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穿不慣這些。”面對款款的好意,賀蘭反而變得有些尷尬。從小到大沒有人對她如此的慷慨,孤兒院里雖然提供她家庭的溫暖,但是在物質生活方面十分貧乏,一時見到這么多華貴的禮服,以及燦爛的珠寶,她有些眼花繚亂。
款款可不接受她的拒絕,臉上仍舊堆滿了笑,將帶來的禮服平鋪在床上展示。“我剛開始也是穿不慣,但是女人總是生來喜歡這類東西,你生得比我美,穿起來一定更加美麗。穿看看吧,別辜負了我的心意。”她勸說著。
其實這些衣服雖然是由她洽詢設計師,但是商櫛風可出了不少主意,他堅持所有的禮服都要用黑色,款款雖然覺得有些怪異,但是仍舊不得不承認,賀蘭清冷的氣質,的確十分適合黑色。
拗不過款款的堅持,賀蘭隨手拿起一件衣服走進更衣室,漫不經心地換上。几分鐘后走出更衣室,卻已經看不見款款的身影,她有些困惑地皺起眉頭,慢慢走到穿衣鏡前,旋即愕然地看著鏡子里的人。
黑色的禮服很合身,完全強調出她窈窕的美好身段,她愣愣的看著鏡中的身影,覺得有些陌生。她的長發散在肩上,襯托出她嬌小美麗的臉蛋,平日的冷漠或是憤怒都消失,她的眼里迷蒙,紅唇微張,十足是個令人迷醉的美人。
在她身上有某些東西正在改變著,先前的剛強都不見,整個人包括心都是柔軟的。
她摸摸紅唇,想起他的呼吸,以及激烈熱情的吻……
“貓兒。”商櫛風的聲音從角落傳來,帶著壓抑的溫柔。
賀蘭急速轉過身去。“你什么時候進來的?”她緊繃著全身每一束肌肉,轉頭迅速在房間內搜索,卻看不見方款款的身影。
他看出她的疑惑,主動開口解釋。“我進來時,你正在換衣服。至于款款,她交代我好好“照顧”你,之后就回老板身邊了。”他特意加重“照顧”兩字,視線離不開她的身子。
賀蘭看入他的深邃黑眸,在那雙眼里看見贊賞與迷戀,屬于女性的虛榮讓她忍不住稍微松懈。她本來還有些膽怯,怕自己穿上這么華麗的衣服,會顯得怪異滑稽,但是他的眼神與表情讓她安心,讓她相信自己是美麗的。
“你好美。”他嘆息著,几乎無法呼吸,只能夠屏息看著她。
那件衣服該死的選得太好,貼住她的身段,沒有遺漏任何美好的曲線,只是看著她,他就能感覺自己的理智迅速流失。無袖的衣服,讓她似雪般白皙的雙臂裸露,看起來格外地性感誘人。
“我不美,只是衣服漂亮。”她垂下頭來說道,展露出原先遮掩在長發下的頸項。
“不,你美麗得讓我無法思考。”他深呼吸一口氣,從口袋中拿出一個藍色絲絨盒,打開之后拿出里面的胸針。“這是霍普公司為了感謝你替他們搶回失竊的珠寶,設計師們連夜趕出來的胸針,想送給你作為謝禮。”他不讓她動手,親自將胸針別在她的胸口,雙手有意無意地在她柔軟的丰盈上多流連了半晌。
賀蘭低下頭來,詫異地看著那枚胸針。耀眼的黑色貓眼石,雕刻成一只奔跑中的貓兒,在雙眼處鑲上閃亮的鑽石。以她從事贓物買賣多年的眼光看來,這胸針無疑是珍品,價值簡直難以估計。
抬起頭來,她正想要拒絕,卻看見他專注地看著她,雙眼里有著熱烈的火焰,連氣息都變得濁重,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不重要。
一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形成,她深吸一口氣,美麗的丰盈起伏著,聽見他難耐的呻吟聲,像是在抵擋著什么疼痛。
“商櫛風……”她嘗試性地呼喚他的名字,輕咬著紅唇對他微笑,那模樣美若天仙。
“嗯?”他詢問地低下頭,難以克制誘惑地捏起她的下顎。
賀蘭卻在轉眼間出手,左手往床上一摸,握住了一把隨身用的短刀,反身往他強壯的頸項抵去。她知道他是使用西洋劍的高手,要是再度挑戰根本就沒有半分勝算,干脆舍了長劍,去找了把短刀來,准備乘他分神的時候,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勝利。
只是那把短刀還沒有觸碰到他的肌膚,他整個人的慵懶就徒然消失,剎那間所有的危險精練又回到他的眼中,她像是觸及了不該碰的開關,這些出其不意的攻擊,只是逼出他的本能反應。
商櫛風迅速出手,以詭異的速度奪下短刀,左手再這么一拉,攻擊中的賀蘭重心不穩,不但手中的短刀飛了,就連身子都被他往柔軟的大床上壓去,狼狽地摔在床上。
“該死的!”她憤恨的咒罵,心里卻有些膽怯地看著他,不由自主地感到無助。這么躺在他的身下,他看來更加高大了。
“貓兒,你又失敗了。”商櫛風淡淡地說,先前陶醉的模樣竟像是裝出來的。“我早該知道,你會這么溫柔地叫著我的名字,一定是有問題。記住一點,如果要攻擊,甚至不要試探敵人,直接就要展開攻擊。”他微笑著說道,享受著她柔軟身子的觸感,那簡直是所能想象的極致銷魂。
“不要廢話,反正我就是輸了。”她賭氣地偏過頭去,沒想到他竟然還有辦法奪走她的短刀。這個男人難道沒有任何弱點嗎?
“一次失敗,一次規矩。親愛的貓兒,這一次我們要來定什么規矩呢?”他的手撫過她柔軟的丰盈,竊得連串的細細喘息。
“我有資格提出意見嗎?”她諷刺地問道,躲避著他無所不在的手,神智又變得有些朦朧。如果她愿意承認,會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他,他的愛撫與熱吻,也挑起了她心中的女性情欲。
“意思是,可以隨我為所欲為了?”他的手滑過她的領口,一抹笑意躍入他眼中。“脫下衣服。”他微笑說道。
賀蘭現在只要看到他的笑容,心兒就快速地跳動,緊張得手心冒汗。她瞪大了眼睛,不太確定自己剛剛聽到的命令。就算是挑戰再度失敗,他也不必要讓她脫衣服啊!
她的臉蛋嫣紅,不知是因為先前的激烈運動,還是聽見他命令之后的反應。
“為什么要脫衣服?”她吞吞吐吐地問,一顆心懸在半空。
他已經率先脫下身上考究的西裝外套,接著再解開襯衫上的衣扣,精壯黝黑的男性軀體逐漸赤裸,能讓所有女人口干舌燥。
他勾唇微笑,黑眸里有著她熟悉的火焰。“我來教你跳雙人舞。”
第七章
如果賀蘭腳下有裝彈簧,大概也不會跳得比現在高。
她在最短的時間內,以火燒屁股的速度,迅速地跳離柔軟的大床。
“你在說什么傻話?”她的臉滿是嫣紅,几乎連呼吸都停止了,雙手亂搖著往后退去。
“是傻話嗎?”商櫛風挑起眉頭,先在柔軟的大床上撐起挺碩健壯的身軀,黑眸里閃動著戲謔,還有著深濃炙熱的欲望。
賀蘭的眼睛渴望地瞄向躺在沙發上的西洋劍,想拿回長劍防身。但是她心中也不安地知道,就算是奪回長劍也沒有用,商櫛風的身手比她好上太多,能夠輕易地制服她。
看穿了她的意圖,他低聲輕笑,優雅地走過厚厚的地毯,握起那柄鋒利的西洋劍,朝她的身上比划著。“一次挑戰,一次規矩,發號施令的還是我。貓兒,乖乖聽話,我可不希望這件漂亮衣服,最后又成為一堆破布。”
她氣得跳腳,卻又無處可逃。“該死的!你他媽的到底想怎么樣?”她凶惡地咒罵,只是虛張聲勢,雙腳已經在發抖。
閃著銀光的長劍揮到眼前,襯得那雙瞇起的黑眸更為銳利。商櫛風輕勾著嘴角,有著深濃的笑意。
“嘖嘖,貓兒,你又說粗話了,這樣不好啊!”他搖搖頭,視線沒有離開她。“我哪有想要如何?我只是好心地想教你跳雙人舞。在陸晨隆的拍賣會上,眾人看見你這么美麗,一定會前來邀舞,我這只是未雨綢繆。”
“放你的狗臭屁!誰不曉得你心裹在打什么骯臟主意,竟還要我脫衣服?根本就是想要……想要……”看著他那張可惡的笑臉,她無法繼續說下去,只能憤恨地握緊拳頭。
“根本想要怎么樣?”他等待著下文,維持著優雅的態度與微笑,似乎以逗她為榮。“貓兒啊,你是想到了什么,會這么難以啟齒嗎?請別誤會我的好意,我真的是想教你跳舞。”
“那也用不著脫衣服吧?”她狐疑地問,被他調侃得有些不確定。
他放下長劍,微笑著開始脫下西裝外套,結實的男性肌肉在貼身的襯衫下可以略略窺見。
“你也看過唐家夫婦是怎么練舞的,這是一種禮儀。”他的黑眸垂下,語氣半是正經,半是調侃,讓人聽不出真假。
“我不信!”她遲疑了几秒,几乎被他唬過去,直到想起他雖然表面優雅有禮,骨子里其實下流到極點,她才陡然清醒。
“真糟,我的說謊技朮退步了嗎?”他自言自語著,繼續脫著衣服,當襯衫落地時,那身男性軀體完美得像是古代的雕像。
賀蘭的視線有半晌的時間,像是被催眠似地無法離開他。她頭一次真正的知道,原來男人的身體竟然也能稱得上美麗﹔不同于女人的嬌柔瑩白,眼前的他黝黑而強健,像是聚集了無法估計的力量。
跟他比較起來,她竟然覺得自己是柔弱無力的,几乎就要在他灼熱的視線下融化,任由他為所欲為……
她因為他的几聲輕笑而突然清醒,粉頰變得通紅。她怎么可以那么不爭氣,只是几次的敗北,就像是個沒骨頭的泥人,隨他搓圓搓扁?但是在他的面前,她似乎有再多骨氣都沒有用,他總是可以輕易地打敗她,然后用該死的優雅態度逗弄她。
“不要過來!”看見他慢慢地接近,賀蘭几乎發出尖叫。
“貓兒,別怕。”他淡淡地微笑,口里說著安撫的話,但是那雙眼睛可是沒有半點客氣的意思,反倒充斥著灼熱的情欲火苗。
“誰會怕你?”她死要面子地說道,雙腳卻不由自主地往后退,連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
手邊沒有任何武器,而且又穿著這身漂亮卻不方便行動的衣服,賀蘭挫敗得直想罵臟話,眼睛不停地偷瞄大門,想找機會溜出他的威脅。看他這次“激動”的模樣,她本能地知道,這一次大概不是被他強吻或是恣意輕薄就能了事的。
要是逃出這間房間,在眾多仆人的目光下,他就算是再色膽包天,也不敢對她做出太過分的事吧?
“很好,我不希望你怕我。貓兒,我要的是一個有勇氣的女人,美麗卻不軟弱,就算是有尖銳的爪子也沒關系,你會在我的身下軟化,發出像是真正貓兒那樣的輕吟。”商櫛風微笑著,同時說著會讓人面紅耳赤的話,灼熱的目光像是要燒穿她身上那件禮服。
雖然衣服十分漂亮,但是他相信她要是脫下那身衣服,赤裸著嬌軀的她會更是美麗。他緩慢地摸著下巴,考慮是不是要再度持劍划去她身上的衣服。
“住口!”她不能再聽下去,他的聲音誘哄好聽,說出的話卻十分下流。他總是指責她說粗話是不對的,而他所說的話雖然不帶臟字,但是卻更加不堪入耳。
“啊,貓兒,這么迫不及待。你不要我用說的,希望我真正動手嗎?”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帶著笑容拾起長劍。
“滿嘴胡說八道的下流胚子!”她咒罵了一句,確定跟他繼續同處一室,有著極大的危險性,之后立即迅速地扑向大門,只想著要快些逃開。
她已經用盡全力奔跑了,但是離大門還有几步距離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聲響,賀蘭本能地一轉頭,卻驚恐地發出細微的尖叫聲,還來不及反應,西洋劍已經穿透她肩部的布料,可怕的勁道將她的身子往后拖去,像是蝴蝶標本似地,牢牢釘在巨大的穿衣鏡旁。
“該死的王八蛋,放開我!”她發出絕望的吼叫,在原地不停地跳腳,拚命想要拔出釘在木制厚牆上的西洋劍,但是他先前所用的力道太驚人,劍尖深深釘入木牆中,她根本拔不出來。
賀蘭轉過頭來,瞪大了眼睛,在他優雅的走過來,甚至舉起手輕撫著她那不知是因為氣憤、還是驚恐而變得蒼白的粉頰時,緊張得連呼吸都忘了。
她咬著唇,一顆心在柔軟的丰盈下怦怦跳動著,緊張得連胸口都有點疼痛了。
“貓兒,你是愛我的胡說八道,還是愛我的下流?”商櫛風始終帶著微笑,只是原本的優雅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男性掠奪時的危險本色。他堅定地靠近她顫抖的身子,雙手落在她丰厚的黑發上,慎重地掬起后,在她嫣紅的臉頰上磨弄著。
“混帳東西,誰會愛你?”她羞極而怒,激烈地掙扎著,猛烈地甩著頭,不讓他繼續戲玩她的長發。
這樣的舉動卻暴露出她雪白的皓頸,商櫛風的手撫上她纖細的腰,無法抗拒這樣的誘惑,低下頭來以灼熱的唇貼住她的頸項。熱燙的呼吸,吹拂在她頸間的細嫩肌膚上,他伸出火燙的舌,緩緩的舔吻她,感受到她的顫抖。
“我希望你修正這句話。”他帶著自信的微笑,揚起手握住西洋劍,輕松地就拔開長劍,解放了她的桎梏,卻將高大挺健的身軀緊緊地壓住她柔軟的身子,仍舊限制了她的自由。
“你這個不要臉的卑鄙小人,只會欺負良家婦女的色狼!”她喘息著被他翻過身去,逼著壓在冰冷平滑的鏡子上。那寒冷得像是冰塊的鏡面緊貼著她的肌膚,更顯出她肌膚的滾燙溫度。
她在平滑的鏡面上掙扎著,同時覺得冰冷與炙熱,難耐地發出呻吟,卻無法移動身子分毫。冰冷的是那緊貼她肌膚的鏡子,而炙熱的則是緊壓著她、灼熱如烙鐵的男性身軀。
“貓兒,你真的認為我在欺負你嗎?我以為這也是你的愿望。”他的聲音極為無辜,但是雙手卻不安分,游走到她身后的拉煉上,一吋吋地以緩慢速度,將拉煉拉開,讓她精致誘人的赤裸身子暴露在他的眼光下。
她几乎要發出尖叫,感覺到衣服從身上滑開,之后掉落在地上。而他的手更加放肆,輕而易舉地解開她的胸衣,在將她壓在鏡子上的同時,還能半強迫地脫去她的內衣。
“住手!”她咬著牙喊道,雙手無法往后揮動,只能無助地平貼在平滑的鏡面上。她抬起頭來,長發因為緊張而有點汗濕,眼睛里有几分濕潤,眼神倔強卻又軟弱。
不知道為什么,她清晰的感覺到他緊貼著自己的強健體格,但是被壓制著無法回頭,只能從鏡子里看見他的身影,這樣的場景煽情得讓她喘息。
“貓兒,好好看著鏡子,看看我對你有多著迷,而你有多喜歡我對你所做的一切。”他的唇游走到她的耳畔,輕輕地吹出灼熱的呼吸。
商櫛風伸出舌探入她的耳中,雙手則由纖細的腰,擠入她輕顫的身子以及平滑的鏡面之間,掌握住她胸前的柔軟丰盈,誘惑地捏弄著。
她緊緊閉上雙眼,不愿意去看他的表情,但是閉上眼睛后,他對她身上所做的一切,那感覺更加地鮮明起來。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
他的手掌上粗糙的指磨弄著她柔軟的肌膚,而丰盈頂峰的粉紅色蓓蕾,也因為他的逗弄而綻放,在接觸到冰冷的鏡子時,刺激得讓她几乎要呻吟出聲。
“該死的!該死的……”她還在逞強,不認輸地罵著他最討厭的粗話,不停地掙扎著,卻完全掙脫不了他的掌握。
商櫛風微微一笑,沒有被激怒,仍舊將注意力放在誘惑她的艱巨工作上。他不打算放她離開,而以貓兒的倔強,要讓她承認兩人之間濃烈的吸引、甘愿地與他共效于飛,大概是一件最甜蜜而艱難的工作。
然而,他有的是耐心,就算要花上一整夜也沒關系,他以嫻熟的技巧撥弄她敏感而美麗的身子,等待著她的軟化。
“貓兒,睜開眼睛,你會錯過一切的。”他溫柔地呼喚著,一手離開她的丰盈,從后方探入她貼身的底褲中,握住著她渾圓有彈性的粉臀。
“啊,住手啊!”賀蘭驚慌地睜開眼睛,毫無防備地對上他鏡中的視線,然后就被那灼熱的眼光所催眠,根本無法將視線移開,只能顫抖地看著他,紅唇半張著,輕柔的啜泣與嬌吟都含在口中。
“別怕,我的貓兒,傷害你是我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即使在最親蜜的此刻,他的口吻還是優雅輕柔的。
他黝黑的男性手掌輕柔地撫過她渾圓的粉臀,摸索著她腿間細致如絲的肌膚,之后不懷好意地往前探去,經揉著她腿間最敏感的花核,一指探入她溫潤的花徑中,在她顫抖地發出呻吟時,探得更為深入。
“不……不、要……”她的聲音破碎,因為那強烈的感覺而驚駭,所有的理智都已經飛走,她的抵抗太過微弱。
在抗拒他的同時,也要對抗心中其實想要他的渴望,然而十分輕易的,她很快地徹底失去這場抵抗。
“是不,還是要?貓兒,你總要說清楚些,我才能知道你想要如何。”他露出邪魅的笑容,舔吻著她頸后的肌膚,輕咬住她最敏感的肌膚。
她無法再說出任何話,唯一脫口而出的,只剩下激烈的喘息,以及羞窘與快感交雜的柔軟呻吟。
他的指在她的花徑中反復進出沖刺。當她羞怯地想避開時,他卻不允許,反而將她修長的雙腿分得更開,雙手都來到她腿間的花叢中嬉戲,磨弄著她已經溢滿花蜜的柔嫩花瓣,揉著她最羞人的敏感花核。
“貓兒,看看鏡子,別自欺欺人地說你不喜歡這些。”他誘哄地說道,長指更加探入她的花徑。他感受到她緊密的里著他的指,那濕嫩軟熱緊窒感,讓他几乎忍受不了腿間男性欲望的渴望疼痛。
“老天,你是那么地溫暖緊窒,那么地迫不及待,我甚至想在這里要了你。”他也喘息著,看見她如此美麗的模樣,他無法冷靜。光是想象在鏡子上與她纏綿時,那視覺上的雙重刺激,他就几乎克制不住沖動。
她的視線回到鏡中,困難地喘息著,雙手在鏡面上緊握,嬌軀因為他的動作與露骨的話語而顫抖,如同貓兒般拱起身子,承受著他長指的抽動,長發落在燙紅的臉頰旁,被咬得紅潤的唇間,因為他的動作,而溢出令人迷醉的呻吟。
她几乎認不出,鏡中那個眼神迷亂的女人就是自己。她的黑眸變得盈盈似水,表情有著羞窘以及難耐的渴望,平時的冷漠都消失了,顫抖的紅唇像是在等待著他的親吻,在嘆息的時候往往泄漏了他的名字。
賀蘭羞極地想閉上眼睛,但是卻不被允許。他的臉輕柔地在她的耳畔摩挲,低聲說著她的模樣看來有多美,他有多想要她,而他將要用什么方法徹底地要她。
商櫛風始終不許她離開鏡子,也不許她閉上眼睛。她嬌美的身軀在冰冷的鏡面上扭動著,身子卻覺得愈來愈熱,而鏡子里所反映出的一切,讓她感到羞窘也感到無比刺激。
他要她看著,她是如何的在他的誘惑下融化。那堅定的動作中,有著深深的愛憐,卻也有著不愿放棄的堅持。他要定了她,這個美麗而倔強的女子,這一生都將是屬于他的!
“貓兒,我的貓兒。”他高大而炙熱的身軀,緊壓著她曲線完美的背部,以灼熱的肌膚,磨弄著她細致的背后,腿間堅挺巨大的男性欲望,暗示性地在她渾圓的粉臀間撞擊著。
賀蘭難耐地甩著長發,緊咬住紅唇,終于難以抵抗他的調戲,體內最柔軟的花徑緊緊包里住那調皮的長指,一陣陣的緊縮讓她顫抖著,連溢出紅唇的嬌吟,都隨著他強烈的抽動而起伏。
劇烈的情欲浪潮到了頂峰,她感受到燦爛的火花在眼前爆發,她驚慌地呻吟著,睜開眼睛看著他,卻看見他眼里的情欲,以及無法錯認的深情。
她無法移開視線,在他專注的目光下,顫抖地承受著那激烈的高潮……
※※※
賀蘭因為初次的高潮而四肢無力,她虛弱地閉上雙眼,連靈魂都像是漂浮在棉花上,只覺得好累好累。
她隱約感覺到商櫛風抱起她,緩慢卻堅定地走回柔軟的大床,一步步的移動,都震動了她尚未平靜的纖細感官。
赤裸而汗濕的身子落在冰涼的絲緞上,她因為那種觸感而睜開眼睛,他已經毫不掩飾自身的欲望,那雙深闇的黑眸、以及勃發的堅挺欲望,都說明了他的急切。
賀蘭有著女性本能的驚慌,匆忙地縮起修長的雙腿,緊張地看著他。她眨動著眼睛,知道已經無處可逃。在先前的歡愉過后,她恢復了一些理智,看見他完全赤裸的身體時,她完全嚇醒了。
她不是沒有知識的笨女孩,當然知道男女之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當她的視線接觸到他的欲望時,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無法想象那巨大的男性堅挺,能夠進入她的身體。
“別過來!”她緊張地說道,翻身想要爬下床去。
“貓兒,別躲著我。”他呼喚著她,聲調十分親密溫柔,雙手再度回到她細致的肌膚上,握住她的粉肩,將她輕顫的身子拉回寬闊的懷抱。
她不安地掙扎著,直覺地又用怒氣來遮掩心中的驚慌。“他媽的,不要給我動手動腳!”她高聲罵道,希望能用咒罵來讓他倒胃口。
他看穿了她的把戲,只是微笑著搖搖頭,手掌落在她的丰盈上,指尖捏弄著她敏感的粉紅色花蕾,溫熱的唇落在她的頸項間,以不輕不重地啃咬,喚回她的注意力,也在她身上烙下屬于他的印記。
“貓兒,別害怕,就像是我先前對你做的一樣,一切會很美妙的,你會喜歡的。”他輕柔地說道,知道她太過緊張,先前的誘惑還不能讓她完全放松。
因為太過愛她,他硬是忍住下腹渴望的疼痛,花了更多時間來讓她准備,好接受他即將來到的占有。
“喜歡個屁!花痴才會喜歡你這個下流胚子干的事情。”她言不由衷地喊道,雙手不停掙扎著,卻沒有辦法推開他緊貼著她的偉岸身軀。
“我下流嗎?”他對著她微笑,端起她的下顎,迅速封住她罵個不停的紅潤小嘴,靈活的舌擠入她口中的天鵝絨,糾纏著她的舌,反復地沖刺占有,暗示著他的意圖。
賀蘭覺得好熱好熱,在他的熱吻下發出軟弱的嗚咽,雖然心里想反抗,卻往往在他的唇舌輾轉誘惑間顯得力不從心。每一次深呼吸時,都只是將柔軟的丰盈往他手中推送。她掙扎著,黑色的長發在兩人之間滑動,細致的觸感類似無所不在的愛撫。她的雙手平貼在他的胸膛上,覺得像是在摸一塊烙鐵,她知道要是再不推開他,一定會讓他肌膚上的高溫給融化。
他一直吻到她神智迷離,差點喘不過氣來時,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在她喘息時,仍舊含住她的唇瓣,輕輕含弄啃咬。
“別緊張,我不會弄痛你的。”他看出她的驚慌,只是微笑著,竟然也不追究她說粗話的事情。
知道那些話也不能嚇退他時,她變得更加驚慌,口不擇言地罵出最終極的粗話。
“干!你聽不懂國語嗎?住手……”
那個驚世駭俗的字眼,只是讓商櫛風略略停下動作,挑起濃眉看著她。評估著要拿她怎么辦。几秒鐘之后,笑意涌入他的黑眸。
“如你所愿,我的貓兒。”曲解她的話,是他最樂意的事情。
她瞪大眼睛,不相信他竟然這么厚顏無恥。她是在罵他啊,不是要他對她做那件事啊……
商櫛風以單手握住她掙扎的手腕,滾燙的唇舌一路往下游走,落在她丰盈的頂端,先是舔弄著粉紅色的嬌暈周圍,在她頻頻喘息時,才張口含住那顫抖的蓓蕾,以舌尖挑弄著。
她的滋味甜美得像是野生的蜂蜜,溫熱而甜蜜,他愛戀地吸吮著,勾引出她的顫抖。
她先是僵硬與顫抖,接著承受不住他溫柔又激烈的長時間舔弄,身子慢慢地放松軟化,輕顫著接受他的吸吮。
“商櫛風……”她輕吟著喊出他的名字,聲音里有困惑,壓力又在她的身體里聚集。她沒有辦法想象,先前驚天動地的歡愉將再重復一次。
“貓兒,放輕松,只要享受我帶給你的。”他喃喃說道,呼吸吹拂過她平坦的小腹,他迅速地伸出手,握住她修長的雙腿,強迫地分開,暴露出最脆弱美麗的花瓣。
她怎么可能放輕松?當他的黑發拂過她大腿內側細致的肌膚時,她緊張得全身顫動。她驚慌地撐起身子,卻看見他以雙手托起她的粉臀,將她的腿分跨在他的肩上。
賀蘭喘息著,被他的舉動震驚得張口結舌,她羞窘地轉開頭,不敢與他的視線接觸。她作夢也不曾想過,自己竟會以這樣羞人的姿勢裸裎在一個男人的面前,承受他灼熱的目光!
“不,貓兒,別移開眼光,在我愛你的時候好好看著。”他伸出手,半強迫地轉過她的臉龐。
“我不能……”忘記了要裝出凶惡的模樣,她可憐兮兮地搖頭,緊閉上雙眼,往后跌入柔軟的枕頭間,雙手緊抓住柔軟而冰涼的床單。
他淡淡一笑,不再逼她。“好吧,我美麗的貓兒,那么就好好享受,感受我帶給你的美妙。”他不再多言,炙熱的唇舌落在她輕顫的花瓣上。
她驚喘一聲,連忙咬住自己的手,恐懼會在不經意間喊出嬌吟,但是即使緊咬著牙關,破碎的呻吟還是流瀉在房內。
他延宕著能夠給予她的絕頂歡愉,將唇游走到她白皙的大腿內側,落下細致的啃咬,她下意識地挺起纖細的柳腰,不知道該逃避,還是迎向他。
賀蘭不敢相信他正在對她做的事情,多么放蕩而可怕,讓她羞窘得快要昏厥。但是她無法拒絕,畢竟她也想要他,先前的掙扎與反抗,在他的堅持下軟弱。她顫抖地躺在大床上,雙手穿過他濃密的發,當他的吻落在她嬌嫩的花瓣上時,震撼得几乎連心跳都停止,無法想象他會吻她最柔軟脆弱的一處。
他挑逗的舌尖有著驚人的熱度,燙而濕潤,勾起她體內同樣的反應,當他的舌探入她的花徑時,她嚇得几乎掉下床去,要不是他緊抱著她的身子,她絕對已經跌下床鋪。
柔軟的舌帶來比他的指更可怕的感覺,反復侵犯著她的花徑,她全身顫抖地承受著不可思議的舔弄,在最驚世駭俗的探索中,體內流竄過極致的狂烈快感。
她的呻吟几乎變成尖叫,原本緊捉住他黑發的手回到眼前,覆蓋住燙紅的臉龐。歡愉變得緊繃,她似乎在邁向另一個燦爛的高峰,喘息一個接一個溢出她的紅唇。
當情欲尚未超越臨界點時,他徒然離開她顫抖的溫潤花瓣,黝黑的男性身軀覆蓋住她的,將欲望置身在她的柔軟間,以雙手捧起她的臉。
“貓兒,睜開眼睛,我要你看著我。”他的聲音因為苦苦的壓抑而沙啞。
她的睫毛顫抖著,最后終于睜開眼睛。當兩人視線接觸的瞬間,他捧起她的粉臀,堅挺的灼熱欲望沖入她尚未平靜的花瓣間,占領了她從來無人侵犯的花徑。
“呃──”她的身軀有瞬間的緊繃,往后仰起身子,柔軟的花徑在適應著第一次的入侵。
他所做的一切,已經讓她徹底准備好,雖然是初次,但是他的欲望穿透那層處子的薄膜時,疼痛只是一瞬間的事,緊接而來的是徹底的狂喜,伴隨著他由慢而快的激烈沖刺,源源不斷地灌入她體內。
那是一種太過神奇的經歷,是她從來想象不到的,他的一部分深埋在她體內,灼熱而巨大,完全占有了她,她感受到他的悸動,在他的懷抱里顫抖。
“我的貓兒,你是我的,這一生都是。”他緊盯著她的臉龐,下身一挺更加深入她,不錯過任何細微的表情。
那灼熱的視線,牢牢地看著她,眼神與欲望同時在她身上標記了所有權。
她沒有抗議他霸道的稱呼,雖然心里還有一些疑慮,但是她已經無法思考。在此刻,她真的心甘情愿成為他的人,全心沈溺在燦爛的感官風暴中,挺身迎接他每個強而有力的沖刺,身子隨著他的動作而擺動著。
她在他狂猛的沖刺下嬌吟著,柔軟的呻吟配合著他的低吼,猶如他們之間的雙人舞步,配合得那么完美。
“求求你……”她破碎地低語著,眼里只容得下他,雙手緊抱著他寬闊的肩膀,她纖細的十指都陷入他的肌肉中,太多的歡愉讓她忍不住咬住他肩部的厚實肌肉,在他身上留下烙印。
“不用求我,貓兒,我的所有都是你的。”他允諾著,最后一下深而有力的沖刺將兩人送上頂峰。
在她呼喊出狂野至高的爆炸中,他也到達了戰栗的高潮,在她柔嫩的花徑中釋放出灼熱的種子,之后以唇封住她輕顫的紅唇,吞入她顫抖的嘆息……
第九章
陸晨隆的黑市生意一直做得很大,手段高妙的他,有辦法弄到最頂級的貨品。而在台灣最值錢的東西,當然就是高科技的產物,雖然不容易偷竊成功,但是絕對能夠牟取暴利,只要貨品夠好,歐美的買主都會擠破頭來競價。
他站在大廳的角落,與几位賓客交談,臉上有著志得意滿的神情。今晚參加的人,全是他的熟客,雖然說是拍賣會,但是他還是小心謹慎,派人嚴密把關。
冷光槍的芯片與藍圖,是他花了大錢才讓人偷出“太偉集團”的研究總部的,雖然事后又雇了殺手去滅口,增加了一筆開支,但是算算還是挺划算,這張藍圖將替他賺進一輩子吃喝不盡的鈔票。
大門再度打開,一個美艷絕倫的年輕女子緩緩走入,身旁跟著恭敬的侍從。她長發披肩,柔軟的身段完美地展現黑色禮服的驚人質感,雖然穿著禮服,她纖細的腰間還是系了一把西洋劍,略顯冰冷的目光更加誘人,在她轉動視線時,所有的男人都呆住了。
陸晨隆吞了一口唾液,馬上認出她的身分,也顧不得被打斷的談話,一雙眼睛已經貪婪地盯著賀蘭瞧。
“陸先生。”挂在他手臂上的女人嗲聲喚道,卻被無情地推開。
“滾一邊去。”見到黑貓的美麗,陸晨隆霎時間覺得,其它的女人都只是庸脂俗粉。雖然先前已經見過黑貓,但是裝扮過后的她,簡直美得驚心動魄!
原本站在他身邊的女人,是他這些日子來的情婦,也是個艷麗的美人,但是黑貓一出現,馬上就被比了下去,她嘟起嘴,嫉妒賀蘭輕易就得到男人的注意力。
陸晨隆受吸引地往門口走去,目光離不開黑貓,看見她轉頭與帶來的侍從低聲交談,圍上侍從遞來的紗質披肩。他這輩子沒見過這么美的女人,而她不但美麗,而且是黑市里最有名的黑貓,足以跟他匹配。
對美色的欲望,已經蒙蔽了他的眼睛。
從踏進陸晨隆的屋子開始,賀蘭就緊張得手心冒汗,雖然表面上看來十分冷靜,但是在禮服之下,她修長的雙腿在輕輕顫抖。几次差點連路都不會走了,要不是身后總有一雙堅定的男性手掌扶住她,她一定會轉身逃走。
陸晨隆不是簡單角色,而今晚到場的,也都是黑市里不輕易露臉的大角色,她真的有辦法成功嗎?以往莽撞的勇氣,在知道今生摯愛后,她反而變得膽小,畢竟有美好的未來等著她,她可不想死!
“該死的,我不該來的!”她低聲咒罵,右手下意識地握住腰上的西洋劍,至少增加一點安全感。
“貓兒,別罵粗話。”一聲低低的笑聲從賀蘭身后傳來,就算是身處敵人環伺的地方,商櫛風的語氣還是那么優雅。
“你上次訂的規矩里,可沒有規定這條。”低聲反駁,臉上維持著冷漠的表情,伸手接過假扮成侍從的他遞來的披風。
今晚很溫暖,倒是室內的冷氣太強,他一來是擔心她穿得美麗卻單薄,容易感冒﹔二來是大男人主義作祟,不愿意屬于他的美景,被其它人平白的欣賞。要不是藍圖十分重要,貓兒必須前來冒險,他也不會讓她穿得那么誘人。從他的方向,可以看見一大片裸露出的雪白背部,這簡直就是引誘犯罪了!
“回去之后,我們可以回床上好好地討論我們之間的新規矩。”他仍舊低著頭,十分優雅恭敬地上前,在旁人看來,像是他在幫她調整背后披風的縐褶,其實他的手卻撫摸著她光裸的背部,然后大膽地探入她的禮服內。
賀蘭驚喘一聲,卻礙于眾人的目光根本動彈不得。她不敢想象,他竟然敢這么做,在眾目睽睽下愛撫她!想起先前穿著這件禮服時,他是怎么觸摸她的,她頓時有些口干舌燥了。
“住手!”她努力壓低聲量,在他熟練的摸索到她敏感處時,仍舊忍不住輕喘。
“你太美麗了,我忍不住。”商櫛風一臉無辜地說,低垂的臉龐,只讓她看見他臉上的笑意。
急促的腳步聲接近他們,而他的手竟然還在披風的遮掩下,在她的身上放肆,絲毫沒有抽手的意思。賀蘭僵硬著身子,根本不能夠移動,臉上還要維持著若無其事。
“黑貓,你終于來了。”陸晨隆興奮地接近她,雙手互相搓動著,几乎就要迫不及待地往她身上扑來。“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我的提議沒有女人能夠拒絕。”他自信滿滿地說道。
“他真有自信,難道不知道貓兒不好惹的嗎?小心被抓得一臉是傷。說到傷,我的肩膀昨晚被你咬得好疼啊!”商櫛風靠在她背后,以只有她聽得兒的聲量說道。
賀蘭懷疑自己一輩子都適應不了他不時冒出的親昵話。被戲耍的脾氣不能發作,她把腳往后一伸,高跟鞋狠狠地踩上他的鞋面,隨后滿意地聽見他倒抽一口氣。
“我是為了藍圖而來的。”賀蘭淡淡地說道,刻意避開陸晨隆伸來想摸她的手。打從第一次見到陸晨隆開始,她就對他淫穢的目光感到深深不悅,要是被他觸摸,她懷疑自己會當場嘔吐起來。
“藍圖只是一個借口,黑貓,你會來這里的目的,你我都心知肚明。最近你在外頭的名聲不太好,不過我可以寬容些不追究,只要你成了我的女人,我可以替你解決所有的問題。”他微笑著,上下打量著黑貓,然后竟然不顧眾多等待的賓客,把頭往樓梯一偏,示意她跟著他走。
“別擔心,我會保護你。”商櫛風沉著地說道,松開在她身上流連的雙手,在原地站定,目送著她窈窕的身段往樓梯走去。
看著心愛的女人接近危險,他心中當然有著不安,但是貓兒是他鐘愛的女人,有著不同于其它女人的勇敢,在他沒有行動之前,她也能夠應付得很好。
離開大廳,商櫛風走入回廊里,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盡頭。
※※※
縱橫黑市的這几年,陸晨隆的確是撈了不少油水,光是看他書房里的擺設就知道,他的錢多到可怕的程度。不過雖然財富驚人,但是品味還是俗不可耐,眾多的珍品被他擠在房間里,雜亂地擺著。
雖然同樣都是在黑市里工作,但是賀蘭這種贓物掮客,跟陸晨隆比較起來,就有如零售商與大盤商的差別,她所賺的利潤根本是他的九牛一毛。
“在拍賣會舉行前,我可以先讓你看看藍圖。”陸晨隆神秘兮兮地笑著,滿腦子只想著要討美人歡心。“我知道你對芯片與藍圖很有興趣,甚至還奪走了已經賣到羅森手上的芯片。”在黑市里,消息傳得很快。
他打開保險箱,取出安放在里面的五張光盤,放置在書桌上。
賀蘭一咬牙,硬著頭皮走上前,低頭看著光盤,依照商櫛風先前教過她的,在光盤的一角摸索到鑲印上的浮凸編號碼。陸晨隆雖然狡詐,但是這些光盤的確是真的,他并沒有欺騙她。
“既然知道我拿走了羅森的芯片,你還敢讓我參加拍賣會?”她抬起頭來,因為靠近他而不舒服。她忍住回頭察看門口的沖動,知道商櫛風一定會遵守諾言保護她,只是一旦接觸到陸晨隆的眼光,她就厭惡得想要立刻奪門而出。
“黑貓,你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還不是為了錢嗎?到我身邊來,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他淫笑著,不懷好意地靠近,卻被她輕巧地避開。
陸晨隆先是一愣,接著又露出笑容,以為她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這樣也好,這几年來他想要的女人都太輕易就得手,一點挑戰性都沒有,她的冷淡與拒絕,更加勾起他的興致。
看見她穿著黑色禮服的漂亮身子,他激動得想要一把撕下那件禮服,讓這個看來冷漠的美女在他身下嬌聲討饒……
幻想得太過真實,他的兩眼因為欲望而通紅,下一秒便迫不及待地扑上前去。
賀蘭的反應極快,迅速地反手抽出腰間的西洋劍,尖銳的劍尖不留情地划過陸晨隆的手臂,一道紅色的血跡出現在他的衣袖上。
他哀嚎一聲,握住受傷的手臂。那一劍掃得不深,沒有留下太大的傷口,他心中冉冉升起怒火,不過看見她的花容月貌,怒火轉眼間又消失了,他笑得更加淫邪。
“黑貓,你喜歡玩這種游戲嗎?我的脾氣可不太好,要是不小心傷了你,那就糟了。”他一步步前進,把她逼到窗戶邊,在月光之下,她看來更加美麗,激起了他獸性的情欲。
“還不知道會是誰傷了誰。”她緊握著手中的西洋劍,但是貼身的禮服影響了她的行動,讓她有些笨拙。
陸晨隆撇撇嘴,現在除了得到黑貓,他無法想到其它。他太有自信,不相信事情會有意外,更不相信會有女人逃得過他的手掌心。
“我知道你跟“太偉集團”的人有牽扯,若是以金錢為前提,我所開的價碼絕對可以讓你回心轉意。”
賀蘭在腦子里思索著逃走的方法,鋒利的西洋劍在耳前輕輕抖動,警告著對方不要輕舉妄動。“本姑娘的經濟問題早就解決了,現在已經對錢沒興趣。”她不屑地回答。
陸晨隆不以為意地持續逼近著,雙手眼看就要摸到她。“我知道,你跟我是同一類的人,當然跟“太偉集團”的人處不來才對。”露出微笑,卻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閃出黑暗的窗帘,他的笑容變得僵硬,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那人的動作快得詭異,閃出窗帘后輕易地握住賀蘭手中的西洋劍,削開陸晨隆的手。這几下揮動不同于賀蘭先前的警告,而是結結實實地划破了肌膚血肉,大量的鮮血冒出來。
“是這樣嗎?我倒覺得貓兒跟我挺合得來的。”商櫛風攬住她纖細的腰帘,臉上帶著優雅的微笑。他低下頭,輕吻著她的發鬢安撫著。“貓兒,面對敵人時記得下手要果斷,不要有婦人之仁。”他教導著,輕松地拿走她手中的長劍。
“你是怎么上來的?”賀蘭有些驚訝地問道,本能地往他懷里靠。她几乎要以為,他會來不及趕到。
“我忘了告訴你,我還滿喜歡爬樹的。”他簡單地說道,語調溫柔而戲謔,頭發有些凌亂的他,看來就像是個大孩子。
“混蛋,你到底是誰?”陸晨隆憤怒地吼叫,握緊不住滴血的手臂,一雙眼睛瞪著商櫛風。他先前只當賀蘭帶來的人是個侍從,而他早被她的美色迷惑,沒有心思去注意其它人,這么一疏忽,竟然就著了道。
銳利的長劍緩慢地舉到眼前,那雙黑眸里的笑意退去,逐漸變得銳利冰冷,讓接觸的人全都不寒而栗。“你還認不出我來嗎?几年前,你在竊取“太偉集團”里的科技產物時,也曾經跟我打過照面。怎么,我當初留在你頸子上的傷,沒能讓你安分嗎?”
陸晨隆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不只是因為失血,更是因為認出對方的身分。“是你……你怎么可能會到這里來……”他顫抖地后退,本能地護住脖子。
几年前他異想天開,綁架了在“太偉集團”里負責科技研發的商櫛風,本以為這個男人只是個文弱書生,怎么料得到商櫛風只是几下輕松的動作,他的手下就全被擺平在地上。
當時他嚇得跪在商櫛風面前,驚恐地猛磕頭。對方森冷的眼神讓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賞在他脖子上的那一刀,留了他一條命,卻也讓他恐懼了很長一段時間。是因為許久都沒有聽到這個男人的消息,加上“太偉集團”這次研發的冷光槍實在太過誘人,他才會鋌而走險。
再度看到臉色冰寒的商櫛風時,陸晨隆嚇得快要昏倒,而看對方與黑貓的親密模樣,他懷疑先前自己對黑貓的淫穢目光與提議,都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你偷走了“太偉集團”里的東西,又邀請了我心愛的女人,我怎么能夠不陪伴她前來?”商櫛風淡淡地說道,輕輕揮動手中的長劍。
商櫛風的話証實了陸晨隆心中最深的恐懼:黑貓竟然是這個死神般男人的女人,而他還妄想要染指……絕望到了極點,惡向膽邊生,他咬著牙,臉色已經因為失血而蒼白。他飛快地扑回桌前,沾滿鮮血的手抓住五張光盤。
“事情沒這么容易,這東西是我花錢讓人偷來的,沒那么容易就拱手讓人。”他握住光盤,轉身就往門外奔去。雖然一時疏漏讓商櫛風溜了進來,但是這里守衛森嚴,對方大概也是單槍匹馬闖入,他只要逃下樓去,應該就會沒事。
就算是商櫛風追來,但是大廳中有不少人,他有機會可以順利逃走。靠著手中這些芯片藍圖,他只要順利地再找到買家,就可以抱著鈔票東山再起的。
“想逃嗎?”商櫛風挑起眉頭,語氣輕松地說道,高大的身軀轉眼間已經閃出了門口。
他的身手,不論看過几次,都會讓賀蘭覺得訝異。難以想象隱藏在優雅的面具之下,他敏捷得像是野獸,精准的目光一旦看定了目標就絕對手到擒來。
她被貼身的禮服連累,速度自然慢了一半,雖然知道他不會遭遇任何危險,但是她仍舊不放心,急忙追出來察看著。等她跑到走廊上時,兩個男人已經一路追逐下了樓梯,陸晨隆的血在地毯上濺得到處都是,看來令人不舒服。
“放下你手里的東西,我或許可以饒了你。”商櫛風淡漠地說道,手中的長劍橫掃,如入無人之境,沒有人膽敢接近他。此刻的他看來像是遠古的戰神,優雅的面具褪去,展露了他潛藏的危險。
陸晨隆沒命地奔跑,終于先到達了大廳,他撞倒一個安全警衛,從警衛的身上奪來一把配槍,以顫抖的手瞄准著商櫛風。“混蛋,去死吧,藍圖是我的,你們休想拿走!”他喊叫著,模樣十分瘋狂。
“不!”在樓梯的頂端,傳來一聲激動的女性嗓音,眾人來不及反應的瞬間,賀蘭已經奮不顧身地從樓梯上躍下。
“貓兒!”商櫛風被她的舉動嚇得魂飛魄散,卻沒有機會阻止她,只能眼睜睜看見她往自己懷里跳……
巨大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起,有著槍聲,也有著大門被撞開的破碎聲。
賀蘭撞上商櫛風,將他撞離了子彈的威脅,兩個人重重地跌落樓梯。而他盡力保護她,以高大的身軀承受著疼痛,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等到滾動好不容易停止時,他驚恐地捧起她的臉察看,卻看見她緊閉著眼,他被憤怒與絕望淹沒,全身戰栗地搖晃著她,不愿意相信她會在此刻離開他。
“貓兒,醒過來!該死的,給我醒過來!”他吼叫著,臉色卻比她更加蒼白。
“我就好心一點,讓你們一起死,黃泉路上好作伴。”陸晨隆冷笑著,正准備舉槍瞄准,倏地,一陣藍色的光暈包里住他,他全身的肌肉在一瞬間凍結。
“敢偷“太偉集團”的東西?你不想活了嗎?不整到你一輩子蹲苦窯,我唐心的名字就倒過來寫!”在藍色的光暈之后,小小的身影赫然出現,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一臉傲氣,冷笑地看著動彈不得的陸晨隆。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大票警方的人馬,更后面的,是深知明哲保身道理的莫管家。在有危險的時候,他會躲得最遠。
大廳中的人們走避不及,紛紛被警察抓住。她知道人海戰朮有多有效,光憑商櫛風跟黑貓深入險境,還是不夠保險,所以自作聰明地通知了警方。反正這場拍賣會上,參加的人都是黑市里的重要角色,警方也樂得一網打盡。
商櫛風沒有理會其它人,所有的心神都憂慮著賀蘭的安危,直到她發出低低的呻吟,緩緩睜開眼睛時,他心中的疼痛才稍微消失了些。
“該死的,你在做什么?”他對著她的臉大吼,平靜的表情早就消失,他此刻顯得憤怒而焦急,一雙大手在她身上流連,顫抖地確定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在看見她飛身躍下樓梯、妄想替他擋去子彈的那一瞬間,他的呼吸與心跳都停止了。他的心系在她的身上,多么害怕她會受傷,就連想象失去她時的痛苦,他都覺得生不如死!
陸晨隆的第一發子彈并沒有擊中她,她只是暫時暈眩。賀蘭喘息著,因為先前的撞擊而虛弱。她沒有受傷,反倒是商櫛風的反應有些嚇著她。
“你受傷了嗎?有撞到哪里嗎?有哪里覺得疼嗎?”商櫛風急促地發出問題,抱著她就往外疾步走去。“小惡魔,馬上要救護車待命。”他吼道,聲音大得嚇人。
“貓兒姊姊沒事吧?”唐心收起冷光槍,先踹了陸晨隆一腳,才匆匆趕了過來。她探頭看了一眼,卻看見被抱在商櫛風懷里的賀蘭微微一笑,輕揮手要她別擔心。
唐心識時務地眨眨眼睛,沒有追上前去,先行通知了救護車,心里卻在猜測著:貓兒姊姊看來似乎沒事,大概只是一時被撞暈了,看來救護車是派不上用場了。
賀蘭看著商櫛風焦急的表情,伸手為他抹去額上的冷汗。難以相信平靜如他竟也會那么激動!他是真的在乎她,才會因為她的冒險而憤怒吧?想到這里,她的嘴角忍不住浮現笑容,心里像是打翻了糖罐子,覺得甜蜜蜜的,雙手自然而然地攀上他的頸項。
“別擔心,我沒事的。”她輕聲說,倚偎在他的懷抱里。
“我怎么能夠不擔心?該死的,我几乎要被你嚇死!你答應過我的,不會再度涉險。”他憤怒地說道,心里因為她安然無恙而釋然。他不能看到她受傷,不能看見她哭泣,有他陪伴的往后,他會好好地守護著她。
她微笑著,拉下他的頸項。“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受傷。如果你遭遇到危險,即使是違背諾言,我也要救你。”她擁抱著他,傾聽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商櫛風也擁抱著她,知道自己得到了一個最珍貴的女人。她能夠為他而奮不顧身,哪個男人能像他這么幸運?當他暗暗發誓著要一生守護她時,她纖細的指悄悄地划過他的胸膛,點燃一連串的火花。
“你說粗話了,我要處罰你。”她小聲地說道,嘴角帶著一抹笑,小手輕撫著他的唇,眼神柔媚而誘人。
他倒吸一口氣,欣然接受她的懲罰,男性的唇炙熱地封住她的紅唇,將這頭美麗的貓兒永遠的留在懷中。“親愛的,我隨時等候你的懲罰。”他許諾著。
在夜色之中,那頭黑色的美麗貓兒、那個黑市中最惹人傳說的女人,找到了這一生的歸宿。
※※※
站在大廳中央的唐心微笑著,漂亮的大眼睛略略瞇起,目送兩人遠去。“有情人終成眷屬呢,真好!几個叔叔們都找到漂亮的老婆了,以后不用擔心他們再出去危害女性了。”她一臉的陶醉。
莫管家拿起被扔在一旁的冷光槍,唐心對待這高科技產物的態度,像是對待一個玩膩的玩具。他小心翼翼地端詳著。
“廣大的女性同胞們是安全了,只是過几年后,當小姐長大成人,我想將會有不少的男人受害。”莫管家優雅地說道。
唐心哼了一聲,很是不以為然,視線落在管家手上,她先出聲提醒。“喂,你握的方向錯了,這樣雷射會打中你的。”她轉過頭去,看見犯人們被警方帶走,一面還在說道:“我哪里會去害男人?他們不來招惹我就行……”
倏地,在她背后有一陣藍光亮起,她驚訝地回過頭,正好看見持冷光槍方向錯誤的莫管家,一臉驚愕地沐浴在藍色的光暈之中。
唐心挑起眉毛,嘗試性地戳戳僵硬如石像的莫管家。
“管家?我不是老早就警告過你了嗎?”在莫管家毫無反應的情況下,美麗的小女孩帶著壞壞的笑容,愈戳愈用力了。
動彈不得的莫管家在心里默默流淚,忍受著胸口上那纖纖玉指不留情地戳指,在心中懷疑著,小惡魔有沒有遭到天譴的一日?
真的沒有人動得了小惡魔嗎?沒有人能夠惡整到她嗎?
真的嗎?莫管家衷心祈禱著神跡的降臨。
全書完
編注:
(一)關于唐霸宇和方款款的愛情故事,請看花蝶系列第192號《極品淑女》。
(二)關于杜丰臣和莫安嫻的愛情故事,請看花蝶系列第199號《雙面淑女》。
(三)關于雷霆和冷蜜兒的愛情故事,請看花蝶系列第232號《惹火淑女》。
尾聲
按照慣例,這一次又拖稿了。
當日期接近截稿日時,我打了電話給冠如,掰出一個糟糕的理由。
“冠如,我沒有緊張感,寫不出來怎么辦?”我慢吞吞地說,然后好象從話筒里聽見一聲驚嚇后的咳嗽聲。
“沒有緊張感?”冠如的聲音還是很溫柔,笑得很無奈,隱約聽得出咬牙切齒的聲音。
不知道我掰出的這個理由,可不可以擠進狗屋拖稿歪理的前十名?我總覺得冠如那種無奈的笑聲,是崩潰的前兆,溫柔婉約的她每次都被我纏得失控﹔一個稿子沒進度的人,竟然還敢纏著她,嘰嘰咕咕地說著前一晚卡通里的荒謬畫面。
知道嗎?這種事做久了竟然會有某種成就感,畢竟不是天天都可以看到溫柔婉約的美人發火的,嘿嘿!
老天啊老天,為什么我會這么不知死活呢?最近我一直在詢問老大爺這個問題,看來厚著臉皮拖稿,性格又“惡質”的我,是沒有機會成為優良作者的,瞧見一些前輩的后記里,驕傲地說從來不拖稿,而我只能贊嘆地致敬。
會想到這個故事,是損友燒賣曾經神秘兮兮地告訴我,她家附近有一個“賊仔市”,就是專門賣贓物的黑市,想去選購時,還必須偷偷摸摸地拿著手電筒,摸黑著看看貨品。
感覺上好神秘,我聽得大感興趣,不過這些都只是聽說,大概有几分夸張吧,一直到“黑市淑女”完稿,我也沒繼續聽到什么進一步的消息。
商櫛風的本性是不是嚇到你們了?原本看來溫文儒雅的他,原來骨子里還有些下流,我跟燒賣聊到故事里的情節,她都衷嚎著罵我,竟把她喜歡的商櫛風寫成這樣!其實我滿喜歡這樣的男人,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下流也是壞男人的特質之一。
不過燒賣啊燒賣,你也先別急著罵我,等到唐心的故事出來時,你會不會扑過來掐我脖子呢?嘿嘿,我可是打算把那小妮子配給更有趣的男人呢!
陸陸續續收到讀者們的來信,很感謝你們的支持,到這本“黑市淑女”為止,那票帥哥們已經全部出清,各自都找到美嬌娘,先前有人建議,把其中一位帥哥配給唐心,不過可惜我收到信件時,情勢已經大致底定,相差二十多歲的戀愛,好象有點奇怪,而且以唐心的性格,要是配上那機位叔叔,大概也是互相惡整過一輩子。
下一本書名為“銷魂淑女”,寫的是迷魂女盜冷萼兒的故事,還記得她嗎?她是“惹火淑女”冷蜜兒的妹妹,請大家繼續捧場嘍,至于最受歡迎的小惡魔唐心,我保証一定很快的寫出來?OK?
當然,如果不拖稿的話……嘿嘿,不要偷偷罵我懶喔,大家咕的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