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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波瀾不精》 作者:坑娘螞蟻【完結+番外】

☆、尾聲  愛所以存在

  
  真假土豪的大戰結果以立海大眾人完勝告終,於清水而言是再得意不過的後果,跡部雖然老大不爽,卻依舊是說到做到得帝王,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割捨了溫泉的另一半所有權,甚至自己一手建立的網球場都一併送給了立海大眾人。
  
  “要好好珍惜本大爺的寶貝啊。”
  
  沒有人知道看似中二又囂張的跡部少年心中還有著一絲孩童般的天真心理,心愛的玩具即使要割捨出去,只要知道對方也是同樣的愛好者就會感到很寬慰。因為知道立海大的網球部對網球的熱愛並不比自己的少,他說出這話的時候頗有些壯烈的架勢,讓剛贏了比賽的清水忍不住咋舌。
  
  “額……其實我並不一定是要這個溫泉,原本我就不算是上野家的人。”難得彪悍的女生也失了犀利,求救的視線一直飄向剛醒酒的仁王,後者撓了撓腦袋正要開口,卻聽得跡部忽然開口。
  
  “不,本大爺說到做到,溫泉的事情我回去之後就去找上野宏來談。”說到這裡,冰帝的帝王忍不住看了一眼讓自己慘敗的立海大猛將,語氣中與其說是鬱悶不如說是興味比較多,“不過立海大還真的是臥虎藏龍啊,什麼樣的人才都有。”
  
  他說的是A班那位沉默的學習委員,雖然成績一直是緊隨在柳生之後成為全年級第二,卻因為生性喜靜的緣故存在感薄弱到一定程度,而眾人也是通過這次混亂的比賽才知道女生家裡居然是釀酒出身的。
  
  “哈哈,這個對我來說也是意外收穫。”清水捂住嘴笑得好不含蓄,天知道她心裡快笑翻了。
  
  這實在是意料之外的驚喜,她一直以為世上不存在所謂的酒精免疫的體質。要知道,即使號稱千杯不醉的川平雪也只不過是意志力驚人很能扛而已,但這次她和跡部一樣算是開了眼界了……尤其想到昨夜某人的表現,她更是忍不住囧然。
  
  “立海大果真是臥虎藏龍呢。”
  
  “阿嚏!”
  
  因為宿醉剛醒酒的少年無端打了個噴嚏,這太平凡化的行為放在背著神之子稱號的少年身上不知為何微妙的有些違和,房間裡頓時響起一陣壓抑的嗤笑聲。
  
  “柳生……”幸村坐直身朝窗台瞥了一眼,紳士立即舉手做投降狀。
  
  “你醒了就好,我先出去了。”一邊說一邊指了指幸村的身旁,後者轉過頭,這才注意到初瀾竟然就睡在和自己半米之遙的地方,饒是神之子也忍不住冒出一身冷汗。
  
  “這怎麼回事?”因為太驚訝,他的聲音微微有些扭曲,讓一直等著這一刻的紳士終於忍不住笑出聲。
  
  “昨天的事情你忘記了嗎?”
  
  昨天什麼事情……頭腦的抽痛提醒了自己因為被跡部的熱血影響而突然犯起中二的事情,美少年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卻也因此記起了先前一杯酒就醉倒的藤井做了什麼事情……
  
  “有幾個人還記得?”看到熟睡中的少女將被子踢翻到一旁,他皺起眉拉起被子蓋了回去,轉過頭看向柳生,後者推了推眼鏡,笑得煞是無辜。
  
  “嘛,桑原和柳,還有我吧。”紳士合上手中的書本,“冰帝那邊就不知道當時還有誰比較清醒了,不過我有看到閃光燈……”
  
  仁王忙著照顧發酒瘋的清水奈美中途就離場了,丸井不勝酒力又喝得急,很早就倒下了,沒能看到那場好戲。冰帝有誰是真正清醒的尚且未知,不過閃光燈的來源,不用懷疑必是立海大軍師無誤。
  
  “……蓮二是要做什麼?”幸村揉了揉額際,越發覺得自己身邊的正常人越來越少了,“他最好沒有錄音。”
  
  “這個倒是沒有,他忘記帶錄音筆了。”柳生甚為遺憾地說,“我昨晚第一次見他那麼沮喪。”
  
  不能怪他們大驚小怪,比賽的事情不管輸贏都是小事,幸村難得說那麼多真心話才是重點,是以連一向淡定的軍師也深深遺憾自己未能保存那經典的一刻。
  
  “蓮二這個習慣真是糟糕。”似乎終於整理好了心情,幸村抬起頭一如既往的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讓柳生驀地有些膽寒,“你說,要不要讓他改一下呢?”
  
  “恕我直言,即使是部長你……這事的可行性也實在不高。”紳士再度推了推眼鏡,果斷決定離開這氣壓越來越低的房間,“啊還有,晚上跡部君準備了煙花,記得帶著她一起來看。”
  
  他用了女生的“她”,顯然指的是此刻剛睡醒正在揉眼睛的初瀾,想到她昨晚醉酒後的表現,柳生忍不住暗自搖頭。
  
  所謂血緣真是神奇的東西,藤井初瀾即使看起來那麼呆傻的模樣,骨子裡倒是有股和川平雪一樣的彪悍勁,爆發起來也是讓清水都自嘆不如的地步。
  
  初瀾一杯倒的酒量其實他們在藤井理惠的婚禮上都稍有了解,所以一開始就沒將天然呆算進戰鬥力,倒是女生突然的發言讓他們都嚇了一跳。
  
  “其實剛才白石君的問題……是我先開口的。”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已經明顯呈現散亂狀態,顯然酒後吐真言這句話確實有著一定的道理。因為酒精的緣故,她說起話來語速比平日裡還要緩慢幾分,帶著天性的茫然與一絲若有似無的哀怨。
  
  “不過我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哎,百合子說幸村其實是個悶騷的傢伙……悶騷是什麼意思啊,我覺得我對這個詞的理解可能有些偏差,不過沒關係啦,反正我知道我喜歡幸村就好。三木老師說喜歡就要勇敢的說出來,不然將來會有遺憾,所以我說出來了嘛,至於結果怎麼樣就看自己的運氣了……”
  
  說到這裡,她忽然伸手抬了抬手臂,眯起眼睛笑得開懷。
  
  “我想我運氣還是不錯的,所以不該再貪心了。”
  
  於是因著天然呆少女突來的告白,眾人看向幸村的視線隱隱帶著些許譴責意味,後者的表情由驚訝到無奈,看到初瀾說完後果然依舊一副呆傻的模樣,他忍不住無奈地嘆息。
  
  “我想我的答案早就已經告訴你了。”他伸出手擱在她的發上,掌心傳來微微刺癢的感覺,是他平日裡習慣的觸感,只是此時他的心底莫名有些盪漾。
  
  他喜歡初瀾,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生性不喜多言的緣故讓他無法將喜歡的話說出口,尤其他並沒有讓別人看好戲的習慣,這種場合本不該過多暴露自己的心跡,然而女生沮喪的表情卻讓他難得有些內疚。
  
  像是先前喝下去的酒悄悄犯上心頭,酒精麻痺神經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等到他終於察覺到的時候,內心深處隱藏的真意就已經衝動的說出口。
  
  “我喜歡藤井初瀾,因為你只是你。”
  
  口哨聲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響起,眼前是女生過於靠近的臉孔,他都能看得到她睫毛眨動的樣子。脣齒間傳來略嫌冰涼的觸感,那是對幸村精市來說無比陌生的,屬於女生嘴脣的溫度。
  
  幸村記得腦海一片空白的感覺,跟著是女生仿佛契約般的宣言。
  
  “恩,我知道。”女生的面孔終於從眼前稍移,晶亮的眸子直直地看著他,仿佛他就是全部憧憬。
  
  她知道的,但果然還是想聽他親自說出口,於幸村自己而言已是毫無退路的宣言,而於初瀾來說,何嘗不是同清水一般,只是想找個理由讓自己的青春也輕狂一次。
  
  不輕狂的青春不完整,而今天就是她給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輕狂拉來序幕的時候。
  
  就像清水所言,無論最終的結果如何,或者她和幸村走到哪一步都不重要的。
  
  活在當下,因為青春無悔,是以愛應運而生。
  
  “你醒了?”看到初瀾坐起身開始揉眼,幸村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發,想到昨晚女生做出驚人舉止後就一直纏在他身上不肯鬆手,他無奈之下帶她進了自己房間,這也是其餘人都跑去擠別的房間的原因。
  
  “聽說等下有煙花,要去看嗎?”不想在昨晚的事情上多牽扯,幸村問得隨意,他對煙花這類景物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感,不過女生往往都很歡喜。
  
  “要去。”初瀾從被子裡探出頭,偏過頭看了幸村一眼,眼神再度有些茫然,“啊,忘掉了……”
  
  “……忘掉什麼?”雖然直覺沒有好事,幸村還是忍不住問了下。
  
  “初吻的味道,”天然呆的女生說起這事格外坦然,“我只記得你昨晚喝了葡萄酒……”
  
  幸村怔愣了下,院子裡忽然喧鬧起來,隱約聽到丸井振奮的喊著煙花的聲音,跟著是天空忽然如白日般明亮。
  
  他背對著窗戶,沒能看到窗外的風景,只看到女生忽然變得晶亮的眸子裡映入的絢麗,少年眨了眨眼,忽然就有些理解為什麼煙花這麼受人喜愛。
  
  以及為什麼總有些人喜歡趁著煙花最旺盛的時候表白。
  
  “那種事情……再試一次就知道了。”俯□輕輕附上女生的嘴脣,少年的影子遮住女主眸子裡映出的美好風景,但兩人都不在意了。
  
  最美的煙花早已在心底悄悄綻放,初吻的味道,你記住了嗎?
  
  【正文完】                        


☆、番外2  紳士的愛情

  
  其實他也未曾預料過會重逢。
  
  十二歲那年暑假跟著探親的父母去了那個小鎮,於柳生比呂士而言是一項堪稱社會觀察的戶外運動而已。應著父親的話,偶爾去小城鎮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是有好處的,於是他在父母的許可之下一個人踏上了小鎮的街道,也因此邂逅了那個女生。
  
  說“邂逅”這詞卻又似乎並不準確,川平雪並不是可以用上邂逅這種美麗詞彙的姑娘。這樣想的時候,柳生忽然又覺得其實那女孩除了長相之外就沒有屬於女生的因素。
  
  怪力,暴力,川平雪的存在顛覆了他十二年對女生的所有認知,同自己以往認識的所有女生最大的不同之處是她不愛美——她甚至根本不愛惜她的身體。他記得女生的皮膚很白,映著那道鮮紅莫名深深刻印在腦海,跟著就是那張試卷上鮮紅的圓圈……
  
  他沒見過成績差到那種地步的女生,是先天的智商問題嗎?
  
  “你在幹嗎呢?”
  
  熟悉的爽朗聲音在頭頂響起,柳生回過神,抬起頭,紅發少年正拿著一瓶水朝他伸出手,他下意識地接過。
  
  “世界很小。”他喜歡說這些言簡意賅的句子,可惜除了仁王以外鮮少有人能理解他的美學。
  
  “哈?”丸井瞪圓了眼看向他,“我說,您能多說幾個字麼?”
  
  “沒什麼。”視線落在不遠處正在試圖把剛爬起來的切原踹下去的女生身上,鏡片的反光讓人看不真切他此刻的眼神,少年不著痕跡地搖了搖頭。
  
  不需要再繼續確認,頂著那樣一張臉也照樣敢出來的女生與記憶中渾身傷疤的女孩重疊,他忽然就記不起來當時他有沒有說過自己的名字……又或者,就算說了她也不記得吧,她的智商讓他連嘆息都懶得施捨。
  
  “你在看部長寵物的表妹?”總算注意到他的目光所向,丸井吹著泡泡,晶亮的眸子眨了又眨,“聽說她在這附近很有人氣,唔,就是電視裡看到的後面跟了許多小弟叫她大姐頭的那種。”
  
  ……他不該意外的。
  
  柳生沉默地推了推眼鏡,想起剛才無意中看到她手臂上的那道暗紅,心中忽然莫名覺得不快。
  
  “女俠,江湖救急,女俠,江湖救急。”
  
  十足中二又賣萌的手機鈴聲響起,音量不大卻足夠吸引網球場內所有人的目光,川平雪怔了下,隨即停下對切原施虐的動作,拿出手機在眾人各種震驚的注視中接通了電話。
  
  “哪個白痴給我換的鈴聲?”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女生的表情再度變了。
  
  “什麼?我馬上過去!”
  
  說完這句話,她急忙掛了電話,事情似乎很急,她直接從球網躍了出去,讓正準備發球的仁王嚇了一跳。
  
  “嘿,你做什麼去?”
  
  “江湖救急!”風風火火的少女丟下這句話就奔了出去,豪氣的樣子真的有幾分武俠小說裡女俠的氣勢,仁王不由自主吹了聲口哨。
  
  “好帥。”旁觀的丸井咋舌,“女生也可以這麼帥氣啊!”
  
  “無聊。”柳生冷冷地哼了聲,隨即拿起球拍站起身,“去練習了。”
  
  他說無聊,不知是在說自己的夥伴還是在說先前離去的女生,或者其實是在說莫名擔心她身上會多出幾道疤的自己。
  
  無論怎麼樣,他並沒有和那人相認的興趣,畢竟他們也不能算是相識。硬要說的話,當時自己欠她的人情也已經還了,根本沒有再相認的必要。
  
  尤其她看起來壓根不記得自己。
  
  紳士從不會對自己不感興趣的事情進行思考,於是少年在沉浸訓練的過程中成功的拋卻了關於川平雪的疑問,一邊思考著明天的訓練行程一邊拎著球拍走向自己的房間,樓梯入口處房間的燈光卻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個是……”
  
  他記得是藤井初瀾的房間,但是他在來的路上還看到她在和部長聊天……
  
  “嘖,好痛。”
  
  輕微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也一併解答了他的疑惑,柳生的臉色微微變了下,身體先於理智上前推開虛掩的房門,女生正背對著房門一腳踏在床沿撕扯繃帶……
  
  “……這次傷到腿了?”
  
  不自覺這樣問出口,他這才察覺到自己無意中暴漏了,而女生卻似乎依舊未覺。
  
  “是你啊,”她轉過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松了口氣,隨即朝他揮了揮手,“快關門,被我媽看到又要念了。”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做這種事?”儘管這樣說著,他還是順著她的話掩上了房門,也是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她腳邊地板上堆滿了鮮紅的繃帶,顯然傷的不輕。
  
  “傷的很重,你該去的是醫院而不是躲在你表姐的房間裡。”他皺起眉,不解自己心底再度竄起的怒意是怎麼回事。
  
  因為知道她是不把話說得清清楚楚就不能理解的笨蛋,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多用了幾分力氣,試圖表達此事的嚴重性,而對方卻只是再次揮揮手,一如四年前那般。
  
  “安啦,沒事的,過兩天……”
  
  “過兩周也好不了。”他忽然出聲打斷她的話,注意到她果然又露出一臉白痴的模樣,他忍不住走上前去扯起她纏了一半的繃帶,“還有,為什麼這麼常年受傷的人包紮技術可以爛到這種地步?”
  
  “哈哈,這種細節就不用在意啦!”女俠急忙把腳從床上挪下來,剛綁好的位置卻再度印染一片殷紅,她難免有些尷尬。
  
  “其實……我對這種不是很擅長啦。”看到柳生越發陰郁的臉色,她莫名覺得自己做了對不起對方的什麼事,說起話來忍不住沒了底氣,“不過你別告訴我媽,她暈血……”
  
  這也是為什麼她要躲到表姐的房間裡自己包紮。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做這樣的事?”柳生低下頭推了推眼鏡,鏡片遮擋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還是你以為女俠是不會受傷的?”
  
  “哈,怎麼可能不受傷嘛。”川平雪哂笑,“又不是武俠小說,打架不受傷或者有神奇的恢復力什麼的……”
  
  “你也知道不是小說,”柳生拿起床上的繃帶,一手指了指她剛挪下去的腿,“所以連包紮都不會才是你的現狀,女俠都是這麼愚蠢的生物麼?”
  
  從以前開始就一點都沒有改變,她的時間是停留了嗎?
  
  “喂,這話說得很欠揍哦。”許是失血不少的緣故,川平雪說起這話顯得無力許多,順著男生的意思抬腳放回床上,看到少年儘管說話很毒卻依舊認真幫自己包紮的模樣,她忽然覺得精神有些恍惚。
  
  “和女俠什麼的都無關了嘛……這只是我的生活方式而已。”
  
  女俠只是兒時的夢想而已,在真的達成了夢想並日漸成熟的十六歲,她早已忘卻了最初那份純然的心情。只是一直以來這樣生存,於是便繼續這樣生存下去,她是腦子裡沒有太多雜念的單細胞生物,學不會區分夢想與現實的差別,也因此一直都活在幼時的俠女夢裡。
  
  剛忙碌好的手停了下來,柳生抬起頭,認真地看著眼前的女生。
  
  還是那張清秀的臉龐,眉宇間多了幾分英氣,額上隱約可見的紅色斑點是女生因為海鮮而皮膚過敏殘留下來的痕跡,但這絲毫不能掩蓋她此刻面色蒼白的事實。
  
  他忽然想到這是突來的二次重逢之後,自己第一次認真打量她的面孔,眼前的女生比記憶中的彪悍少女多了份突來的柔弱,不再精神滿滿的模樣讓他再度心生煩悶。
  
  嘖,他一定是訓練太累了才會這樣。
  
  “累了就休息一下吧。”他一邊說一邊後退了些,其中的深意也不知道她聽懂了沒,女生的身子卻忽然搖晃起來。他嚇了一跳,幾乎反射般朝她伸出手,下一刻,彪悍的女俠果然倒在了他懷裡。
  
  “女俠,江湖救急,女俠,江湖救急。”
  
  詭異的鈴聲再度響起,打斷屋內突來的曖昧氣氛,川平雪驀地睜開眼,似乎一點都沒察覺自己剛才差點昏過去的事情,直起身走過去接通了電話。
  
  “什麼?下週考不及格就退學?!”電話那頭好像很著急,女生一個激靈,一邊胡亂地彎腰套上鞋子,“你們現在在哪裡?我馬上來!”
  
  說完就急忙掛斷電話,“馬上來”一句幾乎成為了女生隨叫隨到的標誌口頭禪,讓屋內的另一人再度皺起了眉,看到她套上鞋子之後真的就朝外奔了出去,向來奉行不多管閒事的少年忍不住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帶著這樣的傷你要去哪?”因為心頭突來的擔憂而感到不爽,他的力道有些不受自己控制,而女生突來的叫聲讓他的煩惱瞬間暴漲。
  
  “手臂也受傷了?”幾乎是說話的同時就伸手扯過了她的手臂,凌亂的繃帶上隱約可見再度沁出的殷紅痕跡,紳士終於忍不住爆出了粗口。
  
  “該死。”
  
  “你很囉嗦哎,我都說了過兩天就好啊。”川平雪皺起眉,對於眼前人的行為並不覺得反感,雖然她向來不喜歡說話拐彎抹角又不明所以的人,不過眼前的看起來是個不錯的傢伙……唔,或者說成績也不錯?
  
  想到這裡,川平女俠向來直來直往的大腦難得拐了個彎,看著柳生的眼神也瞬間變得晶亮。
  
  “吶……你看起來很聰明的樣子,學習成績怎麼樣?”
  
  “……和這個有關嗎?”他們的對話是怎麼繞到學習上去的?柳生的眼神抽搐了下,越發覺得自己和眼前的單細胞無法溝通,而對方卻顯然沒有這麼深層次的想法。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好了……”她喃喃道,隨即忽然拉住了柳生的手,“跟我走。”
  
  “……去哪?”這下換柳生瞪眼了,他可不認為女俠酷愛的“戶外活動”需要他的出場。
  
  “介紹我的兄弟們給你認識。”似乎想到什麼好事,一籌莫展的女俠忽然眉開眼笑起來,先前蒼白的臉色也因為心情轉好而透露出幾許嫣紅,柳生怔了下,聽到女俠碎碎念的聲音。
  
  “啊,當然不是找你打架,這個你可以安心。”
  
  “呀,川平女俠這麼晚要出門……”迎面走來的丸井詫異地看著被女俠牽著走的紳士,忍不住疑問道,“咦,柳生也……你們去做什麼?”
  
  “聚會什麼的,”川平女俠撒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介紹幾個好姑娘給他認識。”
  
  你剛才分明說是兄弟吧……柳生默默黑線中,卻似乎隱約猜到了川平雪要帶自己過去的企圖,頓時更加無奈了。
  
  無奈,卻不知為何不想拒絕。也許自己私心裡想要更加了解她以及她的同伴……又也許,他只是想知道究竟什麼把她困進名為女俠的牢籠,即使渾身是傷也做不到對他人的困難坐視不理。
  
  “哇,這麼好的事兒啊。”路過的仁王吹了聲口哨,長久的默契讓他在看到搭檔的臉色時就已猜到絕對沒好事,但即使如此他依舊笑容滿面地歡送著一臉陰郁的柳生,“真是讓人羡慕啊,柳生的桃花運一直這麼旺盛呢。”
  
  仁王君,我記住今天了。
  
  “什麼什麼?”聞訊趕來的切原湊過一顆腦袋,看到川平雪,少年頓時驚恐地叫了起來,“啊,柳生前輩可別上當,這個母老虎認識的女生肯定也是凶猛怪獸級的!”
  
  “小海帶你很欠揍哦。”女俠微微抬起腳,隨後走過來的幸村眼尖地注意到了她膝蓋處的繃帶,忍不住皺眉。
  
  “柳生……”
  
  “唔,我知道。”少年伸出空檔的手推了推眼鏡,視線落在女生即使威脅切原的時候都不肯鬆開的那隻手上,眼神忽然有些恍惚。
  
  掌心傳來的熱度是一種熟悉卻又有些新奇的感覺,與每次站在網球場握住球拍時那般激動,卻又稍有不同。面對網球的時候他總覺得渾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一處等待爆發,而現在卻是有股莫名溫暖的感覺,心底有些發癢,像是有什麼在等待破土而出。
  
  一切的喜愛,都從心底莫名的不爽開始。
  
  不爽她不愛惜自己的心態,不爽她總是只顧別人的行為,不爽她分明不會包紮還老是受傷的笨拙行為,不爽她明知道愚蠢還要繼續堅持下去的白痴心理……
  
  其實最終不爽的,只是莫名會為此感到不爽的自己吧。
  
  那個時候太年輕,他們都還不懂愛。
  
  不過無妨,相愛本就是相互理解與包容的過程,而她與他,終將學會如何去愛。
  
  【柳生vs川平番外完】                        


☆、番外三   上野小正

  
  鬧鐘鈴響起的時候,小傢伙還沉浸在美夢中。因為素來早起的良好習慣,第一聲的時候他就急忙翻身而起,踏上拖鞋就咕嚕嚕跑了出去。
  
  “叔叔?”他將小腦袋貼在主臥的門上,小聲地喊著,一邊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板。
  
  屋內傳來細微的聲響,他聽到腳步的聲音,黑眸瞬間變得閃亮。不一會兒,門開了,幸村彎下腰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
  
  “噓,小點聲,她還沒醒。”
  
  “哦。”小傢伙點了點頭,看著幸村關門的動作,忍不住皺起小臉,“阿姨每天都要睡好久。”
  
  “沒辦法,她要上夜班的嘛。”醫生的作息本來就不規律,藤井初瀾又是從小愛睡覺的人。
  
  “可是百合子姑姑說,阿姨本來就是這個毛病。”小傢伙絲毫不留情面的吐槽,“雪姨說阿姨根本就是睡神投胎來的。”
  
  聞言,幸村不動聲色地眯起眼。
  
  “呵呵,那你的百合子姑姑有沒有跟你說過她這輩子是狐狸命?”他蹲□替小傢伙整了整衣領,一邊狀似不經意地說,“還有你的雪姨,其實就是傳說中的雪女來著。”
  
  “真的?”好奇心素來比旁人重的小傢伙立即瞪圓了眼。
  
  “呵呵,當然是假的了。”幸村低笑起來,一邊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小正你啊,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才總被那幾個怪阿姨騙。”
  
  “哎哎?”名叫小正的男孩立即委屈地癟起嘴,“怎麼這樣,欺騙我幼小的心靈……”
  
  一邊說一邊苦逼臉哭了起來,傷心的模樣好像真的受了多大委屈,讓一旁的幸村忍不住扶額。
  
  小傢伙因為母親體弱的緣故一直輾轉住在各家,不知是不是受了幾人的影響,自小就對網球很喜歡,性格方面卻也糅合了眾人的奇異,變得越發莫測起來。
  
  比如現在,完全就得了仁王被清水冷落時撒嬌的真傳。
  
  “幸村……我怎麼聽到小正在哭?”最近越發愛睡的初瀾揉著眼從臥室裡走出來,她剛做了個噩夢,醒來就聽到小傢伙的聲音,不由有些擔心,赤著腳就走了出來,客廳內的一大一小怔住了。
  
  “啊,沒事。”短短幾秒鐘之內,小傢伙已經預見到了如果初瀾因為他的哭泣而不高興的話,接下來被幸村慘整的人將是自己。
  
  對於這個姨父的腹黑性格,即使年僅八歲的孩童也心有餘悸。
  
  “那你們一大早的在做什麼?”初瀾打了個呵欠,茫然地轉過身想要去補眠,被幸村眼疾手快的攔下了。
  
  “你忘了嗎,今天柳生回國,說好了要去接風的。”說著,幸村微微揚起嘴角,“你還有十分鐘可以整理一下。”
  
  “啊,你不早說?!”初瀾立即火燒般朝臥室奔去,一邊走還一邊喊著“五分鐘就好”,徒留幸村在身後暗笑著搖頭。
  
  “叔叔,果然好奇怪……”小傢伙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幸村嘴角的笑容,“你不會就是想看阿姨著急的模樣吧?”
  
  “怎麼會呢?”幸村轉過頭,笑起來的樣子一如少年時那般驚艷,“小小年紀不要想太多,不然會想雅治一樣未老頭先哦。”
  
  “唔……”小正默默地低下頭,一句“雅治叔叔的頭髮不是染的嗎”愣是被吞了回去,心裡卻暗自嘀咕起來。
  
  難道他被騙了?雅治叔叔的頭髮真的是天生的?
  
  這樣的疑問一直持續到他在機場見到早到一會的仁王和清水二人的時候。看著身邊的大人開始天南地北地聊起天,小傢伙站在幾人中間,執著的視死死地盯著仁王的後腦勺,時間一久,被盯住的人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了。
  
  “小傢伙怎麼了?”仁王頓□將他抱起來,一邊揉了揉他的鼻子,“啊,好久不見他似乎比原來重了許多,幸村你用的什麼牌子的飼料?”
  
  “雅治叔叔!”知道自己又被戲弄了,小傢伙立即橫眉豎目,“小正才不是小貓小狗。”
  
  “恩恩,我知道,你是小豬嘛!”說話的是清水,她正在和初瀾說話,聽到身後這樣的互動,忍不住湊過來跟著捏了捏他的鼻子,“上野正豬。”
  
  “是正助!”小正掙扎著從仁王懷裡滑下來,一邊忿忿地嘀咕起來,“我要去告訴爸爸,你們嘲笑我的名字!”
  
  “哈哈,惹毛了,這傢伙真的和他爸爸一點都不像呢。”這麼容易就炸毛的樣子倒是比較像清水,甚至是像川平,哪裡有一絲上野宏寵辱不驚的樣子。
  
  “這還不是你們害的……”小傢伙蹲在地上畫起圈圈,他從小就很少和父母在一起,反而是跟著眼前這群個性鮮明的叔叔阿姨成長比較多,性格方面自然就被同化了。
  
  “嘛,別不開心了小正。”終於看不得親愛的外甥受委屈,初瀾蹲□揉了揉他的腦袋,“等下小雪他們就回來了,看看他們給你帶了什麼禮物吧。”
  
  要說他們這幾對也確實都挺古怪,比如幸村和初瀾逗弄小正的時候都喜歡揉腦袋,仁王和清水多半是戲謔居多,所以都是捏鼻子,至於柳生和川平……
  
  “啊!親愛的小正豬!阿姨好想你啊!”
  
  剛從機場走出來的年輕女子穿著一身煞是惹眼的時裝,許是在美國待了一段時間的緣故,對情感的表達也變得熱情許多,良好的視力讓她離得好遠就看到了這幾人,立即丟下拖著行李箱的柳生直朝小傢伙奔來。
  
  “好痛苦……”川平女俠的力度比出國前更大了些,小傢伙在她懷裡被勒得喘不過氣,翻著白眼朝她身後瞪去,看到拖著行李箱走過來的柳生,他急忙叫起來,“柳生叔叔,救命……”
  
  “是小正啊,好久不見你長高了嘛。”柳生推了推眼鏡,不著痕跡地無視了女俠的暴行,朝小男孩身後不遠處的幾人揮了揮手,“你們等很久了嗎?”
  
  “喂,別無視……我……”小男孩痛苦的掙扎聲被淹沒在川平女俠的下一波攻擊裡,微弱的掙扎也被眾人有志一同的無視了。
  
  “我們也是剛到。”仁王走上前拍了拍柳生的肩膀,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地瞥了一眼正在施暴的川平雪,“我說,她怎麼看起來比以前更暴力了?”
  
  “噗,大概在美國被憋得不輕吧。”初瀾揉了揉眸子,頗有些同情自家表妹,“小雪從小英文就特別差,到了美國一定抓瞎,只能聽柳生的。”
  
  即使有再好的身手都是白費,俠女也只能淪落到跟在紳士後面的地步。性格雖然沒有變化,攻防卻整個調換過來,或者更確切的說,某人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完全是被拐帶了。
  
  當年聽聞柳生要出國去留學,終於意識到自己感情的川平女俠壯士斷腕般找到柳生,並勇敢地進行了一系列諸如從踹倒到撲倒再到xxoo的全過程,結果自然是被吃人不吐骨的某人拐帶了,不知道怎麼被洗腦了決定要跟著去美國,再然後……
  
  初瀾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而是天生反應比較慢並且不太會察覺幸村以外的人的臉色。於是在送自家表妹上飛機之前她才想起某人語言白痴的問題,不經意地這麼提了一下,換來的結果便是川平雪哭天喊地要回家的驚人場面,以及柳生比呂士幾乎要吃人的眼神。
  
  最後還是幸村幫忙解決了問題,川平雪被幾個大忽悠連蒙帶騙地跟著柳生走了,至於之後足足兩年時間內柳生一聽到川平雪提到初瀾就皺眉的事情,完全不在兩姐妹的關注範圍。
  
  “你還說呢!”聽到這裡,川平雪急忙鬆開正在忙碌的手,轉過頭瞪了初瀾和幸村一眼,“你們把我害得好慘……”
  
  她說這話的時候,不經意地擺出一副橫眉豎目的表情,比以前的凶神惡煞少了一份殺傷力,卻多了一份少見的嬌俏。
  
  “哎……變得有女人味了呢。”清水一邊分神看了一眼正躲在一邊畫圈圈的一傢伙一邊偷偷戳了仁王一眼,“你的搭檔很有一套哦。”
  
  “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是誰的搭檔!”仁王立即開起染坊,要知道小百合很少誇獎人的,所以即使這次是沾了柳生的光他也死皮賴臉的樂呵著。
  
  “白痴。”清水瞪了他一眼,正要說些什麼,幸村急忙笑著開口。
  
  “我們還是先離開機場再說吧。”他說著,走過去拎起還在畫圈圈的小傢伙,“走了小正,機場裡沒有螞蟻給你數的。”
  
  “嗚嗚,我要告訴媽媽你們都欺負我!”小傢伙忿忿地叫了起來。
  
  “遜斃了,一點小事都哭爹喊娘的,我可沒生過你這樣的兒子。”川平女俠繼續橫眉豎目。
  
  “本來就不是你生的……”初瀾不解的嘀咕道。
  
  “哈哈,好吐槽,小初現在越來越犀利了呢。”清水嬉笑的聲音,“這就是傳說中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麼?”
  
  “啊,所以幸村叔叔才說你是狐狸命啊。”小傢伙神奇地原地滿血復活,“百合子阿姨小心像雅治叔叔一樣未老頭先白哦……”
  
  “所以我都說了很多次了,白毛的白毛是染的不是天生的!”清水怒目而視。
  
  “那你為什麼還叫他白毛?”這次是比初瀾還藏不住疑問的川平雪,要說她並不是好奇這件事,只是單純根據清水的發而延伸出的問題……簡單的說,就是沒經過大腦什麼的。
  
  “哈哈,這個我知道,是情趣,”小正忽然眉飛色舞起來,“就像小初阿姨到現在都是叫幸村叔叔幸村而不是精……”市。
  
  最後一個字沒來得及說完,小傢伙忽然頓住了,腦袋上傳來的熟悉觸感讓他不自覺抬起頭,映入一雙好看的紫眸。
  
  “小正今天話很多呢。”他的聲音輕輕的,依舊帶著天性的溫柔與骨子裡不變的一抹清冷,小傢伙忽然噤了聲。
  
  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眼前的這些幾乎都稱得上他父母的叔叔阿姨們,只有眼前這個是怎麼樣都不能招惹的。
  
  幸村叔叔是神之子,無敵的存在。
  
  “啊,幸村,姐姐來信息讓我們先去趟她那裡。”初瀾的聲音前方傳來,幸村頓了下,站起身走過去,小傢伙偷偷松了口氣。
  
  “這傢伙,看不出來挺敏感的。”仁王興味地嘀咕起來,“知道我們這裡最可怕的是幸村。”  
  
  “只是被你教養的比較狡猾而已吧。”柳生推了推眼鏡,對搭檔的吐槽似乎絲毫不曾因為這段時間而靜止,反而有更上一層的趨勢,“真是的,我不在的時間裡你們把小正教成什麼樣了……”
  
  “喂,你那老爸的口氣是怎麼回事,小正也不是你兒子吧?”仁王翻了個白眼,“還有啊柳生,要叫爸爸也按勞分配的,你缺席這麼久,他當然是和我比較親近了……”
  
  兩人吵鬧著跟上了前方人的腳步,小傢伙跟在後面一臉憂鬱狀抬頭望天,被忽然扭頭的柳生伸手拍了拍肩膀。  
  
  “生日快樂小正,希望叔叔沒有來得太早。”
  
  “當然太早了。”小傢伙扭過頭鼻孔朝天,傲嬌的樣子仿佛盡得清水真傳,“我的生日是在明天哦。”   
  
  這樣說著,他的嘴角卻還是悄悄揚了起來,走在前方的初瀾往後看了一眼,忍不住輕笑出聲。
  
  “幸村,小正說將來也要打網球呢。”
  
  “我知道。”幸村不著痕跡地揚起嘴角,“他說,他要超越神之子。”
  
  “唔,那可真是有好長的路要走呢。”清水揉了揉腦袋,“真不知道網球有那麼好嗎,大的小的都一個德行……”
  
  “啊啦,媽媽你是在吃醋嗎?沒關係的,爸爸我比起網球之後就最喜歡你了!”
  
  “滾!”
  
  “白痴啊你們!”小傢伙終於忍不住笑出聲,“我才不要這樣的爸爸媽媽!”
  
  將來的夢想,二年A組,上野正助。
  
  “我想去打網球,超越那群白痴叔叔們,就是這樣。”
  
  ……超越白痴的你將成為什麼呢上野君?——老師批語。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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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歡樂的,初瀾的睡功一流,幸村的柔情亦令人喜歡。
不同以往的題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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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到,有老師的評語都超犀利的
一針見血 讓人看了會有一種爆笑的感覺
而且能看到有一些彆扭的幸村 也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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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文的內容還蠻特別ㄉ
除了幸村和初瀾之外竟然還有其他兩對情侶的戀愛故事
還有ㄚ 女主的媽媽和女主的姐姐還蠻偉大的
就算可能會失去性命 也要把小孩生出來(雖然他們似乎都沒有做好一個當母親的責任
另外那個三木老師講的話都很觸人心弦

[ 本帖最後由 最愛網王黑籃 於 2015-3-9 18:2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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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以往我所看過的題材
老師的評語超犀利的
好歡樂(๑ • ‿ • 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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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在不知不覺中進入小初的世界裡ww
踏入後就別出來囉~~
心之所向,我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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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瀾在網球部全員以為是天然呆時又變為天然黑,精市對她的好奇亦慢慢變質,會被她的話語驚覺
❀莫失๓莫忘๓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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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
初瀾很好玩,幸村好無奈。
清水很可愛,仁王好好笑。
小雪很好笑,柳生好腹黑。
小包子真是太可愛了!
Indifferent as the night, the man of the moon.
I am me, uniq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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