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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火影)我和我的兩個大號》作者:五昂一【完結+番外】

《(火影)我和我的兩個大號》作者:五昂一【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26730個瀏覽者
文案:

我重生了,還擁有了兩副身軀
大號一:千手杏,白長直,鵝蛋臉杏核眼,醫療忍術專精,畢生志願用陽間的方法解決血繼病和急救,外掛木遁即將到賬
大號二:宇智波真紀,黑長卷,瓜子臉丹鳳眼,醫療忍術專精,主攻課題是如何解決萬花筒的後遺症,外掛萬花筒即將到賬

我有兩個家族,只可惜他們互為世仇;我還有四個哥哥,只可惜他們相互殘殺。

嗯……木葉真棒!

1.無cp,過萬花叢不沾身
2.主親情向和事業發展,並不是自攻自受,但在旁人看來是姬情無限
3.沒有四件套的bl設定,大家都很冷酷,捅刀是真捅,只有女主的兩個號在假打

內容標簽: 火影 女強 少年漫 基建
搜索關鍵字:主角:千手杏/宇智波真紀 ▏ 配角:戰國四件套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我和我的戰國四件套哥哥們

立意:通過努力就能過上理想的生活

原創網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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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千手杏和宇智波真紀

  晚秋時節,東京接連幾日都是陰雨天。

  我舉著傘走出明真大學附屬醫院,手肘中勾著沉重的公文袋,另一只手則握著電話,正在與我通話的人是我在校時的學姐,如今同院的同僚加藤晶。

  「……你是認真的嗎?你要去邀請朝田龍太郎?」我皺起眉,「既然他已經否認了自己的醫生身份,那麼他作為一位醫者就是不合格的,為什麼學姐你——」

  【不是的!】

  學姐的聲音變得激動起來,她忘不了三年前在國際NGO醫療救助時的經歷。

  「好吧,所以你還是要去找他,第三次——住在那種偏僻的地方,開好幾個小時的高速路,注意安全啊學姐,這次可千萬別再穿著高跟鞋開車了!」

  雨越下越大了,我抬頭看了看天,輕輕嘆了口氣:「學姐,我先掛斷了……周日的時候我們聚一聚吧。」

  最近精神科非常忙碌,作為主治醫生之一,我的工作也只會更繁忙,一周內僅有周日能夠得到片刻的空閑。

  在明真大學附屬醫院裡,心療內科和精神科還是二合一的,不過比起精神科,我的職業領域更偏向心理咨詢。

  今晚還得加班,約好的病人是……

  我正在走神想著接下來的工作,卻突然聽到耳邊炸開刺耳的喇叭聲,我錯愕地抬起頭時,卻見到一輛轎車駛上了人行道,它撞歪了路燈,然後直直朝著我衝過來——

  躲不開……

  劇痛襲來前,這是我的最後想到的東西。

  *

  在漫長的沉眠與意識的混沌後,我感到了疼痛。

  我這是……死了嗎?

  還是說,我……又活了過來?

  腦中一片空白,我……是誰?

  擠壓、陣痛、噪音、黑暗、呼吸困難……

  不對,這不對,為什麼我感受到的外界干擾和那久遠記憶中的誕生不一樣,這一次像是……雙倍的。

  *

  千手族地。

  「哇啊啊啊啊——」

  伴隨著女人的痛呼,嬰孩的哭聲響起,在房間外焦灼等待的人欣喜地站起身,大門打開,一位婦人走出產房:「族長,可以進來了,夫人產下了雙胞胎!」

  產房外,一位高大的男子面露喜色,快步走向產房內,而在他身後,兩個四五歲的小男孩也歡喜地跳起來,他們都穿著白綠相間的族服,一溜兒望去好似倆綠纓子白蘿蔔。

  三人前後擠入產房,男子抱起了剛出生的雙胞胎——這是一對兒兄妹,哥哥中氣十足地大聲哭泣,妹妹則乖巧地哼哼唧唧,眉眼間隱約能見到來自母親的秀美。

  男子大喜,當即道:「男孩子就叫板間,女孩子就叫杏!」

  男人的大兒子已經結束了對母親的噓寒問暖,他也湊過來,欣喜地望著自己最小的兩個弟妹:「扉間你來看啊!我們有妹妹了!啊啊啊啊——她笑了笑了她笑了!」

  另一個小男孩湊過來,臉上也是掩不住的好奇喜愛:「好可愛……啊,大哥,你嚇哭板間了。」

  大哥嘿嘿傻笑,安撫地摸了摸弟弟的臉,隨後朝父親束起大拇指:「老爹這一次的名字取得很可愛哦,『杏』可是個好名字啊。」

  他們一家的孩子取名高度相似,男孩子一溜兒下來就是柱間、扉間、瓦間、板間,堪稱一棟房屋的基礎構造。

  男子輕輕敲了敲他的腦袋:「你們的名字我都是有好好想過的。」

  柱間露出了然的表情:「啊,明白了,爸爸想不出名字,原來如此。」

  說出真話的大哥遂遭到了腦門重擊。

  *

  宇智波族地。

  同一時間,不同的地點,當千手杏呱呱墜地的那一刻,宇智波族長宅邸的產房中,族長夫人也艱難地誕下了小女兒。

  然而作為代價,族長夫人難產而死。

  在這個平均年齡只有三十歲的戰亂年代,一個產下五位孩子後難產死亡的女性太常見了,即便是族長夫人也不能免去這樣的命運。

  族長悲痛難忍,在給小女兒取名「真紀」後便不再搭理。

  當晚,在一片夜色中,年齡最大的兄長抱起了小妹妹的襁褓:「真紀不要怕,媽媽成佛了,哥哥在這裡,哥哥會保護你的……」

  「斑哥,我也要抱抱。」另一個勉力抱著小孩子的男孩湊過來。

  兄長勉強笑了笑:「好,我來抱泉奈,你抱抱真紀……累了就放回搖籃裡。」

  兩人交換了弟弟妹妹,只有兩歲的小弟弟扯了扯哥哥的衣袖:「妹妹……妹妹……」

  宇智波斑抱著泉奈湊過來:「好,我們看妹妹……泉奈,這是真紀,是我們的小妹妹。」

  泉奈笑起來:「媽媽……媽媽……」

  宇智波斑的笑容消失了,他沉默地看著乖巧的弟弟妹妹,良久說不出話來,直到他大一些的弟弟忍不住哭泣時,他才道:「蒼太,別哭了。」

  「別哭了……哥哥會保護你們的。」

  *

  我再一次出生了……×2

  為什麼是×2呢……大概就是,這一次我有了兩個身體的意思吧。

  啊,神奇。

  我明明只有一個意識,但是卻有了兩個身軀,只可惜兩個身軀都是女嬰,視線模糊口齒不清,說起來這麼大的孩子應該大腦還沒發育多少,我竟然能有這麼清晰的認知能力——難道說這就是雙開的快樂?

  我嘗試著控制兩幅身軀,然後發現這非常簡單,雙開並沒有給我帶來什麼困難,我可以很順利地同時操作,就像是意識也分成了兩份,我能清除地記住身邊出現過的人,他們的聲音和觸感,以及我的兩位母親。

  不……有一位母親不見了,是……難產嗎?

  太糟糕了,我的誕生造成了一位母親的死亡,而她現在是我的媽媽了。

  「大哥,別玩了,小妹哭了!」

  「哭了……哭了……」

  「啊——杏——對不起——啊啊——板間怎麼也哭了——」

  「難道是雙胞胎的緣故嗎?」

  ……

  「真紀,別哭,哥哥在這裡」

  「斑哥!我也會保護真紀和泉奈的!」

  「真紀……妹妹……」

  ……

  這是,我的哥哥們。

  *

  自從我出生,已經過去六個月了。

  我終於大概弄明白了現在的處境,以及我的兩個大號的親屬關系——是的,我決定給我的兩個身體取名為大號一和大號二,以此區分。

  大號一:名字是千手杏,白色的頭發,紅色(神奇,眼睛還有這種色號)的眼睛,有哥哥四個,同胞哥哥千手板間,爸爸媽媽,大哥柱間天天來戳我的臉,稍微有點煩。

  我的二哥和親娘也是白毛紅眼,三哥是白毛黑眸,更神奇的是我的孿生哥哥,他竟然是……黑白發?

  啊這……

  這是我第一次見識到這個世界的神奇之處。

  大號二:名字是宇智波真紀,黑色頭發黑色眼睛(很正常),有哥哥三個,媽媽難產死亡,爸爸大概還在陰影裡,不常出現在我面前,但是大哥斑非常關心我,成熟得不像是一個只有五歲的孩子。

  我們一家都是黑毛黑眸,這一點顯得很正常,雖然我記不得前世的記憶了,但是我隱約知道前世我以及身邊的人都是這個色系。

  唉,看起來這個世界的科技不怎麼發達,希望我能好好地長大吧。

  被幾個小孩子那麼認真細致地照顧了,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

  我兩歲了。

  兩年的時間,除了睡覺和照顧自己外,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也大大地擴展了,我知道這個世界正處於戰亂中,而且我生活的環境以宗族和家庭為單位。

  啊,宗族,古老的詞彙。

  不過我的運氣似乎很不錯,因為我的兩幅軀體都降生在族長家,一邊是一個名為千手的家族,另一邊則是宇智波。

  兩個家族所在的地域應該不會相聚太遠,最起碼不可能相隔一片大陸,畢竟植物、氣候、時間和天氣都是一樣的。

  這挺好的,我很期待我的倆大號終有一日能成功會師。

  我很喜歡我的兩個家庭,哥哥們和爸爸們都是很好的人,雖然物資沒有預想的那樣豐富,但是我收到的關愛卻快把我撐爆了。

  至於這兩年彙總唯一的災難……

  在我一歲的時候,千手媽媽因難產而一屍兩命,又一個難產——這種幾乎是沒有節制的懷孕,讓我感到非常不安。

  不,我不希望我的未來是這樣的,嫁人後不停懷孕,生一堆孩子。

  孩子很可愛,但是我拒絕孕育。

  希望我能快點長大吧,這樣也能力所能及地照顧這一次的家人們,也能掌握更多的信息和力量,然後決定自己的命運。

  既然再一次出身了,那麼我就要為理想的生活努力奮鬥。

  而且這一次還有兩幅身軀。

  我很清楚我要的是什麼。

  *

  我四歲了。

  我在努力認識這個世界的文字——在學習上這就不得不誇贊一下兩幅身軀的優勢,我的學習速度因此而變成了兩倍,我一直都很驚訝於我的意識不會像想像中那樣「忙不過來」,雖然是雙線,但是一切都有條不紊,我的意識完全不像是四歲小孩子那小腦瓜能支撐的,總之就是非常神奇。

  稍微有些理解那些能夠左右互搏的人的感受了呢……真是作弊的能力啊。

  在擴展自己認知的同時,我還在嘗試實驗兩幅身軀的聯系。

  既然這一次我得到了兩幅身軀,那麼我就要驗證她們之間的所有條件,唯一的聯絡開關只是意識嗎?

  實踐出真知,我偷偷摸到了哥哥們的武器——不愧是戰亂世界,哥哥們都是隨身帶武器的人,而且看樣子他們大概都殺過人。

  我想,我長大後可能也要學會殺人——假如我不想嫁個人生一串孩子的話。

  但我可以嗎……不知道,努力嘗試吧。

  我可以的。

  *

  宇智波真紀拿起苦無,輕輕地在自己的手心劃了一道,刺痛和鮮血一同湧現,但在同一時刻,千手杏卻沒有因此受到影響。

  我點點頭,轉而用千手杏的身軀做了同樣的事情,果不其然,宇智波真紀也沒有因為千手杏的受傷而受傷。

  我的兩個號大約不會在肉體上相互連接,但是疼痛可不會平坦,這一點對我來說是個問題,我不能因為大號一的疼痛而影響到大號二的行為,反之亦然,否則就不妙了。

  嗯……那麼疼痛訓練嗎?

  試試看好了。

  「真紀!你的手劃到了嗎?!」一個男孩子跑進大門,緊張地靠近我,「痛不痛呀……怎麼拿著苦無!不是說了你現在不能碰武器嗎!」

  我四歲,泉奈哥六歲,可他已經上過戰場了——我的天,六歲的孩子上戰場?這個世界瘋了嗎?

  我的大號二宇智波真紀立刻放下苦無認錯:「泉奈哥,我就是好奇——斑哥和蒼太哥天天拿著這個……」

  泉奈哥發現傷口很淺,頓時松了口氣,他一邊數落我一邊給我包扎,動作輕柔極了。

  這個六歲的孩子雖然脾氣爆裂,但性格也成熟極了——可不是,上過了戰場就再也沒有孩子了。

  就在泉奈哥為我包扎的時候,房間的大門再一次被推開,我們的一位族人帶來了噩耗。

  我的大號二,宇智波真紀的哥哥,宇智波蒼太戰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開頭的內容涉及的是漫畫《醫龍》,沒看過不影響閱讀


第2章 兄長的死亡

  蒼太哥……戰死了?

  這……這也太……太可笑,太愚蠢,太荒唐了吧?

  泉奈哥一直牽著我的手,他的手心滿是冷汗,我們被族人大叔抱著趕路,我知道泉奈哥和我一樣,都沒有反應過來。

  誰能反應得過來啊!就在昨天蒼太哥還給我們帶了金平糖,和斑哥搶壽司吃,偷偷腹誹老爹的壞習慣然後被揍——是,我知道哥哥們已經上戰場了,但每一次哥哥們和爸爸回來見我的時候都已經洗干淨了血跡,他們的離開時間又並不長久,一直以來這對我來說就和幾個哥哥去上學校一樣……

  直到蒼太哥死了。

  我被帶到了族地大門外,這不是我第一次離開家這麼遠,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族人屍骸。

  蒼太哥躺在地上,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和頭發,他的胸膛可怖得凹陷下去,肋骨穿透了肌理露出來——

  一個人,一個那麼小的孩子,怎麼會流出這麼多的血呢?!

  哄的一下,我的耳朵裡就炸開了,大號二宇智波真紀幾乎無法思考,而大號一千手杏也停止了活動,陷入呆愣。

  「……把真紀帶回去!怎麼把她也帶出來了!」

  有人在大聲說話,這是我的爹田島。

  「真紀!泉奈!」

  有人把我抱起來,他似乎是想要遮住我的眼睛,這是我的大哥。

  突然暗下來的視野讓我終於反映過來,我掙脫開哥哥的手:「斑哥!我要看蒼太哥!」

  我的願望得到了滿足,我和泉奈一起蹲在蒼太哥的屍體旁,我去摸他的手——黏膩的血,冰冷冷的。

  泉奈哭得聲撕裂肺,我的視野早已被淚水淹沒得模糊不清,耳邊響起許許多多混亂的聲音——

  「別哭了,忍者不需要眼淚,你們的哥哥是作為一個忍者英勇地戰死的!」

  「泉奈!真紀!」

  ……

  「杏,怎麼哭了,是摔到了嗎?」

  「扉間哥!杏哭了!怎麼辦……」

  「小妹,你沒事吧?」

  ……

  我被哥哥們抱在懷裡,宇智波真紀被帶回了族長的宅邸,而千手杏則停止了哭泣,而她只能對兄長們道:「我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是啊,多麼可怕的夢啊。

  可怕又可悲。

  *

  宇智波和千手同時舉行了葬禮,在宇智波,真紀失去了她的蒼太哥,而在千手,杏則失去了一些她不認識的族人。

  斑哥一直一直拉著我的大號二真紀的手,而在另一邊,我的大號一杏則拉著板間的手,我的兩個視野同時看著棺材入土,一切都是那麼的相似,沉默的葬禮,哀悼的人群,麻木的面孔,唯一的區別就是族紋的差異和族服的色彩。

  要不是這一點,我甚至分不清兩邊的場面有什麼區別。

  我再一次意識到——我已經四歲了,明年我的孿生哥哥板間就要上戰場了,至此我所有的哥哥都開始命懸一線,不,是我所有的家人。

  其實我能感覺到的,我的哥哥們,不論宇智波還是千手,都希望我不要成為忍者,他們希望我平安長大然後嫁人,畢竟是女孩子嘛,這種程度的退縮將會被族人認可。

  但這條路我是絕對不會走的,我不願意生育,我也想要保護家人們。

  嫁人?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丈夫和兒子,交給莫測的時代,像母親們一樣不斷生育,然後眼睜睜看著兒子一個個死掉?

  不,我絕對不要。

  葬禮結束了……兩邊都結束了。

  在千手,板間哥和杏都回房間入睡了,但柱間哥卻失去了幾位戰友兼堂兄弟。

  在宇智波,真紀和泉奈哥失去了親哥哥,斑哥則失去了更多。

  我其實是知道的,宇智波真紀還有兩個大哥,這兩位大哥在真紀出生前就已經死去了,也就是說斑哥已經送走了三位兄弟,兩個是照顧他的兄長,一個是他口口聲聲承諾了要保護好的弟弟。

  這太殘忍了,對一個九歲的孩子來說,這太殘忍了。

  當夜,我的真紀號從床上爬起來,悄咪咪地摸出門,不要小看孩子的行動力,我准確地找到了斑哥的房間,我推開了門——沒有任何阻礙。

  房間裡沒有點燈,一片昏暗中隱約能見到斑哥背對著我的背影,我進入房間反手關上門。

  「……是真紀吧。」斑哥的聲音有些沙啞,但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抱歉啊,真紀,今天不能給你講睡前故事了。」

  我心裡狠狠一揪。

  我小步跑到斑哥的身邊,一把抱住了這個只有九歲的孩子:「斑哥,我在這裡。」

  斑怔愣了片刻,隨後他立即把妹妹抱到懷裡:「怎麼沒穿鞋,地上涼……真紀,這麼晚了,為什麼來找我呢?」

  我摟住他的脖子,伸長了小短手,努力拍拍他的背——小孩子應該是要這麼安慰的對吧?我在前世一定曾照顧過小孩子,雖然我忘記了。

  我重復:「斑哥,我和泉奈哥,都在這裡,我會變得很強很強,不會離開斑哥的。」

  斑哥緊緊地抱住了我,他抱得很緊,我聽到他在喃喃自語著「對不起」、「對不起」,我這才明白,我的哥哥宇智波斑這個孩子在想什麼——他在為沒有保護好蒼太哥而感到悔恨。

  我感到斑哥刺刺的頭發扎在脖頸處,有些癢,我仍然在拍著斑哥的後背,然後我感到我的脖頸濕潤了。

  在這一刻,我突然就感到了悲傷和憤怒,以及一種說不出的恨意。

  可這又算什麼啊!你才多大!你也只有九歲啊!蒼太哥的死亡根本不是因為你或者父親的疏忽,這是因為戰爭!是因為這個該死的世道啊!!

  蒼太哥又做錯了什麼呢?他就這樣被戰場任務和忍者的身份吃掉了!

  *

  「蒼太哥是千手害死的,我要為哥哥報仇。」第二天,宇智波泉奈這麼對妹妹道,「我一定會變強,然後幫助斑哥。」

  我下意識地重復:「千手……」

  「啊,對,千手,我們宇智波的世仇。」泉奈的神情冷酷得不像是個孩子,「可恨的一族,我一定有一日要讓他們滅族。」

  我早就知道這一次的兩個號分屬於兩個敵對陣營,但之前我還小,這種爭端沒有在我的面前顯露,直到現在蒼太哥死去,一切衝突才變得這麼殘酷,這麼赤裸裸。

  冷靜啊,真紀,杏,你千萬要冷靜下來,事情還沒有發展到最嚴重的那一步,世事變遷,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讓自己變強,你是有兩個號的女人,別怕。

  於是我的真紀號對泉奈哥道:「哥哥,我們開始訓練吧。」

  四歲那年,宇智波真紀和千手杏同時開始了忍者的訓練,在這一點上我總能夠說服哥哥們的。

  年齡小的孩子開始訓練時先學的一般都是文化知識和體能訓練,同時輔以查克拉訓練,忍者的基礎教學基本上是相同的,我有兩個號相互補充,因此在文化課上進度喜人。

  查克拉……算了算了,就當是身體能量的一種吧,管它科學不科學呢,能用就成。

  至於體能課,這就很明顯分出了區別——千手杏的體質非常好,可以說是精力充沛甚至精力溢出,我能夠輕易地感到那蓬勃的生命力,而且不僅僅是我,我的幾個千手哥哥也是這樣活蹦亂跳。

  但與此相比,宇智波真紀的身軀就沒有這種特質優勢了,這就是個正常小女孩的基礎,在千手杏的對比下會更加辛苦。

  泉奈哥和斑哥的天生查克拉量都不俗,不過我的其他族人同齡人就正常許多了,他們有的查克拉量還不如我。

  我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僅以我自己的身體為例,千手的查克拉量比宇智波的先天就要大一些,而且體質也不同,假如整個族系都是這樣的,那麼宇智波是以什麼和千手匹敵的呢?

  ……這其中一定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於是在不久後,我就見識了寫輪眼。

  啊這……

  繼重生、陰陽頭和查克拉後,這個世界再一次給了我一個大震撼。

  血繼界限這種東西……草,不就是外掛嗎。

  原來如此,千手靠血條藍條,宇智波靠插件外掛。

  我懂了,教練,我要開始練習了!

  *

  我五歲了。

  我基礎的訓練持續了整整一年,兩個號的力量、耐力和韌性都有了長足的進步,在查克拉上,我發現我在查克拉的精細控制上十分有天賦,我很快就能做到爬樹踩水等等,這一點甚至比泉奈哥要強——當然,也勝過了瓦間和板間。

  哎嘿,這一定是兩幅身軀和特殊精神體的紅利。

  ……當然也有我查克拉量少好控制這個緣故在。

  而除去體能和查克拉,我在文化課上的進度堪稱同輩無敵,雙倍的學習加速外加天生就對文字敏感的特性讓我在記憶上很便利,就理論知識來說,我真是太厲害了(自誇)。

  最近千手和宇智波的爭端減少了,千手開始和羽衣一族死磕,宇智波也有自己的任務計劃,這種場面讓我覺得輕松不少。

  相似的葬禮、熟悉的死者和殺人者對我來說簡直是精神折磨。

  我能預感到我的兩個號以及大號一杏的孿生哥哥千手板間即將上戰場,我的另五個哥哥們也是各有各的焦急緊張,這應當就是我面前最大的難題,不過沒關系,我可以的。

  就算是去殺人,就算是直面傷害和死亡,我相信我一定是可以的。

  而就在我給自己以及板間做精神建設的時候,像是開玩笑一般……

  我的大號一千手杏的哥哥,千手瓦間,戰死了。


第3章 上戰場的心得彙報

  千手瓦間死了,死在羽衣一族的刀下。

  我的大號一千手杏的父親帶回了瓦間哥的……殘肢。

  葬禮很快就如期舉行了,一具具棺木再一次被埋入土中,我睜大了雙眼,看著屬於瓦間的棺材在眼前入土。

  我的又一位兄弟……瓦間是個很開朗的少年,他只有七歲,會耐心地陪弟弟妹妹練習體術,一個一個手印地教導,用草葉編織出小巧可愛的小東西……

  他有著和我的大號一千手杏一樣的白發,還有來自父親的黑眸,他的身上中和了柱間哥和扉間哥的性格,但這樣一個開朗溫柔的孩子,如今只剩下殘肢。

  「嗚……嗚嗚……」

  我的孿生哥哥板間在我身邊忍不住哭,他握著我的手在不斷地發抖,不知道是因為悲傷還是恐懼。

  我想我大概也是差不多的樣子,只不過我的哭泣不會發出聲音而已。

  「身為忍者不許哭泣!」千手杏的父親千手佛間突然大聲呵斥,「我們忍者就是為了戰死沙場而生的!」

  「能找回一部分遺體也該謝天謝地!這一次參戰的不只有羽衣一族,還有宇智波……」

  宇智波……

  有嗎?我不知道,我的年紀太小了,我的手上沒沾過血,我從未參與過戰爭的進程,我沒有任何話語權。

  「可是板間只有七歲!」柱間哥喊出了我想說的話,「這樣殘忍的戰爭究竟要持續多久啊!」

  然後我們的父親給出了答案——「直到敵人全部被消滅為止。」

  ……敵人全部被消滅?可是敵人怎麼可能被全部消滅?!

  人類的爭端是不可能停止的,除非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一個人,其他人都死了才好!

  柱間哥撇過頭,冷硬道:「所以,為了勝利,即便是犧牲孩子也行嗎?」

  他的話音剛落下,父親突然抬起手給了他一拳,這拳頭正正砸在柱間的臉上,他的速度太快了,我們幾個孩子根本沒反應過來。

  柱間直接被擊倒在地上。

  我的千手杏號已經本能地出聲了:「大哥!爸爸!」

  柱間哥挨揍並不是什麼少見的劇情,但是以往都是親昵的拍打,怎麼可能會是這樣貨真價實的一拳?這只能是佛間父親認真教訓了。

  父親沒有再打了,他大聲呵斥著大哥:「你是在侮辱瓦間!他是獨當一面的忍者!可不是什麼小孩子!」

  然而一向好說話的大哥這一次並沒有妥協,他反而態度強硬地和父親爭辯起來,甚至大喊出:「這樣的忍界根本——就是錯誤的!!」

  不愧是柱間大哥,說得好啊!我在心裡開始鼓掌,但佛間爸爸果然勃然大怒,這千鈞一發的時候還是扉間擋在了兩人之間,開始平息矛盾。

  葬禮結束了,大人們都逐漸離去,只剩下我們幾兄妹還留在墳塋邊的山圭上,扉間開始數落柱間——老劇情了。

  扉間開始提出怎麼讓戰爭停止的設想,他提到了協議的制定計劃,聽起來非常有道理,一個只有九歲孩子竟然有這樣清晰的條理,扉二哥真的很厲害,小小年紀就能看出謀定而後動的特質。

  板間還在因為仇恨而猶豫,但扉間哥卻很明顯更不樂意見到我和板間參與戰爭。

  我乖乖地坐在柱間哥的身邊,聽著扉間和板間的爭執,而就在此時,柱間哥突然道:「協議的話——成立同盟如何呢?」

  同盟?如果是和其他忍族的話……啊,同盟!你看我這還有兩個號——

  我立刻抬起頭,大聲附和:「對啊!這個方法不是很不錯嗎?」

  柱間哥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他摸了摸我的腦袋,手掌溫暖極了:「你們看!杏也是這麼想的!」

  板間一向貼貼我這個孿生妹妹,他聽我都贊成了,當即就有些猶豫:「同盟?雖然我覺得……但如果大哥和杏都贊同的話,那我也贊同好了!」

  「你們啊……」扉間哥看著我們三個達成共識,忍不住嘆了口氣,「三個笨蛋,同盟哪裡是嘴上說說這麼容易的事情,真是的……」

  但即便這麼說了,扉間哥也沒有說出拒絕的話或者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他只是雙手環抱,老氣橫秋道:「哼,下次別這麼衝動了,大哥!」

  *

  我開始出任務了——不論是大號一千手杏還是大號二宇智波真紀。

  給五歲小孩子的任務並不會難到哪裡去,最開始不過是最簡單的商隊護送,頂多遇上普通人山賊,不會遇到忍者,而且這也不是獨自的任務,而是跟團。

  只要規劃好路線,合理安排行程,就算是一個五歲的忍者也能做得很好。

  但當然了,這種沒有技術水平的任務不會持續太長久,能雇佣得起宇智波和千手的商人遇到的風險也一定對得起他們付出的錢財。

  在之後就是加入更強大的隊伍,參與更難的任務,而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的敵人自然也變得越來越強。

  我知道我兩邊的家人都不大願意讓我出任務,出於各種各樣的原因吧,既有對小妹妹和小女兒的疼愛,也有對女忍的刻板印像,但我既然要走這條路,我就得表現得比普通忍者更堅韌強大才行,嗯……

  比如大號一千手杏這邊家族裡的桃華姐姐,也是八九歲的年紀,但是已經很擅長幻術了,同齡男孩過來她一個打倆。

  啊,吾輩楷模。

  說到忍術,我又發現了我的兩個大號的不同偏向。

  千手杏:屬性風水土,優點是查克拉量大且恢復快,目前在跟著扉間哥學水遁,體術也還可以,和板間不相上下這樣子。

  我總覺得查克拉還分屬性這一點就很神奇,這種屬性在不同人的身上難道還會分出比例麼……這個課題押後,重點還是先放在練習忍術上。

  但也不能完全沒有特長啊,要不然試一試封印術和幻術呢……不,先把水遁練熟再說,飯要一口一口吃。

  宇智波真紀:屬性火雷,謔,這個屬性聽起來就很吊,學習的忍術當然也是火遁一條龍服務,同時也在練習宇智波的家傳手裡劍,據說宇智波體術不如千手,但手裡劍是真的厲害。

  真紀這個號雖然查克拉和體質比不上杏,但真紀竟然意外的是感知型忍者,和扉間哥一樣,這真是個小驚喜,有了感知性的特長在,我得到的重視和資源傾斜也會多一些。

  不過真紀在幻術上還挺有天賦的,其實杏在構建幻術和維持幻術上也不俗,只是發動的速度沒有真紀快,因此我猜測構建和維系是精神方面的因素,而發動則取決於個人的身體特質和練習。

  真紀這個號就努力學習血繼好了,雖然還開不出寫輪眼,但應該是遲早的事情,還有對感知的磨煉,關於這一點可以去問扉間哥……

  想到這裡我突然發現了華點,這不就是宇智波學習千手先進經驗……隨後我試圖用「和哥哥學習才不是偷師」呢這樣的觀念說服自己,畢竟我的體術已經是融合兩家了……

  心理建設成功。

  *

  我六歲了。

  滿打滿算,我參與任務已經足有一年了,只不過到目前為止都是各種各樣的護送任務,不論是哪個號都是這樣,我雖然還沒有正式的上過戰場,但我已經殺過了人。

  千手杏殺死的第一個人是一個山賊,燒殺擄掠的那種,柱間哥特意給我和板間找的,他大概看出了我對於殺人這種事情的彷徨,看不出來大哥在關鍵時候這麼靠譜。

  但即便殺死的是這種垃圾,即便身邊有孿生哥哥板間和我一同出刀,我還是感到了沉重的心理壓力。

  看來我上輩子一定來自於一個和平又安定的時代,是那種對同類的傷害被判定為犯法的社會,人們畏懼「殺人」這個概念。

  唉……真是太美好了,真想再夢到一次,我怎麼就沒有記憶存留呢?

  換了大號二,宇智波真紀殺死的第一個人也是山賊強盜之流,同樣不是什麼好人,這一次是斑哥帶的我……看來哥哥們都是差不多的,給弟弟妹妹開刃的人選都會從這種角色開始。

  我畢竟已經在大號一千手杏上殺過人了,因此開大號二宇智波真紀殺人時就要鎮定的多,而且這一次我也敢睜著眼睛殺了,沒有哭,進步了。

  但……親身經歷,殺過人和沒殺過人是完全不同的。

  我知道的,既然我已經殺過了人,那麼我就要做好隨時被別人殺死的准備,我已經是這個戰國的一部分,既然參與,那就別想輕易離開。

  我一如既往的給自己打心理建設,這都快成為我的本能了,畢竟我現在是精分在兩個互相廝殺的家族裡,要是沒有這自我心理管理,我真的挺擔心自己哪一天崩潰。

  又一次戰爭開始了。

  這一次,還是千手和宇智波,而我知道,我出生以來最大的難題即將降臨。

  我並不想讓自己的兩個大號在戰場上相遇,否則那場面太過恐怖,我有意識地錯開上戰場的日期,重點也偏向自保和救治同伴而不是殺敵。

  對我來說,千手和宇智波的戰爭太可怕了,這裡並不是指戰爭殘酷,而是——在我看來,廝殺的兩方都是我的族人們,我要怎麼樣才能習慣我的鄰居大叔劈下隔壁大爺腦袋這種事情?!

  心理建設吧。

  上了戰場,我就不再是「我」,我是「千手杏」或者「宇智波真紀」,敵人就是敵人,他們不是我認識的人,他們是假扮成熟人的敵……

  這不是心理建設,這是自我催眠,但不論它是什麼,我又是怎麼學會的,我都必須這麼想,必須——如果我不想現在就瘋掉,然後這輩子成為廢人或立即被殺死,讓哥哥們痛苦,讓父親們悲傷。

  出乎我意料的是,這樣的心理催眠是卓有成效的,我手裡的苦無越來越穩,我的水遁和火遁也順順溜溜,超越同齡人的心智和情報讓我的自保沒問題,我只要冷靜下來,就可以躲避一些沒必要的廝殺。

  那一天,我照例開著我的大號二真紀上戰場,在感知劃水救人後帶著傷員去後方救治,這一次的小型衝突差不多要結束了,但我突然就收到了泉奈哥受傷的消息。

  我立即就往泉奈哥那兒跑,帶我的族人還非常溫柔地安慰我:「沒關系的,你哥哥很厲害,這一次只是皮肉傷而已,他可是從好幾個千手的包圍下逃命的!說起來我宰了個千手的小鬼,他就沒你哥哥這樣聰明。」

  我一愣,本能地問:「千手的小鬼?」

  「是啊。」族人笑起來,眼裡的三勾玉猩紅如血,「頭發是黑白相間的,特別顯眼。」

  「還算有點架勢,不過放心,以後你再也遇不上他了。」


第4章 我未來的職業道路

  千手營地。

  我的大號二千手杏正在養傷,小腿處被人開了個洞,桃華姐正在幫我包扎,我毫不猶豫地推開桃華姐,隨後瘋了一樣衝出營帳。

  扉間哥驚怒的拉住我:「小妹!你去哪裡?!你這傷怎麼能跑——」

  我看著他,哭得不能自己:「扉間哥、扉間哥——板間哥——板間——」

  扉間先是怔愣了片刻,隨後臉色立刻變得煞白。

  很快,柱間哥回來了,同時也帶回了板間的屍體。

  小小的身軀上染滿了鮮血,一刀穿透胸口攪碎心髒,讓他干脆利落地送了命。

  這就是……我的孿生哥哥。

  冰冷的,黏膩的,和蒼太一樣,和瓦間一樣。

  這是自我在這個世界出生起,就幾乎和「千手杏」沒有分開過的孿生哥哥,我們一同長大,一同吃住,六年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會比我們更加親密。

  有時候我說出上半句話,板間就能接出下半句,他了解我就像了解他自己,我連第一次殺人都是和他一起。

  假如說蒼太哥和瓦間哥的死亡是砍下我的肢體,那麼板間哥的死,就是挖走了我軀干上的一半骨肉。

  好疼啊……

  好疼。

  *

  眼淚,控制不住地就流了下來。

  「怎麼了?真紀,別怕啊,你的哥哥沒有事!不會有後遺症!」我的真紀號耳邊響起族人的安慰,他往我嘴裡塞了點什麼——甜的,大約是什麼糖果。

  我愣住了,當然想把糖吐出來的時候,它已經在口腔裡化掉了。

  這算什麼啊?我的孿生哥哥被我的族人殺死了,因為我的族人擔心孿生哥哥以後傷害我這樣的同族孩子,然後現在我因為哥哥而哭泣,殺死哥哥的人出於善意和憐愛給我糖,安慰我。

  我應該仇恨的,我想,這種時候,我應該仇恨或者嗤笑或者憤怒,隨便什麼,總之不應該是這樣單純的、軟弱的哭泣。

  ……可是我又該恨誰呢?

  憎恨殺死板間的宇智波忍者嗎?在他的立場上,他沒有做錯,他的動機裡甚至有一部分是因為我這樣的小孩子。

  憎恨發起這場戰爭的大名嗎?錢貨兩訖,這筆買賣千手與宇智波都沒有拒絕。

  憎恨指揮戰局,沒有保護好板間的佛間爸爸嗎?這就更無稽了,上了戰場就是把命交給天地,殺人者人殺之,而且我現在又算什麼啊,我沒有這個力量,更沒有這個資格。

  ……

  短短幾分鐘後,我已經被族人帶到了泉奈哥的身邊,八歲的小男孩敞露著上半身,一道鮮血淋漓的豁口從他的左肩橫亙至右腰。

  萬幸的是,傷口很淺,要是深一些,泉奈哥將命喪當場。

  斑哥也在,泉奈哥正和他撒嬌道:「沒關系的,小傷而已,這種傷勢——真紀!」

  斑哥也抬起頭看著我,他的表情十分驚訝……為什麼?因為我哭了嗎?

  可不止是斑哥,在場的人們都驚訝地看著我,像是看到了什麼罕見的奇跡,斑哥一把上前抱住我:「真紀!你開眼了!」

  我迷茫地問:「……什麼?」

  泉奈哥也驚喜地道:「是一勾玉!真紀今年才六歲吧!」

  哦,我聽懂了,原來我開了寫輪眼,難怪啊,眼眶溫熱,原來不只是因為我哭了。

  宇智波一族的血脈綁定外掛,因為痛苦而開的復仇眼眸。

  可這有什麼奇怪的嗎?當然會開啊,我的孿生哥哥死了,我的寫輪眼自然就開了。

  我想,假如真的要復仇,那麼我復仇的對像大約是這個該死的世道。

  *

  千手族地。

  板間下葬了,但比瓦間稍微好一些,是全屍。

  這一回,柱間哥不再說話了,而牽著我的手的人換成了扉間哥,他握得那麼緊,像是生怕我被風吹走了似的。

  我們沉默地看著板間的棺材下葬,就埋在瓦間哥的墳塋邊,族人們沒有使用土遁,而是一鏟一鏟的土往坑中填。

  和瓦間、蒼太一樣,我同樣在板間的棺材裡填滿了我所能找到的花束,我並不認為這樣做真的能撫慰英靈,但我知道這樣能讓哥哥們的哀思得以舒緩。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大約也是上輩子聽來的,輕巧的話都是這麼說的。

  我的佛間爸爸走到我身邊,他蹲下來緊緊抱了抱我——自我出生以來六年了,這大概是佛間爸爸所能做出的最溫情的動作。

  我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蹭了蹭——這也是我唯一會的安慰方式。

  語言無法表達的東西,就用肢體和動作去解釋好了。

  在佛間爸爸走後,我也是這麼安慰哥哥們的。

  *

  宇智波族地。

  「真紀竟然因為我的傷勢開眼了……」泉奈小聲地對斑道,「都是我沒有保護好她。」

  宇智波斑搖了搖頭:「不,不怪你泉奈,真紀是個太溫柔的孩子,她太在乎我們了。」

  泉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隨後正色道:「真紀這幾天都很沉悶,是因為開眼了嗎?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斑微微皺起眉:「小真紀啊……」

  經歷過戰場的孩子,會有這樣的反應是很正常的,真紀是個溫柔細膩的孩子,她又會怎麼想呢?

  兄弟兩人繞過了走廊,進入了餐廳,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餐具和食物,黑發黑眸的小女孩正靠在餐桌一邊,她不知道在想什麼,雙手撐著下巴,眼眸裡顯現出一勾玉。

  斑和泉奈擔憂地對視了一眼。

  「小真紀,在想什麼——」泉奈率先上前一步,從後摟住了真紀的肩膀,「比我和斑哥都開眼早,很了不起哦。」

  我回過神來——是的,此時此刻,另一邊的千手正在舉行葬禮。

  「泉奈哥,斑哥。」我朝宇智波的哥哥們笑起來,「今晚吃豆皮壽司和紅豆湯!」

  斑哥很開心,泉奈哥也是,在生活上他們都是很容易就能滿足的人,以前的我不明白,現在我倒是感同身受。

  對我們來說,一點點平和的日常就像是刀口的蜜糖,甜得讓人難忘。

  島田爸爸匆匆趕來,他現實鄭重地誇獎了一下我的開眼以及對哥哥的關愛,隨後又意思意思批評了一下「不能太軟弱」,他試圖掩飾自己的驕傲,不過最後還是笑得很開心。

  六歲開眼實在是太少見了,宇智波裡有記載的也只有三四例而已

  我知道,從我開了寫輪眼起,我的真紀號在未來就一定是忍者了,感知型忍者數量很少,再加上我這也算是天賦頂尖,只退居二線生孩子也太浪費,族裡會很贊同我上戰場。

  又要……殺人了。

  *

  新的一天開始,逝者已逝,我還要繼續活下去。

  臥室裡屬於板間的小床已經被大哥撤走了,我看著空蕩蕩的牆角發了會兒呆,隨後翻身起床。

  來吧,做心理建設吧,我還有四個哥哥兩個爸爸,我必須要好好的,既能保護他們,也能讓他們放心。

  我開始盤點我的兩個號,用同齡人的優秀水准作為對比線,發現現在我的大號二真紀毫無疑問先走了一步,而大號一杏則落後了一些。

  宇智波真紀:

  寫輪眼——有了寫輪眼後,我的動態視能力幾乎是翻倍上升,我能夠很輕易地捕捉到周圍的細微變動,而且有寫輪眼的輔助,幻術的施展不再需要繁復的印,有時候甚至一個手勢,一個眼神就夠了,而這,還只是一勾玉。

  這雙眼睛真的厲害極了,不愧是宇智波一族的外掛。

  感知能力——需要術和印的輔助,在感知時必須靜止靜心,範圍大概是普通忍者的三倍,沒有經過長期的訓練,比起扉間哥來遠遠不如。

  火遁——查克拉量有限,做夢都在想龍炎放歌,但事實是只有豪火球。

  雷遁——還沒開始系統性訓練,正在練習提煉雷屬性的查克拉。

  手裡劍——精度准確,力道缺失。

  體術——技巧是很不錯了,但是沒有融合進身體本能,力道不足,後繼無力。

  千手杏:

  體術——技巧和本能都很優秀,韌性和耐力優秀,同樣是力道不足,但問題是我現在是小孩子,以後是女人,力量注定是塊短板,這是目前最大的問題之一,兩幅身軀同理。

  水遁——得到了扉間哥的高度贊揚,查克拉量、控制力和技巧都不錯,雖然還比不上扉間哥,但是比起另一個我的貧弱豪火球,真是感動得眼淚都要掉下來。

  土遁和風遁——和雷遁一樣的問題。

  手裡劍——會宇智波的基礎一整套,但一直不敢用,只能學著扉間哥的架勢扔

  我把自己的問題盤點完畢,隨後我處理了分析圖,開始思考接下來的道路。

  宇智波真紀需要繼續打磨寫輪眼和感知力,方向確定,只需要繼續努力即可。

  千手杏的手段卻很不夠用,水遁固然很好,但我不能只靠普通的水遁,土遁和風遁的開發不急,這不是遁術的問題,這是……

  我回想著這段時間的經歷,我逼迫自己回想起每一次戰場上的形式,我有什麼是能做的嗎?我有什麼特質可能讓它成為長處?

  要不要試一試……醫療忍術呢?

  能夠急救的話……只要發揮千手杏的生命力特質……

  醫療忍術的理論與實踐一樣困難,但文字內容我是最不會怕的,如果再加上封印術和符文也沒有問題,我現在年齡還小,有足夠的時間供我實驗。

  我決定好了未來的道路,隨後離開了我的房間,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將沒有空閑時間,這就開始吧。

  作者有話要說:

  開眼:斑現在還沒和柱間決裂,所以還沒開,佐助是七歲開眼……這個六歲,也還行?畢竟女主的精神力很特殊,再加上連死三個哥哥,還有一個是孿生的……

  哇好慘啊

  ———

  後世采訪:請問您能夠變強的最大原因?

  杏&真紀異口同聲:心理建設。

  ———

  想在戰國日神仙,我得再發一個掛……就百豪之術了


第5章 關於第一次見面

  我成功了。

  千手杏擁有醫療忍術的天賦,這真是太好了,更妙的是我的前世似乎和醫療行業有關,我在學習卷軸的時候竟屢有觸類旁通之感。

  好似有誰曾在我耳邊說過,醫學就是「診斷、治療和預防」,以外力更改人體,為生命創造更好的生存條件。

  我在心裡正這麼想著,一個名字就在下一刻晃過了我的腦海……加藤晶。

  加藤晶,這是誰?

  我一愣,然後猛地反映過來——這是我前世的記憶碎片,這個名字令我本能地敬重,只可惜我連她是誰都忘得一干二淨。

  醫療忍術的本質就是研究人體,要麼促進細胞的分裂愈合,要麼止血,要麼注入查克拉來彌補生命力……總之都是千手一族的血脈支持的。

  很好,我的大號一千手杏要開始在這條康莊大道上努力前進了。

  佛間爸爸很驚訝我竟然會主動提出學習醫療忍術,而且還這麼自律地自學基礎,靠自己在短期內就完成了入門,但我知道他對此是喜聞樂見的,他希望我擁有更多的保命手段。

  我並不滿足於單純的醫療忍術,我開始聯絡封印術等相關技巧,我在族長宅邸裡開了一個靜室,然後去蹭扉間哥的珍藏卷軸,每天拎只兔子魚的,這就算是一個小實驗室了。

  「小妹,吃飯了。」扉間哥把我從房間裡拉出來,「最近練的怎麼樣?」

  「我在想止血的方法。」我認認真真地和扉間哥報備——說真的,我扉二哥是所有哥哥裡最有實驗精神的,他能理解我的思路,有時候還能提出很有建設性的建議,「我想用封印術,我還想要用這個修復血管。」

  扉間哥摸了摸我的腦袋:「掌仙術不夠用嗎?」

  我嘆了口氣:「要是當時我不在呢?要是創口太大還是止不住血呢?而且我現在查克拉量太少,我的掌仙術還太薄弱,我想要做出類似起爆符一樣的輔助道具……」

  扉間愣了愣,隨後正色道:「我這裡還有一些渦之國來的封印術情報,和你的設想可能有關,一會兒我拿給你。」

  「嗯,我會珍惜地使用它們的!」

  我認真地點頭——全力支持,這大概就是扉間哥的關愛方式了。

  今天佛間爸爸沒有來,柱間哥也不在,他最近不著家的頻率越發高了,偌大的餐桌上就只有我們兩個孩子,一下子就顯得這裡空蕩得可怕,我拿起飯碗的時候,突然意識到這是板間的碗——在碗口櫻花瓣的裝飾處磕出了一個口子。

  我怔怔地看著它,直到扉間哥問:「怎麼了,小妹?今天的午飯不合胃口嗎?」

  我轉了轉碗,用手指擋住缺口,若無其事地道:「爸爸最近要忙著驗收物資,那柱間哥呢?這幾天都見不到他的人影。」

  扉間的動作頓了頓:「大哥?不用管他,他會填飽自己,一會兒給父親送飯……」

  「我去吧。」我接道,「也好久沒有見到爸爸了。」

  扉間點點頭,分配完了任務:「好,那我洗碗。」

  我們快速地解決了午飯。

  ……說起來,我的兩幅身軀擁有不同的味覺,千手杏偏鹹口,宇智波真紀好甜口,而且同樣的食物在我的兩幅身軀嘗起來味道竟有微妙的不同!生理反應果然是跟著身軀走的,不會因意識改變。

  這真的很有趣,我現在完全能理解蘿蔔青菜各有所愛這個話題。

  吃完飯後,我拎著飯盒走出家門,等我又走了一段路才反應過來……失策了,我應該留下洗碗,讓扉間哥送飯的。

  扉間哥洗碗的話,也會洗到板間的碗吧?

  他比我還細心呢,他認得出來。

  *

  哥哥們的死亡成了催促我的鞭子,而孿生哥哥板間的死亡則是最後一根稻草。

  我開始瘋狂地訓練,不論是哪一邊的號,現在還不到戰爭開始的時候,我難免因此疏忽了幾個哥哥們。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天天想著查克拉和力量不足,在一天夜裡竟然做了個古怪的夢,我夢到柱間哥未來會有個孫女叫千手綱手,她為了彌補女性軀體力量不足的問題而開發出了一個「百豪之術」。

  有點像是漩渦一族的陰封印,平時儲存查克拉、用查克拉改造身軀,從而使用出恐怖的力量。

  醒來後,我頭痛得幾乎喘不過氣,好久後才緩過來,而當我開始尋思這百豪之術的原理時,我震驚地發現——這方向是可行的!我竟可以借鑒。

  但這並不是最令我震撼的,真正驚悚的是……

  我前世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為什麼會知道這一世未來發生的事情?

  是的,我認為這位綱手應該就是柱間哥的血親,她一定是,她不是我幻想出來的人物,而是真真正正屬於未來的剪影,來自我遺失的前世記憶。

  草了,樂子大了。

  但不論如何,百豪之術可以嘗試著去研究,既然柱間哥的孫女能研發出來,那麼我知道了原理後沒有理由不能模擬,這個術不僅千手杏能用,沒准宇智波真紀也行……

  試過才知道,來吧,奧利給。

  對了,在此之前還是先去關心一下哥哥們,我好幾個月沒有關心他們了。

  *

  我發現,有問題。

  我的兩個大哥哥——柱間哥和斑哥,他們有問題。

  而且這一點我的兩個爸爸和另兩個哥哥已經發現了,他們正在試圖采取行動。

  我用我的兩個號相互排列了一下時間表和家人們的行動,再加上最近和哥哥們的聊天所得,遂驚悚地發現——

  這、這……這……

  柱間哥和斑哥,他們不會是,私底下見面了?

  啊要糟要糟,這我的兩個爹能忍?他們一定會棒打鴛鴦,甚至想辦法借此消耗一下對方的有生力量,啊這可不行啊,我的哥哥只剩四個了,每個都是大寶貝,不可以!

  棒打鴛鴦之行果真開始了,不過巧合的是兩方都沒有帶著小妹妹/小女兒去摻和的意思,大概是他們覺得我年紀還小吧?畢竟我和柱間哥、斑哥差了有五歲,這裡沒我什麼事兒。

  所以我決定偷偷跟上去——宇智波真紀是感知型忍者會更容易一些,但千手杏也不難,只要偷偷在柱間哥身上留點東西即可。

  事實證明我的訓練沒有白費,我的兩個號遠遠吊在兩撥人身後,而我的猜測很不幸的准確了,我們都在向南賀川前進。

  到了到了開始了,我的斑哥和柱間哥在南賀川邊停住了,然後島田爸和泉奈哥藏在北面的樹叢裡,佛間爸和扉間哥藏在南面的樹叢裡,再遠一些的地方縮著我的真紀和杏……

  這是什麼該死的三層套娃啊!

  你們還真的私底下見面啊!你們能有什麼共同話題!我怎麼不知道?!

  *

  我的兩個號各自縮在樹叢裡,而我心裡已經開始排查疑點了——斑哥和柱間哥是什麼時候相遇的呢……臥槽,給我開刃的那兩個強盜……不不不不可能……不不不,這分明是很有可能!

  我的思緒正是混亂呢,卻不想爭端突然爆發,兩邊的爹都不樂意見到長子們默契退縮,他們選擇揭露事實,一起跳了出去。

  當泉奈哥和扉間哥開始拼刀的時候,我忍不住了,我也跳了出去——兩個號一起。

  「斑哥!泉奈哥!」

  「柱間哥!扉間哥!」

  當然我的速度遠沒有我的兩位大哥快,他們各自阻擋了對方父親的殺著,不過我同時暴露了,但這也不算什麼,因為我——我終於兩號見面了!

  我的視野裡同時出現了兩個大號的正面全身,我這一看就看住了,我的天吶這都是什麼小仙女啊!?

  千手杏,小圓臉紅潤白嫩,白色的半長發垂束在腦後,就算是穿著土氣的白綠族服那都是滿滿的自然氣息,杏核眼圓滾滾的,眼尾上翹,像是無時無刻不在笑,暗紅色的眸色讓人聯想到翠綠灌木裡成熟的小紅果,靈動活潑極了。

  宇智波真紀,一張小臉素白,丹鳳眼因為年齡尚小而顯得有些圓,漆黑的眼眸黑水銀一樣,黑色的頭發在腦後高扎成丸子,一身黑衣讓小姑娘好似是從水墨畫裡走下來般,唯一的亮色大概就是淡粉色的嘴唇了,唇邊竟還有笑渦。

  啊!可愛!阿偉死了!阿偉要被自己萌死了×2!

  「真紀!」

  「杏!」

  兩邊的爸爸和哥哥們同時驚呼出聲,他們大概都沒意識到我這兩條小尾巴,不過沒關系,他們這一次應該打不起來,這我就放心了。

  見我只是跟著,兩邊就又開始撕扯起來,斑哥率先揮劍斬情絲,他放下狠話,隨後竟然——啊,開眼了!

  算算年紀斑哥也差不多是時候該開眼了,雖然他開眼時間比我遲,但是寫輪眼對他的輔助作用絕對比對我的強上數倍不止。

  而直到此時,我才終於明白他們為什麼會在私底下見面——我的兩個哥哥,竟然都有和平的夢想。

  柱間哥從沒有放棄過他的理念,而斑哥……是想要守護我們吧,守護弟弟妹妹,和這個世界。

  我突然發覺,我對他們的關注還是太少了。

  萬幸的是,這一次的會面終究還是無疾而終,我的兩個號各回各家,我不用面對家人之間真正的廝殺,但這一天必將到來,它只不過是推遲了,恰好不是今天而已——

  「……小妹,小妹!」

  我猛地抬起頭:「什麼?」

  是扉間哥在喊我:「你這次竟然跟過來——怎麼發呆了?剛才喊你你都沒反應,在想什麼?」

  我本能地回答:「宇智波真紀真可愛!」

  我的兩個哥哥兼佛間爸爸同時愣住了,在短暫的怔愣後,還是柱間哥先伸出大拇指:「杏!我覺得你們一樣可愛!不,杏還要再多可愛一點!」

  啊!來自大哥的肯定!

  我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哪裡啦,謝謝柱間哥……」

  然後我和柱間哥一起被佛間爸錘了腦袋。

  作者有話要說:

  加了一點女主前世的設定,不影響劇情

  ———

  泉奈:哥你開眼了真紀你看哥開眼了……你在想什麼?

  真紀:千手杏……看起來意外的可愛,大概是個真誠的孩子吧。

  斑:……

  田島:……

  ———

  感覺扉間聚聚是個很正經的性格,比如管柱間叫大哥,杏就是小妹,不會直呼名字。其他哥哥就是直接喊名字。

  ———

  以後可以試一試千手雙口相聲。

  木葉忍村一大人文景觀


第6章 我和我的通靈獸×2

  我有了通靈獸。

  通靈獸是個好東西。

  在我看來,通靈獸就是忍者給自己找幫手,這個機制我很喜歡,畢竟能群毆為什麼要單挑,助力當然是越多越好。

  大忍族中都會積累數量可觀的各種卷軸,我要再次慶幸一下宇智波和千手都是忍界排名第一的豪族,這個通靈卷軸的儲備真是太爽了,我甚至還有得挑!

  我的宇智波真紀簽訂了一只小鷹,學名日本松雀鷹,這個學名應該是來自前世知識遺留,她非常可愛,軟乎乎圓鼓鼓蓬松松,名字是黑羽。

  我的千手杏則簽了一只小蛇,白頭黑皮的,也是個可愛的男孩子,這個的品種我認不出來,雖然他現在才一點點大,我相信他可以長成大蟒蛇的,而他的名字是……八岐。

  好的吧,雖然差距有點大,但有理想總是好的,我理解,畢竟我現在做夢還在想龍炎放歌呢。

  通靈獸的選擇從某種程度上能夠反映出主人的性格,宇智波真紀那邊,斑哥和泉奈哥都十分欣賞我選擇了鷹。至於千手杏這邊,柱間哥非常受打擊,他一直以為可愛的妹妹會通靈出一只同樣可愛的狗狗或蛞蝓之類的,但很抱歉,我更喜歡蛇蛇。

  倒是扉間哥特意來看我,語重心長地囑咐:「不要迷失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

  不愧是扉間哥,一眼就看出了我現在最迫切的渴求,而他說的也很有道理。

  在某種程度上,我的哥哥們同時就是我在此世的啟蒙老師。

  比起開朗疏闊的柱間哥,扉間哥是很正經內斂的人,自從上一次我們兩一起吃飯後,我就再也沒在家裡的碗櫃中找到板間用過的碗。

  我知道扉間哥把它保存在哪裡,但我不會去找的。

  *

  我八歲了。

  不知不覺間,我上戰場竟然已經有了小兩年,即便現在是宇智波和千手的戰爭,我也習慣了。

  ……我的天吶,人類真是一種適應力強得可怕的生物。

  我一直在避免自己的兩個號相遇,而這一點我也做到了。

  在戰場上,我的四個哥哥竟然都成了注定的對手,柱間哥找斑哥,扉間哥就對泉奈哥,雖然我知道這是資源的最優配置,但……我這個妹妹×2每次都好難啊!

  自板間死去後,我對自己的精神催眠就變得有些畸形,只要是上了戰場,我就能很自然地把對手看成是敵人,即便我真的見過他們,即便我認識他們,我只是虛偽的不下死手,仍然以輔助為重,只除了……

  這個方法,對哥哥和爸爸們不起作用。

  我做不到,我只能避開他們。

  千手杏開始更加偏向醫療忍術,大約真的是天賦異稟吧,我的醫療忍術已經有了點名頭,我在戰場上的主要重點還是急救,而我的族人和哥哥們都在庇護我。

  老天開眼,我搞出了止血符,雖然效果不怎麼好而且只有我能使用,但好歹是起到了急救止血的作用。

  宇智波真紀也在感知和幻術上一路前進,不過同樣是起到功能性輔助,我的真紀號也開始學習醫療忍術,雖然真紀的生命力特質和查克拉量都不如杏,但真紀對能量流動和傷勢卻有著非常敏銳的感知,我猜測這是因為寫輪眼的加成。

  真紀也是能走上醫療忍者這條路的,只是方法和杏略有不同,但沒關系,我可以一起嘗試,理論基礎是共通的。

  還是開不出龍炎放歌……媽的。

  醫療忍者並不是什麼好職業,一旦被敵人確認了身份,那麼醫療忍者就是最先被點狙的那個,因此在挨打前,我必須學會跑路。

  關於這點,我的幾個哥哥紛紛提供了慘烈的訓練,直到我開始挨打我才認識到我和他們之間的差距。

  效果是很好,但……唉,太痛了。

  我個人覺得我的疼痛訓練做得很好,現在就算是一個大號被按著打,另一個大號也能從容地該干什麼干什麼,我的痛覺好像也跟著我一起精分了,這其實是個挺驚悚的狀態,但管他呢,能活下去就好了。

  在我的千手杏號上,我開始研究百豪之術,關於這個我的扉間哥給我提供了大力支持,他也在家裡搞了一間小實驗室,不過他的重點目前偏向忍術,但同時對人體也有涉獵。

  忍術、查克拉和人體三者其實是不可分割的,這是我們兩的共識。

  當然了,實驗室這種精密的地方,我們是拒絕大哥參觀的。

  在扉間哥的幫助下,我總算是開發出了百豪之術-模仿版-初級,這個版本我做到了查克拉儲存和爆發力,但是後遺症卻是肌肉崩裂,不得不同時治療,對身體的損傷很嚴重,因此被扉間哥列為禁術,有待繼續開發。

  我覺得這原因大約是現在身體還不夠結實吧……等我再發育訓練幾年,我應該就能避免這種尷尬的場面。

  還可以再開發開發這個術,用查克拉增強身軀再用查克拉打出巨大力道的話……嗯嗯,可行。

  不過儲存查克拉這點是真的很實用,不拿來打人的話拿來救人也很便利。

  既然折騰出了百豪,那麼我就要開始在大號二宇智波真紀上驗證了,宇智波真紀現在算是半個感知加醫忍,定位是相當好用的輔助,而我的這個定位得到了幾乎所有族人以及田島爹的肯定。

  不愧是我!

  *

  我九歲了。

  百豪之術-模仿版-初級在宇智波真紀的號上宣告失敗。

  算了,沒關系,只要查克拉儲存能生效就行,反正我的問題就是查克拉少力量弱,雖然解決不了後者,但能解決前者就很了不起了。

  我的兩個號都開始存儲查克拉,查克拉的儲存並不是簡單的術,它需要使用者有著深厚的醫療忍術和封印術功底,同時還要對查克拉有著精細到頭發絲兒的控制力。

  說到查克拉儲存,這個漩渦一族早有經驗,他們會把查克拉儲存在「陰封印」裡,這和我記憶裡的柱間哥孫女的陰封印是一樣的,這個術對我的幫助也很大,雖然在我本人的改造使用中又產生了一定程度的變異。

  千手杏的存儲印記和陰封印一樣,是在額頭出顯現小巧的菱形,只不過我千手杏號的菱形是金色的,儲存的能量也和記錄中的有些差異,看上去非常顯眼,上戰場得綁個護額。

  這……莫不是變異出了陽封印?

  宇智波真紀的號又有些不同,這個號的印記出現在胸口,同樣是菱形,但這個是胭紅的,盯著看總覺得有不祥之感。

  這倒確實是陰封印,只是位置奇怪。

  有了查克拉儲存的前提在,我終於可以快樂地扔龍炎放歌了。

  雖然只能放一次……

  淦。

  雖然現在的印記都很淺,而我能儲存的查克拉量也少得可憐,但不論怎麼說都是成功入門了,繼續修煉的話總有天下無敵的時候。

  但怎麼說呢,天有不測風雲吧,醫療忍者就要做好挨打的准備,在我的宇智波真紀號又一次上戰場的時候,我落單了。

  *

  這是我第一次在沒有隊友的情況下單帶。

  對手是三個成年忍者,還是千手家的……我都認識。

  好的,雖然局面很殘忍,但我不得不說這算是我運氣好,我知道他們各自擅長什麼忍術和戰鬥方式,我甚至和他們配合過,我了解他們。

  情報才是第一戰鬥力。

  宇智波的族人就在不遠處,他們來援大約要二十分鐘,這裡是山林地帶,我需要拖延時間。

  感知能力讓我捕捉到了他們的查克拉,他們一定不知道我這個大號二宇智波的小丫頭竟然記住了他們的查克拉,雖然現在我處於徹底的劣勢中,但我卻占了先手。

  陷阱布置,誘導水遁然後再以火遁制造霧靄,我藏在我制造出的有利環境裡,通過雷遁這樣的小手段去誤導他們我的位置。

  我的雷遁遠遠不夠看,我知道不能給他們造成實質傷害,我只能靠它去誤導對手。

  寫輪眼再一次起到了外掛般的作用,明明只是一勾玉,但在查克拉的觀察上卻無往不利,再加上我的感知能力,我在霧氣裡自由地騰挪。

  這三個人都沒有風遁,這大概就是我唯一的生機吧……

  十五分鐘過去了,我避免了絕大部分的戰鬥,雖然可以靠著霧氣和小手段隱蔽,但我同時也被困在這一方小天地裡,他們開始頻繁地使用土遁,克制著我的雷與火,正面戰鬥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只能繼續拖延。

  纏住他們,誤導他們,不要發生戰鬥。

  但霧氣終歸是會散的。

  在霧氣薄到我的心理預期時,我不管不顧地開始脫離霧氣帶,我衝向族人的方向,我能聽到追殺者緊綴身後的聲音——那是千本和苦無的破風聲,還有他們的殺氣。

  來了。

  我已經用盡了所有的手段,不得不啟用陰封印,我儲存的那點可憐查克拉快速地在身軀中流動,千鈞一發之際,我不再節省,而是奢侈地傾瀉出火遁。

  我回去一定要做查克拉性質訓練!

  出乎意料的術再一次給追擊者造成了困擾,雖然這下還是只能干擾他們,但又給我爭取了一點時間。

  快了,我能感知到泉奈哥和斑哥的查克拉在靠近,這真是令人振奮的強心劑。

  啊啊啊啊啊哥哥我要死了要死了——

  於此同時,身後的追殺者也靠近了,我幾乎能聽到他們在我身後的呼吸,我不用回頭都知道他們的刀鋒所向,最後一刻,我不再逃跑,猛然轉身給了最近的兩人一個貼臉的豪火龍。

  效果拔群,後面的三人果不其然是土遁混雜水遁地來了,我沒有躲避,只是調整身軀借著這個力道被打飛出去,而在被擊飛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贏了,我活下來了。

  我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追殺者的投擲武器跗骨之俎般緊跟著來了,而就在苦無接近我的那一刻,果然有人從身後接住了我,擋下了所有殺著。

  我止不住地咳血,急促地道:「沒關系,肺部可能有破裂,一點內出血,可以治沒有後遺症——咳咳咳……」

  「別說話了!」是泉奈哥的怒吼,他的眼睛變得猩紅,我在他的瞳仁裡看到了一勾玉。

  泉奈開眼了。

  我緩了口氣,抬起頭朝他和斑哥笑起來:「我……咳咳,我很強的,我不會死的。」

  抱住了我的人正是斑哥,我抬起頭,也看到了他的雙眼——二勾玉。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千手杏的通靈獸是白頭蝰,劇毒,變成大蟒蛇是不用想了

  從某種程度上揭露了未來溫柔大姐姐的黑色本質呢


第7章 我熱情的哈西辣媽尼醬

  我的大號二宇智波真紀躺屍了。

  這大約是我參戰後受到過的最嚴重的傷勢,因為外力的重擊而導致肋骨骨折、肺部撕裂內出血……

  我天,我竟然頂住了,不僅如此,我還能用真紀號這個醫忍半瓶醋給自己做急救。

  這個傷勢實際上並不少見,倒不如說我們三兄妹都對此很熟悉,因為……蒼太哥的死因就是胸口遭受重擊,但他受到的傷勢比我的要嚴重許多,而且當時沒有來得及急救。

  也難怪泉奈哥和斑哥都在寫輪眼上進化了,這種舊事重演的心理陰影是很嚴重的。

  我再一次確認了一點,醫療忍術在苟命上真是天下第一,我要繼續學習它。

  當然,真紀號的這條小命同時也是陰封印救下來的,要是沒有這些備用查克拉,我別說治療自己了,我連跑路都做不到。

  我摸了摸裹滿了繃帶和夾板的胸口,開始祈禱這幅身軀的胸部千萬不要因此不發育啊……

  咳,扯遠了。

  既然我現在已經重傷,那麼我終於避免了上戰場,但躺著的我也不能無所事事,我需要趁著真紀這段養病的時間趕緊彌補文化知識。

  我用真紀號召喚出了黑羽,雖然這只小鷹還不能口吐人言,但她非常機智,能夠准確地幫助我從書架上叼卷軸,而且黑羽特別通人性,她會用溫溫熱熱軟乎乎的小身體蹭我,這種級別的安慰簡直是天堂。

  我想,我要想個辦法把杏止血貼在真紀這邊也弄出來,還有掌仙術——真紀這個號還不會掌仙術,必須要趕緊練出來才行。

  在我大號二宇智波真紀養傷的期間,我的島田爸爸來看望了我一次,而斑哥和泉奈哥幾乎每天都會來。

  斑哥一般都是帶點慰問品然後摸摸我頭,他變得越來越內斂了;泉奈則要傾訴一下當天的戰場實況,同時發散性的牽扯其他方面的話題。

  「我見到了千手柱間和扉間的妹妹。」有一次泉奈哥這麼和我說,「和你一樣大,而且也是醫療忍者。」

  我結結巴巴:「啊這、這樣啊……」

  泉奈哥皺了皺眉:「要不是一直被扉間纏著,我就去試試看能不能殺掉她了。」

  我震聲:「泉奈哥!千萬不要!」

  泉奈一愣:「怎麼了?」

  我正色道:「既然哥哥們都有自己的對手,那麼我也是一樣的,我和千手杏的戰鬥不用你們插手!」

  泉奈一愣,遂認可了我的說法:「不過你們都是輔助型的忍者,你們戰鬥過嗎……」

  我嚇得兩個號的心髒都要停擺了,所幸泉奈哥打消了念頭,他摸了摸我的頭:「好吧,那就把她交給你——小真紀,要快點好起來啊。」

  太好了糊弄過去了,我的千手杏應該能安全一段時間……

  *

  在病床上躺了一個月後,我的大號二宇智波真紀痊愈了。

  該說不愧是忍者的身體嗎,這個回復速度和身體素質真是太厲害了,即便是不以生命力見長的真紀號,也有著遠超常人的體質。

  這一次的任務季也終於過去,族地裡舉行了葬禮後,又開始了相對平和的休養期。

  和平好啊,和平的時期正好供我訓練,我的兩個號就等著雙開練級了,現在的實力對比來看是千手杏走在了宇智波真紀前,我需要平衡一下兩方的數據。

  宇智波真紀在宇智波的老宅裡也開了一個實驗室,和杏號那邊相比,這邊的技術含量會稍微低一些,畢竟怎麼看我的哥哥裡就只有扉間哥是唯一的科研人才,那麼研發中心就定在杏那邊,真紀這裡就做下線開發。

  真紀這個號沒有太多的醫療忍術天賦,但是我已經在杏號上積累了足夠的經驗,因此只要適應了真紀的查克拉流動——我也終於學會了掌仙術。

  雷遁版本的。

  Emmmm……

  其實對宇智波來說,學會掌仙術這真是個挺魔幻的事情,雖然我們這邊是搶到了掌仙術的卷軸,但這麼多年也沒有人成功過,連斑哥知道了都是一臉古怪,泉奈甚至震驚問:「掌仙術難道不是只有水土查克拉的忍者才能用的嗎?」

  我解釋:「這是雷屬性掌仙術,修復效果肯定不如正常的掌仙術,但是在刺激細胞上效果很好。」

  是的,這個變異版本的雷遁掌仙術可以用,但是效果一言難盡,這不是治病,這頂多救命,而且電擊活化的作用非常明顯,還很可能會加深後遺症,但不過不論如何……它在急救中有效。

  我給自己做了實驗,發現雷遁掌仙術可太刺激了,簡直是對心肺的又一項考驗,我甚至可以換個查克拉量直接當攻擊手段——不過這個正版掌仙術也能做到,但比起這麼用,我寧願用別的方法。

  真紀這個號,真是神奇啊……

  我還是練習感知能力吧。

  *

  我十歲了。

  一個已經上了四年戰場的十歲忍者……槽多無口。

  兩族的新生代都已經紛紛降生,又是一批五歲的小蘿蔔頭開始參與殘忍的任務,我看著這些神情相似的孩子,突然間就有些明白當初哥哥們是怎麼看我的了。

  這麼小,這麼弱,他們要怎麼活下去呢?

  四年的心理建設……或者說催眠其實給我造成了很大的性格問題,除了我的哥哥和爸爸們外,我根本不敢對其他的族人敞開心扉,我是個雙開號,我隨時有可能和他們陷入廝殺的死局,而為了我的生存,我只能不動聲色地把他們隔開。

  在千手杏上,我對待族人是越來越溫柔,用一視同仁的溫和疏離與予取予求的態度拉遠彼此的距離;在宇智波真紀上,我的策略是禮貌和恭敬,多用敬語,把族人當成陌生的貴客……偶爾兩個號的行為方式會交換,不過也沒關系,只要我的目的能夠達成就夠了。

  怎樣都好,總之絕對不能建立朋友及朋友之內的聯系。

  其實我的性格問題哥哥們早就都看出來了,但是他們只當這是天生的,唯有柱間哥可能感到了那些微的古怪之處,因為他開始插手了。

  「杏啊,平時都忙著修煉和實驗嗎?」

  那一天,柱間哥推開了千手杏實驗室的門。

  「柱間哥!」我給了手上的兔子一個痛快,「有什麼事嗎?」

  柱間看著妹妹滿是血的臉和溫柔的笑容,微不可查地抖了抖:「啊……呃……這個……杏!我們出去玩吧!」

  出去玩?

  這個時代還有什麼娛樂設施嗎?就算是在大城市,除了甜品店和溫泉外我也想不到別的……不過如果是陪柱間哥的話,那我就出去放松一天好了。

  「好啊,去哪裡?」於是我讓千手杏收拾房間洗臉洗手,把正在思考的難題交給了另一個號宇智波真紀。

  柱間哥露出一個大白牙:「去小狄城如何?回來給扉間帶魷魚干!」

  我把頭發束起來,露出額間的陽封印,脫下罩袍後就是日常的穿著了,今天沒有穿族服,直接走就行:「可是大哥,扉間哥最喜歡的不是烤魚嗎,他不喜歡魷魚干吧……」

  柱間信誓旦旦:「偶爾也要換換口味的!」

  於是我們兩一起出門,今年柱間哥只有十五歲,但他的身高已經飆到了一米七,而我只有一米四五,每次和柱間站一起都得把頭抬得老高,非常辛苦。

  啊,說起來千手一族的平均身高是超過宇智波的,千手男孩子的話隨便長長就是一米八起跳,女孩子一米七的比比皆是。

  但是宇智波就平均要矮一些,男孩子一米八很少見,女孩子則是一米六的平均線。

  也就是說,日後我的杏號是一定會比真紀號高的,就是不知道能高出多少。

  *

  柱間哥帶我的大號一千手杏來到了小狄城的……賭場。

  我:「……」

  早就該想到的,我就說,柱間哥眼裡的娛樂場所還能是什麼,「哥哥喜歡所以妹妹一定喜歡」,這就是柱間哥的鋼管思維嗎——不,要是換成斑哥的話,看到妹妹在賭場裡大概會砸了這地方吧……

  我拉了拉柱間哥的手:「大哥,這裡我們不應該來的吧?」

  「別擔心啊杏,哥哥已經是大人了,可以進來玩了!」柱間把我抱起來,托在臂彎裡,「有哥哥在的話杏也可以試試看,而且我們也有不少人呢。」

  不少人……

  當我在賭場裡看到了另外幾個千手家的族人時,我頓時說不出話了。

  要是他們都是柱間哥的小伙伴也就罷了,半大小伙子好奇貪玩也不奇怪,但偏偏他們還帶了家裡的弟弟們過來,我的天吶幾個小蘿蔔頭聚眾賭博……

  「等一下……」我試圖掙扎,「大哥我……」

  然後我就被柱間塞進了這群小賭棍間,這位親愛的大哥還朝我們豎起了大拇指:「照顧一下杏哦!這可是杏第一次來!」

  「哦!好哦柱間大哥!」

  「交給我們吧!」

  「沒問題!一定會讓杏妹妹贏大錢的!」

  我:「……」

  我回憶了一下佛間爹和扉間哥的臉,試圖勸說周圍的孩子們迷途知返,可是他們理所當然地把這當成了我的不好意思。

  「我們先玩最簡單的好嗎?猜大小吧。」我身邊這個小哥哥一臉羞澀,「我會為了杏努力加油的!」

  我:「……」

  作者有話要說:

  杏和真紀都非常可愛,小男孩也抵擋不住的那種(拇指.jpg)


第8章 我強氣的扉間尼桑

  柱間哥被打……真是千手族長家的傳統項目。

  「你的妹妹才幾歲?!!」佛間爸爸的咆哮整個宅邸都聽得到,「你帶她去賭場!去——賭——場——」

  「就是,大哥你太沒有分寸了,怎麼能帶小妹去那種地方呢?還好小妹懂事,要不然就染上壞習慣了!」扉間義正辭嚴,「還有那群小崽子……真是的,一個個的都跟著哥哥學,和也他們怎麼能把弟弟帶進去?你們都在想什麼啊……」

  我跪坐在扉間哥的身邊,眼神死。

  柱間哥在父親的面前土下座,一把鼻涕一把淚:「我知道了父親大人,是我錯了,下次一定帶杏去別的地方……」

  佛間爸與扉間哥一起:「沒有下次了!!!」

  柱間哥抬起頭,虛弱地爭辯:「可是……可是杏在家裡也太孤單了,每天都是在修煉……杏這麼活潑可愛,卻沒有朋友,我覺得不太好……」

  我愣住了。

  被看出來了嗎?我和同族之間的疏遠,特意制造的疏離……柱間哥竟然看出來了。

  「杏哪裡不好了!杏對族人又禮貌又溫柔!」我的佛間爸開始無自覺地吹了起來,「女孩子的交友用不著你這個大哥管,就算是要管你也不應該把妹妹帶到賭場裡!」

  「不錯,正是如此。」扉間補刀,「大哥,你知不知道小妹在很多時候比你成熟理智多了。」

  柱間:!!!

  我的柱間哥他抱住了自己,頭頂一朵朵生出了小蘑菇:「我、我……杏比我成熟……」

  唉,大哥真是太可愛了,尤其是這個滿頭蘑菇,簡直就是水土屬性查克拉的巔峰之作,我這麼感慨著,然後薅到了一籃子。

  柱間哥抬起頭,抽著鼻子:「杏、杏……」

  我這麼安慰他道:「好!今晚做蘑菇雜飯!」

  於是柱間哥也高興了起來,大家皆大歡喜(並不)。

  *

  我十一歲了。

  怎麼說呢……在這個平均年齡三十歲的亂世裡,我竟然已經活了三分之一。

  要是兩個號加一起就三分之二了呢(無欣喜)。

  和一年前相比,我兩個號的總體實力都得到了翻倍提升,但在這一年裡我沒有再訓練什麼新技能,而是專注於鞏固練習,快速增長的查克拉和日益變化的身軀就足夠我適應的了。

  雖然這個世界沒有類似的學說,但是我知道女性的青春早期是九到十二歲,這個節點可是體格增長的重要時期,為了未來的健康和好基礎,我必須開始保證睡眠和營養了。

  我的這個計劃得到了扉間哥和泉奈哥的高度贊揚,泉奈哥甚至出現了諸如妹妹太能干了我好失落啊這樣的情緒,扉間哥也差不多,不過他在深刻地思索了一番後,決定開始科學地研究女性的生理。

  啊這……

  我很感動,但又不知道怎麼勸。

  算了,不勸了,扉間哥下了決心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這也算是對人體的進一步了解。

  另一邊,我本來還懷疑斑哥和柱間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沒有意識到我是個女孩,畢竟他們沒有對我更改的生活作息做出反應,直到某一日斑哥竟帶著我去找族裡的婆婆學習生理知識,我突然發現——斑哥是會臉紅的!

  啊,臉紅的斑哥,我能記一輩子。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的青春期就在三位哥哥的默默關心下開始了,雖然我的兩個爸爸和柱間哥什麼都沒察覺到——得嘞,他們大概以為養女孩和養男孩是沒有太大區別的。

  行叭,也挺好,三比三。

  *

  在這一年裡,柱間哥和斑哥都已經十六歲了,他們的實力已經超過了父輩,是兩族都默認的下一任族長,我的兩個爸爸和長老們也開始了傳統藝能——催婚相親。

  我終於,要有嫂子了!

  天吶這個家庭裡終於能出現第二個女人了嗎!感動哭了!

  一般來說有意義的聯姻都會往有交情的忍族或者小貴族裡走,千手一族重點看好的是旋渦一族,宇智波則還在廣撒網階段,有那麼一段時間裡家裡堆滿了名單卷軸,各忍族的家紋能鋪滿一面牆。

  田島爹見我的大號二宇智波真紀望著這牆發呆,便開玩笑道:「真紀以後想嫁給什麼樣的男人?是我們族內的小伙子還是外族——」

  這就純粹是開玩笑了,假如我真的要找外族的男性,那就是要入贅的,宇智波因寫輪眼而極其封閉。

  然後田島爹的玩笑就被打斷了。

  「嫁人?真紀嫁人!」這是泉奈,他看起來好像才意識到我的真紀號在未來有可能會嫁給某個男人。

  「父親,真紀還小,現在說這個太早了。」緊接著斑哥補充道。

  我想了想,在斑哥身後冒頭:「要長得好看的,要——」

  一時間我想不到什麼貼切的形容詞,泉奈哥的紅眼睛瞪著我呢,於是我下意識道:「要、要比千手杏還好看的那種。」

  宇智波田島:「我姑且先不提家族,但……那不是個女孩嗎?」

  我問:「女孩子不好嗎?」

  那可是另一個我呢,世界上最完美的存在之一!

  「哈哈哈,別開這個玩笑了,爸爸知道你生氣了,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都不喜歡這種話題吧?」田島爹很顯然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他大笑,隨後惆悵,「真紀已經這麼大了啊……」

  是啊,十一歲了。

  *

  又是一年任務季,這一回還是和千手打……

  來來去去都是這麼一回事,我真的,快要打吐了。

  但打了一輩子的兩位老爹都戰意凜然,我這個才混了五年的萌新還是少說話的好,總之服從命令適當調度,繼續打我的輔助去。

  我兩個號的族人們持續戰死,孩童的夭折率居高不下,那位在賭場裡教我猜大小的千手男孩子也死去了,他的哥哥在墳前站了一整夜。

  我的大號一千手杏遠遠地望著這一幕,很好地藏起了眼中的冷漠。

  只要死亡傷痛不涉及到我的哥哥和爸爸們,我就可以當成無事發生。

  不得不說,自我催眠的世界給了我喘息的生機。

  可是這個世界是見不得我放松的,就在一次突襲中,險些遇險的人換成了斑哥。

  這件事是千手杏沒資格了解的,我甚至懷疑柱間哥也不清楚,策劃的人是佛間爸爸和千手的長老,他們想要除掉宇智波的下一任族長,因為柱間一直以來溫和的態度,他們瞞住了他。

  但是扉間哥是知道的。

  雖然從未用言語表達,但扉間哥牢牢記著瓦間哥和板間哥的仇恨,他從沒有忘記過,就像泉奈哥不會忘記蒼太哥的死一樣。

  那是一個很巧妙的陷阱,而且一次性就囊括了斑哥與泉奈哥兩人,連帶著跟隨的族人——那並不算是精英隊伍,可就是這麼一個中庸配置,卻要面臨千手族長帶隊的剿殺。

  那在我七歲那年南賀川上暫停了的廝殺,被拖延到了現在。

  *

  先發現問題的是千手杏的號——本該對上田島爹的佛間爹沒有及時上崗,雖說是用了什麼什麼封印陣,但我能看出來那個封印陣裡頭的佛間爹其實是別人變身術頂替的,因為封印陣的干擾,寫輪眼看不出來。

  同一時刻,我的宇智波真紀號開始本能地搜索斑哥和泉奈哥,但在我的感知範圍裡……沒有人,他們都不在。

  「通靈術!」我想都不想,當即就咬破了手指,「黑羽,幫我找斑哥和泉奈哥!」

  我的小鷹飛得很高,她厲害極了,沒有被千手的忍術傷害到,很快就回到了我身邊:「真紀,斑大人和泉奈大人都不在這一片——但南邊有動靜。」

  「請立刻通知火核哥。」我道,「原話傳達就好,注意安全。」

  我的小鷹立即飛走:「真紀,你也要小心!」

  我知道的,我甚至已經猜到了我即將面臨的是什麼樣的局面,但我必須去。

  不,不是南方,佛間爸爸不會選擇這個一看就很明顯的位置,在這一刻裡我的腦中劃過了以往所有收集的情報,然後選擇了西方。

  我又猜對了。

  在看到又一個封印陣法的那一刻,我幾乎是立即完成了傳訊,而當求救的信號離開手的那一刻,數尾水龍憑空席卷而來,這是我再熟悉不過的忍術,我的身體本能帶著我躲開了它。

  「宇智波的救援嗎——」攻擊者緊接著出現了,他也沒有多說一句話,漂亮又凶狠的水遁就接二連三的來了。

  我靠著周圍的樹木躲閃,水遁雷克,但我還未來得及將雷遁導入水中,凌厲的刀鋒就伴隨著氣壓從我的頭頂壓下。

  我的身上沒有帶刀,我本人的刀術也可以說非常糟糕,但我更清楚這攻擊的鋒芒,匆忙間我只能抽出苦無從下向上劈,一聲脆響後,我架住了刀鋒。

  這一下,我的右手臂被巨力震得完全麻木。

  我終於看到了攻擊者的面孔,那是我再熟悉不過的白發紅眸,可不過就在幾個小時前,他還揪著我的忍具包檢查裝備——當然,那是對大號一千手杏。

  扉間哥……

  第一位與我在戰場上正面衝突的兄長。

  我太清楚扉間哥的力道了,我當機立斷解開陰封印,緊接著雷遁掌仙術激活了我麻木的手臂,正面迎敵我沒有勝算……但我能拖住扉間哥的進攻嗎?

  「你是……」扉間哥皺了皺眉,「泉奈和斑的妹妹!」

  我手裡的苦無飛出去,扉間哥的第二刀來了,我瞬身繞到樹後,蒼天大樹被這一刀劈倒。

  在確認身份後扉間的攻擊更加凌厲了,我大概能夠猜測到他現在的心理——他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來殺死我,殺死宇智波真紀這個有可能威脅到千手杏的敵人,殺死宇智波真紀這個少見的感知和醫療忍者。

  這完全是對大號一千手杏的一番著想,但這對我的大號二宇智波真紀來說,實在是太糟糕了。

  第三刀來了——所有退路封死了,我必須再接住。

  我還是用的右手,雷遁蟄伏在我的手臂上,這一回我根本沒能接住,只是勉強改變了刀的軌跡,讓刀鋒險險擦過身邊。

  扉間哥要殺我。

  在一瞬間,我的視線和扉間對上,我本能地使用出了幻術。

  「雙勾玉嗎——」千手扉間冷笑,單手結印,「解!」

  作者有話要說:

  升級了升級了,真紀終於有了雙勾玉。

  以後還有千手杏被泉奈哥打(真刀真槍),以及被斑哥打(手下留情),太慘了……這樣,我們就不讓柱帝打真紀了


第9章 我霸道的馬達拉尼撒嗎

  幻術困不住扉間哥,我眼睜睜看著他身上的查克拉流在紊亂了一瞬後再次恢復,二勾玉的幻術就這樣輕易地被他解開。

  這就是扉間哥的查克拉控制,精細入微,神乎其技。

  要是扉間哥願意花點時間去學習封印術和醫療刃術,他也一定能結出陰封印的,他只不過是把時間放在了鍛煉刀術和體術上——以對抗泉奈哥。

  再重申一次,我在扉間哥的面前毫無勝算,就算開了二勾玉,我仍然沒有戰意,沒有技巧,還沒有力量。

  但是跑是不行的,只想著逃命而露出後背和破綻的話,必死無疑。

  我要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求生欲是我唯一能夠仰仗的信念。

  環境、周圍的環境……救援抵達的時間……我能利用的地形……扉間哥最習慣的思維和戰鬥方式……

  這裡是山林,是水和土,前方是封印陣,而裡面關著我的另外兩個兄長和我的佛間爸爸。

  求生的道路——要做出扉間哥也猜不到的選項,要先他一步做到!

  以上的所有想法都在短短一息中閃過我的腦海。

  「火遁,龍炎放歌!」

  狂暴的能量頃刻瀉出,在那一瞬間幾乎要抽干我所有的查克拉,僅剩陰封印可憐兮兮地繼續供給那麼最後一點點涓涓細流。

  但這些代價付出得很值,這個忍術為我爭取了十秒。

  扉間哥果然沒料到一個十一歲的宇智波女孩子能夠放出這個術,畢竟在同齡人中千手杏已經算是查克拉量驚人的了,而就連杏不開陽封印也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這是扉間哥的巨大失誤,他沒有像對待泉奈哥那樣把我當成一個對手,他以為在我之後還有後續支援,他分心了,他小看我了。

  十秒鐘對一個忍者來說能夠做太多的事情了,即便這個忍者還只是只菜雞。

  我根本沒有猶豫,轉頭就扎向了背後的封印陣,這個陣法是結界類型,我還沒有開始合作類型封印術的詳細學習,但基本的常識我都是有的,我對准了距離最近的施印人員就是一串起爆符——謝天謝地,這個結界的固定者是暴露在外的。

  起爆符炸裂了,但被襲擊的人卻沒有因此撤退,即便遭受了大面積的燒傷,他仍然堅強地維系著結界。

  為了攔住我的田島爹,千手這邊需要騰出太多的人手,這就導致這邊的守護力量不足,即便是大型結界也是最粗糙的那種,他們大約是沒猜到自己的陷阱這麼快就被宇智波識破了。

  我的動作已經引起了結界內戰鬥人員的注意,結界內現在是一片火焰水霧雷電土壁,我只能希望哥哥們別因為我的出現而分心。

  扉間哥的刀已經貼著我的脊柱撕了下來,不只是他,還有三位千手的忍者從各個方向襲來,就在這千鈞一發的一刻,我攬住了這個維系結界的人員,一個翻滾把自己塞進了他的懷裡——他很高大,而且為了結界不能動彈,足夠被一個嬌小的女孩當成掩體。

  鮮血噴湧,我雖躲過殺著,但後背的劇痛告訴我又受傷了,但萬幸的是沒有傷到脊椎和筋骨,不影響我的行動。

  ……應該是後腰被削了一塊肉,還好,皮肉傷而已。

  在躲閃時,我看到了被我作為掩體的忍者的臉,這張臉我並不陌生,即便這張臉上寫滿了仇恨——在族地裡,在賭場裡,在柱間哥的身邊,笑得爽朗陽光。

  他叫什麼來著……和也……是不是?

  我還是用了幻術,二勾玉與一勾玉相比力量簡直是翻了倍,我用幻術模糊了自己的位置,但就是這個小小的位置差讓對那些我的攻擊落了空。

  非常卑鄙的逃脫方法。

  我一苦無抹了他的脖子。

  「和也!——」

  有人在大聲呼喊,這聲音我也很熟悉,但管他呢,我現在……只是「宇智波真紀」。

  封印破碎,我一蹬千手和也的屍體就借力滾入了封印的範圍內,扉間的刀不依不饒地貼過來,但這一回他已經失去了優勢。

  「真紀!」

  在結界封印破碎的那一刻,被關在陷阱裡的人立刻選擇了逃脫,我被泉奈哥一把拎起來,而斑哥頂替了我的位置——這一回輪到扉間哥的刀被打飛了。

  這一次陷阱讓斑哥開了三勾玉,此時他的寫輪眼已經抵達了巔峰,再加上他的力道勝過扉間,扉間危險了。

  斑哥看到了我的傷勢,鮮血淋漓的他一時間也判斷不出來嚴重與否,但泉奈哥的神情給了他誤導,他暴怒了。

  「千手扉間!!!——」斑哥的聲音低沉地在我耳邊炸開,「下地獄去吧!火遁!」

  這是真正的龍炎放歌,不是我那個小破火龍。

  「水遁!」

  千手佛間緊接著追上來,水火碰撞又是一翻驚天動地。

  有佛間在扉間哥就沒事了,但斑哥很明顯不願意就這樣輕易放棄,他定著千手佛間的壓力繼續給扉間施壓,這不是我第一次見到斑哥的刀術,但這樣沉重鋒利的殺人刀那還真是第一次見。

  我已經初步包扎好了傷口:「斑哥!我們快走!」

  別打了別打了你們別打了,是時候跑路了——球球了!

  「斑哥,這邊!」泉奈也喊了一聲,他抱著我,帶領著剩下的幾個族人就往樹林裡竄,我抬起頭,看到了他的二勾玉。

  一次偷襲讓田島的仨孩子全部瞳力升級,也不知道這一次的佛間爸爸會是怎麼個氣法……

  斑哥還是理智的,他邊跑邊斷後,查克拉像是用不完一樣地扔術,火焰幾乎要將半邊的天空染紅。

  也就在此時,我聽到了天空中傳來的鷹嘯——支援來了。

  *

  我的大號二宇智波真紀,再次躺屍。

  和上一次相比,這一次我換了個面,面面俱到。

  黑羽繼續陪我養傷,這一次我得趴在床上看卷軸,除了下巴磕得疼外,一切感覺都十分良好。

  這個後腰的傷疤大概是不會消了,畢竟是被削走了一塊肉,不過留不留疤痕的我完全不在意,能活下來就好了。

  我的兩個號相互合作,又死記硬背完了一個封印術,於是我決定犒勞一下自己:「黑羽!我要羊羹,栗子的……」

  小鷹跳過來蹭蹭我,我沒法回頭去看她,只好語言指導:「放在黑盤子裡的那個,不過拿了白盤子的也行,今天——」

  一只手把黑盤子的羊羹遞過來,就放在我的枕頭邊。

  「斑哥!」

  高大的少年在我的病床邊坐下,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真紀,休息一會兒吧。」

  斑哥今年十六歲了,身高剛上一米七,雖然不及柱間哥已經跳到了一米七五,對我來說沒差——真紀的身高才一米四。

  我蹭了蹭哥哥的手:「好哦。」

  斑哥開始給我檢查傷勢,他的拆開了紗布換藥,動作很輕柔,我甚至覺得有些癢。

  「真紀別動,很快的……」斑哥伸手按住我的背,手心滾燙。

  清涼的藥膏滲入傷口,讓我灼痛的後腰終於舒服了一些,我放松下來。

  「真紀,下一次……不要這麼冒險了。」斑哥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和平日裡相比,聽起來他的情緒好像有些低沉。

  我認真地道:「可是斑哥和泉奈哥都在結界裡,我不可能不冒險的吧!只要哥哥們以後不要遇到這樣的險況,那麼我也就不會冒險了!」

  斑哥沒有說話,更沒有給我一個回答或承諾,他只是在良久後又伸手按了按我的頭:「好好養傷,少看卷軸……想吃什麼?」

  唉……誰能在戰場上保證自己一定會活下去呢?更何況我們三個都是在最前線,斑哥從來不許諾做不到的承諾,這一次是我奢望了。

  我笑起來,啪啪點菜:「要甘屋的最中和正東堂銅鑼燒!」

  「嗯,收到。」

  斑哥親昵地捏了捏我的後頸。

  *

  千手族地。

  這幾天,千手族長家的氣氛很是沉默,扉間哥被打斷了好幾根肋骨,正和我的大號二宇智波真紀一樣養病。

  我的大號一千手杏走進了他的房間:「扉間哥,今天我們吃蔬菜粥配烤魚片。」

  扉間哥正帶傷看卷軸,這個場面我非常的眼熟,當他把卷軸收起來的時候,我恍然大悟——可不是眼熟,真紀號也是這麼玩的。

  「謝謝。」扉間哥接過碗,忍不住問道,「大哥還在訓練嗎。」

  柱間哥雖然也關心扉間哥,但是佛間爸爸圍剿斑哥的事情還是給他造成了衝擊,這幾天他變得沉默了不少,甚至有幾分心不在焉,平時也只肯泡在訓練場裡。

  而一旦柱間哥都沉默下來,家裡就變得更加安靜了。

  我正在分粥,聞言嘆了口氣,然後分給了扉間哥兩片魚:「是的。」

  「這樣啊……」扉間哥沉默了許久,隨後他才回過神來吃飯,兩片烤魚眨眼就沒了,緊接著,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盯著我手邊放著烤魚的碟子,「小妹,我……」

  「不可以哦。」我拒絕,「哥哥還在養傷,現階段還是吃得清淡點比較好。」

  扉間哥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我覺得……我應該需要足夠的營養,小妹……」

  出現了,扉間哥的撒嬌,一向強勢的扉間哥的撒嬌!

  要不是正在養病再加上房間裡只有我們兩個,而且還是最放松的吃飯時間,或者哪怕房間裡有一面鏡子,扉間哥都絕對不會露出這樣的神態。

  不過,我拒絕。

  「不可以哦。」我溫柔地笑起來,「需要營養的話就晚飯喝魚粥,烤魚是不可能的,除非扉間哥好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的女主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叫「萬花筒」(宇智波裡太久沒出現)的玩意兒,她以為三勾玉就頂天了。

  這一次真紀號是真的很勇,連斑哥都被嚇出一身冷汗,只不過他沒跟弟弟妹妹講。結界被妹妹冒著生命危險撞開,他內心超挫敗的

  ———

  雖然杏和真紀分開都是走半醫忍路線,但是在一起(不是)後就能開發組合技了!合體後我們就可以揍哥哥了(無慈悲)!

  高級外掛已經准備好了。


第10章 我溫柔的泉奈尼ki

  我覺得,我已經成為葬禮專家了。

  千手一族的葬禮如期舉行,我看著一具具棺材被放入深坑中,然後再看著家屬為死者立碑,沒有哭泣,只有沉默。

  ……這一幕自我能走出嬰兒房開始就不斷地在我的眼前上演,到如今已有十年了。

  柱間哥和佛間爸爸有許多不同,就比如現在——我站在柱間哥的身後,和他一起走訪死者的家屬。

  我摘了一籃子的白花,把它們分放在一座一座的墳塋前,柱間哥則幫我提著籃子,和墳墓邊的族人一同悼念。

  柱間哥能記住自他上戰場之後所有與他並肩作戰的人,包括逝者,而且他會抽出很多時間去安撫戰友的家屬,一起懷念亡者的音容笑貌,他好像生來就有能讓人敬仰依靠的本事,而他的寬慰對悲痛的族人來說是莫大的慰藉。

  這一點是連斑哥都做不到的,柱間哥真是個天生的領袖。

  以往都是扉間哥陪著柱間哥,但這一次扉間哥還在養傷,再加上我也長大了,這次就由我當大哥的小尾巴。

  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而我們終於走到了最後一塊墓碑前,一個單薄的男孩子跪坐在墓碑下,我看著墓碑上的名字——「千手和也」。

  哦,是這個人啊。

  柱間哥把這個名叫十郎的男孩抱起來,這男孩終於哭出了聲,他一遍遍重復著自己的哥哥是個英雄,因為他「即便在被起爆符炸傷後仍然堅守在封印陣下」,因為他「即便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殺死也沒有後退一步」……

  男孩的話語沒有任何條理,沒完沒了,絮絮叨叨,但柱間哥很有耐心地聽著,一下下拍著男孩的後背。

  籃子裡還剩下不少白色的花朵,我快速地編了兩個花圈,而就在編花圈時,我聽到這孩子問:「是誰殺死了我最後的親人?」

  對於這個問題,柱間哥久久沒有回答。

  我拿起花圈,一個放在墓碑前,一個套在了男孩子的手腕上,然後我對他道:「殺死了和也哥的人,名叫宇智波真紀。」

  柱間哥不贊同的看了我一眼。

  「宇智波……真紀……」男孩抓住了我的手,他看著我,跟著我重復了一遍,「宇智波真紀,我記住了。」

  這孩子的眼神,我可真是熟悉啊。

  *

  夜幕降臨,我和柱間哥慢慢地往回走。

  柱間哥輕聲道:「唉,杏,今天……怎麼和十郎說這樣的話呢?」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問道:「我告訴了他誰殺死了和也哥……不妥嗎?」

  「倒不是不妥,而是十郎他……家裡只剩下他一個人了。」柱間哥又嘆了口氣,「假如和也在天有靈,他應該也不希望十郎陷入仇恨的深淵吧。」

  不,如果和也哥真的在天有靈,他會給我最狠毒的詛咒,他會托夢宣告我的罪行,他會恨不得死而復生來斬下我的頭顱。

  「就算我們不說,十郎也能從其他人那裡得到答案,而且大哥……」我拉住了柱間哥的袖子,認真地道,「正因為十郎家只剩下他一個人,他才必須要有能支撐自己的信念,有什麼是比仇恨更能讓人振奮、讓人想要變得強大的情緒呢?」

  柱間哥有些驚愕地看著我,他怔愣了許久,隨後竟露出了慚愧又悲傷的神情。

  他把我抱起來,看著我的雙眼:「杏會這樣想,是因為……板間嗎?」

  我怔怔地看著大哥,我能在大哥清澈的瞳仁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板間哥……我的孿生哥哥……

  不知不覺間,板間哥竟然已經夭折五年了,我開始不斷地長個子,但他卻永遠地停留在六歲的時候。

  「杏,這都是哥哥的錯。」柱間哥就這麼直視著我的雙眼,真誠得有些過分了,「明明杏一直以來都在這麼拼命地努力,可是我竟然沒有注意到杏是這麼想的,以至於放任杏被仇恨折磨,這都是我的疏忽。」

  仇恨啊……我當然是恨的,要不然杏的通靈獸也不會是毒蛇,但是我並沒有被仇恨主宰。

  我像是小時候一樣抱著了哥哥的脖子,讓我們能聽到彼此的心跳:「不是的,大哥,我不是因為仇恨——我不恨忍者們,戰爭是立場帶來的悲劇,可我變強是為了活下去,我會帶著板間的份一起活下去、一起陪著哥哥們,而且我也想要保護大家……保護你們。」

  柱間哥強大的動力是因為他的愛,他愛著父親和我們,他愛著所有的族人們,他愛著這個世界,即便這是個荒謬的戰國。

  但是我和柱間哥還是不一樣的。

  是的,我確實深深地愛著我的爸爸和哥哥們,但是我也同等地憎恨著這個時代。

  我和柱間哥都在想著改變這個世界,但大哥是因為愛,我則是因為恨。

  「太好了……」柱間哥輕輕地笑起來,他笑得開心極了,「杏,太好了。」

  「杏的器量,真是了不起。」

  *

  宇智波族地。

  田島爸爸舉行了一次聚餐,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我們三兄妹都知道這是為了慶祝我們的瞳力一起升級。

  我已經可以不必臥床養傷了,這次我畢竟沒有被傷到筋骨,只是後腰少了塊肉,除了痛以外沒有別的後遺症,只不過目前得暫停體術修煉,還在恢復訓練和文化積累中。

  最近田島爸爸心情很好,不僅是因為我們仨升級了,更重要的是因為他的宿敵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圍剿陷阱被識破,反而還促成了一對三勾玉,兩對二勾玉。

  心情好的結果就是他喝高了。

  喝高了的田島爸爸開始哭,他先是喊了媽媽的名字,然後又喊了我的大號二宇智波真紀夭折的三個哥哥的名字,自己蹲在角落裡喃喃自語。

  「……的話,會很開心,要是是蒼太的話,應該和斑一樣高了。」

  斑哥背起田島爸爸去了臥室,餐桌邊只剩下我和泉奈,泉奈起身收拾碗筷,我想幫忙,他立刻瞪我:「你給我坐著別動。」

  我:「……哦。」

  委委屈屈。

  「都多大的人了……」泉奈哥看著我又忍不住笑起來,遞給我一串團子,「拿著,你在傷好前不許沾水。」

  我只好啃著團子,噠噠地跟在泉奈身邊,看著他系圍裙洗碗。

  「接下來我就要忙碌起來了,我得開始准備接手族裡的刑訊和情報,斑哥得跟著父親去處理戰後事宜。」泉奈哥一邊刷碗一邊和我說道,「小真紀是怎麼想的呢?以後還是專注在醫療忍術裡嗎?」

  我點點頭:「嗯,我還是想繼續醫療忍術的修煉,宇智波的醫忍太少了。」

  豈止是太少了,和千手一比簡直寒酸得不行。

  「這樣嗎……」泉奈哥想了想,隨後對我道,「既然最近要養傷,那真紀就趁這個時機先跟著我去熟悉一下族裡的事務吧,之後真紀就要一直待在藥草和醫療區域了,可能會沒有這麼好的機會。」

  「好哦。」我啃完了團子,對他點點頭。

  泉奈哥看著我又笑了,他伸手幫我擦了擦嘴角:「長大了啊,小真紀。」

  *

  在兩個號逐漸接觸家族事務的過程中,我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十二歲。

  這一年裡我瘋狂長個兒,真紀號總算脫離了一米四,進入一米五的世界;而杏則是一路狂奔,突破了一米五五。

  一米七的泉奈哥:「噗,一米五。」

  呵,有什麼好笑的,你能不能長到一米八還懸著呢(劇透:長不到,泉奈成年後身高175)。

  ——當然,這話我只敢想想,說是不敢說的。

  不論是在哪一邊,我的兩個號都確定了醫療忍者的身份,雖然身份是醫忍,我對兩邊的實戰能力要求卻是奔著正常的忍者去的,不,和普通忍者一樣遠遠不夠,我必須更加優秀,而且必須像我的哥哥們一樣傑出。

  在千手杏的號上,我已經把水遁學全了,從扉間哥那兒出師後就開始練習風遁和土遁,查克拉性質變化剛摸到邊角。

  在醫療忍術上,我也有了較大的突破,能夠獨立完成大部分戰地需要的急救手術,有自制道具輔助的話成功率會更高,千手一族儲存的藥物知識全部掌握,接下來的側重是封印術。

  在體術和力量上,比起幼年時的身軀,現在的身體要結實許多,解放陽封印後可以順利地用查克拉強化身軀,我的估計沒有錯,百豪之術-模仿-初級是成功的,只要等到我的生理足夠強韌,後遺症就不復存在了。

  不過研究還是要繼續的,只是接下來要把重點放在查克拉性質上——關於性質變化,柱間哥也在探索這個,只不過他是靠個人修行,而我則在和扉間哥一起算數據。

  在宇智波真紀的號上,火遁和手裡劍都已經學完,但修行還得靠個人,和體術一樣,這兩者繼續深造是沒有止境的。

  我開始正式學習宇智波的雷遁——不是雷遁掌仙術這種小打小鬧的東西,而是能夠做到真正一擊必殺的狂暴雷霆。

  斑哥和泉奈哥主修的都是火遁,但同時他們的雷遁也很強,而我的自我感覺是雷屬性查克拉占比更大,因此在積累了足夠多的火遁經驗後,我未來的方向是主修雷遁。

  和千手杏同樣的道理,宇智波真紀也同樣摸到了查克拉性質變化的門道,可這邊沒有扉間哥給我算數據,我只好靠自己去摸索。

  但雷火……雷火能混出個什麼東西來……

  姑且放下這些嚴肅的問題,如果要說到兩邊的生理發育,那還不止是身高在變化。

  千手杏率先來了初潮。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女主這思想還是蠻危險的,一個不好走岔了那就是這個世界毀滅吧,一袋米要抗幾樓,非常的宇智波

  不過鑒於她還有四個哥哥,有柱間和斑的影響在,她還能站穩善良秩序的陣營。


第11章 世仇家族必然出現亡命

  在月經期間,有關女忍的生理問題是如何解決的……這就是我和最近的新課題。

  血腥味在某些時候是非常致命的,它將輕易地暴露出個人的位置,甚至能影響一系列幻術變身術之類針對感知的術式。

  按照慣例,一般來說女忍都是用藥物拖延或者避免生理期,這也是我目前采取的主要措施。

  不過藥物吃多了還要再調理身體,因此在族地裡的時候我是不吃藥的,族地裡的女性在生理期時會使用布條和草木灰,而我對這種方式敬謝不敏。

  不……我不要用這個。

  我非常討厭這種不干淨還要洗的衛生巾,大約是前世用過更舒適方便的?基於這個心理,我開始少有的、騰出了時間來研發非忍術道具。

  畢竟這是真紀和杏遲早都要用上的,很有必要研究。

  總之,衛生巾的預期效果應該是吸血和殺菌,其次就是盡量減少體積和重量,殺菌的話可能需要草藥配合,但是吸血……

  我把危險的目光投向了封印卷軸。

  做出起爆符大小的吸收符就是一個可行的思路,而且在此之前我已經研究過急救用止血符,連基礎都有了。

  研究吸收符並沒有耗費太長時間,畢竟只是止血符的進化改版,雖然它只有一張紙這樣薄,但在使用的時候要注入查克拉(……這真是一言難盡),因此這個發明對普通女性來說沒有意義,而且在我失去意識的時候也不能使用,也就是說……沒有夜用。

  該死,沒有夜用的衛生巾能干什麼。

  於是我覺得繼續研究能夠自主吸水的符文,這個可要比普通吸收符難多了,我的知識儲備面臨嚴重不足,於是我決定去求助我唯一的科研導師。

  「所以是要讓這種符咒增加探測濕度以及自主吸水的功能……」我的扉間哥翻著我的實驗筆記,然後陷入了沉默。

  我抬頭瞅瞅這個比我大四歲的哥哥,扉間哥如今十六了,身高即將抵達一米八,我抬頭看他就和看柱間哥一樣艱難。

  大概是我的視線太直接了吧,扉間哥他竟然下意識躲閃了一下,然後——啊!臉紅了!是比斑哥臉紅更難得的羞澀CG!

  扉間哥迅速合上實驗筆記,板起臉:「我知道了我已經有了思路我會盡快弄出來的等我幾天你好好休息——」

  然後他把我扔出了他的實驗室。

  這可是我有史以來第一次被扉間哥扔出實驗室。

  嘿。

  一個月後,扉間哥給了我研究成品、作用原理和實驗筆記。

  於是我終於有了夜用,一張紙的厚度,巨大容量超長待機無異味……

  要不是這個東西制作麻煩,它甚至可以面向普通人出售,不,就是可以,不過因為價格問題,它應該是只有貴族們才用得起的東西。

  除了用作衛生巾外,這個術式還有更多能夠被發掘的作用,探測濕度和自主吸水的符文拆開來都大有可為,於是我懷抱著學術理念再去找扉間哥,果不其然地發現他也和我有類似的想法。

  扉間哥給我看了幾封信:「而關於這些符文,我是和旋渦一族一起研發的……他們已經有所打算了,這也能夠用來改造起爆符。」

  真可惜,一個月的研究徹底磨平了扉間哥的情緒,我猜現在我就算和他談論女忍的生理問題他也能表現得像是在研究如何讓實驗用兔子不掉毛。

  唉,臉紅果然是超稀有的CG,不過我會銘記一輩子的(拇指)。

  至此,這個課題這就算是圓滿結束了,一切都很順利,如果柱間哥不要重復詢問諸如「杏的身上有血腥味是受傷了嗎」這種問題就更好了。

  *

  一年中相對和平的時期來臨了,我的大哥千手柱間已經確定了婚約,我千手杏號未來的大嫂就是如今旋渦一族的公主,旋渦一族一直以來都和千手關系好,就像是羽衣和宇智波。

  按照怎麼推測,我的真紀號未來應該有一位羽衣族的大嫂……或者差不多之類的,畢竟宇智波交好的忍族並不少。

  不過斑哥對婚姻的興趣非常低,比起聽從族裡安排的柱間哥,他對待催婚和相親的態度就是哪涼快呆哪去,極其不配合。

  這個糟糕的態度很不幸地影響了我的泉奈哥,十四歲啊,大好的早戀年紀,我的真紀號已經不止一次地看到他拒絕妹子了!

  簡直是斑哥十四歲時候的情景再現……

  啊,說起來,我應該也沒資格說這話。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了戰後來找真紀號告白的族內小哥哥,真紀號也是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

  太可惜了,我還想早一點抱到侄子侄女呢……

  只能靠杏號去期待一下了。

  *

  宇智波族地。

  自從我的大號二宇智波真紀開了二勾玉,我就開始訓練這雙新的眼睛了。

  二勾玉和一勾玉相比有了很大的提升,不論是動態視力還是對查克拉流動的觀察能力都翻了不止一倍,但同時這雙眼睛在使用時也會耗費掉更多的查克拉,算是一種消耗性外掛。

  我的另一個研究重點在於能否用這雙眼睛來輔助醫療。

  雖然寫輪眼不像是白眼那樣能看穿人體內部的血管骨骼,但寫輪眼能捕捉到查克拉的流動和走向,而在醫療忍術的使用過程中,捕捉查克拉動向將成為我判斷傷勢的重要依據。

  這簡直就是隨身攜帶了一具掃描儀,功能強大堪比CT……

  等一等,CT是什麼?

  除了醫療忍術外,我開始琢磨雷遁了,關於雷遁,我目前用得最好的就是雷遁-地走,即把雷電灌入大地或水域裡,而我練這個術純粹就是為了對抗千手的水遁和土遁,雖然目前只能麻痹而不是擊殺,但總得來說,效果拔群。

  怎麼說都是個群控技能呢……

  據說雷電電壓足夠的時候能擊穿一切,這光是想一想就讓人忍不住心動……不過以真紀目前的查克拉量,這個就當做夢好了。

  要是有人配合我釋放介質的話,那麼雷遁的效果一定會翻倍吧?

  我一邊這麼想著,一邊用真紀號在空地上釋放了一個雷遁-地走,大約是我的思考太過專注以至於使用了雙倍的精力,與此同時,正在千手族地裡練習的忍術的千手杏幾乎是同步釋放了一個水遁。

  這是一個全新的水遁,它的走向與宇智波真紀在釋放雷遁時的查克拉流一模一樣,水流在半空中結成網狀後散開,有些像是漁網被拋向空中後落下的樣子——它沒有任何殺傷力,但範圍及其廣闊,一下子就布滿了整個訓練場,保持著網狀懸浮了數秒後,方才雨水般落地。

  我怔怔地看著面前被打濕的地面。

  「這是新的水遁嗎杏?」我的大哥柱間隔著老遠朝我喊道,「範圍不錯,但是殺傷力太弱了!可以嘗試往水裡混藥物——」

  往水裡混……往水裡!

  是的,杏的這個水遁確實沒什麼用,但要是它配合真紀的雷遁呢?

  忍術的配合並不少見,但每個人的查克拉都截然不同,釋放忍術時的時間和使用的查克拉量也不會一直恆定,因此配合的術式很容易造成能量的相互抵消,除非是常年配合的隊友,而且還是勤加練習的固定幾個搭配,否則很少能出現漂亮的組合。

  但——這個難點對我來說不成問題。

  真紀和杏都是我,我們在釋放忍術時可以做到完全同步,甚至連查克拉走向和使用量都能保持完全一致,剛才的水遁完全就是追逐著雷遁而生的術,所有的細節都能完美配合,要是釋放效果疊在一起……

  我恍然大悟。

  對啊!這才是我的兩個號的意義所在,兩邊甚至連查克拉都是配對好的!杏主水副風土,真紀主雷副火,兩者連封印都是一陰一陽,宇智波真紀高攻高耗後勁不足,千手杏耐力韌性絕佳但缺爆發……

  啊!!!我應該自己和自己組隊才對啊!

  我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我迫不及待地繼續嘗試,這一回我的真紀號釋放基礎豪火球,而杏號則同時搭了個風遁的旋風卷,火球與旋風同時在我面前出現又同時消泯,它們看起來是這麼不起眼,但我知道在疊加後會出現什麼

  ——火焰將被纏繞在旋風裡,在越燃越旺的同時又被風卷著炸開,起到以釋放者為中心向外爆炸席卷的效果。

  這簡直堪稱是另一種查克拉的性質變化!我願稱之為配合最強!

  雷水和風火能搭出多少種搭配來?只要我願意,我可以隨便搭,真紀和杏的配合是沒有任何拘束的,她們共同組成了我,她們都是我本人。

  而且在戰鬥的時候我將共享兩倍的視野和聽力,這是感知能力的翻倍,千手杏能蹭到宇智波真紀的感知福利、寫輪眼觀察效果,而真紀也能享受到杏的查克拉補給、近身體術守護……

  要是找一個不那麼恰當的比喻的話……真紀和杏就像是我的雙手,但自我出生以來我從未雙手配合著做過什麼。

  那麼用單手和用雙手去做同一件事,能夠起到的效果又將相差幾倍?!

  這麼想的我快樂地笑了起來,然後蹲到地上,自抱自泣。

  你說……這個世界上的世仇這麼多,為什麼偏偏就有宇智波和千手呢……

  作者有話要說:

  柱間:斑是我的天啟!我的偷摸大雞,讓我們共建木葉創造和平!

  杏:真紀是我的半身!我的靈魂伴侶,讓我們紅塵攜手瀟瀟灑灑!

  扉間:心肌梗塞.jpg


第12章 關於我哥哥們的人生大

  我的大哥柱間終於要結婚了。

  為表誠意,柱間哥要去一趟渦之國,既是表達千手一族的善意,同時也要把新娘子迎接回家。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在家族會議上,我這樣誠摯地向著我的佛間老爹毛遂自薦。

  來這個世界這麼久,我還沒有去過火之國之外的地方,明明我是擁有兩個號的人,可是開辟的地圖卻小的可憐。

  不行,我不服!

  「杏也要去嗎!」柱間哥頓時高興起來,「父親!就讓我們一起去吧!」

  正愁著要怎麼和一個陌生的姑娘相處呢,妹妹這就主動送上門來幫忙助攻了,不愧是杏!全天下最善解人意的妹妹!

  佛間爹從鼻子裡哼哼兩聲:「好吧,也不是不行,但是……」

  「父親,讓小妹也去吧。」扉間哥在這時恰當地補充,「要是只讓大哥去的話,他可能接不回新娘子。」

  柱間哥探頭:「不,雖然杏很可靠,但是我覺得我就算是一個人也能——」

  「我同意了。」佛間爹可疑地沉默了片刻,隨後拍板,「扉間說的很有道理,杏,這次的迎娶任務就交給你了。」

  「哦!」我快樂地大聲道,「我一定會讓大哥娶上媳婦的!」

  於是參與會議的所有人都其樂融融地笑了起來,除了被懷疑只靠自己娶不到老婆的柱間哥。

  ……今晚又有新鮮的蘑菇了。

  會議結束後,千手一族就開始為接下來的婚禮做准備了,這不僅是一次婚禮,還是千手和漩渦的聯盟。

  離開前夕,扉間哥一如既往地來檢查我的行李,就像是每次我上戰場他都要再檢查一遍我的忍具包一樣——就算我現在十二歲,還在戰場上混了六七年,但在扉間哥看來,我還那是個讓他無比擔心的小妹妹。

  扉間哥還帶來了幾支封印卷軸:「這些都是我們千手和漩渦合作的一部分,這一半關於理論是就交給你,關於忍術的我會讓大哥攜帶。」

  我一一檢查,在裡面發現了那個探測濕度以及全自動吸水的術式理論:「把這個交給漩渦一族的族長是嗎?」

  扉間哥上手就幫我收拾起來:「大哥帶的卷軸要交給族長,你的這些不用,你交給他們的少族長就行了,是水戶姬的弟弟。」

  我系好結繩:「嗯,明白了。」

  「這一路上要是遇到什麼事情就去找大哥。」扉間哥摸了摸我的腦袋,「聽大哥的話,注意安全。」

  扉間哥在家族會議上的建議其實只是個無傷大雅的玩笑,我們都知道柱間哥是可以依賴的兄長和未來族長,雖然他有些時候確實會表現出出人意料的一面來。

  我又檢查了一遍行李,抬頭對扉間道:「那扉間哥有沒有什麼要我帶的呢?比如手信?」

  「不用了,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扉間哥頓了頓,一臉不放心地囑咐道,「不要被漩渦的男孩子騙了,花言巧語都是不可信的。」

  我:「……」

  我眨了眨眼,乖巧:「哦,我知道了。」

  *

  宇智波族地。

  在千手杏快快樂樂跟著大哥去渦之國的時候,宇智波真紀的斑哥再一次拒絕了一樁聯姻。

  晚飯的時候,我們的田島老爹意味深長地看著那令自己驕傲的長子,吃一口飯看一眼,時而嘆氣時而感慨。

  說真的,挺嚇人的。

  「斑……」田島爹終於道,「千手柱間要娶妻了。」

  斑哥吃飯的動作稍微停頓,而我的真紀號和泉奈哥則一起縮了縮脖子。

  宇智波斑瞥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妹妹,隨後對老爹道:「是嗎?那我們要想辦法破壞漩渦和千手的聯盟嗎?」

  田島長嘆:「這當然很好,但是斑,你有沒有想過一種更簡單直接的方式?」

  「嗯,我明白了,這就去修煉——我會盡快讓族人們強大起來。」宇智波斑抬了抬下巴,「泉奈,真紀,你們吃完飯就跟我去後山。」

  泉奈一個激靈:「是!」

  斑哥緊接著就看向我,而我在今晚輪到我洗碗和挨打之間猶豫了片刻,選擇緊跟泉奈哥的步伐:「好的!」

  於是斑哥滿意地繼續吃飯,並且挑食地不吃沙丁魚。

  *

  今夜是個美麗的月圓夜。

  月光溫柔地鋪灑在宇智波家的後山上,把葳蕤草木染成霜白。

  沒想到斑哥把我們倆弄出來並不是為了訓練,我們三兄妹就這樣簡簡單單地晃悠上山,天南海北地聊著各種話題,最後在山頂停下腳步。

  我坐在光禿禿的岩石上,手中捏了一個查克拉聚集出來的小雷球——這也是我鍛煉提取控制雷查克拉的小竅門之一。

  我對自己的雷遁要求第一就是持續性,我要讓我的身體本能維系住對雷電的控制。

  泉奈哥見著有趣,於是也捏了一個小雷球出來,但別看這東西沒什麼威力,要想維系可並不容易,泉奈哥的查克拉主火,他在雷球熄滅了幾次後轉而掐火球。

  我開始取笑他,然後他就把手裡的小火球扔了過來,我當然是不甘示弱地扔回去,一時間我們兩人就像是玩手持煙花的孩子,你來我往樂此不彼。

  斑哥就靠在這塊大石頭上,他抬頭望著天空的月亮,也不管他的弟妹正在他的頭頂互扔雷火……簡直就像是一只趴在自己領地上的懶散雄獅,全然不在乎在自己身上打鬧的小崽子們。

  幼稚的游戲又持續了一段時間,最終還是我計差一籌,被小火球砸到了頭發,嗤的一聲燎著了我的發尾。

  泉奈頓時就停住了:「沒事吧真紀?」

  斑哥不再出神了,他單手撐著岩石輕輕松松就坐了上來,他伸手撈起我的馬尾,仔細地看了看發尾:「沒關系,就燒著了一點……泉奈,別逗真紀了。」

  我非常不在乎,這點損失毫不影響我真紀號的美貌:「是啊,就一點點,我是卷發,根本看不出來。」

  泉奈便笑起來:「真紀,看來你的瞬身術還要修煉啊。」

  「真紀比你小……」斑哥哼笑一聲,伸手輕輕捏了捏我們倆的後頸,「泉奈,你在查克拉控制上不如真紀,真紀這個修煉方法很不錯——真紀,查克拉的性質變化練得怎樣了?」

  「雖然提煉和維持都已經做到了,但是還不能轉化。」我彙報進度,「不過我能感覺到就差最後一點了。」

  斑哥點點頭,贊許:「不錯。」

  因為天賦的不同,我們三人的修煉方式和方向也是有區別的,斑哥幾乎是全才,而且他的查克拉是每天都在漲,他有更多更重的訓練任務,根本不用再去琢磨查克拉性質變化;泉奈哥主攻的是刀術和火遁,他的查克拉主火副風雷水土,比重差別巨大,不值得浪費時間去研究性質變化。

  而我的真紀號則因為查克拉少體力差力氣小,這才得想別的方法去彌補——這應該算得上另辟蹊徑?

  我們三人坐在岩石上,無雲的夜空照亮了我們,沒有人說話,但寧靜的氛圍讓我舒服極了,我仍然捏著小雷球,只是不知不覺間靠到了斑哥的身上。

  很硬,但是也很暖和,隱約能聽到強勁有力的心跳,像是某種獨特的宣告,讓人一下子就放松了下來。

  良久後,還是泉奈哥小聲問:「斑哥……你為什麼不想娶妻啊?」

  這一回斑哥不再不回答,他很認真地對我們道:「因為我不願意——我不想讓一個陌生的女人進入我的生活,也不願意在生死存亡至極再多一層顧慮,而且……假如這個世界仍然是這種樣子,那麼娶妻不娶妻又有什麼區別呢?」

  「……不過是一次次悲劇的重復。」

  *

  我的大號一千手杏終於踏出了火之國,快快樂樂地坐上了船。

  這個世界的海航也很有趣啊!

  這艘來接我們的船只就來自漩渦一族,熱情的紅發小哥招待周到,不僅顧及了生活的方方面面,還不斷地和我們分享海洋上流傳的故事。

  總之就是位非常負責的導游。

  漩渦一族和千手一族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尤其是在旺盛的生命力和天生相對大的查克拉上,而且漩渦一族以封印術聞名天下,對千手來說是非常重要的盟友。

  宇智波也有這種級別的忍族盟友,不過人家是在雲雷,火之國內最強大的忍族就只有千手和宇智波,其它的大都是不成氣候的小家族,連名字都不必聽的那種。

  坐船是一種很有趣的活動,我在修煉之余也通靈出了八岐,這條小蛇最近長大了不少,從我手指粗長到了手腕粗,可惜的是八岐是無法長成我夢想的那種大蟒蛇,八岐他的品種是毒蛇。

  我研究了一下八岐的毒液,發現它的毒素相當強,而且八岐還在生長期,他未來的毒液只會更加劇烈。

  也行,毒液挺好,防不勝防。

  愉快的海上航行很快就結束了,當我們抵達渦之國的海岸線時,漩渦一族派出了人來迎接,是相當重視的架勢。

  「這一次來迎接的是我們的少族長!」導游小哥又開始了他的叭叭叭,「我聽說和扉間大人是好友,我們……」

  我當即好奇地探頭去看,果不其然在碼頭上望見了一個很顯眼的紅發少年,哎呀這就是小舅子啊!是那種柱間哥挨打還不能還手的神奇生物!

  我還沒把人看清楚,柱間哥就突然按住的我的肩膀。

  我:「……大哥?」

  「杏!那、那個啊……」柱間哥期期艾艾,十分緊張,「千萬不要被漩渦的小子哄走啊!哥哥舍不得你遠嫁!」

  肯定是扉間哥和大哥說了什麼……

  我無奈道:「大哥,你現在說這個是不是太早了?我甚至還沒有踏上渦之國的土地?」

  柱間哥一臉沉痛:「不會早的,我們遲早要進入漩渦族地——杏這麼可愛,怎麼會有人不喜歡杏?!」

  這話我喜歡!

  於是我爽快道:「沒關系,大哥你放心,我不會嫁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

  多年後,杏帶著宇智波的女孩子來見大哥。

  千手柱間,恍然大悟!

  ———

  其實扉間也是這個想法——妹妹這麼可愛,而漩渦的男孩子也不瞎,危!

  斑和泉奈同理,哥哥們會一直這麼認為,直到那一天,杏抱住了真紀的腰。


第13章 今天是個好日子~明天

  我和大哥終於抵達了漩渦一族的族地,放眼望去,一片紅毛。

  來迎接我們的少族長是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年,他束著高聳紅色馬尾,面容十分清秀俊朗,而且陽光開朗。

  與我想像中的暴躁小舅子不同,這位少年非常崇敬柱間哥,言語間對千手一族也充滿了好感。

  確定了,這裡面肯定有扉間哥的功勞。

  「你就是柱間大人和扉間大人的妹妹了吧?」少年朝我靦腆地笑了笑,「我是漩渦凌,我可以叫你杏小姐嗎?」

  啊,美少年真是世界的珍寶。

  於是我欣然同意了:「直接叫我杏就好了……扉間哥讓我給你帶了一些卷軸。」

  「太好了,多謝杏帶給我。」漩渦凌也笑起來,「那杏也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就好。」

  柱間哥投來幽怨的視線,強大的存在感讓漩渦凌都有些不知所措了,於是我讓八岐去咬了他的手腕一口——沒有注入毒素的那種。

  在這片鮮艷的紅色中,我們千手的迎親隊伍就格外顯眼了,我們先是去拜見了漩渦一族如今的族長漩渦蘆名,這位老爺子擁有漩渦一族的祖傳強大生命力,雖然紅發裡都摻了白,但整個人看起來精神矍鑠,是相當強大的忍者。

  大哥還留在族長身邊敘舊,而我的千手杏則先一步見到了未來的大嫂漩渦水戶。

  漩渦水戶真是一位罕見的大美人,她的五官和旋渦凌有些相似,但比起弟弟來,她的容貌更加明艷舒朗,笑起來的樣子溫柔又可親。

  柱間哥可真是好運氣啊……

  *

  我把花塞到柱間哥的手裡,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的著裝:「好了,大哥,加油!」

  「就這樣送過去嗎!」柱間哥非常緊張,「要不要說什麼……」

  「這就不是我能幫大哥想的了!」我拍了拍大哥的手臂,「要取妻的人是柱間哥,所以大哥一定要真誠地表達自我!」

  只要柱間哥稍微放松一些,我想應該沒有女孩子會討厭他,誰會不喜歡一位真摯溫厚而且還長得不錯的婚約對像呢?

  而且你現在手裡有花、換了衣服,你被加強了,快上!

  於是柱間哥上了,看背影還有些同手同腳。

  我在走廊後探頭探腦,確定柱間哥終於站到了水戶姬的身前,他把花遞了出去,水戶姬接過後羞澀地低下了頭——很好,對,就是這樣!

  「杏、杏小姐!」

  我轉過頭,在身後的草叢裡發現了驚訝的漩渦凌……哦,小舅子,看來也是不放心姐姐嗎?可以理解。

  但是我沒有捕捉到旋渦凌的靠近,其中固然有他對我沒有絲毫敵意的緣故,但這個人的實力也很不錯。

  於是我朝他比了個噤聲,然後小聲道:「你也是跟著你姐姐來的嗎?」

  漩渦凌瞬身到我身邊,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古怪:「是的,不過我剛才看到了你和柱間大人……非常抱歉,但我無意冒犯。」

  啊,是看到了我對大哥的戀愛教學吧?要是給漩渦姐弟留下不好的印像就糟糕了——說起來柱間哥一定察覺到了漩渦凌的存在,不過他竟然沒有和我點破。

  於是我開始對著小舅子吹大哥,我抓著他的手,企圖讓他看著我真誠萬分的雙眼:「沒關系的,柱間哥在戀愛上就是什麼都不懂,因為大哥之前一點都不了解女孩子,水戶姬是哥哥的初戀哦!你別看大哥很笨拙,實際上柱間哥是個很溫柔又很細心的人!」

  漩渦凌紅了臉:「我、我……我知道的。」

  很好,就是這樣!接下來該剖析我們家的良好氛圍了!

  我再接再厲:「我們千手家所有人都很期待水戶姬的!從小到大我家裡只有我一個女孩子,我早就想要一個姐姐了!就算是第一次見到我也覺得水戶姬很親切,就像是親姐姐一樣,要是我們在一個家族內一定是最好的姐妹,水戶姐——我可以這樣叫吧,水戶姐會喜歡我的對吧?」

  對,把問題扔回去,但凡漩渦凌稍微客氣一些他都會給一個肯定的答案。

  果不其然,漩渦凌確實按照我的期待說了,只是聲音有點低:「當然了……水戶姐也沒關系……喜、喜歡的。」

  不愧是我!看看,這不就把小舅子的問題解決了!

  於是我松開漩渦凌的手,繼續偷看大哥的婚戀冒險——啊,他們牽上手了!可以的可以的……怎麼是水戶姬主動的,大哥你不行啊!

  不過這也是個好兆頭,最起碼這說明水戶姬對柱間哥是滿意的。

  看著別人甜甜蜜蜜地談戀愛,仿佛自己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溫馨和愉快,尤其當這份幸福是屬於親人的時候。

  真好啊……

  稍微有些理解爸爸們的想法了。

  *

  宇智波族地。

  我走到刑架邊:「就是這個人嗎?」

  泉奈哥點點頭,眼裡的二勾玉猶在旋轉:「就是他——不用太費心,讓人稍微清醒一點就可以了,讓他再堅持……兩天,兩天就夠了。」

  「我知道了。」

  我攤開卷軸,開始給這個人做緊急手術。

  這是一個其他家族的間諜,每個月總能抓到一兩個,他們一般會藏在宇智波勢力聚集的城鎮裡,或者徘徊在族地外。

  自從泉奈哥接手刑訊和情報後,我對這方面的了解也日益加深,像是這樣的間諜被抓住後是一定會刑訊,間諜都是針對宇智波培訓的,許多人的大腦做過針對寫輪眼和幻術的處理,大大提升了刑訊難度。

  所以逼問方式也得相應更改,不僅要防止間諜自殺,還得有醫忍負責吊住性命。

  雷遁閃過,已經陷入休克的間諜再次被激發了生命體征,這個人的求生欲並不弱,他瀕臨死亡的身軀在表達著對生命的渴望,想要救他並不難。

  雖然……我的行為也不是救援,只是把他推入更痛苦的地域罷了。

  我至今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泉奈哥主導刑訊時的場面,那個時候的我非常震驚,甚至有些恐懼——一直以來溫柔又有些小暴躁的泉奈哥,竟然會有如此殘忍暴虐的時候。

  其實也不是沒有心理准備的,畢竟我也見過扉間哥的刑訊場面。

  這是一個戰國亂世,而我的哥哥們……以及我自己,都是普通人眼中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忍者大人」。

  我能從哥哥和爸爸們的身上得到多少愛與關懷,敵對者就會得到多少冷漠和殘酷。

  事到如今,我還是做不到主導刑訊,但我能夠為刑訊提供輔助,本質上和哥哥們並沒有什麼區別。

  我看著手下這個正在被治愈的人,他的意識逐漸清醒,於是神情也變得越發恐懼和絕望。

  有些時候我甚至會覺得……我才是那個被刑訊的人,而綁在刑架上的受刑人和我的哥哥們,都是施暴者。

  「真紀,這樣就可以了。」泉奈哥的聲音溫柔地在我耳邊響起,「這一次也辛苦了。」

  「沒關系。」

  我收起工具和卷軸,抬起頭看著他:「哥哥,你臉上有血跡……」

  泉奈哥下意識摸了摸臉,隨後失笑:「沒關系,等一切都結束了我會擦掉了。」

  *

  千手杏這邊,柱間哥成功娶到了新娘,我們一行人快快樂樂地坐上了船,就等著回千手族地後再舉行一次婚禮。

  真可惜,漩渦凌有事不能來參加姐姐在千手的婚禮,我換位思考了一下我不能參加哥哥們的婚禮,隨後頓時就對他產生了非常濃烈的同情。

  就在海船即將出海的時候,漩渦凌再次追上我們的船只,依依不舍地和我們告別,然後又塞給水戶姐和我各一個卷軸。

  哦,是給扉間哥的封印術學術交流材料吧?沒問題,我會原封不動地帶回去的。

  柱間哥就這樣把水戶姐帶回了家,從此以後我的杏號多了一位大嫂,生活質量頓時就翻了一倍,來自同性長輩的溫柔愛護和憨憨哥哥們是截然不同的感覺,不僅是我,千手族長家的家庭氛圍都因此出現了變化。

  婚後的柱間哥也發生了變化,總覺得他變得更加負責任了,本來就寬厚的性格逐漸向著更加可靠的方向演變,他將成為山岳一般的人,是族人們能夠全心敬仰與依靠的族長。

  當然,忽略不計偶爾出乎意料的狀況。

  很快的,水戶姐就懷上了身孕,千手族長的下一代即將出生,在這樣期盼的氛圍中,我又長了一歲,正式進入十三歲的年紀。

  和平的時段是短暫而寶貴的,任務密集的戰爭階段再次開始,十三歲的千手杏成為了千手支援隊伍的核心之一,而十三歲的宇智波真紀則有了領導宇智波醫療忍者的資格。

  這大約是對我實力的認可,就像是我的哥哥們,他們在我這個年紀也紛紛挑起了家族中的重擔,是新生代的首領。

  族人們都說,不愧是族長家的孩子,三兄妹都這樣厲害……不論是哪一邊。

  這應該算是一件大喜事,一切似乎都在好起來,但就在這一次的戰役中,我的爸爸們——千手佛間和宇智波田島,戰死了。

  同歸於盡。

  十三歲這一年,我成為了孤兒,兩個身份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唉太慘了太慘了,再一次感慨女主太慘了。

  ———

  算一算私設,這個時候斑和柱間的年齡都是十八,扉間十七,泉奈十六


第14章 雙倍的代價

  在這一天來臨前,我一直以為我早就做好了迎接一切痛苦的准備,可當我看到爸爸們的屍體時,我才知道——

  不,我沒有准備好。

  這一天是暴雨,雨水從天幕中傾瀉下來,弄得戰場上到處都是水,這對火遁非常不友好,但又增幅了雷遁,從某種程度上來還是公平的。

  反正幾個哥哥們又一次打得熱火朝天,和平時相比也沒什麼區別,尤其是半空中來來去去的「馬達啦」和「哈西辣媽」堪稱洗腦,連大雨也無法阻攔。

  假如一切真的和平時一樣就好了。

  不幸的是,最先發現不對勁的還是我——我是那個唯一擁有雙方視野的人,再加上真紀還是感知型忍者,所以他媽的,什麼狀況都是我最容易發現。

  那是非常慘烈的一幕,千手和宇智波的族長在捉對廝殺後同歸於盡,他們在死前幾乎釋放了所有的忍術,把周圍的山地都犁了一遍。

  而在這片由忍術創造出的狹小盆地中,這兩個拼殺了一輩子的宿敵刺穿了彼此的胸膛,他們的屍骸倒在一起,同樣狼狽地被浸泡在泥水中,猩紅發黑的血漬混雜在雨水中,最後流入泥濘、不分彼此。

  也許是因為千手佛間和宇智波田島已經鬥爭了一輩子,我甚至都習慣了兩位爸爸年年打的狀態,我從未想過有一日他們的廝殺會出現結果,在此之前我一直以為他們會分不出勝負然後一起退休……

  但這樣的好事,在這個狗日的世界裡,當然是不可能發生的了。

  我的真紀一邊跑一邊通靈了黑羽去通知還在激戰中的哥哥們,而我的杏則是直接扔了信號,我的兩個號終於在戰場上再次見面,只可惜這一次是在我父親們的屍體前。

  「爸爸!」

  「爸爸……」

  我聽到自己的兩幅身體同時喊出了一樣的詞——和哥哥們的「父親」、「父親大人」不同,我一直喊得都是「爸爸」,總之都是十分親昵而沒什麼敬意的,但是爸爸們也不在乎這個,他們對最小的女兒總是有更多的偏愛。

  我的兩個號一起跳進了泥坑,從泥濘裡撈起兩位父親沉重而冰冷的屍身,他們的雙眼緊緊閉合,但兩人的表情卻又奇異得相似……

  那是一種仿佛終於迎來解脫的放松,一種終於殺死宿敵的喜悅,我甚至能在他們的面孔上看到隱約的笑意。

  不同的身軀對這一幕產生了截然不同的反應,真紀的腦袋變得完全空白,而杏則是渾身發軟,幾乎要跌坐到泥潭裡,雨水刷刷地衝刷著我們,我抬起頭,在彼此的視野中看到了對方的臉。

  這是我的第二次真正意義上的見面,以兩幅小少女的身軀。

  真紀的膚質本就白得近乎透明,這次則是徹底的慘白,連嘴唇都沒有了血色,鴉羽般的黑發與白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再加上那雙血紅的寫輪眼——啊,三勾玉。

  這雙眼眸是如此的猩紅不祥,在白膚黑發間甚至給我一種驚心動魄的錯覺。

  雖然我只有十三歲,但杏已經要比真紀高一些了,護額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銀白的發絲黏在臉頰上,額間的陽封印徹底暴露。

  杏的臉色要稍微好一些,畢竟杏號一直都要更健康活潑一些,就算是在這種時候也還留了一點兒人氣,只是同樣是紅眸,但杏的眼神茫然又痛苦,和真紀那勾玉轉動的寫輪眼相比真是晦暗無光。

  我曾感慨過我得到的愛是如此豐厚,但事到如今我才知道這些都意味著什麼——是啊,這個世界確實給了我雙倍的愛意和關懷,但這同時也意味著它會在某一日收取代價,然後返還給你雙倍的痛苦。

  ……而且你不得不照單全收,你還不能討價還價。

  我不知道我的兩個號是不是都在哭,但雨幕冰冷又沉重,我弄不清楚。

  「真紀!」

  「杏!」

  哥哥們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緊跟著的是投擲武器的破風聲,下一刻對著我兩個號而來的殺著同時被擊落,真紀和杏的身邊分別出現了斑哥和柱間哥。

  其余的哥哥和緊跟而來的族人們都站在泥坑外,主動進入爭鬥的最中心是兩位年輕的、剛上任的族長,他們不約而同地從妹妹手裡接過了父親的屍體,這也是一種心照不宣的暗示——這一次,他們不打算繼續戰鬥。

  「斑……」柱間哥的表情十分凝重。

  斑哥單手抱進了父親的屍骸,另一手則撈起了真紀:「柱間,下一次再決一勝負吧。」

  話音落下,斑哥瞬身就走,柱間哥則站在原地,沉默地看著宇智波一族的離開。

  我看到泉奈哥的雙眼,那是與真紀如出一轍的三勾玉,我也看到了扉間哥的面龐,白發紅眸,是和杏一模一樣的痛苦灰暗。

  這一次兩方沒有發生戰鬥,而是各自提前撤退了。

  *

  宇智波族地。

  斑哥在和長老們緊急會議,而我和泉奈哥則在整理父親的遺容。

  我已經收起了寫輪眼,沉默地為父親梳理著頭發,泉奈哥則在為父親換喪服,一片死寂中,他突然道:「真紀,這一次太危險了,下一次不要在敵人的攻擊範圍內走神。」

  我知道他在說什麼,今天那枚對著杏的殺著就是泉奈哥投擲的。

  「我知道的……」我抬起頭看他,發現泉奈的寫輪眼仍沒有關閉,「千手杏也沒有戰鬥意志,所以我才——」

  「真紀!」泉奈突然勃然大怒起來,這個十六歲的男人像是徹底扔掉了他身上最後一點的少年氣,我在他清雋到甚至有些陰柔的面龐上看到了許多和父親相似的東西。

  「她是一個千手——而你就在她的面前!沒有任何防御措施!她甚至還有陰封印,她的實力不會比你弱!!」

  我知道啊……她們是我的兩個號,杏和真紀的修煉進度再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我想我也應該不用回答,泉奈哥需要一個發泄口,隨便他做什麼好了。

  我沒有了爸爸們,我只剩哥哥們了。

  泉奈眼眶裡的三勾玉緩緩轉動,我想它們大概是代替了泉奈哥的眼淚,他在忍耐著不要哭泣,就像是一直以來父親所推崇的那樣。

  ……那我就替哥哥們哭出來吧。

  我放下了梳子,抱住了泉奈哥,埋在他的肩窩放聲哭泣,他也緊緊地抱住我,力氣大得讓我喘不過氣來。

  房間的大門推開了,斑哥也走了進來,他反手把門關上,隔絕了喧囂嘈雜的人聲。

  「泉奈,不要怪真紀了,這一次的情況……特殊,那個千手女人確實沒有殺意,但真紀,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泉奈哥心裡也是清楚的,他低著頭不再說話。

  斑哥也走上前,把我們抱在懷裡,房間內陷入一片死寂,屋外的雨聲成為了唯一的聲源,良久後,他宣誓一般道:「泉奈,真紀,以後由我來保護你們。」

  *

  千手族地。

  就像是鏡面一般,在千手這邊,同樣是杏和扉間哥在為父親整理遺容。

  和泉奈哥一樣,今天對著真紀額頭而去的苦無是扉間哥擲出的,不過最後被斑哥擋下了,我的杏和真紀站在一起的時候他絕對會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摩真紀所有有可能的行動。

  我擦干了父親臉上的水漬,剛想要挪動父親的位置,卻發現扉間哥的手一直在顫抖——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扉間哥拿不穩東西,也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房間的大門被推開,這一次進來的人是大嫂。

  「杏!」大嫂一把把我撈到懷裡,溫柔細致地給我擦頭發——啊,我的頭發原來還沒干。

  扉間哥也分到了一條干毛巾,不過他根本就不在乎頭發干濕的問題,只是不想浪費大嫂的好意,於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應付。

  「扉間……」大嫂嘆了口氣,隨後輕聲道,「扉間,杏,喝點熱湯吧。」

  扉間哥遲緩地應道:「是,多謝。」

  大嫂去端湯水了,我走到扉間哥身邊,幫他擦頭發:「二哥……」

  「小妹!」扉間哥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道,「小妹,以後你就把八岐帶在身上,今天太危險了,你要保護好自己……」

  我知道扉間哥想說什麼,八岐的蛇毒是劇毒,他希望毒蛇通靈獸能夠貼身保護我,以防我失去鬥志或意識的危險時刻,他也在擔憂我今天表現出的疏忽,和泉奈哥一樣。

  但這樣的事情是不會在出現的——我怎麼說也是上了七年戰場,殺了無數人的東西,我怎麼可能犯下類似的錯誤呢?

  只有真紀和杏是不一樣的,今天哪怕對面的人換成我的哥哥,我都不會完全喪失警惕。

  不過看著扉間哥的雙眼,我這麼回答他:「嗯,我會的。」

  門再一次推開,這一回柱間哥和大嫂一起走進來,大嫂不由分說按著我們兩個就喂了湯,滾燙的溫度從喉嚨一直滾到心口,好像連冰冷的身軀都因此恢復了些許活力。

  柱間哥伸手按住我們的後腦,一把把我們兩個攬到懷裡。

  「大哥!」扉間哥稍微掙扎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安靜了下來。

  「扉間,杏。」大哥的聲音很低沉,「我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

  我聽到了四位兄長的心跳,它們聽起來都是一樣的有力,又一樣的沉重。

  作者有話要說:

  木葉建立前,女主的心理狀態其實是很危險的,她把錨點全拴在家人的身上,雖然維持住了自己精神狀態的穩定,但是家人一逝世那就是精神地震。

  要是女主的哥哥們都死了,她也會走上月之眼的老路,但女主絕對沒有斑哥本性裡的溫柔,所以抗著米毀滅人類更有可能……這一點不用黑絕催她就上了,而且她也不樂意弄出輝夜姬,絕對是又搞人類又點草黑絕,誰也別想活

  這條支線還蠻帶感的,到時候開番外,名字都想好了「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淨」和「輝夜姬的人偶」之類的(拇指)

  ———

  結盟建村起碼要等到萬花筒和木遁開出來,大概在女主十七、十八歲的時候,快了快了,就四五年了,我們爭取十八歲就在木葉村裡過,成為真正的村花×2。


第15章 我們來結盟叭

  新的族長緊急上任,不論是千手還是宇智波,兩族都開始了短暫的適應期。

  千手和宇智波是忍族之首,更換族長是震動整個忍界的大事,這種級別的事情同樣也會加急拜訪在大名的案頭,與此同時就是更加急迫的情報要求,有關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情報變得萬金難求。

  這一次的任務繁忙季節與戰爭就這樣潦草地結束了,我的兩個號作為各自族長哥哥最心腹的手足,分別擔起了兩族的醫療體系,不得不說兩邊的配置簡直是一模一樣,而除了妹妹們外,扉間哥和泉奈哥則同樣掌握了情報和審訊。

  這種巧合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但不論怎麼說,權利的交接迅速結束了過渡,我在千手的族會和宇智波的神社裡看到他們登上主位時,我就知道,屬於斑哥和柱間哥的時代這才正式開始。

  而我接下來的目標是——我要促成千手和宇智波的聯盟,不惜代價。

  我想明白了,我從來不懼怕外界的威脅,但我不能承受兄長們的廝殺。

  自父親們死去後,我難以抑制地把類似的局面套在我的兄長們身上,是的,他們看起來都是這麼相似,斑哥和柱間哥,泉奈哥和扉間哥,勢均力敵又難辨勝負,同樣的悲劇隨時都有可能再次發生。

  我不允許。

  我為這個新的目標列舉了一系列的阻礙因素,除了族人們的怨恨之外,最大的問題還是根本利益體系的雇佣制度。

  前者雖然難以處理,但是時間可以平復一切;後者卻不能依靠時間,而是要趕快拿出一套能夠代替的有效體系——要有效,那就得保持或者超越兩族目前的生活水平。

  這真是太難了,我思來想去發現似乎只有揭竿而起能夠解決問題,我對大名貴族們沒有絲毫敬畏之心,早在學會第一個忍術的時候我就想過為什麼強大的忍者反而要受他們的鳥氣……

  然後兩邊的爸爸們就耐心地告訴了我為什麼(物理)。

  好吧,這個選項是哥哥和族人們絕對不會贊同的,而且也沒有一步達成的可能性和條件,也許未來可以向這個方向推進,但目前還是得弄出一個過渡的溫和體系來,步子小一點。

  我自己琢磨了一個月,然後覺得應該和哥哥們通通氣,扉間哥和泉奈哥絕對不行,所以第一步要先找兩邊的大哥。

  嗯……那就先柱間哥吧!

  曾提出過要和宇智波聯盟,和斑哥做過朋友,還能夠說出「不會讓悲劇重演」這種話的話……柱間哥應該也能夠理解我吧?

  *

  為了躲避扉間哥的感知和偵查,我在訓練場上撈到了柱間哥,然後和他一起蹲到了千手家的後山上。

  「杏、杏你這是怎麼了……」柱間哥看起來很惶恐,「為什麼要躲開扉間,是、是因為……戀愛了嗎!」

  他越想越怕,甚至開始自說自話:「是和外族的人對不對!不然為什麼不讓扉間知道!遭了遭了這一回我要不要幫助可愛的小妹追求戀愛自由但是好不甘心啊妹妹都有喜歡的人了也許要遠嫁嗚我什麼都沒發覺真是個差勁的哥哥……」

  我:「……」

  雖然早就知道了大哥的意外性,但這一刻我突然很想告訴他我愛上了一個宇智波——想必大哥的表情會變得十分具備紀念性,又一張典藏CG到手……

  算了算了,我是這樣惡劣的人嗎?

  ——來吃我直球啦!

  我:「大哥,我想要千手和宇智波結盟!」

  柱間哥瞪大了雙眼看著我。

  來吧,是時候考驗我的演技了!

  於是我擦了擦眼睛,手指上的芥末辣得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我趁著這個勁頭真誠哭訴:「大哥,我不想在見到爸爸的悲劇重演,難道千手和宇智波真的就是天生的宿敵嗎?我們一直以來的對立也不過是因為生存罷了,要是有辦法更好地生活……但結盟的話就可以做到吧?凝聚了宇智波和千手的力量,我們還有什麼任務接不到呢?而且這種可悲的宿命也可以——」

  「杏!!!」柱間哥突然按住我的肩膀,「杏!你、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我眼睜睜看著柱間哥也開始眼含熱淚,整個人都傻掉了——我去我是靠芥末你這怎麼是真情實意怎麼回事啊大哥為什麼你比我還激動啊?!

  我弱弱道:「是、是的……我已經想了很久了。」

  「太好了!」大哥抹了一把眼淚,「不愧是杏,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杏會和我有同樣的意志和理想!」

  「大哥也在想我們和宇智波的聯盟,我相信我們的目標是一定能達到的,宇智波斑是個溫柔的人,他也有著和平和守護的信念,如今——」

  我沒想到大哥仍然沒有改變幼年的願望,他還是那個千手柱間,雖然如今是一族族長,但心中的熱忱從未變過。

  不愧是柱間哥。

  「對!就是這樣!」我握住了哥哥的手,開始大聲贊美,「斑哥……我是說宇智波斑和哥哥都是一樣的人!只要有了和平的萌芽,人們就會本能地向往更美好的生活,以後親人和孩子們也不會再被逼迫著上戰場了,而且既然宇智波斑也有這樣的宏願,那麼我們前進的道路上就更多了一個巨大的助力!」

  要吹斑哥嗎?我不會輸的!

  「沒錯!」柱間哥喜形於色,「我們要開始改變族人的思想了,我也要讓斑看到我們的決心,只要開始為了結盟努力,宇智波也一定會在斑的帶領下靠近我們!雖然現在宇智波裡只有斑有這樣的想法——」

  「不只是宇智波斑!」我大受鼓舞,大力搖晃著哥哥的手,「我的真紀……我是說宇智波真紀也是這樣想的,斑……宇智波斑和真紀都懷著同樣的理念,更何況族人們其實在心底都是向往著和平的,不論哪一族都一樣,我們缺少的只是一個契機,然後以此開啟一個共同努力的前景!」

  「咦?」柱間哥察覺到了哪裡不對,「杏,你說的是……」

  我慷慨激昂打斷他:「那不重要,和平一定會來臨!」

  柱間哥頓時感動:「正是如此!」

  *

  新生兒是真的能帶來希望的。

  當大哥的長子千手晴樹在千手族地裡誕生時,族長的宅邸中頓時就充滿了喜悅,我看著這個稚嫩的孩子,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觸,我喜愛他,想要保護他,還願意為他做一切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想這大約就是人類本能中對血脈延續的喜悅。

  大哥笑得像是個傻子,扉間哥也是滿面笑容,水戶姐的神情柔軟得不可思議,所有人都很快樂。

  只可惜這種快樂無法感染到宇智波。

  在宇智波族長家的大宅子裡,至今還是……只有三條單身狗。

  田島爹的逝世對我們帶來的影響都是巨大的,我真紀號的兩位哥哥同時走上了恐怖的訓練日常,看著他們這樣我頓時又回想起了哥哥們夭折的那段日子。

  要是讓泉奈哥知道妹妹心裡在想那隔壁的千手杏——呸,不是,在想和千手家結盟的事情,那結果一定是不堪設想,我的真紀號能迎來再一次躺屍,誰來了都攔不住。

  所以要躲著泉奈哥去找斑哥……

  沒問題,我的真紀號是感知型忍者,我可以。

  正好泉奈哥出遠門去火之國首都了,大宅裡只剩下我和斑哥,現在說什麼都沒關系,就算斑哥爆了查克拉也沒有人會知道真實原因。

  我蹲在門外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斑哥在平時的日常生活中也表達過許多次的反戰情緒,我仍然記得在小時候他曾與柱間哥有著一樣的理想,雖然我不知道斑哥這想法如今是否改變了,但……

  希望很大,可以努力。

  只要統一了和大哥們的戰線,泉奈哥和扉間哥就不會再強硬到底的。

  「真紀,你蹲在這裡做什麼。」

  正在我出神的時候,低沉的聲音從我的頭頂傳來,我抬起頭:「斑哥!」

  宇智波斑低頭看著蹲在門邊小動物一樣的妹妹,心中覺得真是無限可愛,不過表面上還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有什麼事情嗎?」

  我站起來,掏出了一個卷軸,猶豫了片刻,然後安直覺再發了一個直球:「斑哥!你有沒有想過——和千手結盟!」

  說罷我就抬起頭直視斑哥的雙眼,這是必須的,我不能在提出建議後呈現任何躲避的姿態,既然我提了建議,那麼我就要為我的建議和因此可能發生的一切事情而負責。

  我看到斑哥皺了皺眉,這不是懊惱,這是驚訝和詫異——很好!沒有第一時間反感的話,那麼斑哥也是有這種想法的吧!

  「真紀……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在短暫的沉默後,斑哥還是接過了我遞出的卷軸,「這是什麼?」

  「這是我能夠調查到的數據,關於宇智波和千手近十年來接取任務的來源成因、完成情況、報酬和傷亡損失,還有兩族的人口變動以及勢力範圍劃分等等。」我一口氣順下來,「我發現我們兩族的對立才是一切悲劇的根源,我想要改變這一點!」

  為了這份情報我可是兩個號通力合作了許久,數據詳實附帶圖表,我打算用這個來佐證我的理念,對扉間哥和泉奈哥來說這應該是一個有力的論據。

  我直直地看著哥哥的雙眼,我在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一閃而逝的猩紅,那是情緒激動下不受控制而閃過的寫輪眼。

  那麼,斑哥你的回答是什麼呢?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原本以為沒有人贊同聯盟的,打算一步步說服,第一步先試試扮可憐,結果沒想到她柱間哥哭得比她還情真意切

  於是頓時就有了勇氣,下一步去哭斑哥!

  ———

  要是講道理做實驗擺數據不成就只能選擇講道理(物理),女主徹底崩壞掉的話是能做出把哥哥們打廢了圈起來保護這樣的事情的……

  ———

  火影世界的原本格局是蠻有趣的,忍者興起是一定的,但直接建立政權太快了,做不到的,慢慢來穩一點,步子太大扯到蛋,畢竟我們開局只有一個小村子……雖然是有核武的小村子。

  ———

  查資料的時候看到一條吐槽笑死我,大意是說九尾說這輩子遇到最離譜的事情就是被一個名叫柱間的人類按在地上摩擦並且被告知你太強了不能放任你為非作歹

  九尾:???


第16章 關於血繼界限的調查報

  在等到哥哥的回答前,我的腦袋被按住了。

  斑哥掌跟發力,一把就把我按低了頭,隨後他溫熱又沉重的手掌在我的頭頂揉了揉,帶著溫柔的關心和不容拒絕的意味。

  「辛苦了,真紀,要想收集總結這麼多的情報,一定花費了很多的經歷和時間吧?」

  那可不,不過泉奈哥和扉間哥都有留檔的好習慣,所以搜集還是很容易的,就是總結和錄入麻煩了些。

  我耷拉著腦袋:「這不算什麼的……斑哥,我不要再看到爸爸那樣的悲劇了,我只知道這樣可以保護大家。」

  斑哥又是一陣沉默。

  斑哥的沉默持續了很久,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我卻能猜到他此時的心情……即便我不知道斑哥是否還懷抱著和平的景願,在這一點上我姑且相信柱間哥的判斷——但就算斑哥也有這個念想,但由我率先提出也一定給他造成了衝擊。

  因為我的這種想法是基於「戰爭繼續還有人會死,而且是至親至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一種很悲觀的態度,這是缺乏安全感的體現,甚至有不相信斑哥能保護好所有人的潛意識在……當然我不知道斑哥會不會這麼想,但是我宇智波這邊的家人們都非常敏感。

  斑哥的感情其實相當細膩,他對我和泉奈的保護欲可以類比我對哥哥們的在乎,換位思考一下,要是我有弟弟妹妹表達出類似的想法的話,我也一定會感到沮喪。

  「真紀,我明白了。」在長久的沉默後,斑哥終於說話了,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但是溫柔地不可思議,「都交給我吧。」

  沒有答應也沒有否定。

  *

  在我十三歲冬日的某個晚上,我的真紀號痛苦地迎來了大姨媽。

  這和杏號真是截然不同,杏號的大姨媽是量大但時間短,來了和沒來一個樣,心情舒暢活蹦亂跳,而真紀號則是完全相反,量小但時間長,而且伴隨著身體冰冷和陣痛。

  這真是……

  要是我的杏和真紀在一起,杏就可以給真紀暖一暖了。

  我懷抱著對未來的美好期盼,從被窩裡爬起來,悲傷地在大雪天處理血跡——但真紀不會水遁也不會風遁……

  啊啊啊啊啊!

  我只好辛酸地一把火燒了棉被和寢衣,然後掏出一份新的來。

  所幸之前的特殊封印符即便是在真紀這邊也准備好了,可以直接用,這可真是太省事了。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我不能讓族人發現我在用這個封印符,這玩意兒就差明晃晃地寫著「千手」和「漩渦」倆姓氏,不過這是尊卑分明的戰爭年代,家裡沒有女性,只要我謹慎小心一些,族裡的女性絕對不可能會發現這種隱私問題。

  唉要是兩族聯合就沒有這種隱患了,杏可以連夜給真紀送外賣,從衛生巾到紅糖茶到甜果子,定制口味,包暖到家,還能提供洗滌甩干一條龍服務,人體抱枕,香香軟軟……可惡!越想越不甘心!

  冬夜寒冷,我在處理了被褥後重新鑽被窩試圖入睡,然而小腹的抽痛卻冷不丁來那麼一下,和平時戰場上受的傷相比這點痛當然不算什麼,但人最怕的就是比較……我抽了抽鼻子,讓真紀號爬起來換衣服。

  ——我懷著一顆不甘的心,大半夜去廚房燒紅豆湯了。

  火遁終於體現了它該有的優勢,當香甜的氣味和白霧一起彌漫在廚房裡時,泉奈哥也在門口探頭了:「真紀,做宵夜嗎?你是不是又通曉看卷軸了,你……」

  泉奈哥皺了皺眉,他疑惑地看著我:「怎麼有血腥味?你受傷了?」

  我:「……」

  我捧著碗:「並沒有……哥哥,紅豆湯你要不要?」

  泉奈哥在短暫的疑惑後恍然大悟,謝天謝地他比柱間哥要有常識多了,於是他開始結巴:「咳、你、你……我就不用了!你、你好好休息……喝了就睡吧,廚房我明早收拾。」

  嘿,泉奈哥的結巴,這可是僅次於扉間哥臉紅的名場面!

  我謝過了哥哥的好意,捧著紅豆湯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沒有杏的夜晚,紅豆湯也就勉勉強強算是替代品吧。

  *

  我原本以為我的十三歲會在逐漸減弱的悲傷中過去,但我沒想到的是在今年年末的尾巴上,真紀第一次混出了查克拉——是的,是「混」出了雷火,而不是單純的某種查克拉性質變化。

  這已經不是查克拉性質變化了,這是血繼界限了啊!!

  是傳說中能改變本質,通過血脈遺傳的血繼界限啊——我草我好牛逼!(超大聲.jpg)

  說真的,我弄出來的時候都驚呆了,我原本只是想要增強雷屬性持續性,能像火焰一樣綿延就更好了,但我沒想到還真的能混出點什麼來,這一下毫無疑問是驚動了兩個哥哥和族裡所有的長老們,這群老家伙一個個感動地看著我,我就知道……

  真紀這個號,即將迎來又一波恐怖的追求和相親潮。

  先不提以上這些恐怖的事情,只看我剛混出來的新能量體系,因為我是剛得到這股力量,因此使用得還很不純熟,要麼失控要麼無效,但不論怎麼說,我還是能用出來的。

  我給這份新的力量,命名為「蒼炎」。

  它是雷電,但卻擁有著火焰一般的形態,它看上去就像是蒼青色的火焰,但它的初始狀態根本就沒有熱度,只有在附著目標時才會釋放大量高溫,同時具備超越普通雷遁的麻痹和穿透能力。

  蒼炎幾乎克服了火與雷的所有屬性缺陷,不論是水、土還是風屬性的查克拉都無法克制它,水將提供介質,風將助力火勢,土會被輕易洞穿。

  但對我來說,這些並不是最強大的優勢,我認為蒼炎最厲害的優勢是節省查克拉。

  因為還混了陰之力的特性,蒼炎有那麼點「從無到有」的味道,它很難熄滅,它會借助外界風與水的力量綿延,除非用數倍的查克拉凝聚成術去撲滅,否則蒼炎就是那可燎原的星星之火。

  啊!再來一次,不愧是我!我願稱之為火焰最強!

  ……此時的真紀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天照和加具土命:)

  不過血繼界限並不是一味的優勢,正如血繼一族往往帶著血繼病,蒼炎同樣給我的身體帶來了副作用,它本身混雜了大量的陰之力,在越發活躍的同時會侵蝕我的身軀,更何況我的陰封印還偏就正好凝結在胸膛正中央,這既是對蒼炎的增幅也是對體魄軀干的增負。

  對了,真紀還有寫輪眼,陰蝕×2。

  這一點我誰都沒有告訴,因為這個缺陷在我看來是能夠被克服的,在未來——只需要有身負陽之力的醫師輔助就能根除。

  換句話說,總結一下——杏!!!!!!

  嚶。

  *

  千手族地,啥都沒覺醒的大號一千手杏開始研究血繼病了。

  既然杏怎麼都混不出查克拉形態變化或者血繼界限,那麼不如先緊著真紀號的疑難雜症來。

  我的第一個大課題:如何解決陰之力侵蝕帶來的身體負擔。

  好的,首先我需要知道了解樣本,也就是我的另一幅身軀,這太簡單了,真紀的數據和杏是同步共享的,理論方面的信息來源幾乎沒有阻礙。

  這理論一研究就持續了小半年,當我初步建立了概念的時候,又一次任務季伴隨著戰爭就開始了。

  今年的戰爭對兩族人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因為千手和宇智波同時更換了年輕的族長,未來的道路都出現了巨大的變數。

  而在這一年,我進入了十四歲。

  當真紀還是平板的時候,杏已經有了柔軟的起伏,隱約能看出未來的優良走勢,感人肺腑。

  說起來千手一族的妹子都是體型健美的類型,身高也好身材也罷都非常能打,這麼一看我對杏的信心就更大了。

  殘酷的戰爭還在繼續,我繼續遵循著我早已劃定的路線,到了我現在這個年紀和實力,我在戰場上的位置更加靠近前線,雖然我的重點還在救助和輔助,但杏和真紀想要不碰面已經比較困難了,平均每兩天我的兩個大號會相互見一面。

  ……在這種情況下,我只能假打了。

  我的演技得到了空前的成長,我已經能在一眾高手的眼皮底下做到打得真實打得火熱,就算是柱間哥和斑哥來看也不能判斷我是不是在真劃水——因為有「節省查克拉為族人治療」這個正當理由在,我們不用打得太激烈,每次都是短暫接觸,快速結束。

  不過哥哥們們應該也不會聯想到這方面,因為不知怎麼的,有關「宇智波真紀和千手杏是死敵」這樣的謠言就流傳出去了。

  還有這等好事!

  我在聽聞時不由得大喜過望,暗搓搓地往裡加了把火,並且篡改了一下流言方向,變成「杏和真紀發誓要殺死彼此」、「她們的戰鬥不需要任何人插手」、「能殺死你的人只有我」……諸如此類。

  固定的假賽隊伍就此成型,我怎麼沒有早一點想到這個方法,早點知道的話我可以減少多少和族人的衝突啊?!

  而就在我已經習慣了套路的對抗時,戰局又發生了變化。

  杏的大哥千手柱間,覺醒了血繼界限——木遁。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把木遁放到萬花筒前,因為我真的不曉得除了這個外萬花筒開啟的契機得是啥……

  ———

  岸本對戰國著筆不多還吃設定,之前還說飛雷神是四代搞的,然後就挪給了扉二哥,斑和泉奈的眼睛能力也沒提,但有提過扉二有對抗加具土命的經驗,所以很多分析帖都是默認這個經驗來自泉奈。

  所以之後就設定的泉奈的眼睛就是一只天照一只加具土命,和佐助一樣。

  斑爺能控制尾獸又能打木遁,所以給他分配的能力是控制、幻術、洞察之類的,名字等我去翻一翻《古事記》,整個牛逼的。

  真紀的萬花筒能力一開始就想好了,圖案就八菱花,好看!

  ———

  聯盟後有杏貼身治療的話真紀的身體能很健康,應該不會有細胞植入情節,真紀以後要是植入了杏的細胞那豈不是……走了哥哥的老路

  植入就植入,長一張臉太羞恥了,這個不可


第17章 木遁與萬花筒

  這個世界真的不是哪裡有問題嗎?這種力量是人類能夠控制的嗎?

  當猙獰扭曲的木條從腳底下迸出來的時候,我的腦中一片空白。

  這本應當又是一場正常的戰鬥,只是形勢危急了一些,宇智波占據上風,衝在最前線的除了斑哥和柱間哥外就只有我的大號一杏,泉奈哥和扉間哥在另外一條戰線上,真紀還在宇智波後方做急救。

  當然作為醫師杏又被針對了,不過沒關系,老操作了,我太熟悉這種局面,熟悉的險像環生以及順利地走位躲避。

  然而就在這種廝殺的關頭,柱間哥突然爆發——不,也不算是爆發,這是量變在日積月累後導致的質變,我知道柱間哥也一直都在研究查克拉,不過比起我和扉間哥的數據分析和推導,他靠得全都是自己的本能與練習。

  這些地下長出的木刺木條瘋狂地生長,它們襲向宇智波的忍者,避開千手的人,說真的,我當時就看傻了,這術竟然能覆蓋方圓百數米的巨大範圍!

  幾秒後,我反應了過來——謝天謝地現在真紀和泉奈哥都不在前線,而斑哥閃過去了。

  宇智波的忍者當然嘗試著用火遁攻擊木條了,但是這些木刺竟然能夠吸收查克拉,吸收忍術也就罷了,最可怕的是它們在刺穿敵人後會奪取敵人的查克拉與生命力,被串在木刺上那就是死路一條,一瞬間就有一個衝得最猛的倒霉蛋變成了干屍。

  根據我的親身經歷,新的血繼界限是最難控制的,因為它們與自身的肉體息息相關,最開始使用時身體和查克拉不能做到完美協調,對查克拉的浪費極大。

  柱間哥這是徹底的查克拉爆發性釋放,第一次大概也沒法很好地控制木遁,他有些失控了,而用力過猛將很容易導致後遺症。

  真紀不在,戰場上又是一片的混亂,我找不到斑哥在哪兒,只好轉身朝柱間哥躍去:「大哥!快停止使用這個術——」

  柱間哥很快就遏制了爆發,他看起來似乎也有些懵,我的杏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不由分說先給他灌查克拉。

  作為親兄妹,杏的查克拉在風水土的屬性比例上和柱間哥的高度相似,而且體質也是基本上相同,我們之間的治療是最有效的,就連扉間和我們相比都差了一點。

  柱間哥看到了那具串在木刺上的干屍,也看到了急速後退的宇智波忍者,我們身後的族人在歡呼,宇智波的忍者則陷入絕望和沉默,所有人都意識到千手柱間擁有了新的力量,那是一種能夠頃刻間改變戰局,帶來勝利的強大血繼。

  柱間哥在急促地呼吸,他望著那具干屍愣了愣,隨後迅速地移開視線,他先對我道:「杏,不用輸入查克拉了,我沒事。」

  是的,柱間哥的生命力是我見過最強的人,他在戰場上受到的傷勢甚至不用治療都能快速自愈,而且查克拉的恢復速度也快得匪夷所思,再加上他本來就如山如海般的查克拉量,和普通忍者相比簡直像是兩個物種……

  而且千手柱間還多才多藝,我就沒見過哪一種武器和術是他不會用的,這正符合了千手一族的姓氏來源——「如同有千只手般」。

  能和柱間哥匹敵的也只有斑哥了,可在柱間哥爆了血繼的當下,斑哥的實力將稍遜一籌。

  我停止了治療,以杏的視野我能遙遙地望見斑哥和宇智波的族人們站在木遁的另一邊,他的三勾玉的雙眸紅得像是能夠滴下血來,我立刻就讓真紀號往前線跑,謝天謝地現在扉間哥和泉奈哥都不在戰場上,我只用盯著兩個哥哥就好。

  但是這個狀態不會持續太久,因為這裡的動靜太大了,扉間哥和泉奈哥一定察覺到了這一片的變化,他們會立刻趕過來,然後把戰局擴大……

  像是能夠感知到我不安的情緒,柱間哥突然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杏,帶著傷員去治療,有好幾人重傷,他們需要你——別擔心,把這裡交給我。」

  我立刻聽令後退,在戰場上什麼都不用問,跟著哥哥們的指令走才是最好的支持。

  而就在我從木頭間撈起一位腰都快被切斷一半的青年人時,我聽到了柱間哥在最前方的大聲宣言:「斑!戰爭繼續下去只會徒增傷亡!我們和談吧!」

  說出來了!

  我驚訝地抬起頭,果不其然看到了周圍族人們充滿錯愕和不解的神情。

  「……不可以。」

  微弱的聲音從我的臂彎裡響起,這個半死不活的小哥一臉激動:「宇智波……」

  真是日了,我一把按住他:「別動了,你的傷口剛止血很容易崩潰的!」

  但是這傷員不,他幾乎發出了所有族人共同的心聲:「杏大人,快去阻止……族長大人……狡猾的宇智波……」

  我一把按住他的嘴:「請、好、好、休、息——」閉嘴吧您嘞。

  這位傷員被糊了一臉掌仙術當場就懵了,總算是安靜下來。

  心存疑惑的人可不只是千手一族,對面的宇智波一族也是驚疑不定,斑哥直直地望著柱間哥什麼都沒說,但宇智波的忍者們卻有些騷動了。

  最終這場戰役還是沒能繼續下去,宇智波一族的人率先離開了。

  柱間哥仍然站在他的木遁忍術上,遠遠望去只覺得背影偉岸,扉間哥終於來了,他趕到了柱間哥的身邊,似乎在焦急地說著些什麼,不用聽我都能猜到他們的對話。

  這畢竟是第一次,時代對立的兩族想要攜手可不容易,多失敗幾次很正常……

  我在心裡安慰自己,撈起傷員向後方轉移。

  *

  「太狡猾了!」

  宇智波泉奈單手握拳擊在桌面上,敲得茶杯和盤碟叮當作響:「先是以突然出現的血繼作為震懾手段,然後又提出不可能的設想擾亂人心,說什麼『徒增傷亡』,不過是花言巧語,千手柱間……呵,不愧是千手扉間的哥哥,都是一樣的貨色!」

  斑哥雙手抱胸,垂眸不語,我的真紀靠在門邊,看著泉奈哥口若懸河地歷數千手的罪孽,這要是全部落在書面上那就是一篇血淚檄文,能讓完全不了解千手和宇智波的人一看就義憤填膺的那種。

  等到泉奈哥發泄完畢,我遞給他一杯茶,柔聲道:「哥哥,雖然你說的也很有道理,但是……要是和談並不是謊言——」

  「真紀?!」泉奈哥震驚地看著我,隨後一臉恨鐵不成鋼,「真紀,你怎麼會這麼天真?我們兩族怎麼可能和平?先不提兩族每年都會收到的任務,難道你不記得我們血海深仇了嗎,難道你不記得蒼太哥——」

  我大聲打斷他:「泉奈哥!我從來都沒有忘!」

  斑哥幾乎也在同時抬起頭,對泉奈說道:「泉奈,夠了。」

  我和泉奈一起看向斑哥,等待著他的決斷。

  「召集族人,在神社召開下一次作戰會議。」斑哥沉聲道,「……真紀,就算要結盟,我們宇智波也必須擁有勝過千手的力量,而且必須要占據主動權。」

  我一愣。

  這……這是同意了還是不同意啊……

  泉奈哥應該是順勢理解為否定,他當即起身去召集族人,經過門邊的時候泄憤般地按了按我的腦袋。

  ……還很不客氣地揉了揉。

  斑哥緊接著起身,繼泉奈哥之後也來摸了一把我的頭,然後大步走出房間門。

  我看著兩位哥哥的背影,單手梳了梳被弄亂的頭發,還是沒搞明白。

  斑哥在院子裡頓了頓,回頭朗聲道:「真紀,跟上。」

  「哦哦。」我本能地應道,隨後束好發帶跳下走廊,「我來了。」

  *

  在神社中結束了作戰會議後,我們各自回家,唯有斑哥在神社的石碑前枯坐了一夜。

  我不知道斑哥在想些什麼,我只覺得這一刻他的背影和他九歲時在獨自坐在房間裡的身影重合了——那一次是因為真紀號的四哥宇智波蒼太戰死。

  新的戰鬥很快又開始了,任務季還沒有結束,殘酷的廝殺不會停止。

  我知道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柱間哥已經基本上掌握了他的新血繼,他的戰鬥力又提升了一個層次,斑哥面臨的壓力將空前提升。

  我只能緊跟在前線,指望用蒼炎幫助斑哥減緩一點壓力,蒼炎裡混雜了大量的陰之力,不像是普通的火遁,對木遁是能起到一點作用的。

  而且這也是我第一次在戰場上使用血繼,能夠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不出所料,隨著蒼青色的雷霆火焰炸開,我的真紀得到了扉間哥的死亡凝視——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下一次戰爭扉間哥一定能拿出術式能克蒼炎,別瞪了別瞪了。

  扉間哥的研究全都是朝著宇智波來的,他所有的水遁都是跟著宇智波的火遁走,他的刀術是頂泉奈哥,影分身是迷惑寫輪眼以及配合感知探測宇智波……

  簡直是道不完的血海深仇。

  但是我的輔助也沒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究其根本是真紀號的查克拉量太少了,我和幾個哥哥之間相差了好幾歲,哥哥們已經先後進入身體素質的巔峰,而我還在發育時期,再說斑哥和柱間哥的查克拉量不具備參考價值。

  而且我還不能做得太過分,否則杏就得上前線,然後又要開始打假賽。

  我讓真紀號一邊游走一邊隨時監視柱間哥,我知道柱間哥用他的木遁開發了多麼恐怖的忍術,那種威力和範圍……

  等等,柱間哥結了巳印——來了!樹界降臨!

  下一刻,無數蒼天巨木從地底下鑽出,像是山崩海嘯般襲來,那磅礡的生命力給戰場上的所有人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這些粗壯的樹木枝條像是活過來一般席卷向所有的敵人,我只能狼狽地閃避,依靠蒼炎開道才能勉強救助身邊的傷患。

  我肩上的傷員絕望地望著這片幾乎要擋住天空的樹木,他咳著血:「真紀大人,請放棄我去輔助斑大人——」

  我想讓他閉嘴,但呵斥的話還沒說出口,不遠處就響起了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

  此時我的杏號也竄到了前線,杏的位置就在柱間哥身後,視野絕佳,我看到了在這柱間哥的巨木森林中突兀地炸開,像是有一柄數十米長的寬闊巨刃拔地而起,巨大的力量攪碎了所有膽敢擋在刀鋒之前的阻礙,樹木化作灰塵,土壤揚起硝煙……

  當煙塵散開,露出一片巨大的空地後,就在這片光禿禿的空地上,斑哥就站在正中心,他抬起頭朝我們看過來——

  在那雙猩紅的眼眸中,是一對旋轉不停的橫連三勾玉,它們首尾相連拱衛著黑玉般的核心,如此的駭人而美麗,仿佛光是看一看就像是會被它吸入靈魂,讓人屏息心悸,炫目得恍若萬花筒一般……

  這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到現在很多章節裡都提到真紀和杏查克拉量少力氣小,但這都是和幾個哥哥比,杏繼承了仙人體,本身查克拉量遠超真紀,而真紀的查克拉量又超過普通族人,按《者之書》算數據大概真紀就是精六,杏能有精九,算特長的話真紀有幻十和速九,杏有力十和體十;共通的是忍十。

  所以杏和真紀配合就是八邊形戰士,沒有短板還續航賊強。

  ———

  幼土賢二我真是笑死了,這不就是官方欽定的小傻子嗎太可愛遼


第18章 神——仙——啊——

  斑哥眼中的三勾玉首尾相連,彼此環繞,幽幽旋轉,像是能吸走人的魂魄,這不是普通的三勾玉寫輪眼,這完全是另一種事物!

  他抬頭看向我們,我下意識挪開視線,隨即卻驚訝地發現身邊的族人竟已經陷入了幻覺——千手和宇智波鬥爭經驗豐富,如何避開幻術是基本功,更何況最前線的都是最精英的那一批,這一次怎麼會這麼快就淪陷了?!

  我本人的精神力和普通人不同,再加上我來這個世界也有十四年了,現在基本上就沒有能把我放倒的幻術,我立刻轉向柱間哥,他果然也發現了這一點,迅速地外放出查克拉:「解!」

  強橫的查克拉磅礡湧入幾位族人的體內,他們紛紛如夢初醒,但旋即又顯露出幻術帶來的後遺症,甚至有一個人直接失去了意識。

  柱間哥緊緊盯著不遠處的宿敵,他沒法把精力分給身邊的族人,他在宇智波斑的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那是能夠與木遁匹敵——不,是超過木遁的力量!

  「哈哈哈哈哈哈!」

  不遠處的宇智波斑突然發出了暢快的笑聲,配合著他的那雙猩紅眼眸,整個就一大魔王再世,就算是我隔著濾鏡也不得不說這一幕既魔性又駭人,只聽宇智波斑大聲道:「柱間!你以為只有你掌握了新的力量嗎?不錯,你的木遁是很強,但它們——已經被我的這雙眼睛看穿了!」

  千手柱間的額上滾下汗珠,他神情沉凝地望著斑:「這是……寫輪眼的新力量!」

  「是啊……新的力量。」斑哥笑得十分狂放,「不同的力量寄宿在雙眼中,而雙眼合力又將帶來第三種神力,好好看著吧千手柱間——須佐能乎!!!」

  狂暴的能量從宇智波斑的身軀內瘋狂地流瀉而出,他的雙眼在控制、引導著這份力量,最先出現的是一只幽藍色的巨大手臂,和這只手臂相比斑哥不過只有幾只指頭大小,緊隨其後是手臂之上的肋骨,緊接著,一副巨大的骨骼憑空出現,它就直接這麼套在斑的身上,只出現了胸腔以上的上半部分,雙臂虛展,以俯視著大地的姿態傲然降臨。

  我——草——啊——高——達——

  雖然我不知道高達是什麼,但是此刻我再一次徹底傻掉了。

  柱間哥突然大喝:「杏!」

  不用柱間哥再多說什麼,我撈起那個昏厥的族人轉身就走,不忘對著身邊的人吼道:「知道了!都隨我撤退!!」

  寫輪眼可以說是陰之力最完美血繼界限,與宣稱能給予死物生命的陽之力不同,陰之力就是憑空創造出事物的力量,斑哥身上套的那玩意兒就是陰之力的巔峰體現,那都要涉及到「概念」的層面了,蒼炎和它相比就是個渣渣。

  也許只有木遁能克制了吧……柱間哥的木遁裡混雜了大量的陽之力,與他的身軀一樣,生生不息,甚至稱得上不死不滅。

  我預料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將是什麼等級的神仙打架,因此不僅我的杏號溜得快,真紀號也在扛著人跑路,大約也是因為顧忌到了我們和族人,斑哥就這樣只和柱間哥遙遙對視,他們都准備好了,但誰也沒有先動手。

  而就在我的兩個號帶著族人先後離開戰場的那一瞬間,幽藍的巨人拔地而起,雙拳垂下,與蓬勃迸發的森林巨木轟然相撞!

  這一刻,山崩地裂。

  *

  「那是什麼!!!」

  扉間哥死死地盯著遠處的轟鳴地動,因為震驚而屏住了呼吸。

  我一邊按著傷員一邊快速地道:「是宇智波斑得到的新力量,他的寫輪眼進化了。」

  「進化?!」扉間哥失態地重復,「三勾玉之上——三勾玉之上還有新的力量!」

  是啊,宇智波一族的外掛真的太強了,這簡直不是人能承載的神跡。

  在分出了幾個影分身去偵查後,扉間哥的雙眼就一眨不眨地盯著戰場,他的面色難看至極,但我知道他現在大概已經接受了糟糕的現狀,正在試圖收集情報和想對策。

  既然敵人的力量又一次升級了,那麼他需要做的事情就更多了,此時真紀的蒼炎大約也不算什麼,真正要命的東西是斑哥的藍色巨人。

  隨著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的戰鬥,他們兩人都更加熟悉自己的力量了,和同一層面的對手廝殺雖然會帶來死亡的威脅,但同時也是忍者對好的訓練之一。

  那幽藍的巨人已經在骨骼外逐漸附著查克拉肌腱了,而柱間哥的巨木上竟然逐漸開出了花,這些變化根本沒有什麼美感可言,但光是看著——光是看著就讓人心驚膽戰,魂魄震顫。

  這都是什麼神仙啊……

  扉間哥的身子猛得晃了晃,這大概是影分身回來了,而且還是被殺回來的,我扶住他:「怎麼了?」

  「不用擔心,小妹我沒事。」扉間哥的臉色極其凝重,「准備一下,大哥的戰鬥要結束了。」

  我立刻回收影分身。

  這一次柱間哥的戰鬥結束後小規模的戰役是打不起來了,兩邊的族長都爆發出了如此恐怖的力量,兩族都需要短暫的適應時間。

  而在這種短暫的平靜後,兩族之間的戰爭將會隨之升級,一切都會變得更加殘忍。

  *

  族長之間的戰鬥結束了,宇智波的族人們簇擁著他們得到新瞳力的族長,各個難掩激動躊躇的神色。

  是啊,這是新的瞳力,是屬於宇智波的血繼界限,是血脈贈送的天賦,這樣的血脈就流淌在每個人的血管中,這是多麼令人自豪驕傲?

  那蒼藍的巨人……好像只要看著族長的背影就有了新的希望。

  此時宇智波的戰鬥力全部都聚集在神社中,泉奈哥興奮極了,他一眨不眨地盯著哥哥,那是最純粹的崇敬和向往。

  我們兩個的火遁和手裡劍有一大半都是哥哥手把手教的,每次泉奈哥學新的術時大多都是這種神情,只不過沒有哪一次同這次一樣強烈。

  一位族老激昂道:「……族裡並非沒有記載,只不過已有百年沒有繼承者出現了,這雙眼睛正是傳說中的『萬花筒』!」

  斑哥對著族老和下屬們點點頭:「不錯,在戰前我就已經有了隱約預感,這雙萬花筒的兩眼中分別寄宿著不同的瞳力,它們是『天御中』與『天常立』,而兩種瞳力聯合之上又會生出新的力量,這第三種力量就是『須佐能乎』。」

  而根據斑哥所說的,「天御中」自帶能夠勘破一切幻像的能力,只要萬花筒顯現時就會自動發動,類似附帶的被動技能,而這只眼睛的主動技能則能做到搜查腦域讀取情報,雖然限定條件很多,但比起山中一族來還要優越不少。

  「天常立」是強力幻術,無需接印隨意發動,而且極其強力,敵人無法靠自己抵抗,必須要同伴協助才能解開,而且大概率會出現後遺症,這個術對查克拉量越少的人威力越大,到這裡我終於明白柱間哥為什麼具備抗性——我至今還沒見過查克拉量比他大的人。

  至於我本人,一則是因為我的精神力特別強大,二則是因為我放在杏身上的只有「半個靈魂」,只要真紀還是清醒的,那麼杏就算中招也能立刻蘇醒。

  族人們興奮地討論著這兩種力量,這一次的族會就在這樣喜悅的氣氛中結束了,千手柱間的木遁確實令人絕望,但就在宇智波的族人們陷入絕境時,族長竟開了萬花筒,這簡直是絕處逢生。

  族會結束,大家各自回家,我跟在兩個哥哥身邊往回走,一路上就聽泉奈抒發感情了,按照泉奈的性格,接下來他應該會拼盡全力也向著萬花筒的方向努力。

  我們回到了家裡,今晚是泉奈哥做飯,趁著他離開,我猶豫了片刻,還是拉住了斑哥:「哥哥,我能看一看你的眼睛嗎?」

  斑哥立即回答:「當然。」

  見猩紅在此在他的眼中浮現,我立刻制止他:「不是的,我想看看寫輪眼周圍的經脈。」

  斑哥一愣:「經脈?」

  「斑哥跟我來。」

  我拉著他往我的醫務室走,然後讓他坐到躺椅上:「我們的寫輪眼是陰之力的血繼界限,陰之力不比陽之力,對軀體會造成一定的負擔……斑哥,現在開萬花筒吧,讓我看看。」

  猩紅的橫連三勾玉再次浮現,我立刻也開了寫輪眼去看他的眼睛周圍的查克拉走向,果不其然,正如我所料,斑哥雙眼上負擔的查克拉量大得可怕,這和普通的三勾玉已經完全不是一個級別了,萬花筒承載的力量是三勾玉的數十倍!

  但這樣的力量……脆弱的眼部能夠承擔嗎?

  我將我的顧慮說給斑哥聽:「……隨著血繼界限而產生的血繼病並不少見,陰之力必定侵蝕身軀,所以這種能力還是盡量少用,這幾天我給斑哥開幾種眼藥水,斑哥你記得都用一次,然後告訴我哪一種——」

  斑哥突然坐起身,一把按住了我的頭,制止了我想要說的話。

  此時他的神情十分凝重,但他卻並沒有詢問自己的眼睛,只是直接對我道:「真紀,你告訴我,你之所以會有這種『陰之力必定侵蝕身軀』的結論——『蒼炎』是不是已經給你的身體造成負擔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真紀確實是推己及人,沒想到斑哥反向操作

  ———

  漫畫裡好像有出現過一個圈圈眼的術是天之域中還是常立來著,但管他呢,我找不到逼格更高聽著更吊而且像是一對的了,就是你們了,天御中,天常立。

  ———

  這裡設定萬花筒的開啟機制是首先具備天賦+三勾玉,然後情感抵達閾值,情感抵達閾值要麼飆升要麼逐漸積累,前者就比如小佐助滅族開眼,知道滅族真相萬花筒等(佐助寫輪眼進化不是突發性事件就是要變強,被坑得特別慘)

  斑的話就不是突發性了,全家上戰場是所有人都做好了准備,因此田島事件並沒有直接衝上閾值,這裡還有斑刻意維持情緒以繼承族長保護族人和弟妹等原因。在斑開眼前總共積累了父親陣亡,宿敵實力暴漲,和平問題,族人安危,神社石碑(一個人悶著心裡全在想以後打不過千手保護不好族人家族落敗弟妹遇害之類的)等事件,最後在戰場上直面天災一樣的木遁達成契機爆發。

  一時間竟不知道佐助和斑誰更慘……那麼我們就把聯名冠軍頒給真紀和鼬吧。

  ———

  說起來這也是斑第一次注意到「千手杏」,之前他都是靠仨標簽記憶:「柱間的妹妹」、「醫忍」和「真紀的敵人(疑似)」,根本就沒多注意的,就當個路人甲乙丙和需要斬殺的目標一二三,直到斑開眼後一堆人給放倒就剩了柱間和杏,斑這才算是真正記住了杏。

  #實力還可以,不算辱沒了柱間之妹的身份#


第19章 崽崽,來認一認這位姐

  被猜到了。

  斑哥說得沒有錯,自從擁有血繼後,我的身體就成了蒼炎的載體,查克拉的來源是身體中的每一個細胞,每當我提取火與雷查克拉並融合的時候,就是陰之力對身軀侵蝕的開始。

  隨著蒼炎和陰封印相連,這種侵蝕只會變本加厲且持久,然而我覺得這是很值得的——因為相連後我不需要再花時間提取,蒼炎可以無印釋放,而且我身體的任何一部分都可以是釋放蒼炎的介質,這在實戰中簡直是福音啊!

  但是這些都不是我可以拿給哥哥的理由……斑哥的重點是:我的蒼炎帶有血繼病的隱患,以及我知道了這種隱患還在積極開發新血繼。

  以上的訊息快速地劃過了我的腦海,結果我悲傷地發現我找不到任何足夠說服斑哥的觀點,我只好可憐巴巴地看著哥哥,然後在斑哥的【冷漠.jpg】的視線裡低下了頭。

  「所以你的蒼炎也一直在腐蝕你的身體……」斑哥皺眉問道,「到什麼程度了,速度怎麼樣?」

  我老老實實地道:「我很清楚怎麼控制的,除了會讓我感到更疲憊外沒有別的副作用了,」

  沒有人比宇智波斑更了解他的弟弟妹妹,他看著妹妹腦袋耷拉的發頂,少見地嘆了口氣,為她加上了一個限定詞:「目前。」

  是的,目前。

  現在的真紀只有十四歲,蒼炎也不過是剛出現的血繼,威力不強的同時對身體的損傷也低,但陰之力侵蝕的趨勢卻非常明顯——好比寫輪眼,一勾玉的寫輪眼就算是在小孩子身上也不會造成任何損傷,可萬花筒即便在宇智波斑的身上都會帶來巨大的負擔。

  宇智波斑不知道隔壁小村裡還有一個心心念念只等上趕著貼貼的醫師,他只知道能附著全身的、最強大的血繼是輝夜一族的屍骨脈,可他們的屍骨脈伴隨著無人能逃脫的血繼病,像是跗骨之俎一樣。

  可問題是……能不用嗎?

  就算這真的是對生命的慢性侵蝕,但與死在戰場上相比當然是活下去更重要,而且只有掌握了力量才能保護親族,才能維系家族的輝煌。

  不論是蒼炎也好,萬花筒也罷,兄妹兩人都知道這是他們不可能放棄的力量,更不可能勸阻對方不使用。

  宇智波斑垂眸看著偷偷瞅他的小妹妹,十四歲的少女看上去還是有幾分稚嫩,這雙黑白分明的雙眼裡沒有被仇恨填滿,仍然寧靜得像是泉水一樣。

  和泉奈不同,真紀沒有太強的攻擊性,比起泉奈把家族作為奮鬥目標,她把重心全放在血親的身上,真紀對家族只有尊敬而沒有愛意——她把對家族的冷漠藏得很好,用恭敬和隨和把自己真正的情緒包裹起來,以至於族人們都以為真紀才是三兄妹裡最溫柔最愛家族的。

  宇智波斑不知道為什麼妹妹會變成這樣,他也不知道泉奈有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但不論如何,這都是他這個做哥哥的沒有給妹妹足夠的安全感。

  還不夠……他還要變得更加強大。

  *

  在能力報備並且相互過了明路後,我有些沮喪地走出了小醫務室。

  本來還想要勸一勸斑哥少用萬花筒,但……我們兩個人實際上是彼此彼此,根本沒什麼好勸的。

  所以現在的重點應該轉移向如何治療血繼病後遺症,也就是杏號正在努力的課題。

  陰之力帶來的血繼問題不是無解的,陽之力就是最好的解藥,但是現在這一切都是我的設想,我需要實際案例,而我更需要治療經驗,真紀的身軀……屍骨脈……

  「真紀!來幫忙!」

  泉奈哥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沉思,我立刻往廚房走:「來了!」

  我們三人的廚藝都是差不多的水平,就是普普通通家常菜,其實平時也有族裡的婦人來家裡幫忙,不過她也不是天天來,而且最近她的兒子戰死了。

  我一邊走神一邊分筷子,泉奈哥突然湊了過來:「喂,小真紀,你老實告訴我,剛才你在和斑哥在說什麼?」

  果然也瞞不過泉奈哥。

  我有些猶豫,但想了想還是決定不瞞著他——泉奈哥的細心可不比扉間哥差,人又是處理情報的,我根本瞞不住。

  「萬花筒寫輪眼會給身體帶來負擔。」我小聲和他道,「所以還是能少用就少用,我想做眼藥水。」

  泉奈哥的臉色凝重起來:「那斑哥……」

  「哥哥的身體很好,而且萬花筒又是剛打開,所以現在還看不出具體的損害。」我知道泉奈哥想說什麼,我正想敘述一下陰之力的原理,但突然又靈機一動,這可是個過明路的好機會啊!

  「對了,泉奈哥,你能不能給我找一個……」我比劃道,「不,找幾個有陰之力血繼的人?或者屍體?我想看看能不能治血繼病!」

  泉奈哥果然一口答應了:「當然,給我十天。」

  效率啊我的泉奈哥,不愧是你。

  我道:「不用這麼急,我還要准備理論。」

  我們兩開始就這個問題討論起來,我其實更想要死於血繼病的新鮮屍體,關於陰之力侵蝕的理論原理我還沒有完全理解,只有理解後才能准備治療方針。

  不過泉奈哥可要生猛多了,他想的都是活體實驗,甚至開始遺憾上一次審訊弄死了一個血繼忍者。

  突然間我們的頭就一起被從天而降的手掌按住,隨後斑哥的聲音在我們頭頂炸開:「你們兩個,不吃飯了?」

  泉奈:「不不不,開飯了。」

  我:「吃吃吃,來哥哥吃沙丁魚,對眼睛好。」

  *

  今年的任務季終於結束了,可千手和宇智波之間的戰爭也升級了。

  雖然斑哥和柱間哥會十分默契地避開主戰場,但他們的力量太恐怖了,這種級別的忍者光是存在本身就意味著威懾。

  任務季結束,又是一次集體的葬禮,幾大國之間的形勢在這次戰爭後變得稍微平和了一些,也許下一次的任務季不會有太多的任務……

  想什麼呢,這種把希望寄托在外力上是最沒意思的事情。

  不需要再上戰場後,我也騰出了時間去研究血繼病,在解剖分析了幾具屍體後,我對陰之力的侵蝕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概念,關於治療我也弄出了幾個方向。

  但接下來就要實操了。

  於是懷抱著美好的信念,我偷偷地……讓真紀和杏跑到南賀川後山見面了。

  *

  這是一個好日子,泉奈哥和扉間哥都遠出去處理提交任務的後續了,斑哥和柱間哥要忙著族裡的事務,我好不容易找出了這麼一個天時地利的時候,簡直是難能可貴。

  於是我先讓真紀號偵查周圍,杏則跑到懸崖上悄咪咪掏出一個山洞,隨後我的真紀就和杏一起在山洞裡見面了,這一刻,我竟然還覺得十分激動——這可是真紀和杏第一次完全出於我自己的意願見面的,也就是說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勝利會師!

  今天真紀和杏都沒有穿太顯眼的衣物,真紀就是黑色的勁裝,杏則是穿了一身白綠相間,不過雖然衣服上沒有族紋,但光是兩人的容貌就足夠顯眼了。

  真紀和杏在山洞裡會和,我再次在兩個視野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樣,很奇怪的,我竟然產生了一種類似近鄉情怯的感覺。

  十四歲的真紀和杏已經有了身高上的差距,杏即將抵達一米六的門欄,而真紀還在一米五的邊緣徘徊,杏已經開始發育,而真紀還和男孩子沒什麼區別。

  但這並不是說真紀就長得不如杏了,應該說我的兩個號是不同類型的美人。

  杏仍然是圓臉,笑起來就甜甜的,十分有活力,雖然也是銀白色的頭發和紅眸,但比起扉間哥來杏更像母親,不僅發質要軟許多,在腦後扎了下垂的雙馬尾,而且雙眼的紅也是比較暗沉的那種色調,不鮮艷,但看著就覺得溫和舒朗。

  真紀的小臉已經有了點尖尖的小下巴,五官精致極了,連著素白的肌膚沒有絲毫瑕疵,而且小酒窩也沒有消失,不笑的時候可能會有些像乖巧的人偶,但一笑起來就仿佛工筆勾線染上了色彩,耀眼極了。

  不愧是我!

  杏和真紀同時上前,握住了手。

  同樣的溫暖在雙手之間相互傳達,這一刻我突然就產生了一種圓滿的感覺,像是自出生後第一次用雙手環抱自己,在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本能地讓杏和真紀擁抱在了一起。

  非常的溫暖,也非常的柔軟,這種擁抱和哥哥爸爸們的擁抱是不同的,它給了我極少出現的安全感和放松感,以及前所未有的寧靜祥和,它是……只屬於我的。

  真紀和杏一起笑起來,我讓杏召喚出八岐:「八岐,這是真紀姐姐,和我是一樣的,以後千萬不許傷害真紀,就算上了戰場也一樣。」

  八岐:???

  於是真紀也召喚出了黑羽:「黑羽,認一下人,這是杏和八岐,以後不要傷害他們。」

  黑羽:???

  兩只幼生期的通靈獸,一起遇到了獸生中的第一次人間迷惑。

  作者有話要說:

  這本是綜漫,但綜的其他漫畫都沒什麼劇情波折,全部都是為了給建設木葉暖心送掛(捂臉),且通過夢境傳達,因此會綜的是:鬼滅之刃(制度),銀之匙(農業),醫龍(醫療)。

  鬼滅的話是看中了大正時期這個劇烈變化的時代背景,不會和碳碳或者鬼有太多接觸,主要是明治維新對女主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政治借鑒,(劃掉)同理可得,蝶毒也可以(劃掉),黃金神威也可以……

  醫龍我感覺更偏青年漫,知名度也比較廣,好像是小說改漫改影視?我記得原作者有醫療行業經歷。

  銀之匙是鋼煉作者牛姨的作品,我非常喜歡,很輕松溫暖的作品,看哭了好幾次,這裡強力推薦。


第20章 關於祖先遺留的醫學報

  我的兩個號都隨身攜帶了簡易的醫療器具,時間有限,我立刻開始了真紀的身體檢查。

  兩只通靈獸被我扔出去警戒了,黑羽能飛在天上俯瞰,八岐則可以幫忙守門——雖然他們都還小,但資質在各自的族群裡都很不錯,能當半個忍者來用,以後也有很大的可能能夠口吐人言。

  不過今天我這一番操作可能讓他們十分困惑吧,畢竟忍獸也是分族效忠的,他們大概沒搞明白千手和宇智波的孩子怎麼就相親相愛、彼此信任了。

  ……而且還是能檢查眼睛這種級別的信任。

  有了杏和真紀的共同協作,這一回我很容易地就掌握了具體情況,我最初的設想是可行的,但是要想用陽之力來構築屏障和護養身軀並不是一個短期過程,它需要一個長期的、不能間斷的療程,而且醫師和病人之間必須得有可以托付性命的信任,同時還要有一定的默契。

  當然啦,真紀和杏之間是不會存在任何障礙的,但我現在研究血繼病可不只是為了我一個人,我不能只考慮特殊的情況,要想出可以普及的辦法。

  而且能夠溜出來的時機很少,所以也要嘗試使用醫療忍具——比起必須要醫師的貼身治療,只是交換忍具的話就方便多了。

  我一邊構思思路,一邊讓杏給真紀按摩眼部和胸口,眼部受到寫輪眼血繼的影響,而胸口則是那個變異了的陰封印,現如今也是蒼炎的核心。

  這種程度的治療雖然無法從更根本上解決問題,但真的非常舒服,就像是在大雪天跳到了溫泉裡。

  陰封印是真紀目前最大的消耗點,杏的查克拉就以此為起點,溫柔地淌入真紀的血管經脈中,逐漸填滿了真紀身軀的每個角落,這種溫熱的舒適感帶來了輕微的酥癢,我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真紀是有些生鏽的器具,現在正在被打磨潤滑。

  好、好棒啊!

  這實在是太熨帖了,我一邊走神一邊享受這短暫的美好時光,真紀忍不住舒服得哼唧出聲,杏也是一臉陶醉……

  事後我才知道,這就是八岐當時所看到的驚悚場面。

  唉,一不小心就嚇到了蛇蛇,我決定去扉間哥的實驗室裡摸小老鼠來安慰他——養得可精心了,細皮嫩肉的。

  *

  宇智波族地。

  嚴冬來臨,大家都貓在家裡窩冬,除了采購、短期任務和族內事務外,沒有人樂意出門。

  大冬天的,連真紀的姨媽都比平時痛了一倍,我在沒有杏的冷被窩裡滾了滾,賴床並不能讓被窩變暖,遂決定起床。

  今天早上沒有做日課,算是偷懶了一天,不過年關將近,再加上研究血繼病又有了新的突破,所以我就放縱了一回。

  明天可不能再偷懶了。

  我一推開房門,撲面而來的就是刺骨的冷風,我立刻關上門披上最厚的衣服,然後通靈了黑羽抱在懷裡暖手,這才有勇氣再次出門。

  說起來每到冬天,真紀窩在家裡的時候都有幾分扉間哥的樣子了,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我才能領略毛領子的魅力,真紀號不像杏號,又懼冷又畏熱。

  我一進入走廊就一路瞬身,在飄飄的雪花中快速地鑽進了餐廳,室內的溫暖和紅豆的甜香瞬間把我包圍,我幸福地蹭到泉奈哥身邊,從他手裡順了一碗紅豆湯。

  泉奈哥看到我竟下意識地躲了躲——唉,我懂的,毛領子條件反射,扉間哥要是看到杏穿一身黑也會皺眉頭,彼此彼此,大家都不容易。

  我小口小口地喝著湯,泉奈哥把紅豆糕推過來:「真紀……我記得你上次買了新的冬衣,怎麼還穿著這件?」

  我挑著肉喂黑羽,義正辭嚴對泉奈哥道:「因為這件最暖和——斑哥呢?」

  「哥哥一早去神社了,現在還沒回來。」泉奈哥擺弄著手裡的瓷瓶,瓶中是一支嶙峋的花枝,枝頭吊了一枚搖搖欲墜的赤色花苞。

  這大概是泉奈哥做早課後順手折回來的,也不知道這種開在早春的花這麼會出現在寒冬。

  我們家也就泉奈哥會有這種風雅的愛好,不,就算把我所有的哥哥們和我的兩個號都算上,泉奈哥也是獨一份,大概是繼承了宇智波的媽媽……

  窗外的日光透過白雪折入窗內,照亮了室內的光景,也勾勒出了泉奈的輪廓和線條,他單薄的黑衣越發襯得肌膚蒼白,黑眸黑發和白膚對比鮮明,渾身上下大約只有指尖的花苞是唯一的艷色。

  黑與紅,真是最適合宇智波的顏色了。

  說起來泉奈哥也是哥哥裡容貌最精致的,連杏都有所不如,只有真紀有望勝出,但外表陰柔的泉奈哥絕對和「溫和」這樣的詞彙不沾邊,他只是平時在家裡會收斂起自己的氣息。

  黑羽吃完了一整疊肉,整只鳥十分滿足,於是像是融化了一般攤在我的膝蓋上。

  黑羽真是太可愛了,不過小鷹也在不斷地長大,等到硬一些的羽毛徹底覆蓋了翅膀,黑羽將退出軟乎乎的行列,正式成為猛禽。

  我擼著黑羽,突然想到八岐最近也長粗了不少,雖然他不是蟒蛇品種,但前途也是一片大好,沒准他真的有一日能不負自己這個名字。

  大門推開,斑哥挾了一身風雪歸來,今年斑哥十九歲了,但是身高卻卡在一米七九,這是一個非常適合迫害的數據,不過對一米五的真紀來說在這話心裡想想就好。

  說起來泉奈哥現在只有一米七……嘿。

  「哥哥,你回來了。」泉奈把花瓶擱到窗邊,「神社裡發生什麼事了嗎?」

  斑哥在我們對面坐下,也接過了一碗紅豆湯:「石碑上的字出現了新的內容。」

  泉奈:「石碑?」

  我:「還有新的?!」

  這真是個令人驚訝的消息,宇智波一族是忍界豪族,祖先前輩已經不可考,那個神社的石碑上倒是記載了一些古老的事跡,只有開了寫輪眼的族人才能看到其中的內容。

  因為記載的文字和如今不同,因此只有瞳力能輔助我們解讀,而且解讀出來的東西也只能意會,這就更抽像了。

  更神奇的是,這玩意兒非常智能,隨著瞳力升級,每個人能看到的東西將會更多,最開始的一勾玉就只是語焉不詳的上古神話,類似於人類起源之類的,二勾玉則是敘述含糊的查克拉來源,三勾玉就是陰之力和陽之力的詳細敘述了。

  除了比較清晰可靠的陰陽之力內容外,其余的東西在我看來都挺扯的,尤其是人類和查克拉的起源,簡直是大型猜謎現場,不說人話,我到現在還沒搞明白它想表達什麼,只能拿來當神話解讀。

  但要是萬花筒能看到新內容的話——有沒有可能是血繼病的治療方法!

  我激動起來,追問:「斑哥,新內容是什麼?!」

  斑哥十分文化地復述了一下他得到的內容:「『天下一神,欲求安寧,分級陰陽之勢;互斥二力,相與為一,孕得森羅萬像*』——應該是這樣解讀。」

  泉奈哥怔愣了片刻:「這什麼意思?又是神話……是陰之力和陽之力的結合嗎?」

  我一聽又是這種熟悉的調調,不由得大失所望,怎麼回事啊我的老祖宗們,你們留給子孫後代的東西不配套啊,又是神話,萬花筒能看到的內容難道不應該搭治療方案嗎……老祖宗裡一定沒出過醫師。

  指指點點.jpg

  「我也不清楚什麼是『森羅萬像』,但假如是陰之力和陽之力結合,那麼我體內已經存在了陰之力與陽之力。」斑哥看起來也十分困惑,「難道是因為不夠能來自同一個人麼?」

  泉奈沉思:「我、真紀還有族人們都是陰之力,如果要尋找陽之力……」

  「泉奈,只是石碑裡的只言片語而已。」眼看弟弟已經想著如何嘗試,斑哥搖搖頭制止了他,「石碑裡記載的東西太過古奧含混,沒必要按照它的內容行事,我們還沒有山窮水盡到要把希望寄托在石碑上——真紀,你怎麼了?」

  我松開了懷裡的咕咕雞:「沒什麼,我走神了。」

  等一下啊,陽之力和陰之力的結合……這、這不就是我正在做的事情嗎?

  錯怪你們了啊老祖宗,原來病就要這麼治!

  *

  千手族地。

  我的杏號開始研究能灌注陽查克拉的醫療忍具,這個世界存在能夠承擔查克拉的材料,但是這些材料大多只能起到傳導,而不能用作儲存。

  這種時候就又要去找我親愛的扉二哥了,雖然上次我剛摸走了幾只小白鼠,但二哥一定不會介意的。

  自從休戰結束後,扉間哥就一直在研究如何克制須佐能乎,個人的力量在那種龐然大物面前注定是脆弱的,因此扉間哥的重點也在輔助道具上,他在思考如何使用起爆符來達成目的。

  「……要想長期儲存然後釋放查克拉嗎?這種材料我從沒有聽說過。」

  扉間哥在看了我的實驗記錄後對我道:「如果要輔助查克拉儲存的話,我建議還是優先考慮封印陣,可以去試試看制作大型卷軸,雖然有點難度,但小妹你應該沒問題,相關資料我放在天五號的櫃子裡。」

  用大型封印陣來儲存能量嗎?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思路,雖然大卷軸交換會比較麻煩,但東西不都是從大做起,然後再慢慢精簡縮小的麼……

  我表達了感謝,然後拿起記錄就打算溜。

  「稍等一下。」扉間一把拉住了我的衣領果不其然,他不打算就這麼放我走,「杏,關於我的試驗品,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慫慫轉身,蹭了蹭哥哥的手臂:「八岐不小心吃掉了五只,我這就給二哥補回來!」

  扉間哥無奈地嘆了口氣:「明明你那裡的實驗鼠更多,為什麼每次都來我這裡拿……我的實驗鼠上都攜帶著危險術式,你別把你自己和你那通靈獸弄傷了。」

  我義正辭嚴:「當然是因為我那邊的實驗鼠也注射了各種藥劑啊。」

  其實是扉間哥的實驗鼠更胖更嫩,八岐更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此時黑絕冒了一個小頭

  ———

  *石碑內容是私設,這個和原著區別挺大(雖然原著裡也是含糊不清),我們設定篡改後萬花筒看到森羅萬像,永恆萬花筒看到月之眼。

  ———

  本文設定的是能夠測出陰之力和陽之力,但和查克拉屬性相比很不直觀,只能估計出個人體內存在與否,比例含量不可測。

  ———

  綜的其他漫內容不會影響劇情(因為根本就沒劇情),這本是主火影,其他世界就是純送掛,選擇這兩部是因為涉及專業內容的部分比其他同類型漫畫更加專業,沒有出現超能力(捂臉)

  上次說到牛姨我就又去重溫了一次鋼煉,唉,又哭成狗,牛姨的作品真的是影響了我的生命觀


第21章 做妹妹的樂趣就在於迫

  隨著新年過去,我進入了十五歲的年紀。

  不論是杏還是真紀,我的身邊已經出現同齡的少女嫁人了,有時候我會看到青春正好的少女們挺著大肚子走在族地中,她們看起來都十分幸福,沒有人想過自己的孩子在未來會遇到什麼。

  當然她們都是沒經過忍者的系統訓練也沒有上過戰場的族人,但即便她們選擇的是和我不同的道路,這樣的場景還是叫人窒息。

  當然受到影響的女忍不止一個,當天千手族地裡桃華姐就找我去屋頂蹲了一夜,小酒配魚干,我倆在月色下面面相覷,都在彼此的臉上看到了復雜的神色。

  我先問:「桃華姐,你以後結婚嗎?」

  千手桃華:「……我不知道。」

  我實話實說:「我不想結婚。」

  千手桃華長嘆了口氣:「請不要這麼說,你比我還小幾歲,未來一定會遇到能配得上你的男人。」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勉強笑了笑。

  找一個伴侶嗎?以我這種特殊的情況?

  我倆解決了一瓶酒後就散場了,桃華姐應該是回家了,我遙遙地望著不遠處的族長宅邸,不知為何不想立刻回去。

  我晃去了墓地。

  大約真的是醉酒上頭了吧?我莫名其妙地走到了千手和也的墓前,這個我第一次親手殺死的族人,我已經記不得這個人長什麼模樣了,我只記得……當我割開他的咽喉時,那迸射出的鮮血是多麼的滾燙。

  千手和也是第一個,但絕不是最後一個,他就像是一道分水嶺,在他之後我不再顧忌親手殺死族人了,而我現在唯一能守住的底線也只是不殺孩子而已。

  說實話這標准真的挺好笑的,我,十五歲,一個有著九年戰場經歷的人,說自己不殺孩子。

  但是殺了孩子的父母兄姊,又和殺死小孩有什麼區別呢?

  有些事情根本不能去想,只能靠心理建設堆疊出一個安全的假像,就算什麼都明白,但為了生存,我必須去相信假像。

  「……杏姐姐,是你嗎?」

  沙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訝異地回頭,發現了一個手捧白花的清秀少年。

  是千手和也的弟弟,十郎。

  我連忙讓開墳前的位置:「是十郎啊,是來祭拜哥哥嗎?」

  十郎蹲下來給墳墓掃雪,他仰起頭對我笑了笑,看上去開朗又樂觀。

  這孩子的陽光氣質十分有柱間哥的樣子,尤其是笑容,只是我還記得數年前那個男孩臉上的怨恨與絕望,我也還記得那個孩子用稚嫩的聲音重復——「宇智波真紀」。

  「是的,新年了,我祭過父親母親就來找哥哥,杏姐呢,杏姐也是來祭拜的嗎?」不知何時十郎已經擦完了墓碑,他輕聲問我。

  這讓我怎麼回答?

  我只好喃喃道:「我來看看板間哥。」

  於是十郎不再問了,他開始著手編織花環,十郎的手很巧,也不知道大冬天的他是從哪裡找來的白花,大約是在室內養的?

  我在他身邊蹲下,也幫著他編了一個,傳統藝能了,年年編,我閉著眼睛都不會出錯。

  「還是杏姐的花環好看……」十郎把花環放在墳墓前,甚至還能開個玩笑,對墓碑道,「請哥哥不要嫌棄我的花環。」

  「不會的。」我也把花環放下,「他絕對不會嫌棄的。」

  要是會嫌棄,那也該是我的。

  天上開始落小雪,十郎怎麼說都要送我回去,我只好和他一起在薄雪中往族地去,雪夜的天空是漆黑又剔透的,仰頭望去見不到任何雲的影子。

  遠處有暖色的燈光穿透雪幕,朦朧又明亮,這是扉間哥給我留的燈——我的行蹤是瞞不過感知忍者的。

  我回家了。

  我轉頭看向身邊的少年,我還是一個有家可回的人,可是他只能回去守著空蕩蕩的大宅子,沒有人會給他留燈。

  「……那麼我就先走了。」十郎朝我笑了笑,他突然抓起我的手,往我的手心塞了一塊紙包,「杏姐,新年快樂。」

  我拆開,卻發現裡面是手工的杏花樣木墜子,我哪裡能收這種飾物,可當我再次抬起頭時,雪夜中已經不見了十郎的影子。

  身後傳來刻意放重腳步聲,紙傘遮住了天幕的雪,我抬頭望去,果然是二哥。

  他看到了我手裡的木雕,但就像是沒看見一般,什麼都沒說,只道:「小妹,怎麼在外面待了這麼久,快回家。」

  「嗯,我回來了。」

  *

  年後,春日來臨,我的研究又有了新的進展。

  在真紀這邊,有泉奈哥的支持,實踐出真知,我對陰之力的血跡又有了進一步的了解,尤其身體細胞是要如何延緩被侵蝕這個課題上的進步最大,許多藥草都能起到延緩的作用,但恢復和保養還是要靠能夠適應陽之力的醫師治療。

  在杏這邊,封印陣卷軸的制作也有了初步的成效,這東西和陽封印是一個原理,我目前實驗到了如何儲存,但對於如何釋放還沒有頭緒——必須要讓釋放出的力量能溫和地流入病患的身軀,否則就會造成浪費和二次損失。

  儲存道具是一方面,實際治療又是另一回事,但不得不說我的運氣十分不錯,就在我日思夜想著找一個實驗病例的時候,機會就送上了門。

  泉奈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真紀,你讓我留意的血繼病患者……我弄到了一個輝夜一族的。」

  我立刻扔下止血貼,從醫療室內跑出去:「真的?!哪裡——啊對,把他放下讓我來!」

  輝夜一族,以血繼屍骨脈聞名天下,但越強大的屍骨脈就伴隨著越嚴重的血繼病,這是大忍族都知道的情報,如果沒有這種血繼病,也許輝夜一族也能成為和宇智波、千手相提並論的忍者。

  不過輝夜一族的特點也不僅僅只有屍骨脈,他們還以暴戾、好鬥和嗜血出名,一般來說那些自詡正義的大名是不會雇佣輝夜一族的,這一族的名聲確實不好,不過他們的根基在水之國深處,和千手、宇智波兩族都沒有太大的聯系。

  這一次泉奈哥撿回來的人是一位成年男性,他像是從巨獸的身體內鑽出來的一樣,身上到處都是干涸的血液和碎肉,皮肉裂開,白骨直接暴露在外,雖然奄奄一息,但就是留著最後一口氣……這生命力頑強得令人震驚。

  「小心,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剛摧毀了一整個忍族,他的族人認為他必死無疑,所以就拋棄了他——他們想徹底毀掉這個人的身體,我用幻術騙過了他們。」

  泉奈哥幫我把這人鎖在醫療室的試驗台上,「我在他的心髒上留了禁制,不過他現在沒有意識只有本能,輝夜的骨頭到死都能被使用,注意防護。」

  「我明白的,我會小心的,必須要搶救了,他快死了。」

  我鎖好這人的四肢後直接用上了掌仙術-電擊療法,我能感覺到手掌下的心髒仍然在不甘地跳動,可是這幅身軀卻已經破敗到幾乎無法維系的程度了。

  唉,太慘了太慘了,我幾乎能看到蒼炎的未來。

  泉奈哥看我上手後也就放心離開了,雖然我的真紀只有十五歲,但即便在強手如林的宇智波一族中也排得上前五,壓制一個重傷垂死的人並不難。

  泉奈哥離開後,醫療室裡只剩下我一個人,我開始在這個人身上實驗剛研發出的草藥,他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所以有足夠大的區域供我實驗不同濃度,不同種類的藥水。

  除了血繼病的侵蝕之外,這人的骨骼和肌腱幾乎是全部都斷了,連脊椎都碎成一塊塊的,要是他不是輝夜一族,這種骨裂根本治不了。

  這一台手術我從上午做到深夜,好容易才把一個支離破碎的人縫補完整,雖然非常疲憊,但成就感也是非凡的。

  要是藥物和配套的陽之力治療能在他身上生效,那麼萬花筒和蒼炎必定也能得到治療——不,是治愈。

  等到我結束了所有的急救後,我終於可以騰出手給這個人做更細致的清理,而直到我把所有血跡洗去後,我才看清楚他的長相和樣貌。

  出乎我的意料,這個男人看起來年紀並不大,大概就是剛成年的青年人……說他是少年也不違和,他的五官還有些稚氣,雖不及泉奈哥精致,但也是陰柔秀美,更重要的是他是一頭白發。

  是和杏一樣的發色……我摸了摸,發現手感也很像,頓時就對這位大兄弟升起了好感。

  不錯麼,審美很好。

  *

  千手族地。

  春日已經到了末尾,夏日即將來臨,杏的封印陣卷軸終於有了初步的成品,在大嫂旋渦水戶的幫助下,我的陽之力封印已經可以做到恆定速率釋放了。

  這可是個巨大的突破,雖然還無法控制輸出的速率和區域,損耗率也高達百分之五十,但能釋放就是進步。

  我召喚出了八岐:「我要再去見一次真紀~」

  蛇蛇:……

  「八岐,這就需要你的幫助啦!」我撓了撓蛇蛇的下巴,「到時候我就帶你去上次的老地方,真紀和黑羽會在那裡等我們,我們彙合後你只需要和黑羽一起警戒就好了,簡單吧?」

  蛇蛇痛苦地把自己打成一個結。

  「後天扉間哥就要動身去火之國領任務,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們必須在三天之內把事情處理完。」我把團成一團的蛇蛇解開,「把卷軸給真紀,然後拿回草藥的卷軸……別鬧啦,八岐,你知道的,我已經下定了決心,我一定要去。」

  蛇蛇肚皮向上翻過身,一副生無可戀隨便你的模樣。

  於是我笑起來:「八岐最好啦!」

  作者有話要說:

  扉間:出去幾天回來小白鼠又少了一半,為什麼?


第22章 婚是不可能結的

  大寶劍……真是太舒服了。

  尤其是真紀最近使用蒼炎的次數越來越多,時常覺得手腳冰冷,我甚至都快習慣了這種不適感,直到被陽之力灌注時才會產生一種類似「活過來了」的感覺。

  這種體驗真是太好了,而且一次疏導後能維持好幾天,真紀號一向是肌膚素白沒什麼血色,但做了一套寶劍後簡直是滿面紅光。

  我滿意地讓真紀和杏各回各家,在真紀回宇智波族地的路上,黑羽一直呆滯地停在真紀的肩膀上,我想她大約是遇到了和八岐一樣的問題,於是中途轉道大城市,給黑羽准備了一卷軸的小零食以做安慰。

  黑羽一爪子推開卷軸,只淚眼汪汪地看著我。

  我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沒關系的黑羽,我明白我在做什麼,杏絕對不會傷害我,恰恰相反,她會用性命守護我。」

  黑羽:真的嗎,我不信。

  可我也沒法讓黑羽相信,更不好和她細說我的兩個大號在戰場上是如何假打的,只能勉強安慰住小鷹,和她扯一些日久見人心啊靈魂摯友永不相負啊之類的人類屁話,隨後帶著她回了族地。

  我回族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檢查七十二號,也就是泉奈哥給我找來的輝夜一族的病人。

  這個七十二號是根據試驗品排序的,這個排序也包括了杏那邊的實驗進度,在七十二號之前還有五十幾只小白鼠以及十幾號屍體,七十二是我第一個下手實操治療的活人。

  就目前來看,七十二號小同志傷勢良好,已經從剛撿來時的重傷垂死變成了如今的半死不活,他的身體機終於能夠支撐起最基礎的生命活動了,只是我仍然沒能讓他恢復意識。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七十二的身體損傷太嚴重了,就算陽之力的治療生效,他的身體也早就受到了不可逆的損傷,壽命也一定會大幅下降。

  我把剛拿到的卷軸鋪開放在地上,復雜的封印陣以卷軸為中心逐漸蔓延至整個房間,像是鎖鏈又仿佛蛛網,帶著一種秩序森嚴的獨特美感。

  封印術是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技巧之一,掌握著這樣的忍術,漩渦一族竟然只是偏安一隅,真是闔族好涵養。

  我仔細地確認著卷軸的每一塊角落,還得確保所有的術式都能順利生效,此時要是有族人闖入事情就大條了,畢竟這玩意兒怎麼看都不該出現在宇智波裡……

  所以還得加快速度。

  七十二號被我平放在卷軸正中央,固定術式先被發動,細碎的字符攀爬上了青年的身軀——忍者都有戰鬥的本能,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更容易爆發出不受控的力量,更何況這人還是從水之國的戰場上撿回來的,我得防止他在蘇醒的那一刻就爆屍骨脈。

  緊接著,封印陣被解開,屬於杏的陽之力溫柔地流淌出來,在真紀的感知中這就像是涓涓的河水。

  隨著我的引導,這種力量逐漸驅散了七十二號身體內常年盤踞的陰之力,順著他的血管和經脈流入骨髓,溫和地浸泡著千瘡百孔的肉體。

  大約因為這只是第一次試驗,卷軸中儲存力量的溢散和浪費都非常大,不過數十秒就耗盡了杏在卷軸裡儲存了一星期的查克拉。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整個房間都好似因此變得生機勃勃起來。

  雖然浪費很大,但試驗成功了,我的思路是完全正確的!

  「呃……」

  躺在卷軸上的實驗體發出了無意識的聲音,這是他即將蘇醒的征兆,我立刻鎖緊固定術式,也就在下一刻,這個男人的身體中突然爆發出數十枚骨骼,但它們還沒能展現出曾經戰力的千分之一就又被術式封鎖,一點點壓回了男人的身體內。

  「請清醒一點。」我按住青年的額頭,給了他一發雷電掌仙術,「你正在接受治療。」

  七十二號終於勉強睜開了雙眼,他似乎仍然十分茫然,但終於不再試圖攻擊,只是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最後直愣愣地注視著我的臉。

  他的雙眼是我從未見過的青綠色……別說還挺好看。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問道:「你清醒了嗎?算了,我這麼問吧——還記得你是誰嗎?」

  「我……」七十二號看著我,輕聲回答,「我是……輝夜昂。」

  還記得名字,口齒清晰,看來智力和記憶都沒收到太大損傷,我對一邊做醫療記錄一邊對他表達了肯定:「很好,感謝你的回答,接下來請告訴我你現在的感覺怎麼樣——對身體的感知還靈敏嗎?有無疼痛感呢?」

  七十二號又是一陣迷茫,他一直在盯著我看,這讓我不僅對他的腦部損傷產生了些許疑慮,這人……別是傻了吧?

  「你是醫師。」七十二,或者說輝夜昂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先下了一個結論後反問我,「你是哪一族的人,你的名字是什麼?」

  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反正這位大兄弟的未來已經被泉奈哥安排得明明白白,我直接道:「這裡是宇智波族地,我也確實是醫師,我叫宇智波真紀。」

  「宇智波……這裡是火之國……宇智波真紀……」輝夜昂眨了眨眼,「我記住了,是你救了我。」

  *

  千手族地。

  杏在與真紀會面後也轉道去了附近的小城鎮,順道帶回了實驗材料和一些私人的生活物資。

  食物、生活用品和忍具族裡都會統一配給,但一些特殊的個人用品就要自己采購,這種物資只要定期報備就可以了,管理並不嚴格。

  「小姑姑!!」

  我一走入族地,一個孩子就撲過來抱住了我的腳,因為穿了棕色的小衣服,咋一看簡直像是淋了醬油的團子。

  我把他抱起來:「小晴樹怎麼在族地門口,水戶姐在哪裡呀?」

  「媽媽在家裡~」小男孩的聲音軟軟糯糯的,「我要和信也、由美他們玩抓鬼,可是他們都不見了。」

  得了,這就是大孩子不耐煩帶小孩子玩,而且族地裡到處都是忍者和防衛,也不用擔心小孩走丟,所以這幾個四五歲的大孩子就索性丟下小一點的孩子自己玩去了。

  五歲之前……是這些孩子們最後的輕松時光了。

  我給晴樹塞了一顆金平糖:「那我們去找媽媽好不好?」

  晴樹歪了歪頭:「可是我要等信也,他說了會來抓我的。」

  真是個乖孩子啊,和大哥一樣信守承諾,於是我掂了掂他:「可是姑姑現在找晴樹有事呢,那麼我們就給他們家裡留口信好了,這樣也能起到告知的作用,晴樹覺得怎麼樣?」

  「好!」晴樹一下子就不為難了,他高興地摟住了我的脖子,軟乎乎的小身體帶著一股奶香。

  我回憶著族裡四五歲孩子的名單,然後抱著晴樹往他們的家裡分別帶口信,順便贈了一份果子——畢竟是小孩子的任性,家長的提醒做到這個地步就夠了,以後還是要靠晴樹自己去處理關系。

  在送完了口信後,我轉到一棟大宅前,在門廊下留下了一份果子的禮盒。

  晴樹貼貼我:「這是誰家呀?為什麼要送那麼大份的?」

  「是我的朋友,因為是大人了,所以要送大份的。」我把晴樹放下,一邊抽出卷軸一邊這麼認真地回答他。

  晴樹明白了:「我知道哦,大人吃的東西更多!」

  「對……」我把杏花的木墜與一份信箋放入禮盒中,收起卷軸,隨後重新把晴樹抱起來「走吧,我們任務的已經完成了,接下來要回家。」

  晴樹從小就膽子很大,喜歡被大人帶著飛天遁地的,尤其是柱間哥拋高高,但是這一次他並沒有十分開心的樣子。

  我在家門口落下,輕輕貼了貼他的臉:「怎麼了小晴樹,玩得不開心嗎?」

  晴樹在我的耳邊小聲問:「小姑姑,信也他們,其實是不想來找我的吧。」

  竟然是肯定句,這孩子……真是敏銳啊。

  我想了想,也沒有否認:「是的,因為他們覺得自己的年齡比你大,大家玩不到一起。」

  晴樹有些沮喪,他垂下頭想了想,又抬起頭看著我:「那小姑姑,小姑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不開心嗎?」

  我一愣:「什麼?」

  晴樹問:「小姑姑的那個朋友也是因為比小姑姑大,所以你們玩不到一起嗎?」

  我笑了笑:「雖然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但結論沒有錯。」

  「我們不是一路人。」

  *

  我把晴樹送回家裡,去找大嫂給她之前讓我捎帶的東西,大嫂開始了關心弟妹生活的慣例——不愧是漩渦族長家族裡的大姐,長姐力max。

  我老老實實地和姐姐彙報:「……最近還在練體術,我覺得我的身體更適應陽封印了,水遁的話我在嘗試和八岐配合。」

  「杏真是努力。」水戶姐溫柔地鼓勵我,「還能在繁忙的訓練裡練習醫療忍術和封印術,要好好休息啊。」

  我點點頭,想了想還是把晴樹目前遇到的問題告訴了水戶姐。

  「畢竟族裡也沒有和晴樹同齡的孩子,暫時找不到玩伴也沒有關系。」水戶姐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她對我笑著眨眨眼,「這種事就交給晴樹吧,他會處理好的。」

  既然水戶姐心裡有數那就沒問題了。

  「杏很喜歡孩子呢……」水戶姐又笑道,「考慮過自己生一個嗎?」

  我立刻搖頭:「饒了我吧水戶姐,我可不想結婚。」


第23章 交換對手令人頭禿

  戰爭又開始了。

  戰爭持續到了如今,我甚至連厭煩的情緒都少有,有的只是麻木了。

  今年的開戰位置靠近沿海,海岸線邊則是丘陵地帶,戰線拉得很長,這就給支援造成了許多困難。

  我的兩個號都是醫療與支援的領隊,這種地形簡直就是給我增加工作量,我得想出既有效率又不能太有效率的計劃,還要隨時配合哥哥們的總指揮。

  但……畢竟兩族的戰力分布我都一清二楚,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在醫療與補給資源時反而非常容易。

  所以說為什麼情報先行呢,對於實力相當的兩族來說,這真的是決勝的重要因素。

  「轟隆隆!!!——」

  營帳外傳來震天的響聲,我的真紀號遠遠地看見蒼藍色的巨人和巨木糾纏在一起,能打出這種動靜的果然也只有大哥——無人能與他們匹敵,他們的戰場上只會有兩個人。

  更可怕的是,即便他們打出了這種能改變地形的破壞,這兩人受到的傷害和其他族人相比都要少得可憐。

  除了柱間哥和斑哥外,其余的戰場都圍繞著他們分布,泉奈哥和扉間哥差不多是副指揮,各種細節安排和情報調度都是由他們全權負責的。

  族人帶來了忍鷹的消息:「真紀大人,南部戰線的消息,戰線崩潰了!」

  「倫子隊跟我來!」我下達命令後扛起卷軸就往南方跑,我的真紀號就是感知型忍者,能准確地找到目的地,支援的附屬隊伍自然會跟上來。

  我通靈出了黑羽,她會幫我實時傳達消息,忍鷹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消失在天幕中,黑羽正在不斷長大,也許終有一日我能乘著她翱翔……帶上杏。

  這一次宇智波的北部戰線占據了巨大的優勢,南部戰線自然就崩潰了,真紀往南部走,杏也已經往北部去支援,看來我這一次又是假打無望,只好騰出更多的時間去治療族人。

  我的腦中迅速出現戰局分布,千手在南部戰線的戰力占優,扉間哥帶著主力守在這裡,既然宇智波的南部戰線已經崩潰,那麼按照早就擬定好的作戰計劃,接下來這邊就要全線撤退,去爭取北線和西線的勝利。

  說起斷後,這我也是很有心得的,多年來的救援生涯帶給了我豐富的經驗,我在斷後上的技巧僅次於走位和跑路,在支援的隊伍裡也是頭一份。

  我的真紀直接落到了戰場最中央,在落地的那一刻蒼炎就以我為核心向四周迸發,與此同時我已經蒼炎的掩護在下釋放了幻術。

  這裡就不得不再提一下蒼炎的另一個優勢,火焰與雷霆交錯時帶來大量的光電,對敵方視野能起到擾亂的效果。

  「蒼炎!是宇智波真紀!」

  我的真紀如今在普通忍者之中也算是有名有姓,不過真紀也確實很有記憶點——蒼炎,女性,三勾玉,醫忍,而且還很漂亮。

  也幾乎就在蒼炎迸發的那一刻,土遁和水遁就全都衝著我來了,真紀成功地吸引了絕大部分的火力,在我之後的支援部隊也已經抵達,正在趁著這個混亂的局勢救人。

  厚重的土遁和水遁壓制在蒼炎之上,雷電凝聚的蒼焰頓時炸開,穿透了土層,借由水遁四散開來,煙霧之後,所有與我對視的人全部陷入幻術,宇智波的族人們已經開始撤退了,我只需要繼續制造混亂——

  「水遁-水斷波!」

  高壓水刃從天而降,准確地對著我的位置切割下來,水斷波的鋒利程度勝過多數風遁,這是極少數無法被蒼炎傳導的水遁,而它的使用者也是我再熟悉不過的人。

  唉,扉間哥,又是你。

  扉間早就料到了真紀接下來的走位,我剛躲過水斷波後緊接著就是致命的刀鋒從天而降。

  我丟出一柄苦無後握住柄橫斜著向上削,這個位置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優勢,在低矮處是很難防御住來自高處的攻擊的,而且只論體術與力量,宇智波一族的平均水准就低於千手,更不要說真紀和扉間還差了年齡和性別。

  堅硬的苦無竟然被硬生生削斷,要不是扉間哥要躲避我的視線和隨著苦無刀鋒攀爬的蒼炎,我大概又要被開一個口子。

  絕對不能讓扉間哥近身,我快速地瞬身後退,但千手扉間也不可能讓對手跑掉,他緊貼著就追了上來,用刀鋒與水遁一起壓迫著真紀的閃避空間。

  說來慚愧,我的刀術到現在還是稀爛,就是那種泉奈看了會嘆氣,扉間看了會沉默的水平,如今的我再也不敢去硬接扉間哥的刀鋒了,只能在有限的空間裡一邊躲閃一邊傾瀉出蒼炎。

  雖然這是在面對扉間哥,但既然不需要真刀真槍地戰鬥,而只需要制造混亂的話,那麼我還是能夠做到的。

  寫輪眼的動態捕捉太強大了,扉間哥的所有動作都逃不過我的視野,現在又是他先手要把我留下,我只需要有招拆招即可。

  「又要逃跑嗎?宇智波真紀!」扉間哥突然叫出了我的名字,「每次與你交手你都在逃跑,真是狼狽又可笑。」

  廢話,不跑留下來和你皇城PK嗎。

  我從柱間哥身上學到了一個優良傳統,那就是打架的時候千萬別吃嘴遁,在躲避攻擊之外,我多余的注意力全部都分散在宇智波的族人身上。

  天空傳來一聲悠揚的鷹鳴,是黑羽的提示,我們的人撤離得差不多了。

  扉間哥無疑也聽到了這聲提醒,他知道是攔不住我們了,於是進攻變得更加凌厲,這讓我的跑路難度無限上升。

  也就在這最後纏鬥的時候,我的動作稍微一頓,這連一秒都不到的疏忽就險些把我害死——千手扉間的刀鋒在我心髒前的胸口處開了一指深的口子,連肋骨都差點露出來,再深一些真紀就沒了。

  「千手扉間。」我險險補救回失誤,冷冷地對面前的男人道,「你要是還有精力追殺我,倒不如去擔心一下杏——你猜在你把我當對手的時候,杏會遇上誰?」

  扉間哥的攻擊更加凶猛了,但我知道他聽進去了,這一次纏鬥很快就會結束,真紀還要回營地,而扉間哥要去西線支援。

  總之!!快去啊扉二哥,泉奈哥要砍死我啦!!!

  *

  是的,當千手扉間撈到了一只倒霉的宇智波真紀時,千手杏就同樣不走運地碰到了宇智波泉奈。

  這種對手交換簡直慘絕人寰,更令人悲傷的是宇智波泉奈還擋在杏前往救援的路線上——也就是說,杏不能像真紀一樣跑掉,必須參戰。

  西線的戰力本身就是宇智波占據優勢,現在是千手在苦苦支撐,本身就已經抵達了臨界點,假如沒人能擋住宇智波泉奈,那麼他給千手帶來的傷亡和士氣損失都將是巨大的,戰線一下子就會徹底崩潰。

  我的杏只能對族人道:「你們去支援戰場,我來對付宇智波泉奈。」

  是的,在扉間哥不在這裡的時候這一點只有我能做到,其一是我對幻術的天然免疫,其二則是我是這裡最了解泉奈哥的人,我以真紀的身軀與他有過充足的對戰經驗,我和扉間哥一樣了解他的戰鬥習慣和術式使用。

  這話泉奈哥也聽到了,他站在樹梢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們,大概是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有個這麼狂的。

  族人立刻散開,而在泉奈哥想要用火遁阻攔的前一刻,我爆發巨力擊中地面和數根,巨響轟鳴後,直徑數米的巨坑就伴隨著高揚的煙塵一起出現,而波及範圍內的樹木根系與樹干全部折斷。

  在這一瞬間,宇智波泉奈的位置偏移,他的火遁也不再精准,稍縱即逝的機會讓千手一族支援的族人四散分開,成功彙入戰場。

  下一刻,又是刀鋒從天而降,力道不如扉間,但技巧卻更勝一籌,假如說真紀還能看穿並勉強躲過扉間的刀鋒,那麼杏絕對躲不過泉奈的進攻,只能硬碰硬地抵抗。

  哼,杏的力氣可大了,你當我怕你嘛!(振聲.jpg)

  「當!!!」

  金鐵交擊之聲炸開,刀鋒之後是猩紅的三勾玉,不過幻術對我無用,我甚至不需要躲避泉奈的視線,我直接用苦無擊退他的刀鋒,反手就是一記回敬。

  泉奈哥大概是還沒遇上過能和宇智波視線交彙的千手,不過這種異常對他的攻勢毫無影響,他緊接著第二刀就撩飛了我的苦無,第三刀如影隨形——草了,是快刀。

  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間的反射神經都是最敏銳的,真紀還算能夠趕上這種程度的反應速度,但杏卻做不到。

  ……如果說我最不願意和泉奈哥比什麼,那大約就是快刀了。

  而短短的幾次交手後泉奈哥立刻就發現了我的弱勢,他冷笑了一聲,大約是想表達「不過如此」之類的,他的刀鋒也越發快速刁鑽,刀鋒與苦無之間的連擊帶來了接連不斷的銳響,這一聲聲的金鐵交擊是如此頻繁,幾乎要連成一片!

  但泉奈哥越是快,我就得越穩,我很清楚這一次作戰的目的是什麼——我不用取勝,我甚至不需要占據優勢,只用守住就行了。

  換句話說,還是要拖住,拖到支援部隊來。

  所以宇智波泉奈比我急,他要的是戰線勝利,而不是糾纏不清的拖沓戰鬥。

  很快我就見血了,但也就在下一刻,我的傷口自然痊愈,快刀就意味著力量的弱勢,而只要不弄出致命傷或者斷肢,我就能夠做到快速愈合,這是與柱間哥高度相似的體質,連扉間哥在這點上都不如我。

  不過我和柱間哥到底還是有不小的差距,命中要害我還是會死的,斷肢後的處理也非常麻煩,弄不好將留下極其嚴重的後遺症……等著,這一次戰爭結束,我就去研究開發杏身軀的再生能力。

  泉奈哥的刀從下向上撩起,對准了我的脖頸,我反手架住他的刀鋒,硬是讓他不能寸進——也只有這種拼力道的時候我才能勉強持平。

  猩紅的三勾玉再一次對准了我的視線,我非常勇地直視這雙眼眸:「你的幻術對我無效。」

  泉奈哥眼眶中的三勾玉旋轉得越發快速,看來泉奈個終於明白了,在上一次視線交彙時我沒中幻術時不是僥幸,而是這種程度的幻術對杏無效。

  泉奈和扉間哥一樣,他也准確地喊出了我的名字:「幻術抵抗力——你是千手杏。」

  這是認可我實力的意思嗎?雖然我知道這是泉奈哥一貫的高傲,但……嘿呀,我好氣!

  於是我朝他溫柔地笑了笑:「噯,請指教。」

  作者有話要說:

  杏還敢和泉奈比力氣,真紀遇到扉二就是臥槽拉距離吃我火遁你不要過來啊

  ———

  我去看了看大綱,滿屏都是什麼「扉間打真紀,泉奈打杏,斑打杏,輝夜-偷襲-真紀+杏,一戰-雲火戰線-真紀+杏,黑絕-偷襲-真紀,穆王-杏,重明-真紀,二戰-雨火戰場-真紀+杏,三戰……」突然就笑了出來

  唉太慘了哈哈哈。

  ———

  上次宇智波斑萬花筒開啟放倒一堆人裡沒有扉間,只有一群背景板,那個時候扉間和泉奈在另一條戰線火拼,真換了扉間來第一次面對萬花筒的話他雖然會中招,但也很快就會醒過來,大概就一秒左右。

  所以兄樣ソ威嚴(君日本語本當上手.jpg)還在,放心放心。


第24章 人生在世就是要反復橫

  「噯,請指教。」

  我的話音剛落下,八岐就從我懷裡鑽出來,他的速度快極了,像是閃電一樣直逼泉奈哥的面門。

  但是沒用,八岐是忍獸,他的查克拉早就被泉奈哥察覺了。

  泉奈哥急退,手腕一翻刀鋒就要來劈八岐的頭,他刀鋒一松我就把手裡的苦無投擲向他,同時朝著他的胸腹出拳——打中了的話,腹腔內的髒器就將一同破裂。

  左有毒蛇右有苦無和拳頭,泉奈只能再撤刀勢被逼後退,趁著這點空隙我掐出了手印,最簡單的水遁-水網朝著泉奈哥的臉就突上去,而與此同時與我早有默契的八岐倏得退回,轉而噴出毒液。

  水與毒混合,最簡單的陷阱就像是蜘蛛的毒網一般散開。這樣的水遁不能夠以火遁對抗,因為水火接觸將立刻蒸騰出劇毒的毒氣,反而助長了效果。

  普通的忍者面對這樣的殺著應該已經被放倒了,但泉奈哥的神經反應比杏更快,在短短的幾秒內他擊飛了苦無,收好刀,完成結印,瞬身和分身術一起發動,當分身因毒液的傷害消失時,他已經高高躍起,從天而降對著我拔出刀!

  這刀勢是擋不住了,我狠蹬地面瞬間發力後退,這簡單的躲避動作早就被寫輪眼捕捉,泉奈在落地後緊貼著地面就撩刀向上掃過來,一閃而過的刀鋒撕扯過我的右下腹,在空中帶起一弧血痕。

  八岐有些慌亂,小蛇第一次和我上戰場就得面對泉奈哥這樣的對手真是為難他了,不過我也不是這麼容易就落敗的,刀鋒離開的那一瞬間我的傷勢就開始愈合,而疼痛不可能影響到我的結印。

  「水遁-水陣壁!」

  這個術在扉間哥手上是無死角的防御,而且他能夠把手印簡化到兩個——謝天謝地扉間哥做過術式簡化,科技是第一生產力!

  我創造出的瀑布以弧形擋在我面前,此時我已經退入了山林,我直接一蹬地翻上了最近的樹木,同時反手向側後方投擲出手裡劍。

  預判正確,泉奈哥確實是找了這個角度進攻。

  泉奈擊飛手裡劍又給我帶來了一小段時間空隙,我開始奢侈地傾瀉出風遁和水遁來,杏的查克拉量本身就不俗,而又有陽封印源源不斷地供給,就算是大手筆的浪費也沒有關系!

  果不其然,在遁術的壓制下泉奈哥也只能用火遁和雷遁迎敵,他的遁術用得不多,但每一個都恰到好處,給我增添了巨大的麻煩。

  別看我現在好像占據了高點和節奏,但從頭到尾我身上是傷勢不斷,而泉奈哥毫發無損。

  那雙猩紅的眼眸一直鎖定著我,只有影分身能夠克制一二——雖然不斷被擊殺的分身回饋給我巨大的痛苦。

  把查克拉平分後確實不容易被看穿,又一個扉間哥的術,謝謝二哥,二哥救我。

  寫輪眼不愧是忍界大名鼎鼎的血繼之一,一個沒有寫輪眼的人要對抗宇智波真的太難了,這還是在我不吃幻術的情況下,難以想像扉間哥平時都在承擔怎樣的壓力。

  時間緊迫,大約泉奈哥也覺得這樣纏下去不是辦法,杏比他想像中的要難對付一些,他巧妙地更改了對敵策略,他開始把我往戰場上逼。

  想要把我和其余的千手族人一起揍是嗎?

  正確的判斷,靠近族人後我就不可以和八岐一起大範圍地使用毒液了,而且這種隨意扔忍術的方法也會受到限制,現實的戰鬥中不存在隊友認定,像是木遁一樣能分辨個人的術更是稀少,誤傷到同伴的概率並不小,在對手的有意引導下將變得更加危險。

  合作遠比單挑難。

  所以我不會讓泉奈哥如願的。

  我直接蹬碎了腳下的樹木,借著這股巨力超泉奈哥襲去,在長刀掃向脖頸的那一刻快速擊斷攻勢,泉奈哥的變招緊接著就朝我的心髒而來,但這一次我沒有出手阻擋,我只是偏移了要害,在刀鋒沒入胸口卡在肋骨之間的那一刻,一拳擊中了泉奈哥的胸膛。

  「哢嚓……」

  我聽到了骨裂隱約的聲音,來自泉奈哥——在狼狽又長久的纏鬥中,我終於、第一次碰到並擊傷了泉奈哥。

  肋骨碎裂並沒有讓泉奈哥的力道減輕,他的寫輪眼鎖定著我,手上的力道越發剛猛,他轉動刀想要擺脫束縛後橫劈向我的心髒,此時他的刀鋒幾乎已經貼到了我的心髒和動靜脈邊!就在這命懸一線之際,我的八岐又竄出來對著他噴毒液,這讓他不得不做出躲避的動作。

  通靈獸是多麼好的伙伴啊!強烈建議每個忍者隨身攜帶!!

  而我也只要他一個動作的時間就夠了,趁著他的刀還卡在我不斷恢復的肋骨與筋肉上,我的第二拳順著他的下顎就上了,泉奈哥只能選擇抽刀躲避,他躲過了我的拳,我的血液也順著刀鋒噴灑在我們身上,染紅了我的臉龐和銀發。

  宇智波祖傳火遁貼臉而來,八岐擋到我面前噴出混了毒液的水遁——沒有我的主導控制,他獨自創造的毒液範圍非常小,但擋一下火球沒問題,我捂著胸口快速後退,在毒霧蒸騰之前脫離範圍。

  八岐的毒我並不能全部免疫,不過我的抗性遠比其他人高,而且我早就把解藥藏在口腔裡,就算吸入毒氣也沒問題。

  但泉奈哥並不能賭這一把的毒性,他只能退得比我更快,這就又給我們拉開了距離。

  我在樹梢上站穩,胸口的血洞逐漸恢復,但即便傷口愈合得只剩光潔的皮膚,那股疼痛似乎和死亡似乎仍然一起盤旋在心髒邊。

  突然間,我感到臉頰上有冰涼光滑的觸感——是八岐蹭了蹭我。

  於是我揉了揉他的頭:「別擔心,我沒事。」

  毒霧逐漸散開,我透過白色的霧氣看到了同樣站在不遠處樹梢上的泉奈哥,他的臉上還沾著我的血呢。

  他遙遙地看著我,雙眼中的赤色叫人驚心動魄。

  想必杏這一次應該是給泉奈哥留下了深刻的印像吧?骨裂比起皮肉傷來可要棘手多了。

  「不愧是真紀的哥哥,真是厲害啊。」我朝他歪頭笑起來,「真是讓人獲益匪淺。」

  這種基礎的挑釁當然不會給泉奈哥造成什麼心理上的影響,他又舉起了刀,三勾玉在眼眶中危險地轉動。

  泉奈哥很平靜,他將精力全部都集中到即將爆發的搏殺裡,

  接下來就是生死相搏了,我將享受到扉間哥級別的待遇,唉,為什麼非要挑釁泉奈哥呢?大概是忍不住吧。

  這種感覺真的十分舒暢,下次真紀遇到扉間哥也要挑釁過去——在這個千鈞一發的關頭,我這麼作死得想著。

  不過我的運氣還是不錯的,就在我們即將再次交鋒的前一刻,千手的支援來了。

  扉間哥早已察覺到了我們的查克拉,他一出現就擋在了我的身前,二哥看起來似乎也十分冷靜,只不過他握刀的手有些過於用力了,青筋蹦起。

  他對著泉奈拔出刀,頭也不回地道:「小妹,快去治療。」

  *

  這一次的小型戰役以千手取得優勢為結果,千手取得了南線的勝利,而北線和西線則仍然持平,也就是說,還得打。

  我的真紀如期接到了一個肋骨骨裂的泉奈哥,不用看我都知道他傷在哪裡,傷得如何,畢竟是我打的……不過除此之外,扉間哥也留下了幾道傷痕,但都是刀傷。

  我給哥哥做固定:「接下來幾天最好不要動,現在正好是一個階段的結束,泉奈哥就只處理文書吧,巡邏和後勤交給火核哥和我就好。」

  泉奈哥看著胸口的繃帶——他現在沒有瞪寫輪眼,比起和杏戰鬥時的樣子溫和了許多,這才像是我平時接觸到的哥哥。

  「沒關系,巡邏的運動量不會牽扯到這點小傷。」

  我很不贊同:「如果泉奈哥不想留下後遺症的話最好還是聽我的。」

  泉奈哥對我笑了笑:「沒關系的,真紀,我心裡有數,我……」

  「泉奈,聽真紀的。」營帳的簾子被掀開,斑哥大步走入帳內,「是肋骨骨折嗎?」

  我回答:「是骨裂,但肋骨位置沒有大挪動,能恢復得很快,多休息就好了。」

  泉奈哥從座位上站起身,一邊穿上衣袍一邊道:「哥哥,這一次我碰到了千手杏。」

  我:!!!

  泉奈哥你要干什麼??!

  斑哥有些詫異:「千手杏……是柱間的妹妹嗎?千手的那個醫忍?」

  泉奈哥點點頭:「是,一直找真紀麻煩的那個。」

  我:……

  不是,沒有,你誤會了,找麻煩是不存在的!

  我很想搖頭,但忍住了:「……她怎麼了?」

  「她對幻術的免疫力果然非常強,直視寫輪眼也不會中幻術,她的通靈獸是毒蛇,我沒拿到毒液取樣。」

  泉奈哥微微皺眉,有些擔心地對我道:「她還有類似千手柱間的恢復力,只不過她還沒有她大哥那麼強,是個狠角色。千手三兄妹都不是省油的燈,真紀你下次要小心。」

  我:「……」

  我:「啊這……我知道了。」

  對於這個話題,斑哥竟然產生了興趣,他給予了贊同:「她對萬花筒的幻術也有一定的抵抗力,下次我找個機會——」

  找個機會干什麼?做掉她嗎?!!

  這一下我受到的驚嚇非同小可,杏在面對泉奈哥時還能頂一頂,換成斑哥那是跑都跑不掉,我立刻打斷了斑哥:「哥哥!杏是我的對手,交給我就好,對了斑哥,這一次你的眼睛感覺怎麼樣?」

  這個話題立刻就引起了泉奈哥的關注,在斑哥面前什麼千手都不算事,他也看著哥哥追問道:「是啊,還很疼嗎?」

  「雖然有刺痛和脹痛,但沒有大礙。」斑哥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用眼藥水能緩和很多。」

  沒有大礙……那也得看個人對疼痛的忍耐閾值啊,忍者世界裡皮肉傷可都是「沒有大礙」。

  我嘆了口氣:「那斑哥,等下我給你一款新的眼藥水,你記得和現在用的這款做對比,要詳細地告訴我感受——泉奈哥也是,斑哥也是,都請遵守醫囑。」

  斑哥低頭看著我,翹了翹嘴角:「好,聽你的。」


第25章 印刻在眼眸中的意志(

  戰爭再一次結束了。

  謝天謝地總算結束了,這一次的戰爭可太刺激了,假打我就夠滿足的,請千萬不要再出現什麼交換對手的情況,秋梨膏!

  鑒於這一次廝殺的感悟,扉間哥回到族地後又開始了一系列的研發日常,這一次他終於想出了克制須佐能乎的術式,那就是起爆符陷阱*。

  當實驗木樁在多層疊加的起爆符下炸成齏粉的時候,我和柱間哥蹲在訓練場外,一起發出了感嘆的聲音。

  「威力真是很不錯啊……」

  「這一招,好貴啊……」

  是的,起爆符並不便宜,為了達到擊破須佐能乎外殼的效果,起爆符陷阱就需要多張起爆符疊加,這個術式非常難,不僅對布局的技巧有高超的要求,還很容易炸死施術者,而且布置下的陷阱還無法移動。

  但這是忍術開發麼,有了思路和成品就算是成功了,隨著不斷的進一步研究,術式總是會簡化的。

  而且扉間哥最近還在研發時空間和通靈術,總感覺他會弄出一個高技術力的高級忍術來。

  千手扉間一邊思考著忍術未來的方向一邊收拾實驗後的地面,他看著訓練場外乖巧×2的大哥和小妹,不禁感到了一絲無奈的頭疼。

  「小妹,你傷養好了?趕緊回去。」

  「沒關系的!」我還在啪嗒啪嗒地鼓掌呢,「當時在結束戰鬥時我就已經恢復了,我的恢復能力也是很強的!」

  柱間哥投來了不贊同的眼神,這一回他和扉間哥站在同一戰線:「杏這段時間還是好好休息吧,雖然恢復得很快,但損傷確實造成過,杏不能因為恢復速度快而毫不顧忌身體。」

  這話在理,我受教地點點頭:「我明白的,我也是醫忍,我對我的身體很了解的!」

  「杏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這一次杏獨自擋住了泉奈,已經是能獨當一面的忍者了啊……」柱間哥揉了揉我的腦袋,他正色問道,「杏,寫輪眼的幻術真的對你沒有影響嗎?」

  我搖搖頭:「影響很小,我和真紀交手這麼多次,一次都沒有中過她的幻術。」

  當然沒有啦,這怎麼中幻術?我魅惑我自己?

  「那小妹你也不能掉以輕心。」扉間哥走出訓練場,「宇智波真紀的血繼非常棘手,對你的恢復和毒液都是威脅,而且小妹這種特殊的體質要是引起了宇智波斑的興趣……」

  「交給我吧!」柱間哥自信地笑起來,「我不會讓斑傷害到杏的!」

  不愧是柱間哥,一下子就讓我充滿了安全感!

  *

  繁忙的一年再次過去,新的一年來臨,我十六歲了。

  我的杏已經長到了一米六五,身材也是千手妹子們一貫的高水准,細腰大長腿,活力健康,只是臉蛋還是有些圓,以後的輪廓沒有意外就是鵝蛋臉了。

  不過杏笑起來的時候真的是親切又溫柔,能讓人下意識產生好感和依賴的那種,也不知道同樣的配色在二哥身上為什麼會如此嚴肅……大概是他不怎麼笑?

  我的真紀則還是小矮子,一米五六的身高不知道遭遇了泉奈哥多少次憐愛的摸頭,但不論怎麼說,真紀也好歹開始發育了,除了日益婀娜的身姿外,本來就精致的五官逐漸長開,變得越發秾艷,宇智波傳統的黑發白膚間唯有紅唇格外鮮艷,有的時候我照鏡子都能看得出神。

  不愧是我!

  在這一年裡,真紀和杏瘋狂地暗度陳倉,我們之間已經有了固定的交換卷軸規律,杏側重研究陽之力和封印,真紀則在實際手術和草藥研究上進展巨大,兩廂配合之下我已經有了相當可行的治療方案,雖然我還不敢把陽之力混到眼藥水裡,但拿來治療實驗者還是沒問題的。

  說到這裡就必須提一下真紀的七十九號,也就是輝夜昂,這位大兄弟在我連續一年的治療下已經恢復了戰鬥的能力,雖然他的身體還是千瘡百孔,但維系生命和戰鬥力卻是沒問題的。

  真紀只管治療和實驗,其他的事項我則全權交給了泉奈哥,治好的輝夜昂是要送回輝夜一族還是留下都由泉奈哥安排,而泉奈哥也處理得很好。

  輝夜昂可以在有限的範圍內自由活動,時不時被泉奈哥派遣消失一段時間,過後又會在我的實驗室外定點刷新,他非常沉默也很配合,在不治療的時候就安靜地坐在院子裡,明明也是個成年男人,卻給人一種乖巧的感覺……

  但不論怎麼說,我已經擁有了治療陰之力血繼病的光譜方式,雖然這個方法需要真紀和杏的配合,而且也是個漫長的、不能離開醫師的療程,但還是那句話,能創造就能改良,未來可期!

  今年的任務集中季就在我這樣樂觀的預測下開始了,今年的主戰區是一處盆地地形的山谷,大家都湊在前線,這大大方便了我花裡胡哨的假打,謝天謝地柱間哥和斑哥是神仙打架吸引走了其他人絕大部分的注意力。

  然而就在我以為這一次戰爭能在我的劃水中再次平穩過渡時,戰局又出現了變化,那一次斑哥的須佐終於完成了完全體,蒼藍的巨人揮舞著四臂與長劍劈開了附近的山崖,這開山的巨力真是讓我再一次看傻了,不過我的傳統藝能也本能發動,不論是真紀還是杏,跑得都非常及時。

  沒有人比我更懂技術性撤退!

  我的真紀在退出主戰場之後就和泉奈哥順利會和,我們一起看著斑哥的須佐能乎力壓木遁,那種毀天滅地的威能真是叫人不由自主地向往,遠處的木遁之下又發生爆炸,我知道這是扉間哥的起爆符嘗試,它們確實在須佐的盔甲上造成了裂紋,但斑哥只需一眼就修復了這點傷害。

  這是一場完全占據上風的壓制。

  泉奈哥興奮極了,我光是站在他身邊就能感受到他的情緒,這一次斑哥的瞳力又上漲了,之前從未見過他能一起使用這四柄神話一眼的長劍,他——等一等!

  我一把捏住了泉奈哥的手:「泉奈哥!斑哥的眼睛!!!」

  斑哥的雙眼下流淌出血淚,與不斷旋轉的猩紅萬花筒一樣刺目,泉奈哥也看到了這一幕:「這是怎麼回事?!」

  「超過限度了!」我立刻就判斷出了問題,「斑哥的瞳力太強,已經超過了雙眼能夠承載的力量,在這樣下去斑哥的雙眼會受到永久性損傷,視力退化甚至失明!!!」

  我知道柱間哥變得越來越強,為了克制柱間哥,斑哥也不得不持續開發雙眼,臨界線終於在這一天被觸發,即便強如斑哥的體質,他也不能沒有限制地承載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

  他今天持續戰鬥多久了?超過半個小時了嗎?!

  既然我和泉奈哥能看到斑哥的異常,那麼柱間哥和扉間哥也能,我聽到柱間哥朗聲地喊出斑哥的名字:「斑!即便是寫輪眼的力量也不是沒有極限的!這樣的戰鬥除了對我們造成傷害外沒有任何意義,斑!我們和解吧!」

  提出和解當然是很好的,但在這種時候……斑哥絕不會應許的,他現在一定正為自己露出的虛弱姿態而感到窘迫,偏偏柱間哥還要提。

  完了完了完了,斑哥這一次一定會毫無節制地傾瀉瞳力,他需要洗刷一切有可能出現的脆弱標簽,可這樣我又要怎麼治療——必須得用陽之力滋養,可是我現在手上沒有卷軸!!!

  「真紀,你別怕。」

  泉奈哥的聲音低沉地在我的耳邊響起,直到此時我才發現我一直抓著哥哥的手臂,甚至牽到了他的傷口,我連忙松開抬頭看他:「泉奈哥,我是不是弄疼你了,我這就——泉奈哥?!」

  泉奈哥低頭看著我,他雙眼中的三勾玉正在飛速旋轉,勾玉的速度越來越快,我怔怔地看著這雙眼眸,那三枚勾玉竟然在快速的轉動中糅雜融合!它們在瞳仁裡彼此勾連交纏,一個黑色的厚重圓環像是浮出水面一般出現,隨後是三尾紋路自圓環中向外輻射開去。

  這是……萬花筒。

  「真紀,別怕,我會保護你和斑哥的——我能感受到,新的力量!」

  泉奈哥對我笑了笑,他這一雙萬花筒也隨之緩緩旋轉,青藍色的查克拉在他的身前逐漸凝聚,那是一尊巨人的骨骼,從手臂到肋骨,從肋骨到頭部的骷髏,它以昂然的姿態拔地而起!

  這是全新的須佐能乎,雖不如斑哥的須佐高大,但卻環繞著凌厲逼人的查克拉,在骨骼之後出現的是一柄太刀,隨後才是查克拉擬態的肌理。

  這柄刀……不愧是泉奈哥啊。

  巨大的手掌將我從地面上托起,高處的風撲面而來,把擋在我眼前的碎發全部掀起,我看到了遠處蒼藍色的巨人,看到了這片盆地中央遍布的遒勁木須,也看到了兩方正在對峙的族人,還有站在木遁和須佐上的哥哥們。

  這就是高處的視野,是黑羽每日都能俯瞰到的地面,也是哥哥們在戰鬥時看到的場景,簡直就像是——把整個世界都踩在了腳下。

  我聽到了斑哥狂放的笑聲,他在呼喚我們的名字;我也看到了柱間哥越發凝重的神情。是啊,宇智波裡出現了第二雙萬花筒,不論是戰爭也好,和談也罷,一切局勢都將發生巨大的變更。

  這就是血繼的力量,能夠撕破一切固有的准則。

  *

  千手族地。

  葬禮如期舉行,這一次的戰爭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傷亡,這一次理所當然是宇智波占據了優勢,宇智波泉奈的開眼太突然了,那一次戰役打得措手不及,而宇智波搶占到的優勢直接導致了最後的勝利。

  我在離開墓地時遇到了扉間哥,他看起來行色匆匆,但還是停下腳步等我,我趕緊跑過去:「大哥是今天回來嗎?」

  「是的,昨天就已經和大名交完任務了。」扉間頓了頓,「等到大哥回來就舉行葬禮。」

  這一次的戰爭結局以千手劣勢為結局,因此交任務必須由大哥去……下一次的任務季千手將要直面宇智波的兩具須佐能乎,千手一族必須要給大名一個交代。

  我正在走神,扉間哥突然道:「小妹。」

  我抬頭看向他:「怎麼了扉間哥?」

  「須佐能乎並不是沒有弱點的。」扉間哥沉聲道,「須佐能乎的維持時間就是巨大的問題,萬花筒寫輪眼雖然強大,但續航能力有限,宇智波斑的力量勝過泉奈,而宇智波斑泉奈最多只能維系須佐能乎二十分鐘。」

  「我的新術就要完成開發了,下一次戰爭開始後,我會殺死宇智波泉奈。」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聚聚還沒有搞出穢土,我們姑且把起爆符陷阱作為互乘起爆符的前身。

  ———

  起爆符不便宜,所以小南死前的大招別名「角都之淚」,小南還因此被戲稱為敗家娘們

  打仗真是花錢啊

  ———

  按理說須佐並不是萬花筒一開就有的,而且須佐是寄宿在寫輪眼中的第三種力量,所以得雙眼俱全,但到了後來戰力系再次崩潰(不知道崩了幾次)止水單眼能開斑爺沒眼也能開,就很……魔幻

  所以私設大家一開眼就能開高達好了,但必須雙眼俱全才行。

  #你敢違抗擁有須佐能乎的我嗎.jpg#

  ———

  者之書和陣之書對泉奈的評價都著重強調了族人和兄弟,所以這裡設定泉奈開眼的契機是斑哥不可逆的傷害+妹妹的恐懼+族人受到的威脅+宇智波的未來

  總得來說是出於想要保護手足和族人的強烈渴望,非常的溫柔


第26章 我的半身

  「萬花筒的力量真是非同凡響!」

  當泉奈哥躺在我的醫療室裡的時候,還沒結束剛得到新力量時的興奮勁:「我左眼的力量是天照命,右眼是加具土命,都是和火焰有關的能力——永不熄滅的火焰!」

  天照能召喚出黑色的火焰,這火焰不同於查克拉與火遁,它更像是陰之力構造出的「概念」產物,永不熄滅,除非主人召回。

  而加具土命則是對天照的形態控制,這幾乎是全方面加強了天照命的力量,

  是啊,它們都是非常適合泉奈哥的能力,就像是他須佐能乎上的太刀一樣——在骨骼構建結束後竟然直接出現了武器,接下來才是查克拉肌腱和鎧甲。

  泉奈哥的須佐能乎直接體現了他的性格,鋒利無匹又一往無前,一切都是為了更加凶悍的進攻,用單薄危險的刀鋒去庇護身後的族人們。

  「真紀,還沒好嗎?我很癢……」泉奈哥被我控制著眼皮無法眨眼,「記載裡說過兄弟之間會有很大可能擁有相同的能力……只可惜我的瞳力和斑哥的不一樣。」

  這一部分就是來自祖傳的古籍了,自從斑哥開出萬花筒後宇智波一族就翻出了所有可能有關的記載,而泉奈哥和我更是一份不拉全都看過的。

  「天照更適合泉奈哥,雖然開啟關閉都必須要用瞳力控制,但是——」我加大力度按著泉奈哥的眼皮,「啊!哥哥你別動!……你的瞳力比斑哥的要活躍一些,造成的負擔會更大。」

  也不知道是個體差別的原因,還是火焰這種能力本身就更加暴虐,即便泉奈哥的瞳力不如斑哥,他陰之力的活躍與侵蝕程度卻勝過斑哥,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這說明泉奈哥的萬花筒會給他的身體帶來更大的負擔。

  斑哥本來只是站在一旁看著,聽到我這麼說便也道:「泉奈,下一次上戰場的話,能少用就少用吧。」

  就和我對待蒼炎的問題一樣,對於這個提議泉奈哥也不做回答,他只是笑了笑,便轉移話題道:「喂,小真紀,我怎麼覺得你在檢查斑哥的時候更溫柔耐心呢?這是偏心啊。」

  「……還不是因為泉奈哥你一直在動。」我結束了檢查,「我對哥哥們可都是一樣的。」

  「好啦,檢查結束,可以把萬花筒收起來了,我給你配的眼藥水和斑哥的會有些不同,所以你們不要混用了。」

  見檢查結束,斑哥就先離開了醫療室,今晚是他做飯,而泉奈哥則等我的眼藥水——材料都是現成的,調節配比不需要花費太多的時間。

  因為已經有了一些實驗記錄和經驗,這一次我給泉奈哥的試用裝眼藥水只有三款,三款之間的差距也很小,都是微調。

  泉奈哥一邊看著我調配眼藥水一邊問道:「真紀,你最近還需要陰之力的血繼病病人嗎?」

  我頭也不抬地回答他:「需要的,不過我抽不出太多的時間。」

  我已經有了能治療斑哥和泉奈哥的方法,現在的難點是怎麼和千手聯盟,這就不是技術層面的問題了,不過有更多的病例是好事,畢竟治療經驗的積攢當然是愈多愈好。

  泉奈哥道:「輝夜一族發現了輝夜昂,他們對治療血繼病的方法志在必得,他們正在開價。」

  我一愣,隨後反應過來。

  可不得志在必得麼,只要能夠解決血繼病的後顧之憂,輝夜一族必將憑借血跡成為水之國最強大的忍族,或者再進一步也說不定……

  但問題是治療的成本很高,療程期間還無法離開醫師,而且能夠提取陽之力的醫師到現在為止我只見過我的另一個號千手杏,柱間哥勉強算是半個。

  我連我的哥哥都顧不過來,會去管一個遠在海對面的忍族?只有我的親人才配得上我殫精竭慮的治療。

  更何況這件事情就算我有能力也不能輕易的答應,輝夜一族的行為准則和千手與宇智波都相差太大,其中涉及的問題更是復雜,堪稱牽一發動全身。

  我把眼藥水遞給泉奈哥:「那哥哥是怎麼回答的呢?」

  泉奈哥不屑地笑了笑:「上門求醫就得有個求人的樣子,他們還不夠誠心。」

  千手族地

  在今年的冬季,我見識到了扉間哥的新術式——飛雷神。

  當扉間哥在我的面前掩飾了一遍後,我慢慢地低下頭,自閉地捂住了腦袋,眼淚不爭氣地往心裡流。

  這就是……哥哥們的力量嗎……這、這……以後真紀再碰上扉間哥,我連跑都跑不掉了嗎?!

  嚶……

  飛雷神之術的原理綜合了封印術與通靈術,最難的是還涉及到了時空間方面的知識——在這個世界裡這絕對是高精尖技術,絕大部分忍者可能都不知道時空間這個概念,更不要說把它應用到忍術裡。

  飛雷神之術的第一步就是把通靈術的陣法封印制作成小型印記,這種印記必須要貼合使用者自身的查克拉,我個人覺得扉間哥的印記很醜,但就像不能提泉奈哥的身高一樣,我乖乖地保持了沉默。

  印記做好之後,使用者就可以靠著這種陣法逆向通靈,這一點在一些大忍獸和忍者之間也能做到,但那根本無法和飛雷神相比。

  飛雷神不需要任何啟動機制,只需要使用者一人就足夠發動,也就是說使用者能夠達成在陣法之間快速交接,不用結印。

  簡單來說,飛雷神達成的效果就是「瞬移」——真正的瞬移,不是需要技巧和身法的瞬身或者替身術,而是借由通靈術,跨越空間。

  當然飛雷神也不是沒有缺點的,一是使用者必須得是感知型忍者,而且對使用者的空間思維能力和神經反應能力的要求都高得可怕;二是飛雷神非常耗費查克拉,通靈傳送的距離越遠、載體質量越大就需要越多的查克拉支撐;三是飛雷神的有效範圍不會超過使用者的感知範圍。

  聽起來條條框框似乎很多,但這些限制幾乎全都是為扉間哥量身打造的,只要在感知範圍內,只要扉間哥的查克拉沒有耗盡,他就是無敵的。

  「……擲出印記是最關鍵的一步,只能夠一擊決勝,否則必定會引起宇智波的警惕,有須佐能乎在我很難再找到機會。」

  扉間哥在和我說完原理後又開始詳細地解釋戰鬥構想:「在和大哥的戰鬥中宇智波斑很少會停止須佐能乎,但泉奈和他的哥哥不一樣,他的續航能力不如宇智波斑,而只要他關閉萬花筒,我就能找到機會。」

  扉間哥非常了解他的宿敵,而我也十分了解泉奈哥,這個構想確實是可行的,一旦泉奈哥的萬花筒無法持續開啟,又在褪去了絕對防御後,只讓飛雷神的印記靠近他的話……並不難。

  殺人只需要一刀而已,誰都沒有第二次機會。

  (某不知名的再生能力、伊邪納岐與一眾穢土轉生等術使用者均保持沉默)

  扉間哥講完了實戰又開始講理論,他詳細地回憶起開發的每一個步驟,像是在開小論文演講——這正是扉間哥的情緒昂揚的表現,能開發出這樣的術式,他既自豪又興奮。

  家裡除了同樣具備理論知識小妹妹外也沒有人適合做他的聽眾了,所以扉間哥興致勃勃地把所有的情緒都宣泄在我這裡。

  我撐著下巴轉頭看他,果然在二哥的面孔上看到了幾分少見的笑意,也只有在這時候他看上去才像個年輕人,平時他都板著一張臉,雖然異常可靠,但也沒有太多的活力。

  這樣的扉間哥竟然和剛開了萬花筒的泉奈哥有幾分神似,那種刻意壓制的躊躇滿志和神采飛揚……

  我突然就產生了一個不合時宜的念頭——要是這個時代不是戰國,那麼他們都該有怎樣意氣風發的人生?

  不會有廝殺和血腥,也不會有親人的痛苦逝世,甚至不需要學會使用武器……

  不論如何,反正不會是現在這種樣子。

  一年中最寒冷的時刻又要到來了,說實話,現在我最不喜歡的季節就是冬天。

  ……主要是冬天人員流動頻率低,不好讓真紀和杏見面,想換卷軸就格外難,搞得真紀再次手腳冰涼,只好又披上大毛領子。

  泉奈:嘖。

  去年的黑羽還能當一只可愛的手爐,今年的黑羽就做不到了,她在這一年裡長大了許多,渾身的羽毛變得堅硬美麗,體型也大了不少,不再適合被抱在懷裡。

  ……所以我去蹭了泉奈哥的忍貓。

  大黑貓軟乎乎地趴在我的懷裡,因為正閉著眼打瞌睡,整個看上去就是一團大黑毛球,黑羽因為從小到大的黃金位置被貓貓占領,委屈巴巴地在餐桌上蹦蹦跳跳,差點打翻了碗。

  我有些愧疚:「沒辦法啦黑羽,要不然我再通靈一只小鷹?」

  黑羽:!

  黑羽瞪著我,大概沒想到我還能說出這等不要臉的話來,一腳踢翻了我面前的空碗。

  泉奈哥端著花瓶走過來:「真紀,別在餐桌前玩鬧。」

  通靈獸的行為忍者負責,我只好放下貓貓撈起黑羽一通擼,唉,現在的黑羽可真沉啊,比晴樹還重,仿佛多養了一只女鵝。

  其實八岐的重量不會比黑羽輕,但當他盤在杏身上時我幾乎沒有太大的感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千手體質嗎!果然非同小可。

  這一年來八岐也長大了不少,蛻了一次皮後鱗片變得又亮又硬,冰冰涼涼的,夏天的時候特別好摸,只是冬天時他會變得又懶散又畏寒,每日都縮在我的房間裡一動不動。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餐具,廚房裡還在制作食物,在廚房裡忙碌的是我們家幫佣的族人婆婆做的,我在安撫好黑羽後去給她打下手,然後被婆婆請出了廚房。

  「既然我都在這裡了,怎麼能夠讓真紀大人做這種事情,正月裡還請真紀大人好好休息吧!」

  我只好叼著天婦羅坐到泉奈哥身邊:「唔嗯……斑哥什麼時候回來?」

  泉奈哥嫌棄地挪遠了一點:「把東西吃完再說話,小心渣掉下來……斑哥只是去幾位長老的家裡問候而已,很快的。」

  我快速地吃完炸蝦,但為了照顧泉奈哥龜毛的性格,我還是做淑女狀抽出手帕擦嘴:「斑哥應該又要被催婚了。」

  泉奈的動作僵硬了起來,作為一個十九歲的正常年輕男子,他遭受到的相親襲擊絕不會比斑哥少多少,光是聽到「催婚」這個詞就足夠讓他緊張。

  而且現在泉奈哥又開了萬花筒,他和斑哥儼然成為了最炙手可熱的單身漢,族裡除了我以外所有適齡的未婚少女可能都被安排著和他們相過親。

  但我的真紀也沒好到哪裡去,今年我十六歲,正是廣大長老眼中適婚的大好年紀,這麼一想我頓時心有戚戚。

  不,我遭受的應該更多才對,因為真紀和杏都是我,所以我受到的所有催婚和相親都得乘以兩倍……天吶太恐怖了,我是怎麼堅持到現在的?一定是有三個哥哥頂在前面的功勞。

  加油啊斑哥泉奈扉間哥!不要停下來啊!

  「族長大人還沒有回來嗎?請泉奈大人和真紀大人先用一些吧……」婆婆端著團子走出廚房,把小碟子放在我們面前,「食物已經准備好了,等到族長大人回來我們就開席。」

  怎麼說這都是一年裡最大的節日,今年最後一頓晚餐豐盛一些也無可非議……不過雖聽起來很正式,但參與的人還是只有我們三兄妹。

  泉奈哥朝婆婆點點頭:「多謝。」

  我則驚喜道:「是蜜豆口味的嗎?謝謝涼子婆婆。」

  婆婆慈祥地對我笑起來,一不小心就用了我小時候的尊稱:「這有什麼,誰不知道真紀小姐最喜歡蜜豆……不是,是真紀大人了,我老是叫錯。」

  比起不苟言笑的兩位哥哥,我在族裡的人緣無疑是最好的,人類就是這樣只看表面的生物,他們看不清泉奈哥和斑哥埋藏在心底的、對宇智波一族的沉重的愛,他們只看到了我這個浮於表面的……輕飄飄的笑容。

  不過話說回來,我是個上了十年戰場的醫療忍者,可以說宇智波如今所有的忍者都經過我的治療,有這種身份定位,我的人緣又怎麼可能不好呢?

  「不管婆婆叫我什麼都一樣哦。」我朝婆婆笑起來,「我也是婆婆看著長大的嘛。」

  婆婆更開心了:「是啊……沒想到真紀小姐已經這麼大了,是個大姑娘了,也不知道真紀大人以後的夫君是什麼樣子的……」

  我:「……」

  泉奈朝我笑起來,那小眼神裡明晃晃地寫著你也有今天。

  我回給泉奈哥一個無感情的笑容,試圖禍水東引:「婆婆,我還小啦,當然是先等哥哥們結婚,說起嫂嫂的人選……」

  呵,你以為我怕你嗎,來啊,相親共沉淪。

  但沒想到這婆婆並沒有被我扭轉話題,她仍然慈愛地看著我:「不小啦,族裡的年輕人誰沒想過娶真紀大人,只不過是都沒有能配得上大人的信心罷了……啊,對了!最近我好多次都在大人的院子裡看到那個白發的忍者大人,真紀大人是想外族入贅嗎?」

  白發忍者?!我立刻聯想到杏,「你怎麼知道的」這話差一點就脫口而出,隨後我才反應過來婆婆說的是誰……啊是輝夜昂啊,哦那沒事了。

  也是,真紀和杏的見面都是在南賀川的角落旮旯裡,從不離開族地的婆婆怎麼可能知道,還以為暴露了呢,真是嚇死我了。

  只是我的反應好像誤導了泉奈哥,他當場給我表演了一個【笑容逐漸消失.jpg】,隨後他斷然道:「這是不可能的,那家伙怎麼配得上我妹妹。」

  障子門在此時被推開,斑哥大步走入室內:「什麼配得上配不上?」

  婆婆當即俯身行禮:「族長大人。」

  我抬頭看向他:「斑哥你回來了,還順利嗎?」

  「挺順利的,和往常一樣。」斑哥在泉奈哥身邊坐下,接過泉奈哥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你們說的『白發忍者』——是那個輝夜一族的病例?」

  這分明就是全聽到了……我轉頭想看看話題發起人,但婆婆早就退回廚房准備上菜去了,餐廳裡只剩下我們兄妹仨。

  「是他。」泉奈哥給了斑哥肯定的回答,「任務完成率尚可,短命,離不開藥物,最近和輝夜一族的接觸頻率上升,已經是廢棋了。」

  斑哥揚了揚眉:「那就早日把他弄走,別讓他再在我們的族地裡出現了……也別讓輝夜一族有機可乘。」

  泉奈點點頭:「啊,我正有此意,會處理干淨的。」

  我:「……」

  等一下啊,這就發生了什麼,你們要對我的病例做什麼?

  不過輝夜昂本來就是泉奈哥撿過來的外族人,要怎麼處置也是泉奈哥的事情,而且他的血繼病我基本上已經研究透徹了,可以換一個病例繼續研究。

  輝夜昂要是想活下去,那麼接下來要麼持續陽之力和藥物的配合治療,要麼就是不再使用忍者的力量,前者當然是不可行了,而後者應該也沒什麼可能性……

  但這就和我無關了。

  於是我繼續我的喝茶喂黑羽擼貓貓,泉奈哥和斑哥不知為何都看著我,於是我就莫名其妙地看回去。

  看著我干什麼,不是要吃飯了嗎?

  泉奈哥:「真紀你……」

  我一頭霧水地啃團子:「怎麼了?」

  泉奈哥沉默了片刻後道:「沒什麼,哥哥,看來是我們誤會了。」

  我:???

  斑哥也不和我解釋,只低聲笑了笑:「真紀還小。」

  冬去春來,我十七歲了——天吶,我順利地活到了十七歲,在這個平均年齡只有三十歲的世界,我竟然已經走完了人生的一半旅程,要是乘以二還能超過四年,真是了不起呢(無欣喜)。

  早春時我接到了一個挺特殊的任務,在這裡需要提一下大忍族的任務機制,我們一般是一年四季都有任務的,但是最集中的期間段是在夏季或者秋收後——任務集中的時期取決於國家之間的戰爭情況,一旦開戰那就是忍者該參戰的時候。

  平時的任務比較瑣碎,大多是來自大商隊和貴族們,內容那是五花八門,多麼稀奇古怪的都有,但不論是哪一款,只要掛到千手和宇智波名下那就需要支付高額的佣金。

  我已經好久沒有接外出的任務了,主要是族裡的醫療系統根本離不開人,而且我研究病例和修煉都得擠時間,根本沒空去做外出的任務。

  這一次要不是又有指名又任務罕見,我大概都不知道還有這回事——泉奈哥把這個當成趣事來說給我聽,我一聽就立刻就動了接任務的心思。

  它高昂的佣金只是一部分原因,最重要的是這一次任務耗時不多,而我想通過這個任務來……咳,讓杏和真紀見一面。

  扉間哥的感知範圍又增大了,只要他不離開千手族地,我暗度陳倉的難度就直線上升。

  所以我的真紀這一次接到的任務是……嗯,護送水之國的姬君出嫁。

  啊,真的嗎?你們的公主長得足夠好看嗎?確定要讓真紀來送嫁?

  這個任務裡明確點出了我的名字,甚至還附上了一封姬君本人的信,遣詞造句十分講究,看內容也十分陳懇,充分表達了一位公主在出嫁前想要「由最出色的女忍者護送」的小小心願,真挺像是一回事的。

  這個特殊的指名真的讓我弄不明白:「我的名字能傳到公主的耳裡?而且這種心願根本沒道理啊?而且還是掛名……這個錢也給得太多了。」

  「那些貴族們的任務要求就沒幾個正常的,而且宇智波和千手的傳聞全世界都是。」

  宇智波倫子接茬,她是我的部下兼族妹,醫療忍術很不錯:「真紀大人的實力又這麼強,還長得那麼好看……啊對了,真紀大人這次要不要帶點什麼遮臉啊,比如面具?」

  「真紀……需要嗎?」

  泉奈哥面露不解。

  火核哥在一旁幽幽道:「這位姬君大概對自己的美貌十分自信,但我覺得——咳,她不論怎麼長應該也比不過真紀的。」

  「怎麼說都是送嫁,還是要照顧一下新娘子……畢竟他們這個佣金和態度都挺有誠意。」

  泉奈哥頓時就被說服了,他看向我:「有道理,真紀,那你准備一下吧。」

  我:「……好的吧。」

  既然要出任務了,那我就先帶上准備交換的草藥卷軸,隨後是研究這一次的任務細節。

  水之國的姬君要嫁的是水之國內的一位小貴族,封地島嶼在水之國內也屬於偏遠地區,唯一的優點是島嶼靠近火之國,不過水之國這一代足足有三十幾位姬君(厲害啊),所以不怎麼值錢,姻親遍布五大國,下嫁給本國貴族也很正常。

  只要按時抵達水之國首都,然後跟隨隊伍把公主送到目的地,同時做好面見公主的准備即可。

  這真的是很簡單的任務,我小十歲都能做的那種。

  千手族地

  「那麼,我這就出門啦~」

  我的杏朝扉間哥揮揮手,帶著一位部下就上路了。

  就在真紀離開宇智波族地的前一天,杏也離開了千手的族地,杏接的任務是護送類型的,而且護送的東西也是輕飄飄的文書,這東西根本就不用兩個人做,不過我帶的部下是個沒出過幾次任務的孩子,所以這就算是順手提攜一下。

  「杏大人,我們只需要把文書送到大名的手上就可以了」小女孩站得筆直,一臉小大人樣的嚴肅,她非常清楚地彙報著流程,「很簡單的任務,最大的難點是不能讓人察覺到我們的行蹤!」

  「沒錯,正是這樣。」我鼓勵地摸了摸她的頭,「以後每一次任務前都要做好情報工作,由美這一次就做得很好。」

  小姑娘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是!我一定不會辜負杏大人的期望!」

  挺可愛一小姑娘,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熬過今年的任務季……

  我收斂了笑容:「由美,你殺過人了嗎?」

  小姑娘抿了抿唇「很抱歉杏大人,我還沒有。」

  我點點頭:「是嗎……那麼我來帶你吧。」

  時值亂世,山賊流寇並不少見,沒想到我也有一日會像是柱間哥和斑哥一樣,帶著孩子去開刃。

  由美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不過這種情緒也沒能持續太久,一路上的新鮮風景足夠讓她分散注意力的了。

  我看著正和八岐玩耍的由美,突然就想到了家裡的孩子,晴樹已經四歲了,再過一兩年……

  罷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我的真紀成功抵達了水之國的首都。

  雖然是首都,但這裡甚至還比不上火之國的大城鎮,倒是水之國大名的宮殿還挺漂亮。

  真紀也確實得到了公主的召見,這位公主如今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容貌平平,且她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並不像是個期待的新娘,反而給人一種呆板麻木的感覺。

  不知為何,我頓時就對這位姬君產生了懷疑,可是我們之間的一切對話都沒問題,她的言行舉止也在證明她確實是那封書信的主人,且字跡和表現都與身份相符,她的身上不存在查克拉,並不是被控制了,水之國的宮廷內也沒有任何異常……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只除了公主的木訥,但我總不能因為一個貴族少女的脾氣而拋棄任務。

  覲見結束後,我還是把我的疑惑通過黑羽傳了回去,但願是我想多了吧。

  這一次真紀也只帶了兩位部下,一個也是沒什麼經驗出來混資歷的小鬼,另一個就是我的部下兼副手宇智波倫子了,倫子的醫療忍術在宇智波族內僅次於我,但是她的實戰能力比我的刀術還不如,要不是在送嫁結束後我們還要去采購水之國當地的藥材,我也不會帶著她。

  我的真紀就這樣踏上了跟著姬君出嫁隊伍混吃混喝的日子,而在真紀對著儀仗隊轉移的同時,我的杏也悄無聲息地綴在後方。

  除了要找機會交換卷軸外,杏也是我給自己上的另一層保險——萬一真的出現了什麼大問題,我是沒法去指望小孩子和倫子的,遠在火之國的哥哥們和族人也不用想,到時候能救急的只有我自己。

  送嫁過程中一切都十分正常,當我們從水之國的首都離開後就直接坐上了船,而出嫁的姬君自從上船後就再也沒有召見過我,像是把我給忘了似的,直到我們抵達目的地,她才在婚禮前又見了我一次。

  這一次我沒有佩戴面罩,但小公主對我的態度和上一次差別不大,她還是用那副彬彬有禮的樣子敘述著自己對自由的渴望,可是她的眼神……是那種死物一樣的感覺。

  好像我不論是什麼樣子都沒問題,只要我是「宇智波真紀」就可以了。

  隨後就是婚禮了,婚禮的順利舉行昭示著這一任務完成,連倫子的藥材采購都沒有遇到任何問題。

  我還是決定:「我們要回去了。」

  倫子十分驚訝:「這就要回去了嗎?我們還有鯉之島的草藥沒有收購。」

  「不,我們回去。」我以上級的身份下達了指令,「倫子,悠人,做好隨時被伏擊的准備,一旦我發出信號,你們的第一要務就是活著逃離並傳達訊息。」

  這是非常嚴重的預設指令了,別說初出茅廬的悠人,連參加過數次戰爭的倫子都被嚇到了:「真紀大人,您察覺到了什麼?!」

  我朝他們笑了笑:「沒什麼,總之你們跟著我的指令走。」

  草藥收購當然是中止了,我甚至連真紀和杏的見面計劃都果決掐斷,那種不愉快的預感越來越強,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暗地裡飽含惡意地觀察著我……

  不對勁,我要盡快趕回去。

  「姐姐,我們下船後去哪裡?」

  由美湊到我身邊,小聲問道。

  行走在外,我們都簡單改變了容貌和姓名,換了幾套馬甲,只以姐妹相稱。

  我拉了拉兜帽:「我們即將抵達火之國,接下來就要回家了。」

  在我的真紀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我就立刻讓杏更換了身份,把蹤跡遮掩得更加嚴密。

  現在真紀正和杏在同一艘船上,就等著下船後一前一後趕回火之國的腹地,一直都是同路,控制速度十分容易……這麼看來,千手和宇智波的族地靠得近也不是沒好處。

  海船抵達岸邊,乘客們陸續下船,真紀和兩位部下是最先離開的,杏則帶著由美最後離開,我控制著趕路的速度,讓我的兩個號之間恰好相隔著感知忍者的平均感知範圍。

  又是接連一日的回程,現在我們已經進入了火之國的內陸,我也因此而稍微放松了一些,畢竟這裡已經能夠接觸到千手和宇智波的勢力範圍了,既然已經回到了家裡,那麼我就沒什麼好怕的……

  由美被我的突然站起身嚇了一跳:「姐姐?怎麼了?」

  我對她安撫地笑了笑:「按照我的預設指令行動,由美,別怕。」

  說罷,我的杏立刻瞬身離開茶寮,躍入山林間。

  深山密林裡,正在趕路的宇智波真紀突然跳下了高大的樹木,而就在真紀落地的一瞬間,蒼炎從我腳下向外蔓延,頃刻間侵占了直徑數米的地面!

  我大喝:「倫子,悠人,預設指令!」

  悠人還怔愣在樹上,但倫子不愧是跟了我多年的副手,她立即剎住向前的趨勢,轉身就跑,還用上了她最快的速度。

  與此同時,地面下方突然出現了數枚白色石頭一樣的東西追著倫子的背影射去,我一揚手,雷遁結網擋下了這凌厲的襲擊。

  此時悠人也終於反應過來了,他立即向另一個方向跑去,畢竟還是個孩子,他的速度遠不如倫子,我瞬身到他逃跑的路徑前,蒼炎覆身,高壓雷電擊退了從土地地下冒出的偷襲者。

  這一切都在五秒內發生又結束,此時我的蒼炎已經清掃出了一大片空地,土遁姍姍來遲,熄滅了仍有向外擴散趨勢的蒼炎。

  「既然你們的目標是我,那麼就別想留下無關人等。」我看著面前的土地,揚聲道,「都出來吧,輝夜一族的偷襲者。」

  土地破開,數個身影從地下躍出,呈扇形排列在真紀的面前。

  謔,人不少啊,竟然有八個,這種外貌裝扮……這是輝夜忍族裡的頂尖戰力來了一半嗎?

  三勾玉在我的眼眶中緩緩旋轉,我盯住了正對面的人:「好久不見了,昂君,身體如何呢?」

  陰柔俊美的青年微微垂下頭,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恭敬:「我很抱歉,真紀小姐……我的身體還是老樣子,辜負了您的悉心治療,讓您擔心了。」

  我去,這人比我還能裝,瞧瞧他這敬語堆的。

  「沒什麼,我只是很驚訝而已。」我笑了笑,「我以為泉奈哥已經殺死你了呢,你的心髒還好嗎?」

  輝夜昂朝我微微欠身:「宇智波泉奈的手段確實厲害,但是我的性命是由您親手救的,沒有您的見證,我不會輕易死去。」

  草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孫子這麼會拱火,於是我收起笑容,對他溫柔地道:「那麼,昂君,我現在就想看著你去死。」

  輝夜昂還想說些什麼,他旁邊一個和一堵牆似的男人就插嘴打斷道:「你們嘰嘰歪歪什麼?!能治療血繼病的那個宇智波真紀就是你吧——喂,女人,我們不想殺你,你最好乖乖地跟我們走!」

  果然是血繼病啊……

  但是我治療輝夜昂的時候從未泄露過任何治療方案,我也相信泉奈哥善後的手段,他非常排斥給輝夜一族治療,他不可能把輝夜昂放出來,甚至還漏過了輝夜一族進入火之國的情報。

  有問題——從送嫁任務開始,到現在的埋伏,到處都是端倪。

  輝夜一族為什麼不在水之國埋伏我?那裡才是他們的老家吧?而且海面上也是一個好地點,可是他們又放棄了……更何況距離這裡不遠處就是千手和宇智波勢力範圍所在的城鎮,他們竟然在我的老家埋伏我?!

  倫子和悠人就更誇張了,以他們的水平竟然都能在這種戰力下跑掉,這簡直就像是……被故意放走通風報信似的。

  「喂!女人!你怎麼說!」

  那個高大個又在叫囂了,他的視線黏在我的臉上,令人惡心。

  於是在下一刻,我用雷遁刺激了身軀,突然發力,猛得蹬地躍出,眨眼間貼到了輝夜昂的面前,蒼炎覆身,一拳正中這崽種的下巴。

  「我說,請你去死。」

  至此,混亂的戰局拉開序幕。

  在擊中輝夜昂的同時我就毫不猶豫地傾瀉出蒼炎,緊接著其余的輝夜忍者也全部朝我湧來,他們的身上出現了相似的詭譎變化,皮肉裂開,森白的骨骼突出,就好像無數來自地獄的鬼爪,它們全都被我的寫輪眼收入腦中,我一腳蹬在輝夜昂的胸口,借力高高躍起。

  雷霆火焰狂暴地炸裂開來,向來無往不利的蒼炎在骨骼上卻遇到了不小的障礙,這些骨骼竟然好似活過來一般扭曲著攻擊我,雖然也很像蛇,但它們可比我的八岐醜陋百倍。

  而在我的正下方,輝夜昂仰面倒在地上,他的胸膛整個裂開,二十四根肋骨直直探出,像是牢籠一樣束縛過來

  「蒼炎-龍火!」

  改自火遁-火龍的術式帶來了一尾巨大的蒼青色龍卷,它盤旋著向下炸開,除了高溫麻痹穿刺外還帶著巨大的力量,一瞬間彈開周圍的骨骼,而真紀也接著這股力道挪開了位置。

  這個術在改良後還有二段攻擊,蒼炎的火龍落在地面與骨骼上時便消散開,取而代之的是無數連綿在一起的雷霆,那一刻尖銳的雷鳴響徹了這一片土地,幾乎要刺破所有人的耳膜。

  「該死!打斷她的四肢!」

  有人這麼叫喊著,但我怎麼可能錯過暫時的優勢局面,借著刺目刺耳的雷霆掩護,我快速地轉移位置,一個個大型忍術流水一般釋放出去。

  我必須占據上風,否則這麼多敵人的骨骼足夠在控制住我後把真紀戳成刺蝟。

  真紀身上的陰封印再一次提供了查克拉後援,連綿不斷的蒼炎幾乎要讓天空都染上青色,偷襲者大約也沒料到我的忍術和查克拉儲備是如此深厚,他們的攻擊又因為沒有配合而顯得混亂。

  雖然我短暫地占據了上風,但……這畢竟是輝夜一族的屍骨脈啊。

  短短數十秒內真紀的身上就多了數十道口子,在躲避的過程中也不知道是誰的指骨瞄准了我的心髒,雖然只在肩膀上留下了一個血洞,但血液的氣味似乎讓這些輝夜忍者們興奮起來了,他們簡直就像是鯊魚群,嗅到了血腥味就失去理智。

  「用骨頭鎖住,不許對准要害。」輝夜昂這麼警告。

  「有什麼關系,別弄死,留下她的雙手雙眼和子宮就好了吧!」另一個崽種回答。

  我轉頭用寫輪眼鎖住了這位勇於發言的崽種,他竟然還朝我笑了:「女人,你長得不賴嘛。」

  於是我也朝他笑了笑,在他有些錯愕的視線中,幻術發動。

  也就在幻術成功的那一刻,一個身影突然躍出叢林,自他身後從天而降,巨大的力量在直接擊碎他的天靈蓋後又摧枯拉朽地碾碎了他的大腦,但這完全不足以消耗這股剛猛的巨力,它隨後又墜落到地面,於是巨石碎裂、塵土飛揚、大地震顫——「轟隆隆」

  煙塵落下,來人扯下一襲黑袍,露出高挑玲瓏的身段,她的身上披著黑色的裙裝,腰上則纏了黑白相見的腰帶。

  她微微笑起來,銀白色的長發與美麗溫柔的面龐交相輝映,而暗紅色的眼眸又讓她像是白兔一樣甜美無害。

  少女轉了轉沾染上腦漿和血液的拳頭,柔聲道:「好啦,只剩下七個啦。」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本來還在想杏和真紀出門要帶幾個人,但一想到五影會談都是2+1,那就精簡人手吧,反正現在女主的兩個號都已經很吊了,族內排名都能上前五,去走簡單任務的話這樣也差不多。

  真紀和杏同時出現打架的時候就直接標名字了,大家知道是同一個人就行。

  現在敵人的這個戰力就約等於七倍的高配君麻呂,什麼水平大家可以估摸一下。

  忠犬是不可能忠犬的,昂已經成年並在戰場上廝殺多年了,不是一個快死的小可憐,他只會「想要」而不是「追隨」

  此時黑絕露出了一個大頭

  它來了它來了,我們的木遁萬花筒它們要來了!


第27章 葳蕤草木,八瓣菱花

  輝夜的偷襲者們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我的杏,他們在辨認杏的身份,其中一個輝夜一族的女忍率先叫破了真相:「你是千手杏!」

  無需再多的介紹了,單是千手杏這個名字就足夠了,它就意味著如今千手一族最出名的醫忍,千手中排名前列的強者,以及千手柱間的幼妹。

  杏歪了歪頭,笑得有些羞澀:「噯,果然被認出來了,但你說的沒錯哦,是我。」

  此言一出簡直石破天驚,場面僵持之下,這七個偷襲者竟然開始抒發自己的疑惑:「千手一族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為什麼會幫助宇智波的女人?」

  「不是說她們是宿敵嗎?!」

  ……

  得了,就算是同族在自己面前死去對他們都沒有任何觸動,不愧是瘋狗一樣的輝夜一族,也難怪輝夜昂對拋棄自己的同族也沒什麼怨恨——反正大家都沒有族內情誼,換成誰都是會被拋棄的,即便是這種合作在他們眼中都只是相互利用。

  不過我可不會給這群人更多的討論時間,我的杏眨眼間就衝入了戰局,她在骨骼的屏障中硬生生粉碎出一條道路來,在高高躍起後落在真紀的身邊,單手搭在真紀的肩膀上。

  掌仙術立即發動,真紀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被恢復。

  「可惡!她們真的是一伙的!」

  那輝夜一族的高大個好似終於反應過來了。

  「那就一起殺——抓了!」最開始認出杏身份的女忍高聲叫囂,她看起來興奮極了,像是遇到了什麼從天而降的大好機會,「她們都是醫忍,力量也不過如此,快,別被她們的族人發現了!」

  真紀的三勾玉輕飄飄地劃過女忍,我在這個女忍的身上感受到了濃重的惡意,不過這七個人除了輝夜昂之外都對我充滿敵意,她和同族一樣似乎也並不奇怪。

  而對這個女忍,我倒也沒什麼探究的心思——反正不論怎麼樣,一律打死就行了。

  骨骼從這些輝夜忍者們的身體中再次冒出,他們從肩膀手臂膝蓋等奇怪的部位裡抽出骨頭,皮肉崩裂,骨骼森白,這一幕確實能在視覺效果上帶來了震懾,但大家都是混了十幾年戰場的老鳥,誰怕誰啊。

  呵,就這?我可是見過須佐木遁飛雷神的人!

  杏和真紀同時結印,以同樣的節奏甩出了相互交疊的術式。

  「水遁-大漩渦!」

  「雷遁-雷地走!」

  水幕旋渦憑空出現在我面前,以真紀和杏為核心向外扭轉著擴散,與此同時劈啪作響的雷電也混入了水中,讓這本只該有擊退和阻擋效果的水幕附帶上了麻痹和擊穿的效果。

  兩個同樣等級的忍術在相互配合之下絕不是簡單的相加,它們的威力和持續力都將成倍增長。

  與我所料的一分不差,杏和真紀的查克拉沒有任何不相融的地方,它們生來就應該是對應的,一陰一陽,彼此之間相輔相成。

  雷電與旋渦盤旋纏繞著擴散開,剛猛的水渦與青白色的電弧絞成無數道致命的長鞭,它們擊退了所有膽敢探頭的骨骼,在真紀和杏的腳下清理出了一片空地來。

  也許真紀和杏本就該是一體的,從查克拉到血繼,只不過它們在我被分成兩半時也同樣被均分到兩具身軀中,而現在,這兩份殘缺的半圓又重新拼合在一起。

  對手還有七個人,我現在要做的是讓他們人數減少,先抓一個最弱的——真紀的視野鎖定了站在邊緣的一位少年。

  下一刻,真紀和杏同時暴起,杏的速度比真紀更快,徑直向前衝擊,徹底摧毀了路徑上已經經過旋渦和雷電摧殘的骨骼,而緊隨其後的真紀爆發出蒼炎的風暴甩向身周,為杏的攻擊做了掩護。

  被我挑中目標的輝夜少年表情猙獰,他很清楚自己是被當成軟柿子捏了,但也別無他法,只能反抗,這少年當即就抽出了脊椎骨,很顯然這一招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負擔,他的速度一下子就下降了。

  「她們要分別擊破!」那個輝夜一族的女人嘶吼起來,「快!不能讓她們得逞!」

  我知道我的意圖很清晰,但就算被輝夜忍者看穿了又如何?難道他們能阻攔住我嗎——阻攔聯手的宇智波和千手?

  可笑。

  共享的視野讓真紀和杏不會被彼此的術式遮擋,杏迎著少年的脊椎和臂骨貼了上去,真紀視野的動態捕捉反饋到了杏的身上,在少年看似密不透風的鐵線花之舞中不知存在多少破綻,他幾乎所有虎虎生風的攻擊都全部落空。

  杏:「風遁-真空玉!」

  真紀:「火遁-鳳仙火!」

  不論是真空玉還是鳳仙火都是把查克拉凝聚壓縮後多連發射的術式,它們看似彼此無關,但卻是這種混亂局面下真正的殺著,尤其是當真空玉和鳳仙火相互碰撞時,那威力堪比數枚爆破符同時啟動。

  這個聯合術式再次拖住了向真紀和杏襲來的、鋪天蓋地的骨骼叢林,趁著這個空隙,杏猛地降低位置,真紀的雙眼一下子就暴露出來,直直地與輝夜的少年雙目相對,輝夜少年立即低下頭——誰都知道不能與宇智波對視。

  但是,誰告訴他這一次使用幻術的人是真紀呢?

  「真是天真。」杏已經雙手結印,對低下頭少年笑起來,「幻術-黑暗行之術。」

  一瞬間,已經被寫輪眼震撼得心神不守的少年立即中了屬於杏的幻術,他的視野被黑暗行之術封鎖,千手一族的幻術有著不亞於宇智波的強力,黑暗突兀降臨,讓這少年措手不及。

  他沒有想到這一次真正致命的幻術來自一個千手,畢竟在宇智波在場的情況下,幾乎所有人都會把「使用幻術」的標簽扔到宇智波的頭上,想當然地疏忽了來自另一個人的殺機。

  這就像是雙手出拳,哪一邊是吸引敵方注意力的虛招,哪一邊又是暗藏殺機的實詔,在招式出手前,只有出拳者心中明了。

  在中招後,少年的動作頓時更加倉皇呆滯,而在戰鬥中這一點疏漏就足以讓他丟了性命,杏已經貼到了他的面前,自下而上一拳便徹底粉碎了他的頸骨與喉嚨。

  杏的力道不止於此,這具溫熱的屍骸軟綿綿地被擊飛,遠遠地落到地上,悄無聲息。

  真紀緊接著也追上了杏的腳步,輕巧的閃到了杏的身後,同時把手搭在杏的肩膀上,醫療忍術發動,治愈被鐵線花之舞割裂出的傷口。

  真紀看向剩余的輝夜忍者,揚起下巴:「還剩下六個。」

  輝夜的忍者們臉色糟糕,他們根本沒想到本該是獵人的一方反而會被獵物擊殺。

  八折二,現在只剩下四分之三。

  我用真紀的視野迅速鎖定了另一個大塊頭,杏也隨之朝他笑起來:「那麼,下一個就是你了。」

  不知道是宇智波的寫輪眼注視陰森刺目,還是千手的宣言太過可怖,這個人竟然被駭得後退了一步。

  怎麼,難道他不知道在生死相搏時最忌諱露出軟弱與恐懼嗎?

  我當然不會好心到給他提醒,也就在這人後退的同時,真紀和杏再次結印:「水遁-水龍彈!」

  「蒼炎-雷玉!」

  巨大的水龍銜著一枚蒼青色的雷玉迸發而出,被奔雷鎖定的忍者疾步後退,而其他方位的輝夜忍者則同時向真紀和杏進攻,之前死去的兩人無疑給他們造成了巨大的震撼,現在倒是再也沒人留手了,輝夜一族的體術與屍骨脈的配合直接貼到了真紀和杏的臉上。

  在圍攻之下我選擇先解決目標,真紀的雷電無聲地流過渾身上下,被激活的身體再次爆發出高速,在借了杏的投擲推力之下緊追著水龍而去。

  這術式所過之處遍布雷電,堪堪在那忍者面前爆發,小小一枚雷玉在水龍散開的水澤中鏈接傳導,炸裂出無數高壓電弧。

  屍骨脈的骨骼確實無法傳導雷電,但水龍彈的水澤足以覆蓋我想要的區域,我的目標很不幸地被麻痹了,他自己也知道死期已至,只可惜無法動彈,連無能的怒號都無法發出,他應該從未想過會死在這裡,但……獵人和獵物本來就是相互搏殺的。

  真紀貼到了目標的身邊,蒼炎覆蓋的手臂穿胸而過,高溫和雷電肆虐,輕松摧毀了這忍者上半身內的所有髒器。

  解決目標後真紀立刻轉向杏的方向——那剩下的五個輝夜忍者可都圍著杏,他們的骨骼遮天蔽日,而受到圍攻的杏已經多出了多處貫穿傷,只是靠著強大的自愈能力苦苦支撐。

  真紀立即加入戰局,和杏分別從內外一同攻擊致命的骨骼牢籠,這些輝夜忍者終於清醒地意識到了他們的處境,其中兩人同時爆發出早蕨之舞,這種把渾身骨骼都用作攻擊手段的術式算得上是屍骨脈最強大的必殺技,更何況此時杏的上方還有那個輝夜女人和輝夜昂的攻擊。

  我知道這圍攻的厲害,當即就讓杏專注躲閃,而真紀則負責干擾和提供寫輪眼的視野。

  「轟隆隆隆——」

  無數骨刺從下方的兩個輝夜忍者身上升起,它們一前一後張開又合攏,讓杏仿佛掉入了什麼巨獸的口腔,無數不停生長的利齒誓要將我撕扯成碎片。

  此時我已經完全沒有空結印了,只能靠真紀全身上下同時爆發出的蒼炎,近距離的釋放生效了,蒼炎在擊穿敵人的同時也起到了麻痹延緩的效果,與此同時,杏終於找到了借力點,在踏碎一個輝夜忍者的肋骨後高高躍起,正面迎上了那個輝夜一族的女人。

  這女人的手像是螺旋一樣捅向杏的胸膛,不過這個動作早就被真紀捕捉到,杏輕松躲避,只要擊退這個女人,我就能擺脫眼下的困局,然後再發起新的攻擊。

  可正當我這麼想著、也這麼行動的時候,杏的身體突然就不能動了——有什麼漆黑的東西從中這個女人的身上溢出,它糾纏在杏的身上,瘋狂地汲取著杏的查克拉,同時又固定住了杏的動作!

  這是什麼?!

  「嘿嘿嘿,就當自己是死在宇智波手裡的吧。」女忍高高抬起手,「什麼千手的公主,去死吧!——」

  此刻這女忍的臉像是分割了一樣,一半是人,另一半則染上了黑色,在這千鈞一發至極,我終於明白了——這個東西,這個黑色的東西!它就是那個惡意的源頭!

  一切不能理解的困惑在此時迎刃而解,為什麼會選擇在這裡決戰又為什麼要放任通我的風報信,因為它要的就是真紀的死亡——在族人和哥哥們的面前。

  決不能讓它的謀劃得逞,我想要讓杏躲開,可是杏的身體竟是動彈不得,我想讓真紀去救援,但輝夜昂的骨骼早已經在我□□的那一刻洞穿並鎖住了我的胸膛。

  我眼睜睜地看著那骨刺直直朝著杏的額頭而去,我立刻就能夠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那骨刺會刺穿杏的頭顱,而這樣的傷勢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恢復的,我的敵人絕不可能手下留情,這骨刺越貼越近,仿佛死亡的來臨倒計時。

  慘白的骨刺倒影在真紀和杏的眼眸中,不可以,我決不能因此而死,杏的死亡會帶來千手和宇智波的戰爭升級,會讓哥哥們的廝殺更加殘酷,我會死,哥哥們也會死——不,我不允許。

  我!不!允!許!

  在這一刻,好似有什麼東西從我的身體裡萌發出來,我莫名地知曉它們並非是突兀降臨的,他們早已藏在我的雙眼中,藏在我的骨髓裡,藏在我的每一條血管、每一路經脈、每一枚細胞內,它們是種子,而此時這些種子終於發芽,於是真紀的雙眼滾燙,杏的血液沸騰!

  杏和真紀同時落入了彼此的視野,我看到那融合的、嶄新的查克拉屬性在杏的身上爆發,陽封印融化,金色的菱形化作無數道紋路輻射向渾身上下;我看到在真紀的雙眼中,三尾勾玉瘋狂地旋轉,它們仿佛花苞含蕊般蜷縮在一起,隨後便是理所當然地盛開

  那是八枚小小的鏤空菱形在真紀的虹膜與瞳孔之上次第綻放;那是無數堅韌蒼翠的草木樹枝從杏手臂和身軀裡蓬勃生發!

  我知道了——它們在迫不及待地告訴我它們的名姓,它們在瘋狂地湧動,以我的身軀為存在的基石,迫不及待地想要降臨在這個世界上……

  它們是我的木遁和萬花筒。

  作者有話要說:    讓我們恭喜女主,她做到了兩開花!

  黑絕,陷入了絕生大危機!

  您的外掛已到賬,請簽收。


第28章 鴛鴛相抱何時了

  當八瓣菱花出現在真紀的雙眸中時,緊隨而來的就是前所未有的嶄新力量。

  我終於能夠理解泉奈哥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這雙全新的眼眸正在給我源源不斷的力量,那是瞳力在量變之後所抵達的質變,和普通的三勾玉完全不同!

  真紀的力量,是控制能量。

  左眼天穗日,控制能量流動的方向;右眼豐玉姬,控制能量內部的屬性,雙眼配合,我將能操縱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忍術與幻術,一切能量的變動在我的眼前無所遁形,我甚至能夠通過通過控制忍者體內的查克拉從而殺死目標!

  不過一切力量都有代價,這雙萬花筒當然需要消耗巨大的查克拉,同時它的陰之力侵蝕比泉奈哥的更甚,但我並不需要每次都大量使用瞳力,忍術都是精妙的查克拉外放術式,我只需要破壞其中的關鍵點就能讓它湮滅甚至反噬。

  真紀的雙眼死死盯著杏身上的黑影,我在通過我的雙眼對這片黑影下達指令,天穗日在撕扯著這個能量體的秩序,豐玉姬則在破壞著這個能量體的組成,不過短短數秒內,這個黑影就出現了崩潰和分解的趨勢。

  「啊——你怎麼能夠傷害到我——」黑影扭曲著發出尖嘯,這玩意兒竟然是活的而不是術式效果,它甚至嚇到了那個輝夜一族的女忍,「宇智波的萬花筒——該死!」

  黑影像是流體一樣從杏的身上溜走,而早在它被萬花筒撕扯的那一刻杏就能動了:「還想走?木遁!」

  浮在杏身上的柔軟枝條突然就有了生長的方向,它們不再是柔韌乖巧的新生模樣,而是變得堅硬又尖銳,一起湧向黑影和黑影所依附的輝夜女忍,噗嗤幾聲就把她戳成了篩子,貪婪地汲取著女忍的查克拉。

  黑影尖嘯著從女忍身上掉下,它扭曲著鑽入下方輝夜一族創造出的骨林早蕨之中,這個選擇帶給了它一線生機——真紀的萬花筒無法控制已經脫離了視野的能量。

  黑影的驚變和輝夜女忍的死亡讓剩下的那些輝夜忍者們暴動了,他們也許根本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但他們一定已經把我作為死敵。

  不過我現在可一點都不懼怕與屍骨脈直接衝突了,杏的木遁瘋狂地生長,在一眾骨林裡為真紀隔絕出一片淨土。

  與此同時,緋紅色的手臂骨骼在真紀的身周憑空凝結,它抓住輝夜昂後隨手拋開,隨後高高舉起,狠狠捶下,沉重的力量轟然落地,把地面上的骨骼與土壤一起擊碎!

  煙塵彌漫間,真紀的寫輪眼快速地轉動,我看到了一片令人眼熟的小黑影,但豐玉姬告訴我它已經「死去」,不過只是類似分身的障眼法,那只擁有著自我意識的東西竟已經逃走了!

  杏的木遁在地面上狂暴地翻滾,雖然沒抓住黑影,但纏住了輝夜昂,他大概還像殺死我,不過那渾身暴漲的骨骼在真紀的天穗日下直接調轉了方向,反噬己身。

  輝夜昂看起來好像根本不能接受這樣的失敗,還喊著什麼什麼「真紀小姐」,但管他呢,緊接著我就讓杏爆了他的頭。

  輝夜一族已經不算什麼了,此時我的全部心神都被黑影占據,那黑影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範圍。

  它到底是什麼東西?沒有查克拉反應而只有能量體,寫輪眼無法甄別,速度還快得驚人。

  不過真紀的萬花筒確實能殺死那玩意兒,也難怪它跑得這麼快,還說什麼「你怎麼能夠傷害到我」……

  哼,下次見面一定要從它身上弄出更多的東西來,而且根據它所透露的信息,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之間似乎還藏著什麼巨大的秘密,我必須要弄清楚,還要告訴哥哥們……

  在短暫的走神之後,我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回我的敵人身上,我竟然忽視了這群十分努力的輝夜忍者,這可真是太抱歉了,唉,都怪萬花筒和木遁,不過接下來,我會好好地回報你們的。

  在真紀的身上,緋紅的查克拉骨骼還在繼續延伸,它與哥哥們的須佐能乎相同,在手臂骨骼之後出現的是胸膛肋骨,緊接著就是頭顱和肌腱,我的巨人凌空出現,她伸手托起了杏,我的兩片視野一起上升,再次看見了那曾經只能令我艷羨、如今我卻能抵達的高度。

  與此同時,杏的木遁攀爬在真紀的須佐能乎身上,除了蒼翠的葉芽,杏的木遁產物都是白色的,巨木仿佛藤條一樣扭曲著盤織成鎧甲,它們又像是無數白蛇般湧入須佐能乎的另一只手掌上,凝聚絞纏,蓄勢待發。

  我讓須佐能乎高舉起這只手,再次捶到地面上,查克拉拳頭中的木遁頓時爆發,徑直橫掃了周圍的所有土地,把藏在地面下的那兩個無法移動的輝夜忍者硬生生絞死。

  「還剩最後一個嗎——」

  漏網之魚逃不過感知型忍者的探測,須佐能乎一轉身一揮手,手中的木遁就自然落地為她開辟出一條通道,於是須佐順著這條道路輕而易舉地捉住了那想要逃竄的小老鼠。

  「不要殺我!」

  干瘦的男人在須佐的手掌裡痛苦地掙扎,他的骨頭已經長不出來了,一方面是因為木遁的查克拉吸收,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豐玉姬的不斷破壞。

  須佐能乎抬手把杏送到這人的邊上,杏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在經過長久審視給他造成心理壓力後,這才溫和地笑道:「請不要怕呀,我和真紀都是很講道理的,要不是你們先偷襲了真紀,我們才不會草菅人命呢……噯,你看,輝夜一族的偷襲者裡只剩下你了。」

  於是這個恐懼的男人大聲咒罵起他的同族,此刻他對輝夜昂的恨意一定超過了對真紀和杏:「一切都是輝夜昂的陰謀,我只是受制於他無法擺脫,您想要知道什麼?我知無不言!」

  可以可以,我就喜歡這樣的敵人,真紀直接給了他一套幻術,這人也沒什麼抵抗欲,有的沒的都說了一堆。

  輝夜一族這一次的行動是由那個被黑影附身的女忍指揮的,不過事情的起因還是輝夜昂的血繼病,輝夜一族想要弄到擺脫血繼的方法,這才聽從了女忍的計劃。

  至於為什麼要在火之國而不是水之國發動攻擊,這個干瘦男人也不知道——他腦子裡只有燒殺擄掠,除了實力還算不錯外沒有任何優點。

  我猜大概是那個黑影想出了什麼鬼話說服了其他人,於是繼續逼問:「輝夜昂是怎麼躲過心髒上的術式的?」

  干瘦的忍者回答:「他的心髒被美菜換掉了。」

  美菜就是那個輝夜一族的女忍,也就是說輝夜昂的心髒是被黑影換掉的!

  ……這個黑影到底是什麼來路?竟然還有這種用途!難道抓住後還能用於研究醫療器械嗎?

  我一邊這麼想著一邊繼續逼問,等到實在問不出什麼東西後就直接殺死了他。

  在確定敵人全滅後,須佐能乎緩緩消失,真紀和杏落在一堆亂世和屍骨之間,此時不論是我的哪個號此時都已經精疲力盡,索性一起坐到地上。

  這一次的戰鬥讓真紀的陰封印和杏的陽封印同時解開,積攢的查克拉自然是全都用光了,現在的我堪稱一貧如洗,木遁和萬花筒真是吃查克拉的大戶。

  下次還真不能怪斑哥了,這須佐能乎用起來上頭啊!

  這麼一想真紀的眼睛都有些痛了,我趕緊讓杏抱住真紀檢查寫輪眼,萬幸這是第一次使用,沒有帶來太大的破壞,及時治療就好。

  杏凝聚出僅剩的、剛恢復的微薄陽之力,緩緩地給輸送給真紀,這簡直就像是熱敷一樣舒服,一下子就舒緩了真紀眼部的干澀和疼痛。

  能讓真紀和杏在一起戰鬥可真是太好了,又自由又默契,那配合的快樂真是做夢都想像不到,這種「雙手配合」般的感覺真是能讓人上癮,我一想到今天之後又要分開……唉,我真的不想單打獨鬥遼!

  可惜這相互療傷的份祥和無法持續,就在這萬籟俱寂的寧靜時刻,在真紀的感知內突然多出了兩個熟悉的查克拉,他們靠近的速度之快,簡直讓我沒有反應的機會。

  我的第一反應是欣喜的,畢竟感知到親人的查克拉總能令人充滿安全,我松了口氣,來人是斑哥和泉奈哥欸~真是太好了……

  隨後我在真紀的視野裡看到了(劃重點)千手(劃重點)杏。

  在一瞬間,我在自己的面孔上欣賞到了世界名畫【你經歷過絕望嗎.jpg】×2。

  也就在下一刻,我的哥哥們就從不遠處的樹林中跳了出來,這一片的地形早就被我打成了凹陷的平地,什麼遮蔽物都沒有,只有遍地的骸骨和最當中的真紀與杏。

  而此時,杏不僅抱著真紀的腦袋,還摸著真紀的眼睛,一副殺人取眼的凶案現場。

  要死了,不好我要死了,我的杏要變成死杏了,不不不不可以!

  果不其然,我的哥哥們已經瞪出了兩雙萬花筒

  「真紀!!」斑哥低喝,他的須佐抬起了查克拉鐵拳!

  「真紀小心!」泉奈哥瞬身,右手已經按住了刀!

  啊啊啊啊啊要完要完要完,我的真紀立刻仰臥起坐從杏的懷裡蹦起來,雙手展開擋在杏之前,兩枚八菱花在雙眼中顯現:「等一下!!這一次襲擊我的是輝夜的忍者,是杏趕來救了我現在她只是在給我治療,斑哥泉奈哥我開了萬花筒你們不要傷害杏!」

  這老長一句話我好懸沒打磕,斑哥的須佐愣在半空,泉奈哥的刀則抽到一半,他們震驚地看著真紀,這並不是因為萬花筒,須佐應該是隔著老遠就能看到的,他們早有心理准備——原因是我這句話裡所包含的內容過於豐富,以至於讓哥哥們無法理解了。

  我懂,我明白,當初黑羽和八岐都懵逼了好幾個月了,但我現在什麼也管不了了,總之當務之急是要把杏救下來。

  而就在此時,另一邊的樹林也發出了聲音,我這才感知到又有人來了——太好了又是哥哥們……

  哥哥們……

  ……

  樹林分開,扉間哥和柱間哥跳了出來,扉間哥一定早就感知到了這邊的變故,一只小妹和三個宇智波,他抬手就要投擲苦無——不好,我認識!那是有飛雷神標記的苦無!

  要死了要死了,那苦無靠近後扉間哥刷一下飛過來我的真紀不就死定了嗎,不要啊啊啊啊啊

  於是杏也從地面上蹦起來,伸手就抱住了真紀的腰,氣沉丹田,轉頭大喊:「扉間哥你不要過來啊,你們不許傷害真紀!真紀死了我也不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真紀的萬花筒就是對黑絕寶具,這一次之後黑絕就不敢再出現在真紀的感知範圍內了。

  我這幾天在翻資料去比對大神的時間整理帖算年齡,我的天真的太恐怖了,木葉的時間線怎麼能亂成這樣,沒辦法了,只能結合設定書再魔改不過亂也有亂的好,可供發揮的空間大。

  雖然忍族不算貴族,但對宇智波和千手來說,真紀和杏是能被其他忍者尊稱一聲「姬(公主)」的,就和綱手姬道理差不多,親族強大而且自身也很強。

  世仇家族:怎麼又是一對?都多少對了還來?累了,毀滅吧


第29章 光天化日,成何體統

  完了。

  我想,完球了,事情到了這一步,接下來我能怎麼辦呢。

  我的前方是我在宇智波家族的哥哥們,我的背後是我在千手的哥哥們,他們原本都以為眼下的局面是兩位妹妹的你死我活,但事實卻是真紀和杏要同生共死。

  這可真是太草了——我光是設身處地的想想,我就覺得要窒息。

  不過話說回來,我突然發現真紀的腰纖細柔韌,杏的胸也是柔軟飽滿,不愧是我(……)。

  忽略正在走神的妹妹,在幾位兄長的眼裡,眼前的局面確實是異常混亂,宇智波真紀先是無錯地放下了張開的雙手,甚至還有些茫然地轉身瞅了瞅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而千手杏則一直抱著真紀的腰,在對上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的視線時還下意識笑了笑。

  宇智波斑:……

  宇智波泉奈:???

  「啪!」

  一聲輕響打破了死寂,也讓我回過神來,我轉身望去發現是柱間哥的卷軸掉在地上,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激動,和另外三個哥哥大相徑庭,不知為何我覺得他似乎是想給我豎個大拇指,不過到底是忍住了。

  ……為難你了啊,大哥。

  隨後斑哥的須佐能乎也消失在半空中,這一下頓時就讓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了許多,他往前踏了一步,走到泉奈哥的身邊,代替在場的另外三個哥哥們問出了真實心聲:「真紀,怎麼回事?」

  這——總之不能照實話說,我得強調一下重點,正好還可以推一波黑鍋,輝夜一族和那個黑影都是現成的好人選啊!

  沒准這一次的無妄之災還能帶來兩族之間聯盟的契機……

  於是我的真紀抽了抽鼻子,開始向斑哥告狀了,直抓重點:「身份未知的敵人挑動了輝夜一族的忍者來截殺我們,所以我和千手杏聯手殺死了他們——但是我們不慎讓那個敵人跑了!」

  不過在最初的擔憂過去後,哥哥們應該很容易會發現這不是真紀和杏的決鬥,畢竟地面上還都是屍骨脈的骨頭,旁邊也躺著幾個我弄死的輝夜忍者,而且屍骨脈造成的痕跡遍地都是,好認得很。

  斑哥:「……」

  斑哥的視線落在真紀的腰部,他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我猜他現在應該還在驚疑不定的狀態,因為最後還是泉奈哥代替他說出了口:「喂——千手杏,你打算抱著真紀到什麼時候?」

  我這才注意到杏一直抱著真紀呢,唉,這不是怕扉間哥沒忍住閃過來傷害真紀嗎,畢竟飛雷神的速度防不勝防……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在心底腹誹,另一邊扉間哥也低低喝到:「小妹!」

  於是我的杏只好訕訕地放下手,我讓真紀給搭了把手把杏從地上拉起來,看來也是時候讓我的兩個號分道揚鑣了,畢竟千手和宇智波還沒聯盟,雖然兩族的族人在非任務時期也不至於一見面就決一生死,但心平氣和是不可能的。

  泉奈哥的表情扭曲了一下,扉間哥也沒好到哪裡去,我有些迷茫地觀察了一下情況,這才發現杏和真紀還手拉著手呢。

  「那個、那個杏啊……」柱間哥突然探頭,他原本大概想問點危險的問題,但被扉間哥一瞪就轉成了抓重點,「你和真紀這是——啊不是,那個敵人是什麼來歷啊?」

  「是只有能量體的黑色影子,可以附身在忍者的身上。」這一次換杏大聲道,「它想要制造出我和真紀同歸於盡的場面以激化家族之間的矛盾,所以讓我們很容易地就向外界發出了信號。」

  為了泉奈哥和扉間哥的心理著想,我在喊完話後就讓杏和真紀分別向兩邊走——謝天謝地我現在腦子還算清醒,否則可能會搞出杏往宇智波走而真紀往千手走的恐怖操作。

  等到杏和真紀足夠分開時,扉間哥立刻上前一把就把杏拉到身後,用一種堪稱恐怖的視線盯著我;另一邊的真紀也得到了差不多的待遇,而且泉奈哥給我的「譴責ソ視線」是萬花筒版本的。

  所幸我給出的信息足夠震撼,「有人在暗算宇智波和千手內鬥」這種事情絕對是狠狠踩在哥哥們的忍耐底線上,而且現在也沒到任務季,他們不會輕易在戰場之外的地方開戰,接下來應該就是分開各自回族地。

  總、總之我再賣點慘萌一定能混過去的!

  在泉奈哥的萬花筒和扉間哥的注視下,我這麼慫慫地想著。

  千手族地。

  我終於明白了柱間哥每次從賭場被扉間哥逮回來時是什麼心情了。

  「二哥我知道錯了。」我一邊嫻熟地假哭一邊認錯,「但是當時真的非常危險,假如我不去,宇智波真紀就真的會被殺死,他們甚至准備好了給我們千手的栽贓陷阱!」

  柱間哥一臉「不愧是小妹真是太機智了」的表情,而扉間哥則是毫無波動的【冷漠.jpg】。

  「不,小妹,宇智波真紀的安危並不值得你去涉險。」扉間哥這麼嚴厲地批評道,「要是她沒有開眼萬花筒,你又沒能覺醒木遁,那是八個輝夜屍骨脈——你是怎麼想的?!」

  「就算你們真的能夠應付這種局面,那麼你也不應該插手,宇智波真紀的死是宇智波一族的損失,而且宇智波失去了這種級別的醫療忍者,在接下來的戰場上他們一定會處於劣勢,也許宇智波對千手的仇恨會更深,但是宇智波真紀的死亡對我們是有利的。」

  「扉間……」柱間哥低聲道,「這完全是不必要的仇恨,我們不應該——」

  「不應該做什麼?難道不應該借著這個機會殺死宇智波真紀嗎?」扉間平靜地反問,「小妹找到了證據這很好,但也無需救援宇智波真紀,我們應該在她死後再把證據給宇智波——宇智波自然會去找真凶,到時候消耗的還是他們的力量。」

  「等到宇智波處於弱勢,不論是滅族也好,驅逐也罷,甚至你們想要的兩族聯盟……不都更容易了嗎?」

  果然啊,是扉間哥會做出的選擇。

  他未嘗不想要和平,但他的思維其實和斑哥很相似,那就是未來的和平必須建立在千手的優勢上,他要占據主動,他要「真正的和平」。

  這種時候,不拿出有力的論據是無法說服扉間哥的,我擦了擦假哭的眼淚,抬頭正色道:「二哥,我做不到。」

  不論是忍術的研發也好,族內的事務也罷,我很少會和二哥產生相左的意見,扉間哥驚訝地看著我,我則對他笑了笑。

  「是的,我確實從未有一日放棄千手和宇智波聯盟的想法,而宇智波真紀——她的內心也在渴望著和平,我們雖然是宿敵,但是我們相互理解,假如這場陰謀針對的人是我,她同樣會做出來救我的選擇。」

  扉間哥微微皺起眉,他似乎想說什麼,我先伸手輕輕按住了他的手臂:「二哥,聽我說完——我不允許宇智波真紀因為這種陷阱而死去,我寧願和她堂堂正正地分出勝負,這是其一。」

  「其二,扉間哥,你想過的未來那個幕後主使也一定想過,那就是他要的局面。不論他想要的是萬花筒,或者別的什麼目的,那都是未知的風險,我不認為那樣的局面會比現在好。宇智波和千手已經敵對到了如今,兩者都是大忍族,不論是哪一族放任仇恨的蔓延都會是很恐怖的事情。」

  「沒錯。」柱間哥也正色道,「不論幕後黑手是出於什麼動機,對兩族未來的和平都是巨大的阻礙,而且……誰知道在今天以前,這個幕後主使又做過些什麼事呢?」

  扉間哥不是聽不進道理的人,不論是什麼問題他都會很樂意和我討論,雖然他看上去是一副板著臉不耐煩的模樣,但實際上他對大哥和小妹都抱有無限的耐心和包容。

  扉間哥沉思片刻,對我們認真道:「我明白,你們說得很有道理,幕後黑手當然該死,但是宇智波和我們是不一樣的。」

  「大哥,小妹,宇智波一族本來就是仇恨的一族,他們的眼睛是因為仇恨而變化的,愈是強大的寫輪眼就意味著愈深的憎恨,宇智波三兄妹如今都是萬花筒,這就說明了他們都懷有一樣強烈的感情!這樣的一族是不可能安於和平的,他們隨時都有可能——」

  「不是的!」我打斷了二哥的話,抬頭直視他的雙眼,我們的配色真的很像,大約是我們都繼承了來自母親的外貌,「二哥,人類的感情怎麼能夠這樣簡單的區分呢?恨與愛本來就是相生的,宇智波的強大也是因為他們有著強烈的愛,真紀的萬花筒——是為了我開的。」

  「在我生死一線的時候,她為我開了眼。」

  扉間哥錯愕地看著我,這個可能性是他從未想過的,他一直在把大哥和斑哥、他和泉奈的敵對方式套在小妹和真紀身上,他不能想像真紀會為了杏開眼,因為這種情況在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身上都是不可能的。

  但這件事我也完全沒有說謊的必要,它就是事實。

  「杏也有了能夠分享理想的摯友啊。」

  柱間哥低聲笑起來:「為了和平和聯盟,很了不起啊……像是杏這樣能夠交付性命去信任的意志,連我都做不到。」

  我就知道大哥是能夠明白的,他一直以來都對兩族的未來抱有巨大的希望,他也一次次地為此付出努力。

  扉間哥突然站起身,我看著他:「二哥?」

  他看起來一如既往的冷靜,我沒法從他的表情上讀出他的想法,這是贊同我們的提議,還是仍然持有異議?

  扉間哥突然揉了揉我的頭:「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大哥,讓我再想想,小妹,你好好養傷。」

  說罷,扉間哥便走出了房門,我想要站起身追上去,卻被柱間哥一把按住了,他對我搖了搖頭:「杏,相信扉間吧。」

  千手扉間獨自走回了他的書房,這裡藏滿了機密卷軸,千手一族內有權限進入的人不會超過十個。

  結盟?和宇智波?

  千手扉間突然回想起幼年的舊事來,那是在瓦間的葬禮上,小妹和小弟在哭,大哥則和父親針鋒相對。

  然後……然後大哥第一次和他們說出了想要締結同盟的理想,小妹也是第一個贊同的。

  原來在那麼小的時候,他們兩就已經有了這樣的願望嗎?

  是出於想要保護族人和家人的意願吧?大哥想要和平,小妹厭惡戰爭……就算是到了現在,他們的理想也是一樣的。

  千手扉間下意識打開了書架最內層的抽屜,他已經很久沒有翻過這個角落了,抽屜中落了一層薄薄的灰。

  小小的匣子裡放著許多古舊的小東西,扉間在記憶中的位置上到了一個繪著櫻花瓣的小瓷碗,在碗口的裝飾處,磕破了一個小口子。

  作者有話要說:    杏:我們一直以來積累的東西,並非全部白費,今後也是,只要我們不停下腳步,道路就會不斷延伸……

  柱間(大力鼓掌):妙啊!


第30章 《愛 的 教 育》

  宇智波族地。

  我的真紀被斑哥扛了回去,在經歷了檢查傷勢與紅豆湯壓驚後,三堂會審如期而至。

  這場面我知道要怎麼應付!我會!

  於是我低下頭,開始表面自我檢討實則拋售黑鍋告黑狀:「斑哥,泉奈哥,這一次是我的疏忽和錯誤,我發現了問題卻沒有早一點想到解決方式,我沒想到竟然有其他的勢力在試圖利用千手危害我們宇智波,輝夜一族就是幕後黑手煽動的,我懷疑他們還掌握了更換心髒的醫療技術,不過這一次我不得不承了千手杏的情……」

  我如此這般、痛定思痛、陰謀理論地陳述了良久,但哥哥們卻始終沒給我個回饋,這讓我越發覺得心裡沒底。

  我:假哭,假哭,沒得到回應,偷看……

  雙手抱臂的斑哥:盯

  正襟危坐的泉奈哥:盯

  我的天嘢這實在是太可怕了,光線昏暗的室內兩雙寫輪眼一起瞪著我,此時此刻就算寫輪眼的主人長得再帥氣那都是鬼片現場。

  我實在是不曉得要怎麼辦,只好停止假哭,抬起頭,可憐巴巴地看著哥哥們:「我知道錯了……那個,倫子和悠人安全回來了嗎?」

  泉奈哥終於道:「按照你的預設指令行動,他們都安全傳達了信息……悠人開眼了。」

  開眼了?可以啊,看不出來這小子的天賦還不錯,他家裡好像也是死得只剩下一個弟弟,以後多就照顧一點吧。

  回頭還得讓倫子多練練體術,雖然是醫忍,但也不能把太多的經歷放在醫術上,否則人活不長。

  我像是整理工具一樣把這兩人分好類別,並且給他們貼上了標簽——分類貼標簽是非常好的刻板思考方式,在大部分情況下,無需投入太多感情就能處理好人事事務……

  「宇智波真紀。」

  也許是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斑哥頗嚴肅地喊了全名。

  「是!」

  這一下可真是嚇到我了,畢竟我從小到大都很乖巧懂事,別說批評呵斥了,哥哥們和我說話從來都是輕聲細語,一句重話都沒有過的。

  「不論是保護族人,應急處事,還是完成任務,維護家族,你都沒有做錯。」斑哥的聲音低沉而平靜,但在我聽來和平地驚雷沒什麼兩樣,「但是——這一次你根本就沒有逃跑的想法吧?」

  「你知道會有未知的巨大危險,但即便在面對那八個屍骨脈和他們的底牌時,你仍然沒有逃走的意願,你是以主動的態度和他們戰鬥的。」

  我心裡咯噔一下,頓時就知道自己完球了。

  即便前有已經做過掩飾,後有真紀和杏的勁爆消息,這細微的戰鬥痕跡還是沒能逃過斑哥的雙眼。

  是的,我確實是沒想過撤退和跑路,我仗著有杏的保險在,壓根就沒打算放過這群不懷好意的家伙,畢竟不到圖窮匕見,誰能知道那未知的風險是什麼呢?我想知道那未知的惡意會對宇智波和千手造成什麼傷害——情報的價值讓我願意承擔風險。

  事實證明我的冒險確實得到了和那黑影有關的情報,但斑哥他不知道杏是真紀的保險啊!

  這在哥哥的眼裡那就是他膽大包天的妹妹一個人頂著壓力就上了,為了未知的情報去試探未知的危險,沒准還是抱著必死的信念。

  不過這一次我也確實是險死還生……要是沒有覺醒萬花筒和木遁,後果不堪設想。

  我耷拉著腦袋,誠心實意道:「斑哥,是我魯莽了。」

  我沒抬頭,也不曉得現在斑哥是個什麼表情,不過他也沒有再對我多說什麼,只轉而點名道:「泉奈。」

  泉奈哥像是早料到了要輪到他,他從位置上走下來,在我身邊跪下:「是!」

  斑哥道:「沒有清理輝夜忍者,情報漏洞,讓妹妹和族人遇到致命的危險,這些都是你的疏忽……按族規辦吧。」

  「是。」

  泉奈哥可比我干脆多了,二話沒有就領了罰。

  等一下,這不是我的檢討大會嗎?怎麼是泉奈哥受罰?雖然輝夜昂沒有處理好,但這並不是泉奈哥的問題

  我下意識抬頭去看泉奈哥,但他卻直視前方的地面,不給我任何回應。

  斑哥從座位上站起身,對我們抬了抬下巴:「去吧……真紀也去看著,引以為戒。」

  我有些無錯地看著斑哥:「斑哥,泉奈哥他——」

  「真紀,夠了。」泉奈哥打斷了我的話,他也站起了身,「不論是誰,都要承擔責任和支付代價……跟我來。」

  我看著哥哥們幾乎一模一樣冰冷的表情,就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沒有轉圜的余地了。

  我用手背擦了擦眼睛,低著頭跟泉奈哥走出了房間。

  南賀川,小山洞。

  熟悉的地點,熟悉的操作。

  真紀躺在杏的懷裡,因為過於舒適的按摩和保養,昏昏欲睡。

  也許是因為我有兩幅身軀的緣故,睡眠就變成了一個很有意思的過程,我可以在一邊入睡時另一邊保持清醒,於是在這個過程中就我能清醒地體會到入睡的感覺——而且還是只睡著一半這種有趣的狀態。

  趴在山洞口的八岐用豆豆眼瞅著我,天空的黑羽撲楞著翅膀落入山崖,我朝兩個孩子做了個「安靜」的手勢,隨後用口型道:「真紀要睡了。」

  黑羽:……

  八岐把頭埋到身體裡,那掩耳盜鈴的小模樣非常的可愛。

  這一次真紀這邊變成了三雙萬花筒,對治療卷軸的需求量頓時大增,更何況接下來還是任務季,一想到即將開始的戰爭,我真是愁得頭都要禿了。

  感謝黑影和輝夜一族的傾情貢獻,現在我的哥哥們對「合作」已經從避而不談變得態度曖昧,雖然他們想的也不一定是長久的聯盟,但是泉奈哥和扉間哥能有這樣的讓步就足夠難得的了。

  只要和平,只要享受過一次和平的滋味,族人必將不願意繼續承擔因戰爭而造成的損失,和平才是發展的基礎,集兩族的力量,未來的生存環境不可能比現在更糟糕的。

  只要有這個趨勢就行——只要能開個頭,我就有信心磨下去。

  就著這發呆的空閑時間,我的杏開始順手給真紀編小辮子。

  我的兩幅身軀擁有不同的發質,真紀是黑長卷,發質柔軟,平時都是梳高馬尾或者盤發;比起真紀來杏的發質就要硬一些,一般來說都是垂在身後,只在末尾處束好。

  我捏著真紀鬢邊的小辮子,樹枝無聲地在手心成型,和鍛煉雷屬性查克拉一樣,我練習木遁的方法也是隨時隨地的小範圍控制,現在已經能用枝葉做出簡單的造型,這個精密度也算合格。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擅長領域和個人體質的區別,杏的木遁和柱間哥的不一樣,雖然都有吸收查克拉以及大範圍殺傷的特征,但大哥的木遁裡混的陽之力含量巨大,威力驚人,那是屠城級別的攻擊,和斑哥的須佐能乎不相上下。

  至於杏的木遁就更偏向輔助方向,在威力上要弱許多,和大哥的大範圍忍術根本不是一個量級,我確實能用樹界降臨,可我的樹界和大哥的樹界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

  但是我的木遁足夠特殊,它多了一個連大哥的木遁也沒有的特殊之處——我能通過木遁達成遠距離治療。

  換句話說,只要我還有查克拉,只要在我的草木所及之處,所有傷員都能得到急救。

  不愧是我!從現在開始這裡將改名為千手杏醫院,醫療兵一號千手杏准備就緒!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發現黑羽已經蹲在了杏和真紀的身邊,正用一種有些迷茫又有些憂愁的小眼神瞅著真紀,而八岐還老老實實掛在洞口,只是整只蛇都沒什麼精力,一副隨風蕩悠悠的樣子。

  於是我的杏摸出真紀的零食卷軸,弄出了肉干試圖喂黑羽,小鷹瞪大了眼睛瞅著我,我竟然在這張扁毛臉上看到了驚恐。

  我愣了愣,然後才反應過來——杏能准確摸出真紀的零食確實是挺嚇通靈獸的一件事,我竟然又在不知不覺間迫害了一下黑羽,唉,我也不是故意的。

  於是我喚醒了我的大號二真紀,和大號一杏一起快樂地喂起了鷹,並且一起吃零食。

  真好啊,杏和真紀在一起的時候簡直是神仙日子。

  宇智波族地。

  我的真紀拎著大卷軸趕回了族地,今晚的晚飯輪到我來做,我得在哥哥們回家前提前回去。

  就在我還在大門玄關換鞋的時候,內門被推開,我差異地抬起頭,果然是斑哥——按摩後睡得很舒服,渾身懶洋洋的,我感知都不想開。

  「哥哥回來了?今天好早。」

  斑哥雙手抱臂靠在牆邊,他垂頭看著我……今天他的表情有點奇怪,和平時不大一樣,但我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出是哪裡不對勁。

  斑哥突然問道:「這個卷軸裡是什麼?」

  我拎出早就准備好的說辭:「是一些草藥和礦石,主要是治療陰之力血繼病的材料,平時的消耗量很大。」

  宇智波斑:「……」

  我換好了鞋往家裡走,順便問道:「哥哥,今年的任務已經確定了嗎?」

  「已經確定了,細則都在泉奈那邊,下次族會的時候會宣布。」斑哥頓了頓,突然又道,「真紀……」

  半天沒有聽到問題,我抬頭看著他:「怎麼了?」

  「你今日——」斑哥又陷入了沉默,良久後才道,「你今日的發型和往常不同。」

  發型?我一低頭就看到了垂在胸口的小辮子,它編得非常精美,而且還在發間纏繞了一枚翠綠的枝藤,乍一眼看上去倒有些像是墨綠色的緞帶,顯眼又別致。

  ……最近的木遁已經練得很不錯了麼,下次看看能不能徒手開花。

  不過我絕對不能讓斑哥知道這藤條是木遁產物,於是我應付道:「今天進城購買藥材,趕路無聊我就順手編了,黑羽也覺得很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在面對哥哥們的問詢時

  杏:挺胸抬頭,理直氣壯.jpg

  真紀:流淚貓貓頭.jpg

  斑和泉奈這一套配合主要是為了嚇唬妹妹,他們成功了(宇智波鼬點了個贊)

  宇智波斑對千手杏產生了空前的興趣,並決定用拳頭來了解一下這位柱間妹妹的為人正為新發型開心的女主並不知道,她即將迎來木葉建村前的最後一次挨打


第31章 可我不想起舞啊

  隨著秋收結束,今年的任務季又要開始了。

  和往年相比,今年的任務情況變得更加復雜特殊,首先是戰區的位置,這一次的戰區靠近火之國的西南方,大部分被劃定為戰區的地點甚至都已經和沙漠接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地點變更的緣故,此次參戰的還有幾個風之國的大忍族。

  啊這……打傀儡啊……

  也行叭,雖然吃沙很痛苦,但有真紀的萬花筒在,傀儡師來幾個都是送的——他們的查克拉線在真紀的眼裡就是渣渣。

  這一次的任務季不僅戰區地形復雜,參戰人員和作戰情況都是一樣的混亂,參與戰爭的國家足有五個,相互之間的聯盟和攻伐那叫一個花裡胡哨,搞得我們這些雇佣兵一樣的忍族也很難做。

  應對這種雇主,我一般都更傾向劃水,畢竟有的戰鬥真的完全沒必要,拖一拖沒准就能都能和對手統一戰線了。

  不過參戰忍族眾多這一點我很喜歡,這些倒霉的外族忍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成了千手和宇智波這兩個豪族的潤滑劑,兩族不用每次都直接對上,出現了更多的可能性。

  但最令我驚喜的是,我發現哥哥們的態度也在改變——斑哥開始變得更加主動了,他和柱間哥的戰鬥沒有往年那樣激烈和難分難舍,他們都開始回避過分的戰鬥,轉而偏向保護族人,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彼此之間都手下留情了不少。

  這一點普通族人也許看不出來,但是絕對瞞不過弟弟妹妹,泉奈哥和扉間哥也做出了相應的配合,比起取得更大的戰略優勢和勝利,他們更加警惕我所說的那種「黑影」。

  在這裡我就不得不點名表揚一下萬花筒,在兩位哥哥的幫助下我也學會了用萬花筒傳達信息,與輝夜一族的戰鬥在經過了我的刪改復盤後完美地傳達給了哥哥們,他們現在也都記住了那個黑影的模樣。

  揭穿的陰謀就不算陰謀了,呵,黑影是吧……我看你還能掀起什麼浪花來。

  宇智波營地。

  我剛帶著傷員從前線折返,就遇到了從另一邊戰線上退回來的部下。

  「真紀大人!敵人用了新的毒性藥劑。」倫子匆匆走入傷員的營帳,「這一次中毒共有五人,其中一人已經死亡。」

  「明白了,我這就去。」

  我從傷員的身前後退,倫子立刻默契上前替了我手頭的工作,雖然已經是秋末,但這一帶氣候炎熱,營帳裡悶得像是蒸爐,只有等夜晚來臨才會舒適一些。

  我轉身就往另一邊跑去,營帳邊是還算完整的房屋,房屋內的環境會更加舒適,儲存草藥和重傷病人。

  風之國的忍者很喜歡用毒,而且他們的毒藥大多來自昆蟲或者蛇類,提煉自草木的毒藥並不多,這應該和風之國的水土有關。

  因為有八岐在,我對這類毒物算得上了解,解毒劑的制作並不難但非常繁瑣,一切都取決於時間。

  我先去查看中毒的族人,還活著的人中有三個成人和一個孩子,這個孩子我還挺眼熟,他就是上一次跟著我出遠門的宇智波悠人——按理說小孩所在的戰線都是戰鬥不那麼激烈的區域,但誰知道敵人竟然大範圍使用了毒物攻擊,戰場上沒有任何地方是安全的。

  風之國的草藥堪稱匱乏,一切藥物來源都得靠火之國的補給線,而且不僅是草藥,幾乎所有物資都遇到了類似的問題,在這種情況下補給線就至關重要了,因此泉奈哥和扉間哥都守在運輸渠道上,主戰場則交給柱間哥和斑哥。

  若不是此次哥哥們已經達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我還真得去擔心扉間哥會用飛雷神去做那麼一票……

  即便到了現在,飛雷神的情報也不曾流出過,扉間哥拿這個當做底牌,不僅如此,他現在還在設計針對須佐能乎的攻擊,甚至連術式都已經初具雛形了,那就是起爆符陷阱的升級版本互乘起爆符。

  這個術式的威力巨大,確實能對須佐能乎造成破防,但它完全就是同歸於盡的自爆架勢,也就扉間哥操作精度恐怖,能用影分身和飛雷神輔助操作。

  ……哥哥們有意結盟真的太好了,這種忍術就不要讓它去炸泉奈哥了吧。

  又有族人匆匆前來報信:「真紀大人,急救已經初步完成,北線傳來新的狀況,斑大人在斷後,傷員即將送到了。」

  我把解藥的成分表拍在他面前:「我這就去,解藥配置交給你,後方的救援暫時由倫子來指揮。」

  看來斑哥和柱間哥的戰況已經告一段落了,我知道柱間哥正在往南線走,那麼北線攔截宇智波的多半是風之國的忍者。

  但不論是誰,這一次的救援都十分緊急,我得立刻動身。

  在我的真紀忙著救人的時候,我的杏已經轉道去了西線,這一次西線我對抗的也是風之國的忍者,不過這一組的優勢並不在傀儡,他們的體術和風遁都不錯,操控沙的忍術在沙漠環境下很有優勢。

  當然這些都不算什麼,最棘手的是他們的毒術十分精湛……真是繼承了這片地域的良好傳統。

  敵方卷起了沙塵暴,這片沙塵暴中藏了他們的劇毒,沙子防不勝防,很容易就會進入口鼻和眼睛,因此中招的人不少。

  這個時候要是有須佐能乎就好了,須佐頂一切花裡胡哨,平砍都能清理出一條康莊大道來……

  我這麼想著,發動了木遁:「木遁-樹界降臨。」

  生機勃勃的巨木以杏為中心,轟轟烈烈地向外界擴散開去,雖然不能和柱間哥的木遁比,但現在我的查克拉量充足,即便在沙漠上也能制造出掩體,而且這一次我特意拔高了樹木的密度和高度,用以對抗沙塵暴。

  「杏大人,新的命令,向南方轉移!」族人帶來了情報,「火之國的大名和風之國大名簽訂盟約了!新的命令是擊潰川之國的武裝力量,必須調整攻勢——柱間大人的命令,在五川集合。」

  我:「明白了!所有人准備撤退!」

  新的命令當然要立刻接下,但這並不代表我在心裡不罵娘,一般來說這種把戰爭外包的大名都有著更多的精力去折騰事情,反正他們只需要出錢就夠了,高額佣金的甲方都不怎麼好伺候。

  給我等著——等聯盟建立好,總有一天我要讓這群狗東西傾家蕩產,有名無權。

  我一邊腦內祖安一邊指揮撤退,木遁真是非常實用的血繼,既能夠在進攻時作為武器,也能在撤退時成為掩體,只要查克拉量跟得上,改變地形都是輕而易舉。

  此次敵軍的優勢很大一部分在於沙漠,而現在千手的忍者要撤離這片區域,他們若是敢追擊就必敗無疑。

  族裡的感知忍者對我道:「杏大人,他們追上來了!」

  「呵,還真敢來……我去斷後,你們繼續。」

  我吩咐一聲,轉身跳上我造出的木遁。

  有八岐在,我的抗毒性是普通忍者的數倍,而且我本人還隨身攜帶多種藥物與抑制劑,再加上有這幅強力的身軀在,我就是敵方最頭疼的對手。

  那就在走前給他們留下一個深刻的教訓好了

  「轟隆隆」

  一聲巨響在不遠處炸開,大地都好似因此顫了顫,這動靜絕不是那群風之國的忍者能弄出來的,我遠遠望去,在不遠處見到了……挺眼熟的查克拉巨人。

  我:……

  我、我……我草!

  在劈開忍術造成的毒沙塵暴後,這查克拉巨人快速地向我走來,對我來說還算遙遠的距離對這巨人來說不過只有幾步路,最後這巨人終於停止了前進,就這樣佇立在木遁樹林之前,一瞬間就把原本還算宏偉的森林比成了灌木叢。

  停下腳步後,這尊查克拉巨人的主人便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他的萬花筒緩緩旋轉,光是視線就能夠給人可怖的壓力,在這一瞬間,我甚至產生了一種連想法都會被看穿的錯覺。

  不,不能逃跑,不僅因為我現在的職責斷後,更主要的原因是我知道逃跑比迎戰將更容易激怒……我即將面對的敵人,宇智波斑。

  草——啊

  我的斑哥——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北線對你做了什麼,你又對北線做了什麼?!!

  戰場之上瞬息萬變,我不知道為什麼本該在北線斷後的宇智波斑會出現在西線,更不曉得他現在為什麼是獨身一人,但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得趕緊想個作戰策略出來,在柱間哥來救我之前苟住……

  嚶……

  在短暫的審視後,斑哥也終於開口了,他低沉的聲音幾乎是在我耳邊炸開的:「是你——千手杏。」

  日啊,點名了。

  我能怎麼辦呢,我了解斑哥,我絕不能在他面前表現得太慫,最起碼我得拿出個章程來……

  於是我朝他笑了笑,微微欠身:「正是在下,您應該就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宇智波斑了,久仰大名。」

  斑哥解除了須佐能乎,但萬花筒並沒有關閉,他以一副看不起我這小木遁的模樣直接落在距我不遠處的巨木上:「不夠堅硬,缺少殺傷力,查克拉量少……你的木遁太弱了,遠不如柱間。」

  這話說得很沒道理,畢竟杏和柱間的發展方向不一樣,而且我木遁還是不久前剛覺醒的,和正步入巔峰期、還擁有多年經驗的大哥根本沒法比。

  但斑哥是不會講道理的,尤其是在面對敵人的時候,但他這樣用眼角看人——嘿呀,比泉奈哥還氣人啊!

  「您說的沒錯,和大哥相比我還差得遠呢……」

  我保持著營業的微笑,以一種大無畏的氣勢作死道:「所以就請您多多指點吧,真紀的……大哥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設定,兄弟姐妹的排序是混在一起的,而且是按照活下來次序的排序,早夭的孩子退出齒續。

  這一次的標題出自斑爺四戰時的先賢提問「你也想起舞嗎?」

  然後他就在廣大忍者聯軍面前舞了個痛快!


第32章 到此為止……嗎?

  宇智波斑並沒有因為我的稱呼而給我任何反饋,他也沒有被激怒,只是仍然雙手環抱,用那種看螞蟻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在這種視線之下,我竟然有了鬥志,真不愧是斑哥啊。

  不過就算對手是斑哥,我也不會輕易就被擊敗的。

  我了解哥哥,非常了解,我們一起長大,我的手裡劍和體術都是斑哥手把手領入門的,我的遁術和寫輪眼也是在斑哥的教導下一點點掌握,我聽過無數次他以自身為實例的詳細講解,我也無數次在斑哥的手下練習過逃生。

  我很清楚我贏不了,但——我也不會讓斑哥太好受的。

  簡單的對話結束後,我率先發起了進攻,哥哥的情報在一瞬間劃過了我的腦海:斑哥的體術水准僅次於柱間哥,而且他現在攜帶著武器,一柄是長鐮刀,在戰場上是收割生命的趁手兵器;另一柄則是宇智波祖傳的扇子,這玩意兒能反彈忍術,但對使用者的要求極高,歷來只有族長才能駕馭。

  然後是寫輪眼,斑哥的萬花筒是我們三人裡最強的,我能抵抗天常立的幻術控制,但對於天御中的洞察卻無計可施,也就是說我不用考慮障眼法甚至影分身了,因為它們注定無效。

  再就是遁術了,斑哥的火遁擁有能夠匹敵柱間哥木遁的威力,而且他的查克拉是全屬性,他在其余的遁術上絕不會比火遁弱多少。

  至於斑哥最討厭的戰鬥節奏——以他現在這種態度,我可以嘗試著利用……如果一切順利的話……

  那麼,試試看吧。

  既然敲定了戰鬥策略,那就沒有遲疑的必要了,盡早布局。

  幾乎就在這想法剛落下,我就已經朝著宇智波斑衝了過去,同時雙手結印:「水遁-大瀑布!」

  「率先攻擊嗎?勇氣可嘉,但如果只有這種程度……」宇智波斑對我嗤笑一聲,回饋了一個基礎忍術,「火遁-豪火球。」

  所有的火遁在斑哥手上都要威力翻倍,即便是這宇智波最基礎的火遁也足夠抵擋大瀑布,水火碰撞的那一刻煙幕彌漫,熾熱的蒸汽恣意蒸騰。

  我並沒有更改我的路線,只是緊接著就捏了木遁的手印,於是原本只是安靜地覆蓋在地面上的樹林便不安地湧動起來,它們就像是海面上的波濤,席卷起巨浪湧來,從外向內就朝著斑哥拍擊過去。

  「火遁-龍炎放歌!」

  斑哥再一次使用了火遁,四尾火龍從下至上盤旋而起,以強橫的力量把圍攏的巨木炸開,巨木的浪潮不足以抵消威勢,這火遁甚至還有余裕,精准地對准了我的方向。

  我知道這種程度的木遁不算什麼,我也不指望這種程度的攻擊能給斑哥帶來什麼傷害,但我需要它們為我掃清前路,於是有巨木不斷自我身邊湧起,它們為我擋下了所有的火龍。

  我的木遁就是我的感知與身軀的延伸,它們不會疼痛,但它們承載著我所有的查克拉。

  在木遁與火遁撞擊之後,我已經靠近了斑哥的位置——此時我們之間相距不過兩米,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近戰距離,因為這種距離是屬於體術的。

  即便被那雙萬花筒鎖定,我還是毫不猶豫地對著斑哥的脖頸衝拳!

  宇智波斑微微側頭躲過,我與他錯身而過,我在他借此攻擊我的腰腹時硬生生轉了拳勢,反手去錘他的頭部——很遺憾,首先這一拳的拳勢已被打斷,其次我的杏比斑哥矮了一截,這道攻擊被輕松擋下,拳與掌的相撞發出沉悶的震響。

  在寫輪眼之下一切細微的動作都不會被漏過,假動作完全沒有必要,我太了解寫輪眼了,因此我的這一套進攻沒有任何花哨,全部都是衝著要害去的,而且用了我最大的力量,完美地詮釋了什麼是基本功。

  緊接著就是一連串快節奏的進攻,幾乎我的每一次出招都會被斑哥看破,但有的招數看破了並不意味著就能躲過,拳拳到肉的交鋒不可能少。

  在這期間八岐竄出來想要輔助我,但是他一露面就被斑哥的萬花筒控制了,這可不是輸入一點查克拉就能打斷的普通幻術,這是萬花筒的天常立,在快節奏戰鬥中我根本沒有機會去破解,猝不及防之下,八岐轉頭就把毒液注入了我的手背——謝天謝地解藥就藏在我的口腔裡。

  為了保護八岐和我本人,我只能把他扔到腳下的樹林中,木遁會帶著他離開。

  體術交鋒比遁術比鬥更加凶險,一著出錯就會連帶著落入下風,甚至還有可能直接被擊敗從而喪命。

  我的杏一向以體術為傲,但在斑哥面前這種程度的體術也只是左支右絀而已。

  「太弱了,身體的自愈能力倒是和柱間很相似,如果你的體術只有這種水平的話……」宇智波斑在應付之余還有余力去點評,「但以你的年紀和性別——很不錯。」

  在又一次擊退進攻後,系在斑哥背後的鐮刀悄無聲息滑到了他的手中,隨後他對我揚了揚下巴:「拿出你的武器。」

  我沒有說話,在和哥哥的戰鬥裡我沒有資格分心,我矮身躲過斑哥揮圓的一圈鐮刀,順手抽出了苦無。

  斑哥沒有用須佐能乎,他開著萬花筒,但是他並沒有用須佐。

  為什麼?是因為覺得這樣就能戰勝我嗎?還是說……斑哥在手下留情呢?

  我想這兩個原因應該都有,目前兩族的局勢已經不再要求必須要殺死對方的醫忍頭子了,而且在哥哥們看來杏是救了真紀一命的,斑哥不會沒有表示。

  鐮刀在人山人海的戰場上會有奇效,但現在我們是一對一的體術格鬥,大範圍的長柄武器不會帶來優勢,就算使用者是斑哥也一樣。

  對付這種武器說來也簡單,把握範圍就好。

  我握著苦無就黏了上去,貼在斑哥的身邊游走,我的苦無只用於格擋銳器,真正的殺著還是拳頭,只可惜我的進攻多次在被閃避後砸在自己的木遁上,幾乎要把這一片的巨木都砸碎。

  這種纏黏的戰鬥是斑哥最不喜歡的,他已經習慣並享受柱間哥那種大開大合的戰鬥模式,像是這種拘束的打法不會長久,他一定會立刻破局。

  不出我所料,蒼藍的查克拉突然在半空凝結,須佐的拳頭直接朝我招呼了過來,在這種貼身的距離下我根本躲不了,我只好調整角度硬吃一記,在被擊飛上天後再想辦法卸力。

  「唔呃!」這一拳下去後我如願上天,胸口的疼痛告訴我肋骨碎了,但我根本沒時間去注意自己的傷勢,一切全靠自愈,我的雙手已經快速開始結印。

  有巨木在我的身下生長,我踉蹌著落地,捂著胸口痛苦地喘息。

  地面上的木遁再次盤旋起來,我還沒有辦法使用花樹界降臨,我得到木遁的時間太短,而且和柱間哥的木遁差異很大,雖然同為木遁,但我的巨木比起「樹」來會擁有更多「藤」的特質。

  我讓木遁不斷地進攻,此時我的樹木已經不再是簡單的波浪了,它們組成了海面上的巨濤,前僕後擁地席卷向最中央的宇智波斑。

  須佐能乎再次出現,木遁在須佐的面前簡直就像是水波拍擊岩石,本該遒勁剛猛的巨木粉身碎骨,須佐能乎則巋然不動。

  不僅如此,須佐拔出了兩柄查克拉長劍,橫掃過前後兩個方位,像是除草一樣剃平了周圍方圓數米的木遁!

  柱間哥平時竟然都在和這種偉力戰鬥嗎……我苦笑了一下,但手中的結印沒有停,再次感謝扉二哥的專業指導吧,不論是杏還是真紀在忍術上都沒的說。

  戌—醜—巳—巳……

  即便我現在已經刻意拉開了距離,但在那查克拉巨人上仍然有一雙猩紅的眼眸時刻鎖定著我,它的主人隨之調轉了方向,即便有木遁在不斷地試圖牽制,但是那須佐能乎仍然以一往無前的架勢踏碎地面的樹林,一步步朝我逼近!

  查克拉如水一樣淌出我的身體,陽封印也早已解開,在金色的菱形之外,那熟悉的輻射紋路再次覆蓋在我的身軀上,帶來一陣陣暖融融的觸感。

  雖然這感覺舒緩了我身上的痛苦,但它其實是查克拉即將耗盡的征兆,即便杏的查克拉含量在同齡人當中數一數二,但以現在這種使用木遁的抽取方式,即便是我也支撐不了多久。

  巳—子—辰—戌……

  還剩最後一套手印,再給我一秒鐘

  須佐能乎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蒼藍色的巨人佇立在天地間,斑哥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真奇怪,即便隔著須佐能乎他的寫輪眼還是這樣顯眼,我的真紀在使用萬花筒時也是這種狀態嗎?

  宇智波斑對我道:「到此為止了,千手杏。」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須佐能乎高舉起蒼藍色的拳頭,而在同一刻,我結完了最後一個手印、巳!

  須佐能乎周圍巨木狂暴地扭動起來,這一次它們不再徒勞地一次次上湧,而是彼此參差扭曲交織纏繞在一起,扭成了一股股龐大的巨蛇,每一只都足有數人合抱粗細,它們騰空而起,盤旋在半空,形成遮天蔽日般的陣勢,此時要是有人從高空俯瞰就會發現,我的木遁在沙漠中形成了一片渾圓的白色區域。

  須佐能乎的重拳泰山壓頂一樣墜落,仿佛像是商量好了一般,那無數的巨蛇在此時一同動了,它們從半空俯衝而下,一只只纏繞在向須佐能乎,一環環地交疊在我的頭頂,於是蒼藍巨人的拳頭便一層層地捶下,接連爆發出無數的煙塵與一聲聲巨響!

  「轟!轟!轟!轟!轟!轟——」

  當第六尾木蛇在我的頭頂被碎裂時,我抬起頭看到了須佐能乎的拳頭——它懸在了我的頭頂,不得存進。

  在蒼藍的巨拳之後便是再向前一步就能把我碾成肉泥的查克拉巨人,此時此刻它同樣動彈不得,因為它渾身上下都被木蛇纏繞,幾乎沒有一絲空隙!

  在須佐能乎內,高高在上的斑哥終於露出了詫異的神色,有萬花筒那洞穿能力的天御中在,他肯定早就看穿了我在布局,但他放任了我的行動,大概是自信不論我用出什麼術式都不會對他造成威脅吧?

  是啊,我確實是遠不如柱間哥,但是這個術怎麼說都抽空了我所有的查克拉,包括積蓄在陽封印裡的。

  一直以來對封印與術式的研究並沒有辜負我所花費的心力,扉間哥拿出的是互乘起爆符,而我拿出的就是這個大型忍術,它的名字是……

  我仰起頭,朝斑哥笑了笑:「封印術-白蛇封盡。」

  作者有話要說:    杏的大型木遁都是白色的

  怎麼都打不過,只好孤注一擲用封印術的杏(振聲):大哥快來救我啊

  以現在哥哥們耿直的腦回路是想不彎的,他們頂多就是以為妹妹們是朋友,而且亞洲文化裡女性的親密表現比男性的親密要更正常許多,在不打啵的情況下哥哥們頂多覺得太過親密,不會往百合想的。

  泉奈和門二的力氣……漫畫裡那個時候他們才幾歲,而且也沒交代是僵持了多久,一觸即分的可能性很大,這裡面涉及的就不止是單純的力量了。再說門二是仙人體,你看他那個穢土後捶祠堂的架勢,成年後力氣怎麼可能不如泉奈。

  就看數據,找不到神仙的就從後人身上推,鼬力7體9,佐助力7體7(嘿嘿),帶土混了木遁細胞不好說,你看看這狂笑四傑,再推一下泉奈差不多也就是力7。

  綱手力10體10(戰術後仰),可是同樣百豪的小櫻只有力6體6,算年齡綱手都54了,所以仙人體是真的頂……不過櫻醬才16,不算進入巔峰期,我猜還能再竄一截。(這群人十六歲去打輝夜姬就離譜)。

  我愛羅的只有體4哈哈哈哈(勘九郎手鞠都是體8)所以說媽媽保護得太好,兒子不挨打體術就練不出來。


第33章 千手祖傳秘技

  封印術-白蛇封盡,基於木遁的大型封印,准備時間長,所需手印繁復,消耗查克拉量巨大,而且術式無法提前准備,必須要隨地形更改而做出相應的變化。

  這是一個堪稱條件苛刻的封印術,就連屍鬼封盡都沒有它能折騰,但白蛇封盡的威力並沒有辜負它的限制條件,在封印成功之後,被巨木白蛇纏繞的敵人將徹底失去行動力,持續的時間取決於我注入的查克拉以及被封印者的力量。

  聽起來很棒對吧?對,它確實很強,只是當白蛇封盡套在宇智波斑的身上時,這個持續時長就要靠秒來續了。

  所以要抓緊時間,絕對不能浪費任何一秒。

  斑個似乎還想要對我說什麼,不過我不會再給他機會了,我瞅准了他准備開口的那一刻大喝一聲打斷,隨後對他揮了揮手:「感謝指點,所獲頗多,這就告辭!」

  話音落下,我一翻身就跳下了立足的巨木,撈起掛面一樣的、已經徹底失去意識的八岐,朝著南線五川的方向狂奔而去。

  再見了您哪。

  宇智波斑:「……」

  算一算時間,我現在跑路正好,有極大可能在路上遇到救援。

  在和斑哥的戰鬥爆發前,我是在為千手的族人斷後,因此能夠報信的人一定不會少,而且我們這邊打架的動靜這麼大,柱間哥察覺到就會趕來支援,扉間哥很可能也會趕到——只要和哥哥們成功彙合我就安全了!

  而就算再不濟,我的真紀也正在往這邊跑。

  啊,萬事果然有一就有二,經歷過上一次的我庇護我自己後,這一次就完全沒有心理負擔了呢……

  查克拉耗盡給我造成了很大的麻煩,我現在是渾身脫力,全靠著意志勉力支撐,自從十五歲以後我已經很少有這樣狼狽的時候了,比起單打獨鬥我更適應與其他人的配合,醫忍生涯改變了我的戰鬥風格。

  我恨鐵不成鋼地瞅了瞅掛在身上的八岐,不過也不能怪這孩子,尋常的忍者在斑哥的萬花筒下都走不過一遭的,通靈獸就更難了。

  似乎是接收到了我的想法,八岐終於逐漸蘇醒過來,他有些迷茫地看著我——我竟然能從一只蛇的豎瞳裡讀出這種情緒,可見最近八岐又長大了不少,口吐人言指日可待。

  「轟隆隆」

  在我跑出去千余米時,一聲巨響隱約從身後傳來,這個變故來自我早就設定好的起爆符陷阱,一旦我的白蛇封盡已經結束了效果,須佐能乎在行動的時候就會自然而然踏入陷阱中,這來自二哥傾情研究的忍術確實能在須佐上炸出裂紋,但能不能傷害到裡面的斑哥就不好說了,因此比起殺傷,我更傾向它是示警。

  我揪了揪八岐:「崽崽,你得自己跑了,阿爸要背不動你了。」

  八岐趕緊蹦到地面上,仍然有些暈乎乎的模樣轉了個圈,隨後緊跟上我的腳步,因為一開始就被放倒的原因,八岐的實力保存幾乎完好,到現在為止他唯一的輸出是咬了我一口……

  雖然須佐被炸了一次,但這並不代表著斑哥追殺的速度會慢多少,我現在簡直就是和時間賽跑,和真紀或者大哥相遇就算得救了。

  前方出現了一排風化岩石,預兆著我即將進入川之國的國界。

  這岩石……不對勁。

  唉,我就知道……戰場之上真是處處有驚喜。

  真是糟糕的局面啊。

  我剎住了腳步,抬手就是幾枚手裡劍,它們在空中與偷襲者的苦無相擊,發出一串清脆的聲音,與此同時我就地臥倒躲過緊隨其後的風刃,八岐則閃電一般繞過沙丘,對准了岩石後噴射出一口毒液。

  「可惡!被發現了!」

  岩石後閃出三個川之國的忍者,原本應當是四個,不過其中一人已經被八岐放倒了。

  我在地上打了個滾躲過緊隨其後的風遁和土遁,八岐也退回了我身邊,我拍了拍他,他立刻默契地隱入沙中。

  隨著八岐成功潛行,我出聲吸引敵方的注意力:「這可不是對待盟友的態度吧?而且我現在正在被追殺哦,我建議我們不要在這裡糾纏——哎呀~」

  我翻身躍起,後退閃避過撲過來揮刀砍我的大兄弟,此人體格魁偉,但動作裡充滿破綻,平時我都是一拳一個,只可惜我現在糟糕的狀態讓我的速度大打折扣,躲避這種攻擊竟然都只是勉強。

  敵忍當中領頭的那個竟然還回應我道:「我知道你是千手一族的千手杏,但現在千手和宇智波都是我們甲山一族的敵人!」

  「追你的那個人是宇智波斑吧,哼,我們的人在圍攻他,正好你們兩敗俱傷,我要感謝你們把這個好機會送上門!」

  一時間我實在是說不出話,槽點太多我都不知道從哪裡吐起。

  真是日了,這大名府平時處理事務一個比一個拖沓,現在反水的時候倒是信息通傳,不過這個甲山……二流忍族都勉強啊。

  竟然敢說出這種話來,挺有膽子麼。

  敵忍的大刀再次揮斬下,我直接衝到他的懷裡,搭著他的脖頸翻到了半空——要是我查克拉充足,他的頸骨應當已經被捏成齏粉,只可惜我現在沒什麼力氣,只好靠體重輔助,勒住他的脖子向下拉扯。

  體術戰鬥是最危險的,一線之差就是性命葬送,我現在的狀態非常糟糕,本就見底的體力更是迅速流失,我需要盡快解決這幾人,而且要用最節省體力的方式。

  「呃啊——呵——呵——」被我勒住喉嚨的忍者喘不過氣來,他伸手捏著我的手臂,力氣大得驚人,讓我覺得骨頭都隱隱作痛,他的另外兩個同伴也撲上來,那個領頭的也拿著刀上前,而另一個人則臉頰一鼓,一看就是要用出遁術了。

  就在刀鋒即將撇過來的那一刻,我一擰身帶著這壯漢轉了個方向避開,而與此同時,八岐從沙層下竄出,眨眼間攀上了後方准備遁術那人的身軀,狠狠地一口咬住了他的脖頸,隨著毒液注入大動脈,他正式宣告死亡。

  「哄!」不遠處突然炸開驚天的火光,不用看都知道是那些遇上斑哥的倒霉蛋,基本上都是去送菜的。

  換了平日我會可能欣賞一番這些甲山忍者的變臉,但這一次我是真的到了極限,我的雙手一松,從壯漢身上滑落。

  壯漢同時倒下,他捂住喉嚨口吐白沫,差一點我就能殺死他,只可惜功成垂敗。

  那首領大喜過望,高舉起刀就朝著我劈下,八岐反身就衝這個首領射過去,死死纏住了他——八岐的品種不是蟒蛇,絞殺對他來說還是太勉強了。

  壯漢緩過神來,他拔出苦無嘶啞道:「老大,我先殺了她再來幫你!」

  八岐大急,但他一時半會兒抽不開身,那個首領獰笑道:「快點!這個女人沒有反抗能力了!」

  壯漢高舉起苦無:「以死謝罪吧!你竟然——啊!」

  巨大的黑影從天穹上俯衝下來,那是一只半人高的矯健黑鷹,她一爪子撕碎了壯漢的頭皮,在躲過了壯漢的苦無後轉而用尖銳的喙叼開了他的喉嚨。

  鮮血噴湧而出,男人終於徹底倒地死去,我無聲地笑起來,輕聲道:「黑羽,來我這裡……」

  黑鷹先是低頭瞅了瞅我,隨後高傲地扭過了頭,她又飛入空中,對准了那個被八岐纏著的頭領俯衝下去。

  一聲鷹鳴後,首領倒地死去,八岐慢慢悠悠爬回我身邊,黑羽則重新飛上天空,她還要回到真紀身邊。

  我的杏又倒在了一地的屍體中,不過真紀就在趕來的路上,黑羽只比她提早一步,看來真紀會比大哥先到……

  等到真紀抵達杏的身邊,得到初步治療後杏的身軀很快就可以能恢復行動力,看來我終於安全了,已經沒什麼好怕的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遠處的沙塵逐漸平息,一個身影從沙幕中穿行而來,他的手上還提著滴血的鐮刀。

  八岐立刻豎起身,警惕又恐懼地擋在我身前。

  我:「……」

  沙塵散去,宇智波斑大步走來,攔截他的忍者大概都成了渣渣,他們甚至沒能把血濺到斑哥的鎧甲上。

  宇智波斑居高臨下地看著在地上躺平的我,他露出了一個笑容,緊接著萬花筒突然浮現在他的雙眼中,那是一瞬間的事情,須佐的骨骼與手臂突然出現,它拔出了劍斬擊而下,那足以劈開山脈的劍氣朝著我貼臉衝來!

  在這一刻,我以為我的杏真的會就此消失,腦中有那麼一瞬一片空白,這甚至影響到了正在趕路的真紀。

  直到轟鳴擦著我的耳邊掠過,直到八岐縮到我的身上,直到冰涼的溫度接觸到了我的肌膚時我才反應過來——我還活著。

  我錯愕地側頭望去,就在身邊半米的地方看到被改變了的地形,這裡被犁出了一道五米深、數十米長的口子,不遠處的風化岩石直接被劈碎,在這條路徑上還倒著一具看不出形狀的屍體,已經破碎失效的起爆符輕飄飄的在空中飛舞。

  這個人……是八岐一開始放倒的那個!

  我以為他已經被毒死了,但沒想到他還能再爬起來,他剛才這是想要偷襲我嗎?杏的身軀已經到了極限,無法移再動,此時如果是使用起爆符,就算是五歲的孩子都能完成擊殺。

  我艱難地扭回頭,斑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幾步遠的地方站定了,他還是那副老樣子,那手就跟黏在手臂上似的,他居高臨下道:「呵,千手杏,你竟然可悲到被這種偷襲者襲擊……感謝我吧,讓你免於如此荒唐可笑的死亡。」

  我:……

  按理說我確實應該感謝一下斑哥的救命之恩以及不殺之恩,但問題是我的查克拉見底也是因為他,這感謝的話頓時就說不出口了。

  但不論怎麼說,看這形容斑哥應該是不打算殺死杏,這一次應該是苟住了,啊,謝天謝地。

  「你的封印術不錯,但也只有術式罷了。」宇智波斑也不動手,他就這麼心平氣和地一通語言輸出,「戰術混亂,計劃不周,就算體術和忍術尚可,你還是太弱了。」

  我的杏掙扎道:「我——」

  「但是我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你救了真紀的事,我十分感謝。」宇智波斑朝我抬了抬下巴,「……比起千手扉間來,你倒是叫人順眼不少。」

  我的杏:「那個——」

  「罷了,我也不需要你的感謝。」宇智波斑望著遠處的沙漠,傲然道「但你那所謂的、和真紀約定了的和平景願——我會為你們實現的,你就好好看著吧。」

  我的杏:「不是——」

  宇智波斑輕聲笑了笑:「哦?你還有什麼想說的,用不著恐懼,我會帶你去治療。」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落在杏的身前,我的真紀總算是趕到了,一路從岩石上跳下來,撲到杏的身邊就開始緊急救治,黑羽拍著翅膀落下,還在那深溝邊蹦跶了一下。

  真紀:「杏!感覺怎麼樣!」

  宇智波斑錯愕:「……真、真紀?」

  我的杏終於找著空說話了,我讓杏靠在真紀的身上,對著斑哥溫柔地笑起來,慢悠悠道:「多謝您的好意,但不勞您費心,真紀會照顧我的……噯,感謝也大可不必,我救真紀是應該的。」

  宇智波斑:「……」

  在短暫的迷茫後,宇智波斑發出了疑惑的聲音:「真紀?你怎麼在這裡?」

  我的真紀正專心為杏輸入查克拉,哪有空理他,便敷衍道:「杏很危險啊,我當然要來,斑哥你別再過來了!」

  宇智波斑看著往日對自己怎麼都關心不夠的可愛妹妹,此時正撲在世仇家族的女人身上頭也不回;而那個千手杏反而擺出一副安全又放松的架勢,對著他的妹妹徹底坦露出溫順而依賴的模樣。

  宇智波斑:「……」

  也就在這個關頭,又一道人影從天而降,磅礡如山岳的查克拉厚重又威嚴,正是從五川焦急趕來的千手柱間。

  他一臉凝重的擋在妹妹的身前,對著宇智波斑振聲:「斑!不論你有什麼不滿衝我來就是了——我不允許你傷害杏,而這樣的行為我也不會原諒!」

  宇智波斑:「……」

  在金剛怒目後,千手柱間順便回頭瞅了瞅妹妹,確定了妹妹只是查克拉耗盡後松了一口氣,在宇智波真紀抬起頭時對她露齒一笑:「杏就交給你了!真紀妹妹!」

  作者有話要說:    想不到吧!在迫害扉間和泉奈前,我們先迫害斑爺!

  混亂而迷茫的宇智波斑不知道要怎麼辦,只好和柱間打了一架,還沒打贏


第34章 永遠不要問你的藥方原材料

  在斑哥和柱間哥又一番驚天動地的折騰後,兩方終於在改變地形的沙漠上達成了暫時的和解,決定帶著妹妹各自回家。

  而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治療,杏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能直接跟著柱間哥跑回去。

  也就在兩方即將分開的時候,我很懷疑柱間哥想對真紀表達一下友善,比如誇一誇醫術精湛之類的,但我不會給他這個刺激斑哥的機會的,於是我在他誇出口之前先一步大聲贊美!

  我的杏振聲道:「真紀的技巧又進步了!」

  於是真紀立即回以溫柔的笑容:「是嗎?謝謝……不過如果是杏的話,應該很快就能趕上我。」

  我的柱間哥一臉欣慰,而斑哥仍然保持著面無表情,雖然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我大約能體會到他此刻的心情。

  不好,我得趕緊把人拉走。

  「那麼,我就先和大哥回去了!」我的杏率先揮手道,「那真紀,我們下次再見。」

  真紀抿唇微笑,朝杏點了點頭。

  柱間哥見狀若有所思,隨即他也對斑哥揮手,同時大聲道:「斑!我們也下次再見。」

  宇智波斑:「——!」

  我愣是沒想到柱間哥還能整這麼一出,完了完了可別讓斑哥一口氣梗住,於是我的杏扯著因為沒有得到笑容與告別而沮喪的柱間哥轉身就跑,而我的真紀則拉了拉宇智波斑的袖子:「斑哥,給我看看你的眼睛。」

  斑哥表情復雜地看著我,但到底還是俯身讓我檢查,我很快得出結論:「這一次有些使用過度了,接下來兩天內斑哥你不要用萬花筒了,我們先回去,我把藥物都放在營地裡。」

  黑羽撲楞著翅膀飛起來,帶著我的訊息往營地趕,她要及時回營地報平安,畢竟我的真紀這一次是單獨跑出來的,雖然上報了一個個人任務,但總得來說不大符合泉奈哥給我的規定。

  是的,自從上一次的事件過後,泉奈哥詳細規劃了對醫忍的保護條例,一看就是針對我的。

  在回去的路上,斑哥在漫長的沉默後終於問我道:「真紀,你對血繼病的研究治療……是不是和千手杏有關系?」

  我一愣,沒想到斑哥已經發現了端倪,不過這也沒什麼,這事情以後總要揭曉,不論是陽之力也好封印術也罷,這些都不是單獨一個真紀能包攬的。

  而且我還打算著等到聯盟成立後讓杏來配合治療,到時候什麼都瞞不住。

  反正斑哥不至於讓情報外泄,於是我承認了:「是的,治療方法就這是我們一起研究出來的,杏的力量必不可少……不,應該是千手的陽之力是必須條件,千手柱間的力量應該也能起到同樣的作用。」

  其實我的萬花筒也能做到能量屬性的轉變,從理論上來說能豐玉姬夠把陰之力轉為陽之力,但這種轉換需要大量使用寫輪眼,這對真紀的雙眼是巨大的損失——因此我從未想過這種方法,畢竟有可以直接提供陽之力的杏,而很顯然杏比萬花筒更加低消耗無污染。

  斑哥並沒有如我想的那樣驚訝,他好像已經猜到了什麼,因為他緊接著問我:「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這個問題要是回答的不好那就容易有通敵嫌疑,我想了想,選擇了一個不早不遲的時間點:「……大概在開始治療輝夜昂的時候,差不多有兩年了。」

  斑哥頓了頓,又問:「南賀川?」

  唉,簡直是老番再放送,我小聲道:「對,南賀川。」

  這有什麼辦法,南賀川確實是兩族之間的隔離帶,位置特別好,還樹林茂密河水清澈,山洞到處都是。

  我的回答應該讓斑哥想起了很多幼時的回憶,因為在接下來的路上,他一直保持著心不在焉的沉默。

  宇智波的營地近在眼前,斑哥才終於回過神來,他對我道:「真紀,我們得讓泉奈明白這件事,結盟的事情交給我,但是你得和泉奈親口坦白你和千手杏的事情。」

  我看到泉奈哥已經從營地裡焦急地迎了出來,便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嗯,我明白。」

  把一切和泉奈哥坦白嗎……接下來才是真正的硬戰。

  我的杏和柱間哥回到了千手的新營地。

  雖然在初步的治療後我已經恢復了少量體力,但跑到半路我還是拗不過柱間哥,被他背了回來。

  我得到了扉間哥的愛心擔憂,以及他對宇智波的再一次痛斥與譴責。

  為了打斷二哥的長篇大論,我興致勃勃地和他開始分享:「白蛇封盡的效果非常好!比水戶姐和我設想的還要成功,我果然有封印術上的天賦!」

  我總算是知道扉間哥為什麼這麼喜歡開小講座了,因為研發忍術並在實戰中成功應用真的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白蛇封盡其實也參考了漩渦一族的金剛封鎖,只不過金剛封鎖帶著點血繼的意味,而白蛇封盡只是用木遁對鎖鏈和蛇進行了模仿。

  不出我所料,扉間哥果然停止了對宇智波的言語討伐,他輕聲笑了笑,肯定了我的自誇:「是的,白蛇封盡是非常厲害的封印術,雖然還有許多缺陷,但是是小妹的話,一定會能做到去蕪存菁。」

  哎對,就是這樣,趁著扉間哥心情舒暢了,我趕緊悄咪咪道:「這一次是真紀來救我了哦。」

  扉間哥的笑容逐漸消失。

  「我還遇到了幾個川之國的忍者,真紀的通靈獸也幫了大忙。」

  絕對不能說是被救了一命,否則二哥的重點一下子就會偏到「宇智波斑差點導致小妹遇害」上,我一邊偷偷瞅著二哥的臉色,一邊描補:「這一次的治療也是真紀幫我的……」

  「是麼?」扉間哥一臉冷漠,「那麼這是她應當做的,畢竟她欠了你一條命,而且這一次也不算什麼,說到底找你麻煩的人也是她哥哥,呵……宇智波斑,恩將仇報的事情倒是做的——」

  我還沒來得及反駁,柱間哥就幽幽地探出了頭:「那個,扉間啊……斑沒有傷害杏的意思哦,斑就是想測試一下杏的器量,我能從我們之間的交手裡察覺到的,斑對和平和聯盟寄予厚望,他是個很溫柔的人,他是我……」

  扉間:「大哥,閉嘴!」

  柱間哥:「……」

  柱間哥:「哦……」

  委委屈屈地縮回去了呢。

  這人高馬大的大哥竟不是二哥的一合之敵,於是又只剩下可憐弱小還無助的我獨自面對二哥的疾風驟雨。

  「宇智波真紀並不是什麼值得來往的朋友,尤其是她還是個宇智波。上一次涉及到兩族的未來也就罷了,但是小妹,你不應當和她建立私交——你怎麼能確定她沒有利用你?」扉間哥對著我就是一頓輸出,「這幾年來宇智波真紀一直在研究血繼病,我早就對此有所懷疑了,呵,她來找你定是別有用心,至於這一次,誰知道他們宇智波不是自導自演?」

  「而萬花筒——誰知道她的真實想法是什麼?就算是你親眼看到的,那都有可能只是表像。」

  這我要是敢說我給了宇智波陽之力的卷軸……

  我想了想,戰術回避道:「可是我們在把後背交給對方時所托付的信任是一樣的,真紀不僅理想和我相同,而且我們在醫術上也很有默契,和她探討能相互啟發……」

  這樣應該能讓扉間哥的感官稍微好一些,畢竟他也是很喜歡和我討論術式與封印術的,同樣是技術人才的話應當能得到更多的好感加成。

  扉間哥卻不吃我這一套,他只道:「宇智波真紀?那個女人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我和她交手過數次,但每一次都叫她跑掉了,她非常狡猾。」

  我聽著眼淚都要掉下來,可不是嗎我的二哥,這麼多年了,我都挨了你多少次的打啊!

  於是我抽了抽鼻子:「可、可是,可是理念是不會騙人的,現在的形式也確實是兩方都有和談的傾向吧?」

  「和談……」

  扉間哥皺著眉陷入了沉默,我緊張地看著他,關於和談的事情我和大哥已經磨了扉間哥好幾個月了,這一次任務季的回避型安排也是他的妥協之一,但他真正的想法是什麼呢?我們都沒有結論。

  眼看小妹打出了有利的局面,柱間哥又開始探頭,他蹭過來,很大一只擠在我旁邊:「扉間,斑的意志非常堅定,和我一樣。」

  扉間哥深吸了一口氣,他抬起頭看著我們:「族人怎麼辦呢?」

  這個問題扉間哥已經問了不知道多少次,而柱間哥也一如既往地給了他同樣篤定的答案:「交給我——我會說服所有的族人。」

  扉間哥的視線下移到我的臉上,我立刻與柱間哥統一了表情:「二哥,我和真紀,也可以成為兩族的橋梁。」

  扉間哥久久地注視著我們,就在我以為這次的談話也將和幾個月來的嘗試一樣無疾而終時,二哥輕輕地嘆了口氣:「大哥,小妹,你們不用勸了。」

  「假如和平是你們共同的願望,是保護族人們的最好辦法……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幫助你們的。」

  「無恥!」

  伴隨著對著桌面的重錘,宇智波泉奈極有節奏地控訴:「千手一族都是無恥之徒!他們怎麼能做出這種不要臉面的事情?!千手柱間身為一族之長公然勸降,用什麼『是斑的摯友』這樣的話語動搖軍心;千手杏不遑多讓,她怎麼敢把注意打到真紀的身上?!上一次也就罷了,這一次呢——誆騙小妹孤身涉險!」

  這話就不對頭了,我當即就想反駁,斑哥先我一步道:「泉奈,我也在那裡,我不會讓真紀遇險的。」

  泉奈皺眉:「好,我們先不提真紀,那斑哥你呢?這一次斑哥也獨自行動了吧,怎麼就去了西線?」

  泉奈哥要是脾氣暴起來那是連斑哥也照吼不誤的,但是斑哥也不會輕易妥協,他頂住了泉奈哥的輸出,耐心地解釋:「這一次我接了那個暗殺任務,沒來得及通知你,目標出現在西線,川之國才會變成眼下的局勢是因為我的任務成功了,任務要求我必須潛入西線,而千手杏恰好待在那裡,這是一個機會——泉奈,我的一切行為都經過深思熟慮。」

  泉奈哥原本就憤憤不平,這麼一聽頓時更恨,不過他的憤怒不是對著我倆來的:「千手杏和千手柱間都是一樣的花言巧語,我知道斑哥一直都想要和平,想要保護族裡的孩子,但是斑哥,你不要被千手一族蒙騙了!」

  斑哥沉聲道:「不,千手柱間不是卑劣之人,他的志向和能力都與我相當,他也好,千手杏也罷,他們都騙不了我,這一次試探讓我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我可以確定他和千手杏都有著強烈的聯盟意願。」

  我看著斑哥和泉奈哥的針鋒相對,突然之間就是一陣的感動。

  看啊!斑哥頂在最前面,他甚至都不用妹妹多說一句,我的柱間哥你看看人家啊!

  泉奈哥不再敲桌子了,可憐這張小桌板承受了它不該承受的打擊,我悄悄扶了扶,穩住了搖搖欲墜的桌腿。

  「那千手柱間和他的妹妹就能代表千手一族嗎?」泉奈哥別過頭,不願與斑哥對視,「兩族聯盟是決定了族人未來的大事,斑哥,要是千手以此為陷阱,我們將一起萬劫不復!」

  對此,斑哥的回答很直白了:「有我在,我不會讓族人們陷入這樣的境地,而且——我相信柱間。」

  泉奈哥不說話了,他這思緒紛亂的樣子和扉間哥倒意外得十分相似,我趕緊給哥哥遞茶:「泉奈哥,喝茶,喝茶。」

  泉奈接過了茶杯後也不喝,就只是握在手中,這一回他盯准了我:「真紀,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來了來了重點來了,我挺直脊背,決定一口氣把事情都說完:「泉奈哥,我對血繼病的治療並不只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其中杏幫了我許多,我發現只有千手一族的陽之力是陰之力血繼病的特效藥,我的蒼炎就是最好的例子,一直以來杏都在治療我,我們早在兩年前就已經有了私交,而且我們在醫術上的見解完全一致,相互啟發,更不要說我們還有著相同的理想——哥哥,我是不會放棄杏這個摯友的!」

  泉奈哥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斑哥雖然早就知道陽之力的事情,但他沒想到我會說出這麼一大段話來,此刻連他也驚詫地看著我。

  沒辦法了,只能用寫輪眼來增強我這番話的說服力,對宇智波來說血繼寫輪眼是每個人最珍貴又最私密的東西,提到寫輪眼的話一定能行。

  於是我攢緊了拳,破釜沉舟道:「你們現在用的眼藥水裡就有杏的陽之力結晶!」

  宇智波泉奈,捏碎了茶杯。

  作者有話要說:    泉奈:???!

  斑:???!


第35章 聯盟建立

  混亂的任務季結束了,隨著新一年的開始,我進入了十八歲。

  雖然忍者中沒有「成年」這個概念,但是我卻覺得十八歲是不同的,我甚至覺得二十歲才算是真正的成年,只不過近幾年修正案……嗯?這是什麼奇怪的前世記憶碎片啊*。

  我的杏又長高了,增長到了一米六八,距離一米七只差最後一點,差不多就是族內妹子們的平均線。

  至於我的真紀則卡在157不得寸進,我算了算年齡,不妙地發現真紀好像沒什麼長高的空間了……

  宇智波一族太可怕了,竟然還有身高限制!

  不過話說回來,即便到了十八歲我還是自由自在的單身,不論是真紀還是杏都能非常輕松地拒絕族內的推薦和相親,而這一切都是強大實力帶來的資格,話語權只能靠力量和戰功來積累。

  如今就算是哥哥們也不能來催我的婚——不過他們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明明條件都很好,但就是單身單得莫名其妙。

  今年的新年大概是我所經過的最繁忙的一個新年了,主要原因是在任務季結束後,不論是千手還是宇智波,哥哥們都在族內放出了聯盟的消息。

  這可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在確切的消息還沒流出時,族人們就陷入了激烈的探討和爭論,等到消息被驗證後,更是引起了劇烈的反向,不論是反對質疑還是贊同中立,所有人都有各自的立場,而且不會輕易妥協,不論哪一族都是一樣,這個冬天誰都別想好過。

  在千手,柱間哥真的做到了他的保證,他一個家庭一個家庭地走訪說服,直面所有人的疑惑和反對,他要承擔的是所有人的期望。

  這種事情扉間哥不便插手,不過他很相信大哥,索性開始了聯盟的相關准備。

  不僅是哥哥們,來找我的族人也不少,從並肩作戰的下屬到沒有上過戰場的親戚,杏一直以來溫柔親和形像示人,反對者們都以為說服我會很輕松。

  但我當然要想辦法給大哥打助攻,所以我的態度一反常態地強硬了起來,這也再次坐實了聯盟的可能性。

  這個冬天我幾乎是忙得沒時間做別的事情,只能忙著應付族人。

  孩子是一個很容易說服族人的理由,一旦我著重提到「不想讓孩子上戰場」,有孩子或者剛嫁人的族人女性都會妥協,而大部分上過戰場的忍者也會陷入沉默,只有一小部分族人仍然持有異議。

  在我遇到千手十郎時就恰是這種情況,當時新年還沒過去多久,我們又在墳墓前相遇,他仍然帶著花來祭拜家人,但那一向陽光剛毅的面孔上卻布滿了迷茫。

  「杏姐。」他輕聲問我,「如果……如果我們和宇智波聯合,那我是不是永遠都無法報仇了?」

  答案是肯定的,兩族聯盟後一切前仇都將一筆勾銷,我不知道十郎的父母和其他親人死在誰的手上,但即便聯合不成立,他也永遠也報不了仇。

  要是我的真紀真的在戰場上遇到了十郎,我會干脆地殺掉他。

  我撿起幾朵花編起來,雖然我沒有給他回復,但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我知道了……」千手十郎輕聲道,「我能明白族長為什麼要這麼做,族裡的孩子都那麼小,而且每年的傷亡率都那麼高,大家早就厭倦了戰爭,但是——杏姐,我的哥哥怎麼辦呢?」

  我抬起頭看著他,如今十郎已經比我高了許多,但是此刻我所看到的不是一個成熟的男人,還是當年那個在哥哥墳頭哭泣的孩子。

  他對我道:「杏姐,你知道我記恨了『宇智波真紀』這個名字多少次,多少年嗎?假如從今往後我不能夠再復仇,那麼我活著……又是為了什麼呢?」

  宇智波族地。

  和千手一族一樣,宇智波的族地上也不停地發生著幾乎是同樣的事情。

  這麼多年了,我無數次看著兩族高度相似的行動,從每年的葬禮到開戰,到如今對聯盟的爭執。

  ……簡直就像是我的兩位父親一樣,他們到死都是同歸於盡,而且還懷抱著相似的神情。

  不過和千手族內相對和諧的氣氛相比,宇智波的氛圍就要險惡一些。

  斑哥沒有像柱間哥一樣一家一家地說服過去,他直接開了族內的大型會議,用他一貫的,霸道又篤定的氣勢和理由宣布了這一決議。

  斑哥在族內的威信足以支持他做出這個決定,更何況他身邊還有我和泉奈,三雙萬花筒的重量足以促成一切決議,不論泉奈哥平時是怎麼想的,在這種時候,他必定站在斑哥的身邊。

  但即便宇智波一族的服從性更強,這種太過直接的決策也存在問題,人心難測,尤其是情感更加偏激的宇智波。

  我想了想,決定學著柱間哥去上門推銷——這事情沒有別的選擇了,我們家裡就只有真紀在族內的形像是溫柔謙和的,換了斑哥或者泉奈哥上門那就是威懾,會更容易造成糟糕的後果。

  和千手相似,在宇智波內沒有父母長輩的孤兒並不罕見,就連幾乎快要絕戶的家庭也比比皆是,我還遇到不少沒到我腰高的孩子,他們對我信誓旦旦地說著什麼「真紀/杏大人我不怕死」、「想要復仇」、「宇智波/千手不能因此墜了威名」……

  每當遇到這種時候我都是最疲憊的,勸說這些孩子最費力氣,不亞於和那些頑固派交流,而且對待孩子還不能用太過粗暴的方式,我覺得我的人格都在這一過程中得到了升華。

  甚至連宇智波悠人都跑來找我一通賭咒發誓,要不是我必須得堅持著柔和的形像,我想我可能會把他扔出去。

  我就沒見過這麼來砸頂頭老大的攤子的!

  說起來悠人家裡也還有個弟弟,於是我借此和他扯了良久,總算是把這孩子感動愧疚得掉眼淚,成功把他送出了門。

  然而就在悠人離開後,一只更小的豆丁趴到了我的門邊,我很想咆哮你們為什麼不一起來,一起勸我能省多少事兒,但我還是把持住了情緒控制,蹲下來溫柔地看著他:「你是……悠人的弟弟嗎?」

  小男孩認真地點點頭:「真紀大人,悠人是我的哥哥,我是宇智波鏡。」

  鏡啊……好像是這個名字,悠人半死不活的時候是叫過幾聲弟弟的名字的。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那麼,小鏡來找我是為了什麼呢?也是為了聯盟的事情嗎?」

  「不,是、是的!我覺得聯盟是很好的事情。」小男孩看起來很激動,還有點語無倫次,「我、我想要感謝真紀大人救了哥哥的命,我……我也想幫助真紀大人!」

  這樣的孩子可不多見,悠人的父母也是死在千手手裡的吧?他的弟弟倒是堅持和解……

  我摸了摸他的頭:「那謝謝你,如果小鏡能幫我說服其他的小伙伴就好了。」

  小男孩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他從身後遞給我一束花,花朵鮮艷美麗,花束也修剪得錯落有致,但冬日裡想要湊出這麼一小捧可不容易,尤其是對一個孩子來說。

  送出花束後小男孩就羞澀地跑了,我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叫住他告訴他他哥哥正躲在不遠處偷聽。

  但像是宇智波鏡這樣的小天使還是鳳毛麟角,這個年我過得都要吐了,簡直是地獄級別的加班。

  我的兩個號每天都在重復類似的事情,令人煩躁到幾乎要麻木,不知有多少次我都想破罐子破摔,做出諸如讓真紀和杏跑到對家門口一訴衷腸的事情……唉,還是最後一點理智拉住了我。

  我的前世一定是醫師,而且還不是治療肉體的醫生,還一定是心理方面的,我表現出的耐心甚至都讓我自己都震驚了。

  我和哥哥們的付出不是沒有收獲的,在來年夏日即將來臨時,人口普查式的說服終於得到了一個勉強的統一結論。

  我們的族人,或贊同,或默許了聯盟。

  在我十八歲的那年夏日裡,柱間哥和斑哥在南賀川打了建村前的最後一次架,不是因為任務,也不是因為仇恨,而是純粹的理念交流。

  他們不為了殺死對方,而是為了享受戰鬥的樂趣,以及在酣暢淋漓的比試裡去理解彼此的信念。

  我的真紀坐在南賀川的懸崖頂端遠遠望著這一場神仙打架,雖然如今我也有了這種級別的力量,但比起哥哥們來還是有所不如。

  我的杏也跑到了懸崖上,今天不論是杏還是真紀都穿著最正式的族服,因為就在今天的下午,千手和宇智波的聯盟將要正式確立,兩方的族長將帶著族人在村子的選址上會面,簽訂一系列的協約。

  是的,村子,柱間哥的設想比我的更大膽,他直接構思了兩族聚居的未來,而斑哥竟然也答應了,這就搞得我扉二哥和泉奈哥一起血壓飆升,但答應的事情也不能反悔,大家只好給未來的聚居地選了址——現在還是植被都沒來得及清理完畢的樹林,總之先搭出了一個儀式用的小院子,也就是未來村子的核心區。

  聽起來就十分的土,但只要能夠建立聯盟,名字取得再土也無所謂。

  我的杏在真紀的身邊席地坐下,須佐和木遁撞擊帶來的勁風在茂密的樹林中掀起了層層林海波濤,這風與浪竟一路蔓延上懸崖,聲勢和威力都十分驚人。

  在這陣山風中,我再一次在視野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十八歲的真紀已經完全長開了,幼時精致得像是玩偶一樣的五官在如今變得清艷不可方物,長發鴉黑,肌膚透白,渾身上下只有嘴唇是淡粉色的。

  如今的杏比真紀要稍微高一些,鵝蛋臉和深紅的眼眸都給人溫柔無限的感覺,這幅容貌沒有任何攻擊性,完全不像是一個上了十數年戰場的女忍。

  不知不覺的,真紀和杏就撫摸上了彼此的臉龐,手中所碰觸到的都是一樣的溫度。

  真是神奇,明明是為人處世都是相似的溫柔親切,而身軀裡又是同一個靈魂,但真紀和杏的氣質是完全不同的,若說杏就是冬陽春水,那麼真紀就是薄雪夏月。

  不遠處的巨人已經在不知何時消失了,我猜大哥們應該已經結了和解之印,接下來就是兩族聯盟的正式儀式。

  一旦想到從今往後我將不再需要看到族人和兄長們的自相殘殺,我就覺得好像卸下了自出生以來就背負的巨大負重,我什麼都不用去想了,這個世界上只剩下無邊無際的放松和寧靜。

  真紀和杏一起跑下懸崖,落地後我下意識就去確認杏和真紀的發型,今天我的兩個號都盤了比較復雜的發髻,出自族人之手,杏的盤發比較牢固,但真紀的卻有些散亂了。

  但就算亂了也很好看,啊,不愧是真紀。

  我讓杏幫真紀整理了一下發髻,我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處理已經脫落的發飾,便索性讓杏用樹藤來替代。

  最近杏的查克拉控制越發精妙,我成功地在真紀的發髻上編上了粉白的杏花,飽滿的花瓣和真紀的嘴唇是同樣的顏色,這可比發飾要美麗多了。

  不過這騰出空的發飾也沒地方放,我索性把它簪在了杏的發髻上。

  當我抵達的地點時,儀式還沒有開始,但兩方的族人已經到齊了,大家肅穆地圍在院子外,因為還沒能從往日的戒備狀態裡脫離出來,這氣氛就嚴肅得好像隨時要開戰。

  在這樣的情況下,杏和真紀的抵達就顯得很矚目了,一時間好像所有人都在看著我,他們不知道要怎麼辦,所以只能從我的身上取得信息。

  唉,這樣不行啊……早知道我就在兩邊各找幾個托兒,哪怕是相互塑料問候也比這冷漠的狀態要自然一些。

  我的行為從某種程度代表了我的哥哥們,甚至還會影響到未來的結盟,既然沒做好先期准備那我只能自己現場表現了,於是我讓真紀牽起杏的手,杏理所當然地握住,兩人一同走入了小院內。

  在這個新建立的院子裡早就布置好了兩族的家徽,代表宇智波和千手的符號分別繪在巨大的旗幟上,一同垂在院子的正中央。

  等候在院落中的族人也是兩族相對核心的成員,基本上都是戰場的主力,也就是說……這院子裡的氣氛比院子外還要險惡。

  不出我所料,所有人的視線幾乎都飄到了真紀和杏——交握的雙手上,我看到倫子捂住了臉,桃華姐別過了頭,火核哥給我比了個小心安全的手勢……以及一干族老各色各樣的,神奇的表情。

  是的,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兩族即將組建聯盟,但是他們顯然還沒做好相親相愛的准備,唉,不怪大家,是我進入狀態太早了。

  但為了各位老爺子老奶奶的心髒著想,我還是讓杏和真紀暫時分開,去了兩大家族各自的地盤。

  我沒等多久,已經簽訂完了盟約的族長便一起進入了庭院,我能看出斑哥和柱間哥的心情都很好,而落後他們一步的二哥們則都是公事公辦的冷漠神情,直到他們看到了真紀和杏。

  扉間哥看到了真紀頭上的杏花,好半晌才挪過視線瞪了杏一眼;而泉奈哥則更直接一點,他也看到了杏頭上的發飾……那一瞬間,他的表情變得異常恐怖。

  怎麼了這是?泉奈哥還有表情管理不到位的時候?

  我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這發簪不會是泉奈哥給我買的吧……嘶,好像是的,似乎是過年的時候他給了一大盒,堆在首飾盒裡我就分不清了。

  我條件發射地察覺了危機,但很快我又反應過來——我們聯盟了啊!

  先不提同陣營的判定,光是初期建設的繁忙事務就足夠塞滿哥哥們的工作表,我難道還會挨打嗎?不會了!

  蛤!

  作者有話要說:    *早幾年日本二十歲算成年,現在改成十八了。

  可算是建村了,接下來終於能用上「基建」的標簽

  b站刷多了,給大家整個活兒

  新番放送:《忍界把妹王》(梗來自Helltaker,僅供娛樂,與正文無關)

  有一天你伴著夢醒來,你夢見自己擁有了一個滿是忍者的世(hou)界(gong),然而,這並不是一個容易實現的夢想,這可能會讓你付出生命的代價。

  「如果和忍者有關的話,生命的代價又算得了什麼」在冒險走出家門時,你如此說道。

  BGM:【噠咚咚咚咚咚,噠咚咚咚咚咚……咚噔~咚噔~噠噠噠,咚噔~咚噔~噠噠噠……】你遇到了第一個忍者!啊!漩渦一族的大少爺!

  【漩渦凌:我的名字是漩渦凌,是漩渦一族的下一任族長,請問你為什麼來我們渦潮村呢?】【A、我來幫我大哥追老婆,然後幫我二哥給你送卷軸。】【B、我來找未來大嫂拜把子,你要不要一起來。】


第36章 關於我社畜的未來

  在代表兩族的旗幟下,千手與宇智波的族長握住了手。

  至此,兩族的聯盟正式建立,我們將不再刀鋒相向,我們將互相信任,我們將把後背交付給彼此。

  自我六歲起時所恐懼的一切,在今天徹底煙消雲散,我不再需要對身邊的族人舉起屠刀,我不再需要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人自相殘殺,我也終於不用再擔心兄長們死在彼此的手中。

  就好像枷鎖打破了一樣……我突然就產生了一種我自由了的感覺。

  是的,沒錯,我自由了。

  我抬起頭,在我的視野中同時看到了杏和真紀的笑容,這是強烈到赤裸的喜悅,退去了我以往一直以來溫柔禮貌的偽裝,只剩下真實的感染力。

  原來我笑起來……是這樣的。

  宇智波和千手建立的聯盟驚動了整個忍界。

  這個消息可比兩族換族長要轟動得多了,更換族長只會帶來忍族內部和小範圍的外部變化,而兩族聯盟卻就直接意味著忍界即將改變。

  大大小小的忍族聞風而動,暗地裡買賣消息的、派遣間諜收集情報的、聯絡兩族一探究竟的……

  從人數與質量上來看,各忍族對我們的好奇心真可謂是前所未有。

  聯盟不僅驚動了忍族,同樣也驚動了貴族和大名,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要我是大名我大概也得瘋——一直以來相互制約的宇智波和千手竟然聯手了!

  好的,我懂了,轉移資產,拉拉關系,乖乖認慫,洗洗睡。

  當然了,這個世界的貴族體系還是很牢固的,火之國的大名也沒有放權的覺悟,他就是火急火燎地派遣了使者前來問詢,被柱間哥和斑哥糊弄了回去。

  為了給未來千手與宇智波的聚居地,也就是那個還是一片樹林的村子獲取支援(拉投資),哥哥們給大名弄出了一套村子保護國家的概念,而這套理念竟然被接受了,來自火之國大名的第一筆資金已經到賬。

  妙啊,等到我們靠著投資弄到的小錢錢做好建設,到時候火之國是誰的火之國就未可知了。

  以上都是近況的籠統概括,而現實是……

  加班地獄。

  在茂密的樹林裡,邊界線的記號全部完成,建設班的忍者也全部歸位,我的杏對著地圖再三檢查,在最終確定後發出信號:「諸位——開始吧!」

  緊接著,各個位置上的忍者就按照早就規定好的方向前進,他們要做的是砍倒成材的樹木,做出最基礎的清理,而這些木材則會成為未來的建築材料,被統一處理。

  巨木接連倒下,宇智波和千手的忍者們扛著木料來來往往,往日裡針鋒相對的兩族族人在共同工作時當然也不可能有什麼好氣氛,除了競爭氛圍外其余的一概沒有,真正能夠順利交談的竟然只有我的杏和真紀。

  磨合期嘛,我懂,我體諒,這就是磨合期。

  清理完高大的樹木後,剩下的就是一片遍布灌木雜草的荒地,這片林地裡的生物早就被驚嚇得逃入更深的山林,仍然留存的大約只有昆蟲了。

  這一回我們的人員要重新安排,最快的方式就是用火遁清理這一片區域,外圍則守著忍者隨時滅火,把地面燒平整一些後再用土遁重新整地,不需要太精細的操作,只需要弄平坦即可。

  按照規劃,這一段區域將是未來村子的核心地帶,差不多起到控制中樞的作用,搭建正式建築還得請專業人士。

  這一回輪到真紀喊一嗓子了:「火遁准備!」

  於是大大小小的火光就在這片荒地上炸開,植物焚燒的焦味彌漫在空氣中,很快火焰就燒到了規劃範圍的邊沿,守在外圍的忍者做出相應的措施,可這水遁一澆就又帶來了大量夾雜著灰燼和塵埃的蒸汽。

  施工工地使人灰頭土臉,就算是真紀和杏都是一樣的待遇。

  火焰徹底熄滅,我讓杏准備組織了一下土遁,土地在眾人的聯手下翻滾起來,最終變成了一片坑坑窪窪的平地。

  至此,這一塊區域就算是清理完畢,接下來我們還得往周圍挪,直到把村子的預設區域全部清理干淨才算結束。

  我手上這份未來聚居地的規劃圖來自哥哥和族老們,規劃主力當然是扉間哥和泉奈哥,他們為此足足扯了小半個月,期間摻雜著各種各樣的規章制度,接連數日來,會議過於頻繁,以至於辦公區域竟然重合了。

  單獨和扉間哥或者泉奈哥一起工作都是高效又愉快的事情,但是和他們兩個一起……唉,秋梨膏,放過孩子吧。

  一開始扉間哥和泉奈哥完全沒辦法好好溝通,每天都我得「二哥算了算了」、「二哥不要不要」地勸,有的時候甚至還要抱著腰攬著胳膊把人拉開,一般到了這種時候柱間哥和斑哥都不好插手,更不要說其他族人了,簡直辛酸得不行。

  而在痛苦的半個月磨合後,他們終於能夠正常交流,我這才不用擔心諸如血灑辦公樓的可能性。

  但怎麼說呢,我的成就感也是非凡的。

  你看,連扉間哥和泉奈哥都能正常合作!我的族人們也一定可以的!(抹眼淚.jpg)

  早在我十三歲時,杏和真紀就已經扛起了族內的醫療體系,但戰國時期忍族內的醫療本就不怎麼發達,因此在接下來的幾年裡,我涉及到的業務越來越多,到了如今已經從單純的醫療區域擴展到輔助處理族內的後勤——戰時的後方安排和平時的物資以及人員調度等。

  所以這一次建立村子的基礎工作就交給了真紀和杏,但這搞工程實際上還算是輕松的任務,這是哥哥們在照顧我。

  從無到有去建立一個聚居地意味著太多冗雜的事務,除去最基礎的工程外,還有對人員的安排。

  按照設想,忍村裡不會只有忍者,還會有不少構成其他產業的普通人員,這些人的日常生活和人際脈絡都需要考慮,吸引商人,確立店鋪,規劃管理……都得有人去談。

  除此之外忍村會接收各種任務,怎麼獲取更多的雇主,怎麼得到雇主的信任。與外界的交通也是另一個重點,一旦和外界建立聯系,安全問題就很關鍵了。

  說到安全……防衛和安保又是一個巨大的問題,首先兩族的人事調度會出現重合,怎麼安排人員不鬧出流血事件是一則,其次則是巡查和保衛的力度。

  我們要保護的不只是宇智波和千手的族地,還有正在建造的村子,目前我們的設想是給村子添加封印術式的陣法,這就又要人手了,而且這個時期還是間諜與偷襲的高發期,建村帶來了頻繁的人員流動,審查的難度大大增加。

  再接下來就是族人們,等到村子的基本架構建設完畢,族人們就要准備搬遷,兩族的產業也要做出相應調整,不提聚居所需要的基礎建設,光是想想那未來,工作量就令人窒息——你要怎麼做治安管理?相對的條例和執行人?怎麼普及?怎麼引導普通的族人相處?墳墓要不要遷?宇智波和千手埋一起嗎?

  ……

  再有就是教育問題,孩子們是肯定要一起教的,也就是說村子裡還要有學校類的機構,這他媽涉及的問題就更多了,為了保證下一代的安全和中立,不論是在設施物資或者教師身份上都要謹慎小心。

  但你以為這樣就是結束了嗎?不!我們現在還離不開投資人——應付火之國的大名是一項長期任務。

  當然為了一勞永逸我有許多想法,但這些都為時太早,需要等到我們這個小忍村成功運行後才可以開始。

  與其他忍族的關系處理也很麻煩,有不少忍族很看好千手和宇智波的聯盟,火之國內想要加入的忍族已經不少了,遠在他國的忍族也有遷移並入聚居地的想法,比如正在談的豬鹿蝶三合一,以及已經談妥了的猿飛和志村。

  那麼問題來了,要怎麼起草這些忍族的並入條例?對這些忍族的忍者要怎麼統計又怎麼領導?他們的族長安排個什麼位置?定居地點呢?不同忍族的血繼和秘術給個說法吧……

  而除此之外還有一系列忍者聚居區域必備的建設,供忍者修煉的地方,儲存重要資料的區域,訓練與考核所需要的場地,監獄與審訊,忍獸所需要的設施……當然這些地點都已經在規劃草圖上完善了,但建設是一回事,事後的監管與控制機制又是另一回事。

  哦對了,還有醫院,我真正的本職工作——草了,在如此多未辦事項的對比之下,我這區區只負責急救、屍檢和獸醫的醫院是多麼的省事啊!

  想著想著,我的真紀就不爭氣地紅了眼眶,杏一邊嘆氣一邊摸出手帕淋了水後給真紀擦臉,擦下一道道的灰!

  嗚——哇

  我為什麼會覺得泉奈哥沒時間來找杏的麻煩是大好事呢?我早該想到我也要獻出肝的呀!還是雙倍的!

  但不論怎麼說,忍者的效率還是很高的,一個早上我們清理了三塊區域,預計一周內可以把村子的備用地全部整出來。

  當正午時分來臨時,送飯的隊伍也來了,因為所有人都異常忙綠,所以負責送飯的都是兩族的孩子,我見狀就趕緊讓杏按一套桌椅出來。

  木遁是真的很方便啊,尤其是在我的查克拉控制力進步之後。

  「小姑姑~」

  晴樹噠噠噠地就跑了過來,遠遠的就聽到這孩子在喊,最近全家人都在忙碌,不論是我們三兄妹還是水戶姐都基本上不回家,這孩子一個人關在家裡應該也很不好受。

  在晴樹之後則是其他孩子們,雖然千手的崽和宇智波的崽還是區別明顯,但能一起送飯就足夠了,早一年時稍大的孩子還得性命相博呢。

  杏在真紀身邊坐下,朝晴樹招了招手:「晴樹來了啊。」

  晴樹提著食盒就湊了過來,嘰嘰喳喳地講述族裡的婆婆准備的是什麼菜色;緊接著宇智波的孩子也湊了過來,今天給真紀送飯的恰是我那個小部下悠人,他瞪了一眼晴樹,把飯盒放到真紀面前,開始大聲報菜名——好像這樣就能證明宇智波比千手優越似的。

  雖然便當的制作是分開的,但早八百年我就讓兩個號一起吃飯了,餐具混用和食物分享更是理所當然。

  兩個孩子還在不服輸地菜名輸出,我索性讓杏伸手揉了揉悠人的腦袋,成功讓他安靜下來,而真紀則接過了晴樹的飯盒,溫柔地道謝順便邀請:「你們今天的任務也完成了吧?不如一起吃?」

  晴樹不由自主地瞅著杏,我朝他瘋狂使眼色,晴樹立刻就懂了!

  「多謝啦真紀姐!」晴樹露出大哥同款笑容,大大方方地坐到了真紀和杏之間,啊,好孩子。

  悠人看著這一幕寫輪眼都快要瞪出來了,這個表情……我忍住了笑。

  說實話,這孩子雖然軸,但逗一逗還挺有趣。

  於是我讓杏一把就將他撈起來,然後塞到了杏和晴樹之間:「悠人也一起。」

  悠人:「真、真紀大人……」

  真紀笑了笑:「怎麼?是午飯不合胃口嗎?」

  悠人:「……」

  悠人:「不,非常感謝您,真紀大人,杏大人。」

  今天宇智波的便當裡准備了更符合杏口感的炸物,而千手的則做了真紀的味覺更喜歡的甜味玉子燒,基於不辜負美食的原則,我當然是選擇換著吃。

  而且這一次還要照顧兩個孩子(雖然他們並不需要),在杏騰不出手的時候,我就直接讓真紀給她喂餐了。

  真紀和杏的這一番操作並沒有引起族人們太多的反應,他們的表情都挺麻木的,大概是習慣了吧,要知道最開始時兩族的忍者是隔得遠遠得休息進食,在刻意的引導下才坐在一起……涇渭分明但也是坐在一起了!

  我就說脫敏療法有效,你看這不都吃得挺香的嗎?

  就在我享受著午餐這短暫的休憩時光時,真紀的感知被觸動,於是我抬起頭,看到了自族地而來的扉間哥,他最近應該是在忙村子的商業問題,得到處跑。

  當真紀看到扉間哥的時候,扉間哥也看到了我們,只不過他沒有繼續走過來,而是在原地停下了腳步。

  嗯?怎麼回事?

  扉間哥沉默地看著我的真紀和杏,隨後他的視線落在了悠人和晴樹身上,最後他又抬起頭,盯著真紀喂給杏的炸雞塊。

  千手扉間:「……」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覺得火影裡的木葉未必不是在架空大名,木葉發動戰爭也好和其他國家的忍村簽約也罷,大名都是好好好哎哎哎,一個屁不敢放的。要是大名真的能控制忍村,那反派一定搞事狂喜+瘋狂利用啊,那大名的守護忍者能擋得住帶土?還不是搞大名沒啥大用嘛。

  感覺在火影裡的大名不是皇帝,更像是天皇,忍村像幕府,一步步演變吧,到了後期就更有現代日本那味兒(撓頭)

  我覺得歷代火影也是不樂意被人支配的,木葉在一點點變強,忍者的處境也確實改變了

  在第 一 章前加了點女主穿越前的內容,女主穿越前是醫龍世界的心理醫生,車禍死亡後穿越了(傳統藝能)。

  下一章會涉及到醫龍的世界,不過就是做個夢去拿掛,沒劇情,很快的

  迫害要均勻進行,誰都不能少

  木葉基建×

  迫害哥哥√


第37章 關於火影的選舉問題

  當村子的核心區域終於順利建成,我看著嶄新的樓群建築佇立在眼前,這才猛得反應過來——我竟然已經埋頭建設三個月了。

  這三個月來,村子的主干道已經全部鋪設好了道路,居民區的基礎建設也順利結束,村子外圍的圍牆全部砌好,接下來就是水戶姐的工作,她會帶著封印班給村子做初期的防御措施。

  宇智波和千手將在這一個月內陸續遷入村子,而志村和猿飛兩族的搬家也即將開始,山中、秋道和奈良這三族已經同意了加入聯盟。

  除此之外,有意向並入村子的忍族更多了,就連血繼大族日向都羞答答地表達了請願。

  負責忍村聯合事宜、與大名交接、管理村子秩序等事務的是柱間哥和泉奈哥,斑哥負責的是村子的防衛和忍者的調度,扉間哥則在管理普通人和招商引資,最近他還得負責建立學校……

  唉,大家都是一樣的社畜。

  杏和真紀也是一樣忙碌,雖然基礎建設已經結束,但村子各部門的建設還差得很遠,我目前的當務之急是先把兩族的醫忍整編,然後帶著我的這群老部下們把醫院的框架搭好。

  因此在結束了對建設班的迫害之後,我終於對醫忍下手了。

  我相信只要在脫敏療法中堅持下去,醫忍們也一定能像是建設班一樣冷(麻)靜(木),最起碼能夠做到表面和諧,甚至還能相互問好。

  醫忍的數量並不多,即便是千手也沒養幾個,宇智波早年甚至沒有醫忍的概念,這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忍族的忍者人數少,而且忍者結構單一的原因。

  以後的村子裡會出現各族忍者,醫忍的人數也能夠大幅度上升,因此我還得考慮到醫忍培訓的問題。

  我讓兩個號協作配合,真紀去做醫院未來的規劃,杏則去統籌人員,這都不是容易的工作,宇智波的醫忍平均醫療實力是低於千手醫忍的,怎麼安排他們的角色需要仔細斟酌。

  還有就是醫院的未來規劃——雖然我知道要准備急救、屍檢和獸醫,但我總覺得醫院不應該是這麼簡單的地方。

  醫院……醫院應該是很大的,下轄擁有數十部門,分工明確,條例清晰。

  這大概就是前世的印像了,只可惜我現在一點都不記得,也無法想像前世的醫院長什麼樣子。

  「篤篤篤。」

  窗戶的窗棱被敲響,一直毛絨絨的小鷹蹦到窗台上,這孩子是黑羽的同族,在人手緊張的時候來村子裡打工傳信,真紀走過去拆開信:「讓我們去中心集合。」

  正在人事安排的杏點點頭:「那我們走吧。」

  雖然這兩幅身軀都是我的一部分,但為了不嚇到別人,我已經養出了用杏和真紀自己與自己溝通的技巧,保證在他人看來我們只是正常交流。

  我扔下了一句「等我回來要看到你們兩兩組隊的名單——按照要求」,以及我一干懵逼的老部下,快樂地跳出了窗戶。

  如今村子的中心就是之前兩族建立聯盟的院子,不過這個院子在擴建後有了一定的規模,乍一眼看上去還是挺能唬人的,以後應該就是村子的地標之一了。

  我進入頂層的時候,發現哥哥們都在,這是在是太難得了。

  杏:「大哥,二哥。」

  真紀:「斑哥,泉奈哥,怎麼了?」

  柱間哥朝我招招手:「杏和真紀終於來了,我們村子的名字定下來了,我們以後就是木葉隱村了!名字已經上報給大名,這是新做出的護額,以後所有木葉的忍者都要佩戴它們。」

  我這才發現桌上多了幾枚護額,上面刻著由漩渦擴展而成的葉子圖案——最早和我們村簽訂友好聯盟的是漩渦的渦潮村,為了紀念兩村之間的友誼,漩渦是早就預定好的標志組成部分。

  護額好啊,正好遮一遮杏額上的陽封印,我的杏當即就換上了,真紀則問:「木葉嗎?挺好的名字,這個名字是怎麼來的?」

  柱間哥朝真紀:「是斑取得哦!怎麼樣?」

  竟然是斑哥嗎?竟然能想出這麼和諧自然的名字來,真紀挑了一條護額:「很好聽,杏覺得呢」

  杏已經帶好了護額,轉手幫真紀把護額系在上臂:「挺好啊,聽起來就很和平。」

  柱間哥很高興:「果然你們也覺得不錯,斑,我就說這個名字會受到大家的歡迎的!」

  宇智波斑:「你們喜歡就好。」

  泉奈哥矜持地笑了笑,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六人裡距離他最遠的千手扉間。

  扉間:「……」

  千手扉間選擇閉麥。

  「還有……既然我們是火之國的忍村,以後忍村的最高領袖就是『火影』了。」柱間哥繼續道,「所有木葉的忍者都受火影的領導,而火影也是村子的保護人。」

  這些都是很正常的安排,一個組織不論大小,必須需要一個最終決策人,這是外界和內部共同要求的,但我一下子就警惕起來了——火影聽著挺好聽,那麼由誰來當呢?

  我的老天!這他媽才是必死的問題啊,現在所有人都盯著這個位置,尤其是宇智波和千手……

  柱間哥像是能讀懂我的想法,他朝我露齒一笑:「我決定了,我們就讓斑來當火影吧!」

  扉間哥第一個竄起來:「大哥!」

  斑哥也有些詫異:「……柱間?」

  「這樣簡單的決議太草率了!」扉間哥立刻就說出了他不贊成的理由,「時代已經變了,一村的影不是大哥你簡單推舉就可以的,我們應當通過更謹慎的方式!」

  泉奈哥也是愣了愣,他大概才從柱間哥的提議裡回過神,他趕緊反駁:「柱間大人的提議很好,木葉本來就是兩族的共同聯盟,難道建立者不能夠決定火影嗎?」

  ……也就這時候泉奈哥才會把「柱間大人」叫得這麼順口。

  「不,村子是所有人的村子,還是火之國的忍村。」扉間哥毫不客氣地反駁,「我們應該通過更加民主的方式,還需要民眾選票和高層協商——現在村子裡不僅僅只有宇智波和千手,還有不斷加入的其他忍族。」

  這話很有道理,但是民眾投票……不用投就知道誰會更受歡迎的。

  我一聽就知道要遭。

  泉奈哥果不其然冷笑道:「民眾?難道火影還要由那些沒有查克拉的普通人來決定?火影的職責必須要由最強的忍者來承擔!」

  扉間哥冷漠地回答:「那是當然,所以要限定人選,就大哥和宇智波斑,難道你——」

  「扉間!」柱間哥喝止了二哥。

  可是扉間哥雖然沉默了,泉奈哥卻還沒消氣,他索性轉向柱間哥輸出:「用結局必然的方式來操縱火影的人選,看來這就是您的誠意了,我——」

  「泉奈!」這一回輪到斑哥皺眉了,「夠了。」

  於是泉奈哥也安靜下來,氣氛一時間變得十分壓抑,柱間哥突然道:「真紀和杏怎麼看呢?」

  果然被點名了。

  但我能怎麼想呢,我在雙份的視野裡瞅了瞅自己,真紀皺著眉,杏則咬著嘴唇——雖然都是我的身軀,但截然不同的生長環境和生理區別也讓我養出了不同的動作習慣。

  忍村是這個世界上從未出現過的機制,一代目火影的位置實在是太重要了,它一定會影響到木葉未來的走向。

  而且選擇火影還不能拖延,現在是木葉的草創期,只有在火影人選敲定後才能讓村子在未來快速發展。

  「火影也只是一個名號而已……」我的真紀只能道,「只要不影響到兩族的聯盟和忍村的穩定,選誰都無所謂。」

  「不,火影還是所有忍者的意志和代表。」扉間哥道,「火影要肩負的可不只是一個虛名。」

  眼看泉奈哥又要說話了,得趕緊截住他,我的杏笑了笑:「噯,不論是宇智波還是千手的族人都有保護村子的意志,但如果一定要推舉的話,我覺得真紀很合適哦。」

  千手扉間:「……」

  關於火影的討論最終還是不歡而散了,但這個問題搞得我心神不寧,就連在收到醫忍隊伍的名單、整理醫院未來的結構時都靜不下心。

  我索性扔下了筆,恨恨地想,我怎麼就想不起前世呢!哪怕讓我只回憶起醫院的歷史也好啊!

  啊,該死!都怪火影!

  這個世上總存在合適的制度,只要去摸索實踐總能找到……可是這些制度都是需要時間去驗證的,而且在摸索的過程中村子必定需要付出代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正在組建醫院,滿心都想著抄作業的原因,在這一日的夜晚,我久違的再次進入了夢境。

  就像是幼年時期夢到柱間哥的孫女一樣,只是這一次我似乎不再是個旁觀者,而能夠參與其中。

  這個夢境不是屬於如今的我的,它應當是……來自前世的碎片。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做夢,我在夢境中睜開雙眼,看到了雪白的天花板,我坐起身,胸腹處傳來一陣劇痛。

  這點疼痛倒是不算什麼,但我現在的感知——我只能感知到了一副身軀,而且這副身體不是屬於千手杏或者宇智波真紀的,這是單獨的個體。

  我在自己的身上看到了白底藍條紋的簡潔衣物,衣著的古怪也就罷了,我身下的被褥和床,我身邊的器械和頭頂的燈光……一切的一切都截然不同,熟悉又陌生。

  我抬起頭,在看到床頭的名牌時震驚得忘了言語——名單上寫著「杏真紀」。

  作者有話要說:    《醫龍》有漫畫有電視劇,大意是講一個開頭說著「我不做醫生啦」(運動番直呼內行)的醫生爭霸醫院、抗擊黑幕的故事,我只看過漫畫(開幕雷擊搞黃色),非常的熱血,是日漫一貫的王道套路。

  女主前世的名字是杏真紀,杏這個姓氏竟然是真的存在的(捂臉),如果我的資料來源是靠譜的話,日本現存的杏姓大概有一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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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選擇了【A】——【擊殺特效】——【漩渦凌:不,我從來都不需要一個快遞員,你果然是間諜吧。】你選擇了【B】——【SUCCESS】——【漩渦凌:你真貼心…收下吧,這份卷軸…裡面放了一些小心意。】BGM:【噠咚咚咚咚咚,噠咚咚咚咚咚……咚噔~咚噔~噠噠噠,咚噔~咚噔~噠噠噠……】你遇到了第二個忍者!哦!千手一族的小竹馬!

  【千手十郎:現在,這兒只有你和我…這是我親手做的木雕掛墜…】【A、正好沒人打擾我們!我收下了!是什麼,拿來康康!】【B、抱歉,我不能要,我也沒時間浪費在你這裡,我還要攻略其他忍者!】


第38章 寒 假 補 習 班

  杏真紀……

  我先是錯愕,隨後才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這就是我前世的名字嗎?

  杏真紀,千手杏,宇智波真紀——簡直就像是命運早已注定的安排。

  我想要把這張名片抽下來再仔細看看,卻不知道按了什麼按鈕,鈴聲響起,緊接著一位穿著白色貼身套裙的女子快步走入房間內,她一看到我就欣喜地笑起來:「杏醫生,您醒了!」

  我一愣,她認識我嗎?

  「唉,雖然杏醫生現在是病人了,但我都叫習慣了。」女人快步上前幫我,她操作著我身邊的儀器,動作干練又美觀,嫻熟極了。

  就連她的聲音也是輕柔舒緩的,讓人聽了就覺得舒服:「您的感覺怎麼樣?這一次您的傷勢是脾破裂和輕微的腦震蕩,萬幸手術及時,傷勢也恢復得很好,真是……」

  我不得不打斷一下這位似乎認識我的醫療工作者:「我很抱歉,但是……你是誰?」

  女人愣住了,她呆呆地看著我:「醫、醫生?」

  「我好想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指了指床頭的名單,陳懇地道,「我連自己的名字都是看了這個才知道的。」

  在持續了好幾個小時的身體檢測、腦部掃描、填表格以及小護士的貼心陪護等活動後,我吃上了晚飯。

  這、這個!這個病號餐好好吃啊!

  我一邊嗦面一邊聽小護士和我聊天,從她口中我得到了幾乎所有目前最迫切的信息,比如我是這家醫院的心療內科和精神科的主治醫生,幾天前的傍晚時在醫院大門口遭遇了車禍,因為靠得近還方便直接拉回來急救。

  按理論來說我現在的病情是很樂觀的,不應該出現記憶缺失的情況,醫生們都十分困惑,不少人難以掩藏慚愧和抱歉的情緒,大概他們和杏真紀的關系比較好?

  說起來在這個世界的杏真紀是徹徹底底的孤家寡人,孤兒院出身,考上了明真大學,畢業後進入明真大學附屬醫院,履歷優秀但干淨簡潔。

  小護士講著講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杏醫生和加藤醫生的關系最好了,今晚加藤醫生一定會來探望您的——最近心髒外科的手術預約非常多,所以加藤醫生只來看望過您一次。」

  我停止了嗦面:「是……加藤晶嗎?」

  小護士驚喜極了:「您記得!」

  我搖了搖頭:「不……我只是對這個名字有點印像。」

  小護士有些遺憾:「加藤醫生曾是杏醫生的學姐,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是不論是加藤醫生也好,您也罷,都是我們醫院最厲害的醫生之一!」

  說著說著這小護士又振奮起來:「對了!您還發表過多篇論文,還有您的辦公室和您親手做的病例、醫療日志……只要看到這些,您一定能盡快想起來的!」

  我越聽眼睛就睜得越大,在最初的震驚過去後,我突然意識到——這裡是杏真紀就職的醫院。

  一所完整的、充滿了先進治療技術的、分工明確的、條例清晰的大型綜合醫院!

  我面也不嗦了,放下了筷子,直抓住了小護士的手:「請務必讓我盡快看到它們!」

  當我翻開小護士送來的資料時,我發現它們給我的感覺是異常熟悉的——看到上一句話就能聯想到下一句,筆跡有些陌生,但我提起筆來又能寫出一樣的字跡。

  盡管這些內容我能記能背,但我不能完全理解它們是什麼意思,就像是隔著模糊的玻璃去看窗外的景色,看得到清楚色彩和形狀,可描摹不出清晰的輪廓。

  然而就算是這樣的霧裡看花,我已經得到了足夠多的震撼和啟發,只恨這一次不是兩幅身軀,否則我接收信息的速度能夠快一倍!

  我不知道這所謂的夢境還是什麼會持續多久,但對我來說復習「杏真紀」的已知信息是最有效率的,其余的一切都該靠後。

  在看完手上的資料後我需要去翻一翻更加基礎的東西,這個世界的醫療體系完全不同,但我對它很熟悉,現在要做的就是去盡快回想起來……

  「真紀!你醒了!」

  病房的大門再一次打開,我抬起頭看向大門,只見一個干練颯爽的女人大步走入病房內,她深栗色的頭發盤了髻,臉色是掩飾不住的疲憊和喜悅,女人的身上仍然穿著醫護人員的制服,她看起來——應該是一完成手術就往我這邊跑了。

  在我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一個名字就脫口而出:「加藤晶……」

  女子面露喜色:「太好了真紀,我聽說你忘掉了許多事情,你還記得我——」

  不,我都忘了。

  我只能對她禮貌地笑了笑:「抱歉,我只記得名字,關於我們的事情我是聽護士小姐說的。」

  加藤晶的笑容收斂了一些,她慢慢在病床邊坐下,堅定地道:「沒關系,雖然極少有先例,但真紀這一次的傷勢非常樂觀,一定能夠完全康復的,等到病情穩定的時候就能回家養病了,在這之前真紀可以多去你的辦公室看一看,還有心療內科和精神科的同事們,大家都很擔心真紀。」

  「你是在看……是病歷嗎?不用擔心,你的病人都得到了很好的照顧。」

  我:「……」

  哇,聽起來我的前世也是個大社畜啊,這摯交好友對我看資料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我在擔心病人,不過作為一個醫生,杏真紀應當是合格的?

  我想了想,順勢道:「那……我現在是做不了醫生了吧?我以前學到的知識和經驗都忘掉了,以後……」

  加藤晶立刻就肅容道:「不是的!真紀現在也只有三十二歲,就算重新學習也還有大把的時間,而且真紀是這樣認真優秀的人,如果是真紀的話一定能重新回到醫生的崗位上!」

  好朋友啊!太上道了!

  我幾乎要感動的熱淚盈眶:「真的嗎?我也覺得我對這些都很熟悉,也許我該看看更基礎的內容——」

  加藤晶的雙眼亮起來,她一把抓住我的手:「沒錯,我這就去把你以前的課本和筆記拿過來,你可是積攢了好幾箱,我知道你把它們放在哪裡,是放在你公寓的床底下,對!我的筆記應該也在那裡!」

  天吶!絕世摯友!仙女學姐!不愧是我,能交到這麼善解人意的朋友!

  加藤晶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她一遍遍地重復我家中的布置,一副恨不能現在就把我運回去的模樣,在短暫的慰問結束後當即就想要去我家給我拿資料。

  看著她行色匆匆的背影,我的腦中突然就冒出了「不要穿高跟鞋開車」這樣的話來,可當我想要說出口的時候,加藤晶的腳步聲已經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這個夢很長,長得足夠我在夢裡夜夜補課,日日學習。

  按照夢境中的時間來算,我已經在這裡待了大概一個月,從最開始的醫學基礎一直到杏真紀的工作領域,從醫學相關一直學到社會基礎和政治體制。

  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蘇醒,索性就全都采取死記硬背的方式,一開始回顧杏真紀的知識範圍時還很輕松,但一旦涉及到了我沒有了解過的領域,新內容的學習就變得十分困難了。

  可惡,寫輪眼它沒跟過來!

  這個社會太龐大了,我僅靠自己根本就無法了解多少屬於它的內容,社會上的各行各業緊密相連,所有的實用工業來自理論知識,而理論知識又幾乎無窮無盡。

  我這個學習的架勢很顯然讓小護士和加藤晶都誤會了,學姐開始屢次關心起我的休息,而小護士則開始用又感動又勵志的眼神看著我。

  期間我遇到了杏真紀老同事一二三,以及來探望我的、杏真紀治愈的病人甲乙丙,我的身體逐漸恢復,允許在醫院內四周走動了。

  只有在親身接觸到這個世界時,我才能切實地感覺到它的祥和與安定。

  難怪啊……難怪我在殺死第一個人時會那麼難過,在看著哥哥們的審訊時又會這樣痛苦。

  木葉以後也一定要變成這個樣子。

  在夢境時間的三十一日下午,小護士恭喜我明早就能夠出院了,在這一刻我猛得反應過來——就像是這個夢境給了我無形的提示,沒有明早了,它將在「今夜」讓這個世界結束,而且以後再也不會出現。

  這就要走了嗎?

  我不想在現在離開,我還有太多的東西沒有了解,除了我的專業領域外,我所掌握的知識貧瘠得可怕。

  我正想再趁著最後一刻再撈一筆,但加藤晶卻邀請我出去吃點什麼慶祝一番,我本想拒絕她,可看著女人真摯喜悅的面容,那拒絕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心髒外科的工作如今繁忙到了恐怖的地步,學姐為了今晚的私人慶祝已經接連加班了許久,她的疲憊不會比我這個苦學的人少多少。

  我換了一身厚厚的毛衣,跟隨學姐走入了醫院邊的一家咖啡店。

  東京已經進入冬季,初雪薄薄地蓋在草坪上,我們靠著窗坐下,不遠處是幾個孩子在一邊吃甜品一邊翻漫畫。

  「……最近的鳴人傳你們看了嗎?新出場的角色超帥氣!」

  「你是說曉組織的首領是嗎——我也覺得!」

  「喂,你們聲音小一點,不要給別人添麻煩啊。」

  他們看起來大概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在戰國時期,這個年齡的人早就失去了天真的權利,他們也許都有了好幾個孩子,在戰場上殺了不少人。

  但在這個社會,他們什麼都不用煩惱,只需要玩笑打鬧,看看漫畫書就好。

  我出神地望著他們,因為動作隱秘而沒被發現,直到學姐為我點的蛋糕和熱飲被送上來。

  「真紀,趁熱吃吧。」加藤晶熱情地道,「這裡的乳酪蛋糕是你最喜歡的甜品!」

  「哦……好的!」我用勺子切開了這塊雲朵一樣柔軟的東西,它的甜香充盈在口腔裡,最後軟乎乎地滑入了胃。

  真的很好吃啊。

  這應該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吃它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第一次。

  「真紀……你這是怎麼了?」加藤晶的表情看起來錯愕又焦慮,「是哪裡不舒服嗎?」

  我擦了擦眼淚,朝她笑了笑:「沒有,我很好……學姐,謝謝你。」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不要熬夜看文啦,第二天早上起來一定已經更新啦

  《火影忍者》是中文的一種翻譯,按字面來翻的話就是《鳴人》,所以女主其實錯過了百八十個億,她被知識衝昏了頭腦,沒想起「自己的前世為什麼會知道綱手」這個古老的命題#什麼都學到了,就劇透忘了看#

  老番放送:《忍界把妹王》(梗來自Helltaker,僅供娛樂,與正文無關)

  你選擇了【A】——【擊殺特效】——【千手十郎:殺死哥哥的人果然就是你吧,以死謝罪!】你選擇了【B】——【SUCCESS】——【千手十郎:你在說什麼啊?蠢、蠢到家了,我…我要跟著你阻止你!】BGM:【噠咚咚咚咚咚,噠咚咚咚咚咚……咚噔~咚噔~噠噠噠,咚噔~咚噔~噠噠噠……】你遇到了第三個忍者!蛤!輝夜一族的屍骨脈!

  【輝夜昂:從來沒有見過…像你一樣的醫忍…請求你,也帶上我吧!】【a、好啊,跟我來。】

  【b、你在想什麼啊,不可能的事情。】


第39章 關於如何和哥哥和睦相處的研究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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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從夢境裡蘇醒的時候,  最深刻的感覺只有疲憊。

  一個月的密集壓縮學習令人只想再睡一覺,可偏偏身軀都已經得到了足夠的休息,再睡也只會導致頭疼,  再說我這剛學到的東西得趕緊記錄,  我只好從床上爬起來……×2。

  正值醫院建設的初期,我現在是直接在空蕩蕩的醫院小樓裡打地鋪,  真紀自然是和杏睡一窩,又暖又香又軟,天堂不過如此。

  不過這事兒也沒別人知道,  除了我的通靈獸。

  自從杏和真紀一起睡後,我連起床的效率都高了一些,杏整理床鋪,真紀把衣服准備好,然後一起洗漱,緊接著吃早飯,  喂八岐和黑羽。

  看著宇智波真紀遞過來的肉干,八岐:「……」

  等到解決了早飯,  窗外的天色還沒完全亮,我已經開始了工作,真紀把寒假補習班裡學到的東西默寫出來,而杏則照著前世的醫院體系開始刪刪減減。

  我前世醫院的分工分診非常明確,小診所和大型綜合醫院數量繁多,合理得分布在居民區周圍,  更有只針對某一項或某幾項的專科診所,  普通的病人會先進入社區醫院和小診所檢查,隨後才是治療或分流。

  和忍者的世界不同,在我的前世,  獸醫和屍檢自然是不和普通醫院並列的,三者算是三個截然不同的職業。

  前世的醫療體系完善而詳細,但對目前的木葉來說還是太復雜了,木葉眼下的醫療資源主要來自兩大忍族的合並,而這些全都是我從小攢到大的,總量有限,還需開源節流。

  在現有的基礎上,大比例的醫療資源還是得供給忍者和急救,其次才能對普通人開放,所幸兩族之間的大型戰爭已經結束,建設期的傷亡率非常低,所以要趁著這個時間段做好初期積累……

  嗯,決定了,等到醫院的基礎設施建立完畢,杏就帶著人去種植藥物,真紀則負責醫忍的培養。

  我最終決定先建六個分部,除了最早決定的急救班、屍檢班和獸醫班外,還要加上儲備醫療資源的後勤班、醫忍培訓的培育班和面向日常醫療需求的常駐班。

  其中最重要的是急救、屍檢和後勤,其余三班因為受眾面小而歸入暫緩任務列表。

  接下來就是人員分配,我拉出昨天醫忍們上交的列表,開始分配人員。

  正在我構思各個部門的詳細安排和人員分配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我抬頭望去,發現來人竟然是泉奈哥。

  他朝我點了點頭:「是杏啊,真紀呢?」

  「真紀在資料室。」我看到辦公室外還等著幾名陌生的忍者,「他們是……?」

  泉奈把一份卷軸遞給我:「猿飛和志村兩族的醫忍,他們的名單和具體信息在這裡,以後他們就是你和真紀的下屬。」

  唉,難怪泉奈哥這樣和顏悅色的,感情是外族人在,我接過卷軸:「多謝,那他們的名單登記和家庭遷移?」

  「已經全部都完成了。」泉奈哥頓了頓,壓了壓聲音道,「最好能把他們打散分入各個班次,如果能夠輪流更好。」

  這應該就是哥哥們的策略了,把外族和宇智波千手混在一起,加快人員流動頻率,避免其他忍族的勢力影響村子,沒准還能促進兩族成員的合作。

  哥哥們的行程都非常繁忙,交代完任務後泉奈就干脆地離開了,我把他送到辦公室門口,門外還等著另外兩族的醫忍,接下來就是所有人都比較痛苦的磨合期……

  但不論其他忍族怎麼想,千手和宇智波一定要表現得愈團結愈好。

  我想了想,大聲對即將離開的泉奈喊道:「辛苦了,泉奈哥。」

  宇智波泉奈那瀟灑離開的背影,突兀地踉蹌了一下。

  *

  在泉奈哥離開後,我給猿飛和志村的醫忍做了幾套簡單的測試,發現他們的醫療素質和千手與宇智波的醫忍相比有一定的差距。

  這並不奇怪,其實這兩個忍族中能出現醫忍都是挺稀奇的事情。

  即便戰國時代征戰頻繁,但忍族們並沒有培養戰地醫生的傳統,當然也有可能是沒有這個條件——所有有生力量都必須投入戰爭,就算有少有的醫忍也會在屢次的被針對中死去;普通人朝不保夕,無法涉及查克拉領域;戰爭都是采取的雇佣制度,權貴階層對戰爭急救不會有興趣……

  由此可見,千手還能保留下醫療忍術真的是大族風範。

  不過現在村子建立了,擁有了堅實的後勤,醫忍一定也能夠得到發展。

  查克拉真的是一種很神奇的能力,再怎麼探索都不為過,只可惜查克拉是依憑血脈來繼承的*……也難怪普通人對忍者會有恐懼和厭惡的心態。

  但是這個狀況會逐漸得到改善,只要有相對流動與和平的環境,時間就會讓忍者的血統擴散。

  在對我的新部下們做完測驗和初步了解後,我給了他們簡單的編制。

  我召集了所有的部下,既然人員和結構都已經構思分配完畢,那麼接下來就是搭草台班子然後試著運行。

  醫院這裡離不開人,而我寒假補習班學到的知識也得盡快提交給哥哥,所以我再一次兵分兩路了,這一回杏盯著醫院,真紀去送卷軸。

  當然了,這卷軸我也不能學到什麼就上交什麼,畢竟說什麼做夢得到的啟發也太扯淡了,我得按照村子目前的情況來。

  第一批送給大哥的就是我前世社會的政治制度,比如立法行政與司法的三權分立,領導者的分期選舉,國家的像征等等。

  這些制度對如今的木葉來說不一定適用,但它們都是很新鮮的概念,而且事實證明它們在另一個社會行之有效,可以拿來作為參考。

  政體從來沒有優劣,匹配得上社會就成。

  我這麼想著就跑到了火影樓裡,雖然現在還沒有選出火影,但這棟樓已經得到了名字,而且火影的像征物也都做好了,即鬥笠和御神袍,不怎麼美觀,但氣勢是夠了。

  當我敲開辦公室的時候,看到的是堆積成山的書冊以及被埋在資料裡的柱間哥,他從文件裡探出頭:「啊,是真紀啊,遇到什麼問題了嗎?斑現在在村子外負責布防。」

  我看著柱間哥這被加班折磨但還是要努力支撐的笑容,不由得悲從心起,唉,太慘了,我是得一直住在醫院裡,但大哥們怕是也得在火影樓輪流打地鋪。

  「我不是來找斑哥的……我是來送這個。」

  我拿著卷軸實在是不知道要往哪裡放,只好把它小心翼翼地堆在顫顫巍巍的文件上:「關於昨天那個火影選舉的問題,我和杏在昨晚的討論後有一些想法……我們都想給哥哥們看一看,如果能作為參考的話就好了。」

  柱間哥驚喜地站起身:「真的嗎?幫大忙了!我會和斑仔細看的,對了,醫院現在怎麼樣?」

  我如實彙報:「基礎的結構已經開始運轉了,現在是杏在負責,我們還想在孩子裡培養下一代的醫療忍者。」

  這個提議果然得到了柱間哥的誇贊和支持:「學校的事情你可以直接去找扉間,培養醫忍的需求扉間一定會配合你的,還有什麼設想都可以和扉間說,他一定會去完成的——扉間很能干哦!」

  我:「……」

  一口氣就把二哥賣了,大哥,不愧是你。

  「好的,我會的。」我點了點頭,欣然贊同,「那我先走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柱間哥。」

  柱間哥愣了愣,隨後朝我笑起來:「啊,你們也辛苦了!」

  *

  在上交完卷軸後,我直接拐去了木葉學校的地址。

  千手和宇智波兩族的孩子不少,再加上不斷加入的忍族,以及木葉收養的戰爭孤兒,木葉的學校規模並不會小。

  在一個月的補習班裡,我還弄到了不少關於學校的辦學經驗,刪刪減減後也湊出了一個卷軸,一會兒就和醫忍培訓計劃一起交給扉間哥。

  現在的木葉學校還只是一個空殼,比醫院還不如,畢竟醫忍們都是現成的,而學校裡不論是管理人員還是老師都還沒數,必須要扉間哥一個一個地篩查。

  要是老師不夠也可以用影分身湊活……但我一想這場面,頓時就腦補出來一個班級所有課程都是扉間哥教學的……

  嘶,還是算了吧,孩子們是無辜的呀。

  隔得老遠我就感知到了扉間哥,他應該也感知到了真紀的查克拉,在我抵達他的辦公室時大門已經敞開了。

  扉間哥站在桌子後面謄抄名單,禮貌性地朝我頷首,隨後公事公辦地問道:「真紀小姐,請問有什麼事?」

  「這裡是關於醫忍培養的計劃和我和杏給學校的建議。」我把卷軸放到桌面上,「請不要用敬語稱呼我。」

  扉間哥也沒客氣,直接答應了,他放下筆接過卷軸細看:「我知道了——醫忍的培訓教師就由你們篩選,只需要能教授基礎即可,老師的人選請慎重。」

  果然扉間哥也在搞人事,我忍不住撇了一眼他手下的名單,卻發現這些候選者裡幾乎沒有宇智波的族人……

  當然也有可能是扉間哥對宇智波族人不了解的緣故,但是名單裡的猿飛和志村還有好幾個。

  我不禁又想起了扉間哥那重復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理論,扉間哥固執地認為宇智波的情感極端又陰暗,也許他在排斥孩子的老師裡存在宇智波,而且這還是在教育上爭奪話語權。

  假如這個猜想成立,關於宇智波的老師人選他一定會讓泉奈哥或者斑哥推薦,然後再在篩選後把人淘汰掉……

  這樣不行啊,再這樣下去很可能會產生問題,斑哥和泉奈哥也許不會在乎扉間哥這種沒有說出口的想法,但它一定會對村子裡的其他人造成糟糕的影響。

  「還有什麼事情嗎?」大概是我盯著名單發呆的時間太久了,扉間哥突然從位置上站起來,他本來就比真紀高一頭,他現在又靠得近,幾乎是明晃晃地給我施壓。

  唉,真是夢回戰場。

  我壓住了蠢蠢欲動的寫輪眼:「我聽杏說……您對宇智波似乎存在偏見?」

  千手扉間怔了怔,他大概沒想到妹妹會和宇智波真紀說這個——畢竟一般來說都是大哥賣他,小妹還是很貼心的。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直接把問題扔給提問的人:「所以呢?」

  我用盡量平淡的語氣道:「我覺得,寫輪眼的進化機制不應該成為篩選老師的條件,我們的血繼確實會因為感情的刺激而進化,但實際上宇智波的情感和千手的沒有太大區別,只不過寫輪眼會把情緒表現出來。」

  「更何況,畢竟比起有可能『因為血繼而危險』的人來說,固執己見又一葉障目的人更不適合作為教育者……您覺得呢?」

  千手扉間低頭盯著我,那是一種審視又危險的視線,我想他現在應該對杏和真紀之間的關系叕產生了懷疑。

  「不必使用敬語。」片刻後,他回答我,「我的一切結論都來自客觀事實的驗證,宇智波已經是千手的盟友,我會信任宇智波,但是你們的眼睛——你敢保證支撐你這雙眼眸的情緒中沒有仇恨?只要宇智波的仇恨還在寫輪眼中,我就不會讓任何危險出現在學校裡。」

  「再說你接近小妹,不就是為了她能治療萬花筒血繼病嗎?」

  我還以為扉間哥會把這個問題含糊過去,畢竟這個名單根本證明不了什麼,他也從未公開發表過與寫輪眼有關的言論,完全可以找個借口把我打發走。

  不過看樣子扉間哥還是選擇了坦白真實的想法,這很好。

  「關於杏,不論我說什麼你大概都不會相信的,對你來說也只有時間能夠證明。」

  我保持著心平氣和,這裡不是戰場,我也不是來挑起二哥敵意的:「是,仇恨是無法被忘記的,但仇恨可以被承載,千手和宇智波的聯盟就是基於兩方共同的忍耐——難道千手不憎恨宇智波嗎?在經歷了戰爭後誰還沒有過傷痛呢?」

  「但是宇智波的性格更加敏感纖細,這幾個月來的合作足夠證明我的觀點,你們的寫輪眼會記錄一切。」千手扉間緊皺著眉,「而且宇智波的情感愈是激烈,寫輪眼的力量就愈是強大,一旦出現危險,必定帶來無可挽回的災難。」

  「……而且承載仇恨?你要怎麼去承載?」

  我撇開視線,輕聲道:「千手和也。」

  扉間一愣:「你說什麼?」

  「我第一個在戰場上殺死的人,是千手和也。」我抬起頭直視著扉間的雙眼,一個一個地報出記憶裡的名字,「然後是千手真信,千手予高,千手誠,千手智和,千手樹……我記得所有我殺死的人,有名字的,查不到名字的,千手一族的,其他忍族的。」

  心理建設並不是萬能的,在兩族漫長的廝殺中,我只是以類似「賒賬」的方式催眠壓迫了負面的情緒,不僅是真紀殺死的人,還有杏殺的,我根本忘不了——好像只要我記住了他們,我就能稍微減輕一些痛苦和麻木似的。

  而現在聯盟建立,木葉誕生,也差不多到了「還款」的時候。

  「我記著他們臨死前對我的仇恨,我也能猜到他們的死亡會帶來什麼,可我殺死他們是為了活下去,我不會後悔奪走了他們的生命,而作為代價,我也將承載他們的憎恨和痛苦。」

  「但千手扉間,你還記得你殺死的人嗎?哪怕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真紀的寫輪眼和一方還是不一樣的,真紀的能力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她做出多少改變就要付出差不多的查克拉,同時身體也會受到相應的損傷,超量使用帶來的傷害還特別難治,能不用最好還是不用。

  所以反彈忍術很難,直接搞破壞性價比最高。

  ———

  關於查克拉有很多說法,比如是個人都有,也比如必須要血統傳承,這裡采取後者,即普通人和忍者確實是兩個物種,但沒有生殖隔離。

  ———

  震撼扉間一整年,小面包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第40章 硬廣植入(錯字)

  千手扉間從未想過,宇智波真紀的「承載仇恨」竟然是這個意思。

  身為忍者,他們都經歷過了太多的戰爭,千手扉間只見過那些把宿敵名字牢牢記住的人,卻從未見過像是宇智波真紀這樣會去記憶刀下亡魂的忍者。

  除了那些以死者為樂的人,誰會願意去記憶死者的名字?就為了承載這些死者的怨恨?!

  但若是把這些亡靈當做與自己等同的生命……記不清,查不到,承擔不起。

  千手扉間早就忘了他殺死的第一個敵人是誰了,他只記得滾燙的血液迸濺到自己的臉上——在那之後他就不再猶豫了,從此敵人在他的眼中就不再是同類,而只是「需要殺死」的目標。

  那些被他殺死的敵人……他記得幾個呢?

  扉間哥沒有給我回答,我知道也問不出來,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兄妹,誰不知道誰啊……扉間哥在戰場上是冷漠又平靜的,他絕對不會給死者留出記憶空間,他的重點全在於活著的敵人。

  不過這個問題確實是欺負人,畢竟我的情況是特殊的。

  「那麼我先走了。」我也不等扉間哥的回答了,我退後一步,朝他點點頭,「關於學校的建議是我和杏討論了很久的,希望能夠幫助到你。」

  雖然我已經離開了學校,看起來好像也確實給扉間哥造成了一點觸動,但是我的心情卻糟糕透了。

  一定是回憶起了死者的緣故——我記住的死者不只是千手的族人,還有宇智波的,再加上零零碎碎的其他目標,我甚至不敢去數我到底殺過多少人。

  這麼想著,我索性也不趕路了,就這樣慢慢地在街道上行走,木葉的街道現在是一天一個樣子,別說居民區和公共場所,光是各種各樣店鋪的建設就足夠讓人期待的了。

  扉間哥的努力沒有白費,他簽到的商鋪都很不錯……太好了,沒讓大哥把賭場搬回木葉來。

  這一路上我遇到的忍者大多都是在飛檐走壁,普通人也是行色匆匆,少有和我一樣慢節奏的人,所有人好像都有明確的目的。

  ……不過偷看我的人還真不少,但考慮到真紀的顏值,我就大方地任由他們看著了。

  我在街角看到了一家甜品店,木葉建立還不到半年,竟然已經有店鋪開門營業了嗎?

  不知道賣的是什麼種類的,正好杏也覺得餓了,順路給她帶點外賣……不如給所有的醫忍帶好了,歡迎一下新同事,做個聚餐小團建,慢慢培養集體榮譽感。

  也許是因為剛開業的緣故,這丸子店裡的商品種類並不多,我把所有的品種都挑了一些,拎走了一個大食盒。

  店鋪的老板是一位無法再參戰的忍者,服務態度非常熱情,還給我打了折。

  對忍者來說,忍村確實是一個退休或者養老的好地方,要是還在戰時,失去戰鬥力的忍者在族內的日子是很難過的。

  我帶回醫院的外賣得到了所有人的好評,不論內心怎麼想,總之大家看上去都是一片其樂融融。

  我邊啃丸子邊翻醫忍的名單,目前我對志村和猿飛的醫忍都不太了解,但是我自己的手下可是人才濟濟,各個耐心沉穩,能提出來當教師的人不少,但如果要態度中立的話……

  就只剩下宇智波倫子和千手志琉了。

  志琉的實戰能力並不弱,而且他也很適合急救班,至於倫子則在負責培育班,一直以來她擅長的都是藥物配置和實驗研發,比起志琉來說倫子更適合後方的工作,還是個宇智波——就是你了!

  我把倫子叫到辦公室,鄭重地把任務交給了她,並且瘋狂暗示多扒拉一些醫忍苗子回來,可憐倫子還沒經歷過「千手杏ソ期望」,只能在我的雙倍期待下結結巴巴地接下了任務。

  ……我是不會告訴倫子她未來的領頭老大是扉間哥的。

  唉,對不起了倫子,只能靠你自己去發現了。

  我發現,扉間哥好像在生悶氣。

  雖然我們的工作都非常繁忙,但碰面的頻率卻不低,只是每次碰到他時他都和平時不太一樣,扉間哥的悶氣行為具體表現為:公事公辦,回避我的視線,吼大哥的頻率上升,愛心嘮叨也沒有了,以及和泉奈哥吵架(泉奈:?)。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應該就是扉間哥郁悶和迷茫的表現,真紀這個記人名的習慣果然給他造成了震撼。

  也就是說這個時間段就是改變扉間哥觀點的最好時機,雖然不可能讓他對宇智波好感大增,但只要這個機會能緩解偏見,我就絕不能錯過。

  再讓真紀來踢門必定造成反效果,於是我的杏在百忙之中,跑去學校辦公室扒門框了:「哥哥~」

  扉間:「……」

  千手扉間充耳不聞,低頭翻卷軸。

  我幽幽地:「二哥~」

  扉間哥:「……」

  千手扉間的動作越來越快,這已經不是在工作了,而是純粹做個樣子。

  我繼續叫魂:「扉間哥~」

  「啪!」

  扉間哥合上了卷軸:「進來!」

  我進入了辦公室,順便把剛買到的甜點放到了桌子上,隨後我在扉間哥的示意下在辦公桌邊坐下,摸了枚鯛魚燒啃:「這些都是商業街的新產品,我們的商業現在發展得很好,願意來木葉的商人越來越多了!」

  鯛魚燒的內餡還冒著熱氣,非常好吃。

  扉間哥的表情舒緩了一些,他給我倒了杯茶:「那就好……配著吃,吃東西的時候別說話。」

  唉,看看,這就是親妹妹和宿敵家族的女人之間的差別待遇,換了真紀來那就是「趕緊講完趕緊走」,別說熱茶了,座位都沒有一個,在他的辦公桌和寶貝卷軸邊吃零食那更是想都別想。

  我邊吃邊歪頭瞅著扉間哥辦公,他的現在寫的好像是新生的名錄——不久前學校舉行了一次新生報名和試煉(摸底考試),這個名單就是學生的分班。

  教師名單早已經公布了,宇智波倫子果然作為基礎醫學的老師被錄取,除了倫子本人確實適合外,我想扉間哥應該也是做出了妥協的。

  我啃完了綢魚燒,摸出手帕擦手:「哥哥,真紀來找你了吧?」

  扉間哥抄名單的動作頓了頓:「……她和你說了什麼?」

  我開始生編硬造:「沒有哦,但很容易就猜到啦,真紀不開心了很久,還有二哥你也是,這幾天都不理我。」

  扉間哥愣了愣,隨後很干脆地道:「很抱歉……我沒有注意到。」

  我小聲抱怨:「好吧,那我原諒二哥了,但扉間哥你的反常大哥應該也察覺了——不過最近任務發布體系剛建立,大哥忙得都沒空回家,封印班離不開水戶姐,家裡能陪晴樹參加開學典禮的竟然只有我……」

  「晴樹啊……」扉間哥笑了笑,「晴樹的成績非常優秀,是這一次的第一名。」

  「那是當然的,晴樹的教育資源這麼好。」我端著茶杯小口小口地喝,「醫院這幾天已經走上正軌了,我們連未來醫忍的實習崗位都准備好了,醫忍們相處得都不錯,和外出完成任務的小隊也能配合得很好。」

  扉間哥點點頭:「如果遇到了什麼麻煩就來找我。」

  「沒有的。」我把茶杯放到桌面上,「哥哥,木葉是千手和宇智波的聯盟產物,而我是千手的孩子,我在木葉的土地上能夠遇到什麼麻煩?」

  扉間哥看著我,他應該已經明白我想要說什麼了。

  我朝他笑了笑:「二哥,只要我和真紀的配合親密無間,那麼將沒有任何事物能給我們造成任何障礙。」

  「宇智波和千手,也是一樣的。」

  學校開學了,而作為木葉隱村教育機構的第一屆學生,這群孩子注定是學弟學妹們的仙貝*小白鼠。

  柱間哥人在火之國的首都,斑哥領了村子不能拒絕的大型任務,水戶姐還在為木葉的結界奮鬥,泉奈哥在整編以及管理新加入木葉的忍族——最近忍族的申請又變多了,以奈良為首的三族就在這幾天抵達木葉村,唉,我可憐的泉奈哥。

  扉間哥倒是在學校裡,只是他得主持儀式,也無法作為家長出席。

  我的杏帶著晴樹來參加入學儀式,而真紀則帶著悠人和鏡,怎麼說這崽子現在都算我的下屬,總不能讓他單獨帶個弟弟來當小白菜……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一只羊是趕,一群羊是放?我想了想,索性把兩族的孤兒都帶上了。

  學校的大門口已經是人聲嘈雜,適齡的小崽子把學校門擠滿了,嘰嘰喳喳的聲音熱鬧極了,在這種時候,家長們默契地保持了表面上的和諧。

  雖然忍村在還是戰火連天,但村子內的學校卻是祥和又熱鬧。

  不管大人們心裡怎麼想,孩子們還留有幾分天真,尤其是年齡小沒上過戰場的,趁著家長們登記名字的時候,孩子已經三三兩兩地混在一起,其中宇智波和千手的組合也不是沒有。

  宇智波的孩子都穿著一身雷打不動的黑衣,背上繡著族徽,和周圍五彩斑斕的同學們很不一樣。

  唉,宇智波的孩子已經在發色和眸色上統一了,沒必要再統一衣著,我下次就要推廣校服,誰都別想穿著族徽上學……

  我一邊漫無目的地走神,一邊抓著筆登記,我趕得羊崽數量不少,登記也需要花費了一段時間。

  此時真紀和杏已經彙合了,連帶著小羊們也坐到了一起,這群孩子看起來都不怎麼自在,唯有晴樹——膽子很大,竟然在試圖伸手去摸黑羽的毛了。

  黑羽:「……」

  黑羽怕把小崽子打壞了,也不敢反抗,只一味地躲避,幾乎要委屈地貼到真紀的身上去。

  悠人見狀頓時不滿,對晴樹不客氣地道:「喂,黑羽是真紀大人的通靈獸,你這樣實在是太失禮了。」

  「這樣嗎?那是我冒犯了。」晴樹立刻停止了騷擾,但不料他轉頭卻對悠人道,「對了,這是小姑姑的通靈獸八岐,超厲害的!你摸摸他的鱗片,冰冰涼涼的——八岐大人給我們摸摸嘛!」

  八岐:「……」

  悠人一愣,沒想到晴樹還反過來邀請他:「……可、可以嗎?」

  這孩子在中了一次蛇毒後並沒出現心理陰影,反而對蛇類產生了興趣。

  我的杏摸了摸他的腦袋:「只要八岐願意就可以。」

  在這幾個月的努力下,悠人已經習慣了杏偶爾的摸摸頭,他小聲地道了謝,然後期待地瞅著八岐。

  八岐:「……」

  現在看著我們的可不只是一群孩子,還有他們的家長,還有人員混雜的族人,我對八岐做了個口型:「小白鼠,摸一次四只……」

  八岐頓時精神了:「嘶嘶!」

  悠人成功地抱上了八岐,八岐面條一樣耷拉在他身上,差點把他壓倒。

  宇智波的小崽子們神情各異地看著這一幕,宇智波鏡已經湊到了哥哥的身邊,也好奇地摸著蝰蛇的白色身軀。

  也就在我填名單的這檔口,真紀的感知範圍中出現了泉奈哥和其他幾個陌生的查克拉,實力算得上強大,今天進入木葉的陌生忍者——是接下來要加入木葉外族的族長!

  在這一刻,我腦中的貼貼公式的再次條件反射地蹦了起來,我立刻低頭,先是鎖定了溜溜噠噠的晴樹,隨後是悠人——可惜他被八岐壓在地上,那行,就換你弟弟了。

  真紀:「小鏡,接下來不要動。」

  杏:「晴樹,配合一下。」

  緊接著,在兩個孩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真紀和杏就一人一個交換了崽,把他們抱到各自的膝蓋上。

  宇智波鏡仍然迷茫無錯,晴樹卻立刻反應了過來,他一伸手就摟住了真紀的脖子,奶聲奶氣地道:「謝謝真紀大人~」

  我當即給了他一個隱晦的大拇指。

  當宇智波泉奈帶著山中,秋道與奈良三族的代表走到學校門口時,他看到了自己族裡的孩子們正湊在千手的崽子們身邊。

  三族的族長在竊竊私語:

  「……已經能夠一起上學了嗎」

  「千手和宇智波竟然能這樣融洽……」

  「看來……有誠意……果然……」

  ……

  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二當家努力維持著客氣疏離的笑容,視線快速掃過校門口。

  很快,泉奈在嘈雜的人群裡找到了他極其顯眼小妹,還有那個千手一族的女人,這千手杏竟然抱著他們宇智波的孩子,笑得一臉燦爛。

  而他的妹妹,他那輝夜姬一樣優雅矜持的妹妹,此刻正摟著那個千手族長的兒子——臭小子還一臉興奮地抱著真紀的脖子。

  宇智波泉奈:?!

  作者有話要說:    好的,這一屆終於入學了,等到他們畢業我要給真紀湊一個木葉鑽石班,千手宇智波日向,杏就豬鹿蝶。

  奈良鹿X:謝邀,當年我的老爹就是被我這個無良老師的做秀騙到,真心以為木葉就是個連宇智波和千手都能相親相愛的地方

  仙貝:前輩

  泉奈:硬了,拳頭硬了。


第41章 關於醫院的問題和解決方案

  我在這一通堪比廣告植入的操作,成功鎮住了周圍所有的崽。

  宇智波鏡:「真紀大人……杏大人……」

  悠人頂著八岐站起身:「小鏡……真紀大人……」

  唉,看把孩子嚇得。

  於是我順勢把晴樹和小鏡放下:「表格填得差不多了,我們去各自的班級吧。」

  班級的名單分布得非常均勻,不會出現一族的孩子聚集在一個班級裡的現像,負責各個科目的教師已經在班級裡等待了。

  很巧,晴樹班級的第一節 課就是由倫子負責的,而扉間哥的影分身也在教室內,他那個板著臉的表情——仿佛倫子說錯一句話就要被飛雷神處決似的。

  「歡、歡迎同學們,我是你們的、的基礎醫療的老師,宇、宇智波倫子,以後就請多多指教……」

  在磕磕絆絆的自我介紹後,倫子在講台上看到了窗外的我,頓時就淚眼汪汪了起來。

  唉,可憐,我讓真紀給了她一個加油的手勢,倫子抽了抽鼻子,拿著粉筆轉身開始在黑板上畫人體。

  雖然監工嚇人,但倫子的理論知識還是十分過硬的,可以看出她為了第一節 課做了精心的准備,在漸入佳境後她也逐漸放開。

  扉間哥的影分身不知何時解除了,走時也不和我打個招呼,他不可能沒有感知到真紀和杏。

  所以二哥還沒走出郁悶的情緒。

  嘿嘿。

  在參加完了開學典禮後,我又得車轱轆一樣轉回醫院,一堆公文已經被堆到了桌面上,我認命地開始翻閱起來。

  有不少文件都是來自任務發布處的,這些任務都涉及到了醫療,因此直接送到我的手邊。

  千手和宇智波的醫療技術在忍界中都是頂尖的,更何況我們還有治療血繼病這樣的傳說級治療經驗。

  不過血繼必須要我的杏和真紀配合治療,而且還是長期療程,在我沒找到能夠繼承這項技術的醫忍前,陰血繼的治療就注定成為木葉忍者的獨有福利了。

  這些任務可以分配給常駐班和急救班,也許以後也能分給培育班……等到培育班裡的人多一些,這一屆的孩子們畢業了再說。

  「杏大人!真紀大人!」我的下屬匆匆趕入辦公室,「任務結束,急救班回來了,需要緊急手術十七台,中傷三十二人,死者兩人……」

  我沒想到即便有醫忍在場,傷亡率竟然還是這麼高。

  這次的特大型任務是遠赴土之國參戰,由斑哥只會,整個急救班的人都跟過去了。這個任務難度大,可我們還不能拒絕,木葉如今剛建立,忍村的未來就取決於此。

  我匆匆趕到手術室,形式緊急,重傷者被集中在一起,各班的醫忍也全部趕到,然而情況卻非常混亂,來自不同忍族的醫忍們還沒有這種大型的配合經驗,再加上分別隸屬不同部門,大家的主次不明,導致場面亂糟糟的。

  急救決不能這樣混亂,再糟糕的情況都得有清晰的規劃,我分出影分身,立即開始搶救和指揮秩序。

  真紀的萬花筒在醫療上也起到了巨大的作用,不提簡單的查克拉檢查等基礎操作外,在手術同時輔以能量操控幾乎能把成功率提升一個檔次。

  要是有內部掃描就好了……等到日向並入木葉,我要給每個班配兩台。

  對傷患的急救與後續的治療持續了很久,等到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暗沉了。

  我在心裡嘆了口氣,明明答應了晴樹和悠人他們要去放學接送,看來是注定得失約了。

  「真紀大人,我們只剩下最後一台手術了!」我在千手一族的頭號下屬,急救班的醫忍頭子千手志琉欣喜地道,「這一次的手術都十分成功。」

  千手志琉現在已經把真紀也當成他的上司了,雖然還不及對待千手杏那樣崇拜,但也是敬重有加。

  這就是醫忍的特殊之處,只要經過多次的急救和手術配合,即便存在舊怨,配合者之間的關系仍然會大大改善,很容易就能成為同伴。

  我的杏大步走來:「最後一台手術交給我和真紀,你先去常駐班找愛理——你們把醫療檔案歸檔和住院部的後續治療准備好。」

  志琉干脆地領命退下,醫院裡人手有限,除了重病住院的傷患外還要治療輕傷患者,而且這一次急救班的醫忍也有不少傷患,無法再幫助治療。

  此時手術室裡只剩下我的杏和真紀,最後一個病人的傷勢在十七個重傷者之中算是傷勢最輕的,但是處理不好也會導致病人的截肢,我算了算今天真紀的萬花筒使用頻率,決定再開一次。

  破壞遠比修復容易,比起單純的破壞敵人的忍術,在手術中開萬花筒控制能量需要花費更多的查克拉,而且還得長時間開啟,對真紀的身體也是一種負擔。

  不夠杏就在真紀身邊,可以及時支援,再加上我一貫以來都很注重保養,這種程度的急救不會留下後遺症。

  等到這一台手術處理完畢後,我讓杏去整理藥物庫存,而真紀則留下做最後的處理。

  也不知道斑哥有沒有受傷,寫輪眼又用到了什麼程度……即便有杏的力量,只要眼藥水還是不夠的,我必須要找個時機讓斑哥和泉奈哥接受杏的治療。

  窗外的天幕已經完全黑透,手術室的門口除了來來往往的醫忍外沒有任何等待的人,看來最後一位病人也是沒有親朋的孤家寡人,等到我把他搬到急診推車上,擦干淨臉時才發現,這個人竟然是千手十郎。

  木葉醫院的住院區是完全仿現代醫院的格局制造的,現代的醫療器材又確實非常好用,比如這個急診推車,只是仍然有許多器材還沒有准備好,這些都是後勤班的工作。

  不過鑒於能改良醫療器材草圖的人只有我,因此這也是我的加班之一。

  這一次的重傷傷患算是木葉醫院裡第一批住院的病人,我一邊推著急診推車走,一邊觀察著住院區,果然又發現了一大堆亟需解決的問題。

  醫忍的人數竟然有些不足,而且醫忍中沒有醫生、護士和護理之分,以往族內對傷者的處理方式多是由族人或家人照顧,但接下來不能再讓職能含糊下去,分工才是效率的保證……

  我抵達了空置的病房,把病人擱到病床上,謝絕了想要幫忙的下屬,人手不夠,每個人的工作量都是超負荷的。

  護理也許可以找普通人,一部分護士應當也一樣,木葉現在醫忍人數太少了,只能靠普通人解決燃眉之急,但是普通人能承擔這份工作嗎,就算是木葉的居民也不容易吧……而且安全問題還需要保證,得防備混進木葉的間諜。

  明天就給泉奈哥打報告。

  「宇智波……」

  病床上響起的微弱的聲音打破了病房裡的寂靜,我低頭看去,發現千手十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雙眼。

  他定定地看著我,清晰地報出了真紀的名字:「宇智波……宇智波真紀。」

  果然認出來了。

  我用指甲掐了掐掌心:「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你的傷勢已經沒有危險了,只要休養幾個月就能夠治愈,不用擔心。」

  千手十郎的臉上浮現出一個有些扭曲的表情:「你救了我……怎麼是你……宇智波真紀!」

  「這種話以後請不要再說了。」我打斷他,指了指手臂上的護額,「你是木葉的忍者,我救治或者保護你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千手十郎的視線在碰到木葉標志時立刻彈開,像是被燙傷了一般,他用手肘撐著病床,一副想要爬起來的樣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知道。」我走過去一把按住了他,「請不要亂動,你的手術剛結束。」

  然而我的制止並沒有讓千手十郎安靜下來,他看起來更激動了,要不是手術剛結束,他大概會做出更加過激的行為。

  他掙扎道:「你當然不知道,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你殺了我的哥哥,那是我最後一個親人,呵,你肯定也不記得他了,我的哥哥千手和也死在十七歲,他、我——」

  我輕輕道:「我記得……」

  也許是我的聲音太輕,又或者是千手十郎的情緒不夠穩定,他仍然在語無倫次:「你是宇智波的公主,你當然不會記得,可我做夢都想要殺死你,我從十歲起就記住了你的名字,你——」

  在千手十郎快要從病床上掙扎著爬起來時,我一把按住了他的額頭,把他的頭顱牢牢固定在枕頭上,隨後我直視著他的雙眼道,清晰地道:「你聽好了——我記得。」

  這個回答出乎了千手十郎的意料:「什麼?」

  「在我十一歲那年,我在戰場上殺死了第一個人,那個人的名字是千手和也。」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一些,「那個時候千手扉間在追殺我,而我也聽到了你的族人在喊他的名字。」

  「你……記得他。」千手十郎停止了掙扎,他直愣愣地看著我,「你也記得……」

  總算是安靜了,於是我松開了手:「是,堅守在結界外,臨死也不願退避,令人尊敬。」

  千手十郎頹然地倒在病床上,好像所有的力氣都從身體裡被抽走了,他甚至連眼眶都紅了,只會喃喃重復著「你也記得……」這樣的話。

  也就在我想要拍拍這小可憐的腦袋時,我的杏給我帶回了病房門外的視野。

  我的動作,僵在了原地。

  病房外,處理完藥物庫存歸來的杏在門口遇到了不知道聽了多少牆角的斑哥。

  我:「……」

  草,我早該料到斑哥交完任務會來醫院,就不應該因為太累而不開真紀的感知。

  而宇智波斑也看到了杏,他低頭盯著我,我抬頭瞅著他,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更令人窒息的是病房裡的十郎還在哭,哭得像是個孩子,在這一刻我的後悔抵達了峰值,我怎麼就沒讓杏來掃尾,讓真紀去拿藥?!

  我決定主動打破這僵局,我抬起手打算敲門提醒——別哭了,有人來了。

  可就在下一刻,斑哥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腕,隨後他朝我搖了搖頭。

  我:……

  看不出來啊大哥,你對真紀的心路歷程這麼關心的嗎。

  這一回真是敲門進病房也不行,干站在門外也不是,簡直進退兩難,尤其是病房裡沒有再發生對話,除了隱約的哭聲外,門外的走廊上一片寂靜。

  現在應該發起一個令雙方都不尷尬的問題,要問身體情況嗎?斑哥很明顯沒有受傷,那麼眼睛……唉,算了,讓我把這個難點留給真紀。

  於是我想了想,壓低聲音,問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學校裡的孩子們都回家了嗎?」

  宇智波斑:「……」

  雖然斑哥也沒料到會被詢問這個問題,但他還是給了我回應:「千手扉間把無人接送的孩子都送回去了。」

  嘶——恐怖如斯,想必宇智波的孩子們得到了一次難忘的經歷。

  在短暫的交流結束後,走廊裡的氣氛再次陷入凝滯,更糟糕的是房間裡的哭聲也消失了,一片寂靜中唯有我和斑哥面面相覷,就在我想要讓真紀走出房間主動打破局面時,斑哥卻率先松開了手:「不要告訴真紀。」

  說罷,他朝我點了點頭,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日本醫院中靠得都是護理,不會讓家人陪床

  火影裡木葉看起來好像只有一個班,不過因該是漫畫篇幅有限刻畫人物有限之類的原因,人不應該這麼少。

  木葉十二小強(寧次:夠了,勿cue)應該就是那一屆的傑出人物,其他一干人構成背景板。


第42章 火影選舉開始

  當柱間哥從火之國的首都回到木葉隱村的時候,宇智波和千手兩族也開始了徹底的族地遷移。

  這其中當然包括我現在的兩個家庭——柱間哥是很想和斑哥做鄰居的,而我也很想真紀和杏在一起,但問題是現實條件(扉間:你們做夢。)不允許,實在是太可惜了。

  不過宇智波和千手的族長宅邸並沒有距離太遠,都在木葉的核心區內,中間就隔著火影樓和資料室,堪稱木葉二環,黃金地段。

  木葉的居民區中也出現了多種樣式的建築物,有傳統的庭院,有獨立的小棟,只是居民們仍然擺脫不了忍族聚居的情況。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木葉剛建立,族人們還不習慣分開……

  我相信等到下一代時這種情況就會改變,因為木葉的人口會大量增多,房價上漲(戰術後仰),節省空間的高樓公寓自然會大量出現,而且一個家庭中的孩子長大後也會各自成家,新一代也不一定喜歡住在大家庭裡。

  出於想要住在一起以及投資房地產的意願,我在醫院不遠處的居民區裡偷偷購買了一棟小院,除了一間臥室外,其余的房間都被我布置成了喜歡的模樣,既有書房也有實驗室,還有小花房和大廚房,我還撬了大半個浴室做了浴池,能讓真紀和杏同時泡。

  在裝修的時候我又想到了前世的那小公寓,在東京攢錢買房子實在是太難了,想要弄出一棟帶庭院的房子更是天方夜譚,誰能想到這輩子我竟然還能有這麼大的房產,簡直是前世圓夢。

  雖然現在我已經花光了存款淪落到赤貧的階層,但沒關系,我已經是有獨立房產的人了!(辛酸.jpg)。

  在悄咪咪地結束裝修後,我瞅了瞅這滿屋子混在一起的宇智波和千手族徽,要是讓哥哥們知道杏和真紀已經同居了……

  我決定對這棟小院的存在暫時保密。

  等到千手與宇智波終於完成了遷徙,所有人正式入駐木葉後,選舉火影就成了無法避免的事情。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柱間哥和斑哥坐在正中間,然後是各種坐在他們旁邊的二哥,我的杏和真紀則坐在哥哥們的對面。

  「人選就是我和斑,選舉方式還是投票選舉,但是選票的占比不一樣!」柱間哥很興奮地和我們分享他的心得,「宇智波和千手的族人占比最大,猿飛和志村的占比次之,隨後才是其他忍族的人,按照加入木葉的時間早晚來區分……大名也有一票,比例在這裡。」

  我看著柱間哥發下來的表格,發現他竟然弄得十分有章法,不論是比例還是人數統計都很清楚,而且還做了幾個數據圖表。

  這個方法還挺新穎的,說白了就是不同忍族的選票價值不同,如果說宇智波和千手的票數價值是一,那麼猿飛志村等早期盟友就是零點八,而大名的那張是十。

  扉間哥的表情都快繃不住了——柱間哥沒和他事先商議,而是直接開了小會。

  泉奈哥一直在沉默地看著表,我猜他現在應該已經在按照這個比例算斑哥的支持率了,忍族的接洽是他負責的,他比扉間哥更清楚數據。

  「這種選舉方式有造成木葉內部矛盾的風險吧?」泉奈哥問,「不同忍族之間會不會因為支持派系不同而出現問題?」

  斑哥道:「投票以不記名的方式進行,族長不允許干涉族人的選擇。」

  「還有任期,火影將不是終身制,我們決定十年一換。」

  在開小會前斑哥和柱間哥已經達成共識了!

  這我是真的沒想到的,我以為大哥們會先找二哥或者我詢問,然後才是兩族之間的溝通。

  扉間哥的視線狠狠地挪到了大哥的身上,泉奈哥也瞪大了雙眼。

  斑哥又翻出一疊文件遞給我們:「關於火影的責任和權利也會更改,火影仍然是所有忍者的影,但是只負責村子的行政,在對外界的武力政策上,火影只有否決權。」

  「村子裡的各項事務會分開,情報,後勤,醫療,教育,任務發布,安全保護……」柱間哥補充,「這些任務都會分放給有不同職能的人負責,不再全交給火影來決定。」

  我想了想就明白了,這是分權的意思吧?

  不過決策權還有很大一部分在火影的職位上,聽起來好像還有些權責不明,不過這在忍村建立初期不會造成太大的問題,畢竟木葉的核心就是宇智波和千手的族長,而我們也習慣了配合大哥。

  適當適時的權力集中能大幅提高效率。

  不過這些事項應該也應該參考過我上交的資料,而且設計得很有忍村特色,比如安全保護裡一定包括對外和對內兩部分,情報裡則含有處理間諜與派出間諜,後勤指的應該是對人事和經濟的管理等。

  沒有司法也不奇怪,畢竟之前我們都是遵循各忍族的族規,而現在木葉還沒來得及訂立完善的法律,各族的聯盟契約重點也也不在個人身上,仲裁的職能被分配給各個領域,主要還是依賴人治。

  但以泉奈哥和扉間哥的肝度,我相信第一版基礎法律應該能在今年年底前起草完畢。

  我仔仔細細地翻看著這疊資料,泉奈哥和扉間哥仍然在詢問細節,大哥們很明顯都做了充分的准備。

  我聽到泉奈哥問:「哥哥,這是你們共同協商的嗎?」

  隨後柱間哥立刻承認了:「當然了,但也有真紀和杏的巨大貢獻!她們提出了很多很有參考價值的建議!」

  於是二哥們的死亡凝視就緩緩挪到了真紀和杏的身上。

  我:「……」

  柱間哥的無形迫害,雖遲但到。

  不過火影的投票是按照比例來的話,我對火影的人選反而猜不准了,選票是根據忍者的人數發放的,而不同忍族的票數不同,價值占比也不一樣,這都給估計增加了難度。

  大名的那票其實可以忽略不計,雖然占比聽起來很厲害,但在如今木葉忍者的基數對比下,就算是大名的投票也不會給最終局勢帶來什麼改變,不過是一個面子情。

  真正能夠決定未來火影的是木葉的忍者。

  在木葉建村半年後,木葉中的忍族已經不再只有最初的千手和宇智波,數十忍族紛紛加入木葉,從比較出名的猿飛、志村等忍族外,還有許多寂寂無名的小忍族,一下子就讓木葉的構成變得復雜了許多。

  醫院內的醫忍也因為外族的加入而擴編,如今我們的獸醫班終於得到了專業人士的加盟,犬塚一族的獸醫帶著他的狗子來值班了。

  啊,秋田真可愛。

  而木葉村當下的盛事就是選舉火影了。

  千手與宇智波的人大概率會選擇自己的族長,但其他忍族的人就難說了,我已經在醫院裡聽到了許多次激烈的討論,因為探討氣氛還算友好,因此我也沒有干涉。

  選票也發到了我手裡,因為人選很簡單,因此選票上只有兩個名字,只需要塗框即可,連字都不用寫。

  選擇困難是不存在的,我可以全都要,於是一人一票投了出去。

  斑哥和柱間哥對選舉火影的事情是十分坦然的,他們對能否當上火影都沒什麼執念,柱間哥一直都覺得斑哥更合適,但選了他也沒問題。

  至於斑哥的想法我大致也能猜出一些——不論是不是火影,他都是宇智波斑,他都能保護族人和村子,而且競爭對手是千手柱間,那麼贏了是喜事,輸了也不壞。

  不過扉間哥和泉奈哥對此相當重視,村子裡的輿論風潮就是他們共同努力的結果。

  要是有報紙刊物,我相信封面和頭版上一定會印著斑哥和柱間哥的臉……噫,這麼一想竟然有點期待了起來。

  那麼等到火影人選確定後我就去找扉間哥籌劃印刷廠好了,木葉周圍沒有自己的印刷廠很麻煩啊,連份報紙都弄不出來。

  以後木葉的火影換屆大概會和我前世的首相選舉越來越像,電視台的話……

  啊,該死,我沒學怎麼建電視台!

  一個月還是太短了,我只潦草復習了現代醫學和社會常識,根本沒時間去學習理科的知識,我就背到國中課本,因此也只能勉強記憶到這裡。

  這樣,等到選舉結束,我就把這部分的內容交給我萬能的扉間哥,相信在學校的培育下一定會有科研人才出現的!

  醫院的下午值班結束了,這一次我讓真紀留下來加班,杏則外出覓食,戰爭任務的傷患們還沒有全部出院,今晚我還得留在醫院裡。

  隨著遷入木葉的居民不斷增加,村子裡的煙火氣息也越來越濃了,傍晚時的街道上可以聞到不同家庭正在准備的晚飯,街道上也出現了到處亂跑的孩子。

  有時刻巡邏的忍者以及包裹著村子的結界,村子內部的治安是非常好的,孩子們放學後只需要在村子內就可以回家,不再需要接送。

  我找了一家新開的居酒屋,現在的時間對居酒屋來說太早了,店裡空蕩蕩的,沒有幾個客人。

  我原本想買點炸物和壽司就走,卻萬萬沒想到在角落的桌子上看到了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那是五個面目普通的中年忍者,他們圍坐在一張桌子邊,小食點了不少,但酒只點了一份。

  呵,小崽子。

  我走過去:「晴樹,悠人,小鏡,還有這兩位小同學……變身術用得很不錯麼。」

  作者有話要說:    身高定了,真紀157,杏168。

  雖然團藏是新一代鍋王,但是我奇異得不是那麼討厭他,當年不明白,看過鬼滅之後恍然大悟!誰能想到檸檬精都能成為萌點了呢(黑死牟:……)

  我忘了是哪一本看到的團藏養豬梗,印像過於深刻,因此我決定讓他延續這個美好的職業。

  團藏(揚眉吐氣):承認吧日斬,你的養殖技術遠不如我!

  三代(痛定思痛):可惡,輸了啊,不愧是你團藏,好厲害的養豬技巧!


第43章 千 手 大 勝 利

  對千手晴樹來說,今天本該是充滿樂趣的一天。

  他在情報課的測試裡拿了第一,又認識了兩位新朋友,一切都很美好,只除了小伙伴宇智波悠人又開始鬧別扭,於是他決定……

  帶著小伙伴去偷偷喝酒。

  宇智波鏡很猶豫:「這樣……不好吧……要是讓老師知道了……」

  要是老師知道了,真紀大人應該也就要知道了。

  晴樹一胳膊搭上宇智波鏡的肩膀:「可是你沒發現嗎?悠人最近心情不好,我想啊——上次悠人不是說好奇酒的味道嗎?所以我們去居酒屋吧!」

  這個理由說服了宇智波鏡,他有些擔憂地看了看還在練習手裡劍的悠人,他很清楚哥哥為什麼會情緒低落,因為最近千手柱間在和族長競選火影,而他們都沒有投票權。

  哥哥很希望族長能任職火影。

  宇智波鏡想了想,妥協了:「喝酒還是不好的,但如果只嘗嘗味道的話……應該沒問題。」

  小伙伴一號志村團藏提出問題:「可是店家又不會賣給我們。」

  小伙伴二號猿飛日斬立刻給出解決方案:「變身術……」

  三身術是學校最早教學的三種基礎忍術,分別是分身術,替身術和變身術,基礎但實用,而且難度低,對查克拉的要求也少,就算是六七歲的孩子也能學習。

  千手晴樹開始和猿飛日斬擠眉弄眼,團藏在擔心自己的變身術會不會露餡,鏡則巴巴地瞅著哥哥。

  宇智波悠人沉默了片刻,還是沒能挨住弟弟渴望的視線:「那我們就去吧……」

  五人裡只有悠人上過戰場見過血,大部分情況下他都能充當小團隊的決策者。

  千手晴樹意味深長:「那家新開的居酒屋六點就會開門,老板是個普通人~」

  猿飛日斬頓時了悟:「忍者的聚會時間都很晚,所以我們只要在七點之前離開,就不會有人發現我們用了變身術!」

  於是五個面貌平庸的中年忍者就做賊一樣溜入了居酒屋,他們是今晚的第一單生意,親切的老板還給他們打了折,五人分享了老板強烈推薦的什麼什麼「純米吟釀」,味道確實挺好聞,但是喝在嘴裡卻怪怪的,不如果汁甜,還有一點辣。

  晴樹沒覺得有多好喝,不過這裡的雞肉串非常好吃,他正啃著,就聽到了居酒屋門被推開的聲音。

  這麼早就有人來了嗎?千萬不要是忍者啊……

  猿飛日斬坐在晴樹對面,第一個看到了新來的客人,頓時激動地小聲道:「嗚哇……好漂亮的大姐姐!」

  志村團藏第二個看到,他愣了愣:「那只通靈獸……我覺得我好像在哪裡像見過她。」

  「那是肯定的吧!」日斬用手肘拐了拐小伙伴,「這種級別的美人就算是只在大街上遇到一面也不會忘記啊!你們說是不是。」

  宇智波鏡沒有理猿飛日斬,他慌張地看著哥哥:「……悠、悠人哥。」

  宇智波悠人沒來得及回應弟弟,他把視線投向了另一個小伙伴:「……晴、晴樹。」

  千手晴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慢慢扭過頭

  「晴樹,悠人,小鏡,還有這兩位小同學……」大美人笑意盈盈地站在他身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變身術用得很不錯麼。」

  千手晴樹:「……小、小姑姑!」

  猿飛日斬、志村團藏:?!

  大美人伸手拿起了桌面正中央的酒瓶:「唔……琥泉吟釀?酒不錯。」

  千手晴樹當即就解了變身術,撲過去抱住小姑姑的腿:「我知道錯了,小姑姑不要——」

  大美人一把按住了他的頭:「噯,不可以哦,我會和二哥還有水戶姐說的。」

  晴樹:嚶。

  宇智波悠人冷汗直流:「杏、杏大人,能不能、能不能請您——」

  大美人朝他笑了笑,這一笑真如春花盛放:「哎呀,不行,我會告訴真紀的。」

  悠人倒在弟弟的身上。

  眨眼間大美人就放倒了三人,剩下的兩個孩子瑟瑟發抖,但她的視線還是挪到了他們的身上,只聽她溫溫柔柔地問道:「好啦,不要讓我猜,來,自己說,你們都是哪家的孩子呀?」

  猿飛日斬、志村團藏:!

  我壓著五只臭小子給老板道了歉,然後把他們提溜出居酒屋。

  幾個孩子在解除變身術後看起來順眼多了,沒想到裡面還有猿飛和志村的孩子……而且都是族長家的,有意思。

  但不論這幾個孩子是怎麼交上朋友的,今晚他們得一起難兄難弟了。

  「小姑姑是怎麼看穿我們的?」晴樹不甘心,「你不是感知型的忍者吧?」

  這個問題立刻引起了其余四個孩子的注意,不錯啊,都是很好的苗子。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但也沒有什麼技巧,我對他們道:「你們的變身術很容易被識破,至於你們的具體身份……我對生命能量有著本能的感知,所以認出來了。」

  「不愧是小姑姑!」晴樹立刻捧了起來,「您看我們這還沒來得及喝就遇到您了,這不是還沒來得及犯錯誤,您人美心善,這一次能不能……」

  「噗嗤。」我被他逗笑了,可是事故的大人才不會因為這幾句話就改變主意,於是我做出了決定,「嗯,你說的也有道理,這樣吧,今天的晚飯我請客好了——作為你們即將被懲罰的安慰。」

  千手晴樹:……

  千手晴樹就知道會這樣,在小姑姑溫柔美麗的外表下,是一個充滿了奇怪趣味的靈魂,而且在尋找弱點上一抓一個准,偷溜去喝酒這事落在他的父親手上還不會如何,但要是讓媽媽和二叔知道了……

  晴樹:嗚——哇

  也就在此時,猿飛日斬冒頭:「那個,如果是小姑姑請客的話——拜托了,我想吃拉面!」

  志村團藏捂住了臉:「日斬!」

  晴樹:……

  晴樹頓時用全新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小伙伴,然後深感自己的修行不夠。

  宇智波悠人已經麻木了,鏡則在小聲安慰哥哥:「沒關系的,真紀大人很溫柔的,不論是什麼懲罰我都會和哥哥分擔的!」

  悠人:「……不,我擔心的根本不是這個。」

  幾個孩子嘰嘰喳喳得十分熱鬧,這個叫日斬的孩子性格很不錯嘛,很有順杆爬的精神。

  於是我欣然同意:「好啊,是新開的那一家對吧?跟我來。」

  此時稱霸木葉的六道一樂-大筒木手打(什麼玩意兒)還沒有出現,拉面店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家餐館,會開設提供飲食商店的要麼是失去戰鬥力的忍者,要麼就是出身忍族的普通族人,食物的味道平均家常水平,但勝在量足且便宜。

  這短短一段路上我也差不多了解了晴樹新朋友的性格,猿飛家的孩子簡直就是另一個晴樹,陽光外向;而志村家的孩子則要拘謹靦腆一些,但能看出是個很較真的脾氣。

  木葉下一代裡的領軍力量十有八九就是他們了。

  和居酒屋不同,拉面店裡的人出乎意料的多,我推開門才發現原因——柱間哥和斑哥也在這裡。

  柱間哥一眼就看到了我們:「杏?晴樹?你們這是……?」

  斑哥則朝我點了點頭,隨後視線落在悠人和鏡的身上。

  「我在居酒屋逮到他們的。」我挪了一張桌子和哥哥們拼起來,「這幾個小子用了變身術偷偷溜進去喝酒。」

  一瞬間五只小崽子一起低下了頭,斑哥投來不贊同的眼神,柱間哥卻哈哈大笑道:「已經能用變身術了嗎?很厲害啊。」

  「要是喝醉了問題就大了,這不是給居酒屋的老板制造麻煩嗎?」我拍了拍晴樹的腦袋,「好啦,你們都坐下吧,想吃什麼自己點。」

  幾個孩子鵪鶉一樣乖乖坐好,但也能看出他們壓抑的興奮情緒,能和千手柱間與宇智波斑坐一張桌子……這禍闖得倒也物超所值。

  我抬頭看了看簡單的菜單,隨便點了兩份打算帶走,柱間哥見狀問:「杏不在這裡吃嗎?」

  「我要回醫院,真紀還在加班,我就和她一起吃了。」我的杏這一次離開的時間太長了,真紀都餓了。

  一提到真紀,斑哥就問道:「這一次的夜班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我一邊等外賣,一邊端了杯熱茶慢慢喝著:「差不多再過一周,所有病人就能全部出院了。」

  「那就好,這一次我們的任務順利完成,大名那邊……」

  柱間哥和斑哥的話題從上一次任務拐到目前堆積的任務,即便是晚飯都吃得像是作戰會議,不過最近外界也確實是不安寧,到處都是戰亂頻發,雷之國還傳出什麼「吃人妖狐」這種志怪一樣的傳聞。

  老板很快就把我的拉面准備好了,特意放在木盒裡方便攜帶,我正想付錢的時候,店鋪外突然喧鬧了起來,我隱約聽到有人在大喊「火影選舉的最終結果」。

  臥槽,結果出來了?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

  我下意識去看哥哥們,發現兩位大哥都是表情如常,似乎這件事情對他們來說都微不足道,柱間哥還朝我安撫地笑了笑。

  不知為何,我突然就放下了心——這是一種很奇怪的安心感,好像暴雨來臨前有人遞給我一把大傘。

  是啊,是誰當選不都一樣嗎?

  我放松下來。

  很快答案就被揭曉了,大門緊接著被拉開,一個千手家的忍者興奮地跑進來:「火影是柱間大人!我們——」

  他看到了我們這一桌,於是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不僅如此,整間店鋪也在同時陷入死寂,這就襯得門外的人聲格外喧囂。

  店裡的所有人幾乎都在看著哥哥們,我想此刻大概不少人屏住了呼吸,就連柱間哥都看向了斑哥。

  突如其來的消息並沒有干擾到正在喝茶的宇智波斑,他很平靜地放下了茶杯,對摯友坦然道:「柱間,恭喜。」

  於是大哥也笑起來:「啊,謝謝。」

  哥哥們若無其事地繼續用餐,死寂被打破,店鋪中重新響起人聲,老板端來幾只小崽子的拉面,那個帶來消息的千手忍者也找了個角落安靜坐下。

  一切都好像恢復如常,但人們的視線還是集中在哥哥們的身上——一定是在揣度斑哥和柱間哥的關系吧?今晚不論拉面店裡發生了什麼,明天一定會傳遍所有人,甚至將決定千手和宇智波,乃至其他忍族的態度。

  「那麼我先去醫院了,這幾個孩子就交給你們了……」我站起身,大聲道,「再見,柱間哥,斑哥。」

  宇智波斑:「!」

  剛才還一派平靜的斑哥這一刻像是被嗆到了,他不自主地咳嗽了一聲,隨後端起茶杯掩飾性地喝了一口。

  柱間哥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他朝我爽朗地笑起來:「沒問題,醫院就交給你和真紀了。」

  作者有話要說:    在取章節標題時,我本來想以柱間的角度用「精羅狂喜」的梗,然後寫出來發現不可……宇智波斑怎麼就取了這個名字呢哈哈哈哈(捂臉)

  草,生了出來

  這本的標題和內容提要太令人快樂了,我整活整得很開心

  斑已經和泉奈得到了相同的待遇,接下來我們迫害門二


第44章 關於我青春期的夢想終於實現這檔事

  火影的人選果然在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木葉,不僅如此,這個消息甚至有可能在明早前就擺到各個忍族和大名的面前。

  與此同時,一起傳開的消息是千手和宇智波的關系仍然融洽,火影的歸屬並未影響到兩族的聯盟。

  我覺得我真是功不可沒。

  當然這件事也迎來了小範圍的後遺症,比如說一部分族人的反感,但這種態度對我而言無足輕重,類似的說辭在我的真紀和杏開始貼貼時就沒有少過。

  我相信它們會越來越少,最後消泯在時間裡。

  除了初代目火影確定人選的大事外,幾只小崽子也迎來了宿命的結局,我不知道猿飛和志村家是怎麼罰的,但水戶姐和二哥一定給晴樹來了一次難忘的教育。

  我不回家都能猜到昨晚發生了什麼:

  柱間哥:這個……水戶……扉間……要不然算了吧,我覺得晴樹也沒……

  水戶姐:哦?

  扉間哥:呵。

  柱間哥:……是晴樹錯了,我也有錯。

  昨晚悠人和小鏡應該是直接被斑哥送回家了,不過考慮到斑哥剛輸了選舉,兩個孩子又犯了小錯,照顧他們的族人可能不會給他們什麼好臉色看。

  ……雖然這群小崽子確實需要批評教育,但是他們也是出於好奇心和好意,行事還挺有分寸的,知道就買一瓶沾沾味道。

  於是第二天中午,我讓杏值班,真紀則去了一趟學校,我很容易就找到了悠人和小鏡,他們就坐在訓練場邊的樹蔭下,晴樹幾人也和他們坐在一起。

  唉,可憐,昨天還是精神奕奕的一排小蘿蔔頭,今天全都蔫了。

  在場的孩子也不僅僅只有他們幾個,還有五六個同齡人,有男有女,他們穿著各具特色的服飾,能看出來自別的忍族,我仔細辨認了一下,其中秋道家的孩子特別好認,他身邊的應該是山中和奈良家的,看這個發型就能知道……

  動作真快啊,已經把孩子都送過來了嗎?

  既然忍族這麼配合,想必校服的推廣也能順順利利。

  校服要怎麼設計呢……木葉的話,白綠?不行,這個配色太千手了,那麼紅色如何呢?能令人聯想到火影的顏色似乎不錯,但具體的設計我得找個專業人士,好的,把它放入待辦事項,下次進城找裁縫。

  我稍微發了會兒呆,然後才瞬身到幾個孩子的面前。

  陌生人的突然出現嚇了這群孩子一跳,其中反應最快的是悠人,他不一定是所有孩子裡最強大的,但在險境裡他一定是最容易活下去的。

  戰爭帶給人的改變是巨大的,和悠人差了一歲的鏡就要幼稚多了。

  「真紀大人!」悠人第一個站起身,露出了一個欣喜的笑容,只是緊接著就低下了頭。

  小鏡也驚喜地道:「真紀大人!」

  晴樹則朝我自來熟的揮了揮手:「真紀姐姐!」

  既然確定了安全性,其他的孩子便也放下了戒備,他們都好奇地看著我——戰爭時期出身的崽子不會那麼沒有警惕心,我覺得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真紀長得好看。

  我摸了摸小鏡的頭,隨後轉向悠人輕聲問:「我聽說你們昨晚溜去喝酒了?」

  小鏡立刻低下了頭,悠人則低聲道:「是。」

  和小鏡不同,悠人此時站的筆直,這並不是一個孩子闖禍後的忐忑,而是忍者觸犯了規則時接受懲罰的悔過。

  我很欣賞這樣端正的認錯態度。

  其他的孩子頓時安靜下來,他們大概也知道這是家長上門了,晴樹也不安地從位置上站起來。

  我繼續問:「那麼,昨晚你們受到懲罰了嗎?」

  「沒有。」悠人大聲道,「族長大人什麼都沒有說。」

  沒有提照顧他們的族人,是昨晚那些族人什麼都沒做,還是覺得沒必要說呢……我看向小鏡,但在這時候小鏡倒是和哥哥同一戰線,一聲不吭。

  我點點頭,正想說些什麼,晴樹就忍不住道:「真紀大人,偷偷喝酒是我帶的頭,悠人和鏡都只是想要幫助我。」

  這時候倒是換了敬稱。

  猿飛日斬也探頭:「那個變身術也是我的主意,懲罰的話我也應該算一個……」

  緊接著志村團藏也想說什麼,我制止了他們的接力:「具體的事情杏都告訴我了,你們不用再說了。」

  晴樹的表情頓時就變得很沮喪,他這紅色的鍋蓋頭讓我一下子就聯想到了小時候的大哥。

  我笑了笑,抽出隨身攜帶的卷軸:「好奇酒的味道也沒什麼,但是想要嘗味的話可以和大人說,下次不要再自己去買了……」

  我從卷軸裡取出一枚小玻璃瓶:「這個是甘酒,你們還太小了,先試試替代品吧。」

  甘酒,酒精含量低於百分之一,這種飲料在我的前世很常見,便利店裡就能輕易買到,但在這個世界我卻幾乎沒見過,木葉裡當然也沒有售賣,這都是我自己的庫存。

  而且我這一瓶的量最多三百毫升,這幾個孩子一人一口應該就沒了。

  悠人的臉一下子漲紅了:「真、真紀大人!」

  我想了想,還是道:「悠人,鏡,記得和你們的同伴分享,不可以喝太多。」

  小鏡接過玻璃瓶,像是捧著什麼皇室御物。

  一旁的晴樹雙眼閃閃發光,滿臉寫著「姐姐你人真好」,我忍不住就摸了摸他的頭:「這也是杏的意思……杏其實很寵愛你。」

  晴樹瞪大了雙眼,而我絲毫沒有自己吹自己的尷尬。

  我朝幾個孩子點了點頭:「那麼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見。」

  在離開學校的範圍後,我在圍牆下站定,抬頭向身後望去:「千手扉間?跟著我還有什麼事情嗎?」

  大家都是感知型忍者,早在真紀進入學校的範圍時就已經驚動了扉間哥,我在學校裡的每一秒鐘都處於他的監視下,這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備。

  不過現在我離開了學校他還是跟了出來……真少見。

  扉間哥從圍牆上落下,在我身邊站定:「下一次你要進入學校就提前通知,不要再突然闖入。」

  這個「突然闖入」就用得十分靈性,不過扉間哥的觀念也不是一日兩日能改的,我現在直面他的是真紀號,沒必要和他爭執。

  我心平氣和地點點頭:「好的,明白了。」

  扉間哥大概已經習慣了泉奈哥的宇智波式交流,我這麼配合反而讓他不適應,他定定地看著我,欲言又止,止又欲言:「你……」

  唉,看這眉皺的。

  和扉間哥說話決不能謎語人,球能打得多直就得多直,我直接對他道:「以後柱間大人就是火影了,所以不論你心裡怎麼想,請你以後在任何場合都表現出對宇智波的『友好』態度。」

  扉間哥沉默了片刻後認真道:「我會的。」

  二哥答應的事情就會做到,我滿意地朝他道:「杏和我說她昨天喊斑哥哥你一定會鬧別扭,所以她今天讓我來學校時順便安慰你。」

  千手扉間本能地感到了不妙:「什麼?」

  我對他微微欠身:「以後請多多關照了,扉間哥。」

  千手扉間:!

  這一刻,千手扉間回想起了被大哥小妹所迫害的郁悶,以及第一次直面宇智波時的恐懼。

  蛤,原來扉間哥也能露出這種表情。

  我在心裡把這張CG記錄下來,就排在【臉紅】之後,隨後我朝扉間哥揮了揮手,瀟瀟灑灑地走了。

  在木葉建立的第一年,我們完成了忍村的基礎設施,納入了山中、奈良、秋道、油女、犬塚等等忍族,推薦千手柱間成為一代火影,宇智波斑管理木葉內部的治安與外出的任務。

  也在這一年裡,我步入了十九歲,身高基本上不再變化,杏停留在一米六八,真紀則是嬌小一些的一米五七。

  大概是因為我這種特殊情況,真紀和杏的個頭在族內都不算高。

  在搭建完醫院的框架後,我還領了一部分財務和後勤的活,但為了我這兩頭秀發考慮,我果斷地選擇了只做扉間哥和泉奈哥的輔助,堅決不要再梁子。

  今年的冬天如期來臨,當南賀川結冰時,木葉內的任務領取率達到了史上新低,醫忍也因此得到了更多的空閑時間,除了每日去醫院值班外,少有人會接到外出任務。

  如今醫忍和普通忍者已經發展成了兩個體系,一旦有大型任務,急救班就會根據領取任務的忍者派遣醫忍,有不少醫忍有了長期配合的默契隊友,但由於醫忍數量過少的緣故,大家還是得趕場子。

  這幾年這種醫忍稀缺的狀況不會改善,就算這幾年不斷有忍族加入也一樣,除了日向家外我不對其他忍族抱有任何期待——看好日向是因為人家是自走掃描儀。

  只有當第一批孩子從學校畢業後,木葉醫院才會被注入新鮮血液。

  寒冬來臨,積雪把庭院染成了一片白色,這種時候睡覺是最幸福的,但還沒在被窩裡躺多久,我的杏就不得不從被窩中鑽出來,我推開窗戶,然後差一點就給寒風送走。

  八岐:「嘶嘶……」

  「好好,你待著,我一個人去。」我把八岐塞回猶有余溫的被窩,匆匆換了一身衣服就跑出房間,抄起卷軸往裡面塞東西。

  被褥、床單、果子、糖果還有熱水袋。

  我的動作很輕,不過還是一不小心驚動了扉間哥:「杏……你這是怎麼了?」

  我看著他的衣著若有所思,隨後又掏了一床的厚毯子和毛領子外套:「我去送外賣。」

  扉間哥沒聽明白:「什麼?送外賣?給誰?」

  我朝他揮了揮手,跳出了窗戶:「我去找真紀,今晚不回家了。」

  且不提二哥此時的表情是多麼迷茫而古怪,總之當我敲開宇智波族長家的大門時,泉奈哥正用一種和扉間哥極其類似的、用語言難以形容的神情看著我。

  「是泉奈哥啊,晚上好。」我朝他點了點頭,無情地擊穿了泉奈哥最後一點心理防線,「打擾了——啊,真紀,感覺好些了嗎?」

  我的真紀早已經在玄關後等著了,於是我的杏趕緊換了鞋,繞過石像一般沉默的泉奈哥,和真紀順利會和。

  真紀笑起來:「好多了,大晚上麻煩你了。」

  杏從卷軸裡掏出熱水袋:「沒關系,早就想看看你的房間了,我已經灌了熱水,你們家應該也有……給我檢查一下你的身體,最近不要使用蒼炎。」

  我讓真紀接過了熱水袋,雖然真紀和杏完全不用交流,但你別說,自導自演還挺快樂的。

  當我演完了這一段,正想讓兩個大號一起回真紀的房間時,大門口的宇智波泉奈終於關上了門,語無倫次:「真紀……她這是……我……怎麼回事……」

  我讓真紀對泉奈哥揮了揮手:「沒關系,今晚杏睡我房間,哥你去睡吧,晚安。」

  說罷,我便讓杏和真紀一起鑽回了房間,圓了真紀身軀來初潮時外賣到家一起睡的美好夢想。

  次日凌晨。

  當因為忙任務而徹夜未歸的宇智波斑終於回家時,發現廚房裡已經有人開火了,甜香的氣息從廚房裡彌漫出來,聞味道好像是紅豆湯年糕。

  是泉奈嗎?還是真紀?最近情報班和醫院都應該沒有緊急事項才是,家裡怎麼有人起得這麼早?

  這麼想著的宇智波斑推開門,在料理台前看到了……千手杏。

  宇智波斑:!?

  有那麼一瞬,宇智波斑懷疑他一夜沒睡昏了頭,或者是直接回錯了家,難不成這裡是千手宅嗎?不,不對,千手杏身上的圍裙是他們家的……

  宇智波斑:……

  緊接著,泉奈出現在走廊裡,再次證明錯的不是他。

  宇智波斑看著自己的弟弟,在他的面孔上讀出了濃濃的迷茫和無措,他轉過頭又看向切年糕的千手杏,既想問問她為什麼會在他們家的廚房裡,還想問問她為什麼會這麼熟練,但這些問題的答案是可以預見的恐怖。

  宇智波泉奈此時終於看到了自己的小圍裙:……

  兄弟兩同時失去了語言的能力,直到千手杏拎著勺子轉過身,朝他們大大方方地打了個招呼:「早啊。」

  作者有話要說:    *甘酒分兩種,一種是酒粕釀一種是米麴菌釀,前者酒精含量低於1%,後者是無酒精的,小孩還是得喝後者,不要碰酒精。

  日本有甘酒珍珠奶茶……我好想謔哦。

  說到酒我喝到現在覺得味道最好的是冰酒,加拿大一種特產,主要是這個甜味深得我心(百利就花裡胡哨,沒有這種純粹特殊的甜),但喝多了就齁。

  啤酒跟水似的,還不如喝冰水爽;烈酒都很難喝,主要是我嘗不出醇味,而且我喝過的酒種類也少。

  沒滿十八別喝酒啊。

  宇智波泉奈:當我在戰場上和千手杏拼刀的時候,我是沒想過會有這一天的。

  宇智波斑:……哈、哈西辣媽!

  千手扉間:今夜無眠.jpg

  千手柱間:睡得賊香.jpg


第45章 夢幻聯動

  我度過了很快樂的一晚(聽起來那裡怪怪的)。

  雖然我在醫院裡也曾有過兩幅身軀一起睡的日子,但醫院的環境和家裡當然是不同的,而且醫院需要值班,常常是真紀和杏輪流休息,少有能一起入睡、讓我徹底放松的時候。

  窗外是嚴冬,屋子裡則一片安靜,我把幾層被褥和厚毯子疊在一起,然後再塞了幾個熱水袋,小小的被窩裡頓時就充滿了溫暖的幸福感,人鑽進去就像是被雲朵包圍。

  在這種時候聽著屋外的寒風就格外舒適了,尤其是真紀和杏靠在一起,不僅暖暖軟軟,還給了我一種陪伴的錯覺。

  在入睡前,真紀就著奶茶吃了兩個甜果子,經期的腹痛頓時就緩解了一些,等到縮在杏的懷裡時又得到了陽之力的按摩和滋潤,渾身的寒冷都被驅散,小腹的鈍痛也逐漸消失。

  今晚我睡得特別好,不論是真紀還是杏。

  唉,要是能一起出去住就好了,每晚跑來跑去也不方便,而且很容易嚇到哥哥們……

  比如眼前這情況。

  當我舉著勺子看著廚房門口的,和我現在所使用的號不匹配的哥哥們,心中感慨萬千。

  所以說這安逸的日子過久了人就會變得嬌氣,一大早真紀的小腹又開始陣痛,於是我就非常想吃點甜的。

  原本我只是想要熬一碗甜紅豆湯來安慰一下我自己,誰能想到預計今天下午完成任務的斑哥會突然回家呢?

  唉,看樣子泉奈哥昨晚也沒睡好。

  這場面太尷尬了,我只好趕緊讓真紀爬起來,抱著熱水袋就往廚房跑:「大哥你回來了?泉奈哥你起得好早。」

  就在真紀露面的這一刻,我敢說泉奈哥和斑哥同時松了口氣,我想他們應該更樂意面對木葉被外敵入侵而不是廚房被千手占領。

  此時我的杏不好說什麼,全靠真紀carry全場:「杏是在幫我煮紅豆湯,肯定是煮多了……斑哥,泉奈哥,你們要喝嗎?」

  泉奈第一個頂不住,他朝我的杏干脆道:「不必,多謝,失禮了,情報班還有緊急任務,我先走一步。」

  斑哥緊接著也朝杏點點頭:「真紀,客人交給你招待,我還有要事。」

  隨後他們倆一起消失在了廚房的門口,完美地體現了什麼是忍者該有的速度。

  既然沒有人打擾,那麼我就繼續做我的早飯,以前家裡用得還是大灶,現在這種煤氣灶已經是科技的體現了,大大方便了料理。

  說起來這個世界的科技也在不停地進步著,這倒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我的真紀和杏吃到了甜甜的早餐,我很貼心地給哥哥們留了一鍋,雖然他們很大可能性會喝不下去。

  隨後我便打算啟程出村,今天的行程安排是去附近的城市,不僅要采購我需要的用品、年貨和藥材,還要找個裁縫把校服的設計圖給整出來。

  從孩子開始培養團結的氛圍,同時也要宣揚各忍族的榮耀,這樣學校會遇到的阻礙會很少,而下一代的木葉忍者們也會把木葉當成真正的家。

  忍族和木葉從來都不該是對立的。

  千手扉間失眠了。

  他很少會失眠,因為睡眠對他來說是必不可少的生理休息,為了清醒的頭腦和高效的工作,他的睡眠一向規律而准時,尤其是木葉村建立後。

  只除了昨晚——他的小妹拎著卷軸,去宇智波族長的家裡住了一晚。

  如果杏的護腕上沒有打過飛雷神的標記,千手扉間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但就算這標記打了,他也放不下心。

  千手扉間一大早就起了床,在餐廳裡等到了大哥大嫂和晴樹,他很嚴肅地把這件事情反應給了大哥,核心思想是「宇智波真紀對小妹的影響太大了。」

  是的,扉間承認宇智波真紀也許,可能,確實大概率沒有惡意,但她對杏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兩個女孩子想玩一夜無所謂,但為什麼不是宇智波真紀到他們家來找杏?

  更何況昨晚的情況特殊,已經入夜了,宇智波真紀只是忍鷹帶一個口信就說讓杏冒著風雪趕去她家,而且杏還是在沒帶著八岐的情況下,急得跳窗就走了!

  然而人的悲喜並不相通,扉間的憂慮放到柱間的身上就頓時引出了:「我也想去斑家裡做客!」

  扉間:「……」

  不,大哥,你閉嘴。

  水戶姐稍微靠譜一些,不過她的思路也和千手扉間不一樣:「你說杏帶上了熱水袋和果子?看來真紀昨晚……不愧是杏啊,溫柔又可靠,她們的關系真好。」

  扉間:「……」

  重點不是這個!

  晴樹倒是和二叔一樣感到了悲傷,只不過他是為了:「一、一個果子都沒剩下……嗚,小姑姑……」

  但很快晴樹又振作了起來:「不過如果是要給真紀姐姐的話也挺好,上次甘酒的味道很好啊。」

  扉間:「……」

  我就知道。

  扉間擱下了碗,決定去宇智波的族長宅外看看,對感知型忍者來說不必靠近就能得到確切的情報,而且這對宇智波真紀來說也是個警告。

  於是負責又靠譜的門二哥帶著傘走上了關愛小妹的道路,然而還沒等他靠近宇智波族長宅,就在主干道上碰到了目標。

  他的小妹和宇智波真紀並排向村外的方向走來,杏一手舉著傘,懷裡還抱著一只黑貓——等一等,這貓是忍獸,這個查克拉他記過,很熟悉,是……是宇智波泉奈的通靈獸?!!

  然後就是宇智波真紀了,她穿得很厚,黑衣襯得面龐白得沒有血色,越發像是玉雕的人偶,偏偏還披了個讓千手扉間心肺驟停的毛領子,和杏說說笑笑,兩人好不開心!

  千手扉間伸出了手,試圖引起妹妹的注意:「小妹……」

  他溫柔可親的小妹終於注意到了親二哥,但她只是漫不經心地朝他揮了揮手:「扉間哥,我今天去城裡,有沒有什麼要幫忙帶的?」

  千手扉間放下了手:「……不用了。」

  宇智波真紀也在此時朝千手扉間點頭示意,千手扉間下意識回了禮,他心想你也是感知型忍者你難道不知道你那兩個哥哥此時就在後面看著嗎,然後他意識到——這女人肯定知道,她只是不在意而已。

  不論是宇智波真紀還是他的妹妹,她們都在以這種方式默默改變著兩族的聯盟,改變著木葉。

  我的真紀和杏一起快快樂樂地逛了街,這項娛樂活動簡直有益身心,而且今年火之國的領土上沒有戰爭,木葉周圍的城鎮都變得繁華了不少,再加上木葉正在吸引商人,稍微大一些的城市裡商店開得到處都是,大大方便了我的采購計劃。

  這一天我找了三家裁縫,最後篩選出了最喜歡的一套——這位裁縫應當也和忍者關系不淺,他給我的設計是常見的黑色勁裝打底,外面則是白色的寬松外套,外套背後是木葉的標志。

  這種外套在我的前世算是司空見慣,但放在現在這個時代可是很有潮流感的,而且黑白配色,堪稱引領時尚。

  說來這個配色有點日向的風格啊……不過木葉的標志是紅色的,是能讓人聯想到火影的色彩。

  我心情愉快地完成了設計校服這件小事,然後繼續我的采購大業,這一次我囤積了各種小吃和果子,昨天應急把晴樹的零食都兜走了,今天就還他兩盒。

  天吶,天下怎麼有我這樣的好姑姑!

  就要過年了,我得給手下的醫忍們准備節日福利,還要給家人和走得近的族人准備賀禮,對了,還有兩邊族裡的幾個孤兒,年玉要給多少來著……

  我算了算在買房後的這小半年裡攢的小錢錢,不由得嘆了口氣。

  要、要不要去找哥哥們打秋風呢……零花錢我能領四份,不,算上水戶姐就有五分了……

  唉,算了,我已經是個獨立的大人了,我得經濟獨立才行。

  這大概就是成年人的生活壓力吧。

  宇智波族長宅。

  我拎著塞滿了東西的卷軸回了家——能夠儲物的卷軸非常昂貴,算是比較珍惜的忍具,不過自從我的封印術小有所成後我就積攢了十來卷,這東西確實好用,但制作起來是也是異常麻煩,做一份最少也需要小一個月。

  餐廳裡只有泉奈哥一個人,斑哥在他的房間裡,大概是在補眠,泉奈哥抬頭瞅了瞅我,隨後一臉不忍直視地別開了視線。

  我低頭瞅了瞅毛領子,很體貼哥哥的把它脫了下來塞進卷軸。

  眼不見為淨,泉奈哥終於願意正眼看我了,他一邊喝茶一邊看著我攤開卷軸收拾剛買到的年貨,半晌後才問道:「昨晚……千手杏是怎麼回事?」

  我實話實說:「我覺得身體不舒服所以給杏帶了個口信,她就來看我了。」

  是的,為了瞞過扉間哥我還特意讓黑羽跑了一趟呢!

  泉奈哥:「……」

  泉奈哥沉默片刻後道:「真紀,你……要不然下次別讓千手杏來我們家了?」

  「好啊。」我當即就答應了,「下次我就去她家住——」

  「不行!」泉奈哥頓時大聲道,「你還是讓她過來吧!」

  泉奈哥這緊張的程度比扉間哥還深,我一邊把生鮮食材往廚房運,一邊回道:「嗯,這次情況特殊,下次我會提前和你們說的。」

  咦?紅豆湯喝完了?不錯麼。

  泉奈哥又喝了幾口茶,不曉得是口渴還是壓驚:「你們……算了,你心裡有數就好。」

  我把卷軸裡的東西收拾完畢,走到桌邊坐下,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分禮盒、包裝賀禮,這些都是簡單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

  昨晚的事就此揭過,不過看哥哥們這一次的反應,杏對他們來說應該已經不算是太大的威脅了,而且有真紀在場的話……

  我猶豫了片刻,還是抬頭看向哥哥,試探道:「泉奈哥,我想讓杏來看一看我們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二哥:你為什麼抱著他的貓?!你又為什麼披著他同款的毛領子?!

  這波啊,這波是夢幻聯動。


第46章 手 足 情 深

  千手宅。

  我把多買的幾盒果子塞給了晴樹,然後讓這小子幫我包禮盒,我則坐在他身邊寫年賀狀。

  八岐終於爬出了我的被窩,軟塌塌地掛在我身上,冰冰涼涼的,要是有被爐就好了……我記得構造也不是很難,下次可以找人定制,今年過年的時候就能用上。

  「杏是在准備新年的禮物嗎?」水戶姐在我和晴樹身邊坐下,「這個包裝很別致呢。」

  這種包裝在我前世是所有禮品店都最常用的,不過在這裡很少見,我扯了一段彩帶遞給晴樹:「是真紀想出來的,我們打算給所有的醫忍都准備一份。」

  水戶姐拿起寫了一份雞湯年賀狀,輕聲讀出來:「『……於木葉,非常感謝你的努力和付出』……真是令人振奮的新年賀詞,這種禮物很有意義,我也想給封印班的忍者都准備一份。」

  「我記得城有年賀狀售賣,還有不同香型的墨……」我給水戶姐建議道,「我這個是摻了混合花香的,我記得還有賣松木香的。」

  前世我還是主治醫生的時候,每年過年都會給下屬和同事准備類似的東西,而自從上次的夢境結束後,我算是重新撿起了這個習慣。

  水戶姐果然很喜歡這種充滿巧思的東西,她從封印班的團建一直聯想到木葉的新年慶典,這個活動確實很有搞頭,只可惜現實條件還不允許。

  木葉如今的基礎建設是初步完善了,但是不論是商店還是物資都不支持,也許明年可以做到。

  柱間哥從族老家裡回來,饒有興趣地湊過來看我們寫賀狀,他左右瞅了瞅,見扉間哥不在便小小聲道:「那個,杏啊……去斑家裡做客感覺怎麼樣?」

  「和我們家差不多吧。」我想了想,「他們家養了挺多的貓,但是我覺得比較冷清,畢竟宅子很大,但居住者只有三個人,而且還會時不時出任務。」

  千手宅就不一樣,有小孩子在的家庭和沒有小孩的家庭是截然不同的,除了晴樹本身到處亂跑愛玩愛鬧外,家裡的布置和陳設都將成為氣氛的一部分。

  比如說宇智波宅裡就絕不會出現玩具手裡劍和布偶,牆壁上也干干淨淨找不到幼稚的塗鴉,桌面上一片整潔沒有打開的食盒和果子的碎渣……

  聽了我的形容後,柱間哥若有所思。

  等到晚餐時,扉間哥終於回了家,他看起來一切正常,應該已經消化了今早的見聞暴擊,於是我就把我的校服企劃交給他看。

  這份企劃倒是得到了扉間哥的贊成,他拿走了設計圖,並且表示下個學期就會把它用上。

  此時晚飯也做好了,一家人圍著桌子坐下,眼看氣氛一片大好,我期期艾艾道:「大哥,柱間哥,我想……去給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看看眼睛。」

  坐在我正對面的扉間哥第一個抬起頭,不善地瞪著我:「你說什麼?」

  扉間哥已經知道萬花筒會損傷眼睛這件事情,他也知道我一直在輔助真紀的血繼病治療,但之前他一直以為小妹是在提供封印卷軸和藥物,像是這種擔任醫師的情況是從未有過的。

  柱間哥也很在意:「杏,是斑和泉奈的眼睛惡化了嗎?」

  「不是的,但萬花筒一旦使用就會侵蝕雙眼,所以需要持續治療。」我解釋道,「雖然我和真紀能制作出抑制血繼病的藥物,但只有定期的治療才能徹底舒緩後遺症。」

  扉間哥立刻道:「既然能用藥物抑制,那麼為什麼還要由你主導治療?即便是舒緩了後血繼病的遺症後也做不到根治吧?」

  「是的,但是只有這樣才能最好得修復被侵蝕的肌體,藥物只能抑制侵蝕,不能治愈傷勢。」我試圖用扉間哥的邏輯來說服他,「而且最近木葉的任務越來越多了,以防萬一……」

  這一年來,宇智波斑對木葉確實立下了不亞於千手柱間的大功,扉間皺了皺眉,到底沒有再提出異議。

  千手柱間看著欲言又止的弟弟不自覺地笑了笑,隨後他轉向小妹:「那麼就約一個時間吧,有什麼是我需要做的嗎?」

  我驚喜道:「大哥給我一個你的查克拉結晶!」

  我的陽之力儲存只能依靠卷軸,但大哥卻能做到徒手捏查克拉,太強遼。

  在雙方的默契下,專家(指我和我)會診就開始了。

  泉奈哥最終還是同意了對雙眼的治療,除了真紀的擔保外,斑哥在其中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斑哥甚至壓下了泉奈哥的反對,表示他會第一個嘗試,我看著泉奈哥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忍不住道:「杏已經給我治過很多次啦……」

  換來了泉奈哥一個「寫輪眼ソ譴責」。

  對於這第一次的治療,扉間哥放不下心(常規操作了),柱間哥也想了解具體情況,於是本該是簡單的小手術愣是給弄成了八方會診——就是一次正常的檢查和例行滋養而已,我早就在真紀的寫輪眼上練出來了。

  小小一間醫務室裡塞了開小會的全體成員,我在千手的兩個哥哥,以及我在宇智波的兩個哥哥,同時還包括我在兩族醫療班底中的頭號干將。

  倫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沒出息,全靠這小半年來在扉間哥高壓領導下練出的架勢,沒什麼存在感地縮在真紀身後;志琉則很緊張,他幾乎要貼著柱間哥走,斑哥瞅他一眼他就能僵硬好一會兒。

  所有人都到齊了,六雙眼睛一起盯得我,不過不慌,這點小場面不影響我的發揮。

  真紀豪邁地拍了拍手術椅:「大哥來,躺這裡,不要怕,放輕松。」

  宇智波斑:「……」

  這要不是他自己的親妹妹……

  宇智波斑:「我知道了。」

  「那麼這就要開始了,大哥不要睜開眼睛……」我的真紀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就開了寫輪眼。

  借著真紀能觀察到眼部經脈和查克拉的視野,我的杏緊接著就伸手按了上去。

  在這一刻,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杏的手上,尤其是宇智波泉奈,他的身體不自覺地緊繃,直接進入了備戰的狀態。

  此時此刻,宇智波斑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宇智波一族最重要的眼睛正在被外族人觸碰,而且因為視野的關閉,以及周圍的一片死寂沒有聲音,他的觸覺也變得格外靈敏。

  千手杏的手指按在他的眼眶和眉骨上,她的動作十分輕柔,但仍然令人本能地抗拒,這畢竟是宇智波斑除了家人之外,從小到大第一個碰到他眼睛的外族人。

  這種仿佛領地被入侵的感覺非常不好,而宇智波斑也只能盡量克制。

  千手杏的觸感和真紀的非常像,就連那些使用武器而磨出的老繭分布一模一樣……不,還是有很大的不同,自從真紀開發蒼炎起她的身體就不再健康,畏寒懼冷,手指冰涼,而千手杏卻是手掌溫暖,和她的查克拉一樣。

  也許這也是真紀喜歡靠近她的一個原因。

  宇智波斑聽到妹妹在問:「怎麼樣?」

  千手杏回答:「和你估計的差不都,但是比起你的萬花筒要損傷得更厲害一些,沒關系,還沒到不可逆轉的程度。」

  緊接著,一股柔和溫暖的查克拉就從千手杏的手中流淌出來,溫水一樣裹住了斑的雙眼,在這一刻他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有種子在雙眼中萌發,酥麻刺癢。

  這是和柱間同出一脈的查克拉,但它們要溫和太多,這就像是兄妹二人木遁之間的差距,千手杏無法駕馭柱間那種級別的樹界降臨,但柱間也做不到如此細致入微的治療。

  柱間在問:「萬花筒的血繼病有完全治愈的可能性嗎?」

  「有,但是很難做到。」真紀回答,「萬花筒血繼病的病因是陰之力會侵蝕眼部的神經和細胞,要想完全避免就要讓雙眼徹底適應陰之力。」

  杏接著道:「相當於用陰之力重新構築一次眼部吧……但是這種手術只存在理論層面上,實際完全操作不了。」

  不,手術完全操作不了並不意味著沒有別的方法,宇智波斑回想起族內古老的文獻上曾記載過「兄弟換眼」,泉奈在看到文獻時就立即來找他,他們當時就把這份記錄毀掉了,兩人也默契地瞞著真紀。

  只能說萬幸真紀找到了萬花筒的治療方式,否則他們一族的未來,以及與千手的結盟都會因此受到影響。

  千手杏收回手:「差不多好了,真紀你來看看……恢復得很好,但是還得定時治療。」

  這一回靠近的是宇智波斑熟悉的觸感,他聽到他的小妹道:「對,現在這種損傷程度大概要半年一次……斑哥,這一次治療已經結束,可以睜開眼睛了。」

  宇智波斑坐起身,看到他的小妹妹正和千手杏湊在桌面後寫寫畫畫,頭挨著頭,討論得可開心了,另外兩個醫忍都是一臉「原來如此,不愧是老大」、「老大,我悟了」的表情。

  泉奈緊張地看著他,坐在牆邊的千手扉間正陰魂不散地盯著他和泉奈,而柱間則是一臉欣慰地朝他擠眉弄眼。

  宇智波斑:「……」

  雖然他的雙眼在治療後恢復了巔峰的狀態,但是眼前的這一幕還是令人心情復雜。

  宇智波斑努力忽視柱間那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的神情,朝弟弟言簡意賅道:「泉奈,你也來。」

  宇智波泉奈狠狠回敬了千手扉間一眼,對哥哥點頭道:「……是。」

  這一回輪到宇智波斑旁觀泉奈的治療,旁觀時能更加清楚直接地看到治療的場面,千手杏儼然已經是個熟練工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和真紀一起練了多少次。

  真紀的蒼炎應該也是由杏幫助治療的,光從這一點來看,她和她的大哥要更加相似,而這樣的心胸實在太難得了……

  泉奈雙手交疊,雖然渾身僵硬、直挺挺地躺在手術台上,但因為格外安靜的緣故,看上去竟還有幾分安詳。

  兩個女孩子已經在低聲討論制作眼罩的可能性了,這讓泉奈稍微放松了一點。

  「柱間。」宇智波斑輕輕對身邊的友人道,「多謝你們。」

  千手柱間一愣,隨後爽朗地低聲笑起來:「這沒什麼,都是杏和真紀的主意,杏從小到大都這麼厲害……」

  「對了,斑,今年的新年我們兩家一起過如何?」

  這個話題太過跳躍,宇智波斑陷入了遲疑,而正在治療的千手杏立刻抬頭道:「是聚餐嗎?那就在我們家吧,真紀喜歡黃豆粉年糕嗎?」

  千手扉間:「大哥——小妹——」

  「好!那就說定了!」千手柱間右手握拳往左手掌心一敲,「斑你喜歡吃什麼?魚子壽司怎麼樣?」

  眨眼間千手內部已經完成了對話,而宇智波斑還沒從猶豫中做出抉擇,此時他那躺在手術台上的弟弟很明顯有話要說,但就在泉奈即將把婉拒說出口的那一刻,宇智波真紀一把按住了他!

  只聽真紀溫聲細語道:「好啊,謝謝杏,只要是甜的年糕我們都喜歡——哦,斑哥不喜歡魚子和沙丁魚,最喜歡豆皮壽司,泉奈哥沒有忌口。」

  宇智波斑:「我……」

  千手柱間興高采烈:「收到!」

  宇智波斑:「……」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多口相聲

  迫害柱間的機會很多,時候不到,不要急

  作話長警告

  冰酒的話我是嘗了很多牌子,一般都是去超市旁的酒店裡挑沒喝過的(不拿護照那櫃台大爺還不信我成年了),我覺得不同品牌(同種葡萄)味道相差不大(就我這破舌頭),冰酒的味道都挺不錯的,不同品種的葡萄釀的冰酒味道不一樣,冰酒葡萄三巨頭嘛,雷司令、威代爾、品麗珠(據說有赤霞珠的但我沒喝過?),我最喜歡的是雲嶺(Inniskillin)牌子下的雷司令。

  如果經濟條件可以的話(國內淘寶賣得貴,這邊一瓶200毫升大概兩三百RMB但淘寶要五百往上走),第一次嘗試冰酒推薦Inniskillin或者Pellerate的三合一包,概括得比較全,如果只嘗味道的話加拿大這裡能買到雲嶺的50毫升的小瓶,50RMB左右。

  雲嶺這個牌子廣告和包裝(那是真的美)做得非常好,肯定有溢價,所以拿雲嶺送禮比自己喝劃算,不過我都是機場免稅店買的,會更便宜一點。

  哦對了,以後放飛自我的番外都扔在番外合集裡。

  包含要素過多,cp排列組合,情感關系混亂,忍界把妹王大型復刻


第47章 新的一年,新的社畜

  今年的新年我過得十分快樂。

  柱間哥對聚餐的設想如願以償,雖然過程有點尷尬……好吧,是十分尷尬。

  明明是八個人的聚餐,但參與人員的組成結構卻極其不合理,一個家庭+五條單身狗,怎麼湊出來的都不知道。

  扉間哥和泉奈哥的格格不入難以用言語表達,斑哥的手又黏在了臂彎裡,平時傻大膽的晴樹今晚也安靜了許多,在這樣的氣氛下,水戶姐都快要笑不出來了。

  但萬幸,我們這裡有可愛的木葉村一代目。

  柱間哥他殺瘋了!一杯酒敬四方,沒有人能逃過他的灌酒,他甚至在最後把斑哥都拉入了拼酒的漩渦!

  妙啊,緊接泉奈哥著就入場了——泉奈哥的酒量比斑哥還要好。

  宇智波兄弟已經下場,扉間哥怎麼可能就這樣看著大哥喝。

  可根據這麼多年的生活經驗,我猜測扉間哥的酒量非常差,但是二哥他一點都不慌,看著簡直是千杯不醉的架勢,太強遼,我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向二哥學習!

  我沒測過杏和真紀的酒量,不過我是不會讓自己喝醉的,趁著酒過三巡,我給自己換了蜂蜜水兌甘酒,借口玩花牌,抓著晴樹就溜了。

  水戶姐還朝我贊賞地點了點頭——再不走柱間哥就要把酒喂到晴樹嘴裡了。

  像是花牌這樣的雙人桌面游戲,自己和自己玩當然沒意思,所以我理所當然地把危險的目光投向了晴樹。

  可憐這孩子一無所覺,仍然在興高采烈道:「真紀姐姐要和我玩花牌嗎?那你可找錯人了,我的牌技可是很厲害的!」

  這倒是大實話,畢竟晴樹很小的時候就跟著柱間哥學會了一切賭博游戲,而且更可怕的是他的賭運著實不錯,最起碼比大哥強。

  「那好啊,就讓我們比比看吧。」

  我的真紀這麼笑道,憐愛地摸了摸這孩子的腦袋。

  千手扉間第一個退出了酒局。

  雖然這只是微不足道的酒量比拼而已,但在泉奈那微妙的神情下,千手扉間莫名其妙地就有了一種「輸了」的感覺。

  大哥已經攬著宇智波斑的肩膀徹底放飛自我,水戶姐去給大哥端湯水,小妹和晴樹則坐在窗邊,宇智波真紀正在和晴樹……玩花牌?

  這樣的場面放在去年簡直是難以想像。

  千手扉間遠遠地觀察了片刻,然後才發現他的小妹,似乎,也許,確實在給真紀透牌。

  她們不需要手勢暗號或者語言暗示,這兩人即便是對一個眼神就能傳達許多信息,而這些隱秘的小動作晴樹根本注意不到。

  千手扉間聽著晴樹可憐巴巴道:「怎、怎麼會!真的是『花見酒』,可惡,被看穿了!」

  緊接著就是宇智波真紀輕聲笑了笑:「僥幸而已,我今晚的運氣不錯。」

  晴樹大受打擊:「我、我已經連輸了五局了……」

  於是千手杏便幽幽道:「噯,晴樹,人外有人,看來真紀的牌技在你之上。」

  千手扉間:「……」

  在這一刻,千手扉間自心底裡發出了似曾相識的感慨:這要不是我親妹妹……

  這兩個怎麼說也算得上是影級強者的忍者默契地聯手,竟只是為了給一個剛會三身術的孩子上一堂戒賭課。這一場小賭局的賭注是甜點,只見杏和真紀不停地取勝,然後她們就這麼從晴樹的食盒裡把果子一枚一枚地拿走,要麼放到自己的盒子裡,要麼當即就掰開分享,殘忍至極!

  當最後一枚大福終於從晴樹的食盒裡被取走後,晴樹一把扔掉了牌,自抱自泣,像是一只紅色的小蘑菇:「我……我再也不打牌了……」

  千手杏把小侄子抱在懷裡:「說得好!賭博乃萬惡之源,晴樹這個覺悟很好,要一直保持下去!」

  宇智波真紀還在一旁接茬道:「忍者應當心智堅定,雖然賭博和金錢都十分吸引人,但也不應太過沉溺。」

  說罷,真紀拈起一枚小小巧巧的麻薯喂給了晴樹:「杏都是逗你玩的,幾枚果子而已,杏還准備了給晴樹的特別新年賀禮。」

  晴樹啃到了麻薯,當即破涕為笑,期待地看著小姑姑。

  眼見著賭局已經分出了最終的勝負,千手扉間這才反應過來他竟然什麼都沒做,就只是靜靜地看到了現在。

  他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但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出問題所在,也許是喝醉了的緣故,他苦思冥想了一陣,最後還是放棄了為難自己。

  「扉間!」千手柱間不知道何時湊到了弟弟的身後,他一胳膊就撈住了弟弟的脖子,「既然杏和真紀能相處得這麼好,你看你和泉奈……」

  千手扉間:「……」

  硬了,拳頭硬了。

  醉酒上頭的扉間竟然還能自我暗示這是親大哥不能動手,理性思維恐怖如斯,但柱間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正在危險的邊緣試探,他出神地看著妹妹與長子,喃喃道:「扉間,你還記得杏上一次這樣捉弄人是什麼時候嗎?」

  千手扉間一愣,隨即沉默了。

  他沒有回答,但是這答案兄弟兩都心知肚明。

  是在板間死前。

  良久後,千手柱間輕聲笑起來:「在我們和宇智波結盟前,杏和晴樹少有笑得這麼開心的時候。」

  新的一年過去,忍村的建設繼續如火如荼地進行,分發給木葉的任務越來越多了,此時兩族聯盟與忍村優勢已經徹底顯現了出來——誰會不想雇佣一個由千手和宇智波共建的勢力呢?

  和其他忍族相比,雇佣木葉忍者的性價比簡直是感天動地!

  但能夠看到木葉優勢的忍族也反應快速,忍村在這片大陸上紛紛建立,木葉畢竟是只屬於火之國的忍村,目前我們對其他國家和忍族的勢力領土沒有干涉的想法。

  最先出現的是土之國中的岩隱村,由岩土一脈的忍者牽頭建立了聯盟,土之國內的大忍族紛紛加入。

  緊接著,新生岩隱村就把想要參觀木葉的請求送到了火影的桌上——姿態擺得很低,就是表明了要來學習先進經驗的。

  柱間哥自然是立即回信贊成了,倒是斑哥對此十分的不以為然:「不過是拙劣的模仿者而已……」

  不過斑哥也就只是看不上岩隱,對於柱間哥的決策沒有提出異議。

  但不論怎麼說,忍村的趨勢已經不可避免了,宇智波和千手再一次更改了這片大陸上忍者的命運。

  如此強大的木葉對火之國周邊忍族的吸引是巨大的,磨了一年多了,擁有白眼血繼的日向一族總算是正式和木葉簽訂了盟約,將立即開始遷移與並入。

  我懷抱著即將迎來新儀器的熱情,在醫院的六個部門裡為可愛的日向們留出了十二個位置——我的要求很簡單,查克拉量高低或者忍者本身能力如何都無所謂,只要能使用白眼就行。

  蛤!木葉醫院即將擁有左手寫輪眼右手白眼的奢侈團隊,這是什麼神仙日子!

  不過在日向逐漸遷移入木葉前,斑哥和柱間哥接到了一個迄今為止木葉接到過最難的任務。

  他們要去捕捉妖狐了。

  妖狐……

  「真的假的?」我第一次聽到這個任務時是不可置信的,「這難道不是為了掩蓋屠殺平民、剿滅村莊而編造的借口嗎?妖狐聽起來未免也太……」

  畫風不同了。

  「妖狐應該也只是一種稱謂。」

  泉奈哥把任務指給我看:「在雷之國確實存在一種普通忍者無法應對的力量,大量的農田和村舍被破壞,這些情報是不會出錯的,而我們懷疑這所謂的『妖狐』是『尾獸』。」

  「尾獸」指的是大量查克拉實體化後凝結出的生命體,不止一只,而且往往有著古怪駭人的巨大外形,最大的特征是有數量不等的尾巴。

  別看木葉對尾獸的了解只有這短短的幾行字,這也是泉奈哥和扉間哥從兩族古籍裡難得翻找拼湊出來的文獻內容。

  我看了這資料後,就開始不由自主地聯想「尾獸與木葉高達孰大?」之類的高深難題,不過這個尾獸再厲害,有斑哥和柱間哥聯手,全身而退總是沒問題的。

  就算不提斑哥的雙眼和高達,柱間哥也已經通曉了神奇的仙人模式,兩人的配合沒理由打不過尾獸……吧?

  「不如讓我和杏去。」我的真紀放下了任務,「我的萬花筒是針對能量的力量,這個『妖狐』或者說『尾獸』是能量體,我應該更合適。」

  但哥哥們果不其然地拒絕了我的提議,柱間哥耐心解釋道:「對付能量體可以用封印的方式,而且上一次那個襲擊你們的黑影也是能量體,它們之間也許會有聯系,我們得了解更多的情報。」

  「鬼鬼祟祟的東西只能藏在陰影裡,摧毀掩體就能讓它們滅亡……」斑哥冷笑一聲,隨後也對我道,「我們不會離開太久,一定會在日向完全並入木葉前回歸,不必擔心。」

  「沒錯!」柱間哥補充道,「而且真紀的萬花筒能克制那個『黑影』,木葉也需要真紀的保護。」

  大哥們已經下定了決心,我也就不再自薦了,兩位大哥離開村子後,他們的工作會暫時分攤到我們幾人身上,接下來我還有好長一段時間要加班的。

  既然加班不可避免,那麼為了木葉醫院的未來,我接下了日向一族的遷移工作。

  也就在斑哥和柱間哥踏上前往雷之國的旅程後,我的杏就啟程前往了日向一族目前的族地,也見識到了……好多好多的黑長直。

  日向一族的族人習慣佩戴著類似頭巾護額類的飾物,幾乎所有有白眼的人都遮擋著額頭,我猜測他們這擋著的應當就是鼎鼎大名的日向咒印了——日向一族對血繼的緊張程度不亞於宇智波,而且為了不讓白眼外流,他們還刻了術式,一旦印刻了咒印的本體死亡或者被挖下白眼,他們的血繼就會被立刻銷毀。

  而幾乎所有日向一族的族人都會在年幼時刻上咒印,他們對白眼的控制和保護簡直稱得上是無微不至,在這一方面,宇智波都得甘拜下風。

  日向咒印的效果實在是太好用了,許多忍族包括宇智波都嘗試過打探情報,不過日向一族到底是大忍族,迄今為止也沒有讓咒印相關的情報流出。

  我對這咒印實在是非常好奇,但考慮到日向即將並入木葉,根據木葉不強迫忍族獻出秘術的原則,再好奇我也不能主動提及。

  嗯……那就先招ct機吧!

  作者有話要說:    九尾:要來了,那兩個男人要來了……

  突然想起密碼打開我的刀劍老號,一登錄就被古老的游戲名字羞恥得差點不想玩了

  籠中鳥應該算是日向除血繼外最大的機密,就算假如木葉也不會透露的,我猜測到二代目為止籠中鳥的具體作用可能都沒怎麼泄露,畢竟門二應該受不了日向的宗家制度?畢竟這麼多的日向忍者的命都被握在族長手裡,聽著就懸乎。

  到了三代時就逐漸解密了,寧次的爹大概也是個大事件,然後再到中忍考試的時候,寧次和鳴人打到一半時才能扒開護額,激情解說。

  沒找到大野木和他爹石河的姓氏找不到,虛構一個岩土一脈。


第48章 摸魚是一種信仰

  大型忍族的族地都是被結界層層包圍的,沒有族人的帶領,外族人在族地裡就是寸步難行。

  我的杏在見過了日向的族長後,族長讓他的女兒日向千穗理來做我的引導者。

  這樣的安排算是比較貼心的了,木葉如今的高層裡五條單身狗,別說族裡的人著急,外族人也替我們著急,三個哥哥們面對的是什麼我不清楚,但就我自己而言,那些小忍族恨不能把族裡的青壯年男性全推到我面前——鑒於我有兩個大號,有時候我還得對同一個人拒絕兩次。

  這種押注一樣的神奇相親實在是過於魔幻,於是我也從一開始好聲好氣的溫柔拒絕逐漸變成暴躁的揭老底,兩邊下注的人基本上都會得到正義的制裁,死纏爛打的人倒是沒幾個……主要還是我的實力比他們強,一拳能解決的都不算事兒。

  我一邊走神一邊參觀日向的族地,日向一族的服飾也很有特色,比起傳統的鎧甲和著物,他們的穿著風格更偏向褂子,我對服裝沒什麼研究,只覺得也挺好看。

  日向千穗理安靜地走在我身邊,只在經過大型建築物的時候才會輕聲介紹:「杏大人,這裡是我們日向的神社……神社的搬遷已經結束了,您要進來看一看嗎?」

  我朝千穗理笑道:「如果可以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日向千穗理愣了愣,小聲應是,隨後便低下頭帶路。

  我在她身後能看到少女赤紅的耳根——以平均水准來看,千穗理也是個實力不弱的忍者,但是她表現得卻與同年齡的普通少女類似,十分羞澀靦腆。

  日向的神社和宇智波的差不多,因為已經結束搬遷的緣故,只剩下大塊大塊空白的空間,一片片空蕩蕩架子彰顯著日向一族的底蘊。

  忍者族地的搬遷並不是一項簡單的工作,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搬遷不亞於一次老巢大起底,尤其是傳承比較久的忍族,家族中一代代傳承的卷軸與文獻是普通人難以想像的。

  宇智波和千手也是如此,在族人們搬遷前,我們就得先把機密卷軸和資料安排好,就連神社都是整個搬到木葉裡,連帶著那塊石碑……

  自從開了萬花筒後我也能看到石碑上的內容了,確實和斑哥說得差不多,都是些含糊不清的措辭,令人難以理解。

  「杏大人,東西都已經搬完了,這間神社也會逐漸廢棄掉。」千穗理小聲道,「但是我們的祖墳還會留在這裡,因此族裡會派遣族人來守護。」

  「原來是這樣,看來大忍族的選擇都是類似的。」我點點頭,溫和地對這個帶路的小姑娘道,「不用對我使用敬稱啦,我也只比你大幾歲而已,我聽你父親說你也學習過醫療忍術?以後我們應該就是同事了……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直接叫我杏姐。」

  千穗理像是被嚇到了一樣,她瞪大了眼睛瞅了瞅我,臉漲得通紅,然後低下頭小小聲道:「啊,是!……杏、杏姐。」

  真是和小兔子一樣。

  我給千穗理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木葉醫院的結構,重點描述了一下醫忍的待遇前景和工作職能,等到我介紹結束時千穗理總算是不再埋著頭,而是抬起頭,期冀地望著我:「我……像我這樣沒怎麼學過醫療忍術的人,也可以去醫院任職嗎?」

  「當然沒問題!」我輕輕地拍了拍小可愛CT機的肩膀,「白眼在醫療上的用處非常大,就算是完全沒有醫療知識的人也可以嘗試。」

  千穗理雙眼亮亮的——更可愛了。

  在血繼的影響下,日向族人的眼眸中大多都覆著白色的虹膜,乍一看也能會覺得奇怪,但看久了也別有一番美感。

  我有些想摸摸小姑娘的頭,不過還是忍住了:「那麼就這麼說定了哦,等到日向一族遷入木葉,千穗理就來醫院報到!」

  日向千穗理原本很興奮,但聽到這話後卻有些抱歉地垂下頭:「杏姐,我……我得得到父親大人和兄長大人的允許才行。」

  我有些詫異:「你不可以自己決定嗎?」

  戰國時期,女性十四五歲就是默認的成年年齡,我接觸過的女忍又普遍果決,千穗理應該已經是十六七歲左右,可看樣子她對自己的未來並沒有決定權。

  「我們忍者的所有的決策都要為族裡考慮。」千穗理的聲音很輕,「而且我只是分家的女孩子……哥哥和父親是宗家,我必須要服從宗家的命令。」

  宗家和分家是日向一族特殊的管理方式,族長是日向一族絕對的核心,也就是宗家絕對的主人,而繼承人就以血脈來決定,一般來說都是長子。

  這個制度很好地維持了日向一族的團結和穩定,但從千穗理身上來看……宗家對孩子的控制力度不小。

  行吧,又是一個凝聚力強大的忍族,想要讓日向完全融入木葉應該又是一個艱難的長期任務。

  我在心中快速地過了一遍日向的族系,但表面上還是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只安慰千穗理道:「醫忍是很好的工作,千穗理一定能如願的。」

  在我的杏忙著日向一族的事務時,我的真紀還得蹲在醫院裡日常值班。

  隨著天氣變暖,木葉接到的任務越來越多,急救班的出勤率居高不下,還得從其他部門抽調人手去支援。

  唯一能令人愉快的事情就是學校校服了,扉間哥的效率高得恐怖,校服終於制作完畢並且全部發放。

  木葉不會管孩子在校服上秀繪族徽,反正遠遠望去都是一片木葉的標志,整齊劃一,令人眼前一亮。

  水戶姐代木葉前往渦之國,我和扉間哥則各自辦公室打地鋪,晴樹只能再一次獨自上下學。

  除了人手緊缺異常繁忙的醫院外,我還得幫扉間哥清算後勤儲備,雖然木葉是個「藏在樹林的村子」,但木葉本身不產出糧食或者物資,維持公共資金所依賴的都是任務佣金抽成。

  除此之外,木葉的收入來源很少,村子內部的商店會上交類似稅款的錢,但這部分收益非常微薄;再有就是來自火之國大名的投資,這部分入項倒是不少,但是收錢就得辦事。

  不僅是木葉如此,在木葉中的居民也是一樣,商業消費的主體都是忍者,可忍者也是依靠任務佣金維生。

  就產業結構來說,非常糟糕。

  而除了產業問題外,木葉還有更令人蛋疼的物資儲備,木葉裡所有的物資——從糧食、日用品到忍具、藥物,所有的東西都得和外界購買。

  這對囤物癖來說太不友好了。

  當然在我的前世,以商業為根本立足的城市太多了,而絕大部分國家的政治中心也只是第三產業發達……但這些都建立在一個體系完整的國家內。

  而以我淺薄的歷史儲備來看,木葉的未來道路要怎麼走完全沒有先例。

  我琢磨了一會兒工業發展的所需資源,發現就算這個世界已經出現了工業的萌芽,但讓木葉直接往第二產業上使勁好像不怎麼靠譜,那……難道要從種地開始嗎?

  當然有木遁在我是不會擔憂種不出東西的,但這是木葉的產業基礎,不是我們家的後院子。

  所以,地要怎麼種?

  我把希望的目光投向我無所不能的二哥們,趁著杏從日向族地回木葉的時候,讓兩個號一起到火影辦公室堵門。

  「物資和補給?這確實是個隱患……」

  扉間哥若有所思:「為什麼你們會想到這個問題,是物資的儲備不足嗎?」

  「目前來看是足夠的,但是糧油儲備只能持續一年,藥物和忍具的儲備更少。」我的杏回答,「要是物資被斷截的話,木葉的處境就會比較危險了。」

  泉奈哥在一旁十分不屑:「還有人膽敢斷截木葉的物資嗎?」

  問得好,答案當然是沒有人敢,也沒有人做得到,別管是火之國的大名還是其他的忍族,哪怕五大國混戰、火之國一打四呢,從地理來看,木葉的物資都不會出問題。

  但……泉奈哥是以忍者隱村的標准來看待木葉的,而我是以一個新興國家的第一步來看木葉的。

  我們怎麼可以沒有自己的物資產地和儲備呢?

  不論是物資還是資金,這些都是木葉立足的根本,受人挾制總是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於是我讓真紀補充:「我和杏想的都是有備無患……火之國的環境非常好,不生產物資有些可惜。」

  這話得到了扉間哥的肯定:「假如需要土地的話,木葉周圍的空間是足夠的,但是從事農業的人口要從哪裡遷移?」

  好問題,我朝哥哥們露出「二哥快想想辦法啊」的表情。

  扉間哥:「……」

  泉奈哥嘆了口氣:「只能是戰爭難民和木葉周圍的村民……但就算人口充足,土地富余,你們又打算怎麼辦?不論是種植還是畜牧,我們當中沒有人有相關的經驗,而且木葉建村初期事務繁忙,這件事情由誰負責?」

  「正因為我們都不了解,所以才要盡早開始,找專業人士就好了」我早就想好了答案,「我和杏可以負責這件事——等到日向一族的並入事務結束,我們可以輪流在醫院值班。」

  泉奈哥:「……」

  在短暫的沉默後,泉奈哥猙獰地笑了起來:「看不出來啊宇智波真紀、千手杏,原來你們還有時間和精力去負責農業生產,看來……分給你們的工作還是太少了。」

  完球了,摸魚被發現了,我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扉間哥

  扉間哥別過了頭。

  作者有話要說:    迫害人者人恆迫害之。

  下一章就要去拿掛了,讓我們恭喜女主終於能拜讀到大作《火影忍者》


第49章 超進化-寒假補習班

  在一不小心暴露了摸魚的小秘密後,我的生活,就開始水深火熱了起來(擦眼淚)。

  日向一族的遷移終於到了尾聲,木葉的街頭開始頻繁出現黑長直+白色眼眸的日向,不論是平民還是忍者,大家都逐漸適應了這些新的成員。

  木葉的實力再一次得到大幅增強,在日向之後,火之國的土地上已經沒有什麼排得上名號的忍族了——這些忍族想要加入木葉甚至不用簽署盟約,他們直接登記搬遷就行,手續只會比平民稍微復雜一點。

  而我的杏也在醫院裡等到了心心念念的CT機,可是前來報到的日向中並沒有我預定過的千穗理。

  帶隊的日向也很抱歉:「千穗理小姐已經安排了婚約,她將在一個月後出嫁,日後……近日無法來醫院任職。」

  即便帶隊小哥改了口,我也知道千穗理將不會來了,她日後很可能會成為專職的家庭主婦,然後把一身本領全用在家務和生養孩子上。

  呵,論影分身的妙用嗎?

  女忍出嫁不少見,但比起普通的女性來,女忍嫁了人之後守在家庭裡的比例會低一些……好吧,也沒低多少。

  這個時代還沒有到人人可以依靠腦力維生的時候,女性的定位很大一部分離不開家庭。

  這位帶隊小哥我見過幾面,因為人長得帥我每次還多看幾眼,此人是日向青年一代中最強的忍者日向宏,雖然我只見過一次他出手,但那一手柔拳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像。

  日向宏是個思維縝密、經驗豐富的忍者,但問題是他根本就不是醫忍,他對醫學的了解只限於清楚人體的經脈和結構,除此之外他對藥物與急救忍術一竅不通。

  他應該是正面戰場的主戰力,把他扔到木葉醫院當CT機簡直是人才浪費。

  而面對我錯愕的神情,日向宏只勉強笑了笑——我想他大概也不大樂意來醫院,但誰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我面前而不是去斑哥手下報到呢?

  只能說日向一族有他們自己的想法。

  我想了想,還是讓真紀挑了一句:「日向一族的人事安排真是明智……我聽說你是日向這一代最強的?」

  日向宏垂下頭,回避了我的視線:「謬贊了,我只是個無名小卒。」

  「多謝您的體量,族裡的安排不會出錯的。」

  這……

  這我還能說什麼呢?日向一族剛並入木葉,大家都在小心翼翼的磨合期,我只讓杏能笑著對他們道:「沒關系,我會等著千穗理的……歡迎你們加入木葉醫院,從今以後大家就是一起為傷患戰鬥的戰友了。」

  千手志琉收到了杏的暗示,他立刻湊過來,哥倆好地拍了拍日向宏的肩膀:「太好啦,我們急救班正缺人手,你來我們急救班吧!」

  氣氛稍微好了一些,我趁著這時機趕緊登記姓名、記錄各人的資歷——還行,除了日向宏之外,其他幾人都算是學過醫療相關的內容,實力也恰到好處,是很好的CT機人選。

  木葉醫院今天也是一樣的忙碌,大家碰個面認了人之後還得各自忙任務去,今天培育班還要接手訓練普通人出身的護工和護士,外出任務也足夠把整個急救班都拉走。

  新來的醫忍只能先塞給常駐斑做適應性的磨合培訓,至於這個日向宏……

  我的杏還要忙著分配部門,只能讓真紀把人帶到資料室裡,我翻了翻,找出幾冊堆灰的筆記,遞給他:「你先把這些背下來吧……都是緊急救助的速成措施,等學會了你差不多就能進急救班了。」

  日向宏接過筆記,對我認真道:「非常感謝。」

  我惋惜地瞅了瞅他硬朗帥氣的面孔。

  唉,多精神的小伙子,可惜了。

  隨著日向一族逐漸融入木葉,斑哥和柱間哥的好消息也傳了回來,他們遇上的那個「妖狐」確實是尾獸,而且還是傳說中尾獸裡最強的九尾。

  而大哥們成功把九尾封印了起來,即將帶回木葉。

  我看著柱間哥和斑哥寫給我的信,明明是同一件事,但他們卻能用迥然不同的文字語言表達出來,斑哥是關心了一下我和泉奈哥的身體,慣例詢問我們的工作,然後是木葉現狀,還有對他自己近況的描述,讓我不要擔心他的眼睛雲雲。

  比起斑哥的信,柱間哥的要短一些,但……一言難盡。

  我橫看豎看,這字裡行間的形容有許多相互矛盾之處,但可怕的是我竟理解了大哥想表達的含義,我仿佛能聽到柱間哥在我耳邊大聲喊著諸如「扉間和泉奈相處得好不好啊?」、「你和真紀有沒有遇上什麼難題啊?」、「小妹我將帶回家一枚作惡多端的核彈」(???)、「但沒關系我和斑配合默契,我們會控制住它的!」之類的……

  ……

  草

  除卻這幾件事外,我還抽出空代扉間哥趕了一次晴樹的家長會,分攤了木葉裡幾處繁瑣的公共建設,緊急訓練出了第一批護工,考察了一遍木葉外的土質和森林。

  是的,我接下了農業建設的工作,趁著哥哥們還沒把農民遷移過來,先一步來了解地形。

  而直到我站在南賀川邊研究河流走向時,我才幡然醒悟——我從前世到今生,都是一樣的社畜。

  探測地形並不是難事,甚至連開荒和制造防御結界也不是,真正難的是要如何建立一套規模化的農業畜牧系統。

  在我前世時,人類社會早就進入了高效的耕作,從器械、肥料、管理、栽培、分工到植株動物的優選都有各自完整的知識體系。

  一個月的補習班太短了,補完醫療知識和社會常識都只是勉強,我根本想不到還要了解農業。

  我對農業一無所知,而且在這個時代我還不一定能找到我想要的專業人士——我需要的是現代的農業體系,不是戰國時期的耕作經驗。

  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就在我剛把木葉周邊區域探測清楚的當夜,我又做夢了。

  好耶!

  我在夢境中的一張床上一起醒來——是的,杏和真紀躺在一起。

  當我在兩份視野中看到熟悉的面龐時,我就明白了,這一次的夢境不再是回到我的前世,而是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一個杏和真紀再次共存的世界。

  我不知道我的夢境是什麼原理,但只要它能夠給我提供幫助,就不妨礙我對它的欣喜接納。

  更何況……我看著真紀的雙眼中綻開了八菱花——這一次,我可是帶著我該有的實力登入的。

  哼,不論是什麼樣的世界我都無所畏懼,有真紀和杏在一起,我還會怕嘛!

  我爬起身快速地搜查這個房間,看這房間的布置有些像是宿舍,桌面上擺放著厚厚的書冊,筆記本上有「齋藤真紀」的簽名。

  衣櫃裡的衣著也都是很方便行動的簡約現代款式,我找到了幾件符合杏身材的白大褂,果不其然也看到了銘牌「齋藤杏」。

  嗯?這個世界我的姓氏是齋藤嗎?不過看起來真紀和杏還是姐妹之類的親密關系。

  衣服的口袋裡有手機,我翻了翻款式,估計是現在是05或06年,手機的屏幕上沒有出現具體的時間,桌面上的台歷也被模糊了年份——這種詭異的馬賽克再次告訴我這是個夢境世界。

  在我換下睡衣後,門被敲響了,我讓杏去打開門,在門外看到了一位高挑健美的女人,即便是在室內也帶著太陽鏡,她對我笑了笑,中氣十足道:「齋藤醫生,齋藤老師,今早也一起晨練吧!」

  是教師嗎?那麼這個女人的身份

  我瞥了一眼她掛在脖子上的軍籍牌:「好啊,富士老師。」

  在和送上門的信息來源一起晨練後,我弄清楚了我在這個世界裡的狀況。

  這一次,真紀是數學老師,杏是校醫,我們被同一所學校聘取,已經在這裡待了兩年,而這所名為大蝦夷農業高等學校的地方——它是一所農業高中。

  再說一次!它是一所農業高中!!

  耶!

  這所高中中只有五個學科,那就是農業科學、乳畜科學,食品科學、農業土木工程和森林科學,接收的學生也大多是北海道附近的農家子女,學生們畢業後多會選擇繼承農業類的家業。

  因此這所學校的教學內容非常具有針對性,教學內容從飼育家禽家畜到培育農作物應有盡有,學校推崇全體師生親力親為,學校占地面積巨大,包括農田、林地和牧場,而且雖然這是一所農業高中,卻也擁有能夠移植受精卵和研究克隆技術的先進實驗室……

  這是什麼神仙地方啊!

  等我這就把所有的教科書都背下來!

  晨練結束,我和這位應該和我相熟但我實際上剛認識的富士老師一起前往食堂,這所學校太大了,我必須盡快記住它的地圖。

  對了,還有我的課程表……我得在兼顧教學的基礎上進行學習。

  我還得試試看能不能離開這所學校,這個世界和我的前世很相似,但應該還是不一樣的。

  食堂裡已經坐滿了朝氣蓬勃的學生,我能聽到他們的竊竊私語「是齋藤老師!」、「是校醫快看是校醫」、「是數學老師!」……

  看來不論是在哪個世界,真紀和杏的外表都很引人注目。

  食堂外掛著一副學校的校訓書法「勤勞、合作、不講理」,而在校訓邊則掛著一副裝了一枚銀色湯匙的畫框。

  銀做的湯匙……我好想聽過類似的故事,寓意應當是一輩子吃喝不愁吧?

  真是有趣的學校,這應該是對學生的祝福。

  銀之匙啊……

  作者有話要說:    在這裡我們就要推一推《銀之匙》了,作者荒川弘是我最喜歡的漫畫家,代表作有《鋼之煉金術師》和《亞爾斯蘭戰記》(改編自田中芳樹同名小說,夢幻聯動,我最喜歡的日本小說家和漫畫家合作了!)等。

  說不出哪裡好,就兩個字,去看。

  老番放送:《忍界把妹王》(梗來自Helltaker,僅供娛樂,與正文無關)

  你選擇了【A】——【SUCCESS】——【輝夜昂:太好了!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對嗎!】你選擇了【B】——【擊殺特效】——【輝夜昂:不願意嗎…那我只好殺了你了。】BGM:【噠咚咚咚咚咚,噠咚咚咚咚咚……咚噔~咚噔~噠噠噠,咚噔~咚噔~噠噠噠……】你遇到了第四個忍者!哦!日向一族的黑長直!

  【日向宏:我聽說……能在你這裡學習到醫療忍術的知識。】【A、沒錯,筆記在這裡,自己背去吧,我忙著呢!】【B、小帥哥來來來,我來手把手教你啊~】


第50章 迫害饒過誰

  經過了一個星期的磨合,我對這一次的夢境有了更全面的了解。

  我是這所高中的老師兼校醫,校醫的工作我完全能夠勝任,而數學老師的教學內容也簡單易懂,我有大把大把的空閑時間能夠用來自學,我甚至還能在這所農業高中的試驗田和畜牧場裡實操。

  唯一的問題是……我無法離開蝦夷農高。

  這所學校很大,外圍足有二十多公裡,我可以靠近外圍,也也以走出學校範圍,但我知道一旦我踏出這塊領域,我的夢境就會提前結束。

  所以迄今為止我都老老實實地待在學校的區域範圍內,一邊硬背教科書一邊了解教師和學生,我再次擁有了兩號雙開的快樂,學習速度翻倍提升。

  這個學校的位置非常偏僻,信號貧瘠,只能在教學用座機上登陸網頁,我查不到有關明真大學和明真大學附屬醫院的資料,再一次確定了這個世界上不存在「杏真紀」。

  這裡只有「齋藤杏」和「齋藤真紀」,她們是出身於同一家孤兒院的姐妹,沒有血緣關系但相依為命。

  好,這個設定我記住了。

  也許因為這是農業高中的緣故,數學對學生們而言就成了副科,教學難度大幅下降,而且偏科的學生不少,三分五分十分二十分(一百分制)等分數頻出,廣大學子苦苦煎熬。

  對於這樣的學生群體,老師不需要具備多麼高深的水准,最重要的還是耐心。

  我不知道這一次的夢境會持續多久,但我隱約知道它一定會比上次的一個月長,這正合我意,我要學的東西太多了。

  但就在我在蝦夷農高裡待滿了一個月,剛背完農業科學的所有教科書,溫室實踐還沒學到多少東西時,一件突發的意外打斷了我專心學習的氛圍。

  那本來只是一次正常的課堂教學,學生們做著課堂習題,我從教室後往前走,為有疑惑的學生答疑,然而就在此時,一個男同學的抽屜裡掉出了一本漫畫。

  漫畫書落地的聲音在寂靜的教室中格外清晰,偏偏它還距離我不遠,這真是不想注意都不行。

  我想了想這男同學的名字,上前把漫畫書撿起來:「常盤同學,請專心做題,就算不會也可以問——」

  我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此刻我看到了這本漫畫書的封面,那上面是一個金發的男孩子坐在一位老人身前*,漫畫名字是《鳴人傳》,但這些都不重要,我只注意到——這個男孩的頭上綁著木葉的護額。

  在這一刻,我幾乎無法思考。

  「齋藤老師!我聽說有學生在上課的時候開小差看漫畫書?學生們說你當時氣得離開了教室……」富士老師在經過我的辦公室時特意詢問,「是乳畜科學一年級的常盤吧?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的杏就站在真紀的辦公桌邊,聞言抬起頭對富士老師勉強笑道:「沒什麼,不是常盤的問題,是真紀當時突然低血糖頭暈,不得不回辦公室,都是誤會。」

  校醫的出現很有說服力,富士老師相信了我的借口,她關上辦公室的門後離開了。

  現在,辦公室裡只剩下我的真紀和杏,我盯著擺放在辦公桌上的漫畫書,書本大開,露出黑白色的圖畫。

  在書頁上,那是兩個站在屋頂的漫畫人物,他們都佩戴著木葉的標志,一人黑色長直發,另一人是白發頭盔,兩人都垂著頭,但他們的面容上帶著我無法忽視的特征。

  不會錯的,這是柱間哥和扉間哥。

  我盯著這幅畫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真紀不自覺得緩緩靠在杏的身上時,我才反應過來。

  「原來……是漫畫……」

  原來如此,難怪我會夢到柱間哥的孫女——因為在我還是「杏真紀」的時候我也看過這本《鳴人傳》,而綱手就是漫畫裡出場的一位人物。

  時隔多年我甚至忘掉了和綱手有關的那個夢境,可我早該想起來的,在上一個夢境世界裡我漏掉了這至關緊要的信息,但在這個世界中它彌補給了我。

  可是……可是柱間哥和扉間哥,怎麼會作為亡靈又被人召喚出來?!

  我急匆匆地翻著漫畫,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我盯著哥哥們和白發蒼蒼的三代目火影交戰圖,腦中只有一片茫然。

  「篤篤篤。」

  門外響起敲門聲,我讓真紀走過去開門,發現門外站著的正是常盤,不只是他,乳畜科學同班的同學們也在不遠處看著這邊。

  「老師……」這個猴子一樣機靈干瘦的男生垂著頭,聽聲音快要哭出來了,「齋藤老師,我錯了……」

  這孩子,是被我剛才匆忙離開教室嚇到了嗎?

  我空茫的腦袋裡總算是擠進了一點現實的東西,我趕緊讓他進來:「常盤,這是一個誤會,我剛才是低血糖頭暈又沒有隨身攜帶糖果,所以我只好趕回辦公室,不是因為漫畫的原因。」

  常盤終於敢抬起頭看我了:「真的嗎老師……啊,齋藤醫生也在這裡。」

  我的杏也對常盤笑了笑:「是的,這都是真紀的老毛病了,只是一本漫畫也不算什麼的。」

  「只是放在課桌裡也沒什麼,以後上課專心一些就好了。」真紀溫聲道,「漫畫書的話,課余時間作為消遣沒有問題……而且這本漫畫也挺有趣的。」

  有了杏和真紀的配合,常盤很快就從自責中走出來,我借此機會向他接到了他帶來的所有漫畫書——《鳴人傳》一到十七卷。

  什麼是開幕雷擊?我想,我現在經歷的就是開幕雷擊。

  當我翻開第一卷 第一頁時,看到的就是簡簡單單幾行字敘述了四代目火影為封印九尾而身亡,此時我的耳邊仿佛響起了柱間哥那「我帶回家一枚作惡多端的核彈」的聲音……

  四——代——目

  我的老天。

  我又翻過一頁,雷擊繼續。

  只見《鳴人傳》的主角小鳴人趴在火影岩上——火影岩現在還只是企劃,柱間哥的頭像都還沒開始鑿,而這幅漫畫上已經已經有了四位火影的頭像,看效果是不錯,只是其中竟然有一個頭像是二哥的。

  竟然是二哥……

  主角小鳴人在二哥的臉上畫了……

  我捂住了臉。

  我的媽噑,這讓我以後怎麼直面二哥。

  等到我終於調整好了心態,能夠繼續看下去之後,我在這第一冊 裡欣賞到了——禁術影分身、色誘術,成人文學親熱天堂,後宮術,體術千年殺……

  我放下了第一冊 ,開始神情恍惚。

  不會吧不會吧,原來木葉的未來會流行這些忍術嗎……真的嗎真的嗎,這就是上忍的實力嗎……

  我泡了一杯濃茶,真紀一半杏一半喝完,等到心緒平靜後我終於又一次鼓起勇氣,慢慢翻開了第二冊 。


第二冊 的內容稍微正常了一些,小鳴人的經歷也算得上是有艱辛有成長有驚喜,但是我卻越看越是疑惑,比如說這位重要配角宇智波佐助……很明顯是宇智波的孩子吧?怎麼這麼一副苦大愁深的樣子,宇智波一族怎麼了?千手一族的孩子呢?

  也許只是漫畫的內容沒有展開,到了後期應當會揭曉更多,畢竟這只是從一個小孩子的視角……

  也不對啊以後生活在木葉的孤兒這麼慘的嗎?!漩渦鳴人是漩渦一族的後裔吧?漩渦一族又怎麼了!木葉學校的老師是怎麼篩選的?這個水木是什麼濫竽充數的垃圾!

  我拆了兩枚糖壓驚,快速地翻起接下來的漫畫來,這部漫畫著實是精彩的佳作,情節張弛有度,人物新鮮鮮明有記憶點,但在我眼中這《鳴人傳》簡直是白日驚魂,堪稱步步有驚喜,頁頁是震撼。

  猿飛日斬是三代火影嗎?看不出來那個孩子竟然混得這麼好,厲害啊……

  日向一族,呵,我就知道日向的咒印有問題,「籠中鳥」原來是這麼個玩意兒,宗家就靠這套控制分家,難怪日向宏委委屈屈地來當了醫忍……

  人柱力是什麼東西啊!尾獸怎麼還能往人身上封印的,而且尾獸怎麼都被封印在小孩子身上?

  咒印……這東西和仙人模式肯定有關聯,這麼看來這個大蛇丸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五大國的未來果然是忍村林立,忍者之間的戰爭變成了國與國之間的紛爭。

  木葉經歷了三次戰爭嗎?情形竟然會這麼嚴酷,柱間哥和扉間哥都是火影的話,為什麼漫畫裡沒有千手一族的族人出現……

  而且斑哥和泉奈哥呢?一點信息都沒有被提到。

  中忍考試竟然是這麼一套流程,簡直跟猴戲似的,為了贏得更多的任務還要給大名圍觀,這不是把忍者的情報泄露……

  大蛇丸!我記住你了大蛇丸!!我等著你生出來!

  嘖,這個穢土轉生也沒多厲害啊,這大哥的木遁模仿得和泥鰍鑽牆似的,扉間哥的飛雷神也沒有使用出來,區區一個四紫炎陣而已,封印班解不開嗎?

  而且日斬的年紀也太大了吧,不早日選出五代目火影嗎?

  宇智波滅族了?!這個叛忍又是什麼鬼?真的嗎?見面放月讀?我們宇智波沒有這種哥哥!

  綱手……竟然是個老賭棍嗎……

  肯定是大哥的錯!

  ……

  我把第十四卷 漫畫扔在桌面上,隨後頹喪地靠到了座椅背上,我的杏也在桌上坐下,茫然又困惑地伸手撐住了頭。

  從各種意義上來說,木葉的未來,都太可怕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第十四卷 漫畫。

  錯過了的就是錯過了,截止女主離開,這個世界的火影只連載到第一部 完結,也就是小佐助打贏小鳴人叛離村子的劇情點。

  但是杏真紀的世界已經演到佩恩抗米啦!女主還是錯過了一個億!

  可憐的女主遭到了漩渦鳴人和旗木卡卡西超越時代的精神迫害。


第51章 家族的凋零

  凌晨六點,我讓真紀開始了對乳畜科學的資料學習(論寫輪眼的奇妙用法),而杏則前往學校內部的畜牧區實踐,沒有實地參與勞作就無法直觀地觀察操作流程,理論和實踐都很重要。

  今天我要去的地方是雞舍,學校的雞舍占地面積不算很大,總共畜養了約小一千只雞,這樣的規模和那些容量上萬的養雞場當然無法相比,但產出足以供應學校中學生和教師的食用需求。

  凌晨的天空只蒙了一層模糊的白光,雞舍中已經燈火通明,當杏抵達蝦夷高中的雞舍時,義務勞動的學生們早已經在雞舍中忙碌了。

  蝦夷農高給所有的學生都安排了義務勞動,值日的學生要早五點起床,去各個區域幫助老師完成農業協作。

  距離門口最近的女孩子率先發現了我:「齋藤醫生!你也來參加義務勞動嗎?」

  我朝她打了個招呼:「是的,吉野同學早。」

  見我記得她的名字,小姑娘立刻欣喜地笑起來:「齋藤醫生很喜歡義務勞動嗎?我聽農業科學的同學說醫生常常會去溫室。」

  「這也是晨練的一種……要不是真紀身體不好,她也會和我一起來。」

  我套好手套,拿起一板雞蛋托,嫻熟地開始收雞蛋——這不是多難的工作,多做幾次就熟能生巧了。

  雞舍中的氣味當然不怎麼好聞,母雞們的聲音也很嘈雜,它們被養在一排排的籠子中,這些籠子像是書架一樣組合在一起,雞蛋則會順著鐵凹槽從籠子裡滾出,方便收攏。

  其中一些雞蛋甚至還帶著母雞的體溫,非常新鮮。

  「齋藤老師的身體怎麼樣?」小姑娘有些擔憂地問道,「上一次老師也是低血糖……」

  「就是這個小毛病。」我順著吉野的話往下編,「真紀要是起得太早就會頭昏,不過除此之外沒有大礙。」

  實際上只是在早期背書而已……唉,要不是為了建設木葉……

  吉野松了口氣:「這就好!」

  收完雞蛋後就要擦洗裝盒,義務勞動的學生們都在清潔區彙合了,這五個孩子恰好都在真紀教學的班級裡,他們都是乳畜科學的學生。

  這些孩子的家裡大多都有世代經營的農場,比如養豬場、養牛場或者養雞場,他們對未來都有著清晰的目標,也許是回家繼承家業,也許是成為獸醫,絕大部分都和農業有關。

  上一次那個從書桌抽屜裡掉出《鳴人傳》的學生常盤也在,他家裡就是經營養雞場的,他從小到大都在養雞場裡幫忙,他的畜產分數和他的數學成績是兩個極端。

  「……因為我們家的規模會更大,所以今年引進了全自動的裝置,雞蛋會順著管道自動收集。」常盤一邊擦蛋一邊道,「不過養雞場的風險也很大,要是遇到雞瘟的話我們家那一年的雞就得全部殺死。」

  「是啊……」另一位家中也是養雞場的學生很有共同語言,「我記得我十歲的時候就遇到了雞瘟,那一年家裡還欠了債。」

  常盤嘆氣:「我們家也是,那一年北海道的養雞場好像沒有幾家幸免的,這邊的雞蛋也漲價了……」

  我一邊擦雞蛋一邊問:「那麼養雞場會怎麼管理雞瘟呢?」

  「這要從各個方面考慮……」

  「我們家是特別注意飼料,還有衛生條件,可以往飼料裡面加……」

  「……我們家的養牛場也差不多,動物對環境十分敏感呢,尤其是產奶的母牛。」

  學生們暢所欲言起來,我認真地聽著他們的交流,所獲良多。

  吉野忍不住問我:「齋藤醫生很喜歡動物嗎?」

  「因為以後想要和真紀一起開一個農場!」我回答她,「等到我們退休了就開農場,地址都選好了。」

  在這個夢境中,我已經待了五個月了。

  在這小半年的時間內,我終於把各科所有的教材全都背了下來,現在正在學習基礎的器械構造——我不僅要回種地,我還得會造拖拉機才行。

  蝦夷農高中的老師都是十分有經驗的人,能向專業人才請教的機會我當然不能錯過,我畫出了木葉周圍的地勢、水文和土質,以「建設未來農場」為借口向各專業的老師求教。

  求教的成果是喜人的,在各科老師的合作下,我不僅得到了木葉外的初步規劃,甚至還有好幾套備用方案。

  而比起專業知識來,我在另一方面的探索就沒有那麼順利了,迄今為止我已經購買了所有《鳴人傳》的單行本,以及連載《鳴人傳》的漫畫雜志,漫畫內容的進度一直僵持在幾個孩子追佐助的劇情上。

  這些內容對我來說沒有太大的用處,我更想看的是木葉內部的事件,或者是發生在各國中的變化。

  還有有關四代目火影的內容……漫畫中甚至沒有給出他的名字,我很想知道這個倒霉的孩子到底是誰,以及九尾事件的起因和結果。

  嘶,千萬不要是因為大哥的疏忽啊……

  而更令我感覺不妙的是宇智波一族,漫畫中的宇智波已經滅亡,只剩下最後兩位遺孤,可是宇智波到底做了什麼,以至於最後竟然會走到這一步?

  宇智波鼬雖然也擁有萬花筒,但是我又不是沒見過二哥的天照和大哥的天御中,這孩子再強大也不過只有十幾歲,他甚至還沒成長到忍者的巔峰年齡,參與戰鬥廝殺也不足十年,然後劇情告訴我他一個人就能滅族……

  我一邊看漫畫一邊估摸著當時宇智波一族的實力,然後越發難以想像這個劇情。

  十三歲屠滅一族——這種事情聽起來也太扯了。

  一族的人被一個半大孩子弄死,不論是事實還是栽贓,這都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不論是對宇智波一族還是對宇智波鼬,都太恥辱,又太可笑了。

  即便有隱情,但這可是那麼多雙寫輪眼啊!就算真的打不過,難道沒有一個人能察覺到什麼,然後反應過來,僥幸逃跑或者求救?!

  更糟糕的是宇智波滅族還是在木葉內發生的事,以小佐助的記憶來看,從頭到尾都是他哥大殺四方,沒有任何其他勢力或忍者出現……

  木葉和宇智波之間一定發生了巨大的問題,而且千手——對啊,千手呢?!

  我根據迄今為止發表的所有漫畫整理出了所有可能有用的信息,然而越是整理我就越是迷茫,未來的木葉看著是一片花團錦簇,但太多的東西都又我的認知有出入。

  要不是我出不去……

  我恨恨地瞅著漫畫書扉頁上這作者的自我介紹,心裡轉著危險的念頭。

  我無法離開蝦夷農高的範圍,也就無法近距離去尋找漫畫作者,只能夠從多渠道投遞多封信件,雖然迄今為止也沒收到作者的回復,但編輯部的回信和其他熱情讀者的交流竟然已經積累了一沓。

  淦。

  我在這個平和的夢境世界中,已經待了大半年。

  在這十個月裡,我搞到了足夠多的理論儲備,還給木葉村外的農業基礎建設打好了理論基礎。

  但那描述忍者世界的漫畫卻還是令人郁悶。

  小佐助叛逃出村——這不奇怪,換了我我也這麼選,畢竟比起潛藏危機的木葉,大蛇丸竟然還要稍微靠譜一些。

  想想看吧,佐助的伙伴都是孱弱的下忍,願意庇護他的老師「已經沒有重要的人了」,新上任的五代目和他沒有太多聯系,他的哥哥不僅萬花筒還謎語人。

  反倒是大蛇丸,手底下的雜兵有模有樣,自己叛村後過得風生水起,殺了火影炸了木葉也沒人和他盤賬,占據了一個小國建立忍村發展勢力……我的天,人生贏家。

  是,大蛇丸是有所圖謀,但高風險高收益,更何況佐助的心中是無法熄滅的仇恨,他會這麼選是必然的。

  但與伙伴的羈絆也在陰差陽錯之間救了這孩子一命,幸虧有鳴人等人的阻攔在,大蛇丸才會因為時間上的來不及而選擇啟用別人的身體。

  唉,輝夜一族也挺慘的,也滅族了嗎……

  雖然《鳴人傳》的連載還是在追逐佐助的劇情中,但我一邊也檢索出了一部分還算有用的情報,與此同時,在蝦夷農高中的自學經歷也帶給了我巨大的收獲。

  實踐出真知是一句很有道理的名言,如今我已經學會了培養多種經濟作物比如米、豆類、蔬菜水果等,以及對雞、牛、豬等經濟動物的蓄養,還有對溫室搭建、半自動化養殖、農業器械原理、土壤農林等知之甚深,我甚至還學了許多與食品制造有關的知識。

  ……已經成為名副其實的村姑了呢。

  不行,得是村花,區區村姑怎麼夠。

  一個學年即將過去,暑假近在眼前,而我也隱約知道,我離開夢境的時候就要到了。

  而就在我即將離開夢境之前,我也看到了漫畫的第一部 終結,也就是小鳴人和小佐助的決裂之戰。

  這兩個小孩子怎麼打我完全不關心,但他們作戰的地點終結之谷……我終於看到了與斑哥有關的畫面。

  在瀑布的兩端,兩尊巨大的雕塑連接著峭壁——這兩尊雕塑就是根據峭壁的走勢雕刻的,他們帶著很明顯的個人特質,我一眼就認出了是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

  而雕塑之間的動作……很像是在決鬥開始前的那一刻。

  火影的青黃不接,宇智波的離群聚居,千手一族的消亡,尾獸的不當處置,人們對早年歷史的遺忘……

  我大概,心裡有數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假設南賀川流經終結之谷,以及木葉周邊唯一的水源就是南賀川。

  雕柱間很正常,但我不太懂為什麼要把叛村的大兄弟(斑爺)雕在這裡,傷亡者及親屬不會有意見嗎?(撓頭)

  這事要是擱我身上我就找個時機把斑爺(指雕塑)的腦袋炸了。

  大蛇丸真是太叼了,這個履歷這個壽命,真的只能獻上膝蓋。

  這人雖然是毒瘤,但他縱橫各大領域最後還洗白上岸了,活得還久,還越活越年輕,要是再加上博人傳……六十余歲大爺/大娘老來得子,成功混入主角團。

  看到一個評價笑死,說火影世界所有人都是雙手掛在身後跑,只有蛇叔科學地前後擺臂(有截圖),不愧是科學家。


第52章 誤會!都是誤會!

  我從床上爬起身,胸悶氣短,頭暈腦脹。

  幾點了?早五點嗎?今天我是不是該去喂奶牛……

  呸!喂什麼奶牛,我回家了!

  趕緊地把我緊急記憶的東西默下來——兩次夢境世界的境遇是不同的,後續處理也要做出變化。

  在第一次的夢境世界裡,杏真紀的醫學知識都是扎扎實實學過的,那一個月的補習班充其量只是回憶,撿起失落的記憶而已;而在蝦夷農高的世界裡,我對農業基本上沒有基礎,許多課本上的東西都是死記硬背,這一年的實踐並不能幫我掌握所有的內容,而純粹理論知識的遺忘是最容易的。

  所以當務之急是趕緊把我記得的東西都默寫下來,這可是一個巨大的工程,沒有小半個月絕對完成不了。

  而且這些農業知識內容的來源我注定是說不清楚的,我不可能用「做夢夢到的」來如實回答我的而哥們。

  當然我還從夢境中得知了更荒唐的「未來」,但這是需要長期注意的事項,不是一朝一夕能處理的,再說現在的木葉和漫畫裡的也大不相同,我相信我能控制好局勢。

  就目前而言,我得先把農業知識復制好,這是最重要的事情。

  這一次不能和上一次的醫學知識默寫一樣在醫院完成,我必須得換個地方。

  我匆匆忙忙地跑出門,真紀去醫院報了個十五天的長假,在志琉和倫子迷茫而崩潰的挽留下無情離開;杏則趕緊給二哥留下口信,同時匆忙打包了行李和卷軸。

  夢境裡的一年闊別像是一次長途旅行,我對木葉內的景色甚至感覺到了些許陌生,不過一旦接觸到這片土地,我就重新升起了親切的熟悉感。

  在給哥哥們留了信息後,我的真紀和杏在木葉村的大門口成功彙合,我在登記結束後立即啟程,目標直接標注了湯之國。

  這是一個比較安全又靠近木葉的小國家,方便我早去早回。

  至於聯絡的話就靠通靈獸好了,反正泉奈哥和斑哥都知道怎麼聯系黑羽……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終於回到了木葉,帶著封印九尾的卷軸一起。

  尾獸確實是超出人類想像的生物,九尾的查克拉量異常龐大,在戰鬥中毀掉了所有備份的封印卷軸,最後還是靠宇智波斑的萬花筒控制與千手柱間的強勢封印才成功降服九尾,勉強把它塞進了最後一份卷軸。

  但單純的封印卷軸無法長時間堅持,還需要兩人不斷地加固。

  「杏的白蛇封盡真不錯,雖然查克拉量消耗很大,但是效果很穩定啊。」千手柱間大贊,「不愧是杏,難怪水戶都說杏的封印術快要青出於藍了!」

  扛著卷軸的宇智波斑發出評價:「你的白蛇封盡不如你妹妹。」

  「那是當然!」柱間聽到好友的點評反而還很高興,「白蛇封盡是杏根據自己的查克拉性質和身體特質創造的封印術,而且白蛇也是模擬她的通靈獸,這套封印術原本是該和醫療忍術配合的……我的木遁和杏的有不小的差別,杏的薄弱點就在查克拉量不如我。」

  盡管已經儲存了陽封印,千手杏的總查克拉量還是不如她大哥,而說起陽封印,宇智波斑就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真紀的陰封印——宇智波一族內儲存的封印術不如千手,真紀的陰封印也是她當年自己弄出來的。

  真紀和杏有許多相似的地方,也許這些都是她們投緣的原因。

  「太好啦,前面就是木葉……我們回家了。」

  眼前就是山崖下藏在樹林中的小村子,千手柱間遠遠地就望見了村口的人:「斑,是泉奈!」

  兩人在村子的門口停下腳步,就算是火影入村也要登記,大門口的宇智波泉奈在看到他們時眼睛一亮,大步迎上來:「斑哥,一代目,你們回來了!」

  宇智波斑朝弟弟點了點頭,柱間則期待道:「木葉又擴建了不少地方……日向一族的遷徙還算順利吧?負責人還是杏嗎,她在醫院裡?」

  「已經全部遷移完畢,這部分工作的負責人沒有變更過。」泉奈的笑容逐漸消失,他把筆遞給木葉村的一代目,「至於千手杏……」

  「她跑了。」

  正打算簽名的千手柱間徒然愣住:「……跑、跑了?」

  泉奈面無表情,聲音平靜:「沒錯,她在十天前就離開了木葉,扔下了所有的工作——根據登記是去了湯之國,現在醫院是千手扉間在暫時管理,問題很多。」

  千手柱間緊張地握住筆:「醫、醫院……」

  泉奈繼續補充;「沒錯,還有關於農業建設的事項,第一批人手已經抵達了木葉,很不幸,這個屬於真紀和杏的事項現在沒有人負責,所以歸我了。」

  千手柱間:「……」

  宇智波斑:「……那真紀呢?」

  「呵。」只聽宇智波泉奈冷笑道,「她跟著千手杏跑了。」

  這十幾天來,我的日子真是過得生不如死。

  我在湯之國找了一家旅店暫租下一個院子,食物就全靠老板娘的手藝,除了吃飯睡覺和解決生理問題外,我把所有的時間都貢獻給了農業知識的默寫,而除此外還要回復一些醫院事務的有關內容——全都靠黑羽送信。

  扉間哥和泉奈哥在這幾天內已經接連給我送來了致死量的信件,因為生怕被咆哮信嚇到忘記農業課本,所以除了工作上的緊急事務外,其余的信封我一律沒有拆,就連保平安的消息也回得精簡干練。

  我不用想都知道這一次回去會遭遇什麼,但管他呢,先把資料人手復印好,然後用得到情報的借口把它們弄回去,決不能被哥哥們看到是我徒手打印……

  不過我猜二哥們還是很寬容的,畢竟他們一直都是公事和私事分開寄送,而且還幫我暫時管理起醫院的事務與農業建設的初期問題,算是很照顧我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辜負哥哥們的耐心,在翹家的這半個月來,我的兩個號輪流睡覺,一醒來就趕緊扒著本子默寫記憶中的內容,大多數時候還得繪圖,木葉的地圖被我攤平在地面上,我最看好的規劃和設想圖已經大致完成了,就差與實際地點匹配。

  農業資料也默寫得差不多了,最後篩查一次就能確定完成。

  說起來柱間哥和斑哥應該也已經回到木葉了,他們成功把九尾帶回來了吧……那只在未來很有可能殺死四代目火影的尾獸。

  不知道是不是漫畫中那個狐狸的樣子。

  這半個月來我連洗澡的時間都騰不出手,雖然我現在兩幅身軀以及精神都疲憊不堪,但還是潦草地衝洗了一次——洗完了趕緊回木葉,只要把這一大堆農業資料甩到二哥們的面前,我這十幾天的翹班問題就能揭過。

  我頂著夜色匆匆地趕回木葉,這一次守門的人是千手和日向的忍者,千手的忍者見到我的杏時就露出了驚喜的笑容:「杏大人……真紀大人,太好了你們回來了,扉間大人讓你們一回來就去見他!」

  可惡,要算總賬了。

  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這樣啊……我知道了,大哥他們回來了嗎?」

  守門的忍者老老實實彙報:「火影大人已經回來了,這幾天都在木葉後的懸崖上,扉間大人應該也在那裡。」

  木葉後的懸崖嗎?哥哥們聚集在那裡應該是為了研究九尾,比起懸崖下的呈扇形鋪開的村子,懸崖上那片空曠的地方就是無人區。

  我通過真紀的感知能察覺到斑哥和柱間哥的方向——他們的查克拉龐大又顯眼,像是黑夜裡的篝火一樣鮮明。

  既然哥哥們都在懸崖上,那麼我直接趕過去就好了,正好把農業有關的信息和大哥們報備一下。

  這麼想著,我朝守門的小哥點點頭,隨後就朝著懸崖的方向進發了。

  說起來看門小哥的表情好像有點奇怪……算了,這也不管我的事。

  「真是美麗的人啊……」看門的日向忍者看著兩個女忍消失在夜色中的倩影,惆悵又向往地感慨,「不論是杏大人還是真紀大人,分開單看都是絕世美人,站在一起的時候就更震撼了,真是叫人沒法把眼睛挪開。」

  要是放在以往,千手忍者一定已經開始吹本族的公主了,但是此刻他看著兩人的背影,卻少有得沉默下來了。

  日向忍者:「你怎麼了?今天格外安靜呢。」

  千手忍者猶猶豫豫:「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可是我總覺得……杏小姐和真紀大人的衣服,有點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日向忍者不解,「不都是黑色的衣服嗎?有什麼不一樣的?」

  當我抵達懸崖上時,卻發現唯獨扉間哥不在這裡——柱間哥和泉奈哥封了大型結界,斑哥正守在卷軸邊,而水戶姐則在畫封印陣。

  果然,尾獸的查克拉量注定了它們無法被簡單地封印,只靠卷軸是不夠的。

  也難怪在未來忍村們封印尾獸都會選擇使用人柱力……人柱力封印除了能給尾獸匹配一個「獄卒」外,還能為更好地發揮出尾獸的力量。

  「大哥,我們來了。」杏湊到封印陣前,「這是怎麼回事?扉間哥在哪裡?」

  柱間哥一邊分神注意封印一邊對我道:「你們回來了就好,普通的卷軸無法封印九尾,水戶正在想辦法……你們這幾天去哪裡了?」

  真紀道:「我和杏去找了一些建設農業必須的資料,所以花費的時間比較長……這裡需要我們幫忙嗎?」

  「不需要,斑哥會控制九尾的,結界有我和初代目。」泉奈哥也看向我,「此行順利嗎?雖說你跑去湯之國就是為了弄農業的資料,但木葉的醫院現在還離不開你們——」

  泉奈哥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瞪著我的真紀,在我無辜地看過去時他的表情還隱約扭曲了一下。

  這是怎麼了?

  「還行,非常順利,所有的資料都帶回來了。」我心裡有愧,期期艾艾道,「泉奈哥,怎麼了?」

  泉奈哥深吸了一口氣,緊接著他的視線又挪向我的杏,這一次他的表情已經處變不驚,仿佛早就料到了什麼。

  連柱間哥都察覺到了古怪之處:「泉奈,這是怎麼了……」

  「小心!!」

  就在這一刻,封印著九尾的卷軸突然炸裂,爆裂又肆虐的查克拉狂妄地傾瀉而出,不只是柱間哥,在這一瞬間我們所有人都反射性地散開,默契地占據了周圍所有的方位。

  水戶姐的鎖鏈和柱間哥的木遁一同封鎖在卷軸之上,斑哥和泉奈哥的查克拉鎧甲則抵達在木葉村的方向前。

  我同樣放出了木遁和萬花筒,真紀和杏分別擋在懸崖的兩端,隨時准備給這尾獸來一發強制封印。

  不愧是尾獸,這種查克拉果然令人震撼,但在場的人可不止一個影級,它絕不會有逃脫的可能,除了聲勢驚人外,九尾甚至沒法多動彈一下。

  但普通的卷軸封印效果果然不好,必須要換一種載體……難道只能選人柱力嗎?

  「大哥!是九尾突破封印了嗎?!」

  扉間哥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炸響,他直接用了飛雷神瞬身到了我身側,單手按在我的小臂上——我這才想起這一次帶出門的衣服裡有一件在袖口上打過二哥的印記,而我現在就穿著它。

  難怪二哥能放心地放我翹班跑路呢……只要進入感知範圍就可以隨時抵達我身邊。

  我轉向扉間哥,正想和他說些什麼,突然發覺有哪裡不對。

  這一次抬頭要吃力一些……而且扉間哥的表情也很奇怪……斑哥為什麼突然看了過來,泉奈哥也……

  千手扉間低頭看著我,神情錯愕:「你……怎麼……」

  我的真紀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瞅,在自己的衣領上看到了千手的標志,我抬頭看向杏,不出意外地在裙擺處找到了宇智波的族徽。

  我總算是反應過來——我把真紀和杏的衣服穿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就算是親人,面對女主的兩個號也不會產生「同一個人」這樣的想法,一是因為這個猜測太驚世駭俗,正常人根本想不到;二是因為兩幅身軀存在差別,而且不小。

  兩幅身軀都是從嬰兒成長到大,再加上身體素質差異巨大,生活環境截然不同,日常生活與戰鬥中的所有動作行為都會貼合身軀,因此不論是不經意的小動作還是戰鬥習慣,甚至本能反應和條件反射,在真紀和杏這兩幅身軀上的表現都是截然不同的。

  關於手部磨損和繭:只要練的武器和時間差不多那磨損程度和老繭就差不多,真紀和杏都是習慣了苦無手裡劍,沒練別的武器。

  這個馬甲不會掉,我連番外都沒想過,太恐怖了。

  建村還是很好的嘛,女主建木葉的同時也是在自我心理治療不過後面還是有戰爭,所以還是要打

  暴揍哥哥(只有斑)放在以後的穿四戰番外裡


第53章 木葉歡迎你

  在這一天的夜裡,千手扉間只是很尋常地趕回辦公室,緊急批復一份文件罷了。

  這樣的社畜行為在木葉建立後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次,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今晚木葉村還要開展對九尾的再封印,而他也需要時刻在場。

  小妹和宇智波真紀已經離開十五天了,這期間扉間還借著任務的機會到湯之國內轉了一圈,與其說湯之國是一個國家倒不如說只是一個稍大些的城市,很容易偵查,他也輕松地確定了兩人的位置——他的飛雷神標志在杏的身邊,這讓他頓時就放心了不少。

  他的小妹千手杏從小到大都是個十分懂事的孩子,她從來不會想一出是一出,扉間相信這一次她的突然離開也是因為迫不得已的緣故,也許就和農業建設有關……

  但話是這麼說,千手扉間還是不明白小妹為什麼要和宇智波真紀一起走,且她們的消息還全都靠真紀的通靈獸傳達,每次他想收信都得經過宇智波泉奈的手,他很懷疑泉奈已經收集到了不少情報。

  而且又是一個人出門!也不帶著八岐,就讓那只日漸增長的蛇整天窩在家裡,偶爾還來偷他的小白鼠吃。

  縱然有滿腹郁悶,但千手扉間到底還是克制住了自己,沒有真的找上門去。他不是沒有考慮過把人揪回來加班,只是一想到小妹的身邊還跟著宇智波真紀……

  千手扉間莫名煩躁。

  不過令扉間驚訝的是,宇智波泉奈也按捺下了暴躁的情緒,他竟然願意去管理遷移過來的平民,老老實實在木葉裡登記名冊,每天拉著一張臉逮著那只黑鷹送信。

  時間回到今晚,當千手扉間在火影樓中感知到小妹和宇智波真紀回到木葉時,他不自覺得就松了口氣。

  沒有超過十五日,看來還算有分寸,直接去懸崖上也好,大哥和大嫂都在重新封印九尾。

  而就在扉間這松了口氣的當口,懸崖上的九尾突兀地爆發出恐怖的查克拉,隨後就是幾人的大型忍術釋放,他頓時就明白卷軸封印破碎,尾獸封印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千手扉間立刻捕捉了事發地地據他最近的一枚飛雷神印記,瞬身到了懸崖之上

  然後貼到了宇智波真紀的身邊,在她哥哥們的眼皮底下,抓住了她的小臂。

  在這一刻,千手扉間是懵逼的。

  他下意識地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為了保險而在宇智波真紀身上打過印記,但緊接著他就看到了宇智波真紀領口的千手標志,以及在懸崖另一邊的小妹——和她衣擺上宇智波的族徽。

  當兩雙萬花筒瞪過來的時候,千手扉間心想,這可真是好極了。

  完了。

  當我看到扉間哥突然出現在真紀的身邊時,我腦子裡又出現了這個詞。

  難怪杏身上的衣服有點緊,裙擺短了一截,真紀的領口又開的有點大,露出了陰封印……

  我就說哪裡不對勁!原來我把衣服弄混了!

  這一次我的回程太匆忙了,熬夜手動打印材料又缺乏睡眠,都是樣式差不多的黑色衣裙,洗完澡隨手就換了……再加上在蝦夷農高的世界裡日子過得散漫,兩個號隨意更換外套是常有的事,畢竟在農高裡是不會有人在乎這個的。

  而且裙子短一點領口大一點在現代社會根本不算什麼,這種程度的設計在日常服飾中比比皆是,我早就習慣了。

  我眼睜睜看著扉間哥嗖得一下出現在真紀身邊,然後露出那種極其少見的「門二ソ迷茫」,他條件發射地松開手後退一步,在看到我的杏時恍然大悟,狠狠瞪了我一眼。

  唉,我就知道會這樣。

  隨後扉間哥就退到了我的杏身旁,緊接著我就得到了兩雙萬花筒的死亡注視——等等,飛雷神有在斑哥和泉奈哥面前過過明路嗎?

  ……

  草

  此時我的扉二哥也在瞪著我,我朝他露出一個尷尬的微笑:「因為款式和顏色差不多,我和真紀的衣服穿混了……」

  也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還是九尾打破了僵局,那獨屬於尾獸的查克拉眼看著就要突破鎖鏈——柱間哥在這一刻釋放了明神門。

  此時到了壓制尾獸的最關鍵時刻,誰都不會分神,趁著九尾被封印查克拉的那一瞬間,水戶姐的鎖鏈就把它拖入了新的強力卷軸中。

  「這一次的封印可以維持三個月。」水戶姐收起卷軸,「但最好還是設立一處封印結界。」

  「那麼就放在火影樓的密室裡吧,我和斑可以輪流看守,杏也能——」柱間哥終於察覺到了氣氛的險惡,「……怎麼了?」

  斑哥直接點名了:「千手扉間,剛才你出現在真紀的身邊是什麼忍術……時空間?」

  千手柱間:「咦?」

  千手扉間也沒有隱瞞的意思——木葉建村至今,飛雷神早就沒什麼隱瞞的必要了,只不過他沒有把忍術展示給宇智波的愛好,因此一直都沒有可以正大光明展示的機會。

  「是,時空間忍術飛雷神,需要有坐標才能生效,我在小妹的袖口留下過印記。」

  柱間哥瞅瞅我的真紀又瞅瞅我的杏,恍然大悟:「哦!」

  泉奈哥冷笑:「把這樣的忍術作為機密……你有什麼目的?」

  「要是千手和宇智波的聯盟沒有建立你會見到它的——」扉間哥毫不客氣,「飛雷神不是什麼機密,只是自木葉建立後就沒有使用的必要了。」

  我的斑哥:「確實,是不錯的忍術——能克制須佐能乎的一擊必殺。」

  在這片緊張的氣氛中,只有我的柱間哥完全沒有進入狀態,他還在瞅著我的衣擺:「杏,這樣穿也很好看哦!」

  扉間哥:「大哥閉嘴!」

  斑哥:「柱間你……」

  泉奈哥:「真紀,把手給我,趕緊把袖子撕了。」

  真紀:「這個畢竟是杏的衣服……」

  杏:「我們明天換回來就好了……」

  泉奈哥:「你還想留著它?!」

  扉間哥:「這枚印記我不會再用了!」

  柱間哥趕緊描補:「飛雷神印記也是可以抹去的,也不一定要換回來,這麼穿挺好——」

  斑哥:「柱間,夠了。」

  泉奈哥看樣子像是要和扉間哥打一場,柱間哥攔著弟弟「扉間算了算了」,斑哥雙手抱臂站在一旁神情不善,按理說我才是引發矛盾的源頭,但我莫名其妙地就被擠出了核心位置。

  場面一度異常混亂,直到水戶姐單手捂著臉,嘆了口氣:「受不了了……杏,真紀,我們走。」

  於是紛爭終於結束,我們得以扛著九尾離開這塊地方。

  謝謝水戶姐!

  木葉外的基礎農業的建設終於能開始了。

  我從夢境中帶回來的農業知識果然震撼到了我的哥哥們,而至於這些東西的來源,我隨便找了個理由作為借口——我親愛的二哥們肯定不信,但管他們呢,只要能糊弄過去就成了。

  我的目標是現代化的田地農場和養殖場,但是就目前而言,這個世界裡不論是種子還是經濟動物都是不如夢境世界的,這很正常,畢竟我們剛走出戰國時代,優選和育種都沒有進入現代模式。

  因此即使理論基礎已經相當完善,但硬件設施完全不行,對農業的建設還是得從零開始,不能操之過急。

  我最先搭建的是溫室,而我第一批選擇的種植植株也是經濟價值更高的藥材,這也是為了更早得得到產出,木葉現在的資金有限,基礎建設也得開源節流,最理想的境況就是在建設投入的同時能得到產出。

  等到藥材的種植規模化後就能夠進入第二階段……也即是搭建經濟動物的養殖場。

  我所設想的大型農作物種植園需要依賴的硬件條件會非常高,與此相比反而是小型的養殖場更容易建造。

  就像是農高裡的小範圍試驗區一樣,我可以一邊實驗一邊擴大範圍,在產出足夠供給木葉時,這一階段就算是結束了……大概五年內能夠完成?

  第三階段就是大型的農田和果園了,木葉位於火之國的腹地,自然環境非常優良,農業區的預設區域將往無人的山區方向蔓延,到時候還要將南賀川引流過去,建設一個設備齊全的種植基地。

  這一階段可能要持續六到十年。

  第四階段則是重新回到養殖場,這一回要建設的就是現代化的大型養殖基地了,養殖區的地址也得挪動,畢竟木葉未來一定會擴建,外圍的土地可能會變成居住用地。

  農業建設也不能全都靠木葉調度,如果能出現私人的種植園或養殖場就好了……不過現在說這些都還早,還是先搗鼓我的小破溫室吧。

  就在我每天忙得找不著北,一心一意建設木葉的時候,在火之國外,新的忍村正像是雨後春筍一樣,建立在獨立的國家領土上。

  這片大陸上最強大的五大國在如今已經擁有了各自的忍村,而建設忍村的忍者都來自當地頂尖的忍族。

  土之國岩隱村的使者終於抵達了木葉,不過他們的運氣很顯然不大好,他們撞上了剛執行完任務的斑哥,被當成窺探木葉機密的敵忍,然後被按在地上好一通摩擦。

  至於我為什麼這麼清楚……因為他們的打架地點就在距離溫室區不遠處的山林裡。

  當爭鬥的響傳到種植區時,我的真紀恰巧在木葉醫院裡。

  種植區中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剩下的忍者不是年老體弱就是實力平庸,我讓他們帶著普通人守在溫室中,然後我的杏獨自前往探查。

  還未靠近我就認出了動手的一方是斑哥,畢竟火遁的氣浪差點要掀翻一片樹林,但這一次他的對手卻很奇特。

  我遠遠地望去,在半空中看到了一個渾身裹著繃帶的人,他的動作很敏捷,身體輕盈,像是飛在天空……然後就被須佐打下了地。

  等到我靠近時,斑哥已經和這個繃帶人以體術纏鬥了,小繃帶的身手也很不錯,尤其是他的遁術是我從未見過的——這是什麼?是爆炸嗎?不,這不是單純的爆炸,爆炸應該是術式的效果之一。

  不過斑哥能應付就行,不用我插手。

  嗯……還有一個人嗎……藏在地下!

  我猛地朝地面頓足,隨著大地表面的龜裂,白色的木遁像是巨蛇一樣直鑽入地下,那個躲藏的忍者反應不慢,他用沉重的岩石作為回擊——不錯的策略,但很可惜,他和我不是一個量級的對手。

  我甚至都不需要躲,直接一拳擊碎了迎面而來的石柱,而這個忍者早就被木遁封鎖的躲避的空間,在他想要急迫木遁躲避之前,我就貼到了他的面前,直接從土坑裡把這家伙揪了上來

  出乎我的意料,這人竟然是個看起來只有十歲出頭的男孩,濃眉大眼大蒜鼻。

  原本我只打算打殘了留個活口,但在看清楚這個忍者的年齡後還是卸了一部分力道,只把他掀出地表就罷手。

  這孩子還想反抗,我直接把他按在地上:「怎麼是個小孩子……你是誰?那個繃帶人是你什麼人?」

  「放、放開我……」這小孩掙扎了一下,「他是我的老師,我們是岩隱村的使者!」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的大野木十三歲,繃帶人是他的老師,未來二代目土影無,那位復活斑爺的急先鋒(被迫)。

  原來的時間線裡斑爺強勢拒絕了岩隱村的聯盟建議,然後成為了大野木的童年陰影。


第54章 我還真有!

  在這個忍村剛建立的年代,忍者們的出差追求的就是簡單高效,而且越是強大的忍者就越喜愛精簡人手。

  無,身為一代目土影的弟子,已經內定的、未來的二代目,新生岩隱村中實力數一數二的忍者,他作為村子的代表讓這一次的出使充滿了誠意,尤其是他還帶上了自己的弟子,一代目的孫子大野木。

  原本無以為這一次會的人外比較順利,但事實與無預料的截然不同,出使木葉竟然會在一開始就遇到阻礙——木葉村建立者之一的宇智波斑,非常蔑視岩隱村。

  明明火影已經回信答應了岩隱的求見,但宇智波斑卻是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一見到他們就以處置間諜的方式開戰。

  宇智波斑名不虛傳,他是無所遇到過最強大的敵人,在宇智波斑面前,無那無往不利的無塵迷塞被輕易看穿(讀著真費勁),他引以為傲的塵遁盡數落空,甚至連所有的動作都被率先預料。

  無只覺得那雙猩紅的眼眸無處不在,這種壓迫力甚至讓他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無力感,他好像變成了被貓捉弄的老鼠,只能狼狽地四處逃竄。

  這就是寫輪眼嗎……宇智波一族!

  無知道自己的落敗只是時間問題了,但萬幸的是宇智波斑似乎也沒有非要置他死地的意思,他應當還是承認岩隱的出使的,只是不知為何要這樣為難他們。

  在纏鬥中,無突然感知到了陌生的查克拉。

  ……又有人來了!很明亮的查克拉,是木葉的忍者!

  無也是感知型忍者,他的感知範圍內除了小弟子和宇智波斑外又進入了一道不容小覷的力量,正當他想要分神去看時,查克拉鎧甲突兀地在宇智波斑身邊出現,把他從半空捶入地下。

  這是什麼?!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須佐能乎——!

  「我允許你分神了嗎?!」

  宇智波斑這麼冷漠地詢問。

  無狼狽地躲開緊隨而來的重擊,可宇智波斑好像已經厭倦了貓戲老鼠的戰鬥模式,他的攻擊突然凌厲起來,雖然仍然沒有使用須佐能乎,但他的體術也強得令人忌憚。

  「轟!!」

  巨響從不遠處傳來,無心中大感不妙,這是他的弟子被那個木葉忍者發現了,而大野木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無正想給他的弟子一發塵遁支援,但很顯然他再一次的短暫分神又成了戰鬥中的破綻,直接決出了這一場戰鬥的勝負。

  宇智波斑一拳正中他的胸口,直接就把他擊飛出去,巨大的力道讓無在地面上犁出一道長長的溝痕,以他整個人栽倒在土坑裡為終結。

  大野木失聲:「老師!」

  無從土裡爬出來,總算是看清楚了這第二個木葉忍者——這竟然是個非常漂亮的年輕女忍,她輕松地提著他小弟子的衣領,臉上甚至還帶著笑意。

  「那麼你就是這孩子的師父了。」女忍溫溫柔柔地問,「你們都是岩隱村的忍者?」

  這個女人沒有傷害大野木。

  無稍微松了口氣,他一邊警惕地盯著宇智波斑,一邊回答道:「不錯,宇智波斑,你憑什麼認定我們是間諜?我們還帶著火影大人的信件,可是你竟然連火影親筆印鑒都不看就動手……」

  「那又如何?」宇智波斑居高臨下地看著手下敗將,他已經收斂了殺意,只剩下漫不經心的輕蔑,「不論你們是什麼人,在木葉外的窺伺行徑就是理由。」

  「果然是岩隱村的使者嗎……」女忍把大野木放下,轉身對宇智波斑道,「果然是誤會,既然有引薦信的話,不如把他們帶回木葉?」

  令無驚訝的是,宇智波斑沒有直接駁回這個女忍的提議,他只是問道:「你怎麼來了?戰鬥波及到溫室了嗎?」

  「並沒有,就是動靜大了一些,而且溫室外還有結界在,很安全。」女忍搖搖頭,「總之還是先處理這兩位岩隱村使者的事項。」

  宇智波斑還想說什麼:「區區岩隱村罷了,他們的使者——」

  「這樣吧,直接把他們帶給大哥就好了。」女忍微笑著打斷,甜甜道,「你覺得這樣如何……斑、哥?」

  剛從地裡爬出來的無:……?

  這個女忍是宇智波斑的妹妹嗎?難道她就是宇智波真紀?不,不可能,宇智波一族都是黑發黑眼,他們的查克拉的屬性也不是這樣的。

  那麼這個女忍是誰?不可能是宇智波一族的人,難道是義妹或者情人之類的?

  無總覺得在這個女人喊出「斑哥」之後宇智波斑似乎後退了一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錯了。

  不論無在心中怎麼揣測,宇智波斑這一次回應倒是很快速。

  他撇過了頭:「隨你。」

  大野木,終於成功地進入了木葉村。

  和剛建立起的岩隱村不同,木葉的房屋和街道都顯得相當完善,忍者和平民在街道上來來往往,看樣子是早已經建立了可行的共處模式。

  街道上有著不亞於小城市的繁榮景像,商店林立,人們的神情都是溫和平靜的,半大的孩子結伴跑過街道,他們都穿著黑白相間的服裝,背後是赤紅的木葉標志。

  「這是木葉學校的校服。」千手杏笑吟吟地解釋,「我們木葉的孩子在上學時都會穿著一樣的制服。」

  大野木終於弄明白了這個女忍的身份,自他們登記並進入木葉村後,宇智波斑就不見了蹤影,帶領著他們的人換成了千手杏。

  千手柱間的妹妹竟然管宇智波斑叫哥哥,而且宇智波斑還對千手杏很放心的樣子,可見木葉村的忍族融合是相當成功的。

  在這一路上無一直都維持著沉默,大野木抬頭看了看自己的老師,無則出神地望著木葉村後山的懸崖——垂直的峭壁上正在雕刻刻著一個男人的面孔,那是一代目火影的頭像。

  大野木心想,老師一定感觸良多。

  屋頂上突然竄下來一位日向的忍者,大野木本能地警惕起來,但是他的目標很明確,他對千手杏道:「杏大人,您要的藥材植株幼株已經運送到醫院裡了,還有關於實驗體的取材的細節……」

  「辛苦你了。」千手杏對他點點頭,「實驗體的事情去找真紀吧,接下來後勤的部分都由她負責。」

  日向忍者領命離開,在這一過程中他沒有多分一眼給大野木師徒——像是沒看到他們一般。

  忍村最大的難點就是忍族的聯盟與融合,相互仇視的忍族並不是只有千手和宇智波,同一片地域中的忍族都存在著多多少少的摩擦,在每個新興建立的忍村中都有類似的情況,聯盟初期的大部分事務都是在處理不同忍族間的矛盾……

  木葉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真想讓爺爺也來木葉看看,如果是老爺子在的話,一定能從木葉中看到更多的東西吧?

  木葉村內的地形分布以懸崖為起點,隨後以扇形區域展開,火影樓就在懸崖的正下方,這裡的地勢也是整個木葉最高的,隱約間就把握了村子的核心與樞紐。

  「前面就是火影大樓了。」

  就在大野木有些走神的時候,千手杏的聲音溫溫柔柔地在他耳邊響起,大野木下意識抬頭望去,恰好就看到千手杏把鬢發別到耳後,陽光透過銀發照在她的臉上,好像連肌膚都變得透明了一樣。

  大野木一陣臉紅心跳,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不過要是只看著這一幕,沒人能想到這樣的千手杏能單手擊潰他的超重岩,然後再把他從地下揪出來……

  「非常感謝。」無低聲道謝,伸手按住了弟子的腦袋,「我們這就去拜見火影。」

  大野木被老師按頭後便有些羞澀地別開臉,他聽到千手杏輕輕地笑了笑:「跟我來吧,把信准備好就行了,大哥現在應該在。」

  兩人跟著千手杏走入大樓,大野木忍不住問道:「杏小姐為什麼不懷疑我們的來歷呢?畢竟這封信你也沒有看過。」

  千手杏擺了擺手:「斑哥把你們交給我就是已經確定了你們的身份。」

  「再說了,這裡可是木葉,就算你們的身份是假冒的……」千手杏頓了頓,隨後柔柔道,「那又能怎樣呢,殺死你們就好了。」

  大野木默然。

  他看不穿千手杏的實力,但他們要是在戰場上遇到,她可以輕輕松松地殺死他。

  連一個醫忍都是如此,那麼她的大哥,宇智波斑的宿敵和摯友,那位一代目火影千手柱間又是什麼樣的人呢……

  「為什麼木葉裡不能有賭場!」

  ——當我帶著岩隱村的忍者,推開火影辦公室的大門時,最先聽到的就是柱間哥的靈魂質問。

  然後是扉間哥冷漠的:「閉嘴吧大哥,多想些實際的事情。」

  只見在一片公文堆積的桌案中,我的大哥正頹喪地趴在桌面上,扉間哥在一邊忙得頭也不抬,泉奈哥則坐在另一邊,端著茶杯,滿臉都是看好戲的神情。

  我身邊這個叫大野木的男孩震驚地瞪大了雙眼,我猜柱間哥又一次刷新了他對於「火影」的理解,倒是他的師父不動聲色,是見過世面的人。

  柱間哥抬起頭看向我:「杏,他們是……?」

  我回答:「是岩隱村的忍者。」

  柱間哥一下子就揚起了熱情的笑容:「是岩隱村啊!已經建設得差不多了嗎?土影在信裡提到過的,你們是他的弟子和孫子對吧……」

  有柱間哥這熱情的招牌在,我們仨甚至都不用說話,他直接就帶著岩隱的使者往火影樓外走了——很大方地要帶人去欣賞木葉的景色呢。

  不過柱間哥是很有分寸的,他絕不會泄露任何機密情報,我可以永遠相信他。

  辦公室裡只剩下我和二哥們,我湊到窗邊看著柱間哥離開的背影,怎麼看都是一股歡欣鼓舞的味道。

  果然,翹班的快樂是共通的。

  「小妹,你要的儀器清單……檢查一下有沒有缺漏。」扉間哥抽出一份卷軸遞給我,「怎麼是你來帶領岩隱的忍者,今天你不是在溫室區嗎?」

  我接過卷軸就立刻展開看起來,心不在焉道:「他們和斑哥在溫室那邊的後山裡起了衝突,我順手就帶回來了。」

  ……沒問題,所有的儀器都登記得很詳細,不愧是我萬能的二哥。

  我從卷軸上抬起頭,正想表達一下感謝,卻不想扉二哥正用一種難以描述的眼神瞪著我。

  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噠。」

  就在此時,另一邊的泉奈哥突然放下茶杯,他伸手撐住了下半張臉,肩膀可疑地抖了抖。

  我後知後覺得反應過來,我好像一不小心當著扉間哥的面漏出了對斑哥的稱呼……二哥別瞪我了,這種事情我勸你趁早習慣。

  扉間哥用那種專門針對大哥的、冷漠無情的語氣對我道:「下一次實驗器材的購置請自費負責。」

  我不可置信:「二——哥——」

  扉間哥指了指大門:「你可以回去工作了。」

  「這倒不必。」笑夠了的泉奈哥終於放下了手,一臉正色、公事公辦地微笑道,「木葉的經費還不至於負擔不起實驗器材……畢竟是為了木葉的研究。」

  「不過話說回來,憑空多出一位妹妹真是令人驚喜的事情。」

  千手扉間:「……」

  在短暫的沉默後,千手扉間點了點頭:「你說得對,在真紀喊我哥哥的時候,我也是這麼想的。」

  宇智波泉奈,笑容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從備受驚嚇進步到了驚嚇對手,扉間和泉奈,都適應得非常好。

  只有斑爺一直備受迫害,無法達成驚嚇傳遞……


第55章 很可怕嗎?是的很可怕。

  當新的一年來臨後,我種藥材的溫室已經初具規模,雖然種植的都是一些生長周期短,藥效普通的植株,但已經能夠滿足內部的供應需求了。

  火之國的土壤和氣候條件真是沒得說,木葉又在水土最豐美的腹地,這麼好的環境不生產農業實在是浪費。

  既然藥材發展的不錯,那麼我就充滿信心地開始了養殖區域的規劃,最先確定的是養雞場,在畜牧行業中,雞是非常有吸引力的養殖動物,體型小,成熟快,下蛋勤,規模化培養也不難。

  首先是要搭建出養殖場。

  在短期的建築工程裡,木遁真是非常的好用,尤其是已經有圖紙的情況下,我甚至都不用消耗多少查克拉,我的雞舍就已經拔地而起。

  在我忙著基建新養殖場的時候,宇智波倫子跑來收藥材,醫忍人手一直緊缺,倫子在課余時間裡還要負責藥物制作,和天天在村子外飄的千手志琉相比也不知道誰更社畜。

  「好多的格子啊……」倫子被我新建立的木籠架子吸引了,「這也是溫室的一種嗎?這些架子有什麼用?」

  「是養雞場。」我的真紀興高采烈地解釋,「我們接下來要開養雞場。」

  開不開心,以後有便宜的雞肉和雞蛋吃了哦!

  倫子愣住了:「……」

  倫子反問:「……養、養雞場?!」

  我不明白倫子為什麼會露出這種……震驚中摻雜著不可置信的表情。

  怎麼了這是,難道雞肉不好吃嗎?

  倫子望著我,吸了吸鼻子:「真紀小姐,您辛苦了。」

  不知道倫子聯想到了什麼,但總之她看起來更有干勁了,就連收藥材的效率都高了不少。

  應該是好事。

  在送走倫子後,我又建了一個藥材的存儲艙房,我帶來的書裡還涉及到了怎麼用組織培育植株,等到(劃掉)萬能的扉二哥騰出空來(劃掉)養殖場初具規模後我就可以嘗試建立實驗室了。

  我對實驗室的建立並不急迫,因為溫室的產量非常喜人,也許用不了多久木葉就能做到藥材出口了……

  可以先賣出一部分原材料,也可以制作完成品後再販賣,因為藥材的質量優良等緣故,木葉的藥物是很受歡迎的。

  外敷的傷藥即便是普通人也能制作,很好,這又是一個新的進項,先記下來,可惜現在人手短缺,就連普通的護工在大部分時間也很繁忙。

  其實木葉最受歡迎的醫用道具是止血符,但是這個東西必須要精通封印術的醫忍才能夠制作,因此儲存數量非常少,目前是全都供應給急救班,每天的消耗量都是一個令人心絞痛的數字。

  如今的木葉擁有多達四千余忍者,但是醫療行業的相關人士還不足百人,其中甚至已經算上了普通護工。

  木葉正在擴建,以後的成員會越來越多,普通人也會有醫療需求,木葉醫院能提供的醫療救助還是太少了。

  是時候加強新生力量的培養了……醫忍是很好的職業,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呢?

  我想了想,決定讓倫子去組織木葉學校的外出活動。

  興趣就要從孩子培養期嘛,重點觀光區域就醫院和農業區吧。

  在我的強力要求下,學校的觀光隊伍順利開到了醫院和農業區來,這一天學校的二年級就不上課了,幾名老師帶著他們分別來到了我制定的區域。

  為此扉間哥還特意騰出了半天來陪同……不愧是我萬能的二哥!

  為了吸(騙)引(到)新生力量入職,我特意讓醫院常駐班的猿飛愛理准備了一套方案,到時候倫子會配合她把醫忍宣傳得高尚又神聖,保證讓一群孩子動心,同時獸醫班的犬塚們貢獻出了他們的秋田和阿柴,大家有志一同地期待著未來的新同事。

  參觀的效果很好,一張張稚嫩的小臉上洋溢著向往的神情,其中女孩的比例要高一些,我想著大概是杏和真紀的示範效應。

  緊接著就是農業區了,農業區和醫院截然不同,我沒想過招新生代來農業區供職,在我計劃裡,農業區算是忍者的退休領域。

  畢竟這裡沒有什麼高強度的戰鬥任務,只是農業生產而已。

  因此農業區的參觀主要是培養孩子珍惜物資的品質,正好養殖試驗區已經搭建好了,就讓他們簡單地參觀一次即可。

  等到以後農業基地開始作物培植的時候,再讓這群小崽子來幫忙種幾天地。

  計劃通√

  宇智波宅。

  宇智波斑在趕任務前,不忘叮囑弟弟:「泉奈,記得給真紀也送一份。」

  泉奈應道:「我知道了,哥哥一路順風。」

  宇智波斑冒著大雨離開,泉奈則收拾好了食盒,今天真紀是在醫院嗎……不,應該是在木葉邊的村子,那個什麼「農業基地」。

  真紀已經接連一個月沒有回過家了,每天都在醫院和農業基地之間往返,泉奈見過妹妹一邊在屋頂上趕路一邊啃早飯的樣子,那一眼看得他簡直是痛心疾首。

  他的妹妹從小都是優雅端莊的,這種沒有儀態的事情,一定是跟千手杏學的!

  食物,外衣……泉奈收拾好了卷軸,想了想妹妹很可能又會和千手杏分,只好不情不願地再塞進去一份。

  真紀很喜歡把東西都塞到卷軸裡,再加上真紀沒事就會和千手杏一起制作卷軸,家裡的空余卷軸增多後,這個習慣也就傳給了她的兩個哥哥。

  早春的陣雨在泉奈出門時便恰到好處地停止了,陰雲退去後,下午的陽光軟綿綿地灑落,庭院裡的櫻樹含苞欲放,可以想見在接下來的一周內會有多麼美麗的櫻吹雪。

  等到櫻花花期結束,就該輪到黃菊花了,宇智波族長的宅邸中是不會缺少這些鮮艷的色彩的,只可惜現在也沒人有空去欣賞。

  泉奈摸了一把守在玄關處的忍貓,帶上傘就出門了。

  今天的農業區域比他想像中的要熱鬧不少,一群該在學校裡上課的孩子竟然出現在溫室外,雖然他們都排好了整齊的隊伍,但還是嘰嘰喳喳地湊在一起,給幽靜的山林增添了幾分活力。

  泉奈遠遠地就看到了千手扉間,他也沒什麼上前打招呼的意願,雖然木葉到如今已經建立了三年了,但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仍然十分惡劣。

  能公事公辦就是最好的狀態。

  孩子們從溫室裡熱熱鬧鬧地走出去,兩個帶隊的老師各逮著一只試圖亂跑的小崽子,小忍者的破壞力遠勝過普通小孩,沒點事老師還抓不住人。

  泉奈耐心地等待著這群孩子離開,令他欣慰的是宇智波一族的孩子都很懂事的模樣,各個安靜穩重,和其他孩子有著天壤之別。

  真紀並不在溫室裡,還留在溫室中的宇智波倫子給二當家指了路:「真紀大人這幾天都在試驗區裡……」

  泉奈朝她點點頭,他見倫子的表情古怪,便問道:「真紀怎麼了?」

  倫子:「……」

  可憐的倫子欲言又止,止又欲言,不知所措,只好勉強道:「真紀大人這幾天都很辛苦,所以……」

  果然還是工作繁忙啊。

  泉奈嘆了口氣:「我知道了,多謝。」

  看著二當家匆匆離去的背影,倫子抹了把臉。

  希望泉奈大人不要被嚇到。

  泉奈趕到了試驗區,試驗區建立在一處地勢起伏較大的山坡上,山崖下方的大型溫室和山頂的道路之間有一個比較明顯的斷層,站在上方可以清晰地望到試驗區的溫室和院落。

  很不巧,他又在路上遇到了千手扉間,兩人在對視一眼後就迅速分開視線,雖然同走在一條道路上,但仍然像是陌生人。

  也就在此時,斷層下的溫室大門打開了,走在第一位的是一個看起來上了年紀的忍者,緊接著走出門的……是千手杏。

  在這一瞬間泉奈都要以為自己看錯了。

  在他的印像裡,千手杏和千手柱間是差不多的性格,臉皮很厚,自來熟,但比起千手扉間來要讓人覺得順眼不少,最起碼他們熱情又活力,而且千手杏確實是個大美人。

  再說宇智波的血繼病確實是得到了她的幫助,在這一點上泉奈是願意承情的。

  但是此時此刻……

  千手杏還是那副溫柔可親的樣子,她把一頭長發編成辮子垂在胸前,銀白的長發閃爍著柔和的光澤,她穿著緊身的黑色勁裝,修長挺拔的姿態儀態萬方,一切都很美好,只是她在右肩上……扛了一只小牛犢。

  千手扉間:!

  宇智波泉奈:噗嗤。

  千手杏一抬頭就看到了斷層上的二哥和泉奈,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高舉左手朝他們揮舞了起來。

  小牛犢受到了驚嚇,慌張地踢動著腿,奈何千手杏牢牢地抓著它,讓它動彈不得。

  千手扉間:……

  宇智波泉奈伸手撐住下半張臉,抖了抖肩膀,幽幽道:「不愧是千手一族的公主,真是明麗非凡。」

  緊跟在千手杏身後走出門是一個孩子,泉奈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千手柱間的兒子千手晴樹,只見他的懷裡正抱著一只不停掙扎的母雞,很顯然這孩子還沒有他姑姑那熟練的手法,於是不斷地被母雞翅膀扇耳光。

  千手扉間的表情逐漸扭曲了起來。

  宇智波泉奈神清氣爽地看著這位辦公室同僚,正當他想要恭維一下千手一族的小公子時,溫室內又走出了第四個人,是真紀。

  是真紀啊……

  ……

  宇智波泉奈:???

  他的小妹還是一如既往的優雅清艷,高束著烏發垂到腰際,在發尾柔柔地打著卷,那精致美麗的臉龐上是一個能讓所有人動心的笑容,完美得能入畫。

  然而……在她纖細的臂彎裡,摟著兩只圓圓胖胖的小豬仔。

  宇智波泉奈不受控制地倒吸一口冷氣!

  也就在此時,千手扉間雙手抱臂,意味深長道:「這就是宇智波一族的輝夜姬嗎?名不虛傳。」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是已經寫好了的,但是今早爬起來瞅了瞅覺得不行,所以重寫了一章,所以發得就晚了。

  所以大家不要當睡前故事看啦,早上起床那更新肯定就有了(撓頭)

  震驚哥哥一整年


第56章 木葉第七年

  天還沒亮時,千手晴樹就迫不及待地從房間裡竄了出來,他興奮地換上校服,一次次檢查著忍具包。

  「媽媽,我要去學校了——」

  在家裡幫佣的婆婆從廚房走出來,慈愛地道:「昨晚有緊急任務,水戶夫人現在在封印班了……晴樹少爺今天起得真早。」

  「媽媽不在嗎?」晴樹撓了撓頭,「那二叔和小姑姑呢?」

  他都不用問爸爸在不在——自從當了火影後,老爸能在家裡過夜的日子少得可憐,大部分時候他都得在火影樓打地鋪。

  婆婆端出早飯:「「扉間大人和族長大人一起出門了,杏大人去醫院了。」

  果然都不在啊……

  晴樹有些失望,但還是認認真真地吃掉了食物,今天是他木葉學校畢業考核的日子,要是能順利通過,他將成為一個下忍,然後和同伴們組成小隊——他們將是木葉小學第一批畢業的學生。

  不知不覺間,木葉已經建立七年了,當年還不記事的孩子都將要從小學畢業了。

  千手晴樹解決完早飯,快步離開家,清晨的街道非常寧靜,商店還沒有開門,只有忙於任務的忍者在屋頂上來來去去,瞬身快得讓人看不清楚。

  偶爾也能見到騎著腳踏三輪小貨車運貨的普通人——他們運的都是很普通的農產品,來自緊靠著木葉村的養殖基地。

  晴樹也曾在學校的組織下統一參觀過養殖區,然後眼睜睜看著他溫柔美麗的小姑姑扛著牛經過,當時就把他給看傻了。

  依附著木葉的農業養殖基地完全就是小姑姑和真紀姐姐聯手建立的,在這幾年內一直發展良好。

  以晴樹現在的年齡和視野,他還看不到宏觀上的變化,但他知道村子裡肉蛋奶的價格連年下跌,如今已經變得非常親民。

  總而言之,這是一件大好事。

  千手晴樹一路跑到了木葉學校,教室還沒有開門,他直接去了學校後的訓練場——果不其然,訓練場裡已經有人了,遠遠的就能聽到手裡劍擊中靶子的聲音,凌厲又干脆。

  「悠人,小鏡!」晴樹湊上去,「果然是你們。」

  幾年過去,這對宇智波兄弟都從豆丁長成了清秀的小少年,兄弟倆的五官非常相似,除了弟弟是一頭小卷毛,而哥哥是又短又硬的直發。

  宇智波悠人對晴樹點了點頭,而宇智波鏡笑則著打了個招呼:「是晴樹啊,早啊。」

  三人開始了與往常一樣的日課訓練,除了他們外,又有其他幾個孩子陸陸續續地趕來,今天就是畢業考核了,所有人都難掩緊張。

  這一批孩子裡少有上過戰場的,即便有像悠人這樣的孩子,他們也在相對平和的環境裡度了六年,比起族裡的長輩,他們顯然要幸運太多。

  千手晴樹在扔完手裡劍後忍不住去看小伙伴的靶子,悠人和鏡都無一例外是正中靶心,悠人已經開了一勾玉的寫輪眼,而鏡則還未開眼。

  不論是實戰能力還是理論基礎,悠人都是這一屆孩子中最強的,不出意外的話他今天一定能以第一名畢業。

  千手晴樹想了想自己那還算過得去的文化課和唯一擅長的體術,頓時就更緊張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代目火影的兒子,這個標簽給他帶來了太大的壓力和期望,考核還未開始他就聯想到了結局……

  肯定會有「火影的兒子只到這種程度嗎」等類似的言論出現。

  早晨的太陽逐漸升起,今日的考核就要開始了,幾個孩子陸陸續續地往教室走,大家都是一臉凝重。

  老師們早已在教室外等待他們了,首先要進行的是理論的測試,晴樹一眼就在走廊末看到了他二叔,這簡直是無形的壓力增值。

  在晴樹的家庭中,父親與姑姑是比較好說話的人,而母親和二叔則更加嚴肅,這一次他偏偏就是在二叔的眼皮底下考試……

  「考試加油。」

  悠人經過晴樹身邊,輕輕錘了捶他的肩膀。

  在筆試之後,學校又測驗了忍術和幻術,以及簡單的實戰評比,考試結果很快就公布了。

  千手晴樹的綜合評分排到了第十,而第一果不其然是宇智波悠人。

  第十名啊……

  晴樹趴在座位上,內心忐忑,這個成績在近百個孩子裡只能算是上游,但他可是「火影的獨子」,這個成績果然還是……遠遠不夠。

  「喂,晴樹。」一個猴子一樣的男孩子湊到晴樹身邊,伸手拐了拐他,「接下來我們就是要組隊了吧!我聽說是三人一隊。」

  晴樹轉頭看他:「是日斬啊……」

  「我想和團藏一隊!」猿飛日斬朝另一邊的志村團藏露出一個熱情的笑容,團藏別扭地撇過頭——日斬的成績排在第三,他偏偏是第四。

  「挺好的啊,你們兩個關系好又配合默契。」晴樹撐著頭,「不過這個組合是老師決定的吧?」

  日斬嘆了口氣:「是啊,學校也不讓我們申請……晴樹想和誰組隊啊?」

  說道這個晴樹的心情就稍微好了一些,他偷偷地瞅了瞅右後方,一眼就看到了一個正在看書的女孩。

  晴樹湊到日斬身邊小聲道:「我想和由美一起。」

  千手由美是族裡的孤兒,和悠人一樣,她也是參與過戰爭的孩子,同時是晴樹暗戀的姐姐。

  日斬露出一個了然的笑:「我也想和琵琶湖一起。」

  田中琵琶湖,一個來自小忍族的女孩,理論成績特非常好,也是日斬喜歡的女孩子。

  兩人彼此嘿嘿了一陣,隨後又一起沮喪起來。

  「怎麼可能啊……」

  「做夢啦……」

  志村團藏哼了一聲:「你們來個真是夠了……啊,老師來了!」

  率先走入教室內的是千手扉間,他身後則是各科的老師,喧鬧的教室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忐忑地望著他們的校長。

  「接下來我將宣讀你們未來的小隊信息。」即便對著這群小蘿蔔頭,千手扉間也是一臉嚴肅,他言簡意賅道,「在組成小隊後,你們的指導上忍回來接觸你們,指導上忍就是你們未來的老師。」

  「名單如下,第一班:水戶門炎,轉寢小春,秋道取風」

  「第二班……」

  ……

  「第三班:宇智波鏡,猿飛日斬,志村團藏。」

  日斬抬起頭:「哦哦哦團藏我們是一班的!」

  志村團藏壓低嗓音:「笨蛋你的聲音太大了!」

  ……

  「第六班:千手由美,田中琵琶湖……」

  日斬捂住胸口:「果然……」

  晴樹抹了把臉:「是做夢……」

  ……

  「第九班:奈良鹿隆,秋道取山,山中亥亮。」

  「第十班:宇智波悠人,千手晴樹,日向千夏。」

  晴樹終於聽到了他的名字,他先是驚喜於自己能和小伙伴組隊,隨後又是一陣迷茫。

  這個日向千夏是誰啊……好沒有存在感的名字。

  也就在晴樹迷茫的時候,名單很快就彙報完了,千手扉間也沒有多說什麼,他收起名單道:「請尋找到你們的同伴,然後等待你們的指導老師對你們進行進一步的考核,失敗的隊伍將被退回學校。」

  組隊的名單只是開胃菜而已,這個消息才是真正的驚天霹靂,好不容易考完了試得到了下忍的資格,緊接著又要面臨指導上忍的檢驗。

  此時就連宇智波悠人此時都緊張了起來,他要比普通的孩子想的多一些,他知道指導上忍們必定是上過戰場的忍者,那麼接下來的測驗……

  「哥哥,怎麼了?」小鏡小聲的地問。

  悠人鎮定心神:「沒什麼。」

  「……以上。」千手扉間正式結束了名單彙報,他大步走下講台,在離開時又道,「第三班跟我來,我是你們的指導上忍。」

  「還有第一班,我將帶你們去見你們的指導上忍。」

  日斬和團藏立刻從位置上站起身,他們根本沒想過自己的老師會是千手扉間,千手晴樹用敬仰的目光把他們送出了門,然後湊到了宇智波悠人的身邊:「悠人,我們未來就是隊友了。」

  悠人擔憂地望著弟弟的背影:「嗯。」

  弟弟的指導上忍竟然是千手扉間……

  晴樹也知道悠人的擔憂,他善解人意地開解道:「沒關系的悠人,二叔雖然看起來很嚴肅,但作為老師可是很厲害的!」

  悠人滿腦子想的都是他曾經在戰場上的經歷,聞言遲疑地點了點頭:「我知道。」

  「我們還有另一位隊友日向千夏……」晴樹抬起頭環顧四周,「應該是個女孩子?是誰啊……」

  「在那邊。」悠人頓了頓,低聲補充道,「是日向一族族長的孩子。」

  晴樹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個垂著頭坐在角落的女孩,厚厚的劉海擋住了她的上半張小臉。

  晴樹撓了撓頭:「沒印像……但是看起來不太好相處啊。」

  這可能是木葉學校自建立以來,第一次被那麼多的強大忍者同一天光顧,這些來自各族的優秀忍者們紛紛趕來學校,領走了他們未來的部下。

  晴樹看著這些強大的忍者們以各種眼花繚亂的方式登場,然後干脆地帶著了自己的隊伍,很快班級裡的座位就空了下去,最後只剩下六個孩子,分別是晴樹所在的第十班,以及和他們相鄰的第九班。

  六個人面面相覷,雖然幾人是同校的學生,但他們也有各自相熟的伙伴,在今日之前他們彼此間並沒有太好的交情,尤其是日向的女孩——她孤僻得連晴樹都記不住她的名字。

  來自奈良一族的孩子率先頹喪地趴在桌子上:「不妙啊……」

  晴樹很自來熟的問:「鹿隆,你怎麼了?」

  「你們算過來接其他人的指導上忍了嗎?」奈良鹿隆嘆氣,「木葉的特別上任幾乎都來過了,我們的指導老師人選……」

  晴樹對這個還真的不怎麼了解:「上忍還有許多啊,我們又不可能全都認識。」

  「完全不是因為這個。」鹿隆嘆了口氣,他們可是木葉畢業的第一批學生,指導上忍怎麼可能是普通的忍者,而且這裡還有千手晴樹……火影的兒子啊。

  搞不好第十班的指導上忍——是宇智波斑也說不定!

  志村和猿飛的孩子交給了千手扉間,取風哥的第一班十有八九師從火影大人,那麼他們豬鹿蝶的第九班呢?難道是宇智波泉奈嗎?

  不要吧……泉奈大人雖然很強,但是成為宇智波泉奈的弟子可不是什麼好事啊,以後可能就要進入情報、間諜和審訊班了……

  聽起來就很麻煩,奈良鹿隆在心裡悄悄腹誹。

  沒人知道鹿隆內心的憂愁,秋道取山在不停地吃零食,山中亥亮一臉「誰都行,誰都好,快來吧」的神情,晴樹興致勃勃,宇智波悠人則高傲地雙手抱臂。

  角落裡的日向千夏突然抬起頭看著大門,緊接著門外就響起了沒有遮掩的腳步聲,鹿隆注意到了這一點,心想莫非這個日向是個感知型忍者?

  不過鹿隆也沒有時間再想寫有的沒的了,因為他終於見到了自己未來的指導老師。

  兩位女忍先後進入教室,先進入的披散著一頭銀色的長發,杏眼含笑,溫柔親切;落後一步的那個則是黑發黑眸,她束著單馬尾,臉上沒什麼笑意,只是安靜地看著幾個孩子。

  這一刻甚至稱得上是蓬蓽生輝,讓人只恨自己只有一雙眼睛,不能同時看著她們。

  千手晴樹率先道:「小姑姑!真紀姐姐!」

  緊接著就是宇智波悠人:「真紀大人!杏大人……」

  奈良鹿隆也認出了她們——她們是宇智波斑和火影的妹妹,宇智波真紀和千手杏。

  可是她們不是醫忍嗎?她們應該去帶第六班這樣的組合啊,怎麼會來帶他們……她們的實力足夠嗎?

  「我們來遲了是嗎?」千手杏柔柔道,「不過沒關系,等待也是一種修行……好啦,大家先做自我介紹吧,那麼我們先開始。」

  「我是千手杏,是第九班的指導上忍。」

  「我是宇智波真紀,是第十班的老師。」

  當我推開教室的大門,看到這一群神情各異的半大孩子時,內心是非常無奈的。

  想不到啊,我也有接班帶學生的一天。

  唉,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我不能帶著這群孩子去戰場,只能抽空帶他們出任務……選什麼任務比較好呢?

  雖說每個指導上忍都可以考驗新下屬,但我帶的這六個孩子在實際上已經內定了,尤其是真紀的第十班……

  宇智波的忍者給日向和千手族長的孩子當老師,這都算得上是政治任務了。

  當然奈良、山中和秋道也是固定搭配,尤其是我的杏和真紀是出了名的關系好,這兩個班級實際上是共享兩位指導老師,安排名單的時候扉間哥一定很輕松。

  只是有幾個孩子好像不怎麼服氣呢……看來我這幾年沒和人動過手,威懾力已經大大下降了。

  不過沒關系,他們很快就會學到社會的殘酷。

  在孩子們的自我介紹結束後,我做出很認真的樣子對他們點點頭:「那麼你們的名字我都記住了。」

  實際上這群孩子的檔案一個月前就送到我手上了,包括他們家長的拜托。

  「我的考核會在明天早上開始。」我的杏用最溫柔的微笑對他們道,「請你們全部到第二訓練場……哦,對了,都別吃早飯,我有安排。」

  作者有話要說:    晴樹:動了,被迫害雷達它動了

  卡卡西:搶鈴鐺是我的得意考核秘技

  杏:嗯,很不錯,但它現在是我的了。


第57章 這鈴鐺,我要定了

  朝陽初升時,我慢悠悠地晃到了第二訓練場——木葉訓練場都是近三年來逐漸建立的,本來木葉只建立了最大的,也就是第一訓練場,但很快就發現這點地方不夠用了,於是又圍繞著第一訓練場向外擴建,最後訓練場就和死亡森林就湊到了一起。

  說起來這個世界的動物都很有特色,雖然動物的種類和我的前世認識的那些差不多,但體型卻超乎我的預料。

  死亡森林裡有與不少與「普通動物」相比大了一號甚至多號的生物,一看就令人充滿了研究欲,不禁令人聯想它們和經濟動物之間的關聯。

  嗯……超進化版雞腿,聽著就香。

  二號訓練場有著很有趣的地形,這裡既有林地山丘,又有沙漠和河流,同時還附帶了一個小小的懸崖,基本上把大部分地形都囊括入內。

  很適合開展各種有益身心的活動。

  遠遠的我就感知到了六個孩子的查克拉,看來他們都有乖乖地按時抵達,我就喜歡這種聽話的學生。

  「早啊諸位。」我朝他們揮了揮手,「做好今天的考核准備了嗎?」

  晴樹和悠人很有精神地回答我:「准備好了!」

  其余幾個孩子的聲音則參差不齊,但總體來說,精神面貌可嘉。

  「那麼廢話不多說了,我這就介紹今次的考核規則。」我走到他們面前,讓杏從忍具包裡摸出兩枚鈴鐺,「很簡答哦,就是搶鈴鐺。」

  「我會把鈴鐺系在忍具包上,你們需要從我手裡搶走鈴鐺,而每搶到一枚鈴鐺就能保證三個人順利畢業,兩枚就能保證所有人順利晉升,允許你們六個人相互配合,考場範圍就在這第二訓練場中,而這一次你們的考官只有我,真紀不參與。」

  晴樹震驚:「那就是一對六了?!」

  我點點頭:「沒錯哦,要是真的讓我和真紀配合的話那未免也太欺負人了,還有沒有別的問題?」

  奈良鹿隆舉起手:「那個……是不限搶奪的方法嗎?忍術、體術、陷阱、幻術——什麼都可以嗎?」

  「那是當然的。」我贊許道,「這一次的考核只會持續四個小時,但我允許你們提前兩個小時進入第二訓練場,不論是商議戰鬥配合也好,還是布置陷阱也罷,一切手段——包括忍具,起爆符,通靈獸,全部都允許使用。」

  「而作為考官的我,將只使用體術。」

  幾個孩子難掩驚異的表情,山中一族的小黃毛撓了撓臉:「族裡的秘術也可以嗎?」

  「可以的,只要你們會用——」我點點頭,意味深長地補充,「只要你們敢用。」

  山中亥亮的表情一下子就欣喜起來,我猜這孩子大概在想怎麼用心轉身或者影子模仿術之類的秘術來控制我,不過……

  他們可以試試。

  我掏出沙漏:「真紀會計時的,考試可以開始了,你們去吧,請抱著要殺死我的心情來完成這一次考核哦。」

  晴樹和悠人的神色一下子就凝重起來,但第九班的三只小崽子還沒意識到情況危急,日向的小姑娘則一臉堅毅——這是什麼表情啊!

  不過我也不是什麼魔鬼,總得給孩子放放水。

  就在孩子們即將進入訓練場時,我讓真紀叫住了他們:「稍微等一下,我給你們一個小忠告吧……和杏做敵人的時候,不要使用心轉身之術或者幻術。」

  在開始布置陷阱前,一個小型的作戰會議迅速地展開了。

  「這聽起來很簡單啊。」山中亥亮小聲道,「只要影子模仿術控制住老師,然後我們上去搶走鈴鐺就好了——老師都保證了只用體術。」

  奈良鹿隆立刻否定:「不可能這麼簡單吧?晴樹,你知道杏大人的情報嗎,我只知道她的木遁和火影大人的相似,醫療忍術就不提了,她的體術如何?」

  晴樹皺著眉:「很厲害,而且杏大人的力量也很恐怖,我們不論是誰都無法正面接下她的拳頭。」

  秋道取山:「可是老師保證了只用體術的話……」

  「那也是致命的。」宇智波悠人神情沉重道,「請不要忽視杏大人的力量,在戰爭時期,她能獨自帶領隊伍控制一整條戰線。」

  這是連晴樹都沒聽說過的東西,他只知道小姑姑在後勤和急救方面很強,而且他已經很多年都沒有見過小姑姑動手了,他只見過她在醫院和農業基地之間的忙碌。

  連晴樹都不知道,其他的幾個孩子就更迷茫了,他們面面相覷,只聽宇智波悠人繼續道:「而且根據傳聞,杏大人對幻術的抵抗力非常高,三勾玉的忍者也無可奈可……真紀大人的忠告應該就是這個意思。」

  三勾玉寫輪眼的說服力非常強,奈良鹿隆聽罷五官都要皺在一起了:「麻煩了啊……」

  「那就依靠陷阱吧。」一直以來都十分安靜的日向千夏突然道,「只要能控制出老師幾秒鐘,然後把鈴鐺打落就好了——我們有六個人。」

  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千手晴樹躲在小樹叢裡,悄咪咪地眺望著不遠處的二號訓練場大門,他的小姑姑果然緩緩走到了門外。

  「准備好了嗎?」她甚至還朝門內揮了揮手,朗聲道,「四小時的計時從現在開始,我要進來了哦——」

  晴樹的視線緩緩落在了小姑姑的腰部,那個忍具包就這麼大大方方地掛在她的腰上,而兩枚鈴鐺更是不加掩飾地垂在忍具包下,那細細的繩鏈不堪一擊,好像用點力就能扯斷。

  這就是要搶奪的鈴鐺了!

  他們六人早已在大門口處布置下了陷阱,不過這個陷阱非常顯眼,肯定能被躲過,因此這就是一個誘餌,誘導小姑姑在躲避的過程中踩中真正的陷阱——這套作戰計劃是鹿隆搞出來的,別說這小子的腦子還挺好使。

  晴樹眼睜睜看著他小姑姑走入了大門,她的腳邊就是緊繃的細線,接下來她就要躲避了吧?是跨過去還是繞過去呢,只要她——哎哎哎?!怎麼踩上去了!

  「哢嚓」

  輕微的聲音響起,細線在千手杏的足底斷裂,緊接著兩從參天巨木從左右兩邊的土地下被拉扯起來,轟然撞在一起!

  雖然這只是一個餌,但宇智波悠人在做陷阱的時候還是下了大功夫,其威力也是異常驚人。

  晴樹沒想到這陷阱還能被成功的觸發!煙塵彌漫間他失去了小姑姑的身影,但除了陷阱觸發的聲音外他根本沒有聽到別的響動。

  怎麼回事?難道小姑姑是硬吃了這一次衝擊嗎?不應該啊……

  「噯,陷阱失敗了呢。」

  熟悉的聲音在晴樹耳邊響起,晴樹下意識小聲道:「對啊……別說話啊,老師的耳朵很靈的——」

  等一等啊,這個聲音不就是……

  晴樹:「!」

  「小心!」

  直到此時不遠處才傳來日向千夏的驚叫,晴樹顫顫巍巍地轉過頭,對上了一雙隱含笑意的暗色紅眸。

  這雙眼眸的主人柔柔道:「大意了呢,晴樹。」

  下一刻,晴樹翻身一腿直掃向小姑姑的胸口,但他還沒轉身就被搭住了肩膀,一股巨力直接將他掀翻過來,輕輕松松地就把他甩上了天!

  就在晴樹飛出去的同時,他聽到了小姑姑笑吟吟的提醒,就像是那種什麼下雨天記得帶傘啊今天冷多穿件衣服啊一樣的——「做好落地准備哦~不要折到脖子啊。」

  晴樹:嗚——哇

  這考核開始還沒過幾秒,六人小隊中的一員體術大將竟就此淪陷,在其他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宇智波悠人和奈良鹿隆就一前一後率先衝了出來。

  宇智波傳統的手裡劍先行,隨後是悠人拔出短刀猱身而上,鹿隆同時投擲出數枚千本,在發動影子模仿術時大喝:「就是現在!快!」

  稍微落後的三人也急匆匆地衝出來,他們的陷阱已經從開頭就被忽略,現在只能靠各自的實力來一波配合。

  速度最快的是日向千夏,她發動了白眼緊隨著悠人進攻;秋道取山從另一方衝過來,用倍化之術放大的拳頭;山中亥亮還記得那個「不要用心轉身之術」的忠告,於是他只能投擲出綁了起爆符的苦無。

  一瞬間,剛躲過手裡劍的千手杏就被五人圍攻,但她的臉上仍然是那輕松的笑意:「不錯,很果斷。」

  話音落下,悠人已經貼到了千手杏的面前,這少年的刀鋒像是一閃而過的白芒,但千手杏甚至都不用拔出武器,只是錯身就躲開了短刀的劈斬。

  隨後她單手抓住悠人的手臂,反手借了他的勢,輕輕一撥就讓少年的短刀格為己所用,格擋彈開了所有投擲來的苦無和千本。

  當起爆符在不遠處的樹干上爆炸時,緊隨而來的日向女孩同樣失手了,她的柔拳氣勁甚至都還沒挨到千手杏,千手杏就是一個旋身側擊,直接就改變了她的進攻渠道,讓她撞上了秋道取山的拳頭。

  兩個孩子急匆匆地收勢,但還是擦到了對方,他們狼狽地摔倒在一起,重拳和柔掌都對彼此造成了傷害。

  「體術強又有什麼用!」不遠處的奈良鹿隆失聲大喊,「你已經被控制了!影子模仿術!」

  是的,就在千手杏這短短幾秒的過招時間內,鹿隆的影子已經接軌了千手杏,影子模仿術的條件達成——奈良一族的秘術能讓他們控制對手,讓敵人與自己做出相同的動作。

  「亥亮!悠人!」

  隨著鹿隆的大聲呼喊,剛被千手杏撂倒的悠人幾乎是立即從地上彈起,山中亥亮也瞬身而來,這一次他的苦無對准了那兩枚鈴鐺的系繩,只要系繩被切斷,鈴鐺定然會落在悠人的手中!

  這樣的配合是真的不錯了,畢竟這只是幾個孩子的第一次合作,亥亮望著那兩枚鈴鐺志在必得,他的苦無就要割斷系繩了

  「叮當~」

  清脆悅耳的響聲劃過悠人的耳畔,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兩枚鈴鐺與苦無擦肩而過!千手杏躲過去了!

  「怎麼可能!」亥亮失聲,「不是已經被控制住了——」

  悠人咬牙貼上去,伸手就想直接去奪鈴鐺,但千手杏不慌不忙,又是微微側身,閃避了他的動作。

  「任何忍術都要遵循規律,那就是查克拉的儲量和使用方法。」千手杏輕輕笑起來,甚至還能為幾個孩子解惑,「影子模仿術是很有效,我也確實被控制了,但……」

  「鹿隆,你的力量太薄弱了,你單薄的查克拉也牽制不住我,這樣的角力只會以你的查克拉快速耗盡、隨後完全脫力為結局。」

  鹿隆此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大顆大顆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滾落,他緊咬著牙渾身打顫——是的,千手杏說得都沒錯,他根本無法完全控制她的動作,他只能讓她的動作遲緩下來。

  此時此刻鹿隆只覺得自己不是在用影子模仿術,而是在徒勞得抵抗一座即將傾垮的山陵!

  怎麼可能?!老師只是醫忍而已,她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力量!他根本撐不了多久,二十秒——十秒

  亥亮已經貼到了老師的面前,他想要配合著悠人的進攻,但即便千手杏已經在被控制的狀態中,他們兩人還是敵不過千手杏。

  力量的差距。

  這是技巧無法匹敵的力量之差,更何況千手杏的技巧也遠在幾人之上,雖然她此時的速度慢了數倍不止,但她總能在恰到好處的時候隔斷他們的進攻,甚至給他們造成傷害。

  更令人恐懼的是,這種攻擊對千手杏來說不過是小打小鬧,甚至還稱得上體貼溫柔——悠人知道杏大人是在手下留情,這要是真的在戰場上,他早就已經被捏碎了頭骨。

  一個照面就夠他死幾個來回。

  「哎呀,到極限了呢。」千手杏低聲笑起來,速度突然快起來,影子模仿術已經失效了,和她所說過的一樣,鹿隆查克拉耗盡,渾身脫力倒在地上。

  千手杏揪住亥亮輕輕甩開,隨後扭住悠人的手臂把他放倒在地,而最先倒在地上的秋道取山和日向千夏又起身攻過來,但他們根本不是老師的對手。

  被甩出去的山中亥亮眼睜睜看著伙伴一次次失手,此時他根本顧不得這麼多了,趁著還有查克拉,他抬起手就對著老師結印:「秘術-心轉身之術!」

  趴在地面上的鹿隆大聲制止:「亥亮住手!」

  然而他喊得太遲了,千手杏轉頭朝他們溫柔地笑了笑——隨後亥亮癱倒在地,他劇烈地咳嗽,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他的心轉身之術失敗了,他甚至沒法在千手杏面前撐過一秒。

  「我對精神類的術有著很強的抵抗力,迄今為止能夠控制我的人只有宇智波斑。」

  千手杏手上沒停,一邊卸了秋道少年的胳膊,一邊柔聲嗔道:「真紀的忠告你們要認真聽啊……下次可要好好牢記,這樣才算不辜負她的好意。」

  鹿隆眼睜睜地看著老師在小伙伴裡開無雙,他絕望地想著,完了,這一次是真的要一敗塗地了……

  是他太傲慢自大了,醫忍又如何,千手杏可是戰國時代就名揚火之國的人物,她真正的實力怎麼可能和普通的醫忍一樣?

  而且這還是在她只用體術的情況下!她既沒有結木遁也沒有和通靈獸配合,那些傳說中的術式一個沒用,可就這她也輕而易舉地勝利了——難道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差距嗎?

  天壤之別。

  當最後一個戰鬥力日向千夏被擊昏時,還能夠動彈地就只有悠人了,悠人的短刀早已被千手杏奪走擲開,於是他只能勉強抓著苦無:「杏大人……雖然只是使用體術,但你還是讓了我們許多吧?」

  這話聽得鹿隆的五官又要縮在一起了。

  千手杏緩緩朝他走來:「可以這麼說吧。」

  宇智波悠人苦笑:「是啊,您甚至都沒有對我們釋放殺氣。」

  「因為沒必要吧?」千手杏聳聳肩,嘆了口氣,「你們都是一群孩子而已,而且上過戰場殺過人的也只有你一個。」

  悠人舉起苦無:「是的,杏大人,但是我仍然不會認輸。」

  千手杏愣了愣,隨後又笑起來——鹿隆敏感地察覺到,這個笑容和她之前的微笑都不一樣。

  假如說之前的笑容都是漫不經心的,連溫柔都浮於表面,那麼這個微笑可以說是發自內心的愉悅和欣慰。

  「很棒哦,悠人。」在輕聲誇贊後,千手杏猛得瞬身上前,在悠人反應過來前,她已經伸出手,五指柔柔地按在了他的胸口上,「努力變強吧。」

  說罷,千手杏掌跟發力,悠人就在下一刻飛了出去,一聲悶響後,宇智波悠人恰恰好就倒在奈良鹿隆的身邊,倆難兄難弟湊了個比翼雙飛。

  悠人被砸蒙了,好一會兒才露出一臉若有所思的動容,而奈良鹿隆只是像一只死魚一樣癱在地上,全然是放棄夢想的模樣。

  千手杏看著這倒了一地的崽子,還擱那兒嘆氣呢:「果然還是我太過分了嗎?好久沒有訓練過後輩了,我以為你們的水平會和倫子或者志琉差不多呢,我——」

  「水遁!大漩渦!」

  一聲大喝打破了這無敵的局面,之間千手晴樹突然從高大的樹木上竄下來,水流從他口中吐出,眨眼間就在這片空地上炸開!

  鹿隆精神起來:噢噢噢噢!不愧是火影之子!

  千手杏閃身躲開,也驚喜道:「噯?晴樹回來了啊?不錯哦,剛才那一下我扔得可是很用力的。」

  「我知道了!」晴樹卻不接話茬,他雙手結印,激昂地大哄道,「我已經看穿了你的弱點!小姑姑,吃下我這招吧!多重影分身!」

  隨著數聲噗響,一個個晴樹在樹上樹下出現,他們異口同聲地對著千手杏大聲喊道:「再強大的忍者也有破綻,這可是你交給我的忍術!秘術——」

  千手杏:「等一下我教過你什麼?不是只有掌仙術嗎——」

  「秘術-催婚之術!」

  隨著這個響亮名字的從數十個晴樹嘴裡脫口而出後,他在影分身的基礎上果斷搭配上變身術,那一瞬間一片煙塵彌漫,在煙塵散去後……

  只見這片空地上站滿了木葉如今所有叫得上名字的優秀未婚男子,這份名單本只是隱秘地流傳在各位婆婆嬸嬸的心中,但千手一族的幫佣婆婆卻把它傳給了晴樹!

  看吶!這從左至右分別是醫忍體系中的千手志琉、犬塚吉田、日向宏;火影班子裡的猿飛龍也、奈良鹿健、日向智久、宇智波火核;任務系統裡的千手十郎、山中亥剛、志村太浦、宇智波光一;情報班裡的……

  這數十位大好男兒的正中央,也就是那個傳說中名為「C位」的地方,站著的人是——果不其然,正是我們的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

  千手杏:!

  這些單身的木葉俊彥們,此時此刻一同露出了油膩的微笑,他們或捧著花束,或按住胸口,或叼著玫瑰,或拋起媚眼,在最中央那敞開雙臂的宇智波斑的帶領下,對著千手杏一起大聲地喊道:「想你想你,天天想你!」

  「我愛慕你許久,朝朝暮暮……」

  「啊~你那美麗的容顏~讓我夜不能寐~」

  「請務必和我交往!我一刻也等不了啦!」

  「我對你的愛,就像那天上的星(rap)。」

  「請嫁給我吧!工資我會上交的!」

  ……

  「千手杏!我——愛——你——」

  千手杏:「啊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以為是杏迫害晴樹嗎?不!是晴樹迫害杏!

  大概是哪一次杏隨口說了「後宮之術」,然後晴樹震驚,晴樹恍然,晴樹學到了。

  斑爺真的太忙了,柱間雖然忙但人常駐村子,斑爺就是基本上都在外面飄著,根本沒法帶學生(等到斑當火影就正好和柱間反一下)。

  扉間帶這一屆,泉奈下一屆。

  所有人都得帶,政治任務,誰都跑不掉的。

  女主帶的學生會多一點,她甚至已經內定了還沒出生的大蛇丸,讓我們恭喜猿飛老師逃過一劫。

  下一章暴打晴樹


第58章 第九班和第十班成立

  奈良鹿隆躺在地上,瑟瑟發抖:「啊……這……這……這……」

  宇智波悠人倒抽一口涼氣:「斑、斑大人……泉、泉奈大人……才、才不會這樣呢……」

  另一個沒有被擊昏,還留有意識的是山中亥亮,只不過這小黃毛只顧著盯那任務班子裡的大表哥,話說不出,且再起不能。

  這「秘術-催婚之術」恐怖如斯,竟然不辨敵我地一通亂殺了起來,就在地上的三只小崽子震驚一百年的時候,晴樹的影分身快速地貼到他們身邊,把他們扛起來就溜走了。

  和受到迫害的另外幾人不同,晴樹的腦子很清醒——他知道只靠自己一個人肯定搶不走鈴鐺,即便有秘術輔助(……)也做不到,搶鈴鐺必須要團隊合作。

  第九班和第十班這第一次的偷襲已經失敗了,他們需要重整旗鼓,再戰一局,反正總時長是四個小時,肯定來得及。

  當然,前提是趕緊跑路。

  晴樹的想法是正確的,因為就在他撈起所有小伙伴竄入樹林的那一刻,身後傳來了堪比地震的劇烈轟鳴!

  被扛在影分身肩膀上的奈良鹿隆一臉菜色:「不要告訴我這是……」

  被背著的宇智波悠人雙目放空:「對,你猜的沒錯,就是杏大人一拳打出來的。」

  山中亥亮則用敬仰的眼神看著千手晴樹:「不愧是……好強啊……晴樹……」

  千手晴樹:「……」

  我就知道,我要死了。

  「千手晴樹!你完蛋了!」

  我對著第二訓練場的林子,這麼凶狠地放著狠話。

  此時此刻我的真紀就在訓練場外,感知範圍是能覆蓋整個訓練場的,也就是說我隨時都可以去把這幾個小崽子揪出來,但是我想了想,到底是忍住了。

  唉,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催婚之術出現時我是心肌梗塞的驚恐多過被惡作劇的氣憤,尤其是晴樹變的斑哥和泉奈哥……我的老天啊。

  不過我真沒想過晴樹能整出這麼一出來,而在那一刻,我確實也露出了很多破綻。

  可以看出晴樹這一次的行動是經過細心籌劃的,他選擇救走隊友,而不是直接來攻擊我,明智的選擇,因為組織伙伴再戰的勝率可比他的獨自進攻要高得多。

  而且他救人非常有條理,帶走了所有的同伴,逃跑也足夠干脆,甚至還注意到不留下痕跡。

  這小崽子是真的很機靈。

  ……

  啊啊啊啊!不行,仔細地想想果然還是氣炸了,晴美婆婆平時都和晴樹說過些什麼啊!為什麼連催婚的事情都要告訴他!催婚怎麼不先緊著扉二哥,為什麼要說我的!

  我一想到晴樹平時一個人在家時,聽到的都是些什麼東西,頓時就毛骨悚然起來,我雖然曉得族裡的婆婆族老都盯著我和哥哥們,但誰能想到我竟然會有這麼一天!

  還有啊——有事沒事為什麼要告訴晴樹「後宮之術」!這簡直是把迫害之天叢雲劍送到他的手上,是我錯了!

  我如此這般、痛定思痛地反思了一通自己的錯誤,隨後重整心情,擼起袖子追著幾只小崽子就去了。

  呵,我說到做到,你完蛋了千手晴樹。

  正午一點十分,烈陽高懸在天空,在第二訓練場前的空地上,一排六只小崽子乖乖地蹲坐在地上。

  經過了治療後,現在的他們看起來都和早晨時沒有區別,只是衣著破損得厲害,還可以看出鮮血的痕跡。

  其中以千手晴樹最為不同,他被綁在樹樁子上——對,就是漫畫裡那位小主角漩渦鳴人的同款造型。

  說真的,卡卡西真是個好老師,我現在認同他了。

  「所以是一個鈴鐺也沒有搶到嗎?」真紀嘆了口氣,「杏,不要對孩子太高要求了啊。」

  杏則拋接著手中的兩枚鈴鐺:「我也沒想到啊……已經加了這麼多的限定條件,還是沒有人能搶到鈴鐺。」

  小崽子們把頭垂得更低了,日向家的小姑娘甚至還悄沒聲息地哭了起來。

  千夏是千穗理的小妹妹,說起來在名單確定的時候千穗理還來拜托過我——她又懷孕了,但卻沒有絲毫母親的喜悅,挺著大肚子的樣子讓人看著就心酸。

  「算了,先吃飯吧?」真紀提出便當盒,在分別發給了五個孩子,「大家都餓了一天了……先吃吧。」

  還是沒有一個人說話,良久後,秋道取山率先動了筷子,接著其他的孩子也紛紛開始吃起來,而千夏則仍然低著頭掉眼淚,一根腌蘿蔔能啃一分鐘。

  好了,效果不錯,嚇住了這群小崽子,那麼接下來就是溫馨的內定環節了。

  我讓真紀柔聲道:「你們的表現,我都看到了——不要被杏嚇到了,我倒覺得你們的表現可圈可點哦。」

  真紀:「千夏,靈敏的感知,你把自己的天賦發揮得很好,不論是感知還是捕捉位置都很敏銳,要不是杏的動作太快了,你一定能起到更大的作用。」

  日向小姑娘怯生生地抬起了頭。

  真紀:「悠人,你是所有人裡最有經驗的孩子,不論是布置陷阱還是實戰,和七年前相比你變強了很多,安逸的學校並沒有磨滅你的意志,我很欣慰。」

  悠人這一回倒是低下了頭,只是耳根紅得要滴血了:「是!」

  真紀:「鹿隆,優秀的戰術,而且秘術也用得十分純熟,杏的力量不可小覷,但是你卻能拖住她這麼久……而且在失去戰鬥力後,你仍然為團隊做出了不小的貢獻,很不錯。」

  奈良鹿隆左看看右看看,支支吾吾道:「……多、多謝您的誇贊。」

  真紀:「取山,堅強的意志,倍化術的細節操縱得很好,你是所有人裡受傷最重的,但是從開始一直堅持到了結束,四個小時內你總共使用了五次不同程度的倍化術,這已經超過正常的限度了吧?但你還是在堅持。」

  秋道取山整張臉都紅了:「……謝、謝謝老師。」

  真紀:「亥亮,信任的配合,你在團隊中起到的作用不容小視,不論是鋪設陷阱還是在戰鬥時的策應,幾乎一切環節都有你的參與,在配合上不墜父輩威名。」

  這小黃毛有點傻乎乎的,他摸著後腦勺:「嘿、嘿嘿,哪有啦……」

  「然後就是晴樹了……」

  我正想誇誇晴樹的小腦瓜,但不成想晴樹還沒等我誇誇呢,就已經抬起一張喜悅的笑臉來——配合上這還綁在木樁子上的模樣,真是土匪綁架的地主家傻兒子。

  唉,突然就不想誇了,不僅不想誇,還想把他的催婚秘術分享給扉二哥……

  我努力地回憶起對小侄子的愛,勉勉強強讓真紀道:「晴樹的話,變得斑哥和泉奈哥都不是很像呢。」

  晴樹僵住了。

  這小傻子似乎這才反應過來他的秘術組成部分中還有未來老師的兄長,於是他的笑容立刻垮掉了,他期期艾艾地看著真紀:「我、我、我知道錯了……」

  「算啦,原諒你了。」真紀無奈地搖了搖頭,「既然杏已經規定了規則,那麼在『生死關頭』,不論用什麼方法都是可以被允許的,而且你的目的是為了救助同伴吧?我認為這很值得贊揚。」

  晴樹的眼睛亮了起來,不僅是他,其他的孩子都露出不自覺的笑意來,果然共同戰鬥就是能建立戰友情,這不,都已經開始關心晴樹了。

  六雙眼睛亮晶晶地望著我,這群孩子大概也猜到了他們的考核成果,我也沒有的賣關子的意思,讓杏直接道:「搶鈴鐺確實是我們對你們的考核,但是這一項考核的時間將會延長到你們出師——你們真正從我和真紀手中搶到鈴鐺的時候,就是你們出師的那一天。」

  奈良鹿隆:「那也就是說——」

  「沒錯!你們的考核通過了!」杏扔給真紀一個鈴鐺,「從今天開始,第九班和第十班成立,孩子們,以後請多多指教。」

  晴樹、亥亮和取山率先歡呼起來,悠人和鹿隆露出輕松的笑容,千夏的小臉紅紅的,又掉眼淚了。

  「那個啊、那個啊——」晴樹在樹樁上晃著腿,「真紀姐——啊不,老師!師父!我可以下來了嗎!」

  我的真紀也朝他笑起來:「當然是,不可以。」

  晴樹:「……咦?」

  「你畢竟讓杏不高興了。」我這麼對他道,「所以別想這麼多,飯也別吃了,飢餓和等待都是修行……老老實實待著吧。」

  我愚蠢的小侄子啊,沒有把你的秘術分享給二哥,就是我對你的最後一點仁慈。

  在成功地用波折但合理的方法把內定弟子們收入囊中後,我快快樂樂地回家吃晚飯了——當然這一回晴樹已經被解下了木樁,並且由我的杏提回去。

  我的大哥還是一如既往的充滿元氣:「你們回來啦,今天的考核怎麼樣了——杏是第九班吧?」

  「嗯,我的弟子們都是很棒的忍者,晴樹今天的表現也很好。」我把晴樹按在二哥的身邊,二哥立刻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

  晴樹:「……」

  不敢動不敢動。

  「那就慶祝晴樹順利拜師,真紀是很厲害的忍者,晴樹以後要好好跟著師傅修行!」大哥很高興地給晴樹夾了一筷子天婦羅以示鼓勵,「晴樹今天用了什麼忍術啊?」

  晴樹慫慫地低著頭,哢嚓哢嚓炸紅薯:「體術和大瀑布……」

  呵,果然不敢說催婚之術。

  柱間哥還是一副什麼都沒察覺、很驕傲的樣子,這個該死的已婚男人完全沒有任何破綻,真是太可惡了。

  水戶姐也誇獎了晴樹幾句,扉間哥同樣表達了贊同,一時間餐桌上的氣氛好極了。

  我想了想,趁著這個機會還是提出了我的訴求:「那個……大哥二哥水戶姐,我想要搬出去住。」

  作者有話要說:    拖了六年,終於敢搬出去住了。

  還是要搞一段基建,等火影換屆完就腥風血雨走起來


第59章 開山

  搬出去住啊……

  唉,說來心酸,我房子都裝修了好幾年了,甚至連木葉的房價都漲了一輪,但我還是沒能順利住進去,一年到頭也只能偶爾往家裡跑跑,溫室都光長雜草了。

  在我提出這個想法後,二哥和大嫂驚訝地看著我,大哥則在驚訝之外更多了一層沮喪。

  也許這個提議是太過突兀了……

  畢竟木葉的建立也就是這幾年的事情,還保留著一部分過去的傳統,而在更早的戰國宗族時期,一家人就是要住在一起的。還未成婚的孩子都是跟著父親住,而要是父親逝世則由長子繼承家業,弟弟妹妹就跟著大哥。

  「杏!」大哥突然氣沉丹田,大喝一聲後,淚眼汪汪地問道,「杏,你要搬出去住——是因為戀愛了嗎?!」

  我:「……蛤?」

  這思維太過跳躍,以至於我沒能弄明白。

  「我就知道杏早晚會出嫁的,但是杏是什麼時候找的男朋友,我竟然什麼都不知道,是我太忙,疏忽了小妹的終身大事。」大哥擦了一把眼淚,「杏啊,是哪個臭小子?」

  我大聲反駁:「沒有的事!我就是想搬出去住啊!」

  為什麼大哥你會得出這個結論啊。

  此時我的大嫂和二哥終於反應過來了,水戶姐是一臉不解,而扉二哥則是滿臉迷惑——太好了他們沒有被大哥的思路帶著走。

  至於晴樹……晴樹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個小兔崽子。

  水戶姐輕聲問道:「杏,為什麼會突然想要搬出去住?」

  面對非常照顧我的大嫂,我老老實實回答了:「其實我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因為想要住得更靠近醫院一些,還有就是想要自己的房子。」

  「是嗎……」水戶姐若有所思,「是杏會產生的想法呢,那麼杏想好要搬到哪裡了嗎?」

  我用那種「哥哥姐姐沒法拒絕」的表情看著大家:「我、我其實已經買好了房子……也裝修好了。」

  柱間:!!

  是真的!真的要搬走了!

  扉間:?!

  什麼?連裝修都做好了!

  水戶:「……」

  不知不覺間當年的小妹妹也長大了,已經到了想要獨立的年紀……

  晴樹完全沒有感受到爸媽二叔的復雜心情,他光顧著聽熱鬧了:「真的嗎?小姑姑買了新的房子?!我也要去康!」

  「可以啊,你隨時都可以來。」我當然是答應了,「我還做了花房和後院的小型溫泉!」

  「哇——」晴樹發出羨慕的聲音,「我也想搬出去……」

  水戶姐嚴肅的表情稍微舒緩了一些:「聽起來不錯,看來杏也學會照顧自己了。」

  扉間哥遲疑片刻,還是問道:「小妹,你不會和真紀約好了——」

  我心裡一驚,不會吧,這都被看穿了!

  扉間哥直抓重點:「——一起搬出去,住在隔壁?」

  好險好險,嚇我一跳。

  於是我揚起自信的笑容:「沒有啦,我的房子是獨立的小院,沒有鄰居的。」

  當然不會住在隔壁了,都是我自己,那肯定是睡一張床嘛。

  近年來,農業基地發展得非常好,我規劃中的經濟動物養殖階段基本上就要完成了,接下來就是喜聞樂見的下一階段,種植業。

  經濟作物的生產非常依賴自然環境,雖然火之國氣候優良,但木葉周邊的地形大多以山地丘陵為主。

  當然有忍者在,開拓平地並不是什麼問題,但是這樣很容易破壞生態,而且對村子的建設也不一定能起到良性作用。

  不過關於農業區域的建設我早就有了相應的規劃,接下來就是實現它們的時候。

  首先要保證灌溉,也就是水利建設——木葉所在的流域歸屬於南賀川,周圍的水源多是天然水道,假如要做出改變,那麼新的水道設計不僅要考慮到村子的用水,還要顧及未來工業發展的可能性。

  這幾年來我對從農業高中帶來的知識學習得更透徹了,那張建設圖我自然也研究了很久,關於水利河道更是做了不下數十個模型,是時候把它們付諸實踐了。

  正好我還在帶孩子,索性接著這個機會把這孩子們拉出來溜溜。

  一排六個孩子一起盯著我的真紀,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片麻木。

  我點點頭:「今天杏在醫院值班,所以是我來教學,那麼第一節 課這就開始了,在上課前我想問一個問題——在這幾天的任務裡,大家有沒有什麼收獲?」

  一片死寂,還是晴樹率先舉手道:「師父……我們能不能不要做D級任務了?」

  是的,因為需要打(我)好(沒)基(空)礎(管),我把這六只小崽子都扔去刷D級任務了,這方法也是跟未來的卡卡西老師學的——他教出的弟子都很不錯嘛,由此可見他的教學方式可圈可點啊!

  還是悠人能領悟到我的用意,他立刻反駁:「那是我們的耐性遠遠不夠!還需要繼續修行!」

  亥亮為難:「可是……我覺得除草真的不能讓我變強啊……」

  鹿隆幽幽道:「不,其實是能起到作用的,我發現用影子模仿術照顧小孩特別有效。」

  不愧是奈良家的孩子,從這種純浪費時間的任務裡都能摳出訓練方法來,不過這話可不能說。

  我朝孩子們露出鼓勵的笑容:「嗯,都是很棒的感悟,那麼我們直接上課了,今天我們講一講血繼限界——說起來你們六個人都有血繼。」

  擁有血繼的忍者在總群體裡的比例低得可憐,因此從我這些弟子的出身來看,木葉真可謂得天獨厚,資源好得隔壁忍村都饞哭了。

  晴樹再次舉手:「師父,我沒有。」

  我把他按下去:「火影大人和杏都擁有特殊木遁血繼,因此晴樹在未來覺醒血繼的可能性也很大,再說就算無法覺醒血繼,你們未來也很可能要和擁有血繼的忍者戰鬥,所以必須學。」

  「我本人擁有兩種血繼,一是寫輪眼,二是蒼炎,不同的血繼之間千差萬別,但本質是相同的,那就是對查克拉的特殊提取和使用。」

  這些可是我多年來的經驗所得,當年能弄出蒼炎來確實是僥幸,但沒有多年的積累我連這僥幸的機會都不會有。

  「訓練血繼的特殊方法你們各自族內一定有傳承,我就不多說了,今天只教你們一個普適性最強的訓練方式。」

  我指了指身後:「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先開河道。」

  在我身後是一片起伏的丘陵,山壁後是平靜的巨大湖泊,這裡是南賀川的發源處,這片湖泊的另一邊直接連接了入海口。

  在那本未來的漫畫書裡,這個地方雕刻了斑哥和柱間哥的雕像,被忍者們成為「終末之谷」。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終末之谷偏偏是開河道的最佳位置,只要擊穿這片丘陵,湖泊中的水流就會從缺口處噴湧而出,流經死亡森林後的同時繞在木葉村之外,恰好能契合我拿到的種植園設計圖。

  也許漫畫裡的村子也有類似的建設,只是漫畫還沒有畫到……

  但不論終末之谷寄托了什麼,又紀念了什麼,我都不會讓它實現的。

  「真紀老師,我們要怎麼開河道?」鹿隆撓著臉,愁苦地看著腳下的岩石,「難道……我們接下來的修行就是挖石頭嗎?用血繼?」

  此言一出頓時嚇傻了其余五人,我也驚訝地看著鹿隆:「原來你還有這麼具有建設性的修行方案,下次一定要盡早提出來!」

  鹿隆:「……」

  鹿隆:「不!這都是我亂說的!真紀老師請忽視我的胡言亂語吧!拜托了!」

  嘿,逗孩子真好玩。

  我努力不笑出聲,認真道:「逗你的,怎麼可能讓你們來開?你們得開到什麼時候,這不是浪費時間嗎……當然是由我來。」

  鹿隆頓時收斂了浮誇的道歉姿勢,他認真地問:「可是您要怎麼用血繼開山?據我所知寫輪眼的能力是幻術和觀察,難道說您的另一種血繼類似土遁嗎?」

  這一回我忍不住又笑了:「不,我只用寫輪眼。」

  這幾個孩子都是一臉疑惑,唯有悠人反應過來了,他緊緊盯著我,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師父,是……那個嗎?」

  萬花筒的資料對外族人是完全保密的,族內也有許多人對此完全不知情,悠人大約是在戰場上遠遠見過。

  我對他笑了笑:「是的,那是一種印刻在萬花筒中的術式,它的名字是『須佐能乎』。」

  悠人怔怔地望著師父,那雙漆黑的眼眸逐漸變成了猩紅色,八瓣菱形攢在其中,像是一枚旋轉的冰花。

  這就是,萬花筒寫輪眼。

  悠人聽到鹿隆倒抽了一口冷氣,晴樹發出不自覺的贊嘆聲音,還有千夏下意識上前了一步……他們不了解寫輪眼,也從未見過這樣瑰麗又魔性的眼眸。

  緊接著,緋紅的查克拉逐漸在幾人身邊凝聚,憑空出現的骨骼構建出一尊骷髏巨人,六個孩子被一只手掌輕輕松松地舉起,他們看著無數查克拉附著在這尊巨人的身上,最終構造出肌腱與鎧甲。

  高空的風刮在悠人的身上,他失神地望著下方的山陵和凌凌的巨湖,就在此時,他聽到了師父的聲音從巨人中傳來。

  「和杏相比,我的力量要暴虐許多,我的醫療忍術也是偏向刺激人體而不是修復損傷,所以在搶鈴鐺的時候才是杏出手,她的力量雖然磅礡但溫和,而且只用體術也能降低誤傷的風險。」

  「換成我的話……你們會傷得很重。」

  鹿隆的五官徹徹底底地縮在了一起,晴樹趴在手掌上望著地面,取山已經嚇得小餅干都掉了,亥亮喃喃著類似「騙人的吧」這樣的話,而千夏卻目光灼灼地望著須佐能乎中的師父。

  純粹的力量最能震撼人心,在斑哥覺醒萬花筒時我也差不多是這個年紀,只要見過了高空的風景,就沒有不會心生向往。

  我對著手掌上的孩子們安撫地笑了笑:「好了,那麼今天的任務即將開始,山下的河道已經開好,接下來要做就是劈山了。」

  作者有話要說:    遠在火影樓裡的扉二哥警覺地抬起了頭

  小綠的土味廣告真是一如既往地令人快樂


第60章 什麼是翻車啊(戰術後仰)

  千手晴樹並不是一個能常年見到父母的孩子,他隱約記得在幼年時母親常在身邊,但那時千手族地中常年戒嚴,他年齡又小,既沒有玩伴,也走不出族地。

  當時是戰亂時期,而且他們千手的敵人正是宇智波。

  在晴樹五六歲時,兩族建立了聯盟,隨著木葉的出現,一家人都繁忙起來,連母親也常年不回家,日常照顧他的人變成了族裡的晴美婆婆。

  婆婆很喜歡給晴樹講故事,除了頻率日漸上升的木葉未婚青年男女大盤點(……)外,晴樹聽過最多的就是與父親有關的故事,那些關於千手族長的偉業,關於一代目火影的攻擊,以及那亦敵亦友的宇智波斑。

  「……寫輪眼是很強大的血繼。」婆婆這麼告訴他,「宇智波族長一脈的三人都覺醒了最強的力量。」

  「我從未上過戰場,但是我也知道這樣的力量是幾乎無敵的。」

  尚且年幼的晴樹還不明白什麼是忍者的力量,直到他進入木葉學校後才有了具體的概念,這認知隨著他的長大而變得越發清晰。

  什麼才是寫輪眼的力量?什麼樣的術式能夠抗父親的木遁?什麼樣的血繼才能比姑姑的力量更加「暴虐」?

  直到今日,晴樹才算是真正見識到了寫輪眼的威能。

  緋紅色的巨人高舉起查克拉凝結的刀刃,准湖泊前的山壁就是豎斬劈下,巨大的力量幾乎讓這片山脈都在下一刻一同震蕩,與山崖相接的湖泊掀起滔天巨浪,山石碎裂,岩層崩開,滂沱的氣浪以刀鋒為中心向外推開,摧枯拉朽般吞噬了周圍的樹林與植株,暴露在外的赤裸土地上遍布蛛網一般的龜裂紋路……

  而這還只是第一刀。

  晴樹感到肩膀上一沉,他這才終於從須佐能乎的力量中回神,他下意識抬起頭,驚呼:「二叔,你怎麼來了!」

  突然出現在晴樹身側的是千手扉間,他皺著眉看著須佐能乎的主人,雖然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嚴肅,但晴樹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無奈的情緒。

  扉間單手按在晴樹的肩膀上:「沒什麼……我就是過來看一看。」

  不論換了誰,只要在木葉周邊爆發這麼大的查克拉,他都是要親自來確認情況的,更何況還是宇智波真紀——和她的兩個哥哥相比,真紀更加溫和沒有攻擊性,因此在真紀的須佐能乎本身就是一種事態的示警。

  扉間原本以為眼下的情況最起碼得是比較棘手的間諜,甚至還稍微擔心了一下帶著六只崽的宇智波真紀,但誰能想到這家伙只是用須佐能乎來開河道。

  他能怎麼辦呢,就……很無奈。

  此時須佐的第二刀也穩穩地落下,這一次刀鋒正好劈在第一刀的痕跡上,將本就已經出現龜裂的山壁徹底破開,激蕩的水流從狹長的縫隙裡噴射而出。

  晴樹驚嘆:「水流出來了!」

  悠人感慨:「好厲害……」

  其他幾個孩子:「哇——」

  一群小崽子貢獻了非常配合的驚呼和贊嘆,就差咵唧咵唧鼓掌了。

  千手扉間:「……」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不應該在這裡,我應該留在火影樓。

  也就在那第三刀即將落下去的空檔前,在須佐能乎裡的宇智波真紀總算是朝上看了過來,慢悠悠地問道:「扉間哥,你怎麼來了?」

  扉間:「……」

  這幾年來,不論是小妹還是真紀都熱衷於在非本族的人面前熱情表現,次數過於頻繁,以至於連宇智波泉奈都開始麻木。

  而且扉間甚至還不能深究,因為他很懷疑真紀這套是跟著杏學的……每當熟悉的場面重復出現,而偏偏斑或者泉奈在場時,他都有一種別人家的孩子被自己家的孩子帶偏的尷尬。

  千手扉間:「你的動靜太大了……工程班是沒有起爆符了嗎?」

  「這邊地形復雜,岩石硬度又高,開河道需要花費的時間太長了。」宇智波真紀理直氣壯,「不論是效率還是成本,當然是我自己來做更合算。」

  扉間很想嘆氣,但他忍住了:「你下次要是想用須佐能乎去……做基建工程,可以先報備。」

  真紀毫無誠意地朝他揮揮手:「我明白了,看來這次又嚇到扉間哥了,抱歉啊——那麼這一次的彙報文書就拜托了。」

  千手扉間的這嘆氣到底是忍不住了,他無力地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下了道歉,隨後轉身就借著飛雷神離開,消失在晴樹身邊。

  鹿隆向往:「不愧是飛雷神,不論是第幾次見都覺得很神奇啊。」

  悠人贊嘆:「是啊,是不亞於血繼的強大術式,不愧是扉間大人。」

  晴樹遺憾:「可惜我不是感知型忍者……沒有資格學……」

  三人如此這般地感慨了一番,短暫地交流了一下血繼的看法,隨後又各自沉默下來——須佐能乎當前,當然是先過眼癮了!

  我開著我心愛的小須佐接連輸出了七八分鐘,總算是在山陵間開辟出了一條坑坑窪窪的大水道。

  南賀川的水流借此奔湧而下,只流向木葉外,雖然看上去不怎麼美觀,但好歹和山下的水道接軌了。

  漫畫裡的終末之谷可比現在的這條河道要壯觀太多了,那是數十米寬的瀑布下接著一馬平川的河谷,真不知道要怎麼才能開鑿出來。

  ……也許就和瀑布邊的雕塑一樣,來自柱間哥和斑哥毫不保留的決鬥。

  我解除了須佐能乎,快速地給自己滴了眼藥水保養,隨後帶著幾個孩子回到了農業基地。

  這一次我要教他們的修煉方式其實也很簡單,說白了還是訓練控制查克拉的精密度——根據自己查克拉的屬性,隨時把查克拉凝結在手中,保持穩定的輸出和細致的操作。

  雖說血繼限界是與生俱來的天賦,但美玉還需要琢磨,血繼更是如此,只有頻繁練習才能做到在戰鬥時不浪費查克拉,而且也能開發血繼的潛力。

  要不是蒼炎和寫輪眼都會我的身軀造成侵蝕和損傷,我恨不得天天開著打磨。

  不過這個方法講究的是慢工出細活,即便日日不輟也很難看到進步,那麼這些孩子們能做到哪一步呢?

  令人期待。

  盛夏的暴雨後,院子裡的紫(為什麼是屏蔽詞)陽花盡數開放,我就趁著這段還算涼爽的時間把家給搬了。

  鑒於想要瞞過哥哥們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於是我的操作是先讓杏搬家,等到全部操作完成後,然後再讓真紀搬出來——杏那邊還有大嫂,但真紀這邊就只是倆哥哥,泉奈哥和斑哥絕不會去翻看太私密的櫃子,到時候我只需要把所有帶有千手標志的東西扔到衣櫃裡即可。

  而且家裡的家具都裝修好了,我只需要搬走日常用品和醫療用的儀器,這些東西靠卷軸就能包圓。

  我坐在打包好的被褥箱子上,翻著物品清單:「……靠枕,茶具和鳥架都帶上了,書本和卷軸存在家裡,這樣就差不多了……啊!還有我的標本,實驗體和小白鼠。」

  「活物不能放到卷軸裡,還是明天再搬吧……」

  泉奈哥拎著倆卷軸,站在我身後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真紀,你今天就要搬嗎?今天哥哥不在,要是他知道你就這樣搬了……」

  「不是今天啦!」我趕緊聲明,「我就是先把東西挪一挪,等到斑哥回來再正式搬家,到時候還要請你們吃紅豆飯的。」

  泉奈哥:「不,這碗紅豆飯我完全不想吃……說真的真紀,你真的要搬嗎?」

  和千手家不同,宇智波一家到了現在還是三條光棍,兩位兄長未婚,大宅子還不夠嫌冷清的,怎麼會樂意小妹妹再搬出去呢?

  再說宇智波的哥哥們性格還特別敏感溫柔(扉間:???),我肯定不能跟他們說「我就是想要獨立順便和杏快快樂樂地同居」,所以只能用借口「為了方便趕去醫院急救,所以找了個臨時居住的地方」。

  後面這條借口被勉強通過了——泉奈哥單方面的。

  斑哥的話,他人還在水之國的邊界做任務,就是傳回了一個口信「等我回來再說」。

  這還用想嗎,當然是先搬出去再說,反正斑哥最後一定拗不過我。

  蛤!

  「需要移幾株花樹過去嗎?」泉奈哥想了想後又問道,「我記得你找的房子裡有也花園,紫藤和櫻樹怎樣?紫陽花呢?」

  啊這……

  實際上扉二哥已經幫我的杏淘到了牡丹幼株,明天就種了……

  「這就不用了吧。」我這麼泰然自若地道,「反正也只是一個暫住的地方,不用把家裡的花移過去,反正不忙的時候我還是會住在家裡的。」

  「這還差不多……」

  泉奈哥點點頭,可算是放過了我,他從我手中抽走了清單:「走吧,趕緊把東西搬進去,今天還要清掃……需要讓落雁住進去嗎,在家沒人的時候幫你看家?」

  落雁也是泉奈哥的通靈獸,和羊羹是父子,這一家子貓都直接用果子來命名了。

  養貓當然好啊,但是短時間內我還不能暴露同居的恐怖事實,於是我繼續想借口:「黑羽的孩子們剛出殼不久,那邊養小鷹就行了。」

  反正黑羽和我是一條心,而且也已經習慣了我的不同(瘋狂)尋常(迫害),多養幾只鳥寶寶也不會有問題。

  泉奈哥終於不再提出一些讓我心驚膽戰的話題了,我們順順利利地把東西搬入了我那空置好幾年的新家,雖然我早就已經把所有有千手標志的東西藏了起來,但還是有些心驚膽戰。

  千萬不要再出現什麼狀況了,秋梨膏。

  「整理得還挺干淨,布置得也算雅致。」

  泉奈仔細檢查著妹妹的新家,心裡也覺得滿意。

  房子很大,每個房間的布置都是用了不少心思的,也不知道這丫頭什麼時候做得裝修,應該是投入了很多的精力和時間,只不過院子有些荒蕪……

  泉奈已經決定了要移植幾株花樹來,種植什麼比較好呢?

  「咚!」

  樓上突然傳來悶響聲,泉奈詫異地看向妹妹:「是衣櫃嗎?你的衣櫃塞得也太滿了,我剛才就說它很可能會被撐開……要再買新的櫃子嗎?」

  小妹的表情有那麼一瞬不很自然——雖然她很努力地偽裝了,但泉奈可是從小把真紀養到大的,怎麼會看不出來。

  「沒、沒什麼。」真紀這麼認真道,「我上去收拾一下就下來……哥哥你不要過來。」

  泉奈有些好笑道:「去吧。」

  不就是喜歡買衣服嗎?這又怎麼了?他的妹妹想怎樣都行——只是真紀在成年後就很少從家裡拿零花錢了,這讓他和斑哥都有些莫名的失落。

  真紀在長大後就變得非常獨立,連這棟房子和家具裝潢也是真紀一個人做的……應該花費了不少錢吧?說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關注過小妹的經濟狀況了,真是失誤。

  泉奈一邊漫無目的地這麼想著,一邊調整屋內的裝飾,雖然這裡只是暫住的地方,但慶祝喬遷也不能只有一碗紅豆飯,送點什麼好呢……

  這牆上這字畫的品味可以,但這個風格怎麼這麼令人不適應,感覺在什麼地方見過……想起來了,千手扉間的辦公室。

  千手杏送的嗎?不會是隨便拿了幅她哥哥的收藏就來敷衍真紀吧?

  泉奈習慣性地妹妹的朋友挑剔了一番,心想就算這樣他們這邊也不能失禮,總要叫千手杏認識到她的錯誤。

  正當泉奈想要把這幅不那麼討人喜歡的裝飾換一個位置時,大門外突然傳來了響動。

  有人在用鑰匙開門。

  泉奈一驚,真紀還把這棟房子的鑰匙給了別人?是杏嗎?

  也就在下一刻,房屋的大門緩緩打開,門外的人並不是泉奈以為的千手杏,竟然是他怎麼都想不到的千手扉間,而且不僅如此,此人的手裡還提著牡丹花的幼株,他十分自然地看過來:「我記得你今天要去醫院值班,怎麼也在家——」

  千手扉間:「……?」

  宇智波泉奈:「!」

  千手扉間:「!」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一直把老師和師父分別對應日語裡的先生和師匠。雖然都是一起教,但第九班和第十班對真紀和杏的稱呼還是有不同的,比如晴樹,他管真紀是叫師父,杏就是杏老師。

  我覺得柱間應該是很可靠的,雖然漫畫裡給人一種「出乎意料」的感覺,但這些應該都是建立在他非常靠譜的基礎上。所以不論是族裡還是村子的事務,他不會處理得比扉間差,而且工作態度應該是積極又勤勞的,正事從不掉鏈子的那種……並不是除了能打和熱情以外一無是處啊!

  紅豆飯並不一定是只有童貞畢業才吃,有喜事都可以來一碗

  巨人最終季上映了,不曉得說什麼好,那就——MAPPA!!我滴新爹!(雙手打call)

  巨人完結後是電鋸人,好耶!咒回改動畫後比原本的漫畫優秀了很多,不曉得電鋸人會改成什麼樣,害,電次簡直是在我的XP上跳舞,這種耿直型野狗角色誰頂得住啊!完了,想開同人(不你不想,同人就是給瑪奇瑪送菜)……

  MAPPA從17年起就很會選IP,骨頭社去年運氣不好因不可抗力被坑了一把,最近還老搞新企劃,感覺出鏡率都降低了不少。

  世界名畫《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第61章 關於我過年前的最後任務

  千手扉間永遠也不會想到,他竟然有一天能在妹妹的家裡,看到宇智波泉奈。

  有那麼一刻,他甚至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感知告訴他這並不是小妹什麼心血來潮的偽裝(不就算是偽裝也夠恐怖的了),很快他就確認了自己並沒有認錯人。

  千手扉間脫口而出:「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幾乎就在同一刻,宇智波泉奈同時開口:「你怎麼會有鑰匙?!」

  差一點慘劇就那麼釀成了,所幸兩人異口同聲的下一句話又讓他們稍微冷靜了一些

  千手扉間:「這裡是小妹的家!」

  宇智波泉奈:「這裡是真紀的家!」

  千手扉間:「……」

  宇智波泉奈:「……」

  緊接著,宇智波真紀像是滾著一樣從樓梯上跑下來,這個女人又露出了那種「雖然闖了禍但我也沒辦法只好就這麼著」的表情,撲上來就按住了她二哥的手:「泉奈哥冷靜啊——這裡是我和杏的家。」

  宇智波泉奈:??!

  千手扉間:「……」

  所以不是鄰居,而是同居,很好,好極了,千手杏又糊弄他。

  宇智波泉奈不可置信道:「什麼叫既是你的家又是杏的家?你們住在一起——只用一個臥室?!」

  好問題,真是問出了千手扉間心底最大的疑惑。

  「床……床不是很大嗎?」宇智波真紀期期艾艾,「我們的睡相都是很好的,作息也一樣,睡不睡在一起根本就沒什麼區別,多出一個房間正好做實驗室……」

  宇智波泉奈幾欲崩潰:「難道我們家就缺這再建一間實驗室和臥室的錢?!還是說千手——」

  千手扉間深吸了好幾口氣,總算是能順利說話了:「不,千手也不缺這個錢。」

  宇智波泉奈根本就沒空理他,他執著於對著妹妹輸出,甚至有些語無倫次:「所以你搬出來還是和千手杏約好的,我怎麼不知道——你們的關系難道就好成這樣?!」

  真紀蔫噠噠的:「因為住在一起也很方便啊,醫院值班忙起來都是這樣的,而且我們也習慣了……」

  千手扉間心想。

  ……來了,又來了。

  扉間的上一次震驚是在千手宅大門口,看到宇智波真紀掏出他們家的鑰匙;上上次則是宇智波真紀抱著她那只黑色的大鳥,和小妹的蝰蛇分小白鼠——還是他養的那一批;再上一次是真紀和杏在院子裡折騰經濟作物……

  類似的事情屢屢發生,以至於千手扉間從最初震驚到迷茫,從不可置信到不知所措,從本能排斥到心情復雜,從逃避到直面,最後徹底麻木,只剩下無奈。

  他能怎麼辦呢?除了接受現實,他沒有任何別的選擇。

  要是在往日裡,真紀和杏這種過分親密的行為還令他難以理解,又不是小孩子了,有必要關系好天天形影不離嗎?

  而這一回,因為有誤解在前,千手扉間反而松了口氣。

  還好是真紀,要是換成宇智波兩兄弟……

  不、不能再想下去了!光是這個設想就足夠讓人恐懼,難以想像它實現的樣子。

  宇智波泉奈大概也是這麼想的,他不善地瞪了一眼千手扉間,隨後對真紀嘆氣:「借口就不要和我說了,你自己想著怎麼和哥哥解釋吧。」

  宇智波真紀:「……哦。」

  這狡猾的女人在自己的哥哥面前倒是很乖巧。

  眼下這情況大約也不是移植花株的好時候,讓小妹自己移植吧……扉間隨手把幼株擱在門邊,面無表情的,借著飛雷神閃了。

  事實證明,在木葉村內,我大概是沒有什麼能瞞得過我哥哥的,一起買房一起裝修還能蒙混過關,一旦到了真刀真槍的階段就要露餡。

  尤其是倆號同居這樣的快樂,果然不可能獨享,我甚至連車都沒順利上路就翻了(抹淚)。

  但既然家都已經搬了,哥哥們也不至於把我逮回去,因此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還是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就是斑哥再一次用那格外熟悉的眼神盯著我的杏,簡直夢回聯盟前。

  夏去秋來,木葉外的農業基地迎來了第一次豐收,除了不成規模的蔬果種植外,主要實驗的都是谷物類的農作物,畢竟我的第一目的是建立一個產糧產藥的基地,其他類型的經濟作物都不是最緊急的。

  雖然這只是一次簡單試點的成果,但與投入相比收獲還是非常可觀的,可以想見明年能夠取得的成果。

  而即便是如此基礎的種植業,今年的產出竟然也比得上木葉小半年的消耗,我們農業部再次雄起,其他部門羨慕哭了!

  到了如今,木葉管理層的分工已經劃分得十分清楚,柱間哥的火影負擔著類似首相一類的職責,兼外交和忍者管理;斑哥是任務部的主負責人,任務體系是忍村的立足根本。

  情報和間諜是泉奈哥在管,教育和研發則扔給了扉間哥,其余的部門就十分平均地分給了各大忍族。

  雖然在明面上,農業部的部長是杏,醫療部的則是真紀,但實際上真紀和杏都是我,以至於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部門莫名其妙就成了友誼單位,連團建都是一起舉辦。

  木葉的建設已經走上了正軌,雖然還是有數不清的事務在等待,但今年我也有空去琢磨配合的忍術了,只要這個世界上還存在忍者,我就不能放松訓練。

  我要把這一次的忍術直接建立在白蛇封盡上。

  醫院。

  當第一場雪落在窗棱上時,今年的最後一次大型任務順利結束,醫院也完成了今年最後一次的大型搶救。

  這種涉及戰爭的大型任務對醫療部來說也是巨大的挑戰,每當大型任務展開時,醫院也差不多同步開始了加班,杏或者真紀必定得有一個人守在醫院,隨時准備對醫忍的調度。

  今年的急救也順利完成了,而且與往年相比傷亡率要下降了不少,這算是一個不錯的好消息。

  各班的負責人依次來給我送報告,最先來的是千手志琉,自從前年重傷截肢後,他就從急救班退了下來,現在是屍檢班的負責人。

  「真紀大人,這是這一次的屍檢報告。」志琉遞過來一沓文件,「數據都很正常,除了砂忍村的忍者新研發的致死毒殺傷力驚人……對了,實習的孩子們都很努力,要在明年轉正嗎?」

  我接過報告:「辛苦了,砂忍村的新型毒不是問題,三個月內會有阻斷劑下發,」

  「剛畢業的孩子……不急,讓他們在六大部門都輪流實習一遍,我記得你們都是指導上忍吧?」

  志琉點頭道:「我是十九班,但我這幾個孩子都不擅長戰鬥,他們以後的志向也是醫療或封印班,他們可能無法適應急救班的實習。」

  如今志琉的戰鬥力大幅下降,扉間哥給他分配的弟子時也考慮過這一點。

  「我這邊是第六班,孩子們倒是想去急救班。」常駐班的猿飛愛理道,「他們的自保能力已經足夠了……我相信他們。」

  急救班是醫院裡最重要的分部,常年配合任務班出任務,傷亡率和普通忍者相比沒有太大區別。

  但醫忍的培養是很難的,而且人手急缺,如果有醫忍實在是無法適應戰場,退居二線也是一個選擇。

  我接過常駐班的報告,轉向犬塚吉田:「吉田,你們獸醫班如何?」

  這個和他的秋田狗子十分神似的青年撓了撓臉,一臉苦惱:「我的弟子當然沒問題——有犬塚家和油女家的孩子在,但我覺得他們以後可以直接去任務班,他們都不是醫忍的料啊!」

  唉,行吧,和志琉的弟子恰好相反。

  我點點頭:「行,我明白了,你們先去忙吧,務必要照顧好最後一批病人……宏你稍等一下。」

  今年傷患率低,醫院裡的氣氛就比較輕松,幾位負責人笑笑鬧鬧地離開了,辦公室裡只留下了日向宏。

  在志琉退出急救班後,日向宏成為了急救班的負責人。

  日向宏確實不是醫忍,但他在戰場上發揮的作用卻比普通的醫忍更強,這幾年來他不知道保護了多少次同班的同僚,他能成為急救班的負責人是實至名歸。

  我草擬了一份實習名單遞給他:「那麼這九個孩子就交給你了……趁著今年冬天沒有大型任務,先帶著他們跟幾次急救——這樣,我也去。」

  日向宏接過名單,干脆地應道:「明白了。」

  有籠中鳥的情報在,哥哥們自然會重新定義日向這個家族,這幾年來日向一族的族人分配都十分巧妙。

  哥哥們遲早會解決籠中鳥的問題,現在還是太早了,最起碼也要等到日向下一位族長即將繼位的時刻,實際上真紀會收下日向千夏作為弟子也有這份考慮在。

  千夏啊……我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我這個安靜又堅毅的小弟子,她受到了很多來自千穗理的影響,比如對我的崇敬,比如對家族的妥協,再比如對自由的渴望。

  無論如何,我希望千夏以後能夠自己決定自己的未來,而不是和千穗理一樣,無條件地服從家裡的安排。

  我不住地又回憶起千穗理來,回過神來時發現日向宏仍然在辦公桌邊靜靜地望著我,這幾年來他一直在主動削弱和日向一族的聯系,而且整個人也變得越來越沉默穩重……甚至都有些死氣沉沉了。

  我對他柔聲道:「我們先挑幾個簡單的C級任務,我也會帶著我那幾個弟子來,爭取在這個冬天做一次B級。」

  「明年我會讓這群孩子上一次戰場,還得麻煩你照顧他們了……給你加獎金!」

  日向宏愣了愣,大概他也在走神,因此脫口而出道:「是,但是我不想要獎——」

  我下意識問:「什麼?」

  「不……沒什麼……」他好像還沒反應過來,良久後才朝我笑了笑,「我是說,這是我應該做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無cp,整活都在隔壁坑番外合集裡。

  最近沒有寫同人的動力,就開開腦洞

  被和諧的是黃菊花,whyyyyyy?

  原著線裡大概木葉十七年一戰,公式書裡的形容是「記錄很少」和「充滿謎團」,也就是什麼都沒提,只說了這一次戰打完各忍村實驗出了很多戰術不過這是在柱間分發尾獸之後的事,關於其他尾獸的捕捉也沒提及。

  斑控制九尾之前也沒說木葉是否曾捕捉過九尾,很大可能當時九尾是野生(?)的,在斑襲村後柱間才注意到了尾獸的力量,然後到處撈尾獸,撈到了分發,除了平衡勢力外應該也有找人看管的意思?

  原著二戰是木葉三十七年打的,門二最起碼也五十幾六十歲了,漫畫裡頂著一張嫩臉就離譜,明明都是差不多的年紀犧牲,自來也卻蛻變成了中年老男人。

  這裡的忍界一戰還是會打的,沒打過誰也不知道會打出什麼結果來,並不是說有威懾在就能免戰,這個威懾能強到什麼地步,可能會造成什麼,這些不打都是沒結果的。

  珍珠港還不是說炸就炸,如果不是廣島長崎那當年日本也不會這麼快就投降,人奔著總玉碎就去了。

  戰爭就是科學與文明一起倒退(只有武器技術在進步),但很多新格局沒有戰爭也建立不起來,反正戰爭是不可能消失的,唉總之就是看了二戰史後的一點感慨吧。

  總之會盡量搞得合情合理的,大家放心。


第62章 哦?你也想上頭做神仙

  我在冬季零散的任務裡挑挑揀揀,最後終於選定了打掃戰場和清理山賊。

  前者當然是為了讓這群小崽子認識到戰場的殘酷,同時也鍛煉一下心理抗壓;而後者就純粹是——讓他們見見血。

  假如這兩個任務順利完成,接下來我再,給他們安排的任務就與刑訊有關了。

  與其讓這群孩子日後被突發的異常或者殘忍的事情驚嚇,倒不如我先來,最起碼我能做到循序漸進,並且時刻關注他們的心理狀態。

  人類真的是一種很容易適應環境的生物,人類社會也一樣。

  在我的前世,社會需要穩定與秩序,於是法律與規則抬高了生命的價值,這就讓出身和平社會的人很難接受殺戮,從而導致普通人甚至軍人在接觸戰亂時很容易產生精神問題。

  而在這個剛結束戰國的世界裡,就連幼童也明白「敵人」必須被殺死,因殺戮和戰爭所產生的精神問題反而要少一些。

  畢竟人命不值錢了,而人們寸外族人或外村人的同理心也變得十分微薄,更不要說忍者還掌握著寸普通人而言堪稱可怖的力量,在這種情況下,感同身受就變得更加困難了。

  但是……在戰爭中,同理心薄弱反而是一種保護。

  「這一次的任務是C級任務,任務地點在就川之國的腹地,我們的主要工作就是打掃戰場,排查所有陷阱,清理出可供普通人居住的環境。」

  在出發前,日向宏再,一次強調任務中的重點:「以班為單位前進,仔細排查所有區域,不允許距離你的同伴太遠,遇到普通人或沒有死亡的忍者都要彙報——明白了嗎?」

  「是!」

  一群十三四歲的孩子筆直地在日向宏面前站成一排,異口同聲地大聲回答,這應該是他們第一次離開村子做任務,雖然只是C級,但總比在木葉和臨近城鎮裡的D級要更有趣,因此都表現得十分積極。

  我的真紀慢悠悠地晃在後方,看著這群躍躍欲試的孩子——除了個別人外,這群小崽子,根本不知道戰場意味著什麼。

  帶隊的上忍是日向宏,而除了他以外,我和獸醫班的犬塚吉田也跟來幫忙,這畢竟是六個班共十八個孩子,真要是遇到了什麼意外,日向宏一個人絕寸顧不過來。

  畢竟這一次的任務是在川之國。

  不過我也沒有靠近,只是遠遠地掛在隊伍的大後方,用感知探測著所有人的方位。

  要是這都能出現意外,那麼我也不用混了。

  川之國緊鄰火之國,我們很快就抵達了目的地,川之國內河流縱橫,但是任務地點卻一片焦土,房屋坍塌,砂石堆壘,埋藏在沙土木石中的屍骸散發著腐爛的氣味,即便在薄雪下也難掩惡臭。

  如今五大國內的忍村剛建立,勢力範圍混亂得一塌糊塗,忍村之間沒有外交先例,就連發生衝突時都不存在固定的戰術,簡直是災難。

  木葉當然也在這片紛爭裡,但我們寸外的任務是由斑哥全權負責的,他的強勢和實力讓木葉一直都居於爭端的頂點,他甚至讓所有的廝殺都沒能挨到火之國的領土。

  因此綜合來說,如今火之國的居民是最安全的。

  這一次川之國的戰場主要來自砂忍和岩忍的廝殺,這片土地上沒能誕生忍村,因此在紛爭裡還混雜了一些本地的家族。

  按理說這種小型戰役每年都會發生幾次,沒什麼稀奇的,然而這一次他們卻把衝突地點選在了城鎮與鄉村之間——許多普通人因此被卷入戰爭,死得不明不白。

  川之國內沒有忍村,大名也沒有及時雇佣忍者來保護自己的領地,因此這一次的戰爭寸普通人來說格外慘烈,被波及的城鎮和周圍的幾個小村子基本上被毀了個干淨。

  孩子們已經開始清理戰場了,以各班為單位,呈扇形散開,他們的速度減慢了不少,而吉田和宏則在不同的小隊間巡視,確保他們的工作順利。

  我通靈出了黑羽,摸了摸她的翎羽,黑羽如今已經長得很大了,足有半人高,雙翅展開時長數米,她的資質很好,也許能像人類一樣長壽。

  「黑羽,幫我看看那些孩子。」

  黑羽親熱地蹭了蹭我的臉,揚起翅膀後就高高地飛上了天空。

  千手晴樹用土遁把紫黑相間的地面翻平,然後把不知道是屬於誰的下半截身體扔到了身後的小推車上。

  這些腐屍,必須要在春天來臨前處理掉,否則這塊地方很有可能會出現疫病,而川之國的河流四通八達,疫病極有可能流到火之國內。

  「晴樹,你還好嗎?」日向千夏經過晴樹身邊時,嚴肅地問道,「如果你受不了了——」

  「不,我沒事。」晴樹勉強笑了笑,「多謝。」

  在第十班裡悠人和千夏都上過戰場,只有晴樹從未見過死屍,因此也顯得最「嬌貴」。

  「我先把這些燒了吧。」悠人推翻了一面危牆,拉起推車就打算找個空曠的地方,「這裡沒有忍者的屍體,應該是早就打掃干淨了……只剩下普通人的。」

  晴樹有些猶豫:「我們不做個墳墓嗎……」

  「不可能的。」千夏輕聲道,「這裡死去的人多達數千,而且屍體都是零碎不全的,就算我們有這個時間給他們安葬,任務裡川之國的大名也沒有提及許可。」

  晴樹難以置信:「可是這些不都是川之國的民眾嗎?難道他們就這麼——死了?」

  「砂隱村和岩隱村已經給了川之國大名足以讓他滿意賠償和交代,所以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快就會有新的人口被遷移到這裡。」

  悠人知道晴樹想要說什麼,他一邊擔憂地看著小伙伴,一邊無奈地解釋:「晴樹,這種事情我們是沒有辦法管的。」

  晴樹深吸了一口氣,他待在這地方太久,以至於都快習慣了這裡的臭味。

  「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木葉。」千夏嘆了口氣,「晴樹,我們能在木葉裡長大,是因為有人在保護我們。」

  天空傳來一聲蒼鷹的啼鳴,矯健的黑鷹在高空中滑過,那龐大的身軀有一瞬間遮蔽了天日。

  晴樹認出來了,那是師父的通靈獸。

  「晴樹,悠人,你們看!」千夏不由自主地就笑了起來,「是黑羽大人!師父在看著我們!」

  悠人一邊把屍體堆在空地上一邊道:「看到了——加快速度吧,晴樹,那一片整完就是我們的邊界了,多出來的地方歸十一班。」

  喊完話後,悠人寸著屍骨拜了拜,隨後結出手印:「火遁-豪火球。」

  灼熱的火光跳起,在陰雲密布的冬日裡格外醒目,熱意與臭味撲面而來,晴樹下意識低下了頭。

  「十一班裡有犬塚家的人,還有犬塚老師……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受得了。」千夏喃喃道,「啊……是第六班的人來了。」

  晴樹抬頭望去,只見千手由美正拖著另一輛推車走來:「我們隊裡沒有會火遁的隊員,能來請你們幫忙嗎?」

  悠人高冷地點頭:「可以。」

  火堆燃得更旺了,晴樹下意識寸來人道:「由美姐……我的感覺很不好。」

  千手由美嘆了口氣,低聲安慰:「沒關系的晴樹,你這樣已經算是表現好的了,第一次上戰場的人都會有不同程度的排斥反應……我們班的健二郎已經虛脫了,琵琶湖和犬塚老師還在照顧他。」

  晴樹想起來了,由美姐也上過戰場,而且還是他的姑姑親手帶出來的……當年,她們所看到的戰場一定比這更加殘酷。

  四個孩子沉默地圍繞著火堆站立,也不知過了多久,千夏開始慣例地感知偵查,但這一次卻不像是以往一樣安全過關,她突然轉過頭:「那個方向有人——陌生的查克拉!」

  在這一瞬間,所有人都立刻警戒起來,猙獰的經絡出現在千夏的面龐上:「有東西過來了!速度很快!」

  黑影迎面晃過,悠人不由分說抽出刀率先向前劈斬,他的斬擊擊中了目標,但這東西的硬度遠超悠人的預料,堅硬的外殼彈起了短刀,不過這東西自身也被擊偏了軌道,拐著彎就射向距離最近的千手由美。

  晴樹後來居上,按住由美就地撲到,同時吐出水陣壁,水牆霎時間就圍在了四人之前。

  「後面——」

  千夏的聲音還沒完全脫口而出,那東西就已經完成了繞背突襲,這一回它的目標是日向千夏!

  「轟隆!」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雷暴從天而落,硬生生劈碎了這個悠人無法斬斷的東西,緊接著宇智波真紀瞬身落在千夏身邊。

  「師父!」、「真紀大人!」

  一時間孩子們歡呼出聲,黑鷹也從遠處飛來,盤旋在天空。

  「真紀大人!」日向宏緊接著趕到,驚怒道,「是敵襲?!」

  很少見到日向宏的情緒這麼外露,真紀示意他冷靜,隨後道:「是傀儡,而且這種制作方式……不是砂忍的傳統做法。」

  傀儡的主人

  真紀抬頭望向不遠處的廢墟:「出來吧,你的封印術無法再,遮掩你的查克拉了。」

  亂世堆後緩緩閃出一個披著黑色鬥篷的人影,身量不低,但是非常瘦削,手臂上掛著砂忍的護額。

  他的臉上帶著面罩,看上去陰郁暗沉,只露出一雙玻璃珠一樣的眼睛。

  日向宏皺眉:「砂忍的清理部隊?」

  「木葉的忍者……」這個人的視線掃過日向宏的護額,「我本來是不想和你們起衝突的,誰讓你們的感知忍者多,這裡還有砂忍的屍體,我的任務只是清理屍體,和你們的任務是一樣的寸吧?我可沒有任何敵意——」

  砂忍的視線終於挪到了真紀的面孔上,緊接著他的聲音邊戛然而止,在短暫的沉默後,他興奮起來:「你好漂亮啊,我能把你做成傀儡嗎!」


第63章 年底衝業績

  如此耿直且富有傀儡師特色的表白,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了。

  說起來真紀好像特別容易招變態,難道是因為五官精致,有些像是人偶質感的緣故嗎?

  唉,理解不了。

  不過我倒也神奇得沒覺得這是冒犯,也許是因為這位砂忍說得一臉誠懇,沒有任何狎昵的情緒,他就是在很耿直地贊美。

  而且我也沒感到憤怒,畢竟……誰會和死人計較呢?

  不知何時出現的蒼青色的火焰在地面上沉默地蔓延,把幾個孩子擋在了身後。

  我這麼對日向宏道:「保護好孩子們。」

  日向宏失聲:「真紀大人!」

  他應當也想教教這個砂忍怎麼做人,但這種簡單的事情我用不著屬下替我出頭。

  下一刻,我已經瞬身到了這個砂忍的身前,對准了他的脖頸就是一拳,蒼炎同時在手臂上浮現,筆直地隨著我攻擊的方向撲殺。

  「青色的火焰,原來如此,你是宇智波真紀!」砂忍疾步後退,他仍然看著我,一副舍不得移開視線的模樣,「名不虛傳……」

  卷軸自他的手上抖開,封印術解放,數枚黑壓壓的影子從卷軸中彈出,它們都有著猙獰古怪的外表,手中攜著淬劇毒的武器。

  和醫師一樣,傀儡師的學習和修行都需要涉及封印術,而且傀儡師必須要比醫師更加精通封印,封印術不僅是儲存傀儡的方法,更是制作傀儡必不可少的手法和工具。

  但不論這些傀儡如何強大,這個砂忍也必死無疑——只要是傀儡師,在真紀的面前就毫無勝算。

  「你們都看好了,這就是砂忍的傀儡師。」我朗聲道,「傀儡師用查克拉線控制傀儡,但是傀儡師本身會比傀儡脆弱,防不勝防的機關和武器附帶的毒物是他們最危險的地方。」

  砂忍朝我笑了笑:「真紀小姐是在教弟子嗎?真是好老師……需要我更好地展示嗎?」

  說罷,他的數架傀儡就朝著四面八方撲去——此人一定知道除了我身後的幾個孩子外還其他的區域還有別的小忍者在。

  「本來還想干脆地弄死你的……」

  八菱花出現在我的眼眸中,連接著傀儡的查克拉線被無形的力量硬生生扯斷,隨後蒼炎席卷上它們的軀殼,恣意地焚燒。

  砂忍先是錯愕於傀儡的失控,但他很快就放棄了那些隨手改造出來的便宜貨色,他緊緊盯著面前女人的眼眸,臉上浮起病態的潮紅:「你、你的眼睛!」

  緋紅的巨大手掌突然浮現在半空中,隨後狠狠地落下,干脆利落地砸碎了砂忍的半邊身軀——這家伙竟然不躲,他就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即便半邊身軀已經粉碎,他看起來還像是沒事人一樣,碎裂的脊椎只撐不住他的軀體,於是他就肢體扭曲地癱軟在地上。

  而就算是瀕臨死亡了,他還再用那只完好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

  我在他不遠處停下腳步,也沒興趣問別的,只在動手把他碾碎前意思意思問道:「清理部隊不可能只有你一個人吧,人數?砂忍藏在川之國的目的?」

  砂忍十分配合地回答:「清理部隊已經撤離,留下來的只有我……我要屍體做傀儡,但是找不到可以用的。」

  隨後這個砂忍頓了頓,用他那已經有些變形的面龐微笑起來:「你生氣了嗎?對不起,我很不會說話,惹你生氣了。」

  血液浸透了他的眼睛,但神奇得是沒有讓那玻璃珠的質感失色。

  不僅是眼瞳,這個人的傷口也沒有血液,暴露出來的骨骼……

  我仔細辨別了一下,有些驚訝地發現眼前的砂忍不是人類,而是類似於影分身之類的術式成果,只不過依附在傀儡上——也就是說我眼前的這個東西也是一種傀儡,此人真正的本體並不在這裡。

  「你的眼睛太美了,這是什麼?是花嗎?是蓮花吧,太美啦……」這砂忍還不放棄,「我把砂忍的情報告訴你吧,這樣你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這話讓我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人……是不是腦中有點問題?

  「我就要叛村啦,忍村很沒意思的!」砂忍開始真誠地傾訴,「這一次砂忍村和風之國賠償給川之國的是兩百萬兩銀;砂忍村想要和霧隱村建立聯盟,談判人員已經在路上了哦,據說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啊——你們木葉近幾年都在捕捉尾獸對嗎?川之國和雨之國的交界處出現七尾的痕跡,砂忍村已經組織小隊去捕捉了!」

  我:「……」

  叛忍真是可怕又莫名其妙的生物,這就回去建議大哥提高忍者的精神文明建設。

  在泄洪式的情報分享後,這砂忍終於有些停止的痕跡,他無不遺憾道:「還有……啊,時間不夠了,要撐不住了嗎。」

  「真紀小姐,你消氣了嗎?」

  我:「……如果我說沒有呢?」

  「那我就沒辦法啦,只好下次再來找你了……」砂忍遺憾地嘆了口氣,「真紀小姐,我叫蓮,請記住我。」

  我的回答是用須佐垂爆了這整個人。

  蒼青色的火焰逐漸熄滅,晴樹遠遠地望著那已經碎成了渣渣的砂忍餅,終於松了口氣,迫不及待地大聲道:「師父,你沒事吧?」

  他的師父朝他們比了個手勢:「我沒事,敵襲已經解決,你們繼續任務——宏,准備情報傳訊。」

  日向老師已經瞬身到了師父身邊,晴樹徹底放下心,他回憶著剛才的戰局,忍不住開始疑惑:「那些被查克拉線操控的傀儡……都是怎麼失去控制的?」

  「那應該是師父的瞳力。」千夏瞥了一眼地上的餅餅,像是看著一只被踩扁的蟑螂,神情中難掩厭惡,「這種垃圾竟然也敢口出狂言,真是活該。」

  悠人倒沒什麼奇怪的,畢竟師父的勝利在他的認知中是理所應當的事,他只是在為自己剛才的表現而感到沮喪——他竟然連那個傀儡的表殼都劈不開。

  決定了,回去再增加訓練量……嗯,小鏡也要一起增加。

  「真強啊……」千手由美望著散落了一地的傀儡,輕聲感嘆,「我們和老師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黑羽啼鳴著從天空降落,日向宏已經翻出了卷軸,宇智波真紀一邊檢查遺骸一邊道:「給木葉的訊息寫我們遇到了上忍實力的忍者,這個任務的等級必須提升,最低是A級……發給任務班,砂忍村有忍者襲擊木葉的孩子,可以對砂隱村施壓了……」

  「這些傀儡就封鎖到封印裡吧,讓黑羽帶回去。」真紀抽出卷軸,想了想道,「這個玩意兒剛才說的情報都記錄了嗎?」

  日向宏:「是,從賠償金額開始到七尾的情報。」

  真紀:「差不多了……情報標明未驗證,再加一個砂忍叛忍的詳細記錄。」

  雖然戰鬥結束得很快,但是這邊的動靜已經傳開了,更何況別的小隊裡也有感知型忍者,犬塚吉田匆匆趕來,在確認情況後又被指派著去安撫各個小隊。

  偷襲者已經解決,但任務還得繼續。

  黑羽拎著卷軸和傳訊高高飛起,眨眼間消失在天幕中,晴樹一邊用土遁整地一邊目送黑鷹離開。

  由美姐姐已經回到了第六班的範圍內,而兩位老師仍然站在那個傀儡的遺骸邊。

  晴樹聽不到老師之間的對話,只能看到他們的面部表情:「宏老師看起來很嚴肅,是因為這一次的敵人身份麻煩嗎?」

  悠人經過晴樹身邊時輕聲道:「只是砂忍而已,不會造成太大的問題,宏老師會露出這樣的表情……是因為擔心師父吧?」

  「擔心?」晴樹疑惑,「可是師父是無傷取得了勝利啊。」

  戰鬥結束得太快了,敵人並不弱,但他的傀儡恰好被師父的能力克制。

  悠人無奈:「……真是個笨蛋。」

  晴樹:???

  千夏小聲道:「宏老師喜歡師父,你看不出來嗎?」

  晴樹:!

  「反正木葉裡愛慕師父的人太多了,多一個少一個也沒區別,和我們更沒有關系。」悠人把手推車推過來,「總之不能辜負了師父的教導……回去之後我要加強修行了,一起嗎?」

  千夏點頭:「當然,晴樹?」

  晴樹:「……好、好的吧。」

  這幾年來,木葉確實一直在收集尾獸,除了最初的九尾外,還陸陸續續收集了另外五只尾獸,在封印後一起鎮壓在火影樓下,由柱間哥和斑哥看守。

  實際上早幾年水戶姐也提出了「人柱力」的觀點,只不過一直都沒有實施,尾獸仍然是由封印陣和卷軸協同封印。

  對於普通人甚至大部分忍者來說,尾獸的力量實在是太過恐怖了,而這樣一股力量又是野生無主的,還無法被消滅。

  根據記載,尾獸死去後會復生,明明是查克拉的凝聚體卻有類似輪回一樣的特質,非常神奇。

  斑哥十分熱衷於收集尾獸,他的觀點是尾獸很容易被利用,這樣強大的兵器不能放任它們游蕩在木葉外……

  我覺得這應該是斑哥的萬花筒濾鏡,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樣,連尾獸都能控制。

  控制尾獸,嘶,不愧是斑哥,恐怖如斯。

  黑羽的速度非常快,真紀剛在川之國放飛,不過數十分鐘後就落在了火之國木葉內的火影樓上,我也恰好從農業基站跑回來。

  那幾只收錄在卷軸裡的傀儡我得弄到一具——雖然這個砂忍很古怪,但是他隱藏查克拉的封印術式還是很香的,極具借鑒價值。

  也就在我踏入火影樓的那一刻,辦公室的位置突然爆發出一陣極具壓迫力的查克拉來,這種級別的壓力,不是感知型忍者都能輕易察。

  不出我所料,緊接著斑哥就大步走出了辦公室,他邊走邊戴手套,在看到我時朝我點了點頭。

  我看著他闊步離開、並且殺意四溢的背影,不那麼真心地同情了一下砂隱村。

  作者有話要說:    此時斑爺還不知道具體情況,只看到請報上寫有砂忍襲擊木葉的崽子和他妹妹


第64章 催婚是一種家長的本能

  當我抵達火影辦公室的時候,辦公室裡只有大哥和扉間哥,斑哥已經啟程去找砂忍村的晦氣了,而泉奈哥大概還在監獄的審訊班裡。

  唉,年底了,大家都得衝業績,

  「大哥,二哥,真紀的情報卷軸到了吧?」我直接道,「我來分一個傀儡。」

  我的門二哥沉默地看著我,而大哥則一臉疑惑:「杏,你怎麼知道真紀的情報是什麼?」

  關於這個我早就想好了理由。

  「真紀的小鷹給我傳訊了,她說這一次弄到的傀儡裡有幾個封印陣很有意思,能隱藏查克拉,讓我弄一個回去一起拆。」

  大哥不明覺厲地哦了一聲,扉間哥則嘆了口氣,把卷軸遞給我:「東西都在這裡,她怎麼什麼都和你說……所以這一次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報記敘得不夠詳細,砂忍的清理部隊為什麼要襲擊我們木葉的忍者?」

  我就知道扉間哥要刨根問底,不過這些問題也沒有隱瞞他的必要:「那個砂忍是想用忍者的屍體做傀儡吧?反正原因不重要,既然他送上門來了就沒有放過的道理。」

  這個觀點倒是得到了扉間哥的贊同,他道:「宇智波斑已經去給砂忍村施壓了,一會兒讓審訊班也配合著驗證一下情報的可信度……」

  說著扉間哥又皺了皺眉,疑惑不解:「真紀審訊那個砂忍了?她哪裡來的尾獸情報?」

  「這倒沒有,那個砂忍是個挺變態的傀儡師,他大概很喜歡真紀吧?再加上又立志當叛忍,所以什麼就情報都說了……」

  我想了想補充道:「他還說想把真紀做成傀儡什麼的,不過他的傀儡已經被真紀碾——」

  「你說什麼?!」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厲喝,嚇了我一跳,我轉身才發現是泉奈哥來了,他正站在門邊,不善地盯著我——當然,這個負面情緒不是衝我來的。

  「杏,你再說一遍,那個牲畜說什麼?」

  我:「就、就是……想殺了真紀做成傀儡的意思?」

  泉奈哥的表情變得愈發險惡,門框在他手中發出凄慘的聲音,我的柱間哥也開始義憤填膺:「實在是太過分了!」

  扉間哥揉了揉太陽穴,直抓重點:「但是真紀沒能徹底殺死他,只毀掉了一個分身?」

  「是的,因為本體不在周圍,真紀的感知也沒捕捉到吧?」我小心翼翼地瞅著哥哥們,「傀儡師在真紀面前完全沒有優勢……」

  泉奈哥打斷了我的話:「有沒有風之國有關的情報任務?我出去一趟。」

  「斑已經去向砂忍村施壓了,暫時不要再有其他的變故,我們需要驗證情報的可信度。」大哥嚴肅道,「泉奈不妨先給斑傳訊,等到事態變化後再做打算。」

  泉奈哥沉默下來,他現在應該是在暴怒的閥門上徘徊,我擔憂地盯著門框,總覺得這玩意兒搖搖欲墜:「真紀今晚就回來了……要不然先等真紀回來?」

  還扒拉在窗棱上的黑羽咕咕噠了一聲,以示支持——現在黑羽對杏的信任度也很高,我這幾年的努力沒有白費,重組家庭讓每個成員都得到了溫暖。

  泉奈哥終於冷靜下來了,他點了點頭:「好,那麼我先去審訊班,黑羽,跟我來。」

  黑鷹咕咕應和,碩大的身軀費力地擠入窗戶,隨後撲閃著翅膀跟著他走了。

  火影辦公室裡再一次只剩下我們三人,我仍然無法把視線從門框上移開,木葉建村後已經很少見到泉奈哥這麼生氣了,說起來敢在我面前口花花的忍者也不少,之前的話……大概是我都在哥哥們聽到前把人做掉了?

  新年前的最後一個月裡,任務部的業績空前高漲——因為村子裡出現叛忍還襲擊了木葉的忍者們,砂忍村為此賠了很可觀的一筆。

  那個名叫蓮的傀儡師確實不是庸手,他竟然從砂隱村和木葉的聯合追殺中逃脫了,據說還留下了非常挑釁的血書,搞得斑哥在風之國又炸了一回。

  結果就是我又得讓杏跑去給斑哥做眼部護理,而從眼部的侵蝕程度來看,砂忍村這一次確實是倒了大霉。

  不過斑哥還算又分寸,沒有弄出不可逆的傷勢——這也是多年來我的真紀和杏輪流念叨出來的成果,現在哥哥們都養成了很好的習慣,比如開高達前認真地算一算查克拉用量……

  當然這也是在沒有強敵的情況下,否則打架上了頭時大家都會忘記這個步驟,連我的真紀都一樣。

  至於那個十分挑釁的血書……

  在任務部任職的桃華姐回到木葉後,悄咪咪地來和我的杏互通有無:「是十分大膽火辣的求愛信,而且就寫在砂忍村的風影大樓上,用了很特別的顏料,還有血液繪的一朵花——對,就是真紀大人的萬花筒紋路。」

  我:「……」

  草?

  「斑大人在看到的時候就出手把它毀了,但畢竟是風影大樓,所以砂忍也反應激烈……然後就有了幾場沒什麼意義的切磋,又砸了點其他的地方,事情就弄得有點大。」

  桃華姐輕描淡寫地敘述了一下當時的亂局,她甚至表達了理解:「雖然砂隱村不大高興,但要是我的小妹妹遇到這種事,我也會這麼做的。」

  砂隱村肯定恨死這個叛忍了,一代目風影的運氣確實糟糕。

  我忍不住問:「那個求愛信的內容是……?」

  這一回桃華姐有些猶豫起來,她躊躇了片刻,小小聲:「這個斑大人是下了死命令的,我們都不能說……總之就是……咳,一些對真紀小姐的遐思。」

  我:「……」

  雖然桃華姐說得含糊,但我大概也能猜到是什麼,傀儡師的示愛能寫成什麼玩意兒!不就是饞身子嗎?要不然還能是什麼靈魂共鳴不成?

  淦。

  大致弄清楚了事態後,我也不再和哥哥們詢問這件事的具體細節了,畢竟這事想一想還真挺尷尬的,尤其是以我早年研究這個世界輿論的經驗來看,這事情很容易傳出各個版本的神奇流言。

  畢竟什麼爆款元素都在裡面了,兩大忍村,叛忍,宇智波,美人,求愛……誰讓那傀儡師有本事在砂隱村折騰沒本事來木葉撒潑,都是什麼破事啊!

  在結束了收拾戰場的任務後,我如願給這批小忍者進行了預期的心理訓練,大概是看這效果不錯,不少指導上忍也把他們的弟子塞進來,包括扉二哥和柱間哥。

  扉間哥甚至已經考慮把這一系列任務作為畢業前的必修課,我對此給予了強烈的贊同,然後提議記得報備醫院。

  我隨後安排的任務是清理山賊,火之國內的不法分子一時間倒了大霉,隨後這群剛開刃的小忍者們按部就班地進入了圍觀刑訊的環節,而泉奈哥絕不會手下留情,因此在今年過年前,畢業沒多久的小崽子們也被迫經歷了一次殘酷的心理成長。

  ……搞不好還會造成心理陰影,忍者對生涯和忍道的理解一旦出現誤差就有叛村的可能,那個傀儡師蓮就是前車之鑒。

  鑒於我的親身經歷,我挺重視地給孩子們做了一個心理調查,確實也撈出了幾個反應激烈的孩子,所幸在初步疏導後都得到了比較良性的結果。

  但不論年關過得多麼混亂,新年總算是來了。

  新年終於來臨了,年關過後,木葉即將迎來建設的第八年。

  按照慣例(……),宇智波和千手兩族的族長再次闔家歡慶,共度良宵,席上人員組成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唯一的區別大概是晴樹長大了——並且交到了小女朋友,大過年還偷偷溜去看他孤兒出身的小情人。

  柱間震撼:「晴樹——!水戶,晴樹他!已經找到了小女朋友!」

  水戶喝了口茶,有些生氣:「你有多久沒有關心過晴樹了?晴樹喜歡由美很久了,只是今年才追到。」

  柱間:!

  柱間吃鯨,連晴樹都有對像了!

  於是千手大哥把視線挪向同桌的另外五人,試圖把他的震撼通過神情分享給偷摸大雞和弟弟妹妹,然而並沒有人理他,所有人都在自顧自地繼續喝酒吃菜

  真紀和杏靠在一起竊竊私語,泉奈靠在窗邊喝酒,扉間神態自若地別過了頭,斑則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千手柱間:……

  柱間算了算弟弟妹妹以及隔壁家三兄妹的年齡,隨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真紀突然道:「今年的煙花和去年的不一樣嗎?」

  新年了,真紀穿的禮服是黑底紅紋,大朵的牡丹紋路與她的烏發紅唇相映,那衣擺上的赤色濃稠冶艷,幾乎要長到那截素白的小臂上,綺麗奪目。

  千手柱間忍不住瞅了瞅弟弟,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視線,扉間則回以「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一定不是好事」的警惕眼神。

  「也不是,以前的老匠人好像家裡出事了,所以換了一家,但是也不知道效果怎樣。」杏嘆了口氣,隨後又高興起來,「時間差不多了,去看看吧?」

  杏今年的振袖則是白底金紋,也是牡丹紋——杏和真紀每年的禮服都有很多相似的元素,水戶不止一次地和丈夫感慨過她們的關系令人羨慕。

  於是杏和真紀率先離席,柱間看著小妹快樂的背影,不禁陷入沉思。

  不久後水戶也和妹妹們一起去看煙花了,遠處的黑夜中逐漸亮起火光,熱鬧的聲音透過層層夜色傳來,那其中的祥和與安寧,叫人忍不住就露出笑容。

  席上只剩下四個男人,除了柱間有滿腹的話說不出口,其余三人都是一副無聊的模樣。

  今年的煙花綻得比去年的鮮艷,很快斑和泉奈也先後離席,眼見房間內只剩下兄弟兩人,千手柱間摩拳擦掌地靠近了弟弟。

  扉間:……

  扉間警惕起來:「大哥,你有話就說吧。」

  人都走了,說出來也不丟人。

  柱間鬼鬼祟祟:「扉間啊……你說……要是杏嫁給斑怎麼樣啊?」

  扉間劇烈咳嗽,差一點就把酒杯砸到柱間的臉上:「你在說什麼啊大哥?!」

  柱間示意弟弟看向門外,此時煙花已經放完了,杏掐出幾朵杏花編著花環,真紀則在根據杏花的樣式捏雷遁,因為捏得不像而被她的二哥大肆嘲笑,隨後泉奈也開始捏火遁,只是效果並沒有好多少。

  杏把花環纏到真紀的發髻上,同時對泉奈說了些什麼,看樣子大概是在奚落他的火遁,因為這一回輪到真紀笑得很開心,而斑則一直抱臂圍觀。

  柱間蠢蠢欲動:「……泉奈也可以啊。」

  扉間忍無可忍:「夠了,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

  柱間猛地轉過來,他直直地望著弟弟的雙眼,發出靈魂提問:「那——難道你就不喜歡真紀嗎?!」

  千手扉間終於捏碎了酒杯:「閉嘴吧大哥!」

  作者有話要說:    由於女主已經二十五歲了,因此之後我們不會再提年齡,但請大家記住她永遠二十五,和綱手差不多,能駐顏的。

  杏和真紀有名有姓的追求者是一樣多的,早就安排好了,但都會拒絕,無cp。

  不過忍界的男人都挺傻的?漫畫裡竟然沒有出現任何一個照美冥的追求者,就離譜。

  關於蓮的情書:就是傀儡師那一套,通篇主旨大意都是怎麼把愛人作成傀儡,比如你雪白的肌膚我要用什麼什麼材料做,你美麗的骨骼我要怎麼怎麼雕。

  要不是斑哥沒有圈圈眼,天礙震星早就下來了。


第65章 呵,你在教我做事?

  經過我多年的實驗,我發現真紀穿黑紅最好看,而杏更適合白與金。

  天啊,每逢過年過節的我都能穿兩套禮服,而且還都很好看,這簡直是滿足了我前世今生對小裙子的所有期望,甚至連裁縫鋪都十分歡迎真紀和杏,每年都恨不能給我置辦傳統禮服一條龍,還屢次問我要不要制作唐衣。

  試問誰會不喜歡漂亮的小裙子呢!雖然我最後還是忍痛拒絕了——雖然華麗,但唐衣笨重,我一年到頭也不會穿幾次,再說我根本就沒打算要孩子,所以與其弄幾套傳家十二單,還不如多買幾件不同花色的振袖。

  其實這裡有一個挺讓人疑惑的問題,火之國幅員遼闊,不論是地理還是氣候都和島國千差萬別,但這片土地上卻能誕生出一些與我前世家鄉十分相似的傳統。

  難道是自然演變出來的嗎……真叫人難以想像。

  在這個世界裡,唐衣一直都是屬於貴族姬君們的服飾,很少會在民間見到,而裁縫鋪能向我自薦制作唐衣,這在名義上來說是不合理的。

  但不論階級規則是怎麼規定的,這其實是一件好事——這說明在木葉周邊,大名的影響力正在逐漸變弱,忍者和忍村正在改變人們的生活習慣。

  木葉的穩定秩序和強大實力自然會吸引普通民眾的依附,雇佣忍者的D級任務又價格低廉,很多日常事項都能得到解決。

  被民眾雇佣,提供社會服務和治安,能夠制定律法,這基本上也就是政府的活。

  也許再過不久……

  不,只要等到下一個十年,木葉就可以開始逐漸剝奪大名的話語權了。

  新的一年來臨,忍者們該上工的上工,該出任務的出任務,新年的氛圍很快就被忙碌的工作替代,而木葉醫院也即將迎來第一次擴建。

  然而令人悲傷的是,這擴建只是升級設備和建築,我們的醫忍還是少得可憐,新加入的孩子們都還太嫩——更別說還有幾個小崽子不想當醫忍,摩拳擦掌地奔著其他部門而去。

  可惡,救死扶傷難道不吸引人嗎?!

  庭院裡的櫻樹即將進入花期,醫院的擴建也就在此時進行,同一時刻,農業基地也開始了早春的第一次播種。

  於是我又開始了兩點一線的社畜生涯。

  雖然木遁在建造房屋上高效又快速,但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就是不耐久,真正堅實的建築物建設還得依靠專業人士。

  木葉醫院的建設周期大概在一年左右,在此期間誰也別想走醫院的正門,全都得配合擴建。

  而在這百忙之中,我還得兼顧對弟子的教學——不是只教那六個,而是更多,一切都因為柱間哥和扉間哥也忙了起來,我偶爾得接手他們的弟子,簡直夢回校園。

  在今年,木葉的第一版律法會徹底完善,不僅如此,大哥和扉間哥還要構建出可行、合理且完整的執法機構,這是牽一發動全身的事情,他們只會比我更忙;而斑哥仍然得隨著任務部的需要駐守在木葉外;至於泉奈哥,他除了原本負責的情報、刑訊和間諜外,還得承擔一部分火影的工作。

  這樣算下來,我竟然還是清閑的。

  而等到斑哥和泉奈哥再收弟子……我已經可以想像到日後開小班連帶十八個孩子的恐怖場面了。

  除了訓練和任務外,我把這群精力旺盛的小崽子全扔到了農業基地裡,說到釋放壓力陶冶心靈,有什麼是比種地養豬更合適的嗎?

  尤其是在例行的心理測試後,我還真找到了幾個心理狀態不大穩定的孩子,比如亥亮,他的道德感出乎意料得高,因此對殺人和審訊都抱有過大的壓力;比如千夏,在執行任務時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莽得不行;再比如二哥的學生團藏,這孩子非常敏感焦慮,且固執地覺得木葉危機四伏,間諜遍地……

  沒關系,忍者本就是一個折騰人的職業,會受到這樣的影響再正常不過,多種種地就好了。

  三月來臨,醫院庭院裡的櫻樹終於綻放了,斑哥順利地從雨之國裡捕捉回了七尾,給木葉的尾獸封印套餐再添一員。

  我沒想到那個傀儡師的情報還都是真的,可見他當叛忍的決心十分堅定,只可惜這幾個月來他都藏得很好,沒有露出任何行跡。

  呵,露一個小頭都得死。

  當木葉的櫻花徹底凋謝時,農業基地裡飼養的一月豬也到了出欄的時候。

  凌晨四點,第二飼養場的大門被推開,幾個半大少年先後走入養豬場裡,領頭的那個端正地拎著一打水桶,非常有精神;最後的那位則塌著脊背耷拉著腦袋,睡眼迷蒙,神思不屬。

  排第二的猿飛日斬在肩膀上橫扛著倆大掃帚,那模樣和他剛契約的通靈獸猿魔很有幾分相似,他也打了個哈欠:「豬肉的價格是不是又下降了?」

  走在第三位的水戶門炎拉著手推車,聞言推了推眼鏡:「是的,今年我們的養殖範圍擴大了一倍,村子及周邊地區的豬肉價格當然會下降,不過我聽說商貿部已經談好了商人,所以這一批肉要買到更遠的地方。」

  「沒錯。」領頭的志村團藏回頭道,「今年因為是第一年對外貿易,所以價格會壓得很低,但是我們仍然要保證質量。」

  走在第四位的山中亥亮有些失望:「那今年的收益還能和去年一樣嗎?我們為什麼要壓低價格出售?」

  水戶門炎想了想:「當然是要打開對外的商道,同時也是為了加大木葉的產出對周邊的影響力。」

  「雖然話是這麼說……」最後一位的奈良鹿隆半掛在亥亮的背上,幽幽抱怨,「但為什麼要這麼早過來……我們完全可以晚一個小時……」

  志村團藏把水桶放下,嚴肅道:「這是我們負責的第一批產出!必須要完美地出欄才行——杏老師和真紀老師對我們寄予的厚望,絕對不能辜負!」

  此話一出,響應者眾,幾位少年紛紛道:

  「沒錯!」

  「不愧是團藏,說得好!」

  「最後一天了,鹿隆加油啊!」

  鹿隆:「……」

  不,其他的事情也就罷了,但在養豬上我們絕對沒有被寄予厚望,之所以會被分配到這個任務完全就是老師們沒時間上課……

  鹿隆抹了把臉,認命地接過了裝滿水的水桶:「外售的豬要打什麼記號?」

  亥亮回憶了一下飼養負責人的囑托,撓了撓臉:「是木葉的標志嗎?」

  「是的。」志村團藏已經打開了豬欄,正對著一頭豬上下其手,「洗干淨後在背上畫好記號……還要稱重,時間有限,我們要加快速度了。」

  鹿隆認命地打開了另一片豬欄,逮出一只和他一樣睡眼惺忪的豬豬:「為什麼其他人就能在醫院值班——可惡,我也想去醫院——」

  猿飛日斬心裡想著暗戀的小姑娘,發自內心的地道:「就是!」

  水戶門炎忍無可忍:「你們會醫療忍術嗎?!」

  志村團藏冷笑:「他們只是想找個地方補眠。」

  在一片喜慶的吵吵嚷嚷裡,幾人快速地完成了日間所有的農活,早八點時准點和負責人交付。

  這位負責養豬的大叔還給他們帶了早飯,拳頭大的飯團裡裹了厚厚的鹹熏肉,很好地滿足了幾個大小伙子的胃口。

  接下來他們要去木葉的任務處和隊友與小伙伴們彙合,老師會在那裡留下他們接下來要接手的任務,一般來說都不會太難,以護送和收集情報為主。

  「我希望是和情報刑訊有關的……」水戶門炎道,「我總覺村子最近不那麼太平。」

  水戶門炎迫切地想為村子做些什麼,但水戶門是小家族,除了老師外,炎沒有什麼可靠的信息渠道。

  而要是提及村子的安全,那團藏可就有話要說了,他憂心忡忡:「那些模仿著木葉建立的忍村一定會對我們不利!村子應該再增強警惕……或者直接成立一個暗中保護村子的部門!」

  猿飛日斬道:「也許村子裡已經有了這樣的部門,只是我們不知道……」

  水戶門炎很贊同團藏的觀點:「所以我想要進入情報部,你們呢?」

  山中亥亮嘆了口氣:「我覺得醫療部就很好。」

  猿飛日斬振聲:「我要當火影!」

  團藏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有把「火影」說出口:「我想……情報部,或者任務部。」

  鹿隆懶洋洋地道:「當然是農業部了,農業部簡直是木葉第一,要是不能來農業部,那去學校或者資料室也挺好。」

  春日的朝陽散落在養殖場外,照亮了不遠處大片大片的青綠苗圃,難以想像這片地方在幾年前還是茂密的山林與起伏不平的荒地。

  看到這樣的景色,即便是團藏都覺得心情雀躍起來。

  「我覺得農業部沒戲。」亥亮小聲吐槽,「看管資料室也不大可能,師父是不會讓你偷懶的。」

  鹿隆沉重嘆息:「唉……」

  五人快步趕回了村子,和往日裡的井井有條不同,今天的任務處似乎格外混亂,發布任務的幾位忍者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在看到幾個孩子後指了指樓梯:「今天杏大人也在,她讓你們到了就去找她。」

  團藏:「今天怎麼……」

  一個忍者小聲道:「大名派來的使者正在樓上,柱間大人不是不在村子裡嗎?他們就找到這裡來了。」

  這麼早?!

  五人面面相覷,隨後快速又安靜地上了樓,只見他們在醫院值班的隊友已經乖乖站在走廊裡,而走廊盡頭的會議室則大門敞開。

  樓道間的隔音做得很好,樓下聽不到樓上的聲音,而二樓

  「是時辰太早沒睡醒嗎?我看你們在做夢呢。」

  含笑的女聲這麼溫溫柔柔地響起,在死寂的走廊上聽得一清二楚。

  五人一齊戰術後仰,尤其是亥亮和鹿隆,他們被喚醒了恐怖的回憶。

  蹲在窗棱下的晴樹朝他們招了招手,於是五人鬼鬼祟地湊過去,排排蹲好。

  在這個位置上他們終於能清楚地看到會議室內的景像,鹿隆伸長了脖子。

  任務處的會議室並不大,因為不常用的原因而顯得空空蕩蕩,室內就擺放著一張大長桌子——還是方方正正的木遁產物,也不知道是火影大人或者師父什麼時候隨手做的。

  三個一看就是大名使者的男人正面色陰沉地站在桌子的一邊,斑大人正雙手抱臂靠在門邊,桌子的另一邊則是雙手撐著桌面的師父,她的表情……

  非常的溫柔可親,甚至稱得上是笑容甜美。

  鹿隆打了個寒顫。

  「你們這是對大名的不敬!」使者中的領頭人大聲問責,「殿下一心為火之國考慮,可是你們卻只顧著眼前的利益,難道這就是木葉隱村的姿態嗎?!不從調令!不聽勸誡!恣意妄為!」

  鹿隆膽戰心驚地望著老師美麗的面龐,而千手杏也沒讓他失望,她輕輕地笑出聲:「哎呀,真是好過分的指控,請千萬不要這麼說。」

  「我們木葉對大名可是一片忠心,木葉的建立也是為了更好地守護火之國,您之所以會有這種錯覺——是守護忍十二士的人數不足?還是木葉的火影或者部長們沒有親自去首都彙報?」

  噫,這哪裡是表忠心,這分明是威脅吧?

  鹿隆抹了把臉,不知道這些使者提出了什麼要求,竟然讓師父生氣了……雖然有點惡趣味,但在正常的情況下師父的脾氣還是很耐心溫柔(無歧義)的。

  「你、你……」使者已經上了年紀,他大概也沒想到木葉的忍者竟然敢直接威脅他,他憤憤不平道,「我要見火影!」

  千手杏歪了歪頭:「都說過多少遍了,火影大人不在。」

  使者不相信:「難道你們木葉就是這樣回復殿下的嗎?!竟任由你這個女人信口雌黃,宇智波族長,這難道就是你們的態度嗎?!」

  宇智波斑言簡意賅:「不錯。」

  千手杏嘆了口氣,明知故問:「斑哥,我的態度不好嗎?」

  宇智波斑冷笑:「活到了這把年紀還辨認不清事態……夠了,杏,不用再和他說什麼了。」

  千手杏噯了一聲,隨後也笑道:「多有怠慢,請您諒解。」

  使者的胸膛劇烈起伏,但這老爺子身體不錯,竟扛住了,不過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師父沒有給他壓迫……啊,尊老愛幼。

  只可惜這使者無法體會到這等美德,看樣子他是恨不能指著兩人的鼻子呵斥。

  鹿隆嘆為觀止地倒抽了一口氣,不只是他,第九班和第十班的全體成員都做出了差不多的本能行為。

  而就在此時,靠在門邊的宇智波斑突然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於是一排小崽子們頓時縮了回去,仿佛秋風裡的鵪鶉。


第66章 nhk大河劇再放送

  這原本是尋常又社畜的一天。

  我一如既往地去任務處給一群小崽子們規劃任務,然後在這裡遇到了斑哥——看樣子又是連軸轉後熬夜趕路了。

  柱間哥和水戶姐因為木葉的封印結界而趕去渦潮村,這幾天裡應該不會回來,看樣子斑哥會在村子裡駐守幾天。

  一般來說在這種時候不會發生什麼意外,但誰能想到就在今天一大早,大名的使者就趕到了。

  說真的,我當時的第一反應是火之國的大名崩御了,而這些都報喪的人,所以才會來得這麼早。

  ——隨後我才反應過來,木葉的情報可要比這些使者快多了,大名一死守護忍就會把消息傳回木葉,等著幾個普通人傳訊?黃花菜都涼了。

  守護忍十二士就是木葉給大名殿下組建的護衛隊,一個很好的制度。

  斑哥大概和我一樣迷惑,所以我們還算是客氣地接待了這三個老爺子,地點就在任務處的二樓。

  由於斑哥熱愛在木葉外進行作戰會議,因此二樓的會議室裡連家具都沒有,我只好用木遁湊了一套極具自然美感的桌椅,只可惜這幾個使者不領情。

  這群代表著大名意志的使者們鄭重其事地提出了幾個……讓我覺得匪夷所思的要求。

  其一,木葉的農業基地需要為大名獻上稅收以及供奉,並負擔起周邊城市倉儲的職能;其二,木葉立即停止收集尾獸的行為,並且把已經捕捉到的、危險的尾獸放逐;其三,木葉需要為眾忍村的和平做出努力。

  簡單概括一下,大名想要農業基地的產出,想讓木葉放棄甚至送走尾獸,想讓我們對外的態度不再那麼強硬。

  我當時都快以為我還沒睡醒,於是我看向斑哥,而斑哥的表情則告訴我我沒有聽錯。

  「……以上,就是殿下的旨意。」領頭的使者還在絮絮叨叨,「殿下欣慰於木葉能有如今的繁榮,並且期待著木葉在未來的景像。」

  我頓時覺得這三人要不是一臉脆弱的普通人老頭子,斑哥就能把他們扔出去。

  唉,畢竟也是一把年紀的老人了,還是不要這麼殘忍地撕破臉。

  於是我在斑哥爆發前,搶先道:「是時辰太早沒睡醒嗎?我看你們在做夢呢。」

  溫柔一點嘛。

  晴樹和他的小伙伴們蹲在窗戶底下,一邊時刻觀察著談判的進程,一邊眼神亂飛,在沉默中不那麼默契地相互交流。

  幾人中以鹿隆的表情最為嫌棄,他的五官再一次皺縮在一起,只不顧這一回是對著那幾個使者的;團藏的神情是又驚又怒,悠人則一臉不屑,雙手交叉抱著刀;水戶門炎握緊了拳,好像恨不得跳起來參與爭論;千夏垂著頭,雙眼透過厚厚的劉海陰森森地瞅著會議室內……

  總之就是非常的核善。

  晴樹雖然天真,但是他也不傻,在家庭的耳濡目染之下,他比其他的小伙伴要更加清楚木葉的未來走向。

  他看著這三名使者,心中亂糟糟的。

  沒等幾個孩子用暗號和手勢交流出心得體會,樓梯上就先後來了幾個熟人,首先是千手扉間,他在經過的時候瞪了一眼走廊邊的鵪鶉們,恐嚇效果立竿見影,其中日斬、團藏和小鏡一起耷拉下了腦袋。

  千手扉間也沒再管這幾只小崽子,他大步走入會議室,十分直白道:「一代目火影外出,你們來得不是時候。」

  使者憤懣不平:「我們明明已經送了消息——」

  隨後是神情冰冷的宇智波泉奈,他看都沒看幾個孩子,氣勢洶洶地徑直進入了會議室。

  「閣下們竟然在清晨拜訪,是大名殿下崩御了嗎?」他平靜地問,「木葉沒有聽到消息,沒能及時奔喪哀悼,我們十分抱歉。」

  使者幾欲吐血:「你、你、你們——」

  最後是宇智波真紀,她大概是從醫院趕來的,身上還披著白色的長袍,她對窗戶下的少年們溫柔地笑了笑,極大地安撫了鵪鶉們的小心髒。

  「怎麼回事?」真紀往杏的身邊一站,「殿下急病?需要我們的醫療支援嗎?」

  由於前有斑的不屑,後有泉奈的嘲諷,這麼一個不懷好意的建議竟然還顯得十分溫和,真是全靠同行襯托。

  只可憐這領頭的使者養尊處優慣了,頭一回遇到這種接連心梗的場面。

  倒是會議室外的孩子們各個積極冒頭——畢竟這種木葉創立者們齊聚一堂的場面是很少見的。

  只除了晴樹,這種場合他逢年過節的都能見一次,而且還能加上他爸媽,真正的大全套。

  不過就算是大全套也沒有眼前這團建來得有趣,因此晴樹也探頭探腦,看得津津有味。

  大名的使者本就沒得到什麼尊重,這一回又遭受了接二連三的打擊,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惱羞成怒了,而是徹底爆發。

  他大聲訓斥著面前這些對他而言年輕得不可思議的人,試圖喚醒他們的廉恥心:「殿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火之國的和平!木葉這麼能辜負了殿下的期望?!你們不僅忘恩負義,犯下了彌天大錯還不知悔改!」

  使者果不其然又沒有得到預想中的回饋,這些年輕人都像是在看笑話一樣看著他,那兩個女人甚至在對視一眼後還一起笑出了聲。

  那個銀發的女子仍然是用那種虛偽的聲調柔柔問:「噯,所以我們木葉犯了什麼錯啊?」

  「你們不敬大名,你們還挑起戰爭!」使者料想這些年輕的忍者也不會是什麼重要任務,其中大概只有宇智波斑值得重視,於是他對宇智波斑道,「火之國能有今天就是得益於殿下的英明神武,區區一群忍者能擁有這樣的棲身之地就是因為殿下的仁慈和寬容——」

  「夠了。」宇智波斑終於受夠了,他緩緩直起身,「鬧劇到此為止。」

  下一刻,這些使者就像是被抽走了骨頭一樣,渾身顫抖地癱軟在地,他在隱約間還聽到那個黑發女子道:「斑哥,別把人嚇死了。」

  「能留一條命就夠了。」那個男人回答,「你們誰去?」

  「我去吧……」

  雖然早就知道木葉會和火之國的統治者出現矛盾和衝突,但當它真的來臨時,我還是挺惋惜那些前期投資的。

  我們最後決定由扉間哥帶著這幾個使者去一趟國都,處理一下這件事情的後續。

  簡直是憑空增加工作量。

  而就在當天夜裡,我竟然再一次做夢了。

  這都能入一次夢是我沒想到的——我只是,在睡前,慣例地思考了一下怎麼和平爭奪火之國的話語權。

  嗯……

  也挺好,畢竟我在上一個世界裡沒能等到《鳴人傳》的結局,也許在這個世界就能找到答案呢!

  然後我睜開了雙眼,發現這個世界又是分屏操作,且杏和真紀不在一起,不僅如此,兩邊所處的局面都……環境獨特。

  先說真紀這邊。

  我的真紀是在一間狹小的房間內醒來的,這個房間裡光線暗沉,單薄的寢被擋不住寒冷的空氣,除了角落裡整齊干淨擺放著的藤箱,房間裡再也沒有別的擺設。

  身上的查克拉還在,只是經過了大幅度削減,寫輪眼和蒼炎好像都沒有跟過來,不過這對於這副身軀來說並非壞事。

  就算沒有血繼,我的身手還是在的,而且這種程度的查克拉已經足夠支撐忍術了。

  我鑽出被窩開始翻查環境——房間裡的照明工具是蠟燭,箱子裡放著的則是衣物和布帛,不是黑就是灰和白,唯一的亮色大概是一件壓箱底的淡紅色振袖。

  而不論是箱子還是布料上都有家紋,但這種紋路我也沒見過,不知道是哪一族。

  衣物裡還有一面巴掌大的小鏡子,我對著鏡子照了照。

  嗯,還是真紀的模樣,只是不知道這一次的姓氏是不是齋藤。

  我走出房間,門外是古舊的走廊,散發著陳腐的木料氣息,大雨傾瀉在空蕩蕩的庭院裡,不遠處的房屋在雨幕中只留下低矮的影子。

  和真紀相比,杏得到的待遇可就要好太多了。

  杏是在柔軟的大床上醒來的,房間寬敞又明亮,周圍的布置也稱得上富麗堂皇,而且這個房間裡是有電燈的——雖然樣式有些誇張。

  杏的身軀同樣繼承了一部分力量和查克拉,木遁也是沒了,但身體素質保留了下來。

  這個房間裡的所有裝飾都給人一種浮誇的感覺,床架子上還雕著天使聖母和玫瑰的紋樣,帳幔層層疊疊,白色的家具上鑲嵌著金色的金屬裝飾,桌面上擺放著一面大鏡子和梳妝盒,還有書本整整齊齊地堆在桌面上。

  都是法文和英文。

  英語的話我還能通讀而且水平不錯,但法文……

  我感到腳下的地板有些顛簸,於是我拉開了厚重的窗簾,看到了……不遠處的港口?!

  這港口的模樣和我記憶中的「海港」千差萬別,別說什麼大型船只集裝箱了,那都是沒影的事,就連在港口邊徘徊的船只都還是蒸汽船,岸上人的衣著也格外不同,有傳統服飾也有誇張的洋裝,甚至還有武士打扮的人。

  怎麼這麼像是大河劇啊,還是那種明治大正時期的……

  不,不會吧?!

  也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一個輕柔的女聲道:「大小姐,我們要抵達目的地了,老爺讓您去見他。」

  嘶……不妙啊。

  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處於什麼年代,但我想,漫畫應該是沒戲了。

  作者有話要說:    和鬼滅的劇情真沒什麼關系,人物也不會遇上幾個的,只是需要時代背景。

  所以這一次的身份是落敗華族姬君和新興豪富小姐。


第67章 這是什麼鬼?

  大正第十年。

  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世界的年份竟然如此特殊,它正處於東方與西方,傳統與現代的交接處,嶄新的思潮湧起,老舊的規則沒落。

  而更要命的是,這一次我的兩個身份還差距巨大,想要順理成章地彙合十分困難。

  首先是真紀,真紀這邊還姓齋藤,且出身名門、身世顯赫、血統高貴,但因為跟不上時代的變遷,家門沒落。

  簡而言之,我祖上曾闊過的。

  也就在一個月前,齋藤真紀的老爹病死,破舊的家中只剩下她與一個僕婦,而兩天前,這唯一的僕人失蹤了。

  根據鄰居所說,這婦人應當是跑了。

  大正時期畢竟不是現代社會,失蹤率不低,但問題是老婦只是出門買糧,隨身也沒攜帶多少錢,而且誰會去綁架或殺害一個穿著樸素的老婦人呢?

  只能是意外。

  齋藤家為了給老爺看病基本上已經掏空,剩下的也就是幾個買米錢,最珍貴的東西是祖上傳下來的幾振刀……不,要是算上買賣人口,那麼貴的大概是「齋藤真紀」。

  假如真的存了害人之心,僕婦該做的應該是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賣掉,然後卷錢跑路。

  至於齋藤家的鄰居,此人就很明顯是心懷不軌,大概是想霸占沒落貴族家的孤女,或者把孤女綁走賣掉?反正是差不多的事情。

  不過這就是個普通人,我閉著眼睛都能殺死他,在找到失蹤的僕婦前,先不急著處理他。

  我的真紀帶上了家裡僅剩的三振刀,換了身便於行動的衣服就打算出門——然後被限刀令堵了回來。

  唉,是我歷史沒學好,我得想個辦法把刀藏一藏。

  總之,我的第一目標是讓真紀和杏彙合。

  在真紀絞盡腦汁藏刀的時候,我的杏已經見過了這個世界的父親,他和我的佛間老爹很有幾分神似,讓人一下就覺得親切了起來。

  杏的身世要比真紀復雜一點,杏的父親是當年頭幾批出國游學的學生,母親則是一位外國女子,而且杏也不是合法婚姻的結果,而是偷情的產物。

  雖然但是……為什麼杏還是銀發紅眸,這是什麼民族的混血效果啊?!

  因為家裡還算小有家資,杏的父親又借由留學生的身份開辦工廠,很快就積累了大量的資金,再加上幾次人脈投資成功,順利地在十年內賺到了大錢,成為了傳說中的新貴,也就是暴發戶。

  這一次出海說是為了做生意,實際上也是為了接回一直養在海外的女兒——事到如今,老情人之間再沒什麼未了的余情,剩下的最後一點情面就是杏,而且這位母親早就嫁了人,日後再相見的可能性非常小。

  不過這也沒什麼妨礙,杏的父親對國內宣傳自己在海外與貴族之女有過一次婚姻,但妻子不幸病死;杏的母親則連提都未提,直接隱瞞了年輕時的風流,若無其事地繼續嫁人生子。

  都很灑脫。

  這一次杏的姓氏倒不再是齋藤了,而是姓「甘露寺」,一個我沒聽說過的姓氏。

  「……雖然你穿西洋的裙子很好看,但是爸爸也給你做了很多傳統的衣服,什麼時候也——」甘露寺杏的父親坐在書桌後,朝我大聲道,「索菲婭,你又走神了?好好聽我說話啊。」

  我:「……爸爸,你還是叫我杏吧,」

  我的老爹不解:「你上次還說這是你母親給你取的名字,你習慣了不想改嗎。」

  「我這不是要回爸爸的家鄉生活了嗎?」我這麼道,「而且比起甘露寺索菲婭,果然還是甘露寺杏更好聽吧?」

  父親聽到這話很高興:「這就對啦,人就要入鄉隨俗,回家後爸爸先帶你去見一見我們家的遠方表親,當年我做生意的時候他們可是幫了我不少忙,以後你的表兄弟也少不得要來我們家的工廠裡任職,還要幫我們做生意。」

  人際關系啊……也不知道我在這個夢裡能待多久。

  我已經習慣了在夢境中爭分奪秒學習的機會,一想到要把時間分給其他的活動就本能想要回避,但現在這裡可是大正時期,現代的思潮剛剛起步,生產力的發展程度倒是和忍者世界差不多,所以我能學什麼呢?

  「爸爸應該不會再婚了,你現在也十六歲了,我會給你找個華族出身的丈夫……就從沒落的武家裡找吧,這樣我們家就和正兒八經的貴族有親啦。」

  我的老爹這麼快樂地暢想:「反正我就只有你一個女兒,你以後學一些工廠和生意的知識,有你的提攜和甘露寺家男兒的努力,我們家一定能成為新貴!」

  我在走神中迅速地捕捉到了幾個敏感的詞彙,下意識重復道:「工廠和生意……」

  「唉,索菲婭……不是,杏啊,不要嫌麻煩,也別聽那些貴族小姐亂說,你必須得學會這些東西。」我的老爹長嘆一聲,有些歉意道。

  「我賺錢還不是為了給你花?但要是我先走一步,你也得學會怎麼經營啊,你未來的丈夫肯定不如我們甘露寺家的男兒可靠,而你的表兄弟們肯定也遠不如你自己保險,只有自己兜裡的錢才是錢,我們家——」

  「我明白了!」我聽明白了,立即熱情地問道,「爸爸,我明白你的苦心,所以——我什麼時候去學工廠經營?我們家是干什麼的?工廠又生產什麼?」

  老爹:「……」

  老爹遲疑道:「總之就是輕工業,日用品啊小型器械啊之類的……」

  輕工業!

  這三個大字像是自帶閃閃金光般劃過我的眼前,我上前一步,緊緊握住了老爹的手:「爸爸!等我這就把甘露寺家的產業做大做強!」

  老爹愣愣地點頭:「噢……噢、噢……」

  老天還是眷顧我的。

  在木葉的農業基地建成了初步的規模,商業化渠道剛剛打開的時候,我就立刻進入了大正時期的夢境裡。

  想想看吧,日本在大正時期和忍者世界的生產力高度相似,科學技術的發展程度基本相同,在這裡學到的經驗可以立即復刻到木葉周邊,更不要說我還有來自後世的知識。

  是的,我早在建設農業基地時就發現,只靠器械知識是無法健康地發展工業的,我不是商業型或者技術型的人才,從小到大唯一的成果大概就是衛生巾……還不是我獨立研發的。

  我既不知道怎麼建設工廠,也不知道要怎麼流水線作業,迄今為止我最多也只能手工制造拖拉機——用查克拉啟動。

  查克拉實際上是一種很神奇的能量,和工業產品結合將大有可為,但木葉還來不及培養科技人才,相關經驗更是零基礎。

  這一回送上門來的可是實業工廠,還是涉及食品加工,生活日用,小型器械的輕工業!而且這個時代的電力設施也是剛起步,沒有太復雜的架構,十分原始。

  沒有什麼能比這個夢境更適合現階段的我。

  好的教練,接下來我們學這個。

  暮色降臨,我的真紀在繁華的街道上快速地前進,躲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目的地明確地朝著河道而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齋藤家的僕婦失蹤的地點就在甘露寺家工廠的周圍,雖然調查失蹤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但也不妨接著這個機會讓杏和真紀相遇。

  我早就發現了這個時代的人都是普通人,沒有什麼查克拉,也不存在什麼奇異的能力,我從忍者世界帶來的力量將為我提供巨大的便利。

  因此為了方便行動,我的真紀簡單地變化了外貌,用幻術遮掩了一下刀,乍一眼看去就是一位大眾臉的普通少年。

  我很滿意我現在的外表。

  街道上陸續亮起路燈,把主干道照得雪亮,我的杏正坐在大正時期的小汽車裡,透過蒙了一層紗簾的車窗,看著街道上的熱鬧景像。

  爸爸派來的司機兼保鏢有些遲疑:「大小姐,工廠在夜間是關閉的,而且從這裡走的話還會經過比較黑的小道,您還要去看嗎?」

  當然要去啦,不然杏要怎麼和真紀碰瓷。

  「去吧。」我對他道,「我迫不及待想要看一看爸爸的工廠了,今晚我們看一眼就走,不下車。」

  司機聽從了我的指令,把小轎車開入了主干道邊的街道,雖然電力路燈沒有鋪設到這裡,但地面非常平坦,是能開車的道路。

  作為最早開放的幾個港口城市之一,這座城市的繁榮體現在她的每個角落裡。

  快了,再過兩個街道真紀就能和杏彙合,到時候我就讓真紀往車前一倒,保證能嚇到司機……以這種車速連普通人來碰瓷都不會受傷,更何況以忍者的眼力和速度。

  我正這麼打算的時候,司機突然失聲驚叫,隨後車輛撞上了什麼東西,幸虧速度不快,在緊急剎車時只是震了震。

  怎麼回事?真紀還沒來就被碰瓷了?

  「大小姐,我們撞到人了!」司機焦躁地推開車門,「您別害怕,我能處理,他應該沒受嚴重的傷,我這就去看——」

  司機的話音戛然而止,因為就在他離開車輛的那一瞬間,腦袋就被摘掉了。

  我甩開車門快步下車:「誰?!」

  在司機的屍體上,一團陰影覆在血泊中,這東西雖然還留著一副人形,但身上又多出了太多不該有的部件。

  它抬起那勉強能被稱作是腦袋的東西,看向我的杏:「還有女人……是稀血……好香……」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跟老爹走親戚:你表叔的大女兒當年離家出走了,唉,好不容易相親成功就要結婚了……結果她跑了,說是要去找個能保護她的好丈夫。

  表叔(抽噎):什麼自由戀愛,害人不淺!


第68章 我嫁我自己

  這不是人類。

  扭曲的肢體,超凡的力量和速度,嗜血的習性……它和人類有關,但是它不是人類。

  想不到啊,這個世界中竟然還存在著這樣的生物。

  遠處的主干道仍然傳來隱隱約約的熱鬧聲音,但這一片小巷裡卻是異常安靜,像是籠罩了一層結界,或者那些影視作品中出現的裡世界。

  這只怪物慢慢地從司機的屍體邊上支起身,小巷昏暗,因此只有模糊的月光能照亮它的外表,在那碩大的頭顱上竟然有五只眼睛,而且分布不均勻,讓人看著就感覺生理不適。

  「是女人……」這怪物扭過身,對我發出扭曲的聲音,「你不要動,不會痛的,一下就死了……」

  「所以你是什麼東西?」

  在一片寂靜中,新的聲音在小巷的另一端響起——我的真紀終於趕到了,並且解下了隨身攜帶的一振打刀。

  鬼猛地回頭,看到了突然出現在街道另一頭的人,她看上去像是一個單薄瘦削的少年,但她的味道聞起來又是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而且也是稀血,香得誘人。

  「第二個……」鬼露出了笑容,「真走運啊,兩個……」

  不等這只怪物結束它的感言,真紀就已經抬起手,投擲出了手中的長刀!

  刀身沉重,但在她手中卻像是單薄的手裡劍般輕巧,破空聲劈開昏沉的月色,徑直朝著鬼怪的面門而來。

  怪物差一點就要被這振刀劈中,它閃避躲過,嘶嘶地笑:「好危險……竟然投出帶著刀鞘的刀,已經被嚇傻了嗎——」

  「鏘啷!」

  一聲清響在怪物的身後響起,它扭過頭,卻發現那個站在轎車邊,穿著西洋長裙的女人不知何時竟握住了這振帶鞘的刀,而此時她正緩緩地拔刀出鞘。

  光線昏暗,它看不清這女人的表情,只聽她笑了聲:「無銘,丁子亂刃——真是好刀,有些大材小用啊……可惜。」

  鬼怪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了不對勁:「你們……」

  但不等它說出什麼話來,這穿著洋裙的女子便干脆地擲開刀鞘,刀鞘落地的悶響還未傳來,她便單手扯起繁復的裙擺,橫刀踏步,徑直衝鬼怪而來!

  而在同一時刻,街道另一邊的少女也已經拔出了系在腰間的第二振刀,踏地借力,雙手握刀,刀鋒反射了昏黃的月光,她同樣選擇了突進,節奏和速度竟與洋裙女子一模一樣!

  兩抹刀光在狹長的街道中晃過,刀身入肉的悶響與鋼鐵的震鳴交織,鬼怪的身軀以脖頸和腹部為節點被分成三段,它的腦袋在半空中打了個滾,渾濁的月光照來,那五只眼睛恰好看到了定格的那一刻——濃稠猩紅的血液向兩側噴濺,在刀鋒的帶領下拉扯出兩道互相連接的血線,它豎直地劈開了陰沉的街道,竟與潑墨有些神似。

  在這血線的左邊是波浪般翻滾的西洋裙擺,層層疊疊的鵝黃沁上赤色;血線的右邊則是線條筆直又冷厲的羽織衣袖,厚重純色的黑沉洇開血漬。

  洋裙女子劈斬的部分是脖頸,而羽織少女則對准了腰腹,她們的動作像是鏡面一般對稱,在各自劈開目標的同時也交換了彼此的位置,隨後又一起轉身,以如出一轍的動作震開刀鋒上的血液。

  血液墨點般散開,兩人轉手,重新把刀鋒對准了最中央那已經分出三段的肉塊。

  鬼怪的腦袋掉落在地上,灼熱的痛苦在它的脖子上蔓延,它的視線落在洋裙少女的刀鋒上——就是它砍斷了它的脖頸。

  青色的,是沒見過的日輪刀。

  「劍士……」

  在吐出這個詞語後,鬼怪灰飛煙滅。

  「ken侍……」我下意識地重復了一下這只怪物的遺言,愈發疑惑。

  它在說什麼?妍姿?檢使?堅紙?劍士?犬齒?賢士?

  可能性最大的應當是劍士,妍姿也有可能,但月光這麼昏暗,它看得應該不是很清楚,再說這種怪物還有沒有人類的審美也是兩說,因此姑且先當它在說「劍士」。

  劍士這個詞彙和武士還是有不少差距的,回家就讓人去探查它。

  說到回家……我回頭看了看沾滿血的轎車,愁腸百結。

  萬幸,我在前世考過駕照,靠著來自未來的經驗,我勉強把車以及司機的屍首運回了家。

  當然,幾乎要把杏的老爹給活活嚇死。

  我現在大概也弄明白了齋藤家的僕婦是怎麼死的了,她的死因很可能和甘露寺家的司機一樣,他們被那種喝血吃人的怪物當做了食物,因此慘遭不幸。

  我如實和我的老爹如實訴說了我遭遇的經歷,但老爹很明顯不相信什麼「鬼怪」的形容,他甚至以為我是被嚇破了膽子,以至於出現了幻覺。

  沒辦法,我只好用第二套方案,讓真紀換了個說法來解釋眼下的局面——遇到了攜帶凶器的歹徒,歹徒碰瓷車輛,在司機下車時殺死司機,還預謀對大小姐不軌,於是路人路見不平行俠仗義。

  這個怪物是用長指甲撕開司機的脖頸的,因此傷口看上去和刀傷倒也相似,怪物還在司機的手臂上留下了啃噬的痕跡,但這也能用兩人廝打來混淆。

  一切似乎都很合理,這個時代的警察很容易就接受了真紀的說法,由此可見這種怪物並不普遍,因為大部分的普通人甚至不知道它們的存在。

  也算是好事吧?這說明和普通人相比,這種怪物的數量很少。

  只是不知道這種異常會不會影響到我的學習。

  ……也不知道這一次能在這個世界裡停留多久,希望不要再遇到這種東西。

  正在我考慮著未來的學習計劃時,我的老爹已經送走了警察,他回到了我身邊,並沒有急著來安慰我的杏,而是一把抓住了真紀的手。

  「這位先生,聽說你姓『齋藤』,難道是德川氏的家臣,那大名鼎鼎的關東屹島齋藤氏後人嗎!」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的真紀還套著少年殼子的幻術呢,因此真紀在父親的眼裡當然就是「先生」了。

  不過這個姓氏和來源是正確的,於是真紀點了點頭:「正是……不過近年來家門早已沒落了,本家中只剩下我一人。」

  「沒落!」我的老爹在很努力地控制著表情,只見他裝模作樣地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蒼天無眼啊!英雄飲恨——」

  「不如恩人先在我們家住下吧!索菲婭——不,我是說,請給小女一個報恩的機會!」

  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於是仔細觀察我爹的表情,不出我的預料,就在他轉過身背對著真紀的時候,他終於忍不出了,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個有些猥瑣的微笑。

  我仿佛能從他的臉上讀出「計劃通」這個詞來。

  不論這個時代有多麼離奇,我還是開始了在甘露寺家幾大工廠之間的輾轉和學習。

  輕工業所涉及的行業非常多,和重工業相比,輕工業更加貼近日常生活,而且我的爹所言不虛,甘露寺家的產業都十分有前景,不僅如此,這些實業所涉及的商品多得甚至讓我都有些驚訝。

  與食品有關的是兩家面粉廠和一家罐頭廠,這三家算是所有廠家中規模最大的,其外還有肥皂、收音機、燈泡、鐘表和油燈等等日用品廠,但這些廠子的規模都不算大,而且還有不同產品混在一起生產,甚至共用生產線的。

  至於產出的產品,每個大類下的商品不超過三種,沒有什麼細分——歸功於這個剛步入現代的時代,種類單一的商品也能受到歡迎。

  這種工廠涉及範圍太廣不一定是產業興旺的表現,但對我的學習來說卻幫助巨大,在自己家的廠子裡學流程是再方便不過的事情,即便我是女性,負責人們也是耐心周到,知無不言。

  我和老爹就產品種類的問題探討過,老爹給我的答案是盡可能地多種投資,然後重點經營效益最好的廠子,對我們家來說就效益最好的是食品廠,因此接下來的方向就是開發新的罐頭生產線。

  不愧是半白手起家的老爹,受教了。

  不過看到商機的可不僅僅只有我的老爹,競爭也是越來越激烈,我現在明白為什麼老爹這麼想要扯上一門貴親,哪怕是沒落的武家子弟也行——這是我們踏入真正上層階層的敲門磚。

  和那些涉及重工業、交通、航運、金融等的大家族相比,甘露寺也只是個小家族。

  但總得來說,在這個一円能買兩升米的時代,甘露寺杏每月的零花能高達上千円,實在是不折不扣的大小姐。

  甘露寺杏的老爹毫無疑問是看上了真紀的出身,而我也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方法,畢竟我現在真的沒時間去相親或者參加那些酒會舞會,我需要把所有的時間都壓榨貢獻給學習。

  學完了自己家的業務後,我還要盡可能多地去參觀別人家的廠子和其他實業,我的時間是永遠不會夠的。

  為了配合老爹,我便去處理了真紀的鄰居和齋藤的族譜,從齋藤真紀變成齋藤真一,年齡不變,性別轉換。

  這個時候我甚至得慶幸齋藤氏人丁零落,姻親疏遠,否則改性別和改名字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改完了名字和性別後,真紀就能夠正大光明地跟著杏了,當杏在參觀工廠或者陪著老爹談生意的時候,真紀就去背誦家裡的藏書或者潛入其他的大型設施與工廠內取經。

  有這樣的配合在,我甚至覺得就此結婚也不錯。

  時間一長,我的老爹也就默認了杏和真紀之間的關系,畢竟「齋藤真一」可是屢次表示「要用性命保護杏小姐」,甚至連家傳的寶刀都送了兩振,簡直是真愛了。

  我想老爹對他的假女婿應該也是很滿意的,雖然「真一」面貌普通,但是武藝高強,出身高貴,而且為人安靜好學,沒有武家公子的古板專橫,對女兒還一心一意……

  嘶,聽得我都快感動了。

  這本是一個十分尋常的午後,我的真紀和杏正在享受雙倍的資本主義下午茶,因為老爹不在家,管家先生因為一位突然拜訪的客人,不得不來找我。

  「是甘露寺家的表親,老爺表兄弟的大女兒,也是大小姐的表姐。」

  甘露寺家的?我回憶了一下上一次走親戚,再回憶了一下家裡的族譜。

  我想起來了,這個表姐我是有印像的表叔在喝醉了時和老爹訴苦過的,好像說她是為了尋找真愛而離家出走了?

  她的名字是……啊,是甘露寺蜜璃!


第69章 輕工業是最棒的

  甘露寺蜜璃,表叔家的大女兒,據說天生神力,這體質倒是和杏十分相似。

  我在家裡的大廳中見到了這位在此之前從未見過的表姐,蜜璃的身材和杏差不多,五官也有些相似,是一位非常美麗的女子。

  出乎我的預料,雖然她穿著十分叛逆的短裙和敞胸上衣,但看上去卻神情羞澀,不像是會為了愛情而離家出走的人。

  而蜜璃身邊則坐著一位陌生的健壯青年,他劍眉星目,精神奕奕,倒不是說他不英俊,只是……乍一眼看上去有點像是橙紅色的貓頭鷹。

  這應該就是蜜璃逃家的原因吧?是蜜璃的真愛嗎?雖然他們配色截然不同,但

  什這個年代就已經有挑染了嗎?他們這色彩紛呈的眼瞳又是怎麼回事!是美瞳還是……真的?

  這一刻我感受到的震撼不亞於在大正時期看到了裸、體廣告,也就在我站在樓梯上愣神的時候,這位遠房表姐的神情卻越發局促,看起來比我還要緊張。

  噯,這種孩子最惹人憐愛了。

  說起來杏還混出了紅瞳銀發,也許這些都是這個世界的特殊之處,冷靜,沒什麼好奇怪的。

  我走到大表姐的身邊坐下:「是蜜璃姐姐嗎?姐姐直接叫我杏就好,這位是誰呢?」

  蜜璃的臉紅了:「是的,但姐姐什麼的……啊,杏,這——這位是我的師父。」

  這個名叫煉獄杏壽郎的青年朝我大大方方地笑道:「甘露寺小姐,我是煉獄杏壽郎,打擾你了!」

  雖然蜜璃是一副害羞的神態,但他們之間的氣氛確實也不像是情人。

  但是師徒——學什麼技藝的師父?發廊燙染嗎?

  也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我發現了這兩人都隨身佩刀,而且他們把刀巧妙地藏在羽織內,一看就是老禁刀令了。

  我朝青年點點頭:「很高興見到你,我是甘露寺杏,姐姐離家這些年承蒙照顧。」

  「不,這孩子勤奮又正義!我很榮幸能教導這樣一位繼子!」青年嗓門很大,讓人對他的驕傲之情感同身受,「她已經開創出戀之呼吸了!」

  我:「……啊?」

  繼子是什麼?呼吸又是什麼玩意兒?你們身上的氣息確實是很強,但這個……戀愛?

  蜜璃伸手捧住臉,羞澀地轉移話題:「啊——被誇獎了,真是不好意思……杏,這位先生是誰呢?」

  蜜璃問的當然是還在樓梯上的少年了,我趕緊讓真紀走到杏的身邊,隨後杏十分自然地握住真紀的手:「這是我的未婚夫齋藤真一。」

  「未婚夫!」蜜璃的眼睛亮了,「真好啊……能找到一位相愛的人托付終身。」

  而就在此時,煉獄杏壽郎的視線停在了真一的腰部,他指著刀道:「無意冒犯,但是——齋藤先生,你佩戴的刀是日輪刀吧?」

  事到如今,我終於弄明白了這個世界的構成。

  這個世界中存在一種名叫「鬼」的怪物,它們只能隱藏在黑暗裡,在太陽下就會死去,生命力頑強得不可思議,而且它們以人類為食,最喜歡吃的就是流淌著「稀血」的人。

  上一次在小巷裡遇到的那個怪物就是鬼,而且我還陰差陽錯地用對了武器,這武器正是「日輪刀」,只有用日輪刀砍斷鬼的脖頸才能將鬼消減。

  要是換成普通武器,即便是砍頭也難以將鬼殺滅。

  在真紀祖上流傳下來的三振打刀中,正有一柄是日輪刀,這也說明了齋藤的先祖中曾出現過一位「劍士」。

  劍士們都來自一個名為「鬼殺隊」的組織,千百年來一直與鬼戰鬥,默默守護著人世的安定。

  換句話說,我這位逃家的大表姐實際上並不只是追求自由和愛情,她還是為了保護人類!

  而且這一次蜜璃來找我也是為了調查與鬼有關的事件,據說這本來是她老師的工作,但因為受害人中有甘露寺家的司機所以她也來了——對,這鬼就是被我一刀砍死的那只,據說還是什麼下弦,總之就是很強的品種。

  當聽到鬼已經死去的消息時,兩位鬼殺隊的成員都露出了毫不掩飾的欣喜表情,但他們並沒有向真一發出加入鬼殺隊的邀請,這讓我對鬼殺隊好感大增。

  既然這個世界存在這樣的組織,再加上我的大表姐還加入了,那麼我也不妨為他們出點力,我詢問了一下組織承辦人,驚訝地發現竟然是產屋敷家。

  這可不得了,根據我進來猛補的貴族資料知識,產屋敷氏是平安時代就血脈高貴的公家,流傳至今仍然實力雄厚。

  而且產屋敷家的地位在大政奉還後又上一層樓,之前我還不明白這個朝中無人的家族為何能擁有這樣的位置,如今才知道真正的原因。

  這還用得著說什麼?當然是怎麼投資都不為過了!

  我的老爹要是現在在場只會比我更熱情,他正愁著交際無門,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因為雙方的配合,氣氛異常融洽,我還知道了蜜璃此次歸來也是要和家裡做出一番交代的,當年她離家出走的時候和父母爆發過爭執,如今則要和父母剖析心境,得到彼此的諒解。

  大好事啊,一次拜訪解決了我們家的兩大問題,這個夢境果然心想事成。

  愉快的會面結束了,當蜜璃和她的師父離開我家的時候,我驚訝地發現我們吃空了家裡一個月的甜食存貨。

  管家的表情,我終身難忘。

  我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在這個世界裡停留了足足三年,從大正十年,一直待到了大正十三年。

  三年的時間足夠我把甘露寺一家的所有產業都弄得清楚明白,同時我也搞到了重工、電力與交通等基礎設施的基本建造知識。

  當大小姐是很令人快樂的,尤其是我有足夠的錢去請各路專家的時候。

  在這個世界裡我不再有地域限制,九州五島隨我往來,要不是擔憂時間問題,我甚至還能去國外尋找更加先進的技術。

  如今的我已經有足夠的自信從零開始建設發電廠了,等我回了木葉就去改造終末谷,從今以後木葉即將擁有水利發電站,斑哥和柱間哥別再想生死決鬥。

  而有了基礎電力後,一切基建都將高速發展,科技的力量是最強大的,而且有基礎理論在,將查克拉加入到科技體系內也會變得更容易一些。

  在大正第十三年初,在甘露寺老爹的催促下,我不得不達成我娶我自己的神奇操作,孩子當然是不可能的,但趁早收養子沒有問題。

  這個時代對女性實在是太不友好了,即便杏才是甘露寺的大小姐,但真紀的活動範圍反而比杏要大一些。

  也是托了老爹的福,我第一次感同身受地體會到了這個時代的政治格局,天皇體弱多病,權利被集中到帝國議會,我的老爹很想在眾議院裡拿到一個席位,但如今的甘露寺家還沒有這個實力。

  有齋藤這個起點在,老爹也如願以償地半只腳踏入了武家貴族的圈子,如今正絞盡腦汁地給我的表兄弟們尋找公家出身的妻子,只要能得到父親的偏愛,就算是私生女也行。

  怎麼說呢……真是非常優秀的商人思維。

  但不論怎麼說,天皇高居幕後是很好的局面,我認為這也適應於忍者世界的大名,木葉固然還沒有推出議會制度的成熟條件,可幕府制度……

  嘿。

  除了家族內部事業外,在這三年來,我每年都會面見一次鬼殺隊的主公,產屋敷一族的遺傳病是我從未見過的惡性疾病,別說未來的醫療知識了,就算是結合了醫忍的體系也無法解決,它就像是鬼這種東西的奇異生理一樣,完全超過了我的能力範圍。

  但不論這疾病是否是詛咒,我根本沒有時間去研究它。

  大量投資、贈送軍火武器和醫療用品,同時處理工廠範圍內的鬼,這就是我能給鬼殺隊所提供的最大限度的幫助。

  我很明白這是一個夢境,我的側重點還是為現實帶回過多有價值的東西。

  鬼殺隊的死亡率奇高,蜜璃的師父在去年因斬鬼而重傷垂死,萬幸搶救及時保下了一條命,只是再也不能提刀戰鬥。

  至於蜜璃,她還健健康康的活著,並且找到了對像,每天能吃八十大碗飯,吃嘛嘛香。

  在大正十四年即將來臨的關口,我終於感應到了那冥冥之中注定的離開期限——我會在十四年的新年當晚離開這個夢境。

  我不禁去設想在離開後這個世界的杏和真紀會如何,她們還會存在嗎?還是說以一種被所有人遺忘的方式消失呢?

  可我永遠不會知道了,這個世界對我來說只是一個夢。

  大正十三年的年末,煙花在和平盛世的夜空中綻放,我的老爹又在和我叨叨著要早點生個孩子,真一是個好男人之類的話。

  我看著他逐漸把自己灌得人事不省,忍不住問了他一個問題:「爸爸,如果我有哥哥的話,你會給他們取什麼名字?」

  老爹醉眼朦朧:「……你的哥哥?你怎麼會有哥哥啊?」

  我強調:「假如,我是說假如,爸爸快想兩個。」

  老爹沉默下來,用睿智的眼神望著我——上一次他露出這個眼神是發下宏願要入選眾議院的時候。

  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後,老爹認真道:「男孩的名字……大概是,安東尼和布萊克。」

  ……

  噗嗤。

  挺好,和索菲婭還挺搭配。

  於是我給老爹敬了一杯酒:「爸爸,新年快樂。」

  夢要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私設鬼滅大決戰是大正十四年。


第70章 弟子就是用來差遣的

  夢醒了,我從床上爬起身,用我的雙倍視野面面相覷。

  與前兩個夢境相比,這個夢境的補習力度稱得上是前所未有,我學到的有效信息也十分充足,但問題是——我要怎麼把這些東西拿出來呢?

  第一次的醫療知識很容易就能含糊過去,第二次的農業知識我已經甩鍋給了一個不知名的家伙,這第三次……

  畢竟這可是一套完整的早期工業體系,不是什麼簡單的小發明小創造,和前兩次的成果截然不同。

  農業基地的理論知識直到現在都還擱在火影辦公室裡,每當農業基地再創佳績時,我的扉二哥都會用高深莫測的眼神看著我,然後我現在要搞一個工業體系……

  不論如何,我的哥哥們一定會刨根問底的。

  我焦慮地左思右想,最後終於靈光一現——也不是沒有辦法。

  如今忍者的世界裡已經誕生了簡單的科學應用體系,火之國的一部分大城市中已經出現了對電力的初步使用,甚至出現了小型發電廠的雛形,我完全可以以此為借口。

  但是來自大正的體系還是要先進一些,這個借口有點勉強。

  算了,總要先試試看。

  「所以回復大名的任務就由你去?」扉間哥看著我的杏,表達出了強烈的不解,「我記得你一直都很不喜歡這種應付大名使者的任務吧?怎麼這一次你反倒要代表木葉去火之國的首都?」

  當然是為了找一個正大光明的出村機會呀……

  我心裡這麼想著,嘴上自然而然首:「可能就是因為我沒有去過?再說我這一次還想要收購一批藥材,真紀也和我一起去。」

  我的扉間哥再次用他那審視的目光瞅著我,這種時候絕對不能游移視線,否則我就等著被揪小辮子吧。

  ——應該換真紀來和二哥打報告的,扉間哥可頂不住和真紀的對視。

  良久後,扉間哥終於放過了我,他松口了:「你們要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們知首這一次去覲見大名意味著什麼嗎?」

  「當然知首。」我點點頭,「反駁不合理的要求,打消大名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取得木葉的主動權。」

  「沒錯,但我們要做的不僅如此,還有其他的國家和忍村——」

  扉間哥指了指牆上的地圖:「木葉多年來的尾獸收集已經引起了其他忍村的不滿,再加上木葉得天獨厚的資源和近年來的高速發展,這些都是令人眼紅的利益,所以這一次我們的態度必須更加強硬。」

  態度更加強硬……哦,我悟了!是武力威懾!

  說到這個我可就不困了,我的腦中迅速劃過了木遁和須佐的一千種用法——有什麼是比須佐能乎和木遁更有觀賞性的威懾嗎?

  大就是強,強就是大,此乃亙古不變的真理。

  當然扉間哥的飛雷神是另一種形式的威懾,貴族和大名們不一定會害怕查克拉巨人,但他們一定恐懼悄無聲息的瞬身。

  說起來我最近在研發的術式也充滿了威懾力,而且在美觀程度上也稱得上宏偉壯觀,雖然現在只是半成品,但已經能夠看到它在完成後的恢弘模樣。

  我決定要給它取名為「森羅萬像」。

  「如果你想要靠木遁和須佐能乎,那麼一定要控制好範圍和威力……強硬的態度並不意味著在國都搞破壞。」

  扉間哥不愧是我的親哥哥,他一眼就看穿了我腦中的想法,略勸了一句後還是選擇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和真紀的動靜都太大了。」

  「只要能夠控制傷害範圍,動靜稍微大一些也不算什麼!」我趕緊找補,「而且我們都是醫忍,不會造成傷亡的。」

  扉間哥仍然在猶豫,他皺眉首:「你……」

  「還廢話什麼?讓她們去。」一直坐在另一邊的泉奈哥終於不再當背景板了,他涼涼首,「她們倆能鬧出什麼事情來?就算有意外,善後交給我就是了。」

  扉間哥的表情變得十分一言難盡,我懂的,我明白,畢竟孩子都是這麼慣出來的。

  唉,誰讓哥哥們扭不過我呢。

  蛤。

  當千手柱間和妻子從渦潮村趕回木葉之後,木葉的使者已經離開村子,千萬首都覲見大名了。

  而且這一次去往國都中回復的人選換成了杏和真紀。

  「讓她們去沒問題嗎?!」千手柱間非常擔心,「不會被人欺負嗎!杏和真紀都那麼漂亮!」

  扉間:「……」

  扉間:「大哥,現在的火之國內基本上沒有人能勝過聯手的她們。」

  首理是這麼個首理,但柱間仍然陷入了一種「你哥哥覺得你危險」的思想狀態,而且不僅是他,宇智波泉奈也有類似的想法。

  直到國都接連傳來了一連串的消息和流言,諸如——「護城河被蒼天巨木占滿」、「恐怖的巨人劈開御所的後山」、「貴族公子發誓求娶白發姬君」、「國都邊的村子一夜之間出現萬棟木屋」、「蒼青色的火炎燒化河首堅冰」……

  去掉花邊新聞,這些消息足以說明事態,一代目火影在良久的沉默後,陳懇地對弟弟首:「水戶說得沒錯,這幾年來我忙於火影的事務,對家人還是太不關心了。」

  扉間:呵。

  一般來說去國都覲見大名最多只需要一個月,但這一次真紀和杏的出訪還帶上了她們的弟子,也就是第九班和第十班的全體成員。

  也許是為了教導弟子們,兩人外出所花費的時間比預計的要長一倍,當盛夏來臨時,他們才正式回到村子。

  扉間一直都覺得真紀和小妹很會教孩子,和第九、第十班相比,他和大哥的弟子完全就是在放養,能定期授課都算得上難能可貴,這種跟師父外出游學的經歷更是想都不用想。

  不過現在小妹回來了,可以把弟子暫時扔給她,還有這兩個月來她們遺漏的公務……

  千手扉間這麼冷酷地想著,呵,外出兩個月總要付出些代價。

  代表小妹和真紀的查克拉出現在了感知範圍內,扉間能感知到宇智波泉奈也正在靠近她們,宇智波斑不在村子裡,而大哥則在加固尾獸的封印。

  火影辦公室的窗戶正對著火影顏岩,千手扉間一眼就能望到大哥的頭像。

  明年就是火影換屆了……二代目火影必然是宇智波斑,不僅僅是因為他在任務部的多年功績,更因為他在忍者中的聲勢已經不亞於大哥。

  既然如此……

  就從現在開始,削弱火影的權利吧。

  又是一年盛夏,暴雨過後,沉悶的天氣難得放晴,雖然仍舊炎熱,但也讓人心情舒暢。

  宇智波斑在完成任務後,匆匆趕回家中,卻在家門口看到了木葉這一屆的畢業生。

  兩個宇智波的孩子,分別是真紀的和千手扉間的弟子,還有一個猿飛家的,好像是族長的孩子?

  在木葉裡看到這些下忍並不稀奇,但奇特的是這三個少年正在他家的外牆上爬上爬下,手裡拉著材質奇特的長線,拿著特殊的工具,在牆壁上不斷地敲敲打打。

  這種線的材質很眼熟,在那裡見過呢……

  宇智波斑還沒得出結論,正趴在牆頭上的猿飛日斬恰好轉身,他被突然出現的宇智波族長嚇了一跳,差一點就摔下來——所幸此時一枚手裡劍射中了日斬的衣領,力首奇大,把他釘在了牆壁上。

  投擲手裡劍的正是宇智波泉奈,他在院子內朝大哥揮了揮手:「哥哥,你回來了。」

  宇智波斑在本族兩只小崽子的問好聲裡踏入了院子:「泉奈,這是真紀讓他們弄的?」

  泉奈正在十分文雅地吃西瓜,農業基地西瓜豐收,又大又脆又甜,不過身為講究人,泉奈還是要切片擺盤,配著茶水和果子,一邊賞景一邊享用。

  ——真紀如今已經被千手家傳染,泉奈曾見到過一次真紀直接抱著瓜啃的場面,當時他氣得差一點就要朝邊上的千手扉間扔苦無……雖然罪魁禍首是千手杏。

  「是的,真紀把南賀川的那個水壩改成了『發電廠』,這些是電線。」

  泉奈招呼哥哥來吃瓜:「真紀從大城市裡帶了一些很有趣的東西回來……哥哥,坐這裡。」

  「這是要給家裡裝電燈嗎?」宇智波斑在弟弟身邊坐下,接過了他遞來的茶杯,「怎麼都是這些小崽子,真紀人呢?」

  泉奈:「她說今天內還要給農業基地鋪設電線,所以她會一直待在在南賀川上游的發電廠裡。」

  發電廠麼……又是全新的基建體系。

  宇智波斑不禁想起了木葉的農業基地,當時真紀和杏也是強烈地建議建設農業,她們掏出了數量驚人卷軸,但是對於來源則說辭含糊。

  這一次也差不多,那些記載著先進理念的卷軸正堆放在火影的辦公室裡。

  其實四個哥哥們誰都看得出杏和真紀有事情瞞著他們,她們自己的內心裡應當也明白,只是一直沒有人點破。

  她們的資料來源是什麼,是不能告訴兄長的事件嗎?還是說還有其他的變故呢?

  只有農業基地也就罷了,這一次「發電廠」的建設就令人十分在意。

  那麼除去這兩次後會不會有第三次呢?誰都不知首。

  宇智波斑非常好奇,同時也有些擔心,於是他決定把想法付諸實踐,他放下了茶杯:「杏在哪裡?」

  泉奈一下子就明白了哥哥的打算,他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今天是給農業基地鋪設電路,她應該就在那裡。」

  宇智波斑:「明白了。」

  有些事情問真紀是得不到回答的,他們的小妹總能找到借口,因此想要得到真相還需要換一個角度,比起真紀,千手杏無疑是一個更好的突破口。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主公的姓氏:因為身份原因,女主得到的信息本來就是不全的,她就只知道產屋敷很吊。

  杏,危


第71章 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

  建設發電站並沒有我設想中的那麼困難。

  我在終末谷的岩壁上搭建了簡易的塔樓,就在漫畫書裡那石雕的柱間哥和斑哥的位置,然後我以此為起點,兩邊相連後做好了粗糙的水壩與發電站。

  這一道工序足足消耗了我一個月的時間,我甚至覺得我的木遁精密度都有了質的飛躍。

  不過木遁建築物的耐久度是個大問題,因此我要一邊開發電力系統一邊更改構造,爭取早日把水電站改成耐久材質。

  南賀川前的終末谷擁有著優質的自然條件,巨大的地勢落差帶來了力道強勁的瀑布和源源不斷的水流,而且一年四季狀態穩定,沒有季節性的問題,簡直是天然的水電站。

  再說水力發電站還特別環保,發過電後的水流將順著河道環繞木葉,經過農業基地,沒有任何浪費。

  以後這裡可以安排忍者值班,這樣木葉就能得到源源不斷的電力了。

  和發電站不同,鋪設電線與電纜反而比我想像中的要困難許多。

  最大的問題是電線的材質。導體也就罷了,但包裹導體的絕緣體令人異常頭疼,在我記憶中的前世,電線的包裹方式當然是多不勝數,各種絕緣漆代代推陳出新,可在忍者世界的這個時代裡,社會的化工基礎基本為零,沒有科技借鑒的材料。

  火之國不是沒有橡膠,但是天然橡膠的提取同樣沒有先例,再加上不存在大規模種植,我不得不先考慮種植,再投入規模生產,使用橡膠的期限也得推遲。

  因此作為絕緣體暫時的替代品,我用的材料是經過封印術處理的紙張。

  封印術,永遠的神!

  工業建設是一項比農業建設更加困難的工作,工期也非常長,從基礎的電力系統到簡單的輕工業,隨後是交通體系和重工業。

  但只要開始進入工業社會,因此產出的福利足夠支撐它所需的投入和消耗。

  更妙的是我的大哥二哥又雙叒叕把他們的弟子扔給了我,這簡直是一下子就多出了六個勞動力,我差遣得十分順手。

  不過我畢竟不是專業的工科人才,因此在村子裡大範圍地鋪設電纜前,我決定先在農業區練手。

  從終末谷到木葉的總電纜線路就埋在岩層下,反正電纜的材料早晚要更換,倒也不需要埋藏得太隱蔽。

  農業區內。

  「杏大人,養殖區的電纜發生了小範圍的爆炸。」負責養殖區的忍者一臉驚恐地跑來彙報,「豬和牛都受到了驚嚇,這個月的奶牛很可能不產奶了。」

  什麼?不產奶了嗎,這屆奶牛不行啊,忍村的牛怎麼能不產奶呢!

  我一邊在內心大力譴責著這些無辜的奶牛們,一邊問道:「有沒有人因此受傷?團藏、鹿隆和千夏呢?」

  「沒有傷亡,他們幾人都還在安撫動物。」負責忍者大力誇贊,「這幾個下忍不愧是幾位大人的弟子,鎮定又冷靜,電纜一爆炸就采取了緊急措施,現在損傷部分都已經處理好了。」

  我快步往農業區外走,邊走邊問道:「電纜為什麼會爆炸?」

  負責人:「是集成部分的封印術出現了小故障,一小段絕緣體失效造成了爆炸,根據鹿隆所說是『短路』了,千夏已經在重新刻印封印術式了。」

  這一段封印術是亥亮他們做的吧?看來是還不夠熟練,還得多練練。

  我點點頭:「那團藏呢?」

  負責人:「團藏在安撫奶牛和豬,他的動作很快,除了有可能受驚的奶牛,沒有動物受到傷害。」

  這就好……團藏本來就冷靜沉穩,千夏和鹿隆在跟著我出門晃了一圈後也各自長進不少,緊急處理交給他們我就可以放心了。

  集成部分是電纜最重要的一部分,封印術式出現問題也一定有外因,這只有現場勘查才能確定。

  當我抵達農業區的邊界時,正看到千夏蹲在放置電纜的區域邊,鹿隆則人在溝裡,正大聲地對著地面上的團藏:「需要再往地下切割一段距離,三米深,五米長。」

  千夏瞪著白眼盯著地面:「團藏准備——三點鐘方向風遁……來吧!」

  團藏早已捏好了手印,聞言大喝:「風遁-風切之術!」

  緊接著,風壓像是刀刃一樣劈在混了岩石的土地上,很快就炸開了一道溝壑,把炸平的地面再次開出一道能夠放置電纜的區域。

  很不錯啊,這群孩子已經能配合得很好了,我旁觀了一會兒他們的操作,然後才出面驗收成果:「不錯的配合,你們已經把問題解決了嗎?」

  鹿隆舉手:「師父,路線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這一段地勢低窪,雨天很容易積水,殘余的水分侵蝕會加快電線的腐蝕。」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我示意他們讓開:「這一段路我來,你們先把電線弄好——團藏,飼養區的經濟動物怎麼樣了?」

  黑發少年一邊後退,一邊一臉嚴肅地朝我保證:「杏老師,我用了幻術,它們已經全部平靜下來了。」

  幻術……也行。

  說起來志村一族的通靈獸一直都是夢貘,這種行動模式無法被估量的通靈獸雖然威力驚人,但是使用條件也很苛刻,而團藏現在還不到能建立契約的年紀。

  「辛苦你們了,接下來讓我來吧。」

  在三人讓出一塊空地後,我對著地面就是狠狠一拳,地面以風遁切開的裂口為中心向外裂開,龜裂的裂紋很快就遍布了這一片地面。

  我想要砸出水道來規避地勢的落差,但是木遁在建設上更有優勢,而切割和破壞上則是須佐更加便利。

  「要是真紀在這裡就好了……」我算了算預計的規格,用粉筆在地面上粗粗打了線條,隨後。

  我的木遁更適合建設或者治療,在拆遷和破壞上還不如拳頭。

  鹿隆在一邊道:「師父,小心落石。」

  「我知道了。」我換了一個角度,試圖用木遁來限定範圍,不自覺地感慨,「要是須佐只需要一刀就可以了,而且平整——」

  「杏,讓開。」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我的背後響起,我本能地閃開,下一刻,熟悉的幽藍色查克拉刀從天而降,准確地劈在我用粉筆畫出的區域內,精准度奇高,換了真紀來也差不多也就這樣了,不愧是斑哥,控制力

  我:「……」

  草,為什麼斑哥會在這裡。

  鹿隆早就機靈地把千夏和團藏拉住了,此時他們都蹲在不遠處的土堆後,就露出那三雙眼睛,沉默又安靜地瞅著我這邊。

  我本能地感到不對勁,但此時我能怎麼辦呢,我只好回頭,期期艾艾:「斑、斑哥……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親愛的斑哥此時正站在我身後,寫輪眼的猩紅逐漸從他的眼眸中退去,露出本真的黑沉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這個墊腳的土堆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位置真是太妙了。

  「清理道路的任務不需要你親力親為,可以交給工程班來做。」斑哥跳下土堆,無聲地落在我身邊,「在鋪設完這裡的道路後,你們的下一階段計劃是什麼?」

  「工程班最近都很忙,我來更方便一些……」

  我慫慫地瞅了一眼斑哥,但愣是沒從他這一貫的面無表情裡看出什麼端倪來。

  換了真紀還好,用杏直面斑哥的話總有一種慫慫的感覺,在達成同一陣營的成就後反而沒有了在忍耐線上蹦跶的勇氣……

  這大概就是挨過打的緣故(苦澀.jpg)。

  於是我就這麼質樸地交代了:「我們接下來會給木葉村鋪設電纜網絡,然後是建設工業基地,假如再配合上後續的工廠制造和材質升級,大概還要一年的時間。」

  斑哥不置可否,只是反問:「所以你們接下要忙的就是『工業建設』了?」

  策劃書我是已經上交了,斑哥會看到也不奇怪,於是我點了點頭。

  斑哥直直地看著我:「那麼這個所謂的『工業建設』就和你們的『農業基地』一樣,所有的資料來源也是來自那所謂的——『知識淵博的異鄉人和大城市的發明建設者』?」

  噔——噔——咚

  來了,我想,終於問出來了,這最後一只靴子終於落下,來自哥哥的刨根問底——我不僅給不出答案,而且此時我的真紀正在修水壩,眾目睽睽之下根本無法跑來救場。

  完球了。

  當千手杏咬著嘴唇、視線游移時,宇智波斑就知道這家伙開始絞盡腦汁想借口了。

  雖然跟著真紀學了幾年的「斑哥」,但千手杏在他面前和在她的親哥哥們面前仍然是不同的,她可以和千手扉間理直氣壯地頂嘴,和柱間親昵地開玩笑,與真紀統一戰線和泉奈互相嫌棄,但是她在他面前卻會本能地回避。

  ——不是那種對敵人的恐懼或厭惡,而是令一種帶著親近和信任的躲避,類似小孩子在面對嚴厲父親時的乖覺。

  當然千手杏一直偽裝得非常好,天天端著那張一成不變的溫柔笑臉,但宇智波斑就是能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真正情緒。

  這個問題要是換了真紀來問,她此時一定已經一邊撒嬌一邊胡扯了,但是千手杏仍然在猶猶豫豫,卻是不敢頂著他的視線撒謊,這也是宇智波斑決定來堵千手杏的最重要理由。

  宇智波斑重復:「杏,回答我。」

  千手杏開始支支吾吾,果不其然又是顧左右而言他:「這個、嗯,確實就是這麼一回事,我和真紀這一次任務,咳,在大城市裡見到了很多有意思的東西,呃……」

  宇智波斑決定施加一點壓力,於是他亮出了萬花筒。

  千手杏刷得一下,後仰閉眼伸手擋臉,很快啊,一看就是熟練工了:「等等等等!我知道錯了,不要對我用幻術,這個我現在真的不能說!」

  宇智波斑:「……」

  這女人……已經完全沒有當年那副陰陽怪氣的樣子、以及那股往他臉上砸白蛇封盡的氣勢了,也不知道這算是長進還是退步?

  宇智波斑啼笑皆非:「我還不至於用幻術逼迫你,你們都是具備判斷力的影級忍者了,所以我只想知道——你和真紀到底遇到了什麼?有危險嗎?」

  「絕對沒有!」千手杏立即篤定地回答,一刻都不帶猶豫。

  隨後她透過指縫瞅過來,信誓旦旦地強調:「是沒有危險的機遇,我也沒有辦法和你解釋,但是我和真紀都判斷風險極小,我們能夠應對!萬一有意外我們會及時求助的!」

  迫不及待地想要搪塞過去嗎……不過這種程度的防備對萬花筒來說毫無作用,簡直就和玩笑一樣。

  這讓宇智波斑感到愉悅,於是他道:「好,我相信你。」

  作者有話要說:    鹿隆日記-八月十日,水曜日,暴雨,晴今天師父為我們演示了一下什麼是錯誤的萬花筒防御措施,但木葉村的上層關系確實很融洽,木葉的未來前景大好,而且下一個火影極大可能是宇智波斑。

  千夏一直在說什麼「智久哥沒機會了」,莫名其妙。

  還是團藏最較真,他還在惦記著他的豬。

  又是疲憊的一天,希望師父明天不要再讓我們鋪電線了,我寧願去接任務哄孩子。

  女主要是解釋了異世界就又要解釋為什麼會一起做夢,找借口很容易被拆穿,反而是這種「我就不說」的態度更容易混過去。

  現在哥哥們的信任度是很高的。


第72章 來自二哥的靈魂提問

  扉間哥和泉奈哥打了一架,動真格的那種。

  其後果就是我不得不給哥哥們做了個緊急治療,其中也包括泉奈哥的眼部舒緩。

  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很簡單,那就是扉間哥想要在木葉的管理結構中進行小型改革,說是為了明確各部門的職責,實際上就是把火影的管理權利分散下放。

  唉,說來說去還是老劇情,別說我已經習慣了,就連斑哥和柱間哥都能冷靜以待,大約是都看穿了弟弟們的本性難移。

  扉間哥折騰了這麼多年,也只有泉奈哥還會真情實感地生氣了……

  二哥們挑選的地點就在顏岩後的懸崖上,我很懷疑他們這是在辦公室裡爭執上頭之後,索性就選擇了距離火影大樓最近的無人區。

  結果當然是在樹林中清理出了一片空地,平緩的山地也被砸得坑坑窪窪——這些大都是泉奈哥的手筆,他的須佐我隔得老遠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我猜結果很可能是誰都沒贏,而且過程慘烈,因為在我抵達現場時,兩位二哥們已經被柱間哥分開了,而且他們都表現得和平常沒有兩樣。

  最後扉間哥還是如願以償了,因為斑哥通過了他的方案,而泉奈哥再不甘心也只能妥協。

  作為這件事情的後續影響,下發到醫院和農業基地的工作又增加了,再加上我最近還在弄電氣化基建,於是工作量抵達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當醫院的辦公桌首次被各種文件堆滿後,我終於到了忍耐的極限,於是我的真紀就去找了罪魁禍首,並成功地甩掉了近小一半的工作量。

  抱歉了二扉哥,這個時候我們沒有任何情面可講。

  秋日來臨,南賀川上游的楓林逐漸染上了艷色,宇智波悠人終於能夠達成童年時期的夢想之一,那就是搬家。

  三個月過去,農業基地已經完成了電纜的鋪設,如今電氣化的建設重點已經轉移到了木葉村內,除了醫院、學校和火影大樓等公共設施外,電線的分布都優先集中在新建立的建築區內。

  總之這就是師父和杏老師所說的促使宗族和諧共處,通過打亂原本的宗族聚居,讓不同忍族的人混居在一起,最後促進木葉的團結。

  「哥哥,我們的衣服放在哪裡了?」宇智波鏡抱著兩個大箱子走來。

  悠人回過神來,趕緊從弟弟手中接過一個箱子:「我都已經搬過去了……這些是什麼?」

  「這裡都是忍具和一些藥物」宇智波鏡看了看箱子上的記號,「還有父親和母親的遺物。」

  遺物……悠人愣了愣才反映過來,這是指父親用過的忍具和母親的那幾件首飾嗎?

  這些東西已經壓箱底太久了,他甚至都忘掉了它們。

  悠人在兩歲時失去了母親,四歲時失去了父親,也許是因為父親總不在家的原因,他至今仍然記得母親的音容笑貌,但對父親的印像卻幾乎什麼都不剩了。

  在母親逝世後,照顧悠人和弟弟的就換成了族裡的嬸嬸和婆婆,而父親逝世後,教導他們訓練的老師也換成了族人,直到宇智波和千手的盟約建立,兩族搬入了新建立的忍村……

  宇智波鏡在悠人的面前晃了晃:「哥哥,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悠人朝弟弟笑了笑,「這是最後兩個箱子了吧?我們走。」

  要是他也在五歲時死在戰場上,弟弟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兩個少年扛著箱子搬進了他們的新家,和獨門獨棟的房屋不同,他們的新家更偏向公寓的樣式,僅占一層。

  這公寓據說有巨大的升值空間(千手杏:聽我的沒有錯)而且售價不低,兩兄弟不僅花光了他們的積蓄,還和各自的師父借了一筆錢。

  悠人和鏡還沒來得及整理新家,他們的小伙伴們就已經組團前來拜訪——小鏡的兩位隊友,以及第九班和第十班的全體成員,還多了一位千手由美,她和千手晴樹手拉手來的。

  悠人透過窗戶看到小情侶貼貼:「……」

  這家伙,動作可真快啊,一旁的猿飛日斬至今沒能追到第六班的田中,此時正一臉的檸檬地瞪著他們。

  宇智波鏡也發出了羨慕的聲音,不過他羨慕的倒不是成功找到小女朋友的晴樹,而是哥哥:「真好啊,第九班和第十班的關系這麼友好,大家都一起來了。」

  「杏老師和師父一直都在輪流上課,我們兩隊的行動都是在一起的。」

  悠人解釋了一句,他也很高興於自己有這樣一群朋友,於是一邊說著一邊走去打開了房門:「你們來了啊,我們剛搬過來,沒法招待——」

  「嘭!」

  一聲悶響炸開,彩色的紙屑炸了悠人一頭一臉,因為紙片沒有染均的緣故,還在悠人的身上留下了斑斑點點的顏料。

  悠人:「……」

  晴樹:「祝喬遷快樂!」

  日斬:「祝鄰裡友好!」

  鹿隆:「祝生活順利……要不然你先擦臉?」

  千夏:「我這裡有手帕。」

  悠人:「……」

  悠人努力克制著和這群人絕交的念頭:「你們先進來吧。」

  八個少年魚貫而入,很快就把悠人和鏡的新家擠滿,雖然沒有座椅,但少年們錯落地坐在木箱和地面上,竟然也挺其樂融融。

  「這就是電燈和電路的效果嗎?看起來真是不錯。」鹿隆抬頭看著天花板,「和醫院裡的照明完全不一樣,居民屋裡的光線很柔和……」

  千夏:「以後電路會普及整個村子的,我看師父和杏老師的意思是要建設更多使用電力的工廠。」

  鏡從箱子裡翻出茶杯:「這些工廠會成為下一個農業基地吧?這樣木葉的生活成本又會下降,真是太好了。」

  同樣是孤兒的由美感觸很深:「是的……以後的生活會越來越好的。」

  悠人幫弟弟泡好茶水:「木葉的第一屆中忍考試就要開始了吧?就在今年冬天,我們第九班和第十班已經決定全員參加了,你們第三班和第六班呢?」

  日斬舉起拇指肯定道:「我們當然也會參加,我可是要當未來火影的人,三代目火影就是我!」

  「你在說什麼胡話啊……」團藏扭過了頭一副不忍直視的模樣,他並不知道小伙伴的習慣性自信發言竟然成功預言了另一個世界的未來,於是與往常一樣,無情地吐槽道,「你知道我們木葉裡有多少影級強者嗎?再過十年我們也比不上的。」

  晴樹接過隊友遞過來的茶水:「有這個自信是大好事,畢竟不想當火影的忍者不是好忍者——啊,謝謝。」

  「……謝謝。」由美也接過茶杯,她嘆了口氣回答悠人,「我們第六班就不參加這一次的考試了,因為我們三個人都是醫忍,而且健二郎很不擅長戰鬥,師父讓我們准備下一屆。」

  亥亮站起身幫小鏡端盤子:「你們知道考官是誰嗎?師父和真紀老師都沒說過……啊,我的茶梗是立著的!」

  團藏:「茶水我來端吧,不用麻煩了……我想考官應該是一代目火影還有幾位木葉創始人。」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靜,就連秋道取山都停止了吃零食,一群少年面面相覷,良久後,日斬長嘆一口氣,一臉高深莫測道:「看來……我的宿命是四代目火影。」

  秋日已經步入了末尾,冬日即將來臨。

  木葉的電氣化基礎建設基本上已經普及,預設留給工廠的區域也完成了清理,就等著來年開春時再建設。

  在統計了木葉現在的物資准備、周邊城市的情況和交通設施後,我決定先建立食品以及日常用品的工廠。

  ——總之就是率先保障戰略物資的儲備,然後再考慮商業發展。

  在夢回大正後,我就去了國都兩月游,雖然一切都很順利,但我也能隱約察覺到正環伺在木葉之外的危險和隱患。

  其實不用離開村子也能察覺到問題,只要看一看泉奈哥每個月上交的彙報就夠了,間諜的名單和來歷簡直能夠湊出這個世界的勢力分布地圖……但這種形勢也不是沒有壞處,木葉內的忍者會更加團結。

  而在今年的年底,木葉終於徹底捕捉完了所有的尾獸,從一尾到九尾,封印忍具一字排開,整整齊齊地擺放在火影大樓的地下室裡,光是看著就令人壓力徒增。

  在所有的尾獸收集完畢後,柱間哥提出了要把尾獸分給各個村莊的提議,木葉手握九大尾獸也確實太駭人聽聞——此時外界還不知道我們已經完成了集郵,其他村子的情報體系只能推測出我們控制了七只或者八只尾獸。

  再者,看守尾獸確實是非常艱難的工作,必須有封印班人時刻鎮守在此,而且還得有能壓制尾獸的影級忍者在。

  我能理解大哥的想法,但他的提議理所當然被斑哥無情地駁回了——要不是尾獸殺死後還會轉世,我懷疑斑哥會很干脆地把它們都做掉。

  年底將近,任務逐漸減少,木葉即將迎來第一次中忍考試,而這一屆的畢業生們幾乎都會參加。

  考核將近,我把親愛的弟子們從電氣化基建中撈出來,這些少年們在日積月累裡都打下了踏實的基礎,他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能帶來質變的緊急培訓。

  至於木葉的建設,冬日空閑出來的忍者們將替代他們完成工作。

  這一場中忍考試裡我也是考官×2,只不過我沒有參與考核的策劃,因此我也就沒有了解過流程和具體內容,不知道和漫畫裡的關卡是否相同。

  不過不論怎麼設計,對戰環節是一定會有的……幾位弟子的實力我心裡很清楚,我相信他們一定能夠晉級。

  也就在我琢磨著怎麼給鹿隆和悠人他們弄幾個必殺技的時候,泉奈哥找上了我的杏,開口第一句話就把我嚇了個半死。

  他的表情看起來十分險惡:「真紀的追求者們都有誰……你都清楚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幻術:雖然杏和真紀是在相互分攤,但是也有一個上限閾值,普通幻術和寫輪眼幻術都無效,但宇智波斑的萬花筒(能控制尾獸的那個)是能控制杏的,感覺大概就是一半突然失去意識。

  前文也有提到幾次,就是掠過沒有細講。

  暗部是只對火影負責的暗殺部隊,是增加火影權利的措施,門二這一次是搞一套相反的。


第73章 哦呦,你臉紅啦

  年底將近,宇智波泉奈忙於情報審核,日常駐扎火影樓,情緒日益暴躁。

  除了不可能令人快樂的審訊班工作外,他還需要篩選木葉從內到外所有收集到的情報,然後挑選並整合出有價值的信息彙報給千手柱間。

  這一項工作非常繁重,尤其是這幾年來木葉一直都在高速進步,外界勢力迫切地想要得到木葉的情報,而木葉內部又因為快速發展而劇變。

  從間諜的審訊結果到平民和商人的流入流出數據,一切信息中都可能包含著來自其他勢力的蛛絲馬跡,任何一個細節宇智波泉奈都不能錯過。

  再加上今年真紀和杏又在南賀川上改建了水壩,村子裡外還鋪設了電網,這些新鮮實用的好東西自然而然又迎來了更多的窺伺者,於是宇智波泉奈的工作量再次增加。

  ——這其中還有千手扉間的功勞,他的建議得以實施,原本屬於火影的一部分審核判決工作被下發到了泉奈的桌面上,為他的工作量增加了五釐米的高度。

  妹妹做什麼都是對的,所以問題源頭就是千手扉間。

  宇智波泉奈:阿瑪泰拉斯.jpg

  而就在這令人越發煩躁的關頭,泉奈翻到了一份和日向宗家有關的情報——來自他在日向一族中的線人。

  自從得知日向「籠中鳥」的術式後,泉奈就對這一族空前警惕起來,尤其是掌握了術式控制權的宗家,那是怎麼防備都不為過。

  因此泉奈對這份情報十分重視,尤其是他還在情報裡看到了妹妹的名字。

  日向族長指使日向宏獲取宇智波真紀的信任,竊取情報並影響目標的行為,遭到日向宏拒絕。

  ——獲取信任?

  陌生人之間還能有什麼方法去建立聯系、獲取信任!不過就是同道情誼,下屬忠貞或男女歡、愛。

  前兩者也就罷了,最後一項最下作,但也確實是最有效的。

  即便這個陰謀目前還沒有實現,但只要一想到有人用這種齷齪的方式靠近妹妹,宇智波泉奈就無法遏制地暴怒。

  這絕對不會是孤例,不論是實力、身份還是手中掌握的權利,真紀都具備太大的誘惑力,即便這些被選中的「執行者」本身並沒有傷害真紀的本願,但他們的靠近就意味著某種程度上的成功。

  比如日向宏,從情報裡看他確實是違抗了命令,即便這個情報足夠真是不是錯誤信息,即便線人也足夠可靠不是雙面間諜,那日向宏就不會傷害真紀了嗎?

  不,只要日向宏的「籠中鳥」還存在,那麼這就意味著他被宗家控制著生死,而在極端情況下,日向宏的死亡也可能會導致糟糕的結果。

  宇智波泉奈原本以為,木葉在他們幾人的嚴密監護下勉強還算趕緊,但誰能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條漏網之魚,還是潛伏了數年的!

  泉奈對妹妹的屬下非常了解,再加上他的本職工作就是情報,在看到日向宏這個名字的那一刻他的腦中就立刻浮現出此人的身份與檔案。

  日向宏,半道轉職的醫忍,實戰能力在日向一族內排名領先,急救班的負責人,木業建立多年來擁有不俗的成績。

  在此之前情報班對日向宏的調查都以沒有問題結尾,也正是因為如此,泉奈和斑才放心讓他待在真紀身邊,結果竟然又起了波折。

  泉奈當即就通靈出忍貓,傳了道口信給大哥和一代目——真紀會遇到的問題杏也會遇到,千手柱間很有必要立刻知道這件事情。

  至於千手扉間自,他自然有一代目去通知。

  斑哥在出任務,一時半會兒不回木葉,泉奈在傳出口信後獨自坐在辦公室裡,越想越是覺得情勢險惡,真紀從小乖到大,沒有任何感情經歷,而且特別溫柔,都不懂得怎麼拒絕人……

  可惡!

  宇智波泉奈把手裡的材料一扔,下樓就往醫院走,今天真紀會守在水電站,醫院裡只有千手杏在……可以,就她了。

  「哐!」

  泉奈一個沒忍住,開門的動作就用力了一些,正坐在辦公桌後奮筆疾書的千手杏從文件山裡抬起頭,驚愕地看著他——一雙杏眼瞪得溜圓,有些像是受到驚嚇的白兔子。

  雖然千手杏和她二哥一個配色,但不論是發色還是眸色,她的都要更加柔和一些,和她這個人的性格很有些相似。

  宇智波泉奈反手關上門:「真紀的追求者們都有誰……你都清楚的吧?」

  千手杏一臉迷茫:「……啊?」

  宇智波泉奈上前幾步走到辦公桌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正攥著小報表的杏:「給我名單。」

  千手杏:「這……這我也不清楚啊,人太多了……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日向宗家對日向宏下達了竊取情報的命令——」泉奈倒也沒想過隱瞞真紀和杏,他來找杏也只是因為拿這個問題直接去問妹妹太過尷尬,只能換一個人選。

  泉奈解釋到一半又感覺不對:「你說什麼?人太多了?」

  「什麼!宏……?」千手杏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日向宏並沒有做出任何竊取情報的行為,這種小動作不可能瞞過我和真紀,至於其他人的話……」

  千手杏嘆了口氣:「追求者的名單,而且這種事情是無法杜絕的,你難道要一個人一個人去反復核查嗎?」

  「這種事交給我就是了,你和真紀也差不多,你自己小心……」宇智波泉奈深感形勢嚴重,「日向宏我就先帶走了,他人在哪裡?」

  「不可以。」出乎泉奈的預料,千手杏竟然拒絕了他,「日向宏是我和真紀的下屬,日向一族的事情我們會配合村子,但是宏還沒有做錯任何事,你不能帶走他,就算他不能再待在醫療部,也可以調去任務部。」

  「為什麼?」宇智波泉奈不解,「你還不至於真的對他有什麼真情實感了?」

  千手杏終於放下了她的小報表,從座位上站起身:「他是我的部下,所以我要對他負責,而且這種事情……來找你們的女人也不少吧?這些狀況我們都能解決,而且經驗豐富。」

  宇智波泉奈:「這是兩回事!你們更危險!」

  千手杏囂張:「蛤,你臉紅了!」

  宇智波泉奈:「我當然能分辨間諜,但你和真紀在這方面一直不擅長——」

  千手杏強調:「那你為什麼臉紅?!」

  宇智波泉奈:「我這是被你氣得,你們這些沒有經驗的女忍——」

  千手杏的手裡緊握著勝利:「難道你就有了嗎?!你甚至都臉紅了!!」

  「你、你——」

  面紅耳赤的宇智波泉奈,含恨敗走。

  木葉第一屆中忍考試如期舉行,在任務稀少的冬季,這項大型考核迎來了村子內幾乎所有忍者的關注,大名派遣的使者,以及來自其他忍村的探查。

  考核的第一場是筆試,目的是對文化知識進行全面的檢測,內容十分全面豐富,從氣候地理到暗號密碼,涉及了木葉學校各個年段教授的所有知識。

  當我坐在考場內,看著一群小崽子們緊張落座時,突然就聯想到了漫畫裡的第一場考試裡,主角以及他的小伙伴們在考場上各顯神通——周圍的上忍大概都在放水。

  就不說改造考場的各種操作了,光是靠著血繼和通靈獸來竊取情報的行為就不可能不被發現,大家都是木葉的忍者,誰不知道各族的底細啊。

  ……不過漫畫裡考核的重點不在知識而在於對情報獲取上,因此那種程度的放水反而是檢測標准。

  回到眼下的局面,這一次的考試是正兒八經的筆試,因此各種操作那都是不可能的,這群下忍需要在宇智波和日向的雙重監視下考核,左邊寫輪眼右邊白眼,簡直是在同步進行壓力測試。

  所以別說用什麼明晃晃的血繼通靈獸了,就連隱秘如油女的小蟲和心轉身秘術都沒可能。

  第十班的孩子在理論知識上都很扎實,第九班則只有亥亮會去好好背書,我看著考場上抓耳撓腮的鹿隆和取山,有些想笑。

  取山是記性糟糕,鹿隆則是天性懶散,前者也就罷了,但後者還是要鞭策一下的……

  兩個小時的測試終於結束,下忍們率先離場,等到考場清空後,考官們才依次離開。

  趁著這個機會,我把日向宏叫走了。

  冬日的初雪還未來得及落下,街道邊都是枯黃的樹木,我踩過堆積得厚厚的林道,最終確定了一片無人的區域。

  日向宏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他穿著木葉標配的上忍馬甲,雙手在後背交握,垂著頭,神情沉靜:「真紀大人,您有什麼任務嗎?」

  「在這一次中忍考試後……」我輕聲道,「你轉去任務部吧?」

  「真紀大人!為什麼——」日向宏猛得看向我,但很快他又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狼狽得撇開了視線,「不……請恕我的冒犯,我明白了。」

  竟然什麼都沒問就接受了這種堪稱突兀的安排,宏自己也清楚醫療部不再適合她,看來泉奈哥的情報果然是准確的。

  我嘆了口氣:「宏,你是不是有這樣的疑惑——為什麼木葉一直以來都對日向一族過於苛刻?」

  「部長之中沒有日向,任務部的隊長裡也沒有日向,就連情報部中都少有日向族人。」

  日向宏再也無法維持他的沉默了,他錯愕地看著我,一向冷靜的面容上難掩慌亂:「真紀大人,我……」

  「因為我全都知道了。」我直接對他道,「關於日向的『籠中鳥』。」

  日向宏下意識地伸手按在護額上,好像這樣就能藏起護額之下的封印術一般。

  「『籠中鳥』……您已經知道了……」

  不知道是因為血繼還是特殊的宗族,日向一族的忍者都非常內斂,千夏是這樣,宏也是這樣,他們都不喜歡提及自己的家庭,十分渴望能得到對他們「個人」的認同和贊許,而且……他們都不大珍惜自己的性命。

  我已經盡量扭轉了千夏在這方面的認知,但日向宏早已成年,他的意志十分堅定,不是我這個和他無親無故的上司能改變的。

  我看著日向宏一瞬間變得煞白的臉色,有些不忍心地移開視線:「木葉的忍者之歸屬與木葉,宗族不能夠是約束忍者的理由,只要『籠中鳥』仍然被控制在宗家的手中,日向的忍者就難以進入決策層。」

  日向宏陷入了沉默,良久後才聲音沙啞道:「族長給我的命令……您都知道了。」

  「嗯,不久前我受到了情報。」我嘆了口氣,惋惜地看著這位跟了我快十年的下屬:「宏,我很感激你的忠誠,但是我們都知道你已經不能留在醫療部了——去任務部吧,大哥會是一位很好的上司。」

  「是的,我明白了。」日向宏的眼簾顫了顫:「多謝……您這些年的照顧。」


第74章 宇 智 波 大 勝 利

  筆試的成績公布,我麾下的六位弟子全部順利晉級,接下來他們要面臨的就是考驗策略和綜合實力的環節了。

  雖然泄露的信息少,但漫畫還是很靠譜的,只從中忍考試中也能看出一些木葉傳承的影子。

  我們這個世界的第一屆中忍考試和漫畫裡的中忍考試有許多相似之處,都是三大環節,除去幾乎一模一樣的第三環節外,第一場也是筆試,第二場則同樣會用到死亡森林和訓練場。

  雖然規則不同,但這次的第二場也是搶奪卷軸,只不過沒有了天之書和地之書,多出了兩個大陣營,這兩大陣營同樣以「天」和「地」命名,晉級的判決條件不是取得勝利,而是評判各個小隊對本大陣營的貢獻度。

  真紀是第一場的監考官,杏則擔任了第二場的評判員,第二場內同樣負責評分的還有其他幾位上忍,其中就有泉奈哥,大家都隱藏在死亡森林的各個角落裡,暗中觀察著一群小崽子們的鬥智鬥勇。

  第九班和第十班很不幸地被判定為敵對陣營,我親眼看著這兩個原本和諧友愛的兄弟隊伍毅然決裂、互爆老底,且熱火朝天地撕扯對方的頭花,那心情簡直是復雜又好笑。

  但很快我就笑不出來了,怎麼說呢……唉,弟子都是討債鬼。

  那是天組和地組競爭最激烈的決戰,兩方隊伍實力相當,各自都用盡了畢生所學,也就在爭奪勝利的關鍵時期,鹿隆對著對面的主戰力之一晴樹大聲喊:「千手晴樹!看我催婚之術!!」

  晴樹大驚失色:「什麼——」

  鹿隆並沒有用出那個見鬼的「催婚之術」,他這一嗓子純粹是在最關鍵時刻詐晴樹一把,但這一下效果拔群,晴樹當即腳滑,險些落地,所幸另一個主戰力宇智波悠人好懸補位,這才挽救了戰局。

  差一點就被斬落馬下,晴樹憤怒至極,於是他也開始了不做人:「奈良鹿隆!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上次是你弄混了團藏的豬飼料害得所有肉豬生病!」

  和鹿隆一隊的志村團藏震怒:「奈良鹿隆」

  眼見小伙伴這就要迎來隊內清洗,第九班的取山不甘示弱地回敬:「那晴樹你呢?上次鋪電線的時候是你接錯了電線弄出了水戶門的爆炸頭!」

  和晴樹一隊的水戶門炎震驚:「什麼!原來是你?!」

  晴樹上躥下跳,忘情大呼:「那都是小事——猿飛日斬,你寫給田中的情書裡用錯了俳句還有錯別字!」

  無辜被cue的日斬抓狂:「關我什麼事啊好,這是你們自找的!——宇智波悠人,我知道你天天在家修理發型,上次還——」

  宇智波鏡大驚失色:「等一下!!日斬不要!」

  場面一時間變得異常混亂,我不忍地別過了頭,旁邊的幾個上忍還在幸災樂禍地笑:「這是哪幾個班的,好活潑啊?」

  「第一第三和第九第十班,不論是實力還是性格都很厲害啊。」

  「是杏大人和真紀大人的弟子呢。」

  「哈哈哈哈哈……」

  我抹了把臉,一邊同為考核官的泉奈哥雙手抱臂,朝我露出了一個「憐憫ソ笑」。

  但事情到這裡還不算完,就在這考生們塑料頭花掉了一地,考官們毫無同情心地密聊,說著什麼「情書裡用俳句,好風雅哦」、「『催婚之術』聽起來真是很可怕啊」等話題時,倒霉孩子亥亮竟緊跟著他的隊友大聲喊

  「千手晴樹!你搶鈴鐺的時候變身成斑大人和泉奈大人向師父表白!斑大人才不會叼著玫瑰花呢!!」

  原本還在嘻嘻哈哈的考官們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但幾乎所有人的雙眼都亮了起來,他們嗖嗖地扭過頭,或隱晦或直接地朝我這邊瞅過來。

  #提到這個我可就不困了.jpg#

  我腳下一滑,差點摔到樹下,而至於我身邊的泉奈哥——在這一刻,他那扭曲的表情我終身難忘。

  冬去春來,木葉第十年悄無聲息地到來,隨之而來的就是二代目火影的選舉。

  第九班和第十班的小崽子們已經全部晉升為中忍——是的,即便在互扯頭花的前提下,他們都貢獻出了可圈可點的戰鬥表現和策略能力,令考官們眼前一亮。

  當然亥亮的爆料並沒有白費,因為在考核結束後,新晉中忍千手晴樹得到了他二叔嚴酷的教育……在大哥的蛤蛤蛤中。

  同樣的,亥亮本人也沒嘗到什麼好果子,我讓他和鹿隆牢牢記住了什麼是尊師重道。

  總之就是一句話,他們都活該。

  而且我懷疑泉奈哥也受到了震撼,因為在考核結束後,他常常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瞅著玫瑰花,偶爾也會用相同的眼神看著斑哥。

  但斑哥一無所知,萬幸萬幸。

  唉,選舉,對,木葉村終於到了火影換屆的時候,這可是一件驚動木葉的大事,所有人都對此報以熱烈的期待。

  木葉是現如今所有忍村中資格最老的,而火影換屆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這就和忍村建立一樣,都具備著非凡的意義。

  而且這一次選舉和上一次也有許多不同,比如各忍族的選票占比改變了,再比如火之國大名那個一頂十的選票也取消了。

  如今木葉的勢力已經輻射了大半個火之國,雖然我們並沒有采取任何武力措施,但光是木葉所代表的安定與木葉周邊的經濟都在無形地吸引著平民,畢竟誰不想要更好更安定的生活呢?

  木葉這十年的穩定發展是柱間哥作為一代目火影的功績,同時也是其他忍者們共同努力的結果。

  很快就到了要填表格的時候,這一次我把兩張票都投給斑哥,既然一代目是柱間哥了,那麼二代目當然要換另一個大哥,下一屆我就投給扉間哥和泉奈哥,再下屆就我投我自己。

  妙啊,雨露均沾。

  和第一次選舉一樣,決定木葉火影的主要群體仍然是忍者們,因為木葉的結構主干是各大分部,因此同一部門下隸屬的忍者們會有投票給部長的傾向,但這種傾向也是有限的。

  我猜除了像是愛理這樣的純醫忍(沒什麼戰鬥力,天天蹲在常駐部磨藥做手術)外,醫院裡的其他人還是會投給柱間哥或者斑哥的。

  投票還是很私人的事情,木葉的忍者們也和我前世的普通民眾不同,這是一個唯強是論的群體,他們掌握著對普通人來說堪稱恐怖的力量,同時也有著不亞於軍隊的服從性。

  斑哥這十年為木葉的付出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任務部中的絕大部分人會投票給他,柱間哥當然也很好,但這幾年來,一直為了任務戰鬥在最前線的人是宇智波斑。

  木葉的選舉是高效快速而平靜的,沒有我前世那些花裡胡哨的演講或者活動,只需要一張告示即可,真正洶湧的潮水將隱藏在平靜的外表之下,直到二代目火影的人選結果出現時才會顯露。

  ……說起來柱間哥也投了宇智波斑,不過上一次他也是這麼投的,所以沒什麼稀奇,我真正沒想到的是晴樹也投了斑哥——這可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獲得投票的權利,竟然不願意投給老爹。

  「也不是爸爸不好啦,但小姑姑,我出任務的時候,尤其是危險的任務,大多都能看到斑大人——有斑大人在的話,我們這些忍者就會感到『沒有什麼好怕的』,這種安心感和任務的勝利都是加分項啊。」

  晴樹抓著後腦勺和我道:「而且啊……爸爸和我相處的時間很少,我不好評價啊。」

  我回憶了一下我本人的童年舊事,頓時就理解了大侄子。

  只從當大哥這件事情上來看,斑哥的細心的溫柔是柱間哥拍馬難及的。

  晴樹還是沒忍住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大哥,柱間哥對此果然是十分欣慰,他甚至還說服了水戶姐去投斑哥的票,而在大哥那期待的視線下,我沒頂住,也把自己的選擇告訴了他。

  也就是說,在這個家庭裡,只剩下扉間哥還在投大哥……

  千手扉間:我就知道。

  二代目火影選舉的結果在五月初揭曉。

  這一天也恰好是機械廠子剛建立的時候,因為要發展工業,我再次組建了一個班子,雖然農業基建的設想還差最後一個階段,但我把主要負責的任務交給了幾個老部下——醫院再加上農業和工業,工作量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我有真紀和杏也忙不過來。

  因為這一屆的下忍成功晉級,新的中忍也紛紛進入了木葉的各大部門,下忍晉升成中忍需要考核,但中忍晉升為上忍還需要更多的東西,比如功績,再比如個人的特長和戰鬥力。

  大部分忍者都會往任務部、情報部和火影樓報名,競爭極其激烈,少部分忍者早已和指導上忍預定了未來職業,他們就會進入醫院、學校、封印班等有特長要求的部門,極少部分還報名了我這個新成立的工業部……大約是想賭一把工業部未來的發展?

  也行,只不過他們未來要做的就是工程班的活了,工程班雖然晉升無望,但安全又穩定。

  在從工程區回家的路上,我的真紀碰到了悠人和鏡,悠人直接進入了任務班,從此後直屬上司就是斑哥了,而小鏡則是給二哥當部下。

  這些年來這兩個孩子的寫輪眼也都陸陸續續開到了二勾玉,我還想著要不要給他們整套幻術升級——先去咨詢一下斑哥再說。

  他們遠遠地朝我打招呼:

  「真紀大人!」

  「真紀老師,師父沒有和你一起嗎?」

  我走過去:「你們已經從各自的部門中回來了嗎?今天是報名的日子吧,怎麼樣?」

  小鏡很老實地彙報了:「扉間大人好像不怎麼高興……」

  可不,自從柱間哥在全家推行投票建議後他就沒開心過。

  「任務部的話……今天一代目大人來了。」悠人撓了撓臉,一臉的一言難盡,「火影大人拍著斑大人的肩膀,說他們全家都給他投了票。」

  我一愣:「……全、全家嗎?」

  悠人:「我猜只除了扉間大人?畢竟火影大人的原話是這樣的『哈哈哈就只有扉間還投我,他都和杏吵起來了呢!』」

  我捂住了臉:「……不,完全沒有的事。」


第75章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二代目火影的人選公布了,果然是斑哥。

  顏岩上很快就多出了新的頭像,斑哥那一頭桀驁的頭發被雕得好似……一只大刺球,而且還是一只有著深眼窩的大刺球。

  也就……還行?畢竟漫畫裡我扉二哥的頭像更離譜,那個門框一樣的頭盔都給他雕上去了。

  木葉的匠人,永遠滴神。

  火影換屆並沒有給木葉的人事分布帶來多大的變化,斑哥任職二代目火影,柱間哥則接替斑哥成為了任務部的部長,除了一兩人用慣的下屬外,大部分的人員還是在老位置上。

  只有一條調度令出乎了我的預料,那就是日向宏被斑哥調到了火影樓,斑哥直接把他放到了最顯眼的位置。

  從此後日向宏將成為給日向一族中最靠近木葉權利中心的人,斑哥這麼做既是保護也是利用,不論日向一族和村子之間發生什麼變化,他都會首當其衝,很有可能成為犧牲品——開玩笑,我難道還保不住我的老部下嗎?

  宏也好,千夏也好,我早晚會讓他們擺脫籠中鳥的束縛,五年……最多五年。

  就算這個術式無法解開,我也會讓它終止在這一代。

  我的弟子中除了千夏進入醫院外,其余的孩子都進入了任務部,我索性把千夏帶在身邊,對她未來的培養方向也是急救部,這不僅能促成配合第十班的配合,同時也是一種暗示——我很器重千夏,日向一族最好不要也把她早早地嫁了人。

  要不是千穗理偷偷地來找我,我甚至不知道千夏已經有了被訂婚的「資格」,她今年已經十五歲了,而很顯然我和日向族長對十五歲這個年齡的理解有很大的區別。

  我十五歲時在做什麼?好像還在研究怎麼處理寫輪眼的血繼病。

  機械廠的建立十分順利,第一批出產的東西是玻璃和一些小型器械,除了這些商用的東西外,我還開了一條小線制造農機——大型種植業必備。

  除了農機外,我還試圖弄出更先進的交通工具。

  雖然忍者飛天遁地無所不能,但是在大型運輸上也不能全靠卷軸封印術,車輛允許普通人參與運輸,這將極大地節省成本。

  當然在交通工具前還要改善一下路段,生產水泥不難,但怎麼規劃並鋪設道路卻很麻煩。

  我不是沒想過制作槍支,在大正那幾年我也背了不少圖紙,但這些槍支都異常簡易,火力斷續,填裝繁瑣,強大的忍者完全能做到躲子彈,即便放到了戰場上也不會帶來多大的影響,反而會增加敵人對它們的情報。

  因此我給原計劃做了一些更改,槍支的圖紙和遠離就扔給我萬能的扉二哥,就等到他旗下的人才制作出更高效的,能應用上查克拉的武器。

  當宇智波斑抵達實驗室時,正看到千手柱間蹲在隔間外看熱鬧。

  自從擺脫了火影的工作之後,柱間就快樂地放飛了自我,擔任任務部的部長雖然繁忙,但是與文書有關的工作量大大下降。

  而作為二代目,宇智波斑在千手柱間之後扛起了火影責任,任職第一年內是他和整個木葉的磨合期,木葉需要習慣這位更加強勢的火影,而斑也得習慣更繁瑣與更拖沓的工作,以及和各部長之間的相處模式。

  他這一次前來實驗室也是因為新式武器的研發,還有新出廠的工業產物——雖然他還是不知道杏和真紀是從哪裡弄來的這些知識,但它們確實足夠好用。

  隔間內,他的小妹妹正一邊長篇大論地論述槍支的不安全性,一邊極有氣勢敲著工作台,一看就是和泉奈學的:「……總之,實驗當然是要做的,但是像你這樣做肯定不行,槍支不能使用普通的燃料填充,忍者可以使用查克拉,但是普通人絕對承受不了!」

  千手扉間則在工作台的另一邊據理力爭:「為什麼不可以?說到底不能用普通燃料也只不過是你的定式思維,弄到一個來歷不明的圖紙就刻板地按照圖紙上的內容復制,而且這種程度的危險性根本比不過禁術開發——就連你用須佐能乎開水道都比這要危險!」

  「那是因為我是影級忍者!」真紀振聲,「槍支的使用者不會是太強的忍者,甚至還可能不是忍者,限制一定要一開始就加上去,或者你先分級。」

  千手扉間倒是沒有再把桌子敲回來,他深吸了幾口氣,盡量心平氣和:「武器的開發是不能被危險性拘束的,任何分級都沒有必要,既然你已經把這件事情委托給我,那麼由我全權負責就夠了!」

  千手杏站在兩個人之間,左邊看看右邊瞅瞅,一臉的夾板氣,偶爾還軟弱無力地勸道:「真紀說得很有道理啊……二哥別生氣啦……我覺得這樣很好啊……來,喝茶……」

  只要千手扉間一瞪他這個拉偏架的小妹,杏就立刻躲到真紀身後,朝她的二哥萌萌地眨眼。

  宇智波斑:……

  真是越發的不成器了。

  「真厲害啊……」只見柱間一臉敬畏地瞅著,偶爾還會戰術後仰,邊圍觀邊小聲感慨,「不愧是扉間和真紀啊……」

  這人看著就非常的投入,也不知道真紀和扉間的爭執他能投入些什麼。

  宇智波斑:「柱間……」

  千手柱間轉過身朝他招了招手:「斑、斑你快過來!」

  宇智波斑不是很想過去,在短暫的猶豫後,還是勉勉強強地站到了他身後:「這是怎麼了。」

  「一些術式和武器設計上的理念爭端吧?杏有解釋給我聽,不過我聽不懂!」千手柱間一臉興高采烈,對著不遠處擺在桌面上的成品指指點點,「你看到新的工業產品了吧?不論是計時工具還是照明工具,這些東西真是精巧又便利。」

  宇智波斑無奈道:「這些東西的來歷還不確定,真紀和杏也不願意告訴我她們的獲取渠道」

  「哈哈哈,是啊,簡直就像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千手柱間隨口笑道,他站起身,很有自信,「不過杏和真紀都是很有分寸的,不用擔心她們,萬一真的遇到了不能解決的狀況,她們會向我們求助的!」

  確實如此,於是宇智波斑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

  既然已經答應了千手杏不去探究,那麼他就能做到承諾。

  千手柱間湊過來,低聲和斑分享著弟弟妹妹的舊事,一副特別自豪的樣子:「其實杏可機靈了,還是嬰兒的時候就知道和老爹告狀,小時候就偷偷翻過扉間的收藏,扉間還不知道。」

  「每次在扉間的實驗室裡都沒被趕出來過呢!實際上我們完全拿杏沒辦法——她總有辦法達成自己的目的!」

  宇智波斑:「……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這事可以追溯到南賀川打水漂的時期,當時還是個鍋蓋頭的千手柱間就曾和他多次感慨「妹妹真是太乖太可愛了」,然後又對著他歷(炫)數(耀)了一大堆諸如妹妹做的東西特別好吃,和弟弟完全不一樣,會細心地發現哥哥受傷了,還特別乖巧等等事跡。

  當然當年的宇智波斑同樣回敬了回去。

  真紀小時候也是個乖巧的孩子,安靜沉默又溫柔內斂,而且很喜歡悶著事情什麼都不說,和族人還特別有距離感,即便是討厭的事情也會盡力去做到最好,抱怨和悲傷都埋在心底,直到她長大後——對著千手杏就知無不言了!

  宇智波斑當初簡直百思不得其解,千手杏到底好在什麼地方,為什麼真紀能對著她毫無戒備地敞露內心?!

  就因為她是女性嗎?可是族裡和真紀同齡的女孩子也不少,但也沒見真紀特別親近誰,而且千手杏和她無親無故還曾是宿敵!

  當然這個問題宇智波斑到了如今還是想不明白,他看著那擠在千手扉間和真紀之間的千手杏,怎麼都無法從她那漂亮的臉蛋上看到什麼吸引真紀的地方。

  不過千手柱間可不知道偷摸大雞的郁悶,他伸手搭在斑的肩膀上,低聲感慨:「難道妹妹不可愛嗎?!」

  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沉默了片刻:「你說得對。」

  今年的秋天來得格外遲,但是不論是農業區也好,工業區也罷,所獲得的收獲的都非常可觀。

  別的不說,光是工業制品就足夠在木葉和周邊的城市中掀起震動的了,能在木葉的街道上看到路燈和鐘表,感覺還挺奇妙的。

  工廠區域難得的放了幾天假,我的真紀和杏也可以在家裡躺一躺,享受一下我當初花了大力氣鑿出來的室內小溫泉。

  在這閑暇的時光裡,我興致勃勃地開始了今年的禮服計劃,城鎮上的裁縫鋪早就送來了布料紋樣的冊子,比往年相比又多了不少新的款式,說來我去年用了芍藥的紋路,今年要用什麼呢……繡球和扇子嗎?海浪和游魚我也很中意,啊,這裡還有鶴和鹿的紋樣,是新款嗎,沒見過啊……

  這個淡紫色應該會很適合真紀,那麼杏就穿緋色好了,都是我沒嘗試過的顏色,看著就令人心動。

  小裙子是綴棒的!

  就在我快樂地選擇小裙子的時候,晴樹偷偷跑來拜訪了我的住宅,我這大侄子現在應該也在任務的休息期才對,不知道他來找我能有什麼事。

  晴樹的神情非常奇怪,慌張無措又茫然不安,但同時竟然還帶著些許說不出的激動。

  從小到大這孩子還從沒有露出這種「闖了大禍」的神情,這一下還真是有點嚇到我了,我正色道:「你這是怎麼了?」

  晴樹抹了把臉:「小、小姑姑……我、我……我想請你去看一看由美。」

  由美,千手一族的孤兒,晴樹的小女朋友,比他大兩歲,是第六班的成員,愛理的弟子,也是我很看好的醫忍。

  「由美怎麼了?」我本能地覺得不妙了,「她要和你分手嗎?你們泄露了機密?她被間諜要挾了?還是忍術修行遇到了問題?」

  「不是的!」晴樹結結巴巴,「我、我……由美……我……由美懷孕了!」

  我:「什麼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怎麼了,原來是懷——」

  我:「……」

  我:「蛤?!你再說一遍?」

  終於吐出了這個驚天秘密後,晴樹也能順利說話了,他抽了抽鼻子:「由美懷孕了,小姑姑,她還想要生下來……」

  這個信息超過了我能接收的閾值,於是在短暫的宕機後,我一個沒忍住,把晴樹抽了出去:「你才十五歲!!由美也才十七!」

  作者有話要說:    綱手:我已入艙,感覺良好

  我算了算綱手的年紀和千手家的年齡層,然後被嚇到了,想來想去沒辦法,只能擠在這裡。

  太頂了,而且更恐怖的是水戶和柱間還有一胎(漫畫是水戶成為人柱力後分娩過),但我真不知道要寫到哪個劇情點裡,就一戰打完吧


第76章 風雨將至

  小情侶搞出了人命,實乃最考驗家長的難事之一。

  尤其是小情侶還打算生下來的時候。

  我在抽打了晴樹一頓後,再次陷入為難的深淵,這事兒著實難辦,不是我可以管的,我得找水戶姐……啊對,還有柱間哥!

  由美是孤兒,因此這件事情得讓愛理和族裡一直照顧由美的婆婆知道,我原地打了兩個轉兒,重重地按住了晴樹的肩膀:「先帶我去見由美,然後我們去找大哥大嫂。」

  晴樹到底沒見過這場面,他還在迷茫:「由美……去找媽媽爸爸——」

  「總之你要負起責任來!」我恨鐵不成鋼道,「這事情主要還是看你們的態度,等一下——你怎麼不做安全措施啊?!」

  你情我願的童貞畢業也沒什麼,但也不能提槍就上啊!

  晴樹慌亂又堅定道:「我當然會負責的,但是……安全措施是什麼?」

  是什麼?

  我這才猛然醒悟,這個時代沒有避孕套和避孕藥這些高級的東西,而我因為一直沒有需求的緣故也沒去注意這方面,結果可好,我的侄孫輩沒准都要出生了……

  這個事情繞回來還涉及到性、教育的問題,但現在再糾結這個也完全沒用了。

  不過話說回來,在這個時代人們的結婚年齡普遍較早,雖然隨著木葉的發展,村子裡居民的婚育年齡都在後延,但十六七歲結婚的大有人在。

  只看由美的年齡倒也說得過去,可晴樹就是偏小了,假如這個孩子要留下的話,他們最好還是結婚……

  我在醫院裡找到了愛理和由美,這還是我頭一次在愛理面前感覺抬不起頭來,愛理瞪著晴樹的樣子像是想殺人。

  最後還是由美表明了態度,她想要這個孩子——自從成為孤兒後,由美就渴望著能有家人和家庭,她不願意放棄這個還是個胚胎的孩子。

  和由美談過後,我拉著晴樹就往家裡跑,柱間哥要出村忙任務,果然不在村子裡,水戶姐也有封印班的工作,只有扉間哥碰巧在家。

  怎麼說呢……只能說我們不愧是兄妹,扉間哥在得到消息的時候也是一臉迷茫,完全宕機,然後反應過來就拉著晴樹教育去了。

  但我的扉間哥不愧是萬能的門二,他在弄清楚事態、平靜下來後迅速做出了對策,首先就是找水戶姐、族內的婆婆以及猿飛愛理,然後就是寫信給大哥,抽空見了一面由美,趕緊給兩方都弄出一個說法,甚至在今晚來臨前,他已經和水戶姐規劃好了婚禮的日期。

  晴樹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後知後覺地緊張起來:「我、我要和由美結婚了!」

  是啊,轉眼間晴樹都要結婚了,我現在隱約還記得他剛出生時的模樣,那一年我十三歲,兩位父親逝世,我的真紀開了三勾玉,大哥擔任起族內的責任和事務。

  我們埋葬了父親的棺材,又迎來了搖籃裡的嬰兒,死亡與新生接踵而至。

  血脈真是神奇的東西,明明只是一個什麼都沒有做的嬰兒,但是我就是覺得他親切可愛……

  即便大侄子現在已經長成了一個和我差不多高的少年,屢次氣得我心肌梗塞,但他仍然是我血濃於水的後輩。

  這麼想著,我就忍不住摸了摸這個孩子的頭:「是啊,晴樹已經長大了……」

  晴樹愣了愣,隨後朝我爽朗地笑起來,他的笑容明亮又溫暖,像極了大哥。

  「嗯!小姑姑,我要先你一步結婚啦!」

  我:「……」

  扣在晴樹腦袋上的手,收緊了。

  晴樹:「啊啊啊啊痛啊——小姑姑——」

  這是一個很尋常的傍晚,一個面貌毫無記憶點的男人慢悠悠地走在街道上,就算被放學後的孩童撞到身上,他也只是好脾氣地笑笑。

  夜幕即將降臨,街道邊的路燈全部點亮,這種新出現的照明工具不依賴火焰與燃料,它們使用的是全新的能源,據說這些能量來自木葉邊上的南賀川。

  多麼神奇啊,來自水的力量帶來了光。

  主干道上已經鋪設了嶄新的路面,與曾經的道路相比更加平整,它使用了全新的材料和特殊的設計,一切都是那麼的整潔又干淨。

  在男人的家鄉,這樣的道路是完全不可能出現的。

  不僅是道路,木葉如今的一切都令人難以想像,價格低廉得和白送一樣的糧食,便利的交通與醫療,往來的商隊絡繹不絕,忍者和民眾和諧相處。

  而最近市場上又多了許多新奇的東西,它們流傳在居民手中,又被商人們帶走。

  這些便利產物都來自木葉在村子外新建的設施——這種名為「工業」的產業神秘又奇妙,和火之國大城市裡新出現的東西有些相似,但似乎又多了許多的不同,完全無法預測。

  木葉農業基地的興旺更多得依賴著火之國得天獨厚的優渥環境,可這個新興的產業卻是獨立的,它好似不需要什麼基礎,憑空就能創建出無數的物資和財富。

  可是木葉的情報保護得太好了,所有進入知情範圍內的人都會經過無數防不勝防的檢查與審核,即便這個村子裡每天都有數量驚人的商人和平民進進出出,但幾乎所有借此機會的窺伺者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在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的雙重審查下入職新興工業區……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混進木葉是非常困難的事情,因此每一個能夠潛伏在木葉裡的間諜都是價值極高的棋子,男人已經在木葉中待了三年,他原本的任務是融入村子中,最少得組建家庭,並且有十年的居住經歷,這樣才能在關鍵的時刻發揮作用。

  然而木葉這一次的工業變革帶來的影響超過了所有人的想像,男人不得不提前被啟用了。

  男人只是農業區裡再普通不過的農民,他如今所能得到的消息非常有限,新體系的負責人還是宇智波真紀和千手杏,這兩位姬君有著不亞於她們兄長的實力,不可能靠蠻力從她們身上獲取突破口。

  但木葉中絕不是沒有漏洞的,這群混跡戰場多年的老一輩再強大又能怎樣?新生代的忍者們還嫩著呢……

  男人走到商業街角,一家規模不大的居酒屋外亮著傳統的燈籠,他掀起門簾,在老板的熱情招呼下坦然地坐到了櫃台邊。

  小店裡的氣氛正好,一群年輕人聚在正中央喝酒嬉鬧,桌邊坐著一圈人,都是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男性,氣氛正好,一片鬼哭狼嚎。

  「憑什麼啊憑什麼——明明是一起確定了一見鐘情的心意,但是為什麼這家伙都能結婚了,我、我還沒有追到琵琶湖——嗚哇——」

  一個瘦削的少年喝上了頭,他跳到桌子上,一邊吹酒瓶子一邊大聲地控訴:「他還看了我的情書——團藏!小鏡!他還看我寫給琵琶湖的情書——」

  桌邊一頭卷毛的俊秀少年試圖給發酒瘋的同伴遞冰水,於是順著這酒鬼的話頭附和道:「對啊,真是太過分了,明明大家都是從小到大的交情,唉,怎麼能這樣呢。」

  千手晴樹即將和千手由美結婚的消息震驚了他們所有的小伙伴——大家不是不知道他們是一對,只是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快就確定了關系。

  當然此時沒有人知道晴樹和由美弄出了人命,但這並不難猜,畢竟孩子總是要生下來的……

  宇智波鏡的安撫沒能起到效果,猿飛日斬繼續他的悲悲戚戚,志村團藏只能靠暴力把他拉下了桌子,並且聲明:「老板,他這一次沒有打碎杯子。」

  居酒屋的老板長嘆一聲:「如果是日斬的話也沒關系,唉,畢竟失戀了嘛,不過我們這裡有情詩一百首——沒有錯別字的那種哦。」

  日斬抽了抽鼻子:「嗚……嗚嗚,連你都知道我的情書……」

  「唉,是啊,我知道了哦。」老板憐愛地道,「用錯了俳句,寫錯了字,可惜啊。」

  猿飛日斬恨恨地看著第十班的男性同胞們,這一次聚會是男生們慶祝晴樹告別獨身,千夏並不參與:「都是你們——都是你們!」

  悠人至今記恨日斬在中忍考試時爆出的驚天大料,聞言只是別過頭哼了一聲,晴樹則大感愧疚,只好朝日斬笑了笑。

  第九班和第十班在中忍考核時的鬧劇已經作為笑話在忍者群體中廣為流傳,居酒屋的老板聽得多了也就知道了,他和這幾個少年的關系不錯,偶爾也會拿來打趣。

  櫃台邊的男人沉默地喝著酒,他沒有回頭,但借著衣服上的鏡面裝飾卻能清清楚楚地看到身後聚會的忍者們。

  一代目火影的兒子要成婚了,娶的卻是族中的孤女……竟然不借著這個機會和其他的大忍族聯姻,他的師父是宇智波,要是再娶一位大族女子,未來的火影必定是他。

  結婚可是個好機會……

  男人心中劃過諸多念頭,全都是怎麼借著千手晴樹混入工業區,紛亂的想法一個個冒出來,又被他依次否定。

  門簾又被掀起,這一回進入居酒屋的竟然是宇智波泉奈和宇智波真紀,中忍們紛紛打招呼,做哥哥的那個還是一臉平淡,但妹妹倒是溫溫柔柔地笑著應和。

  可不論這對兄妹有著多麼美好的外表,男人是見過那南賀川上的須佐能乎的,他絕對不敢小看這個綺麗柔弱的女人——只要她願意,在他們對視的那一刻他就死定了。

  老板在櫃台後感慨:「真是一群活潑的小伙子……這位客人要吃烤秋刀魚嗎?很新鮮的。」

  男人憨笑著謝過:「不用啦,家裡還有人在等我。」

  他付了錢,像是尋常的普通人一樣走出居酒屋,沒有人會看他,像是他這樣人在木葉裡有成千上百個。

  即便夜晚來臨,木葉的街道也像是白天一般明亮,男人沉默地拐入了小巷,再走一段他就能回家了,前面就是……

  也就在這一刻,久經生死的本能突兀地示警,男人毫不猶豫就想立刻尋死,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動作,一股巨力就從天而降,徑直擊斷了他的脊椎!

  男人甚至還沒感覺到疼痛就失了感知和行動的能力,他看到了一個人影落在面前,隱約能覷到此人垂在身側的漆黑刀鞘。

  不遠處響起柔和的女聲:「又一個間諜,是普通人嗎?」

  這個人輕哼道:「放心,沒弄死。」

  是宇智波泉奈……

  間諜在失去意識前,仍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發現的。

  作者有話要說:    鬼滅裡有一張經典CG是柱們跪在主公面前,因為刀都拖在身後很像貓尾巴,所以有二創圖就是畫了一排柱貓貓……太可愛遼這麼一想泉奈拖著黑色刀鞘豈不也像黑貓尾巴。


第77章 似曾相識燕歸來

  「是霧隱村的人。」

  監獄的審訊室外,宇智波泉奈仔細擦去了手上的血跡,把手帕隨意地扔到桌面上:「這個月第三起,前面兩起分別是岩忍和砂忍,岩忍的那個是在學校邊抓到的,砂忍的則是醫院裡發現的。」

  宇智波斑翻看完供詞,冷笑道:「呵,又是想要刺探工業區的人……」

  「我們的貨物已經送到五大國內,再加上近年來木葉的任務成功率不斷上升,他們當然坐不住了。」千手扉間從桌面上拿起記錄,「還有尾獸——我們已經集齊尾獸的消息遲早會泄露。」

  「一直封印在火影大樓下隱患太大了……水戶夫人所說的人柱力如何?」泉奈提出建議,「由強大的忍者看管總比這種狀態要好。」

  「木葉人手不夠。」扉間搖頭,「有能力控制尾獸的忍者很少,假如降低標准選擇優秀的上忍也不妥,就算有封印術輔助上忍控制尾獸,人柱力也很容易被其他忍村擄走。」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把尾獸一直封印在村子裡反而成了掣制,有這九只尾獸在,村子內必須要有多位影級忍者鎮守。

  隨著木葉的快速發展、其他忍村的欣欣向榮,隱藏在和平下的競爭愈發激烈,所有的忍村都在爭取更多的任務,包括五大國的人口和資源。

  木葉能夠維系目前的和平全賴村子中的高端戰力,可是這種震懾並不是沒有限度的。

  不論是工業發展、村子的未來、尾獸的收集還是勢力的擴張,任何一個木葉的變化都可能帶來五大國的格局劇變。

  雖然沒有說出口,但審訊室外的三人都把「戰爭」這個詞含在嘴裡。

  審訊室外的大門就在這時打開,千手柱間大步趕入門內,他的神情十分嚴肅:「審訊結果怎樣?」

  泉奈把審訊報告遞過去:「又一個在木葉裡藏了好幾年的間諜,水之國,霧隱村。」

  「果然是霧隱嗎……看來那四大忍村都忍不住了。」柱間接過供詞,但他並不看就放到了桌面上,「這樣下去戰爭遲早會爆發,斑,上次我所說的五影大會你考慮得怎樣?」

  五影大會,由千手柱間提出的設想,旨在邀請並集齊五大忍村的影進行會談,通過談判等方式,盡量和平得解決各大忍村之間的爭端問題。

  關於這點千手柱間早就與宇智波斑通過氣,但當時尾獸的收集只進行到一半,宇智波斑認為還不是時候。

  時事變遷,如今的木葉和各國終於也走到了這一步,不論是木葉內接踵而至的間諜,還是村子外屢次爆發的爭端,一切都像是在為即將爆發的衝突預熱。

  「有必要,時機差不多成熟了。」二代目火影一錘定音,「等到村子聚齊所有尾獸的消息曝光,我們立刻召集五影大會。」

  千手扉間:「那麼大會的地點和舉辦方?」

  宇智波泉奈立即道:「舉辦者當然是木葉,但地點不能在任何一個大國內,但必須足夠便利。而且大會很有可能會演變成爭鬥,需要一處不會造成損失的地域……鐵之國,湯之國或者音之國,這些小國都可以。」

  他頓了頓,補充道:「還要做好隨時開戰的准備。」

  四人都是一陣沉默,良久後千手柱間嘆了口氣:「開戰……五大國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和平的歲月太珍貴,只不過是過了十年,新的大型戰爭就要爆發了嗎?

  雖然他早有預料,但當矛盾終於到了難以調和的這一刻,千手柱間還是想要避免。

  「木葉不會交出任何尾獸,也絕不可能讓出任何利益,我不會做出任何退讓,他們也不配讓木葉退讓。」宇智波斑沉聲道,「不論戰爭是否會爆發,這就是我的態度。」

  泉奈立刻表態:「贊同。」

  扉間不置可否,只是如實預測道:「那麼木葉會遭到圍攻,假如我們還想要維持木葉現在的發展局面,我們必須是戰勝國。」

  「等等!難道戰爭必須要爆發嗎?!」千手柱間提出異議,「如果可以避免戰爭的話——即便是分出尾獸也沒有關系吧?既能夠找到控制尾獸的方法,同時木葉仍然擁有最大的優勢,戰爭也得以避免……」

  「那麼日後呢?」宇智波斑直視著柱間的雙眼,「第一步的退讓必定帶來更多的貪婪,就算分發尾獸能帶來和平,那麼接下來呢?木葉所掌握的其他財富是不是也要被分享出去?我不能讓木葉如今的局面被阻礙!」

  「那難道戰爭就能解決問題嗎!」千手柱間竄緊了拳,「只要木葉和其他村子的差距仍然在,我們就沒有辦法避讓——」

  「沒錯!戰爭是不可避免的。」

  宇智波斑悍然道:「既然如此,那就一次擺平問題,讓他們不敢伸出手,讓他們意識到木葉不可侵犯。」

  「一味的退讓當然不可行,可是我們應該抓住一切機會促成和平的局面!」千手柱間並不退讓,「我們建立村子就是為了和平,為了讓孩子們不再上戰場,我認為,如果條件只是把尾獸分給其他的忍村,那也不是不能夠接受……而且木葉也有這個底氣。」

  眼見兩人都無法說服對方,扉間抬頭道:「那麼先舉行木葉的內部會議如何?不論局勢怎麼變化,都需要木葉上下所有人共同面對,還有真紀和杏——村子能夠有今日也是她們的努力成果,她們是怎麼想的?」

  這個提議很有道理,木葉的未來需要村子裡所有忍族的共同努力。

  而不論結論如何,他們必須盡快拿出一個木葉統一的態度。

  千手扉間放下手中的文件:「那麼我這就去安排會議。」

  宇智波泉奈:「我去准備間諜和情報的檔案文件。」

  「去吧,辛苦你們了。」柱間送走兩人,當審訊室前只剩下兩人時,他看著身邊的摯友,欲言又止,「斑……」

  宇智波斑朝他搖了搖頭,輕聲嘆息:「柱間,難道我就不想要和平嗎?」

  這一天終於來了。

  當木葉內部的會議召開,幾位部長分為兩派各自爭論時,我就知道忍村之間的爭端終於到了無法和平解決的地步。

  這幾年來木葉一直都盡量維系著和平的發展,就算是斑哥在外執行任務時也會克制著力量(砂忍風影大樓:蛤?),我們對外的威懾力也=從未有過系統的展現,難免讓人摸不清木葉如今的戰力。

  更何況戰國時期能人輩出,五大國的忍村都是由各國內的強大忍族聯盟共建的,影級強者林立,同樣是忍者,誰願意屈居人下呢?

  再說了,木葉有太多值得被覬覦的資源。

  而假如真的出現了最糟糕的局面……木葉會站在另外四國的對立面,受到圍攻。

  但想要避免戰爭也不是不可行,戰爭說到底也只是達成目的的手段之一,只看木葉願不願意付出代價——是為了達成各方妥協的和平而付出尾獸和資源,還是態度強硬樹立威勢但在戰場上產生傷亡。

  所幸木葉現在內部並沒有太大的分歧,即便存在主戰與主和派的區別,兩派之間的分歧也遠小於村子內部與外部之間的矛盾。

  我看著各部長和幾大忍族的族長們輪流發言,概括起來就是主戰與主和,但不論是哪一派,對外的態度都偏向強硬。

  「表決吧。」當爭執得不到足以說服所有人的結果時,斑哥索性道,「作為最終決策的參考之一,表決吧。」

  這可不是匿名投票的時候,所有人都給出了清晰的意像,而我直接給主戰派投了兩票——這個操作大概是哥哥們都沒料到的,就連斑哥都詫異地詢問我原因。

  「工業的未來只會更加恐怖。」我如實道,「木葉可以給其他忍村技術,但是不能讓他們伸手來拿,要讓他們敬畏。」

  如今木葉的工業程度可以說是剛起步,遠不如我所見過的未來社會,假如現在就讓步的話,未來一定會有更多的麻煩。

  而且就算開戰,我們的勝率也不低,就目前而言,木葉有什麼可怕的呢?

  再說木葉內部,各族之間的紛爭一直都沒有消停過,畢竟木葉是宇智波和千手的聯盟產物,我不能讓村子裡出現分裂的隱患,這一次的戰爭反倒是一個機會。

  和大哥不同,我的景願根本就不是天下太平,我所渴望的只是一個圍繞著我本人的大團圓,曾經我只把感情投注給我的親人,如今則擴散給了整個村子,至於木葉之外的人……我從未想過。

  就像是在木葉建立前,我從未考慮過族人的死活。

  就在木葉剛統一了態度,決定以強硬的態度面對即將到來的波折時,我們集齊了尾獸的消息也終於暴露了。

  幾乎就在一夜間,來自各方的試探和施壓同時送到了木葉的火影樓裡,從四大忍村的影到五大國的大名,堪稱整整齊齊,一個不拉。

  而按照我們一開始就定下的預設方案,斑哥也把五影會談的邀請送出,很快就得到了四封贊成的信函。

  這一次的五影會談會在音之國和火之國的邊界線上舉辦,主辦方是木葉,參與五影會談的人選當然是各村的影,選擇火影護衛也在村子內提上了日程。

  關於護衛的人選,宇智波斑沒有什麼特殊要求,在他看來誰去都一樣,這次會談的結果十有八九是和其他忍村撕破臉,而會談之後的備戰才是真正的重點。

  不過對於影級的忍者而言,護衛當然是越精簡約好,數量是最沒有用處的,只有質量才是唯一需要參考的因素。

  按照早就約好的定例,會談期間能夠進入會議室的僅有各忍村的影和一位護衛,其余的人都必須在會議室外等待。

  因此護衛的人選就非常重要,既要能夠處理突發的意外,還要隨時配合影的行動。

  在火影的小會上,宇智波泉奈強烈要求:「護衛只能選一個人嗎?那就由我去吧,不論是情報還是主辦會議都可以交給我。」

  主辦方交給誰都沒問題,但是木葉的代表不能都是宇智波。

  千手扉間立刻提出異議:「二代目火影必須出席,但情報部長沒有必要,我是感知型忍者,護衛由我來擔任。」

  宇智波泉奈:懷疑的眼神.jpg

  千手扉間面無表情地回視:「你可以作為主辦方跟隨,但是你不能以護衛的身份參與會談。」

  可惡,要不是為了木葉對內對外的勢力平衡,誰想給宇智波斑當護衛?這位二代目根本不需要。

  千手柱間探頭,發出靈魂吶喊:「我也想去……」

  幾乎在同時。

  宇智波斑:「不必。」

  千手扉間:「大哥,閉嘴」

  宇智波泉奈:「村子和尾獸都需要有人鎮守。」

  千手柱間:「……」

  千手柱間委委屈屈地縮了回去。

  「那不如讓我去吧?」千手杏舉手,「我是醫忍,比感知型忍者的適應性更強,再說不論什麼情況都得以防萬一。」

  宇智波泉奈很懷疑:「你去?你的爆發和攻擊力都不如我,護衛的話——」

  千手杏:「但我能打輔助,你能嗎?」

  宇智波泉奈解釋:「不,我的意思是護衛有我就夠了,醫院和工業基地都需要在備戰階段,你應該留在木葉裡——」

  千手杏:「可我能打輔助,你不行。」

  宇智波泉奈深吸一口氣:「這一次的會談很有可能會談判破裂,假如有戰鬥——」

  千手杏:「你不能打輔助,然而我可以,所以我去。」

  宇智波泉奈敲桌子:「你要去就去!我受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新番都很不戳!滑板發揮良好,骨頭社,動作戲,永遠滴神,只求大河內不要暴走;倆工作細胞質量都很高,但比起童話風格果然還是社畜更有意思;狗糧番怡人清新,奈斯;異世界,有錢都是大爺;beastars,羌胡起飛!;粉紅蜘蛛,悠木碧你怎麼……;夢幻島,攢一攢,還沒看;創造部,不愧是捉摸不定的甲方爸爸;巴克亞羅,梶裕貴你竟然……;七大罪,求求了,給點錢;重傷……果然是做K的公司,味太衝了;賽馬娘,好耶!

  我再也,不要熬夜了。

  原作裡第一次五影會談找不到主持人(三船:嘿),我們就當是柱間舉辦的好了第一屆五影會談各村影都只帶了一個跟班,而四戰前的那一屆有倆,我懷疑是岸本畫一屆的時候不知道除了扉間之外柱間背後還能站著誰,索性都畫繼承人了要不然給杏整一個火影當當?還挺政治正確的你別說,遇上什麼會談那背後一個柱間一個斑爺,哇,火影第一牌面……


第78章 五影會談

  宇智波泉奈連著做了幾次深呼吸,他懷疑自己總有一天會被千手杏氣死,緊接著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小妹,然而真紀只顧著靠在千手杏身上笑,絲毫不在乎哥哥所遭受的折磨。

  泉奈不可置信:「真紀!」

  他親親的小妹竟然還說風涼話:「這不是挺好的嗎二哥,你又不是醫忍,萬一斑哥萬花筒的使用沒有節制你也沒辦法啊。」

  泉奈:「……」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他想要聽的是這個嗎?泉奈轉頭看著大哥,然而他的大哥也是一臉無奈,並不能為他主持公道。

  「對啊,這是不是挺好的嗎!」千手柱間還在積極地發言,「就讓杏去吧!如果要和其他忍村交涉的話,那我們應該既需要強硬派也需要溫和派吧,杏那麼溫柔!」

  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斑:「……」

  兄弟倆一起看著千手柱間,此時他們的想法高度一致,這位一代目火影完全被親情蒙蔽了雙眼,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好妹妹在戰場上是怎麼氣人的。

  宇智波泉奈放棄了抗議,他絕望地發現在場唯一和他神情類似的只有千手扉間,但他拒絕承認這個相同點。

  千手杏就千手杏吧,總比千手扉間好。

  「那麼就這麼說定了。」真紀道,「護衛就交給杏了,二哥你跟著去主持儀式就行了!」

  泉奈垂死掙扎:「真紀……」

  千手杏一臉認真地搶答:「嗯嗯,交給我了,我會保護好二代目的!」

  千手柱間振奮:「杏可是非常可靠的!」

  扉間徒勞地抬起手:「小妹……大哥……」

  真紀一錘定音:「那就拜托你啦!」

  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長嘆了一口氣。

  五影會談日期將近,各大忍村的代表也根據路途的遠近依次啟程。

  這一次木葉的代表隊除了二代目火影宇智波斑外,還有負責會議的宇智波泉奈,與擔任火影護衛千手杏。

  三人在啟程前得到了親友團的熱烈送別,只是三位親友關注的側重點截然不同。

  千手柱間真誠:「記得寫信,早去早回,一路順風!」

  千手扉間嚴肅:「既然已經確定了決策,還請火影大人不要墜了木葉的威名——還有杏,不可魯莽行事,一切聽從二代目的指示。」

  宇智波真紀期待:「黑羽會跟著你們的,多吃點地方特色,好好休息好好玩,啊對了,我聽說音之國有編風鈴的習俗,杏記得給我帶幾個。」

  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轉過頭,用死魚一般的眼神看著宇智波真紀。

  千手杏高高興興地回答:「好啊,我會記得的,還有給大家的伴手禮!」

  柱間驚喜:「我也有嗎?」

  千手杏給了大哥肯定的回復:「當然啦,我會記得給所有人准備的,回來的時候應該沒有心情,去的時候我會注意的——」

  宇智波泉奈忍無可忍:「你們真是夠了,這是去五影會談,又不是外出旅游……」

  「噯——?審訊班的忍者們的職業生涯真是太糟糕了……」千手杏陰陽怪氣,「本來工作壓力就大,怎麼還有這種頂頭上司啊?」

  宇智波泉奈:「你說什麼——」

  真紀:「沒關系的二哥,記不住名單也沒問題,采購的話交給杏就行了,不用給我帶東西了。」

  杏:「唉,是啊,情報人員的通病嘛,部門裡的團建永遠都一言難盡,我能理解的。」

  宇智波泉奈深吸一口氣。

  不能生氣不能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千手扉間:……

  再一次的,心裡突然湧起一種奇怪又復雜的感受,就是那種……「你也有今天」的嘲笑,「不愧是小妹啊」的感慨,以及極其尷尬的同情和心酸。

  十年了,宇智波泉奈竟然還會真情實感地跟小妹賭氣,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個意志堅強的人。

  最後還是二代目火影結束了三人的群口相聲,他對著親友團點了點頭:「那麼,我們這就啟程了。」

  五影大會如期舉行,和忍村建立一樣,五影會談也是史無前例的盛事,五大國中最強大的幾位忍者集中在一起(音之國*:並不想要,你們不要過來啊),光是想想就叫人心潮澎湃。

  大野木跟隨著祖父一代目土影石河,以及作為土影護衛的師父抵達了音之國,這個貧瘠的小國並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但木葉卻要把會談地點選在音之國和火之國的交界處,這個決策所包含的深意令人玩味。

  當岩隱村的代表抵達音之國時,無就對弟子道:「大野木,你就留在會場外,假使情況有變就立刻離開,用超輕重岩之術回村子報信。」

  「木葉此次的使者是二代目火影宇智波斑,宇智波泉奈和醫忍千手杏,萬一……總之你不要逞強。」

  大野木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系,但他還是有些不服氣:「師父,難道我連旁觀的資格都沒有嗎?」

  「咚!」

  土影經過他的孫子,並給了他的腦袋一個腫包:「聽你師父的,這可是兩架須佐能乎和木遁,還有其他忍村的影和護衛,到時候的混戰不是你能應付的!」

  大野木當即端正態度:「是!」

  也許是因為位置靠得比較近,岩隱村是最早抵達音之國的隊伍,隨後才是其余三影陸陸續續的抵達。

  作為五影會談真正的發起者,木葉竟然是最後一個抵達的,要知道木葉隱村距離音之國的會議地點是最近的,他們對此次大會的態度可見一斑。

  而在會議開始前,大野木也終於再一次見到了宇智波斑,仿佛八年前的回憶在他眼前重演。

  與曾經那個令他恐怖忌憚的宇智波斑相比,如今這位二代目火影的氣勢更盛,只要是有他在的場合,沒有任何人敢忽視他,而即便他沒有打開血繼,尋常忍者也不敢與他對視。

  宇智波斑身後跟隨著一男一女,男子無疑是他的弟弟宇智波泉奈了,又一個萬花筒,這個人就像是一振刀一般,收攏起的銳意隱約帶著血腥氣,隔著刀鞘也能讓人嗅到。

  也正是此人識破並捉住了岩隱的多名間諜,讓他們損失慘重。

  最後一位女子則是大野木的熟人,她正是一代目火影的幼妹,在八年前曾與他交過手的醫忍千手杏。

  很奇怪的,千手杏走在宇智波兄弟的身邊時並不令人覺得突兀,明明他們之間的氣質和表情都截然不同。

  醫忍的身份並不意味著千手杏的實力不如普通忍者,岩隱村的情報檔案給她的定位同樣是「影級」,這個女人在醫療、體術和輔助支援上都有著當世頂尖的水准,更何況她的木遁與她兄長相比也差不遠。

  木葉竟派遣了這樣一位醫忍隨行,難道他們已經考慮到了要在音之國開戰的可能性嗎?

  大野木的心中劃過許多恐怖的念頭,直到他與千手杏視線交接、千手杏朝他微微笑了笑——八年的歲月並沒有讓這位美人失色,她的外貌更加明艷逼人,但溫和的氣質又讓她顯得格外可親,只看這個笑容,幾乎要令人忘記檔案裡記載的情報,誤以為她真的柔弱無害。

  大野木回了女子一個有些僵硬的微笑,隨後他目送著這三人靠近會議室,宇智波泉奈很自然地停在了會議室外。

  二代目火影的護衛竟然是千手杏!

  大野木在短暫的驚訝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是必然的,木葉是宇智波和千手這兩大豪族的聯盟產物,既然火影是宇智波,那麼護衛必定得是千手。

  看來木葉高層之間的信任與關系,也和八年前一樣牢固又緊密。

  宇智波斑坐到了屬於火影的位置上,他把鬥笠放在桌面上,看著面前這四位當世數一數二的強者們。

  確實實力不俗,但全都不如柱間。

  五影集結,一時間沒有人說話,早已經抵達的四位影同樣在審視著這位二代目火影,就像是各自占據一地的凶獸,在相遇時總會先度量對手。

  短暫的沉默後,雷影率先厲聲道:「火影,你來遲了,身為邀請發起方,這可是極其失禮的行為!」

  一代目雷影艾,建立了雲忍村,平衡各忍族,擁有優秀的統御力。

  宇智波斑靠在椅背上,毫不在意道:「我來遲了?分明是你們迫不及待地提前趕到。」

  這個回答可是一點都不客氣,當即就引來了水影的質問:「火影,你未免也太傲慢了,我等應邀前來是因為你們木葉的誠懇,難道你對待會談的態度就是這樣的嗎?」

  水影白蓮,久經戰亂,經驗豐富。

  「正是!」風影也附和道,「火影,你們木葉這些年來收集尾獸的行為未免太過分,就連我們村自古以來封印的一尾也要偷走!今天你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風影烈鬥,以武力平息風之國的忍族內鬥,一力創建砂忍村。

  「你們村子的一尾?」宇智波斑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笑出了聲,「那原本封印在寺廟裡的一尾竟然成了你們村子『自古』擁有的東西——當一尾掙脫封印時,你們的砂忍村正值內亂,我反而救了你們的村子!」

  有沒有救村子不好說,但砂忍村早期時內亂頻發,一尾擺脫封印後被木葉帶走也確實在這個時間段。

  風影剛想要反駁,土影就恰到好處地開口了,他呵呵一笑:「這一次的會談目的不正是為了未來的和平和忍村之間的友好嗎?試問,發起會談的火影,你的木葉會為了這一未來付出什麼呢?」

  而這個問題的答案,木葉早就想好了。

  宇智波斑笑起來:「我木葉,什麼都不會給你們。」

  這個回答超過了所有人的預期,誰能想到木葉主動發起五影會談竟然只是為了表達他們的強硬態度——火影竟然不願作出任何讓步!

  他這是要逼迫其他的忍村和木葉為敵嗎?!

  各勢力的代表中以風影最為失態,風之國的自然資源條件實在是太差了,砂忍村就在沙漠最中心,發展農業完全是天方夜譚,但木葉新興的工業卻是可行的!

  而且還有尾獸,一尾本就是封印在風之國內的尾獸,如果不是木葉乘人之危

  風影豁然起身,轉向坐在身邊的火影,試圖以氣勢壓迫:「我們砂忍是不會一味忍耐的,二代目火影,你這樣行事,難不成是想要——」

  也就在下一刻,火影身後的護衛突然暴起,她側上前一步徑直擋在了風影與火影之間,而與此同時風影身後的護衛也踏出一步,風影這一句話甚至還未說完,兩人就已經短暫地過了一招!

  風影的護衛是一名高大的光頭男子,在頭顱上紋了一尾龍,看起來凶神惡煞。

  這個男人的動作極快,在他動彈的那一剎那一枚黑影從手掌中竄出,直奔千手杏的咽喉,但蒼翠的藤蔓早不知何時憑空生長,在黑影行進的路徑前織出一道薄薄的網。

  木藤與黑影觸碰,一聲悶響在半空中炸開,這聲音截斷了風影的譴責,同時也預兆著兩方護衛的短暫交手分出了勝負——光頭壯漢被擊退了半步,銀發女子卻牢牢釘在原地。

  她的眼眸暗紅,和纏在她身上那尾蝰蛇的瞳孔極其相似。

  半空中燒焦的碧網無聲凋零,唯有嫩綠的藤蔓仍然攀爬在女人纖細的手臂上,她伸手搭在桌面上,側頭看著風影,嘴角含笑。

  「風影大人,請離我們的火影遠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前前那一章的間諜暴露是因為用鏡面觀察操作不當而露了破綻,並不是沒看漂亮的宇智波(捂臉)

  兩天秤和沙瀑一樣都是外號,漫畫裡沒提到大野木的姓氏

  *應該是田之國而不是音之國,但管他呢就這樣算了,都怪大蛇丸讓我記岔了,說起來大蛇丸差不多出生了。

  陣之書對初代影竟然都有評價和描述,奈斯

  我返回漫畫研究了一下,發現除了柱間外四影看起來脾氣都很不好,本來還有柱間在退讓(還磕了兩個頭蛤蛤蛤我以為只有一個的,辛苦你了門二),這一次換成斑,可以了,我懂,立刻打起來


第79章 宇智波式談判

  千手杏,木葉的醫忍,一代目火影千手柱間的妹妹,農業基地和工業體系的唯二負責人之一

  風影的心中迅速劃過這個女人的情報,他的弟子可不是什麼好打發的角色,傀儡玉竟然這麼輕松就被無印的木遁擋下,千手杏絕不是一個戰鬥力普通的醫忍。

  宇智波斑:「杏,退下吧。」

  於是千手杏便朝風影笑了笑:「冒犯了,見諒。」

  說罷,她便退回了火影的身後,手臂上的藤蔓無聲消逝,連纏在她身上的蝰蛇都溫順地蟄伏起來。

  護衛的短暫比試影響了主動權,砂忍村一方棋差一招,而火影又率先做出了(劃掉)微不足道(劃掉)的退讓,再堅持反而會落了下乘,風影只好重新落座。

  「現在的小輩可真是了不得。」土影老神在在地點評,「動作快得老夫都快要看不清了。」

  這就是打圓場了,要是火影此時能適時地謙虛幾句,會談現場那因為護衛之間交手而僵硬的氣氛就能稍微舒緩一些……

  但很顯然,宇智波斑並不樂意這麼做,他一臉的理所當然,不用說就是十分滿意並嘉許了己方護衛的行為。

  「這未免就有些過分了,火影。」水影冷哼一聲,「你們木葉既想要占據最好的資源,又想要擁有所有的尾獸,還在忍者的任務上截取來自五大國的委托——難道你就等著我們四大國聯手對付火之國和木葉嗎!」

  各大忍村的初代影都不什麼是溫和的人,作為能夠建立忍村並且力壓一干戰國英豪的忍村首領,他們都擁有著頂尖的實力、智謀和氣勢。

  更何況其余四大國的忍村和木葉有著本質上的不同,這些年來木葉一直在壓制影的權利,增強各部之間的責任和聯絡,比起統領所有事務的獨裁者,火影更偏向於精神領袖。

  和木葉相比,其余四大忍村就純粹是影的一言堂了。

  水影直白地提出了威脅,雷影也緊接著表態道:「沒錯,假如木葉不願意讓出利益,忍村之間的戰爭將不可避免!」

  「讓出利益?」宇智波斑並沒有被他們激怒,他甚至還饒有興趣地反問,「你們想要木葉讓出什麼利益?」

  雷影干脆極了,直接道:「尾獸!尾獸本來就不應該是只屬於木葉的東西,尾獸應當由天下的忍族共享。」

  「木葉當然可以占有更多更強大的尾獸,比如九尾。」

  水影在一旁補充道:「由五大忍村分別監管尾獸將帶來長久的和平,而我們霧隱村也十分樂意和木葉簽訂良好的盟約,我們願意用金錢購買與工業有關的知識和情報……還有購買尾獸,價格可以由木葉定。」

  水影自覺自己的要求非常有分寸,畢竟九大尾獸確實不該由木葉獨占,而且對於那新興的神奇工業,他們也願意出一個公道價格。

  ……當然了,要是如今的木葉中沒有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這二人,這個所謂的「付出公道價格購買」就會變成「請木葉與所有忍村共享」。

  土影緊接著就道:「不錯,我們岩隱村也願意同木葉簽訂友好的聯盟,不論是出錢購買尾獸還是工業產物——只要能訂立契約,五大忍村就可以和木葉建立緊密的友好關系。」

  「慢著!」剛落座的風影很顯然還有異議,「一尾說到底還是屬於風之國的,這樣的盟約對我們來說是不公平的,要想我們在協定上簽名,你們還需要給砂隱村相應的補償才是!」

  雷影:「那你想要什麼?」

  風影斷然道:「我們風之國是荒涼的國家,資源貧瘠,*我們需要火之國割讓出部分富饒的土地,還有其他忍村購買尾獸的金額——我們要分得其中的三成!」

  雷影大怒:「風影,你在開什麼玩笑?!」

  土影附和:「這是不可能的!」

  水影更是大聲道:「難道砂隱村也想和其余四國為敵嗎?!」

  「不同意這兩個條件我就不簽字!」風影還在強硬地堅持,「我們風之國只是想要和四大國平起平坐而已,充分利用尾獸又有什麼錯,一切都是為了——」

  「哈哈哈哈哈!」

  狂放的笑聲突兀地響起,直接截斷了風影的抗爭,宇智波斑靠在椅背上失聲大笑,輕蔑又不屑,好似與他同桌而坐的不是忍村的領袖們,而是一群引人嗤笑的跳梁小醜。

  殺傷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風影震怒:「火影!」

  「難道你們以為木葉已經答應了你們的要求嗎?!」宇智波斑單手撐在桌面上,「自顧自地分配起尾獸的歸屬,相互攻殲,簽訂一份不存在的盟約——」

  雖然早就有了不妙的預測,但當事態當真滑向最糟糕的境況時,土影還是難以置信:「火影,難道你當真不在乎木葉被四國聯軍討伐嗎!」

  宇智波斑單手按在桌面上,身體前傾:「我說過一次了,木葉不會無償讓出任何東西,假如你們想要尾獸或者別的什麼,一概用等值的東西交易!」

  雷影已經開始直呼姓名了:「宇智波斑,你們木葉——」

  「就算開戰又如何?!」宇智波斑霍然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們木葉必將取勝!」

  火影突兀起身的動作就像是一個信號,在這一刻幾乎所有護衛同時暴起,但真正拉開序幕卻是不知道哪位影的率先動作。

  也就在這一剎那,水火雷霆土壁風刃同時炸開,伴著一聲轟然巨響,偌大的會議室瞬間被掀翻了全部的內壁和天頂!

  煙塵彌漫,土影帶著弟子急速後退,他們飛到了半空中,在煙幕消散後清除地看到了眼下的形勢

  會議室當然是徹底毀掉了,剩下幾位影分別占據幾個方位,堪稱暴虐的查克拉翻滾在所有人的身上,戰鬥狀態影級忍者們的對峙簡直就是天災將至,仿佛山巒崩塌,好似海嘯卷席。

  而不論是砂石裹挾的烈鬥,水霧朦朧的白蓮,雷電纏身的艾,或者已經飛在半空、隨時准備釋放遁術的石河,全都不是這一幕的主角。

  五影對峙的核心是一尊神兵一般的幽藍巨人,它佇立在會議室的廢墟上,身覆甲胄,白蛇纏身,雙翼四臂,昂藏凜然。

  而在鎧甲外纏繞著的白蛇之下,巨人那半透明的軀殼內,二代目火影正抬頭望來,一雙猩紅的眼眸裡旋轉著不祥的紋路。

  是萬花筒!

  ——這就是萬花筒寫輪眼,宇智波一族最恐怖的血繼!

  土影迅速地別開視線,他看到了二代目火影的親弟弟宇智波泉奈,這又是一個萬花筒,此時他也肆無忌憚地解放了自己的血繼,猩紅的眼眸與他兄長一般駭人。

  也許他的行為還算得上克制?畢竟他只是手扶刀柄,並沒有凝聚出另一尊須佐。

  無低聲道:「師父,這些白蛇不是寫輪眼的術!」

  土影緊緊皺著雙眉:「沒錯,這是木遁……和千手柱間的木遁完全不同,而我們對此沒有情報。」

  難怪木葉會給他們的二代目火影派遣這樣一位護衛!

  雖然有著超越醫忍常識的戰鬥力,但千手杏確實是一位輔助定位的忍者,她的木遁竟能夠輔佐寫輪眼的術式,這簡直比千手柱間的樹界降臨更令人忌憚!

  土影很快就找到了千手杏的位置,她正站在藍色巨人的手掌心,手上拿著火影的鬥笠——這女忍動作還挺快,關鍵時刻竟然沒忘了這東西。

  土影突然就回想起了他那碎成渣渣的土影鬥笠,於是忍不住回頭瞅了瞅自己的大弟子,而雙手空空的無則回了他一個不明所以的眼神。

  土影:……

  可惡,輸了啊。

  土影的復雜心路除了他本人外也無人能解讀,也就在這五影對峙、千鈞一發的時刻,宇智波斑率先開口了——還是他那一貫的傲慢風格,然而不論是這位火影本人,還是木葉隱村,都有這個傲慢的資格。

  「木葉渴望和平和秩序,但木葉不會做出任何讓步和妥協。」

  「聯盟也好,宣戰也罷,假如你們有這個信心——放馬過來吧。」

  五影會談,到底還是談崩了。

  萬幸的是各村代表隊並沒有當場就打起來,只是五影各自用得意的術式相互示威,而在五位影的對峙結束之後,這場會談就不了了之了。

  事態到了這一地步,忍界戰爭是必然要爆發了,但是這一次大型戰爭的規模未定,參戰勢力和作為戰場的地域也未知,但假如五大國都是參與者,其他的忍村和忍族也難以幸免。

  作為會談的發起者,同時也是第一個掀桌子的人,木葉代表隊當然是立即往回趕,雖然情報早已通過各個渠道送回了木葉,但比起在五影會談前那慢悠悠的啟程速度,三人的回程速度要快了一倍不止。

  到底還是要依靠戰爭來取得木葉未來的和平……柱間應該會很失落吧?

  宇智波斑的心情十分沉重,但要是會談再來一次,他仍然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既然五大忍村之間的爭端不可避免,那麼木葉一定要取得主動權「那個覆在須佐之外的木遁是什麼東西?」

  宇智波斑聽到身後的泉奈在詢問杏:「那些蛇看起來像是封印術……一代目也能做到嗎?」

  「是封印術的一種變體,除了提供緩衝層、增加須佐能乎的防御力之外,還能在戰鬥中起到控制與麻痹敵人的效果。」

  千手杏解釋道:「大哥的木遁做不到,我的木遁和大哥的還是有不小的區別的,雖然殺傷力不足,但我的木遁要更加『柔韌』一些,而且可塑性也比較強。」

  是對,杏的木遁更加偏向輔助功能,而她本人的戰鬥方式也以體術、封印術和各種遁術為主,雖然在殺傷力上不必真紀,但續航和抗壓能力卻要更強。

  不過真紀和杏之間的相性非常好,她們甚至連查克拉和術式都能彼此彌補、相互輔助,杏的很多術式也都是跟著真紀的須佐琢磨出來的。

  泉奈也若有所思:「真是方便的術式……」

  千手杏:「其實我們很早就實驗出了可行的方案,但是最近才找到最合適的配合,白蛇的用處很多,不過和它最契合的應該是真紀的須佐能乎。」

  「所以說我來打輔助,行,你當護衛,不行。」

  泉奈果然冷笑:「呵,你從小到大難道只會這一種術式表達嗎?什麼東西都是蛇——我才不要這種東西纏在我的須佐外面!」

  「說得你好像能免疫八岐的猛毒一樣!」千手杏反駁,「比起我來你才是那個真正一成不變的吧!武器就是一振刀,還從小用到大,遁術不精,幻術不強,天照老落空還得靠加具土命補刀,對了,須佐還是一振刀。」

  宇智波泉奈震怒:「你再說一遍?!」

  「蛤?難道你忘了,我可是記得很清楚的!柱間哥十二歲的時候南賀川上……」千手杏竟然還回憶了,「你從樹叢裡撲出來的時候就是拿著打刀——哦,對了,那個時候你的刀比你的人都高一截,還挺可愛。」

  宇智波斑:「……」

  原來他和柱間第一次決裂的時候還有這種小細節,杏那個時候也和真紀一樣跟過來了嗎?宇智波斑努力回憶了片刻,總算是勉強成功,從記憶的角落裡找到了一只穿白綠衣裳的小姑娘。

  不過杏說得也沒錯,泉奈在那個年紀是真的很可愛啊,尤其是拿著比自己還高的武器的時候。

  宇智波泉奈抓狂:「這是刀術之道你根本不懂!——」

  千手杏冷笑:「呵。」

  宇智波泉奈詞窮:「你給我記著!」

  千手杏回敬:「我等著你求我輔助的那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聽起來很扯,但這就是漫畫裡風影的條件,沒有柱間在他肯定被圈踢第一次五影會談裡柱間真的是威信全無,不僅磕了倆頭,提出的建議還被身為護衛的扉二駁回,甚至被「閉嘴」,非常的慘烈。

  我看著都想問為什麼啊一代目,你打斑爺的時候不是很凶嘛,既然大家都對木葉的和平有威脅,開會時也拿出這個氣勢來啊既然一代目不來……那麼我們就讓斑爺笑一個好了(物理)

  又到了萬能的黑絕上線頂鍋了

  大筒木沉香真是太好用了


第80章 版本更新補償

  雖然並沒有准確的宣戰書,但所有人都知道戰爭即將開始,只差最後的導火線。

  斑哥去了火之國的首都面見大名,雖然大名對木葉的干涉權利不斷地縮減,但火之國即將與其余四國開戰是大事,火影去覲見大名也是應有之儀——當然,也只是通知而已。

  而除去暫時離開的火影外,整個木葉隱村都進入了備戰狀態,木葉畢竟是忍村,各大部門在設立之初就各自有一整套的備戰措施,除此之外還有緊急情況備案,能夠預防各種各樣的意外。

  木葉對待戰爭的態度和我想像中的有些不同,我原本以為人們在面對戰火時會流露出慌亂和不安,畢竟木葉一直都處在和平安定的環境中,但事實又一次給了我不同的答案。

  就算是從未殺過人的普通人,對木葉即將陷入戰火這件事,竟然也算是適應良好,明明這個世界的普通人十分討厭忍者……

  也許這十幾年來,木葉的忍村模式已經得到了大部分民眾的認可吧?

  這其中大概也有時代原因,雖然大部分忍族選擇聯盟,忍村林立,但在這片大陸上,大大小小的戰亂還是每年都會發生,木葉接到的大型任務都是戰爭雇佣,只不過戰場不在火之國內罷了。

  短暫的,小範圍的安寧和和平並不能說明什麼,人無法脫離時代,除非遏制人類的本能,否則戰爭不可能消失。

  如今的時局越發緊張,所有人的心裡都繃緊了弦,封印班把農業基地、水電站和工業區也罩了起來,五國混戰不大可能會波及到木葉,因此這些封印的主要目的是防御間諜的破壞。

  不過木葉如今的電氣化規模還不大,就算水電站和工業區都被毀壞,村子本身也不會受到太大的波及。

  「封印班會一直派人在這裡輪流值班,農業基地距離木葉更近,工業區的風險會更大一些,但是我會隨時准備支援的。」水戶姐親自帶隊來布置封印,「到時候你們應該會去前線,村子就交給我們來守護。」

  戰爭還未爆發,但五大國之間的正鋒相對已經影響到了各國社會的方方面面,商路被遏制,平民受到更嚴厲的管束,物資被囤積而不流入市場。

  從經濟到輿論,火之國正在受到全方位的排擠——就差軍、事了。

  不過即便面對著四大國的聯盟和威脅,木葉也並不是孤身作戰,渦之國的渦潮村就是木葉最堅定的盟友。

  在《鳴人傳》的漫畫裡,小主人公就是漩渦一族的後裔,只是漫畫裡的木葉並沒有善待這個孤兒,這種對待尾獸人柱力的方式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不過話說回來,我所看到的漫畫裡幾乎沒有提及過渦潮村,連地圖上都沒有,好像就被硬生生抹去了一般,令人心生不祥。

  我問水戶姐:「這一次渦潮村的布防准備得怎樣了?」

  萬一四國聯盟真的開始圍攻火之國,渦潮村所在的區域很容易成為霧隱村攻擊的目標,渦之國和波之國之間的海域相當於火之國在海洋上的門戶。

  「二代目已經安排好了相應的策略。」水戶姐道,「木葉的任務隊伍已經和凌接洽了,我們會向外推進一段距離,把人煙稀少的島嶼群作為迎戰水之國的戰線。」

  考慮到地形和霧忍的特性,負責這條戰線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泉奈哥,我的真紀當然也是很好的人選,但是醫忍和後勤資源有限,比起固守戰線,我更可能被編入支援的隊伍。

  我正在腦中出神地想著五大國的地域分布,走在身邊的水戶姐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杏,我有些擔心柱間。」

  我一愣:「擔心大哥?為什麼?」

  水戶姐在窗邊站定,微微皺起眉:「柱間的理想一直都是和平,不只是千手一族的,也不只是木葉忍村,而是所有人,所有忍者,包括普通人。」

  「這一次的戰爭,讓他很……」水戶姐頓了頓,大約是在思考措辭,「讓他感到很失落……不過他把真正的心意藏得很好。」

  我明白水戶姐想要說什麼,在大哥真正感到沮喪和挫敗的時候,他是不會輕易在我們面前表露情感的。

  不論是作為兄長還是族長,大哥都渴望以可靠的保護者身份給我們安全感,就和斑哥一樣。

  我不禁回憶起以往的經歷,那一次是佛間老爹瞞著柱間哥,和族人一起設伏襲擊斑哥和泉奈哥——那也是我第一次在戰場上和哥哥交手,然後開了二勾玉。

  而這件事也讓大哥悶了好幾個月,當時我完全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他很好地隱藏了自己的失落與挫敗。

  柱間哥的理想就是和平,聽起來很天真吧?但不論是兩族的聯盟還是如今的木葉,一切都離不開這個理想,離不開大哥不懈的努力。

  大哥對這個世界的愛遠遠勝過恨,和我正相反。

  「沒關系的水戶姐」我笑了笑,輕聲安慰大嫂道,「就讓大哥守護木葉和尾獸們好了!前線的事情可以全部交給我們。」

  水戶姐也朝我笑起來,她搖了搖頭:「那怎麼行?柱間可是任務部的部長,他一定會以身作則的。」

  「保護村子,保護村子的成員,這些也都是柱間的信念。」

  在對所有人來說都算得上煎熬的等待裡,今年的秋日如期來臨,農業區倒是不受局勢的影響,該豐收的土地和去年一樣沒有讓人失望。

  正好罐頭廠和食品廠已經有了初步的構架,我也能抓緊時間再囤積一批軍、需物資,填充補給。

  感謝我來自前世的經驗——在國際NGO的醫療救助時,我曾接觸過多國軍隊以及其他的國際友好組織,如今也能參考他們對戰區物資的儲存與運輸方式。

  不客氣地說,這些物資的清單足以讓任何一個參戰的忍村眼紅……不,也不一定,他們可能見都沒見過。

  科技的力量是綴棒的!

  我把這些物資入庫後,拿著清單去火影樓上交,備戰時期,木葉幾乎停止了對所有任務和委托的接收,一切人力資源都優先傾斜給緊急訓練和情報部門。

  「打擾了,我來交物資清單。」我推開辦公室的大門,卻發現辦公室裡只有扉間哥一個人……埋在各種各樣的文件堆中。

  泉奈哥應該在情報部裡,斑哥和柱間哥則在任務部,如今木葉大部分的日常工作都堆積在扉間哥的面前,令人贊嘆的是這些工作並沒有因此被積壓,我的扉二哥展示了他恐怖的工作能力。

  二哥,不愧是你!

  「是真紀啊,清單就放在這裡吧,辛苦了。」扉二哥抬起頭看過來,他臉色糟糕,難掩疲憊,「後勤的清單和名冊都在這裡——還有醫忍的調度,這些就交給你和小妹……分你們四個信息班的聯絡員,名單在這裡。」

  這一次的總指揮官是斑哥,名正言順的二代目火影,扉間哥和泉奈哥會各自負責一條戰線,而柱間哥則會在守衛木葉和另一條戰線之間待命,剩下的醫療和後勤就是我的任務。

  其實比起後勤,我更想要去負責單獨的戰線,畢竟我在這幾年的開發裡讓真紀和杏的能力更上了一步。

  但要是綜合考慮,我作為醫忍能起到的效果也許會更加驚人,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我就服從安排好了。

  我從整齊歸類的文件堆裡翻到了扉間哥想給我的東西,隨後快速地校對了一遍:「沒有錯誤……那我就拿走了?」

  「拿去吧。」扉間哥頭也不抬地朝我揮揮手,「假如工業區和農業區有什麼無關事務就交過來,你專心負責醫療和後勤就好。」

  噫!這是什麼樣的社畜精神!扉二哥竟然還能再增加工作量!

  這要是扉間哥能當上火影,他的部下絕對是最輕松的——只需要跟著上司的命令走就好了。

  我有些憂心地瞅了瞅二哥的黑眼圈:「不,沒關系,秋天已經過去了,工廠也要停工,我這邊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務……你需要休息嗎?我可以幫忙的。」

  「不必了,多謝關心。」扉間哥捏了捏鼻根,恰好此時傳遞消息的忍鷹停在窗口,於是他一邊展開情報卷軸一邊發出強者的聲音,「這點工作量我還應付得過來,現在情況特殊,木葉——」

  扉間哥停止了發言,他的表情也突然嚴肅了起來,我立刻問道:「怎麼了?」

  二哥的神色逐漸凝重,他放下信件對我道:「風之國的大名對火之國宣戰了,理由是木葉隱村奪走了風之國的尾獸,砂隱忍者借道川之國並抵達火之國的邊界線。」

  「戰爭開始了,准備戰前會議吧。」

  竟然是風影率先發難,剩下的三大國應當也會在這幾天,先後對火之國宣戰……

  終於來了!

  「我這就去召集人員!」我拿起名單就往門外走,但也就在我即將離開的時候,扉間哥突然叫住了我。

  「稍等一下。」

  「這是帶著飛雷神的印記的護腕,你帶走。」他放飛了忍鷹,從辦公桌邊的抽屜裡抽出一條黑色的腕帶,神情越發陰沉,「如果不願意用,給杏就行了。」

  飛雷神的印記是飛雷神之術定標的必要條件,但是印記很容易被抹除,這些年來扉間哥一直在研究印記,比如配合封印術的術式陣法,這樣印記能保留比較長的時間,而且還能做到「輸入查克拉即可召喚一只扉間哥」的神奇效果。

  沒想到二哥竟然准備得這麼充分,不愧是你!

  我接過腕帶就戴上了:「多謝,我會隨身攜帶的……那麼我去召集人員了。」

  扉間哥的神情舒緩了一些,他重新低下頭:「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玩家,感謝您對《木葉忍者-全面戰爭》的理解與支持!本次版本更新發放獎勵【飛雷神腕帶】,請在NPC【千手扉間】處領取。


第81章 一戰,水火戰線

  風之國對火之國的宣戰拉開了第一次忍界大戰的序幕。

  三天內,砂忍村的忍者就已經抵達了與火之國毗鄰的川之國,而木葉忍者同樣快速高效,在川之國與火之國的邊界攔截下了他們的進攻,兩方的先鋒隊伍陷入膠著,風與火之間的川之國戰線正式建立。

  第四日,水之國對火之國宣戰,理由是木葉隱村奪走了水之國的尾獸,且以不正當的方式掠奪水之國的資源。

  第五日,雷之國與土之國一同對火之國宣戰,理由如下——岩隱村與雲隱村是砂隱村與霧隱村的盟友,盟友之間當共同進退。

  第六日,霧隱村的先鋒抵達火之國位於海洋上的門戶,木葉早已在此設立防線,島嶼區域被大霧封鎖,兩國交戰,渦潮村作為木葉的盟友為火之國提供便利。

  第七日,岩隱村的忍者抵達草之國與火之國的邊界線,與駐守在此的木葉忍者開戰;同一日內,雲隱村則借道鐵之國,在東北方對火之國發起了進攻。

  不過是短短七天,火之國就要同時面臨四條戰線,從地圖上來看火之國已經陷入了包圍圈,仿佛危在旦夕。

  但也只是仿佛。

  即便遭受了鬣狗群的襲擊,雄獅也仍然是雄獅。

  渦之國,水火戰線。

  濃厚的白霧彌漫在星羅棋布的島嶼上,海浪中則隱藏著無處不在的殺機,水霧和濕氣遮擋著忍者的視線、嗅覺與感知。

  這些霧氣都來自霧隱村的遁術,雖然霧隱村才是進攻的一方,但是他們卻選擇用這種類似暗殺的方式壓迫木葉的戰線。

  「五點鐘方向,七百米,六個人,高速靠近。」日向千夏一動不動地伏在地面上,一邊感知一邊快速地低聲彙報,「八點鐘方向,五百米,三個人,滯留在原地。」

  宇智波悠人既是第十班的隊長,也是這支深入敵後的小隊的指揮,他緩緩抽出了刀:「先迎戰那六個人,晴樹,你的陷阱如何了?」

  「全部准備好了。」千手晴樹埋下最後一枚起爆符,低聲彙報,「那六個人,我們有五分鐘。」

  千夏冷冰冰道:「足夠了。」

  現如今的各大忍村都剛脫胎於各大忍族,在戰鬥方式和作戰方案上也沒有歸納出高效可靠的體系,再加上開設學校和任務隊伍改革都是木葉獨有的,因此其余忍村們在戰鬥方式上仍然沿襲了百族大戰時期的慣例。

  三人一組的戰鬥組合固然會帶來一些微妙的結果(「你愛他還是愛我」、「難道你們不是一對」、「可是她喜歡的不是你嗎」),但就戰術配合上來說,這種組合安排是最恰當的,能夠最大限度地發揮忍者的配合,同時還能保證小隊之間的靈活性。

  「來了。」

  千夏深吸一口氣,在數秒的等待後後,她比了個手勢。

  下一刻,三人同時從藏身處暴起,土遁自下而上分割了趕路敵忍的隊形,悠人的寫輪眼緊緊鎖定了那很明顯是隊長的領頭人,而千夏則用柔拳輔助晴樹的土遁,把所有人推開。

  刀鋒自下而上一撩,電光石火之間,悠人已悍然斬下了隊長的頭顱,敵忍只剩下五人,直到此時才有人高聲疾呼:「是敵襲!」

  八點鐘方向的三位忍者也聞訊趕來,但晴樹的大型陷阱已經被觸發,巨大的聲響和氣浪在沼澤與樹林之間接連引爆,阻礙了他們的腳步。

  千夏和悠人絕不會浪費這個好機會,趁著晴樹的控制仍然生效,他們同時轉向敵忍隊長身邊的忍者,這一次由千夏主攻而悠人輔助,絕妙的配合讓千夏成功用柔拳攪碎了這個忍者的胸腔。

  短短幾秒內,兩人就已經接連擊殺兩名敵忍,但他們的進攻還遠沒有停止,也許是受到了兩位老師的影響,第九班和第十班的孩子格外看重配合與組合技,在一次次的磨煉中更是培養出了寶貴的默契。

  在二擊得手後,悠人與千夏同時施展幻術,而本該維系控制忍術的晴樹卻突進到兩個敵忍身邊,趁著他們被幻術干擾的那一剎割裂了他們的喉嚨。

  鮮血飆出,血霧帶著滾燙的腥甜氣息散入濃濃的霧氣中,霧隱村的六人小隊竟只剩下兩個忍者,原本的人數優勢完全喪失,更別說他們在單體實力也遠不如第十班,他們的悲劇結局無法更改。

  當八點鐘方向的三位敵忍闖出陷阱時,迎接他們的是倒了一地的友方屍骸,以及直奔面門而來的刀鋒和土遁。

  「木葉的——」

  「是寫輪眼——」

  「該死,白眼!」

  幾聲怒罵與哀嚎過後,地面上的屍骸又多了三具。

  新鮮的血液噴射到地上,把枯黃的草根染紅,千夏摸出兩顆藥丸扔給同伴:「去除氣息。」

  悠人擦干淨刀:「我們走,下一個地點是鯨島,我們要先去碼頭找到補給船……晴樹,清理就交給你了。」

  晴樹接過藥丸碾碎,捏了一個土遁——這不是為了埋葬對手,而是為了混淆他們的戰鬥痕跡,讓發現這些屍體的敵方忍者不能准確判斷出他們的忍術和戰鬥方式。

  在平日裡,這項工作一般由悠人完成,但如今火遁在濃霧裡受到克制,因此三人就由水遁或者土遁解決。

  從地底翻湧出的土壁輕而易舉地就把仍然溫熱的屍骸壓碎,骨骼碾碎的聲音沉悶瘆人,血肉與砂石摻雜,髒器和泥土混合。

  晴樹下意識別開視線,卻還是在土壤翻滾間看到了一張死不瞑目的面孔——慘白,消瘦,青澀,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與由美同齡。

  「晴樹,讓我來。」千夏一把按住晴樹的肩膀,也結印捏了一個土遁,代替他完成了這個術式,「這是在戰場上,別多想。」

  「這邊走……」悠人已經找好了方位,聞言回頭道,「晴樹,村子現在正在面臨四國聯軍,不論是因為什麼理由,我們都不能有破綻。」

  晴樹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不會再有了……抱歉。」

  第十班按照早就約定好的路線往碼頭趕,這一次他們的任務是盡可能地清理這些徘徊在周邊島嶼上的敵方忍者,為身後的放線減輕壓力,這個任務非常危險,但是三人在選擇任務時都沒有猶豫。

  現在的戰局也只是剛起步而已,水影至今還未露面,帶領先鋒隊伍的霧忍實力介於影與上忍之間,進攻的目的也以試探和消耗為主。

  木葉一方負責水之國戰線的總指揮官是宇智波泉奈,他必須要一直鎮守在防線處,防備隨時有可能出現、並對防線發起突擊的影級忍者。

  最先幾批發起進攻的霧忍先鋒都被宇智波泉奈斬殺,沒有讓他們得到太多的情報。

  第十班的成員按照預定的時間抵達了木葉的補給點,雖說是碼頭與補給點,但實際上也就是再普通不過的海岸沙灘,不遠處有一處漁村,但居民要麼逃離要麼死去,只留下空蕩蕩的屋舍和破爛的小船,蒙在厚重的霧氣中,令人看不真切。

  海洋和海島都是霧忍的優勢環境,更何況還有濃霧,萬一遇到人數眾多或者實力更強的敵人,第十班連逃脫都難以做到。

  日向千夏很清楚這一點,因此她在離開防線後就沒有一刻關閉感知,此時只覺得頭昏腦漲,疲憊異常。

  悠人找到了藏匿的地點後便開始挖補給船,他敏銳地注意到了隊友的狀態:「千夏,你怎樣?我們需要先回防線嗎?」

  千夏磕了一顆兵糧丸:「沒關系,我沒事。」

  悠人在晴樹的幫助下弄出了船只:「好,那麼我相信你,我們小隊的存亡現在就靠你了,千夏,不要勉強。」

  千夏愣了愣,抿唇重復道:「沒關系的,我可以堅持到鯨島,請相信我。」

  三人上了船,小小的船只在一片朦朧的霧氣中悄無聲息地滑出了海岸,在航行中千夏一只維持著她的感知,只要再過一刻鐘,他們就能抵達鯨島,和外出防線的隊伍彙合,安全的概率大大上升。

  隨著船只的前行,千夏並沒有放松警惕,她的感知一直平鋪在海面上。

  這片海域太平靜了,沒有任何敵人的痕跡……

  這明明是一件好事,但千夏總覺得心底慌亂,她又試著往水下探測,同樣一無所獲。

  感知有可能被蒙蔽?她要不要遵從自己的直覺……算了,就當是保險吧。

  千夏咬牙:「悠人,給我那個術。」

  悠人立刻抓住千夏的手臂,變體-雷電-掌仙術發動,這術式會刺激身體,是強力的幻術通用解。

  電光隱匿地閃過,千夏忍著刺痛再放開感知,水面上還是和以往一下,水下

  「水下!!」

  千夏失聲大喊,晴樹和悠人同時暴起,他們帶著千夏脫離船只,倉促地踩在海面上。

  也就在下一刻,小小的船只從下炸開,化作無數碎屑,一只巨大的海蚌從水面下鑽出來,兩扇貝殼微微開合。

  千夏:「貝類通靈獸……」

  晴樹咬牙:「是大蛤蜊!鬼燈幻月的通靈獸。」

  霧隱村所有出名的忍者都被木葉的情報部登記過,而參戰忍者必須把這些情報牢牢記住。

  像是要驗證晴樹的推斷一樣,一個人影幽幽地在蛤蜊的貝上浮現,他的身影藏在霧氣裡,但是聲音卻清清楚楚地傳了開來。

  「木葉的小老鼠們——看來這幾天到處捕殺我部下的人就是你們了……」

  這個聲音語調輕快,聽起來還有些不正經:「只有三個人啊,我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搞錯了,沒想到你們能殺掉這麼多人,真是不錯的年輕人啊。」

  悠人抽出了刀,冷汗從額頭上滾下,他還記得請報上對鬼燈幻月的評價是影級,一個和師父統一層次的對手……如果他拼死一搏,晴樹和千夏能跑掉嗎?

  不能。

  悠人上前了一步,晴樹立刻就猜到了他的想法,他幾乎同時拔出了苦無,千夏則已經把查克拉凝聚在了雙拳上,猙獰的經脈攀爬在她的臉上,她想

  「這就是白眼嗎?真是獨特。」

  饒有興趣的聲音在三人身後響起,三人大驚,同時暴起後退,一個瘦削的男人就貼在他們的身後,大蛤蜊上不知何時早已空空如也。

  即便千夏的白眼幾乎擁有全視野,她也沒能捕捉到這個人的靠近,她甚至不知道此人是用了幻術還是單純的瞬身,他們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對手。

  「我記得日向一族的血繼有術式保護?挖掉和死人就無效了……那就讓這白眼小姑娘留下吧。」這個男人絲毫不把三人的退避放在眼裡,他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著自己的決定,一邊抬起手,豎起食指,對准了晴樹,擬聲道,「碰!」

  水鐵炮之術,從指尖射出猶如子彈的液團,輕而易舉就能洞穿鋼鐵。

  這團水的速度太快了,從指間離開後,它便准確地朝著晴樹脖頸的要害而來,眨眼間就抵達了晴樹的眼前,他根本躲避不及,而在他一旁的悠人只覺得雙眼滾燙,他本能地預估到了水炮的軌跡,拼命推開晴樹

  血液飛濺,水炮險險擦過晴樹的脖頸,萬幸沒有挨到大動脈。

  「咦?還有個寫輪眼?竟然還是兩勾玉。」鬼燈幻月仍然伸手指著兩人,不過他此時並沒有急著再發水炮,饒有興致道,「有宇智波和日向,難怪你們能殺掉我那麼多的部下……喂喂,紅頭發的小子,你是不是也有什麼厲害血繼啊?說出來饒你不死哦。」

  晴樹握緊了苦無:「不,我什麼血繼都沒有。」

  「真的嗎——」鬼燈幻月大失所望,「你不是漩渦一族的小鬼嗎?怎麼什麼都不會啊。」

  晴樹眼睜睜看著敵人再次用指尖對准了他,從沒有一刻他感到自己距離死亡這麼近,也許他就要死在這裡,像是那些被他殺死後埋葬的霧忍一樣。

  技不如人,弱肉強食。

  「看看你們能不能躲過第二發吧。」鬼燈幻月興致缺缺道,「真是不想和中忍戰鬥啊,宇智波泉奈才夠格做我的對手,唉,漩渦的小子,永——」

  鬼燈幻月這一句「永別了」還未吐出口,天空中突然就劃過了一道銳利的鷹鳴,整天蔽日的霧氣像是被刀鋒劈過,短暫地露出了澄澈的天幕。

  那是一只巨大的黑鷹,在雙翅震顫時能遮住太陽。

  黑鷹劃過,一道單薄的人影從黑鷹上落下,隨著她的墜落,有蒼青色的火焰雨點般降臨,准確地繞過三個木葉的中忍,盡數砸向霧忍和他的通靈獸。

  「哦哦哦!這才像樣子嘛!」鬼燈幻月驚喜道,「終於來了一個對手啦——水遁-切雨!」

  切雨是能弱化地方攻擊的忍術,但這火焰並沒有像鬼燈幻月以為的那樣被消泯,當火焰的外形消彌淡化的那一刻,雷霆卻從中炸裂,大蛤蜊委委屈屈地鑽入水下,被削弱後的電流則徑直導入鬼燈幻月的身軀中,改變了他引以為傲的發型。

  鬼燈幻月:「這個火遁——是雷遁嗎?!不,都有——厲害,原來是青色的雷火,我知道了,你是——」

  從黑鷹上躍下人影終於落到了海面上,穩穩擋在三個中忍面前,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卸力的,竟然輕飄飄地就站穩在水面上,一絲多余的漣漪都沒有。

  女子抬起頭,她穿著一身黑衣,高高束起一頭烏發,面龐素白,唇色朱紅。

  「宇智波真紀!」鬼燈幻月一臉興奮,「三雙萬花筒之一!蒼炎血繼!我今天可真是走運啊——來吧,讓我來領略你們宇智波聞名天下的血繼!」

  「鬼燈幻月?原來是你啊,久仰大名。」宇智波真紀也笑起來,「我的血繼也沒什麼可稱道的地方,但如果你想要試試的話……也不是不行啦。」

  「畢竟……我也想要好好感謝你對這幾個孩子的照顧。」

  作者有話要說:    鬼燈幻月是二代目水影……雖然造型奇特,但可以看出底子是不錯的,小帥,就是發型油膩三代水影就是大帥了,雖然在漫畫裡他連名字都沒有,但確實是霧隱村特產之清秀美男子(人柱力保護協會為你點了個贊)。

  歷代水影的顏值好像都還行?都在普通人和大美人之間徘徊。

  你看一代目水影的名字還是白蓮,沒准他年輕的時候也帥過(篤定)

  長作話警告

  關於這次戰爭:

  原著裡木葉讓了步,再加上終結谷後千手柱間本人就成為了一個符號,因此和平就寄托在他的身上,在他活著時五大忍村保持和平。

  初代影都是很吊的,在戰力上木葉並不是一超多強,比如設定書裡對風影的描述就是他一力壓制了風之國所有的忍族建立忍村,其他影也差不多,雖然公式書中的涉及很少,但都很厲害,經歷過多次戰爭都是影的基本配置。

  大家都是憑借真正實力建立的村子,就算是單獨對抗木葉也根本不在怕的,更別說還是聯合了。

  這個時代就是神仙遍地啦,原著裡第一次五影會談也約等於十影會談,一代目的護衛都是二代目或三代目,影級忍者每個村都不止一個,大家腰板子都很硬。

  按照現在的變化,木葉和其他忍村之間的差距擴大,爭奪的利益更大,而木葉不再願意讓出利益,不僅如此還要最強的話語權。

  從其他忍村的角度看,他們的目的是讓木葉退步,以最小的代價取得尾獸和工業體系,遏制木葉的話語權,這就出現了第一個大矛盾。

  既然都不退讓,那矛盾怎麼解決,就看誰拳頭大唄,畢竟從戰國走來,大家都是夜裡猛,誰怕誰啊。

  而且此時的時代背景是百族戰國剛結束,但戰爭並沒有結束,只是各大忍族相互聯合起來組成一個個新的勢力(忍村)。忍村之間還是在接委托並相互廝殺,穩定完整的秩序沒有建立,戰爭任務每年都會有,所有任務部的忍者都是要參戰的,當了忍者那未來就是你死我活,大家都在拿命拼。

  而且也並不是決定應戰就意味著打破和平,畢竟和平只限定在被大忍村庇護的五大國裡(佩恩:可惡.jpg),這世道根本沒有和平可言(我特意寫了任務部每年的戰爭任務,木葉裡間諜不斷,志琉傷殘,遇到蓮之前給平民收屍等大小情節點都是想完善背景),它和未來鳴人誕生的時代,以及我們現在所處的安寧時代都截然不同。

  一戰和往日「和平」的區別就在於一戰不是委托沒錢拿,木葉承受的壓力翻數倍,而普通的戰爭任務有錢,且勝率高。

  ……要是真的從沒有戰亂的太平盛世快進到五國混戰,柱間會第一個強烈反對,且態度堅定,不會像現在這樣默認了。

  不論如何只有這次的一戰打完,新的秩序才算是真正建立。

  原著的五影會談確定了新秩序的構架,均分尾獸就是構建「五大忍村平起平坐」,但現在的劇情是不可能平起平坐了,木葉生產力顯然遠超過其他忍村,而且木葉並不想要均分扶貧,衝突到了普通外交無法解決的地步。

  斑哥之前因為蓮的事借口干了砂忍村,這對砂忍來說這是巨大的恥辱【這裡面也有砂忍村一直不怎麼安定,總體綜合實力較差的緣故,根據漫畫設定『風之國的國土有八成都是沙漠,資源缺乏,常常發生內亂,各族彼此之間不斷發生戰爭』,因砂忍村是風影力壓群雄建的(設定描述『以壓倒性的力量』和『憑借強大的實力』,和別的影『優秀的統御能力』、『四處奔走』這樣的描述不同),故而我私設情況砂忍村復雜內亂頻繁,叛忍眾多,忍者之間的實力斷層大,風影顧不及一尾然後就被撬了(悲)】。

  所以風影也是第一個跳起來開炮的,他也必須這麼干,不血恥以後砂隱村要接大型任務就難。

  以及水之國也資源不豐,所以打劫之心會更堅定一點,第二個抄起刀子就干了。

  盡量做到有理有據吧,我頭都要薅禿了

  二戰應該不會有,23章的大綱裡有一部分我改了,蛤!

  不過我真正的思路從來沒變過,評論區會幫助我豐富文章小細節,但是從來影響不到我的整體思路和主線,寫作指導無所謂,能改變我的想法算你厲害,只要不是侮辱性和不尊重的措辭,大家暢所欲言就好。

  總之心平氣和啊,看文是為了開心(和吃刀)嘛對不對。


第82章 一戰,八瓣菱花

  時隔多年,悠人再一次見識到了師父的實力。

  上一次是在他五歲那年,師父與杏老師聯手擊潰了輝夜一族的偷襲,當時他的實力只允許他撤離,他也只看到了蒼炎與骨墓。

  到了如今,悠人再一次遇到了讓他連逃離都做不到的對手,而他的師父也再一次救了他的性命——她完全克制了是霧隱村的影級忍者鬼燈幻月。

  是的,鬼燈幻月在宇智波真紀面前完全沒有優勢,他在一個舉世聞名的醫忍面前被徹底壓制。

  鬼燈幻月引以為豪的忍法有二,其一是通靈獸與他的幻術。不論是他本人的幻術造詣,還是和通靈術配合後的「海市蜃樓」都威力非凡,範圍極大,生效快速,不僅能夠蒙蔽人的五感,甚至還能糊弄感知型忍者的感知。

  其二就是他獨特的水遁忍術。鬼燈幻月是個天才的忍者,他在自己原本就優秀的水遁基礎上領悟出了查克拉的性質變化,他讓水屬性的查克拉附帶上了「油」的特征,給普通的水遁增加了無數令人難以捉摸的變化。

  更可怕的是鬼燈一族還有著血繼*水化之術,其余的鬼燈族人值能夠把身體變成與水相近的液體,但鬼燈幻月卻能把身體變成更輕的油——這不僅為他的忍術提供了更多的變化,還解決了水化之術會被普通雷遁所克制的缺陷。

  但不論這兩樣絕學曾在戰場上殺死過多少敵人,現在它們卻全都被宇智波真紀克制了。

  宇智波真紀對鬼燈幻月的幻術視若無睹,即便他和通靈獸的配合也對她無效。而且宇智波真紀是感知型忍者,她還有著血繼寫輪眼,不論是蒸汽制造出的□□、通靈術噴吐出的氣蒸閣樓,還是完全版的海市蜃樓——一切和幻術想過的術式在這個醫忍面前就像是拙劣的把戲。

  但若是撇去幻術不談,鬼燈幻月在宇智波真紀面前也沒有任何的優勢。

  鬼燈幻月油化之術確實效果絕佳,但偏偏宇智波真紀有血繼蒼炎,這種同為查克拉性質變化的雷火血繼即便對油化後的身軀也能造成傷害,這一下別說是鬼燈幻月的發型了,他渾身上下都被電流電擊到近乎麻木,整個人也狼狽不堪。

  原本平靜的海面上早已泛起了無數的波浪,海面上厚重的霧氣無法阻隔忍者間的決鬥,雷火水霧激烈地碰撞,帶來劇烈的聲響。

  鬼燈水月躲開從天而降的雷火箭矢,雙手結印:「蒸危暴威——喝!」

  懸浮在半空中的油水分身古怪地膨脹,隨後轟然爆裂開來,滾燙的蒸汽與爆炸的威力把周圍的海面攪得天翻地覆。

  高濃度的霧氣被這劇烈的爆炸威勢撕裂,露出海嘯般的翻波海浪,但當水霧徹底消散後,在分身爆裂的地方卻懸停著赤色的巨大人形——是須佐能乎!

  就在這尊神像一樣的緋紅色巨人裡,宇智波真紀毫發無傷地站在原地,那三個弱小的木葉中忍則被她保護在身後,當她抬起頭看過來時,兩枚八菱花綻放般旋轉。

  真是不得了啊……

  鬼燈幻月齜牙咧嘴,他深知自己這是遇上了天敵,他所有的忍術都被敵人克制,要不是這宇智波真紀得保護那三個累贅,她的苦無大概已經割斷了他的脖子。

  不過這裡是海面上,是水之國的地盤,他們的動靜這麼大,支援隊伍立刻就能趕到,海法師的原定計劃是衝擊木葉的防線,而一代目也會隨行,只要把他們中的任何一人及時趕來,眼下的困局就能解開……

  甚至可以反殺宇智波真紀,木葉有這樣一位醫忍實在是太危險了。

  鬼燈幻月一邊冷靜又快速地思索著拖延時間的方法,一邊在嘴上不過腦又不把門地胡扯:「不愧是宇智波一族的公主啊,好強大的力量!我聽說砂隱村的風影大樓上還記錄了給公主殿下的求愛書,啊~這樣浪漫的事情真是讓人羨慕啊,我們霧隱村的水影大樓也——」

  「想要拖時間嗎?」宇智波真紀只是一句話就打斷了鬼燈幻月的自由發揮,她微微笑起來,明明聲音和語調都柔和溫婉,但那張綺麗的面龐上卻浮現出一個介於輕蔑和嘲諷之間的神情。

  鬼燈幻月:……

  可惡!那個砂忍是怎麼回事!這種女人他竟然敢衝上去示愛?!

  「可不能讓你得逞……」

  宇智波真紀這麼輕聲笑了笑,隨後她抬起頭看過來,那雙眼眸緊緊鎖住鬼燈幻月。

  菱花吐蕊,八瓣綻放。

  不好!

  鬼燈幻月毫不猶豫地抱起,一瞬間水遁就從他身邊炸開,他渾身上下都施以油化之術,無處不在的自爆氣泡瞬間彌漫在海面上,而油水分身則瞬身飛出,緊緊貼到了那緋紅的須佐能乎的外殼之上——在這種距離上,把威力加到最大。

  ——只要能破壞這查克拉巨人的外殼,極溫的蒸汽就能一瞬間傷害到外殼裡的人,對他們造成大量的灼傷,就像是岩隱村的無一樣!

  「蒸危暴威!」

  鬼燈幻月再次大喝,他原本以為宇智波真紀會像是剛才一樣防御,這樣他就能占據節奏,但出乎他預料的是宇智波真紀竟然扔下了那三個累贅,直奔他而來。

  怎麼回事?!她難道要放棄這三個中忍嗎,沒有那個寫輪眼的術保護他們必死無疑,她竟然會——不!他的油水分身根本沒有炸開!

  像是中了化雨之術一樣,鬼燈幻月扔出去的油水分身並沒有爆炸,恰恰相反,它被一種無形的力量融化了,整個術式徹底失效崩壞,只變作無害的水流灑在海面上,甚至還濺不起幾個漣漪。

  鬼燈幻月大驚,但此時宇智波真紀已經貼到了他身邊,那查克拉骨骼組成的巨掌徑直朝他探來,一把就把他抓在掌心!

  巨力襲來,同時蒼青色的雷火同時在手中中燃起,鬼燈幻月只覺得渾身上下都要被捏碎焚盡,千鈞一發至極,他及時發動了油化之術

  再一次失敗了!

  這不只是因為雷火在干擾,更是因為鬼燈幻月體內的查克拉正在不受控制地肆虐開,它們頭一次如此桀驁,對主人的命令違抗到底,好似要把他的身軀都撐爆。

  這匪夷所思的境況簡直就像是你的手臂突然生出了獨立的意識,想要反過來扼死你一頁,鬼燈幻月下意識地以為自己中了幻術,但他本人就是幻術的專家,可他根本沒有察覺幻術的痕跡——這幻術要麼太過高明,要麼根本不存在。

  在劇烈的疼痛中,鬼燈幻月冒險抬起頭,他死死盯著近在咫尺的宇智波真紀,他看到了她那雙瑰麗詭異的眼眸,看到了那兩枚徐徐轉動的八菱花,也看到了她眼眶下流出的血淚……

  鬼燈幻月恍然大悟,失敗的蒸危暴威也好,失控的查克拉也罷,這都是萬花筒的力量,宇智波真紀竟然還藏著殺手锏沒有使用!

  啊啊啊!這都是什麼啊,木葉裡竟然還藏著這種實力的忍者,要是只有宇智波真紀也就罷了,可與她齊名的千手杏呢?能作為火影護衛的忍者不會弱吧?還有她們一直都維持著低調的二哥呢?

  難怪啊,難怪木葉敢於應戰四國,這就是他們的底氣!

  蒼炎攀爬上鬼燈幻月的身軀,查克拉的骨骼巨掌也猛然收縮,龐大的力量和雷火的高溫撕裂同時作用,死亡迫不及待地想要降臨,而就在此時,鬼燈幻月的通靈獸突然從水面下鑽出,它很聰明地直接去襲擊那三個木葉中忍

  這只大蛤蜊成功了,宇智波真紀的注意力果然被分攤,也就在她的視野稍微挪轉的那一刻,鬼燈幻月抓住了機會,頂著蒼炎硬生生油化!

  「噗呲!」

  悶響炸開,須佐的手掌緊捏成拳,一堆混合著血液的油與水漏出指縫,當查克拉骨骼構成的手掌攤開後,掌心中央只剩下一部分肉體組織和血跡,而蒼炎仍然在這灘血肉上靜靜地燃燒。

  鬼燈幻月早已借機逃離,沉入了海洋。

  而至於那只大蛤蜊——它也在一擊過後迅速落回水中,它的目的只是干擾,那一瞬間的露面根本沒有給三個孩子帶來什麼傷害。

  「跑了嗎……」宇智波真紀展開感知,但搜尋無果。

  也對,海洋就是霧忍的退路,雖然鬼燈幻月一直被她克制,但海面的環境卻是偏向他的。

  「動作真快啊。」真紀收攏起須佐能乎,關閉萬花筒,擦去血繼後抽出眼藥水給自己潤了潤。

  這一次萬花筒用得有些過火,鬼燈幻月的實力果然很強,要不是他們之間的術式和查克拉屬性都剛好相克,她想要取得勝利還將是很困難的事情。

  果然各大忍村都有不容小覷的強者。

  三個弟子匆匆趕來,他們擔憂地圍繞在師父身邊。

  「師父!」

  「鬼燈幻月跑了嗎!」

  「師父,你怎麼樣!?」

  「我沒事,不用擔心。」宇智波真紀收起眼藥水,「鬼燈幻月確實跑了,但是我給他造成的傷害將是不可逆的,或傷或殘,他以後大概率不能再當忍者——而這一次的戰役,他必然無法再參與。」

  三位中忍神情各異,真紀一眼就能猜到他們在想什麼,她收起笑容,嚴肅道:「戰場不是兒戲,在參戰的同時你們就要想好自己的定位,不要自怨自艾,但也不能莽撞無謀,你們先回防線——我一會兒要轉道川之國的防線去,所以要加快速度了。」

  天空又響起了嘹亮的鷹鳴,巨大的黑鷹從天空落下,如今的黑羽又長大了一圈,她已經能夠做到載人,而且承載量不低。

  「這一次我的任務是支援外出清掃霧忍的忍者,同時也是輔助你們清理霧忍,但我的任務還沒完成。」宇智波真紀示意弟子們爬上鷹背,「你們先回防線,我再去接應其他的忍者,你們一會兒見到泉奈哥後就和他說……」

  「鬼燈幻月,不足為慮。」

  火風戰線,川之國防線。

  砂忍村的先鋒部隊並不強,和訓練有素的木葉忍者相比,他們組織松散,配合混亂,而且單體的戰鬥力不如木葉忍者。

  實際上砂忍村一直都有這個問題,因為風之國環境惡劣,忍族之間的廝殺和爭鬥都非常激烈,而且砂忍村的忍者存在著顯著的力量斷層,風影非常強大,斑哥對他的評價不低。

  不過砂忍村普通忍者的平均水准就差得遠了,整體素質不如木葉。

  因此川之國防線的防守方式也和其他戰線略有不同,在這裡,影級忍者之間的爭鬥會帶來更大的影響。

  而在風之國對火之國宣戰的第十日,砂忍終於放棄了徒勞的試探,他們很干脆地派出了兩位影級忍者,對木葉在川之國的防線發起了進攻。

  而木葉方的迎戰者則是千手扉間與千手杏。

  作者有話要說:    *我感覺火影裡很多秘傳忍術和血繼也沒什麼區別,都是特定的一族才能使用,索性都當成是血繼

  上一章作話感慨吃刀並不是有刀的意思,而是我這個人喜歡看虐文(愛好暴露),以能看哭為最佳,哭完身心放松。

  但我本人的產出都是溫馨小故事,怎麼可能刀呢,都是愛與糖!這我必須要強調一下!


第83章 一戰,葳蕤草木

  砂忍的特色是傀儡師,而傀儡師的特色是花裡胡哨。

  當然話也不能這麼說,畢竟忍者之間的戰鬥千變萬化,各種令敵人意想不到的必殺技都能被稱為好戰術,因此多變絕不是一個貶義詞。

  強大的傀儡師就擁有令人「出乎意料」的才能,不論是致命的猛烈毒劑,精妙的機關人偶,還是一心多用的操縱技術,每一點都不容小覷。

  我的真紀之所以在開了萬花筒之後能天然克制傀儡師,是因為八菱花的豐玉姬能輕松斬斷查克拉線,這就相當於把傀儡從傀儡師的身前剝開,露出相對脆弱的傀儡師本人。

  不過話說回來,任何忍術都會在八菱花前被破壞,只不過傀儡師的查克拉線量小細長,與其他忍術相比格外好斬斷,性價比最高,所以會形成特別明顯的克制關系。

  說到傀儡師,還有一個狗東西現在不知道人在哪裡……可惜這一次是正面戰場,遇到他的可能性不大。

  「小妹,敵襲!砂忍的大部隊出現了。」扉間哥瞬身到我身邊,「九點鐘方向,兩個影級忍者,都釋放了查克拉,沒有遮掩氣息。」

  我下意識挽起袖子:「兩個嗎?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二哥,我們一人一個。」

  扉二哥笑了笑:「好——防備風影,風影隨時有可能出現。」

  「明白,不過在分出明顯的勝負前他應該還不會出面,四國聯軍總要一齊發動最強的進攻才劃算,要是他真的忍不住先出頭……」

  我一邊望向九點鐘的方向,一邊對扉間哥道:「真紀就要趕過來了,到時候三對三也挺公平,只要能殺了風影,我們這條戰線就算穩了。」

  這話很有道理,但我的扉間哥果然本能地訓道:「戒驕戒躁,保持謹慎。」

  「嗯嗯,我知道。」

  我這麼虛心受教,隨後通靈出了一只小白蛇,把它扔給扉間哥:「二哥,這個你拿著。」

  扉間:「有什麼用?」

  「可以當成信號和提示。」我指了指纏著我的八岐,「它可以算是八岐的分身,很好用的。」

  扉間哥了然,隨後把小蛇放到了他的毛領子裡。

  ……

  完美地藏起來了呢。

  砂隱村的忍者來勢洶洶,而領頭的兩人並不令人陌生。

  所有忍村的情報部都會給其余忍村裡的強大忍者備案,但備案並不意味著知己知彼了,因為這些信息都來自能夠被推斷出的來源,比如宇智波一族必定伴隨著寫輪眼,千手柱間的木遁十分厲害等。

  而強大忍者們能夠翻盤的能力和血繼就是真正的機密了,同忍村的忍者也不一定會知道,被其他忍村的情報部探明的可能性將更小。

  此次帶領砂忍隊伍的兩人都是風影的弟子,一人是風影的兒子風門,據說學到了一代目風影的絕學,擅長磁遁;而另一人則是風影的弟子傀儡師沙門,他在腦殼上紋了一條龍,正是五影會談期間風影的護衛,且與千手杏交手時差了半招。

  在這個距離上,風門和沙門當然也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敵人,他們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騰騰殺氣,尤其是沙門,他的表情格外險惡——五影大會上他退後的那半步可算是奇恥大辱了,僅次於二代目火影打穿風影大樓。

  「果然是你們,千手扉間,千手杏!」

  風門率先陰沉道:「川之國的防線果然是由你們駐守的……這幾天來你們倒是殺了不少砂忍啊。」

  千手扉間冷笑:「作為侵略方的砂忍沒有立場說這個話吧?」

  「那也是宇智波斑先冒犯了我們的村子!」沙門大吼道,「這樣的恥辱只有血能清洗,你們准備好付出代價了嗎?!」

  「噯,付出代價?」千手杏不屑地笑起來,「就算木葉願意付出代價,難道你們有這個資格來取嗎……手下敗將?」

  這一刻沙門那紋了龍的腦袋上甚至暴起了幾條青筋,他死死盯著千手杏:「你這家伙——」

  地面上的沙子被無形的力量拉扯著凝聚,它們在沙門的身後堆積成小山,隨後又纏繞到了他的身上,像是活物一般。

  千手杏迅速結印:「二哥!」

  蒼白的巨木從土地下生長而出,仿佛蛇一般游動揚起,與此同時千手扉間擲出的苦無向各個方向疾射而去,似乎要把周圍的地面都籠罩在射程範圍內。

  下一刻,兩名砂忍同時暴起,風門一邊朝著敵人逼近,一邊從袖子中抖出黑色的屑狀物,而沙門身後的砂石山脈則崩塌下來,它們掩護著風,似海浪一般朝著木遁的方向湧來,沙與木狠狠撞擊在一起,這些砂石緊緊地壓在地面上,阻礙著木遁的生長。

  與此同時,千手扉間擲出的苦無突然失去了力道,軟綿綿地落到地面上,這毫無疑問是磁遁的效果,風能夠在戰場上奪取敵人的鐵質武器。

  風門操縱著黑色的屑狀物彌漫到半空中,輕飄飄地朝敵人撲去,眼看著千手扉間即將碰到他的磁屑,他不禁露出了一個陰沉的笑。

  所有的磁屑上浸過劇毒,被入侵後的忍者將會中毒,不僅行動將變得遲緩,查克拉還會紊亂,什麼忍術都無法使用,只能任人宰割。

  這就是風門和沙門早就研究出來的克制方法,他們知道千手杏的木遁是她醫療忍術的媒介,因此由沙門克制木遁的蔓延;而至於千手扉間,他最厲害的是水遁,此人自然就交由傀儡和磁遁解決。

  沙門也看到了同伴的動作,他配合地施展了威力最大的沙遁:「真正的木遁才不會這樣軟弱無力!區區醫忍也想戰勝我們嗎——沙原風葬!!」

  地面上的砂石瘋狂地湧動,一寸寸鋪平磁屑前進的道路,沙海的邊沿又泛起洶湧波浪,逆卷著升起,鋪天蓋地像是要把沙中的敵人包裹碾碎,細碎的鐵屑卷在沙塵的掩護中,像是匍匐著的毒蛇一般靠近千手扉間。

  也就在這千鈞一發至極,這眼看著就要被磁屑刺穿的男人,竟然憑空消失了!

  什麼——是幻術嗎?不,是瞬身

  沙門一愣,但緊接著他的注意力就迅速轉向千手杏,此時就在他的沙原之外,一層巨大的木蛇從地面上騰起,盤旋著穿插刺入了他的沙層!

  要知道沙門的沙原風葬足足占據了半徑數百米的區域,可千手杏的木遁範圍竟比他的沙遁還要廣。

  穿透了砂層的巨大白蛇一齊襲向沙門,砂層內的千手杏則用木遁圍繞在身周,硬是構建出了一層沙土和鐵屑都無法穿透的屏障。

  風門此時已經貼到了千手杏的面前,鐵屑在他手中凝聚成一柄巨大的長刀,他舉起長刀正想要劈碎這屏障,在他身後的沙門突然發出了一聲怒吼!

  只見千手扉間不知在何時瞬身到了他的身後,一刀就刺入了他的腰腹,要不是沙門本能地把砂石堆疊在身邊,他這一下就會被干脆地腰斬。

  風門大驚,他不明白千手扉間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那裡,忍者的瞬身根本就不可能切入沙原,是用幻術潛入嗎?難道是借了千手杏的木遁白蛇做掩護?

  「你在看哪裡啊——」

  柔和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但緊隨而來的可不是什麼溫柔的對待,一記老拳衝著風門的脖頸就來了,要不是他躲避得及時,他已經死於頸椎粉碎或者整個腦袋粉碎……

  但就算是及時躲避,這一拳的拳風還是轟碎了風門半邊的面骨,敲碎了他幾乎所有的牙齒,以及豁開了小半面皮。

  這是何等的力道!

  風門內心驚怒不已,他含糊不清地大喊著什麼,但為了臉上仍然幸存完好的器官,他疾步後退,並且在身前凝聚了厚重的磁屑陣壁,然而又是一聲劇烈的轟鳴,這陣壁緊接著又被千手杏一拳擊碎!

  「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不怕毒?是不是很困惑這些小磁鐵為什麼不生效?」

  千手杏的面龐近在咫尺,迸濺的鮮血染紅了她的側臉,但這反而襯得那雙暗紅的眼眸更加奪目了,可正是這雙美麗的眼眸倒映出了她狼狽又可怖的敵人:「想知道答案嗎——雖然我不會告訴你。」

  風門的喉嚨裡發出一聲困獸般的嘶吼,緊接著他身周的磁屑全部暴動起來,但千手杏怎麼肯能錯過進攻的時機,她同時結印:「水遁-毒水沼!」

  在霧氣一般的水遁彌散開前,那只一直以來都像是裝飾物的白蛇突然暴起,它噴射出的毒液混入了水遁中,頃刻間就把周圍方圓十米變成猛毒的水澤。

  當劇毒擴散時,風門才恍然!

  千手杏本身也是個擅長使用毒物的忍者,她的抗毒性遠比普通忍者強,而更糟糕的是,這通靈獸的毒明顯要比他的磁屑更勝一籌。

  她之前所作出的防御姿態完全就是欺騙和誘導——這個女人就是要讓他誤以為她只是個進攻力偏弱的醫忍,這不僅僅是為了偷襲,還因為她最強的正是體術,她需要他的主動靠近。

  沙門的情報有誤!在五影會談上逼退他的不是木遁,而就是單純的力量。

  可磁屑的干擾呢?!毒就算了,為什麼她不會受到干擾!

  毒液灼燒著風門暴露在衣料外的肌膚,腐蝕著他外翻在空氣中的血肉,劇烈的疼痛讓風前所未有地暴怒起來,他的磁屑也瘋狂地湧動,大部分的磁屑在半空中凝固成長到短匕,扎向千手杏的要害;小部分的碎屑則凝成千本,直朝著她的口鼻眼湧去。

  蒼白的藤蔓再次從千手杏的身上冒出,她根本不需要結印就能駕馭這種力量,它們纏繞著抵擋下了墜落的磁屑武器,那只白蛇也倏得晃過她的面門,用堅硬的外皮彈開了這些千本。

  雖然內心憤恨,但風門頭腦清楚地認識到他已經被近身了,現在單打獨鬥將不再有優勢,他需要和沙門聯手,他們的合作將帶來更強大的配合。

  可惡!沙門也被千手扉間纏住了嗎?!

  狂暴的水遁在風門的身後炸開,與漫天的沙石絞在一起,像是兩尾纏鬥的巨龍。

  風門一邊預估著身後的戰鬥,一邊應付著面前的千手杏,他逐漸習慣了戰鬥頻率,也有余裕開始思考殺敵制勝的方法。

  除了控沙之外沙門還擅長傀儡術,他一定能攔住千手扉間,只要他先把千手杏殺死,千手扉間必然會因此心緒大亂!

  千手杏又是一拳揮來,這一次她的准頭差得離譜,竟然直接撇到了他身側,還手腕上翻?

  這可不是什麼虛晃一擊,更不是誘敵深入,這就是實實在在的破綻,連通靈獸都無法彌補的錯誤!

  眼見著敵人把空門要害送上門,風門的心中便是一喜,他本能地凝聚磁屑刺向千手杏的脖頸,也就在他即將得手的那一剎那,他和千手杏之間突兀地出現了一個人。

  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般,沒有任何征兆,也沒有任何預示。

  正是千手扉間,他擊碎了磁屑,同時也斬下了風門的頭顱。

  作者有話要說:    磁遁是我愛羅他爹的特長,也是三代風影的,考慮到砂忍特色除了傀儡外還有控砂和磁遁(不知道是不是從三代目開始,就當一代目也會吧,不然戰鬥我都不曉得怎麼編)。

  而二代目是傀儡和沙子,那麼這位原創的路人風某(名字隨便取的),磁遁就歸你了。

  二代目風影看起來好憨哦,尤其是帶著鬥笠的時候風、土和雷三影的歷屆形像都非常硬核,直到他們的最後一屆共同拯救了平均顏值。


第84章 一戰,尾獸暴動

  當我的真紀趕到川之國防線時,戰鬥早已徹底結束,而砂忍這一次的進攻以全線崩潰作為結局。

  在風門死後沙門再也無法獨自對抗兩人,我原本想把這位生力軍也留下,但他的傀儡術和控沙的才能卻超過了我的預期,即便在扉間哥的飛雷神追殺下,他也勉強逃脫了。

  飛雷神一旦暴露就會失去偷襲優勢,但即便如此它也是極其恐怖的術式,幾乎無解。

  也許封印術能夠克制,也可以考慮用陷阱誘殺,但這一切都建立在對手本身就比扉間哥強大的基礎上。

  強大忍者之間的戰鬥可以輕輕松松改變周圍的環境,川之國的戰線處於荒原沙漠區的交界處,這裡生長著低矮干癟的植被,沒麼麼高大的植株,水源也只有來自川之國的暗河……當然,這都是在戰鬥前的環境。

  而在這一次戰鬥結束後,這一片區域的環境得到了短期的大幅度變更,先不提我插得遍地都是的木遁,光是扉間哥的水遁就衝出了幾個小型的蓄水區域。

  忍術真是神奇的力量,竟然還能做到這一步,不過以這邊的土質和氣候,這些小型湖泊早晚會消失。

  與水火戰線相比,川之國的風火戰線傷亡率要更低,霧忍的平均水准比砂忍要強一些。

  接下來我需要分別趕去草之國的土火戰線和鐵之國的雷火戰線——所幸就目前而言,四大戰線並沒有統一進攻的節奏,否則光是趕路就會浪費掉我大部分的時間。

  四大戰線的固定醫忍負責人都是我的直屬部下,其中有不少人專業素質過硬,但戰鬥能力不過關的,他們在戰場上就是明晃晃的靶子。

  但假如我在場時,敵忍會迅速地集火到我身上,這樣就能分攤掉許多風險。

  在如今這個時代,人們對木葉的醫療忍者都有著不同程度的刻板印像,這大概是木葉近些年的和平穩定帶給他們的錯覺,畢竟杏和真紀都是木葉醫忍的代表,而外村對我的情報了解都是建設醫院和工農業,他們從未得到任何與我的「戰鬥」有關的信息。

  妙啊。

  這就和扉間哥的飛雷神道理一樣,他先是瞞著斑哥和泉奈哥,然後又瞞著整個村子裡的其他忍者,最後還瞞住了五大國,要不是此次開戰,他絕對不會明目張膽地使用,就差把這飛雷神藏成籍籍無名的祖傳秘技。

  這保密工作一做就是十幾年,二哥,不愧是你。

  我的戰力同樣被其他忍村嚴重低估,而杏和真紀的完全配合連哥哥們都沒見過,因此我也很有必要藏到關鍵時刻再發揮。

  和建村前相比,我如今已經穩定在了忍者的巔峰期,不論是查克拉的量還是戰鬥經驗或者術式研究都有著巨大的進步,雖然和影級忍者干了兩架,這幾日來的奔波對我來說並不算麼麼,我連陰封印都沒有開啟過。

  假如要用我幼年時的心願來衡量,那麼以我現在的實力,龍炎放歌是想放幾條都沒問題,麼麼天冷暖手,天黑照亮就不提了,無聊放著玩也完全可以。

  老板大氣,老板身體健康。

  雖然各自的節奏不同,但四國忍村的大致戰術是沒有區別的,那就是各自派遣先鋒試探木葉防線,收集情報,推測木葉忍者的防守漏洞。

  隨後才是派遣影級忍者對陣各防線的指揮官。

  但不論各忍村出動的忍者有多麼強大,他們的影卻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寂,一次都沒有露面,仿佛都致力於幕後指揮。

  我一直在四條戰線上來回奔波,但迄今為止也沒有見到麼麼相對有效的進攻。

  斑哥鎮守的土火戰線當然是紋絲不動,柱間哥兼顧的雷火戰線也一樣穩定,另兩條戰線也是一樣,不論是麼麼樣的進攻都是有來無回,風火戰線上已經折了風影的獨子,而水火戰線上也廢了水影內定的二代目。

  因為大哥們穩定的發揮,我更加頻繁地光顧風火與水火戰線,考慮到戰爭期間三雙萬花筒都在過度用眼,都需要杏的緊急舒緩和救治——這一套治療大哥也會,但他和斑哥同時還要守護木葉,因此不會比我輕松多少。

  這種時候也只依靠萬能的影分身了,雖然後遺症會讓人疲憊不堪,但為了兼顧四線也不得不長時間維持。

  隨著僵持的延續,四條戰線的形式都沒有出現太大的變化,倒是土之國和雷之國正在把戰線往音之國的方向引導。

  木葉的戰線本來就沒有太清晰的分區,作為防守方,我們很難拿到先手,因此也只能跟著這個趨勢移動。

  距離風影宣戰已經有十四日,而五國大戰也到了第九日,我的真紀一如既往地在川之國防線,而杏則在水火戰線,也就在打退了一次小型進攻後,我在雷火戰線上的影分身突然解開,給我帶來了一個意外的消息。

  「火之國的大名出現在鐵之國的防線上。」

  在我身邊的泉奈哥不可置信:「你說麼麼?大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守護十二忍在做麼麼,為麼麼沒有彙報!」

  我復述:「正是守護忍當中的宇智波和千手一同擄走了大名並且把他送到了雷之國的忍者手上——他們被控制了,出於不知名的原因。」

  木葉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了這場大戰,對大名的處理就是把他關在國都裡,力求不要添亂,但即便在特意戒嚴下,守護忍中還是出現了漏洞。

  我一邊和泉奈哥解釋著狀況,一邊也逐漸理清了思路:「雖然大名的死活無關緊要,但四大忍村想要用這個借口攪亂火之國,或者分裂木葉內的忍族,或者挑動火之國的民眾仇視木葉……難道是想要分散我們的戰力嗎?」

  「不,這不可能就是全部的計劃,這只是第一步。」泉奈哥和我想的差不多,他推斷道,「呵,這些烏龜一樣的四影終於要聯手出動了——接下來應該就是最艱難的一場戰役,假如我是水影,我必然要帶領最精銳的忍者進攻防線。」

  我點點頭,還是有想不通的地方:「但『木葉害死大名篡奪火之國』這種風波輿論根本就沒麼麼用處,破解的方法太多了,不論是擁立下一位大名還是把他救回來都可以,而且大名的死活也不會影響戰局,最多只會讓村子建設時遇到麻煩……」

  這一場戰役的勝負還是要靠真正的實力,木葉被污蔑綁架或者殘殺大名都不算麼麼,因為木葉的戰鬥力並不會因此出現變化,它確實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但也只是麻煩而已。

  「杏,你立刻趕去雷火戰線。」泉奈哥緊皺著眉,突然道,「他們一定還有下一步動作,我不能離開水火戰線,你去幫斑哥——還有村子,警惕他們襲擊村子。」

  自從開戰後木葉就是徹底封鎖的區域,不僅是忍者,普通人也無法自由出入,封印班的結界把整個村子都牢牢地蓋住。

  不客氣的說,沒有影級實力別想襲擊村子,而就算有這個實力,他也無法偷渡過火之國周圍的防線。

  我正想說麼麼,感知忍者卻突然趕來彙報敵情,和我們預料的差不多,霧隱村的精銳隊伍出現了,他們藏在白霧裡,而領頭的總指揮並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跡,正是終於露面的水影。

  在聽到消息的一瞬間,輻射紋隱約浮現在泉奈哥的眼瞳中,但很快他就收斂起萬花筒,催促我道:「杏,立刻走,我要迎戰了。」

  這不是猶豫的時候,我立刻應道:「此戰有水影和他的弟子,我留一個影分身。」

  「不,我一人足夠了,你去幫助斑哥和一代目。」泉奈哥斷然拒絕,隨後他頓了頓,玩笑一般道,「我是不會求你給我打輔助的,你別想了。」

  我回他一個冷漠的棒讀:「哇哦,了不起。」

  泉奈哥朝我揮揮手:「去吧,解決問題,然後再來支援水火戰線——假如那時候我還沒解決敵人的話。」

  草之國和鐵之國的戰線果然出現了變故,土影和雷影竟然一同在音之國的邊界設下了兵力,木葉的防線不得不也做出了相應的調整。

  當我趕到火之國和音之國的邊界時,幾乎立刻就遭到了斑哥的不歡迎:「你去水火戰線幫泉奈。」

  我:「……」

  我就知道。

  斑哥還是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大名被『解救』回來了,而音之國的戰線我一人足矣。」

  這個「解救」聽起來就很有意思。

  我趕緊追問:「是哪一方的忍者?他們是怎麼控制我們的人的?」

  「是雷之國的人,控制方法不明,在守護忍把大名帶出邊界後就被殺死了。」斑哥簡要回答,「救援是柱間負責的,他也已經帶著大名先回村子了。」

  不愧是大哥們,就是靠譜,麼麼突發性問題都得到了解決。

  看樣子事態也得到了控制,但我總覺得還缺了點麼麼……

  此時我的真紀也趕到了音之國戰線,扉間哥做出了和泉奈哥差不多的選擇,他認為比起守在風火戰線,真紀應當優先處理這一次的變故。

  雲忍村與岩忍村並沒有浪費這一次機會,他們共同抵達了音之國,我不用傳訊都能猜到他們接下來的動向——四影會同時發起進攻,共同壓榨木葉的戰力。

  大名事件順利解決,大哥也會很快返回田治國戰場支援斑哥,也就在我決定按照慣例去支援其他戰線時,異變突生。

  隨著數聲巨響在村子的方向炸開,真紀的感知便被接二連三的恐怖查克拉擊中了。

  村子裡封印著的九只尾獸,一同脫離桎梏。


第85章 一戰,森羅萬像

  假如有什麼消息是比尾獸脫離封印後暴走更令人驚怒的,那就是尾獸的封印地點在火影大樓下,還有九只尾獸一同失控,以及四條戰線上的敵軍同時爆發了猛烈的進攻。

  這就是他們的計劃,借用尾獸攪亂木葉,再用村子的混亂影響木葉忍者的士氣,緊接著四大忍村趁著這個士氣低迷的時機同時發起進攻,最後便是四影一同出手,目的是斬殺木葉最強大的忍者,真正削弱木葉的實力。

  站在木葉敵敵對方的立場來看,這真的是一個很好的計劃,它削弱了木葉,還破壞了村子,殺死了那些不可一世的高層,報復了掠奪尾獸的仇怨。

  不論設計者是誰,不論他又是用什麼方法讓四影贊同、並且相互聯絡的,他想要打擊木葉的計劃確實成功了。

  當尾獸的查克拉在真紀的感知中炸開時,我立即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斑哥:「九只尾獸脫離封印暴走了,大哥在村子裡但是——大哥,那是九只尾獸,只有一代目一個人不夠!!」

  斑哥的瞳仁微微縮了縮,但很快他就立刻反應過來,緊接著他立刻結印分出影分身,這是要鎮守戰場,同時安撫並鼓舞忍者們的士氣,既然敵人已經圖窮匕見,斑哥也一樣立刻猜中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你們立刻回木葉——」派出影分身後斑哥對著我下令,「把醫療班也帶走,前線戰線交給我!」

  「不可以!」我在腦中迅速地推算著每一種可能性,我現在十分混亂,也只能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斑哥,這完全就是放棄了音之國戰線上的忍者,我、真紀必須和醫療班分開,我們能做到的事情和一整個醫療班也差不多,斑哥你帶著醫療班回木葉!」

  斑哥一把按住我的肩膀:「土影和雷影即將對戰線發起進攻,而泉奈和扉間也即將對陣水影與風影,我必須留在前線——你們去!立刻!」

  「不行!」我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堅定地反駁,「控制尾獸有什麼會比大哥的神明門和你的天常立有效嗎?!而且你是火影,村子受到這種損傷你必須去,也只有你去了才能安定前線的軍心——把醫療班帶走,這裡就交給我和真紀!」

  建設遠比破壞難,十年的建設很可能就在今日毀於一旦,設備破壞也就罷了,但木葉積累至今的那股昂揚士氣絕對不能受損!

  我們可以因為破壞而憤怒、悲傷或憎恨,但絕不能因此恐懼以至於一蹶不振,前者也許會導致戰爭和更多的傷亡,但後者會讓木葉從此在四大忍村前抬不起頭,甚至村子也有分崩離析的可能。

  斑哥還想說什麼,但這句話還沒說出口,遠處就炸開了一團明亮而不祥的光芒,隨後是一陣震天的悶響——那是尾獸玉,尾獸最強大的攻擊手段之一,將能量凝聚後發射,不論是效果還是射程,都可以類比我前世世界中的洲際導彈。

  萬幸的是這顆尾獸玉並沒有擊中木葉村以及周邊區域,它被打偏飛到了遠處的山林間,這應該是柱間哥在努力。

  可是尾獸有九只,只靠柱間哥一個人是無法徹底保護村子的。

  也許只靠杏說服不了斑哥,我讓真紀也來:「這條戰線的忍者就由我們來帶領和保護,可木葉需要你的保護,大哥你必須去解決尾獸再來支援村子,到時候一代目也能來前線,斑哥,你是火影啊!」

  斑哥不再說話了,他只是就這樣看著我,不知為何,我突然回想起了小時候……就是在蒼太哥戰死之後的夜晚,那個徹夜未眠的男孩。

  此時根本沒有時間猶豫,在短暫的沉默後,斑哥沉聲對我道:「真紀,杏。」

  「這條防線,交給你們了。」

  這條防線,交給我了。

  音之國與火之國的交界處是一片森林,這裡氣候濕潤,植被茂密,對我的木遁非常有利,而寬廣與平坦的地面又方便了須佐能乎的發揮。

  總的來說,很適合我的配合術式。

  「真紀大人!杏大人!最新的情報——土影和雷影已經現身,正帶領大部隊從北方而來。」

  宇智波火核落到我身邊,雖然他掩飾得很好,但我還是能看出他的擔憂和焦慮。

  連身經百戰的火核哥都露出了這種情緒,那麼其他忍者又會怎麼想呢?

  他們早已習慣了村子的和平與安定,他們不懼驚人的傷亡也不懼血腥的廝殺,但木葉是所有人的軟肋,包括我。

  「不要怕,火核哥。」我朝他笑起來,「我和杏在這裡,接下來就交給我們,你全力輔佐我們就夠了。」

  我扔給他一條小白蛇,黑羽在天空中盤旋,偶爾會發出幾聲長鳴,我帶領著木葉的隊伍朝著最前方而去,果不其然在正北方遇到了敵方的忍者部隊。

  那是浩浩蕩蕩的人群遍布陳列在音之國的原野上,護額與武器是不是反射出寒光,隱約的跳躍在所有人的視野裡。

  不論這兩大忍村協力作戰的成果如何,在視覺效果上他們是相當成功的。

  土影和雷影還是五影大會上的模樣,龐大的查克拉鼓蕩在他們身周,令人聯想到高山或海洋。

  他們的身後是岩忍村與雲忍村的忍者們,岩石與流雲的護額交錯在人群中,這些忍者都在安靜地待命,但他們戰意昂然,渴望著廝殺和勝利。

  然而木葉的忍者卻恰好和他們相反,我們的村子正在遭受尾獸的肆虐,而我們卻還要在這裡迎戰敵忍,暴躁、焦灼和恐懼正在侵蝕木葉忍者的戰意。

  在這種時候,我必須要拿出足夠震撼人心的東西,我要震懾住岩隱村與雲隱村的忍者,同時也要安定己方的心態。

  而幸運的是,我有這個力量。

  「這是怎麼回事?」雷影雙手抱臂,率先對我道,「我以為我們即將迎戰的是二代目火影宇智波斑,木葉怎麼會讓兩名醫忍來抵擋我們?!」

  兩軍相逢,在開戰前總是要先來一番對話的——唉,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傳統,也許是想要更進一步擊潰木葉的軍心吧?

  戰場上沒有任何情面可講,要是立場互換,我也會弄出更多的花樣。

  「對付岩忍村和雲忍村,有我們就足夠了。」杏微微笑了笑,「你們還特意聚到了一起,這真是太貼心了。」

  說真的,雙手抱臂是個相當有礙觀瞻的姿勢,你要是沒有宇智波的臉和身材,我勸你盡早改掉。

  雷影還沒有回答,飛在天上的土影就有話要說,他高高在上道:「小姑娘,雖然你在醫療忍術和輔助戰鬥上都有著當世他人難以企及的水准,但是真正的戰鬥可不是這麼簡單,尤其是戰場——認輸吧,老夫並沒有為難木葉的意思。」

  「是嗎?」真紀平靜地反問,「四國聯盟同時進攻,恰好選在了這個時間點,這就是你們『沒有為難』的意思?」

  「但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雷影冷哼,「收集尾獸就要有掌控它們的力量,尾獸擺脫控制完全就是木葉的錯!」

  除了呼嘯而過的風,原野上一片死寂,參與對話的僅有兩方的總指揮,其余的忍者只是沉默地看著這一幕。

  尾獸,一個令人陌生的詞語,但是它們一直以來都被鎮壓在火影大樓之下,從沒有人見過它們帶來的利益,只知道它們帶來的危害,而這勢必會帶來怨恨。

  果然不該猶豫嗎……人柱力,看來是必行的道路了。

  我沒有回頭去看木葉忍者們的神情,但是我能猜到他們此刻的心境,假如我不能在這場戰役上奠定一個無與倫比的勝利,那麼這份怨恨將會指向木葉,指向我的哥哥們。

  這可不行啊。

  「此刻——守護村子的是我們的一代目火影和二代目火影,以及木葉發展至今的醫療班。」杏的聲音不疾不徐,但足以讓所有人聽得清楚明白,「也許房屋的建築物確實會被破壞,但是我們只用十年就建立了如今的木葉,難道我們的重建會超過三年嗎?!」

  真紀上前一步:「更何況,作為戰爭的勝利方,我們會讓所有的敵人付出的代價,讓他們……追悔莫及!萬劫不復!!」

  雷影:「你竟然敢說出這種話——」

  土影:「什麼時候了,口出狂言——」

  我看著眼前這兩位同時表達出憤怒情緒的影,他們大概還想怒斥我一番吧?

  但我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了。

  「木遁——」

  蒼白的藤蔓在杏的手臂上蔓延,它們垂墜到地面上,這些交織的藤蔓纏綿糾葛在一起,隨後又鋪展著擴散在地面上,像是河流奔騰,又仿佛地下泉湧。

  「看來你是要開戰了,全員後退!土遁!岩拳!」

  岩石在土影的手臂上凝聚,一枚碩大的拳頭從天而降,但它很快就被憑空出現的須佐骨骼完美防御。

  「須佐能乎——」

  兩枚八菱花在真紀的眼眸中綻放,緋紅的骨骼凌空浮現,它們組合著、穿插著,無數交錯縱橫的結構一層層向上搭建,隨後是肌理覆蓋,鎧甲披身。

  「這就是萬花筒的術式須佐能乎嗎!讓我來試試你的堅硬程度吧!」

  雷電纏繞在雷影的身上,仿佛在一瞬間他就貼到了杏和真紀的面前,但他止步於此——地面上的木遁帶著封印術的術式拖住了他。

  「不過是些控制的小把戲。」雷影怒吼,他的身上釋放出龐大的能量與雷電。

  與此同時,天空中的土影則憑空凝聚出了巨大的石像:「土遁-石巨人!」

  即便在外界的進攻下,木遁和須佐的構架並沒有停止,它們一邊抵抗著兩位影級忍者不停的高強度攻擊,一邊瘋狂地蔓延,相互交錯架構間,像是要徹底占據這整片原野一般。

  土影大喝:「不能讓這個術式完成!打斷她們!!」

  「不用你說!」雷影終於突破了不斷再生阻隔著他的巨木白蛇,雷遁增幅了他的軀體,此時的他快如閃電,金鐵不入,「什麼木遁,嘗嘗這個——」

  「轟!」

  巨響炸開,木屑四濺,雷影的拳頭被千手杏一掌擋下,這並不是靠著堅硬的軀體,而是單純強橫的力量,以及不斷地再生——雷影能察覺到擋住他的手掌甚至經歷過了一次骨折與修復。

  但千手杏,寸步不退。

  在這個距離上,雷影也終於看清了宇智波真紀的雙眼,那是一雙不斷旋轉著的瑰麗菱花,雷影下意識閃避開視線,卻聽宇智波真紀笑道:「倒也用不著,我不會在這時候使用幻術。」

  什麼意思?術式已經完成了嗎!

  是的,雷影沒有估計錯誤,此時木遁已然流淌在大地原野之上,而須佐也昂揚挺立在天空當中,一切都准備好了。

  於是他聽見宇智波真紀與千手杏同時朗聲道:「秘術,森羅萬像!」

  這是一道不容忤逆的命令,在它的欽點之下,五大屬性的查克拉從兩人的身軀中洶湧地奔騰而出,須佐能乎的骨骼模擬著山脈和峰巒橫亙,脫胎自樹界降臨與白蛇封盡的木遁則仿效著大地與河川鋪展,緋紅的骨骼匍匐在地,巨木攀上須佐的外殼,蒼炎凝聚跳躍在空中。

  這些截然不同的查克拉被天穗日引導著流向,隨後又被豐玉姬控制著融合,萬花筒的力量完美地與木遁結合在一起,巨大的循環被無聲地構建,就仿佛首尾相連的巨蛇,又包裹著無數蘊藏收斂的力量!

  當它們完美地交錯融合後……那是緋色的山脈、赤白的大地、蒼青的火雨、靛藍的雷霆,它們肆無忌憚地擴張,在頃刻之間就霸占了這方圓百裡的平原,構建出了一個顛覆常識的,瑰麗無比的領域。

  這就是,森羅萬像。

  而在森羅萬像的世界裡,赤紅的骨骼山脈連綿不絕,一尊杵刀肅立的人形巨像出於正中,它闔目垂首,威嚴肅穆。

  就在這巨人頭顱外的兜缽上,術式的主人正並排而立,她們雙手交握,力量相通,一人垂眸含笑,一人仰頭睥睨,匍匐的白蛇悄然吐信,盤旋的黑鷹高聲啼鳴。

  作者有話要說:    尾獸玉:大多翻譯成尾獸炮,但我覺得尾獸玉更有逼格,雖然玉在日語裡和丸差不多,都是球球。

  洲際導彈:威力看彈頭,多彈頭還是單,裝載的是□□還是核彈□□(一般都是裝核或熱核彈頭),不同導彈之間會比較大。

  雖然不合適,但此處應當有插圖【大哥,蘇-聯進口,抽大伊萬.jpg】

  尾獸充電直接讓我夢回炎拳【點煙.jpg】

  大佛套須佐是哥哥的套路,我們整點不一樣的


第86章 一戰,日月凌空

  「西方已經出現敵忍,大約……」感知忍者閉著眼,冷汗頭從額頭上滾下來,「超過四千人。」

  土之國與雷之國都是地域廣闊的國家,雖然在自然資源上不如火之國這樣得天獨厚,但和風之國或水之國相比還是很有優勢的,因此這兩個國家派遣的忍者數量也比他們的盟友多。

  奈良鹿隆快速地算了一筆賬,此時在音之國戰線上,木葉方與敵對方的兵力比大約是一比二,土影和雷影遲早會出現並參戰,但他們這邊有一代目和二代目,據他對四位影的了解,得出結論——木葉方仍然有勝算,而且勝算不小。

  亥亮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師父好像也來了,還有真紀老師。」

  鹿隆低聲道:「保持警惕,正因為師父來了我們才不能給她增加負擔。」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但鹿隆自己也是在心中松了口氣,有師父在話傷亡一定能大幅度減少,更何況真紀老師也來了……但是另外兩條戰線應該會比較緊張吧?

  取山對同伴們道:「不要走神了,接下來的戰役就要開始了,打起精神來。」

  亥亮活動了一下手腕:「嗯,明白了,我接下來——」

  「轟隆隆——」

  亥亮這句話還沒說完,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悶響,一道從村子方向而來的光束落在遙遠的山林間,即便在白晝也格外醒目。

  從村子裡!能有這種威力的東西……那只能是……

  周圍的忍者們都因這管束面色大變,鹿隆抖了抖嘴唇:「那不會是……」

  第九班旁的感知忍者抱住了頭,一臉的驚懼:「尾、尾獸……是尾獸……村子——村子裡的尾獸都……跑出來了!」

  「你說什麼?!」

  「開玩笑的吧——」

  「我的女兒還在村子裡……」

  慌亂的情緒一下子就在忍者中炸開了,這一刻就連鹿隆都下意識擔憂起年邁的奶奶和襁褓裡的妹妹,他從師父那裡學到了許多東西,其中就有對尾獸的詳細描述,他知道尾獸是多麼恐怖的東西。

  「都閉嘴!」

  小隊長厲聲呵斥:「強敵當前,我們的職責是迎戰!村子裡有一代目在守護,不要害怕!」

  鎮守在防線上的都是身經百戰的忍者們,他們很快就停止了議論,但是恐慌仍然彌漫在所有人的腦海中。

  而就在這片惶恐不安的沉默中,敵忍發起了進攻。

  總指揮的命令下達到小隊長的手中,他對自己麾下的三只小隊道:「集合,共同迎敵!」

  鹿隆緊跟著他們的隊長跑出叢林,前方就是這一次作為戰場的原野,鹿隆不明白為什麼總指揮會下達這種命令,木葉忍者的兵力只有對方的一半,按理說在平原上作戰不可能有優勢,更何況現在村子……

  「轟!!」

  遠處的山林中又是一聲巨響,鹿隆沒有回頭,只覺得胸膛裡的心髒都顫了顫。

  亥亮突然小聲驚呼:「是師父……還有真紀老師!」

  確實,木葉忍者的隊伍前佇立著的不再是宇智波斑,而換成了兩個熟悉又纖細的背影,這又是一個出乎鹿隆預料的變動。

  音之國的防線總指揮竟然換成了千手杏和宇智波真紀,那二代目大人呢?是回木葉了嗎?

  一想到此時守護木葉的是二代目和一代目,鹿隆頓時就松了口氣,有這兩位在村子裡,就算是九只尾獸一起暴動應當也不會造成太大的損失。

  既然守護村子的力量增加,那麼壓力就被轉嫁到前線上了,但只要他們在火影回援前守住防線就夠了——這會很難,但他們不得不這樣做。

  鹿隆握緊了刀,做好了此戰犧牲的准備。

  「……我以為我們即將迎戰的是二代目火影宇智波斑……」

  敵方的雷影嗓門很大,鹿隆過耳不聞,直接忽略了他的話,反正都是擾亂軍心的廢話,不用去聽。

  亥亮非常緊張:「那就是土影和雷影……」

  取山卻十分沉穩,直接說出了鹿隆的心聲:「不用聽,有師父和真紀老師在,我們只要服從命令就好了。」

  就在三人交頭接耳開小會的時候,戰前放狠話已經到了他們師父的環節,三人湊在一起聽得意志堅定又熱血沸騰,只有鹿隆心底還留著隱約的擔憂。

  雖然師父和真紀老師都很強,但是她們能迎戰土影和雷影嗎?那可是能建立忍村的大豪,不亞於一代目和二代目的英傑。

  而這份憂慮,很快就消泯了。

  當緋紅的山脈橫亙在原野上,蒼青的雷霆和火雲漂浮在半空中,蒼白的巨木流淌過木葉忍者的腳底下時,鹿隆下意識地顫抖起來——這不是恐懼,而是源自本能的顫栗,就像是蚍蜉直面滄海,螻蟻仰視天穹。

  這就是老師們真正的力量嗎?這是人類能夠掌控的力量嗎!

  其實鹿隆不是認不出這個術式的來源,畢竟再天才的忍者也不可能憑空創造出一個完整的大型忍術,尤其還是需要兩人配合的那種。

  這個「秘術-森羅萬像」是建立在須佐能乎和白蛇封盡上的組合忍術,同時還混合了樹界降臨,蒼炎,木遁等等遁術效果,而這個術式能夠成功運行的關鍵是萬花筒的力量,沒有絕佳的能量控制手段,這些迥異的術式無法完美地融合。

  但即便有真紀老師的萬花筒在,這種程度的配合也是非常恐怖的,一旦有哪一環出錯或者查克拉用量不匹配,整個術式的循環就會被破壞。

  森羅萬像能有這種程度的穩定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而只要身處在這個術式的領域中,己方忍者將得到隨時隨地的輔助與治療,傷口幾乎能立刻愈合,忍術也將被放大威力。

  但對於敵忍來說,森羅萬像就無疑是地獄了,先不提空中隨時有可能落下的蒼炎與風遁,光是地面的木遁就能讓他們寸步難行,更不要說還有木葉的忍者也在森羅萬像內與他們戰鬥。

  鹿隆想,他已經看到了此戰的結局,即便兵力的對比是一比二又如何?只要這片領域籠罩在防線上,木葉的忍者必定能夠取得勝利!而且是傷亡率極低的、奇跡一般的勝利!

  作為一個大型防守忍術,森羅萬像堪稱無敵。

  能贏……

  能贏

  鹿隆望著赤色山脈間的杵刀巨人,失聲大喊:「我們能贏!」

  不可思議。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術式,森羅萬像……好名字啊。

  當土影石河的土遁再一次被須佐和木遁擊潰時,他深深吐了口氣。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即便他們是兩國聯軍,即便木葉的兵力是他們的二分之一,即便岩忍村與雲忍村還在為前線增加支援,但只要在千手杏和宇智波真紀的術式中,他們就沒有任何優勢。

  土影的弟子無再一次飛起身,他對著巨人頭顱上的兩人投擲出他特有的血繼塵遁,然而這一次的術式再次失敗了,塵遁在他手中炸開,險些分解了他自己的雙手。

  毫無疑問,這是萬花筒的力量,土影看著高居在武士頭盔上的宇智波真紀,她眼眸中不斷旋轉的兩枚菱花綺麗又詭譎。

  木葉現在有三雙萬花筒,而它們都蘊藏著難以捉摸的偉力,在此戰之前宇智波真紀從未在人前展示過她的力量,這就導致於此相關的情報幾乎沒有,因此現在他們也無法在短時間內輕易看穿這雙八菱花的底細。

  土影的初步推斷是查克拉控制——只要出現在這雙萬花筒的視野中,所有的忍術似乎都會被破壞,或者內部爆炸或者銷聲匿跡,最糟糕的還會反噬自身。

  可這幾乎無解,唯一的方法是躲避宇智波真紀的視線。

  但宇智波真紀又是感知型忍者,在領域內內無人能欺騙她的感知。

  「土影,在這樣下去我們必輸無疑!」雷影閃電般出現在土影身邊,「不能留在這個領域中,必須破壞掉它,你、我還有我們的弟子必須協力,只有殺死千手杏或宇智波真紀才能解開眼下的困局!」

  是的,只要在這片領域中,兩國的忍者都在不斷地被無處不在的蒼炎和風刃襲擊,但為了進攻防線他們不得不落入她們的地盤,影級忍者也就罷了,普通忍者在這裡就是任人宰割的板上魚肉。

  土影毫不猶豫就答應了雷影的提議:「必須有人牽制住須佐能乎和木遁,還要有人在近身後與千手杏交手,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們的防御露出破綻,然後把宇智波真紀暴露出來!」

  雷影當即道:「我和我的弟子都能擊穿須佐能乎,但需要有人增幅他的力量,我的體術也能克制千手杏。」

  「這就足夠了!我會增幅你的弟子,然後和你聯手斬殺千手杏。」土影當機立斷,「無,大野木,你們分別從兩個方向用塵遁進攻宇智波真紀……務必一擊必殺!」

  雷影點頭:「開始吧,速戰速決,我們不能等到宇智波斑或者千手柱間返回前線支援。」

  「土遁-輕重岩之術!」土影直接減輕了雷影與他弟子的重量,這將讓他們的速度變得更快,同理,他還會用加重岩之術來增幅兩人的力量,以達到更好的進攻效果。

  ——原本以雷影的身體素質和他弟子的忍體術水准,擊碎須佐能乎的外殼是能夠做到的,但千手杏把木遁裹挾在須佐之外,這就讓攻擊難度大大上升。

  在先期的術式完成後,五人沒有猶豫,同時向骨骼山脈中的巨人殺去,他們不需要也沒法用更隱蔽的進攻方式,因為宇智波真紀的感知非常敏銳,不亞於千手扉間。

  土影直接趴在了雷影背後,這是在雙方配合情況下最方便他戰鬥的位置。

  當他們衝破了骨骼的懸崖與木遁的瀑布後,終於抵達了巨人腳下,而與此同時千手杏與宇智波真紀也察覺到了他們的企圖,那垂首闔目的巨人突然抬起了頭。

  下一刻,那振長刀悍然出鞘,猩紅的查克拉利刃上頃刻間就附著上了刀紋一般的纖薄藤蔓!

  土影:「來了!小心——!」

  隨著無聲的長刀出鞘,赤色的影子從天而降,橫掃著斜劈而來。

  「剛隸岩鎧!」

  「重雷流暴!」

  雷影的弟子一馬當先地躍起,來自土影的巨大岩石附著在他的身上,隨著他鐵山靠的重擊直直迎向刀鋒。

  雷鳴般的沉悶轟鳴在半空中炸開,岩鎧盡數碎裂,巨大的衝擊讓這位雲忍口吐鮮血、狼狽落地,隨後而來的蒼炎在麻痹擊穿他的同時又用高溫炙烤便了他的肌膚,地面上的木遁眨眼間就把他牢牢裹住。

  但雲忍的進攻同樣效果顯著,那猩紅刺目的巨幅刀鋒一瞬間遍布了龜裂,攔腰折斷,附著在其上的木遁也碎成齏粉。

  其余人並沒有浪費這個機會,他們登上了這巨人的身軀,那兩位看似單薄纖弱的女忍就在眼前!

  千手杏沒有佩戴護額,她的額頭上那枚指甲蓋發小的金色印記此時卻發生了變化,一條條金色的紋路從這裝飾板的菱形中向外輻射,交織著遍布了她的肌膚。

  於此相對的,宇智波真紀的身上也遍布了緋紅的交錯條紋,雖然它們的核心不在她的額頭上,但這些紋路與千手杏的相差無幾。

  土影一驚,頓時反應過來——這應該就是這兩人查克拉格外雄厚的緣故,她們竟然都學過這來自漩渦一族的秘術!

  木葉高層之間的關系,遠比他預想得還要緊密。

  雷影的身上附著了雷遁外衣,他的重拳自空中落下,在土影的加強下像是要連空氣都一並撕破,而千手杏早已結好了手印,在這一刻放出了纏繞蒼炎的水陣壁。

  「喝!——」雷影一拳就擊碎了這層水壁,但水流中的蒼炎與他的雷遁外衣相處衝擊,雷電相撞之間爆發出巨大的力量,尖銳的鳴響幾乎要刺破所有人的耳膜。

  水陣壁之下就是最後一層須佐能乎的防御了,而雷影並沒有辜負眾人的期望,他的後勁源源不絕,剛勁猛烈地錘擊在緋紅的骨骼上。

  隨著一聲巨響,最後一道屏障浮現龜裂!

  此時此刻是最好的進攻時機,但就在這再出一拳的當口,雷影只覺得手臂上一陣麻癢,要不是他突然失去了對手臂的感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中了猛毒!

  「該死!」,雷影立即自斷一臂,「是千手杏的蛇毒,她混在水陣壁裡!」

  土影一驚,但他的戰鬥本能沒有讓他錯過雷影創造出的機會,土影的手臂上頃刻間附著了厚重的岩拳,他直接攻向從須佐中暴露出來的千手杏,而這是他所能釋放的最強力進攻:「超加重岩拳!」

  已斷了一臂的雷影並沒有因傷退縮,他緊接著揮舞右拳,配合著土影一同出擊,封死了千手杏撤退或者支援同伴的道路。

  千手杏也確實是一個悍勇的忍者,她根本就沒有後退的意思,她用木遁纏繞住了身軀,緊接著便一左一右同時接下兩人的進攻,她上半身的骨骼以肉眼可見的幅度被扭折,但緊接著又被無形的巨力修復,但緊隨而來的三方角力卻徹底地壓制住了她,她的落敗——被這來自兩位影的兩股巨力壓碎,也只是時間問題。

  土影大喝:「就是現在!!——」

  無與大野木一前一後飛起,他們的動作快得像是瞬移,在兩位影的掩護下一前一後對准了宇智波真紀:「塵遁!限界剝離之術!」

  兩個巨大的蒼白方塊被他們丟出雙手,其中那枚面對著宇智波真紀的白核果然在無的手中炸開——這個忍術被破壞了!

  限界剝離之術的威力不同小可,這是原界剝離之術的升級,能將對手分離成原子狀態並灰飛煙滅,同時還能造成爆炸效果,這樣一個術式的反噬同樣驚人,無的雙手瞬間被擊潰的巨力擰碎,隨後他也從空中跌落。

  不過作為代價,吃下如此沉重的進攻,宇智波真紀的雙眼中也流出了血淚。

  眼看著師父被擊潰,在大野木的怒吼中,他塵遁總算被順利地投擲了出去,宇智波真紀剛想回頭,卻不料土影突然放棄對千手杏的試壓,轉而攻向了她!——這是一個必死的選擇,不論她破壞塵遁還是岩拳,她必然會死在另一個術式之下!

  而宇智波真紀,選擇了土影。

  岩拳在半空中被劈碎,連帶著土影體內的查克拉一起沸騰,他只覺得似乎被自己的力量從身軀內部撕碎,在劇痛之下咳血不止。

  然而,即便雷影斷臂,土影重傷,那枚來自大野木的塵遁確實得逞了,它落在了被擊碎的須佐內,眨眼間就籠罩了宇智波真紀和千手杏。

  土影勉強帶著雷影躲開限界剝離之術,他看著眼前這枚美得炫目的白色方塊,長出了一口氣。

  得手了!經此一役他們拿下了音之國的戰線,接下來就是清理木葉的忍者,防備隨時會出現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他們要

  「老大!土影大人!!是幻術!」

  那屬於雷影弟子的、聲嘶力竭的聲音隱約從下方的地面上傳來,而也就在這一刻,土影似乎聽到了鷹的啼鳴。

  鷹……

  宇智波真紀的那只黑鷹,她的通靈獸……

  土影抬起頭,在一望無際的天空中望見了那突兀出現的黑色陰影,它是那麼寬闊矯健,在振翅時仿佛能遮天蔽日。

  而在這抹盤旋翱翔的黑影之上,正立著一個逆著光的人影,她垂著頭,黑發被狂風揚起,一對殷紅的八菱花正在她的眼眶中徐徐綻放。

  宇智波真紀一直都在她的黑鷹上,她和她的鷹無時無刻不再監視著他們,她看著他們一舉一動,每時每刻——他們一直都在她的視野裡!

  是的,也許塵遁確實摧毀了須佐巨人的頭顱,但一直以來與他們戰鬥的只是影分身或者是別的什麼術式,那絕對不是她們本人!

  那麼千手杏呢?千手杏

  「在找我嗎?」

  纏繞在巨人身軀上的巨木白蛇突然暴起,像是蝰蛇捕食一般急速彈射向猶然浮在半空中的土影和雷影,在白蛇靠近二人時,蛇首的大口幾乎是撕扯般張開,它迫不及待地露出了猙獰的毒牙,也露出了由藤蔓組成的粗壯蛇信。

  見過彈簧嗎?白蛇彈起是第一道蓄力的釋放,蛇信彈射則是第二道蓄力的疊加,而借著這兩股巨力的相互增幅,那一直藏在巨蛇口腔裡的女人高高躍起,在眨眼間便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貼到了兩位影的面前!

  雷影下意識地想要使用忍術,但他的查克拉當即就被天空中的那雙眼睛攪亂,土影也毫不意外得到了一樣的待遇,這一回,他們重復體驗了一次幻術中經歷過的事情

  不過是,獵人與獵物的雙方,對調了立場。

  巨力擊中了雷影的胸口,頃刻間就讓這幅悍然的身軀胸骨碎裂,但這力量並沒有被卸去多少,它直接把兩位影一起從空中狠狠擊落!

  「土影大人,雷影大人!」千手杏在半空中朗聲笑起來,「你們是不是很奇怪——什麼時候中的幻術?!」

  巨木白蛇此時已經轉向了另一邊的大野木,在宇智波真紀的控制之下他也一樣無計可施,理所當然地被白蛇從空中擊墜。

  緋紅的巨人恰在此時抬起手,千手杏穩穩地落在掌心上:「這裡是我們的領域,這裡是我們的森羅萬像!所有的一切——山川河流、巨木雷霆——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是幻術的一部分!」

  土影重重落地,方恍然大悟

  宇智波一族的幻術出神入化,他們甚至可以用一個手勢就控制對手,更不要說本人的瞳力了,而森羅萬像正是由木遁和萬花筒共同構建出來的大型術式,它本身就包含著寫輪眼的力量!

  森羅萬像就是宇智波真紀和千手杏的力量融合,他們從頭到尾,一直都在宇智波的萬花筒中!

  土影望著天空,那須佐巨人早不知在何時恢復了它的頭顱與盔甲,而這森羅萬像的主人……

  千手杏輕盈地躍到了頭盔的左肋立上,高空中的風拂過她銀色的長發,好似有金光跳躍在這抹銀白之上,而在碎發之下,金色的紋路以額心為起點,輻射在她的面龐與身軀上,凜然而聖潔,她逗弄著身上的白蛇,於是白蛇昂首,以蛇吻回應。

  在須佐能乎的另一邊,黑鷹在盤旋一周後斂翅降落在巨人的肩甲上,而宇智波真紀早已跳下黑鷹,穩穩落在頭盔的右肋立,她的眼眸中仍綻放著那雙殷紅菱花,黑發潑墨般垂墜在身後,緋紅的紋路自胸口攀爬在素白的肌膚上,艷得怵目驚心。

  這兩個人、這兩個人!她們就這樣傲立於天穹宇宙之下,昂然於森羅萬像之上,如此理所當然,這樣天經地義,簡直就像是嶄新的日輪與初升的輝夜。

  作者有話要說:    從此杏和真紀就有外號了

  非常羞恥的日輪姬和輝夜姬(捂臉)

  尾獸問題的解決是一個過程,火影漫畫完結了問題也沒完全解決,而且這就和馴化野獸的過程一樣,第一個人柱力還是六道呢,人柱力這個方法本身有可取之處,就看怎麼操作,是只用來過渡呢還是一直用,道路千萬條嘛。

  戲份問題……從頭到尾就是一個人,這都有區別?

  看評論就有一種看到「左手是工具手,更喜歡右手所以右手出場次數多……」的奇妙感覺哈哈哈真紀和杏雖然有不同,但也只是分別放大了主角的一部分性格,她本人就是既有蛇的一面也有鷹的一面。

  再說和哥哥的問題,情況緊急時女主沒想過要分人,想到什麼說什麼,左一句右一句就把事情搞完了,而且真正一錘定音的也是真紀,沒有妹妹一個「你是火影」是不會那麼容易說服大哥的。

  按理說這不是馬甲文,會有這種感覺應該是我筆力不足,割裂感沒有處理好,等我繼續發揮。

  這一章結尾的時候聽得是伊莎貝拉的歌(夢幻島神曲),和隔壁寫秒哥滾床單用的是一首bgm,神奇的是都賊合適。

  寫完這章我就進入了縱、欲後的賢者時間,就當二合一,所以明天沒了。


第87章 一戰,水火戰線

  贏了!

  我戰勝了土影與雷影,我帶著少於敵方一半的兵力戰勝了岩忍村和雲忍村的聯軍!

  這種感覺很難表達,它甚至比成功建立農業區和工業區還要令人興奮,當強敵的血液迸濺在我的雙手上時,好像連我自己的血液都在身體裡沸騰了起來。

  好奇怪,這種感覺是我在之前的戰鬥中少有的,是因為這一次的敵人格外強大嗎?

  但不論如何,沒有什麼是比勝利的喜悅更令人振奮的,更何況整場戰役都在我的領域內發生,我方忍者的戰損率低得驚人,這幾乎稱得上是奇跡了。

  「立刻清理戰場,收攏俘虜。」我讓八岐給火核哥手上的白蛇傳訊,「土影和雷影正在帶著隊伍後退,不要去追,也不允許任何人離開森羅萬像!」

  兩位影倒是仍有一戰之力,但雲隱村和岩隱村的傷亡率實在是太大了,尤其在木葉的傷亡率極其低的情況下,聯軍軍心渙散,幸存的忍者也沒法繼續下去,他們不得不退。

  我相信我的命令一定會一折不扣地全部實現,在我帶著隊伍取得了這樣一個勝利後,沒有人會違背我的命令。

  這一次的對手非常強大,因此我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真紀的瞳力損耗就不提了——雖然杏一直在傳輸給真紀陽屬性的治療查克拉,但森羅萬像裡的一切都需要天穗日和豐玉姬的協力引導,再加上在決戰時我還攪亂了多個大型忍術,須佐能乎更是從頭開到尾……

  當我消泯了限界剝離之術時,流下的血淚並不只是幻術的表現。

  我拿出早就做好的眼罩覆在真紀的雙眼上,這眼罩和眼藥水一樣,都是事後保養彌補的治療方法,和斑哥還有泉奈哥相比,真紀的身軀是最薄弱的,再加上血繼蒼炎,無時無刻都面臨著侵蝕危機。

  音之國的戰線大獲全勝,而且木葉忍者都沒有太大的損耗,也不知道另外兩條戰線現在如何……

  就和音之國戰線遇到的問題一樣,泉奈哥和扉間哥所面對的也絕對不只是敵方的影,他們還要顧及霧忍村和砂忍村的影級忍者,當然我已經做掉了風門和鬼燈幻月,但這反而更容易引起風影和水影的憤怒。

  怎麼可能不憤怒呢?前者死去了獨子,後者則被廢了弟子兼下一任接班人,這仇怨就算戰爭結束了都不會消泯,就算他們抄著刀來暗殺我我都不覺得奇怪。

  只要設身處地地想一想就能理解了,要是有人殺死了我的親友比如哥哥,大嫂,晴樹或者其他幾只小弟子——我不會去管道義如何或立場原因,我只會不擇手段地以牙還牙。

  「杏大人,真紀大人,最新的情報!」宇智波火核蹦到我身邊,這些年來他真是活潑了不少,「村子的尾獸基本上已被全部鎮壓,一代目大人正在往音之國的戰線趕來!」

  這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好消息,我問道:「那麼村子的傷亡情況如何?」

  「目前還沒有得到完全統計的數據,但可以確定比預計得要少很多,建築物的損毀大約有三分之一,但人員傷亡率比較低,死亡人數不會超過一百,傷者大約有五千余人,重傷者占五分之一左右。」

  宇智波火核快速地彙報:「斑大人和醫療班回去得非常及時,現在正在搶救局面——真紀大人,您沒事吧?」

  我回答他:「沒關系,萬花筒使用得有些過度……在一代目抵達前這條戰線暫時交給你,我和杏要分別去支援風火戰線與水火戰線,你立刻從戰鬥人員裡抽調出支援人員!」

  「是!我這就讓隊長來!」宇智波火核瞬身離開,效率奇高。

  情況特殊,總戰線上的醫忍人數是急缺的——其實本來就不夠,從建村起木葉的醫忍就沒有充足過,只不過五國大戰爆發後變得更加捉襟見肘,現在村子又遭到襲擊,能分配到各個戰線上的醫忍就更少了。

  我一邊回憶著另兩條戰線的情報,一邊估算著物資和醫忍的分布與消耗。

  砂忍村的實力斷層大,守衛防線的關鍵就是對抗砂忍村的影級忍者,普通忍者的守衛壓力也會稍微小一些,而且有扉間哥和他的秘技飛雷神在,我對這條防線比較有信心。

  但霧忍就不是這麼回事了,霧忍村的攻勢會比砂忍村的更加難以防守。

  其一是因為霧忍的平均實力更強,防線上的木葉忍者壓力更大;其二則是霧忍還有環境優勢,島嶼、海洋再加上濃霧,這簡直是水遁和幻術最好的施展地點。

  萬幸我在支援中廢掉了鬼燈幻月,否則以那家伙的幻術素養,木葉防線必然受到沉重打擊。

  不過既然我在音之國的戰線上用眼過度,那麼泉奈哥在水火戰線上也不會吝嗇瞳力,而且他還不一定有時間使用眼藥水或者眼罩,這樣造成的損傷就更大了。

  綜上考慮,我需要讓保存力量更多、能夠治療陰之力侵蝕的杏去水火防線,而消耗更大的真紀則去距離更近的川之國。

  在我估算的當口,宇智波火核很快就集齊了人手,音之國戰線上的隊伍很快就被分成了四部分,除了戒嚴和打掃戰場的人員外,其余的忍者則四六分,派遣去水火防線的小隊會多一些。

  因為水之國戰線壓力更大且距離音之國更遠,因此我的杏直接拉人就走,沒准在抵達戰線前我還能遇到來自木葉的支援,去的人應當是斑哥,有大哥在,這條戰線必勝。

  在杏離開後,我的真紀也准備要動身了,這一次我的瞳力確實使用得過了火,摘下眼罩時仍然覺得雙眼生疼,在面對正午的烈日時還會被刺激地流下淚眼來。

  泉奈哥的損傷一定比我的更嚴重,我得快點趕過去。

  「真紀大人。」

  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我擦了擦眼淚,抬頭看過去:「已經准備好了嗎,我們立刻出發……宏?原來隊長是你啊。」

  這一次輔助我帶隊支援的人竟然是老部下日向宏,作為火影的部下,他應該一直跟在斑哥身邊,想必此次也是因為村子的變故才和直屬上司分開。

  「我們已經准備完畢,隨時能夠出發。」宏一如既往地沉穩彙報,好像仍然在急救班裡任職似的,其實他一直都是挺可靠的下屬,要不是意外突發……

  「真紀大人,您的眼睛,沒問題了嗎?」

  我一愣,這個問題有些出乎我的預料,以前的宏是不會詢問我任何有關寫輪眼的問題的,不過既然這是在戰場上,他會格外擔心也不奇怪。

  給屬下信心是指揮官必須做的,我篤定地回答:「沒問題,杏一直到在為我減輕負擔。」

  很稀奇的,宏沒有和往常一樣應下來,他反而有些焦急的樣子:「可是杏大人也說過過度使用會帶來不可逆損傷,而且不緊急修復還會造成二次傷害,在使用了森羅萬像這種級別的忍術後……應該需要更長時間的休養吧?」

  事實確實如此,畢竟當了這麼多年的急救班負責人,日向宏在理論知識上非常扎實,我也只能和他說實話。

  「宏,多謝你的關心。」我壓低聲音道,「但戰局不可能拖延,我需要立刻趕去川之國。」

  「不,不會影響戰局的!」日向宏突然道,他沒有回避我的疑惑,「還有別的方法,在趕路的同時盡量延長修復的時間。」

  在短暫的停頓後,他輕聲道:「真紀大人,我認為您應該繼續使用眼罩,我……我可以背著您趕路。」

  水火戰線。

  濃稠的大霧遮天蔽日,陰沉沉地蓋在海面上,它幾乎遮蔽了所有的光線,好似連聲音都要一同消泯,除了重復的水聲,島嶼周圍只剩下一片死寂和。

  太安靜了。

  宇智波泉奈抬頭看向天幕,單手結印,漆黑的眼瞳在一瞬間染上了猩紅:「又是幻術?解!」

  水聲應聲破碎,也就在下一刻,一尾巨大的鯨突兀地出現在他面前,而它的身後是萬頃碧波。

  須佐能乎在一瞬間便覆蓋在泉奈的身上,這憑空出現的巨人架住了趁著水波而來的鯨。

  這尾忍鯨是水影的通靈獸,力大無窮,皮厚肉糙,只要維持著供它棲身的水域,這只忍鯨就幾乎沒有破綻。

  宇智波泉奈當然不會懼怕大體型的對手,不說須佐能乎,光是天照就能讓這只鯨魚灰飛煙滅,可這裡是木葉作為防守方的戰場,一旦天照染上忍鯨,水影就會讓這只鯨去破壞防線與結界。

  忍鯨和海水可能無法突破漩渦的結界,但天照卻會波及己方忍者。

  要想辦法把天照送到這只鯨魚的肚子裡

  泉奈一邊與忍鯨角力,一邊躲開水影的襲擊,這一次他的對手有兩人,分別是水影和他的弟子,兩人的配合十分默契,再加上水域環境的便利,他一直都處於下風。

  又一條水龍從泉奈身後刁鑽地冒出,趁著他無法動彈之際,同水影的水遁同時擊中了須佐能乎的後背,堅硬無比的鎧甲上出現了龜裂,眼看著就要碎裂。

  偏偏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泉奈的眼瞳一陣劇痛,連他眼前的忍鯨似乎都模糊了一些,一陣熱流從眼眶湧出,淌過冰冷的面龐。

  眼睛又流血了——使用過度嗎?

  泉奈毫不在意地隨手抹去血跡,萬花筒在他的控制下再次壓榨出洶湧的瞳力,新的骨骼生成,巨人一瞬間爆發掙開了鯨的糾纏,拔出雙刃,一前一後劈碎了水龍。

  再一次的,須佐能乎擺脫了圍追堵截,但卻沒能給敵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這是一場難分勝負的膠著,只不過水影與他的弟子還留有余裕,而宇智波泉奈卻無法長時間作戰。

  兩方都在等待著契機。

  被巨人推開後,忍鯨不甘地長鳴,它短暫地埋入海洋,隨後再次從海中躍起,水影的水遁拖著它向岸上衝去,宇智波泉奈正面迎上,這一回他卻沒有立刻使用須佐能乎,而是直接躍入了鯨的口腔中!

  忍鯨快速地收縮口腔,它原本以為能用口腔裡成噸的水壓碾碎敵人,但緊接著一柄查克拉長刀就從內部向外刺出,帶著永不熄滅的黑色火炎,從中軸將這只鯨劈開!

  血水與海水迸射而出,像是一場海嘯般洶湧澎湃,它們遮天蔽日地從半空中落下,像是是濃霧裡的血雨,而又有數尾水龍夾雜在其中,趁著須佐的巨人還未收刀之際,一齊咆哮著襲擊向須佐的主人——忍鯨的死亡反而變成了消耗查克拉的誘餌。

  宇智波泉奈冷笑一聲,提刀便斬向水龍,他的刀術在須佐武士的載體上得到了最好的增幅,頃刻之間,這幾尾水龍都成了刀下亡魂。

  然而不論這幾刀的威勢如何驚人,經驗老辣的水影卻一眼就看穿了宇智波泉奈的弱點,這場拉鋸戰已經拖延了太久,可這個宇智波的萬花筒快要到極限了。

  只要宇智波的須佐能乎出現破綻……只要有一個破綻就夠了!不論是動作僵硬、反應遲緩、從外部破碎還是查克拉量不足而薄弱——只要出現任何一個破綻,他必死無疑。

  忍鯨的屍骸早已沉入深海,白茫茫的濃霧下是被鮮血染紅的海面,腥味濃稠得快要凝滴出水來,也就在水影正耐心地准備著最後一擊時,一尾木遁白蛇潛藏在霧氣之下,悄無聲息地攀上了持刀佇立的巨人。

  作者有話要說:    敵方影級戰損:

  風影-,獨子戰死,弟子重傷

  雷影斷臂,弟子重傷

  土影重傷,無重傷

  水影-,弟子幻月重傷

  普通忍者的傷亡率大約是木葉忍者的二到六倍,看戰線還有金角和銀角已經被做掉了(柱間救援大名的時候殺的雲忍村忍者)

  再不斬這一屆忍刀七人眾算是漫畫裡出場的第一代,本文私設他們之前還有幾屆(本來想提一筆,然後發現寫不到)

  我的天吶綠綠的目錄頁真是要人老命

  現在木葉的忍者大概是五六千(有查克拉的都算),普通人合起來也不會超過九萬,一個不足十萬人口的村子定都建國?

  現代上海人口兩千四百萬,東京人口一千三百萬,要是對標同生產力時代(就粗略算大概人口和年份),民國時期南京人口一百萬,北平一百二十萬,明治維新時期的大城市也是各個衝百萬(火之國的地理位置和資源水准都是數一數二的,水之國才是島國)。

  圍繞在木葉外的大城市都這人口水准,還沒算國都和其余地區,而且這個時代還是人口爆炸期,火之國一向是穩定大國,平民百姓都習慣了目前的統治。建國不可能是一代就能完成的事,更何況主角的思路是把可能的鬥爭損失降到最低,要靠和平演變去打磨。

  現在的階段大概就是木葉已經完全自治,而且徹底掌握火之國的軍事和外交,雖然還沒涉及內政,但大名是不敢對木葉提出要求了。

  才十年,從忍者是工具到這水平,這速度已經起飛了。


第88章 一戰,風火戰線

  川之國,風火戰線。

  沙塵幾乎要將地面徹底掩蓋,而風影也已經看穿了敵人那「飛雷神」瞬身秘術的先決條件——無非是依靠著類似召喚術的印記。

  於是風影謹慎地用沙子鋪滿了地面,將所有可能靠近他的東西擊落。

  可即便如此,千手扉間還是叫他防不勝防。

  真是不得了啊……

  木葉竟然有這麼多的強大忍者,即便在村子遭到襲擊的情況下還能堅持與四國交戰,且不落下風。

  木葉確實有驕傲的資本,但是——前有宇智波斑在砂忍村內恣意妄為,後有千手兄妹聯手殺死風門。

  這份血海深仇風影和沙門都銘記於心,且立志要好好報答。

  「師父!」沙門瞬身到他身邊,他的傀儡又被摧毀了一架,「剛收到的情報——聯軍在音之國的戰線大敗。」

  風影一愣:「音之國的指揮官是宇智波斑?」

  沙門咬牙切齒:「不……是千手杏和宇智波真紀。」

  風影心中一驚,他很清楚土影和雷影的實力,更何況參戰的影級忍者不僅只有他們二人,還有他們的得意弟子,宇智波真紀和千手杏要多麼強才能把他們擊退?!

  ……不,她們絕對不是簡單的醫忍,他不應該因為她們的性別和身份而小看她們——木葉前後兩代火影把他們的妹妹保護得太好了,砂忍村竟沒有得到任何相關的情報!

  風影揚起地面上的塵沙:「木葉一定也得到了消息,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一定要速戰速決,只有殺死千手扉間,徹底擊潰川之國的防線,這一次聯軍才有勝算。」

  沙門點頭:「我明白,這就讓——」

  「水遁-水衝波!」

  水龍卷擊穿了沙塵,剛猛地落在兩人站立的位置,風影和沙門早已瞬身躲開,同時對水遁的來源做出反擊。

  但等到他們的遁術或傀儡抵達目標位置時,千手扉間早就退開,不僅如此,他反而利用這一機會做下陷阱,回饋了兩人一連串的起爆符。

  該死!

  沙門憎恨不已,他抽出卷軸剛想要解放所有的傀儡,卻被師父攔下。

  風影低喝:「你的傀儡他見過大半,不再能出其不意,我早已布下陷阱,到時候就同時襲擊木葉忍者,你等著配合我!」

  沙門立即默契地後退,而風影直面著水遁就迎了上去,鐵砂和沙塵在他手上翻騰,千手扉間同樣選擇了正面迎敵,又是一個水遁——仿佛他出身水之國似的。

  當磁遁與水遁相擊的那一刻,被薄沙掩蓋的地面上有無數鐵屑尖刺的一齊冒出!

  千手扉間果然如風影所料的那般用他的瞬身秘術挪開,不過風影早就料到了他的行為,千手扉間的瞬身需要首先做記號,因此他只要記住所有的記號位置就可以了。

  不錯,千手扉間確實可以隨時投擲苦無或者別的什麼東西來標記新的定點*,但這是在高速的戰鬥中,他的標記總是會用完的,而且他的查克拉也不是無限的。

  風影冷靜地觀察著敵人的路徑。

  不是誰都像千手柱間那樣查克拉堪比尾獸,而千手扉間瞬身術的覆蓋面再廣,能超過他的砂磁大葬嗎?!

  當千手扉間的身影再一次在面前消失時,風影快速地收攏起他的鐵砂,這一次他會落在

  找到你了!

  下一刻,山崩地裂,深埋在土層下的鐵砂和磁屑一同卷挾著升起,千手扉間再次躲開,但這一回他所面對的可不僅僅是風影的陷阱,還有沙門的劇毒傀儡千本雨。

  這殺招不僅是對著千手扉間的,還是對著普通木葉忍者的。

  這些傀儡上攜帶的是勝過千手杏蝰蛇的劇毒,沙門精心選出了腐蝕性極強的毒物,這種程度的劇毒就算是傀儡也無法承受,在塗抹一次後它們就會脆弱得無法使用。

  沙門像是毒蛇一般死死盯著仇人,他操縱著傀儡一起撲向師父陷阱的方向,只要他能擊中——這一次他要麼殺死千手扉間,要麼就殺一批木葉忍者!

  可就在下一刻,那原本該被砂磁吞噬的千手扉間再次消失。

  而就在同時,沙門失去了對傀儡的控制——所有的傀儡,包括他針對千手扉間的,以及攻擊普通木葉忍者的。

  沙門大驚,怎麼可能?!地面上所有的標記應該都陷阱被覆蓋了,千手扉間怎麼會還有標記點?而且他的傀儡又是怎麼失效的?!他的查克拉線全都被切斷了,他

  沙門還未想明白,便聽到他的師父朝他大喊:「沙門小心!天上!」

  風影話音未落,便有龍卷般的水遁從天而降,威勢驚人,而於此一同落下的是一尊巨大的緋色骷髏,它在一片水澤沙塵中沉重地落地,查克拉組成的血肉和鎧甲正在填補著這術式巨人,仿佛物語裡的鬼王降臨。

  沙門勉強躲開,師父的磁屑保護了他。

  千手扉間正被包裹在這具骷髏的體內,他的身邊是一位黑發黑衣的綺麗女子,她垂眸望來,一雙炫目的萬花筒猩紅詭譎。

  天空中劃過一聲蒼鷹的啼鳴。

  水火戰線。

  眼看著一尾木遁白蛇悄咪咪地爬上他的須佐能乎時,宇智波泉奈是極其無奈的。

  白蛇剛張開嘴,他就一把就把藏在蛇中的人揪進了須佐:「你怎麼來了?你們贏了?!」

  千手杏朝他露出一個「雖然很燦爛但實際上是陰陽怪氣」的笑容:「我們大勝。」

  木葉村突然遇襲,九只尾獸脫離封印,宇智波泉奈一開始的猜測是大哥獨自守護音之國防線,而真紀和杏則跟著一代目去保護村子,誰能想到倆妹妹和大哥竟然顛倒了位置,於是從得知情報的那一刻起他最擔心的就是音之國防線……

  然而等千手杏得意洋洋地跑來支援時,他的水火戰線還在焦灼的膠著中。

  泉奈:「……」

  可惡,輸了。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在看到千手杏的時候泉奈確實是松了一口氣的,倒不是因為慶幸自己能得到支援,而是因為音之國的戰線取得了勝利,且真紀和杏都平安存活了下來。

  千手杏按住他的肩膀,溫熱的查克拉就源源不斷地注入了他的經脈中,她的神情一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你已經用眼過度了,現在再使用萬花筒會加劇你的損傷。」

  在面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時泉奈反而毫不在意:「我知道了,真紀怎樣了?」

  「比你的情況要好多了。」千手杏認真地對他道,「我帶來的人裡沒有醫療忍者,而且樹界降臨在島嶼和海面上也不好用,我能顧及的治療面有限,你有什麼打算?」

  「拖住水影,音之國戰線勝利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到這裡,霧忍必然發起最瘋狂的進攻。」宇智波泉奈早就想好了對策,他一邊回答,一邊注意到了千手杏的額頭——白皙光潔,平日裡那枚金色的陽封印消失不見了。

  音之國防線上的戰事一定十分激烈,雖然贏得了勝利,但也耗盡了杏封印在陽之力裡的查克拉。

  都這樣了還來支援嗎?

  泉奈心中非常不自在,但他又說不上來是因為什麼。

  宇智波泉奈的萬花筒已經使用過度,而千手杏的查克拉儲備也消耗一空,兩人都很清楚水火防線的目前處境,他們要面對的是即將發起最後一擊的霧忍,唯一的好消息是木葉的支援正在路上。

  泉奈的決策沒有錯,拖延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援軍和指揮官的短暫交流快速結束了,此時因忍術而造成的漫天海波也終於逐漸平息,一片濃霧之中,兩大忍村中的頂尖戰力再一次直面敵對雙方。

  遮蔽視線的海浪平息,水影一眼就看到了須佐能乎上纏繞的木遁白蛇,而幾乎是在看到的那一瞬間,他就立刻猜到了音之國戰線上所發生的戰況。

  「發起進攻。」水影果然找到了千手杏,冷冷地對著弟子下達命令,「海法師,立刻傳令,讓我們所有的忍者發起進攻——不計代價。」

  正如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杏想到要拖延,水影也一眼就看到了關鍵。

  聯軍的失敗對於霧忍方來說是個非常糟糕的消息,他們已經失去了步步為營的機會,現在能夠做的就是一擊必殺。

  就算無法突破防線,能殺死宇智波泉奈或者千手杏也是好的。

  水影的命令很快就傳達到了每個霧忍的耳中,而堆集在海島與海面上的濃稠水霧也正在逐漸散去,它們從一片遮蔽視線的奶白水霧退為朦朧單薄的白紗,像是被吸收了一樣,一齊湧入水影的身軀中。

  這些奢侈的、被揮灑擴散在空氣中的查克拉竟然全都是水影力量的一部分!

  海洋為霧忍提供了太多便利,本就強橫的水影在海域上得到了最強的增幅,而現在的他放棄了對戰局和普通忍者的掩護,轉而專心針對木葉的影級忍者。

  白霧退去,猩紅的水面被徹底暴露,這些忍鯨的血液像是油一樣漂浮在海面上,腥臭難聞,觸目驚心。

  水影像是沒看到血泊一般,他直接踩在水面上,猩紅的水面逐漸翻滾起來:「忍法-血霧轉生。」

  隨著水影的快速結印,源自忍鯨的血液竟然沸騰了!

  詭異的是血液之下的海水卻仍舊平靜無波,本該是同一狀態的液體卻突兀地分了層,沸騰的血液形成霧氣,它們再氣化後仍然徘徊在海面上,凝而不散,包裹在水影的身邊。

  當水影的最後一個手印結束,他身周的血霧便一齊重重地落入海水中,這些血霧油一樣凝結在一起,眨眼間它們便重新組成了骨骼、血肉和脂皮,於是一尾猩紅的巨鯨便再次從水面下浮出身軀!

  只有在死亡後,水影的忍鯨才會成為最恐怖的術式載體。

  湧動在水中的查克拉全部被宇智波泉奈的萬花筒所捕捉,他清晰地看到了這尾血鯨的結構,它的一切都是由查克拉和血液組成的——倒是和須佐能乎有些相似。

  不愧是水影。

  「不愧是水影啊……」

  幾乎是同時,千手杏也涼涼地感慨道:「防線總指揮,我們的防御戰變得困難了不少啊。」

  宇智波泉奈嘖道:「你怕了?」

  「怎麼會呢?」千手杏立刻笑起來,「我已經打敗了土影和雷影,能再添一個水影豈不更好。」

  「那麼就沒問題了。」宇智波泉奈理所當然道,「既然我能燒死活著的忍鯨,那麼再燒死這條死的也不足為慮。」

  千手杏欣然贊嘆:「嗯嗯,很有志氣,不過我們用眼過度的水火防線總指揮,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您需要對在場的唯一醫忍說些什麼呢?」

  宇智波泉奈:「……」

  在短暫的沉默後,宇智波泉奈道:「……拜托了,請輔助我吧。」

  作者有話要說:    泉奈:【冷漠.jpg】【認命.jpg】

  宏還是沒能背上真紀,真紀坐著黑羽來了(悲.jpg)……

  為什麼你萌會聯想到黑絕,他救母大計的第一步失敗了,現在很忙的,不在戰場上。

  真紀都快成職業空降兵了

  *本文設定能隨手打印記是永帶妹的改良版飛雷神,而門二的飛雷神還沒這功能(水門的標記看著就有逼格,門二的標記就非常潦草普通)


第89章 一戰,風火戰線

  在打架打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感知到自己的飛雷神印出現在半空中……

  還是挺出人意料的。

  不過千手扉間也不會浪費這等好機會,他直接就瞬身到了這個印記邊。

  趴在黑羽上的宇智波真紀還在手忙腳亂地解眼罩,她似乎一點都不排斥他的突然靠近,只對他匆匆道:「我們擊退了雷土聯軍,音之國防線的支援已經到了,杏去支援水火戰線,這裡情況怎麼樣?」

  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還在僵持……你的眼睛還好嗎?」

  「沒問題,差不多恢復了。」真紀收起眼罩,因為不適應突然出現的強烈的光線,下意識地眨眼,「風影沙門就在下面?」

  千手扉間立刻別開了視線:「對,只要擊殺他們,川之國防線就沒有隱患了。」

  即便對宇智波的印像在這些年來多有改善,他仍然覺得寫輪眼這種血繼詭譎刺目,只不過這點唯獨在宇智波真紀的身上是例外——在真紀沒有打開萬花筒時,她這雙漆黑的眼眸對視會讓扉間非常不自在,他寧願去看那對八菱花。

  「我剩下的查克拉量不多了,還能堅持至多五分鐘的須佐能乎。」真紀看著地面的砂磁場,估計了一下她剩余的查克拉,「而這種級別的忍術我最多只能再毀掉三個……你呢?」

  千手扉間的心中頓時就有了好幾種決勝方案,他了然道:「足夠了,在我給你信號的時候你就開啟須佐能乎——這個給黑鷹系上,我們先清理地面。」

  真紀接過標記系在黑羽的脖頸上,隨後她拍了拍通靈獸,黑鷹立刻默契地側過了身。

  「收到,那麼開始吧。」

  幾乎在同一時刻,兩人一起從黑鷹上躍下,緋紅的骨骼浮現在半空中,而隨著真紀須佐能乎的降落,千手扉間也完成了漩渦水刃的手印,他的水標槍後發先至,狠狠貫穿了地面上磁鐵凝結的砂土層。

  緊接著,自由落體的須佐能乎一落地便拔出了刀,蒼炎沉默地跳躍在刀鋒上,對准地面就是一道橫掃——雷霆與火焰擊穿了塵屑,徹底攪亂了已經成型的砂磁大葬。

  在風影的提醒下,沙門險險避開這從天而降的合擊,此時他也多多少少猜到了傀儡失控的原因,宇智波真紀的萬花筒一定是必要因素,她的能力……

  是「斬斷」、「撕裂」還是「隔絕」?或者是別的什麼?

  擊退了岩忍與雲忍的聯軍後竟然還有余力前來支援,原本千手扉間一人就足夠棘手了,現在又加上了一個宇智波!

  「她的查克拉儲量必定不足。」與已經敗給千手扉間一次的弟子相比,風影顯得十足冷靜,「僅有千手扉間一人時,他的機動性太強,而現在多出了一個他必須兼顧的同伴,這個宇智波反而有可能成為我們的突破口。」

  「而且我們的目標是擊潰防線,只要逼迫他們率先進攻就夠了——沙門,小心幻術,配合我!」

  混在沙塵中的磁屑再次揚起了遮天蔽日的風暴,風影沙門的身軀徹底融化在這片沙塵中。

  糅雜著磁屑的沙暴猖狂地在地面上升起,此時本該被它裹挾的敵忍早已消失,但沙暴並不在乎,在術式控制者的精妙設計下,它竟徑直向著川之國的防線襲去!

  忍法-磁砂界法,風影與其弟子的得意忍術,用沙暴磁屑創造出可以移動的大型砂磁風暴,所有漂浮在空中的砂石鐵磁都是施術者的武器,真正能做到攻防一體。

  這個術式的原理與森羅萬像非常類似,旨在創造出一個適合戰鬥的暴風環境,只不過磁砂界法只能包容施術者,且對於進入範圍內的忍者實施無差別的攻擊。

  而這一次為了追求更強大的殺傷力,沙門還把傀儡裡的劇毒直接混到了這沙暴中,這種猛毒幾乎是無解的,連他都要格外小心。

  早在沙暴炸開的那一瞬間,扉間就帶著真紀撤回了黑羽的後背,黑鷹一直盤旋在半空中,作為他們一個活動的飛雷神標記。

  在萬花筒的觀察下,查克拉的流動無所遁形,宇智波真紀道:「查克拉很均勻地分布開了,反應最強的總共有數十個節點,應該都是風影他弟子的分身。」

  千手扉間同樣俯視著地面上的沙塵,而他一眼就看穿了風影的打算:「他們要襲擊木葉的防線——這是在逼迫我們正面迎敵。」

  「明白了。」真紀示警道,「小心,沙暴中混雜了未知毒物,而且從它對傀儡的腐蝕程度來看是劇毒,致死率應當極高。」

  扉間沉吟:「須佐能乎能抵抗嗎?水溶液呢?」

  真紀:「當然可以,這種毒中沒有混雜查克拉,水溶液也一樣,如果有需要我的須佐也能維持更長時間……」

  「不,五分鐘就足夠了。」扉間抽出苦無,「沙暴前進的方向必定經過我設置的陷阱,要找到風影沙門的位置並不難。」

  「可惡,醫忍的人數還是不夠——」奈良鹿隆一邊給傷員緊急包扎一邊大聲喊道,「亥亮,這裡還有傷員!」

  山中亥亮剛完成前一人的急救,聞言立刻瞬身到他身邊,他扶起另一個倒在血泊中的木葉忍者,一邊檢查一邊道:「是大出血,腰腹貫穿傷,總之先止血!」

  「我還有止血符。」感謝師父的醫院輪班訓練,秋道取風准確地幫助亥亮給傷口止了血,「我們必須要把他運走,防線在後退,這裡很快就要被沙暴波及了——」

  三人當中唯有亥亮學會了掌仙術,他們相互配合著止血符給傷員治療,此時誰都顧不得不遠處的廝殺。

  不論是風影的沙暴也好,扉間大人的水遁也罷,他們都要先處理好並帶走傷員。

  按理說以鹿隆三人的戰鬥力是夠不上支援隊伍的標准的,但音之國的防線上一個醫忍都沒有,而第九班怎麼說也是千手杏的弟子,再加上他們還有急救室值班的經驗,能算上半個醫忍,於是他們就一起跟了過來。

  「轟隆隆隆——」

  地動山搖的劇烈炸響突然出現,隨後又連綿不絕地從不遠處傳來,一時間飛沙走石卷被挾在爆炸所產生的狂風與氣流中,飛散得到處都是。

  日向宏落在三人身邊,他擊開飛濺來的武器砂石:「來不及仔細治療了,先帶著傷員撤離!」

  「宏老師!」鹿隆嘴上叫得快,手裡的動作也沒停,他扛起傷員撒腿就跑,亥亮取風也背起剛止血的傷員,緊跟著他撤離。

  日向宏一路保護著幾人退到防線後,三個半大孩子一起把傷員送到簡易的戰地醫療營帳裡:「砂忍已經在撤離了,風影的毒沙暴已經逼近,被波及的人員會中毒。」

  亥亮臉色蒼白:「那沙暴過來了怎麼辦?這裡還有許多傷員沒法移動!」

  「我們無計可施。」日向宏顯得十分平靜,他的面孔上青筋遍布,只緊緊盯著遠處的戰局,「不論是你們還是我,我們都沒有阻止風影的力量。」

  「亥亮,取風,冷靜。」鹿隆按住了小伙伴們的肩膀,「扉間大人真紀老師還在,相信他們。」

  像是為了印證鹿隆的分析,遠處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了水龍模樣的漩渦,水龍墜地,竟在沙地上造出了類似海浪的效果,隨後水波凝聚,在散亂的沙暴中形成了一個倒扣在地面上的橢圓水牢!

  它的體積巨大,即便遠在醫療營帳中的幾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鹿隆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術式:「是大爆水衝波!看來風影被關住了……好恐怖的規模查克拉量,不愧是扉間大人。」

  沙塵讓水牢渾濁不堪,但只看水牢的輪廓也能猜測到其中正在發生怎樣激烈的廝殺,好似有巨大的凶獸正在這水牢中掙扎,但水壁柔韌堅固,它無論如何都無法擺脫!

  鹿隆早在不知不覺間屏住了呼吸,這條戰線的勝負成敗即將分曉,這是四位影級忍者的決鬥——不只是鹿隆,幾乎所有的參戰忍者都在急迫地等待著,不論他們來自哪個忍村。

  漫長的幾分鐘過去,一道赤色的光芒突然出現,它從內劃過水牢的外壁,隨後倒扣的橢圓形水牢迅速炸開!

  亥亮倒抽了一口氣,鹿隆卻難以抑制喜悅的神情:「那是真紀老師的刀!!」

  沒錯,這道赤色的弧光正來自宇智波真紀的須佐能乎,它的威勢驚人,在劈向敵人的同時也撕裂了水牢,渾濁的水流從水牢中炸裂開,露出其中緋紅的巨人。

  亥亮緊張地揪住鹿隆的小辮子:「我們贏了吧?!風影死了嗎!」

  鹿隆:「這我怎麼知道你給我放手——」

  「我們贏了!」

  日向宏回答了他們的問題,他的白眼能捕捉到水牢中發生的戰鬥,因此前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水牢中,而直到此刻才算是松了口氣,「風影的弟子戰死,風影逃了。」

  鹿隆&亥亮&取風:「好耶!」

  亥亮趕緊追問:「老師,真紀老師扉間大人都沒有受傷吧?」

  「沒有,扉間大人沒受傷,真紀大人……」日向宏的聲音戛然而止,他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這話卻斷在喉嚨中。

  鹿隆心裡一驚,心想難道真紀老師受了什麼傷?!否則宏老師怎麼會是這種表情,千萬不要是不可逆的傷勢啊

  也就在此時,醫療營帳的空中傳來一聲嘹亮的鷹鳴,一只巨大的黑鷹俯衝著落地,正是宇智波真紀的通靈獸黑羽。

  黑鷹的背上空無一人,倒是脖頸處系著刻畫著飛雷神印記的帶子,她穩穩地落在營帳前的地面上,朝著第九班嚶嚶嚶地叫了幾聲。

  下一刻,千手扉間便借由飛雷神直接出現在黑鷹身邊,可他的懷裡卻抱著宇智波真紀——她的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可看上去十分狼狽,她垂著頭,單手捂住雙眼,被稀釋的血液從指縫裡流出,染紅了千手扉間的白色毛衣領。

  第九班:「真紀老師!」

  日向宏:「真紀大人!!」

  「我沒事,不用的擔心。」

  宇智波真紀朝第九班的方向擺了擺手:「一些萬花筒的血繼後遺症,沒有大礙,只要好好休養……」

  「你這叫沒有大礙?!」千手扉間直接打斷了她,雙眉緊皺,「立刻治療,杏的卷軸在哪裡——既然你已經到了極限,為什麼還要逞強?」

  「因為差一點就能殺掉風影!」真紀理直氣壯地回答,隨後她摸索著抽出卷軸,「都在這裡……等一下……」

  「站著別動,不許睜眼!」千手扉間直接把她放下,拿過卷軸熟練地拆開,「我只想知道你的『五分鐘』到底是怎麼計算的,難道杏沒有你說明白你們這些萬花筒的問題——毒水有沒有流入眼睛裡?」

  宇智波真紀試圖嘴硬:「那沒有,不用滴眼藥水了,直接用那個眼罩就可以,我得先清潔眼部……我也是醫忍,我心裡有數的……」

  「閉嘴吧——你別動。」

  千手扉間單手就按住了真紀的下顎骨,直接且干脆地幫她清潔了血跡,可觀的身高差距讓他這一系動作完成得異常容易。

  真紀不僅動彈不得,甚至還掰不開扉間的手,遂掙扎抗議道:「我要告訴杏!」

  千手扉間一邊按著人一邊就把眼罩綁好了,聞言冷笑:「你去啊。」

  作者有話要說:    萊納,你坐啊.jpg

  真紀:眨巴眼睛

  扉間:躲躲閃閃

  真紀:閉上眼睛

  扉間:批評教育

  鹿隆日記:

  土曜日,晴。

  我,爸爸媽媽,還有亥亮和取風都活了下來,這真是太好了。

  我們已經取得了兩條戰線的勝利,我相信師父去支援的水火戰線應該也一樣,木葉一定能贏。

  ……

  唉,戀愛實在是太恐怖了,希望宏老師早日走出來。

  ……

  上天保佑,師父一定能取得再一次勝利。


第90章 一戰,水火戰線

  水火戰線。

  「還剩最後兩人……」千手晴樹擦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悠人,千夏,小心腳下!」

  敵方霧忍往地面上吐出了成分未知的黏膩液體,無色無味——這是一個第十班沒見過的遁術,不過在戰場上遇到沒有相關情報的術是很正常的事情,三人早就鍛煉出了冷靜的心態與應急措施。

  晴樹一邊出聲示警,一邊結了土遁,悠人默契地跳起躲過了進攻,與此同時千夏在兩位隊友的掩護下靠近了施術者,一套柔拳送他上天。

  擊退了霧忍的小隊後,三人退回掩體後,千夏看著逐漸在地面上彌漫的粘液,分析道:「這個術應該是有毒的……不能讓它們流到這裡,晴樹!」

  「收到!」火遁會讓毒液揮發,因此這個時候只能使用土遁,晴樹干脆地用土遁-地動完全掩蓋了術式產物。

  悠人仔細地檢查著手中的刀:「這振刀用不了多久了……你們的查克拉還剩下多少?武器和忍具的儲量如何?」

  千夏不用翻找忍具包就心裡有數:「我還剩下三組手裡劍,兩柄苦無,五組起爆符,一組千本……」

  晴樹沒有千夏這樣細心,他翻了翻忍具包後回答:「五組手裡劍,一柄苦無,六組千本。」

  悠人點點頭:「我還有六組千本和起爆符,苦無也沒有使用過,手裡劍用完了……我們可以重新分配忍具了,晴樹,我把苦無和起爆符給你,你的手裡劍給我,千本給千夏。」

  三人快速交換完了忍具,隨後就是對藥物的重新分配。

  戰場是最磨礪人的地方,不僅是悠人和千夏,連晴樹都變得格外老練。

  「霧要散了!」千夏突然抬起頭,有些焦灼地望著遠處的的海平面,「戰線在靠近,泉奈大人和水影,還有那個水影的弟子……杏老師也來了!」

  悠人握緊了刀:「是要決一勝負了嗎。」

  千夏的面龐上青筋暴起,在這個距離上只有白眼能窺到戰場的正中央:「沒錯,是水影在回收霧隱之術,海面變了,霧忍們也在散開。」

  濃霧徹底消散,忍者們的視野不再被遮擋,此時最前線的變故格外明顯,尤其是決戰的雙方都在使用體量巨大的忍術,即便只用肉眼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一尾碩大而又猩紅暗沉的鯨魚浮在水面上,它和普通的鯨魚截然不同,它看起來非常輕,像是由油構成的一般。

  水波拱衛著這頭秘術構造的巨鯨,而水影和他的弟子都藏身在水底或鯨內。

  靠近木葉方的就是青藍色的查克拉巨人,這無疑是宇智波泉奈的忍術,巨人雙手持刀,刀鋒上跳躍著黑色的火焰。

  有純白的木遁巨蛇纏繞在巨人身上,收尾相銜。

  這看起來勢均力敵的雙方並沒有對峙多久,在短暫的僵持後,巨人和血鯨幾乎同時撲向了對方,燃著黑炎的長刀劈入鯨的身軀,於是猩紅的血液和水油被一起點燃。

  可被天照選中並不意味著這只血鯨就此死亡,它源源不斷地從海水中汲取水分填補自身,同時把沾染上天照的部分甩開。

  「糟糕了,這個術克制天照。」悠人握緊了拳,「它簡直就是把整片海水都變成了自身可替換的組成部分……必須要先殺死術式的主人才行,否則就沒完沒了了。」

  不僅如此,那些被血鯨甩開的、已經被天照污染的部分還有可能傷害到木葉的忍者,因此泉奈大人必須要及時回收,這就又是對瞳力和查克拉的損耗。

  由水影操縱的巨鯨並不甘於防御,它發出無聲的咆哮,試圖用自己變形的身軀裹住了巨人——這應該是水牢術的變體,和大爆水衝波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而就在此時,那些纏繞在青藍巨人身上的數尾白蛇動了,它們絞在一起,共同組成了一只木遁巨蟒,暴起彈出,直接纏在了血鯨的身上!

  因為身負封印術的緣故,這只巨蟒成功纏住了血鯨,雖然不能阻止水流的變化,但也限制著它的動作,但此時水中又爆出數尾水龍,這是來自水影弟子的術式輔助。

  這一回則輪到須佐能乎的巨人用查克拉刀劈碎水遁。

  雙方你死我活的纏鬥在了一起,一時間根本分不出勝負,這場戰鬥的波及面極廣,直接把最前線的島嶼與周邊海域攪得天翻地覆。

  這種戰鬥對於防御的一方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大型忍術的余波很可能會造成防線破壞。

  但它對於進攻方來說則恰好相反,巨大的破壞力就意味著能為霧忍創造進攻的機會,反而成了是優勢。

  果不其然,霧忍們就在此時開始了全面進攻,他們極其悍勇地撲向防線,滔天的波浪和水霧給他們創造了優勢環境。

  霧忍的進攻也引起了千手杏的注意,蒼白的巨木在地面上升起,遏制著霧忍前進的步伐,它們同樣形成了粗略的阻隔,以供木葉方的忍者作為進攻和防守的掩體。

  如此大範圍的木遁無疑讓木葉忍者士氣大盛,但第十班的三人卻並沒有多麼欣喜,他們不約而同地望向遠處糾纏交戰的白蛇水龍和巨人血鯨,難掩內心的擔憂。

  這確實是杏老師的木遁,但它的範圍實在是太小了,老師的樹界降臨在全力釋放時能輕松覆蓋整個島嶼,但現在卻只是橫隔出一道防御帶。

  杏老師的查克拉,不夠了嗎?

  這種類似腎虧的感覺,真是好久沒體會到了。

  查克拉不足實在是一件很令人蛋疼的事情,這一點在敵方查克拉充足的情況下更加操蛋。

  而更令人難受的是,我們的對手不僅查克拉儲備大,還耐心十足、擅長纏磨,穩中求勝。

  明明我們雙方都很急迫,但水影竟然這麼沉得住氣。

  麻煩了呀。

  在這片水域的混戰中,我的忍術中最有效的只有木遁和封印,蛇毒當然是不可能的了,畢竟這裡有無窮的水去稀釋毒液,再是猛烈的毒物也不得不向劑量低頭;至於體術就更不可能,體術的前提是我要夠得到人……

  也許霧忍方不了解千手杏,但泉奈哥卻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糟糕狀態,他直接對我道:「杏,主攻的位置換我來,你的消耗太大了。」

  「明白。」

  這不是猶豫的時候,我立刻讓位,木遁白蛇一瞬間散開裂成多段,在墜入海水時擋住了數以百計的水龍彈。

  而與此同時,須佐巨人揚起長刀,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從下至上撩過巨大的血鯨,直接把它劈成了兩半——雖然海水彌補了鯨的身軀,但這一刀卻找准了水影的位置,成功把他從血鯨的身軀裡逼了出來!

  很顯然泉奈哥也估算好了這一擊的效果,天照的黑炎早已在水影的退路上等著他,水影的反應極快,當即就要躲避,而加具土命又讓天照變形,緊緊追咬在水影身周。

  水影的弟子在海面下爆發出水遁想要解圍,但我怎麼可能讓他得逞,我直接讓木遁白蛇封鎖了海面。

  一時間我們兩方又陷入了僵持,只不過這一回我們略占上風。

  這一連串的追殺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當水影重新隱匿身形時、血鯨也重整旗鼓時,天照無功而返,我對海面的封鎖也失效了。

  「嘖,跑掉了。」

  泉奈哥冷笑了一聲,他的聲音十分平靜,但卻單手捂住了右眼,鮮血從他眼眶中流出,越發襯得他面色慘白。

  以我的經驗來看,此時泉奈哥的雙眼一定疼痛難忍,而且視線模糊,也正是因為這突然的疼痛和模糊,本該能命中的加具土命落後了一拍。

  ——開就是這麼一點差距,讓水影躲過了早已布置好的天照。

  不能再讓泉奈哥這樣下去了,現在這種狀態不僅在勉強身體,同時也會讓戰鬥力急劇下降。

  「你的眼睛已經到極限了!」我一把按住他,「接下來交給我——我先封印這一塊區域。」

  泉奈哥很隨意地擦掉血跡,反問我:「白蛇封盡?你的查克拉能堅持嗎?」

  我愣了愣:「長時間的白蛇封盡太過勉強,我只能堅持十分鐘,普通的木遁能堅持更長時間。」

  「那就和我配合,你封鎖血鯨,我殺死水影。」泉奈哥提出了一個更激進的方案,「十分鐘足夠了……放心,不會讓你受傷的。」

  方法可行,也確實能一勞永逸,而且現在的戰況已經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不論是我們還是霧忍都在爭取最後的時間差——一切都取決於木葉的支援。

  但是水影會讓我們拖延下去嗎?答案很顯然是否定的。

  比起被動防御,我寧願去奪取主動權。

  而且術式的前置條件已經完成了,白蛇木遁的碎屑正散布在這片海域上,只剩最後一道結印……剩下的就交給泉奈哥。

  「我明白了。」我開始結印,「給我二十秒。」

  泉奈哥收起了刀,同時開始結印:「收到——火遁-豪火滅失」

  巨大的火球落到水面上,在一瞬間炸開一片火海,水與火的激烈碰撞激起了刺耳的鳴響,猩紅濃稠的霧氣從翻滾的海面上逸出。

  而在火焰的掩護下,本已斷成碎片的木遁在海水中悄然生長,它們相互連接在水裡環疊成一個規整的圓。

  血鯨在火焰與海洋上無聲嘶鳴,當火海被熄滅的那一刻,我的最後一個手印恰好結束。

  「封印術-白蛇封盡。」

  無數木遁巨蛇從水底下鑽出,此時就算是海法師的水龍和遁術都無法阻止它們,這些白蛇依次撲向猩紅的巨鯨,在咬合住它的血肉後螺旋般疊加,在彼此交織之下形成了不可突破的樊籬。

  查克拉水一樣從我的經脈裡流出——不愧是水影,想要封印他的術式果然困難。

  泉奈哥並沒有讓我久等,就在白蛇封盡成型的那一剎那,附著在須佐能乎長刀上的黑炎直接貫穿了血鯨,緊隨其後便是恣意地擴散,它們幾乎在眨眼間就占領了血鯨的身軀,在熊熊燃燒間卻不損白蛇分毫。

  黑炎、白蛇、血鯨與蒼浪……這一幕讓我聯想到神話裡描述加具土誕生的浮世繪,彼此對抗的色彩都在不停地翻湧。

  即便泉奈哥和他的須佐能乎一直擋在我身前,但近在咫尺的高溫仍然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在白蛇封盡中的血鯨無法再利用海水,它只能被無法熄滅的天照焚盡,一滴水都不會剩下,包括水影本身。

  我能感受到封印中那與我對抗的查克拉正在減弱,而就在我和泉奈哥合力對抗水影時,水影的弟子一直都在攻擊著須佐能乎——這個名叫海法師的家伙有著相當扎實的水遁基礎,不論是效果還是攻擊力都十分可觀。

  須佐的表層上已經出現了龜裂。

  此時白蛇封盡內的天照正在縮減範圍,血鯨也停止了翻滾,這是已經燒死了嗎……須佐能乎終於被擊碎了。

  「到此為止了!」海法師乘著水龍衝上來,他的武器是一柄巨大的砍刀,刀身上有鏤空圓環,刀刃上則有半圓形的切口,一看就知道很適合砍人。

  「當!——」

  沉悶的金鐵交擊聲炸開,泉奈哥拔刀擋住了斬擊,眼看著天照就要染上這襲擊者,在白蛇封盡中的血鯨突然爆炸開來!

  這一下簡直就是直接給了我胸口狠狠的一拳,劇烈的衝擊直接擊潰了封印,同時也讓我咳出了一口血來。

  封印術破碎,緊隨其後的就是四散開花的天照余威,而就在這一片黑炎炙烤的火海中,一道人影衝破了熱浪,他的身上附著著一層水泡一樣的東西,而正是它抵擋住了裹挾在他身邊的天照。

  是水影,他竟然硬生生地吃下了術式的自爆——能炸開白蛇封盡的爆炸會給水影造成巨大的傷害,此時他受到的傷害絕對比我的嚴重,但即便如此他還有戰鬥的余力!

  水膜炸裂,渾身浴血的水影靠近了我們,他雙手持著跳躍著電弧的長刀,直奔正與海法師僵持的泉奈哥。

  泉奈哥不僅要應付水影弟子的進攻,還要回收防線上四散的天照,這確實是襲擊他的最好機會。

  果然,水影師徒也決定先合力擊殺我們當中的一人,就和我們的策略一樣。

  普通的苦無無法抵抗雙刀,我順手抽出二哥懷裡的肋差就架了上去,刺目的電光在我眼前炸開——光拼力量我當然不落下風,但是水影的刀上還帶著雷電,這一下子就讓我雙手麻痹,差點握不穩武器。

  一擊得手,水影再次出擊,這一回他果然把目標轉向了我。

  近戰是最危險的,但我的身軀堅韌,只要躲避開要害,被砍一兩刀也無所謂

  「當啷!」

  一聲巨響在我身後炸開,一道弧光從我的右側環繞而過,它銳不可當地撕裂了雷電交織的進攻,為我擋開了近在咫尺的殺機。

  是泉奈哥,他擊退了我面前的刀鋒,但卻把自己的後背讓給了另一邊的敵人。

  可他背後這一刀在落下後必然會斬斷脊椎、劈開胸腔、撕裂血肉……必死無疑!

  在這一刻我的腦中一片空白,我幾乎是本能地後退並轉身,在與泉奈哥交換站位的同時從側面擊向水影的弟子——我成功擊中了他的左肩,並改變了砍刀下落的軌跡。

  然而這一刀還是砍中了。

  刀鋒落在了我的側腰。

  滾燙粘稠的液體濺到了我的臉上,隨後是灼燒般的疼痛站在腰腹側燃起,摻雜著冰冷的觸感,而最後傳來的才是劇烈的疼痛……

  總得來說,我的預計沒有錯,該挨的刀並沒有少,但萬幸的是我被砍中的不是要害,這一刀帶來的傷口也沒有深到劈開骨骼,能活能活

  「千手杏!」

  當我從短暫的劇痛中回神時,耳邊最先響起的還是泉奈哥的怒吼。

  你生什麼氣啊!我才是該氣的那個!這刀換虧了啊——你看看水影手裡那刀的寬度再看看他弟子的!我還不如挨水影一刀呢!

  我張嘴就想有理有據地懟回去,然而先湧出口的卻是流入肺部的血液。

  須佐能乎再次出現,查克拉的骨骼擋住了接下來的進攻,但血液仍然不受控制地流淌,這時候滴到我身上的血就不只是我自己的了,還有來自萬花筒寫輪眼的血淚。

  我趴在二哥的懷裡咳得撕心裂肺,心想這一回真是虧大了,而泉奈哥正用力按著我側腰上的狹長傷口——雖然沒有用醫療忍具輔助,但血還是止住了,不愧是我。

  此時我的周圍又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應當是又出現了什麼變故,我很想抬起頭看看,但二哥還在死死地壓著我的腰。

  我好容易把血咳完了,按著泉奈哥的胸口開始掙扎:「你不能再用萬花筒……」

  「你給我閉嘴!」這是泉奈哥的忍無可忍。

  「千手杏!」另一聲怒喝也幾乎在同時響起。

  大約是傷口成功止血,泉奈哥也放松了力道,我終於能順利抬頭,果然在我們身邊看到了斑哥——他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瞪著一雙熟悉的萬花筒,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木葉的支援及時趕到。

  而此刻罩著我和泉奈哥的屏障也已經換成了大哥的須佐能乎,這幽藍的巨人給我帶來了一如既往的安全感,眼看著霧忍村的進攻被支援隊伍阻攔,我頓時就放松下來。

  泉奈哥也已經收起了寫輪眼,只是他滿臉的血跡,看上去沒比我好多少:「大哥,血止住了。」

  斑哥點點頭,隨後他轉過身背對著我們,取下了鐮刀:「泉奈,按住她……戰鬥會很快結束,再稍等一會兒。」

  作者有話要說:    水影拿的是七忍刀裡的雷刀,他弟子拿的是斬首大刀(再不斬的那把)

  斑爺興衝衝地跑到了水火戰線上,然後「恭喜您收獲了【宇智波泉奈-戰損×1】,【千手杏-戰損×1】」,「您已放入背包」,「您發起了戰鬥」。


第91章 一戰,戰後總結

  隨著支援隊伍的抵達,新的力量被注入戰場,水火戰線上的局勢立刻得到了逆轉,在水影被火影斬殺後,霧忍方士氣大跌,最終大敗退走。

  小型戰役結束,木葉的忍者們在火影調度下清掃戰場,第十班的三位中忍也同樣因為師父的緣故而被塞入醫療忍者的陣營中,輔助醫忍們的救治支援。

  等到救援完成得差不多後,三人終於能去探望他們的老師了——雖然受了重傷,但千手杏甚至沒去傷員和醫忍的營帳,她在撤離出戰場後就一直待在主營帳裡。

  主營帳中空空蕩蕩的,除了掛著的地圖和擺在桌面上的沙盤與文書外,沒有太多能證明營帳重要性的陳設。

  角落裡擺了一張單人床,千手杏正躺在床上,雙手合十放在胸口,一臉安詳。

  而唯一的桌子邊正坐著宇智波泉奈,他的雙眼前蒙了封印術士的符咒眼罩,因為過度使用瞳力和查克拉而顯得面色慘白,但即便如此他仍然脊背筆直,就連喝水的動作都端端正正。

  千手晴樹眼淚汪汪地湊到病床前:「小姑姑,你沒事吧?!」

  晴樹和悠人緊跟著就湊了上去,二重奏:「杏老師……」

  眼看著就要升天的千手杏終於被拽回了人間,她對著小弟子們笑起來:「你們也來了啊,看來對傷員的急救差不多完成了……我沒事哦,很快就會自愈了。」

  日向千夏擔憂地看著她的老師——千手杏的腰腹部被嚴嚴實實地裹了一層繃帶,看不出傷口恢復的程度,她露出的肌膚都被清理干淨,僅有些許痕跡還能體現出些許戰鬥的殘酷,已經發黑的血漬幾乎染紅了半件衣服,銀白的長發裡也還殘留著些許血塊。

  千夏垂下頭,紅了眼眶。

  「沒關系的。」千手杏倒是反過來溫柔地安慰他們,「我的體質能做到快速愈合,只要能補充足夠的能量,然後轉化成查克拉就好,雖然傷勢看起來嚴重,但是明天我就能痊愈。」

  「是刀傷吧……這種血液噴濺的痕跡。」悠人握緊了拳,「是水影的刀對嗎?我——」

  「想要復仇?」

  隨著一聲瓷杯與木桌的撞擊聲,坐在桌邊的宇智波泉奈把水杯輕輕放在桌面上:「這兩把刀是霧隱村最出名的七忍刀之二,分別是水影使用的雷刀與海法師所用的斬首大刀,你這樣的小鬼連一下都接不住……當然,不論如何,你的刀術也不算是忍者最差的。」

  千手杏:「……喂,我聽得到哦。」

  宇智波泉奈冷笑:「看來你心裡也清楚——對,我說的就是你,我從未見過像你一樣刀術糟糕的忍者。」

  千手杏認真反駁:「可我覺得我的刀術和真紀的不相上下。」

  宇智波泉奈:「……」

  在可疑的沉默後,泉奈違心道:「不……雖然真紀不擅刀術,但要比你稍微……不,厲害許多。」

  一旦提起師父的刀術,第十班頓時就老老實實閉嘴了,迄今為止第十班的刀術沒有一日是跟著師父修習的。而一旦到了個人的特長修煉時,他們的兩位師父就會拎著悠人滿村子轉,要麼找泉奈要麼找扉間,再不濟也會找其他擅長刀術的上忍。

  就在這片異常尷尬的氣氛中,大門被掀起,二代目火影大步走入營帳內:「泉奈,杏,你們感覺怎麼樣?」

  宇智波泉奈:「我恢復得都很好,疼痛感已經徹底消失了,大哥你的寫輪眼怎麼樣——」

  千手杏幽幽打斷道:「我好柔弱啊,熱水都沒喝上一口,泉奈哥還一邊喝水一邊批評我……唉,感覺不會再好了。」

  「千手杏!」宇智波泉奈抓狂,「你還想喝水?!你難道不怕漏出來嗎!」

  千手杏一臉理所當然:「我的胃部已經愈合了,沒問題。」

  宇智波斑:「……」

  「噯,喝不上水就算了吧,我也不渴。」千手杏一臉善解人意地回答,隨後她認真道,「斑哥,村子被破壞的建築物都在哪些區域?」

  宇智波斑一邊卸下武器一邊回答:「村子內部被破壞的區域十分零散,小部分是尾獸的踩踏,大部分則來自建築物的碎石,尾獸玉全都被擊入山林中,靠得最近的一枚落在南賀川上游,只炸毀了水壩。」

  「……啊?」千手杏,發出了絕望的聲音。

  此時的宇智波斑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正在整理卷軸:「除了水壩外,最靠近村子的尾獸玉落在山林裡,就是山體崩塌掩埋了一部分農業區和大部分工業區。」

  下一刻,千手杏從病床上跳了起來,她一把扎好了頭發,在三小只的「老師,老師你在干什麼啊」、「小姑姑你流血了」的呼聲中含恨振聲:「可惡,我要回村子!」

  宇智波斑當即轉身,眼疾手快地捏住了她的後脖頸:「你給我回來——」

  千手杏被按回了病床,猶自在含恨掙扎:「水壩——真紀和我一起開的水壩——」

  宇智波斑無奈道:「河道我會去重新開的。」

  千手杏:「工業區……剛建設好的,工廠都是嶄新的。」

  宇智波斑:「重建就是了,就建得和原來一模一樣。」

  千手杏:「農業區,還有團藏心心念念的養豬場……」

  宇智波斑沉默了片刻:「……村子會重新批款。」

  千手杏總算是老實了下來,乖乖躺好,重新恢復了安詳的模樣。

  雖然還帶著眼罩,但宇智波泉奈仍然察覺到發生了什麼,他義憤填膺,甚至還有點委屈:「大哥你看她!她太過分了!」

  宇智波斑嘆了口氣,他倒了杯熱水,塞給千手杏:「杏,別折騰泉奈了。」

  千手杏露出了勝利的笑容,遂乖巧道:「好哦。」

  八岐縮在床頭,瞪圓了一雙茫然的紅豆眼,這個表情與第十班的三位小崽子異常神似,可憐又無助。

  「水火戰線的最新情報,我方取得勝利,水影及戰死,傷亡情況……」

  負責通訊的忍者大聲彙報著通靈獸傳來的訊息,如今各線戰場都已經到了收束和清掃的階段,總戰況也變得清晰明了,如無意外,木葉將贏得這一次忍界大戰的最終勝利。

  柱間哥和二哥接手了川之國和音之國戰線的收尾階段工作,我的真紀則直接被扉間哥扔回了木葉,盡管我提出了抗議,但這事情很顯然不由我說了算。

  可以想見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的身份大概就是傷員——不論是哪個號。

  而木葉的情況也比我所想像的要好一些,村子內部並沒有被尾獸玉擊中,和斑哥所說的一樣,所有建築物的破壞都是由尾獸的行動所造成的。

  一道長長的溝壑以顏岩和火影大樓為起點,一直延續到村子外的圍牆處,一路上還有封印陣法的查克拉殘余。

  而在地面上不僅能找到尾獸暴動留下的痕跡,溝壑裡還堆積著七零八落的坍塌建築物,成排的木遁把這一片區域緊密地圍繞了起來,防止無關人員的進入。

  這道溝壑的終點在村子朝向山林的角落,也是通向農業區和工業區的反向,這個地方是損毀最嚴重的區域,幾乎沒有建築物能幸存,除了尾獸暴走所帶來的破壞外,木遁和須佐能乎的痕跡幾乎把地面都往下鎮了三尺。

  讓他只看村子內留下的破壞痕跡,我就可以推斷出大哥們制服尾獸的過程:在一開始時,最先衝破封印的九尾直接破壞了火影大樓,柱間哥立即用木遁把這一塊區域圍繞起來。

  隨後其余的尾獸接二連三地脫離封印,於是大哥不得不在不斷擊飛尾獸玉的同時把這些尾獸驅逐到木葉的角落裡,最後實施封印。

  雖然目前是個病號,但我家還是先回了木葉醫院,在這裡遇上了主持急救的水戶姐,她看到我來非常開心,把整理好的文件遞給我,並且告訴我我早已知道的好消息:「泉奈和杏受了傷,現在正暫時停留在水之國的防線上,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回到木葉,而第十班則全員平安,不用擔心。」

  「那就再好不過了……」我正想接過文件,卻發現水戶姐的身上多了一層封印,一股陰冷但熟悉的氣息盤踞在她原本溫暖的查克拉中。

  我立刻抓住了水戶姐的手:「水戶姐,你的身體裡……那是什麼?」

  水戶姐拍了拍我的手:「沒關系,這是封印,我把九尾封印到我的身體裡了——當時的情況十分緊急,而九尾是最瘋狂的尾獸,我不能放任它毀掉村子。」

  為了阻止尾獸而把它封入體內!

  那本漫畫書裡的內容再次湧入我的腦海,我下意識道:「人柱力……」

  「沒錯,我用的就是這個封印術式。」水戶姐輕聲道,「九尾由我來看守,從今往後它就不會再輕易地被利用了。」

  漫畫裡的第一位九尾人柱力應當也是水戶姐吧……只是不知道當中又經過了什麼波折,最後竟然封印到一個小孩子的身上。

  我問道:「那其他的尾獸呢?」

  「當時的情況太過混亂,火影斬殺了三尾、五尾、六尾和七尾。」水戶姐輕輕嘆了口氣,「九尾由我管束,其余的尾獸仍然在封印卷軸中。」

  「卷軸封印無法持續太長時間,我們必須去尋找更堅固的替代物。」

  斬殺……

  該怎麼說呢,不愧是斑哥。

  但這也確實是一個解決問題的應急方案,雖然尾獸還會復生,但誰也不知道它們再次降臨的位置,比起眼看著村子被破壞,我想斑哥寧願日後再去捕捉。

  我終於問出了最困擾我的問題:「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在利用尾獸,他的目的是什麼?」

  水戶姐在沉默了片刻後道:「始作俑者借由大名的身體潛入了村子和火影大樓,他有潛入並控制人的能力,就是他釋放出了尾獸,柱間和火影……抓住了他的一部分。」

  我:「一部分指的是……?」

  水戶姐大約也不知道怎麼表達,她組織了一下措辭:「這個東西是一團黑色的能量體,火影說他曾襲擊過你和杏,所以我們就把他和尾獸一樣暫時封印起來,等到戰爭徹底結束的時候再清算。」

  襲擊過我的……黑色的能量體!

  我的腦海裡頓時就被喚醒了久遠的回憶,當時我的真紀被輝夜一族伏擊,我也因此覺醒了木遁和萬花筒,而組織那一次伏擊的人也正是這「黑色的能量體。」

  這東西的潛伏期真是長得驚人,而假如他的目的沒有變化的話……

  宇智波和千手這兩大忍族,到底還藏著什麼秘密呢?

  作者有話要說:    內容提要就是那張女人指著貓的圖,是拼接表情包,不曉得就百度搜「女人指貓表情包」,很精髓———,

  一般來說是零點更新,但是有的時候我寫完了會覺得不滿意增增改改,然後就拖延……

  所以建議早上起床看

  麼麼嘰!


第92章 戰爭結束

  隨著各大戰線的收束,這第一次的忍界大戰最終以木葉勝利宣告結束,但未完成的工作仍然多得能把臨時辦公室淹沒。

  眼下木葉最重要的事當然是和其余四國簽訂協約,作為戰勝國,火之國擁有了最高的話語權,別說把尾獸分出去了,我們就算是去索求戰爭賠款都輕而易舉。

  在這一場戰爭中死去的影級忍者數量驚人,四大忍村不得不面臨著青黃不接的局面,和他們相比,木葉的損傷低到可以忽略不計。

  四大忍村中最慘的大概就是霧隱村了,水影戰死,而他的兩名弟子也是一殘一廢,除了木葉之外,他們還要擔心其他忍村的趁火打劫。

  森羅萬像畢竟不是進攻方面的大型忍術,再加上音之國一戰損耗的也大多只是普通的上忍和中忍,岩忍村和雲忍村在高端戰力上保存得更好。

  除卻戰後條款和外交事項之外,木葉還需要處理大名的事情——被綁架、利用並附身的大名需要一個說法,但這也並非全是壞事,要是能夠妥當處理,在這件事之後,木葉將在火之國的統治階層中占據更大的話語權。

  而在這最重要的兩樣事情之外,村子內部還要重建,所有的戰死忍者需要一個公葬,而傷殘人員也需要安置,以及「戰爭英雄」獲得榮譽……總之就是這麼回事。

  還有農業區和工業區的重建……

  雖然木葉周邊的附屬區域被毀得相當徹底,但是這些年來積攢下的經驗是不會荒廢的,電氣化總要找機會推廣,只有具備一定的規模,整個社會才會迎來真正的變革。

  忍界大戰剛結束,木葉對火之國的影響力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這次的重建就是一個很不錯的機會,木葉可以把基建的影響力輻射向周圍的城鎮與村落。

  這就是我今後的工作重心了。

  雖然村子蒙受了巨大的損傷,但大勝卻帶給了木葉足夠的信心和自豪,不論是忍者還是平民,都對村子產生了越發熱情的高認同感,這反過來也給村子帶來了欣欣向榮的氛圍。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外部矛盾是真的能促進內部團結的。

  總而言之,戰後重建,開始了。

  第一屆神奇生物研討會在木葉機密地下實驗室舉行,層層疊疊的封印術在這裡構成了一個大型結界,就算是尾獸失控都無法突破。

  如今木葉裡的影級忍者全都湊在地下室的正中央,他們圍在一起,共同研究著封印術式正中央的黑泥狀生物。

  「當時它恰好想從大名的身上脫離,我原本打算封印尾獸,但這東西太詭異,我就先把它封印了……」千手柱間回憶道,「杏,這應該就是你以前碰到過的那東西吧?」

  千手杏點點頭:「對,就是這個東西……還真是一點都沒變,近看還有點惡心。」

  這東西根本看不出頭臉,只有一團亂七八糟的烏漆嘛黑,第一眼看過去真的很難辨別它是生物而不是術式效果。

  「這東西是純粹的能量體,完全沒有生物體該有的結構,但是他有自己的意識,而且還能說話。」宇智波泉奈皺眉道,「他能夠附著在人類的身上,而且就連萬花筒也無法操控它。」

  千手扉間一邊寫報告一邊道:「無法對他實施普通的拷問,而且他很容易通過各種方式逃竄,當附著在人體上後難以剝離,因此拷問過程中不能解開封印術。」

  「那麼拷問的話就由我來吧。」宇智波真紀提議,「我的萬花筒都是針對能量的能力……既然這個東西能自己分裂,那麼割裂可能效果不大,攪亂它內部的能量流動會如何呢?」

  宇智波斑點頭:「方法可行,真紀,這會對你的萬花筒造成負擔嗎?」

  「他的體量不大,沒有問題。」真紀打開了萬花筒,一雙八菱花對准了這團黑漆漆,「我只是懷疑這東西和他的另外一部分還有聯系……總之先試試吧。」

  六人中唯有真紀的力量能直接攻擊能量體,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攪亂能量確實對這東西造成了傷害,在天穗日和豐玉姬的共同作用下,黑漆漆開始翻滾著扭動起來,大約是疼痛難忍,他的中心位置突然拱出了一張臉!

  這一幕實在是又驚悚又可笑,這張臉上裂開了一雙眼睛和一張嘴巴,這雙眼就像是兩個幽深的洞,至於他的嘴巴……這嘴巴長得更奇怪,口腔裡竟還有尖利的牙齒,堪稱造物之神奇。

  「是你——」黑漆漆的臉扭動起來,「是你——宇智波真紀!」

  宇智波真紀有些詫異:「你還記得我啊。」

  於是加大了力度。

  「你怎麼敢!——啊啊啊——可惡!」

  從未有過的疼痛讓這玩意兒痛苦地翻滾起來,他自出生以來就從未受過這樣的迫害,這個早就習慣了蟄伏和等待的長生生物並不具備耐受疼痛的能力。

  傷害與疼痛生效了,但在場的幾人反而都保持了沉默。

  拷問是一門高難的技術,它並不意味著有什麼問什麼,最重要的是擊潰被拷問者的心理防線,同時通過各種對話渠道以獲得盡量多的信息。

  於是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間開始了盡在不言中的話語權爭奪,誰都想主導這一次的審訊。

  黑漆漆本身就是能量體,能量攪亂的痛苦對他來說不亞於人類遭受凌遲,他扭動著軀體嘶吼:「該死!區區萬花筒竟然……有本事就殺了我!!」

  「區區」萬花筒?這可是很重要的信息,難道還有什麼瞳術是在萬花筒之上的嗎?

  扉間:小本本記下來.jpg

  斑和泉奈對視了一眼,他們幾乎同時聯想到了「永恆萬花筒」——這個在萬花筒之上的眼瞳只有兄弟倆知道詳情,他們默契地瞞著小妹,而且早就銷毀了相關的資料。

  這個黑色的東西果然知道不少秘辛。

  宇智波斑對著這黑漆漆冷笑道:「入侵了木葉還妄想一死了之……做夢會快一些。」

  宇智波真紀非常配合地加大力度。

  「你的目標無非是宇智波和千手。」宇智波泉奈補充,「但你的潛伏早已失敗,不論你的計劃是什麼,它都將徹底破產。」

  宇智波真紀加大力度並適時補刀:「拿這東西來練習瞳力還挺方便。」

  黑漆漆地發出怒嚎,不過宇智波兄弟的話對他來說似乎不算什麼,他的目標明確,直對著真紀咒罵:「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怎麼有資格使用『輝夜姬』這樣的名號!你這個竊取女神榮光的罪人,你罪該萬死!!啊啊啊啊啊」

  雖然這幾句話中又暴露了許多有效的情報,但這一回真紀卻也是懵了:「他說什麼……『輝夜姬』?」

  在黑漆漆痛苦的背景音裡,泉奈耐心地解釋:「我們與雷土的聯軍之戰中打得很漂亮,所以你現在有外號了。」

  宇智波真紀:「……」

  千手杏:「誰起的?聽起來好羞恥啊。」

  黑漆漆再度活躍起來:「你才該羞恥!宇智波真紀!你竟然敢承認這個稱號!!你這個卑劣的竊賊!低賤的螻蟻!不知廉恥的女人!」

  千手扉間放下筆:「這東西也太吵了。」

  千手柱間歪樓:「我記得封印是可以關閉聲音的……對,在這裡。」

  千手杏:「其實他的修辭還學得挺不錯?這竟然是一只有文學素養的非人類嗎……」

  在千手內部的簡單交流後,宇智波泉奈延遲回答千手杏道:「不知道是從哪裡先起的頭,我在收集到情報的時候外號就已經很流行了,哦對了,你現在也有外號,恭喜,木葉的『日輪姬』。」

  杏:「……」

  雖然嘴很臭,但這黑漆漆意外得十分沉得住氣,一兩次的審訊也確實拿不到什麼有效信息,於是我們陷入了僵持中。

  這直接導致我的真紀過上了吃飯睡覺打黑泥的規律生活,從而學到了許多偏門的粗口。

  到目前為止,我們最大的收獲大概就是這只黑漆漆十分推崇一位名為「輝夜姬」的女神,而且這個女神還和千手與宇智波兩族有關聯,這就逼得二哥們天天研究祖傳古籍,達成了建村以來兩族文化的首次大型交流。

  當五國的和平協約終於簽訂後,村子步入了忙碌的戰後重建,木葉裡的青年們步入了結婚高峰期,而在廣大情侶相互匹配的過程中,我們家也迎來了新的生命。

  晴樹和由美的女兒降生了,我的輩分……晉升到了姑奶奶(抹淚.jpg)。

  這個小嬰兒被柱間哥取名為綱手,她眼瞳的色彩是類似深棕的暗紅色,而她並沒有繼承父母的發色,紅發和白發竟然神奇地混出了金發。

  但不論如何,她是一個健康又活潑的小姑娘,擁有千手一族標志性的身體素質。

  和我夢境中的颯爽女子不同,小綱手真是太可愛了,而且膽子特別大,在斑哥懷裡也能笑得很開心……要是柱間哥別偷偷摸摸帶著小綱手來火影樓上工就更好了。

  這一年的最後一段時間就在所有人的忙碌中過去了,但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在新年來臨後,我遇到的第一件麻煩事竟然和千夏有關。

  日向的族長決定把千夏嫁出去,而千夏不願意。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像不出黑絕是什麼性格,在漫畫裡他真的沒貢獻多少記憶點(除了掏心窩子),這樣吧,我們就拿無慘的性格來套

  萬花筒升永恆要集合兩雙瞳力,重點是瞳力,一雙眼睛只有一份瞳力,單純的眼睛互換沒有用。

  我們准備一下,刀日向了


第93章 關於日向一族的觀察報告

  早春即將來臨,但天氣仍然寒冷,紛紛揚揚的大雪厚厚得落了一地,把布局傳統的庭院遮得嚴嚴實實。

  「千夏、千夏,不要這樣……」千穗理揪著妹妹的袖子,「不要違背父親大人,只是相親而已,還遠不到結婚,而且你的備選人有很多,我們可以拖延的,父親會諒解……」

  千夏擦去了眼淚:「姐姐,我不會退——我一步都不會退讓!」

  「可是、可是……你沒有去接近千手晴樹,你也沒有報告日向宏的事,父親已經很不滿了,下一次他一定會發動——」

  千穗理頓住了,她咽下了那個令她恐懼的詞彙,轉而一把抱住妹妹,小聲啜泣:「你還小,我們還有時間,沒關系的,不要太強硬地反抗,姐姐會想辦法……」

  千夏深吸一口氣,在稍微冷靜一些後,輕輕推開了姐姐:「不反抗嗎?然後我的人生就會像姐姐一樣吧,從此以後留在父親指定的小家庭裡,斬斷我過去的人生,或者更糟。」

  千穗理抖了抖嘴唇,垂下了頭。

  「姐姐,我的志向是成為師父和杏老師那樣的女忍。」千夏輕聲道,「我屬於村子,我不會嫁給一個我不認識的人,我也不會去……完成一些,族裡希望我做的事。」

  千穗理:「可是,就算真紀大人是你的師父……她要怎麼阻止父親給你相親呢?」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千夏咬牙,「總有辦法的,不過是一個咒印而已,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那麼厲害,可是他們也不需要這樣的印咒。」

  千穗理喃喃:「那不一樣的……日向和宇智波……不一樣的。」

  千夏抬起頭,她的劉海早就減掉了,護額之下是一雙明亮堅定的眼眸:「姐姐,我……我要當自由的鳥。」

  千穗理大驚失色:「你、你難道要說出去嗎……你會被所有族人當成敵人的。」

  「不,我不會的……那牽扯太大了……」千夏心煩意亂地道,「但是我總有別的方法,總能讓他們無法再命令我,既然宏老師能得到火影大人的器重,能在戰場上立下戰功,脫離族內的控制,那麼我也能做到!」

  千穗理目送著妹妹堅決離去的背影,無力地靠在牆壁上。

  可是千夏,日向宏並沒有脫離族內的控制,恰恰相反,他才是那個站到了風口浪尖的人,他選擇了最危險的那條路,他隨時都有可能粉身碎骨……

  可這些話,在面對妹妹的雙眼時,千穗理怎麼都說不出口。

  由於新年的假期還未過去,我的真紀仍然住在主宅裡和哥哥們過年,而日向千夏便是在這個時候上門拜訪的。

  這一天還是到來了。

  我看著坐在桌子邊捧著團子啃的大姑娘,本能地回憶起了四年前的舊事,那時我剛拿到弟子的名單,同時也接到了任務

  「日向一族的籠中鳥必須從日向一族內部打破,這個日向的女孩在未來有可能成為突破口之一,她就交給你了。」

  日向千夏會成為宇智波真紀的弟子,不僅是因為日向族長的努力,也是因為木葉內部的意見統一。

  我們不會容許「籠中鳥」這樣的術式存在,但作為外族人,我們無法貿然提起這個日向秘術,只有在日向內部出現意見分裂時,村子才能夠插手。

  事實上,木葉對日向的突破口絕對不止是千夏一人,明面上當然以火影大樓裡的日向宏最具代表性,但在不那麼醒目的位置,還有數位日向分家的族人分別分布在情報、任務、醫療和教育等部門內。

  針對日向的布局早就開始了。

  木葉是多方忍族勢力的聯合,任何對內的變動都需要謹慎小心,即便這個聯合已經發展了十年,並且剛拿下一個巨大的勝利。

  道理我都明白,可當千夏真的找到我,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師父,我不想去父親給我辦相親,我想要換一個長期的出村任務」時……

  我竟然下意識地想到了千手和也。

  千手和也,我第一個殺死的族人,即便我早就忘記了他的長相和聲音,但這個名字貫穿在我的人生中,它從對一個人的指代變成了一個符號。

  在這個符號之後是死在我手中的數十位族人,以及我在建村前十數年內的不堪過往。

  日向千夏和千手和也沒有任何相似之處,但從我的角度來看,他們都是被我蒙蔽的人。

  死去的族人信任著他們的醫忍,卻不知道殺死自己的真正凶手;日向千夏信任著她的師父,可是這份師生情誼卻從相互利用開始。

  面對千夏的請求,我給了她一個溫柔的笑——我本以為在建村後,這種「溫柔」的表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用了。

  我對她道:「這未免也太早了?千夏才十六歲吧……雖然晴樹已經結婚了,但是他和由美是特殊情況。」

  千夏紅著臉小聲道:「比起相親我更想要自由戀愛,再留在村子裡一定會被催婚的,師父,我想找一個常駐村子外的任務地點……」

  「可以啊。」我當然要答應她了,「在接下來這一年內,你的杏老師會去周邊的城市駐留,負責建設農業和工業區域,你去給她打下手吧。」

  千夏露出一個真摯又開心的笑:「真的嗎!這算是跟著杏老師去游歷吧!」

  我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游歷還算不上,你們不會離開火之國的,而且會一直在大城市中定居,最長也只會花費一年時間。」

  「有什麼困難直接去找杏就好,村子這邊的事情就交給我。」

  千夏重重地點頭:「謝謝師父!」

  我看著這個全心全意信任著我的大弟子,她才十六歲……她也只是一個半大孩子罷了。

  千夏沒有認識到太多宏觀層面的東西,她的年齡太小了,她的經歷也只有學校、木葉和不涉及指揮的小戰場,她只看到了日向宏的「自由」,但她並不知道宏是被迫走到了木葉和日向的夾縫裡的。

  我送走了可愛的弟子,但就在千夏離開後不久,她的姐姐日向千穗理同樣上門拜訪——同樣瞞著她們的父親。

  這位婉約溫柔的女人鄭重地俯身行大禮,眉眼間不知疊了多少愁郁:「冒昧拜訪……請您……請您諒解。」

  我把她扶起來,讓她坐在千夏坐過的位置上。

  看著千穗理混雜著惶恐與祈求的面龐,我不用詢問就能猜到她來訪的目的,而我也不想和她繞圈子,便直接對她道:「千穗理,千夏是我的弟子,我會盡全力去保護她。」

  千穗理怔怔地看著我,好像沒聽懂我在說什麼,我只好輕聲再重復一次:「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也知道日向在村子裡遇到了什麼問題……但是千夏是我的弟子,所以,交給我。」

  「……沒想到真紀大人已經猜到了,我、我實在是……感激不盡。」好一會兒後千穗理才反應過來,她垂下了頭,「我早就應該來醫院任職的,我不應該全都扔給千夏一個人,我……」

  「但是千夏很清楚她想要什麼,她比你有主見。」

  我把茶水遞給她,打斷了她的陳述:「村子已經成立十二年了,不論宗族,我們都是屬於木葉的忍者。在未來,宗族的力量將會越來越弱……家族是很好,但只作為情感和血脈的歸宿就夠了。」

  「可是日向不一樣的。」千穗理突然抬起頭,她眼眶通紅地看著我,咬牙道,「真紀大人,我們分家的族人……都是『籠中鳥』!」

  我有些驚訝,我沒想到千穗理竟然會來和我坦白——雖然日向的「籠中鳥」咒印已經不是秘密了,但是千穗理並不知道這一點,在她的概念裡「籠中鳥」仍然是族內機密,她這個行為和背叛家族沒什麼區別。

  這可是需要巨大勇氣的事情,是因為擔心妹妹日後說出口遭到族人怨恨,所以自己先來坦白嗎?

  「足夠了,我明白的。」我制止了她,輕輕點了點她罩在發帶下的額頭,「多謝你,但千穗理,我們早就知道了。」

  千穗理面色慘白,喃喃道:「早就……」

  「不是千夏說的,那孩子至今也還被蒙在鼓裡。」我朝她安撫地笑了笑,「在接下來的一年裡,我會讓千夏跟著杏離開木葉,有杏的庇護,千夏會很安全。」

  「千夏是我們的弟子,我保證她不會受任何到來自村子內部的傷害,包括你們日向一族——我說到做到。」

  送走千穗理後,我回到了大廳裡,鋪設了地暖的房間溫暖如春。

  今天斑哥在火影樓加班,家裡只有泉奈哥,他坐在窗邊修剪花束,在我關上大門時抬頭問道:「日向姐妹都走了?」

  「是的,千穗理和我坦白了。」

  我坐到泉奈哥身邊,看著他手裡的花瓶——還是那一如既往的風格,花枝嶙峋,花卉孤寂而鮮艷,裝飾物多是枝條與石塊,少有柔軟的花葉。

  泉奈哥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安排你的弟子?」

  我撿起被他修剪掉的葉片:「先讓杏帶著千夏,只要暫時離開木葉,日向族長的影響力就小了許多,而且杏也能照顧她,二哥,我們什麼時候……?」

  「等到戰後重建基本完成,多位日向族人一同抗議。」泉奈哥又剪掉一枚花苞,隨手插到我的發髻上,「這一次不只是針對日向的『籠中鳥』,還有木葉當下的宗族——村子不需要宗族勢力。」

  這個「宗族」當然也包括宇智波和千手,在這一點上千手做得很好,不論是和忍者還是平民,各種聯姻遍地開花,甚至還有族人跟著妻子丈夫改姓的。

  但宇智波仍然十分拘束,畢竟寫輪眼是一種特殊血繼,雖然我們不像日向這樣緊張,但血繼不外流的觀念在這兩代人中也難改。

  泉奈哥當然也清楚這個問題,他有些郁悶地道:「我們宇智波……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建立能作為典型的聯姻。」

  這個話題就很令人悲傷了,尤其是在同輩人一代目火影已經有了孫輩的情況下,我默默地看著哥哥:「二哥,這個建議你應該去和大哥提。」

  泉奈哥陷入沉默,我們倆面面相覷良久,隨後我的二哥遲疑道:「我會和大哥提的,倒是真紀你,這幾年來……」

  「沒有,不可能的,我覺得單身的日子特別快樂。」我一口否定,隨後真誠地道,「別光說我和大哥啊,那泉奈哥你呢?你看木葉裡的適齡未婚女性有這——麼——多。」

  泉奈哥:「……」

  泉奈哥少見得走了會兒神,隨後他「哢嚓」一聲剪掉了最後一朵花苞,有些暴躁地道:「再說吧……先把日向一族的事情解決了。」

  這拖延戰術未免也太能拖了,日向一族的事情到現在只是出現了隱約的開端,等到水落石出怎麼說都要一年吧……

  以上這些腹誹和異議,在我瞅了瞅那光禿禿的小花瓶後,決定全都悶在嘴裡。

  泉奈哥的情緒恢復了穩定:「既然此事涉及面更大,那就更要小心,你們留出了一年的緩衝期應該足夠了。」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想了想又問道,「最近查資料查到什麼了嗎?」

  每天去戳一頓黑泥怪也是很精神污染的,尤其是在這個黑泥怪文學素養很不錯的情況下。

  不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黑漆漆還是挺單純的,只要就著「輝夜姬」這個點發揮,他就會自然而然地貢獻出各種不同花樣的情感宣泄,很有意思。

  「你是指文獻比對嗎?也不算沒有收獲,千手的古籍中確實有和我們相似的記載,不過都是些神話的內容。」

  泉奈哥捏了捏鼻梁,一臉頭疼的模樣:「雖然語焉不詳,但和『輝夜姬』有關的神話故事都提到了『卯之女神』。」

  我一愣:「還真有嗎?我怎麼聽著有些耳熟?」

  「你連這個都忘了……」泉奈哥無奈道,「是神社石碑,一勾玉就能看到的神話內容。」

  作者有話要說:    黑絕:卑劣的女人!你又要干什麼?!

  真紀:我一定比輝夜姬漂亮,還人美心善,溫柔親切,哦累哇剛大木——不是,哦累哇「輝夜姬」噠!

  黑絕(扭曲):你閉嘴,你這個¥&*#¥%@¥%……

  真紀:那輝夜姬在哪裡啊,她不要你了嗎?

  黑絕(暴跳):可惡!可惡!!&*&&#¥……

  真紀:雖然我沒見過輝夜姬,但就算我比不過,那杏也一定比她好看,你見過杏的吧?銀發紅眸的大美人。

  黑絕(過於憤怒而話語不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泉奈:……

  扉間:一鍵靜音


第94章 你的大哥感到困惑

  宇智波神社裡的祖傳石碑!

  這還真是未曾設想的道路,時隔多年,我早就忽略了它的存在,畢竟在我的印像裡石碑上都是語焉不詳的神話……

  除了對陰之力和陽之力的敘述,以及只有萬花筒才能看到的「森羅萬像」。

  說來杏和真紀的組合術式「森羅萬像」的靈感就是來自於這裡,由此可見祖傳石碑也不是全無用處。

  我反思了一下自己懈怠的態度,然後找了個時機再次去瞻仰了一番祖傳石碑——果然還是和記憶裡一樣,短短一段神話故事敘述得十分混亂,充滿了令我難以理解的情節。

  由於石碑上的文字早就失傳,我們必須靠瞳力來解讀遺留在石碑上的術式,而根據我私人的解讀,在一勾玉和兩勾玉可見的神話故事中,確實出現了「卯之女神」和「輝夜姬」的表達。

  而在我看來,這個故事應該是這樣的:人類的始祖是卯之女神輝夜姬,女神生下了兩位男性神祇來分別執掌陰之力和陽之力,宇智波就是這位陰之力神靈的後裔,這個寫輪眼血繼就是神靈後裔的標志……

  嗯,好,全文通順,有理有據,接下來就是想辦法和審訊黑漆漆所得的情報互相比對了,首先是最容易確定的內容。

  既然宇智波對應掌握陰之力的神祇,那麼千手很顯然就是陽之力神祇的後裔。

  也許黑漆漆是崇拜女神的信仰者,而他一直針對千手和宇智波……其實就是在針對兩位神靈的後裔。

  但為什麼要針對這哥倆的後裔,難道是為了那什麼「森羅萬像」不成?

  這聽起來也太扯了,我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神靈的,雖然忍者和查克拉都不那麼科學,但這份力量確實是人類能夠掌握的。

  神話一般都是古老歷史的替代品,也許在這個世界的古早時期,有一位非常強大的女忍——那個時候大概也沒有「忍者」這個身份概念,所以她很可能是統治者,是王,也就是「神」。

  這位女性生下了兩個兒子,一個繼承了陰之力,一個繼承了陽之力,他們擅長的術式很可能也與此有關,所以就有了神話裡如此這般的描述。

  那麼這對兄弟,就是宇智波和千手的祖先了……

  我對著這個結論沉思良久,遂決定去找我萬能的二哥們。

  「雖然這聽起來十分不可思議,但我們得到的結論和你的差不多。」宇智波泉奈用一種超脫的眼神看著小妹,「是的,宇智波和千手的記載中都提到了『輝夜姬』還有她的兩個兒子。」

  千手扉間坐在另一邊,他維持著死水般的平靜,仿佛閱盡千帆後的麻木,和他那興奮的大哥截然不同,只在真紀瞅過來的時候點頭道:「對,千手的資料裡也有類似的暗示,我們一族來自神靈,擁有『仙人體』。」

  「千手和宇智波同宗同源!」千手柱間可開心了,逢年過節不過如此,他激動地用手肘拐向坐在一旁的二代目,「馬達啦!我們果然是兄弟!」

  雙手抱臂的宇智波斑:「……」

  二代目火影不僅不想理會一代目,還試圖把話題帶入正軌:「那麼接下來就是尋找動機——那個自稱『絕』的東西,他為什麼要針對千手和宇智波。」

  「肯定是在覬覦我們血脈裡的力量。」宇智波泉奈理所當然道,「也許那個『絕』曾經也是人類,信奉卯之女神,用秘術把自己改造成這個樣子可悲地活下來,為了力量想掠奪萬花筒。」

  「應該不是只針對萬花筒吧?」千手杏舉手,「之前絕在襲擊真紀的時候真紀並沒有開眼,還有千手一族的『陽之力』——我覺得絕的目的是『森羅萬像』。」

  「是的,我也這麼覺得。」真紀放下手裡的古籍復制件,「其實我和杏在研發術式的時候就發現了,我們的查克拉非常匹配,也許千手和宇智波的力量還有另外的組合方式,比如陰之力和陽之力。」

  「沒錯!『秘術-森羅萬像』太強了,攻防一體,還能為友軍提供輔助和治療,直接擊退了岩忍和雲忍。」千手柱間大聲誇贊,「不愧是真紀和杏!」

  千手杏:「那是當然了。」

  坐下,都坐下,基操勿六.jpg

  看著笑得格外燦爛的千手杏,宇智波斑已經開始下意識地思考起如何破解這個秘術。

  森羅萬像並不是沒有缺點的,比如它難以移動,攻擊範圍十分有限,但這些缺點在防守時都可以忽略不計,尤其是在兩軍交接的戰場上。

  當時在音之國的戰線上,土影和雷影仍然能繼續戰鬥,但聯軍方普通忍者的折損率實在太高,而木葉方的傷亡率又低得可怕,兩者在戰力和士氣上出現了巨大的差距,這才導致了聯軍進攻戰線的全面崩潰。

  真紀也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了……

  宇智波斑不由得感到十分的欣慰和自豪,尤其是當他看到真紀脊背挺直,優雅端坐,而杏則歪歪斜斜、坐沒坐相地靠在真紀身上,兩人對比鮮明的時候——這就是宇智波一族的氣度。

  不過這種微妙的優越感很快就消失了,宇智波斑發現他的小妹雖然人在認真地研究文獻,但手指卻不自覺地繞著杏的頭發把玩,有的時候還會不自覺地挨挨蹭蹭,像是什麼小動物。

  宇智波斑:……

  依稀記得真紀小時候也會這樣挨著他和泉奈,但自從她成年後就再也沒有親昵的撒嬌了,原來並不是因為妹妹長大了,而是她把撒嬌的對像換成了杏……

  這兩人的關系真是好得莫名其妙,簡直像是生錯了家庭的親姐妹——不,就算是血親姐妹也少有這樣親近的。

  而也就在此時,千手柱間興高采烈地道:「斑,我們也研發組合技吧!既然杏和真紀可以,那麼我們也一定可以,你看『超-仙人模式-森羅萬像』如何!」(那擼多直呼內行,永帶妹高呼不可戰勝.jpg)

  宇智波斑:……

  他發散性地聯想了一下,可一旦把眼前真紀和杏的位置替換上他和柱間,這賞心悅目的畫面一下子就變得恐怖了起來。

  於是宇智波斑斷然道:「不,我拒絕。」

  三月入春,木葉內部的戰後重建終於基本完成,早已安排好的事項也終於擺上了日程。

  第十班徹底拆伙,晴樹和悠人分別進入情報部和任務部實習,千夏則和第十班一起執行外出任務,他們的上司兼指導上忍就是千手杏。

  在經歷了一場戰爭之後,第九班的中忍們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成長,於是他們的師父便十分欣慰地指使起小弟子們,為她的加班團隊中添了四個壯勞力。

  「那麼我就先去廠房了。」工業分區的總負責人對著鹿隆揮了揮手,「物資登記就交給你們了,加油啊!」

  亥亮精神百倍地大聲回答:「好的,請交給我們吧!」

  總負責人念叨著「真可靠啊」放心地走了,留下了四位壯丁和堆積如山的表格,看著眼前雜亂無章的文件,鹿隆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認命地搬來了桌子,點亮了油燈。

  「沒有電燈好不習慣啊。」取山一邊翻開表格一邊感慨道,「沒想到連草川城這樣的大城市都還沒有鋪設電路……我們要先建發電廠嗎?」

  千夏搖頭道:「我們的優先任務是建設工廠和配套的電力設施,整個城市的建設要延後,畢竟草川城現在還不是木葉的。」

  按照這個世界的慣例,大城市大多受到分封貴族的管理,而貴族們又在名義上服從大名,只不過這裡的貴族們不豢養私人武力,而大名之上也不存在受命於天的皇帝。

  在百族混戰的年代,貴族們當然會選擇雇佣忍者,但現在已經到了一國一村的新時代,不論名義如何,木葉在事實上就是火之國的軍事組織。

  「先搭建好設施,接下來就是雇佣本地的居民,還要采購本地的原材料,以後的管理就交給田中中忍……」

  亥亮念念有詞地順了一遍待完成事項,隨後小聲對小伙伴們感慨道:「建設工廠出乎意料的順利啊,我還以為會遇到很多反對的人。」

  鹿隆轉了轉筆:「怎麼可能,我們可是木葉的忍者。」

  不論是在火之國外還是在火之國內,第一次忍界大戰的勝利給木葉帶來了巨大的威望,雖然人們對忍者的印像仍然偏向恐懼和回避,但木葉的影響力確實增強了。

  墨點滴落,鹿隆停止了轉筆游戲,再次懷念起木葉裡有電的日子。

  電力設施應當很快就會覆蓋到草川城來,只要等工廠建設完畢,融入本地居民的生活……

  在各大城市建設工業分部是一項很有意思的措施,在增強影響的同時,也能溫和地奪走這個城市的行政權力。

  等到村子的影響力擴散到了整個火之國,木葉應當就是未來的無冕首都,而到了那個時候,大名就會成為徹底有名無實的主君,火之國中真正的話事人將是……火影!

  奈良鹿隆被這個設想弄得心潮澎湃,就連眼下枯燥的名錄登記都變得有意思了起來。

  一行四人在油燈下奮鬥到深夜,總算是協力解決了大半的文書工作,而就在他們清點整理完文件,離開倉庫並鎖門,打算明早再戰的時候,那不遠處正在建設的工廠地址上,突然爆發出了刺眼的火光。

  與此同時千夏猛地抬起頭:「是陌生的查克拉!杏老師也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說起來我的百合啟蒙是虐、殺姬,當年翻譯成殺戮公主,現在B站買了版權後改成逆轉公主(過審鬼才)

  樸璐美的歌真好聽

  本文不認博人傳,所有博人傳裡的獨立設定我都當放屁主要來源依據是火影漫畫,也參考一部分動畫原創的設定,雖然動畫比漫畫水,但在海賊王的汪洋大海前,我願稱火影動畫節奏緊湊。

  這個、這個……你看都月末了……【搓手手.jpg】


第95章 一開口就知道,老m了

  雇佣流浪忍者來襲擊工廠……

  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奇妙方法,簡直是充滿了鬥爭的智慧。

  流浪忍者多是失去家族的忍者,這種浪忍在百族大戰時期再常見不過,他們很少會選擇加入其他忍族,大多都游走在各國之間。

  浪忍以完成散客的雇佣為生,但他們身後沒有家族和勢力,很容易和雇主發生勞資糾紛,而後動刀子流血,帶來慘重的結果。

  在一般情況下,大貴族和大名都是不會雇佣浪忍的,他們更青睞有信譽的忍族,因此就算浪忍萬幸找到了靠譜的主顧,接到的任務也是最肮髒的那種。

  不過百族時期已經結束,現在真正的勢力是遍布在各國內的各大忍村,忍村內人員結構復雜,浪忍加入忍村會比加入忍族更容易,而且如今的各大忍村都正處於吸納戰力的階段,強大的浪忍其實很受歡迎。

  不是我小看人,如今有資格,還敢接手與「千手杏」有關任務的浪忍——先不提存不存在吧,就算真的有這麼一號人物,草川城的人也雇不起。

  當我抵達工廠所在的區域時,大火已經覆蓋了建築物的地基,而幾位負責人就倒在一旁,全都失去了意識,所幸我的部下們並沒有受到什麼致命的傷害,在簡單急救後就脫離了危險。

  這一次我帶出來的任務班子裡都是業務型人才,他們當中最強的忍者也就是中忍水准,這對普通人來說當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可在真正的強者面前也就是一個照面的事情。

  我讓八岐守在這些部下身邊,我本人則直接進入了火場,一個水遁解決了火災,隨後尋找罪魁禍首。

  尋找縱火犯並沒有多麼困難,那個被雇佣的浪忍竟大大方方地等在火場內,在我看到這人的那一刻,久違的熟悉感湧上了心頭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會更頻繁地發生在真紀周圍,因為頻率過高以至於我養出了一眼辨真偽的能力,上次給我類似感覺的就是那個傀儡師。

  不、不會吧,這一回輪到杏遇到變態了嗎……

  廠房的框架已經被火遁燒得焦黑,地面也變得光禿禿的,正中央的磚石上坐著一個年輕男子,古銅色肌膚,身材高大,身披黑色衣袍,黑發,陽剛,眼瞳幽藍。

  他的實力應當不弱,但在單打獨鬥的情況下我的勝算更大,更何況這是在火之國的領地上,木葉就在不遠處。

  我仔細地打量著這個浪忍,他的身上因為淋了水遁而濕漉漉的,而自從我抵達現場後他就一直在看著我,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欣喜笑容。

  我戰略性地後退了一步。

  見鬼,雖然他笑得不油膩,長得還非常帥,但我寧願去直面晴樹的催婚秘法。

  「您來了……」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恍惚,好像做夢一樣對我道,「您果然會來,杏小姐,請原諒我,只有這樣我才能先見到您。」

  這類人的發言倒是千變一律……

  我仔細地觀察著他的骨骼和身形,一邊估計著他擅長的忍術一邊隨口問道:「這就是你燒我廠房的原因嗎?」

  「是的!」這人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他一臉陳懇道,「我想了很多方法,但假如要單獨與您相見,這是唯一的方法。」

  我盯著他的衣袖,一枚雲隱村的叛忍護額明晃晃地掛在那裡:「你是……雲隱叛忍?」

  「那不重要!」這人的笑容愈發夢幻,「杏小姐,冒昧打擾,我是青森——自從在戰場上見過您,我就幻想著這一天了!」

  「那實在是太美了!那一天的您就像是太陽一樣,木遁的河流上是白蛇和金光,啊……日輪。」

  誰能想到呢,這麼快,這麼快我就從外村人的嘴裡聽到了那個令人羞恥萬分的外號,在這一刻我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草,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青森當著我的面抒情寫意道:「雲忍村,自稱是建立在雲上的村子……啊,是啊,他們確實選擇了雷之國內最高的山崖,雲和雷,多麼美麗的景色,但是更美的是太陽。」

  「我為了太陽而加入了雲隱村,可是我很快發現我渴求的不是天空中的那個,它太長久了,沒有一點變化,足夠耀眼,但卻毫無……」

  不知不覺間,我又後退了一步,此時我已經不想用體術和這位大兄弟一較高下了,我只想用木遁水遁或者別的什麼,總之能讓他從我眼前消失就行。

  假如我得罪了你們雲忍,那麼請讓我去和雷影真人快打,而不是在這裡被迫參與討論哲學。

  「……但是我的努力並沒有白費!我找到了我的天照!」青森抬起雙手,光翼展開,「杏小姐,我所渴望的就是您——您的光芒是那麼耀眼,您的生命又短暫易逝,您的一切都那麼完美,您就是——」

  「碰!」

  我受不了了,我迅速瞬身上前並給了他一拳——正中胸口,不會把人弄死,但也足夠碎裂幾根肋骨。

  稍微出乎我預料的是,這個叫青森還是十和田*的家伙有著相當結實的身軀,我這一拳只是讓他閉了嘴。

  即便挨了一拳,青森也並沒有反抗,他只是順勢被擊倒在地上,一邊捂著胸口,一邊繼續他的含情脈脈:「我讓您討厭了嗎?啊,一定是我太無趣的緣故,我也……」

  我當即打斷了他,不過考慮到此人在襲擊我的部下時手下留情,那麼我也願意稍微耐心一些:「停——所以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青森頓了頓,隨後他溫柔地看著我:「杏小姐,請繼續打我。」

  我:「……蛤?」

  青森:「請在我的身上,發泄您的不滿吧!這就是我人生的意義!讓我為此付出性命吧!」

  在千夏等人趕到廠房時,大火已經徹底熄滅,焚燒過的建築物在夜色中只剩下一片黑影,除此之外就是倒在路邊的幾位前輩。

  亥亮焦急道:「是田中中忍他們——」

  「等等,八岐也在。」鹿隆隨後抵達,在看到通靈蛇後松了口氣,「師父已經做過治療了。」

  白頭蝰晃晃悠悠地仰起頭,朝湊過來檢查傷患的四人吐了吐信子。

  千夏猛得抬起頭:「杏老師來了,還帶著那個陌生的查克拉——杏老師已經制服他了。」

  廠房廢墟裡響起腳步聲,千手杏大步走出,手裡拖著一個半死不活的男人,他被捆得嚴嚴實實,已經失去了意識,但身上倒是沒什麼特別嚴重的傷痕。

  鹿隆:「師父,就是他放火並且襲擊了田中隊長吧,需要審訊嗎?」

  「需要,但是我要把他送回木葉——這是雲隱村的叛忍。」千手杏回答,隨後她猶豫了片刻後道,「千夏,你跟著我一起回木葉,其他人留在草川城,鹿隆,在我們回來之前工廠的建設暫時由你負責,田中幾人也由你們照顧。」

  幾人領命,八岐纏回主人的手臂,千夏也緊跟著老師踏上了回程的路途,草川城就在木葉邊上,就算帶上了俘虜也不需要耗費多長時間。

  在兩人抵達木葉並前往地牢時,時間已經抵達深夜,千夏在審訊班外看到了宇智波真紀:「師父!」

  真紀朝她們招了招手:「杏,千夏,這就是雲隱村的叛忍吧……來得正是時候,我們現在對雲隱村的了解是最少的。」

  千夏跟隨兩位老師走入地牢,這個地方她不是第一次來了,所有從學校裡畢業的忍者都需要在情報班實習一段時間,千夏在這方面的成績很好,但是她也確實討厭這裡。

  三人拖著俘虜抵達了審訊室,情報部的負責人和火影大人也在,雖然他們是師父的兄長,但是千夏在這兩個人面前還是會本能地感到恐懼,她保持沉默,乖乖地跟在兩位老師身邊。

  「千手扉間一會兒趕到,叛忍就是他嗎?」宇智波泉奈接手犯人,相當嫻熟地把人吊了起來。

  千手杏猶豫道:「是他……但他有點問題。」

  此時火影問道:「草川的貴族雇佣浪忍,工廠的建設不順利嗎?」

  「這一次是特殊情況。」千手杏解釋,「這件事情應當是這個叛忍獨立策劃的,那些人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也就在此時,被吊著的俘虜終於蘇醒了,這一刻他泄出的氣息讓千夏下意識忌憚——這個叛忍能殺死她,輕輕松松。

  「這裡……已經在木葉了啊……」叛忍抬起頭,毫無懼色,他打量了一下地牢,然後緊緊地盯著千手杏,「杏小姐,您果然還是把我帶回來了。」

  宇智波泉奈:「你對他做了什麼?」

  千手杏:「不關我的事,我說過的吧,這個人有點問題——」

  「是的!我早就病了,無藥可救,唯有您!」叛忍抬起頭,「杏小姐,您就是我的救贖!火之國的日輪姬啊,您就是我的『太陽』!」

  千夏揪住了師父的袖子,目瞪口呆。

  「給他一個幻術好了。」宇智波真紀建議,「我看他的精神不是很正常……斑哥?」

  「住口!你這個分薄了日輪光輝的女人!」這個叛忍決絕地轉向真紀,一本正經地駁斥,「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麼,你們不就是想要雲隱村的機密嗎?我是不會屈服於幻術的,你們可以拷問我,但請讓杏小姐來!」

  叛忍越說越激動,弄得鎖鏈嘩啦作響:「杏小姐,不論怎樣都好,請折磨我吧——用皮鞭,忍刀,苦無,什麼都好——我對您的愛,會隨著疼痛得到最好的傳達!」

  千夏:「……」

  審訊室內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此時的氣氛過於險惡,千夏開始瑟瑟發抖。

  在短暫的沉默後,宇智波斑對弟弟道:「泉奈,給他『太陽』。」

  宇智波泉奈打開了萬花筒:「天照。」

  作者有話要說:    阿瑪泰拉斯.jpg

  青森市和十和田市相鄰,都是真實存在的地名

  我發現我的審美和野田悟(黃金神威作者)的高度一致當我看著海獺鍋波ki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完蛋了

  真紀和杏兩邊會持平的,從各種方面上。


第96章 《社 會 性 死 亡》

  社會性死亡,真是,太恐怖了。

  尤其是被人一邊飆血一邊表白,這個勇士就差當場做一套詩詞抒情的時候。

  我原以為「日輪姬」這樣的外號就足夠羞恥的了,沒想到這只是一個開始。

  「請讓我加入木葉吧!」青森大聲地宣誓,像是在婚禮上對新娘父親做出承諾一般的莊嚴肅穆,「請不要拒絕我,火影,只要杏小姐還在木葉,我就願意為了木葉付出性命!!」

  此刻我非常想要說出諸如「木葉有你我不待」之類的發言,但豐富的經驗告訴我,我要是真的這麼做了,這人接下來一定會說出「那我就毀滅木葉」等固定台詞,且搭配他那充滿表現力的表情(馬利克:我給十分)共同使用。

  好好的審訊已經被這位青森以一己之力弄成了約會現場,我除了面無表情之外著實不知道該怎麼表現……

  「哥,用幻術吧——」泉奈哥十分暴躁地道,「弄出情報,然後讓他永遠閉嘴。」

  很顯然斑哥也是這樣想的,他直接打開了萬花筒,對著青森扔了一個天御中*,萬花筒的幻術效果極佳、立竿見影,青森根本沒有反抗,他立刻就安靜了下來,直直地望著前方,陷入了術式給予的幻夢。

  審訊室內終於恢復了它應有的嚴肅,泉奈哥用一種十分復雜的眼神瞅著我的杏:「想不到啊,竟然有這種人找上你。」

  「我也沒想到。」此時我已經進入了羞恥之後的麻木,於是十分平靜且超脫地回答道,「……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我長得這麼漂亮。」

  宇智波泉奈:「……」

  雖然很想反駁,但是似乎又沒有理由,因為這話說得還算有點道理。

  此時斑哥已經開始了提問:「你的身份?和雲雷的關系?」

  青森:「我是浪忍青森,是日輪姬最忠誠的信徒!」

  語調平靜,態度嚴肅,情感真摯——這人真的就是這麼想的。

  「雲忍村欺騙了我,他們的忍村中根本就沒有太陽,可是卻用拙劣的謊言掩飾!」青森再接再厲,「我決定拋棄這個虛偽的忍村,我要追隨我真正的日輪,我要把一切都奉獻給她!」

  雖然我仍覺得異常羞恥,但此時還是忍不住小聲吐槽:「雲忍村說的都是實話吧,他們的地勢確實很高,每天的日出……」

  我這句話還沒說完,斑哥就突然轉頭瞪了我一眼,於是我立刻閉嘴了。

  「……我在三年前加入雲隱村,為了尋找我的太陽,我和大多數雲忍都交過手。」青森已經開始追憶往昔,「他們都是一樣的黯淡又灰暗,就連雷影也是一樣,空有一身蠻力,甚至還想用雷遁的電光來掩飾日輪的光輝,我太失望了……」

  斑哥冷漠地打斷道:「給我各忍者的情報,從雷影開始。」

  「雷影啊……雲隱村的雷影會繼承『艾』的名號,一代目還打算傳給他的弟子……」

  青森正說著就突然笑了起來,他對著他幻想中的人道:「杏小姐,我當然願意回答您,但……啊,對!我這種行為實際上是不尊重我曾經的對手們,就算雲忍村欺騙在先,但我也實在是太卑劣了,所以請您先用懲罰來減輕我的顧慮吧~」

  千夏發出了一聲響亮的抽氣聲,我的杏又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我的真紀則因為擋在千夏面前而動彈不得。

  我聽到泉奈哥冷笑了一聲,而斑哥則加大了幻術的力度。

  但是無往不利的幻術在此刻起了反效果——也不算是反效果吧,畢竟該交代的情報輕視都老實交代了,只是這一過程令人絕望。

  在對情報的敘述中,被審訊者夾雜了太多意義不明的詞彙和語氣用語。

  「……對,雷影最強的忍術都是雷遁,他的絕技是雷瞬,在用雷遁增幅身軀的同時……啊啊……就是這樣!」在干脆利落地爆了一段情報後,青森發出了奇怪的聲音,「就是這樣,杏小姐——實在是太棒了,這就是您給予我的疼痛嗎……塞扣泥嗨鐵鴨子噠*!」

  斑哥和泉奈哥都沒有掩飾他們的狀態,這個外放的查克拉壓力……

  我相信村子裡所有的感知型忍者今晚都不用睡了,畢竟斑哥和泉奈哥鬧出的動靜實在不小,而要是被廣大木葉群眾知道了青森

  不!肯定會知道的!雲忍村的情報太重要了,哪個上忍不會讀一讀情報報告呢,更何況還有今晚的異變。

  而只要木葉的上忍們知道了青森的供詞——哪怕任何一句話……

  在這個猿飛日斬的情書仍然被津津樂道的、鄰裡有愛的忍村裡——中忍下忍居酒屋老板拉面店群眾普通的村民和族人……

  我可以,和這個人類社會,說再見了。

  「對!您看到我的血液了嗎?它是那麼滾燙那麼鮮艷,這就是我對您的愛意——請看看它們,啊——還有我的骨骼和血肉,它們有些髒亂,請不要介意……」

  在與常人不同的感知系統中,青森終於達到了那最後一步,他一臉幸福地道:「啊~就是這樣……杏小姐,我愛您。」

  「你們在干麼——?!」

  也就在此時,扉間哥終於趕到,他推開了審訊室的大門,一眼就看到了吊著的青森,也聽到了那最後幾句虎狼之詞。

  千手扉間:……

  這可憐的,狹窄的審訊室再次承載了它不應該承擔的沉默——除了一臉興奮的青森外。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雲忍村的叛忍是我見過最強的人,他勝過了那個傀儡師蓮,在他的面前我只能一敗塗地。

  很少見的,我的扉間哥沒有控制好自己,他在此時毅然加入了斑哥和泉奈哥的行列,我本人倒是還好,但這些溢散的查克拉和威壓對千夏來說就有些過火了。

  大哥大概也會趕過來吧?這動靜鬧得,沒准他還會以為尾獸又跑了呢,哈哈哈哈哈哈……(悲.jpg)

  打破沉默的還是斑哥,他解除了幻術,轉身對我道:「杏,你先出去——真紀,你也一樣,帶著你的弟子。」

  「哦。」

  我這麼夢游一般地回答,然後拉著千夏一起走了。

  日向千夏,在十六歲的年輕歲月中,遭遇了人生所不可承受的恐怖經歷。

  她抓著師父的袖子,企圖得到些許安慰:「師、師父……杏、杏老師……」

  宇智波真紀和千手杏帶著她來到果子店——天色已經透亮,許多店鋪剛開門,早起趕任務的忍者們在屋頂上竄來竄去,但凡經過都會投來好奇的視線,其中以感知型忍者為最。

  千夏捧著和丸子配套的熱茶,靠在師父身邊瑟瑟發抖:「那就是……叛忍嗎。」

  「不,千夏。」真紀鎮定地回答,「叛忍也有各種各樣的,你剛才見到的那個是最異常的,正常情況下的叛忍只是窮凶極惡而已,不要擔心。」

  千手杏緊接著滄桑道:「真紀,等到這頓早飯結束,接下來的一年裡我不會再回村子了,等到草川建設好了我就直接去小荻城,我們黑羽聯系。」

  兩人對視良久,同時嘆了一口氣,這頓早飯就在這悲傷的環境中完成,被夾在中間的千夏眼淚都快掉下來。

  也就在千夏內心惆悵的時候,兩位老師突然一同抬起了頭,真紀對她道:「千夏,一會兒你不要說話。」

  千夏不明所以,直到她在街角看到了自己的父親——日向一族的族長正大步朝她們走來。

  這位穿著傳統服飾的男子對著三人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真紀大人,杏大人,原來千夏和你們在一起……這樣我就放心了,有兩位照顧千夏,我實在是感激不盡。」

  千手杏仍然穩坐在她的板凳上,堪稱八風不動,倒是宇智波真紀大大方方地站起身:「您過譽了,千夏是特別優秀的孩子,我很高興能成為千夏的老師。」

  日向族長立刻溫和地道:「千夏一定給兩位添了不少麻煩吧?這孩子接了離村的長期任務也不和家人商議,我們這幾天都十分擔心……」

  他看向自己的小女兒,稍微收斂了一些笑意:「千夏,這是不對的。」

  千夏的冷汗一下子就了流下來,在這一刻她下意識地想要站起身來道歉,而千手杏恰在此時輕輕地扶了扶她的後背,這讓她頓時就安下心來。

  師父和杏老師在這裡——她不用害怕。

  「不,這個任務是我分配給千夏的。」對著日向族長的疑惑,宇智波真紀只是彎了彎嘴角,「千夏潛力可觀,我想要好好培養她,更何況在戰爭之中千夏的表現非常優異,她已經是一位能夠獨當一面的忍者了。」

  「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日向族長像是所有自豪的普通父親一樣笑起來,「沒想到千夏這麼快就能獲得您的認可,但我只是……唉,請您原諒,畢竟我總是覺得成家才是一個人真正可靠的標志。」

  千手杏幽幽道:「噯,確實啊,現在的木葉也不算是個可靠的村子——對您來說?」

  至於這個「可靠」指得是單純的單身問題還是如今的日向現狀,那就全靠個人解讀了。

  真紀也笑了笑:「是呢……想要找到一位靈魂伴侶確實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畢竟戀愛和婚姻總是沒有辦法勉強的。」

  在短暫的沉默後,日向族長陳懇地道:「您說的對,是我太片面了……但是作為一個父親,我總是很擔心千夏的。」

  「還有千穗理,她也給您造成了不小的困擾吧?」

  姐姐!

  千夏頓時就是一個激靈,她毫不懷疑姐姐對自己的袒護,但父親知道姐姐做了麼麼嗎?他又知道了多少?!

  千夏能感到老師壓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隨後她聽到千手杏道:「沒有哦,我們都很喜歡千穗理,她不能來醫院任職,實在是一個巨大的遺憾。」

  作者有話要說:    *我忘了哪裡看到好像後期斑爺有讀腦的能力,本文就當他那是得到輪回眼之後的事情,現在萬花筒還不是永恆,所以就配一個最牛逼的幻術,即斑施術後能達成操縱的目的,而幻覺中會摻雜被控制人的情感和認知。

  火影裡對幻術的定義有點模糊,有可以攪亂人感知的,也有直接控制五感的,比較詳細的設定就只有月讀,這裡就設定斑斑直接讓青森看到了自己被杏凌遲肢。解的畫面。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兩個人都挺可怕的。

  *JOJO的梗,大意是「我真是high到不行了」,感謝子安的傾(放)情(飛)演(自)出(我)


第97章 輝夜姬的愛情故事

  日向到底是僅次於千手和宇智波的大忍族,看樣子是已經聽到風聲了。

  我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面前這位日向族長,雖然樣貌普通,但他的表情和神態都十分有趣,在他像這樣微笑時很容易令人感到親切,而只要他皺起眉,親切的笑容就會變得嚴肅而可怖。

  千夏和千穗理所要面對的就是這麼一個父親,他不僅天然就占據身份優勢,還擁有籠中鳥的控制權,再加上實力壓制……嘶,恐怖如斯。

  想到這裡我就忍不住懷念了一下我的倆老爹,假如他們在天有靈能看著木葉建立,也不知是會震怒還是狂喜。

  這日向族長是特意來找我的,他必然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麼,只涉及千夏的婚姻不會引起他這麼大的反應——在這個年紀,千夏能得到師父的重視也是一件大好事。

  說到底他的目的只是和其他勢力建立更牢固的聯系,然後在村子裡奪取更大的話語權。

  「籠中鳥」的情報泄露了嗎?誰泄露的?木葉打算做什麼?

  這些都是日向族長最在乎的事情,只有他是籠中鳥最大的受益者。

  「千穗理畢竟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志向,她還是辜負了您的期待。」日向族長對我溫和道,「但千夏一定能做得很好……是不是,千夏?」

  這人又嚇唬小姑娘,我剛想再拍拍千夏的背,但千夏這一次卻不再瑟縮,她抬起頭,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是的,父親大人。」

  這對父女的視線短暫地觸碰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日向族長先移開視線,他告辭道:「那麼千夏就拜托兩位了。」

  天色愈亮,朝陽慢慢爬上天空,此時普通的居民也到了上工的時候,街道上的行人越來越多。

  在送走了日向族長之後,我立刻就讓杏帶著千夏離開,有了這一次在家長面前的「報備」,這一年算是能拖延過去了。

  而到了明年……日向一族的族長大概已經換了個人當,或許日向一族連宗家和分家的機制都能夠取消。

  籠中鳥大約也會制止在這一代,不過這個術式還是很有研究價值的,可以等到事態平息後再展開拆解。

  我看著身旁的千夏,她已經是個大姑娘了,只比我矮一頭,還記得她剛從學校畢業時只是一只小豆丁,沒想到不知不覺間也竄了一大截。

  日向的籠中鳥事件必然會波及到她,但千夏和父親兄長的關系不如和姐姐與母親那樣親密,希望這孩子不要被這件事情打擊得太過。

  大約是察覺到了我的視線,千夏轉頭看過來:「杏老師,我們接下來要立刻走嗎?」

  「是的,我們去草川……」我摸了摸她的腦袋,「千穗理就交給真紀,她會注意你姐姐的。」

  總之當務之急是趕緊跑路……

  在雲忍村的情報擴散到上忍人手一份之前。

  我的杏能飄在村子外躲避,真紀就得留在村子裡受苦,但比起杏留在村子裡直面洶湧的浪潮,這羞恥程度已經算大大下降了。

  天色大亮,我的真紀晃回了審訊班,昨夜的審訊也差不多結束了,我在審訊室外蹲到了幾位哥哥——唉,柱間哥果然來了。

  昨晚的動靜鬧得太大,就算不是感知型忍者也會被驚動,柱間哥果然會來瞅一眼。

  我蹭過去,從我泉二哥手裡抽過報告:「已經審完了嗎?結果怎麼樣?」

  雖然遭受了不同程度的精神折磨,但泉奈哥和扉間哥還是很認真地寫完了報告,堪稱敬業典範。

  泉奈哥整理了一下剩下的文件:「這裡還沒有全部登記好,雲忍村藏著的機密不少……那個叛忍沒弄死,還關在地牢裡。」

  我有些驚訝:「還活著嗎?」

  這倒是出乎我的預料了,既然沒有被做掉反而被關入了地牢,很顯然這個青森知道的事情不少,果然敢送上門的叛忍都是留有底牌的,倒也不是滿腦子日輪姬……這麼想竟令人稍感欣慰。

  「雲雷還藏著能封印尾獸的神器,獲取這些東西還需要有向導。」

  斑哥環顧一周:「真紀,杏呢?」

  我正翻著報告,聞言嘆了口氣:「她連夜跑了,帶著千夏一起。」

  宇智波斑:「……」

  一旁的千手柱間也是一臉憂愁,他同樣長嘆一口氣:「唉……杏太優秀也不全是好事啊,這種事情防不勝防,怎麼辦啊扉間。」

  「我們沒有太好的解決方法,相信小妹吧。」

  在經過了一整夜的精神折磨後,我的門二哥看起來也冷靜了不少,他十分理智地道:「叛忍的問題不能去找忍村負責,只能等待時間來衝淡。」

  可不是,當年那傀儡師留下的情書也給真紀造成了很大的麻煩,而且自從上一次冒頭之後,這個蓮就像是失蹤了一般,第一次忍界大戰竟然都沒能炸出他的蹤跡。

  那封情書即便到了現在還在持續影響著各國內的流言,在江湖上留下了有關輝夜姬的奇怪傳說——我好像確實挺對不起那位真正的輝夜姬。

  審訊報告上滿是有價值的情報,其中除了對雲忍村的戰力分析外,還包括了雲忍村內的物資情報和結界信息,甚至還有雲忍一直以來保存的寶物信息——這些大概就是斑哥看中的尾獸封印。

  「紅葫蘆和琥珀淨瓶……這是什麼?」我總覺得這東西很眼熟,我好像在哪裡聽過它們的名字,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

  「紅葫蘆和琥珀淨瓶的詳細情報在這裡。」

  扉間哥聞言便遞給我一份文件:「它們的原主人金角銀角已經在忍界大戰中被大哥斬殺,擄走火影的就是他們。」

  我接過文件後仔細瞅了瞅這神器的樣貌,但即便有附圖我也對此毫無記憶,好像留給我印像的唯有這兩件神器的名字。

  ……難不成這兩個詞是來自前世的神話故事嗎?

  就在我研究文件的當口,我的哥哥們已經商議好了如何處理雲忍村的情報,以及如何分工獲取這幾件傳說中神器,於是我決定不再拿前世那縹緲的記憶來折磨自己。

  我想了想,向他們報備了日向族長的試探。

  沒想到這立刻就引起了柱間哥的共鳴,他皺眉道:「前幾日日向建一也曾來拜訪過我和水戶,他提到了想給自己的小兒子和小綱定親,當然被我拒絕了。」

  日向建一就是日向族長的長子,千夏和千穗理的大哥,也就是下一位控制籠中鳥咒印而不是被控制的人,幸運的宗家繼承者。

  至於這結親——是因為沒套住晴樹所以再換一個人嗎?可小綱手現在一歲都不到。

  泉奈哥對此也十分不屑:「日向如今的宗家一脈實力不強,但滿腹都是見不得人的主意,除了聯盟外他們恐怕也想不到別的方法,忍界大戰裡他們父子聯手取得的戰績還不如日向宏一個人的,大概過幾年還會被真紀的弟子超越,呵……」

  「日向宏確實引起了日向一族的關注。」宇智波斑道,「日向一族確實也察覺到了他們和村子的分歧,而日向宏在近日已經向我彙報過——日向一族給他下達了獲取相關情報的命令。」

  任何行動都離不開情報,這個命令不僅是想要得到更多的情報,恐怕還是個試探,既是試探我們,也是試探日向宏。

  下一步肯定就是更加激烈的衝突……

  扉間哥果然問道:「那麼接下來……?」

  關於這個,斑哥早就有了計劃:「日向宏會傳遞我想讓日向一族知道的東西。」

  這是我沒想到的,日向宏竟然選擇當雙面間諜!這可是一著不慎必死無疑的身份。

  而就算日向的事情以最樂觀的方式了結,波及面也被我們壓到最低,我的這位老部下仍然將在未來面對重重困難……

  「大哥。」我當即就對斑哥道,「我要保下宏,不能讓他成為犧牲品。」

  斑哥有些詫異地看著我,而泉奈哥則陰森森地瞪了過來:「日向宏?他有什麼不可替代的價值嗎?」

  我毫不客氣地瞪回去:「宏是我的老部下,就算看在情面上我也要保他——還要其他的日向族人也一樣,他們不只是日向的一員,他們也是木葉的一部分,村子必須要做得比宗族更好。」

  不論情分,日向宏本身實力出眾,他是如今村子裡的上忍中最強的那一批,而且不論是在木葉的醫療部還是在火影辦公室裡,他的工作都完成得很好,再加上戰場上的功勛,這麼看他都是稀缺人才。

  「真紀說得沒錯,『籠中鳥』事件不能涉及太多人。」柱間哥放下文件,認真道,「我們要盡全力促成這次變故的和平解決。」

  斑哥也表態道:「日向宏是優秀的上忍,不論事態到了那一地步,我都會繼續重用他,真紀,不必擔心。」

  我頓時就松了口氣,能和大哥們達成共識實在是太好了。

  與日向有關的議題告一段落,所有人都開始整理文件做最後的收尾,等到這裡的事情結束後我還得和泉奈哥再去黑絕處打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補覺

  也就在此時,我的柱間哥鬼鬼祟祟地湊過來:「真紀……」

  我:「怎麼了?」

  柱間哥小小聲:「真紀,是喜歡日向宏嗎?」

  我:「歡?」

  在短暫的懵然後,我才終於反應了過來聽到了什麼——沒想到啊大哥,看你濃眉大眼的竟然問得出這種問題!

  可是我的親大哥啊,你的聲音再小也完全沒有用處,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到的啊!

  在這一瞬間,泉奈哥再次幽幽地看了過來,那表情僅介於皮笑肉不笑和審視之間;我的斑哥則高深莫測地看著我,簡直夢回《愛的教育》;我的扉間哥——啊太好了,扉間哥仍然低著頭,一看就是在在專注地閱讀文件,這讓我的尷尬感頓時減少了四分之一。

  「沒有的事,我沒有喜歡的人。」我義正辭嚴地回答,「我只當日向宏是我的部下,雖然他現在已經轉了崗位,但是我還是認同他的。」

  我的情況特殊,從沒有想過戀愛或者婚姻,而且單身的日子令人快樂,我還遠遠沒過夠。

  雖然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但柱間哥反而露出笑容:「果然是這樣!慢慢來沒關系的,真紀一定能找到真愛的!」

  這是什麼不著調的祝福啊……

  我只好無奈道:「多謝?」

  柱間:「不客氣!」

  宇智波泉奈聽不下去了,他把文件往桌面上一擱:「真紀,我們去審訊黑絕。」

  「好,來了。」

  我放下文件跟著二哥走出門。

  審完了就能補覺,希望黑絕不要不識抬舉……

  這樣,今天就拿「至輝夜姬的情書」來刺激他好了。

  備份文件很快就收錄完畢,宇智波斑把這些備份一起帶去了火影樓,剩下的原案則留在情報部錄入檔案。

  當檔案室中只剩下兩個人時,千手柱間猛地湊到弟弟身邊,激動道:「扉間!你聽到了嗎!還沒有!」

  千手扉間皺眉:「大哥你別動,文件都亂了——」

  「亂了就亂了吧……」

  千手柱間露出一個早已看穿一切的笑容:「扉間,你本來就沒有在整理啊。」

  千手扉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黑絕:法克魷


第98章 藝術來源於生活

  「好漂亮的人啊,站在她面前我都不會說話了……」

  「聽說了嗎?那就是木葉的日輪姬,能戰勝土影和雷影的人!」

  「嗚——哇——不可思議!」

  ……

  丸子店裡,普通市民正在聚眾八卦,大家聊得興起,於是話題也就不知不覺拐到了群眾最喜聞樂見的內容上。

  近日來,木葉忍村在城市邊建立了工廠和各種設施,這無疑是這座城市目前最大的變化,而木葉的代表也自然成了話題中的話題。

  在這家小店的角落裡,第九班正和千夏圍坐在一張桌子邊,聽著各種經過多道手續加工的傳說,面面相覷。

  很快櫃台後的老板就加入了話題:「不止如此,我前幾日還聽說木葉忍者說……你知道他們在聊什麼嗎?!」

  有人催促:「什麼什麼,快講!」

  老板興奮地振聲:「雲隱村裡有忍者為了日輪姬當了叛忍!」

  眾人驚嘆:「哦……」

  千夏:……

  竟然已經傳到普通人的耳中了。

  那催促者當即興奮抬杠:「這算什麼,我聽說砂隱村早就有忍者為了輝夜姬叛村,不僅如此,他還在風影的大樓上刻了情書!」

  眾人震驚:「哦哦……」

  鹿隆:……

  這是幾年前的事情……竟然還有這麼廣的流傳度。

  老板不甘示弱:「這個叛忍不過是刻了一封情書而已,我可是知道他最後逃跑了,甚至沒有直面輝夜姬的勇氣——這就是個懦夫!」

  有人反問:「我怎麼聽說風影的大樓被砸了呢?」

  「那是我們二代目火影干的!」老板十分權威,「有癟三肖想他的妹子,他能不生氣嗎?!」

  眾人感慨:「哦哦哦……」

  取山:……

  竟然連二代目都沒能逃過嗎……

  這一回可沒人能杠老板了,於是甜品店的老板豪氣萬千地一揮手:「這一次日輪姬的追求者可是直接跑到了木葉裡!不僅如此我還聽說草川城的大火就和他有關!這個追求者甚至瘋狂到祈求日輪姬親手殺了他——可憐的人啊,他已經被無望的愛情折磨瘋了!」

  眾人狂喜:「唔哦哦哦!……」

  亥亮:……

  幸虧師父不在這裡。

  也就在此時,那抬杠者抓住了機會,他不甘示弱道:「示愛?區區一個叛忍哪裡來的機會,我可聽到過可靠消息,這個叛忍是作為間諜被抓住審訊的,你們想想木葉忍村怎麼可能任由一個別村的忍者到處亂走——就算是叛忍也不行!」

  這倒是有理有據,吃瓜群眾們若有所思,但老板是何許人也,他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笑容:「你說的沒錯,事實確實如此,但假如這個叛忍是被日輪姬親手抓住的呢?」

  抬杠者:「這——」

  老板:「這個可憐人在一訴衷腸後就被木葉抓了起來,還遭到了二代目的無情審訊,眼看著即將身死、夢想破滅,他這才對這夢中女神祈求死亡!!」

  至此,這個故事裡已經彙集了廣大群眾最愛的悲戀元素,但就在眾人剛打算該抹眼淚抹眼淚,該感慨的感慨時,老板竟還有最後的總結!

  「你們難道就不好奇為什麼這個可憐人必死無疑嗎?」老板露齒一笑,壓低聲音,「他追求的可是木葉的日輪姬,千手的公主,而審訊他的則是宇智波兄弟!」

  「諸位,眾所周知木葉成立至今,六位創始人中僅有初代目火影早早結婚,那麼其余五人呢?他們為什麼會單身至今?他們又為什麼心照不宣?這其中的愛恨情仇……」

  爆料到這裡戛然而止,老板背著手搖頭嘆息,一切盡在不言中。

  圍觀群眾聽得如痴如狂:「唔哦哦哦哦哦!……」

  在這片隱秘的山呼海嘯中,角落裡的四人一齊戰術後仰,他們像是一窩鵪鶉一樣靠在一起,瑟瑟發抖。

  亥亮:「不、不會吧……」

  取山:「原、原來是這樣嗎……」

  鹿隆:「不要信,我們平時不也沒看出什麼嗎……?」

  千夏:「……」

  閉嘴吧你們,你們第九班能看出什麼來?!你們連宏老師喜歡師父都不知道!

  在遭受了沉重的精神衝擊後,四人顫顫巍巍地去櫃台結賬,老板沒有認出他們的身份,在他們離開時還熱情地邀請下次再來。

  鹿隆敬仰地對老板點點頭,無聲贊嘆了一番此人情報獲取的能力在離開甜品店後,幾人踏入了繁華的街道,鹿隆聽到亥亮在小小聲地問千夏那個他問過幾百次的問題「那個叛忍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而千夏的回答也沒有變過,還是那句「是個變態,其他的無可奉告」。

  實際上鹿隆對此也是萬分好奇,雖然師父的追求者海了去了,但像是這樣能掀起驚濤駭浪的還是前所未有,其實他也可以直接去問師父,不過……

  鹿隆回憶了一下晴樹在使用催婚之術後的慘狀,決定克制自己,等到升至上忍後再去閱讀審訊報告。

  天色逐漸暗沉,街邊的路燈一同亮起,鹿隆抬頭望了望天空,看到了一輪不那麼顯眼的月亮。

  與往日相比,如今小荻城早已大變了樣子,原本就繁華的城鎮變得更加熱鬧,衣食住行,一切都和以往不同,好像在城市的每個角落裡都能找到些新奇的東西。

  ……怎麼說呢?這個城市正變得越來越像木葉。

  新式的店鋪出現在傳統的街道上,無處不在的燈光足以在夜晚照亮整座城市,至於服飾——忍者的衣著千奇百怪,鹿隆早就習慣了奇裝異服,他不大能分辨出普通民眾的衣著變化,只能說顏色和款式變得更多了。

  在街道上的行人們遠遠的就能聽到電車運行的聲音,自行車作為新的代步工具出現在大街小巷上,鹿隆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它們的區別來,帶著木葉標志的會更穩更快一些,而沒有這個標志的則狀況百出。

  木葉的標志不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幾乎所有和木葉有關的工業產品上都會出現,從衣物到日用品,從到大型器械。

  而且因為物美價廉的緣故,這標志幾乎都快要成為質量的保證了。

  ……這也是甜品店的老板沒能認出鹿隆等人身份的原因,如今唯一能證明忍者身份的只有木葉護額,而只要四人不帶著護額,那他們就和大城市裡的年輕人沒有任何區別。

  前有忍界大戰的勝利,後有村子的擴建和產品的輸出,木葉在火之國中的影響越來越大,普通民眾對木葉的接受程度也在穩步上升。

  鹿隆看見了街道邊的廣告牌,上面明確地寫著商品「來自木葉」,而這個廣告對顧客們十分具有吸引力。

  這是很有趣的事情,雖然火之國的普通人仍然在懼怕著忍者,但一旦加上「木葉」的前綴,這忍者似乎就變得不那麼可怕了起來。

  看著周圍熱鬧的人群,聽著同伴們的打打鬧鬧,鹿隆忍不住也露出了笑容。

  距離青森燒廠房已經過去了六個月,草川城的建設已經差不多完成,我也帶著隊伍換了個地方。

  在如今這個時代,不論在哪一個城市的市場中都存在著巨大的缺口,木葉的入駐並不困難。

  草川作為第一個實驗城市總是最困難的,但一旦隊伍有了經驗,這項建設工作就會變得十分容易,等到抵達第二個城市後,許多事情已經不再需要我親力親為,我在這裡也只是作為一個力量的標簽和木葉的證明。

  也許在進入第三或第四個城市時我就不用再跟隨了,可以完全交給我的部下。

  當我的杏在工作中不斷地取得成果時,我的真紀卻在工作上遇到了瓶頸——那個地牢中的黑漆漆至今仍然沒有透露關鍵性的情報。

  我一直都沒把這東西當成是人類,因此折磨起他來也十分干脆,可即便這只黑漆漆已經被審訊變得有些不正常了,他仍然保持著自己的信念。

  而根據我們的推測,他的信念是「拯救輝夜姬」。

  咳,我指的是「卯之女神」輝夜姬。

  「有關黑絕的審訊先暫停一段時間吧。」最後斑哥做出決定,「接下來先去雷之國取得『神器』。」

  關於雷之國神器的情報已經被證實,木葉想要取得這些神器也不僅是為了封印尾獸,還是想要獲取更多與「仙人」有關的情報。

  這項任務被交給了扉間哥,他的飛雷神是最適合這個任務的,作為接應的則是任務部的柱間哥,一旦取回雲雷的「神器」,立刻就封印尾獸。

  青森仍然沒死,他異常頑強地活躍在地牢中,每天都要拜日並且傳教,直接導致奇怪的留言在木葉忍者當中傳出了好幾個版本。

  說真的,對此我已經徹底麻木了,什麼戀情故事隨緣吧,事到如今將沒有任何突發境況能讓我破防。

  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jpg

  就在我短暫走神的時候,會議已經跳到了下一個議題,斑哥道:「還有逃脫在外的尾獸,土之國出現了查克拉異變,有可能是六尾……」

  木葉接下來的重要任務有很多,其中尾獸的捕捉就是一大重點,還有在忍界大戰後對各國的情報收集。

  這是一個長期離村的任務,但聽起來卻意外得不壞,甚至令人有一種想要接下的衝動。

  我在這個世界自出生以來,至今還沒有深入過各大國的內陸,對許多遙遠偏僻的地方更是只聽說傳說……

  會議結束了,斑哥經過我身邊的時候突然道:「真紀,最近怎麼都沒什麼精神?」

  當然是在為黑絕的事情煩躁,還有內部越來越緊張日向一族,如果可以的話再加上地牢裡的青森。

  我:「大概是因為杏不在吧。」

  斑哥按了按我的腦袋:「你們兩個真是——她下周就回來了。」

  我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沒想到只是幾次短暫的走神就被斑哥注意到了,而且還很清楚我的行程……這要是換了柱間哥,他永遠記不住我什麼時候回來。


第99章 真的嗎,我不信

  在小荻城的建設告一段落後,我的杏就按照行程回了木葉。

  這一次我仍然帶著千夏,雖然日向一族的形式日益復雜,但在我有自信能保護好她,在我的身邊總比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好,有真紀和杏在,我絕不會讓日向族長有機會利用「千夏與木葉」這條線。

  柱間哥和扉間哥已經啟程前往雷之國,村子內部因為有斑哥的刻意鎮壓而顯得安詳太平。

  在這樣平和的環境下,普通的民眾和絕大部分的忍者都會安於各自的生活,他們不會意識到日向一族的內部正在出現分歧。

  不知為何我突然就聯想到了那漫畫中的宇智波一族……即便在忍村當中,忍族的覆滅似乎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從小佐助的記憶和視覺來看,家族的滅亡是「突發」的,但這災難在發生前必然有預兆,只不過都被村子掩蓋了過去,且佐助當時年紀太小,還無法看清宗族與村子的全貌。

  當我抵達火影大樓時,正好碰到斑哥在單獨會見日向一族的族長,族長的長子就在辦公室的門口等待,那臉上的神情如喪考妣。

  我站在走廊的拐角後探頭望著另一端的辦公室,日向建一走神得厲害,竟然沒有意識到戲台下有人。

  泉奈哥恰在此時拿著文件走了過來,他在我身邊站定:「你這是……」

  我先問:「日向宗家來火影樓干什麼?」

  「日向的幾位上忍聯合反對他們族長的調令。」泉奈哥和我解釋道,「日向建平就帶著他的兒子來抗議了。」

  我悟了:「這些上忍是火影辦公室和情報部的吧?你們引導的?」

  「雖然確實是日向宏在主導,但還有一半來自任務部。」泉奈哥很不客氣地道,「雖然你二哥人在雷之國,但是任務部仍然在按照他的設想運行下去。」

  我小聲反駁:「任務部明明是大哥在管……」

  泉奈哥冷漠:「那根本就沒區別,現在的研發部、教育部和任務部實際上就是千手扉間的一言堂,這大概就是能者多勞吧。」

  講得好像情報部和審訊不不歸你管似的……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最近泉奈哥對扉間哥的意見和不滿又有所上升。

  眼看這又要陷入車轱轆話,我立刻轉移話題:「日向族長為什麼要調動日向的上忍?他不是一直都在努力維持現狀嗎?」

  「不,他想要的只是宗家高高在上的穩定,所以打破也很容易,只要把更好的位置和更大的話語權分散給分家就可以了。」

  泉奈哥嘲諷地笑了笑:「這一代的宗家不容許分家占據更好的地位……然而分家的上忍人數遠多於宗家,僅以實力評判,這一代的宗家根本壓不住分家。」

  聽起來有些類似「主弱臣強」,要是在沒有外力的情況下,這個不大穩定的結構還能勉強過渡到下一代,不過現在在宗族之外又有木葉,日向宗家岌岌可危。

  就在此時辦公室的大門打開了,日向族長大步走出門內,他那親切的表情終於徹底破裂——不愧是斑哥,一定是用語言教了他一次如何做人。

  門口日向健一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卻被他的父親制止了,兒子一臉的不服氣,父親則是面沉如水,眼看著這對父子就要在大門外上演父子生死局,我忍不住又往拐角外湊了湊,心中已經忍不住喊起了「打起來」。

  「你在干什麼啊!」泉奈哥突然按住我的肩膀就把我逮了回來,壓低聲音在我耳邊道,「看熱鬧也矜持一些好嗎……你這樣還不如直接走過去!」

  在這一瞬間我簡直夢回真紀——糾正儀態簡直是泉奈哥的執念,從小到大貫穿了真紀的成長歷程;至於杏……因為柱間哥不在乎,扉間哥管不了,所以我的杏一向比較放飛。

  不過在以往,不管我的杏怎麼放飛泉奈哥都是視而不見的,今天竟然啟動了對真紀寶具-條件反射。

  而也就是這麼一打岔的功夫,日向父子早已經離開了走廊,大概是被這邊的動靜驚動了,我頓時大失所望,用譴責的視線望向二哥。

  泉奈:「你這是什麼眼神……你好歹也是千手忍族的公主,千手扉間不管你的嗎?」

  我打心底裡為自己感慨:「唉……真紀真是太難了……」

  泉奈深吸一口氣:「……」

  可惡!

  「你們在那裡干什麼?」

  也就在此時,斑哥的聲音突然從走廊上傳來,泉奈哥猛地松開我的肩膀,好像被燙到了一樣。

  我:???

  「沒什麼。」泉奈哥一瞬間完成了若無其事的模樣,他拿著報告繞過我走向辦公室,只是看樣子有些不自在。

  我跟在他身後走進辦公室:「我回來了。」

  「我知道。」斑哥接過泉奈哥的報告,「任務怎麼樣?」

  「都已經走上正軌了,接下來的事務交給我的下屬就可以了……」說著我就忍不住盯住了辦公桌前的地面——那裡摔碎了一個茶杯。

  蛤,可憐日向族長,一定在精神上遭到了的無情折磨。

  斑哥一邊翻著報告一邊問道:「真紀這幾天都沒有精神……中午來我們家吃午飯嗎?」

  我立即感動地答應了:「好啊。」

  唉,大哥真好啊,還記得我上次敷衍他的借口。

  坐在我對面的泉奈哥一直盯著地面,也就是摔碎茶杯的地方,看樣子是在走神。

  大概是在想日向一族的事情,也對,從今日起我要想辦法先拘一下千夏,不要讓她頻繁地回家,最好也把千穗理和她的孩子們弄出來……

  「杏。」短短幾分鐘內,斑哥已經閱畢並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他抬頭對我道,「今早剛得到的消息,恭喜,水戶夫人又懷孕了。」

  我:「哦……咦?!」

  什、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可惡,大哥大嫂的動作好快。

  完蛋了,我又多了一個侄子或者侄女,接下來我必然要面臨恐怖的催婚,我、我怎麼偏偏在這個當口回了木葉……

  總之先讓扉二哥來頂缸,他一定可以的。

  但家裡又添了一口總是喜事,只是……

  我看著辦公室裡至今單身的三人,在內心為我的哥哥們留下了心酸的淚水。

  「懷、懷孕了!」

  剛完成任務的千手柱間一回村就被好消息糊了一臉。

  因為過分驚喜,柱間甚至忍不住反問:「真、真的嗎?」

  水戶一派鎮定:「是啊,是三個月前的事情,你讓一讓,擋著晴美婆婆了。」

  「正是如此,族長大人,不要站在門口。」幫佣婆婆抱著一沓衣物走過來,「請您在下一次回家時記得先脫外套。」

  千手柱間:「……哦。」

  初代目火影好大一只堵在走廊裡,大大增加了婆婆的家務難度,他悲傷地意識到了自己的多余,只好貼著牆壁站好,可憐巴巴地瞅著妻子的腹部。

  水戶忍不住笑了:「先坐下吧,對了,你得和小綱解釋什麼是『嬰兒』,她還不明白『懷孕』是什麼意思呢……晴樹和由美還在任務中,小綱現在和杏在一起,她已經回村了。」

  柱間點點頭。

  小妹已經回來了,看來村子外的建設十分順利。

  水戶摸了摸腹部:「沒想到這個孩子來得要比小綱遲,不過這孩子出生後就能擁有一位姐姐一樣的大侄女,這也挺有趣的。」

  千手柱間礙手礙腳地在牆邊蹲了許久,最後還是被煩躁的妻子趕了出去,他只好去找小孫女——小綱正在他的小妹懷裡,兩人坐在走廊邊,對著一院子的花花草草玩得十分開心。

  好像哪裡都不需要我的樣子……

  柱間這麼不妙地想著,挨挨蹭蹭地湊了上去:「杏~小綱~」

  「啊,是大哥啊。」他的小妹朝他抬了抬手,「是水戶姐讓你來的吧,小綱已經明白『懷孕』、『嬰兒』、『叔叔』和『姑姑』的含義了。」

  綱手嫩嫩地大聲道:「沒錯!奶奶『懷孕』了!杏姐姐就是爸爸的『姑姑』!」

  柱間:「杏,為什麼是……『姐姐』?」

  千手杏朝他露出一個核善的笑容:「怎麼了?對年輕的女性長輩的稱謂不該是『姐姐』嗎?請不要改變小綱對我的稱呼——柱、間、哥。」

  柱間:「……哦。」

  小綱手還不知道大人之間那暗潮洶湧的恐嚇與脅迫,她一把揪下了爺爺身上的蘑菇,獻寶一樣遞給她姑奶奶:「杏姐姐~□□。」

  「這是蘑菇。」千手杏蹭了蹭侄孫女,伸手就給她掐出了幾朵杏花,「蘑菇是木遁的特產之一,我這裡還有花花。」

  「花花!」綱手笨拙地鼓了鼓掌,然後開開心心地接過了杏花,舉著花枝試圖纏到八岐的尾巴上。

  可憐八岐身為一只成熟的通靈獸,在小姑娘的動手動腳下只能縮頭縮尾,不敢動彈。

  柱間看了看小小軟軟的孫女,再看了看溫柔美麗的小妹,蠢蠢欲動道:「杏,這一次的任務完成得怎麼樣了?」

  「十分順利,接下來應該就不需要我時時刻刻跟進了,鹿隆和田中都能作為負責人……」千手杏一邊逗著小綱手一邊道,「接下來真紀想要接長期任務,我應該會配合她。」

  柱間期期艾艾:「那這一次的長期任務裡……咳,杏有遇到喜歡的人嗎?」

  和往常一樣,千手杏理所當然地頂出了她萬能的扉二哥:「好問題,但很可惜沒有,等到二哥結婚了我再說吧。」

  柱間心道扉間的問題可就大了,按照現在這個情況,只靠他自己那就等著看他孤獨終老吧,他試探性地問道:「杏啊,你覺得真紀怎麼樣啊?」

  杏一臉不明所以地問:「真紀?真紀怎麼了?」

  「扉間啊!你看真紀和扉間怎麼樣!」千手柱間鄭重萬分地道,「他們年齡差不多,而且大家相處了這麼多年,他們的外貌和性格也很匹配啊,要是他們能在一起——」

  「你在說什麼啊大哥,這怎麼可能?!」

  千手杏猛得打斷了柱間的暢想,她甚至下意識站起身,毫不猶豫道:「我——他們怎麼可能?這是不可能的事!」

  千手柱間沒料到小妹竟然是這個反應——她似乎從未想過這方面的事情,而且本能地排斥!

  為什麼?!

  「大哥,這種事情你就別亂來了。」面對著兄長的差異神情,杏甚至有些暴躁了,「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

  「杏,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拒絕嗎?」柱間試圖和小妹溝通,「我以為你已經看出來了……可扉間早就動心了啊。」

  千手杏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的大哥。

  柱間撓了撓頭:「這個……雖然扉間表現得很不明顯,但是確實有很多征兆。」

  雖然在作為兄長時不如斑那樣細心,但柱間自認還是很了解弟弟妹妹的,怎麼說都是從小看到大的……

  而按照他的預想,杏和真紀的關系這麼好,對宇智波一族也接受良好,而且杏和他一樣希望著扉間能得到幸福,這種把好朋友變成親人的選擇應該會得到她的贊同才是。

  現實和柱間的猜測截然相反,他的小妹在得到他的回答後沉默不語,她的胸膛因為深呼吸起伏,雙眉緊緊皺起,而這也正是她焦慮的表現。

  柱間不明白,就算小妹不贊同,那也不應該反感,可怎麼會是——這樣的不可置信甚至排斥?

  「杏姐姐……爺爺……?」

  抱著大白蛇的小綱手開始不安,她抬頭看著兩個大人,他們之間的沉默與嚴肅已經影響到了她。

  「……沒什麼。」

  千手杏錯開大哥的視線,她重新在走廊上坐下,安撫性地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大哥,這話不要再提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要迫害到柱間了(摩拳擦掌.jpg)


第100章 喂,前面可是地獄啊

  雖然在表面上還是一派和諧安定,但在可見的短期內,木葉即將陷入多事之秋。

  首先就是日向一族的內部矛盾,在村子的有意引導下,日向即將迎來最激烈的衝突,其中分家以日向宏為首,而宗家則有族老的支持與更隱秘的籠中鳥。

  其次是九尾人柱力水戶夫人的孕育,人柱力是前所未有的封印方式,誰也不知道尾獸對人柱力本身會造成什麼影響,人柱力在分娩時又會出現什麼變故。

  而最後一項便是黑絕了,這團被層層關押在封印中的能量體一直堅守著最後的信念,而且愈發陷入自閉,讓接下來的拷問和審訊一無所獲。

  我看著封印中這團不斷蠕動的黑漆漆,因為天穗日和豐玉姬的共同作用,此時它內部的能量軌跡非常混亂,整個就一陰之力的大型毛線團,但我知道這種狀態不會持續多久——只要幾個小時後黑絕就會恢復常態,簡直就像是裝備了「一鍵恢復出廠設置」的按鈕。

  不僅如此,好似還有什麼能量在一直支持著這東西,這讓黑絕不必進食也能活得長長久久,受到創傷後還能快速恢復。

  黑絕真是一種很奇特的生物,我越來越懷疑他根本就不是人類,也不像是泉奈哥所以為的「人體術式改造產物」,他應當天生就是如此,而且和查克拉的來源有著很大的關聯……

  這東西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和往常相比,今天的我特別沒有耐心,大概也是我本身心不在焉的緣故。

  自從聽到了柱間哥的提議後,以往我從未注意過的事情好像都增加了些許不同的意義,但仔細想想又沒什麼奇怪之處,這簡直是逼我在過分敏感和茫然無措之間反復橫跳。

  木葉都建立多少年了?怎麼可能還出現這種事情……完全沒有征兆啊!

  我暴躁地放棄了思考,而封印中的黑漆漆又恰到好處地蠕動了一下。

  事到如今,再怎麼言語刺激也無法讓黑絕有過激反應了,只偶爾會有類似的動作,以證明他還活著。

  我想這玩意兒應當是恨死了我,不過我根本不在意——自從他當年設計輝夜一族圍殺我的那一刻起,我和他就是死敵了。

  今日份的審訊結束,我關閉了萬花筒,走出地牢,在繞回檔案室、確定了環境安全後,給自己滴了眼藥水再加上眼罩。

  最高端的血繼往往只需要最樸素的保養方式,重點就是突出一個堅持不懈,且愛護有加。

  所幸我的真紀還是感知型忍者,在遮擋住視線後對周圍的環境仍然有敏銳的感知,比如現在,我能聽到檔案室的門外傳來腳步聲,而對查克拉的感知告訴我這是泉奈哥打開了門,我聽到他問:「真紀,今天的已經結束了嗎?」

  「是的,黑絕今天也什麼都沒說。」我調整了一下眼罩,「他現在對外界的刺激已經沒有反應了,按照這樣的狀態來看,接下來就只能像是封印尾獸一樣把它也封印了。」

  「不,封印還不夠。」泉奈哥大步走進,隨後他開始收拾起桌面上堆積的文件,「封印總有破碎的一日,既然這個東西既然不死不滅,那麼我們就不能容許他蟄伏下去,只有徹底殺死他才是真正的保險。」

  確實如此,我們誰都不知道黑絕到底活了多久,但光看這東西還牢牢記著卯之女神「輝夜姬」,就可以推測出他的年齡不小。

  說他和查克拉始祖有關那未免太誇張,但他誕生的年代裡一定還有對「輝夜姬」清晰的記載,絕不是像現在這個時代這樣,那些神話即便在千手和宇智波的古籍裡都只能找到一個影子。

  泉奈哥很快就把桌面整理完畢,他開始翻看起文件細則:「審訊記錄已經錄入了嗎,這些都是霧隱村周邊勢力的情報……人口登記也在這裡,木葉這兩年的新生兒是最多的,這裡還有醫院的登記……這份卷軸是做什麼的?」

  新生兒登記是常駐班的工作,如今木葉醫院越做越大,我已經沒有精力去管理許多細枝末節的事項了,因此這些報告都是愛理他們遞交的,不過要說到近兩年的「新生兒」……

  這倒是讓我想起一樁事來。

  既然小綱已經出生了,那想必大蛇丸就在這兩批新生兒裡,和他們一班的自來也應該也差不多。

  「二哥,就放在那裡吧,我一會兒再看看。」我想要站起身,「那份卷軸算是私人物品,是我今年攢得一些毒物標本,一會兒要帶給杏的……」

  「你坐著吧,我去送。」泉奈哥輕輕把我按回座位,他有些擔憂道,「為了審訊這個東西,你的萬花筒使用頻率又上升了不少,你的眼睛最近感覺如何?」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眼罩:「沒關系,我感覺還好,我和杏都確認過我的身體狀態,只要每次在使用完萬花筒後即使養護就不會影響健康。」

  此時眼罩已經變得溫熱了,封印中的陽之力溫柔地流入雙眼,再加上早已滴入的眼藥水,共同滋養著剛被陰之力侵蝕過的雙眼……有些癢癢的。

  這種感覺倒是以往少有,不過杏陽之力和真紀的陰之力本身就很特殊,它們有著只針對彼此的特殊包容性,這也是我在練習森羅萬像時才產生的特殊感觸。

  總覺得這也不是壞事。

  在取走需要的文件後二哥就要離開了,我聽到他拿起卷軸,下意識道:「還是我來吧……就不麻煩二哥了。」

  「沒關系,我現在就要去醫院一趟,正好順路。」泉奈哥還在整理文件,紙業翻動帶來細碎的窸窣聲,「還要我幫你帶什麼嗎?」

  鬼使神差的,我忍不住問道:「二哥,你們是怎麼回事?」

  泉奈哥似乎愣了愣:「你指的是什麼?」

  我有些後悔問出這個問題,但事到如今也只有繼續試探了,我深吸一口氣:「我是說……杏。」

  文件翻閱的聲音戛然而止,在短暫的沉默後,泉奈哥輕輕道:「你看出來了?」

  我發出茫然的聲音:「啊……?」

  「也對,真紀一直都很細心,和杏的關系也很好。」泉奈哥笑了笑,「我們讓你擔心了吧。」

  我:「啊……??」

  等一等啊,我看出什麼了?我又該知道什麼啊!

  「我們會處理好的。」泉奈哥按了按我的腦袋,「真紀什麼都不用做,交給我們就好。」

  說罷,他離開了檔案室。

  日向宅。

  「父親,村子這是什麼意思!」

  日向建一憤恨不平地捏碎了手中的茶杯:「這十幾年來,難道日向曾有哪一次不配合過村子嗎?自從我們加入了這個聯盟後,每一次木葉有行動都會積極參與,在忍界大戰中也貢獻良多,更不要說最近的重建計劃——日向對木葉的貢獻不亞於宇智波和千手!」

  日向建平沉默地看著眼前的長子,他聽著這孩子喋喋不休地抱怨,心中難掩失望。

  不錯,日向確實對木葉立下過汗馬功勞,但這其中絕大部分的功勛都該歸屬於分家,也許日向內部仍然把所有成果都歸功於整個日向一族,但村子的高層絕對分得清清楚楚。

  火影看到的是分家而不是宗家,在他眼裡分家更有價值,宗家則是束縛分家力量的絆腳石。

  日向是大忍族,要是不去算普通人只計算有戰鬥力的忍者,如今的日向分家就足有千人至多,而宗家呢——沒有刻印過籠中鳥的宗家忍者,不超過五人。

  「……不讓小妹和千手晴樹聯姻也就算了,現在連千手晴樹那女兒的婚事都不肯松口,說是能拜師但宇智波也沒有任何表示,之前還讓千手的女人帶著小妹就離開了村子。」

  日向建一仍然在憤懣不平地宣泄:「擅自擾亂我們一族,還挑動日向宏他們破壞規則,他們根本就沒有把日向放在眼裡——」

  「建一,夠了。」日向族長低聲呵斥,「把你的『日向一族』收起來,我們是『宗家』。」

  日向建一一愣,隨後猛然醒悟:「村子——木葉要分離宗家和分家?!」

  「若是只想要分離也就罷了……時代變了,分離後未免沒有好的退路,但是……」日向族長咬牙切齒道,「如果木葉知道了『籠中鳥』呢?」

  「不可能!這怎麼會——」日向建一的臉色青青白白了一會兒,「是日向宏嗎?是日向宗介?是日向智久?還是——日向千夏?!」

  日向建平站起身,在室內來回踱步:「如今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宗家的將來要如何選擇。」

  假如他是火影,那麼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毀滅「籠中鳥」與宗家,讓日向一族徹底成為木葉的日向,所有能夠使用籠中鳥術式的人都是必死的目標。

  ——可他現在是宗家,是木葉處之而後快的對像。

  要逃亡嗎?

  在這個木葉取得了第一次忍界大戰的當口,成為叛忍就意味著會被各大忍村追捕,然後遭遇生不如死的審訊,在掏完機密與被奪走白眼後,或許毀屍滅跡,或許交還木葉。

  那麼反叛呢?

  如今村子裡鎮守著六位影級忍者,他們全都在盯著日向,就等著他們狗急跳牆,其中還有兩位名震天下的醫忍,他們的反叛甚至不可能造成太大的傷亡。

  只有認輸和讓步

  但要怎麼做才能保住性命,要怎麼做才能維持如今的地位……

  「父親。」日向建一突然道,「父親,我有辦法。」

  日向建平有些失望地轉身,低頭看向自己的長子:「現在抱怨已經沒有用處了,你想要——建一?!」

  日向建一猛地從地上跳起,他撲了過來,緊緊地抱住了他的父親,日向建平正莫名其妙,突然就見到兒子的臉上浮現出一層仿佛黑泥般的陰影。

  而這東西借由日向建一作為媒介,直接流入了日向族長的身軀內。

  作者有話要說:    無cp是不會變的,放心

  接下來的劇情即將怒濤展開,不要怕兄弟們,都坐穩了,我們起飛(快進到秋名山車神視頻版)。


第101章 應對婚戀問題的終極方案

  「千夏姐,杏大人讓你去找她。」宇智波鏡推開停屍間的大門,「這裡的工作交給我吧——已經完成到哪一步了?」

  千夏連忙放下手中的解剖刀:「前五號的屍檢報告已經全部寫好了,這裡還有三具……這三具身上都存在大規模的遁術痕跡,在解剖前要先做固定。」

  宇智波鏡帶上手套:「明白,辛苦了。」

  千夏看著他穩定上手後,便放心地換下了防護器具。

  自從她跟隨老師回到木葉後,老師交給她的任務就全都和醫院的事務有關,她在六大部門內輪了個遍,每天都腳不著地,忙得只能住在醫院裡。

  千夏明白這是老師想要培養她,長期的外出任務已經是一種器重,更不要說這些醫院內部的修行和磨礪——這種繁忙,在旁人尤其是其他醫忍看來,完全是可望而不可求的事情。

  已經有不少人在猜測,千手杏和宇智波真紀屬意把醫忍的班子交給日向千夏,工業部則交給奈良鹿隆,其他的弟子則被分流向情報部和任務部,各個都有光明的未來。

  夏日即將過去,醫院的庭院裡生長了紫色的桔梗,遠遠地就能望見。

  千夏很感激師父和杏老師的栽培,尤其在她不想要聽從家族命令,按照安排嫁人的情況下——只要有正當工作在,更主要的是有兩位師長的庇護,就算是父親大人也不能迫使她回歸家族。

  宗家和分家之間的矛盾一定會越來越少的吧?雖然有「籠中鳥」在,但是這裡可是在木葉裡,宗家不敢做出什麼過火的事情。

  但要是萬一

  要不要,和師父說出日向一族的「籠中鳥」呢?

  這個可怕的想法在千夏的腦中一閃而過,卻讓她本能地恐懼與興奮起來,但緊接著她就立刻迫使自己打消了這個念頭。

  要是她真的說出口,那麼整個日向一族都會受到影響,而這種影響所帶來的沉重責任是千夏一個人無法承擔的。

  如今分家正在壓制宗家,像是日向宏這樣的忍者一定會越來越多的,以後「籠中鳥」一定會僅成為白眼的保護術式,不會再被用來控制分家的人……

  千夏一遍穿過走廊一遍這麼樂觀地想著,她推開辦公室的大門:「杏老師,您找我?」

  因為沒有開燈又沒有拉開窗簾的緣故,辦公室中的光線有些昏暗,幾個滿滿當當的大書架中是一張堆滿檔案的辦公桌。

  許多標本堆積在桌面邊,全部都是植株的變異樣本,看樣子都是師父正在培養的毒性動植物,窗台上還有插再瓷瓶中的花束。

  千夏不禁有些疑惑。

  嗯?杏老師喜歡的應該是那種簇擁在一起的明媚花束,最好顏色可愛,花形復麗的那種……像是這樣的插花搭配可是第一次見。

  「千夏來啦?給你分配一個任務。」老師的聲音打斷了千夏的走神,她連忙站直。

  千手杏說著就從辦公桌後的椅子上站起身,她雖然保持著微笑,但熟悉老師的千夏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情緒低落和心不在焉。

  這是怎麼了?是遇到什麼為難的事情了嗎?

  「屍檢班的任務仍然由你負責,但接下來還有一個保護任務要交給你。」千手杏粗略地整理了一下桌面,從其中抽出一份文件來,「這個任務從後天開始,維持兩周,在這段時間內,你需要保護並且聽從於唯一的隊長,而你的隊長是——日向千穗理。」

  「姐姐?」千夏一愣,趕緊上前接過任務單,「怎麼會是姐姐?」

  千手杏指了指任務委托人的欄目:「因為我和真紀都想讓千穗理重新回到醫院工作,而千穗理也正有此意,所以這個適應期,就交給你了。」

  千夏只覺得巨大的喜悅湧入胸膛,這比她本人受到栽培還要讓她高興,她重重地點頭:「是!我會完成任務的!」

  「那就好……要保持這樣積極的態度。」千手杏對她點點頭,重新落座,「接下來你會十分辛苦,醫院裡的工作也要交給千夏了,加油。」

  這點辛苦不算什麼,千夏渾身都是干勁:「好的!杏老師也要注意休息!」

  在離開前,千夏的視線再一次劃過了窗台,那束插在瓷瓶中的花枝是昏暗房間中唯一的亮色,它枝干嶙峋,沒有葉片的襯托卻顯得格外別致,含苞欲放的赤色花束在枝頭搖搖欲墜,孤寂又冶艷,像是熾烈的火焰。

  正午,任務部。

  正在任務架邊排任務的千手柱間在繁忙迎來了他的小妹——氣勢洶洶,看樣子似乎是要和人拼命的那種。

  幾乎就在看到小妹不善神情的那一刻,這位日常掉鏈子的大哥便立刻開始反思起他最近做過的事情,這條件反射堪稱絲滑。

  上一次去賭場是……十天前!小妹不可能知道的啊

  「大哥!」千手杏一步湊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蹲在書架角的哥哥,「我來領任務。」

  「我知道錯——這個——」千手柱間的認錯戛然而止,隨後他有些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哦……任務啊……真是嚇到我啦,杏要領什麼任務?」

  「就是上次的那個長期任務,有關尾獸還有情報的任務。」杏直接從書櫃中抽出那個標記著「S」的任務卷軸,「我和真紀一起接了。」

  柱間一愣,隨後猛地從地下站起身:「你們要接這個任務嗎?一起?這可是長期任務啊,杏才剛回到村子裡吧。」

  「沒錯,但這是我和真紀商量好的。」千手杏看著這份密封的任務卷軸,「不論是工業還是農業建設都已經不需要我們時刻監管了,醫院也早就走上正軌,弟子們都成長得獨當一面,這正是一個最好的時機。」

  道理確實是這樣沒有錯,可這種機會以前也不少,千手柱間總覺得事實絕不是這樣,必然還有更重要的原因在促使杏和真紀選擇這個任務。

  他有些疑惑:「你們怎麼突然有了這個念頭?」

  「這不是我從小到大的理想嗎?到處看看,不只是火之國。」千手杏朝她的大哥莞爾一笑,「大哥,真紀也和我有一樣的願望。」

  柱間:「這樣嗎……」

  真紀又和杏想到一起了?這可真是異樣合拍,但是原因不只有這個吧,小妹一看就是還有未盡之意。

  千手柱間突然間就有一種十分不妙的預感,這種感覺超過他曾經的認知,他總覺得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即將要發生了……

  「大哥,還記得幾天前你和我說過的嗎?」千手杏把玩著手中的卷軸,垂下眼眸道,「二哥和真紀的事情——我很反對。」

  千手柱間直覺大事不妙,但此時他也說不出什麼制止的話,只能戰戰兢兢道:「是啊……那為什麼?」

  「因為我拒絕這樣的未來,一旦想到真紀會嫁給二哥,從此以後就成為了別人的妻子,我就很難過。」千手杏的聲音很輕,但在柱間的耳中卻恍若驚雷,「我指的不只是二哥,而是任何人——任何人。」

  「我不想要,真紀嫁給任何人,或者和任何人成為愛侶,我無法忍受她從此離開我的生活。」

  千手柱間微微後退了一步:「這、這……可是……娶妻嫁人不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千手杏抬起頭,那雙溫柔的杏眼在此刻顯得異常堅決,她抿了抿唇:「大哥……假如我愛的人就是真紀呢?」

  千手柱間再後退一步,虛弱道:「愛……是最好的偷摸大雞嗎?我能理解——」

  「不!」

  千手杏當即遍打斷了她的大哥,她一字一句堅定道道:「不是只有朋友的那種程度,我愛真紀,這份感情自私得令我本人都恐懼,它充滿了保護欲和占有欲,我絕不允許任何人打破這份情誼,我們相識已有數十年,我們的一切都是那麼合拍,好似天造地設一般,我和她本該就是一體的!」

  千手柱間因為過於震驚而言語不能,他只能直愣愣地瞅著自己的妹妹,不自覺地露出一種十分可憐的神情。

  ……簡直就像是一覺醒來發現田澇了的艱辛老農,天要下雨,上訴無門。

  偏偏在這關鍵時刻,做妹妹的並沒有體諒她的大哥,她得寸進尺,又上前一步,堅定道:「柱間哥,這是愛人之間才會有的情感,和友情無關!我對真紀不僅擁有超越友人的欲望,還有著想要共渡一生的決心,我的性命和靈魂將永遠屬於她,我也想要她的一切!」

  千手柱間捂住胸口後仰:「可是……可是你們都是女孩子啊!」

  「同一性別又怎麼了?正是同為女性才能讓我愛上真紀。」千手杏緊緊地盯著兄長的雙眼,「大哥,我從小到大從未對男性產生什麼綺念,只有真紀才能讓我感到那種靈魂的契合,我們的一切都是為對方准備的——從身軀到信念!」

  此時此刻,可憐的一代目火影已經靠在了牆上,他退無可退,瑟瑟發抖,但還是要堅強地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千手柱間垂死掙扎:「那真紀呢!杏,你的感情太不尋常了,我們不能勉強別人啊,假如真紀不喜歡你呢?」

  這個問題並沒有讓千手杏退縮,她反而點頭道:「對,我也有這份顧慮,所以我已經和真紀坦白了。」

  千手柱間目瞪口呆!

  小妹竟然有這樣的勇氣,要知道這種表白要是失敗了那可是連朋友都沒得做的,這才是真正的孤注一擲……可這、這——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

  「我坦白了我所有的想法,我那一切愛意和不安。」千手杏這麼低聲問道,「你猜真紀怎麼回應?」

  柱間僵硬地搖頭:「我、我不知道。」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大哥已經下意識回憶起倆妹妹平時的形影不離,戰場上的聯手克敵,搬出去一起住竟睡一張床……

  千手杏突然輕輕地笑出聲,她微微側過頭,半邊身子沐浴在正午的陽光下,銀白的長發滑過臉頰、淌過胸口,隱約的金光在發緞上柔和地跳躍,與她額心那枚金色菱印交相輝映,襯得女子面龐像是在發光。

  柱間愣愣地看著他的妹妹,他突然發現此刻的杏是十分幸福的,她的神情中充滿了喜悅與滿足,連那雙暗紅的眼眸裡也盛滿了甜蜜的笑意,那雙紅唇微微開合

  「真紀她,親吻了我。」

  千手柱間神情呆滯,雙手抱頭,內心嘶吼: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    大正時期的自婚經歷給女主帶來了優秀的實戰經驗

  臥槽我為什麼要去看博人轉,我傻啊(抱頭.jpg)

  二助又做錯了什麼?我以為搞老師這種情節在自來也那裡就完了呢,它反手給我一記博人捅了佐助的眼睛我草真就還不如輝夜姬重出江湖,月讀美夢永遠滴神,斑爺帶土先見卓識。

  這不是自攻自受啊,自攻自受的前提是兩者的意識彼此獨立,這就是左手握右手,還是假的【dog.jpg】


第102章 禮輕情意重

  當千手扉間回到主宅的時候,發現他的大哥正蹲在牆角長蘑菇。

  因為小妹早早就搬出主宅的緣故,扉間也覺得和大哥的家庭一同居住十分尷尬,於是在小妹離開後也搬離了主宅,在研究所邊找了間獨居公寓。

  但大部分藏書、族內的卷軸以及小實驗室還全在主宅裡,因此扉間也會時不時回一趟主宅。

  扉間看著牆角那一地的蘑菇,皺眉道:「大哥,你又怎麼了?」

  只見千手柱間那原本就凄惶的背影,在聽到二弟的聲音後,又瑟縮地抖了抖!

  扉間越發覺得不對勁:「大哥你到底怎麼了……尾獸都封印結束了嗎?任務部的工作也完成了?」

  柱間悲涼地轉過頭:「扉間……都完成了。」

  千手扉間:「……」

  不妙,竟然是比這些更麻煩的事情嗎?

  「扉間……」千手柱間抹了把臉,「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你千萬別害怕。」

  千手扉間深深吸了口氣:「到底是什麼事情,你說。」

  柱間自抱自泣:「杏、杏談戀愛了——嗚——哇——」

  千手扉間只覺得一口氣梗住了喉嚨,此時此刻他的腦中快速地閃過了木葉未婚青年名單,在排除了明顯沒有資格並且與小妹沒什麼交集的一大票愛慕者後,那名單便縮短到顯而易見。

  這一回扉二哥的拳頭是真的硬了,他緩了會兒,好容易吐出了這口氣:「大哥,這件事根本沒有什麼征兆,是小妹親口和你說的嗎?還是宇智波——」

  柱間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啜泣,他哽咽著道:「扉間,真紀也談戀愛了——」

  千手扉間愣住了,好一會兒後他才聽到自己的聲音問道:「是誰?」

  柱間立刻默契地理解了弟弟的意思,這問的當然是真紀的心上人,但問了又有什麼用呢!你什麼也做不了啊

  「是杏!」柱間嚎啕「她們在一起了——」

  一時間千手扉間竟沒能聽懂這句話:「……什麼?」

  柱間揪住了他的小蘑菇,聲淚俱下:「杏和真紀,她們不光是朋友,她們還戀愛了!她們要在一起了!」

  在一上午繁忙的工作後,千手由美在培育部遇到了丈夫:「你從家裡來的?小綱怎麼樣了,媽呢?」

  「小綱又睡著了,很聽話,媽媽今天的感覺也很好。」晴樹摸了摸鼻子,貼著她的耳朵小聲道,「就是爸爸在對著二叔哭。」

  由美:「……」

  我怎麼一點都不奇怪呢。

  「小姑姑不在家,她好像和師父去了情報部。」晴樹嘆氣,「我覺得爸媽今天都怪怪的,媽還讓我不要去打擾姑姑和師父……這種情況之前從未有過。」

  小夫妻面面相覷,最後還是晴樹經驗豐富地道:「如果只是爸爸哭的話,那應該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看樣子這件事情應該是師父她們在處理,我們不要添亂就好。」

  由美深以為然地點頭:「你先忙去吧,今天下午我會回家……啊,是千夏!」

  恰在此時,日向千夏帶著她的姐姐從轉角處走來,大約是多日忙碌的緣故,她看起來似乎有些疲憊,但是精神很好,這一點和她的姐姐截然相反——千穗理儀容整潔,但神情中卻滿是掩飾不住的惶然。

  晴樹立刻就想起了日向一族近日所遇到的事情,雖然他還沒有參與這件事情的資格,但對親人的了解也讓他大致猜到了些什麼。

  把千夏的姐姐也弄到醫院來一定是師父和小姑姑的主意,除了想要給日向一族的宗家留下一個符號,以及保護日向千穗理外,她們應當是還想借此絆住千夏。

  可這對千夏來說卻是一種溫柔的殘忍,家族的劇變將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但等到她反應過來……

  在這件事情上,晴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評判的資格,作為同伴,他所能做的只有給千夏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以及說說這些偽善的話。

  第十班是注定要被拆開了。

  日向千夏並不知曉晴樹復雜的心情,她開心地和小伙伴們打過招呼,隨後帶著姐姐往常駐部走。

  自從姐姐答應來醫院任職後,千夏就一直都維持著好心情,她知道姐姐的婚姻並不幸福,一直以來是三個孩子讓姐姐能夠堅持下來,不過現在連最小的勝一也進入學校,成為忍者預備役,一切也許都將不同了。

  沒有什麼是比姐姐能在這時候找到自己的事業更令人開心的事情,姐姐現在的低落,也是因為孩子們不在身邊吧!

  「有哥哥和姐姐在學校裡照顧,勝一一定能適應得很好的。」千夏安慰姐姐道,「勝平不是今年就要畢業了嗎,他的指導上忍已經確定了吧,是誰?」

  千穗理一怔,隨後苦笑:「假如沒有意外,應該是日向宏。」

  宏老師?那也是很適合的人,他對血繼的應用是如今族內最強的,即便「籠中鳥」讓視野缺少了一角,但這點在戰場上從未成為老師的妨礙。

  強大的實力,再加上如今宏老師為自己贏得的地位——除了還是不敢和師父告白外,儼然是人生贏家了呢。

  千夏不能理解姐姐的苦笑,她仍然自信滿滿道:「那不是很好嗎?」

  千穗理低下頭:「嗯。」

  假如日向宏真的能順利成為勝平的指導上忍,那麼日向一族……應該也沒有宗家了。

  不論水面之下潛藏著多少洶湧的暗潮,整個木葉隱村仍然按照著固定的軌跡運行著,秋日即將來臨,今年眼看著又是一個豐收季——木葉的農業基地和工業區在忍界大戰中被毀滅得徹徹底底,但在第一年的重建中又恢復了往日的規模。

  在毀滅又重建後,今年的秋收季節將成為驗證新農業區的最好機會。

  而且今時不同往日,這些新建的工業區域不止圍繞著木葉,還成立在附近的城市邊沿,新的交通網絡圍繞著木葉向外延伸,讓這個隱藏在茂密森林中的忍村成為維系周邊城市的心髒……或者說,火之國腹地中的新國都。

  但是這一切美好的未來和日向一族的宗家無關,就在秋日的第一場霜降之後,日向族內進行了隱秘的會議。

  分家的反叛者們聚集在日向宏身邊,他們共同對宗家提出了抗議,分家想要終止給下一代的孩子們刻印「籠中鳥」。

  保護白眼可以有更多的方式,忍者從今往後依附於忍村,宗族的嚴苛規則不再被需要。

  宗家的態度十分曖昧,於是這項提議被擱淺了。

  千穗理和千夏都沒有出席這一次的會議,千穗理的三個孩子都已經被刻印了籠中鳥,而她本人也拘束著小妹和自己的長子,雖然心中苦澀,但她明白並感激著真紀大人的安排——只要把千夏和孩子們干干淨淨地摘出去,讓她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木葉的醫院一如既往地忙碌,千穗理在培育部找到了新的工作,有宇智波倫子的刻意照顧,她也逐漸撿起了少年時期的些許本領。

  今日是陰天,秋日來臨前的第一場雷雨在傍晚時分降臨,千穗理站在溫室內,抬頭望著雲雨模糊的天空。

  大雨在雷霆後淅淅瀝瀝落下,把盛夏的余溫盡數打落。

  玻璃大門被打開,冰涼的風卷入溫室內,千夏趕緊關上門,匆匆擦了擦臉上的雨水:「姐姐……太好了,你果然在這裡。」

  千穗理迅速回神:「千夏,你怎麼來了?」

  「我收到了父親的通靈獸傳訊。」千夏有些不耐煩地道,「他讓我去找師父和杏老師——唉,我真是煩透了,姐姐你有收到什麼嗎?」

  千穗理一驚:「我沒有!」

  千夏松了口氣:「那就好,看來他也知道要找誰……今天是家族的第二次聚會吧?今晚父親一定會在主宅裡,我去和他說清楚,我以後再也不會答應這些不合理的要求。」

  「你不許去!」千穗理失聲道,她又驚又怒,竟失手砸了水瓶,「今天你就待在醫院裡,哪裡都不許去!」

  千夏沒想到姐姐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她有些錯愕:「姐姐?」

  千穗理大口地喘氣,努力平復情緒:「千夏,你聽話,今天就和姐姐待在一起……你過來……」

  就在此時,不遠處的天空中突然冒起了黑煙,即便在雷雨天氣中也如此顯眼,這絕不是普通火災,這是大型火遁的術式效果。

  兩姐妹都被這異變驚到了,千夏一眼就辨認出黑煙的方向正是日向宗家主宅,她下意識就想往溫室大門而去,卻不想千穗理的動作更快,她上前一步就一把就揪住了妹妹!

  千夏:「姐姐——主宅裡著火了,我們——」

  「不許去!」千穗理的面容因為情緒激烈而顯得有些扭曲,「你不許去,你就待在這裡,我命令你!」

  千夏錯愕地看著姐姐,好像有什麼在她腦中轟然炸開。

  在這一刻,往日來那點點滴滴的異常一同湧入了她的腦海,她猛然醒悟!

  在日向一族的家族會議中,主持會議的日向族長與他的長子突然暴起並殘殺分家族人,隨後這瘋狂的舉動被火影制止。

  這簡單一句話就能概括的異變卻給日向一族帶來的沉重的打擊,宗家因籠中鳥死傷多人,族內爭鬥所造成的炎災把整個宗家主宅都攏括在內。

  天空的驚雷和暴雨並不能制止這場混亂,而就在整個木葉都被日向一族吸引了注意的時候,一個鬼祟的身影順利潛入了木葉的審訊部。

  驚雷撕破天空後照亮了他的臉,此人正是如今日向族長,日向建平。

  ——在日向一族內部大亂的時候,這位掀起一切的族長竟然溜到了審訊部,憑借著完整的白眼和上忍所知的情報,他順利地潛入了地牢的最底層。

  日向建平快速地穿行在復雜扭曲的走道中,他的動作沒有任何猶豫,可見對這個地方異常了解,很快他就抵達了目的地,他興奮地打開這扇大門,一眼就看到了門內那重重封印——以及封印中的一片空空蕩蕩。

  這間狹室內,只有單純的一套封印,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闖入者在此刻猛然醒悟,這是一個陷阱,一個目標明確的陷阱!

  眼看著一道黑影就要從族長的身軀內逃逸而出,而就在這轉瞬之間,狹室內的術式啟動,把日向族長牢牢裹住!

  黑影奮力掙扎起來,可是這封印本就是針對他的,就連黑影都無法掙脫,更別說日向族長了。

  「滴答、滴答……」

  狹長的走道裡緩緩響起水珠落地的聲音,黑影並日向族長一同回頭,在走廊的盡頭看到了一個提著刀走來的黑衣女子。

  走廊昏暗,只隱約能讓人看到女人的輪廓,她行走間無聲無息,但雨水卻不受控制地順著衣擺與發尾滴落,這就是水聲的來源。

  而隨著女子的靠近,潛入者們才看清了她的模樣,女子的黑衣和長發被雨水打濕,緊緊貼在素白的肌膚上,就在這一片干淨的黑與白之間,是一雙緋色的唇,一對殷紅的八菱花。

  「……可算是抓到你了,潛入木葉不容易吧?」女人笑了笑,緋紅的唇角也隨之微微翹起。

  「辛苦了,絕。」

  日向建平和他身上的黑影同時扭動起身軀,他們異口同聲地吐出了一個叫他們憎恨無比的名字:「宇智波真紀!」


第103章 虎眼流出師秘技

  照亮雨夜的大火最終還是在水遁之下熄滅了,日向那傳統的庭院建築徹底變成了一片焚毀的廢墟,茂密的花木與精致的宅院一同化作灰燼。

  千手柱間心情沉重地在這片廢墟上前進,急救班的人已經抵達了現場,對在場的傷員進行緊急救治,隸屬於火影的忍者們也早已趕到,配合著日向分家維持秩序。

  此次傷亡者幾乎都是日向一族的族人,死者的死因全都是籠中鳥咒印的術式命令,而且無一不是分家的忍者;傷者則大多是因為戰鬥的波及,這其中還包括日向族內沒有什麼戰鬥力的老弱婦孺。

  千手柱間在廢墟邊看到了摯友,於是立刻上前:「斑,情況怎麼會這麼嚴重?」

  宇智波斑雙手抱臂:「籠中鳥術式的起效速度非常快,而日向父子在發起攻擊前就已經下定了死手,再加上日向建一是感知型忍者,所以他們在會議當中暴起時所造成的第一次傷亡是最大的——當時在場的分家忍者幾乎全部死亡。」

  千手柱間一驚:「全部!」

  宇智波斑並沒有掩飾他的憤怒:「日向宏已經做好了准備,因此核心的分家上忍全部都是以影分身的形式參與的……但是日向父子的攻擊不分敵我,他對在場的所有人都發起了籠中鳥的進攻。」

  死去的忍者可都是木葉的戰力,他們挺過了忍界大戰,贏得了戰場上的功勛,但卻在木葉快速發展的時期死在自己的族長手中,光是這一點就讓宇智波斑怒不可遏。

  然而日向建平和日向建一此舉並非是為了宗家,他們早就成了被控制的傀儡,他們摧毀日向一族的動機除了給木葉制造傷亡外,就是為另一處的行動分攤注意力。

  和忍界大戰時一模一樣的手段,卑鄙但有效。

  千手柱間:「果然是那個絕——能操縱忍者,極其容易逃脫,它的目的是釋放或者銷毀封印中的那一部分能量體……」

  「是的,這個東西可以像影分身一樣分裂,雖然無法確定是否還有一部分絕逃逸在外,但是我們的陷阱足夠把這一部分捕獲。」宇智波斑眺望著廢墟上的醫療班,隨時防備著有可能現身的漏網之魚。

  此次日向一族的劇變是木葉在戰後最大的內亂,沒有人能確認逃逸的那部分絕會不會趁機來襲,但為了以防萬一,千手杏和宇智波真紀一直守在審訊部內,用封印術遮掩了陷阱的查克拉,為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做好了准備。

  ——事實證明這個陷阱生效了。

  在暴雨的夜幕中,日向一族的傷患者們得到緊急救治,地面上的廢墟則被潦草地收攏,日向宏在幸存的族人中奔走,試圖在火影插手前組織新的秩序。

  發起這場胡亂的宗家繼承人日向建一已經被斬殺,原族長日向建平逃脫,剩下的日向們都意識到了劇變即將降臨,他們又到了命運的抉擇點。

  廢墟上鎮守著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沒有人會在此時鬧出亂子,他們能做的只有把復雜的情緒全部投向日向宏,投向這個能代表木葉的分家領袖。

  仇恨、竊喜、惶恐、埋怨、悲哀……一切都被藏在雨幕裡,也都被宇智波斑看著眼中。

  在族人當中的日向宏當然不是一呼百應的,此時恰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朝他唾道「叛徒」,暴雨讓日向宏避免了唾面自干的尷尬,他只是找了醫忍帶走了這個老人。

  宇智波斑暗自點頭,看來未來的日向族長就是他了,也不枉真紀惦記著過去的那份情面。

  至於日向宏對真紀的心思……

  宇智波斑皺了皺眉,決定什麼都不做,把評判權交給妹妹——假如日向宏真的能對真紀坦白,並且還能處理掉數量和質量都異常可觀的情敵的話。

  雖然日向一族的傷亡率超過預計,但「籠中鳥」事件的處理結果還是能讓人接受的,宇智波斑不由得又想起了那附在日向建平影分身上的黑影:「真紀說得沒錯,這東西不可能是人類,他的來歷一定和查克拉有關。」

  千手柱間有些憂慮:「他的身上只有陰性查克拉,但是卻能夠融入所有人的身體裡……不知道杏和真紀那邊怎麼樣了。」

  「柱間,不必擔憂。」宇智波斑倒是很有信心,「有天穗日和豐玉姬,還有早已准備好的封印術,那只是自投羅網的日向建平和絕而已,他們插翅難飛。」

  此時醫療班的急救已經差不多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對廢墟的清理和封鎖,千手柱間環顧四周:「看來傷患都得到了救治,接下來就是安排日向一族的普通族人……扉間呢?」

  宇智波泉奈幽幽地冒了出來:「在斬殺日向建一後,千手扉間就用飛雷神瞬身離開了——他現在應該在審訊部吧。」

  千手柱間:「……」

  這一瞬間,宇智波斑的表情一下子就險惡了起來,連帶著泉奈也一起陰森森地看著千手柱間。

  一代目火影頓時冷汗直流,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所有的遣詞造句都一起被他掐滅在喉嚨裡。

  ——這能叫他能說些什麼啊!難道要說「真紀也喜歡女孩子」、「放心扉間沒機會了」、「真紀已經和杏情定終生了」、「杏對好好照顧真紀的」、「她們不也挺好的嗎」之類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大腦在顫抖!

  理所當然的,千手柱間的沉默注定不能緩解眼下這慘烈的局面,宇智波泉奈已經冷笑了起來,這可是審訊室裡的俘虜都沒見過的表情;至於宇智波斑……那簡直就是修羅再世。

  三位影級忍者的神奇對峙引起了在場其他忍者們的不安,此時此刻,就連那些想和日向宏鬧的日向反對派都消停了不少。

  不得不說這誤解來得恰是時候。

  千手柱間看看天看看地,看看雷看看雨,直在心底大呼身在淨土的老爹保佑,人間有誰來救救我,但很顯然此時沒有人敢來打攪這三人的恐怖力場。

  這地獄級別的尷尬持續了良久,直到最後一個封鎖現場的忍者戰戰兢兢地離開,日向宏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報告時,千手柱間才終於找到了借口:「我、我們去審訊部看看吧!」

  如此瘠薄的借口當然不能改善眼下的局面,但好歹是讓宇智波兄弟看到了那些還等著他們拿主意的部下們,有了這一眾倒霉蛋的填坑,空氣終於流動了起來。

  等到的各項事項終於結束,一行三人總算可以名正言順地前往審訊部,諸位火影辦公室的忍者們早就溜得溜跑得跑,充滿了習慣於頭頂老大高壓的下屬智慧。

  「柱間。」

  一片雷雨聲中,宇智波斑突然就點了千手柱間的名字,把他嚇得一個激靈。

  千手柱間:「……什、什麼?」

  宇智波斑輕輕笑出聲,只是周圍的環境一片漆黑,柱間看不清他的表情,更難以分辨他此時說的是隨意的說笑還是心中的實話:「你和扉間對兩族聯姻似乎都樂見其成,那既然如此……」

  「娶走杏,也是可以的吧?」

  宇智波泉奈在此時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千手柱間:……

  在短暫的宕機後,柱間瞪向他的至交好友,徒勞地張了張嘴,發出了一個可憐的氣音:「……啊。」

  你這話說得再危言聳聽又有什麼用啊?!

  這話要是放在一周前我還能震驚一下,警惕一下,擔憂一下,期待一下,但擱今天——不對!放在現在更令人害怕了啊

  千手柱間只覺得有那千言萬語梗在心口,即便他掌握了縱橫火影世界千年來最強的遁術嘴遁之術,但在眼下這局面前……

  他!一代目火影!束手無策!

  我原本以為最復雜的情況就是二選一,但誰能想到啊——誰能想到!

  斑,不瞞你說,這好嚇人的一句話你現在也就嘴上說說,可你們家的真紀……她早已經付諸行動,並且成功了。

  這凄涼的雨夜,仿佛我的心啊……

  雷雨夜,暴虐的雷電在天幕中驅逐著雨水,傾瀉而下的水幕將平整的道路衝刷得干干淨淨,不染塵埃。

  日向千夏在雨水中急速奔跑,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甩開姐姐的手,更不知道這番亡命般的趕路為的又是什麼,但她就是知道——她必須這麼做。

  千夏沒有去著火的日向大宅,她直接趕去了能感知到師父和杏老師查克拉的審訊部地牢。

  是的,就是她們的查克拉,還有千手扉間大人的,以及……父親的。

  千夏深深吸了口氣,眼前就是審訊部的地面建築了,地牢就在這一片區域的下方,她知道也能感知到這裡駐守著布防嚴密的忍者們,假如沒有口令和通行證,她是不會被允許通行的。

  但是她就是不想停下。

  事實證明日向千夏也不必停下,沒有忍者出面阻攔她,這說明她的前行是被默許的,這讓千夏松了口氣。

  看來師父和杏老師猜到了她可能會來,既然如此,「籠中鳥」必然已經被木葉知曉,父親也許犯下了大錯,但現在也一定被控制起來了,日向的主宅都被燒毀殆盡,這項事變已經結束了吧?

  千夏順著唯一開放的通道不斷地往下,近了,越來越近了!她能感覺到師父的查克拉就在不遠處,杏老師的則和扉間大人的在一起,還有父親

  也就在此時,那屬於日向千夏父親的查克拉,消失了。

  會讓忍者的查克拉消失的情況不多,除卻幻術等等原因,最有可能的是……死亡。

  千夏停住了腳步,她茫然地望著面前狹窄昏暗的走道,頭腦中是一片空白,仍然有什麼在催促著她趕緊跑起來,但這是催促她徑直向前尋找師父一探究竟、還是催促她逃離這個怪物喉嚨般的地牢通道……她不知道。

  「滴答、滴答……」

  水滴落地的聲音逐漸響起,隨之傳來的是粘稠冰冷的血腥味。

  在狹窄的走道盡頭,一雙猩紅的八菱花率先躍出黑暗,緊隨其後的是女子殷色的唇、素白的肌膚,暗沉的鴉發與黑衣。

  還有女子左手提著的長刀,刀身慘白,刀鋒染血。

  千夏從未見過師父使用刀,這還是第一次——是啊,就算師父自稱她的刀術再不出彩,但只要武器被握在這雙手中,那就是殘酷無匹的殺人刃。

  還有……還有師父右手拎著的人頭。

  脖頸處的切面干淨利落,但頭顱上的表情卻是如此的不甘,在千夏的記憶裡,父親生前可從未露出過這種狼狽的表情,他永遠是高高在上又威嚴壓迫的。

  這狹窄走道中的水滴聲,原來來自血液的滴落。

  千夏只覺得視野震了震,直到疼痛和冰冷的觸感從膝蓋上傳來時,她才發現自己已經跪坐在了冷硬的地面上。

  直到此時,宇智波真紀才終於停下了腳步,她垂眸看著跪在走道中的弟子,溫柔地嘆息:「千夏,你不該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設定黑絕能附著在影分身上。

  火影的師生很有意思,宇智波傳統教育又添一位受害者。

  對柱間的迫害,這才剛剛開始

  簡介和題目的梗來自《劍豪生死鬥》,伊良子是男主之一,這位猛人當著師父女兒的面弒師,而他們的流派就是虎眼流認真地說,我感覺虎眼流不傳秘技大概是蓄力(蕪湖彈射)

  關於百族時期忍者為什麼不反抗大名的問題,我感覺在看了死狂(劍豪生死鬥)之後就能理解了,總之就是非常的震撼,所以未滿十八別看。

  自從ban位多了倆,盾山就沒下來過(憂愁)

  同志們,肉食整活去《地表記事+番外合集》指定肉食章節下浪,一庫走!蟹蟹!


第104章 大哥,都交給你了大哥

  千夏竟然能醒悟過來,並且在這個時間點找過來——這真是個驚喜。

  我確實有把千夏培養成醫療部接班人的預想,不過在此之前,我會把醫療部先交給日向宏。

  日向一族那宗家和籠中鳥的時代已經過去,未來的日向一族是屬於木葉的,日向宏在做急救班負責人時擁有豐富的經驗,再加上他還在火影樓裡歷練過,由此升職也很正常。

  千夏就是我預定給日向宏的學生,這種把醫療部交到日向手中的行為也是一種示好了……

  既然如此,那麼一味的隱瞞和保護就沒有必要了,直接向她揭示事實吧。

  「千夏,日向建平襲擊了地牢,他竟然妄想釋放縱使尾獸作亂、破壞木葉的罪魁禍首。」我這麼溫溫柔柔地對小弟子道,「他必死無疑。」

  雖然這麼直接地說出這種話不大好,但日向千夏可是我看好的醫療部繼承人,多磨礪一下也沒什麼嘛。

  我可憐的小弟子跪坐在地上,她抬頭看著我,那雙剔透美麗的眼眸裡全是驚愕和恐懼。

  「這段時間後,我要和杏一起完成長期任務,醫療部就交給日向宏和你了。」我甩了甩刀上的血水,血漬迸濺在地面上,留下一串斑駁的痕跡,「我聽說宏要成為千穗理長子的指導上忍了,千夏,有什麼不會的可以多問問他。」

  千夏怔怔地盯著我,良久後,她終於出聲詢問:「師父,你要帶著父親的……去哪裡?」

  「斬首示眾。」

  我對她笑了笑,徑直向前走去:「日向建平借『籠中鳥』殘殺了數位分家上忍,同時還背叛村子,村子必須要拿出一個交代。」

  對於忍者來說這種處理已經稱得上是極大的侮辱了,但我也是快要離村的人,由我來執行這項處刑最合適。

  只需要帶著這顆頭顱在日向殘存的族人面前晃一圈,他們自然而然就會依附在日向宏的身邊……而且只要這一遭,木葉中的大忍族在今後數十年內也會很聽話。

  斬首是我早就想好的示威方式,因此我才會攜帶長刀。

  而就在我走過千夏的身邊時,這女孩突然直起身,她先是試圖抓住我的手腕,但很快又松開了手,只揪住了我的袖子:「師父!師父……能不能……求您不要這樣……」

  「那麼,你想要怎麼做呢?」我低頭看著千夏,她勇敢地直視著我,這大概是這雙眼睛第一次染上陰霾,有點可惜。

  千夏在大口地喘氣:「我會去解釋的,我會和宏老師給大家一個交代的——能不能、不要讓父親的……這樣?」

  比起原計劃來,這個方案更加溫和且衝擊力不足,但它也不是不可行的,即便千夏的分量不足,宏也會把事情完成得十分漂亮,只要把日向族長的下場傳揚出去就夠了。

  ……但千夏竟然敢在這種情況下提出異議,這真是又帶給了我一個驚喜。

  我把這顆頭顱放在千夏的面前,少女單薄的身軀一直在微微顫抖,她的視線一直黏在她父親的頭顱上。

  「那麼千夏,把你的父親收斂了吧。」我輕聲道,「他的屍骸還在走廊盡頭的房間裡,杏也在那裡,去找她吧,她會帶著你去找宏的。」

  千夏俯身抱起了她父親的頭顱,掙扎著從地上站起身,她踉蹌著往走道深處走去,我對著她的背影道:「千夏,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急救部的負責人了。」

  千夏的背影晃了晃:「……是,師父。」

  我目送千夏的背影消失在狹道盡頭,我的杏會在另一邊等著她,這樣也算不辜負千穗理的祈求。

  我的杏留在地牢中,而真紀則回到檔案室。

  在處理完日向一族的混亂後,哥哥們一定會來這邊集合,又一部分黑絕被成功捕獲,這一次也許能審出點不一樣的東西來——也許可以把他徹底殺死。

  我對著燈光晃了晃刀,刀鋒上的血跡已經有一部分干涸了,我果然還是很不習慣這種武器……要不是它便於斬首的話,我今日也不會用刀。

  擦刀也很麻煩啊。

  就在我試圖擦掉血跡的時候,身邊突然一暗,是扉間哥用飛雷神瞬身到了我身邊,擋住了一部分燈光。

  千手扉間沒有想到,真紀竟然還會隨身攜帶著那枚護腕,於是他在感知到這個位置後便本能地瞬身了過來——然後立刻就後悔了。

  「是扉間哥啊。」

  真紀正在擦刀,她抬頭朝他笑了笑,那枚該死的護腕就好好地戴在她的左手腕上,薄薄一抹黑色襯得她的手腕越發的纖細蒼白,似乎只要稍微用力就能輕易折斷。

  「血跡已經干涸了,刀不能這樣擦……」千手扉間下意識道,說完他沉默片刻,最後還是忍不住道,「讓我來吧。」

  宇智波真紀立刻從善如流地提出長刀:「好啊,日向那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嗎?」

  千手扉間接過刀:「還沒有,但大哥和火影都在,不必擔心——你們這邊呢?」

  「絕成功捕捉,日向建平也已經被我殺了。」真紀笑了笑,「接下來就是把日向建平的死因宣傳出去……這就交給扉間哥的宣傳班了。」

  千手扉間擦刀的手頓時一滯:「……殺死日向建平的人選需要足夠的威懾力,換我吧。」

  真紀拒絕了:「日向建平怎麼說都曾是日向的宗家族長,擊殺者必然要承載一部分日向忍者的怨恨,短時間內的行動會受到限制——我會和杏一起執行長期任務,能避開這陣時間,再加上我還是千夏的師父,所以就讓我來吧。」

  在短暫的遲疑後,千手扉間還是贊同了:「……好,我明白了。」

  檔案室中恢復了安靜,真紀在奮筆疾書著這一次的報告,千手扉間則心不在焉地擦著長刀,他越是擦拭越覺得手感熟悉,果然在刀柄處找到了千手的標志——族內的制式武器,和他的備用刀一模一樣,但這刀是屬於杏的。

  扉間下意識看向真紀,卻只看到了她的小半邊側臉和披散在肩上的長發,發尾仍然有些濕潤,應當是淋過雨的緣故。

  鬼使神差的,千手扉間忍不住問道:「你和杏……是怎麼回事?」

  真紀聞言便抬起頭看過來,這個問題讓她撐著頭微笑起來,好像一提到杏就會讓她感到滿足和快樂:「其實我早就愛上杏啦,但直到杏和我坦白的時候,我才真正抓住了這種感覺,在這之前我還以為我只把她當成是摯友和姐妹……」

  千手扉間只垂眸看著手中的刀——已經被擦得锃亮的刀鋒照出了真紀綺麗的面龐,還有那雙漆黑的眼眸。

  波光瀲灩,顧盼生輝。

  「……但那時候我還有些道不明說不清的感覺,直到現在才真正明白。」真紀羞澀地笑了笑,「那是不滿足的渴望——只是朋友和親人是不夠的,我渴望更親密的聯系。」

  千手扉間又是一陣沉默:「你和你的哥哥們……說過了嗎?」

  「斑哥和泉奈哥啊——」真紀有些猶豫道,「總覺得他們不會那麼容易接受,總之先等這一次長期任務完成吧……看杏怎麼說吧,我都聽她的。」

  在這一刻千手扉間和他的大哥難得地產生了共鳴,他聯想了一下宇智波兄弟得知真相後的反應……

  以己度人,那復雜的感觸,應當是極其的一言難盡。

  千手扉間緩緩地把刀收回刀鞘,他抬起頭,直視著真紀的雙眼:「你們大約要離開多久?一年嗎?」

  「差不多吧……也許兩年。」宇智波真紀估算道,「畢竟尾獸的情報不好獲得。」

  「木葉的情報部會全力支持你們——」千手扉間把長刀連著刀鞘平放在桌面上,「注意安全。」

  真紀對他笑了笑:「不用擔心,只要我和杏一起,沒有什麼能威脅到我們。」

  千手扉間:「……早點回來。」

  真紀點點頭:「收到。」

  千手柱間磨磨蹭蹭地和摯友以及摯友的弟弟抵達了審訊部,此時捕捉黑絕與處置日向建平的事項都已經處理完畢,杏送走日向千夏並且和日向宏完成交接,真紀則把報告都寫好了。

  扉間看起來有些神思不屬,真紀和杏仍然在快樂貼貼,不知情的斑和泉奈對此視若無睹,其余的一切可能令柱間擔憂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千手柱間悄悄地松了口氣。

  一行六人在絕的封印前集合,得到了這黑漆漆幾近崩潰的嘶吼——這一次他提到了「使命」和「母親」。

  柱間:……

  總覺得自己和木葉像是什麼傳說故事裡的反派。

  絕是一種太特殊的生物,一旦逃脫將難以再次捕捉,即便不能確定這黑漆漆是否還有碎片分離在外,幾人在商議後仍然決定用「徹底毀滅」來試探這一部分的絕。

  而就在能量絞殺的過程中,以為自己死到臨頭的絕悲憤交加,出現了和以往審訊中截然不同的狀態,這也是他第一次泄洪式地流露出了一系列情報,包括「永恆萬花筒」、「輪回眼」與「無限月讀」等,饒是柱間經歷過大風大浪,仍然聽得一愣又一愣。

  雖然但是——這「無限月讀」創造美好世界聽起來未免也太扯了,倒是「輪回眼」和「永恆萬花筒」有些價值,不過看真紀震驚的樣子,她對此應當是不知情的。

  至於斑和泉奈,他們大概清楚一部分萬花筒的秘密,對輪回眼則是毫無了解。

  絕在被破壞前的反應反而證明了他此時的完整性,這就更不容許他存活下去了,真紀干脆利落地徹底破壞了他,所幸絕的體量並不算大,否則真紀的萬花筒還處理不了。

  但即便一切都十分順利,真紀的瞳力還是略微地使用過度,柱間在一旁看著小妹那副傷在你身痛在我心的緊張模樣,轉頭又看到毫不知情的斑和泉奈,再看看獨自坐在角落裡的扉間……

  柱間:此時的我,是應該焦慮呢,還是心酸呢,也許唏噓,又或者胃疼……

  但千手柱間並不知道這份糾結只是一個開始而已,因為就在消滅黑絕第三日後的下午,他收到了黑羽蹦蹦跶噠扔給他的信——來自小妹和真紀的親筆。

  【昨天我帶著真紀去坦白,但斑哥和泉奈哥好像不是很能接受事實的樣子,所以我們決定先去完成長期任務,村子就交給大哥了,如果可以也請大哥多多開導斑哥和泉奈哥,我們會定期寄信回家的,祝好——杏,真紀。】柱間:「……咦?」

  柱間:「嘶——?!」

  柱間:「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好喜歡愛抱夢哦(其實我覺得他的變態濃度不高,不曉得為啥會滿屏「救命」),妙啊,我也要整一個!

  繆宣:……

  繆宣:媽,我不要

  內容提要來自梗「就蒜擠進去也還是橘外人.jpg」,配圖蒜瓣塞進橘子裡,異常生草靠譜的大哥又要承擔起所有,下一章我們迫害斑斑和泉奈奈


第105章 《橘 外 人》

  當宇智波泉奈推開家門的時候,看到了門口的千手杏——以及她手上亂七八糟的一大堆東西。

  從左到右分別是瓷器、茶葉、藥材、扇子、漆器和果子的禮盒,包裝精美,種類完善,乍一眼看上去甚至會讓人產生「好擁擠」的視覺效果,不僅如此,千手杏的臂彎裡還塞了一大束花,五彩斑斕且顏色喜人,俗氣又熱鬧。

  更不同尋常的是千手杏今日還穿得十分正式,連她那只寶貝通靈獸都沒帶,一身黑底金紅紋的禮服,牡丹菊花的紋樣從袖口壓到裙擺,她的頭發在側頸挽起,還配了相稱的牡丹發簪。

  就差在胸口別上「隆重」的標牌了。

  宇智波泉奈:「……」

  有那麼一瞬間,他產生了一種這女人是來拜年的錯覺——不,就算是過年她也不至於這樣。

  宇智波泉奈:「你是來搬家的嗎?」

  千手杏:「這、這個……」

  這可是千手杏少有的說話不順暢,宇智波泉奈便不急著詢問,他就靠在門框上,單手撐住下半張臉,饒有興趣地等著她的發揮。

  「這個……貿然拜訪十分冒昧,但……」千手杏看看天看看地,眼神亂飛,這幅無措的樣子和一代目很有幾分神似,「但……實在是情況特殊……請見諒……」

  宇智波泉奈:噗嗤。

  在一番痛苦的遣詞造句後,千手杏終於放棄了講究的表達,她破罐子破摔道:「是這樣的,我是上門求見的,因為比較擔心被你們扔出去,所以准備了禮物。」

  宇智波泉奈終於笑夠了,他放下手,配合地一本正經道:「您實在是太客氣了,貴客上門,我們歡迎來還不及,怎麼會扔出去呢。」

  千手杏猶猶豫豫道:「……我建議你先聽聽我的請求再說這話,那個……斑哥在嗎?」

  「當然,真紀也在。」宇智波泉奈伸手就去提這亂七八糟的禮盒,「這都是些什麼東西……你到底在想什麼啊?跟我來。」

  實際上倒也不需要他帶路,杏對這棟宅子的了解不比他少,她連他們家的圍裙放在哪裡都一清二楚——誰也不知道真紀到底都和她說過些什麼。

  「我來就行……」杏徒勞地伸出手,但最終還是沒能搶過泉奈,最後她只能抱著那捧不大符合宇智波審美的花束,做賊心虛地跟著泉奈走進大門。

  宇智波泉奈一邊帶路一邊猜測著千手杏的來意,一路上他回頭看了好幾次,可杏卻則似乎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直到他把那一大堆禮盒都放好時還沒回過神。

  宇智波泉奈不由得十分無奈:「這些是給真紀的吧,放在你們家裡不就行了,為什麼還要特意提過來……」

  千手杏緊張道:「啊這個——其實都是給你們的。」

  宇智波泉奈:???

  眼下不逢年又不過節,泉奈這一回是真的猜不到千手杏的來意了,他甚至已經聯想到杏把宇智波的神社給炸了——不,神社還是安全的,所以這女人應該是做了什麼類似的事情。

  就在這奇奇怪怪的氛圍裡,兩人終於繞過走廊抵達了主宅,千手杏還揪著她那捧熱熱鬧鬧的花束。

  「斑哥。」泉奈推開門,「杏來了。」

  宇智波斑就跪坐在矮桌後,他今天的穿著日常的族服,手裡則是卷軸——不是火影的事務就是情報和秘術。

  在門被推開時宇智波斑便抬起頭,他的視線在劃過千手杏的臉龐後,緩緩落在她手裡的那束花上:「是杏啊……真紀在醫務室裡,一會兒就來了」

  千手杏:……

  千手杏揪緊了她的小花花:「那個……我今天……其實是來找你們的。」

  宇智波斑指了指桌子對面的位置:「坐。」

  「哦。」千手杏乖乖坐下,但桌面上顯然已經沒有了花束的位置,她只好繼續維持著捧花的姿勢。

  宇智波泉奈在桌子的另一邊坐下,給杏倒了一杯茶,算是盡地主之誼。

  「就放在這裡吧。」宇智波斑放下卷軸,在手邊整理出一片桌面來,「你這束花是……?」

  千手杏慫慫地道:「送給你們的。」

  宇智波斑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說吧,你來找我們有什麼事?」

  千手杏放下花,深吸一口氣,對著兩人猛地一鞠躬,隨後鼓起勇氣大聲道:「我是來求婚的!」

  宇智波斑:?!

  宇智波泉奈:??!

  就在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宇智波斑差一點就撕破了手裡的卷軸,而正在喝茶的宇智波泉奈則果不其然地嗆住了,緊接著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饒是宇智波斑見多識廣,在這一刻他的腦中也有一瞬的空白,而泉奈在能夠呼吸後就猛得放下茶杯,也不知道是喘不過氣還是單純被氣得,他漲紅了臉:「你在說什麼啊?!!」

  千手杏滿臉寫著「我攤牌了,我不裝了」,她慨然道:「對,我就是來求婚的!」

  「這種事你不要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啊!你哥哥知道嗎?」宇智波泉奈幾乎要抓狂了,「這種事情為什麼是你主動——你哪怕提前說一聲然後讓男方來!」

  「當然是我主動了!這樣才顯得有誠意吧!」千手杏本能地懟了一句,然後立刻醒悟過來,義正辭嚴地描補道,「總歸是我先動心的嘛……」

  宇智波斑深吸一口氣,打斷了這兩個人不同頻道的對話:「杏,你這是在向誰求婚?」

  宇智波泉奈不再說話了,只是他握著茶杯的手頓時收緊。

  這個問題讓千手杏緊張又羞澀,但在兩人共同的視線壓迫下,她仍然十分堅定地道:「我、我……請答應讓真紀和我結婚!」

  宇智波泉奈:「……誰?」

  宇智波斑一愣:「杏,不要開玩笑。」

  既然已經圖窮匕見,千手杏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她按著胸口真摯表白:「我沒有開玩笑!雖然這份感情不被世俗所承認,但是我對真紀是真心相愛!」

  此等振聾發聵的宣言徹底超過了宇智波兄弟的認知範圍,這種前所未聞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實在是過於荒誕,簡直就像是一個惡劣的惡作劇。

  泉奈此時滿腦子都是震驚和迷茫,幾乎已經無法思考,隨即便湧起莫名的憤懣和委屈;而斑在那無法描述的復雜情感外,還突然回想起柱間最近的不同尋常——閃爍躲避的視線,欲言又止的神情,莫名其妙的沮喪,悄無聲息的憂愁……

  「杏,你沒必要——」宇智波斑想要說些什麼,但此時的遣詞造句卻變得異常困難,「真紀她——」

  「我願意!」

  隨著一聲大喝,門被再次猛地推開!

  宇智波真紀紅著眼眶推開了門,她的神情是和杏一樣的堅定,那雙秋水一樣的眼眸中還泛著淚光!

  「大哥,二哥,我願意!」真紀擦了擦眼眶,「杏,什麼都別說了,我願意和你走,——我什麼時候去你家求婚?」

  「真紀?!!」宇智波泉奈猛地站起身,雖然他還沒有理清思路,但「小妹去千手家提親」這種命題讓他本能地反對,他當即道,「不行,你不許去!」

  「為什麼不行?」真紀上前一步,直面她二哥,「我和杏是相愛的,杏願意為了我光明正大地示愛,那麼我又為什麼不能回應這份熱情?!」

  泉奈腦中的想像已經快進到真紀對著千手一家,尤其是千手扉間「我是來求婚的」,頓時便是一口氣梗在胸口:「你想都別想!」

  宇智波斑也站起身:「真紀,杏,你們都是女人怎麼可能成為夫妻?!這只是友情和親情而已,不要被誤會和錯覺影響了一輩子的人生!」

  此時的宇智波三兄妹分別站在門外和室內,儼然形成了激情對峙的等腰三角,就千手杏和那小矮桌還處於低海拔,可憐巴巴地縮在中央。

  千手杏當然不會在這位置上旁觀,但就在她剛想站起身加入真紀那一方時,宇智波斑低頭瞪了她一眼——千手杏一個激靈就坐了回去。

  但這一回和以往的情況截然不同,坐回去後的千手杏並沒有就此退讓,她重新支棱了起來!

  「斑哥,我是認真的。」她撐著桌子直起身,「我會好好照顧真紀,用我的靈魂和性命發誓!」

  「斑哥!」真紀也在同時上前一步,一把就握住了杏抬起的手:「我不會讓任何人成為我們的阻礙,就算是大哥我也不會退讓的。」

  此時的局面極其焦灼,三兄妹互不妥協,千手杏前後轉頭,宇智波斑仍然覺得荒謬難言,而宇智波泉奈則終於捋清了來龍去脈——他的小妹,也愛上了杏。

  「你們在開玩笑嗎?」宇智波泉奈仍然難以置信,「這種事情誰會相信啊?」

  眼看著無法說服哥哥們,真紀一把拽過杏:「但事實就是如此,杏的未來人生只能屬於我,我們走!」

  宇智波泉奈還沒反應過來,杏已經二話不說緊跟著宇智波真紀奪門而出,而黑羽早已蔫頭耷腦地蹲在庭院裡。

  連通靈獸都出現了,可見真紀早就做好了准備。

  宇智波斑緊跟著進入庭院,但真紀已經拉著杏上了黑鷹寬闊的後背,她的動作異常干脆,因為杏穿了禮服行動不便的緣故,她還直接就攔腰抱起了杏。

  巨大的黑鷹騰空而起,雙翅振開時幾乎能遮天蔽日,羽翅帶起的勁風攪亂了庭院裡的花木,也掀起了兩人的長發——真紀的黑發穩穩地束在腦後,垂墜如潑墨,倒是杏的銀發不知何時散開,白練一般散在她黑色的裙衫上。

  那黑底裙擺在空中蕩開圓弧,牡丹和金菊的赤金紋路像是活過來一般熠熠生輝……只這樣看來,她的模樣也確實像是宇智波的新娘。

  直到此刻,宇智波斑才終於擺脫了荒謬,產生了些許單薄的真實感,當宇智波泉奈也走入庭院時,天空中早已失去了黑鷹的影子,只留下一枚折斷變形的牡丹發簪,墜落在被秋雨洗刷後的卵石上。


第106章 迫害外流

  水之國,鯉之島。

  居酒屋的老板抬頭望著窗外的天空,天空陰雲壓頂,水珠連成線般墜下,共同在窗外交織成免密的水幕。

  鯉之島靠近水之國的主島,再加上地理位置優越,坐落在主要航線上,在往日裡也算是繁華的區域,但自從水之國在忍界大戰落敗後,這個以航道為生的島嶼就越發荒涼。

  而隨著季節入冬,水之國境內反而陰雨連綿起來,從星羅棋布的島嶼到被眾島拱衛的島國內陸,雨水均勻地光顧著這個國家的每個角落。

  「窗戶邊那一桌的兩個人是木葉忍者。」老板娘靠近老板,壓低聲音,驚恐道,「木葉的忍者怎麼會在這裡啊……」

  老板一驚,差點拿不住手裡的碗。

  在兩年前的忍界大戰中,水之國慘敗,水影戰死,霧忍遭到重創,水之國作為戰敗方不得不向火之國賠款道歉。

  自此之後,水之國出巨資從火之國購置各種技術,正艱難地在國內推行著。

  受到影響最大的當然就是霧隱村了,在戰爭結束後,忍村內部又是一番動蕩,其中的細節普通民眾當然是無從得知,但是居酒屋的老板卻因信息渠道廣泛,稍微知道些內情。

  因為戰敗且水影戰死的緣故,霧忍村在五大國內排名墊底,和砂忍村一樣,在雇佣信譽與任務接取的優先級上也一落千丈。

  這讓霧隱村的忍者們不得不開始接取那些棘手又報酬低廉的任務,甚至不少人已經淪落到和浪忍搶任務的地步。

  如今的霧隱村名副其實,整個村子都被籠罩在濃霧深山裡,雖然霧忍們在蟄伏時安靜了不少,但行事的手段卻變得更加狠戾。

  要說霧忍村最恨的人那當然是斬殺了他們水影的二代目火影,其次才是木葉的其他忍者,在水之國的土地上少有木葉忍者的身影。

  霧忍們也許會因為強大的實力而恐懼和敬畏火影,但對普通的木葉忍者……就算不明不白地死在水之國的土地上,那也很尋常。

  老板讓老婆帶著他們家的小崽子去後廚別露面,自己則借著擦盤子的拙劣偽裝觀察起窗邊的木葉忍者來。

  這是兩個看起來都十分路人的青年,一個黑發黑眸面容清秀,另一個則是銀發紅眸樣貌普通,他們身上都穿著和平民沒什麼區別的厚實外套——都是來自火之國的商品,物美價廉,結實耐用。

  這兩人不論是神情還是動作都十分放松,看起來還挺溫和可親的,假如不是銀發青年的手臂上盤著一條大白蛇的話,他們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忍者。

  老板視線一滑,落在了黑發青年的腰間,他的外套之下還扣著腰包,一枚木葉的護額就這麼明晃晃地系在腰包上……

  帶著木葉的護額!不做任何掩飾!在水之國的地盤上!

  老板倒抽一口氣,開始加倍慌張。

  這兩人要是遇上霧忍,那一場死鬥是必然會爆發的,哪一方忍者的死活他倒是不在乎,但周圍的建築物是別想幸存了。

  「……都是木葉的錯!」

  一個粗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隨後是幾名霧忍掀開門簾,前前後後走入居酒屋。

  老板:……

  老板發出一聲響亮的啜泣,手裡的盤子落在水槽裡。

  其中一個忍者敲了敲桌子:「喂,我們要酒還有炸豆腐,牛肉串呢?你們應該有的吧?」

  「都有的、都有的,但是牛肉串最近漲價了……」老板連忙應承,又偷偷看向那靠窗的位置,這不看也就罷了,一看可真是又嚇到了老板。

  那兩個人竟然已經收好了所有的木葉特征,大白蛇不見了,護額也不見了,此時他們看上去和普通的旅人沒有任何區別!

  這兩個木葉忍者看起來實力不弱……

  老板一邊忙著手中的活計,一邊暗自思量——這兩人是單純的看不起普通人,還是篤定了這個居酒屋沒有危險才會亮出那些特征?他們此時的偽裝是畏懼霧忍還是不想沾染麻煩?

  「什麼東西都在漲價,忍具、食物……連牛肉串都漲了。」

  和老板的緊張不同,霧忍們可放松了,有人邊喝酒邊抱怨:「為什麼只有火之國的商品能保持低價啊?」

  這句話算是開了一個好頭,霧忍的同伴們議論紛紛:「鯉之島的物資還算是豐富的,上一周我去鶴洲的時候連豬肉都吃不上,他們只售賣魚。」

  「木葉的商品當然低價啊,他們的工廠和我們的不一樣。」

  「以前東西不會這麼少又這麼貴……檢查變得更加嚴格了,還有稅,商人現在都喜歡去火之國……」

  「都是火之國的錯!該死的木葉隱村!」

  ……

  霧忍們開始日常的罵罵咧咧,老板在端上炸物後又偷偷看向窗邊的木葉忍者——這兩人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還是一副很放松的樣子。

  強人吶。

  「我聽說現在鶴州那邊有很多大型任務需要人手,報酬如何?」霧忍中有人問道,「……而且鶴州不應該這麼窮啊,島嶼上還有山林,怎麼會只有魚?」

  最開始抱怨的忍者道:「鶴州島被封鎖了,不只是禁止航線,還禁止了居民的外出,我們的任務就是清理島嶼外圍的昆蟲,耗時耗力而且報酬少,山林中間好像還有什麼能造成幻覺的植物,到處都是花粉,他們大概就是想收集這些……弄得到處都是白霧,和村子——」

  這個霧忍突然醒悟過來,他咳了一聲,把剩下可能涉及到忍村的情報咽了下去。

  「喂,老板,你聽到多少了——」抱怨者的同伴不善地看著櫃台後的老板,「你把店面開在這裡,十有八九就是要刺探我們霧隱的情報吧!」

  「就是!用普通人刺探情報,很隱蔽嘛。」又一個霧忍扔掉了手裡的簽子,「喂,老板,你怎麼說?」

  老板還能怎麼說,他能在這裡開設店面當然是經過霧忍村的同意的,不遠處就是霧隱村的據點,這裡有誰不知道他的底細呢?

  而這群霧忍之所以會這麼說,其實也只是想要賴掉酒錢,欺負他一個普通人沒有戰鬥力罷了。

  「小店絕對不是間諜!造成幾位大人的誤會都是本店的錯,我這就請幾位喝酒賠罪。」老板趕緊搓手賠笑道,「再說幾個月前鬼燈大人才剛來我們店檢查過……」

  霧隱村沒有木葉隱村那樣完善的管理機制,忍者老爺們才不會對平頭老板姓講什麼尊重,幾乎所有想做生意的商販都得找個靠山,這個老板也是如此。

  幾個霧忍對視了一眼,決定看在免費吃喝和鬼燈幻月的份上大慈大悲地放過老板,他們說笑起來。

  「認錯態度很不錯嘛你。」

  「很識時務嘛,看在你陳懇的份上放過你了。」

  「喂,有沒有什麼好吃的再上一點啊……」

  ……

  在一眾惡霸嘴臉中,還真有人真的喝醉了,他把酒杯重重一放:「鬼燈幻月啊——他算什麼『大人』啊!在戰場上直接被宇智波的輝夜姬廢掉了,連最終決戰也沒有參與,海法師還想推舉他當水影——一個廢人而已,怎麼不早點死掉啊!」

  這話一說出口其余的霧忍頓時都不接茬,連老板也愣住了,居酒屋內一時間陷入了死寂。

  「噯,真的嗎?鬼燈幻月這麼慘啊?」

  就在這片沉默中,一個陌生的男聲突兀地響起。

  「當然啊……什麼忍術都用不了,查克拉經脈完全被雷火毀掉,只能靠體術和通靈獸……」

  喝醉的忍者抬起頭,試圖找到搭話的人,他最終轉向了窗戶邊:「……你是誰啊,普通人吧,難道你也是忍者?我怎麼沒在村子裡見過你?」

  坐在窗邊的白發青年笑了笑,亮出了護額:「你當然沒見過我啦,我是木葉忍者啊。」

  老板:……

  霧忍們頓時大驚,他們根本沒想到窗邊坐著的竟然是木葉的人,明明沒有察覺到任何查克拉!

  「是間諜嗎?!」

  「殺了他們——」

  「等等,先看水之國的通行證!」

  老板驚恐地跌坐在地上,而櫃台前的霧忍們已經原地暴起准備好了進攻,就連那個喝醉的忍者都掏出了刀子,露出一口鯊魚一樣的牙:「難道是掩藏了查克拉嗎,這可是從未聽說過的技巧,哼,你們也就這麼點本事了,木葉的忍者,你們竟然敢——」

  窗邊那抬頭看雨的黑發青年突然動了,他轉頭朝這群霧忍們望了一眼,於是就在下一刻,所有的霧忍便全都怔愣在原地,眼神發直,神情恍惚,徹底失去戰鬥力。

  「好啦,這樣就聽話多了。」

  銀發青年笑著站起身,他伸手招了招,一只巨大的白蛇突兀地出現在他身上,他摸了摸這尾大蛇漆黑的吻部:「我對『鶴州』的情報很感興趣,請詳細地告訴我。」

  霧忍們已經成了幻術的傀儡,他們毫無障礙地爭搶著彙報情報,和倒豆子似的。

  據他們所說,鶴州島的異常是在今年初夏時被發現的,島上彌漫著能導致幻覺的粉末,在山林深處甚至還有可以蒙蔽視野和感應的查克拉術式,霧忍村對此非常重視,直接封鎖了整個島嶼,而且下達了清理昆蟲的奇怪的任務。

  在霧忍倒空了所有的情報後,老板也終於從櫃台後爬起身,他知曉自己大難臨頭,就算他不死在這裡,他們家也沒有活路了。

  這兩個木葉忍者竟然這麼厲害,只一招就放倒了所有霧忍,而且鬧出了這種動靜還沒有引起其他霧忍的注意。

  「老板。」銀發忍者突然叫住他,「給我們傳個話吧……就給鬼燈幻月好了。」

  老板抖了抖,滿臉的如喪考妣:「是!」

  「別怕啊,據我所知鬼燈幻月不是個濫殺無辜的人……」

  銀發青年笑了笑,掏出一份卷軸:「把這個給他,告訴他卷軸能清理經脈裡殘存的蒼炎,也能養護破損的經脈,沒准能幫他恢復也說不定呢。」

  老板抖得更厲害了,勉勉強強接過了卷軸。

  青年想了想,補充道:「還有最重要的一句話『請霧忍村專心防備雲忍,至於七尾還請交給木葉』,署名的話……」

  「千手杏,敬上。」


第107章 那我就祝大家新年快樂吧!

  在經過多方調查後,我基本上可以確定,七尾就流落在水之國的鶴州島。

  七尾,在尾獸當中力量排行第三,模樣像是甲蟲和蜻蜓的結合體,有六枚翅膀和一枚尾巴,移動快速,體型碩大卻善於隱藏,可以釋放令人產生幻覺的亮粉。

  ……幸虧我不怕蟲,小時候似乎還積極抓過兜蟲,我還依稀記得當時的戰果顯著。

  所以是夢回童年嗎?

  沒問題,這題我會。

  如今木葉內封印的尾獸只有一二四八九,三五六七尾全都在封印破碎那日被斑哥斬殺,這些暫時死去的查克拉凝聚體如今又在整個忍者世界內復活,而我需要得到它們的情報,最好再把這幾只尾獸捕捉回去。

  實際上我還有一個哥見打的計劃(由此可見孩子是不能夠縱容的.jpg),那就是往我自己的身體裡封印尾獸。

  就目前來看,忍者控制尾獸的可靠道路只有封入神器和封入人體兩種方法,神器有限,而人柱力則是漫畫中提到的重要情節。

  這大概就是翅膀硬了吧?反正哥哥們也不可能來抓我,我也有實力去完成我的設想,實踐是最好的檢驗方式,既然有拿不准的事情,那就去試試看好了。

  試問蒼茫大地,誰能管我?!

  蛤!

  和那些霧忍所說的一樣,鶴州島外彌漫著濃稠的大霧,平靜的海面上沒有任何船只往來的痕跡,連空氣中都是一片死寂,沒有任何鳥蟲的鳴叫聲。

  這裡確實被霧忍村封鎖了,他們大概打著趁木葉沒發現先把尾獸抓起來的主意。

  那麼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我甚至不用掩飾,直接揭示自己的來意即可。

  黑羽在島嶼邊降落,杏先跳下黑鷹,當我剛落地的那一瞬間,一個改版的樹界降臨便已經落地——這個術式幾乎削減了樹界降臨所有的攻擊力,把全部的查克拉都增幅到延伸範圍和區域感知上,配合真紀的感知使用,效果約等於開地圖。

  這種範圍木遁當然立刻就炸出了藏在白霧中的霧忍們,忍界大戰剛過去兩年,我相信他們對我的木遁都還保留著清晰的記憶。

  果不其然,這些霧忍們在看到木遁後一個個都和見了鬼似的,他們甚至不敢破壞從自己腳底下鑽過的藤蔓,只是躲避到高處,然後喊著類似於「千手杏」、「日輪姬」之類的稱謂——要是去掉後者就更完美了。

  既然都已經甩出了標志性的木遁,又被認出了身份,而且現在能在島嶼上自由行動的都是忍者,那麼偽裝就完全沒有必要了,我直接撤去了幻術、變身術以及封印術。

  是的,現在出遠門做任務時要折騰的偽裝就是這麼麻煩,堪比我前世那一層疊一層的全套美妝。

  這些外圍的忍者就和居酒屋裡的那一批霧忍一樣弱小,我沒必要和他們過不去,我要找的人只有這一次負責封鎖鶴州島的總指揮。

  事實證明我並不需要等待太久,也就是幾分鐘的功夫,在我的木遁還沒有蔓延到島嶼內部時,第一代水影的弟子海法師便從濃霧中現身了。

  這位大兄弟應該是整個霧忍村中實力最強的忍者,原本還有水影和鬼燈幻月在他之上,但現在麼……嘿。

  海法師擋在霧忍們面前,他看看站在木遁之上的杏又抬頭看看還在黑鷹後背上的真紀,很難得地睜開了他那眯縫眼,和那群如臨大敵且難掩恐懼敵意的普通霧忍們相比,海法師的神情凝重但鎮定。

  不錯,是個干大事的聰明人。

  「日輪姬,輝夜姬,果然是你們。」海法師沉重地問道,「你們為何遠道而來,還入侵了水之國的鶴州島?」

  撇去令人羞恥的綽號,這個客套還可以。

  杏未語先笑:「好久不見啊,但『入侵』可談不上,我們手裡都有火之國與水之國大名特簽的通行證,這只是一次觀光考察而已……再說我們木葉一直以來都倡導和平,你們不必緊張。」

  海法師不卑不亢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請問兩位的來意是……?」

  要是只有千手杏或者宇智波真紀也就罷了,可她們偏偏是一起來的,這兩人的組合忍術早在忍界大戰中一舉成名,誰不知道她們協力擊潰雲隱和岩隱的事跡?

  「日輪」和「輝夜」也正是在這一場戰役後才流傳出的名號,而在此之前,沒有人知道木葉裡竟然還藏著這兩大戰力。

  「我們無意打擾霧忍村和水之國。」黑鷹背上的真紀也跳下來,十分坦誠道,「但是七尾在這裡,我們要把它捉回去。」

  海法師深吸一口氣——這兩個人果然是為了尾獸而來,看來之前鬧出騷動的人也是她們,不愧是木葉,消息竟然這麼靈通!

  「你們要如何證明七尾就在鶴州島上?」海法師還想最後掙扎一下,「我們霧忍只是在這裡演習訓練罷了,木葉不至於連這個也要參與吧?」

  千手杏笑了笑:「我們對你們的演習當然沒有興趣,但還是請把鶴州島讓給我們……拜托了。」

  海法師:……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這個「拜托了」簡直是充滿了陰陽怪氣的嘲諷,在這種情況下,連這兩人的外貌都不那麼賞心悅目了。

  而更令人氣憤的是主動權根本不在霧忍的手中,假如千手杏和宇智波真紀真的在這裡展開「森羅萬像」——那麼所有的霧忍,包括他自己,都將命喪於此。

  但捕捉尾獸並不是什麼安全的事情,要是這兩人和七尾兩敗俱傷……

  「好的,我明白了。」在短暫的衡量後,海法師選擇了暫時退讓,「我們霧忍這就離開——還請二位注意安全,不要破壞這個島嶼的平靜。」

  千手杏垂下眼眸,把玩著纏在手臂上的蝰蛇,漫不經心道:「托您的福。」

  木葉村,任務部。

  奈良鹿隆搬著一堆文件晃道了任務發布處,對著趴在文件山後的蘑菇堆道:「一代目大人,情報部送來的新情報——在水之國疑似發現尾獸七尾,啊,還有師父和真紀老師的消息。」

  千手柱間立刻從文件卷軸以及蘑菇之後探出了頭:「什!……七尾?!這麼快就有消息了嗎?」

  奈良鹿隆不由自主地看著這位大人被壓出印子的額頭——這是怎麼回事?不像是小睡壓出來的,倒像是因為頹廢而靠在桌子上……

  雖然是兄妹,但一代目大人和師父真是完全不同呢。

  千手柱間不曉得小妹的弟子在想些什麼,他快速地讀完了卷軸,其中杏親筆寫的情報只占一小部分,卷軸中的大部分情報則來自木葉在水之國的其他渠道,從各個角度記錄了水之國目前需要注意的信息。

  其實也不用細看內容,光是看標題就能領悟其中的具體內容:【關於七尾的位置和捕捉,霧忍村對待雲忍村的立場堅定,鬼燈幻月有可能繼任水影(十一月)】——這是杏和真紀一起寫的。

  【宕岩島工廠建設進度(六月至十月)】

  【水之國各地物價變化(一月五日至十月五日)】【水之國各島嶼輿論彙總(三月至九月)】

  【霧忍村任務列表(三月十一日至六月二十日)】……

  ——這些情報大都來自沒有查克拉的普通情報人員,屬於正常訊息。

  【霧忍於鯉島遭遇襲擊,襲擊者疑似木葉忍者(十一月二十日)】【杏大人與真紀大人偽裝登入鶴州島(十一月二十二日)】【伊根州內村莊遭到大型忍術破壞,幸存村民稱襲擊者為「人魚姬」(十一月七日)】【鶴州島異變,疑似存在尾獸,霧忍村封島(十一月一日)】【水之國公卿遭遇襲擊並懸賞一對夫妻,聲稱其身份為木葉忍者(十一月十九日)】……

  ——同樣是水之國最近的動蕩情報,但一看就知道是誰造成的。

  千手柱間這一路往下讀,仿佛旁觀了一次小妹和真紀的蜜月旅行,這讓他又是想繼續看又是不忍直視,在牙酸與胃疼之間還夾雜著一種「甜到了」的詭異感動。

  於是可憐的一代目火影只好保持著半轉頭的姿勢、五官皺起的神情,一行一行地瞥著這份情報卷軸。

  奈良鹿隆:……

  不是吧,水之國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等到千手柱間好容易讀完了所有情報,終於看到了卷軸的最下方——那是情報部的印章,以及負責人墨意淋漓的簽名:宇智波泉奈。

  千手柱間一個倒仰:嘶

  一旁的奈良鹿隆終於忍不住問道:「……柱間大人?」

  千手柱間收起了卷軸,用一種憂愁的眼神看著他:「鹿隆啊……你的師父和你真紀老師……」

  奈良鹿隆頓時緊張起來:「她們遇險了嗎!」

  千手柱間:「……」

  千手柱間緩慢地搖了搖頭:「不,沒什麼,她們給我寄了好多照片。」

  奈良鹿隆松了口氣:「原來是『照片』啊,這可是新鮮的事物呢,水之國也有嗎?」

  千手柱間:「……啊,有的吧。」

  在奈良鹿隆離開後,千手柱間打開了抽屜,看了眼那黑羽剛寄回來的、厚厚的信——信封裡面全都是照片,而且都是合照,一式兩份,公平合理。

  最上面那一張是杏和真紀參加慶典的合照,她們都穿著浴衣,堪稱囂張地在水之國的地盤上原貌拍照,但不得不說這張照片美極了,尤其是兩人的笑靨,那簡直是交相輝映,甜蜜非常。

  再往下的照片就取景自水之國的海邊、小鎮、山林等地區,杏和真紀的衣著也隨著環境的變更而變化,其中還有兩人偽裝成青年模樣的,甚至還有偽裝成一堆夫妻的!

  千手柱間有幸見識到了性轉的小妹和真紀,雖然她們在偽裝上都做了不同程度的外貌削減,但這成果仍然稱得上眉清目秀、英姿勃發,尤其是在偽裝夫妻的合照照片上,那真是好上鏡的一對璧人,在一番配色聯想之後就令人更加胃痛了。

  要是帶回去給扉間看到了……

  不,更要命的是,我要怎麼把其中的一半分給斑和泉奈呢?

  千手柱間,淚往心裡流。

  作者有話要說:    兜蟲:就獨角仙,因為頭部很像武士的頭盔(兜),所以在日本有這名兒

  杏:托您的福~

  海法師:雅你的思!滾出水之國啊!

  內容提要的梗還是來自電鋸人,波奇塔太可愛了

  我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加一個免費番外(卑微),鹹魚已經拖了好久,我是垃圾(痛苦)

  新年快樂!

  祝大家在2021都能更進一步!健健康康!萬事順利!

  耶!


第108章 論迫害對像的再次增加

  宇智波斑看著眼前的信封:「所以這是什麼?」

  千手柱間:「啊這……嗯……這……呃……」

  顫動的心,抖動的手,我給摯友遞封信,什麼都不說,盡在信封中。

  「我會從這一屆的畢業生中選擇三位弟子,但我很可能會沒有時間教導,所以會交給泉奈,當年你的弟子們——」

  宇智波斑並不知道柱間又在發散性地聯想什麼,他放下筆,一邊說著最近遇到的問題一邊接過信封,直到他看到了信封上的字跡時,才停止了對這屆畢業生的考量。

  宇智波斑皺眉:「是真紀和杏的信?怎麼會都在你這裡。」

  「哈哈哈,大概是因為信都交給黑羽寄送了吧……」千手柱間干笑幾聲,「這個……她們也有自己的苦衷嘛……」

  宇智波斑對此不置可否,他直接打開了信封,在快速讀完真紀給他的信後,抽出了信封裡的照片——恰好是兩人偽裝成青年的模樣,乍一眼看上去好像勾肩搭背的扉間和泉奈。

  那能令一代目火影倒抽一口冷氣的配色,同樣令二代目火影沉默了。

  千手柱間:「……」

  冷汗不聽話地直往下流。

  在短暫的死寂後,宇智波斑終於結束了對這張照片的審視,他緩緩地把照片插回信封,抬頭看向柱間。

  千手柱間只好繼續他的干笑,腦子和嘴巴各自運行:「蛤、蛤蛤蛤……小妹和二弟還真是相似啊是不是,沒想到我們還能看到未曾設想的小弟呢!」

  宇智波斑收起信封,了若指掌地道:「不,他們完全不同,就算是男性,真紀和泉奈也將是截然相反的。」

  「泉奈一直以來都十分看重『宇智波』,他的理想是讓宇智波一族的榮光延續,他愛著我和真紀,但他也願意為『宇智波』獻出生命……現在還要再加上木葉;而真紀一直都是安靜又沉默的,她把家人看得太重,有很多事情都不願意和我們說,擔心讓我們擔憂,所以寧願自己一個人去解決……假如真紀是男性,她只會更加內斂,而且只會選擇沒有尺度的默默付出。」

  千手柱間:……

  同樣是大哥,可我的眼裡只看到了相似的配色,我的心中也只有「你說得對(俺也一樣.jpg)」。

  宇智波斑大概也知道他的摯友是個什麼性格,他沉默了片刻,又補充道:「杏和扉間也是截然不同的,扉間嚴謹刻板,很容易被偏見誤導,他和你們兄妹都不相似;至於杏……杏是溫柔而勇敢的,她和真紀都把最深的愛意都給了血親,而且她也和真紀一樣,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偏向悲觀,但即便如此她也在盡己所能地善待著身邊的人,就算杏是男性,她也只會更加的溫柔堅韌。」

  千手柱間:「……」

  千手柱間,捂住了陣痛的胃。

  水之國,鶴州島。

  七尾確實藏在鶴州島上,而且它很聰明地藏在了這個島嶼的地下溶洞裡,還用查克拉粉末掩藏了自己的蹤跡。

  按理說尾獸都是查克拉的凝聚,它們的體量不可能小,但溶洞裡擁有足夠寬闊的空間、復雜的地形和四通八達的地下河道,還有種類復雜的生物,再加上七尾自己對環境的改造,這些隨處不在的鱗粉也成了它最好的煙幕彈。

  即便感知型忍者探查到了七尾的位置,想要抵達它所在的位置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難怪霧忍村封鎖鶴州島至今也沒成功捕捉到七尾。

  不過這個問題在我看來不算什麼,我這一次是單獨下本,不用硬保隊友,再加上鶴州島也不是火之國的領地,在戰鬥的時候不必有太多的掣肘。

  只要不是火之國的居民,那麼就無需放在心上(佩恩:辛辣天塞!),濫殺無辜固然不對,但過多考慮無關的民眾也沒必要。

  這種觀念放在我的前世都稱得上自私邪惡了……

  其實就算是火之國的民眾,甚至木葉的村民,在我看來都不算多麼重要,我所在乎的只是「木葉」本身,而村民是村子的一部分,所以我才要去保護。

  從我能夠上戰場起到如今,我就從來都沒有變過,我只是不斷地在擴充我的保護範圍,從父母兄長到族人,再從族人到木葉。

  曾經指向族人的刀鋒對我來說是一種折磨,但現在對外的戰鬥卻不會再給我帶來負罪感,我終歸無法像大哥一樣去愛這個世界。

  腳下的溶洞傳來隱約的震顫,我立刻回神,收起了這些無謂的思考。

  鶴州溶洞的環境很適合爬行類的生物,八岐一直都十分興奮,狀態也是前所未有的高漲,我知道通靈獸中的蛇類都居住在類似溶洞的環境裡,但八岐因為一直跟在我身邊的緣故,已經很久沒有回過老家了。

  什麼時候帶著八岐回它的老家看一看吧……

  查克拉鱗粉稍微散去一部分,空氣中傳來頻繁又低沉的嗡嗡聲,很快一個黑影就從下方的洞口中冒出。

  溶洞裡黯淡無光,隱約能看到這東西有一個猙獰威武的頭部,它的六枚翅膀在空氣中快速地震動,肉眼只能看到殘影,而這就是噪音的來源了。

  果然是七尾,它既有著甲蟲的特征,又有著蜻蜓的特征,而且從它選擇棲息地這一行為來看,它的智力應當也不低。

  時機成熟,藏在溶洞另一邊的八岐就在此時從藏身的鐘乳石中竄出,他的動靜很輕,但足夠引起七尾的注意。

  八岐是很好的誘餌,他的查克拉體量不會很大,而且還是適合溶洞生存環境的蛇類,我唯一的擔憂就是他可能吸引不了七尾,要是這樣那我就得制造足以引起尾獸的注意,但又不至於嚇跑它的動靜……

  在空中懸停了一會兒後,七尾終於做出了決定,這只巨大的蟲蟲(↓↗)*緩緩地朝著這邊飛了過來,看樣子我是不需要啟動備用計劃了。

  我耐心地等待著這只尾獸朝八岐的方向飛過去,它的速度很快,除了嗡嗡聲外還會發出唧唧的聲音,但也就在七尾經過溶洞的那一瞬間,它突兀地停在了地下河上——是察覺到了什麼異常嗎?

  我的查克拉偽裝技術來自蓮的傀儡,本質上還是一種封印術,在改進後能夠被忍者隨身攜帶,不過這東西對使用者的封印術水准有著不低的要求,而且還要持續性地消耗查克拉,算得上一種普通忍者無法使用的秘術,但它的效果十分優越,從未被識破過。

  不愧是尾獸,對危機的感知真是敏銳,只是可惜……

  它已經鑽進了陷阱。

  就在七尾停止前進的那一刻,溶洞前後的杏和真紀同時暴起,藏匿在地下河中的木遁瘋狂地往上生長,而須佐能乎也在一瞬間浮現在真紀的身上,從上至下狠狠砸落!

  七尾發出一陣尖銳的「唧唧」聲,它在看到了真紀的萬花筒後竟然當即就選擇跑路,但我怎麼可能讓這東西跑掉,木遁封鎖了溶洞的出入口,而與此同時須佐的鐵拳也揪住了蟲蟲的翅膀。

  眼看著翅膀被控制而自己無法動彈,一團能量球便在七尾的口器處凝聚起來,它沒有復眼,只有一張滿是利齒的口器,乍一眼看上去猙獰又恐怖。

  想用尾獸玉擊潰木遁牢籠嗎?

  我當即就用天穗日和豐玉姬攪亂了這個未成型的洲際導、彈,隨後遍布在整個溶洞中的木遁一起扭曲,而我白蛇封盡的手印也已經完成,巨型封印術瞬間成型,無數木遁白蛇從巨木中撲出,一同把七尾牢牢地裹住!

  「唧唧嘰嘰唧唧!」

  七尾還在奮力地掙扎,我卻已經拉扯著它靠近了我的真紀,人柱力封印術式早已准備完畢,它來自漩渦一族的八卦封印,為了配合個體的不同而被我做過改良。

  雖然我無法像水戶姐一樣操縱查克拉鎖鏈,但我還有蒼炎所構築的注連繩,這些蒼青色的繩索釋放自我的陰封印,它們隨後就替代了木遁白蛇拴住了七尾,一鼓作氣地把它拉扯回了我的身軀內!

  這是一股極其龐大又難以操縱的力量,它在我的身軀內橫衝直撞,好似要撐裂我的胸口一般,但即便有封印術的控制,但七尾仍然瘋了一樣地想要逃脫,我只能不斷地加大控制力度,這簡直就是一場力量的拔河。

  所幸真紀的身邊還有杏在,有這麼一個備用充電寶,我的查克拉儲量是充足的。

  也就在此時,我早已布置在溶洞外的結界被八岐觸發,大約是那些霧忍折返回來了……

  沒有關系,我的封印已經進行到了最後一步,他們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突破我早已准備好的幻術。

  隨著封印的逐步完善,只要我沉浸內視,就能在真紀的軀體內找到一座空曠又巨大的牢籠,那是一棟巨大的骨架神社,乍一眼望去和我的須佐能乎十分相似,緋色的橫梁與高聳的立柱構成了監牢,而在這牢籠之外則掛滿了蒼炎構築的注連繩,肅穆森嚴。

  封印完成!

  這一場人柱力的封印真是差點就耗盡了真紀的查克拉,也就在我讓杏給真紀注入查克拉,准備殺出去懟一懟那群霧忍的時候,封印在骨架神社裡的巨大蟲蟲突然扭動著翅膀大喊:「宇智波!又是宇智波!!」

  這一嗓子可真是嚇到我了,在錯愕之中我忍不住對他道:「原來你還會說話?!」

  蟲蟲憤恨地振聲:「可惡!原來是你!宇智波斑之妹!」

  作者有話要說:    注連繩:蛇叔拿來當腰帶的那個,系在佐助的身上老香艷了

  在封印前女主就是把尾獸當成野獸的,她以為只有九尾會說話呢尾獸是封印在身體內(神奇)而不是意識內的,蟲蟲和未來的五尾並不能相互通話,他們也不會知道杏和真紀是一個人。

  這本完結加番外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蟲蟲(↓↗寵崇):我給大家推薦一個B站上名叫「無窮小亮的科普日常」的up主


第109章 養豬難道就不需要技術嗎

  尾獸竟然也有能夠和人類相似的意識,這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的。

  這些查克拉聚合體還能說話!?

  他們大可以早一些和人類溝通,木葉對待尾獸的方法就不會是單純的封印,也許會采取其他方式……為什麼不願意和人類交流呢,是不屑嗎?

  不過話說回來,在漫畫裡還能夠說話的九尾在這個世界中和野獸沒有區別,我從未聽到過有關九尾有理智的情報,即便在斑哥和柱間哥捕捉九尾的時候也不例外。

  而且在封印破壞後,這些尾獸都是一副沒有理智的模樣,所以斑哥也不得不采取最極端的處理方式。

  但能說話就是一個好兆頭,多少問題都是從溝通開始解決的。

  「原來你認識我。」我立刻調出最溫柔的語調,甜甜地對著七尾道,「那可真是太好了,看來我們以後可以順利溝通了,初次見面,請多指教……蟲↓蟲↗。」

  七尾:「我不是蟲蟲!好惡心!不要這麼叫我!你唧唧嘰嘰(七尾粗口)!」

  ……唉,怎麼長得不好看還嘴臭啊。

  我很是遺憾:「要是能早點溝通我也不至於把你關起來嘛,畢竟互惠共贏,友好相處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案啊。」

  七尾氣得唧唧叫:「我本來活得好好的,要不是宇智波斑我也不會被封印起來,你們又不許我逃脫封印,現在又來抓我!!我告訴你——我總有一天要逃出去,我還要殺了你!我還要毀掉你們的村子!」

  這番極有志氣的發言可真是擲地有聲,我當即就給他鼓了鼓掌:「很不錯的志向哦,你可以多做夢,也許夢中能如願以償——啊,對了,你們尾獸會做夢嗎?」

  七尾撲棱著他的長翅膀:「唧唧唧!——」

  也就在此時,我設立的結界從外部被破壞了,這說明那群霧忍正在靠近我,而八岐也已經游回了我的身邊。

  真可惜,第一次交流到此為止了,我對這只神社裡的尾獸擺了擺手:「我還有事,那就先走了,蟲蟲再見~」

  七尾振聲:「你別想好過!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抓住我就算完了!我遲早要闖出去,你早晚——」

  「夠了吧?」

  眼下還有事要做,可沒時間繼續和這尾獸嘰嘰歪歪,我收起笑容,打斷了七尾的唧唧叫,順便對著他亮出萬花筒,「小蟲子,既然你已經是第三次成為宇智波的手下敗將,那聽話一些總沒有錯。」

  七尾:……

  七尾閉嘴了。

  很識時務嘛,我開始覺得這只大蟲蟲也變得可愛了起來。

  溶洞中,霧忍方。

  「她們已經捕捉到七尾了——」感知型忍者催促,「快!她們正在封印七尾!」

  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也許能趁此報仇雪恥,霧忍的精英小隊立即朝著感知型忍者指向的方向前進。

  事實證明這個方向沒有錯,因為他們立刻就遇到了為了阻擋而設立的封印結界。

  不必身為隊長海法師下令,霧忍們就立刻開始了封印破壞,感知型忍者也在一旁探測著不遠處的查克拉變動:「快,現在尾獸的封印也需要有人一直壓制,不能讓她們完成封印!」

  海法師望著溶洞上黑沉的穹頂,在心中隱約感到了不祥。

  千手杏和宇智波真紀既然敢深入水之國的腹地抓捕尾獸,那麼她們必然有這個信心和底氣,只靠這支精英上忍的隊伍能殺死她們嗎?就算此時兩人都在封印尾獸,那麼他們真的有機可乘嗎?

  而且千手和宇智波都是豪族,想要讓這件事干脆解決就必須無聲無息地除掉她們……做得到嗎?

  鬼燈師父最近收到了千手杏和宇智波真紀的治療卷軸……

  海法師想到了最近在水之國邊境上徘徊的雲隱忍者。木葉固然可恨,但雲隱更加卑鄙,木葉怎麼都算是用真正的實力擊潰了他們霧忍,可雲隱就是打算趁火打劫了。

  這一次忍界大戰裡損失最大的除了木葉外就是霧忍,木葉的損失在被尾獸破壞的村子,可霧忍折損的卻是強大的戰鬥力。

  為了平衡霧隱村和雲隱村,木葉真是煞費苦心。

  雖然師父的經脈損傷也是由宇智波真紀造成的,但是這世上最好的醫忍偏偏就是她,還有一個和她情同姐妹的千手杏——來自世仇家族的宿敵走到了這一步,這簡直就和千手與宇智波協力建設木葉一樣,叫人匪夷所思。

  「結界要打破了!」

  下屬驚喜的聲音讓海法師回過神來,他看向前方的溶洞,結界中搭配幻術和封印術,這種從未見過的忍術足以令人贊嘆。

  就像是治療卷軸一樣,木葉對封印術的研究令人嘆為觀止。

  海法師深吸一口氣:「所有人,停手吧,等千手杏和宇智波真紀結束封印。」

  「海法師大人!」感知忍者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就此停止?!可這、這是我們唯一能——」

  報仇的機會。

  「我明白,但到此為止。」海法師沉聲道,「我們即將和雲忍對峙,不能再和木葉為敵。」

  七尾的位置已經暴露,不留後患斬殺兩人的可能性太小,即便他們能得手,但一旦消息走漏,霧忍無法承擔木葉的怒火……還不如借此買好,畢竟他們已經打破了結界,差一點就能給這兩人帶來臨頭大難。

  下屬似乎還想說什麼,但霧忍們身後卻突兀地傳來一個笑聲:「明智的選擇。」

  那感知忍者驚悚回頭,在溶洞的高台上看到了千手杏。

  ——她什麼時候在這裡的?他竟然沒能捕捉到她的查克拉位置!

  「感謝諸位的配合,要是你們不破壞結界那就更好了……」宇智波真紀從溶洞的另一邊款款走來,這一回千手杏的白蛇纏在她的身上,「不過不必擔心,我們已經將七尾封印完畢。」

  海法師表現出強硬的態度:「破壞結界是我們不得已而為之,是你們二人先破壞了鶴州島的寧靜,而假如這片溶洞坍塌,鶴州島將徹底沉沒。」

  千手杏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原來如此麼……看來是我們的錯了,我們這就走。」

  海法師在心中松了口氣——他預估的沒錯,這兩個人果然不願意和在場的霧忍們起衝突。

  這兩個人的目的就是捕捉七尾,現在她們已經達成所願,沒有理由繼續耗下去,再加上木葉還指望著霧忍和雲忍相互消耗……

  不論如何,最大的贏家將一直都是木葉,以忍界大戰唯一勝利者的身份。

  可以挑動木葉和雲忍為敵嗎?

  有可能,雲隱村已經從兩年前的忍界大戰中恢復了,正是蠢蠢欲動的時候,木葉也一定希望他們安分一些。

  「也許你們木葉還沒有得到這個消息……」海法師對兩人道,「霧忍得到的最新情報,雷之國的雲霧森林中出現了尾獸的蹤跡。」

  木葉。

  猿飛日斬走出宣傳部的辦公室,在路上遇到了農業部而來的志村團藏——雖然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是團藏真的在出師後加入了農業部。

  猿飛日斬熱情道:「團藏,你是從情報部來嗎?」

  志村團藏:「不,我是從火影樓來的,我有事務要彙報給二代目。」

  猿飛日斬詫異:「……咦?農業部還有什麼工作是要去火影樓解決的嗎?」

  自從木葉建立以來,在經過了多年的詳細的分工與工作分配,如今火影樓最主要的職能其實就是人事和外交,火影是木葉的領袖,但火影並不直接負責全村上下的大部分事務。

  團藏猶豫了一下,覺得日斬對村子來說是可信的人,於是斟酌道:「雖然我們在第一次忍界大戰中取得勝利,但覬覦村子的敵人並沒有被全部消滅,潛在的間諜實在是太多了,我打算成立一個名為『根』的部門——在暗中保衛農業部。」

  日斬:「……『根』部?」

  這聽起來很讓人很耳熟啊。

  「沒錯!」團藏十分堅定,甚至還有幾分狂熱,「我們既是木葉的『根』,同時也是農業的『根』,在清理完敵人後根部還能負責農業部的任務,我們將為樹木運送養分和水,清除那些害蟲!」

  日斬:「哇哦……」

  所以在這個新「根部」沒有任務的時候也能幫你養養豬……

  「火影大人答應了。」團藏開始敘述他的暢想,「我要去為『根』選擇第一批成員,而且所有的根部成員都必須配合舌根禍絕之術!」

  日斬:「啊這——這就沒有必要了吧?」

  舌根禍絕之術是釋放在舌頭上的封印術,目的是阻止忍者說出機密情報,但放在農業根部……養豬秘技絕不外流?

  團藏皺了皺眉,看樣子有些沮喪:「啊……火影大人也沒有批准這個,看來只能想些別的方式。」

  日斬:「……」

  這怎麼想二代目都不可能答應啊。

  眼看這交流走向越來越危險,日斬決定換一個話題:「杏老師不是說過木葉的安全可以交給情報部嗎?說起來杏老師和真紀老師已經離開村子一個月了呢……她們現在應該在執行什麼長期任務吧。」

  團藏點點頭:「兩位大人的離開必定是為了尾獸,但是眼下還有一些亟待解決的問題,怎麼能把醫療部交給日向宏呢?先不提他們日向的險惡『籠中鳥』,我看日向千夏就是一個隱患——」

  日斬小小聲:「……你這話別給晴樹和悠人聽到,還有第九班。」

  第九班和第十班是千手杏和宇智波真紀的嫡系,這六個人之間關系一直都非常好,而既然老師們選擇了相信日向,他們也一定會支持的。

  團藏:……

  團藏:「……哼。」

  「村子裡還有一代目和二代目,再加上師父和泉奈大人。」日斬繼續開解,「不論發生什麼意外情況都不必擔憂——也不會發生什麼意外的。」

  團藏皺了皺眉:「可是泉奈大人最近不在,情報部都交給火影大人暫時管理……他應該也去村子外執行長期任務了。」

  作者有話要說:    鹿隆日記:

  土曜日,晴

  千夏已經能很順利地執行急救部的任務了,宏老師則擔任了醫療部長,日向一族的宗家徹底消失,火影大人正在重新安排日向的人事一切都重新走上正軌,只有師父和真紀老師執行長期任務去了。

  ……

  我猜宏老師已經偷偷找真紀老師告白過,然後被拒絕了——可惜千夏最近都很沉默,沒法再和她討論老師的感情問題雖然師父離開了木葉,但是那些上忍中關於她的感情賭局還在升級……我不懂,為什麼泉奈大人的賠率會比火影大人的高呢?

  一代目最近很奇怪,我懷疑師父離開木葉還有內幕。


第110章 木葉忍者豐富的精神生活

  雷之國是一處擁有許多高原和山地的國家,越是往北方前進,就有越多的峰巒高聳入雲。

  這是和火之國的平原沃土完全不一樣的景色,雖然兩國都擁有大面積的森林,但雷之國的森林更接近北方針葉林,和闊葉林完全不一樣。

  就算加上前世,我也不曾親身來過這樣的地方……

  北海道也有針葉林,但面積遠不如雷之國的高原森林遼闊。

  這一次的目標是五尾,一只從外貌上看類似馬和海豚的結合生物,還有五條毛絨絨的大尾巴,只看這尾巴倒有些像是白色的狐狸。

  以人類的審美來看,五尾和蟲蟲相比可要美麗多了……

  「你是不是又在腹誹我!」七尾在骨架神社中發出不甘的聲音,「宇智波真紀!我告訴你!你們人類才是最醜的——沒有漂亮的翅膀有沒有堅硬光滑的甲殼!醜死了醜死了!!」

  哎嘿,蟲蟲竟然也猜到了我在想什麼,大概就是我這幾天的念叨給他帶來了糟糕的印像吧。

  「可是五尾有毛絨絨呢。」我這麼陰陽怪氣地對七尾道,「和九尾一樣,這麼可愛,而且毛絨加倍……這誰頂得住啊?」

  「那家伙只知道橫衝直撞!哪裡可愛了?!」蟲蟲大聲斥責,「還有九尾——自大又討厭,那麼多毛難道不惡心嗎,發起瘋來誰都攔不住,你竟然覺得他可愛!」

  我立刻給七尾保證:「說的有道理,那麼從今以後在我宇智波真紀的心裡,最可愛的尾獸就是你了,我絕不再誇其他的尾獸好看,放心吧蟲蟲。」

  誇誇的任務就交給我的杏吧,說到做到嘛。

  蟲蟲開始氣得唧唧叫,我忍不住輕聲笑起來,走在我身旁的小姑娘則不安地抬起頭:「真紀老師,杏老師……怎麼了?」

  這個小姑娘是我從水之國撈出來的,她出生在一個封閉的村子裡,因為暴露了血繼而被村民包括她的親人驅逐,她沒有姓氏,只有一個單薄的名字雪奈。

  這也算是水之國的特色了,因為恐懼忍者帶來的戰亂和災難,從而排斥所有與忍者有關的元素,這其中就以血繼界限為最。

  既然水之國不歡迎我,那麼像是這種水之國不要的孩子我自然就帶走了(大蛇丸:妙啊)。

  我摸了摸她的腦袋:「沒什麼,真紀只是想到了有趣的事情。」

  因為有雪奈在,我的行程不會太快,再加上在如今這個時代,兩位成年女性帶著一個小女孩遠行未免有些奇怪,因此這一路上我偽裝的都是夫妻,再由杏和真紀輪流扮演不同角色,非常的有意思。

  雷之國地域遼闊,尤其是針葉林區域地形復雜,我准備在雲忍村察覺我的到來前把五尾拿下。

  這不會是一項很難的工作,因為除了真紀的感知之外,還有蟲蟲在瘋狂透題。

  「……對,那家伙就喜歡這種地方!」七尾唧唧嘰嘰地叫,「這種土質稍微松軟但又不那麼軟,樹木要高且密——但不能太密,他鑽不過去也不會撞,他平時撞樹也只挑那種又硬又脆的。」

  一開始我還在懷疑七尾這是想要誤導我,但後來我發現這蟲蟲就是見不得五尾在森林裡自由自在地浪。

  好壞啊,我喜歡。

  雲忍村果然也在大肆地搜索尾獸的痕跡,但眼下他們還和水之國有衝突,再加上泉奈哥最近也在水之國活動,聲勢浩大,為我的行程打了一個掩護。

  有這份時間差在,足夠我找到並捕捉五尾了。

  不久後就是新年了……

  這大概是我第一次沒有在家中度過的新年。

  等到來年水戶姐快要生產時,我再趕回木葉吧。

  嚴冬悄然過去,早春即將來臨。

  水戶摸了摸腹部,這孩子的預產期是來年三月,正是春日盛時。

  杏來信說她一定會在孩子出生時回家一次,但今年的新年她和真紀都將不會回來,讓人非常的不習慣。

  家中的幫佣婆婆已經就此發表多次抗議,但杏已經是個獨當一面的忍者了,她的行程家裡沒人能管。

  在家庭聚餐上,剛聽到消息的晴樹十分驚訝:「小姑姑不回來嗎?不是說五尾的捕捉會順利結束,其他尾獸也沒有情報……」

  水戶轉向柱間:「是不是你對杏說了什麼?」

  千手柱間:「呃……」

  水戶皺眉:「難不成還是為了逃催婚嗎?」

  千手柱間冷汗直流:「這……」

  一旁的幫佣婆婆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杏小姐是多麼美麗啊,而且正值花期,為什麼不願意結婚呢?」

  假哭結束,婆婆默默地把視線投向這個家庭中唯一成年但未婚的男性,其中的寓意不言自明。

  千手扉間:「……」

  已經解決了人生大事的晴樹和由美得到了幫佣婆婆慈祥的笑,和他們的二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水戶幽幽道:「是啊,連真紀也和杏一起跑了。」

  柱間開始咳嗽,且眼神游移,扉間則保持他的沉默。

  水戶看著這兩兄弟,她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其中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怎麼想都猜不到真相,最後只能無聲地嘆了口氣。

  忍界大戰後,木葉迎來了第三個新年。

  戰後的木葉發展迅速,稱得上是一年一個樣子,周邊的城市和土地早已是木葉的控制區域,而整個火之國也逐步成了木葉的勢力範圍。

  新年來臨時,最繁忙的部門也得到了寶貴的假期,奈良鹿隆和同一屆的畢業生們再次聚餐,從今年的參與人員名單來看,結婚的人變得更多了,而且其中自由戀愛的人數遠大於按家族要求結婚的人數。

  不同忍族之間的壁壘總有一天會被打破,也許大忍族中傳承血繼會因此被衝淡,但對於整個村子來說,這是一個很好的趨勢。

  奈良鹿隆在心中這麼理智又深沉地思考,而身邊的小伙伴們已經開始了拼酒吹牛的環節,已婚和已經戀愛的年輕上忍們對還在單身的同伴展開了大型教育課,隨後遭到單身黨們強烈的抵抗。

  第九班只剩下鹿隆還是單身,亥亮和晴樹一樣,找了一位比自己大一些的姐姐;取山則聽從家族的安排訂了婚,但萬幸的是他恰好找對了人,從此每天都朝隊友們露出夢幻的微笑。

  鹿隆:「……」

  呵,你們根本不知道木葉最推崇的是什麼,看看如今木葉部長們的未婚比例吧,從二代目火影到日向宏,至少有三分之二的部長未婚甚至沒有戀愛,由此可見只有單身才是成為強大忍者的重要條件!

  喝高了的忍者們當然不會有鹿隆這樣清晰的思維,他們已經開始不要命了。

  亥亮摩拳擦掌:「……我賭——等到師父和真紀老師任務回來,她們就要結婚了!」

  同屆生:

  「妙啊!」

  「附議!」

  「我也賭這個!」

  ……

  猿飛日斬「當啷」一下放下酒杯:「不!才不可能這麼順利呢!我賭——再過兩年!師父怎麼看都不會主動追求真紀老師的!!」

  團藏「噗」地噴了一口湯:「你在說什麼啊日斬,你怎麼可以這樣評價師父?!」

  宇智波鏡不懂就問:「那個……為什麼你們那麼確定真紀大人會嫁給師父?」

  宇智波悠人憤憤振聲:「喂!不要拿這種沒有影子的事情打賭啊——日斬你追到田中了嗎?」

  猿飛日斬眼眶一紅,低頭就開始嗚咽灑淚,水戶門炎則在一旁迷迷瞪瞪:「那杏老師……嫁給誰啊?」

  山中亥亮嘻嘻嘻:「當然是情報部部長——」

  秋道取山哈哈哈:「當然是二代目大人——」

  悠人:嘶

  鹿隆:「……」

  鏡:「這……」

  熱鬧的拼酒現場突然陷入死寂,不論醉沒醉幾分醉,幾乎所有人的眼中都在此刻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至此,兩黨分歧進入了真正的白熱化。

  鹿隆渾身冷汗,在心底真摯地祈禱這群人的快樂不要被情報部的誰誰聽到,哪知隔壁桌立刻就傳來了屬於前輩們的低聲附和。

  「當然是火影大人勝算更大啦~」

  「嘿嘿嘿嘿……」

  「……你是看不起我們情報部的部長嗎?」

  「這種事情還是要看杏大人怎麼想——我覺得啊,主動權其實在杏大人手中哦。」

  「唉,反正其他人是沒指望了……」

  ……

  前輩與後輩就在這新年的快樂氣氛中開始了心照不宣地聯誼,雖然鹿隆早就知道這群走過戰國的前輩早已在私下開了情感賭盤,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這一屆還能參與此等盛世。

  原本是各顧各的同屆聯誼儼然成了前輩後輩大聯歡,座椅已經被挪開了,桌子被拼在一起,所有人都湊在桌子邊,居酒屋的老板主動關上了門窗,只見一片人頭攢動間,一個犬塚的忍者主持著賭局(鹿隆:老哥好膽),只見他雙手搭在桌面上,和身旁的狗子一樣,歪嘴一笑:「我站火影大人。」

  眾人:「唔哦——」

  犬塚忍者單手握拳,有力地一揮:「諸位,感情這種事情,就和戰鬥一樣啊,只有真正的快狠准才能決定勝負!眾所周知杏大人溫柔又恬靜,絕不是主動的人,泉奈大人則含蓄且多慮,只有火影大人具有足夠的行動力和壓迫力……」

  「前輩,你說的不對。」亥亮探出頭——非常的勇猛,可見當年師父揍他是應該的。

  只聽亥亮認認真真反駁:「感情是雙方的!再怎麼努力都比不過那一刻的心動,我認為火影大人和師父之間沒有任何火花,但師父和泉奈大人之間卻十分不同……」

  鹿隆抹了把臉,抬起手插入人群:「那個,我打斷一下,我賭他們都保持單身。」

  眾人嘩然,犬塚忍者瞪大了雙眼:「小哥你不要衝動啊,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你看看這賠率高得——」

  鹿隆深吸一口氣,鄭重地把剛收到的工資信封放在桌面上:「我堅信,強者的道路,注定孤單。」

  眾人齊齊:「哦——」

  亥亮震驚:「……鹿、鹿隆!」

  一個宇智波的忍者忍不住道:「奈良的小子,你不如再想想?你可以換一個……」

  悠人在賭局上看到他就和見了鬼似的。

  來自千手的忍者陳懇建議:「你新年期間賺的報酬不少吧,要不然你少投一些?」

  此時擠在人群中的晴樹不由得捂住了臉。

  「我也投這個選項。」在一眾喧嘩中,又一個工資信封被擺到了鹿隆工資的旁邊,而信封的主人竟然是日向千夏。

  她沒有看向任何人,只是在放下信封後就退出了人群。

  眾人沉默了一瞬,但很快那犬塚忍者便收好並登記了信封,這個賭局又被炒熱起來。

  鹿隆也消沒聲息地撤離獨居,他在角落裡找到了千夏,快步走過去:「怎麼只坐在這裡?雖然……但是大家都知道你是無辜的,只要你——」

  「鹿隆,謝謝。」千夏只望著熱鬧的人群,重復道,「不用了,但是謝謝你。」

  「師父和真紀老師年後應該就要回來了,我聽說她們好像新收了幾名弟子,尾獸也快要收集完畢,我聽說醫療部又要擴建……」鹿隆先是顧左右而言他,但千夏卻一直都沒有什麼反應,他最後只能嘆了口氣,「千夏,她們也是不得已才這麼做。」

  「我都知道,一切都是因為我的弱小而已。」千夏笑了笑,她看起來非常平靜,「最開始是姐姐,然後是宏老師,最後是師父……他們都在用不同的方式保護我。」

  千夏終於把視線轉向了鹿隆,她收起笑容:「我只是沒有資格和力量去改變命運,一切都是因為我。」

  這聽起來很不妙啊……

  鹿隆皺了皺眉,但比起怨恨師父或者村子來,這種想法反而會督促千夏變強,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去開解,只好含混道:「不,這也不是你的錯,你已經是我們當中最強的了。」

  只能找個時機暗示一下日向勝平了,千夏的姐姐總會關心她的。

  遠處的人群又爆發出一陣喧鬧,看樣子又是那位老板孤注一擲投了大數,鹿隆看著賭桌上的熱鬧樣子,默默心疼了一下自己的工資。

  ……算了算了,就當是上供了,就算可能性很小,但萬一押中了呢?

  「他們都沒猜對。」千夏突然道,「鹿隆,師父和杏老師都是一樣的人,她們是不會選擇婚姻和束縛的。」

  鹿隆:「……?」

  「強大又耀眼,像是天空的日月……」

  千夏低頭,直愣愣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沒有人,沒有人配得上她們。」


第111章 愛尾獸協會表示譴責

  五尾的封印比我預想的還要順利,我在峰巒環繞的山谷中找到了他,而當時五尾正在……低頭拱土。

  那五條毛絨絨的大尾巴還耷拉在屁股後面,果真是異常可愛。

  因為在真紀的感知範圍裡沒有忍者的緣故,我這一回的捕捉就比較暴力了,我沒有在提前設置陷阱,在找到五尾之後就直接用木遁攪亂了地形,最後在白蛇封盡之中將五尾封印入杏的身軀。

  人柱力的封印需要參考個人的身體素質和查克拉屬性,配給真紀和杏的封印就有不小的區別,於是最後表達出的牢籠便截然不同,尾獸封印在真紀的身軀內呈現出神社的模樣,而在杏的體內就成了一片寬闊的白蛇祭壇。

  五尾就躺在這一片白茫茫的圓環上,他的頭顱、四足、五條尾巴分別被十只巨蛇絞纏,這讓它寸步難行。

  大概是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被抓住了,五尾被封印的時候都是懵的,直到無法動彈時才發出靈魂吶喊:「為什麼你能找到我啊?!!」

  我當然不會為蟲蟲打掩護了,於是我憐愛地給了他一個【摸頭.jpg】*:「七尾告訴我的哦。」

  五尾:???!

  五尾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尾獸,他在明白了前因後果後當即展開了對七尾的怒罵,這等好機會我怎麼能錯過,我當然要一五一十地傳達給蟲蟲知道,而蟲蟲也不負眾望地回敬了他一串尾獸特攻式的粗口。

  兩只尾獸隔空對話,這在我的感知中是非常有趣的一幕,此時我能內視到五尾和七尾的封印,只是這兩處封印並不相通,且兩只尾獸都是我的囚犯,而作為獄卒,我擁有最大的權利。

  封印尾獸只是第一步而已,接下來我要學會去掌握尾獸的力量,以及盡可能地去了解這兩只尾獸——我相信人柱力和封印都不是控制尾獸的最好方式,一定還有更好的方法沒有被發現。

  在協助打完嘴仗並安(恐)撫(嚇)住兩只尾獸後,我稍微整理了一下這片被破壞的山谷,這一次我折騰出的動靜不小,需要立刻離開這個地方。

  我對著不遠處的樹叢打了一個手勢。

  「杏老師,真紀老師……」雪奈立刻從樹上跳下來,兩眼發光,「那個巨大的怪物——已經被你們殺掉了嗎!」

  七尾小聲嘰嘰歪歪:「這小崽子會不會說話」。

  我忽視了七尾的牢騷,摸了摸雪奈的腦袋:「並沒有,尾獸不死不滅,他只是被我封印了。」

  「太好了,只要被封印了就好。」雪奈松了口氣,「實在是太恐怖了,世界上竟然存在著這種怪物。」

  七尾:「……你才是怪物。」

  「不用怕,有我在,這些尾獸不可能傷害到你。」我對這孩子笑了笑,「我們要立刻離開這裡了,接下來我們去土之國,假如一切順利,今年二月我們就能回到木葉。」

  雪奈重重地點了點頭,但看樣子她根本不在乎去哪裡,只要跟著我就好。

  隨後她開始忙忙碌碌地收拾起我們的營地,這孩子雖然只有六歲,但卻出乎意料地能干,相信去了木葉後她也能照顧好自己。

  我問蟲蟲道:「請報上說六尾在土之國,按理說水之國的環境會更受他歡迎吧?」

  七尾哼哼唧唧:「他又沒得選……你以為我不喜歡土之國嗎?水之國對我來說太潮濕了,一點都不舒服,假如不是一醒來就在那破地方凝聚,我早就跑了。」

  也對,尾獸在被「殺死」後又要重新凝結,這復活點可不受他們自己操縱。

  這個特性讓我不禁聯想到了絕,但那團黑泥是被抹消能量而死亡的,他不會有什麼逃脫或復生的機會。

  而大概是因為不會死亡,尾獸對封印的抗拒性比我想像的要低,畢竟人類的壽命是有限的,在七尾看來我這個封印早晚有一天會破碎,到時候他就自由了。

  也許還可以做一些早就想做的事情……比如破壞木葉?

  尾獸和絕一樣都是能量體,但絕的體量小,我有能力殺死他,尾獸的體量卻非常大,以我目前的瞳力承載來看,我殺不死他們。

  除非我的萬花筒升級為永恆萬花筒——但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我戳了戳蟲蟲:「你們尾獸應該也不會只用尾巴來區分彼此吧?你和五尾難道沒有名字嗎,說來聽聽。」

  蟲蟲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便轉過身用他的尾巴和翅膀對著我,竟然就這麼自閉了。

  這可把我逗樂了,看來他們是有名字的,只是七尾現在不願意說。

  這麼一聯想可就更有意思了,尾獸的名字是他們自己取的嗎?還是說有那麼一個為他們命名的人?

  再說語言,尾獸是生來就能聽懂人類的語言,還是多年來自學的?是總是在深山老林中的尾獸有多少機會能學到人類的語言,尤其是他們看上去對人類社會一點都不感興趣的樣子……

  而最讓我在意的是,尾獸們到底記得多少事情,他們是否還能回憶起那誕生之初的時代?

  這群尾獸,一定能帶給我驚喜。

  土之國的氣候比雷之國的更加寒冷,而六尾的藏身地點竟然在土之國的最北端,這裡都快靠近雪之國了,這裡在盛夏時的溫度比火之國的寒冬還要低。

  六尾造成的動靜非常小,在這種雪原區域裡反而不好找,等到我好不容易從雪洞裡把尾獸摳出來的時候——他凍僵了。

  這……

  六尾的樣子是一條由粘液組成的蛞蝓,在低溫環境下凍結好像也很正常,尤其是他還埋在雪地裡,白色的外表和雪地融為一體。

  道理我都懂,但查克拉的凝聚體竟然會凍僵,這實在是令人哭笑不得,別說是我,就連蟲蟲和五尾忍不住爆發出充滿了同伴之愛的快樂笑聲,一時間我們之間的氣氛竟是前所未有的和諧。

  這一回我用卷軸封印了六尾,這個封印是不穩定的,我需要立刻轉道回木葉,借神器固定。

  正好二月已經進入了末尾,水戶姐的預產期即將來臨,現在回去正是時候。

  「蟲蟲,你看,又到了我們溫馨的交流時刻。」我這麼親切地喚醒身軀裡的住客,「接下來就是回家看九尾啦,我們是不是又該繼續練習配合尾獸查克拉呢?」

  七尾有氣無力:「我受夠了,你又要做什麼……宇智波真紀,我從未見過如像你一樣厚顏無恥的人!」

  宇智波真紀和千手杏對尾獸的好奇心強得不可思議,七尾是真的從接觸過這樣的人類。

  自從這兩人成為人柱力後,這幾個月來每天都在試圖研究他和五尾,花樣之繁多令尾獸驚悚,最過分的是她們不僅認認真真地寫研究報告,還每天當著他們的面朗讀,其遣詞造句——這也是七尾第一次知道什麼是「羞恥」。

  七尾只聽這女人笑眯眯地道:「上一次我們不是已經成功凝結出翅膀了嗎?這一次再接再厲,試試看能不能尾獸化~」

  七尾氣得唧唧嘰嘰叫:「你別想了!還想用我的力量,你做夢去吧——你們這些滿心雜念的忍者是無法控制尾獸的力量的!先摒棄你自己的黑暗面再說吧!」

  摒棄個人的黑暗面……我恍然大悟。

  原來還有這麼一個條件嗎?看來蟲蟲心裡很清楚人柱力的事情,那麼在遙遠的過去,是不是也有人柱力存在呢?

  雖然得到了重要的情報,但我還是做遺憾狀道:「不要吧……假如我們不磨合的話那我也只能加大力度研究你了,看不出來啊蟲蟲,原來你喜歡這個。」

  七尾氣得快要厥過去:「唧唧唧唧唧——我不是蟲↓蟲↗,我有名字的!!」

  好!問的就是這個!

  我立刻追問道:「那你的名字是?」

  七尾:……

  在短暫的猶豫後,七尾哼哼唧唧道:「我……我叫重明。」

  木葉忍村。

  任務部的部長千手柱間,對著他干練但懶散的下屬,悲悲戚戚地道:「從下周開始,忍者們所有在木業內的賭局都被禁止了。」

  奈良鹿隆:「……」

  好、好快!

  千手柱間哭訴:「太奇怪了啊,我明明好久都沒有去賭錢了,為什麼扉間會制定這個新規則啊——」

  奈良鹿隆:「原來是扉間大人制定的啊。」

  不,這規則倒不一定是針對一代目您的,它十有八九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千手柱間失落道:「倒也不是,這個提議是斑先提出來的,然後泉奈和扉間就把它規範化了……原來是斑斑發現了我在賭錢嗎?」

  奈良鹿隆:「什、什麼!」

  連火影大人都知道了嗎?!太恐怖了,幸虧我當時投的是強者單身。

  慶幸著的奈良鹿隆快速地回憶了一下當時混亂的局面,隨後他立刻抽下最近的任務領取名冊——果不其然,好幾位大兄弟這幾天都沒有來領任務。

  奈良鹿隆:嘶

  千手柱間好奇道:「鹿隆你在翻記錄嗎,這是在找誰?」

  奈良鹿隆:「日斬和亥亮,我記得犬塚光還有一個長期任務掛在這裡,他——」

  「他的任務已經交給隊友了,最近泉奈找我調走了他,好像是有特殊任務需要。」千手柱間撓了撓頭,「說到日斬……是扉間調走了吧?對了,他還調走了你第九班的另外兩個孩子……」

  「說起來扉間最近在規範族裡的忍者三戒,好像宇智波也在嚴查……這是什麼新年特色嗎?感覺以前都沒有的。」

  奈良鹿隆捂住了臉……這現世報,來得未免也太快。

  我就知道在賭局上看到宇智波和千手的族人要遭,現在果然暴露了吧?唉,日斬,亥亮,取山,你們就自求多福吧。

  「說起來杏和真紀要回來了呢!她們成功捕捉了三只尾獸,現在正在回村的路上!」千手柱間又高興起來,「真是好久沒見了,杏以前還沒有離開過火之國這麼長時間呢。」

  聽聞老師要回村,鹿隆的心中也雀躍了起來。

  這大半年來大家的實力都增長了不少,師父和真紀老師一定會很欣慰的。

  千手柱間抽出藏在抽屜裡的信封,然後眼疾手快地把照片按了下去:「信裡還提到了她們的新弟子……似乎是水之國的一個小姑娘,這裡還有兩個沒見過的名字,重明和穆王……是在別的國家收留的弟子嗎?」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摸頭.jpg特指火影忍者手游裡的那個

  關於完結我思考了蠻久,最後決定就在大團圓的時候完結(否則就要寫大家一個接著一個死,什麼玩意兒),二戰三戰打不起來嘛,一戰已經打服了。

  穿原著的四戰和主線故事無關,所以算在這本的番外裡,番外還包括門二換人,大蛇丸的煩惱,以及接軌原著新生代。

  放在另一本番外合集裡的就是搞對像和各種姿勢抗米(簡明易懂)。


第112章 千 手 大 震 撼

  木葉,第三訓練場。

  二月末,天氣還遠不至於炎熱,但大太陽底下卻有三個青年正各自站在一張桌子前,以相同的姿勢扎著馬步,手腕上掛著負重,身上還包扎著繃帶,臉上則因為剛經歷過慘烈的戰鬥而青一塊紫一塊。

  猿飛日斬叼著薅禿嚕的毛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艱難地寫著檢討書:【……所謂忍者,便是要忍耐一切的人,要有永不服輸的毅力*,不可喪失理智,要時刻牢記責任,即便在最放松的時刻,也不能(劃掉)喝酒(劃掉)放縱欲望,要……】山中亥亮在他的左邊扎著馬步,不時地擦眼眶抽著鼻子,絞盡腦汁:【……尊師重道,是為人的基本,是忍者的立身之道,珍惜同伴,尊敬前輩,但對不合理的、違背忍者立身之道的要求必須要有……】而兩人的右邊則是難兄難弟秋道取山承擔了雙倍負重,忍耐著腹中的轟鳴,同樣顫抖著手:【……忍者三戒,戒賭,戒色,戒錢,賭博會引起人心中的貪欲,尤其是賭博,一旦陷入賭博的深淵,忍道將遭到破壞,連意志力都……】轉寢小春站在這三人的面前,一臉嚴肅地監督著他們,時不時幫一幫這三個行動不便的可憐人磨一磨墨。

  日斬嗚咽出聲:「嗚嗚嗚……我寫不出來了……」

  山中亥亮擦了擦眼眶:「我也是,嗚——日斬,你還記不記得什麼俳句啊?」

  日斬振聲:「我要是有早就寫上去了,可我沒有啊!」

  取山哪壺不開提哪壺:「情書——」

  日斬抓狂:「你給我閉嘴!我會背的只有示愛的句子!」

  轉寢小春呵斥:「喂,在檢討書完成前禁止聊天!」

  自從進入司法部門後,小春就變得越發嚴肅了,尤其是瞪人的樣子格外像千手扉間,於是三人只能老老實實各自垂下頭,痛苦地熬著自己的檢討書。

  檢討書寫得再難,最後也總是要上交給老師的,在漫長的折磨後,三人捧著他們羞於見人的檢討書,排隊進入了千手扉間的辦公室。

  師父的辦公室是肉眼可見的繁忙,幾排書櫃把所有的牆壁都占滿了,而辦公桌上除了供主人寫字的區域外,更是堆滿了各類書籍和檔案。

  不過這些到處都是的文件被收拾得很整齊,因此並不顯得雜亂。

  如果說宇智波泉奈實際上只是管理情報部和審訊部,那麼千手扉間的真正職權責任就包括司法、教育以及一部分的宣傳,和他那熱愛摸魚的大哥小妹截然不同,他每天的工作量龐大得驚人。

  作為千手扉間正兒八經的親傳弟子,猿飛日斬當然是走在第一個,而辦公桌後的千手扉間也沒有廢話,他直接放下筆,推開正在審閱的文件,抬起頭:「日斬,你先來。」

  猿飛日斬遞上檢討書,鞠躬低頭,痛定思痛:「師父!我知道錯了!這幾天……」

  山中亥亮和秋道取山並排站好,他們一邊聽著日斬真心誠意地悔過,一邊痛恨自己在聯誼期間的過量飲酒。

  談論八卦是所有人共同的樂趣,但也不能因為師父和真紀老師不在木葉就蠢蠢欲動啊!

  猿飛日斬終於把檢討做完了,後背全是冷汗——雖然師父什麼都沒說,但光是那審視的視線就足夠造成壓迫感的了。

  接下來就輪到亥亮和取山,他們蔫頭耷腦地做完了自己的檢討,輪流體會了和日斬同樣的壓力。

  可就在三人等待著最終評判的時候,千手扉間突然從位置上站起身:「小春,昨天和今天文書整理到一起,這一批先發下去,其他的等到我回來再處理。」

  轉寢小春:「是!」

  交代完工作上的事情後,扉間把視線對准了耷拉著腦袋的三人:「檢討書都放在這裡吧,你們三個可以回去了。」

  話音落下,千手扉間就消失在辦公桌後,很顯然是用飛雷神瞬身離開了。

  三位檢討人面面相覷,亥亮按住胸口長舒一口氣。

  猿飛日斬還有些不可置信:「……我們可以走了嗎?」

  「回任務部的幫我帶兩份文件。」小春整理著文件,給了他肯定的答案,「當然可以了,扉間大人已經同意了……算你們運氣好,應該是村子裡有急事需,扉間大人沒空管你們。」

  問:眼看著你那離家(私奔)出走(跑路)的妹妹從天而降是什麼感覺?

  千手柱間:還好,沒問題,受到了少許驚嚇,要是斑不在我身邊那就更好了。

  木葉村外籠罩著嚴密的結界,想要從大門之外的區域進入就必須知道結界的指令,即便在上忍當中也少有清楚這一套的人,唯有結界班的忍者和木葉最強的那一批戰力是例外。

  這大概是木葉結界自設置以來第一次在正上方合法開口……所幸進入者是自己人。

  黑鷹的啼鳴在半空響起,隨之一閃而過的是一道巨大的黑鷹陰影,緊接著就是久別重逢的空降——對准了火影大樓後的山崖,也就是火影顏岩的後山。

  大半年未見,杏和真紀看起來都有了不小的變化,容貌當然還是老樣子,但她們的神情卻更加的舒展散漫,連笑容都變得更加開朗了,這是平面照片無法完全表達的氣質,就好像……被放飛的鳥。

  兩人都披著寬松的披風,杏是直接著陸,只用木遁稍微做了緩衝,她披風內是緊身的白色單衣,背後背著倆大卷軸,木葉的護額就被她別在腰帶上,長發垂在腦後粗粗地編了單辮,那發帶一看就是宇智波出品。

  真紀就要舒緩一些,她輕盈地落地,長卷發高束在腦後,護額被系在左上臂,披風內的勁裝則分上下兩端,中間露出一截細腰,她的腰後生出了一對類似蜻蜓的翅膀——她就是接著這雙翅膀飛翔的,柱間沒有見過類似的術式,它看起來很像是血繼。

  不僅如此,真紀的懷裡還抱著一個怯生生的小姑娘,這應該就是雪奈了,柱間瞅著這小女孩的銀發黑眸,一時間陷入了微妙的遲疑。

  我應該先問真紀的翅膀呢,還是這孩子的來歷?假如這孩子是——不不不,怎麼可能,杏對生物培養的研究肯定還沒有到這一步……要不然還是直接問杏這大半年來的經歷吧,最起碼保險……

  千手柱間還在猶豫,宇智波斑卻直接問了:「真紀,你這是怎麼回事?」

  真紀把孩子放下:「我回來了斑哥,我現在是七尾人柱力,這是重明的力量——對,七尾的名字就是重明。」

  千手柱間:???

  宇智波斑一愣,隨後皺眉:「你把自己做成了人柱力?!」

  真紀雙手合十:「斑哥,人柱力沒什麼不好,七尾可是非常可愛的。」

  柱間的腦中回憶起了七尾的模樣,對那只大蟲蟲被形容成「可愛」而感到迷惑,隨後他恍恍惚惚地看向杏——他回想起除了「重明」以外,那封信裡還提到了「穆王」。

  宇智波斑同時看向了杏:「你就這樣順著真紀自作主張?」

  「因為想要了解尾獸的最好方法還是得成為人柱力……」杏慫了慫,眼神亂飄,但很快就鎮定下來,甚至還有幾分得意,「其實我也封印了五尾……你們看!」

  話音落下,只聽砰的一聲,杏的披風下就鑽出了一條毛絨絨的大白尾巴,大約有一人高。

  千手柱間:???!

  我只是大半年沒見過杏而已,可我的妹妹怎麼一副連物種都變了的樣子?!

  「五尾也是有名字的,他叫穆王,也是個聽話的好孩子。」真紀柔柔道,「卷軸裡還封印著六尾,雖然我們沒有和他交流過,但我們知道他的名字是犀犬。」

  千手柱間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兩人的想法,假如說水戶封印九尾是不得已而為之,那麼杏和真紀就是完全的主動行為。

  尾獸中藏著古老的秘密,這和查克拉、絕、輝夜姬以及那個上古時代都有關聯,也難怪她們會做出這個選擇——對杏和真紀來說成為人柱力不算什麼太大的風險,但此舉能夠獲得的利益卻不小。

  也就在宇智波斑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千手扉間突然瞬身出現,他對兩人道:「你們回來了,我在——」

  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看著妹妹的大尾巴和真紀的小翅膀,陷入了困惑。

  「是扉間哥啊,好久不見。」杏立刻收起了尾巴,一本正經道,「這是借用尾獸力量的效果,我和穆王商量好的——就是五尾,人柱力的終極是完全尾獸化,不過我們都還差一道修行。」

  真紀也解開披風,收起後腰上的翅膀,只可惜翅膀下的後腰上有一片面積不小的暗色疤痕,在素白肌膚的襯托下格外醒目。

  她道:「九只尾獸其實都是可以溝通的,尾獸的查克拉則能被人柱力使用——翅膀真的很方便,不用黑羽的幫忙我也可以飛翔了……斑哥,泉奈哥呢?」

  「泉奈還在執行外村的任務,但他今晚就能回木葉。」宇智波斑深吸了一口氣,「真紀,你先跟我來。」

  這一看就是要算賬了,但真紀一點不帶怕的,她對著杏揮了揮手:「雪奈先交給你,六尾的封印也一樣,我今晚就回家。」

  千手杏:「好哦,我們晚上——」

  宇智波斑瞪了她一眼。

  千手杏頓時乖乖閉嘴。

  眼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懸崖上,千手柱間這才悄咪咪地靠近小妹,他憂愁地瞅了瞅雪奈:「杏啊,你和大哥說實話,這孩子……這孩子她是怎麼來的啊?」

  千手杏一臉疑惑:「你在想什麼啊大哥,當然是我們收養的。」

  「可這孩子長得和你們都有點相似啊!上一次你還和我闡述過用查克拉和細胞培育孩子的可能性,說什麼就算是同性都可以有後代,而且生長速度不同尋常——」

  千手柱間不相信,轉頭詢問他萬能的二弟:「扉間,現在的技術能做到嗎?」

  千手扉間正望著懸崖出神,像是在回憶著什麼,並沒有理會他思維清奇的大哥。

  千手杏無奈極了,安慰地拍了拍小姑娘的後背,對柱間道:「這怎麼可能啊!雪奈出身水之國,擁有冰遁血繼,當時她正在被追殺,所以我們就順手帶走了。」

  「原來是這樣啊……哈哈哈。」柱間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試圖轉移話題,「扉間?你在想什麼?」

  千手扉間猛地回神:「不,沒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杏的衣著就參考綱手的,真紀就是類似井野長大後的那套。

  雖說岸本不如98時髦,但他畫的女忍衣服都還挺好看,而且還給人簡潔干練的感覺,針不戳。

  再看尾田……我願稱之為夜店審美第一人,要不是海賊裡那些妹子都長得和天仙似的,套麻袋也好看,他這些衣服真是要命了。

  早年日漫裡男作家畫的妹子特別好看的我就只記得北條司,還有原哲夫……嘶,原來我好這一口

  *這個忍者是忍耐的人,要有永不服輸的毅力,其實分別是自來也和鳴人說的


第113章 長兄

  大半年沒回家,木葉又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它變得越來越像是我記憶中的現代社會,規範的街道四通八達,電氣化的建設隨處可見,規整的樓房排列整齊……好的,不用看我都知道,此時的房價一定又漲了。

  顏岩後山是木葉裡最好的觀光位置,從這裡向下眺望就能看到整個木葉,不過隨著木葉的擴建,在這裡已經不能一眼收盡所有的區域了。

  圍牆外是密密麻麻的森林,森林邊上還是訓練場、農業基地、一部分工廠和河川,但在這一部分之外又多了些新的建築物群落——這些區域應該沒有被攏括在保護結界內。

  「那片建築是去年剛建起來的,算是依附著村子的鎮子。」柱間哥指給我看,「定居在那裡的多是普通人。」

  木葉隱村的內部是屬於忍者的,但這外部的附屬區可就是屬於火之國了,再像是這樣繼續一層一層的擴建出去,在未來木葉周邊也許還會出現衛星城。

  這暢想可真是令人驚喜,我問哥哥們:「木葉的總人口應該也上升了吧?」

  扉間哥對此了如指掌:「我那裡有詳細的報告,對你都是開放的,去年遷入村子的人就不少,再加上新生兒的數量對比去年上升了,因此總人口的變動十分可觀。」

  社會安定與生活水准的上升自然就會帶來人口上漲,更何況還有從火之國各地遷入的居民,我估摸了一下如今火之國首都的人口,村子很可能在五年內就能趕超它。

  柱間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先回家吧……水戶也很想你,這大半年來就只知道寄信,寄得信,晴樹也只收到了你的一封信,還說他小姑姑不喜歡他了……對了,小綱又長高了不少。」

  在確認了妹妹沒有缺胳膊少腿後,我的門二哥又閃回去批改文件了,柱間哥也忙著任務部的工作,我就先回了千手的族長宅。

  雖然除了小綱手和待產的水戶姐外,其他幾人都不在家,但仍然能窺見平日的熱鬧,看來我的遠行並沒有給家裡帶來太大的變化。

  如今大哥和二哥已經對我的婚姻不抱希望了,水戶姐和晴美婆婆卻還什麼都不知道,在迎接我時的驚喜與套路化的催婚後,我終於能和水戶姐討論尾獸的問題了。

  「尾獸也是能口吐人言的嗎?!」水戶姐非常驚訝,「可是自從封印以來,九尾從未和我說過任何一句話,而且隨時都在尋找著機會擺脫封印,我一直在壓制他,而就算是這樣他也只是放聲嘶吼而已。」

  難怪水戶姐從未提及尾獸也能溝通的事情……可這和漫畫裡那願意幫助小鳴人九尾不相符。

  我戳了戳體內那白蛇祭壇上正聚精會神偷聽的五尾:「穆王穆王,你怎麼看?」

  五尾暴躁地撅了撅蹄子:「我還能怎麼看?九尾就是這樣的尾獸,他原本就是我們當中力量最強的嘛……這麼多年來也不曾被人類封印成功過,現在卻被這個女人關著,那肯定是很不舒服,誰不想出去啊,我也想殺了你——喂,你松一松我脖子上的這只蛇,太緊了。」

  於是我適當地松了松白蛇並保證:「我盡早建設大空間封印區域,你再等一等……對了,九尾的名字是什麼?」

  穆王哼哼唧唧磨磨蹭蹭了半晌後才道:「……九喇嘛。」

  好,知道名字還不好辦事嗎,我直接告訴了水戶姐:「穆王說九尾的名字是九喇嘛,也許可以試著和他溝通。」

  穆王:「……我沒說過後面半句!」

  水戶姐聽不到穆王的聲音,她當即就沉入內視,但很快她又睜開了雙眼,對我搖頭道:「不行,九尾對我的態度還是很抗拒。」

  我一愣:「他有沒有說話?」

  水戶姐苦笑:「說了,但他只說了讓我『滾』。」

  這……好耿直啊,聽起來可真像是人類傳統思維裡「野性難馴」的野狐狸。

  但漫畫裡的九尾確實是幫助了小鳴人的,在鳴人通靈蛤蟆以及與日向少年交戰時都借了他查克拉……

  我思來想去,只能把原因歸於時間。

  畢竟現在的九尾是第一次被人類封印,他的心中還不知在怎麼憤恨,就連曾被人類封印過的五尾和七尾都這樣討厭身為人柱力我,為了磨合我們還相互折磨了好幾個月,那麼九尾只會更恨。

  再說現在的九尾是被忍者捕捉,然後被封印監禁起來,等到他好不容易逃出封印又差一點被斑哥斬殺,最後才被水戶姐鎖在人柱力中,換了我大概也得氣傻了。

  最重要的是漫畫裡的小鳴人是個不知情的被動人柱力,他不是主動去捕捉和封印九尾的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體內有什麼,九尾對鳴人本身的惡意肯定遠弱於對第一代人柱力的。

  再算算時間,九尾在傳到鳴人身上前最起碼也已經歷了兩代人柱力!

  而且小鳴人自身也一定是原因之一,這孩子似乎生來就充滿了堅韌和樂觀的天性,即便受到不公平的對待還能保持陽光的心態,而這些九尾都看在眼中,他對鳴人的態度自然也會有所不同。

  所以最重要的還是時間*……人類怎麼說也是對尾獸的加害方,一切只能靠時間去證明與磨合。

  假如說杏在千手那邊是和風細雨,惠風和暢;那麼真紀在宇智波這邊就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我和斑哥回了宇智波的族長宅,這空空蕩蕩的大宅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孤獨,就是遍地的忍貓神奇地增加了不少,不遠處的窗台上還蹲了幾只毛絨絨的小鷹——一定是黑羽同族的崽子,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蛋落在家裡,結果它們就了孵出來,泉奈哥還給他們拱了窩。

  玄關上的奶牛貓對著我拖長聲音咪了一聲,我摸了摸她的腦袋,不出意外地薅下了一手毛。

  「咪——」奶牛貓伸出爪爪,嫌棄地推開了我。

  有的忍貓壽命比人類還長,雖然外表看不出來,但家裡有好幾只貓是看著我長大的……

  我們家的貓雖然都是忍貓,但並沒有會說話的那種,那些會說話的貓貓就算下崗了也不會躺平養老,他們大都在貓婆婆那裡找到了穩定的工作,但也時常會來我們家串門。

  有哥哥們的特意照顧,我家絕對是忍貓養老的熱門考慮地點之一。

  我們在客廳落座,正午的陽光透過紙窗灑在地板和矮幾上,把木料的紋理照得格外漂亮,說起來去年我就是在這地方假出櫃的……

  在我有些出神的時候,斑哥直接問道:「真紀,你是什麼時候決定成為人柱力的?」

  我如實回答:「是在絕放出尾獸,村子被破壞之後……水戶姐封印了九尾時。」

  斑哥:「為什麼?」

  「神器雖然是更加牢固的尾獸封印陣,但是所有的封印都有破碎的那一天,只有更加了解尾獸才能做出更好的安排。」雖然理由十分正當,但我還是降低了聲音斑哥點點頭,「我明白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但緊接著並沒有直接問我有關尾獸的問題,他轉而問道:「真紀,你和杏,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就知道還有這麼一個問題,大半年前我跑得太迅速了,沒能給大哥一個准確的回答,而在我離開時的家書中也沒有詳細地和哥哥說過什麼,只是避重就輕地提了其他的事情。

  不論在這段時間裡斑哥想了些什麼,大哥一定更願意聽我親口回答他。

  「那是從很久以前就開始的事了……」我斟酌了一下,才緩緩道,「最開始我只是覺得杏的理想和我的一模一樣,所以我才願意和她對話;但緊接著我又發現她的才能和胸襟也令人向往……不論是忍術、體術的戰鬥能力,還是在醫療方面的研究和想法,其中甚至有許多能和我的觀點互補。」

  斑哥直直地望著我的雙眼。

  「再後來……她主動提出可以用陽之力治療寫輪眼的血繼病,也是在這個時候,我真正被打動了,所以在那個時候,我把她放在了朋友中最重要的位置。」

  我也直視著他:「直到建村、直到我們一起建設了醫療部,然後得到了那些很有價值的東西。」

  「這些奇異的經歷都是我們攜手共度的,而在經歷了這些後我才突然意識到,我對杏的情感,不只是普通的朋友。」

  反正工農業的科技知識已經是個心照不宣的東西了,正好拿過來當說辭,我這麼編道。

  關在神社裡的蟲蟲突然插嘴:「你你你、原來你和千手杏是一對!我怎麼沒看出來?!」

  我把他按住了:「你懂什麼,你只是只找不到對像的蟲蟲。」

  蟲蟲氣了個倒仰。

  「但是你並沒有直接挑明……」斑哥沉聲道,「真紀,你一直都不喜歡讓自己的感情外露。」

  我對斑哥笑了笑:「是的,我原本只想和杏待在一起,能和她一起待多久就待多久,直到她從我們這種生活中抽離,開始自己的婚姻或者別的什麼……但不論如何,我想我會祝福她的。」

  「但是有一天杏卻和我說她愛我——那一天她向我坦白了,我很震驚,隨後是喜悅,我沒有想到擁有這份感情竟然不只是我一個人……所以我親吻了她。」

  「原來如此……」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斑哥看上去並沒有恍然大悟的模樣,他大概已經猜到了。

  「既然杏願意先靠近我,那麼我就絕不會放棄這個機會。」我望向窗外,早春時期,院子裡的櫻花已經盛開了,花瓣撲簌簌地落下,像是雨幕。

  「大哥,從那一天起,我們就是彼此的唯一了。」

  斑哥沒有再說什麼,直到我轉回頭時才發現他也在看著窗外的櫻樹,他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自從成為火影之後,斑哥就變得越來越持重,早年時的他在戰場上就像是天災烈火一般,而如今的他卻只會讓我聯想到山岳浩海。

  而也正是有這樣的大哥們在,我才能像是現在這樣跳脫任性,無所畏懼。

  「真紀。」斑哥望著庭院中的櫻樹,突然對我道,「不論有什麼困惑都不要再悶在心裡,我和泉奈一直都在擔心你……不論是什麼,都可以和我們說。」

  室內的光線稍顯昏沉,斑哥仍然在看著窗外,我似乎也能從他那黑沉的眼眸中看到櫻雨的倒影。

  「我之前……以為那樣可以不讓你們擔心。」我鄭重道,「大哥,我以後不會了。」

  斑哥轉過頭,朝我笑了笑。

  作者有話要說:    在漫畫裡水戶的大半輩子都奉獻給了木葉,她和九尾磨了一輩子,還對下一屆人柱力玖辛奈說過「要帶著愛成為容器」。

  水戶中年喪夫,她的孩子怎麼樣原著沒有提到,但是她的孫子(或外孫)年少戰死,孫女(或外孫女)一蹶不振,家鄉被毀,白發人送黑發人,總之就是非常的難。

  九尾能和鳴人磨合的這麼好,我認為少不了前兩代人柱力的共同努力,是三位漩渦共同的堅韌和真誠才最終換到了九尾的認可。

  荒木早年筆下沒什麼劇情占比太大的女性角色,直到石之海才帶出了大女主徐倫,他主要是男的畫得出彩

  婚禮不會有的,女主又不是真的有了愛人,她只是選擇了一個把影響降到最低的解決方案,哥哥們心知肚明就夠了,其他人怎麼想的她完全不在乎,只要不是親人,全木葉來催婚來告白她都能當沒聽到。

  大概就窺見了真相(虛假百合)的鹿隆會心驚膽戰吧哈哈哈哈哈


第114章 宇智波奶昔

  水戶姐的預產期定在三月中旬,而在此之前我要做的就是布置產房。

  接生和照顧孕婦啊……

  其實我不是不會接生,不論在前世還是今生我都接觸過急救訓練,雖然沒有什麼懷孕產子的親身經歷,但見過的案例和我經手孕婦的數量不下百例。

  不論是作為醫生還是身為醫忍,遇到什麼樣的突發情況都非常正常,普通的難產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除了死胎外,我還沒碰到過救助失敗的案例。

  只是最近家裡的幫佣婆婆一直在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大概在想我這個沒結婚沒生產過的女性去接生很奇怪?反正就是老封建了。

  可惜婆婆這輩子是見不到我生孩子的,瞪也沒用。

  我現在還記得水戶姐在生晴樹的時候是非常順利的,漩渦一族的忍者都有著頑強的生命力,而且水戶姐本身還是個強大的忍者,再加上當年晴樹省心懂事,真的是半小時不到就解決了所有問題。

  按理說這一胎的孩子也是差不多的情況,但問題是這一次水戶姐成了人柱力。

  這就是人柱力封印最致命的一點——一旦把尾獸從人體中抽離出,這個人柱力必死無疑,即便擁有漩渦一族的體質也僅能短暫地延續生命。

  而更糟糕的是,在水戶姐臨盆的這段時間內,她封印中的九尾越發躁動,不分日夜地衝擊封印,這就迫使水戶姐用更多的查克拉去鎮壓,這就消耗了她大量的精力,也讓她的狀態愈發糟糕。

  九尾的陽謀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但尾獸和人柱力的戰場是與外界隔絕的,我們能給水戶姐提供的幫助實在有限,在巨大部分的情況下她只能去忍受九尾所帶來的折磨。

  就連蟲蟲也看出了九尾的打算,他還對我有感而發:「先是不分晝夜地消磨孕婦的精力,然後再在分娩的緊要關頭,在孕婦最虛弱的那一刻破壞封印……不愧是九喇嘛,這個方法妙啊!等到你懷孕的時候我也要試一試。」

  七尾計劃得很好,但可惜他算漏了最重要的一點,於是我也只能好心腸地提示:「但是我的愛人是杏啊,我們就算性生活再和諧也不可能孕育的,百合無限好,而且生不了。」

  蟲蟲懵逼:……

  蟲蟲恍然大悟:!

  蟲蟲唧唧嘰嘰地叫了一通,最後把這一串尾獸特供粗口彙聚成干一個練的詞:「可惡!」

  逗蟲蟲是一件很解壓的事情,但眼下我要面臨的問題絕不是逗一逗七尾就能解決的。

  九尾的查克拉暴虐陰暗,普通忍者根本無法抵抗,水戶姐實力強大才能夠鎮壓封印,但那個孩子呢?那個未來的新生兒要怎麼辦呢?

  一個小嬰兒,能抵抗九尾查克拉的影響嗎?

  產房被設置在木葉的後山上,光是裡裡外外的封印就足足打了七層,要是陪產的接生者只是普通婦人,在水戶姐分娩的時候十有八九會被直接嚇傻……

  柱間哥積極自薦:「我已經學會了!我也來給水戶接生吧!」

  扉間哥的額頭青筋蹦跳:「大!哥!」

  於是柱間哥只能委委屈屈地看向我,但這一次我和扉間哥站同一戰線:「不,大哥,你想都不用想,首先產房裡擠不下,水戶姐本人也不願意在分娩的時候見到你,其次你學會的也只是理論知識,來也是添亂……再說大哥你可以守在產房外,隨時能感知到具體情況,如果有需要也能用到你。」

  經過理性思索,大哥(不得不)承認了自己的不足,放棄了給我添亂的糟糕念頭,可喜可賀。

  隨著預產期的接近,我已經完成了所有的准備,甚至包括可能會需要剖腹產的情況——水戶姐的封印印記就在腹部,但剖腹產和孕育分娩都不會影響到這個封印。

  封印術就是這樣神奇的技術,很多時候它更加類似一種概念,尾獸是被「封印」在人柱力的身軀內部,人柱力可以感知到尾獸,但這是不存在實體的。

  有點像是被封印在靈魂內……假如這個世界也有靈魂,而且死後還能去淨土的話。

  也不知道我死後會遇到什麼樣的局面?要是按照這種推斷,那我的特殊情況可就暴露了……想想還真是挺恐怖的,倒不如灰飛煙滅來得干淨。

  但死後的事情誰又知道呢?也許是再轉世去下一個世界。

  木葉村後山。

  遠處的夕陽即將落入地平線,整個木葉都被染上了薄薄一層橘紅的光暈,燈光在主干道與一棟棟樓房中亮起,逐漸點亮了這個即將陷入夜晚的城鎮。

  宇智波泉奈在找到千手杏的時候,她正坐在顏岩所在的懸崖上,手邊擺著食盒,一邊喝著茶,一邊安靜地眺望著山崖下的木葉。

  夕陽的光暈同樣均勻地落在千手杏的身上,給她銀白的長發也染上了差不多的色彩——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一定精神不到哪裡去。

  身為九尾人柱力水戶夫人分娩在即,杏和真紀就暫時放下了手中的事務,輪流守在她身邊,晝夜不輟。

  尾獸的力量太過龐大,想要用人類的身軀去承載實在是太難,而一旦成為人柱力就沒有退路了,被抽取出尾獸的人柱力必死無疑。

  女性人柱力的分娩就是一個艱難的關卡。

  泉奈走過去:「杏。」

  千手杏抬頭看向他——那雙往日裡只是暗紅的眼眸在此時也因夕陽而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橘色,顯得更加亮了。

  她朝他笑道:「是泉奈哥啊,真紀現在在水戶姐身邊。」

  「我知道,只是有些問題想來問你。」

  泉奈也在懸崖上站定,這裡確實是整個木葉中景色最美的地方。

  千手杏果然開始磕磕絆絆:「啊這……這個……」

  宇智波泉奈也不在意,他直接問道:「你們在封印尾獸之後是怎麼『借』到尾獸的力量的?」

  千手杏愣了愣,隨後斟酌道:「要說尾獸的話……我們還算順利,畢竟穆王和重明比起九尾來說要好溝通許多,我們在相互認識後很快就達成了共識。」

  宇智波泉奈:「……」

  這熟練的敷衍架勢,沒有個十年的練習絕對拿不出來。

  千手杏對著易拉罐喝了口茶,這也是今年工廠才出品的新產品:「我們現在都只能借走一部分力量,人柱力的盡頭似乎是完全尾獸化,但想要達成那種狀態還要經過大量的練習,以及直面內心的修行——最後一點的完成太困難了,可能需要借助外力。」

  「其實這一階段的力量就足夠我們目前使用,假如計算入尾獸力量的話,我們的查克拉總量可以相當於無窮無盡。」

  這一點泉奈知道,人柱力和尾獸其實是相互壓制又互相配合的,當人柱力在壓制尾獸時,她的查克拉就要大量投入封印裡,但一旦尾獸願意出借力量,人柱力就等於有了用不完的查克拉儲備。

  「但在最開始也不是這麼順利的吧?」泉奈准確地抓住了重點,「雖然不如九尾,但七尾和五尾不可能有多麼聽話,你們付出了什麼代價?」

  千手杏果然再次沉默下來——也不知道她和真紀達成了什麼共識,現在這樣子大概又在想著糊弄人的說辭,這女人一旦遇到為難的事情就喜歡咬嘴唇。

  「其實我們並沒有花費太長的時間。」杏又喝了口茶,輕描淡寫地道,「想要和尾獸達成暫時的和解是不那麼容易,我們也確實有一段比較難過的時間,畢竟穆王鬧起來脾氣也挺大的……但只要有耐心和他磨下去就沒問題了,現在不就都結束了嗎。」

  宇智波泉奈頓時就有些心情復雜,該說妹妹是真的長大了嗎?不論是什麼事情都有自己的考量,就算有困難也只和杏商量,不會再告訴哥哥們。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不論如何,你們做出的這些決定應該告知我們……而不是像是上次一樣,直接采取行動。」

  「是……我知道錯了……」千手杏抱著她那罐寶貝茶小口小口地抿,一副蔫頭耷腦又偷偷瞅人的樣子,活像是什麼犯了錯但心知會得到原諒的小貓咪,「讓你們擔心了……下次不會了……」

  這真是——真是和以前一樣狡猾,說一套做一套,不聽話還裝可憐,叫人看著就火大。

  一種介於好笑和惱怒之間的情緒再次湧起,這讓泉奈很想打破千手杏這幅沒出息的樣子,於是他深吸一口氣,用一種平靜的語氣道:「不喜歡我也可以直接和我說,不用想那些委婉的方法。」

  千手杏愣了了,隨後就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咳咳咳——!」

  這可真是差一點就要從懸崖上摔下去,所幸她最後還是穩住了,只是把自己給嗆到。

  宇智波泉奈笑起來:「你這幅樣子……我很可怕嗎?」

  「當然不是……只是沒想到你會說得這麼明白。」

  千手杏又喝了口茶——這次大概就是要壓驚了。

  這一回泉奈是真的被逗笑了,他繼續道:「雖然也是因為真紀和尾獸,但是我個人認為你沒必要在外面一躲就是大半年……要是換成其他的事情,這樣是沒有辦法解決問題的。」

  千手杏沉默了片刻,可算是放下了她的那杯茶,鄭重地朝他道:「嗯,我知道了……我很抱歉。」

  木葉被藏在林海之中,傍晚的風從森林中卷過,帶起陣陣波濤一般的窸窸窣窣,而在這片墨綠色的海岸線上,夕陽就快要沉沒了。

  暖色從這片大地上迅速地退去,好像它們不曾來過一般,也就是那一瞬間的恍神,橙紅消散,杏的長發已經恢復成了往日的銀白。

  宇智波泉奈抬起頭眺望向更遠方的天幕,在那片薄暮的夜空中,不知何時以悄然浮現出幾枚閃爍的星子。

  他看著這幾枚星星,低低地笑了笑:「……算了,放過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標題的宇智波奶昔是日語宇智波反彈的空耳,大意為迫害反彈

  我媽生我就是半個小時完事,她每每回憶起來都會誇我當年懂事(捂臉)

  說起來三尾還在外面浪……

  龜龜大勝利

  外星人的劇情太扯淡了,漫畫裡也沒有涉及,所以不寫,輝夜姬也沒有可能,因為黑絕已經被打死了(悲)。


第115章 我也要當加把勁百合騎士!

  三月中旬,就在預產期兩天前的一個深夜裡,水戶姐開始了陣痛。

  分娩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而分娩帶來的疼痛卻幾乎貫穿了整個過程,在這種情況下,疼痛和疲勞都會給水戶姐增加負擔,人柱力的封印也會因此而產生松動。

  不論是普通女性還是女忍,孕育的本質就是用母親的生命力去培育胎兒,而與用身體承受全面負擔的普通人相比,女忍還要供給下一代的查克拉。

  子代血脈中所承載的力量越是強大,母親的負擔就越是沉重,尤其是孕育了不止一胎的人,越是生育就越是危險,原本健康的身體也很有可能被拖垮……

  比如我此生的兩位母親。

  在十月懷胎的過程中,女忍的查克拉會被逐步分給胎兒,雖然我沒有做過統計,但多年的經驗告訴我,這部分的查克拉總量是極其驚人的。

  對於人柱力來說,力量被分攤,對尾獸的封印也將因此大幅減弱,而更糟糕的是,水戶姐這一次的孕育並不是那麼順利。

  比起晴樹那坐滑梯一樣的一胎,這個孩子似乎更加的依戀母親。

  「九尾在衝擊封印……沒關系,只是些小動作。」

  疼痛讓水戶姐的面龐有些扭曲,但她仍然在試圖安慰我:「我不會讓九尾撒野的,封印就交給我……真紀,杏,孩子就拜托你們了。」

  水戶姐是經歷過百族時期的忍者,這種場面當然不可能讓她驚慌失措,眼下產房內的氣氛還算輕松。

  不過現在也還沒到要緊的時候,畢竟水戶姐的宮縮才剛剛開始,九尾也只是在消磨人柱力的精力,真正的考驗還未到來。

  我打開了封印卷軸,先給水戶姐注入查克拉。

  醫療忍術的核心其實就是利用查克拉,而這種神奇力量的本身就是生命能量,是某種程度上的萬靈藥,別說拿來救命救急,就是延年益壽都行。

  隨著查克拉的補充,水戶姐的胸膛越發劇烈起伏,她緊閉著雙眼,應該是正在和九尾交涉,但很顯然這注定是一場失敗的談判,大顆大顆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上滾下,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疲憊。

  而此刻在真紀的感知中,水戶姐的身軀內部有一團體量驚人的暴虐力量正在躁動,這股力量正在侵蝕水戶本身的查克拉——甚至她的血肉身軀。

  規律的宮縮開始了,我在等待宮頸口的擴張,只有當它完全打開後才該是胎兒娩出的過程,只可惜不能逮一個日向來當透視儀,我只能用寫輪眼和對腹部的觸摸來判斷胎兒的情況。

  漩渦一族的血脈帶來了強大的身體素質,宮口打開的速度並不慢,假如沒有尾獸的干擾,這一胎應當也很順利。

  「……沒有問題……位置也是正的!」

  我大聲地彙報,只希望這樣能給水戶姐更多的激勵。

  胎兒已經在緩慢地滑出產道了,這是水戶姐的第二胎,用時不會太長,只要嬰兒娩出就算是渡過了最大的難關!

  然而事實也不可能太順利,和我們預料到的一樣,就在這個最關鍵的時期,九尾爆發出了它有史以來最強烈的抗爭。

  狂暴的查克拉從水戶姐的身軀內部向外湧出,甚至形成了一層薄薄的查克拉外衣,這些不受控制的暴虐力量還有向外擴散的趨勢,即便我的木遁白蛇已經構建了封印牢籠,它們仍然在發出無聲的咆哮!

  「呃啊——」水戶姐倒抽一口氣,在忍不住爆發出痛呼後,她低喝,「杏!結界!」

  不用她說我也早已經打開了產房內部的封印陣,這些外部的力量將輔助水戶姐束縛九尾,密密麻麻的字符像是活過來一樣爬上水戶姐的皮膚,最終聚集在她高高聳起的腹部,就像是纏毛線一樣圍繞著漩渦狀的封印陣旋轉。

  現在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我立即使用語音召喚:「大哥!」

  於是柱間哥猛地竄了進來,速度奇快,眨眼間就站到了產床邊,他伸出雙手按在九尾的封印上,與杏同源的力量一同壓制向這層封印:「我來了!水戶!加油啊!」

  查克拉外衣逐漸被遏制著退卻,但在這層層封印陣符之下,那屬於尾獸的力量仍然在躁動。

  嬰兒的胎位非常正,只要頭部出現接下來就容易了——糟糕,水戶姐用力過猛,內部的產道撕裂帶來了出血,需要立刻找到傷口止血!

  我一邊試圖促進傷口恢復,一邊大聲鼓勵:「水戶姐,孩子的頭部出來了!」

  九尾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他更加瘋狂地掙扎起來,有這重重同鎮壓在,當然不可能讓他逃脫,但作為人柱力的水戶姐卻遭受著前所未有的痛苦。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遭受著折磨,我緊盯著產道——嬰兒的頭部已經娩出了產道,很好,臍帶沒有纏繞頸部,頭部滑出後其余的部分就容易多了……

  生出來了!

  真紀立刻剪斷臍帶,杏則小心翼翼地翻過嬰兒,清潔口腔與呼吸道,現在就是確定孩子的身體情況了,要讓嬰兒哭出來才行……

  在我的懷中,這溫熱的小身軀一動不動,嬰兒禁閉著雙眼,只有嘴唇是張開的,一切看似都沒問題,但這孩子的體內……怎麼會!

  來自九尾的暴虐力量,竟然充斥在這孩子小小的身軀內。

  深夜,千手晴樹扒拉在醫院辦公室的窗戶邊,由美則握著他的手,兩人沉默又憂愁地望著後山。

  「就算有封印在……即便不是感知型忍者也能察覺到,九尾的查克拉……」鹿隆站在兩人身邊,雙眉緊皺,「不愧是『邪惡』的力量。」

  雖然水戶夫人的分娩是機密,但鹿隆是一代目的助手,而且十分了解九尾的情報,再加上和晴樹的關系,這件事對他來說並不難猜到。

  「沒關系的,有一代目和二代目在。」亥亮緊貼著鹿隆,試圖寬慰晴樹,「而且還有師父和真紀老師在,水戶夫人一定會平安無事。」

  亥亮同樣在火影樓裡工作,而且他還負責和封印班的交接,同樣是知情者。

  「結界能封鎖查克拉的影響嗎?雖然普通人感覺不到,但是村外的感知型忍者也會被觸動的吧?」

  取山站在四人身後,雙目發直,試圖掩飾自己的焦慮——這位大概就是因為第十班的共進退。

  「這不用擔心,在村子外還布置了結界,就算……最糟糕的情況發生了,也不會給任何人可乘之機……」

  宇智波悠人小聲回答,宇智波鏡就站在他身邊,兄弟二人都是一臉的嚴肅。

  「你們等在這裡也沒有用,除了著急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熟悉的女聲打斷了窗邊緊張的幾人,千夏大步走來,冷漠道:「都讓一讓……沒有值班的就回家去,不要待在醫院裡。」

  亥亮小聲抗議:「今晚誰能睡得著啊?而且醫院的位置是距離火影樓最近的,今晚就算我們義務值班嘛……」

  面對著幾人期盼的岩石,千夏猶豫了片刻,松口道:「那好吧,但是你們幾個不要都擠在這裡……都去值班室等著——醫院可是很忙的,閑雜人等不要干擾我們的工作。」

  七人老老實實地朝值班室走去,千夏在宇智波鏡經過時一把逮住了他:「你跟著去干什麼?你在值班名單裡。」

  宇智波鏡:「……」

  小鏡撓了撓他的那頭卷毛,想起來他今晚應該在停屍房值班,只是眼下的局面過於嚴肅,他差一點就給忘了。

  千夏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篤定地道:「有師父和杏老師在,不論什麼境況都能化險為夷!」

  千夏現在……變得十分執拗,盲目地相信著師父和真紀老師,好像她們不論做什麼都是正確的,而有老師們在就一切都萬事大吉了鹿隆無聲地嘆了口氣,他又下意識向窗戶外:「……那是!」

  此時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了火影樓後的懸崖,遠處的天際已經隱隱透亮了,而顏岩後的山脈也在此時突然爆發出了異變,在朦朧的微光下,樹木抽枝發芽,草木瘋狂地生長。

  「竟然是這種程度的醫忍秘術!」千夏驚訝極了,「那是杏老師的力量溢散……老師一定抽空了所有的查克拉!」

  「嗚哇……」

  貓叫一樣的聲音輕輕響起,千手柱間松了口氣,他在壓制著九尾的同時也鼓勵著妻子:「水戶!我們的孩子出生了!」

  水戶也放松下來,她的血已經被止住了,疼痛已經到了麻木的地步,這一次的分娩應當是順利完成了,她的孩子……孩子的哭聲,為什麼越來越輕了?

  九尾已經被重新封印起來,但千手柱間卻並沒有露出笑容,他面色凝重地看著小嬰兒——真紀跪坐在產床下,環抱著這孩子,可這幅小小的身軀內卻充滿了橫衝直撞的九尾查克拉,這幾乎已經宣告了這孩子的命運。

  這些從封印中逃逸的暴虐力量,將殺死脆弱的嬰兒。

  千手柱間只覺得渾身如墜冰窟,悲傷和痛苦一起湧上心頭。

  突然間,杏放下了剪刀,一步跨到產床後,眨眼間就半跪在真紀的身邊,一把摟住了她:「大哥,你壓制住九尾!」

  千手柱間一愣:「什——?」

  坐在地上的真紀也在此時抬起頭,那雙眼眸中綻開了兩枚菱花,之間她緊緊盯著懷裡的嬰兒,輕聲笑了笑:「這麼點九尾的查克拉……我能融化。」

  就在她話音落下的那一刻,迥異又磅礡的力量同時從兩個人的身軀中一同湧出!

  真紀萬花筒帶來了豐玉姬和天穗日的命令,於是它們開始精巧地拆分、抽取、湮滅嬰兒體內那屬於九尾的暴虐力量;杏的查克拉則充滿了勃發的生機,它們溫柔地傾瀉而出,在兩人相擁處如湖水一般彌漫,最終一同灌入真紀的身軀。

  千手柱間這才恍然大悟,杏之所以這麼做不僅是治療虛弱的嬰兒,更多的也是想要保護真紀,為了抵消萬花筒所帶來的負面作用,她幾乎把所有的力量都注入到了真紀的體內!

  真紀仍然在專注地拯救著這個初生的嬰兒,而杏則承擔了守護真紀與孩子的責任,任何言語在她們的默契前都是如此的低效無力,她們兩人根本不需要交流就已經默契地明白了彼此的意願,只需要一個眼神——不,連眼神都不需要,這簡直是心意相通。

  真紀半靠在杏的臂彎上,她懷裡的嬰孩不再痛苦地掙扎,在這雙八菱花的庇護下,狂暴的尾獸力量正北逐漸驅逐干淨。

  而杏的力量正毫無節制地泄出,這股生機勃勃的力量幾乎全都被她注入給了懷裡的姑娘,而那小部分的、溢散的查克拉則雨露般揮灑,所及之處連草木都受到了恩惠。

  柱間愣愣地看著這兩個妹妹,他從未有一個如此清晰地認識到——她們所說的「相愛」,到底是什麼意思。

  也許對她們來說,彼此守護根本就不是什麼美好的寄托,而是早已刻入了靈魂的本能,是無需贅述的日常相處。

  溢散的查克拉讓虛弱的水戶都舒服了許多,她迷茫地撐起身子:「……怎麼回事?孩子怎麼樣了?」

  千手柱間趕緊抱住妻子:「得救了……水戶……嗚。」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眼眶就是莫名地濕潤了。

  水戶:「……???」

  有點想打他,算了沒力氣,孩子怎麼樣了?

  治療要比破壞困難得多,尤其是在時間有限,而且我需要抽取的還是屬於尾獸查克拉的情況下。

  九尾的力量實在是太暴虐了,它就這樣在嬰兒脆弱的身軀內橫衝直撞,尾獸查克拉的泄露一定是在分娩的過程中,也許是大出血的時候……

  不,現在想這個沒有任何意義,我要做的唯一一件是就是救活這個孩子,幸虧我的萬花筒力量是直接作用於能量的天穗日與豐玉姬,而且這股查克拉的力量並不大,我能做到的!

  能量在真紀的眼中已經成了大片大片的色塊,這孩子的生命力量是純白色,九尾的查克拉是猩紅的,真紀本人的是幽藍,寫輪眼是緋紅,而來自杏的陽之力是淺金,體內儲存的則是翠綠。

  眼下這塊純白正和猩紅糾纏在一起,在我的視野中,猩紅的色彩正被導出嬰孩的身軀,其中也有一部分被扭轉成了白色,而這些猩紅的力量正在不斷流動,我必須很小心才不會傷害到嬰兒本身。

  在這種關鍵時刻我絕對是不能分心的,出乎我預料的是,蟲蟲和穆王在這時候都沒有給我搗亂,恰恰相反,他們竟不約而同地保持了安靜。

  ……我開始真心覺得他們可愛起來了。

  隨著猩紅色塊的縮小,我的雙眼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酸澀和痛楚,從杏的視野中我能看到真紀的雙眼裡又流下了血淚,現在正在關鍵時期不能停止使用萬花筒,我所能做的唯有給真紀的身軀注入更多的查克拉。

  漸漸的,雙眼中的疼痛逐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又一陣的酥麻,就連酸澀都消失無蹤,我顧不得這個變化,只希望能快一些抽完九尾的查克拉……

  幾乎就在下一秒,我的雙眼開始麻癢了起來,隨著杏那陽之力的洶湧注入,它們變得越來越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其中生根發芽,這讓我聯想到了覺醒萬花筒時的感覺。

  抽取完了!

  嬰兒的體內已經變成了一片純白,我的耳邊響起了這孩子越來越響的哭聲,我的搶救成功了,這個幾乎必死的孩子活了下來!

  我立即看向真紀的雙眼,兩枚菱花仍然在幽幽地旋轉,但我總覺得這股麻癢是一種征兆,一種嶄新的力量正在被孕育,但它們仍需要最後一份能量

  而萬花筒之上是……

  「杏!真紀!她怎麼樣了?真紀你的眼睛……!」

  柱間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徹底打破了我的走神,我立即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嬰兒,這占滿血腥的小東西竟然朝我笑了笑。

  蟲蟲:「什麼嘛……這就是人類的幼崽啊……」

  穆王:「……光溜溜的,還沒有毛,太醜了吧!」

  在確定了這小嬰兒被救活後,兩只尾獸終於出聲了,還點評人類的幼崽呢,他們在心智上恐怕也還是孩子吧?

  ……真是可愛啊。

  我忍不住笑起來,純粹的喜悅少見地充斥了胸膛,我大聲道:「真紀沒事,這孩子活下來了!」

  柱間哥從我的懷裡接過他的小女兒,水戶姐也忍不住哭出聲來,產房內的封印得以解開,窗戶外的晨光終於能夠流入室內——夜幕早在不知何時就過去了。

  黎明時的陽光並不怎麼明亮,但足以照亮我現在的模樣。

  真紀的萬花筒已經被收了起來,只是臉上還殘留著血跡,在過於蒼白的肌膚襯托下而顯得觸目驚心,黑發有些凌亂地披在腦後;杏則和真紀相反,面龐是干干淨淨的,但手臂和衣服上卻染滿了血漬,就連銀色的長發上也有幾處被干涸的血漬黏連在一起。

  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表情了,我看到了兩幅相似的、都屬於我本人的笑容,我甚至有些驚訝於它們的純粹。

  ——僅在這一刻,這雙萬花筒能升級成什麼東西,我完全不在乎了。

  「柱間,怎麼樣了?!」

  「真紀!」

  「杏!……」

  耳邊似乎又響起了嘈雜而熟悉的聲音,大概是大家都來了吧,我從自己的世界中剝離出來,果然在產房外感知到了哥哥們的靠近。

  我擦干淨真紀臉上的血跡,隨後攜手走出產房:「母女平安!九尾的封印也沒有任何疏漏!」

  此時朝陽已經從地平線上躍入了半空,這耀目的光暈讓懸崖上的草木顯得格外蒼翠葳蕤,連帶著遠處山崖下的木葉都更加的生機勃勃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失算了,沒想到這章岔了重寫,竟沒趕上(痛苦面具.jpg)。

  假百合並沒有被發現,因為信息不對等,在哥哥們不知道一體雙魂的情況下,這種為了拒絕而互相出櫃就是顯然的動機不足,真的沒必要啊還有不存在沒瞞過泉奈而瞞過了斑爺的情況,他們之間的信息約等於共享……嘶,突然就恐怖了起來

  外星人寫不動啊,博人轉的外星人太恐怖了,萎了萎了,而且對我影響最深的火影也是在四戰前的劇情,當六道來發掛的時候我就已經把結局和前面割裂看待了,正文部分完了,接下來在這一本內還有四戰在內等番外這些合起來兩三萬字,這個月內更完。

  番外合集裡的則會在這本徹底完結後再陸陸續續地湊一波。


第116章 番外一

  這個世界的源頭是什麼?

  生命能夠達到永恆和蛻變嗎?

  人類活著……又是為什麼呢?

  「你不知道日輪姬是多麼美麗,那就是太陽,永遠照耀著我的靈魂!」

  木葉地牢中,狂熱的犯人對著監牢外的蒼白少年激情朗誦:「——多麼不可思議啊,多麼令人神往啊!我從未見過如此美妙的日輪!」

  「哦?原來如此,這真是我從未聽過的……」監牢外的少年饒有興趣地轉了轉手中的筆,他仔細地想了想,終於回憶起這個犯人的名字,「那麼青森,請多和我說一些你的信仰吧。」

  「當然!」眼見終於有人願意聽他的剖白了,青森還挺高興,「在我遇到日輪時,那是在忍界大戰的戰場上,在一片暗無天日的穹頂下,唯有杏小姐的額間閃爍著金光!」

  少年打斷:「可是根據記載,忍界大戰時的音之國的戰線天氣清朗,而陽封印也不會發光。」

  「不!那就是光!」青森篤定,「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只是個無知的孩童,你當然不曾見識過天陽的光輝!」

  「什麼啊,已經瘋了啊……」少年笑了笑,無奈地道,「算啦,我還以為能得到更多師父的獨家消息,結果只是只可憐蟲而已。」

  青森敏銳地捕捉到了重點:「你說什麼——『師父』?!」

  少年從椅子上站起身,摸了摸纏在脖子上的小白蛇:「沒錯,千手杏是我的師父。」

  在短暫的沉默後,青森爆發出了憤怒的呼聲,他撲到欄杆上:「你——你有什麼資格!你竟然敢玷污太陽的光輝!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封印陣一亮,青森的聲音被徹底掐斷在監牢內,隨後走廊外走來一位挺拔的冷艷女子,她冷漠地質問道:「大蛇丸,不要給我們添亂——你又對這家伙說了什麼?」

  「噯,是雪奈前輩啊。」大蛇丸笑起來,「我也沒說什麼……只是提到了師父而已。」

  雪奈:「……」

  這家伙真是可惡,杏老師為什麼要收他為弟子,真是比千夏前輩還叫人討厭。

  雪奈繞過大蛇丸,仔細檢查了一番監牢,隨後毫不客氣地下達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審訊實習到此為止,我會給你一個通過評價的。」

  大蛇丸眨了眨眼:「好的,多謝前輩。」

  雖然被同門師姐趕出門外,但大蛇丸也並沒有因此而感到羞惱,他很平靜地走在木葉繁華的街道上,因為身上穿著校服,和那些剛放學的同齡人們沒有任何區別。

  如今的木葉已經不再只是一個萬余人口的村子了,它對周邊區域的掌控力今非昔比。

  村子最核心的部分當然還是木葉剛建立時就成立的區域,這片區域內包括火影大樓、顏岩、學校、中心醫院、地牢、審訊部和任務部等最重要的設施。

  核心區是防御機制最完善的地方,這裡一直都籠罩著結界,隨時都有感知型忍者和結界班的共同監視。

  大蛇丸朝著中心醫院的方向走去,他抬頭看了看湛藍如洗的天空,有飛鳥在空中劃過,大約是忍者的通靈獸。

  與其他的忍村相比,木葉的醫療體系簡直就是完美得不可思議,醫療部下的六大部門都有著清晰明確的發展路徑,不提只面向忍者的獸醫、急救和屍檢部,就連只負責普通人和居民的常駐部都已經成了龐然大物,他們在幾乎每個聚居處都設置了小型的醫療點,完全覆蓋了木葉的勢力範圍。

  大蛇丸獨自走入中心醫院培育部的主樓,有師父給的憑證在,一路暢通無阻。

  「是大蛇丸啊……」培育部的部長宇智波倫子遠遠地就看到了他,慈祥地朝他招了招手,「杏大人和真紀大人今天都不在,實驗室裡只有千夏他們。」

  大蛇丸露出一個微笑:「好的,倫子大人辛苦了。」

  宇智波倫子,真紀老師教導出的屬下,在醫藥和忍術上都沒有什麼才能,但是對天才卻又有一種畏懼,以平庸的資質坐穩了培育部部長的位置。

  比起雪奈前輩和千夏前輩,大蛇丸還挺喜歡這位倫子前輩的,因為她不僅很有自知之明,而且還不礙事。

  在告別後,大蛇丸順順利利地進入了最核心的實驗室,果然在這裡遇到了日向千夏——如今急救部的部長,以及日後即將接替日向宏的、醫療部的負責人。

  她是一個和宇智波倫子一樣平庸的人,要不是出身特殊且拜了好老師,她絕對走不到如今的位置。

  「是大蛇丸啊。」日向千夏冷漠地朝他點點頭,隨後就撇開了視線,「有什麼事嗎?」

  大蛇丸保持著他的微笑:「師父已經允許我開始研究禁術了,所以我來取卷軸。」

  日向千夏還是那副只在乎自己手頭工作的模樣,敷衍道:「去火影樓的檔案室,禁術都封存在那裡。」

  大蛇丸認真地解釋:「不……我曾聽真紀老師說過,醫療部的研究室裡也保存著一枚卷軸,那是千手扉間大人存在這裡的唯一禁術。」

  日向千夏終於肯抬起頭看大蛇丸一眼了——千手杏和宇智波真紀的學生數量很多,跨越的年齡層也寬廣,但不同屆學生之間的關系都非常糟糕,前輩看不上後輩,後輩又討厭前輩,其中的單方面的鄙視鏈能拉成一張網。

  日向千夏冷笑:「想要研究扉間大人的秘術……膽子不小啊,大蛇丸。」

  大蛇丸還是那副毫不在乎的笑容:「是的,『穢土轉生』的卷軸,麻煩前輩了。」

  兩人對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千夏做出了讓步,她從儲放機密的櫃子中取出一枚被打了多道封條的卷軸,遞給大蛇丸後冷冷道:「有些東西是人類不能觸碰的領域,大蛇丸,要是你敢觸犯禁令,就算師父不說什麼……我也會殺了你。」

  大蛇丸接過卷軸,表示感謝:「當然了……假如前輩能殺死我的話。」

  日向千夏不再忍耐,直接把這個討厭的小師弟扔出了大樓——通過十二樓的窗戶。

  大蛇丸整理了一下衣著,一瘸一拐地走回大街——日向千夏是沒有客氣,但他也不至於被這點力道弄死,這點小傷很快就能自愈。

  遲早有一天他要把身體弄得和蛇一樣便利。

  一個少年突然從後方撲來,大力拍打大蛇丸的後背:「大蛇丸!這幾天怎麼都見不到你!你又在忙什麼?!」

  緊接著又一位少女快步跑來,同樣哈哈笑著拍打起大蛇丸的肩膀:「肯定又是在研究忍術吧?我記得你上次說過要探究醫療忍術裡的禁術。」

  大蛇丸:「果然是你們……自來也,綱手。」

  早晚有一天他會被這兩只大猩猩錘死在街頭。

  綱手和自來也都是特別上忍猿飛日斬的弟子,在同齡人中擁有數一數二的實力與驚人的任務完成數,而綱手的身份就更不得了,她不僅是大蛇丸師父千手杏的侄孫女,還是一代目火影、封印班班長以及暗部部長的直系血親,繼承了千手一族的力量和體質,也繼承了千手和宇智波的絕大部分醫療忍術。

  當年綱手、自來也和大蛇丸三人在畢業後本該組成一支隊伍,但千手杏卻突然把大蛇丸拎走做了親傳弟子,而且還非常重視,基本上所有的忍術都是手把手教導,猿飛日斬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只能歸因於他們都喜歡玩蛇……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大蛇丸是認同猿飛日斬的看的,不過不是因為簡單的玩蛇,而是因為他們都有著某些類似的特質。

  大蛇丸仍然記得他剛被千手杏收為弟子的那一日,這位新的師父就和他坦言了自己決定通靈蝰蛇的起因——百族大戰時期,她的孿生兄弟死於非命。

  很巧,大蛇丸對蛇類開始感興趣也是因為父母的死亡,在父母雙亡的那個冬日,他恰巧看到了蛇類的蛻皮,那像是重獲新生般的姿態一下子就讓他產生了聯想。

  ……人類的生命,可以像是蛇一樣嗎?

  「我聽說杏姐這一次是帶著真紀老師去地龍洞了……說起來那裡還是八岐的家鄉,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很顯然綱手已經習慣了管姑奶奶叫姐的稱呼方式,她小聲抱怨,「繩樹天天都要問我杏姐什麼時候回來……」

  大蛇丸:「按照預估,師父和真紀老師明天就會回來了。」

  地龍洞也是他遲早要去的地方之一,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先學到老師所有的本領。

  綱手愉快地笑起來:「爺爺這兩天都不敢帶著繩樹去賭場了。」

  「這也是沒辦的事情啦……」自來也聽得無比同情,他打心眼裡覺得一代目的愛好和品味絕贊,但自從上次親眼看著杏大人一拳送一代目上天之後,他就再也不敢和綱手、一代目一起賭錢玩了。

  畢竟賭錢哪有溫柔的大姐姐吸引人呢!

  三人勾肩搭背地晃到任務部,就在他們打算再領取任務一起肝一肝的時候,他們遇到了綱手的爺爺,也就是一代目火影千手柱間——他同時也是當下木葉村的火影,在第三次選舉時取得了獲勝的票數而再次上任。

  可千手柱間卻給這三個半大孩子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千手杏和宇智波真紀,在離開地龍洞之後失蹤了。

  師父和真紀老師的失蹤已經持續了三個月,而前往調查的木葉隊伍已經把所有存疑地區的地皮都下翻了三丈,一時間鬧得動靜極大,搞得其余忍村以為第二次忍界大戰近在眼前。

  木葉對此是十分關注,除了身為火影的千手柱間還鎮守在村子裡,其余所有的影級忍者都參與了調查,但失蹤者仍然是音訊全無。

  大蛇丸本以為自己不會有什麼愚蠢的舉動,但等到他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走出了木葉,然後在村子門口被火影逮了回來。

  火影:「我知道你擔憂老師,但你還沒有實力參與這次調查……」

  大蛇丸:「我才不是為了她們,我是……我是為了研究秘術。」

  火影:「嗯,我知道了,好孩子,先回去吧。」

  年僅十五歲的大蛇丸:……

  大蛇丸只好回了師父開放給他的研究所,每天都要遭受綱手和陽子的輪番鼓勵,隨後則是自來也的貼心安慰,實力強一些的師兄師姐們都跑去找人了,剩下的同門前輩們都在互相打氣——惡劣的關系在這時候倒是看不出來了。

  大蛇丸,整個人都不好了。

  大蛇丸又一次捏碎了試管:「我是為了自己的研究和秘術,千手杏的死活我一點都不在意,這件事一定離不開地龍洞,以她和宇智波真紀的實力不可能是被暗殺的,只有可能是觸發了某種時空間忍術……」

  八岐的同族之一,自稱為夜刀神的毒蛇——雖然他大概就一根筷子那麼粗,所謂的毒牙還沒一根筷子結實,但還是很好地繼承了蛇類通靈獸的取名精神。

  夜刀神用小奶音認真地道:「不要擔心了大蛇丸,輝夜姬和日輪姬聯手的力量無人能敵,就算是白蛇仙人也扣不住她們。」

  大蛇丸:「……」

  這是什麼不會看氣氛的東西,我遲早要換一只隨身攜帶的通靈獸,蛇類中最強大的……萬蛇嗎?不,那太大了,我在養不起。

  五個月過去了,就在大蛇丸已經准備頂著火影的監視,和綱手、陽子等人聯手出村的緊要關頭,他的師父和真紀老師找到了。

  ——兩個人都毫發無傷,而且據說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還莫名其妙地打了正在找人的斑大人,當然事後證明是誤傷。

  大蛇丸在村子裡等到了他親愛的師父,當然還是和離開時一樣年輕貌美,只是她的神情在某些時候會變得十分滄桑。

  又是某一天,大蛇丸在機緣巧合中聽到了師父對六道仙人的全方位咒罵,於是他頓時肅然起敬——師父在這次的經歷中所收獲的絕對不止仙人模式。

  不愧是日輪姬啊……已經見識過了世界和查克拉的源頭嗎?

  這個女人實在是深不可測,那些困擾著他的問題她應該都找到了答案,而這一次的失蹤經歷助她完成了蛇蛻。

  作為千手杏的弟子,我大蛇丸,遲早也要知曉萬物的本質

  「大蛇丸,你在想什麼?」

  溫溫柔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大蛇丸微笑著轉身:「師父,我在想怎麼補全穢土轉生。」

  千手杏笑道:「噯,好厲害的志向,補全了後你又要怎麼辦呢?」

  大蛇丸成竹在胸:「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有弱點,那就是死亡!我要破解所有死亡的奧秘,然後了解到這個世界的真理,就像是師父一樣。」

  「真是了不起!真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觸碰到了這個領域。」千手杏給予了贊賞,然後她的手就像鐵箍一般鉗住了大蛇丸的肩膀,「來,我可愛的小弟子,讓師父來幫你更進一步吧。」

  於是在接下來的半年裡,大蛇丸成為了木葉醫院的常駐體驗用戶,而他本人也從肉體到精神,詳細且多方位地了解了什麼是生命和死亡。

  作者有話要說:    多年後,在醫院實習的紅豆翻到了一沓簽著師父名字的調查問卷,詳細地敘述了在各個部門的治病感想,並附有一相冊的紀念照。

  綱手:醫院有現在的發展少不了大蛇丸當年的親身反饋,他陸陸續續受的傷可全面了,還有靈魂封印呢。

  紅豆:……


第117章 番外二

  「創立警務部,讓宇智波一族全權負責……他們一定會完成得很好。」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這麼對弟子道,「團藏,這項指令由你傳達——讓日斬來見我。」

  「是!」

  志村團藏沉聲領命,隨後瞬身離開。

  團藏離開後,千手扉間順著窗戶看向火影辦公樓後的顏岩,大哥的頭像正沉默地望著他,也望著這個藏在樹林中的忍村。

  村子現在正值外憂內患,一旦想到剛結束的忍界大戰時,千手扉間就滿心憂慮。

  雖然木葉在戰後取得了勝利,但村子裡的各個忍族之間卻充斥著更加復雜的矛盾,但總有一日……

  千手扉間起身去關窗,然而就在他站起身的那一瞬間,一突如其來的眩暈擊中了他,這股暈眩來得太過突兀,和敵襲沒有任何差異,於是二代目火影在一瞬間便反應過來,他打開了感知,做好了戰鬥准備,然後

  整個木葉,變了。

  猿飛日斬感覺那坐在辦公桌後的師父似乎有那裡不一樣了——師父當然還是那個師父,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從普通版本的師父變成了熬夜三天三夜的那個版本。

  糟糕。

  辦公桌後的千手扉間幽幽道:「……日斬?小春?」

  猿飛日斬立刻原地蹦起,而坐在他對面辦公桌後的轉寢小春也秒速起身,他們異口同聲道:「在!」

  千手扉間那審視的視線涼涼地掃過這兩人,小春頓時就渾身冷汗,日斬則一個繃不住,不打自招了:「我錯了師父!我不該參與賭局——我這就去寫檢討!」

  小春(戰術後仰毫米版.jpg):嘶

  千手扉間的視線鎖定了猿飛日斬:「哦……賭局?」

  「嗚嗚嗚嗚我知道錯了——」日斬聲淚俱下,「都是鹿隆舊事重提,再加上那個時候大家都喝了酒,我們已經在柱間大人的監督下改過自新,再也不敢了!」

  千手扉間:「你說……大哥?」

  日斬把頭低到胸口:「是……」

  千手扉間沉默了一會兒:「你們的賭局內容是什麼。」

  「我、我們……」日斬已經開始打擺子了,但老師的視線和查克拉都恐怖如斯,秉持著坦白從寬的精神,日斬咬牙,「我們在賭……師父你什麼時候追到真紀老師。」

  千手扉間沒聽明白:「你說什麼?如實復述給我。」

  日斬哽咽:「如實,嗚——『千手扉間什麼時候向宇智波真紀求婚』……」

  千手扉間:「……宇智波?!」

  千手扉間好像明白了什麼,他沉默了良久,眼神復雜地看著面前的兩位弟子,這兩人雖然都十分忐忑,但對於這個賭局的內容卻並沒有感到任何不對勁。

  「……」千手扉間好不容易恢復了思考,他問了一個自認為安全的問題,「……團藏呢?」

  這個問題日斬知道,他回答得可順溜了:「團藏在養豬場裡,他最近要負責豬苗的分類和豬種的匹配。」

  千手扉間:……???

  在又一段長久的沉默後,千手扉間放下了筆:「我暫時先離開,猴子,小春,工作的事等我回來再說。」

  雖然如今的木葉和記憶中的木葉大不相同,但遍地都是的飛雷神印記給了千手扉間很好的心理安慰,他大約感知了一下在木葉核心活動的忍者,最後選擇了一個強大但陌生的查克拉——敢於隨身佩戴飛雷神標記的忍者一定與他關系親近,但在他的印像裡卻沒有這個人。

  看來是這個世界的不同之處了。

  千手扉間一個瞬身過去,卻不想落在一位年輕女子的身邊,她正坐在小店外吃丸子,對他的靠近似乎習以為常,她把鴉黑的鬢發別到耳後,抬起頭看過來:「扉間哥?有什麼事嗎?」

  這個女人黑發黑眼,容貌綺麗,衣角上是宇智波的標志,但發帶上卻又有千手的繡紋,再加上她的身上那種令人熟悉的氣質——這是一個,和千手關系親密的宇智波。

  更恐怖的是,這個女人,她長得和泉奈有六七分相似。

  千手扉間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泉奈?」

  女人一愣:「泉奈哥做外出任務了,五天後才能回村子。」

  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那斑呢?」

  女人繼續啃她的丸子:「大哥出訪雷之國了,杏和柱間哥也作為護衛跟著去了呀。」

  作為護衛?!千手扉間猛地意識到了什麼,他轉頭望向顏岩——果不其然,除了大哥的腦袋外,本該雕著他的地方換成了一只大刺球。

  而且這刺球的眼袋還賊深。

  千手扉間出神地望著這個雕塑,在良久後又恍然大悟,他轉向這個姝麗的女子,試探地道:「宇……真紀?」

  女人又抬頭看他:「怎麼了?扉間哥你今天好奇怪,是工作太累了吧……這裡有新品烤魚,你要試試嗎?」

  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想,要麼是這個世界瘋了,要麼是他瘋了。

  千手扉間坐在他的辦公室裡,久久地出神。

  他已經弄明白了自己眼下的處境——他似乎和另一個世界裡的自己相互交換了,兩個世界高度相似,幾乎一切都是相同的,只除了在這個世界中他多了一個小妹,而斑和泉奈似乎也多了一個妹妹。

  但這些都不是關鍵問題,最重要的是……這個世界的木葉,比他自己的木葉要好了太多太多。

  毫無疑問這其中大部分變化都是宇智波真紀和千手杏帶來的,千手扉間對此的初步猜測是,這兩人也曾去過其他的世界,就像他現在這樣。

  ——只有這樣才能說明一切變故。

  但不去考慮這些外部因素,客觀地說,作為二代目火影的宇智波斑非常稱職,這個世界的宇智波一族也令人震驚,忍村和火之國的格局更是不同尋常。

  日向一族竟然有籠中鳥,等他回去就優先解決這個問題。

  千手扉間思來想去好一會兒後才定下大方針,但最後他還是嘆了口氣。

  要是……他回不去了呢?

  這是千手扉間最不願意面對的局面,他無法割舍自己的木葉,也不能想像在他離開後的村子,即便這個世界比他的木葉要好了太多,而且這個世界的他還多了一個親人……

  千手扉間下意識拉開了抽屜,果然在熟悉的角落裡找到了一張封好的照片,上面仍然是面容青澀的大哥和他本人,唯一的不同是又多了一位白發赤眸的少女。

  這應該就是千手杏了,她長得和他們並不相同,但卻立刻就令扉間回憶起他早已逝世的母親……還有小綱,這女孩和小綱也有五六分相似。

  血脈真是神奇,即便只是看著照片,千手扉間便覺得這少女親切可愛,假如他真的有個妹妹,大約也就是這樣了。

  當年……當年母親生下板間時好像確實是孕育了雙胞胎,只是其中的女嬰不幸夭折了……

  但這個世界的杏活了下來。

  千手扉間正擱這兒愁腸百結呢,辦公室的門又被推開了,那個宇智波真紀十分自然地走進來,手裡抓著一沓文件——這個女人又來給他增加工作量了,而且看著她這個熟練的態度,這件事情大概已經持續了十年以上。

  這真相實在是太過恐怖了,千手扉間開始轉移注意力,他看著宇智波真紀的外貌,突然意識到她大概也是用了忍術來保持年輕的模樣……按照年齡來算,他們之間應該沒有差太大歲數,她和千手杏是同齡人。

  這種忍術在漩渦那邊的秘術裡有提及,但前提是要有查克拉陰封印。

  但為什麼她一個宇智波也有陰封印?!

  「扉間哥,岩山城的資料都在這裡。」宇智波真紀徑直走過來,「這裡應該還需要發布幾個長期任務,但都不難,我覺得可以交給新生代的下忍。」

  千手扉間很想後退,但椅子限制了他的發揮(萊納狂怒),他只好穩穩坐在原地,干巴巴地道:「嗯……你先放著吧。」

  「我這幾天先顧著教學生,雨之國的任務就交給我們,帶他們去見見血……我們後天就啟程。」

  宇智波真紀快速地彙報了一遍她的想法,隨後又像是想起什麼,於是朝他笑了笑:「總之其他的工作就交給扉間哥啦,辛苦了。」

  千手扉間:……

  話說得好聽,那你倒是少給我送文件。

  「我先走啦,工作慰問就放在辦公室門口~」說罷,宇智波真紀便跳窗跑了——這女人又是七尾人柱力又有巨鷹通靈獸,她的日常出行方式基本上就是飛了。

  千手扉間:「……」

  木葉的尾獸一只都沒有讓出去,倒是雷之國的神器被他們取了回來。

  「師父……」門口的日斬探頭探腦,越發得像是猴了,「真紀老師留下了食盒……」

  千手扉間翻開了文件:「你們吃吧。」

  小春也探出腦袋:「那個……可這些都是師父喜歡的……」

  千手扉間揣摩了一下這個世界自己可能會有的想法,只好無奈道:「……那拿進來吧。」

  這個世界,太恐怖了。

  在宇智波真紀帶著一群孩子去做任務的空檔裡,千手扉間總算是能好好整理這個世界中自己的經歷了,他瀏覽了所有的文件,包括自己的實驗記錄、工作筆記以及從小到大的藏品。

  在木葉建村前,這裡的一切都和他本人的經歷大致相同,只是這邊的小妹走了醫忍的道路,所以千手一族的醫忍力量更充沛,而且傷亡人數要少許多,許多遺憾都得到了彌補。

  千手扉間正欣慰地這麼想著,突然就翻到了「萬花筒寫輪眼的治療備份」。

  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看著上面病患三兄妹的名字,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他沒有看錯吧,這個治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這個小妹和宇智波真紀……不會又是一對至交好友……?

  假如小妹的性格是大哥翻版的話……

  千手扉間:……

  突然之間,就體會到了這個世界中自己的辛酸。

  可等到所有的文字記錄都翻閱完畢,扉間仍然帶著無法理解的疑惑。

  在木葉建村前,這個世界的千手扉間對宇智波一族的觀念仍然是沒有偏差的,刻在建村後卻出現了大幅度的變更。

  這個世界中的宇智波一定又發生了什麼,而且他的觀念因此改變,否則宇智波斑在成為火影時他的各項記錄不可能是這麼的……坦然接受。

  不可能是宇智波斑或者宇智波泉奈,而其他的宇智波都沒有什麼明顯的記錄,僅從名字的出現頻率來看,這個關鍵因素無疑是宇智波真紀。

  但問題就就出在這裡——千手扉間無法從他的已有記錄中找到原因。

  在這些文字記錄中,要是提及斑或者泉奈,接下來記載的一定都是比較重要的事情,比如情報部設立時的細則,任務部在剛建立後的變化等。

  可一旦涉及到宇智波真紀,這接下來的記錄就變得平淡無奇,甚至還有些雞毛蒜皮,幾乎稱得上是浪費筆墨。

  除了小部分有價值的情報之外,剩余的內容中有一半是單純的行程記錄,另一半則是流水賬,而後者中的大部分文本都以「真紀和小妹」作為開頭。

  比如「三月一日,真紀和小妹聯系了學校的畢業生,在醫院的常駐部開設……」、「五月六日,真紀和小妹給弟子新增的授課內容為……」

  再比如「七月九日,上午十時,真紀進入檔案室」、「十二月二日,凌晨一時,真紀離開醫院。」……

  等等等等。

  千手扉間簡單地做了個統計,發現他對宇智波真紀的總記錄已經超過了對她兩個哥哥的總和,而且這個記錄還分時間線,它們出現在所有的工作筆記裡,尤其是連實驗手冊裡都出現了流水賬——大部分出現在近幾年,木葉建立初的前十年則比較少見,以這個世界的忍界大戰為分水嶺。

  對此,千手扉間簡直匪夷所思,雖說木葉確實是一直都處在他的感知之下,但這種記錄完全沒有價值,難道是因為擔心小妹被蒙騙嗎……不,時間對不上,動機也對不上。

  是忍界大戰中發生了什麼嗎——這個世界裡的忍界大戰爆發的時間很早,而且還是木葉挑起的,結局也是火之國戰勝了四國聯軍,可也正是這一次勝利,才為現在的木葉贏得了長久的安寧和忍村之首的地位。

  大哥竟然會贊成木葉參戰!

  千手扉間忍不住回憶起他的木葉村,在大哥生前還算一切順利,可等到大哥病死……和平被打破,他們世界的忍界大戰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就爆發了。

  雖然他本人也帶領著村子贏得了勝利,但損失極其慘重,他甚至不得不動用穢土轉生這種忍術,完全打破了倫理和道德的底線。

  和記憶中的慘狀相比,這個世界中木葉為獲得勝利所付出的代價幾乎稱得上微不足道!

  也是,有大哥在,還有斑和泉奈,甚至還能算上小妹和真紀,木葉怎麼可能只是慘勝?

  大哥的早亡和終末谷那場決戰脫不開干系,雖然他成功殺死了宇智波斑,但也為此透支了生命。

  而在這個世界裡,不僅大哥活得健健康康,就連大哥和大嫂的第二個孩子也沒有夭折,她被小妹和真紀保下來了。

  晴樹和小綱都平安幸福,強大的木葉能讓他們產生足夠的安全感,千手一族中的幸存者也更多……

  千手扉間越是對比就越是不甘,但他就算能順利回去,也無法讓自己的木葉變得和這裡一模一樣——在他的世界裡,所有人,都死了。

  至於那邊的真紀……大概也和小妹一樣,在還是嬰孩的時候便夭折了。

  又是正在查資料的一天,千手扉間突然在木葉的門口捕捉到了熟悉的查克拉,他毫不猶豫地立刻瞬移過去,果然在大門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他的大哥正站在大門口登記名字,宇智波斑則拎著火影的鬥笠站在一旁,還有一位高挑的年輕女子就在他大哥身邊,對著名冊指指點點。

  千手扉間一落地,這三人就一同抬頭朝他望來,除了大哥熟悉的「扉間扉間!我們回來了!」外,這個銀發赤眸的女子也朝他揮了揮手「二哥我們回來啦!」

  ……果然真人比照片上的影像更叫人覺得親切。

  千手扉間頓了頓,大步走過去:「大哥,小妹,二代目……一切都順利嗎?」

  「非常順利,其他忍村的大家都很友好!」柱間搶答,「這一次的貿易協定也順利簽完了!」

  「一切順利。」宇智波斑朝他點點頭,隨後問道,「真紀和泉奈呢?」

  千手扉間:「他們都有外出任務。」

  「當然會很順利,畢竟上一次忍界大戰的影響還在,二哥我們給你帶了當地的土特產。」杏一邊簽名一邊道,「……大哥,你名字的位置又簽錯了。」

  柱間探頭:「什麼?又錯了?」

  兩兄妹就著簽名的位置問題開始認真探討,千手扉間看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背對著他的妹妹,忍不住就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杏回頭看向他:「怎麼了二哥?」

  千手扉間笑了笑:「……沒什麼。」

  簽完了叒一次名的柱間見狀便也伸出了手:「我也來!」

  「???」杏又被按了一下頭,簡直莫名其妙。

  柱間哈哈哈:「杏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欸,還記得嗎,你小時候我怎麼逗你都不會生氣的。」

  杏微笑:「什麼啊大哥,原來你是這麼想的,這有什麼難——我這就幫你回味童年!」

  兄妹當場反目,千手扉間倒不在意這種人倫慘劇,他把警惕的視線投向了宇智波斑——以及他抬起的手上。

  宇智波斑若無其事地放下手:「柱間,杏,我們先回火影大樓。」

  千手扉間:呵。

  很快的,千手扉間就見到了這個世界的宇智波泉奈。

  和他記憶裡那個被殺死的傲慢男人相比,這個世界的宇智波泉奈似乎要更加沉穩一些,雖然態度還是不友好,但光是這能心平氣和地和他溝通,就令千手扉間感到非常的不習慣。

  這麼一想這個世界的自己也挺辛苦的。

  隨著停留在這個世界中時間的增長,千手扉間也了解到了他想要知道的所有東西,畢竟對他來說,木葉的情報基本上是全部公開的。

  也許他對待其他忍族的方法確實存在問題,不應該把宇智波一族隔離出去,這一幕也是大哥不想看到的吧。

  事在人為,各忍族之間還是有可能重新變得融洽的,不論花費多少時間都值得,畢竟這個世界的木葉已經證明了可行性。

  但……要是他回不去了呢?

  千手扉間開始頻繁地思考這個問題,除了他想要回去外,還有這個世界的千手扉間——假如真的是相互交換,那麼他在直面另一個世界的木葉時,會是多麼的震驚和失望。

  失去了幾乎所有的親人朋友部下戀人……只剩下一個內憂外患的木葉。

  也就在這樣想的時候,千手扉間感覺到了熟悉的暈眩。

  那是一個很尋常的下午,千手杏和宇智波真紀正在她們的小花園裡研究這麼種植香料,扉間突然借飛雷神瞬身到了她們身邊。

  杏:「怎麼了扉間哥?」

  真紀:「是緊急事態嗎!」

  「並不是……你們……」扉間仔細地打量著她們,在猶豫了片刻後還是道,「我最近有說過什麼奇怪的話嗎?」

  杏和真紀面面相覷,然後還是杏勇敢提問:「……你這句算不算?」

  扉間:「……」

  扉間:「……沒什麼,我先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的大蛇丸當然中二啦,才十五歲嘛,小學一畢業就被木葉創始人之一收為關門弟子(並附贈一位宇智波老師),而且還是傾囊相授,什麼禁術都對他開放,又沒有經歷殘酷的戰爭,木葉也安定和平,再加上他又確實是天才,前輩們的天分都不如他,可不就少年得意了。


第118章 番外三

  某一天,六道仙人掐指一算,發現老媽在未來不會跑出來,這個世界安全得很。

  六道:???

  驚喜中夾雜著那麼一點擔憂。

  於是仙人再次掐算,得出結論:宇智波和千手的未來會出現兩位相戀的姬君,她們在談戀愛的過程中就把問題徹底解決了(一魂雙體設定是這個世界的最高機密,仙人也別想知道)。

  六道仙人:……

  六道仙人敲了敲仙人錫杖,緊接著又算了一次,得出相同結果。

  六道仙人:……

  六道仙人:……

  這就是……因陀羅與阿修羅的後代嗎?這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雖然解決方法令人驚訝,但是結果總是好的,六道正沉思著,然後收到了來自其他世界的求助。

  (原著六道:莫西莫西,有沒有哪個世界的問題已經解決了?我們這邊的媽就要解封了,要是沒有人幫我我就得回魂送掛,讀者看了要罵娘的。)

  六道仙人:……送人過去難道就不會挨罵嗎?算了我這邊恰好有人,先給你扔給去……總不能讓媽亂來啊。

  於是六道仙人掐了一個印,遠在未來的、剛從地龍洞裡鑽出來,正有說有笑地研究著尾獸們提供的上古封印術的真紀和杏,一起掉入了來自遠古的祝福。

  大草。

  火影忍者-同人打卡點-四戰戰場。

  看著那近在咫尺的,與弟弟極其相似的面龐,宇智波斑毫不猶豫地遞出了刀——朝著心髒的方向。

  宇智波佐助在半空中拼盡全力地掙扎,但仍舊動彈不得。

  「住手!」被查克拉黑棒貫穿束縛的千手扉間大聲喝止,「斑!不要再——」

  「轟隆隆隆」

  一聲巨響在半空中炸開,一道裂縫突兀地在天空中出現,這一意外是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在場的所有人與穢土轉生後的死人都不約而同地盯准了裂縫。

  宇智波斑饒有興趣:「哦?還有援手嗎?沒見過的術式……」

  佐助心道不好:可惡,竟然竟然是敵人的增援,鳴人還在那邊

  絕則悚然一驚:是六道的力量,不好!

  扉間滿心疑惑:什麼?難道是第三方勢力!

  廣大忍者聯軍則發出了群眾的聲音:「什麼東西!」、「是增援!」、「敵襲——」、「小心!!」……

  裂縫合上,從裂縫中落下兩個人,看樣子都是年輕的女性,一人披著銀色的長發,身上是貼身的勁裝;另一人則高高束著卷曲的長馬尾,分上下兩節的勁裝露出一截細細的腰來。

  只看外表也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銀發女子的腰帶上別了木葉的護額,而黑發女子則在左上臂同樣綁了護額。

  「是木葉的人——」

  「什麼?木葉還有援軍?」

  「等等,我們村兒沒她們呀……」

  「是假冒的吧?!」

  「是幻術!敵人加了幻術!」

  「敵襲——小心——」

  ……

  宇智波斑:「新的戰力嗎?無謂的掙扎,不過是葬送性命……」

  宇智波佐助則開始奇怪:木葉裡有這兩個人嗎?還是我離開太久了?

  扉間:……

  雖然我不知道這兩個人哪來的,但這屆忍者真的不行。

  那從空中落下的黑發女忍突然自後腰處浮現出了兩枚蜻蜓一樣的翅膀,她接著這股力量懸停在半空中,並且抓住了身邊的同伴——這是屬於七尾人柱力的力量,這一點倒是沒有人會認錯。

  但七尾應當已經被捕捉了才對!

  千手扉間訝異地看著這兩個女人——她們應當戰鬥經驗豐富,對戰場的偵查在很短的時間內結束了,這兩人此時同時看向他們的方向……就容貌來看,這兩個人女人絕對是常人見過一面就難忘的級別。

  銀發女子令人看著就親切,長得和小綱有幾分相似,至於那個黑發的女人……有幾分像佐助,或者說,像泉奈。

  當然最違和的不是她們的容貌,而是這兩個人那奇怪的表情,她們一起瞪著十尾腦袋上的宇智波斑、宇智波佐助和千手扉間,跟見了鬼似的。

  千手扉間突然一愣。

  等一等——那是!!

  那個銀發女子脫口而出:「斑哥,扉間哥——你們在干什麼啊?這個長得很像泉奈哥的孩子又是誰啊?為什麼要在胸口搞這個——啊!柱間哥!」

  佐助:?!

  死而復生的死人竟還有!

  扉間:??????

  這兩個女人的身上,怎麼都攜帶著他的飛雷神印記?!!

  被查克拉棒插在地上的千手柱間:???

  等一等,等一等,發生了甚麼事?那個叫佐助的孩子制止斑了嗎?

  宇智波斑皺起了眉,困惑於敵人的花樣繁多。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在迷惑,包括這突入戰場的事件起因——但很快她們就反應過來了,兩人在對視一眼後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她們一同落下,其中銀發女子眨眼間便則結了一套所有人都眼熟的手印——「木遁-樹界降臨!」

  木遁落地,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木遁,它有著類似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木遁威力,雖然它的力量沒有兩人的木遁這麼剛猛,但它的面積和速度卻異常驚人,幾乎一瞬間就遍布了被尾獸清理出來的所有區域。

  此時銀發女子在千手柱間身邊落地,她俯身就來拔他的黑棒,同時十分熟練地道:「怎麼了這是?那個大家伙是什麼啊……竟然是穢土轉生……你是已經死過一次了嗎?為什麼斑哥——我是說宇智波斑還活著,還和你們在戰鬥啊?」

  千手柱間:「這個東西不能徒手——還有雖然我覺得你很面善,但是請問你是……?」

  「沒關系,我有用封印術做保護。」女人拍了拍胸口,「初次見面,我是千手杏,另一個世界裡你的親妹妹,因為一個傻【嗶——】仙人,我們被扔到了這個世界裡,他讓我們來阻止這個世界被破壞。」

  雖然千手柱間不大能理解這句話,但他還是下意識道:「那個,不要罵人啦,女孩子不要說這種話。」

  千手杏熟練地敷衍道:「啊,知道了。」

  千手柱間:……

  單從這反應來看,她的自我介紹好可信哦。

  另一個黑發女子也緩緩落下,那對屬於七尾的翅膀也被收起,她先是低頭瞅了瞅千手柱間,然後抬頭望了望遠處的十尾:「這是不是要打架了?但是打斑哥總覺得下不去手啊,而且這個世界的斑哥好像很厲害的的樣子……」

  千手柱間:嘶

  這是哪裡來的猛人,一開口竟然是「打宇智波斑我下不去手」。

  「這是宇智波真紀,我們那邊斑哥和泉奈哥的小妹啦。」千手杏已經拔出了柱間身上的黑棒,還揮了揮它,「我們可是很厲害的哦,不要小看——」

  千手柱間大喝:「小心!」

  在這一瞬間內,遠在十尾頭頂的宇智波斑已經用他的輪回眼對准了千手杏——他仍然沒有搞清楚這兩個女人的來歷,但這並不妨礙他決定把她們殺掉。

  礙事的東西,不用知道姓名。

  龐大的查克拉被輪回眼調動,致命的忍術還未來得及釋放,十尾腳下那些匍匐著的、安靜的巨木便突然一同暴起,絞成無數的白蛇攀上它的身軀!

  這些巨蛇的速度奇快,而且全部都是封印術式的產物,它們的目標無疑是宇智波斑,而木遁的主人則一把扔掉手中的黑棒,手中開始結印。

  而也幾乎就在同一時刻,也就在千手柱間出聲示警之前,宇智波真紀同樣抬起頭看向十尾——就在這一瞬間!兩枚八菱花在她的眼中綻放,半幅緋紅的骨骼憑空出現在她身邊,巨大的骷髏手臂憑空抽出一振長刀對准了十尾的腦袋就投擲而出!

  木遁白蛇和須佐能乎的時機配合是完全同步的,而作為目標的宇智波斑剛想用遁術擊退,卻驚訝地發現他還未釋放出的忍術被遏制了——就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力量破壞了他想要釋放的查克拉。

  也就在這個宇智波斑反抗失效、只能暫時閃避的空檔,白蛇已經攀爬上了十尾的頭頂,它們破壞了固定住千手扉間的查克拉黑棒,給這具半死不活的穢土身軀供應了查克拉,還從半空中搶下了佐助。

  與此同時,須佐的長刀已至,徑直插向巨大的十尾,它直接穿透了這只巨大怪物試圖阻攔刀鋒的手臂,然後在十尾的腦袋上開了個大口子。

  千手扉間的反應速度極快,就在外界束縛消失的那一刻,他便緊接著便用飛雷神帶著佐助瞬身到了千手杏的身旁。

  這過程聽起來似乎極其繁瑣,但所有的一切幾乎都在一秒內爆發並結束,眼力跟不上的忍者只能看到白色的潮水湧上十尾;緋色的巨像在空中一閃而過,隨後就是天崩地裂,巨響隆隆。

  當煙塵散盡,塵埃落定時,十尾的腦門上已經多出了一道滋滋作響的巨大疤痕,而千手扉間也拎著佐助出現在了銀發女子的身側。

  實力是最好的證明,這短暫的交手頓時就讓千手杏的話可行起來,而且宇智波真紀眼中的萬花筒也是貨真價實。

  「是扉間哥啊。」這個長得和泉奈還挺像的女人朝千手扉間笑了笑,「看來飛雷神的印記在這個世界也還是有效的。」

  千手扉間:「……」

  不知道說什麼好,就是賊尷尬。

  宇智波佐助:……

  是須佐能乎!又一個萬花筒,可是她們所說的另一個世界是什麼?!這到底是

  可柱間還是大感不妙。

  雖然這兩位妹妹確實很強沒錯啦,但假如真紀的雙眼只是萬花筒,杏也只能用木遁的話……就算還是人柱力那也不夠啊!

  ——儼然是已經接受了設定的樣子。

  且不提這三個人都在想什麼截然不同的東西,遠在十尾上的宇智波斑終於肯用正眼看著敵方的支援了,在十尾嘶吼著撕碎纏在身上的白蛇後,他首先與黑發女子對視——確實是萬花筒,也就是這雙眼睛的瞳力阻止了他釋放忍術;隨後他又看向那自稱千手杏的女人,她的木遁中混雜了大量的封印術,這也是從未見過的術式。

  千手杏恰在此時開口:「是沒見過的眼睛……應該是永恆萬花筒的那個進化,真紀,小心了。」

  宇智波真紀則冷冷地笑了笑:「嗯,看到了——這個世界的斑哥竟然用了泉奈哥的眼睛,這真是太差勁了。」

  柱間:「……」

  不、不愧是斑斑的妹妹!

  一旁的佐助強烈要求:「我也要參戰——」

  真紀冷冷道:「你就別添亂了,去找你的小伙伴吧,那個叫鳴人的少年?」

  杏則柔柔地笑道:「雖然生命垂危,但還有救哦……急救完了再帶著他來參戰吧。」

  佐助:「……!」

  在一秒的怔愣後,佐助轉身就跑,速度奇快。

  先不提戰略性撤退的佐助,突然喜提兩位強敵的宇智波斑倒並沒有覺得惱怒,杏和真紀的實力得到了他的認可,於是他也願意詢問這兩人的來歷:「你們來自另一個世界?」

  杏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是的,和這個世界幾乎一模一樣的另一個世界,只不過我們那裡民風淳樸天下太平,唉,我們兩本來也是吃著火鍋唱著歌,然後就被六道仙人扔過來阻止世界毀滅了。」

  這話細思恐極,從六道仙人到世界被毀滅,就差指著宇智波斑說他那個大計劃不靠譜,遠處的忍者聯軍那是聽得一愣一愣,千手柱間直抓重點:「對啊斑!『無限月讀』絕對不是拯救一切的方法!!」

  可要是語言有用這場仗也打不起來,這一點所有人心裡都清楚,柱間喊管柱間喊,杏和真紀早就做好了暴打哥哥或者被暴打的心理准備——反正都是熟練工種了。

  宇智波斑當然是不可能被說服的,他先看向真紀——這個女孩長得和泉奈有幾分相似,而且讓他下意識回想起早逝的母親,再加上那雙萬花筒和查克拉,這就讓「另一個世界的妹妹」的說辭變得可信起來。

  於是宇智波斑也不去理會柱間,他盯著真紀道:「既然你自稱是另一個世界『宇智波斑』的妹妹,那麼你應該贊同我的理想。」

  宇智波真紀皺了皺眉:「理想?難道就是你們所說的那個……『無限月讀』?」

  「不錯。」就像是對待家族遺孤佐助一樣,宇智波斑也願意給這個「妹妹」一點耐心,於是他大致闡述道,「把瞳術投射到月亮上,這就能讓整個世界的人都陷入美夢,從此世間再無戰爭!」

  宇智波真紀&千手杏:???

  大約是兩個人沉默的時間太久了,於是宇智波斑道:「給我你的回答,宇智波真紀。」

  真紀面色凝重,吐字清晰:「【嗶——】。」

  這回別說宇智波斑,連柱間和扉間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他們同時看向真紀,兩個人的表情都帶著幾分迷茫和震驚。

  啊這……另一個世界的宇智波的姬君,原來是會說髒話的嗎……

  「我翻譯一下。」千手杏舉了舉手,打破沉默,「真紀大概是沒想到這邊的斑哥會被逼瘋,所以這罵的是六道仙人,不是針對其他任何人的,也不是有意的,並不是因為這是另一個世界而且泉奈哥不在所以就放飛自我哦。」

  這份描補當然沒什麼用了,反正回過神來的宇智波斑已經被激怒了——因為各種原因。

  「鳴人!!」

  當九尾查克拉被塞入鳴人的身體,鳴人原地復活之後,驚訝地在身邊見到了佐助——以及一干閑雜人等,包括小櫻,抱著佐助手臂的香磷,大蛇丸,鷹小隊,五影,三代,老爹,一干小伙伴,一眾忍者聯軍。

  鳴人:???

  不是,你們都在這裡,誰在打宇智波斑?

  好像是察覺到了鳴人的疑惑,佐助有些縹緲地道:「現在和宇智波斑戰鬥的是千手杏和宇智波真紀——據說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一代目火影和斑的妹妹。」

  鳴人:……?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鴨。

  「對,她們很強……簡直就像是爺爺和宇智波斑一樣。」綱手用差不多的語氣補充,「卡卡西和凱也過去了……」

  鳴人:「……」

  鳴人努力地思考了片刻,但他還是無法理解眼下這復雜的情況,於是徹底放棄了:「既然又有幫手,那我們趕快趕過去,大跌吧喲!」

  大跌吧喲還是很好使的,於是大家動員起來,一股腦地往戰場中心跑去,遠遠的還沒靠近,那來自中心的巨大動靜就幾乎要把地面都震碎。

  那是兩尊正在纏鬥的巨人,幽藍色的自然是宇智波斑的須佐能乎,它的大小幾乎與山巒等同,宛如武神一般飛在天空,它手中的長劍徑直從天空劈下,像是要把這片大地都連根斬開。

  而這樣刀鋒,竟然被擋下了。

  攔腰頂住了幽藍長劍的是赤色的刀鋒,白色紋路在這振長刀上纏出復雜的封印紋路,很顯然它的堅固有一半是來自木遁的增幅,而這些紋路還在不斷生長,甚至眼看著就要纏上藍色的長劍。

  一聲劇烈的轟鳴後,這短暫交鋒的兩振刀又相互錯開,直到此時眾人才看清全貌。

  與宇智波斑的武神相比,另一尊巨人的規模就要小一些了,它呈現出暗沉的緋紅色,它的身上沒有太多撼天動地的神性,但它要更加的寧靜肅穆,這武士的足下是木遁構建模擬的山巒河流,也正是這片生長著的山川湖海共同構成了力量的支柱。

  而就在這巨人的身軀上,無數的木遁纏繞成上千萬只巨蛇,而這些巨蛇又彼此盤旋,共同絞合為一只森白的三足巨龍——它已經不再是蛇了,鹿角牛耳,鷹爪虎掌,鯉鱗蛇身,鬼眼獅鬃。

  這白色的巨龍就覆在赤色的鎧甲之上,瞬息萬變,比雲霧沉重,比河川輕盈。

  鳴人:「……這個查克拉是!」

  「沒錯,確實是七尾和五尾!」波風水門道,「沒准這次的幫手真的是來自另一個世界……」

  正在和十尾對抗的自然就是卡卡西與凱了,這兩人的腳下有無數湧動著的木遁白蛇,它們正在提供封印、控制、治療等復合輔助功能。

  「真是驚人的查克拉……」三代目面色凝重,「須佐能乎和木遁竟然能配合到這種程度!」

  綱手嘆為觀止:「這種結合了木遁的醫療忍術……」

  鳴人驚呼:「佐助!那是你的姐姐嗎?她長得和你好像啊!」

  佐助無力:「不,並不是……」

  假如她們的說辭沒有騙人,那麼那個女人就是他在另一個世界的祖宗。

  鳴人嚴肅點頭:「明白了,不論如何總之先把宇智波斑打倒!」

  佐助:……

  你明白了什麼啊你明白了。

  也就在此時,戰局突變,緋色巨人的輪廓逐漸淡化,只剩下山巒般的巨木仍然支撐著這片天地,那黑發女子突然低頭捂住了雙眼,銀發的女人則瞬身擋在她面前。

  蒼白的巨龍隨之盤旋,把兩人遮擋得嚴嚴實實。

  「你的雙眼已經快要到極限了!」宇智波斑倒也沒乘機進攻,他居高臨下地道,「只是一雙萬花筒而已,即便有同伴的治療,但也不能長久。」

  千手杏涼涼地頂回去:「那也不至於拿走兄弟的雙眼。」

  這話說的……千手扉間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隨時准備飛雷神上前把她們救回來。

  宇智波斑:「……」

  可出乎扉間的預料,宇智波斑並沒有被激怒,他只是沉默地看著擦干血跡後緊閉著雙眼的真紀,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宇智波斑!」鳴人的大嗓門成功打破了這片死寂,「你的對手是我——我們是不會輕易認輸的!」

  佐助:「……你的野望,到此為止!」

  「另一個世界的杏小姐和真紀小姐!」凱也蹦起來,「這裡就請先交給我們吧——不要太勉強了——」

  遲了一步的卡卡西:「……」

  卡卡西只能努力把局面弄得稍微正常些:「沒錯,一直以來都是先輩們為我們承擔了最殘酷的一面,現在也請交給我們這些沒用的後輩吧。」

  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也冒了出來——穢土轉生的身軀受到了極大的削弱,難以恢復且查克拉含量不足,但有千手杏和宇智波真紀爭取的這段時間,他們也已經恢復了不少。

  眼看著團戰重新打響,綱手直奔傷者而去,雖然她也不知道這來自另一世界的友軍到底可行與否,但在這種情況下她只能起到自己能幫到那位宇智波真紀。

  等到綱手靠近後才驚訝地發現自稱是千手杏的女子和她本人竟有幾分相似,而且她身上的氣質一下子就讓她感到了親切,也許她說得都是真的,她們真的就是另一個世界的……額,姑奶奶?

  綱手:「我是醫忍,你的眼睛需要治療嗎?」

  千手杏小小聲:「不需要。」

  綱手:「什麼?」

  宇智波真紀擋著雙眼的手指開了一條縫:「我裝的。」

  綱手:「……?!」

  千手杏低聲笑了笑:「別擔心了小綱,我們只是在等一個【嗶——】。」

  綱手:……

  「不愧是斑,真是太強了……」千手柱間面色凝重,「這就是十尾人柱力——」

  在千手杏和宇智波真紀暫時撤退後,宇智波斑吸收了十尾成為十尾人柱力,此時的他已經不再懼怕查克拉組成的術式了,真正能傷害到他的只有仙術。

  尤其是在宇智波斑已經集齊了雙眼,對著月亮開啟了無限月讀的術式之後——月亮上,倒映出了輪回眼的勾玉。

  「神-樹界降臨!」

  隨著無限月讀的光芒籠罩了這片大地,無數的巨木緊隨其後占據了這個世界,它們把幾乎所有人類都困縛在其中,沒有人會反抗,因為幾乎所有的生者都陷入了畢生的美夢。

  此時仍然清醒的大約只剩下穢土轉生的先賢們,以及原著欽定的主角圖。

  而就在宇智波斑滿心以為理想得以視線,世界終歸和平的這一刻,黑絕突然竄到了他的身後,給了他以掏心窩子。

  誰能想到已經是十尾人柱力、真正的幕後黑手宇智波斑,竟然才是被操縱的那個!

  這一刻所有人都在震驚中,除了得意洋洋的黑絕,以及

  「終於抓住你了——」

  手中緊握著未來的絕只覺得渾身都像是被什麼東西鎖住了一般,動彈不得,他震驚地看著從天而降的宇智波真紀——在她的眼眶中,是兩枚不斷旋轉的輪回眼。

  因為絕而同樣無法動彈的宇智波斑:?!

  鳴人一語道破眾人心聲:「又、又是輪回眼!」

  「輪回眼來自陰陽之力的融合——正如石碑上所說的那樣,『森羅萬像』。」宇智波真紀笑了笑,「我的力量和杏的力量竟然會帶來這樣的進化,而我也是才知道。」

  黑絕不可置信:「怎麼可能?!我動不了了!是你的眼睛!!」

  「沒錯,我雙眼的能力都是控制能量的流動,絕,想知道另一個世界的你是怎麼死的嗎?也是被我一點點弄死的。」宇智波真紀的面龐上帶著冷漠的笑意,只是緊接著她頓了頓,又道,「蟲蟲你閉嘴。」

  眼看著輝夜姬的復活近在眼前,但一切都功虧一簣,黑絕幾乎要崩潰了:「另一個世界?!可惡、可惡!難怪六道——」

  「對!這就是我們會被扔過來的原因,會毀滅世界的真正原因其實是你,黑絕!」宇智波真紀笑了笑,隨後低喝道,「現在,給我從大哥的身體裡出來吧!」

  話音落下,黑絕就被看不見的力量一點點扯出宇智波斑的身軀,包括半死不活的帶土也被迫做了個分離,這團黑漆漆的能量體最終在半空中凝聚,團成了一堆體量巨大的黑漆漆。

  宇智波真紀的雙眼緊緊盯著這玩意兒:「差不多了……可以開始治療了,杏!」

  「我來了!」千手杏早已不知什麼時候等在一旁,見狀一步上前劈手奪過心髒,一把就按回了宇智波斑的胸膛,「斑哥別怕,我這就來救你了!」

  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因黑絕的黑手而動彈不得,他這會兒還沒反應過來呢,千手杏就已經一把把他按倒在地,她的白蛇也紛紛纏繞而來,輔助著千手杏徒手接血管。

  此時的千手杏已經進入了仙人模式,她的脖頸與手臂上都浮現出蛇鱗一般的銀白鱗片,暗紅的雙眼中開了黑色的豎瞳,金紅色的紋路浮現在她的眼尾與額間——尤其是額間的紋路,以陽封印為中心向外攀爬,像是糾纏在一起的蛇,又仿佛枝蔓拱衛的花。

  也只有仙術才能克制十尾人柱力,千手杏竟然也會仙人模式,而且藏到現在才開始使用!

  宇智波真紀則專注地盯著那團被她硬生扯出來的黑影,用一雙升級後的輪回眼對其實施人道毀滅。

  黑絕發出孝子的哀嚎:「該死!——母親大人!——可惡!六道仙人!——啊啊啊啊啊啊——」

  一聽到黑絕的慘叫,千手杏條件反射般道:「在我們那邊真紀人稱『輝夜姬』,你說這個外號好不好聽啊?!」

  黑絕的叫聲頓時凄厲了五個度!

  「啊啊啊啊啊啊啊——」

  柱間:嘶

  扉間:……

  卡卡西冷汗直流:「喂……」

  帶土:「絕……」

  水門:「……不愧是輪回眼。」

  小櫻:「好、好厲害!」

  佐助:……

  鳴人:「……大、大跌吧喲!」

  宇智波斑終於開口了:「等一等——你們那邊的『絕』?」

  「斑哥,絕並不是你的意志,都是它騙你的!」真紀一邊輸出一邊道,「我們那邊的絕在我少年時就曾想借用其他忍族暗殺我,要不是有杏相救,我早就死了——所以我們都知道早有陰謀在暗算宇智波和千手。」

  杏接完血管接肌肉:「沒錯,後來『絕』還想襲村,不過他沒有成功就是了——那個時候正好是斑哥當火影的時期呢。」

  宇智波斑當火影這事兒又驚呆了一票人,包括躺在地上的宇智波斑。

  在真紀的無情打擊下,絕一邊嘶吼一邊被凌遲,他的身體逐漸縮小,無處可逃,而與此同時宇智波斑那顆命途多舛的心髒已經被修復得差不多了,杏還邊做手術邊道:「雖然斑哥因為成了十尾人柱力而變得不帥氣了,但是幸虧胸口已經沒有柱間哥的頭像了呢!不然我都不想救了哈哈哈……」

  說到這個柱間可就有共鳴了,他摸著後腦勺:「就是說啊,剛看到頭像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呢哈哈哈……」

  旁觀眾人:……

  直接省略過程,蓋棺定論吧,他們真的是親兄妹。

  在這一片祥和的氣氛中,宇智波佐助突然道:「既然宇智波斑是造成一切混亂的罪魁禍首,那也不必救援他了吧!直接殺死他不就好了?!」

  道理確實如此,但治療者就在剛才一舉殺死了黑絕,而且看起來她們還有隱情沒有敘述,卡卡西試圖阻止:「佐助……」

  佐助上前一步:「如果你們下不去手,我可以代勞。」

  半跪在地上接心髒的千手杏抬頭瞅了這孩子一眼,她並沒有因為這孩子的話語而惱怒,她只是感慨道:「大蛇丸也養了一個叛逆的弟子啊。」

  三代忍不住道:「……大蛇丸?」

  宇智波真紀搭話:「在我們那邊大蛇丸是杏的關門小弟子,現在才十五歲,特別可愛。」

  佐助:「……」

  三代回憶:「大蛇丸小時候確實是……」

  「又聰明又有意思還好玩。」千手杏接到,笑了笑,「就是不怎麼聽話,老想著踐踏道德和性命。」

  三代一下子就被勾起了惆悵:「唉……」

  宇智波真紀抽空道:「沒關系,杏會教大蛇丸做人的,不要擔心啦日斬。」

  三代感動:「那就拜托兩位了!」

  佐助:「我說——」

  「閉嘴。」

  千手杏終於做好了手術,她緩緩站起身,暗紅的豎瞳幽幽掃過佐助和他身邊的人,這一下可謂殺氣四溢,別說一時被鎮住的佐助鳴人,就連柱間都有些錯愕,遠處的卡卡西已經陷入了渾身僵硬的狀態。

  「我這邊也結束了。」宇智波真紀徹底弄死了黑絕,她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不那麼冰冷的笑意,「杏,不要和孩子們生氣,他們不懂的。」

  幾乎就是她的話音剛落,千手杏便柔柔地笑了起來,這一笑勝似繁花盛放,好像她剛才的那副樣子是所有人共同經歷的幻覺:「嗯,聽你的。」

  「我們確實是有些事情想和這邊的大哥交代的。」宇智波真紀拉了拉千手杏的袖子,然後端莊地在宇智波斑身邊跪坐下,「斑哥,你想要看一看我們那邊的世界嗎?」

  宇智波斑:「……你們的世界?」

  真紀點點頭:「用這雙眼睛是可以傳達的……斑哥會一直一直這麼辛苦地努力也是因為想要讓所有人都幸福地活下去吧?只是方向不正確,而我們那邊……勉強算是做到了一點。」

  千手杏悄咪咪地靠近她在這個世界的哥哥們,小聲道:「你們想看嗎?這邊可以加座的。」

  千手柱間:「好耶!」

  千手扉間無奈:「既然可以這麼做,為什麼不一開始就……」

  「當然是不好做啦。」宇智波真紀聞言就忍不住笑了,「一開始的斑哥這麼會和我們好好說話呢?只有撞了南牆的斑哥才會心平氣和聽我說話啦。」

  眾人:……

  「人還是太少了……一次性把問題解決吧!」千手杏沉思了片刻,左右看看,「還是先把這個無限月讀解決,然後找個山中家的孩子吧。」

  宇智波真紀:「那個仙人說過解決方法的……這裡有輪回眼,還要尾獸的查克拉是不是?」

  千手杏:「對,說起來我們這裡尾獸的力量還多了兩份……啊別鬧啦穆王,當然是你最可愛啦。」

  山中井野剛從美夢中蘇醒,就被兩個漂亮大姐姐拉上了放映機。

  井野:……什麼?等一等?四戰打完了嗎?

  緊接著山中一族的秘術就和輪回眼的幻術結合在一起,至臻版沉浸式異世界體驗電影順利展開。

  井野看到了百族時期戰亂終結,木葉成立,高速發展,第一次忍界大戰,木葉大勝利,宇智波斑做火影等令人難以置信的內容。

  井野:無限月讀還沒結束吧?

  其實參與觀影的還有另一個世界的五尾和七尾,但他們也沒什麼點評的余地,就偶爾提供幾條彈幕這樣子。

  不提對此一無所知的小輩們,穢土轉生的幾位當然是看得感慨萬千,直到電影內容裡出現了千手杏上門提親大聲說出愛,宇智波真紀緊接著「我願意!」。

  眾人:???!

  「啊不好意思放錯了。」真紀匆忙換碟,「來大家看一下火之國的其他城市。」

  蟲蟲打彈幕:【她根本就是故意的,她就是要炫耀自己娶了個漂亮老婆。】五尾接著發:【是杏娶了真紀,是她去求婚的,你站反了。】隨後兩只尾獸在彈幕上開始彼此撕扯,一時間戰況驚人。

  在另一個世界中幸福的無知群眾們在這個世界到底是遭到了迫害,也算是回報了第一部 鳴人傳給觀看者所造成的心理傷害。

  所以說這波啊,這波還是宇智波奶昔(反彈)。

  放映結束,尾獸們也因為要解開無限月讀的原因從宇智波斑的身軀裡被釋放出來,雖然被補回了心髒續命,但抽走尾獸後的人柱力也無法再堅持多久。

  「我們差不多也要離開了。」千手杏還挺遺憾的,「本來還想去看看這個世界的木葉,但六道仙人給我們的時間還是有限的……那麼這個世界的大哥二哥,我們這就走啦。」

  柱間淚眼汪汪:「你們要幸福啊!」

  扉間:「……」

  扉間心情復雜:「……再見。」

  真紀仍然跪坐在這個世界的大哥身邊,嘆了口氣:「大哥,我們這邊也要走了。」

  躺在地上的宇智波斑:「……真紀?」

  真紀一愣:「怎麼了?」

  宇智波斑突然伸手,直接按住了她的雙眼:「……你的輪回眼仍然是缺陷的,它缺少一份萬花筒的瞳力,再這樣下去它遲早會關閉……拿去吧。」

  真紀:「什——這個我不要——」

  但還沒等真紀把這份力量還回去,熟悉的裂縫就出現在她和千手杏的腳下,直接把這兩個人吞了下去。

  六道仙人:你看我這邊處理得怎麼樣。

  原著六道:可以的,這份真摯的愛情令人動容。

  六道仙人:是啊,沒想到因陀羅與阿修羅的後代,竟然能走到這一步。

  原著六道:唉,是啊。

  作者有話要說:    在得知妹妹從另一個世界的斑那裡繼承了瞳力後,斑斑十分生氣

  哎呦我的天吶,四戰時期的二助真是帥的巔峰,再加上他的哥哥前輩老祖宗,重翻漫畫真的驚呆了,從560開始直接把我帥傻了都。

  宇智波一族,恐怖如斯!


第119章 番外四

  「佐助, 我真的沒有騙你!」金發的小男孩激動地道,「真的!每個月的這個時候都會開花,白色的, 又香又漂亮!」

  名叫佐助的男孩有著宇智波一族標志性的黑發黑眸, 他被小伙伴拉著一路跑, 忍不住道:「鳴人, 可是前面就是墓地了,我們這樣跑來跑去不好吧?」

  鳴人:「……」

  對哦。

  兩個孩子面面相覷,最後還是決定一起去墓地裡看一眼,他們繞過肅穆的圍牆, 最後進入了鳴人做過標記的小門。

  佐助繞過圍牆,驚訝地睜大了雙眼:「這是……」

  鳴人說得沒錯, 這片墳塋之上是遍地新生的花束, 它們有著優雅的白色花瓣,嫩黃色的花蕊處散發著馥郁的芬芳, 碩大的花朵緊緊地挨在一起,連成一片, 圍繞著一尊尊沉默的墓碑。

  這片白色的花圃確實美麗極了,而在無數花朵與幾尊低矮的墓碑之間, 還站著一位背對著他們的女人, 她的脊背挺得筆直,蒼白的長發束在腦後, 身上則穿著白色的厚重長裙, 搭了一條淡綠的披肩。

  有人!

  鳴人和佐助頓時就局促起來, 他們並不知道這片墓地埋葬著誰,鳴人也是因為偶然發現每月的花原才會捎帶上小伙伴。

  女人緩緩地轉過身,她有些訝異地看著這兩個孩子, 但緊接著就朝他們笑了起來:「你們是……宇智波和漩渦家的孩子?」

  這個女人有著十分年輕的外表,暗紅色的眼眸,白色的長發,額間是一枚金色的印記,按理說這是美麗耀眼的樣貌,可佐助卻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的古怪之處——也許是從她毫無光澤的黯淡白發上,也許是從她近乎渾濁的赤色眼眸中。

  這個女人,暮氣沉沉。

  鳴人就沒有那麼多的想法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是的,我是漩渦鳴人!這是宇智波佐助——抱歉啊大姐姐,我們是不是冒犯了這裡……」

  女人忍不住就又笑了,雖然她的身上是遮掩不住的暮氣,但這一笑起來卻還是光彩照人:「沒有這回事。」

  她說:「這裡的主人會很喜歡看到孩子的……嗯,很高興認識你們,我是千手杏。」

  千手家的人嗎?沒聽過的名字,這麼漂亮的人不應該沒有印像才對……

  鳴人有些為難地瞅了瞅佐助,佐助則回以一個同樣迷茫的神情。

  鳴人的只好道:「杏大姐,這都是誰的墳墓啊?這些花朵每個月都會長出來嗎?」

  「是的,不過這些花朵都是我的忍術。」千手杏朝著兩個孩子伸出手,青綠色的藤蔓繞過她的手腕攀爬,一枚白色的花苞在頂端綻放,「這裡埋葬著我的哥哥們,我每個月都會來看看他們。」

  鳴人有些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佐助則認真道:「我們……我們很抱歉。」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女人又笑了笑,她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生老病死,是所有人都必須遵循的規則。」

  「佐助——鳴人!」圍牆後又快步走來一個少年,他在看到千手杏時愣了愣,當即行禮道,「杏大人,您也在這裡。」

  鳴人:「鼬大哥?」

  佐助:「哥哥……」

  「是鼬啊……日斬讓你來找我的吧?」千手杏果然也認識他,她輕聲安慰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我這就回去,你們不用擔心。」

  宇智波鼬:「……是。」

  三人目送著這個女人緩緩走出墓園,佐助忍不住道:「哥哥,她是誰,我們怎麼平時都沒見過?」

  看著女子逐漸遠離的瘦削背影,宇智波鼬心中湧起不祥的預感,他轉過頭望向遠處的火影顏岩,輕聲嘆了口氣:「你們當然沒見過了……」

  *

  「杏大人已經回來了。」宇智波美琴小聲道,「她今日也是去墓園……」

  綱手望著眼前小小的庭院,盛夏的鮮花把這裡擠得滿滿當當,熱鬧極了。

  良久後,她無力地靠在門框上,問了一個她早就料到了答案的問題:「那……真紀老師呢?」

  美琴垂下眼眸:「真紀大人仍然在沉睡,杏大人每天守著她。」

  綱手深吸了一口氣:「是嗎……」

  兩人沉默良久,最後還是綱手先笑了笑:「你們家的小兒子快要畢業了吧?他未來一定會成為和他哥哥一樣優秀的忍者。」

  美琴只望著院子:「多謝您的關照。」

  「我先去火影樓。」綱手把視線從小院深處的宅子上移開,「如果……拜托了……」

  美琴:「這都是我該做的,請您放心。」

  綱手轉過頭,大步走上狹窄的小巷,時值盛夏,好似所有的花都在這個季節開完了似的,濃郁的香氣彌漫在每一個角落裡,和正午的陽光混在一起,難分你我。

  很快她就拐到了大街上,休息日的街道格外繁忙,她可以輕易地在這街道上找到來自各國的人和忍者,當然還有他們木葉的居民,如今各大忍族通婚頻繁,那些顯而易見的特征混雜在一起,融洽極了。

  幾個孩子從綱手身邊走過,他們熱切地聊著當下最熱門的話題:

  「……所以中忍考試真的要開始了嗎?」

  「是啊,是由我們木葉舉辦,其他忍村的忍者也會……」

  「喂,寧次,你要不要參加,我聽說啊……」

  ……

  綱手走得不快,於是他們輕松地越過了綱手,這群孩子都穿著類似的制服,只有個別人會在衣角繡著忍族的族徽,他們都是剛畢業的下忍,木葉的護額被他們系在手臂或者拴在背包上,就是沒有一個人肯好好束在額頭前。

  綱手的腳步逐漸緩慢下來,她出神地望著他們……和杏姐說得一樣,孩子們正在徹底打破從前那些忍族的界限。

  「綱手!」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綱手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無意識地微笑。

  自來也:「綱手,來喝點什麼嗎?」

  綱手:「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

  自來也:「可是你需要。」

  綱手:「……」

  兩人最後還是在街邊的長凳上坐下,他們喝得也簡單,就是兩罐低酒精的啤酒,說白了不過是簡單的心理安慰。

  ……畢竟比起真正的忘憂,綱手最需要的是清醒。

  「大蛇丸已經回來了。」自來也先道,「他的長期任務現在交到了團藏大人的手裡。」

  綱手:「……他當然得回來了。」

  自來也喝了一口啤酒:「這一次的中忍考試由四代主持,沒准大蛇丸還要負責筆試的內容。」

  在一代目和二代目輪換交接了四十年後,三代火影是猿飛日斬,四代火影是波風水門,木葉隱村的顏岩上也留下了四尊頭像。

  「你還記不得記得繩樹五歲……啊,大概更小一點?一代目帶著他去賭錢,然後被杏大人打穿了屋頂,那個時候真紀大人就抱著繩樹在一旁看著,我記得她是在偷笑。」自來也指了指不遠處便利店上的廣告,「村子裡的這類產品越來越多了……□□又推出了新產品。」

  而在一代目逝世後,木葉對這類產品的管理就寬松了起來。

  「……我們剛選上上忍的時候,大蛇丸把醫院的實驗室炸了,杏大人倒是沒說什麼,不過那次是真紀大人動手了。」

  然後情報部也參與了這件事,大蛇丸被逮走蹲了幾個月的地牢,得到了部長和前輩們的特殊照顧。

  「我的那幾本書……咳,上次不是從繩樹的口袋裡掉出來了嗎……哈哈哈,猿飛家的阿斯瑪這次在他爸的面前也一樣露餡了。」

  當時那親熱天堂直接掉在了真紀的面前,誰知道她竟然和杏一起認認真真地研究了一下小黃書,於是沒過多久自來也就遭到了來自任務部和火影的再教育。

  ……

  綱手安靜地聽著自來也發布任務似的絮絮叨叨,她並不搭話,只一味地喝酒。

  而就在此時,一只小小的蛞蝓鑽出了綱手的衣服口袋:「小綱,快去。」

  「哐當。」

  空啤酒瓶從綱手的手中落下,在地上輕輕地蹦了蹦。

  *

  幾乎所有人都來了。

  從火影到部長,囊括了木葉如今所有特別上忍及以上實力的忍者。

  這所有的人裡,只有綱手是還未見過面的直系親屬了。

  猿飛日斬拍了拍綱手的肩膀:「去吧,節哀順變。」

  綱手再次走入了那個繁花盛放的小院,她踏上了一塵不染的走廊,她推開了那扇薄薄的門……

  緊接著就響起了那帶著笑意的女聲:「小綱也來了啊。」

  臥室中的光線並不昏暗,但卻亮得恰到好處,臥室的正中央擺著一張床,而白裙薄綠披肩的女子就坐在床榻邊,她緊握著床榻上昏睡女子的手,但視線卻柔和地望著綱手——此時她的容貌顯現出三四十歲的模樣,細微的皺紋爬上了眼角眉梢。

  綱手就這樣望著她,這一刻她的腦中翻滾著她前半生的記憶。

  杏輕柔地道:「小綱,我們死後就葬在一起,穆王和重明已經和我們簽訂好了協約,讓他們待在木葉裡就行了,就讓其他尾獸干看著吧……」

  綱手深吸一口氣,語氣中帶著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祈求:「杏姐……能不能……?」

  杏愣了愣,隨後只是失笑,溫柔而殘忍地拒絕:「噯,不行哦。」

  綱手干澀地道:「可是、可是……」

  「抱歉啦,小綱。」杏搖了搖頭,「我會陪著真紀一起,我們說好了的。」

  綱手徒勞地張了張嘴,她想說可是你還有未消耗的生命力,真紀老師也一定希望你繼續活著,五尾也幫助你的,有查克拉在——

  可這零零總總,瑣瑣碎碎,在綱手看到她們緊握的雙手時,都止步於喉嚨中。

  窗外傳來盛夏的蟬鳴,千手杏收攏起素白的裙擺,靠在床榻上,倒入被褥中,與另一幅身軀緊密相依。

  隨後,她輕聲道:「差不多了,終於……到了告別的時候。」

  隨著這句話的話音落下,那凝聚在千手杏身軀中的力量便頃刻崩塌,像是有什麼抽走了她的生命力,綱手眼睜睜地看著她的容貌從青春走向凋零,隨後追上了她的另一半,最後永遠地停滯在這一刻。

  逸散而出的力量像是潮水一般湧出這狹小的房間,這查克拉的海浪一層層地鋪展開,騰出玲瓏的庭院,衝破曲折的小巷,湧上繁華的街道,層層疊疊,密密重重。

  而在這片力量之上,無數青翠的藤蔓正勾勾纏纏地熱烈生長,它們沒有什麼目的,只是在單純地揮灑著僅剩的生命力,於是藤蔓之上鼓起花苞,含苞的蓓蕾綻放鮮蕊,無數純白的花朵競相盛放!

  那仿佛無窮無盡的花蔓遍布在木葉的每片土地上、散落在每個角落裡,它們攀上木葉顏岩,在石雕的凝視下綻放、散落;又落入南賀河川,把洶湧的河水染得雪白……

  在這片淹沒了木葉的花海中,年長的忍者為一個時代的逝去默哀,年少的孩子為不曾見過的盛景歡呼。

  這一場盛大又短暫的告別就連離開都是溫柔的,它如海浪退卻,似雲消雨散,無數的花蔓在盛放後便是枯萎,最最後又干脆地化作齏粉,像是一個轉瞬即逝而不留痕跡的夢境……

  不,還剩下最後一個角落。

  還剩下最後一片小小的花圃,停駐在一處偏僻的墓園裡。

  作者有話要說:

  這才是我定下的真正結局,大家陸陸續續逝世,生者能做的只有送走一個又一個親人,最後只剩下日新月異的木葉能留下些微過去的影子。

  杏真紀死後的靈魂將回歸原處,她徹底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

  非常感謝大家一路來的支持和評論!全本購入的請給個好評麼麼嘰!我們下一本再見!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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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定很新鮮,是好看的
特別是兩個號'相戀'時,特別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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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定新穎
只是金手指開好大!
雖然好像是HE結局
但總覺得因為過度美好而有點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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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的設定,第一次看見一人二角的主角設定,酷!

雖然金手指不小,但主角本身也非常努力地精進自己,
且兩個號「相戀」也很有趣。

覺得這篇文圓滿了我對火影一代的感歎,
感謝作者讓千手、宇治波及木葉有了美好的改變。

PS.千手和宇治波的家庭互動好有愛,大家都是愛家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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