊著,可卡卡西還是沒有動,一直站在前面看著她。

  站著不能再走路了,眼前的路要晃倒她,窗半蹲著,雙手撐在膝蓋上,放低身體,低下頭努力的盯著眼前的路,同手同腳的向前慢慢移著。

  嗚嗚嗚,卡卡西,真是太過分了。她已經成這樣了他還是不來扶她。卡卡西真討厭,嗚嗚嗚,等她清醒了,能走路了,一定要踹一腳他。

  窗半蹲著身子慢慢的往前移動著。對於這樣走路的窗,卡卡西沒有一絲憐憫。冷靜的看著她往前移動著。

  這樣走的時間長了,她的腰有點酸,剛想站起來眼前的路就開始凌亂開了。保持不住身體平衡的窗一下子跪倒在地。急忙用手穩住要趴在地上身體,窗低著頭緩著,腦袋裡又酸又脹。

  該死的卡卡西,怎麼還不來扶她!

  看著她跌倒,卡卡西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幾步,看見她用手撐住身體跪坐在地上,他又停下擔心的步伐。

  等了好大一會兒,卡卡西還是沒有來扶她。窗撐著身體離開地面,只能蹲在地上,身體不能再抬高了,再高又要暈了。

  用手摁著腳,她又開始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動。比之前更慢了。

  看著她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個,慢慢的向前移動著,臉上劃過一道淚痕。卡卡西覺得可以了,便抬腳向她走去。

  蹲在她身邊拉住還要帶著腳移動的胳膊。「行了,別走了。以後還喝不喝酒了?」

  「嗚嗚嗚,卡卡西。」他終於來了,她這樣走的手好疼啊,手好像破了。

  「還喝不喝酒了?」

  「不喝了,以後不喝了。」

  「我說的話,你還聽不聽了。」

  「聽。嗚嗚嗚,卡卡西,我手疼。我腰疼,我頭暈,我走不了路了。」

  卡卡西扶著她站起來,「站的住嗎?」

  窗哆嗦著腿,「站不住了,唔啊卡卡西!」

  卡卡西立馬逮住她開始前傾的身體,將人攬到他懷裡。一只胳膊扶著她的腰,另一只穿過她的腿彎,一個用力,便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又一個搖晃,窗覺得頭更暈了,不過不用走路了就好。迷迷糊糊的在卡卡西身上找了一個舒適又溫暖的地方,將頭靠在那裡便閉著眼睛睡去。

  抱著窗走在路上,卡卡西直接將她抱去了旗木宅,沒有她家裡的鑰匙,現在要叫醒她估計叫不醒。上忍公寓不能去,那邊人多,大家會看到。只能去旗木宅。

  走到門口,卡卡西身子稍微往後傾斜,讓窗上半個身體趴在他身上,扶在腰間的手摸出鑰匙准備開門。

  啪嗒,門開了。

  抽出鑰匙,卡卡西抱著窗走進門,直接將人抱去他的臥室,脫掉鞋子,將她平躺著放在床上,蓋好被子。看著依舊睡得安穩的窗,卡卡西退出了房間。

  來到客廳,敞開身體坐在沙發上,卡卡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今晚酒喝的有點多,腦袋也有點蒙蒙的。揉著眉間緩解著疲勞,等候腦袋清醒。站起身來揮著酸疼的胳膊,走進浴室洗澡。

  洗完澡才意識到沒有帶衣服,不過轉念一想,雖然窗外房間,可她已經睡著了。便圍著浴巾去房間拿衣服。

  換好衣服,卡卡西便歇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清晨,鳥兒嘰喳的叫著,床上的女孩揉了揉眼睛。眯蒙著眼睛掀開被子,慵懶著向浴室走去。

  「……門怎麼不一樣了?」嘴裡胡亂的嘀咕著,她推開門便走了進去。

  端著飯走出廚房的卡卡西只看見浴室的門動了一下,便放下碗去房間查看。

  她已經起來了。

  收拾好被她弄的凌亂的房間,坐在飯桌旁,卡卡西便從褲兜裡掏出一本書邊看邊等候。

  ……她怎麼忘帶衣服了。心裡想著,手便從架子上拿下用浴巾圍住身體,打算在鏡子前整理一下頭發。洗澡的時候倒沒發現,現在擦干身體才發覺到手心的疼痛。「怎麼回事,手怎麼破了?」,看了看手,窗便不放在心上的准備拿起梳子梳頭發,以前身上也經常有練習的時候沒注意留下的傷口,這點不礙事的小傷不用理會。

  在鏡子前找了好大一會兒都找不到梳子的窗這才發現不對勁,不僅梳子沒找到,連她常用的護手的東西都不見了。

  打量著四周,驚慌的發現浴室不是她家的浴室。她現在在哪裡?

  窗有些緊張。抬起雙手看著手心的傷,自己昨天沒回家嗎?

  努力的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一件事一件事的回想著,自己昨天晚上和凱去找卡卡西了,最後在上忍公寓找到了卡卡西,然後他們就去吃飯了。吃到一半他倆的朋友也加了進來,最後……最後自己好像喝醉了。

  想到某個片段的窗蹲下身體。

  是的,她喝醉了,在送她回家的路上,卡卡西好像沒有管她,讓她自己一個人走回家的,手上的傷,應該就是昨天晚上那樣走路摔的。

  窗懊惱的捂住臉,心裡無比的後悔,自己昨天晚上怎麼會以那樣奇怪的走路姿勢在卡卡西面前走,她自己都覺得好傻,卡卡西昨天晚上肯定暗暗笑她了。

  怎麼辦,現在不在她家肯定就在卡卡西家了。懊惱過後,窗站在浴室門前猶豫著怎麼出去,沒有衣服,浴室裡只有這個只到大腿根的浴巾。

  這個樣子出去,卡卡西會不會以為她是故意在他面前穿成這樣啊。

  她在裡面糾結著,在外面已經等了好大一會兒的卡卡西不放心的放下書。走到浴室門口,這麼長時間了還不出來,不會在裡面又睡著了吧。

  咚咚咚

  「你好了沒?」

  敲門聲和他詢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驚的窗後退一步,看著眼前的門,卡卡西就在外面。

  窗急忙的將浴巾的下擺往下拉,顧得了下面又顧不得上面,下擺拉到可以出去的地方,上面就又蓋不住。

  折騰了一番,穿成這樣還是出不去,放棄出去的窗不好意思的將門開一個小縫。

  卡卡西就在門外站著。聽到門有聲響他便抬頭看去,門只開了一個小縫,裡面的女孩只露出半邊臉。

  「卡卡西,我沒有衣服穿……」

  沒有衣服?所以她現在是沒有穿衣服。

  ……

  「……穿我的衣服行嗎?」

  「行……」

  浴室的門被關上,卡卡西進房間在衣櫃裡翻著。馬甲,外套都被他扔過,這些衣服他都穿過,他想找一個他沒有穿過的。

  在衣櫃裡面翻出一個他以前為做任務穿過一次的黑色襯衫,拿在手裡看了看,就這件吧,別的他都穿過不止一次兩次。

  咚咚咚

  「開門。」

  浴室的門又開了一個小縫。窗在裡面望出去,卡卡西拿著一件衣服站在門外。

  將門開的更大一點,窗從門縫裡伸出手。一截光滑白皙的手臂從門裡伸了出來,卡卡西將衣服放在她手上。窗立馬收回胳膊,將門關上。

  看著關上的門,卡卡西走到飯桌旁,拿起面包慢慢的啃著。

  浴室裡拿到衣服的窗站在鏡子前,穿上卡卡西給的黑色襯衫,規矩的扣好所有扣子,將袖子折了兩三次,這才穿好。

  不放心的拽拽襯衫下擺,雖然還不到膝蓋,但是比浴巾好多了。

  窗打開門低頭扭捏的走到飯桌旁。拿起桌上的面包吃著。她不說話,卡卡西也不說話。

四十四 萌芽

  兩人靜靜的吃著早餐。忽然窗一頓,抬起頭在客廳裡用目光快速的搜尋著。

  「卡卡西你家鐘表呢?現在幾點了?」沒有找到鐘表的窗急忙問著。

  她忘記昨天答應鳴人的事了,說好給他今天做早飯,帶便當的。

  卡卡西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那裡,有什麼事?」

  七點鐘,還好還好,還可以趕上。

  「卡卡西我不吃了,我現在有事我要回家了。」窗放下面包站起身就往外走。

  看著她穿著拖鞋光著腿往外跑的卡卡西也立馬起身。「喂,你這樣你怎麼回去。」

  聽到這話她停住腳步,低頭看著光著一大截的腿和腳上的拖鞋。這裡距離她家還有一段距離,這個樣子出去被路人看見確實不好。

  可是怎麼辦,再有一個小時鳴人就要去學校了。

  「卡卡西,能麻煩你一件事嗎?」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窗小跑著跑到卡卡西面前,抬起頭認真的詢問著。

  大大的眼睛裡寫滿了你快同意吧五個字。

  「……什麼事?」

  「你一會兒能去我家一趟嗎,送個東西。」

  擔心卡卡西不同意的窗連忙保證道,「很簡單的,就放一下就行。」。看著卡卡西依舊不為所動的臉。窗的臉開始皺起來,心裡都快要放棄了,果然不行。

  「……行。」大發慈悲的卡卡西丟下一個字眼便坐下去繼續吃飯。

  這對窗來說可是幫了她一個大忙,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表示她的謝意,隨後開心的跑進廚房,開始給鳴人做便當。只希望鳴人在她送去之前沒有離開家。

  今天早上也早早就收拾好的鳴人乖乖在家裡等著,等著姐姐一會兒來叫他吃飯。

  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鳴人不停的向門口看著,不時的趴在牆上聽著隔壁房間裡有什麼動靜。

  「卡卡西,你先把這個便當送去我家裡,就放在我房間的餐桌上。」

  「給你鑰匙。」

  窗將做好的便當塞到已經吃完飯的卡卡西手裡,著急的在卡卡西身後推著,將慢騰騰的男人送出門外。

  「卡卡西你不用擔心,我會收拾好餐桌的,你快去吧!」窗向還站在門口的卡卡西催促著。

  「快去吧,記好就放在我房間的餐桌上哦。」

  看著笑眯眯的女孩,卡卡西提著便當盒離開。

  已經七點半了,姐姐怎麼還沒有叫他。鳴人背起書包走出家門,打算去找姐姐,說不定姐姐是在家裡等他的。

  關上房門,鳴人敲著隔壁的房門。

  ……「姐姐!姐姐你起床了嗎?」

  「姐姐?」

  咦怎麼,姐姐是還沒有起床嗎?鳴人看著一直沒有動靜的房門。伸手按下門把手,門開了。

  背著包走進房間,試探著叫道,「姐姐?」沒有人回答。

  繼續走著,看見餐桌上放著一個便當盒,側面貼著貼紙,寫著早餐和午餐。

  鳴人跑到餐桌前,抱起便當盒,盒子上面寫著他的名字,這是姐姐給他留的。

  將便當盒裝進書包裡。鳴人背起書包關上房門向學校的方向走去。

  暗處的卡卡西看著鳴人離開窗的家,原來,她的便當是給他做的。

  卡卡西回到家,窗已經收拾好房間,正在家裡來回的轉。

  聽見開門聲,背著手站在一間房子前的窗趕忙走到客廳。

  卡卡西看著她從別的地方走來,隨意的邊換鞋邊問,「你去那邊干什麼了?」

  「啊,沒干什麼呀。呵呵,怎麼樣,便當有沒有放好?」窗心虛的小跑到門口,手撐在鞋櫃上笑嘻嘻的岔開話題。

  卡卡西換好鞋抬頭看了她一眼,「好了。」

  窗跟著他往裡走,「嗯,謝謝你。」

  鳴人來到學校,大家都已經在教室了,對於這個點來學校的鳴人,大家都已經習慣,他每次都是踏著鈴聲進教室的,今天算是早的。對於昨天早上來的很早的鳴人,大家都像是遺忘了一樣。

  「鳴人,你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晚?」吃著零食的丁次問著坐在他前面的鳴人。

  在一旁一直趴著看窗外的鹿丸頭也沒回,「今天沒有他姐姐送吧。」

  「嘻嘻,丁次。今天起晚了。」鳴人放下書包坐在座位上回答著他。

  從書包裡拿出便當盒,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打開貼有早餐貼紙的餐盒,鳴人眯著眼睛看著早餐,「啊姐姐真是太好了。看著都很好吃啊。」

  拿起筷子便開始吃了起來。吃完最後一口,上課鈴聲也響了起來。

  早上上課鳴人一直笑嘻嘻的,連體術課輸給佐助被同學們嘲笑也沒有氣急敗壞的吼他們。反而不在意的站在一旁看別人比試。

  平時輸掉總要大吼大叫,纏著老師要重來一次的吊車尾今天居然這麼安靜,連佐助都對今天的鳴人多看了一眼。

  「好了,下一場。奈良鹿丸對山中井野。」伊魯卡讓同學們保持安靜,讀著名單開始下一場比試。

  「啊是女生,真是麻煩死了。」奈良鹿丸站在人群後面插著兜,聽見自己要和一個女生對練,本就平淡寡欲的臉更加無彩。

  「鹿丸,加油!」鳴人和丁次站在前排為鹿丸加著油。

  聽見他們的喊聲,對面的女生也毫不遜色。用比他們更高的聲音蓋過他們。「井野,加油!井野,加油!井野,加油!」

  隨著伊魯卡的一聲令下。放學鈴聲也隨之響起,站在場中央的井野看著老師,雖然下課了但是老師已經喊開始了。還要不要繼續了?

  放學鈴聲響起,鹿丸就已經退場准備回家吃飯了。要問鹿丸為什麼這麼肯定老師會下課。當然是那邊那個傻小子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

  「耶!放學了!伊魯卡老師!放學了!」

  「快點啊伊魯卡老師!已經放學了!」鳴人激動的在原地跳躍,放學了!可以吃飯了!

  伊魯卡本來想讓兩位同學先比試完的。沒想到放學鈴聲這麼巧,「鳴人,別喊了。再喊就不放學了!」

  鳴人立馬捂住嘴,小聲的說,「嗯,好的。伊魯卡老師。」

  伊魯卡看著捂住嘴小聲說話的鳴人,他每天總要喊一次的,今天沒在比試完喊,在下課的時候就開始喊了。

  「大家集合!」

  大家都開始往伊魯卡身邊圍去,聽著伊魯卡說完話,鳴人第一個跑走。

  跑進教室,鳴人喜滋滋的坐在座位上取出餐盒,打開午餐。

  後面跟來的不回家吃飯的孩子們聞到香味,都向鳴人身邊圍去。孩子們就是孩子們,以前不和鳴人說話的也開始問著鳴人。

  「鳴人,你帶的是什麼啊?好香啊!」

  「鳴人,你這是在哪裡買的啊,下午回家我也要媽媽給我買!」

  鳴人看著圍在身邊七嘴八舌的同學們,腰杆挺得更直了。

  「哈哈,你們買不到的。這才不是買的呢,這是我姐姐給我做的!」鳴人得意的說完觀察著同學們的臉色。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驚嘆,表示明天也要媽媽做這樣的飯。

  因為卡卡西家裡沒有別的食材,多的就是魚,以前見過卡卡西做魚,窗自己也會做一點。便給鳴人的午飯做了秋刀魚。

  顯擺一番,本來帶著午飯的同學卻頻頻望向鳴人這邊。這邊早就想到這樣結果的鳴人將這些目光盡收眼底。心裡無比舒爽的開始吃飯。

  「幼稚。」坐在窗邊吃著團子的佐助回頭看了一眼說。

  聽到的鳴人直接端著餐盒拉著凳子也坐在了窗邊。「吶,佐助。在吃團子啊。」鳴人端著餐盒熱情的向佐助打招呼。

  佐助理都沒理他。

  鳴人鍥而不舍,「佐助,你要不要嘗一下我的飯,很香的。」

  「不用了。」

  快速的吃完剩下的團子,佐助放回凳子離開了教室,鳴人坐在窗邊看著佐助離開的方向。

  「可惡,原來他每天中午自己偷偷訓練!」看見向練習場走去的佐助,鳴人像發現了什麼大秘密。

  快速的吃完餐盒裡的飯。放回凳子也向練習場跑去。

  「哼,佐助。原來你每天都在這裡偷偷的訓練啊。」追到練習場的鳴人叫囂著向正在訓練的佐助走去。

  聽到有人來佐助停下扔手裡劍的動作看向來人。「鳴人?你來這兒干什麼?」

  「我也來練習啊。」鳴人說完也拿起一堆手裡劍對著靶子扔。

  看著他的動作,佐助嘴角一撇,「無聊!」

  佐助扔手裡劍,鳴人也扔手裡劍。佐助練習火遁,鳴人也練火遁,也不管他有沒有火屬性的查克拉。佐助干什麼,鳴人就干什麼。

  練習結束,佐助離開了練習場,鳴人也跟著他離開了練習場。

  整個中午,佐助走哪鳴人跟哪,就連去廁所,鳴人都是跟著的。

  佐助無所謂的干著自己的事,不知道哪個吊車尾跟著自己到底想干什麼。但只要不打擾他,他愛跟什麼時候就跟什麼時候。

  到了中午最熱的時候,照例卡卡西做飯,窗洗碗。雖然窗自己也會做飯,但在卡卡西家裡,一直都是卡卡西在做飯。

  吃完飯,卡卡西坐在沙發上看著他的書,窗無聊的在屋子裡亂晃,走到窗邊看著窗外刺眼的白光,太熱了,現在估計街道上都沒幾個人。這個時候回家,別人應該也看不到。

  想到就走,窗從浴室裡抱起自己的髒衣服。從卡卡西房間裡帶走自己的刀。

  「卡卡西,我回去了。你的襯衫我洗好就還給你了。」

  「昨天謝謝你。」窗對著沙發上看書的卡卡西說著。

  「嗯,你小心點。」放下書的卡卡西囑咐著。

  「嗯,知道了。不會有人看見的!」窗認真的回答著,現在外面已經基本沒人了,而且他家附近都沒住什麼人,不會有人看見她穿成這樣從他家走出來的。

  從她那看了屋外一圈然後認真回答的語氣,卡卡西知道她會錯意了,他是說別讓別人看見她!不過他也懶得解釋了,解釋了她又要開始亂說話。

  窗帶著衣服離開旗木宅,房間裡瞬間安靜了下來,她在的時候要麼提問題,要麼來回走,房間裡總有聲音。

  「呼……終於走了」躺倒在沙發上的卡卡西捂著眼睛長舒一口氣。心裡想著,她到底是不是個女人啊,穿著自己的襯衫光著腿在他這個大男人面前走過來走過去。

  晃的他書都不敢看。以往有空就看的書現在只能用來做樣子的,自己卻一直在關注她在干什麼。

  從她回來的這幾天,自己的注意力好像就一直在她身上。意識到事情漸漸向別的方向發展的,卡卡西卻任其發展。

  跳起身走進房間,打算安安靜靜的睡一覺,事情發展成什麼樣就什麼樣了。

四十五 練習

  「鳴人!」

  「姐姐!」鳴人喜悅的聲音響起,歡快的背著書包蹦蹦跳跳的來到她面前,老師剛說下課,他就第一個衝出教室。

  窗看著遠處蹦蹦跳跳的男孩,不由得關心,「慢點,書包重不重,來姐姐給你拿著。」順著鳴人因為蹦跳而翹到一邊去的一小撮黃毛,窗提著他的書包帶子掂了掂。

  「嘻嘻,不重,我自己背著就行。」

  掂了掂,確實不重,「行,那你就自己背著。」順手攬著鳴人的肩膀。鳴人的個頭已經長到了她胸前,要不了幾年,鳴人就要比她都高了。

  「姐姐。」鳴人問著,「你今天早上去哪了?家裡沒人。」

  「啊,去了一個朋友家。」窗說。

  「哦。」鳴人沒有再追問。

  「餓嗎?在外面吃還是回家做給你吃?」路過超市,兩人站在門前,鳴人要是在家吃的話,現在可以進去買點食材。

  看了看超市。鳴人搖了搖頭,「姐姐,我晚上不想吃飯。」

  「不想吃飯,你不餓嗎?」

  「嗯,不餓。姐姐,我一會兒帶你去個地方。」鳴人神秘的說。

  「好啊。」窗也感興趣鳴人要帶她去什麼地方。

  回家後,鳴人扔掉書包抄起沙發上的一個小包就跑出門。拽著窗的手向一片林子走去。

  穿過密密的叢林,走到林間的一塊空地處停下,窗看著旁邊立著的兩個靶子,鳴人要讓她看他訓練嗎?

  「這裡有什麼?」窗問著。

  鳴人走到靶子的前方,將小包綁在大腿上。轉過頭對不明所以的窗說,「姐姐,你看著我就行。」

  「奧。」看著裝備齊全的鳴人,窗點了點頭往後邁了幾步,站在他身後的不遠處。

  鳴人看著眼前的靶子,腦子裡想著今天中午佐助扔手裡劍的動作,深吸一口氣。雙腿稍微彎曲猛地發力向上躍起,向後一個翻身。迅速的從包裡掏出幾枚手裡劍向著右邊的靶子扔去。身體落下時手裡劍也已脫手而出。

  窗看著鳴人在極短的時間內掏出幾枚手裡劍向目標物擲去,而且身體穩穩落地,不由地拍手叫好。

  「鳴人,這是你在學校裡學的嗎?真厲害。」窗走到鳴人的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說。

  「來,看一下中了幾個。」說完又開心的跑去檢查靶子。

  走到靶子前,窗拔下穩穩插在靶心上的手裡劍,向站在那裡的鳴人揮揮,「鳴人,射中靶心了哦。」

  將手裡劍拿在手裡翻看著,她沒扔過這東西,但是見卡卡西用過。知道鳴人剛才的成績不算什麼,但是對一個小孩子來說,也差不多了。

  看著窗從左邊靶子上拔下來的手裡劍,鳴人過去將射空的幾個手裡劍找回來。

  「姐姐,我射的是右邊那個靶子。」

  ……

  啊?是……是嗎?「……呵呵,那也挺不錯的。鳴人剛剛的姿勢很帥哦。」這是鳴人第一次在她面前展示自己在學校學習的成果。就算不好,也要多多鼓勵他。

  「那個姿勢是我今天中午看見一個同學做的。」

  ……

  「那鳴人也很厲害啊。中午看見的下午回來就能做到了。」

  鳴人坐在地上,背靠著靶子。低頭看著手裡的手裡劍,腦子裡回放著中午佐助扔手裡劍的身姿。他扔的手裡劍數量可不僅是他手裡的這幾個。

  「姐姐,我好笨啊。中午他扔了好多手裡劍,全都扔在了靶子上。」

  「我扔這麼幾個還都沒有在靶子上。」

  窗蹲下身子摸著他的頭安慰,「鳴人,這是你學別人的,說不定別人練了好久呢,你只是中午看見了下午就想和別人一樣。這是不可能的。」

  安慰完又開始鼓勵,「吶,鳴人要是想練習的話,姐姐陪著你練。你要練什麼忍術體術,姐姐都可以陪你。」

  鳴人抬起頭,「姐姐陪我?」姐姐也會忍術嗎?對了,他一直都不知道姐姐會不會忍術。

  「姐姐你也是忍者嗎?」

  窗搖搖腰間的刀,眨眨眼,「我雖然不是忍者不會忍術,但是姐姐體術很好的哦。」

  窗站起來向鳴人伸出手,「來起來,和姐姐比試一下。你要小心一點,姐姐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哦!」

  鳴人一下子來了興致,搭著窗的手借力站起來。「好!」

  ……

  夜色漸深,練習結束的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鳴人邊走邊揉著酸痛的胳膊,胳膊一大處青紫,不小心按到疼的鳴人呲牙咧嘴,姐姐下手真的不留情啊,要不是他跑的快,右邊胳膊就要斷了。

  雖然很疼,但是鳴人很開心,「姐姐,我們明天也來練習好不好?」

  「嗯,行啊。今天晚上累不累?」

  「不累!雖然姐姐打的我很疼。嘻嘻。」

  「呵呵,姐姐要是打不疼你你就不會重視。」

  「嗯嗯,姐姐!你怎麼這麼厲害啊。」

  「姐姐不厲害怎麼保護鳴人啊,嗯?」

  鳴人愣住了,忍住淚意猛的抱住窗的腰,「姐姐!」

  窗笑著接住撲到她懷裡的鳴人,安慰的在他肩膀拍拍,「鳴人,姐姐等著你變厲害保護姐姐哦。」

  「嗯嗯,姐姐,我一定會變的很厲害的。」鳴人連續點頭,鼻涕眼淚全都抹在窗的衣服上。

四十六 任務

  正是中午,本該明亮的火影辦公室此刻卻昏暗無比。

  桌上的文件嘩嘩響著,「卡卡西,我記得那個女孩,是你救回來了的吧?」三代火影抽著煙背對著辦公室,站在窗前,風吹動身上的火影袍。

  外面的天空黑成一片,黑雲成片的聚集過來,狂風卷積著烏雲,街上的人們亂作一團,年輕的媽媽忙著收被風吹的飛舞的衣服,不忘吼著丈夫去找自家貪玩的孩子。小店老板們慌忙的搬著放置在店外的桌椅。

  「是。」

  「這次任務,你們兩人一起去,你主要是協助她。」

  協助窗?火影要她去執行任務了。

  「……是。」

  狂風掠過窗戶吹進靜謐的辦公室,桌上已經被吹散的文件嘩的被吹翻在地。

  房間裡早已只剩他一人,隨手關住半開的窗子,屋內瞬間平靜。

  轉過身長舒一口氣,彎下身子撿著地上的文件。這樣的想法他早就有了,從那個孩子回來說留在木葉的時候。

  非常時代,木葉的戰力不多了。他得盡快培養下一代。幸好卡卡西實力夠強,幸好當初帶她回木葉的是卡卡西,只要他們合作的好,或許未來沒有他們老一輩忍者的木葉,依舊是實力首屈一指的忍村。

  以前是卡卡西,以後,或許就是她了。

  ……

  天色愈來愈暗,天空一瞬間被照的明亮,緊接著一聲驚雷。傾盆大雨隨著雷聲襲來,萬根銀針齊齊砸向地面,後山高大的樹木如弱柳一樣風中搖擺。

  街道上已經沒有了行人,各家各戶房屋門窗緊閉,雨水拍打著路面,不一會兒便彙聚成細流。

  窗和鳴人兩個人趴在窗前看著,今天鳴人放假,兩人本來在林子裡練習的,中午吃飯的時候天氣就變了,不一會兒大雨嘩嘩的下,鳴人趴在窗前叫嚷著,「啊!下大雪了,姐姐!」

  在廚房洗碗的窗半個身子探出來,看著窗外往下倒似的雨,這麼大的雨,「嗯,下雨了。下午休息吧。沒事,以後還有時間。」

  鳴人不爽的嘀咕著,「真是,早上還要熱死人,吃完飯就下這樣大的雨!」

  「和姐姐的訓練都耽擱了。」

  洗完碗,窗也和鳴人趴在窗前看著,外面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對面的人家門和窗戶緊關著。也只有他們兩個趴在窗前看雨了吧。

  趴著看了一會兒便覺無聊,兩人又轉戰沙發,打開電視。從冰箱裡拿出買的零食,放在茶幾上,邊吃邊看電視。

  這樣溫馨的場景自從她陪鳴人練習之後就沒再有過。

  晚上,大雨嘩嘩的還在下。睡覺前窗看了一眼窗外,雨勢不減。看樣子今夜雨是不會停了。

  果然,大雨下了一夜,樓下因為排水不良積水已經到腿彎處了,他們住的樓已經有些年代了,設施年久失修不能正常工作是常有的事。

  窗是被一陣吵鬧聲吵醒的,揉揉眼睛坐起身,第一件事打開窗戶看雨停了沒有,吵醒的窗眯著眼睛根本睜不開,伸出手在窗外試了試,已經不再下雨了。

  走進浴室,用涼水拍打著臉頰,搖搖腦袋強迫自己清醒,等腦袋清醒緩緩睜開眼睛。徹底清醒後快速的收拾好自己。

  窗走下樓去查看發生了什麼事,樓下一堆穿著工作服的工人站在水裡,幾人圍著一個圈。一個男人拄著腿站在一旁,嘴裡喋喋不休,「平常反應下水道堵了你們不維修,等到下雨堵住了才來!」

  「今天幸好是我出來了,要是小孩子下來了那得摔成什麼樣!」

  穿著工作服的年輕男人在一旁賠著不是,確實是他們的問題,是他們疏忽了。

  修好下水道,路面上的積水全都向下水道口湧去,半腿高的積水慢慢下降。

  窗看著慢慢降下去的水位,慶幸鳴人起的遲,依他那急性子,還真會如那個人所說的那樣,直接衝進水裡。

  轉身上樓,走到門前的一瞬間窗心中警鈴大作,她房間裡有人!

  維持好呼吸,隨意的打開門,穿著黑色衣服,戴著面具的男子站在房間中央,好似專門在等著她回來。

  感受到對方沒有惡意,窗放松下來,「你是誰?」

  「三代火影有事叫你。」

  火影叫她?

  「好的。」說完忍者便原地消失。

  窗站在剛才忍者站過的地方,檢查了一下,居然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心裡感嘆,果然她是學不會這樣厲害的忍術的,在一個人面前直接消失啊。

  感嘆歸感嘆,去找火影的事刻不容緩。估量著樓下的水現在已經沒有了便下了樓,果然,樓下的水已經沒有了,已經可以看見大雨過後布滿髒泥的馬路了。

  雨後的街道一股泥土的腥味,遠處的樹木也看起來更加翠綠。

  來到火影辦公室門前,窗敲著門,得到同意後便開門進去。

  她沒想到卡卡西也在火影室裡,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火影大人。」

  火影看見她進來,在桌上開始翻找。昨天文件全都被吹散了,整理好的文件剛給卡卡西看了一下又放在哪裡去了?

  「你來了,先等一下。」

  ……

  「找到了。」將文件遞給窗。

  窗看著手中的文件,抬頭看著三代火影,這是什麼?要執行任務了嗎?文件上面的S級任務非常明顯。

  「火影大人……」

  「窗,這個S級任務你和卡卡西兩個人一起去。因為是你第一次執行任務,卡卡西會在一旁協助你的。」

  窗看了看旁邊的卡卡西,點了點頭,「是,火影大人。」

  她回來木葉已經有半年了,除了照顧鳴人,偶爾趁著卡卡西不執行任務的時候去找一下他,半年內也沒有做過別的事情。

  「行了,你們回去准備一下吧。」

  「是。」

  窗和卡卡西雙雙答道,一起走出門外。

  「窗,你回去收拾一下吧,這個任務的時間可能會長一些,半個多月一個月都有可能。」

  「嗯。」她還沒有看是什麼任務,沒想到任務時間挺長的。

  「有什麼需要特別准備的嗎?」窗問著。

  卡卡西想了想,雖然這次任務時間長,不過不用特別准備什麼。而且這次的任務也不用在叢林裡露宿。

  「不用特別准備,你帶一些自己的東西就好了,比如你的刀。」

  「好的。」

  「現在回家准備東西吧,半小時後村口見!」卡卡西囑咐,窗點了點頭。岔路口分開,兩人各自回家去准備東西。

  回到家,窗仔細看了一下文件。了解了大概情況,簡單來說,就是要她和卡卡西去一個小國家當間諜,這對於有著見聞色的她也不難,去了那個國家直接大面積放開見聞色,就可以知道那個大蛇丸在干什麼了。

  拿起刀,窗去隔壁敲著門。「鳴人。……咚咚咚……鳴人!」

  不會還沒睡起吧,在她准備破窗而入時,門開了。

  「姐姐?怎麼了?要吃飯了嗎?」鳴人揉著還迷糊的眼睛看著站在門外的窗,呆呆的問著。

  「不是的,是姐姐有事情要離開一陣子。來給你說一下。」

  「啊,離開!姐姐,你要去哪裡?」聽到她要離開,鳴人瞬間清醒。著急的問。

  窗沒有回答,文件上好像說是不讓任務之外的人知道。「鳴人,姐姐會回來的。很快的。」

  看著窗的表情,鳴人知道,姐姐是要離開的,默默的低下了頭,「好吧,姐姐你要盡快回來。」

  鳴人逐漸低下去的聲音,窗聽在心裡也不好受,彎下腰來回揉著鳴人雜亂的頭發,「鳴人,姐姐不在的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好好練習哦。爭取早日打敗宇智波佐助!」

  「嗯,知道了姐姐,你要早點回來哦。」

  拍了拍鳴人的肩膀,示意他進去,這半年她和鳴人一直在一起,鳴人舍不得在她意料之中。「鳴人,你是木葉的忍者,姐姐雖然不是忍者,但姐姐也是木葉的一份子。」

  鳴人抬起頭,姐姐這次是為了村子嗎?「姐姐,我明白。」

  窗會心的笑,「嗯,快進去吧,姐姐要走了。」

  鳴人固執的站在門口,一定要送她離開。

  窗無奈,只得轉身離開。

四十七 這是出任務

  等她到村口時,卡卡西已經在村口等著了。她急忙跑過去,以為自己遲到了。

  「來了,走吧。」

  「嗯。」

  窗可不會像忍者那樣在林間跳來跳去,兩個人以最快的腳力趕著。緊趕慢趕還是在天黑之前沒有走出林子。

  「看來今天晚上要露宿了。」卡卡西帶著她找了一塊空地,放下背上的背包。「你在這看著,我去附近找一找,看有沒有干柴。」

  窗點了點頭,接過他遞來的背包。走到一棵大樹下干燥的地方坐著。昨天剛下過大雨,林子裡還很潮濕。窗坐在地上盡量遠離那些潮濕的地方。

  下過大雨的整個林子都是潮濕的,根本就沒有干柴,看來今晚不好過了,剛下過雨的林間晚上還是很冷的。想到今天晚上要露宿林間,卡卡西頭疼,大意了,忘記窗不會跟他們一樣趕路那麼快了。現在兩人露宿的什麼東西都沒帶。

  空著手走回去,卡卡西向窗抱歉的說,「沒有找到干柴,今晚只能這樣睡了。」

  窗早就料到會這樣,昨天那麼大的雨,還能有干柴就怪了。無所謂的說,「沒事,昨天那麼大的雨。」

  窗向一旁挪了一點,拍拍身旁干干的空地叫他,「坐這裡吧,別的地方都是潮濕的。」

  看著她身旁的那一丁點干地,卡卡西搖頭拒絕,「不用了,你先在這呆著,我再去周圍看一下。」說著就向遠處走去。

  看著他走窗也沒有挪過去,繼續抱著他的包坐在那裡,從停在這裡休息她就用了見聞色,此時的卡卡西在干什麼她一清二楚。

  等的無聊,窗揪起一棵草叼在嘴裡,心裡默念著左右上下,動嘴將草轉向左邊右邊。卡卡西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她坐在樹下撅著嘴,右邊撅左邊撅,撅的好不歡樂。

  「別玩了,包給我。」卡卡西出聲打斷玩的不亦樂乎的她,雖然不想打斷她撅嘴,但是沒辦法,他的包在她那裡。

  「嗯?哦。給你。」正玩的開心的窗沒留意到卡卡西已經回來了。反應過來才起身將包遞給了他。

  卡卡西扔下懷裡抱著的干柴,手裡還提著兩只兔子。抬抬下頜示意她先將包打開,「從裡面那個小兜裡把打火機拿出來。」

  「哦。」窗拉開包的拉鏈,在裡面翻著打火機。「找到了。」

  「點火。」踢踢腳下的柴火,卡卡西下著命令。

  窗蹲下身子三下五除二點著,森冷的林間也有了一絲暖意,卡卡西蹲在一邊烤著兩只兔子。

  窗不停的撥弄著柴火,雖然是干柴,但地面潮濕,不短時間撥弄一下火會熄滅。

  烤了好長時間,兩只兔子才算烤好,圍著火堆吃完兔肉,干柴也已經快要燒完了。

  卡卡西站起身看了看四周,又低頭看著兜裡的表,「休息吧,挺晚了。」

  「嗯。你坐這裡休息吧,別的地方都是濕的。」窗緊緊衣服,露出身旁的空地。

  卡卡西點了點頭,周圍確實只有這麼一點干燥的地方,卡卡西坐下,干燥地方本就狹小,兩人又一人一半,卡卡西坐下去的時候都是擦著窗的身子坐下去的。

  兩人的身體緊緊靠在一起,比起剛才自己一個人坐在這裡暖和了不少,窗微微將頭靠在樹上,怕樹上有蟲子靠的不是多牢靠,閉著眼睛開始休息。

  感受著旁邊的女孩放松身體開始休息,卡卡西也松懈下來,現在還在火之國境內,可以不用多麼警惕。

  睡了一會兒,睡夢中的窗感覺到小腿涼颼颼的,眼睛閉著就要去扯衣服蓋住小腿,手還沒有碰到衣服,剛抬起的腦袋就被拉了回去。

  咚的一聲撞在樹干上,這一聲也驚醒了旁邊的卡卡西,「你怎麼了?」驚醒的卡卡西側身檢查著旁邊的人,天黑的他也看不清她到底怎麼了。只能用手在她頭上摸著,剛才聽見咚的一聲,腦袋沒撞壞吧。

  「嘶,你……我……我腦袋撞樹上了。」窗揉著被撞疼的腦袋,呲牙咧嘴的說著。真疼啊。

  卡卡西的手摸到她揉的地方,代替她揉著,「疼嗎?」

  窗點點頭,「疼。」

  「沒事,揉一會兒就好了。」卡卡西揉著她的腦袋溫柔的說。

  窗閉著眼睛享受著帥哥揉腦袋。早已忽略掉腦袋上的那個包,此刻舒服的要睡過去。

  「好了沒有?」

  「嗯嗯,好了。」窗閉著眼睛隨著他的揉腦袋的動作點了點頭。等了一會兒睜開眼睛,他怎麼不揉了?

  「好了就睡覺吧。」

  「……奧,好吧。」窗悶悶的回答,扯過衣服緊緊的裹住小腿,將腦後的頭發全都攬在一邊放在胸前,做好這些,靠在樹干上,有意無意的將腦袋往卡卡西那邊湊,對於她湊過來的腦袋卡卡西也沒有躲避,反而將肩膀往她這邊挪了挪。

  窗直接將腦袋放在他的肩膀上,立馬閉起眼睛說,「腦袋靠在樹干上太疼了,你借我靠一會兒。」

  意料之內,沒有拒絕,而且還扶著她的腦袋靠在他肩膀上。

  窗閉著眼睛嘴角掛著笑意,又往身邊的熱源靠近一步,將身旁的胳膊緊緊的抱在懷裡,這樣更暖和。

  感受著身旁女孩的動作,卡卡西動了動身子讓她靠的更舒服。閑在一旁的胳膊伸過來摸了摸抱住他胳膊的手,溫熱的,不涼。一切都弄好後便放心的睡去。

  半夜,窗又醒了,這次她是被疼醒的,小腹裡擰著疼,醒來時頭上已經汗淋淋的。疼的她不能大口呼吸。

  奇怪,自從她回木葉後,每次經期都沒有那麼痛了,現在怎麼這麼痛,而且月事也沒有來啊。

  抱著肚子蜷縮著身子,窗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可是還是太疼了,細細的□□和衣服間摩擦的聲音吵醒了卡卡西。

  卡卡西醒來看見她蜷縮著身子臥倒在一旁,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拽到懷裡,「窗,你怎麼了?」

  她頭上的冷汗已經留了下來,難道晚上吃的兔子有問題?他自己也吃了啊,他怎麼沒事?

  卡卡西拍著她的臉,「窗,窗。你能說話嗎?」疼得說不出話的窗閉著眼睛搖頭,別拍臉了,要難受死了。

  「你哪裡難受,你指一下。」

  一陣絞痛襲來,疼的窗直搖腦袋,眼淚在臉上胡亂的抹著。

  「呼……呼……肚子……我肚子疼。」吸口氣緩著疼痛,窗斷斷續續的說著。

  卡卡西在她肚子上輕柔的按壓著,「這裡嗎?……還是這裡?」

  「不是……再往下點。」

  卡卡西小心翼翼的將手往下挪了一點,「這裡?」

  窗流著眼淚搖搖頭,直接拉起他的手放在小腹上,「這裡。」

  卡卡西便開始揉起來,本以為揉揉就能緩解疼痛,沒想到窗卻越來越疼,被她拽著的胳膊要被捏斷。

  「嗚嗚嗚,卡卡西……別揉了……放著就行。」窗拉住按壓著小腹的手停住,覆蓋在她的小腹上。

  溫熱的大手將熱氣源源不斷的輸入她的體內,翻攪著的小腹逐漸平靜下來。

  按著他大手的手也沒了力氣。

  感受到她平靜下來,卡卡西詢問著,「冷嗎?」

  她點了點頭。

  卡卡西直接將她抱起放在懷裡,窗整個人橫躺在他懷裡,已經被腹痛折磨的大汗淋漓的窗已經無暇顧及她躺在卡卡西的懷裡,她只想要溫暖。

  感到熱意便往那源頭靠近,窗努力的往卡卡西懷裡鑽著,只覺得還不夠暖和,小腹又開始疼了。她緊緊拉住卡卡西的手重重的按在小腹上。

  疼痛由低級開始,一點一點的疼到窗又承受不住。窗只覺得身體累,肚子疼。別的一點都感覺不到。

  「……卡卡西……呼……呼……我疼。」依偎在卡卡西胸前,窗忍著劇痛哭訴,「……疼,卡卡西……嗚嗚嗚。」

  卡卡西不停的按壓著,但好像並沒有緩解她的疼痛,擦掉她臉上的淚水,卡卡西柔聲安慰著,「乖,沒事,別哭了。」

  一邊安慰一邊揉著她的小腹。兩只手都占著,他只能用臉頰去試窗臉上的溫度,額頭很涼,而且全是汗。

  「窗?……窗?」卡卡西叫了幾聲懷裡的人都沒有應答,他著急的拍著她的臉,大聲叫著。

四十八 不是談戀愛

  不會暈過去了吧。

  「……別……拍臉。」

  全身難受,就想安靜的呆著。調整好呼吸窗靜靜的靠在他懷裡,一起一伏,平靜的就好像睡著一般。

  聽見她說話,卡卡西也放心下來,把她往懷裡緊了緊,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嘆著氣。

  平靜了沒有多久,窗頭上的冷汗又開始多了起來。

  「……怎麼了,又疼了?」聽見她的呻.吟,卡卡西手自覺的放在小腹上按壓著。

  「……嗯,肚子涼。」窗抬起手伸進衣服裡,小腹處的皮膚微涼。

  肚子涼,卡卡西將人更往懷裡抱了一些,把她整個人緊緊的圈在胸前。摟著她的胳膊在她身上搓著,指望著那一點熱量能溫暖她。

  「還冷不冷?」

  懷裡的人沒有回答他,只是大口的喘氣。豆大的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掉。

  緊繃的身體承受著一陣一陣襲來的疼痛,半夜的林間,而且包裡也沒有帶藥,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減輕疼痛。只能小手伸進衣服裡捂著微涼的小腹慢慢緩解。

  感覺到她的手在衣服裡揉著,卡卡西伸手解開她衣服上的帶子,把她的手抽出來放在懷裡,「你休息吧,我來。」

  女孩絲滑的皮膚冰涼,卡卡西將手放在小腹上輕輕的按著,不一會兒小腹就變的溫熱。

  折騰了好大一會兒,才感到小腹放松,「卡卡西,我沒事了。」疼痛過後的窗靠在懷裡虛弱的說著。

  「你確定?」

  窗語塞,她不確定。

  「我怕你累。」她小聲的說著。

  「我沒事,你先休息,明天去找醫生。」

  「嗯,謝謝你。」

  「呵,謝我?」在她小腹處的手摸了摸,「不用謝我。」

  摟著她的手將她的頭按進懷裡,身上的上忍馬甲硌的慌,懷裡的人一直睡不安穩,在懷裡的人第三次動腦袋的時候,他脫掉了馬甲,蓋在兩人身上。

  早上,是窗先醒來的。她醒來後試著動了動身子,動不了,身子被人緊緊的禁錮著。昨夜的疼痛現在已經不疼了,窗看著抱著她的卡卡西,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微微有點濕,上忍感覺到頭上的觸碰睜開眼睛。

  正欲摸臉的窗一下對上那雙犀利的眼睛,抬起的手慢慢放下去。「你醒了。」,早上剛起來的嗓子還有點沙啞。

  「嗯。」看清眼前人,他的眼神有了點溫度。「還疼嗎?」

  「不疼了。」從她醒來到現在,小腹一直是暖和的,沒有一絲不適。

  看了看天色,卡卡西抽出放置她小腹的手,幫她整理好衣服。抱著她站起來,輕柔的放在地上,「能走嗎?」

  小腹的溫熱消失不見,窗有點不適。忽略掉異樣,窗點頭。

  將馬甲疊好裝進包裡,連帶著護額一起。拿起背包放在窗的背上,卡卡西走到她前面蹲下身子,兩手向後,示意她爬上來,「上來,我背你走。」

  窗抱著背包急忙走到前面,「我自己可以走。」

  卡卡西拽住她,將背包反向掛在她懷裡。胳膊穿過腿彎處抱起她。開口解釋,「這樣走太慢了,我帶著你走的快。」

  感覺到懷中的人沒有反應,他再次開口,「抱著我。」

  「哦,哦。」窗反應過來抱住他的脖子。越過他的肩膀看著後面快速掠過的樹,確實比她走的快。

  半天時間,他們就到了田之國,卡卡西先帶著她去了醫院,窗只要了止痛藥,現在在執行任務,止痛藥就可以了。

  回到旅館,兩人打算先休息一會兒,下午再進行任務,走出卡卡西房間,窗去了外面街道。

  釋放見聞色的窗,輕而易舉的找到了超市,買了兩包日用品,又去買了幾件衣服便回了旅館,田之國的街道上並沒有什麼異樣,小商販該叫賣的在叫賣,該淘氣的小孩子還是那麼淘氣,和普通國家裡的平民一樣。一點都看不出,這是那個研究禁術的科學狂人統治下的國家。

  不過任務的目標大蛇丸她都不知道長什麼樣子,不認識任務目標是個問題,待會兒問問卡卡西,讓他給畫幅畫像。

  回到旅館,窗鑽進房間收拾好自己換了衣服,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就去找卡卡西。

  敲門之後,卡卡西房間的門立馬被打開。

  卡卡西看著門外的人,「正打算去找你,你就來了,先進來。」

  窗點點頭,進屋關上門。

  圍坐在房間的矮桌旁,卡卡西向她分析著情況。

  「雖說這次的任務是你一個人的任務,我只是來協助你的。但是大蛇丸是木葉的叛忍,是三代的弟子,實力很強,所以我們一起行動,你別一個人跑去找他。」

  窗點點頭,表示了解。她做任務不知道任務目標長什麼樣她怎麼能一個人跑去大蛇丸哪裡。

  「卡卡西,大蛇丸長什麼樣子?我不知道他長什麼樣怎麼收集情報。要是我一個不小心跑到他的老巢去了……」

  「嗯……」卡卡西回憶著他為數不多遇到大蛇丸的場景,「氣質很陰冷,因為通靈獸是蛇,眼睛部分有蛇紋。」

  聽著卡卡西簡單幾句的介紹,窗追問,「再沒有了嗎?你沒有他的照片或者畫像嗎?」

  卡卡西搖搖頭,「沒有。」

  窗趴在矮桌上,耷拉著腦袋。要是有畫像,要是她知道大蛇丸長什麼樣子,現在就可以知道他在干什麼。根本不用跑去他的基地與他打照面。

  「卡卡西,要是你有他的照片就好了,讓我知道他長什麼樣子,我就可以知道他在干什麼。」

  卡卡西低頭看著她,這是什麼能力?知道一個人長什麼樣就可以知道他在干什麼。

  說起來,自從她回來,他們還沒有比試過,只知道她和阿凱比試過體術。她的劍術從回來還沒有展露過。

  「窗,這也是你的能力嗎?」

  窗點了點頭,直起身子,對於卡卡西,她什麼也不隱瞞。

  「這算是,嗯,和你們說的感知型忍者差不多。他們可以感知到忍者的查克拉。我可以感知到所有人的情感變化,還可以知道他們在干什麼心裡在想什麼。」

  「比如……現在樓下進來一對情侶,女的穿粉色連衣裙,男的好像,是個忍者。他把護額藏在了兜裡。他們待會兒會路過這個房間。」

  卡卡西起身打開門,不一會兒,一對摟摟抱抱的情侶走過,女的穿著粉色連衣裙。

  關上門,卡卡西心裡感嘆,這個能力太好用了。對於情報搜集,窗可是比那些感知忍者還要方便。

  「窗,現在不知道大蛇丸長什麼樣,你可以感知一下有沒有什麼地方全是實驗器具?」

  實驗器具?對了,那個大蛇丸是個科學怪人,只要找到詭異的實驗室,就可以找到他了。

  窗搜索著,實驗室,實驗室,詭異的實驗室。忽然,她感知到一個關了很多人的密室,這樣的密室有好多個。裡面有各色各樣的人,頭上有角的人類,全身滑溜溜的像水體的東西。

  「卡卡西,有一處密室,關了好多人,奇怪的人,他們可能是被改造過的,有些人長了好幾個手。」

  卡卡西著急的問,「在哪裡?」

  窗走到窗前,打開窗,看著東北方向,伸手指著東北方向的一座小山,「在那裡。」

  卡卡西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那是田之國的邊境,以他倆的速度,下午是趕不過去的。

  「今天先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過去。」

  「行。」

  房間裡一時安靜了下來,沒有什麼事了,窗打算起身離開。

  「肚子還疼嗎?」

  窗詫異,隨即微笑著搖搖頭,「不疼了,有止痛藥。」

  「你一直吃止痛藥?」

  窗奇怪,他問這麼多干什麼,「沒有,從回木葉之後就沒吃過。」

  卡卡西低頭擺弄茶杯,「如果不是太疼就別吃止痛藥了。」

  「為什麼,止痛藥吃了就不疼了。」

  卡卡西一時語塞,他能說不是太疼他給揉肚子嗎,「止痛藥吃多了不好,你藥呢。我拿著,疼的厲害了我會給你吃。」

  窗愣愣的看著從她兜裡拿走止痛藥的卡卡西,她一直都是吃止痛藥的,並沒有感覺到止痛藥吃多的副作用。不過,他這樣說就拿走吧,反正疼了他就在隔壁。

  現在時間還早,窗一個人回到房間也不知道該干什麼,無聊的在房間裡這兒摸摸,那兒瞧瞧。

  獨自在房間裡玩了一會兒,窗想著和卡卡西一起出去去街道上轉轉。

  跑到卡卡西房間,卡卡西正靠著床邊看書,窗忽然跳到卡卡西面前,「嘿,看什麼呢,拿來我看看。」說著就伸手去搶。

  卡卡西快速的收手,站起身來將書裝進兜裡,擋著她要在他兜裡掏書的動作,「你還上手搶了,不在房間休息來這邊干什麼。」

  他好像知道她所有動作一般,每次都能把她擋回來,搶了好幾次都沒得手,氣餒的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有氣無力的說著,「卡卡西,我們出去轉轉吧,在房間裡太無聊了,出去還能打聽一點情報。」。

  卡卡西也點頭同意,在房間裡呆一下午確實有點無聊,她肯定在房間裡待不住,走在衣架旁穿上外套,卡卡西向已經站在門外的女孩走去。

四十九 巧遇大蛇丸

  走在街道上,卡卡西已經換了常服,拿掉了面罩。除了一只眼睛遮擋著,看上去與常人無異。

  窗在各個小店裡來回穿梭著,卡卡西靜靜的跟在後面,看著她在前面興奮。

  站在小店前,窗招手叫著卡卡西,「卡卡西,你快過來,快過來。」

  耷拉著死魚眼慢悠悠的走過去,看著她認真的看著店老板在哪捏泥人。

  「小姐,要捏泥人嗎?」店老板邊捏邊問,普通人對於美女總是很熱情,就算窗只是站在一眾人後面探頭觀看。

  「可以捏一個我嗎?」窗問著,看著老板手裡的一塊泥漸漸有了人的模樣,窗可以肯定老板可以的。

  「可以!」

  「那你這個弄完,捏一個我。」

  「好。」

  老板速度非常快,不一會兒就捏好了一個泥人,放在身後的一個機器裡等了一會兒拿出來的時候已經變的堅硬。

  將捏好的泥人包裝好,老板讓周圍的人都讓一下,讓窗站在他的正前方,掏出一塊泥來准備開始。

  「等一下,捏兩個人。」卡卡西忽然站在她的身旁,手搭上她的肩膀,將人親.昵的往他懷裡摟。

  窗驚詫卡卡西忽然的動作,不過一瞬她就反應過來,笑著對老板說「老板,兩個。」

  老板看著忽然多出來的人,不情願的又拿出一塊泥,看看捏捏不一會兒就捏出了兩個依偎在一起的泥人。

  將泥人包裝好,窗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怕再一個蹦蹦跳跳把剛捏好的泥人摔在地上。

  卡卡西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動作不禁失笑,「不用這麼小心吧。」

  「我要是摔壞了怎麼辦?」

  卡卡西隨意的說,「壞了再讓他捏一個。」還能再摟一次,壞了挺好的。

  窗翻著白眼,才不要把它弄壞。

  懷裡抱個泥人像抱了□□一樣的窗,草草的走過一遍街道就和卡卡西回了旅館,回到房間將泥人放在桌子中央,定定的看了一會兒,便去上床睡覺了。

  ……

  睡到半夜的卡卡西聽到隔壁響動,快速的起身往隔壁跑去。

  床上的窗又開始肚子疼了,不過這次她是清醒的。

  卡卡西緊張的摸著她的臉,「又疼了?要不要吃藥?」

  窗搖了搖頭,不是很疼,就是睡不著覺。

  「你怎麼過來了?我沒事,你快回去睡覺。」

  看著她皺眉,卡卡西心裡後悔,要是中午不要她的藥就好了。「吃藥吧。」,說著就要去桌上倒水。

  窗拽住他的衣袖搖頭,坐起身子靠在床頭上,「沒事,不是很疼,就是睡覺睡不安穩。」

  卡卡西坐在床邊摸著她有點濕的頭發,溫柔的問,「要不我給你揉揉?」

  「……嗯。」

  卡卡西輕車熟路的解開睡衣的帶子,窗裝作若無其事的快速攏住胸前的衣服,他就當作沒看見,淡定自若的將手放在小腹上慢慢的揉著。

  擰著痛的肚子漸漸平靜下來,窗也漸漸放松下來,木制的床頭硌著背上的骨頭,靠了一會兒就硌得慌。她不舒服的動動身子換著姿勢靠。

  「靠我身上。」

  窗順著他的動作靠在他身上,害羞的低下頭,以前雖然有親.密.動作,但是昨天和今天的頻率有點高。

  察覺到她的動作,卡卡西以為她困了,將她平放在床上蓋上被子,「困了就睡吧。」

  躺在被窩裡窗也不明白怎麼就忽然和卡卡西躺在一張床上了。

  點點頭就閉著眼睛裝睡,保持一個姿勢久了就越想動,悄悄的轉過腦袋看向已經睡著的卡卡西,看見他不蓋被子躺在床上,窗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胳膊,感到冰涼。

  剛想開口叫醒他,就想起昨天晚上他大多時間都沒睡,忽然就不忍心了。扯起自己的被子小心翼翼的給他蓋上,便心滿意足的轉過腦袋。

  ……

  早上起床時,衣衫.凌.亂的窗瞪大眼睛看著眼前同樣睜開眼睛的卡卡西,手哆哆嗦嗦的攏住大敞的睡衣,臉色爆紅,結結巴巴的說不通順一句話,「卡……卡西,我們,我的衣服……」

  卡卡西面不改色的揉揉眉頭,迫使有些混沌的腦袋快速清醒過來,清醒過來的卡卡西看著躺在床上目瞪口呆面色緋紅的窗,頓了頓迅速起身扔下一句話便向門外掠去。

  「……起床出任務!」

  呆在床上的窗愣了一瞬,卡卡西這是……跑了?

  掛好刀,她站在門前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悸動,若無其事的打開門,看向已經出門趴在欄杆看人群的某人,「走吧。」

  正值太陽高照,兩人到達山腳下,卡卡西看向窗,窗會意。

  越過卡卡西徑直向目的地走去,穿過崎嶇不平的山路,山路變的平坦起來,沿著走了一會兒走進了一個隧道,走出隧道,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大廳擺在兩人眼前,大廳周圍一圈密室,二樓也有,大大小小密室總共有十幾個,每個密室裡都用胳膊粗的鐵棍加固著。

  密室裡的人們看見進來陌生的面孔,不正常的興奮起來,抓住鐵棍嘶喊著。

  「你們是誰?是大蛇丸大人派來的嗎!」

  「哈哈哈!有女人!有女人!」

  「長的不賴啊!」

  「小美人,你是來干什麼的?啊哈哈哈。」

  大廳裡到處充斥著男人們的叫喊,雖說窗這些年一個人在外歷練,這種情況避免不了。但是在卡卡西面前,這樣的話語卻讓她羞惱。

  「卡卡西,你在裡面,我去外面看看。」便留下卡卡西一人向外走去。

  在山外的樹林裡轉看著,窗感到一股陰冷的氣息由遠及近,迅速的將身體隱蔽起來,氣質陰柔的男人身後跟著兩男一女向路口方向走去。

  看著他們走向路口,窗一時焦急,現在卡卡西還在裡面,他們進去就不好了。按住腰間的刀,窗在林子裡快速的奔跑著,在他們即將要到達路口時趕到他們前面,狀似隨意的橫擋在路口中央。

  待看清走在三人之前的男子面容時,窗心中一震。

  氣質陰冷,眼睛部分有蛇紋。

  這是……大蛇丸!

五十 脫身

  任務目標此時就在她眼前,窗身體另一側搭著刀的手冒著汗,果真如卡卡西說的那樣,大蛇丸的氣息危險至極。

  腦子迅速運轉,思考著怎麼能和他們不起衝突的前提下拖延時間,自己帶著刀出現在這裡的樣子怎麼說對方也不會相信自己是無意走到這裡的吧。

  要是和他們在這裡起了衝突,自己有多少勝算,大蛇丸和他身後的兩男一女,對他們的實力她不清楚,卡卡西說過不讓她單獨遇上大蛇丸,現在她不僅自己一個人遇上大蛇丸了,還遇上了大蛇丸和他的手下們。

  在不明白對方實力,怕對方四人上來圍攻的情況下,窗先出聲,「大蛇丸?」

  「哦?你認識我?」

  沙啞的嗓音,聽在耳裡像蟲子爬了進去,一直爬到心底。

  窗壓下心中的不適,抬起腳故作輕松的向他那邊走過,故意在木葉叛忍這幾個字上加重語氣,溫柔無害的笑臉,嘴裡卻吐出挑釁十足的話語,「木葉叛忍,有聽說過。」

  大蛇丸身後的女子聽到這樣挑釁的話,猛的衝上來,說話之前就已經猜到對方會被刺激到出手的窗拔出刀應付。

  她要搞出更猛烈的戰鬥,爭取讓出來的卡卡西能感覺到。

  但是現在這樣,這個女人的實力並不也麼樣,大蛇丸和他的兩個手下也只是站在一旁看著,戰況還不足以猛烈,要把他們全都卷進來,特別是大蛇丸。

  趁著對方露出破綻一瞬,窗一擊刺中她的胸口,抽出刀將人踹到他們腳底下,甩甩刀上的血跡,囂張的向著大蛇丸挑眉。

  大蛇丸此刻並沒有因為對方的無禮而生氣,對他來說,不中用的手下如螻蟻一般,殺掉區區一個螻蟻而已,還不足以他出手。

  不過,他現在對這個莫名出現在這裡的女子有點感興趣。身上沒有一絲查克拉,這已經讓人詫異了。

  「呵呵,你是木葉派來殺我的?木葉,什麼時候有這樣的人了。」

  說完對著身後兩人使個眼色,兩人同時向窗襲去,周圍的樹因為攻擊被砍倒一大片,察覺到對方實力不怎麼樣,窗分心感知了一下卡卡西,在感知到卡卡西已經快要走出洞口的時候,她心裡暗叫不好,依著卡卡西對大蛇丸的描述,他是敵不過大蛇丸的。

  當下,應該盡快解決掉這兩個人。

  「一刀流,大辰撼!」

  死.相凄慘的兩具屍.體應聲而倒。

  解決掉兩人,卡卡西也已經感覺到這邊出了事情,快速的趕往這裡。

  卡卡西到的時候,窗正持著刀站在路口,謹慎的盯著一直未動的大蛇丸。

  「窗。」

  「卡卡西。」

  看到卡卡西從山上下來,大蛇丸陰惻惻的笑聲傳來,「是卡卡西啊。」

  卡卡西將窗護在身後,保持著戰鬥姿勢眼睛銳利的看向大蛇丸。

  「卡卡西,不用這麼緊張。」

  窗在身後拽著卡卡西,知道以大蛇丸的實力,她聲音在小,對方也會知道她的意圖。

  便放開了說,「卡卡西,上嗎?」

  卡卡西摁住她的手搖搖頭,示意別輕舉妄動。這次是主要來獲取情報的。

  「卡卡西,你進去了?」

  進去了又怎樣,這些人,最後都是要淘汰掉的。

  卡卡西並不搭話,依然望著他,卡卡西不讓動,窗也安靜的站在他身後,享受著被喜歡的人保護著的感覺。

  大蛇丸卻話鋒一轉,轉向了一直安靜的窗,「體內沒有一絲查克拉,真是奇怪。」

  卡卡西心中一凜,不禁想到,大蛇丸不會想要窗吧?

  意識到這的卡卡西站在窗前面將窗完全擋住,冷下語氣警告大蛇丸,「大蛇丸,別打她的主意。」

  大蛇丸呵呵笑著,一個瞬身來到窗身後,預知到的窗迅速轉過身,帶著卡卡西向後退。

  看著抓了個空的手,大蛇丸滿意的收起手。看向謹慎的兩人贊嘆道,「確實很厲害啊,那三個廢物死的不冤。」

  大蛇丸的眼神讓窗感到心裡發毛,那雙眼睛像一條毒蛇一樣纏著你。

  那是,看待獵物的眼神,卡卡西眼神變得凌厲起來。突然發動攻擊向大蛇丸襲去,站在一旁的窗也向大蛇丸身後撲去。

  就算夾擊在兩人之間,大蛇丸的動作也是不緊不慢,游刃有余,嘴裡依然不忘游說,「卡卡西,總有一天,我會得到她的。」說著便衝向卡卡西。

  「雷切!」

  抽出舉著雷切的手,衝向卡卡西的大蛇丸僵硬的倒在他面前,手上往下一滴一滴的滴著血,窗沒想到目標這麼容易就被殺死了,一時有些呆愣。

  越過大蛇丸的屍.體,卡卡西在另一具屍.體上扯起布料擦著血手,擦干淨手,隨手將染了血的布料扔在地上。

  「走吧。」

  站在一旁的窗跟著他的腳步離開林子。

  還未走出林子的窗忽然停下,卡卡西也停下疑惑的望向她。

  「大蛇丸,他沒有死。」

  聽到這個消息卡卡西並不震驚,要真那麼容易能將大蛇丸殺死,就不必來刺探情報了。

  「嗯,我知道,先回去。大蛇丸沒那麼容易就被殺死。」

  「……好。」

  窗還是有些震驚,剛才的一幕不停的在她腦海裡回放,從屍體的嘴裡爬出來的大蛇丸,對著他們離開的方向陰惻惻的笑。

  在天黑之前趕回旅館,窗一直關注著復活的大蛇丸。

  在要去休息時,窗叫住了一路沉默的卡卡西,「卡卡西。」

  卡卡西聞聲看向她,見她臉色不好,以為她肚子又疼了。走到她面前柔聲詢問著,「怎麼了?肚子疼?」

  窗搖搖頭,拉住他的手,從大蛇丸說她奇怪之後,他的氣場就變了,這讓她不禁有些擔心。

  「卡卡西,你沒事吧?」

  他沒想到是詢問他的,一時回答不上來,他是沒事,可他怕她有事。

  大蛇丸如果真的盯上了她,防不勝防,只憑他一個人在大蛇丸的手裡是保護不了她的。這是他不想承認的,但事實就擺在那裡,他們只能先離開田之國,回木葉。與火影再從長計議。

  「我沒事,我們明天就啟程回木葉吧。」

  怎麼忽然啟程回木葉?他們還什麼情報都沒有得到,「卡卡西,我們還沒有得到情報。」

  「今天山裡那些,都是情報。」

  「那是什麼情報,大蛇丸養的忍者?」

  卡卡西看了看外面,推著她走進房間,「回房間說。」

  進了房間,窗迫不及待的開口,「不能就這麼回去。」這是她第一次出任務,不能什麼都沒有得到就回去。

  「好了,窗,這個情報可以了。大蛇丸養的那一批人,遲早都會死。」

  「不行,這算什麼情報。我現在還監視著大蛇丸呢,不能就這麼回去。」

  卡卡西猶豫了,留在這裡,窗就隨時都會有危險,回去,任務就不能完成。

  看清他的猶豫,窗上前一步拉起他的手搖著,「卡卡西,我現在監視著他,他有什麼動作我都一清二楚,如果他往我們這裡來,我們可以第一時間離開。」

  她軟下聲音,繼續說著,「而且,卡卡西,我很厲害,你要相信我。」

  她希望卡卡西相信她,相信她的實力。在大蛇丸手下,她死不了的。

  卡卡西心底有些松動,嘴唇動了動,對窗囑咐著,「如果他有異動一定要說,任務得在你安全的前提下。」

  「嗯嗯,我知道,一定會的。」窗舉起兩根手指朝天,信誓旦旦的保證。

  卡卡西放下她舉起的手,看著她的房間,打算回他自己的房間,他以為那會進的是自己的房間。「好了,晚了,你休息吧。」

  「嗯。」

  送走卡卡西,洗完澡穿著睡衣的窗躺在床上,感知到大蛇丸也休息了便放松下來。她還以為大蛇丸是不休息的。

  轉過身向著門外,看見桌子上放著的兩個依偎在一起的泥人,窗回想著昨天卡卡西說「等一下,捏兩個人。」,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但窗想到時還是紅了臉。

  ……

  清晨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看一下大蛇丸有什麼動靜,在窗醒來的時候。大蛇丸已經在實驗室裡呆著了。

  不過下一瞬,窗就徹底清醒了。

  看著地上緩緩升出的兩幅棺木,大蛇丸臉上的表情愈加興奮。

  棺木裡走出兩個人……不,應該說屍.體,因為他們動作僵硬,眼睛緊閉,只是聽憑大蛇丸下令動作而已。

  不過就算是這樣,大蛇丸也很興奮,不久之後,他就會成功的。二代的禁術,他一直以來研究的禁術,要成功了!

  她不知道大蛇丸之前做了什麼,從她醒來,她就看見大蛇丸開始結印了。這樣結印就有動物出來的術,應該是通靈術吧,可是大蛇丸他怎麼通靈出來的是人。

  意識到事情不對的窗翻身下床,不管卡卡西有沒有起床,直接衝進卡卡西的房間。

  已經起床收拾好的卡卡西靠在床上看書,看著衣衫不整的她直接衝進他房間,意識到有事情發生,急忙站起身來,接住她撲進來的身體。

  「卡卡西,你們通靈術能不能通靈出人,或者屍體?」

  「人?屍體?從沒聽說過,忍者一直是與動物簽訂契約的。」

  窗皺著眉頭拉住卡卡西的袖口急急說道,「卡卡西,我看見大蛇丸他通靈出了兩個棺木,從棺木裡走出兩個屍體。」

  卡卡西也震驚,從沒有忍者與人類簽訂契約,將人類當作通靈獸。大蛇丸,他通靈出來的屍體是誰?

  「窗,你先別急,你現在還能感知到大蛇丸嗎?」

  「能,可他現在已經結束通靈了。他現在在弄他的實驗數據。」

  「沒事,你還記不得那兩個屍體長什麼樣?」

  窗回想著剛才兩個動作僵硬的屍體。邊回憶邊說,「穿著鎧甲,沒有帶護額,不知道是誰。他們沒有意識,大蛇丸給他們下令他們才動。」

  下令才動,這樣的話,是不是說明大蛇丸的召喚出來的人或者屍體並不完美,冷靜下來,考慮一番後,卡卡西決定先回木葉。

五十一 窺探

  「回木葉,這件事先告訴火影之後在做後續打算。」

  窗有些猶豫,她想留在田之國,她還想再看一下,或許還有更有價值的情報,「……卡卡西,你先回去告訴火影這件事吧,我在這裡再留一段時間。」

  「不行!」卡卡西皺眉嚴詞拒絕,「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太危險了,我們一起回去。」

  窗不想放棄,這次回去。下次來的還不知道是不是她,「卡卡西,不會被發現的,他一有動作,我馬上回木葉。」

  「卡卡西,你相信我。」

  窗目光殷切的望著他,卡卡西也知道,在大蛇丸這裡,窗是很容易弄到情報的,但是讓她一個人留在這裡,要是碰上大蛇丸……

  「窗,你要知道,你也是大蛇丸的目標。你獨自一人在這裡……」

  「卡卡西!我知道,我想說,就算我是大蛇丸的目標,我也會全身而退!」窗硬著語氣打斷他,又低下頭放軟聲音,「你相信我,好嗎?我知道你擔心我,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

  無奈,窗留下確實對任務有利,她一直堅持,卡卡西也沒有辦法,只能一個人先行離開田之國,臨走前,卡卡西也不忘囑咐著,「你自己小心點,我不是怕你打不過他,我是怕你被他騙。自己一個人長點腦子。」

  「知道了,我不笨。」不高興的敷衍著,自己怎麼就沒有腦子了。

  看著她那傻樣,卡卡西心裡一陣擔憂,結印分出一個分.身,那個分.身和窗長的一模一樣。

  窗一臉驚奇,指著和她一模一樣的人,「卡卡西,這。」

  放下結印的手,卡卡西背起背包,看,傻吧,他就說,「我變出來的,安全起見,你能不出門就別出門,反正你在屋子裡也可以監視他。」

  「嗯。」窗還是對那個和她一摸一樣的人有些好奇。

  「我走了,你小心點。」

  窗點頭,目送卡卡西和她「自己」離開,便無聊的趴在桌子上,眼睛看著桌子上的泥人,腦子裡映著大蛇丸的一舉一動。

  連夜趕回的卡卡西直接來到火影大樓。將窗得的情報上報給火影。

  火影敲著桌子皺眉思考著,「窗沒有說長什麼樣子嗎?」

  「沒有。」卡卡西搖頭,窗當時只說了服飾特征,並沒有說面部特征。

  「沒有嗎。」三代火影低下頭暗自說著。

  對於這個弟子,他是很喜愛的,天才學生,哪個老師能不喜愛。當初他一時心軟放他走,沒想到他真的研究出來了,現在,也該讓他來承擔這個後果了。

  「卡卡西,田之國就先讓窗一個人留在那裡,你別去了,以免他發現。」

  卡卡西張嘴欲想說什麼,三代火影卻是抬手阻止了他,「我知道,窗近期我會讓她回來的。」

  卡卡西低頭,「是。」

  「卡卡西,你還有別的任務,這次你只是協助她。……給你,新的任務。」火影說著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

  卡卡西接過,看著裡面的內容,去邊境?雷之國又有動作了。

  「是雷之國的,邊境的人說海域有些不尋常。你去看一下。」

  「是。」

  領了任務回了家裡,洗完澡在床上躺著,心裡卻還是擔心在大蛇丸那裡的窗。

  晚上,一如既往的安靜,窗洗完澡在床上躺著,她有點累,整整一天窺探著別人的生活,除了大蛇丸解決個人問題,她無時無刻不在看著他。

  一只忍鷹在窗外拍打著,聽著動靜,窗打開窗戶接住忍鷹,取下鷹腳上的紙條。

  是火影大人,看著紙條上的內容她陷入沉思,火影也讓她回去,可是這不是才打探到一點情報嗎,怎麼要她回去。

  雖然今天一無所獲,但她不想回去。今天剛來的那個少年她還不清楚什麼情況。

  可是火影大人的命令,她該怎麼辦?

  回木葉?還是,拒絕火影大人的命令。

  從包裡拿出筆在紙條上寫著,寫完綁在忍鷹腳上放飛忍鷹,看著忍鷹安全飛走,窗關掉窗戶躺回床上。

  她還不能走,她總覺得,今天來的那個少年有點奇怪,雖然大蛇丸和他的談話沒有問題,但是還是再等幾天吧。

  幾天的時間晃晃而過,大蛇丸依然沒有別的動靜,她這幾天也就要離開了,如果大蛇丸和那個少年真的只是單純的上下屬關系,那她這段時間就白白看了大蛇丸那麼多天。

  窗不甘心的向大蛇丸的方向移動著。

  來到地洞前,看著平整光滑的山體,嫌棄的皺皺眉頭,這大蛇丸怎麼這麼喜歡往洞裡鑽。要不是她一直看著大蛇丸,還真不知道這個洞怎麼進。

  大蛇丸現在和那個叫兜的少年在實驗室裡,窗一邊觀察山體一邊監視,留心聽著他們的對話。

  「呵呵呵,你就這樣背叛了他嗎?」大蛇丸邊做著實驗邊說。

  少年推了推眼鏡,眼裡閃過一縷精光,「呵,大蛇丸大人,並沒有背叛一說,只是一只鳥兒選擇良木而已。」

  聽到兩人對話的窗心裡竊喜,果然關系不單純。

  「呵,是啊。」聽到他這話的大蛇丸停頓了一瞬,復而恢復正常。「他也沒想到吧,你居然會離開他。」

  「呵,我是人,不是他的傀儡。」

  「嗯,他的傀儡也很厲害。」

  少年並未做答復,只是站在一旁看著他做實驗,做著實驗的大蛇丸忽然隨口說著,「砂隱的羅砂,做了好長時間的風影了吧。」

  聽到別的忍村,窗微微蹙眉,大蛇丸對別的村子也有想法?

  「嗯,十幾年了吧。」站立一旁的少年回答。

  一直做實驗的大蛇丸放下手中試管,仰起頭,金色的眼瞳迸發出嗜血的光芒,「那,時間也夠久了。」

  大蛇丸要對風之國的風影下手了嗎?窗推測著,如果真要對一國之影下手,那大蛇丸的目的,就更加值得揣測了。

  現在還是不要進去了吧,進去了也沒什麼用。他們對話在沒有後續,窗原路返回到了旅館,猶豫著要不要回木葉,這個消息,和木葉關系不大。

  一直猶豫的窗在晚上睡覺前監視大蛇丸的最後一刻,突然決定立刻起身回木葉。

  大蛇丸,他居然對木葉有這麼大恨意!

  木葉有危險,砂隱也有危險。

五十二 親熱天堂

  趕路兩天回到木葉,回到木葉第一件事就是來到火影辦公室彙報任務。

  剛巧碰見也正在彙報任務的卡卡西,窗站在一旁等著卡卡西彙報完。

  看著那個穿著上忍馬甲一臉嚴肅的某人,她不由得出神,原來他回來就立馬去出別的任務去了,她還以為他休息著了。

  「好了,窗,說說你的。」

  不一會兒的時間,卡卡西就已經彙報完任務。

  「嗯,火影大人,大蛇丸他……」不知道該怎麼和火影大人說,……說對木葉敵意很大。這樣說出來,好像說了句廢話。

  「大蛇丸他,可能會對木葉和砂隱下手,但是時間不知道。」

  火影重復她的話,「砂隱?」

  窗點點頭,大蛇丸那一刻對木葉的惡意是真的,無緣無故忽然提起砂隱村,也讓窗有些擔憂,提起砂隱村時他的語氣可不是單純的忽然想起,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站在一旁沒有離開的卡卡西蹙眉,砂隱是他們的同盟國,雖說現在同盟國有些可笑,但還是有那一紙契約在的,難道大蛇丸想對木葉和砂隱同時下手?

  這樣想的卡卡西又一瞬間否定這個想法,大蛇丸不可能直接招惹兩個忍村的。

  「窗。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卡卡西,你也下去吧。」

  無法定奪的火影讓兩人先下去,只留他一人在火影室。年老的老人仰起頭將身體的重量全都放在椅背上,重重的嘆口氣,大蛇丸,你到底想干什麼?

  走出火影室的窗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她已經兩天晚上沒有睡好覺了,剛彙報完任務,困意就襲來。

  「回去好好休息吧。」卡卡西說著。

  窗睜開眼睛看著他,「嗯?……嗯。」他剛才說什麼,她在打哈欠沒聽見。

  看著她朦朧的眼睛,他無奈,加重語氣,「回去休息。」

  「哦,嗯。」

  路口分開,兩人各自回了家。

  一覺睡到下午,聽到隔壁傳來開門的聲響,窗掀開被子起床,鳴人回來了。

  她去找了鳴人,鳴人很開心,姐姐回來意味著又可以和姐姐一起練習了。

  今天他又輸給佐助了,明明上次就快要贏了他的。

  「姐姐,你這次訓練我訓練的狠一點!」

  「怎麼了?忽然這麼要求。」

  「我每次都打不過那個宇智波佐助。」鳴人瞬間變的委屈,為什麼他每次都打不過佐助。

  「呵呵,好的,鳴人別被打哭哦。」窗揮著拳頭警告。

  果然,下午鳴人不管怎麼被打都不吭一聲,被打趴下,又站起來繼續挨打。看著他這樣,窗也有些不忍心。

  「鳴人,今天就到這裡吧。」

  偏頭吐掉嘴裡鐵味的液體,鳴人眼神堅定,「不要。」

  「……好,那你也該還手,別一味的挨打。」

  接下來的幾個回合,鳴人確實還手了,卻都被她預感到反擊了回去。

  挨了一下午打的鳴人沒有氣餒,他已經想到一個好辦法了,可以打敗姐姐,嘻嘻。

  第二天下午,鳴人胸有成竹的站在窗對面,看著這樣的鳴人,窗忍不住想笑,「鳴人,今天這麼自信嗎?」

  「啊,姐姐。你可要小心哦。」

  一番比試,鳴人依舊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

  唔,好疼啊,鳴人捂著臉頰躺在地上想著,眼淚不受控制的流出來。這招怎麼對姐姐沒有用,明明對伊魯卡老師都有用的。

  窗沒想到鳴人今天這麼自信的原因竟然是那樣的忍術。

  變成赤.身.裸.體的女生站在她面前擺姿勢,帶著胡須的美女猝不及防的將臉伸到她面前,她條件反射的直接揮拳照著臉砸了下去。

  走到一直背對著她躺著不動的鳴人面前,「鳴人,你沒事吧?我也沒想到你忽然變成那樣,就下手重了一點。」

  躺在地上的鳴人更加難過了,就下手重了一點,他的臉都要被打歪了。

  扶著意志低沉的鳴人回家,窗給他臉上塗了藥,「沒事的,這個藥很好,明天就看不出來什麼了。」

  受了雙重打擊的鳴人默默的點頭,他的色.誘術對姐姐沒有用,而且被打的更慘。原來姐姐打他打成這樣只是下手重了一點。姐姐一直在遷就著他。

  ……

  自從田之國的任務過後,窗就一直沒有接到別的任務,卡卡西倒是幾天就有一個任務。

  這天,她依舊在卡卡西家裡,不過是在上忍宿舍。本來是和凱約好一起來找卡卡西的,好不容易帶學生的凱有點空閑時間,來的路上卻又被叫走了,聽說他那個徒弟又纏著人家比試了。

  「凱那個徒弟我見過,和凱穿著一樣的緊身衣,一樣的西瓜頭。連性格都很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凱的兒子呢。」

  窗一邊斟茶一邊回想著凱的那個徒弟,想到兩個一大一小,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同時做凱的那個標志性動作,不禁笑出聲。

  安靜的房間裡突兀的響起笑聲,靠在一邊看書的卡卡西拿下書露出眼睛,看著她坐在一旁一邊倒茶一邊傻笑。

  有那麼好笑嗎?

  繁復的工序過後,倒好茶,窗給卡卡西倒了一杯,走到他面前拿下放在臉上的書,「來,喝茶。」

  半躺著的卡卡西端著茶坐起身來,看她在茶具前倒倒停停的忙碌著,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喜歡上了這樣修身養性的東西,而且還弄的他家也有。

  好像她上次來拿給他看的時候就沒有帶回去了。

  自從上次田之國任務回來,兩人走的近了不少。卡卡西總能偶遇她,她也總有理由來找他。

  「怎麼樣?」窗目光殷切的看著他張嘴喝下,嘴唇剛離開杯子,就急切的問。

  咽下茶水,細細的回味著,好像有那麼點味道,「……可以。」

  ……「……沒有了嗎?」

  卡卡西再喝一口,細品著,沒區別啊,一口一口的品著,一杯茶瞬間就見了底。

  看著他一口一口連續喝著,窗有些無語,「你這樣喝著,能品什麼呀。」

  放下見底的茶杯,他拿起書又繼續躺下看著,邊翻頁邊說,「茶不就是這樣喝的嗎。」

  窗冷哼一聲,氣憤的收起茶杯,拿起玻璃杯在廚房接了點白水放在他面前,「你就適合喝這樣的。」

  之後就又去搗弄她的茶具,搗弄來搗弄去,也只是她一個人在自娛自樂。不一會兒便無聊了,本來密謀著和凱陰卡卡西一把的,凱又被叫走了。無所事事的窗盯上了卡卡西手裡的書。

  「卡卡西,你整天拿在手上的那本書寫的什麼啊?你整天不離手。」窗趴在桌上看著橘色封面的書。

  「……好看的書。」

  「寫的什麼啊?」

  窗歪頭看著他指縫裡露出的字,什麼堂?她努力的辨別著僅露出的一點字,好像是什麼天堂啊,到底是什麼啊。

  窗趴在茶幾上,沿著茶幾邊一步一步挪到卡卡西身邊,趁著卡卡西不注意快速伸手搶走書。

  搶到手立馬跳起來跑到一邊,窗一邊側著身子防著快速起身怒目瞪她的某人,一邊翻看著書,親熱天堂?這是本寫啥的書,窗好奇的翻開書頁,因為是單手,翻書不好翻,直接翻了好幾頁。

  「椅子咯吱咯吱的響……哎,卡卡西!」還未看完的窗身體一緊,手中一空,書又被搶了回去。

  被禁錮在懷裡的窗扭.動著身子,想去將書搶回來,她還沒看呢。

  拿到書的卡卡西快速藏好,忽然被她把書搶走,嚇的他心跳都慢了一拍。

  「你怎麼還學會搶書了。」說著放開了她站在一邊。

  看著已經放進口袋裡的書,窗攤了攤手,走到沙發前坐下,「我無聊啊,而且也好奇你一直拿著這一本書看。」

  「嘁,無聊,無聊走。」

  癱在沙發上摸著肚子的窗抬起眼問著,從剛才起她肚子就有點難受,「去哪兒啊?」

  「吃飯啊,你中午不吃飯嗎?」卡卡西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窗。

  啊,吃飯,窗抬頭看著時間,已經快兩點了,怪不得肚子難受的。

  「走走走。」站起身的窗歡快的跑出門,推著卡卡西在前面走著。

  走到路上,卡卡西拽著推著他走的女孩放在一邊,「好好走。」

  被拽出來的窗不屑的說著,還故意離開他一段距離,「嘁,知道了。」

  「……吶,卡卡西,我聽阿凱說你本來也是帶學生的。」安靜沒一會兒的窗又開始活躍起來,快速走到他身邊問著。

  「嗯。」他倆每次都聊什麼。

  「那你怎麼沒有學生啊,你學生呢?」

  「回學校了啊。」

  ???回學校了?「你的學生怎麼回學校了?你不帶他們嗎,阿凱都是帶著他的學生的。」

  卡卡西嘆口氣,停住腳步專門給她解釋清楚,「凱的學生合格了,凱才會帶著他們做任務,我的學生不合格,所以我讓他們回學校了。……有問題嗎?」

  窗搖了搖頭,「沒有了。」他的學生居然全都不合格,還好她不是他的學生,她的師父當時對她可是很好的。

  卡卡西摸著她的頭,一副哄孩子的語氣,「嗯,乖。沒問題那就好好走。」

  「好……好的。」忽然轉變語氣的卡卡西讓窗有些迷蒙,磕磕絆絆的回答著。

五十三 卡卡西,奸詐!

  跟著卡卡西走在街道上,窗在心裡默念,凱啊,你真是命不好,當時說好的今天陰卡卡西一把你居然不在。既然這樣,那我也沒辦法了,身為朋友,不幫你多吃一點都對不起我每次找你比試。卡卡西的錢,今天就讓我先試試好不好花吧!

  「卡卡西,中午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走在前面的上忍問。

  啊yes!正中下懷!窗心裡暗自慶幸,卡卡西,既然你問了我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卡卡西,我們去吃烤肉吧。」

  吃了烤肉再去泡溫泉,泡完溫泉再去……再去干什麼呢?

  窗已經想好吃完飯怎麼給卡卡西說泡溫泉的事了。

  卡卡西雖然皺眉,但也沒說什麼。帶著她來到了烤肉店。

  隨手將菜單遞給她,自己坐在一旁等著。

  拿著菜單在手上,窗快速的掠過前面那些價格稍低的,直接盯著後面數字大的點,蔥白小手在菜品的價格上移動著,嘴裡念念有詞,「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個也看起來不錯。嗯,這個也行。」

  一通亂點之後,窗將菜單遞給旁邊的服務生,善解人意的說,「謝謝,就這些了,不夠我們還會再要的。」

  服務生看著將菜單上所有高價格的東西全都點了一次的女孩,偏頭看了看一旁坐著的男人。這兩人,誰付錢的,那位先生嗎,復又將菜單往坐著的男人面前推,「先生,……你看,就這些嗎?還要什麼嗎?」

  卡卡西直接推過服務生遞過來的菜單,朝對面抬了抬頭,「就她點的就行了。」

  窗溫柔的向服務生點頭,目送面色糾結的服務生離開,努力的向服務生使著眼神,示意他別擔心賴賬。

  可是擔心的服務生根本就沒看見她使的眼神,放棄的窗轉過頭對卡卡西笑著,「卡卡西,你今天帶夠錢了沒。」

  正在倒水的卡卡西動作一頓,又開始倒水,「夠我吃。」

  「!!!」她一瞬間睜大眼睛,卡卡西,奸詐!

  窗不死心的問著,希望是自己會錯意,「卡卡西,你什麼意思,不是你帶我出來吃飯麼。」

  品著白開水的卡卡西抬眼看她,喝了一口後,放下水杯,「是啊,我帶你出來吃飯的。」

  窗謹言慎行的斟酌著語句,「那……是你請我吃的吧。」

  卡卡西一臉疑問,「啊?我沒說吧。」

  果然,窗的臉一下子沮喪下來,跟她想的一樣,卡卡西不會這麼輕松就請她的。

  那她剛才那點了一通的,豈不是要她自己付錢。

  也不是她付不起,可是那是她准備著整卡卡西才點的啊,到時候吃的心情不一樣啊。

  「什麼嘛,卡卡西你居然這麼沒有紳士風度。帶著女孩子來吃飯居然讓女孩子自己掏錢。」

  「唉,早知道當初別人請我的時候我多吃一點了,多麼有紳士風度的一個人啊。嘖嘖嘖!」

  窗兀自感嘆著,不時撇一眼對面喝水的卡卡西,從始至終,卡卡西的臉上一絲異樣的表情都沒有,還是之前那個不付錢的表情。

  在服務生端著窗之前亂點一通的菜品出來後,窗放棄了說服卡卡西,木頭人,她說服不了的。

  不過飯還是要吃的,還得開開心心的吃,不然枉費她剛才的費力點菜。

  將盤子一一擺好,窗就准備拿起筷子只等吃了,反正每次來吃烤肉,只要有他在,她就沒烤過。

  暢快無比的吃完這頓飯,窗懶散的靠在椅背上感嘆,確實,貴有貴的道理啊,比平常吃的好吃多了。

  「哎,你去哪裡啊。」正眯著眼享受,余光看見卡卡西起身離開,窗坐起身子問。

  看著他走到櫃台前,窗又靠回座位,原來是去付錢了啊,之前不是說不付麼。

  等到卡卡西回來,窗好奇的眼睛盯著他的臉,臉上沒有表情,花了這麼多錢都面無表情。卡卡西是不是很有錢啊。

  「卡卡西,你不是說不付錢嘛。」

  「啊,我什麼時候說了。」

  「……」……回想一下剛才的談話,好像是沒說。

  休息了一會兒兩人就離開烤肉店,走在外面,熱辣辣的太陽曬的人發暈。

  「啊,好熱啊,快點走,回家涼快!」受不了毒辣太陽的窗用手遮著臉嚷嚷著。這麼熱的天還泡個什麼溫泉啊,進去得熱死。

  「去後山嗎?」

  窗正專心挑著陰涼的地方走,頭也不回的問,「去後山干嘛。」

  「涼快啊,而且我們好像也沒有比試過,一直都是你和阿凱在比試。」

  聽到要去後山比試,窗停下腳步等著卡卡西走到她面前,踮起腳伸手推起護額摸著他的額頭,然後在自己的額頭上比對著。

  沒問題啊,沒病啊。

  「這麼熱的天,而且現在太陽正火辣辣,重新挑一個時間比試唄。」

  卡卡西扶好自己的護額,「後山樹夠多,正好涼快。」

  窗看著好像已經做好打算的卡卡西,「真的要去?」

  「走啊。」

  「好吧。」窗答應,也不知道這麼熱的天忽然跟她比試是想到了什麼。

  !!想到了什麼,不會吧,窗偏頭看著身旁一語不發的卡卡西,他不會那樣小氣吧,雖然她花他錢了,但是也不用這樣,借著比試的名義打她吧。

  一路懷著忐忑心情來到後山,窗偷瞄著一臉認真的卡卡西,他是真的要比試嗎?

  「卡卡西,比什麼?」

  卡卡西靠在樹干上認真的思索著,「嗯,都行,你用你的,我用我的。」

  窗本來想直接拔出刀,但是看著卡卡西赤手空拳,便也打算先來一番體術的較量。

  在比試開始前,卡卡西問了窗一句,「現在還熱嗎?」

  「嗯?」聽到問題的窗看著身上的衣服,環顧四周,「這裡沒有太陽,一會兒應該就不熱了。」

  卡卡西了解的點點頭,結一個印就原地消失不見。

  知道比試開始了,窗站在原地等待著,等著他從後面襲來。

  果然,就算很細微,窗還是感覺到身後的氣息有一絲變化。伸手抓過突襲來的胳膊,本打算直接甩到前面來的,可是她一個用勁,身後的人立馬變成煙霧消失,隨之卡卡西突然出現在她前方。

  趁著她失神的一瞬,一掌拍在她的胸口。

  被拍的向後退去的窗心裡還疑惑著卡卡西居然能有那麼快的速度,一瞬間就移動到她前面。

  這是忍術吧,她和真正的忍者打架很少,最正經的就是之前在田之國與那三個忍者之間的對決。

  不過那時那種情況,她也沒特意去研究他們的忍術。

  今天她可以借著卡卡西來了解一下忍術了吧,聽說他是拷貝忍者呢,會的忍術應該很多。

  抽出刀,窗開始認真對待,卡卡西是真的想和她比試,並不是她之前所想的那樣,借著比試的名義私下毆打她。

  沒想到她拿出刀之後,卡卡西卻開始和她打起了近身戰,各種不按常理出牌的招數,招招都使在窗的身上。躲閃不及被動的挨了幾次。

  「窗,你怎麼回事?」停下的卡卡西不解的問著,「今天真的不願意比試?」

  「不是的,現在開始吧。」知道自己剛才挨了好幾招,卡卡西開始懷疑她了,便整理好心情,開始第二次比試。

  這是旗木卡卡西,是一個忍者,是站在對面的敵人。不是之前會遷就她的卡卡西。

  見聞色全開,範圍已經擴大到木葉村乃至周邊村落,小半個火之國都在她的監控範圍內。

  「火遁,豪火球之術!」

  快速躍起,跳到一邊。躲過那一大團火球,窗提著刀向卡卡西奔去,卡卡西掏出苦無抵擋住窗壓下的一刀。

  看著旁邊另一把刀揮過來,立馬結印逃脫。

  「忍法,霧隱之術!」

  眼前忽然變的霧蒙蒙,白花花一片,不過這樣對她不起作用。她閉起眼睛都沒問題,不過卡卡西應該知道這個忍術對她不起作用,為什麼還要用這個忍術。

  他還有什麼後招。

  已經感知到卡卡西在哪裡,窗抬腳向那個方向走著,數只手裡劍朝她面門飛來,輕松躲過。那裡的人已經不見。

  意識一瞬間模糊,好像看見穿著黑色風衣的她被人吊打。

  在身體快要倒下之時,她忽然直立起來,轉過頭對身後的卡卡西說著,「卡卡西,這就是幻術嗎?」

  「嗯,這只是一個小幻術。」

  三道低沉的聲音從不同的方向傳來,窗看著三個一模一樣的卡卡西站在不同地方。

  她分不清哪個是真正的卡卡西,雖然可以感受他情緒的變化,但三個卡卡西都是對她一樣的感覺,這讓她很難判斷。

  不過一瞬間,各種忍術接踵而至。

  「土遁,土龍彈!」

  「風遁,花散舞!」

  利索的跳躍著,利用自身優勢躲過土彈攻擊,夾雜著花瓣的龍卷風就向她襲來,一直沒有解除的霧隱之術也被這一波龍卷風刮走。

  窗拿出第三把刀,看著向自己襲來的夾雜著花瓣的龍卷風。

  「三刀流,龍卷風!」

  巨大的龍卷風以窗為中心刮起,花瓣被巨大風力刮的七零八落,周圍樹木也被刮禿。

  霧隱之術散去,窗看著周圍只剩她一人的空曠場地,卡卡西又不見了,他明知道對她沒作用還是不願意正面迎擊。

  「水遁,大瀑布之術!」

  「雷遁,地走!」

  兩道聲音響起,窗揮刀砍向衝來的水面,在水快要落地的一瞬間。

  窗意識到不對勁急忙用盡力氣跳出,忍術範圍過大,她跳了也沒跳出,在落地的一瞬將武裝色覆蓋至腳上。

  躲在樹上的卡卡西看著她安然無恙的站在布有雷遁的水裡,微微擰眉,手裡快速結印,「幻術,霞從者之術!」

五十四 幻術,霞從者之術!

  窗抬腳走出水灘,搜尋著卡卡西的身影。

  「雷遁,雷切!」

  感應到的窗躲閃已經來不及,武裝色急忙覆蓋至身體,抵擋下這一擊。

  已經完全暴露的卡卡西與窗拉起了近戰,窗與凱練習這麼多年,凱的體術套路多少都會一點,卡卡西卻見招拆招。

  她知道卡卡西也會凱的招式,但她沒想到他會的這麼多,都快把人家凱的體術學完了,一些她只見過凱用但她還不會的卡卡西也全都使出來了。

  被逼退到樹前的窗四下搜索著,不行,不行,地方太小了。得把他引到稍微能施展開的地方。

  「卡卡西!」

  窗向前幾步忽然抱住卡卡西,被抱住的卡卡西有一瞬怔住。

  他沒想到她會忽然抱上來。直到背部傳來鈍擊感,他才意識到被騙了。

  偷襲成功的窗退後快速的抽出第三把刀。

  站在樹前的卡卡西卻在一陣煙霧中忽然消失。

  看著卡卡西從眼前消失,窗直覺不可能,這麼大範圍裡她居然感覺不到卡卡西。

  周圍一片寂靜,樹葉嘩嘩的響,窗在林子裡轉著,尋找著卡卡西。

  轉了一圈後,在一棵樹上,她找到了卡卡西,他正坐在樹上靠著樹干看書。

  她站在樹下用刀柄敲著樹干,「卡卡西,你在干什麼。」

  「嗯?看書啊。」坐在樹上的卡卡西拿下書疑惑的看著樹下的她。

  「你下來唄。」

  合起書跳下樹的卡卡西走到她面前,「怎麼了?有什麼事。」

  她微笑著,直接用刀背砍過去,「沒什麼事。」

  眼前的卡卡西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又變成煙霧消失。

  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林子,她終於明白,她是中幻術了。

  不過她是什麼時候中的,是卡卡西會變成煙霧消失還是剛才。她無法得知,現在就像在一個圈裡,不管她怎麼走,都走不出這個幻術。

  她沒學過幻術,之前也沒中過幻術,剛開始解開卡卡西的幻術只是巧合。被嚇到之後就忽然清醒了。

  現在她出不去了。

  漫無目的的在林子裡走著,期望能再次碰見卡卡西。

  在林子裡轉了一圈,都沒有找見卡卡西。知道是卡卡西不願意出來了。找不見人的窗有些煩躁,她知道這樣漫無目的的找下去是永遠也找不到的,可是他不出現,這個幻術怎麼破。

  找不到人干脆躺在樹下閉著眼睛沉思著,在她所能感知到的地方,都沒有卡卡西的氣息,火影樓裡的火影,學校裡的鳴人。整個木葉她都清楚,就只有現在所處的這一塊森林她看不清。

  靜下心來仔細的回想著,到底是怎麼中幻術的,是從她和卡卡西剛才的近戰開始嗎?

  應該是的,從那之後的卡卡西就有點反常。

  現在該怎麼解開這幻術,一個大招打破行不行,想到就試。

  正欲站起來的窗又看見了卡卡西,這次他是直接舉著像雷電的東西忽然出現在她上方。

  她急忙想坐起身子,卻感覺到身子正被泥土侵蝕著,動都不能動。

  只能無力的掙扎著,眼看著卡卡西舉著雷電的左手就要砸下來,窗大喊,「卡卡西!」

  預想中的痛感並沒有襲來,身邊的環境也已經發生變化,她還是躺在樹下,身下的土地是堅硬的,上方的卡卡西手裡也沒有舉著雷電。

  「這……又是另一個幻術嗎?」

  「你覺得是,那就是。」上方的卡卡西微微一笑,拉下臉上的面罩,低聲說著。

  既然這樣,窗嘴角勾起,一個翻身,刀就架在了卡卡西的脖頸上,「那,卡卡西。再見了!」

  果然如她所料,刀剛觸碰到皮膚,他就又消失不見。

  感受到卡卡西又出現在她身後,她有些煩躁了,這幻術還有完沒完了。

  直接揮起刀准備照著腦袋正中央砍下去。

  剛抬起刀就被對方控住了雙手,窗微微驚訝,這個卡卡西速度這麼快。

  不過沒事,攻擊重一點他就又會消失。

  並沒有警惕的窗任著他將她雙手控住,不過這次的卡卡西卻出乎她意料。

  看著忽然將她的雙手反扣在身後,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的卡卡西,窗怔愣住。

  怎麼……怎麼這個幻術是這樣。

  「卡卡西。」

  抱著她的人沒有動靜。

  「卡卡西!」

  抱著她的人依舊沒有動靜,窗反應過來用盡力氣掙扎著,這是幻術,這不是真的卡卡西。

  真實的卡卡西可不會這樣。

  在窗的掙扎下,抱著她的人總算有點動靜。

  「你別動。」斥怪的聲音響起。

  「呵,還讓我別動。」

  猛地推開緊抱住她的卡卡西,窗直接一腳踹過去,消失吧,待會她就解開這個幻術了。

  一手抓在踹過來的腳腕上,用力向後一推。

  沒想到被抓住腳的窗沒有防備的向後踉蹌著倒去,跌坐在樹蔭下。

  隨後而來的卡卡西蹲在她身邊,摟住她的腦袋在她耳邊曖.昧低.語,「熱不熱?……嗯?」

  熱氣瞬間燙紅耳朵,窗身體一個激靈向後縮著。

  這個卡卡西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平常的卡卡西可不會這樣,等等,她中了幻術,難道這個卡卡西她自己想像出來的?

  不,不可能,她怎麼會想卡卡西是這樣的。

  「呼,呼,卡卡西。」

  「嗯?」

  「你,你先起來。」她邊說邊試探著推開他,微微坐起身子。

  卡卡西抓住推他的手,按著她肩膀阻止她起來。「你干什麼?」

  「我,呵呵,我起來啊。」對於這樣的卡卡西,窗心裡沒有底,只想著先離開他的身邊。

  聽到她要起來的卡卡西直接用力將她推到在地,身體碰到樹上又順著樹干滑到一邊。

  「卡卡西,你干什麼!」躺在地上的窗面紅耳赤,急聲怒斥。

  有所動作的卡卡西聽到她的怒斥,停下手中的動作,俯身湊到她面前,「你生氣了?」

  「……沒,沒有。……你起來!」他離的太近了,再近一點就可以親到了。

  「沒生氣就好。」

  輕飄飄的聲音飄進窗的耳朵裡。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接下來的動作,雙手緊緊扯住已經被解開的腰帶。

  「卡卡西!卡卡西!你干什麼!」

  她不可能想像到卡卡西對她做這種事的,雖然她們之間大多都是她主動,但是這種事,她可想不出來。

  「你不是說熱嗎?我給你解開涼快!」

  「你。」萬沒想到是這種理由,窗一時無言。

  所以,現在到底還在不在幻術中,在的話,她剛才用力掙扎好幾次都碰到他了,他怎麼還沒消失。不在的話,那這個卡卡西……

  「卡卡西……」

  「嗯?」

  也不管松開手衣服會怎樣,她直接抬起胳膊勾住上方人的脖頸向下壓。

  緊緊盯著那只露在外面的眼睛,她又叫他,「卡卡西?」

  「嗯。」

  得到肯定回答的她直接推開卡卡西,坐起身攏住衣服。

五十五 前奏

  「幻術什麼時候解開的?」邊系腰帶邊問。

  「就在剛才。」卡卡西拽著她系腰帶的手,「別系了,熱。」

  拍掉他的手,又重新系起被拽開的腰帶,「剛才什麼時候?我叫你的時候?」

  「……嗯。」

  系好腰帶的窗坐在地上休息著,對於自己陷入幻術怎麼都出不來這件事很不滿意,「卡卡西,幻術是你自己解開的還是我自己破的?」

  也坐在地上的卡卡西向她那邊陰涼的地方挪了挪,理所當然的說,「你啊,我沒解。」

  眉毛一挑,有些詫異,她一直以為,幻術是卡卡西解開的,沒想到是自己解開的,聽到他說是自己解開的還有一點不相信,她也沒干什麼,幻術怎麼就自己解開了。

  「幻術一般是怎麼解開的。」

  她剛問完,卡卡西就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看著他忽然緊張起來,窗也繃緊神經。

  兩人望向從林子深處走出的幾人,很明顯,這不是木葉的。

  又有人入侵木葉了嗎?

  「嘁,居然碰上來偷.歡的小情侶。」為首的人嗤笑著,看兩人在樹底下親.密,本想繞過兩人的,沒想到被男人發現了。

  「你們是哪個忍村的?」卡卡西皺眉厲聲問道。

  既然發現了,那就在這裡解決掉他們吧。

  男人揮下手,身後的忍者嗖的衝向兩人,什麼都沒有問出的兩人准備應戰。窗卻忽然伸手阻擋了卡卡西,「我來。」陷入幻術出不來的悶氣,剛好可以發泄一下。

  「別殺完,留一個。」知道她郁悶,卡卡西退後一步,開口讓她注意。

  用刀指著最後一個躺在地上的忍者,她偏頭問,「卡卡西,留這個了?」

  靠在樹上的卡卡西點點頭,這個家伙就是剛才發令的。「嗯,他好像是隊長。」

  收起刀,窗研究著躺在地上四肢全斷閉著眼睛的忍者,身上沒有代表身份的物品。

  「喂,你是哪個村的?」窗踢踢全身無法動彈的忍者。

  忍者躺在地上就像是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踢了好幾下的窗感到不對勁,看向一旁的卡卡西,卡卡西也感到不對勁,上前翻看著忍者的眼睛。

  忍者忽然睜開眼睛,嘴裡吐出一枚千本,擦著卡卡西的面罩掠過。

  偷襲失敗,忍者忽然笑起來,「哈哈哈,躲過去了。不過沒事啊,你們什麼也不會……呃,嘔。」

  地上的忍者從偷襲到口吐鮮血沒有生息,只在一瞬間發生。

  「死了。」卡卡西下著結論。

  「怎麼辦?」

  窗問著,人已經死了,得不到情報了。

  「帶他們的屍體回去也可以。」卡卡西說著背起地上的屍體。「走吧。」

  一路若有所思的窗心不在焉的跟著,直到火影讓兩人先離開,窗才慢慢回過神。

  卡卡西也早已發現她的反常,「怎麼,對這件事有看法。」

  「嗯,我覺得,可能是大蛇丸。……也可能不是。」說出心中疑慮後又不確定的加了一句。

  「嗯,火影會做定奪的。」

  「好。」

  嘴上答應的她心裡已經有了想法。

  「我回去了。」窗向卡卡西擺擺手,先走一步回家了。

  她要去砂隱一下,今天忽然侵入的忍者太奇怪了。

  等到下午鳴人回家,窗為他做了一頓飯,告訴他以後不能陪他練習了。

  「為什麼?姐姐,你又要出任務了嗎?」鳴人停下夾菜的筷子,失望的問。

  「嗯,要一段時間。」

  「好吧,那什麼時候回來啊。」

  「嗯……不知道。」還沒有給火影說,現在只是她自己有想法。

  給火影說了火影會答應她去的吧。

  ……

  第二天,窗就去找了火影,火影果然答應她了。不過這次任務不算是火影發布的,是她自己想要去的。就沒有任務酬金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凱,你說什麼?」窗看著眼前精神奕奕的凱,腦袋困頓的她沒有聽清他的話。

  「去找卡卡西啊,卡卡西!」夕陽從凱身後映過來,一團黑影擋在她面前手舞足蹈。

  「找他干什麼?」

  揉揉腦袋,還是側過身讓出地方讓凱先進來。

  「紅生日到了,阿斯瑪說要請大家聚一下。但是……卡卡西,你可能不知道,他以前叫不來的。」

  ……幾個小時前

  「喲,阿凱!」正四處找人的阿斯瑪看見凱和他的學生們背著包剛回來,便高聲叫道。

  阿凱看向向他揮手的阿斯瑪,轉過身對身後的學生說了什麼,學生們就離開了。

  移步走到阿斯瑪身邊。

  「阿斯瑪,怎麼了?」

  阿斯瑪一把摟住凱的肩膀,臉上露出頗為難的表情,「阿凱,是這樣的,紅這不是要過生日了嘛,今天晚上,我想讓大家聚一下。」

  「這幾天卡卡西好像也沒任務,你去叫一下卡卡西。」

  「卡卡西,……嗯,行啊,再加一個人行不行?讓她叫可能性大一點。」凱大概想了一下。

  「誰啊,我們認識嗎?」

  「認識啊,就是上次一起吃飯的,窗啊!」

  想起上次坐在卡卡西和凱中間的粉發女孩,阿斯瑪了解的點頭,「知道知道,當然可以!」

  「好的,包在我身上。」凱眯著眼朝阿斯瑪扔去一個眼神。

  阿斯瑪瞬間感覺身體顫了一下,連忙放開摟著凱的手臂,「好的,今晚八點,宿目町。」

  已經離去的凱揮手表示了解。

  ……

  進廚房給凱倒一杯水遞過去,窗不解的問著,「他怎麼不去,你們不是同期的嗎?」

  「因為……之前一些事情,卡卡西和我們這些同期走的不近,他一直在另一個地方做事。」

  另一個地方做事,窗想起她之前見過幾次卡卡西穿那種制服,還見過一次他戴面具。

  怪不得,他和阿凱他們都不太一樣呢。

  「凱啊,你能給我講講卡卡西嗎?」

  她想知道關於卡卡西以前的事情,說起來,她回來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卡卡西。

  「啊?窗,你要聽我講卡卡西……」

  進廚房給自己也拿了杯水,准備仔細聽的窗坐在沙發上重重點頭。

  「好吧。」

  凱緩緩講起他與卡卡西之前的事,窗這才知道,她當時被凱打敗後,卡卡西另起話題不願回答的問題,原來是怕她更傷心,十二歲就是上忍啊,還真是天才呢。

  「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時候,卡卡西的兩名隊友也……你不要在他面前提起。」凱說完特意叮囑著。

  「我知道,我就是問問你,不會在他面前說的。」

  「嗯,戰爭結束了卡卡西卻有點……我看到過他看與自殺相關的書,最後四代安排他去做了別的工作。可惜最後,四代為了保護村子,也犧牲了,就剩卡卡西一個人了。」

  「在後面,就是你來了之後的事。」

  窗靜靜的聽著,她沒想到在她沒遇見卡卡西之前,卡卡西過的是這樣的生活,忍者……真的很殘酷啊。

  「凱,你也很厲害啊。小時候明知道卡卡西是天才還是去挑戰他。」

  提到與卡卡西的比試,凱放下水杯語氣激動起來,「窗!現在我與卡卡西的戰績是50:49,我已經,超越卡卡西了!哦耶!」

  看到凱因為比卡卡西多贏一次就這麼開心,窗也跟著大笑起來。

  「好了,凱,什麼時候去啊,別一會兒紅的生日遲到了。」安靜下來的窗詢問。

  「晚上八點。」

  窗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六點了,今天下午也不和鳴人訓練,現在就去找卡卡西吧,剩下的時間再去給紅挑個禮物。

  「走,現在就去找卡卡西。」

  走在去上忍公寓的路上。

  「凱,你給紅送什麼禮物啊?」窗問著一邊的凱。

  「禮物,我已經准備好了喲。」凱非常自信的說著。

  窗也感興趣的看著,她不知道送什麼禮物,可以借鑒一下凱。

  「當當當當,看!同款青春訓練服!」

  看著凱從懷裡掏出一團綠色的東西,窗就有不好的預感,果然。

  「凱……送紅這個不好吧。」心裡無比嫌棄的窗糾結的說著。

  「挺好啊,穿著這個,紅的體術也可以更上一個層次。」

  「額……好吧。」

  看來借鑒凱是不行了。

五十六 夕日紅的生日宴

  咚咚咚

  「卡卡西!」

  似乎每次只要和凱一起來找卡卡西,敲門的總是凱。

  門被打開,上忍不耐煩的臉露出來,他沒戴面罩和護額。

  「卡卡西!晚上去聚餐,紅過生日。」凱精神奕奕的說著。

  卡卡西沒出聲。

  看到卡卡西那欲想拒絕的眼神,窗在後面側出身子,也勸著卡卡西,「對啊,卡卡西,我們一起去吧。」

  他也該和這些同期們好好坐一坐了。

  窗上前推著無動於衷的卡卡西,將他推進房中,「快去換衣服了,你不去的話,我就要和凱送一樣的禮物了。」

  剛休息沒一會兒的卡卡西被窗推著走進房間,等著背後的門被關上,捂住眼睛無奈的嘆口氣,好好的休息日,窗肯定知道凱那家伙給紅送他的衣服了。

  隨手翻著衣服,隨便挑出幾件常穿的常服出門。

  凱和窗就坐在沙發上等他,看他出來,窗先開口。

  「卡卡西,現在還早,先去幫我給紅挑個禮物唄。」

  卡卡西點點頭,他也沒有准備禮物。剛好可以一起去挑禮物。

  三人走在木葉的街道上,兜兜轉轉,還是沒有給紅買下禮物。

  窗有些著急,她沒有給別人送過禮物,第一次給人送禮物,眼看著時間要到了,她不免有些著急。

  「快點啊,你們幫我想想,紅喜歡什麼啊。」窗走在前面看看這個店,看看那個店,始終拿不下主意。

  看見前面的書店,窗腦中靈光一現,給紅送一本書也可以啊。

  「去前面書店!」往身後隨便說著便衝到書店前。

  進了書店,窗站在書櫃前挑著書,卡卡西也在一旁翻著書。

  買什麼書呢?嗯……

  一排一排的看過去,她還是沒有找到禮物。看到卡卡西也在一邊看書,她想問一下卡卡西。

  「卡卡西,你也給紅買書嗎?」

  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他面前,卡卡西將書塞到兜裡,假裝還在找,「嗯,給買一本書。」

  是買書,不過是送給阿斯瑪的。

  「你買什麼書啊。」

  「就隨便買買了。」

  窗有些苦悶,自己怎麼就找不到合適的書。

  紅看起來是個溫柔安靜的女孩子呢,該送什麼書呢?

  窗手模著書棱一排排劃過,停到一本植物書上。紅她會不會養那些小花小草啊,嗯可以看看。

  拿出來看了看,裡面是教養植物的。

  心裡有些欣喜,就拿這本了!

  窗找好去付錢的時候,凱和卡卡西已經在等著了。

  拿好老板包裝好的書,窗向門外的兩人點點頭,「走吧。」

  凱帶著他們來到宿目町的時候,紅他們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凱,卡卡西,窗,你們才來!」向他們打完招呼,阿斯瑪抬手便叫著大家,「走吧,他們來了。」

  今天穿著和服的紅溫柔的朝他們笑笑,「謝謝你們的到來。」

  卡卡西無所謂的擺擺手。

  窗拿出包裝精美的書放在紅的懷裡,面色赫然「紅,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給你買了本書。」

  紅抱著書有些驚喜,隨後向窗道謝,「窗妹妹,謝謝你哦,還給我帶了禮物。」

  「呵呵,沒事的。」紅這一番話倒弄的窗更加不好意思起來,連忙揮手說著沒事。

  「當當當當!紅,看我給你的禮物!」

  聽到聲音的窗都沒有回頭看,凱的禮物鐵定被紅拒絕。

  聽到紅詫異的呼叫,窗心想,果然。

  「凱!……這。」

  「紅,這是我為你精心挑選的禮物啊。」

  窗回頭看到一臉失望的凱。

  紅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給自己的生日禮物,也是凱的一番心意,顫顫巍巍的將禮物收下由衷的感謝著,「凱,謝謝你。」

  「哈哈,不用謝。紅收下禮物就好。」

  看著手裡的綠色緊身衣,紅的嘴角抽了抽,算了,凱就是這樣單純的一個人。

  「那,卡卡西,你的禮物呢?窗和凱都給我了。」紅將手伸到卡卡西面前討要著禮物,卡卡西這個人,既然是跟凱和窗他們一起來了,肯定也帶禮物了。

  卡卡西側過身子示意她看前方的阿斯瑪,「我給阿斯瑪了,讓他轉交給你。」

  窗回過頭看著大大咧咧拍著旁邊人肩膀大笑著的阿斯瑪,再看著一臉正經的卡卡西,他什麼時候給了?騙紅干什麼?

  前方的阿斯瑪也催促著讓他們快點,紅點了點頭,便拉著窗向前走去。

  他們找了一間很大的包間,他們進去的時候,桌上已經擺了一個大蛋糕,看著捂住口驚訝的紅,便猜到紅也是不知道的。

  「這……這是誰?送的?」

  紅驚訝過後看著眾人,阿斯瑪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聲若蚊蠅,「我,我送的,我覺得這樣更好。」

  眾人隨之起哄。

  「啊,原來是阿斯瑪啊。」

  「哈哈哈,阿斯瑪很浪漫喲。」

  叼著千本的玄間不怕事大的摟住阿斯瑪的脖頸,「阿斯瑪,怎麼就你一個人送這樣的啊。和大家都不一樣。」

  阿斯瑪一胳膊肘懟到玄間肚子上,玄間卻有所察覺的早一步向後退,「哎呀,干什麼呀阿斯瑪。」

  這一番起哄逗的兩個當事人都面紅耳赤,大家也都有分寸,逗著玩一會兒就開始了正事。

  阿斯瑪為紅把蠟燭點上,大家都圍作一圈,站在門邊的忍者將燈關掉。

  看著夕日紅閉著眼睛許願,窗在想,她好像沒有過過生日,算一下,她的生日好像就剩兩三個月了。不過她也沒打算過。

  許完願,紅一口氣吹滅蠟燭。

  房間大亮,大家也都開始坐下,和平常一樣,她又坐在了凱和卡卡西中間,夕日紅卻忽然開口叫她。

  「窗,過來坐我旁邊。」

  又對著凱和卡卡西說,「卡卡西,凱,你們兩個該放人了誒。窗一個小孩子擠在你們兩個大男人身邊干什麼。」

  窗尷尬的看著紅,她這一出聲,全桌的人都看向了她,她驀的紅了臉。「呵呵……紅姐姐,我不小了。」

  坐在夕日紅身邊的御手洗紅豆也開口邀請她,「哎呀你快過來,和那些大老爺們坐在一起可沒意思了!快來!」

  窗用余光看了一眼身邊的卡卡西,他只笑著。

  向兩個女生點了點頭,窗就起身坐到了她們的身邊。一張大圓桌,她和卡卡西中間隔了兩個人。

  御手洗紅豆和凱。

  大家都是同期,在紅吹滅蠟燭之後,這場生日宴就變成了大家的一場聚會。

  男人居多,你來我往之間,桌上就多了好幾瓶酒。

  紅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抬頭問著窗,「窗,你可以喝酒嗎?」

  紅豆在一旁催促著,看著她動作慢,便從旁邊重新拿一瓶,倒一杯酒放在窗面前,大氣的說,「沒事,喝一點點也可以。」

  給自己也倒滿,端起酒杯站起來,一只手招呼著,「等一下等一下,大家先敬今天的主角一杯!」

  大家也都停下,紛紛端起酒杯站起來,窗也端起面前的酒杯站起來,跟著眾人向紅示意,紅微微一笑,「今天謝謝大家了。」說完仰頭一口喝完,杯口朝下示意眾人。

  窗看著大家也都一口喝完,也跟著一口灌完,喝完酒的窗喉嚨火辣辣的,還沒有嘗試過猛灌一杯酒。

  直到坐下喉嚨還有點刺痛,喝著桌上僅有的湯慢慢緩著,剛才喝的太快了,腦袋也有點懵。

  感覺到旁邊的窗有點不對勁,紅溫柔的偏頭在她耳邊問著,「怎麼了?剛才喝的猛了?」

  一張口,嘴裡的酒氣全都湧出,「沒事,緩一會兒就好了。」

  聞著她冒出的酒氣,紅翻看著她的杯子,拉住喝的起興的紅豆著急的問,「紅豆,你剛才給窗倒的什麼酒?」

  「啊?就這個酒啊?」不明所以的紅豆拿起旁邊的酒。

  看到那瓶酒,紅就明白窗怎麼了。「你剛才給窗倒烈酒了,她可能喝不了那個。」

  「啊?我忘記了!」冒失的紅豆連忙查看著旁邊一直低頭的窗,一雙手在她臉上肩膀上捏來捏去,關鍵手勁兒還不小。

  「啊,窗。沒事吧?」

  捏的她疼的趕緊出聲回答,要是晚一會兒,全桌人又都會看向她了。

  「沒事,沒事,別擔心。」用手撫著還有點燒的胸口,清了清嗓子,目光真誠的看向紅豆,「我好了!」

  「真的沒事了?」

  窗肯定的點了點頭,忽然感覺到一束目光,等她偏頭去看的時候已經沒有了。

  從她這裡看不到卡卡西,被紅豆和凱擋著,加上他身形消瘦,只能看見凱的西瓜頭上有一撮白毛。

  從她被酒辣到喉嚨,整場下來她就沒有再沾酒。到最後,清醒的居然只有四個人,其中還有一個像醉沒醉的。

  卡卡西和阿斯瑪看著倒下去的一堆男人,再看看站的搖搖晃晃的紅和正經坐在凳子上的窗。

  兩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裡讀出相同的意思,今晚有的忙了。

  「窗,你還好嗎?」

  聽到卡卡西的問話,窗點頭站起來,語速正常,口齒清晰的說,「我沒醉。」

  「紅,紅你沒事吧?」那邊阿斯瑪抬起紅的頭,低聲問著。

  夕日紅猛的抬起頭來,甩掉阿斯瑪的手,堅定無比,「我沒事,要送他們回去了吧,我來。」

  看著紅那樣,要說醉吧,她還知道事,沒醉吧,看著不像正常人。

五十七 回家

  「那,窗,你先和紅去送紅豆,紅知道她家在哪裡。」

  阿斯瑪說著,只能這樣了,紅一個人去怎麼也不放心,窗一個人又不知道紅豆家在哪裡。讓窗帶著紅一起去,就是有些麻煩窗了。

  「奧,好的。」窗點頭,一胳膊架起紅豆走到門口,轉頭叫著紅,「紅,快走吧。」

  卡卡西看著她輕松的架起矮她半頭的紅豆,才發現她其實挺高的,力氣挺大的。

  「你們路上小心點,送完紅豆回這裡來。」

  看著他們走,阿斯瑪跟在後面喊著,已經走遠的窗揮手表示。

  回到房間,兩人看著睡倒一片的幾個大男人,認命的架起,一個個送回去。

  他們畢竟是忍者,在窗和紅送完紅豆再回到這裡時,房間裡已經沒有一個人了。

  「他們去哪了?」紅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轉身要出去找。

  窗趕緊拉住要跑出去的紅,「沒事,他們去送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哦,這樣啊。」

  感到不對勁的窗觀察著紅,剛才在路上就不說話,靜靜的跟著她走,她問紅豆家在哪裡才悠悠開口。

  「紅,你沒事吧。」窗小心翼翼的問著。

  紅的頭搖的像撥浪鼓,「沒事啊,就是頭有點暈。」

  窗暗想,這是醉了吧,她可的把紅看好了,別忽然跑出去了。

  盯著紅在房間裡呆了沒一會兒,卡卡西和阿斯瑪就回來了。

  在進房間前,卡卡西忽然神秘的拉住阿斯瑪,用身體遮擋住不存在的目光,將一本書塞在阿斯瑪的手裡,「阿斯瑪,這是紅的生日禮物,你替我轉交給她。」

  阿斯瑪拿出手裡的書翻看著,卡卡西壓住他要翻開的手,「你可以一會兒再看。」

  阿斯瑪雖然不明白,但還是將書裝進了兜裡。

  「好了。進去吧。」看著阿斯瑪將書裝進兜裡,卡卡西拍著他的肩膀說著。

  看見他們進來,窗扶住已經快要坐不住了紅,「紅她好像喝醉了。」

  紅那會兒站在那裡搖晃的厲害,她把她扶坐在椅子上,沒一會兒坐都坐不住了。

  阿斯瑪見狀趕緊走過來從窗手裡接過紅,拍著紅的臉叫著。

  「阿斯瑪,一會兒你送紅回家吧,我和窗先走了。」卡卡西說著向站在一邊的窗使個眼色。

  窗會意,走到卡卡西身邊向阿斯瑪道別,「阿斯瑪,紅,再見!」

  扶著已經醉了的紅,阿斯瑪向兩人囑咐著,「你們路上小心一點。」

  卡卡西伸出手向後揮了一下,便和窗走遠了。

  「你今晚沒醉吧?」走在路上卡卡西問著。

  「沒有!」

  窗說著怕他不信還吐著氣讓他聞。

  聞到淡淡的酒氣卡卡西將她的頭推到一邊,「知道了,好好走。」

  窗嘁了一聲便走到一邊。現在天已經很晚了,回家睡一覺明天就又要去砂隱了。

  「卡卡西,我跟三代火影說了,我要去砂隱。」窗走著走著便說出口了。

  「去砂隱?」

  「嗯。」

  卡卡西再沒有回答她,又是一片寂靜,宿目町距離村子裡面還是挺遠的,他們走了好一會兒都還沒有走到。

  不禁想起卡卡西說把紅的禮物給阿斯瑪了,從買禮物到見到紅,她一直和他在一起,根本就沒有看見他給阿斯瑪禮物啊。

  「卡卡西,你給紅送什麼禮物啊,為什麼還要阿斯瑪轉交給紅。」

  卡卡西停下,玩味的看著她,那樣的眼神看的她心燒,好像又喝了一口烈酒。

  她不自然的說著,「怎……怎麼了?」緋紅已然爬上耳朵。

  「你想知道?」

  「……嗯。」

  「嘁。」看著她局促的樣子,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他過身走著,調侃著她,「就是你在我家搶的那本書啊。」

  窗想起在他家搶的書,她只看了一句話。印像並不深。

  「那是本什麼書?」

  卡卡西又停下,彎腰看著她,腦袋抵在她面前,聲音低沉,「你真的想知道?」

  她總覺得他眼神很奇怪,這次的眼神更奇怪。

  「也,也可以不知道。」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他並沒有聽她說那句話,站起身來將胳膊搭在她肩膀上忽然低笑起來。

  「書在我家,自己去看?」

  自己去看,這麼晚了去他家,雖說以前也去過,但是今晚氣氛有些微妙。

  「卡卡西。」窗抬頭認真的看著他。

  「嗯?」他眯著眼笑著,看她不說話睜開眼睛看著她。

  「去哪個家?你家那邊還是上忍公寓?……你家吧,上忍公寓人太多。」

  卡卡西眉毛一挑,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跟他回家了。去他家沒事,可她這樣很容易被別人帶走的。

  「哎,窗。你別答應這麼快。」

  不好意思低著頭的窗聽到這樣的話,臉色一變,卡卡西這是……拒絕她了?

  抬手揮掉搭在她肩膀的胳膊,冷聲說著不用,便自己一個人向路的另一邊走去。

  卡卡西不明白她這一瞬間的轉變,剛才還有些緋紅的耳朵現在已經恢復正常膚色。語氣也開始變冷。

  雖然不知道她怎麼了,卡卡西還是追過去了,「你怎麼了?」

  獨自行走的窗沒有理他,只是加快速度向家的方向走著,反正明天就離開木葉了,去砂隱的時間長一點,等再回來的時候說不定她就忘了這件讓她尷尬的事。

  雖然以前卡卡西也拒絕過她去他家,可那是小時候,和現在不一樣。既然不想讓自己去還問什麼!

  伸手去抓她的手,還是被她躲過了。卡卡西不解的跟在她身後,她忽然間就不知道怎麼了。

  他說錯了什麼話嗎?他說了什麼,窗,你別答應這麼快。

  這句話,有什麼問題?

  冥思苦想好久的卡卡西眼看著就要到村子了,在不哄好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明天她就要走了。

  加快腳步直接從後面橫抱起,一瞬間天旋地轉,窗抬頭看著抱著她的卡卡西,抬起手就打他,「你放我下來,卡卡西!」

  「不行。」

  「卡卡西!你放我下來!」說著便開始掙扎起來,她認真掙扎起來,要不是他緊緊把她扣在懷裡,還真能讓她掙扎下去。

  「窗,乖,我不知道我說錯什麼話了,但是你別直接走回家啊。」柔聲安撫著窗,他也解釋著。

  「你,卡卡西,我不想和你說話了。」說出這樣的話還不覺得自己說錯了,這更讓窗生氣。索性窩在在他懷裡悶著聲不說話。

  「我真的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卡卡西無辜的說。

  她還是沒有說話,閉著眼睛沉住氣。她怕一個大招帶走他。

  「好吧,我錯了。」

  「哪裡錯了?」

  「……額。」

  看著他語塞的樣子,她就知道,他只是想隨便道個歉然後息事寧人。

  「卡卡西,你不想讓我去你家你為什麼還要問我?玩我嗎?」

  卡卡西吃驚,他什麼時候不讓她去了,低下頭極力解釋著,「窗,我沒有這個意思!真的!我就沒說那種話。」

  「沒說。我答應了你不是嫌棄我答應了嗎。」

  「我,這不是嫌棄。」

  窗不依不饒,繼續發問,「那是什麼?」

  他只是想著她這樣輕而易舉就答應去一個男人家裡,會被別人拐走,並不是拒絕她。

  可是要這樣說出來他有些不好意思。

  看著無法回答的卡卡西,窗嗤笑著,更加用力的掙扎起來,抱著她的卡卡西沒有防備的被她掙開了手。

  窗也沒有意料到卡卡西會扔了她,跌坐在地上時腦袋還有一瞬間的懵。

  撐在地上的手掌傳來疼痛才喚醒了她,當即憤怒出聲,「卡卡西!你!」

  卡卡西連忙扶起窗,他剛才在想事情,沒想到她會突然掙扎。

  「窗你沒事吧?」他抱歉的說著,檢查著窗,拉住她受傷的手,看著她的手掌被蹭破皮,已經滲出淡淡血跡。

  抱起她往家裡趕,不忘一邊安撫著她,「窗,你先別激動,我知道你生氣,但是先回去包扎一下手。」

  窗就靜靜的靠在他懷裡,到了他家,卡卡西將她放在沙發上,拿來醫藥盒給她包扎著手。

  包扎完蹲在她面前問,「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了?」

  窗搖了搖頭,問他,「好了嗎?我可以回家了嗎?」

  「你,你要回家?」

  「嗯,回家。」

  卡卡西站起身走到窗子邊看了看天色,已經很晚了,月亮升到了當空,轉過身看著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的窗。

  「不回去了吧,已經很晚了。」

  窗嘆口氣,疲憊的聲音傳來,「我累了,我想回去睡覺。」

  卡卡西走過來,「你睡我房間。」

  窗偏頭看他,「那你睡哪?」

  「我睡沙發。」在見識過窗生氣的一吼之後,卡卡西也不敢再說什麼別的話,怕又會觸動她的高壓線。

  看她沒什麼反應,卡卡西就當她同意了,進屋拿出她上次來穿的襯衫,從她上次還回來,就一直放在櫃子裡沒有穿過。

  「給你,你上次穿過的。」

  窗順手接住他扔過來的衣服,她真的累了,解下腰間的刀,拿著衣服就進了浴室。

  洗到一半,一直出水的花灑忽然停止工作了,窗無語,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怎麼有關卡卡西的就是這麼不順。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身材修長,眉毛緊皺。這樣的臉,看著好醜啊,嘆口氣揉揉僵硬的臉頰,拍了拍,打起精神來。

  拿起浴巾草草擦下.身子,穿起襯衫出了浴室,卡卡西閉著眼睛在沙發上假寐著,眼底的烏青顯的整個人很疲憊,雖然窗也有點不忍心叫醒他,可是他待會兒還是要洗澡的。

  伸出手扶在他環抱著的胳膊上,輕輕搖晃他的身體,柔聲喚著,「卡卡西。卡卡西?」

  被搖醒的卡卡西緩緩睜開眼眸,剛才一下子就睡過去了,突然睜開眼睛眼前還有點模糊,單手揉著眼睛,看著彎腰叫他的窗,「怎麼了?」

  「沒水了,你去看看。」叫醒他,窗便直起身子指著浴室說著,根本就沒有看見卡卡西眼神清明之後的表情。

  「奧,好。」不小心看到不該看的卡卡西應著,快步走進浴室。

  窗在他身後喊著,「我已經洗完了。你弄好別叫我了。」

  他也只是匆匆點頭,進到浴室,站在鏡子前,他拿下臉上的面罩,深吸口氣,又呼出。

  搖搖腦袋,強制自己不去想剛才看見的那一幕。

  還好是自己,要是別人他得把那人殺了。

  徹底緩過來了,檢查了一下,只是沒水了,加水之後就好了,收拾好浴室,他進房間去拿睡衣。

  窗此時已經躺在了他房間的床上,襯衫下擺在她大腿處搭著,修長的長腿隨意的放在床上,正趴在床上看他床頭放著的他和父親的合照。

  平常總是穿著和服的窗很少露出胳膊和腿,不見陽光的皮膚在燈光下更加白嫩。

  「你不是累了嗎?怎麼不睡覺。」卡卡西別過眼不去看她,在衣櫃裡找著衣服隨口問她。

  「現在又不困了。」

  「哦。」

五十八 親熱天堂的 實踐

  走出房間帶上門,轉身離開的時候看了床上的她一眼,緩緩將門關上,她還在晃著腿看照片。

  剛進屋的時候她就被床邊的這張合照吸引住了,一個中年男人背著戴著面罩笑的開心的小孩子。

  「這是卡卡西吧。」趴在床上看著照片,她下意識的說出口,他小時候笑的這麼開心呢。

  他的變化真大啊,小時候這麼可愛,兀自感嘆著,他進來的時候她都沒有聽見,聽到他說話才意識到他進來了。

  隨口回答著他的問題,她依舊看著他的照片。笑的真好看!

  看完這張照片,她起身轉看著,說不定還有別的照片呢,找了一圈,還真讓她找到了,在另一張桌子上,她看到了另一張照片,照片中的他眼神已經變了,變的好傲嬌啊。

  黃色頭發的成年男人站在他們身後微笑著,用手摁著他和另一個別扭的男孩子的腦袋,笑容甜美的女孩站在他們中間。

  這個黃頭發的男人,應該是他的老師,四代火影吧,那這兩個小孩,就是他的隊友了。

  都去世了呢,還這麼小的孩子,窗不禁再次感嘆,忍者的世界,真的很殘酷啊,在孩子這麼小的時候就被送上戰場。

  放下照片,窗關掉燈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睡了一會兒,可是腦子卻越來越精神,她的手邊就是窗戶,用手輕輕推開窗戶,月光照進黑暗的房間,房間裡登時明亮起來。

  依著月光,窗微微爬起身子,手臂交叉搭在窗沿上,輕伏在窗邊,下巴墊在胳膊上看著外面的樹木。

  涼風習習,樹葉不時的嘩嘩一聲響,她趴在窗邊看了一會兒,胳膊被窗沿墊出幾條印子,微微發痛,她舉起胳膊慢慢揉著。

  散著的頭發因為她低頭的動作,全都跑到胸前來,揉胳膊的時候不時的會摁住亂跑的頭發,一次兩次不停的摁住頭發,她有些煩了,右手直接將前面的頭發全都攏到背後。快速的在紅印處搓幾下,就打算躺下睡覺了。

  正欲躺下的窗聽到門響,半撐著身子定定的看著門被打開。

  洗完澡在外面睡覺的卡卡西看著房間裡一直亮著,猶豫著進不進來看一下,萬般糾結,最後終於下定決心的進門,一打開門就看見看著窗半撐著身子躺在床上定定的看著他。

  這讓他多少有點尷尬,有種進別人房間被當場抓包的感覺。

  淡定的走進屋子,看著她打開的窗子,他以為她熱,「怎麼了?房間裡熱?」

  看了眼自己打開的窗子,窗坐起身搖了搖頭,「不是,睡不著,就打開看了一下。」

  「哦,已經很晚了,快點睡吧。」

  看著他要轉身出門,窗趕緊下床穿著拖鞋,她忽然覺得有點渴,聽到動靜的卡卡西回頭看著她。

  不理解她為什麼忽然下床,「怎麼了?」

  穿好鞋的窗趿著步子走到他面前,「我想喝水,我有點渴。」

  卡卡西無語,這一晚上不睡覺事咋這麼多。還真是書裡說的,麻煩,為了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話生那麼大的氣,為了一口水折騰到現在,早說不就好了。

  「走,我給你倒去。」

  跟著卡卡西走到客廳,窗坐在沙發上,等著廚房裡的卡卡西端水出來,摸出墊屁股的薄毯,她順手將它扔到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卡卡西將水端出來放在她面前,拿起單人沙發上的毯子搭在沙發背上坐下。

  邊喝水邊看著他,他這麼大的個子怎麼在這個小小的沙發上躺下,今天晚上他也很累了,眼底已經有點泛青了。況且,她已經不生氣了。

  放下已經空了的杯子,窗看著他靠在沙發背上休息。

  走到他面前搖起他,「卡卡西,起來,睡房間吧。」

  本就沒睡熟的卡卡西從她有動作就已經清醒了。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她會叫他回房間睡。

  揉揉眼睛站起身,推著她向房間走,「你別管我,你先去睡吧。」

  被推著走的窗側過身子拉下他的手,蹙眉看著一臉無所謂的他,本想強硬的讓他進屋,看見他的臉又放軟語氣,「卡卡西,我說真的,進去睡吧。」

  卡卡西也停下看著她,聽她說完,他捏著她的臉,低下頭在她耳邊低笑著,「窗你是不是傻啊,裡面只有一張床,大半夜的你叫我和你躺一張床上?」

  「那你大半夜的抱我來你家干什麼?」,他休息了一會兒的嗓子有些沙啞,暗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著,熱氣都要順著耳朵繞進她心裡。窗動動耳朵,側過頭反問著他。

  他一時語塞,她不是在來的路上生氣了嘛,他也不敢再說什麼,干什麼了。

  看著頓住的卡卡西,窗走在前面帶著他往房裡走。走到門口,一直沒有說話的卡卡西卻忽然拉住她。

  下巴抵在她腦袋上,微微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下來,「窗,你知道進了房間會怎樣嗎?」,背後貼著的胸膛,窗都能感覺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

  她緩口氣,放松身子靠在他身上,「知道。」

  聽到她的答復,卡卡西直接抱起她走進房間,關上房門。

  ……

  清晨,鳥兒在外面嘰喳,房間內的兩人絲毫沒有醒來的趨勢。

  昨晚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等他們睡著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這一覺,兩人睡到中午才悠悠轉醒。

  已經醒來的卡卡西看著身旁熟睡的窗,一下一下的摸著她的頭發,偶爾在她紅腫的唇上輕啄。

  看著她眼皮顫動,知道她快要醒來了,索性給了她一個長吻,將人直接吻醒。

五十九 「表裡不一」卡卡西

  口中空氣被奪走,感覺到她呼吸困難方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猛的呼吸到新鮮空氣,她大口呼吸著。胸膛一起一伏。

  「呵呵,終於醒了。」

  一旁看著她的卡卡西低笑出聲,眸子隨著她的一起一伏漸漸變暗。

  「幾點了?」有些沙啞的聲音問著。

  「……中午了。」低頭在她頸窩裡嗅,懶洋洋的回答著,一雙手將與他有點距離的身子往身前攏。

  「中午了?!!」聽到他說中午了,也不顧腰間他的手,推開他就要起床。

  「我今天早上要走的。已經中午了。」

  今天早上就要出發去砂隱的,自己怎麼會睡的這麼死,直接睡到中午。

  起床起到一半的窗感到一絲疼痛,但還可以忍,盡量忽略掉那絲疼痛,掙扎著起床。

  手裡一空,要拉進懷裡的人此刻已經坐起,他索性也起身和她一起坐著。

  坐起身,被子滑落,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沒穿衣服的窗捂住胸前的被子立刻躺倒在床上。

  不相信的掀開被子再看一次,是沒穿衣服。

  看著她這一系列動作,卡卡西想,她不會是又斷片了吧,喝酒之後就斷片。

  「你忘記昨天晚上了?」他試探著問著。

  「……沒有。就是……剛起床忘記了。」

  迷糊性子,伸出手躺下在她身邊,抱住她光果的身軀,將人緊緊的圈在他懷裡,享受著好不容易的休息時光。

  愜意。

  「在休息一會兒,再走也一樣。……乖,再睡一會兒。」

  摸著她的頭發,他一字一句的說著。

  現在已經晚了,不過三代也沒有規定她去的時間,也感覺到有點累的窗就放松了身子,便閉著眼睛靠在他懷裡休息。

  「……嘶,沒刷牙沒洗澡。」

  嘴唇被攻略的窗囈語著,閉著眼睛沒睡一會兒,就被蠢蠢欲動的男人弄醒。感覺到他撬著唇舌,她扭頭躲避著。

  「我昨晚給你洗了……」

  男人抓住她躲避的腦袋,微啞的聲音淹沒在唇齒間。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摸到身旁已經沒了人。她便穿好襯衫,踱著步子出門,洗完澡便在房間裡轉了起來。

  來到廚房前,男人圍著圍裙在裡面忙碌,趴在門邊看了一會兒,又踏著步子離開,在家裡來回轉著。

  做好飯的卡卡西擺好碗筷,解下圍裙,走過去站在呆立在電視前的女子身後。

  摟住她的腰,將她扣進懷裡,一下一下的揉著腰。

  「怎麼了?」

  從起床起就覺得難受的窗,腰部在他的輕柔按壓下,心裡那股難受勁終於隱隱散去。

  還想讓他多揉一會兒的窗扶著腰,嬌軟的靠在他懷裡嘆著氣,頗具柔弱,「有點難受。」

  聽到她說難受,卡卡西緊張的轉過她的腦袋,看著她沒精打采的小臉。一時心疼,早該中午就起床的。

  抱起她坐在沙發上,耐心的安慰著,「沒事,休息一會兒。」

  「哪裡難受?」

  腦袋靠在他肩膀上,甩掉腳上的拖鞋,窗整個人縮在他懷裡。

  「腰疼。」嬌聲囈語著,她覺得自己不像自己了。

  她說腰疼,他便揉著腰,一邊揉一邊溫聲道歉,「……對不起,中午就該起床的。」

  轉頭將腦袋埋進他胸前,悶悶的聲音震著他心房。

  「……我縱容的。」

  揉著腰的卡卡西嘴角輕笑,她好像。一直都沒怎麼反抗。

  想起她昨晚皺著眉在他身下即使很痛也只是壓抑出聲,不禁將她抱的更緊。

  揉了好一會兒,考慮到從昨晚到現在,她都沒吃一口飯,卡卡西停下手中動作,從懷裡撈出她的腦袋,揉弄著她的臉頰,在她唇上輕啄一下,「醒醒,起來吃飯。」

  叫醒她,還不願起來走路,便抱著她往餐桌走去,放在椅子上。拿過碗筷遞到她裡,「吃了再去睡覺。」

  「……嗯。」她猶豫著,其實她想回家。

  她確實也餓了,之前沒感覺,現在看到飯菜才覺得肚子空空的。

  吃完飯坐在沙發上,她忽然想起自己的衣服,起身去浴室裡找著自己的衣服,髒衣簍裡干干淨淨。

  衣服呢?在浴室裡翻找著,確定不在浴室後,她想著是不是卡卡西給她洗了。出去外面一看,果然洗了,現在就在外面掛著晾干。

  上前摸了摸衣服,已經干了。

  她該回去了,在他這裡再待下去,明天又不知道可不可以走了。

  回到屋子的時候,他靠在沙發上拿著他的那本書看。

  自從昨晚知道那本書裡寫的什麼之後,再看見他拿著書看就覺得很別扭,明明看起來很正經可靠的一個人,不知道為什麼,知道他看這種書之後就覺得不那麼可靠了。

  拿著書根本就沒看進去的某人感覺到她站在門口看他,拿下書看了一眼,這一眼就讓他看見她看他的眼神了。

  卡卡西心裡不禁忐忑起來,她這是出去一趟怎麼了,後悔了?還是怎麼了?表面還是風平浪靜的關心著,「怎麼了?」

  思來想去,窗還是抱著衣服坐在了他旁邊。定定看著眼前這張臉。

  二十五六的年紀,該沉穩。

  上過戰場留過疤,該冷漠。

  過人的智商和經歷,該理性。

  不過他這近來看起來悶騷的屬性是怎麼來的?

  內心早已忐忑不已的卡卡西看著她的眼神從肯定變成……嫌棄?雖然心裡已經掀起驚濤駭浪,但基於性格還是暗自鎮定的等著她開口。

  反復斟酌著,該怎麼開口,想了好幾種,但還是覺得直接問比較好。

  「卡卡西,我怎麼覺得你表裡不一啊?」

  這一波疑問屬實給卡卡西整懵圈了,腦子裡立馬回想著近來干什麼表裡不一的事情了。

  「……你昨晚讓我停下我沒停?」

  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她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難道不是?

  「……那」他還有什麼事啊,想破腦袋自己都沒有做對她表裡不一的事啊。「……讓我慢點我反而得寸進尺了?」

  卡卡西還是覺得是昨晚的事,不然怎麼忽然說他表裡不一。

  聽著他這一系列不正經的回答,窗感到耳廓發熱,壓下衣服,羞惱的一拳砸向他的胸口。

  「就是這樣表裡不一!」

  果然!以前的他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

  抱著衣服走進房間,閉上房門開始快速的換衣服。

  被砸了一拳的卡卡西揉著隱隱發痛的胸口,那樣的情況,也不能怪他啊。

  換好衣服的窗出來在沙發旁拿起自己的刀,看著低頭捂著胸口的卡卡西,心想自己砸的也沒多重啊,就直接去門口換鞋了。

  「我回家了。」

  卡卡西猛的抬起腦袋,快步走到她身邊,她正打算換鞋,看見他跑過來便停下看他。

  「你回家干嘛?」

  ???自己回自己家還要問干什麼。

  「我該回家了啊,我明天要走。」

  拽過她的手就往沙發處走,感覺到要被他拽回去的窗另一只手拉住旁邊的鞋櫃,往後縮著身子。

  「干什麼啊?卡卡西。」

  「你回去干嘛啊,在這裡明天早上也能走啊。」

  拍掉他的手,整整自己被扯亂的衣服,他是真的不怕啊,雖說明天要走是一方面,但是更重要的是,有人要是來找他碰見她在他這裡怎麼解釋。

  解釋起來很麻煩啊。

  「我還有東西要收拾。」

  「……你是不是怕明天早上起遲啊?」

  「……」

  窗只想說,是!

  看著她的表情,猜也猜到了,推著她坐在沙發上。卡卡西摸摸鼻尖,向她保證,「絕對不可能,我會早早叫你起床的。」

  她才不會相信他說的這樣的話,起身就要往外走。

  卡卡西攔腰抱住要走她往沙發上一扔,走過去打開窗戶讓她看,「你看,已經快晚上了,待會兒睡早點。」

  跌坐在沙發上的窗忍無可忍,她是怕睡遲起不來嗎,她是不相信他,怕他讓她起不來!

  不管怎麼說,她都要回去。

  一番掙扎,窗還是回了家。

  走過塗鴉的樓梯,打開門,她還是回到了家裡,不同的是,不是她一個人回來的。

  第二天早上,被鳥叫聲吵起來的窗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時間,看到已經九點多的時候。

  直接拍醒旁邊睡著的人,拽著白毛壓低聲音,「卡卡西!」

  被拍醒的白毛第一時間保護著自己被拽住的頭發,聽到她刻意壓低聲音的低吼。心虛的放下雙手。

  這真不能怪他。

六十 砂隱

  起床收拾好,兩人一前一後離開安置樓。

  出門前,他靠在門邊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輕輕搖頭,她也不知道,這次去有沒有情報還不知道。

  「不知道。」

  點了點頭,還是上前抱住了她,描摹著唇形,流連忘返,好大一會兒才放開她。「早點回來。」

  「嗯。」在他懷裡乖巧的點著頭。

  整理好她有些蹭亂的頭發,卡卡西在她的目送下轉身出門。

  回到上忍公寓,水還沒喝幾口,門就被大力的敲著。

  皺著眉快速起身,不知道出了什麼著急的事。

  是阿斯瑪。

  門被打開,阿斯瑪就拉著他往外走。邊走邊說,「卡卡西,去後山!」

  後山?後山怎麼了?立馬關上房門,和阿斯瑪一起往後山趕著。

  「有人從後山進來了,村裡忍者都去執行任務了,暗部過去了幾個人,三代現在讓我們也過去。」

  「啊。」隨口應著。

  兩人快速往後山方向趕著,想起上次他和窗在後山練習的時候碰見的忍者,他懷疑這次和上次一樣。

  從早上出發到現在,還好走的時候帶了吃的,要不然,晚上就得在林子裡餓一晚上了。

  因為是去探情報,從木葉走的時候她別的東西都沒帶,因為這樣看上去更像一個浪人。

  在樹上將就了一晚,天還沒亮她便往砂隱方向趕著,在今天晚上之前,她必須找到旅店,已經沒有多少食物了。

  萬幸在天黑之前趕到川之國,找到一個小旅店住下,按她這樣的速度,還得兩天,才能到達風之國。

  艷陽高照,到達風之國後,她頭上的汗就沒停過,知道風之國比木葉的溫度要高,但沒想到這麼高。

  一路走來,她快要被熱虛脫。喝光杯子裡的水趴在桌子上閉著眼睛平復著砰砰砰的心跳。

  「嘛……嘛……」衣角被拉扯著,她起初因為太累,根本就沒在意。直到桌子底下傳來一道軟儒稚嫩的聲音,一句話說的磕磕絆絆。她才注意起腳下的人。

  穿著淡色短袖短褲的可愛小孩正一只手拽著她的衣角,口水順著放在嘴裡的另一只手往下流。

  看見小孩子的口水,窗下意識的往被抓著的衣角看去,果然,小手上的口水已經將衣角浸濕。

  她皺著眉站起來,她是喜歡小孩,可這麼一個陌生的小孩子忽然出現在她面前叫她媽媽,而且還把口水抹她身上,她不知道該不該喜歡啊。

  左右望著,尋找著店裡有沒有這個小孩子的爸爸媽媽什麼的。看了一圈,好像沒有什麼人像這個小孩子的家長。

  沒辦法,窗只能蹲下身子與小孩子持平,盡量用柔緩的語氣問著口齒不清哈喇子留一地的小孩子。

  「小朋友,你媽媽呢?」

  「嘛……嘛……」小孩子抓著她衣角的手松開衣角,轉而抓上她的手。

  黏糊糊的小手碰到她手的一瞬間,一絲不適從心底竄起。忍住想扔開孩子小手的衝動,對小孩子露出比較和藹的笑容,「小寶貝,媽媽呢?……對,媽媽。」

  「……嘛……嘛」

  小孩子還是只說著媽媽,對她的問題一點都沒有理會。

  她也是真的傻,怎麼會問一個說話都不利索的小孩子呢,站起身來,窗看著沒比她腿彎高多少的小孩子。

  因為她的忽然站起,本就拉著她才站穩的小孩子開始搖搖晃晃,眼看小身子就要倒下去。

  她一手抓住小孩子的胳膊,腿上沒力氣的小孩依著她的力道轉了一個大圈。

  從來不知道小孩子身體這麼靈活的窗被這一轉嚇了一大跳,再轉一點就轉整整一圈了,被嚇到的窗趕緊蹲下檢查著小孩子的胳膊,捏捏摸摸,感覺到小孩子身體完好無損,她才放下心來。

  剛才那一轉,真的要嚇死她。扶著小孩子的身體,在周圍搜尋了一下,還是沒有人找孩子。

  沒辦法,只能抱起孩子坐在椅子上。看看有沒有人來找她。

  這個小孩子也真是不怕生,在她這個陌生人這裡玩的那叫一個開心。不時的扯扯她的頭發,手上的口水蹭到她的頭發上,在她看過去時小孩子又朝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小孩子張嘴笑著,嘴裡只長了兩個小門牙,她估摸著,這個小孩子也差不多一歲多了吧,爸爸媽媽也真是粗心,居然讓這麼小的一個孩子走丟了。

  「時期,小時期?」

  從後面出來的女人看著空無一人的椅子,不相信的快步走到椅子前,又低下頭在桌子下找著,終於意識到孩子不見了的女人面色驚慌的喊著。

  窗也聽到了女人的叫喊,雖然懷疑那個女人是這個小孩子的家長,但她不確定,也不敢直接將孩子抱給她。

  抬起小孩子專心玩頭發的小腦袋,將腦袋轉向那個找孩子的女人那個方向,果然,小孩子在看見那個女人之後在她懷裡動的更厲害了。

  「啊……嘛……嘛」

  窗趕緊抱著小孩子向女人的方向走去,距離女人越近,懷裡的孩子動的幅度越大,要不是她手勁大,都要從她懷裡蹦下去。

  「嘛嘛!」小孩子一聲清脆的喚聲,半個餐廳的人都看向她,一直找孩子的女人也著朝她跑來。

  「時期!」

  尷尬的將孩子遞給女人,窗開口解釋著,「你好,你的孩子她忽然一個人跑到我面前,我也不太確定你是孩子的媽媽,所以……」

  將孩子抱到懷裡,看她依舊笑嘻嘻的,還沒有從失而復得的巨大落差中緩解過來,就得知自己的孩子會走路了。女人一時愣起來的表情反而有些可愛。

  這個女人看起來比她大不了多少啊,怎麼會已經有小孩子了。不過轉念一想,以前也見過剛成年就有孩子的。也就覺得沒什麼了,人家只是結婚早而已。

  「是……是嗎?她自己走過去的。」

  「啊?她不會走路嗎?」聽到女人這樣說的窗有一瞬間緊張,不會走路,那自己說孩子走到自己面前這個女人不會懷疑自己抱走了她家的孩子吧!

  不要啊,小孩子真的是自己走到她這裡來的啊。

  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的窗將希望寄予小孩子身上,希望她現在下來走幾步讓她媽媽看看,她說的是真的。

  就在兩人尷尬對視的時候,在媽媽懷裡一直很安靜的孩子忽然探身去抓窗的頭發,抓住她的頭發往自己懷裡扯,嘴裡還說著嘛嘛嘛嘛。

  看見自己家孩子這個樣子,女人也明白了,真有可能是自己家的孩子跑到人家面前去了。時期之前確實會走路,但她離開的時候是把她放在椅子上的,自己不知道怎麼從椅子上下來了。

  被拽著頭發的窗低頭呲著牙,小手只抓那麼幾縷頭發拽很疼的。

  女人趕忙將窗的頭發從小孩子的手裡解救出來,抱歉的看著窗,輕聲道著謝。

  「謝謝你,幫我照顧她這麼一會兒。」

  窗捂著頭發趕緊搖手,其實沒事的,只要別誤會小孩子是她帶走的就行了。

六十一 口水娃

  偷抱小孩子的插曲過去,吃過飯窗就回到房間歇息著,衣服是穿不了了,衣襟上全是口水,等會出去得買衣服,她帶的衣服不多。這次在風之國呆的時間應該會長一點。

  看到外面太陽依舊高高掛起,窗放下窗簾,躺在床上嘆氣,自己每次出來遇到的環境怎麼都這麼極端,先是鐵之國的終日低溫,再是風之國的終日高溫,看樣子對風之國來說,一場小雨都是稀少的。

  躺了一會兒便起身去洗衣服,這個大太陽,她實在是不想出去,現在洗了衣服掛出去沒有一會兒就會干。揉著衣服上的口水,嫌棄的甩手,那個年齡的小孩子口水都是這麼流的嗎?她沒遇到過小孩子,唯一的小孩子還是鳴人,而且遇到鳴人的時候鳴人都不流口水了。

  嫌棄口水的窗對小孩子的抗拒又加深一層。

  深夜躺在床上,窗睜著眼睛想之後怎麼進砂隱村,現在還沒有進去砂隱村,該以怎樣的身份進入,游客的身份?只怕還沒有得到什麼情報就會因為在村裡呆的時間長被懷疑了。什麼身份呢……想到村子的窗興奮的一拍手,自己怎麼就忘了,木葉村裡有酒莊,砂隱村裡也該有吧,她來砂隱村宣傳一下自己的酒,順便考察一下可不可以開個酒莊。

  反正自己現在算是個無業游民,查也查不出來什麼。

  規劃好明天的所有事情,卷過被子打算美美的睡一覺,睡了沒一會兒,便被一陣小孩子的哭鬧聲驚醒。

  和自己家女兒躺在床上,涼子思索了好久,還是決定將孩子留在砂隱,她實在是不好帶著她。這幾天就先和時期晚上白天的時候保持一點距離,讓她熟悉一下自己不在她身邊。

  這不,剛把她從自己懷裡拉出來,就開始扯開嗓子哇哇大哭,雖然想讓她先適應一下,但這大半夜的,吵到別人也不好,便又把她拉進懷裡。

  撫著小時期的後背,小小的背部她一只手掌就可以覆全,時期來到她身邊也不過一年光景,可就是只陪了她一年時間的小丫頭,就要把她的全部心思都占領。她也想和時期生活在一起,可是不行,哥哥還沒有帶回來,她還得繼續等下去。

  只能把她放在奶奶那裡,希望奶奶能照顧她。

  小孩子哭鬧的聲音只持續了一會兒便又消失了,窗也沒有放在心上,翻個身蓋住被子又睡了過去。她萬萬沒想到,小孩子的哭聲和口水會一直伴隨她。

  早上,沒有任務的一天又是無聊的一天,自己都好幾天沒做任務了,卡卡西拿著書在村子裡轉著,不巧,看見了兩個逃課出來的小鬼頭。

  「喂,鹿丸,能借點錢給我嗎?」胖胖的小孩看著展櫃的零食轉過頭對身旁的小孩說。

  「又來啊,你的零花錢全都拿來買零食了啊。」

  「嗯?我從來沒想過將零花錢用在別的地方。」

  「啊。」雖無奈,他也還是放下抱在腦袋上的手,在褲兜裡摸著,「真是的,沒辦法,只能借你一點。」

  遠處看著他們討論零花錢的卡卡西也已走到跟前出聲,「咦?你們現在不是在上課嗎?」

  停下掏錢的動作,鹿丸牢記父親說過的話,對陌生人的警惕性很高,阻止著丁次和這個只露出一只眼睛的人談話,「不能和不認識的人說話,會被爸爸罵的。」

  「哦,奈良鹿丸和秋道丁次啊。」

  兩人對眼前奇怪的人說出他們的名字都很震驚,好奇的丁次問,「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們的名字?」

  「是鹿久和丁座的兒子吧?你們和他兩長的很像,我要不要和他們告狀說你們翹課呢?」

  「說什麼告狀,今天上課改成自習了,對吧,鹿丸。」說完的丁次還不忘向鹿丸尋求同意。

  一直笑眯眯逗孩子的卡卡西聽見自習,不由得睜開眼睛,「自習?」

  「嗯,鳴人去後山找屍體去了,然後伊魯卡老師就去追他了。」一直未出聲的鹿丸解釋。

  「伊魯卡老師去追鳴人,這是真的嗎?」

  「是的,毫無疑問。」鹿丸肯定的回答。

  後山,有危險啊,昨天晚上還有沒處理完的。讓兩個小孩子先回教室去,等他們離開,便向後山趕去。

  林子一個人影背著孩子被三名忍者追趕著,卡卡西直接扔出貼著起爆符的苦無。一陣爆炸聲過,伊魯卡已帶著鳴人站在了他的身後。

  「你們沒事吧?」

  「卡卡西,你為什麼在這裡?」被救了的伊魯卡有點震驚卡卡西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聽你學生說了,所以有點擔心。」

  「快走,伊魯卡!」眼看前面的忍者要發動攻擊,卡卡西側身躲過不忘提醒伊魯卡讓他先走。

  這幾個忍者應該就是昨天遺漏的了。

  第二天起床,窗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這幾天都沒有睡的這麼好過。心情很好的她覺得今天進入砂隱村預計會很順利。

  看到眼前這一幕的窗有點傻眼,順不順利她不知道,她只覺得,運氣怎麼會這麼好?

  昨天的小孩子為什麼又出現在了她面前???

  喂,小孩,你媽媽不會又把你弄丟了吧?

  坐在硬邦邦的木車上,窗任著口水娃拽她的衣角,她是不敢低頭啊,低頭自己的頭發又要抹上口水。

  轉個身和車夫說話的功夫,等涼子再回過頭來的時候,時期又不在她身邊了。看見她在車尾,涼子彎著腰避著旁邊的人走過去。

  看見昨天在旅店的小姑娘涼子也有一瞬間的訝異,不過只一瞬,便又恢復常態。

  拽過自己的女兒,涼子對著對面的小姑娘輕聲道著歉,「不好意思啊,她又跑到你這來了,打擾了。」

  「呵呵,沒有沒有。」

  抱著時期坐好,將她的兩只手都圈在懷裡,昨天就拽著人家姑娘的頭發不放手,一會兒要是又趁自己不注意上手就麻煩了。涼子將她的兩只手圈的緊緊的。

  從鎮上去砂隱村要經過好長一段沒有路的沙漠,行人要去砂隱村的話,要麼是村裡的人,帶足了水和熟悉地形,像她這種外地來的,不熟悉地形的,更多的是趁商隊要進去,坐在商隊的馬車上一起進去。

  去砂隱的人還挺多的,馬車裡雖然做了棚,抵擋了太陽的直射,但這種高溫天氣,車裡又擠滿了這麼多人,熱氣夾雜著各種不難明的味道充斥在馬車裡。

  時間長了大人們還能忍,小孩子被這種不明味道的熱氣熏的受不了,小時期起初只是在涼子的懷裡擰著身子哼唧。

  知道她不舒服的涼子也放開對她的禁錮,讓她兩只手都可以動,沒有一會兒時期又開始叫了起來,一邊安撫著大哭的時期,一邊在隨身帶著的包裡摸著水杯,時期本就非常好動,現在難受起來腳踢手打的,她一只手根本就抱不住。

  看著她手忙腳亂的,坐在一旁的窗拍拍她的胳膊,善解人意的伸出雙手,「我先抱著她吧。」

  忙不過來的涼子遲疑了一瞬就將孩子放在她伸出的雙手上,「謝謝。」

  從來沒抱過小孩子的窗感覺到軟乎乎的一團放在自己的手上,伸出去的手便不敢在拿回來,被小孩子抓到頭發胳膊也不敢動,一直挺著直直的胳膊,等著涼子從包裡找出水杯抱走孩子,那雙抱過孩子的胳膊還有些顫抖。

  收回顫抖的胳膊放在懷裡,她剛才真是擔心她會把孩子從手上抖下去,她太軟了,感覺要是掉下去她拽的時候會拽壞她。

  想到她抓住小孩子將小孩子不小心拽壞的場面,心裡不禁一個惡寒,揉揉發冷的身子,甩著腦袋將剛才的想法甩出去。

六十二 涼子

  喝了水的孩子還是哭,涼子沒辦法,只能抱著時期下車了,距離村子沒有很遠了,但要是讓時期這麼一直哭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抱著孩子叫停馬車,好心的車夫看著她們弱小的母女倆,不同意她們在這裡下車。

  「就快要到村子了,先讓孩子忍一會兒吧,這裡下車很危險的,雖然距離村子近了,但還是有盜匪的。」

  聽到有盜匪,涼子有些猶豫,但還是謝過車夫下了車。

  在快要下車時,一道聲音喊住了她,抱著孩子站在車尾,涼子看著那位叫住她的男人。

  坐在一眾人之間的一名男人笑著站起來向涼子走來,「我和你一起下去吧,你一個女人抱著孩子在沙漠裡確實不安全。」

  窗看著雖然笑的坦然,但眉眼間盡是一些小想法的男人,不由得皺緊眉頭。這個男人真是,不用見聞色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涼子一笑謝過男子的好意,直接拒絕掉男子便打算下車。

  沒成想那男子竟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被抓住胳膊的一瞬,她微笑的表情都快要維持不住,還是秉持著良好的教養壓下怒氣微動胳膊不著痕跡的甩開男子的手,拒絕著男子的幫助。

  被甩開手的男子有些不甘心,煽動著車裡的人們,他來過砂隱村幾次,知道在砂隱村附近的盜匪都是一些小角色,砂隱不屑於對他們派出忍者,他們才會在村子外面生存下來。

  「喂,這村子外面真的有盜匪的,大家都是見過的。凶猛異常。」

  車裡的人們也開始附和著,他們確實見過,面貌憎惡的盜匪劫持住落單的行人索要財物。不配合的會被那幫人殘忍的殺掉。更不用說這麼一個抱著孩子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你還是不要下車了吧,下去了真的很危險。」

  「對啊,你還抱著孩子,跑都跑不掉。」

  「看,我還是和你一起下去吧,我還能保護你。」男人一看這麼多人替他說話,便又要拉上涼子的胳膊。

  沒有拉上涼子的胳膊,男子卻拉上了一把刀。

  看著手前忽然出現阻斷他動作泛著冷光的刀,男子不由得咽了下口水,訕訕收回手。轉頭順著刀身看上去。

  一頭粉色頭發用夾子束在耳後,穿著淡色和服的女孩正冷冷的站在一處蔑視著他,手裡的刀卻絲毫不退讓的向前一步,直接抵到他的脖頸。

  被這一動作嚇成篩子的男子哆嗦著身體,說出的話斷斷續續,「你,你干什麼!」

  「離她遠一點。」

  聽到她的聲音,男子又覺得自己多想了,就算拿著刀,她也是一個女孩,自己怎麼能被一個女人嚇倒。便壯起膽子用手捻住刀刃向外推,「我,我是為她好,這裡附近盜匪……啊很猖獗的啊!」

  看見男人的手推著自己的刀,窗厭惡的蹙眉,將男人的手從刀上抖下去,不小心的讓他的手指見了血。

  捂住血流不止的手指,男人開始控訴起來,「你這個女人怎麼隨便傷人,我看,你就是那些盜匪派來的吧。不讓我保護弱女子,讓她一個人下去好被搶,是不是!」

  「嘁。」甩掉刀上沾著的一點血,窗慢悠悠的收起刀,「你保護?算了吧。見了刀就嚇得要尿褲子的人怎麼保護啊,嗯?」

  聽了她的話男人不自覺的低下頭往身下看去,看到完好無損,沒有一點濕意的褲子意識到自己被忽悠了,惡狠狠的瞪向她。

  「閃一邊去。」

  向車尾走去的窗走過男人快速讓出的地方,來到涼子面前。「我和你一起走吧,正好我也在裡面呆不下去了。」

  知道她是真的有能力,涼子便也沒有推脫,溫聲道著謝,「謝謝了。」

  兩人下了車,看著馬車疾馳帶起的沙子,窗接過她身上的包背在自己身上。

  「我來吧,你抱著孩子就行了。」

  任她拿過自己的包,涼子也沒有去擔心她的動作,要是搶自己的包,現在只有她們兩人,她還抱著孩子,要搶回來也不行啊,就任著她去了。

  下了車的孩子果然不哭了,沙漠裡的太陽非常毒,涼子從包裡拿出小涼帽給時期帶上,這是她回來的時候專門給時期准備的。

  戴著涼帽的時期又開始活潑起來,指著窗的頭發叫著,「……嘛……嘛。」

  這幾次她的關注點一直在自己的頭發上,窗也漸漸意識到這個小孩子為什麼總是往她身邊來了,自己的粉色頭發她應該沒見過吧,所以才好奇。

  涼子拽著她的手,怕她又去拽人家的頭發。

  從昨天到今天,不停的碰見這個獨身女孩,涼子開始和窗說著話。

  「小姐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我叫涼子。」

  「哦,我叫窗,叫我窗就行了。」

  「嗯,好。」

  又開始一路無話,進了村子,窗被眼前的建築晃瞎了眼,全都是土黃色的,要是來個沙塵暴,自己站在街上都找不見自己家的房子。房子和沙子一個顏色。

  看著她被眼前的房子迷住眼,涼子微笑著,「窗是第一次來砂隱村嗎?」

  「嗯,第一次。父親以前來過,我是第一次來。」聽著她的詢問,窗隨口扯了個借口。

  懷裡的孩子在進村子前就已經睡著了,涼子將時期抱好,壓住蓋在小臉上的帽檐。詢問著窗,「我現在要去找一間旅館,窗你沒什麼要緊事的話我請你吃個飯吧,這一路上麻煩你了。」

  「要走了嗎?」將包遞給涼子,窗拒絕著她的提議,「沒事,順路而已。我還有別的事情。得先走了。」

  聽到她拒絕的涼子有些失落,這個小姑娘陪著自己走了一路,自己卻不能好好謝謝她,心裡挺過意不去的,只得換著說法,「好吧。那謝謝你了。下次要是碰見一定得好好謝謝你。」

  「呵呵,好的。」

  笑著謝過她的好意,要再次碰見的概率很低啊,不過這也是客氣一下,窗也就沒有在意。

  之前說過了,窗她萬萬沒想到,小孩子的哭聲和口水會一直伴隨著她。

  開著見聞色的窗在砂隱村裡轉了一圈,感覺到一切都沒有異常,便放松下來,要真是這麼容易就好了,特意關注了下酒莊的位置,她也沒有去那幾個酒莊,知道大概位置就可以,到時候有人問起來有個可靠的回答就行了。

  走在街上,看著砂隱村裡來來往往的居民,窗感覺到這裡的居民臉上表情都比木葉的人們要嚴肅,是因為這惡劣的天氣嗎,中午熱死,晚上冷死。

  轉累的窗隨便找了一家旅館就住了進去,這個地方比較偏一點,住客沒有村子中心那麼多,但還是有幾個。

  老板將鑰匙遞給她,「二樓右邊第二間。」

  點點頭接過鑰匙,沒有行李一身輕松的窗踏著步子開始上樓,上到一半忽然停下,轉身噔噔噔的跑下樓。

  「老板,待會兒准備點飯菜直接讓一個女侍者放進我房間。」

  「好,要吃什麼?」老板從桌子上拿起菜單遞給她。

  「嗯,這個這個,就這些了。」隨便要了幾個,將菜單還給老板,窗就上樓了。

  進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脫掉衣服站在浴室裡,感受著水流嘩嘩的從身上衝過,好像將這一路上的煩悶全都衝掉。窗長嘆一口氣,在沙漠裡走路真是折磨人,汗水順著下巴全都淌進了衣服裡。

  裹著浴巾走出去,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看來這家店的速度還挺快的,是因為人少吧。

  換好衣服坐在桌子前吃著飯,心裡贊嘆著,味道還挺好,看來她住了個很好的店啊,人少不吵鬧,飯菜味道還不錯。

  另一邊,吃完飯的涼子看著躺在床上的小時期,思量著自己該怎麼向婆婆說,這裡距離家很近,她打算著等想好就直接將時期抱給婆婆的。

  可是,她現在卻不知道該怎麼向婆婆說明了,婆婆要是知道自己在外面偷偷生了孩子,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失望嗎?就像哥哥忽然離開村子一樣。

六十三 沙雕玩具

  在椅子上坐了一下午,涼子也沒有想好怎麼去給婆婆解釋,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件事得好好想想,再做決定。

  下午,睡了一覺的時期醒來,在房間裡自己跑著玩,涼子偶爾逗逗她,時期學會走路其實也沒多久,比平常孩子走路早一點,過完周歲生辰,她就打算著將孩子留在婆婆家裡,

  房間就那麼大一點,好動的時期將房間角角落落都摸了個遍,再摸第二次的時期終於不耐煩了,拽著她的褲腿就開始哭,一邊拽一邊向門口方向移動。

  看著她的動作,知道她這是想出去玩了,抱起時期,走到窗子跟前撩起窗簾向外望了望,看著沒有中午那麼熱了。涼子給時期穿好小外套,帶上水杯和包,抱著她就出去了。

  她帶著時期去了小時候自己經常玩的地方,一大片沒有人去的沙漠,算是有點偏僻,那時候只有她一個人會來這裡玩,哥哥總是一個人呆在家裡,每次她帶著做好的沙子玩具回家總要被婆婆呵斥,女孩子怎麼能碰這些髒髒的沙子。被婆婆凶了她就會去找哥哥,雖然哥哥總是不說話,偶爾和她說話也是讓她不要鬧出聲音。

  讓時期站在地上,涼子從包裡拿出准備好的毯子,鋪在沙子上。

  「來,坐在這裡。」跪在毯子上輕輕拍拍毯子,示意站著的小時期和她一樣坐在那裡。

  可是小小的時期一動不動,擰著身子朝著毯子的反方向走去。不明所以的涼子立馬追上去,跟在她的後邊。

  「去哪裡啊?小時期?」她彎著腰擔心的問著。

  小時期卻停下腳步指著前面,口齒不清的喊著,「……嘛……嘛。」

  涼子向她指著的方向望去,一片沙地,除了不遠處一個大沙堆,沒有異常啊,和平常的沙地一樣。雖然不理解她為什麼要來這裡,但是時期喜歡那就在這裡玩吧。

  「時期,乖乖站在這裡啊,媽媽去拿一下包啊,……站在這裡別動啊,乖乖的。」將時期拉在一個小沙堆旁,讓她乖乖站在沙堆旁邊,她耐心的叮囑著。

  回去拿包的時候也是走幾步就回頭看一眼,嘴裡不忘繼續叮囑,她真的是怕了時期一個眨眼就又跑的沒影了。

  站在沙堆旁邊的小時期看著媽媽離開再沒有回頭,便開始一步一步,漸漸加快速度的向大沙堆後面跑去。

  收起毯子,將拿出來的東西全都裝好的涼子回頭再看時期時,小沙堆旁已經沒有了那個粉紅色的身影,她特意給她穿的紅色衣服,就是為了能一眼看到她,現在諾大的沙漠裡已經沒有了那個小身影。

  驚慌不已的她拿起包就朝著沙堆跑過去,小孩子的淺淺的腳印已經快要看不清,她還是順著那若隱若現的腳印找了過去。

  跑到大沙堆後面的小時期躲在一旁看著那個背對她的人,剛好她可以看見她念了好大一會兒大葫蘆,小手就向著大葫蘆摸了過去,還沒有摸到大葫蘆,那個背著大葫蘆的人忽然起身。忽然變高的大葫蘆一下將站在葫蘆旁邊的時期碰到在地。

  感覺到撞了人,有著紅色頭發的男孩轉過頭,表情凶狠的瞪著她,被撞倒的時期沒有哭,卻被他看向她的眼神嚇的眼淚聚集了一眼眶,就在要哭出聲時,又被他那一頭紅發吸引了注意力,全然忘記男孩剛才凶狠的眼神。

  圓溜溜的黑色眼睛緊盯著他那一頭紅發。

  被看著的男孩絲毫不在意她看他的目光,心裡想著自己的事情,雖然不知道自己怎麼撞倒的她,但是這個小孩子什麼時候來到自己身後,他都沒有覺察。而且,小孩子是被他撞倒的,沒有被沙子攻擊。

  沿著腳印來到沙堆背後,涼子看到了坐在地上的時期和站在一旁的紅色發色男孩。忙將坐在地上的時期扶起,一旁一直看著時期的男孩忽然開口。

  「離我遠一點!」

  狠狠的扔下一句話,紅發男孩就背著和他差不多大的葫蘆離開了。

  看著男孩背後背著的大葫蘆,她就忽然明白了時期為什麼向這邊跑了。時期什麼時候看見沙堆後面有人的。

  將屁股上沾著的沙子拍干淨,涼子蹲下身子拉著她的手,佯裝憤怒,她必須凶一點了,這幾天她自己跑走的次數太多了,「你怎麼不聽媽媽的話?如果還有下次,媽媽就要打你了。」

  說完就在她的小手上輕拍著,「看,就這樣。」

  玩心重的時期根本就不知道涼子在干什麼,畢竟涼子以前沒有凶過她,現在涼子拍她的小手她也以為涼子和她在玩拍手的小游戲,涼子每拍她一下,她就非常給面子的嘻嘻笑起來。

  看著又開始笑嘻嘻的時期,涼子一點辦法都沒有,她那裡舍得凶她。

  在沙地裡玩了一會兒,涼子給她做了好多玩具,看著她做,時期也開始動手做,下手不知輕重的小孩子逐漸放棄了,開始玩她做好的玩具。

  所以說,她的孩子,和她一點都不像,她小時候很安靜,時期現在鬧騰的一個不小心就找不見人。

  本來說做好給時期帶幾個回去的,回去的時候,他們沒有帶做好的玩具回去。他們呆過的那塊地方,一個成型的玩具都沒有。

  天色漸晚的村子,還是挺冷的,涼子抱著被包的嚴嚴實實的時期漸漸加快步伐,沒注意時間玩的有點晚。

  匆匆掠過,快步走進旅館,涼子才將時期身上的小毯子拿下來,露出她的小腦袋。

  看著女子匆匆走過,上忍疑惑的目光收回,剛才那個,是千代婆婆收養的小姑娘吧。偶爾去找千代婆婆,他見過照片。

  可是眼下還有正事,便將剛才的事情拋過腦後,向不遠處的民居房走去。

  剛回到旅館的涼子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熟人,看見粉色頭發的女子背對著他們坐在椅子上。她抱著時期向她走了過去。

  「窗,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你了。」

  正在喝水的窗被這一聲嗆了一下,果然,她還沒回頭就感覺頭發被扯住。

  涼子尷尬的掰開時期拽著窗頭發的手,朝著窗歉意的笑笑。窗不在意的指著旁邊的椅子,邀請她坐下。

  「嗯,還真是巧。」重新拿個杯子倒不滿一杯水,放在涼子面前。

  抱在懷裡的時期還是要撲著去拽窗的頭發,小手在桌子上拍的框框作響,陣勢大的窗都想要看看,那雙小手有沒有變紅。

  對於女兒的激烈動作,涼子已經習以為常。

  「晚上請你吃飯吧,中午說的,下午這麼巧就遇上了。」

  「啊,呵呵,沒事的。」窗推辭著,沒想到旁邊女子是真的邀請自己吃飯的窗不自然的拒絕,和陌生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她有點尷尬。

  「怎麼可以,為了我和時期,中午可是在大太陽底下曬了好久的。就讓我請你吧,要不然我心裡過意不去。」

  「額,行吧。」看對方堅持,窗也沒有再拒絕。

  本以為是一頓讓她無比別扭的飯,沒想到在淘氣的不能再淘氣的時期各種操作下,一頓飯吃的倒也熱熱鬧鬧。

  吃完飯,要回房間休息的涼子感覺對窗實在不好意思,時期太喜歡鬧了。窗卻說沒關系,臨走時還抱了一下小時期。

  窗能抱她完全是因為今天的時期雖然鬧騰,但今天沒有流口水。她還是挺喜歡小孩子的。

  「哦,對了,千代婆婆,我好像在街上看見你的小孫女了。」議完事的上忍臨出門前又突然回過頭說了一句。

  一直沒有睜開眼睛的兩姐弟同時睜開眼睛,姐姐的眼裡閃過欣喜,不過一瞬又壓了下去。

  「哦,知道了。」

  得到此回答的上忍不甘心離去,又補了一句,「看她好像有急事的樣子。」

  姐姐一邊收杆子一邊語重心長的說著,「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我們這些老頑童該休息了。」

  一番言語毫無作用,放棄的上忍只得恭敬離開。

六十四 小時期

  雖然在上忍告訴她見到涼子的時候她很淡然,但不知她表面平靜心裡卻激起千層浪。她的孫女,離開了村子好幾年沒有消息的孩子終於回來了。

  一晚上沒睡,第二天早早起床的千代婆婆立馬挎起許久不帶的小籃子准備上街。離出門前卻被弟弟叫住,「姐姐,你去干什麼。」

  挎著小籃子的千代頗為無語的回頭,馬基那小子昨天都說了,她還能去干什麼。

  好似知道姐姐內心想法,海老藏無奈的勸阻著姐姐,「姐姐,他只是想讓我們出山而已。」

  「那又怎樣,我還是要去看一下。」

  「你去哪看?」馬基昨天可沒說他在哪裡看見的,只是想讓他們出山而已。

  被問住的千代語噎,「我去街上隨便轉轉。」說完不顧海老藏在後面如何呼喚,徑直拉開門挎起小籃子離開。

  昨晚窗那一抱,完全俘獲了小時期的心,早上起床就拽著還在收拾的涼子出門,嘴裡不停的喊著嘛嘛。

  雖然她們起床晚,但窗也和她們一樣,昨晚睡的都比較遲,被糾纏的涼子考慮到窗現在可能還沒有起床,就貿然去找人家不太好,便一直拖著她。

  「等一下,讓媽媽先把臉洗了。洗干淨帶時期去找窗哦。」一邊洗臉一邊安撫著腿邊的小姑娘。涼子快速的洗著臉。

  安靜表示答應的時期拽著涼子的腿低頭蹲下,玩著涼子鞋上的鞋帶,將鞋帶拽開的小孩子一個瞥眼忽然看見外面桌子底下有個精美的木制玩具,便放下解開的鞋帶,向蓋著桌布的桌子走去。

  發現站著進不去的時期趴在地上像只毛毛蟲一樣貼著地爬進去。拿到那只木制玩具,坐在桌子底下便開心的玩起來。

  洗完臉的涼子開始梳頭發,梳到一半的時候驚覺腿上涼涼的,低頭一看,時期已經不在了腿邊了,沒有太多擔心的涼子邊梳頭發邊在房間裡找著。

  「時期。」

  走到床邊,揭開被子看一下,沒有。以前和時期玩躲貓貓,時期經常會藏在被子裡。

  「時期!」

  找了好多地方的涼子還找不到時期,已經顧不上梳頭的她著急了,在她就要拉開門去外面找時。房間裡忽然傳來一聲小孩子的哭喊。

  「哇啊啊啊。」

  凄厲的哭聲從桌子方向傳來,涼子趕緊將桌子上的桌布揭起來,坐在桌子地下哭的時期暴漏在她眼前。

  在看到小時期滿臉血的時候,她只感到一陣眩暈,眼淚就不受控制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將孩子從桌子底下抱出來,她滿臉血,不敢碰她臉的涼子也不知道傷口在哪。

  只有不停的用言語安撫著她,「時期別哭,那裡疼給媽媽說啊。媽媽現在就帶你去醫院。」

  早已起床的窗正坐在椅子上糾結要不要再去探一次風影辦公室,就被一陣凄厲的哭聲打斷。小孩子撕破喉嚨的哭喊,近的就像在隔壁。

  忽然想起涼子和時期就住在隔壁,窗立馬出門。

  出門之後,哭聲更加明顯了,就是從涼子的房間傳出來的。正欲敲門詢問,房門被大力的從裡面打開。

  看見滿臉淚水的涼子抱著一臉血的時期,窗也被嚇到了,小時期怎麼留這麼多血。

  「涼子。」

  「快!快去醫院。」

  「好。」窗答應著。

  抱著孩子的涼子跟著窗疾步向醫院趕去,被驚嚇過度的涼子在下樓梯時差點摔倒。眼疾手快的窗一下扶住她,摸到她冰冷的手,將自己的手覆在她冰冷的手上,扶著她向醫院走。

  「涼子別擔心啊,去醫院可以的。」

  不知道醫院在哪的窗情急之下開了見聞色,現在涼子這個樣子,也不指望她帶路了。

  兩人趕到醫院,將時期交給醫生。

  看著時期臉上血跡漸漸被清洗掉,可是血還是流,臉上卻一點傷口都沒有。看到女兒平整光滑的臉頰,想到一直流血的傷口,接受不了的涼子登時暈了過去。

  「哎,涼子。」

  伸手接住忽然向後倒來的涼子,窗焦急出聲,看到時期完整的臉頰,她也想到了。

  「醫生……」

  「傷口在左眼。」醫生低著頭嚴肅的說著,將從孩子手裡拿下來的木制梳子遞給窗,「是梳子的梳齒扎進眼睛了,別給小孩子這種玩具,對小孩子來說,這種玩具太危險了。」

  聽到傷口在左眼,接過還在滴血的梳子,窗一時心裡也接受不了,手裡的梳子拿在手上感覺千斤重。

  昨天還活蹦亂跳的小孩子,今天就滿臉是血的躺在病床上。

  「你們出去吧,得趕緊做手術,這個情況,還不知道眼睛保不保得住。」

  點頭應著,窗抱著涼子退出病房,看著來來往往的護士推著推車進去又出來,那會兒還大聲哭泣的小孩子現在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被推走。

  她抱著暈過去的涼子跟在時期後面,看著她被推進去,將涼子放在外面的椅子上等著。

  涼子現在只是暫時的暈過去而已,一會兒就會醒過來,還是直接讓她呆在這裡比較好。

  過了一會兒,暈過去的涼子轉醒,猛的坐起來拽著坐在一旁的窗的袖子,急問著,「窗,

  時期呢?」

  「進去手術室了,別擔心。」

  「醫生呢,醫生怎麼說的啊。」

  窗一邊安撫著神經過度緊張的涼子,一邊不動聲色的將帶血的梳子藏在腰間。「醫生……說做完手術再看。」

  癱倒在椅子上的涼子嘴裡不斷的重復著這一句話,「做完手術再看……」

  時期,她的小時期。

  在手術室外等的時候時間慢的就像蝸牛,明明是幾個小時的時間,就像過了好幾天。醫生推開門走出來的時候,一直沒有精神的涼子驚坐起,跑過去拽著醫生的手臂。

  「醫生……」等到拉住醫生,涼子卻又忽然問不出來,問自己女兒的眼睛還可以看見嗎?要是看不見,這對時期太殘忍了。

  醫生也理解母親的心情,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臂,越過她看向了站在後面的窗,慢慢的搖頭。

  看見醫生搖頭,窗上前拉住涼子,對著醫生小聲說了句謝謝。

  「你先安撫好她,等下來辦公室吧。」

  「嗯。」

  看著醫生離開,涼子看著窗,期望著從她口中得知時期眼睛已經好了的消息。可是看著窗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涼子覺得自己的心跌入了冰窖。

  「涼子,看看時期吧,她一會兒醒來要媽媽的。」

  面對著涼子期望的眼睛,窗無法說出。只得帶著她等著時期出來,可是醫生又要自己一會兒帶涼子過去,時期要是醒來,涼子可能就走不開了。

  護士推著包著左眼,在病床上睡著的時期出來,窗看著涼子跟在推車後。

  進了病房,護士說時期還得一會兒才能醒來。

  看著坐在床邊一直拉著時期手的涼子,窗開口了,「涼子,醫生讓一會兒去找他。」

  「奧。」

  答應的涼子還是坐在床邊不動,窗將手放在涼子的肩膀上,微微用力,讓她注意到她。

  「涼子,還是去找醫生吧,聽醫生怎麼說。」

  總算有點動作的涼子默默的低下頭,抬起手在臉上胡亂的抹了抹。點頭說著,「嗯。」

  站起身,將孩子的手放進被窩,涼子背對著窗,「窗,麻煩你在這裡陪著她,她挺喜歡你的。我怕她醒來哭。」

  「嗯,我知道。」

  窗滿聲應著,讓她放心。

  看著腳步沉重的涼子離開病房,窗轉過頭看著躺在床上的小孩子。時期可一點都不像女孩子,不止長的不像,性格也不像。

  可是不管是女孩子還是男孩子,傷了眼睛,以後的生活會很難的吧

  咚咚咚

  「請進。」

  涼子推開門,走到醫生桌前。

  長相明麗但眼神暗淡無光,孩子受傷對家長的打擊也不小,醫生請她坐下,起身為她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前。

  「時期的媽媽吧?」

  「嗯。」

  「是這樣的,孩子的眼睛,可能恢復不了之前的完好無損,視力會受影響。」對這樣一位母親,醫生斟酌著用句。

  「影響程度,怎麼樣。」

  「嗯……」其實,不管恢復的怎麼樣,孩子的左眼都看不見了。剛才那樣說,是為了照顧一下她的情緒。

  「醫生,你給我明說吧,我沒事的。就說,時期的眼睛還會好嗎?」看著醫生為難起的表情,涼子也知道時期的眼睛情況不好了。便讓他明說。

  「不行,我們已經盡力了。」

  「……好,謝謝。」

  向醫生道謝,涼子離開辦公室,走到一旁的走廊裡,靠著牆壁上緩緩滑下去,絕望的情緒充滿腦子,時期的眼睛,真的不會好了。

  她還怎麼辦。時期還那麼小。

六十五 左眼,看不見了

  整理好心情,估摸著時期現在應該醒來了,她站起來抖抖發麻的腿,發現鞋帶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低下頭系好鞋帶,向病房走去。

  透過玻璃看到窗用她的頭發逗著醒來的時期,涼子壓下心中的酸澀,揚起像平常一樣的笑容,推開門走進去。

  「醒來了。」她盡量用平常的聲音說著。

  「嗯。」

  窗離開床邊,將地方讓給涼子。小時期看見媽媽來了,便張開手要她抱。

  「嘛……嘛」

  涼子拉住她揮舞著的雙手,將手壓在被子上,認真的看著露出一只眼睛的時期,「不行哦,時期現在應該躺在床上休息。」

  聽不懂的時期看著媽媽認真的表情,忽然笑起來,小手掙脫,在她臉上摸著。本已冷靜下來的涼子被時期的小手一摸,幾乎快要崩潰。

  窗適時的出現在她身後,拍著她的肩膀,輕聲說著,「我出去買點吃的,現在已經中午了。」

  背過身的涼子點頭。

  窗嘆了口氣,輕輕為母女兩關好門。

  今天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突然之間,就要一個母親接受孩子一只眼睛看不見了,任誰都不會接受的吧。

  買好飯,窗照顧著時期吃飯,讓涼子吃飯好好休息一下。

  一直沒有見過時期的爸爸,也沒有見過涼子與其他人走得近,吃完飯,窗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留下來。

  留下來吧,自己還有事情要做,而且,自己和她們,並不熟。

  不留回家,這裡就只有涼子一個人,涼子已經受的打擊很大了。一個人照顧,恐怕不行。

  思來想去,窗覺得時不時的來替換一下涼子,讓她休息一下。也不算逾越,還可以幫助到她。

  後來的幾天,只有在恢復期的時候時期哭喊的不好好睡覺,兩人累的夠嗆,其余時間時期還是很聽話,對於她一只眼睛看不見的事情,她也不問。

  或許是小孩子還沒有意識到她眼睛看不見了。

  在醫院裡呆了一個多月,時期的眼睛也已經拆掉繃帶,如醫生所預料的,時期左眼看不見了。

  出院回到旅館,窗也天天往涼子的房間跑,這一個多月來,她在砂隱什麼情報都沒有得到。

  唯一的收獲就是,時期這個小孩子很可愛,當然,是在她不流口水的時候。涼子這個母親當的也很辛苦。

  「窗,你明天有事情嗎?」

  涼子將睡著的時期放在床上,輕聲詢問著坐在桌前的窗,她明天,要去找婆婆。

  「沒有,怎麼了。」

  「你明天可以幫我看一下時期嗎?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可以啊。你去吧。」窗了然的點頭,雖然不知道涼子出去多長時間,但她自認還是可以搞定時期的,這個小孩子現在很喜歡她。

  聽到她答應,涼子感激的笑著,欠身向窗鞠躬。「謝謝你,窗,你幫我的太多了。以後有什麼事情,能幫上你的我一定幫!」

  被涼子這一頓感激,窗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扶起涼子,「沒事的,涼子,小時期這麼可愛,我也很願意幫你的。」

  撐了一個月的涼子此刻在窗的幫扶下,終於忍不住了,伏在窗的肩膀上壓抑的流出淚水。「謝謝你窗,謝謝你。」

  她太累了,自己獨自一人生下時期,獨自一人將時期養到現在,她瞞著所有人,就連明天去找婆婆,也不敢說是為了自己的女兒。

  感覺到肩膀濕透,窗輕拍著伏在懷裡痛哭的女子,她也只比她大了三歲而已。

  「沒事的,涼子,會遇到更好的醫療忍者的,會遇到可以治好時期眼睛的醫療忍者的。」

  伏在她的肩膀哭了一會兒,發泄出心中苦悶的涼子站直身子,擦拭著臉頰,不好意思的看著窗,輕笑著,「不好意思啊,在你面前這樣。」

  「呵呵,沒事的,有困難一定要說啊,可以幫助的我一定幫你。」 窗也說著貼己的話,讓她放寬心。

  「你休息吧,也晚了,明天一早我就過來。」

  「嗯。」

  回到房間,窗也想著自己的事情,她這幾天也被一件事困擾著,之前一直想著情報和時期的眼睛,也沒關注過自己,等閑下來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例假已經推遲了好幾天。

  雖然是第一次,但她還是懂一些的,卡卡西沒有做措施,她也沒有吃藥。想到某種可能性,她對時期的感情又有了新的變化,但對自己有孩子這件事,她是非常排斥的。

  她還不想懷孕生孩子,等明天涼子回來,她要悄悄一個人去醫院一趟。

  第二天,起床收拾好的窗就去了涼子的房間,一起吃完早飯,涼子就走了,看著媽媽離開,時期也乖乖的沒有哭。

  來到門前,涼子抬頭看著雄偉的房屋,她已經好幾年沒回來了。

  輕推開門,一步一步往裡面走著。

  「姐姐,有人進來了。」

  閉著眼睛釣魚的弟弟忽然出聲,可是另一邊的姐姐卻依舊閉著眼睛。不死心的弟弟繼續叫著,「姐姐?」

  「姐姐?!」

  就在他快要扔下魚竿過去查看一番時,一直閉著眼睛的老人忽然睜開眼睛,「啊,騙你的啦哈哈哈。」

  又坐下的弟弟氣急,「姐姐,我還以為你沒找到涼子傷心的睡過去了呢。」

  「啊呀,是沒找到。」

  在房間裡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涼子向樓上走著,婆婆應該在釣魚,她自己一個人時,就喜歡去釣魚。

  看見幾年沒見的婆婆和長老一起坐在池邊釣魚,涼子不由得眼眶濕潤,婆婆還是這樣,沒有變,總是和長老各坐一邊。

  「婆婆。」

  她不敢大聲,聲音也大不了,喉嚨沉重的都快要打不開。

  就是這一聲微小的婆婆,卻讓釣魚的兩人同時放下魚竿。

  千代婆婆放下魚竿揉了揉眼,再看向門邊,門邊確實站著一位姑娘,那張臉,是她的孫女。

  涼子。

  扔下魚竿 ,千代站起身來,看著門口的女子輕聲喚著,「涼子。」

  扶著門框的涼子聽見婆婆的聲音,終是忍不住,向矮小的老人奔了過去。

  「婆婆!」

  千代摸著懷裡孫女的頭發,感覺到有些扎手,才覺得這是真的。

  「涼子,回來就好。」

  「婆婆,我已經見過哥哥了。可是……婆婆」

  激動之余,涼子也不忘向婆婆說著哥哥的事情,她確實見過哥哥了,可是哥哥不認識她了。

  「沒事的,涼子。」千代打斷她,將她扶起來,看著面色暗淡的涼子,臉上泛起心疼,布滿皺紋的手在她的臉上摸著,「涼子,你怎麼弄的,怎麼這麼瘦。」

  握住婆婆撫摸著她的手,涼子看向一邊的站著的長老,恭敬的彎身行禮,「長老。」

  海老藏擺擺手,從房間裡離開,讓姐姐和她的小孫女好好敘舊吧。

  扶著婆婆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涼子靜坐著讓千代看。

  「涼子,你看你,把你弄的這麼瘦。這次回來就不要出去了,不管他了。」

  「婆婆,我好不容易見到哥哥,我會將哥哥帶回來的。」

  涼子堅定的說著,哥哥,她一定會帶回家的。

  不過現如今,卻不得不向婆婆提起。

  「婆婆,我想。」

  千代看著涼子,等著她把話說完。

  「婆婆,有個小孩子的眼睛受傷了,是我的疏忽導致的。」

  「我想……請婆婆治好她。」

  說完涼子便低下頭,不敢再看婆婆臉,她不知道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求婆婆救人,婆婆會怎麼想,但是時期等不了。

  「眼睛受傷了,你弄的?」

  「嗯。」

  「你現在這副樣子也是因為這件事?」

  「……嗯。」

  「可以,我先看看。」

  沒想到婆婆這麼快答應的涼子抬頭驚異的看著千代,千代看見她驚詫的表情,呵呵笑著,「我想要讓我的孫女變回以前那樣啊。」

  婆婆熟悉的笑聲,就像回到了自己小時候,雖然嚴厲,但很愛她的婆婆。

  「婆婆。」

  將頭埋在婆婆懷裡,她苦澀的想著,已經變不會以前了,她甚至都不敢說自己有孩子,受傷的是自己女兒。

  她不敢想像婆婆知道自己私自生孩子後的表情,她不想看到婆婆失望。

六十六 新晉媽媽

  下午,一直在房間裡呆著的時期呆不住了,數次拒絕時期要拿刀玩的想法後,窗現在主動把刀遞在她手上。

  「來,時期,給你。別亂跑了,玩刀。」

  說著看她不碰還更往她懷裡塞,「拿著啊。」

  已經對刀沒有了想法的時期看她這麼積極的把刀往她懷裡塞,便很給面子的摸了一下又縮回手。

  繼續著她剛才的行徑,拽著窗的褲腿往門口走。

  被拽著的窗一把抱起腿邊的小孩子,小小的身體掂在手裡重重的,這一個多月來還把她喂胖了。抱著她往窗戶邊走去,邊走邊說,「別出去啊,一會兒你媽媽就回來了。」

  打開窗戶,窗身子向外傾,將孩子的頭露出窗外,讓她看著樓下的街道。「看,媽媽一會兒就會從這裡走進來。」

  這一看不得了,懷裡的時期鬧騰的更歡了。小手拍著就要直接出去,沒有防備的窗被時期著忽然的大動作嚇出一腦門冷汗,抱著她的手趕緊往回縮,將時期放在地上才起身去關窗戶。

  關完窗戶,感覺到額頭涼涼的,她伸手摸了摸,手上一層汗津津的東西。剛才真的是嚇到她了,如果她剛才沒抱緊,現在……

  將窗戶關嚴實,確保自己不會再一時興起打開後,窗抱起時期來到桌子前,在地上鋪了毯子,和時期一起坐在毯子上。

  從窗戶邊回來的時期怎麼也在房間裡坐不住,就要鬧的窗帶她出去。眼看著小女孩黑溜溜的眼睛裡溢滿淚水,窗趕緊跑過去打開房門,轉過頭對她笑著,「走,我們出去。」

  看著黑溜溜的眼睛裡沒了淚水,窗這才放心下來,不能哭的啊。

  剛吃完午飯,街道上寥寥數人,正熱的時候大家都在家裡,時期就要出來玩。

  無奈的窗抱著時期在這家店裡躲會兒太陽,等時期不耐煩了,又在另一家店裡躲會兒太陽。就這樣躲了一下午太陽,時期也被她晃睡著了。

  時期睡著,窗就打算回去了,涼子說了下午回來的,要是回來不見她和時期,又要擔心了,她這幾天的精神很不好,還是不要在刺激她了。

  巧的很,她帶著時期走到旅館門口,碰巧遇到回來的涼子,涼子後面還跟了一個老人。

  在旅館門口碰到她們,涼子也沒有想到。看見窗抱著時期走過來,她心裡忽然緊張起來,擔心時期忽然叫她一聲媽媽。

  「涼子……這是。」

  早就發現涼子的窗本來大老遠的就想叫她的,在看到身後還跟了一個人時又停了下來,一直看著涼子的她沒有漏掉涼子剛才臉上轉瞬即逝的表情。

  「啊,窗,這是我的婆婆,我請她幫時期看一下眼睛。」

  看到時期在窗的懷裡睡著,涼子那顆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開始向窗解釋著。

  「婆婆,她就是孩子的媽媽。」

  涼子在砂隱有親人她還是挺震驚的,在聽到涼子嘴裡的話後,窗一臉茫然,但還是配合著應下了來。

  涼子不敢向她的家人說時期的存在嗎?

  老人上前一步,示意窗把孩子給她看看,窗猶豫著,看見涼子的表情,緩緩的將時期放在老人懷裡。

  「麻煩你了。」

  老人接過時期,將左眼稍微掀開查看了一下,卻忽然皺起眉來。

  老人忽然皺眉,讓涼子和窗都緊張起來。

  「婆婆,怎麼樣。」涼子擔憂的問著。

  將孩子遞還給窗,老人轉向涼子,「有點嚴重,先回去看看。」

  她找婆婆就是還抱有一絲期望的,聽到婆婆這樣說,心裡之前燃起的火滅了一大半。

  老人走在前面,窗抱著時期和涼子走在後面。不太清楚情況的窗抱著時期向涼子使著眼色。

  對窗投來的種種目光,涼子只是淡淡的搖著頭。

  「涼子,我有點累,你能幫我抱一會兒嗎?」

  窗一邊說一邊把時期往涼子懷裡放,看出涼子不敢在她的婆婆面前接近時期,窗還是將時期放在了涼子的懷裡。

  接到時期的涼子感激的向窗點著頭。

  走了沒一會兒,就來到了一棟高大和沙子融為一體的房子前。

  這個房子很大,裡面還有一番新天地,窗知道初去別人家就把人家房間看完是不禮貌的一件事,可是她的任務實在砂隱搜集情報。

  看到不尋常的屋子那一瞬就開始探索裡面的情況,已成了她的習慣。

  就是從門口來到醫療室的短短幾分鐘,窗決定了,涼子要她假扮時期的媽媽就假扮,她想在這裡留下來。

  她剛才在一個房間裡看見了和大蛇丸召喚出來的屍體很像的東西,雖然屋子很暗,她也沒有看清,但大體不會錯的。

  玩了一天的時期睡的很沉,被抱著走了那麼長的路,現在被放在床上,也只是咂咂嘴翻個身又繼續睡去了。

  窗和涼子站在一旁看著老人忙忙碌碌,拿著各式各樣的試管來回換著,她不懂她們忍者治傷的原理是什麼,看著挺神奇就是了。

  看著老人拿著最終剩下的一小管綠色液體走向時期,窗知道要開始為時期治療了。

  跟著涼子向前一步,站在床前。

  老人用液體浸濕一小塊白色棉布,掀開時期的眼睛擦拭著。窗沒有看見老人後來干什麼了,只聽見睡著的時期忽然哭出聲來。

  著急的換了個地方的窗看著從老人手中溢出的綠色氣體,全都湧向時期的眼睛,哭喊著的時期漸漸平靜下來。

  好大一會兒,收手的老人還是搖了搖頭,看向她,「還是不行。」

  一旁聽到不行的涼子垂下肩膀,剛才還神采奕奕的眼睛瞬間暗淡下去,語氣盡顯失落,「婆婆,真的不行嗎?」

  去一旁洗手的千代沒有回答,洗完手來到時期的病床前,注視著時期睡著的小臉,忽然開口問窗,「你女兒多大了。」

  「一歲一個月,時期的眼睛……」

  窗自然的回答著,和涼子呆的時間夠長,對時期的一些事情她也了解。

  「沒事,今天這個不行,明天再試別的。先讓孩子睡一會兒吧。」

  還好,還有別的治療方法。

  涼子心裡慶幸著。

  「哎,你是武士嗎?」老人看著她腰間的刀問。

  窗低下頭摸了摸刀,抬起頭笑著,「奧,不是,這是我父親的刀,我還算不上武士。」

  「三把刀,不太常見啊。」

  「呵呵,不是的,這些只是都是父親留下的,我就全帶在身上了。」

  千代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

  知道老人肯定是要問的,畢竟自己進了她的家,不過沒想到只是就這麼問一下就結束,她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

  恐怕老人是不會對她這麼輕易放下戒備的。

  「涼子,快去給你的朋友收拾間屋子。」

  涼子在身後應著,用眼神示意窗跟著她來。

  離開老人視線,涼子向窗解釋著。

  「窗,麻煩你了。婆婆不知道時期是我的孩子,我不敢給婆婆說,所以……這幾天,麻煩你。」

  窗隨意的揮手,相當豁達,「沒事的。」

  「謝謝你,窗。」

六十七 留下

  大概看了一眼涼子收拾好的房間,窗就去看時期了。

  涼子的婆婆已經走了,只留下了她們三人,和她們母女兩呆在一個房間,窗總想著邊緣化自己。

  涼子坐在床邊看著還沒起來的時期,獨自無聊的窗在房間裡轉著,發現這裡的設備是真的齊全,比起醫院來絲毫不差,甚至可以說醫院比不上這裡。

  這一發現更讓窗覺得留下是個很好的選擇。

  後來的幾天,每天婆婆都會在時期身上試一個治療方法,可是卻總是沒有效果,涼子的心也跟著一天天的治療沉下去。

  在涼子婆婆這裡的幾天,窗就只進來的那天看了一下大概,這幾天都沒有去探索一二。

  為了不讓涼子的婆婆發現,她這幾天一直在時期身邊呆著,不知道時期這幾天怎麼了,叫涼子媽媽的次數少了很多,之前每次她叫的時候她總要借機往涼子身邊靠。

  在涼子身邊對時期說著別哭了,媽媽在這裡。她心裡很奇怪,總感覺對不起涼子。可是看涼子沒有多余的表情她也就沒當回事。

  這幾天的治療時間,涼子一直沒有長時間的接觸時期,現在時期叫的媽媽有時候叫的也是她。

  有一次涼子來到她和時期的房間,睡夢中的時期呢喃了一句媽媽,她和涼子一同看向時期。後知後覺的她感到一絲不自在。

  可接下來涼子說的話卻讓她震驚,那點不自在蕩然無存。

  「窗,我想離開。」

  ???

  「離開這裡?」

  回過頭的涼子眼神堅定,「對,我想再去找一個人。」

  涼子又要離開,這次她給自己說,是打算……把孩子留給自己嗎?

  「窗,一個月,我會盡快趕回來,你在這裡照顧時期一個月好不好。」涼子抓住窗的雙手央求著她。

  涼子讓自己在這裡照顧時期一個月,她很願意,不過,自己這算是利用了涼子嗎?

  「可以。」窗裝作為難的低下頭,良久,抬起頭表示同意。

  聽到窗同意的涼子非常感激,雖然和窗只認識了一個多月,但窗在這一個多月裡幫助了她很多次,更是在時期住院期間忙前忙後。

  她都不知道要怎麼感謝窗了。

  截然相反,涼子對她的感激,是窗不願意看到的。

  交代好事情,涼子也要離開了,「你和時期睡吧,我去和婆婆說一下。」涼子從床邊站起來,將已經蓋的很嚴實的被角捻了捻。

  「嗯。」窗也起身應著,跟著涼子走出房間。

  送走涼子,她也不知道涼子會給她的婆婆怎麼說,不過,現在是自己帶著孩子在別人家裡,要是她的婆婆不同意自己留在這裡,那她還怎麼了解那些東西。

  萬一不能留下,那就只能等涼子再次回來了。

  涼子來到婆婆的房間,將自己要離開去尋找可以治療時期眼睛的方法一事告訴婆婆。

  千代早就預感到涼子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這幾天那個孩子的情況不好的時候,她的情緒總是比孩子媽媽的情緒起伏還大。

  她的孫女,雖然出去幾年時間,可是她的性格卻一點都沒有變。但是,就算是這樣,她也就只給她這一次機會。

  「涼子,只有這一次,之前你出去找你哥哥是婆婆的疏忽,但現在,婆婆希望你能留在婆婆身邊。」

  涼子驚的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臉慈愛的老人,「婆婆。」

  「還有,涼子,你出去的這段時間你的朋友孩子可以留在家裡。」

  不能再出去的涼子焦急的拽著千代的胳膊,嘴裡喃喃,「婆婆,哥哥,我還要去找哥哥的。」

  強硬的千代打斷她,「涼子,不用再去找他了。」

  「可是,婆婆。」

  不能再去找哥哥了,涼子沒想到婆婆是認真的,起初只是以為她剛回來婆婆的心情比較激動會說出那樣的話。

  現在要她真的不要去找哥哥,她一時難以接受,她這幾年一直在尋找哥哥,現在終於找到哥哥了,婆婆卻不讓她去找了。

  「好,婆婆。我答應你。」軟下去的說著,婆婆的強硬態度,讓涼子無能為力。

  不過,她是要走的,不管是為了什麼,她都是要離開砂隱的。

  第二天,窗帶著時期去吃飯的時候涼子已經離開了。

  時期現在走路也比以前扎實了,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搖搖晃晃,雖然一只眼睛受了傷,但絲毫不影響她亂竄。

  跟著她一起亂竄的窗本來還在擔心自己會不會也懷孕,在她追著時期跑的時候肚子傳來一陣絞痛,接著感覺到些微濕意時,一直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情急之下抱起時期就衝進了房間。

  想將時期放在外面,一想到時期好動的性子,窗還是將她也帶進了衛生間。哄騙著時期說玩游戲,讓時期背對她趴在牆上,這才急忙解決好個人事情。

  在她充當時期媽媽的這段時間,時期將她對小孩子的喜愛之心磨的一干二淨。原來將一個孩子養大這麼辛苦,她只是帶了時期不到一個月,就把她的耐心磨完。不敢想像如果自己將時期養大……

  想都不敢想。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明明說好一個月就會回來的涼子,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在砂隱呆了幾個月的窗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她要回木葉,並不是她在砂隱呆不下去了,而是她得知了重要的情報。

  本意是在涼子的婆婆家裡刺探一點情報的,因為剛來的時候發現的那堆東西讓她很在意,可是在這裡沒發現一點可信的情報,一次無意之舉讓她在別處卻得知了大蛇丸的消息。

  大蛇丸他果然和砂隱有關系,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具體是什麼關系,可是看著雙方來往密切,砂隱的忍者雖然對他有所防備但沒有實際行動,大蛇丸和砂隱的關系,已經顯而易見了。

  她知道涼子的婆婆並不願意自己留在這裡,只是看在涼子的面子上讓自己留下了。所以隔日,她就去找了千代婆婆。

  果然,向千代婆婆提了一下自己離開這裡的想法,千代婆婆立馬就同意了。看來,是不滿自己在這裡挺長時間了。確實,自己一個外人在她家裡呆這麼長時間,而且,怎麼看千代婆婆都不簡單。

  窗笑著向千代婆婆道謝,「謝謝婆婆了,一會兒我就會帶著時期離開。還請婆婆在涼子回來的時候告知涼子,謝謝她了,會再一次遇見的。」

  千代揮了揮手,躊躇著,表情雖是為難,但還是開了口。

  「我會轉告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將時期留下來。」

  窗錯愕,沒想到千代婆婆揮提出這樣的要求,時期是涼子的孩子沒錯,可是現在不應該是自己的孩子嗎?

  「呵呵,婆婆,時期是我的孩子,我一定要帶她走的。」窗思考一番,微笑著耐心的解釋,表情就是像在說婆婆你再說什麼胡言亂語。

  千代可是一點也不在意她說的話,自己的孫女就算離開幾年,那也是她從她出生養大的,她的一舉一動,她最清楚不過。回來她們要是不在,會更加傷心的。

  「涼子現在為了這孩子去找治療方法,要是回來了不見你們她這一個多月的努力就白費了。」

  窗也想過如果在離開的這段時間涼子回來該怎麼辦,可是她沒有辦法,她現在得盡快回去。

  「可是婆婆,時期是我的孩子,我一定要帶走。我的孩子,我也會為她治好眼睛的」

  看她這麼倔強,商量許久的千代也放開話語,「你也會為她治好眼睛,好啊,正好就不用麻煩我孫女了。」

  窗也立馬接著她的話,「婆婆,對不住了,時期她不能留在你這裡。」

  談話不歡而散,雖然窗將時期帶走了,可婆婆說的也對,涼子回來要是看見她們都不在,該怎麼辦。

  臨走前,窗寫了封信拿到之前住過的旅館,在這裡住了一個多月,和老板也算熟,告訴旅館老板如果涼子回來將這封信轉交給她。

  之後窗就帶著時期向木葉的方向趕了,為了防止在這期間涼子回砂隱,她一直用見聞色尋找著涼子,希望能碰見她。

  離開風之國邊境,還是沒有涼子的一點消息,上次她是從川之國進入的風之國,這次,她依舊從川之國回木葉。

  不過也該慶幸她走的是川之國,進入川之國不久,她就感覺到熟悉的氣息,是涼子。

  就在她北邊不遠的地方,本該走直線的她又繞路加速往川之國北邊的邊境趕去,希望涼子先別離開。

  一天的路程,她帶著時期走了兩天,終於趕到涼子呆著的地方,停在在邊境的小鎮上一家普通的民居前,她帶著時期敲門。

  咚咚咚

  門開了,滿臉愁容的涼子看到窗帶著時期站在門口,一時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聲音都帶了些顫抖,「窗,時期!」

  「你們怎麼會找到這裡?」

  將時期放到涼子懷裡,窗不好意思的解釋著,「嗯,涼子,我有點事現在要回家一趟,所以。」

  答應好的事情要食言了,窗也很不好意思。

  見到媽媽的時期興奮的在涼子懷裡動著,小手在涼子的臉上摸來摸去。

  「先進來吧。」

  讓開門先讓窗進來,涼子給窗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和時期玩了一會兒才開口。

  「沒事的,窗。你現在要回家嗎?時期留給我吧,這段時間麻煩你了。」

  等窗一走,她也就要盡快離開這裡了。

  「可以嗎?你一個人。」窗放下水杯看著窩在涼子懷裡依舊好動的時期,不由得眉頭微皺。

  雖說之前涼子就是一個人將時期帶大的,可這次,她不僅要照顧正是玩鬧年紀的時期,還要為時期治眼睛。她一個人能抗的下來嗎?

  「沒事的,我可以。」

  涼子一邊笑著逗時期揮舞的雙手,一邊抬頭回答。

  看著母女兩互動,窗也不好在說什麼,或許對涼子來說,時期在她身邊才是最重要的。既然這樣,她就盡早離開吧。

  「那既然這樣,涼子,我就先走了。」窗站起身向涼子說著。

  「啊,現在就走。」然後又想到窗說家裡有急事,「那行吧。」

  涼子連忙抱著時期站起來,走到窗身邊。將時期放在窗懷裡,也不管時期聽不聽的懂,對時期說,「時期,快跟窗阿姨再見。」

  又窩回窗懷裡的時期拽著窗的頭發,嘴裡喊著媽媽,現在的時期已經能將媽媽兩個字說的很清楚了。

  看見她這樣,窗也笑了,雖然照顧時期她有時候會被她氣到,可是現在要離開這個鬧騰的小孩,她竟然還有一絲舍不得。

  「她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也這樣,這麼喜歡我的頭發嗎?」窗抬頭對涼子說著。

  又低頭逗著時期,「吶,小時期,是因為你和媽媽都是黑色頭發所以才這麼喜歡我的粉色頭發嗎?嗯?呵呵。」

  窗逗她,小時期拽著她頭發的小手搖的更歡了,咯咯咯的笑著。看見她笑,窗和涼子兩人也都跟著笑,小孩子的笑聲太有感染力了。

  抱著時期走到門口,窗搖著時期的小手,讓她給自己揮手再見,「來,給阿姨再見。」

  「媽媽,媽媽。」

  涼子在一旁笑著,「對啊,窗也可以是時期的媽媽哦,如果窗不介意的話。」

  「啊?不介意不介意。」雖然起初有些驚訝,不過時期叫自己媽媽她是不介意的。畢竟自己都將她當作孩子照顧了快兩個月了。

  「來,時期,和……嗯,媽,媽再見。」心裡想的和實際說出來還是不一樣,之前潛意識裡就覺得自己只是受涼子的拜托假扮時期的媽媽,現在直接讓時期叫自己媽媽,她還有些別扭。總感覺自己也到了快要生孩子的時候了。

  她才十八,生日剛過沒幾天。

  涼子看著她別扭的和時期逗笑,抬手召喚了一只忍鷹,將自己的查克拉注入,示意窗也將自己的查克拉注入。

  看著她的動作,窗也明白涼子要自己干什麼。「涼子,我不是忍者,沒有查克拉。」

  「啊,沒有查克拉。」

  知曉她沒有查克拉,涼子還驚奇的一瞬,不過想起涼子的確從沒用過忍術,一直帶著的就是腰間的刀,也就理解了。

  「沒事,你帶著它,忍鷹多少還是有點智商的,我已經注入了查克拉,以後要是有事找我,就讓它來找我。」

  看著立在涼子肩膀的忍鷹,窗點了點頭。

  她也要離開了,就在她准備將時期遞給涼子時,周圍空間一陣波動,帶著面具穿著黑色袍子的男人就忽然站在了涼子的身旁。

  事情突然發生,窗也沒有預料到忽然有人憑空出現。和卡卡西那個突然消失的忍術一樣嗎?

六十八 小孩不出聲,鐵定在作妖

  窗下意識的將時期扣在懷裡,看向涼子身後的男人。

  涼子也沒有想到,與自己說是明天才會回來的人,忽然就回來了,時間不是在明天嗎?

  她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窗和時期,看到窗謹慎的將時期抱在懷裡才安心的轉頭看向身後。

  她並不想主動去解釋現在的狀況,所以沉著恢復如常的臉龐等他開口。

  面具男只是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窗,對於她和懷裡的孩子,他沒有興趣。沉穩的聲音從面具後傳來,告訴涼子,她該走了。

  知道他回來了自己就不能和時期在一起了,涼子已經預料到自己要做好和時期長期分別的准備了。

  為難的是,自己和時期也才剛見面就要分開,而且窗也有事情要做。

  「我想休息一段時間,我的朋友正好有事情需要我幫忙,這次,我就不去了。」

  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她還是說了,以往都是自己要求去的,這次,自己不打擾他了,他應該會同意吧。

  「走吧,這次很重要。」

  面具男望向她口中的朋友,直接拒絕了她,隨後轉身進了屋,給涼子留下一句話,「一會兒就走。」

  等他進去,涼子抱歉的看著窗,看見涼子這樣,窗也清楚,涼子現在恐怕不能帶著時期一起生活了。

  將趴在懷裡的時期抱出,這次,小時期要真的和媽媽再見了。

  「時期啊,和窗要好好呆著。不能再惹事了。」將時期抱在懷裡,涼子輕柔的在時期的耳邊說著。

  「媽媽,媽媽。」時期趴在她懷裡叫著。

  縱然很舍不得,涼子還是將在她懷裡撲騰著叫媽媽的時期遞給了窗,一雙水潤黑眸固執的停留在時期的臉上。

  時期也有一雙黑眸,被那一雙眼睛看著,窗感嘆世間還真有這麼好看的眼睛,不過此時那雙眼睛依舊明亮的卻只有一只,另一只暗淡無光。如此差異的兩只眼睛,更讓涼子心痛。

  「乖,和媽媽回去吧。」

  向涼子點點頭,窗就抱著時期離開了。沒想到之前涼子離開時一直安靜的時期此刻卻忽然哭鬧起來。

  窗抱著她往反方向走,她就趴在窗的肩膀上看著漸離漸遠的涼子哭,小手努力的向涼子的方向伸著。

  時期的哭聲就在耳邊,窗堅定的步伐有一絲停留,時期哭的她心不忍,她停住步伐,看著還站在門口的涼子。

  看見她們停下,涼子卻轉身進了房間。

  窗邊走邊順著時期哭的起伏不定的背,好長時間,抽抽噎噎的小孩安靜了下來,她們該離開這裡了。

  從川之國回木葉,就算帶著時期,三天也足夠趕回,但是窗和時期卻用了整整八天的時間。

  自從那天下午和涼子一別,第二天早上,時期就開始發燒,發現的窗立馬帶著時期去醫院,因為之前眼睛受過傷,這次退燒的時間異常漫長,川之國的醫療忍術並不發達,在醫院呆了五天,時期的燒才退下去。

  在川之國浪費了五天時間,為了照顧到傷病初愈的時期,窗沒有帶著時期走近路,她和那些普通商人一樣,走了官路。

  最起碼,晚上不用在林子裡睡覺。吃的也好。

  三天,窗回到了木葉。

  回到木葉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卡卡西。她得找個人先照顧一下時期。路上浪費的時間太多了,她得趕緊去火影辦公室。

  抱著時期來到卡卡西的家,大門緊鎖,看來是不在家。

  不會是去做任務了吧。

  想起上忍公寓那邊還沒有找過,窗又抱著時期向上忍公寓的方向走去。初到木葉,看到不一樣的建築,不一樣的服飾風格,小時期的眼睛滴溜溜的轉。

  摸著門把上的一層薄灰,窗嘆口氣,看來真的是去執行任務去了。

  沒辦法,不能把時期一個人留在家裡,只能帶著她去找火影了。

  帶著時期下樓的窗忽然想到凱好像也住在這裡,又急忙來到凱的門前敲門,希望凱不要這麼巧的也去出任務。

  窗耐心的在門前等待著,不一會兒,門開了。

  打開門的凱有些驚訝,有些疑惑,他沒想到是窗,他以為是李來找他。

  「窗?你回來了!這是……」

  在看到窗懷裡抱著個小孩子的時候,凱在腦子裡想了無數種窗獨自一人在外面生孩子的情況。最終被窗的一掌拉回現實。

  窗看著盯著時期眼神渙散的凱,知道他腦子裡現在又在想什麼東西了,朝著他的胳膊拍了一下。

  「凱!你在想什麼。」

  回過神的凱摸著腦袋笑,「哈哈,窗,你回來怎麼會帶個小孩子啊。」

  越過門口的凱,窗將時期抱著走進房間,放在沙發上讓她一個人坐著。一直都很安靜的時期看著來來回回的兩人。

  「凱,幫我照顧一會兒時期,我現在有事情要去找火影大人。」

  「啊,照顧小孩子。」讓他照顧小孩子,他沒照顧過小孩子啊。

  「就一會兒,我一會兒就回來了,她很乖的,不會哭的。」

  看著坐在沙發上看著他的小孩子,凱有點不自在,該怎麼照顧小孩子呢。「窗,我沒照顧過。不會啊。」

  看出凱已經同意照顧時期,窗起身打算離開,「沒事的,她就是有點好動,你看緊她別讓她受傷就行了。」

  「照顧好啊,凱。」說完話,門已經被關上。

  「哎……唉。」還想辯解什麼的凱看著被關上的門,咽下欲說的話,無奈的應著。

  坐在沙發前與一旁的小孩子大眼瞪小眼,看著小孩子一直安靜的看著他也不說話,凱有點相信窗說的她很乖。

  不過,在經歷了一番摧殘之後,凱覺得窗是個騙子,是個大大的騙子!他要控訴!這個小孩子一點都不乖!

  現在,時期正掛在凱的身上玩的不亦樂乎,一會兒拽拽他的西瓜頭,一會兒提一下他的緊身衣。

  乖乖,這是緊身衣啊。拽頭發他忍了,可是緊身衣一個不小心衣服沒提起來,捏住肉了啊。

  小孩子的手就那麼小,捏一點點肉提起來,凱疼的整張臉都扭曲起來,偏偏又不能凶。只能好言相勸,希望窗帶的這個孩子能聰明一點,能聽懂他說的話。

  「小子,快放開。」小孩子像是沒聽懂他的話,嘻嘻笑著更加用力了。

  「喂!小子,放開啊,再不放開……」他威脅著,卻說不出來,在不放開他也不知道他會怎樣。不敢凶不敢打。

  只能默默忍受著痛苦內心希望著窗快點回來。

  拿下火影帽的老人背對著她坐在椅子上,她不知道火影現在是什麼表情。

  平常總是放在左邊的煙鬥此刻被他拿在手上,一雙周圍布滿皺紋的眼睛透過窗子看向遠方。微微嘆著氣,大蛇丸,曾經他最中意的弟子,果然是自己心軟了嗎?這次,自己就不能再心軟了啊。

  「下去吧。」

  他抬起沉重的胳膊向身後揮了揮手。

  「是。」窗默默的退出辦公室,疾步向上忍公寓趕去,不知道時期和凱現在怎麼樣。

  剛回到凱的家,窗就看見凱拿出一件小小的綠色緊身衣往時期身上套。

  還好她回來的及時,在衣服還掛在時期脖子上的時候就將衣服拽了下來。將衣服放在沙發上,窗抱起時期。

  「凱,她沒整你吧?」

  窗一邊問一邊看著凱,時期折磨人的功力她見識過的。

  聽到她問,凱異常激動的撩起自己的袖子,向窗憤憤的控訴著,窗看著凱胳膊上那不規則排列著的小青點,有些甚至已經變成紫色。

  「窗,這個小子太壞了,你看,你看他把我摳的,手勁可大了,邊摳還邊笑。不過,小子還是有優點的,唯一的優點就是不哭。」

  凱胳膊上的傷確實重,對一個一歲多的小孩子來說。

  「不好意思啊,凱。我也沒辦法了。」窗現在只感到非常抱歉,自動忽略了凱對時期的稱呼。

  「沒事沒事。」

  「不過,窗,你怎麼出去一趟回來就帶了個小孩子啊?這個小孩子是誰啊。」對於窗出去一趟回來就帶個孩子,凱還是比較在意的。

  「撿的。」窗無所謂的說著,又呵呵笑著,看的出來。她很喜歡這個小孩子,「一個朋友的孩子,她有事情不能照顧,我幫她照顧一陣子。」

  又將時期向凱的方向遞去,「可愛吧。」想到時期剛將凱的胳膊摳的那個慘樣,又訕訕的將時期抱在懷裡,心虛的說著,「其實她平時挺可愛的。」

  「好吧。」凱嘴上應著,心裡想的卻是窗居然這麼喜歡小孩子,還把人家孩子抱回家照顧了。

  「對了,凱。還沒吃飯吧,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吧。回來還沒吃飯呢。」

  在房間裡坐了一會兒,窗提議去吃飯,跑了半天感覺到肚子空空的,現在時期肯定也餓了,不如叫上凱一起去吃飯。

  凱看了看周圍,時間也差不多了,剛好自己肚子也有點空,「行。」

  抱著時期和凱來到拉面店,窗有些無語,好像自己每次回來吃的第一頓飯就是拉面,鳴人最喜歡拉面了。

  「對了,凱,卡卡西是去執行任務了嗎?」

  小小的時期坐在櫃台前,什麼也看不見,櫃台把她擋了個嚴嚴實實。窗向老板要了一份味道比較淡的拉面,特別囑咐老板將面弄的軟糯一些。

  「嗯,已經走了挺長時間了。這段時間應該就快回來了。」

  「哦,這樣。我看他家門口的把手上都落灰了。」

  「嗯這次是他帶學生第一次出村子執行任務,時間要長一點。」

  學生?「卡卡西帶學生了?」窗有些驚訝,不過也早都過了學生畢業的時間了。他有學生也不奇怪了。

  「這次他也有學生了,沒把人家繼續哄回學校嗎?」窗笑問,上次他把人家學生轟回學校,人家現在凱已經帶了一年了。

  「沒有,聽說他這次的學生都很優秀。」凱回答著,好像在回想著,「不過沒有轟回去也在意料之中,那三個學生確實挺優秀的。」

  「是嗎。」鳴人今年也畢業了。他現在也不在村子,也是跟著他的老師去執行任務去了嗎?

  「來,小份來了,小心燙。」

  美麗的女孩小心翼翼的端著不滿的一碗面,輕輕的放在櫃面上。菖蒲不知道明明只有兩個大人,為什麼還要了一小份拉面,等她走到櫃面前才發現,粉發女孩旁邊有一個黑色的小腦袋。

  小孩不出聲,鐵定在作妖。

  果然,窗還疑惑著今天的時期有點安靜,將拉面放在面前,挑起一根短的,櫃台有點高,她得喂時期吃飯。

  將面挑到跟前,時期卻怎麼也不抬頭。

  察覺有異的窗放下筷子,抱起時期,感覺到腰腹處一緊,時期又不受力的往下墜去,窗趕緊向前傾身接住時期。

  向下看去,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已經將自己的腰帶和她的腳綁在了一起。她要是沒注意到,一個起身時期就該摔在地上了。

  將時期放在椅子上,窗解開綁在她腳上的腰帶。她就知道,時期一刻也安靜不下來,剛才那樣異常安靜的情況,以後得多注意一些。

六十九 綱手

  收拾好,窗將時期抱在懷裡一口一口的喂著,她吃的很乖,不一會兒就安安靜靜的吃了小半碗,再繼續喂她的時候時期的小腦袋擰來擰去,就是不吃。

  「飽了麼。」擰來擰去的,看樣子是飽了。

  已經吃完飯的凱自告奮勇,將時期抱在了他那邊,讓窗安安靜靜的吃完飯。

  坐在凱懷裡的時期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坐在椅子上,她小小的個子剛好能看見外面街道上的行人。

  只能看見來來往往的腿,現在也有點晚了,出來的人也有點多了。越來越多的人,時期看的興高采烈,撲騰著就要從椅子上下去。

  趕緊吃完飯,窗就帶著滿臉笑容的時期出去了。

  出了拉面店,凱向窗道別,現在這個時間,小李該來找他了。

  「今天謝謝你啊,凱。」

  「不用謝,窗,以後有什麼事就來找我啊,卡卡西那家伙不在。」

  「啊,好的。」

  窗笑著點頭,拉起時期的手讓她對凱再見。

  凱已經離開,窗抱著時期在街上走著。時期在她懷裡蹭個不停,小身子扭來扭去,窗知道她想下來自己走,可是現在這裡人有點多,時期走路又不喜歡別人拽著她。

  她怕一個眨眼,時期又不見了。

  抱著她在街上轉了一圈。

  家裡好久都沒又回去了,現在肯定亂糟糟的,買束花回去裝飾一下。

  來到花店,窗將時期放下來讓她自己走,現在這個時間點花店裡人並不多。

  「來,時期選一束自己喜歡的花,我們帶回去放在房間裡。」

  時期在前面走著,窗在後面跟著,看著時期從腳邊的一束束花邊繞過去,一直向前走著。窗的目光在那些花上流連,這些都不喜歡嗎?

  時期喜歡怎樣的。

  跟著她一直走到盡頭,小小的身子終於蹲了下來,窗上前。看她看上了什麼花。

  時期蹲在一個綠色長滿小刺的植物面前,好奇的看著那些刺,小手就要伸手去碰。

  窗眼疾手快的將她的手拉住,「別碰。」拽住的窗還心有余悸,這種刺扎進手裡很難拿出來的。

  她沒想到時期會選仙人球,這種,沒有觀賞性,而且長滿刺的綠色球。

  「時期喜歡這個?」

  「嗯,媽媽,要。」奶聲奶氣的時期指著眼前的仙人球看向窗。

  窗為難的看著仙人球,她不想買。她小時候被仙人球的刺扎過,疼了她好幾天都不敢給師父說。

  而且,買回去她怕時期去碰,要是被扎到就不好了。

  「時期,我們重新看一個好不好,這個,你看。」窗用手指著仙人球上的刺,「這個小刺扎在手上很疼的。我們重新買一個好不好。」

  雖然沒聽懂媽媽要干什麼,但是時期聽到了不要買,搖著頭堅持道,「媽媽。要。」

  窗還想再勸說一下,一番下來,時期還是倔強的指著仙人球,「媽媽。要。」

  沒辦法,窗只好自己挑選了一些花,連帶著時期挑選的仙人球一起帶回家。

  櫃台前是一個扎著黃色馬尾的女孩,窗忽然想起,鳴人小時候自己帶他來買過花,當時也是一個黃色頭發的小女孩。

  小女孩現在已經和鳴人一樣長大了。

  「仙人球要小心一些哦,不過它很好養的。」將花包裝好,井野貼心的向帶著孩子窗囑咐。

  這個姐姐看起來很年輕,沒想到已經結婚了,孩子都這麼大了。

  井野不由得更加關心了,她看著窗抱起孩子,一邊抱孩子,一邊抱花。越過櫃台走出來主動要求送她們回家。

  「啊,不用了。我可以的。」

  窗端著仙人球的手小幅度的揮了揮,示意自己可以。一邊心裡想到,長大之後變了呢,小時候好像是大姐大氣質。

  井野直接接過她手裡的仙人球,將她懷裡的花接過來抱在自己懷裡。「沒事的,我送姐姐回去吧。」

  「走吧。」

  窗看著已經走到門口,回過頭提醒她的女孩,微微搖頭,「嗯,走吧。」

  走在路上不禁想,是自己看起來柔弱嗎?不啊,自己腰裡還掛著刀呢。

  可能是自己長的太好看了吧,窗在心裡想著,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回到家,窗也沒有讓井野進去的打算,現在家裡肯定落了一層灰,讓人家姑娘進去也沒地方坐。

  「謝謝你啊,小美女。」

  被別人稱呼為小美女,爺們如井野也有了一絲不好意思,瞬間變得扭捏起來,紅著臉擺手,「啊,是……是嗎,呵呵,姐姐也好漂亮啊。」

  看著扭捏起來的女孩,窗笑起來,這個年齡的女孩子,好像很容易害羞呢。

  「姐姐改天謝謝你哦,今天剛回來,家裡有點亂。」

  「誒,沒事沒事。不用這麼麻煩。」聽到改天要專門感謝她,井野連忙揮手。一個媽媽自己獨自一人帶著小孩子住在這種地方想必生活的很辛苦。

  她就是想幫一下而已,並需要特別感謝的。一邊轉身一邊說,「姐姐,再見,不需要感謝的。」

  「再見。」

  看著小姑娘一蹦一跳的離開,窗也沒有在門口停留,放下時期拿下鑰匙,打開門。

  家裡果然和她想的一樣,桌子上落了一層灰。

  先收拾了客廳,讓時期一個人先坐在客廳玩,窗前前後後收拾著家裡。等收拾好,天已經完全黑了。

  坐在沙發玩的時期也已經躺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甩甩酸痛的胳膊,窗抱起時期向臥室走去。

  忙了一晚上,她也有點累,洗完澡,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窗醒來的時候時期已經醒了,正趴在床邊的窗子上。

  剛一睜眼,就看見時期趴在窗邊開窗戶,窗一瞬間清醒過來,看見窗戶鎖的好好的便放下心來,幸好自己昨天留意了一下,將窗戶關了。

  和時期起床後,窗帶著時期就去了木葉醫院,雖然在砂隱的時候,醫院和涼子的婆婆都說不行了,但是窗還是想要再試一下。萬一行了呢。

  時期還這麼小,眼睛很重要的。

  「醫生,怎麼樣。」

  窗期頤著,希望醫生能告訴她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可那怎麼可能,砂隱和木葉的醫療忍術,不相上下。木葉醫院,也沒有辦法。

  「不好意思,不行,傷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了。」

  醫生還是說出了,窗想過會有這樣的答案,可還是抱有一絲期望的。現在,對於時期的眼睛,她也沒有辦法了,只能將希望寄托於涼子身上。

  「謝謝醫生。」

  縱然這樣,窗還是向醫生道了謝。

  「呃,夫人,其實……」醫生猶豫著,她不知道該不該向這位母親說,說了就等於給了期望,可是綱手大人已經消失了好長時間了。

  不說,看著這麼小的孩子在現在的和平年代一只眼睛看不見,她也很遺憾。

  「怎麼了?是還有什麼方法嗎?」本欲離開的窗聽到醫生猶豫的話語,停下身來,看著醫生。

  「是,可是那個人已經很久沒有回木葉了。」

  「是誰啊,她在哪裡。」

  知道還有人可以治好時期的眼睛,窗迫不及待的想要盡快去找那個人。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不過綱手大人是火影的弟子,火影,應該知道吧。」

  醫生說著,這位母親要是能找到綱手大人,那更好了。木葉醫院現在人手已經有點緊張了。

  「好的,謝謝你。」

  窗回到家,想著該怎樣去向火影詢問綱手的去處。

  自己回來帶著時期,火影還不知道。不過她想,火影應該不會在意這件事,時期只是一個小孩子。

  下午,她就帶著時期去找火影了。

  「火影大人。」

  窗沒想到火影辦公室裡有一個小孩子,和鳴人一樣帶著護目鏡,圍著長長的藍色圍巾,在火影身邊叫囂著。

  看著他跑來跑去,窗只擔心他踩到自己的圍巾摔倒。

  「窗啊,什麼事。」火影放下手中的文件,抬頭看著懷裡抱著孩子的窗。

  「火影大人,我……這個孩子,是我在回木葉的路上碰到的,她的眼睛受傷了,我聽說,綱手大人的醫療忍術很厲害。」

  火影了然,放下了一直舉著的煙鬥,「綱手啊,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呢。」

  「啊,火影大人也不知道嗎?」窗有些失望,火影大人要是也不知道的話,她該去哪裡找。

  「嗯,她當時走了之後就沒有聯系過。所以,我也不知道。不過,綱手很喜歡賭博。」

  賭博,要在賭場裡找嗎?

  「謝謝火影大人。」

  問到自己想要的,窗就抱著時期出了火影樓。

  這段時間,時期大部分時間都很安靜,沒有之前剛見她時那麼鬧騰,雖然還是很費心神。

  但是明顯的,時期沒有以前有活力了。

  不知道是因為涼子不在還是眼睛的問題。

  「時期,要不要下來走走。」

  窗問著懷裡安靜的時期,火影樓前人比較少,她可以自己下來走走。

  聽到下來走路,一直趴在窗肩膀上的時期整個人都動了起來,沉寂的右眼瞬間亮起來,聲音洪亮,「要。」

  將她放下地面,窗反思自己是不是將她看的太緊了,現在應該已經有一歲半了吧。應該讓她自己一個人在街道上走了。

  「慢點,時期。」

  窗跟在時期後面,讓她自己一個人在前面走。

  「姐姐!」

  熟悉的聲音,窗回過頭,鳴人興奮的朝她揮著手,就站在不遠處背著背包。

  鳴人身邊還站了三個人,黑色頭發的男孩,她認識,她見過鳴人的同學不多,這個她見過。宇智波家的孩子。另一個女孩站在一旁。旁邊站著的大人是她沒想到的,她沒想到鳴人的老師會是卡卡西。

  眼看著鳴人就要往她這邊跑來,卡卡西卻伸手拽住他的背包帶子。

  「干什麼,卡卡西老師。」鳴人盡力的掙扎著,他好久沒見到姐姐了,他畢業的時候姐姐都不在家。

  「鳴人,現在是向火影大人彙報任務的時間。」

  鳴人甩掉背包,噔噔噔的向前跑去,「老師你們去就可以了,我要先回家。」

  卡卡西手裡拿著鳴人的背包,朝著向不遠處跑去的鳴人無力的喊著,「鳴人……」

  他也想跑過去,他也想像鳴人一樣啊。

  「走吧,我們去吧。」

  「誒,那是鳴人的姐姐嗎?和鳴人不像啊。」第一次看見鳴人的姐姐,小櫻有些驚訝。鳴人不是孤兒嗎?

  沒有人回答她,她也沒有再問。

七十 啊這章不知道起啥名了

  跑到窗跟前,鳴人這才看見還有一個小孩子。

  聽見鳴人叫她,窗就一直背身對著時期,並不知道時期自己已經一個人慢慢往前走了。

  「哎小心!」

  「啊!嗚嗚媽媽。」撞到額頭,時期第一件事就是哭。她的額頭已經起包了。

  身後趕來的鳴人看著時期往電線杆子上撞去,著急的喊著小心還是沒有趕上,小孩子已經坐在地上了。

  窗立馬回過頭看時期的額頭,起了一個大包。窗小心翼翼的摸著,怕手重弄疼她。

  「疼,媽媽。」

  「乖,來媽媽吹一下。吹一下就不疼了哦。」窗抱起坐在地上的時期,慢慢的吹著額頭上鼓起的包。

  站在一旁的鳴人已經驚呆,媽媽?!姐姐哪裡來的孩子!

  還未走遠的卡卡西等人也聽到了小孩子的哭喊聲。卡卡西直接石化,那個小孩叫窗媽媽???

  怎麼……怎麼,這才幾個月,他記得連十個月都沒有啊,怎麼忽然就有孩子了?

  卡卡西此刻很想轉身去看一下具體情況,但是礙於身邊還有兩個學生,只得裝作沒聽見的向火影樓走著。

  「姐……姐姐,他怎麼叫你媽媽?」

  等到小孩子不哭了,鳴人才磕磕絆絆的問出來。

  窗抱著時期,猶豫著怎麼給鳴人解釋。「呃,她的媽媽是姐姐很好的一個朋友,姐姐要照顧她一段時間。」

  「哦,原來是這樣。」鳴人抹了一下額頭,甩掉不存在的汗,嚇死他了,「我還以為,姐姐這幾個月不在木葉,真的有孩子了呢。」

  「啊。」窗有些想笑,鳴人在想什麼,她才離開幾個月,怎麼會有一個這麼大的小孩子。「鳴人,你亂想什麼。」

  知道自己亂想了,鳴人傻笑著,「姐姐,我誤會了嘛。嘻嘻。」

  「走吧,回家。」

  「嗯!」

  「對了,鳴人,你的老師是卡卡西啊?聽說他很嚴格呢。」

  「誒,卡卡西老師?嗯,是啊,卡卡西老師是很嚴格,但是我也很優秀呢。」哼,卡卡西老師!他還記得第一次的測試。

  「是嗎,我們的小鳴人現在變厲害了嗎?」

  「那是當然。姐姐,我給你說。這次執行任務,我保護了佐助呢。」

  「原來鳴人真的變厲害了啊。」聽著鳴人講她們這次的任務,窗不禁感嘆道,之前怯懦的小孩子已經長成勇敢的小小少年了。

  「鳴人,我們買點菜回家吧。今天晚上在姐姐家裡吃,你可以叫你的老師同學們來一起。」

  「好啊。」

  回去的路上,窗買了好多菜,如果鳴人的老師和伙伴們一起來的話,自己就得多准備一點了。

  在回家的路上,窗還偶遇了紅和阿斯瑪,看樣子,他們也是執行任務回來。

  窗也一起邀請了她們,不過他們婉拒了,對窗懷裡抱著的小孩子。紅的興趣更大一些。

  哭夠了的時期此時也從她懷裡抬起了頭,看著將腦袋湊到她面前女人,時期轉了個頭,給女人了一個後腦勺。

  窗看著時期的動作,輕笑著向紅解釋,「那會兒摔了,剛才才哭完了,現在還有點小脾氣呢。」

  「呵呵,是嗎。窗,怎麼會忽然有一個小孩子。」

  知道她們會問,窗將剛才告訴鳴人的一番話轉述給紅。

  偏過頭的時期眼睛看著圍了一群的小孩,將孩子們全都看一遍,目光被一只小狗吸引過去。

  那是一只小白狗,此刻正靜靜的窩在男孩的腦袋上。看見小狗,時期的小手便伸過去,蠕動著身子努力的將手伸向小白狗。

  感覺到時期的動作,窗順著她的手看過去,三個小孩站在一起。看見其中一個男孩腦袋上趴了一只狗,窗就明白了時期要干什麼。

  「不行,時期,那個不能要。」

  三個小孩面面相覷,互相看了看。那個小孩將腦袋上的狗拿了下來,抱在懷裡走到時期旁邊。

  「可以摸一下的。」

  「謝謝。」窗委下身子,配合著男孩的身高。

  如願摸到小狗的時期摸了一下還要摸第二下,小手在小狗的身上來回撫摸著。

  「行了,時期,讓哥哥把小狗抱回去。」

  已經玩了好大一會兒了,紅和阿斯瑪也該離開了。時期一直和小狗玩著,他們也不好離開。

  「媽媽,要。」

  「啊,不能要啊,這是哥哥的。」

  窗已經預感到,要是再玩下去,她會哭著要這只小狗的。強硬的收回時期摸著小狗的手。抱歉的對男孩說著,「謝謝你了。」

  「那,窗,再見了。」男孩帶著小狗走到兩個孩子中間,紅向窗說著。

  「嗯,再見。」

  「鳴……鳴人君,再見。」小女孩兩只手攪在一起,扭捏的說。

  「啊,雛田,再見。」鳴人大方的和他們道別。

  回到家,窗把時期放在沙發上,讓鳴人幫她照顧著,自己則在廚房裡忙碌。

  「鳴人,仔細看著她,她很好動的,一個不小心,她就跑不見人了。」

  兩人在沙發上玩了一會兒,鳴人提出要帶著時期去叫佐助和小櫻,窗停頓了一下,就允許了。不過在她們出門時,窗還是不放心的叮囑,「鳴人,照顧好時期哦。」

  「嗯,姐姐放心!」

  聽到房門關上,窗繼續著剛才的動作。

  將菜全部洗完,窗開始忙碌著各種新菜式了,她在砂隱也學了好幾個新菜,這次可以試一下。

  忽然,一陣異響。窗停下切菜的動作,切菜的篤篤聲停下,周圍一片寂靜。不過一瞬,她就又開始了切菜。

  一雙手在切菜聲中悄然無聲的從她的後腰繞到身前,緊緊的禁錮住她。身後的男人緊貼著她的身子,將腦袋放在埋在頸後,細細的親吻著頸後的白嫩。

  男人的唇在她頸後游離,被他親過的地方泛起緋紅,察覺到男人的唇愈來愈往下,她不適的動了動身子,手中的刀已經哆嗦著拿不住,心裡一陣顫抖,窗索性直接放下菜刀,轉過身面對著身後的男人。

  「你怎麼來的。」

  男人將她抱起走出廚房,坐在沙發上將她抱在懷裡。一下一下的輕啄著她的,嘴裡模糊的回答著,「給鳴人送背包。」

  不等她回答,男人便上前直接堵住她域說話的醉,這樣的姿勢,窗只覺得卡卡西全部的重量壓在她身上,醉裡的空氣盡數被奪走,不一會兒她就被壓的喘不過氣。

  「等……等下,我呼吸……不了。」

  聽到這,男人換了個姿勢。將她平放在沙發上,用手撐住自己的身體,又繼續著剛才的動作。

  衣料之間的摩擦聲,在低沉的喘息與隱忍的悶哼之間顯的微不足道。

  意識模糊的她感到微涼,男人的一雙手隨之攀附上來,在她嫩滑光潔的小腹上來回摩挲。

  在男人的手更要向上一步時,她的意識瞬間回籠,拉住男人想要往上的手掌,及時叫停。

  「停下,卡卡西。」

  「等一會兒,鳴人會帶著你的學生來。起來吧,要做飯了。」

  驟然停下,她也有點微喘,躺在他的身下平復著心跳。上方的人聽到這話,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之後放松下身子任由自己的全部重量壓在她身上,重重的嘆了口氣。

  再怎麼,他也是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這重量全放在她身上她也承受不住。推搡著起身,將她拉起來,卡卡西幫她整理好衣服,兩個人一起走進廚房。

  「你出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

  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跟進來,窗將他往客廳趕著,他在這裡,她做飯都不能專心。

  卡卡西卻抱著手站在門邊,慵懶的靠在門框上,語速緩慢的說,「你做你的,我看我的,我又沒打擾你。」

  ……

  看吧,愛看就看吧。

  飯做好了,他們兩人將飯菜全都擺好放在桌子上,鳴人卻還沒有回來。窗不禁有些擔心,怕時期又在路上出了什麼事。

  看著她焦躁的在屋子裡轉,卡卡西直接將人拉住,按在沙發上。

  「坐下,別轉了。別擔心,這是在村子裡,再等一會吧。」

  窗點了點頭,順從的坐在沙發上,是啊,這是在村子裡。

  「不過,窗,你帶回來的那個小女孩怎麼回事。」

  「時期啊,她是我在砂隱認識的一個朋友的孩子。吶,我在砂隱這麼長時間,全都是和她在一起的。」

  朋友的孩子,窗為什麼要把小孩子帶回木葉。卡卡西不解,靜靜的聽著。

  「時期出了點事,她的眼睛受傷了。醫生說治不好了,她的媽媽不相信,去找可以治好時期眼睛的人去了。我本來是在砂隱幫忙照顧時期的,但是,我得到了情報。沒辦法,只能把她也帶回來了。」

  「這樣,我聽見那個小孩叫你媽媽了。」

  「嗯,中間發生了一些事。」窗想起自己幫涼子隱瞞,忽然想到在涼子婆婆家裡發現的東西,「卡卡西,你知不知道有什麼東西。」

  「我們回來了。」

  「回來了。」

  窗正問著,便被門口的一聲聲回來了所打斷。

  鳴人拉著時期,後面跟了好幾個小孩,是之前在街上遇見紅的時候那幾個小孩。

  看見卡卡西在這裡,鳴人一臉震驚,「誒!卡卡西老師!你怎麼在這裡?我們剛才還去你家裡找你去了呢。沒想到你在這裡。」

  卡卡西起身,指著放在茶幾上的背包,「啊,來給你送背包,你不在家,就放在這邊了。」

  鳴人恍然大悟,明白過來,「啊,原來是這樣。」

  窗走過去將時期接過來,催促著鳴人他們去洗手,「快去洗手,飯已經做好了。」

  「耶,好啊。」

  鳴人率先衝進洗手間,後面的孩子們拘謹的站在門口,窗溫柔的笑著,「你們也快去洗手吧,別緊張。」

  「呵呵,好的姐姐。」

  窗認識這個女孩,也是卡卡西的學生。

七十一 老師的臉

  孩子們洗完手,圍坐在桌子旁,窗將時期放在腿上,一桌子人,只有她和卡卡西兩個大人,剩余的全是小孩。

  這樣圍坐在一起,很像一大家子圍在一起吃飯。

  「吶,姐姐,時期她太喜歡牙的忍犬了,我們在路上碰見牙他們,時期就不走了。」鳴人邊吃飯邊控訴,「拽著人家赤丸不撒手。」

  「呵呵,不好意思啊,不知道那是你的忍犬,時期沒對它做什麼吧。」窗看向下午的那個男孩,詢問著。

  「沒有,她就是喜歡而已。」

  窗點了點頭。

  小孩子們吃飯的時候總要吵吵鬧鬧的,不知道今天晚上是因為有卡卡西這個老師在還是對她不熟悉,一頓飯吃的安靜無比。

  時期在吃飯的過程中睡著,吃完飯已經有點晚了,窗讓卡卡西和鳴人將同學們一一送回家。

  等鳴人和卡卡西再次回來的時候,窗在家裡已經將餐桌收拾好。

  和卡卡西一起進入房間,鳴人還在叨叨著路上的事情。

  「阿諾撒阿諾撒,卡卡西老師,現在這麼晚了,你不回家嗎?」

  「啊,你現在不也沒回家嗎。」

  等兩人回來,窗給兩人端上了她泡好的茶,她好久沒有泡茶了,不知道技術有沒有倒退,放在兩人跟前,看著他們一口一口的喝。

  「怎麼樣?」

  對於茶,鳴人是不懂的,姐姐給的喝的,張嘴喝就行了,白開水也是這樣喝的,喝的猛了連帶著茶葉都喝進了嘴裡。

  茶葉的苦澀瞬間充滿口腔,鳴人端著茶杯迅速衝進衛生間。邊吐邊說,「姐姐,好苦啊。」

  鳴人已經衝進衛生間,窗將希望寄托於卡卡西身上。

  「和以前一樣。」

  ……

  「夠了吧,你之前和鳴人一樣。」

  這樣的茶,果真是不能讓他們品的,改天碰見涼子了,讓涼子品一下。這樣想著,窗快速的將茶具一應收拾好。

  留著給涼子。

  「鳴人,這麼晚了,回家睡覺吧。」

  收拾好茶具,窗靠在門框上看著還在漱口的鳴人。

  「嗯,知道了。」

  從衛生間裡出來,看見卡卡西老師已經不在這裡,鳴人甚是滿意,抄起茶幾上的背包,大步的走了出去。自己才是留在姐姐家裡最晚的人,他們都是客人。

  安靜下來的房間有些空蕩蕩,關掉客廳的燈,窗一路摸黑走進房間。手剛搭在門把上,身體就動不了。

  「你不是回家了嗎?」

  「嘁,我不走鳴人那小子能走嗎。」

  窗倒覺得鳴人沒有那個意思,不過在男人抱著她往沙發走的時候就不淡定了。

  「別,時期還在裡面。」

  「沒事,她在裡面,而且還睡著了。」

  雖然時期在裡面睡著了,窗心裡還是有點別扭,看出她心裡的不願,卡卡西提議,「那去我家。」

  「不行,時期一個人呆在家裡我不放心。」

  「……」

  最終,卡卡西還是在窗家裡的沙發夜宿了。沙發就沙發,有自己的媳婦陪著,地上也行。

  早上,天還沒亮。

  窗就醒來將卡卡西趕回了上忍公寓,用的理由是怕時期一會兒起來被嚇到。

  其實,她只是怕卡卡西天亮回去被熟人撞到。

  可憐卡卡西,在逼仄的沙發上將就了一晚,早上剛醒就要被媳婦轟走,縱然昨夜歡樂也不能抵消早上起來媳婦的冷淡。

  他決定了,得盡快和窗把事辦了,要不然,自己得委屈到什麼時候。

  回到家的卡卡西就立馬拿起紙筆開始准備。

  結婚,結婚,忍者結婚先要干什麼呢?

  在他抓耳撓腮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的時候,凱敲著門來找他了。

  「干什麼,這大清早的。」明顯帶氣的卡卡西因為人生大事被打斷,更氣了。

  「喲,卡卡西!太陽剛剛升起,讓我們跟著朝陽進行比試吧!——喲∼吼吼。」

  卡卡西皺眉,他真想讓門外這個人感受一下什麼叫大臉貼門,但是。

  「哎,等下卡卡西。我有事和你說。」在卡卡西意欲關門時,凱趕緊停下他誇張的動作,瞬間變正常,用手將變小的門縫撐大。

  「什麼事?」

  「先讓我進去嘛。」說著就從卡卡西的身邊溜進去,坐在沙發上十分熟捻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吶,卡卡西,你不知道吧。嗯你昨天才執行任務回來,你可能不知道。——窗回來了。」

  然後又神秘的湊到面無表情的卡卡西面前,「她回來了,還帶了個孩子回來。」

  說完,挑眉望著卡卡西的臉,在看到一成不變的臉時,不禁有些失望,怎麼沒有一點表情啊,自己當時知道的時候可是嚇了一跳呢。

  「嗯,我知道了。還有什麼事嗎?」

  「沒,沒有了。」

  「那……我還有事。」

  看著大敞的門,凱一臉懵逼的走了出去,今天的卡卡西,怎麼回事?這就又把他弄出來了。

  今天的卡卡西,確實不太正常,被媳婦轟,回家自己做結婚規劃都做不好,這讓他不禁有點……

  煩躁的靠在床邊看了一會兒書,終是心情浮躁。決定去後山散散心。

  在後山浪了一圈,心情果然變好。

  思來想去,他又跑到了窗的家裡,這次不湊巧。窗不在,鳴人在。

  如往常一樣,他進窗的家,從正門走的次數很少,只有和別人一起來的時候才會正正當當的從正門進。

  利索的從老地方翻進來。

  迎接他的時一雙充滿疑惑的藍色大眼睛。

  「卡卡西老師?」對於自己老師忽然翻窗進入姐姐的家裡,鳴人的腦子一時轉不過來。

  一直保持著落地姿勢的卡卡西直起了腰,淡定自若的走到鳴人跟前。

  「鳴人,你怎麼在這裡。」

  回過神的鳴人順著他的問題回答了下去,「我,我在姐姐家玩啊。」說著從另一邊沙發背後抱起趴在地上的時期。「吶,順便幫姐姐看孩子。」

  原來是來給窗看孩子的,「你姐姐干什麼去了?」

  幫時期拍干淨衣服,鳴人將時期放在了他和卡卡西的中間,「不知道,好像是去找什麼人去了。」

  「不過,卡卡西老師,你來姐姐家裡干什麼,而且,還從窗戶翻進來。」

  總算反應過來的鳴人追究起卡卡西來姐姐家的動機。

  「說,卡卡西老師,你來姐姐家干什麼。」

  在鳴人的心裡,姐姐只比他大了一點,還不到和男生談戀愛的時候,更何況,卡卡西老師這個大叔。

  對於鳴人的責難,卡卡西順手從沙發夾層裡拿出一本書。赫然就是他一直裝在口袋裡的那本書,「這不,昨天晚上在你姐姐家裡吃飯,把書遺落在這裡了。」

  橙色封面的書,鳴人認識,卡卡西老師整天拿在手上看的一本書。

  「那老師你為什麼要翻窗進來啊。」

  「你姐姐不在家,我就不麻煩你姐姐回來開門了,自己取一下就可以了。」

  呵呵,說著卡卡西便將書往自己口袋裡塞,既然窗不在,那自己也就離開了。

  在將書往口袋塞的時候,出了個小插曲。

  坐在兩人中間的時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搶走卡卡西手裡的書。

  側過身面向著鳴人將書緊緊的抱在懷裡。

  手裡一空,卡卡西暗嘆大意了。親熱天堂有一天居然能在自己手上被人搶走,而且對方還是個小孩子。

  知道這本書對卡卡西老師的重要性,鳴人耐心的勸著時期,勸要不成,鳴人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

  將腦袋放在時期面前,搖著腦袋,「小時期,來摸摸哥哥頭發。」

  哭喪著臉的鳴人閉緊眼睛等著那雙小手,他剛把頭發從時期手裡解救出來不久,現在又要淪為她的玩物了。

  可是這次時期並沒有去碰他的頭發,等了好大一會兒的鳴人不解的抬起頭。就看見卡卡西老師和時期在大眼瞪小眼。

  「喂,時期。快把老師的書還給老師。」

  「不要。」

  時期依舊看著卡卡西,又一個轉身躲過鳴人伸過來的手。

  看著時期的表情以及那只黏在老師臉上的眼睛,鳴人一陣頭大,不是吧,時期不會對卡卡西老師的頭發和臉感興趣了吧。

  ……

  誒?臉?卡卡西老師的臉?——————嘻嘻嘻,一個想法從鳴人的腦袋中升起。

  「時期,你干什麼?看著卡卡西老師的臉,是想要卡卡西老師的面罩嗎?」

  時期果然夠給面子,遲疑的點了點頭。

  哦耶!!!

  鳴人裝作為難的看向卡卡西,訕訕笑著,「卡卡西老師……你看,時期她不給你書呢,老師你就把你的面罩拿下來讓她玩一會兒。」

  「而且,老師你不是有很多面罩嗎,不差這一個。」

  鳴人的一番話,卡卡西並沒有聽進去,他專注的盯著眼前的小孩,只覺得眼前的小孩有點眼熟,昨晚沒仔細看,現在仔細一看,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不過,還真想不起來。可能是之前見過的一個小孩子吧,小孩子好像長的都一個樣。

  小孩子也一直看著他,卡卡西試著伸手去要自己的書,「來,把書給叔叔。」

  「嗯,不要。」時期抱著書更往懷裡塞,眼睛卻還是停留在卡卡西的臉上。

  「看吧,卡卡西老師你就把面罩給她玩一會兒吧。」

  時期的拒絕,甚得鳴人心。努力的在一旁攛掇著,卡卡西老師你就乖乖的拿下面罩吧,嘿嘿嘿。

  此刻,他好像已經看見卡卡西老師的臉了。

  奇怪,卡卡西老師的臉怎麼兩種顏色。難道是因為右眼整天在外面,被曬黑了?

  嗯,有這種可能,不過,卡卡西老師一只黑眼睛真的好好笑啊,哈哈哈哈哈哈……

  已經將書拿到手的卡卡西伸手彈了一下鳴人的腦殼。

  「想什麼呢,嘴在張大一點,口水都要留在時期的腦袋上了。」

  一只熊貓眼的卡卡西老師被彈走,鳴人一下驚醒。看著眼前面罩護額戴的好好的卡卡西,鳴人頓感失望。

  什麼啊,剛才是自己想的啊。

  「卡卡西老師,你怎麼把書要回來的。」看著卡卡西手上的書,鳴人發問,面罩還沒有解,書怎麼就要回來了。

  卡卡西十分吝嗇的用下巴示意時期。

  低著頭的時期手裡正拿著一個和卡卡西臉上一樣的面罩在玩。

  「卡卡西老師!你奸詐!」

七十二 中忍考試

  逗完鳴人,卡卡西情真意切的為鳴人留下一句話就走了。

  「鳴人,照顧好小時期哦。」

  現在想起這句話,鳴人還是氣的,老師真是個老狐狸,來找書還帶備用面罩。

  「鳴人,怎麼了。」

  窗有些不解,從她回來,鳴人就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不說話,現在更甚了,鼻孔裡都往外噴著熱氣。

  「姐姐,卡卡西老師真是個老狐狸。」

  ???

  卡卡西?老狐狸?

  「他怎麼了?」

  找到傾訴口的鳴人開始滔滔不絕。

  「姐姐,你不知道,老師一直戴著他的面罩,我和佐助都想看一下老師面罩下的臉是什麼樣子。可是,我們試了那麼多次,沒有一次成功。剛才,又失敗了。」說著腦袋便越來越低,最後直接躺倒在沙發上。

  「老師,連親女孩子都是戴著面罩親的。」

  前面的話,窗只覺得好笑,卡卡西的面罩對這些小孩子真的很有誘惑力。

  不過,後面這句什麼意思,戴著面罩親女孩子???!!!!!

  「親女孩子?你們老師的女朋友嗎?」心裡驚濤駭浪,面上淡定無比,甚至還有一絲八卦。

  「才不是,卡卡西老師是個大笨蛋,怎麼會有女朋友。」

  「不是女朋友嗎?」

  「嗯,是別國的忍者,以前好像認識卡卡西老師,她喜歡卡卡西老師,可卡卡西老師是個大笨蛋,讓花玲姐姐就那麼走了。」

  哦,卡卡西有愛慕者,而且還跑來木葉找他,結果他不領情,讓人家走了,但是他又親了人家姑娘。

  卡卡西的女人緣,看樣子很好啊。讓別國忍者都能跑來木葉找他。

  「別氣餒了,整天捂著整張臉,有什麼看的啊。等你變厲害了,把他打趴下慢慢看,是不是。」

  聽到窗這番話的鳴人從沙發上跳起來,「是啊,等我變厲害了。」

  「然後,把他打趴下,哈哈哈哈。」

  好像已經看見卡卡西老師趴在地上主動拉下面罩讓他看了呢。

  在窗這裡得到安慰,開心的鳴人跑出去就去找小伙伴玩耍了。

  在家裡,窗看著時期的眼睛若有所思,她剛才出去打聽了一下,有的人甚至都不認識綱手,這讓她怎麼找,她也沒有見過綱手。

  一陣煩躁,好不容易知道有個人可以幫時期治好眼睛,可現在找到那個人都是一件難事。

  這件事,還是先不要告訴涼子吧。等找到了,再告訴涼子也不遲。

  接下來的幾天,鳴人又和卡卡西去出任務去了,時期和鳴人玩了幾天,鳴人收拾東西離開家的時候時期還要跟著鳴人去。

  沒有辦法,窗跟著時期將鳴人送到了村口。

  卡卡西已經和其他兩個學生在那裡等著了。

  說來也巧,自從那天在鳴人嘴裡聽說卡卡西戴著面罩親女孩子之後,她就一連好幾天沒見到卡卡西。應該又被三代派去做什麼任務了吧。

  現在看見他,窗的注意力還是被他的面罩給吸引去。整天戴著面罩也不知道怎麼吸引的女孩子跑來木葉。

  「鳴人,大家都等你好長時間了。」

  櫻發女孩頗為凶悍,氣勢洶洶的朝鳴人吼道,在看見後面跟著的窗時氣勢又衰減下來。

  此情此景,窗便開口朝著女孩解釋,「不好意思啊,時期一直在家裡纏著鳴人,耽誤你們的時間了。」

  「沒有,現在還沒到出發時間。」卡卡西順著她的話回答。「鳴人,走吧。」

  「嗯,姐姐,時期,再見。」鳴人朝他們揮揮手,拽著背包帶子向前跑去。

  要走了,時期還想跟著鳴人一起走,窗抱起時期站在一邊,「……小心一點。」

  叮囑著,知道有卡卡西在,他們會沒事的,可她還是想說,小心一點。對上卡卡西看向她的目光,她嘴唇動了動。

  你也是。

  目送他們離開,窗抱著依舊在她懷裡掙扎的時期回了家。

  回到家,窗發現一只忍鷹落在窗口,放下時期去查看忍鷹。

  是涼子之前給自己的那只。

  從忍鷹腳上拿下紙條,上面寫著,在川之國見。

  窗收好紙條,涼子是找到了可以治好時期眼睛的人了嗎?

  窗趕緊收拾好時期的東西,卡卡西他們前腳剛走,窗後腳就跟著出了木葉。

  趕到川之國,窗才意識到,涼子好像沒有給自己說在哪裡見面。從兜裡拿出紙條,上面確實沒有寫在哪裡見面。

  沉默一瞬,窗便毀了紙條。涼子,是知道自己可以找到她吧。

  果然,在她見到涼子的時候,涼子一點都不意外自己會如此精確的找到她。

  再次見到媽媽,時期已經沒有了之前離開時的激動,從窗的懷裡到涼子的懷裡,十分順從的換懷抱。

  「是找到可以醫治時期眼睛的人了嗎?」

  抱著時期坐在一邊,涼子搖了搖頭,「沒有,我現在可以照顧她了,窗你還有自己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找到可以醫治時期的人了。不過,涼子,你找的是誰啊。我一路上打聽過,他們說木葉的綱手姬醫療忍術能力超群,或許,她可以治好時期。」

  在路上,窗就思索著,既然自己找不到,就讓涼子繼續找綱手吧,有總比沒有好。

  木葉的綱手姬,涼子眉毛輕蹙,她聽婆婆說過,是木葉的醫忍,這個人的醫療忍術婆婆當時還誇贊過。

  「嗯,我會繼續找的。」

  窗點了點頭,「既然這樣,我就走了。」

  見面不到一小時,窗就離開了兩母女。她走的時候,時期還鬧了一通。

  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時候窗還挺舍不得的。

  抱著時期親昵了好一會兒才撒手。

  窗剛離開川之國,涼子就帶著時期去了相反的方向。——雨之國。

  回到木葉,已經是幾天後的事情了,鳴人也已經出任務回來,而且,聽說,中忍考試要開始了。

  看到重新回來的窗獨自一人回來,卡卡西雖然疑惑但沒有多問,一個人多好。

  每天晚上逮住時間就往窗家裡溜。

  卡卡西越發覺得,鳴人是他和自家媳婦交流感情時的一個障礙。

  這小子整天呆在他媳婦家裡干什麼?!

  窗好不容易一個人回來,自己還沒見到,鳴人這小子天都黑了還呆在窗家裡。

  卡卡西在外面樹上蹲的腳都有點發麻了,鳴人才從窗的家裡出去。

  剛送走鳴人,窗就感到一絲氣息侵入。

  不過,她還記得,某人隔著面罩親女孩。

  無視掉客廳中的某人,窗從房間裡拿出睡衣,准備洗澡。洗完澡就直接進房間關門睡覺。

  「哎,你干什麼。」

  卡卡西不知道她怎麼了,怎麼出一趟任務回來不一樣了,明明自己走的時候還關心了自己。

  「睡覺啊,你干什麼,這麼晚了不回家睡覺,呆我家干什麼。」

  一臉莫名的窗看著抵住門的卡卡西,理所當然的說著。

  等了許久的卡卡西直接擠了進去,無賴的往床上一躺。一副快來睡我的樣子。

  關上房門,窗走到床邊,踢著他掛在床邊來回晃的小腿。「下來。」

  得寸進尺,坐地張臉的卡卡西起身脫掉鞋,翻身往床裡一滾,露出一人寬的地方,側躺在床裡,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拍拍床單,示意窗上床。

  坐在床邊,窗將滾進床裡面的卡卡西拽出來,扯掉依舊戴在臉上的面罩,用手指勾住仔細端詳著。

  又看看卡卡西的臉,終是忍不住。

  「卡卡西,聽說有個女忍者專門跑到木葉來找你了。」

  得意洋洋的卡卡西一臉懵,什麼專門來找他的女忍者?

  「沒有啊。」

  說著起身就要把坐在床邊的窗抱上床,不依他的窗推掉他放在她腰間的手。「怎麼沒有,你還親了人家呢。」

  親別人,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卡卡西趕緊爬起來,他可沒有親別人,他可以發誓。立馬舉起手,三指朝天。

  「真的,窗,我怎麼可能親別人,還是來木葉……來,木葉。」一句話沒說完,那股義憤填膺的氣勢就弱了下去。

  他好像親了。

  看著窗那挑眉的小動作,卡卡西趕緊討好的摟著窗的肩膀。來回晃著,希望她能聽他的解釋。

  「窗啊,你聽我說,那是個意外,要不是鳴人他們,我根本就不會親她的。」

  自始至終都一個表情的窗表示,說,繼續說。

  「是他們,當時情況有些復雜,要不是鳴人他們搞事,絕對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我發誓!」

  聽到卡卡西的解釋,窗心裡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別扭,雖然知道卡卡西肯定是無意的,但是親了就是親了,這是事實,沒聽到卡卡西當面對她說,她心裡始終有這個事。

  「嗯,你剛才不是很自在嘛,腿再晃一下。」

  察覺到窗語氣的變化,放松下來的卡卡西便將坐在床邊還在別扭的人拽上來。親昵無比的摟住。

  腦袋在她胸前蹭著,向上摸索著撕咬著瑩白的耳垂,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寶貝,現在該你晃了。」

  瞬間情況翻轉,窗也只來得及暗罵一句混蛋。

七十三 預選賽

  中忍考試如火如荼的開始了,不止五大國的忍者來參加,周邊小國也派出忍者來參加了。

  中忍考試可以說是反映出各個國家未來的軍事實力,各國派出的忍者既然能來參加考試,那在本國來說,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對這次的中忍考試,火影大人很重視,在木葉周圍安排了雙層防守,因為和砂隱的聯盟,還有,窗上次回來帶的消息。

  本來在家的窗被鳴人叫著去看他考試,其實鳴人不叫她她也會去的,這可是三代下的命令。

  第二場考試結束,忍者們從死亡森林出來的時候,窗已經和火影一眾在大廳裡等著了。

  窗也是沒想到,第二場考試剛結束,第三場考試馬上就開始了。看來,中忍考試真的很緊張啊。

  電子屏幕滾動,一個個陌生的名字從眼前劃過,最終停下。

  宇智波佐助。

  是鳴人的同學,窗看向廳中散開的眾人,廳中只剩了宇智波家的孩子和他的對手。

  勝了,木葉的忍者勝了,但是,戰鬥一結束,卡卡西就將那孩子帶走了。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他的學生狀態很不好,剛才在場上也……

  剛才佐助的樣子,她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在哪裡見過,她一時又想不起來。

  下一個上場的忍者是個用蟲子的,窗認出是紅的學生,不由得看向紅的方向,紅的旁邊站著兩個孩子,一個是之前腦袋上頂個小狗的孩子,一個,是個女孩。

  紅的小隊還真是奇特,場上這個用蟲子,旁邊那個小狗,窗不禁對站在一旁關心著場上變化的女孩感了興趣。眼睛和凱的一個學生一樣,這個女孩什麼都沒帶,她的眼睛應該有什麼奇妙之處吧。

  看了一會兒,窗終是看不下去滿場的黑色小蟲子。將心思放在了別的地方。

  剛才看見卡卡西將他的學生帶下去了,不知道帶去干什麼了。在周圍搜尋著卡卡西。

  在找到卡卡西時,窗內心小小的震驚了一下,大蛇丸什麼時候進來的!

  聽他和卡卡西的對話,看樣子佐助身上的變化,是他干的?黑色的咒印。

  是了,是他。

  剛才佐助那種變化,她想起來了,在她和卡卡西去找大蛇丸的時候,那個山上,就有人是這種情況。雖然中的咒印不一樣,但發作起來時的狀態是差不多的。

  她得趕緊去,趕緊去卡卡西身邊。在三代耳邊低語幾句,窗就跑出了大廳。

  並不能像忍者那樣結個印原地消失,窗從門口跑出去還是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

  「卡卡西!」

  此時卡卡西正舉著雷切預防著大蛇丸,雖然不能全力擊退大蛇丸,但,自己和他同歸於盡還是可以的。聽見窗的聲音,卡卡西一陣擔心,她來干什麼。

  「是你。」

  大蛇丸看著忽然冒出來一個手裡舉著刀的女孩,嘴角勾起。今天,收獲頗豐啊,又一個……嗯,好的容器。

  不過今天,他不打算惹出事。抬腳慢慢的向後退著。

  「呵呵,會再見的。」

  房間裡再無陰冷氣息,卡卡西才收起手中的雷切。

  「窗,你怎麼來了。」

  窗看向他身後的佐助,上半身□□著躺在一個奇怪的陣中。「佐助現在怎麼樣?」

  走進陣中扶起佐助,卡卡西將剛才脫掉的衣服重新給他穿上,一邊穿一邊解釋著,「只能暫時的將咒印封印。」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我沒有,先回去吧。」

  「嗯。」

  再次回到考場,用蟲子的孩子已經結束了。音隱的忍者被抬下去,砂隱的忍者勝出。接下來,是兩個女孩子的戰鬥。

  鳴人的比試結果,是窗預想到的,可以說,窗就沒想過鳴人會輸。

  電子屏幕繼續滾動。

  日向,兩個都是日向家族的。

  場中央,是紅的學生和凱的學生。是那兩個白色眼睛的小孩。

  窗看著站在中間的兩人,雖然有同樣的眼睛,但是看上其紅的學生好像有點怕凱的學生。

  窗之前猜的果然沒錯,那雙眼睛,就是他們日向家族的利器。

  紅的學生雖然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看出拳的速度和力道,雖然比不上對面的男孩,可在一眾下忍裡,算是排得上名的。可惜了,碰上了那個男孩。

  雖然是同樣的招數,男孩卻總能化解女孩的攻擊,而男孩的攻擊,女孩只能承受著。

  時間仿佛靜止,大家都注視著場中的兩人。在大家都以為雛田碰到了寧次的時候。只有窗知道,雛田沒有,而且,寧次給予她的是重重一擊。

  「宗家的實力,果然只有這些嗎?」

  棄權吧,在少年說出棄權的時候,窗也是這樣想的。這個女孩,打不過凱的學生的,況且,她現在受的傷非常重。

  最終,女孩還是輸了。鳴人啊,還是這麼衝動。

  第三場考試的預選結束了。窗本以為,預選結束後直接會是正式比試。沒想到,火影卻將時間推到了一個月後。

  這樣,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預選結束,火影讓窗留了下來。

  一個月後的第三場比試,風影會來。窗,你去砂隱一趟吧。

  回到家收拾東西的窗回想著火影大人剛才的話,風影會來木葉,兩個村子的村長坐在一起,想想都不太和平,何況,是在和大蛇丸有關系的情況下。

  一刻不停的趕往砂隱村,窗離開的時候,誰都沒有告訴,所以在鳴人回家找她的時候,家裡空無一人。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鳴人將窗家裡裡裡外外找了個遍。

  沒有,沒有,沒有。廚房沒有,衛生間沒有,姐姐去哪裡了。他還想讓姐姐幫他訓練呢。

  在窗家裡等了一個下午,鳴人終於等不到了。姐姐,不會又離開村子了吧。如果這樣的話,那自己,今天早上還拒絕了卡卡西老師給自己找的特訓老師。

  自己不就沒有老師指導了嘛!

  急需老師指導的鳴人衝到卡卡西家裡,祈求著卡卡西能指導他。

  「卡卡西老師,你為什麼不能指導我,你有什麼事嗎?可是姐姐也不在家,老師你有什麼事嘛。」

  正洗著衣服的卡卡西一頓,「你姐姐不在家?」

  「嗯。」蹲在窗邊的鳴人跳進屋裡,站在卡卡西身邊嘮叨著,「老師,為什麼不能你指導我啊,要去找那個好澀的老師。」

  「鳴人,我還有別的事情,你基礎不太好,惠比壽也是一個很好的老師。」頓了頓,卡卡西繼續說,「而且,我覺得,你姐姐在的話,也不會指導你。」

  「誒。老師你說什麼!姐姐才不會像你一樣。」鳴人跳起腳來,卡卡西老師不指導自己就算了,還說姐姐不會指導自己。

  卡卡西將洗好的衣服拿出來掛在衣架上,越過鳴人掛在陽台。

  「你不知道?你姐姐沒有查克拉的,你是忍者,她怎麼教你。」

  「這個衣服……」看著衣服眼熟的鳴人被卡卡西的一番話吸引去,「姐姐沒有查克拉?!」

  鳴人非常震驚,姐姐怎麼會沒有查克拉。

  「嗯,你見過你姐姐用忍術?」

  「……沒有。」

  「那就對了,就算你姐姐,她也不是那個適合指導你的人。」

  「哼,卡卡西老師你不指導我我會重新找人。」

  鳴人丟下這句話便又從窗口跳了出去。

  晾著衣服的卡卡西低下頭,不是他不願意教鳴人,只是,如果佐助在動用寫輪眼的力量的話,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兩廂斟酌,缺乏基礎的鳴人讓三代孫子的精英教師指導比較合適。

  距離中忍考試的最後一場測試,只剩半個月,可砂隱這邊,一點動靜都沒有。窗覺得很奇怪,難道,之前是她打探的情報出問題了。

  風影沒有一點異常,在砂隱呆的煩悶,其實,窗覺得自己是不適合做隱藏潛伏獲取情報這一類工作的。

  雖然她有這個非常方便的能力,但她沒有耐心,在一個地方呆的時間長了,她的心會煩躁起來,比如現在。

  見聞色覆蓋整個砂隱村,可整個村子是正常的不能在正常,她沒有興趣去打探那些忍者之間的小秘密。忍者也是人,有些秘密,她實在是不願意知道。

  保持著暴躁情緒在砂隱呆了半個多月,終於,砂隱的風影要啟程了。現在距離考試也只有三天的時間了。按時間,風影到達木葉考試就該開始了。

  窗一直保持著距離監視著風影,不知道砂隱的忍者怎麼了,這個風影也是,來木葉參加考試的那個小孩也是,都有著重重的黑眼圈。

  那個小孩也很強,看來在砂隱,強的人多少都得帶點黑眼圈了。

  忍者的腳程都很快,窗很慶幸自己有見聞色,要是她實打實的去跟蹤,轉眼就能把人給跟丟了。

  一路上,風影都很正常。在出境的時候,變故發生了。

  大蛇丸來了!

  在後面追趕著的窗時刻注意著大蛇丸和風影,果然,他們結盟了。那個黑眼圈非常重的小孩,就是他們摧毀木葉的利器。而大蛇丸,則和他們裡應外合。

  得到此情報的窗招來忍鷹,將情報寫在紙上,讓三代注意那個背著葫蘆的忍者,給忍鷹綁好。注視著忍鷹安全飛走,才又開始的趕路。

  不過,風影那邊是怎麼回事,不是和大蛇丸結盟了嗎?

  大蛇丸怎麼會忽然對風影出手,看著風影在三人的圍攻下緩緩倒地。窗的步伐更快了,大蛇丸殺了風影,是要取代風影自己去木葉了。

  這樣,假扮風影的大蛇丸對三代大人。

  想到後果,窗想起自己剛送出去的情報,只怕到時會誤導三代大人。慶幸的是,忍鷹被發現了。

七十四 截殺大蛇丸

  既然這樣,她只要阻止他們去木葉,在這裡擋住大蛇丸,村裡和村外的忍者,相信三代和村裡的忍者都可以應付。

  很好,他們隱藏風影屍體所花費的時間,足夠她趕上他們了。

  來了。

  大蛇丸已經感應到她了。

  「二刀流,居合羅生門!」

  以大蛇丸三人為中心,兩道氣勢威猛的殺氣襲向三人。

  看著逃脫掉的大蛇丸,窗沒有去關心剩余的兩人怎麼樣。她的招招攻勢直奔大蛇丸。

  「奇怪的女孩,又見面了。不過,今天不是個和你玩的日子。」

  一邊躲避著窗的刀,大蛇丸一邊觀察著旁邊的兩人。和這個女孩一時間分不出勝負,如果在這裡出了什麼問題,那之前的計劃就功虧一簣了。

  他們兩個,還有利用價值。

  「兜,你們兩人拖住她。」

  「是。」

  戴眼鏡的少年和另一名少年加入戰局,使得窗一味壓制大蛇丸的情形翻轉過來。

  「真是,兩個麻煩。」眼看著大蛇丸就要淡出她的攻擊範圍,窗發了狠,手中的攻勢越來越凌厲。

  「大辰撼!」

  嘁,看著狼狽跑掉的少年,窗用刀勾起地上那泡在血的眼鏡。「喂,眼鏡都掉了呢。」

  「嘖嘖嘖,沾滿的可是你同伴的血啊。」

  兜看著君麻呂那不成樣子的屍體,腦門上的冷汗直往下流,君麻呂,居然,被這個女人,僅僅一招弄成這個樣子。

  女人嘴角勾起的笑,兜只覺得,這個女人是變態。

  看到這個樣子,大蛇丸心裡贊嘆道,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接下來,自己該離開了。

  「通靈術!」一條龐大身軀的大蛇莫名出現在大蛇丸的身邊。

  「兜,接下來,會有人來幫你的。你先和萬蛇拖住她。」

  大蛇丸召喚出萬蛇,就結印消失在了原地。

  欲想追的窗被一人一蛇擋在沙丘邊。

  「讓開!」

  手中的刀在陽光下泛著紫色的光,看見那一閃而過的紫光,兜的心髒猛的縮緊,干澀的喉道艱難的咽下口水,小心的擦拭著手心的汗水,奮力握緊了手中的查克拉刀。

  他不能死在這裡,再拖一會兒,那個人,就要來了。

  「萬蛇!你掩護我。」

  「哼,哪兒來的小子,使喚我!」

  兜使的一手好手段,讓萬蛇衝在前面,自己看情況不對可以在後方離開。

  可萬蛇,雖說是動物,可那也是龍地洞的動物,怎麼可能放任一個實力如此差勁的忍者來使喚它。

  「嘁,要什麼掩護不掩護,今天,你必死無疑!」

  小子想讓這個動物掩護你,今天,把這個什麼蛇的殺了,看什麼來掩護你。

  三把刀齊聚,看准了蛇的七寸,窗一躍而起。

  不是有句話麼,打蛇打七寸。不過,這個什麼萬蛇的,皮真是厚。刀砍在上面發出滋滋滋的聲響,最後竟冒出一絲火花。

  看來,不是個簡單的蛇。

  「萬蛇,真是個活了萬年的蛇麼,蛇皮這麼厚,要是個人,臉皮也該這麼厚。」

  現在,已經追不上逃跑的大蛇丸了,不如,就此解決了這裡的一人一蛇,免的他們回去幫助大蛇丸。

  心性高傲的萬蛇,平常睥睨萬物,不可一世,今天被一個看起來年齡很小的粉毛丫頭羞辱。火氣蹭蹭的往腦袋上漲。

  「丫頭,別不知天高地厚!」

  就是要惹怒它,今天她要的,是在這裡斬殺這一人一蛇,至於怎麼死的,她不管,只要死了就行了。

  甩掉刀上微不可見的血絲,窗挑眉示意,「來吧。」

  「一起上。」

  「區區一個沒有查克拉的小丫頭,也敢小看我!」

  窗的輕蔑瞬間激怒了萬蛇,拖著它那龐大的身體靈活的向窗這裡駛來。看樣子是想要直接吞了窗。

  嘁,就等著你呢。

  看准時機,窗一直等著萬蛇露出破綻。身上的皮膚硬,可全身上下總有柔軟的地方,本來想攻擊眼睛的,可是看著它大老遠的將嘴巴送來。

  那就嘴巴吧,嘴巴也可以砍啊。

  借著萬蛇龐大的身體,窗一腳踩在萬蛇的身體上借力躍起,「一刀流,飛龍火焰!」

  刀刃砍在萬蛇的嘴上,傷口處瞬間冒火,鮮血從冒著火的傷口中噴湧而出。

  萬蛇長嘶一聲,搖著腦袋,盡力撲滅口中火焰的,看著在一旁撲騰的萬蛇,窗拔出刀,鄙視的看著躲在萬蛇後面的少年,「躲什麼,現在該你了。」

  看著萬蛇的樣子,兜的心裡滿是絕望,大蛇丸大人留下萬蛇,自己心裡本是踏實了一些的,可是現在萬蛇變成這個樣子,自己也敵不過這個女人。

  看來,自己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一步一步逼近兜的窗突然停下腳步,後面,有人來了。

  鈴聲由遠及近,聲音也逐漸靠近。直到可以清晰的聽到鈴鐺之間的碰撞,窗轉過了頭。

  一個長相醜陋的老人,匍匐在地的老人,穿著黑底紅雲的衣袍,僅憑著走路姿勢,窗就可以斷定,這個老人脖子上面多多少少有點問題。誰沒事會趴在地上走。

  「兜,這是怎麼回事。哦,這是大蛇丸的萬蛇嗎?怎麼成了這副樣子。」沙啞的聲音從長相奇怪的忍者口中傳出,只是簡單的詢問。

  「蠍,殺了這個女人。大蛇丸大人會給你你想要的。」

  看到赤沙之蠍的到來,兜像是看到救星。連忙從地上趴起,謹慎的繞開窗挪到蠍的身旁。

  「她是誰,我不管,風影的屍體呢?」蠍並不想管大蛇丸的事情,他來只是來拿自己想要的東西而已。不過,看著一地的狼藉,蠍還是對那個女人多看了一眼。

  能將大蛇丸的手下逼到這份上,實力應該不錯。

  「蠍,風影的屍體大蛇丸大人帶走了。殺掉這個女人,大蛇丸大人會給你的。」兜在一旁攛掇著,這個女人和蠍之間,他倒是想看一下,誰會勝出。

  看著眼前佝僂著身子的老人,窗擺了擺刀,又是大蛇丸叫來的幫手嗎,這個看起來,比他通靈出來的萬蛇都長得不盡人意。

  不知道實力怎麼樣?

  蠍並不想和無關之人開戰,他只想帶走自己想要的東西,陰險的大蛇丸,居然在這裡擺了自己一道,想讓自己幫他清理惹出的事端嗎。

  「給你個忠告,讓開。」

  窗收起刀,踱步來到行為怪異的忍者身邊,和他開始打著商量,「你我之間沒有衝突,將你身後這個人交給我。我就離開。」

  畢竟,如果真和他打起來,自己就真的趕不回木葉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蠍,如果你還想要風影的屍體。」

  窗看向一直躲在怪異之人身後的兜,果真是個膽小鬼,只會躲在身後。

  「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幫你。」醜陋老人這是決心要殺死自己了。

  窗不由得握緊刀柄,這是,要和自己對上了嗎?為了一個風影的屍體,大蛇丸可真是會抓人心。慢條斯理的抽出刀,窗後退至幾米遠。謹慎的望著只露出腦袋的老人。挑釁的話語隨口而出。

  「長相醜陋的老先生,你是真的不把這個人交給我嗎?既然這樣,那幾開始吧。反正,我還沒有和忍者打的這麼熱鬧過。」

  對於緋流琥的外表,蠍一直沒有在意過,他在意的,一直是實力。這個女人,死了之後自己也可以賞臉把她做成傀儡。

  一條尾巴從身後伸了出來。窗看著那明顯不屬於人類的尾巴,心裡不禁猜測,這是什麼武器,居然會從身體裡伸出來。這個人,不會是把自己的身體改造了吧。

  謹慎的望著蹲在地上的怪異忍者,窗等著他先出手。

  開始了,那根鐵質的尾巴向她襲來,窗來回跳躍著躲避著從各個方位襲來的尾巴,如果僅僅是這樣,那這個叫蠍的,就不配和大蛇丸來往了。

  「還有嗎,你沒有了,我有!」

  躲過尾巴的所有攻擊,窗站立在尾巴所不能觸的範圍外。拿出兩把刀握在手上,「速戰速決吧,二刀流,鷹波!」

  沙漠裡的沙土隨之飛揚,一時間沙土遮住了眾人的視線,只能模糊的看見紅色的布片在空中飛舞。

  塵埃落定,出現在窗面前的是一具傀儡,人和傀儡,她還是分的清的,雖然這個傀儡十分逼真。

  她上次問過卡卡西,因為在涼子婆婆的家裡發現一些不是人的木制人偶,覺得有異便回來就問了卡卡西。

  這個,應該砂隱的傀儡術吧,這個人,是砂隱的忍者。

  「我見過這個,砂隱的傀儡術,你是砂隱的忍者。」

  「呵,年紀挺小,知道的挺多。」

  對於窗說出傀儡術,蠍並不覺得驚訝,是時候該結束了。浪費的時間實在是有點多了。

  微動手指,尾巴便向窗襲去,這次攻擊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了。在尾巴攻擊的同時,還要提防著從傀儡口中吐出的毒針。

  逐一躲過,揮刀擋掉最後一根毒針。窗看向一直呆在原地的傀儡,分心觀察著四周,尋找著控制著傀儡的真身。

  沒有,周圍全是沙漠,一個人都沒有,那這個,控制傀儡的人在哪裡。找不到人,就算這個傀儡毀壞了。危險還是在。

  窗思忱著,不殺這個兜了,現在有這個傀儡護著,難度有點大。自己現在在這裡已經浪費掉很多時間了。大蛇丸現在,怕是已經趕到了木葉。

  自己現在應該撤退了。

  「喂,傀儡師,你躲在暗處不敢見人,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哪裡嗎?呵呵,我只是不想浪費時間而已,畢竟,一個只會躲在空殼子裡的人,除了難纏還是難纏。」

  「和這種人,只會浪費時間。」

  慢慢移動到躺在一邊的萬蛇身邊,現在自己從這裡離開需要大蛇丸這個寵物蛇的幫助,只靠自己的腿,是跑不過這些忍者的。

  一刀扎在萬蛇的蛇尾,一邊釋放出霸氣鎮壓著虛弱的大蛇。窗一個躍身,落在萬蛇的上方。

  「吶,那個風影的屍體,你好好問問你身後的人,大蛇丸可沒那時間帶走屍體。」如願看到那只怪異的尾巴落下。

  窗一把刀直指著萬蛇的眼睛,「想要眼睛的話,就聽我的快點往前走。」

七十五 叛忍歸鄉

  靠著大蛇丸的通靈獸,窗僅用一天時間就趕到了木葉,可是還是遲了。

  木葉大門被毀壞,村子裡一片狼藉,窗急忙跑到考場,考場已經廢墟一片。自己,任務失敗了。

  她沒有擋住大蛇丸,也沒有將情報傳回來。

  打掃村子的忍者看見她站在這邊,以為是哪位考生的家長。走過來告訴她,如果家裡沒找到,孩子可能在木葉醫院。

  挪步到木葉醫院,平常零星幾人的醫院門外現在被圍的水泄不通,走進醫院,樓梯的過道裡都坐著傷員。

  窗一層一層的找過去,在找著什麼,卻又怕真的找見。

  在第四層,她看見了許多認識的不認識的忍者,等在手術室的門口。

  紅率先看見了她,便出聲叫住了她,這一聲,原本低下頭的眾人也都抬頭看向她。

  被這麼多雙泛紅的眼睛盯著,窗只覺得心中壓的喘不過氣來。裡面是三代吧,是大蛇丸殺了自己的老師吧。

  可是,大蛇丸也是自己從砂隱放走的。

  她不敢去看阿斯瑪的眼睛,不敢去看卡卡西的眼睛,就連距離他們的幾步之遙,她都不敢跨過去。

  「窗,你沒事吧。」

  紅拉住低下頭站在一邊的窗,她的衣服上沾滿了血,看上去是濺上去的,沒有滲出來的。刀柄上也沾著血。

  「沒事。」窗推脫掉紅扶著自己的手,慢慢的挪到牆邊,靜靜的靠在一邊的牆上。

  「走,去樓下。」低沉沙啞的□□在頭頂響起。

  直到被卡卡西拽著去樓下,按在醫生面前的椅子上,窗才反應過來,連忙按住卡卡西的手,抱歉的對醫生說,「我沒事,這些都不是我的。」

  身上的血已經干了,聞在鼻子裡一股難名的味道。

  起身將椅子讓給了後面的人。窗拉著卡卡西去了外面。

  三代從裡面出來了,其實,戰爭結束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的事實,可是猛然知道村子裡沒有了影。大家也都接受不了。

  這次犧牲忍者的祭奠儀式在雨中舉行,明明剛開始的晴空萬裡,沒過一會兒就開始烏雲密布,大雨浠瀝瀝的下,

  村子裡沒有了影,聽說三代的弟子回來了,村裡的長老有意讓他做火影。

  「姐姐,你飯都要灑了。」

  鳴人喚回了走神的窗,看著手中的湯碗已經傾斜,窗自嘲的笑笑。整理好心情,將碗放在桌子上,轉身進廚房。

  「啊,剛剛走神了。」

  轉身的時候衣袖卻不小心將剛放在桌子上的湯碗順到地上。

  「啊,還是灑了。」窗趕緊委身用手撿地上的碎片。

  鳴人跑過去拿來拖布幫她收拾,「姐姐,你這幾天心神不寧的。我們今天去外面吃吧。我有三張一樂拉面的免費券哦。」

  收拾好殘局,窗站起來看著餐桌。「行吧。」自己這幾天,確實心神不寧了,鳴人都看出來了。

  在去拉面店的路上遇見了三代的孫子,木葉丸。看著鳴人和木葉丸兩人別扭卻溫暖的對話,這麼小的孩子,已經從失去爺爺的傷痛中走了出來。

  自己還有什麼可消沉的呢,早日殺掉大蛇丸,就是她之後要做的正事了。

  來到拉面店,鳴人卻翻遍全身都找不到剩下的兩張免費券。

  「誒誒,這真是奇怪啊,剛才還在呢。」

  風聲帶著鈴鐺聲穿過,窗警惕的望出去,什麼都沒有。

  「鳴人,找不見就算了。快把衣服穿上。」窗看著為了找免費券把衣服都脫了的鳴人,趕緊撿起地上的衣服往鳴人身上套。

  「不行姐姐,好不容易可以請你吃一次的。」

  「沒事,姐姐付錢。」

  幫鳴人叫碗面,窗無聊的看向門外,今天,氣氛有點不對。

  凱?

  看著凱那急速掠過的身影,窗沒有一絲猶豫的跟了上去。「鳴人你先吃。」

  窗疾行著追上凱,「凱,怎麼了。」

  「有人進村子了,快走。」

  有人進村子了,忽然想起那會在拉面店聽到的鈴鐺聲,窗蹙眉,是哪個時候吧。

  「木葉,剛力旋風!」

  「卡卡西。」

  窗沒想到他們都在水面上站著,她一時站在岸上也沒有辦法。

  凱抱起趴在水面上的卡卡西走向窗,將卡卡西交到窗手裡。

  接住已經昏迷的卡卡西,他的全身已經濕透,正蹙著眉毛仿佛在忍受極大的痛苦,看著他痛苦的皺眉,窗伸手慢慢揉搓著皺成一團的眉毛,看向站在水面上的幾人。

  兩個穿著黑底紅雲衣服的忍者,一個是木葉的叛忍。另一個,沒有帶,看那個樣子,應該是霧隱的。

  兩個叛忍,來木葉干什麼。

  拖著卡卡西靠在一邊的樹干上,窗試著叫醒卡卡西。

  「卡卡西,卡卡西。」

  那邊已經結束,三人來到卡卡西身邊,看著還是叫不醒的卡卡西,凱背起卡卡西向醫院走去。

  走在路上,窗問著紅剛才的情況,「紅,卡卡西怎麼受傷的。」

  「他中了宇智波鼬的幻術之後就這樣了。」

  「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將宇智波一族滅盡的人?他的幻術這麼厲害。

  不過他們的衣服,之前在砂隱村的那個使用傀儡術的忍者,穿的也是這樣的衣服。

  將卡卡西送到醫院醫生檢查過後,窗忽然想起鳴人還在拉面店,他沒有錢。卡卡西這裡有凱他們,便先去拉面店幫鳴人付錢去了。

  來到拉面店,店裡卻沒有鳴人的身影。

  「老板,鳴人呢?」

  「哦,鳴人剛和自來也大人一起走了。」

  自來也大人,「老板,鳴人沒給錢吧。」

  「給了,自來也大人給的。」

  「好的,謝謝老板啊。」

  走出拉面店,窗便向醫院趕去,鳴人跟著自來也大人離開,她是放心的,聽鳴人說,之前的中忍考試就是自來也大人指導他的。

  現在該擔心的是卡卡西,宇智波鼬在幻術裡對他做了什麼。

  第二天,卡卡西還沒有醒過來。過了幾天他的學生也被送來了,聽說也是因為宇智波鼬的幻術。這下,師徒兩躺平了。

  「姐姐,你和卡卡西老師關系很好嗎?」跟隨自來也大人歷練的鳴人回來就看見自己的姐姐在卡卡西老師的床前忙前忙後。姐姐什麼時候和卡卡西老師這麼好了。

  「啊,鳴人,卡卡西不是你的老師嗎。」沒想到鳴人這麼問,窗胡扯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被騙的鳴人忽然明白,不禁有些心疼他的姐姐,就因為是自己的老師,姐姐就要照顧生病的卡卡西老師,真是辛苦姐姐了。

  一旁的自來也實在看不下去傻傻的鳴人了,這麼明顯的事還看不出來嗎?誰家姑娘照顧一個男人照顧這麼長時間啊。

  「鳴人,快給你姐姐說一下,我們就要走了。」自來也一掌輕拍在鳴人的腦袋上,催促著鳴人,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誒?去哪裡?」窗看向鳴人,剛回來又要去哪裡。

  「姐姐,我和好色仙人去找一個很厲害的忍者,請她回來治好佐助和卡卡西老師。」鳴人看著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卡卡西,表情晦澀。

  醫療忍者嗎?

  「好的。」

  「那。姐姐再見。姐姐你要是累了就回去休息吧,醫院裡有護士會照顧卡卡西老師的。」臨走時鳴人還不忘勸著窗回家。

  窗笑著向他揮手,表示知道。

  一個月後,鳴人和自來也大人將他們要找的人帶回來了。窗沒想到他們帶回來的是她之前有意尋找的綱手姬。

  「啊,真沒想到,你被兩個小鬼折磨成這樣了呢。」

  看著站在床邊調侃卡卡西的年輕女人,窗以為,綱手姬會和自來也大人年齡差不多,沒想到看起來這麼年輕,是保養的好嗎。

  「嗯,謝謝綱手大人。」卡卡西輕聲道謝,沒有辦法反駁,自己確實在曾經的小鬼手裡栽了。

  「吶,卡卡西老師好了,下一個濃眉吧!」

  鳴人在一旁喊著,濃眉也很需要婆婆的救治。

  綱手一行人又離開病房,房間裡恢復了安靜。

  「餓不餓,我回家給你弄點吃的?」

  剛醒過來的卡卡西還有點虛弱,死魚眼本就沒精神,躺了一個月起來更顯的沒精神。毫無起色的一張臉看的窗揪心。

  躺靠在床頭,卡卡西閉著眼睛緩和著氣息,微微搖了搖頭,現在不想吃東西,等一會吧。

  坐在一旁的窗忽然開口說道,「卡卡西,宇智波鼬和他的同伴來木葉干什麼。」

  一直閉目養神的卡卡西睜開眼睛,窗怎麼忽然這麼問,是知道他們的目的是鳴人了嗎?

  他一時無法回答窗的問題,只得逃避著這個問題,「不知道,應該來看一下曾經的村子被會成什麼樣子了吧。」

  「他們應該有什麼組織吧?他們身上穿的衣服我見過。」

  「你見過。」卡卡西瞬間腦子清醒起來,「在哪裡見過?」

  看著他的過激反應,窗上前扶住他的胳膊,「你先別這麼激動,剛醒來得好好調養一段時間。」

  「我,你一個人遇見他們太危險了。」知道自己過於激動了,卡卡西順著她的動作平靜下來。

  安撫下心情激動的卡卡西,窗這才繼續說,「就是在中忍考試那段時間,火影大人讓我去砂隱,我在遇到大蛇丸的時候也遇見了一個穿著黑底紅雲袍子的人。」

  窗回想著當時那個忍者所用的忍術,「他應該是砂隱的忍者,外表是一個匍匐在地的老人樣貌,那只是他的傀儡,他的真身就隱藏在傀儡的身體裡。」

  「傀儡,砂隱的叛忍。」聽了窗一番話的卡卡西心裡無比震驚,「十幾年前,砂隱的一個天才傀儡師叛逃了。」沒想到,窗會遇上這幾個人。握著窗的手不禁緊了緊。

  「窗,我現在帶你去見一個人。」

七十六 郁悶的鳴人

  「啊,卡卡西,要給我介紹你的女朋友了嗎?」

  正在家裡寫書的自來也看著卡卡西帶著早上病房裡的女孩過來,日常調侃起小情侶。

  帶著女朋友來的卡卡西有些小臉紅,自己和窗,還,還沒有被別人這樣調侃過。不過想起此次前來的目的便嚴肅起來。

  看著卡卡西的表情變嚴肅,自來也也開始正經起來。和兩人坐在沙發上。

  「自來也大人,你說的曉組織,現在只知道鼬和他的同伴兩個人是吧。」

  「是的,現在只知道他們兩人。」

  「現在,應該還有一個,窗,你來說吧。」沒有說完的卡卡西示意接下來的由窗來說。

  自來也不由得看向一直靜靜的坐在一旁的女子。

  窗微微的向自來也頷首,便開口說道,「我之前在砂隱的時候遇見過一個同樣裝扮的忍者,用的傀儡術,應該是砂隱的忍者,而且,他和大蛇丸好像有些關系。」

  自來也點了點頭,向兩人解釋道,「大蛇丸,他之前就加入過曉組織,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後來退出了。」沉了沉,傀儡術,應該就是之前的天才傀儡師了,「你說的這個人,應該是砂隱的天才傀儡師赤砂之蠍吧。」

  卡卡西附和點頭,「應該就是他了。」

  「你之前和大蛇丸遇到過?」想起先前遇到的大蛇丸,自來也看向一直安靜無比的女子。

  「嗯,在他殺死風影的時候。」

  「那大蛇丸的萬蛇,是你弄傷的。」想起大蛇丸的萬蛇被召喚出來後那快裂到腦袋後面去的嘴角,自來也不由得聯想到窗腰間掛著的刀。

  那條皮很厚的蛇麼,窗點了點頭。「嗯,大蛇丸想用那條蛇拖住我。」

  聽到窗的答復,自來也忽然哈哈哈大笑起來,「真的是你嗎?大蛇丸當時說是木葉的人,我還想著會是誰讓萬蛇受這樣的傷,沒想到是個小姑娘啊。」

  笑完後又將腦袋湊到窗的面前,一邊看一邊摩挲著下巴,「你多少歲啊,不會和綱手一樣吧。外表二十歲,實際五十歲。」

  誒,綱手大人五十歲了?!

  窗略顯驚訝的看向卡卡西,卡卡西點頭,是的,五十歲了。

  可是綱手大人看起來很年輕啊,果然,是保養的好嗎?

  「我十八歲了。」

  「十八。」比他想的要小啊,卡卡西這小子都二十好幾了吧,不過最讓他驚訝的是十八歲就已經如此厲害。

  「卡卡西喲,你怎麼追到小姑娘的。」

  看著自來也大人開始八卦起來,卡卡西就要拽著窗離開,事情說完了可以離開自來也大人家裡了。

  按自來也大人的習慣,只怕自己和窗什麼時候干什麼事他都能問出來。還是先一步離開比較好。

  「哎,卡卡西,別走啊,這都是素材啊。沒有這些你看什麼。」

  看著卡卡西拉著小女朋友離開,自來也追出去趴在門框上喊著。

  聽見自來也在後面喊的話,窗看向旁邊的卡卡西,「你看的書是自來也大人寫的?」

  卡卡西有些難為情,微不可見的點點頭。

  從自來也家裡出來,卡卡西就不想再去醫院了,醒了就可以出院了,不過還是得去醫院一趟,在醫院躺一個月還沒給人錢呢。

  「你先去吧,我在家裡給你做好飯。」窗讓卡卡西自己一人去醫院,自己先回家給他做好飯,起來到現在,他還沒有吃飯。

  「家裡?你家?還是我家?」

  窗偏過頭剜了他一眼,「那,卡卡西君你一會兒回來你家吃飯吧。」

  說完挑眉看著他,「嗯,這樣可以了嗎?」

  看著她的小表情,逗她逗的心情開心的卡卡西輕笑著隔著面罩在她嘴角輕吻,「呵呵,知道了。」

  聽著他的笑,窗抬手輕錘他的肩膀。被錘的卡卡西立馬裝作彎下腰裝作受傷的樣子,虛弱的說,「疼啊窗,我剛醒來。」

  知道他是裝的,窗還是配合他彎下腰,將他扶起來,「來我看看。」

  起身的卡卡西飛速扯下面罩在吻在唇上,等站起身時,面罩已經安好的戴在了臉上。

  偷吻成功的男人跳開幾步遠,向還沒回過神來的窗瀟灑的揮手,「乖寶,回家等我。」

  沒想到卡卡西會大白天的在大街上偷吻她,回過神來的窗臉色倏的泛紅,嗔罵著卡卡西不看地點。

  「鳴,鳴人,那,那,那是卡卡西老師和你的姐姐?」

  本來佐助剛醒來是不能下床的,可鳴人說在床上躺了那麼久,該下來走一走了。讓剛醒的佐助下床走路,小櫻是超級反對的。可佐助本人也同意出去走走,小櫻就只有順著兩人的想法,跟著兩人一起出來走走了。

  沒想到,在街上碰見了這樣一幕。

  遇到這樣的事,三人都是躲在一邊的,看著兩人分別離開。三人才小心翼翼的從小道裡走出來。

  不止小櫻震驚,現在的鳴人心情也是難以言喻。

  「佐助,你也剛醒來,我們今天中午也去卡卡西老師家吃飯吧。」站在兩人前面一直沒有說話的鳴人忽然開口道。

  說完不管後面兩人同意不同意,便拉著兩人向卡卡西家裡走去。

  剛回到家的窗聽到門響,還以為是卡卡西回來了,心裡還想著怎麼這麼快。出去打開門一看,原來是鳴人。

  「鳴人?」看到是鳴人和他的同學,窗有些驚訝,鳴人他們怎麼會忽然來卡卡西家裡。

  「姐姐?你怎麼在卡卡西老師家裡。」一臉疑問的鳴人看著出現在卡卡西老師家裡的姐姐,驚訝的問道。

  一旁的小櫻佐助心裡默默豎起大拇指,好演技!

  「我,嗯,鳴人你的老師剛出院就幫他做一點補品。……先進來吧。」不是沒想過自己和卡卡西的事情被發現,沒想到的是被鳴人發現,今天,是瞞不過去了。

  迎著三人進屋,窗進去廚房給他們三人一人倒杯水,放在桌子上,「你們有事來找你們老師?」

  本來就不開心的鳴人看著窗非常熟練的從廚房裡端出水杯,心裡更不好了,卡卡西老師到底是什麼時候將她姐姐騙走的。「啊,本來老師醒來想讓老師請我們去吃拉面的。沒想到老師不在家。」

  「要不今天就在這裡吃吧,你們老師一會應該就回來了。」等著卡卡西回來吧,反正,遲早也是要告訴別人的。就今天吧。

  坐在沙發上的小櫻提議自己去廚房幫她,窗沒有拒絕。帶著小櫻一起進了廚房。

  小櫻和窗兩人進了廚房,鳴人還是想不通,姐姐怎麼會和卡卡西老師在一起呢?

  「佐助,卡卡西老師那個大叔長的很帥嗎?」

  忽然被問到的佐助回想著卡卡西的臉,卻發現,他不知道卡卡西到底長什麼樣,除了剛才在街上看見的,剛才在街上也沒有看清。

  「不知道,沒見過。」

  「那卡卡西老師很溫柔嗎?」

  溫柔,腹黑是真的,溫柔他好像沒有體驗到。「不。」

  「卡卡西老師已經二十好幾了吧,卡卡西老師比我們大了好多歲吧,卡卡西……卡卡西老師!」郁悶的鳴人言辭激烈的控訴著卡卡西,說話已經開始語無倫次,語調也控制不住的升了好幾個調。

  在廚房做飯的兩人聽到鳴人忽然大喊卡卡西老師,窗停下手中的動作向客廳看去,兩人正沒有一點異常的坐在沙發上,不明所以的繼續做飯。

  小櫻內心裡也很好奇卡卡西老師和鳴人的姐姐。和鳴人姐姐獨處在一個空間裡,小女孩內心的八卦之魂隱隱有了燃起的趨勢。

  「姐姐好像對這裡很熟悉。」

  正在切菜的窗停了一下,回以小櫻一個微笑,「嗯,挺熟悉的。」

  小櫻點頭,小心翼翼的開口「姐姐你和。」

  「洗好了來給我吧。」窗打斷她從她手裡拿走洗干淨的菜。

  小櫻被打斷,也不好意思再問。拿過沒洗的菜繼續洗菜。

  讓小櫻在廚房幫自己,她也只會做一些洗菜的事情,等到要開始准備做的時候,窗就讓她出去和鳴人他們一起坐在外面等了。

  做好最後一道,窗不停的嘗著味道,總覺得和卡卡西做的不一樣,少了點味道,調了好幾次味,都和卡卡西的不一樣。

  算了,等卡卡西回來吧。

  正這樣想著,卡卡西就回來了。

  滿心歡喜回家的卡卡西本以為打開門會是窗坐在飯桌邊等他,沒想到家裡多了幾個人。打開門時的笑容就那樣僵在了臉上。

  快速的換回平常的表情,邊換鞋邊問,「你們怎麼來了?」

  換的再快,聽見門聲立馬看過去的三人還是看見他剛進門時的表情,「哼,卡卡西老師我們不能來嗎?」看見卡卡西回來,鳴人說話就開始陰陽怪氣了。

  聽見動靜的窗出來對他微微搖頭,卡卡西便無所謂的說,「可以啊,來我家蹭飯提前說嘛。」

  說著就沒有管他們幾個,走進廚房。

  看著他進來,窗將魚放在他面前,遞給他雙筷子,「嘗嘗少了什麼,總覺得和你做的不一樣。」

  卡卡西拿起筷子嘗了一小口,「少了一樣東西。」

  「什麼。」聽見他說少了一樣東西,窗便認真的等著他的回答。

  從卡卡西走進廚房,鳴人就在沙發上坐不住了,趴在廚房門邊看著廚房裡的兩人。

  看著卡卡西拿起筷子嘗窗手裡端著的魚,鳴人就在外面嗆聲,「少了什麼啊,我姐姐做的什麼都不少。」

  卡卡西挑起一邊眉毛,將魚從窗手裡拿下來放在鳴人手裡,吩咐他端出去。氣哼哼的鳴人端著魚走出去。

  看著出去的鳴人,兩人在廚房裡交換了眼神。

七十七 老師變姐夫

  飯桌上,坐在卡卡西對面的鳴人不停的用眼刀射向卡卡西,如果眼刀能殺人,卡卡西覺得自己已經被鳴人殺死千百次了。

  終於忍受不了鳴人不時射過來的眼刀,卡卡西放下飯碗,看向鳴人。

  正吃著飯的鳴人看著卡卡西放下碗看他,也放下手中的碗,挑眉問他,「怎麼了,卡卡西老師?」

  「鳴人啊,我是個大病初愈的病人,你總那樣看我我心慌。」放下碗的卡卡西抱著手臂說。

  聽見他說病人鳴人更惱火了,張口就出,「你還病人,誰家的病人在大街上就親人家女孩子的。」心中的不滿隨著隨口而出的話語一下子宣泄出來。

  吃飯的幾人也都放下手中的碗筷,窗看著坐在旁邊的卡卡西,卡卡西摸摸她的手讓她安心。

  已經說出口的鳴人也不裝了,轉過身側對著對面的幾人。嘟著嘴表示自己內心的不爽。「哼,姐姐也什麼都不給我說。」

  「鳴人。」窗想向鳴人解釋什麼,可要張嘴說的時候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鳴人,你別扭什麼?」卡卡西按住預想起身的窗,淡定的問著對面的鳴人。

  別扭什麼,他也不知道他別扭什麼。就是忽然發現姐姐和自己的老師在一起,而他不知道,這兩個人還是自己最親密的兩個人。

  「你們兩個一個是我的老師,一個是我的姐姐,都是我最親密的人,可我卻什麼都不知道。」

  「鳴人,姐姐不告訴你是因為,我還沒想好怎麼告訴別人,現在整個木葉都不知道我們在一起。」

  看著鳴人吼叫,窗焦急的解釋,自己真的忽略了鳴人的感受,或許早該說的,不應該讓他自己發現。

  「還有,姐姐你怎麼會和卡卡西老師在一起。你們才認識多久啊。」聽到窗的解釋,鳴人心裡總算好受點,只要不是故意瞞著他。

  「我們早就認識了。」

  「早就認識了,在老師帶我們之前嗎?」一直聽著的小櫻忽然開口問卡卡西。

  「嗯。比這還早。」

  比這還早?鳴人坐直了身體,看著對面的兩人。「什麼時候?」

  「來木葉,第一個認識的人就是他。」

  窗和卡卡西回答著對面幾個小孩拋出的問題。

  「那你們在一起多長時間了?」一直沒有出聲的佐助忽然出聲,一下子就問到了點上。

  在一起多長時間,窗看向卡卡西,卡卡西也看向窗,好像,忘記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了。

  看著兩人相視無言,鳴人像忽然想起來什麼一樣,瞪大了眼睛看向兩人,「你們,你們早就在一起了?!」

  也可以,這麼說吧。

  窗點點頭。

  鳴人捂住自己的額頭,盡力的讓自己忘掉自己小時候帶去學校的那條鹽燒秋刀魚。那時候姐姐才幾歲啊,十四,十五?

  此時在鳴人心裡,卡卡西已經成了一個誘拐少女的老大叔。

  問話完畢,一頓飯也已吃完。讓三人坐在客廳裡看電視,窗和卡卡西在廚房裡收拾著。看著電視的鳴人心不在焉,不時的瞄一眼廚房裡配合默契的兩人。

  看到姐姐不看卡卡西老師就能接過他手裡的盤子,心裡又是一陣酸楚,姐姐有男朋友了。

  收拾完,卡卡西催促著三人,「好了,吃完飯也該走了吧,你們這麼出來護士不知道吧。」

  不情願的鳴人還在別扭,幾人離開家向醫院走去。

  自從他們的事情被鳴人發現,索性也大大方方的承認起來。窗和卡卡西成雙成對的出現再如膠似漆的離開,在木葉的忍者裡刮起一陣風。

  更有五代目火影調侃,「喂,卡卡西,現在這個時期,可不准請婚假啊。」

  站在辦公室裡的卡卡西低頭,自己還真有請婚假的打算,「那,什麼時候可以請。」

  詫異的綱手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站在桌前的卡卡西,自己只是隨口說了一下,不會真要請假吧。看著他認真的眼神,綱手思考了一下,「至少,得等過了這段時間。再過兩三個月吧。」

  「行。」

  「真的要結婚了?」

  「嗯。」

  「真快啊,你們這些小鬼都快要結婚了。」

  綱手輕笑著搖搖頭,一時間有些感嘆時間過的真快。

  「你也想結婚了嗎?你看我怎麼樣。」

  剛感嘆完,一道戲謔的聲音就從窗口傳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自來也蹲在窗口上諂笑著看著綱手。

  看見他蹲在火影辦公室的窗戶上,綱手對著自來也就開始了河東獅吼,「自來也!這是火影辦公室,不是那些隨意進出的浴池,給我走正道!」

  「嗨,嗨,嗨。」諂笑著點頭的自來也從窗戶上跳下來,看向站在辦公室中間的卡卡西。

  「卡卡西,我是來找你的。」

  「找他干什麼?」在一摞文件裡終於找到自己要找的文件,不等卡卡西開口,綱手就問道,卡卡西自己還有任務要給他呢,這些s級任務就是給他准備的。

  「啊,你放心,不會耽誤你的事。」

  走到卡卡西身邊,自來也攬住卡卡西的肩膀,將他往懷裡帶,「卡卡西,窗借我幾天唄,我想帶著她去找大蛇丸。」

  卡卡西還沒有表態,綱手又截住了,「你去找大蛇丸,帶卡卡西女朋友干什麼,還有,自來也,別去找大蛇丸了,繼續你之前的工作。」

  自來也一副這你就不懂了的表情看著綱手,「我為什麼要帶卡卡西的女朋友,當然是因為,大蛇丸的萬蛇因為那個女孩被傷了啊。」

  「什麼?你說萬蛇身上的傷是窗弄的。」綱手明顯有些不相信。

  「嗯,而且,就算不去找大蛇丸,帶著窗也是有我的考慮的。她見過曉組織的另一名成員。」

  綱手回想著自己見到的卡卡西的女朋友,一直跟在卡卡西旁邊溫和的笑著,就是和阿斯瑪凱他們在一起,也只是在一旁笑著不說話,她以為,卡卡西找了個溫和持家的女孩子要結婚,沒想到,那個女孩如此厲害。

  一直沒辦法開口的卡卡西此時開口,「自來也大人,窗她不是忍者,腳程跟不上你的。」

  其實卡卡西是不想讓窗跟著自來也出去找曉的,就算有自來也大人在身邊,他還是覺得危險。畢竟,危險來了,窗跑都跑不掉。

  「嗯?不是忍者。」

  此時自來也和卡卡西的對話不斷刷新著綱手對窗的認知,她只得停下手中的工作打斷兩人。

  「嗯,窗她沒有查克拉。」

  「那她是怎麼傷到萬蛇的?」

  「確切的說,窗她是一名劍士。」

  原來,卡卡西的女朋友還是這樣厲害的角色,綱手隨手一招,一道人影閃現,「讓窗來辦公室一趟。」

  話落,殘影閃過,辦公室重歸寧靜。

  「如果這樣的話,那卡卡西。你的婚假……」

  卡卡西一臉生無可戀,好了吧,別再說了。再說下去,他怕他連見女朋友的機會都沒有了。「嗯,先等窗來吧。」

  不一會兒,腰間掛著三把刀的窗敲門而進。

  「火影大人。」

  「窗,自來也找你。」綱手看著一臉平靜的窗,這才發覺,自己以前一直都把她當一個普通人來看了。

  自來也大人,窗看向一旁和卡卡西勾肩搭背的自來也。

  「窗,我想讓你和我去找一些曉的情報,但是,卡卡西好像不太願意呢。」搭著卡卡西的肩膀,自來也看著窗,說道最後搭著卡卡西的胳膊還使了一下勁。

  被摟的更緊了的卡卡西看向窗,趕緊開口,「我沒說。」

  嘶,這還沒結婚呢,卡卡西這小子怎麼就這麼慫,人家窗也沒說啥啊。

  看不下去卡卡西這麼慫,綱手開口問窗,「窗你去嗎?反正你留在村子裡也見不到卡卡西,因為接下來。」綱手將剛找出來的一踏文件放在桌面上,「這些,都將是卡卡西的任務。」

  看著那一踏任務,窗不由得抽抽嘴角,狐疑的看向綱手,這麼多任務,全是卡卡西一個人的?

  「窗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非常時期,卡卡西執行的s級任務是最多的,能者多勞嘛。到時候婚假我給你們多批幾天。」

  「……嗯,行。」

  「哈哈哈,那就這樣了。窗,回去准備一下帶的東西,一會兒村口見。」

  自來也朗聲笑著,松開卡卡西的肩膀。綱手也將任務單遞給了卡卡西,告訴他今天就走。

  領到任務單的卡卡西和窗一起離開火影辦公室。

  剩下自來也和綱手兩人在辦公室,看著兩人一起離開的背影,自來也反思著,「綱手,是不是給人家情侶兩安排的任務有點多了。」

  整理著眾多任務單的綱手看向自來也,向他搖著厚厚的一踏任務單,「多嗎?嗯?現在木葉已經不像之前了,忍者流失太多了。」

  是啊,忍者流失太多了。剩下的忍者,任務的壓力很大。

  「好,我走了。」

  「嗯。」

  看著一路上沒說什麼話的卡卡西,窗一路跟著卡卡西來到了上忍公寓。自己也沒什麼收拾的,只要腰間掛著刀,隨時都可以走。

  看著在房間裡整理忍具包的卡卡西,靠在門框上的窗問,「卡卡西,你不放心我去嗎?」

  收拾東西的動作停下,卡卡西看著窗,坦誠的說,「是的,我不放心你去。不是不相信你的實力,畢竟是忍者,有些地方你躲不過的。」

  走到卡卡西面前,窗抱住他,將頭埋在他的懷裡,聲音悶悶的,「嗯,我知道,可是卡卡西,你忘了我是最適合潛伏竊取情報的人了嗎,我是最合適的了。」

  卡卡西嘆口氣回抱著她,「我知道,所以我沒有阻止你。」

  「卡卡西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受傷的。」從他的懷裡退出來,窗認真的看著卡卡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保證著。

  窗認真的神色,卡卡西相信她說的話,順手摸著她的頭發,點頭。

  等卡卡西和窗到的時候,自來也已經在哪裡等了。在木葉大門口分開,卡卡西獨自一人向森林裡奔去。

七十八 鳴人離開

  自來也本來想帶著窗去找大蛇丸的,可是在路上聽說湯之國最近發生了很奇怪的事情,便又帶著窗去了湯之國,因為經驗告訴他,只要有奇怪的事情發生,周圍就一定有曉的行蹤。

  果然,在湯之國,他們知道了曉的目的,為了鳴人體內的妖狐,而且,時間在三年後。

  「窗,別太擔心,既然我們知道了,就一定會保護好鳴人的,而且,還有三年的時間留給鳴人,不是嗎。」自來也拍著一直心不在焉的窗,自從知道後,窗一直是這樣。

  「鳴人會正式成為我的弟子,這三年,鳴人就交給我吧!」

  窗點了點頭,或許,這樣是最好的,就算擔心鳴人將鳴人留在自己身邊,自己也會荒廢了鳴人三年的時間。

  走到村口,自來也向窗說希望下次還可以和窗一起去獲取情報。

  因為,窗的能力太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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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開門,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家裡,靠在沙發上吃著從街上買來的丸子,村子裡一下少了好多人,顯的都冷清了。

  吃完丸子,隨手一扔,簽子穩穩的插在牆上掛著的靶子上。看著插在中心的簽子,窗滿意的點頭。

  睡一會吧,回來在路上的這幾天都沒有睡好。

  一覺睡到下午兩點半,窗迷迷糊糊的起來,打開窗戶讓房間通風,打開窗戶的一瞬間,熱浪撲面而來,剛打開的窗戶又被迅速關住。「嘶,這麼熱。」

  無所事事的窗在房間裡站著,今天外面真熱啊,站了一會兒便覺得無聊,天氣這麼熱,鳴人和卡卡西都不在村子,自己也沒什麼事可以干,就拿出自己的刀來擦。

  如果,自己也能教鳴人就好了,可是自己一點查克拉都沒有,也不懂他們的忍術。

  下午,外面總算涼快一點了,窗走在街道上幫鳴人准備著要和自來也修行的東西,在外面修行,受傷了沒有在家裡這麼方便,待會兒再去醫院買點止血繃帶什麼的。

  買完醫療用品,正准備回家的窗看見卡卡西的身影在二樓樓梯間一閃而過,知道可靠性最近出的任務難度都比較高,擔心卡卡西的窗朝著二樓走去,上到二樓時樓道裡已經沒有了卡卡西的身影。

  一間房一間房的找著,窗看到了卡卡西坐在病床邊,因為視線盲區,她看不到床上躺著的是誰,索性直接推開門。

  聽見開門聲,卡卡西回過頭,還以為是護士來了。沒想到是窗。

  「窗,你怎麼來了。」

  走進病房的窗這才看清床上躺著的人是誰,臉上貼滿膠布的鳴人正靜靜地躺在床上睡著。窗沒有出聲,看向一旁的卡卡西。

  卡卡西接過她手裡提的東西,放在床邊的櫃子上,將她帶出去,輕輕的關上門。

  站在外面,卡卡西這才開始向窗解釋著,「鳴人他們去追找大蛇丸的佐助了,沒有追回來。」

  「佐助去找大蛇丸?村子再沒人也不會讓小孩子去找大蛇丸吧。」窗有些不能理解,雖說村子忍者不多了,但是還不至於讓鳴人他們這些小孩子去找叛忍吧。

  「不是這樣的,是……佐助擅自離開去找大蛇丸的。」聽見她理解錯誤,卡卡西猶豫著怎麼說,自己的徒弟叛逃木葉?

  「擅自離開。」

  窗重復著這句話,因為佐助擅自離開,所以鳴人才去追的嗎?

  窗輕輕的推開病房的門,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鳴人,臉上各種傷口被膠布貼著。

  鳴人雖然再她面前說的不多,但她知道,他所作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趕上宇智波家的那個小孩,就連被自己打到趴在地上起不來時,自己調侃他這樣會被佐助笑話的,也會撐著身子站起來。

  現在,自己一直追趕的伙伴離開了木葉,他一定很難過吧。

  「卡卡西。」

  窗仰起頭看向站在她身後的卡卡西,握住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自來也大人說要帶鳴人去修行。」

  「……嗯。」

  窗聽說,這次去追佐助的幾個孩子,都受了重傷,其中奈良家的孩子心理創傷最大,這是他當上中忍之後的第一次任務,佐助沒有追回來,帶去的同伴全部身受重傷。對他這個隊長來說,這是最痛苦的了吧。

  鳴人已經出院,自來也大人也要帶著鳴人離開了,看著鳴人收拾好東西,窗幫他關上家裡的門,走過自己家的門時,窗突然開口,「鳴人,姐姐會和卡卡西結婚的。」

  「結婚!……什麼時候?」聽到結婚,鳴人的語調忽然提高,覺得似乎有些不妥,便又鎮定下來問什麼時候。

  「可能,快了吧。你要去修行了,要是回來忽然發現姐姐已經結婚了,估計又要鬧小別扭了,所以姐姐提前給你說一下。」窗輕笑著,打趣著他上次在卡卡西家裡鬧的小別扭。

  被打趣的鳴人扁扁嘴轉過身繼續向前走,本來就是。

  走在去村口的路上,鳴人忽然開口問窗,「姐姐,你喜歡什麼樣的結婚禮物。」

  「嗯?鳴人要送姐姐結婚禮物嗎?」

  「……嗯,雖然等我回來你肯定都已經結婚了。」

  「嗯,姐姐想想啊。嗯,姐姐就要,鳴人三年後會變的很厲害,畢竟鳴人小時候可是說過以後會保護姐姐的話呢。」

  一直在旁邊走著的鳴人忽然不走了,窗不明白,也跟著他停下,「怎麼了?」

  「姐姐。」

  「嗯?怎麼了?」窗看著低下頭的鳴人,剛才還好好的,忽然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姐姐你告訴卡卡西老師,我要一個很大很大的紅包!」忽然抬起頭,鳴人大笑著說。

  「啊,好的,一定轉到。」

  「喂,我說,姐姐你真的不在考慮一下嗎?比卡卡西老師好的人有很多啊。」開始向村口走的鳴人又忽然眯著眼說。

  「喂,鳴人,剛還問卡卡西要大紅包了。」窗輕笑著拍他的腦袋,鳴人是有多不滿意卡卡西。

  被拍的鳴人抱住腦袋,皺著一張臉撒嬌,「姐姐,你現在都已經為卡卡西老師打我了。」

  「呵呵,那作為補償,讓卡卡西給你兩個。」

  「嘿嘿,還要再請我吃一樂拉面哦。」

  「行!」

  姐弟兩一擊掌,卡卡西以後的財產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吶,好色仙人!」

  看見自來也已經在村口等著,鳴人大叫一聲,向窗揮揮手就跑了過去,看著一老一少兩人出了村子。

  窗一直感覺到背後有人看著,轉過身,又沒有人。為了知道是誰在偷看,轉過身的窗就一直面對著後面,靜靜的等著偷看的那個人再次偷看。

  看著冒出來的靛紫色腦袋,窗有些呆愣。喂,她沒看錯吧,紅的學生。

  被發現的女孩臉色瞬間變紅,低下頭匆匆的跑掉,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的窗忽然明白過來,沒想到她的傻弟弟還是有人稀罕的。

  總看著那個櫻發女孩忽視鳴人,她略顯受傷的心裡總算得到了一絲安慰,我的傻弟弟還有人喜歡!

  雖然鳴人離開有些傷心,可是知道有個這麼可愛的「准弟媳」在村子裡,窗回去的一路上是樂開了花。正樂著忽然想到,鳴人好像還沒開竅呢。

  唉,算了,空歡喜一場。

  回到家裡,涼子給的忍鷹也已經落在了窗戶邊,過去拿下忍鷹腿上的紙條,看了紙條上寫的內容,窗第二天就離開木葉了。

  「時期!」

  看見一個人在屋子外面玩的時期,窗忽然出現大喊一聲。正玩的開心的時期直接被這一聲嚇的一哆嗦。看見她小小的身子猛的哆嗦一下,窗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嚇到時期了。

  蹲下身子,窗和時期平視著,那只眼睛還是那樣,不過,她這次帶時期走,可就不一樣了。上次向火影提了一次,火影也同意給時期看一下眼睛,這次她來,是帶著時期去木葉的。

  在屋子裡聽到聲音的涼子出來,看著兩人大眼瞪小眼,笑著問時期,「時期,不認識了嗎?」

  時期看看蹲在她面前的女人,看了看,轉身向自己媽媽的懷裡跑去。

  看著時期的動作,窗故作傷心的捂住胸口,「不是吧,小時期,我沒什麼變化啊,頭發短一點就不認識了嗎?」

  剛見面就是這樣的情況,本來一點都不擔心的窗現在有點擔心時期不和自己走了。不過,到底是自己照顧了好幾個月的孩子,只一個下午,就又與自己熟絡起來,第二天,窗就帶著時期回木葉了。

  走在路上,窗還在想著離開時涼子說那句話的意思。涼子,她到底在干什麼。

  一去一回四五天時間。回到木葉第一件事就是帶著時期去見火影大人。

  「綱手大人,可以嗎?」

  正在為時期檢查的綱手拿下放在時期臉上的手,點點頭,「可以,不過小女孩先養一段時間,她的身體素質不太行。」

  這幾年,一直聽到的都是不行,時間長了,這樣的回答,聽到綱手大人說可以,窗一時激動到說不出來話。

  「誒?小女孩?……這,是個女孩。」一旁抱著小豬的靜音聽到綱手說小女孩,表情極其豐富,這個女孩子怎麼長的這麼英氣。

  「喂,靜音,不要憑著長相看性別啊。」

  「嗨嗨嗨。」

  綱手回到座位,繼續著剛才進行到一半的工作,忽然停下對窗說著,「窗,半個月後進行手術。這半個月你就照顧好她的身體。」

  「嗯,謝謝綱手大人!」

  帶著時期回到家裡,窗將路上買來的各種蔬菜時鮮放進冰箱裡,還買了本食譜,她這是打算為時期大補特補了。

  在房間裡的時期到處轉看著,已經快兩歲的時期走路越來越穩,有時候,時期還會翻上桌子,走路是越來越穩了,可隨著年齡的增長,時期也越來越會搞事了。

  不像之前,門關住就會把她按在家裡,現在門關住她也會把門打開,一個轉眼,就溜的不見人影了,窗覺得,以往她在村子裡用見聞色的次數屈指可數,一只手都可以數過來。從時期來的這幾天,見聞色每天都得開個一兩次,畢竟孩子不在家裡得找啊。

  這天,窗一如往常的在廚房裡研究食譜,再過一個星期就要手術了。她得好好研究。熬好湯的窗端著湯碗剛放在桌子上,就聽見窗戶響。

  卡卡西懷裡夾著時期穩穩的落在地面上。

  看見卡卡西夾在胳膊下的時期,窗扶額,又什麼時候跑出去了。

  已經習慣的卡卡西帶著時期去衛生間洗手,「沒事,剛走不遠就被我遇到了。」

  洗完手,卡卡西又帶著時期坐在飯桌上,窗拿來時期的小圍襟掛在胸前。拿出專屬於時期的小碗給她盛湯。

  給時期什麼都弄好,這才坐下吃自己的飯。

  帶時期的這段時間,窗覺得她和卡卡西雖然還沒有結婚,但已經體驗了一把將來帶孩子的感覺。

  總的來說,卡卡西比她更適合帶孩子。時期這麼好動的孩子,只要卡卡西在家,也只是安安靜靜的在客廳玩。

七十九 要結了要結了

  「怎麼樣,時期?」

  時期已經做完手術,今天是拆繃帶的日子。卡卡西和窗一起帶著時期來到醫院拆繃帶。看著醫生將繃帶拿下,一直閉著眼睛的時期卻遲遲不睜眼睛。

  看看醫生,醫生搖搖頭,窗焦急的問著時期,卡卡西拉住窗按在時期肩膀上的手,冷靜的說,「窗,先讓她緩緩。」

  知道自己著急了的窗點點頭,平復著呼吸,等著時期睜開眼睛。

  閉著眼睛閉了一會兒,時期開始慢慢的睜開眼睛,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又趕緊閉住。眼皮輕輕顫抖。

  「時期,怎麼了?是不是有點痛?」看著時期睜開眼睛又忽然閉上,窗想起剛拆繃帶,以為時期眼睛有點痛。

  時期輕輕搖頭,她只是覺得,和平時看到的不一樣而已,「媽媽,不痛。」

  窗松了口氣,她以為手術後面有什麼問題,「那就好,不急著睜開,你什麼時候適應了再什麼時候睜開。」

  「嗯。」乖巧的時期點點頭。

  時期的繃帶也已經拆除,等時期眼睛睜開時,時期的眼睛也就痊愈了。窗和卡卡西回家的時候給時期買了好多玩具和零食。

  在時期做手術前和做手術後,窗一直控制著時期的飯食,一些小零食,窗是讓時期碰都沒有碰,這下眼睛好了,買這些就當慶祝了。

  回到家,隨著卡卡西和時期坐在客廳裡,窗招來一直在窗戶邊盤旋的忍鷹,提起筆在紙上寫了幾句話,綁在忍鷹的腿上放飛忍鷹。

  做完這一切,窗坐在卡卡西身邊和他一起逗著時期。或許是今天的氛圍,一直在卡卡西面前安安靜靜的時期居然上手去拽他的面罩。

  在時期在窗這裡的近兩個月,時期和卡卡西說的話寥寥無幾,幾乎是卡卡西問什麼,時期回答什麼,時期也從不在卡卡西面前主動提起什麼。

  之前窗一直覺得,是不是卡卡西長的不對時期的審美,導致時期一直對卡卡西保持著遠離的態度。

  今天時期的舉動,實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時期上來拽他的面罩,卡卡西也隨著時期去拽,看著面前的小女孩慢慢的扯下面罩,一邊扯還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表情。

  看著時期的小眼神,卡卡西對著時期暖暖一笑,好似得到了什麼鼓勵一般,原本慢騰騰的動作瞬間變的狂野起來。小手迅速的扯下面罩,轉身跑到窗的懷裡睜開眼睛看著卡卡西。

  兩人一直看著時期的動作,躲在窗懷裡看著卡卡西的時期已經睜開了左眼。坐在旁邊的卡卡西看著時期兩只眼睛都睜開,伸出手放在窗的身前,想將時期抱在自己懷裡。

  對著時期露出溫柔的笑臉,溫溫的聲音好像怕嚇到躲在窗懷裡的孩子,「時期,來……來」

  原本溫和的聲音卡住,不知道時期該叫他什麼的卡卡西放下伸出的手,剛才還笑意盈盈的面龐瞬間消失下去,有些郁悶的聲音問著窗,「窗,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啊。戒指你都收了,就差辦手續了。」

  「啊?」窗的腦回路一時沒跟上,怎麼忽然說到結婚了。「你一直在忙啊,你一直在外面做任務,哪來的時間去辦手續。」

  「也是。」回想著自己這段時間在木葉的時間,確實兩只手都能數過來,「明天我就去找火影請假,她當時不是說了嘛,會多給我們幾天假。然後,就利用這幾天假,窗你搬到我家來。」

  說到搬家,窗看著自己家裡,她還要搬什麼,把這些桌子椅子搬到他家去嗎?自己的行李就是穿的用的,這些在這段時間都轉的差不多了。還要搬什麼。

  「嗯。」

  卡卡西第二天就去找綱手請假,此時,坐在辦公室裡綱手正愁手上這個任務派不出去,卡卡西就來了。等著卡卡西進門,綱手開始先發制人。

  「卡卡西啊,你來的正好,剛想叫你來你就來了,那既然你來了這個任務就你來吧。他們都派出去了。」

  剛進門還沒說話,卡卡西就聽了綱手一堆的吩咐。「綱手大人,我是來請假的。」

  「啊,卡卡西啊這個任務現在只有你能做了。上忍能派的都派了。」

  「綱手大人我要請假,我要請假結婚!」

  「卡卡西,這個任務要不了……誒,你要結婚?」

  「對,請完假就結。」

  綱手為難的看著手裡的任務單,卡卡西請假結婚,自己是該給假,可是手裡這個任務也挺重要,成了木葉就有一個經濟實力強大的友好國了。

  這可怎麼辦。

  「卡卡西,這個任務完成之後再給你多批幾天假。而且我保證,這個任務是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結束。」

  「……多批幾天是幾天?」多批幾天假,自己是不是可以帶著窗出去玩一圈了。

  「別人的婚假都是半個月,你的婚假一個月。」綱手承諾著,反正,這個任務真的是最後一個s級任務,估計接下來的一段時間,s級的任務就沒這麼多了。

  「行。」

  就這樣,在家裡等著卡卡西回來的窗等來了卡卡西去執行任務的消息。為了預防窗生氣,卡卡西非常識相的在花店裡買了一束花帶回家。看在花的面子上,窗勉勉強強原諒了他。

  卡卡西出任務的第二天,涼子就傳來了消息。窗又將時期送還給了涼子,依舊在川之國的木屋旁,川之國的這個木屋,都快成了他們每次見面的固定地點。

  窗觀察著這個木屋,木屋裡該有的都有,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甚至比她現在那個除了家具之外,沒有一絲生活氣息的房間都有人味兒。「涼子,你之前和時期就住在這裡嗎?」

  「嗯。」

  「哇,好大啊,後面還有菜園子,之前來一直沒有進來過,沒想到後面還有這麼一番天地。」推開後面的一扇門,一片綠油油的菜園子出現在眼前,不遠處還有一片小花田。「涼子,這裡這麼好啊。」

  涼子站在窗身後,看著窗站在菜園子前感嘆著,只是微微笑著,「嗯,這裡,很好。」

  看著長勢旺盛的青菜,她才發現,自己已經好久都沒有吃過這裡的蔬菜了。平常自己不在這裡的時候,也只是將菜園子交由鄰居照看,長出來的蔬菜也全都送給了鄰居。

  閉著眼睛呼吸著菜園裡清新的香氣,窗覺得一路風塵的氣息都被吹散了,心裡一陣輕松。「涼子,在這裡生活肯定很美好。吃自己種的菜,住自己蓋的房,無聊了去附近的集市上轉一下,還有不遠處的風景陪著。……啊,等我以後老了,我就要找這麼一處地方,和自己喜歡的人安靜的生活著。」

  和,自己喜歡的人嗎?涼子也閉起眼睛,她好像聞到了不遠處的花香,嗯,那是自己最喜歡的花,還有,自己喜歡的……

  「……嗯。」

  天色漸晚,涼子留下了要走的窗。其實,她也猜到了,整個忍界能治好時期眼睛的恐怕只有那麼一個人,窗現在走的話,只怕晚上要休息再林子裡了。

  這個木屋就只有一間住的屋子,晚上,時期躺在兩人中間,一會兒鑽到窗懷裡,一會兒鑽到涼子懷裡。

  「窗,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謝謝你了,自從我們認識,一直都是你在幫助我們。」

  都快要睡著的窗聽見涼子忽然說話,睜開眼睛。「涼子,沒事的。」

  「其實……窗,我有個不情之請,呵,現在想來好像很過分。」內心糾結的涼子猶豫著自己之前的想法,等要說出來時,又猛然覺得,不能再麻煩窗了。

  「什麼,你說。」一直以來,涼子在她面前從沒有用過這樣的語氣說話,平常就算是有困難,也是有底氣的,乍然間聽見這樣的涼子。窗有些不適應。

  「沒有,等我……等我真的沒有那個能力的時候,在說吧。」說完這句話,涼子就閉著眼睛開始睡覺了。

  莫名其妙的窗沒搞懂什麼意思,也只得閉起眼睛睡覺。這個涼子沒有說出口的請求,一直留在窗的心裡,等到真到了那一刻,窗這才想起這天晚上涼子的欲言又止。

  第二天,窗就啟程回木葉了。她前腳剛回到木葉,去執行任務的卡卡西後腳也跟著回來。

  回到家發現時期不在了,卡卡西問她,「時期呢?」

  「回家了啊,眼睛好了我就把她送回去了,她的媽媽也想她了。」

  一直聽說時期的媽媽,還不知道時期的媽媽是誰呢,只知道是她在砂隱認識的一個朋友。卡卡西有些好奇,「窗,一直聽你說時期的媽媽,什麼時候見一下啊。」

  窗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他,「你確定要見?」

  卡卡西也停下手中的動作,直接放下她的衣服靠在床背上,兩手插兜懶散的仰著頭,「我就是有些好奇,什麼樣的人讓窗和她的關系這麼好。」

  坐在床邊,窗回想著涼子,自己初遇她時,她就帶著時期。「一個,很溫柔的人。……我挺喜歡她的。」說完又在後面加了一句,像是怕卡卡西認為只有溫柔不足夠。

  仰著頭的卡卡西看著坐在床邊回想著什麼事情的窗,嘴角還掛著一絲笑意。一個伸手就將她拽到自己懷裡,押著人就往床上躺。

  「唉,干什麼。衣服還沒收拾完呢。」正想到時期搞笑事情的窗被猝不及防的拽到,掙扎著就要起來。

  卡卡西強硬的拽著她不讓她起來,雙手將她禁錮在懷裡,兩條腿壓住她胡亂踢的雙腿,將窗結結實實的按在床上,「不收拾了,你的衣服也太多了吧,我以為你大部分衣服都留在我家裡了,怎麼你家裡還有這麼多。」

  掙扎起勁的窗停下,看著衣櫃旁的衣服,「好像是有點多。」,兩人收拾了好大一會才疊到一半,窗也覺得自己的衣服有點多,疊了這麼一會兒手也有點酸。

  「休息一會兒吧,一會兒再收拾。剛好晚上直接帶過去。」已經快要進入睡眠模式的卡卡西嘴裡胡亂的說著,躺在懷裡的窗點點頭沒有回答,靜靜的躺著。

八十 走,去扯證

  窗和卡卡西兩個人都搬去了旗木宅,上忍公寓那裡畢竟單身的多,讓他兩住在那裡是對那些單身忍者的打擊。而且,就要結婚了,該有個家了。

  搬到旗木宅的當晚,卡卡西就想著在家裡宴請一撥,出去在相熟的忍者家裡轉了一圈,發現他們不是去出任務就是工作還沒完。無奈,晚上相聚的念頭被盡然打消。

  「他們都不在。」回來的卡卡西倒在沙發上,氣餒的說。窗不明白自己搬過來卡卡西為什麼要執著的請大家聚一下,搬來卡卡西家,她本人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非要說感覺,窗其實挺擔心村子會不會把自己的家給收了。

  想到就問,隨手將花插在花瓶裡,向著卡卡西跑去,腳上穿著的木屐在木制地板上跑起來噔噔噔的響,窗站在沙發後面將手搭在卡卡西的肩膀上,「卡卡西,我現在不在安置樓那邊住了,村子是不是會收了我的房子?」

  感覺到她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卡卡西拉下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表情頗為享受,連說出的話都有了些慵懶,「嗯,怎麼了?」

  聽到房子會被收走,窗剛才興衝衝跑過來的氣勢不再有,轉而有些失落,畢竟是自己住了好幾年的房子,突然被被收走感覺好像沒家了一樣。「沒事,就問問。」

  「哎那我之前離開村子那麼長時間房子怎麼沒被收走啊?」窗忽然想起自己之前離開村子三年多,回來的時候房子依舊沒有變。

  「……可能三代知道你還會回來,就沒有收。」

  原來這樣,她還以為是因為木葉人多,自己存在感也低,木葉管理層把她這件事忘記了呢。失落的窗掙脫掉卡卡西握住她的手,走到桌子前拿起之前插到一半就隨手扔下的花,給他們換了個搭配方法,舉著花瓶邀功似的叫著沙發上的卡卡西,「卡卡西,看,好不好看?」

  雖然窗舉著花笑著,但卡卡西還是從那笑容裡讀出來一絲落寞,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撫平她頭頂因為剛才的動作翹起來的一撮頭發。

  嘆口氣安慰著她,「窗,是不是覺得房子被收之後感覺沒有安全感了?」

  拿著花瓶的手頓住,還是看出來了嗎?窗低下頭放下手中的花瓶,兩只手在身前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平時放刀的位置,在家裡,她都是將刀放在房間的,此時她的身上並沒有帶刀。兩手在摸到腰間一片空時,窗才意識到刀不在身上。

  「……啊卡卡西!」心裡苦悶說不出口的窗直接衝進他的懷裡悶聲喊著,她知道自己不該在剛搬來的時候就覺得沒有安全感,可是一想到房子被收,她還是心裡空空的。可是那個房子本來就是木葉為無家可歸的人分的安置房。她也不可能壓在手裡不還。

  「沒事沒事。」聽出她聲音中的顫音,卡卡西環著她的肩膀輕拍著,將她帶到沙發前坐下,「窗,要是你覺得沒安全感。那我們重新買個房子,不住在這裡了。」

  躺在卡卡西懷裡的窗立馬搖頭拒絕,「沒事,不用重新買房子。我就是,住了幾年的家被收走心裡空落落的而已。」

  卡卡西沒有回答她,只是親了親她的額頭,心裡已經盤算著什麼時候去村裡轉轉了。

  第二天,兩人早早的起床,已經收拾好的卡卡西坐在沙發上等還在收拾的窗。

  七點,卡卡西已經收拾好坐在沙發等了,此時的卡卡西還有耐心去看臥室裡窗不時晃過的身影。

  八點,本以為那會出來的窗已經收拾好了,已經起身的卡卡西看著窗一個轉身又去了衛生間,整整衣服又坐在了沙發上。

  八點半,卡卡西沉浸在隨身帶的書裡,雖說他已經看過了,可是劇情還是吸引他。不時在看一眼衛生間裡的窗有沒有出來的意思。

  九點,等不下去了的卡卡西收起書,靠在衛生間的門框上看著裡面的窗站在鏡子前塗塗抹抹,整體看了一遍,衣服也穿好了,頭發也梳好了,臉也洗干淨了。還在這干什麼啊?

  「窗,待會兒工作人員該吃午飯了。」

  正想辦法遮掉眼尾一顆小痣的窗彎下腰在抽屜裡翻找著,隨口敷衍著他,「等下,我把眼尾這顆痣遮了就好。」

  卡卡西看著彎下腰認真翻找的窗,心裡已經焦急到冒火。還遮什麼痣,眼尾那痣那麼小,放在臉上多好看,自己都看了多長時間了。

  在抽屜了翻找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瓶子。窗一邊在旁邊的小抽屜裡找,一邊催促著卡卡西去房間裡的抽屜裡找找。

  「誒,我記得昨天帶來了啊。怎麼要的時候就找不到了?……嘶,卡卡西!在床頭的那個櫃子裡找,粉色小瓶子的!」

  看著卡卡西進臥室,窗想起臥室的抽屜裡有好幾個瓶瓶罐罐,怕他分不清,高聲解釋著。卡卡西在裡面找,她在外面找,找了好幾分鐘,都找不到她要的那個粉色小瓶子。

  卡卡西站在衛生間裡,看著她那張小巧的臉,眼尾的小痣絲毫沒有影響她的容貌,在他眼裡反而增添了一份更加別致的魅力。

  拉住她還要翻找的手,卡卡西抬起她的頭,窗感覺到他的手捏在自己臉頰上,想起自己早上辛辛苦苦在臉上費的功夫,拍著他的手就要他放開,「快放開,臉都給我弄花了。」

  卡卡西偏不放開,反而捏著她的臉頰在唇上輕吻,淺嘗輒止,「乖,這樣很好看了。眼尾的痣不用遮了,它更漂亮。」

  不知道怎麼了,今天卡卡西說她漂亮她會不好意思,她以為,現在的卡卡西和她開這樣的玩笑她不會再害羞了,但是剛才卡卡西認真的捏著她的臉說好看的時候,她仿佛看到了她慢慢變紅的臉。

  伸手拍掉捏著臉的手,窗轉過身裝作還要找的樣子背對著他,一邊說著不相關的話題轉移著注意力,一邊等著火熱的臉頰降溫。「一定要找到那個瓶子,那是靜音給我的。」

  身後的卡卡西看著她別扭的翻翻找找,笑的眼睛都彎成月牙,伸手攬住窗的腰,感覺到懷裡的身子僵住,卡卡西滿意的湊到她的耳邊,說話的時候故意碰到她的耳朵,「別找了,找到了也蓋不住你紅透了的臉。」

  「啊卡卡西!」一聲嬌嗔,羞憤的窗轉過身揮起拳頭掄向笑的沒眼睛的男人。

  看見她這樣,笑的更放肆的男人抓住她揮過來的手,借力把她拉進懷裡。擁著她往門外走,一邊走一邊安慰著懷裡的羞憤的小女友。「好了好了,快走吧,一會兒工作人員真的該吃午飯了。回來任你錘,嗯?」

  「哼。」被擁著走的窗輕哼著以示自己的不滿,不過還是跟著卡卡西趕緊去了村裡扯證的地方,工作人員要真是去吃午飯就不好了。

  從進去到出來,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就將兩個人之後的生活綁在一起,窗覺得很不可思議,小時候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裡,現在,自己結婚了。

  「怎麼了,覺得很不可思議?」看著她呆愣,卡卡西問她。

  「嗯,感覺像做夢一樣。」說這句話的時候,窗還覺得飄飄然。

  窗這一副呆愣樣逗笑了卡卡西,彎下身猛的橫抱起還沒回過神的窗向前走著。驚覺在大街上被抱起,窗大力的掙扎著,雖然結婚了,可是這樣在大街上還是不好。

  「做夢?乖寶,睜開眼睛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窗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不要,現在街上全是人,她不要睜開眼睛看,將腦袋深深的埋在卡卡西的懷裡,卡卡西今天太高調了,高調的讓她有點想把他打暈帶回家。

  「好了,下來吧。」

  感覺到走了好長時間,卡卡西停住腳步,窗抬起頭從他懷裡下來,看著眼前的花店,不解的轉頭看他,眼裡滿是疑問,帶她來花店干什麼。

  「進去買點花。」

  今天沒有任務,井野在家守著花店,聽見門口的風鈴響,低下頭看雜志的井野頭都沒抬,嘴裡劈裡啪啦的吐出一串話,「你好,需要什麼花,請您自己看。」

  沒有聽到回復,埋在雜志裡的井野抬起頭來,看見卡卡西帶著窗站在店裡。和以往不一樣,今天的卡卡西沒有再穿上忍馬甲,而是換了一件正裝。

  有些驚訝的井野一時忘記說話,今天他們兩個怎麼穿的這麼正式。

  「卡卡西老師,窗姐姐。」

  「嗯,井野,沒事你看你的書,我們自己挑一些。」

  「哎哎,好。」

  站在櫃台前的井野看著兩人就算買花也不放開的手,感覺被卡卡西有驚到,和平常的卡卡西老師不一樣呢,明天,明天一定要給小櫻說。

  卡卡西買了五束花,看到他買的花,窗明白了接下來要去什麼地方。

  卡卡西一手抱花,一手拉著她,向木葉墓園走去。

  來到墓園,卡卡西先帶著她來到他爸爸的墓碑前。伸手拉住窗的手,卡卡西向刻著他父親名字的墓碑介紹著,「爸爸,這是窗,我們今天結婚了。」

  窗向著墓碑深鞠躬,抬起頭誠懇的說著,「爸爸你好,我是窗,今天我和卡卡西結婚了,……爸爸放心,我以後會照顧好卡卡西的!感謝您培養了卡卡西這麼優秀的男人讓我遇到。」

  看著窗一板一眼的向父親保證著,一旁的卡卡西忍不住的咧開嘴,看向她的眼睛充滿了愛意,「……我們很久之前就認識了,今天總算是結了婚,嗯這一路也算是非常順利。……爸爸,我和窗過去看一下老師。」

  「走吧。」

  卡卡西在花店了買了那麼多束花,每個人都有一束花。窗忽然覺得很想哭,卡卡西身邊的親近之人,幾乎都在這裡了,現在自己好像能理解了剛見他的時候他為什麼是那樣的性格。

  「吶,老師,師母。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窗,我的妻子。……老師,窗……很好,我覺得,窗比我要好太多。」

  雖然不明白卡卡西為什麼要對他的老師這樣說,窗還是感謝了兩人,卡卡西的老師和師母,肯定也教了卡卡西好多。

  「接下來,是帶土和琳。」

  帶土和琳,窗回想起卡卡房間裡的相框,有兩張照片,一張卡卡西已經長大,另一張他們都沒帶護額,年齡看起來也小一點。

  將花放好,這次的卡卡西沒有像在父親和老師面前那樣侃侃而談,看著墓碑無言。

  良久,卡卡西才開口,「帶土,琳,我結婚了。」

  「你們好,我叫窗,是卡卡西的妻子。」

  「……」

  「窗,走吧。」

  「……嗯?哎好。」

  早上的時間一晃而過,沒有吃早飯的兩人回到家直接倒在沙發上,餓,餓的都快沒力氣了。

  躺了一會兒,卡卡西起身問她想吃什麼,他給她做。躺在沙發上的窗也起身跟著他走進廚房,嘴裡說著新婚第一頓飯應該兩人一起做,其實她進廚房也只是站在一旁看著手法嫻熟的卡卡西做飯而已。

八十一 這章沒名字

  「時期。這次去媽媽家裡打算呆多長時間啊。」窗看著時期已經長開的小臉,圓圓的眼睛,臉上沒有一點和涼子長的相像的地方,可能,和她的爸爸像的多吧。

  性格也和涼子一點都不像,這個從她小時候就看出來了。涼子真的好像就只是參與了一下。

  時期轉動著大眼睛,在窗身上上下看著,涼子看著她的小動作,就知道她又在打窗的什麼主意了。

  「媽媽,如果,如果你能讓他教我一點他那個看起來很厲害的忍術,我就在你家呆的時間長一點。」

  其實,時期在木葉呆的時間很長了,現在整個木葉都知道窗和卡卡西有一個年齡比她兩結婚時間還長的女兒。平均下來,時期每年有大半的時間在木葉,剩下的時間一半在窗幾年前在鳥之國買的小屋那邊,那邊氣候好風景好,適合度假。一半時間和涼子在一起。

  對於去木葉,時期已經駕輕就熟了,但還是想讓媽媽給那個人吹吹枕邊風,畢竟偶然間發現的那招真的看起來很帥啊。

  窗皺了皺眉,讓卡卡西教她忍術?先不說涼子同不同意,願不願意讓時期接觸這些,就是她,也是不願意讓卡卡西教她忍術的。時期想學卡卡西的那些不適合她現在。

  窗拿起涼子給時期收拾好的行李,「快走吧,你媽把你行李都打包了你還在這兒談條件。」

  「呵呵,時期,快和窗走吧,晚了今晚就該睡樹林了。」

  被自己媽媽催促著,威脅失敗的時期扭扭嘴跟在窗後面走出了門,「媽媽,再見。」

  「嗯。」涼子看著時期和窗離開,嘆了口氣回到屋裡,自己也開始收拾東西准備離開,這次,自己恐怕也得好長時間不能來這裡了。

  「時期,到家了。」窗叫著後面四處張望的時期,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心裡野的又想出去玩了。「……哎今天好像是卡卡西執行任務回來的日子?」一邊開門,窗一邊有意說著。

  「卡西……不是卡卡西今天回來嗎?」

  果然,上一秒還在東張西望的小孩下一秒就提著行李乖巧的站在門前。

  窗不由得笑出聲,這麼多年,時期還是有些怕卡卡西,本以為是小時候卡卡西總蒙著面罩,時期看了有點怕,長大了時期也看到過卡卡西沒有蒙面罩的樣子,可是有卡卡西在的時候,時期還是很拘謹。

  「嗯,現在說不定就已經在家了。」

  正說著,窗剛塞進鎖孔還沒開始開,門就已經開了。執行任務回來的卡卡西回來看見窗不在家裡,忽然想起窗說過這段時間時期要來,便在街上買了好多水果玩具等著窗將時期接來。

  在家裡沒休息一會,就聽見門鎖響,猜到可能是他們回來的卡卡西去開了門。接過窗手裡提著的行李,卡卡西有些無奈,「窗,時期來我們家可以不用帶行李的,為什麼還帶了這麼一大包東西。」

  窗也不想帶這麼一大包東西來回跑,可是時期不應啊,說什麼這是她走哪帶哪的寶貝。問是什麼,時期則是一臉神秘的樣子,「既然是寶貝,當然不可以給別人說了。」,窗也就沒了知道的興致,小孩子的秘密自己就不逼問了。

  「別問了,時期的寶貝。快給她放房間裡,哎呀累死我了。」

  將行李放進時期的房間,卡卡西出來從廚房裡拿出兩杯水,給她兩一人一杯。

  「啊,真舒服。時期,喝完水去看看房間吧,這次給你換了一個大一點的床,你小時候那個兒童床看起來小了。」

  正喝著水的時期有些詫異,「媽媽,我才五歲,睡兒童床剛好吧,怎麼給我換了個大床。」

  「啊,和卡卡西出去的時候看見了順便就買了。」

  聽著窗那麼隨意的說,時期汗顏,知道媽媽和卡卡西不缺錢,當時自己要在這裡住的時候卡卡西可是要重買一套房的,不過被媽媽阻止了。

  坐在一旁的卡卡西也附和,「一會兒去看看唄,你媽媽非說那個床和你挺搭的。」

  喝完水的時期沒做停留,向房間走去,打開門,看著房間正中央那個奇形怪狀的「床」,這還是個床嗎,這是個啥啊。

  時期偏頭看著門口站著的兩人,那眼神好像在說你兩在逗我?

  「時期,你不是喜歡那些木頭器械之類的嘛,那天剛好和卡卡西看見了這樣的床,我當時就覺得你會喜歡這樣的床。」站在門外的窗看著向他兩看來的時期,耐心解釋著。

  時期轉過頭閉了閉眼,媽媽怎麼會知道,她喜歡木頭器械類的,她已經藏的很好了。

  看著時期沒說話轉過頭,卡卡西以為時期不喜歡,「時期你要是不喜歡可以給你把那個兒童床換回來。」

  時期搖搖頭,「不用,我喜歡。」

  對於換個這樣的床,時期內心是無所謂的,睡怎樣的床她所謂,更何況,這還是媽媽專門給她換的。

  「喜歡就好,你休息吧,回來走了一路,明天你要干什麼我和卡卡西帶你去。」說完忽然想起卡卡西最近在執行任務,又看向卡卡西,「你明天有任務嗎?」

  卡卡西搖頭,「沒有。近幾天都不會有」

  為時期關好門,窗和卡卡西也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們結婚三年沒有孩子,一直以來,時期和他們走的比較近,對於他們來說,時期相當於他們的半個孩子。

  「吶,卡卡西,你知道時期這次跟我說什麼嗎?」

  正靠在床頭看書的卡卡西眼睛不離書本,隨口問著,「什麼?」

  看他睡在床上還在看書,而且這幾年一直都是這一本,窗不明白一本書看了好幾年,還有什麼好看的,伸手將他手中的書奪下來放在自己這邊的床頭櫃上,「卡卡西,你用什麼忍術讓她看見了,她來的時候讓我跟你說說,教她忍術。」

  卡卡西也不知道時期什麼看見他施展忍術了,他一直刻意不在時期面前暴露忍術的。「我不知道啊。怎麼她想學忍術?」

  「嗯。」

  「其實,她要是想學我可以教她的。」手裡沒了書,卡卡西將窗抱在懷裡,手裡把玩著她的頭發,猛然間發覺,窗的頭發長長了不少,「窗你頭發長了好多。」

  「……涼子,好像沒有想過教時期忍術。」其實窗也挺猶豫要不要教時期一些忍術,畢竟學一點忍術總歸沒有壞處,可是一想涼子好像從來沒有讓時期學習忍術的想法。自己又拿不定了主意。

  「時期在木葉這裡呆了有三年了吧,每天看著同齡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有一點忍術,心裡總有些不舒服的。」

  窗一時有些呆愣,三年了,這麼快,那,鳴人是不是就要回來了。「卡卡西,鳴人是不是這段時間就要回來了。」

  鳴人,卡卡西點了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

  想到鳴人要回來,窗一下子開心起來,開心之余不忘叮囑著卡卡西,鳴人走的時候留的話,「卡卡西,鳴人要兩個大紅包。」

  「知道,記著呢,沒忘。」窗幾乎每年都會在他耳邊提醒一次,他怎麼可能忘。

八十二 天才小時期

  第二天,時期提出了她要去木葉後山玩,窗拒絕了時期的想法,決定帶時期去村裡的公園那邊去玩一下,那邊孩子多,「後山有什麼好玩的,我們去公園玩,那邊孩子多。」

  時期張張嘴,還想在說什麼,看了一眼旁邊的卡卡西又什麼都沒有說。

  媽媽沒有和卡卡西說嗎?還是媽媽提了卡卡西不願意?

  雖然時期心裡想著去後山學忍術,不願意去公園。可是終究是孩子,來到公園看到那麼多孩子在那邊玩,想與小孩子玩的心一下子就提上來了。

  起初她還不願意去,心裡悶著去後山沒去成。窗一直在旁邊鼓勵著她過去玩,說的多了,時期也就「不情願」的去和那些小孩子玩她認為幼稚的忍者游戲了。

  時期去找那些孩子玩游戲,卡卡西和窗就坐在一邊的石頭上看著她和那些小孩子玩,時期一直是那種短頭發,窗想過為時期把頭發留長,人家這個年紀的小女孩要麼長長的頭發用好看的皮筋扎起來,要麼短短的頭發用發箍固定住。

  時期的短發用不上發箍來固定,那半指長的頭發自己就固定住了,短翹的頭發,英氣的臉龐,見時期第一面的都認為時期是個男孩子。

  「待會兒回家的時候給時期買幾件裙子吧,時期也太像個男孩子了。」

  「裙子?」卡卡西回憶著時期穿裙子的樣子,腦子裡一片空白,好像,時期根本就沒穿過裙子。「時期好像沒有穿過裙子。」

  「對啊,沒穿過才要給她買,你看現在的她,那些小孩肯定都把她當男孩子了。」

  卡卡西看著躲在樹上的時期,看上去確實像男孩子,別的小孩子都在地上找地方躲,她不知道怎麼就爬到樹上去了。

  那些小孩子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她,看著底下的小孩子們認為她丟了,正商量著找大人來找她的時候,調皮的時期從樹上一躍而下。

  那些小孩子看著時期從樹上跳下來全都張大了嘴巴,圍在時期身邊一臉羨慕,他們在這裡玩了這麼久,這個樹都沒有爬上去過,時期什麼時候爬上去的他們都不知道,這讓男孩子們都有點羨慕。

  而那些女孩子則是在一旁拍著手,大聲喊叫著「時期真厲害!」「時期你真是個天才!」「時期比他們都厲害多了!」

  被一群小孩這麼圍在中間,時期內心升起了一種叫做驕傲的東西,以前從沒和這麼多的小孩子玩過,被這麼多人崇拜,現在的時期有點飄,一邊不好意思的摸著頭發傻笑,一邊一手叉腰,腰杆挺直,驕傲無比。

  「時期你怎麼爬上去的?我們都沒有爬上去過。」

  「啊,就那樣,用手抱著就爬上去了哈哈。」

  「啊時期,你比他們厲害多了,他們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爬上去過。」

  「是嗎,我也是不小心就爬上去了。哈哈哈哈。」

  看著時期站在一堆孩子中間,不好意思的撓頭傻笑,這和平常的時期可真不一樣,果然小孩子就是應該和小孩子一起多玩玩。

  「喂卡卡西,你看時期害羞了。哈哈哈。」

  窗拍著旁邊的卡卡西,讓卡卡西也看一下時期害羞的樣子。沒等到反應的窗看向旁邊的卡卡西,發現他正盯著孩子中間的時期看。

  看到卡卡西和她一樣關注著不遠處的時期,窗忽然覺得,他們,是不是也該有個孩子了。

  「喂,卡卡西,時期可愛嗎?」中午回家的路上,時期和她的一個順路的小伙伴走在前面,兩人在路上嬉笑打鬧著,跟在後面的窗時不時的就要出聲提醒一下,馬路上人多,安靜一點。

  「嗯?可愛啊。」卡卡西不知道窗為什麼忽然問他這個問題,直接回答了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時期確實可愛啊。

  「我看你今天一直在看時期,我們,要不要……」正說著忽然害羞起來,窗也不知道忽然害羞什麼,生孩子這件事,也不是她自己一人就能決定的。而且,結婚這麼長時間,兩人都默契的沒有提有關孩子的事情。

  心思在別的地方的卡卡西也沒有聽出窗的言外之意,一直糾結著窗沒有說出的話,「啊,什麼?」

  「……沒什麼。」啊!笨蛋卡卡西,要我在大街上說出來嗎?!!

  卡卡西不明白,剛才明明話都沒說完,問的時候又說沒什麼。等晚上回去真有什麼自己是不是又得一個人睡了?

  為了防止這種意外發生,之後的卡卡西一路上默默觀察著窗的表情,有一絲不對就開始辛勤的跑去搭話。

  相處三年,窗怎麼可能不知道卡卡西現在的情況,但是她就是單純的不想理他。就讓他在旁邊擔心著去!

  回到家,窗進廚房做飯,卡卡西和時期坐在沙發上等著飯做好,其實剛開始卡卡西時要在廚房幫她的,被她以在外面看著時期的理由轟出去了。

  現在,時期和卡卡西兩人正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想起窗之前給他提過的事情,還有今天時期在公園的情況,卡卡西打算試一下時期。

  「時期,你想學忍術?」

  時期正安靜的坐在一旁,聽見卡卡西說話,還以為卡卡西要給她說什麼,沒想到是說這件事,她登時興趣就上來了。語氣頗為興奮,「嗯!」

  「為什麼啊?」

  「啊,那個,卡卡西,我覺得你上次那個忍術好帥啊。我也想學。」

  ……原來是單純的因為忍術比較帥。

  「……想學嗎?」

  「嗯嗯,真的。」

  「那你等下。」說完,卡卡西便進房間了,留下時期一人在沙發上看著卡卡西離開。不知道卡卡西要給她什麼,想必是和忍術相關的吧。

  想到此處,坐在沙發上的時期激動的就差站起來跳幾下了。卡卡西,終於,要教她忍術了嗎?

  從房間裡出來,卡卡西手上拿了張小白紙,看著卡卡西拿了張小白紙。時期閃著光的眼睛一下子暗了下去,什麼,怎麼拿了張白紙。

  將白紙遞給她,卡卡西示意她將白紙夾在兩指之間。時期雖然不明白,還是照他說的做了,「對,就這樣夾住,然後傳送查克拉。」

  教完的卡卡西站在一旁等著時期手中的紙發生變化,不一會兒,時期手中的紙就被冒出的火燒沒了。

  「嗯,是火屬性的。」

  本來不明白卡卡西給她這個是干什麼的,但是看見手中的紙忽然自己燃燒起來,她還是很興奮的。

  「怎麼樣卡卡西,我可以學你那個很厲害的忍術嗎?」

  「不行,屬性不一樣,不過別的我可以教你。」

  聽到不可以學習想要的忍術,她感覺自己想要學忍術的滿腔熱情一下子被撲滅了。她想學那個忍術啊,看起來真的很帥啊。

  「還有什麼啊,在沒有別的忍術比你那個忍術看起來帥了吧。」時期低下頭失落的說,別的忍術看起來都不太好看。都沒有那個忍術看起來有氣勢。

  卡卡西看著一下子心情失落下去的時期,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安慰她,「沒事,別的忍術也很帥的。」

  「什麼忍術,可以現在給我看看嗎?」

  看看廚房裡已經開始盛飯的窗,卡卡西帶著時期向衛生間走去,「不行,先吃飯。要不一會兒媽媽該叫你了。」

  「好吧。」時期答應著,都行,只要答應了教她就行。

  洗完手,兩人進去將今天的午飯端了出來,吃飯之時,卡卡西還不忘觀察著窗的臉色,雖然沒有一點變化,但是他還是心裡不對勁。

  就這樣吃完飯,等到下午天氣不太熱了,卡卡西建議去後山轉一轉,或者去練習場轉一下。聽見卡卡西這樣說,時期就乖乖的站在一邊等著兩位大人決定。

  練習場和後山,窗果斷的選擇了後山,「去後山。」

  兩人帶著時期向後山走去,一路上碰見一些相熟的忍者。

  「喲,卡卡西前輩。趁著下午天氣轉涼出來轉轉嗎?」

  「啊,出來玩玩。」

  「卡卡西前輩家的女兒真可愛。」

  窗看著一臉傻笑的時期,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看出來的「女兒」「可愛」的,剛好,今天早上忘記給她買裙子,晚上回來的時候帶她去買衣服。

  「啊,謝謝。」卡卡西手裡拉著時期,向晚輩客氣的說著謝謝,一旁的時期看著卡卡西說謝謝,也彎下腰禮貌的感謝。

  看到此情況的窗有些震驚,她可不知道時期什麼時候這麼懂事了,而且,最讓她趕到不可思議的是,她不由得看向一邊忽然關系變得很好的兩人。時期居然不怕卡卡西了,時期居然讓卡卡西牽她手了。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今天下午發生了什麼事?

  來到後山,看著卡卡西帶來的東西,時期也一直跟在他身後,窗就明白了這兩人怎麼關系忽然變得這麼好了。

  卡卡西將手裡劍苦無這些東西拿出來,窗就猜測到卡卡西要教時期忍術了。不過,讓卡卡西教確實挺好的,他會的忍術可多了。

  「吶,你們兩個在這邊練習,我去那邊看看。」窗在四周轉轉,找到一個練劍的好地方,向兩人指了一下自己練劍的地方就離開了。

  看著窗離開,時期有些傷心,媽媽這是,不想讓自己學習忍術嗎?

  好似讀懂時期心中的想法,卡卡西一邊拉著她坐在樹蔭下,一邊解釋,「媽媽不是忍者,在這裡也不會教你的,不過體術可以讓你媽媽教你。」

  「來,我先給你講講學忍術前的基本知識,本來這些都要在學校學的,不過你不能進學校,我就先給你講一下。」

  「嗯。」

  一下午,講解加演練,時期已經可以記住一個忍術的結印手勢了,卡卡西沒想到時期學的這麼快,第一次接觸忍術就將結印手法記住,並且配合著查克拉施展忍術,沒有幾個人可以做到。

  雖然時期現在吐出的豪火球只是一撮小火苗,但是看著卡卡西吐出那麼大一個火球,時期已經開始幻想著自己也吐出一個那麼大的豪火球了。想想就覺得自己很厲害。

  不過,光看著卡卡西吐出豪火球就感覺眼睛被晃的睜不開了,自己可得保護好眼睛。

八十三 我沒有爸爸

  在回去的路上,時期小聲向窗和卡卡西提議著,可不可以給自己買一副眼鏡,她得保護好眼睛。

  「媽媽,作為獎勵,可不可以給我買一副眼鏡啊,卡卡西教我的豪火球看起來眼睛太晃了。」

  「行啊,剛好待會兒要給你買裙子。」窗非常慷慨的說。

  「……裙子,媽媽我可不可以不要穿裙子。」聽到裙子,時期有些遲疑。

  「為什麼,我們家時期可是一個小女孩。等買了裙子,媽媽再給你把頭發留長。」

  聽著媽媽要給自己買裙子,還要給自己把頭發留長,時期是一點也不願意,可是看著媽媽現在那一副感興趣的樣子,她的反抗好像一點都泛不起風浪。乞求的眼神看向右邊的卡卡西,希望他能救她於水火之中。

  看著時期那乞求的小眼神,卡卡西咳了咳,「窗,時期不願意就算了。」

  不願意?窗看向時期那皺成一張包子的小臉,蘋果臉都變成包子臉了。便軟下語氣,「時期,真的不喜歡裙子嗎?」

  時期重重的點頭,看來卡卡西有用啊。

  看時期是真的不願意,窗也就放下了心中那想把時期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想法,就是有些遺憾了,她還沒有大展身手。

  看著窗那一臉遺憾的表情,卡卡西將時期換到一邊,走到兩人中間,環住窗的肩膀在她耳邊安慰著,「遺憾什麼,等我們有女兒了你可以打扮她啊。」

  我們的女兒,窗看向一旁的卡卡西,今天早上不是什麼都沒聽見嗎?現在怎麼忽然說孩子了。嘁,她現在又不想要了,卡卡西你自己一個人生女兒去吧。

  被看的一臉莫名其妙,卡卡西反思著自己是不是又說錯話了,沒有吧。

  雖然給時期的裙子沒有買成,但時期要眼鏡保護眼睛,豪氣的窗直接買了好幾個,黑色的綠色的紅色的,各種顏色的都給買了一個。

  回家的路上,走到沒有人的小道上,時期已經開始戴著護目鏡吐火了。

  「火遁,豪火球之術!」

  這次,時期吐出的總算有個火球的樣子了,不再是下午在林子裡那一小撮火苗了。發現自己吐出火球的時期興奮的跳起來。

  「啊,媽媽!卡卡西!看見了嗎?我吐出火球了。卡卡西,我厲不厲害?」

  被火光照亮的一瞬間,卡卡西的臉上露出一種思念的表情,就是現在,他看著時期的眼睛都像是在透過時期看別人。

  窗的目光從卡卡西臉上轉過,看向興奮的時期,「厲害,學了一下午就可以吐出一個火球了。」

  轉而問向一旁的卡卡西,「是吧,卡卡西。時期是不是個小天才。」

  被問到的卡卡西點頭說是,暗嘆自己剛才真是多想了。時期這個年齡,就算只能吐出一小撮火也很厲害了,現在更是直接吐出了一個小火球,當然是一個天才。

  「走吧,小天才,回家吧!」

  被叫小天才,時期興奮的一蹦三尺高,蹦蹦跳跳的就往家的方向跳去。等她一個人蹦到前面,忽然轉過頭來,「卡卡西!你好像也沒有那麼害怕了。」

  被點名的卡卡西聽到她的話笑出聲來,原來真的是一直在害怕自己。

  窗一直都知道時期對卡卡西有些害怕,沒想到時期現在會直接說出來,早知道就早讓卡卡西教時期忍術了。

  她之前還總想著將時期丟給卡卡西照顧,想著緩和兩人的關系,等她回來一看,兩個人就像同處一室的陌生人。各干各的,時期玩她的,卡卡西看他的書。她甚至懷疑,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他們兩人都沒有交流。

  卡卡西拉起她的手趕上前面的時期,「走吧。」

  晚上,卡卡西非常老實的履行了他的承諾,生一個女兒讓窗打扮。

  這幾天,早上時期出去公園裡當她的上樹小天才,下午天氣涼快了去後山當她的忍術小天才,一天天行程安排的異常緊促。

  早上,時期和卡卡西都出門了,時期去公園當小天才,卡卡西被火影叫去不知道干什麼,木門忽然響了一下,剛出去不久的時期走了進來,在家閑的無聊的窗看時期回來有些不解,「時期,怎麼回來了?」

  回來就坐在沙發上不說話,聽到媽媽問她,時期也不想開口,窗坐在時期的旁邊,抬起她的頭看著她委屈的小臉,平常戴在眼睛上的護目鏡被她掀上去,看著眼睛裡的淚珠就快要掉下來,窗瞬間緊張起來,「怎麼了?時期?」

  時期抹抹眼睛,沒掉下來的眼淚盡數被擦在手背上,盡管窗在一旁擔心的看著她,在窗的詢問下,時期也只是不說話。

  時期不說話,窗一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一直被動的看著時期倔強的不讓眼淚掉下來。

  圓圓的蘋果臉倔強的鼓起氣,看起來真是委屈極了。窗去衛生間擰來濕的毛巾,擦著她通紅的眼睛。

  最終,小孩子還是沒有堅持下來,在窗的安慰動作下哇的一聲哭出來,兩只手緊緊的抱住窗的腰,腦袋埋在窗的懷裡大聲哭著,「媽媽。」

  窗趕緊摸著時期有些刺刺的腦袋安慰著,一邊安慰一邊問著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了?時期,是不是誰欺負了?別怕給媽媽說。」

  「……媽媽!」只是哭的時期埋在懷裡只叫著媽媽,一句話也不願意說。

  知道現在也問不出什麼,窗也沒有再問,只是安撫著激動的時期盡量讓她冷靜下來。

  在她懷裡哭了好大一會兒,體力不支的時期終於停下來,從懷裡抬起頭,圓圓的大眼睛已經腫的像核桃一樣,窗將時期帶去衛生間,站在鏡子前看著她的臉,說著調侃她的話逗她,「看,快洗洗臉,要不然一會兒卡卡西回來還以為你練不會什麼忍術哭鼻子了呢。我們的時期可是小天才呢,不能讓卡卡西笑你。」

  平常聽到這樣的話時期總會鬥志高昂的繼續下一輪,今天卻一直懨懨的。給她洗完臉,沒有去她自己的房間,窗將她帶去了他們的房間。

  拿出卡卡西小時候的照片給她看,裡面的卡卡西可一直沒有哭過,還有一些卡卡西「仗勢欺人」的珍貴影像。

  抱著時期坐在床上,窗去抽屜裡拿出卡卡西的相冊。然後上床和時期坐在一起翻看著。給她一一介紹著,這些都是卡卡西給她介紹過的。

  指著卡卡西在他們那個公園裡玩的照片,那個時候的卡卡西應該就是時期這個年齡,不知道他們在玩什麼游戲,那小腿踹瓶子的樣子看起來可颯了。

  「吶,你看卡卡西小時候,就算他在游戲裡玩的這麼厲害,說不定被別的小孩子欺負都會跑回去給他爸爸告狀。」窗刷刷翻著相冊,翻到卡卡西和他父親的合影,指著照片上她的公公,「看,這是卡卡西的爸爸,你應該叫爺爺。很厲害的,應該比卡卡西還厲害。」

  坐在她懷裡的時期看著照片中卡卡西和他父親的合影,眼睛裡的眼淚又多了起來,看著照片的窗感覺到懷裡的時期又不動了,趕忙低下頭,看著她的眼睛裡又聚集了一眼眶的眼淚。合住相冊放到一邊,抱著時期轉個方向,和時期兩人面對面的坐在床上。

  「怎麼了?時期?給媽媽說是不是真的有人欺負你了。」

  「媽媽,我是不是沒有爸爸。」問完,那一直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終於掉下來。

  「……」

  是不是那些小孩子在時期面前說什麼了,要不然,時期不可能哭著跑回來。窗幫時期擦著眼淚,笑著說,「怎麼可能,每個小孩子都是有爸爸的。」

  「我沒有,媽媽,就連媽媽也不是我的媽媽不是嗎?」時期滿臉淚痕的抬起臉來。

  窗干笑著,就是她也不知道時期的爸爸是誰,「時期,媽媽就是你的媽媽。」

  時期搖著頭,嘴裡說著不對,「不對,不對,媽媽,你沒有生我啊,你不是生我的媽媽,我的媽媽,在那個小屋子裡。是不是?」

  「對,生時期的媽媽在別的地方,但是我也是時期的媽媽啊。」

  「那,媽媽,你知道我的爸爸是誰嗎?……他們說我沒有爸爸,媽媽你是粉色頭發,卡卡西是白色頭發。可我是黑色的頭發,大家都知道我不是你和卡卡西的孩子。」

  ……

  她也不知道時期的爸爸是誰,怎麼回答時期的問題,「……這樣,等下次見到涼子,我幫時期問一下好不好。不過呢,在這裡,我是你的媽媽,卡卡西就是爸爸,我們時期有兩個爸爸媽媽,有四個人喜歡,而他們只有一個爸爸一個媽媽。」

  「這樣看看,是不是時期有很多人疼啊。」

  時期低著頭,果然,媽媽也不知道我的爸爸是誰嗎?安靜了一會兒之後時期抬起頭,點著頭下床,「嗯,媽媽,你來我房間。」

  不明所以的窗跟著時期來到她的房間,時期從櫃子裡拿出一個鎖住的盒子,將盒子放在床上,時期小心翼翼的打開,窗蹲在床前看著。

  盒子裡放了好幾個木頭人,有兩個人在一起的,也有單獨一個人的。不過,這些窗都不認識,因為,這些木頭人長的一言難盡,窗實在是不知道這些都是誰。不過從剛才來看,她可以猜到。

  「媽媽,如果你問到媽媽了,讓媽媽給我做一個沙雕,我想知道爸爸長什麼樣。」

  看著盒子裡放的這些木頭人,窗感覺眼眶濕濕的,忙答應著,「好啊,一定讓你媽媽給你做一個。」

  「不過,時期啊,等哪天,媽媽和爸爸帶你去做一個這樣的吧。」

  「嗯?就像媽媽你們房間裡的那個一樣嗎?」

  知道時期問的是他們房間裡的那對木頭人,窗點了點頭。「是的,等一會兒卡卡西回來了,我們先去拍照,然後把照片給他們,他們就會做一個一模一樣的出來。」

  時期一直沒有點頭,窗低頭看著時期的表情,時期卻忽然抬起頭,「好啊。」

八十四 拯救風影

  窗和時期在家等了一下午,卡卡西都沒有回來。晚上已經做好晚飯了,卡卡西還沒有回來,窗便讓時期去外面的路口看看,看看卡卡西是不是看書看的走不動路了。

  得到命令的時期戴著她的護目鏡向門外跑去,在外面看了一圈,路口沒有,再遠一點的路上也沒有。以防自己個子矮看不到更遠的地方,時期還向前跑了好遠,還是沒有看到卡卡西。

  外面也沒有卡卡西,時期回來給窗彙報著。窗疑惑著,今天不會是忽然被火影大人安排任務了吧,這幾天卡卡西一直在家。不過,就算被安排任務,卡卡西也是會回家告訴她一聲的,現在不知道干什麼去了?

  「時期,餓嗎?」

  時期搖了搖頭,「不餓。」

  「那我們等一會卡卡西吧,不知道他今天干什麼去了。」

  「好啊。」

  窗和時期兩人在家裡等著,等了好久,眼看著房間裡的鐘表時針要指向九了,卡卡西還是沒有回來,等到時針一指向九,窗站起身來說,「吃飯吧,不等他了。」

  「不等卡卡西了嗎?」時期跑到門口打開門往外面看了看,剛好看見卡卡西和一個不認識的男生一起走了過來,轉過頭向屋裡的時期說著,「媽媽,卡卡西回來了。還有一個人,我不認識。」

  正在裡面將飯端出來的窗只聽到了卡卡西回來了,便叫著還在門口的時期往裡面走,「回來了就好,剛好吃飯。時期你快去洗手。」

  在門口看見他們一步步走來,時期看了一眼便應著往屋裡跑去。等到她洗完手出來,卡卡西也剛好走到門口。

  「哎,門怎麼開著?」走到門口的卡卡西正想從兜裡掏出鑰匙開門,卻看見門大開著。便直接帶著鳴人走了進去。

  「窗,我回來了。」走進房間的卡卡西從櫃子拿出一雙拖鞋給鳴人,邊換鞋邊喊著。

  將最後一盤菜從廚房裡端出來,窗向門口看都沒看,就喊著他快點去衛生間洗手吃飯。

  站在門口的鳴人等窗回頭等了好久,坐在桌邊的小孩都看了他那麼多次了,姐姐還是看都不看一眼,鳴人覺得,自己要是再不出聲,僅憑姐姐,一時半會真看不見他。

  「姐姐。」

  正打算坐下吃飯的窗聽見一道少年音在門口響起,呆愣了一瞬便遲疑的將目光轉向門口,在看到門口站著的少年時,她一度有些不相信。

  鳴人回來了!

  卡卡西在鳴人身後推了一把,鳴人這才挪動著腳步向窗走過去,抬手擁住一直看著他的窗,窗被動的被鳴人抱住,鳴人已經和她一樣高了,以往都是她順手摸著他的腦袋,現在已經長成了一個大男孩。

  姐弟兩也沒有擁抱太長時間,知道他回來了就好了。

  「對了,鳴人你還沒吃飯吧?」

  「嗯。姐姐我都快餓死了。」許久沒見姐姐,鳴人久違的撒嬌。

  「快去洗手,飯剛好做好。卡卡西,你也快去。」催促著兩人去洗手,窗則進廚房多加了一副碗筷。

  直到吃飯的時候,鳴人才終於意識到飯桌上還有一個小孩子,剛拿在手裡的碗又放了下來。

  不會吧,他才離開三年,姐姐和卡卡西老師都有孩子了?

  鳴人指著時期看向窗,一臉不可置信,「姐姐,這是你和卡卡西老師的孩子?」

  窗看著此時從飯碗裡抬起頭的時期點點頭,「嗯。」

  鳴人則像快要石化一樣,不是吧,他才離開三年,就算有孩子也不可能這麼大吧,算上結婚懷孕的時間,這個孩子現在應該只有兩歲吧。

  鳴人看著端著碗自己一個人吃飯的時期,捂著嘴趴在時期的耳邊小聲詢問著,「喂,小子,你幾歲了?」

  端著碗的時期一臉無辜的看著莫名其妙的黃毛,聲音很大的說,「我五歲了!而且,我是女孩子!」

  小孩子尖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鳴人以極快的速度離開時期的身邊,捂著耳朵撓了撓。

  知道他在疑惑什麼,窗向鳴人解釋著,「她是小時期啊,你忘了,她小時候你還照顧過她呢。」

  時期?鳴人在腦中極快的搜尋著這個名字。

  啊,他想起來了,姐姐帶回來的小女孩,可是她怎麼越長越像男孩子了。不過,算了,不是姐姐和卡卡西老師的就好了。

  「嘿嘿嘿,小時期,你都長這麼大了。」想起來的鳴人端起碗和時期說著話。

  對於鳴人,時期是想不起來的,就算鳴人照顧過她,那也是在她一兩歲的時候,她一點印像都沒有,現在,鳴人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和媽媽有關系的陌生人。

  所以非常高冷的點了點頭,繼續端起碗吃飯。

  「時期,鳴人是媽媽的弟弟,你應該叫舅舅的哦,而且,鳴人也是爸爸的學生。」窗放下碗教育著時期,她希望時期能融入這個家裡。

  聽到窗說爸爸,卡卡西默默的放下碗,雖然不知道窗為什麼忽然這麼說,但一定是今天發生了什麼事。仔細一看,時期的眼睛也有點奇怪。

  卡卡西的學生,那自己也是舅舅的師妹了,時期的小腦袋瓜子轉的飛快,如果是這樣,那這個舅舅是不是也可以再教她一點別的忍術了呢,正這樣想著,就聽見了窗的聲音。

  「時期,停下你的想法,不可能,你跟著卡卡西就行了。」

  被發現小想法的時期一愣,扁扁嘴,自己還什麼都沒說呢,媽媽怎麼就發現了。

  「知道了,我會跟著……爸爸的。」時期端起碗擋住大部分臉,甕聲甕氣的說著。說完還小心的用余光觀察著卡卡西,在看到卡卡西一直再看她時又快速收回目光,開始目不斜視的吃飯。

  一頓飯吃完,窗和鳴人坐在沙發上,鳴人給她講著這三年再外面修煉的情況,講到激動處,更是站起來手舞足蹈。

  坐在一旁的時期看著這個奇怪的舅舅。

  「吶,姐姐,我那會和卡卡西又搶了一次鈴鐺哦。」說著從兜裡拿出那會搶到的鈴鐺再眼前晃著。

  卡卡西也在一旁附和著,「嗯,鳴人和三年前大不一樣了。」

  時期圓溜溜的眼珠子在幾人之間和那只鈴鐺上轉來轉去,真的嗎?這個看起來傻傻的舅舅從卡卡西手中搶到了鈴鐺?

  「是嗎,看來鳴人這三年自來也大人教你教的很多嘛。」窗是有些驕傲的,鳴人,終於不再是小時候那個吊車尾了。

  鳴人晚上在旗木宅呆了很久才回了自己的家,回到家才想起來,卡卡西老師給自己的紅包還沒有給呢。已經躺在床上的鳴人氣的開始捶床,怎麼就忘記了呢,明天,明天一定要問卡卡西老師要。

  前一晚,睡的時候卡卡西就說了他接下來要帶著鳴人接任務了,第二天,窗早早的起來就給他們做了飯,讓早起的時期跑去叫鳴人,美名其曰和剛回家的舅舅聯絡聯絡感情,其實就是一個跑腿叫人的而已,時期對這件事情的本質看的是一清二楚。

  無奈,只有被使喚的份兒。

  跟著鳴人從門口進來,窗已經和卡卡西坐在桌前等著了。

  快速的吃完飯,卡卡西就和鳴人離開了。

  卡卡西離開的時候,時期可不高興了,卡卡西才教她了多長時間,就要執行任務離開村子了。自己還有好多沒學呢。

  發現時期一直看著門口換鞋的卡卡西,窗攬著時期的肩膀,「時期,舍不得爸爸走嗎?」

  門口換鞋的卡卡西也停下拿鞋的動作看了過來。

  對於叫卡卡西爸爸,時期是有點別扭的,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窗推著害羞的時期走向門口,「去和爸爸說聲再見,爸爸很快就會回來的。」

  被推著向卡卡西走去,時期的臉也越來越紅,站在門邊的卡卡西看著時期臉蛋上的兩坨紅暈,直到她是不好意思,上前摸著她的頭發,「沒事,過幾天我就回來了。」

  被摸著頭的時期小聲說著,「嗯,爸爸小心一點。」

  本以為時期是害羞的不會再說了,沒想到時期說出了口,一時被叫爸爸的卡卡西有些手足無措,放在時期腦袋上的手繼續摸也不是,拿下來也不是。就這麼一直在時期的頭頂上放著。

  「哎呀,爸爸你的手好熱啊,快拿下來。媽媽,你看。」

  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回答的時期悄悄抬起頭偷偷看向卡卡西,看見他在發呆便伸手拿下了他放在頭頂的手。一邊抱怨著,一邊撒嬌讓窗管管卡卡西。

  一直在後面的窗走過來撫平時期的頭發。看著卡卡西笑,「哈哈哈,爸爸也有些舍不得時期呢。」

  抬起頭,時期看著笑著的卡卡西,更往窗的懷裡躲了躲。卡卡西則上前一步將兩人都摟在懷裡,親了親窗的額頭,「等我回來。」

  「吶,時期這段時間剛好可以休息一下,把之前的再練習一下。」

  時期點著頭,「知道了。」

  送走卡卡西和鳴人,窗和時期打算去街上轉轉,卡卡西走了,他們呆在家裡的時間就多了,他們出去給家裡多准一些小零食,無聊的時候看電視的時候可以解悶。

  卡卡西和鳴人小櫻三人剛到火影辦公室,就碰見暗號部的人急匆匆的跑進來,遞給了火影一張文件。

  看了文件上所寫的之後,綱手眉頭緊蹙,對卡卡西班直接下了任務。

  「卡卡西班,去砂隱,拯救風影!砂隱村的風影被曉組織帶走了,因為我們對曉的情報比較多,所以砂隱選擇了向我們求救。」

  「我愛羅!」鳴人驚叫出聲。

  昨晚剛知道我愛羅當上風影,今天我愛羅就被擄走,鳴人瞬間暴走,曉的那群人,開始對我愛羅下手了嗎?

  領到任務,卡卡西班便開始向著村口趕去,綱手在鄉村口送他們的時候正好碰上回村的自來也。

八十五 趕到砂隱

  在村裡買好東西正准備回家的窗,大老遠的就看見了自來也和綱手走在木葉的街道上,自來也臉上的表情不太好。

  等著兩人走近,窗和兩人打著招呼,「火影大人,自來也大人。發生什麼事了嗎?」

  綱手瞬間轉變表情,「沒事,就是剛送走他們去執行任務。」

  這可疑的表情轉換,窗看向一旁的自來也,恰巧,自來也也在看她。窗還沒有弄懂自來也眼中的意思,自來也就換了副表情,「沒事啊。」

  半信半疑的窗和兩人告別,看著兩人向火影樓走去,沒走多遠,窗忽然大喊一聲,「等一下!」

  前面的兩人停下,窗趕緊拉著時期走過去。

  「火影大人,自來也大人。鳴人他們去砂隱了?」

  綱手和自來也兩人俱是震驚,她是怎麼知道的?看到兩人眼中的意思,窗抱歉的說,「抱歉兩位,不小心知道了。但是火影大人,我也要去砂隱。」

  「你也去砂隱?不行,我們派去砂隱的卡卡西班就可以了,之後我們會在派出接應卡卡西班的,窗你就別擔心了。」他們木葉派去砂隱的已經可以了,凱班明天就會回來,到時凱班作為後續增援會繼續趕往砂隱。木葉,不需要再派人了。

  窗有些著急,她必須去砂隱,因為鳴人因為曉。窗看向一旁的自來也,希望自來也能幫她勸說一下火影大人,可是看著自來也大人的樣子,這應該事不可能的。

  「火影大人,我一定要去的,當年三代讓我去砂隱探情報的時候,我對砂隱也有所了解。火影大人,讓我去吧!」

  「綱手,讓窗去吧,窗曾經和曉的人正面遇見過。也交過手。」自來也也開始為窗說著情,窗感激的看向自來也。

  一旁的綱手糾結的咬住手指,眉頭緊蹙,在做最後的定奪,「……好,你去!」

  「謝謝火影大人!……那,時期,就麻煩火影大人了。」激動之余,窗還沒有忘記時期還在身邊,將時期托付給火影大人,窗拍了拍時期的肩膀囑咐她幾句,就回家拿刀去了。

  還沒有答應的綱手看著窗已經跑的沒影了,和自來也時期三人站在街上大眼瞪小眼。

  正想著該怎麼讓自來也把這個小孩領走的時候余光瞥見熟悉的忍者在不遠處,綱手高聲叫道,「雛田!雛田!過來一下。」

  正走在街上的雛田聽說鳴人昨天回來了,今天早早的就起床出門,還沒有偶遇到鳴人,倒是先被火影大人看見了。

  走到火影大人身邊,雛田看著綱手身邊的小孩,這是……卡卡西老師家的孩子?

  「雛田,這個孩子,你幫我帶幾天?卡卡西和窗都去出任務了。」

  讓她帶孩子,看著一直沒有說話的時期,雛田點了點頭,看樣子,應該挺好照顧的。

  總算找到一個人,綱手吐出一口氣,轉身離開,向火影樓走去。

  雛田拿過時期手裡的東西,都是一些小孩子吃的小零食,「小……時期?和姐姐去姐姐家好不好?」她記得沒錯的話,卡卡西老師家的孩子就是叫小時期。

  她的媽媽是鳴人君的姐姐。

  就這麼一點時間,自己就被轉了三個人的手,時期有些不高興,要是這個姐姐沒出來,她都要懷疑那個女人要把她扔給那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了。

  高冷的點點頭,這就是同意了。雛田帶著她向日向家走去。

  在家裡收拾好,窗便一刻不停的向砂隱村的方向趕去,以自己的速度,最快也得四天才能趕到。

  窗在後面趕著路,感知著卡卡西班現在的位置,忍者的腳程,現在自己已經趕不上他們了,只能在後面盡力趕著,自己最快也就是和後面的凱班一起到。

  窗一直用最快的速度趕著,進入風之國境內,窗立馬將見聞色覆蓋整個風之國,得到他們最終要去的地方,便自己一人先行趕去,畢竟,自己速度慢,等她到的時候卡卡西和凱他們也該到了。

  「喲,窗?你已經到了!」跟著帕克趕來的凱班在趕到的時候看見窗一個人在這裡,他們以為,窗會在他們後面趕到。

  剛到的窗點點頭,「嗯,剛到。」

  「看來我愛羅就在這後面了。」帕克從凱的肩膀上躍下,來到大石頭面前。

  幾人站在石頭前觀望著,窗抬手摸了摸石頭,「嗯,凱,我愛羅現在就在裡面。」而且,情況很不好。

  「我們衝進去吧!」熱血的小李站在石頭前,兩只手握緊拳頭。

  「不。」已經感覺到有人過來的凱轉過身,「真慢啊,卡卡西。」

  「哪裡哪裡,中途遇到了一些麻煩事而已。」不慌不忙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眾人轉過身去。

  「卡卡西呀,麻煩事不會指的就是我吧?」

  「……千代婆婆?」看見千代婆婆和卡卡西他們站在一起,窗瞪大了眼睛。

  千代看著眼前的女子,只覺得有些眼熟,等回憶起時,眼裡卻是復雜,「你,是木葉的?」

  「窗?你怎麼也來了?和千代婆婆認識嗎?」卡卡西問,一直都沒有得到消息說是窗也會來,火影大人只說了凱班會作為後續增援趕到,窗現在卻出現在這裡。卡卡西和鳴人都有些驚訝。

  「……見過。」看千代婆婆的表情,窗也沒有再多說,轉而向他們說起了裡面的情況。「大家,做好准備,裡面有兩個曉組織的,一個是赤砂之蠍,另一個是他的搭檔,對他的一切都不知道。」

  「來吧!」凱快速的退後,准備好向著石頭衝了過來,重重的一拳落在石頭上,石頭卻一絲裂痕都沒有。

  「有結界嗎?」凱甩了甩拳頭,看著安然無恙的石頭。

  「嗯,五封結界。」上前查看的卡卡西解釋著。

  忽然,窗感覺到熟悉的氣息來臨,抬頭看向西邊的方向,是了,她怎麼會來這裡?還是?……這種情況,還是先去看一下吧。

  「卡卡西,我有事情要離開一下。」窗向卡卡西說著,開始向相反的方向趕著,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千代。

  「等一下。」

  沒跑幾步的窗停下,轉過身看著出聲的千代婆婆,千代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窗,不禁低下頭,今天,真的是所有事情都來了嗎?她沒有教育好蠍,也沒有保護好風影,現在,孫女也這樣了嗎?

  「……讓她,回來!」

  「好。」

  答應了千代婆婆,窗全力往熟悉的氣息那邊趕著,如果,自己也能像忍者那樣快就行了。

  還是和之前見過一面的那個人在一起嗎?

  「涼子,你的哥哥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不著急嗎?」

  「不著急,總會見到的,現在,他不就在風之國的地方了嗎?」

  風之國的地方,是這樣,可她是不是太單純了,真以為蠍會和她回去?面具男子嗤笑著,算了,傻就傻吧。

  兩人一路默默不言。

  在窗趕到兩人附近時,一路無言的兩人正在為某一件事而爭執的不相上下。她的到來,打破了這樣的情況。

  本來快要反目的兩人因為外人的突然闖入變的和諧起來,不過在看見來人的那一瞬間,兩人的神情俱是一變。

  窗?她怎麼會在這裡?木葉的人?原來是這樣,砂隱向木葉求救了嗎?

  一時間,三人呈三角站位站著,窗謹慎的防備著對面的男子,雖然可以確定涼子不是敵人,但是這個戴面具的人,她不確定,剛才他還和涼子起爭執了。

  安靜的氛圍籠罩著三人,忽然,涼子開始說話,結束了三人暗中的博弈。

  「窗,好巧。」

  窗點了點頭,卸下防備,沉聲說著,「嗯,挺巧。」

  窗看著涼子向面具男遞過去一個眼神,面具男便先行離開,等面具男離開後,窗這才向涼子走去。

  「涼子,我來的時候碰上婆婆了。」

  雖然她不問涼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是聽著她剛才和面具男的對話,她也猜的八九不離十。涼子的事情她不做評判,但是婆婆讓她捎帶的話,她得帶到。

  「婆婆?婆婆也來了嗎?」聽見婆婆的到來,涼子的聲音陡然提高,顯然她是有些不相信的。過了一會兒,又好像想到什麼,明白的點點頭。

  看著涼子一會兒震驚一會兒明白,窗有些擔心的看著她,「涼子,婆婆讓你回去。」

  「嗯?我一會就回去,婆婆不是來了嗎。」

  「嗯,還有,我來找你是為了時期。」

  時期,聽到時期,涼子有些動容,「時期她還好嗎?」

  「很好,時期很聰明。就是,她讓我遇見你的時候幫她問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時期想要一個你給她做一個她爸爸的沙雕。」

  沒想到時期要窗說的是這件事情,涼子一時間呆愣在哪裡,喃喃低語著,「爸爸,時期……開始好奇爸爸是誰了嗎?」

  「好了,我的話帶到了,我現在還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帶完話,窗就離開了這裡,向著卡卡西和鳴人的方向奔去,現在小櫻和千代婆婆已經結束了,涼子後面也會趕到婆婆那裡,卡卡西和鳴人那邊好像陷入了苦戰。她得趕緊趕過去。

八十六 風影回歸

  在窗往卡卡西他們那邊趕的時候,小櫻和千代也已經結束戰鬥向卡卡西那邊趕著,不期然,在路上三人相遇。

  沒有看見涼子和千代在一起,窗還有些驚訝,問著千代,「婆婆,涼子沒來嗎?」

  一直沒有見過涼子的千代婆婆回答,「涼子,沒有啊。」

  「涼子說她回來你這裡的,怎麼會?」

  千代此時忽然一個趔趄,跌倒在地,窗和小櫻趕緊停下,扶起落在地上的千代,「婆婆,你怎麼了?」

  一旁的小櫻道出了原因,「婆婆中了蠍的毒。」

  「毒,那婆婆趕緊回村子吧,小櫻,你帶著婆婆回村子,卡卡西那邊我過去。」

  窗扶起千代,就要小櫻帶著千代回村子,自己一個人去追卡卡西他們。

  已經支撐不住的千代此時站起來抬起手,示意窗別說了。深吸口氣,努力的讓自己聽起來狀態不錯,「我還可以堅持,先去看風影吧。」

  拗不過千代,三人便又趕著路。

  森林裡,鳴人已經和卡卡西將我愛羅奪回,凱班也已到達,此時卡卡西正靠在樹干上。

  「卡卡西!」

  剛趕到的窗就看見卡卡西虛弱的靠在樹干上,急忙跑到卡卡西的身邊,擔心的詢問著他,「卡卡西,沒事吧?」

  「沒事。」卡卡西搖頭,有氣無力的回答著,剛說完就將半個身子放在了窗的身上,有事,他真的堅持不住了,需要稍微休息一會。

  窗順勢接住倒下的卡卡西,擔心的目光轉向一旁抱著我愛羅的鳴人,風影……

  鳴人將我愛羅放在一片空地上,求助似的目光看向小櫻,會意的小櫻跪在我愛羅身前檢查著。良久,收回雙手的小櫻沉默的看著眾人,搖了搖頭。

  看著小櫻的表情,鳴人現在已經有些崩潰,我愛羅!我愛羅怎麼能……不可以!「為什麼是我愛羅!為什麼是我愛羅就死了,明明才當上風影。」

  「你冷靜一點,鳴人。」

  「煩人!」鳴人大聲的回頂著千代婆婆。

  「鳴人!」窗扶著卡卡西站在一邊,她知道鳴人現在不好受。可現在心情沉痛的鳴人根本就聽不進去任何一個人說的話。

  「要不是你們這些砂忍將那個東西放在我愛羅的體內,我愛羅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我愛羅是怎麼想的,你們有問過我愛羅的感受嗎?」聲嘶力竭的鳴人朝著千代咆哮著,然後抱著自己的腦袋站在一旁。

  佐助!我愛羅!他一個都沒有救回來,他修煉了這三年,修煉了什麼啊!

  眾人看著深陷在自責中的鳴人,千代婆婆卻突然獨自向我愛羅走了過去,慢慢的蹲在我愛羅的身前,將雙手放置在我愛羅的胸前,查克拉在手上開始凝聚。

  就在查克拉要湧進我愛羅身體的那一刻,一道急切的聲音打斷了千代的動作。

  「婆婆!住手!」

  聽到聲音的千代猛的抬頭,自己走了三年多的孫女救站在前方,正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千代看著她氣衝衝的向自己走來,就好像回到了她小時候,那個時候,蠍和涼子,都在她身邊。

  「婆婆,你這是要干什麼?」涼子拉住千代的雙手,有些不相信,婆婆已經隱居這麼多年,為什麼還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去救風影。

  千代掙脫開涼子牽著她的手,雖然很舍不得,但是這個術今天必須完成,「這算是,婆婆贖罪吧。當年,是婆婆將那個東西放在這個孩子身體裡的。涼子,你回來婆婆很高興。」

  「婆婆……」涼子還想在說些什麼,卻被婆婆執拗的動作逼停。

  眾人在千代婆婆的身後,只能看見一個女子從前方跑來阻止千代婆婆,至於說了什麼,後面的人不得而知。

  「婆婆。」看著婆婆的查克拉一絲一絲的湧進地上的風影體內,涼子的思緒回到了她初見轉生之術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自己很調皮,在家裡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翻到了封印書,後來婆婆回來被婆婆發現還凶了她。婆婆問她有沒有看見裡面的東西,其實她看見了,但是因為怕婆婆罵,便騙婆婆說什麼都沒有看到。其實,她看完了,裡面的所有禁術,她都看見了。

  其中印像最深的,就是這個轉生之術了。

  「可惡,不行了嗎?」湧向我愛羅體內的查克拉正慢慢的減少,自己體內的查克拉好像已經所剩無幾,千代心裡咒罵著,自己這個老婆子連最後為後生做的一點事情也做不好了嗎?

  忽然,一雙手搭在了她的手上。看著那雙細白的纖手,雖然已經猜到了,但還是順著手看了上去。

  「婆婆,我幫你。」

  也好,自己的最後一刻。有自己的孫女陪在身邊,她也知足了。

  一旁的鳴人看見這種情況,也想上去幫助她們,不過被涼子拒絕了,「這是我們砂隱要對風影做的。」

  千代體內的查克拉一絲不剩,在千代倒下去的一瞬間,涼子接住了千代婆婆的身體。抱起千代婆婆將她放在了後面的空地上。

  不知什麼時候,砂隱趕來救援的忍者們都來了,圍在了他們身邊。連公公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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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涼子跟著他們回到了砂隱舉辦了婆婆的葬禮,一切完畢,窗他們也該回木葉了。在離開前,窗和涼子兩人呆在走廊裡。

  「涼子。」只說了一句涼子,覺得自己說什麼也不會緩解涼子內心的痛苦,到最後,也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知道窗要說什麼的涼子笑著,「窗,我沒事。婆婆做了自己想做的事而已。」

  「……嗯,涼子,以後要見時期的話,……還是和之前一樣吧。」這次,涼子知道了木葉和她的關系。

  涼子點了點頭,要走之時,窗忽然轉過頭,「涼子,時期的要求。」

  時期的要求,涼子苦笑著,「等下次見時期了,我親手給她。」

  「好。」

  將窗送走,木葉的一行人也要開始啟程回去了,這次木葉幫助了砂隱很大的忙,砂隱很多的忍者都出來送木葉的忍者。

  看見站在木葉隊伍前,神色萎靡的白發忍者。涼子碰了碰窗的肩膀,向她擠著眉,「那個,你丈夫?」

  窗有些驚訝的看她,她也沒有說,涼子怎麼知道的。

  看著窗的表情,涼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他一直在看你,而且,從我見到的時候起,你們就黏在一起吧。」

  窗回望過去,看見卡卡西那一直看向這邊那耷拉著的死魚眼,好像是這樣,「嗯。我們都結婚三年了。對了,時期誰都不怕就怕他。」

  「是嗎?……在你家,也好。」

  送走木葉的忍者,涼子就離開了砂隱。

  回去的路上,本應三天就到達的路程因為照顧窗這個沒有查克拉的普通人和異常虛弱的卡卡西,硬是走成了四天。

  回到木葉,卡卡西直接住進了醫院。趁著現在卡卡西身邊人多,窗打算去找綱手領回時期。她有些擔心,這幾天不知道時期有沒有鬧別扭。

  剛出病房門口,窗就碰上了聽說卡卡西回來,來看看的綱手,「綱手大人,時期呢?」

  「時期?……時期,現在應該在雛田家吧。」綱手回想著那天的情況,自己那天碰見的是雛田沒錯。

  「雛田?」怎麼又跑到雛田家去了。沒有問原因,窗趕緊又去雛田家接時期。

  來到雛田家,窗坐在會客廳觀察著占地面積巨大的一座宅子,日向不愧是木葉的老家族啊。家裡占地面積這麼大。

  沒一會兒,雛田就帶著時期過來了,看著雛田帶著時期出來,窗也就沒有多做停留。走到門口分別時邀請著雛田去她家去做客。

  看著面色泛紅的女孩嬌怯怯的問可以嗎?窗肯定的點著頭,「當然可以,隨時歡迎。時期,給雛田姐姐說再見。」

  「雛田姐姐,再見。」

  告別了雛田,窗帶著時期去了醫院,在來的路上,窗給她說了卡卡西現在在醫院的事情,所以窗沒有帶時期回家,而是直接帶著她來到了醫院。

  此時病房裡已經沒有一個陪護,諾大的病房只有卡卡西一個人躺在床上,聽見門響,躺在床上的卡卡西轉過頭來。

  在時期的記憶中,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卡卡西這麼虛弱。在她心中,卡卡西一直是很強大很厲害的一個人。居然有人可以將卡卡西打倒,讓他躺在床上下都下不來,時期對這個人是誰很好奇。

  坐在卡卡西的床邊,時期看著頹廢的卡卡西,本想直接張口就問是誰把他打成這樣的,忽然覺得不太好,應該先關心一下他。

  「卡卡西……爸爸,你怎麼了?」

  就算已經累到不想說話,對於時期的詢問,卡卡西還是用盡力氣回答她的問題,「啊,沒事。就是查克拉用多了而已,別擔心。」以為是自己的女兒擔心他,卡卡西盡量往輕了說。

  「查克拉用多了?爸爸你和幾個人打架了啊。」

  「……一個。」

  果不其然,卡卡西已經預感到自己說出一個人時時期要露出的表情了,還真讓他猜對了,本來圓圓可愛的蘋果臉在知道他與一個人打架被打到沒查克拉的一瞬間滿臉鄙視。

  「誒∼爸爸,我查克拉有多少啊,將來不會像你這樣吧。」

  「……」

  一直在陽台邊澆花的窗也關注著兩人的對話,聽到時期的話後轉頭去看卡卡西的表情,本就虛弱顯的頹廢的臉現在更是備受打擊。

  被打擊到轉過頭看向窗弱弱的說著,「窗我想睡覺,你看好時期。」本以為小棉襖是來關心他的,看來,自己會錯意了。

  「哈哈,好,你睡吧。」看著疲憊的卡卡西,窗笑著說,然後看向一直坐在床邊的時期,時期則向她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怎麼了嘛,我又沒說什麼。

  在卡卡西住院的這段時間,卡卡西班的任務仍在繼續。雖然沒有卡卡西班沒有了卡卡西,但是火影向卡卡西班調了幾名忍者加入。他們的任務照常進行。

  在卡卡西養病的這段時間裡,綱手也不停的來查看,你以為綱手是擔心卡卡西的身體,所以才會不停的來查看?不不不,你錯了,只是因為有任務要卡卡西去執行了。

八十七 鳴人的新術

  「哎?鳴人,小櫻,執行任務回來了?」在外面打水回來的窗看見鳴人和小櫻在病房裡,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孩子也在,「你們來看卡卡西嗎?」

  「啊,姐姐。嗯,來看一下卡卡西老師。」站在床尾的鳴人笑著說。

  然後轉頭笑眯眯的看著靠在窗頭看書的卡卡西,「吶,卡卡西老師。你快點好起來吧,這樣躺在床上好多事情都做不了呢。」

  正拿著書看的卡卡西總覺得鳴人剛才的笑很不對勁,讓他覺得脖頸涼涼的。

  坐在床邊的時期也表情嚴肅的附和著鳴人,小腦袋快速的點點,「嗯,就是。」爸爸躺床上自己都好多天沒有學習新的忍術了。

  給他們每人倒一杯水,窗端著水杯向他們走去,發現鳴人和那個男孩臉上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擔心的問,「鳴人,你們兩個怎麼了?」

  接過水杯,鳴人一手端著水杯一手捂著紅腫的臉頰,嘿嘿笑著,「啊嘿嘿嘿,姐姐,不小心不小心。」

  鳴人臉上的傷,明顯就是被人打的,不知道他干了什麼被人打了。算了,他也長大了,自己會把握好尺度了。不過還是得讓他注意一點,「以後小心一點,破相了可就沒有溫柔漂亮的女孩子喜歡你了。」

  鳴人的表情卻忽然興奮起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卡卡西老師沒有臉姐姐你也不照樣嫁給他了嘛。是嘛,卡卡西老師∼」說道最後,更是給卡卡西甩去一個你今天該顯形了的眼神。

  接收到鳴人拋來的眼神,卡卡西思索了一下,靠坐在床頭的身子向下滑了下去,被子直接蓋住了半張臉。

  「嘻嘻嘻,卡卡西老師,這樣沒用的哦。」鳴人邊說邊從床尾走過來,那摩拳擦掌的小動作再加上那個志在必得的眼神,讓人不得聯想到村中惡霸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

  正義感爆棚的時期忽然從床邊跳了起來,阻止了這場慘無人道的霸凌的發生。

  看著張開手臂阻擋在自己和卡卡西老師之間的小時期,鳴人停住邪惡的手掌,看著眼神堅定的時期,「誒?時期你干什麼?」

  「鳴人舅舅,你不要欺負爸爸。」爸爸已經在床上躺了這麼長時間了,她已經耽誤了不少忍術了,而且,「舅舅,要是爸爸在病床上躺很久的話,你就學不了那個可以超越爸爸的忍術了。」還有,嘁,我才不相信舅舅可以超越爸爸,卡卡西可是很厲害的。

  「啊,誒,時期……」看一下老師能受什麼傷。

  時期依舊與鳴人在病床前對峙著,兩只手停在空中的鳴人看著時期那堅定的小眼神,忽然笑起來,往後倒退著,「嘛,嘛,嘛。時期這麼喜歡卡卡西老師啊。」

  被女兒保護的卡卡西越發覺得這個女兒可愛了,真是孺子可教也。

  「身體怎麼樣了啊卡卡西!」粗狂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隨之病房門被打開。

  「阿斯瑪老師你也敲個門啊。」後面跟著的井野抱怨著她的老師。

  阿斯瑪帶著他的學生來看卡卡西,進門之後才看見卡卡西的妻子也在裡面,阿斯瑪抬起一只手向窗打著招呼,「喲,窗,你也在。」

  「嗯。」窗笑著回應著。

  躺在病床上的卡卡西看阿斯瑪帶著一堆人進來,將書藏在被窩中坐起來,看著毫不客氣坐在床邊的阿斯瑪,他的女兒都被阿斯瑪擠到一邊去了,這讓卡卡西更是沒了好語氣,「你來干什麼,一來就帶著一堆,這裡不是休息室啊。」

  「對了,可以的話你們先去烤肉店吧,卡卡西班的也一起去吧。我和卡卡西有點事情要說,我請客。」阿斯瑪一開口就要將他們全部趕走。

  「吶,不用了,我帶他們去吧,我請客!」

  為了給兩人留出空間,窗帶著病房裡的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醫院。走在路上,時期和鳴人也不安靜。

  鳴人總想逗時期,時期卻對鳴人愛答不理。讓時期來說,看在媽媽和爸爸的面子上,她沒對鳴人惡語相向都是很好的了。

  剛才鳴人舅舅要真是讓爸爸在病床上一躺好些天,再過不久她在小伙伴們面前吹的牛皮就要不攻自破了。那時候,她就丟臉了。

  「誒!時期,還記得雛田姐姐嗎?」

  「記得。」時期想了想,點頭。

  「你和鳴人去叫雛田姐姐來烤肉店,上次的事情還沒有謝謝她呢。」窗將事情的手放在鳴人的手裡,推著兩人向前走。

  手裡被塞了個小手,自己也被推著走,鳴人反抗著,「姐姐,為什麼讓我和時期去,時期現在都不理我啊。」

  窗又將被鳴人甩掉的手放在鳴人的手裡,拉住他的衣領將他提到她面前來,小聲的在他耳邊說著,「你不想緩和你和時期的關系嗎?去,我這是再給你創造機會,路上隨便教她點簡單的忍術,她就好了。」

  隨便教點忍術就能好?鳴人半信半疑的看著窗,窗肯定的點頭。「怎麼,不相信姐姐?」

  「不是不是。呵呵,時期,我們走!」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教給時期一些什麼呢?簡單的忍術,簡單的忍術,……嗯,嗯,啊想到了。鳴人肯定的點點頭,這個忍術自己小時候就會,時期一定可以學會的!

  窗帶著一群孩子坐在烤肉店裡,鹿丸說是他父親要他回去拿東西就離開了,窗阻止著鹿丸,可鹿丸好像對父親給的命令很認真,一定要回去。無奈,窗只得放走一個小孩。看來聰明的孩子不好帶走啊。

  看著鹿丸離開,窗依舊招呼著大家坐下等,等到時期和鳴人將雛田帶來,大家就可以開始吃烤肉了。

  「對了,小櫻,他是誰啊?」窗看著皮膚白皙的少年,問著小櫻。

  「啊,他是我們新的卡卡西班的成員,佐井。佐井,這是卡卡西老師的妻子。」

  「你好,佐井。」

  「你好。……卡卡西的妻子。」

  一邊心裡一直提著一口氣的小櫻放下心來,雖然卡卡西妻子這個稱呼有點別扭,不過總比那些會令人火冒三丈的要好太多。

  雖然她確實是卡卡西的妻子,不過這麼直接的被人當人稱呼叫還是第一次,窗笑著說,「呵呵,不用這麼生疏,叫我窗或者和鳴人他們一樣就可以了。」

  對面的少年只是笑著點頭。

  「姐姐,我們來了。」大嗓門的鳴人從他進來,全店裡的人都向門口看去。

  「啊,雛田,時期,你們怎麼了?」小櫻看著雛田紅紅的臉蛋和時期那鄙夷寫在臉上的表情,問著和他們一起進來的鳴人。

  「啊,哈哈,哈哈,這。」被問到的鳴人干笑著,他只是想給時期教一點簡單的忍術啊。

  「沒事,雛田快來。大家開始吃吧。」

  「雛田姐姐,你坐在我和媽媽這裡。不要和舅舅坐在一起。」拉著雛田手的時期拽著雛田向窗那邊走去,雛田姐姐不能和鳴人舅舅坐在一起。

  窗看著時期將雛田拉到這邊,鳴人身邊空位依舊空著。心裡喊道,喂,乖女兒。媽媽這是在給你舅舅找媳婦啊,你怎麼把你舅舅媳婦拉我們這邊了呢?自己的一片苦心要白白浪費了嗎?

  「啊,四個人的話,那這邊是不是有點擠呢。我去坐那邊吧。」和窗坐在一起的小櫻看著時期將雛田拉過來,意識到這邊四個人坐不下,便自動做到鳴人那邊,反正那邊還有一個空位。

  「啊也行。」小櫻,也行。

  這頓飯,讓窗徹底的見識了木葉的秋道一族有多厲害。她不禁感嘆,這個班果然還是得阿斯瑪這個有錢人帶啊,資產普通的一般人真帶不起。

  回醫院的路上,時期還是和鳴人鬧別扭,這次,鳴人也不往時期面前湊了。看著兩人怪異的行為,窗暗想著這兩在路上又有什麼事了。回來就這樣了。

  回到醫院,阿斯瑪已經離開。卡卡西不能吃辛辣的食物,窗又得趕回家給卡卡西做飯。窗詢問著時期要不要和她一起回去,時期堅決的要留在卡卡西身邊照顧他,從沒有見過時期這麼積極,窗也就隨她去了。

  晚上,時期和鳴人為了隔壁床的歸屬一人站在床上一人站在床下,誰都不退讓。

  「時期,讓舅舅呆在這裡吧。你還小,在這裡也照顧不了爸爸。」

  「媽媽。」爸爸要好了舅舅就將爸爸搶去給他教了,她得在這裡看著。

  最終,還是卡卡西開口,時期才和她回去了。

  鳴人在醫院裡陪了卡卡西一個星期,卡卡西終於出院了。

  出院的第二天,卡卡西就帶著鳴人去修煉了,當然,少不了時期這個跟屁蟲。現在的時期是卡卡西走到哪裡她跟到哪裡。生怕一個不注意鳴人將她的爸爸搶走了。

  就比如現在這樣,她看著爸爸在不遠處教舅舅忍術,自己就只能坐在樹底下看。而且,爸爸還給舅舅找了外援,這讓時期更不高興了,自己為什麼要跟來看爸爸和別人一起教舅舅啊。

  正撅著嘴心裡想著一會回去該怎麼向媽媽控訴爸爸的時期忽然感覺到一陣震動,感覺自己和地面都被太高了。

  喂,這是怎麼了?不知道情況的時期站起來就要去找卡卡西,可站起來時眼前的一切都變了。爸爸不見了,舅舅也不見了。只有不遠處站著的一個忍者。

  「喂,你是誰?」你看見我爸爸了嗎?

  正欲施術的大和看著身後忽然多出的一個小孩子,結印的手有一瞬間的停滯,這是……卡卡西前輩家的小孩?

  「嗨,我是……呃,卡卡西前輩。你家孩子找你!」還是不回答了,直接讓前輩上來把他家孩子領走好了。

  站在底下的卡卡西一拍腦袋,忘記時期在那邊了。趕緊上去將時期抱了下來。

  時期站在卡卡西身邊拽著卡卡西的褲腿看著土坡上面的忍者,結個印的時間,土地的斷面就生長出了好多的樹,下面的時期看的一臉期待,她也想要。可是她是火屬性的。

  在森林裡呆了一天,趁著媽媽來送飯的時間,時期偷溜到卡卡西的身邊,吃完飯就盯著卡卡西看,被盯了好長時間的卡卡西趕緊吃完放下飯碗,眼神詢問著一只看著他的時期。

  「爸爸,我也想學鳴人舅舅的多重影分身。」

  「啊,這個。」聽到時期想學多重影分身,卡卡西腦門上滴下一滴汗,多重影分身是禁術啊。他也不會。「……時期,這個爸爸也不會,你會影分身就行了,為什麼還要鳴人的多重影分身?」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鳴人舅舅的多重影分身看上去就是比影分身酷啊。「鳴人舅舅的多重影分身有好多個啊,我也想要好多個。」

  「誒,時期,要那麼幾個就可以了,爸爸明天教你別的。」

  「……好吧。」雖然學不到鳴人舅舅的多重影分身,但是學到別的忍術也挺好。

八十八 曉的入侵

  卡卡西接到新的任務,時期又不高興了。窗只得安慰著時期,承諾無條件答應她一件事。

  「那,媽媽,我們也和爸爸一起去執行任務吧!」

  「誒,不行!」窗嚴詞拒絕,「爸爸是去執行任務,很嚴肅的一件事。」

  被拒絕的時期低著頭,爸爸走了的話,自己在村子裡也很無聊啊,那些孩子都去上學了,村子裡沒有可以和她玩的孩子了,也沒有人圍在一圈崇拜她了。

  「那媽媽你為什麼要說無條件答應我一件事!」時期不高興的說著,媽媽說了卻做不到。

  窗一時也有些語塞,是自己說出的話,也是自己拒絕了時期。這樣,各退一步,「我們可以不和爸爸一起去執行任務,但是媽媽可以帶你出去玩。」

  「出去玩?去哪裡?」聽到出去玩的時期頓時興奮起來,看著窗笑著看她的眼神,又把頭低了下去,扁著嘴別扭的解釋著,「既然媽媽說了,我就答應媽媽一次。」

  「好,吶,讓媽媽想想,我們去哪裡呢。」

  「川之國行不行?」窗思考著,或許可以去川之國玩一下,反正,自己在村子裡也沒有什麼事,帶著時期出去玩也挺好。

  「行。」時期興奮的回答著,跳下沙發跑進房間就去收拾行李。

  她才不管去哪裡玩,只要出去玩就可以了。

  卡卡西前一天離開木葉,窗帶著時期第二天也離開木葉了。

  窗帶著時期在川之國玩了幾天,玩心大起的時期在窗說回木葉的時候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說回去不回去,看著時期那個樣子,窗就知道時期是不想回去了。

  「好吧,不回去可以。」

  果然,在聽到她說不回去,在一旁假裝用心看電視的時期忽然一動不動,慢慢的轉過頭看向她,語氣裡是掩不住的欣喜,「真的嗎?媽媽。」

  「嗯,真的。不過,我們換個地方吧,川之國沒什麼可以玩的了。」

  就這樣,窗又帶著時期向下一個游玩地點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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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對了。之前和自來也大人聯系的那位大人的報告書已經呈上來了。」

  「是嗎。回來了。」

  看完靜音給她的文件,綱手抬起頭,走到窗邊,緊皺著眉頭,回想著卡卡西在報告書上說的話,曉,終於開始行動了嗎?

  現在,除了自來也和卡卡西,村子裡還有誰與曉有過接觸。綱手用手抵著額頭細細回想著,每次曉的出現,自來也,卡卡西……卡卡西!

  「靜音,你去卡卡西家裡找一下窗!」綱手快速的轉身吩咐著立在一旁的靜音。

  「哎,綱手大人,窗一個星期前帶著時期離開木葉了,說是出去散散心。」

  「出去了?」綱手拍著桌上的文件,在這需要窗的時候窗居然不在村子裡。

  不知道說錯什麼話的靜音頂著懼意回答著,「嗨,綱手大人你親口同意的。」

  「啊!」聽到還是自己親口同意的,綱手直接憤怒的錘向桌子。平復下心情,坐在桌子前冷靜吩咐。

  「靜音,讓卡卡西聯系一下窗。」

  「是。」

  領到命令,靜音趕緊抱著豚豚往外面走著,再走慢一點真怕自己會像那張桌子一樣。

  來到鳴人修煉的地方,看到靜音急匆匆的趕來,站在不遠處向他招手,卡卡西伏在大和的耳邊說了幾句話便向靜音走去。

  「靜音,怎麼了?」

  「卡卡西,你快聯系一下窗吧。綱手大人很生氣啊!」靜音焦急的說著,好像綱手現在就在她後面一樣。

  「窗?誒,我也不知道啊,她走的時候沒說她去哪裡啊。不過這幾天應該就回來了。」

  「啊,你不知道?!!!」

  「可是,綱手大人現在很著急啊。……卡卡西,還是你和我一起回去向綱手大人說明吧。」靜音決定帶著卡卡西會火影樓,自己一個人招架不住火影的重拳。

  「什麼!你也不知道!!!」果然,綱手很憤怒。

  「是。」

  綱手重重的坐回椅子上,「現在村子裡對曉知道最多的就是她和自來也了,自來也不在村子,窗也不在村子。」

  「啊,綱手大人。我回去想想辦法,看能不能聯系上。」卡卡西一邊說著,一邊摸著頭發。他也很生氣,窗真的走的時候什麼都沒給他說啊。

  回到家的卡卡西在家裡找著,看看窗有沒有給他留下什麼信息,在家裡找了一圈,確實什麼都沒有。只能頂著巨大的壓力去向火影大人說明情況。

  沒過幾天,綱手又招來卡卡西,問他還是沒有窗的消息嗎?卡卡西搖著頭,沒有。

  跟著窗走在森林裡,時期拿著根樹枝在路邊的花花草草上掠過,垂頭喪氣的說,「媽媽,還要走多久啊,今天一直在森林裡走誒。」

  背著所有行李的窗慢悠悠的走著,什麼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別急,就快了。」

  「唉。」後面的時期嘆著氣,又是這句話,她已經聽膩了。

  走了沒一會兒,時期就開始撒嬌說她不走了,抱著一棵樹怎麼都不撒手。

  「媽媽,真的太累了,休息一會兒嘛。」

  窗看著時期泛紅的臉頰,將背上的行李拿下來挎在胸前,背對著她蹲下。說,「來,媽媽背你。前面不遠就是旅店了。」

  抱著樹干的時期看著窗胸前挎著行李,還要彎下腰來背她。剛才還撒嬌不走的時期,現在站起身子從窗的身上卸下一件行李,精氣十足的先前走著,「不用了,我還可以走。快走吧媽媽。」

  蹲在後面的窗看著時期搶了件行李自己一個人忽然往前走去,笑了笑站起身來,追著前面時期的步伐。

  終於到達旅店,兩人躺在旅店的房間裡,窗問時期想不想爸爸。時期卻反問她是不是想爸爸了。被發現的窗嘿嘿一笑。掩蓋著被女兒發現的尷尬。

  「媽媽真是的,才離開爸爸幾天啊。」在家裡也沒有發現他們有多恩愛啊,爸爸整天在鳴人舅舅那裡,媽媽就只有晚上和吃飯時間才能見爸爸。

  「都有十幾天了。」窗反駁著,這些天她每天都在計數。關鍵的是,自己走的時候忘記給卡卡西留紙條了,窗已經預想到回去卡卡西會是什麼樣了。自己又得花費好長時間去哄他。

  「……好吧好吧,我們明天就回。」

  「其實,我們已經在火之國了。」

  「……」

  「媽媽,睡覺吧。我累了。」

  第二天,天氣晴朗,已經到了夏天的尾巴,早上的時候趕路非常適合。窗和時期早早起床,向著木葉的方向前進。

  不過,他們在回木葉的途中遇到了一對怪人。

  窗和時期正在前面走著,路邊有一種淡紫色的小花,時期很喜歡,一路上不停的要停下摘一朵小花拿在手上。

  看著時期越摘越多,窗抬頭看著天空,再這樣趕路趕下去,中午熱的時候她們就趕不到下一個旅店了。窗催促著後面采花的時期。

  正在路邊采花的時期看見另一邊有好多這樣的小花,便蹲著身子想向路的那邊挪。忽然,像是撞到了什麼,時期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

  剛轉過身就看見時期向後倒去,窗趕緊往時期面前跑著,可是還是沒有來得及,時期一屁股坐在地上,抬眼看著眼前這個她不小心撞上的人。

  在看清她撞到的人後,時期整個人說不出來話,只是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人,他的背上,還背了一個人。

  趕過去的窗趕緊將時期扶起,低頭對路邊的兩人連聲道歉,「對不起,孩子她沒有看見你們。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完就拉著時期低頭站在路邊。

  等著眼前的兩個人離開,窗這才抬起頭,看著遠去的兩人。曉!他們怎麼在火之國?

  有所懷疑的窗顧及著身邊有時期在,只能任由曉的人離開。默默的監視著他們。

八十九 不死二人組

  監視著他們的窗發現有大批的木葉忍者在這周圍,意識到情況不對的窗直覺村子出事了。本來和時期打算邊玩邊慢悠悠的往回走著的,現在已經沒有這些閑時間來慢悠悠的晃了。

  或許,自己可以讓他們把時期帶回去。窗一邊監視著曉的兩人,一邊向木葉忍者的方向趕著。

  「時期,待會兒如果遇上村子裡的忍者,你就先和叔叔們先回去,媽媽現在有任務了。」

  「嗯!」

  背著行李的時期緊緊跟著窗的步伐,點頭同意著窗說的話,從遇到那兩個怪人之後媽媽就著急了,哼,看來那兩個人真的不是好人。

  「停下阿斯瑪!」遠遠的看見阿斯瑪一行人在林間疾馳著,窗帶著時期停下樹下,叫住了阿斯瑪。

  跟隨著阿斯瑪的鹿丸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上窗,幾步跑到她面前,看著她身後跟著的時期,「窗姐姐,火影大人這幾天在村子裡一直在找你。」

  窗聽到也是心中一暗,肯定是因為曉的事情,「鹿丸,你們現在在干什麼?」

  隨後而來的阿斯瑪解釋,「火之寺被曉的人襲擊了,我們正在追蹤曉。」

  火之寺,那麼今天早上被背在背上的僧人應該就是火之寺的人了。已然了解到情況的窗將行李和時期往他們面前一推,「阿斯瑪,我和你們去,早上那會我們遇見了那兩人,現在請你們誰把時期送回木葉,她在這裡不好執行任務。」

  聽到窗見過曉的兩人,阿斯瑪立馬上前,奔到窗的面前,急切的問,「在那裡見過?窗他們沒有可疑的地方嗎?」

  「現在他們進了換金所,就在那個方向。你們現在趕過去肯定可以趕上。」窗說著向他們指出方向。

  鹿丸看著她所指出的方向,若有所思,「果然是那個。」

  知道具體位置的阿斯瑪立馬就往那邊趕去,只剩下鹿丸和其他兩人,看著阿斯瑪急不可耐的樣子,窗回頭交代了一下時期,就跟在阿斯瑪的身後走了。

  余下的三人看著眼前的時期,面面相覷,這個小孩子誰去送。

  看著三人相視無語的樣子,背著行李的時期在一旁給著建議,「你們誰能力弱誰送我唄。」

  「額。」鹿丸看著其他兩位隊員,這裡自己最弱。

  「鹿丸你去追阿斯瑪他們,我送她回去。」

  「好。」遲疑的鹿丸和另一位忍者互相點頭,然後消失不見。

  換金所,一名穿著曉標志性衣服的忍者坐在外面的台階上。相視一眼,窗躲在林子裡等著裡面那位的出現,阿斯瑪他們出去應對外面那個。

  躲在林子裡的窗看著阿斯瑪他們飛速的解決掉一個,輕微的蹙眉。這麼容易,應該不太可能吧。

  看著他們放松警惕,窗卻心中一凜。不好,沒有死!

  「好疼啊,你們是什麼人?」被刺中要害的淡紫色忍者語氣頗為抱怨,淡然的就好像自己坐的好好的,忽然被人打擾一樣。

  襲擊的三人亦是非常震驚,明明已經刺中要害,這個人卻還是沒有死。難道?是不死之身?!

  此時一直在林子裡的窗忽然衝了出去,拔出刀向鹿丸大喊著,「鹿丸!閃開!」

  聽到的鹿丸一驚,迅速的跳下房頂,剛離開的地方瞬間衝出一個人。

  飛速趕到的窗站在鹿丸的面前審視著這個忍者,從房間裡衝出來的忍者也觀察她,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麼,淡淡的說了一句,「早上的女人。」

  然後無視掉眼前的女人,看向他的同伴那邊,在看到阿斯瑪時,忍者的情緒終於有了變化,「飛段,難得你和錢有緣了。」

  「啊,角都,讓我用他們來進行儀式吧。錢都給你。」

  「那好吧,不過可別放松警惕啊,會死的。」

  窗向身後的鹿丸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去阿斯瑪那邊。讀懂窗眼神裡的意思,鹿丸謹慎的防備著眼前的忍者,默默的向阿斯瑪那邊移動。

  等到鹿丸離開,窗舉著刀看著眼前的忍者,雖然對這個忍者的能力還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她還是有信心自己一人拖住他的。

  「喂,與其擔心別人,還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吧!」說著就帶著刀衝向對面。

  角都是一直沒將這個早上遇見的女人放在眼裡的,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而且還沒有查克拉。不值得他注意。不過現在,感受著手臂上傳來的震痛,角都覺得自己該改變看法了。

  「飛段你自己小心,我沒空去理你了。」抵御著窗的攻擊,角都大聲向一邊的飛段叮囑著。

  「哈!你照顧好你自己吧!」

  「嘁!感情真深。」窗放下久攻不下的刀,嘲諷的說著。

  「今天你就死在這裡吧!」隨後迅速猛烈的攻擊朝著窗的面門襲來。

  躲避之後的窗回頭看著被圍住的飛段,阿斯瑪三人對曉一個,應該可以。這樣,自己就不必再分心了。

  專心對付著眼前的忍者,她見過卡卡西一個人使用五種屬性的忍術,她以為,像這樣五系齊全的,全忍界沒有幾個,可是今天很幸運,現在就讓她碰見了一個。

  「五種屬性都有的嗎?」

  「啊,死之前讓你見識一下!」

  「呵,不用了,早都見過了。」

  雖然說阿斯瑪幾人圍住了飛段,她可以不用再擔心,可是還是會不時的關注一下那邊的情況。曉的這些人,每個都有著不同的能力,她怕阿斯瑪他們被下套。

  角都看出她的出神,趁她不注意拳頭已經迎面而來,窗被動的退後幾米遠,這樣一來,本來是自己和阿斯瑪一邊一個,現在自己倒是被他們夾在中間了。

  「哈哈,角都。還沒有結束嗎?我就要結束了哦。」

  窗回頭看著阿斯瑪那邊,曉的忍者此時正站在一個奇怪的圖案裡,身體也都變了樣。明明是阿斯瑪的火遁攻向了他,可是阿斯瑪卻受傷了。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窗急忙看向一旁一向見多識廣的奈良鹿丸。

  她想扔下自己這邊的敵人去阿斯瑪那邊,可身後的角度怎麼可能如她願。趁著她回頭的瞬間一個忍術就向她扔來。苦於自己這邊無法盡快結束,窗只得暫時放棄阿斯瑪那邊。

  此時的奈良鹿丸也是眉頭緊皺,現在這個情況對他衝擊很大。明知道這個人現在這樣是不正常的,可是他就是看不住出哪裡不正常。就好像,把他自己受到的傷害轉移到了阿斯瑪身上了一樣,如果真是這樣,那該怎麼破解?

  鹿丸緊緊的看著在奇怪圖案裡的發出奇怪笑聲的忍者,目光緊緊的在他身上仔細搜索著,身上,沒有,武器,也沒……

  想到這裡的鹿丸看向阿斯瑪,在看到阿斯瑪臉上被劃破的傷口時,一切就都有了解釋。這個術要用血作為引導,阿斯瑪就是被采了血。

  發現這一秘密的鹿丸繼續分析著,然後,就是他腳下那個奇怪的陣法了,應該只要破壞掉那個陣法。阿斯瑪就不用收到傷害了。

  發現這裡的鹿丸和一旁的忍者低語著。

  在一旁分心與角都對戰著的窗看到鹿丸將飛段控制住,不由得松下一口氣。隨即又擔心起來,即使這樣,鹿丸也撐不了很長時間。現在的他們急需要木葉的救援!

  「哼!陪你玩夠了,和你的同伴一起去死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移動到窗背後的角都突然出聲,回過神來的窗才發現角都已經不知道什麼到了自己的身後。從手上凝聚出的水劍速度很快,現在已經距離她的後背不足幾釐米了。

  站在前面的窗動也不動,目光還是關注著阿斯瑪那邊的情況,看著鹿丸一點一點的將那個忍者往外拖。窗在這邊也是心急。

  感覺到面前的女人被嚇的動都不敢動,角度那高領衣服下的嘴巴咧開。驀然,那絲笑僵在了嘴邊。情況轉變突然,角都遲疑的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前插著的一把刀。緩緩的收回了自己拿著水劍的手,在倒下去的一瞬間,角都還在想著為什麼自己的水劍穿不透她的身體,這個女人,練了什麼邪術嗎?

  不等窗拔掉屍體上的刀,阿斯瑪那邊異變突起。鹿丸失敗了,依舊站在陣法中間的飛段已經舉起了手中的長棍。

  眼看著就要刺進自己的身體,窗飛速向那邊奔去,在她的腳碰觸在飛段身上同時,長棍已經刺入了體內。

  「阿斯瑪!」

  隨著慣性落在一旁的窗看著緩緩倒下去的阿斯瑪,遠處奔來的鹿丸,還有呆愣在一邊的同伴。回想著剛才自己的動作,不是這樣的,她趕到了。她碰上了飛段的身體,阿斯瑪應該沒有事的,可是,現在怎麼回事。

  「鹿丸,鹿丸,沒事的,快帶阿斯瑪回去。」看著趴在阿斯瑪身體上痛哭的鹿丸,窗看著插在心髒上的長棍,拍著鹿丸的肩膀。緩慢的說著。

  「阿斯瑪!」

  「鹿丸,真的,偏了,剛才刺偏了,快帶著阿斯瑪回去!鹿丸!帶阿斯瑪回去!」窗提起鹿丸的身體大聲吼著,已經失控的聲音此刻聽在耳朵裡很刺耳,就是這聽著刺耳的聲音,喚回了鹿丸的理智。

  「真的嗎?偏了?」

  「真的。」窗低下頭說著,不知道是安慰鹿丸還是安慰她自己。

  真的,她剛才都看見了。她也感覺到了,沒有錯的。快帶阿斯瑪回去吧,快點啊。

  「哈哈哈,怎麼可能,既然偏了,那就再來一次好了。哈哈哈。」依舊站在陣法中的飛段的從懷裡又拿出一把小刀,窗抽出刀挑掉他手中的短刀。用刀背架著他的身體,將他拖出了奇怪的陣法。

  被一瞬間挑掉刀,拖出陣法的飛段大叫起來,「角度,你別玩了,快起來!」

  拽著飛段身體的窗一愣,什麼意思。隨即看向一邊躺在地上的忍者。先前躺在地上的人現在竟伸出手拔出了身上的刀,緩慢的坐了起來。

  拔出心髒處的刀,角度將拔出的刀拿在手上觀察著,是把好刀,可惜了,今天就要壞在這裡了。

  握著刀的手忽然開始聚集藍色的查克拉,查克拉與刀發出的耀眼的光芒,滋滋滋的響著。

  看著自己的刀在對方的手上被毀掉。氣氛的窗直接將身邊之人的頭顱砍掉,向著角度的方向奔去。

  本以為窗已經解決掉了一個,已經放心准備離開的鹿丸看著忽然站起來的角度,停下了腳步。

  「鹿丸,帶著阿斯瑪回去!」看到鹿丸停下腳步,窗厲聲喊著。

  擔心的鹿丸看著不遠處的角度和窗,再看著懷中的阿斯瑪。臉上糾結之色盡顯。

  「鹿丸,沒聽到嗎!帶著阿斯瑪快走啊!」

  好似下定了決心,鹿丸頭也不回的帶著阿斯瑪向樹林裡奔去。

九十 阿斯瑪

  角都扔掉手中還殘留著查克拉的刀,看向一旁要帶著阿斯瑪離開的鹿丸,「走?不可能!」

  三千五百萬豈是說帶走就帶走的。

  迅速撿起地上的刀,窗瞬身擋住欲想追過去是角都,「想追?」

  角度看著她手中的刀,明明剛才都被自己破壞掉了,怎麼會完好如初。斂住眼瞼,角都重新審視著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倒是值得自己一戰。

  「火遁,頭刻苦!」

  窗揮舞著手中的刀,將襲來的一大片火海劈開一道破口。接著,角度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眼前,直拳襲來之後就是短刀。窗帶著長刀向後退著,面前的角度卻是緊追不舍。近距離自己的長刀揮不開,無法進攻,只能被動的防御。

  看准時機,窗主動迎上去接了角都的一擊。瞬間向後退了數步。

  又是剛才那樣,身體就好像堅硬的石頭一樣。角都揮揮胳膊,正打算再次進攻時,天上一行白色的鳥飛過。不遠處屍首分離的飛段喊著,「角都,快來!這次可不是我打斷的你啊。」

  聽著他們要離開,窗不答應了。自己的援兵就在不遠處正在趕來。讓他們就這樣離開,可不是個好主意。

  「別想著安然離開!」話語隨著凌厲的攻擊向角都襲去,角都靈活的擋下這一擊。果真和窗開始了戰鬥。

  另一邊躺在地上的飛段看著角都又投入了戰鬥,不停的在一邊大喊著。「角都!老大讓你離開。」

  老大?曉組織的老大嗎?他們現在這是,要去見曉的老大?……既然這樣,不如就放他們離開好了。

  「三刀流。龍卷風!」

  「離別的禮物。笑納。」就算讓他們離開,也不能讓他們好好的離開,這一陣風,那個落單的腦袋該飛的不見了吧。

  風暴過後,一聲尖銳的喊叫從林子裡傳來,隨之一只腦袋從樹林裡飛了出來。

  看著那個剛被閃飛不久的腦袋又回來,窗看向樹林。從林子裡出來四名木葉忍者,唯一的一名女忍者面色不好,剛才,就是她喊的吧。

  順手接住飛過來的腦袋,破天荒的角都說了聲謝謝。一個結印,一人一屍體瞬間消失在原地。

  剛從林子裡出來的幾人看著曉的人忽然從眼前消失,焦急的跑出來,看著站在一邊不動的她。

  「窗,阿斯瑪他們呢?曉怎麼走了?」

  下雨了?窗摸著臉上的水,隨著時間,臉上的水也越來越多。她抬起頭,看著忽然變臉的天氣。心裡不好的預感升起。

  「阿斯瑪受傷了。回去了。你們也回去吧,我在等一會兒。」

  帶隊的上忍看著她,轉頭看向後面,「井野丁次,你們和她呆在這裡。」

  「是。」

  窗抹掉臉上的雨水,轉身往換金所裡走著,「不用了,井野丁次快點回去吧。」

  現在整個火之國都在自己的監視範圍,帶著阿斯瑪的鹿丸好像體力不行了,窗轉頭看著站在一起的丁次和井野,「丁次,井野,快點回去啊。鹿丸體力已經跟不上了,快去幫助鹿丸把阿斯瑪送回木葉啊。你們還在等什麼?」

  「阿,阿斯瑪老師,阿斯瑪老師怎麼了?」聽出不對的井野看向窗,急切的目光詢問著她。

  「快去吧。我在這裡等一會兒,等一會就回去。」

  急急忙忙的井野丁次瞬間往木葉的方向疾馳著。感性的井野已經心慌到不能仔細的控制查克拉。

  窗的目光緊跟著在樹林裡行走的曉的兩人,看著他們坐在石頭上開始閉起眼睛,在沒有了動作。

  走進換金所,憑著那會角都的方法打開暗門。裡面的老板已經被那會的打鬥嚇到縮在裡面不出聲。無所謂,她不要老板,反正自己知道地方。

  精確的走到放置地陸屍體的暗格前,窗抽出暗格,打開屍袋。看著那張青白色的臉,找來老板,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感受刀下之人的顫抖,窗更加將刀逼近,「這是不是地陸。」

  老板被人脖子上架著刀,哆哆嗦嗦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本。小心翼翼的遞給窗,「是是是,不信的話,你可以看看這個本子。」

  「你給我翻。」

  「是,是。」

  老板伸出顫抖的手,從第一頁開始往後翻著,顫抖的手根本不能讓窗看清畫冊之上那些人的具體長相。轉用刀背敲了一下老板的脖頸,警告他,「手別抖!」

  已經被嚇到的老板連本子都拿不住,只能點頭答應著。盡量的屏住呼吸控制著自己的手。

  「停下!這張撕了。」

  「是。」老板撕下畫有阿斯瑪那張紙,下一個,就是地陸了。將手中的畫冊遞到她面前。

  窗看著畫冊上的人,和暗格裡的人對比著。是的,雖然屍體和真人有差別。

  窗背著地陸的屍體從換金所裡走出來,門外依然有一個忍者。這樣也好,自己不用背屍體。

  「來,背著這個。」將屍體從背上拿下來,窗向不遠處的忍者說著。曉的人就那樣坐在那裡,估計用了自己不知道的忍術。自己也不知道他們在干什麼,還是先回去吧。

  和忍者兩人將屍體背回木葉,到達木葉時已經到了晚上。遠遠的就看見村口站了一個人。

  等到走近,看見那炸天的白毛。窗這才覺得心裡有了感覺。卡卡西。

  「阿斯瑪呢?」

  不滿意窗一回來就問阿斯瑪,卡卡西沒有回答她,只是帶著她往村子裡走。不知道阿斯瑪情況怎麼樣,窗是怎麼也放不下心。停住腳步望著卡卡西,看著她執著的眼神,卡卡西有些無奈,自己好像每次都不能阻止她的決定。

  「在醫院,我帶你去吧。」

  聽到阿斯瑪還在醫院,窗卻松下了一口氣,只要還在醫院裡,那就很好了。

  來到醫院,失魂落魄的紅在椅子上坐著,身邊是井野和雛田。鳴人和木葉丸坐在一起,丁次一個人站在手術室的門口。看了一圈,都沒有鹿丸。

  窗疑惑的看向卡卡西,卡卡西向她指了指樓頂。窗看向樓梯,原來在樓頂,鹿丸……

  「卡卡西,我們在這裡等一會兒吧。」窗抬頭對卡卡西說著。

  「嗯」

  剛坐下沒一會兒,手術室的燈就滅了,站在門前的丁次最先反應過來,站在門口等著裡面的醫生出來。

  手術室的門被打開,綱手帶著口罩出現在手術室門口,利索的脫下口罩,堅定的目光看向紅,「沒事了。」

  一句沒事了,在場的眾人全都放下心來,隨即,眾人的心又被吊了起來。

  「不過,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來。雖然沒有刺穿心髒,但是擦著心髒過去,心髒周圍還是損傷了。」

  聽到阿斯瑪沒有生命危險,一直強撐著身子的紅瞬間軟了下來。扶著她的雛田和小櫻扶著她坐回椅子。

  阿斯瑪沒有生命危險,窗深吸口氣,回過頭看著樓梯間露出的頭發。轉過頭對卡卡西說著,「卡卡西,我們回去吧。」

  走在回去的路上,窗就向卡卡西說了這次遇到的兩個忍者。

  「一個是不死之身,阿斯瑪被他拿到了血,自己受到的傷害全都到了阿斯瑪的身上。還有一個,他五種屬性都有,而且,他好像也是不死之身。我明明已經殺死他了,最後他卻自己站起來了。」

  「如果不是那樣,就是他的恢復能力很快。現在,他們應該還在火之國境內。」

  走在她旁邊的卡卡西看著出了醫院就說個不停的窗,目光晦暗,「知道了,以後和時期去哪裡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嗯,這次是走的突然,忘記了。」本來還振振有詞說著曉的特征的窗,聽見卡卡西說這次離開的事情,瞬間心虛,小聲的回答著。

  卡卡西摟住她的肩膀,幫她擋掉一部分晚風,溫柔的聲音在耳邊解釋著,「不是責怪你走的時候不告訴我,是你走了我會擔心你。我連找你的地方都不知道。」

  「知道了,卡卡西。我以後不會了。」

  「嗯,乖。」天知道他看見阿斯瑪回來的時候有多擔心她,在聽到鹿丸說她一個人面對曉的兩人時。他都要衝出村子去找她。在村口看見她回來,才感覺到自己一直懸著的心落下。

  回到家,房間裡的燈還亮著,時期還沒有睡覺。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們。看見卡卡西帶著窗回來,從客廳裡跑出來擁住窗的腰。

  「媽媽,你終於回來了。」

  「嗯,媽媽回來了。」窗摸著時期的頭發,溫柔的說。

  洗完澡,窗看著時期的房間裡還亮著燈。便推開門走進了時期的房間,發現她正坐在床上看書。「時期,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覺,書明天再看。」

  坐在床上的時期立馬合住書,塞到枕頭下,鑽進被子裡,乖巧的說著,「知道了媽媽。」

  看著時期鑽進被子裡,窗幫她關掉房間的燈,關上門離開房間。

  回到自己的房間,往常都是卡卡西靠在床頭要麼看書,要麼看她。今天的卡卡西有些奇怪,靠在床上看窗外。

  拉起被角,窗坐在床上,將被子蓋在身上,「怎麼了,在看什麼?」

  回過神來的卡卡西收回目光搖搖頭,深吸一口氣,「沒看什麼。」接著坐起身子將剛上床的她拉進自己的懷裡,緊緊的摟著。

  鼻尖在她的腦袋上蹭著,吸取著身上的香氣,「好香啊,窗你是不是在身上抹了什麼?」

  香嗎?窗抬起袖子聞了聞,並沒有香的味道啊,自己和平常一樣洗的澡啊。「沒有吧,你是不是鼻子出問題了。」

  卡卡西轉移陣地,細嗅著,窗的身上都是一樣的味道,窗的味道。「真的,我沒有問題。」

  臥室裡的溫度不斷升高,身上滿是汗的窗已經躺在床上不知身在何處。迷離的目光裡只有卡卡西在動。

  「休息吧……卡卡西。」已經很累了的窗縮在被子裡說著,她太困了,感覺都快要睡著了。

  今夜的卡卡西卻沒有聽她的話,哄著她松開拽著被子的手,又進行著下一輪。

  忽夢忽醒間,窗好像聽到了卡卡西說我們要個孩子的話。

九十一 喂爸爸,媽媽怎麼還沒有懷孕

  之後的幾天,卡卡西跟著第十班去找了之前那兩個曉的人。這件事窗是不知道的,還是鳴人向她炫耀新術的練成,說著就說到了自己練成新術去支援卡卡西。

  「鳴人舅舅,我可以看看你的新術嗎?」

  啊,新術。鳴人低頭看著自己掛在脖子上的胳膊,抬起頭笑著,表情有些為難,「舅舅現在受傷了,展示不了。等好了給你看。」

  時期看著鳴人包滿繃帶的胳膊,點點頭。就去一邊看書去了。

  看著時期也是這樣沒事干的時候就靠在沙發上看書,鳴人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卡卡西老師不會把時期帶壞了吧,這樣想著就往時期的身邊湊。費力的撇著時期書上的內容。

  察覺到鳴人小動作的時期小手一拍,將書一合。無語的看向猛的回過頭裝沒事人的鳴人。「鳴人舅舅,你想看什麼?」

  被發現的鳴人撓著臉笑著說,「啊時期看的書舅舅也想看呢。想不到時期你這麼小就會看書了。」

  看我的書?雖然不知道鳴人舅舅為什麼好奇自己的書,時期還是將書遞給了他,「爸爸和媽媽會教我認字啊,舅舅真笨。」

  拿到書,鳴人迫不及待的打開。發現裡面只是一些簡單的忍術,瞬間放下心來。還好還好。不過,「時期,你現在就在學習這些忍術了嗎?」

  「沒有,爸爸還沒有教。所以,鳴人舅舅,你教我你的忍術吧,爸爸整天不在家。我都要無聊死了。」

  鳴人擺手拒絕著時期的要求,不是自己不教,是自己教不了啊。時期的胳膊要是受傷了,心裡想一下,自己肯定要被好多人譴責的,姐姐,老師,小櫻,雛田,所有和時期玩的好的。想到被那麼多人圍住譴責,鳴人感覺到一股惡寒從腳底升起,冷的他打了個寒顫,「不了不了,舅舅還有事先走了,老師一會兒就回來了。你找老師吧!」

  說完就跑出了家,連窗在後面留他吃飯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時期,爸爸要去執行任務了。這幾天媽媽來教你吧。」窗站在時期的房門旁,看著裡面興衝衝穿鞋子的時期。窗實在是不想澆滅她的熱情,剛才卡卡西就被叫走了,剛和時期說好的下午去教她新的忍術,自己就要走。卡卡西給她說讓她向時期幫他道歉。

  正在穿鞋子的時期一愣,放下手中穿了一半的鞋子。拖著沒穿好的鞋跑到客廳裡。看到客廳沒人時轉頭看向窗,失望的說,「爸爸真的走了。」

  「嗯,這次的任務時間能長一點。」

  「好吧。」爸爸還沒有教自己新術呢,時期覺著小嘴走進房間,感覺穿鞋的動作都變慢了。

  卡卡西出任務的這幾天,窗就帶著時期在後山教她體術。偶爾帶她去醫院看一下阿斯瑪,紅懷孕了,自己的女學生也去執行任務了。雖然醫院有醫護,但是紅一個人長時間呆在醫院對身體也不好。

  窗也勸過她很多次,紅總是搖搖頭,眷戀的目光在阿斯瑪的臉上徘徊著,手撫摸著已經肉眼可見隆起的肚子,「我想讓阿斯瑪知道我們一直在他身邊。」

  沒有辦法,窗只能每次帶著時期來醫院看一下紅。陪著紅解解悶,或許是因為紅懷了孕,好奇的時期總是在紅的身邊徘徊。窗顧忌著時期毛毛躁躁的性格,在時期接近紅時,全身都緊張起來,時刻注意著時期的動作。

  回家的路上,時期問她,「媽媽,紅阿姨和阿斯瑪叔叔結婚了嗎?」

  紅和阿斯瑪?窗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好像真沒有聽到他兩說結婚。「應該,結了吧。」

  時期則眼神有意無意的瞟著她的肚子,「那媽媽你怎麼沒有懷孕啊,媽媽和爸爸都結婚好長時間了。」

  懷孕,聽到時期問她為什麼還沒有懷孕,窗笑著點她的腦袋,「你這麼小,知道懷孕是什麼嗎?」

  時期捂住自己的額頭,抬起頭驕傲的說著,「我知道!爸爸媽媽結婚後就會懷孕,肚子像紅阿姨那樣鼓起來的就是懷孕了,然後生下小寶寶,肚子就又變回去了。」

  窗笑看著時期一本正經的說著這些話,這些話都不知道她在哪裡知道的。

  「對不對,媽媽?」

  「嗯,對。」

  「那媽媽怎麼都沒有懷孕,爸爸和媽媽明明都結婚好長時間了。」

  窗忽然想起卡卡西說過的要一個孩子,不由得問時期,「時期為什麼忽然問媽媽這個問題?」

  「因為紅阿姨懷孕了啊,就是好奇媽媽怎麼不懷孕。」

  「……」她以為,時期想要一個弟弟妹妹了。

  距離卡卡西去執行任務已經好幾天了,這幾天應該就是回來的日子了。時期練習的更加努力了,她要等爸爸回來檢查。而且,她有信心讓爸爸教給她更多的忍術。

  等到卡卡西回來,時期就纏著卡卡西去後山了,雖然自家老公剛回來自己還沒見到的窗愣在家裡有些懵逼。

  等到卡卡西和時期從後山回來,一個一臉興奮,一個一臉疲憊。窗本來在家裡坐著打算不理父女兩的,在看到卡卡西臉上的疲憊之後,心裡僅有的一點小脾氣也隨之轉化為心疼。

  把家裡的一切都收拾好,窗就把倒在沙發上的卡卡西叫起來推進了浴室。卡卡西在裡面洗澡,窗借著這點時間進了時期的房間。

  時期正在房間裡拿著小本本寫字,看見窗進來,立馬將小本本塞到枕頭底下。無論她的動作怎麼快,窗已經發現了。在時期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在門口站了一會了。

  「時期,寫什麼你?」

  「沒有啊。」裝做什麼都沒發生的時期靠在床頭一臉驚訝的看著窗,「媽媽什麼時候來的。」

  「在你寫東西的時候就來了。」

  「……」媽媽別這麼直接好嗎,我還想裝一下的。

  沮喪的時期認命的將枕頭下面的小本子拿出來交給窗,低著頭坐在床上。將那個小本子拿在手上,窗並沒有打開。

  拿著本子坐到床邊,看著低下頭的時期,窗將本子放到她懷裡。揉了揉她刺刺的腦袋,溫柔的說著,「時期媽媽不是想看你寫什麼,而是時期你有好多秘密哦。」

  「媽媽。」低下頭的時期抬起頭,看著窗。

  頓了頓,窗又接著說,「秘密就是自己一個人的秘密……媽媽也不強求。但是。」窗用小指彈在時期的額頭,「小丫頭,爸爸今天下午回來的時候已經很累了。想給爸爸證明可以等爸爸休息好了之後。」

  本以為是媽媽發現自己瞞著她的事情,沒想到是這件事情,她心裡稍微放下心來。然後抱著被彈疼的額頭,幽怨的看著窗,「真是,知道媽媽你心疼爸爸。」

  「呵呵,怎麼樣,爸爸有沒有說你進步了?」說了之後,窗也毫不在意時期的抱怨,問著她今天下午和卡卡西練習的怎麼樣。

  「有啊有啊。爸爸說我變厲害了,哈哈哈,我一定會把爸爸所有的忍術學完,然後我就比爸爸還要厲害了。」

  看著時期手舞足蹈的,窗心想小孩子還真是簡單。這麼快就變情緒了。欣慰的拍拍時期的腦袋,叮囑著她早點睡,就離開了。

  回到房間,已經洗完澡的卡卡西正站在窗戶前。窗走過去從背後擁住他,腦袋靠在他的背上,感覺到腰腹一緊,卡卡西握住身前的手,慢慢的摩挲著。

  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的靠著。不一會兒,腦袋倚在卡卡西背上的窗就覺得腦子有些困頓。睜開眼睛用力眨了幾下,感覺到些許的清醒之後,將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來,「睡覺吧。」

  站在窗前的卡卡西點了點頭,伸手關掉大開的窗戶,跟在窗的身後上了床。

  已經困了的窗看著回來的時候就在沙發睡著的某人現在靠在床頭看書。一時也睡不著,悄悄的向上蹭著,被子拉到臉上只露出一雙眼睛。小心翼翼的蹭到他身邊,微微遠離他一點,窗便開始看著他手上的書。

  她也覺得有些無聊,但是她被他整的睡不著了。卡卡西應該也有責任。

  感覺到身邊的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往自己這邊慢慢挪著,等到她挪過來了。卡卡西使壞的將書一合,低頭看向只露出一雙眼睛的腦袋,笑問著,「干什麼,想看什麼?」

  窗心裡正竊喜著可以看見了,忽然眼前的書就被合住了。她有些驚愕的眼神看向專注看書的某人。看見他眼裡的調笑之後,便轉過頭挪到自己那邊。

  將書放在桌子上,卡卡西側躺在床上笑著,一只胳膊墊在腦袋下,另一只手不時的戳著轉過身去的窗。

  「怎麼了,來轉過來。」

  「……」

  「乖乖,來轉過來。」

  「……」

  怎麼叫她都不轉過來,卡卡西便也不叫了,她不轉過來自己轉過去就行了。

  正面向著窗外躺著,感覺到身旁的床墊一上一下,她沒有在意,等到身後的動靜沒有了,自己的眼前卻忽然出現了一張臉。

  「啊,窗不轉過來,我就只好轉過來了。」笑的一臉溫柔的某人,此時正和她臉對著臉。還不忘推著她的身子,「往裡一點,外面這麼點我要掉下去了。」

  說話的氣息鋪撒在她的臉上,窗被推著往裡面挪了挪。

  翻到媳婦正對面,某人就開始不安分了。一雙手摟著她的腰將她往懷裡按。被按頭在懷裡,窗埋在懷裡的卻偷偷的笑了,誰讓他只看書不理她的。

  「讓我猜猜,我的乖乖今天是怎麼了。嗯,是因為時期今天在你面前說你沒有懷孕吧?哎呀,這有什麼好難過的,我們懷一個不就行了。」

  窗本來還窩在懷裡偷偷的笑,可聽著他開始自問自答。她就開始不淡定了,伸手拍掉他伸過來的手,抬起頭反駁著,「你在說什麼?你怎麼知道時期今天說了什麼?時期給你說的?」

  「……糾結這些干什麼,正事要緊。」

  「……你那會不是很困嗎?」

  「現在又不困了。」

  ……

  對於這次執行任務回來的卡卡西,窗有些招架不住,不知道是執行任務的時候受啥刺激了還是回來受啥刺激了。

  終於,卡卡西又要去執行任務了。天上下著大雨,窗讓時期好好的呆在家裡,自己去送卡卡西他們,走到村口才發現這次去的人很多。

  綱手大人和自來也大人也在村口,上次他們兩人送忍者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還是風影被曉奪走的時候,現在又有什麼緊急的任務了嗎?

九十二 佩恩

  「時期,媽媽要去居酒屋一趟,你要不要去?」窗在門口換著鞋,大聲的問著在自己房間的時期。

  「要!」時期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了出來。

  換好鞋,等時期出來,窗就帶著時期走了。前幾天老板娘托人來告訴她說是之前的合約期滿了,要重新再簽一份。剛好今天空閑的時間很多,就過去簽一下新的合約。

  來到居酒屋,窗熱情的和店裡的員工打招呼,這些人都是之前的老員工,大家也都認識。老板娘看她來了,便帶著她進去了裡面的房間。

  窗看了一眼新合約,就准備簽了。就在要簽下時,窗停住筆,抬頭看向老板娘,「老板娘,要不要簽的時間長一點,五年太短了。之後的五年又要過來簽。」

  「……也行,你說簽幾年的。」

  「十年吧。」

  「行,那今天這個就又簽不了了。等明天新的合約出來吧。」

  「行,都可以!」

  合約沒有簽成,老板娘想留下他們兩人今天中午在居酒屋吃飯。窗也沒有推辭,跟著老板娘就去了前廳。

  沒想到在前廳遇見了自來也個綱手兩人。看見窗,他們兩人也是一愣,正說到曉,窗就來了。遇見他們,窗也有些驚訝,沒想到在居酒屋裡碰上了他們。

  窗帶著時期向他們打著招呼,「綱手大人,自來也大人。」拍著時期的腦袋,讓時期也打招呼。乖巧的時期向著兩人鞠躬,「自來也爺爺好,綱手婆婆好。」

  聽到窗拘謹的大人大人的叫著,自來也眯眼笑著揮著手,「哎呀,窗你就不要大人大人的叫了。大家都很熟悉了,時期這麼可愛就對了嘛。」

  聽到這,窗點頭笑著。卻再也沒有說話。

  綱手看著說話的兩人,對著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窗看著綱手,又看了看自來也。終於,就在綱手要開口的時候,自來也起身拉著綱手離開了。

  看著兩人別扭的樣子,窗直覺綱手大人剛才有話要給她說,但是自來也大人阻止著她。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不讓自己知道嗎?

  想到卡卡西和鳴人現在都在外面做任務,不放心的窗一個人追了出去。來到兩人在的小道裡,窗聽著兩人在裡面的對話。

  「綱手,曉的事情我一個人去就行了。很危險的,別讓窗和我一起去。」

  「可是,自來也。對曉的情況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綱手!我是三忍之一,這是我的責任!」

  「可是……」反駁不了的綱手低下頭,忽然一道聲音插了進來。自來也猛的回頭。

  「自來也大人,讓我和你去吧。」看著昏暗的過道裡,兩人都看向她。窗又重復了一句剛才的話。

  「真的,自來也大人。我的能力你也是知道的,就是速度比忍者慢了一些,但也別因此小瞧了我。」

  綱手看著忽然出現的窗,能說出這種話,看來是聽到剛才他們的對話了。綱手看向自來也,自來也正想著怎麼拒絕她。

  「喂,自來也大人,別想著拒絕我。」窗看著抬起頭的自來也,忽然笑起來,「自來也大人,不是我看你的表情猜出來的哦。」

  「對,沒錯。」

  自來也震驚的看著面前這個笑著的女子,忽然想起來之前和她在一起執行任務那麼長時間。自己心裡所想的是不是她是不是也全都知道。

  「不是哦,那時候我可沒想著窺探自來也大人的內心。」

  聽到此的自來也放下心來,瞬間又回歸正經,該拒絕還是得拒絕,「窗,這次不是平常的任務。是那個邪惡的組織曉的首領。任務難度很大的。相應,危險系數也很高。」

  「我知道,就是覬覦鳴人的組織。是這樣,我就更應該去了。」說著看向一旁的綱手,「火影大人,你也會同意我的想法吧。我想和自來也大人一起去執行這個任務。」

  窗真誠的目光看向綱手,綱手遲疑了一會兒。剛要開口,窗忽然打斷她,「火影大人,兩個人去最起碼可以相互照應,而且我相信我不會給自來也拖後腿。」

  「好,我同意。」

  「綱手,你。」

  「那就好,不過,綱手大人,我家的時期就麻煩你了。還有,等卡卡西回來給他說一下。」聽到綱手答應,窗轉身走出小道,都走出去了又忽然探個腦袋回來,拜托著綱手。

  「一定。」

  嗯,既然這樣,那自己就放心了。不過,就是卡卡西回來又要看不見自己了。啊,真煩啊,提前想一下等下次見到卡卡西該怎麼安慰他吧。

  回到居酒屋,窗和時期吃完飯。向老板娘說了一下合約要等一段時間了。老板娘還想著趕緊讓店裡的伙計趕緊去重新弄一份。窗阻止了,反正等她回來簽也一樣……卡卡西來簽也行。

  帶著時期回到家裡,窗將家裡好好收拾了一遍,將時期的小零食分好,哪些是什麼時候可以吃的,哪些是什麼時候不可以吃的。一切都弄好,窗擦了擦自己的刀。

  「時期,媽媽要去執行任務了。爸爸還沒有回來,一會會有人來接你的。」

  時期趴在門邊看著站在外面的窗,這次她格外的舍不得媽媽。落寞的點點頭,乖巧的說著,「知道了,媽媽小心一點。」

  窗看著趴在門邊看著她的時期,蹲下身來在她臉蛋上輕吻一下,站起身揉著她刺刺的腦袋,「嘛,等媽媽回來,要把我們時期打扮成一個漂亮的小姑娘。」

  聽到媽媽要把自己打扮成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時期還是不自在的皺皺眉,眼看著媽媽就要走了。時期又說了一句話。

  「媽媽,你還要回來告訴我,我爸爸是誰的。」說到最後,她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看著時期的臉。窗肯定的點頭,「那是當然,而且,涼子也說了,等你和她見面的時候。她會親自將你爸爸的雕像送給你。」

  「真的嗎?」時期忽然興奮起來,眼裡的喜悅都快要溢出來了。

  「當然是真的!啊,媽媽要走了。時期,再見。」看了看天色,窗向時期說著。

  和時期在門口再見,窗一路向村口走去。到村口時,自來也已經在那裡等了。

  看到窗過來,自來也從門框邊站直身子,等到窗走到他身邊,自來也和窗並排離開。

  雨忍村

  抹掉順著雨衣留到臉上的雨水,窗看著不遠處的村子。這個村子一直被籠罩在雨中,一直沒有停過。

  「成功的進來了,比想像中簡單呢,但是,接下來該怎麼辦呢。」同樣站在雨中的自來也,沒有穿雨衣的他現在已經被雨水淋濕。

  從進入雨之國起,窗就一直在雨隱村裡尋找著曉的首領,不過,現在,窗嘆了口氣,果然是曉的首領。

  「自來也大人,我們被發現了。」

  面色憂郁的女子正在想事情,身前的男子忽然轉過頭來,她抬起頭看著忽然轉過頭的他,「怎麼了?」

  「有人進來了,這股查克拉的感覺,相當的強。……還有……一個普通人。」

  ————————————————————————————————————

  「鳴人,卡卡西老師。……綱手大人找你們。」

  「誒,干什麼?」

  「……」

  「鳴人,別問了,先去看看吧。」

  「哦,卡卡西老師。……不過小櫻,婆婆有什麼事啊?真是的,非要在我和卡卡西老師在討論新的忍術的時候。」

  「喂!小櫻!你怎麼不說話啊?」

  「……」

  「……鳴人!快點走!」

  「嗯,誒?卡卡西老師,等等我!」

九十三 重傷

  「時期,怎麼了?」先一步趕到火影樓,在進去之前,卡卡西看見閉著眼睛的時期靠在門口的牆上。牆壁被太陽曬的發燙,時期還是定定的靠在上面。焦急的卡卡西看見時期在外面,拉住她問著,閉著眼睛的時期卻什麼也不說。

  看著時期的異樣,卡卡西深感不安。在時期這裡也問不出什麼,便直接向著火影辦公室衝去。越接近辦公室,心裡的不安越大。

  辦公室的門開著,自己卻腳步沉重的抬不動,一點一點的往辦公室挪著,入眼的先是血,然後是綱手大人。再往裡面走,就可以看到地上趴著的兩個人了。

  兩個人都有著標志性的頭發,一個白色一個粉色。

  白色的頭發也已被鮮血染成粉色,粉色的頭發還是那麼粉,目光轉到她身上穿的衣服。卡卡西不知道她離開的時候是不是就穿的是這麼鮮艷的衣服。

  「卡卡西。」一旁的佐井最先發現站在門口的他,小聲的叫著。

  正蹲在地上檢查的綱手聞聲望去,眼裡盡是自責和愧對。「……卡,卡卡西。」

  「喂,卡卡西老師。時期在外面不知道怎麼了?你不看看嗎?站在門口干什麼?」後面趕來的鳴人大聲喊著,剛才他進來的時候時期就在門口閉著眼睛不知道干什麼呢。卡卡西老師進來的時候沒發現嗎?

  走到卡卡西身邊,鳴人還撞了一下卡卡西的身體,自覺自己已經控制好了力道,卡卡西還是向一邊傾斜而去。本以為卡卡西沒事的鳴人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卡卡西。

  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裡面,「綱手婆婆說什麼了,卡卡西老師你……」

  那是,那是好色仙人和姐姐嗎……

  「綱手大人!綱手大人!擔架來了,擔架來了。快讓開!」帶著醫護人員的靜音從樓梯邊跑過來,看見門口站著人大聲的喊著。

  小櫻飛快的將卡卡西和鳴人推到一邊。給擔架讓出了地方。

  「小心一點,盡量別碰到這些黑色的棍子。」看到靜音帶著醫護人員趕過來,綱手小心的囑咐著。

  一直只看到一半身體的卡卡西此時則是看全了。他有些無法接受自己此時看到的窗,衣服上的,那全是血吧。她根本就不喜歡穿顏色亮麗的衣服。身體的右側插著兩根長長的黑色棍子,腦袋上也全是血。

  被動的跟著擔架離開火影樓,直到窗被送進手術室,卡卡西還沒有緩過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好色仙人和姐姐為什麼要去曉的基地!為什麼?為什麼是姐姐和好色仙人……為什麼?」正安靜坐著的鳴人忽然站起來對著牆壁揮舞著拳頭,心中的痛苦全都發泄在面前的牆壁上。

  牆壁上全是他拳頭上留的血,最後也被他自己的身體蹭干淨了。

  這場手術持續了很長時間,可是木葉只有一個綱手,綱手在救治明顯情況比窗嚴重的自來也,小櫻則是在和靜音救治窗。

  最先出來的是小櫻,看到小櫻出來,鹿丸本想上前去問問情況,他以為這兩人現在還沒有冷靜下來。那兩個人,一個坐在椅子上不說話沒有表情,一個坐在地上此時不知道在想什麼。

  沒等鹿丸到小櫻跟前,一直沉默著的兩人忽然動起來,圍住了剛出來的小櫻。

  焦急的卡卡西和鳴人給了小櫻莫大的壓力,她出來是因為,窗身上的傷已經治好了,可是腦袋上的傷。她……

  她需要師父的幫助。

  「卡卡西老師,鳴人。等一下,再等一下。窗姐姐現在沒有事了,等師父出來再檢查一下就好了。」

  聽到此的卡卡西點頭,有些放松的退回剛才坐的椅子上。

  「小櫻,真的嗎?姐姐真的沒事了嗎?」

  「……真,真的。」是真的吧,是的。明明有生命體征的。

  不一會兒,綱手從隔壁的手術室中走了出來。看見小櫻站在外面,向小櫻投去詢問的眼神。

  「小櫻,怎……」說到一半沒有說的綱手看著表情凝重的小櫻,小櫻點了點頭,率先走進了手術室。綱手跟著走了進去。

  在外面的三人看著綱手出來又進去。表情都嚴肅起來,鳴人回想著剛才小櫻說的話。什麼是綱手婆婆檢查一下就好了,為什麼只是檢查一下小櫻要那種表情。

  小櫻騙他的吧!小櫻騙了他吧,姐姐根本就沒有好!

  跟著小櫻進去的綱手看著躺在手術台上的窗,身上的傷已經包扎好,血也已經在輸。生命體征就是沒有復原的跡像。

  怎麼回事?

  「綱手大人,看一下窗的腦袋吧,她的腦袋也受了很重的傷,可是我和小櫻沒有檢查出來。」一直在手術台旁緊盯著儀器的靜音說。

  腦袋上的傷檢查不出來?綱手來到手術台旁,將靜音換了下來。

  綱手進去這麼長時間沒有出來,無疑是對卡卡西和鳴人的再一次打擊。

  「啊,可惡!可惡!」終於受不了的鳴人順著手術室的門跪了下來。不要啊,姐姐。

  坐在椅子上的卡卡西仰起頭閉起了眼睛,回想著自己出任務前。窗叮囑著自己的事情,臨走之時,她溫柔的替他綁好雨衣的帶子,告訴他要小心一點,生命最重要。在知道自己要出任務時,眼神裡流露出不舍,當自己看過去時,又轉口說著口是心非的話。

  「哼,終於要走了。」

  自己當時是怎麼回答的呢?

  「啊真是,要走了。可憐了我的窗,晚上不要太想我啊。」自己拽著給他系帶子的胳膊將她拉進了懷裡。故意在她耳邊說著。因為他知道每次在窗的耳邊說這樣的話,窗很容易害羞。

  雖然時期不在旁邊,但是窗還是謹慎的看了一下客廳,在看到時期不在之後。回過頭害羞的錘了他一下。嘴裡輕吐著,「真是,混蛋!」

  「呵呵。」看不了她害羞的樣子,自己摁著她親了好一會才從家裡走的。

  再然後,就是在火影樓裡看到她了。

  夜晚的燈光引的飛蛾圍繞在旁,在地上留下一圈一圈的陰影。終於,手術室的門開了。

  「卡卡西,鳴人。沒事了,現在就等他們兩人醒過來了。」

  跪坐在地上的鳴人抬起頭,「真的嗎?」

  綱手肯定的點頭。

  「謝謝。」卡卡西說了他今晚說的第一句話。

  窗現在沒有事了,坐在床邊的卡卡西看著病床上被包的嚴實的窗,忽然想起去火影樓前遇到的時期。

  想到從下午一直到現在,時期也沒有出現。怕時期出什麼事的卡卡西急忙趕到火影樓。時期已經不在火影樓前了。卡卡西又跑回家,發現家裡的燈亮著,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打開門,時期正和雛田坐在沙發上。看到時期身邊有人陪著,卡卡西感謝的向雛田道謝。卡卡西回來,雛田也就回去了。

  家裡剩了他們兩個,卡卡西問她餓嗎。時期也只是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想吃飯。

  「那,時期先睡吧。明天爸爸回來給你帶飯,晚上爸爸在醫院照顧媽媽。你自己一個人在家乖乖的。」

  「嗯。」

  卡卡西離開,家裡只剩了時期一個人。洗完澡,隨意的穿好衣服。時期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小手顫抖著抬起,撫摸著自己的眼睛。閉上眼睛,腦子裡卻回想著上一瞬自己見過的情景,身體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

  血,全是血。媽媽身上的,自來也爺爺身上的,流在地上的。黑色的棍子插在身體上,周圍的衣服已經被流出的血跡染成深褐色,頭發也被鮮血凝固住。媽媽的頭發從沒有那樣髒過,媽媽不喜歡,她想抬起腿走到媽媽身邊,將媽媽叫醒。

  可是腳就像粘在了地上,怎麼也抬不起來。她大聲的喊著,讓媽媽站起來,明明她很努力的喊著,可是媽媽就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媽媽叫不醒來,她急的手心都出汗了。她好累啊,叫媽媽已經把她的所有力氣都用完了,她都站不住了,媽媽還是沒有醒來。

  回憶越來越清晰,心裡也越來越恐懼,強制停下回憶的時期感覺眼睛燙燙的,睜開眼睛,看著鏡子裡的那個人。變了,又變成這樣了。她緊閉起眼睛,她好害怕。

  第二天,早起的時期沒有等卡卡西回家給她送飯。而是早早的起來,拿著媽媽給她留的錢,買了早飯帶去了醫院。

  來到醫院,她不知道媽媽在哪個病房。前台的護士阿姨看她小,直接帶著她去了病房。病房裡,爸爸直愣愣的坐在媽媽的床前,看起來不是剛起來的樣子。

  推開門,背對著房門的卡卡西轉過頭來,看到是她來了。有些驚訝,「時期你怎麼來了?餓了嗎?」

  「不是,爸爸。我起的早,給你帶的早飯。」

  將手中的早飯遞給爸爸,時期站在窗的病床前。想摸一下媽媽的手,可是媽媽的手放在被子裡。她不敢大幅度的碰媽媽的身體,便悄悄的摸著手上的被子。

  陪著卡卡西在醫院裡呆了一天,晚上卡卡西讓她回去,她卻低著頭怎麼也不說話。

  「爸爸,我害怕。」良久,才抬起頭小心翼翼的說。

  正欲帶著時期回家的卡卡西聽見她說的話,驀然停住腳步,看著抬起頭眼眶泛紅的時期。他摸了摸她的頭,溫柔的說著,「那就不回去了,和爸爸陪在媽媽身邊。」

  是他大意了,昨天時期也看見了窗,應該對她的衝擊不小。

  半個月的時間,窗還沒有要醒過來的跡像。隔壁的自來也大人前幾天已經醒過來了,但是自來也大人的喉嚨已經被損壞,右胳膊也被佩恩斬斷。

  等到他的左手可以活動,寫出來的第一句話就是窗怎麼樣了。得知窗還沒有醒來時,自來也垂下眼睛,還沒有醒來嗎?

  情報窗知道。

  可是窗還是沒有要醒來的跡像,現在他們只有在他們帶回來的兩具佩恩的屍體上找情報。

九十四 木葉的英雄

  「自來也大人,快走!」

  說完這句話,她就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在腦子混沌的落在自來也大人身邊時,她已經感受不到身體被貫穿的疼痛。

  隨後,就是無止境的黑暗。好累啊,感覺終於能休息了,她在黑暗裡休息了好長時間,在站起身要離開這個黑暗的地方時,卻怎麼也走不出去。她感覺自己走了好久,但是身邊還是黑色的,沒有一點亮光。

  她在那充滿黑暗的地方呆了好多天,終於看到一點亮光了。急忙的向那處亮光奔去,越靠近,眼前的情景越清楚。

  「卡卡西!」

  躺在病床上的窗猛然睜開眼睛,眼前的景像卻是和之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窗看著自己躺所在的大廳,因為剛醒來,自己還不能大聲的說話。只是無聲的看著眼前忙碌的人們。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發生戰爭了嗎。想起自己剛才看到的卡卡西,剛醒來精神虛弱的窗盡力的擴散感知範圍,在看到自己剛才看到的景像時。慌忙的拽掉手上的針管,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往外面跑。

  端著藥盤趕著救治不斷送來的傷員的護士,余光看見一個人從地上爬起來。轉過頭沒想到是窗,趕忙放下手中的藥盤。將跌倒在地的她扶起來。

  「窗小姐,你剛醒來還不能動。」

  「等……一下,你去看別的傷員。我自己可以。」

  從地上爬起來,窗一邊緩著胸前的疼痛,一邊催促著身旁的護士離開。等到護士離開,感覺到胸口處的疼痛緩解,一鼓作氣從地上爬起來就往外跑著。

  她的腦子裡全是卡卡西緊閉著眼睛倒在廢墟上的樣子,如果,如果真是那樣……不要,她不要!

  現在的村子已經混亂無比,村子的平民已經被疏散在了安全的地方。費力的往另一邊跑著,剛醒來的身體還非常虛弱,長時間的奔跑使她有點支撐不住。

  眼前的景像越來越模糊,她的腿也越發的沉重。腳下隨便一個小石頭此時就可以讓她跌到在地,身體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身上包扎好的傷口也往外滲著血。

  「窗姐姐!」

  感覺自己被人扶了起來,窗努力的睜開眼睛。「是,是雛田啊。」

  「窗姐姐,你怎麼會來這裡?我送你回去。」說著雛田就要扶起窗向醫院的方向走。

  窗依靠著雛田的力量站起來,剛才的休息時間已經夠了,她要去找卡卡西。伸出手拽住她的胳膊,窗低頭在她耳邊說著,「雛田……別管我了,去告訴火影大人……佩恩,本體不在這裡,找查克拉,快去!」推開扶著她的雛田。

  被推開的雛田看著身上單薄的衣衫被鮮血染紅。站在原地猶豫不決,「窗,窗姐姐。我先把你送醫院,很近的,可以趕上!」

  「不用了,雛田,快去吧。我要去找卡卡西。」窗笑著拒絕。雛田答應之後便向綱手的方向奔去。

  看著小時候溫柔嬌羞的女孩子此時勇敢的在戰火間從容的跳躍著。窗笑了笑,繼續向那個方向跑著。

  ……

  「卡卡西!」

  「卡卡西!」

  是誰,在叫他?卡卡西偏過頭不好意思的對一旁的白發男人笑一下。隨著那個聲音越來越近,卡卡西也在父親身旁坐不住了。

  站起身,一片綠色的光芒籠罩了他的全身。

  白發男人看著這一幕,笑著說,「看來你來早了,卡卡西,你該回去了。」

  「啊。」卡卡西也有些奇怪,不過現在看來,確實是這樣。「爸爸,再見。」

  那道聲音還在叫他,他嘗試著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窗那溫順的粉發。窗嗎?她醒來了?卡卡西抬起手,撫摸著埋在他懷裡的腦袋,「窗,別哭。」

  懷裡的窗抬起頭來,看著睜開眼睛的卡卡西。又是哭又是笑,看著窗又哭又笑。卡卡西坐起身將她擁進懷裡,緊緊的摟著,「太好了,你醒來了。」

  「卡卡西!」被擁進懷裡的窗攀著卡卡西的胳膊想坐起身來,支撐著身子的手忽然脫力,半起的身子忽然倒了下去。

  窗的身子猛然向下倒去,嚇的卡卡西心裡一緊,趕緊接住她倒下去的身體。她胸口處的衣襟已經被血染紅了。傷還沒有好就跑出來了嗎?

  卡卡西站起身將窗抱回醫院,將她交給醫生,臨走時在她耳邊交代著,「我去看一下鳴人,你先休息著。」

  躺回地上的窗點著頭。

  佩恩襲擊木葉,鳴人成了木葉村的英雄。在卡卡西將他從佩恩本體那邊帶回來的時候,木葉的村民全都在等著他。看到鳴人回來,熱情的村民們將鳴人圍在中間,那些小孩子也圍在鳴人身邊嘰嘰喳喳的。

  從沒有受過如此待遇的鳴人無措的接受著這一切,笑看著曾經不認可的村民們現在對他大加誇贊。不知道誰起的頭,大家都一哄而上,把他舉起來扔上空中,在落下來時又穩穩接住。被扔上空中的鳴人看著周圍,伊魯卡老師,卡卡西老師……

  望著人群之中被大家誇贊的英雄,雛田默默的退出了人群。鳴人君成了他最想成為的英雄,成功的被大家所認可。鳴人君,成功了。

  伸手抹掉眼角滲出的淚水,雙手緊揪著胸前的衣服,手指泛白。她回頭看了一眼被高高拋上空中的鳴人,剛巧碰上他看過來的眼神。縱使現在很難受,雛田還是對鳴人露出了溫柔的微笑。視線中,鳴人君慢慢的落下去。雛田也回過頭往回走著。

  自己最喜歡鳴人君的地方就是他的勇往直前,在她心裡,鳴人君一直是很勇敢的忍者,這次,自己也做到了。為了自己想做的事,不懼一切危險的衝上去。雛田露出一絲微笑,鳴人君,謝謝你,我做到了,我也變的很勇敢了。

  「鳴人君,恭喜你啊。哇啊……」心口好痛啊,要撐不住了嗎……

  「雛田姐姐!」

  「雛田小姐!」

  眼前一抹紅,遠處的小身影向她跑來。雛田努力的想睜開眼睛辨認著是誰,可是眼皮好沉重,她沒有力氣了,慢慢合上的眸子最終還是沒有看清趕來的人……

  臨時搭建的醫院裡,一陣騷亂過後,估計是又有傷員送過來了。

  躺在地上,窗看著時期的向她跑來,費力的撐起身子。趕到她身邊的時期忙扶著她躺下,等她躺好之後又細心的幫她捻好被角,「媽媽別動。」

  「時期,戰爭的時候你在哪裡,有沒有受傷啊。」說起來,也是她忽略了。她醒來之後就直奔著卡卡西去了。

  「媽媽,我們小孩子被帶到了安全的地方藏著。戰爭結束我們就出來了,我來醫院他們說你去戰場了,我就又去找你了。」說到此,一直沒有表情的時期有些生氣,「可是我去了媽媽又回來了。在哪裡看見了爸爸將鳴人舅舅帶回來。媽媽你知道嗎?村子裡的人們都說鳴人舅舅是村子的大英雄呢。」

  語氣驕傲的時期,好像村子裡的大英雄是她一樣。驕傲的仰起頭,向窗模仿著那些人說話的樣子。

  聽著時期模仿著村民說的話,窗都可以想像到鳴人現在有多麼開心,他從小的夢想,現在實現了。成為了大家所認可的人,然後當上火影。

  窗輕輕的說著,「鳴人,肯定很開心吧。」

  「嗯!舅舅可開心了。」

  是嗎,那就好。

  說完的時期忽然低下頭,看著剛醒來不久的窗。慢慢的低下身子,閉著眼睛躺在窗的身邊。看著時期就這樣躺在自己身邊,窗有些著急的喊著,「時期別躺,地上涼。」

  躺在地上的時期將腦袋慢慢的、小心翼翼的靠在窗的頸窩旁。「媽媽你終於醒來了,我好害怕。」

  時期的聲音就在自己耳邊回響著,窗張了張嘴,「時期,對不起。嚇壞了吧。」

  「嗯,爸爸也嚇壞了,好多天都沒有睡覺。」

  「對不起,時期。」

  「……」

  ……

  戰爭結束,木葉村一片狼藉。五代目火影昏迷不醒,同是三忍的自來也也陷入了昏迷。在他得知佩恩襲來的時候,就不顧綱手的警告動用了查克拉。心脈受損是自來也幾乎在動用查克拉的一瞬間就吐出一口鮮血,昏睡了過去。

  現在的木葉,屬於群龍無首的狀態。綱手昏迷不醒,長老們忙著選舉出下一代火影,最終,木葉根部的首領當選了火影。

  緊跟著,由雷影發起的五影會談密信也到達了木葉。窗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聽說這次的會談,是因為卡卡西曾經的學生,宇智波佐助。現在,新上任的火影已經對宇智波佐助下了處決令。

  宇智波佐助在雲隱將雷影的弟弟八尾人柱力帶走了,現在,雷影對木葉開始問責了。新上任的火影當機立斷的對他下了處決令。

  聽到此的鳴人接受不了自己的同伴被處決,決定去找雷影。而卡卡西,也帶著忍者跟著鳴人一起去找雷影。

  本來想和他們一起去的窗被醫生阻止,卡卡西和鳴人也讓她在家好好養傷。這件事他們去就可以了。

  爭辯不過,窗也只能留在家裡養其實她已經覺得恢復的傷。

九十五 時期找爸爸

  卡卡西和鳴人已經去了好幾天,晚上,時期和窗一起睡在他們的房間。

  爸爸和媽媽的房間她不經常來,所以,在他們房間裡睡的時間長了。時期也對房間裡的擺設開始感興趣了。

  洗完澡的窗走進房間,就看見時期拿著她之前和卡卡西在田之國刻的木雕,趴在桌子上,眼裡滿是羨慕。

  「怎麼了,時期。」

  聽到聲音,時期拿著木雕轉過頭,眼神幽怨的看著她,「媽媽,你還說找人給我們刻一個的。」說完放下木雕,整個人趴在床上。臉埋在被子裡,聲音悶悶的,窗站在門口也聽不真切,便一邊擦著頭發往床邊走。

  「還有,雖然說是見我就給我。可是明明到了她接我走的時候,她卻一點消息都沒有。」說完這句話,趴在床上的時期吸了吸鼻子,眨巴著眼睛逼回眼裡的淚水。

  擦干頭發的窗將毛巾隨手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坐上床安慰著她,「這才時間剛到,等一段時間涼子就會聯系的。別急嘛。」

  「……嘁。」

  在床上趴了一會兒,轉過頭的時期忽然問她,「媽媽,爸爸的兩個眼睛為什麼不一樣。」

  窗指了指桌子上放的照片,「你爸爸的朋友給的。」

  「爸爸的朋友給的?」好奇的時期蹦下床,來到桌子前拿起相框。相框上有四個人,到底是哪個給爸爸的?

  將相框拿上床,時期坐在窗的旁邊,拿著相框比劃著,「媽媽,哪個?哪個啊?這個?這個?還是這個大人?」

  窗笑著,時期對卡卡西以前很感興趣嘛。指著照片上的男孩,「是這個。」

  本來笑著的窗在手指指上照片上的人時,忽然一愣。看著照片上的男孩,然後看了看時期,回想著時期之前戴護目鏡的樣子。心裡一震,隨後又暗嘆自己想的有點多。卡卡西的這個朋友小時候就已經去世了,卡卡西現在還每天都去墓前呢。

  看著窗指的那個男孩,時期拿過相框,仔細的研究著。這個男孩子也是短短的頭發,看到同款發型,時期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心裡暗自竊喜,看來自己的發型也挺招人喜歡的嘛。嗯,他也戴著護目鏡,自己也有,媽媽給她買了好多。

  「媽媽,他的眼睛為什麼是那樣的啊?」

  眼睛?卡卡西的眼睛嗎?「那是他們宇智波一族獨有的,他們每個人都有那樣的眼睛。」

  「宇智波一族?」宇智波?自己在村子裡怎麼沒有聽過?

  看著時期疑惑的眼神,窗回想著宇智波的情況,避重就輕的說了一下。「宇智波一族現在很少了,只剩兩個人了。」

  兩個人?時期看著照片上的男孩,著急的問,「那他呢,他也不在了嗎?」

  「嗯,不在了。」

  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睛驟然暗了下來,如果,這個人活著,她還可以讓爸爸問一下他認不認識自己的爸爸媽媽。「那媽媽剩下的那兩個人呢?」

  「剩下的兩個人……啊忘記了,現在應該剩一個了。剩下的那個,你小時候見過,是卡卡西曾經的學生。」窗又指著桌子上的另一張合照,「就在那個照片裡。」

  時期又下床將那個相框拿了上來,看著照片上自己唯一不認識的人。這麼小?……對啊,是爸爸的學生,和鳴人舅舅一樣大。看著照片上面色不善的男孩,時期嘁的一聲將相框放在一邊,竟然比她還張狂。

  「媽媽,宇智波一族再沒有人了嗎?」時期帶有一絲期頤問。

  「……沒有了吧。現在就剩下佐助一個人了。前不久佐助的哥哥也不在了。」

  「佐助的哥哥。」時期又拿回被自己扔在一邊的相框,指著拽的目中無人的男孩,「他的哥哥嗎?年齡很大嗎?媽媽,宇智波一族為什麼剩他們兩個了。」

  窗不理解時期為什麼忽然對宇智波這麼感興趣了,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一手拿一個相框的時期,「怎麼忽然對宇智波這麼感興趣?」

  時期有些不自在,扔下手中的相框拽著窗的袖子,擺出要哭的表情,一邊晃著胳膊一邊撒嬌,「就是忽然感興趣了嘛,媽媽告訴我吧。」

  「好好好。」再晃下去自己該暈了,這個孩子怎麼這麼大勁。抽回胳膊,窗撿起被時期扔下的相框。

  「宇智波曾經發生了一些事,族裡就剩下了兩個人,佐助和他的哥哥。那是在……□□年前吧。那時候佐助還是個小孩子。」

  「還有呢,佐助的哥哥呢。」

  「佐助的哥哥,因為這件事離開了村子,前不久便不在了。」

  「佐助的哥哥,也是個小孩子嗎?」

  小孩子?窗笑著說,「怎麼可能,佐助的哥哥,應該比媽媽小一點吧。」

  比媽媽小嗎?那自己的爸爸,是誰呢?……沒有人了嗎?或許,自己的爸爸悄悄的隱姓埋名,又或者……

  「哎呀,媽媽我好困啊。時期想睡覺了。」

  剛才還精力十足的時期,現在就喊叫著困了,小孩子真是一會一個樣。窗下床將相框擺好位置,回來的時候時期已經自己躺進了被子裡。

  時間就這麼過去,窗不時的帶著時期去醫院探望那些依舊昏迷的朋友。從山中花店買的花,進了阿斯瑪的病房,紅正坐在一旁削蘋果。看見她們進來,放下削到一半的蘋果,站起身來。

  接過時期手中的花,窗看向依舊躺在床上的阿斯瑪,「阿斯瑪,還是沒有醒來的跡像嗎?」

  插好花,紅明顯心情很好,語氣也雀躍了不少,「啊,有了。醫生說,近期可能就會醒來。」

  「誒,真的嗎?那真的是太好了!」

  「嗯。」

  「紅,預產期在什麼時候?」窗看著紅已經很明顯的肚子。

  紅低下頭溫柔的撫摸著肚子,「四個月後吧。」

  「哦,那時候說不定阿斯瑪已經醒來了。」

  「嗯,希望是這樣。」

  走出病房,下一個,是去看一下自來也大人。自來也大人還是之前那樣,看來,短時間內是醒不過來了。

  「媽媽,我想去看一下雛田姐姐。」

  「可以啊,媽媽和你一起去。」

  窗覺得今天真是個神奇的日子,去看阿斯瑪,阿斯瑪就快要醒了,去看雛田,雛田已經站在院子裡了。

  「雛田,你也醒了!」

  站在樹下想事情的雛田聽見窗的聲音一愣,隨即轉過身來,「嗯,窗姐姐。剛醒來不久。」

  「雛田姐姐,送你花。」時期拿著花跑到雛田面前,獻禮似的舉到雛田面前。

  雛田蹲下身子接過她手裡的花,摸著她的頭發,「謝謝,時期真是個暖心的小可愛。」

  被誇獎的時期不好意思笑著,「嘿嘿,雛田姐姐。你知道嗎?當時看到你那樣都要嚇死我了。哼,舅舅也不知道來看看你。」

  內心嫌棄鳴人不懂禮貌的時期已經在腦子裡想了好多種譴責舅舅的話,等舅舅回來,自己就拖著他來。

  窗後來聽說雛田在鳴人被佩恩壓制的時候衝上去了,心裡也佩服雛田的勇敢。「雛田,謝謝你。」

  「呵呵,窗姐姐不用謝我的。我,很感謝鳴人君。」拿著花的雛田抬起頭對窗微微一笑,她內心裡真的很感謝鳴人君。這樣就很好了,也不需要別的了。

  從外面回來的日向家的族員,剛進門就朝著雛田這邊大喊著,「雛田小姐,鳴人君他們回來了!」

  本來和她們正溫和談話的雛田聽到這話忽然一愣,隨即不好意思的看向窗,窗卻對這件事毫不在意。雛田喜歡鳴人她知道,她覺得這樣子關心鳴人沒有什麼,就是,雛田,勇敢一點吧。

  「鳴人他們回來了,我就先回去了。再見,雛田。」

  「嗯,我送你們。」

  送到門口,窗讓雛田回去,時期也向雛田揮著手,「雛田姐姐回去吧,我和媽媽要走了。再見!」

  雛田站在門口笑著,「再見。」

  看著窗和時期走遠,雛田臉上的笑容也慢慢的沉下去,看著遠方一臉悵然若失。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後面的僕人提醒她,「雛田小姐,已經站了很長時間了。」

  雛田點了一下頭,轉身往家裡走著,走到僕人身邊時,她停了一下,「以後,鳴人君干什麼事都不要在和我說了。」

  說完便快步離開,後面的僕人點頭,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雛田小姐不讓說了,他就不說了。反正他也不願意看著日向家的小姐目光整天追隨著眼裡根本就沒有她的家伙。

  窗和時期急匆匆的趕回家,本以為會在家裡看到回來的某人。可是家裡還是他們離開時候的樣子。

  看著空無一人的家裡,時期問,「爸爸呢?沒回來嗎?」

  「可能去彙報任務了吧。別急,肯定會回來的。」

  這一等,直接等到了晚上。卡卡西回來的同時也帶回來了一個消息,新上任的火影死了,綱手大人也醒了。

  新上任的火影大人死了。窗看向卡卡西,「佐助大鬧了五影會談,團藏被他殺了,……還有,那個自稱宇智波斑的發起了第四次忍界大戰。三天後,五影會重聚在一起討論相關問題的。」

  忍界大戰?!

  宇智波斑?!

  窗和時期齊齊震驚。

  忍界大戰,要開始戰爭了嗎?可是木葉才剛開始重建,大家都還在上一次的戰爭中沒有緩過來。而且現在,木葉,好像沒有多少實力強大的忍者了。阿斯瑪和自來也大人還沒有醒來,自來也大人就算醒來了也不能用查克拉。

  宇智波……斑,又一個宇智波的嗎?媽媽不是說宇智波現在只有宇智波佐助一個人了嗎,這個宇智波斑也是媽媽不知道的,那……會不會。

  窗和時期低下頭想著自己的事情。

九十六 忍者聯合軍

  三天後,火影大人商議回來。鳴人被送去雷之國修煉。

  當初說要把鳴人壓到雛田姐姐面前的時期看著鳴人離開,心裡也有點心動。她也想去,鳴人舅舅肯定是為了戰爭做准備,等到戰爭發生了,自己這些小孩子肯定會被留在村子裡。而且到時候爸爸媽媽也會上戰場。

  村子裡現在一切都為即將到來的戰爭做准備,窗也知道,自己和卡卡西都會去戰場。這樣,時期就只能自己一個人在家了,所以這幾天,她總是有意無意的讓時期自己做一些事情。雖然一些小事時期可以自己做,但是她再怎麼獨立,也還是個小孩子。

  必須將時期寄養在誰的家裡,窗坐在沙發上想著。把時期放在誰家裡呢,紅?不行,紅懷孕了,時期去紅家裡不太好。還有誰啊,自己相熟的大部分是忍者,可是忍者都是要上戰場的。思來想去,窗也沒有想到一個好的人選。

  眼看著要出發的日子一天天臨近,就在窗決定將時期寄放在居酒屋時,涼子的忍鷹來了,說是要接時期去川之國。

  聽到消息的時期一蹦三尺高,可以見媽媽了!可以不用去陌生人家裡了!她真是太開心了。

  收拾行李的窗還在疑惑,涼子為什麼會現在讓時期去她那邊,涼子應該也聽說要發生戰爭了吧。難道就是因為要發生戰爭了,知道自己會照顧不上時期,所以就讓時期去自己那裡?嗯,應該是這樣。

  收拾好行李,窗就帶著時期出發了。等自己回來的時候,剛好趕上一起去。

  來到川之國,窗輕車熟路的帶著時期來帶小木屋前。這次的涼子沒有打開大門,直接讓她們進來。看著緊閉的木門,窗上前敲著,怎麼回事,涼子現在有事情嗎?

  「咚咚咚!」

  「來了!」涼子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聽見熟悉的聲音傳出來,時期的眼眶已經有些泛紅,窗安慰的拍拍她的腦袋,時期揉揉泛紅的眼眶,等著面前的木門被打開。

  吱呀,木門被打開了。

  「涼子。」

  「窗,時期。」

  「……媽媽。」看著已經好久不見的涼子,在家裡興奮無比的時期現在卻只是扭捏的喊了一聲媽媽。

  「呵呵,時期……變小姑娘了哦。」

  變小姑娘了的時期不悅的撅起嘴,將頭轉向一邊。

  平安的將時期送到,窗也急急忙忙的離開了。臨走時,時期站在門口叮囑了好多,媽媽你要小心,媽媽你讓爸爸也小心一點。媽媽你告訴爸爸我很厲害,他教我的我都會了,媽媽……

  本來要走的窗站在門口聽著時期這一頓嘮叨,開玩笑的說著,「這麼不放心時期和媽媽回去?」

  聽到回去的時期又開始嬉笑起來,「哎呀媽媽。」

  窗無奈的笑笑,對著後面的涼子稍微點頭,便轉身就走了。

  窗一走,沒安靜一會兒的時期就圍在涼子的身邊,欲言又止的。坐在桌前的涼子看著時期想說什麼又咽下去的樣子。

  主動開口問她,「時期,想說什麼?」

  來來回回在腦子裡演習了千萬遍,在快要說出來的時候自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時期皺著眉,心裡郁悶媽媽怎麼不自己提。

  心裡糾結了一會兒,要說出口的話還是變成了別的,「……我現在很厲害了,媽媽和爸爸教我了好多忍術和體術。吶媽媽你看。」坐在椅子上的時期說著就站在一邊,「火遁,豪火球之術!」

  術名念完,體內的查克拉調動。一個小火球就從她的口中噴了出來,小火球還不到傷人的程度,但是燒個火是沒有問題的。

  「嘿嘿媽媽,怎麼樣。以後去野外我就可以生火了。」第一次向媽媽展示忍術,時期有些不好意思。

  「啊時期真厲害。」看著小小的時期快速的結印吐火,涼子拍了拍手。

  不好意思的時期又坐回椅子,一點一點的向涼子那邊挪著,雖然這次回來媽媽有點奇怪,但是媽媽也誇她了。哼,之前還不讓自己學忍術,現在自己學會了她還不是很開心。

  「吶,媽媽。你之前給媽媽說過的話,媽媽已經轉告給我了。」

  「嗯?」

  滿心歡喜的時期害羞的說著,自己和媽媽以前都沒有討論過這個,她有點退縮,怕媽媽不高興。但是現在媽媽的表現出的樣子就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樣子,難道是媽媽騙了自己嗎?

  「……媽媽,沒有給你說嗎?」

  失望的時期看著坐在身邊的涼子,假的嗎?所以是沒有雕刻的嗎?

  「如果,如果不知道。」時期低下腦袋說著,「那就算了。」自己好久都沒見媽媽了,就先不說這件事了。和媽媽開心的呆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整理好心情的時期抬起頭,打算向媽媽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剛抬起頭期就看見坐在一旁的媽媽忽然閉著眼睛向後倒去。

  被嚇到的時期眼睜睜看著涼子倒在地上,回過神來趕緊扶起倒在地上的涼子,嘴裡胡亂的喊著,「媽媽,你怎麼了?媽媽……等下,我去找媽媽回來,找媽媽回來救你。」

  說著便放下涼子,起身往門口跑著,在手剛要碰到門把時,一個漩渦出現在她身後就將她吸了進去。

  不過是一瞬間,這個木屋裡就再次空無一人。

  ……

  大戰已經開始,卡卡西被任命了隊長已經帶著忍者聯軍們奔赴戰場。窗則被留在了總部,因為她的能力,整個戰場都在她的監視之下,綱手將她留在了指揮官鹿久的身邊。這樣能更好的掌控整個戰場的情況,想出更好的計策。

  從木葉來到這裡,在第一天她就碰到了熟人。鐵之國的首領武士三船,在看見她跟著綱手進來之後,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原來她是木葉的人。

  看著三船的眼神,綱手用余光看了一下窗,對三船說,「三船先生對我的到來很震驚?」

  換回正常表情的三船笑著,「聽說綱手大人之前一直昏迷不醒,現在看見還是有點驚訝。」

  「不用驚訝,現在開始吧。」綱手隨意的擺手。

  會議結束,她被當作感知忍者和鹿久被留在了總部,卡卡西他們則是直接上戰場。出了辦公室,窗就想著去找卡卡西,他明天就要去了吧。

  心裡想著卡卡西,就在樓下碰到了他。看樣子,他也在找她。叫住前面的卡卡西,窗快步跑到他身邊。

  聽到窗叫他,轉過頭的卡卡西看著窗向他跑來,暗嘆他們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剛想到窗,她就來了。看著窗跑過來那架勢,卡卡西自覺的張開雙手,等著她跑過來撲進自己懷裡。

  跑到他面前的窗卻沒有撲進他懷裡,而是拍掉他張開的手,嫌棄的看著他,「干什麼,來回這麼多人。」

  雖然被嫌棄了,卡卡西可沒有因此放棄。轉手摟上窗的腰,將她往外面帶著,無所謂的說著,怎麼人多還不能碰自己媳婦了嗎?

  「這麼多人怎麼了,你害羞?」

  被摟著走的窗斜了他一眼,跟著他往外面走著。

  「窗?!!!」

  一道驚喜卻不確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窗和卡卡西同時轉過身,看著身後不遠處的那一堆武士。

  小賢看到前面的人停下,快速的跑過去,剛才看見一個帶著三把刀的粉色身影跑過去,她還有點不相信,急忙追出來辨認了好大一會兒,才敢開口。

  距離她離開鐵之國已經過去了五六年,當年那個跟在她身後整天嚷嚷著教她劍術的小女孩也已經長大了。

  「小賢。」

  小賢跑到窗面前,卡卡西也放開了窗,看來窗真的認識這群武士。

  「窗,沒想到真的是你啊。我剛才看見還不相信呢。」

  「小賢,你和你爺爺一起來的嗎?都長這麼大了」現在的小賢已經長的比她還要高一點了。

  「啊,爺爺把我們都帶來了。」小賢說著轉身向他們介紹著後面的武士們,「這個,窗你應該認識,品箜。剩下的這些你可能不認識,他們全是爺爺訓練出來的頂尖武士。」

  品箜?窗在腦子裡搜索著這個人名,搜索一圈,發現根本想不起來,她可以告訴小賢她忘記了嗎?

  「窗,不介紹介紹你身後這位嗎?」介紹完的小賢看著窗身後的忍者,示意窗介紹一下。不過,就算不介紹他們也可以猜出來,窗的男朋友嘛,他們剛才都看見了。

  「啊,旗木卡卡西。我丈夫。」

  窗的聲音猶如驚雷,震的小賢久久不能回神,「丈夫?窗你結婚了?什麼時候結婚的?」

  「啊幾年前就結婚了,回木葉一年多吧。」

  「木葉,窗你是火之國的啊,現在才知道。」

  窗抱歉的笑笑,「抱歉啊小賢,之前因為一些原因不能告訴你們。」

  小賢大度的搖手,「沒事,我又不在意。」

  寒暄過後,大家都還有自己的事,在總部大樓前就分開了。

九□□戰開始

  忍界大戰,正式開始!

  第二天,組建好的忍者聯軍各自奔赴戰場,水影前去護送大名們,風影作為聯軍的總指揮官也已奔赴戰場。總部裡留下了土影、火影、雷影,三位影。目前來說,總部是很安全的。

  「緊急通報!卡卡西所在的第三部隊遇上了忍刀七人眾!」

  「緊急通報!風影所在的部隊有大量的查克拉出現!」

  「聯絡上風影部隊了,是前代影們,三代雷影,四代風影,二代水影……不應該還有一個」

  「啊!連父親都。」脾氣暴躁的雷影聽說還有三代雷影,一個用力面前的辦公桌就化為碎末。

  綱手看了一眼窗,窗點點頭,開始搜尋著風影部隊,視線越過我愛羅,繼續向前,看見兩個眼熟的人,看來風影和雷影的基因很強,一看就是親生的,長得太像了。

  「四個人,除了風影和雷影,還有兩人,一個全身都綁滿了繃帶,另一個……」

  「那是我的師父,二代土影,無。」窗剛說出一個人的特征,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土影忽然開口。

  「先代的影們都出現了,風影帶領的部隊可以嗎?」擔心的雷影皺著眉。

  「我去,我的師父,他是血繼淘汰忍者。我的塵遁就是他教的,我去支援風影。」擔心的雷影正想著自己去,土影卻突然開口說著。

  火影雷影對視一眼,算是點頭默認了,血繼淘汰,風影的第五部隊是真的對付不了。

  土影離開,總部還是一片緊張,每個戰場的戰況都持續上報著。

  「緊急通報!第一部隊達魯伊所在的海岸出現了大量的敵人……還有,九尾查克拉。」

  「啊,那是我們雲隱的金銀角兄弟……他們有九尾的查克拉,實力非常強大。我去支援第一部隊!」暴躁雷影重重的腳步踏在地上,向著一邊的落地窗走去。

  「雷影大人,還請等一下。」鹿久抬手阻止雷影,不到萬不得已,影們還是不要離開總部。接著他拿出地圖,制定著更加完美的方案。

  「原來木葉久攻不下,是有原因的。你們木葉人才很多啊。」聽鹿久講解完畢,雷影向綱手贊嘆著,如果雲隱也有這樣人才,就好了。

  感知到戰場上有大量的白色敵人出現,從戰場情況來看,實力並不是很強大,主要是數量多。如果自己上戰場,這樣的只有數量沒有質量的敵人,自己應該是最容易對付的。霸氣下去應該就會倒一大片。

  「綱手大人,我可以去戰場支援嗎?」平時的朋友們都在戰場上,窗一直在總部觀注著戰況,不免有些心急。

  「不行,窗你就留在本部吧。現在宇智波斑還沒有出現,戰場現在情況還可以把控,等宇智波斑出現了,總部可就靠你的保護了。」兩位影沒有做出回答,鹿久直接拒絕了窗的提議。

  窗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鹿久說的也對,現在戰場還可以把控,等宇智波斑出現,兩位影肯定會出去迎戰的,到時候,本部就只剩下自己了。

  「啊……這查克拉,第一部隊忽然出現了強大的查克拉!」

  第一部隊,又是第一部隊。窗趕緊搜索著第一部隊,現在的第一部隊,一半的戰場被那個龐然大物的怪物擋著,戰場上的人們,丁次,鹿丸……

  驀然,窗看見了曾經見過的人,雖然面具變了,但她還是認出來了。這是,誰?召喚出這個龐然大物的,還有,寫輪眼。難道真的是,宇智波……斑嗎?

  「窗,看到了什麼?」看著窗一言不發,焦急的綱手問道。

  「綱手大人,應該是十尾了,在解救風影的時候看到過他。」

  「十尾!!!」

  「嗯,有人把他召喚了出來,現在……那個人消失了!」憑空消失了,果然是涼子身邊那個人嗎?毫無征兆的憑空消失,涼子也來戰場了嗎?不,她現在應該和時期在川之國好好的呆著。

  「報告!九尾和八尾出了結界!」

  鳴人!怎麼會出結界?

  「比!他怎麼也跟著亂來?!我去阻止他們。」剛冷靜下來的雷影又暴躁起來。

  「我也去。」雷影急匆匆的離開本部,稍作思索,綱手也跟著雷影離開了總部。

  果然,窗下午沒有離開本部是對的,現在本部已經沒有影了。

  「穢土忍者們消失了。」感知成員大聲說著。

  「消失了,為什麼,晚上不應該是突襲的好機會嗎?」窗向一邊的鹿久說著。

  「嗯,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消失,總之,小心一點。」

  今天一天,窗都在集中精力觀察著整個戰場,現在她有點累,鹿久看見她坐在一旁撐著腦袋,小聲對她說著,「窗,累了休息一會兒,明天還有。」

  已經困頓的窗抬起頭對鹿久點了點頭,准備去旁邊的沙發上休息一會。剛坐下,綱手大人就和雷影從門裡進來了。本來還有睡意的窗瞬間清醒,將鳴人擋回去了嗎?

  「綱手大人。」

  「啊,九尾和八尾上戰場了。」看見窗立馬從沙發上站起,綱手立馬說著。

  上戰場了,這場保護鳴人的戰爭,最終還是讓鳴人上戰場了。

  「窗,不用擔心。」察覺出窗隱隱的擔心,已經走到辦公桌前的綱手又退回沙發邊。

  「嗯,沒有擔心的。我很相信鳴人!」

  ……

  一夜的時間晃晃而過,隨著第二天太陽的升起,敵人也開始行動了。本部再次緊張起來,窗也時刻關注著戰場情況。

  此時的第五部隊,正被穿著明顯不是這個時代的忍者實力碾壓。而本部的火影與雷影,也已經趕去第五部隊,這樣一來,五位影們全都去對付宇智波斑,本部沒有了實力強勁的影們的保護,時時刻刻都處在危險之中,而她的職責,就是保護總部的安全。

  正在第三部隊觀察的窗突然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坐在沙發上的窗眉頭一皺,這個氣息,她太熟悉了。

  涼子!她不是和時期在川之國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在涼子身上關注了一會,感覺她沒有別的動作,就是忽然出現在了戰場上。窗沒有在她那邊流連,直接將感知力放在了第五部隊,五位影們的戰鬥。

  先代忍者果然實力強勁,五位影集結在一起,對那個宇智波斑也是束手無措。看樣子,五影短時間內是拿不下宇智波斑的,不,能不能拿下還是個問題。

  一方,鳴人與那個面具男展開了爭鬥。讓窗驚訝的是,卡卡西的第三部隊竟然也出現在了鳴人的身邊。隨後其余部隊也已經在各自的戰場結束,趕往鳴人身邊。

  分散的五個戰場集結在一起,窗開始在整個戰場搜索著那絲熟悉的氣息,剛才的地方,沒有。面具男身邊,沒有。在哪裡?在哪裡啊,窗緊皺著眉頭,找不到,涼子怎麼會憑空消失,等一下,憑空消失……面具男帶走她了嗎?

  就在她懷疑涼子消失了的時候,涼子的氣息又出現了。

  「快,鹿久前輩!有敵人出現在卡卡西和鳴人後方!」窗大喊著。

  正在全力奔跑著的涼子忽然往總部的方向看了一眼,窗一驚。發現自己了嗎?不會吧,自己還從來沒被發現過。

  回過神的窗開始將感知力放在本部附近,本部的樣貌在她腦海中出現,很安全,並沒有異常的地方。在她放松下來,繼續監視卡卡西那邊時,涼子的身邊卻有了變化。

  兩個涼子,一個趕往卡卡西那邊,一個朝著本部的方向趕來。涼子,干什麼?

  看著涼子的速度,窗察覺到一刻都不能停,「鹿久前輩,有人朝著本部趕來了。我去看看。」急忙從沙發上跳下來,直衝門口而去。

  感知系忍者也附和,「是的,越來越近了。而且,查克拉量也很驚人。」

  站在桌前的鹿久卻松口氣,至少,不用再擔心他們什麼時候會突然襲擊過來。

  跑出辦公室的窗直接來到總部大樓的樓頂上,從這裡看下去,總部周圍一覽無余。平靜下激動的心情,窗站在樓頂的邊緣上,等著遠處那個熟悉氣息的到來。

  窗站起來,等著不遠處漸漸逼近的人影靠近。幾層的高樓對忍者而言,只是一兩秒的問題。

  「窗,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再見面。」躍上高樓,涼子並沒有對她發起攻擊。

  窗謹慎的防備著,「我也沒想到。時期呢?」

  「時期……」想起時期,涼子慢慢的靠近窗,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窗,還記得之前我說的話嗎?」

  「什麼話?」窗拿下放在刀上的手。

  「窗,我需要你的幫忙。」

  「……什麼。」

  涼子笑著,「你待會就知道了,我先離開了。我來這邊並沒有惡意。」說完就化作煙霧消失不見。

  影分身嗎?

  獨自一人的窗正站在樓頂上,望著遠處漫天的紅光。自己剛才沒有注意到那邊,現在再看那邊,戰況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不知名的忍者來到了戰場上,還有,三代大人。看見三代大人出現,窗很是震驚,三代大人居然也出現了。不過轉念一想,既然能穢土出別的忍者,三代這樣實力強大的影怎麼會沒有。

  窗嘆了口氣,注意著遠方的戰場,保護著身邊的總部。涼子說的話,待會兒就知道了……

九十八 戰場上的時期

  現在的卡卡西內心十分震驚,時期怎麼會在這裡?

  他被帶土吸進神威空間,在空間裡看到了之前的女忍者。女忍者在這裡他知道,剛才擋在他身前幫他擋了一次神威。可是為什麼時期也在這裡啊,時期不是被窗送到他媽媽那裡去了嗎?

  抱著時期的涼子安靜的坐在裡面,對於身處這個奇怪的空間,她好像一點都不著急。與外面相比,這個空間裡還相對安全一點。

  躺在涼子懷裡的時期就像睡著了一樣,她不知道他對時期做了什麼,從她見到時期,時期就在昏睡。

  被吸進空間的卡卡西看見時期在這裡,抬起腳往涼子這邊走著。

  涼子抱著時期站起身躲向一邊,「卡卡西先生,等一下。」

  本欲奪回時期的卡卡西一頓。涼子繼續說著。「卡卡西先生,現在這個情況,時期在這裡反而更安全。」

  正在兩人說話時,一旁出現了另一個人影。抱著時期的涼子在看見進來的人時,身體呆滯,愣愣的看著那張臉。

  「過去本部那邊的是□□?……呵無所謂了,涼子,本以為你會是一個好的幫手。不過現在……也不需要了。本部那邊,會毀掉的。」

  涼子,卡卡西轉頭看向抱著時期的女人。窗好像說過,時期的媽媽就叫涼子。不過這時的卡卡西已經無暇顧及她是不是時期的媽媽,只要她不傷害時期。

  「帶土!你要干什麼!」卡卡西向帶土攻去,凌厲的招式招招致命。窗還在本部那邊。

  帶土與卡卡西打架造成的聲音好像要吵醒熟睡的時期,小小的身子在涼子的懷裡動著。緊皺的眉頭好似在夢中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涼子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捂著她的耳朵,避免激烈的兵器碰撞聲吵醒她。另一只手輕拍著時期的身體,安撫著她。低下頭在她耳邊小聲的說著,「時期,乖,沒事,睡吧。」睡一覺起來,就會沒事的。

  在涼子的安撫下,時期緊皺著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在涼子心頭一松,以為時期安靜的睡過去時,懷裡的時期卻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剛醒來的時期聲音還很沙啞,小孩子軟糯沙啞的聲音瞬間在這個忽然安靜下來的封閉空間裡響起,「媽媽?」

  「媽媽你沒事啊。」看見涼子沒事,躺在懷裡的時期就要站起來。涼子急忙將她摁到,溫柔的笑著,「嗯,媽媽沒事,時期還想睡嗎?再睡一會兒?」

  幾個回合下來的卡卡西此時也安靜的關注著時期那邊的情況,聽見時期醒來他很開心。但是現在,時期醒來確實不是時候。

  已經睡了很久的時期在涼子的懷裡根本坐不住,眼睛轉看著周圍。第一看見這種地方,好奇的時期就要從涼子的懷裡站起來,「不要媽媽,這裡是什麼地方?好冷清啊。」

  看著時期醒來,卡卡西也很擔心,她還是個小孩子。

  「卡卡西!重點不在那邊。」聲音隨著一把苦無襲向注意力不集中的卡卡西,躲閃不及的卡卡西被刺傷肩膀。

  躺著的時期聽見卡卡西的名字猛的坐了起來,爸爸?爸爸和媽媽也在這裡嗎?

  「爸爸!……你是誰?你打爸爸!」站起來的時期本以為會看見爸爸媽媽都在身邊的場景,沒想到看見的是卡卡西被刺的渾身是血。卡卡西身上的血讓她想起了幾個月前窗的樣子。

  憤怒的時期直接向著卡卡西對面的男人跑了過去,「火遁,豪火球之術!」

  「時期!回來!」

  「時期!」

  看著她向著帶土跑過去,卡卡西和涼子皆是一驚。厲聲喊著她快回來。

  時期的豪火球在一眾小孩子之間是非常出色的,但在真正的忍者面前,也不過是轉瞬即逝的煙花。小小的豪火球噴出去,對面的敵人不僅毫無損傷,時期自己也被捉住了。

  帶土一手提著身邊小孩子的衣領,看著她那身打扮,藍色的短袖短褲,忍者鞋。頭上還戴了個護目鏡。看著這熟悉的裝扮,他也只是輕蔑一笑,看著對面的兩人。

  「卡卡西,結婚了?」隨即目光轉向一旁的女子身上,「你什麼時候和卡卡西有的孩子?」

  對面的兩人聽著他的話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誤會了。

  捂著肩膀的卡卡西放下肩膀上的手,注視著眼前曾經的摯友,目光隨和,「啊,結婚了。不過不是和她,……帶土,放了時期。」

  被提起來的時期也揮舞著胳膊腿,在抓著她的人身上亂踹著。「喂,快放了我。」

  「放了她,可以啊。涼子,殺了卡卡西。」

  殺了卡卡西,涼子睜大了眼睛,怎麼可能。「你放了時期!」

  「我說了,殺了卡卡西。」帶土提著時期領子的手轉而捏住了她的脖頸,威脅的看向她。

  看著時期脖子間的那只手,涼子結印調動查克拉,一把由查克拉凝聚成的短刀就出現在了手中。

  被抓住的時期看著涼子舉著短刀向卡卡西走過去,掙扎的更厲害了。「你這個壞蛋,你快放開我。」

  涼子舉著短刀來到卡卡西面前,抱歉的說著,「卡卡西先生,對不起了。」

  眼看著短刀就要朝著卡卡西的胸口刺來,卻在碰觸到卡卡西身上的一瞬間消失,在短刀消失的一瞬間,涼子也已經來到了時期的面前。

  飛速的起踹,被踹中胸膛的帶土扔下手中的時期向後倒退。接住落下的時期,涼子快速後退。退至卡卡西身邊時,輕聲問著,「卡卡西先生,可以把我們轉移出去嗎?」

  「啊,兩個人沒試過,我試試。」

  猛然被偷襲,而且偷襲的還是自己帶來的人,這讓帶土有些惱怒。已經身受重傷的卡卡西來不及轉移他們,帶土的攻擊已經到來。

  「火遁,豪火球之術!」

  「土遁,土流壁!」

  眼看著帶土糾纏著卡卡西,卡卡西沒有時間發動神威轉移。涼子決定,先將時期弄出去,將時期交到卡卡西手裡,自己便迎上了帶土。

  「卡卡西先生,先帶時期出去。」卡卡西先生身受重傷,自己不可能在這個空間保護他們兩個人,所以只能讓他帶著時期先走。自己,無所謂了。

  接住時期的卡卡西快速後退,心想著這是最好的選擇了,先保證時期的安全。將時期放在自己正對面。卡卡西深吸口氣,調動查克拉。

  時期不知道卡卡西要做什麼,但是她站著的時候剛好可以看見卡卡西背後發生的事。

  「手裡劍,影分身之術!」

  隨手而出的手裡劍瞬間化為多個,從不同的方向扔出。數量眾多的手裡劍向著卡卡西和時期的方向扔去,時期看著手裡劍向卡卡西的背後飛來,直接轉身趴在卡卡西的背上。

  時期緊抱著卡卡西的背,緊繃著身子等著到來的疼痛。預想中的疼痛卻沒有來臨,疑惑的轉過頭的時期被一聲神威轉移出了空間。

  落到空間外,時期看著和她一起出來的涼子。涼子的後背扎滿了手裡劍,此時虛弱的趴在地上,時期顫抖著手小心翼翼的拔掉她後背上的手裡劍。

  「媽媽,媽媽……」

  趴在地上的涼子費力的抬起手,想替哭泣著的時期擦掉眼淚。可手卻怎麼也夠不到時期的臉頰,只能看著自己的女兒在她面前傷心的流眼淚。

  「時期……別哭。」媽媽的女兒可是最勇敢的孩子啊。

  「媽媽,誰來救救媽媽啊。」時期用手堵著涼子身上的血,血還是滲滿了涼子的衣服。無助的時期站起身在戰場上環視著。

  都是屍體,周圍都是屍體。小小的身體在屍體中穿梭著,爸爸,媽媽,鳴人舅舅,快來救救媽媽啊。

  「小櫻姐姐!」滿是淚水的眼裡看見一抹粉色,時期趕忙擦干淨眼淚。看到小櫻在前面救治傷員的身影時,趕忙大聲喊著。

  聽到時期喊聲的小櫻轉過頭,在看見時期時表情驚詫,時期怎麼會在戰場上。救治好手下的傷員,小櫻連忙跑到時期面前。看著她滿手的血,臉上也有血跡。小櫻以為時期受傷了,在她身上上上下下的檢查著。

  「時期,你怎麼了?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小櫻姐姐,快跟我走啊,快跟我走啊。」小櫻一過來,時期就拉著小櫻往涼子那邊跑。

  在時期拉著小櫻來到涼子身邊時,涼子已經被趕來的窗扶起來側靠在了懷裡,暫時充當醫療忍者的雛田看見小櫻過來,也立即起身,將位置讓給了小櫻。

  「小櫻,快來看看。後背失全是傷口,失血過多。」

  「我看看。」小櫻立馬跪坐在涼子的身後,在看到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後,小櫻也倒吸一口涼氣。這樣的傷勢,衣服下的後背,應該是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了。

  小櫻的吸氣,窗和時期雙雙看向涼子。看著兩人關心的目光,涼子努力的嘴角扯出一絲微笑,「別小看我啊,這點小傷……反正沒有傷到心髒。」

  窗點了點頭,剛解決掉總部的事情,就看見涼子和時期趴在地上,擔心的她直接請求總部將她用天送之術傳送了過來。

  現在,這邊的戰爭也已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宇智波斑有鳴人和佐助和歷代火影,面具男,現在和卡卡西在空間還沒有出來。

九十九 家傳短發

  在小櫻源源不斷的查克拉治療下,涼子總算能稍微活動了。治療完畢的小櫻停下手,叮囑著涼子別大幅度的活動。

  涼子緩了一會兒直接站起身來,無所謂的說著,唯一的痛楚就是胸前的東西咯的前胸疼。「沒關系,只是查克拉少了一些而已。」

  窗站起身摸著涼子的身體,不確定的問,「真的嗎?」

  涼子一頓,點了點頭,柔和的笑著,「真的。」

  紅著眼眶的時期看著涼子安然無恙的站起來,忽然哭出聲來,抬起雙手環住涼子的腰。涼子低下頭看著已經長到她腰前的時期,摸著她的頭發,溫柔的笑著,「時期,答應媽媽以後別哭了,嗯?時期要做堅強的女孩子。」

  埋在涼子懷裡的時期已經哭成了淚人,聽見時期說的話也只是胡亂的點頭。感覺到腹部的衣服黏在身上,涼子一直偽裝的堅強形像瞬間崩塌,拉開時期,蹲下身子平視著時期。

  目光貪婪的注視著哭的眼睛紅腫的時期,那會戴在眼睛上的護目鏡,此時已經掀上去掛在了額頭上。涼子伸手摸著時期圓圓的小臉,感覺到手中的觸感,將時期緊緊的抱在懷裡。

  就在母女兩人傷感時,卡卡西和帶土同時出現在了此處。上半身滿身是血的卡卡西從出來的時候就搖搖欲墜,窗趕緊上去接住了卡卡西即將要倒下去的身子。

  「卡卡西。」

  「啊,窗,沒事的。」虛弱到整個人掛在窗身上的卡卡西習慣性的安慰著。

  窗皺眉,到現在了還說這種話,「別說了,小櫻。」

  旁邊的小櫻接過卡卡西,開始治療。

  窗拿出刀,站在卡卡西和小櫻身前。看著那個和卡卡西有著同樣眼睛的忍者,沒記錯的話,是宇智波帶土吧。

  雖是背對著,涼子也知道現在身後是什麼情況,放開時期,摸了摸時期戴在額頭上的護目鏡,涼子問她,「時期,眼睛閉上好不好?」

  下意識的,時期覺得媽媽又要干什麼。立即搖頭,將護目鏡從頭上拿下來,戴在眼睛上,「不要,媽媽。」

  倔強的時期,涼子怎麼說也不肯閉眼睛,涼子看著她忽然笑起來,「時期……真的和爸爸長的很像呢。」

  低頭拒絕的時期忽然抬起頭,第一次聽媽媽說爸爸,她眼裡滿是好奇,又帶著一絲遲疑,「……爸……爸嗎?……真的嗎?我真的和爸爸長的像嗎?」

  「嗯,真的很像,爸爸小時候也是時期這樣的短頭發。」涼子點頭笑著說,眼前時期的頭發漸漸變成另一個人的頭發。

  那是,那是她的阿飛。

  禁忌的東西碰觸了,總是有代價的。現在,該是時候了吧。

  涼子閉著眼睛,俯身親吻著時期的額頭,聲音有些顫抖,「時期,……你是爸爸媽媽都很期待的生命,……媽媽愛你。」

  時期伸手抓著涼子的胳膊,又聽見涼子說,「時期,好好聽窗的話哦。」

  「嗯!我很聽的。」

  「那,現在去窗身邊好不好。來,媽媽帶你去。」涼子站起身來,幫時期擦干淨眼裡的淚水,笑出聲來,「不是答應媽媽做個堅強的女孩子了嗎?怎麼哭了?」

  不好意思的時期抬起手,粗暴的用袖子來回擦著眼睛,然後抬起頭,看著涼子泛紅的眼睛,「媽媽還說我,你不也哭了。」

  「呵呵,那這是最後一次了好不好?」

  「好。」

  幫時期把護目鏡戴好,涼子帶著時期來到了小櫻身邊。不遠處的窗已經和帶土纏鬥了起來,將時期放在卡卡西身邊,涼子向卡卡西點了點頭,「卡卡西先生,時期,就交給你們了。」

  抬起腳往窗的那邊走著,涼子釋放忍術隔開激鬥的兩人。站在退後的窗身邊,涼子將窗拉在她的身後,「窗,還記得我的請求嗎?」

  「記得。」所以呢,這是拉住自己的原因嗎?

  「那,窗,幫我照顧好時期吧。……我很喜歡,木屋後面的小花園。」在前面一直說著話的涼子忽然轉過頭,對窗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窗,他交給我吧,我可以的,你快去看卡卡西先生吧。」

  窗直覺涼子有些反常,但一時也分不清,是涼子對自己有相當的信心還是怎麼回事。面對著涼子的催促,窗離開的時候一步三回頭。

  等窗再一次回頭時,那兩人已經消失不見。

  ……

  涼子看著精准捅進自己心髒的胳膊,用盡力氣抽出右手。看著手上往下掉的鮮血,感覺到插進自己心髒的胳膊在抖,每動一下,她的心髒就抽痛一下。她忽然咧起了嘴角,怎麼還能感覺到疼痛啊。不應該就直接死了嗎?

  還有,「你……抖什麼?」

  「……涼」站在她身前的男人顫抖著開口,最後一個音節也淹沒在他沉重的口中。

  「呵呵呵呵……這是,最好的結局了吧。」涼子用盡全身力氣,抬起頭,眨著眼睛將眼裡多余的淚水逼退,想讓面前的那張臉清晰一點。顫抖著想抬起沾滿鮮血的手,卻還是抬不起來,用盡力氣抬起的雙手最終落在了他的胸前。

  「……阿飛,……對不起。」眼裡阿飛的模樣逐漸模糊,最終化作一道白光消逝不見……

  隨著身體的後仰,插進心髒處的手也與身體分離,一陣漩渦將她帶出了空間之後,失重的身體重重的砸在地上。

  感覺到嘴角流出東西,涼子好像聽見了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還有……

  誰趴在了她的身上。她努力的睜開眼睛,卻還是看不見,眼前一片模糊,最終陷入黑暗……

  「媽媽!」

  「涼子!」

一百 完結!

  距離第四次忍界大戰已經過去了三個月,此時的木葉村子已經重建完畢,漸漸步上正軌。按理說,大戰結束,村子祥和,大家肯定都是悠閑的在家享受清閑時光或者出門搖好友。但是今天的木葉村卻有些反常。

  村民們全都穿戴整齊熙熙攘攘的走在街上,如果脖子上再掛個木牌,活脫脫的□□示威。

  甜品店裡,這次在戰場上立下汗馬功勞的木葉小英雄,漩渦鳴人小舅子。此時正坐在一堆人中間,手裡拿著丸子若有所思。

  旁邊的同期們吵吵鬧鬧,他卻安靜的與眾人隔離開來,好像這裡根本沒坐他這個人一樣。

  「鳴人!我們問你話你沒聽見嗎?」突然,從頭頂下來的拳頭直接將他從幻想中驚醒。

  鳴人緊抱住被打的頭部,他感覺自己的腦袋上現在肯定起了一個包,不滿的嘟囔著,「小櫻你干什麼?」

  已經站起身的小櫻將他從椅子上提起來,往門外推著走,「干什麼?老師的繼任儀式就要開始了,你還在那邊發呆!」

  跟在後面的鹿丸也附和著,「鳴人,拿起精神。」

  被提著走的鳴人轉過頭看著兩手插兜,悠閑無比的鹿丸,鄙視的眼神將他從上掃到下,「鹿丸,你還說我?」

  在得到鹿丸的一個白眼後,鳴人心滿意足的轉過頭,心裡不爽就要懟人,這下爽了。拍拍提著他的胳膊,示意小櫻可以放他下來了,他可以自己走。

  腳踏實地的感覺終於回歸,鳴人非常滿足的整理整理衣領,被提著走的感覺像窒息,還是自己走比較好。

  明明只有十幾個人,但是他們走出來的氣勢就好像足足有幾十人,好像去趕著火影樓前去收賬一樣。……如果可以忽略後面那兩個兄妹的話。

  「寧次哥哥。」出甜品店的時候她走在中間,等走到路上時,她又掉在了隊伍的末尾。看著那個和她有著同樣眼睛的少年從他身邊走過,她忽然開口叫住了他。

  眼光正追逐著前面女孩子的寧次被叫住,腳步一頓,疑惑著回頭看著走到他身邊的妹妹。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寧次會意的和她並排走著。

  「寧次哥哥,這次……這次戰爭,哥哥表現的也非常好。」自從戰爭結束後,因為寧次哥哥在戰場上的優秀表現,他在家族裡也逐漸的忙碌起來。自己也因為一些事情,從戰爭結束後,他們就沒有再見過面。只是聽說寧次哥哥的籠中鳥,長老們正在想辦法解除掉。

  「……寧次哥哥,聽說長老們正在想辦法,以後日向一族肯定是你來領導的。」

  和妹妹在一起走著,寧次以為,雛田還是和以前一樣,在他身邊不敢多說話。沒想到這次會說出這樣的話,有些訝異的寧次偏頭看著雛田。

  「雛田小姐。」雛田小姐,好像變了,以前因為害羞經常低下腦袋說話,寧次現在覺得,原來雛田抬起頭來說話是這麼好(中)聽。

  早已抬起頭說話的雛田向寧次揚起一抹微笑,糾正他的叫法,「寧次哥哥,你要叫我雛田妹妹或者雛田。」

  「……好,雛田。」

  「嗯,哥哥。我去找天天姐姐了哦。」如願糾正掉寧次的叫法,雛田離開時對寧次微微笑著。寧次總覺得,雛田的笑裡有東西,果然,她在天天耳邊說了句什麼,天天就回頭看了他一眼。

  被天天看了一眼的寧次尷尬的笑著,看著前面和天天一起走著的雛田,她忽然敢調侃他,他還有些許不習慣。

  此時另一邊……

  「穿哪個啊?」

  衣櫃旁的女人皺著眉,玉手從一排排衣服上來回劃過,在經過第二次時,女人的手停留了在一件淡紫色的和服上,在拿下來時搖了搖頭又放了回去。

  「這個不太行。」女人小聲的說著。

  將衣服掛回去,她繼續精心挑選著。今天可是他繼任火影的儀式,作為妻子,自己得重視起來。

  轉念想到那個人得知自己要當火影時耷拉著的死魚眼……她挑衣服的手遲疑了一瞬,額,好吧。雖然他自己都不太重視。但是除了火影的繼任儀式這件重要的事情之外,自己還有別的重要消息要告訴他,還是得重視起來。

  最終,糾結無比的選了一件淡綠色的和服。看見那件淡綠色的衣服,她立馬就拿了出來。她還可以記起,自己當時來木葉後穿的第一件衣服,就是他買給她的,也是這樣一件淡綠色的和服。

  愉快的換上衣服,心情愉悅的窗走出臥室,在客廳裡沒有看到時期。便推開了時期房間的門,在她要推開時,時期的房門忽然從裡面被打開。

  看著已經穿好衣服的時期,窗摟著時期的脖頸,幫她帶上門,還不忘說著時期,「怎麼這麼慢。」

  出門還沒說一句話,就被摟著脖子直接帶走的時期:……

  冤枉啊好不好,自己出來好幾次都沒有看到她。

  就這樣被一路摟到火影樓前,在看到那些哥哥姐姐舅舅時,時期立馬掙脫窗的禁錮跑了出去。

  看到時期跑走的方向,窗也就隨她去了。她們昨天才從川之國回來,昨天時期和他們匆匆見了一面就回家了,現在肯定和他們有很多的話要說。

  樓頂上,幾個人影忽然出現在火影樓上方,穿著第五代火影袍的綱手站在樓前,抬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底下躁動的大家全都安靜了下來,抬起頭看著上方。

  「……第六代火影,旗木卡卡西!」

  從頭上拿下火影帽,綱手將它鄭重的交給卡卡西,等到卡卡西將帽子接到手中。手裡一輕的綱手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說話都歡快了不少。

  「卡卡西,好好干!雖然鹿久退了,但是鹿丸還可以幫你。」

  「……好的,綱手大人!」

  無事一身輕的綱手拍了拍他的胳膊,「還什麼綱手大人,卡卡西大人,快去吧。」

  看著手裡的火影帽,卡卡西嘆了口氣,將它戴在了頭上,慢步走到樓前向大家揮著手。

  底下的民眾看到新任火影出來,都興奮的喊著。

  「六代目!」

  「六代目火影大人!」

  窗也站在底下向上看著,看著那個站在樓上的人總算有點精神的樣子,不由得更期待待會兒他聽自己說了之後會是什麼表情了。

  等到儀式結束,也應經快到中午了。窗從來不知道原來火影繼任儀式這麼長時間,她後悔早上起來沒吃飯了,現在肚子裡空無一物。

  摸著空癟的肚子,窗在結束後的人群裡尋找著時期,時期和她一樣早上沒吃飯,現在肯定也餓了。

  儀式結束後,火影樓前的人們漸漸離開,窗的視野也越來越開闊。她在樓前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鳴人他們,更別說時期了。

  換好常服,從火影辦公室裡出來的卡卡西揉了揉耳朵。聽那幾個顧問說話真的煩死了,還不如回家吃飯呢,從早上到現在,自己一口飯都沒有吃。

  想著回家吃飯的卡卡西快步往外走著,以為家裡的賢妻在家等他,沒想到賢妻此時在火影樓前亂轉。

  叫住那個背對著他的身影,聽見卡卡西聲音的窗立馬回過頭,跑到他面前,「卡卡西,時期剛才還和鳴人他們在這裡,就一會,就不見了。」

  「時期,她和小櫻他們走了。」想起儀式結束時,時期給他比的手勢,卡卡西解釋著。

  一直緊張的窗聽到他說時期跟小櫻他們走了,便放下心來。心裡的石頭落地,腹部空癟的感覺就襲來。

  摸著平坦的小腹,等走到人少的小巷,窗整個人掛在了卡卡西的身上,撒嬌的說著,「卡卡西,我好餓啊。早上沒吃飯,沒想到繼任儀式時間這麼長。」

  真巧,我也沒吃。

  卡卡西摟著她的腰,摸到果然平坦的肚子,溫柔的哄著她,「回家,我給你做。」

  回到家,卡卡西讓窗坐在沙發上,自己去廚房做飯。留在沙發上的窗悄悄的溜到廚房門邊,看著卡卡西熟練的將魚翻身,漫步來到他身後,抬起手輕輕的圈住他的腰。

  正在做飯的卡卡西一頓,騰出一只手拍了拍圈在他腰間的手,柔聲說著,「進來干什麼,去外面等著。」

  在他背後的窗搖了搖頭,臉頰緊貼著他的後背,「不要。」

  做飯的卡卡西忽然笑出聲,帶著她去旁邊的櫃子裡拿出盤子,將魚裝進盤子裡,一只手摁住她的胳膊,將她轉到身前來。

  「端出去。」

  接過手中的魚,窗將魚端出去放在桌子上,之後又進了廚房。靠在一邊繼續看,每做完一道菜,卡卡西就讓她端出去。

  在做完最後一道時,卡卡西一手端菜,一手拉著她。窗卻忽然踮起腳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話,趁他怔愣之時,順手從他手裡接走了盤子。

  將最後一道菜端上桌,窗坐在位置上靜靜的等著在廚房門前傻站著的某人。

  回過神來,明白她說的意思後。怔愣的某人兩腿發直的走到餐桌前坐下,端起碗靜靜的吃飯。一直偷偷觀察他的窗覺得不對勁,別人知道這種事情了之後都是開心的找不著北,他這是嚇傻了?

  放下手中的碗,窗伸出手在忽然停住的某人眼前晃了晃。改變姿勢的卡卡西看著不吃飯只看他的窗,放下自己的碗,拿起她的碗遞在她手上,催促著她,「快吃啊,不是餓了嗎?」

  窗只好拿起碗,看著他一筷子一筷子的給她碗裡夾菜。

  吃完飯,窗正准備和他一起將碗端回廚房。卡卡西卻摁住了她准備拿碗的手,將她帶到了沙發前,讓她靜靜的坐在沙發上。

  一直沒有特別表現的卡卡西,窗覺得卡卡西可能是被嚇到了,剛繼任火影,回來就得知自己要做爸爸,要是個正常男的,得幸福的暈過去。

  考慮到卡卡西可能被嚇傻的情況,窗在他出來坐在沙發上時,主動的靠在他懷裡。果然,感受到他摟著自己的手勁,窗覺得自己猜的沒錯,卡卡西被嚇到了。

  「窗。」

  「嗯?」

  「……我很開心。」

  「我知道。」

  等到下午,時期回到家裡,卡卡西讓她在家裡陪著窗,自己一個人出門了。

  時期乖乖的陪在窗的身邊,窗一個動作,時期就看向她,用眼神詢問是不是要什麼東西?別問她怎麼知道的,問就是,醫生說的時候她就在跟前,還是她將激動到認錯路的媽媽帶回來的。

  要不然,早上媽媽那麼慢,自己早叫她了,至於讓自己被冤枉嗎?至於被冤枉還不能吭聲嗎?

  ……(完)

101番外

  在和之國和她的師父索隆初次見面時她6歲,見識過索隆的劍術之後被深深的震撼到,纏著就要索隆教她劍術。

  但是索隆並沒有收她為徒,只是說在他幫路飛成為海賊王之後,他會再來和之國,如果到那個時候她還想學劍術,他就帶她走教她劍術。

  一年後蒙奇·D·路飛成為了海賊王,索隆也如約來到和之國。

  窗7歲的時候從和之國帶著一把刀和索隆外出修煉了。在後來的十年間裡,窗跟著索隆一路見到了在風車村的紅發香克斯和海賊王路飛,路飛當上了海賊王還是那麼的神經大條。啊,還有香克斯和瑪奇諾的孩子很可愛,……嗯比他爸爸可愛多了!

  在一座被狒狒們圍著的陰森恐怖的島上,見到了鷹眼米霍克,米霍克好像很喜歡和他身邊那個可愛的女孩子鬥嘴,每次在女孩子言語上快要壓制他時,他慢悠悠的一句話把女孩子氣到跳腳。……還是沒想到,外界裡高冷的鷹眼居然是個悶騷毒舌。

  和不死鳥馬爾科遇見純屬巧合,那是在她10歲時,想要換掉一直穿著的和服,換一種風格,然後再買一些吃的用的,畢竟下一座島在跟著索隆走的情況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當然,也不全是這些,她想在島上看一下有沒有好的刀,她都跟著師父修煉3年了,自始至終都只有從和之國帶來的這一把刀,她悔不當初,早知道走的時候在密室裡多拿兩把了。

  師父是個三刀流劍客,她也應該是個三刀流劍客。而且,她不想在練劍的時候手裡拿兩根實心的鐵棍了,和師父比起來顯的她的裝備很掉價……

  窗決定了,她要等下上島買兩把像樣的刀,好歹也是個像樣的三刀流劍士。然而,在島上刀沒買到,倒是遇見了和之國的熟人。師父的熟人,不是她的熟人。她只覺得那個菠蘿頭的腹肌很耐看,時不時的就想要瞄兩眼。

  眼睛瞄到旁邊站著的女子,她心裡暗自感嘆,啊果然,有腹肌的老婆都長的這麼好看,穿著淡色和服的美女這麼溫柔的笑著,看著真是心情好。

  這麼溫順的小姐姐這個菠蘿頭咋娶回家的。而且,小姐姐腰間帶著的刀和師父的和道一文字有點像,她也是劍客嗎?

  「姐姐也是名劍客嗎?」窗問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啊,小妹妹,我是哦。你也是劍客嗎?」正在和索隆說話的女人聞言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輕聲問著。

  「嗯,我是名三刀流劍客。」窗拍著腰間的刀回答道。

  「嗯?三刀流?」女人看著窗腰間的刀疑惑著,忽然笑著問「啊我知道了,你就是索隆在和之國收的小徒弟吧!」

  「是的!我叫窗。」

  搖了搖窗腰間的刀,女人又問道「你怎麼只有一把刀?」

  窗撇了撇在一旁看著她兩聊天的師父,言語間盡是嫌棄,「還不是師父總拿錢買酒喝,錢都不夠買兩把像樣的刀了」

  「呵呵,沒事,我這把刀送給你,你需要一把能和你腰間的刀相配的刀。菊一文字,怎麼樣。」女人有些好笑的看著窗的小表情,順手解下自己腰間的刀。

  窗看著天生麗質風華絕代楚楚動人的劍客姐姐將腰間的刀取下來放在她手裡。一時激動的握不住刀,口裡的話語像彈珠般的往外彈,「姐姐,第一次見面你就把自己隨身的配刀送給了我,而且還是這等好刀。我……」

  劍客姐姐將刀按在窗的手上,打斷她,「沒事的,就當是給你的見面禮了,之前就聽說索隆收了小徒弟,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以後見到了總要給你見面禮的。」

  誒?師父?師父的熟人是劍客姐姐,不是那個沒精神的菠蘿頭。看了看懶懶散散站在一旁的索隆,窗將刀別進腰間。

  「謝謝劍客姐姐!我請你吃烤肉吧,我有攢錢的!」窗將懷裡攢了兩年多的錢袋子拿出來,拉著女人的手就要走。

  一旁的索隆走上前來抬手按住興高采烈,步子邁的老大的她。她疑惑的轉過頭。索隆咂了咂嘴,「你都不問人家有時間沒,拉著人就要走。」

  說完又抱手站在一旁,「馬爾高和阿離現在要上船了」

  窗抬眼望去阿離,阿離笑著說,「嗯,是的,我和馬爾高現在要走了。不過,窗你要想謝謝我的話,就麻煩你把我們買的這些酒錢付了吧。」

  阿離笑著和索隆告別,揮了揮手和扛起兩個大酒桶的馬爾高走遠了。

  告別阿離,窗轉身坐在凳子上,細細撫摸著阿離送給她的菊一文字。頭也不抬的向對面喝酒的索隆提出疑問,「師父,你和阿離姐姐怎麼認識的,你們關系很好嗎?」

  索隆喝著酒,不知覺的回答著,「怎麼了?幾年前認識的。」

  「阿離姐姐將這麼貴重的刀送給第一次見面的我,師父你是不是救過阿離姐姐的命啊?」

  「啊,命?……嗯……應該算是吧」

  「師父這把刀和你的和道一文字好像啊,菊一文字。長的像名字也像。」

  「喂師父,你的和道一文字怎麼來的啊?」

  「是不是也是阿離姐姐送給你的啊」

  「所以阿離姐姐送給我這把刀是希望我也像師父您一樣厲害麼。」

  「師父,阿離姐姐長的好漂亮啊」

  窗越發沉迷於菊一文字,更感興趣於索隆的和道一文字怎麼來的。救了一命能相隔多年再次贈送一把名刀嗎 ……還是,師父和阿離姐姐以前……

  思緒越來越跑偏,窗搖搖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能亂想!

  「師父,菠蘿頭和阿離姐姐是情侶嗎?」再次低下頭時,那句話還是問出來了。

  忽然覺得阿離姐姐更配自家師父呢。那會兒怎會眼拙將阿離姐姐看成菠蘿頭的女人呢,明明和我家師父更配!

  「師父……」

  索隆只覺得身邊的丫頭聒噪,說著說著更是打聽起和道一文字。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等著對面的小丫頭還能問出什麼問題。

  「師父,你和阿離姐姐以前真的只是救了一命的關系嗎?阿離姐姐有沒有想要以身相許報答你啊。是不是你不同意,阿離姐姐才會和那個菠蘿頭在一起啊。」

  索隆無奈的盯著自家八卦的小徒弟,抬起胳膊撐著腦袋,看著那雙燃起八卦之火的眼睛,「你想多了,阿離很早以前就和馬爾高在一起了。而且,就算以身相許也是許給馬爾高。」

  「馬爾高?不是師父你救的阿離姐姐嗎?」窗急切的問。

  「又不是我一個人救的。還有,你見過姐姐以身相許給弟弟麼」索隆說完繼續拿起酒杯飲酒。

  窗驚奇的起身趴在桌子上,臉湊到他面前「姐姐?弟弟?誒?阿離姐姐是師父你的姐姐嗎?!師父怎麼從來沒聽你提過。」

  往後躲過她向前撲來的腦袋,索隆一巴掌摁在窗的臉上,將她摁到座位上,「你也沒問過。走了,你去付酒錢。」說完起身就往店外走。

  窗急急忙忙帶著刀起身,朝著索隆的背影喊道,「你喝的酒憑什麼我付錢啊!」

  「我姐姐給你的刀。」已經走到門外的人頭也沒回的回道。

  窗憤憤的掏出錢袋,「老板!酒錢。」

  付完錢窗收起癟癟的錢包,趕緊提起刀去追索隆,不趕緊追上去,今天就買不了補給了。

  緊趕慢趕的堪堪追上索隆,她拽住衣袖立馬向索隆哭求「師父,我想買衣服。可是付完酒錢我的錢就沒剩多少了,師父啊!」

  索隆笑著看向身後抓著他衣袖,努力擠眼淚的穿著紫色和服的小徒弟。「知道了,我給你買。真是的,女孩子都是這樣嗎?你船上不是還有和服麼。」

  一聽自家師父答應,小女孩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喜笑顏開。拉著自家師父的手解釋道「我不想穿和服了,我想穿裙子。」

  索隆想了想,「裙子,你穿裙子怎麼練劍。雖然你只有十歲,但還是個女孩子。」

  最後,索隆還是給窗買了一條裙子和一套短袖短褲。不過索隆給小姑娘承諾去找他以前的同伴,到時候任她買,因為索隆說女孩子還是應該女孩子來帶。

  和師父買了補給後,他們就去找他之前的同伴了。

  來到一座小島上,索隆帶著她走進島內。入目一片橘子林,越過橘子林,林子中間有一座雙層木屋。木屋看起來很陳舊。

  窗拽了拽索隆的胳膊「師父,你確定讓住在這裡的人帶我買衣服。」

  「啊,怎麼了。」索隆帶著她走到門前,「來,你敲門。」

  窗不情願的抬起手,「你怎麼不敲啊,真是的,就會使喚我。咚咚咚,住在這裡的確定不是隱士的怪人麼。」

  「誰啊?」木屋裡傳來年輕女性詢問的聲音。聽聲音屋子的主人是個溫柔的女人。

  木屋的門從裡面被拉開,一個有著橙色短發,穿著露臍短袖,黑色熱褲,腳上踩著拖鞋的女人從裡面走出來。

  外面的太陽很刺眼,女人揉了揉眼睛,認清眼前站著的人是誰時,忽然跳起來,「索隆!你怎麼來了!」

  「啊,娜美,這次專門來找你的。」索隆推開門,走了進去。

  窗看著隨意的師父,不好意思的朝著門口的女人笑笑。

  女人看著她,問已經走進去的索隆,「誒,索隆,這就是你的小徒弟嗎?」

  「嗯,她叫……」

  「姐姐,你好,我叫窗,是名三刀流劍士。」窗在女人看向她時立馬自報家門。

  「你好,我叫娜美。是名航海士。」娜美笑著回道。

  「快進來吧,窗。」

  女人將她帶進木屋。木屋中間放著五張小沙發和一個小茶幾。茶幾上放著一盤橘子。

  「你們快坐下,我去給你們倒茶。」

  不一會兒,娜美端著三杯茶走了過來。給索隆和窗一人一杯,自己端起一杯坐在索隆的另一側沙發上。

  「索隆,你說這次是專門來找我的。是什麼事?」娜美喝著水問道。

  索隆放下水杯,看向娜美,「找你出海。」

  「找我出海?」

  「嗯,你在這裡也呆了三年了。不想再出去嗎?上次為了one piece,這次為了自己開心。怎麼樣?」

  娜美稍一思索便同意了「好,什麼時候走?」

  「你把你這裡安排一下就走。」

  誒?這就同意了,師父魅力這麼大。

  他們當晚在娜美的木屋裡住了下來,木屋二層有幾間空房間。窗站在房間門口,心裡想著這小木屋看著挺陳舊的,裡面設施居然這麼齊全。

  第三天的時候他們就一起出海了。當然,在出海之前,娜美帶著窗在島上買了好多衣服。窗很高興,因為花的都是她師父的錢。

  接下來的幾年間,窗才認識到真正的海賊。會為了錢財殘害孺童、會為了助興圈養奴隸、會為了好奇做人體實驗、會為了苟活出賣同伴。在他們那裡,無辜的生命只需一個揮手就可以消失。

  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她連著做了好幾天的噩夢,夢中殺人的場景重復播放。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又會想起那些小孩子的笑臉。

  在窗十七歲的那天,窗要離開索隆去找她的第三把刀。她長大了,總要有自己的三把刀。

  「找屬於你自己的刀?屬於你自己的刀在哪裡?」索隆看著她問道。

  她頓了頓,抬起頭看著他,「我覺得鬼徹和村正更搭一點。」

  索隆摸了摸腰間的二代鬼徹,「你要去瑪麗喬亞找五老星?瑪麗喬亞不好進,五老星也不好見。」

  「我覺得初代村正和初代鬼徹更搭。」窗依舊回答道。

  「……行,你自己小心一點。」

  「嗯,謝謝師父!」窗轉身上船,向索隆喊道「師父,代我向娜美姐姐告別。」

  索隆看著她瀟灑的轉身上船,又問了一句,「窗,還沒想起自己的姓嗎?」

  她的身形頓了頓,忽然低下的嗓音傳進索隆的耳朵裡,「我只跟著自己的心走。」

  索隆一直站在海邊,看著海上的一點一點消失不見,娜美急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索隆,窗呢?窗走了嗎?啊?索隆?!」

  索隆轉身看著飛奔而來的娜美,「啊,走了。」

  「走了,窗她怎麼不等等我啊。」娜美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失望的低喃。

  身後的男人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窗她出海取個東西而已,告什麼別。回去吧,過一段時間她就回來了。窗都十七歲了,總要離開的。」

  「她要是遇見危險怎麼辦,雖說知道她的實力。但要是遇上大將……」

  「好了,別擔心了,這是窗自己的選擇。大將她也會脫身的。」

  男人推著女人慢慢往回走著,看著已經升起的太陽。果然,血液裡的放肆不羈是不會隨著記憶的丟失而消失的嗎?

  已經行至海中央的窗坐在船上眯著眼看著刺眼的太陽,啊,要一個人冒險了嗎?不知道娜美姐姐知道她不辭而別會怎樣,她只是不知道怎麼向娜美姐姐告別。

  她是被托付給師父的,或許有這層原因在,師父總是尊重她的選擇。她有想做的事情,不問原因,都會支持她去做。娜美姐姐不一樣,會給她分析形勢,挑選最佳方式。會照顧她的生活起居,會關注她的心事。因為這樣,才更說不出告別的話吧。

  今天剛好是十五,圓盤似的月亮懸在空中,海面上形單影只的海軍船被襯的更是蕭瑟。

  窗躲在甲板下的倉庫裡,她已經了解到,初代鬼徹在二層樓梯右邊第二個房間裡,在一個老頭子的床邊放著。

  等到夜深熟睡時,窗將鞋脫掉小心翼翼的踩上二樓的樓梯,一路走到目標房間門口,她深吸氣,慢慢的推開房門。這時候要是有個寂靜果實就好了。推開門,看到老頭子平躺在床上,胸前的被子隨著呼吸上下起伏。窗暗自松口氣,朝著床邊的刀慢慢踱著步子,不時瞟一眼床上的人。

  在手摸上刀時,她的心跳的更快了,拿起刀。心裡稍微放松了一下,好了,現在只需要原路返回就可以了。等安全的走到門邊時,她的心裡劃過不祥的預感。轉過身看了一眼熟睡著的人,她緊緊握著手中的刀,不行,刀到手了得趕緊走。

  迅速的帶著刀翻下船潛到水裡,朝著不遠處她的小船游去。翻身上船,她將三把刀擺在一起,滿足的喟嘆著,「啊,三把刀終於聚齊了。」

  「你聚齊三把刀想干什麼呢?黃毛丫頭!」

  聽到聲音,窗立馬抬起頭向身後看去,此刻應該在房間沉睡的老頭站在一艘小船上看著她。

  她站起來將三把刀提在手裡,靜靜的看著對面的兩人。

  「好了,黃毛丫頭,把我的刀還給我,順便跟這位將軍去推進城走一趟,」

  看著老頭身邊站著的粉毛將軍,窗認真打量起對面和她同發色的青年將軍。粉色頭發,左臉有疤,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應該是見聞色很厲害的大將克比了,這也就不奇怪為什麼在濃厚的海霧中被找到了。她的見聞色還沒達到那種境界。

  「刀到了我的手裡就是我的刀,海賊怎麼能把自己的刀給海軍呢。」窗看著對面的兩人,她已經准備好作戰了。

  「那就讓海賊在海軍面前消失吧!」隨著聲音而來的是粉毛的一記嵐腳。

  窗立馬用武裝色包裹全身,抵擋粉毛的攻擊。

  兩人都沒有吃惡魔果實,直接在船上展開了體術對決,一點都不擔心落水。在不小心挨了克比一拳後,窗擦了擦嘴角的血,向停下的克比說道,「拳頭真硬啊,啊,不愧是鐵拳帶出來的。」

  默默的拿出刀,深知得速戰速決了,一個五老星一個大將,她實力還沒有那麼強大。將菊一文字咬在嘴裡,村正鬼徹持在面前。

  「鬼氣,九刀流,阿修羅,壹霧銀!」話音落下,九把刀從克比面前閃過。

  看著刀上滴落的血珠,還未收勢的窗便被一股大力踹向船尾。

  被踹到船尾的窗全身只有一個感覺,疼!疼到快要不能呼吸!肋骨好像被踹斷了!她竭力想站起來,卻被一股氣勢壓得不能起身。

  霸王色霸氣嗎?她還想硬抗著那股威壓起身,在有那個想法後,沒有做出任何動作的她很快就放棄了。看來今天,真的要留在這片海域了。

  克比看著身上不停往外冒得血珠,撐著身體走到躺在船尾的人面前,「將刀主動還於海軍,你現在可以不死。」

  窗看著後面的老頭,用眼神示意自己抬不起手。感覺到威壓漸漸消失,窗稍微活動手腕。用刀撐著站起身,看著剛拿到手裡的鬼徹,心裡想著,真是順手呢。

  「刀給我吧。」看著眼前低頭看刀的女子,克比心裡暗嘆,看著年齡小,實力卻不容小覷呢。

  窗笑著越過克比伸出的手,慢慢的朝老頭子那邊移動著,邊移動邊快速的說著,「啊,所以說,你們是聽不懂話嗎?海賊的刀怎麼能給海軍呢。」

  懸在空中的月亮此刻亮的過分,然而此時並沒有人在意。

  「一大!三千!大千世界!」

  「哼,黃毛丫頭,不自量力。你今晚就消失在這裡吧!」

  人影在身前快速閃過,極大的衝力帶著穩不住身形的她朝著海裡栽了下去。

  鹹鹹的海水灌進鼻腔和喉嚨,眼睛更是睜不開,胸腔很疼,肋骨的疼和不能呼吸的疼。

  真是,剛離開師父就這樣。師父和娜美姐姐知道了怎麼辦。我真是太弱了。

  黑色的人影朝海底慢慢的沉下去。

  木屋中放在床邊的一把刀詭異的開始抖動,男人的手摸了摸刀,又轉身睡了過去。

102

  1

  「卡卡西!」

  廚房裡,此時剛經過一輪母子交戰。很顯然,圍著圍裙從容做飯的媽媽是勝利者。而經過一輪交戰,且以失敗告終的小寶,正坐在廚房的地上嘟著嘴生悶氣。嘴裡還絮絮叨叨的,媽媽都不叫我,媽媽要是早上叫我起來就不會這樣了,早知道昨天晚上不睡覺了!

  一邊做飯一邊聽著耳邊兒子那似有似無埋怨的聲音,本來就有點累,還要爬起來給他們做飯,耳邊絮絮叨叨的聲音似是催眠曲,乏累的身子也似乎是在抗議。

  轉身之余,腦子忽然的混沌讓眼前驀然一黑。她趕緊扶住身邊的櫃台穩住身子,等到眼前逐漸清明,她微微晃了下頭。感覺到身體再無不適後,活動的一下撐住身子的手腕,繼續著剛才的動作。

  這時,房門打開的聲音在忽然安靜下來的空間裡異常突出。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她趕緊停下手中的動作往外探頭看了一眼,在看到男人揉著頭發從房間裡走出來時,仿佛終於等到了救星一般,連忙轉身將還坐在廚房地上的小孩提起來,推到門外。

  懷裡的身體比想像中還要重一點,她有些詫異。自從兒子自己會走路之後,就不要他們抱了,這次將他提起來,才驚覺到,他已經不小了。

  早上她剛起床出門,就看見一個小小的人影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她問了一下,就跟在她身後不走了,一直絮絮叨叨著。

  「和你爸爸一起去,剛好,你不是還要和帕克一起玩嘛。」聽到爸爸兩個字,被提到門外的小男孩怯怯的看著已經走到客廳裡的男人。

  剛才還喋喋不休的小嘴此時啞了起來,被推著走出廚房時還萬分不舍的回頭看了一眼圍著圍裙的媽媽,看著媽媽臉上那明顯解脫了的微笑,小男孩沮喪的低下腦袋,躊躇著向客廳中央走去。

  其實他要和帕克玩只是一個人無聊亂說的,那種狗沒什麼好玩的啊……

  早上醒來的時候,還在睡夢中的他隨手一摸,在摸到空空的床鋪時,他瞬間就清醒了一瞬。頂著迷蒙的雙眼就直接下了床,剛打開門,還沒說話就被安排了任務。

  看著被提出來的兒子,卡卡西了解的點下頭,一邊脫衣服往浴室走,一邊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兒子,「想和帕克玩?」

  驟然被問到,小男孩驚慌的抬起頭,看著背對著他的健壯男人,點了下頭,忽然想起爸爸已經轉過身看不見他點頭,又急忙開口,「嗯!」

  其實他不想和爸爸一起去找姐姐的,要是讓爸爸知道了自己整天纏著姐姐玩,耽誤姐姐修煉。還指不定平時溫溫柔柔的爸爸怎麼懲罰他呢。

  畢竟,爸爸身邊的忍者叔叔看上去很怕他。雖然爸爸沒有凶過他,但是他還是有些害怕。

  「等著,一會兒就走。」男人扔掉手中的上衣,光裸著身子進了浴室。

  看著已經關掉的浴室門,聽到浴室裡隱隱約約的水聲傳來,小男孩轉頭看了一眼廚房裡忙碌的媽媽,發現媽媽專注著手中的菜,一點也沒有向他這裡看的意思,他的認命的扁扁嘴,乖乖的坐在沙發上等著。

  浴室裡只要有一點小動靜,他都要轉頭看一下。

  爸爸之前叮囑過他不讓他打擾姐姐修煉的,現在媽媽居然讓爸爸帶著他去找姐姐。雖然爸爸剛才什麼都沒說,還讓他在這裡等著,但是,那也只是爸爸不知道他要去干什麼……怎麼辦?

  在他還在低頭思考怎麼和姐姐串通好,讓姐姐別露餡的時候,浴室裡的人已經換好衣服出來了。

  男人進房間拿了一個東西揣口袋裡,對坐在沙發上的他帥氣的揚了一下頭,示意他往外走。自己卻轉身進了廚房。

  「干什麼?」感覺到一雙手從身後伸了過來,做飯的女人抬手拍著已經伸到身前的胳膊,偏頭嬌嗔著。

  男人卻伸手的握住她作勢要拍的手,摟緊了她的腰。她只得停下手中的動作,隨著他的動作輕靠在他的肩膀上,感覺到身後的腦袋抵在她的肩膀上,她偏偏頭讓他放的舒服一點。

  「快出去吧,時期早上到現在還沒吃飯呢。」本以為身後的人在走的時候進來是有話要說,現在看來他就是想在這裡呆一會兒,她便開始催促著。

  她一邊催著,男人一邊緊著胳膊,「才幾點啊,早著呢。」

  「還早?都九點了,你快去。」聽到九點,男人也驚詫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鐘表,還真已經九點多了。

  隨即也不敢在這裡浪費時間了,松開緊摟著細腰,偏頭在她臉上偷親了一下便跑了出去。被偷親的女人抬眼時就只看見門邊掠過的衣袂,以及門口傳來的,「在這兒干啥呢,走了!」

  砰一聲。門被關上了。

  2

  「你想和帕克玩?」卡卡西柔聲問著,他已經發現了兒子近期的異常。

  以前雖然兒子不怎麼和他親近,但是還沒有這麼怕他。從上個月後,兒子就開始躲著他了,現在更是連眼神都不敢和他對上。

  「沒……嗯。」

  聽著兒子支支吾吾的聲音,他以為是他不好意思對自己說。立即結印將帕克召喚了出來。

  「帕克,他找你有事。」

  正在和兄弟們准備吃飯的帕克被召喚出來。臉色抑郁的看了一眼卡卡西。「卡卡西,現在是我的吃飯時間吧,昨天剛說的給我放假啊。」

  立在一旁的小男孩看著忽然冒出的小狗,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退。這只狗不僅長的醜,而且還挺凶。

  注意到他退縮的身子,沒有理會帕克的控訴,卡卡西蹲下身子將帕克抱了起來。

  除了執行任務的時候,平常私底下從沒有被卡卡西抱過。帕克從卡卡西那只手抱起自己時就叫了起來。

  「卡卡西!你忽然抱我干什麼?被三十好幾的老男人抱起來感覺很不好啊。」

  無視帕克的掙扎,卡卡西將帕克放在他的腳邊,鼓勵的摸著兒子那松軟的頭發。「別怕,帕克他不會傷人的。」

  小孩仰起頭往後縮了縮腦袋,他對自己的父親還停留在那晚不小心看到的事情上。而且爸爸以前也沒有這麼溫柔過,一時讓他反應不過來,眼底的情緒也隨之暴漏在卡卡西眼下。

  看著這對父子奇怪的互動,不情願被抱的帕克好似發現了什麼,也不再玩鬧,主動走到他們之間,抬起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卡卡西,你不會是不會和你兒子相處吧?」

  兒子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對自己流露出這種眼神?一直認為自己和兒子相處的很好的卡卡西聽了帕克的話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根本不了解兒子。

  卡卡西放下手,對站在中間的帕克說了一句,「帕克你回去吧。」就結印讓帕克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去往後山的道路上瞬間安靜了許多,在這詭異的安靜下。小孩悄悄活動著因為保持著一個姿勢而僵住的身體。他剛一有動作,身邊的爸爸就開始說話了。被嚇住的小孩又開始不動了。

  卡卡西看著兒子拘謹的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剛想問他這樣保持一個姿勢累不累的時候,話沒說兩個字,就又把他嚇住了。

  這次他終於可以肯定,兒子這是怕他了。雖然他也不知道問什麼兒子會這麼怕他。

103 最後一章

  早上吃完飯,卡卡西想著是時候和兒子談一談了。指望兒子來找自己,那是不可能了,看他那見了他退避三舍的樣子,一點都不像見了敬愛的父親的樣子。

  這樣想著,卡卡西就向院子裡玩耍的兩人走去。

  吃完飯跟著姐姐屁顛屁顛在院子裡玩的小孩,慶幸著還是姐姐聰明,爸爸一點都沒有發現自己纏著姐姐。現在正舉著雙手放在胸前,對著少女傾訴他那滔滔不絕的敬仰之情……

  少女將袋子裡的積木全都倒了出來,開始一個一個的搭。小屁孩完全沉浸在姐姐那瀟灑的身姿裡,心裡還回想著自己上次一個人玩的時候,倒了好幾次才將積木全都倒干淨。

  「姐姐,你好厲害啊!」果然還是姐姐厲害!

  倒出積木的少女回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傻笑的弟弟,揮著手中的袋子,將袋子鋪在地上,招呼他過來。

  「小寶。過來,坐在這裡。」

  「好的!姐姐!」

  小孩非常乖巧的跪坐在袋子上,一臉真誠的看著開始搭積木的少女。

  來到院子裡的卡卡西剛來就聽見了兒子那軟糯的聲音,不時還伴隨著拍手的聲音。

  「姐姐,你這個姿勢好帥啊!」

  「姐姐,你好聰明啊。」

  坐在一旁不停發出感嘆的小孩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一直躲著的爸爸已經走到了身後,此時還笑嘻嘻的,「姐姐,你可以當我的老師嗎?山田和育成他們都有老師。」

  少女轉過頭來,看見弟弟身後的爸爸,卡卡西向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少女就自然的回答著弟弟的問題:「為什麼?等你和山田他們一樣大去學校的時候,就有自己的老師了。」

  聽見姐姐拒絕他,小孩利索的從地上站起來,撲到少女面前就拽著她的袖子搖,「啊姐姐,他們都有,我也想要嘛。姐姐……,你就答應我嘛。」

  卡卡西這還是第一次聽見兒子撒嬌,平常在家的時候,兒子總是很懂事,很少看見他孩子氣的樣子。之前他以為,是兒子和他小時候性格一樣,比較沉悶不喜歡說話而已。

  而現在,很明顯是他錯了。兒子不僅不沉悶,還會撒嬌。再回想一下早上發生的事情,卡卡西覺得他改=該反思一下了。

  「時期,你媽媽叫你。」

  卡卡西將時期支走,自己和兒子站在院子裡。

  時期一離開,小寶就如同石化了一樣站在原地。

  卡卡西撿起地上搭了一半的積木,盤著腿坐在地上,看著站在一邊的兒子,招手他來和自己一起搭。

  「兒子,過來。讓爸爸看看你的手藝。」

  小寶不情願的走到卡卡西身邊,乖順的蹲在一邊。看著卡卡西開始搭積木。

  卡卡西搭完積木,小寶心裡還有些震驚,爸爸居然比姐姐還搭的快。不過轉念一想,爸爸要比姐姐大好多呢,比姐姐厲害是應該的。

  搭完積木,卡卡西一把將剛搭好的積木推到。

  面對卡卡西突如其來的動作,小寶生氣大過震驚。爸爸怎麼能這樣,雖然後面是他搭成的,可是前面是姐姐搭的啊。

  小小男孩站起身來,氣鼓鼓的看著散落一地的積木,「爸爸,你怎麼能這樣!這裡面還有姐姐搭的呢。」

  卡卡西一臉抱歉的樣子,可是那說話的語氣聽起來卻一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啊不好意思。剛剛手滑了一下。」

  小寶睜大了眼睛,爸爸也太壞了。他明明看見他是故意的。

  卡卡西拉著小寶的手將他拉到他面前,「怎麼了,小寶生氣了?」

  雖然害怕,但是小寶還是很有骨氣的點頭,本來就是,姐姐好不容易搭到一半的,他就隨手推倒了。

  卡卡西面帶笑意的看著生氣的兒子,一手撐著腦袋,「嗯,爸爸怎麼做,小寶才會原諒爸爸呢。」

  原諒爸爸,小寶心裡可沒想著爸爸會給他道歉。不過他既然這麼說,那他就要看看他會不會給他道歉。

  喂小寶,為啥要給你道歉啊,積木是人家時期和卡卡西搭的,和你一個一直在旁邊看的有什麼關系啊。

  撐著腦袋的卡卡西想了一會兒,拍拍衣服站起身來。拉著兒子就向門外走。

  小寶在被爸爸拽走的一瞬間。腦子裡冒出了好多想法。爸爸是要凶他了嗎?還要把他帶到沒人的地方。爸爸是要扔了他嗎?

  一路不敢言語的小寶,戰戰兢兢的跟在卡卡西後面。腦子裡想著路上要是能碰見鳴人舅舅或者小櫻姐姐就好了。

  他的目光在街上來回掃著,救命啊媽媽,快點發現小寶不在家吧。救命啊,平常很喜歡和他玩的姐姐們呢,怎麼今天一個都碰不到了。

  嗚……鳴人舅舅,雛田姐姐,小櫻姐姐,鹿丸……算了,鹿丸哥哥肯定會嫌自己麻煩的。嗚……丁次哥哥∼他以後會給丁次哥哥帶媽媽做的蛋糕的。

  來個人救他啊。

  正在街上用目光搜尋著熟悉面孔的小寶,忽然看見一抹淡紫飄過,立即眼睛一亮,「雛田姐姐!」

  正出完任務的雛田,打算今天下午來參加妹妹的畢業典禮。此時正在給妹妹買禮物,聽見小寶一聲嘹亮的雛田姐姐。

  雛田將腦袋從店裡探出去,看見小寶和他的爸爸火影大人在街上轉。雛田放下手中的禮物,走出店裡向火影大人打招呼。

  「火影大人,小寶。」

  「啊雛田。剛出任務回來?」

  「嗯,剛回來不久。」

  「啊鳴人那小子怎麼沒來找我?」前幾天正是他把鳴人和雛田還有寧次排了出去。現在雛田都回來了,還不見他那個小隊長來彙報任務情況。

  「鳴人,他一回來就趕去火影樓了。」雛田解釋著,他們三人在村口分開,她和寧次哥哥回家,鳴人就趕去火影樓彙報工作了。

  「啊我沒見到他啊,那小子不會又去哪裡偷懶了吧。」

  小寶看著被自己叫住的雛田姐姐,在爸爸的逼問下已經露出為難的表情。不由得開口替她說話,

  「笨蛋爸爸,你今天一天都在家裡。怎麼見鳴人舅舅。」

  「啊是啊,忘記了。多謝小寶提醒。」卡卡西一拍腦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確實忘了今天休息。

  「雛田,不好意思啊。」

  「呵呵,沒關系。火影大人,你和小寶轉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雛田笑著回答完,在小寶頭上摸了一下就轉身離開了。

  小寶愣愣的看著,自己叫住的救星就這麼走了。她還沒有救自己呢,怎麼就走了呢。喂,雛田姐姐,你回頭看下我啊……

  回到店裡的雛田,匆匆將手中的禮物付了錢。出門看見街道上沒了火影大人的人影。邊向另一個方向趕去。

  鳴人現在肯定在家裡睡覺,早上分開的時候。她就看出了鳴人的困頓,寧次哥哥也說要不他去找火影彙報算了。鳴人卻說自己沒事,邊自己一個人向火影樓的方向走了。

  來到鳴人家門口,雛田在門上敲了敲。連續敲了好幾下,門才被緩緩打開。

  「雛田……」

  第二天,受到雛田昨天的報信,鳴人早早的來到火影辦公室,等待卡卡西的到來。沒想到,他已經趕著鬧鐘起床了,但是在他來的時候,卡卡西已經坐在了火影辦公室。

  「卡卡西老師,這次的任務算是完成的很完美了。」鳴人一邊彙報一邊觀察著卡卡西的臉色。據他觀察,卡卡西老師今天很不對勁。

  現在的卡卡西老師是很溫柔沒錯,但是像今天這麼反常的溫柔。肯定有問題。

  能讓卡卡西老師這麼溫柔的,難道是姐姐干了什麼事?姐姐和老師……

  感覺到思想朝不受控制的方向湧去,鳴人心裡大喊,停下別亂想!

  「鳴人?」卡卡西叫了鳴人好幾聲,鳴人都沒有理他,反而一臉泛紅的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樣子。

  「啊?啊!卡卡西老師。」回過神的鳴人看著卡卡西直直的望著他,眼裡還有一些探究的意味。便不自然的將腦袋轉向一邊,要是被卡卡西老師知道了,他要被卡卡西老師整死的。

  卡卡西看著鳴人一臉泛紅不自然的樣子。心裡想著怎麼彙報個任務就成了這副樣子?這次的任務是和寧次雛田一起去的,難道,在出任務的途中,發生了什麼事?

  他記得,日向家那個丫頭,好像以前挺喜歡鳴人的。難不成,自己無意中促成了一對?

  想到此的卡卡西,更加的溫柔了。

  「鳴人,沒什麼事你就先出去吧。奧,還有,這幾天沒有你的任務了,好好放松一下。」

  給他放假?還放好幾天?鳴人壯著膽子湊到卡卡西面前,觀察著他面罩外的眼睛。

  眼神溫柔,眼角有些微皺紋,眼型成半月狀。嗯,這是真的很開心了。

  「卡卡西老師,你是不是有什麼開心的事?」

  「嗯?」開心的事?嗯,當然有了。想到昨天晚上兒子坐在自己懷裡叫爸爸的樣子,卡卡西臉上的笑意就收斂不住。

  「有!」

  「老師……是,嗯,……當爸爸很開心嗎?」

  「開心啊。」兒子叫爸爸的聲音真的好聽啊。

  鳴人在卡卡西一臉溫柔的注視下離開了火影樓,在外面遇見了天天。天天看著鳴人一臉開心的樣子。前後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鳴人耐不住天天的詢問,看左右無人,悄悄的附在天天耳邊低語幾句。

  天天震驚的捂住嘴巴,「真的嗎?火影大人又要當爸爸了嗎?」

  「嗯,你小聲點。老師好像沒有要告訴別人的樣子。」

  「好的好的,我一定保密。」

  下午,女孩子之間的茶話會結束後。一個關於火影夫妻要有二胎的消息就走漏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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