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2
發新話題
打印

[浪漫言情] 黑田萌《極道大亨》極品亞曼尼之三

第十章
--------------------------------------------------------------------------------

  下落合,聖母育幼院。

  看見裡樹帶著武陣回到育幼院,神田修女跟小林修女都非常驚訝。

  「越川先生?」還在休養當中的神田修女訝異地看著他們兩人。「小樹,妳怎麼跟……」

  「我……」裡樹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帶他來看修女您……」

  小林狐疑地看著他倆,心想那次在醫院裡把他當仇人看的她,怎麼會突然跟他一起出現,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似乎……

  武陣一欠,「修女,您最近還好嗎?」

  神田修女一笑,「托你的福,我恢復得很好。」

  「修女,其實我今天還有件事想告訴您。」裡樹說。

  「咦?」神田修女微怔,「是什麼事呢?」

  裡樹頓了一下,「我不走了。」

  神田修女跟小林修女一時反應不過來,「什……」

  「這一次,我決定留下不走了。」

  神田修女喜出望外地看著她,「妳說……是真的?」

  「嗯。」她用力點點頭,「我想我也可以留在日本幫助人,最重要的是……我可以陪在您身邊,一邊工作,一邊幫您打理育幼院。」

  神田修女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小樹……」

  「修女,」裡樹握住她微微顫抖的手,「該是我孝順您的時候了。」

  神田修女激動地熱淚盈眶,而一旁的小林修女也為她高興。

  「修女,」裡樹為她拭去眼角的淚,「為什麼哭呢?您不喜歡我留下來?」

  「不,不,不……」修女連說了三個不字,反手握住裡樹的手,「我是太高興了。」

  「沒錯,」小林修女抿唇微笑,「神田修女是喜極而泣。」

  「小樹,」神田修女關心地問,「那麼妳找到工作了嗎?」

  「嗯。」她點頭。

  「是什麼工作。」

  「攝影。」她說。

  「攝影?」神田修女微怔。

  「神田修女,」一直沒說話的武陣插了話,「裡樹她會到我的電視台工作。」

  「咦?」神田修女驚訝地瞪大眼,「是真的嗎?」

  「是的,修女。」裡樹點頭證實。

  「那真是太好了!」神田修女不禁替她高興。

  「裡樹,」武陣突然自裡樹背後輕碰了她一下,「妳還有件事沒說。」

  裡樹一怔,「什麼事?」

  「當然是我們的事。」他說。

  「咦?」聽見他這麼說,神田修女跟小林修女都一臉驚奇地望著她。

  被她們兩人一注視,裡樹羞紅了臉,慌了。

  「什……什麼啊?」她故意裝糊塗。

  武陣挑挑眉,「妳害什麼臊?當然是我們的婚事。」

  「ㄟ?!」她大吃一驚,「我什麼時候說要嫁你了?我只是接受你的追求耶。」

  此話一出,神田修女及小林修女都怔住了。

  她們微張著嘴,驚訝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他們在……談戀愛?

  「你們……」神田修女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神田修女,」武陣挺直背脊,眼神篤定而真誠地注視著她,「我知道裡樹她是孤女,從小是您養大,對她來說,您就像她的親人般,我今天來不只是探望您,也想請您放心的把她交給我。」

  聞言,神田修女一怔。

  「喂,」裡樹羞赧地抓住他的手臂,「你在亂說什麼?」

  「我很認真。」他一臉堅定。

  「ㄜ……」裡樹被他那嚴肅的表情震住。

  「神田修女,」他將目光移回神田修女身上,「您放心,我會把裡樹照顧得很好,絕對不會讓她受一丁點的委屈。」

  說罷,他彎下了腰,對著她行了個九十度的大禮,「拜託您。」

  神田修女怔了一下,與一旁的小林修女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再將目光投注在他身上。

  突然,她唇角一揚,笑了。

  「越川先生,」她眼角泛著欣慰的淚光,「小樹就拜託你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在格雷離開日本前,裡樹安排他跟武陣見面。

  原因無他,因為自認為是她哥哥的格雷想在回美國前,親眼看看這個擄獲她芳心的男人。

  於是,裡樹在她跟武陣第一次相遇的拉斐爾餐廳訂了位。

  「你好,」格雷看著眼前這個身著亞曼尼西裝,氣宇不凡的高大男子,驚訝地問:「你就是越川先生?」

  「你好,我是越川武陣。」

  「我是格雷·福特。」格雷與他握了握手,「我以為日本人都比較……袖珍。」

  武陣一笑,「我是生來打架的,體型有比較大一點。」

  格雷對他的幽默頗有好感,「我聽Tree說你是柏克萊畢業的。」

  「是的。」

  「那麼你在美國也待了不少年吧?」

  「嗯。」他點頭,「我高中畢業就出國了。」

  「這麼說來,你對美國並不陌生。」格雷一笑,「我結婚時,你會帶Tree飛來紐約參加我的婚禮嗎?」

  「如果你邀請了我,或是裡樹提出要求的話,我絕對會去的。」

  「那真是太好了。」熱情的格雷一點都不生疏地,「到時你們一定要來。」

  「我一定會到。」

  武陣從裡樹那兒得知,是格雷給了她建議及鼓勵,才讓她決定留下來。

  於情於理,格雷可說是他的恩人兼媒人,恩人結婚,他豈有不到的道理。

  何況,趁著陪裡樹到紐約參加婚禮的同時,還能順便跟她度個假,讓感情快速增溫。

  這頓飯,他們吃得相當愉快。

  從拉斐爾離開後,格雷便要直接到機場去。

  當然,武陣善盡地主之誼,當了他的柴可夫「司機」。

  到了機場,格雷與裡樹話別了好一會兒,而武陣則在一旁等著。

  「Tree,」格雷拍拍她的肩膀,「妳這回可是遇到了一個好男人喔。」

  裡樹羞怯一笑,沒有說話。

  「他不只有錢,」格雷附在她耳邊低聲地說,「而且還非常體面。」

  看見格雷那麼貼近裡樹,武陣神情一凝。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就吃醋,因為他非常清楚格雷跟裡樹之間的感情真的就像兄妹。

  不過他畢竟是個傳統的日本大男人,很難接受另一個男人如此親近他的女友。

  「忍。」他在心裡告訴自己要忍耐,因為格雷是促成他跟裡樹戀情的大功臣。

  這時,機場正在廣播著飛機班次,並要求本班機旅客盡快完成程序。

  「你該上飛機了。」裡樹說。

  「嗯。」格雷一笑,「Tree,要幸福喔。」

  「你也是。」她臉上漾著幸福的微笑,「替我問候泰莉。」

  「我會的。」說罷,他習慣地低下頭去,並準備親吻她的額頭。

  說時遲,那時快,武陣突然趨前拉開了裡樹。

  格雷一怔,訝異地望著他。

  武陣濃眉一擰,笑得有幾分強勢,「這樣就行了。」

  格雷哈哈大笑,「越川先生,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醋桶子呢。」

  「男人都很自私,你說是嗎?」武陣挑眉一笑。

  「我懂。」格雷聳聳肩,「Tree,看來我再也不能親吻妳可愛的額頭了。」

  裡樹有點尷尬地,「格雷……」

  「好啦,我該走了。」他伸出手與武陣一握,「我們紐約見了。」

  武陣點頭,「一路順風。」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你剛才在機場實在太失禮了。」裡樹一邊走上租屋處那年久失修的樓梯,一邊不滿地抱怨著。

  「我做了什麼?」武陣跟在她後面,小心翼翼、步步為營。

  這樓梯實在爛得可以,要是一不小心被他踩垮了,受傷事小,丟臉事大。

  「你做了什麼?」她回過頭,拉高分貝,「你知道你做了什麼!」

  他濃眉一虯,一臉理直氣壯,「我只不過要他別再吻妳。」

  「先生,」她秀眉一蹙,「你是怎麼了?在認識你之前,我們就是這樣的。」

  「好,那妳現在認識我了,他總可以改掉這個壞習慣了吧?」他說。

  「壞習慣?」她挑挑眉,不以為然地糗他,「你隨便在餐廳裡抓個女人就親,那才叫壞習慣吧?」

  提起那件事,武陣有點心虛,「我當時是……」

  「一時衝動?」

  「不,」他反應超快地說道,「是,一見鍾情。」

  她臉兒一熱,啐著:「油嘴。」說著,她逕自走上了樓。

  武陣跟了上來,四下張望,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須臾,他說:「裡樹,搬走吧。」

  「ㄟ?」正拿鑰匙開門鎖的她一怔,「為什麼?」

  「妳不覺得這裡很破?」

  「不覺得。」她咧嘴一笑,「我住過比這個更破的。」

  「妳住的是難民營吧?」他開玩笑地說。

  「你說得沒錯。」她挑挑眉,不以為意地說,「當世界上還有很多人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時,我怎麼忍心過安逸的日子?」

  「好,妳是聖人。」他聳聳肩,無奈地。

  「豈敢?」她推開了門,走進房裡。

  而當她走進房裡,眼前的景象讓她一震。

  「我的媽!」武陣看著眼前這雜亂的景況,咋舌不已,「裡樹,妳房間也稍微整理一下。」

  裡樹難以置信地看著房間裡那一副彷彿世界大戰後的景象,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然後,她快步地衝向她的單人床,在枕頭及棉被堆裡翻找著。

  「妳找什麼?」

  「我的相機……」她一臉愁雲慘霧,「我的相機不見了。」

  「什……」這時,武陣才反應過來。

  原來她房間這樣亂不是因為她沒整理,而是因為……遭小偷……

  我咧,這種爛房子還有小偷光顧?現在是怎樣,小偷都窮瘋了嗎?

  「妳看吧,」他有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這種爛房子,連保全都沒有。」

  她沒好氣地瞪著他,「你還幸災樂禍?我的相機不見了。」

  「不過是相機嘛,我再買給妳就好了。」他攬著她的肩,安慰著。

  「不要。」她哭喪著臉,「我跟那台相機有革命情感……」

  「這……」什麼革命情感,根本是戀物癖。「好,妳別難過嘛。」

  「你不懂啦。」她不領情地撥開他的手,生氣地在床沿坐下。

  他長歎一記,在她身邊坐下。

  好,趁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就順便「慫恿」她搬離這個鬼地方吧。

  「裡樹,」他好言相勸,「不要住這兒了,妳看,還會遭小偷呢。」

  她不吭聲,只是鼓著雙頰。

  「要是小偷闖進來的時候,妳正好在,那多危險,是不是?」他動之以情,「說真的,我很擔心。」

  她蹙起眉頭,「我知道……」

  「所以說囉,」他拍拍她的肩膀,「搬走吧。」

  「不要。」她說。

  「黑……」

  「我不要搬,我喜歡這裡。」說罷,她起身走向窗口,打開了窗戶,「你看,這裡的風景多好,我才不搬呢。」

  他濃眉一叫,懊惱她的固執。但……他能怪誰?這女人可是他自己選的。

  「真的不搬?」他問。

  「對,不搬。」她篤定地回答。

  他臉色一沉,一臉若有所思。

  只幾秒鐘,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挑挑眉梢。

  「Fine,不搬就不搬。」說著,他唇角神秘地一揚。



終曲
--------------------------------------------------------------------------------

  一個星期後。

  吃過午餐,武陣載著裡樹回到她的租屋處。

  遠遠地,裡樹便發現有工程車在附近出入,而當他們的車來到租屋處前,她的心揪在一起了。

  「我的老天!」她驚呼一聲,「停車,停車!」

  武陣剛停下車,裡樹就急急忙忙地跳下了車。

  站在她的租屋處前,看著那怪手一下一下地鏟掉那木造房子,她簡直不敢相信。

  「怎……怎麼會?」房子為什麼被拆?房東為什麼沒通知她?拜託,這個月的房租才剛繳耶!

  武陣下了車,面帶微笑地看著這一切。

  裡樹兩隻眼睛怔怔地看著這猶如惡夢般的一切,唇片歙動,卻說不出話來。

  此時,她看見一個工程人員走了過來,於是她一把拉住了他。

  「先生,」她焦急地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喔,」那工程人員挑挑眉,「這裡被買了,新屋主要我們拆了它。」

  「什……」她臉色發青,「但是我住在這裡耶。」

  「是嗎?」那工程人員一臉事不關己的表情,「那妳得去找房東協調了。」

  「請……請問一下……」她神情憂慮地問:「新屋主是誰?」

  「喔,是天星集團。」他說完,轉身走開。

  她陡地一震。天……星集團?那不是……

  她勃然大怒,既驚又氣地瞪著身邊的武陣。「是你?!」

  他挑挑眉,「妳不是不搬?」

  「因為我不搬,你就買下它,還把它拆了?!」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真是個無可救藥的瘋子!

  「妳說妳喜歡這裡的風景……」

  「你拆了它,我還有風景可看嗎?」她氣炸了,狠狠地撾他一記,「你可惡。」

  他皺皺眉頭,「妳先別生氣。」

  「別生氣?」她氣呼呼地,「你要我搬去哪裡?你家?」

  「那最好。」他無賴地咧嘴一笑。

  「你作夢!」她朝著他大吼。

  「裡樹……」他伸手攬著她的肩。

  她一把甩開他的手,「別碰我。」

  「裡樹……」他不死心地又伸出手。

  「我警告你,」她怒目以對,語帶威脅,「你再碰我,你就完蛋。」

  「妳在威脅我?」他挑挑眉,唇邊有一抹危險的笑意。

  「我在恐嚇你。」她說。

  「是嗎?」他突然伸出手,一把圈住她的脖子,「妳居然恐嚇一個黑道老大?」

  「放開……」她掙扎著,可是他卻把她箍得死緊。

  他撇唇一笑,「恐嚇人是黑道的專利,妳忘了還是不知道?」

  「你……」她氣壞了,可是卻拿他沒辦法。

  一開始她就知他是黑道老大,是她自己樂意上這艘賊船,現在怨誰?

  「妳先聽我說說我的計畫,行嗎?」

  「你有什麼鬼計畫?叫我搬去你家跟你同居,你作夢啦!」

  「喂,我只不過是要重建這裡。」他在她額頭拍了一下。

  她一怔,「ㄟ?」

  「妳說妳喜歡這裡,不是嗎?」他睇著稍稍冷靜的她,「可是我實在不放心讓妳住在這種又破又舊,還會遭小偷的地方,所以我買下它,拆了它,然後蓋一棟有保全、有警衛的房子給妳住。」

  聽完他的說明,她傻住了。

  天啊,就因為他不放心,所以買下這裡,然後拆了它重建?他……原來他是這麼的有心。

  老天,她都快感動到痛哭流涕了。

  「武陣……」她眼睛泛著淚光,一臉感動。

  「先別掉眼淚,」他故作神秘地抿唇一笑,「還有讓妳更感動的。」

  「咦?」她微怔,不解地望著他。

  此時,他伸出他一直背在身後的左手,而他左手上抓著一台舊相機。

  她倏地睜大眼睛,難以置信,「這……」

  「拿去,」他遞給了她,「妳的相機。」

  她接過一看,只見機身上有她名字的縮寫。這是她丟掉的相機,而不是一台一模一樣的相機,只是……這怎麼可能?

  「你……你怎麼找到的?」

  他一臉若無其事,但眼底卻有著自滿。

  「雖然我是金澤來的,但是在東京也還罩得住,一聲令下,小偷自然是……」他一握拳,「手到擒來。」

  她一臉崇拜地望著他,「你……你真行。」

  被心愛的女人以那崇拜的眼神膜拜著,他忍不住得意起來,「小意思。」

  「不,」她把頭往他胸口一靠,「這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眼看她這般的感動,對他又是如此的崇拜,他不禁在心裡盤算著……

  「裡樹,」他低頭在她發上一吻,低聲地、曖昧地說:「那麼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

  「作夢。」她抬起眼,惡狠狠地瞪了他一記。

  他一下子從雲端跌落谷底,沮喪地咕噥著:「冷血動物。」

  「你才單細胞咧。」說罷,她哼地一聲,甩頭就走。


  【全書完】

TOP

 11 12
發新話題

當前時區 GMT+8, 現在時間是 2024-6-10 10:33

Powered by Discuz! 6.0.0Licensed © 2001-2014 Comsenz Inc.
頁面執行時間 0.038350 秒, 數據庫查詢 7 次, Gzip 啟用
清除 Cookies - 聯繫我們 - ☆夜玥論壇ק - Archiver - WAP
論壇聲明
本站提供網上自由討論之用,所有個人言論並不代表本站立場,並與本站無關,本站不會對其內容負上任何責任。
假若內容有涉及侵權,請立即聯絡我們,我們將立刻從網站上刪除,並向所有持版權者致最深切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