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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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魂
原來女鬼察覺了公子白和李寵在蘇蘭的事上從中作梗,又對李寵非常顧忌。於是,事先設下圈套困住了李寵使公子白失去強援,再將公子白誘入噬魂迷蹤陣裡,想先解決公子白這個「面瓜」,然後再設法毀了李寵的法身雕像,除去這一人一鬼的絆腳石。沒想到公子白竟然在陣中支持了許久,還找到了她所在的「陣眼」。由於她法力有限連施「縛靈魔障」和「噬魂迷蹤」後法力不續,公子白闖入後無法繼續維持噬魂迷蹤陣的陣勢,所以躲到了窗簾後面喘息。公子白揭開窗簾時,她先用恐怖的鬼相嚇住公子白,隨即操縱張揚的肉體結結實實地給了公子白一個滿臉花。
公子白恢復知覺後,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臉上火辣辣的疼,眼鏡也佈置飛到哪裡去了,看人模模糊糊的。蘇蘭反綁著雙手蜷縮在地上,一幅標準的驚慌失措的表情。張揚神色木然地坐在老闆台後面,身側飄著那個女鬼。
「大律師,我還真是小看你了,連噬魂迷蹤陣都給你闖進來,你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不過,運氣終究還是運氣,現在那小鬼不在,你只不過是一個無能的笨蛋,最後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女鬼陰笑著嘲諷公子白。
「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就是張揚老家村長的女兒阿蓮。你已經死了多年為什麼還要出來害人呢?是不是張揚養著你,指使你殺害了蘇老先生?你又準備將我們怎樣呢?」公子白突然感應到李寵的信息,李寵正在趕來的途中,為了拖延時間等待救援,公子白不得不突出奇兵,跟女鬼東拉西扯。
女鬼顯然被他的疑問觸動了。「看來你不光運氣好,頭腦也不笨,能猜到我的來歷。沒錯,我就是阿蓮。我不是沒理由的害人,我要報復,我要帶走張揚的一切!我要報復,報復!」
看著女鬼抓狂的神情,公子白繼續刺激她:「你到底要報復誰,怎麼報復呀?反正我們落到了你的手裡,橫豎難逃一死。你總得讓我死得明白,我可不想稀里糊塗就玩完了,到閻王那裡我還要投訴你呢!」
「看在你就快死的份上,就告訴你,也好讓你知道我的怨恨和悲傷,也算是對我自己的慰藉吧。不過死在我手上,你們根本沒有機會見到閻王了。我會讓你們的魂魄徹底消失,作為對你們知道我秘密的補償。」
說到這裡,女鬼的神色反而平靜下來不再淒厲,一段愛恨糾纏的往事在她口中娓娓道來。
阿蓮和張揚兩家是鄰居。兩個人從小就一起遊戲、一起上學,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高中畢業後張揚考入了城裡的大學,而阿蓮落榜。從此,阿蓮便替張揚擔負起照顧奶奶的重擔,張揚沒有了後顧之憂一心求學。在阿蓮的心底,張揚就是那個托付終身的人。在張揚的奶奶去世後,阿蓮還懇求當村長的父親資助張揚完成學業。阿蓮默默付出的一切都是為了張揚的一句承諾:「你對我的愛,我將用我的一生珍藏,生死相守、不離不棄!」
然而幸福並沒有因為阿蓮的善良而親吻她的額頭,一場疾病輕易地奪去了她年輕的生命,就在張揚畢業的那一年。她滿懷怨氣的死去,帶著一句沒有實現的諾言徘徊在陰陽路上,一直等到張揚用奶奶傳授的法術招回了她的魂魄。她真的很高興,因為她又可以看見張揚、又可以陪著他。為了張揚她可以去做任何事,包括害人。
開始的時候,阿蓮以為張揚招了她的魂魄只是為了和她在一起,卻沒想到張揚的心已經被都市的繁華填滿了私慾。在慾望的驅使下,張揚只是將當作實現個人願望的工具。在張揚的哄騙和驅使下她做了許多損人利己的事,從而造就了張揚在蘇氏企業迅速崛起的神話。雖然這樣,阿蓮並沒有感到不安和委屈,因為她始終相信張揚還是愛她的,為了愛她做的一切都值得。甚至容忍了張揚和蘇蘭的結合,因為她畢竟只是一個鬼,有些方面是無法滿足張揚的,她只要擁有他的愛就足夠了。
後來,阿蓮發現張揚僅僅把她作為辦事工具來驅使,對她已經沒有任何愛意。並且在與蘇蘭結合後,張揚雖然另有目的但事實上卻真正從心底愛上了蘇蘭。阿蓮憤怒了、絕望了。這種憤怒絕望了所產生的怨力竟使她掙脫了張揚加在她身上的禁制,擺脫了張揚的控制。張揚發現無法控制蘇蘭後,只得與她談判。阿蓮此時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殺了蘇蘭。為此,張揚再三懇求,阿蓮才勉強同意張揚和蘇蘭離婚,同時取走蘇氏企業的財產,讓蘇蘭人財兩空。張揚出於蘇蘭的安全考慮答應了阿蓮的條件。之後,由於公子白的介入,張揚與蘇蘭沒有離婚,而且公子白還發現了阿蓮的存在。所以,阿蓮的怨恨上升到了極點,將張揚的背叛全部歸罪於蘇蘭的美麗和富有。在用奪魄追魂吸收了蘇老先生的生命力加強實力後徹底控制了張揚,隨後定下計謀力求將蘇蘭、公子白、李寵全部消滅以洩私憤。
阿蓮的故事講完,蘇蘭已淚流滿面。公子白卻放聲大笑:「你的經歷確是招人同情,可是不能成為你報復的理由。」
「為什麼不能?張揚是愛我的,是受了這賤人的引誘才背叛我的,所以我要毀了這一切,讓他重新開始。」
「你錯了,不要為自己作自欺欺人的辯護了。」
「我有什麼錯?」
「人死塵緣斷,既已身死,生前情愛就已經煙消雲散,你執著不放是一錯;聽任張揚召喚,重回人世,淪為被人役使的工具,執迷不悟、自甘下賤是一錯;張揚利慾熏心,玩弄感情,是他意志不堅別有用心,關他人何事?你本末倒置,遷怒於人,是一錯。你一錯再錯,傷及無辜,當入無間地獄永受煎熬,你難道不怕?」
其實,公子白在故事快講完的時候就感應到李寵到了辦公室的門外,而且還給了公子白分散女鬼注意力的信息。所以公子白又加大了打擊、刺激女鬼的力度,大聲斥責嘲弄女鬼。
公子白的話明顯對女鬼有所觸動,原本形若實質的身體,變得若隱若現。這正是女鬼自身怨力減弱的表現。公子白的話深層次地觸及了女鬼的內心世界,使她對自己的怨恨產生了懷疑。
此時,隱藏在門外的李寵,已經從急急趕來的疲憊中恢復過來。面對如此良機豈能放過。立即閃身入室手結法印,口唸咒語:「無邊罪業流毒萬世,無盡愚癡禍及百代。引奈何之水,取煉獄獄之火,結修羅之力,匯而成池。消業血池!」公子白只見李寵飄在他身前,手中一道暗紅的光射到了女鬼的腳下,隨後變成了一汪血紅的池水,池中無數血紅的人影隨著池水的波浪哭嚎翻滾,一時間哭嚎聲和濃重的血腥氣瀰漫在室內,用血雨腥風來形容此時的場面也決不為過,血池像一頭魔獸張開的巨口一下將女鬼吸了過去,當女鬼有所反應的時候,池水已經沒過了她的腳踝,池中的血影們正伸出手抓住她的衣裙向下拉扯。看著女鬼一點點的下沉,李寵念道:「由怨生怨,罪業可除,無怨生怨,淪入血池,當受沖刷三千載方消罪業,重入輪迴,這消業血池就是你的歸宿,望你早日消業脫困吧!」「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沒錯,沒錯……」女鬼拚命扭動著身體想要脫離血池,可是無濟於是。就在女鬼只剩下肩部以上的雙手和頭的時候,一直被她控制的張揚突然醒來,撲到了血池邊,伸手去拉女鬼,同時向李寵叫到:「停下來,不怨她,都是我的錯,是我的貪心害了大家,求你停下來。」李寵忙喊:「放手,消業血池非怨鬼不收,等她罪業消去自會脫身,你所犯之罪,陽世自有定論,待你終老之時陰世方可裁定,再不放手,你的魂魄會被她脫下去的。」張揚的肉體並不能抓到女鬼阿蓮的手,但他們的魂魄卻緊緊鎖在一起,阿蓮想掙脫他的魂魄,但試了幾次都不行,她漸漸地下沉,只剩下頭部和被張揚拉住的一隻手露在外面。
張揚轉過頭平靜地對蘇蘭說:「我的貪婪和自私讓我不惜利用愛我的人滿足自己的私慾,並不擇手段地得到了你。後來我真正地愛上了你,便覺得所有的貪慾都不重要了,但大錯已經鑄成。我愛過也被愛過,而且同時傷害了愛我的和我愛的人,一切罪孽源自於我。我不願看到我愛的人因為我而受傷,也不能讓愛我的人去承受我應得的痛苦,所以我要去陪阿蓮,你快樂的活下去吧!請你原諒我,我必須對我的錯負責。永別了,我的愛人!」隨後張揚的魂魄牽著阿蓮的手投入了血池。那一瞬間,阿蓮的臉上閃過一絲微笑,蘇蘭淚流滿面。血池消失了,辦公室裡只留下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一隻鬼、一具屍體。
整件事結束了。張揚意外死亡(死因不明),蘇蘭以妻子的身份合法繼承了張揚及蘇氏企業的所有財產。公子白則作了蘇氏企業的特別顧問。事後,公子白問李寵是如何脫身的。李寵答曰:「其實很簡單,撥打110報警嘍!到底是鄉下鬼,根本不知道電話是幹什麼的,那像我跟老大見多識廣,打個電話叫來了人民警察,縛靈魔障對人不起作用,警察衝亂了陣勢,我就趁機脫身了。」說完作機智勇敢狀。
公子白又問,以後施法能不能不搞得血腥恐怖。李寵答曰:「不好意思,小第是鬼,鬼界法術都是這個樣子,越高級越是恐怖。」公子白遂暈!醒來後,仰天長歎,遇人(鬼)不淑,奈何、奈何!因為見了李寵施展的「消業血池」後嘔吐了三天,厭食半月,消瘦十斤。以後的日子可咋過呀!
此時,同時又喚公子白赴宴,席間端上一盤血羹,公子白見狀大呼一聲,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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