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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戀物教師與貪嘴貓》作者:黑崎翔 (完結)

《戀物教師與貪嘴貓》作者:黑崎翔 (完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leungmon 您是第2767個瀏覽者
文案:
阪口健太郎,35歲,處男,東大教授兼心理治療師,認為性是不純潔的事物,甚至因此厭惡與人有親密接觸,但在此同時,他卻有戀內褲癖,甚至會去偷別人的內褲;小泉拓也,20歲,東大學生兼泡泡浴男公關,以專門榨乾男人聞名,故有貪嘴貓之稱。某日拓也替朋友去健太郎的課堂上代考被抓,兩人因而相識,超主動又嘴饞的拓也開始誘惑健太郎,甚至趁健太郎喝醉時偷偷吃掉他……
咱們的教授哥哥,逃得過誘受貪嘴貓的襲擊嗎?

《序曲》

日本新宿二丁目是出了名的不夜城與同志天堂,形形色色的招牌懸於牆上或路旁,徹夜燃著輝煌耀眼的燈光,令漫無目的者卻步不前,只有意志堅定,明白自己所為何來的人會走進這條滿是欲望的街道。

光彩最燦爛處有個小小的粉紅色招牌,上頭印有一隻正在搔首弄姿、洗泡泡浴的粉紅貓,以可愛的英文字寫著「野貓?soap land」,入口還裝飾著許多刷背用的泡棉或毛球。

「soap land」是一種相當特殊的行業,與公關酒店雷同,只不過主要內容並非喝酒,而是恰如其名,以「洗澡」為主題。進入店家的客人們能指定喜好的服務人員,再一同進入普通浴室大小的空間,由服務人員為客人塗抹肥皂、按摩、刷背、沖水,或是兩人互相進行上述動作。表面上是洗澡,實際上多半都會連帶增添些許性服務,以手侍或口侍等方法來替客人「消火」,達到放鬆身心、紓解壓力之目的,就這點來說,與色情按摩反而有異曲同工之妙。

「野貓」於新宿一帶是相當有名的「soap land」,別看它躲在地下室裡,小小的不起眼,客人卻總是源源不絕,甚至得需事先預約才有辦法選到自己所愛的服務員。踏入該店門口,沐浴乳的香味撲鼻而來,幾名穿著寬鬆浴衣的少年朝客人敬禮,充滿朝氣地齊聲大喊:「歡迎光臨!」接著他們會詢問是否有預約,若未預約,便會搬出一幅典雅的看板,上頭擺著店內所有服務人員的相片,愈受歡迎者擺放的位置愈高,每張相片底下則標示著該人員的編號與外號--在這種地方通常不會講出真姓名,客人可據此記住人員的姓名,方便電話預約時使用。

一直以來,這些相片的位置總是隨時會調來換去,但最上方的那張相片卻從來未被取下過,永遠都是同一個人,編號為1,外號則是「貪嘴貓」。影中人看起來相當年輕,大抵二十歲左右,展露著俏皮的笑容,散發著吸引人的氣質。

說了是貪嘴貓,聰明人無消多想,也能明白是什麽樣的性格,想必是口欲極強,或者說,是性欲極強的人。貪嘴貓身為「野貓」的紅牌,一晚要服侍數不盡的客人,卻從未聽過他喊累,他甚至擁有自己專屬的浴室且完全不用自己出門招攬客人,因為前一位客人剛踏出門口,下一位客人的腳已踩進浴室。同樣的時間,卻為如此多客人服務,品質會不會不佳?說來也怪,進過他浴室的客人從未有過任何抱怨或批評,各個都是容光煥發地走出來,帶著幸福的神情大呼爽快。

來到貪嘴貓專屬浴室外的等候區,客人們都欣喜地坐著,恍若在等待藥頭發送毒品的癮君子,只要想到等會兒就能體驗至高無上的愉悅,再漫長的等待也無謂。

浴室的隔音設備極好,即使裡頭的人叫得多大聲,外頭聽來是毫無動靜。水氣茵蘊的浴室裡,貪嘴貓與客人全身都抹滿玫瑰花香的精油沐浴乳,即煽情又野性的氣味彌漫所有角落,點燃最原始的欲望。

「噢!貪嘴貓……你真是厲害……啊啊……!」留著唇上須的客人仰頭呻吟,邊發出粗重的喘息聲。

貪嘴貓埋首於他的跨下,正津津有味地吸吮分身上不斷湧出的汁液,滋滋地發出品嘗美味的聲音。

確認都沒有殘餘的體液後,貪嘴貓抬起頭對客人露出滿足的微笑。「您最近好像肉類跟乳製品吃得太多,精液的味道不太好,有點兒臭。」

「哎呀?」客人滿臉通紅地搔搔頭:「真是不好意思……最近應酬多了些,老是大魚大肉的……讓你嘗到這麽難吃的玩意兒,真是抱歉,我下次會多注意的……」

「沒關係,再難吃我都咽得下。」貪嘴貓漾著邪邪的笑容:「因為我很貪吃,而且會饑不擇食。」他拿起蓮蓬頭,溫柔地問:「要衝水羅?」

「嗯,麻煩你了。」

蓮蓬頭裡的水令浴室裡的蒸氣變得更重,貪嘴貓靈活的手指在客人身上遊移,竟分不出究竟是在洗去肥皂泡,還是在愛撫。

「水溫還可以嗎?」貪嘴貓問道。

「剛剛好,」客人笑了笑:「你總是很瞭解我們每個人所習慣的溫度。」

「謝謝您的稱讚。」

沖好水後,貪嘴貓拿過烘熱的大浴衣來替客人擦拭,而後直接披在客人身上。「好了,還滿意今天的服務嗎?」

「當然!我以前走遍新宿二丁目的沐浴天堂,自從來你這兒後,就再也沒去過別家。」客人放肆地摸著貪嘴貓裸露的身體:「你是如此令我難以忘懷……又嘴饞得緊,讓我無時無刻想來喂飽你……」

「呵呵,謝謝您的稱讚。」貪嘴貓在客人臉頰上吻了一下。「歡迎您再來哦!下次……我希望您從下面喂飽我!」

客人深吸了口氣,吞著口水,開心得手舞足蹈起來。「太好了!我明晚就來!」

「好啊!我等你。」

目送客人離去後,貪嘴貓按下「休息十分鐘」的按鈕,然後他走到隔壁的乾燥室。以他的接客頻率,近乎一直泡在水氣裡,皮膚很快就會又皺又醜,對身體也不好,所以他要求老闆在專屬浴室旁加蓋一間乾澡室,讓他能偶而在裡面喘口氣,避免膚質變差。

泡了杯咖啡,他赤裸地坐在沙發椅上,欣賞著落地鏡裡的自己。俊美的容貌加上隨時都處在放電狀態的勾魂眼眸,就迷死不少客人;還有白皙滑嫩的肌膚、穠纖合度的身材,且為了從事這份工作,他和許多人一樣將私處的毛髮皆剃得乾淨,宛若新生嬰兒般,尺寸適中、外形晈好的分身臥於下腹,一覽無遺。除此之外,他自認全身最性感的部位就是櫻花般粉嫩的豐唇,客人見了他的唇,無不產生性遐想;事實上,他們也從他的唇舌獲得無比的快感。

「呼……」他撥撥染成豔紅色的髮絲,拿起放在小幾上的書來看。才看沒幾眼,店老闆便走進乾燥室來,擾亂他的心思。

「貪嘴貓,原來你在這兒。」老闆神色有些焦急:「外頭很多客人呢!在這種時候按休息鍵不太恰當吧?」

「反正再久他們也會等下去,」貪嘴貓老神在在地將腿抬到沙發上,整個人打橫躺了下來。「就讓他們去等罷!」

「你又在念書啦?」老闆瞥見貪嘴貓手上的書。「人體解剖學?」

「是啊!最近要期中考了,我都沒念。」貪嘴貓打了個哈欠:「醫學系真不是人念的,還是幫人洗澡有趣得多。」

「欸,你想念書,頂多明個兒讓你放個兩天假惡補,至於現在,先把外頭那堆色老頭解決掉吧!」

「好啦好啦!」貪嘴貓略顯不悅地丟下書,站起身來打開通往浴室的門:「請出去吧!可以叫客人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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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操教師與貪嘴貓】 001


冬季的寒風襲來,卷起落了滿地的銀杏葉,唏唏嗦嗦地穿越東京大學校園裡的走道,臣服於磚褐色的建築牆角,襯得老舊的教室更添幾分荒涼。可荒涼不過是種主觀的意境,磚牆雖年代久遠,卻不知已有多少頂尖精英由此孕育而生,若真要形容,當說它高貴典雅,榮為歷史見證人才是。

或許是氣溫太低,戶戶教室的窗都緊閉著,大講堂也不例外。但學習的熱情卻不因嚴冬的酷寒而減,講堂裡的學生依然坐無虛席,個個面露喜悅的神色在接受自己所未涉及過的知識。

「精神分析學派的創始人佛洛依德相當重視人類的潛意識,他的學說也是以『性』為主體,相信大家都曉得這一點。」講堂上的教授正緩緩於臺上來回走動,邊以富磁性的聲音述講:「『性』在我們的生活裡占了很重要的一環,大家要不要說說看,生活中有哪些事與『性』有關呢?」

「傳宗接代!」

「做愛!」

「處女情結?」

「男生和女生的性器官!」

「色情電影……」

「保險套!」

學生們紛紛回答,教室裡頓時一片熱鬧哄哄。果然,對大學生提到與「性」有關的話題時,總是會引起許多共鳴與迴響,要比平常上課有趣得多。教授很滿意地微笑,他揮揮手示意大家安靜,繼續道:「大家說的都對,生活中有太多太多事物與『性』有關,但過去卻很少有人針對這個主題做研究。佛洛依德利用精神分析與治療病人的經驗,將『性』的問題做了些分析與研究,並整合出結論。根據先前上的課,我們都曉得精神疾病裡有所謂的性疾患,其中有一種被稱為『戀物症』,今天在課堂結束之前,要先簡單地瞭解此種性異常的現象。」

教授轉身於黑板上寫下「戀物症」的英文與日文。「以佛洛依德的觀點而言,典型的性交行為應該具有『性目的』,正常來說,就是指兩性性器官的交合;即使有接吻、愛撫等前戲,最終仍是希望能有性器官的結合。而所謂的戀物症,乃正常的性物件被某種物品取代,姑且稱為『替代品』,這替代品與性物件有關,但實際上卻完全不適合用來達到正常的性目的。」

「教授,」一名學生好奇地舉手發問:「請問什麽樣的物品才會成為替代品呢?」

「這位同學問得很好,」教授點點頭道:「被用來做為替代品的,通常是身體上與性目的無關的部份,例如手指、頭髮、腳踝、脖子……等等;也有可能是與異性有關且具有明顯性意味的無生物,例如女性的貼身衣物、高跟鞋……等等。」

「所以如果我對穿高跟鞋的女生特別有興趣,就表示我有戀物症嗎?」又另一同學發問,引來其他同學的笑聲。

「欸,同學們別笑。」教授溫和地揮揮手。「基本上,除非所謂的替代品完全取代原本正常的性對象,才算落入病態的範圍。也就是說,若你喜歡與穿高跟鞋的女生發生關係,倒還算正常;但如果你想和高跟鞋發生關係,或是除了高跟鞋之外,完全無法與異性發生關係,就該看醫生羅!」

「原來如此,看來我還是正常的……」發問的同學不自覺地道,又惹來哄堂大笑,而下課鈴聲恰於此時響起。

「噢,下課啦?」教授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那麽戀物症就先講到這裡。下一節課要期中考,你們記得吧?」

「記得!」

「等會兒上課鐘響後,助教會先進來發考卷,我晚點兒再進來。」教授笑咪咪地道:「可別作弊喲!」

「是!」

教授走出教室,迎面遇上年輕的女助教植村惠理子,惠理子道:「阪口教授,我把考卷拿來了。」

「麻煩上課後,你先發給同學,我馬上會過來。」

「好的,我先進教室。」


一提到「教授」的頭銜,總讓人先入為主地於腦海裡勾勒出一個上了年紀、頭髮花白、戴著眼鏡、可能還留著小鬍子的老先生;但甫從教室走出來的阪口健太郎卻相當年輕,不過才三十五歲的他,已在學術方面頗有成就,甚至擁有精神科醫師、臨床心理師、以及性治療師等相關執照,也因此才能擠身東京大學的客座教授,開設精神醫學與性心理學這兩門課,修課人數總是爆滿,可說是校內學生最熱愛的課程。

除了課程內容吸引人,授課者本身的魅力也很重要。阪口健太郎在校園裡有「東大阪口憲二」之稱,兩人恰好同姓,外形長得又相仿,就差健太郎多戴了付眼鏡,粗獷的氣息就少了些;且一百八十三公分的身高外加均稱的體格,穿起西裝來不比模特兒遜色,許多女學生和老師都為他著迷,甚至還偷偷為他成立後援會。

年輕、帥氣、多金、又是教授級人物,在其他人眼中,阪口健太郎簡直完美無缺;唯獨較令人疑惑的是,他似乎沒有正在交往的物件。有人傳言他可能是同性戀,卻也未有人找到證據。曾有迷戀他的女學生連續跟蹤他將近一個月,只見他都是獨來獨往,連個朋友也沒,與在校內親切和善的形象有些差異。

真要說來其實也沒什麽,每個人都擁有獨特的秘密,有些人願意分享出來,有些人不願意,或者說不敢,依阪口健太郎的情形來說,屬於最後那種,他的秘密,是不能講出來的;一旦講了,眼前美好的一切都將離他遠去。

他走到男生廁所,望瞭望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之後,便迅速閃身進入廁所的其中一個小隔間裡。他直直地貼著牆站,連做好幾個深呼吸,雙手握緊拳頭且微微發抖,像是在極力克制什麽情緒波動似的,也像毒癮發作的個案,臉色發白,額上滲出汗水。

“不行,不可以再這樣下去……”

“有什麽關係?不過是順從本能嘛!”

惡魔與天使分別在左耳與右耳細語,矛盾與衝突直朝他襲來,湧成巨大的浪,就要將他卷走,他奮力地掙扎,不想就這麽隨波逐流。掙扎許久,體力也透支了,他終究選擇屈服,顫抖著手自西裝內側暗袋裡拿出一團物事來捂在鼻上,深深吸了口氣,臉部表情明顯放鬆,而空著的那只手開始解開西裝的褲腰帶,伸入褲襠裡,猶如男性欲小解的動作。

但接下來可不然,他開始握住自己的分身來回摩擦,一邊吸著掩在鼻上的那團東西,整個人像是陷入半瘋狂且恍惚的狀態,無法克制地大聲喘息,從道貌岸然的大學教授成了在公共廁所自瀆的變態男子。

【貞操教師與貪嘴貓】 002


「可惡,我又做了……真是失敗!」

滿足了生理上的需求,隨之而來的是難堪的罪惡感與自責。然而上課鐘已敲響許久,阪口健太郎只好反覆做深呼吸,努力令自己冷靜下來,走到洗手台前稍稍整理儀容,趕緊回教室去監考。

才一踏入靜悄悄的教室,他的眼光立即被坐在講堂最後方的男學生吸引過去。

寬闊的講堂雖然幾乎坐滿了人,但最後幾排位置仍是空著的,而那名學生卻選擇坐在最後一排,與前方的學生群格格不入;或許是想低調,結果反而更加顯眼,尤其他又染了一頭火紅的髮絲,叫人想不注意也很難。

阪口健太郎坐在講臺上,翻開課本假裝在看書,實際上卻不斷偷偷盯著紅發的男學生看。乍看之下,會覺得他與日本性格小生窪塚洋介有幾分神似,只是嘴唇更為豐滿一些,卻不減俊俏的風采;且身上的穿著打扮更是標準的嬉哈風,耳朵上穿了好幾個耳洞,手上也戴了不少亮晶晶的銀戒。

而且他還邊寫考卷,邊吃著放在旁邊的洋芋片。

怪的是,這堂課上了半學期,阪口健太郎還是頭一遭看到這名學生出現於課堂上。

但這兒是大學嘛!校風自由一點的地方,學生原就不會每一堂課都出現,也有那種從未曾前來上課,只有考試時才會出現的學生--或許這位紅發青年即屬於此類型也說不定?可是不曉得為什麽,阪口健太郎就是打心裡覺得這傢伙來得蹊蹺。幸好學期初時為了能記清楚每位學生的容貌,他曾要求大家交照片給他,於是馬上自公事包裡拿出選課名單來一一核對。

果然,那張出眾的臉孔並未出現於照片裡頭。但算一算考試人數,又與選課名單相符,於是他又重新核對一次,總算發現有個名叫菊池雄的學生未出現於講堂裡。

整容?不會吧?照片裡的菊池雄活脫脫是個大胖子,滿臉的橫肉要整成瓜子臉似乎有點困難;真的要整,也想必工程浩大,一名大學生跑去動這種大手術,有些說不過去。

槍手?有可能!前陣子也聽其他教授說有抓到學生代考的情形,據說甚至有學生專以替人代考來賺外快呢!沒想到今個兒竟出現在自己的課堂上,還以為人多就能混過去?只可惜敵不過他這個眼尖的教授,這下得乖乖就擒羅!

就在他決定先按兵不動,等全班都收卷後再行動時,「槍手」學生竟站起身,背了背包,走到講臺來交卷。他低頭瞄了一眼手錶,考試才剛開始二十分鐘呢!

「同學,你寫完了?」阪口健太郎打量著眼前的學生,狐疑地問道。

「嗯,太簡單了。」學生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看都沒看他一眼,將考卷放在助教的桌面上便轉身離開。

好狂的口氣!阪口健太郎聽得對方語氣裡摻雜輕蔑,不禁有些不悅,向助教簡單交待一聲,便追了出去。

「喂,同學!」阪口健太郎於走廊轉角追上他,便開口呼喚:「請等一等。」

「幹嘛?」紅發學生轉過身來,有點不耐煩:「不能提早交卷嗎?」

「不,有些問題想請教你。」阪口健太郎走到學生面前,調整著呼吸。

「什麽問題?」學生雙手叉著腰,態度囂張。

這學生!整個給人感覺很不舒服!於是阪口健太郎也懶得婉轉,單刀直入地問:「你是誰?」

學生被問得有點一愣,眼裡閃過些許驚惶,卻又趕緊露出笑臉:「老師你問這問題做什麽?」

或許他自以為掩飾得極好,但看在非常擅於察言觀色的阪口健太郎眼裡,分明是大有問題!阪口健太郎依然不動聲色地問:「很少看你來上我的課,所以想認識你一下。」

「哦,我叫菊池雄。」學生眼神不斷飄移,手則一直在撥著頭髮,充分顯示他正處於極度的不安,甚至可能正在扯謊。

「你是菊池雄?」阪口健太郎笑了笑,拿出選課名單上,貼在菊池雄名字旁邊的照片,遞到學生面前。「那這是誰?」

學生一見到照片,馬上變了臉色,結結巴巴地道:「呃……我、我去整過形嘛!現在很流行整容啊……」

「同學,你別說笑了,真正的菊池雄和你實在是有天壤之別,現代科技再怎麽進步,也不可能把豬整容成人!」

「老師,」學生皺了皺眉:「你說話很傷人欸!」

「我只是打個比喻,因為你肯定不是菊池雄。」

「我幹嘛沒事冒充菊池雄啊?」

「你是來代替他考試的,對吧?」

「我才沒有代替誰來考試呢!」

「同學,誠實是種美德呐!」

「誰管你什麽美德不美德的?都說我是菊池雄了,信不信,隨便你啦!」學生不斷地玩弄手指,顯得相較焦慮,而且已轉身準備離開。

阪口健太郎見狀,趕緊伸手抓住他的肩:「同學,別急著走,身為教授,我有義務確認前來考試的同學是否為本人,對其他人才公平!」

「你很煩欸!」學生回過頭來,憤怒的眼裡卻蘊藏著擔憂。

「說吧!你究竟是誰?念哪一系?還是說……你根本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阪口健太郎已放軟了語氣勸問,但對方咬著下唇,半晌不吭一句,只不甘願地瞪著他看。

「別那樣瞪著我,我曉得你不是菊池雄。」阪口健太郎伸手拍拍學生的肩膀,像是想安慰他。「我也沒有要把你交給學校還是怎麽樣,只是想你自己承認,畢竟作弊始終不是一件好事,何必為了成績……」

「不要你管啦!」學生完全不領情,低頭往阪口健太郎的手狠咬一口,令阪口健太郎痛得將手縮回,哀哀慘叫;誰知對方還不放過,又使勁兒往他小腿猛踢,暫態間手也痛、腳也痛,阪口健太郎毫無形象地在校園裡邊跳邊哀嚎,引得許多行經的同學和老師靠過來,而紅發的「槍手學生」則趁機溜得不見人影。

【貞操教師與貪嘴貓】 003


「貪嘴貓,你總算來啦?」

「野貓」的老闆穿著華麗的男性和服,站在店門口,一見到背著包包的貪嘴貓出現,便開心地笑得合不攏嘴。

「我去幫同學考試,本來可以提早離開的,還不都是學校裡有個臭教授攔住我,不讓我走。」貪嘴貓撥著被風吹亂的紅色髮絲,手上拿著吃到一半的玉米。。「我可不是故意遲到,別扣我薪水!」

「放心,不會扣你薪水的。」老闆拍了拍貪嘴貓的肩膀。「已經有好幾位客人在等你,動作快點就是。」

「嗯。」貪嘴貓先由另一個門走進與專屬浴室相連的乾燥室,拆下手上的時髦戒指與手鏈,再脫下身上的衣物。邊啃著玉米,邊打開櫃子拿出工作時穿的浴袍,他怔了怔。

究竟需不需要穿上這件浴袍呢?穿與不穿有什麽差別?反正終究是要脫掉的,十個客人裡有九個會要求發生性關係,即使他自己不脫,客人也會替他褪去,何不乾脆打一開始就省去這道手續算了。他站在全身鏡前端詳自己的裸體,每次看都覺得很滿意,唯一最可惜的就是右胸上有道細細的傷痕,牽涉著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浴室裡總是水氣彌漫,能見度有限,未曾有客人發現這道顏色與肌膚稍有相異的傷;至於工作場合外的其他男人……要嘛是關了燈,要嘛是在光線暗淡的車上,要嘛是打野戰,更不可能有人看得見。

但即使如此,並不代表傷痕不存在,等存夠了錢,絕對要去整形,將這道傷痕自他身上弄掉。

隔壁的浴室傳來聲響,看來有客人走進浴室裡了。貪嘴貓做了幾個深呼吸,拿了毛巾,隨便將浴袍一套,往肉欲橫流之處走去。

一進浴室,便見著是位滿臉橫肉的大胖子,穿著特大號的浴袍,大剌剌地坐在浴池邊,用手扇著風,顯得相當悠閒。

「菊池雄!」貪嘴貓叉著腰,伸出一隻手來直指眼前的胖子。「你這白癡,怎沒告訴我你們教授手上有班上所有同學的照片?我被認出來了你曉不曉得!」

「咦?」菊池雄停下在扇風的手,神情頓時緊張起來。「拓也,你該不會被抓包了吧?」

「就差沒被抓去校長室!」拓也--其實這才是貪嘴貓的本名,氣得滿臉通紅。「要不是我反應快,咬他一口,踢他一腳,然後趁混亂逃跑,可能會死得很慘。」他朝菊池雄伸出手:「不過抓包歸抓包,後果你自行負責。但是代考的錢你還是得付!說好是五萬元(日幣),拿來!」

「哎喲,好啦!我知道啦!」菊池雄聳聳肩。「不過別擔心,那堂課的阪口教授是個大好人,就算讓他抓到了,他也不會怎麽樣的。」

「誰擔心你會被怎麽樣?」拓也抬起腳,踩在菊池雄的粗胖的大腿上。「我要的是錢!把錢給我就對了!」

「可是我今天沒帶那麽多錢在身上呀!」

「沒錢?」拓也眼裡閃過邪惡的光芒:「很好,先用你的身體來還利息!」

「咦?不好啦!」菊池雄往後縮了一下:「我今天只是來讓你服務的呀!」

「這我可不管,你欠我錢,我就是老大!」拓也將菊池雄推到浴池裡,菊池雄瞬間浸了全濕。他則脫下自己的浴袍--就說一定會脫下的嘛!真不曉得穿來做什麽。踏進寬敞的浴池,坐在菊池雄肥軟的身上,立時握住對方的分身,搔摳著前端。

「哇,拓也,不要這樣啦……」菊池雄像是想反抗,卻又拒絕不了誘惑,手仍是不聽話地也摸上拓也的身子。

「今天代考的科目,無聊得要死!還說是跟性有關,卻淨是些亂七八糟的理論,昨天看你們的上課講義,看得我都要睡著,選這種鬼科目做什麽?」

「我們系上要求一定得修這科啊!不然你以為我想上?我又不像你,腦袋那麽聰明,考得上醫學系,未來前途一片光明。」

「哼,醫學系也沒有趣到哪,系上的學生,個個都是書呆子。」

「不過話說回來,你都考上醫學系了,為什麽還來這種地方工作?」

「你倒挑對問題。念書歸念書,至於這工作嘛……」拓也淺淺一笑:「除了能賺得不少錢之外,還可以滿足我很多東西。」

「滿足?」

「是啊!你也知道的,我的外號叫貪嘴貓……」拓也扶住菊池雄已被挑弄堅挺的分身,稍作對準之後便徐徐坐下,將火熱的硬物嵌進自己身體裡,然後開始嫵媚地晃動身子,嘴上還在念道:「我啊!每天都要吃很多東西,做很多次愛才會滿足!所以這工作對我來說,其實比念書要有趣的多,我甚至還打算是不是乾脆休學算了……」

「原來你是為了這個才來幹這行呀……第一次來這裡遇到你時,還真是驚為天人,沒想到泡泡浴店裡有這麽美的傢伙在。」菊池雄將手臂擱在浴池邊,享受著拓也帶來的性歡愉。「尤其沒料到你竟和我念同一所學校,還是醫學系的學生……感謝你過去幫我代考過那麽多次啊!」

「不用客氣,記得把錢拿來就是。」拓也的呼吸開始急促,身上沁出細微的汗珠,菊池雄靠上去,將那些蘊含體香的水份吸入嘴裡。

「喂……拓也,你跟每個客人都這樣做嗎?」

「來這裡的客人們,不外乎是想放鬆。除了有些人只是純粹想享受按摩或想讓別人替他手淫之外,大部份都會想做愛的……」

「這樣不累嗎?」

「不會……我挺樂在其中的……有時候一個晚上可以和十幾二十個男人做愛,被很多人抱在懷裡,多開心呐!」

「看不出來你長得清純,骨子裡卻淫蕩得嚇人。」

「淫蕩又怎麽樣?我要是不夠淫蕩,不在這兒工作,你會遇得上我?你會找得到人幫你考試?你早被踢出東大校門了!大肥豬!」

「別這麽罵人嘛!」

「哼……」拓也忽然閉上了嘴,加快晃動的節奏,狂野的震動令菊池雄身上的脂肪都隨著抖動。

「嗯、嗯……」他將手搭上菊池雄的肩膀,發出蝕魂的浪吟。「快……用你的手抱著我……把我抱緊一點……」

一聽到這句話,菊池雄曉得拓也即將迎接高潮,他立時擁住拓也纖瘦的腰身,姿意欣賞那張被熱氣與快感薰出紅暈的臉龐。

他與拓也之間,是單純的交易關係,毫無情感可言。

一年前,菊池雄透過朋友的介紹來到「野貓」,當時接待他的,就是有貪嘴貓之稱的拓也,而愚蠢的自己竟自大對拓也說「你想做幾次都可以,看你能讓我爽幾次!」結果那晚拓也與他做了將近八次!為什麽說「將近」呢?因為最後一次根本沒完成,他的勃起支撐得不夠久,在還沒進入拓也之前就宣告陣亡,連射精都辦不到。真是叫人驚魂的經驗,感覺簡直快被榨乾,兩腿都軟了,還是被扶著走出店門的。可是卻也因此愛上「野貓」這間店,每當他有需求時,就會來這兒找拓也;唯獨再也不敢亂誇口,每回最多以做二次為限,免得需索無度的拓也再度將他搞暈。

拓也對性事總是特別有興趣,很愛玩,也很敢玩,喜歡嘗試各種不同的體位,但最後快結束時總會叫對方抱住他,而且愈緊愈好,即使曾有一次因為這樣而岔了氣暈過去,醒來後依然笑咪咪地要求再繼續。所以除了性愛上的癖好與習慣之外,菊池雄並不瞭解小泉拓也這個人。他只曉得這個念醫學系的學生,頂著優秀的智商與純潔的相貌,人人看了都以為是個知書達禮的好孩子,殊不知他實際上是個玩世不恭、私生活紊亂不堪的好色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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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操教師與貪嘴貓】 004


「阪口教授,您怎麽啦?最近老是在發呆。」植村惠理子將裝考卷的牛皮紙袋遞給阪口健太郎。「前幾天的期中考考卷,我已經改好,也照成績放好了。」

「謝謝。」阪口健太郎接過考卷,正準備拿出來看時,另一名教授走到他身邊。

「阪口教授,請問您等一下有課嗎?」

阪口健太郎想了想,回答:「沒有。怎麽了嗎?春日井教授。」

「呃,我現在有急事得先離開,但這份資料又得馬上拿去醫學系的系學會……」春日井擦著額上的汗水,模樣顯得相當焦慮。

「我幫您拿去,」阪口健太郎起身,拍拍春日井的肩膀:「您先去處理您的事情。」

「啊!真是太感謝了!」春日井連做了好幾個揖,邊倒退邊往門口退去,最後消失在辦公室外頭。


走在醫學系系館裡,迎面而來的學生多半都穿著端莊,感覺就是好人家的小孩,懂禮貌、規規矩矩的類型;當然,也不泛有些看起來較邋遢的,或許是醫學系過於忙碌而造成的?阪口健太郎未曾多想,只草草在心裡進行簡單的歸因。他把考卷抽出牛皮紙袋外,首張映入眼簾的考卷赫然是滿分,再看看姓名欄--菊池雄。

欸,菊池雄那天明明沒來考試,這考卷,是槍手代寫的。說到考試槍手,阪口健太郎腦裡立即浮現那張神似窪塚洋介的面孔,以及火般紅豔的頭髮。紅發青年頂替菊池雄的名義來考試,於開始二十分鐘後便寫完交卷,未料竟是全班分數最高的人!但他壓根兒不曾來上過課,單憑菊池雄給他的上課講義就能奪得高分,也太神奇了。

再草草翻閱其他考卷,底下各張的分數就都普普通通。阪口健太郎搖搖頭,歎了口氣,看來這位代考者的頭腦相當好,但接下來傷腦筋的就是他該如何處理菊池雄找人來當槍手的事。

找到寫有「系學會」的辦公室後,阪口健太郎敲敲門,卻未聽到任何回應。於是他轉動把門,發覺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便信步走入。

「請問,有人在嗎?」阪口健太郎出聲詢問,但四周靜悄悄的,既沒人影,也沒人聲,正在思考該將春日井教授的資料擺哪兒時,忽然又有人打開系會學的門走進來。

來人抬頭望見他,整張臉驚愕得如同望見鬼似的,但阪口健太郎相信自己的表情也不會好到哪兒去,因為剛自外頭進來的人,竟然就是代替菊池雄考試的紅發青年!

「是你!」阪口健太郎先反應過來,伸出手指著對方。「你怎麽會來這裡?」

青年收回訝異的面容,轉而莫名其妙地望住他。「我才要問呢!我是醫學系的學生,這是我們系學會,我當然會來。你呢?為什麽又在這裡?是想來告發我嗎?」

「不、不,我沒有要告發你的意思。」阪口健太郎慌忙地揮手否認。

「哼!你們這些教授,個個都口是心非,表面上說沒有,私底下不就是想盡辦法要找學生麻煩?」青年將系學會入口的門鎖上,將包包往一旁的地上扔,不屑地道:「說吧!你想怎麽樣?」

「同學,你誤會了,我只是幫別人拿東西過來而已,壓根兒不曉得你是這裡的學生,哪會來告發你?」

「騙誰啊!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趁機占學生的便宜對不對?看我長得還不錯,想對我伸出魔爪對不對?」

「沒有這回事,同學,你想太多了。」

「別說笑了,你們這些教授外表看起來正派,心裡比誰都骯髒污穢。」青年用力地推著阪口健太郎,阪口健太郎被推得頻頻後退,終於一個不小心,踉蹌跌倒,手中的考卷與資料散落一地。青年瞄見考卷,便道:「還說不是來告發,連證物都帶來了。」

「不、不是……」

青年蹲於阪口健太郎旁邊,忽然伸手放在阪口健太郎的褲襠處,以勾引的口吻道。「教授,你是不是想我為你服務,才願意放過我,不追究這件事?」

阪口健太郎被青年的話嚇得心臟猛跳,講不出話來。

「瞧,默認了。」青年邪邪地笑著。「我就說嘛!男人都是一個樣,滿腦子只想著性,既然如此,我就在這兒幫你消火;至於代考……就請你多多海涵,當做沒這回事兒。」話才說完,青年迅速褪去阪口健太郎的西裝褲和底褲,接著埋首於他的跨下大肆舔弄吸吮。

「同學……不要這樣,在這裡做這種事,萬一被發現……」

「你放心,我已經將門鎖上了。而且你不覺得這樣更刺激嗎?一想到隨時有可能被發現……」

青年說得沒錯,異樣的緊張加強了性興奮感,阪口健太郎完全被馴服,沉溺於欲海中起不來。青年已然脫下衣物坐在阪口健太郎的寶貝上,強迫他進入濕熱的密秘花園裡蘊釀高潮。

「啊啊……教授,你的那個還真粗,做起來真爽……」青年櫻紅的嫩唇吐露下流的浪語,阪口健太郎聽得雖不順耳,但下半身依然將每縷刺激都傳送過來,他感覺自己就快爆發,如同忽然間醒悟過來的活火山似的,欲望即將衝破乾涸已久的地面……

砰!

正當他快攀上歡愉的巔峰時,門忽然被打開,他立時睜開眼朝門望去!

「對不起,阪口教授,吵醒您了。」春日井教授站在教授休息室門外,雙手正捧著大疊資料,可能是用腳將門踢開的關係,才會發出那般大的聲響。

阪口健太郎揉揉眼睛,發覺自己正躺在休息室的床上。方才的春光媚影皆盡褪失,但心跳與興奮感還殘留繚繞不去。

「阪口教授,您生氣啦?」春日井教授把東西收進櫃子裡後,見阪口健太郎都不說話,便有點擔心。「真是抱歉,我應該先瞭解一下是不是有人在裡頭休息再進來。」

「不不,我沒生氣……」阪口健太郎揮揮手,示意他安心。「只是做了個很怪的夢罷了。」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不過下次我還是會小心一點的,謝謝您的寬宏大量。」春日井笑咪咪地將門帶上,離開休息室。

聽著腳步聲遠去,阪口健太郎終於安心地長籲口氣,正想起身時,赫然發現內褲似乎一片稠濕。心想不妙,趕緊跑進休息室的廁所瞧,果然是春夢作祟,濃濁的白色體液沾染在內褲上,用衛生紙擦淨後,仍是濕濕涼涼的,穿起來頗不舒服,乾脆直接脫掉丟進廁所的垃圾桶去。所幸尚未弄濕西裝褲,否則多丟人!唉,都幾歲人了,竟然在學校的教授休息室裡夢遺,而且還是在陽光四灑的大白天裡,簡直像欲求不滿的色狼。偏偏等會兒還有課,又不能回家去換洗,他只好提著公事包,嘗試去學校福利社找找是否有買這類生活衛生用品。

一路上,他戰戰競競地迅速穿越校園,沒有內褲包裹的下身涼透,走起路來感覺很怪,深怕別人發現他不對勁,心底的焦慮度升到極限,就快承受不住時,福利社終於如救世主般出現在他眼前。他急急沖進去,跑到生活用品櫃,閃閃躲躲地深怕被學生發現他想買的物品,假意在看洗髮精,等到男性內褲的陳列架前沒人時,他才溜過去。

望瞭望,發現平常慣穿的品牌只剩一包,趕緊伸手去拿,就在此刻,忽然有另一隻手伸出,與他同時抓著那袋內褲。本能地抬頭朝手的主人望去,竟是剛才在春夢裡與他纏綿的紅發青年!

「媽呀!」阪口健太郎嚇得馬上將手縮回來,狠狠捏了自己的臉一把,疼痛傳來,才確定眼前是現實而非夢境。察覺失態得難看,便立即故作鎮定,清了清喉嚨道:「呃,你想要,讓給你好了。」

紅發青年眯著眼瞪他,一付要笑不笑的表情,令他尷尬得很,於是他也忘了對方是什麽代考槍手、該不該抓,縮縮頭,轉身落荒而逃。

一路上撞到不少學生,阪口健太郎卻無暇去管,滿腦子只想著要快離開現場,心虛的他,總覺得會被旁人看穿他有多淫穢下流。直到他覺得快喘不過氣時,才停在一棵銀杏旁,靠著銀杏大喘特喘,恰巧這帶沒什麽教室,自然也不會有學生經過,無需擔心會被瞧見自己的怪模怪樣。

只可惜他的放鬆未能持續太久,還在拍胸口調整呼吸時,後頭冷不防有人拍了他一下。


【貞操教師與貪嘴貓】 005


「哇啊啊!」反應過度的阪口健太郎瞬間變成跳遠選手,彈開好幾公尺。像遇上鬼似地大叫,瞪著自身後而來的人,才發覺是剛才的紅發青年,與他差不多,同樣氣喘吁吁,還在抹著額上的汗。

「你做什麽?為什麽跟著我?」阪口健太郎沒好氣地問。

「呐!」青年將那包內褲拿出來,遞給阪口健太郎。「你不是要這個嗎?」

「幹嘛?」阪口健太郎故意表現出毫不在意的姿態,揮揮手。「你要的話,你帶走就好了,反正我家裡還有。」

「重點是,你現在沒有,不是嗎?」青年露出善意的微笑:「你比較急,拿去穿上吧!」

「你別亂講,誰說我現在沒有!」

「教授,你別嘴硬,我每天都在看男人和摸男人,褲襠裡頭穿的是四角褲或三角褲,還是根本沒穿,我一眼就看得出來!」青年硬將內褲塞到阪口健太郎手裡,然後指指不遠處的一棟教室。「那邊有男廁,你先去穿上再說吧!」

「你……你……」

「別我我我了,這樣邊走邊晃很有趣不成?」青年將他推往那棟教室去。「動作快點!」

阪口健太郎還想支吾,但青年說的也沒錯,不穿內褲走路還滿難過的,他只好羞紅著臉進去廁所將全新的內褲換上。出來時,見紅發青年坐在走廊旁的矮牆上,喝著自販賣機買來的罐裝玉米濃湯。

「如何?」青年舔著沾在嘴角的玉米濃湯,好心地問。「是不是舒服多了?」

「嗯,謝謝。」阪口健太郎掏出皮包,自裡面抽出兩張千元大鈔(日幣)給青年。「拿去,就當是我買下的吧!」

青年連客套話也沒說,直接把錢塞進口袋。「我不會找你錢哦!剩下的,就當送我。」

「呃,好,沒關係。」阪口健太郎雖不免有種被占了便宜的感覺,但畢竟人家也是好心追上來把東西給他,只好認栽。

「還有,」青年自矮牆上躍下,晃著手裡的飲料罐。「不准去打小報告說我代考,也不准抓我去校長室,否則我就把你這件醜事公諸整個校園!」

阪口健太郎立時倒抽一口冷氣,剛剛還覺得對方好心,沒想到馬上反過來咬他一口,拿這當把柄威脅他。老實說,雖然打算要懲罰菊池雄,但他原先就沒準備要告發代考的事,於是他搖搖頭道:「我本來就沒有要去打小報告,你會這麽做,應該有你的苦衷。不過找人代考的菊池雄,還是得多交份報告才行,否則我無法為他打分數。」

「你還挺好心的嘛!」青年將飲料罐扔入旁邊的資源回收桶,聽得阪口健太郎不會抓他,便笑顏逐開。「謝謝你啊!教授。」

「你叫什麽名字?」阪口健太郎好奇地問:「也是這裡的學生嗎?為什麽會來幫忙考試?」

青年盯著阪口健太郎,像是在忖度眼前的人可不可信似地。阪口健太郎發覺他的猶豫,補充道:「放心,純粹是我私人好奇,不會拿去做不利於你的事。」

「哦!」青年松了口氣,開口道:「我叫小泉拓也,是醫學系的學生,現在二年級。代考是為了賺錢,但反正有錢賺就好,對或不對都沒那麽重要。」

「醫學系的課業不是很重嗎?而且最近也在期中考吧?」阪口健太郎開始往他等會兒要上課的大講堂走去,拓也亦跟在他身邊。「你一邊要準備自己系上的課業,還要準備幫別人代考,不會很累嗎?」

「教授,你怎麽關心起我了?」拓也輕笑出聲,將雙手叉進外套口袋裡,故意湊到阪口健太郎旁邊道。「該不會對我一見鍾情,愛上我了吧?」

「喂!你別亂說……」阪口健太郎又紅了臉,連忙澄清。「我只是好奇,你不想講就算了。」

「我沒有不想講啊!」拓也笑呵呵地回答:「這次期中考我總共幫七、八個人代考,加起來代考的科目比我本科系要考的科目還多,不過準備起來,還是醫學系的最麻煩。」

「七、八個人?你幫這麽多人代考?」

「對啊!而且都是不同科系的,還有大四的呢!」

「代考一科多少錢?」

「一科五萬元起,難度愈高,價碼愈高;若是英文出題,就得再多加三萬。」

「你還真敢要錢!」

「廢話!念書其實很簡單,重點是很煩,我尤其不喜歡看英文,所以錢當然要多收一點。」

「你這麽缺錢?家裡沒給你生活費之類的嗎?」

「我是孤兒,教授,什麽都要靠自己。」

「啊……對不起。」

「不用對不起,我習慣了。」拓也聳聳肩,並不怎麽感傷。「但我話先說在前頭,你別礙著我的財路啊!我不偷又不搶,賺的都是正當錢,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那些人情願花錢也不要自己念書,是他們的事,與我無關。」

「可是這樣總是不太好……對其他自己念的學生來講,有點不公平。」

「別逗我了,教授,世界上有那件事是公平的?就拿賺錢來說好了,很多腳踏實地的人辛苦存一輩子的錢,卻可能仍然買不起一棟房子;而那些投機、貪污的官員們隨便在家翹腳喝茶,就有幾千萬送上門來掉進口袋,想買幾幢豪宅都有。你說公平在哪?所以別設法說服我什麽公不公平的,那等於是在山上抓大白鯊--無稽!」

這番洋洋灑灑又似是而非的言論令阪口健太郎一時間還不了口,只能默默聽下。拓也見阪口健太郎不說話,即繼續發表意見:「教授,你也不用擔心這個。那些人現在不願意努力,硬要用錢來換學位,等以後畢業了,職場就像戰場,屆時誰有實力,誰是空瓶子,馬上就能見真章;就算他運氣好,一帆風順,總有一天還是會踢到鐵板的。」

「你說的也沒錯啦,但是,唉……」

「不用但是,就是這樣!」拓也相當堅決回應。「反正我是這麽覺得,你愛聽就聽,不相信就算了!」

上課鐘響,拓也看了看手錶。「我要去上課,不跟你談了。」

「嗯,我也有課要上。」

「對了,我還不曉得你叫什麽名字?教授。」

「阪口健太郎,我只是客座教授而已。」

「哦,原來是阪口教授,你長得跟阪口憲二還真像,挺帥的。」拓也向他眨眨眼,俏皮地道:「有緣再相會羅!拜拜!」

阪口健太郎望著他瀟灑離去的身影,心底被牽起一絲絲悸動;恍若用指尖輕觸心湖,引起細微又叫人沉醉的美麗漣漪。

【貞操教師與貪嘴貓】 006


健太郎走進講堂前,於走廊遇上助教惠理子將前幾天的考卷交給他。他打開來看,果然與夢裡相同,被排在第一張的就是菊池雄的考卷,滿分。而且最叫人訝異的是,那代考的小泉拓也還真的是醫學系的學生,莫非他阪口健太郎有預知能力不成?竟會事先夢見。不,也許只是他的潛意識對小泉拓也的印象還不壞,所以將普通人眼裡與「好」扯得上關係的事物皆加諸於其上。

進了教室,健太郎開始履行教授的責任,將腦袋裡的知識挖出來貢獻給有興趣的學生,學生們有的專心聽課,有的則只顧著欣賞健太郎的魅力,當然,也不免有些在私下做著自個兒的事。健太郎從來不會去管,他認為學生都已經是成年人,得學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應再由老師一步一步叮嚀這件事該怎麽做,那件事該如何辦,所以除了考試之外,他也不願刻意去點名或扣缺席者分數,才會成為學生眼裡的「好人型」教授。

洋洋灑灑講完兩堂課,發還期中考考卷後,恰好下課鐘響,學生們開始整理東西離開。健太郎見菊池雄本人有來,便朝他招招手。「菊池同學,請你過來一下。」

菊池雄先是愣了一會兒,而後帶著緊張的神情走到健太郎面前,怯怯地問:「教授,找我有事嗎?」

「嗯,有事。」健太郎點點頭,邊收拾自己的課本邊道:「我知道你手上的考卷並不是你寫的。」

「呃,教授,我可以解釋,其實是因為……」

「沒關係,不用解釋,我不會向學校告發的。」健太郎提起公事包,嚴肅地望著菊池雄。「但是我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

「是是是,教授,謝謝您!」菊池雄聽到自己被寬恕,眉笑眼開地向健太郎敬了好幾個禮。

「不過,這考卷既然不是你寫的,分數就不能算你的。」健太郎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繼續道:「所以你還是得寫一份期中報告交來。你自行從上半學期所教的東西裡選個主題來,並去搜集資料,寫心得報告給我。」

「呃,教授,這很難耶……」菊池雄扭扭捏捏的,希望能再討價還價。

「不行!你找人來代考已經不對,現在連報告都不想寫?」健太郎攤開雙手:「那你叫我怎麽給你打分數?」

「唉喲……教授,打個商量嘛!」

「你有什麽好提議嗎?說來我聽聽,或許可以討論討論。」

菊池雄一下抓頭,一下抓手,焦燥不安地思索還有什麽替代方案,接著他像突然想到什麽似的,敲了一下掌心,開始在包包裡東翻西找。

「不用拿錢給我,我不收錢的。」健太郎見菊池雄拿出皮包,便先提出拒絕。

「沒有,我不是要給您錢,但是要給您一個好東西。」菊池雄從皮包裡抽出一張名片。「教授,您有看過來幫我代考的同學吧?」

「嗯,我還跟他談過話,」健太郎想起小泉拓也替他送內褲過來的情景,嘴角不禁浮現淺笑。「他是個相當善良的好學生。」

「你覺得他漂不漂亮?」菊池雄像是在試探什麽似地問。

「漂亮?」健太郎皺了皺眉。「他是男生,哪能說漂亮?不過以外觀來講,算是滿好看的。」

「對嘛!他有點像窪塚洋介吧?皮膚白、鼻子挺,笑起來眼睛眯眯的,電死人不償命……」菊池雄呵呵地笑著,不斷稱讚小泉拓也的好。

「你究竟想說什麽?」健太郎板起臉,瞪著菊池雄。

「教授,您別耍我,我曉得您是圈內人。」

健太郎被道破心思,防衛機轉啟動之下,第一反應自然是否認與裝傻:「什、什麽圈內人?」

「您長得這麽帥氣,賺的錢又多,卻三十幾歲了連女朋友都沒交過,不就是因為您喜歡的是男人,不是女人嗎?」菊池雄神秘地道:「我沒說錯吧?」

「你……」健太郎有點惱羞成怒,斥道:「別亂說!」

「哎呀,教授,我自己也喜歡男人,當然分辨得出圈內人與否。」菊池雄將名片遞到健太郎手中。「呐,這給您。」

「什麽東西?」健太郎低頭讀著名片上的字。「野貓soap land?貪嘴貓?」他又抬頭,滿臉疑惑地瞪著菊池雄:「你給我這個做什麽?」

「您曉得什麽是soap land嗎?」

健太郎搖搖頭。「不知道。」

「那是一個可以讓您充分放鬆身心的地方,很適合您這種沒有伴的人去。」菊池雄興致盎然地道:「這樣吧,我今晚替您預約,您按時間去享受享受,算是我報答您不告發我好了!當然,如果享受完了,您覺得我可以不用寫期中報告,就更好啦!」

「你是在賄賂我嗎?」健太郎斜瞪著菊池雄。「這該不會是那種低三下四的特種行業場所吧?」

「當然不是!」菊池雄連忙揮手否認:「我自己偶而也會去,真的很好玩,那是種沒親身體驗過,就不會瞭解個中樂趣的東西。」

「真的?」健太郎的臉色又轉回疑惑。「可是又與小泉同學有什麽關係?」

「我不說破,您去了就曉得!」菊池雄拿起手機,撥了號碼,等接通後開始道:「喂?拓也嗎?我是菊池雄,你今晚還有沒有空檔?我想預約……不是我,是我們教授,阪口健太郎教授,這樣講你曉得了吧?幫幫我嘛!幾點?十點是嗎?好,我請他十點過去,謝謝你啦!」

「小泉同學在這間什麽soap land嗎?」健太郎好奇地問。

「嗯,他在那邊工作,所以我請他直接招待您。」菊池雄把手機收進包包,一付準備要離開的模樣。「反正您應該挺喜歡他的吧?不想告發,有一半是因為不想害他,對不對?」

「喂!話不可以這樣亂說!」健太郎再度糾正,但卻不斷因為被說中心思而心跳不已。

「沒關係啦!教授,我知道你是好人,所以有好東西就該跟你分享一下。」菊池雄開始往教室外走去。「記得,晚上十點哦!去名片上寫的那個地址就對了!」

「菊池同學,不可以這樣!」健太郎見菊池雄有些輕浮,不禁覺得自己該拿出教授的姿態,於是他義正嚴詞地道:「我不會去的,誰曉得是什麽地方?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蒙混過去不成?我不管,你不交期中報告,我就當你!」

「別這樣嘛!教授,你去過之後,我們再來討論報告的事吧!」菊池雄揮揮手:「一定要去哦!再見啦!」

健太郎皺著眉,傻傻地盯著印在名片上頭的字。還說不是奇怪的場所,那名片整張都是粉紅色的,上頭還有一隻體態嬌柔的貓,加上「貪嘴貓」這三個字,怎麽看都不像正經地方。但菊池雄又說小泉拓也在那兒工作,莫非外觀看來正直清純的小泉拓也,其實是個……

「不,不可能!」健太郎搖搖頭,他對小泉拓也的好感不允許他將其與污穢下賤的事情聯想在一塊兒,那是不對的。但他心裡仍有股衝動,想前去一探究竟。

倒底該不該去呢?
歷史閒談區大家來閒談~敬各類文盲!ccccc/see等...什麼的,都是沒有意義回覆,還有千篇一律的謝謝分享,所有回這些白癡回覆的,各版主會全刪+扣分~maybe你們希望被禁止看文~違規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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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物教師與貪嘴貓】 007


晚間十點,健太郎捏著名片來到新宿二丁目,閃閃躲躲地尋找「野貓?soap land」,好不容易瞥見那不起眼的粉紅色招牌,卻站在往下的樓梯口,怯步不前。

看著那招牌,總覺得這並非正常的場所,尤其這一帶都是特種行業居多,「野貓」也不像一般商家或餐廳會取的名字,本想一走了之,但內心又有那麽一絲好奇,健太郎只好在原地躊躇。

忽然有個人影自樓梯走上來,健太郎焦急地躲到招牌旁的柱子後面,蹲了下來。卻見那人穿了件白色的浴袍,腳上穿著隨便的夾腳拖鞋,手上拿著一包仙貝,四處張望,像是在尋找什麽。當他臉轉過來時,健太郎才看清楚竟是小泉拓也!

小泉拓也為何會身穿浴袍出現在這裡?莫非他所從事的工作真的是色情行業?健太郎難以置信地想著,邊小心翼翼地觀察情況。

「真是的,不是說約十點嗎?害我還把前一個客人提早趕走。該不會放我鴿子吧?」拓也拉了拉衣襟,又張望了一下,而後便將雙手交叉在胸前,站在「野貓」的招牌旁邊等候。

這下可尷尬了,健太郎想起身溜走也不是,繼續蹲著又不免會引來路人目光,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一緊張,腳踢中了在他另一側的人型立牌--隔壁公關酒店的廣告,令得整座立牌朝道路中央倒去,不少路人側目而望,自然也引起拓也的注意。

「咦?」拓也朝健太郎的方向望來,而後快步行至他面前。「阪口教授,原來你在這裡!幹嘛躲著不出來?我還以為你晃點我。」

「呃,我、我……」健太郎被拓也拉回樓梯口,他拼命止住腳步,小聲地道:「我不想進去。」

「什麽話?都幫你準備好了。」拓也硬是扯著他走進店裡。「你不來,我可就少賺一筆!」

店裡走來走去的人皆穿著與拓也一樣的浴袍,甚至還有只穿一件丁字褲的少年站在飲料販賣機前喝著牛奶,看得健太郎有些傻眼,連嘴都合不攏,擔心地問:「這到底是什麽地方?」

「菊池雄沒對你說嗎?」拓也將健太郎帶到自己專屬的浴室前,打開門將他推了進去。「這裡是泡泡浴天堂啊!」

「泡泡浴天堂?」健太郎推了推眼鏡,環顧著水蒸氣彌漫的寬敞浴室,以磚砌成的浴池旁邊還擺了張形狀奇怪的木椅,看似婦女為了方便手洗衣服時會坐的那種矮椅子,但中間卻有個長形的凹溝,一時間猜不出是做何用途。「為什麽叫泡泡浴天堂?」

「教授,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拓也鎖上浴室的門,轉過來對他道:「全日本的男人都曉得什麽是soap land,就是幫人洗澡的地方!」

「洗澡?」健太郎向後縮了縮:「洗澡自己洗就好,幹嘛要別人幫忙洗?」

「當然不是單純的洗澡羅!」拓也脫下浴袍,露出只穿了條內褲的胴體,湊到健太郎面前,挑逗地道:「還可以做快樂的事情啊……」

「什麽很快樂的事?你幹嘛把衣服脫掉,只穿條內褲?」健太郎臉紅得同柿子似的,慌慌張張地後退。

「我要幫你洗澡啊!」拓也逼近,開始解開健太郎的領帶與襯衫。「難不成要穿著西裝洗?」

「我不要你幫我洗澡!」健太郎用力推開拓也,拓也腳一滑,整人個跌進浴池裡去,激起頗大的水花。健太郎趕緊沖到浴池旁,緊張地問:「喂!你沒事吧?」

拓也探出水面,濕透的紅發披散在臉上,反而多了幾分豔媚。他吐出一口水,瞪著健太郎。「你做什麽啊?」

「我……我要回去了。」健太郎匆匆將儀容整理好,打開浴室的門。「對不起!我不能跟自己學校的學生做這種事情!」

「阪口教授!」拓也爬出浴池,追了出去,但健太郎早已不見蹤影。他跺了跺腳,氣呼呼地瞪著店門口。

「怎麽啦?貪嘴貓?」先前站在飲料販賣機前喝牛奶的少年走過來,拍了拍拓也的肩膀。「那是你的客人?」

「嗯。」拓也將貼在額上的頭髮往後撥:「從未見過這麽保守又害羞的人,都三十多歲了,竟然不曉得什麽是soap land,不過是脫他的衣服,就整張臉都紅了,還嚇得把我推進浴池,真受不了。」

「看他的穿著打扮,像是社位地位挺高的人。」少年舔了舔唇,將空的牛奶瓶丟到垃圾桶去。「或許很有錢哦!」

「幼齒貓,他是我的客人。」拓也瞄了少年一眼。「不准你打他主意。」

「幹嘛這麽小氣?」幼齒貓朝拓也做鬼臉。「搞不好他比較喜歡像我這種未成年的呢!」

「未成年還敢講那麽大聲,不怕被抓去關嗎?」拓也敲敲幼齒貓的頭。「你好歹也是我們店裡的紅牌之一,快去招呼你的客人吧!」

「好啦!」幼齒貓摸著頭,往他專屬的浴室走去。拓也無奈地歎了口氣,差那麽丁點兒他就能多享受一個人的體溫與擁抱,但現在看來是無望了,只好轉身回工作場所,繼續服務那些已坐在等候席許久的客人們。

【戀物教師與貪嘴貓】 008


拉下店門,小泉拓也撥了撥頭髮,看看手錶,已是淩晨三點。

與店長和幼齒貓揮手道別後,他朝街口走去。一路上邊聽著隨身聽,邊哼著輕快的歌曲,還從包包裡拿出棉花糖來吃,完全沒注意到有個人影正躡手躡腳地跟在背後。

是誰跟著拓也?

阪口健太郎!

堂堂一個教授,怎會做出跟蹤人的行徑?要問健太郎,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慌慌張張地逃離「野貓」後,原是想直接回家,偏偏心裡卻又對小泉拓也這號人物產生莫大興趣。

英挺的外觀,優秀的頭腦,現下還是東大醫學系的學生,為何來做泡泡浴公關?

小泉拓也曾說自己是孤兒,或許是經濟因素?

倘若是經濟拮据,或許他還能幫得上忙。

不過這些與跟蹤有何干係?在外頭躲躲藏藏等了幾個小時,也許最簡單的理由不過是為了想知道小泉拓也住哪兒。

真是笨頭!想知道這種事,去學校查學生資料不就得了?但忽然說要查某特定學生的資料,又怕遭懷疑;不查,又只能像變態似地跟在人家背後。

欸,反正順便多觀察這個人嘛!沒什麽不好。

腦袋裡正亂七八糟,小泉拓也忽然停下腳步。刹那間,健太郎還以為自己被發現;略微細瞧,發覺小泉拓也正直直地盯著一名看似甫加完班,還喝過啤酒、滿臉通紅的中年上班族。

怎麽?他們認識不成?

還在揣測,卻見小泉拓也已朝那上班族走去。

「大叔。」小泉拓也親膩地喚了聲。「你一個人?」

上班族望了他一眼,邪邪地笑著。「是啊!我一個人。」

「家裡有老婆嗎?」

「老婆?她算哪根蔥?我還肯回家就了不起了!」上班族打了個酒嗝,又繼續揮著手大厥其詞。「我愛在外頭待到多晚就多晚,臭女人管不著我!」

「這樣啊……」小泉拓也勾上對方的肩膀。「那你想不想跟我『快樂』一下?」

「什麽快樂一下?」

「就是這、個、啊!」小泉拓也邊說邊用手握住對方的褲襠處,只見對方抖了抖身子,色眯眯地笑了起來。

「弟弟,你援交啊?」

「對啊!」小泉拓也裝可憐地道:「我很窮,想要錢;而且胃口很大,隨時都想有人從下面喂飽我。」

「從下麵喂飽?呼呼,你還真開放。」上班族見四下無人,便藉著酒意將手伸進小泉拓也的上衣裡亂摸。

「大叔別心急嘛!我帶你回我家做,好不好?只要你付我錢,想怎麽做都可以哦!」

「真的?」

「真的,而且如果你能做上三次,我免費送你一次。」

情色交易在瞬間談攏,小泉拓也與那名陌生的中年男子勾肩搭背地往前走去,健太郎壓抑著驚訝的心緒,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頭。見男子的手不斷在小泉拓也的臀上揉捏,不禁感到反胃。

才剛離開肉欲橫流的工作場所,怎又急急地找人上床?

就算是缺錢,也犯不著把自己的身體看得那麽低賤,隨隨便便就賣了。

又走了幾分鐘,來到一棟略顯老舊的公寓前,住在一樓的小泉拓也打開家門,將他的「買客」迎進去,並輕輕地扣上門。

健太郎躲在附近的草叢,見他們進了屋裡,不禁好奇心大起,但屋子前方沒有窗,只好繞到屋後,偷偷摸摸地攀進附設於房間外的小陽臺,躲在洗衣機旁,由落地窗戶朝裡頭窺探。

屋裡的燈光很暗,看不真切,卻隱約能見到簡陋的單人床上,那名陌生男子正壓在小泉拓也身上。

老天爺,他們真的就這樣做起來了。

小泉拓也的呻吟斷斷續續地傳出,旋律與音色都銷魂至極,聽得健太郎都感到下身蠢蠢欲動。但一想到那男子的命根子正進出小泉拓也的身體,強烈的嘔吐感傳來,渾身都覺不對勁。

真是骯髒!

看不出來外表清純的學生,骨子裡卻淫蕩不堪。

無論理由是什麽,利用性交來當手段就不對!

幸好他有先見之明,及早逃開,否則可能也會墮入污穢的性愛旋渦。

見著那男人高高地抬起小泉拓也的腿,而赤條條的下身不斷擺動,健太郎再也受不了,決定扭頭就走。但才站起身,眼前有樣東西硬是將他的視線給吸引了去。

男用的三角內褲!

幾條剛洗好的內褲掛在以塑膠繩綁成的曬衣架上,而洗衣機旁的籃子裡也還有一些髒衣服。

健太郎先湊到懸掛著的內褲上,洗衣清的味道傳來,令他皺了皺眉,搖頭。接著,他又像著了魔似地,彎身在汙衣籃裡大肆翻尋,抽出一件已穿過但未洗的白色內褲,上頭還用簽字筆在褲頭小小地寫著「小泉拓也」,像是擁有者擔心褲子會被偷走或搞混而做的舉動。

將內褲整件打開,藉著月光端詳,褲身已有點舊,還有些洗不掉的黃垢。

太棒了!真是罕見絕品!健太郎喜孜孜地想著,將內褲掩在鼻上,深吸一口氣。

刺鼻的尿騷味與人體特有的汗味傳來,一般人或許避之唯恐不及,但對健太郎來說卻是種美味。他拿出西裝暗袋裡的那團深色物事,攤開,原來那也是條男性的內褲。

之前在學校廁所裡自慰時,用的就是這條。

但現在一比之下,小泉拓也的內褲顯然勝出得多。不過是一嗅,他已然有所感覺,甚至已充血勃起。

雖然興奮非常,卻也不妙,因為他人正待在室外,而且還是在一名學生的房間陽臺,萬一被發現,聲譽將毀於一旦。

可是帶著硬梆梆的下身,又無法好好走路。

他小心翼翼地再往落地窗內瞧,發現室內的兩人已換了姿勢,看來可能在進行第二回合。好吧!先就地解決好了!反正裡頭的人打得正火熱,不可能發現他的。

卷起西裝的袖子,拉下褲鏈,慣用的手掌探入,迅速將那話兒掏出,熟練地安慰起自己,邊不忘隨時深嗅剛到手的內褲,屬於小泉拓也的味道。

他想像著自己與這件內褲的廝磨,手的速度也愈來愈快。

爆發前夕,拿起原先帶在身上的深色內褲來包緊前端,將射出的欲望全裹在裡頭,略癱地倚在洗衣機上喘氣。

房裡又傳出小泉拓也的叫床聲,但他沒再去窺探,因為那些激情畫面會讓他感覺噁心。於是直接將剛竊到手的內褲塞進西裝暗袋,起身離開。

途中經過一處小型的社區公園,那團包著白濁體液的內褲被扔到垃圾桶裡去。

因為他找到更好的了。

【戀物教師與貪嘴貓】 009


「人類性反應迴圈共有四個階段,分別是欲望期、興奮期、高潮期、以及消散期,男性和女性最大的不同是在消散期……」

健太郎口沫橫飛地講述他最擅長的性心理學,底下的學生興致盎然,拓也則站在講堂外,邊吃著零食邊等他下課。

鐘聲終於響起,學生們逐漸離席,健太郎也開始收拾東西。

「嗨!」拓也蹦跳地進了教室,嘴裡咬著棒棒糖。

「你……你來做什麽?」見到拓也,健太郎不禁有點緊張,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西裝暗袋裡正藏著眼前這位年輕人的內褲。

拓也未發覺他的小動作,問道:「你那天干嘛突然跑走?慌慌張張的。」

「因為、因為你在我面前脫得精光,還、還想對我……」

「泡泡浴,當然要脫光衣服才能洗啊!難道你穿著衣服洗澡不成?」

「話不是這樣說,你是學生,我是教授,怎麽可以……」

「拜託,那種時間,我下課了,你下班了,誰是你學生?你又是誰的老師?」拓也舔著棒棒糖,叉著腰。「你還真是個老古板!我的客戶裡多的是大學教授,沒人像你這麽扭捏。」

「我不喜歡那樣,隨便與人有肉體上的碰觸。」健太郎搖搖頭:「不道德,太沒貞操。」

「貞操?」拓也像發現奇珍異獸似地望著健太郎。「都什麽年代了,你還在講貞操?有夠脫節的!」

「我才不像你,隨便都能與人上床,骯髒!」話方說完,健太郎忽覺自己失言,趕緊遮著口,歉疚地看著拓也。「對、對不起。」

但拓也卻完全沒有發怒的跡象,依然笑嘻嘻地吃著糖。「沒關係,我走了。」

見拓也欲轉身離開,健太郎跟了上去。「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本來想說那晚沒服務到你,要來請你吃頓飯,畢竟你真的沒去檢舉我代考的事。」拓也聳聳肩。「但你可能不想和一個骯髒的人同桌吃飯吧!所以就當我沒說過好了。」

他雖然笑笑的,一定還是介意著那番話。

人家好心來找你吃飯!你卻挑剔人家私生活混亂,未免太過份了!

而且憑良心說,你對他也不是完全沒有興趣,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快設法將他留下來啊!

「不,我……」健太郎有些慌張地道:「我不是說你髒,只是……我一向不太敢碰性這種東西,尤其是要與人發生性關係,會讓我覺得自己很不純潔……」

「純潔?」拓也瞪大雙眼。「你還真奇怪。」

「先別說這個了,你……想去吃飯嗎?」

「想啊!我快餓壞了。」

「那、那……」健太郎不好意思地道:「我們去吃吧!」

「太好了!」拓也開心地揮著手。「去吃燒肉,你請客!」

「等等,剛才不是說你要請我嗎?怎麽又變成是我請?」

「你是教授,比較有錢,沒理由叫比你窮的人出錢啊!」拓也喀哩喀哩地將糖咬碎,抬著腳步往校外走去。


來到燒肉店,裡頭已擠滿客人,鬧哄哄的,濃郁的烤肉味挑起食欲,健太郎也感覺餓了起來。拓也拿過菜單,毫不客氣地點了最貴的幾種肉品,還叫了啤酒來。

「我不喝啤酒的。」健太郎推開啤酒。「我酒量差,禁不起。」

「那更要喝。」拓也硬將啤酒推到健太郎面前。「酒量是可以訓練的。」

「等會兒再說吧!先吃點東西。」

「嗯。」拓也翻著烤盤上的肉,一見到熟的,就直接夾到自己的碗裡,令健太郎皺了皺眉。

「喂,你把熟的都夾走,我吃什麽?」

「是嗎?那這給你好了。」拓也東挑西撿地夾了塊略微烤焦的肉給他。

唉,這年輕人真是不懂禮數。

健太郎邊在心裡想著,邊將肉給一口吞下。看著吃得津津有味拓也,好奇問道:「小泉同學,你是不是經濟上有困難?」

拓也瞄了他一眼,繼續狼吞虎嚥。「怎麽忽然問這個?」

「之前你有說過自己的孤兒,看你又幫人代考,又在泡泡浴打工,而且還在路上找人援交……」

喀!

拓也猛地放下碗筷,瞪著眼前的教授。「你怎麽知道我援交?」

健太郎有點意外,正要夾肉的手停在半空中。「咦?呃,我無意間看到的。」

「無意間?什麽時候?在哪看見的?」

「這……」

總不能說是跟蹤人家才看到的吧?豈不擺明自己有問題?

健太郎趕緊設法轉移話題。「算了,當我沒說過。」

「不行,」拓也仍未放過。「講清楚,你該不會偷偷觀察我吧?」

「沒有!哪有那種事……」

「哼……」拓也又拿起筷子,夾走原本健太郎要夾的肉。「害我高興了一下。」

「啊?」

「我還以為你偷偷觀察我的一舉一動呢!」

「如果我觀察你的一舉一動,有什麽值得高興的?」

「表示你暗戀我啊!」拓也曖昧地笑了起來。「我才有機會得到你的身體羅!」

「身、身體……」健太郎瞬間紅了臉。「你怎麽滿腦子都是不純潔的思想?」

「我就是喜歡嘛!」拓也撐著下巴,以挑逗的眼神看著健太郎。「教授,你說你不喜歡和人家發生性關係,那你……有經驗嗎?」

「不要再問這種事了,怪不自在的,專心吃飯好不好?」健太郎一時有點手足無措,緊張兮兮地想找事情分散注意力,便隨手拿了放在旁邊的啤酒灌下,而後又拼命嗆咳。

「教授,你沒事吧?」拓也幸災樂禍地問,卻故意脫了鞋,抬腳往健太郎的大腿內側磨蹭。「說嘛,有沒有做過?」

「喂、喂……」健太郎邊咳邊撥開他的手。「別這樣,會被人家看見!」

「不會啦!」拓也踩住重點部位不放,在上頭輕踏。「你告訴我,我就放開。」

「我……我沒有做過啦……」健太郎低下頭,臉紅得快冒煙。

「哦!」拓也果真守信用地將腳縮回,健太郎立時松了口氣。抬頭卻看到拓也比之前更加有興趣地盯住他。「原來你是處男呀!太好了,我喜歡處男,尤其像你這種三十多歲還沒有過性經驗的人,最有開發的潛力,而且一旦開過工,就會欲罷不能,挑戰極限,最對我胃口了。」

「你說夠了沒?」健太郎有點惱羞成怒,索性板起臉來。「再說我要走了,你自己付帳。」

這招真有效,拓也馬上嘻皮笑臉地道歉,乖乖吃飯。但他依然不時地偷瞄臉紅未褪的健太郎,像是在盤算如何找機會將這麽一大塊鮮嫩多汁的肉給吞下;搞得健太郎這頓飯吃下來,神經繃得緊緊的,就快到食不知味的地步。
歷史閒談區大家來閒談~敬各類文盲!ccccc/see等...什麼的,都是沒有意義回覆,還有千篇一律的謝謝分享,所有回這些白癡回覆的,各版主會全刪+扣分~maybe你們希望被禁止看文~違規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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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物教師與貪嘴貓】 010


「教授,你走好嘛!」拓也撐著健太郎,蹣跚地走出燒肉店。真沒想到教授的酒量差到這種地步,才喝一杯啤酒,竟真的醉了。

「呵呵呵……這是哪裡啊?」健太郎滿臉通紅地打著酒嗝,笑咪咪地捏著拓也的臉。「你又是誰?」

「我是小泉拓也啦!」拓也無奈地問:「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健太郎結結巴巴地講了個地名,拓也趕緊招來計程車,陪他一起回家。


來到一幢既新又漂亮的獨棟豪宅前,映入眼簾的先是幾個頗大的字--阪口心理診所。

「哇!沒想到你除了是教授,還是心理醫生啊?」拓也打量著美麗的華阺,又轉頭問已快睡著的健太郎。「喂,你家的鑰匙呢?開門,否則把你扔在屋外羅!」

健太郎搖頭晃腦地摸索著身上所有口袋,遞了鑰匙給他。

進了屋裡,一樓是診所,二樓才是住宅。穿越裝潢樸素的客廳後,拓也依健太郎顛三倒四的指示來到他的房間裡。

將比他高大許多的健太郎往床上一推,拓也彎了彎腰,手在背部搥著。「天呐!你真是重死了。」

「唔……」健太郎翻個身,抱著棉被開始呼呼大睡。

「等等啊!把髒衣服換下吧!」拓也跳到衣櫃前,準備要拿乾淨的衣物替健太郎換上,沒想到一拉開抽屜,卻發現裡頭滿滿都是內褲,每件都以夾鏈袋夾起並貼著貼紙,有的寫著人名,有的則只標示「沖繩海邊的男孩」或「寵物店裡打工的少年」。

拿起幾件來端詳,那些內褲顯然都是穿過未洗的。

「不會吧……」拓也難以置信地扔下內褲。「教授,你有搜集內褲的癖好?」

健太郎沒有回答,像是已沉醉在夢鄉裡。

拓也爬上床,拎起健太郎的衣領。「喂!你搜集那麽多內褲做什麽?你該不會是人家說的什麽戀物狂吧?」

「嗯……」健太郎閉著眼,恍惚地露出癡傻的笑容,手往西裝暗袋一探,抓出另一條內褲來,在拓也面前晃動。「嘻嘻……我也有你的小褲褲喲……」

扯過內褲來看,上頭還真寫有自己的名字。

「你……」拓也捏著內褲,吃驚地問:「怎麽會有我的……」

「我跟蹤你啊……」健太郎連打了好幾個酒嗝,酒臭令拓也捂起鼻子。「泡泡浴那晚……跟蹤你回家,偷拿你放在洗衣機旁的內褲,還看到你援交……呃!」

「原來你跟蹤我!」拓也敲了一下健太郎的頭。「還說是無意間撞見我援交!騙鬼!」彎身貼近健太郎,以手指輕摸著他的臉頰。「你幹嘛跟蹤我?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啊?」

「我……第一次看到你,就對你很有興趣……」健太郎笑了笑,醉意正濃,什麽話都給講了出來。「你的內褲也很棒……我一聞就勃起,還在你家陽臺打了一發出來……呵呵呵……」

聽到這番自白,拓也不但不生氣,反而得意地笑起來。「你這變態男……嘴上說著要有貞操,自己卻淫蕩得要命。」他將內褲甩在健太郎枕邊。「你對我,只是『有興趣』而已嗎……?難道不想跟我上床啊?」

「我不想做愛……性是很不純潔的……」健太郎講著講著,後頭的話全只咕嚕在喉嚨裡,沉沉睡去。

「難道你拿別人內褲去聞,就算純潔啊?……」拓也解開健太郎的褲腰帶,已醉得不省人事的健太郎毫無反應,任他予取予求。

拉下健太郎的西裝褲,拓也伸手在他下腹上輕撫。「不過……算你識貨,懂得要拿我的內褲。但既然你拿了我的東西,我也要從你身上拿一些回饋。」

說完,他卸去健太郎的底褲,恣意地欣賞半綣著的跨下物。

反正會四處偷拿人家內褲的傢伙,也稱不上多正派,自己就這樣吃了他,沒什麽大礙。

先在沉睡著的寶貝上親了一下,將其握住,小心翼翼地舔起前端。

「唔……」健太郎輕輕地呻吟,並沒有醒來,或許開始進入發春夢的階段。

拓也熟練地把玩健太郎的分身,才沒多久,原先軟垂的肉團成了直挺挺的肉柱,前端小孔分泌出的體液披在分身的頭兒上,閃著瑩亮的微光,彷佛是在分身上灑了糖漿似的,讓原本就愛吃的拓也食指大動。

「教授,你的寶貝這麽健康,不拿來用實在很可惜呢……」他愛撫著健太郎的大腿內側,將分身抵在自己嘴邊磨蹭。「我要吃掉你了哦!你不反對吧?」

健太郎沒有回答,僅傳來輕微的鼾聲。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拓也將分身含入嘴裡,吮著這柄首度拆封的棒棒糖,往下含到根部,直到分身前端頂住自己的喉頭為止。

「嗯嗯……」

當拓也開始吞吐健太郎的分身時,健太郎輕輕地哼著,手不自覺地放到私處上頭,玩弄著自己的毛髮。

看來就是一付享受的模樣!拓也開心地笑了笑,手在分身的軀幹上來回搓磨,唇舌糾纏住分身前端,又吸又舔。

儘管是在睡夢中被侵襲,健太郎的呼吸也開始變得粗重、急促,甚至開始無意識地喊著:「啊啊……好……好……小泉同學、小泉同學……」

聽得健太郎喊的是自己,拓也更加興奮。

「瞧瞧,你擺明是暗戀我!」他揉捏著分身底下的那對肉丸子,嗔著道。「老古板!我就不信你活到這年紀,都沒想過要做愛!肯定是常常自己來。性愛乃人的天性,做起來又舒服,幹嘛這麽害怕?又不會要你的命!」

再攻擊敏感的分身,連續吞吐,隔沒多久,嘴裡的分身傳來細微的抖動,健太郎的身子也輕輕震動著;接著聽見他深吸了口氣,發出極度歡愉的浪語。

「啊!啊!我要射了……小泉同學,我要射在你身體裡……!我要……」

「你來不及了,笨蛋!」拓也用力一吸,將健太郎分身所吐出的精髓全咽進肚裡。「只會在夢裡發威有什麽用?現實中碰都不敢碰我一下,還一看見我的裸體就落荒而逃,沒用!」

「嗯……嗯……」健太郎扭著下身,嘴裡仍在吱唔。

拓也將斷斷續續再湧出來的白露也舔淨,望著完成使命的分身再躺回主人的跨下後,他才罷手,抹了抹嘴角,一付剛吃飽的模樣。

「你不錯啊!想必平時很愛吃水果,精液嘗起來好甜,是我最愛的那種味道。」他摸上健太郎的胸膛,趴在上頭,將健太郎的手臂拉過來放在自己身上。「抱著我啊!我想體驗一下在你懷裡的溫暖,教授。」

「哦……」健太郎含糊地回應,抱緊了拓也,喃喃念道:「小泉同學……」

「幹嘛?」

「你別隨便和男人上床……」健太郎嘟嘟嚷嚷地。「要是生活有困難,我可以養你,別拿身體去換錢……」

「誰曉得你說真的還是夢話?」拓也捏了健太郎的臉一下,健太郎掀了掀嘴唇,繼續酐睡。

「哼……夢話也無所謂。」他伸手擁住健太郎,將腳跨到他身上。「反正我吃定你了,教授哥哥。」

【戀物教師與貪嘴貓】 011


叮鈴鈴的鬧鐘聲響起,健太郎伸著懶腰,按下鬧鐘,感覺這個早晨精神分外清爽。

但才一坐起身,卻發現不太對勁。

因為他下半身光溜溜的,什麽都沒穿。

「這……這是怎麽回事?」訝異地環顧房間,發現床邊的小幾上擺著兩條內褲與一張字條。

拿起來看,字條上端正地寫著以下字句。


親愛的教授:我早上有課,所以先離開了。謝謝你昨晚請客的燒肉大餐。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卻意外發現你有偷別人內褲的習慣,所以我把自己昨天穿的那件也脫下來給你,順便把你衣櫃裡收藏的那些全拿去丟了。要珍藏,留下最棒的極品就好了,你說是吧?還有,你那根大寶貝很健康,味道也很棒,讓我吃到美味的宵夜與早餐,希望有機會能再次品嘗。底下是我的手機號碼,有空就打給我吧!小泉拓也。


「什……什麽……?」一瞬間,想起昨晚的事,但他只記得自己和拓也去吃飯,卻沒印象是如何回到家的了。

對了,他在店裡似乎喝了一杯啤酒,結果醉了。

所以才會由拓也送他回家?

回家之後又發生什麽事?為什麽他會連內褲都沒穿地躺在床上?而且拓也還說發現他喜歡收藏內褲的癖好!

內褲!

他趕緊下床,打開衣櫃抽屜。

「噢!天呐!」淒慘一叫,抽屜裡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

另外,拓也在字條上說吃到美味的宵夜與早餐,是什麽意思?還說他的大寶貝很健康?大寶貝是什麽?

等等,他的褲子脫得精光,拓也又顯然是個沒有貞操觀念的人,該不會……

「我的媽啊!」健太郎沖進浴室裡,直接擰開蓮篷頭來清洗私處。「我該不會酒後亂性,跟他發生關係了吧?」

腦袋裡浮現拓也與那名上班族援交的性愛畫面,愈想愈不舒服,愈想愈焦慮,愈想愈有罪惡感,甚至起了反胃的感覺,他又跑到馬桶邊乾嘔。

在浴室裡待了老半天,好不容易焦慮與罪惡感減低,慢慢冷靜下來,他才走回房間。

坐在床緣,拎起拓也留下的兩條內褲,咽了咽口水,想聞的欲望又蠢蠢欲動。

不行,這樣又要墮落了,簡直如同吸毒,會上癮的。

健太郎將內褲緊握在手裡,微微發抖。最後他深吸一口氣,打開小幾的抽屜,把內褲扔進去,總算克服欲望。趕緊起身去換衣服,準備前往校園。


帶著惴惴不安的心,健太郎踏進東大,望著每個學生的笑臉,感覺大家都純潔得像天使般,自己卻那麽污穢,竟然與別人有肉體關係,成為性的俘擄。

不行,他應該去找拓也問清楚究竟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或許根本沒有他想的那麽離譜。

看了看表,距離上課還有段時間可利用,但他要去哪兒找人?

對了,那張字條上有手機號碼!趕緊拿出來撥號,卻聽得傳來「此用戶關機中,請稍後再撥」。

「可惡!」他跺了跺腳,又焦躁不安起來,情緒浮動得厲害,怎麽去上課?唉喲!真是糟糕,早知道就不該答應和拓也去吃飯,就不會誤喝那杯啤酒,現在也不會搞得如此混亂。

無奈鐘聲還是敲響了,他只能硬著頭皮進教室。

沒想到一踏進教室,便看到拓也坐在第一排。

「嗨!」拓也笑嘻嘻地朝他招招手,嘴裡又叨著偌大的棒棒糖。

「你……」健太郎不顧其他學生的異樣眼光,直沖到拓也面前,小聲地問。「你怎麽會在這裡?你又沒修這門課!」

「我來旁聽啊!」拓也將棒棒糖拿出來,別有意涵地舔了一下。「我喜歡你嘛!」

「你……!」健太郎恨不得當場問清楚昨晚的事,但一整間講堂的學生都在盯著他看,實在問不出口,只好慍慍地對拓也道:「等會兒上完課後留下來,我有話要問你!」

「是,教授。」拓也眉開眼笑的,拿著跟菊池雄印來的講義,還真有要上課的樣。

可事實卻不然,健太郎一站上講臺,便覺有股視線緊盯著自己不放。還不是一般的注視,而是摻滿欲望、彷佛恨不得將你全身衣服扒光的淫亂目光。

無須多說,視線的主人當然是小泉拓也。而且他整堂課都在舔那支糖,要是健太郎恰好看過去那一帶,他還會故意迅速來回吞吐著棒棒糖,做出猥褻的動作,實在叫人受不了。

制止他也不行,趕他出去更不行,健太郎心神不寧地講不出所以然,幾乎整堂課都看著課本,照本宣科地將重點念完,整個人僵硬得很。

渾渾噩噩地撐到下課鈴響,健太郎感覺全身力氣都快用盡,疲累得厲害,趴在講桌上。

「教授,你怎麽啦?」拓也躡手躡腳地靠近他,嘴裡又換上新的棒棒糖。「累成這樣?」

「還不都是你……」健太郎瞪了他一眼。「幹什麽突然跑來旁聽我的課?」

「方才不是說了嗎?我喜歡你啊!所以當然想隨時隨地看著你羅!」

「你別玩我了!」健太郎收拾好東西,提著公事包往外走。「我今天早上起來可是嚇得半死,求求你先告訴我,昨晚我有沒有對你做了什麽越軌之舉?」

「什麽叫做越軌之舉?講白話一點好嗎?」

「就是……」旁邊恰好有學生經過,健太郎立時降低音量。「我有跟你發生性關係嗎?」

「性關係?」拓也大聲地反問,健太郎緊張地揮著手,額上冒著冷汗。

「小聲一點啦!萬一被別人聽見就糟了!」

望著健太郎慌張的模樣,拓也不禁噗嗤一笑。「如果那也算性關係的話,當然是有羅!」

一聽得有,健太郎臉垮了下來;但因為拓也附注了「如果」二字,於是他不死心地問:「什、什麽意思?什麽叫如果那也算?」

「因為你根本不是醒著的啊!只有我單方面在做而已,根本說不上是做愛。」

「你單方面做?怎、怎麽做?」

「我脫了你的褲子,對你兩腿之間的寶貝這樣。」拓也握著棒棒糖,再度做出來回吐納與吸吮的動作。

「所以字條上指的大寶貝就是……」

「你的命根子啊!」

「那麽所謂的宵夜與早餐又是……?」

「我抬你回家後,吃了你一次。」拓也伸出手指比著。「早上起來看到你的晨間勃起,忍不住又吃了一次。」

健太郎瞪大眼睛,疑惑地問:「吃?」

「教授,你教性心理學的,怎麽這麽笨?」拓也嘟著嘴,雙手叉在腰上。「我昨晚和今早都有替你口交,吃你的精液啦!非得說這麽白才聽得懂嗎?真討厭!」

媽呀!幸好現在附近沒人,不然定會有人以為教授在脅迫學生進行非法的性交易。健太郎漲紅著臉,將手指放在嘴唇上:「噓!噓!講小聲一點嘛!」

「誰叫你老聽不懂?」拓也不耐煩地埋怨。

「我會遭天譴的,竟然和學生做那種事!」健太郎掩著臉。「竟然讓學生替我口交!天呐!我真是下流到極點!」

「我是自願的,你又沒逼我,難過個什麽勁兒?」

「自願也好、相逼也好,我沒阻止你,就是我的不對,我太沒貞操了!」

「貞操、貞操,你又說這個。」拓也微慍地道:「難道你四處去偷男人內褲,就叫有貞操?就不下流?」

「那不同……我並沒有和人有肉體上的接觸……」

「你明明是拿內褲來當人的替代品。」拓也甩著棒棒糖。「因為你對自己沒信心,自認為無法與人建立良好關係,更不敢和人有性行為,所以找個具備性意味的無生物來替代,這不正是戀物癖常見的心理因素嗎?我代考時可是有念過書喲!」

「我……我才沒有……」

「你昨天糊裡糊塗地還透露出曾跟蹤到我家,還在我家陽臺邊聞我的內褲邊自慰,想否認嗎?」

「我……我……」醜事被揭,健太郎無言以對,恨不得地上有個洞能供他鑽進去。

「但是不曉得為什麽,我並不覺得你很病態。」拓也忽然轉了語調,正經起來。「我反而覺得你很可憐,如此壓抑人類最原始的本能,應該要好好幫助你,讓你也能享受人生。再說……你的味道很棒,我很喜歡,想獨佔。」

「你這話是什、什麽意思?」

「簡單的說,我想當你的情人,好好調教調教你啊!你一定沒談過戀愛吧?」拓也將臉湊到健太郎面前,近得能感覺彼此呼出來的氣息。「所以我不要你再偷別人的內褲,如果你以後想聞內褲自慰,就只能聞我的!如果那兩件聞膩了或沒味道了,就來找我要,我隨時可以把身上穿的脫給你。」

「那我衣櫃裡的那些……」

「全拿去扔掉了。」拓也的鼻尖幾乎要碰到健太郎的鼻尖,令健太郎退了幾步,但拓也亦步亦趨地跟著。「反正我的一定是最好的!」

「小泉同學,你別這樣……」健太郎將臉別過去。「這樣是不對的……」

但拓也沒讓他躲過,迅速靠上吻住他的唇,肆無忌憚地將舌頭伸入,健太郎嚐到糖果甜甜的味道。

「不……不可以!」健太郎用力推開拓也,擦著嘴。「我是教授,你是學生……」

「昨天你可不是這麽說的喲!」拓也舔了舔嘴唇,笑咪咪地道。「昨天我用嘴巴弄到你快高潮時,你還大喊著要射在我身體裡呢!」

「唔……!」健太郎捂住嘴巴,不敢相信自己曾說過那種不堪的穢語。

「不想承認也沒關係,酒醉後與夢裡的話總是最真實的。」拓也輕輕一笑。「我知道你心裡對我有興趣,所以才會跟蹤我,又介意我和別人上床。雖然你清醒時總不願承認,但我會努力讓你說出真話的。」

「不行、不行,我絕對不會和你有結果的。」健太郎揮著手,還想推辭。

拓也倒是自信滿滿,繼續大舔棒棒糖,一邊道:「走著瞧羅!」

【戀物教師與貪嘴貓】 012


熱騰騰的浴室裡,水蒸氣彌漫,一名留著落腮胡的男人正坐在浴池邊緣,拓也背部倚著他的胸膛,兩腿則掛在對方的大腿外,坐在粗壯的分身上。

男人自背後一手握住拓也的分身,一手不斷搔摳拓也那已被男根占滿的後穴。

「啊、啊啊啊……」拓也狂野地呻吟,身子不斷起落,汗水混著肥皂泡在肌膚上延流,襯得發出光亮。

「貪嘴貓,你今天還是那麽浪呢!」男人舔著拓也的耳根。

「嗯、嗯、嗯……是大哥哥你太厲害了,弄得我快受不了。」拓也說著工作上必備的恭維,邊嫵媚地輕咬自己的手指。「抱緊我,大哥哥,我快到了,快,用力抱緊我……」

「好、好……」男人聽話地張開雙臂,擁住拓也。

拓也立時扭著身子,連帶著發出尖嘯。「呀啊啊啊……太棒了……太棒了!」

男人捏著拓也沾滿欲望的分身,猥褻地道:「你到了,我還沒到呢!我要懲罰你,射在你臉上!」

「好啊!」拓也主動躺到地上,含著手指,極盡勾引之能事。「快來啊!讓我滿臉都是啊!」

「你這小鬼,真是淫蕩到極點。」男人又多說了好幾句下流的言詞來形容拓也,邊跪到他臉旁,使勁搓弄自己即將爆發的分身。

「快一點呀!我等不及了。」拓也心急地舔了擺在自己上方的分身。

「唔……啊!」男人陡然一震,濃稠的白露瞬間如湧泉般灑在拓也臉上。

腥臭撲鼻而來,拓也心裡一陣反感與失望。

男人發洩完,撿起拓也被脫在一旁的內褲,打算將自己的私處擦乾淨。

「喂!」瞥見對方的舉動,拓也霍然起身將內褲奪回,不悅地道:「誰說你可以拿我的內褲去擦那根臭屌的?」

「什麽臭屌?」男人對拓也的語氣感到不滿,稍微也有點怒氣。「你可別忘記剛才是誰還坐在我的命根上大聲淫叫!」

「是我又怎麽樣?」拓也將內褲拍乾淨。「做愛歸做愛,我有爽到,你也有爽到,但我就是不准你弄髒我的內褲。」

「以前不也都是這樣做的嘛?怎麽今天就不行?你發什麽瘋啊?」

「我說不行就不行!從今天開始不准再拿我內褲去做那種事!」

「哼……」男人撇了撇嘴,朝拓也吐了口口水。「賤娘們,囂張什麽?」

「誰是娘們?」拓也擦去臉上的口水和精液,氣呼呼地站起。「我是男人!」

「但你一直都像個娘們似地讓我幹呐!」男人也站起身來,足足高拓也一個頭。「難道你敢說沒有?」

「我有!」拓也絲毫不為對方的氣勢所攝,硬是頂嘴回去。「就算我讓你幹,也不表示我是女人!」

「哼!好好的興致都被你給破壞了。」男人用力推開拓也。「下次我不點你服務了,沒大沒小又不懂禮貌的賤人。」

「不點就不點,了不起啊?」拓也打開浴室的門,將他整個人推了出去。「給我滾!你的精液臭的要命,再多來幾次我會被薰死!」

男人走出等候間,嘴裡還掛滿謾駡拓也的髒話,稍不注意,撞上了站在他背後的幼齒貓。

「哇!」幼齒貓細聲尖叫,引得男人回頭看,見是細皮嫩肉、白裡透紅的年輕小男孩,整個人都恍惚了。

「你沒事吧?」男人扶住他,真是又細又軟的小手臂,身上還散著淡淡的花香氣息。

「沒事。」幼齒貓嬌嗔地道:「大哥哥,您在生誰的氣呀?一路東罵西斥的。」

「還不就是你們店裡的貪嘴貓!」男人聽得有人願意讓他訴苦,劈頭又是一堆不堪入耳的髒話。「他仗著自己是紅牌,竟然敢凶我!也不想想我是他老客戶,哪一次不是幹得他爽翻天?哪一次沒讓他高潮迭起?今天不過是想拿他內褲來擦剛完事的肉棒,他居然凶了我一頓,還嫌我臭,真是平白無辜!」

「唉呀,他是這樣的了,起起伏伏的捉摸不定。」幼齒貓將軟綿綿的身子貼到男人的手臂上,挑逗地道:「反正您都跟他這麽久,也該乏味了。不如試試新貨色?」他湊到男人耳邊,嗲聲嗲氣地撒嬌。「我叫幼齒貓,今年才十四歲,是店裡唯一未成年的喲!」

「那你不就還包莖?」男人故意捉弄幼齒貓。

「哎喲!您好討厭,欺負人家!」幼齒貓抬起腿來磨蹭著男人的私處。「人家想要大哥哥的賞賜,您給不給嘛?」

「給、給……當然給!」男人將個子矮小的幼齒貓整個抱起,性欲頓時上升許多,對站在門口的店老闆道:「喂,我要換人,到幼齒貓那房去,取消我之後與貪嘴貓所有預約!」

老闆眨眨眼,在本子上登記著,眼睜睜看幼齒貓搶走貪嘴貓的客人。反正都無所謂,不管誰生意好,他都有得賺,只要不妨礙生意進行,員工們之間搶來奪去乃天經地義。


拓也當然不曉得客戶被搶走了,反正他也不是那麽在乎。

這當下,他只在乎自己的內褲被弄髒。

走回休息室,有點難過地望著已沾到些許精液的內褲,歎口氣搖搖頭,自櫃子裡翻出剪刀來把那件內褲剪得粉碎,扔進垃圾桶。

以前不會在意這些的,怎麽忽然在意了起來?

因為想把自己貼身衣物保存好,以備不時之需啊!

什麽不時之需?當然是怕教授真的哪天跑來向他要內褲。

唉,只可惜這想法有點天真,教授那塊超級大木頭,怎可能會來要那種東西。如果真的需要,恐怕也是重蹈覆轍,又去別人家裡偷拿。

怎麽?還真的無時無刻都會想起那位元傻不隆咚的教授啦?

說穿了,你自己也沒談過戀愛啊!表面上信心滿滿,追根究柢卻只不過是性經驗豐富。什麽叫做愛人,真要問起來,壓根兒回答不出個所以然。

「唉……」拓也照著鏡子,重新整理儀容,擦乾身子再披上浴袍,回浴室裡坐在特製的洗澡椅上發了好一會兒呆。周圍雖然暖烘烘的,但心裡卻有著一股失落與寂寞,甚至覺得冷了起來。

抬頭,望見顯示等候間客人數的小看板,映著數字十二。

還有十二個人呢!

嘴角勾起滿意的微笑,翻了翻今日預約的客人名單,起身打開浴室的門,對著等候室喊:「山本雄一先生、山本雄二先生,你們兩兄弟一起進來吧!」

見著兩抹龐大的身軀站起,拓也笑得更加燦爛。

太好了,他們的擁抱一定很溫暖。
歷史閒談區大家來閒談~敬各類文盲!ccccc/see等...什麼的,都是沒有意義回覆,還有千篇一律的謝謝分享,所有回這些白癡回覆的,各版主會全刪+扣分~maybe你們希望被禁止看文~違規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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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物教師與貪嘴貓】 013


今天雖然學校沒有課,但診所倒是整天都排滿治療個案,全都結束後,健太郎已倦得不堪,進了寢室倒頭就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手機響起,模模糊糊地接聽。

「喂,我是阪口。」

「阪口教授嗎?我是春日井啦!在新宿的地鐵站附近發現一家新開的居酒屋,你現在有沒有空?一起來喝一杯吧!」

「春日井教授……我整天都在幫別人做心理治療,現在很累啊……」

「那就更應該出來透透氣啦!」春日井不斷勸說:「快點,我在地鐵站出口等你,不見不散。」

「喂、喂……」健太郎還想說什麽,對方卻已收了線。歎口氣,只好硬撐起身子更衣出門。

協同春日井來到那家居酒屋,裡頭空間不大,已擠進相當多客人,放眼望去,幾乎清一色是上班族,成群結隊地飲酒、閒談。

找到位置坐下,春日井先開口問:「要吃點什麽?我先叫老闆送兩杯啤酒來。」

「不,」健太郎趕忙出聲。「我不喝酒的,烏龍茶就好。」

「是嗎?好吧!」春日井轉頭點了酒與茶,又多點幾道下酒菜,才再轉回來。

「春日井教授,你怎麽會忽然跑到新宿這兒來?」健太郎打量著店裡的環境。「這兒與學校有段距離,不是嗎?」

「當然是有事來這兒的羅!」春日井別有意涵地眨眨眼。「知道新宿二丁目吧?」

沒料到春日井會提到新宿二丁目,健太郎先愣了愣,才道:「知道。」

「我告訴你,裡頭有家店很棒,是放鬆身心的好地方。」春日井撐著下巴,神秘兮兮地說:「店名叫『野貓』,是soap land。」

野貓?不正是拓也所在的那家店嗎?

「春日井教授,你會去那種地方啊?」健太郎皺了皺眉。

「阪口教授,難道你都不去放鬆身心的嗎?」春日井呵呵大笑。「我去了幾年啦!」

「那種地方,究竟有什麽好玩的?」

「欸,看來你是真的有所不知,soap land是洗澡與做愛的聖地啊!」春日井拿起筷子,開始吃剛送上桌的菜。「新宿二丁目裡那麽多soap land,就那家『野貓』最棒,裡頭各個都是美少年。」

「春日井教授……」健太郎想阻止他繼續講,但春日井幾杯酒下肚,開始口無遮攔,當然不會聽他勸。

「我可是把你當朋友才告訴你這些事!過去啊,我一直都讓一個叫貪嘴貓的服務,他的做愛技巧實在好得不得了,人又夠淫蕩,叫床聲比女人要騷浪好幾倍,活脫脫是部榨精機,專為吸光男人的精液而活,每次都把我射出來的東西吃得一乾二淨,讓我覺得自己像皇帝似的。」春日井揮動筷子,繼續發表意見。「今天我還玩了另一個叫幼齒貓的,是未成年的小朋友呢!雖然技巧沒貪嘴貓好,但光是那又嫩又滑的皮膚就夠補身的了!」

似乎是講了個段落,春日井又開始大口大口喝酒,健太郎則聽得怔在原地。

貪嘴貓,就是拓也。

眼前的春日井教授,自己的同事,竟是拓也在泡泡浴的老客戶?

健太郎難以置信地望著春日井,拓也與春日井做愛的畫面彷佛就在眼前浮動,胃又開始翻騰、反嘔。

「你啊,跟你同事這麽多年,看你老是一絲不苟的,不是在學校,就是在你的心理診所裡工作,不悶嗎?」春日井未發覺健太郎神色有異。「改天我帶你一起去『野貓』逛逛,讓你見識見識不同的世界。」

「呃,我想不用了……」健太郎強忍想吐的感覺,站起身來。「對不起,我去一下廁所。」

「哈哈哈……」春日井笑得更大聲。「該不會是聽我講得太興奮,憋不住,想去發洩了吧?」

「春日井教授,別亂說了。」健太郎紅著臉,悶悶地往廁所走去。

進廁所,鎖上門,先彎身在馬桶座前乾嘔一陣,將內心對性的反感減輕許多。但另一方面,剛才春日井說的話還真像夢魘般在心上揮之不去。

做愛技巧好得不得了、人又淫蕩、叫聲比女人騷浪。

把每次射出來的東西吃得一乾二淨……

正常男人聽到這些形容,多少都會有反應,他也不例外。何況春日井所說的,正是他頗有興趣的物件--小泉拓也。

「可惡……」健太郎敲著牆,撫摸著已勃起的私處。

性明明是極度不純潔的東西,他卻老是在這樣的旋渦中徘徊,無法脫身。每次出現性衝動,就等於是在現實理智與原始欲望之間掙扎,無奈最終仍會被欲望征服,成為下流的奴隸。

不行,不可以再這樣重蹈覆轍。

即使如此叮嚀自己,還是很想要,而且愈是刻意壓抑,欲望就愈高張。

有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幫忙分散注意力?

摸索著口袋,卻反而碰著塞在裡頭的內褲,拓也留給他的內褲。

習慣是種可怕的東西,他出門時仍不忘放一件別人的內褲在身上。

這下可糟糕,原是想分散對性衝動的注意力,結果反而讓自己更碰觸到能點燃欲望的火種。

將白色的內褲抽出,在亮晃晃的燈光下看來竟像是絕世尤物。

好吧!這是最後一次了,下不為例。

他決定再寬容自己一次,將鼻子湊近內褲,深深嗅聞,充滿性誘惑的味道竄入鼻腔,隨血液擴散,全身舒坦開來,理智消逝無蹤,手很自然地拉下褲鍊,開始從事解放的行為。

客人們的笑鬧聲不時從店裡傳進來,他卻不引以為意,沉醉於自己編織出來的性幻想當中。

小泉……拓也……

心裡反覆地喊著這名字,性幻想裡頭的內褲逐漸幻化成人形,變成俊秀的拓也,擺著勾引的姿勢,細細吟呵……

啊啊……這樣不行……這樣不行……

不能跟人有性行為,那是不好的,是污穢的……

但是為什麽抹不去腦海裡的拓也?完全被那年輕的肉體給佔據所有的思緒?

「唔……唔……」手的速度變快,呼吸加促,連想像中的拓也都綻著歡愉的笑容。他再也忍不住,比以前更加變態地舔起手上的內褲,彷佛在品嘗拓也的下體,而濁白的欲望在這一瞬間湧出,落在廁所的地面。

同樣地,罪惡感與焦慮再度襲卷而來,全身都不自覺地發抖。

他感覺自己真是不折不扣的下流胚子……

【戀物教師與貪嘴貓】 014


服務完最後一位元客人,拓也躺在休息室的沙發上,閉著眼休息。

蒙蒙朧朧中,隱約有人開門進來,湊到他旁邊,還帶著淡淡的花香。

「幼齒貓嗎?」拓也沒張眼,直接開口問。「有什麽事?」

「我今天搶走你一個客人,」幼齒貓的語氣仍一貫地嬌嗲。「怕你生氣,所以先來告訴你。」

「這種事沒什麽好值得生氣的,客人的心本就如此,隨時想換口味。」拓也伸了伸懶腰,坐起身。「你也真有趣,還特地來說這件事,不是下班了嗎?」

「是下班啦!」幼齒貓撒嬌似地趴在拓也大腿上。「想找你去吃宵夜嘛!」

「吃什麽?」

「地鐵站附近有間新開的居酒屋,我們去嚐嚐?」

拓也歪著頭想了想。「也好,走吧!」

他起身將衣褲穿上,在一旁盯著他更衣的幼齒貓則好奇地問:「你怎麽沒穿內褲就把牛仔褲給套上了?」

「內褲被一個王八蛋弄髒,我扔掉了。」

「你說春日井先生啊?」

「嗯,那傢伙的東西很臭。」拓也拿起梳子來整理頭髮。「你搶去的客人,應該就是他吧?」

「是啊!他在外面撞到我,我就順道將他拐來,你以後也不用再忍受他的味道。」

「你也小心點,那麽臭的玩意兒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你都跟他好幾年了,現在還不是活蹦亂跳的?少擔心了!」幼齒貓咯咯地笑。「幹我們這行,就是要有什麽味道都吞得下的覺悟啊!」

「你還真能吃苦耐勞。」拓也背起包包朝店外走去,幼齒貓則跟在他後面。

「不過話說回來,幹嘛氣他拿你內褲擦小弟弟?印象中,你不像是會介意這種事的人。」

「我現在會介意了嘛!」拓也撇撇嘴,不太想說真正的原因。「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一定要理由的嗎?」

「好吧!看來你又多了個奇怪的規矩。」幼齒貓將手搭在頭後方,瞄著拓也的臉。「對了,拓也,出店門可別再叫我幼齒貓哦!叫我小誠就好。」

「知道了。」


來到小誠所提的那間居酒屋,裡頭已客滿,所有位置上都坐了人,他們只好站在門口東張西望,看看是否有客人已要離去。

「喲?那不是幼齒貓嗎?」一個男人自座位站起身來,朝小誠與拓也招招手。「你們下班啦?」

望向對方,恰是今晚來店裡光顧過的春日井。

「春日井大叔!」小誠反應極快,馬上撲將過去。「您自個兒來喝酒啊?」

「我和朋友一起來。」春日井摟住小誠,咧著嘴笑。「他去廁所了,等會再介紹你們認識。」

「好啊!」小誠趁機問:「那我們可以一起坐嗎?」

「當然可以,歡迎歡迎!」春日井顯然已有些酒意,毫無顧忌地捏著小誠的臀部,還在他臉上又親又吻。「你來坐我旁邊,我請客,怎麽樣?」

「真棒,春日井大叔人最好了!」

「小誠,」見到是春日井,思及剛才的過節,拓也顯得不太想過去。「我想回家了。」

「別這樣嘛!」小誠大略猜出拓也心裡有疙瘩,拉住他的手撒嬌。「好不容易有座位,喝幾杯再走嘛!」

「就是啊!」春日井向拓也眨眨眼。「雖然我跳糟去幼齒貓那兒,以後有機會還是會去捧你的場的,只要你別再凶我。」

「那很難說。」拓也指指自己的臉頰。「你還吐我口水呢!」

「欸,我向你道歉,不就得了?」

拓也瞪了他一會兒,又道:「你剛剛說要請客,有包括我的份嗎?」

「當然有!我再介紹個新客戶給你認識,怎麽樣?」春日井道:「等會兒我讓他坐你旁邊,你們好好交流交流。」

「這還差不多。」聽到有人請客,又介紹新的客戶,拓也氣也消了不少,坐下來連點兩大杯啤酒與一盤鱈魚生肝,大啖起來。


話說健太郎完事後走出廁所,立時見著頂著一頭紅發的拓也坐在他的位置上。嚇得魂差點飛走!還以為春日井這麽不講朋友,丟下他自個兒離開;但再細看,春日井還在位置上,只不過身邊多了個身形嬌小、臉蛋可愛又稚氣的少年。

滿心狐疑地走過去,已快受不了小誠與春日井打情罵俏的拓也恰好抬頭與他對上眼,愣了一愣。

「阪口教授,你回來啦?」春日井也發現健太郎,立即煞有其事地介紹起來。「還記得剛才跟你提到的貪嘴貓與幼齒貓嗎?世界就是如此巧,他們倆剛下班來這兒喝酒!」他指指拓也,一付老鴇樣。「來來來,這位就是貪嘴貓。貪嘴貓,這是我學校的同事,阪口健太郎教授,很害羞的,你可別一口吃了他。」

早就吃掉一半啦!拓也心裡如此想著,臉上露出曖昧的微笑。

「呃,春日井教授,我……」健太郎倒是尷尬得很,他才剛在廁所裡拿著拓也的內褲自慰,一出來竟撞見內褲的主人,臉瞬間紅得如柿子般,無地自容,頻頻搖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瞧瞧,真的很可愛吧?」春日井還以為健太郎是怕羞,笑嘻嘻地對拓也道。「他啊,今年三十六歲了,還是個處男,貪嘴貓你可要好好教教他,讓他懂得魚水之歡。」

「我會努力的。」拓也沖著健太郎一笑,拉拉他的衣袖。「教授哥哥,坐嘛!」

健太郎皺著眉,卻還是坐了下來,既不安、又焦慮,擱在桌下的手還微微地發抖。

「咦……」小誠盯著健太郎,忽然誇張地道:「啊!你不就是上次從貪嘴貓浴室裡逃走的那位嗎?」

健太郎沒想到會被看穿,拓也原本也不打算在春日井面前說破,只好趕緊向小誠比出「噓」的手勢,但為時已晚,春日井都看在眼裡。

「什麽?原來你們兩個認識?」春日井先是訝異,而後又眯著眼道。「哦哦……阪口教授,沒想到你裝得那麽正人君子,原來也是個……」

「不、不是的……」健太郎急急澄清。「我……」

「他是被一個學生給騙來的。」拓也在一旁幫忙編謊。「學生開他玩笑,蒙著他眼說要帶他去有趣的地方,沒想到是泡泡浴,當然嚇得奪門而出。」

「是這樣啊?」春日井半信半疑,但小誠完全曉得拓也在扯謊,便睨了拓也一眼,表示不明白為什麽他要這麽做。

拓也當作沒看見,將烏龍茶推到健太郎面前。「請喝,教授哥哥。」

「謝、謝謝……」對於拓也幫自己解圍,健太郎心裡湧起無限感激,滿懷謝意地望著他。

拓也帶著微笑點頭,見坐對面的春日井與小誠又開始無視其他人的存在,自顧自地親熱起來,便轉頭對正在喝茶的健太郎輕聲道:「想不想出去走走?」

「嗯?」

「我們去外頭走走。」拓也指指對面的兩人。「我不想再待在這裡了,你應該也不想吧?」

「嗯……」健太郎望著不斷對小誠毛手毛腳的春日井,沒想到當同事那麽久,都沒發覺外表道貌岸然、老好人的教授,私下卻如此耽於情欲與猥褻。他歎了口氣,小聲回應拓也。「好,我們走吧!」

【戀物教師與貪嘴貓】 015


冬夜的寒風吹來,卷起滿地落葉,兩許身影走在燈光暗淡的新宿中央公園裡。

「話說回來……我好像從沒和任何男人這樣走在路上、純散步。」拓也撥著被風吹亂的髮絲,帶著點自嘲意味。「幾乎都是赤身裸體地在床上度過,再不然就是在泡泡浴裡。」

健太郎沉默地聽著,腦袋裡還在想著拓也與春日井的關係。

經過公園裡的飲料販賣機,拓也盯著裡頭的飲料,手在口袋裡摸索著銅板。

「怪了,明明還有五百元的硬幣……」

「怎麽了?」健太郎靠到他旁邊。「你想喝東西嗎?」

「嗯,太冷了,想喝熱的罐裝玉米濃湯。」拓也指指金黃色包裝的飲料罐,又低頭繼續找錢。「怎麽會沒有呢……」

「我這兒有,」健太郎遞了幾個銅板給他。「順便幫我買一罐。」

「謝謝!」

拓也開心地投了錢,拿出飲料罐後,直接抓起健太郎的兩手來握住熱呼呼的飲料。「瞧,這樣拿在手上,很溫暖吧!」

「嗯。」健太郎點點頭,感覺拓也的手心貼著自己的手背,不禁有點臉紅。

「等手不冷了,再打開來喝,讓身體裡也溫暖起來。」拓也放開健太郎,轉身往前走去。「我們邊走邊喝吧!」

繞著公園裡的石徑漫步,拓也不斷踩著地面的落葉,像是故意想製造些許聲響來度過兩人之間的沉默似的。或許是太習慣什麽話都不說,直接脫了衣服上床,反而在此種時刻找不出話題。

「幹嘛都不說話?」終於他忍不住,直接問道:「是不是很無聊?」

「不會。」健太郎啜了一口溫熱的玉米濃湯,淡淡地笑。「這樣看著你,感覺很好。」

這句話讓拓也有點受寵若驚,吐了吐舌頭道:「哇,你嚇到我了,第一次有人這麽說。」

「是嗎?」健太郎不好意思地抓抓頭。

「春日井是你的同事啊?」拓也忽然轉移了話題。「這世界還真小。」

健太郎歎了口氣。「我也沒想到他會是你的老客戶。」

「咦?你怎麽會知道他是我的老客戶?」

「他今天告訴我的,說他去『野貓』已經好幾年了,每次去都是找貪嘴貓服務,不就是你嗎?」

「對啊!我剛進『野貓』時,接的客人就是他。」拓也作了個鬼臉。「不過我今天和他吵架,所以他跑去找小誠了。啊,就是剛才你也有看到的那一位,他在我們店裡叫幼齒貓,還未成年。」

「吵架?你和客戶吵架,這樣好嗎?」

「沒什麽大礙的。」拓也聳聳肩膀,滿臉的不在乎。「誰叫他拿我的內褲去擦他下麵。」

「就為了這種事?」

「這很嚴重耶!」拓也有點激動地揮著手。「我的內褲是要留給你的,怎麽可以被別人的精液污染?上面只可以有我的味道啊!」

我的內褲是要留給你的!

健太郎瞪大眼,脹紅著臉。「留、留給我幹嘛?」

「你有需要的時候可以用啊!不然萬一哪天你被抓到偷人內褲,不就身敗名裂了?」拓也搖搖頭。「我不希望自己喜歡的人被抓。」

這小子,腦袋考慮到的事還真多。

「為什麽喜歡我?」健太郎疑惑地問:「因為我沒去舉發你代考嗎?」

「嗯……」拓也想了一會兒,以不太篤定的語氣回答:「說不上來為什麽,就是覺得你和我以前碰到的男人都不太一樣。雖然我很喜歡勾引男人上床,但是你讓我除了想做愛的欲望之外,還有一種想常常與你在一起的感覺……啊!就像玉米濃湯的感覺!」

「啊?」健太郎對拓也的比喻感到莫名其妙。「玉米濃湯?」

「就是很溫暖嘛!」拓也晃著手上的玉米濃湯罐。「人長得帥,老實又害羞,不是那種典型不講情理的老學究。還有,你的擁抱讓我覺得很舒服。」

「呃,我有擁抱過你嗎?」

「你酒醉那晚,抱著我睡呢!」

「哦……」健太郎又臉紅,咬著已喝完的鐵罐。「對、對不起……」

「幹嘛道歉?是我主動要你抱我的啊!」

「小泉同學……」健太郎深吸口氣,將一直想問的話說出來。「你為什麽要在泡泡浴打工?以你的條件,應該能找到其他更好的工作,怎麽會選這種出賣身體的職業?」

「我沒想過那是在出賣身體。」拓也搖搖頭。「我很怕冷,所以喜歡往暖和的地方去,泡泡浴總是熱氣彌漫,不穿衣服也很溫暖;而且會有很多人抱我,讓我覺得自己是被呵護、被珍惜、被愛……」他頓了頓,又道:「當然,泡泡浴的薪水很多,有時光是客人給的小費就足夠我一個月的生活費,這也是一小部份原因。」

「記得你曾說過,你是孤兒……」

「呵呵,應該說我原本不是,後來才是。」

「怎麽說?」

「一定要現在講嗎?」拓也將湯喝完,看著健太郎。「你打算分析我嗎?心理醫生?」

「不……」健太郎聳了聳肩。「是我對你的好奇。」

「這樣啊?」拓也湊到健太郎面前,眼裡滿是期待地道:「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這……不太好吧……」健太郎猶豫地道:「我說過了,我是教授,你是學生……」

「如果你這麽在乎倫理道德,我明天就去辦休學,讓你不能再用師生關係做藉口。」拓也認真地盯著健太郎。「我是說真的哦!」

「別為這種事放棄學位,不值得。」健太郎擔心起來,深怕拓也說到做到。「你念的可是第一志願呐!」

「我不在乎那些東西。」拓也露出不屑的表情。「就算畢業了,我也不會去當醫生。」

聽拓也的語氣如此堅決,健太郎忽然間找不到話來應對。

「不然你先回答我另一個問題好了。」拓也轉換成輕鬆的態度。「你為什麽對我有興趣?」

這問題好回答多了!健太郎幾乎不需思考,道:「你的外形很吸引人,亮麗的發色,長相也出眾,所以我才會注意到你代考。而且……我沒內褲穿的那天,你還特地追上來幫我,讓我覺得你應該是個很不錯的孩子。雖然曉得你在泡泡浴工作時我嚇了一大跳,又看到你援交……卻也因此讓我更好奇,一個念東大醫學系的人怎會做這些事?」

拓也眼珠子轉了轉,悶悶地回應:「感覺你是把我當研究物件。」

「當然不是。」健太郎搖著手。「或許是我一廂情願,但我總覺得若你是為了討生活而做那些事,太辛苦,也犧牲太多。所以不知不覺的,有種想多瞭解你、多幫你一些忙,甚至多照顧你的念頭出現。而且……而且……」

「而且?」

「我聞了你的內褲之後會勃起,甚至還會幻想與你做愛。」健太郎苦澀地道:「以往不會如此的,就算我拿別人的內褲來自慰,也都只會幻想自己正在與內褲溫存,根本不會想和人有性的互動。但是你卻讓我突破了這條界線……」

「聽起來像是好事?」拓也眨了眨眼。「我治好了你的戀物癖?」

「倒也不是,因為我還是比較喜歡內褲。」

「好傷人呐你!」拓也故作生氣地道:「我本人竟然比不上我的內褲!」

「唉喲,積習難改啊!」健太郎搖頭歎息。「你還沒告訴我孤兒的事呢?」

「親我,我就說。」拓也將臉貼近健太郎,只差一點,四唇就要相接。

「這……我、我辦不到……我沒辦法和活生生的人做這種事……」健太郎伸手想將拓也推開,卻被拓也抓住雙手。

「你沒試過,怎知辦不到?」拓也輕輕地道:「既然你在睡夢中能讓我為你口交,還喊著像是在與我做愛的對話,表示你的性功能與反應都正常,也喜歡和人做愛;只是你在清醒時把這些欲望全壓下,換了其他東西來當替代品。」

「我……我……」

「難道你打算一輩子和內褲廝守?」拓也以更加輕柔的語氣道。「如果……我想取代那些內褲,成為與你廝守的對象,你願不願意接受我?」

「小泉同學……」

「叫我拓也,別叫我同學。」拓也些微地抬起頭,閉上雙眼。

「拓、拓也……」

凝視著近在咫尺的粉嫩紅唇,正散發著渴望。健太郎有想吻的衝動,但對性的抗拒卻也同時在作用,引發反胃之感。兩股力量在體內較勁,他先是抓住拓也的肩膀,微微地發抖,「想做的欲望」與「道德上的禁制」展開轟轟烈烈的拉鋸戰。

透過肢體所傳達的訊息,拓也明白健太郎正經歷極度掙扎,於是他決定助上一臂之力,採取最後一擊。

他朝健太郎的鼻尖吹出輕輕的氣息,以誘惑的語調傾訴:「吻我,健哥哥……」

如施了魔法般,健太郎心裡的抗拒減緩,低頭吻下,柔軟的唇相互貼疊時,欲望贏過道德;他開始變得狂亂,將拓也緊緊擁住,全心全力地探索著拓也唇內的世界。儘管初時有些笨拙,仍在拓也的帶領下慢慢步上軌道,吻出柔情蜜意。

「健……」當健太郎的唇離開之後,拓也還依依不捨地追上,緊緊吮住健太郎的舌,再勾動一次驚天動地的唇舌交戰。

「夠、夠了……」健太郎感覺自己的理智已快陣亡,連忙推開拓也,止住刺激源。

「你吻得很好呀!」拓也舔著嘴唇。「那麽我就履行約定,告訴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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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物教師與貪嘴貓】 016


拓也在公園裡找了張椅子,整個人綣到上頭,健太郎則坐在他旁邊。

「我家總共有四個人,爸爸、媽媽、我、還有弟弟。」拓也開始述說自己的身世。「原本一家人感情很好,但我快上小學時,爸爸做生意失敗,家裡氣氛開始起變化,經常每天都是大人們的爭吵。媽媽罵爸爸沒用,爸爸罵媽媽只會賴在家裡不去工作;到後來,爸爸索性不回來,窩到外頭的女人那兒去。」

「外遇?」健太郎問。

「嗯,很好笑吧?在那種情況下竟然還能外遇。」拓也抱著膝蓋,望著在地上低舞的落葉。「可能他受不了媽媽的囉嗦吧!當他再也不回來後,媽媽每天都哭得很傷心,卻同時咒駡著爸爸,說他沒良心、該下地獄……情況愈來愈嚴重,飯也不煮、家也不整理了,整天只會坐在窗邊自言自語。我和弟弟很害怕,不敢去找她,但冰箱裡的東西愈來愈少,身上又沒錢,根本沒辦法去買。」

拓也停了停,像是在沉澱回憶所引起的情緒,健太郎溫柔地摟住他的肩膀,盼能給予安慰與鼓勵。

「謝謝。」拓也笑了笑,又繼續道:「後來有一天,我和弟弟都忍不住,去問媽媽能不能出門買吃的,我們都好餓,結果她兇神惡煞地說要不是我們,她就能活得開心點,與爸爸離婚,逍遙而去。或許長期的壓力令她精神有點失常,她沖去廚房拿刀追砍我們。弟弟跑得慢,頭被砍中,我沖去打電話報警,當員警來的時候,弟弟已經死了……我的胸口也被劃中一刀,留下到現在都還著去不掉的痕跡……」

健太郎愛憐地輕拍拓也的背。「聽你講來,分明是很哀傷的過去,為什麽不見你哭?」

「不曉得,我從來沒為這件事哭過。」拓也將頭靠在膝蓋上。「而且我從小到大連一滴眼淚都沒流過,好像沒什麽事值得我哭。」

「你把那些難過都壓抑下來,這不是好現象。」

「別突然扯到心理學的論調嘛!」拓也嘻嘻地笑著。「嚴肅起來了。」

「我是說真的啊!如果你把憤怒、傷心通通都吞到肚子裡沒發洩出來,總有一天會生病的。」

「別這麽烏鴉嘴嘛!」拓也倚到健太郎身上,羞赧地道:「喂,你想不想知道我第一次是什麽時候?」

「咦?」健太郎瞪大眼:「你的第一次……?」

「對啊!我的第一次,是跟一個和你長得很像的大叔叔哦!」拓也咬著手指,回憶著往事。「媽媽被抓去坐牢後,爸爸也不理我,我只好在街上流浪。後來肚子餓壞了,在一間麵包店偷麵包被老闆抓到。但是他對我很好,不但沒報警抓我,還收留我,讓我吃得飽飽的、穿得暖暖的。」他笑了笑,勾住健太郎的手臂。「那天晚上,他叫我跟他一起睡,然後他開始親我、摸我……雖然他插進來時好痛好痛,但是他抱著我的感覺又讓我覺得好溫暖,我才發現,自己仍是有人要的小孩。」

聽著拓也的描述,麵包店老闆壓根兒就是戀童狂,利用小孩子的無依無靠,故作體貼地親近,以食物和溫暖的床被誘惑,實際上卻只是為了稚嫩的身體……

「拓也,那老闆不是好人,他是在侵犯你!」

「我知道。」拓也點點頭。「但那時候還小,不懂,長大之後才明白。可是我不討厭他,因為他讓我過了一段很快樂、有人疼愛的日子。就算他的目的是我的身體也無所謂,我討厭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健太郎皺著眉,難過地問:「你和他住了多久?」

「到國中畢業。」拓也開始玩起手指,邊繼續道:「我長大了,他對我的愛也逐漸減少,又另外去尋找別的目標,最後我主動離開他,靠著四處打工與援交養活自己。考上大學後,遇上泡泡浴店的老闆,便在他的介紹下進『野貓』工作,享受每天都有人愛的生活。」

「那不是愛,」健太郎搖頭輕歎。「只是性的歡樂而已,不能與愛混為一談。」

「對我來說,性與溫暖就是愛的形式。」拓也望向健太郎。「不然你告訴我,什麽叫做愛?你愛過人嗎?」

「我……我沒愛過人,但是愛的成份有很多,不會只有性與溫暖而已。」

「還有什麽?」

「還有關心、陪伴、瞭解、包容、承諾……很多很多。」

「你能給我嗎?」拓也將頭枕在健太郎肩上。「你說的那種『愛』?」

健太郎沉默了下來。

身邊這位紅發的青年,曾讓他悸動,引發他的好奇,激起他的性欲。

但是,他能給他愛嗎?

他有辦法,給他所要的幸福嗎?

即使他能給予關心、承諾,兩個人在一起,總有一天會需要肌膚之親來為彼此的關係加溫,不可能永遠都保持清淡如水的君子之愛。然而戀物的他,有辦法如正常人般,與另一個人發生性關係嗎?

何況拓也是個沉溺於性愛慣了的人,是個道德觀完全與他背道而馳的人。

就算剛開始時互相吸引,也可能是因為雙方的生活模式差異太大,一時好奇。若真要長久在一起,合得來嗎?走得下去嗎?

「拓也,我沒有把握。」健太郎艱困地搖頭。「我們的觀念差太遠了。」

「什麽觀念差太遠?」

「我排斥與性有關的事物,認為性是造成一切禍害的根源,會讓人墮落,甚至連自慰都會讓我有罪惡感。真難相信那些私生活很亂的人是怎麽回事,好髒,他們的人格想必也很低賤……」健太郎沒多想,直接把向來的觀念說出,卻沒注意到拓也的臉色愈來愈沉。

「哦……」拓也放開健太郎的手臂,跳離長椅,若有所思地道:「我知道了,說來說去,你還是嫌我不乾淨。」

聽到拓也如此反應,健太郎才赫然發現自己又說錯話,連忙想挽回:「不、不是的……」

「放心,你不用再解釋了。」拓也露出無所謂的微笑。「我明白你的意思,就算你不再只愛內褲,我也配不上你。」

「拓也,」健太郎起身,抓住拓也的手。「你聽我把話講完,我不是在說你,那只是我一貫的想法……」

「別碰我啊!」拓也將手縮回來放在口袋裡。「我每天都和幾十個不同的男人做愛,搞不好已經有性病,萬一傳染給你怎麽辦?」

「拓也!我會有這種觀念,是因為我小時候……」

「行了行了,別對我說你小時候怎麽樣。」拓也做了個鬼臉,慢慢地往後退,因寒冷而略顯蒼白的臉龐依然堆滿笑容。「我以後不會再找你了,再見。」

「拓……」

想阻止,卻沒有追上前去的勇氣。

拓也迅速地跑離,消失在黑夜裡,只留健太郎落單在幾無人煙的公園裡,吹著冷冽的風,聽著樹木嘲笑他的聲音。


“虧你還是個心理醫生,卻動不動就說話傷別人的心……”

【戀物教師與貪嘴貓】 017


初秋,剛升上國小五年級的健太郎背著書包從學校回家。

阪口家位於高級住宅區裡,是座三車庫的豪宅。健太郎的父母阪口俊夫是有名的律師,母親則是大學教授,兩人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在社區裡頗受敬仰。

穿過社區入口的守衛室,健太郎向警衛禮貌地打了個招呼,便直直往自己家走去。

當他打開家門,立時發現有雙男性皮鞋放在玄關,而且還不是整齊的放著,像是主人正忙著什麽似地隨地一脫,其中一隻為鞋底朝上。

是誰呢?健太郎好奇地想著,但客廳裡並沒有客人。今天是期中考,所以他比以往的放學時間要早了許多離開學校。這個時間,爸爸還在上班,媽媽應該也還在學校,是誰來到他們家?

莫非是壞人?

在一樓繞了繞,沒什麽異狀;戰戰競競地來到二樓,一縷奇怪的聲音傳入耳裡。

既像在叫喊,又像在低喃,是女人的聲音。

「媽媽?」健太郎小聲地呼喚,往父母的房間走去。

才剛走沒幾步,便看到地上有件女人的衣服,那是媽媽經常穿去學校的套裝;一路沿伸到主臥房,都是卸下來的衣物,還包括女性內衣、男性襯衫與長褲。健太郎躡手躡腳地走到房間口,撿起落在門前的男性內褲,好奇地檢視。

男人與女人的呻吟自房內傳出來,他止不住心裡的疑問,偷偷旋開門把,一窺究竟。

這麽看,可不得了。

只見兩個赤裸裸的肉體正互相糾纏,女人是媽媽,男人則是陌生臉孔。

男人坐在床緣,將媽媽摟在他前面,媽媽修長的腿被分開、抬高。

從健太郎的角度,恰好不偏不移對準兩人的私處。只見男人的肉棒正沒入媽媽的下體,不斷抽插,還有不少晶瑩的體液墜下。

媽媽的身子劇烈地上下搖晃,閉著眼,神情頗享受的她完全沒發現有人躲在門口偷看,抹得濃豔的嘴唇吐著令人難以置信的淫穢詞語。

「啊、啊!好爽,修之,再快一點,再用力一點,你插得我好爽,比我老公要強上幾百倍!我好像快飛天了……呀啊啊啊啊!」

健太郎著實吃了一驚,他國小五年級了,或多或少曉得男女之間的事,卻從未親眼見過。沒想到初見,竟是自己的母親,而且還是與一位不知名的男人,不是父親!

瞧見平時端莊賢淑的母親完全走樣,成了蕩婦淫娃,健太郎感到難以置信,有種認知失調的感覺,心上卷起莫大焦慮。偏偏自己的身體也起了反應,下腹有股熱氣集中,摸摸,似乎硬硬的。

不妙,這是怎麽回事?

趕緊離開主臥,跑回自己的房間,鎖上門,將書包扔開,便拉下自己的褲子。

只見平時軟綿綿,用來排泄的器官變得筆直,硬梆梆地挺在小腹附近。

「怎麽會這樣?」健太郎照著鏡子,端詳著生平第一次的勃起,心中卻非常慌張。

要怎麽讓「它」恢復原本的模樣?

他坐下來,輕輕碰觸自己的分身,立時有種難以言喻的酥癢感傳來,不自覺地抖了抖。於是他很自然地握住自己,開始來回磨擦,酥癢感愈來愈明顯,釀成一種興奮、一種無比的喜悅。

難怪那男人看起來很開心!

健太郎回想起方才所見的情景,詭異的是,當他把注意力放在整幅春宮圖時,就有股反胃之感。或許是因為媽媽的形象落差太大,不但與爸爸以外的男人做這種事,而且又口出穢言,所以令他感到噁心吧?

但當他只把注意力放在陌生男子的肉棒,就有種特別的愉悅感。

再低頭,見著腳邊是條內褲。

啊,那是剛才在媽媽房間門口撿到的內褲,看來應該是那個男人的,可能是被他在一時情急之下給抓在手裡帶了進來。

拎起那條內褲,腦海裡又浮現男子的下體,興奮感又莫名地上升許多。他忽然有種衝動,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內褲湊到鼻前深嗅,刺鼻的尿騷味傳來,卻不令人作嘔,反而更添了樂趣。

他震了震,有股電流也似的感覺通過身體,親眼看著自己的分身吐了些白色又略帶透明的黏稠液體出來,頓時有種憋尿許久後,終於獲得解放的舒爽感,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快樂過後,焦慮又再度出現,他趕緊穿上褲子,又輕手輕腳地把那條內褲扔回媽媽的房間外,以免等會兒男人找不到。

他有了奇怪又有趣的新體驗,在許久之後,才曉得原來那叫自慰。

問題來了,他漸漸發現自己不敢直視媽媽,因為每次看到媽媽的臉,就會想到她在房裡淫叫的那幕,尤其是看到她與爸爸出現較為親膩的動作時,更會感到想吐。因為他後來才知道媽媽經常背著爸爸與別的叔叔脫光衣服做「那種事」,卻仍然表現出很愛爸爸的模樣;表裡不一的態度令健太郎感到她很虛偽,並慢慢投射到她與那些男人做的事很骯髒、很不應該。

加上他又經常在新聞或報紙上看見強暴案、亂倫、外遇等案件,對「性」的印象也就愈來愈不好。甚至潛意識地告誡自己不可以與人有性關係,因為那會令自己變髒、變下流、變成沒有道德的人,說不定哪天也會犯下那種可怕的案件。

但原始的欲望是擋不住的,他也是個男人,也會有需求,卻一方面又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噁心。他也不敢與人有親密一點的接觸,那對他來說都帶有性暗示,即使只是手與手相碰,就有可能會發展成上床的局面,令他產生嚴重的焦慮感。

所以他想起第一次自慰的經驗,那件男用內褲。對,內褲又不是人,如果他是和內褲做愛,就不需要與人有肉體上的接觸,焦慮度相對減輕許多。僅管仍或多或少會有些控制不住性衝動的罪惡感,至少不會像想到性器官緊密結合的畫面那樣不舒服。

男用內褲成了他的性物件,尤其是有人穿過、留著味道的內褲,最容易令他興奮。

要是內褲的主人又長得好看,他繳械的速度就更快。這樣的情況維持二十多年,直到他遇上拓也,才又出現變化。

他的性幻想對象,又從內褲逐漸演變為實實在在的人……


「阪口教授?阪口教授!」植村惠理子的聲音傳來,將健太郎的思緒自童年的記憶拉回東大的教授辦公室裡。「快上課了,您還不去教室嗎?」

「哦,好……」健太郎推了推眼鏡,提起公事包。「我現在去。」

來到教室裡,同樣坐無虛席,他望瞭望第一排。自從在公園裡不歡而散後,拓也就再也沒來旁聽。

兩個禮拜了,拓也從未主動來找過他,即使在校園裡巧遇,也都視而不見。

看樣子他說的話,真的令拓也受傷頗深。

公園那晚,拓也把小時候的創傷經驗全對他傾訴,是絕對信賴他的表現,但他卻沒有體會到,只執著於對性的厭惡,甚至隱微地指責經常與男人發生關係的拓也是骯髒的。

拓也確實經常與男人做愛,但那並不代表他道德低賤,不代表他淫蕩,而是因為他怕冷、怕寂寞。他從小就被拋棄,唯一收留他的人,強佔了他的身體;即使如此,對無助的他來說,那位戀童的麵包店老闆是唯一能依靠的物件,若離開,等於得重回又冷又餓的生活。所以他選擇留下,選擇將身體被侵犯的感覺解釋為是「愛」與「疼惜」,用來證明他過得很好,不是沒有人愛的小孩。

而且只要多加觀察,就能發現拓也經常都在吃東西或咬指甲,分明是極度沒安全感與容易焦慮的表現。

於是做愛時的擁抱與體溫,都是被用來解除恐懼孤單的手段。與其說他沉溺於性愛,倒不如說他太想要「被愛」與「溫暖」。

他在健太郎上感受到溫暖,所以喜歡健太郎,希望這位比他大上十多歲的教授能給他愛,減輕他的不安全感。

但健太郎卻打破他的夢。

還不斷暗示他是個違反道德、沒有貞操觀念、淫賤的下等人。

難怪他再也不想出現。有誰在遭遇這種熱臉貼冷屁股的難堪後,能輕鬆釋懷的?

對於拓也,健太郎心裡其實是疼惜的。他曉得這孩子人不壞,年紀輕輕就得靠自己養活自己,辛苦邊念書邊賺錢,儘管賺錢的手段不好,卻好過偷拐搶騙。

而且打從拓也好心自福利社追出來,擔心他沒內褲穿會不舒服的那一刻起,他就對拓也很有好感,否則也不會真的單憑菊池雄的推薦去「野貓」一探究竟,更不會在外頭等上好幾個小時,只為了偷偷跟蹤與觀察。

拓也說的沒錯,他,阪口健太郎也沒高尚到哪。

他不但像個偏執狂似地跟在學生後面,還偷窺人家做愛、竊取穿過未洗的內褲,甚至在別人家陽臺聞著內褲打手槍。

這又算什麽?就算他是因為小時候撞見母親與別的男人亂搞而對性愛有嫌惡之感,甚至要以內褲來做代替品,才能發洩自己的性欲。比起來,他也沒比拓也好到哪兒去,甚至更糟糕。因為拓也很坦率地面對自己的需求,而他卻在各處公共廁所裡拿著偷來的內褲泄欲之餘,又想假裝清高,任意指責別人。

為什麽他不敢面對自己的感覺?

明明喜歡拓也,想和拓也有更親密的接觸,卻又抵抗不了對性的厭惡,把該給自己的譴責全怪到拓也身上。

拓也是無辜的啊!總是堅強地露出笑容,表現出無所謂的模樣,但內心想必在淌血吧!

「可惡!」健太郎在心裡狠狠地痛駡自己,他竟然傷害一位單純渴望被愛的孩子!

「教授?」教室裡的學生望著臉色陰晴不定的健太郎,都有些莫名奇妙。

課才開始不到一半,健太郎的思緒已卷起悔恨的暴風,心亂如麻。索性揮揮手,對學生宣佈:「對不起,我臨時想起有件很重要的事得做,今天課先上到這裡,下星期再繼續。」

老師提前下課,學生當然開心,全歡呼著跑出教室。

「菊池雄!」健太郎叫住難得出席的菊池雄,將他招了過來。

「怎麽了?教授。」

「我想請問你,你跟拓也很熟嗎?」

「怎麽突然問這個?」

「你回答我就是。」

「說熟嘛,也不能算熟。」菊池雄眼珠子轉了轉,回答:「我跟他的身體很熟,但對他的事就一點也不熟,因為他不喜歡人家問他私事或過去的事。」

「那……你曉不曉得他喜歡什麽東西?花啦、衣服啦、手錶啦之類的,有嗎?」

菊池雄瞪大眼望著健太郎。「教授,你該不會想追他吧?」

「你別管這些,若你知道他喜歡什麽,請告訴我。」

「嗯……」菊池雄想了想。「我只知道他很喜歡吃東西,尤其是棒棒糖,愈大支愈好,他喜歡那種可以吃上很久的糖。」

「那,我要去哪裡買那種東西?」

「去糖果店就有啦!不然隨便一家超市就有賣吧?只是如果你要買大一點的,可能就得去遠一點的地方了。」

「你知道哪裡有嗎?」

「知道,但你究竟要做什麽?」

「呃,其實……我前陣子不小心誤會他,害他很難過,想買個東西去向他賠罪。」

「原來是這樣。」菊池雄笑了笑,拿出紙筆寫下一間店名與簡單的地圖。「去這兒買,他挺喜歡這家的特大號棒棒糖。」

「謝謝!」健太郎欣喜地將紙條收下。

「其實你也不用擔心,拓也不太會難過的,聽說他從來沒為任何事情哭過,簡直像無敵鐵金鋼。」菊池雄拍拍健太郎的肩膀:「我想你向他賠罪可能也是多餘,搞不好他早忘記這回事。」

「就算他忘記了,我也要去賠罪,否則我會良心不安。」

除此之外,他也想鼓起勇氣,對拓也說出自己的感覺。

他,想給他愛。

雖然他還不確定該怎麽做,但依然想試試。


“你沒試過,怎知辦不到?”

拓也說過的話,於此刻成了激勵他的原動力。


【戀物教師與貪嘴貓】 018


換上輕便的服裝,健太郎於晚間十點多來到新宿,捧著一隻雅致的紙盒,裡頭放著大約有二十公分長的小白兔造型棒棒糖。

步至「野貓」外頭,佇了一會兒,深吸口氣,踏上往下的樓梯。

「先生,您好!」門一打開,店老闆迎上前來。「請問有預約嗎?」

「我想找人。」

「哦,您要指名是嗎?」店老闆拿起貼滿店內服務人員照片的木板,笑咪咪地問:「喜歡哪一位?」

「這個。」健太郎指了指被放在最上頭的拓也。

「您想要貪嘴貓啊?嗯……」店老闆翻了翻本子。「他今天晚上已經客滿了,恐怕無法為您服務,還有沒有其他喜歡的?我替您介紹。」

店老闆指了好幾張不同的照片,邊介紹著那些服務員的年齡與拿手功夫。

「對不起,我不是要來洗澡。」健太郎搖搖頭。「只是想找拓也說幾句話而已。」

「這……」店老闆遲疑了一會兒。「先生,恐怕不太適合,會打擾到我們的生意。」

「幾句話而已,很快的。」健太郎以懇求的眼神望著店老闆。「拜託您,是很重要的話,非得現在說不行。」

店老闆上下打量著健太郎,像是在確認他會不會鬧事。過了半晌,才勉為其難地道:「好吧!但你只能等他休息時才可以找他,知道嗎?」

「好。」

等健太郎同意,店老闆向正在走廊上閒晃的小誠招手。「幼齒貓,你過來。」

「有什麽事嗎?老闆?」小誠走過來,發現健太郎後,便訝異地道:「哎呀!這不是阪口教授嗎?」

健太郎疑惑地看著小誠。「呃,我認識你嗎?」

「上次在居酒屋和春日井教授一起喝酒的那次啊!我不就坐在你對面嗎?」小誠指著健太郎,曖昧地笑著。「你後來還跟拓也開溜,一定是去做什麽不可告人的事了。」

「幼齒貓,你認識這個人?」店老問好奇地插嘴問。

「認識。」幼齒貓大點其頭。「貪嘴貓很喜歡他。」

「哦。」店老闆稍微愣了一下,又繼續道:「那你帶他去貪嘴貓的休息室吧!他說有事要跟貪嘴貓講。」

小誠瞄了瞄健太郎,故作嫵媚地轉身,扭著腰前行。「跟我來吧!」


走到通道底端,健太郎跟著小誠往左彎,進入一間燈光暈黃的小房間,裡頭擺了張小床,還有幾座櫃子,櫃子上擺有許多情趣用品與色情影碟,而牆上還貼著好幾張全裸的肌肉猛男海報。

健太郎咽著口水,沒想到拓也的休息室長這種樣子。

「請坐。」小誠指了指床,到櫃子上拿罐紅茶來。「這給你喝,貪嘴貓今晚大客滿,你可能得等上好一陣子才行。」

「謝謝。」健太郎放下紙盒,接過飲料來喝,邊環顧著小小的空間。「這裡就是拓也的休息室嗎?」

小誠轉了轉眼珠子,頓一會兒才回答:「是啊!怎麽了嗎?」

「呃,只是有點驚訝,沒來過這種場所。」

「阪口大叔,你真的很清純耶!」小誠一屁股坐到他身邊,健太郎不自覺地縮了縮身子,但小誠又靠了上去。「你來找貪嘴貓做什麽啊?還有,你們上次開溜之後,該不會是去開房間吧?」

「別、別亂說!」健太郎馬上紅了臉。「我和他之間不是你講的那樣。」

「那你專程跑到這兒來找他,有什麽事嗎?」

「我來向他道歉,因為我說話傷了他。」

「道歉?還特地跑到這裡?你在學校不就遇得到他了?」

「我今天才真正領悟到是我自己不對,又想趕快解釋,只好來這裡。」

「所以你還帶了禮物來?」小誠伸手往紙盒而去。「裡面是什麽?吃的嗎?」

「嗯,是吃的。」

「你還真體貼,知道貪嘴貓愛吃。」小誠如女孩子似地掩嘴而笑。「他啊,一天要喝好幾十個男人的精液才會滿足呢!」

健太郎皺了皺眉,竟聽不出這話是褒是貶。放下飲料,道:「你如果忙,就去吧!我自己在這兒等就好。」

「我才不忙,我又沒有貪嘴貓那麽好名氣,個個來都指名要他。」小誠嘟起嘴。「都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我也沒比較差,怎麽大家都愛往他那間跑,把白花花的銀子灑在他身上。」

「春日井教授不就從他那兒跑到你身邊了嗎?」

「那是機緣巧合,否則我才沒機會交到像他那種花錢不手軟的大叔叔。」小誠不斷貼近健太郎,隱約有勾引的意味。「你呢?阪口叔叔,你一定也很有錢吧?」

「還好。」健太郎退了退,想避開與小誠的肢體接觸。

「那麽……你覺得我怎麽樣?」小誠冷不妨抓起健太郎的手來放在自己的胸膛上。「看我這身細皮嫩肉,而且又未成年,應該比貪嘴貓要好上許多吧?」

「對、對不起。」健太郎嚇得將手縮回。「我……我是來找人的,不是來尋開心。」

「我知道,但反正他還在忙,你難道不想先找些事做?」

「不……不用,我安安靜靜地等就好。」

「幹嘛這麽老古板?」小誠舔著唇,直勾勾地盯著健太郎。「阪口叔叔,人家想要你的安慰嘛!你看我客人這麽少,賺的錢也不多,我也好想像貪嘴貓那樣當店裡最紅的人,錢像雨水那樣從天上落下來,好棒喲!」

「那那……你更應該去外面招攬客人啊!」健太郎對現狀感到焦慮不安,額上都開始滲汗。「我自個兒等拓也就好,你別在意我。」

「你好壞,都無視人家的存在!」小誠開始脫下身上的衣物,嬌嗲地道:「我就是想要你這種多金的客人,你乖乖,等嘗過我之後,你一定會更喜歡我,不喜歡貪嘴貓。」

「喂!你別脫啊!」健太郎慌張地揮著手:「我不會跟你做那種事的!」

「來不及羅!」小誠詭譎地笑著:「你剛才喝的那罐紅茶裡有強姦藥丸哦!」

「什麽?」健太郎吃驚地站起身,卻開始覺得有些暈眩。

「藥效應該開始發作啦!」小誠推了健太郎一把,將他推倒在床上。「反正貪嘴貓今晚很忙,搞不好根本不會出來和你見面,就讓我來服務你吧!有錢的叔叔!」

「不要……」健太郎想推開小誠,但身體卻逐漸變得無力。「我、我要找拓也……」

「都說他沒空了。」小誠把健太郎帶來的紙盒推到地上,盒子喀啷地打開,裡頭的棒棒糖跌了出來。小誠立時大笑:「叔叔,你還真天兵,竟然帶棒棒糖來送貪嘴貓?」

「他喜歡吃……所以……」

「對,他喜歡吃!」小誠用力扯下健太郎的褲頭,隔著內褲攫住他的分身。「尤其喜歡吃男人的這根東西!」

「住手……住手……」健太郎吃力地出聲,藥效卻令他意識愈來愈模糊。

「誰叫你傻,這兒其實是我的休息室呀!我還安裝了隱藏式攝影機,會拍下我們的性愛畫面喲!」小誠樂不可支地述說:「這是我前幾天剛想到的主意,昨天就拍到一位政客,為了買下母帶,他願意給我上千萬呢!叔叔,我等著收你的錢。」

「不……要……」

眼前成了一片黑,最後的印象,是小誠那稚氣卻充滿淫欲的臉龐,與邪惡的笑聲,不斷在耳邊迴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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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物教師與貪嘴貓】 019


「貪嘴貓,你最近好像常心不在焉。」菊池雄望著正在替他塗抹沐浴乳的拓也,疑惑地問:「怎麽啦?」

「嗯……」拓也按摩著菊池雄的小腿,悶悶地道:「不曉得,最近很煩。」

「難得聽你說煩,是什麽事啊?」

「問這做什麽?我才不會告訴你。」拓也笑了笑,握住菊池雄的重要部位。「怎麽樣?今天打算用什麽姿勢和我玩?」

「欸,說正經事兒啊!」菊池雄拉開拓也的手,表情認真了起來。「今天阪口教授也很怪,課上到一半就不上,還叫我過去問你的事。」

「問我的事?」拓也瞪大眼。「問什麽?」

「問我和你熟不熟呀!」

「你怎麽回答?」

「我告訴他,我和你的身體很熟,但對你的事就不熟了。」

「哦。」

「他還接著問你喜歡什麽,我告訴他你愛吃棒棒糖,應該沒錯吧?」

「嗯。」拓也舀起水,開始替菊池雄沖水。「然後呢?就只是問問?」

「他說他誤會你,害你難過,所以想賠罪。」菊池雄聳聳肩。「我告訴他,你從來不會為任何事難過,他太多慮了。」

「亂講,誰說我不會難過?」

「你會難過?」

「我當然會難過,」拓也趴到浴池邊,將臀對著菊池雄,翹得老高地晃動。「你今天如果不跟我做愛,我就會很難過,快點來吧!」

「你這傢伙……真是萬年發情期,無時無刻都想要。」菊池雄以最快的速度讓自己勃起,而後覆到拓也背上。「乾脆改名叫發春貓,別叫貪嘴貓了。」

「啊……」感受著菊池雄的進入,拓也輕輕呻吟。「你很愛管閒事欸,我就是愛吃,怎麽樣?」

「你高興就行。」菊池雄不再說話,開始撞擊拓也的身體。

拓也漫不經心地吟呵,滿腦子都在想著健太郎的事。

為什麽會喜歡健太郎?

最早應該還是起於他沒去檢舉代考的事吧!而且並不是為了想藉此從學生身上獲取利益。再加上那害羞又保守的個性,動不動就臉紅,動不動就扯出貞操理論,叫看的人都覺得有趣極了。

但是最牽動心弦的,要屬被健太郎擁著睡的那晚,因為他竟然有種被爸爸呵護在懷裡的錯覺。

雖然其實是自己投懷送抱,但健太郎呢喃出口的始終是他的名,而且還於夢囈裡承諾要養他,希望他別拿身體去換錢。隔天知曉與學生同床後,健太郎反而先是自責,而沒怪他。

從種種跡象看得出來,健太郎稱得上是正人君子,唯獨戀內褲這點尚待爭議。

一般人要是聽到別人偏愛聞穿過的內褲來自慰,肯定會先嚇壞,並大罵對方變態,但他卻沒有這種感覺,也從不覺得健太郎變態。

不過是物件不同罷了,沒什麽嘛!

再說健太郎對人還是有興趣的,在公園裡,還曾提及會幻想與他做愛。

還有那個吻……可以感覺到愛與甜蜜的吻……

可是健太郎終究還是嫌棄他!嫌棄販賣身體、沉浮於欲海的他!甚至有好幾度以「髒」與「人格低賤」來形容!儘管不是指名道姓地講,依然像在百般暗示。

就算他貪嘴貓臉皮再厚,也懂得知難而退,因為人家擺明即使對你有興趣,也不願有進一步發展。

說過要努力讓健太郎承認喜歡他的,卻仍因受不了那種被輕蔑的感覺而逃離。第一次真正對人有了感情,結果落得把臉湊上去丟的下場,多難堪!

有時候想想,真覺得自己下賤,硬要去勾引一個身份天差地遠的物件。

搞得現在像要不到糖吃的小孩,悶一肚子氣,又羞又怒,還有著欲哭無淚的傷心。

「喂喂,貪嘴貓,你還好吧?」菊池雄停下動作,摸著拓也的分身。「你這兒一點動靜也沒有,軟趴趴的。」

「我沒事……」拓也將頭埋進自己撐在浴池邊的臂彎裡,而後又拉開菊池雄的手,自個兒動手搓弄分身。「繼續,別停啊……」

「你真的沒事?」

「我好的很。」拓也扭著腰,摩擦著菊池雄放在他身體裡的熱火。「啊、啊……真棒,快點,使勁讓我上天堂啊!」

「唔……好……!」受到拓也的挑逗,菊池雄再度開啟馬達,混著拓也發浪的高喊,奮力衝刺。


服務完菊池雄,拓也按了休息燈,穿著浴袍到走道上透透氣。

「咦?」老闆見拓也到販賣機投玉米濃湯,然後又一付閒來無事地散著步,便好奇上前詢問:「貪嘴貓,你的客人呢?」

「客人?」拓也指指門口:「剛離開啊!」

「不是,有個斯斯文文、戴著眼鏡的男人來,說要找你講幾句話。」

「哪有?」

「有哇,才剛來不久,幼齒貓好像也認識他,叫他……阪口教授什麽的。」

「阪口?」拓也瞪大眼望向老闆,想及方才菊池雄曾說及健太郎想找他賠罪,又聽得健太郎似乎來到店裡,整個人神采飛揚起來。「在哪?他在哪裡?」

「呃,我叫幼齒貓帶他去你的休息室了。」

「我的休息室?沒有啊!剛剛才從那裡出來,裡面根本沒有人。」

「咦?」老闆莫名其妙地抓著頭。「我是沒特別注意幼齒貓有沒有帶他去你那兒,但並沒見到他離開就是了。」

「……」拓也咬著唇,眉頭深鎖。「我去問問幼齒貓。」

轉身急急奔往幼齒貓的休息室,門正鎖著;聽聽裡頭的聲音,隱約傳來幼齒貓的呻吟。拓也心裡發了急,順手拿張名片將門撬開。

在那瞬間,他倒希望自己沒打開門。

【戀物教師與貪嘴貓】 020


昏暗的房間裡,健太郎被扒得精光仰躺於床,幼齒貓也同樣是赤條條的,正抓著健太郎的勃起對準自己的後穴,準備坐下。

「幼齒貓!」拓也完全沒料到會撞見這兩人的做愛鏡頭,心裡升起一股怒意與醋勁。「你在做什麽?」

「嗯?」幼齒貓回過頭,輕佻一笑。「沒見著嗎?正在跟教授叔叔做愛呀!他的棒子好粗哦!」

「住手!住手!你們這兩個王八蛋,竟然背著我做這種事!」拓也沖上前去,用力推開幼齒貓,兇狠地抓起健太郎,不分由說地送給他兩巴掌。「偽君子!還說什麽討厭與人發生關係,結果竟然……」

話沒說完,已發覺健太郎的狀況有異,神智並不清醒。

「教授?」拓也用力晃動健太郎的肩膀。「你怎麽啦?」

健太郎微微睜眼,笑了笑,含糊不清地發出幾個音節,而後又垂下頭去,不省人事。

「教授!」拓也拍拍健太郎的臉,卻沒有得到回應,於是他瞪向先前被他推得跌到地上的幼齒貓,厲聲喝問:「你對他做了什麽?」

「是他自己說不想無聊的等,想找些事做,所以我帶他到我的休息室來。」小誠面不改色地編著謊言。「誰叫你今晚客人那麽多,恰巧我有空,他也看上我,兩情相悅,有什麽不對?」

「什麽兩情相悅?看看他的樣子,分明被下了藥!」

「他是吃了藥,」小誠站起身,趾高氣昂地道:「但他是自願的,我可沒強迫他喲!」

拓也放下健太郎,瞧見床邊有罐已喝光的飲料,便將其拿起來質問小誠:「你把藥摻在飲料裡,讓他喝下,對吧?」

小誠聳聳肩,不承認也不否認。

「你太過份了!」拓也用力將飲料罐摔在地上。「教授是好人,你竟然這樣對他!」

「幹嘛這麽介意?」小誠仍絲毫不覺自己有錯。「反正你客人那麽多,給我幾個又何妨?」

「你想要我的客人就儘管去搶,但只有阪口教授不行!」見休息室門口開始出現被吵鬧聲吸引來圍觀的人們,拓也趕緊脫下身上的浴袍蓋在健太郎身上。「再說他根本不是我的客人,你不該打他主意!」

「哦,既然他不是你的客人,就更好啦!我大可以納他為我的客人。」小誠咬著手指,露出甜甜的笑。「我剛才用嘴巴就讓他射了一次,沒想到他很快又站起來,真是戰鬥力高強;要不是你沖進來,我就能為他提供更『深入』的服務了。」

「閉嘴!」拓也將健太郎扶起來,推開擋在面前的小誠。「他是我的,你敢再動他,我就跟你拼命!」

小誠瞄了瞄藏在櫃子裡偷拍的攝影機,而後輕蔑一笑。「貪嘴貓,別以為你客人多就囂張,總有一天我會贏過你,賺比你更多的錢!」

「你……」望著小誠的臉,拓也有點難以置信,平時嬌滴滴又貌似善良的小男孩竟忽然間變成不擇手段也要達到目的的惡人。

「拓……也……」身旁的健太郎發出微弱的聲音。

「教授?你清醒了嗎?」拓也擔心地撥著健太郎紊亂的髮絲。

「禮、禮物……」健太郎有點無力地指了指地上。「要……給你的……」

朝地面看去,一隻被踩扁的紙盒,跌落在盒外的棒棒糖已碎了一半。

「哦,這是他帶來的禮物。」小誠還故作好心地撿起盒子與糖,遞給拓也。「你就收下吧!」

接過禮物,拓也既悲又怒地瞪著小誠。「你想要客人,去我的專屬浴室,那裡多的是家財萬貫的富豪。」咬咬唇,抱緊昏昏沉沉的健太郎,他又大聲宣告:「我貪嘴貓不幹了!客人全送給你!」

圍觀的人裡有大半是拓也的客戶,聽得他如此說,全都譁然。

「不行,貪嘴貓,你怎麽可以不做?」

「你不幹了,我們要怎麽辦?」

「就是啊!我們不想換人,只想讓你服務,你的功夫才是最棒的!」

「你們別吵!」拓也大叫,將所有人的聲音壓下。「我今天沒心情,你們要嘛就給幼齒貓服務,要嘛就去別間找人,反正我今晚說什麽都不做!硬要逼我,就把你們命根子都咬掉,別忘記我什麽東西都吃得下。」

這番話又引起喧然,吵吵鬧鬧了起來。

「各位客人,發生這種事實在很抱歉。」老闆總算出面擋駕,笑咪咪地賠罪。「貪嘴貓還年輕,偶而會鬧情緒嘛!他要是沒勁兒,你們也爽不起來,不是嗎?不如今晚就先由幼齒貓與其他服務員幫忙,費用全免,希望大家給個面子,以後還是繼續來捧場。」

聽到免費招待,男人們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些,但免不了仍會有些許抱怨;老闆趕緊叫其他服務員出來大肆色誘,將他們哄去享受。


拓也回自己的休息室穿上衣服,再扶著健太郎出來,客人們已皆各自散進不同的浴室,通道上恢復寧靜。

「老闆,對不起。」來到門口,拓也先向老闆低頭道歉。「我衝動了,害您替我收拾殘局。」

「傻孩子,何必計較這種事?」老闆摸摸拓也的頭,溫和地笑著。「你在我這兒做了這麽多年,我很瞭解你的。」

「真的很對不起,我沒想到幼齒貓竟然做這種事……阪口教授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所以我……」

「行,我明白。」老闆善解人意地道:「跟你認識這麽久,也有感情。你遇上了好物件,我當然替你高興。」他歎了口氣,又繼續說:「倒是我不好,幼齒貓搶你客人是無所謂,咱們這種店裡常會有的事,但若這位先生是你的朋友而不是客人,就不該對人家硬來,我該替你多留意些。」

拓也難過地望著老闆,嘴唇有些顫抖,泫然欲泣的模樣。

「乖,快帶你朋友回去休息吧!」老闆拍拍他的肩。「但……我希望之後還是能看到你回來工作,別這麽說走就走,好嗎?」

「嗯,謝謝。」

【戀物教師與貪嘴貓】 021


朦朦朧朧中,一陣若有似無的啜泣聲在空氣裡浮動,令健太郎自昏沉的睡眠中醒來。

咦?這不是他的房間嗎?

明明去了『野貓』要找拓也,怎麽又在自己房間裡醒來?

哭泣的聲音還在,他頂著沉重的頭起身,蹣跚地走出房間。

來到客廳,看見拓也整個人縮在沙發上,頭埋在膝蓋裡,肩膀微微顫抖,傳來令人心碎的嗚咽。

「拓也?」健太郎嘗試地喚了聲。「怎麽了?是你送我回家的嗎?」

「嗯。」拓也的回答帶著極濃的鼻音。

健太郎走到他旁邊蹲下,溫柔地問:「發生什麽事了?你在哭嗎?」

「對不起,我害你差點失身給幼齒貓……」拓也依然埋著臉。

「有這回事嗎?」健太郎抓了抓頭,疑惑起來。「我只記得自己要去找你,接著……接著……」皺眉地想了又想,卻一點印象也沒有。

「幼齒貓騙你喝下摻有強姦藥丸的飲料,你不記得事發經過也很正常,那是藥的效用之一。」拓也悶悶地道:「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的貞操可就真要被幼齒貓奪走了!」

「呃……是這樣的嗎?」健太郎困惑地喃喃自語。「我還真的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麽事……」他又轉而對拓也道:「那你為什麽要哭?」

拓也總算抬起臉來,眼眶紅紅腫腫的,鼻頭也是一片紅,淚花兒還在頰上亂竄,看得人好不心疼。他抽抽噎噎地道:「因為、因為……我差點害你變成像我一樣隨便與人發生關係的骯髒鬼!還有……」他拿出碎去一半的棒棒糖。「小白兔的臉碎掉了……這是你買給我的禮物,卻壞掉了……我……我不知道啦!反正我覺得好難過、好難過嘛!」

眼前如此惹人憐惜的景象,令健太郎遺忘自己與人接觸的界線,竟主動伸手觸摸拓也被淚給沾濕的臉蛋。

「傻瓜,是我自己去那兒找你,怎說你害我?」健太郎輕聲說道。

「要不是我對你說的話生氣,你也不會想到要來賠罪。」拓也搖著頭。「菊池雄告訴過我,你向他問我喜歡什麽。」

「你是應該生氣,我說的話很傷人。」

聽得健太郎自首,拓也便瞪著他。「你也這麽覺得?」

「嗯,我應該要解釋清楚。」健太郎索性靠著沙發坐在鋪了地毯的地板上,緩緩道來。「我曾經試著分析自己,我之所以覺得性很骯髒,可能與小時候曾親眼目睹母親與外遇男子上床的經驗有關,印象很深刻。媽媽對爸爸不忠,我認為這是種罪惡,因此認定『性』是種極度不好的事。」

「我們的家庭背景倒有點像,爸爸媽媽都有外遇。」拓也插嘴道。

「你比我還可憐得多。」健太郎淡淡一笑。「我並沒有流浪在外,父母也沒有離婚。父親一直沒察覺媽媽外遇的事,知情的我罪惡感也就更重,我不敢告訴爸爸,怕說了他們就會離婚。」

「那你不就一直在自責?」

「或許吧……我一直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像母親那樣隨便與人上床,並將這樣的想法誇大為不能與人有肢體接觸,不應該有感情發展;因為只要有感情,總有一天會牽涉到性,那是我所無法接受的。」

「但是……性真的沒有你說的那麽可怕,也沒有你說的那麽下流……」拓也嘟起嘴來。「每次聽你講到貞操、性是骯髒的等等這些話,都讓我覺得你好像在暗指我,認為我是個很卑賤的男人。我承認我喜歡做愛,性欲很強,但……我並沒有傷害到任何人,每個與我上床的人都是心甘情願的,我也僅是依自己的本能在追求快樂與溫暖,這樣……有什麽不對嗎?」

「對性的嫌惡,是我深植在心底的認知,當我說出那些話時,只是說明自己的觀念,並沒有特別指責你是髒肮的。」

「聽起來就是讓人不舒服嘛!」

「所以我想向你道歉呀!」健太郎笑了笑。「尤其你對我說出你小時候的事情之後,我才更瞭解其實你並不是好色或貪淫欲,你只是在尋找溫暖而已。」

「是這樣嗎?」拓也睜大雙眼。「怎麽我自己不曉得?」

「你被麵包店老闆收養,從挨餓受凍中脫離,踏入飽餐溫暖的日子。當那位老闆抱你時,其實你知道自己的身體被侵犯,你也曉得那是不對的,但生存的本能阻止你反抗,因為一旦離開他或去舉發他,可能又得重回痛苦的生活,所以寧願將那樣的事情解釋為是關愛的表現,既可以減輕身體受害的苦楚,又能繼續維持美好的生活。久而久之,性愛對你來說,成為呵護與關心的象徵。」

「我知道了,你在分析我。」拓也擦著臉上的眼淚,逐漸破涕為笑。「心理醫生。」

「長大後,你離開了那位老闆,但還是渴望被愛。可是你並沒有學會什麽叫做『愛』,因為你以為只要有肉體關係就是被愛,於是你選擇去泡泡浴工作和援交來賺錢,一方面可以養活自己,一方面又能隨時體驗被呵護的感覺。」

「可是,我對你的感覺似乎沒這麽單純。」拓也輕輕地搖頭。「我享受不同男人的擁抱與溫暖,卻不曾眷戀,反正這個沒有了,再找下一個。但是我想要你,我希望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這才是真正的『愛』。」健太郎溫柔地微笑。「我也一樣,我也希望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真的?」拓也訝異地張大眼,有些不知該驚訝還是該笑。「你也愛我?不是純粹有興趣而已?」

「嗯,我愛你。」

「哇!哇!哇!」喜上眉稍,拓也整個人在沙發上又蹦又跳,一邊歡呼。「教授愛我!教授愛我!教授真的愛我!」

「拓、拓也,別激動……」

「可是,」拓也將棒棒糖遞到健太郎面前,神情又變得難過。「你給我的禮物被弄壞了……」講一講,咬起唇,淚光又開始浮現。

「沒關係,我再帶你去買。」

「啊!好棒、好棒哦!」拓也開心地撲向健太郎,將他整個人撲倒在地,不斷地親親吻吻。「聽到你也愛我,讓我覺得自己的生命好有價值!」

或許是興奮過了頭,拓也很自然地對健太郎毛手毛腳起來,想脫他衣服。

「喂……喂喂,拓也,你要做什麽?」健太郎發覺他的意圖,趕緊阻止。

「跟你做愛呀!」拓也笑咪咪地,方才的眼淚啊、難過啊什麽的都煙消雲散。「既然我們相愛,有肉體關係也沒什麽不對羅!」

「等等、等等,」健太郎抓住拓也的手,哭笑不得地道。「我還不行……就算是跟自己喜歡的人做,我還是會有罪惡感……」

「那怎麽辦?難道我只能坐在床上看你邊聞我的內褲邊自己來?」拓也像耍賴的小孩般,揮著雙手。「我不要!這樣一點都不好玩!」

「不、不是一輩子都得這樣啦……給我一點時間,慢慢調適,好嗎?」健太郎近乎求饒地道:「突然要我在清醒的狀態下與真實的人從事性行為,我可能連勃起都辦不到。我是很有心要調整自己的想法,但你得給我機會才行,逼不得的。」

拓也想了想,仍有點不甘願地回答:「好吧!」

健太郎松了口氣,卻又聽拓也補上一句:「那我可以跟你睡同一張床嗎?」

「呃,當……當然可以。」

「抱我去!」拓也伸出手,一付等著健太郎抱他的模樣。「快點!」

這也算是一種肢體上的接觸呐……

健太郎遲疑了一會兒,見拓也如此開心,感覺狠不下心來拒絕,只好順著他的意,將他抱進房間裡。


兩人共睡一張床,健太郎顯得有些害羞與不自在,總是儘量往床緣靠去。

「教授,你別躲嘛!」拓也湊到健太郎身邊,緊挨著他。「我會怕冷,別讓我一個人睡在那頭……」隨後他伸出手,擁住健太郎。

「拓也……這樣不太好啦……」健太郎皺了皺眉,焦慮起來。

「試試嘛!」拓也抓起健太郎的手來放在自己身上。「這樣才會溫暖……我就是想要這種感覺……」

「是嗎?」瞧見拓也閉上眼,嘴角露出滿足的笑,健太郎也稍稍卸下心防,摟緊撒嬌似的紅發孩子。

「嗯,抱著我就好,什麽都不用做也沒關係。」拓也輕輕地道:「讓我感覺得到你的體溫,知道你在我身邊就夠了……」

「我在你身邊,不用擔心。」健太郎溫柔地拍著拓也的背,內心的焦慮感隨著緩緩降低。

當拓也開始發出規律的呼吸聲,進入夢鄉時,他甚至偷吻了一下拓也的額頭,而後聞著懷裡淡淡的發香,靜靜睡去。

他從來沒想過,不過是多了一個人的陪伴,世界竟變得如此不同。

被窩變得溫暖,夜晚變得安穩,連心靈也跟著變得充實……
歷史閒談區大家來閒談~敬各類文盲!ccccc/see等...什麼的,都是沒有意義回覆,還有千篇一律的謝謝分享,所有回這些白癡回覆的,各版主會全刪+扣分~maybe你們希望被禁止看文~違規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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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物教師與貪嘴貓】 022


和煦的朝陽透過薄薄的窗簾,溫柔灑在象牙白的床上。

先睜開眼的是健太郎,綣在懷裡的拓也幾乎維持著與昨夜入睡時相同的動作,緊抱住他,猶如孩子般,酐得香甜。

難得如此近地端詳另一個人的臉,也意外發現拓也俊俏的臉上有顆不怎麽起眼的痣,長在嘴唇上方。

據說嘴巴上方或附近有痣的人,都會特別愛吃,莫非真是如此?回想首次遇見拓也那天,他也是邊吃餅乾邊考試,而之後再看到他,不是拿著棒棒糖,就是其他零食或飲料,很少沒有食物作陪的情形。去燒肉店那次也是,瘦巴巴的身體卻足足吃了三人份的肉,都不曉得是吃到哪兒去了。

看來,還真是碰上一個愛吃鬼了呢!

但或許對自己來說,有個這麽主動的物件是好事也說不定。

對於自己戀內褲的狀況,有好幾度都曾想過要改,卻未成功過,最後仍被本能征服。照現在性幻想的物件已逐漸轉化為真人的狀態來看,似乎要有些突破了;而且,自從拓也給了他內褲之後,他再也沒去偷拿別人的內褲。

「拓也,我的毛病要靠你來醫了。」健太郎輕輕撥著散在拓也臉上的髮絲。「我是個很矛盾的人,老是覺得性很噁心,但偶而也會想與你有更親密的接觸……」

「嗯……」拓也哼了哼,眼皮跳動著,緩緩醒來。看見健太郎後,露出歡欣的微笑。「早安,教授。」

「早安,昨晚睡得好嗎?」

「睡得很好。」拓也動了動身子,手依然抱著健太郎。「像有個大暖爐在身邊似的,很舒服。」

「餓了沒?我去做早餐給你吃。」

「好啊!那我去沖個澡。」

健太郎起身梳著頭髮,戴上眼鏡,拓也則跑進浴室裡。

正當健太郎準備離開房間時,拓也忽然打開浴室,探出頭來,神秘兮兮地笑著。

「幹嘛?」健太郎莫名其妙地問。

拓也朝他招招手。「你過來一下。」

儘管滿心疑惑,健太郎仍是信步走了過去。

「怎麽了?你找不到沐浴乳或洗髮清嗎?」

「不是,來,這個給你。」拓也拎了個東西放到健太郎臉上。

淡淡的體香混著人體私處特有的騷味鑽進鼻腔,健太郎趕忙把臉上的東西拿下來,果然是條內褲,顯然是剛脫下,還滲著微溫!

「拓也,你你你你你……」

「香不香?」拓也嘻嘻哈哈地笑著。「很新鮮呢!想說一大早,該給你個驚喜,振奮精神。」

「你給我這個,是想害死我啊?」健太郎捏著內褲,既想聞,又不敢,臉上的表情滑稽之至。「我想脫離內褲的魔掌啊!」

「欸,是我的內褲嘛!又沒關係。」拓也朝他靠過來,健太郎才赫然發現他赤裸裸的什麽都沒穿。

「喂喂……你好歹圍個浴巾嘛,」健太郎遮住眼睛。「你這樣,我會……」

「你會怎麽樣?興奮嗎?」

「不、不是,我會怕啦……」

「怕什麽?怕我吃掉你不成?」拓也做了個鬼臉,又笑起來。「其實我比較希望你吃掉我。如果你能跟我做愛,就算得一邊聞著我的內褲才能勃起,我也不介意喲!」

「哇!你別再說了!」健太郎揮著手,把內褲塞回拓也手裡。「不行不行,我還是想正常一點,像平常人就好,我……其實根本不想一輩子靠聞內褲來發洩。」

「說的好。」拓也將內褲丟到浴室裡的汙衣籃。「那麽……再給你個考驗。」

「什麽考驗?」

「閉上眼,如果你能通過這關,那就更接近正常人了。」

健太郎皺了皺眉,仍乖乖閉起眼睛。感覺拓也隱約朝他靠近了些,並抓起他的手。

「你要做什麽?」他焦慮地問。

「放輕鬆點,做個深呼吸,把你的注意力集中到手上,」拓也輕聲說道:「然後……感覺一下在你手上的東西。」

聽從拓也的話,健太郎漸漸放鬆全身的肌肉,心無旁騖地專注於手掌。只覺得有個溫熱的物體放上他的掌心,本能地握了握,發覺軟軟的。

「如何?會覺得噁心嗎?」拓也問。

「不會。」

「好,你可以把玩一下手裡的東西。」

「嗯。」健太郎摸著不知名的物體,推測出是類似圓柱狀的東西,很自然地摳了摳並加以揉捏,卻聽得拓也輕輕呻吟,手裡的物體逐漸轉硬。

刹那間,他明白自己握著的是什麽!

「拓也!」立時張開眼,果然,他正抓著拓也的分身。

「很舒服,別放開。」拓也拉著健太郎的手。

「你你你……」健太郎紅著臉。「你竟然騙我。」

「傻瓜,不這樣,你哪會乖乖摸我?」拓也咯咯輕笑。「瞧,你剛才還說不會覺得噁心,因為你只是專心地去感受、體驗一件未知的事物,不受任何既有觀念的影響。如果你能把性愛也當成是這樣的情境,就不會老先入為主地認為性是骯髒的了。」

健太郎默默地聆聽,手裡的溫熱則愈來愈硬挺,他依然不自覺地不安,眉頭逐漸皺起。

「好啦!今天就體驗到此為止,你自己好好想想。」拓也放開他,轉了身,又走進浴室。「反正我只是想說,當你認為一個東西髒時,即使它再乾淨,你也會覺得它髒。就像你剛才握著我的小弟弟,當我沒告訴你那是什麽,你可能會覺得好玩跟有趣,充滿好奇與探索的欲望;一旦你知道真相,就馬上又把你那『性等於骯髒』的價值觀套用進來,表情就變難看羅!」

「我……」健太郎望著自己的手掌,囁嚅地道:「我不是說你髒……」

「我知道。」拓也向他拋了一記飛吻。「別擔心,我不會生氣。」

「哦。」健太郎頓了頓,又問:「欸,可是你那裡已經有反應了,怎麽辦……?」

「我自己來。」拓也關上門,以輕鬆的語調回應。「你去忙,我等著吃你的早餐喲!」


【戀物教師與貪嘴貓】 023


「阪口教授,您今天看起來似乎都特別有精神呢!」教師休息室裡,助教植村惠理子邊遞茶給健太郎,便好奇地問:「有什麽喜事嗎?」

「沒、沒有啊!」健太郎推了推眼鏡,略顯笨拙地將驚訝掩飾過去。「只是昨晚睡得還不錯,所以精神比較好。」

「是嗎?」惠理子一臉不相信地瞄著健太郎,恰逢學生來尋,只好吐著舌頭離去。

有那麽明顯嗎?

健太郎不好意思地輕笑,回想起早上發生的事,掌心那溫熱的觸感彷佛還未褪去,心裡的嫌惡感卻已減輕許多。

既然是喜歡的人的身體,為什麽要避諱?為什麽要去討厭?

再說又不是完全不想與拓也親密一點,之前就做過以他為主角的春夢了,還偷偷把人家拿來當性幻想物件;結果本人站在眼前,卻反而動都不敢動,可真怪哉!

話說回來,愛情還真是種奇妙的元素,竟能讓履攻不破的陳腐思考模式動搖,至少今天,他並沒有隨身攜帶拓也的內褲出門。

看來又有一點點進步了呢!

想一想,還真開心,無需再擔心口袋裡的內褲是否會不小心被發現,人也跟著輕盈許多。做個舒坦的深呼吸,提起公事包往教室邁去。


晚間,拓也走進新宿二丁目,卻見「野貓」的招牌未亮,但店裡倒有燈光。進去後,看見老板正坐在櫃店前收拾東西。

「老闆,我來了,怎麽外頭的招牌沒點著呢?」拓也環顧四周。「而且怎麽一個客人也沒有?」

「啊!太好了,你來了。」老闆像是快哭出來似地,撲上去緊緊抱住拓也。

「怎麽啦?」

「天呐!你要是不回來,我都不曉得該怎麽辦了,今天真是亂七八糟。」

「發生什麽事了?」

「幼齒貓被員警帶走了!」

「咦?」

「那傻小子,竟然在休息室裝攝影機偷拍客人。」老闆連歎了好幾口氣。「今天早上員警就打電話來說有人去報案,要來調查。一查,還真的有,連帶子都藏在休息室的櫃子裡,原來他拿這個去威脅客人要來捧他的場與給他額外的錢。」

「小誠也真是的。」拓也搖著頭,百般無奈。「他太執著於想成為紅牌與賺大把鈔票的渴望,不然其實他人又不壞。這下可好,被員警逮去,什麽收入都不用說了。」

「最糟的是,店也被連累了。」老闆顯得有點欲哭無淚。「警方發現我們雇用未成年兒童,勒令得停業。」

「停業?」拓也瞪大眼。「那你怎麽辦?」

「唉,回鄉下種田算了。」老闆搬出鎖在櫃裡的保險箱,從中拿了幾疊錢給拓也。「這是你這個月的薪水,還有獎金。」

「這個月還不到一半,你怎麽給我全薪?」拓也將其中兩疊錢退回。「你留著吧!我還可以去別的地方打工。」

「但我這樣突然結束營業,對你們實在過意不去。」

「這不是你的錯,只能說世事太難料。」拓也拍拍老闆的肩膀以示安慰。「來,錢你留著。我之前已經存了不少,現在阪口教授又願意讓我去住他家,少了房租,生活容易得多。」

「拓也,我能認識你,真是太好了!」老闆一時感動,竟嚎啕大哭起來。「你真是個大好人!」

「放心吧!你一定可以東山再起的。要是你再開店,我會去幫你月臺與捧場。」

「你要來當我的得力助手。」

「當助手可以,但可不能再拿身體當工具。」拓也笑了笑。「教授不喜歡我隨便和別的男人上床,所以我多少也該收斂些,免得他不要我。」

「正常人都是這樣,誰會希望自己的愛人和其他人發生關係?」老板擦著眼淚。「你倒好,找了個好人家,他會養你吧?」

「會,可是我不想讓他養。」拓也聳聳肩。「大家都是男人,而且我好手好腳的,幹嘛做這種誰靠誰的事兒?要是我真有念到畢業,索性去當醫生,賺錢也挺快的。」

「你要當哪一科醫生啊?」

「你說呢?」拓也眨了眨眼。「我最瞭解什麽?」

老闆想了想,恍然大悟。「不會吧……」

「當然是泌尿科啊!」拓也伸出手,手掌又開又合地動作著。「我最瞭解的,還是男人的那話兒,選這當主科,再適合不過。」

「你該不會想趁看診時吃別人豆腐吧?」

「這主意倒是不錯。」拓也舔了舔唇。「你沒說,我還沒想到呢!」

「拜託,當我沒說,免得世上又多一個不良醫生。」

「我開玩笑的啦!你要是身體出了毛病,記得來給我看病啊!」

「是。」老闆與拓也肩並著肩,如多年好友般地歡笑,店被停業的愁雲慘霧似乎也被笑聲給吹散。


告別老闆,拓也走出「野貓」,又回頭望著這間他工作多年的soap land,裡頭曾有那麽多暖意盎然的回憶,還有肉欲橫流的歡愉,突然間要離開,多少也有些不舍。

但是,家裡還有個更美好的溫暖在等待呢!

手機鈴響,拓也接起來聽,健太郎的聲音傳來。

「拓也,你在哪兒?」

「我在『野貓』。」

「野貓?」健太郎的語氣瞬間變得不悅。「你還去上班?」

「本來是來請辭的,但出了些事,店被勒令停業了。」

「也好,那種害人的店,本來就不應該開。」

「喂!」明知健太郎看不到,但拓也仍皺了皺眉。「好歹那是我多年的生活支柱,你別這麽瞧不起。」

「對不起……」健太郎沉默了一會兒,又小心翼翼地道:「你生氣了?」

「還好。你現在在做什麽?」

「我在買糖。」

「糖?」

「嗯,之前買給你的棒棒糖摔壞了,我替你買新的。」

「真的?」拓也興奮地大叫,引得路人紛紛回頭看他。「哇,那可不可以多買幾支?」

「好啊!」健太郎輕輕地笑著。「你在地鐵站口等我,我等會兒開車過去載你。」

「好,我等你過來。」

收了線,拓也開心地在紅磚道上又蹦又跳,樂得不可開支,真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能找到這麽好的另一伴。心有所屬之後,似乎也不如以前那般容易害怕孤單,動不動就想找人做愛來排解寂寞。

或許是心上的空洞慢慢地被填滿了,被一位大他十多歲、有戀物癖又極度重視貞操的教授給填滿。

要是世上每個人都能這麽幸福就好了!


【戀物教師與貪嘴貓】 024


「怎麽會想開車出來?」一坐上車,拓也馬上打開健太郎買來的造型棒棒糖,開心地舔著小白兔的臉。「好好吃,謝謝你!」

湊上前去親了健太郎的臉頰一下,健太郎立時紅了臉。

「想載你去一個地方,所以開車出來。」健太郎略帶不好意思地道:「不曉得你喜歡不喜歡去那種地方。」

「什麽地方?」

「台場。」

「台場?晚上去台場還有好玩的嗎?」

「看夜景,很棒的。」

「嗯……」拓也含著棒棒糖不動,像是在思考什麽。

「怎麽了?」拓也的沉默令健太郎有些不安。「你不喜歡去看夜景?」

「不是,」拓也咧嘴笑道:「只是沒想到,原來教授這麽浪漫。」

「這算浪漫嗎?其實我還滿常到台場看夜景的,尤其是忙了一整天的心理治療後,很需要有個安靜的地方與美麗的景色來舒解壓力。」

「做心理治療好玩嗎?」

「與其說好玩,不如說是種挑戰,對病人與對我自己都是,也是種成長,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是嗎?聽起來似乎很有趣,可以幫我做嗎?」

「呆子,你又沒病。」健太郎噗嗤一笑:「基本上,我們是不能幫熟人做心理治療的,會影響治療的效果,也違反職業倫理。」

「這樣子啊?嗯……那你會不會一看到我,就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麽?」

「那更不可能啦!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蟲。但倒是有很多人認為心理醫生有這種本領,可以一眼看穿人心,知曉別人的想法,其實我們才沒那麽神,要瞭解一個人,也是要談過好幾次才能搜集足夠的資料。」

「聽起來好複雜。」

「你有興趣,我可以慢慢教你有關的東西。」

「不了,我還有一堆醫學系的東西要學呢!」拓也繼續吃著糖,健太郎則笑著開車。


來到一處人煙稀少的平臺,健太郎停下車。

「到了,就是這兒。」

拓也望瞭望四周,靜悄悄的,黑暗的天空與空曠的平臺,有些荒蕪,但遠遠地倒能將東京灣上美麗的彩虹橋盡收眼底。

「哇!好漂亮!你是怎麽找到這地方的?」拓也打開車門,寒冷的風襲來,他又縮進車裡。「唔,好冷!」

「會冷嗎?」健太郎將車窗開了些許。「太冷的話就別下車,留在車上看就好,我也常是待在車上,邊聽音樂邊欣賞景色,好好放鬆。」他按下音響,銀鈴般的水晶音樂傳來。

「為什麽想帶我來這裡?」拓也吞吐著兔子的耳朵,好奇地問。

「你是我第一個喜歡上的人,希望能與你分享我所愛的風景。我曾去過的、留下美好回憶的地方,希望都能再帶你去一次。」健太郎將座位打平,躺在駕駛座位上。「同樣的地方,單獨來與有伴一起來的感受是很不同的。」

聽了健太郎的話,拓也心神晌往起來,望著前方的夜景,漾著輕笑。

「我好像簽中彩捲頭獎的人,」他小聲地道:「很幸福,卻又有點驚訝,懷疑會不會只是在發夢。」

「你當然不是在做夢,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健太郎認真地望著他。「我現在能勇敢地承認,我喜歡你。」

「嗯……」拓也點點頭,把尚未吃完的棒棒糖又放回包裝裡。

「怎麽了?不想吃了嗎?」

「你說的話比糖還要甜,我……」拓也撐著身子,向健太郎靠近。「我想吃你……」

「你想吃我哪裡?」健太郎有些憂心,趕緊先問個清楚。

「吃你這張不斷講出甜話的嘴兒……」

這還好。於是健太郎沒拒絕,反而閉上雙眼,迎接拓也的雙唇,也納進柔軟且帶有糖果味道的舌。

這是他們兩人第二度接吻,健太郎已習慣得多,逐漸會主動去勾引拓也的舌頭,溫柔挑弄,綿綿纏繞,有些欲罷不能。

瞧見健太郎沒有反抗,拓也亦很自然地伸手撫摸他的身體,並偷偷拉下褲鏈,將手伸了進去。

「……喂!」重要部位遇襲,健太郎馬上回過神,舉手頂住拓也。「不要……」

「試試嘛……」拓也舔了一下健太郎的唇。「你也摸摸我的,像早上那樣。」

「可是,我……」

「你喜歡我對不對?」拓也將臉貼得極靠近健太郎,鼻尖碰鼻尖。「你一定也想碰我吧?別被你的心魔征服,我們之間的性,很純潔的,只是用來訴說彼此的愛意而已,用身體傾訴,你愛我……」

「那……可不可以先用手就好?」

「你還真會討價還價。」拓也磨蹭著健太郎的唇。「也可以,只要你願意嘗試,先用手也沒關係……」

拓也坐回自己的位置,也將座椅打平,與健太郎同樣都躺在椅子上。而後他拉過健太郎的手來放在下腹,自己的手則伸進健太郎的褲子裡。

「別考慮太多,做你想做的事。」拓也的聲音透著令人臣服的溫柔。「把手伸進來,握住我的……就像你平常在解決自己的欲望那樣……對我……」

「拓也……」健太郎遲疑了一會兒,終於他決定再多踏出一步,拉下拓也的牛仔褲拉鍊,將手探入,攫得軟韌而溫熱的分身。

「嗯嗯……」拓也仰著頭輕吟。「對,就是這樣……」

兩人坐在車裡,相互握著對方的分身,安慰著彼此。

輕柔的音樂似乎也讓健太郎較不緊張,他的手開始在拓也的分身上移動,猶如在替自己泄欲時的動作般,時而來回磨擦,時而輕搔前端。

「啊……」拓也夾了夾大腿。「教授,你的手好厲害……」

「你的也很不錯啊……」健太郎咬著唇,體驗拓也那曾讓千百陽物投降的手,現正在自己的分身上遊移。

被別人撫觸的感覺與自己單獨進行有著極大的差異,摻進愛戀的情愫,多了莫名的亢奮與愉悅,神經傳遞訊息的振幅似乎更大,引起更強烈的刺激。

「不……你的比較棒,嗯嗯,我從來沒有這麽興奮過……」拓也快忍受不住,聲音逐漸變大。「啊!教授……教授……」

但他的手也沒放過健太郎,同樣於健太郎的分身上又搓又揉,有時會滑到垂在股間的兩枚果實,有時則故意去摳前端的小孔,這樣的動作總令健太郎不由自主地抖著。

「唔……」健太郎發出呻吟,腦裡開始浮現許多與拓也從事激情性愛的畫面,焦慮隨之而來。「拓也,我……我不行,我還是覺得……」

「別停,你張開眼看我。」拓也將空著的手用來把健太郎的手固定在自己的分身上,而後他小心地趴到健太郎身上。「手繼續玩弄我,然後你望著我的表情,聽我的聲音。你所做的一切,都為我帶來快樂,讓我知道你打從心底愛我與願意呵護我……這不是壞事,是很美好的事……」

「拓也,我、我……」

「教授,你要是真的想碰我,別讓我這樣不上不下的,很難過呀!」拓也落了幾點輕吻於健太郎臉上,並強硬地吻住他的唇,試圖分散健太郎放在「性等同罪惡」的注意力。

熾熱又纏綿的唇舌攻勢似乎起了作用,由口腔所送來的歡愉訊息漸漸削弱健太郎的思考,讓他再度陷入本能的掌控,脫離理智的駕馭,握住拓也的手又重新啟動,替拓也蘊釀高潮。

「唔……啊!啊!」拓也開心地笑著,呼吸愈漸加快,開始用甜膩的方式稱呼令他歡欣不已的人。「健哥哥……好棒!好棒!我喜歡你……再快一點……」

「嗯,拓也……我也是……啊!」健太郎望著拓也的表情,平時帥氣的臉龐於此刻添了幾分誘惑的魅豔。輕喘、微汗,還有淺淺上勾的嘴角,皆充分表達出此刻的歡欣,連帶著自己的快樂似乎也升高許多,體內的欲望已躍躍欲出。

「呀啊……健哥哥,我要到了!我要到了!」拓也發出細細的高呼。「你要到了嗎?我可以射出來嗎?我們一起射好嗎?」

「好……啊!」才甫說完,健太郎便感覺他手中的分身與自己幾乎都在同樣的時間點震動,他們在彼此的手裡擁抱高潮,兩股火熱的精露傾泄而出,交雜滴落健太郎的褲襠附近,散成許多白色的圓點。

拓也反應極快,馬上彎身舔著剛出爐的瓊漿玉露。

「拓也!」健太郎縮了縮身子,因為拓也舔的地方離他逐漸軟垂的分身極近。

「怎麽了?」拓也不明所以,仍貪心地吸著褲襠上的汁液。

「不要吃那種東西啦!」健太郎胡亂地攪動拓也的頭髮,想推開他。「不乾淨,而且你快舔到我那裡了。」

「哪會不乾淨,精液是很營養的耶!」拓也將健太郎的分身撥到一旁,咽著底下的白露。「而且你的味道甜甜的,是我嘗過最美味的。自從上次吃過之後,就一直很懷念,今天總算又品嘗到,真是得償所願。」

聽拓也將自己的體液誇獎的如同絕世佳餚似的,健太郎頓時不知該如何反應,只好任由他享用完,才慌慌張張地把分身再塞回褲子裡,拉上褲鏈。

「教授,別這麽緊張。」拓也坐回位置,也把自己的私處整理好,然後滿足地望著健太郎。「你剛才做得很好,感覺怎麽樣?舒服嗎?」

「中間有一度很焦慮,但後來還好……出來後,就完全放鬆了……」

「有罪惡感嗎?」

「多少還是有一點。」

「跟以前比起來呢?」

「與以前相較,當然是好很多,因為你一直在幫我分散注意力,而且……」健太郎清了清喉嚨。「你的表情好美,我沒想到你在做那種事時看起來會那麽誘人,將我的心神全吸引了去,無暇再去想其他的事……」

「真的?」拓也吸著手指,害臊地道:「第一次有人這麽對我說耶……」

「因為其他人沒發現吧!」健太郎輕撫拓也的臉頰。「他們只顧著和你享受肉體上的歡愉,卻忘了去欣賞你的可愛。」

「長這麽大還被說可愛,感覺好奇怪。」拓也眨眨眼道。「上次聽到有人說我可愛,已經是十幾年前了!」

「哦?還有誰這樣稱讚你?」

「麵包店的老闆羅!」

一提起這戀童狂,健太郎皺了皺眉。「別講到他的事,我不喜歡,雖然他收留你又對你很好,但擺明瞭只是想佔有你的身體。」

「嘻嘻……」拓也邊笑邊將棒棒糖又拿出來。「你在吃醋啊?」

「才不是!」健太郎急急分辯:「他敗壞道德倫理,我討厭……」

「啊,好了好了,」拓也舉起手,示意他住口。「別再說倫理道德了,這種時候,要直接說『對,我在吃醋』,才有情調啊!」

「……」健太郎緊閉著嘴,悶了老半天,才用很小很小的聲音說:「對,我在吃醋。」

「真的?」拓也高興地撐起身子,望著躺在椅子上的健太郎。

健太郎點點頭。「真的。」

「吃什麽醋?」

「我竟然沒有早點遇到你,讓這麽美好的物事留給那麽多人糟踏。最重要的是,他們個個都摸了你、抱了你,但我卻還在這裡不敢碰你,氣死人!」

「哎呀,別氣嘛!你剛才就碰過我啦!而且讓我覺得很舒服哦!下次,試試這樣?」拓也用力地舔著糖,做出誇張的動作。

看著拓也的舉動,健太郎有些臉紅心跳起來,別過頭去。「我……我們還是先用手就好。」

拓也嘟起嘴,脹著臉。「那接吻可不可以?」

「可以。」

才答應完,拓也的唇已貼過來,濕嫩的軟舌又伸入,夾帶著棒棒糖的香甜,讓嘴裡滿滿濃蜜,此番滋味令健太郎百嘗不厭,架在心上的防衛線也不斷、不斷被攻陷與後退……
歷史閒談區大家來閒談~敬各類文盲!ccccc/see等...什麼的,都是沒有意義回覆,還有千篇一律的謝謝分享,所有回這些白癡回覆的,各版主會全刪+扣分~maybe你們希望被禁止看文~違規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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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物教師與貪嘴貓】 025


台場看夜景之後,又過了一個月。


「同學、同學,想要結帳的請排隊,別任意插隊啊!」拓也站在收銀機前,大聲地喊著。

東京大學的食堂一到中午,總是擠滿學生。便宜又好吃的午餐,飯、面、各式配菜皆有,價錢幾乎是外頭的半價,對想省錢的學生來說,無疑是個好地方。

「野貓」歇業後,拓也本著不要健太郎養他的原則,到學校食堂應徵工讀生賺取生活費;外形英挺的他,多少也為食堂引來更多學生消費,讓食堂的老闆每日都笑得不亦樂乎。

等尖峰時刻過了,食堂裡的學生漸漸散去,拓也走出收銀台,收拾著些許殘留在桌面上的菜渣或髒汙。

「不好意思,我想結帳。」

熟悉的聲音傳來,回頭,健太郎正端著盤子,站在收銀台前。

「來了、來了。」拓也洗了洗手,在圍裙上擦著。「您點的是清湯烏龍面加炸蔬菜,一共是二百五十元。」

健太郎摸著口袋,拿了三百元給他。

「謝謝!」

「如何?今天忙不忙?」健太郎邊看著拓也敲收銀機邊問。「累嗎?」

「還好,每天午餐與晚餐時間忙而已,做得倒挺習慣。」拓也找回五十元給健太郎。「你呢?」

「老樣子,上上課,看看書,在校園裡散步。」

「日子不就是這樣嗎?」

「是啊!等會兒吃完飯後,還要去上課呢!」

「喲,阪口教授,你來吃飯啊?」春日井也拿著盤子走來。

「嗯,這麽巧?」健太郎客套地笑了笑。

「咦?」春日井發現站在收銀機前的拓也,眼睛大亮。「這不是貪嘴貓嗎?怎麽?『野貓』停止營業了,就跑來學校當工讀生?」

「我來這兒起碼有一個月了。」拓也聽見春日井毫不避諱地直呼他的花名,有些不悅。「真衰,竟然碰到你。」

「別這麽說嘛!我已經很久沒來學校食堂吃飯,要是知道你在這兒打工,就天天來捧你的場。」

「飯又不是我煮的,有什麽好捧場?我只負責收錢!」拓也點了點春日井盤裡的食物。「五百六十元,謝謝!」

春日井挖出皺巴巴的千元鈔票,趁給錢時拉住拓也的手,色眯眯地摸著。

「喂!你做什麽啊?」拓也甩開他,怒意直上心頭。

「哎喲,你也知道的,幼齒貓被抓走,『野貓』關店,我已經很久沒找人消消火,你有沒有空?到我家來,幫我退火啊!」春日井幾乎無視還站在旁邊的健太郎,姿意地說著淫話。「我好想念你靈活的小舌頭,還有緊緊的小屁股哦!我會給你很多錢的,好不好?」

「煩不煩呐?我已經不幹那種事了!」拓也將找回的錢丟到春日井的餐盤上。「你去找別人吧!」

「你技術比較好啊!總是弄得我很爽……」

「咳,春日井教授。」健太郎再也看不下去,終於出聲。「這裡是學校,你是教授,他是學生,請你尊重自己與別人好嗎?」

「阪口教授,別那麽嚴肅,現在是午休時間,而且這裡又沒什麽人。」春日井挨到健太郎旁邊,曖昧地道:「還是……你也想一起來?」

「什麽?」

「這樣吧!」春日井又望向拓也,繼續發表想法。「貪嘴貓,我們兩個一起讓你服務,如何?你不是很喜歡做愛嗎?阪口教授還是處男,可便宜你了。」

「春日井教授!」健太郎忍無可忍,厲聲喝阻。「請你別再打拓也的主意,他已經拒絕你了。」

「拓也?」春日井瞪大眼睛,看著健太郎。「幹嘛叫得這麽親密?而且你老是袒護他,難道……哦!我知道了,你們兩個有一腿是吧?」

「你堂堂一個教授,懂不懂分寸啊?」拓也拍了下櫃檯,發出極大的聲響。「聽好,就算你給我上億元,我也不想碰你下麵那根臭兮兮的玩意兒!」

拓也說這番話的聲音頗大,惹得坐在較遠處的學生看過來,於廚房裡忙的老闆兼廚師也探出頭來。

「發生什麽事啦?」老闆問:「吵什麽?」

「沒事的,」健太郎連忙打圓場。「只是我們弄錯了價錢,有點誤會。」

這才讓老闆又縮回頭去,春日井則是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表情難看得要命。

「貪嘴貓,你別囂張,你也值不了上億元。既然你曾是那種什麽人都給的妓男,就一輩子是妓男,別以為勾搭上教授,就會飛到枝頭做鳳凰!」春日井將聲音放低,卻字字難聽。「我說阪口教授,像貪嘴貓這種不知道被幾百個男人穿過的破鞋,只能偶而撿來玩玩,玩過就該丟,不能帶回家當寶貝珍藏,會降低你的身份!」

「請你別再說下去了。」健太郎搖搖頭。「請你離開,否則我要報告校方說你騷擾學生。」

「你有膽量去報,我就去檢舉他在校外有不良行為。」春日井指著拓也。「要是校方知道他曾在特種營業場所工作,不把他退學才怪!」

「我退學是無所謂,」拓也聳聳肩,毫不在乎地道:「事情要是鬧開,你也難逃天天去特種營業場所縱欲的罪名,包你身敗名裂,屆時看是我比較悲慘還是你比較難看!」

再度被搶白,春日井氣得說不出話來,咬牙切齒,忿而離去。

「拓也,這樣跟他吵,沒有好處的。」健太郎望著拓也。「我不想你被退學。」

「他不敢去舉發的,他才沒那個種。就算真的被發現,也無所謂,反正我是自作自受。」拓也轉過頭去,顯然不想面對著健太郎。「誰叫我曾是人盡可夫的男公關。」

「拓也!」聽出拓也語氣裡的難過,健太郎急急地叫住他。

「我沒事,你快去吃飯,下午第一節有課不是嗎?我要進廚房幫忙洗碗了。」

目送拓也頭都不回地走進廚房,健太郎感到一陣心疼。

拓也在「野貓」的期間,有不少客戶也都是校內的教授,但即使在校園裡遇到了,也多會尊重雙方的身份,不談及那些於學校外發生的事,所謂公私分明。

偏偏春日井教授外表看似好人,骨子裡卻很不堪,從他對拓也的態度就可看出,這人品德極差。

惹上這樣的客人,算拓也運氣不好。

但算算他都已脫離那行業一個多月了,與健太郎過著安樂穩定的生活。即使他們倆之間除了以手互相撫慰之外,尚未有更深入的性愛,拓也仍很開心地守在健太郎身邊,足可看出他也在努力改變自己,努力不再做個過度放縱情欲的人。

偏偏忽然岔出個混蛋春日井,破壞了平靜的日子。

想安慰拓也,但拓也已離開視線範圍,他又不能沖進廚房,只好囫圇亂吞地將午餐吃完,匆匆趕去上課。

【戀物教師與貪嘴貓】 026


「您所撥的電話關機中。」

收了線,健太郎瞥了手錶一眼,已超過六點,拓也應該下課了,怎麽電話一直打不通?

中午又發生那種事,真擔心拓也會不會怎麽了。

憂心忡忡地走出辦公室,春日井迎面而來。

原是想閃避,但覺得這樣似乎不太好,於是健太郎依然禮貌性地向他點點頭。

春日井也回了禮,卻在擦身而過時補上一句話。

「阪口教授,勸你最好早點與那破鞋分手,免得染病上身。」

嘲諷的話語刺進健太郎的心,與拓也同居的這個月來,他對拓也的愛是有增無減,且對拓也寧可辛苦去打工賺生活費與學費,也不願因為成為同居愛人就賴著要錢的堅毅個性更是欣賞;即使過去曾用身體當謀生工具,他也早已釋懷。

對這樣認真過日子的孩子,不該老是舊事重提,更不應該去輕視。

但春日井卻仗著曾是拓也的恩客,一再侮辱!

一股怒火直燒心頭,健太郎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

衝動驅使,他猛然出拳將春日井打得昏頭轉向。

「春日井教授,當一個人想改過向善時,我們都該給他機會,而不是硬要他為過去的事負責!所以請你放過拓也!」健太郎咬牙切齒地瞪著春日井。「離開了『野貓』,你是東大教授,他是東大學生,絕不再是買春客與賣春者的關係!若你再繼續使用口頭上的騷擾或攻擊,就別怪我不客氣!」

瞧見平時斯文的健太郎竟為了一個學生變得兇神惡煞,春日井嚇得有點一愣一愣,噤聲不敢反抗,摸著腫起來的臉,夾著尾巴逃之夭夭。

「唉!」望著春日井跌撞離去的背影,健太郎歎口氣,沒想到自己動起怒來如此可怕。

再拿起電話來撥號,拓也的手機依然是關機中。

天都黑了,這孩子究竟跑哪去了?

悶悶地回到家,一打開門即看見拓也的帆布鞋脫在玄關。

「拓也,你回來了嗎?」健太郎邊踏進房裡,邊出聲詢問,但傳來的卻是一片空洞。

「拓也?」

巡遍客廳、房間與浴室,都不見人影,但床上的棉被卻不見了。正疑惑時,發現通往三樓陽臺的門沒關緊,被風吹得吱嘎作響。

「難道是跑到陽臺去了?」

信步往上,陽臺上是洋式的空中花園,有許多花圃與草皮,還有木造的小平臺可供人坐在上頭欣賞花草與享受天空。

拓也背對著他,正圍著棉被坐在木造平臺上,身邊堆著許多已吃完的零食包裝。

「拓也,你在做什麽?」

「看星星啊!」

「很冷耶,你不是怕冷嗎?還坐在這兒。」

「所以我帶了棉被上來。」拓也轉過頭,淡淡地笑著。「你回來啦?」

「嗯,本來想載你一起回來的,但你的手機卻關機了。」健太郎來到拓也身邊。「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中午食堂忙完後就回來了。」

「你下午不是也有課要上嗎?」

「蹺課啊!」

「你沒去上課?」

「嗯,我肚子突然好餓,又很想睡,就跑回家來了。」

健太郎擔心地望著拓也。「你沒事吧?」

「沒事。」拓也拆了根巧克力棒,悠閒地嚼著。「吃飽就沒事了。」

「說謊,看起來明明就有事。」健太郎搖搖頭。「一定是春日井教授講的那些話讓你不舒服,對不對?」

「都說了沒事嘛!」拓也迅速地將巧克力吞下,舔著手指,故作輕鬆地咧嘴而笑。「幹嘛懷疑我?春日井說的也沒錯啊!我是個曾與許多男人睡過的男妓,還常常隨便找人援交。」

「拓也!」健太郎按住拓也的肩膀,將他的臉轉過來。「我知道你很堅強,但是在我面前,你大可以把這些偽裝都放下,別怕我看到你脆弱的一面。我情願看你哭得難看,也不要你為了露出笑容而把痛苦都往心裡吞。告訴我,你其實很在意春日井說的那些話,對不對?」

拓也沉默地凝視著健太郎,而後低下頭,歎了口氣。

「我一直很樂於當個沉迷性愛的人,也從未因自己的職業和作為而感到羞恥,更不介意別人說我好色、淫蕩。」他頓了頓,又繼續道:「但是今天聽了春日井的話……不曉得為什麽,生平頭一遭覺得很厭惡自己,感覺自己很下賤。」

「你別相信春日井的話,他是亂說的。」

「或許是因為身份不同吧!以前單身,總認為只要我喜歡,有什麽不可以?現在是東大教授的愛人,你又是個很重規矩、道德的人,不知不覺地,我也認為自己應該要注意,要隨時檢討,不可乙太逾矩,免得被笑話或引起你的反感,因為我不希望你離開我。」

「我才不會因為春日井說的話而離開你,他是酸葡萄心理,看你投入我的懷抱,所以嫉妒。」

「但他說的也是事實,和我上過床的男人真的多到數不完。我是破鞋,是骯髒的破鞋,根本配不上你!」拓也眼眶裡微微泛著淚光。「我們同居了一個月,雖然你願意用手幫我,卻還是不肯和我做愛,無論我如何誘惑,你仍無法接受,不就證明你還是覺得我髒嗎?在你的定義裡,我仍是個不守貞操的蕩夫。」

「拓也……」

「到今天,我才深刻的體會到,自己真的配不上你。」拓也終於忍不住落淚,邊哭邊又拆開一盒蛋糕,大口大口地吃起來。「不管現在變得再好,我的過去永遠都會跟著我。和我這種人在一起,會降低你的身份地位,被別人看不起,就像春日井瞧不起你那樣。因為我,你也被看扁了,我不喜歡事情變成這樣。」

「胡說!我不覺得自己被看扁,春日井教授擺明是想欺負你。」

「我們不要在一起了啦!總有一天,你會嫌棄我,丟下我離開的。如果這樣,我乾脆明天就走,不然共處的時候愈開心,被丟掉時就愈難過!」

拓也塞得滿口都是食物,又哭哭啼啼的,這付令人啼笑皆非卻又楚楚可憐的模樣,健太郎還真是首次見識到,心都被糾疼了。

「你別自個兒胡亂猜測,我沒有嫌棄你,也不會丟下你。」健太郎撼著拓也。「我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每天都但願能與你白頭偕老,怎麽可能會不要你?」

「你騙人……你們大人都愛騙人。」拓也將頭縮進被團裡。「你心裡一定還是有某個角落認為我很淫亂,所以不值得你碰我……」

「我沒有騙你,我碰你!我想碰你,其實我經常都想……」

此時此刻,只出一張嘴,只用想的,似乎都沒什麽用,健太郎索性拉開棉被,硬將拓也的臉捧起來,直接吻上。

【戀物教師與貪嘴貓】 027


「我曉得你很努力地不再到處勾搭男人,」健太郎撫著拓也頰上的淚花。「但沒想到我對性的態度會造成你的誤解。」

「你不要碰我啦!」拓也推開他。「我配不上你,我不是枝頭上的鳳凰,是雜食又難看的麻雀。」

「誰說我要鳳凰?我偏偏要愛麻雀,麻雀有什麽不好?生命力強,再怎麽困頓的環境都能克服。」健太郎笑了笑。「而且還可以拿來講成語。」

「成語?」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啊!」

拓也愣了一下,跟著笑出來。「你是在講笑話嗎?」

「是啊!」健太郎捏著拓也哭得滲紅的鼻尖。「瞧,你笑了。」

「……」拓也嘟起嘴,小孩子生悶氣般地脹著臉。

「聽我說,我不是不想和你發生關係,我也想把你占為己有。」

拓也沒回話,只睜大還泛紅的眼望著他。

「為了解開你心裡的誤解,我決定今天放手試試。」健太郎正經八百地宣告:「不要再只用手,我想進入你!」

「真……真的?」拓也有些受寵若驚,臉上同時暈開嫣紅的花朵。

「真的。」健太郎一付有所覺悟的模樣。「走,去床上。」

「不要,」拓也搖搖頭。「在這裡就好。」

「在這裡?你不怕冷嗎?」

「有你這個大暖爐,我不怕。」拓也瞬間將健太郎壓倒在平臺上,拉過棉被來蓋在兩人身上。「我們還有棉被呢!而且……」他咯咯地笑起來。「做了之後,身體自然會溫暖了。」

望著壓在自己身上的拓也,健太郎微笑地道:「一講到性,你還是那麽主動。」

「討厭這樣嗎?」拓也眼裡閃現不安。

「不,我喜歡這樣。我喜歡主動又有點無視禮教的你,那才是你真正的模樣。所以根本不用為了我而去遵從什麽規矩或給自己限設,就像第一次去燒肉店時,你把肉全搶光光那樣,多可愛!不羈與叛逆,才是你的本質,也是吸引我的原因之一。」

「你真把我看透了。」

「當然,身體要另當別論,你的身體只能屬於我,不能再給別人。」

「是,教授。」拓也比出童子軍發誓的動作。「我的身體是你的,只給你用。」

「乖∼∼」健太郎將拓也擁來,親吻著他的唇。「那我的身體也給你玩,你愛怎麽吃,就怎麽吃,好不?」

「好啊!」拓也解開健太郎的領帶與鈕扣,將手伸入愛撫。健太郎閉起眼,享受著拓也熟練的按摩技術,讓身心都放鬆。

指尖的撫觸過了,拓也趴在健太郎胸前,舔著寸寸肌膚。

「唔……」刺激傳來,健太郎忍不住輕吟。

拓也猶如吃糖般地含弄著健太郎胸前的突點,手則由上而下地來到敏感地帶前,當他解開健太郎的皮帶時,健太郎整個人開始變得僵硬。

「拓、拓也……」

「怎麽了?你還是會焦慮嗎?」

「呃,我……」健太郎紅著臉,有些膽怯地道:「可不可先……給我?」

「什麽?給你什麽?」

「內、內褲。」健太郎苦笑著。「也許能減輕我的緊張。」

「你以前不是說想像正常人一樣做愛嗎?而且你已經很久沒用內褲當性幻想物了,要是現在又破功……會不會前功盡棄?」

「可是,我……」

「這樣吧!」拓也將自己的長褲脫下,將下半身移到健太郎臉上,讓兩人的頭分別面向對方的私處。「我就穿著內褲在你面前,看你想要內褲,還是裡面的東西,如何?」

「嗯……」健太郎往上看,純白色的內褲近在眼前,貼身得讓小寶貝的線條一覽無遺。

他還在欣賞,拓也已展開攻勢,卸下他的西裝與內褲,以掌腹磨蹭著分身。

「嗯、嗯嗯……」分身逐漸被誘發,健太郎邊體驗著拓也的撫摸,邊緩緩拉下拓也的內褲。

當內褲褪到大腿,等於抵在他鼻尖上,情不自禁地深呼吸,睽違多時的氣味傳來,感覺自己如得到氧氣的高山症病人般,又有了活力。

拓也沒搭理健太郎的動作,自顧自地吮起握在手裡的分身,挑逗得勃起。

出乎意料地,健太郎聞過內褲後,便將其褪去扔到旁邊,因為他發現在眼前輕晃的粉嫩分身似乎比那塊沒有生命的布料還叫人心神蕩漾,昔日從未注意過。

好奇使然,他伸出舌頭舔了舔那含苞待放的前端。

「啊!」分身傳來舌尖的觸感,拓也身子一震,心裡又驚又喜,低頭看向健太郎,問:「你……你怎麽……?」

「它在我眼前晃啊晃的,煞是有趣。」健太郎像是對拓也的私處起了興趣,難得地主動伸手輕碰。「我可以親它嗎?你介意嗎?」

「哪會介意?我都快喜極而泣了!」拓也笑得開心。「健哥哥,你快疼疼它。」

「嗯。」健太郎握著拓也的分身,輕輕搓揉,先是吻住前端,再吞入。過去他一直沉迷於內褲的氣味,卻未曾想過裡在內褲裡頭的竟是此等鮮美佳餚,叫人嚐了還想再嚐。

「呀……啊……」愛人與自己的分身展開纏綿的舌吻,拓也興奮得全身顫抖,幾乎快無法將注意力集中於健太郎的分身,僅能斷斷續續地以手來回磨擦。

健太郎將拓也的臀往下壓,好讓他能將已硬起的分身含得更深;拓也的臀丘為了迎合這樣的動作而分開,原先藏在深谷裡的秘穴若隱若現。

見著穴口也在微微顫動,健太郎故意以手指去摳搔。

「啊啊!健哥哥……」拓也的聲音摻著濃重的歡愉。「你好壞,偷摸我的小菊花。」

不僅如此,健太郎還將手指探了進去。

拓也發出驚呼,趕緊跳開,滾到一旁喘氣。

「怎麽啦?」健太郎疑惑地問:「痛嗎?」

「不是啦……」拓也拍著心口。「我沒想到你這麽大膽……竟然用手……」

「用手不好嗎?」

「當然很好,但是……」拓也望著健太郎抬頭挺胸的分身。「我比較想要那個。」

「你那裡看起來很小,真的進得去嗎?」

「沒問題的,」拓也打開大腿,面對著健太郎。「你試試啊!」

眼前是位赤裸著下半身的青年,誘人的肉體散發挑逗,健太郎心裡浮起微微焦慮。

不行,這次不能再放棄,一定要完成,別再讓拓也失望了。

而且他也很想親身體驗與拓也緊密結合的感覺,性不是罪惡,不是污穢;於此當下,他不過是想用身體來向拓也傳達愛的訊息,減輕拓也的不安。想告訴拓也,自己不會像他父母那樣遺棄他,丟下他不管。

嗯,我要讓拓也知道我真的很愛他!

心裡如此想著,打定了主意,健太郎握住自己的分身湊上前,對準那神秘的穴口,長驅直入。

「嗯啊……」隨著健太郎的進入,拓也發出呻吟,手立時抓上健太郎的肩膀,腳則交叉地夾在健太郎身上。

「唔,拓也……」健太郎一頂到底,分身全沒進拓也體內。「沒想到……你裡面這麽熱……」

「健哥哥的棒棒也很熱呀!像火把似地燒著我……」拓也輕輕地扭著腰。「動吧……讓我感受你的頻率……」

「嗯……」健太郎將手撐在平臺上,開始本能地移動下身,於拓也體內進行深深淺淺的探索。這是首次做愛,心情特別興奮,也就不免粗魯了點,撞擊的力道相當強,撼得拓也整個人跟著晃動不已。

「啊、啊……健哥哥你好有力……」拓也被歡愉征服,開始忘情地放聲大喊:「好棒、好棒、好棒!啊啊啊……」

聽著拓也發出高分貝的浪吟,且臉上的表情是那麽沉醉,健太郎更加亢奮,使勁而賣力地衝刺,連原先蓋在身上的棉被都被震得滑落。

但冷冽的晚風卻對熾熱的兩人起不了作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倆肩並肩地往高潮飛奔而去。

「呀啊啊……啊啊……」拓也激動地在健太郎的背上亂抓,劃出許多貓爪掠過般的細長血痕。

汗水滲入被拓也抓破的皮膚,傳來隱微的刺痛;但在熱辣的性愛旅途中,這樣的刺痛被轉化為愉悅的催化劑,更促使健太郎前進。

「拓、拓也,真好……真好……」健太郎喘著氣,又加快抽插的速度。

「唔!啊!啊!健哥哥……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拓也搖著頭,喜悅的淚滴自眼角滑落。「要到了!要到了啦!快,抱住我,抱住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健太郎緊擁住他,退到快與穴口分離時,又猛然刺入。

拓也像是承受不住洶湧而來的高潮,直接張口用力地咬住健太郎的肩膀,腳也收得緊緊的,幾乎整個人都黏在健太郎身上。

於同樣的瞬間,健太郎也抵達頂點,欲望如火山爆發似地於拓也體內射散開來。

過了十多秒,拓也才鬆開口,虛脫似地癱在平臺上,半眯著眼喘氣。

健太郎則緩緩地退出,些許白露跟隨著滴落;當較為澎大的前端抽出時,拓也還震了一震,發出細細的哼聲。

他趴在拓也身上調整呼吸,背上的抓痕開始變得又刺又癢。

「天、天呐……」拓也撥著頭髮,臉蛋因激情而透著紅潤。「你……還真是標準的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我從來沒有高潮得如此震撼,太厲害了……」

「我也不曉得原來與心愛的人做愛,是如此舒服……」健太郎吻著拓也額上的汗珠。「要是知道這麽好玩,就早點對你出手了。」

「都告訴過你,也給過你好幾次機會,你硬是不肯,我哪有辦法?」拓也捏著健太郎的臉。「現在知道了吧!」

「知道了。」健太郎把滑掉的棉被又撿回來蓋,於被窩裡抱著拓也。「那你也可以相信我,我不會拋下你。」

「不行,你還沒說出關鍵字。」

「哦,」健太郎親了軟綿綿的紅唇一下,然後溫柔地道:「我愛你!」

「那……」拓也笑嘻嘻地拎起方才被健太郎扔在旁邊的內褲,問:「我跟它,你比較愛誰?」

健太郎故意靠到內褲上,用力吸口氣,一臉幸福。「我兩個都愛!」

「不行,」拓也嘟起嘴。「選一個!」

「好嘛好嘛……其實啊,我最愛的是內褲……」

「什麽?」

「聽我說完嘛,我最愛的是內褲的主人……」健太郎枕在拓也的胸膛上。「他叫做小泉拓也,腦袋很好,很貪吃,是個曾當過泡泡浴男公關與喜歡到處援交的帥哥,即使如此,我還是很愛很愛他……」

「討厭,幹嘛又提起我的過去。」拓也怨懟地嗔道。

「因為我愛你,所以願意接受你的一切啊!」健太郎解釋著。「我不會嫌棄你的過去,也不會認為你很骯髒,你是我最可愛的寶貝貪嘴貓,只屬於我一個人。」

「嗯,我只屬於你哦!」拓也像貓似地舔起健太郎的臉頰。「所以你要好好照顧我,不可以隨便棄養我。」

「乖,」健太郎搔著拓也的耳根。「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讓你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小貓貓。」

「好棒哦!」拓也勾住健太郎的脖子,腳又跨到他的腰上頭。「那……貪嘴貓想再吃一次健哥哥的棒棒糖,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讓你吃一輩子都行。」

「喵!」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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