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都市傳說—【歸來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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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的微笑 您是第1253個瀏覽者
正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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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某年年尾的事情。
我接受了公司前輩的一個邀請。
「我在年尾到年頭這段時間要回老家，可以的話要不要一起過年呢？
有個有趣的事情喔，我想讓你看一次呢。」
那是個年紀比我大但是很容易相處的人，在我進公司的時候開始就受到他很多照顧。
不管是工作還是私下都不嫌麻煩帶我到很多地方去，不過邀請我出遠門還是第一次。
我覺得這是好不容易的回老家，更不用說從年尾就打擾到年頭感覺並不是很好。
但前輩說「不要在意啦∼」而我沒有回老家的預定，就這樣接受了邀請。
我向前輩詢問回老家的細節，
說是12月29∼31時在前輩的鎮上有活動，過年後就可以順便去看看。
公司營業是到29日，休假是從30日開始。
我再問關於活動的事情。
「我們鎮上每年都會進行喔∼要從鎮裡面選出一人，然後要為了那人來舉行活動。
時間是從過了0點開始，正確來說是30日到元旦的三天內。」
「是在深夜？在這時間是要做什麼？」
「這個就是給你的期待了。今年是我的母親被選到，我和我爸都超高興的呢。」
「是這樣啊。雖然還不太清楚，在那時候我在那邊果然會打擾到你們吧？」
「沒關係沒關係，不用在意我們家。你就放鬆心情過來吧。
不過休假是從30日開始，雖然第一天沒有辦法看到。」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內容，不過讓我起了點興趣，我對那活動在意了起來。
「如果想要從一開始就看的話，29日工作結束後立刻過來也可以喔。
我怎樣也想從一開始就讓你看呢。
一年只會舉行一次，今年總算選到我媽媽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是想29號就去的，
不過這樣有點感覺我對前輩太得寸進尺了，最後還是決定30日再去。
前輩感覺有些遺憾，從30日到1日這段時間我將會在前輩家裡度過。
當天在早上9點的時候，我搭前輩的車往目的地前進。
從我們住的地方要到前輩老家的鎮上大概車程約是3小時。
途中我們輕鬆地閒聊，期待會是有怎樣的活動。
一段時間後，在窗外景色出現變化時，前輩這麼說了。
「昨天，下雨了呢。」
就像所說的一樣，昨晚29日的深夜有下過雨。
感覺不是要轉移話題才說這的，原本也沒在聊什麼話題。
只是好像哪邊有種違和感一樣...有這樣子的感覺。
「下雨了呢，還好今天雨停了。下雨的話活動沒有問題嗎？」
「算是沒問題，昨晚就照著預定舉行。
其實呢，從我昨天回家開始就很辛苦了呢。
就這樣從公司前往老家，在晚上進行活動，
結束後又要回到這裡來接你...現在好睏的。」
前輩說著大大伸了個懶腰，先前感覺到的奇妙違和感已經沒了。
然後又是邊隨意聊天邊前進，終於到達目的地。
我覺得差不多是到了12點。
下了車，往前輩老家的方向看過去，我嚇了一跳。
前輩的老家是個古老的大房子，在房子前的院子中還有水池，像是鯉魚池般的大小。
雖然自然形成的也許能夠出現這種大小，但那個怎麼看都有種不自然的感覺。
好像是裝滿泥水的浴室一樣，有這種感覺。
這到底是...我感到疑惑。
「這個也和活動有關係喔∼總之注意不要掉進去呢，因為還挺深的。」前輩這麼說。
雖然感到不可思議，總之由前輩帶入家裡。
進入房子後，裏面有女人往靠過來。
「有點慢了呢，啊，這人就是客人？」
前輩面對我回答「是啊。」然後跟我說那位女人是母親的姊姊。
我打完招呼，那位說午餐已經準備好了，便帶我入內吃午餐。
吃完後我到客廳和前輩的父親互相打招呼，然後被帶到2樓前輩以前使用的房間去。
我進入房間喘口氣，不經意往窗外看時注意到一件事情。
附近可以看到幾間房子，好幾家的院子裡都可以看到有個大洞。
並沒有積水，是一個很大的坑洞在那裏。
「啊，哪個是在等待被選中的家庭。
沒有洞的家庭是家中有人被選過一次，不過現在沒有留下洞的必要了。
被選中的家庭就像剛剛看到的一樣，將水放入洞中做出大水池。
被選中的人很辛苦呢∼現在母親也在準備中所以並不在這裡。」
前輩這麼說明。
現在想起來，從這時候開始就可以注意到空氣中在飄著可疑的氣息。
即使聽了前輩的說明，也完全不明白到底是要做什麼。
當時只覺得有要在祭典裡好好玩樂的心情，現在感覺到了什麼異樣的東西。
但是，這樣的事情講出來非常失禮，我只能希望是我自己想太多了。
在這天到達活動要開始的時間前我是悠閒地度過的，
昨天幾乎沒睡的前輩回去睡覺，我則和前輩的叔母在聊天。
晚上吃過晚飯和洗完澡，再來我就一直在等待著接下來的活動。
在這段時間裡，我一次都沒看到前輩母親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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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過了晚上11點的時候，事情有了進展。
在四人隨意閒聊的時，叔母出去接電話。
大約講了10分鐘後掛掉，然後向前輩與前輩的父親說「差不多要去準備了。」
以及向我說「○○就留在這裡，我也會跟你在一起。」
什麼也不明白的我只能回答「是。」
然後，前輩突然出現惱怒的表情向叔母靠過去，
接著不知道為何前輩帶著怒氣與叔母開始交談。
「叔母，你昨天也是留在家裡了，為何？」
「從幾年前開始我不就一直在說了？
我是不會認同的，不管怎樣都要去做的話那就你們去做吧。」
「明明好不容易是母親被選上了，怎麼還在講這個？
叔母明明也是有大家幫你吧，現在明明是母親一直在準備著。」
「我和你們不一樣，好了快點去吧。」
搞不懂狀況的我只能在旁邊不知所云看著，從中午開始出現的不安感愈來愈龐大。
兩人這樣交談了一陣子後，
前輩注意到手錶上的時間閉上嘴巴，談話結束了。
在旁沉默看著的前輩父親在途中就已經離開了，
前輩很著急的樣子快步往玄關出去，
「比昨天還要有幹勁呢∼在這之後會有什麼就好好看著吧！」
前輩這樣對我說後離開。
在看不到前輩的身影的瞬間，叔母突然關上玄關的門並鎖上，然後拉著我的手回到客廳。
接著盯著我的臉，誠懇地開始跟我說。
「○○，從現在開始要好好聽我說的話，
已經要過0時了，接著要到1時的話會有事情發生。
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你會成為犧牲者的。」
他說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咦？...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是怎樣的事？」
「詳細的事情之後再說！總之現在是為了說解決事情的方法。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你不去看那活動不行了。
當時間到1時的時候就去2樓，接著往窗外看，不管有什麼，不看到最後不行喔！
但是絕對不可以發出聲音，只能夠用看的，只能夠用聽的。」
「聽？聽什麼？到底是什麼？」
「是歌喔。你會聽到那些孩子們在唱的歌。
沒有聽到最後一定不行喔，你就不要摀住耳朵聽到最後，可以吧？」
啥都不知道啦，我好想哭。
好像是被捲入什麼不得了的事件了，要怎麼辦呢，我一直在思考。
雖然叔母摸著我的頭說「沒事的。」但我已經不知道能相信什麼了。
而且在這時候，時間已經快到了，結果只能照著叔母的話去做。
時間在流逝著，我的心臟也像要破裂般鼓動。
怎麼辦...怎麼辦...
差不多到了接近1時的時候，叔母催促我往2樓去。
「可以一起來嗎？」我這樣請求他。
「我會留在這裡，歌結束時就立刻下來喔。剛剛的叮嚀要好好遵守啊。」但他這樣回答。
「呼...」我用著想逃走跑的心情上了2樓，進入白天我待過的房間。
但是，窗外看不到有什麼，只有我在微微顫抖。
討厭啦，好恐怖。
一直只有感受到這樣。
5分...10分...
到底時間經過了多久已經記不起來了，只記得是很長的時間。
然後，好像聽到有什麼聲音。
說話聲？叫喊聲？
我有聽到什麼。
我無意識地靠近窗邊向外看。
窗戶外面可看到水池周圍聚集了非常多人。
有大人有小孩，有男有女。
有10多歲的人或5~6歲的小孩，還有成年人或高齡者...大概有20人，或著是有更多。
這些人全部看起來都好像從剛才就在淋雨一樣，衣服和身體都是溼透的。
一動也不動，全員都在看著水池。
然後，正在說什麼...？
我因害怕而無法移動身體，就這樣看著窗外景象，接下來明顯地聽到了什麼。
毛骨悚然的聲音想讓我立刻摀住耳朵，但我相信叔母的話，努力忍耐著。
終於，明白那是什麼了。
是歌聲。
就如同叔母所說的一樣，的確是聽到在唱著歌。
不知道混合了幾個人的聲音，用著讓人不舒服的旋律，在我腦中如噪音般在回響著。
是在說什麼呢，這裡直接把聽到的歌詞寫下來。
回不來的孩子在哪裡呢
回不來的孩子在池子裡
回不來的孩子是誰呢
回不來的孩子是○○○
（是誰的名字？）
回來的孩子在哪裡呢
回來的孩子在池子外
回來的孩子是誰哪
回來的孩子是○○○
（這裡是聽到我的名字）
回不來的孩子在做什麼呢？
會不來的孩子在哭著
回來的孩子在做什麼呢？
回來的孩子在喊叫著
這個歌詞重複了兩次。
全員都是全身濕透並看著水池在唱著。
感覺沒有任何人用特別大的聲音在唱，
但我所在的房間應該記離那邊有一定距離，卻能清楚聽到歌聲。
真的是無法比喻的恐怖。
在歌聲重複兩次的這段時間，我只能發抖看著這個景象，並繼續聽著那個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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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結束兩次歌詞、四周被寂靜包圍的同時，有一人抬起了頭往我這方向看來。
那是浮現滿臉笑意的前輩。
仔細看的話，前輩的父親也在那個地方。
但就只有前輩一人抬頭看著我微笑，我沒有做任何回應。
一段時間後，前輩突然轉向其他方向開始往哪裡移動。
於是，周圍的人也一起動作，依序跟著前輩後方前進。
結束了啊...
我脫力地當場坐下，腦中一片空白。
希望感快回到叔母的地方，但是沒辦法移動身體。
在我恍神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叔母上2樓到我這來了。
「結束了呢，很恐怖吧。你好好忍耐下去了。已經沒問題了喔，已經沒問題了。」
叔母這樣說著同時將我緊緊抱住，我淚水決堤哭了出來。
到底該怎麼想，真的不知道了。
一陣子後冷靜一些的我，就這樣抱著叔母回到客廳。
現在時間已經是過2時了。
叔母確認了時間，
「○○，真的沒多少時間了，
那孩子與那孩子的父親在今天是不會再回到這裡了，還要再進行一次剛才那個。」
「...咦...？」
「這次是在3時的時候開始，歌詞會和剛才有一些不同。
再拖拖拉拉的話，那些人又會在水池邊聚集，這樣的話就沒救了。」
「怎麼會這樣，我該怎麼辦才好？我要怎麼辦？」
「冷靜點，現在就到我家去。我家在出去這鎮稍微遠一點的地方。
但是你帶來的東西就要放棄了，因為你帶著回去會很危險的，
詳細的說明就在那裏說吧。來，立刻走吧。」
和叔母說的一樣，我和叔母飛奔而出，
然後到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搭進叔母的車裡，開車遠離這個鎮。
不管走到哪裡都是看到同樣的景色，有種迷路走不出去的氣氛。
大約開了1小時車，終於到達叔母的家。
叔母帶我進了屋內，可是看到房間裡的樣子又讓恐怖充滿我全身。
只有餐桌的那個房間的一面牆壁到天花板都貼滿了符咒，只能感覺到異常。
難道我被騙了？
叔母也是想做什麼不得了事情的共犯嗎？
這樣的想法充滿腦中。
接連有意義不明的狀況出現，說不定就這樣讓我愈來愈對自己以外的人充滿不信任感。
似乎是看透了我的想法，叔母開口了。
「你現在會有很多想法，雖然很恐怖，但不到這個房間來說是不行的。
抱歉喔，忍耐一下。」
叔母帶我坐到餐桌前，然後他再做到我對面。
然後開始對我說。
從這裡我所紀錄下叔母說的話，幾乎沒有更動。
「該從哪裡開始說好呢...
首先○○你是聽那孩子說了什麼，為何要到這鎮上來？」
「每年會舉辦有趣的活動，邀請我要不要來看。
聽說是會從鎮中選上一人，然後為了那人來舉行活動。
然後，今年是他母親被選上...這樣。」
「總共會有三天時間，今天是第二天了，他有問你要不要從第一天就來嗎？」
「有，雖然是希望讓我從第一天就能看到，但我拒絕了。
因為感覺太麻煩人家了...」
「這樣啊，那孩子跟你說的全部就是這些了呢。
那是為了每年被選上的人來舉行的活動，今年是那孩子的母親被選上。
希望能讓你從第一天就開始看，因為這是有特別意義的。」
「這是什麼意思？」
「○○，你今天曾見到那孩子的母親嗎？沒有見到吧？
那是因為那位母親可能是正在做什麼吧？那孩子沒告訴你你具體的說明吧。
這是當然的喔，因為那孩子的母親，也就是我的妹妹已經死了。在許多年以前。」
「...咦？...」
「是在那孩子還是學生時的事情，已經好久以前了呢。
所以，那孩子在跟你說這些事情的時候，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母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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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那是...那個被選中到底是指什麼？剛才看到的到底是什麼？」
「那是將死人復活的儀式，
所謂被選中，是指得到復活的機會。
每年，死去的人中會有一人可以得到這個機會。
但是，如果那個家族不希望復活死人的話就不行。
所以希望將死人復活的家族會在院子裡挖一個大坑，來表示自己的意志。
如果被選中的話，這個坑會在不知道的什麼時候積滿大量的水。
這會在1月2日到12月1日之間所發生。
因此被選中的家族會在29~31日（30~1日）的三天內進行剛才看到的那個。
然後在1月2日開始時水會消失，再經過些時間去選上其他人。
剛才聽到歌聲吧？有聽到最後吧？說說看是怎樣的內容？」
我把剛才的歌詞告訴叔母，叔母是這樣說的。
回不來的孩子在哪裡呢
回不來的孩子在池子裡
回不來的孩子是誰呢
回不來的孩子是○○○
（被選中的死人名字）
回來的孩子在哪裡呢
回來的孩子在池子外
回來的孩子是誰哪
回來的孩子是○○○
（犧牲者的名字）
回不來的孩子在做什麼呢？
會不來的孩子在哭著
回來的孩子在做什麼呢？
回來的孩子在喊叫著
「要讓被選中的人死而復生的話，被犧牲的人必須一定要三天都聽到歌才行。
那孩子說希望你從第一天開始看的原因就是為了這個。
歌是從1時到2時、3時到4時這段時間內變化歌詞內容來個唱兩次，
三天內會將六種內容的歌詞共合計唱十二次，
剛才你聽到的是第三種的歌詞。
在聽完第六種歌詞，也就是唱完十二次時，被犧牲的那個人會落入水池中，
爬上來的就不再是原本的那個人，而是被選中的死人。
被犧牲的人則是再也無法回來。
這樣做的話，由活著的誰來代替死者，死去的人就可以回來。
雖然是這麼說，現在的人們幾乎只是打算作為憑弔的形式來使用而已。
這麼多年來真的打算讓死者復活的只有這次而已。
或著說，那孩子在進行的方式似乎是正確的。
那孩子對母親非常固執，不管過幾年也沒有辦法放下。
當他知道母親被選上的時候，就跟我們說了你的事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選擇了你，那孩子是打算將你犧牲掉，讓母親復活回來。
本來的話，在你第二天過來時的時間點，
這種方法應該就會失敗了，三天內有缺少任何一個要素都會造成失敗。
但是，想要讓方法失敗的話卻不能出現下雨。
包含歌詞，這裡所做的所有事情被稱為『歸來之歌』。
（註：還是再說一下好了，歸來之歌和青蛙之歌兩者是完全相同的日文讀音）
原本是以前與在祭祀的『什麼』有一種關係，
將死人復活這種事情，已經不是靈之類的次元了。
那個『什麼』聽說喜歡雨水的樣子。
三天之內，就算其中一天有下雨而進行歸來之歌...（就只有這裡含糊其辭）
總之，因為昨天下雨了，你第一天的缺席變成沒有意義。
本來的話，在事情結束時應該要出現的那孩子的母親，
在昨天這時就已經在那水池裡了。
在你最早看到水池時也是，剛才唱歌時也是，是在水池裡一直盯著你看喔。
母親正在準備就是指這個意思。
大概，那孩子還是不會放棄，會繼續等著下次被選中吧。
所以，那個家積水變水池的洞不可能會消失吧。」
歸來之歌的話題在這裡結束。
聽了這些事情雖然有出現疑問，但叔母不給我答案。
我想說不定在我知道後，我就不能保持理智了吧。
這一天晚上叔母讓我留宿在他家，天亮後叔母將我送回家。
離別的時候，叔母對我說。
「明天開始雖然是新年了，但這一年內請不要被雨淋濕，在下雨天請盡量不要出門。
生活雖然會變得辛苦，但請一定要遵守這個要求，
因為過了這一年後就沒有問題了。
如果有任何不管怎樣都很擔心的事情，那就到我這裡來。
讓你有恐怖的回憶真是抱歉，要打起精神喔。」
年假過後，一段時間內前輩沒有到公司去。
他聯絡我們說『母親去世了』。
我在這一年向公司遞辭呈。
我遵守叔母的忠告，下雨的日子完全不出門。
而且說不定會遇到突然的陣雨，所以在這一年間我在老家當個繭居族。
（註：絕對不出家門的一類人，比尼特族還糟糕）
另外，前輩在我辭職後才回來工作，所以我們沒見到面，
現在前輩也還是在那間公司工作。
我完全沒有和前輩見面的念頭。
現在，我在普通生活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