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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 【盜墓筆記】《同邪,同學》(瓶邪甜虐HE,連載中)

【盜墓筆記】《同邪,同學》(瓶邪甜虐HE,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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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一樓
4~6 二樓
7~9 三樓


第一章
我是吳邪,今年16歲,老鄉在長沙。長沙是個歷史幽遠的地方,那兒的人都有些古風調子。今年高考我考上了杭州的高中,在學期開始前搬到了爺爺在杭州的小鋪子——西泠印社。

說來很巧,我爺爺也叫吳邪,曾經是這間印社的老闆,底下有個打雜的。爺爺西遊的早,老爸才20出頭歲時就走了。本來還有些老客人光顧,過世後便失了客人,現下正好給我當作另個新家。

一開始其實我不是很想住這兒,想乾脆住校算了,因為這間鋪子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拓本和古董,晚上看去陰森森的,怪慎人的。

整理好了新家後,我無聊想出去逛逛,走到門口正要推門出去,我瞥見門頂架上的物品,瞬間被吸引過去。

那是把古刀,通體烏金,刀柄上有金絲花紋點綴。也許是祖傳血統影響,對古物特別有興趣,我竟然就這麼瞅著愣神,等回過神來發現已經站了半個多小時,腿有些酸麻了。我找了個椅子坐下,揉揉腿,順道思考著不久前的出神是怎麼回事兒。

那把黑金古刀我有在爺爺的筆記裡見過,裡面還提到這是爺爺這輩子最重要的人的佩刀。爺爺私下叫他悶油瓶,平時叫小哥,本名張起靈,但他又說這其實只是個「代號」,搞得我一頭霧水。據爺爺的描述,那人十分強大,用我的語言來說就是開掛。

那人在爺爺後面的筆記裡再沒提到過,消失了一樣。我曾經好奇問過老爸,他只是一臉惆悵地說:「他不會回來了。」那時我懵懂無知,以為是他跟爺爺一樣英年早逝,現在回想起來似乎不是這麼回事?

其實我知道爺爺跟那人的感情不一般,說白了就是搞基,從筆記裡就能略之一二。老爸常常感嘆爺奶倆人只是各取所需,沒有真正的愛,每天相敬如賓,一天說不上10句話,在他的記憶裡兩人從來沒有同房過。如果不是爺爺是吳家的獨苗,估計我爸也不姓吳,我也不知道還在轉世路上排第幾號。

回憶結束,我起身開門,卻一頭撞上個人,我有些惱,正要發難對方卻開口了。

第二章
「吳邪,我回家了。」
「啊?」我傻了, 下意識出聲,想問點什麼他卻兀自進了店裡,走到爺爺的辦公桌前停住,眼神有些落寞。
「喂,你誰呀?」我打量他,那人是個一米八帥哥,身材相當不錯,居然還和筆記中的「張起靈」十分神似。

難道他就是張起靈?隨後我自嘲一笑,怎麼可能啊!那位小哥即使活著也將近70歲了,就算不是整張麻花也是一臉大叔,哪會是位年輕公子,又不是老不死。

思緒飛轉,我又問了一次他是誰,可是過了半把分鐘他還是杵著紋絲不動,連個屁都不響,這下我真生氣了。

「喂!哪有你這樣的人!出去,私闖民宅啊你!」我叫嚷著推他胳膊,他卻一把捉住我的手,緩緩地、冷冷地道:「吳邪在哪裡?」
我甩開他,怒道:「你找我還是我爺爺啊?如果找我爺爺你可以走了,順便拿刀割脈找他去!」

儘管我已經炸毛了對方依然面無表情,頓時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毫無力道可言。

我氣不打一處來,悶聲道:「你就不能賞我個字嗎?你這個悶油瓶…」

似乎說到了關鍵字,對方終於肯將視線集中在我身上,但也沒說什麼,就這麼盯著,眼神平靜。


第三章
我承認我的性向一點也不直,雖然不是全彎了,但當有個天菜正大光明直勾勾地注視著自己,我還是不爭氣地臉紅了。

「你…你你我告訴你,小爺我叫吳邪可是我根本不認識你…雖然你很合我胃…不是,等等你幹什麼——」我語文倫次,慌亂之下對方卻忽然低頭,在我頸邊嗅了下,輕輕地笑了。

我又炸了,這次不是氣的,是羞的,順手拿起口袋裡的摺扇「啪」一聲就敲了過去。

對方也不閃躲,任由其落在頭上。

我蒙了,我風中凌亂了,開始胡言亂語:「你…你少調戲小爺我!你…你你…我…唉…」
他似乎脾氣不錯,正確來說是一點情緒也沒,就這麼面癱地看著我凌亂,淡然道:「你變矮了。」
「操,我還沒發育好好吧!」他娘的,這人怎麼說話的?我才16歲啊!
我還想說什麼,突然一個激靈:「等等,你認識我?」
「嗯。」
「可是我不認識你啊?你會不會記錯了?其實你認識的是我爺爺?我跟爺爺長得一個樣。」我攤開扇子搖啊搖,散散臉上的熱氣。
他思索了一陣,問道:「他也叫吳邪?」
「是啊。」
他點點頭:「原來如此。」
我俐落地闔上摺扇,坐在辦公桌上,用扇子指向門口:「所以說吧,你根本認錯人了,看在你認識我爺爺的份上饒了你,不告局裡去了,你就轉身向前走,甭回頭!小爺我就不相送了。」我擺手:「請!」
然而他一動也不動,淡定道:「這裡是我家。」

我翻了白眼,無語問蒼天,孺子不可教也!還是他就這麼想我通報局裡,好讓他跟雷子打交道?

我拉著他到門外,昂首示意往上看:「 我說這位小哥,你有沒有搞錯?牌匾上面寫著啥?『西泠印社』,這是我爺爺的鋪子!」
「嗯,我看見了。」
「看見了就趕緊滾啊!」圓潤地滾遠遠的!
「吳邪,是你帶我回家的。」

他娘的,我什麼時後帶過你回家了?是你自己跑進來的吧啊?你淡定,我可不淡定!

看他面部肌肉壞死,而且還學衛兵站崗,想是賴定不走了,硬拼是肯定不可能的,體格差這麼多,不一腳踹飛也會黏在牆壁上。

猶豫再三,還是沒輒,只好投降了:「行,小哥你厲害,我說不過你,進來吧。」

[ 本帖最後由 陸千無 於 2015-4-17 16:06 編輯 ]
我是小千無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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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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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挪了張椅子在辦公桌前,而我就坐在辦公椅上翹著二郎腿,仔細端詳他的面容。

俊朗眉眼,挺翹鼻峰,紅潤薄脣,柔順髮絲,無一不是構成美男的必需品,而且氣質非凡,卓爾不群,霸氣外露,完完全全就是我的菜…呸呸,我在想什麼?

我清了清嗓子,掩飾方才的臆想:「你…尊姓大名?」
「我不知道。」
「靠!你別呼攏我!」我拍桌大吼,聽見了腦袋裡某根名為「理智」的神經斷裂的聲音。

什麼叫「不知道」?筆記裡有提到他有失憶症,難不成他又犯了?不可能啊!真失憶了怎麼還記得我爺爺。

張起靈看我如此憤怒,又補充道:「我只知道別人叫我『張起靈』。」
我震驚了,瞪著眼反問:「你是張起靈?」
「嗯。」
「你是我爺爺的愛人?」說完我才反應過來趕緊掌嘴,我這問的什麼話呦!
張起靈也不羞澀,坦然地回覆:「嗯。」
見對方毫不扭捏地出櫃了,我反而糾結了:「可是…你怎麼沒有變老?」而且還…如此年輕。

張起靈沉默不語,吳邪也不好意思追問,就這麼兩廂乾瞪眼,氣氛詭異。

良久,他才長嘆一聲,似是千萬言語也無法訴盡萬般無奈與惆悵哀苦。

這一聲長嘆,嘆得吳邪心裡掀起無限漣漪,頓覺撕心裂肺,他竟然想抱頭痛哭,直到手上一片濕冷才發覺竟然真的落淚了。

我努力抑制住心頭的哀淒,抹了抹臉,頂著紅鼻子嗡聲道:「我…抱歉。」
「沒關係。」張起靈笑得十分柔和,竟然有些寵溺,和之前的冰山臉判若兩人。

一剎那吳邪晃瞎了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尷尬地撇頭不去看他。

良久,我才輕問:「你…外面有地方住嗎?」
他搖搖頭,說道:「沒有…當我醒來時,一切都變了。我想了想我的可以去的地方,發覺就只剩下這裡了。」
哇靠,原來他也能說這麼多字。我暗忖,內心隱隱有個想法:「不如…你留下來?可是我有條件的!」
張起靈挑眉,我繼續說道:「你要給我講講我爺爺的事情…還有你要負責打掃!」
「好。」
「還有你不許再呻吟!我的問題必須有問必答!」哼哼,呻吟你妹!
「嗯。」張起靈點頭,表情認真。
「…操!」


第五章
我帶著他上了二樓,有兩間房間,一間臥室一間書房,我進了臥室後才想起來——這裡只有單人床啊!

我懊悔了,但是出爾反爾非我的性格,只好問問他的意見:「你要睡地板嗎?」
他靠在門板上,面無表情:「你可以換雙人床。」
我瞬間雷了,感情他把我當成爺爺了:「我不想和你睡!」
「以前我們都睡過幾次了?」
「那是我爺爺,我爺爺!你大爺的!」怒火攻心,我咆哮著揍了過去,卻被他接住了,一時間僵持不下,片刻後他敗陣下來,放開我的手,有些無奈:「我知道。」
我嘟囔道:「知道你還問?你當小爺我好欺負是吧?」

我喪氣似地倒在床上,成大字型仰躺著。我怎麼攤上這麼個悶油瓶,還是悶騷的悶!

我抱著枕頭滾了一圈,想起了老爸說過倉庫有一張不曾用過的摺疊床,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不然你去書房睡吧,那裡還可以放張床,你將就睡吧。」

張起靈點點頭表示同意,我便帶著他下樓去取物。因為久無人煙的關係,倉庫裡所有東西都蓋了層灰,搬動的時候我還不小心嗆了幾口。

等佈置好一切後,時針已經悄悄來到五點,沒想到就這點破事兒還挺能折騰的。

我叫了外賣,第一次和俊俏公子哥一起享用晚餐,雖然食物味道不怎麼好,過程還是挺不錯的,至少賞心悅目這點可以說是達到一個新的境界。

白天突然蹦出這麼多事情來,精神一放鬆就覺得格外累人,連飯後運動都懶得做了便跑去洗澡準備早點休息。

出來後,我草草擦乾頭髮,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想起悶油瓶還沒給我說故事呢,可是又想躺在床上聽,腦筋轉一圈,有了個好點子。

臥室和書房之間的隔層由於偷工減料所以隔音效果不好,記得小時候我來這裡住過,晚上爸爸還故意扮鬼嚇我呢!

我敲了敲牆壁,發出叩叩聲響:「小哥,你聽得見嗎?」
「嗯。」那邊也傳來兩聲脆響。
「不是說了不准呻吟嗎?算了。從今天起你每天晚上都要說你和爺爺的過去,就這樣隔著牆說吧。」這樣還可以當成床邊故事幫助我入眠,這主意可打得響叮噹了!
「嗯。」
我靠,你除了「嗯」還會其他狀聲詞嗎?「還有,書房裡的所有物都是爺爺的,你可以翻翻,別弄壞就好了。」
「嗯,剛才我有看了點。」

這傢伙也太不請自來了吧?也是,自己闖進門還理直氣壯地說是我帶他回家的,什麼世道啊?

大人不計小人過,小爺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就讓你當說書生以勞代過,哼!

喬了下姿勢側躺,我再度敲了敲牆壁,問道:「你準備好要說了沒?」
沒想到他沒回應,我以為他沒聽見又敲了兩聲,這時他的聲音響起,在寧靜的夏夜裡格外清晰:「吳邪,你為什麼想知道我和你爺爺的事情?」


第六章
話音落下,我頓時啞口無言,愣怔半天仍是擠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他是不是察覺了什麼,還是只是好奇我為什麼想聽故事?

悶油瓶固然op,可是再怎麼op也不能完全猜到我的心思,呼攏總是能行的。

但是我自己呢?

我騙得了別人,騙不過自己啊…

靜默許久,張起靈嘆了口氣,低聲道:「你想好了再跟我說吧,先睡吧。」
我急了,心說你怎麼這樣耍賴呢,立馬出聲:「我…呃…」可是發了個單音後,又將話硬生生壓制住,梗在心裡自個兒難受。

我…該說嗎?

還是…隨便說說吧。

「…我想知道我爺爺的過去,我沒見過我爺爺,我爸才大學時他老人家就走了,我只能透過他留下來的筆記和爸爸的描述來懷念他。」我翻了個身,繼續道:「現在好了,你出現了,我的好奇心又使了,就由你來替我解答。小爺我這個要求不過分吧?」這理由也說得過去吧?

我眼珠子咕嚕轉,希望別露餡的好。

呆了半晌,忽地他一聲輕喚:「吳邪。」
「怎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果然還是逃不過他的小眼神。我暗自腹誹,心裡揪成一團,亂糟糟的很。

但是又怎樣呢…

就連我自己也…不太明白啊…

當我知道你就是張起靈,就鬼使神差地想知道你們的事情,盜墓的、日常的…甚至是那方面的,我都想知道…

那時後話問出口的同時,我捫心自問:是不是想爺爺想瘋了?

疑問才剛浮現我就否認了。答案顯然不是的,一想到你和爺爺有關係,我居然覺得…

覺得他娘的很不是滋味…

我想了想,最合理的解釋,是爺爺的筆記看多了才變成這樣…可是誰知道…

聽到你那聲長嘆,我就失心瘋了,一種很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我不知道怎麼的就…我…唉…

「嗚…嗚嗚…」

媽的,又哭了…

眼淚不斷奪眶而出,情感來源依舊毫無頭緒,心裡的酸澀便彌久不衰。我無法抑制這場爆發,任由他胡亂宣洩,用淚水填補心裡的坑窪。

也不知哭了多久,我專心一意地哭,連悶油瓶什麼時後進我房間也不知道,直到身後一暖,頭頂被人下巴頂著,身體被人環抱著,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被看見了。

我歪著頭,抽噎著罵道:「你他娘的又私闖進來…」
張起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嗯,因為你哭了。」
我擦了擦眼角,嗔怒道:「小爺我願意哭,關你什麼事情,你——」突然一雙大手摀住我的雙眼,視線變得模糊。

他也不說話,就這麼維持著,我感受著身後人的呼吸全噴在耳側,癢癢的,暖暖的,我的情緒也隨著頻率恢復平靜。

知道我冷靜下來了,他鬆開手,搭在我的肩上:「吳邪。」
我不接話,等著他的下文:「我會讓你想起來的。」
「啊?」這又是哪門子的事兒?
「沒什麼。」他揉了揉我的頭髮,便起身走了。

我呆愣著出神,反覆咀嚼話中之意卻得不出個所以然。

我到底忘了什麼?

算了,今天先好好睡吧。

我爬起來換了枕頭套,上面大片的水漬顯示不久前哭得有多麼淒慘。

在換的同時牆壁傳出了聲音:「早點休息,晚安。」
「嗯。」
「不許呻吟。」
「操!」

[ 本帖最後由 陸千無 於 2015-4-17 16:0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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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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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距離新學期還有兩個星期多,我在這裡沒什麼娛樂,那些觀光景點人擠人擠死人我也不想去摻合,就這麼每天睡到中午屁股都烤焦了才悠悠轉醒。

可是今天,我失眠了。

原因很簡單,我那該死的好奇心不停地在我心尖撓啊撓,止不住地癢。

我到底忘了什麼?

我輾轉難眠,在床上翻來覆去,直到看見日旭東升才驚覺——他娘的天亮了。

既然睡不著我只好起身去盥洗,洗去一宿疲憊後精神好多了,便下樓去買早點。才剛到樓梯口就看見悶油瓶背著我坐在邊上,手裡拿著棉球正在清理一塊黑乎乎的東西。

我繞過去瞧瞧,是那把黑金古刀,我不禁問:「小哥,你怎麼把刀拿下來了?還保養?」
「這是我的刀。」張起靈頭也不抬,自顧自地埋頭苦幹。

我撇撇嘴不置可否,便拉過椅子捱著他坐,默默觀察一切過程。

我發現悶油瓶有種獨特的魅力,全身上下散發著不容忽視的氣質,可是他卻是似有若無地伴在身邊,消失了也不奇怪的感覺。

我想起了爺爺對他的評價——專業失蹤人員,我忽然覺得有些能理解了。

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奇長,傳說中的發丘中郎指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幫我拿包裡的白布,包在你腳邊。」
我看得太過專心以至於對他忽然出聲有些呆愣:「啊?喔。」
我翻開背包,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一時興起問道:「欸,小哥,你那把刀給我拿拿看吧?我看你拿得挺順手的。」雖然爺爺說過那把刀他雙手奉上也拿不動,可是我正直年輕氣盛,又是喜歡耍帥的年紀,難得有現成的當然想體驗看。
誰知,悶油瓶的一句話深深打擊了我脆弱的小心靈:「你拿不動的。」
「操!不試試怎麼知道!」我跳起來,氣勢洶洶地一把搶過他懷裡的刀。

他才放手一股沉重感瞬間襲來,我使勁吃奶力氣也不見刀身離開地面半寸。

「我…我靠…他娘的怎麼…這麼…重…呃…哇啊!」我移動腳步,想穩住身形試圖扛起這把奇重無比的刀,卻不小心踩到了背包的肩帶,一個踉蹌就要仆街。
「小心!」張起靈一手撈過刀,一手撈過吳邪的腰,順利阻止了一場悲劇發生。
「謝…謝謝啊…」我冷汗直冒,幸好只是虛驚一場。
張起靈接過刀放置一邊,將吳邪扶正後拍拍肩膀,一本正經道:「你太弱了。」

我悶哼一聲,卻也無法反駁。小爺我這輩子生活優渥不愁吃穿,沒做過什麼粗活,身上這點肉還一點質量也沒有,平時提個3、5公斤的東西就要喘死我了,何況是這把據說有20幾公斤的刀啊!

吳邪暗忖,順道把悶油瓶也罵了個遍,問候祖宗到一半的時候才想起來——他居然把吃飯這等皇帝大的事兒給忘了一乾二淨。

「那個…小哥你吃了沒?」這麼一鬧騰過,肚子越來越餓了。
張起靈搖搖頭:「我不餓。」
我瞅著他的臉色,蹙眉道:「這怎麼行啊?早餐可是一日朝氣來源,你看你死氣沉沉的…」他今天只穿著黑色背心,肌肉線條顯得分外誘人。我摸著裸露在外的胳膊,讚嘆道:「嘖嘖,你這身除了肌肉跟骨頭還有啥?你這精壯得人神共憤啊!」哪像我,除了肥肉跟骨頭還有什麼?

不行,我得把你養胖以示我心裡的不平衡!

「得了,我出去買,你乖乖在家等吧啊?」不等悶油瓶反對,我一溜煙就衝出門買早點去了。

在街上晃悠著,也不知道悶油瓶愛吃什麼,看他樣子不是挑食的人,昨天的外賣還吃得一乾二淨,於是隨便找了間早餐店買了燒餅油條加豆漿就回去了。

一進門就看見悶油瓶坐在窗邊,杵著下巴往外望著,我走過去順著他的眼神瞄去,除了一片磚牆,磚牆,還是磚牆。

感情是在發呆啊?

我拍拍悶油瓶示意他回神,招呼著去辦公桌上吃飯,我拿了一份早點給他,他道了謝便默默吃起來了。

我吃了幾口後有些受不了沉悶的氣氛,這才第一天早晨,以後每天如此這般我不得悶死了,於是找了話題活絡一下,順便多熟悉彼此。

我喝了口豆漿潤喉:「小哥,我再過兩星期就要開學了,你有什麼打算?」
等了些會兒,張起靈問道:「你讀哪間?」
「杭州高中,省立的,這裡離學校蠻遠的,之後我得每天通車,可得早睡早起了。」
「嗯,我知道了。」
我點點頭,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呀?我問你話呢!你到底有什麼打算?就這麼每天渾渾噩噩過日子,偶爾曬曬太陽發發芽?」就你剛才發呆的模樣,估計都開始生根了。
「保護你。」張起靈一臉雲淡風輕,卻讓吳邪著實噴了,淡定不能。
「我靠,咱倆說的是同個語言嗎?為毛你說的我沒一句聽懂的?在同個頻道上嗎?」 我拍拍胸口順順氣,他娘的差點沒被嗆死。
張起靈不為所動,只說了一句:「你以後就知道了。」

知道?知道你媽被驢踢啊!操你妹啊!我終於知道爺爺是怎麼死的了,他娘的鬱悶死的!

不再跟張起靈搭話,吳邪認栽了。


第八章
往後幾日吳邪白天都見不著張起靈,直到傍晚才出現,問他幹什麼去了也只是一句「沒什麼」,啥也不透露。吳邪自討沒趣只好晚上想辦法扒著他聽陳年往事,可是張起靈不是很願意說那麼多話,不如說還不想那麼早告訴他,便三兩句把吳邪打發走了。

一天,吳邪起了個大早,開門正好撞見張起靈往樓下走,以為自己睡迷糊了,揉揉惺忪的睡眼才發覺不是錯覺。

我趕緊追上,可不能讓他跑了:「欸…小哥,等等!」我拽著他的衣袖,不讓他繼續前行。
張起靈被迫停下,只好回頭問道:「吳邪,怎麼了?」

由於剛睡醒腦袋還不是很清楚,當機了兩三秒才恢復。這時我發現他背著包,而那用白布包裹住的長條物露在外頭分外顯眼。

「你要去哪呀?還帶著黑金古刀?要去圍事?」吳邪的表情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呆滯,尚未清醒的人看起來總是特別傻缺。
「去北京找人。」
喔…原來是找朋友啊…咦?「北京?你居然還有朋友?」
張起靈無奈一笑,道:「王凱旋,你認識他。」

王凱旋?王凱旋…王…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趁吳邪陷入沉思中,張起靈摸了摸他的頭,道:「我去辦點事情,過幾天就回來。」說罷便抬腳離開,動作迅速之極。
看著悶油瓶漸漸消失在視線裡,我呆愣地揮手道別:「喔…路上小心…等…等等!喂!」我慌了,想抓住他卻撲了空。

我急忙跑下樓追出門,然而那人已經跑得老遠,一片雲彩都不留。

「張起靈!站住啊你!我…靠,他娘的跑這麼快!」我氣得直跺腳大罵,但事已至此無法挽回,只好悻悻然地回家去了。

我癱坐在椅子上,默默捂臉。這都是什麼事兒,好不容易逮住他了居然因為犯蠢讓他溜了…小爺我顏面掃地啊…

糾結片刻後我便放棄了,畢竟人都跑了,糾結也於事無補,轉而努力回想悶油瓶口中的人名到底是何方神聖。

王凱旋,他是誰?這名字我怎麼這麼熟悉,小爺好像在筆記裡看過…筆記?我…

「我操!那是胖子啊!」


第九章
胖子,本名王凱旋,自稱北派摸金校尉,在北京潘家園販賣古物,和爺爺、張起靈合稱「鐵三角」,仨關係特好。

他現在已經是名副其實的「胖爺」了,兒孫滿堂的。老人家我是沒見過,但是孫子我可是熟得很,打小就穿同一條內褲。這小子跟他爺爺一個德行,就一個見錢眼開的死胖子。

也不知道悶油瓶找胖爺幹嘛?有什麼事情非得親自過去一趟不可,還要帶上刀?

不會是悶油瓶發現了一個斗,要去請出胖爺來一起倒吧?看他前幾天神神秘秘的,還真是越想越可能。

不過一細想我就否決了。那啥,真要有什麼斗,胖爺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體狀況,都一把老骨頭了還折騰得起嗎?除非這斗肥得流油,寧願自損八百也要得個一千。不過這機率太低了,都什麼年代了,油斗早在他們那時後給親自淘了,哪還能剩下什麼渣渣。

既然不是這個原因,那還有什麼悶油瓶不得不去找他的理由?難道只是敘敘舊?我靠,我可不相信悶油瓶是這種人,太雷人了。

左思右想都猜不透,索性不再理會,反正悶油瓶不在,我就是想到腦抽也沒人會給我答案。

只是沒想到,悶油瓶才離開一天,我竟然有些空虛寂寞覺得冷,第二天的時候還想哭了,我自嘲是背井離鄉下孤單一人難免產生的情緒,可是我的潛意識不斷提醒我——我想他了。

他娘的,悶油瓶你個生活技能九九級殘廢難道連打通電話報平安都不會嘛!你知道不知道小爺我多擔心你!

我憤恨地啃著便當,一邊感嘆自己的節操正一點一滴地流失。這才認識多少天就這麼栽進去了,吳邪啊吳邪,你怎麼就跟爺爺一樣好這口呢?

我又扒啦一口飯,才剛送進嘴巴裡都還沒嚼,手機就響了。

是王凱薩,胖爺的孫子,這死豬早不打晚不打偏偏這時後打,要是沒重要事項我詛咒你吃方便麵沒調味包!

我接起來,邊吃邊含糊道:「有何貴幹?」
「天真無邪同志,咱好久不見了呀!你吃飯了沒啊?」電話那頭背景嘈雜,聽起來像是家族圍爐,吆喝來呼喊去的喧鬧得不行。幸虧胖子聲音洪亮,還不至於我聽不清。
「吃!正在吃,小爺還吃你同類!」 我夾起一條豬肉絲,狠狠地咬一口。憑什麼你吃好料我吃便當!
「靠,你這是什麼屁話?豬有爺的動作勤快嗎?老子這一身神膘可是隔代遺傳的優良基因!」說起胖子的爺爺,他就忍不住得意一番。
「我還基因改造呢?你有事快說有屁快放,別跟小爺瞎扯蛋,今天心情不舒坦!」
胖子被我吼得有點懵了,小心翼翼道:「咋了?火氣這麼大,你姨媽——唔唔!」才說到一半胖子就被人摀住口,那人奪過他的手機便放到耳邊聽起來了。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喂?喂喂?人呢?」
「吳邪。」
清冷低啞的嗓音自話頭另一端傳出,吳邪傻了,半晌才找得回自己的聲音:「啊?小…小哥?」
「是我。」
「小哥你…到北京啦?怎麼在胖…呃,王凱薩那邊?」
「我來蹭飯的。」
「喔喔…那你多吃一些,王家的伙食很不錯的。」何止是不錯…能養成一家人那樣的身材的伙食簡直就是奇葩!
張起靈似乎聽見吳邪心裡的小劇場,嘴角著帶笑意:「好。」

我點點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悶油瓶也不是會主動搭話的人,就這麼沉默著,與背後歡樂吵雜的人聲形成無限對比。

最後是我耐不住性子,委屈地嘀咕道:「小哥你就不能多說點字嗎?沒人說話像你這麼坑的…」就一聲呻吟也好,我想聽聽你的聲音呀…
張起靈妥協了,低聲喚道:「吳邪。」
「嗯?」
「等我回家。」

我愣怔出神,早已結束通話也渾然不覺,腦海裡不斷迴響起那句話語。

吳邪,等我回家。

嗯,我等你。
我是小千無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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