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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 拐到手的寶貝們 作者:秋葉殘露(NP 全文完結)更新番外29樓

拐到手的寶貝們 作者:秋葉殘露(NP 全文完結)更新番外29樓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leungmon 您是第42468個瀏覽者
  文案:

  陸勁風因所求不得而隨著一位神仙穿越到古代。告別現代生活對自己來說已無所謂。
  他只是想過著輕鬆一點的生活。只是現實卻不如他願。
  他,江湖第一金牌殺手。為了報恩而去殺陸勁風。可是卻陰錯陽差地成了他的妻子。
  本該讓他痛恨的事卻被接受得心安理得。從此不想再放開。
  他,一個被世人所不恥的絕代美男。武林第一山莊的少莊主。
  從未得到過真正的愛。直到遇見那個讓他傾心相待之人。
  他,當今武林盟主的獨子。翩翩佳公子一個。
  只因愛上被江湖中人視為邪道的冰晶聖地主人而放棄一切。卻從不後悔。
  他,商界奇才。清新淡雅一如白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有多少花容月貌的女子以身相許……卻偏偏愛上了那個救他一命的男人……
  他,當今聖上最疼愛的皇弟七皇子雲王。不顧一切尋找那個與他命中注定之人。
  不曾想那人已是妻妾成群……只是這麼久的堅持能輕易放棄嗎???

[ 本帖最後由 leungmon 於 2009-7-1 16:43 編輯 ]
歷史閒談區大家來閒談~敬各類文盲!ccccc/see等...什麼的,都是沒有意義回覆,還有千篇一律的謝謝分享,所有回這些白癡回覆的,各版主會全刪+扣分~maybe你們希望被禁止看文~違規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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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第二章合併~

  「遠,能最後吻我一次嗎?」陸勁風期盼地問著眼前的人。

  即然注定不能在一起,就帶著最後的一點溫暖離開他吧……

  「你……這又是何必呢?」遠一如即往的答案。

  看到遠為難的表情,陸勁風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決定。果然……他終是不能接受的吧。雖然認識這麼久,可是遠從來都是淡淡的拒絕。只是自己一個人在執著罷了。

  「就當給我一個最後離別的吻,以後大家就只是兄弟。」明知這樣很任性……但是真的想感覺他一次,哪怕是一點點,一瞬間也好……

  「勁風,這樣做……你認為值得嗎?」

  知道遠指的是自己把勁風集團旗下所有的股份轉移到他的名下並且準備去法國旅行的決定。或者……他知道自己也許會在那邊定居吧。說好了要忘記,不再見面會不會更好些……

  做為一個上位者,陸勁風從來沒懷疑過自己的能力。只是對於愛上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同伴卻不能被回應……竟然是如此的力不從心。

  被父母遺棄的自己,總是害怕孤獨。那時的遠就像一束陽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同樣是孤兒院長大的孩子,他卻總是能看得開。溫暖著周圍的一切。嘴角總是淡淡地勾出一絲弧度。也

  許正是這樣的笑讓自己慢慢的依賴他。在一起生活的十八年裡不知不覺就愛上了。

  「你知道的,我向來只做我認為值得的事。這次也不後悔。」陸勁風決然道。遠也不再勸解,陸勁風的脾性遠是最清楚不過的,只要決定了就不再輕易更改。

  「如果在那邊不習慣就回來吧。只要你回來,這一切還是你的。」

  「嗯,你……保重「

  「你也是「

  到最後陸勁風也沒有得到那個離別的吻。可是自己竟然愛到連強迫他一次都捨不得。他轉過身走得很急,也沒有再回頭。自從進了孤兒院後就再也沒哭過。可是現在……真的不能保證自己還可以堅強。或許這樣對大家都好吧。

  「喂,你站住!」寂靜的夜裡,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好吵,可是這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喂,你站住啊。」

  「喂,你聽到沒有啊?我讓你站住。你這臭小子。」那人不怕麻煩地又吼了幾次。

  「……?!!」陸勁風停下腳步左右看了看,好像這裡除了自己也沒別人。會這麼說不只是因為四處無人,還有眼前這個銀白色頭髮外加娃娃臉的傢伙是半飄在空中的……相信這世上還沒有什麼「人」是可以以他現在這種姿態出現的。而陸勁風則是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這個半飄在空中的……仙?!!!

  今天對於他來說可真是大起大落啊……先是和愛了多年的人分別,這會兒又憑空冒出這麼個活寶……

  「你……」真不知道這種情況下要說些什麼。

  「我,我什麼我。叫我老頭子喊你半天。哼!」

  「……呃,你是?」

  「別你是我是的啦,快跟我走。晚了就來不急了!」

  「什麼來不急?」他真的不懂,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還有什麼是要急於去做的。

  「別問啦,快跟我走。到了你就知道了。」

  「為什麼?」就算是跟他走,也總要給個理由不是?

  「哎呀,你這臭小子可真麻煩。那我問你,如果老頭子我能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有可能忘掉那個叫遠的傢伙。你走是不走呀?」看你走不走。

  「我說的是有可能哦∼」老頭子在心裡又補上一句。這句他當然不會笨得說出來啦。還得等這呆魚上鉤吶∼趁他現在傷心,腦子反應比較慢的時候最好。

  「忘記他嗎……」也好,這樣就不會再心痛了吧。

  「就不信他不跟我走。切!」這句話說得很小聲。所以投入自我思考中的陸勁風自然是沒有聽見。

  「那我就跟你走吧「聲音依舊平靜。顯然沒想過自己要做的事是多麼驚世駭俗。

  「這才對嘛「說著老頭子便憑空一揮手,一陣強光閃過。眼前出現一個約防盜門大小的漩渦。

  「瞧見了吧,只要從這裡穿過去就好啦。」

  只要從這裡穿過去就可以不再愛了嗎?……這樣想著,我們的陸小攻就這樣跟這個見了面不到十分鐘的……不知道是鬼是仙是妖的活寶老頭走進了另一個未知的世界。而他最後想的就是「遠,我終於可以忘記你了。」

  花了大約五分鐘的時間穿過這個「門「後,陸勁風的第一反應是憤怒,非常的憤怒。這個老頭子之前明明說過會忘記遠的。怎麼之前的記憶還是存在?還有,這是什麼地方?感覺怎麼輕飄飄的。

  突然覺得自己好被動,現在想想,自己是瘋了不成?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跟著這個活寶老頭來了這麼個鳥不下蛋,龜不拉屎的地方……

  看看,看看,四周就一個小宅子以外除了雲彩就是雲彩。恩?!……雲……雲彩?

  陸勁風定了定心神往腳下看去,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豈是「後悔「二字可以形容啊。藍丫丫的一片……應該不是人吧。是人不會有藍發藍眼……至少他想這個時代應該是沒有「染髮「這一服務行業的。可是藍發藍眼就藍發藍眼吧……也不用這麼瞪著他看呀。雖然他這個黑髮黑眼的人站在這裡實在是很突兀。可自己又沒有惹他們!!也用不著用那種殺人的目光看著他吧∼

  算了,即來之則安之。現在再想這些也沒用了,還是問問老頭子為什麼對遠的記憶還存在才是。還有這些都是什麼「人」?

  「呃……那個……」汗,還不知道人家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呢。老頭子這個稱呼心裡叫叫可以。總能明著說出來吧。在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就認識這麼一位……如果現在這種情況也能算做認識的話!還是先安份一些比較好。雖然離開了最愛的人是很痛苦,可是他還沒活夠呢。

  「呆子,在想什麼吶?」

  「這是哪裡?」

  「這裡是福靈山。而你現在站的地方是上仙殿。也就是老頭子我……的住處。」

  「可是,我為什麼要來這裡?還有,你明明說過我會忘記遠的。可是我並沒有忘記呀。」

  「你為什麼要來這裡,以後你自然會知道「死老頭,竟然敢自動忽略問題。

  「那你說我會忘記遠的事呢?」陸勁風決定再問。

  「我有說過嗎?我只記得我說的是『有可能忘掉』可不是『一定會忘掉』啊。」

  「你……」你這欠扁的老頭子。

  「唉,算了∼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要我來這裡做什麼?最重要的是……我為什麼是透明的?」

  「呃……哈,哈哈哈……看我都把這事給忘了。我是白月上仙。還有你看到的下面那些個藍發藍

  眼的小鬼是我的徒孫們。而你到這裡來是為延續你前生的命。你在你那個時代裡,存不存在不會有太多的影響。可是在這個時代裡,你的前生,也可以說是你,對整個奇靈國有著很大的影響。所以你一定要在你前世的身體裡繼續他的生命。至於你為什麼是透明的,當然是因為你是個魂魄啊。不然要怎麼進到那個身體裡?」

  原來現在自己要去的地方國號為「奇靈」。看來是古代的樣子。不過好像沒聽過有這麼一個國號啊……但這還是其次……重要的是,聽他這樣講的意思自己的前世死啦?而他要進到那個身體裡繼續活下去?「好了,時候到了。小子你也該上路啦。」

  「嗯?」正當奇怪老頭所謂的上路是什麼意思的時候……

  「啊……」響徹雲霄的一聲叫喊,別懷疑,就是發自陸勁風口中。他就這麼被那個殺千刀的臭老頭子一腳踢下來了。而他最後的印象就是「去法國這輩子是沒戲了「

  「嗯「全身疼痛難當,真是見鬼了。一睜眼便看見一男一女用極度興奮的眼神望著自己。

  「主上,您醒了?」兩人一口同聲。其中穿著一身黑色勁裝的男人立即向那女子吩咐「水心,快去叫鳳閣主過來看看。」

  那女子一閃身影就不見了,沒多一會兒就帶了個人進來。和女子一起進來的是一個身穿一身白衣,長得極為清俊的男人。應該就是以辰口中的鳳閣主吧。

  恩?!!以辰……是黑衣男子的名字嗎?怎麼會這麼自然的想起來呢?這樣看來這個身體本身的記憶也應該是被保留了。慢慢的在腦中重合。以辰,柯以辰,果然是黑衣男子的名字。而這個穿一身白的,應該是叫胡玉鳳。是鳳閣閣主。和辰閣閣主以辰正是自己的左右手。

  「主上,請讓屬下幫您把脈。」聲音也很好聽呢。只是為什麼以辰看他的眼神那麼複雜呢?有些開心,又有些失落。陸勁風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很自然的把手伸出來。玉鳳把手搭在他的腕上細細地為他把脈。

  「主上,您的毒已經除去九成了。再加上您有冰晶心法護體。只要屬下再用藥加以輔助。應該不出五日便可以完全恢復。」依舊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平靜地訴說著一個平淡的答案。只不過從頭到尾都非常謙卑。

  「恩「陸勁風只是應了一聲。進入這個身體。他還要適應一下。很多事要想清楚。還有接下來的生活要怎麼繼續下去。只是,越想越氣憤。陸勁風猜他現在的臉色一定有夠難看。因為面前的這三個人臉色也越來越白了。好傢伙,自己的前世竟然是這麼個惡質的人。怪不得短命。做人做到那份兒上要是能長命閻王爺就真是睜眼瞎了。真是收得好,收得妙啊。

  看著以辰欲言又止的樣子大抵是以為自己會降罪於他們吧。畢竟主上受到傷害這兩個左右手和影信都難免有失職。影信是從小被陸勁風培養的一流暗衛。專門負責情報和主上的安全。這次出了這麼大的差錯。如果是以前的自己,這次他會死是再所難免的。假如沒回憶錯,此時影信應該還在地牢內聽候處置吧。唉,真是麻煩呢。

  「主上,這次您中毒是屬下失職。待您全愈,屬下干願領罰。」這次倒是玉鳳先開了口。

  「主上,屬下願倍受責罰。但看在玉鳳和影信從小跟在您身邊的份上繞過他們這次吧。」以辰和玉鳳一起跪在陸勁風面前。陸勁風知道他們三人感情比較好。當年一起進聖地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如今只留下這麼三個。影信還比他們二人小上幾歲。一直當弟弟看。現在如果死了,大家心裡一定會難過吧。只是這以辰求情是求情。額頭上的汗卻不斷呢。想想也是。如果是之前的主上,又豈會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呢。自嘲地笑了笑。不知道現在開始做好人……還來不來得急啊……陸勁風沒有回答他的請求。只是向水心使了個眼色。水心立即會意。

  「主上有何吩咐?」

  「去把影信帶來「他平靜淡的一句話卻硬是讓以辰和玉鳳的臉更白了一分。

  「是「水心又一閃身出去了。這下連一直強裝鎮定的玉鳳也不津流下冷汗。

  沒過多久水心就帶著一個面如死灰的孩子進來。大約十六歲左右的樣子。記得應該是十六吧。眼神裡滿是自責。這樣的孩子讓人心疼。陸勁風想,在這個世界裡,一個沒有權利的人活著一定很苦吧。真是沒有人權呢。

  「影信,去把這件事情查清楚。可以讓我查覺不到地下毒。這樣的人整個江湖裡不超過三個。我要在五天內知道確切的消息。你就當將功贖罪吧。」反正他也要五天後才能好。就多給他些時間又何仿。這個結論一出,四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陸勁風,滿臉不可置信,但大家又馬上把視線下移了。按規據,下屬是不可以這樣直視主上的。

  「謝主上不殺之恩「

  「快去吧「很期待他的答案。到底是誰呢。雖然想自己死的人很多。多得早就懶得想了。可是有膽子去實施的委實少見啊……有點好奇了呢……唉呀……進入這個惡質的身體……自己也變得惡質了嗎?

  「是,主上「

  「以辰,玉鳳。這件事我就不再多說了。記住。沒有下次。」

  「是,主上。多謝主上不殺之恩。」

  陸勁風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沒事可以下去了。他還有好多事需要想想。

  端午節特別篇

  端午特別篇粽子裡的秘密

  出場人物介紹:

  陸勁風,張庭雷,陸曉雨,方瑞,趙奇軒,靈雲,胡玉鳳,柯以辰,影信,嚴驍。(這些就不做詳細介紹了,大大們應該都認識。)

  陸凜曦——陸勁風的長子,張庭雷所生。八歲

  陸晚樓——陸勁風的長女,陸曉雨所生。七歲

  陸青檸——陸勁風的次子,陸曉雨所生。七歲(和陸晚樓龍鳳胎)

  方佳佳——陸勁風的三子,方瑞所生。經陸勁風同意過繼給方家。七歲

  陸寰宇——陸勁風的四子,趙奇軒所生。六歲

  趙翎睿——陸勁風的五子,趙奇軒所生。經陸勁風同意過繼趙家。六歲(和陸寰宇是雙生子)

  陸承傑——陸勁風的六子,靈雲所生。四歲

  胡晨陽——胡玉鳳的長子,柯以辰所生。八歲

  嚴信俊——嚴驍的長子。影信所生。八歲

  嚴信傑——嚴驍的次子,影信所生。八歲(和嚴信俊是雙生子)

  奇靈國,靈源帝在位第十個年頭的端午節,冰晶聖地最大的廚房裡,陸勁風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正拚命地做著粽子。

  要說這粽子能為陸勁風帶來什麼?普通的粽子當然肯定是不行的,不過今天陸勁風做的粽子有些特別,除了正常口味的以外,他現在手中包的五個裡都多放著一樣東西。酸,甜,苦,辣,鹹五種不同味道的食材。酸的是梅子,甜的是蜜棗,苦的是苦瓜,辣的是辣椒,鹹的就是大鹽粒兒!做完這些放進一個鍋裡煮好後,陸勁風又開始包另外特別的十個,這十個就沒有那麼多花樣了。每個裡放的都是蜜棗,但個數有所不同。從一個到十個,十個的那個裡面沒有多少粘米,幾乎全是蜜棗。把這十個也放在另外一個鍋裡煮好之後,陸勁風又做了四個粽子,其中有兩個是洗淨的小銅板,有兩個是洗淨的大銅板。這四個放到第三個鍋裡煮上之後陸勁風才興沖沖地跑進書房裡寫東西。有一樣是一式十份,還有一樣是一式二十份,這都是呆會兒要用到的。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粽子終於煮熟了。陸勁風拿著寫好的東西,端著從大到小的四盆粽子走進冰晶院最大的廳裡,這裡正有大小十九個人在等他。是陸勁風的五個老婆,兩個左右手,外加影信和嚴驍還有十個小蘿蔔頭!

  「老爹,你好慢哦∼」陸凜曦說到。他都快餓死嘍喂,這老爹動作可真慢。

  「風哥哥,為什麼分四個盆裝啊?」陸曉雨好奇地問,裝在一個裡面不是好拿多了嗎?

  「你們馬上就知道啦。先看看這個!」陸勁風把四個盆放在桌上後再把手裡寫好的東西交給這些人。一式十份的是每個大人手裡一張。一式二十份的是每個大人和他們的孩子手裡各一張。

  一式十份的內容如下:

  吃到甜的:陪夫君睡五天。

  吃到酸的:陪夫君睡四天。

  吃到辣的:陪夫君睡三天。

  吃到鹹的:陪夫君睡兩天。

  吃到苦的:陪夫君睡一天。

  吃到小銅板的要答應吃到大銅板的一件事。前題是一大一小正好是小兩口。如果是兩口子吃到一樣的那就做罷。

  一式二十份的內容如下:

  一個蜜棗學狗叫。

  兩個蜜棗學貓叫。

  三個蜜棗學猴跳。

  四個蜜棗學蛙跳。

  五個蜜棗學傻笑。

  六個蜜棗要去抱一抱一個蜜棗的。

  七個蜜棗要去背兩個蜜棗的在屋裡轉一圈。

  八個蜜棗要唱一首歌。

  九個蜜棗要跳一支舞。

  十個蜜棗要親下五個蜜棗的人並且以後娶他(她)為妻!!

  十九個人看過之後面部表情大部分都相同,那就是滿臉黑線,面部抽搐。

  「怎麼樣?我這遊戲想得不錯吧。哈哈哈哈……我果然天才。」

  「風,我們都有相應的節目,你呢?你沒有嗎?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得了便宜吧。」張庭雷帶頭問。這也是眾人想問的問題。

  「我就免了吧,我都做了幾個時辰的粽子了,難道你們捨得讓我再受累嗎?」陸勁風打著哈哈。

  「捨得∼」出乎意料地整齊,十九個聲音同時響起。就連最小的陸承傑也不例外。

  「那雷你說吧,今天過節,我就發揮一下我的犧牲精神好了。」

  「你上述的這些我們都能做到。不過在節目結束之後我們也會一起對你做件事。當然,不會太為難你的,你只要原地站一會兒就好。」張庭雷說得很是輕鬆。

  「好「陸勁風覺得張庭雷說得挺簡單,一口就答應了。而這也奠定了陸勁風以後再也不敢作弄這些人的基礎。

  陸勁風把普通的粽子發給大家。他這是想吃飽了有力氣再一起玩兒。這樣也比較開心嘛。

  「嗯,這個是肉粽,很好吃哦。」趙奇軒。

  「我這個是蜜棗的。」陸曉雨。

  「我這個是八寶的。」張庭雷。

  「主上,我一直很好奇您什麼時候會做這些的。」影信。

  「秘密,不能說……」陸勁風賣關子。

  「老爹,好好吃哦。」方佳佳

  「去,好吃的是粽子,怎麼會是你老爹?」陸勁風輕敲了下方佳佳的頭。這小狐狸崽子,拐著彎兒說他,和生他的爹一樣是個小滑頭。

  每個人都至少吃了三個,在都吃得比較飽的時候,陸勁風把「有秘密「的粽子放在桌子正中間,讓大家去該選的地方選。一盆裡是五個的,那是給他的老婆們準備的。還有一盆四個的,那是給胡玉鳳,柯以辰還有影信和嚴驍準備的。十個的就是給這些小蘿蔔頭們的了。

  小蘿蔔頭們每人分別選了一個,先盯著看一會兒然後才吃下。吃過後的表情各有不同。不過他們都會在吃過後緊接著做一件事,那就是拿著陸勁風發的紙張去對,看看自己要做的是什麼。唯有最小的陸承傑不太明白上面寫的東西。其他的孩子都識得上面的字了。

  「好了,開始吧。說,吃到一個蜜棗的是誰?」陸勁風讓大家各自坐好後發話到。

  「老爹,是我∼」陸凜曦回答到。他很開心吶。這個很簡單,不就是學一下狗叫嘛。比其它的好很多。

  「不用我說吧,上那兒站好,自己按我寫的來。」

  「旺∼旺∼」陸凜曦學完就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下一個,兩個的是誰?」

  「陸伯伯,是我啦∼」嚴信傑乖乖地走出去學了兩聲貓叫。

  「喵∼喵∼」

  「下一個,三個的出來。」

  「老爹,猴子怎麼跳啊??」陸寰宇摸頭著問到。他還沒見過猴子呢。

  「問你軒爹爹「陸勁風氣人地說到。趙奇軒聽了這句話狠瞪了陸勁風和方瑞一眼。都是他們沒事總叫自己猴子。

  「……呃……我還是隨便跳兩下好了。」陸寰宇看了生自己爹爹發黑的臉愣是沒敢問。隨意跳了兩下就回去了。大家也沒說什麼,反正這不是重頭戲。

  「下一個,來來來。」

  「陸伯伯,是我∼」嚴信俊說罷出去跳了幾下。學得還挺是那麼回事兒。猴子他們都沒見過,可是青蛙還是見過的。

  「五個的,誰吃到五個了?」

  「老爹,這裡這裡,是承傑啦。」陸承傑在這裡最小。他坐在靈雲的腿上叫著陸勁風。

  「呵,是我的小傑啊,來吧,給爹爹和叔叔們學學怎麼傻笑。」

  陸承傑聽了陸勁風的話露出一排亮白整齊的小牙笑了下。說這傻還不如說是可愛得要命。

  「是誰吃到六個了?還有吃到一個的也站出來!」陸勁風繼續問。

  「是我吃到的。」趙翎睿開心地走出來。他的最簡單了。只要抱一抱大哥就好。

  陸凜曦和趙翎睿充分發揮了兄弟情,友好的抱了一下就回去了。

  「七個的,誰吃到七個了?還有兩個的也出來。」

  「老爹,您這是什麼遊戲呀,真是的!」原來吃到七個的是這屋裡唯一一個女孩子。陸曉雨生的女兒,也是陸勁風的長女陸晚樓。讓她一個女孩子背男生?!!

  「噗,小樓啊,你怎麼這麼倒霉?」陸勁風不厚道地笑出聲。

  「唉,怎麼這樣呢?咱們這裡就這麼一個寶貝丫頭,居然讓她背人!!」方瑞也笑著說到。

  「可不是說,呵呵∼」大夥一起笑,弄得小晚樓更是不好意思了。讓她背那個愛哭鬼,真鬱悶!

  「上來吧。」小晚樓在嚴信傑前面微微蹲下身體。

  嚴信傑左瞅瞅右看看,見大家都笑著看他他也就直接爬上了晚樓的背。還好小丫頭年紀雖不大不過和自家老爹學了不少。背嚴信傑背得很是輕鬆。就這麼在大家的笑聲中背著他轉了一圈子放下來,然後哼了一聲就回去了。晚樓沒怎麼害羞,反倒是嚴信傑的臉紅了。頓時惹得一屋子人大笑,氣得小晚樓臉鼓鼓的。

  吃到八個蜜棗的是方佳掛。他雖不像他爹爹方狐狸那般會演奏古怪的樂器,可是卻有一副好嗓子。唱起歌來很是好聽。

  吃到九個蜜棗的是陸青檸,他從小就非常安靜。而且眾多孩子之中他是長得最美的一個。非常像陸曉雨。跳舞跳得也非常好,小雨經常教他。

  兩個孩子正好一個唱一個跳。

  親親我的寶貝我要越過高山

  尋找那已失蹤的太陽

  尋找那已失蹤的月亮

  親親我的寶貝我要越過海洋

  尋找那已失蹤的彩虹

  抓住瞬間失蹤的流星

  我要飛到無盡的夜空

  摘顆星星做你的玩具

  我要親手觸摸那月亮

  還在上面寫你的名字

  啦啦呼啦啦呼啦啦啦

  還在上面寫你的名字

  啦啦呼啦啦啦啦呼啦啦啦

  最後還要平安回來

  回來告訴你那一切

  親親我的寶貝

  我要走到世界的盡頭

  尋找傳說已久的雪人

  還要用盡我一切辦法

  讓他學會念你的名字

  啦啦呼啦啦呼啦啦啦

  讓他學會念你的名字

  啦啦呼啦啦啦啦呼啦啦啦

  最後還要平安回來

  回來告訴你那一切

  親親我的寶貝

  啦啦呼啦啦呼啦啦啦

  讓他學會念你的名字

  啦啦呼啦啦啦啦呼啦啦啦

  最後還要平安回來

  回來告訴你那一切

  親親我的寶貝……

  一首<親親我的寶貝>,正是老爹哄他們睡覺的時候最常唱的一首歌。陸勁風的每個孩子都會唱,就連最小的承傑也會唱,只不過他自己改了詞兒還有點變調兒……

  啦啦啦啦啦……然後就直接是,親親我的晨陽哥哥o(∩_∩)o……

  一屋子的人開心地鼓掌,為剛才兩個孩子精彩的表演,也為接下來是孩子們的重頭戲。

  十個孩子裡只有兩個沒離過座,那就是胡晨陽和陸承傑。因為胡晨陽是吃到十個蜜棗的孩子。而陸承傑是因為太小,再加上他只要笑一下就好,於是一直被靈雲抱著來的。

  小晨陽的性格是玉鳳和以辰的一半一半。有玉鳳的溫柔暗帶強勁,也有以辰的爽快,總之他是眾多孩子中除了凜曦以外幾乎可以說是最出色的孩子。

  小承傑不明白紙上寫的都是些什麼,他看到大家都在笑著看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有點不好意思了。輕輕咬著下唇把頭埋進靈雲的懷裡,然後小聲地問了句「爹爹,為什麼這麼多人看我?」

  一屋子大人都聽見了這個聲音,包括小承傑的哥哥姐姐們也是。暗笑這小傢伙實在是太可愛了。

  冰晶院裡誰都知道,胡晨陽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小弟弟陸承傑,承傑也非常喜歡這個大自己四歲的晨陽哥哥。沒事的時候都是在鳳閣玩兒的。很多時候乾脆就睡在那裡不回來了。

  胡晨陽雖是非常懂事的男孩子了。可在這麼多人面前他還是紅了臉,因為他知道那第十條意味著什麼。

  眾爹爹們都在想,難道這就是緣分嗎?都沒有特意去分粽子,可是這十個粽子裡卻讓他們兩個吃到五和十。那兩個可以相伴一生的數字。

  「晨陽,你喜歡我們家承傑嗎?」陸勁風笑呵呵地問到,大家都是非常看好的樣子。

  晨陽點了點頭沒說話。

  「我也喜歡晨陽哥哥哦∼」小承傑還沒等有人問他就直接說出來了。又是惹得大家一起笑。

  「那小傑就站到那裡,讓你的晨陽哥哥親你好不好?」陸勁風問著自己可愛的小兒子。

  「好∼」承傑說完就從靈雲的腿上跳下來走到剛才哥哥姐姐們都站過的地方。

  晨陽用疑問的目光看了下大人們,待看到大家都在對他點頭才走到小承傑的身邊,然後在小承傑肉呼呼的小臉蛋兒上印上一吻。

  「晨陽,小傑,你們過來。」靈雲叫著兩個孩子。

  晨陽拉著小承傑的手走到靈雲身邊。靈雲從一個荷包裡拿出來一對玉珮,分別給晨陽和承傑帶上了。

  「晨陽,以後小傑就是你老婆啦。」陸勁風大笑著宣佈。所有人都非常開心。

  「咦?老爹,那以後我要在下面嗎?」小承傑純真的問。

  「……」

  「?!!」

  「!!!」

  一干大人面部表情抽搐,而孩子們則是有些不懂的樣子。

  「小傑,為什麼這麼問?」靈雲問到,可千萬別是他想的那樣啊。

  「因為老爹叫雲爹爹老婆的時候都是壓在他上面的。雲爹爹會哭著喊不要了,好可憐……」小承傑用一副天真的表情說著他夜裡偶爾會看到的事情。

  靈雲聽到兒子的話臉紅得不行,還狠狠瞪了下那個壓了自己的人。都怪他,自己明明都說小傑大了一定要注意的,可他非要做那麼多次還那麼久……

  「噗∼」一干大人都笑得不行∼

  「咳∼」陸勁風尷尬地輕咳了下以做掩示,心想這小兒子晚上不睡覺居然看免費GV?!!

  「凜曦,帶著弟弟妹妹們一起出去玩兒,別走遠了。」張庭雷笑著說到。接下來的應該不太適合小孩子們聽。

  「好的∼」凜曦像個大哥哥一樣帶著一群孩子們出去了。

  「你們會不會笑得太久?」靈雲咬牙切齒地問。

  「噗,哈哈哈哈∼讓你們不注意,活該被笑∼」趙奇軒乾脆不客氣地摟著肚子笑開。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小雲你真的太有趣了,小傑更有意思。」方瑞。

  「我看以後還是把孩子們都放到一起吧,這麼大了也可以自己睡了。小承傑就讓他和晨陽一起睡,晨陽會照顧好他的,大家意下如何?」張庭雷笑著說到。

  「這樣也好。」大伙都同意了。看來晚上都是因孩子放不開的,沒一個出來反對的。於是,可憐的孩子們就這樣被一群狼爹爹賣進了新房子……特地為他們建的。

  「好了,接下來,老婆們,嘗嘗你們的秘密粽子吧。」陸勁風開心地說到。這可是關係著自己的「性「福生活啊。最近自己要得多了些,他們就把自己避得跟瘟神一樣。唉……

  聽到陸勁風的話五位陸夫人滿臉黑線,不過還是照說好的把神秘粽子吃了。吃過後表情不一,有鬆口氣的,有覺得慶幸的,有恨不得把紙和粽子葉一起吃進肚子裡的……

  其中四個人吃了一口就都吐出來了,於是這最倒霉的就出現了。不吐出來的那個肯定是甜的。是甜的就得連著五天!!

  「老婆們,說吧……你們夫君我等這天等了很久了。」陸勁風心裡這個美呀……

  「勁風,我,甜的……這五天就多謝你照顧了……」趙奇軒這是氣極了反而就大方接受了。

  「軒就是爽快。」陸勁風說罷還在紙上面記上了。

  「風哥哥,我是苦的哦,我走運啦今天∼」陸曉雨開心得差點兒沒落淚。神吶……真是對他太好了。現在所有人裡能連著和風哥哥四五天的就只有大哥和三哥。如果是其它人肯定會死掉的!

  「小雨這麼說我好傷心吶「

  「呃……」

  「我鹹的,兩天,呵呵∼」張庭雷也很開心,兩天他還是沒問題的。

  「唉,我三天……為什麼我不是一天或兩天?小雨,我們換換吧∼」

  「哈,哈哈,四,四哥,還是不要吧……我還想多活幾天呢。」陸曉雨如是說,開玩笑?好不容易這麼走運,他是絕對不會換滴。

  只餘下一個方瑞沒說了,他這是抖得沒辦法說話了。四天?!!有沒有搞錯?他又不像趙猴子那樣恢復得快。四天,這不是要他半個月別下床嗎?

  「夫君,我想回娘家……您看能不能給我半年假??」方瑞拿著紙張捂著臉問。

  「行,回來後陪我十天!」

  「那算了。」方瑞立即把紙拿下來坐正。十天,那一準兒要上黃泉路的,四天就四天吧,總有一線希望。

  「神吶,對於您的安排我終於感到平衡一些了。」趙奇軒很正經地說到。他五天,奸狐狸也比他好不到哪去。自己身體好,五天還是可以撐過去的,可是狐狸一點武功也不會,身體也比不了自己,肯定要吃苦頭啦。哈哈哈,想想就舒服啊……爽!

  「死猴子!」

  「奸狐狸!」

  二人對掐又拉開序幕,眾人已經不覺得新鮮了……

  陸勁風示意玉鳳四人也可以吃了。

  因為知道裡面是銅板,四個人下口都比較小心。免得大過節的把牙吃壞了∼

  拿出裡面的銅板,兩大兩小,兩個大的分別被影信和以辰吃到。兩個小的就正好被玉鳳和嚴驍吃到了。

  「好了,以辰和影信,你們可以分別對玉鳳和烈炎提一件事,如果他們不答應我給你們出頭!」陸勁風笑呵呵地說,這武功強就是好啊……想欺負誰欺負誰。

  「我今晚上要在上面。」很令人意外的異口同聲,正是出自以辰和影信的口。

  「好啊∼」又是個異口同聲。

  陸勁風和他的五個夫人看著玉鳳和嚴驍,不是這麼好說話吧?

  夜裡,陸勁風並沒有到哪個老婆的房裡去,他是帶著五個老婆聽人牆角去了。陸勁風抱著方瑞,張庭雷抱著陸曉雨。趙奇軒和靈雲本身就有不錯的輕功,自己顧自己。

  先到影信和嚴驍的房頂,輕得一點聲音都聽不見。再加上嚴驍和影信太投入,根本沒感覺到有六位「樑上君子「正看著他們呢。

  話說,嚴驍讓影信在上面了嗎?

  答:讓了……

  不過也僅是讓他在上面,老公的議務還是讓嚴驍盡了,影信是又氣又舒服。一會兒呻吟一會兒瞪著嚴驍。

  等六個人看夠了就轉移到鳳閣了,沒想到這裡和信林小築的情況一樣。以辰是在上面,不過他還是被做的那個……

  「噗「靈雲和曉雨忍不住笑了。屋裡的人頓時察覺不對。不過倒是沒停止動作。能讓他和辰不發覺地到他們房頂上。那只有自家的主上和幾位公子能做到。玉鳳心想,主上,您明天等著瞧吧。

  陸勁風今晚是大大慶祝,每個老婆的房裡都去了一次。算是個美好的開端。

  到了第二天,張庭雷笑呵呵地說「風,記不記得你昨天答應我們的啊?」

  「當然記得,為夫的什麼時候食過言?不就是站一會兒不動嘛,來吧。」

  「這可是你說的,一會兒可千萬不能動。」張庭雷說著就帶幾個「姐妹「一起上來,他是知道陸勁風怕癢,想帶著這些人一起抓他怕癢的位置來的。哪知玉鳳在這裡叫住了張庭雷。

  「大公子,屬下有更好的東西。」玉鳳說罷拿過手裡的小盒子給張庭雷看了看。正好背著陸勁風,陸勁風沒看見是什麼,不過他突然覺得昨天去聽房不是什麼好主意來的。

  「就這個吧。」

  陸勁風被張庭雷點穴,這樣他就真的不能動了。解穴也要一小會兒時間的。

  就在陸勁風見鬼的神情下,玉鳳把小東西放在了陸勁風的身上。

  是一隻小綠蜘蛛,這蜘蛛沒毒長得還很漂亮。不過這也只是他們的想法,陸勁風打死也不會認為這東西漂亮的。只見這小東西慢慢爬到陸勁風身上的時候陸勁風雞皮疙瘩掉一地,難受死他了。

  解穴呀解穴呀,這幫人太狠了。

  如果不是今天,陸勁風肯定不知道自己的解穴功夫這麼強。

  「玉鳳,你這個混蛋∼千萬別讓我抓到你!」陸勁風說著便飛奔出去找洗澡水,難受死他了!他一定要洗個三千六百次!

  「哈哈哈哈哈∼」一屋子人大笑出聲。這位老大吃虧一回不容易呀。

  「玉鳳,你不覺得你應該去收拾東西跑路嗎?」張庭雷好心地建議。

  「大公子放心,我只要呆在鳳閣就好了。」

  「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把鳳閣的四周都養上了這種小東西。我在那裡放了一種香粉,它們只會在那裡活動。」

  「……」大家都傻了,好……好損的招兒!

  「胡玉鳳,要死了你?那屋子還怎麼住啊?」沒等陸勁風,以辰先發飆了。

  「辰,別生氣別生氣。要不我換點兒別樣的?粉色的你喜歡嗎?」

  「去死!」

  「啊!」只見冰晶聖地一向清俊的鳳閣主成了國寶一枚∼

  「混蛋混蛋,我一定要宰了你!」陸勁風都快把自己洗破皮了還在嘴上說個不停呢。好像這樣會讓他覺得噁心得發麻的神經好過些。

  這時候,五位陸夫人就在商量,要不以後夫君火氣太旺的時候就給他弄兩隻蜘蛛玩兒?

  沐浴的陸勁風突然覺得眼前有一片烏鴉在亂飛∼弄得滿天都飛黑毛……

  第三章

  陸勁風覺得進入這個身體適應得還算比較快。至少沒有出現什麼難以忍受的情況。再加上之前的主上武功修為又是高手中的高手。只要能把冰晶心法運用自如。身體健康方面自然不用擔心。還有之前的記憶也在,看來只是生活上有些不便罷了。畢竟現在這個時代和自己之前的現代是沒辦法相比較的。還是順其自然好了。

  將心法行了七周天,發現好了許多。只是身體非常疲倦。閉目休息,不知不覺間便睡著了。難得的好眠呢。一夜無夢。

  早上醒來還真有點茫然啊。這算不算是另一種新生呢?聽力和視力都有所提升了。不,應該說是這個身體的聽力和視力都非常的好啊。自己現在就能感覺到門口站著一個人呢。這個時間……應該是水心吧。陸勁風憶起之前都是她在伺候自己梳洗著裝的。

  「進來吧「依舊是淡淡的一句,之前的主上並非是個擅長言辭的人。而且也並不認為和下屬之間有什麼可說的。主上和屬下之間的對話無非是命令,執行,報告結果罷了。只是現在的陸勁風並不喜歡這樣。如果在這個世界裡還要沉默不語。把自己一個人圍在自我世界裡。那,何必穿越?是的,穿越。現在明白了他這種行為只能用這兩個字來形容。

  「是,主上「水心端著一盆水和毛巾進來。水還溫著。

  本來陸勁風以為自己會不習慣這樣被人侍候著。可是看來身體上的習慣是免不了的呢。很自然就接受著水心的服侍了。洗臉,穿衣。本來這衣服是要自己穿的。畢竟不太喜歡有人對自己「上下其手「。只是沒辦法,誰讓這衣服穿起來這麼麻煩。原來沒有經驗。想自己穿也是不成的。

  第一次穿這種衣服,好奇心總是免不了的。左右看了看。黑色的長衣上用金絲線和銀絲線繡出了一隻麒麟。對著鏡子再看看這張臉。嗯,長得真不錯。和在現代時的樣貌基本是一樣的。只是看起來更冷俊剛毅了一些。還有就是身高比原來的自己也高出半頭。陸勁風在現代時可也是偏偏公子哥一位呀。超年輕的鑽石王老五一名。只是眾美女們不知,他是喜歡男人的。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轉過頭卻發現,水心正用一種見鬼的表情看著自己。其實想也知道,這也不能怪她。以原來的主上是絕對絕對不會這樣欣賞自己的外表的。

  「咳「輕聲咳了一下,可不能讓這丫頭神遊太久。他的一世英明啊……

  「呃……屬……屬……屬下……」這丫頭屬了半天也沒屬出個所以然來。一般侍候主人的女子都是要自稱「奴婢「的,只是這水心比較特別,她不但近身侍候陸勁風一個人。而且武功也是聖地中的好手。雖然沒有明確表明任什麼職位。但在聖地誰都知道水心的地位僅次於兩位閣主。

  「哈,哈哈哈哈。水心,你不要再用這種見鬼的表情看著我了。」看她那個呆掉的樣子,真是笑死人了。通過昨日的回想,陸勁風發現大家在之前的主上面前一直是很嚴肅的。因為主子冰著一張臉,誰還敢笑。又不是活夠了。他猜想。之前的主上也從來沒想過他的下屬會有這種表情吧。

  果然,水心撲通跪下了。

  「主上恕罪「她低著頭就再也沒敢抬起來。唉,動不動就下跪。他們不累自己都覺得累了呢。

  「水心,以後不要動不動就下跪了。在人前保持著禮法就好。還有,別這麼緊張。我不會吃人的。」得和氣一點啊。畢竟陸勁風還是比較希望能有幾個像朋友一樣的人。全是下屬。只有自己站在頂峰。那又有什麼意思。只會孤獨罷了。

  猶豫也只是頃刻間。水心馬上會意地起身。

  「謝主上,主上可要在冰晶院用早膳?」冰晶院就是歷代冰晶聖地的主人居住的地方。

  「先免了,你去把以辰和玉鳳叫來。我有事要說「

  「是「

  水心領命出去了。而他也要想想該怎麼和以辰他們說呢。陸勁風可不喜歡他們見了就跪。而且

  也不敢正臉看自己。他不喜歡這樣。看不到人的眼睛就不清楚那個人在想什麼,更不能知道對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的。希望他們不要太固執啊。據自己瞭解,古代人的思想都是比較頑固的。如果真是那樣他可要鬱悶了呢。

  沒一會兒,就聽到門外有人接近了。來得還真快。

  「屬下參見主上「是剛去叫人的水心,還有以辰和玉鳳。只是後兩個都單膝下跪了。只有水心沒有。以辰和玉鳳同時看向水心。水心有點猶豫。但終是沒跪。還好還好,不是個木頭。

  「好啦,你們倆也別看水心了。是我讓她這麼做的。以後你們也一樣。在人前持著一定的禮法就好。這種情況就不要跪來跪去的了。還有,以後早膳你們三個都過來跟我一起吃。對了,影信回來後順便也告訴他。」他可不想再一個人吃飯了。再好吃也吃不下去。

  「嘎?!!」這是水心

  「呃…………」這是以辰和玉鳳。

  陸勁風剛才說第一條的時候他們還是尚可接受的。只是這一起用膳,在這個時代而言確實有些不合規矩呢。不過嘛…………誰管它,自己高興就好。

  「好啦,把你們嘴巴合上吧。不怕蟲子飛進去的嗎?」想多欣賞一會兒的。真是難得呀。可是肚子還真有些餓了。昨天來報道至現在還沒吃過東西呢。

  「水心,你去準備早膳吧。記住,四個人的哈。你們留下和我一起吃。」

  「是……」一個命令一個行動。陸勁風好笑地看著這三個呆瓜。

  待水心出去了,倒是玉鳳說話了。」主上,可這不合規矩啊。若是讓長老們聽見了恐怕……」就知道會這樣。以辰一看就是直來直去痛快的人。玉鳳一看就是有些固執的木頭。

  「誰敢說什麼,我說的就是規矩。量那幾個老頑固也不敢怎麼樣。以後就這樣定了。每天早上你們幾個都過來陪我用早膳。」啊……好無賴的說法呀。

  見自己執意這樣。他們也不能再表示什麼了。只好答應。

  「對了,現在是什麼時辰啦?還有,我躺了多久?」

  「回主上,現在是卯時。您休養了三日整。」回答的是以辰。可是這卯時是什麼時候???汗吶……應該是六七點吧……看太陽差不多應該是這樣。唉……真要命。

  「哦,我中毒的時候聖地裡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嗎?」這身體的記憶只到最後喝的那杯茶為止。

  「回主上,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只是李長老有意將女兒嫁給司徒山莊的少莊主司徒煜。而且好像兩方已經把事情談好了。只待司徒家下聘。這件事屬下也是今日才知道。看來進行得很隱秘。而且相傳……呃……」玉鳳好似有什麼不太好開口。唉,麻煩的人啊。這要是以辰準不會這樣了。

  「嗯?相傳什麼?」他的好奇心吶……全都出來鬧革命了。

  「唉∼」雖然是很輕的一聲。但陸勁風還是聽到了以辰的歎氣聲。大至也是因為玉鳳的呆板吧。

  「回主上。相傳這司徒家家長司徒誠有戀童的怪僻。而且對像還是他的親生兒子。所以這司徒煜年幼時便被其父所影響。性格也比較古怪。按說李長老不應該把女兒嫁到這樣的地方的。所以這其中一定有什麼是我們不清楚的。」以辰果然是直性子。馬上就著玉鳳的話接了下來。看來這李長老是圖謀不軌呀。竟敢在他休養的時候搞聯姻?即然敢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裡,看自己不讓他好看。哼哼∼

  此時,正與夫人商議嫁女事宜的李長老突然覺得一陣寒風吹過。打了個冷戰。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李夫人見狀,問道:「老爺,可是身子不舒服?」

  「唉,夫人吶,我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莫不是主上知道了什麼吧?」這李長老與其夫人二十年的夫妻。李夫人年輕時也是江湖中出了名的美女。二人感情一直非常好。李夫人聰明絕頂,只是太有野心了。

  「老爺怕是多心了。這主上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我們從跟隨上一任主上十多年。十年前又跟了現在的主上。一直忠心耿耿。可是到頭什麼也沒得到。本來是想把寧兒嫁給主上的。沒想到主上竟然從不近女色。即然這樣,我們也只好借司徒家的勢力了。如今主上中毒不起,依我看很難再醒了。鳳閣主都辦不到的事。我就不信還有誰能辦到。我看這毒啊也解不了了。老爺,如今可是關鍵時候啊。您可千萬不能後悔的。」

  「夫人放心。我只是覺得有點對不住寧兒罷了。」李長老的心倒是挺向著女兒的。兩口子結婚四年才得一個女兒。自然是寶貝得緊。

  「老爺您不要太擔心。寧兒雖然是女兒身。可是畢竟從少跟著我們學武的。況且以那司徒誠和司徒煜的關係,司徒煜當是不會碰寧兒的。這樣讓寧兒見機行事,自己注意著點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待我們事成之後就把寧兒接出來就好。」

  「也只有如此了。」

  兩人在這裡商討陰謀。卻不知門外有人悉數聽進耳中。看來又有事要忙了吶……

  來人匆匆忙忙調頭,趕往冰晶院的方向。原來竟是昨日被派去將功贖罪的影信。影信一直管理聖地的情報網。昨日一夜沒睡去查消息,沒想到除了原想打聽的消息外,竟意外的聽到了李長老要與司徒家聯姻的事。今天一早正準備要把昨日主上吩咐的事報上去。正巧路過李長老的院子。便想起聯姻的事。這才去聽牆。沒想到真沒白來。

  剛走到冰晶院的院門口就看到和他一樣忙著進去的水心。這倒也沒什麼。這個時間本就是水心侍候主子用早膳的。只是比較好奇。為什麼水心手裡端的不像是一人用的膳食?

  「水心,主上有客人嗎?」如果有的話他還是先不要去比較好吧。

  「呃……沒,走吧走吧。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啊……又要多跑一趟啊……水心在心裡小小地報怨了一下。這一早可就沒停過呀。總是來回跑。唉……

  影信剛要上去敲門,就被水心先把門打開了。影信狐疑著跟了進去。才發現原來以辰和玉鳳也在這裡。

  「屬下……」這話還沒說完,就被陸勁風一把拉住了。

  「玉鳳,把我剛才的決定告訴影信吧。我懶得再說一次啦。」

  影信用好奇的目光看著玉鳳。

  「主上吩咐,以後我們幾個早上都要過來陪主上一起用早膳。」

  「嘎?!!!」和水心一樣的反應。陸勁風再也忍不住了。大笑出聲。

  「哦喲,你們幾個太搞笑啦。哈哈。哈哈哈哈。好呆呀「

  見陸勁風笑,他們都很意外。想是以前的主上從來不會這麼笑吧。不止是這麼笑。其它的笑那人也是不會的。可能是因為被陸勁風帶起的氣氛所感染,大家也跟著一起笑了。就連最嚴謹的玉鳳都輕輕勾起了嘴角。嗯,還真是養眼呢。看把以辰弄的,眼睛都直了。有意思。呵呵∼

  「好了,大家用膳吧。」主上不動他們也不敢動。陸勁風只好拉著幾個呆瓜走向桌椅。顯然,他們不習慣這樣。影信時不時的看看陸勁風。就好像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他們原來那個冰冷的主子。陸勁風猜,如果他膽子再大些會來摸摸自己臉上有沒有戴人皮面具吧。呵呵。

  「以後每天都這樣。我不希望每天都一個人用膳。很無聊的。只是要麻煩水心嘍。以前你只做我一個人的膳食吧。現在要加量了。」大家圍著一張桌子坐了下來。看吧,看吧,這樣多好。像一家人一樣。是自己一直想過的生活呢。如果他們能把他當朋友而不是主人就更完美了。

  「主上,還有幾個菜要端過來,水心去去就回。」看看桌上,確實,這根本不可能夠五個人吃。

  「呃……我去幫你吧「影信一溜煙就跟出去了。想他還要適應一下。呵呵∼

  在門外,影信拉著水心說到「主上好奇怪「

  「算了,再奇怪也是主上。不會有錯的。主上一直都是隨心所欲。可能真是高處不勝寒吧。一個人久了總會孤單的。主上再強畢竟也是個人嘛。」換了是任何一個人都會這樣吧。再有權勢又如何。不快樂就是不快樂。她倒覺著這樣挺好呢。這樣的主上才有人情味呀。比較像個正常人。

  「來,幫我把這些拿過去。看來以後要更早些起來才好。要多做好幾個菜呢。啊啊啊啊啊……為什麼大家一起改革,倒霉的只有我?不公平啊「

  「…………呵,你這丫頭。」

  沒多久,水心和影信就回來了。又加了六菜兩湯。一共是十個菜兩湯了。蔥爆雞丁,芙蓉豆腐,紅燒排骨,涼拌小黃瓜…………一大早就這麼麻煩。又是之前的「我「做的好事。

  「好了,開動吧!」一聲令下。大家才都拿起筷子。影信好像想起了什麼要說。還沒開口就被陸勁風打斷了。

  「噓,吃飯時不要說那些。要說也說些開心的嘛。不然會影響食慾的。」果然,他這樣一說影信就閉嘴了。大家都靜靜地吃著東西。突然,陸勁風的捉弄心起了。嘿嘿嘿……

  「我說,以後這樣吧。誰最後一個吃完的就在第二天幫水心弄早膳……」好啦,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眼前這除了水心以外的三個傢伙拼了命地開吃。呵呵。就在以辰快要吃完的時候陸勁風又接了一句差點讓他們吐血的話。

  「最快吃完的就幫水心弄晚膳。」

  「咳咳咳「以辰聽完就嗆著了。咳個不停。他這是最後一口飯呢。哈哈哈。真惡質啊。不過,真有趣。

  「好像大家都沒意見。那就這樣定嘍。以後三餐只要在聖地的都要來我這裡一起吃。不過,剛才

  我說的就改改吧。只在每週一生效。免得你們吃飯都吃不安心。」看他多開明啊。可是……他們為什麼一副不解的樣子?好好想想…………

  「屬下愚昧,不知這週一是指哪一日?還望主上告之。」說話的是玉鳳。真是個求知慾強的人呀。

  啊……對哦∼怎麼沒想到這裡沒有週一這一說呢。唉。

  「呃……一周為七日。七日中的第一日便是週一了。咳,算了。還是每月初一和十五吧。」自己也解釋不清楚啦。啊啊啊。他的一世英明啊……

  「還有水心,早膳可以簡單些。清淡一些。不要做這麼多了。這樣你也能輕鬆點。」趕緊轉移話題。

  「謝主上。」

  「今天即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大家就正常吃吧。還有,別再用看鬼的眼神看我啦。我只是想活得輕鬆些罷了。在人前還是和以前一樣,明白了嗎?」此時的陸勁風言語中透出淡淡的威嚴。沒辦法,這幫傢伙。如果我太好說話他們會順桿兒往上爬的。那還得了?嘿嘿嘿,以後會越來越有趣的。看著眼前吃飯的傢伙們……真是越來越期待了。換種活法……真的很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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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主上,要不要上些甜品?」飯後水心提議。

  「嗯,也好。再沏壺好茶過來吧。」想喝咖啡,可是沒有啊。唉。知足常樂吧∼

  「影信,把你查到的結果說下吧。」

  「回主上,經昨天查探得知下毒者很有可能是暗月殺手組織裡的第一殺手張庭雷。以主上的修為能接近冰晶院而不被察覺的人在江湖上屈指可數。其中就有第一殺手張庭雷,澹台派澹台道人。武林盟主趙東河以及少林寺方丈絕塵大師。」

  「靠,這還不夠多?」陸勁風小聲抱怨。鬱悶吶,怎麼有這麼多和自己的武功相比肩的人?

  「啊?」都在抬頭看著他,他怎麼就忘了這幾個傢伙耳力也是很好的呢。唉∼

  「沒什麼,你繼續往下講。」

  「是,主上。雖然這些人都有可能,可是據屬下得知,除了張庭雷以外,其他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澹台道人一直在澹台派未曾下過山。而少林寺方丈大師則應了武林盟主趙東河的邀請到東河別院去了。有很多人可以證明。就只有張庭雷,在主上中毒的前一天曾出現在離聖地僅有五十里遠的清風鎮。還有,李長老與此人在近期有過接觸。」

  「如果照這樣說來,的確是張庭雷這人比較可疑。」可是誰又能保證澹台道人沒下過山呢。畢竟以他的修為想不被人發現是輕而易舉的事啊。

  「主上,屬下今早路過李長老的院落。好奇之下前去查探。正好聽到李長老與李夫的的談話。原來李長老確實圖謀不軌。他意圖利用司徒山莊的勢力來對您不利。不過他們沒有具體說什麼。」

  「恩……影信,你對司徒誠和他兒子的流言有什麼看法?」如果這是事實,那司徒誠又怎麼肯讓他兒子娶親呢?

  「回主上,這件事應該是屬實的。司徒誠從不讓他兒子出門。而且也不許外人接觸。包括李長老應該也還沒見過司徒煜。屬下之前曾聽李長老言,似還不清楚司徒煜的相貌如何。想來司徒誠還沒讓他們見過面。不過據說司徒煜長得非常美。連女人都不見得有他漂亮呢。還有,這月初六司徒家就會來下聘。這是情報院安插在司徒家的僕人傳出來的。應該也屬實。」

  「呵,你這樣說我倒是好奇了。比女人還美的男人……」真相見見啊,不知道和遠比……唉……說好不再想的啊∼

  陸勁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慢慢起身走出了屋子。絲毫不清楚他的屬下們正用什麼樣的目光盯著他……真是要多詭異有多詭異呀……

  以辰:「主上的樣子好奇怪哦,像隻狐狸……」

  水心:「我倒是覺得像只流口水的狼∼」

  玉鳳:「可是主上為什麼又突然變得那麼落寞呢……」

  影信:「我倒是覺得有人要倒霉了「

  玉鳳:「你們不覺得主上這次中毒醒來後變得很奇怪麼?」

  以辰:「呃……好像有點變傻了,不會是假的吧……」

  水心:「要死啦你,敢說主上變傻了?不知道是不是戴人皮面具了呢……真想摸摸看啊∼」

  影信:「……水心,看在我們共事多年的份上,我會為你訂口好棺材的。你要下手的話,一定要提前告訴我一聲。」

  水心:「你放心。就算要買棺材。那買主也一定不會是你。我死的時候一定會拉你做墊背的。」

  玉鳳:「比起這些,你們不覺得有個問題更嚴重嗎?」

  以辰:「嗯?什麼問題?」

  水心:「說來聽聽「

  影信:「主上竟然對司徒煜起了好奇心。」

  玉鳳:「對啊,主上以前連女色都不近的……」

  水心:「嘎?!!!主上好男色?」

  以辰:「小聲點,你活夠了我們還沒活夠呢。」

  「哼哼,晚嘍∼我已經聽到了。」以辰這兔崽子,竟然敢說他像狐狸?

  「哈,哈哈。那個……主上,我們……呃……」完了完了。這下死定了。

  「不用你們我們啦。水心說得對,我的確是喜歡男人的。」哇哈哈,就是要光明正大地說出來。

  (露:兒子,你太囂張了。勁風:有嗎?露:有。勁風:有就有吧,媽。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我的親親愛人們啊?露:快了快了。急什麼。才來了1天就把遠忘了?勁風:唉,我在現代看得到吃不到。你不能讓我到這兒了還當和尚吧?露:知道啦。再忍忍∼)

  「…………」四隻阿呆出現鳥。

  「水心,今日初幾?」

  「回主上,今日初三。」

  「對了,可有聽說過下聘時司徒煜會不會來?」

  「是聽說司徒煜會親自前來。」

  「哦?呵呵呵「李原啊李原。真不知是司徒誠太聰明還是你太傻了。要利用人家的反被利用。看來長老這一職之於你都是過高了呢。

  「影信,這幾天把李長老盯緊些。他若是有什麼行動,你立即向我回報。去吧「

  「屬下領命「

  他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

  「以辰。你去趟司徒山莊……」

  「主上,這是……」去調查司徒煜???

  「別問,你只管照做。一定要小心別被司徒誠發現「

  「是「

  「玉鳳,我要來場關門打狗。你當知如何部署吧?」

  「屬下明白「

  「好,那去吧「

  「主上主上,那水心要做什麼?」

  「我問你,你可知李長老的女兒是個怎樣的人?」如果他沒記錯,之前的記憶裡出現過一個女

  子,應該是中毒的前一天。能出現在水晶院附近而不被留意的也只有聖地裡職位較高的人和四個長老的家屬。

  「屬下也說不太好,小時候大家曾一起習過劍。李寧兒那女子總是獨來獨往,從不把我們放在眼裡。而且她好像特別敵視我。每次見到我的時候那種恨強烈到掩示不了的地步。」說來也真是奇怪,自己又從來沒惹過她。為什麼要這樣呢?

  「那你記不記得她最開始敵視你是什麼時候?當時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當日我們幾個學劍的孩子都在一起練劍。我的劍掉了。正巧主上您路過。就幫我拾起來了。就這樣。」回來起來,當時主上也不過才9歲。那時候就不會像上位後那麼冰冷了。就像今日的主上一樣。

  「……不是吧「難道那個女人喜歡……?好冷……

  「就是這樣呀,好奇怪的說。我都沒有惹到她。」水心這個單純的丫頭……能活到今天可真是祖上燒高香啊……

  「水心,記得以後要小心些。李寧兒這女子絕不好相與。」

  「是,水心謹記主上教誨。」

  「好了,那就趕緊去把午飯做了吧「

  「嘎?!!!」這主上怎麼……以前從來都不會催膳的……難道真的傻了?狐疑地瞅瞅。

  「嘎什麼嘎?別瞎猜。做你的飯去「小丫頭。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還真當他是傻的不成?瞧瞧那是什麼眼神。

  「呃……是「果然,主上還是主上啊。變臉的工夫當真一流。這下完了。大家都出去了,「中午就我一個人和主上用膳嗎?這還不彆扭死呀?」

  呵,這丫頭,全然不知把心裡所想的都說出來了。

  一天,進入這個身體才一天而已。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不過這樣也好。可以讓自己少想你一些。遠……

  第五章

  三天後的下午,司徒山莊的人果然如期來到了冰晶聖地。因為陸勁風曾吩咐要以辰他們幾個不要對外洩漏出自己醒來的消息。所以外面還全然不清楚陸勁風已醒來的事實。而他的身體也在這三天裡恢復得和以往差不多。這也更加方便了自己在暗中行事。

  和水心要來一套夜行衣換在身上。陸勁風無聲息地憑借上層的輕功溜了出去。要先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雖然本身的記憶還在,可是仍有許多事想親自確認一下。其實不穿夜行衣也是一樣的。以他現在的修為如果刻意隱藏,誰也不會發現。這樣做只是為了滿足一下自己的小小願望。哇哈哈∼(露:什麼怪願望!!!勁風:滾,我樂意。露:555555,臭小子,不讓你見你愛人了。勁風:媽,我錯了。千萬別啊……露:這才乖。)

  冰晶聖地,江湖中最神秘的地方。即非黑道也非白道。亦正亦邪。其總壇建立於冰凌峰下。佔地極為廣闊。在江湖中首屈一指。分為一個主院,兩個閣,八個附院。主院在最中央,兩閣分別在主院左右。四個長老住的附院以圈式環繞主院和兩閣。形成外圍保護。另外兩院則是冰晶聖地裡下屬們的住所。各被建在總壇的最東側和最西側。還有兩院則是辦公和議室廳的所在。建在總壇的最前方。而在江湖上,冰晶聖地的主上以武功高強。冰冷無情聞名。聖地裡的冰晶心法更是武林中人最想據為己有的無上心法。只在世代冰晶聖地的主上手中流傳。

  「果然名不虛傳啊。」陸勁風看著自己走過的景色讚歎不已。每個院落的花草都被精心修剪過。假山,人工湖樣樣其全。雖然在電視裡和一些去過的景點也曾見過。但畢竟不同於親身處在古代時的心境。有如在動物園裡看動物和在大自然中看動物。雖然都是看,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感覺。

  轉了一圈花了約一柱香的時間。可見其大小不一般了。最後逛到了李長老住的東院。躲在一個隱蔽的地方,聽著周圍的一切。雖然看不到裡面什麼狀況,但此時也只有這樣。雖說他如今武功高強。可對方也不是泛泛這輩。如果被發現,那一切將變得不好玩兒了。他怎麼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此刻李長老正與一個男子對話。聽上去應該是個年輕人。

  「李伯父,以家父的想法是希望小侄盡快迎娶寧兒姑娘。現在貴聖地的主上還沒醒來。家父認為越早下手越好。以免事情有變。」說得很是有禮。可不知為什麼,陸勁風總覺得這言辭裡透著一股冰冷。這人真的是司徒煜嗎?不知道以辰那邊查得怎麼樣了……

  「賢侄啊,司徒老莊主的想法也正合老夫我意。即然如此,咱們就把一些麻煩的禮數省了吧。十日後你準時來迎娶我家寧兒。不知賢侄意下如何?」這隻老狐狸。

  「如此甚好,那侄兒我明日一早便出發回司徒山莊。還請伯父這邊也請加緊準備了。」

  「好好好,那賢侄就先下去休息一下吧。」靠,真不知道是陸勁風命好還是他們要倒霉。最關鍵的都讓他聽到了。

  「有勞伯父了。」

  「來人吶。帶司徒公子去客房休息。好生侍候。」

  門輕輕推開,陸勁風抬眼看向走出來的人。是一個年約22歲的男子。男子穿一身藏藍色長袍。袍子上絲毫沒有特別的設計,穿在他身上卻顯得異常合適。身高應該和自己差不多。麥色的肌膚不似常年呆在家裡的人一樣白晰,反倒是像練武的人一樣透著健康的光彩。這更加確定了他的猜測。這人不是司徒煜本人。不過長得倒是俊美。劍眉,長長的單鳳眼透著那麼點邪氣。有如刀削般直挺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給人一種很性感的視覺效果。結論就是,帥哥一位啊。陸勁風屏住呼吸靜靜地觀察著。帥哥忽然將視線轉至他的方向。他隱藏的這麼好。應該沒有被發現才對。果然,帥哥又轉過頭走了∼

  當晚,陸勁風的房間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一如自己下午的裝扮,一身黑衣。而陸勁風,當然是早有準備嘍。先將呼吸調整均勻。不讓來人察覺自已然醒來。來人輕輕地走近,就在他要出掌的一瞬間,水心和玉鳳同時從我床底下攻擊來人的下盤。來人見勢不對,便虛應水心和玉鳳幾招就從窗戶跳出去了。而水心和玉鳳也沒有追出去。這是陸勁風的意思。之所以這樣做只是想更確定一下自己心中的猜想罷了。陸勁風睜眼示意玉鳳出去看看那人走沒走遠。沒一會兒玉鳳就回來了。

  「回主上,人已走遠了。」

  「主上,您沒事吧?」

  「沒事,水心,我晚飯時交待你的事情辦了嗎?」

  「一切都按主上吩咐的做了。只是主上,您為什麼要讓水心在門上抹那些藥粉啊?」

  「呵呵,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司徒家的人就回去了。而陸勁風還是接著做他的「假中毒主上「。哈哈,這是水心給起的新稱。說他明明都好了還躺在床上裝假。唉,沒辦法啊∼誰讓自己現在「見不得光「呢。

  司徒山莊位於清風鎮以南約四日路程。顯然,離冰晶聖地不算遠。如果是輕功高手,用不上兩日就可往返一次。也正因為如此,司徒誠窺視了冰晶聖地很多年。只因陸勁風太難對付,一直沒敢出手。如今聖地主人中毒臥床不起,正是行動的好時機。

  「煜兒「司徒誠又是每日例行一次來看望自己的兒子。只見司徒煜一如既往地看著書。也沒抬頭瞧他一眼。彷彿這屋子裡根本沒有第二個人。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只不過是你娘和別人偷情生的野種。要不是……」話說到這裡突然停住。

  「要不是什麼?要不是你不能生育,怎麼會養我這個野種是吧?呵呵「自嘲地笑笑,完全沒有把司徒誠變青的臉色放在眼裡。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司徒煜的左臉立時腫了起來。

  是的,司徒誠雖能人道卻不能生育。這件事只有司徒煜清楚。就連他死去的那個他應叫一聲娘親的女人也不知道。也正因為這樣,司徒誠在知道妻子懷了孩子以後,並沒有高興,有的只是憤怒。但是他還是讓孩子生了下來,因為做為一個男人不能生育,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是非常有損顏面的,如果不是這樣,他一個武林第一莊的莊主怎麼會養個野種呢。

  「一個月後,那個人就會來接你。到時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哼!」說著便甩門離開。

  「呵呵,一個月啊……」司徒煜的臉依舊冰冷。好像剛才的事根本和他無關。

  門外,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閃過。

  華麗的床鋪上,一個年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正壓住一個約莫五六歲大的小男孩兒。男孩兒不停地哭喊拍打,卻不見身上的男人稍有停止。

  「爹,嗚嗚嗚嗚。求求您放了煜兒吧……煜兒好難過,求求您。煜兒好痛啊。嗚嗚嗚嗚。」男孩兒的臉上已是一片淚痕。男人不停地在小男孩兒身上啃咬,舔吻。

  「放了你?為什麼要放了你?」說著便扶起早已挺立的分身插入男孩兒至嫩的甬道中。

  「啊,痛……」

  「哼,你這個小野種。只不過是你娘偷情得來的。憑什麼要我放過你?」男人無情地訴說著一個事實。而一直哭喊的小男孩兒聽後突然停止了哭泣和拍打。瞬間安靜下來。

  司徒煜一直以來都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在人前,爹爹總是很疼愛自己的。可是一到晚上就會像變了個人一樣侵犯自己。原來,自己竟不是爹爹的親生兒子。從那時起,幾乎每晚都要上演一次當日的折磨。只是與之前不同的,男孩兒不再哭喊,也不再有任何反應。

  「煜兒,煜兒……」

  「啊!」躺在床上的人猛然坐起。藉著微弱的月光不難看出此人已是滿身冷汗。

  呵,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每個晚上不斷的惡夢。被驚醒後就再也不能入睡。只能發呆至天亮。大約是從五年前吧。從司徒誠不再碰自己的那晚開始。之前,每晚都會因為過度疲倦而沉沉睡去。過了十二歲以後司徒誠就不再碰自己了。倒底他還是個只喜歡孩子的人。自己是不是該慶幸一下呢。只是這種精神上的折磨也不比身體上的來得差呀……好想解脫啊……

  一切都在陸勁風的掌握中進行。直到第七日,去司徒山莊的以辰終於回來了。陸勁風把他留在了自己的屋裡,讓水心在外面守著。這些日子幾位長老一直找借口來見他。都讓玉鳳和水心給擋住了。沒辦法,雖然水心在冰晶聖地沒有什麼特殊的身份,可玉鳳是確確實實比四大長老們職位要高的。但還是不得不謹慎些。

  「主上,您的料想果然是正確的。司徒煜根本就沒離開過司徒山莊。」

  「哦?當真如此啊……」那此次冒充司徒煜的人到底是誰呢?

  「主上,屬下還有一事回稟。」

  「什麼事?」

  「司徒煜竟然不是司徒誠的親生兒子,據說是司徒煜的娘在外面與人偷情下的產物……」

  「靠,搞什麼八點檔電視劇情啊……」

  「…………」為什麼主上這次醒來後說的話總是奇奇怪怪的。

  「對了,你們誰有見過張庭雷本人?」

  「回主上,江湖上傳張庭雷從不以真面目示人的。那些見過他的也都被他送進地府裡報到了。」

  「恩……算了,到時我自有辦法。你下去吧。讓玉鳳他們抓緊準備。只有三天時間了。」

  「是,屬下告退「

  呵呵,好戲就要開場了呢……

  第六章

  李寧兒婚禮的前一晚,派出去做事的全部歸位。玉鳳果然不負所望。把一切都安排得非常妥當。只待魚兒上鉤。而影信那邊也有了新的消息。李原打算和司徒誠裡應外合。但陸勁風又豈會讓他們如願?

  「好了,即然大家都到齊了我就把我的計劃和你們說一下……」

  陸勁風認為,這戲當然是要大家一起唱的,自導自演有什麼意思?於是陸勁風把自己的想法大至講給他們聽。李原不想當這冰晶聖地的長老,可有的是人爭這個位子呢。陸勁風也確實是打算借這個機會整頓一下內部。畢竟這是以後自己長住的地方。現在不把礙事的傢伙處理掉,將來也是個麻煩。這個道理是幾千年不變的。在哪都一樣。

  「……主上,屬下斗膽問一句,您現在的功力恢復得如何?」玉鳳還是比較謹慎。一直以來玉鳳都是聖地中心思最細膩的人。話雖不是很多。但總是把尺度掌握得很好。只是過於呆板了些。說難聽些就是頑固不化。

  「只會比原來好。放心吧。不過玉鳳。還有件事要麻煩你了。」小命要緊,如果那個假的司徒煜真是自己所想之人。那可就不好應付了。還是要多做些準備才是。

  「屬下不敢當。主上有事請吩咐。」

  「你那裡有沒有強勁的迷藥啊?」

  「…………呃,不知主上要用在何處?」不會是要對司徒煜那樣那樣吧……

  「預防萬一嘛,我體內的毒剛解清。如果有什麼狀況,我有備無患。」不用這麼看著他吧。雖然是

  小人了些。可是他又不是之前那個主上,誰管那麼多?

  「您說的是,屬下一會兒就去取來一些。」(陸勁風無限開心中……哇卡卡。這夜行衣穿過了,迷藥還沒玩兒過呢。期待啊期待。)

  「好了,就這樣吧。明天你們就按我剛才吩咐的行事。今晚好好休息。到時有得玩兒呢「

  「是,屬下告退。」

  沒過多久玉鳳就拿了兩個約莫嬰兒巴掌大的小瓶子返回。一白,一翠綠的玉瓶身。一看就知非凡品。想來裡面的藥應該也很珍貴的。

  「主上,這是名為』入夢』的迷藥。如其名,中此迷藥者沉浸於夢中。只要將粉沫沾於皮膚上,或是入水酒飲下便發揮效用。無色無味。藥效約有六個時辰。是屬下最近研製的新品。」玉鳳拿著白色的玉瓶興奮地講解著。和平時的他給人截然不同的感覺。

  呃……他這麼躍躍欲試的表情……自己能理解成是因為給他找到了試藥人麼???

  「那這個綠瓶子的呢?」

  「哦,這個就有點特別了,其名為』夢迴』。如果單獨使用那便是毒藥。中此毒者沉浸於夢中,表面上看是和』入夢』同一個效果。可是若沒有解藥,會一直沉睡。直至自然死亡。這毒天下間只有屬下一個人能解,可若是用在中了』入夢』的人身上,那便是解藥了。用法和』入夢』是一樣的。」

  「咦?那我豈不是不能提前服解藥?」

  「是的,所以屬下另有準備。」說罷,便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

  「主上,這是』百解』。一共只有兩顆。是主上中毒後醒來的第二天屬下制練出來的。服用後可以百毒不侵。也可解百毒。本來是要用來替主上解毒的。可是沒有用上。」

  「哈哈,好東西。可是為什麼只有兩顆?」這麼好的東西多做些來分享多好……

  「主上有所不知,制這』百解』需要很多藥材。其中有一味名為』赤玉』。世間難尋。這種植物只長在福靈山上。而福靈山並非世人可以隨意接近的地方。』赤玉』通體發紅,每株只長兩片葉。一片葉制一顆百解。主上這次中毒沒用上,本是想留到主上大婚時做賀禮的……」現在看來等不到那天了。只是如此一來,他還要再準備一份……

  玉鳳還在為他的賀禮提前送出而鬱悶。陸勁風則是注意到一個很關鍵的問題。福靈山……他在哪裡聽過的。想想……

  「對了,是那個欠扁的老頭子!」

  「???……」欠扁?是何意呢……

  「呃……主上,如果沒有其它的事屬下先告退了。」

  「恩恩。去吧去吧。」

  玉鳳出去後,陸勁風倒了杯茶給自己。從小黑盒子裡將一顆百解拿了出來。百解藥體通透。只是在中間的部位有一個小紅點。細看下有點像青蛙卵……(汗,這是什麼比喻?)

  拿起茶杯就著裡面的茶水服了一顆。這感覺真是好啊。(露:表懷疑,絕對是這傢伙的心理作用。)

  想著明天的好戲,雖然有些興奮地睡不著。可是為了養足精神,還是一早就躺床上了。

  次日一早,天還沒亮陸勁風就醒了。其實多半原因也是因為昨日休息早的關係。但他沒有馬上起床。而是睜眼又躺了一會兒。

  「終於到了這天了。哼哼……李原,司徒誠,我看你們兩個老不死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相信如果此時李長老和司徒莊主看見陸勁風的表情,他們一定非常後悔此次的決定。一個人如果太不自量力,只會有兩種結果。早死,要麼失去一切。

  由於今天起得比往常要早些,所以水心還沒過來。反正還有時間。陸勁風走向衣櫃,開始為自己選起衣服來了。之前都是水心幫著搭配的。今天自己來試試。左右看了看。這衣服還真不少啊。左一排右一排……看花眼了……唉∼最後乾脆選了一套月白色的長袍。袍子左下邊用銀線繡著兩株竹子。以前的穿著多少都透著一絲霸氣。今日這件看來還滿文雅的。不像練武之人,反倒有點像書生。當然,你不能往臉上看。

  開始來的時候還不會穿。不過都這麼些天了。俗話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穿上中衣,再把袍子套上。最後是腰帶。選了一支同為月白色的腰帶。束緊腰身然後走向床邊,把昨天玉鳳拿來的迷藥倒一點在左手上抹了抹然後再收進懷裡。一切大功告成。恰在此時水心端著盆進來了。看見陸勁風的打扮先是一愣。然後淡淡地笑了。

  「笑什麼?」

  「沒什麼,主上第一次穿這件衣裳呢。比往常看著要柔和多了。呵呵「

  「嗯,我覺得也是。外面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一切都按主上吩咐的進行著。司徒家的迎親隊應該也快到了。」

  「好,那我們也抓緊時間吧。」

  正待陸勁風準備完畢要出門的時候,水心突然拿給他一個小令牌。令牌不大,是塊水晶一樣的物質製成。上面刻著「聖主令「三個字。

  「主上,您不是把這都忘了吧?」

  「汗,你要不拿給我我還真忘了「不過這話也只能在心裡想想了。如果說出來一定會招遭鄙視的。

  「怎麼會?走吧,去鳳閣。」

  「是「

  此時玉鳳早已醒來。見陸勁風到了便出來迎人。但陸勁風沒有看著他。而是望向大門外。剛才是錯覺嗎?怎麼好像看見以辰從這裡走出去……這兩人……

  「主上?主上?」

  「嗯?哦……司徒家的人還要多久才到?」

  「回主上,這會兒應該在聖地外了。」

  「對方暗中埋伏的人有多少?」

  「暗中埋伏的大約有一百二十人。這些人昨天就已在聖地附近了。不過這會兒如無意外,應該讓影信帶著其它暗位們全數解決了。」

  「嗯,即然這樣,玉鳳你也去大廳吧。我隨後自然會到。一切按原計劃進行。」

  「是,上主「說罷,便向門外趕去。留下陸勁風和水心二人。

  第七章

  若大的會客廳被佈置成一片火紅。席開六十桌。目光所及之處皆是喜氣洋洋。大廳內正中央擺著一張非常大的青銅製椅子。椅子的靠背頂端是一隻麒麟。麒麟的雙眼用藍色的寶石鑲嵌。看上去異常華麗兇猛。此椅便是歷代冰晶聖地主人所用,名為「祥麟「。而椅子的左右兩邊各有三張紅木椅子。分別屬於兩位閣主和四位長老。此時,左手邊的兩張椅子上各坐著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相對李長老還要年長一些。此二人便是四大長老中的於長老於環,以及許長老許飛。

  「於老弟,你是何時得知李寧兒這女娃要出嫁之事?」

  「老弟我也是今早才聽說。主上中毒至今未癒。這李原此時卻辦嫁女之事,豈非太不把主上放在眼裡?」

  「於老弟所言甚是。他李原嫁女兒雖不算我聖地內務。可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更何況對方是司徒家。於理早應該知會你我一聲。可如今都要拜堂了才給我們消息。這分明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啊。」

  「莫非他有什麼計劃是你我不知道的?」

  「這……也很難說「

  「老哥,如今主上不在,他要是有什麼陰謀你我二人也要有所準備呀。」

  「可就算他要圖謀不軌也要有聖主令才行啊。冰晶聖地一向以主上馬首是瞻。如果主上不在,那唯有持令者最大。難不成他拿到聖主令牌了?」

  「這……應該不會,聖主令一直在主上那裡保管。就算有什麼問題,還有兩位閣主在。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到他手裡呀。再說,從主上中毒至今也沒聽說他醒來過。」

  「不知今日兩位閣主會不會到場「

  「我看咱們還是先靜觀其變吧「

  「說得是「

  漸漸的,大廳內擠滿了各色各樣的人。有的來自武林中,有的來自商界。不同的嘴臉說的卻大都是同一句話。整個廳內賀喜聲不斷。

  「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

  「歡迎歡迎,裡面請,裡面請。」李長老和司徒誠正站在大廳門口迎接來自各地的賓客。咧開的嘴角都快拉到腦後去,好似他們才是新郎官。

  「司徒老弟,李長老。恭喜恭喜,小小賀禮不成敬意。」

  「澹台道人客氣了。快請上座。」說罷,司徒誠便帶路將澹台道人引向貴賓席。在坐之人聽聞澹台道人也來參加婚禮,無不驚訝。頓時悄聲四起。

  「這澹台道人不是說在閉關嗎?怎地也來參加婚禮?」

  「江湖上沒有傳聞他和司徒莊主走得近啊……」

  「話說回來,娶親拜堂不都是在夫家行禮嗎?怎麼這司徒莊主竟同意在女方家舉行?這不是有損司徒山莊顏面嗎?」

  「是啊是啊。聽說冰晶聖地的主人中毒尚未醒來。這李長老現在嫁女兒本就是大不敬之舉了。」

  「莫不是想趁機奪位吧?」

  「喲,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眾說紛紜之際,忽聞一聲「新郎新娘到∼」。喧囂的大廳瞬時鴉雀無聲。只見司徒煜和李寧兒緩步走進廳內。二人皆是一身紅色喜服。司徒煜面帶淡笑與上來道賀的人寒暄。而李原見所請之人大半已到場便抬步走向「祥麟「。

  「各位請先靜一靜。靜一靜。」李原抬手示意下面的人安靜下來。

  「各位遠道而來參加小女的婚禮。李某感激不盡。相信各位也有所耳聞。如今我冰晶聖地的主人因中毒而……」只見李原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柯以辰和胡玉鳳走進廳內。

  「呵,李長老。不知您嫁女兒這等喜事為何不通知我和鳳閣主呢?」以辰雖面帶笑容可言辭間卻是透著責怪。

  「這……辰閣主哪裡話。李某分明叫劉三兒去請二位閣主的。想來是這劉三兒過於忙碌而忘記了。」說罷,轉頭望向劉三兒說道:「劉三兒,還不快給二位閣主賠不是?」話是這麼說,可是人卻一直站在祥麟旁邊沒有動。

  「是是。是小的疏忽了。請二位閣主大人有大量。還望別與小的計較才是。」劉三兒做為一個下人,他也只能順著他主子的話接下去。明知冤枉也無法反駁。

  「怎麼還傻站著呢?還不快請二位閣主上座?」

  「是是,二位閣主請「劉三兒引著兩位閣主入座。而柯以辰和胡玉鳳只是別有深意地看了臨近的「司徒煜「一眼。並沒有對李原站在祥麟旁邊而有什麼說辭。(勁風:李原你這老禿驢,竟敢站在祥麟旁邊?看我一會兒不弄死你。露:兒子,你以前天天坐的。勁風:那是以前的傢伙。我來後還沒坐過好不好?露:是是是,等著你出場∼)

  此刻陸勁風和水心就躲在人群後。陸勁風正盯著「司徒煜「若有所思。

  「水心,我有大紅色的衣服麼?」陸勁風拉著水心的耳朵悄聲問到。他想到個好主意。

  「嗯?主上您要穿麼?」

  「別問。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到底有沒有?」

  「有的有的,還好多呢。只是裁製出來後主上從未穿過。」

  「走,去冰晶院。」說罷,拉起水心悄無聲息地離開。

  冰晶院

  「主上,您這是要做什麼?」看著眼前這個挑選大紅衣的主上。水心著實不明白這位主子的用意。明明之前那件月白色的袍子穿起來很好看的。怎麼這麼一會兒就要給換了。

  「一會兒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屬下服侍主上更衣吧「

  「別動。你別碰我碰過的東西。」陸勁風可還記著他手上的迷藥呢。這要是讓水心碰到了可麻煩了。

  「是「雖然好奇,可是水心也沒敢多問。

  「好了。我們走吧「

  陸勁風回到大廳時正趕上李原要坐上祥麟。柯以辰和胡玉鳳依舊沉默以對。這是陸勁風提前吩咐的。要他們按兵不動。李原低著頭稍有猶豫,最後還是坐了上去。許長老和於長老見二位閣主沒動靜自是有很多疑問。不過此時此刻他們也唯有接著看事情如何發展下去。

  新郎新娘這邊剛準備好拜堂事宜。李原接著剛才柯以辰和胡玉鳳沒來前說的話繼續道:「各位,我冰晶聖地的主上日前中毒未癒。但眾位有所不知。主上之前便將聖地的聖主令牌交於李某。囑咐李某若是哪日聖地裡出了事便用此令暫代他的職位。」說罷,便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精美的盒子。盒子被打開,裡面正是一塊水晶令牌。上面刻著「聖主令「三個字。李原抬眼瞄向柯以辰和胡玉鳳。此二人仍沒有任何表情。反倒是這種反應讓李原摸不著頭腦了。他多少都以為這兩人會持反對意見的。還為此做了不少準備。可如今看來……回頭對著司徒誠使了個眼色後,便好似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示意著司儀開始為新人主持婚禮。

  司儀接到李原的示意。待新人就位後便高聲喊到:「一拜天……」

  但見這「地「字還未出口,司儀就發現自己一聲也發不出來了。賓客們狐疑地看著這一幕。李長老的夫人見狀冷著臉走到司儀旁邊想問他到底怎麼回事。只是這李夫人走近司儀身邊後,就見她臉色瞬間發白。冷汗直流。因為在坐的人裡根本就沒有人能做到這一點。能做到這一點的全江湖武林中也唯有陸勁風一人。冰晶心法另一個可取之處就在於此。摧動內勁隔空點穴。可這陸勁風本人現在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才是啊……難道……

  李長老剛想走下來看看其夫人為什麼突然變臉的時候,人群中走出來兩個人。其中一人身穿一席大紅色長袍。鑲著金邊的袍子穿在此人身上顯得格外華貴。再看此人長相。古銅色的肌膚。濃濃的眉,炯炯有神的雙目透著凌厲的光芒。直挺的鼻子下是略薄的唇。無一不顯示出此人英俊無比的相貌。沒錯,此人正是冰晶聖地的正主陸勁風。而他的旁邊就是嘟著嘴的水心。

  「李長老,別來無恙?」陸勁風冷笑著走到李原面前。此時他又恢復成原來冰晶聖地主上的模樣。把跟在身後的水心看得直發愣。其變臉的工夫可見不一般。

  再看李原,乍見陸勁風的出現已是嚇得冷汗直流。

  在場之人基本都是沒見過陸勁風的。陸勁風向來行事古怪。也很少在江湖中出沒。因此見過他相貌的人極少。但這種有心散發出的氣勢是所有人都感受的到的。大半人都以猜出此人就是冰晶聖地的正主。

  說是遲那是快。只見澹台道人突然持劍刺向陸勁風。陸勁風單以右手回擊。每一招式都對著對方的弱點。澹台道人也開始全力以赴。使出澹台派絕學「空靈劍法「。

  以辰和玉鳳見狀也紛紛對準李夫人一家。而水心則是做了一件讓眾人傻眼的事……飛過去搶新娘子的蓋頭!!!水心想著就鬱悶無比。剛才從冰晶院出來的時候主上竟要自己去搶這新娘李寧兒的蓋頭。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急著要嫁人了呢。

  以辰和玉鳳的武功本就勝過李原和李夫人一籌。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將其二人制服命人帶了下去。而水心則是和李寧兒搶著那一頂紅蓋頭。樂此不疲。陸勁風以單掌對劍倒也游刃有餘。一百二十招過後,澹台道人眼見自己的武功不及陸勁風便朝「司徒煜「的方向吼到:「張庭雷,你還不快出手幫老夫一把?」眾人聞聲吃驚不已。這新郎官本人竟是暗月的第一殺手張庭雷而非司徒煜???陸勁風就趁澹台道人回頭之際以一招寒玉掌將其內力打散。玉鳳眼明手快地叫人來將澹台道人綁上。

  張庭雷聽見澹台道人叫自己的名字頓時氣憤難當。除去澹台道人,江湖上沒有任何人見過自己的真面目。如今不做任何掩示不過是為了更好的演這齣戲。本來只要這老頭子不說根本不會有人知道這假司徒煜就是他張庭雷。沒想到竟被澹台道人一語道出。

  「哼,當初說好只欠你三個條件。如今我都做到了。這恩情我也報完。此後各不相干。」說罷便向門外走去。陸勁風立即上前一步跟上。張庭雷當即站在原地不動。別懷疑。就是陸勁風的隔空點穴。之前和澹台道人那是沒時間去摧動內勁。要不才懶得和那老頭子費時間。

  「張公子即然來到我冰晶聖地,我這做主人的不好好款待一下也說不過去。你說對嗎?」一直還有所懷疑的人聽後都知道眼前這位就是冰晶聖地的正主陸勁風了。

  「陸聖主過謙了。張某還有事要辦。希望陸聖主不要為難在下。」(外界都是稱陸勁風為「陸聖主「。)

  「唉,張公子怎能如此曲解在下一片好心呢?」陸勁風可還記著那天晚上張庭雷要殺他的事呢。

  「請問陸聖主留張某在此到底有何用意?」

  「哎呀呀……張公子你看今日江湖各位好友都來我冰晶聖地參加婚禮。若是讓他們就這麼回去豈不是不好交待?」

  「那依陸聖主的意思是?」

  「不如……你嫁給我吧!!」此言一出,四座震驚。

  「我#%@$^$%@#$%^&*(*&「

  「如何?」

  「呵呵,陸聖主真會說笑。我怎麼可能嫁給你呢?」

  「我很正經的說啊。即然你不同意……那也無所謂。你不嫁我,那我娶你不就好了?」汗……這是什麼話∼

  「堂堂一方霸主陸勁風竟然會做出這等事。說出去不怕有損威名嗎?」

  「呵呵,親愛的你這麼快就開始關心我了麼?」

  「你……哼∼」

  「水心,別玩兒了。蓋頭拿來吧。」

  按理說以水心的功夫蓋頭早該搶到手了。只是一來水心不想傷了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人。二來李寧兒有心拖延時間。她在等司徒誠外援。可是現在她再也支持不住了。

  「呼∼呼∼主上,蓋頭。」水心搶過蓋頭送到陸勁風手中。這會兒累得直喘氣。

  「陸勁風你這個瘋子,枉我傾心戀慕你這麼多年。原來你竟是個喜歡男人的變態。你不得好死。放開我。」李寧兒此時像個潑婦般叫罵著。與之前相比簡直天差地別。被下令保護陸勁風的人緊緊抓住,毫無形象可言。

  「張公子,在下不客氣嘍。」說著便把右手拿著的蓋頭蓋在張庭雷的頭上。至於張庭雷殺人的目光和李寧兒的叫罵聲則是自動忽略。

  「陸勁風,你這混蛋!」張庭雷氣得直顫抖。

  「罵吧罵吧,打是情,罵是愛∼」

  陸勁風將張庭雷從身後環抱住。眾賓客見狀面部抽搐。陸勁風將張庭雷輕鬆抱到司儀對面放下。示意司儀可以開始了。司儀試著發聲。果然可以說話了。再不敢遲疑,比之前更加賣力地喊到:「一拜天地「。張庭雷因被點穴只能站著。話說回來,他此時即便能動也不可能拜。陸勁風給以辰遞了個眼神。以辰立即會意。走到張庭雷身後助他彎腰行禮。司儀見狀又朗聲道:「二拜高堂「。沒有高堂在,陸勁風就打算對祥麟一拜。沒想著是對著椅子。只當自己是拜上古神獸麒麟了。突然見椅子上出現一個熟悉的面孔。正笑呵呵地看著他。確是那個帶他到這個時代的白月上仙。不過好像別人都看不見。陸勁風也就樂得有個長輩讓他拜了。對方還是個上仙。張庭雷則被以辰按著不得不拜。而最後一聲「夫妻對拜「在陸勁風和張庭雷的兩頭對碰中結束……

  第八章

  「送……送送入洞房∼」司儀堅難地喊出這幾個字後直接暈了過去。這場婚禮帶給他的刺激太多。先是莫名其妙的被點穴。再來新郎變成了新娘。緊接著就是為兩個男人主婚。沒有一樣不挑戰他的心跳。

  陸勁風無奈地對司儀翻了個白眼。轉身面對賓客道:「各位,即然來到我冰晶聖地,不防嘗試下這裡的廚子手藝如何?在下就不多做陪了。請便。」說罷,用左手輕輕撫了下張庭雷的脖頸。張庭雷當即倒在陸勁風懷中。陸勁風向白月上仙使個眼色示意他和自己一起走。回頭又將張庭雷抱起步向內堂。這裡有以辰和玉鳳就足夠了。他留下也是多餘。

  內堂裡,陸勁風將昏睡中的張庭雷輕輕放在床上。為他蓋好被子。看著他的睡顏不知為什麼就是覺得心裡很平靜。

  「喲,還挺寶貝的嘛「

  「那是自然,他現在可是我老婆啦。不過話說回來。老頭兒,你怎麼會來這裡?」

  「怎地?不歡迎老頭子我來嗎?」

  「當然不是了,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會來這裡。而且還趕上那麼巧的時候。」

  「閒來無事,過來看看你這小子過得怎麼樣了。」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為了來看熱鬧的。這個無聊的老頭兒。

  「對了,老頭兒,你那裡有沒有一種名為』赤玉』的藥草啊?」上次那一腳他可沒忘。這會兒當然得要點兒補償。

  「你要用於何處?」

  「做解毒藥「

  「咦?有誰中毒了嗎?」

  「那倒不是,只是想做些留到日後以防萬一。」

  「呵,小子你想得可真夠長遠的。你可知這赤玉在人世間可是很難尋的?」

  「知道這世間難尋才問你啊。如果那麼容易得到誰還找你要?」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麼?」

  「我有說求你麼???」

  「……沒有……」

  「您上次送我的一腳我可是念念不忘啊……嘿嘿嘿……您老想不想試試啊?」陸勁風擺著超極賤的笑容威脅到!!!

  「那個……小子,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欠揍嗎?」

  「呵呵,有嗎?我怎麼不知道!」

  「呃……那什麼,就是赤玉哈,,,我會帶來的。會的會的。」呼……好可怕的笑容。反正福靈山上這種東西要多少有多少。拿就拿吧。

  「那先謝啦∼不送!」說罷,一手拉過白月上仙推向門外。

  「你這小子也太沒良心了吧?要完東西就趕人?」

  「不是我沒良心,而是你忘了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難不成你想留下來看活春宮?」

  「呃……還是免了吧∼」若陸勁風沒看錯,此時白月上仙的臉有點泛紅。

  「哇哈哈哈哈,好純情的上仙啊∼」

  「你這臭小子。吶,給你。收好。如果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吹此玉簫。介時我自然會出現助你。」

  白月上仙將一隻玉蕭放於陸勁風手中。此簫通體發白。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所製。只是這簫只有四個孔……陸勁風有些無奈地看著眼前的東西。

  「老頭兒,你要以簫做我的新婚賀禮我是沒意見的。但這四個孔的怎麼吹?就算我不會吹我也可以找別人吹給我聽啊……你好歹給我個成品吧。這半殘的讓我怎麼拿出手?……」他怕將此物一拿出來會先被對方爆踹一頓。當然,前提是如果這個人有那種膽量的話……

  「什麼半殘的?這可是上古神器你懂不懂?若非此物自有靈識,言明要我將它送於你。為你尋找第三個緣定之人,我才不肯割愛呢。而且如果找到那個人,他自會吹出繞樑三日之曲∼」

  「什麼第三個緣定之人?」

  「天機不可洩漏。到時你自然會知道。走了「說完便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走了。

  「喂……!!」陸勁風還想再問些什麼,可是這屋裡哪還有白月上仙的影子了?

  陸勁風拿著玉簫走到床邊。看著張庭雷寧靜的臉。此時張庭雷的表情一點也不像清醒時那般冰冷。反倒像是個孩子一樣純真。

  「呵「……自己這是做什麼呢。娶了個見了兩次面的男人。都不知道自己對他是什麼感覺。只覺得看第一眼的時候就對他感興趣了。真有點荒唐。陸勁風用食指輕輕滑過張庭雷的眉,鼻子,唇……

  「嗯∼」睡夢中的張庭雷可能感覺到外界的騷擾,緩緩扭動身子換了個方向繼續昏睡。

  「雖然我也不清楚對你是什麼樣的感情。可是現在說這些也晚了哦∼你已經是我老婆了。」陸勁風合衣躺上床,從身後抱住張庭雷陪他一起夢周公去了。

  大廳內

  「二位閣主,老夫家裡還有事。先走一步了。」說話的人是一個年約五旬,身體看上去偏胖卻頗為硬朗的人。此人名為方浩。在商界可是很有影響力的一位。想來應該是和司徒誠有生意上的來往才會出現在這次的婚禮上。

  「方老前輩客氣了。請「玉鳳恭敬地回到。他本人對方家還是很敬佩的。世人都說富不過三代。可這方家世代經商已六代有餘。至今仍是領頭羊。

  「二位閣主,我們也不多留了。告辭「

  「我們也是「

  「在下也告辭了,二位請留步「……

  「各位慢走「

  部分打算要留下的人聽聞這些人先行離開也不好意思再繼續呆下去。所以最後剩下的都是些混吃的主。被留下招呼客人的以辰和玉鳳眼見來參加婚禮的人都紛紛散去。他們倒也樂得清閒。玉鳳轉身對身後的於環和許飛到:「於長老,許長老。這裡就交給你們吧。我和以辰要去審問犯人了。」

  「好的,兩位閣主請放心。這裡交給我們二人就可以了。」雖然兩位老者年長以辰和玉鳳許多。可在冰晶聖地,職位高低分得很清楚。不管輩分有多高,只要這個人職位低,那就要聽令於上頭。

  「如此,那便有勞二位長老了「玉鳳語罷,拉著以辰的手直直向地牢走去。此舉帶給兩個長老的震撼可想而知。但回想之前自己家主上和江湖中的第一殺手拜堂。此二人的行為倒也沒有多難以接受了。

  以辰跟在玉鳳身後,被拉著的手沒有抽回來。他只是用很深情的目光看著玉鳳。只是一心向前走的玉鳳並不知道罷了。其實能被玉鳳這樣在大廳廣眾之下牽著手是以辰平日裡想都不敢想的事。真希望一輩子就這樣了。而玉鳳也絲毫沒有發覺此舉有何不妥。

  越往前走越覺得不對勁。平時通往地牢的路上都站著不少守衛的。可如今一個也見不到。玉鳳和以辰立即施展輕功飛向地牢。只見地牢門外遍佈屍體。

  「糟糕!」玉鳳和以辰衝進牢房。果然,澹台道人跑了。好在司徒誠和李原一家還在。並非這四人不想跑。而是這些人功夫根本沒法和澹台道人比。澹台道人在之前雖被陸勁風將內力打散。但內力這種東西隨著時間就可以慢慢恢復了。對於這等修為的人來說內力只要恢復兩層,一根繩子可以輕鬆震開。根本不在話下。問題也出在此,陸勁風沒有封住澹台道人的穴道……

  司徒誠和李原一家分別被關在兩間房內。司徒誠讓暗衛打得早已不省人事。李原一家則是因為不停地叫罵而被封了啞穴。此刻也只能用警惕的目光看著柯以辰和胡玉鳳。

  柯以辰搬了張椅子在李原一家面前坐下。胡玉鳳則是出去找些人手過來收拾這裡的殘局。

  「李長老,相信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如果你肯合作點大家都輕鬆。」柯以辰的手段李原確實是知道的。他從不對犯人用刑。可是……比如說吧,他會將犯人扒光衣服拉出去轉一圈……又或者將犯人和豬關在一個籠子裡……當然,這些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的。這比受刑更痛苦。江湖人把面子看得那麼重。如此一來根本就沒法再在江湖上立足。

  「哼,說與不說還不都是一樣死。我為什麼要合作?」他可從沒想過觸犯主上以後還可以活命。

  「這次可不一定哦。如果你肯老實交待,主上很有可能放過你們的。」以辰說的是事實。以他至今的觀察,現在的主上的確很有可能放過這些人……至少不會要他們的命。

[ 本帖最後由 leungmon 於 2009-9-22 21:5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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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敢問辰閣主,你憑什麼認為陸勁風那小兒會放過我們?」李原還是不能相信,那麼冷血的一個人怎麼可能……

  「刷「地一聲,只見李原的臉上多出個血口子。

  「李原,如果你膽敢再對主上不敬。我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知……我將你的女兒廢去武功後賣到窯子裡如何?」

  「你……你別太過分!」李原聽到以辰的說法頓時氣得青筋暴跳。

  「怎麼……想清楚了嗎?」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只希望你能放過寧兒一條生路「是了,他還要顧及到他的女兒。李原和他的夫人在這次行動的時候就想過可能會是這樣的結果。計劃總是沒有變化快。就連司徒煜是江湖第一殺手假扮的事他也是在今日才知道。可是寧兒還年輕。她有野心一如她的娘一樣。她以後要走的路還很長。其實,如果李原能將事情看得更清楚一些也許就不是今日這樣了。李寧兒雖然是有些小聰明。可也分和誰比。一隻狐狸在和兔子比的時候自然是強者。可如果和一隻老虎比那就沒的比了。

  當玉鳳再回到地牢的時候以辰這邊幾乎把所有能知道的都問出來了。

  「玉鳳,你回來了。正好,我要去見主上。一起去吧「

  「嗯,問得怎麼樣了?」

  「柯以辰出手自是馬到成功了「

  「呵,你呀。不過澹台道人逃脫的事還沒和主上稟明呢。你怎麼就一點也不緊張?」

  「緊張也沒用啊。沒將他看好是我的失誤。該來的總會來。而且我總覺得主上不會怪罪我們。」

  「算了,一會兒自然知曉。」

  「恩「

  以辰和玉鳳到冰晶院的時候某陸姓小攻還在睡覺。因此屋裡靜悄悄。以辰和玉鳳也不敢隨便闖進去。敲了兩次門沒人應聲也只好在外面等。沒過多久,水心就端著晚膳走了過來。

  「咦?玉鳳,以辰你們站在這裡幹嗎?怎麼不進去?」水心好奇地問到。

  「水心,不管怎麼樣今日主上算是大婚吧……我們總還是要注意些的……」玉鳳提點到。

  「呃……也對哦,那你們說以後我們應該怎麼稱呼主上的妻子啊?」

  「應該是叫夫人吧∼」以辰很小聲地說到,他也不能確定。如果是女主人理應是這樣叫的。可對

  方是個男的……

  玉鳳對以辰的說法沒表示反對。只是別有意味地笑了笑。他知道,如果有人敢這麼叫,那那個人準倒霉。叫第一殺手為「夫人「???活膩了吧。

  陸勁風難得的睡了個好覺。不知是因為旁邊有人陪著的原故還是其它。總之是一覺醒來精神氣爽啊∼其實剛才有人敲門時他就已經醒了。只是有點捨不得起來。沒想到正好聽到門外三個人的對話。好奇之下一直聽了下去。剛聽到水心提問的部份就沒聲了。於是陸勁風走下床坐到桌邊出聲到:「進來吧「以辰三人這才進去。

  「主上,晚膳時間到了。」水心把幾樣可口的小菜和兩碗米飯還有一壺茶水擺上桌。

  「水心,我睡了多久?」

  「回主上,您睡了四個時辰了「

  「咦?這麼久啊……」說罷,左手端起茶壺倒了杯茶慢慢飲著。現在是正是春末,睡醒了起來就覺著有些口乾了。

  「主上,澹台道人跑了。」玉鳳插了一句,他想把這件事攬在自己身上。不希望以辰受罰。

  「這事不急,待明日在說,他會跑是我意料中的事。」陸勁風淡淡地回到。玉鳳這才鬆了一口氣。

  「主上,請問夫人什麼時候能醒來?

  「噗……咳咳咳,那個……水心,誰讓你叫他夫人的???」水心見茶杯見底了提起茶壺便要再蓄上。

  「咚「一聲……水心沒回答問題而是直直倒地。到底是沒逃過這劫。

  「啊,完了完了∼我忘記洗手了「

  玉鳳聽聞臉部抽搐,而以辰則是好奇地問到:「主上,水心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呵呵。都是玉鳳的藥太厲害了。」以辰狐疑地看了看玉鳳,見玉鳳不說他也就沒問。

  「算了,反正早晚都要醒的。」陸勁風拿出夢迴倒了一點,在水心的手上抹了抹。然後慢慢走到床邊。陸勁風抬起手,但並沒有在張庭雷的身上用夢迴而是轉頭看向玉鳳問到:「玉鳳,如果我現在給他服百解會怎麼樣?」

  「回主上,迷藥的藥性會解除,百解也可以正常發揮效用。」

  「也就是說解了毒後同時也百毒不侵了是吧?」

  「是的主上。難道您是想?……」

  「嗯,反正當初你也是做來送給我和我的妻子不是麼?」陸勁風沒有半點不捨的將另一顆百解拿了出來送進張庭雷嘴裡。玉鳳聽陸勁風如此說便沒再接下去。

  「好了,以辰你去幫我拿盆水來。我要洗手。」

  「是「

  此時,水心漸漸醒來。

  「唔,頭好痛。我怎麼了?」水心抱著頭四處望望。見大家都還在。慢慢站了起來。

  「你不小心沾到迷藥了。主上剛幫你解掉。」玉鳳好心為她解答。

  「啊?哦∼多謝主上「

  正好以辰端過一盆水和毛巾走進來。陸勁風沒有理會水心的答謝反倒是邊洗著手邊注意著張庭雷的情況。明明水心都已經醒了可是張庭雷卻一直沒醒。

  「玉鳳,他怎麼還不醒?」陸勁風自己都不知道他此刻的語氣是帶著些焦慮的。

  「主上,夢迴是針對入夢的解藥,自然見效快,可這百解是解百毒的,並不是針對某一種藥物。百解進入人體後不會像其它藥物一樣被吸收,而是一直保持著原來的形態。它會在人的體內慢慢吸收並化解毒性。所以時間可能會長一點。不過也快了。請主上放心「

  「嗯,對了玉鳳,過些日子我會再弄些赤玉這種藥材。到時你多制些百解出來。你和以辰還有水心和影信都服下。我不希望我身邊的人出事。」

  「……是,主上「雖然玉鳳真的很想知道像赤玉這麼神奇的藥材主上是如何得來。但他更多的還是感動。之前制那兩顆百解所用的赤玉是冰晶聖地高價收來的。而所賣之人則是因為當年對一位福靈山的修真者有恩。那修真者才贈於一株。故,此藥材確實金貴無比。可陸勁風卻說得如此輕鬆。

  就如玉鳳所言,張庭雷沒過多久也醒來。他發現自己能動了便摸摸自己的胸前。這是他的習慣。可是這次他意外地發現胸前什麼都沒有,轉頭便對陸勁風道:「陸聖主,請問我的玉珮在哪裡?」張庭雷此時言語間夾雜著一絲危險。玉珮是張庭雷從小一直帶著的。也是他娘留給他唯一的一樣東西。如果說他這輩子擁有過什麼,那除了他自己的生命以外就是這塊玉珮了。

  「哦,你是說這個麼?」陸勁風在自己胸前掏出一塊玉珮。此刻這玉珮正掛在他的脖子上。

  「怎麼會掛在你身上的?快把它還給我。」

  「親愛的雷,這可是定情信物。拿了我自然不會再還你。我的可是都給你了哦。」陸勁風絲毫不在意有人旁聽。對著張庭雷親暱地叫著。

  「你給我什麼了?還有,別叫得那麼噁心。」對著這個無賴般的冰晶聖地主人,張庭雷的冰冷總是派不上用場。

  「咦?難道你身體上沒感覺麼?」(露:思想不CJ滴朋友們請回神啦∼8素你們想滴那樣哦∼)

  「哪有……什麼感覺「後四個字聲音非常非常小。因為張庭雷震驚地發現他不但全身都輕鬆了而且還憑空多出二十年的功力。

  「呵呵。發覺了嗎?所以,玉珮我是不會還你的。好了,餓不餓?快過來吃飯吧。」陸勁風轉過身對其他三個人也道:「吃飯∼」

  陸勁風在昨晚就發現了,百解不但能解百毒。而且還能強身健體。最主要的是他服用後增加了一甲子的功力。這也是今日他在大廳內能輕而易舉地對付澹台道人的原因。但他不知道的是,張庭雷增加的是二十年並非一甲子。而玉鳳雖是製藥人,但他畢竟沒有自己服用過。雖然能從一些對小動物的實驗上知道此藥無害,可其它的一些效果他就無從得知了……

  第十章

  「砰「的一聲,房間裡突然多出來個人。來人正是影信。滿身灰塵不說,頭上還直冒汗。

  「呼∼呼∼晚膳結束了嗎?」不會吧……他可是飛奔過來的啊。

  其實這是個非常簡單的問題。可是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回答他。不為別的,只因為大家著實不理解影信為什麼這麼緊張這頓飯……如果是昨天那還情有可原……

  回到五分鐘前,冰晶聖地外圍十里

  影信:「夜尋,今日初幾了?」(夜尋為暗衛之一,同時也是影信的手下。)

  夜尋:「頭兒,今日應該是十五了「

  影信:「啊啊啊啊啊啊……糟了「然後轉眼人就不見了。所以他沒聽見夜尋接下來的話

  夜尋:「哎呀不對,今天是十六!」-_-|||

  最後還是陸勁風先反應過來……」還沒呢,怎麼了?」

  「呼,還好還好。我還以為趕不上了呢。可是為什麼只有兩碗飯??」害他以為大家都要吃完了。

  「是啊,水心∼為什麼只有兩碗飯?你們的呢?」陸勁風也問到。

  「回主上,以後有夫人陪您用膳了我們就……」

  「啊!對哦∼恭喜主上大婚,願主上與夫人永結同心,齊首白眉。」影信笑嘻嘻地補充到。他今天要去外面解決那些司徒山莊來的暗敵。所以錯過了主上大婚。心裡覺得很可惜。

  「……?!」張庭雷聽聞水心和影信對自己的稱呼滿臉黑線……|||

  「水心,回答我你暈倒前我問你的問題,誰讓你叫他夫人的?」陸勁風好笑地問到。

  「咦?主上的妻子不叫夫人那應該叫什麼?」水心理直氣壯,以辰明明就是這麼說的嘛。

  「這……還是叫公子吧「汗,他也想不出來了。

  「你們當我是死的麼?」張庭雷氣得臉忽白忽紅。陸勁風這人,不經他同意拿走他的玉珮不說,現在竟然無視他的存在……還討論起對他的稱呼……簡直……簡直不可原諒。

  「啊,對不起哦雷。」陸勁風站起身走到床邊,打算將張庭雷抱下床……他這會兒全然沒去想張庭雷是江湖第一殺手的事實。人家可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啊。所以其結果就是……

  「唉喲∼」陸勁風一屁股坐在地上!

  「主上!」以辰,玉鳳,水心,影信同時叫到。紛紛跑過去要扶陸勁風。其實也是陸勁風有心這樣。如果他想不摔到的話以他的修為他還是可以輕鬆避免的。

  「你!」張庭雷自然也知道。他不過是推了一下,怎麼可能就這麼容易捽倒。分明就是故意的。這個無賴!!!

  「哈,哈哈∼沒事沒事,你們別緊張。」說罷,陸勁風自行起身拍拍身上的衣服。

  玉鳳有點無奈地看著這個主人。怎麼中毒醒來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明明人還是那個人。要不是他從不信鬼神之說,他定會以為陸勁風鬼上身了。如果讓玉鳳知道他猜的也算對了一半兒不知道他會是什麼表情……

  「陸聖主,請問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我離開?」張庭雷皺著眉問到。若不是他自知打不贏陸勁風,此刻他早已經不在這裡了。之前在大廳裡他就清楚的知道他根本不是陸勁風的對手。雖說現在因為陸勁風的「定情信物「憑空多了二十年的功力。但他還是沒把握。

  「雷,為什麼要離開呢?我們可是正式拜過堂的。很多人可以作證啊。留在這裡不好嗎?」陸勁風也不明白為什麼,就是想把張庭雷留在身邊。特別是從剛才張庭雷醒來後。這種想法非常強烈。

  「就是說咩,我們主上人這麼好。你能留在這裡是你的福氣。別人想留還不能呢。」水心幫腔到,她就不明白了。主上在江湖裡的地位這麼高,再加上長得又英俊。而且武功又如此高強。自從中毒醒來後連人都變得比之前溫柔多了。眼前的這位新夫的怎麼就這麼不識貨呢?

  「哼,一群瘋子。」張庭雷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他可沒忘記剛才就是這個女人先叫他「夫人「的。可是自己又真的好奇怪。為什麼對陸勁風的說法有了絲動搖呢……

  「雷,如果你執意要走……那我也只能說對不起了「陸勁風以閃電般地速度在張庭雷的身上點了幾處。此舉封住了張庭雷八成的功力。張庭雷現在比普通人強不到哪去。這種點穴方式也是出自冰晶心法。因此解的時候也要由冰晶心法做輔助。說白了就是全天下除了他陸勁風一人誰也解不開。周圍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張庭雷的憤怒可想而知。氣得直發抖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陸勁風也不再理會張庭雷責怪的眼神竟自吩咐水心道:「以後大家還是在這裡一起用膳。去準備一下吧「

  雷,不要怪我。我只是不想再失去……

  水心也知道這時候還是出去的好。於是領命退下了。她怕在這裡久了會被凍死。廚房可是比這裡暖和多了。而相比之下以辰他們三人就沒這麼幸運了。不過還好,在他們凍僵之前陸勁風又開口道:「影信,司徒誠怎麼樣了?」

  「回主上,司徒誠在被我們發現以後欲逃跑,因此和暗衛們交上手。我命人送他去地牢的是候他已經昏過去了。」

  「這樣不行,我留著他的命有用。影信,你去找人把他身上的傷處理一下。記住,要多找幾個好手看緊些。司徒誠這人太狡猾。」

  「是,主上「影信像來時一樣飛奔出去。他也終於可以脫離這個冰窖了。

  陸勁風看著影信出去的身影,突然想到了遠。以前他是不是也想這樣逃離自己呢?雖然情況不太一樣……陸勁風望著門外沉思。以辰和玉鳳見狀也不敢打擾。張庭雷卻是被這個身影吸去所有的目光。他不能理解,為什麼像陸勁風這樣的人也會有如此落莫的背影。他從小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年紀輕輕就當上冰晶聖地的主人。逝去的雙親也對他疼愛有加。難道這些傳言都是假的不成?然,張庭雷哪裡能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其實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呢……張庭雷看著陸勁風的眼神漸漸變得柔和。甚至帶了些憐惜。可是大家都錯過了。不然一定會感動到無體投地啊……

  「玉鳳,花堪折時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陸勁風依舊望著門外沒有回頭。玉鳳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這樣說玉鳳聽得懂。以辰對玉鳳的感情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來。玉鳳也分明對以辰有感覺。只是從小以來所堅持的原則讓他不能接受。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他早晚有一天會後悔。畢竟他對以辰不是像遠對自己一樣全無感覺。

  玉鳳聽聞陸勁風所言渾身一震。或許他有些明白主上為何會偶爾出現那種看破一切的神情了。應該是所求不得吧……可是他不記得主上有喜歡過什麼人啊……玉鳳看向以辰。以辰還是一臉的迷惑不解。這是他常有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以辰在他看起來特別可愛。於是,玉鳳淡淡地笑了。是啊,他何苦被那些看不到的世俗觀念所束縛呢。

  「多謝主上提點,玉鳳感激不盡「

  「呵呵,很好∼」陸勁風打心底裡為他們二人高興。

  「主上,請允許屬下和以辰離開片刻。」

  「去吧「陸勁風也能理解玉鳳此時的心情。

  玉鳳拉起以辰走向自己的鳳閣。他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原來放開一切感受愛是如此幸福的事情。可他卻不知道被他拉著的以辰表情似在哭。

  第二次了呢,玉鳳這樣拉著自己已經是第二次了。如果他察覺到了自己的舉動那還會像現在這樣嗎?真是短暫的快樂啊……

  冰晶院和鳳閣本就是鄰近的。沒多久玉鳳和以辰就到了鳳閣。玉鳳一路上什麼也沒說。這會兒拉起以辰就進了自己的內室。以辰還不明白玉鳳的用意。只見玉鳳反手將門關上。

  「唔!!!」在以辰還沒反應過來之即,玉鳳一手摟住以辰的背一手固定以辰的腦後,來個結結實實吻。就像分開很久的戀人一般。以辰被玉鳳的舉動嚇一跳。眼睛睜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辰,乖。把眼睛閉上「

  以辰被玉鳳溫柔的聲音所動,慢慢地閉上眼睛。玉鳳再度吻了上去。以辰的臉頰上一滴晶瑩的淚滑落。行成一幅唯美的畫面。

  這個吻漫長得像是過了一世紀卻讓人不想停歇。

  「辰,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玉鳳帶著歉意說到。

  「鳳……你……是真的麼?」是真的明白了他對他的愛嗎?是真的可以接受他對他的愛嗎?是……真的麼?

  「傻瓜,當然是真的。不信你摸摸看∼」玉鳳執起以辰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讓他感受他的溫度。以辰再也忍不住地抱著玉鳳痛哭出聲。他以為他對玉鳳的愛這輩子都不會有結果。

  冰晶院內,玉鳳和以辰出去後陸勁風沒有出聲。依舊對著門外望。

  張庭雷不喜歡看到陸勁風那麼落漠的背影,於是出聲道:「別人的事情看得那麼透徹為何自己的事卻放不開呢?」

  陸勁風聞言先是一頓。他從沒想過自己的內心世界會被這個見了兩次面的人一眼看盡。

  「呵,是啊∼雷的說法真是一針見血。那你能告訴我,到底什麼是愛嗎?」

  「愛……應該是一個靈魂對另一個靈魂的執著吧。」張庭雷不確定地回到。

  「一個靈魂對另一個靈魂的執著啊……雷說得很對呢「陸勁風笑瞇瞇地想,他是不是撿到個寶啊?

  「其實,太過於執著也不是好事……人,需放開時當放開。如果太執意於一件事或某個人那不是太累了麼?」

  張庭雷說完後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裡出問題了。竟然會和這人說這麼多。

  「那個……雷,能讓我抱抱你嗎?」

  「……好「……

  第十一章

  陸勁風將張庭雷抱了很久。久到水心的飯菜準備完了。影信把司徒誠的事解決完了。玉鳳和以辰也從鳳閣回來了……可是陸勁風仍舊沒有放手,張庭雷也不曾將他推開。

  「謝謝「……陸勁風慢慢把頭抬起,對著張庭雷露出一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他想……他現在可以告別過去了∼將過去的一切埋在記憶的最深處然後,開始新生……

  「不客氣「張庭雷有種想把自己舌頭咬掉的衝動……為什麼話到嘴邊總是變樣呢!明明不想說這些的∼

  當陸勁風和張庭雷走到廳內的時候水心已經把一切準備好只等他們出來了。張庭雷有片刻的停頓。眼睛有點濕。他不知道有多少年是一個人在生活。也許從家裡人被暗殺,所有人離開他之後就一直如此吧……

  陸勁風把一切看在眼裡。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可他一樣可以理解。電視和小說裡不是都這麼說的麼。殺手都是形單影隻的。雖然現在從理上講他們儼然是一對夫妻。可若真說起來這種感覺倒像是兩個內心脆弱的幼獸在互相舔傷口。

  「主上,夫……公子。請用膳吧「水心還想叫夫人。被張庭雷一個眼神嚇回去了。好冰的眼神!

  「水心,為什麼把飯菜都擺在這裡了?」

  「回主上,當日您尚未全愈,行動多少有些不便。所以屬下就將膳食都拿到內室了。現在主上您完全康復了,屬下就把晚膳都擺在廳內。這裡的地方要比內室裡大一些。而且現在主上成婚了。屬下們也不便再入內室。」哎呀,難得水心說這麼多話呢。

  「嗯,做得很好。好了,大家都坐下吧。」自家主人發令了,大家自然是都坐下。可是張庭雷還是直愣愣地站著。

  「雷,你也坐啊。怎麼了?」陸勁風抬頭問到。

  「你們……一直都是這樣的麼?」迷惑,詫異,不解等各種各樣的表情在張庭雷臉上出現。

  「嗯?什麼一直都是這樣?」

  「一直都是這樣……像一家人一樣麼?」

  「也不是,只是半個月前才開始這樣的。怎麼,雷不喜歡這樣嗎?」

  「不……不是「他只是很意外而已。沒想過冰晶聖地的主上會是個如此和善的人。和他理解的有太大的差別了。

  「快坐著,大家開動嘍∼」

  陸勁風拉過張庭雷坐在自己身邊。所有人都開始吃飯一如平日一樣。這樣和諧的一幕讓張庭雷感動,更有點想哭。很奇怪的有一種像和親人在一起般的感覺。讓人溫暖。

  影信吃飯時時不時地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發現大家都很自然的在吃著。好像只有自己一個人在緊張。著實不解。

  「主上,那個……以後我們不用遵守初一十五的規則了嗎?」自從陸勁風「變了「以後,影信原本在這個年紀該有的純真慢慢體現出來了。說話時不會再有著懼怕。陸勁風也挺喜歡這個變化的。

  「遵守啊。怎麼了?」

  「可是大家為什麼都……呃,不太緊張啊?」難道不擔心要下廚房嗎??

  「為什麼要緊張?影信,今日是十六不是十五!」水心好意提醒到。

  「啪「的一聲,影信手中的筷子被折斷。影信內心狂飆中……

  周圍一陣靜默過後,大家爆笑出聲

  「哦喲,你這傢伙。我就說你今天吃飯怎麼時快時慢的。原來是這樣咩。」水心

  「呵呵,怪不得之前一幅大難臨頭的樣子「以辰

  「影信,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認為今天是十五麼?」玉鳳。如果他沒記錯影信從來不記日子的吧。除非有必要。一定是這次倒霉,讓哪個下屬坑了。雖說也許那個下屬不是有心的。

  「哈哈哈哈哈,你這笨蛋。」陸勁風

  沒過多久,全冰晶聖地的人都聽見一句憤怒的吼聲「夜尋,我要殺了你!!!∼」

  這時,還在聖地外執行任務的夜尋突然覺得漫天的烏鴉從他頭頂飛過∼」嘎∼嘎∼」叫聲很是嘹亮,好像是要向他傳遞什麼信息一樣。

  陸勁風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看到張庭雷好奇的樣子便對他解釋道:「我們在坐的人之間有個初一十五的約定。每月的這日裡,只要在冰晶聖地的人都要來一起吃飯。如果在過程中誰最快吃完誰就要在次日幫水心做晚膳。而最慢吃完的那個就要幫水心做次日的早膳。怎麼樣?不錯吧?我想的主意哦∼」陸勁風有點討好似地說著。可張庭雷聽聞後臉部有點抽搐。他真的懷疑這人是不是冒牌貨啊……

  「無聊!」

  「唉呀,雷你怎麼這麼說呢。以後你可是也要和我們一樣參加這個初一十五遊戲的哦「是了,對大家來說這兩日是災難日。而對他陸勁風來說這日就是大好的遊戲日啊∼

  「不要!」

  「要嘛要嘛……」陸大聖主無限耍賤中……一點也不理解他的屬下們正雞皮疙瘩滿地飛。

  「去死!」張庭雷最終還是受不了地出了一拳。

  「啊!!」陸勁風即刻成了國寶一枚。因為張庭雷現在只兩成功力。再加上他根本沒有用力。所以只是很淡的一個圈圈哦,真的很淡。

  玉鳳這四人看著眼前的一切,雖然主上被打他們看著不幫忙是不對的。可素……看主上很寵溺公子的樣子……對,在他們看來就是寵溺。所以。還是算了……

  「嗚嗚嗚嗚嗚嗚,雷你欺負為夫的。」

  一頓飯就這樣在眾冰晶聖地高層領導人的歡聲笑語中度過……

  第十二章

  所謂十五的月亮十六圓,陸勁風和張庭雷的大婚就是在這麼個月圓之日。雖不是有心安排卻也頗有點浪漫的意味。可惜,此二人現在的狀況是一個不知何為浪漫,一個不知如何浪漫……

  兩人有點尷尬地各坐一邊。其實陸勁風很想享受這樣的月圓之夜帶來的情調。可他現下有點不知所措。張庭雷則是本著即來之則安之的想法。橫豎自己是打不過陸勁風的。倒不如看看他到底什麼意思。應該不是玩兒真的吧?他位高權重,長得又這麼英俊。要什麼樣的姑娘沒有,非要娶個生不出孩子的男人做什麼?這樣想著。他竟隱隱匿覺得有種鬱悶的感覺。(露:那素因為你8知道你家老爺子是個喜歡男銀滴龍陽雷:媽,你為什麼不早讓我知道?露:切,早讓你知道你會這麼容易嫁給他麼?雷拿起一枚暗氣吼:你這後媽!露迅速逃竄,以免小命不保∼)

  「雷……我們……那個……」陸勁風慢吞吞地說到。他有點緊張,雖然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可是從沒真槍實彈來過啊……

  「陸聖主,記得之前見過你身上有支白色的簫。能讓在下看看麼?」張庭雷立即出聲轉移話題。但從比平時更高的聲音裡不難聽出他此時也挺緊張的。

  「啊?簫啊。當然可以「說罷,陸勁風將身上的玉簫拿下來遞到張庭雷手裡。

  「這支簫為什麼只有四個孔?」張庭雷本來還想著接下來要說什麼呢。這怪簫正好給了個理由∼

  「我也不清楚,是一個朋友送的。他說若遇到有緣人自會吹出繞樑三日之音。還有,雷你不要再叫我陸聖主了。太見外了。叫我勁風,或者風也可以。當然,你要是叫我夫君或者……」

  「那我可以試試這支簫嗎?」為免陸勁風說出更可怕的答案張庭雷還是選擇裝沒聽見。

  「好啊。」陸勁風也挺好奇張庭雷到底是不是那個有緣人。

  「嘟∼嘟∼」期盼的仙樂沒有響起,反倒是讓兩人聽到即不是簫聲也不是其它樂器的聲響。陸勁風倒覺得這有點像打電話時占線的聲音……

  「唉,算了。不要吹了。一定是那老頭子誆我的。什麼繞樑三日之音,聽他胡扯。」陸勁風看到張庭雷有點窘迫的臉出聲安慰到。此時二人的心裡皆有點小小的失望之感閃過。

  「老頭子我胡扯麼?」

  「呵!」一個抽氣聲∼張庭雷震驚一如陸勁風第一次遇見白月上仙時一般。這個人竟然憑空出現……

  「唉……老頭兒,你怎麼又來了?」陸勁風一臉苦瓜相。他知道雷也看到了。這老頭兒就不會找點好時候麼?這會兒他和雷的氣氛剛緩和一些。他的洞房花燭夜啊……別人的四大喜裡有洞房花燭夜。他覺得他的洞房花燭夜應該歸類到他的四大悲裡。

  「我是聽到簫聲才來的啊。不是你吹的麼?」

  「……不是!是雷吹的「陸勁風手指向張庭雷說到。

  「反正我聽到神漓的聲音就來啦。你們現在是夫妻。在關係上有了牽連,所以他也能吹出聲來。」

  「』神漓』?這支簫的名字嗎?」陸勁風怕張庭雷對「夫妻「二字過敏。趕緊提出問題。其實,張庭雷根本沒在意。他現在只是好奇這位白髮童臉的人是誰。

  「對,它就叫』神漓』。我上次沒告訴你嗎?」

  「哪有?!」

  「沒有就沒有吧,這次說也一樣。」別說,這說話的感覺還真和陸勁風很像。

  「你這見忘的老頭子「陸勁風翻著白眼鄙視到。

  白月上仙也不理他,轉過身對著張庭雷:「來,孩子,叫聲師父傅聽聽∼」

  「師父「張庭雷很自然的就叫了出來。也許在內心底,他一直希望自己能有個這樣的師父吧。和藹可親,而不是像那個惡魔一樣的……

  「乖,比有些小子強多了。」

  「你這臭老頭,別沒事兒老佔便宜。想讓我叫你師父沒門兒!」

  「我有讓你叫嗎?只要我把你的老婆收做徒弟。名義上我也就是你』師父』「白月上仙氣人的工夫也不比某人差。

  「孩子,你是叫張庭雷嗎?」

  「是的,師父「

  「吶,這個,當師父送給你的見面禮了。」白月上仙拿出一本書。談不上破舊卻也不是很新。上面蒼勁有力的「冰釋「兩個大字映入眼中。

  「師父,這……」

  「哦,這也是一本上層的心法書。雖比不上』冰晶心法』可也相差不遠了。」

  「多謝師父「

  「不謝,你慢慢看吧。小子,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說罷,拉起盯著冰釋的陸勁風走到廳裡。

  「有什麼事非要出來說?在這裡和內室不都一樣,在這裡說難道雷就聽不見了麼?就這麼點距離!」

  「結界你懂不懂?我白月上仙不想讓別人聽到的聲音怎麼可能有人聽到?」白月上仙有些氣呼呼的說到。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他是個上仙呀。緊次於大神的上仙。

  「說吧,到底什麼事?」陸勁風不理他那套。

  「赤玉,之前你不是說要的嗎?這就是「白月上仙拿出一大……籮筐???

  「老頭兒,我知道你們福靈山上這東西多。不過我真沒想到你這麼慷慨呀……」汗……至少有幾十株了。

  「切,這不是重點好不好?我是想和你說這赤玉的奇妙之處「

  「嗯?它除了當藥材還有什麼特別的嗎?」

  「你也看到吧,赤玉一株只有兩片葉,可是這兩片葉其實是分雌雄的。稍大的那一片是雄葉,稍小的那一片是雌葉。你難道不是選了那顆大的藥丸來吃嗎?那就是雄葉所制的。這兩片葉子惺惺相惜。若其中有一片沒有了。另一片也會在兩年後凋零。你吃了赤玉煉出來的藥應該知道此藥在體內是不會消失的。不過……如果分開兩年以上……那服用的兩人同會死亡。不止這樣,服用赤玉所練之藥的兩人如果對彼此稍有感覺那便會死心塌地的愛上對方。前題是,服了雄葉藥的人親手將雌葉藥送進對方口中。但如果一點感覺也沒就不會有影響。不過如我之前所說,分開兩年以上那就要一起死。所以以後你用藥一定要慎重。」

  陸勁風聽得一愣一愣的,但他很快回過神來。而且他非常慶幸兩件事。那就是當時他選百解的時候選的是大的那顆……不然他豈不是要雌服於張庭雷身下?汗!!!還有就是雷應該也是對他有感覺的。不然不會在他做的那麼過分後還能不發火還留下來。

  「對了,赤玉吃多了也不會有事的。所以你以後不用擔心如果娶三妻四妾的話會出什麼問題。雌雄之分也只以第一次為準。不管你以後吃的是雌的雄的都沒差。」

  「好麻煩吶……我本來還想給以辰他們四人都吃呢。可這樣看來以辰和玉鳳是可以了。但水心和影信怎麼辦?」

  「哎呀你怎麼這麼笨吶。讓他們兩人各吃各的不就好了。」

  「對呀……不過,這樣就沒有意思啦。」

  「怎地,你有更好的辦法?」

  「沒有∼」

  「那不結了。不和你多說了。我剛才送給你老婆的禮物可是另有妙處的。快去一起看吧∼」說罷,又和以前一樣沒等陸勁風開口就沒影了。

  內室裡,張庭雷正坐在床上拿著冰釋翻看著。的確是本上層的內功心法。他正打算從明日起開始練習,不過在好奇心驅使之下還是和很多看書的人一樣提前翻到了最後一頁。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只見是一幅男男春宮圖。翻過最後一頁。果然,「龍陽十八式「五個字赫然映入眼簾。張庭雷的臉紅得像要燒著了一樣。陸勁風進內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讓他亂心癢一把的畫面。張庭雷見陸勁風進來飛快的把冰釋放到一邊。陸勁風慢步走過去輕撫張庭雷的臉。這下張庭雷更慌了。

  「雷,怎麼了?臉這麼紅?」不會是生病了吧……

  「沒,沒什麼「師父真是個老不正經啊。這樣的書叫他怎麼看?

  「對了,老頭兒說剛才給你的書另有妙處。讓我和你一起看看。你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沒有沒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張庭雷慌張的樣子讓陸勁風覺得……倆字————有鬼∼

  「雷,你不想讓為夫的碰你的東西嗎?」陸勁風假裝很委曲地說。這一下午他發覺張庭雷雖然外表冰冷。可是內心裡還是比較純真的。

  「不……也不是……是……是……」張庭雷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陸勁風也不和他多磨,而是一手撐在張庭雷肩上,伏到張庭雷上方去夠冰釋。張庭雷一急,直接扒在冰釋上不讓陸勁風拿。陸勁風的手本來撐在張庭雷肩上,張庭雷一動他便沒有了支撐點。因此陸勁風直直地倒在張庭雷的背上。形成一種非常曖昧的姿勢。張庭雷大氣不敢喘……陸勁風則是覺得一陣電流從身體竄過。

  「雷……可以嗎?」陸勁風沙啞的聲音在張庭雷身後響起。

  「……」張庭雷沉默以對。這讓他怎麼回答?他是想說不可以,可是身體上又非常期待。張庭雷不知道,他會這麼快接受陸勁風大部份原因是因為百解中含有赤玉。

  「你不反對我就當你同意嘍「

  陸勁風低下頭輕輕地舔吻張庭雷的耳垂。後頸。然後將張庭雷的髮冠解下。一頭如墨的青絲瞬間在床上鋪開。陸勁風慢慢地將張庭雷翻過身。面對面仔細地看著。雷還是像他第一次見時那麼俊美。健康的小麥肌膚非常光滑。長長的眼睫毛微微捲起。記憶裡那雙明亮的眼睛因為害羞而緊閉著。陸勁風慢慢吻上那對渴望已久的唇瓣。張庭雷也漸漸青澀地回吻著。陸勁風左手撐起自己的身子。右手慢慢從張庭雷的眉,眼,鼻子,唇,頸部緩緩滑過。最後來到衣服繫帶的地方將衣帶解開。紅色的外衣和白色中衣被他褪去。最後只留下一件。陸勁風沒有馬上除去張庭雷的裡衣。而是隔著軟白紗輕輕撫著張庭雷的身子。脖頸,鎖骨還有胸前和小腹……張庭雷的呼吸變得急促。陸勁風像是受到鼓勵一般。將唇移到張庭雷的胸前用心地舔允起那兩點紫紅。

  「嗯「張庭雷的輕吟聲響起。陸勁風卻壞心眼地停止所有動作。

  「還要嗎?」陸勁風在張庭雷耳邊用略帶著磁性地嗓音問到。張庭雷睜開眼睛似小動物一般望著陸勁風。

  「要用說的,你看著我我怎麼知道你要什麼?」

  「要……剛才那樣「

  「這樣嗎?」陸勁風繼續剛才的動作問到。

  「嗯「張庭雷似痛苦似歡愉的呻吟聲再次再起。

  「可是……我想要雷更多更多「

  「那……就給你更多更多。」張庭雷小聲的答著。

  「雷,幫我脫衣服。」張庭雷手顫抖著幫陸勁風脫掉礙事的衣服。陸勁風也把張庭雷的裡衣輕輕解開。然後,他將手覆上張庭雷微微挺起的慾望。力度適中地握住後開始有節奏地動著。

  「嗯……啊「……從張庭雷的表情上不難看出他很享受。

  在陸勁風有技巧的動作下張庭雷不久就釋放在了他的手裡。陸勁風藉著精液的潤滑輕鬆地將一指伸進張庭雷的菊穴。

  「痛嗎?」其實陸勁風現在是強撐著。雖然他知道如何做但他畢竟沒真正試過。儼然是道道地地的第一次。因此衝動再所難免。

  「不,不痛。」張庭雷看著陸勁風隱忍的樣子也知道他很辛苦。所以便抬起手也學陸勁風之前為自己所做的輕握住他的慾望。

  「雷……別,別這樣。你這樣我會忍不住想現在就進入你體內。那樣你會受傷的。」雖然知道雷的好意,可是如果再這樣他肯定會控制不住的。

  「風,沒關係的。你……進來「張庭雷也不想讓陸勁風這樣難受。拉過陸勁風的一隻手十指緊扣。再也沒什麼理智可言。陸勁風扶著自己早已挺立的慾望進入張庭雷。張庭雷咬著唇。確實很痛,可是他卻覺得這種行為有種難以言喻的快感。

  「雷,不要咬著唇,我會心疼的。還有,我想聽你的聲音。叫給我聽好嗎?」他從剛才就發現張庭雷一直忍著不出聲。

  「恩「

  「雷,對不起。我……」陸勁風帶著歉意地吻著張庭雷。他看到雷慘白的臉上佈滿細密的汗珠。雷一定很痛吧。

  「風,不要道歉。是我想這樣的。你……不要停「他不想聽陸勁風說對不起。抬起雙手環住陸勁風的脖子深情地望著他。

  陸勁風聞言不再猶豫,開始慢慢在張庭雷的體內抽插著。速度逐漸加快。

  淫靡的聲音在室內足足響了近一個時辰……

  「嗯……嗯……啊。風,你……」張庭雷覺得自己現在就快要瘋了,可是陸勁風竟然又握住他的慾望……

  「再來一次……我們一起……」

  「呼,你……真可惡「

  「喜歡為夫的我這麼可惡嗎?」陸勁風忙裡偷閒還不忘逗雷兩句。

  「嗯……你……放開……我要去了「張庭雷想要釋放自己的……可是陸勁風卻把著不讓他出來。

  「乖,等我下。就快了「

  「啊……啊……嗯「陸勁風在張庭雷的體內比之前更快的衝刺著。沒多久,一聲嘶吼過後兩人同時釋放出來。

  「呼……」陸勁風抱著張庭雷一起翻過身。讓他在上面免得壓到他。陸勁風此時才發現,雷好像快要睡著了。汗濕的頭有點零亂。陸勁風幫著理了理。

  「雷,舒服嗎?」

  「……」沒有回答他的聲音。可是從雷變得更紅的臉上來看他應該還沒睡著。陸勁風輕吻了下張庭雷的額頭。其實他還想再要的。不過看在雷這麼累的份上就算了。以後還有很多機會。

  「睡吧「陸勁風將張庭雷的頭放上自己的手臂上然後用另一手摟著他。讓他可以更舒服地入眠。

  均勻的呼吸聲響起。圓圓的月亮照在窗上。夜,還很長……
歷史閒談區大家來閒談~敬各類文盲!ccccc/see等...什麼的,都是沒有意義回覆,還有千篇一律的謝謝分享,所有回這些白癡回覆的,各版主會全刪+扣分~maybe你們希望被禁止看文~違規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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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清晨,鳥兒吱吱的叫聲響起。陸勁風習慣性的在這個時間起床。抽出被壓得發麻的手臂時,眼尖地發現了那本昨晚被雷壓在身子底下的冰釋。陸勁風將張庭雷的頭輕輕放在枕頭上。然後伸手拿過冰釋。看著正面時覺得沒什麼特別。於是反過來看……

  「呵,死老頭子。」怪不得他昨晚回內室的時候雷的臉那麼紅呢。

  「嗯∼」聽到身邊的聲響,張庭雷微微睜開眼睛。難得的好眠,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知道身邊有個比自己更強的人護著自己。這一覺讓他睡得著實安穩。

  陸勁風給張庭雷送上一個甜蜜的早安吻。溫柔到張庭雷以為會被溺死在裡頭。

  「醒了?」陸勁風淡笑著問到。雷剛睡醒的樣子真有趣。迷迷糊糊的感覺。很可愛。陸勁風用憐惜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讓他無比心疼的人。在昨晚行房的時候他不是沒有注意到雷的身上有不少舊傷痕。不難看出應該是鞭子一類的武器所傷。當時他的心痛難以言喻。這麼可愛的人為什麼要受那樣的苦呢。如果可以,真想把他的雷弄成這樣的人抓來好好折磨一番。就只怕那人已經不在了。

  「嗯。你在看什麼?」張庭雷好奇地望過去。一望之下便知是昨日師父送的那本冰釋。臉一下子紅得像水煮蝦一樣。他可沒忘記那另一半的內容。

  「雷不乖哦。有這麼好料的東西不給為夫的一起看。」陸勁風不說還好,一說張庭雷的臉更紅了。

  「哪有「比蚊子還小的聲音回答到。

  「好了,不逗你了。」說罷。陸勁風「刷「地一聲將冰釋分前後兩部分撕開。正好前一半是冰釋後一半是龍陽十八式。陸勁風將冰釋遞到張庭雷手邊。張庭雷低頭接過。

  「這樣以後就可以練了。小笨蛋。」

  「恩「

  「好了,別低著頭了。水心在外面等著了。我們起床吧「以前水心都是直接進來侍候陸勁風的。現在他即然成婚了,水心自是不方便再進來。其實一開始也只是陸勁風不會穿古代的衣服。現在他會穿了也無所謂有沒有人侍候。畢竟在現代沒有人講究這一套了。張庭雷就更不用說了。殺手本都是不喜歡親近人的。他也不例外。於是陸勁風下了個決定。

  「雷,你說我們以後都自行處理這些事好不好?」陸勁風雖然清楚張庭雷不會反對。但他還是想聽聽雷的意見。

  「好啊,我本來都是一個人做這些事的。」陸勁風有些模糊的提問卻讓張庭雷很自然地理解了其中的含義。對他來說這些根本就沒所謂。他反倒是希望這樣呢。自從做了殺手以後就討厭任何人的接近。當然,現在的陸勁風除外。

  二人商量著事的時間裡就把衣服穿整齊了。因為身高差不多,所以張庭雷穿了陸勁風的衣服。一件亮白色的袍子上繡著幾朵紫色的蘭花。清新淡雅的花兒們讓張庭雷少了幾分冰冷,多了一絲溫和。這樣的張庭雷讓陸勁風有瞬間的失神。

  「雷……你真美「陸勁風由衷地誇讚到。

  「說什麼傻話,出去了「張庭雷有點尷尬。做為一個男人卻讓人用美來形容。但同時他又很開心。因為那個人是陸勁風。

  「等一會兒讓水心去選些料子再幫你做幾件衣服。我的穿在雷的身上還是有點大。」

  「恩「

  門外,不止水心一個人。玉鳳和以辰還有影信三個人都在。見陸勁風和張庭雷走出來齊齊道了聲「主上早安。公子早安。」就像事前安排好的一樣異口同聲。

  「呵,你們也早。快進來吧「陸勁風輕鬆地回到。張庭雷則是淡淡地笑了笑。有點不自然。但大家心裡都清楚。這樣的笑對於這位「夫人「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水心將端來的水盆放好。又去拿另一盆。現在是兩個主子了。當然什麼都要多一份。本來陸勁風想著要影信去幫忙的。可是一想這也是最後一次也就無所謂誰去了。

  陸勁風親自將毛巾浸水擰乾。然後在眾人詫異的眼光中走到張庭雷面前站定,拿起毛巾輕柔地幫張庭雷擦著臉。張庭雷被毛巾覆住臉龐的時候他的肩膀有點顫抖。因為這讓他想起了小時候娘親為他洗臉時的情形。所以,當陸勁風把毛巾拿下來的時候張庭雷落淚了。

  「對不起「張庭雷匆匆走進內室。陸勁風連忙跟上。沒多久水心端著另一盆水進來。玉鳳示意水心把水放在桌上。然後再讓她去準備主上和公子的早膳後一併拿到內廳。水心照著玉鳳說的都準備妥當後四人一起離開了冰晶院。

  陸勁風跟著張庭雷的腳步走進內室。張庭雷沒有回頭,肩膀卻一直抖動著。陸勁風從身後輕輕擁抱張庭雷。

  「雷,不要壓抑自己。想哭就哭吧。」陸勁風輕撫著張庭雷的背想盡自己最大所能傳給對方溫暖。

  「哇∼風,我殺了好多好多人吶。我不想的。嗚嗚嗚嗚嗚嗚。娘一定不會原諒我了。」張庭雷反抱住陸勁風像個孩子般地大聲哭著。

  「會的,岳母大人一定會原諒雷的。因為你是如此可愛的人吶。還有,雷,以後只要有風在。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了。所以你也要答應風,如果有事,不可以自己悶在心裡知道嗎?」陸勁風用母指擦乾張庭雷的眼淚對他說到。

  「嗯,風。可以和你說說我的事嗎?」

  「當然,如果你想說的話。為夫的一定是個最好的聽眾「

  十六年前柳葉鎮。一個很老套的情節卻讓人心痛∼

  「爹,娘!你們醒來呀。我是庭兒啊。嗚嗚嗚嗚嗚。你們睜開眼睛看看庭兒啊。爹,娘……你們別丟下庭兒一個人……」一個五歲的小男孩兒跪坐在兩個渾身是血的中年人身旁失聲痛哭著。從他的叫喊聲中可以聽出這兩個中年人就是孩子的雙親。可是他們再也不會睜開眼睛看他了。張庭雷最終哭累了暈倒在父母的旁邊。張府上上下下連帶僕役三十多口人就這麼一夜間死絕了。若不是小庭雷去找鎮北的王家小朋友玩兒。他此時也早就身體冰冷了吧。

  「要報仇嗎?」寂靜的空間裡響起一個突兀的聲音。小庭雷被驚起。警覺地望著眼前的黑色身影。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教你武功。到時你想殺誰便殺誰。只要你跟我走。」

  小庭雷被失去父母的憤怒所影響。現在他的腦海裡只有「報仇「兩個字。於是小庭雷對黑衣人道:「好,如果你幫我葬了這些人,我跟你走。」從此一個內心純真的孩子卻被仇恨控制。

  第二天是個大雨天。黑衣人沒管這些,倒是找了幾個勞力把所有人都找個地方埋了。他從頭到尾都冷眼看著。只是當他對著小庭雷父母的屍體時露出了諷刺的笑。

  小庭雷跟著黑衣人來到了一個有很多小孩子的地方。在這裡,孩子們沒有歡聲笑語。沒有這個年紀本應有的純真。所有人都只考慮自己。不是他們想自私。而是為了活下去,他們唯有如此。也是在這裡,小庭雷第一次知道原來這世上還有一種被稱為「殺手「的人。

  從那時開始,小庭雷每天都過著如臨地獄般的生活。每日裡如果達不到主公(帶小庭雷回來的黑衣人)的要求,輕則沒有飯吃。重則受鞭打之刑。每個月底,主公總是會讓孩子們一對一的刺殺。輸的一方只有死路一條。主公從不會有一次例外。和小庭雷第一次對打的是和他同年的女孩兒。是的,這裡從來不分男女。所有的任務對大家都是一樣的。小庭雷面對著這個瘦弱的女孩兒實在是沒辦法下得去手。但就在小庭雷放棄生命之即。讓他意外的事發生了。主公沒有殺了他而是殺了那個小女孩兒。對他的懲罰則是鞭打三十。小庭雷對女孩兒的死很難過。可是主公對他說的話卻讓他更是憤怒。」如果你和她對打。她若贏了她就不用死了。那樣她還有一半的機會。可是你放棄了。被放棄選擇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從此以後小庭雷逐漸收起自己的善心。在每次的對打中他都是全力以赴。雖然他不想再害死任何一個人。可是他又要為父母報仇。小庭雷的手漸漸沾滿了鮮血。當他殺死第一個同伴的時候曾連著半年做惡夢。夜裡睡不塌實。罪惡感在心中漂浮不散。那樣的經歷那人終身難忘。

  時間就在這樣的痛苦和折磨中度過。十二歲的小庭雷也明白他今日所在的地方就是江湖第一組織暗月。因為他在這年成為暗月中的第一金牌刺客。在暗月裡刺客比殺手只低一個級別。這是暗月所史以來最小的金牌刺客。可張庭雷並不開心。

  十六歲那年,張庭雷終於成為暗月的第一金牌殺手。也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個。主公從來不做任何偽裝。也許是出於他的霸道。也許是他的自負心。在這一年,張庭雷開始暗查當年父母的死因。也就是在那時候他欠了澹台道人的人情。澹台道人曾幫他查過此事。條件是以後張庭雷要為他做三件事。也就是最近的兩次暗殺陸勁風和一次扮演司徒煜。陸勁風第一次中毒其實是李寧兒下的毒。她本是想下春藥和陸勁風來個生米煮成熟飯的。結果不知道自己的藥包被張庭雷換成了無色無味的毒藥。二次就是他來下聘的那天夜裡。第一次成功了。可是他不知道。第二次則是失敗了。

  兩個月後澹台道人傳來消息。結果讓張庭雷震驚。竟然是那個他叫了十一年師父的冥淵。冥淵在十八年前和張庭雷的父親張揚同時愛上了他的母親談仙娘。可是談仙娘愛的是張揚。而不是那個滿手血惺的冥淵。但是冥淵執意得到談仙娘。談仙娘沒辦法便和張揚一起隱居到柳葉鎮。可沒想到幾年後還是被冥淵找上門。冥淵殺了張府所有人欲奪談仙娘,談仙娘不從便自盡。

  得知父母真正死因的張庭雷並沒有馬上動手。他要一舉成功。因為機會只有一次。於是張庭雷隱忍足足一年。天知道每次要對著這個殺了自己父母的人他有多恨。可是他還是要笑著面對這一切。張庭雷的演技可能就是這麼練出來的。

  一年後,張庭雷終於找到機會。他將冥淵殺死暗月內第二金牌殺手烈炎的愛人之事實傳了出來。暗月裡的殺手本來就不被允許有牽拌的。用冥淵的話說就是殺手不需要這些多餘的感情。烈言的憤怒可想而知。當時他的愛人可還懷著他的孩子啊。烈炎當晚便對冥淵出了手。張庭雷自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如果論單打獨鬥,暗月裡沒有一個人是主公的對手。可是頭兩位金牌殺手對付一個人就有很大的希望。結果也讓人滿意。冥淵死了。烈炎離開了暗月。從這以後暗月便被張庭雷掌管。時至今日已有盡四年了。

  「雷……你竟然是暗月現任主公?」陸勁風再怎麼想也沒料到會是這種答案啊……

  「是啊。我沒和你說嗎?」

  「拜託,不要用那死老頭子的語氣。真暈「

  「所以……風,我是不可能一直呆在冰晶聖地的。」他也要去暗月裡處理事務啊。

  「唉……我就怕是這種結果。」

  「其實也不會多久。兩個月裡回一次就好了。那裡自有人幫我打理。

  「好吧,只要你保證你絕對安全。」說罷,陸勁風將張庭雷身上封住的穴道解去恢復他原來的功力。這樣他才能更放心。

  「我保證「

  第十四章

  雖然錯過了早膳。可是中午大家還是在一起吃的。張庭雷出現在廳裡的時候眼睛還是紅紅的。今天他穿的本就是白色為主的衣服。這樣看起來倒有點像小白兔的感覺。至少陸勁風是這麼想的。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另類的情人眼裡出西施?

  大家就座之後誰都沒有提起早晨的事。這也讓張庭雷輕鬆了許多。陸勁風在這次的飯桌上沒有像往日裡一樣說說笑笑。今日的他有些深沉。玉鳳等四人也有所察覺。所以這桌飯在一種沉默的氣氛中吃過。大家不知道的是,陸勁風不是玩兒深沉而是他想事情時十之八九都是如此。

  飯畢,水心最先起身準備收拾桌子。陸勁風也沒有阻止。他只是讓水心先把東西撤下去然後就直接回來。水心也就按令行事了。

  冰晶院內廳裡圍坐著六個人。其中五個人都在等陸勁風發話。陸勁風單手支著下顎安靜地想著事情。這種情況沒持續多久他就重新抬起頭面對五個人。

  「我先宣佈幾件事情。然後以辰和玉鳳你們幾個把昨日瞭解的所有情況說一下。」

  「是,主上「玉鳳等四人同時回答。

  「首先,水心你以後不用早晚來服侍我了。我……」陸勁風平靜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水心聞聲連忙下跪。

  「主上恕罪,是屬下哪裡做得不好請主上責罰。但您千萬不要趕屬下離開。」水心從十二歲就開始服侍陸勁風了。從小就把這件事看做最重。現在如果讓她停止這些那她還有什麼堅持?

  「唉,怎麼又跪了?快起來。誰說讓你離開冰晶聖地的。我話還沒說完呢。聽著,你們幾個也是。以後我話沒說完不要打斷我。違令者刷碗半個月。」氣死他了。他有這麼可惡麼?

  「是,主上。」在坐的人齊聲應到。陸勁風這才接了下去。

  「我讓水心停止這些不是要趕她走。而是另有事要她去做。水心的武功不錯。留在我這裡做這些實在大才小用。水心你轉到情報院去幫影信。他自己負責暗衛和情報院兩邊工作量太大了。以後這裡所有的雜事再找兩個下人來做就是了。這件事水心你安排。還有,玉鳳和以辰的事我也說下我的看法。」

  「主上!」玉鳳自是沒吭聲,因為主上從來不反對他和以辰兩個人,反倒是很支持。可是以辰不知道這些。他還以為陸勁風反對以辰和他在一起呢。這才急著出聲。

  「怎麼?你很想刷碗?」陸勁風好笑的看著眼前這個一根筋的下屬,亦可稱為朋友的人。

  「不……不是「玉鳳在桌下拉住以辰的手示意他別出聲。以辰立即閉上嘴。

  陸勁風自是知道這兩個人桌底下的小動作。但今天有太多正事要處理。他也沒空逗他們玩兒了。

  「這次就算了。下次誰再敢打斷……哼哼……絕對不會有例外。雷,別笑。你也一樣哦。」張庭雷聞言迅速停止笑容。

  「我的意思是玉鳳要麼你搬去辰閣,要麼以辰你搬到鳳閣。大半夜跑來跑去不累麼?」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兩人晚上幹什麼。可別忘了他們如果要到對方那裡去都是得經過冰晶院的。

  這次反倒是以辰當場紅了臉,玉鳳則是淡笑著回到:「多謝主上關心。此事屬下和辰回去商量後再將結果向您稟明。」

  「好,這事就這樣定了。你們幾個,把昨天瞭解到的情況都一一說下吧。以辰你先。」陸勁風把第一個發言權給以辰。他怕再不給以辰找點事做他的臉都能把周圍的人燙死了。

  「回主上,昨日澹台道人打死十一個守衛跑了。李原一家和司徒誠還在地牢內。李原將所有事情都交待了。上次您中毒的事是李寧兒做的。不過李原堅持說他女兒下的不是毒藥是春藥。」

  「這事兒我知道了,還有呢?」

  「李原和司徒誠聯姻的確是想奪主上之位。李原也答應事成之後將冰晶聖地在南方的三分之一勢力劃到司徒山莊名下。可他聲稱他當時並不知道澹台道人也插了一手。他只是以為那人是司徒誠請來的助力。還有就是……呃……公子其實是暗月裡的第一殺手假扮的事他也是昨天才知道。」以辰半路的停頓讓陸勁風一個皺眉給嚇了回去。

  「李原這種人竟然位居四大長老之一。呵呵。真是笑話啊。」

  「主上的意思是李原反被司徒誠利用了是嗎?」玉鳳試探著問到。

  「呵,玉鳳果然是心思慎密。你說得很對。這次他們就算反成了李原也是得不了好的。我一開始也比較奇怪為什麼司徒誠突然有了這麼大的膽子。現在看來就是澹台派在幕後主使。」

  「主上,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影信問到。

  「影信,這次你在外圍一共解決了多少人?」

  「回主上,一共加起來三百一十五人。其中有一百二十五人是司徒山莊的。另外一百五十人都是些被請來的打手。澹台派的人只佔了四十。另外還有件事屬下想回復主上。當日我去司徒山莊之際曾聽到司徒誠說一個月後要將司徒煜送給一個人。可是沒有說那個人到底是誰。」

  「這樣啊……澹台道人這隻老狐狸,他自己還是保留了很大一部分實力的。我們現在不能和澹台派硬碰硬。如果想要完勝我們就要借助外力。畢竟澹台派創立數百年。根深蒂固。要連根拔起太難了……玉鳳,你去把司徒誠帶來。我有話問他。」會叫玉鳳去是因為陸勁風想審問司徒誠。可如果他還沒醒來這就要看玉鳳的本事了。陸勁風相信玉鳳也清楚他的意思。

  沒多久就見一個守衛拖著司徒誠進來。玉鳳拿著個類似藥箱的東西跟在身後。

  「屬下參見主上「守衛單膝下跪對著陸勁風行禮到。

  「把司徒誠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是,主上「守衛點了頭轉身出門。

  這裡是冰晶院,所以是不可能將司徒誠放在床上的。因此他就被這麼擺在地上。不過在坐的也沒一個可憐他就是了。

  玉鳳將小箱子打開,從裡面取出一支細長的金針。然後又打開一個小瓶子,將金針放進小瓶子內。當金針再被拿出來時底邊的部份已成為詭異的綠色。玉鳳就用這支金針在司徒誠的頭部分別紮了幾下。司徒誠受的都是些外傷。暗衛們也沒敢下重手。這樣的人留著多半都是有用的。這點他們還清楚。於是沒多久司徒誠就醒了。

  陸勁風見司徒誠慢慢睜眼索性走到他身邊低頭看著他。

  「司徒莊主,昨日過得可好?」陸勁風帶著鄙夷的目光問到。同性相愛是無罪,可折磨自己的兒子那簡直就是變態。

  「你就是陸勁風?」司徒誠毫不猶豫地下結論。不管他再怎麼變態,在江湖上混了幾十年也不是白混的。陸勁風的氣勢明眼人一看就猜得出來。聽到司徒誠直呼自家主人的名諱以辰四人皆想出手給他點教訓。哪知都被陸勁風以眼神阻止了。

  「呵,對。我就是陸勁風。怎麼?暗殺我沒成功司徒莊主是不是很失望啊?」

  「哼,說吧。你找老夫來到底要問什麼?」

  「原來司徒莊主也是個痛快人。那我也就不跟你繞這彎子了。我要你說出澹台道人的弱點。還要你答應我幾件事。如果這些你都做到了那我就保證你可以安然無恙地回到司徒山莊。」

  「澹台道人這等老狐狸怎麼可能讓人抓到他的弱點?不過……」

  「不過什麼?」陸勁風最恨有人說話不痛快。雖然自己也常賣關子。

  「澹台道人喜歡漂亮的男人「

  「哦?當真?我記得有人上報說到,你曾說過要將你的兒子送於他人?」陸勁風有意將「兒子「倆字咬得特別重。他想看看司徒誠到底是怎麼反應。

  「……枉我在江湖上幾十年自詡老謀深算。沒想到竟讓你這後輩設計了卻不知。」

  「只可惜。你現在知道這些也晚了。」

  「說吧。你要我答應你的幾件事是什麼?」

  「我要你把司徒煜交到我手上。還有,你要在司徒山莊宣佈司徒山莊上下以後全都聽令於司徒煜。另外,做完這些你還要回冰晶聖地,此後澹台派的事情解決之前不得離開冰晶聖地半步。暫時就這些。再想到再補。」

  「你!……前兩樣我可以按照你說的辦。可是你要我留在冰晶聖地卻是強求。」

  「答不答應隨你。你不按我說的做我也不是沒有其它辦法。還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以為回到司徒山莊就可以讓澹台道人撐腰?你太小看我了司徒莊主。」

  「……好吧,我答應你。」司徒誠見自己大勢以去也唯有答應陸勁風的要求。他還不想死啊……

  「即然這樣,就先委曲司徒莊主了。」陸勁風笑得很是陰冷。在現代時他也是這樣。對討厭的面孔從來都是這種笑。

  「好了,玉鳳,你去安排一下。記得要好好照顧照顧司徒莊主。免得他在冰晶聖地不習慣。」

  陸勁風一句話就讓玉鳳明白這司徒誠以後準沒好日子過了。他將司徒誠拖到門外叫了兩個守衛來將司徒誠送往別香小築。那裡是冰晶聖地招待客人的其中一個小院。在冰晶聖地主建築的後面。平時少有人去。因為冰晶聖地自從這一代主上接手後就沒有客人來過。環境倒還算不錯。差就差在這司徒誠四肢都用粗鐵鏈鎖住。武功也被封住。活動範圍也只在小築裡的客房裡。

  待守衛將司徒誠帶走之後陸勁風又對以辰道:「以辰,三日後我們出發司徒山莊。你現在去準備一下。」

  以辰領命退下。陸勁風就將水心叫來。讓她帶著一直沒出聲的張庭雷去選料子再幫他量一下尺寸。因為是之前就說過的事。所以張庭雷也沒做多想就和水心出去了。水心則是覺得也確實該為公子做幾件衣裳了。於是二人也一起離開冰晶院。最後只有玉鳳一個人被留下。

  玉鳳當然知道主上將所有人支開是有話要對自己單獨說。於是他也就一直等著陸勁風的下一步動作。只見陸勁風在廳內打開一個暗閣,從裡面拿出一個……籮筐!!

  陸勁風拿著籮筐走向玉鳳。一位穿著華麗且非常有氣勢的人……男人……拿著一個籮筐慢步走過來。大家可以試想一下這種奇怪的感覺。玉鳳就覺得他現在有一種想撞牆的衝動。

  還好,在他崩潰之前主上發話了。

  「玉鳳,這些赤玉交給你。你把它們都製成百解。但你切記。每一株的兩片葉製出藥後就將它們一起放在一個盒子裡。每一株的都要如此。一盒裡只可裝兩顆明白了嗎?」

  「屬下明白。」

  「制這藥需要多少天?」

  「回主上,半日即可。」玉鳳有點興奮地回到……這麼多赤玉呀!他可從為沒見過這麼多赤玉。主上真是太偉大了。給主上當大夫真是太好命了。八百年不病一次不說還有很多好藥材可用。他沒事的時候就能多做些實驗。多制些奇奇怪怪的藥來玩兒了。

  「啊?這麼快?」陸勁風失態地叫出聲。他原本以為至少要個把月呢……那麼神奇的東西……

  「呵呵。是這樣的主上,赤玉本就非凡物。所以只要將所有藥材配好和赤玉葉放在一起即可。赤玉會慢慢吸收藥裡的成份漸漸融合在一起。」玉鳳好笑的看著眼前這個有點呆掉的主上。

  「這樣啊……那個……嗯……玉鳳。我問你,你和以辰誰上誰下?」陸勁風有點尷尬地問到。

  「>。<「|||。這回換玉鳳呆掉了。主上猶豫半天竟然是問這個……不過即然是陸勁風問的玉鳳也不能不回答。他也只有紅著臉回答「是玉鳳在上「

  「卡嚓!卡嚓!」陸勁風覺得他好像聽到自己神經斷裂的聲音。神吶……怎麼會是這樣?和他想的完全相反嘛……玉鳳果然是扮豬吃老虎。深藏不露啊……

  「咳,即然這樣,等百解做出來以後你自己留一盒,把其餘的都送到我這裡來。你要記得服百解的時候你吃那顆大的。然後親手喂以辰吃小的那顆。親手喂,千萬要記住啊。不然以後沒有地方買後悔藥的。」

  最後一句話陸勁風說得很認真。玉鳳都記下之後就告退了。

  等玉鳳走後,冰晶院內∼

  「哇哈哈哈哈……那傢伙竟然在下面……哈哈哈哈,哦喲,笑死我了。」陸勁風興災樂禍的結果就是肚子笑抽筋了!!!

  第十五章

  張庭雷和水心選好料子量了幾身衣裳之後自行回了冰晶院。水心則是去執行陸勁風之前的交待。

  張庭雷剛進屋就看到陸勁風趴在桌上睡著。臉有一半埋在自己的臂彎中。只能看見個側臉。張庭雷若有所思地望著陸勁風。

  「到底是哪裡特別呢?」特別到讓自己一天就愛上。」一見鍾情「這四個字他不是沒聽過。只是他這樣能算是一見鍾情嗎?張庭雷右手拖腮,左手拖右臂肘安靜地思考著。

  時間就這樣在微妙的氛圍裡悄悄流走。終於,陸勁風實在是忍不住地出聲。

  「雷,看得還算滿意嗎?為夫的是不是長得很英俊呀?」陸勁風在張庭雷進內廳時就已經醒了。他就是想知道庭雷見他睡著會做什麼所以才閉著眼裝睡。

  「呵,你怎麼總是這樣沒個正經呢?」張庭雷臉紅,他的夫君長得確實很英俊。

  「不正經也是只對雷一個人啊。不喜歡這樣麼?」陸勁風起身走到張庭雷面前環住他的腰邪笑著問到。

  「也不是啦。」陸勁風發現每次張庭雷一害羞說話聲就比蚊子叫還小。真是太可愛了……陸勁風情不自禁地吻上張庭雷。在兩人都覺得快要呼吸困難時才肯放開對方。

  「風,過幾天你就要去司徒山莊了。我想趁現在先回一下暗月。等你回來的時候我想我也就回來了。好嗎?」並非張庭雷想離開陸勁風。而是他早晚都要回暗月看看的。現在分開了就能更早一天見面。陸勁風也知道張庭雷的想法。可是叫他怎麼捨得呢。他們才剛新婚啊……

  「嗯,雖然捨不得。不過也只好這樣了。打算什麼時候去?」陸勁風的手撫上張庭雷烏黑的長髮。明明差不多的身高。可雷在他眼裡就像個孩子一樣。

  「後天吧……」如果說明天……他也確實覺得太快了。可是他又必須抓緊時間回暗月去看看。如果提前一點安排,或許他也可以在冰晶聖地和澹台派對上的時候成為陸勁風很好的助力。這是張庭雷此行最主要的原因。他不想以後都被風保護著。張庭雷也想為陸勁風分擔。

  「恩……那就後天吧。雷,我有件事要和你說。」陸勁風有點猶豫著開口。

  「什麼事?」為什麼風的表情有絲不安呢?

  「你不覺得……我們的愛來得太快了嗎?」

  「你後悔了嗎?」張庭雷低問到。

  「不是不是,你別亂猜。」

  「那你為什麼說這話?」害他以為風他後悔了呢。

  「你還記得昨晚那個老頭子嗎?就是讓你稱他師父的那個。」

  「記得啊。有什麼問題嗎?」

  「他是福靈山上來的。」

  「哦,難怪師父他老人家可以憑空出現呢。原來竟不是凡人麼……可是這和我愛你有什麼關係?」他就一直覺得師父很奇特。原來竟是福靈山來的。

  「雷,能把最後一句再重複一次麼?」陸勁風注意到了很關鍵的部分。

  「嗯?可是這和我愛你有什麼關係。是這句麼?」張庭雷天真的表情讓陸勁風知道雷他自己還沒發現他自己說的到底有多讓他興奮。

  「雷,你就不能把多餘的字去掉嗎?」陸勁風等得有點急。

  「多餘的……??」張庭雷還是一副不解的樣子。他要問的這句話還有什麼可以減少的?

  陸勁風當真鬱悶了。於是深情款款地開口道:「雷,我愛你「

  「我也愛你。風「毫無理由的。傾心的。可以放棄一切地愛你……

  「我想要你,雷……給我好嗎?」陸勁風聽到張庭雷的話直覺得血液橫衝。

  「可……」可現在是大白天啊……不過陸勁風沒給他把話說完整的機會。直接以吻封住了張庭雷的口。

  接下來的情事發生得很自然。窗外的鳥兒也在此時呼啦啦地飛起。好似怕一會兒會聽到那讓人羞切的聲音。

  事後,陸勁風滿足地抱著張庭雷。張庭雷將臉埋在陸勁風的懷裡。

  「風,你說師父是從福靈山來。但這和我們的事有什麼關係嗎?」

  「雷,你怎麼這麼容易就接受了?我當時可是覺得很震驚呢。」神仙啊!!!若不是因為他接下來穿過那個「門「來到這裡。他都不知道怎麼相信這些。

  「其實我也是很吃驚的。可是師父當時能無聲息的憑空出現又消失。這點凡人又怎能做到呢。」張庭雷很平淡地回到。

  「確實,當時他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時也是這樣。嚇了我一大跳。」

  「第一次是師父他老人家去找你的麼?為什麼?」張庭雷好奇。一個神仙找個凡人做什麼?

  「這件事說來話長,等以後我再告訴你。其實我剛才想說的是關於我給你的』定情信物』之事。」他不想在雷面前提他怎麼來到這裡的事。

  「對了,你給我的到底是什麼呀?我一下子增了二十年的功力你知不知道?」這東西是師父給的麼。這麼神奇的東西……

  「咦?你是二十年麼?為夫的是一甲子啊……」

  「嗯,是二十年。」張庭雷肯定地回答著。

  「原來還不一樣呢……雷,我接下來說的事……你能不能答應我聽後不要生氣?」陸勁風小心翼翼地打著商量。

  「好啊。你說吧。我答應你不會生你的氣。」

  「就是……我給你吃的是一種名為』百解』的藥。吃了以後會讓人百毒不侵。是用福靈山上的赤玉練成的。哦對了,赤玉是福靈山裡才有的藥材。但是赤玉並非凡物。所以藥效也就特別一些。比如……服用它的兩個人會相互吸引……而且幾乎可以說是同生共死∼」

  「你的意思是說兩個不相愛的人可以因為這藥而相愛嗎?」如果是這樣那倒是能解釋他為什麼才用一天時間就愛上陸勁風了。

  「呃……可以這麼說吧。只要是不討厭對方基本都沒問題。」汗。雷為什麼反應這麼快呀。讓他想模糊一下都不成。

  張庭雷有一陣子的沉默。時而會皺起眉頭。陸勁風以為張庭雷是知道事實後心裡氣憤。其實張庭雷並不在意這些。不管怎麼樣,陸勁風對他好得都快天理不容了。他哪裡還會為這些無聊的問題怪風。他會皺眉是因為聽到了暗月組織內專用的暗號。這種暗號是一種特製的小管子吹出來的。只有暗月裡級別較高的殺手才會使用。平常人一聽只會以為那是蟲嗚的聲音。可是這些陸勁風不知道。

  「雷,你……生氣了嗎?」不難聽出陸勁風的聲音裡帶著些許的顫抖。

  「風,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張庭雷經過剛才的情事很累。可是他不能不出去看看。組織裡如果不是大事都不允許用嗚蜂(吹暗號特製的小管子)的。

  「這樣……也好,可是你現在一個人出去沒事嗎?」剛才他可是沒節制的做了三次啊……

  「放心吧,我沒那麼驕貴的。」還好他是練武的人,不然他現在一定是直接暈過去了。

  張庭雷起身下床。沒說一句話。陸勁風也沒再問什麼。給雷些時間想清楚也總是好的。畢竟以後都只能這樣了。

  穿好衣服的張庭雷扶著腰慢慢出去了。因為心裡有事擱著所以也沒看陸勁風一眼。但他不知道他這樣做會讓陸勁風有多心慌。心慌到害怕。

  張庭雷來到冰晶院內的亭園裡。按著組織裡專用的記號一路尋到假山後。假山間有數個小小的縫隙。可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不起眼的小紙條。張庭雷將紙條拿出來翻看。條子上只寫了四個字:澹台欲動。張庭雷看完後用內勁將紙條震個粉碎。然後靠在假山上閉眼想事情。看來他明天就得回暗月了。再過不久風應該也會得到消息吧……

  陸勁風又回想起當日自己來到這裡的情形。這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他愛上了另一個人。不是遠的那個人……可是現在卻又有變數了。也許雷會因為兩人同命而留下來。可這樣的結果會讓大家都痛苦啊……難道他不該把這件事告訴雷嗎?他做錯了嗎?

  靠在假山閉目沉思的張庭雷感覺有人接近便睜開了眼。原來是水心帶了兩個丫頭端著晚膳走過來。見到張庭雷在這裡水心便走過來說到:「公子,要用晚膳了。您不回去嗎?」

  「嗯,正要回去了。走吧「張庭雷走在前面,水心等三人在身後跟著。

  等他們都到冰晶院內室的時候陸勁風也已經穿好衣服起來了。他本來是想出去找張庭雷的。因為雷出去有快兩個時辰沒回來。他還是會很擔心。見到水心帶了兩個丫頭進來,雷也在。陸勁風也就走回桌邊。兩個丫頭把飯菜都擺好後就退下了。沒多久,以辰和玉鳳,影信三人也準時到達。

  「玉鳳,百解做完了嗎?」陸勁風平靜地問著。當時瞞著大家也只不過是不想讓雷知道罷了。現在即然都和他說了也就無所謂了。

  「回主上。是做完了。要屬下去取來嗎?」玉鳳心裡多有疑問。主上不是不想讓大家知道的麼?怎麼這會兒又當著眾人面說了。他本想著找沒人的時候將百解送來呢。

  「去吧。」陸勁風的表情依舊沒有變化。平淡得讓人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玉鳳轉身去鳳閣取百解。

  「好了,你們也別都用這種好奇的眼光看著我了。百解是我要玉鳳練的一種解毒藥。沒中毒的人吃了以後也可以百毒不侵。所以我讓他多做了些。以辰,玉鳳剛才有給你吃麼?」

  「回主上,沒有。」

  以辰的話音剛落玉鳳也進來了。一共拿了十個小盒子。

  「只做成這些嗎?」陸勁風平靜的聲音再次響起。不是責怪,而是疑問。

  「回主上。還有十六株赤玉。本來應該都按照主上的吩咐製成百解的。可是這赤玉世間難尋。屬下就斗膽留了大半。怕日後有其它用處。

  「哦,原來是這樣。你說得也對。不過餘下的那些赤玉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百解十盒足夠了。」

  陸勁風將一盒百解遞到玉鳳面前示意他吃下。玉鳳也沒做它想。拿起大的那顆就吃了。

  「還記得我之前的吩咐吧。」陸勁風提示玉鳳把小的那顆餵給以辰吃。

  「是,屬下記得「玉鳳雖然覺得奇怪,可他也能感覺出來主上無意害他們。於是拿起另一顆小的放到以辰嘴邊。以辰不明所以,就著玉鳳的手把百解吃了。

  陸勁風又把另外兩盒分別給了影信和水心。

  「影信,水心。你們每人留著一盒。如果有天遇到你們所愛之人而對方也亦然。你們可以斟酌著吃。不過這藥有點特別。兩顆是一起的。如果分開兩年以上會消失。服藥的人也會死去。所以如果不確定兩個人真心相愛就不要用在對方身上了。切記。」

  「多謝主上「幾人同時說到。

  「還有件事我要告訴大家,雷他是暗月的現任主公。所以他有時會不在冰晶聖地。但這件事你們不要說出去。我擔心會有人對他不利。你們雖然是屬下。但也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所以我不打算瞞著你們。相信雷也同意的。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風,我也有件事要宣佈。明天我就要回暗月了。」張庭雷說出他在剛才在假山做的決定。

  「是嘛……那,嗯……什麼時候回來?」陸勁風笑著問到。他想用笑容來掩示他內心的痛苦。雷,你為什麼一定要在大家面前說呢。難道怕我會不放你走嗎?

  「還不確定。或許很快……或許有些慢。」張庭雷只是說實話。他也不確定這次去了以後要多久才能準備好。可是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案卻讓陸勁風更害怕。雷會不會每一年多一次回到他身邊然後又很快再回去?……因為他剛才想到。原來這樣也是可以的。即然不分開兩年以上就沒問題。那一年多見一次不就好了。雷也是想到了這點嗎?可能性很大吧……他的雷是如此聰明啊。陸勁風太過害怕再失去。以至於現在智商也跟著下降。他就沒想過這赤玉會讓愛是雙方的。就算張庭雷真的生氣他也不可能控制自己不想陸勁風。果然,戀愛中的人都是白癡這句話說得太正確了。

  「那,要我送你一程嗎?」陸勁風盡量裝著輕鬆地問到。

  「不用了。」風,不是我不想。而是那樣的話我怕我會走不了啊……

  「恩……也好,大家吃飯吧。菜都快涼了。」

  「主上,上回的事屬下和辰商量好了。辰搬到我的鳳閣來。」玉鳳微笑著說到。

  「嗯。這樣就好。你們要不要也來拜堂啊?我來給你們當主婚人。哈哈哈「陸勁風盡量緩和氣氛。他不能因為自己的事讓大家都跟著不開心。

  「……」玉鳳聽了陸勁風的話直覺得頭暈,這主上也太能順桿兒往上爬了。他看著大家都被某人的低氣壓影響到了才好心做犧牲的。怎麼這樣兒啊。看把以辰弄的。低著頭猛吃飯。

  「咦?以辰……玉鳳……你們????」水心指著以辰和玉鳳怪叫。

  「水心你也太遲鈍了吧……這麼明擺著的事兒。」影信回答到。然後又轉身對著玉鳳和以辰:「恭喜恭喜「。

  「呵呵,謝謝∼」

  「好了,別逗他們了。快吃吧∼」陸勁風也開始動起筷子。

  這一頓就在悲傷,裝開心,尷尬等各種各樣的奇怪感覺中度過。

  夜裡,陸勁風和張庭雷一起躺在床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突然,張庭雷轉身吻住陸勁風。這是雷第一次主動吻他。陸勁風有些激動。他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雷不會走了呢?可是張庭雷接下來的話卻讓陸勁風的心猶如置身煉獄。

  「風,我要你抱我。可以嗎?一次就好……」

  沒有過的主動讓陸勁風以為這是雷最後一次的要求。陸勁風沒有回答張庭雷而是直接用行動來表示他的答案。

  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時間都要長。也比任何一次都深刻。兩個人都努力地想記住對方的體溫。一如不會再相見一般瘋狂。事畢,二人靜靜地抱在一起。

  零晨的時候,張庭雷輕手輕腳地起床穿衣。他不想讓陸勁風看到他什麼時候走的。因為他知道,風心裡的難受絕對不少於他。

  待穿好衣服後,張庭雷小心地走到床邊在陸勁風的唇上輕吻了一下然後轉身離去。

  陸勁風從一開始就沒有睡著過。他怕再睜眼就看不到那個他用了極短的時間愛上卻愛得刻骨銘心的人。所以,在張庭雷出門後陸勁風落淚了。這世上,有誰能說堅強的人就是絕對堅強的呢?也許他們只是害怕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硬撐著而已……

  他的雷走了,就在他們新婚的第二天零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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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張庭雷走了之後,陸勁風一直睜眼到天亮。極致的心痛過去了就是沒來由的平靜。

  「主上,屬下玉鳳求見「玉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而陸勁風竟然沒察覺有人接近他的冰晶院。對他來說這種情況太少了。還好來的不是敵人,否則真難保不出什麼事呢。

  「進來吧「陸勁風起身整裝完畢後對著門口喊到。

  玉鳳聽令快步走進廳內。

  「主上,今早寅時影信那邊傳來消息說澹台派開始準備行動了。具體還不清楚。影信帶著兩個暗衛去查這件事情了。」

  「嗯。我知道了。還有其它事嗎?」

  「沒有了「玉鳳狐疑地看著自家的主上。憔悴蒼白的臉。哪裡還有平日裡精神奕奕的樣子?難道是因為公子要回暗月的事嗎?玉鳳不知道這時張庭雷已經在回暗月的路上了。

  「那你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玉鳳雖然很想問問陸勁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他還是覺得做為一個下屬不能過多地好奇主人的隱私。陸勁風把他們當朋友是一回事,規矩卻還是要守的。理當不能逾越。其實玉鳳還是考慮了太多。如果這次來的是以辰也許就直接開口問了也不一定。

  「等等。」就在玉鳳馬上走出門之際陸勁風又叫住了他。

  「你去告訴以辰。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陸勁風用比之前稍響亮些的口氣對玉鳳說到。他怎麼能如此自暴自棄呢。只要他還活著就有希望啊。而且現在自己的命和雷連在一起了。如果出了事會連累到雷。為了雷,自己也要努力地好好活著。

  「是,主上。」玉鳳答完轉身離去。

  這廂,張庭雷零晨走出冰晶聖地之後,離了沒多遠就遇到了暗月的金牌刺客。

  「屬下紫陽參見主公。」一位身穿紫衣的男子單膝下跪行禮到。他在暗月組織裡的排行僅次於以主公為首的四大殺手。暗月中除了以張庭雷為首的四大金牌殺手外還有紫白金青四組金牌刺客。四組一共二十人。一組分別為五個。其中這紫組就是以紫陽為首。

  「起來吧,你的消息我收到了。我現在要回總部。你也一起吧。順便跟我說一下現在澹台派的俱體情況。」這時的張庭雷又恢復成那個冰冷的殺手。

  「遵令「紫陽起身後跟隨在張庭雷後面。二人沒帶任何坐騎。因為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輕功有時要比馬的速度更快。而且也更容易避開有人煙的地方。

  原來自從張庭雷離開暗月那日起紫組就一直在按著張庭雷的命令調查澹台派。這件事只有紫組的幾個刺客知道。張庭雷這樣做當然不可能是因為陸勁風。畢竟當時誰也沒想到會發展成今天這種局面。紫陽將澹台派最近打算聯合各派剷除冰晶聖地的事報告張庭雷。他也是以為張庭雷會幫澹台派。這次張庭雷在冰晶聖地被陸勁風逼婚的事江湖上傳遍了。紫陽可不會相信自己家冰冷的主公能忍受這樣的侮辱。可是結果讓他太意外了。主公不但不打算幫澹台派,反而要他去集合所有的殺手和刺客還有組織裡全部成員待命。這兩個月內也不許接任何任務。接了的能執行就盡快執行。不能的都把訂金退掉……只要澹台派開始行動他們便出發冰晶聖地幫陸勁風。不會吧!!!張庭雷這樣的決定讓一向見多識廣的紫陽都傻眼了。他憑著自己多知道一些內情跟金陽和青陽(金組和青組的刺客頭子)打賭了啊。賭主公一定會幫澹台派攻打冰晶聖地。這下他要怎麼辦?會輸得很慘的……

  次日一早,陸勁風便帶著玉鳳和水心還有司徒誠上路了。當然,被安排保護陸勁風的一些暗衛也是免不了的。影信和以辰則是被留下來在冰晶聖地坐陣。以免有突發狀況。

  本來騎著快馬兩日就可以到達的地方硬是用上了三天半。只因為這一行人裡有司徒誠這麼個拖油瓶。他身上的傷還沒好。沒辦法行進太快。

  司徒山莊位於月木棉縣七峰山上。木棉這種植物本是生長於南方的。而月木棉縣當屬北方。理應這裡種不了這種植物才是。可月木棉縣的確有著大量的木棉樹。

  傳說月木棉縣曾經只有十幾戶人家。他們的生活並不富足但所有人都很善良。那時這裡還稱不上是一個縣城,頂多算是個小村莊。有一日,一位穿著灰布和尚袍的僧人來這裡化緣。那時這裡的村民自己生活都很堅苦。更談不上舍人一頓飯了。可在這些熱心的村民集體幫助下硬是拼湊出一小袋乾糧。僧人見後非常感動。在離去之時交給村長一粒植物種子並告訴村長這種子種出來的植物叫做月木棉。種子樣子很奇特。紅紅的衣殼內是月白的花朵。如果不是這個僧人當時講明,誰都不會相信這是一顆種子。村長聽說木棉這種植物只在南方才能生長。但他還是抱著一點希望種植了這顆種子。結果就在當年秋天時,木棉樹已經長到成人那般高了。而且開了很多木棉花。此後村裡所有的人都種起了月木棉。但這裡的居民所種養的木棉與南方的木棉不同。按說木棉花普遍都是橙紅色的。這裡的居民種養的木棉卻在花開之初是橙紅色。到最後要調零之時就會漸漸轉為月白色。這個時候摘下的月木棉花也有著比普通的木棉花好數倍的效果。不但如此,月木棉一年四季都在不停地開。不管是下雨還是下雪從不停歇。因為這裡絕大多數居民都是靠種養月木棉為生。故,月木棉縣也就得名於此。

  七峰山離月木棉縣城只有二里路。山一共有七個主峰。所以才被稱為七峰山。司徒山莊就是建在七峰山最高的山峰下。

  陸勁風一行人來到司徒山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若大的門前連一個守衛都沒有。莊內一股死寂般的安靜。如果不是被打掃得太整潔真要懷疑這裡到底有沒有人住了。在到達月木棉縣之前陸勁風就下令所有暗衛都潛伏跟行。於是現今站在司徒山莊裡的人一共就只有四個。陸勁風,玉鳳,水心還有拖油瓶司徒誠。本來司徒山莊做為武林第一莊應該是有不少家丁的。可如今主人回來了卻連個出來相迎的人都沒有。著實很可疑。陸勁風以眼神詢問司徒誠到底怎麼回事。司徒誠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司徒誠被點著啞穴不能出聲反抗只能任命地跟著。陸勁風讓司徒誠領路帶他們去司徒煜的住處。別人不知道都跑去了哪裡。那一直住在這裡的人總該還在吧。畢竟這裡是那人的家。離了這裡他也沒地方可去。於是沒過多久陸勁風四人就來到了司徒煜的別院。開門進去時司徒煜和任何時間的反應一樣。沉默,無視著開門的那個人。因為他記得,這裡除了司徒誠沒人能進來。司徒誠曾經下令任何人不許接進。就連送飯的下人都要把飯菜按時放在房門口就離去。因為司徒煜低著頭。所以沒人發現他此時一閃而過的哀傷表情。距離上次已經快一個月了。司徒誠的返回是不是也意味著他的日子就要到頭了?橫豎他是不會再被當成玩物的了。如果真要送到澹台道人手裡去。那還不如一死了之。

  「你就是司徒煜?」陸勁風開口問著。眼前這人若真是司徒煜。那傳言的確屬實。單是他低著頭的樣子就足以讓人產生佔有慾。白晰的脖子非常光潔。而且他也有著一頭比庭雷絲毫不遜色的柔順黑髮。小巧的耳垂肉呼呼的。就像小動物一般。

  「!?」司徒煜猛然把頭抬起。因為他沒有聽到預期中那個厭惡的聲音。反而是一種洪亮中帶點磁性的,有點蠱惑人心的聲音。

  「你是誰?」司徒煜看都沒看陸勁風旁邊站著的司徒誠。而是直直地對著陸勁風問到。

  「陸勁風「

  沒有一點多餘的話語。」陸勁風「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透著讓人發冷的威嚴。

  「你就是陸勁風?哼。也不過如此麼「司徒煜略帶輕蔑地哼到。如果這人就是陸勁風那還真是讓他失望了。他以為堂堂冰晶聖地的陸聖主對付區區一個司徒誠不在話下呢。哪知這人竟又把那個人渣送回來了。還真讓他失望。

  「對,我就是陸勁風。不知司徒少莊主能不能告訴在下這司徒山莊裡的人都跑到哪裡去了?」陸勁風對於司徒煜的態度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帶著諷刺的語調問著他自己的問題。

  「呵,笑話。你認為像我這種一年到頭出不了一次門的人可能知道這些嗎?不過……我倒是猜測他們是因為怕了你這個大聖主才跑的吧。冰晶聖地陸大聖主擒了司徒誠的事現在人盡皆知。就連我這個足不出戶的人都知道了。那些人自是怕你大聖主來剷平司徒山莊了。不過真是失望啊。你竟然又把司徒誠弄回來了。怎麼,他答應你什麼要求了嗎?」比如……把我送給你……

  司徒煜的內心在滴血。他從小就在司徒山莊長大。自從司徒誠玷污自己那日起就再也沒出過這個院子。要不是這幾天司徒誠不在莊內。下人們敢到他的院子裡來說些事情。他怕是一輩子都不知道武林第一莊的主人還有被抓的一天。司徒煜現在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其實剛才陸勁風故意咬重「司徒少莊主「五個字來暗諷他時他真的很痛苦。就好像在繞著彎提醒他根本就是司徒誠養的一個孌童。可那又能如何?這是他一輩子都抹不掉的污點。

  「他是答應我幾個要求。不過絕不會是你現在想的那樣。」陸勁風一看就知道司徒煜在想什麼了。他一定以為司徒誠用他來換取自由。因為他即然知道了他抓住司徒誠的事想必也肯定知道他娶了個男老婆。

  司徒煜聽到陸勁風的回答頓時覺得被猜中心事一般尷尬。不過他也只能紅著臉瞪著眼前這個充滿霸氣的人。

  陸勁風也不再多做無用之事。開門見山著問到:「司徒煜,明人不說暗話。我這次來是要和你交換個條件的。」

  「什麼條件?」以他的身份還能和人談條件麼?

  「我會讓司徒誠把司徒山莊所有的權力交到你手裡。而你要答應我的就是這次冰晶聖地對付澹台派你要無條件地配合我。」

  司徒煜沒有馬上回答陸勁風的問題。而是轉眼看向司徒誠。這個人渣怎麼從剛才開始一直都不說話?還真不太像他的性格。陸勁風看見司徒煜的反應立即為司徒誠解開穴道。

  「你就按他說的做吧。」司徒誠輕聲回答到。這時的他哪還有昔日的莊主風範了。儼然一個下人的姿態。不過關係到生命。這些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了。

  司徒煜將目光收回。對著陸勁風道:「好,我同意你的條件。還有……剛才的話我收回。對不起。」

  「呵∼不用,也沒有必要向我道歉。因為我陸勁風的為人和實力從不需要任何人來指點和評價。也沒有人有那個資格。」陸勁風狂傲地說到。

  「即然如此,那請陸聖主自便。」司徒煜也不和他生那個氣。轉身就走了出去。他太久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了。現在終於可以出去透透風。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氣。

  「玉鳳,去叫兩個暗位跟著。他不會武功。出了事我這邊也麻煩「陸勁風轉頭對玉鳳吩咐著。他還有用上司徒煜的時候。現在可不能讓司徒煜丟了小命。可是那樣的美貌……真是太引人注目了。

  司徒煜出了自己的院子後小跑到莊內最大的花園裡。聞著花兒的芳香,他的嘴角慢慢地勾出一抹純真的笑。然後只見這個佳人展開雙臂開始翩翩起舞。就這樣沒過多久,司徒山莊的人不知道從哪裡都冒出來了。不為別的,只為了近距離看一眼他們那個有著傾城之姿的少主。這樣的美看上一次就算死了都值了。雖然誇張了些,但許多人就是抱著這樣的態度出來了。不過這也正方便了陸勁風。他拉著司徒誠出來。讓他在眾人面前宣佈。以後司徒山莊裡的當家人就是司徒煜了。而他自己就會去南方的別院裡養老。其實哪有什麼別院。只不過就是找個說詞。但是這些下人相信就好了。其它的不重要。

  就這樣,陸勁風輕鬆地收服了司徒山莊。然後當晚他又找來四個暗衛把司徒誠偷偷送到冰晶聖地了。這次的趕路速度很快。因為根本就不用考慮到司徒誠的傷勢了。即然他已經利用完就無所謂是活是死了。可憐的司徒誠……

  第十七章

  到司徒山莊的當晚,陸勁風自己在司徒山莊轉了一圈。若大的莊園裡有許多個小院落。這裡不像是冰晶聖地那般宏偉。相對來講還是多有些居家的味道。他在其中選了個比較簡潔的柳院住下。這倒是讓司徒煜很意外。他以為陸勁風會住到主院裡。比竟主院是整個司徒山莊裝修最好也是最大的地方。可是陸勁風沒有。於是在好奇心驅使下司徒煜問陸勁風為何不住到主院。結果陸勁風的答案讓人吐血。

  「畜生住過的地方我為什麼要住?」

  陸勁風當時就是這麼回答的。確實,司徒誠的為人太過齷齪。他住過的地方就連自己都不想搬進去。雖然現在在名義上他就是司徒山莊的新主人了。不過司徒煜也換了個新地方。他選的是離主院相近的湘西樓。這裡只比主院小一些。一直都放著許多書。但是很少有人來。只要好好打掃一下再搬張新床拿套新被子就可以了。

  司徒煜原來住的地方在他下午走出去後就再也沒回過。裡面所有的東西也都是叫下人搬過去的。那裡有他太多想忘記的過往。痛苦,心傷,還有數不盡的精神折磨。

  其實司徒煜的東西很少。就是些書。就連衣服也都讓下人們去重新裁製了。原來的那些都是司徒誠找人給他做的。料子是上好的,但是透明得幾乎可以將他的身體一眼看盡。所以他從來都不穿。一直穿著一個小丫環好心送給他的一件水藍色布衣裳。雖然不是新的。但至少它很完整。後來這小丫環被司徒誠打出了司徒山莊再也沒能回來過。可是司徒煜一直很感激她。至少因為這樣,他見陸勁風第一面的時候才可以保住最後的一點點尊嚴。陸勁風這樣的強悍和自信是所有男人嚮往的。但就是這樣的陸勁風可以輕鬆的讓他自慚形穢。不知道為什麼。司徒煜就是覺得任何人用輕蔑的目光看待自己已無所謂。卻在第一次看到陸勁風時希望……在這個人面前他不是那麼……髒的……

  從下午司徒煜跑出去開始就一直有兩個暗衛保護他。只是司徒煜自己沒有察覺而已。畢竟他是一點武功也不懂的。

  這晚大家都相安無事。所有的家丁們也確定了不會有危險後相繼出來各司其職。玉鳳和水心也各自找了個好的落腳點。除了守夜的幾個,大家都是一夜好眠到天明∼只除了兩個人……

  陸勁風想起了張庭雷。不知道他有沒有安全地回到暗月……說起來真是可笑。自己這十多年好像總是在想著某個人而渡過呢……看著旁邊空蕩蕩的一半床位。想起了自己和雷的洞房花燭夜。那感覺真是太奇秒……以至於只是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就有點反應了。陸勁風無奈地低頭看著某個半興奮的傢伙。只好搖搖頭苦笑著出去找涼水……

  司徒煜晚上睡不著出來賞月。其實這晚的月亮沒什麼可看的。他只是喜歡這樣靜靜地站在花園裡。像是一輩子沒有出過室內般貪戀外面的景色。今日的月光很淡卻也能照到司徒煜絕美的臉。這可害慘了那個守著司徒煜的暗衛。看著這麼美的面孔。是男人心都會癢……可是現在是在執行任務時期。根本不可能去花樓……哎呀呀∼真要命啊。早知道他就值白班好了。以為晚上會沒什麼事。這樣比較省心……結果反而害苦了自己。

  陸勁風沖了涼再度回到室內。隨著對張庭雷的思念漸漸入睡。陸勁風夢到了第一次躲起來看著張庭雷的時候。突然,張庭雷向自己走過來。對著他淡淡地笑了笑。還調皮地眨巴著明亮的眼睛。可是當他想抱住張庭雷的時候張庭雷卻突然神情一變,轉身跑了……陸勁風不想他離開便急急地伸出手抓住張庭雷的手腕。沒想到只是他輕輕地一抓張庭雷的手腕便不停地流著血。陸勁風驚慌地撕開自己的衣服為張庭雷包紮。可是沒一會兒的工夫血又浸滿了錦布。張庭雷一直沒有出聲喊痛。只是用怨恨卻又受傷的眼神直直地盯著陸勁風。陸勁風希望張庭雷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他。這會讓他比死還要難受。他用心疼,哀求的眼光回望張庭雷。這時張庭雷卻突然拿出一把劍刺進了陸勁風的腰側……

  「……!」陸勁風猛然驚醒。

  「呼∼原來是個夢啊,雷……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陸勁風摸著胸前那塊雖不值錢,如今卻被自己視如珍寶的玉珮。這是雷除了回憶留給他的唯一的一樣東西了。陸勁風乾脆起床。反正橫豎他也是睡不著了。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想起「咕咕,咚咚「的聲音。是門上傳來的。可又不是正常的敲門聲。陸勁風迅速地穿好衣服去把門打開。可是他發現眼前什麼也沒有。他就沒低頭看看。所以他不知道這時一隻雄健會飛的動物正在瞪著他。什麼嘛,這臭主人。半年沒見就不把它當回事兒了嗎?此時門坎上立著的是一隻比正常的雄鷹要更大個兒的海東青。是當年陸勁風二十歲生日之時影信送給他的禮物。陸勁風當時挺高興的。海東青這種動物有人說它是天上飛得最高最快的。而且兇猛又忠誠。一生只認一個主人。當然是條漢子就喜歡。陸勁風也不會例外。那次也是當時的陸聖主難得的真正開心時。雖然他還是沒笑。可就從他給這只海東青起的名字裡就能看出來他當時挺高興。

  「你以後就叫戰青,戰無不勝,青出於藍。」,當時的陸勁風就是這樣講的。

  話說那時候戰青還很小。根本不會飛。小戰青的媽媽爸爸出去找食物。它就被獵人的箭射傷了腿從窩裡掉了下來。不過因為它比一般的海東青特別。別的海東青都是花的。它卻是通體雪白。在冰天雪地裡想找到這樣的一個小白球並不容易。所以最後那個獵人也放棄了。小戰青以為自己會就此死去。直到被出去獵野味兒的影信看個正著。影信看小東西長得挺好玩兒。就帶回聖地裡偷偷養著順便給治了下傷。等到小戰青傷好了它也會飛了。這時它也打算回去找自己的家人了。因為雖然影信救過它。但影信並沒有讓它效忠的眼神和氣勢。海東青都是憑一個人的眼神和氣勢來確定這人有沒有資格讓它效忠的。可小戰青沒想到的是,就在它要走的前一天那個笨蛋恩人竟然把它送給了他的主人……這笨蛋恩人的主人就與笨蛋恩人不同啦。長得英勇無比不說,那銳不可擋的眼神和那震撼的氣勢都讓小戰青無比心服。而且他還給自己起了個非常響噹噹的名字。」戰青「∼聽聽,多麼威武啊∼於是從那時開始小戰青便成了陸勁風的所有物。

  戰青不滿主人對自己的無視撲啦啦地飛起。正好落在陸勁風的肩上。可它還沒站穩當兒的呢,就差點因為陸勁風一句話栽倒在地。

  「唉呀!……原來是小青青啊∼」陸勁風用讓人絕倒的口氣叫著戰青。剛才戰青飛起來的時候他才知道還有這麼個傢伙。如果只是這樣還好,最誇張的是陸勁風竟然像抱小狗一樣的把戰青從肩膀上弄下來後頭對著頭來了個結結實實的「耳鬢廝磨「……

  當陸勁風終於玩兒夠了鬆開手的時候戰青都忘了自己是會飛的了。只聽,「吧唧「一聲∼戰青終於還是直勾勾地捽在地上。戰青欲哭無淚。神吶,快把他原來的主人還回來吧。這只呆瓜哪兒冒出來的???根本就不像他的主人嘛∼其實也就是戰青不知道這陸勁風換魂的事兒就它想像中的神安排的。不然它現在一定用最快的速度飛出這間屋子。然後,打死它也不回來了。

  「你這只呆鳥。飛都不會啊?會捽在地上的成鳥你肯定是創世以來的第一隻。真給我丟人。以後記得出去不要打著我的招牌啊。我可不承認!」陸勁風翻著白眼看著眼前的戰青。他總覺得戰青不像一般的鳥類。而是確實有著表情和思維。

  「@$@#$^#%$&*^&「戰青無語,到底是誰呆誰丟人啊?只可惜它不會說話。也只能用鄙夷的眼神瞅著陸勁風了。

  就在這一人一鳥互瞪之際,玉鳳進來了。因為剛才陸勁風開門後就沒把門關上。玉鳳正奇怪這麼一大早主上怎麼不關門呢。這才發現屋裡多了隻鳥。

  「呵,原來是戰青來了。怪不得主上您沒關門呢。」玉鳳淡笑著說到。以前也是這樣。戰青來的時候主上從來都不關門的。這樣方便戰青再飛出去。比較省事。

  「撲啦啦「地一聲戰青飛到了玉鳳的肩膀上。戰青認識玉鳳。這人不就是自己的主人身邊常出現的那個鳳閣主嘛。它老早就知道啦。戰青用無比傷心的眼神望著玉鳳。(如果鳥也有神情的話那這絕對就是傷心。)意思是自己受委曲了。可惜……鳳閣主再偉大也看不出鳥的眼神。

  「哇哈哈哈哈……你這只笨鳥∼」陸勁風笑得眼淚狂飆。

  「……主上,影信在信上說什麼?」玉鳳實在受不了自家主上這麼笑。怪寒得荒……

  「信???什麼信?!!」陸勁風停住了笑對玉鳳問到。哪來的信?什麼時候的事兒?他怎麼不知道?

  「……」玉鳳覺得頭暈。

  「……」玉鳳覺得非常頭暈。

  「主上,戰青難道不是來傳信的嗎?……」玉鳳臉部抽搐著問到。可是陸勁風竟然給了他一個「我不知道啊∼」的眼神。弄得忍耐力一向最強的玉鳳都想撞牆了。

  「小青青,過來∼」陸勁風往戰青的腳上瞧瞧。果然,那裡綁著一個小木管子。戰青無奈地看著陸勁風。這主人搞什麼明堂。連它來幹嗎的都不知道。讓它死了吧∼

  陸勁風從小木管子裡取出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澹台欲動。正派結盟。七日後出戰冰晶聖地。」日期是二十二號。也就是昨天。這戰青飛得還真夠快的。才一晚上就到了。

  陸勁風看過紙條後握在手心裡。當他再展開手掌的時候紙條全成碎片了。可是玉鳳根本就沒看到陸勁風的動作。這時戰青終於用正眼看著陸勁風了。這才是它那個強悍的主人嘛。

  「玉鳳,你把司徒山莊的總管找來。然後告訴他去二里外的月木棉縣去招工。長期短期都可以。記住。一定要招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工錢嘛。可以比正常多一倍。」陸勁風收起剛才的頑劣表情正重的對玉鳳說到。玉鳳這才恢復成平日的樣子。

  「對了,你再打聽一下這縣裡有沒有妓院。如果有你來告訴我一聲。」

  「……是,主上「

  「去吧「

  陸勁風說罷,轉身走向書桌。他也要回下信才行……

  待陸勁風將紙條包回小木管子裡以後又綁在了戰青的腳上。戰青鬱悶。飛了一晚上連頓飯都不給就讓它再回去。它當然是不樂意的啦。陸勁風看出些端倪,於是帶著戰青來到廚房。找廚子要了些肉乾給戰青。戰青吃夠了才展翅高飛。走了!

  江湖聞名的暗月殺手組織在全國各地有許多分部。這其中就包括了離司徒山莊三百多里遠的旭陽城分部。旭陽城人口約十一萬多。在奇靈國也可稱得上是個大城了。陰曆三月二十二日晨,張庭雷到達旭陽城分部。當日張庭雷離開冰晶聖地後本打算直接回暗月總部。可是到了旭陽城分部後他還是決定留在這裡。總部雖然離澹台派比較近,他在那邊可以幫陸勁風牽制澹台道人。可是畢竟離冰晶聖地卻是太遠了。如果陸勁風真有什麼事情發生他只怕來不急。即然這樣就暫時將旭陽城分部做為主點。這樣即可以幫助陸勁風也可以牽制澹台道人。因為要到冰晶聖地或是司徒山莊都要經過旭陽城。雖然這在牽制對方上沒有總部有利。可多方面思考的話還是在這裡比較合適。張庭雷吩咐紫陽去將組織裡的所有好手集結起來到旭陽城待命。

  「主公,可是這樣一來各地的聚點都會有危險啊……」紫陽有些不放心地問到。殺手這種行業要殺的人多。要被殺的人也多。哪個手上都沾著血惺。現在如果按主公的意思都傾巢出動了那家怎麼辦???

  「紫陽,你跟著我多少年了?」張庭雷沒有對紫陽的疑問給於答覆而是問著自己的問題。如果他沒記錯就是盡四年的時間。

  「回主公,三年零九個月了。」紫陽不知道自家的主公為何突然問這樣的問題。不過還是恭恭敬敬地答到。

  「那我問你,當日的誓言可還記得?」

  「屬下自然記得。」

  「就算如今我真的嫁給了一個男人並且愛上了他……也不變麼?」

  「紫陽誓死效忠主公,如違此誓,必橫死之。」紫陽斬釘截鐵地答到。如果當時被抓到暗月的時候不是主公在暗地裡照顧他,他早就沒有今天了。對他來說主公就是主公。再怎麼變也是自己一生效忠的對象。其它的事根本不重要。

  「好,那就不要多問。按我說的做。另外,這塊暗月令給你。假如我出了什麼事你就帶著所有人去找陸勁風。如果他懷疑你的身份你就告訴他一句話。』就算我把你的話打斷了我也不會去刷碗的』就說是我說的。去吧「張庭雷冷清地說著。他雖然比較重視這些下屬。但並不代表他可以用特別的態度對待這些人。只有那個愛逗他的夫君才會有例外。

  「……是,主公。」

  紫陽領命退下了。張庭雷沉默著。不知道為什麼。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如果不是這樣,他不會把只有掌權人才會拿的暗月令交給紫陽的……

  風,你可一定不要有事才好……

  第十八章

  就在張庭雷到達旭陽城的第二日下午。二號殺手田浩然,三號殺手楊雨明,四號殺手岳平以及紫白金青四組二十位刺客全都陸續就位。眾人神情各異。現在這二十三人都聚集在旭陽城分部的議事廳裡。沒過多久,張庭雷就出現了。他緩步走到議事廳內最大的那張椅子上坐下。其餘二十三人這才紛紛落座。張庭雷欣慰的看著在坐的人。他沒想到大家會全到齊,而且是這麼快的速度。張庭雷有所不知,這些人會這麼快就到位是因為本身就都在離旭陽城不遠的地方。因為大家都知道自家的主公「受欺負「了。當然要把仇報回來。別人無所謂。可是主公是他們的頭兒啊。如果主公在江湖上站不住腳他們也沒面子……旭陽城分部是離冰晶聖地最近的。他們自然要來這裡。

  其實自從張庭雷接手了暗月以後這裡的內部明顯溫暖多了。雖然張庭雷時常冰著一張臉,但是大家都知道主公這個人是非常好說話的。以前暗月裡的所有殺手都是被強迫著執行任務。可現在不一樣了。如果任務不合他們的意他們可以不接。張庭雷這樣的做法所有人都同意。畢竟這些人裡沒有誰是真正喜歡殺人的。誰都喜歡安寧的日子。過去只是沒有選擇的權力而已。不過這種生活習慣了也不可能容易改掉。如今他們可以殺自己想殺的人。那些惡人死了也不足惜。除了害又有銀子拿,何樂而不為呢∼大家的心漸漸回溫了自然也就相處得好多了。以前冥淵在任的時候時常要他們互相打鬥。輸了就要受罰。在這樣的情況下大家很難和平相處。所以現在這種情況和之前的時候完全不同。

  「好了,你們有什麼問題就現在問吧。」張庭雷也不多廢話。大家都是聰明人。這次如果不是有大的行動他不可能把所有人全都招來。

  「主公,請問這次招集屬下們是因為對付冰晶聖地的事麼?」問話的是金組的刺客頭子金陽。現在江湖上的人幾乎都知道冰晶聖地主人陸勁風強娶暗月第一殺手張庭雷的事。

  「不是「張庭雷的結果讓在坐的人多少都有些意外。

  「那主公這是為什麼?難道是因為冰晶聖地對戰澹台派之事?」除了這兩樣好像也沒什麼大事了。但他這樣問的原因有一半兒是確實好奇。主公調動這麼多的精英到底有什麼打算。就連好久不見的其他三殺也到場了。另一半兒是因為他和紫陽打的賭。他還想知道結果呢。當日和紫陽打賭的時候不是因為自己多有把握。而是當時的紫陽太有自信了。好像看準了自己一定會贏一樣。金陽就是看不慣紫陽那股太自信的勁兒才硬是和他賭了。這會兒他自己都沒把握。不過……在暗月裡時間久的領頭兒們有幾個不知道澹台道人曾有恩於主公的。這事兒其實真不好說。

  「的確是這件事「張庭雷的回答很簡潔。所以金陽還是沒得到他真正想要的答案。

  「可是主公,如果我們幫澹台派的話不是應該在那邊集合更為妥當一些嗎?何以在這裡聚頭?」白組刺客頭子白陽。與其他三組不同的是,這白組的頭兒是個女強人。長得漂亮得像朵花。在江湖上也有人稱白陽為毒白玫。她是這些人裡最堅持主公會幫澹台派的人。因為她說什麼都不能接受這個在她心目中像神一般的人喜歡一個男人。其實絕大多數認為張庭雷會幫陸勁風的人都是覺得以自家主公的性格如果不是出自自願的話誰也強破不了。主公的武功雖然談不上江湖第一。可是前五名還是有的了。就算對付不了某個人可想跑還是應該很容易的吧?但事實是……張庭雷確實是被強迫了。雖然當晚他就被陸勁風真正降服了……連人帶心的……可是這些人都不知道……別說這些人不知道。最開始的時候連陸勁風這個當事人都不清楚原來百解還有那樣變態的效果。六十年的功力啊……

  「我沒有說我要幫澹台派「張庭雷平靜地回答著屬下的問題。他這次並沒有想過這些人全會站在他這一邊。因為不是誰都可以接受自己的主人委身於另一人身下的。其實世人皆一樣。都希望帶領自己的那個人是最強大的。殺手們在這點上也和平常人沒什麼不同。

  「那麼主公,我們要幫冰晶聖地嗎?」青組頭子青陽弱弱地問到。他是個娃娃臉美男。看著很好欺負的樣子。其實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平時扮豬吃老虎的事兒肯定都是他幹的。被他的娃娃美男臉騙的人數都數不清。

  「對,不過在這裡要和大家說清一點的是,我這次幫冰晶聖地有很大一部分個人原因。因此,如果在坐的各位有誰反對我的做法可以離開。這次的任務和一前一樣,並非強制性的。」張庭雷一點也不避開自己和陸勁風的問題。相信他不說這些人也都知道了。只是可能還不確定他的內心到底是什麼想法。

  「大哥,那個……你真的,呃……和冰晶聖地的主人……咳,成親了嗎?」第四金牌殺手岳平尷尬地問到。其實在坐的人都想問這個問題。江湖中傳言是傳言。和張庭雷親自承認有很大的差別。而岳平只是單純的想知道答案罷了。因為不管結果如何他是始終都會站在大哥這邊的。相信二哥和三哥也和他一樣的。岳平在四大殺手裡排行第四,且年紀也是最小的一個。他雖然是個殺手,可非常平易近人。平時對排自己前面的這幾個人也都稱大哥二哥三哥。張庭雷三人則是叫他小四。或許在這三大金牌殺手眼裡。岳平這個小弟弟也算是個比較特別的存在。如果是組織內任何一個人出任務時死去,那也只是會被當成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可如果是這個小弟弟……那他們可是誰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小四,我和風確實是成親了。也許一開始是被逼的。可是現在我心甘情願。所以,如果以後你們有機會見面的話,我希望你也能承認這個人。」張庭雷雖然沒面帶微笑,可與其它人相比的話在語氣上還是柔和了不少。

  「啊!真的啊∼本來我還想幫大哥報仇的說。不過即然大哥這樣講,那小四一定會承認他這個人的。可是大哥,我要怎麼稱呼他啊?姐夫???不對……那兄夫???……好怪哦>_<|||∼」岳平抓抓頭好奇地這兒瞅瞅那兒看看。希望有個人能站出來給他個答案。可惜……在坐的沒有人有那個膽子。誰敢挑戰主公的權威啊……於是大家只能憋著笑看岳平。這樣的情況倒是讓周圍的氣氛緩和了許多。張庭雷表情有些不自然。抬著手掩蓋下自己的臉。這個混蛋小四。就不會看著點情況發問……現在連浩然和雨明都笑了。他的人都丟到福靈山師父那裡去了……這下完了……他辛辛苦苦建立的威信啊……

  話說張庭雷這次真的太意外了。他當時下令只是針對二十位刺客和其下面分部的兄弟的。沒想到田浩然他們三個都會來。本以為一個都不會來呢。從他接手暗月組織過了五個月後。這三個人很少回組織裡了。張庭雷對此也沒有反對。能爬上這個位置的人在之前的十來年裡都過得太辛苦了。張庭雷自己當然清楚。因為他也是這麼過來的。如今這三個人想過些平淡的日子也是情有可原。他當時把暗月令交給紫陽也是因為他沒料到田浩然他們會來。他們上一次見面還是近兩年前呢……不過就算料到了他也不希望打破他們現在的平靜生活。聽說老二和老三也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人了。就不清楚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張庭雷知道這件事後也非常為他們高興。因為在這世上,如果問他除了陸勁風還有誰能被他放在眼裡……那估計就這三個人。

  他們的情義外人不會理解的。四大殺手如今都能活生生站在一起就是因為他們之間從來不互相殘殺。四人一直努力不打破這種微妙的關係。對於他們這種做法上代主公雖憤怒卻也沒辦法。如果因為這種理由做掉四個頂尖兒的部下那損失太大了。另外,張庭雷等四人對彼此都有一種心態「這個人我殺可以,別人動就不行。」很怪異的感情。

  「哼,你們這些人難道都不反對嗎?如果這次是要幫冰晶聖地,那我是決計不會參加的。主公,如果您執意要如此那請恕白陽不能接受。屬下告退。」白陽終於忍不住站起來發話。她就是打死也不會承認主公這種做法。白陽氣沖沖地飛出了議事廳。白組餘下的幾個刺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白陽雖然是他們組的頭子。可是張庭雷更是他們的主公啊。最後,只有一個面部清冷的男人站起來跟在白陽後面出去了。

  「還有誰反對,你們也可以選擇離開。」張庭雷一點也沒有被白陽的行為所觸怒。白陽這人做事太極端。而且對自己要求也相當高。她接受不了也在自己意料之中。

  大家都安靜下來思考。最後還是絕定留了下來。其實張庭雷對在坐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過些恩惠。大的小的數都數不清。所以他們不能忘恩負義。雖然有些人心裡還是不太能接受張庭雷嫁給陸勁風的事。他們是覺得就算嫁也得是陸勁風嫁給他們的主公……冰晶聖地在外的名聲是比暗月的響。可是如果真要相比的話還不一定誰輸誰贏呢∼因為別人都不知道。其實他們暗月組織這兩年擴得非常大了。

  「即然你們都選擇留下,那我就直說了。這次澹台派要集結正道剷除冰晶聖地。而我是不可能讓風受傷的。只這一個理由。如果你們不能接受那現在還有最後一次機會。這次再不離開就只能堅持到底。如果半路退出的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了。我手下裡不留這種人。」

  「誓死追隨主公「整齊的聲音響遍議事廳。

  接下來的時間裡張庭雷分別給大家安排了任務。所有人接令後漸漸散去。最後只有四大殺手留在了廳內。

  「大哥大哥,原來你真的成親了呀。好可惜哦。我都是後來才聽說。不然我一定會去參加的。」小四興奮地說著。

  「你這小子。剛才在那麼多人面前掀我的底兒。真不地道。」張庭雷對岳平剛才的問題可真是……頭暈吶∼

  「二哥三哥,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啊?我們好久沒見了呢。」岳平轉頭對田浩然二人問著。

  「庭雷,你變了。是因為他嗎?」田浩然沒有看岳平。而是對著張庭雷問到。他從張庭雷進廳的時候就發現了。不止是他的人。就連武功也大有長進。氣息綿長,腳步平穩卻輕盈。

  「是啊,和之前有很大的差別呢「楊雨明也接到。他們當然都知道田浩然嘴裡那個「他「指的就是陸勁風。楊雨明沒有田浩然那般觀察入微。可是也注意到張庭雷確實變了很多。

  「是吧……風,他很特別。如果你們以後有機會見面就會明白的。」張庭雷淡淡地說著。只是微微勾起的嘴角卻能證明他很開心。是因為想起了那個人吧……

  「那你幸福嗎?」田浩然繼續問著。他和楊雨明都和張庭雷同歲。所以他們之間都是稱呼名字。

  「嗯,很幸福。」張庭雷臉有點紅。這更加確定了他這句話的真實度。

  「那就好「三個人想的都一樣。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啊∼

  「對了浩然,雨明。我聽說你們都找到愛人了是嗎?不知道我認不認識……」張庭雷免不了好奇心出聲問到。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讓這兩個人……

  「這個我知道我知道。三哥的愛人是個女土匪頭子……二哥的嘛。我查不到……他也不告訴我。切∼」岳平愉快的說著。他早晚有一天要把這些人見個遍。看他們能藏到什麼時候。

  「……」女土匪頭子???張庭雷下巴掉地。老三的品味真是特別呀……

  「咳咳「楊雨明輕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即然大家都想知道。那我們之間也沒什麼不好說的。我的愛人是齊靈國鎮國大將軍賀雨。不過你們別說出去,雨他愛面子。」田浩然平地一聲雷響。自己卻一點也沒覺得這件事有多重量級……

  「啊啊啊啊啊……二哥,你的愛人竟然是大將軍啊?那完了,以後三嫂見了你們不得躲得遠遠的了?將軍對土匪……哇哈哈……」岳平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小四,別土匪長土匪短了。你三嫂是干情報的。土匪窩就是個掩示……以後你要見了她你就知道了。她其實很溫柔的。」楊雨然解釋著自己愛人的身份。

  張庭雷看著自家老三為愛人辯護覺是非常希奇。原來變的人不止他一個啊。大家都變了。變得比之前更會享受快樂。

  就這樣,一廳四人說說笑笑兩個多時辰才慢慢散去各做各的事。

  晚風徐徐,張庭雷靠在窗邊望著月亮。他記得他和陸勁風成親的那晚是個月圓夜……

  好想見他啊……
歷史閒談區大家來閒談~敬各類文盲!ccccc/see等...什麼的,都是沒有意義回覆,還有千篇一律的謝謝分享,所有回這些白癡回覆的,各版主會全刪+扣分~maybe你們希望被禁止看文~違規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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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白陽從議事廳離開後直奔城裡最大的酒樓,她現在急需發洩一下心中的鬱悶。跟小二要了幾罈子好酒後,也不管周圍好奇的目光自顧自地喝著。

  不一會兒,酒樓內不知發生什麼事。所有客人急急忙忙散去。

  「出來吧,閣下不是連見個女流之輩的勇氣都沒有吧?」白陽依舊喝著酒。酒樓內漸漸安靜下來的時候她就知道有人來了。

  這時一道黑影落下,擋住了白陽對面的光。

  「呵,果然是毒白玫的做法。爽快。既然這樣在下也直說了。在下此次來找白小姐是受家師所拖。家師希望白小姐能助家師一臂之力。」黑衣人說到。

  「笑話,我憑什麼要幫你們?誰知道你師父是誰?」雖然她是非常討厭主公嫁給一個男人。可這並不構成她背叛的理由。

  「就憑白小姐不希望暗月的主公嫁給一個男人。家師是澹台道人。」黑衣人肯定地回答到。

  「你!」白陽聽了更是生氣。本來就一肚子火這人還來澆油∼

  「別這麼看著我。因為白小姐的臉上就是這麼說的。」黑衣人自信地回到。

  「好,那你倒是說說看澹台道人的打算。」

  「家師是希望白小姐……」

  白陽和黑衣人聊了一會兒就自行離去了。留下一臉奸笑的黑衣人。

  深夜,白陽來到張庭雷門前……稍有猶豫。到最後還是輕輕地敲響了房門。

  「進來「張庭雷慢慢步到桌邊坐下。這麼晚了,不知道是誰……

  「屬下白陽來為白天的事道歉的。希望主公莫怪屬下深夜打擾。」這件事她確實有不對的地方。雖然她反對這次的行動。可是她不該當著眾人的面讓主公難看……

  「哦,原來是這件事。我沒放在心上。你別多想。」白陽這種反應是在張庭雷預料中的。如果她一點也不反對那才有鬼。

  「還有什麼事嗎?」張庭雷見白陽沒告退便問到。

  「屬下……屬下是練了套新劍法想請主公指點一二。」白陽遲疑著說到。

  「這樣啊。這有什麼不好意思開口的。走吧。」張庭雷以為白陽的遲疑是因為她不好意思開口請他指點……殊不知白陽是因為有些心虛。

  沒一會兒就出了旭陽城。張庭雷一直跟著。也沒多問為什麼。也許白陽這麼做自有她的理由。

  張庭雷隨白陽走到了旭陽城外的後山。以前也有很多部下會請他在武藝上指點一二。所以這次他也沒做多想。畢竟他覺得就算白陽再怎麼討厭他嫁給陸勁風也不可能害他。可他太低估了白陽的執念。

  白陽找了個周圍都是樹的地方停下腳步。開始舉劍練起一套劍法。張庭雷看了一會兒,覺得劍招是不錯。只是意不隨行。他哪裡知道這是因為白陽心不在焉造成的。

  「白陽,出劍時需要意動劍動。不要只重招式。」

  就這樣,白陽練著劍。張庭雷在旁邊時不時指導一下。

  沒過多久,張庭雷就聽到林子裡有聲響。對方有很多人。只是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

  眨眼間的工夫。三十多個黑衣人就將張庭雷和白陽圍在了一起。來人也不多話,直接持劍衝過來。對像不是張庭雷而是白陽。白陽也不甘示弱地出擊。張庭雷則是一人對三十人。不過這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還算可以應付。

  「啊!」白陽的慘叫聲響起。張庭雷分神望向左邊。只見白陽以處下峰肩膀上有個長長的傷口在流著血。張庭雷連忙轉到白陽的方向去幫忙。沒想到白陽竟是突然一個回身在張庭雷身上灑了一把粉沫。這就是一把迷藥。藥效自是對張庭雷沒用。因為他服過百解。可是迷藥把張庭雷的眼睛迷住了。看不清眼前的張庭雷反應自是慢了一拍。這時背後突然接近一陣劍氣。他右肩處被刺了一劍。當即暈了過去。刺這背後一劍的不是別人正是澹台道人。當他把劍抽出張庭雷體內的時候劍尖的地方血是黑色的……可見見上有毒。

  「你們……」白陽大驚。黑衣人當初可不是這麼跟她說的啊。而且澹台道人還曾對主公有過恩。怎麼會出這麼重的手?弄不好主公會死的啊……白陽沒有看到張庭雷背後的那把劍正淌著黑色的血……

  「你沒看見迷藥於他無效用嗎?貧道也是不得已。」澹台道人自覺有理地說著。結果最重要。誰在意那些?

  「可是也不用下這麼重的手啊。算了。人我帶回去就好。答應你們的條件我自會辦到的。多謝!」白陽說罷想扶起張庭雷回去。可是如今豈會如她願了。

  澹台道人示意手下把張庭雷帶走。再對白陽道:「將他留在你那裡貧道還是不放心。如果他因為這一劍而記恨貧道。借此牽怒於澹台派就不妙了。所以人還是由貧道先行帶走。待本派與冰晶聖地的對戰結束再送他回來吧。」

  原來下午黑衣人告訴白陽,只要想辦法將張庭雷帶到此地就好。到時他們自然有辦法活捉張庭雷。再把張庭雷交給白陽安排。條件是只要在開戰之時暗月不參於就好。黑衣人告訴白陽可以將張庭雷藏起來。用這個牽制暗月裡的所有人。白陽信了……所以才會有現在這樣的結果。

  「你怎麼以這麼言而無信?」白陽氣得直發抖。她如果知道會是這種結果說什麼也不會騙主公來這裡的。

  「哼,言而無信又如何?回去告訴你們組織裡的其他人。如果擅自動手就別怪貧道不顧情面了。」澹台道人變臉的速度著實快。這會兒哪還有個修道者的樣子……

  白陽聽罷,持著劍就衝向澹台道人。她現在只覺得氣血上湧……想殺了眼前的這個混帳老頭。如果她能的話……

  澹台道人輕鬆地將白陽的劍避開。用左掌將白陽推離老遠。然後喊道:「娃娃,要記得貧道的話。否則你們誰也別想再見到他。」說罷,一轉影就不見了。連帶著三十幾個下屬們和受傷的張庭雷。

  此時司徒山莊裡,陸勁風喝的茶突然掉下。茶杯碎了一地……

  白陽帶著傷回到旭陽城分部。雖然很晚了。可是事情太急。他也不得不敲門叫醒三殺和紫金青組的頭子。因為關係著張庭雷的事。所有人馬上被驚醒。最後,七個人索性留在了田浩然的房內商議。以免讓更多人知道。

  「說吧白陽,主公到底怎麼了?」問話的是紫陽,雖然大家都是著急。可是他比大家更急。主公之前可是把暗月令交給他了啊……

  「主公被澹台道人抓走了「白陽不敢抬頭。如果不是她……

  「怎麼會呢?庭雷的武藝又增進了。澹台道人現在不見得能打得過他了。」說話的是田浩然。

  「是……是,是我把主公騙到城外的林子裡……這才……」白陽吞吞吐吐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到是把話說清楚啊。」金陽也著急了。他一向是性子最急那個。

  「我不同意主公嫁給陸勁風。澹台道人下午派人來找我。說是只要將主公騙到城外的林子裡他們就有辦法把主公活捉後交給我。我只要答應他們用主公的下落牽制大家不參與這次澹台派和冰晶聖地的對戰就好。所以……」

  「所以你就答應了?你怎麼能這樣?」青陽覺得這次白陽太傻了。

  「可是我沒想到澹台道人會這麼做……而且他還說如果我們冒然行動。他會讓我們再也見不到主公了……」白陽現在覺得腸子都悔青了。

  「你太過份了。如果大哥有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此時的岳平和下午那個開心地說著笑的完全不同。充滿恨意地盯著白陽。

  「好了小四,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你們四個先出去。這件事要保密。誰也不能說出去。我還要好好想一下。」最後出聲的是楊雨明。暗月裡最聰明的就屬他。

  四個人也沒有什麼辦法。只有聽楊雨明的都各自回了屋。

  「二哥三哥,怎麼辦啊?」岳平著急地問到。

  「沒想到澹台道人竟然如此小人。」田浩然氣極。

  「這些都不是重點,我曾聽秦惜說澹台道人也喜歡男人。以庭雷的樣貌……我怕很危險。對了,秦惜是我老婆。」楊雨明提到。這也是之前讓紫白金青出去的理由。不能讓太多人知道這點。萬一庭雷出了什麼事……

  又一陣敲門聲響起。來人是紫陽。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暗月令的事應該和三殺商量一下。

  「紫陽,你怎麼又回來了?」

  「三主子有所不知……主公曾把暗月令交給屬下。言明若他有什麼意外就拿著令牌帶上所有人去找冰晶聖地的主人。」

  「這樣啊……那令牌現在還在你手裡嗎?」

  「還在「

  「我們現在這樣也不是辦法。即然庭雷在之前就囑咐過那便按他說的做。只是我們不能一起行動。人太多目標太大很容易被澹台派發現的。他們也一定留了眼線。」

  「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岳平連忙問到。他現在覺得坐著等就是折磨。什麼都做不了的感覺難受了。

  「你們都去收拾一下。全穿夜行衣。還有,紫陽你去把這個決定告訴其他三個刺客領主,讓他們在等我們走以後分四次出去。時間不要緊湊。而且要記得做好裝扮。最好扮成下人。交待好你就回來吧。」

  「可是三哥,這裡離冰晶聖地起碼有兩日半的路程啊。趕得急嗎?」

  「陸勁風現在不在冰晶聖地。他在司徒山莊呢。離這裡三百多里。只要我們不停地趕。應該可以在明天上午到達的。快去準備吧。」楊雨明第一次發現有個情報頭子當老婆真方便。

  澹台道人抓了張庭雷以後並沒有把他帶到澹台派,而是留在了旭陽城。他奉信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張庭雷背後被刺了一劍。好在靠右肩的地方沒傷到什麼要害。不然他能不能挺到這時候都兩說。澹台道人也是想留著他有用並選好了地方下劍的。此刻,張庭雷的傷只是被簡單地包了起來。如果不是因為他之前服過百解肯定堅持不下去。

  「你可真讓人意外啊。這樣都能保持清醒。佩服佩服。你是怪物不成?那劍上可是劇毒啊。」

  一個可恨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張庭雷抬頭看著來人。這人他記得。就是當時在林子裡最先攻擊白陽的那個。其實張庭雷在黑衣人接近的時候就清醒了。可見百解的神奇之處不一般。不過流血過多還是讓他有些頭重腳輕。他真的沒想到白陽竟然會出賣他。

  「你想怎麼樣?」張庭雷輕喘著問到。他到是不怕這個黑衣人。就怕陸勁風那邊出問題。不知道紫陽按沒按他之前說的做。這樣也好讓風提前準備。

  「我想怎麼樣?你還不清楚嗎?當然是要利用你的暗月來對付陸勁風了。你這個忘恩復義的東西。當初是誰告訴你殺父母的仇人的?是師父。結果你現在竟然打算幫陸勁風那小子和師父做對。」

  「啪「,黑衣人對著張庭雷俊美的臉就是一巴掌。清脆的聲音過後就是一個紅印。張庭雷嘴角流著血。自從報了仇以後他還沒受過這等待遇呢。真是倒霉。

  「呸,你以為暗月的人是你說利用就利用的麼?別做夢了「張庭雷將嘴裡的血水吐出。

  「是你別做夢才對。不要指望有人能來救你。在這慢慢呆著吧。哼∼」說罷黑衣人轉身離去。

  張庭雷向四周看了看。因為他之前的昏迷,他不知道他們現在根本就沒出旭陽城。他現在是躺在一個小小的柴房。裡面堆了不少雜物。地板冰涼,他應該躺了幾個時辰了吧……此時他只覺得渾身難受,最終還是敵不過疲勞而昏睡過去。

  暗月的旭陽城分部內。待大家都準備好以後,楊雨明和田浩然等人一起趁夜裡上了路。四個人武藝都高強。也沒被什麼人發現。也許澹台道人壓根兒就沒有想過這些人會有膽子這麼做。

  漫天星閃,一行四人用最快的速度趕著路。只為了盡快到達司徒山莊。找那個也許可以救出張庭雷的人……

  第二十章

  經過一夜的趕路,田浩然等四人終於在次日辰時到達司徒山莊。此時的司徒山莊並不像陸勁風剛來時一般寂靜。而是充滿了歡快的笑聲。門口也站著四個守衛。正是當日陸勁風玉鳳和管家說的。都是從月木棉鎮新請來的壯年。

  自從司徒煜接掌了司徒山莊後把很多原來苛刻的規矩廢除了。這讓整個莊子裡的人都非常開心。大家做起事來也更起勁。不管外人怎麼看,他們這個新主子值得他們好好服侍。不止人美,心地又善良。有些事雖然很讓人遺憾。可那又不是他的錯。新主子工錢也給得比原來多了。所以說這裡的工作換了是誰都願意做。

  「你們找誰?」田浩然等四人到門口的時候其中的兩個守衛問到。現在是非常時期。誰都不能隨意進出入司徒山莊。大家現在都知道當日和司徒誠一起回來的就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冰晶聖地主人陸勁風。也知道以後司徒山莊就算是和冰晶聖地結盟了。北方的兩大勢力結盟,司徒山莊的僕人們出去腰板兒挺得是更直了。

  「二位,我們是來找陸聖主的。麻煩通報一聲。告訴他我們是暗月的人。他就會知道了。有勞了。」田浩然謙虛地說著。果然,兩個守衛一聽就二話不說通報去了。這人嘛,太度好一些自然是好辦事的。伸手不打笑臉人不是。

  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裡面出來一個人。此人不是陸勁風而是胡玉鳳。陸勁風是堂堂冰晶聖地的主人。這種時候不可能親自出來迎人的。玉鳳走近大門後看了四人一眼。然後便對著他們道:「請跟我來。」

  四人一起跟著胡玉鳳來到柳院。陸勁風正站在門口等他們。其實他剛才聽有人說暗月的人來了恨不得飛出去。可硬是讓玉鳳攔住了。說是這樣有損威名……有損個屁威名。他都快想死雷了!

  「陸聖主,在下田浩然。暗月第二殺手。這幾位是三殺楊雨明,四殺岳平。還有一位是紫組刺客領主……」田浩然一個一個介紹著絲毫沒看到他多說一個字陸勁風的臉就多黑一分。最後還是楊雨明注意到了這點才打斷了田浩然的話。

  「浩然,咱們還是進屋說吧。這裡不太方便。陸聖主,能找個地方嗎?」楊雨明衝著陸勁風問到。

  「跟我來吧「陸勁風冷冰冰地回答著問題帶他們進了自己的內室。然後示意玉鳳把門關上。

  「紫陽,還是你來說吧。」楊雨明拉出身後的紫陽。這件事他說會更好一些。畢竟他知道的比他們多。

  「雷呢?他沒來嗎?」陸勁風並不掩示自己的急切。最終忍不住開了口。他想那個人都快想瘋了這些人竟然還在說這些廢話。

  「陸聖主,我們主公出事了。」

  「出事?出什麼事?他怎麼了?」陸勁風迅速地衝上去拉住紫陽的衣領問到。

  「咳咳……陸……惡「紫陽被陸勁風弄得直上不來氣兒。話都說不完整了。

  「主上,您快放了他吧。他這樣會窒息而亡的。」玉鳳提醒陸勁風。他真怕再不說一聲的話主上會把這個叫紫陽的弄死。

  陸勁風一聽果然放開了紫陽。他倒不是因為聽了玉鳳的話怕把紫陽弄死。而是怕紫陽沒有把雷的事說清楚就死了。

  「呼∼呼∼是澹台道人∼把∼主公抓走了。」紫陽被陸勁風的反應嚇壞了。那樣凌厲的目光,像是要穿透一個人的靈魂一樣。太可怕了。

  陸勁風一聽是和澹台道人有關就安靜了……這事不會是什麼陷阱吧?影信那邊還沒傳來消息……

  「你們怎麼證明你們是暗月的人?」

  「主公他曾交待過。如果他有什麼意外就讓我們來找陸聖主。他說如果您懷疑我們的身份就跟您說』就算我把你的話打斷了我也不會去刷碗的』。這是主公的原話。」紫陽清晰地說出那日張庭雷說的話。心中還在想,這算什麼暗語啊……難道他們主公曾在冰晶聖地刷過碗嗎?……

  按說聽了這樣的暗語應該笑出來才是。可是陸勁風當即臉色慘白。他的雷竟然被澹台道人抓走了!簡直不可繞恕。

  「就算我把你的話打斷了我也不會去刷碗的「這句話其中的意思他當然明白。他還記得,是那天在飯桌上他曾講過的。以後誰打斷他的話誰要刷碗……除了他們這幾個沒人知道。

  「可是雷最近武功大有精進,就算是澹台道人也不可能打得過他的。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他不是還在懷疑他們,而是在問一個事實。以現在雷的功夫對付澹台道人應該不成問題的。又怎麼會被抓呢?

  「呃……這……」紫陽向左看了看旁邊站著的楊雨明。他到底該不該說啊。說了白陽還能活了嗎?

  「哎啊,還不是白陽那個笨女人。她反對大哥和你成親。澹台道人正好又利用她這點。我大哥就被白陽騙到旭陽城後山林子裡。然後被澹台道人帶著一群下屬圍攻了。」岳平就看不慣吞吞吐吐的人。有什麼說什麼啊。再說了,他就不想讓那個女人好過。那個害了大哥的幫兇。

  陸勁風聽聞張庭雷是被自己的屬下騙了氣得直冒火。可是他沒表現出來。

  「咕咕,咚咚「,門上又傳來與那日早晨同樣的聲音。這次陸勁風知道是戰青來了。第一次戰青回去的時候他只在紙條上寫了六個字「暗中保護庭雷「。自那日後,戰青每天都來回飛。帶回來的都是張庭雷的消息。本來昨天上午的時候戰青帶來的傳信上還說雷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就……

  陸勁風飛快的將木管子裡的紙條拿出來。上面急書著「公子遇難。受中傷。人在旭陽城天福酒樓。」。張庭雷看完後一手捏住紙條一掌拍在桌子上。上好的紅木桌子眨眼間成為一堆碎屑。

  「澹台道人,你當真好樣的啊。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倒是要看看在傷了我陸勁風的寶貝之後你還能多活幾天。」說這話時陸勁風宛如厲鬼一般。

  陸勁風起身對田浩然一行人道:「你們最好讓那個叫白陽的女人別出現在的的視線範圍內。不然我一定會讓她後悔活在這世上的。」說罷,陸勁風叫過玉鳳出去了。也不管身後站著的四個人如何。陸勁風這種武功修為和狂傲的態度讓四人不禁心驚膽寒。他們心中現在有一個同樣的想法。」這人根就不是人,簡直就是惡魔。」

  陸勁風和玉鳳去找水心。他必須去救雷。一分一秒都不能等了。如果不能盡快確定雷沒事他覺得自己會崩潰。

  水心這時正在湘西樓教司徒煜識字。自從陸勁風他們來的第二天起,司徒煜就開始和水心習字了。雖然他以前每天都在看書。可是他並不認識幾個字。因為自從五歲那年開始,司徒誠就辭了他所有的老師。告訴他以後什麼都不能學了。司徒煜很喜歡看書。可是他認識的字太有限。一個五歲的孩子能懂得多少。但他還是喜歡每天捧著一本書。儘管他根本看不懂。又儘管他可能一天也翻不上一頁……

  一路上問了幾個下人才知道水心正在湘西樓呢。陸勁風和玉鳳用輕功飛到湘西樓。進到裡面後連看都沒看司徒煜一眼,竟直對水心道:「水心,我和玉鳳要外出一趟。三日之後就回來。這

  戰青交給你。一會兒你讓它傳信給以辰。信上就告訴以辰讓他帶上所有冰晶聖地的暗衛以最快的速度到司徒山莊待命。聖地裡只留兩個長老守著就好了。如果我三日後還沒回來你們就從這裡出發去旭陽城的暗月分部找我。還有,把現在在柳院的那四個人安排一下。他們是暗月的人。」

  「可是主上,再過四天澹台派就會出戰冰晶聖地了呀。這……」水心膽心地回到。如按情報院的回復,那澹台派二十九日就會從澹台派出發。直攻冰晶聖地……如果只留影信一個人在那裡那他應付得過來嗎?

  「這事我心裡有數。雷他出事了,我一定要去救他。而且所有暗衛加起來也不到全聖地十分之一的實力。給影信留那麼多人手應該足夠了。你就先按我說的做吧。這裡交給你了。玉鳳,我們走。」

  水心雖然覺得這麼做有危險,可是即然主上說心裡有數。那她就放心了。因為主上從來沒有辦不到的事。

  本來陸勁風是打算一個人去的。這樣可以更快一些。但影信在信上說雷受了中傷。那麼他必須帶上玉鳳。玉鳳可是哪都找不來的好大夫。有他在自己能多放心些。

  「陸聖主,我們也同行吧。旭陽城我們比較熟悉一些。」楊雨明說到。他和田浩然四人現在就站在陸勁風對面。剛才陸勁風離去後這四個人也馬上跟出來了。主人不在的院裡子他們留著算怎麼回事兒?於是也就正好的聽到了陸勁風對水心講的話。聽他的意思庭雷應該還在旭陽城內才是。澹台道人那個老狐狸。

  「隨便「陸勁風越過楊雨明等四人轉身走了。他們愛跟不跟。只要別妨礙他去救人那就怎麼都無所謂。

  本來打算兩個人出發的行程現在成了六個人。田浩然楊雨明等四人現下雖然疲憊不堪。可眼前也顧不上這許多了。

  那個人走了。一如進來時一般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從沒有過的驚慌出現在那人的臉上。是因為他的愛人嗎?如果是,那他的愛人真的好幸福啊。呵呵,自己是怎麼了。竟然會有些羨慕那個見都沒風過的人……司徒煜忘記了寫字。直直地盯著那個偉岸的背影。

  「如果你能對我的事也那麼緊張該有多好……」司徒煜自言自語地說著。

  「莊主你說什麼?」水心狐疑地問到。好像是什麼那該有多好……什麼多好呢?

  「呵呵,沒什麼。你先去忙吧。」司徒煜對水心露出哀傷的笑容。水心不明白其中之意。她只是覺得這樣笑的司徒煜簡直像個仙子。

  陸勁風一個人在前面趕著。他的速度太快。後面五個人根本就跟不上。玉鳳還強些。可是另四個就不行了。就算他們再厲害也敵不過體力消耗過多啊。

  沒多久,前方的陸勁風突然停住。對後面的一行人問到:「你們知道旭陽城裡的天福酒樓在什麼地方嗎?」

  「知道。天福酒樓是旭陽城最大的酒樓。就在宇寧大街上。」回答問題的是岳平。四人裡他反應最快。

  「玉鳳,你和他們一起吧。我先行一步了。到時在旭陽城的暗月分部集合。」這群烏龜。他都夠放慢速度了竟然還跟不上。他都快暴走了……

  陸勁風說完頭也不回得持著輕功飛走。這下五個人才反應過來。原來不是要等他們一起走而是覺得他們太慢了……

  這陸勁風真是太強了。大家都以為他是用最快的速度了。沒想到之前還有意在等他們……其實陸勁風哪是等他們。他是想和玉鳳一起走。不過現在覺得玉鳳到分部等也一樣。畢竟他救人還要費一番功夫。

  只過了一個晚上,可是張庭雷現在的狀況非常不好。雖然多虧了百解的藥效劍傷慢慢在癒合了。連毒也被吸去得很乾淨。可是一晚上在冰涼的地上躺著。再加上一口水都沒喝過。他現在只覺得睜眼都很困難。事實上,張庭雷根本不知道自己中毒了。他以為當時自己暈過去是因為急火攻心呢。

  百解雖然解百毒也百毒不侵。可如果是毒性太強烈的話還是會有短暫的昏迷的。因為百解吸去體內的毒份也需要一些時間。

  昨晚田浩然他們四人用了十個時辰到達司徒山莊。然而陸勁風卻只用了不到七個時辰到達旭陽城。可見其速度之快。

  天福酒樓是旭陽城最大也是生意最好的酒樓。張庭雷被抓的當天,白陽就是到這裡來喝酒的。申時,陸勁風已然站在了天福酒樓的門口。這裡現在和其它的酒樓一樣人來人往。陸勁風到地方了反而不急了。現在天還沒黑。做什麼事都不能太明目張膽。陸勁風在這裡找了個靠角落的地方跟小二要了一壺茶和幾盤茶點。意思意思地喝了幾口,隨後,陸勁風又把小二叫了過來。

  「這位小哥,請問你們這裡的茅房在哪裡?在下想行個方便。」

  「這位爺。您從後門出去左拐,再直走一會兒就是了。」小二樂呵著回到。剛才這位爺可是給了賞錢的。

  陸勁風道了聲謝直直往後門走去。就像個真急著上茅房的人一樣。

  等陸勁風走出了後門。掌櫃的把小二叫了過去問到:「剛才那位爺問什麼?」

  「問茅房在哪兒啊。掌櫃的,有什麼問題麼?」

  「沒事,你去忙吧。」說罷,掌櫃的急急走出了大廳步向客房。柴房裡關的的那個人可是很重要的。如果人沒了他就可以直接進棺材了。掌櫃的走進二樓靠最邊上的天字號房。三重兩輕地敲了下門。裡面的人很快就應了聲。掌櫃的進去以後對裡面的黑衣人耳語了幾句。黑衣人聽聞急步衝出了客房。這人正是昨晚給張庭雷一巴掌的男子。

  陸勁風出了門後直奔後院。每個地方都察看一遍。如果沒有地牢什麼的那也就是後院和下人們住的地方了。他現在只能避開那些工作的人一間一間看。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他聽見了一個聲音。是在那個他還沒來得急看的破柴房裡傳來的。

  「哼,我還以為真會有人來救你呢。不過要讓你失望了。暗月現在一直被師父的人盯著。根本沒有人出來過。你可真是不得人心啊。就沒有一個下屬試著冒下險。呵呵「事實明明不是這樣,黑衣人卻說著惡毒的反話用腳在張庭雷受傷的地方狠狠踩了上去。

  「嗯∼」張庭雷仍閉著眼。他吃痛得呻吟著。如果不是想著陸勁風,他一定挺不到現在。他記得,如果自己死了風也會活不過兩年的。所以不論怎麼樣他都要堅持下去。

  「砰!」一聲,陸勁風踢開了柴房的門。正好看見黑衣人踩著張庭雷的一幕。

  「你是誰?」黑衣人出聲問到。他沒見過陸勁風。當日去冰晶聖地參加婚禮活著回來的只有澹台道人一個。而他那次根本沒去。

  陸勁風哪還顧得上回答他的問題。出手就將黑衣人啞穴點住,再用寒玉掌將黑衣人的胸骨震裂。這樣才能讓人痛苦卻又不會一下就死。而且要喊也喊不出來。然後是挑段手腳筋。最後才一劍穿在心臟上。竟敢在他的雷身上下手。簡直活膩了。

  黑衣人就這樣死了。眼睛瞪得如牛鈴一般大。也許是因為事情發展得太快了而死不瞑目吧。他連殺了自己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陸勁風飛快地走到張庭雷身邊,把他輕輕抱起。張庭雷好像知道是他一樣,一點反抗也沒有。嘴角還淡淡地勾出一抹笑。

  「風∼」很小的一聲,陸勁風卻聽見了。

  「雷,是我,我來接你回家。」

  第二十一章

  陸勁風抱著張庭雷回到暗月的分部時,的確發現了大量的看守。這些應該就是之前那個黑衣人口中說的師父,澹台道人派來的。陸勁風現在只想把這些人全數殺光。以解心頭之恨。可是,雷要比這些事重要得多。陸勁風輕鬆得避開所有眼線進了分部的內廳。此時張庭雷依然昏迷著。陸勁風不確定胡玉鳳到沒到。畢竟自己救人也只不過用了一個時辰多些。

  果然,他進到內廳的時候迎出來的是一些他不認識的人。

  「你是誰?快放開我們主公。」白陽和金陽還有一群暗月的下屬們以兇惡的目光盯著陸勁風問到。

  「我沒時間和你們廢話。田浩然他們到沒到?」

  陸勁風自顧自地問著問題。這時,內堂的門又被打開。來人是胡玉鳳。

  「主上,屬下先行來了。他們還需要些時間。」玉鳳單膝下跪答到。他也擔心張庭雷的安危。如果這人出了什麼事自家主上也要玩兒完了。趕得好像正是時候……

  「正好,我等的就是你「然後又轉頭對暗月的人道:「還不快帶路?想你們主公死麼?」陸勁風急切地說著。這些反應慢的傢伙。簡真比木頭還木。

  「陸聖主請跟我來。」金陽答話到,他一聽來人稱呼這人為主上就知道了。他是陸勁風。只是怎麼也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神速。看來自家主公在此人心裡的確很重要呢。

  陸勁風抱著張庭雷就沒松過手。這時直接和金陽向後院走去。金陽將陸勁風帶到原來張庭雷休息的地方。陸勁風把張庭雷放在床上。然後叫過玉鳳為他細細查看一番。玉鳳看過後先用新的紗布把張庭雷的傷重新清理一下再上藥包紮好。

  「玉鳳,雷他怎麼樣了?」陸勁風難掩擔心之情。他的雷從開始就一直沒醒來過。

  「回主上,公子中過劇毒。而且劍傷也很深。但好在沒傷到要害。因為他服過百解。才能支持住。否則現在……不過他昨晚可能凍了一晚上。現在在發燒。屬下要去幫他弄些退燒藥。還有,應該為他準備些流食。有營養的最好。要先吃點東西再服藥。公子餓了一天了。直接服藥太傷胃。而且藥也起不到好的效果。」

  「好,你去幫他弄退燒藥。有營養的流食就我來做吧。」

  「?!!」玉鳳傻了。他沒聽錯吧?主上什麼時候會下廚啦?

  「發什麼呆?還不快去弄藥?看著我幹什麼?」陸勁風對著呆掉的胡玉鳳喊到。這些人一個個都怎麼回事兒。他都快急死了他們還有空發呆。

  「是∼」玉鳳轉身出門了。救人要緊。

  「你,帶我去廚房。」陸勁風隨手一點就點到了金陽身上。

  「哦∼」金陽也傻著呢。他可沒想過陸大聖主會下廚房啊……

  陸勁風用被子將張庭雷蓋個嚴嚴實實的。然後跟著金陽來到廚房。金陽狐疑地看了又看。他是陸聖主吧?……

  「這裡交給我就好了。你可以出去了。」陸勁風到了廚房就下著逐客令。他討厭自己做東西的時候有人看著。

  「哦∼」金陽出去了。可他還沒走幾步呢就被陸勁風又叫了回來。

  「喂,你回來。去給我找個燒火的過來。」陸勁風心底大罵「他奶奶的熊,忘了這裡沒有天燃汽也沒有電!」……

  「哦∼」金陽又是一個字的回答。轉身找燒火的去了。他長這麼大頭一回發現他有不會說話的時候!

  陸勁風在現代的時候就學過下廚。他當時只是想親手做吃的給遠吃。沒想到遠還沒有吃過就和他分開了。果然,他們還是沒有緣分的。

  沒過多久,陸勁風就端著一碗肉沫蔬菜粥進到陸勁風的房裡。細細的瘦肉沫加上些胡蘿蔔和青菜做成的粥溢出香氣。剛才的一大群人還都在這裡呆著。陸勁風看也不看。直直地走到床邊扶起張庭雷半抱在懷裡讓他靠著自己。

  「雷,能聽到我說話嗎?我是風。」

  「恩「聲音小得幾近聽不到了。張庭雷很想大聲點告訴陸勁風他能聽到。可是他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那我餵你吃些東西。你要盡量吃下知道嗎?」陸勁風溫柔地對張庭雷說著。絲毫不在意周圍有沒有人。

  陸勁風將粥先遞到自己嘴邊吹乾以後才餵給張庭雷。可是粥很少能進到張庭雷的嘴裡。大半還是被流了出來。陸勁風想也不想,直接將吹溫的粥含到自己嘴裡,然後再以口對口的方式哺進張庭雷的口中。這樣做果然比之前好了許多。

  「喂,你太過份了……」白陽實在看不下去了。這人竟當著他們的面用這種方式喂主公吃東西。兩個大男人,這……

  陸勁風放下碗,另一手抱著張庭雷沒放開。對著發聲的人問到:「你是誰?」

  「白陽,暗月白組刺客領主「白陽想都沒想地回答到。

  陸勁風聽聞白陽的答案目光立即變為憤恨。右手勾成爪狀用冰吸決將白陽吸過來。再以劍抵住白陽的喉嚨。動作一氣呵成。就是轉瞬間的功夫。

  「你不提醒我我還真忘了。就是因為你,雷他才受傷的。你說我該怎麼報答你呢?」陸勁風陰沉地看著白陽說到。

  周圍一片寂靜。連一根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能聽見。突然,陸勁風覺得自己懷裡的人動了一下。他轉頭看向張庭雷。

  「風,放過她「輕飄飄的聲音響起。短短的四個字像是用了張庭雷所有的力氣。

  「好,都聽你的。不要說話了乖,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再說。」陸勁風變臉的功夫可達化境了。他將劍放下然後又對眾人道:「把這個女人給我弄出去。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們就準備收屍吧。」

  白組的人聽聞連忙把白陽帶下去了。大家都看出來陸勁風不是說笑的。他們可不希望自己的頭兒掛掉。白陽也一點沒反抗。她此時臉色慘白。冒著冷汗。剛才那一系列的動作實在是太可怕了。

  最後屋裡只剩下金組和青組的人。陸勁風轉頭對著他們又道:「外面有不少澹台道人的眼線。你們不打算為你們的主公出出氣嗎?」

  陸勁風現在只覺得怒火沖天。可是他又想親自照顧雷。但他又不想讓澹台道人好過。於是才有了這番話。

  金陽和青陽聽了果然臉色一變,對著陸勁風道了聲「多謝陸聖主提醒。」就帶著所有的手下出去了。剛才一心想著主公的安危也沒注意到。現在即然主公回來了。他們也的確該出手了。之前一直不出去根本不是怕了那些人。而是真的擔心澹台道人會對主公不利。

  陸勁風見眾人都出去了就把剛才的粥拿過來接著喂張庭雷。張庭雷吃了個底兒朝天。最後還出了些汗。可能是吃到熱食又被抱著的關係。所以玉鳳的藥還沒吃呢燒就退差不多了。陸勁風見狀也放心了許多。他慢慢將張庭雷平放在床的裡側。然後自己也躺了上去。

  「雷,對不起啊……」陸勁風在張庭雷耳邊小聲說到。對不起明明說過以後不會再讓你受傷卻沒有做到。對不起明明說好會保護你卻又讓你受傷……等胡玉鳳再進到張庭雷內室時就看到自家主上和公子一起睡著了!公子雖還談不上面色紅潤。可也比剛來的時候好太多了。還出了些汗。即然這樣這退燒藥是不用吃了。他還是出去再弄些補藥好了。於是玉鳳又將藥端了出去。

  夜裡,澹台道人氣喘吁吁地回到天福酒樓。臉色非常不好看。趙東河和絕塵這兩個老東西。竟然在信上言明這次不會幫他。就連其他的一些大小門派也不想介入此事。其實這種打著正義旗號滅邪的江湖事大多數人都會參加的。可這次武林盟主趙東河發話不管這件事。那這些大小門派也就不參於了。本來就不確定對方真正的實力。再加上冰晶聖地的主人全愈了。誰還去冒那個險。再者,大家也都聽說澹台道人竟然連合暗月和司徒山莊想奪取冰晶聖地的事。暗月雖然在新主公上任之後很少做喪心病狂的生意了。可畢竟是個殺手組織。而司徒誠那個老東西更是個連畜生都不如的人渣。幫了他們也不見得討著什麼好。結果就變成現在這樣。除了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流氓們來參於想分杯羹。再沒有真正有實力的人來幫忙了。澹台道人急步走向二樓的天字號房。他現在必須洩洩火氣。結果進到裡面才發現,房裡空無一人。澹台道人將掌櫃的叫來。掌櫃的只說這人去了後面的柴房後就再也沒回來。澹台道人以為又去折磨張庭雷了。也沒做多想,直接走向走院。

  「冬兒,你又來……冬兒?!!」澹台道人連忙三步並做兩步衝過去查看。見冬兒已然斷氣。他現在只後悔當時沒把張庭雷殺掉。不過也沒關係。他劍上的毒也再過幾天也會送那人上西天的。

  這個叫冬兒的就是之前被陸勁風一劍刺穿心臟的黑衣人。也是澹台道人最得意的徒弟。說最得意並不是因為冬兒武功學得有多好,能力有多高強。而是他最會討澹台道人的歡心。也是最媚的那一個。澹台道人有不少徒弟都是在床遞間服侍他的。其中這個冬兒是他最喜愛的一個。

  澹台道人見張庭雷被人救走,以為是暗月裡來的人。殊不知是陸勁風。因為他根本就沒想過陸勁風會在意張庭雷。當日的婚禮他也只以為是陸勁風存心給張庭雷難堪。他在林子裡將張庭雷綁來以後才覺得如果沒人去盯著太不妥。這才派了二十個人暗地裡圍著暗月分部。可真沒想到那些人會冒著張庭雷死的危險闖出來。退一萬步澹台道人也不會想到,是他派人去之前的功夫田浩然他們就已經出去了。

  「張庭雷,你忘恩負義在先,殺我徒兒在後。我澹台燁與你誓不兩立。」

  子時,田浩然四人終於到達旭陽城。說出來也真是丟臉。他們竟然沒想到那隻老狐狸會將庭雷關在旭陽城。要不是陸勁風早先一步派人看著庭雷。如今他們還不一定能不能見到他呢。這時候陸勁風和張庭雷也醒了。張庭雷喝了玉鳳送來的藥。雖然還下不了床,可是躺著說話已經沒問題。

  「陸大哥,你好厲害啊。這麼快就把我大哥救出來了。」岳平興奮地說著。就差圍著陸勁風轉圈圈了。

  「風,他是小四岳平。」張庭雷為陸勁風介紹著。

  「嗯,我知道的。在司徒山莊時就有人介紹過了。你現在還需要多休息。少說話∼」

  陸勁風心疼張庭雷。希望他能多休息。眾人一聽,確實不是閒聊的時候。於是打算道完別回去睡覺去。他們也實在是累得快不行了。

  四人正打算出門,眼見著一個暗月的刺客匆匆跑來道:「報告主公,澹台道人帶著一干下屬往這邊過來了。」

  張庭雷聽聞馬上就要起身。做為領導者。這個時候他不能躺在床上。陸勁風見張庭雷要起來馬上將他按住。

  「雷,別急。有我在呢。你好好休息。外面的事交給我就行了。你還信不過為夫的不成?」陸勁風調笑著說到。聽說澹台道人來了,他可是高興得很。正愁什麼時候能見著他為雷報仇呢。他自己就送上門兒來了。

  「呵……你怎麼又這樣兒?」真拿他沒辦法。總是在大家都正經的時候突然不正經。

  「雷,我去去就回。你別擔心。再睡一覺。起來就能看到我了好不好?」陸勁風說罷,在張庭雷額頭上輕輕一吻,再轉身對岳平幾人道:「你們四人一直趕路。這會兒就別出來了。幫我照顧他。千萬別讓他下床。」說完也不等人家回答。他大爺就拿著劍走人了!!

  澹台道人帶著三百多個屬下和弟子來到暗月分部大門外。他這次一定要殺了張庭雷為冬兒報仇。反正張庭雷中毒也活不了多久。即然這梁子結下了就趁機會把暗月一起剷除掉。介時他去接手司徒山莊後再另行打算也是一樣的。

  本來司徒誠不在莊裡的時候把司徒煜偷出來正好。但當時澹台道人還指望著武林各白道門派出手幫忙。不能做這些會被留下話柄的事。萬一讓人發現就一點機會沒有了。現在想來很是後悔。早知道是如今這種結果他當時必定把司徒煜弄到手。

  澹台道人想帶人殺進暗月分部。沒成想這時出來一個打死他也想不到會出現在這裡的人……

  「澹台道人,最近過得可好?帶著這麼多人來這裡是想掀了我夫人的分部麼?」陸勁風瞇著眼危險地笑著。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澹台道人大驚失色。上次的對戰他可沒忘記。這小子年紀輕輕就已經不把他放在眼裡了。那樣的武功可謂武林第一人了。不然他也不會想著把趙東河搬來。

  「笑話,你抓了我夫人我難道不該來麼?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我麻煩了。出招吧「陸勁風說完持劍而立。此時的他衣襟飄揚。目露凶光。一點也不像是對著張庭雷的那個溫柔的人。

  「哼,你來了也沒用。我的劍上用了魂歸,這種毒世上無人能解。再過六天,他只有死路一條。而且是全身腐爛而死。介時,我看你怎麼救他。」

  陸勁風聽了澹台道人的話頓時氣絕。他不能想像,如果不是百解……那他的雷會怎麼樣?他想到那個萬一就覺得渾身冰冷。

  澹台道人見陸勁風盯住自己。看來跑是不可能了。唯有拔劍應戰。這時澹台道人身後的徒弟和下屬們也開始紛紛站出來對抗暗月的人。

  二人就地飛起,在半空中對決。澹台道人全力以赴。他認為只有這樣做才有機會。陸勁風年輕。精力也比他旺盛。越持久越對他不利。

  陸勁風看出澹台道人的想法。不過他也不全力應戰。而是慢慢磨著。他不想讓這老頭子這麼早死。不折磨折磨他難消心頭之恨。

  澹台道人和之前一樣。還是空靈劍法對戰陸勁風。過了兩柱香的時間,二人還是沒結束戰鬥。空靈劍法是澹台派絕學。怪只怪陸勁風太強悍了。如果換成是別人早該結束了。可現在澹台道人都覺得自己快虛脫了陸勁風卻依然神彩飛揚……

  又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陸勁風見澹台道人也到時候了,就用一招冰旋劍法將其制住。冰旋劍法也是由冰晶心法做輔助。此劍法並不重在傷人。而是讓中劍之人受到劍上的寒氣以至於慢慢凍結。直至自然死亡。這個過程相當長久,也非常折磨人。是冰晶心法能摧動的所有武功招式裡最陰狠的一種。當然,如果想讓對方快點死也可以直接補上一劍。

  此時澹台派的人少了大半。他們眼見陸勁風的功夫著實太可怕。再留下去只有死的份,所以能跑的全跑了。留下唯數不多的也都被暗月的人解決。暗月的刺客可不是省油的燈。

  於是,一直在緊張的兩大勢力對戰就這麼戲劇性地結束了……
歷史閒談區大家來閒談~敬各類文盲!ccccc/see等...什麼的,都是沒有意義回覆,還有千篇一律的謝謝分享,所有回這些白癡回覆的,各版主會全刪+扣分~maybe你們希望被禁止看文~違規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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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小四,你快放開我。讓我出去找他「張庭雷想下床。可是岳平抓著他不讓他下來。

  「大哥,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吧。這要讓你出去我們還能見著明天的太陽了嗎?」岳平無奈,陸大哥出去時可是說過的呀。看住大哥不讓他下床。這要是讓大哥下了床那他還有個活麼?

  「可是……」張庭雷就是覺得不放心。如果不是自己受傷他也可以出去幫忙了。也不會在這裡乾著急。雖然風的武藝高強他是知道……

  陸勁風解決了外面的事直接回到張庭雷這邊。結果就讓他看到張庭雷急著要下床的樣子,於是出聲問到:「雷,怎麼了?」

  「風,你沒事吧?」張庭雷也不管自己的傷痛不痛。等陸勁風走到他床邊他就直直撲進陸勁風懷裡。

  岳平和田浩然他們幾個見狀也靜靜地出去了。最後楊雨明還體貼地關上門。田浩然和楊雨明都能理解。不管對方有多強大,只要那個是你愛著的人。哪怕他(她)會有一點危險,都是掛在心上揮之不去的。直到確定對方安然無事。

  「沒事,你快躺下。別碰到傷口了。」陸勁風將張庭雷摟著自己的手扒開。再讓他躺回床上。張庭雷聽後果然乖乖地躺回去。

  「風,我現在覺得我不像自己了。」張庭雷輕聲說著,他真的發覺自己變了太多。如果是以前怎麼可能會在人前不顧一切撲進一個男人懷裡?

  「呵,為什麼?」陸勁風脫了衣服躺到張庭雷旁邊。避開張庭雷肩上的傷抱著他。

  「就是這樣覺得。我以前對誰都冷冰冰的。可是現在越發覺得冰冷不起來了。對你就不用說了。連對下屬們也是。」

  「這樣有什麼不好嗎?對著自己不討厭的人當然用不著冰冷啊。」

  「不是有什麼不好。只是十多年來都養成習慣了。突然變了有些怪怪的。」

  「好了,先不要說這些。現在太晚了。先睡。等明天再說。你要多休息才能好得更快。我還想快點帶你回家呢。」

  「嗯。」

  次日晨,陸勁風還是一早醒來。張庭雷就在他的身邊睡著。陸勁風輕手輕腳地下了床來到門外。今天又是個晴朗的好天氣。現在是陽曆四月末了,非常暖和。陸勁風打算出外面走走。昨日來了以後就一直不停地忙著。這會兒終於可以逛逛旭陽城了。

  街邊正好是早市出來的時候。一波高過一波的叫賣聲不斷。大部分都是些小村民們把自己種的青菜拿進城裡來賣。陸勁風看到這些又想著能給張庭雷做點什麼吃的東西。結果神遊了一會兒就想到做些鮮魚粥。只是他轉了半天也沒見有賣魚的。即然這樣那也沒辦法。陸勁風想還是去河邊自己抓來點好了。

  離旭陽城不算很遠的地方有個挺大的河。昨天他來的時候就路過那裡。陸勁風見來來往往的人太多,也沒用輕功。想著等出了城門人煙少些了再用。

  當陸勁風使著輕功飛了十五里之後,像柳絮般輕飄飄地落下來。近距離看才發現這條河其實非常大。陸勁風打算找個水深一些的地方下手。因為深的地方魚比較大。河裡的水很清,就算是深的地方也能看到魚兒在游。

  「果然,古代的環保就是比現代好啊。」陸勁風感慨。

  突然,「救……救命……咳咳「一個帶著顫抖的求救聲響起。

  陸勁風雖然心狠手辣,可那也分對誰。他並不是個見死不救之人。於是在聽到這樣的聲音之後,陸勁風第一個反應就是往那個方向飛去。

  陸勁風飛到河中心也不過是藉著岸邊一點地的助力。過程一點也沒用上借力點就到了河中央。然後直接跳進裡面救人。因為在河裡想回到岸上也需要借力。可是這裡一個可踏的東西都沒有。他也只能拉著人慢慢游回去。

  奇怪的是,今天這條河周圍很安靜。連個人影都看不見。現在這個男人又是在河中心。這麼深的水。離岸邊又不算近的距離。縱使這人叫得再大聲,如果不是武功修為極高的人是根本聽不見的。再者,就算聽見了常人也不可能趕得急來救人。陸勁風暗道一聲這人命不該絕。遇上了自己。

  陸勁風再拉著男人向岸邊游時,這個年輕的男人在水裡直撲騰。害得他游起來非常地吃力。最後他終於受不了的來了句:「別亂動。再動就把你扔這裡不管了。」

  男人一聽,果然就不動了。如果不是陸勁風在忙著游回岸邊。他一定能發現此刻這個男人正在全身發抖。費了半天勁,倆人總算是平安上岸了。可是這男人好像是暈了過去。陸勁風無奈,不過急救知識他還是懂一些的。先用雙手按壓胸前幫男人把積水弄出。再給他做下人工呼吸……是這樣吧???其實陸勁風這時候也有些迷糊了。但好在他還都做對了。沒一會兒這個男人就醒了。

  「咳咳,咳咳咳「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陸勁風邊用內力烘乾自己的衣服邊問。這男人長得不比他的雷差。只是這會兒太狼狽了。濕透的衣服。零亂的頭髮,最經典的是上面還掛了兩根水草!

  說實在的,如果長得太差陸勁風剛才說啥也不會給這人做人工呼吸的。(露:切,你這個色狼!勁風:我這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露:-_-|||)

  「謝∼謝謝「男人直發抖,連話都說不好了。陸勁風見狀還是覺得好人做到底,乾脆用內力把男人的衣服也弄乾了。男人見後驚訝地看著陸勁風。

  「看什麼看?沒見過英雄啊?」陸勁風邪性又起。開始逗落魄美男。

  男人聞言立即皺眉。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竟然自稱英雄?

  「在下方瑞,敢問恩人高姓大名?待日後在下好報答「方瑞馬上調整表情。他怎麼忘了他平日裡的習慣呢?不在人前顯露自己真實的一面是最基本的呀……

  「陸勁風「

  陸勁風簡單有力地回答著。剛才這個叫方瑞的臉上一閃而過的鄙視他怎麼可能沒看見呢。

  「恩人的名字在下記住了。」陸勁風……在哪裡聽過呢……算了,回去再想吧。

  「你自己能回去嗎?能的話我先走了。不能的話我送你一程。」陸勁風看見方瑞的腿上好像有傷。

  「即然這樣,有勞恩人了。在下的腿動不了了。」方瑞也不客氣。反正這會兒他也只有求這個人送佛送到西了。

  「你家在哪裡?」陸勁風問著問題便把方瑞背起,他這還是頭一回背人呢。

  「旭陽城西大街的方家「方瑞簡潔地答到。

  陸勁風得到了自己的答案不再多話。直接使著輕功向旭陽城方向飛去。

  高人就是高人。背著個成年還只用了三柱香的時間就飛到西大街方家了。方家的守衛一看到是自家的大少爺。立即就放行了。陸勁風背著方瑞一路走到方瑞所指的地方。那裡正圍著一大群人。見到方瑞回來了大家齊刷刷地衝過來。

  「哎呀,瑞兒啊,你可真是急死你爹和娘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爹,別都圍在這裡了。我腿傷了。先讓我進去。」

  「啊?那快快快,管家,去叫夏大夫。」方老爺子喊著。一夥人散瞭解半兒。走的都是些下人。留下的這些人穿得都非常好。應該是方瑞的家人吧……陸勁風如是想著將方瑞放在床上。

  「好了,我走了。」陸勁風說罷轉頭就要走。

  方老爺子哪能讓恩人就這麼走了呢。硬是在客廳裡把陸勁風的胳膊拉住了。」恩人吶。多虧了你呀。如果有什麼要求你只管說。我方圓一定盡力辦到。」

  陸勁風本來是要直接走的。可一想他家寶貝兒的鮮魚粥還沒著落呢。即然人家要報恩,那他這點兒小要求應該完全不成問題吧?於是問到:「有魚嗎?」

  「魚?!!什麼魚?」方老爺子讓陸勁風整蒙了。

  「我要活的鯉魚「

  「哦,有有,恩人要多少?」這麼點兒要求方老爺子當然是痛快的答應了。

  「兩條吧。」

  方老爺子趕忙讓下人去拿兩條大的活鯉魚來。沒多久下人就回來了。帶來的兩條魚嚇死人的大……一度讓陸勁風無語!這魚到手了陸勁風也就想快點回去了。可惜,天不如願。他剛到門口又進來倆人。一個頭髮花白背個藥箱的,應該就是那個夏大夫。另一個看起來就五十多歲的樣子。陸勁風覺得這人他好像見過。有點面熟。此人正是他和雷結婚那天出現在冰晶聖地的方浩。

  「敢問閣下可是陸聖主?」方浩走過來問到。

  「是,在下陸勁風。請問您是?」

  「陸聖主,老夫方浩。是方家的二當家。上次您大婚的時候老夫也在場。」

  「哦哦,原來如此。」

  「今日真是多謝陸聖主出手相救。改日方浩定當親自去拜會陸聖主。」方浩很佩服眼前這個年輕人。有膽實,武功又高強。

  「方二當家言重了。舉手之勞而已。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不便多停留了。方二當家請留步。」陸勁風怕張庭雷醒來不知道自己去了哪裡又要急著起床就糟糕了。

  「請「方浩親自將陸勁風送出門。此時誰也沒看到,陸勁風身後別著的神漓消失了。然後又瞬間出現在方瑞的身邊。只是大家走的走。送的送。看傷的看傷。沒有一個人注意到。

  等方浩送完人再回到方瑞的住所時,夏大夫連傷都看完了,方老爺子正打算出去送一送。可見方家之大……

  「二叔,你認識剛才送我回來的人嗎?」方瑞躺在內室裡看傷。沒聽見方浩和陸勁風在客廳的談話。

  「嗯,他是冰晶聖地現在的主人。叫陸勁風,才二十四歲武功就已經很高強了。當日我去冰晶聖地時就見過他輕鬆地打敗澹台道人。」

  「哦,原來是他啊。我說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呢。」

  「先別說這個了。你怎麼會突然跑到那裡去的?今日如果不是碰巧遇上陸聖主你就……唉∼」

  「這件事還是二叔派人去查一下吧。我不是自行去旭城河的。我從小就怕水的事只有家裡人知道。而且今天我醒來的時候旭城河邊根本一個人都看不著。這不是太奇怪了麼?」

  「嗯,這件事一會兒我會去辦。你先把傷養好吧。」

  「那二叔慢走。」

  陸勁風再回到暗月分部時張庭雷還在睡。今天很多人都沒有正常起床。只能說昨晚太累了。也只能說陸勁風精力太充沛了。

  陸勁風走到廚房,還好這裡有人在。廚房的師傅們都是要按時做飯菜的。所以這會兒都醒了。

  「陸聖主早「昨天幫陸勁風燒火的那個小哥也在。有禮地問到。

  「呵,大家都早……這位小哥,你一會兒再幫我燒下火吧。我還要煮些東西。」陸勁說完就出去收拾魚去了。

  其實為自己喜歡的人親手做些東西。這種感覺只有體會過的人才知有多幸福。陸勁風就覺得他現在愛上這種幸福的滋味了。

  張庭雷伸手沒有摸到床邊的人。迷迷糊糊地就醒了「風?」沒人應聲,於是急急忙忙披了件衣服下床向外走去。

  「風,你在哪裡?」

  「怎麼了怎麼了?雷,我在這兒。你別急。」陸勁風聽到張庭雷叫自己的聲音就急忙衝了出來。

  「風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張庭雷見此時的陸勁風當即爆笑出聲。這真不能怪他。誰讓陸勁風現在左手拎條大魚,滿臉的魚鱗。右手拿把剪刀。魚還沒斷氣,在陸勁風手裡不停地扭著。

  陸勁風看著笑彎了腰的張庭雷,再看看自己。終於明白雷為什麼這麼笑了。他把魚和剪刀放回盆子裡。

  「好啊,竟敢笑我。看我怎麼收拾你。」陸勁風說罷直衝上去要抱住張庭雷。

  「別別別,傷∼傷還沒好呢。」張庭雷趕緊出聲制止陸勁風。這要一抱他非痛死不可。現在雖然好多了。可是如果用力碰的話還是會痛的。

  陸勁風動作太快。所以當張庭雷的話說完的時候他也抱上張庭雷了。只是動作卻輕了許多。

  「雷,我現在覺得非常幸福,你呢?」陸勁風感性地在張庭雷耳邊說著。

  「風,我很想告訴你我現在也很幸福。如果你沒有把你臉上的魚鱗蹭在我脖子上的話!!!」

  「哈哈哈哈,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這回換陸勁風爆笑了。

  「呵呵,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有心的。放心,我不會介意的。可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吧,什麼條件?」

  「幫我擦身子吧,昨天回來後一直這樣。我都快難受死了。你還把這麼腥的東西往我身上弄。」

  「還說不介意,雷你也太殘忍了。」只能摸不能吃,叫他怎麼受得了……

  「咦?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啊。不過你不幫我也可以,那我也只能找別人了。」

  「停,你想都別想。我來∼」陸勁風是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看見雷的身子的。天知道昨天玉鳳幫忙清理包紮的時候他有多鬱悶。還好只有玉鳳一個人看到,別人都讓他擋住了。

  「風,為什麼要自己收拾魚啊?」

  「昨天的粥好喝嗎?」陸勁風答非所問。

  「昨天我有喝粥嗎?」張庭雷很不解的樣子。

  「……你不知道你昨晚吃東西了嗎?」陸勁風想撞牆,那可是他第一次給自己喜歡的人做吃的呀……

  「我有嗎?」

  「你有「

  「我以為是我太餓了在做夢……」

  「呵,那一定是有人口對口餵你喝粥的春夢。」

  「真不正經,不過……很好喝。」

  「切,竟然耍我。走吧。回屋去。讓為夫的幫你擦擦身子。之後再給你做粥喝。」

  陸勁風端了水拿了毛巾為張庭雷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擦著。生怕碰到他的傷口。看著張庭雷光潔的皮膚……真折磨人吶!

  「風,你說會是因為百解的關係嗎?我覺得傷好得很快。有點驚人呢。前天受的劍傷,今天竟然快連口子都看不見了。」

  「嗯,聽玉鳳說應該是這樣。赤玉非凡品。總是有些奇妙的效果。也許很多別的用處我們還不知道呢。」

  「師父沒和你說嗎?」

  「他?他要是一次能把話說完魚都會飛上天的。」

  「呵呵,還真有點想師父了。」

  「雷,等你傷好了就和我回冰晶聖地好不好?」

  「好啊,我答應你。」

  快樂的一天開始。幸福其實就是這麼簡單∼

  第二十三章

  「瑞瑞,瑞瑞「一個奶聲奶氣的娃娃音響起。方瑞狐疑地左右看看。他長這麼大還沒人這麼叫過他呢。可是屋子裡什麼人都沒有。於是方瑞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瑞瑞,瑞瑞「又是一陣叫聲。

  「是在叫我嗎?你在哪裡?」

  「這裡啦,你看左面。」

  方瑞聽罷將頭轉向左面。可是他上看下看,就是什麼人都沒有啊……

  「哎呀,你左面的衣服下。有只白玉簫啦。」

  方瑞把自己的衣服拿開。果然,衣服下有支羊脂白玉的玉簫。

  「呵,好奇怪的玉簫,怎麼只有四個孔?」

  「可是你會吹啊,快吹吹「小娃娃音迫不及待地催促著。

  「你怎麼知道的?」方瑞自小通音律。不管是多奇怪的樂器。只要到他手裡都能奏出一曲天籟之音。可這件事一直都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就像自己偷偷弄了個三根弦的琴……他從沒和人說過。

  「我和你的靈識是相通的。所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別管這麼多啦。快吹起來吧。我想出來啊。憋死我了。」

  方瑞現在腿上有傷。他也不方便動彈。因此只能在屋裡休養。這隻玉簫倒是正好可以解解悶。於是方瑞將玉簫輕輕放到嘴邊,開始吹了起來。

  當內室裡被優美的樂曲聲充滿的時候,一個美麗的小女孩兒出現在方瑞的眼前。小女孩兒的身子是半透明的。頭髮倒是挺長,是水粉色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眨巴著。

  「小姑娘,你倒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一支玉簫裡?」方瑞對這個小女孩兒充滿了好奇。一個在玉簫裡住著的女娃娃。多神奇啊。

  「不要叫我小姑娘。我可是快一萬歲的了。叫我神漓。這是我的名字。」小女孩兒抬著頭高傲地對方瑞說著。不管怎麼樣,她都是上古神器的神識啊。還能算是個小神仙呢。哪能讓一個凡人叫小姑娘。讓白月上仙知道了會被他笑掉大牙的。

  「好吧,神漓,你為什麼會在一支玉簫裡?」

  「嗯,這個嘛。嗯……」她要不要告訴方瑞是因為自己太恬噪了,所以才被大神封起來了呢?

  「不方便說麼?」方瑞輕輕撫著小神漓的頭。雖然她是半透明的。可是能實質得觸摸到。方瑞不明白,其實這點只有他能做到。如果是別人,或許能看見神漓,可是覺對是摸不到她的。

  「哎呀不是啦,就是因為我話太多唄。老大神覺得我太吵了。就把我封裡面了。只有有緣人才能把我從裡面弄出來。這個有緣人就是你唄。」小神漓嘟著個小嘴說著。臉微微紅了。可能也是不好意思。

  「呵呵,原來如此。可是你怎麼到我這裡的?我不記得我有這樣一支玉簫啊。」

  「嘻嘻,我原來是在陸勁風那裡的哦。可是他是個大笨蛋。又不能把我弄出來。我就自己來找你啦。那天你在水裡遇難。我感應到了。所以才用仙術干預了陸勁風的意識。所以他才會往旭城河的方向去的。我可不能讓你死。你死了我又不知道哪年才能遇到個能把我弄出來的有緣人。」

  「那你豈不是神仙?」不會吧?這個世上真的有神仙?

  「當然啦。我就是神仙。」

  「可如果陸聖主發現玉簫沒了他不會來尋嗎?」畢竟這麼神的東西誰都比較喜歡的吧?

  「就算他發現我沒了他也不知道他是在哪裡丟的。找不來的啦。等到時候了自然會相見的。你們的緣分還沒盡呢。」

  「我們的緣分還沒盡?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以後你就會明白了。」小神漓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打轉。於是差開話題又道:「瑞瑞,有沒有好吃的呀?我想吃好吃的。」

  「神仙也會餓嗎?不是都說神仙不食人間煙火嗎?」方瑞對小神漓的餓鬼樣著實不解。

  「神仙是可以不吃東西啊。可是也沒說不能吃東西呀。我喜歡吃好吃的。我在很久以前大家都叫我』嘴不停』。這個你一聽就知道了唄。不是在吃就是在說啦。嘿嘿∼到底有沒有好吃的啊?看你的打扮你不像窮人嘛。快給我拿好吃的來「

  「好吧,可是你不能讓別人看見哦。會嚇到他們的「方瑞警告完小神漓就向門外喊人去準備晚膳。這會兒他自己也餓了。

  「放心放心,他們想看見我也是不可能的。現在只有你能看見。以後會嚇到他們的也是你。不可能是我。」

  「我會嚇到他們?為什麼?」

  「當然啦,因為你以後會經常對著空氣說話的。」

  「……!」

  二十九日晚,因為陸勁風依舊沒有回到司徒山莊,所以以辰和水心還有所有冰晶聖地的暗衛全都到了旭陽城。一行二百零三人。為什麼是二百零三人呢?因為司徒煜也跟著來了。

  「影信,(水心)參見主上,公子。」這是在外面。規矩自是要守的。影信和水心單膝跪在陸勁風面前。

  「起來吧。怎麼這麼晚才到?」陸勁風不是在責怪他們。而是想知道他們遲來的原因。按他們的腳程如果是二十八日上午出發的話二十九日早上怎麼也該到了。

  「回主上,這件事責任在屬下身上。是……」水心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她能說是因為自己實在忍不住同情司徒煜,所以才帶他上路。這才導致遲到的原因嗎?

  那日早上大家準備出發的時候,司徒煜突然來找她。告訴她希望這次能帶他一起走。水心是不想同意的。可最終還是沒禁得住司徒煜的哀求。如果一個絕世美人用淚汪汪的眼睛望著你,麼懇切,你能拒絕嗎?答案是,不可能。

  「陸聖主,要怪就怪我吧。是我要她帶我來的「司徒煜出聲到。這次的確是因為自己的原故。她不能讓水心背黑鍋。

  「你來這裡做什麼?」陸勁風冷著臉問。

  「風,你做什麼這麼凶?」張庭雷看不過去了出聲到。這風也真是的。對著這麼美的人竟然擺黑臉。其實他能感覺到陸勁風是在意司徒煜的。如果眼裡完全沒有一個人的話那怎麼可能用這種生氣的目光看著對方呢?不是恨,而是生氣。

  「我……只是不想一個人在司徒山莊裡。」司徒煜小聲的說著。他總是有些害怕陸勁風這個人。

  「你覺得這樣的理由夠說明問題麼?」陸勁風氣極,就因為他不想一個人在司徒山莊裡他就要跟來?他知不和道自己會成為累贅?

  「……」司徒煜無言以對,這樣的理由的確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可是這麼多人,要他怎麼開口說是因為怕澹台道人來將他接走呢。

  「如果你認為沒必要讓大家知道,那請你以後不要做出這種無知的舉動。」陸勁風對司徒煜的行為很生氣。他拖累這麼多人遲到卻不讓大家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

  「主上,請您不要逼司徒莊主了。都是水心要帶他來的。」水心雖然不知道司徒煜擔心什麼。可是他真的太可憐了。那樣的纖弱無助。

  「水心,閉嘴「他知道水心心地善良。如果不是司徒煜開口求她她怎麼會帶他來?

  「是因為我怕澹台道人來將我接走。因為這是司徒誠之前答應他的。這樣的答案陸聖主還滿意嗎?如果滿意的話就請不要責怪水心姑娘了。」司徒煜冷靜地說著。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樣冷靜的外表下是一顆怎樣傷痕纍纍的心。

  陸勁風倒沒有想到這一點上來。如果是因為這樣倒算情有可原了。畢竟這裡高手如雲。誰想對他下手都很難。可在司徒山莊裡不同。人是有很多。可是沒有一個能擋得住澹台道人的。

  「對不起「

  他真的不知道有這層原因。被逼著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這樣的事實一定很痛苦吧。

  司徒煜聽到陸勁風的道歉聲猛然抬頭。他真的沒想過這樣高高在上的人還會道歉。而且對像還是這樣低賤的自己……

  「沒關係「司徒煜覺得陸勁風這一聲「對不起「讓他之前的痛苦全消失了。司徒煜流淚了,可是嘴角卻彎彎地勾起。這樣的他讓整個大廳內的一切黯然失色。連陸勁風都不免被這樣的司徒煜吸引住,久久不能自己。

  「咳,澹台道人離死不遠了。所以這件事你大可放心。」陸勁風最先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這個司徒煜太可怕了。一屋子的人都被他的美貌降服。連自己都沒抗住。

  「謝謝。」司徒煜聽聞陸勁風的說法頓時將心放下一大半兒。

  「好了,這次的事就算了。如有下次。定當重罰。大家都先下去吧。」

  在一陣響亮的告退聲過後,只用了幾彈指的工夫人就都散去了。果然是暗衛,動作就是快。好在旭陽城夠大。有得是可以落腳的地方。不然真不知道這二百號人要往哪安排了。

  夜裡,張庭雷的房間一直亮著。

  「風,其實你是很在意他的吧?」張庭雷的聲音率先響起。

  「誰?」

  「司徒煜啊,你看他的眼神很奇怪。雖然好像很恨,可又不是看仇人的眼光。反倒是像在生氣。」

  「雷,我不想騙你。我是對他有很特別的感覺。可是跟你又不能比……我自己都說不清楚。」

  「那……你有沒有想過把他收了呀?」

  「你怎麼會這麼想?當然沒有啊。」

  「哎,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早晚有一天會是那樣的。」

  「別想這些有得沒的。肩上的傷好沒好?」陸勁風不想說那些。他從來沒有想過再收房的。雖然在奇靈國這好像是太正常不過的事……

  「你這人,老是這般不正經。這個問題你已經第三天問了。還沒好全呢。不過……可以了「

  「那你不早說,看著我難受你開心是不?」陸勁風聽完張庭雷的答案立即變成一隻大色狼撲上去。他都好些天沒抱雷了。十多天啊……好久!

  「你這急色鬼,慢點。」

  「雷,為夫的都十多天沒抱你了。慢不來啊……」陸勁風乾脆把張庭雷的衣服直接撕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去啃個夠本兒。

  「嗯∼」

  陸勁風從張庭雷的額頭一直吻到胸前的兩點櫻紅。張庭雷一聲呻吟響起。其實他也很想陸勁風了。不然不會忍著傷痛還要做這種事。

  「雷,想沒想我?」

  「想了。很想很想。」張庭雷閉著眼睛回答著。他覺得此刻陸勁風的手帶著一道火焰。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滑過的地方都好像要燃起來了一樣。

  陸勁風慢慢地把手伸到張庭雷身後揉按著。張庭雷很快就有了感覺。陸勁風再從床頭邊拿出一瓶藥膏,然後倒在自己手上。輕輕的將沾滿潤滑藥物的手指放進張庭雷的穴口。一根,兩根,三根。不停地在裡面進出著。待他覺得時間差不多時張庭雷也快受不住了。

  「風,給我。我要「張庭雷崩潰,這人怎麼這麼壞。就往他敏感的地方摸著還不痛快點給他。

  「如你所願,寶貝兒。」陸勁風說罷,一口氣衝進張庭雷緊熱的甬道中。其實他才是那個真正快要受不了了的人。

  「啊∼嗯∼」

  陸勁風看著張庭雷漸漸汗濕的臉,發現他的傷還是會因為磨擦到床鋪上有些痛。於是他將張庭雷慢慢抱起。讓他坐在自己身上。兩個人面對面。陸勁風坐著。而張庭雷則是跨坐在陸勁風硬挺的慾望上。

  「風?」張庭雷不點不安地望著陸勁風。這樣的姿勢之前沒有用過。

  「乖,別怕。我是不想讓你的傷磨擦到床鋪上。這樣做就不會痛了。你慢慢動。沒事的「

  「嗯。」張庭雷按陸勁風說的緩緩上下動著。這種感覺好像被進入得更深。

  似痛苦似歡愉的呻吟聲伴隨著激烈的撞擊聲一直持續了很久。陸勁風要了兩次後輕輕地把張庭雷放在床上。然後他走下床去叫人準備一桶熱水。

  沒多久,有兩個僕人拿著個大木桶進來。放到了廳內,再去和了些熱水倒滿。陸勁風試了下水溫覺得還可以。就將張庭雷抱到了水中。為了兩個人一起洗,陸勁風剛才特意要了個最大號的。張庭雷閉著眼懶洋洋的一點也不想動。於是在桶裡靠著陸勁風。陸勁風就幫張庭雷慢慢清洗身子。

  「雷,知道嗎?我那次以為你離開後就不會再回到我身邊了。」陸勁風說著之前自己的想法。

  「為什麼?」張庭雷好奇地睜開眼回頭看陸勁風。他有什麼地方讓風認為他會再不回去啊?

  「你記不記得你那晚要求我抱你一次?事實上我以為那是最後一次。」

  「傻瓜,讓你抱兩次或兩次以上我還能趕路了麼?可是我又不想直接走。就只要一次嘍。」

  「是很傻。呵呵∼」

  「風,以後不要這樣想。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嗯。就算你想離開,我也不會放你走了。」

  陸勁風和張庭雷很舒服得泡完澡回去睡覺了。可這時卻有個人無比鬱悶中,這人正是方瑞。

  「天啊∼」

  方瑞哀怨的聲音響起。他從沒這麼後悔過一件事。他當日為什麼要把小神漓吹出來呀。弄得現在真的像小神漓之前說的,天天對著空氣說話。在下人眼裡,自己儼然和瘋子沒什麼差別了。現在方府的所有僕人都不想來他的院落裡工作。怎以會這樣?以前大家可是搶著來他的院子裡的。

  話說小神漓自從吃了第一塊桂花糕開始就幾乎沒有停過嘴。一日至少要吃十頓以上。弄得方府的下人們苦不堪言。小神漓在玉簫裡呆了太久。這會兒她就再也不想進去了。而方瑞只可以把小神漓吹出來卻不能把她弄回去。夜裡小神漓不睡覺。一直和他說話。因為她說話也只有自己一個人能聽得見。

  方瑞這幾天睡眠嚴重不足。不止是這些問題。夜裡等自己睡著了,小神漓就會自己跑出去找吃的。弄得方家的廚房每日空空如野。就算被土匪洗劫了都不可能有這麼乾淨。嚇得廚房裡的管事兒說什麼也不幹了,背個包連當月工錢都沒要就跑人了。

  「瑞瑞,瑞瑞,你看你看。這是我從你家廚房偷來的香辣雞翅膀。你要吃麼?」

  「謝謝了,我不吃。我想現只想睡覺。你自己吃好不好?」方瑞無語。這小傢伙還知道自己是出去偷來的!還好他們方家是全齊靈國第一商家。有得是錢。不然早就讓這小神仙吃個山窮水盡了。

  「瑞瑞,瑞瑞,我給你講故事吧。話說上古神族啊……」小神漓吃完雞翅膀自顧自地起頭。然後以下省略N字。

  「神啊,給我一棒子吧。」方瑞痛苦地拉住被子把自己蓋個嚴嚴實實。雖然是大夏天。不過他寧願熱死也不想再聽這小丫頭的恬噪聲了……

  可憐的方瑞……

  第二十四章

  陸勁風在旭陽城呆了七日之後,張庭雷的傷也全部康復了。於是大家決定一起回冰晶聖地。

  這日一早,兩百多人排排站在暗月的旭陽城分部。正打算出發司徒山莊。

  「主公……屬下有件事相求。」紫陽有些遲疑地對張庭雷開口到。他昨夜想了一整晚了。覺得如果放過這次機會那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反正主公對他挺好的。說出來試試,就算沒有結果自己總歸努力過。

  「什麼事你說吧。」張庭雷好奇地看著紫陽問到,這人竟然會說有事相求。

  「……主公,您能不能和陸聖主說一下。我……」紫陽話到嘴邊就是覺得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

  「你這人怎麼回事兒?一個大男人說話還這般扭扭捏捏的。有事兒快說。不說我可要走了。」看著紫陽難為晴的樣子。張庭雷都差點要懷疑紫陽是不是也喜歡上他家夫君了。

  「我喜歡水心姑娘!」紫陽看張庭雷真的做勢要走,一慌忙之間就把最重要的說出來了。

  「紫陽?」

  「屬下在「

  「你當真喜歡水心?」

  「是的,還望主公成全。」在他第一眼看見水心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完了。遇上這輩子的剋星了。水心的美,水心的善良都讓他深深印象深刻。

  「可這事兒我說了不算啊。你喜歡她你幹嗎不自己去追?」

  「我和水心姑娘說過了。可是她說如果想要她那得他家主上同意才行。」聽了這個答案自己當時絕倒。有沒有搞錯?陸聖主又不是她爹。

  「這樣啊……」

  「屬下求主公替屬下向陸聖主說說。陸聖主對您那麼好。他一定會同意的。」看陸聖主以那麼神的速度來救主公就知道了。而且還親自下廚給主公做東西吃。雖然自己不喜歡男人。可是他都被陸聖主亂感動一把了。

  「呵,即然這樣,那好吧。我現在就去跟他說說去。」

  「風「張庭雷親暱地叫著陸勁風的名字。下屬們也都聽習慣了。暗月主公這人,沒想到冰冷的外表下竟是如此火熱的心。自從前幾天到了暗月分部以後,所有冰晶聖地的暗衛都知道張庭雷是暗月主公了。這可真是夠意外的。不過他們覺得這樣也好。畢竟只有這樣的身份才能配得上自家主上。

  「雷,怎麼了?紫陽剛才叫你有什麼事嗎?」

  「呵呵,我正要和你說呢。我想幫他跟你討個人情。」

  「哦?說說吧,看看什麼事。」

  「我們暗月的紫組刺客頭子看中你家水心丫頭了。」

  「咦?有這種事?」

  「是啊是啊。」

  「那叫紫陽自己去和水心說呀。來找我算怎麼回事兒?我可不包辦婚姻的。」陸勁風好笑的說到。他可不想給人家亂點鴛鴦譜。

  「他是去找過水心了。不過水心告訴紫陽,要想得到她就得得到你的同意。」

  「哦,原來如此。不過雷,你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了嗎?」

  「我?暗月的主公啊。」張庭雷有點不解地說著自己的身份。他怎麼可能會忘呢。

  「笨,我的意思是你現在是冰晶聖地的另一個主人了。這件事你當然有權力管。如果你覺得可以,那當然是沒問題了。這種事不都是當家主母管的嗎?」

  「對哦,那這樣吧。我先讓紫陽去司徒山莊幫助水心。也給他們近一步認識的機會。如果他們能相愛自然是好事。如果不能,我也算盡了這主公的道義了。你說行嗎?」

  「嗯。挺好。就按你說的做吧。」

  「那我去去就回。」張庭雷像個小孩子一樣蹦噠著過去了。陸勁風帶著溫柔的笑看著老婆的背影。做這件事竟會讓他這樣高興?他突然覺得他的雷上輩子可能是個媒人……

  「紫陽,你和我們一起上路吧。然後你留在司徒山莊幫水心管理司徒山莊。機會我可是幫你爭取了。風他說了。如果水心自己也喜歡上你他是不會反對的。所以,你就加油吧。」

  「屬下多謝主公。」紫陽興奮地回答著。

  「呵,不用。」

  在陸勁風和張庭雷準備好以後,一行兩百多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暗月旭陽城的分部。

  其實先去司徒山莊不為別的,只為將司徒山莊裡的事交待好,另外再把司徒煜平安送過去。司徒山莊現在雖以和冰晶聖地結盟的名義存在著。可讓一個十多年沒出過門的人來管理這麼大一個山莊著實不可能。陸勁風一開始並沒有想過讓司徒煜來真正接手。起初他是不排除有些利用司徒煜的嫌疑。但現在他就是不喜歡這種感覺。於是陸勁風決定在司徒煜回到司徒山莊以後,把水心留在司徒山莊幫助他一起管理。本來是要把影信留在這裡的。可是澹台派那邊還需要有人去整頓一下。那邊是零接收狀態。所以工作量會比較大。交給影信更妥當一些。畢竟水心有時候有些迷糊。

  因為司徒煜的關係。這次的行程依舊非常慢。但是大家把緊張了半個月的事情放下了,所以路上倒也算悠閒。陸勁風和張庭雷還延道欣賞起了風景。其實大家本來都應該騎馬的。可一來是因為司徒煜不會騎馬,陸勁風又不喜歡他和別人共騎一匹馬。二來是因為昨晚自己玩兒得太凶。和雷做了四次。雷現在能出遠門已經很不錯了。可是如果要騎馬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不光是他倆不同意。連以辰和玉鳳也不同意。這各中理由相信大家應該心裡有數了。最終,除了暗衛們以外,大家都坐馬車了!

  暗衛的人從來沒用這麼慢的速度趕過路。這會兒都覺得怪怪的。不過大家被陸勁風和張庭雷快樂的一幕所感染。也都久違地笑了起來。

  晃晃悠悠地趕了三天的路。終於在五月一號的時候到達月木棉縣。這時,司徒煜出乎意料的對陸勁風開口問他可不可以下來走走,在這裡停留一會兒。陸勁風也看到了。現在正是木棉花轉為月白色的時候,非常美麗。如果錯過這次那又不知何時能看見了。於是陸勁風同意司徒煜的要求,讓水心帶著其餘的都先行回司徒山莊了。最後留下的只有自己,雷,司徒煜和玉鳳以辰五個人。

  所有人都沒有開口發聲。也許是因為想靜靜地感受這片聖潔的花海。玉鳳和以辰手拉著手慢慢退開了。他們想去二人世界。所以被留下的三個人氣氛多少有些奇怪。最終,是司徒煜打破沉默。

  「陸聖主,張公子。我能為你們跳一支舞嗎?」司徒煜略帶緊張地問著。

  陸勁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頭尋問張庭雷的意思。張庭雷在司徒煜的問題出口後,他就多少有些明白了。司徒煜是那樣的悲傷和無助,而這種感覺他是以後都不會有的。張庭雷很清楚司徒煜的想法。他其實是想送一支舞給風吧。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他不能說出口的戀慕。舞過以後,把一切埋在最心底……

  「好啊,那要多謝司徒莊主啦。請吧「張庭雷笑著同意了司徒煜的要求。而陸勁風也沒有二話。開始準備欣賞舞蹈了。

  對於陸勁風這種反應,也是在司徒煜的料想之中。他從不敢奢望幸福,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不是麼?至少他可以送給陸勁風一個小小的片段。雖然那人以後可能會很快忘記……

  司徒煜擺好姿勢,慢慢地舞動起來。月木棉的花瓣飄在他的身上。司徒煜此刻穿的衣服是以水粉色為主的。本來這種顏色不太適合男人穿。但在他身上確實一點也不突兀。非常的完美。司徒煜裡面穿的是上好的水粉色綢緞,外面披了層白紗。白紗上繡著幾朵水梅。

  他長長的頭髮披散在肩上,隨著舞步輕輕擺動。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都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般,久久讓人移不開視線。

  待司徒煜跳完以後,緩緩走到張庭雷身邊。對張庭雷說到:「張公子,真的很謝謝你。」

  「不客氣「

  張庭雷爽快地回答著。他覺得這是應該的。

  司徒煜聽罷轉身離開了。他不應該再留在這裡了。這裡,沒有他的位置……

  「雷,他為什麼跟你說謝謝?」望著司徒煜離開的背影,陸勁風奇怪地轉頭對張庭雷問到。

  「呵,你這個呆子。人家喜歡上你了,這都看不出來?」

  「瞎說什麼,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喜歡我了?」

  「唉,愛上你的人真可憐。」

  「怎麼?你覺得自己很可憐嗎?那為夫的就來好好疼愛疼愛你吧。」

  「別,可憐的可不是我,是另有其人。不與你說嘴了。我們回去吧。司徒莊主一個人走回去也不安全。」

  「好吧,回去早點處理完事情也好快點回家。」

  當陸勁風和張庭雷跟在司徒煜後面回到司徒山莊時,發現以辰和玉鳳已經回來了。可是他們二人並沒有進去。而是齊齊地站在大門口對著門內。肩膀還不停地抖動著。應該是在憋笑。

  陸勁風和張庭雷還有司徒煜一起走上前去站在玉鳳的旁邊。往裡看看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才會讓這二人笑得這麼誇張。再抖都快把肩膀抖掉了!

  「水心姑娘,我喜歡你。」

  說話這人是紫陽,他在進司徒山莊大門的第一時間裡就是請所有的暗衛留下來,為他做個見證。這會兒正和水心當著眾人的面求婚呢。和現代裡的感覺差不多。還挺浪慢的。就是差鑽戒和花束。對了,也沒下跪。

  「我知道啊。我不是說過了嗎?想要我跟著你,你就得去爭得我們家主上的同意。」

  「陸聖主知道了。他並沒有反對呀。」

  「咦?這是真的麼?」主上竟然這麼便宜得把她賣掉了。聘禮都沒有嗎?(露:汗,原來你在意的是這個……水心:那你以為?)

  「是的,所以我想娶你。」

  「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你啊「

  「為什麼?」

  「就是因為喜歡你嘛「

  「哦,這樣啊。那聘禮呢?」

  「……!!我馬上去準備……」

  紫陽長這麼大頭一次發現自己也會有這麼興奮的一天。為什麼?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因為可以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啊。

  看到紫陽飛一樣衝出去的樣子。所有的人都爆笑起來。這人真是太逗了。抓著一大把人不讓走。還當眾示愛。結果問他為什麼他也說不清楚。這會兒水心姑娘同意了他就一股腦衝出去了……

  「風,你說水心這丫頭是真傻嗎?」張庭雷望著陸勁風問到。

  「呵,她是扮豬吃老虎。水心雖然神經比較大條。但在有些方面其實她很聰明的。」

  「嗯,的確比你聰明「

  「……」

  「話說,我們成親的時候你只給了我一顆百解而已呀。夫君,你不嫌太少了些嗎?我張庭雷在你心裡就值這麼點兒東西呀?」

  「……雷,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你原來這麼,這麼……」

  「怎麼?」

  「可愛呀,我愛死你了,來,再叫聲夫君聽聽「

  「去死「

  「啊!」

  司徒煜淡笑著看陸勁風和張庭雷打鬧。他很羨慕他們這樣的感情,是那麼幸福。讓周圍的人都不禁動容。再反觀自己,為什麼幸福的感覺就在眼前,可是之於他卻是那麼遙遠呢……

  陸勁風和張庭雷用了兩天交待完司徒山莊的事後就起程回冰晶聖地了。那日,司徒煜出來送陸勁風一行人。他的目光久久不能從陸勁風的背影上移開……

  日子平平靜靜地過著。張庭雷到冰晶聖地後就再也沒離開過。轉眼就是三個月的時間。

  這天一大早,水心從司徒山莊匆匆趕來。

  「屬下參見主上和公子。」

  「呵呵,水心你怎麼來了?紫陽欺負你了麼?告訴我,我給你出氣。」張庭雷出言調笑水心。水心看起來挺好的。應該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才對。

  「呃……公子說笑了。紫陽他待我很好。我是想告之主上和公子一聲,我答應要和紫陽成親了。就在八月十五。」水心面色粉紅。帶著女兒家的羞怯對陸勁風二人說到。

  「這麼急啊?那不是只有十來天了麼?」

  「是的主上,我們想在司徒山莊舉行。因為我和紫陽算是在那裡定情的。司徒莊主也答應了。按照規矩,水心要在冰晶聖地住到被紫陽迎回去那日。所以才和主上請示來的。」

  「嗯,這樣很好。冰晶聖地也算是你的娘家了。如果有什麼需要的你儘管開口。」

  「多謝主上。」

  「還有什麼事嗎?」陸勁風見水心說完了並沒有離開,所以出聲問到。

  水心有些遲疑,她不知道該不該和主上說這些。特別是在公子還在場的情況下。可是如果不說……算了,豁出去了。

  「是這樣的主上,自從您離開後,司徒山莊幾乎每日都有小偷來偷人。雖然都被我們的暗衛擋下了。可是還是讓司徒莊主非常不安。還有件事,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

  「屬下從第一次到司徒山莊以後,一直在教司徒莊主識字。後來在司徒莊主的書房裡,屬下無意間發現司徒莊主寫了很多主上您的名字。」她當時非常意外。因為名字旁邊還寫了很多情詩。沒想到司徒煜竟然也會喜歡主上。可是他從來不會在這件事上對自己說什麼。從來都是淡淡的一個人去想著自己的問題。

  「哼哼,夫君吶……就說你是呆子啦你還不信。」張庭雷聽聞水心的報告笑著看向陸勁風。他對這件事早就心裡有數。因為一開始他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陸勁風不會是他一個人的。可是這種感覺並沒有讓他有多討厭。他倒是覺得有更多的人來愛陸勁風是件很好的事。好詭異,不會也是因為百解吧……

  「司徒煜他不是識字嗎?為什麼還要你教?」陸勁風沒去管那些,竟自問著自己的問題。他記得他第一次見到司徒煜的時候他可是在看書啊……

  「司徒莊主並不識字。他只是喜歡看書。所以即使看不懂他也喜歡拿著。有時他會拿著書發呆一整天也不說一句話。」這樣的司徒煜讓所有人憐惜。

  「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去準備婚禮的事吧。對了。嫁出去的時候就從以辰原來的辰閣出去好了。」

  陸勁風的意思是讓水心搬到原來的辰閣。現在那裡沒有人住了。原來水心貼身服侍他。所以在冰晶院裡還有個她自己的小屋子。可是畢竟從那裡出去不太體面。

  「多謝主上。屬下告退了。」

  「風,我想……要不還是把司徒莊主接來好了。反正他在那邊其實也不管什麼事的。你不覺得他太可憐了嗎?他才十七歲啊。」

  「雷,難道你一點也不吃醋嗎?一直示意要我收了他。」

  「我也不知道。只是清楚自己並不反感你再收房。很怪是不是?」

  「嗯,改天問問老頭子是不是又和百解有關。」

  「那你的決定是?」

  「這事回頭再說吧。我還得再想想。先把水心嫁出去再說。你幫我給她多備些嫁妝。我不懂這些。」

  「好的,這你放心。」

  此刻,司徒煜靜靜地伏在窗邊,絲毫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悄悄地改變著……
歷史閒談區大家來閒談~敬各類文盲!ccccc/see等...什麼的,都是沒有意義回覆,還有千篇一律的謝謝分享,所有回這些白癡回覆的,各版主會全刪+扣分~maybe你們希望被禁止看文~違規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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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風,你看這些東西做水心的嫁妝夠嗎?」張庭雷拿著一張長長的禮單問著陸勁風。

  「恩……應該可以了吧。我對這些不是很懂。雷你看著辦吧。別委曲了水心就行。」

  「那我再多加點兒吧。反正都是自己人。」

  「好,去吧。」陸勁風在張庭雷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又撫了撫他的頭髮。最近越發覺得自己的老婆長得好看。

  張庭雷拿著禮單出去了。這風也真是的。最近總是這樣吻他。也不管周圍有沒有人。害他現在在下屬們面前快抬不起頭啦。

  「屬下參見主上「張庭雷剛出去沒多久,一個暗衛來到冰晶院裡。

  「進來吧「陸勁風出聲喚到,冰晶院的內廳除了玉鳳他們幾個以外,所有人都是要經過陸勁風同意才可以進入。

  「謝主上「

  「是影信那邊的事嗎?」

  「回主上,總管來信,三日前他已到達澹台派。從昨天開始接收澹台派所有勢力。澹台派還有些餘孽未除。總管稱還需要些時日。另外,總管請示主上,如果接收澹台派這件事,趙東河干預的話要怎麼應對。」

  「你回信告訴他。這件事現在可以不急。北方大部份的勢力已經掌控在我手中了。白道武林多數分佈在南方。那裡離北方遠。就算他們想分杯羹也不容易。還有,讓影信約束一下暗衛們。叫他們不要濫殺無辜。好了,你下去吧。」

  「屬下告退「

  「以影信的實力收服澹台派應該很容易吧。難道他是知道水心要結婚了所以傷心了不想回來?」陸勁風自顧自地想著。他誤會影信是難過水心嫁給紫陽的事。

  其實影信確實只用了一天就收服澹台派所有餘孽了。但他不返回聖地的原因並不是陸勁風想的那樣。當日影信把澹台派為數不多的人除去之後,一心想著快點回冰晶聖地。因為主上大婚的時候他沒有趕上。這次水心要成親了,他說什麼也想過來湊湊熱鬧。可是就在他要回去的前一晚,有個黑色的身影在他門外閃過。不過影信這個時候正在沐浴,等他穿好衣服再追出去時那個身影已經不見了。影信覺得事有蹊蹺。於是決定留下來把這件事弄清楚再走。這才寫信給暗衛說會晚幾天。

  第二天,黑色的身影又再出現。

  「你不叫影信「黑衣人說著自己的開場白。黑衣人長得非常英俊。絕對不亞於陸勁風。可是這樣的人卻渾身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你是誰?」影信大驚,這人竟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面前。在當今武林,能做到這點的人不是很多。

  「我是你姐夫「黑衣人出聲說著答案。也不管影信明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果然,影信愣了一小會兒。他是個孤兒,怎麼可能有姐夫?

  「你叫關越,你姐姐叫關蓉「黑衣人繼續說著。

  「我想你找錯人了,我不叫關越。我也沒有叫關蓉的姐姐。我是個孤兒。」他連姐姐都沒有,哪來姐夫?要不是小時候被主上收留。他現在能不能活著還兩說呢。

  「你姐姐說過你身上有個楓葉形胎記。」黑衣人認定了影信就是他小舅子。

  「你怎麼知道我身上有這種胎記?」影信有些尷尬。他確實有這個胎記。而且是長在屁屁上的……

  「你昨晚沐浴時我見到了。」黑衣人依舊是冷冰冰的口氣。說得卻是讓影信氣絕的話。

  「神經病。我沒有姐姐,你也不是什麼我姐夫。如果你再不走,別怪我出手了。」影信這晚有心沒有沐浴。他怕等他穿完衣服再出去就又追不上了。

  「我就是你姐夫,而且我答應過你姐姐一定會找到你。你今天必須跟我走。」黑衣人堅持自己沒找錯。

  「身上有楓葉形胎記的人這世上豈止我一個。你憑什麼這麼肯定就是我?」

  「因為位置也和你姐姐說的相同。」黑衣人還是沒有笑。在影信看來這也是一種功夫啊。這都能不笑。

  「你,我不可能跟你走的。我最後再說一次,我沒有姐姐!」如果不是影信這會兒氣到不行,他一定會笑出來的。這人怎麼能這樣?擺著一副死人表情說這種事。

  黑衣人見影信說不動,直接出手,想要點住影信的穴道。可是就算他比影信強,影信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兩個人馬上就對打開來。影信邊打邊觀察著黑衣人的招式。這人武功很奇怪。哪一門哪一派都不屬。但招招都恰到好處地避開他的要害,又能襲擊他的弱點……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野路子?」

  黑衣人抓住影信溜神的空直接在影信的後頸上一擊。影信當即昏了過去。黑衣人匆匆抱起影信飛到窗外。頃刻間便消失在夜幕中……

  「哎呀,快點快點。大家幫忙找找鳳釵。」喜婆一號。

  「在這裡在這裡,如意呢?如意哪去了?」喜婆二號。

  ……

  「時間快到了。大家手腳麻利著點兒。」臨時喜婆總管。

  別問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喜婆。這還得多謝陸勁風的「出手大方「。因為冰晶聖地大多數都是男的。而且平時聖地裡也沒什麼喜事。所以對於這點,大家都不是很懂。於是,在陸勁風一聲「去給我請五個喜婆來。」之後,水心周邊就圍了這麼一圈子肥瘦不一的五位大媽。

  「怎麼樣水心?好了嗎?花驕可是快到門口了哦。」張庭雷笑嘻嘻的過來看水心。紫陽和水心能在一起他真是為他們高興。這次的婚禮,他可是把當家主母該做的事都做全了。而且自我感覺良好。張庭雷認為做這些還挺有意思的。

  「公子,水心快死啦。救命啊,這個鳳冠好重。嗚嗚嗚「水心鬱悶。這東西竟然這麼重。她的脖子都快要斷掉了。為了紫陽那些聘禮就把小命送掉可不值啊。而且這五個喜婆還在她身上擺弄個不停,當真痛苦。

  「呵呵,就這幾天,忍著吧。誰讓你是新娘子呢。」

  張庭雷出口說著風涼話。因為他成親時根本就沒用到過這些東西。不然他一定直接拿劍把鳳冠劈兩半兒。

  從冰晶聖地到司徒山莊不是很近。所以水心要在八月十一就出發。這樣時間充足一些。如果快的話應該可以在成親前一日到達。如果說用輕功或是騎馬肯定是比較快的。可是新娘子只能坐轎子。大家也都沒有辦法。

  「水心,風讓我來告訴你。不管你嫁到什麼地方,冰晶聖地永遠都是你的娘家。只要你想回來,這裡隨時歡迎。不過我再跟你說句我自己的話。暗月雖是你的婆家。可主事兒的可是你娘家的人。所以你就放心吧。在那裡你可以橫著走。沒人敢欺負你的。有麻煩了就來找我。我一定給你撐腰。」

  「咯咯,謝謝公子。也請公子代水心謝謝主上。」水心嬌笑著。她今天穿了一身大紅色的喜服。雖然這喜服到了司徒山莊還要換新的。但是那五個大媽說這是一定要穿的。迫於她們的「淫威「,水心只好乖乖就範。

  「花轎應該進聖地內了。大家快點吧。」張庭雷催促著幾個喜婆。

  這次水心在司徒山莊成親,陸勁風和張庭雷也會一併參加。水心是孤兒,沒什麼親人了,而紫陽亦是如此。所以成親那日,陸勁風和張庭雷就扮演高堂的角色。

  忽聞外面一聲鞭炮響,八個高大的轎夫抬著一頂大紅花轎進到辰閣。一般的轎子都是四個轎夫一起抬。只是這次水心要坐的轎子是上好的紅木製成。重量比一般的轎子多出三倍。普通人根本抬不起來。話說這幾個轎夫的老本行其實就是冰晶聖地的守衛。他們有功夫在身。腳程要比一般轎夫快得多。

  水心蓋上蓋頭,在喜婆的攙扶下慢慢走出辰閣。這時她心裡還在想「一定是主上害的,上次主上大婚的時候讓我去搶蓋頭。弄得我現在這麼快就要嫁出去了。嗯,一定是這樣。」

  轎子非常平穩,水心安靜地在裡面坐著。陸勁風和一行人跟在旁邊或是後面一起走。這次玉鳳和以辰還是同行。陸勁風現在把冰晶聖地交給兩個長老看著很放心。因為北方所有比較強勁的對手都被自己戲劇性地拿下了。一般的角色還不敢來惹冰晶聖地。所以安全得很。

  「主上,屬下有事稟報。」一個暗衛匆匆忙忙地騎著馬趕過來。

  「什麼事?」

  「去澹台派的暗衛來信說總管失蹤四天了。」

  「什麼?影信失蹤?」

  「是的主上。」

  「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信上說總管是晚上不見的。起初大家都以為總管出去辦事了。可是一連四天都沒有回來過。而且也沒給暗衛們留任何口信。」

  「這件事先別說出去,你去帶幾個人好好查查再回來告訴我。」

  「風,怎麼了?」張庭雷騎著馬靠近陸勁風。

  「影信失蹤了「

  「怎麼會?他的身手很好啊。」

  「他一定遇到什麼問題了。先把水心的事忙完吧。我讓暗衛去查了。」

  「嗯。也好。」張庭雷望著前面的花驕。再看看後面一排排的箱子。可見他們二人給水心的嫁妝有多豐厚。

  「風,我好羨慕水心啊「

  「嗯?羨慕她什麼?」

  「你看她的嫁妝箱……長得像一條龍一樣。」

  「雷,為夫的我錯了。等回來我給你再補上比那些更多的聘禮還不行麼?你就別再跟我繞這彎子了。」陸勁風頭疼,這雷到底怎麼回事兒?自從上次在司徒山莊見到紫陽飛出去弄來一大堆聘禮後,就一直在說他的太少了。

  其實也不是張庭雷貪財。他只是喜歡這種剝削陸勁風的感覺。正所謂「夫君的錢是用來幹嗎滴?當然是給夫人花滴麼!」

  一行人走走停停三天,終於在八月十四下午趕到司徒山莊。這日,不但新娘子和陸勁風他們到了。就連岳平,田浩然,楊雨明也都來齊。還不止這樣,其中二殺把家屬都帶來了。弄得司徒山莊現在非常熱鬧。

  夜裡,大家齊聚一堂。也不管什麼上下屬分別了。今天就是一家人。這是陸勁風提議的。紫陽是這些人裡最高興的那個。因為明天就能娶到水心了嘛。不過還有一位也不比他差。那人便是楊雨明。楊雨明前兩月喜得貴子。在坐的人裡帶著老婆的有,帶著孩子的可就他一個啊。這會兒他的嘴都快咧到腦後去了。

  「二哥,你能不能不笑了?我怕你把我小外甥嚇著。」岳平實在看不上某人太過幸福的表情。他可是孤家寡人一個啊。能不能不這麼刺激他?

  「怎麼?嫉妒啦?」

  「去,懶得與你說嘴。」

  「然,你不介紹一下麼?」大將軍賀雨的聲音響起。這然搞什麼?明明是自己說帶他來見見自己很重要的人的。結果都來了他又不說誰是誰。這些都是江湖人。他基本一個都不認識。

  「哦,對。瞧我這記性。那邊穿黑色麒麟繡衣服的是冰晶聖地陸聖主陸勁風。旁邊那個就是我常和你說起的老大張庭雷。他們兩個是一對。還有……」

  田浩然一個一個介紹著,直到司徒煜的時候突然停住。因為他們下午來時候司徒煜並沒有出來。接待他們的都是暗月和冰晶聖地的人。所以田浩然還不認識他。

  「呃……最後這位是……」田浩然有些尷尬。

  「在下司徒煜。歡迎大家來司徒山莊做客。」司徒煜對田浩然的行為沒有一點不愉快。淡笑著自己做了介紹,舉止大方得體。

  這時影信突然像風一樣的飛進來。」還有我還有我「

  「影信,你怎麼會來這裡?」

  「呼∼屬下參見主上,公子。」可算趕上了。他好像總在趕場啊……為什麼會這樣?

  「快起來吧。過來坐「出聲的是陸勁風,這幾天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他和雷的心裡還是都為影信擔心的。

  「主上,我讓人綁架了!」影信說著這些天自己失蹤的原因。他能猜出暗衛們絕對把他「丟了「的事報告主上了。

  「???」

  「???」

  在坐的眾人一大堆問號。有誰膽子這麼大竟敢綁了冰晶聖地的暗衛總管?雖然影信年紀小。可是武功著實不差呀。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陸勁風馬上沉下臉。他是超級護短的人。竟然有人敢綁他的朋友?是的,朋友。影信雖是他的屬下但也是他的朋友。

  「呃,主上息怒。那個人一直沒告訴我他是誰。他只是很堅持地說他是我姐夫。」

  「嗯?影信原來你有姐姐啊?」水心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問著。弄得紫陽在旁邊看著直覺得心裡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的你還不知道?我哪來姐姐。當年不是被主上一起收留的嗎?」

  「對哦,那他憑什麼說自己是你姐夫呀?」

  「咳。他無賴。」打死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胎記的事兒。

  「不過即然能綁了你,那他的武功很不錯啊。」

  「這倒是真的。不知道哪學來的野路子。」(露:喲呵,口氣真酸。嫉妒人家會野路子啊?影信:閃開,有你什麼事兒?露:5555你反了反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他現在在哪裡?你是跑出來的嗎?他為什麼要綁你啊?就算他是你姐夫也沒權力綁你啊。」

  「他綁我是要帶我去見他已故的妻子。我當然不肯。可是我又確實打不過他。所以乾脆和他商量,只要讓我來司徒山莊參加你的婚禮,我就同意在這之後隨他走一趟。他現在應該在不遠處吧。到了司徒山莊後我們就分開了。不過他一定不會離開太遠的。」

  眾人都好奇著到底是誰這麼強悍。一起吱吱喳喳不分彼此地聊開了。只有張庭雷和司徒煜,他們注意到,陸勁風從一開始就時常溫柔地看著楊雨明懷裡的孩子。

  第二十六章

  因為司徒山莊現在幾乎全是男人。為了避嫌,水心夜裡是和幾位喜婆一起睡的。

  第二天,她又起了個大早。一如之前在冰晶聖地出發的時候,水心再一次讓五位大媽折磨個夠。水心想著,等她老了是不是也可以去當喜婆?又能搓磨人又有銀子拿,多好的差事呀。

  因為水心和紫陽都沒有多少朋友。所以這天在場的大部份還都是昨天夜裡的那些人。有各別一些和冰晶聖地有生意來往的人也來參加。當然,這其中就有方家。不過這次來的不是方浩而是方瑞。方瑞一是想回來看看能不能把神漓這個話婁子還給陸勁風。二是想來向陸勁風道謝的。上次陸勁風把他送回家後很快就回去了。等他傷好了去尋人的時候這人根本就不在旭陽城了。

  漸漸的,司徒山莊的會客大廳裡擠滿了人。這裡並不像冰晶聖地那般寬敞。陸勁風牽著張庭雷的手,不顧任何人的目光慢慢坐在主位上。張庭雷也任他牽著。他就從來不是個將別人放在眼裡的人。這點和陸勁風還真挺像。司徒煜知道陸勁風和張庭雷今天要扮演高堂的角色。於是他這個主人就站到了一邊。張庭雷注意到了這一點,可他總覺得這樣不太好。

  「風,你說讓司徒莊主也一起坐在旁邊好不好?讓他一個主人站著這也不好看啊。」

  「嗯,雷你說得有道理。就讓他坐到我右手邊吧。」陸勁風倒不是有心想讓司徒煜坐到自己旁邊。而是就他旁邊還有個位置。

  「司徒莊主,你也來一起坐吧。這裡你是主人。受新人一拜也是應該的。」張庭雷對司徒煜和氣地說著∼

  「我……謝謝張公子的好意。可是這好像不太合適。」司徒煜回給張庭雷感激的一笑。

  「風都說可以了,你就過去坐吧。」

  「……那好吧,謝謝你們。」

  司徒煜每次在這二人面前都小心翼翼。生怕惹他們不高興。他自己也不懂為什麼。就是覺得如果他們不高興那他自己也會難過。

  待司徒煜坐到陸勁風身邊後,新郎新娘正好也進入廳內。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司儀開始高喊著。今天這對新人男的俊女的美。而且請的人給的銀子又多。司儀只覺得他這輩子都沒一次見過這麼多的俊男美女。當然,基本都是俊男。

  「二拜高堂「紫陽和水心面向著陸勁風和張庭雷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這二人不但是他們的主子還是他們的恩人。

  「夫妻對拜「紫陽聽到這句的時候非常激動。水心終於是屬於他的了。

  「送入洞房「喜婆扶著水心進了在司徒山莊的臨時新房。而紫陽則是被留下來陪酒。陸勁風今天也很高興。這樣喜慶的日子當然也要有些特別的節目來助興啦。於是陸勁風叫來影信,讓影信去找來二十個暗衛。

  陸勁風帶著張庭雷和司徒煜,還有二十暗衛和影信通通都來到後院新房的外面。

  「一會兒等新郎官回來的時候你們擋著他不讓進去。大家一組分兩人。從大廳排到新房。距離你們自己掌握。每兩個人就是一關。如果新郎官要從你們這裡過去你們就要提出個條件。若新郎官做不到這個條件那就要個大紅包。如果他不給你們就盡全力不讓他過去。只要不打傷人,你們怎麼玩兒都行。紅包拿來後你們自己收著就好了。大家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

  「主上,那我呢?」影信向陸勁風問著。

  「你就在新房門口站著吧。最後一關當然要來個硬點子。一會兒等紫陽喝差不多了你再把這件事告訴玉鳳和以辰。讓他倆也過來。你們三個就站在離新房最近的那個點等新郎官。」

  「屬下明白。」

  「風,你也忒狠了點兒吧?」張庭雷後退一步看看自己的夫君。有沒有搞錯?這二十多個人下來紫陽還洞不洞房了?

  「放心吧雷,不會有事的。他想輕鬆過去拿紅包不就好了。」陸勁風決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在報復。誰讓紫陽弄了那麼多聘禮來著?害得雷總「鄙視「他當初送得少。

  「也對。」

  「好了,我們先都回去吧。大家都出來會讓人起疑心的。你們一會兒都別喝多,一定要記著這件事。」

  「是,主上。」

  一群人打好了商量以後又都趕往大廳的方向。這時司徒煜卻往自己的湘西樓走去。不為別的,只是突然想到他沒準備什麼禮物給這對新人。

  因為大家都沉浸在剛才的「打劫「新郎計劃裡,誰都沒有注意到司徒煜的離開。

  司徒煜想著到底送點什麼好,準備去找管家問問。他覺得在這方面管家可能懂得要比他多得多。司徒煜緩步走向大廳,這會兒管家應該也在幫著招呼客人呢。

  「唔「

  一個蒙著面的黑衣人突然在司徒煜身後摀住了他的嘴,然後把他拖回了湘西樓。

  黑衣人名為念清,是澹台道人的「特殊徒弟「之一。只是與其他不同的,念清是真正的喜歡澹台燁那個老頭子。簡直到了有些變態的地步。只要是澹台道人的要求,他都會去盡力做到。澹台道人在念清心裡簡直有如神一般存在著。這也是他會劫司徒煜的原因。他知道澹台道人被壓回司徒山莊了。可是他怎麼找也找不到。他以為司徒煜這個莊主一定知道。

  念清抓住司徒煜不讓他動。司徒煜此刻只覺得非常冷。他全身都在顫抖。

  從五歲開始,司徒煜最怕的就是有人碰他。因為那時候碰他的人只有司徒誠。他害怕那種精神和肉體上的折磨。以至於後來怕任何一個人的碰觸。到現在這種情況依然存在著。

  念清把劍架在司徒煜的脖子上說到:「只要你告訴我師父的下落,我就放了你。」

  司徒煜根本沒辦法回答念清的問題。他不知道澹台道人在哪裡是一個原因,但最主要的還是他已經快崩潰了。

  「我不要我不要,別碰我,求求你快放開。啊啊啊啊「司徒煜瘋狂地跑出去。他不能留在這裡,他會瘋掉。他必須逃開。

  司徒煜突然地發作讓念清措手不及。念清壓根兒就沒想過司徒煜會出現這種情況。

  司徒煜出了門就往大廳方向跑去。他下意識地認為那裡有能救他的人。只可惜,湘西樓和大廳離得比較遠。他一個一點武功都不會的人又怎麼可能跑得過念清。念清很快又追上了司徒煜。司徒煜剛才從念清手裡跑出來的時候臉上被劍割傷。現在正流著血。此時的他有種妖異的美。

  「放開他「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念清無法判斷聲音是從哪裡傳來。因為他根本就沒看見有人。

  「誰?出來「

  來人正是自稱影信姐夫的黑衣人。他答應影信讓他來這裡參加水心的婚禮。他在等,等今天過去以後就帶著影信離開,去拜祭他的妻子。

  「我再說一次,放開他。」

  「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不用知道。因為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黑衣人直接用暗器招呼念清。念清抓著司徒煜不方便出手。這下只能被迫放開司徒煜。司徒煜一被鬆開鉗制馬上又邊哭邊叫著跑向大廳的方向。

  念清哪裡是黑衣人的對手。就連影信都打不過的人念清就更不用想了。直接被黑衣人一記手刀打昏拖走。

  司徒煜越接近大廳就越聽得清楚裡面的歡笑聲。他漸漸地放慢了腳步。然後蹲在廳外的大門口。他在等,這裡會有人救他的。會有人把他從那個瘋子的手裡救出來。

  司徒煜雙手抱住自己的膝蓋在角落裡坐著。臉上掛滿了淚珠,身子一直不停地顫抖。他不敢放大聲音哭。只能小聲的嗚咽。嘴裡還不停地念著「走開,走開。別碰我「之類的話。

  黑衣人處理完念清再接近門口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可是他沒有過來管司徒煜。而是靜悄悄地離開了。他知道,如果他再接近一些就會被人發現的。

  陸勁風覺得自己聽見了很小的哭聲。如果不是自己的修為太高,根本不可能聽見這個聲音。陸勁風拉著張庭雷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緩緩走出了大廳,尋著聲音的方向走去。沒有走出幾步後,就連張庭雷都聽見了。

  「風,是不是有人在哭?」

  「嗯。好像是司徒煜。」

  「對呀,剛才開始怎麼一直沒見著他。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張庭雷和陸勁風加快腳步走到大門口。果然發現一個小小的身影蹲在門口抽泣著。纖細的身子好像會被一陣風吹走一樣。因為還是白天,所以二人很快就看見司徒煜的臉上有個不小的血口子。此刻還不斷地流著血。

  陸勁風從不知道原來自己這麼在意司徒煜。張庭雷能非常輕楚地感覺到他的風生氣了……

  「風,我們還是先帶他回湘西樓吧。這裡一會兒可能會有人經過。」

  「恩「陸勁風慢慢地抱起司徒煜。司徒煜雖然還是顫抖著。可他並沒有排斥陸勁風的懷抱,而是漸漸地安靜下來。他也不說話,眼淚依舊流著……

  「雷,我……可能要對不起你了。」回到湘西樓後,陸勁風把司徒煜輕輕放在床上對張庭雷如是說。

  「風,別說這種傻話。只要你還愛我,你就沒有對不起我的。」張庭雷知道,不管陸勁風愛上多少個人,對他的感情是依舊不會變的。對於這點,他非常有信心。

  「你去讓玉鳳過來一下吧,他好像受什麼刺激了。看看能不能先讓玉鳳弄點安神的東西。」

  「好的,我這就去。」

  沒過多久玉鳳就隨著張庭雷來到湘西樓。陸勁風見到玉鳳來便馬上從床上起身,再讓玉鳳看看司徒煜。玉鳳輕輕走近司徒煜,然後試著把手放到司徒煜的手腕上,想替他把把脈。哪知道司徒煜剛被碰一下就突然叫了起來。

  「別碰我,求求你。放開我吧,求求你,我身上很髒的,嗚嗚嗚嗚嗚,求求你……」接下來不斷重複著「求求你「三個字。哭得也比之前更凶了。

  「玉鳳,他怎麼樣?」陸勁風心疼司徒煜恐懼的樣子。現在只想把他好好摟在懷裡安撫他。陸勁風終於認清事實。他盡量不去注意司徒煜並不是因為討厭他,而是害怕看到自己的內心其實早就愛上了司徒煜。是在第一次看見他跳舞的時候?還是在那片月白的木棉花下,誰知道呢……

  「回主上,司徒莊主情況很不好。他排斥外人的接近是因為他心理有很大的陰影。這種病最難治,因為沒有什麼藥是治心病的。」

  湘西樓裡的氣氛有些凝重。因為司徒煜從剛才就一直不斷地說胡話,而且還流著淚不住地顫抖。反觀司徒山莊熱鬧的大廳內。

  「唉呀呀,好吃的真多呀。我得兒意地笑,我得兒意地笑。」神漓興奮地在半空中亂竄。她不敢把一張桌子上的食物打掃得太乾淨。現在只能每張桌上都拿一點兒。因為一張桌子上圍著十來個人。只要少量拿,大家根本就不會注意到有東西離奇地少了。

  雖然方瑞現在很想吼神漓兩句,可是周圍都是人。如果他突然吼一聲,相信回頭率肯定很高。然後從明天開始就會有漫天的搖言傳方家的大少爺是個瘋子。

  「恩恩,這個真香。」

  「哈哈哈,這個豆腐做得好滑嫩啊。」

  如果不是因為大廳裡太吵雜,大家肯定都會聽到方家大少爺咬牙切齒的聲音。

  「忍,為了方家在商界的名聲我一定要忍住。」方瑞拚命地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他覺得自己這輩子所有的耐心都快要用盡了。

  「風,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能不能把師父找來讓他看看?」張庭雷見司徒煜連安神的藥也喝不下去,擔心地問著陸勁風。

  「也好。」陸勁風說罷開始找起神漓。可是讓他意外的,神漓竟然沒有在他身上。

  自從白月上仙將神漓交給自己以後,神漓從來沒離開過他的左右。因為不管他把神漓放在什麼地方神漓都會自己找來。久而久之他就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反正橫豎那個東西都會自動跑來掛在自己身上的。哪知現在竟然不見了?

  「風,怎麼了嗎?」

  「神漓不見了「

  「那怎麼辦?這樣豈不是找不到師父了?」

  「糟糕,瑞瑞瑞瑞,快點跟我走。」神漓在方瑞爆發前出聲叫到。她感應到有人需要她了。

  方瑞見到神漓連食物都拋出腦後變得嚴肅的表情。這小傢伙竟也會有這樣的時候,看來真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於是方瑞簡單的和鄰坐的同行道了別後就匆匆忙忙跟著神漓走了。

  神漓一路趕往湘西樓。透過門直接進去。方瑞倒是在門前敲了幾下。不一會兒張庭雷便出來開門。

  「原來是方公子。請問有什麼事嗎?」張庭雷禮貌地尋問著方瑞的來意。

  「是神漓說要過來的。你們應該知道她吧?」

  「神漓在你那裡?」

  「是的「

  「請進來說。」張庭雷聽見神漓在方瑞手中,二話不說把方瑞迎近了湘西樓內室。

  「風,方公子說神漓在他那裡。」

  「方公子,這是真的嗎?」陸勁風走到方瑞面前問到。

  「是的,就是上次陸聖主救了在下之後,神漓自己來到我這邊的。」

  「能把神漓還給在下嗎?」陸勁風現在只想快點把白月上仙弄出來想辦法,也就直接對方瑞表明了。

  「當然。」方瑞說罷將神漓本尊交給陸勁風。

  陸勁風拿到神漓後直接放到嘴邊吹起。果然,又是「嘟嘟「的兩聲後,白月上仙出現在湘西樓內室。

  「小子,找我來幹嗎?」

  「老頭兒,不跟你廢話了。過來幫我看看他。」陸勁風拉著白月上仙的袖子走到司徒煜床邊。

  白月上仙沒有看司徒煜。他抬頭看著司徒煜的上方。神漓的神識就在那裡飄著。

  「你出來啦?」白月上仙用唇語對神漓的神識說到。

  「閉嘴,快看看他吧。我剛剛看了,但我幫不了他。」神漓的神識對著白月上仙回到。現在除了方瑞還沒有人能看見她。連聲音也是聽不到的。

  白月上仙聽聞立即把頭轉向司徒煜。這可奇了,神漓竟然也會說沒辦法?白月上仙看著發抖的司徒煜立即皺起眉頭。這一看就是心病,難怪神漓都說沒辦法了。把他找來一樣沒用啊,難道要他把這孩子的記憶都去了不成?

  「我也沒辦法,心病還需心藥醫。他現在需要的是愛人的關心。小子,你自己看著辦吧。記住,心誠則靈。回去了。」白月上仙直接對陸勁風說出結果轉身欲走。

  「師父且慢「

  張庭雷出聲叫住白月上仙。然後走到他旁邊對著白月上仙的耳朵說了幾句。白月上仙聽後先是倒退一步看了看張庭雷,弄得張庭雷有些臉紅。之後,白月上仙再往前走一步,也對張庭雷耳語了幾句。張庭雷這下臉更紅了。

  「多謝師父「張庭雷聽了白月上仙的回答道著謝。

  白月上仙聽完也沒吭個聲就跑了。

  方瑞也看得到白月上仙。不過他沒太驚訝。因為自己身邊現在每天都圍著個神仙。方瑞聽到老神仙和神漓都說沒辦法。於是想著自己是不是該回去了?他好像不該留在這裡。還了東西應該要走了人吧?

  「陸聖主,即然神漓已歸還。在下就先告辭了。」

  「多謝方公子。玉鳳,幫我送方公主出去吧「陸勁風現在一心只想著司徒煜。完全沒把方瑞放在心上。

  待方瑞離開後,張庭雷對陸勁風道:「風,這次水心的婚禮結束後就把他一起帶走吧。」

  「嗯。雷,謝謝你「

  「你我是夫妻。何必言謝?」

  第二十七章

  來給新人道喜的賓客們在下午的時候幾乎都已經離開。司徒山莊如今是冰晶聖地的勢力範圍,商界的人畢竟不太喜歡和江湖武林扯上關係。再者,今天本是中秋節,當然都想著回家和家人團聚,雖然有很大一部份是趕不上了。於是,最後也只餘下暗月和冰晶聖地裡的人。大伙現在是一家人了,暗衛和刺客們也都打得一片火熱。

  「頭兒,你說我們給新郎官提些什麼要求好呢?」大廳裡,夜尋邊吃著喜宴邊問影信。他是平時最喜歡熱鬧的一個,年紀又小。如今主上給提供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說什麼他也得玩兒個夠本兒。冰晶聖地裡女孩子本來就少。像水心副總管這樣漂亮的就更不用說了。可是這肥水竟然流入了外人田!這哪能白流出去?自然是要找些心裡平衡啦。

  自從陸勁風調水心去幫影信以後沒多久,水心就任職暗衛副總管一職。調派人手這點她比較在行,因為以前在冰晶院服侍陸勁風的時候冰晶聖地裡所有的下人都是她在管。水心當了暗衛副總管以後影信也輕鬆了許多,情報院那邊的事他也可以多處理一些。

  「夜尋,今兒這月亮可真圓吶。」影信沒有回答夜尋的問題,而是望著窗外的大月亮。他怎麼就把這小子上回坑了他的事兒給忘了呢?看著這月亮他可算想起來了。這小子,死定了。

  「頭兒,今天是八月十五啊,月亮當然圓了。」頭兒傻了吧,中秋節的月亮不圓那還哪天的圓?

  「喲呵,你還知道今天是八月十五啊?不是八月十六麼?十六的月亮也很圓的。」

  「今兒是十五啊,水心副總管不是今日成親麼?」夜尋一幅「這你都不知道?」的表情。

  「可我記得幾個月前主上大婚的時候你明明和我說是十五啊,這次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那是頭兒你跑得太快了,沒聽我把話說完。我後來才想起來是十六啊。」他當時記得非常清楚,因為頭兒很少有那麼慌張的時候。

  「呵呵,是嘛?那看來是我的不對啦。」影信奸笑著看夜尋。

  「哪裡哪裡,是小的錯是小的錯。」得罪了頭兒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這會兒他可不能范傻了。

  「夜尋,你剛才問我給新郎官提些什麼要求是吧?」小樣兒,現在知道錯?晚啦∼

  「是啊是啊,頭兒你有什麼好想法啦?」夜尋興奮,還好頭兒不計較,不然他非倒霉死不可。只可惜……影信沒如他願∼

  「我看這樣吧,一會兒你乾脆讓新郎官背著你在司徒山莊轉一圈兒好啦。」

  「!!!」這招真損……他怎麼就忘了頭兒是有仇必報的人吶……這下完了>_<|||

  「你不說話是不是也覺得我這想法太好了?」

  「頭兒,那個……我可不可以換一個?我把我的紅包都給你。」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都得爭取爭取呀。今天的新郎官可不是什麼軟柿子。他要是提出那種要求,收不到紅包是小,小命沒了是大呀。刺客頭子對頂級暗衛???

  「你家頭兒我不缺錢,就這麼定了。」

  「副總管,我恨你,為什麼要選在今天成親啊?早兩天或晚兩天不行麼?」夜尋鬱悶,不過他這會兒也只能在心裡叨念兩句了。

  影信決定讓尋夜自己慢慢鬱悶去。他也到時候把這件事和玉鳳還有以辰說說了。主上的吩咐可不能忘。以辰這時候正和新郎官拼酒呢。

  「我說紫陽,水心可是我們冰晶聖地最美的一朵花呀,你說摘走就給摘走了。就衝著這個你難道不該多喝一杯麼?」以辰當著眾兄弟的面說著,這樣的話紫陽必須喝了。因為他說的就是事實。真便宜了紫陽這小子了。

  「好,我喝我喝。」紫陽無奈地喝下去。這冰晶聖地的辰閣主可真不是東西,天知道他現在到底喝多少了。

  「以辰,你可真夠狠的。」影信走到以辰身邊對著他耳語道。

  「影信,原來是你啊,有事麼?」以辰決定先放過新郎官一馬,退出酒桌。他和影信走到稍微靜一些的地方。

  「主上說了,一會兒不能讓新郎官太容易進到新房。他讓我們守在新房門口,等紫陽要進去的時候給他出個難題,如果做到了就放他進去。如果做不到那就拿份大紅包才讓他進去。要是兩樣他都不同意,那我們可以儘管攔著他。主上說只要不打傷就好。」

  「呵,還有這麼好玩兒的事呢?行,我知道了。那我去告訴他們都少喝點兒。人多了才好玩兒嘛。」

  「好的,哎對了,玉鳳呢?」

  「鳳他之前被公子叫出去還沒回來,可能是主上有什麼事找他吧。」

  「哦,那等他回來了也跟他說一聲。我們三個一起守新房門。」

  「行,我知道了。」

  玉鳳這時的確還在湘西樓。已經一個下午了,這司徒莊主還是老樣子。除了主上,誰都不能碰他。主上不想他太緊張所以給他點了睡穴,這才能睡上一會兒。

  玉鳳現在想著能不能說陸勁風讓他給司徒莊煜也服百解呢。雖說不能治心病。可是對人體還是有很多好處的。畢竟以司徒煜現在的樣子恐怕連進食都費勁了,全當補充體力也好。喂個藥應該還是有辦法的。

  「主上,依屬下看不如給司徒莊主一顆百解吧。百解雖然不能治司徒莊主的病。可是強身健體的效果還是很好的。司徒莊主現在這種情況進食也相當困難。身體只怕是會越來越虛弱。」

  「這件事我再想想,你現在去找以辰和影信他們。告訴他們我和雷就不去鬧新房了,讓他們好好熱鬧一下。還有,司徒莊主的事先不要讓他們知道。」

  「是,屬下告退。」

  「雷,你認為如何?」待玉鳳出門後陸勁風向張庭雷問到。

  「風是指剛才玉鳳說的嗎?」張庭雷當即會意陸勁風的問題。他現在可以說是和陸勁風心靈相通了。

  「嗯,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就按他說的辦吧。百解的妙處你我都知曉。再者,我們不是也打算好這次帶他一起回冰晶聖地的麼?」

  「也好,反正他沒什麼親人了。雷,你幫我端杯茶來吧。」陸勁風說罷,從懷裡掏出兩顆百解。這東西他可隨身帶著的。沒準哪天就救了誰的命呢。

  張庭雷拿了杯茶送到陸勁風的手裡。陸勁風把一顆小的百解拿出來含在嘴裡,再和著茶水嘴對嘴喂到了司徒煜的口中。司徒煜安靜地睡著。陸勁風覺得他自己像是在看著一個睡美人。可是他的吻沒能吻醒司徒煜。(露:廢話,你不是點了他的睡穴嗎?他想醒也醒不了啊。勁風:對啊,我怎麼給忘了!露:豬腦子勁風:你說什麼?露:沒有沒有∼)

  「風,你說是不是人長得美都不好命呢?」張庭雷看著床上的司徒煜感歎。難道真的是美人福薄嗎?

  「雷,你覺得自己命不好嗎?」

  「嗯?怎麼這麼問?我指的是司徒莊主啊。」

  「可是我的雷也是個大美人呢。」

  「聽你瞎說,當然是司徒莊主這樣的才稱得上』美人』二字啦。」

  「嘖,誰說的?在我眼裡你可是勝過任何人。』美人』二字當之無愧。」

  「懶得與你說嘴「

  「不說,那就用吻的吧。」陸勁風抓過張庭雷直接吻上那記憶裡甜美的唇。

  「砰「,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撞擊的響聲。張庭雷立即推開陸勁風。陸勁風此時被打斷好事非常氣惱,鐵青著臉走去開門,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麼不要命了敢影響他和雷親熱。開了門沒有看到預期中的倒霉鬼,而是看到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和一個被綁成團的……」粽子「???

  陸勁風確定自己視力非常好,可這會兒他都快不能分清這被綁成團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了。黑呼呼的皮膚好像被火燒過一樣。頭髮也像被牛啃過的草地,有的地方長有的地方短。如果不是能看出還有呼吸,他真要以為這是個被燒死的人了。

  「用他跟你談個條件。」黑衣男子直奔主題,腳踩著「粽子「和陸勁風說到。他此刻的模樣和氣勢都不輸陸勁風。

  「他?憑什麼?」

  「憑他是澹台派的餘孽,憑我從他手裡救過司徒煜。」

  「什麼條件?」

  「我要你把關越借我一個月。」

  「關越?什麼人?」

  「冰晶聖地暗衛總管。」

  「呵,原來你就是影信口中的那個』姐夫』……啊?」陸勁風有心將「姐夫「二字拉長音。

  黑衣人沒有說話,等著陸勁風給他答案。

  「雖然影信是我的下屬,可我並不喜歡強迫他做任何事。」

  「只要是你的命令他都會聽的。你可以另加條件,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黑衣人說出自己的想法。他當初綁了影信,可是影信鬼主意太多了,時常逃跑不說還故意放慢腳步。如果按照當時的速度恐怕走到明年也看不見關容的墳頭兒。他就怕影信這次答應是答應了,可又再玩兒什麼花樣。而且如果真得罪了冰晶聖地那也不是什麼好玩兒的事兒。

  「我也說過我不喜歡強迫他做……」陸勁風有些火。他對於黑衣人救過司徒煜的事是感激的。可是這並不代表他會用影信來還人情。

  「烈炎?」張庭雷出聲打斷了陸勁風的話。他見陸勁風一直沒回內室便走出來看看。哪知竟然讓他看到他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的人。

  「好久不見。」被張庭雷稱為烈炎的人冷冰冰地說。

  「雷,你認識他?」陸勁風意外,怎麼雷竟然認識這麼個冰塊兒?

  「是啊,我和你說過的。他就是烈炎,和我一起殺了冥淵的人。」

  「呵,這個世界可真小。」陸勁風無語,這樣都能遇到?真是奇怪的緣分啊。

  「烈炎你怎麼會來這裡?」張庭雷問烈炎的來因。

  「他就是影信嘴裡說的』姐夫』。」陸勁風翻白眼回到。如果真是按影信所說的話那這人簡直就是個頑固份子嘛。

  「這怎麼可能?烈炎,你確定?」

  「確定,他身上的胎記和容兒說過的一模一樣,連位置也相同。而且他不是十六歲了嗎?年紀也相同。」黑衣人酷勁十足地回答著張庭雷的疑問。

  「我說這位烈炎公子,影信十六歲就是我冰晶聖地的暗衛總管了。」

  「這我知道。」烈炎自從關容死去之後一直在查關越的下落。直到去年才查到影信頭上。他當然清楚影信的所有事情。

  「即然你知道這點,那你更該清楚這意味著他有什麼樣的能力。我怎麼可能讓你說帶走就帶走?」開玩笑,一個月啊,他上哪去找這麼好的助手來頂替影信?

  烈炎沒有理陸勁風的說詞而是把頭轉向張庭雷的方向。他最近可沒少聽到關於陸勁風和張庭雷的傳言。陸聖主寵溺第一殺手張庭雷的事全江湖的人有幾個不知道?

  張庭雷被烈炎盯得有些不自然,尷尬的看著腳下。

  「呵,你倒是挺會找幫手。」陸勁風也注意到了這倆人的表情。

  「風∼」張庭雷軟軟地叫了陸勁風一聲,不難聽出有些撒嬌和請求的意味,直聽得陸勁風骨頭都酥了。

  陸勁風想,即然這樣,他也只能委曲一次影信了。(露:你這見色忘義的傢伙。勁風:滾,有你什麼事兒?露:5555555555造反吶……)

  「算了,等明天我會和影信說一聲的。那團東西你就帶走了吧,我的另一條件是讓他活著比死了更痛苦。慢走,不送∼」陸勁風說罷拉著張庭雷進了湘西樓內室。留下烈炎一人在門外,還有,一個「粽子「……

  「風,你幹嗎?我還有話要問烈炎呢。」張庭雷不解陸勁風為什麼這麼急著拉他進來。

  「你還敢問我幹嗎?剛才是誰用那麼甜的聲音叫我的名字來著?害得我現在……」

  陸勁風沒有把話說完而是直接拉過張庭雷的手覆在自己的慾望上。張庭雷當即要把手抽回去。隔著衣物他都能感受到風那裡的火熱了。陸勁風哪能讓他把手抽回,他把張庭雷的手握得很牢固卻也沒有弄疼張庭雷。

  「我哪有「

  「雷,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可愛?每次你理虧的時候你的聲音都很小。而且也不敢抬頭。」他就愛死雷這種時候了。

  「你……怎麼辦?」張庭雷依舊用很小的聲音問著陸勁風。如今是在湘西樓,他可還沒臉皮厚到在人家的屋裡和風歡愛。

  「還能怎麼辦?回柳院吧∼這裡找幾個暗衛來守著好了。」陸勁風回頭看了司徒煜一眼,他還在睡。這裡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回柳院的路上陸勁風和張庭雷總能聽見各種各樣的笑聲,看來新郎的闖關遊戲開始了。可惜,他現在比新郎官還急,沒時間去看熱鬧了。

  陸勁風回到柳院把門鎖好便直接抱起張庭雷向床奔去。

  「風,你慢點啊。又沒有人和你搶。」張庭雷對陸勁風略帶粗暴的動作無語。不過他心裡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那是,誰敢搶我就直接送他進棺材裡。」陸勁風邪笑著看張庭雷回答到。

  沒多久,帳內隱隱約約傳出曖昧的撞擊聲和似痛苦似歡愉的呻吟。看來今夜不止是新郎官「性福「啊……

  「雷,你今天怎麼了?」陸勁風詫異,已經做了四次了雷還要?自己是高興了,可雷兩三天下不了床是一定的啊。

  「我……還想要「張庭雷心裡苦笑。他也不想兩三天下不了床啊。風一次時間就很長了。何況這麼多次。他都快撐不住了。可是師父告訴他,想要有孩子不用什麼特別的辦法。因為服用過赤玉的人只要一天裡歡愛五次以上就可以有孕了。現在他也只能希望師父沒騙他。

  陸勁風對張庭雷的舉動非常奇怪,可是即然他想要,那自己當然滿足他了。這是身為人家老公的義務。陸勁風不知道,其實他每服用一次百解他的精力就會更多一分。所以他才會覺得這麼多次情事後一點累的感覺也沒有……

  「雷,還要嗎?」陸勁風好笑的看著張庭雷。他現在臉蛋紅撲撲的,滿身是汗。窩在被子裡不肯出來了。

  張庭雷沒有回答陸勁風的問題。他覺得自己快死了。六次啊!可這孩子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如果這樣都沒有,那他一定要想辦法打死那個臭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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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水心,你快放開我。我一定要去找他們算帳。」八月十六日清晨,紫陽頂著兩隻大熊貓眼對水心說到。他一定要去收拾柯以辰那個傢伙,說在他臉上畫畫才能讓他進新房,他同意了。於是以辰在他臉上畫了什麼。不過無所謂了,反正他說用清水可以洗掉的。可誰知他早上照鏡子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臉上畫著一對兒接吻的小烏龜?烏龜就烏龜吧,明明說好用清水就可以洗掉的,可為什麼還在臉上?難道昨天一晚上他都用這張臉對著他的親親老婆嗎?他可是洗過臉回到新房後直接奔向親親老婆的。也沒想過要去照鏡子,這……

  在紫陽臉上畫畫的墨是玉鳳專門加了藥配出來的。想洗下去那可費勁,必須得有玉鳳的獨門秘方才可以。以辰這是想好了的。這種做法即耍了新郎官,而且新郎官去找他拿秘方的時候還能討回個紅包。他這如意算盤可是打得噼裡啪啦響啊∼

  「紫陽,算了吧,反正昨天大家都玩兒得很開心。」水心溫柔得勸說著自己的夫君。

  「那依你的意思是就這樣了?」他的娘子不會這麼好說話吧?

  「當然不是,誰說就這樣的?敢欺負我家相公的都不能讓他們好過。只是你現在這樣出去不是白讓人家笑話嘛。」水心控制著自己不許笑。雖然昨晚笑得是夠多了,可紫陽喝醉了再加上累,也就沒太注意。以為她只是太開心了才會笑。

  「那娘子的意思是?」

  「你來,我告訴你怎麼辦。」水心拉過紫陽在紫陽耳邊小聲地說著自己的辦法。

  「可是陸聖主能答應嗎?那個辰閣主是他的左右手,他肯定會幫他的,怎麼可能站在我這邊?」紫陽聽聞水心的主意頓時覺得不妥。

  「唉呀,你這木相公。你當然不能直接去找主上了。你要去找公子說啊。主上那麼疼公子,只要公子答應幫你那一定沒問題的。」

  「也對,那娘子,你幫我拿個東西遮住我的臉吧。」

  「呵呵,知道了。」水心轉身拿過一條布巾擋住紫陽的臉。

  「唉,連你都笑我。昨晚我就應該發現的,你的笑容一直很奇怪。都是我太笨了。」

  「好了好了,你快去吧。」水心將紫陽推出房門外。緊接著就是把門從裡鎖上捂著嘴,肩膀抖個不停。天,憋死她了!

  紫陽左手擋著熊貓眼,右手拿著布巾蓋住兩隻小烏龜,使著輕功飛到了柳院。已經讓那麼多人看笑話了,這回可不能再連下人們都看到他這種樣子。那他就不用活啦。

  柳院此時靜悄悄的。紫陽疑惑不解,主公明明一向都很早起床的,難道此時已經出去了?

  因為陸勁風和張庭雷都是男人,所以紫陽這會兒就沒想過會不會是什麼「特別的原因「。

  紫陽緩步走過去,打算先敲下門試試看有沒有人在裡面。這時陸勁風卻突然從裡面走了出來。

  「有事麼?」陸勁風皺著眉頭問到。這紫陽怎麼左手擋眼右手擋臉的?

  「陸聖主早,我是有事想找我們主公。不知道他在不在。」紫陽將左手拿下來,丟人就丟人吧。

  「雷他今天不方便見人。你有事和我說吧。」呵,原來是頂著倆黑眼圈。難怪了。

  「呃……還是不用了,請問陸聖主,我們主公何時能方便?」

  「你可以選擇和我說或者是現在就走出柳院。」雷三兩天是不可能下床了。他出來的時候雷還睡著呢。

  「……」紫陽當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這要是說了,陸聖主不見得幫自己。可要是不說,那一點機會也沒有了。算了,還是說吧。柯以辰是陸聖主的左右手,那他家娘子還服侍過陸聖主那麼些年呢。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幫他。紫陽慢慢地把右手放下來。這才露出了整張臉。

  「!」陸勁風有片刻的停頓,緊接著就是暴笑的聲音。

  「哈哈哈哈哈哈,哎呀我的媽呀。紫陽,這是誰畫的?告訴我,我一定好好打賞這個人。」看他臉上那兩隻小烏龜。太形象了。還彩墨的呢!一定是玉鳳用藥弄出來的。

  「陸聖主,這是貴聖地辰閣主做的好事。我是想來求我家主公,讓他幫我個忙的。」

  「什麼忙?」陸勁風現在也只是客氣地問問。他老婆躺在床上下不來了。還能幫上什麼忙?

  「我想想辦法把鳳閣主藏起來幾天,大家都說辰閣主最寶貝的就是鳳閣主了。可是以我自己的能力還做不到。所以……」

  「所以你就想讓雷幫你?」

  「是「

  「這件事不行。不是我不想讓他幫你,而是雷現在確實不太方便。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這個忙,當然,我是有條件的。」

  「陸聖主請說,只要是紫陽能辦到的。」紫陽興奮,有陸聖主幫忙那更好了。

  「其實也很簡單,影信明天開始要休假一個月。這一個月裡,他的工作你來頂替。不懂的你可以問問水心,她會告訴你怎麼做的。」順手抓個免費勞動力再說∼

  「沒問題,紫陽自當辦到。但還請陸聖主告之我家主公一聲。」

  陸勁風暗笑,看來這紫陽是鐵了心要報復以辰了。這麼痛快地就答應。他哪會白幫紫陽這小子。想讓玉鳳和以辰分開幾天很容易。可是他也不能讓紫陽這小子太好過。到時候一定讓他忙得見不著老婆。這樣他這個主上也不算偏心了。

  「我會的,你一會兒讓玉鳳來我這兒一趟吧。到時我自會有辦法讓他和以辰分開些時日。」

  「多謝陸聖主「

  「呵,不客氣。」陸勁風暗爽。這種站在一旁邊看戲的感覺真好。邪惡啊……

  紫陽和陸勁風打過招呼後就走了。他得快點把這臉上的東西弄沒才是真的。太丟人了這個。

  陸勁風偷笑著回到柳院內室。

  「風,外面有人嗎?」張庭雷聲音非常嘶啞。昨晚真是太瘋狂了。

  「嗯,是紫陽。他有事想找你,我沒讓他進來。」陸勁風端來一杯茶餵著張庭雷回到。

  「很重要的事嗎?」張庭雷想坐起來。可是發現自己一點力氣也沒有。

  「雷,你別起來了。我們都快天亮的時候才休息。你再多睡一會兒。紫陽的事已經讓我解決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哦「

  「快閉上眼睛,我陪著你。」

  「風,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啊?」張庭雷此刻問陸勁風這個問題並不是因為想家了,也不是因為他休息夠了。他覺得現在這個樣子留在這裡如果給岳平他們知道那一定會問原因的。介時他又不知道怎麼回答。還不如快點回冰晶聖地。

  「怎麼,這麼快就想家了嗎?」陸勁風心裡開心,如今不止是他一個人把那裡當成家,原來雷也是一樣的。

  「恩∼」張庭雷輕聲回答著。他現在還不想說關於孩子的事。因為現在他還不能確定到底懷沒懷上。如果到時候萬一沒懷上那豈不是多一個人失望?

  「你想什麼時候回去?」

  「我想今天就回去。可以嗎?」

  「這麼急啊,可是你的身體受得住嗎?」

  「可以的,你忘了百解有助恢復體力嗎?雖然很累。可是倒沒有什麼特別不舒服的。走的時候不要騎馬就好了。」

  「也好,那你再休息下吧。我去把烈炎的事和影信說一聲,再把這裡的工作交待下去。」

  「恩「

  陸勁風吻了吻張庭雷,再把被子給他蓋好就轉身出去找影信了。

  影信這會兒正愁著到底是怎麼辦呢。其實他是真的不想跟這個自稱是他姐夫的人去見什麼姐姐。可是他又答應過等水心成過親就跟著去一趟。唉∼又不想失信,又懶得動。

  「我一定要去嗎?」影信第N次問烈炎同一個問題。

  「對「烈炎第N次回答影信同一個問題。

  兩個人就這樣站在會客大廳裡面對面,你看我我看你。

  陸勁風進大廳的時候有種感覺。這裡有兩個男人在比誰更酷,在比誰更帥,結果是誰也不輸誰。不過,影信在氣勢上還和烈炎差了許多,畢竟年紀尚小。

  「屬下參見主上。」影信見陸勁風進來二話不說迎上去。他發現了,這人簡直就是一座活動的大冰山。再看他也看不出第二種表情的。還是不看了。

  「起來吧。影信,這次來是想告訴你,我答應過烈炎讓你和他去一趟了。不管怎麼樣那個人也有可能是你姐姐,你就去看看吧。一個月的時間,你要去見過之後再趕回來。他和你家公子是老交情了。我總不好不賣這個面子。你就當是幫我個忙吧。」

  「屬下不敢,這件事自當聽從主上吩咐。」影信答應完陸勁風的問題向後轉頭瞪了烈炎一眼。哼,一定是這個叫烈炎的找過主上和公子。這個小人!

  「好了,那你們就盡快出發吧。」陸勁風說罷無聲響地飛出門外。這樣的輕功讓烈炎暗服不已。冰晶聖地的陸聖主果真是個人物。

  陸勁風出去後沒走兩步便見到了玉鳳。玉鳳是聽到紫陽說主上找他他才來的,聽下人說主上在大廳這。

  「玉鳳,你來得正好。我正想問問你司徒煜的情況怎麼樣了。」

  「回主上,司徒莊主服了百解氣色好很多。只是主上點了他的睡穴所以一直沒醒。」

  「走吧,你再跟我去看看他。」

  司徒煜果然還在睡著。臉色看上去比昨晚好了許多。

  「玉鳳,我想帶他回冰晶聖地。你認為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請問主上是打算幾時回去呢?」

  「就今天下午出發。」

  「這也沒什麼問題。不過如果司徒莊主還是和這前一樣害怕接近人的話,最好還是一路睡著回去。」

  「嗯,我先解了他的穴試試吧。也許過了一晚他已經好了呢。玉鳳你先離遠一些。」陸勁風隔空在司徒煜身上虛點了幾下。

  司徒煜慢慢睜開眼睛。茫然地望了望眼前,發現是在自己的湘西樓。

  「煜兒,你……還好嗎?」陸勁風試著用輕柔的口氣稱呼他。哪知司徒煜一聽這個稱呼又開始發起抖來。

  「陸聖……聖主,你……可不可以不……不要這麼叫我?」司徒煜強撐住內心的恐懼對陸勁風說著。他真的太怕這個稱呼了。那是他的夢魔。

  「別怕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能認出我就好,我不那麼叫你了。」

  「謝……謝謝「

  「這樣吧,你不要再用那個名字了,以後你就叫陸曉雨。你是我陸勁風一個人的小雨好不好?」陸勁風邊說著自己的決定邊接近司徒煜。不,現在應該是陸曉雨了。

  「好「司徒煜的眼眶濕潤了。原來這樣的他還可以被人接受嗎?那個人說,自己以後叫陸曉雨,只屬於他一個人的陸曉雨。

  「小雨呀小雨,你以後就是我陸勁風的寶貝。沒人再敢欺負你了。」陸勁風輕輕摟住如今的陸曉雨。那樣悲傷的他,那樣值得被憐惜的他……從此以後,只屬於自己了。而自己,再也不會讓他露出悲傷的神情了。

  「我,可以嗎?」陸曉雨膽怯地問著。

  「當然可以。」

  玉鳳識趣地關門走人了。沒想到主上找他來就是為了看司徒莊主。他還以為有什麼事呢。其實他想錯了,陸勁風叫他來一是想讓他把紫陽臉上的東西弄下去,二是想讓他順便告訴以辰去一趟連雲城。聽說連雲城連家有一對神玉,此玉可以安人心神,強身健體。陸勁風本想把這東西弄來給張庭雷和陸曉雨帶上。結果被美人的憐人樣給電到。把兩件事通通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可憐的紫陽……

  下午,陸勁風將司徒山莊所有的事交給水心和紫陽以後,他就帶著張庭雷和陸曉雨走人了。留下不滿的岳平和暗月的幾個刺客頭子。搞什麼啊,現在他們見主公一面這麼難。這陸聖主也太霸道了!

  這次他們可真是冤枉陸勁風了。回冰晶聖地的要求可是他們主公提的啊……

  因為是坐著馬車趕路,所以在五日後他們才晃晃悠悠到達冰晶聖地。陸曉雨是第一次來這裡。雖然有些好奇,可是他很安份地跟在陸勁風和張庭雷後面。陸勁風肯帶他來這裡他已經很滿足了。至少以後都不會再擔心有人來「偷「他了。還有張公子,一點也不介意他的存在,反而對他那麼好。

  夜裡,陸勁風把小雨也留在了自己的房裡。他想在小雨心病除去之前多給他一些安全感。張庭雷也很贊同陸勁風的想法。反正只要把床換大一些的就好了。而且他現在不能確定到底有沒有孩子,著實不方便再和風行房了。風那個能力太可怕。這要是擦槍走火……那孩子可就不安全了∼可他在沒確定前又不想告訴他。

  從這天起,陸勁風會將兩個心愛的人摟在懷裡睡著。只是這樣什麼事都不做他也覺得很幸福。張庭雷也慶幸陸勁風能如此。而小雨則是根本沒敢想陸勁風會碰他。他認為自己沒有那個資格了。

  日子就在紫陽和以辰極度的鬱悶中漫漫度過。終於,從司徒山莊回冰晶聖地已是一個月了。張庭雷發現自己身體上的變化。首先,他睡得比平時更久了。以往他和陸勁風起來的時間是差不多的。可是現在……陸勁風和小雨都醒了他還起不來。還有,他的食量增了。一天至少要吃四五頓。

  「雷,你最近怎麼了?吃這麼多?」

  「沒什麼,就是想吃嘛。幹嗎?怕我浪費你糧食麼?」

  「說什麼呢?我是怕你吃壞自己「

  「不會的不會的,放心啦。小雨也快吃。別都看著我。」

  這天,張庭雷瞞著陸勁風將玉鳳找來。玉鳳沒做多想地和張庭雷走進了如今沒人住的辰閣。玉鳳疑惑張庭雷的做法,可如今張庭雷也算是他的主人了。他也不便多問。

  張庭雷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玉鳳道:「玉鳳,你幫我把把脈吧。」

  玉鳳只當是張庭雷身子不舒服了。走過去把手搭在張庭雷腕上。然後,他先是狐疑的看看張庭雷,再來就是震驚。不解,確定。

  「呃……公子有喜了,但……這怎麼可能?」公子可是地地道道的男人啊。

  「孩子還好嗎?」

  「很好。晚些屬下給您送點安胎藥吧。」

  「那麻煩你了,這件事先不要讓風知道。我要給他個驚喜「

  「呵,好的公子。可是您能告訴屬下這孩子是怎麼有的嗎?」玉鳳也想要以辰給他生的孩子了。以前是不敢想,現在即然有了這種先例,也許他們也可以的吧……

  「咳……吃過百解的人只要在一日內行房五次以上便可。」張庭雷說完就沒影了。呼∼這種問題回答起來真叫人尷尬啊!

  玉鳳欣喜,聽公子這樣說的意思是他和以辰也是可以有孩子的嘍?看來晚上回去他也要努力努力了……

  第二十九章

  「主上,屬下想幫辰請幾天假。還望主上答應。」一大早,玉鳳在飯桌上和陸勁風說到。

  「為什麼?」張庭雷好奇地問到,他如此問並非是不同意,而是想知道其中原因。這以辰可是從來不休息的啊。用現代話說就是個工作狂。

  「呃……辰他身體不舒服。」主要還是想和以辰多做幾次,結果只做了四次就把以辰弄傷了。但這事兒他不能說……

  玉鳳話一出口陸勁風就邪笑著看玉鳳。好像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主上,這幾日辰的工作都會由屬下來接替,這樣可以嗎?」玉鳳被陸勁風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沒問題,只要你把他的工作做好就行。」

  「謝主上。」玉鳳說罷繼續吃他的飯。

  「對了玉鳳,影信一直沒回來嗎?這都馬上兩個月了。」紫陽都跟他抗義很多回了。這要是再不來他還不煩死?

  「回主上,前幾日影信回來過一次,可是他只到屬下這裡匆匆拿了點東西後又離開了。」

  「哦?是什麼東西?」這可怪了。回冰晶聖地竟然也不來和他打個招呼?這小子膽兒肥了啊。

  「咳……是強勁的春藥。」

  「影信要那個做什麼?」

  「屬下也不清楚。影信好像與以往有些不一樣。可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他也沒告訴屬下。拿了東西就走了。」他還奇怪呢。影信要這種東西來做什麼。

  「那他也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沒有「

  「玉鳳,如果影信回來你立即讓他來見我。」

  「是,主上。」

  「惡「張庭雷突然一陣噁心,捂著嘴跑到門外去吐了。

  「玉鳳,雷他最近吃得很多還時不時的噁心。不會是有什麼胃病了吧?一會兒你幫他看看。」

  「……是,主上「不會吧?公子竟然還沒告訴主上。難道是想?……有可能!

  「你們慢慢吃,我去看看雷他怎麼樣了。」陸勁風說完急急走出門外。只留下陸曉雨和玉鳳兩個人。

  「二公子,在這裡還住得習慣嗎?」玉鳳開口尋問陸曉雨在這裡的生活如何。自從上次回來以後,陸勁風吩咐所有人以後見了張庭雷就叫大公子,陸曉雨就叫二公子。而曉雨則是稱陸勁風為「風哥哥「,稱張庭雷為「大哥「。

  「謝謝鳳閣主關心。風哥哥和大哥都對我很好。我在這裡住得也很習慣。還有,多謝你幫我做的那些補藥。」陸曉雨開心地回答著玉鳳的問題順便跟他道謝。

  從他來冰晶聖地之後,鳳閣主給他做了很多補藥吃。而他的身體也確實比以前好多了。其實這大部份還是因為百解的關係,不過陸曉雨一直不知道他吃過那種東西。玉鳳是想著二公子的身體太差了,他又不像大公子那般武藝高強,如果以後禁不住自家主上折騰就麻煩了,這才想多給他弄些補藥。

  「二公子客氣了,這是玉鳳份內的事。」

  「鳳閣主,大哥是不是生了什麼病瞞著我們?他這一個多月一直在吃藥。因為風哥哥忙所以他不知道。但是我常能看見。大哥他沒有找過你嗎?」陸曉雨擔心地問著張庭雷的情況。他覺得以風哥哥關心大哥的程度來看,如果大哥出了什麼事風哥哥一定會很難過的。

  「二公子不必擔心,大公子沒什麼問題。再過一兩個月他就會好了。」他這樣說不算欺騙吧。本來這害喜再過一兩個月應該就沒事了。

  「哦,那大哥的病就有勞鳳閣主了。」

  「什麼病?雷,你不是說你沒事的嗎?」陸勁風扶著張庭雷進內廳時正好聽到陸曉雨的話,於是轉頭對張庭雷問到。

  「哪有什麼病。是小雨太擔心我了。不信你問玉鳳。」張庭雷邊回答邊對著玉鳳使眼色。

  「玉鳳,你說到底是什麼回事。」

  「回主上,大公子只是有些不適應這裡的氣候。大公子原來住的地方偏南。冰晶聖地是屬極北的。再過一兩個月習慣些就會沒事了。」玉鳳看到張庭雷對他使的眼色,他也只能淡笑著回答陸勁風的問題。他只在心裡請求,待主上發現自己被騙了時大公子能出來幫他說句話。

  「那就好。」

  平靜而甜蜜的生活過得總是很快,轉眼間又是一個月過去。這期間,影信一直沒有回來過。他就好像失蹤了一般音信全無。

  「主上,再過五日便是您的生辰了。今年有什麼特別的吩咐嗎?還是照老規矩辦?」玉鳳對陸勁風問到。十一月二十號是主上的生辰,往年這時候都會請很多武林人來參加的。不知道今年主上打算如何過。

  「今年就自己人過吧,不要請外面的人了。還有,你一會兒去把所有的麒麟衛也派出去尋找影信的下落。不管有什麼消息都讓他們上報。去吧。」

  「是,屬下告退。」

  「風,影信還沒有消息嗎?」張庭雷站在陸勁風的旁邊看著玉鳳離去的方向問到。自從上次陸勁風把暗衛們派出去找影信已經半個多月了,可是到現在還是沒有任何收穫。

  「嗯,原來他和烈炎在一起我還挺放心,可是後來他自己回來過一次,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風哥哥,大哥你們放心吧。影信總管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小雨看到兩個人擔心的神情出聲安慰到。

  「但願如此吧。雷,這幾天怎麼樣?還難受嗎?」

  「沒事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張庭雷鬱悶。為了在陸勁風生日的時候給他個驚喜,他一直把懷孕的事瞞到現在。這一個月在飯桌上他都不敢吃飽了。等大家都忙的時候他再偷偷找東西吃,可難為死他了。

  「如果身子不舒服就去找玉鳳看知道嗎?」陸勁風溫柔地看著張庭雷。他覺得雷最近好像有些變化。可又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地方變了。

  「嗯,我會的。倒是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風哥哥你和大哥聊,我出去轉轉。」小雨想給他們留下二人世界,自己出去走走。

  「小雨,外面天冷,你就坐在屋裡吧。況且這事你也是要知道的,和你有關係。」張庭雷馬上拉住陸曉雨。這事和他有關,他出去了自己說什麼?

  「什麼事啊雷?」

  「風,再過些天就是你的生辰了,到時候你把小雨娶進門吧。他雖是你帶回冰晶聖地的。可是你不能什麼名份都不給他就一直帶在身邊啊。這樣下人們見了不好,對小雨也不公平。」

  「嗯,這件事我也想過。等明天我再和玉鳳交待一下吧。」

  「小雨你有什麼要求嗎?」張庭雷和藹的問著。這也算是他這個大公子應盡的職責吧。

  「沒有,小雨謝謝風哥哥和大哥。」陸曉雨流下幸福的淚珠。原來他不是那個被遺棄的人。

  「呵,哭什麼,開心些。等明天大哥找人幫你做喜服。」

  「恩「

  「那這件事就這樣說定了。風,我想把辰閣和冰晶院打通,將這裡再擴大一些,你覺得如何?」張庭雷想到以後有孩子的話怎麼也要多幾個房間的。其實冰晶院非常非常大。但是只有風現在住的一個主樓。明顯浪費地方。而且他們三人也不可能總在一起睡。最近偶爾會看到風會沖冷水。這可是大冬天啊。他看著都心疼。

  「雷是想再多加些房間嗎?」

  「是的。」

  「那就直接在冰晶院多建些好了。辰閣就留著吧。反正冰晶院的地方再多蓋十間都夠了。把那些來年種花草的地方空出一半就夠用了。」

  「這樣也好。」

  「雷,我也想和你商量件事呢。」

  「嗯?什麼事?」

  「你看能不能在暗月裡找個可靠的人去澹台派那邊。那兒現在只有一百暗衛看顧著。不過應該再找個實力強的人帶領他們。現在影信不在。只有先找個人來頂替一下了。」

  「這件事啊……我寫信和浩然說下吧。看他能不能幫這個忙。不過你得貢獻出一盒百解,我得拿它談條件。」

  「呵,這沒問題。別說談條件。你想白送他們也無所謂的。赤玉還有不少。再讓玉鳳做些就是了。」

  「那好,你陪小雨說說話吧。我要出去忙些事。」張庭雷打算出去準備一下陸勁風生辰和婚禮的事。

  「雷,等一下。」

  「還有事嗎?」

  陸勁風看張庭雷穿得有些少了,拿過一件大披風披在張庭雷身上,順便給他繫了帶子。

  「外面天冷,你別凍著。」

  「知道了。」張庭雷笑著轉身出門。

  「風哥哥,你說大哥最近是不是胖了?」小雨看著張庭雷出去的身影問著陸勁風。

  「確實,應該是前陣子吃得太多的關係吧。」

  「可是好像只是肚子上長肉了……」

  「是嗎?」他也不能很確定了。最近都是合著衣抱著兩人睡的。太久沒見到過雷的裸身了……好懷念啊……

  「風哥哥,你很喜歡孩子是嗎?」陸曉雨突然發問。

  「小雨為什麼會這麼問?」

  「因為小雨記得風哥哥看楊雨明公子家的孩子時眼神很特別。好像很羨慕的樣子。」

  「呵,原來小雨那麼早的時候就注意風哥哥的一舉一動啦?」陸勁風環住小雨的纖細身子在他耳邊輕輕說到。

  小雨一聽陸勁風這麼說立即低下頭不敢看他。怪不得大哥總說風哥哥不正經。果然是真的。

  「風哥哥是很喜歡孩子。可是在很早的時候風哥哥就知道自己是喜歡男人的了。不能有子嗣嘛,雖然是有些小遺憾,但這世間之事本就有許多不可強求的。」

  「哦∼對不起風哥哥。讓你難過了嗎?」

  「沒什麼,一早就看開了。如果小雨能生的話,會為風哥哥生一個嗎?」陸勁風把小雨抱坐在自己腿上輕輕搖晃著。

  「會啊,一定會的。」小雨非常肯定地回答著。他要去找鳳閣主問問可不可以。鳳閣主在醫術方面那麼厲害,也許他有辦法呢……

  「嗯,真乖。有心就好了。」

  這天晚上,大家又聚到冰晶院內廳一起用飯。幾個人正聊著陸勁風和小雨的婚事呢突然響起了敲門聲。以辰匆匆走去打開門。哪知竟然看到一直失蹤的影信。

  「影信,你回來了。」以辰開心地拉著影信進門。影信並沒有像平日一樣和他說說笑笑。而是沉默不語地跟著他進了內廳。

  「屬下參見主上,公子。」影信有氣無力地說著。

  「影信,過來坐。」張庭雷出聲說到。影信瘦得都快不成樣了。

  「主上,屬下未經主上批准就多日未歸,還請主上責罰。」影信跪著對陸勁風說到。

  「算了,回來了就好。快坐下。」

  「謝主上。」影信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上去。此時他很安靜,眼神也是暗淡無光。

  「這陣子你到哪裡去了。大家都很擔心你啊。」以辰忍不住開口發問。這小子,竟敢讓這麼多人擔心。

  「以辰,別問了。大家都先吃飯。」陸勁風用命令的語氣說到。他知道影信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不然不會這樣死氣沉沉的,透著一股讓人喘不過氣的悲傷。

  飯後,陸勁風把影信一個人帶到了辰閣。如今這裡沒什麼人,說話正合適。

  「影信,你服過百解了?」剛才影信進門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影信的功力有增強的跡象。

  「是的主上。」

  「另一顆還在你手中嗎?」

  「……」影信沒有回答陸勁風的問題。他從進辰閣開始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一直低著頭。

  「告訴我,那個人是誰。」陸勁風鐵青著臉問到,他視如兄弟的人竟會被弄成這樣。影信現在就像個殘破的布娃娃。

  「主上,屬下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嗎?」

  「是烈炎?」除了這個人,他想不出還有誰能讓影信這麼破敗。

  影信聽到陸勁風提到的名字時身體僵了一下。陸勁風也注意到了這點。

  「他根本就沒服百解對不對?我之前跟你們說的話你是都忘了嗎?你們分開兩年你會死的!」

  「對不起主上。」影信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知道他不應該這樣,可他真的是放不開了,他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去喜歡那個人……喜歡到想用自己的身體和百解去留住他。

  「你何止對不起我。你失蹤的這些日子我們都為你擔心,可是你一點音信都沒有。現在你回來了,可是你這算什麼?」

  「主上,屬下……」影信已經跪在地上泣不成聲,連句完整的話都講不出了。

  「你說什麼都沒用,這件事我管定了。我說過,你們是我的下屬,可也是我的兄弟。」陸勁風斬釘截鐵地說完對著門外喊道:「影衛,進來。」

  幾乎是即刻的,一個黑色的身影單膝跪在陸勁風面前。影衛是自從上次司徒山莊回來後陸勁風在麒麟衛裡調來的十個好手組成。主要任務就是平日裡在暗處保護好陸曉雨。

  「屬下參見主上「

  「去把鳳閣主和辰閣主找來。」

  「是「影衛領命離去。影信就一直跪在地上沒起來,陸勁風也不叫他。

  沒多久,以辰和玉鳳就進了辰閣。陸勁風也沒給他們說話的機會,竟自對玉鳳說道:「玉鳳,帶影信出去。把他的身子調理一下,還有,沒有我的命令不准他出冰晶聖地一步。」

  「是,屬下告退。」玉鳳也感受到陸勁風此時的憤怒。拉著影信直接出去了。影信沒有反抗。他現在根本無力反抗什麼。

  「以辰,你把出去找影信的所有人都調回來。讓他們去查烈炎的下落,查到以後立刻回信通知我。」

  「是,屬下告退。」以辰雖然想問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可以主上現在的情況看來的確不是什麼好時候。烈炎這人他知道。上次就是這個人帶著影信出去的。

  陸勁風氣憤的同時也帶著自責。如果當時不是他同意影信跟烈炎一起離開,也許就不會發生今天這種事了。

  鳳閣內,玉鳳拉過影信坐下。他現在也不知道問什麼好了。如今主上生了那麼大的氣,一定是很麻煩的事。

  玉鳳把手搭在影信的腕上,想先幫他把把脈,哪知……

  「影信,你吃了百解?而且是小的那顆?」玉鳳激動地問到。

  「對。」

  「你知不知道你有孩子啦?」

  「你說什麼?」影信嚇一跳,他可是男人啊……

  「我說你懷孕啦,你這個瘋子,孩子的爹是誰?」玉鳳氣急,難怪主上會發那麼大的火。影信這種樣子回來,明明就是讓人欺負了的。

  「怎麼可能?我可是男的啊。」

  「我也是前陣子才知道的。吃過小顆百解的男人只要行房五次以上就會有孩子。你拿春藥不會是用在……」

  「呵,這樣也好,得不到他卻得到他的孩子。」影信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到。

  「是那個自稱你姐夫的人嗎?」玉鳳敏感地反應過來。

  「他不是我姐夫。」影信大吼著站起來。他不喜歡「姐夫「這兩個字。這輩子都再不想聽到了。

  「你打算怎麼辦?」

  「把孩子生下來。如果我死了……拜託你找到他爹,然後把孩子交給他。」

  「這事主上不知道吧?」

  「應該不知道。」

  「完了,我看最先死的那個肯定是我。」瞞了大公子有孩子的事。這回又要瞞影信的事。看來主上送他下黃泉的日子也不遠了。

  嗚嗚嗚嗚嗚嗚,誰來救救他……

  第三十章

  因為十一月十九日晚下了整夜的雪,陸勁風的生辰時冰晶聖地已然一片雪白。

  這天陸勁風不止是要過生辰,還要舉行和陸曉雨的婚禮。大家起得都特別早,只因為今天要忙的事情太多。其實這些都無所謂,畢竟只是一天時間而已。但,唯獨對兩個人例外。一個是張庭雷,一個是影信。不夠睡的感覺著實痛苦>_<

  「呵,雷,是不是沒睡夠呢?」陸勁風看著睡眼惺忪的張庭雷問著。玉鳳說雷吃了養胃的藥會貪睡的。這兩個月他一直都是睡到快中午的時候才起來。這會兒天剛亮就要起來了。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一定很難受。

  「嗯?恩,還好。」張庭雷揉著眼睛起床。迷迷糊糊的都快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快把衣服穿上吧,一直放在暖爐邊的,現在穿起來應該不冷。」陸勁風邊說著邊把衣服拿到張庭雷面前替他穿上。前兩天小雨說雷的肚子好像胖了,他最近一直忙著沒空注意,現在發現還真的是有些……

  「好暖和啊,謝謝風。小雨呢?」張庭雷幸福地接受陸勁風的服侍,全然沒注意有雙好奇的眼睛正盯著他有小肚子呢。

  「他已經被喜婆們帶出去準備啦。雷,你的肚子……」

  「啊?我的肚子怎麼啦?」張庭雷一聽「肚子「兩個字馬上就來精神了。他還以為是寶寶出了什麼問題。

  「你別這麼緊張,我只是覺得好像有些胖了。」他記得以前雷一點多餘的肉都沒有,那麼標準又漂亮的身體……如今怎麼好像不對勁了?!

  「哦,我最近睡得比較多,而且一直留在這裡也不用做什麼事自然就會胖了些。風不喜歡我了嗎?」張庭雷裝委曲,心裡卻興奮無比。終於可以告別「偷吃「的日子啦。佛祖保佑∼

  「別亂想,不管你變成什麼樣你都是我陸勁風最愛的人。」

  「哼哼,今天娶二房的人還有資格說這話麼?」張庭雷偏過頭邪氣地看著陸勁風。

  「雷,說真的,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不收他了。」

  「我說笑呢。這話以後不許再說了,小雨聽了會很傷心的。」

  「嗯,全聽你的。」

  「風,你……喜歡孩子嗎?」

  「怎麼你也這麼問?」

  「還有誰問過嗎?」

  「小雨前幾天也問過,我表現得那麼明顯嗎?」

  「可能是因為我們總在注意你每一個神情吧。在司徒山莊的時候,你總會時不時看著雨明的孩子。那時候你的眼神很溫柔。」

  「雷,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正好我也有件事想告訴你,你先說吧。說完了我再說。」

  「不管你信不信,其實,我不是我。」

  「嗯?這是什麼話?什麼叫你不是你?」

  「我是陸勁風,可我不是原來的那個陸勁風。原來的陸勁風已經死了。現在的我是另一個靈魂在這個身體裡,你能明白嗎?」

  「就是那次?」

  「對,就是你下毒那次。當時他已經死了。是師父帶我來這裡的。」

  「我還以為我的情報有誤呢。沒想到你真的是假的啊?」

  「什麼假的,我還是我。還是那個最愛張庭雷的陸勁風。」

  「那我也一樣,不管你是誰,你就是你,我張庭雷最愛的陸勁風。」

  「這件事除了師父其他人都不知道。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所有的事。在進到這個身體裡之前,我是個孤兒,所以我比較嚮往家庭和小孩子帶來的溫暖。好了,說說你的事吧。」

  「我的事啊……風,我有孩子了。」

  「???」陸勁風聽了張庭雷的話一下子忘了怎麼反應。他沒聽錯吧?

  「你這是什麼表情?」張庭雷不滿地看著陸勁風。風乾嗎這麼看著他?好像懷疑他說的話可不可靠。

  「這怎麼可能?你是說我要當爸爸了嗎?」陸勁風瞪大眼不可置信地解著張庭雷的衣服。他沒記錯啊,雷明明是個大男人……

  「罷罷?那是什麼?」

  「就是爹爹的意思啊。」

  「是啊,你要當爹了。唉呀風你脫我衣服做什麼?我冷啊。」

  「我記得我的夫人可是男人啊。」

  「你住手啊,是百解啦。上次我問過師父。師父說吃過小顆百解的男人可以有身孕的。只要行房五次以上就可以了。」

  「所以上次你在司徒山莊……」

  「恩「張庭雷害羞地低下頭。聲音又變得很小了∼

  「雷,謝謝你。」陸勁風說罷用力地抱住張庭雷。

  「不客氣,這個生辰禮還滿意嗎?」

  「嗯,滿意得很。這是我二十四年裡收到最好的禮物了。」

  「真好,我終於可以不再去廚房』偷』東西吃了。」

  「就為了今天所以一直沒告訴我嗎?」

  「嗯。忍得我很辛苦呢。我最近的食量增了,可我後來又不敢在飯桌上吃太多,我怕你會懷疑什麼。所以每次都是你們不注意的時候我再去廚房找吃的。長這麼大頭一回當』小偷』了。」

  「呵,你呀∼」

  「風,最近我們三個一直在一起睡,所以你都沒碰過我們。我很慶幸這點啊。不然真不知道怎麼和你說了。今天晚上你和小雨留在這裡,我要去辰閣了,因為孩子還小,所以要注意些。還有,我不想看見你大冬天沖冷水澡。」

  「難為你了。」陸勁風輕柔著張庭雷的發。

  「好了,不說這些。今天是雙喜臨門呢。你也快準備一下吧。」

  「錯,今天是三喜臨門才對。」

  「是是是。快點啦∼」

  此時,陸曉雨正在霜畫樓內被下人們服侍著穿衣打扮。霜畫樓本是李長老一家住的地方。自從他們被打入地牢後,陸勁風就把這裡命人重新整理了一下改名為霜畫院。霜畫樓就是霜畫院的主樓。院內還有許多個客房。冰晶聖地的客房一直是在主建築群以外的,可是自從陸勁風娶了張庭雷以後,這裡時常來些「客人「。於是陸勁風就把霜畫院當做招待這些「客人「住的地方了。其實這「客人「無非就是岳平他們這些人。

  因為陸曉雨是男人,所以沒有太多麻煩的飾物要帶。喜婆只是把大紅色的雙鳳喜服幫他穿上。然後在他的手腕上各戴上一隻玉鐲。而他的頭上則是沒有戴任何東西,這是陸勁風要求的。陸勁風覺得再好的東西也配不上陸曉雨的那一頭青絲。只是這樣最簡單的裝扮卻讓一屋子的人屏住了呼吸。

  「大家怎麼了?」陸曉雨全然不知自己現在有多美。單純的問著喜婆們。

  「公子真是太美了,簡直似那天上的仙子般漂亮。」喜婆笑呵呵地說著。她就從沒見過這麼美的人。

  「謝謝。」陸曉雨淡笑著回答。

  最後,喜婆幫陸曉雨蓋上紅蓋頭。

  大廳裡,還是水心結婚時來的那些賓客,只是少了和冰晶聖地有來往的商人。今天算是純粹的自家人聚會。

  「二哥,你和賀將軍這麼閒呀?」岳平向同桌的田浩然笑問著。

  「現在邊境又沒什麼事,雨他又是得了皇恩休假中。所以我們就過來看看了。」

  「那三哥呢?又是來炫耀你家小寶貝的嗎?」

  「你嫂子得到消息,她知道烈炎在什麼地方出現過。現在陸聖主不是一直在找烈炎嘛。她說要當面和陸聖主談。所以我就帶她來了。」

  「陸聖主竟然會娶司徒莊主,最不可置信的是大哥竟然絲毫不介意。聽說這件事還是大哥提議的。」

  「呵,只要他覺得幸福。這些都有什麼關係。」

  「也對。」

  岳平的話音剛落,張庭雷緩步走進大廳。他看見岳平幾個人圍在一張桌子上便走到這裡坐下。按說陸曉雨不是原配的身份進門,張庭雷理應在正妻位上接受陸曉雨敬茶的。可張庭雷說他們之間不用講究這些,所以張庭雷現在也就無所謂坐哪了。

  「大哥,你胖了!」岳平一見張庭雷就蹦出這麼幾個字。

  「哦,胖了是自然的。」

  「為什麼?」

  「因為我有孩子了啊。」

  「……」

  「……」

  「……」

  「怎麼都不說話了?」

  「你開什麼玩笑?」楊雨明說到。他還帶他家寶貝來炫耀呢。誰讓庭雷和浩然都找了個男人做伴侶。可庭雷剛才說什麼?他有孩子了?

  「庭雷,你不是受什麼刺激了吧?」田浩然皺著眉頭問到。賀雨也是一幅「這人神經不正常「的眼神看著張庭雷。

  「大哥,你是不是不喜歡陸聖主娶司徒莊主?如果你不喜歡我一定不讓他們好過。」

  「呵,你們都想哪去了。我說的是真的。我的確是有孩子了,就是風的。這件事和你們說也沒什麼關係。不知道你們聽過一種名為』赤玉』的藥沒有。這種藥並非凡物。只要服食過赤玉的雌葉,即便是男人也是可以有身孕的。」

  「你真的很愛陸聖主。」楊雨明聽了張庭雷的說詞如是說。

  「確實,上次你和弟妹到司徒山莊的時候,風總是用很羨慕的眼光看著你家的小寶寶。所以,我才想給他生個孩子的。」

  「可是你哪來赤玉這種東西?」田浩然急忙問到。不知道這種東西哪裡能弄到。他和賀雨也想有子嗣啊。

  「這個,聽風說是師父給的。」張庭雷並沒有說他們的師父其實是位仙人的事。

  「那還有嗎?」

  「有是有啊,可是都在風那裡「張庭雷心下明瞭,浩然終於上鉤了。他就是等他這句話呢。

  「那你可不可以和陸聖主說說,我也想要一株。不管什麼條件都可以。只要我們能做到的。」

  「你給我生?」賀雨突然酷酷地對著田浩然來了這麼一句。

  「我生就我生。」田浩然也不管在坐的人怎麼想了。他自己無所謂。早都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在哪裡了。可是賀雨不同,他們家三代單傳而且雙親還都在世。二老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喜歡男人,一直想著要抱孫子呢。賀雨也不能和家裡人說自己的事。鎮國公夫人身體不好。賀雨他很孝順,說什麼也不會讓他娘受刺激的。可是如果有了子嗣,那也許他們也可以接受自己呢。再說,他也不想讓賀雨絕了後。以前是真的沒有辦法,現在即然有這種藥為什麼不試試。

  「真的什麼都可以?」張庭雷明知故問到。

  「只要我們做得到的。」田浩然痛快地回答。

  「其實也不難,風把澹台派收服以後那裡一直沒有個主事人。所以就想……你能不能去那裡坐陣三個月?」

  「就這事呀?那不就是你在信上說的麼。沒問題,反正雨他現在沒什麼事,三個月就三個月。」

  「好,那東西給你。」

  「你誑我?不是說東西在陸聖主那裡嗎?」

  「我哪有,之前是在風那裡啊。只不過現在在我手裡了。怎麼?不打算要了?」

  「要要要「田浩然連忙把張庭雷手中的盒子奪過去。生怕他改變主意。

  「二哥,瞧你那點兒出息吧。」岳平鄙視田浩然那熊樣。看來他以後要考慮下認不認這個二哥了。

  「庭雷,這是什麼?」田浩然沒理會岳平的話。他打開盒子,可是沒發現預期中藥草一類的東西,而是有兩顆透明的小珠子。裡面各有一個紅點。

  「這是百解,就是用赤玉製成的。你和賀將軍先不要吃。晚些我會告訴你如何服用的,千萬不要先吃啊。」

  田浩然聽到張庭雷正經地囑咐兩次也就放棄了立即嘗鮮的想法,把裝著百解的盒子收進了懷裡。這時陸勁風也牽著陸曉雨的手進了大廳。

  婚禮並沒有像以前那般正式,只是走個過程。主要還是希望親近的人都能知道陸曉雨現在是他陸勁風的人了。沒事兒別老打歪主意,以免小命不保。有趣的是,在陸勁風和陸曉雨拜堂的時候,白月上仙又出現了。不過是個影像,而非本尊。陸勁風淡笑著拜了。他這次是非常想感謝白月上仙。那位老者在無形中給他帶來了太多,包括那個未出世的小生命。世人都道「得不到想要的,會得到比之更好的。」,或許真是這樣也說不定。他在現代的時候得不到的在這裡全都有了。幸福被裝得滿滿的,好像要溢出來了一樣。

  拜完堂以後,陸曉雨沒有被帶回冰晶院。他被陸勁風在大廳裡直接掀開蓋頭,然後陸勁風就在一片抽氣聲中帶著陸曉雨坐到了張庭雷的旁邊。

  「哇,他簡直比仙女還要美。」岳平直勾勾地盯著陸曉雨說到。他不是第一次見陸曉雨。每次都是驚艷。可這次比以往更甚。

  陸曉雨黑亮的青絲灑在肩後,光潔的皮膚因穿著大紅色的喜服顯得更加明艷。水汪汪的大眼睛好似夜空中的星星一般。

  一桌十多個人都被陸曉雨的美所震驚。以前他總是有些病態的蒼白。現在整個人皮膚透著紅潤,好像能掐出水來一樣。就連一直面無表情的影信都有瞬間的閃神。

  陸曉雨見到大家的反應羞怯地低著頭。這樣的角度正好讓陸勁風看到他白晰的脖頸和小巧的耳朵。陸勁風直覺得血氣上湧,當真差點兒就流鼻血了。

  一夥人說說笑笑地吃過喜宴,陸勁風帶著陸曉雨回了冰晶院。張庭雷則是和田浩然幾人回了霜畫樓。他主要還是想給田浩然說清百解的特別效果。畢竟關係到兩個人的生命問題,不能太大意。

  之前和張庭雷的婚禮時因為太過倉促,所以新房也和平日一樣。今天大家都有準備過,冰晶院一片喜紅。陸勁風進了院子就把陸曉雨打橫抱了起來。陸曉雨很輕。他本來就比陸勁風小一個頭,再加上身子單薄,根本就沒多少重量。

  陸勁風將陸曉雨輕輕抱到床上,陸曉雨從剛才就一直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像兩排小刷子一樣,此刻因為緊張而有些顫抖。

  「小雨,怕不怕?」陸勁風溫柔地解著陸曉雨的衣帶。他能明白小雨心裡的陰影,於是盡量適著讓小雨放鬆些。

  「不,不怕「陸曉雨強裝鎮定地回答著陸勁風的問題。他知道因為自己的加入,風哥哥和大哥沒有過正常的夫妻生活。現在他說什麼都要盡到自己的責任,就算他現在已經緊張得快呼吸困難。

  「不要勉強自己知道嗎?」

  「不會的風哥哥,因為是你,小雨不怕。小雨知道,風哥哥一定會很溫柔的。」一句話斷斷續續地說出。

  「那就睜開眼睛吧,看著風哥哥如何疼愛你。」陸勁風在小雨的耳邊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著。他想看陸曉雨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那清澈的一如湖水般的眼睛像是會洗盡一切污穢一般。

  小雨聽了陸勁風的話睜開眼睛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自己沒有那麼怕了。因為風哥哥的目光是那麼溫暖地看著他的。

  陸勁風輕柔地吻上陸曉雨的唇。一手撐住自己的身子,一手在陸曉雨身上不停地遊走。想讓他感受到自己的渴望以及對他的愛。不要再被過去的陰影所影響。其實他現在很痛苦。禁慾了這麼久現在卻要一點一點慢慢來。

  陸曉雨發現陸勁風身上的汗珠,知道他其實是很難受的。於是展開雙腿,把他拉向自己道:「風哥哥,小雨可以的。小雨不想你這麼難受。」邊說著邊為陸勁風脫下所有的衣服。

  「噓,你只要感受就好。」陸勁風並沒有因為陸曉雨的舉動而加快進度。他還是很耐心地等著陸曉雨適應。陸勁風用舌頭舔過陸曉雨的每一寸肌膚。待他全身放鬆以後才拿過事先準備好的潤滑油抹近陸曉雨的體內。

  「嗯∼」陸曉雨的輕吟聲想起。說他一點也不怕那是不可能的。不過陸勁風碰到他的敏感點時他還是很有感覺。

  陸勁風聽到陸曉雨的呻吟聲,緩緩地加進第二根手指刺激著剛才那個點。接著又是第三根……直到他覺得夠容納自己的慾望後才停止。

  「小雨,抱著我。」陸勁風是想一會兒小雨如果痛的話還可以抓緊自己。

  陸曉雨聽陸勁風的話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陸勁風扶起自己早已挺立的慾望慢慢推進陸曉雨緊熱的甬道。

  「啊∼」陸曉雨吃痛。手指掐進陸勁風的皮膚內。陸勁風沒顧著自己,反而俯身吻著陸曉雨。

  「風哥哥,別停,小雨想要你。」陸曉雨更緊地摟住陸勁風。這樣的痛讓他安心,因為這能確定他的風哥哥就在他身邊,所以他並不想停下來。

  陸勁風緩緩地在陸曉雨的身體裡抽動著。他似乎能明白小雨此刻的想法。

  「嗯∼啊∼啊……風哥哥,嗯……小雨,喜歡你「

  「小雨,小雨。」陸勁風將小雨抱在自己腿上抓著他粉嫩的臀部用力向上頂著。

  喜氣洋溢的床帳內不斷地響起歡愉的呻吟聲,持續到紅燭快要燃盡時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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