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該隱
精緻豪華的大床上,躺著一位少年,這熟睡的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冰帝的國王,跡部景吾。茱蒂站在跡部景吾的床邊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伸出手,放在跡部景吾的額頭。下一秒,茱蒂就消失不見。
茱蒂再睜開眼時,眼前的景象讓她欣喜若狂。這是一片花海,種滿了奇花異草,其中最多的便是那紅色彼岸花。彼岸花,曾是該隱大人最愛的花。因為大人曾說彼岸花,花和葉的永不相見,是命中註定錯過的緣分,就像大人和曾經的主人。相愛,卻無法相守。
花海的正中央,有一張用彼岸花堆砌而成的沙發,紅色的花瓣中間點綴了片片綠葉,看起來詭異又華麗。因為是背對著茱蒂,她只看得到沙發背。但是茱蒂知道,沙發上有人。茱蒂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帶起的花瓣隨著她的步子,飄飄搖搖。站在沙發前,看著躺在上面睡著的銀髮男子,茱蒂有一瞬間的晃神。有多久未見大人了?最後一次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啊。
想了許久,也不知道該怎樣喚醒大人。早在她認安娜為主時,和大人的一絲聯繫就已經被切斷。現在,該如何是好?原本是想攻擊這個空間試試,但又怕傷害到大人的靈魂。或許,需要血?大人原本就是吸血鬼的?想到這,茱蒂毫不猶豫的拿出藏在身上的匕首,朝著手腕割了去。
“我都不知道,茱蒂原來有自虐的愛好呢。”白皙的大手,抓住了茱蒂握著匕首的手,深沉帶著磁性的聲音響起。
“主人!”茱蒂抬眼,對上該隱那雙血紅的眼。
“主人?茱蒂!這麼久不見,規矩都忘了嗎?”該隱鬆開茱蒂的手,輕輕的坐回沙發上。
“該隱大人!”茱蒂剛剛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喊錯了,她的主人,是安娜。茱蒂連忙單膝跪下認錯。
“嗯,你不呆在你主人身邊,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茱蒂改了口,該隱也就原諒了她,怎麼說,茱蒂也是跟在他身邊時間最久的人了。
“大人,我能先問您一個問題嗎?”茱蒂避過該隱的問題,低低問道。
“呵呵,問吧。”該隱輕輕一笑,一朵花飄到他手中,該隱把玩著手中的花,並不看茱蒂。
“跡部景吾和大人是什麼關係?”茱蒂抬起頭,她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確切的說,是前生和今世的關係。他就是我,我就是他。”該隱的手一松,花就飄走了,彈了彈指甲,該隱靠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茱蒂。
“那他怎麼不認識我的主人呢?”
“茱蒂,你多問了一個問題。”該隱的語氣隱隱帶著不快,他可以對你很溫柔,只要你不犯錯。一旦越過他的底線,後果可想而知。
“對不起,大人!可是,可是。。。”茱蒂說著卻是要哭了出來,心一橫,茱蒂上前抓住該隱的胳膊,“大人!主人她要嫁人了,您願意看著她嫁給別的男人嗎?她不是淚主子的轉世嗎?大人。。。”
‘啪’,一個巴掌扇在茱蒂的臉上,“茱蒂,你越軌了!”即使是貼身女官,當她說出不該說的話時,該隱也是毫不手軟。
***
茱蒂走後,該隱就一直坐在這沙發上不說話。第一次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一片玫瑰中。隨後,他就知道了他已經投胎成功。而現在的他,只能算半片靈魂,半片帶著記憶的靈魂。而他的另一半靈魂則成了跡部景吾,原本靈魂分開是不可能存活的,但是他們的靈魂卻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包裹著,那是一種連他都不瞭解的力量。無數次的嘗試突破這力量,卻是次次失敗,他也只能生活在跡部景吾的意識深處。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這丫頭!淨喜歡搗亂!竟然給他補了殘缺的魂!】
【剛剛無意算了下,這小鬼,就算投了胎也會給丫頭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我該怎麼辦呢?】
【誒!算了!誰叫我這老頭子捨不得看這丫頭再受苦呢,就稍稍幫這小鬼一次吧!】
【若你好好待丫頭,這力量會幫助你。若是你傷害了丫頭,我定叫你進那惡鬼道,世世不得解脫】
這些年,該隱一直在想,說這話的人是誰,卻始終想不通,但是他卻知道這丫頭是誰。軒轅淚,驅魔師,神秘的華夏族人,也是他最愛的女人。她曾教過他一個養生之法,剛開始,他並不知道那法術到底是幹什麼用的。直到她死後,他才發現,他那缺失的靈魂在慢慢的修補。也因此,讓他在遇見他年輕的後代時,能輕易的認出她。
還真是可笑,他愛的女人竟然成了他的後代,成了他的接班人。他想笑,放聲大笑完也松了口氣,她還活著。
該隱清楚的記得,那人說他的這一世會給她帶來致命的打擊。而這個打擊是怎樣的他完全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那人便是為了避免這些,才把他的記憶封印在這半片靈魂上,沒有被抹去。那人也說過,待時機成熟,他們的靈魂才會融合。可是這時機成熟到底是什麼時候?
茱蒂說,她很快就要訂婚了!這說明了什麼!他的女人要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了!他也知道,現在的安娜已經不記得他,但是他卻是不能容忍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的女人,只能屬於他一個人,即使他不愛了,也還是他的人。
想到這,該隱的眼裡盛滿怒火,小小的親王,竟然敢向主子逼婚!膽子到是不小啊!
“跡部景吾,你這個該死的另一半靈魂!趕緊給我醒來!!”該隱抓著手中的彼岸花,一用力,花瓣就化成虛無,望著這片困住他的花海,瞬間無力,現在的他,什麼都做不了。難道他要再次的失去她嗎?
不行,絕對不行!那種痛,承受一次就好了!該隱站了起來,眼眸裡一片血紅!上一世,為王為侯,已經夠了,這一世,他只是想和他愛的人在一起!
漫天的花雨隨著該隱的動作,急速湧動著。床上,跡部景吾眼下的那顆淚痣,竟然亮起白光。
花雨分成兩股,一半是血色的彼岸花,一半是紅色的玫瑰花。彼岸花中包裹著的是該隱,玫瑰花中包裹著的是跡部景吾。兩人的眼睛都是閉著的,隨著花雨慢慢靠攏。
***
天色微亮,跡部景吾睜開眼睛,原本淺紫色的瞳孔變成了暗紫色。眼角的淚痣好似有了生命般,看起來更加妖媚性感。
跡部穿著睡衣,走進浴室。放滿水,跡部躺在浴缸裡,靜靜的看著天花板。現在的他很迷茫,他到底是該隱還是跡部景吾?
若說他是該隱,可是他的嘴無法長出獠牙,他的後背也長不出蝠翼,他依舊喜歡球。
若說他是跡部景吾,可是他心裡那濃濃的思念是什麼?跡部景吾很確定,在今天以前,他對於安娜,除了欣賞外就只有同情了。那麼這突如其來的愛是怎麼回事?
“這個驕傲如斯的女人,該怎麼去得到她的心呢?”跡部景吾剛說完這話,就被自己嚇了一跳,他怎麼會突然想這些亂七八糟的,那個女人可是吸血鬼呢。
“城成湘南的若人弘?阿薩邁一族的蘭洛斯?哼,連本大爺的女人都敢搶!”跡部再次楞了,本大爺的女人?什麼時候,安娜的已經被自己定義成他的女人了?他不是人類嗎,怎麼連這若人弘是阿薩邁一族的人都知道了?
不管是該隱,還是跡部,喜歡就是喜歡,認定了的,那就是你了!
跡部景吾騰的一下子從浴缸站起來,就這麼赤/裸著身子站在鏡子前。身上還有水在往下滴,跡部已經顧不上了。他對著鏡子,張開嘴,不論怎麼看這獠牙就是長不出來。他有些失落的看著鏡中的自己,沒有獠牙,沒有蝠翼,就不是吸血鬼。不是吸血鬼,他有什麼資格去喜歡安娜。血族的強大和複雜,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說有錢,他跡部家的財產,連蘭洛斯的家族阿爾伯特家的一半都沒有。他如何去爭!
“本大爺到底是怎麼回事!”
“哼,我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跡部景吾頭一次對自己的君王論產生了懷疑。
兩種心情,兩種想法,不停地在跡部的腦中徘徊,跡部覺得自己的頭快爆炸了。就這麼直直的倒在地板上。
一道看不見的波浪從跡部的身上散發出去。
同一時間,日本所有的非人類種族,除了喝得亂醉如泥的安娜外,其他人都感到一陣心悸,皆從夢中驚醒。
“少爺!少爺!”跡部大宅的管家敲著門,今天的少爺好奇怪啊,已經8點了,還沒醒來。
“唔。”跡部從地上坐起來,聽見外面的敲門聲,淡淡的應了聲。重新沖了涼,跡部換好校服,往樓下走去。
“少爺,今天很精神呢。”管家幫跡部景吾拉開椅子,聲音很慈祥。
跡部點點頭,慢條斯理的吃起早餐來。管家看著少爺那很享受的樣子,有好幾次都想上前提醒少爺,上該遲到了!
【不管是該隱,還是跡部景吾,這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我想要是什麼,該做什麼,不是嗎。】
迎著太陽,走出大門,跡部景吾的眼神,是比任何時候都更耀眼的自信。
“本大爺是最華麗的君王!對吧,樺地?”
“是!”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其實我覺得這章可能會有人有意見。畢竟,現在的跡部只有15歲,‘我的女人’這樣說不太合適。
其實乃們別把他想成15歲少年就好了,畢竟他的本質靈魂是該隱,可是個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呢,XDXDXDXD~~
這個少年,龍馬
青與聖魯道夫的比賽中,龍馬微微廢了點力氣才贏了不二裕太。‘晴空抽殺’是一種高難度的外旋旋轉球,威力很大,但是這種打法對於骨骼還沒定型的少年有著很大的負擔。出於好意,龍馬略微提醒了下這個前輩的弟弟。不二裕太似乎並不領情,龍馬也不在意。這原本就不關他的事,不是麼。
和不二裕太的比賽一結束,龍馬就離開了大賽會場。因為姐姐說今天要親自下廚,預祝他一路綠燈,直達全國大賽。只是,這地點為什麼是在祈夜姐家?也不讓自己帶著前輩們,好奇怪啊。不過,比起一群人熱熱鬧鬧,他更願意和姐姐單獨呆在一塊。
“安娜,需要幫忙嗎?”祈夜汐月站在廚房門口,看著走來走去不停忙碌的安娜問道。
“祈夜,算了吧。安娜是不會讓你插手幫忙的。”坐在大廳的艾薇叫了一聲,對安娜的稱呼也從女王變成了安娜。
“汐月,你去大廳歇著吧。如果龍馬來了,讓他先去洗個澡,晚飯還要一會才好。”安娜頭也不回,見烤箱上的時間到了,又連忙帶上隔熱手套,打開烤箱,把烤好的蛋糕胚取出來。
祈夜汐月見安娜不多理她,歎口氣,一臉無奈的走回大廳。艾薇好笑的瞧了眼祈夜汐月,這女孩子,似乎對安娜很沒撤呢。
人生還真是奇怪,原本她只是因為惡趣味而找上同樣無聊有點小靈精的安娜,兩人合作找點樂子而已。卻因為一場醉酒,成為了朋。或許這裡面夾雜著很多不單純的理由,但是朋不就是這樣子的嗎。
龍馬到祈夜家後,便被祈夜汐月帶去洗澡,連安娜的面都還沒見著。對於祈夜家只有除了他外三個人這一現象,龍馬也沒有表現過多的疑問,反正姐姐在,他就滿足了。
另一邊,塞巴斯蒂安在給越前夫婦做好晚飯後,就一直呆在龍馬的房間裡。他靜靜的看著桌上,少爺和安娜的合影。上面的少爺,挽著安娜的胳膊淺淺的笑,看起來很幸福。拿出一直放在身上的兩枚戒指,塞巴斯蒂安看了許久,還是把戒指收起來了。他知道今天,安娜會把以前灌輸給少爺的記憶全部抹消。從今往後,少爺會失去關於以前的所有記憶,只做越前龍馬。
在安娜告訴他這個決定時,有那麼一瞬間,他想到把封印在這戒指的記憶乘機還給少爺。那麼,有了仇恨的少爺就會回來,這樣完美的靈魂,才是他真正眷念的靈魂味道。下一刻,他就打消了這個主意,想要這麼做,得有命在才是前提。
但是塞巴斯蒂安也知道,艾薇小姐已經對少爺使用過三次‘記憶植入術’,這種術,使用次數越多,越危險。三次,已是人類靈魂能夠承受的極限。這一次,若是一個不小心,少爺很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
安娜和龍馬坐在別墅的屋頂看著天上的星星,今晚天上的星星特別的多,因為沒有月亮,那些星星看起來比平時更加閃亮。龍馬握著安娜的手,從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祈夜姐和那個叫艾薇的女人,雖然是一直讚歎著姐姐的手藝多好多好,但那語氣卻明顯在壓抑著什麼。而他姐姐,卻一直給他夾這個夾那個,自己卻一點都不吃。一直看著他,好像看不夠似的。
也許是她們也發覺了氣氛的不對,早早就結束了晚餐時間。他和姐姐就跑到這屋頂上看星星。
“姐姐?”或許龍馬無法感應別的女孩子的心情,但是對於安娜,他卻是很敏感。
“什麼事?龍馬。”安娜轉過頭看向龍馬。
“呃。。”對上安娜的眼時,龍馬卻是說不出來話。
“哦,我知道了。龍馬是覺得無聊吧,姐姐帶你在東京上空飛一圈,怎麼樣?”
“唔。”龍馬點點頭。
兩人站起來後,安娜背上的蝠翼也長了出來。環上龍馬的腰,安娜輕輕一扇蝠翼,就飛上夜空中。
感覺到安娜的手透過衣服傳到身上的微微的涼意,龍馬的臉竟然紅了。這姿勢,誒。如果是他環著姐姐的腰的話,應該更好吧。飛在空中,這星星似乎也觸手可及。安娜和龍馬不約而同的伸出一隻手,想去摘那星星。看著空空的手,姐弟兩不由的大笑,兩人都犯了個很愚蠢的錯誤呢。
兩人在空中悠噠了好一會,安娜看了看懷裡的龍馬。龍馬的臉上已經出現了困意,眯著眼睛,像極了打盹的貓咪。安娜的眼睛暗了暗,轉了個方向直接朝回飛去。
安娜抱著龍馬回屋時,祈夜汐月和艾薇已經準備好了。
“龍馬今天吃的飯稍微有點多,藥力已經見效了。”安娜朝著兩人點點頭,把龍馬放在床上。
“呵呵,安娜,我給你的可是當今世界最好的安神藥,無任何副作用,只此一家呢。”艾薇笑道。
“好了,那你們開始吧。”安娜點點頭,走到一邊。
祈夜汐月和艾薇相互看了看,給了安娜一個‘放心吧’的眼神。見安娜走了出去,兩人才開始行動。
兩道光芒亮起,一道是透明帶點青色,一道是詭異的紫色。祈夜汐月那透明帶點青色的光芒先是融入了龍馬的頭顱內,感覺到差不多時,她動了個手勢,艾薇一見,立馬控制著她那紫色的能量進入龍馬的腦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祈夜汐月和艾薇的臉上都溢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看著艾薇那紫色能量線拉著另一條同樣是紫色的能量一點點的從龍馬的眉心出來,兩人的眼睛裡多了一絲喜悅。
龍馬腦中的記憶被一點點的抽出來,兩人一直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自己的能量,卻沒發現,龍馬的手微微的動了下。
眼看被植入的記憶馬上要好被抽完,龍馬的嘴裡卻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糟了!他在反抗!”艾薇臉色大變。
“要放棄嗎?”汐月問道。
“不行,現在放棄,他會成植物人的!”艾薇連忙又分出一絲紫色光線,兩條光線一起,拉著那條記憶線。
塞巴斯蒂安看著手背上的契約印,原本黑色的契約印在一點點的變成紫色。右手的手心裡,兩枚戒指正發出幽幽的光芒。戒指裡的記憶在蠢蠢欲動!馬上就要衝破封印了!而他和少爺的契約也正在復活!
失敗了?塞巴斯蒂安以最快的速度往祈夜家奔去。
***
“你們兩個不華麗的女人,難道想讓他神經崩潰而死?”跡部景吾突然出現在房間內。
“跡部景吾?!不,你是誰?”同時,感應到陌生氣息出現的安娜也打開了房門。
“怎麼,才一天不見,你就把本大爺給忘記了嗎?安娜同!”跡部景吾在看見安娜的瞬間,眼裡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跡部?沒想到你如此深藏不露呢。你來這裡幹什麼?”安娜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剛好擋在龍馬的窗前。
“本大爺若是晚來一步,怕是床上的人就要沒命了呢!”安娜的動作讓跡部景吾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煩悶。
安娜連忙往床上仔細瞧去,龍馬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臉上是很痛苦的表情。在看看艾薇和汐月,這兩人的臉色也是毫無血色,汗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龍馬的潛意識裡在反抗我抽出記憶,原本就快成功時,又有不同的記憶融入,我看了下,那是夏爾原本的記憶。”艾薇一字一頓的解釋著。
“塞巴斯蒂安!”安娜咬著牙狠狠的道,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妄想恢復夏爾的記憶!
安娜站起身,看向跡部景吾,“你有辦法?”
“自然!”跡部景吾看著安娜,接下來,她會怎麼做呢?
“拜託你救我弟弟。”生平第一次,安娜彎下腰,給跡部景吾鞠了一個90°躬。
“那你怎麼報答我?”跡部景吾走近安娜,直視進安娜的眼。
“你想要什麼?”安娜發現,這跡部似乎比起以前似乎多了絲邪氣。
“什麼都可以?”跡部的語氣,突然冰冷起來。連一旁的艾薇和祈夜汐月都感覺到了。
“對。”
“哼!如果我說我要你呢!”跡部冷哼一聲,安娜毫不猶豫的態度惹怒了他,這個女人竟然這麼重視別的男人。
“跡部景吾!”安娜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她要殺了眼前這個男人。
“怎麼?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跡部的話讓安娜一滯,她的確說了什麼都可以。
“如果不願意,那本大爺就不奉陪了。”跡部景吾說著就轉身,打算離開。
安娜看了眼床上臉色已經蒼白如紙的龍馬,咬了咬唇,上前攔住跡部,“如果你真的能救龍馬,我就答應你!”
“公主!”“安娜!”祈夜汐月和艾薇同時叫道,這怎麼能答應!
“哈哈哈。。。”跡部景吾大笑起來,分不清是高興還是生氣。
“跡部景吾!笑夠了沒!笑完了就趕緊去救龍馬!”安娜滿腔的怒火,卻是無法發洩。
跡部景吾看著憤怒的安娜,有一種想要親吻她的衝動。而他也的確這麼做了。
“唔。”安娜一下子楞住,腦袋頓時成了空白。
看著眼前的境況,汐月也是愣住。只有艾薇,小小的詫異了下就恢復正常。
“很不錯嘛!”跡部放開安娜,還意猶未盡的在她嘴上舔了一下。
“你!!!”安娜滿臉通紅,硬生生壓下了想要一鞭子抽死他的衝動!因為她剛好聽到龍馬的微弱呼喚聲。
“姐姐。姐姐。姐姐。。。”龍馬的眼角,淌下一滴淚。
作者有話要說:KISS!!!!!!KISS!!!!!!KISS!!!!!!KISS!!!!!!KISS!!!!!!
我想抽死我自己,怎麼說,這初吻也得個法式舌吻吧!!!!!我什麼也沒寫出來!!!!!
安娜我對不起你!!跡部大爺我對不起你!!!!
另,謝謝那位送咱霸王票的妞妞~~嘴一個~~M~~
這個少年,夏爾
“跡部!現在!立刻!馬上!救龍馬!否則,我就殺了你!”龍馬那痛苦的聲音,讓安娜恢復了冷靜,她看著跡部景吾,眼裡除了冰冷,再也看不到別的情緒。
“本大爺答應的事,自然會做到!”跡部景吾也知道安娜已經怒到極點,再惹她的話,自己肯定是沒好果子吃。也不廢話,他走到床邊,手中聚起金色光團,光團越來越亮,跡部輕輕一推,這光團便飄到龍馬的頭部,包裹著龍馬的頭顱。
很奇異的,透過金色流光,可以看見龍馬的表情慢慢的平靜下來,臉色也紅潤起來。
半小時後,跡部站起來,舒了口氣:“已經可以了,現在就等他醒來!本大爺提醒你一句,不要再試圖混淆他的記憶,否則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
安娜也不理他,只顧拿著手帕幫龍馬擦汗。她的眼裡,現在只有龍馬。
跡部也不生氣,反正目的達到了。他瞧著安娜,說道:“本大爺今天先走了。安娜,別忘了你答應的!”
原本跡部不提也就算了,一提起來,安娜立馬想到那個莫其妙的吻,怒火噌噌的就又上來了。心意一動,一根鞭子出現在安娜手上。安娜握著鞭子,一個轉身,想都沒想,這就麼抽了過去。
“呵呵,想反悔嗎?”跡部手抓住鞭子,斜睨著安娜。
安娜拽了拽鞭子,卻是拽不動。冷笑了下,下一秒,安娜就站在了跡部面前,一巴掌摑了過去。
“哼,本公主答應的自然算數。這一巴掌是剛剛的還禮!現在,你可以滾了!”
跡部揉揉臉,這一巴掌還真狠啊,臉上肯定有巴掌印了。即使如此,他也不惱,這個安娜的脾氣和以前的她一模一樣。這女人,就不知道收斂點嗎?以前親她的時候,挨了一巴掌。現在親她,還是一巴掌。
“哈哈,安娜,你逃不出本大爺的手掌心的。”這一巴掌,跡部挨的是身心舒暢。只說了一句話,就消失不見了。
“早晚有一天,我要宰了他!”安娜收起鞭子,恨恨的道。
“噗~”艾薇和祈夜汐月同時笑了出來,這樣的安娜,好可愛。
“笑什麼笑!小心我給你們兩鞭子。”安娜瞪著這兩個女人,竟然敢嘲笑她。
“不笑了。”艾薇收起笑臉,咳了兩聲,正兒八經的問道:“那麼,現在請問,我們的女王陛下,被男人強吻的滋味如何啊?”
“艾薇!我聽說你似乎很迷戀某個大天使啊,要不我送你去見見他?”安娜眯著眼,愉快的看著艾薇的臉黑了下來。
“哼,你聽誰說的!可是現在本小姐變心了,不喜歡他了!”艾薇的臉黑了下,隨即一揚頭,如同女神。
“行了行了,你倆別爭了,龍馬還睡著呢!”祈夜汐月無奈道。
安娜臉色突然變了,邊說邊往外走去:“汐月,你幫我照顧下龍馬。我去處理點事情。”
“也行,安娜,不要衝動。”汐月點點頭。一旁的艾薇想了想,也跟上了安娜。
安娜看了眼艾薇,一絲殺意溢出又瞬間收回:“怎麼,擔心我殺了你的族人?”
“到不是替他擔心,我是來看著你,免得你一不小心真殺了他,你那寶貝弟弟醒了會怪你的。”艾薇心裡歎口氣,面上卻是無所謂的說著。誒,做人難啊。
***
“姐姐!”龍馬的聲音,阻止了安娜的下一步動作。
安娜轉過頭,只見龍馬氣喘噓噓的跑了過來,擋在塞巴斯蒂安前面。一旁的艾薇松了口氣,這小子,來的太及時了。
就在剛剛,安娜感應到塞巴斯蒂安來到別墅,就出來見他。隨後也知道,這次,龍馬是真正的憶起了以前。儘管,塞巴斯蒂安再三強調不是他動的手腳,是這記憶自己破的封印,這還是讓安娜大發雷霆。
幾句不和,安娜就要殺了這塞巴斯蒂安。動手之時,龍馬剛好趕了過來。
“夏爾。。。”安娜看到龍馬那眼裡的紫色印記,神情恍惚了一下,似乎看到了那只藍色的大眼。
龍馬看著自己的姐姐,表情很複雜。從他的記憶回來開始,他一邊承受著兩種記憶能量的拉扯,一邊卻是很清醒的看著周圍發生的事情。他聽見祈夜汐月和艾薇的說話,也知道姐姐為了救他答應了別人什麼。那團金色的光芒,進入他的腦中時,兩種記憶能量才不再拉扯,而是慢慢的融合在一起。
他一直睡著,這記憶也一點點的融入他的靈魂。待他醒來之時,也記起了所有。還是夏爾時,所發生的一切,是龍馬時的三次修改過的記憶,如同電視劇,有條不紊的在他腦中播放著。聰明如他,他很快就猜出了事情的起末。
再次活過來的他並沒有記憶,根本不認識姐姐,後來那突然多出來的記憶也是被別人灌輸進去的。中途被修改過記憶,而且是經過了姐姐的允許。這讓龍馬一時有點難過,他最愛的姐姐,卻是擅自修改了他的記憶,把他當做玩偶來消遣。
“姐姐,我要回家了!”龍馬轉過身,背對著安娜說道。
“龍馬?”安娜有點不確定的叫道,龍馬的聲音為什麼聽起來這麼冰冷?
“塞巴斯蒂安!抱我回去!”龍馬對著跪在地上的人命令道。
“。。。”塞巴斯蒂安看了眼龍馬,又看了眼安娜,最終站起來抱起龍馬。
龍馬坐在塞巴斯蒂安的胳膊上,頭髮垂下來遮住了右眼。塞巴斯蒂安抱著龍馬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安娜心喜,剛想說什麼,卻聽見龍馬無情的聲音響起。
“姐姐,我需要安靜幾天。這幾天請你不要去找我了。”
安娜就這麼愣愣的站在那,看著抱著龍馬的塞巴斯蒂安消失在夜色中。
“安娜?”“公主?”“你沒事吧?”
***
龍馬靜靜的坐在石磚地上,看著下面練球的兩個女生,偶爾指點幾句。
已經好幾天了,他沒有再見到安娜。也許是最後那句話起作用了吧,姐姐果真沒有來找他。
這些天他的腦袋亂的像漿糊一樣,完全不知道想些什麼。他和安娜的初識,和安娜呆在一起的時間。安娜為他的付出,安娜為他做的一點一滴都在他腦中重播。
夏爾的過去,龍馬的現在。未來,他該如何走下去。
摸了摸眉心,紫色的契約印閃了一下又消失了。那天回去後,塞巴斯蒂安說要和他重訂契約,這樣契約印可以從眼中消失。原本他是無所謂的,在接過塞巴斯蒂安遞過來的鏡子後,他立馬就答應了。右眼裡的契約印太過明顯,被別人看見不好。若是突然帶上眼罩,也會給他帶來很多麻煩。重新訂了契約後,這契約印就出現在眉心了。
聽塞巴斯蒂安說,這個契約跟姐姐和莫利卡的契約雖是很接近,卻也是有點不同的。剛開始塞巴斯蒂安並不告訴他那裡不同,直到契約完成,塞巴斯蒂安才說,在這個契約成立之時,他便和塞巴斯蒂安共用生命。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只要他塞巴斯蒂安不死,他越前龍馬也就不會死。
半個惡魔嗎?龍馬冷笑。塞巴斯蒂安卻說,少爺不是惡魔,依舊是人類。他這樣做是為了彌補他當初沒能救他的過錯,而且,他不想再一次離開少爺。
那時,龍馬似乎在塞巴斯蒂安的眼裡看到一絲淚光。惡魔也會哭麼?還是這是錯覺?等龍馬回過神的時候,銀華球部的成員們都累趴在地上了,自己是一點汗都沒出。現在的他,到底是人類還是異類呢?他也認為自己是人類,因為他有味覺。但是莫利卡那個惡魔中異類的存在,讓他不敢百分百肯定。
這個問題很快就得到了準確的答案。
翌日,龍馬在球場碰到了一個人,一個叫亞久津的暴力份子。當亞久津把石頭打向他時,他並沒有閃躲。紅色的血液順著傷口流下來,疼痛感傳到大腦時,龍馬真的很想笑。他是人類不是嗎?惡魔是感覺不到疼痛的。
“越前,你的球,煩躁不安。因為昨天的那個亞久津?如果這樣的話,現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哦。”交換場地時,不二周助這麼對著越前龍馬說道,眯著眼睛,很溫和的樣子。
“不二前輩,被我打敗不要緊的吧?”走到另一邊場地站好,龍馬開口問道。
不二周助輕笑一聲,似乎恢復正常了呢,“很有趣啊。”。
龍馬和不二周助的比賽進行了很長時間,就連不二周助的‘巨熊回擊’都被龍馬破掉了。原本剛剛結束體力長跑訓練,兩個人卻是越來越精神。
和不二周助的比賽,激起了龍馬心中的一團火。
上一世他是凡多姆海威家的主人夏爾•凡多姆海威伯爵,不論任何時候都不允許他忘記心中的仇恨!為此他付出了生命。
這一世他是越前龍馬,他要成為世界第一的球手。那麼,現在的他,球才是最重要!凡多姆海威家的仇恨,已經結束了!
天空不知何時落了雨,洗去龍馬一身的灰塵,也洗去了龍馬的煩惱。
兩世為人,他最重要的羈絆是他的姐姐安娜貝拉•特佩斯!
【對不起,姐姐,那天對你說了那麼重的話。】
【從今以後,我只做越前龍馬。】</l>
<l stl="fnt-sz: 12p; clr: #009900;"><hr sz="1" />作者有話要說:拋棄了凡多姆海威家的仇恨的夏爾,加上球天才的越前龍馬。到底會如何呢。
夏爾+龍馬=??
龍馬和塞巴斯蒂安共用生命,這個主意怎麼樣呢?誒,其實我也想過要龍馬和黑執事第二季一樣成為惡魔的,但是我對夏爾的眼睛變成紅色真的很怨念。。。
也不想龍馬成為吸血鬼,於是這算是個折中的辦法吧。
可能有親對夏爾拋棄仇恨不滿,但是我覺得帶著仇恨的龍馬,球這路肯定是走不下去的。所以。。。。
想知道跡部的神秘身份嗎? 我就不告訴乃們,嘿嘿嘿。。。。奸笑~~
H什麼的,乃們想看嘛??誒 。。。。不想研究啊。。。
這個公主,插曲
美國,紐約中央公園。
艾薇扔給坐在石椅上的安娜一罐Pnt,在安娜旁邊坐了下來:“真想龍馬就回去日本吧,在這看著打別人球有什麼意思?昨天莫利卡不是說你弟弟想見你了嗎?”
“難道艾薇你其實是不想陪我來美國散心的?還是說,你又惦記著誰呢?”安娜打開Pnt,喝了一口。
“啊啊,也不知道前些天是誰一幅天塌下來的模樣啊~~,人家好心,到成驢肝肺了。”艾薇眯著眼靠在石椅上,面前球場上正進行的激烈比賽卻是引不起她的丁點興趣。
安娜正想說什麼,電話卻是響了。
“跡部?什麼事?”
“聽說你去了美國,怎麼?逃避本大爺?啊嗯?”電話那頭傳來跡部囂張的聲音。
“開玩笑,本公主去哪裡需要給你報備?躲避你?那更是笑話!”
“是嗎?”
“有事就說,沒事就掛了!”安娜瞪了眼偷笑的艾薇。
“不,本大爺找你,就是想告訴你。冰帝的下一個對手,就是青!不想看看你弟弟所在的球部被我冰帝摧毀的精彩過程嗎?”
“跡部,自信是好事,太過自信可是會倒楣的哦。至於比賽,再說吧。”安娜合上電話,臉若寒霜。
“呵呵,那個小鬼又贏了呢,這幾天就沒見他輸過。不過,他的打球方式似乎和龍馬一樣。”艾薇見氣氛有點冷,連忙指著球場上的金髮少年說道。
“是啊,簡直就是另一個龍馬。”安娜也點點頭,“艾薇,你還想跟我賣關子到什麼時候,你不是私下去查了這少年的資料嗎?”
“啊哈,被你看穿了。”艾薇笑笑,臉上一點被拆穿的尷尬都沒,“這幾天見你一直看他打球,好奇之下去查了下。這個少年叫凱賓•史密斯,和龍馬一樣大,本身到是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他的父親喬治•史密斯曾經慘敗給了越前南次郎,從此一蹶不振。這個少年一直在研究龍馬的球技,據說是要打敗龍馬也算是替父報仇吧。”
“喬治•史密斯?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個字呢。”安娜站起身來,轉向艾薇,“這就是你今天帶著球拍的原因?”
艾薇拿出球拍遞給安娜,“諾~什麼都逃不過你的雙眼。”
“艾薇,你這個女人,聰明的可怕!”
“彼此彼此嘛~~”
“呵呵~本公主就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安娜拿著球拍,往球場走去。艾薇放下飲料,背靠在椅靠上,看著安娜的背影,整個人如同一隻慵懶的貓兒。
【我也是呢。】
“凱賓•史密斯,聽說你的目標是打敗越前龍馬。”安娜拿著球拍打著拍子,對著對面的少年說道。
“你是誰!!”凱賓聽到龍馬的字立馬炸毛,怒視安娜。
“我?我是龍馬的姐姐。”安娜拿著球拍敲著肩膀,“今天,就讓我來看看,你有沒有挑戰龍馬的資格。”
“哼!姐姐?”凱賓的眼裡,戰意開始高漲,“也就是說,你很強?”
“是啊,大意可是會輸的很慘的哦。”球場上的安娜,比龍馬更加囂張。
安娜和凱賓的比賽從開始到結束,只花了十五分鐘。就安娜來說,能在她的手下堅持十五分鐘,能力還是很不錯的。這個少年,和龍馬相當呢。
“可惡!!”凱賓氣喘吁吁的跪在地上,很是不甘。
“少年,不錯嘛!”安娜伸出手。
“哼!越前龍馬跟你一樣強?”凱賓自己站了起來。
“不,他從沒贏過我!”安娜笑眯眯的看著凱賓。
“納尼?!!!”
“但是他很強,加油吧!少年!”安娜拿著球拍轉身離開球場,“回日本吧,艾薇。”
“啊咧咧,還沒玩夠呢!!”艾薇站起身,跟上安娜,“我突然好想知道,龍馬知道我就是艾麗絲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
***
“紗羅,你從你表哥那裡打聽到了什麼?”鈴木純子雙手掐腰,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小女生。
“純子姐,我,我不敢說。”忍足紗羅一手扶著眼鏡,一手拽著衣角,不安的發抖著。
“紗羅,我們是好姐妹吧?告訴我嘛。”鈴木純子立馬換了臉,拉起忍足紗羅的手,故作親昵的樣子,眼裡卻是掩飾不住的厭惡。
“嗯嗯。”忍住紗羅小聲的點點頭,“那我說了,你可別告訴別人是我說的哇。”
“放心吧,不會出賣你的。”
“我聽表哥說,這幾天安娜姐沒來,跡部前輩一直念著她呢。還說什麼,安娜姐是他的人什麼的。”忍足紗羅偷偷的瞧了眼鈴木純子,見這鈴木純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低下頭,抬了抬眼鏡,“可是,前幾天來校的那個男的,不是自稱是安娜姐的未婚夫嗎?安娜姐怎麼可以這樣,都已經訂婚了,還和跡部前輩牽扯不清。想腳踏兩隻船嗎。。。。。”
“很好很好!”鈴木純子發出陰測測的笑聲。
“誒?純子姐,這也只是我聽說的,你可別當真啊。我見安娜姐這麼漂亮,應該不會。。。。”
“紗羅!連你表哥都這麼說了,還會有假嗎?”鈴木純子瞪著忍足紗羅,眼中凶光畢露。
“我。。。我也不知道。。。”忍足紗羅在鈴木純子的目光下,越發瑟瑟發抖。
“好了,紗羅。你會幫我嗎?”鈴木純子收起兇惡模樣,很溫和的看著忍足紗羅。
“我。。。純子姐想讓我幫你什麼?”忍足紗羅害怕的後退一步,每當鈴木純子露出這個表情時,就會有人倒楣了。
“那個臭□哪裡配得上跡部,我要把她趕出冰帝!”提起安娜,鈴木純子又是一臉凶光,隨即又高揚這頭,擺了個性感的姿勢,“像跡部這種身份的男人,只有我鈴木純子才配的上,不是嗎?”
“可是,可是,安娜姐似乎也是大家族的人呢。”
“她?紗羅,你有聽說過特佩斯家族嗎?”鈴木純子一臉鄙夷,“不過是哪個鄉下來的暴發戶罷了。”
“哦~”忍足紗羅一臉失望,還以為安娜姐真的是個高高在上的小姐呢。
“紗羅,過來。”鈴木純子神秘的招招手,對著忍足紗羅悄悄的說了些什麼。
“純子姐,這樣不好吧。”忍足紗羅一臉為難。
“這有什麼?紗羅,我知道你暗戀你表哥很久了,難道你不怕那個女人把你表哥也迷走了?”鈴木純子一臉的得意,看著忍足紗羅的臉變成紅蘋果。
“嗯。”忍足紗羅重重的點點頭,她才不要把表哥讓給別人!
鈴木純子看著忍足紗羅離開後,眼神也陰暗下來,眉宇間也沒剛剛那麼跋扈。
【也不知道是哪個財團,竟然連番打擊我鈴木集團。聽父親說,現在的鈴木集團十分危險。跡部景吾,為了我的家族,我一定要讓你拜倒在我的裙下。拿下了你這個跡部財團未來的繼承人,跡部財團也很快就會是我的了!忍足紗羅,這次你就好好的當個華麗的炮灰吧!】
走廊上,忍足紗羅慢慢的走著,取下眼鏡的她,哪裡還有膽小怕事的模樣。握著眼鏡的手,微微一使力,整個眼鏡就化成碎末。忍足紗羅張開手,碎末順著她的飄散在空中。
“忍足侑士?不,我的目標是要把所有的王子都收入我的後宮,哈哈哈哈哈~~”忍足紗羅低聲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安娜?不知道哪裡穿越來的小女生罷了,想跟我鬥?你不配!鈴木純子?只不過是個愚蠢的溫室小花罷了。在我忍足紗羅眼裡,你們什麼都不是!球王子,我才是主角!!”
忍足紗羅抬起頭,看著窗外球場上練習的一群人,眼裡一道道電光閃過。
“啊恩?冰帝竟然還有個本大爺不知道的異類在呢。”跡部景吾抬頭看了看教樓。
練習結束後,冰帝正選們結伴向他們的專屬浴室走去。
“侑士,聽說你有個表妹也在這個校?”跡部景吾問道。
“嗯,是有一個。怎麼?小景,對我家紗羅有興趣了?”忍足侑士調侃道。
跡部斜睨了他一眼,忍足侑士裝作沒看見,自顧自的又說道,“紗羅可是個好女孩子哦,又會做飯,又會洗衣,脾氣又好,長的也很漂亮。嗯,很適合你!”
“忍足侑士,我們去打一場吧!”
“不不不,我什麼都沒說。”忍足侑士一聽,連忙擺手,閉上了嘴。
跡部一見也不再說什麼。
過了一會,這忍足侑士又開了口,“說起來,紗羅小時候很調皮呢。打架,玩水,玩沙子,活像個男孩子,這讓我嬸嬸很是煩惱呢。但是,自從她八歲那年掉進池塘裡後,昏迷了兩三天,醒來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連我這個表哥都不認識了,整個人也大變樣,見誰都害怕,真傷心納~直到這些年,才好多了,卻依舊很內向。別人跟她說話,動不動就臉紅。十足的小女孩模樣啊。”
“哦?還真是個有趣的人呢。”
“呵呵,小景,要是真看上我家表妹,我可以幫你哦~”忍足侑士笑的像只狐狸。
“本大爺已經有女人了!”跡部景吾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什麼!!!”忍足侑士終於石化了。
作者有話要說:鈴木純子,炮灰一隻,第二次出場。下一章就解決掉。
忍足紗羅,不簡單的炮灰二號,暫未決定什麼時候解決。</l>
這場賽事,插曲
關東大賽,青的的第一個對手便是去年關東大賽的准優勝冰帝園。
此刻,青的幾位正選們正聚在一起等待著遲到的大石秀一郎,龍馬坐在一旁,喝了口Pnt,朝來路瞄了瞄,似乎在尋找著誰。
幾個穿著冰帝校服的女生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喂!聽說你就是那個不要的臉的女人的弟弟?”領頭的鈴木純子指著龍馬,不客氣的道。
“不要臉的女人?你說誰?”龍馬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安娜貝拉•特佩斯!!怎麼,她不是你姐姐?”鈴木純子後面的一個女生怪叫到。
“大嬸,你臉上的粉掉了!”龍馬懶懶的看了她一眼,面色未變,額角的青筋卻是一動一動的。
“大嬸!!!!!”那個女生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隨即惱怒的抬起胳膊想要扇龍馬。
“優子,你站一邊去。”鈴木純子瞪了一眼那個女生,真是沒用!她走到越前龍馬面前,“哼,很囂張的小鬼啊!跟你姐姐一樣討人厭,我告訴你,今天,你們青輸定了。”
“喂,你這個女人!”青的其他正選卻是怒了,指著鈴木純子叫道。
“嗯,誰准你們這些平民正眼看本小姐的!”鈴木純子一眼掃了過去,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樣,又指向龍馬,“你!轉告你那個不要的賤人姐姐,聰明點就趕緊給本小姐滾回羅馬尼亞去。”
“女人,有本事你再罵一句我姐姐試試!!”龍馬的額頭,隱隱閃著紫光,整個人也似乎被黑光包圍著。
“我就罵,不要臉的女人,有未婚夫還勾引別的男人!不要臉!犯賤!@#¥%……&*#@…………”鈴木純子被龍馬看的一顫,看了看周圍,又大聲叫了起來。看著龍馬黑了的臉,越說越得意,越說越大聲。見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鈴木純子的膽子更大了,喋喋不休的罵了一連串。
“住嘴!”龍馬揚起手,狠狠的扇了過去,眼裡滿是怒火!
“啊咧啊咧,沒想到,我在鈴木副會長的眼裡竟然是這樣的女人呢。”安娜抓住龍馬的手腕,阻止了龍馬的動作,臉上笑的很是燦爛,“不知道,鈴木同說的我的未婚夫是誰呢?我又勾引了哪個男人呢?”
“特佩斯同!!!”鈴木純子看見突然出現的安娜,嚇的後退了好幾步,她身後的女生看見安娜更是跑得不見人影。
“姐姐!”龍馬看著安娜,心中頓時喜悅開。
“龍馬。”安娜揉了揉龍馬的頭髮,寵溺的捏了捏他的臉,在他耳邊輕輕說句,“謝謝。”
龍馬瞬間便明白了安娜的意思,臉一下紅了。
一旁的鈴木純子看見兩人的動作,更加鄙夷了,“沒想到,特佩斯同和弟弟的關係也很不一般呢,聽說你們不是親姐弟?一個未婚夫加上你的弟弟小情人還不夠,竟然還勾引跡部大人!”
“瘋女人!不要亂說話!”龍馬滿臉通紅的瞪著鈴木純子,這個女人是從神經病院出來的嗎?
“龍馬,這件事讓姐姐來解決吧。”安娜拉過龍馬,站到了鈴木純子面前。
“鈴木純子,鈴木集團是你家的吧?誒,可惜了,鈴木家就毀在你手上了。”安娜憐憫的看著這個大小姐,“你說誰都可以,就是不該拿我弟弟說事!”
“你什麼意思!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想幹什麼?!!”鈴木純子尖聲叫道,面色恐懼一幅很可憐的樣子。
“什麼意思?你很快就知道了。。。”安娜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喂,皮埃爾,五分鐘後,我要全日本的人都知道鈴木集團破產的消息。”
“五分鐘嗎?殿下,足夠了。”皮埃爾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進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看著安娜淡然的表情,龍馬那嘲諷的眼神,鈴木純子終於意識到不對了。
“你個賤人!你是誰!你有什麼權力讓鈴木家破產!”鈴木純子一邊叫著,想要逃跑。卻被對面而來的加里麗婭按在地上,“殿下,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這個女人一直在校散播殿下的謠言。原本想著等殿下回來的時候做決定,沒想到她到先送上門了。”
“哦?還有這事?”安娜笑問,“都傳了些什麼謠言?”
“呃。。。這個。。。殿下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加里麗婭為難的說道。
就在加里麗婭和安娜說話的這會,周圍凡是家內有點勢力的人都已經得到鈴木集團破產的消息,就連地上的鈴木純子也收到了母親來的資訊。她眼神惡毒的看著安娜,這個女人,毀了她的家,毀了她的全部!
安娜看了眼狀若瘋狂的鈴木純子,揮了揮手,“把她帶走吧。”
周圍的人看著呆泄了的鈴木純子被拖走,看向安娜的眼裡多了絲恐懼。紛紛四散開,生怕下一個被宣佈破產的就是自己家。就連青的幾人看了看面色正常的龍馬,也是倒退幾步。他們以前怎麼沒發現龍馬和她的姐姐都這麼可怕的?
“前輩,你們怎麼了?”龍馬看著河村、海堂幾人。
眾人一驚,又是後退一步,搖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安娜的凶很快就被傳的人盡皆知。
***
“是嗎?龍馬是這樣決定的嗎?”安娜和龍馬一起坐在球場外的亭子裡,球場上正在比賽的是冰帝的忍足侑士、向日嶽人和青的菊丸英二、桃城武。
“姐姐不想我憶起以前,不也這樣希望的嗎?”龍馬看著安娜,目光閃閃。
“是啊。姐姐只要你幸福就好。”安娜摸摸了龍馬的臉,至始至終,她都沒想明白為什麼這麼在意這個弟弟,難到是她骨子裡潛藏著弟控因數?
“我呢,有姐姐在才會更幸福。”龍馬低著頭,“所以,姐姐,恢復記憶,才是完整的我。”
“嗯。”安娜握緊了龍馬的手,這樣的弟弟,誰會不愛?
“我在美國,碰到一個很有趣的少年,和龍馬一樣大呢。那個少年,可是以打敗龍馬為目標哦。龍馬可要加油啊!”沉默了好一會,安娜才想起美國的凱賓。
“mdmddn!”龍馬扭過頭,他的目標可是更高的地方。那個少年,才不會輸給他。
“哈哈!!對,我的弟弟是最強的!”安娜笑起來。
“跡部,你不看著你的孩子們,跑這裡來幹嘛?”安娜站起來,很不高興的瞪著跡部景吾。這人也太沒眼色了,沒看見她和弟弟正開心嗎?
“幹得不錯嘛,鈴木集團。”跡部披著外套,眼神停留在安娜的臉上。
“哼!猴子山大王!”龍馬站到安娜前面,想擋住跡部的目光,奈何個子太矮,只能用眼光殺人。
“啊恩?越前龍馬?還是夏爾•凡多姆海威?”跡部好笑的看著龍馬那如臨大敵的表情。
“噗!”安娜笑出聲,“猴子山大王?龍馬,你不覺得他更像章魚嗎?”
“姐姐這麼一說倒還真相那麼一回事。”龍馬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跡部看著姐弟倆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到底叫他‘猴子山大王’好還是叫他‘章魚頭’好,一陣黑線。他就這麼透明?
“說起來,‘安娜勾引了跡部景吾’冰帝裡已經傳開了呢。”
“章魚頭!你說什麼呢?”
“猴子山大王!你想死嗎?”
姐弟倆同時瞪向跡部景吾。
跡部挑眉,這兩人的默契讓他有點不爽:“怎麼,難道你安娜不是我跡部景吾的女人?”
“卑鄙小人!”龍馬鄙視道,他的命是被這人救這一事實,讓他很不快。
“既然你跡部提到這個問題,看在你救了龍馬一命的份上,我也提醒你一下,想讓我成為你的女人,那就去讓我母親認可你,讓我家裡的那些老東西們點頭,否則,你就等著被殺吧!”
“是嗎?本大爺的命可沒這麼容易拿哦。”跡部卻是毫不在乎,“這算是這替我擔心嗎?”
安娜看著跡部景吾,有那麼一瞬間,她把跡部景吾跟她記憶中的某個人看重了,她拉起龍馬往觀看台走去:“算是吧,只是想給那些老頭子們出些難題罷了。”
球場上,青和冰帝的雙打比賽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菊丸英二和桃城武這一組合成長的非常迅速。為了支援在前衛的桃城,菊丸英二克服了沒有大石在就發揮不了的困難,開始為自己的特技球製造機會。這樣即讓桃城武發揮了他的特長,也讓他們之間的默契急劇上升,分數很快就追上了冰帝。
賽末點之時,忍足侑士的攻擊更是激起了桃城武的鬥志,菊丸英二和桃城武的默契更是達到前所未有的契合,青以6:4贏得了比賽。
這種結果,說實話誰都沒預料到。?教練的臉色比那花了的調色板還要好看。
這種結果,雖是好,我們的龍馬卻是不開心起來。作為選手最痛苦的便是看著同伴們在賽場上揮灑汗水而自己卻不能參加比賽,只能在一邊看著。
安娜看著龍馬一臉的悶悶不樂便知道他在不滿什麼,對於龍馬選作候補這一事,她在得知時也是很吃驚。
【切,一群沒眼光的人,你們根本沒看到龍馬的優秀。】安娜不滿的瞪了眼手塚國光,在心裡把他給鄙視了無數次。
遠處的祈夜汐月看了看安娜,又看了看冰山部長。
【這安娜在不滿什麼?】
雙部賽事,感動
手塚國光,青球部部長,全能應變型選手。全國級選手,青的帝王。
跡部景吾,冰帝球部部長,全面進攻型選手。全國級選手,冰帝的王者。
當兩個王者碰撞之時,這火花該有多麼的絢麗呢。
跡部景吾的出場依舊是華麗到極致,這讓坐在青場內監督位置上的龍馬很不雅的翻了個白眼。
【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修理這個猴子山大王,竟然敢搶我姐姐。】
對於跡部的比賽,安娜還是很感興趣的。跡部景吾的真正身份是什麼,她到現在都沒猜出來。那詭異的能力,她從來沒見過。明明知道了她的身份卻依舊想招惹她,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麼呢?
第一局,跡部景吾發球。跡部喊了一聲,跳起,朝著手塚國光發出一個看起來簡單實際在力道、方向都控制的非常完美的一球。手塚國光也不落後,雙手握著球拍把小球擊回對面。跡部景吾連退兩步,再次把球打到對面。當手塚國光再次接到球時,跡部打出一個高難度的滾球,儘管手塚接下了這個球,卻也因此失分。僅僅幾個來回,也是驚心動魄。冰帝那龐大的應援團更是激動的齊聲叫起跡部的字。
“跡部!跡部!跡部!”200人齊聲高喊的場面,即使是全國大賽,也是少見。
安娜微笑的看著場上的跡部,這個人,很懂得如何造勢。一個王者,不僅本身有著強大的氣勢,他的周圍也有一群為他?喊示威的人。就像月亮,當眾星拱月之時,才是它最有魅力的時刻。
手塚國光的失利,青的人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們的部長很少剛上來就失分的啊。
跡部景吾的右手兩指附上眼角,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每當跡部做這個動作時,對手的弱點便暴露在他那超強的洞察眼力之下。而在和手塚國光的比賽上,跡部是一開始就使用了‘洞察眼力’,這也說明,在跡部景吾的眼裡,手塚國光是個很強的對手。
比賽開始沒多久,安娜突然感覺到旁邊的祈夜汐月身上正散發著駭人的冰冷氣息。不明所以的她正打算問原因時,卻聽見跡部的笑聲、
跡部扶著眉心,大笑道:“行啊,手塚,就憑那種手腕。”
跡部的話讓青的幾人爭執起來,一番喧鬧過後,眾人才從大石口中得知,手塚國光還是一年級新生時,球技已經很好也因此遭人嫉妒,手肘被重擊過。這也導致手塚國光的胳膊落下了隱形病根,再加上他頻繁的練習零式削球,長此以往,肌肉疲勞得不到緩解,新傷舊痛一起發作,手塚國光的手原本是已經不能再打球了。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後,也得到醫生的許可可以打球。但是,現在大石卻不敢肯定的說手塚的傷是真正的治好了。
祈夜汐月聽著大石重敘往事,身上的寒氣更重。那時候的她也是剛巧經過球部,目睹了整個事件的經過,也因此開始關注他,直到徹底的喜歡上手塚國光。
安娜重重的歎了口氣,看這祈夜汐月的表情,那傷定是沒徹底治好。而跡部的打法,也是瞄準了這點。手塚的傷在慢慢的加重。
兩人的比賽一直在進行著,手塚國光一直採取積極攻勢,採用將球打到左右角的方式消耗著跡部景吾的體力。很明顯,手塚國光是想速戰速決。但是,已經看出手塚弱點的跡部會答應嗎?
答案是不。跡部的力度越來越大,手塚國光的掉拍,驗證了這一點。
跡部是誰,他可是冰帝的帝王,無論與誰對戰,30分鐘內必贏。然而今天的他,卻是故意拖延和手塚的比賽時間。
很快,場外的不二周助便看出跡部的意圖,跡部景吾這是想讓手塚的手肘徹底崩潰。
場上的跡部在打的同時還開口說著話,選手間說話,唯一的目的便是瓦解對方的意志。跡部適當的開口應證不二周助的猜測,也直接攻擊了青眾人內心的防線。
跡部的行為引起青的一陣謾?,場上的兩人似乎並沒有聽見,越打越精彩!
跡部一連串的心理攻擊,手塚國光卻是不予理會,用自己的行動告訴跡部景吾,即使要打持久戰,他也不會放棄!!
安娜看著場上的手塚國光,不禁有些動容。比起手臂,你選擇了青的勝利是嗎?
安娜抓起祈夜汐月的手,掰開了她的手指。輕輕一抹,她手上那被指甲掐破的地方瞬間就合攏了,溢出的鮮血也消失了。直到此刻,安娜才真正的明白這祈夜汐月有多在乎這手塚國光。
血族是強勢的,他們想要什麼,就算不折手段也要得到。一般情況下,血族內是不會出現這種愛上人類的現象,因為在他們眼裡這人類就是螻蟻,是玩物。血族成員,若是看上那個人類,不是吸幹她的血,讓兩人變成所謂的融為一體;便是初擁了這人,把這人類也變成自己的同類。
這祈夜汐月卻是什麼都不做,甚至不告訴他自己的心意,只默默的守護著他。這種喜歡,要有多深刻才能做到。
安娜知道,如果現在的祈夜汐月要她幫忙,她會毫不猶豫的站起來強制終止這場比賽。但是祈夜汐月沒有,這要多大的決心才能壓制住心中的恐懼不安!更何況現在的手塚因為肩膀的疼痛跪倒在場地上,祈夜汐月始終沒有動。
她沒有動,因為她懂他的堅持,她明白他的想法。
“汐月!”安娜搭上祈夜汐月的肩。
“安娜,即使他的胳膊真廢了,我也會幫他治好的。”祈夜汐月一直看著場上的人,目光堅定。
安娜點點,起身往外走去,她要去陪龍馬熱熱身。跡部的勝利,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龍馬的熱身並沒有進行很久,球場上的尖叫聲一陣高過一陣。比起熱身,兩姐弟更想看完兩位王者的最終對決。
比賽到最後,兩人誰都不願意讓出那兩分,手塚國光也是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展現出他熱血的一面。此時的手塚國光,他的肩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很多人都知道,可是沒一個人上前讓他停下來。
不止手塚國光,就連跡部景吾也已經到了人類的極限。沒有人去阻止他們,也阻止不了。
安娜的目光移向跡部景吾,這個男人,她開始有點動心了。比起那些為了目的接近他的族人,她傾向他多一點。
就連龍馬,看著跡部的眼光也是有點變化。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這跡部景吾並不是普通的人類。他若是想,只要一球就能擊敗對面的人。但是他沒有,他只是用著人類的力量去和手塚國光對打。這也算是對對手的一種敬意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塚國光用自己的方式遵守了那個關於支柱的約定。儘管他的最後一球沒有過,輸了比賽,卻沒有人惋惜。這場比賽,將永遠停留在他們的記憶中。
比賽進行到這裡,兩方都是2勝2敗1平,最終的贏家,就看這替補補賽的結果了。
替補選手,青的越前龍馬VS冰帝的日吉若。
在冰帝的眼裡,這場比賽,日吉若贏定了。因為這日吉若是他們冰帝下一任部長人選,實力非常強勁。
對於這場比賽,龍馬更是勢在必得。最開始,因為沒有用左手,龍馬失掉了兩局,換上左手後,龍馬的氣勢更是銳不可擋!替補的不滿、先前的緊張感也一下子爆發出來。抽擊球B,一個接一個被龍馬打出,看得周圍的人是目瞪口呆。
一年生又如何?龍馬就是一年生中的奇葩,他身上的奇跡,是永遠都看不完的。
冰帝一役,以青的勝利告終。
***
日子再次恢復了平靜,受傷的手塚一直沒有回到球部。就在祈夜汐月終於鼓足勇氣要上門自薦為手塚療傷之時,卻得知了他要去德國接受治療的消息。
祈夜汐月是得知這個消息時,也知道了這家醫院是跡部景吾推薦的。被懵的手足無措的她找到了安娜,沒有人知道她們兩個談了什麼。
只是後來,生會會長因病休不久後,副會長也休了,具體原因不明。
安娜也回到了校開始正常的上生活,鈴木純子自從那天過後就再也沒有回過校。那些關於她的謠言也漸漸少了下來。
安娜在冰帝的知度得到一個質的提高,她從冰帝的女帝,升為冰帝的女魔王。
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唯一不同的是她和跡部景吾間,多了份曖昧。
這種寧靜,像極了暴風雨來臨前的寂靜。
安娜所住公寓的頂樓,靜悄悄的。黑暗中,一抹紫光突兀亮起。
一顆水晶球幽幽的閃著紫色光芒,放著水晶球的桌子兩邊坐著兩個人。
正是艾薇和安娜,艾薇的表情異常凝重,只有安娜卻一臉無所謂的笑著。
“天若真想亡我,就來吧!”
這個夫人,米娜
關東大賽比賽場地入口處,幾個女生正翹首企盼著。幾分鐘後,一輛豪華大巴停了下來,城成湘南的花村教練帶著她的得意作品們走了下來。當這幾位女生看到若人弘後立馬尖叫著圍了上去,和那些瘋狂追星族有的一拼。
於此同時,一輛加長型黑色勞斯萊斯也在一旁停了下來。穿著黑色尾服的莫利卡先下車走到後門打開車門,艾薇和加里麗婭先從車裡走下來,緊接著是安娜,只見安娜往車內伸出手,一位衣著華麗的少婦扶著安娜的手從車上下來。這位少婦正是安娜的母親米娜夫人。
米娜夫人剛一下車就聽見一旁女孩子的吵鬧聲,皺著眉頭往一旁一看,這一看臉上更是徹底寒了下來。安娜注意到母親的變化,在看到那個被女孩子圍在中央的人時,眼裡閃過一絲笑意,臉上卻是故作生氣的拉下臉。
一旁的加里麗婭也露出了嘲諷的笑容看著人群中的那個人。竟然讓夫人在這裡看見這樣的蘭洛斯,還真是巧合。
一直和女孩子們說笑的若人弘在感覺到外來的敵意時,米娜夫人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
“蘭洛斯•阿爾伯特,這就是你要表達的誠意?”此刻的米娜夫人,表情如霜,哪裡還有平時那溫柔的模樣。
城成湘南的幾位卻是不明白米娜夫人在講什麼,因為米娜夫人用的是羅馬尼亞語。但是看著米娜夫人的模樣也只是那是在訓斥若人弘,幾位剛想上前,卻是被若人弘一個手勢阻止了。
“不,米娜夫人,這些女孩子只是喜歡我的球,是我的人類粉絲罷了。”若人弘,不,應該叫他蘭洛斯•阿爾伯特,若人弘不過是個化罷了。他從女生中間走了出來,半跪在米娜夫人和安娜面前,虔誠的吻了吻兩位的手。所幸那些女生也十分乖巧的後退幾步,不然後果卻是不敢想。
“粉絲?”米娜夫人臉色更黑了,“蘭洛斯,你可知道你的身份?身為王夫候選人之一,你竟然那些鎂光燈下的戲子們,還有什麼粉絲!實在是太可笑了!”若是其他血親她倒也不會那麼在意,但是她決不允許自己女兒未來的老公是個賣臉的戲子。
“夫人,在下並沒有那個意思。”蘭洛斯連忙想要解釋,也暗自懊惱米娜夫人的封建思想。
“若不是我今天來看龍馬的比賽,怕也是看不到這一幕吧。”米娜夫人轉過頭,歉意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她知道若不是她的話,安娜是不會接受長老們的安排的。
“那個就是你的教練?跟著這種女人,你是想給我女兒臉上抹黑吧?”米娜夫人看著打扮妖豔嫵媚的花村腳練說道。
花村教練和其他幾位從米娜夫人的眼神中,看出米娜夫人是根本瞧不起他們,但是若人弘那驚人的動作,讓他們幾人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遠遠的觀看、猜測著。
“對不起。”面對怒氣當頭的米娜夫人,蘭洛斯不敢多說。
米娜夫人深吸一口氣,看著蘭洛斯道:“你現在就回英國吧,你的資格已經取消了。我會和你父親聯繫告訴他原因的。”
“夫人!!”蘭洛斯猛的抬頭,他不敢相信僅僅因為這點小事就取消了他的資格。
加里麗婭在聽到米娜夫人的話時,心裡頓時樂開了花,她瞪著蘭洛斯,得意道:“蘭洛斯大人,夫人已經發話了,你的候選資格已經被取消了。趕緊回去倫敦吧,免得在這裡丟人顯眼。”
“你!!!”蘭洛斯的眼頓時紅了起來,這加里麗婭欺人太甚了。他也從未想到,只因為和幾個女孩子說話,就會被取消他的資格。他也知道,這米娜夫人除了是已逝的羅德親王的妻子外,她本身也是親王級人物,加上又是女王安娜的母親,完全有資格決定他的去留。蘭洛斯恨恨的瞪了幾眼那些女孩子,若不是她們,他也不會。。。。
但是,安娜身上那屬於強者的味道,是如此的誘人。
事情到了這一地步,安娜知道眼前這個人也已經徹底解決了,她走上前,對著米娜夫人說道:“母親,蘭洛斯好歹也是城成湘南的選手,馬上就要和龍馬所在的青比賽,讓他回英國的事還是等比賽結束吧。”
“哦?他要和龍馬比賽?也好,就等比賽結束吧。”米娜夫人看了看蘭洛斯,點點頭,便轉身往入口走去。安娜和艾薇也跟了過去,至於加里麗婭則是對著蘭洛斯扮了個大鬼臉才跑開。
“今天真是有幸,竟然看到伯母威儀,果然是好氣勢啊。”艾薇走在米娜夫人的右邊,輕笑道。
“唉!你這丫頭,就會貧嘴。”米娜夫人笑?道,隨即又是歎口氣,“這個蘭洛斯,原本是幾位候選人中最有潛力的一個,沒想到。。。”
“伯母想必在擔心安娜的婚事吧?”艾薇偷瞧了安娜,見安娜正不停的向她眨眼,意思叫她別在說下去了。艾薇也回了一眼,表示自己不會太過分,讓安娜安心。
“羅德去世已經這麼多年了,女兒也都這麼大了,再不把她嫁出去,會被羅德念叨的。”米娜夫人看著自己的女兒,似乎透過她看到了羅德親王。
“母親,女兒只想陪著您。”安娜緊緊抱住米娜夫人的胳膊,她不喜歡看到母親這種縹緲似虛的眼神。
“哈哈,傻丫頭。”米娜夫人揉了揉安娜的頭,收回了外放的心思。
“其實安娜的婚事,伯母也不必太過焦慮。前日我替安娜占卜了下,要不了多久,自會有讓您滿意的女婿出現。”艾薇見兩母女和諧,臉上也溫柔許多。
“哦?丫頭沒有說謊?”米娜夫人好奇的看著艾薇。
“艾薇!!!”安娜怒道。
“艾薇哪敢騙您?!”艾薇也不看安娜,自笑道。
“來來來,丫頭我們上一邊說去。”米娜夫人看著自家女兒紅了臉,更是喜上眉梢,拉著艾薇走到一旁。留下安娜孩子氣的跺了跺腳,表達不滿。
***
跡部景吾遠遠的就看見安娜紅著臉,很不滿的跺著腳的樣子。跡部輕輕的咳了下,掩飾住心裡的笑意,他來的還真是時候,若是平時,是根本看不到安娜這麼可愛的一面的。
艾薇悄悄的指著朝安娜走去的跡部和忍足侑士,對著米娜夫人道:“伯母可有看見那個紫灰色頭髮的男孩子,覺得怎麼樣?”
“嗯,還不錯,可惜是個人類。”米娜夫人觀察了一下跡部景吾,從他的表情走路姿勢看,是個很有王者氣質的人,將來也肯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連伯母都看不出個端倪,那這跡部的真實身份看來是很神秘的。伯母,他可不是一般的人類哦。”艾薇對著米娜夫人眨了眨眼。
“照你這話說,他還有其他的身份?”米娜夫人卻是不相信,再次看向跡部景吾,仔細看之下,卻發現這人身上的確有一股很神秘的力量,隱藏的很深。
“這我也不知道,但是這個人可是很中意安娜的,曾說安娜一定會的他的人的宣言呢。”
米娜夫人也是吃驚,“他可知道安娜的身份?”
“自然是知道的。”艾薇點點頭。
“他叫什麼?”
“跡部景吾。”
米娜夫人聽見,也不說話,卻是在心中記下了跡部景吾。
“你今天看起來很高興?”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走到安娜身旁,站定。才剛開口說話就見另一邊走過來的龍馬瞪著他,剛好站在了他和安娜中間。
“猴子山大王,離我姐姐遠點。”龍馬對跡部的敵意越來越明顯。
“龍馬。”米娜夫人也走了過來。
“母親。”龍馬一見米娜夫人,立馬撲到她懷裡,就連稱呼也從伯母直接轉換成母親了。
米娜夫人抱住龍馬的手一僵,有多久沒聽見龍馬這麼叫她了?最後一次叫她母親好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吧。
一百多年前,他們第一次和夏爾見面時,夏爾也只叫她伯母,叫羅德伯父。她和羅德原本也就只有安娜一個女兒,嘗過當父母的喜悅的他們對這個人類的少年也是及其的疼愛。當夏爾第一次叫她母親的時候,她和羅德當場喜極而泣。
上次她見到龍馬時,龍馬卻是叫她伯母,心痛之下只當他是與她生分了,這才萌發出來看龍馬的球比賽的想法。米娜夫人鼻子酸酸的,她眨了眨眼,自從羅德不在後,她就變得容易傷感了。
“龍馬,母親以為再也聽不到你這麼叫她了呢,為此還傷心了好久呢。”安娜見母親的模樣,連忙開口道,怕母親又掉眼淚。
“母親,對不起。”龍馬小聲道。
“呵呵,這樣就好這樣就好。”米娜夫人語氣非常的愉快。
【這一家人的關係好複雜。】忍足侑士在一旁觀看半天,在心裡默默說道。同時眼睛瞄向一邊的艾薇,這個女人,在冰帝見過一面呢,很符合他的女標準,要不要追呢?
安娜剛好看見忍足侑士在悄悄觀察艾薇,小小的詫異了一下,一個念頭突然在安娜腦中升起。安娜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艾薇,我叫你多管我閒事,哼哼哼哼。
米娜夫人在高興龍馬叫她母親的同時,也正面觀察了跡部景吾。越看這跡部景吾越是滿意,正應了那句俗語‘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喜歡’。
從安娜的話中,跡部景吾也猜出這個正打量他的夫人就是她的母親。跡部記得,安娜說過想要她承認是他的人,就要得到她母親的認可。以他的身份,即使不這樣做也沒什麼,但是在看到安娜和龍馬都這麼在乎這位夫人後,他決定,一定要讓她認可他。
一旁的艾薇一直關注著米娜夫人的表情,她可是非常想看安娜的糗狀呢。
殊不知她在算計著安娜的同時,安娜也在悄悄的算計著她。
該說她們惡趣味到一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