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非常感謝貴國這些時日來的招待，小王感激不盡……”長篇大論，長篇大論……好不容易說完了，鳴海榮仁這才走到殺生丸面前，“那麼……期待我們的下次見面了，國王陛下！”
犬野時平，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就不可能那麼囂張了！
那時候，恐怕他東國的軍隊已經攻破了西國的王都了吧！作為階下囚的你……呵呵，真是期待極了！！！
“我並不期待！”殺生丸冷冷的回應。
下次再見必是兩國兵戎相見時，那時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告辭！”鳴海榮仁冷笑著朝殺生丸躬身行禮，“對了陛下，在來西國的路上，小王遇上了一個自稱是陛下熟人的人！”
殺生丸的熟人？誰啊？
戈薇，犬夜叉等人面面相覷。
鳴海榮仁笑眯眯的湊近殺生丸：“他告訴小王，說‘聞悉陛下御體違和，不能親自拜見，實感過意不去’，他希望小王代他向陛下請安。”
說到這裡，鳴海榮仁抬眼看去，原以為可以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什麼，不過他註定是要失望了。先不說殺生丸的面無表情，他的王后，王弟，以及弟婦都是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好像在問他：你到底在說什麼？
該死的，看來那個白夜沒和他說實話。鳴海榮仁悻悻然的退後了兩步：“忘了告訴陛下，他的名字叫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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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絕對不同意你去。為什麼是你去？”
寢宮內不時傳出戈薇的咆哮聲，嚇得候在殿外的宮女和侍從膽戰心驚。
從來沒見到過王后陛下發這麼大的火，而且發火的對象還是王上……
書房內，殺生丸靜靜的坐在書桌後，看著他的女人狂躁的在房內來回踱步，並不時的指著他的鼻子大吼幾聲。
逐星，長月，夜闌和天曦跪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如果他們敢吱聲，相信王后一定很樂意殺了他們。
“西國沒有別人可以帶兵了嗎？為什麼一定要你御駕親征？兵部省沒有可用的將才？地方國司上也無人可用？要不然，隨便找個人……這裡的……逐星，長月或者天曦都可以，讓他們帶兵出征東國不行嗎？為什麼你一定要去？”踱步都不能緩解自己煩悶不安的心情，戈薇乾脆撲到書桌前，狠狠的一拳捶在書桌上，“告訴我，你為什麼一定要去？”
“因為對方是鳴海榮仁，現在還加上了一個白夜！所以我一定要親自去，而且必須是我去。”殺生丸平靜的道出自己的看法。
如果只是鳴海榮仁，那他倒也不必親上前線。只需待在王都，靜待前方的消息便可。以鳴海榮仁的能力，他派逐星和天曦去對付已經綽綽有餘。
但是現在，還冒出了一個白夜。那個在他們圍殺奈落的時候跑掉的漏網之魚。這個男人，和奈落一樣的狡猾，一樣的冷酷。而且，足夠了解他們中每一個人的情況。
看著他，戈薇讀出了他眼中的堅持——無論如何，他是一定要親自去對付白夜的了。
這個驕傲的男人，從來不會容忍別人的挑釁。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也對啊，這是兩國之間的戰爭，而不是殺生丸和鳴海榮仁之間的私鬥。如果不乘這次戰爭顯示出西國的國力的話，以後這樣的因領土而產生的糾紛一定會沒完沒了的吧？
“……犬夜叉，逐星，長月，天曦，夜闌，你全部都要帶走！”有他們在他身邊，她可以放心不少。
“犬夜叉要留在國內對付犬野道隆，天曦和夜闌要陪在你身邊！”現在犬野道隆下落不明，宮裡還有一個看來身手必是不凡的細作，他怎麼可能會放心的把她一個人留在宮中？
“……把四大護衛都帶走！”他說的沒錯，不能放過犬野道隆。他就像顆定時炸彈一樣，不知什麼時候會爆炸的。戈薇深吸一口氣，做出了讓步——犬夜叉留下。
“我說過了天曦和夜闌都要留在你身邊！”殺生丸的口氣也漸漸重了起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都到這份上了還要和他討價還價？
看了戈薇一眼，殺生丸轉向了逐星：“逐星，傳詔兵部省！”
“是。王上！？”
“長月！”“臣在！”“……傳見吧！”“是！”
終於要開始了。
徵兵，徵兵，徵兵……
兵部省的徵兵牒文當日便迅速的下傳至西國所有的國司處。如果估計沒有錯誤的話，一旦鳴海榮仁回到東國的王都，戰爭會立刻爆發。而只要兩國的戰爭爆發，不知躲藏在國內何處的犬野道隆也會迅速起兵作亂，與東國相呼應。
所以，西國的軍隊必須分成兩個部分，一部分出征東國，另一部分則留在國內，準備鎮壓未知的叛亂。
“哥，為什麼不乘鳴海榮仁還沒離開西國領土的時候殺了他？”
幾天后的一個晚上，犬夜叉在御書房找到了殺生丸，不經大腦的話再次脫口而出。
鳴海榮仁前些天早上才離開王都，算算路程，他現在應該還沒離開西國境內，只要在他回到東國之前殺了他，就什麼都一了百了了。這樣，他們就可以專心致志的對付那個白夜。
“不能殺！”出乎意料的，殺生丸沒有像以前那樣抽犬夜叉的巴掌。
“為什麼？”
“國家的道義！”殺生丸嘴裡吐出了一個聽起來諷刺到極點的詞。
道義？哼，真是諷刺啊，在這個亂世，他居然還有心情顧及到道義的問題。更諷刺的是，鳴海榮仁那個無恥的傢伙同樣注重這個東西。所以他才會在這種微妙的時刻跑到西國來吧！
同樣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卻同樣都看重國家間的道義。鳴海榮仁，雖然你是如此的無恥虛偽陰險狡詐，不過要做我的對手，你倒不失為一個合格的人選。
“哥……你真的要親自到東國去？”犬夜叉忽然悶悶的問到。明天就要出發了呢！
不知為什麼，他總有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老哥這一去……呸呸呸，他到底在想什麼呢？
“嗯！”沉默了一會，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殺生丸抬頭看著犬夜叉，“記不記得我以前告訴過你什麼？”
“什麼？”犬夜叉面上一片茫然。
殺生丸笑著搖搖頭，開口說道：“古人云：君者，當知民心；臣者……”
“……當體君意。”犬夜叉幾乎條件反射一樣的脫口背了出來。
剎那間，兒時的情景浮現在眼前。那時的他，還小小的他，居然可以面對殺生丸琅琅上口的背誦著：
“古人云：君者，當知民心；臣者，當體君意。
為民之道：憂國忘家，捐軀濟難，此良民也。
為官之道：信而後勞其民，不信，則以為厲已；信而後諫，不信，則以為謗已。見善必通，不私其利，慶善而不有其名；稱身居位……”
犬夜叉口中喃喃的念道：“……不為苟進；稱事授祿，不為苟得；體貴側賤，不逆其倫，君賢不肖，不亂其序；肥利之地，不為私邑，賢質之士，不為私臣；君用其所言，民得其所利，而不伐其功。”
“很好！”殺生丸滿意的稱讚道。很意外犬夜叉居然還能記得這麼清楚。他從書桌上抽出一封已經封口的信函，遞給犬夜叉，“等我離開王都後你再打開來看！”
“哥……”納悶的接過那封信函，犬夜叉總覺得心裡不是個滋味。
“已經很晚了，你回去吧！”無意多談，殺生丸揮手示意犬夜叉離開御書房。
他現在只想一個人待一會！
第六十三章
“怎麼……還不休息？”
很晚很晚了，殺生丸才獨自一人回到寢宮。偌大的寢宮一片漆黑，只有暖閣裡還有一盞小小的燭火。微弱的燭光中，他看到戈薇蜷著身子雙手抱膝的坐在一個角落裡。
“啊……你回來啦？”戈薇抬起頭，臉上的淚痕在燭火的映照下清晰可見。
看在眼中，殺生丸的心口一緊。他走到戈薇身邊，半跪下，抬手想抹掉那些淚水。誰知，戈薇卻推開他起身走到一旁。
“呃……已經很晚了，你要不要吃點東西？”背對著殺生丸，戈薇快速的擦掉自己的眼淚。再轉過身，臉上露出的已經是那個殺生丸熟悉的笑容。
默默無語的看著她強顏歡笑，殺生丸站起身，心思已是百轉千回。
寂靜的寢宮，微弱的燭火，夫妻倆就這麼站在相隔幾步的距離上默默對視。
“不用！”殺生丸終於吐出了兩個字。
“那，那就休息吧！明天你還要早起呢！”
是啊，他明天就要出征了呢！就是明天……
飛快的為他換好衣服，戈薇搶先熄滅了燭火，鑽進了被褥中。然後用故作輕鬆的語調對殺生丸說：“老公，晚安了！”
說完，她立刻躺了下去——背對著殺生丸的方向——還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頭。
殺生丸在黑暗中佇立良久，無言的注視著她，然後他也躺了下去。
兩人都沒有繼續說話，他知道她沒睡，她也知道他沒睡。
只是靜靜的躺著，耳朵邊回響著的，是戈薇從家裡拿來的那個鬧鐘發出的有節奏的“■■”聲。此時此刻，這樣在平時完全可以忽略的聲響卻像重錘一樣，狠狠的敲打著兩人的心。
很久，戈薇動了一下……
“那個……老公，如果我現在叫你不要去的話，你會不會不去啊？”因為背對著殺生丸，而且還是把頭蒙在被子裡，她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還有濃濃的鼻音和哭腔！
“……不會！”這是殺生丸的回答。
他做出的決定，永遠不會改變——哪怕是面對他此生最愛的女人。
真是……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她為什麼還要多此一問啊？戈薇自嘲的想著。
“那，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不要直接對上那個白夜……可以的話，能不能不要和他動手啊？”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相信白夜不會有膽子來挑釁殺生丸。一旦他這麼做了，也就說明他對自己的計劃很有信心。
而殺生丸……她不是說他敵不過白夜，問題在於他的身體受不了啊！！！
當奈落的觸手穿透殺生丸身體的那一刻，那種鮮血四濺的場景她一輩子都忘不掉。那時的殺生丸，面上瞬間失去血色的樣子她記憶猶新。真的……真的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求求你答應我吧，不要再說不了，殺生丸，我求求你了！”
低沉壓抑的啜泣聲，聽得殺生丸心如刀割。
忍無可忍的，他右手一抄，穿過戈薇頸後，然後反手使勁，將戈薇帶回自己懷中，並把她的頭壓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很快的，殺生丸感到自己胸膛的中衣已經被浸濕了一大塊，溫溫熱熱的……都是戈薇的眼淚。
無奈的輕嘆，垂首一吻，印在了她的額頭上！
她在擔心他的身體吧！他知道的。從她知道這件事開始就一直憂心忡忡，但是他不說，她也不再提，兩人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不過……該來的終歸是要來的！
殺生丸輕撫著戈薇一頭柔順的青絲——他的心思，該如何向她說明？
“別哭了！”現下的他，只能說出這樣的話——絲毫沒有任何安慰作用的。
哈哈……這個傲慢的男人還是這樣，連編句謊話來哄哄她都不願意。
淚水終於不受抑止的涌了出來，戈薇甚至以為自己會大哭出聲的。但是很意外，她已經沒有哭的衝動了。
只要這樣流淚就好……這樣就好了……
“對不起呀老公，明天你就要出征了。我今天還在這裡給你增加煩惱……對不起……”
戈薇掙脫了殺生丸攬住她的手臂，默默的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默默的流淚，就像殺生丸沒回來之前一樣。
不想再告訴他，自己已經做了多少個晚上的噩夢；不想再告訴他，自己有多少次在睡夢中被嚇醒……夢中的殺生丸，離她越來越遠，無論她怎麼努力，都無法再碰觸到那熟悉的溫度。最後，只有自己一個人被留在了無邊的黑暗中……不想再告訴他了，也不能告訴他。
這種感覺，自己一個人承受就可以了。
殺生丸沒有再強行的把她抱過去，而是貼著她的身體躺了過來。感受到那熟悉的溫熱，戈薇的身子已經不受她意識控制的靠了過去。
總是這樣……沒有他的夜晚，她不知該如何安眠！
算了，這樣也好……
戈薇轉過身，依偎到了殺生丸懷中，眷戀的嗅著那熟悉的氣息，那是一貫的讓人心安。
“老公，你還記不記得我以前說過的話？”黑暗中，她抓起了一縷他披散在身側的銀發。
“什麼？”他輕吻著她的額頭。
“我說，你最好不要出事，否則我一定會嫁給別的男人！”
淚還在流，戈薇卻很詫異的發現自己居然在笑。
“我記得我說過你別想！”沒有了當時的震怒，殺生丸用平淡的語調述說著。
“是啊，我不會再想了。”尋到殺生丸的薄脣，戈薇抬頭覆上了一個吻，“我已經改變主意了……不管你在什麼地方，我都會跟著你！”
殺生丸，這輩子，不管上窮碧落下黃泉，她都會死死的跟緊他！
詫異的隻手托起她的下顎，在黑暗中，殺生丸清楚的看到戈薇仍然蓄滿淚水的眸子裡的那抹堅定的光芒！
這個女人……居然拿死來威脅他！！！
沒有憤怒，殺生丸翻身將戈薇壓在身下：“相知易，相守難；相思苦，求不得更苦……女人，就算你想擺脫我，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不再多語，他俯首找到了她的脣，深深纏吮。
怔愣只在瞬間，旋即她便攬住他的頸項，溫順的回應他，難遏的歡欲情潮，瞬間泛濫。
他們不會分開的！
他早已說過，此生此世，他絕對不會放手。日暮戈薇，永遠都是他的。
只求與卿同一身。這輩子，就讓他自私一回吧！！！縱然是以愛為藉口……
極致歡纏中，兩顆清淚，悄然墜落。
第六十四章
翌日，當眾人更衣完畢來到宮前廣場時，莫不被眼前的壯觀景象震撼住了。
只見一列列的士兵，整齊的排列在廣場上。旌旗招展，甲胄分明。人數雖眾，卻是一片鴉雀無聲，無一人膽敢私下言語。
他們，都是直屬於國王的軍本隊。由此，亦可見西國治軍之嚴。
殺生丸換下了代表西國王權的寬大的冕服，從新穿上了那身眾人眼熟的白袍和妖鎧。這時的他，依然如一個天生的王者一般，冷冷的注視著自己的子民。
“犬夜叉，長月呢？”前來送行的桔梗環顧四周，忽然發現應當跟隨殺生丸一同出征的長月居然不在現場。仔細回想，好像從發布徵兵令的那一天起，就沒人再見過長月了。
“啊……不知道，我也在找他！”犬夜叉壓低了嗓門，好像不想讓站在他們前方的殺生丸和戈薇聽到。
殺生丸……他在等什麼嗎？戈薇看著他，發現他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著遠方。
“王上，那邊！”逐星忽然指向了遠處的天空。
眾人定睛一看，是一個黑點。而且還在迅速的擴大，看樣子是什麼人奔他們這來了。
……是長月，還有一頭眼熟的三眼牛……咦？牛上坐著的那個人不就是……
“陛下。”長月快速的來到殺生丸跟前單膝跪下，“謹奉旨意，臣已將刀刀齋帶到！”
殺生丸點點頭，目光落在已經站在廣場另一端的乾癟老頭身上。
是刀刀齋，那個西國史上最優秀的刀匠！
令眾人吃驚的是，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不再是那個渾身髒兮兮，一副白痴相，整天渾渾噩噩的刀刀齋。此時的他，身著正式的西國官服，手捧著一個用明黃色的錦緞蓋住的木匣，一臉的莊重肅穆。
穿過一隊隊士兵，走到王宮正門的台階下，刀刀齋將木匣交到一直候在那裡的逐星手中，自己則恭行大禮，朝殺生丸跪了下來。
這時，逐星已經轉回到殺生丸身前，屈膝行禮，將木匣高舉過頭頂，呈到殺生丸面前。
拉開錦緞，打開木匣。這，這是……
眼前所見的東西，讓眾人吃驚不小，殺生丸卻依然面色如常。
終於……完成了嗎？
“陛下。”刀刀齋的聲音傳來，清晰無比，“先王駕崩時，遺有兩刀，一為天生牙，一為鐵碎牙。先王曾有遺命：將天生牙留於陛下，鐵碎牙則賜予安平親王！”
“朕知道！”殺生丸平靜的說。
“然先王曾面諭老臣：祈望終有一日，陛下能以己身之力，守護西國萬千子民。所以臣以陛下的獠牙鑄成此刀，敬獻陛下！”
屬於殺生丸的……牙刀！？
“沒錯，這就是以陛下的獠牙鑄成的牙之妖刀——出雲！”長月道出了最後的答案。
“西國興廢，在此一戰。老臣盡此綿薄之力，望能解陛下之憂，以延吾國之運祚！”言畢，刀刀齋深深的俯首磕頭。
殺生丸默默的拔出牙刀，只見明晃晃的刀身上被焠煉出了細緻的刀紋，在陽光的映照下，整把刀折射出一種詭異的光芒。
妖氣！
在妖刀出鞘的那一剎那，所有的人都感到了那股環繞在妖刀上的強大妖氣。
是殺生丸的……妖氣！
出雲牙……嗎？
殺生丸冷冷一笑，抬起右臂，面對著肅立在宮前廣場上的西國將兵和圍觀的民眾，舉起了那把牙刀。
這就是向東國全面宣戰的告諭！
西國以武而立，因武而盛，民風之尚武自不待言。此時此刻，面對君王手中那把象徵這擴張與掠奪，征伐與殺戮的牙刀，西國人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戰爭狂熱被徹底激起。
彷彿是對君王的回應似的，西國的將兵們也紛紛抬起右臂，將自己的武器指向長空。他們口中一遍又一遍的狂呼：“為吾王御盾，為王國捐軀，戰死沙場，萬古流芳；為吾王御盾，為王國捐軀，戰死沙場，萬古流芳……”
看著面前狂熱的將士們，殺生丸嘴角浮現出了一絲嗜血的笑容。
“王軍第一隊，出發！”
“王軍第二隊，出發！”
“第三隊……”
“我們離開後，犬野道隆一定會得知這個消息。所以你們要密切關注國內的情況。”看著軍隊已經開赴前線，殺生丸轉身對犬夜叉和夜闌等人囑咐道。
現在他最不放心的就是國內的事。他們走後，宮裡剩下的都是一些女眷了，只有犬夜叉和那個人類法師，他們能應付諸多不定的情況嗎？
關於將夜闌也留下的事，是兩天前他和他女人大吵一架得來的結果。當時他們把所有的人都嚇壞了。沒人想到向來冷靜到極點的君王居然也會有如此情緒化的舉動。
……沒辦法，這個女人生來就是為了挑戰他的心理承受極限的！
“老哥，你想看到犬野道隆被活著押回來？還是死了被抬回來？”犬夜叉忽然提出了一個問題，瞬間緩解了離別現場壓抑的氣氛。
原本的情緒低沉的眾人紛紛看著他——他到底是無心的還是有意的？
“隨你！”他這個弟弟腦子還不錯，就是懶得思考，做事衝動。不過，現在應該沒問題了吧……那個法師看起來很睿智啊，據說是擁有奇魂什麼的。
“我弟弟……就拜託你了！”殺生丸看著抱著禪杖站在一旁的彌勒。
“……是。陛下！”沒想到殺生丸會對他說話，彌勒惶恐的應承著。
搖搖頭，他走到戈薇面前。從早上起身開始，她就一直沒說話。
“戈薇……看著我！”他不想看她這個樣子。
戈薇聞言抬起了頭，黑眸和金眸在空中交匯。
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這樣，他們便已明了對方的心意。
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嬌媚的容顏，貪婪的想把它印在心底。無法忘卻的記憶，註定了他一世的牽腸掛肚。
“我答應你……一定會回來的！”無論如何，他都會回來的！這裡，有他的一切。
承諾……這是這個男人給她的承諾！！！
沒錯呢，他們已經說好了，不管什麼情況下，都要在一起的。
戈薇綻開了多日不見的笑容，她退後兩步，朝殺生丸深深一躬。
“望您……早日凱旋！”
擦乾淚，約定守候到永遠；
等到花開的那一天，真愛會再現
多想再緊握住你的手，感覺你不偽裝的溫柔；
讓我化作微風，穿越了時空，沉醉在你的懷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