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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言情] 台北吸血獵情(吸血鬼傳奇之台灣篇) BY:侯妤媛

台北吸血獵情(吸血鬼傳奇之台灣篇) BY:侯妤媛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pfc 您是第1365個瀏覽者
台北吸血獵情(吸血鬼傳奇之台灣篇)

作者:侯妤媛


  序幕

  一幢陰森詭譎的古堡中,住著一群非人類。為何這麼說呢?因為他們雖擁有一般人的外貌,卻有尋常人沒有的特殊能力。

  比如說,他們可以長生不老,不必上塑身中心、美容院便可永保年輕貌美。

  噢,他們還可以不受空間的束縛,任意穿越時空到任何時間、地點。他們可以早上在美國的紐約和奧黛莉赫本吃「第凡內的早餐」;中午再到法國和法王路易十四的情婦來個午餐約會;晚上再到廣寒宮和嫦娥來個月圓人團圓。

  啊!還有,他們不用整形就可以輕輕鬆鬆易容成另一個人的形貌。

  最重要的一點,他們的食物十分特別——飲用新鮮的人血!

  只要他們露出迷人的尖牙往人類的頸項一咬,新鮮的食物就源源不絕地進口。而且他們還可以選擇讓獵物一咬斃命,直接升天,抑或是讓獵物成為他們的族人,大夥兒一家親。

  他們是誰?他們便是人人聞之喪膽的吸血鬼家族——莫里西斯家族。

  不過他們也不是完全沒弱點啦,就像現在,他們便陷入了愁雲慘霧之中——「趁著你們今天都在,我有話對你們說。」一位莫里西斯家族的長老露出尖牙,語重心長地對家族中一群年輕吸血鬼道:「前些日子,我幫你們用塔羅牌推算了一下……」

  其中一位微一抬頭,利眸射出寒光,語氣仿若千年寒冰:「你該不會又想耍我們吧?」哼!上回他也是用什麼塔羅牌占卜,說會遭逢大劫要大家避難,結果呢?什麼鬼事也沒發生。

  「這次不同。我算了好幾次,結果都相同,你們千萬不可大意。」長老一臉擔心地看著大家,隨即像想到什麼似的,從懷裡掏出一顆水晶球,用黑袍的袖口擦了擦;接著,他念了一段咒語……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水晶球由原本的透明澄澈忽地轉為一陣混濁,待那煙霧散去,裡頭出現他們的居所——古堡。古堡長年無人煙,陰森可怕自是當然,可奇的是,古堡的上頭竟籠罩了一層層黑色迷霧,而且有愈來愈往下的趨勢……

  原本個個閒散、毫不在意的眾人這會兒終於肯將注意力移往一旁急得快冒煙的長老身上。見到那水晶球顯示的異象,大夥兒終於面露一絲疑惑,等著聽長老的下文。

  長老指著水晶球說:「相信你們都看到啦,種種異象再加上我用塔羅牌所占卜的結果顯示——你們將會有個大劫數,如無法及時化解,恐怕……」

  一見他打開話匣子又不知要說到哪裡去了,另一位陰氣逼人的吸血鬼微扯嘴角、露出尖牙,尚未開口,識趣的長老立刻巧妙地轉移話題:「要……要化解劫數其實不難。我們雖非人類,可也是得結婚生子才能延續莫里西斯家族的下一代,正好這一次的劫數我……」

  「講•重•點!」大家這一次十分合作,一起露出尖牙向他咆哮。

  「好好好!我說就是了。」掏掏耳朵,長老不滿地叨念:「現在的年輕人真是……」

  「快•一•點!」

  「只要能找到你們的命定新娘,讓他們成為我們的族人,就可以逃過劫數!」長老嚇一跳,立刻將化解的方法一口氣說完。

  「嗟!早說嘛,不過是要去咬人類的脖子一口,我還以為是類似去吸死神的血這種困難的任務呢!」其中一人語帶不屑地道。

  「事態緊急,你們可得趕緊出發才行。」長老忙著催促。

  另一人頭一偏,表情一看就知道耐心已經用完,冷冷地問:「長老,你是不是忘了告訴我們什麼?」

  咦?我都說啦……啊!我曉得了。長老露出了然一笑,朝大家揮揮手,「路上小心喔!」

  「長•老!」眾人頭上一把怒火,再次朝著他怒吼。

  也許是被這麼一叫,他一拍頭,這才想到忘了告訴他們一件重要的事。「別這麼小氣嘛,我不正要說了嗎?」

  他清了清喉嚨,「你們這次得易容成人類到命定新娘所在的時空去找到他們,才能化解你們的劫數。」

  「廢話,不然穿著一身黑袍不嚇死人才怪!」

  「呃……」長老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只能乾笑:「嘿嘿嘿!」

  「長老,快告訴我們正確的時代和新娘的長相!」衣袖一揮,裡頭最不多話的一位開口了。

  要命!他最怕的鬼就是他了。「喔。」他閉眼再次念了一段咒語,一陣煙霧乍起,水晶球裡霎時出現一位位分屬不同時空的俊男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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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莫里西斯家族」亦是「吸血鬼家族」他們是所有吸血鬼族群中最龐大的。

  紫爾.法煌茲,莫里西斯家族中最優秀的人材,實際上的年齡三百五十歲,外觀上看來卻只有二十四歲;仁劍大學全能型的高材生,個性灑脫不馴、狂放不羈,俊俏的面貌,迷煞了眾多少女心,炯炯有神的眸子裡透著嗜血的光芒,他喜穿暗黑色衣服,看來更為冷漠。另外他不但長生不老,還具備跨越時空的能力。

  他喜歡甜美又新鮮的血,利用自己俊穎的外表,根本就不愁沒血吸,只要他隨意拋出一個挑情的眼神,就可以召來一堆白癡女人主動供他吸血。

  這樣的他,根本就不必來到「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台灣,他們的國家可比這裡好上千萬倍。

  偏偏他不曉得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前不久德隆望尊的長老告訴他說他有個大劫數,如果他想徹底躲過這個劫數的話,必須找到他命定的新娘並帶回古堡,這樣才能破解劫數。

  而他的命定新娘正是與他有過一段情,他想再度追回的女人。

  三百年前,他可是個名副其實的少女殺手,對於女人他向來都是採取來者不拒的原則,凡是身材姣好的年輕女人,他一律接受,但那時,竟出現他生平第一個想要的女人——絕美的芯吟涓。

  她的思想不僅單純且天真,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好,這樣完美無缺、溫柔嫻淑的她,馬上成了他最想掠奪的目標,沒多久後,她果真如他所料想般的完全沉溺於他的愛意中,但是他卻開始覺得索然無趣,不安的靈魂,並不因為擁有她而滿足,於是他便朝外發展,尋找其他更棒的女人。

  誰知在他與另一個女人歡愛時,卻不幸地被她給發現,她質問他究竟愛不愛她,而他則十分乾脆地回道:不愛!

  更可悲的事還在後頭。

  在她明白了愛人背叛她,且不再愛她之際,她的好友竟然選在此時與她絕交,在雙重打擊之下,她已無力再去愛人,而且也不想再去相信任何人,在那孤單的日子裡,她絲毫沒有存活的念頭,只有漸漸地等待死亡的來臨。

  當他再度想起她並找到她之時,發現她已有好幾日不曾吃東西,而當場死在他的面前。在那一剎那,他第一次體驗到所謂「失去」的滋味究竟是多麼的苦澀,他真的後悔了,一直以為他對她根本沒有絲毫感情的存在,更妄自地斷定她一定可以活得很堅強。

  想不到……萬萬也想不到,她竟是如此的脆弱,稍稍一個打擊便輕而易舉地將她擊垮。

  所以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因為他要將她綁在他身邊,不再讓她躲避自己的心和愛。

  紫爾利用自己的特殊能力輕易便查出,三百年後的芯吟涓生長於台灣,名字叫作瞳滕昀,目前正在「煌澤國際企業集團」裡當經理的個人秘書。

  為了要趕快擁有她,當夜他便來到她經理的家中,將他們家中所有人的血全數吸光,並用「代職經理」的身份,以真面目進入煌澤國際企業集團,想藉此接近她。

  雖然他十分成功地進入公司,但不知是他和她的磁場不同還是怎樣,她居然可以完全漠視他的存在,光憑這點就足夠令他更想要得到她。

  她黑髮及腰,風兒輕輕地吹拂過時,飄逸的姿態,令所有男人皆為她而癡狂不已,黑眸如夜辰,絕俗芙顏,纖細的小蠻腰,總是一臉冷漠,對愛情冷感,所有人皆叫她——冷感女人。

  她酷——見人從不打聲招呼,無論是誰都是如此。

  她冷——她對人總是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

  她絕——請教她問題時必須要有被刮的心理準備。

  想起前二天,他也只不過是當著眾人的面,狠狠地罵了她一頓,因為她竟把他最喜歡的咖啡,換成他最厭惡的茶,不過,就算是如此,她也不必記恨到現在,要是他的話早就忘了那回事。

  不過,從她今天的態度看來,恐怕她還把那事記得一清二楚,就從他剛才叫她進來到現在,已有三分鐘的時間了,她仍然還是一副高傲的賤樣,連看也不屑看他一眼,根本無視於他這個「代職經理」的存在。

  她厭惡他。

  他從來沒有見過有哪個女人能將「厭惡」這二個字給徹底表現出來,而她面無表情的俏臉上是百份之百的敵意。

  是他的錯嗎?或許吧!

  看著她那雙翦翦水眸裡淨是不屑,姿態高雅地用手環著胸,他靈光一閃,腦中頓時想出一個可以惹她發怒的辦法。

  「滕昀,你這份資料可否再重打一次,光是這一頁就已經錯誤百出,你究竟有沒有用心在工作上?還是你根本就沒用腦子。」

  他刻意將最後那四個字的語氣加重,果真,她臉上的表情因他那極度諷刺的話語而難看到極點。

  吸氣……吐氣……吸氣……她不斷反覆此動作,為的就是要壓下心底的怒火。「我有沒有用心你管不著,這份資料我帶走了。」

  她實在討厭他那逼人的厲眸,因為彷彿要將她看透般。更令她討厭的是,他居然在代職的日子裡,輕而易舉地勾走她妹妹瞳滕君的心,並讓她主動地將整個人交給他,讓她這個做姐姐的實在搞不懂,像這樣虛有其表的男人,到底是好在哪裡?

  他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對所有人皆採冷漠姿態,但對於她,他卻一反平常,時常以挑戰她的脾氣為樂,越是見她生氣,他臉上的笑容就越大。

  不過,最令她感到疑惑的是,上任經理的死也未免太奇怪了。

  她只知道有人死於被火燒、自殺、跳樓、喝毒藥……等,但她從未見過有人是死於被吸光身上的血……除非這世界真有吸血鬼的存在。但這也太扯了吧!揮開心底層層的疑慮,她現在只想要遠離眼前這個令她痛恨不已的男人,她邁開步伐往門的方向移動,根本就無視紫爾•法煌茲的存在。

  「站住!」他大聲喝道,從來沒見過有哪個女人可以完全漠視他的話,只有她——瞳滕昀。

  雖有聽見他的話,但……她打算不理會,直接走人,不想再看到他這號礙眼人物。

  修長又白皙的小手才碰到門把,正欲打開門的那一剎那,他突然冒出,並霸道地鉗住她的身子,將她給定在牆上,輕瞇厲眸。

  「你剛才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如果敢說沒有,他就……

  「你管那麼多幹嘛?我欠你了嗎?你叫我站住,我就得站住,那你當我是什麼?」

  這傢伙以為他是誰啊!他以為每個女人都一定得買他的帳嗎?可她就偏不,光看他那副自大、高傲的態度,就讓她噁心的想吐。

  「為什麼你的火氣總是那麼大?我有惹到你什麼嗎?」這女人還真容易動怒,隨便一句話就可以把她逼得怒火騰騰。

  「沒有。」一思及她的好友瑤詩曾為了男人而笨到去自殺,她就不由自主地恨男人,再加上他那一臉不正經的模樣,她就更是生氣。

  反正全天下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是嗎?那麼……你今天就把所有的資料給我打完才能回去。我想依你的能力應該可以辦到的,對不對?」看來為了留她下來,也只好使出這種下流的手段。

  「你……公報私仇!」恨啊!誰教他的職位比她還要高。

  「隨你怎麼說,不過,如果你肯求我的話,或許我可以考慮一下……」紫爾故意拉長尾音,黑眸裡透著一抹饒富興味的光芒。

  「不必,我做。」他越是想看她低頭,她就偏不!

  掙脫他的鉗制,回到經理室外的座位上,她拿起文件開始專心並認真地打起字來,本想不再理他,可是他那目不轉睛的凝視,令她如坐針氈。

  想命令自己專心,可惜……心跳聲卻比打字聲還大,好難啊!

  這傢伙根本打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讓她好過!怪的是,之前經理就算面對她的怒火,也不敢發出一聲抗議,怎麼現在這個代職經理不但敢大聲叫她站住,而且還命令她做key in這類的工作,用膝蓋想也知道他是在整她。

  一想到這,她就越打越氣、越打越火,恨不得把他臉上那自信的笑顏給抹去。倏地,她站了起來,想逃離他的注視,卻不慎碰到公司的總電源開關,霎時,全公司陷於停電狀態,她俏臉刷白,只能愣愣地站著。

  不知不覺中,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原本晴朗的天空聚集了層層烏雲,天空劃過一道強烈的光芒後,隨之而來的是轟隆作響的雷聲。

  「看看你剛才幹的好事!」紫爾抿著嘴,憤怒的黑眸彷彿想將她給燒燬。他從沒見過有這樣的女人,蠢、笨、呆這三個字,恐怕還不足以形容她。

  「我……」完了,看來這下子她真的毀了。

  「還不趕快去找總開關,把它給打開啊!」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笨的女人。

  「我……」第一次,她被人刮得體無完膚,不過,這也是啦!因為這全都是她一個人的錯。

  由於不習慣在黑夜中行走,她不是碰到桌角,就是撞到椅子,再不就是打碎花瓶,惹得紫爾真的很想爆笑出聲。

  他可是個吸血鬼,對於黑暗可是十分習慣,自然可以輕而易舉地看見她那些糗態。

  怪了,怎麼她都一直沒有摸到總開關,難道……會是方向感有誤嗎?

  再次不小心撞到桌子時,他很快地衝到她面前,並擁緊了她。「你到底找到了沒?」

  他笑問,更惹得她一肚子火,卻無處可發。

  奇怪!這個代職經理怎麼一下子臉臭到極點,一下子又笑得樂不可支,真是個怪人。

  「沒有。」聽到他那幸災樂禍的笑聲,她更氣了。

  「哦!要不要求我幫忙?」怪了,這女人究竟在彆扭個什麼勁啊!連求他一下都不肯。

  「不必了。經理,你可不可以放開我?我要去找總開關。」

  一心全繫於總開關的她,根本未察覺到他逼人的熱氣,正火速地朝她頸項移近。

  「不放,除非你求我,要不然的話,說什麼我都不放。」他出其不意地吻上了她的唇,撬開她那紅嫩的唇瓣,汲取她的香甜。

  想也不想地,她立刻給了他火辣辣的一巴掌。

  「原來你是這樣趁人之危的小人,算我看錯了你!」

  她眼中蒙上一層淚,不願再與他待在同一個地方,惟有選擇逃開他,才是真正屬於安全的地方。

  「滕昀,這只是一個小小的開始,你終究會是我的。」紫爾對她說道,同時也是對自已發誓。只因這樣悸動的感覺,全世界惟有她一個人才能夠給他。

  冒著風雨回到家的瞳滕昀,心中只想著:這一次,她非得要跟妹妹說個清楚
明白不可。

  誰知當她一打開家門,便發現妹妹滕君居然親密地靠在紫爾•法煌茲的身上,那也就算了,還任憑他恣意地親吻著她,這樣火辣辣的畫面呈現在她面前。

  突然,她腦中閃過一個想法:如果此刻他抱的人是自己的話,那該有多好。

  完蛋了,她是中了他的蠱毒了吧!他可是妹妹的男友啊,她怎麼會這樣想呢?

  「你愛我嗎?」瞳滕君嬌聲問道,因為她十分清楚她已經不能沒有他了,怪只能怪他太會甜言蜜語,不僅把她迷得團團轉,更把她的心給攫走了。

  「小笨蛋,我不愛你那我還能愛誰?你想想我究竟是為了誰千里迢迢地從公司特地趕來,再說這種愚蠢的話,我可就不理你!」

  紫爾故意這麼說,主要的目地是想看看站在他們身後的瞳滕昀聽到這一席話後,感覺是如何。是嫉妒呢?還是憤怒?

  「好嘛!那我就不說了。我什麼都聽你的,我啊,就只怕你不理我。」瞳滕君好聲好氣地說著,為了愛情她可以連命都不要,只要眼前的他肯疼惜她一輩子就行了。

  不知是已無法忍受他們這般的親密,還是另有原因,瞳滕昀控制不住地嚷道:「滕君,你醒醒吧!千萬別被這個傢伙給騙了,他根本就不愛你。」瞳滕昀忽略心痛的感覺,只想徹底地搖醒自己的妹妹。

  「姐……」

  瞳滕君實在是難以相信自己的親姐姐居然不願認同她的愛情,壓抑不了的淚水如泉湧般徹底地流下。

  「滕君,我……只是想跟你說明白,免得你以後發覺被騙時,到時想收回自己的心就很難了啊!」這樣虛有其表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成為滕君一生的依歸。

  「為什麼?不!我不聽,我不要聽姐姐的話,我不要。」瞳滕君死命地抱著紫爾,彷彿要和他同生死,不管姐姐再怎麼否認她的戀情,她也不聽。

  「滕君……」為什麼他總是能夠這麼輕而易舉地得到所有人的喜愛?她實在是好氣啊!

  「紫爾,我不要跟你分開,我不要……」

  為了不讓她繼續哭鬧下去,他吻上了她的唇,輕道:「別哭了好嗎?就算你姐姐再怎麼否認我們,我還是依舊愛你不變。」

  看來她真的是跟他槓上了。

  「真的,我……」一聽到他的話,瞳滕君只覺得她的心暖暖的。

  瞳滕昀一見他們依舊故我,氣得拿皮包衝了出去,根本就不管外面是否颳風、下雨,在這一刻,她只想趕快離開這裡,根本不想再繼續待下去了。

  「別害怕!乖,把臉擦一擦,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守著你。」

  他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擔心瞳滕昀,在這麼惡劣的天氣下,她怎能不顧自個兒的身子,就這樣衝了出去。

  「嗯。」也許是因為哭太累了,瞳滕君有些疲倦,就在他溫柔的話語中,在他的懷中睡著了。

  確信懷中的人兒完全熟睡後,紫爾便悄悄地去找瞳滕昀。

  從家中莽莽撞撞衝出來的瞳滕昀,根本就無懼於這樣的壞天氣,這一刻她只想讓自己的腦子清醒。

  為什麼她剛才會有那樣奇怪的念頭?說不定,她是被他氣到瀕臨崩潰,才會讓自己變得跟平常不一樣。

  算了,她不想在此時去探究自個兒內心的想法,只想讓混濁的腦子趕快清醒。

  好累……第一次,她真的感到自己內心所負荷的遠遠超過自己所能承受的。回想起過去那段

  慘淡的歲月,她真的就好想哭,可惜的是,她已沒有任何淚水可以流。

  為什麼會這樣?她無力回答自己。

  紫爾靠著他那獨特的能力,很快地便知道瞳滕昀目前的所在地。原來她人在大街上並淋著雨,獨自一人站在無人的街頭,渾身濕淋淋,表情痛苦,他連忙走過去擁住她,不願讓她獨自承受這般的痛苦。

  她因為他那突如其來的舉動而稍愣了一下,隨即狂亂地揮舞著雙手和雙腳,目的就是要遠離這個危險人物。

  她不懂,無論她如何對他,他總是一臉笑嘻嘻的,根本就不把她的憤怒當作一回事。

  「放開我!放開我……」她朝天嘶吼。

  大雨不斷地落下,淋濕相擁的兩人,但此刻的他根本就不理會,他只想知道她究竟受到了什麼樣的打擊,讓她對所有人總是一臉冷漠。

  「為什麼你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為什麼你總是不肯讓別人瞭解你?告訴我好不好?我想知道原因。」

  「我……沒有。」他為何想要瞭解她?

  從以前到現在,從未有人試圖剖析她的心。而他來到公司根本還不到一個月,且在還未清楚她的為人之下,就妄想剖析她。看來他是試圖做個聖人來解放她的心,脫離這個悲哀的境地。

  說什麼她也絕不能說出那件事。雖然心中是這樣想,然而無助的淚水卻不聽話地流下。

  「你究竟懂不懂我的意思,你到底要保護你自己到何時?」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從未見過這麼固執的女人,簡直就像烏龜轉世。

  「我不懂你剛才的意思是指什麼?」事到如今,惟有裝傻一途,如此才能擺脫他的逼問。

  「你少裝傻了,你以為你用那種敷衍的話來堵我,就可以敷衍過去嗎?」她實在是太小看他了,透視人心的能力,他可是比她還高竿。

  「我……」她不能說啊!

  所謂「開啟心房」,對她而言是多麼遙不可及的事啊!一想到這,她受不了地大喊一聲:「與卿何干?」

  「好,就衝著你這句話,那我就告訴滕君說我早就愛上了你,那麼……你想你那患有心臟病的妹妹會如何?」為什麼她就是不肯讓他瞭解她?為什麼她就不能試圖讓自己去相信他?

  死!

  她十分肯定,她那笨到極點的妹妹,絕對會為愛而死。

  「你究竟想要我怎樣?」

  她實在是搞不懂,他這麼做到底用意何在?

  「很簡單,我要你絕對的服從。」他曖昧地道。如果她笨到不懂他話中涵義的話,那麼……

  「什麼?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我根本就不懂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到底想要說什麼?她總認為他話中有話,可是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懶得再解釋下去,於是他便接著道:「最近慶興公司要與我們簽約,我要你陪我去台南。」

  不管她的怒火,他執意將她帶離雨中,來到了屋簷下。在她還未站定之時,硬是狂佞地以舌撬開她的雙唇,封住她接下來的反抗聲音,盡情地與她的小舌嬉戲。

  好香甜的滋味啊!

  他忍不住輕歎了一聲,他只想與她一同沉溺下去,直到永遠。

  當她意識到自己因他的狂吻而不自覺地張開嘴,無助地回應著他時,第一次,她感覺到迷惘。這樣的感覺怎麼會來得如此之快,好似在上輩子她合該就是他的,但他卻是妹妹的男友……一想到這,她的小手忍不住去推拒他,再怎樣,她也不能去搶妹妹的男友啊!

  感覺到她的推拒,紫爾的手臂緊擁住她的小蠻腰,將彼此間的空隙化為零。香醇的氣息霸道地灌入她的口中。

  冷冽的寒風吹過早已被雨淋濕的兩人,不僅打斷了他好不容易所製造出來的情慾,更是令她嬌弱的身軀直打哆嗦,並犯起頭痛。

  「咳……」喉嚨的不適令她難受。

  「怎麼了?」該死的!他暗罵自己一番。他怎麼忘了在這麼嚴寒的天氣下,她根本禁不住冷風的侵襲。

  當她想說沒事時,突然頭痛更劇,昏眩的感覺襲向她,下一刻,她便昏倒在他懷中。

  「瞳昀……」

  他緊張地摟住她的身子,並摸著她的額頭,這才發現她竟在發燒。

  他立刻二話不說地抱起她的身子,直衝他現在的住所——滕爾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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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滕爾大廈紫而抱著昏迷的瞳滕昀來到他住的房子,他從口袋裡掏出鑰匙將門打開。

  一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古典高級進口沙發,及溫和的燈光照著整間房子,一眼便可看出這個房子應是精心設計過的。

  很快地,他來到自己的房間,將她放在床上,他摸著她的額頭,發現比剛才更加熱燙。

  他發現她身上的衣物全濕透了,原本想要請別人來脫她的衣服,但他馬上否定這想法。

  她的身子除了他能看以外,其餘的人都不能看,就連女人也一樣。

  在他的世界裡,可從來不曾聽過「感冒」這兩個字,他該怎麼辦呢?

  對了,聽說女人的高潮可以致使流汗,也許可以利用這個方法讓她流汗退燒。

  他的大手如滑蛇般快速地來到她的背後,她今天穿的是連身裙,所以只要輕柔地把後頭的拉鍊給拉下,便可以脫掉她的衣服。

  她的身上只剩下兩件貼身衣物,他的手輕柔地撫上她那柔嫩的小臉,蒼白冰冷的小臉令他心疼。

  隨後,他將視線移至她隆起的胸脯,再往下來到她那小巧的肚臍,情不自禁地,他的唇舌很快地在此展開攻掠,此舉更是引起他自身的反應,同時也令發燒的她,如同睡美人般被王子給吻醒。

  「我的頭好……痛……」

  她星眸半掩,渾身發熱。

  「別怕,待會兒流個汗就沒事了。」

  壓下她的雙肩,接著快速解除她身上的束縛。

  她的頭好痛,痛到快要令她發狂。

  狂熱的吻立即展開,滾燙而熱切的吻快速地向她襲來,他一心一意只想要讓她與他一同在慾火裡燃燒。

  他蠻橫地撬開她的紅唇,汲取她口中的甘甜。

  無論她是多麼刁鑽的人兒,到了他手裡,除了被他降伏外,她根本無法逃脫。

  奇怪!為什麼她漸漸感到呼吸有些困難,好似有把火正從她的腹部開始蔓延開來,令她更加難受。

  她感覺到有個男人正狂烈地吻著她,堅定的雙手緊抓著她的香肩,不讓她隨意亂動。

  「不……」雖然她想要大喊,但由於她實在頭疼得快令她受不了,令她喊出來的聲音顯得有些微弱。

  在紫爾聽來,那輕喃的聲音像是在邀請他繼續下去似的。

  「好熱啊!」

  為什麼會有一股像火燒般的感覺快速地在她身上蔓延開來?他到底在她身上施了什麼魔法?他起身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身赤裸地覆上她的身子。熾熱的黑眸著迷地看著她那因發燒及情慾而發紅的小臉,接著他的手撫上她的胸脯,讓她的蓓蕾在她手中變硬,得不到滿足的手悄悄滑至她的私密處……沒多久,她全身上下便泛著汗水,不僅是她,連同幫她製造熱潮的他,也一同流著汗。

  手搭在她額頭上測試著她是否還在發燒,值得慶幸的是,她在出汗之後,就完全退了燒。

  「呼!終於退燒了。」他拿起一旁的毛巾,忍著要她的慾望,將她全身上下擦拭乾淨。

  他將她整個人摟進懷中,彷彿就像是一對十分相愛的戀人般相擁而眠……

  翌日。

  嚴冷的冬天裡,鳥兒仍然啾啾地叫著,天空中也飄著些許的絲雨。

  「好冷……啊!」

  由於身子嬌弱,實在是抗禦不了這般嚴冷的天氣,瞳滕昀的身子便主動地朝他靠近,尋求暖意。

  在她那嬌柔的身子一貼近他時,他便睜開雙眼,更加擁緊她,將身上的溫暖全數傳遞給她,不再讓她感到冷意。

  緊皺著俏眉的她,就連在睡夢中也依舊不安穩,一顆顆豆大的淚珠靜靜地流出,浸濕了她的臉龐,她嘴裡也不知在喊些什麼,彷彿是某個東西一直在糾纏著她、困擾著她。

  她的小手緊緊地抓著床沿,就像是在尋找支持般,他看了不僅心痛起來,在她堅強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極為脆弱的心。

  為了要敲開她的心房,惟有不斷地刺激、戳痛她的心,才能徹底解開她心頭上的結。

  「喂!笨女人,你該醒了吧!一直睡在這裡恐怕不太好。」不願再見她那傷心的淚水,他想見到她那張神采奕奕的小臉。

  緩緩地睜開雙眼,她突然感到眼角掛著淚水,她立刻撇過頭去,用手抹去眼角的淚水,原本看來脆弱的神情,在此時變得冷冽。

  穩定自己的情緒後,再將視線悄悄地往上移,她發現躺在她身旁的男人竟是————紫爾•法煌茲。

  視線往下移,天!他怎麼會沒穿衣服。健壯的身材、結實的腹肌,完美無缺地展露在她面前。

  「怎麼,看到我這麼好的身材,就樂得說不出話來啦?」他故意調侃她,主要目的還是要引起她的怒氣。

  「你管我那麼多做什麼?不過,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咄咄逼人的語氣,令他聽得極度不滿。

  「小姐,這可是我家,所以我當然會在這裡。」他沒好氣地看著她。

  「那……我又為什麼……」她突然話鋒一轉,纖細的手指著他那裸露的身軀,大叫道:「對了,你幹嘛不穿衣服?」

  「拜託!別光說我一人,你自己也沒穿。」他笑道。

  「什麼?!」

  她高分貝的嗓音,令他覺得刺耳。下一刻,只見她以白皙無瑕的小手,立刻拉起棉被遮住自己的身子,此舉更是引來他一陣狂笑。

  「你現在才遮不覺得太晚了嗎?再說,你身上也沒幾兩肉,讓人看了都會倒味口,根本就不會聯想到那種事。」

  他恣意地批評,眼底的不屑和輕蔑不僅打擊了她的自信心,更是激發出她前所未有的怒意。

  「你剛才說什麼?」

  這傢伙……這傢伙真的是大令人生氣了。

  失去理智的瞳滕昀,突然反常地展開一抹燦爛的笑容,卻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她的手掀開棉被,露出她美麗的胸脯,纖細又白皙的雙腿彷彿想吸引他的注意般地伸展;他的黑眸冷冷地掃過她的身子,彷彿她做再多也是多餘的,臉上更是掛上「遺憾」二字。

  怪了!他是聖人嗎?

  怎麼她都做到這樣的程度,他臉上的表情不但沒變也就算了,還表現出一副她很愚蠢的樣子。好,她就不信她會引不起他的性慾。

  老天!光看到她打開棉被後那誘人又令人憐惜的姿態,簡直快令他招架不住了。

  如果她再這麼繼續擺出誘人的姿勢,他絕對會馬上要了她;而照這情形看來,他的願望恐怕就快要實現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穩氣息,小手輕撫上他那張迷人的臉龐,慢慢地吻上了他的唇。

  不善於接吻的她,不知所措地伸出粉紅小舌,輕繪著他的唇瓣,半掩星眸的她,根本就不知她即將陷於他所佈下的魔網中。

  冷笑了一聲,紫爾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炙熱的火吻狂佞霸道地封住了她所有的嬌吟,大手恣意地揉捏著她的胸脯,另一手則鉗制住她的身子不讓她亂動。

  直到彼此都需要空氣,紫爾才稍稍遠離開她,趁著情慾正濃之際,狠狠地潑了她一桶冷水。

  「這樣才叫誘惑,懂不懂啊!笨女人。」

  「你……」胸口一團鬱氣在她心中竄燒起來,她差點想舉手揍人。

  「你是夠了沒?還不趕快穿衣服。女人,要有自知之明,明知道沒有什麼身材就別亂露,免得讓人看到想吐。」

  從來都不曾見過像她這麼笨的女人,隨便幾句挑釁的話,就可以任意地在任何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身子,簡直是他媽的笨到沒話說。

  隨即,他想到如果今天她不是在他面前裸露,而是在另一個男人面前……不!她絕對不敢這麼做的。

  夠了!夠了!夠了!她實在快要受不了這傢伙的尖酸刻薄,簡直難以想像滕君竟能夠忍受像他這樣的男人。

  「我不屑再聽從你的話,我辭掉工作,這總行了吧!」

  憤怒的火焰不斷地在她的心中狂燃,她真想立刻用雙手把他給掐死,免得禍害遺千年。

  「別忘了我手上仍握有你的把柄,如果不想害你妹妹的話,就給我識相些。」他的黑眸,曖昧地掃了她一眼。然後二話不說地拿起一旁的衣服迅速穿上,並打開門走了出去,完全不管是否會惹火俏佳人。

  也許是氣到無力了吧!她防備的心因他的離去而稍稍鬆懈了一些,深吸了一口氣,只想恢復原來的自我,不想因他而氣壞了自己的身子。雖然她在內心這樣告訴自己,但心底深處卻仍然怒氣沖天,無法抑制……

  該死的王八蛋!

  怎麼自從她一遇見紫爾之後,幸運之神就一直不願眷顧她。她今天「那個」剛好來了,她只覺得痛到沒什麼力氣走路,而這個代職經理卻說今天要下臺南。

  「我……我……不去。」

  管他的,反正她就是決計不去就對了。唔,好痛!她小嘴緊咬著下唇,忍受著非比尋常的痛苦。

  「你不去?」奇怪!平常的她都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怎麼今天她的臉上總帶著痛楚與壓抑。他一反平常的高效而顯得緊張,他確定他太在乎她所有的一切,已無法再繼續對她冷漠下去。難不成是她看錯了,這個代職經理竟會因她的痛苦而擔心?

  一思及此,她心頭竟泛起一絲絲的甜蜜,甜進心頭的感覺,快樂得令她難以形容。

  「該死的,你到底是怎麼了?」

  輕柔地將她擁入懷中,讓她將全身的體重全部放在他身上,這一刻他放下了男性的自尊,只願當她一輩子的依靠。

  「我……肚子……好疼……」緊皺著小臉的她,無法想像這般溫柔的他和之前那個尖酸刻薄的他,還有昨天那個威脅恐嚇她的他,統統都是同一個人,難道是她痛到眼花了嗎?

  直到被他抱至懷中時,她仍舊難以相信原來在他那高傲、惡毒的心底,竟會撥出一絲絲的空間來關懷她。

  是她的錯覺吧!她壓抑自己心底悸動的感受,堅絕否認到底。

  因她不願正視自己內心的心意,寧願選擇逃避,也不願去想這樣的問題。

  她怕一旦她透露出一絲絲的脆弱時,他又會故態復萌並武裝起原有的冷漠,萬一真如自己所想像的那樣,那她該如何去接受殘酷的事實?

  「你怎麼不早說呢?究竟是痛多久了?」該死的女人,明明知道身體不舒服還勉強自己來公司,真是笨到極點。

  「我……」虛軟無力的嬌音,難過到連話都說不出來,惟有用她的眼眸祈求他別再問下去。

  「夠了!現在什麼都別說,你只管休息就行了,等一下我去請醫生來看看。」再也看不下去她那楚楚可憐的嬌柔樣,憤怒的火氣就這麼突如其來地竄燃起來,懶得管此時場所是多麼不適合,他先罵罵人出口氣再說。「你是笨蛋嗎?為什麼你要硬撐著不說出你不舒服的事,難道你媽生你出來連嘴巴都沒生給你嗎?去他媽的,笨到極點。」

  「你罵夠了沒?」忍著疼痛的她,努力地吐出話,馬上堵住他亟欲罵下去的話。

  「你……很好。」

  他嘴角揚起一抹極為陰森的笑,凌厲陰狠的黑眸讓她為之一震,但她仍佯裝一副不太理人的姿態,硬是強調她剛才的話就是對的。

  「慶瑋,立刻給我進來。」

  他打了內線喚人。

  沒多久——一個年約三十歲的男人慌慌張張地走進來,低著頭不太敢看向紫爾。

  「經理,有……事嗎?」

  面對這個代職經理,他心裡還是忍不住地害怕起來,他很想表現出他最好的一面,但……很難。

  「今天所有的會議,統統都往後挪。」他交代完所有事後,便擁著懷中的可人兒快速離去。

  「是。」

  林慶瑋一回答完話後便抬起頭,正好看見他們的代職經理親密地抱著他的秘書瞳滕昀,不顧他人異樣的眼光,走進他專屬的電梯下樓。

  「不行,你……」全身無力的瞳滕昀對於他剛才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的。她記得今天有關於上千億元的合作案正等著與他討論,如果不去的話,這件案子肯定泡湯。

  「閉嘴!笨女人,身子虛就少說話,省得讓我罵。」

  「我……」

  不行了,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可以與他對抗了,最後,她就這麼直接昏睡在他的懷中。

  見到懷中的她已經深深地熟睡,他便安心轉移空間,在下一秒便來到他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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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紫爾將瞳滕昀輕輕地放在沙發上,並仔細地看著她那美麗的芙顏。

  他從未曾想過一場早在三百年前便已發生過的戀情,竟會在這一世紀來做完美的結局。

  對她,他有說不出來的心痛,他欠她的實在是太多太多。

  如果再得不到她的愛,也許再也無任何見面的機會了。

  一想到這,他的心頓時煩燥不已。

  同一時間內,情桀神——是紫爾最要好的損友,因為擔心他來台灣這麼久,怕他玩得過火,於是也轉移空間,趕來看看他是否安然無恙。

  他突然出現在紫爾眼前,並輕拍一下他的肩。「想不到一向自恃為少女殺手的紫爾,竟會為愛而苦。」

  情桀神一臉痞子的模樣,令人想狠狠地送他一拳。

  「是嗎?」

  紫爾不做任何正面的回應,淡淡的應了一句。但俊顏上的神情完全說明瞭他剛才的掙扎。

  「你如果真想要得到完整的她,就必須要有足夠的耐心。」

  怎麼現在一旦真正與她碰面,卻變得尖酸刻薄起來,這可不像是他情桀神所認識的紫爾。

  「也許吧!」

  煩啊!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他只要一碰到有關她的事,他所有正常的行為都變得不太正常。

  「她並非你所想像中的那麼堅強勇敢,說不定你隨口的幾句話就可以很輕易地逼瘋她。」

  深陷於愛河中的兩人,應該早在三百年前就有個結果了,哪知竟要兜個這麼大圈來續前緣,真是笨到極點。

  「有嗎?」

  奇怪!情桀神怎麼比他還清楚她的事,難道……狂怒的火焰不斷竄燒,幾乎要焚毀他的理智。「你這傢伙未免也大會吃醋了吧!我只不過是稍微點醒你一下,你就瞪我,真是好心沒好報。」他都已經說得那麼清楚了,他還不明白,那真的是沒救了。

  實在是懶得繼續理這傢伙,他還有其他事得做呢!一想到這,紫爾心頭就煩燥不已,他邁開腳步走至窗戶邊,伸手打開窗,任憑強風不斷吹上俊臉,沉思中的他並未察覺情桀神的離去及瞳滕昀的甦醒。

  睜開雙眸,小手輕撫著肚子,腦中突然想到今天正巧是國中同學會,該死的!怎麼所有的事都在今天發生。

  拖著不適的身軀,她硬是爬下床,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慢慢地走出門。

  她不知她這一去,將會有件出乎意料之外的事發生在她身上。

  一心趕著去赴約的瞳滕昀,完全不曉得自己那令人驚艷的美貌,早已經被一個男人給看上,且一路跟在她身後,直到她為了抄小路走到人煙稀少的地方時,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硬生生地從身後敲昏。

  「啊——」尖叫一聲,她就這麼昏倒在那男人懷中。

  想不到一向將自己的女人保護得滴水不露的紫爾,竟會任由自己出這樣的大錯,放任她一人獨自出門。

  真是天助我也!男人忍不住揚起一抹欣喜的笑。

  待會兒,他要好好品嚐她那絕美的身子,然後再徹底吸乾她身上的血。這一次,他一定要讓自恃高傲的紫爾,因得不到真愛而死去,這一切他全都是為了替哥哥報仇。

  男人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懷中的人兒,果真是一等一的美,仿若是畫中人兒般。

  他按捺不住的狂吻起她那嬌嫩欲滴的紅唇,想測試她是否真如自己所想像中的美好。

  直到他聞出一股熟悉的味道,好像是……就在他抬頭的剎那,突來的一拳揍得他昏頭轉向,手中的人兒也在同一時間從他的手上飛了出去。

  該死的,究竟是哪個傢伙活得不耐煩,居然敢這麼對他!

  瞳滕昀如同飄落的葉子般,緩緩的落下,最後被紫爾抱在懷中。

  天!光是看到她被親吻的鏡頭,他便恨不得立刻殺了他,以洩心頭之恨。

  雖然她的唇早在他之前就已經被自己碰過,但她所有的一切,除了他能掠奪以外,其餘的男人是絕對不准看也不准碰。

  捂著臉的男子,驚叫道:「紫爾?該死的,你不是……」

  「你知道我的名字?」他眸中透著殺機。

  「不、不,我不知道。」

  天!他怎麼會在情急之下叫出他的名字。

  「說出你是誰,說不定我還可以不讓你死。」無論眼前這男人的答案如何,反正今天他是穩死的。

  「我是米希突•傑司。」算了,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紫爾總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彷彿是……啊!對了,他突然想起了一、二百年以前曾有個米希勤•傑司三不五時地跟他搶女人,難不成這傢伙是他兄弟?

  「米希勤•傑司是你的什麼人?」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驚得男人臉色發白。奇怪!

  紫爾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是……我……」完了,這下他肯定會被他哥給狠狠揍一頓。

  「還不快說。」

  冰到極點的聲音,讓米希突心驚膽戰。

  「我……我哥。」死了,他這下真的完了。

  果真在他說完這話後,紫爾花不到二秒的時間,便將他給殺了。

  清涼的微風緩緩地吹過他的身旁,仿若在哀愁著他的死去……隨即,他陰冷的視線轉到手中的人兒臉上,狂烈的怒氣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他的心。

  這一次,他一定要給她一次史無前例的教訓。

  沒多久後,瞳滕昀緩緩地從睡夢中醒來。

  「咦?這裡是哪裡?」

  「你剛才要去哪裡?」

  紫爾的話驚得她不由自主地嚇白了臉,只因她太熟悉這聲音是誰。

  「我……為什麼要跟你講?」瞧他說話的態度彷彿就像是她的男友般,她每做一件事都得跟他報備。

  一隻黝黑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非得看著他不可,他的黑眸中凝聚了所有的怒意,另一隻手不由分說地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他很快地脫光她的衣服,就連貼身衣物也不放過口

  「你到底想幹什麼?」強忍住欲流出的淚滴,在這緊要關頭,她還是不願表現出她的柔弱。

  「做一件你我都想做的事。」這一次,他毋需忍耐自己的慾望,他定要她徹底屬於他不可。

  「不……」

  她想要擺脫他的鉗制,用力推著他。

  但……不行啊!

  光是想推拒他一分,他就會更加地擁緊她的身子,狂亂地封住她的唇,大手揉搓著她嬌嫩的胸脯,另一手則將彼此問的距離縮至最短。

  天!他怎能如此?在他早已擁有滕君之後,怎能又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是絕對不可以的!她那極力抗拒他的心,不想就這麼輕易地受到他的誘惑,但……好難啊!

  面對他那擅於調情的手,她除了無力地接受外,還能如何?

  「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你成為我的人。」他信誓旦旦地說出內心的渴望。

  「不行,我們絕對不能做出這樣有違常理的事。」在她好不容易離開他炙熱的唇後,立刻說出她和他之間的關係是不允許這麼做的。

  他是妹妹的男友啊!

  「那又如何?就算你不想要也得要。」

  他輕撫著她那亮麗的長髮,俯首吻上她的胸,輕輕地描繪著它,就連周遭也不願放過,只為了印上自己專有的吻痕。

  太狂猛了,她怕自己無法承受他接下來所要做的一切。不知為何,她徨彷的心更加緊張。

  「怎麼了?開始感到一絲絲的快意了吧!」他已經無法再對她有任何的耐心,只因在今天見到她被別的男人吻住的那一剎那,他便決定在救出她之後,要徹底佔有她的一切,讓她永遠也不會逃離他的身邊。

  「放……了我吧!我不是你所想的那種女人,而且在我毫無感覺下,絕不輕易與人上床。」她無法相信自己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與他爭論這種奇怪的話題。

  「感覺?哦,那麼待會兒我定會讓你很有感覺。」他要用最激烈的情慾,鎖住她的人。

  美眸中淨是淚滴,迷人的長髮披散在枕頭上,既性感又誘人的胴體呈現在他面前,等著他的掠奪。

  「怎麼了?你口中的感覺是不是指這種?」他輕蔑地反將她一軍,彷彿她之前的話,猶如幼稚園程度般那麼容易就達成。

  「哼!」傲然地撤過頭去,只因她在此時真的沒有任何話可以反駁他,怪只能怪她竟沉溺於他剛才所製造出的情慾中。

  「無……無恥的小人!」她實在是好恨又好氣,他竟能輕易地誘發出她內心所有的渴望。

  「如果我是小人的話,那你豈不就是蕩婦,不過小人配蕩婦倒挺登對的。」他反擊她剛才的話,並徹底挫毀她的銳氣。

  他雙手再度輕撫著她的胸脯,深邃合沉的黑眸,令她看得不禁害怕起來。瞬間,他有力的腿撐開她的腿,一股火熱的慾望立刻沖進她的體內,顧不得她的痛楚與不適,他只想在這一刻徹底解放自己的慾望。

  一場纏綿悱惻的旖旎春光,即將燃燒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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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深夜。

  經過了一番的激情後,瞳滕昀緩緩地起身下床。當她正要走往浴室時,突然間一道冷冽的聲音,在她耳際響起——「就算你真成為我的女人,那也改變不了我對你那蕩婦的評價。」

  她隨即反擊:「謝謝你這小人提醒我這個事實。」

  為了要收拾一顆破碎的心,瞳滕昀寧可獨自一人面對自己的傷痕,直到生命的盡頭。

  心傷,該找誰談?

  從小時候開始,父親就已經把她當成大人在訓練,尤其在功課方面,總是要她非得拿到第一,可惜天不從人願。

  她的資質並非如父親所想的那樣,反倒是妹妹只要一考試絕對是拿第一,從來都不知第二的滋味是什麼。

  就因為如此,父親開始不重視她,並三不五時地在眾親戚面前拿她的成績和妹妹作比較,讓她完全無臉見人。

  就在她痛苦之際,有個年約五、六十歲的老師名為王偉,成了開解她的心理醫生,只要她心中有苦,第一個想到的人永遠都是他。

  只是,她千想萬想也想不到,王偉竟會強暴她。

  一個她絕對相信、完全信任的人,對他,她從未有過任何的戒心,但他竟如此傷害她!

  好恨!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他從來都不知道她是多麼的相信他,多麼的依賴他,甚至還把他當成父親般看待,認為他是絕不會傷害她的。

  自從發生那件事後,她整個人都變了。

  她變得不再想依賴他人,不再想把自己的心事吐出,她懂得如何處理過多複雜的情緒,把自己的心徹底封閉起來。

  她不想聽、不想看,只想一個人承受所有的悲傷,從此再也不想去相信任何人的話。

  就在她封閉自己多年之後,紫爾卻突然闖入她的生活,讓她一貫的堅持瓦解,將她以往所有的理智給徹底顛覆,令她變得不再像從前的那個她。

  天!她該怎麼辦?該相信他嗎?還是相信自己?

  她好困惑。

  她累了。

  就讓她找個地方好好地療療心傷吧!

  她想埋入書中,永不再過問有關感情的事,順便好好理清自己那奇怪的感覺究竟所為何來。

  對了,乾脆就趁現在還年輕去考個大學吧!

  說不定從此就可以徹底擺脫和他之間那曖昧不清的糾纏,同時也可以給滕君一個交代。

  見到她那張蒼白的小臉,他的心因此而緊揪了下。

  他心底有個疑惑定要問個清楚。

  「滕昀,你覺得我對你而言,究竟算什麼?」

  「什麼都不是。」

  她既快又冷然地回答他的問題。無力承受再多的悲傷,及內心的煎熬,只因她不想給自己和紫爾有任何的機會與希望。

  「很好,那就讓一切結束吧!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他的心已漸漸麻木,努力了這麼久,怎知她的答案依舊還是不變。

  看來,他的追愛計劃要宣告——失敗。

  是啊,「結束」是個很好的名詞。

  也許他們之間根本就是個錯誤,也許他們之間根本就不該有過多的情感放至其中。

  隔天,瞳滕昀便提出辭呈,而紫爾也如她所願的批准,並允許她可以自由離去,不必依照公司的規定。

  當她聽到他的指示後,她的心真的徹底沉到穀底。

  原來,她在他心中從未留下任何的痕跡,他心中從未有過她的存在,看來她之前的掙扎可以說是多餘且白費。

  無止境的淚滴,幾乎要將她給淹沒。

  望著她黯然離去的背影,紫爾除了緊緊握住雙手外,並無任何動作。

  他發現自己無法對這段感情一刀二斷。

  惟今之計,就是安靜地給她一個月,讓她理清自己內心的感覺。

  一個月過後,他還是要奪回屬於他的她。

  絕對!

  一個月後

  仁雲補習班

  瞳滕昀淡淡地望了一下招牌上的字,一股厭惡的感覺如排山倒海般湧了過來。不知為什麼,每次一進到這裡就覺得好煩躁、好討厭,但為了擺脫煩人的感情問題,她只好硬著頭皮進入。

  「補習。」她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她心中總認為這種地方無聊到極點,而且補習班的同學肯定個都很勢利,但這也只是她個人的想法罷了。

  走進507教室內,放下側背的全黑型包包,將它丟進抽屜內,俏臉上的笑容毫無笑容。

  她想起今天正巧又要換新班導,原本不算美好的心情完全破壞。

  突然間,她又想起了那個曾經試圖剖析她的紫爾。

  已經一個多月了。

  他已經忘了她嗎?

  還是他根本……算了,還是別想太多。

  為了不再繼續再想紫爾的事,她只好回頭和同學閒聊。

  「愉婷,你不覺得之前的那個班導很好嗎?為什麼要換?難道補習班的錢很多嗎?

  怎麼老是將一些多餘的預算放在這些新來的班導身上?」她就是不想換,就是想要之前的那個左老師嘛!

  謝愉婷是瞳滕昀剛新交的好友謝愉婷,她也挺無奈地說道:「要不要換是補習班作決定,又不是學生,就算不想也還是要點頭啊!」

  語畢,謝愉婷換上開心的笑容。「對了,告訴你一件事,那個新班導已經來了喔!

  長得挺帥的。」「哦。」

  她懶懶地應了一聲,對於那個新班導的所有事情,她根本懶得去理會,反正那不幹她的事。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新班導大概又是個什麼絕世醜男,畢竟,這種補習班哪能應徵到什麼大帥哥?

  別扯了。

  突然間,左老師站在講臺上大叫,試圖引起同學的注意,許多的同學紛紛朝講台的方向看去。

  左老師清清喉嚨後,便道。「同學們,來——仔細看到這邊,這個是新來的班導叫紫爾•法煌茲,是仁劍大學十項全能的學生。」

  原本昏昏欲睡的瞳滕昀,一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立刻驚得坐了起來。

  天!他是太無聊了嗎?一個好好的經理不去做,偏偏來當班導。

  左老師為紫爾所做的介紹,瞳滕雲全然沒有聽進去。

  她想起上個月的他,曾對她說過從今以後,再也不想見到她。怎麼會……另一方面,她也在暗自竊喜他對她的在乎,溫暖又窩心的感覺立刻蔓延她全身。

  對於他之前所撂下的狠話,她早已全然忘記,腦中留下的除了對他的依戀外,再無其他。

  二個星期後

  自從紫爾成了新班導之後,全班的女生簡直愛死他了,除了一個怒火中燒的瞳滕昀。

  奇怪,補習班是沒帥哥了嗎?怎麼一大堆女生全往他那邊靠去!這也就算了,就連女班導也彷彿八爪章魚般,常拉著他談天談地、談星星、談月亮……說不定還談到性愛學說呢!

  「最近我們班的女生好怪哦!怎麼會一直往那個新班導那裡去呢?」這傢伙還真以為他是個帥哥嗎?

  從他帶班開始到現在,就不曾跟她講到半句話,他究竟把她當成什麼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嗎?一想到這,她就更加憤怒。

  本來還以為他會主動來找她聊天,看來這下是不必了,瞧他身旁總有一大堆環肥燕瘦的女孩子圍繞著,他哪還有那個閒工夫來找她聊天?

  別再繼續想了,她真怕下一秒她會衝到他的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地罵他一頓。

  「你不覺得他挺有人緣的嗎?人不僅長得又高又帥,而且個性還好溫柔,說起話來輕輕柔柔的,簡直就像個完美情人嘛!本來我還以為班上的人會不接受他呢!不過,照現在看來,我根本是多慮了。」

  謝愉婷如癡如醉地說著紫爾的好,對她而言,現在只要是關於他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以他那麼受女生歡迎的情況看來,瞳滕昀知道謝愉婷說得沒錯。因為之前的左老師可沒像他現在那麼紅。

  但……個性溫柔?我咧!這怎麼可能?從她與他共事開始,他不是挑剔她,就是罵她沒用腦子,這種人怎麼會跟溫柔扯上一絲絲的關係?再說他哪裡帥了?

  從她以前看他到現在,無論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後看,還是看不出謝愉婷口中所說的帥究竟是指哪裡?

  她轉過頭去看他,不看還好,一看她就更氣。只見他左右兩旁都有美人相伴,其中一個女孩子將蜜餞送至他的嘴中,一個長相普通的女孩則將自己做的便噹噹面送給他。

  果真是標準的自戀狂,瞧他笑得還挺高興的嘛!簡直樂得像偷到東西吃的老鼠般。

  哼!他還真以為全世界只有他最帥、最棒、最好呢!

  「我倒不這麼覺得,醜男牽到北京還是醜男,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永遠都不會改變。」

  瞳滕昀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正仿若皇帝般的紫爾。

  她那無法抑制的妒火正一點一滴地燒著她應有的理智。

  她定要找個機會好好地回敬他,一定。

  不見了!

  她找了許久的記事本,果真不見了。

  天!

  所有電話皆在裡面,怎麼可以不見呢?她左翻右翻、前找後找,全部都翻透透還是找不到,唉,完了。

  就在她放棄尋找時,突然紫爾拿著一本筆記本出現在她眼前,他酷酷的把它放在她的課本上。「滕昀,你為什麼要把東西放在抽屜裡,不是知道補習班不能放東西的嗎?你是不會用腦子想一下嗎?還是……」

  接連不斷的責罵,再度把她內心從未被人發掘的怒氣給挑了出來,壓抑不住自己的她,冷冷地回道:「我記得你昨天曾對全班同學說如果東西放在抽屜沒帶走的話,一律丟掉,既然如此的話,那你為什麼不丟?」

  該死的渾球,害得她昨天信了他的話,而特地跑去買了一本記事本,花了冤枉錢,真是標準的渾球!

  這個傢伙別以為全班女生喜歡他,就可以這麼自傲,連她都敢罵,他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呃……」

  紫爾被她的話一堵,頓時啞口無言。

  沒錯,昨天他的確有說過這句話,但他想不到她居然還記得,還不怕死地指出他的過錯,彷彿他還她東西是錯的。

  怒火沖天的她,恨不得把手上的筆記本當著他的面直接丟到垃圾桶,只因這傢伙完全不把她看在眼裡,尤其他剛才還罵她罵得順溜又不拗口,看來他去比「罵人比賽」肯定穩坐第一。

  她用力地往地板上一跺,便氣沖沖地回到座位上,打開課本,繼續她剛才還未看完的書。她拿起鉛筆用力地往課本畫,獨自生著悶氣,所有的事統統都是他的不對!

  這個該死的王八蛋已經好久不曾主動找過她講話,難道他看上其他比她更好的女孩子嗎?

  她無法想像他抱著別的女孩子的模樣。

  一思及此,趴在桌上的瞳滕昀無助地流著淚水,一滴一滴的淚沿面滑落,揪痛她的心……

  經過了那次的不愉快,瞳滕昀終於下定決心要好好用功念書,果真如她所願,這次的模擬考她居然考了第一名。

  這做夢也想不到的事,竟會發生在她身上。

  看著眼前的成績單,她仍然不敢置信,那種彷彿置身於雲端上的感受,令她開心不已。

  原來當學生的快樂,就在這裡。

  紫爾走到她的身旁,與她一同分享那份喜悅。

  「不錯!這次模擬考你居然是第一名,原來你不是沒腦子,而是不屑用。」他戴著一副金框眼鏡,酷酷地環著胸單手撫著下巴,用一種探索別人心思的眼眸望著她,似要看穿人心般,他揚起一抹壞壞的笑。

  見他的笑容毫無保留地展露在她眼前,頓時令她的心花朵朵盛開,相較於成績,她更愛看他的笑容。

  如果可以用她的成績來換取他的笑容,那她願意每次都努力拿第一,就只是為了博得心儀的他一笑。

  「還好!我還得再努力些才行。」她不好意思地將視線移至成績單上。她可以感受到自己因他的接近,俏臉染上紅霞,心跳又再度狂飆起來,小手也開始不知如何擺放,整顆心因他而亂了。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他的黑眸緊鎖住她,就像是要定住她整顆心似的。

  既然抓住了,就沒有必要放手任她恣意的飛走。

  只因她註定只能是他一個人的,沒有任何人可以奪走她。

  為了使她更加用功,他提出了一個建議:「對了,我們來打賭好嗎?」

  「打賭?」

  好鮮喔!

  想不到她居然有這個機會能跟紫爾打賭,也許這是拉近兩人之間關係的最佳方法。

  「若你下次成績能夠比這次更進步的話,那麼我就請你喝飲料,如果退步的話,那就換你請我。」

  「好呀!」她只要沒感冒的話,要進步是件很容易的事,但如果感冒的話,那可就難了。

  一場賭約,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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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該死的!

  她這星期不曉得是走什麼衰運,感冒一直接連不斷,身體狀況一直呈現走下坡趨勢,現在要拿到高分肯定是件難事。

  同時,她忍不住又回想起自己和紫爾之間的事。她不曉得為何他當初在得到她之後,為何會在隔日對她說他們之間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之後卻又放棄大好的前程,轉而來補習班當班導。是為了她嗎?

  第一次,她因為他那無悔的舉動而深受感動,她只知道她似冰山的心正開始一點一滴地因他而融化。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想起有關他和她之間的事,也許這就是常人所說的相思吧!

  明知道這是一場註定無望的暗戀,但她仍忍不住想要去窺視他,探究他,即使他是妹妹的男朋友,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算了,還是別想太多。

  現在的她,還是埋入書中,專心念好書就好。

  沒多久,她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樣——輸了。

  按照當時的約定,她去買了飲料請紫爾。雖是如此,但她仍氣憤自己的不努力,才會致使成績退步。

  在極度惡劣的心情下,她什麼人都不太想理,只想好好為此次成績做一次檢討,找出這次考不好的原因是在哪裡?

  紫爾悄悄地走到瞳滕昀的身旁並彎下腰,靠近她的耳際說道:「算了吧!以你這種笨到極點的腦袋,我能指望你考得多好呢?加上你今天所買的飲料還真是超級的難喝,我看你還是適合在家相夫教子。」

  輕蔑的語調,不屑的語氣,徹底毀了她一貫的理智,並將她的怒火挑至最高點,偏偏她又無力反駁他的話,只因他真的是罵對了,但這干飲料什麼事啊!明明每家所賣的飲料都差不多,再說那飲料哪裡難喝了?如果真如他所說的那麼難喝的話,那就還給她啊!

  當他一說完這番「刺激的言語」後,隨即便離開她的身旁,只因為他怕自己會在下一秒鐘笑了出來。

  他快速地走出教室,消失在她憤怒的視線外。

  一口鬱氣竄進她的心裡,為了平息它,她走出教室,沒想到竟意外地看到令她心痛的一幕,他竟如法炮製地如同上次他對她一般,正對著其他的女孩子笑談成績之事,這突如其來的心痛,狠狠的揪住她的心。

  她真的沒有辦法漠視他對她的不在乎。

  她神情哀傷地離開他的身旁。

  此刻,她只想好好的舔舐自己的傷口,只想好好一個人理清所有事情,也許這就是他對她考不好所做的懲罰吧!

  原本決心和紫爾保持距離的,但瞳滕昀最後在他的哄誘之下再度與他和好如初。

  之後,他們就像磁鐵般互相吸引著對方,他只要一站上講台,目光便會深情又執著的凝集在她身上,而她也在他那炙熱的凝視下,回望著他,兩人就這麼度過這奇怪又特別的時光。

  她為了要理清她和紫爾之間的一切,於是,她特地請他在明天打電話給她。

  隔天——天!她好緊張,就連雙手都快要不知所措起來。

  最重要的一點是,她終於可以和他心平氣和地聊個天。

  電話聲響起的剎那,瞳滕昀的心跳頓時飆至一百,酡紅的俏臉更加的紅潤。

  她拿起話筒時,手輕微地顫抖了下。

  (喂!請找瞳滕昀?)那誘人、低沉的男音,令她的精神為之一振。

  「我是。」克制,她得要克制點,要不然的話,就會被他發現她只因聽到他的聲音便如此雀躍。

  (你找我有事嗎?)呵,看來她終於按捺不住,主動要找他談了。他實在是懶得等她開口說話,於是比她率先出聲:(滕昀,從我帶班到現在,我看你笑的次數,用手指都算得出來。)怪了!

  他怎麼會注意到她不常笑呢?

  再說,在她印象中,他也是不太常笑啊!

  怎麼就只說她一人。

  真是過分!

  「有嗎?不會呀!你會不會看錯了。」真是個蠢蛋,她只有看到他才會笑,難道他都不知道嗎?呵,這個笨女人,到現在還想騙他。明明就有,偏偏她卻扯說沒有,他會信才怪。

  他又繼續問道:(滕昀,那你知道我是念什麼學校的嗎?)他十分肯定她一定會記得他所念的學校,因為他相信她絕對在乎他。

  「二技啊!」她下意識地回答,那天在介紹新班導時,她好像有聽到。

  我咧!

  這白癡女人是聽到哪兒去了!

  上次左老師介紹他時,就說他是仁劍大學十項全能的學生,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她都記不得。

  天!她那天究竟在想什麼?

  無法抑制的怒火,又再度狂燃。(你那天上課在做什麼?在睡覺嗎?我簡直快被你給氣死了。)「你不是二技生?」她怎麼可能會聽錯呢?她一定是對的。「這怎麼可能,你明明就是啊!我哪有聽錯?」

  沒錯,她一定要堅持到底。

  算了,還是別再繼續罵下去的好,免得待會兒他會想殺人了。(拜託!小姐,我可是仁劍大學的學生,請你別再搞錯了,行嗎?)「什麼?你是學生。」她又再度瞠目結舌。

  同時,令她最無法相信的是他竟然這麼年輕就可以擔任代職經理的職位,果真是了不得的人物。

  (廢話,要不然呢?)他沒好氣地回答她所問出最愚蠢的問題。

  「我還以為你不是呢!」

  一聽到她的話,他原本壓抑下來的怒火,又再度被點燃。

  不過……算了,還是別再跟她計較下去,免得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氣質,統統都被她給抹煞掉。

  「對了,你為什麼放棄經理不做,改來做班導這種工作,你是閒得無聊嗎?還是為了某人。」

  雖然想罵他,但又害怕他不是為了她而來的。

  (我……)第一次,他被她問得啞口無言。

  不想再等他的回答,她繼續逼問下去:「你是為了那個女班導——邱淑貞吧!」雖然她不願這麼猜測,但誰教那個邱老師有特別的魅力可以吸引眾多男人的目光,加上她本身的條件也不錯,所以他會喜歡她應該算是人之常情吧!

  (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他是做了什麼事嗎?要不然的話,她怎麼會這麼想呢?

  到現在你還在那裝傻給誰看!

  邱老師無論做什麼事都一定和你在一起,不論是發考卷、還是擦黑板……等,相信只要是有眼睛的人,沒有人會不這麼認為。

  如果是的話,就大方的承認吧!

  她在心中吶喊著,但另一方面,她又悲哀地想,為什麼她的感情路總是走得那麼艱辛、那麼苦。「拜託,全班同學幾乎都這麼認為啊!你到現在還在施展那招裝傻功夫,夠了吧你!」她憤怒地吼出心底的話。

  (究竟是誰告訴你的?)簡直是太可惡了,他絕對無法原諒那個專愛造謠生事的人。

  「你管誰說的!其實,根本就不需要誰說,只要是明眼人,誰都看得出來你和她是……公認的一對。」雖然明知道一旦自己親口說出這些話時,心痛是必然的,但她仍然忍不住心傷。

  (而你相信了?)他簡直不敢相信,她竟會相信這種無聊的謠言。

  「廢話。」雖然口頭上是這般承認,但她內心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認他們是一對的事實。

  聽到她的回答後,他更火了。

  (很好。)接著他又繼續說道:(那你相不相信我喜歡的是劉芸潔、柯亦青、杜玉苓、還是……)他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女孩子的名字。

  一聽到他剛才所列舉出來的女孩子後,令瞳滕昀的心更加的冰冷。

  想不到原來他喜歡的人有那麼的多,那她算什麼?她在他的心中究竟是被置放在何處?

  其實他一直不曾對她說過,在他心中她究竟是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學生、朋友、或者供你排遣無聊的一個玩物、陌生人……依她想,大概是第三個比較有可能吧!畢竟,他和她相處時日根本不久,對她抱持玩玩的心態比較有可能。

  思及此,她實在是無力去探討自己的內心答案,生怕自己會忍不住掉下無助的淚水。

  (我說了這麼多,你相信我是愛那些人的嗎?)媽的,這個該死的笨女人!敢給他說一句相信,他肯定衝到她面前,把她給……「我……」這一次,換她無言了。她真的不知曉他剛才的話裡,究竟那一句才是真的。

  (哈……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就算把邱淑貞整個人送給我,我也不會要。)他的笑聲中帶著一些些的悲哀,為什麼她總是不瞭解他的心呢?

  除了她以外,他心裡已經裝不下任何女人了,究竟他要怎麼做,才能讓她明白他的心意呢?

  「什麼?!」

  原來他並不喜歡邱淑貞。

  怪了!那他到底是喜歡誰呢?她真的感到困惑。

  趁她在想事情之際,他大聲地喊出埋藏在心中已久的真心話:(滕昀,我的心只容得下你一個,就只有你呀!)不想再這麼繼續兜圈子下去了,反正這些話遲早也是要說出口。

  「你騙我。」她十分確定地說道。畢竟,她可沒忘了他那句深深刺痛她心的話——就算你算成為我的女人,那也改變不了我對你那蕩婦的評價。更何況,他和妹妹之間還
有著曖昧不清的關係,他竟然可以厚著臉皮說出這種話,這要教她如何去相信他,如何去相信他!

  (你……)天!他真的快被她給氣死了,為什麼一句真情告白,可以被她扭曲成這樣,他真想把她給掐死算了,省得麻煩。

  「愛情可不是一個普通的遊戲,請你尊重我的感情好嗎?我可不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

  她無法忍受在他對別的女孩子好之際,卻又在她心中種下一顆愛情種子,她無法去接受這樣的關係,與其這樣還不如斷得一乾二淨的好。

  也許,在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緣分存在。

  再這麼跟她扯下去的話,肯定是沒完沒了,與其這樣,乾脆……(其實你說得對,我的確是把你當成這種女人。)他的話讓她整顆心都快碎了。

  想不到,原來他的心中從未有過她,原來這一切全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在電話另一端的他,暗自竊笑著。

  (滕昀,實不相瞞,我……)「怎麼了?」

  她試圖讓自己的哭音不被他發覺到。

  (我……最近喜歡上一個女孩。)既然明講她不信,那麼他只好暗著來!順便探試她究竟對他是有意還是無意。

  反正,能不能得到她的愛,對他而言已經無所謂了。

  最重要的是,他想知道她的心究竟是歸屬於何人。

  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冷氣,瞳滕昀簡直不敢相信,沒想到他竟會喜歡上別的女孩子,這是上帝在捉弄她嗎?還是她的命運合該是如此?

  她的心怎會有被刺痛的感覺,如萬箭穿心般的疼痛。

  「那很好啊!」突然間,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灑脫地看待這件事。小手緊緊抓著電話線,彷彿想將它給扯斷般,顫抖的紅唇也快要說不話出來。「我能幫你什麼忙?」她試著想微笑,但發現很難。她的第六感告訴她,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以她對他的瞭解,這中間的變化未免也太大了吧!

  但心痛如絞的感覺,將她的第六感給覆蓋。

  (我想請你做我的軍師,順便告訴我,像你這樣年紀的女孩子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說起來真丟臉,到現在我還不知道該如何追求女性。)呵,如果她真中計的話,那他可以說是朝成功跨出一大步。

  見她仍不語,他立刻哀求道:(難道你就這麼狠心地看我苦苦地單戀那個女孩嗎?)「好吧!我……幫。」

  她乾笑兩聲,無法抑制心中的痛,他再度撕裂她的心。

  他興奮地問:(那麼就先從建立我的自信開始吧!滕昀,你覺得我全身上下哪裡最好看?)「眉毛啊!」遏止住心痛,下意識的,她連考慮都不必便直接回道。

  從她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便覺得他的眉毛最好看,濃密又帶點個性,她看一輩子也不會膩。

  「什麼?就這樣?」他不敢置信地大叫。難道她就不會多說點好聽的話滿足他大男人的心態嗎?「對啊!要不然呢?」她懶懶地回應。

  (再多說點嘛!為了給我建立點自信心,你講的那一點哪夠?)真是什麼都不懂的女人。

  「全身上下都帥,行了吧?」她沒好氣地回答。

  反正是他要去追求人家,又不是她。

  (真的?)她的回答滿足了他,教他心花朵朵開。

  「廢話。」這人明明就已經夠有自信了,還硬要叫她講,「你幹嘛問我這些?」

  一想到他是為了追別的女孩子而問她這些事,她突然覺得一陣鼻酸。

  (因為這樣我才可以在那個女孩子面前展現我自己的優點啊!對了,你可不可以再多說一點?)他隨口搪塞幾句,最後試圖引誘她多說一些對他的感覺。

  「好吧!嗯……你認真時的眼睛很美,被你看上的女孩子沒有一個是逃得掉的。」

  夠明白了吧!而她口中的那女孩子正是她本人。

  (真的?)想不到他的眼睛竟可以迷惑她,他簡直快樂翻了。

  奇怪!他這句話說不膩嗎?她都快聽膩了。

  (還有嗎?)早知道就該用這種方法。

  「你笑起來的時候,就像陽光般那麼燦爛,相信沒有任何一個女孩子,可以躲得過你所撒下的情網。」她倒不覺得他沒自信,反而感覺到他的自信多到比宇宙中的星星還多呢!

  (接下來呢?)他鍥而不捨地追問道。

  「唔……還有你的嘴巴非常的誘人,尤其是在吻我的時候,那種感覺可以說是無與倫比的快樂……夠了吧!講這麼多,你也該有自信了。」醒醒吧!滕昀,他又不是在追你,你怎麼會扯到自己身上?她暗自罵著自己。

  呵……她終於招出一些他所想要聽到的了。

  正當他想開口之際,她卻搶先一步地繼續說道:「像你如此粗獷型的男人已經不多見了,相信我,你的意中人絕對會被你迷倒的。」

  (我倒沒你這麼有信心。)因為那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卻不相信他的真心話。紫爾在心中苦笑,(或許對方會認為我太老成,配不上她。)這也是一直存在他心底的疑慮。

  太老成……絕對不會!

  至少她一點也不認為他老。二十四歲,跟她也才不過相差四歲罷了。對於早熟的她來說,是最恰當不過了。

  「你老成?拜託,我怎麼都看不出來!」

  她無奈地翻翻白眼。

  (真的?)他喜出望外。(你真的這麼認為?)「真的。」

  她根本弄不懂他在擔心什麼。

  (那就好。)原來她一點都不覺得他很老,簡直是太帥了。(可是,我還有一個大問題。)紫爾眉心蹙起,似乎這個難題十分困擾他。

  「哦?」到底是什麼問題這麼嚴肅?

  (我不知道像你這種年紀的女孩,該以什麼樣的方式追求,你能教我嗎?)教?她要怎麼教?

  她自己根本還是生手,也沒什麼戀愛經驗,她如何能教他?

  (拜託!我惟一所認識的二十歲女生,就只有你一人而已,難道你忍心害我失戀?)他試圖用哀兵政策來軟化她的心。

  「好吧……」

  雖然明知會心痛至死,但……她實在不忍見他為單相思所苦。

  (太好了。)紫爾鬆了一口氣,笑道。「那我們就從培養氣氛開始吧!」他暗笑在心底。

  突然她有種被人給算計感覺。

  但……可能嗎?

  她愈來愈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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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為了爭取和瞳滕昀相處的時間,紫爾便在講完電話的幾天後,特地將瞳滕昀給約出來,並開著藍色保時捷載她到陽明山去看流星雨。

  他們找到一個無人的隱密處。

  「笨女人,流星雨有比我還好看嗎?」紫爾看著陶醉在滿天星斗中的瞳滕昀,他倚著欄杆的模樣十分瀟灑。

  這句話教瞳滕昀又是一愣,她抬起疑惑的眼眸,好奇的注視著他。

  「沒有呀!」

  因為你比任何人、事、物都還要棒上數百倍,她配紅著臉在心中想著。

  「奇怪!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看流星雨?」

  這可是她心底最大的秘密,他怎麼會知道呢?除了在日記中有記載外,她不曾告訴過任何人啊!

  紫爾的表情因她的話而有些微紅及尷尬。

  「你一定看過我帶去公司所寫的日記,對不對?」她不死心地繼續追問。不會吧,難道他真看過?「翻過一些。」他終於懶懶地回答。

  那不就代表有囉!不過,這傢伙也太怪了吧!看過就看過嘛,到現在還給她硬撐。

  「算了,懶得跟你計較這些。」

  誰教她自己太笨了,常常在心情鬱悶之下把日記帶到公司去寫,會被看到只能算她活該。

  為了打破這樣尷尬的氣氛,她率先開口道:「對了,你覺不覺得小說中的愛情故事,都很浪漫很美好?」

  她的眼眸和夜空中的流星雨一樣亮,閃著夢幻的光芒。

  「那是笨女人才會有的想法。這世界上的愛情是不可能會那麼美好的,要不然的話,怎麼報紙上天天刊登一些情殺、感情糾紛……等等的新聞,一大堆,數都數不完。」紫爾就事論事,澆了瞳滕昀一頭冷水。

  「哦?」這是什麼理論?「那你認麼怎樣才算是浪漫?」

  「簡單。」他的答案出人意表。「就像此刻。」他摟著她,迫使她的身體與他緊緊貼在一起。

  兩人緊貼著的身子幾乎讓她的體溫升高到如快要火山爆發般。就在她因燥熱而不安的時候,突如其來的慾望將他逼到崩潰邊緣。

  他想要她,就是現在。

  一旦是他決定想要的女人,不論是誰都沒有辦法躲開,就連她也一樣。在這滿天流星雨的天空,他脫光了彼此的衣服。

  「你對我已經有了感覺,不是嗎?還是害怕探討自己……」

  「不求求你,別再說下去了,我不想知道。真的!」

  「既然你不想回答的話,那麼……」語畢,他那不太安分的手便撫向她那片敏感地帶,極為高超的技巧讓她狂亂。

  雲雨之後的她在他懷中沉睡,他用厚厚的外套蓋在她身上,以免春光外洩,然後將她抱至車上,往回家的路上而去。

  一個月後

  眼看著大學聯考的日子一天天逼近,生怕自己過於懶惰,最後,瞳滕昀決定要天天到補習班的自習教室念書。

  從早上待到下午的她,為了今年的聯考,差點沒把腦子給念壞,所幸,今天她所帶來的書,她統統都有念到。

  為了喘一口氣,她來到洗手間洗個手,然後外出去買個晚餐。突然,她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

  仔細一看,是國中時期她隔壁班的同學:吳巧雯,想不到她竟然也在這邊補習。

  雖然,她認出了她,但生怕她會不記得她,算了,別想太多,直接問她就知道了。

  她走上前開口叫道:「你……還記得我嗎?」

  「好像有點印象,你是國中時……隔壁班……」因見到同學而太興奮,吳巧雯快樂得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沒錯,我就是隔壁班的瞳滕昀啊!你忘了嗎?」

  自從國中畢業之後,她們之間就不再有任何聯絡,但千想萬想都想不到,居然會在此地再度重逢。

  吳巧雯微皺著眉說道:「我記得我和你認識是因為我國小同學陳華季,對不對?」

  「對呀!沒錯,就是她。」

  瞳滕昀美眸中閃著些許光彩。

  「好吧!既然你已經大方的先說出名字,那麼我也報上我自個兒的大名,敝姓吳名巧雯。」語畢,她調皮地眨了一下眼。

  「你畢業後還有沒有跟華季聯絡?」

  瞳滕昀十分好奇地看著她。

  華季可是她生平最要好的知心朋友,她幾乎每個星期都會撥四、五通電話到她家去,跟她閒扯些有的沒有的;有時候,她心情鬱悶時,一天裡甚至會撥個七、八通電話給她,常常都把她給搞得快瘋掉。

  「聯考完之後,我曾經撥過一、兩通電話給她啦!但她爸爸都說她不在,從那以後我就沒再撥電話給她了。」吳巧雯誠實地回道。

  「喔!」

  原來全世界最會打擾華季的人是她啊!

  「你呢?你不是跟華季同班,那麼你們在畢業後還有聯絡嗎?」吳巧雯好奇地回問。

  「有啊!常常。」瞳滕昀肯定地點點頭。

  但也有例外的時候,譬如當她為考試忙著時,便會忘了打電話給她,再加上不跟她報備,這女人肯定會打電話來罵一罵她,所以誰敢不跟她聯絡啊!又不是不要命了。

  「你們從國中到現在都有聯絡?」天!真是太神奇了,世上真有這麼堅固的友情!

  吳巧雯那瞠目結舌的神情,令她忍不住綻開笑容。

  「對了,你在哪一班?」

  瞳滕昀突如其來地問出一句,令吳巧雯微愣了一下。

  「我在夜志了啊!」她很快地回答她的問題。

  「那……你的班導叫什麼名字?」難道會是紫爾嗎?天底下應該沒有那麼巧的事吧!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耶!」

  吳巧雯搔搔頭,表情有些尷尬。

  「什麼?」簡直是太扯了!當人家學生的,連自己的班導是誰都忘了,看來她挺迷糊的。

  瞳滕昀對她的班導不僅有些好奇了起來,繼續問道:「那你可不可以形容一下他長得如何?」

  吳巧雯努力地在腦海中勾勒出自己班導的模樣,「他……挺高的,而且就氣質來說,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文質彬彬。」

  一聽完吳巧雯的形容後,瞳滕昀在心中無奈地大歎一聲。唉!算了,她還是別問下去,免得希望越大,相對於失望就更大。她的思緒飄回紫爾最後一次打電話給她時——那一夜纏綿過後,有一天,紫爾突然在電話裡告訴她一個令她做夢也想不到的消息。

  那就是——他要去帶別的班級。

  猶記得當她聽到這個消息時,整顆心猶如被重重的撞擊了下,心情之差到達難以形容的境界。「為什麼要換?」她歇斯底里地怒問。她不懂,她也不要,反正她就是不想他離開就是了。

  就在自己將整個心交給他之後,他卻告訴她這件猶如晴天霹靂的消息,這教她如何去承受?

  (這件事情剛才上面已經決定,不能再改了。)雖然他也不願到別的班級,但他又能如何?

  「是嗎?」

  她仿怫可以聽到自己的心在淌血。

  (那……我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你了。)他的心情因未來不能見到她的人而煩躁不已。

  紫爾有些害怕在他沒帶她的班級之時,她會被別的男孩子追走,那他之前所下的苦心,不就白費了?

  兩人沈默了好一會兒。

  最後,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試圖將紊亂的心情給壓下。「其實也不會啦!以後要見面的機會多的是,別想太多。那麼……就這樣!拜拜!」語畢,她立刻掛上電話。

  天!她真的無法再和他繼續通話下去,生怕自己會在下一秒鐘痛哭失聲,而讓他為她擔心,那麼她就真的太不懂事,也太不成熟了。

  果真,從那通電話之後,他們倆就真的很少見面。

  她很想天天見到他,可她隨即又想到,萬一他因為帶新班級很忙,而她卻一直纏著他,那他豈不是會覺得很煩!

  再加上他曾告訴過她,他的心裡早就有心儀的女孩子,所以她就更沒有理由去找他了。

  陷入哀傷、沉思中的瞳滕昀,並未察覺到吳巧雯的呼喚,只是一味地沉溺於過去。

  最後,吳巧雯終於受不了地大叫:「滕昀,你在想什麼?」

  這才將她的魂給叫了回來。

  「呃……」

  他竟然能夠影響她的心情,感情這種事,真是太可怕了。

  她愣愣地望著吳巧雯。

  「好了,我看你還是去休息算了,因為我第一次看到有人竟然可以站著發呆。」吳巧雯故意調侃她。

  「嗯,那我先走!拜拜!」

  唉!究竟要到何時,她才能真正擺脫對他的思念。

  「拜拜!」吳巧雯也禮貌性地向她道再見。

  在彼此互道再見後,她們便各自離開,但由於她們剛才談話談得過度投入,以至於並未發現有某個男人正在偷偷地窺視她們。

  太好了。

  原來滕昀也有這麼要好的朋友,瞧她們剛才說話的神情,好像是認識很久了,幸運的是,那個學生正巧也是他帶的班級,他非得好好詢問一下她和滕昀之間的關係為何。

  只要是有關於她所有的一切事情,他統統都想得知。

  而且是絕對要知道。

  奇怪!人怎麼還不出現呢?

  紫爾望著手錶上的時間一分一秒地離去,而他所等待的重要人物卻還是一直遲遲不出現。

  正當他這麼想之際,他終於看到他等的人。

  等到吳巧雯走到他旁邊,他立即將她拉到一旁,依照慣例,他雙手環胸,頭微微傾斜著,露出一個最惑人的笑。

  「班導,有事嗎?」奇怪!她明明還不太認識這個新班導,怎麼他會對她露出這麼燦爛的笑容?肯定有事!吳巧雯在心中已有個底。

  「你跟瞳滕昀是什麼關係?」

  老天啊!他實在是對滕昀和吳巧雯關係太好奇了,因為吳巧雯讓一向不太常笑的滕昀因見到她而笑得開心。

  「瞳滕昀是誰啊?」她有些迷惑地看著他,努力在記憶中找尋這個陌生的名字。

  「就是……瞳滕昀。」他不信地再度將心儀佳人的名字重複了一次。

  「誰啊?」

  她再度眨眨迷惑的眸子。

  「就是剛才和你在洗手間前聊天的那個女孩啊!」拜託!她怎麼可以連這麼重要的事都忘記,真是的,簡直快被她打敗了。

  「哦,是她啊!」她想起來了。

  原來他所指的就是她國中時期隔壁班的好友啊!

  「對,沒錯,就是她。」紫爾連忙附和道,黑眸中再度閃著興奮的光彩。

  「要做什麼?」

  她有些疑惑。

  奇怪!班導為什麼要一直追問她好友的事?

  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嗎?

  「你和她究竟是怎麼認識的?」快說!快說!

  他真的太想知道有關於她以前的一切。

  「我和她的認識是經由我國小時的同班同學,之後再經由朋友的朋友認識,然後再……」吳巧雯為了她和她之間的關係做了徹底的解說。

  我咧!

  怎麼這麼複雜的關係啊!

  算了!他不管了,反正只要與她有關的事,他統統都要知道就是了。

  他那張原本美好的笑臉,因為聽到那既臭又長的關係後,臉色慢慢沉了下來,但沒辦法,他還是得去記住它。

  最後,在紫爾聽完她那段「朋友認識之緣由」後,便立刻迫不及待地打發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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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瞳滕昀在回到自習教室之後,便專心地埋入書中苦讀。這時,紫爾打開了教室的門,看了一下裡面,意外地發現整個自習教室裡就只有她一人。

  由於門被推開的聲音過大,瞳滕昀便回頭看。

  不會吧!怎麼會是紫爾呢?

  「紫爾!」她忍不住驚呼道。

  「嗯,你在念書?」他起了一個最遜的開頭語。

  一聽到他的話,她忍不住笑了。

  他大方地走進教室並望瞭望四周,發現在她身後有三、四個不一樣的書包,於是他便好奇地問:「咦?那些書包為什麼會放這裡?」

  慘了,萬一在他和她聊天之際,被某位同學撞見的話,恐怕……「哦,那些全都是借放的啦!等一下下課後,他們才會過來拿。」瞳滕昀善意地解釋。

  她的這番解釋,正是他心中最想要聽的話。

  太棒了。

  今天真是上帝最眷顧他的一天。

  「你現在有沒有哪裡不懂的?」唉!自從他調到別班後,她就已經不曾來問過他問題了。

  「呃……沒有。」

  她試圖用最平穩的聲音回答,但她發現真的很難。

  原來他並不曾忘記過她。

  「真的?」

  「嗯。」

  對於這個問題,她選擇用冷淡的態度回應。

  紫爾為了打破接下來這尷尬的氣氛,便開口道:「我知道你和吳巧雯的關係,是不是經由她國小時的同班同學,之後再經由朋友的朋友認識,然後再……」他照剛才吳巧雯的話,完整地重複說了一次給她聽。

  天!他是神嗎?

  怎麼她今天才遇到國中時期的同學,他會在下一秒就知道得一清二楚?

  「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和巧雯的關係?」瞳滕昀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便脫口而出。

  「因為……我就是知道啊!」

  他神情自豪地看著她。

  想不到自己竟然那麼厲害,能把吳巧雯剛才的「朋友認識之緣由」一口氣給說到底。

  一想到這,他就更加佩服自己了。

  這是什麼回答?有回答跟沒回答一樣。

  「為什麼?」她追問。

  但他卻始終不回答,只是任憑她自己去猜測。

  瞳滕昀在心底生氣的想著,這個傢伙就只會吊她胃口,就愛戲弄她,快把她給氣死了。

  不過,再回頭仔細一想,既然紫爾會知道的話,那就表示吳巧雯可能就是他現在所帶的學生之一。

  「巧雯該不會是你帶的學生吧?」希望是!因為這樣一來,她就可以從她口中得知有關他帶班的情況。

  「對啊!」

  原本和樂的氣氛,突然間靜默下來。

  她想起昨夜因為思念他,寫了一封給他的告白信,剛好現在就放在包包內,她該拿給他看嗎?還是不要呢?

  然而,顫抖的小手,彷彿有自己的意識,硬是從包包內把信給掏了出來,迅速遞給了他。

  在遞出信之後,她什麼話也不說,便獨自走出自習教室,只因她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在下一刻把信給收回來,所以她只有離開此地,等候他所給予的答案。

  紫爾愣愣地看著手上的信,而後,便迫不急待打開了它。

  給最愛的紫爾:想起了第一次你當著眾人的面,罵我為何把茶換成咖啡時,我心中真的好氣憤、好想哭!可是我不想在你的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脆弱,所以我惟有表現出一副高傲的賤樣,惟有不看你那深邃如夜的眸子,才能維持自己那僅存的尊嚴。

  我不懂的是為什麼你總喜歡罵我沒用腦子,那也就算了,你還刻意將這四個字的語氣加重。除非是聖人,要不然的話,誰會不氣,誰會不想頂撞你?

  總之,你隨口所說出來的惡毒言語,我絕對沒有辨法泰然處之。

  但我不懂為何我無論如何罵你,你總是一臉笑嘻嘻的,根本就不把我的憤怒當作一回事。

  不過,我永遠忘不了那天在大雨裡,你緊擁著我的身子,並問出一句最令我震驚的話——為什麼你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為什麼你總是不肯讓別人瞭解你?告訴我好不好,我想知道原因。

  當我聽到你那些話時,第一次,我終於在一個跟我完全不熟悉的男人面前——哭了,因為從來沒有人對我說過這類的話。當時,我心中真的好激動,甚至想要說出過去那件令我最痛苦的回憶,可是我的心仍然十分不妥,因為你來到公司根本還不到一個月,認識你不深,我怎麼可能在你面前剖析自己的過去?

  無論如何我也絕不能說出那件事。雖然腦中是這樣想,然而無助的淚水卻不斷淌流。

  從小時候開始,父親就已經把我當成大人在訓練。像功課,非得要我拿到第一不可,可惜天不從人願,我本身的資質並非如父親所想的那樣好,反倒是我妹妹只要一考試絕對是拿第一。

  就因為如此,父親開始不重視我,並三不五時在眾親戚面前,拿我的成績和妹妹作比較,讓我無顏見人,也讓我徹底封閉了自己的心。

  從此之後,父親便常找機會拿皮鞭打我,不問原因,只要一出事,父親便一口咬定是我的不對,每當我努力地為自己辯解時,他都有理由將全數的過錯往我身上推,讓我百口莫辯。

  所以,我國中時期,經常全身帶傷去學校。

  就在我內心痛苦、空虛、之際出現了那時我生命中的燈塔。

  在聯考的壓力下,我被父親送到補習班去上課,而他正巧成了我的個人心理醫生,從那次以後,只要我心中有苦時,第一個想到的人,永遠都是他。

  但我萬萬也想不到,他竟會強暴我!

  一個我絕對相信,從不曾懷疑過的人,竟會對我做出那樣殘忍的事情。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他從來都不知道我是多麼的相信他,多麼的依賴他,甚至還把他當成父親般看待。

  自從發生那件事後,我整個人便徹底的改變。

  我變得不再想依賴他人,不再想把自己的心事告訴別人,開始懂得如何處理複雜的情緒,把自己的心封閉起來,變得不想聽、不想看、不想去想……只想一個人承受過多的悲傷,再也不想去相信任何人的話。

  這件事帶給我的傷害,差點把我帶進鬼門關,直到我的好友華李對我說:「如果你自殺的話,那麼……我會恨你一輩子。」

  因為那句話,才徹底斷去我想自殺的念頭。

  雖然斷去自殺的念頭,但我的心卻徹底的封閉起來,就在這時你卻突然出現打亂了我的生活,將我的堅持徹底瓦解,讓我變得不再像是從前那個麻木的我。

  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件事,是因為我已經快要崩潰,我如果再不說出來的話,我肯定會被自己給逼到死。

  說真的,每當我看到你的時候,總想逃開,但在看不到你的時候,卻有股莫名的渴望想見到你。我不否認,在你不帶我們班之後,我曾經暗自哭泣好幾日。

  我發現我真的不瞭解你這個人,因為你一直想瞭解我的過去和一切,而我卻不曾過問你的事,有時我真的很想問有關於你的事情,但心底卻又十分猶豫。心想你或許還不想讓我瞭解你這個人的情況,我只好選擇不問。

  以上是我這些日子以來的疑問,至於你是否會有回應,對我來說,應該也不再重要了。如果能夠學習對你不在乎的話,我相信將來的我應該辨得到,但目前的我還是沒辦法做到,最後,我要告訴你一句話——我真的好愛好愛你。如果你真的只是在玩弄我的感情,那我也認了。

  現在我終於知道原來要克制自己不去喜歡一個人是多麼的痛苦,我不曉得究竟我該怎麼做,才會讓你知道我心中真正的感覺,但如果你已經喜歡上別人,那麼我也只好放棄,真心的祝福你們直到永遠。

  愛情是種麻煩的東西,而我的心結也不知何時才能被打開,如果你真的放棄我的話,那麼請你別再來找我,免得我那顆受傷的心,又會再度受到重創。

  不過,我還是會在心裡繼續愛著你,直到永遠——深愛你的滕昀



  天啊!這是真的嗎?

  原來,她是愛他的。

  太好了!

  最令他開心的是,她終於肯說出她心底最大的秘密。

  只是,他沒想到她竟然會相信他已經喜歡上別的女孩子……不!他絕對不能讓她誤會。

  他一定要將她追回,並告訴她——他只愛她一人。

  紫爾利用自己獨特的能力,輕易便找到了瞳滕昀。

  這一次,她像個無意識的人般,恍惚地在街上走著、逛著,彷彿只要任何人輕輕一推,或者再一次言語上的刺激,她就會馬上昏倒,著實令他擔心不已。

  為什麼她會喜歡上他?

  這個問題真的困擾了她。

  她好迷惘。

  對於感情的事,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把握、爭取,除了想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外,她實在不知該如何做才好。

  難道,逃離就是保護自己的最佳方法嗎?

  她不要,也不想。

  她只想要擁有他全部的愛,但她有這個資格嗎?

  她有嗎?她在心底問著,但是除了天知道外,還有誰懂得她的心,還有誰能夠瞭解她?

  思及此,她突然感到自己好累,一陣暈眩襲來,令她身子搖晃了一下。

  就在她即將倒地的剎那,他擁住了她,以低沉又渾厚的聲音深情地詢問:「為什麼你一開始不告訴我你早就愛上了我?為什麼要等到咱們的關係變成這般後,你才肯說出口?告訴我!」

  「我……」她該怎麼說呢?說她已經習慣將心事隱藏起來,還是說她已經習慣將所有的一切責任往自己身上扛……她的淚水再度悄然滴下。「信……看完了嗎?」她不願回答他剛才的問題,她只想知道她所寫的心事,他究竟有沒有看完它。

  「看完了。」

  一想到她在還未遇到他之前所受到的各種磨難,他就心疼,他現在只想擁她入懷,並深深地吻著她,直到天荒地老。

  「那就好。」

  對他,她早已無所奢求與渴望。

  看來是該她退出他生命的時候了。

  思及此,她輕輕地推開他,佯裝起以往的冷漠淡然。「你已經知道我心裡的結,那麼我也該走了。」

  她再也無法和他繼續維持這種介於朋友與情人之間的關係,更沒有辦法看著他呵護另一個女人。

  她怕她會崩潰、發狂,與其這樣,倒不如讓她安靜地離開他的世界。

  在她跨開步伐時,他的大掌緊鉗她的身子,堅定地摟住她,抬起她的下巴,黑眸深情的凝視著她。

  「為什麼要走?」

  「我……我不想打擾你的生活。」

  她垂首,不願看進那雙彷彿會看穿人心的靈魂之窗。如今的她只學會逃避,不懂得如何去爭取。

  「如果我想讓你繼續打擾我的生活呢?」他輕笑道。魅惑人心的笑容,再度吸引住她的目光。

  「什麼?」她瞠目結舌。

  他深深地吻她,溫柔的吻著,讓她不由自主地回吻著他。

  流下極美的淚水,第一次……她感覺可以因他這句話死而無憾。

  許久,直到彼此都無法呼吸後,他才放開她。

  「你為什麼不問我究竟愛不愛你?」他的心裡悄悄地挪出一個空位,就只是為了伊人。

  「因為……我不敢。」

  這種羞人的話,教她如何問出口。

  「想不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你,竟然會怕這種事。」他特意調侃道,為的就是要她主動說出口,他才不想看到一張死板板的紙上,寫著一句——我真的好愛好愛你。

  那多無趣啊!而且一點都不實際,他要的是她親口對他說。

  這傢伙……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還故意惹她生氣,惹她發火。

  「就說嘛!我又不會笑你。」

  再刺激一下她那最後僅存的理性。

  呵……他就不信她不說。

  她眸子裡蓄滿淚水,一滴,二滴……無止境的淚水,頓時令他不知所措。

  「別……別……哭呀!」他拿起手帕,試圖擦乾她眼中的淚,哪知他越是這麼做,她流的淚就越多。

  「為什麼你非要逼我說出口不可呢?」她不是已經親手寫出來給他看了,他還想要怎樣?

  「好……那不說,行了吧!」

  看來,今生他註定會被她吃得死死的。

  看著他因她的淚水而慌亂,她忍不住笑了開來,仿若一朵鮮艷的花朵般,美麗得眩了他的眼。

  此刻,她終於知道原來他是在乎她的,是愛她的。

  這樣對她而言,真的已經足夠。

  緊緊的回抱著他,她只想在這一刻與他相擁直到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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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相擁許久,瞳滕昀抬起小臉問出她心中最想問的問題:「你到底是愛誰?」

  雖然害怕他那最後的答案,但為了愛情——她賭了。

  「就是那個常常被我罵的、笨女人。啊!」紫爾笑道。

  「真的?」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生怕他會在下一秒鐘來個大變卦。

  「要不然呢?」

  天!愛上她肯定是件麻煩事,不過,他就是愛定了這個小麻煩。

  「我可以相信嗎?」她眨去眼中的淚水,鼻子微紅。

  「笨女人,你別再懷疑了好嗎?我老實地告訴你,這世上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癡情不悔的話讓她為之感動。

  「那我妹呢?她該怎麼辦?她沒有你的話肯定完了。」她真的不願意奪人所愛,但她已經深陷他所編織的情網中而不能自拔。

  「別擔心,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他堅定地道。

  「好,我相信你。」現在她對他的話,再也不會有任何的懷疑。

  「不過,你之前不是對我說,你已經喜歡上另一個女孩子了,怎麼……」

  「拜託,那是騙你的,你未免也太好騙了吧!」

  他實在是拿她無可奈何?

  「那你對我說的那句『就算你真成為我的女人,那也改變不了我對你那蕩婦的評價。』也是騙我的!」

  原來她都被他給騙了,害她為此傷心了好久,真是的!

  他立刻將她整個人抱起來,「閉上雙眼,我要帶你到一個我們現在都想要去的地方。」

  「哪裡啊?」

  她真好奇那是什麼地方。

  「別管,反正你閉上眼睛就是了。」他又再度故態復萌,表現出他那種大男人的姿態。

  聞言,瞳滕昀一肚子火,「你不說清楚,我絕對不閉上眼。」要比大聲大家就來比,WHo。怕Who?「哦?」他可不信。

  「對。」她十分確定。

  「那這樣呢?」他溫柔地吻上她,狂佞地奪走她所有呼吸,直到她如他所願的閉上雙眼。

  抓住這一刻寶貴的時間,紫爾立刻轉移空間,將他們倆一起移到他現今的住處裡。

  這中間,他的吻除了更加的猛烈外,還更加撩人,讓她不自覺地隨著他一同沉浮。

  翌曰。

  溫柔的風緩緩吹過,太陽的光芒悄悄地射進窗內。

  由於昨晚他們終於解開過去所有的誤會,高興之餘,他一次又一次地要她,直到黎明破曉才停止,而過度運動的後果就是——沉睡。

  突然,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那人正是他們正在煩惱的人物——瞳滕君。

  瞳滕君覺得今天突然好想見到心儀的紫爾。

  於是,在未告知他的情況下,瞳滕君拿出他所給她的鑰匙,悄悄地打開門,只想給心儀的他一個特別的驚喜。

  打開門之後,她直接來到他的房門前打開門,但眼前所見到的事實,狠狠地敲醒了她——她在他的床上竟發現了一對裸睡相擁的男女。

  那女人竟是她姐姐滕昀,而那男人則是她最愛的紫爾。

  怎麼會?這種晴天霹靂的事怎會發生在她身上?她無法接受,也無法想像……正在睡夢中的紫爾和瞳滕昀並未察覺到瞳滕君突如其來的到來。

  不敢置信地打量許久後,瞳滕君因再也受不了這般的情況,歇斯底里地哭喊出聲:「你們這對狗男女,醒醒吧!」

  這個聲音怎麼好像是滕君的……瞳滕昀睜開雙眼,一看見床前站著的人兒,她立即尷尬地坐起身,並拉起棉被蓋住自己的身軀,而她身旁的紫爾則面無表情。

  「滕君……」為什麼她會發現得那麼快呢?就在他們為此事煩惱之際,她竟然自己發現了。

  「姐……不,你根本不配當我姐,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我是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你要搶我的紫爾。」

  瞳滕君的淚水不斷地流下,讓瞳滕昀看得心痛。

  「我……」

  她該如何對滕君解釋呢?

  紫爾殘酷地說道:「滕君,麻煩請你清醒些,早在一開始時,我就告訴過你,我是為了追求你姐姐滕昀才會假裝和你演出一對熱戀的情人,現在我已經追到你姐姐了,所以你這個配角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什麼?你怎麼……」瞳滕君不敢相信她所深愛的紫爾,說起話來竟然如此殘忍。

  「總而言之,我只愛滕昀而不愛你。」

  紫爾再度殘忍地戳破她的美夢。

  「不!」瞳滕君痛苦地大喊著。

  「滕君……」天!她究竟該如何安慰傷心的妹妹?

  「別叫我!你根本不配叫這個名字。」痛苦的淚水,不斷地淌流,她已瀕臨崩潰邊緣。

  「我……」

  看來,她現在還是什麼話都別說的好。

  她真該退出嗎?但在她退出前,她定要血刃瞳滕昀,以報復她所給她的傷害。

  神情哀傷的瞳滕君,帶著如此的決心,走了出去。

  當瞳滕昀見到她透露著古怪的神情時,著實擔心不已,抵不過心底的焦急,她快速地換上衣服,尾隨她出去。

  紫爾也立刻著裝,跟在瞳滕昀身後,他怕的不是滕君有危險,而是滕昀。

  瞳滕昀跟著瞳滕君直到頂樓後,急忙向她解釋:「對不起,滕君,我……」

  「為什麼你要道歉?這又不是你的錯,是我才對。」

  不,就是你這個賤女人的錯,如果沒有你的存在,那麼我的紫爾,就不會那麼殘忍的對我。

  她拿著從紫爾家中帶出來的菜刀,悄悄地藏在身後,眼眸陰冷無比。

  她一定要瞳滕昀死得很慘。

  於是,她故意裝作很可憐,眼中帶著淚,「姐,告訴你,我已經有了紫爾的小孩了。」

  什麼?

  這怎麼可能?

  難道紫爾以前所對她說的那番話,只是為了要安撫她的心罷了?

  其實,他主要的目的是要「大小通吃」。

  為什麼他到了這個節骨眼,還是要騙她呢?

  這究竟是為什麼?

  落下一顆顆豆大的淚滴,這可能的事實狠狠地刺傷了她那脆弱的心,無神的眸子顯示她此時正思緒紊亂。

  紫爾雙手環胸站在一旁,冷眼盯著,瞳滕君所自編自導的獨腳戲。

  這女人難道就不會編點可以聽的理由嗎?

  像這種陳腔濫調的苦肉計,任誰聽來都知道是在騙人的,除了他的笨女人比較容易上當外,還有誰會上當?

  瞳滕昀稍稍平復情緒後,正準備上前安慰瞳滕君之際,誰知瞳滕君突然從身後拿出一把菜刀,正要往瞳滕昀腹部砍下去。紫爾下意識地往前移,不顧己身地把笨女人給推開,讓他自己的身體代她受那致命的一刀。

  突然,一道滾燙的血液仿若泉水般噴了出來,染紅了瞳滕昀的衣裳。

  「不……」瞳滕昀大聲地嘶吼,淚水不斷流下。

  「呃……」

  該死的!紫爾忍著痛苦,冷汗不斷自他額際流下。

  「紫爾,我現在馬上帶你去醫院好嗎?」她緊張地扶著他,將自己身上的溫度全數帶給他。

  瞳滕君一見到自己剛才所砍傷的人竟是她最愛的紫爾,慌亂的轉身便逃跑。

  「不……用……了,滕……昀。」

  他那無力軟弱的聲音,她聽得好心痛啊!

  「怎麼可以不要?受了傷的人就要去醫院啊!」

  她無法接受在他們倆雙雙向對方告白後,竟然再度接受到這般的打擊,天!這教她如何承受得住?

  「我……告訴你一……一……」他努力地想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卻發現對於現在的他而言,非常困難。

  「別說了,求求你別再說下去了。」她小臉流滿著傷心的淚水,現在,她除了難過外就是痛苦。

  「我……是……個吸血鬼……除了愛人的血能救我外,任何人都不能幫我。」紫爾的這句話,對她而言猶如晴天霹靂般。

  愛他的她情深意濃地道:「那你就吸我的血吧!只要能救你一命,即使犧牲我的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不……行……你的前途一片美好,我……」他怎能對她這麼自私,她是那麼的好,實在不應該讓她變成與自己同類。

  「失去了你,我哪來的前途一片美好?我只要你一個啊!拜託你別再說了,趕快吸我的血,好嗎?」

  她苦苦地哀求他,只為了救她心愛的他。

  「我……」如此深情的她,竟然會是他所深愛的可人兒,看來這一次,他是愛對人了。

  見他仍然一動也不動地盯著她看,她緩緩地道出心底最深的秘密,並將香頸順勢靠近,讓他緩緩地吸取她身上一點一滴的血液。

  「其實我早在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深深地受到你的吸引。之後,我所有的情緒都隨著你而起伏不定,我那時好迷惘、好害怕,更擔心自己一旦承認愛上你,就會迷失自我,所以我只有把你推給那這個暗戀你的女班導,來證明我仍然還是可以做我自己。

  當時,我心中也十分清楚,你根本打從一開始就不會愛上她,但我選擇逃避所有的一切,生怕這太過於美好,太過於夢幻了,對於別人所傳出來的謠言,我根本都不信,只是……我當時那逃避心態蓋過心動的痕跡,所以我只有讓你誤會。

  在你帶我們班的時候,我幾乎依賴你成了習慣。因為只要我一有事或者是有問題的時候,你一定是第一個挺身幫我的人。在當時而言,我真的替你感到好不值得,只因我無力回報你的給予。

  而那時我也想要探知一件事,究竟你是以什麼樣的心態這樣無怨的幫我,但我不敢想也不敢探究下去,怕的是萬一我所預料的答案,和你所給的不一樣,那……我會崩潰。

  你能明白、能瞭解嗎?我只要一看到你,心情總會被你給影響,尤其是當你那如子夜般的黑眸凝望著我時,我的心跳總會急遽鼓動。

  你離開之後,猶記得有一天,我因為極度想見你,不管天氣如何惡劣,不管當時我的身體已經累到極點,我仍然帶著課本走到你新帶的班級去旁聽,去看心儀的你。

  看著後面一大堆旁聽的座位,我最後決定還是挑那個最靠旁邊走道的位子,我幾乎可以賭定你絕對不會走這個方向,因為我太瞭解你了,從你之前帶我們班看來,你走我身旁的那個走道機率幾近為零。

  接下來的發展卻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在我因累到極點而趴在桌上睡覺時,你竟走到後面對我後面的三位同學說:同學,你們可不可以往前坐,這樣我比較方便走過來點名。

  你……點名竟是走這條走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一定有問題。當時我心慌了,好想換別的位子,但偏偏又在上課中,想換也換不成。

  我非常肯定,而且確信你那天絕對反常。我感覺到你彷彿是為了我而特地繞過來似的,但……可能嗎?我忍不住自嘲了一番。

  一個連自己都不甚在乎的人,怎麼會有人關心呢?這打死我,我也不會相信的。

  就在我這麼想之時,你竟然當著我的面,不顧我心底的痛苦和掙扎,拚命地和我前面的女孩子笑談著你和她之間的小秘密,這當場給了我一次最大的打擊。

  果真如你所願,這一次你真的敲醒了我的後知後覺。

  你知道嗎?當時趴在桌上且蓋著外套的我哭了。

  那一次,我知道我的心早就已經不是我的,全數給了你,只是我一直不敢去面對自己。

  我真的好慌亂啊!你能明白嗎?

  在離開教室之前,神情黯然的我,哀傷地望了一眼站在講臺上的你,之後我只知道一點,那就是我再也不要踏進那個傷心地。

  所以,請你別拋下我。只因,我今生只想要你一個,其他的男人在我眼底看來都比不上獨特的……你。」說到最後,她早已無力,只因她的血快被他給吸乾了。

  聽到她剛才那番癡情的告白言語,他心情激動不已,但最後他卻只能看著她因失血過多,昏倒在他身上。

  他抱起她嬌弱的身子消失於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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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紫爾回到他最熟悉的地方,同時也是他的家。

  他把她帶到長老面前,問道:「長老,滕昀……她……」媽的!他怎麼緊張得話說得結結巴巴。

  「哎呀,她沒事啦!放心好了。」

  長老笑著拍拍他。

  「真的嗎?」

  怎麼在他看來好像是有事?

  「對啦!」

  真是的!自己本身就是個吸血鬼,吸了愛人的血只會把她變成和自己同族,哪來的有事?

  長老的眼睛不安分地往那可人兒的身上瞄了瞄。

  「媽的,她的臉白得像什麼似的,怎麼會沒事?」

  這個老不羞!看到他那雙色迷迷的眼直盯著瞳滕昀瞧,他就恨不得用力往他的眼睛一戳。

  「就沒有事呀!」

  奇怪,紫爾這麼用力瞪他做什麼?

  他可是他的長老耶!看一下又不會死。

  「媽的!你給我滾遠一點。」

  簡直是快要氣死他了,他的女人除了他能看以外,別的男人根本沒有那個機會可以看的。

  「你……」

  我咧!這個渾小子,他只是看一眼而已,那麼小氣,真是的!

  「她醒來了!」

  瞳滕昀小巧的睫毛細微地掀動著,紫爾高興得一掃無精打采的神情,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看。

  「出去,我要和她獨處。」

  「不要,我想聽。」

  長老故意賴著不走,因這才是重頭戲。

  他的可人兒因被他吸了過多的血,一直昏迷不醒,他就一直守在她的身旁寸步不離,彷彿怕她會飛走似的,看得可緊了。

  紫爾無奈地將長老推出門,落了鎖,才又坐回原位。

  從今以後,他再也不讓她受到任何折磨了。

  他要不斷訴說他對她那永無止境的愛。

  「我……死……了嗎?」

  她的美眸中有著深深的哀傷。

  「以後不可以在我面前說這種話,對了,笨女人,老實告訴我,現在你感覺怎樣?」

  他擔心地看著她。

  不會吧!

  在她死了之後,竟然還可以聽到紫爾常罵她的那句「笨女人」,她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眨了眨眸子,她仍然不信。

  我咧!

  這女人是在幹什麼?

  他問她話,而她竟然在眨眼,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

  表面上雖是如此想,他內心可是因她的清醒而樂翻天。

  他的大掌鉗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非得看他不可。

  「你被我吸了血,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一個永遠都不會死的吸血鬼,老實告訴我,你現在感覺怎樣?」

  「紫爾……」

  她眼中蓄滿了淚。

  「笨女人,別哭了好嗎?你昏倒前對我所說的那些話,我統統都聽進去了,這輩子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更不會離棄你,你懂了嗎?快!老實告訴我,現在你感覺怎樣?」

  他細細地親吻著她的俏臉,根本無法想像這麼柔弱的她究竟是如何度過那些慘淡的歲月。

  「我……很好。」

  只要他能永遠這麼呵護她的話,那麼要她死幾次都無所謂?

  「真的?」他高興的驚道。

  「嗯!」

  除了有點累,有點想睡而已。最後那幾句話,她著實說不出口,目的就是不想讓他為她繼續擔心下去。

  「嗯……紫爾,我可不可以跟你要求一件事?」

  糟糕,真不曉得他是否會答應?

  「說呀!」

  他表情有些不耐,但語氣上卻柔情似水。

  「就是……」

  「什麼?」

  這下他可好奇了,究竟是什麼事令她這麼難以啟口

  「嗯……是滕君的事啦!」

  「怎麼,難不成你想幫她求情?」

  這世上哪有這麼笨的女人啊?有一個想殺掉她的妹妹,她居然還想替這女人求情,簡直快把他氣死了。

  「嗯。」

  她低頭輕應。

  「為什麼?」他反問。

  「我知道她是因為我搶了她的男人才會變得如此,所以在這場感情事件中,任何人都沒有錯。」她義正辭嚴地說道。

  望向那雙眼中帶著憤怒火焰的他,她實在不敢保證滕君的安危。

  算了!

  反正他也有錯,如果一開始他不對滕君施展魅力的話,那麼她也不會愛他愛得那麼深。

  再說,他還得謝謝她的那一刀呢!

  因為這樣,他才有機會親口聽到滕昀對他所說的那些癡心貼心話。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算了。」

  他魅惑的黑眸悄悄地對她眨了眨。

  「真的?」太好了!

  看來她的話對他而言還挺有用的嘛!

  這時,紫爾的最佳損友情桀神,因為擔心他和瞳滕昀的傷勢,於是便來看看這對苦命戀人究竟是否安然無恙。

  情桀神一見到瞳滕昀時,便立刻大叫:「喂!紫爾,你的女人還真美耶!」

  媽的,這些該死傢伙真是太無聊了,明明就沒他們的事,偏偏老愛來這裡湊熱鬧。

  「都給我滾出去,我有話要跟昀說。」

  「為什麼?」

  情桀神有些好奇。

  「反正就是不行,沒有什麼為什麼。」

  因為他的命令就是聖旨。

  「哦!那我站這邊好了。」

  情桀神對瞳滕昀漾起一抹邪笑,讓紫爾看得更是氣得想揍人了。

  「好啦!煌,就讓他站一下嘛!」

  瞳滕昀著實不想讓他們因她而吵架。

  「對嘛!」情桀神連忙附和。

  「你……好,有種!」紫爾怒道。

  「呵,好啦!我就識趣點走人。」

  正當他要離開之際,紫爾把他拉到一旁,「喂!你可不可以去台灣幫我看一下滕昀的妹妹滕君?」

  「是誰啊?」情桀神好奇地看著他。

  「媽的,你在裝傻是不是?」

  到了這個時候,還在這邊扯東扯西的,煩死了!

  「有嗎?」

  哼!要他看,除非是上等美女,要不然的話,打死他也不會去看。

  「她比我的女人還美上萬分喔!」紫爾說出了他最想要聽到的話。

  「真的?」

  他的黑眸閃著興奮的光彩。

  「當然啦!」

  呵,真好騙!

  「哦……」

  他會信才怪,他又不是笨呆。

  只是表面上他得裝出一副對她很感興趣的模樣。

  「如果你不去的話,那我找其他人好了。」反正也沒差啊!少了他,多的是其他男人想去呢!

  「你……」

  該死的傢伙!就只會用這種小人的辦法。

  他卻不爭氣地中了他所設下的局。

  「要不要?」紫爾輕挑濃眉。

  「好吧!」他不太願意地答應。

  「那就這麼說定!」

  語畢,紫爾便把他推出門外,繼續他和愛人的情話綿綿。

  他走到她身旁,輕笑道:「我終於完成任務了。」

  「什麼啊?告訴我啦!紫爾……」

  究竟是什麼任務?這引起她的好奇心。

  「你猜啊!」他笑著反問。

  「我才不要呢!我不要猜,你告訴我好不好?」她嬌嗔道。

  「等你痊癒之後,我再告訴你,好嗎?」他輕歎一聲。

  真可惜,要不是看在她身子虛的份上,他早就要了她。

  接著,他躺在她身旁,由於一晚沒睡,很快地便睡著。

  「你……」她怒視著他。

  怎麼這個人這麼不瞭解她那好奇的心啊!真是過分。

  望著他那如小孩般天真的睡顏,彷彿也感染了他的睡意,她靠在他的肩上也跟著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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