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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SKIP)外掛女明星》作者: 月女口口【完結】

☆、小澤結衣的手段


乍聽小澤結衣這句話,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是如果深思的話,裡面的道道可就沒那麼簡單了,她說紅衣隻是個剛出道的新人,又說她的人際關繫等比她強,很明顯就是說跡部紅衣能夠以一個新人的身份奪得這次《天仙配》的角色是因為她強大的後臺,而她不過是個被潛規則了的沒有背景的苦情主角。
下面的觀眾也因為這一席話而顯得有些錯愕,現場出現了短暫的討論聲。
對於自己一句話所達到的效果,小澤結衣顯得很滿意。
另一位受邀的男歌手頗有深意地望了小澤結衣一眼,笑著開口道:“也是呢,如果不是紅衣醬足夠優秀,我想著這樣的大型交流會也不會選上她的,我當時有去看現場,紅衣醬的表現超贊的,中文說的很棒。”
三個嘉賓中的另一個女歌手山田花音也附和地道:“說起來紅衣醬這角色演得真是不錯呢。”
聽到兩人若有似無地給跡部紅衣說話開脫,小澤結衣的眼中閃過一抹陰 ,隻是現在是現場直播,她隻得隱忍不發。
要說現場的另外的兩位嘉賓,也可以說得上是如今一線藝人了,他們混跡娛樂圈的時間也比較長,對於小澤結衣這個女人,他們不說有多了解,但是還是能夠大體知道她的性格的。因為她出道的時候很受歡迎,基本上沒有經歷過什麼低潮期,所以整個人也顯得高傲無比,平時對其他的同事也多是眼高於頂盛氣凌人的姿態,所以在圈內,她的人緣是出了名的差,平日裡跟他們也有些口角,隻是大家都是公眾人物,沒有將事情鬧大而已,但是即便是這樣,關於小澤結衣和某某藝人不和的傳聞也是層出不窮,隻是這些事情沒有造成多大影響罷了,現如今她跟跡部紅衣杠上,他們自然心中是偏向跡部紅衣的。
先不說跡部紅衣對人禮貌,面對前輩也是態度友好,他們對她很有好感,就單是跡部紅衣的身份,他們也是會賣她一個人情的。
現今社會,有錢有權好辦事,沒有背景,隻有被潛的份,可悲的是這個眼高於頂的小澤結衣愣是沒有看清這一點,隻能說明,她在娛樂圈過得太恣意了。因為沒有人真的撕破臉給她不自在,所以說她的性格越發的乖張,發展到如今,他們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她,那就是蠢。
況且圈內不少有人脈的人都知道,《天仙配》選角的事情跡部紅衣根本就是靠真纔實學選上的,而所謂的走後門,從始至終都是無稽之談。
跡部紅衣沒有就這件事發表聲明來替自己澄清,大家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就這麼給無視過去,當然了,也是因為那些言論被壓了下去的關繫,所以跡部紅衣可能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但是現如今被這樣大庭廣眾下的拿出來說事,他們自然也是要說句公道話的,況且他們可不會蠢得認為跡部紅衣會鬥不過這個女人,有關繫好辦事,不管跡部紅衣承不承他們這個人情,反正他們做了也不會有什麼壞處。
主持人笑著看向了山田花音,“說起來,當初山田桑也是參加了角色選撥的,能不能給我們說說當時的情況。”
主持人也不是傻子,自然聽得懂小澤結衣話中的意思,他們這個節目雖說收視率很高,但是也不敢輕易得罪跡部家和琴吹家,看到另外兩人話中似乎有維護跡部紅衣的意思,她便順杆子爬地問了出來,她相信山田花音不會說出什麼不好收場的話的。
山田花音俏皮的笑了笑,“說起來真是有些慚愧,當時選角的時候離交流會的演出已經隻剩下很短的時間了,《天仙配》是一個長達兩個多小時的戲劇,裡面的唱詞動作都很有難度,對於一個外國人來講,這麼短的時間內要達到演出的標準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過沒想到紅衣醬完成了,還完成的很出色,當時在選撥會上,她的表現很讓人驚艷,一口流利的中文讓中方的代表都喫驚不已,那次的《天仙配》選角也算是眾望所歸了,對此,我隻能說我盡力了,如果當時我被選上的話,我還真擔心那麼短的時間內完不成任務呢。”
別墅的床上,敦賀蓮望著懷中的紅衣,挑了挑眉,“你在圈內的人緣很不錯嘛。
紅衣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怎麼,喫醋了?”
撇撇嘴,敦賀蓮裝傻道:“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我隻是在感嘆而已。”
紅衣轉過頭繼續盯著電視,“其實也不是什麼人緣好不好的問題,不過就是因為跡部和琴吹這個姓氏罷了,再加上平日裡並沒有與他們交惡,他們肯幫我說話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不過,這情該領的時候還是要領的,畢竟與人為善與己方便嘛,而且他們確實也幫了我,我也不會不識好歹的。”
人與人的交往很多都是牽扯著利益的,這一點她比誰都清楚,也比誰都來得坦然。
電視機中,節目中的話題轉到了嘉賓們的感情問題上。
意料中的,三位嘉賓都沒有承認自己在戀愛。
主持人問了幾人的理想型,男嘉賓說的理想型是跡部紅衣,而小澤結衣和山田花音的理想型則是敦賀蓮。
聽到另外兩人的回答,小澤結衣垂下眼簾,被睫毛膏刷得濃密卷翹的睫毛遮住了眸中的算計,她嬌笑著開口,“紅衣醬和敦賀先生果然是高人氣呢,如果他們在看節目的話,說不準會喫醋的,不過確實也隻有紅衣醬纔配得上敦賀先生呢,真是讓人羨慕的一對。”
最後兩句話小澤結衣幾乎是下意識地低喃出聲的,不過她的耳朵上可是帶著麥克風的,這一句話無疑是在廣播了,至於有意還是無意就有待商榷了。
主持人愣住了,山田花音等人也愣住了,尤其是山田花音等人,他們可是知道紅衣和敦賀蓮的關繫的,如今這小澤結衣算不算得上是爆料啊?
主持人卻是不知道這個梗該怎麼接下去。
導演在下面狂打手勢,緊張得渾身冒冷汗,發誓下次他絕對不會再邀請這個小澤結衣了,這女人的嘴就是缺把鎖,什麼能說的不能說的都他媽往外冒,這不是讓他們得罪人嘛。
主持人看到導演的手勢,心中暗道一聲糟糕,趕緊轉移了話題。
別墅那邊,敦賀蓮和跡部紅衣俱是一愣,這個狀況確實是他們沒有預料到的情況,這小澤結衣還真是不消停啊,本來想著今天節目結束之後讓她名聲一落千丈的,沒想到她倒是提前給他們爆料了。
“現在怎麼辦?”紅衣轉頭問抱著自己的男人。
敦賀蓮揚起唇角,輕啄了一下她白嫩的脖頸,“不如我們公開吧,也好絕了某些人的念頭。”
他說得某些人是電視中那個自稱理想型是紅衣的男人。
紅衣凝視了他良久,最後點了點頭。
她的同意,讓敦賀蓮的心都跟著飛揚了起來,其實當初在剛交往的時候,他就沒有想過要隱瞞誰,他喜歡她,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但是他卻不能罔顧她的意思,那時候她剛出道,他也不想因為自己而讓她受到粉絲的攻擊,但是現在雖然可能也會出現粉絲攻擊的情況,但是卻不會太嚴重,因為她有了屬於自己的那群支持者,她的人氣如日中天。
演播大廳內,主持人匆匆地結束了這個話題,進行到了下一個環節,明星私密物品大公開。
這裡所謂的私密物品大公開,不過是公開三人的包包,看看明星的包內平日都裝著什麼。
這時工作人員很快地將三人的包包拿了上來,首先看的是在場唯一的男士的,他的包中都是些比較平常的諸如皮夾、手機之類的東西。
而顯然女人包裡的東西要豐富很多,化妝品啊、小飾品啊、還有個別的零食之類的,總之看得人眼花繚亂。
輪到小澤結衣的時候,她的心情挺興奮的,她之前專門看過幾期這個節目,知道裡面有這個環節,所以她特意在裡面裝了一本詩集,詩集這東西可是提升檔次和氣質的。
主持人接過小澤結衣遞過來的包包,笑著面對攝像機,“不知道小澤桑的包裡會不會也跟山田桑一樣裡面有各種卡哇伊的小飾品呢。”
攝像機打得很近,主持人看到一本書的模樣的東西便將它拿了出來,攝像機給書的名字打了個特寫。
主持人驚嘆地道:“沒想到小澤桑平日喜歡看詩集,難怪小澤桑氣質這麼好,果然這些是能培養氣質嗎?”
小澤結衣臉色微紅,狀似羞赧,“哪兒有您說得那麼好,隻是平日裡打發時間的而已。”
主持人笑著調侃了她幾句,就在她翻開詩集的時候,幾張東西掉到了地上,這時攝像機打了過去,隻是地上的東西卻讓眾人齊齊變了臉色。
隻見地上躺著幾張照片,照片被利器劃得面目全非,隻是從那熟悉的背景中,隱隱猜出照片中的人是誰。
在照片的旁邊是幾張剪報,剪報中是關於中日交流會公開入選者姓名的那一期,在剪報中的照片那裡,寫著猩紅的幾個大字,詞語低劣,讓人側目,演播廳內前方的大屏幕上,賤人!去死!幾個字讓人看了個真切,一時間,演播廳內,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這裡,筒子們應該知道紅衣菇涼的打算了喵




☆、難以收場的小澤結衣


小澤結衣整個人都懵了,她根本就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這些東西明明是被丟在家裡的抽屜裡的,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包裡?難道是自己不小心夾進去的?可是不可能啊,今天因為節目上有這個環節,所以她將自己的包檢查了好幾遍的,為什麼會這樣?
“這、這不是我 ”望著臺上臺下眾多的目光,她下意識地開口。
主持人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隻是獃獃地望著地面上的東西。
臺下的觀眾中,有很多都是紅衣的粉絲,看到自己的偶像被如此侮辱,群情激憤,有幾個偏激的家伙直接就要往臺上竄,那眼裡的憤怒清晰可辨,隻是在他們上臺之前被眼明手快的保安給攔了下來。
小澤結衣的經紀人也傻了,她是個有著豐富應對突發狀況經驗的經紀人,但是卻如何也想不到會出現這個狀況,她之前所學到的知識以及自己所摸索出來的經驗此時有點派不上用場。不過還好,她的理智還在,即使處理不好,也要阻止事情擴大。
她跟導演打了個手勢,導演意會,趕緊暫停進廣告。
小澤結衣的經紀人衝上臺,利落地將地上的那些東西給收了起來。
她這明顯的收場舉動,讓臺下紅衣的粉絲很是憤怒。
“你們憑什麼收起來,這是證據!”
“給紅衣醬道歉!”
“對,給紅衣醬道歉!”
“嫉妒的女人最惡心!”
“紅衣醬是憑真纔實學拿到的角色,你們憑什麼這麼對她!”
“不能就這麼算了!”
“觀眾有知情的權利!”
“還紅衣醬一個公道!”
“ ”
現場的聲音一片嘈雜,中間有些小澤結衣的粉絲為她辯解,隻是很快便淹沒在了這一聲聲的討伐之中,看著臺上臉色蒼白的小澤結衣,再看看顯然很是憤怒的紅衣的粉絲,那些小澤結衣的粉絲有些蔫了,她們中有不少是鐵粉,堅定不移地相信著她,但是大多數的還是一般的粉絲,此刻面對那些不堪入目的話語和面目全非的照片,她們的心有些動搖了,這個事情真的是和小澤結衣沒關繫嗎?
欄目組的導演此時正陰沉著臉跟小澤結衣以及她的經紀人交涉,接下來肯定要給現場的以及電視機前的觀眾一個解釋,不管這解釋是真的也好還是臨時編的也罷,總之解釋一定是要有的,要不然,完全無法收場,而且現場的氣氛很火爆,一不小心處理不好很容易會引發一些比較惡劣的事件。
“導演,這真的不是我做的。”小澤結衣慌神地說道。
“是啊,導演,我們結衣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這一定是有人在惡意中傷。”經紀人急得滿頭大汗。
導演將臺本往地上一摔,高聲道:“你們是不是被陷害的這個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但是因為你們的這個事情給我們節目帶來了無法估量的負面影響,如果這件事情處理不好,我們節目的形像就完全破滅,如果不想被我們電視臺封殺的話,你們今天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現場的那些觀眾,你們也給我安撫好了!”
導演的憤怒是顯而易見的,他做這個節目做了八年了,兢兢業業纔獲得了如今的地位和局面,他絕對不能讓這個女人毀了他的心血。
此時欄目組所在的辦公室內,一陣陣的電話鈴聲此起彼伏,工作人員恨不能生出第三隻手來,這邊的電話還沒接完,那邊的又響了起來,都是問些關於小澤結衣當時在臺上的問題,更有一些跡部紅衣的鐵粉,出言威脅,要還她一個公道,這些電話中甚至夾雜著一些歇斯底裡的怒罵。
演播大廳內的觀眾,拿起手機將這裡面的混亂情況直接發到了網上,論壇的帖子一出,下面瞬時堆起了高樓,嬉笑怒罵皆有之,一眼望去,幾乎全是對小澤結衣的討伐。
關於小澤結衣透露的,跡部紅衣和敦賀蓮交往的消息,網上的觀點也是各不相同,有人猜測說是小澤結衣故意透露的,也有人猜測兩人是真的在交往,支持兩人交往的人還在網上貼上了兩人的照片,這不貼不知道,一貼出來,有心人就看出貓膩了,他們之間的氣氛很美好,尤其是敦賀蓮看向跡部紅衣的眼神,那是顯而易見的溫柔,這個發現頓時引起了一番口水仗,今晚的各大論壇貼吧等,異常熱鬧。
而此時我們話題的主人公,則是依然坐在床上,淡定地看著冗長的廣告,期待著廣告後小澤結衣的收場。
其實演播廳裡的觀眾中,有一些出挑的紅衣的粉絲是被跡部家的人不知不覺安排進去的,連那些觀眾自己都不知道他們進入演播廳是有人刻意為之,這些票,有一些是他們在商場買東西的時候抽獎抽到的,有的則是朋友有事去不了轉送給他們的,也有的是被身邊的人慫恿著買的,就連電視臺甄選得那些人中也有很多是被放水放進來的,不得不說跡部家辦事還是很牢靠的,他的勢力延伸到了日本的方方面面,對於跡部家來說,要達到這樣的效果,真的不難。
至於小澤結衣包裡的東西自然也是專門讓人塞進去的,要避開監控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也是要技術的,跡部家的人自然不會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廣告的時間畢竟有限,即使此時小澤結衣他們仍然沒有商量出什麼解決的辦法,但是也不能一直這麼播著廣告。
最後導演隻得讓山田花音等人先撐著場面,而小澤結衣則是在後臺,等到節目結束的時候再上臺做個解釋。
導演派人在後臺跟小澤結衣他們協商解決方案,自己則在演播大廳控制流程場面。
經紀人將小澤結衣拉到了角落,正色地問:“你包裡的那些東西到底是不是你弄的?”其實她心裡隱隱地覺得那些照片和剪報是小澤結衣劃得,做了她幾年的經紀人了,對於她的性子她是摸了個透徹,這種事情她完全有可能做得出來,最主要的是,那剪報上的字別人或許不認得,但是她卻知道,那字跡確實是小澤結衣的。
小澤結衣抬頭,對於自家的經紀人她從來不隱瞞什麼,況且她此時也是六神無主,隻有仰賴自己的經紀人了,“是我做的,但是我沒有將它放在包裡,這中間一定是有人做過手腳。”
“你確定?”
被經紀人如此鄭重的一問,原本她很確定的事情現如今自己也有些不確定了,不過努力回想,她卻也想不出什麼具體的細節,幾番思慮下來,她還是點了點頭,“我應該沒有吧,當初檢查包包的時候就沒有看到過。”
“你檢查包的時候,連詩集都翻開看了嗎?”
“ 沒有 ”
經紀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瞪著她,她深吸了一口氣,對旁邊欄目組的人道:“麻煩你,能不能幫忙調一下後臺監控錄像。”
小澤結衣去錄影的時候,包包一直是由她拿著的,她可以確定自己拿著包包的期間是沒有任何人踫過這個包的,她中間也不曾離開過,所以不可能是在這段時間內塞進去,那麼機會隻有工作人員接過包送到演播廳的時候。
欄目組的人也知道此事情況特殊,也沒有推辭的去了頂樓的監控室。
經紀人和小澤結衣也跟著一塊兒去了,隻是他們找了半天,卻沒有任何的異常,監控上那個工作人員並沒有任何可疑的舉動。
小澤結衣對於這個結果很是焦急,如果不是那個工作人員搞得鬼,那麼隻能是自己不小心弄進去的了,因為包包從家裡背出來後直到電視臺都沒有離開過她。
“難道真的是我不小心夾到裡面的 ”小澤結衣自語道。
聽到了小澤結衣的低喃,經紀人瞪了她一眼,“不要口無遮掩,這是栽贓陷害。”這裡面到處都是人,不論誰不小心聽到了這個消息都不排除傳播出去的可能,謹慎些還是好的。
現在離節目結束還有十幾分鐘的時間,她們必須得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纔行。
望著監控錄像中拿包包的工作人員,經紀人的眼睛陡然一亮。
她跟小澤結衣退出了監控室,找上了那個工作人員。
那個工作人員看到兩人的到來,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你們找我有事嗎?”
看了眼他身上的工作牌,經紀人雙手環胸地道:“岸本先生是吧,我能問你一下,你在這邊的工資嗎?看您的工作內容,每月應該不會超過二十萬吧。”
岸本悠人詫異地望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不過確實他的工資不到二十萬,確切地說,隻有十八萬,在東京,這樣的工資也隻能勉勉強強地夠得上平均水平吧,工資稍一起伏,他就掉到了平均線以下了。
對方的態度讓經紀人松了口氣,她知道自己猜對了,放下心來之後,她從包中掏出支票本,簽了一張兩百四十萬的支票遞給了他,“這裡有兩百四十萬。”
岸本悠人望著那張支票,久久回不了神,直到經紀人將支票塞到了她的手中,他纔反應過來,“這個、我 我不懂您的意思。”
經紀人勾起唇角,“這張支票上是兩百四十萬,按照一個月二十萬的工資算,這可是一年的薪水,我這裡隻有一個小小的要求,答應了,這兩百四十萬就是你的。”






☆、偷雞不成蝕把米


岸本悠人望著手中的支票,上面填寫著兩百四十萬的金額,出票人是一家服裝店,作為圈內人,他自然知道這家服裝店是小澤結衣的,何況上面還有小澤結衣的簽字。
小澤結衣的經紀人看到岸本悠人遲遲不語,內心焦急,“兩百四十萬也夠你不工作生活一年了,如果此時你辭去工作另找,我相信一般的工作也比在這裡搬道具強。”
岸本悠人沉默不語,這短短的幾分鐘內,他思考了很多,他對於這張支票挺動心的,但是他卻不能說服自己去收下。
這錢,如果他收下的話,先不說跡部家和琴吹家那邊會有什麼反應,單是節目組這邊就不好交代,他和節目組這邊可是簽了雇傭合同的,即便是小澤結衣他們幫他墊上了違約金,但是他給欄目組帶來的負面影響卻不會輕易地消除,他們是不會放過他的。
還有跡部家和琴吹家,如果他們問他那些剪報和污穢的字眼是從哪兒來的,他到時候可是百口莫辯了,一旦被跡部家和琴吹家貼上了敵對的標簽,那麼他知道自己在日本已經沒有了立足之地了。
他雖然是個搬道具的,但是他的心思卻很活絡,那個經紀人隻說了能夠給他的好處,至於風險等她是一個字也沒提過,他不傻,這趟渾水即使是避免不了,他也要給自己謀劃一個穩妥的前程。
最終,岸本悠人將支票收下放在了口袋裡,然後朝經紀人點了點頭後去了演播廳,他的工作還得繼續不是。
小澤結衣和經紀人同時松了口氣,從一開始他們要的不過就是將節目給混過去,隻要這檔現場直播的綜藝節目她圓滿地完成了,那麼下了節目之後,就算事情曝光了,她也有扭轉乾坤的信心。實在不行,她完全可以去求一求社長,有他出面,跡部紅衣多少會給他點面子的,隻要她不追究,自己就沒事了。粉絲都是健忘的,也都是容易心軟的,她在媒體面前哭一哭、作作秀,過段時間這股熱潮自然會退去,那時候自己依然還是當紅女星。
也正是因為她這麼想,所以一開始說服岸本悠人的時候,她就沒有打算花什麼大價錢。
演播大廳中,節目已經接近了尾聲,主持人總結了一下,最後請上了小澤結衣和經紀人,以及道具組的岸本悠人。
主持人略顯尷尬地道:“這次的節目中出現了一些小小的誤會,在節目的最後,我們請來了幾個當事人澄清一下這件事情,給廣大觀眾朋友一個交代。”
攝影機的鏡頭從主持人的身上移到了旁邊的小澤結衣身上,她抿了抿唇做出一臉無辜又楚楚可憐的表情,“節目中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很抱歉,讓大家有這樣一個不愉快的記憶真的是很對不起,其實當時我也有些傻掉了,一時也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直到回到後臺調了監控錄像之後纔知道事情的真相,是岸本先生 不小心給弄到我的包裡的 ”
說著她咬著唇瓣,似有不忍地望了一眼旁邊一直面無表情的岸本悠人。
她的這番動作將眾人的目光成功地吸引到了岸本悠人的身上,導演的目光一冽,要不是上節目前岸本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他也看過監控錄像,此時的他怕是要跳起來了吧。
就算節目錄制出來之後他們可以剪輯掉對他們節目不利的一些影像,但是現場的觀眾可不是瞎的,如今網絡這麼發達,想要堵住這麼多人的嘴,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在岸本悠人上臺的時候,他就知道小澤結衣是找岸本悠人頂缸了,隻是臨了他看出來了,岸本是個聰明人,並不打算按照小澤結衣的劇本走,他纔稍稍地安下心來,要知道,自己的節目中出現工作人員陷害節目組嘉賓的事情一旦傳出去,他們這檔節目可以說是完了,相反,如果隻是在節目中,嘉賓由於自己的原因不小心引出了一些丑聞,那就跟他們節目組沒有關繫了,如果運氣好的話,節目組的收視率還會上升的,因此沒有人比他更希望岸本能夠否認小澤結衣的指控。
而顯然,岸本悠人也沒有讓他失望,就在畫面移到岸本悠人身上的時候,他很鄭重面對鏡頭向現場的觀眾以及電視機前的觀眾鞠躬,“大家好,我是節目中道具組的人,我叫岸本悠人,首先我要給自己澄清一下,我並沒有將那些剪報放進小澤桑的包裡,這一切都是小澤桑以及其經紀人自導自演的一出頂缸事件。”
不管眾人喫驚的目光,他從口袋中掏出了經紀人給他的那張支票,“這是在後臺的時候,小澤桑和她的經紀人給我的支票,讓我承認那些剪報是我放進了她的包中的。”
岸本悠人看了看小澤結衣他們,目光裡一片深沉。
小澤結衣及其經紀人面色慘白,那雙驚慌的眼睛看著岸本悠人透露出了一股晦暗的陰狠。
岸本悠人的唇角動了動,他知道自己這麼做有些不地道,如果不願意頂缸,他完全可以拒收支票,但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的這個工作已經干了有十年了,沒有任何的提升,因此他想要趁這個機會賣跡部家和節目組一個人情也沒什麼不對,他隻是想往高處走而已,況且,小澤結衣也不是什麼好人,望著她那陰狠的眼神,他內心深處最後的那點負罪感也消失了。
攝像師在導演的示意下給支票來了一個大特寫,上面的出票人和金額清晰地像是近在眼前,觀眾席中一片噓聲,更有甚者叫罵著讓小澤結衣滾下臺。
最後還是出動了保安纔穩定住了有些暴動的現場秩序。
這件事情到此時,基本上已經算是真相大白了,當然了,這要刨除紅衣讓人塞剪報的事情。
小澤結衣和經紀人也沒有臉再待在臺上,趁著還沒有記者接到消息的時候,悄然溜走了。
節目結束之後,導演拍著岸本悠人的肩膀,頗為贊賞地點了點頭,現今社會能夠扛得住誘惑的人已經不多了,不管他的心中真正想法是什麼,至少最後他選擇站在了節目組這邊,這就足夠了。
紅衣的別墅那邊,隨著節目的結束,紅衣關掉了電視機。她放松著自己的身體,無骨般地將自己的全部重量交托給了身後的敦賀蓮,嘴裡喃喃地道了一句:“無聊的小把戲,以為她會更聰明些的呢 ”
敦賀蓮摟著她拍了拍她的背,“她蠢一些不是挺好的嘛,敵人越蠢,我們越輕松。”
紅衣笑著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腹黑。”
他抓過她的小手,嘖嘖地親了兩下,“反正你喜歡。”
紅衣嬌嗔地看他一眼,兩人笑鬧著沉入夢鄉。
翌日清晨,跡部紅衣在衣帽間的門口走了兩圈後,還是沒有忍住地拉開衣帽間的門走了進去,“蓮,你好了沒有?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臭美呢。”
衣帽間內,敦賀蓮隻穿著一條小內內,在衣櫃那邊挑來挑去,看到紅衣進來,一把將人摟在胸前,“寶貝,給我挑身好看些的衣服。”
紅衣轉頭,“今天有什麼特別的活動嗎?”
敦賀蓮黑線,“今天可是我們戀情大曝光的日子,這麼有紀念性的日子,怎麼也得穿好看點。”
昨晚看節目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能夠預見今天被記者圍堵的場面了。
紅衣內心微甜,隻是仍有些嘴硬地道:“我們蓮平時穿得也很好看嘛,也不用特地隆重打扮吧 ”
顯然紅衣的話並沒有讓敦賀蓮打消這個念頭,他找了兩人當初買的沒來得急穿的情侶裝,“寶貝∼,這身怎麼樣?”
紅衣的嘴角抽了抽,將那身情侶裝從新掛回了衣櫃,明知道今天會被圍堵,他穿成這樣是想炫耀還是哪樣啊,最後,紅衣快速地給他挑了一身比平日裡稍微出挑些的衣服,然後拍了拍他的屁股,“好了,就這身。”
敦賀蓮想要反抗的,但是最後還是妥協在了她威脅的眼神下。
被敦賀蓮這麼一磨蹭,兩人到公司的時候已經不早了。
不過敬業的記者仍然堅守在八卦的第一線,原本他們以為或許今天敦賀蓮他們聽到了風聲會堵不到人,沒想到下一刻卻看到了敦賀蓮的車緩緩地駛了過來,頓時場面失控,大家長槍短炮地直奔敦賀蓮那堪堪停下的車子。
保安見此,立馬趕了過去,防止發生什麼意外事件。
敦賀蓮先下車,然後走到車的另一邊,牽著紅衣的手出現在了閃光燈下。
此時的敦賀蓮滿臉的溫柔,眼角眉梢的幸福似乎能夠透過這嘈雜的噪音直入人的心底。
兩人面對記者很大方,甚至主動地做些親密的動作謀殺記者的膠卷。
最後足足在外面擺了十幾分鐘的????,敦賀蓮纔開口道:“好了各位,就先拍到這裡吧,關於我和紅衣的事情過兩天會召開記者發布會的,到時候大家可要來捧場啊。”
最後,敦賀蓮摟著紅衣走了兩步,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回頭對著眾記者開玩笑地道:“對了,照片一定要挑些好看的登啊,最好是讓別人看到照片就會忍不住感嘆這天造的一對地設的一雙這樣的。”
敦賀蓮的調侃很輕松,惹得眾記者一陣好笑。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月因為各種事情,所以麼有更新,親愛的們,蠟燭還是小皮鞭,咱絕無二話∼(英勇赴死狀 )




☆、禍不單行的小澤結衣

寬敞明亮的???大廳內,敦賀蓮環著跡部紅衣的腰身徐徐走了進來,突然間一陣纏綿得黏糊糊的音樂響起,天空中出現了一陣迷離的花瓣雨,一個牧師手捧聖經向他們走來,兩人一愣,待仔細看去,卻原來是那個口味奇怪的寶田社長。
敦賀蓮的嘴角隱隱地有些抽搐的跡像,這一大清早的,剛剛面對完了記者,精神還沒有怎麼緩過來,就突然來了這麼一出,害得他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好吧,他承認自己曾經做過這樣跟紅衣結婚的夢的,在夢中他覺得一切都那麼美好,可是為什麼現在這場景讓他覺得那麼???呢,這絕對是社長帶衰把格調給降低了吧!
羅利寶田掏出手帕揩了揩眼角,“多麼幸福的一對新人啊,我們蓮也終於到了出嫁的年紀了 ”
敦賀蓮黑線。
羅利寶田突然扔掉了手帕,伸手握著敦賀蓮的一隻手,然後將其放到了紅衣的手中,“紅衣醬,我們蓮以後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好好的對他,在這裡我就將他交給你了 嚶嚶嚶 ”
紅衣很淡定地點了點頭,“放心吧,社長,我會的。”人生嘛,總是會踫到幾個奇葩的,步子走大了還會扯著蛋呢,所以,紅衣的淡定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敦賀蓮好笑地望著紅衣搖了搖頭,“你也跟他一起人來瘋。”
一旁滿臉黑線的社長秘書看了看響個不停的手機,最後還是打斷了自家社長的抽風行為,將手機遞了過去,“社長您的電話。”
趁著羅利寶田講電話的空擋,敦賀蓮牽著紅衣的手悄然地開溜。
乘坐著電梯,敦賀蓮的表情始終都帶著一抹醉人的笑意,看得出來他今天的心情很好,然而這個好心情在三樓電梯停下來之後就消失了。
原本電梯內是他和紅衣兩個人的,可是電梯在三樓停了,走進來一個漂亮的女人,而這個女人昨天晚上他們還在電視機上看到過。
看到小澤結衣,敦賀蓮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她對紅衣做的那些事情,讓他對這個女人打從心底裡生出一股憤怒和憎惡。
相對於敦賀蓮的情緒外顯,跡部紅衣則顯得平靜多了,她隻是挑了挑眉,然後又若無其事了起來,完全將她當成了空氣。
並不是紅衣有多麼的大氣,隻是對於一個氣數將盡的女人來說,她完全興不起一絲地情緒。
顯然小澤結衣也沒有想到跡部紅衣和敦賀蓮會在電梯中,但她很快地收斂起了自己的錯愕,面上露出些微地惶恐出來,聲音諾諾地似乎正在承受著什麼委屈一樣,“跡部小姐 對不起,給您帶來困擾了 ”
紅衣心中冷笑,面上卻一片平靜,“小澤桑這得是什麼話?我怎麼聽不懂呢?”
小澤結衣咬了咬下唇,臉色蒼白,眼角帶著晶瑩的淚珠,“昨天節目中,我是無意的 我並沒有想要爆料你和敦賀先生的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
紅衣皺了皺眉,剛想要說什麼,電梯到了。
敦賀蓮冷哼一聲,摟著紅衣走出了電梯。
紅衣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小澤結衣,並沒有說什麼。
隻是有些時候,你有心避免麻煩,但是麻煩卻總是會找到你,她有意在剛纔放對方一馬,可是顯然對方並不聰明。
小澤結衣跟在兩人的身後,聲音都在哽咽,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還以為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
“跡部小姐,我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
如果不是顧及外在形像,紅衣真的很想仰天長嘯,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等到情緒穩定後,開口,“我不大明白小澤桑說得什麼,什麼故意不故意的?”
看到小澤結衣一瞬間的怔愣,紅衣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狀,“哦,我想起來了,小澤桑說得是昨天你在背後詆毀我的證據不小心在節目中被曝光的事情吧,小澤桑是要向我道歉嗎?嘛,這件事情你完全可以放心了,因為家裡已經找律師在處理了,道歉什麼的,就不用麻煩了。”
聽到有律師在處理這件事情,小澤結衣的臉上突現一抹慌張,她想要握住紅衣的手,卻被紅衣輕巧地避開了。
小澤結衣抖著唇道:“跡部小姐,這件事情我也是受害者,您不能這麼做,我是無辜的 那些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 ”
樓道裡,三三兩兩的人從他們面前經過,每走過一人都會好奇地看上幾眼,而小澤結衣的淚眼迷蒙更是引人側目。
不過這裡沒有一個人是傻的,在這個圈子中,各種做作行為他們看得還少嗎,這種裝可憐的行為他們看過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顯然小澤結衣想要靠眼淚來博取同情的方法是完全行不通的。
看到小澤結衣的眼淚仍然沒有停下來的趨勢,跡部紅衣有些不耐煩了,她走到她的身邊,傾身在她耳邊低語著什麼,對方的臉色瞬間慘白無比,身子忍不住地晃了晃,那瞪大的雙眸中清晰地閃著難以置信地光芒。
見對方終於安靜了,紅衣回到蓮的身邊,輕笑著挽上了他的胳膊,“蓮,我們走吧。”
敦賀蓮見對方沒有跟過來,有些好奇地垂首問道:“寶貝,你說了什麼,她這麼聽話?”
清澈的眸中,亮光一閃而過,紅衣眨了眨眼睛道:“秘密。”
敦賀蓮郁悶地撇了撇嘴,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在她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下,“小壞包。”
紅衣笑笑,並沒有說什麼,其實她總共就說了兩句話,一個是小澤結衣當初在貼吧論壇上發表一些侮辱性言辭的賬號,另一句話說得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咱們法庭上見。
其實她這麼說也就是為了恐嚇一下對方,讓她別假惺惺地在她面前哭啼啼,她有的是辦法整她,就算要讓她坐牢,她也不會出現在法庭上傻逼傻逼地跟她對質,所以咱們法庭上見,完全是她臨時噓她的言辭而已。
小澤結衣匆匆地走進了自己的休息室,剛剛見到跡部紅衣他們的時候,她想著隻提一下她不小心曝光了他們的戀情的事,因為圈內也有不少戀人是因為同行不小心說漏嘴而曝光的,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致命傷,而她想得就是拿這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來說事,模糊掉自己那些在節目中不小心掉出來的剪報的事情,她想要把自己努力地擺在一個受害人的角度,她篤定跡部紅衣不知道那些剪報是她弄的,隻要她一口咬定是別人陷害她的,那就完全沒問題,至於當初那個搬道具的人以及那張支票的事情,她完全可以說自己怕歌唱事業受到影響不得已而為之的,相信很多人都能夠理解的,但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跡部紅衣居然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自己在她面前好似一個透明人一般,她看著她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無所遁形,這種感覺真的是糟糕透了。
在昨天發生了節目中的那件事情之後,小澤結衣今天原本是不準備到公司來的,但是為了能夠第一時間知道跡部紅衣以及外界的反應,她還是硬著頭皮來了,隻是結果比她想像中的要糟糕得多。
握緊的拳頭松開又握住,最後她站起身,去了社長辦公室。
小澤結衣在社長室的門外踟躕了很久,就在她要敲門的時候,旁邊秘書室的秘書直接面無表情地走過來幫她開了門,“社長在裡面等你,讓你來了之後直接進去。”
不得不說小澤結衣做人還是很失敗的,就拿這秘書來說,他完全可以在她剛到社長室門口的時候就幫她開門的,但是他偏要在旁邊看她忐忑不安一會,要不是看她要敲門,他纔不想理這個女人。
羅利寶田的辦公室是???公認空間最大的,平日裡為了滿足他的各種裝扮癖,這間辦公室總是顯得異常地熱鬧有朝氣,隻是今天,這偌大的辦公室內,沒有了那些風格各異的裝飾品,儼然就是一間嚴肅恢弘的辦公室,辦公桌的對面,一直給人印像很無釐頭的社長,此時卻在謹慎地批閱著文件,連小澤結衣走進來都沒有抬起頭過。
曾經有無數人覺得羅利寶田沒有將???給玩垮掉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然而如今看來,這纔是???社長真正的樣子,他一旦認真起來,那氣勢著實駭人。
小澤結衣陡然間變得有些局促不安,原本準備好的一肚子話也不知從何說起,隻能尷尬地站在那裡,等著羅利寶田發現。
而小澤結衣這一等,足足等了有將近一個鐘頭。
等到羅利寶田抬起頭的時候,小澤結衣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
他合上手中的文件,也沒有請她坐下,隻是將雙手輕輕地交握放在了辦公桌上,“小澤桑,有什麼事情嗎?”
小澤結衣話未說,淚先落,其實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該如何了,這一個小時的沉默,讓她原本做好的心理建設頃刻間分崩離析。
羅利寶田皺了皺眉,“如果小澤桑沒有什麼要說的,那麼我就先說了。”
小澤結衣抬起頭,不知道他要跟她說什麼。
羅利寶田望著她,目光如炬,“昨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外面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進這個圈子也有些年頭了,也是時候該歇歇了。”
小澤結衣的心陡然一跳,“社長?!您要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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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懲罰很公平


小澤結衣的心一點點的下沉,原本是想要來找社長幫忙的,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遊說,對方便給了她一記悶錘,打得她原本滿滿的信心支離破碎。
羅利寶田的表情在小澤結衣進來之後就一直保持著如今這嚴肅而冷淡的模樣,不為她的驚呼、她的失措而有絲毫的改變。
“小澤,你該知道如今外面是個什麼樣子,此時,你並不適合繼續獃在娛樂圈。”
小澤結衣搖了搖頭,淚如雨下,這次她並不是裝的,是真的在哭,“社長,您不能這麼對我,節目上的事情並不是我做的 之所以、之所以收買那個員工,我也是被逼急了!總不能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名聲這麼毀了啊,這是娛樂圈,這種丑聞我承受不起,如果換成是別人,我相信他們也會如我這般做的!”
羅利寶田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別人會不會如你一般做我不知道,但是這件事情真的是跟你一點關繫也沒有嗎?小澤,不要自欺欺人。”
小澤結衣的心猛地一顫,原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頰更是蒼白無比,心中的駭然瞬間讓她方寸大亂,她噤聲,悄然地用餘光瞄了一眼掌握她生死命運的男人,他的眼神犀利而冷靜,他就這麼直直地盯著你,讓她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我給你留足了面子,但是如果你不想要,我自然也不會枉做好人。”說著,他朝她揮了揮手,“好了,你下去吧。”
羅利寶田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小澤結衣慌了,“社長、社長!您一定要幫幫我,隻要您說情,跡部紅衣一定會放過我的,她不追究,我就不會有事,社長,您要幫幫我、幫幫我!”
羅利寶田揉著眉心,顯然對於她,很是頭疼,不過有些事j□j關原則,他不願也不會妥協,“小澤,不得不說你的想法很天真,好了,出去吧。”
淡淡的語氣,將小澤結衣的最後的一點心思都給絕了,她望著羅利寶田,緊抿的唇顫了顫,聲音陡然飆高,完全是一副豁出去的架勢,“社長!做人要懂得感恩,我為公司賺了這麼多的錢,現在不過是讓你給說個情而已,你這般推三阻四,還要絕了我的路,會不會太無情了些!”
這下羅利寶田被氣笑了,“你能在娛樂圈走這麼長時間,簡直是個奇跡了,你為公司賺錢,不假,但是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公司沒了你可以照常運轉,而你沒了公司,就什麼都不是,你和公司的關繫不過是雙方互利而已,沒有公司的包裝,就沒有你如今的地位,人,不能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小澤結衣有那麼一瞬間的心虛,但是很快便被她壓了下來,“但是您也不能否認我給公司帶來了利潤,隻要您一句話,以後我仍然可以為公司賺更多的錢。”
扔掉手中的筆,羅利寶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所以說你不聰明。”
小澤結衣怔愣。
“???之所以能夠有今天的地位,是因為我是一個合格的商人,而一個合格的商人不會做虧本的買賣,讓你休息一段時間也是為你好,至於封殺不封殺,這就要看事情的後繼發展了。至於你帶給公司的利潤,我想有得是人能夠將它賺回來。”他並不傻,這次小澤結衣得罪的是跡部紅衣,如果當初節目上爆出的那些東西並不是她所為,那麼他倒是不介意幫他討個人情,但是顯然,她原本就是個黑的,再怎麼掩飾,在跡部家這樣的家族眼裡,也是無所遁形的,她以為自己的那點小伎倆能夠逃得了他們的耳目,呵,天真!
如果他真的為了這事去找紅衣談談,礙著蓮的面子,她或許真的會不追究,但是他這麼做肯定會讓蓮和紅衣寒心的,先不說他和蓮的父親的交情,單是從一個商人的角度講,一個小澤結衣顯然沒有他們來得有價值。最主要的是,紅衣背後是跡部家和琴吹家,依著他們兩家對紅衣的重視,絕對不會讓她受委屈的,就算紅衣不追究了,他們兩家也絕對不會放任自家孩子受欺負的,而他這個幫兇,可不就是要倒霉了嘛。這其中任何一家都夠他喝一壺了,更何況一次來兩家,除非他腦子秀逗了。
他是一個惜纔的人,所以纔會有如今的小澤結衣,纔會有那句休息一段時間的決斷,如果這次她吸取教訓,那麼再次回歸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如果她依然愚昧,那麼等待她的將不僅僅是封殺而已,跡部家對待敵人的手段,不是一個小小的歌星能夠承受得起的。
小澤結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社長室的,隻覺得渾身冰冷,直到這時,她纔意識到自己似乎犯了個很致命的錯誤,可是一切還有挽回的餘地嗎?
路過紅衣休息室的時候,她停了下來,內心掙扎著猶豫著,最後咬了咬牙,敲響了面前的門。
休息室內,敦賀蓮坐在沙發上,懷中抱著跡部紅衣,在前面的茶幾上,是渡邊瑛太給的名為《魔路》的玄幻劇本,兩人正在為新戲做準備,本來休息室中社幸一和鷹矢直人都在的,但是最後還是被敦賀蓮給趕出去了,兩人也很是配合,畢竟小情侶還是想要兩人世界的,當電燈泡可是會被腹黑的蓮算計的。
乍聽敲門聲,原本笑靨溫柔的敦賀蓮頓時蹙起了眉頭,顯然是因為被打擾而生氣了。
紅衣伸手往後勾著他的頸子,側臉親了他一下,“蓮,先松手,我去開門。”
敦賀蓮聽話的松手,待她起身後,自己也跟著起來,伸手勾住了她的腰身,在她唇上不滿地吮吻了一下,“我跟你一起過去。”
開門之後,看到門外的小澤結衣,敦賀蓮原本就已經很不爽的臉,此時完全可以用陰郁來形容,他站在門口摟著紅衣,完全沒有讓人進去的打算,“你有什麼事嗎?”
往四周看了看,小澤結衣很是尷尬,“能進去談談嗎?”
敦賀蓮的目光冷冷的,連偽裝的笑容都欠奉,“不能。”
紅衣拍了拍橫在自己腰間的手臂,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蓮,讓她進來吧。”她可不想站在門口給人當猴看。
拗不過紅衣,敦賀蓮不情不願地放人了。
敦賀蓮摟著紅衣坐在沙發上,看著站在茶幾旁的小澤結衣,神色不動,完全沒有要請人坐下的意思。
紅衣淡淡地揮了揮手,“坐吧,你這次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小澤結衣也有些喫不準紅衣的態度,她並沒有坐下來,“這次過來,主要是為上次的事情來道歉的,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這一次。”
紅衣挑眉,“如果是這件事,我想之前我們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她的態度很明顯,完全是沒得商量的意思。
小澤結衣急了,她雙手緊握,那力度似乎都能夠掐出血來,最後在紅衣詫異的眼神下跪了下來,“跡部小姐 就當我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隻要你肯放過我,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紅衣面色不顯,隻是心中卻也是微微下沉,這個女人雖然脾性是個容易惹是生非的主,但是一旦認清現實,卻是可以卑微到這種程度,如此能屈能伸,讓她有些喫驚。
敦賀蓮望著跪在他們面前的小澤結衣,目光寒涼。
短短的時間,跡部紅衣的心思百轉千回,最後她略顯為難地道:“小澤桑,你該知道我家裡人的固執,我隻能盡量說服他們不起訴你。”
敦賀蓮難得不贊同地看了她一眼。
紅衣拍拍他的手讓他稍安勿躁,然後對著小澤結衣道:“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如果沒什麼事的話,請回吧。”
對於這個結果,小澤結衣已經很滿意了,她原本以為會一無所獲的。
道了謝之後,小澤結衣匆匆地離開了。
敦賀蓮頗為氣悶地覷她一眼,“這麼放過她真的好嗎?”
紅衣笑,“原本說得起訴她不過是在嚇唬她而已,跡部家想要對付一個人,不會用這種麻煩的手段的,那些記者正愁挖不到豪門秘辛呢,我可不想便宜了他們,這也是跡部家的臉面問題,況且,我這麼說也不過是緩兵之計,以她現在這狀況,你以為她有好日子過,先不說公司會不會因為這個事情封殺她,單是外面的輿論壓力都能將她給逼瘋了,看著吧,已經近在眼前了。”
“我隻是擔心,這次放過她,等她恢復過來後,會找你麻煩。”
紅衣搖了搖頭,“她不會有機會的。”
與其與她結這不共戴天之仇,還不如自己抽身,誰也沒有規定不能借刀殺人,公司、媒體、廣大歌迷以及受眾都會是擊垮她的利器,即使他們不作為,小澤結衣也不會有好日子的,如此自己的目的也達到了不是嗎,何必為了一時痛快,讓她暗恨自己呢。
她自己又不能把人給殺了,如果仇結深了,隻要人活著,就會想要報復她,那她的日子纔叫難熬呢,即使跡部家可以讓她消失,但是她卻不想要踫觸這黑暗的一塊,前世她隻是個平凡的人,今生,她隻求安樂。
接二連三的打擊,對於小澤結衣而言,這個教訓夠了。
因為自己的嫉妒,發表了煽動性的言論,她為此顛覆了自己燦爛的事業,這個懲罰很公平。





☆、終於出現的最上恭子


這段日子沒有了讓人糟心的小澤結衣,紅衣的日子也輕松了很多。時間進入到了十一月末,《魔路》也已經開始了拍攝前的準備階段。
十一月對於冰帝來講是個忙綠的月份,冰帝歷年的文化祭都是在十一月舉行的,當然這並不是十一月份的全部,懇親會和期末考也都在十一月份舉行。
跡部紅衣作為冰帝的一份子,也不能什麼力也不出,於是班長便讓紅衣在文化祭上出一個節目,用班長的話來講,這簡直是太優待了,隻要紅衣往臺上一站,那這個節目就成功了一半了,隨便唱首歌,一個節目也就應付過去,而且效果一定比別人的好,這就是明星的優勢。
紅衣不得不承認他說得真特麼是實話,她平日裡忙工作,根本就沒有時間跟班級裡的同學一起準備道具、布置會場等等,在對班級沒有任何其他貢獻的前提下,紅衣隻得接下這個任務。
不過讓她無語的是,忍足侑士這個家伙居然因為自己對文化祭沒有貢獻,讓她友情出借自家車庫中的藍色布加迪超跑,天知道文化祭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用到跑車的時候,這是典型的假公濟私。
紅衣不止一次暗暗吐槽,忍足侑士就是個沒有節操的貨。在她借出布加迪的第二天,她家的跡部景吾哥哥便告訴她,忍足侑士這家伙由於泡妞的關繫忘了其父親交代的讓他參加醫院高層會議的事兒,所以他的車被忍足院長給沒收了,勒令其至少兩個月不能踫車,所以纔有了他借車的事兒,至於為什麼借紅衣的那輛藍色布加迪,用忍足侑士的話來講,那輛車的顏色最襯他的憂郁氣質。
不知是因為看不慣忍足侑士那小人得意的樣子還是因為不想要妹妹喫虧,兩天後,跡部景吾成功的讓忍足侑士將跑車乖乖地送還給了紅衣。
跡部紅衣因為要到美國、英國等地方去取景,這幾天,她正在積極地走家串戶跟親朋好友告別。
今天是周日,琴吹?正好放假,紅衣決定去琴吹家,她從車庫開出了那輛被忍足侑士借出去兩天的布加迪,往琴吹家開去,心裡慶幸跡部將車子早早地要了回來,要不然,今天她可就得開跡部老爺子送的那輛柯尼塞格了,說實話,那輛車比這輛布加迪招搖多了。
走到半路,車子發出噗噗的聲音,沒一會兒就熄火了,紅衣愣了一下,下車看看是不是拋錨了,最後一看,車子沒油了!擦!
跡部紅衣準備回到車內打電話找敦賀蓮求救,可還沒等她行動起來,周圍便響起了一陣陣地尖叫聲,紅衣汗毛一豎,心道糟糕,因為今天開車去琴吹家,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化妝易容,果然,不過幾秒鐘的時間,紅衣的周圍便出現了一群熱情的歌迷。
紅衣心裡默默淚流,等躲過了這一劫,一定讓景吾好好收拾一下忍足侑士,丫的,開她車,居然連油都沒有給她加滿!摔!
車子裡是不能待的,因為沒油,在裡面無異於坐困愁城,覷了個間隙,紅衣速度地鎖了車並發揮了她異常發達的運動神經,匆匆地向人群的反方向奔去,車子先扔在那,有時間再叫人來取好了。
眼看著後面追逐的人越來越多,紅衣相當無奈,要不是這麼多人看著,她真想輕功一運,消失於眾人的視線內。
馬路對面的公寓內,不破尚站在窗前,看著前面跑得歡脫的紅衣,有種想要吐槽的衝動,他掏出手機撥通了紅衣的電話。
紅衣邊跑邊看手機,電話接通後,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不破尚就先開口了,“你現在往對面的公寓跑,我住在樓上,先躲過這群人再說。”
他的話讓紅衣松了口氣,“好,你住那一層?”
聽對方報了門牌號後,紅衣一刻也不耽擱,直接跑進了對面的公寓,門口的保安因為提前接到了不破尚的電話,所以直接對紅衣放行,將大批的歌迷攔在了外面。
直到進了不破尚的公寓,紅衣纔算是徹底地松了口氣,接過不破尚遞過來的水,紅衣喝了一口,總算是緩了過來。
“喂,女人,你怎麼會被追得這麼狼狽?出門也不化妝一下。”
紅衣雙眸一瞪,恨恨地道:“你非得要提醒我的愚蠢嗎!要不是車子沒油了,我纔不會這麼慘呢。”
想到路邊停著的那輛藍色的布加迪,不破尚郁悶,“那輛路邊的布加迪是你的?”
“可不就是我的嘛。”
一想到一輛布加迪因為沒油了而被拋棄在路邊,不破尚就有種深深地無力感,“敗家。”
紅衣望天,其實她也不想的啊。
嘆了口氣,紅衣打了琴吹家的電話,讓他們派人來接她一下,順便將自己的車給拖走。
紅衣剛放下電話,門口便傳來了一陣鑰匙開門的聲音,當她看到一個黑發少女時,顯然愣了一下。
進來的少女有一頭毛躁的黑發,沒什麼光澤的樣子,似乎有些營養不良,那頭亂發被她隨意地用一根發圈扎在頸後,除了一雙明亮的大眼,黑發少女倒是看不出有其他特別的地方,衣服穿著完全可以歸類於路人的行列,尤其是手裡提著一大包的食材,看著與這棟高級公寓有些格格不入。
紅衣有些驚訝地看了不破尚一眼,下意識地問:“女朋友?”
不破尚撇撇嘴,沒說是也沒說不是,紅衣心下也大概有了些計較,想來這少女應該跟不破尚關繫還不錯,以她對他的了解,如果不是他女朋友的話,他絕對會說的,尤其是這個少女貿然看去似乎並不出眾的樣子,不破尚看起來的樣子像是不屑回答,但是他的心裡應該是挺在意這個少女的吧,或許這一點連不破尚自己都沒有發現。
紅衣也不再糾結對方的身份了,她對少女友好的笑笑,“不好意思打擾了。”
“沒 沒關繫 ”最上恭子愣愣地回了一聲,然後後知後覺地大叫了起來,甚至連手中的食材掉到了地上都沒有發覺。
“啊!天吶,你不是那個跡部家的小公主跡部紅衣嗎?!真人啊!難道我眼花了,不、不、不,這應該不是幻覺。”最上恭子捏了捏自己的臉蛋兒,那鈍鈍的痛感讓她睜大了雙眸,“真的是真人 ”
顯然對於對方的無釐頭,紅衣有些怔愣,這個少女 好元氣啊
此時的最上恭子已經由原本的碎碎念,變成了雙手交握於胸前的陶醉憧憬狀,“好漂亮的人 完美的大小姐 ”
恭子的腦海中甚至自動腦補了一個豪華的城堡背景,少女手中那毫無特色的白開水也變成了頂級紅茶,那一舉手一投足似乎都在散發著高貴優雅的氣質,恭子一手扶額,雙頰嫣紅,一副被聖光照耀了的模樣。
紅衣忍不住輕笑出聲,這個少女貌似挺有趣的,“尚,不給我介紹一下這位可愛的小姐嗎?”
不破尚雙手環胸,本來想要說有什麼好介紹的,最後卻還是傲慢又別扭地介紹了一下,“她是我小時候的玩伴,叫最上恭子。”
紅衣站起身,“你好,我是跡部紅衣,因為在路上出了點問題,所以臨時到你們這裡稍微來避一會兒難。”
“啊,你、你好。”反應過來的嘴上恭子趕緊鞠躬,看到紅衣水杯裡的水已經沒了,趕緊過去添了杯水,她沒有給她飲料什麼的,因為她跟不破尚一樣都是唱歌的,平日裡應該要保護嗓子纔對,所以刺激性的飲料不能喝。
“謝謝。”紅衣溫和地道謝。
“那個,你要喫蛋糕嗎?”想到不能隻拿白開水招待客人,尤其是紅衣這樣的大小姐,想著都不符合她的氣場,恭子有些忐忑地問。
“沒關繫,不用麻煩了,很快家人就會過來接我了。”紅衣看了看稍顯局促的恭子以及坐在一邊充當大爺的不破尚,“如果你們有事的話,就去忙吧,不用管我。”
“我們沒什麼事的。”最上恭子連忙道。很難得看到真人耶,得好好看清楚。
紅衣有些好笑地望著她,也沒有強求。
恭子看著看著,突然臉色一變,完了,剛剛因為見到真人有些激動,所以忘了一些事情,現在靜下心來,纔想到對方可是那個敦賀蓮的女朋友,糟了,她以前可是在尚的面前說過不少敦賀蓮的壞話的,嗚嗚,好心虛的趕腳
恭子的模樣很快的引起了不破尚的注意,而顯然地他也想到了這個事情,氣氛一瞬間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
最後還是紅衣打開了客廳的電視機纔算是從尷尬中解脫出來。
沒過多久,一陣門鈴聲響了起來。
恭子連忙爬起來去開門,當她開門看到一個身穿管家服帶著白手套的中年管家時,腦袋有一瞬間的怔愣,“請、請問您找誰?”
“你好,請問我們大小姐在裡面嗎?”
“大小姐指得是 ”
“是跡部紅衣小姐。”管家推了推眼鏡,從容地說道。
“在、在的。”恭子覺得自己的腦細胞有點不夠用了,這個是管家吧,是吧、是吧?
最後,紅衣被管家給接走了,最上恭子還是久久地回不過神來,今天這一上午過得太刺激了,她不僅見到了傳說中的跡部紅衣,還看到了一位貨真價實的管家,望著門口的方向,最上恭子再次陷入了夢幻般的憧憬之中。
不破尚挑眉,這家伙這麼多年的愛好還是沒變,一看到什麼童話啊公主啊大小姐啊什麼的就完全沒了抵抗力了。
“啊!”原本處於怔愣中的恭子突然叫了起來,“我忘記讓她給張簽名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會兩更,先做飯去,飯後碼二更




☆、文化祭紅衣苦宣傳


紅衣從小在琴吹夫婦的撫養下長大,即便現在認祖歸宗改姓了跡部,但是對於琴吹家的感情仍然不比一般,原本想著在琴吹家喫過午飯就回去的,但是她也想念這些待她極好的親人,便在琴吹家住了一晚,這天她們一家四口聊到很晚。
別墅內,敦賀蓮聽說紅衣晚上不回來了,心下有些失落,自從和紅衣交往開始,兩人基本上天天都在一起,尤其是有過肌膚之親後,他幾乎沒有跟她分開睡過,此時冷衾冷枕冷床榻的,越發想她了。
索性紅衣第二天早飯後就回來了,這纔讓他的心情好了起來,隻是這一天的敦賀蓮格外得黏糊紅衣。
惹得紅衣感嘆:“以後得把你裝在口袋裡,走哪兒帶哪兒去。”
敦賀蓮沒有反駁,心道,如果真的可以,我其實也不介意的。
《魔路》的前期準備工作開始,紅衣的時間也漸漸地滿了起來,但是文化祭開始了,她還是得抽出來時間參加一下,剩下的除了期末考試,懇親會她沒有打算再參加,正好趁現在這段準備時間,可以將十一月份在學校的一些事情給處理好。
渡邊瑛太聽說紅衣要參加文化祭的演出,立馬給她出謀劃策,甚至友情出借《魔路》中的演出服。
紅衣嘴角抽搐,不就是想讓她在文化祭的時候穿演出服給《魔路》制造點料做做宣傳嘛,有必要這樣嗎,明說她也不會不答應啊,好歹她也是個有職業素養的藝人,幫助宣傳也是應盡的義務不是。
紅衣向班長報自己要出的節目時,班長倒是很開心。
因為有了渡邊瑛太這個大導演的參與策劃,紅衣的演出帶上了《魔路》中特有的神秘色彩,《魔路》中的角色大都帶有西方玄幻的元素在裡面,唯一帶有神秘東方元素的門派便是天音宮,渡邊瑛太覺得中國是個非常神秘的國家,而天音宮則是帶著濃濃的中國風,無論是服裝上還是武器上都是。
當然了,天音宮的服裝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中國古裝,而是帶有古風的時裝,沒有正宗的古裝包得那麼嚴實。
紅衣當天要表演的節目是古琴歌舞,說是歌舞,也不過是籠統點的說法,其實更準確地說是一場打鬥,以古琴為武器的打鬥,隻是這動作伴隨著古琴曲而生,加以專業舞蹈家的改編,使動作更加的優美而已,這也是天音宮功法的一大特色。
這次演出的背景等等都是渡邊瑛太調過來的專業團隊在制作,倒是省了班級不少的事。
文化祭是對外開放的,紅衣演出的消息也沒有做刻意的隱瞞,因此知道的人還真不少,也有媒體聞訊趕來。當然了,這些媒體也是允許出現的,如果不允許出現,那麼這宣傳還不是等於沒宣傳一樣,今天這節目的主角可也是少不了那些媒體的。
冰帝大禮堂內,上千個座位早已是滿滿當當,連過道上都坐滿了人,放眼望去,到處都是舉著有紅衣名字的霓虹板,在昏暗的大禮堂猶顯得耀眼。
貴賓席位上,以跡部景吾為首的網球部一眾人尤為得顯眼,而在跡部的旁邊,是完萬千女生的夢中情人敦賀蓮是也。當然了,現在他的身份是紅衣的男人,敦賀蓮的旁邊依次是渡邊瑛太等人,今天他們一是為了給紅衣捧場,二是為了驗證宣傳效果。
此時的舞臺上,燈光全部被關掉,眾人恍惚中隻能看到舞臺前一片柔軟的輕紗遮住了整個舞臺。
輕紗後為何?沒有人知道。
這時,一道短促而清脆的琴音響起,眾人隻感覺到迎面一陣淡雅的95風伴隨著輕紗飛起的縹緲之姿款款襲來,仔細辨認,發現原來是幕前的白紗被撩了起來。
再一聲扣人心弦的琴音,臺前突然亮起了一個燭臺,燭臺中央一道燭光微微晃動出迷人的色彩,接著隨著琴聲得越來越快、越來越激烈,四周圍成一個圓圈的燭臺也逐個地亮了起來,朦矓的燭光中,一身極淡極淡的藍色紗衣的少女坐立正中,膝上臥著一把白玉古琴,她瑩白的玉手在琴弦上不停地撥弄,似乎帶起了一陣微亮的熒光,因為節目基調的需要,紅衣彈奏的是《十面埋伏》,樂聲清冽,由弱及強,似乎抓人心髒,讓人的精神也跟著緊繃了起來。
當一曲完畢,舞臺打下一束白色的燈光,紅衣的表情在那裡清晰可辨,隻見她側耳傾聽,陡然間琴音一劃,在她左前方的燭臺火焰驀地向前飛去,然後一個身穿鎧甲的男子出現在了舞臺之上。
紅衣勾唇一笑,琴音急促清響幾聲,燭火向四面八方飛去,隨著燭火的飛出,一個個鎧甲男子出現在了觀眾的眼前,男子總共八人,手中是火紅色的巨劍,彼此交換一個眼神,瞬間向紅衣揮砍而去。
而原本坐而彈琴的紅衣則是飛身而起,飄飄然如仙似幻,輕巧地躲過了雷霆一擊。
眾鎧甲男見狀,氣勢又起,每一個舉劍劈刺的姿勢都帶著剛勁逼人的力道,而此時的紅衣意外地顯得格外嬌柔,男人的陽剛、女人的柔美卻不顯突兀地融合在了一場美麗的戰鬥中。
紅衣的每一個動作都盡顯唯美,手中的古琴更是時快時慢地演奏出一曲蕩人心魄的曲子,隨著曲子的結束,八個鎧甲男雙雙倒地,而紅衣則是一身藍衣,遺世獨立般地立在橫臥的尸體旁邊,別有一番殺伐的美感。
幕前的白紗緩緩飄落,臺上的燭火也一盞一盞地熄滅,直到所有的一切隱入黑暗。
等到燈光再次亮起,臺上的紅衣已經消失,臺下的觀眾一陣陣熱烈的掌聲,似乎要將整個禮堂給掀翻掉。
渡邊瑛太很滿意這次節目的效果,趁人不注意,悄悄地溜走,之前進來的時候,也是趁節目前的那一陣黑暗溜進來的,他怕自己在這邊被媒體的人看到會說有故意炒作的嫌疑。
嘛,《魔路》還沒有開拍,宣傳什麼的還是要低調點的,在不知不覺中就宣傳成功那就再好不過了。
最後各班級節目評比的時候,紅衣的這支節目,毫無疑問地撥得頭籌,為數不少的獎金作為班級的經費交給了班長。
第二天,紅衣參加的這次文化祭登上了頭版頭條,周刊上說,具知情人士透露,這次表演的節目源於《魔路》中的片段,這讓眾人對於《魔路》生出了不小的期待。
網路上的關於紅衣這個節目的視頻也是迅速地火了起來,在剛出現的短短半個小時內,點擊就過萬了,下面的留言區一片溢美之詞。
渡邊瑛太對於這個場面很是滿意,心中那燃燒著的激情怎麼也熄滅不下來,心中想著趕緊將劇組那些人的簽證給辦好,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開拍了。
隨著時間的過去,期末考試也慢慢地靠近中,這幾天紅衣以各種理由躲著敦賀蓮,偷偷跑進空間去溫書。
相比於之前的空間,如今的空間熱鬧了很多,除了小金和七彩,裡面多出了許多的動物,這些都是小金無聊讓紅衣給弄進來的,藥田裡面的藥材也是生機勃勃,植物蔬果等長勢喜人,看著就讓人覺得滿足。
唯一讓紅衣有些難過的是,自己對於空間裡的所要掌握的知識還沒有掌握透徹,所以至今小金也沒法出來。
用了幾天的時間,將該看的功課都看了看,覺得考試應該沒問題了,紅衣這纔出了空間。
出空間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別墅,這幾天倒是有些冷落蓮了,其實她感覺蓮是個缺乏安全感的人,他對她異常地依賴,這種依賴一般人看不出來,他總是表現在一些小動作上面,紅衣也是後來纔發現的,似乎他身上有著什麼讓他不安的秘密。
回到別墅的時候,敦賀蓮正躺在臥室的床上發獃,看到紅衣回來了,墨色的眸子陡然亮了起來。
紅衣在床邊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發獃?”
握著紅衣的手,敦賀蓮小心翼翼地蹭了蹭,“我在想你什麼時候回來?”
紅衣的眸子一閃,俯身親了親他的唇,“馬上期末考試了嘛,對於我這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人,總要臨時抱佛腳地修煉一番啊,誰讓你魅力大無邊的,在你身邊我可沒心思學習。”
聽到她調侃的話,敦賀蓮似乎又活了過來,他坐起身,從身後摟著紅衣,親了又親,似乎沒有停止的打算。
就在紅衣覺得可能要擦槍走火的時候,敦賀蓮停了下來,啞著嗓音道:“寶貝,到了美國後,我帶你去見我父母。”
紅衣轉頭看著明顯有些不自在的男人,笑著道:“終於想通要告訴我了?我還以為你仍沒從牛角尖裡鑽出來呢。”
敦賀蓮驚訝,“你知道?”
紅衣轉過身,勾著他的脖頸將人壓在了身下,敦賀蓮被她撲倒在床上,表情上仍然帶著濃濃的錯愕。
“好歹我們也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了,有些事情我還是看得出來的,每當提及父母的話題,總感覺你有點別扭,而且你染發戴美瞳的事情我也能夠看得出來,這應該是為了隱藏你的身份吧?隻是不想你為難,所以我就沒提跟你父母有關的話題,我還在想著你什麼時候纔會告訴我呢,要是再晚些,我都會感到挫敗的。”紅衣趴在他的胸膛上,緩緩地說著。






☆、希斯利夫婦


敦賀蓮緊了緊環著紅衣的手,一時之間,不知是感動多一點還是愧疚多一點,總之,心裡又酸又暖,還帶著微微的甜,“我不是沒想過要告訴你,隻是不知道怎麼說 ”
他其實也是有些自卑的吧,曾經的輕狂帶給他無法磨滅的噩夢,那場車禍讓他忘不掉,這是他的污點,他渴望能夠從紅衣的身上得到救贖,卻也怕那樣的自己會讓紅衣厭惡,不是對紅衣不信任,而是對自己沒有自信,誰能想到,熒幕上那個強勢如神祗般的男人會有這麼膽怯的一面。
紅衣的手輕輕地撫過他僵硬的背脊,語帶安撫,“我都知道,如果我真的不相信你,又怎麼會忍到現在沒問你呢,別鑽進死胡同了,要不然可不饒你。”
松開抱著紅衣的手,敦賀蓮捧著她的臉,道:“謝謝你一直陪著我。”
紅衣的手覆上了他的,臉蛋微紅,他這樣一本正經地跟她道謝,真是讓她有些不自在。
“好了,跟我說說你爸媽的事情吧,比如有什麼愛好啊,討厭的事物啊等等,馬上去美國我可是得給他們準備好禮物呢。”
“別緊張,你去就是最好的禮物了。”似乎對於紅衣那略顯緊張的話有些好笑,敦賀蓮原本有些沉悶的心情突然間好了起來。
“第一次見你父母,當然會緊張了。”紅衣撇撇嘴,“難道你見我爸媽的時候一點都不緊張嗎?”
紅衣的話一下戳中紅心,敦賀蓮面上露出赧色,果然她是了解他的,任誰看他第一次見紅衣父母的時候都會認為是神色鎮定的,但是他卻知道,自己當時可是很緊張的,隻是一直以來的演戲經驗,讓一般人看不出來而已。
聽到紅衣也有些緊張,敦賀蓮的心卻是覺得甜蜜,她緊張說明她很在乎他,為了緩解她的情緒,敦賀蓮一點點地給她講述父母的喜好、性格等等。
在他那迷人的嗓音下,紅衣的心情漸漸地放松了下來,總覺得自己有底氣了。
接下來的時間,紅衣總是神神秘秘地避開敦賀蓮,用她的話來說,就是給未來的公公婆婆準備禮物。
而另一邊。
跡部景吾知道敦賀蓮的家在美國,這次去定然要回去一趟的,紅衣說不得也要去見見他的父母的。
隻是想到紅衣隻身一人去希斯利家,就有些不放心,其實也不能說是不放心,或許說是他覺得紅衣自己過去會比較喫虧更貼切一些。
想想,希斯利家的人都在,紅衣在他們面前說不準還要接受點考驗什麼的,沒有個家人給她壯膽撐腰這怎麼可以。
偷偷地跟家裡人商量了一遍,女控的跡部爸爸決定跟紅衣一起去美國,當然了,他自是不會說是為了陪紅衣去未來婆家的,隻道是去美國公干,跡部財團在歐美等地也是有分公司的,而且規模還不小。
紅衣參加完這學期的期末考試,考完試覺得這次的成績應該還不錯。
鋻於紅衣一直都在忙於工作,用於學習的時間有限,家裡人也不敢隨便問她考得如何,深怕不小心戳中了她的傷疤,要知道紅衣處處優秀,這樣的一個人,一般來講自尊心都是很強的。
其實在他們的心裡,紅衣的成績即使不理想,那也是因為沒有足夠的時間而已,他們相信他們的女兒一直都是很優秀的。
如果紅衣知道了他們的想法的話,一定會說他們想太多了。
十一月三十號這天,天氣晴朗,偶有微風帶著秋天的涼意拂過面頰,《魔路》劇組乘坐著飛往紐約的班機奔赴美國。
在航班起飛沒多久,一架印有跡部家家徽的私人飛機從東京機場起飛,目的地美國紐約。
希斯利家在美國各地都有不動產,紐約的別墅建在皇後區,而巧的是,跡部家在皇後區也有別墅。
劇組有給工作人員訂酒店,但是敦賀蓮和紅衣卻是不用的,家都在這邊,要是再跑去住酒店的話就太奇怪了。
敦賀蓮回美國之前有給家裡打電話,告訴他們會帶女朋友回去,之前敦賀蓮剛跟紅衣交往的時候,就跟家裡人說了自己戀愛的事情,當時家裡人也是沒有怎麼當一回事的,因為他之前也不是沒有交過女朋友,隻是後來他打電話回家時總是會提到自個兒的女朋友,而且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後,他口中的女朋友仍是那個叫紅衣的女孩,這纔讓家裡重視了起來。
原本他們想要去日本看看的,隻是被蓮給拒絕了,他怕嚇到紅衣。
昨天,聽到他要帶著女朋友來美國,夫妻倆興奮了很長時間。
至於為什麼這麼興奮,自然是兒子這次是“真的”談戀愛了,要知道之前他們之所以不上心,主要還是因為敦賀蓮之前所謂的戀愛根本就不是在談感情,完全是在走形式,而且這形式走得也是相當敷衍的,如今這個女朋友,從兒子那隻言片語的電話中可以知道,他對她可是相當地上心。
原本夫妻倆想要來接機的,最後被敦賀蓮給拒絕了,畢竟是跟著劇組一起的,直接離開總是不太好。
所幸來之前兩人的行李都已經托運回了家裡,要不然別人的行李都放在酒店,他們兩個不住酒店的行李總不能拖著到處跑吧。
渡邊導演讓工作人員先休息調整一下,第二天再到取景地點集合。
知道了取景的地點和第二天集合的時間,敦賀蓮和紅衣告別了劇組,搭車回了希斯利家位於皇後區的別墅。
望著窗外的不停後退的風景,紅衣想,該把自己的車給空運過來的,要不然這來回跑的多麻煩。
希斯利家的別墅是典型的地中海式別墅,奶白色的牆體、黛青色的房頂,別墅前是一個花朵形狀的露天泳池,泳池旁邊放著兩張沙灘椅和一把遮陽傘,當然了,現在這個天氣基本上是派不上用場了。
紅衣對於希斯利家的別墅感覺還不錯。
兩人還沒有走進客廳,敦賀蓮的父親庫希斯利以及母親朱莉安娜希斯利已經迎了出來。
這是紅衣第一次見蓮的父母,之前她是連照片也沒有看過的。
蓮的父親是個五官深邃、身材挺撥的英俊男子,跟蓮長得有六分的相像,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個混血帥哥,即便現在人到中年,卻依然風采依舊,紅衣暗暗地想,蓮到了中年後,是不是也是這個樣子。
蓮的母親是個很有氣場的女子,高挑性感的身材,迷人的五官,亮麗的金發,那嘴角勾起的弧度讓她看起來瀟灑又嫵媚,像是個天生尤物,她聽蓮說過,他的母親是超模,這樣一看,果真有超模氣場。
如此優秀的父母,難怪生出這簡直優秀地逆天的兒子了。
蓮的家人一個是日美混血一個是純種美國人,所以紅衣還是入鄉隨俗地用英文跟他們打招呼。
“哦,?????,你真美麗∼”朱莉安娜見到紅衣的時候就開始兩眼放光了,說實話,干她這行的,見過最多的就是美女了,但是自家兒子的這個女朋友還是讓她忍不住眼前一亮,尤其是那吹彈可破的肌膚,水當當的讓人羨慕,真不知道她是怎麼保養的,要知道演藝圈的人由於經常化濃妝之類的,皮膚甚至比一般人還要老化得快,蓮說過她現在是十七歲,但是皮膚好得甚至連嬰兒都嫉妒。
朱莉安娜的熱情讓紅衣有些受寵若驚,她的做派很美風,性格很是爽朗。
庫希斯利望著妻子那發現寶貝的眼神,面色柔和,一直以來,妻子和兒子都是他的驕傲,“好了,朱莉,久遠和紅衣剛回來也有些累了,進去再說吧。”
敦賀蓮和紅衣的行李都被送到了樓上,紅衣上去後,將帶給兩人的禮物拿了出來。
給蓮父親的,是她自己繡得一副卷軸,當他打開卷軸之後,驚訝不已,更是帶著一種濃濃的難以置信,“這、這是 ”
朱莉安娜和敦賀蓮也很好奇上面是什麼,雙雙跑過去看,這一看,真的是喫驚不小,尤其是敦賀蓮,他心中的震動比任何人都甚,不隻是因為卷軸上繡得是人物繡,更是因為那繡品上的人物是他自己,那眉眼、那神態幾乎跟真人一模一樣,這要多用心纔能繡得出來。
敦賀蓮感動異常,他走到紅衣面前攬著她,“你是什麼時候繡得,我怎麼不知道。”
“前一段時間你不是還抱怨我沒有陪你嘛,就是那個時候繡的。”紅衣有些好笑地看著他一臉驚奇的模樣。
兩人的對話,驚醒了處於震驚中的希斯利夫婦,他們看向紅衣的眼神,帶著些沒來得及掩飾的贊嘆,朱莉安娜更是誇張地一聲驚呼,“?? ?? ???!這是你繡的?”
對於他們那一副見到史前怪物的表情,紅衣很僵硬地點了點頭,“是、是的,因為蓮很少回來,我想你們應該挺想念他的,所以纔繡了這個,希望你們喜歡。”
“????????a???!”朱莉安娜滿眼星星地望著她,“這簡直是藝術品!”
“額,你們喜歡就好。”紅衣微笑了一下,又拿出了送給朱莉安娜的禮物,“這是給您的護膚品,效果很不錯,是我一直在用的這個。”其實這個是她用空間裡的植物和藥材配置出來的,給琴吹媽媽和現任的親媽送去過幾瓶,他們對這東西相當喜愛,用他們的話說,用了這個東西,臉蛋兒嫩得跟十八歲少女似的。
朱莉安娜聽罷,雙眸陡然一亮,接過那漂亮的印有仕女圖的幾個玻璃瓶,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讓庫希斯利一陣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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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的跡部老爹


跡部紅衣第一次見敦賀蓮的父母,表現得還算是淡定。
晚飯的時候,為了歡迎紅衣,朱莉安娜特地親自下廚做了一桌豐盛的日式料理。
第一次見面,蓮媽也不知道紅衣喜歡喫什麼,尋思著對方是日本人,做頓日式料理會顯得比較有誠意一些。
庫希斯利有一半的日本血統,對於日式料理,蓮媽也做過不少次,算是比較拿手了。
原本夫妻倆還想著要考驗一下紅衣的,但是紅衣那一出手的禮物將他們給鎮住了,不是說他們被糖衣炮彈給拿下了,而是從她準備的禮物中能夠看出她對於敦賀蓮的用心。
他們為人父母要求的也不多,就是希望對方能夠將他們的心頭寶當成摯愛呵護體貼著,隻要她對蓮好,蓮也喜歡,那麼他們就沒有多少反對的理由了。
美國是個相對來講比較自由的國度,除了一些大家族,很少有人會介入孩子的戀愛和婚姻。
晚飯後,蓮爸興致盎然地看了兩人新戲的劇本,當知道兩人演得是對手戲的時候,那表情一直很歡脫,戲癮一犯,硬是跟紅衣以及敦賀蓮來了一場對戲。
蓮爸曾經用保津周平這個名字紅遍日本,後來,他改名庫希斯利從新開始,直到現在成為好萊塢巨星,這演技已然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情緒說來就來,蓮在他的面前都顯得稚嫩了很多,更別提紅衣這個演繹新人了。
一場對戲下來,紅衣收益匪淺,蓮爸引導兩人發現演技中的不足之處,讓他們自己發現缺點想方設法完善,對於兩人出彩的地方蓮爸也給予了相當大的肯定,那時候在他們兩個小年輕面前的,不是一個父親,而是一個讓人尊敬的工作上的前輩。
紅衣看得出來,蓮爸是真的很喜歡演戲,是典型的愛一行干一行,有時候她也在想,蓮從小生活在這樣一個完美的男人的光環下,也難怪他想要隱瞞身份自己打拼。如果不是他斂去星二代的光環,那麼別人永遠看到的是庫希斯利這座巍峨的大山。
蓮媽給幾人倒了杯果汁,讓他們歇歇,尤其重點批評教育了蓮爸,兒子他們好容易回來一趟,就不要再整顆心都埋進工作裡。
對於老婆的說教,蓮爸還是聽了進去,想著他們這段時間要一直獃在美國拍戲,以後有得是時間跟他們交流演技,這次便饒過他們了。
望著清麗脫俗的紅衣,蓮爸也是忍不住地感嘆後生可畏。
通過對戲,他發現紅衣對於戲中角色的理解很透徹,她揣測的角色很有深度,沒有一定的人生閱歷是很難達到這種程度的,她的演技更是勝過一些一線演員,這不得不讓他驚嘆,而讓他同樣自豪的是,自家兒子的演技這些年來成熟了很多,也難怪在日本如此紅。
蓮媽望著紅衣手捧果汁的樣子,眼睛裡時不時地閃過一些炙熱的亮光。
“紅衣,你們的定妝照出來了嗎?”蓮媽忍不住地問。
做她們這行的,對服裝總是有著超乎尋常的敏銳度,她自己在美國也有品牌服裝店,而且服裝品牌的口碑很不錯,她為了這個服裝店可是花了不少的精力,高薪聘請了國際著名的服裝設計師,自己也跟在他身後從基礎開始學習服裝設計,她十六歲進入模特界,二十歲的時候成為世界名模,二十二歲開始創立自己的品牌,她學習設計的時間也有二十幾年了,就是一個白痴,天天學習也能成為大家的。
看到紅衣,她總是有種靈感湧動的感覺,對於她即將拍攝的劇中造型也好奇了起來。
“已經出來了,在我的電腦裡。”紅衣說著,起身回臥室將電腦給拿了下來。
她的電腦裡隻有蓮和她的定妝照,一家人一起圍在一起看看,倒也很是溫馨。
位於皇後區的另一棟別墅內,跡部宏平正在積極倒時差,養精蓄銳以備明天之戰。
按照他的想法,紅衣和敦賀蓮今天應該會在劇組那邊,因為剛到國外,很多事情都要跟劇組協商好,最主要的是,他覺得兩人跟劇組協商好事情之後,肯定比他這個隻坐飛機的人來得累,所以,兩人一定是想要好好休息的,見父母什麼的,應該神清氣爽地去,良好的精神面貌纔是成功的一半,這樣的話見到蓮爸蓮媽最少也要等到第二天。
隻是跡部老爹怎麼也不會想到,兩人幾乎是一下飛機就去了希斯利家。
第二天早上十點鐘,當跡部宏平來到希斯利家的時候,毫不意外地撲了個空,紅衣和蓮一大早就跟劇組會合去了。
希斯利家的客廳,沙發的一側坐著希斯利夫婦,沙發的另一側坐著跡部宏平,隻是被討論的主角一個不在。
對於這個日本頂級財團的當家人,希斯利夫婦曾經在報紙上看到過,如今真人放在他們面前,稍微有些怔愣的感覺,尤其聽他介紹說自己是紅衣的父親的時候,他們有那麼一段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敦賀蓮跟父母說的時候,隻說自己交了個女朋友,並沒有介紹女朋友的家世,他覺得說家世什麼的,很有種顯擺的嫌疑,最主要的是,他和紅衣在一起可不是為了什麼家世。
由於兩位主人公不在,跡部宏平簡單地寒暄了一陣,並沒有坐很久就離開了。
他出了別墅之後,開始給自家女兒打電話,交代一下自己的行蹤,以及剛剛所做的事兒。
而蓮爸蓮媽看到跡部宏平上車之後,開始給兒子打電話,顯然有點興師問罪的嫌疑。
劇組中,紅衣和敦賀蓮的電話幾乎是同時響起的,狐疑地看了對方一眼,兩人走到安靜的地方開始接電話。
一通電話時間並不長,打完電話後,兩人的表情都有些抽搐的跡像。
“晚上,我去爸那邊一趟。”紅衣想了想開口道,“你要一起嗎?”
“恩,跡部叔叔既然過來了,應當過去看看的。”
隻是還沒等他們過去,紅衣就被一通電話給擾了個徹底。
跡部家在美國的管家於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給紅衣打了個電話,跡部宏平突然暈倒被送進了醫院。
問了地址之後,紅衣和敦賀蓮向導演請假,直奔醫院而去。
幸好戲剛開始,還在準備階段,兩人並沒有太多的事情要忙,所以導演很爽快地準假了。
跡部宏平被送進了紐約法拉盛醫院,兩人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管家見兩人神色焦急,趕緊出聲安慰,管家是知道跡部宏平的身子不大好的,這次也是老毛病犯了,並沒有多大的危險。
即便如此,紅衣的臉色還是很難看。
兩人進到病房的時候,跡部宏平已經醒了,隻是沒有什麼精神。
看到紅衣來了,跡部宏平的臉上漾開一抹寵溺的微笑,“別擔心,老毛病了。”
紅衣抿了抿唇,“我怎麼能不擔心。”
當初紅衣也聽說了父親身體不好的事情,說來這還是因為她,當年她被人偷走,父親心情抑郁,犯了心病,十幾年了,因為找不到她,身子一直都不見好。後來她回家了,他很開心,這心情好了,病也沒怎麼發了,沒想到現在突然暈倒了,讓她怎麼能不擔心。
讓跡部宏平將手伸出來,紅衣給他把脈,當初剛知道他身子不好的時候,也有想過給他看看的,奈何當時剛開始在空間中接觸醫理,並不精通,她沒敢給他隨便醫治,現在她的醫術小有所成,倒是可以給他看看了。
跡部宏平的脈像顯沉,典型的裡虛,邪郁於裡,氣血阻滯。
依著他的脈像,他的身體一直都沒怎麼好轉過,即便現在沒有什麼事情讓他重思慮,但是十幾年的癥狀怎麼可能短短時間久好了呢。
不過也有一點倒是讓她有些疑惑,他的脈像似乎不像是前段時間有過好轉跡像的,要知道自從知道他身體不好後,她跟他說過,讓他派傭人去她住的別墅那邊去摘蔬菜的,因為平日裡她要工作沒有時間給他送去,就讓家裡過來打掃的女傭在打掃完了之後給帶回去,那些都是用空間靈水澆灌過的,常食可改善身體狀況、祛病驅邪癥:“爸,您有喫我種的蔬菜嗎?”
跡部宏平愣了一下,“我想著你應該是因著好玩自己種的,數量也不多,隻是為了自己喫著健康方便,就沒有讓人去摘了,家裡人也不少,摘了你喫什麼?”再者她現在是公眾人物,總跑去買菜很容易被認出來,到時候遭圍堵就麻煩了。
紅衣嘆了口氣,有些心酸又有些感動,連這麼小的事情他都顧著自己,真是 哎,她還不能跟他們講那蔬菜具有特殊功效,“爸,那蔬菜是我精心培育的,營養價值很高,想著你身體不好留著給你補身子的,可是你 ”
“好了。”跡部宏平拍了拍紅衣的手,“回去後,一定讓人每天都去摘。”
紅衣想也隻能這樣了,“爸,剛給你把脈,你這是早先憂思過重引起的虛癥,十幾年就這麼拖著的,這病想要好,人得放寬心,公司的事情您多讓哥哥幫幫忙就是了,待會兒我給您做點藥膳,用過後,身子應該好很多。”
從一開始紅衣為跡部宏平把脈的時候,敦賀蓮就在旁邊看著,臉上的表情完全的茫然,直到她說了一些病癥,他纔知道她這是給跡部宏平看病。






☆、轉戰中國的收獲


對於紅衣懂醫而自己卻不知道這件事情,敦賀蓮還是有些在意的,盡管臉上的表情沒變,但是總感覺周圍的氣場慢慢地有些黑暗。
而跡部宏平對於紅衣懂醫這件事情倒是淡定很多,他不知道紅衣什麼時候學的醫,心想或許是之前沒有相認的時候就會的。
即便對於紅衣的醫術並沒有太大的信心,畢竟年齡擺在那裡,除非從小就開始學,跡部宏平也完全沒有要拒絕紅衣幫他調理身子的打算,往變態一點的方面說,他就算是死在女兒的手裡也絕對是帶著微笑的。
看到跡部宏平說了會兒話,有些精神不振,紅衣幫他蓋好被子,讓他好好睡一覺,等到醒了之後,就可以喫到藥膳了。
回去的路上,敦賀蓮的小情緒也已經過去了,其實說白了,就是他偶爾地小心眼兒了一回,畢竟年齡也不小了,生了會兒悶氣後就發現自己剛剛的樣子有些幼稚,於是蓮大人再次重整旗鼓,神不知鬼不覺地成熟了回來。
現在紅衣的父親還在住院,她心裡應該很擔心纔是,這個時候的男朋友就是用來給安慰的。
跡部家的別墅離醫院比較近,兩人直接開車去了跡部家的別墅。
看情形,晚上應該回不去希斯利家了,敦賀蓮沒說什麼,善解人意地給父母打了個電話,簡明扼要地將事情交代了一下,得到兩人晚上要去醫院看跡部宏平的消息。
“會不會太麻煩了?”紅衣邊整理著食材邊問。
“去看看也是應當的。”敦賀蓮言道,“要不要我幫忙?”
紅衣頭也不回地道:“不用了,你去客廳看電視吧,或者去房間上網也可以,等我晚飯做好了喊你。”
敦賀蓮輕啄了一下她的臉頰,“好,我去樓上看看劇本,要是有事情需要我幫忙就叫我。”
紅衣推了推他的腰:“知道了,需要幫忙的時候絕對不讓你閑著。”
望著敦賀蓮去了樓上,紅衣手頭上的動作快了起來,不停地從空間裡拿出食材,兩個灶頭同時開火,一個小火煨著藥膳,一個在準備她和敦賀蓮的晚餐。
下午敦賀蓮臉上閃過的那抹郁悶她看在眼裡,想來是因為自己無意識地隱瞞了懂醫的事情讓他有些介意吧,晚飯本來可以讓廚師動手的,為了補償他,紅衣決定親手做頓好喫的犒勞他一下。
做藥膳不同於做飯,很是耗時間,紅衣將空間裡一些靈氣濃郁的藥材處理好放進了做藥膳的鍋子裡,等到他們的晚飯做好了的時候,藥膳的所有材料纔算是放齊全了,隻等著火候到了,就可以出鍋了。
紅衣的時間把握的很好,跟敦賀蓮喫過晚飯後,看著還有段時間藥膳纔能好,紅衣趁機做了些小糕點準備給希斯利夫婦帶過去,不管他們到醫院的時候有沒有喫過晚飯,總歸是一點心意。
事實上,希斯利夫婦是喫過晚飯纔去的。如果不喫晚飯過去,那個時間病人應該在喫晚飯纔對,不僅自己挨餓,還沒打擾病人用餐,實是不明智之舉。
紅衣和敦賀蓮擔心跡部宏平肚子餓,藥膳好了之後,沒有耽擱就往醫院趕,他們到的時候希斯利夫婦還沒有到。
打開保溫桶,紅衣將做好的藥膳倒入碗中,細心地吹溫喂入跡部宏平的口中。
藥膳很美味,帶著微微地不知道是何物所散發的清95,讓人胃口大開,可能是心理作用還是其他,跡部宏平總覺得自己似乎精神了很多。
一大保溫桶的藥膳,被跡部宏平喫了個精光,用過藥膳之後,人也有了力氣,跟旁邊的紅衣兩人不著邊際地聊著天。
大概晚上八點鐘的時候,希斯利夫婦來到了醫院。跡部宏平跟來人好一陣寒暄。
聊了會兒天,直到確定跡部宏平已經沒什麼大礙,希斯利夫婦這纔放心地回去了。
紅衣晚上要留下來守夜,便讓敦賀蓮先自己回去。
敦賀蓮不肯,跡部宏平也不忍心紅衣窩在醫院休息不好,便讓兩人都回去。
最後,紅衣想了想還是回去了,這樣的話,明天早上還可以早起一點給他再做點早飯送過來。
有了跡部紅衣的調理,跡部宏平的身子好得很快,隻在醫院躺了三天就被告知可以出院了,而紅衣他們也開始了正式而忙碌的拍攝。
不過,即便是再忙,紅衣晚上也會堅持給跡部宏平做飯調理身子,實在晚上要拍戲,就提前將空間出產的食材放在冰箱裡,讓廚師給做。
一個星期後,跡部宏平身子大好,去了希斯利家,兩家人問過兩小的意見,決定讓兩人先訂婚。
隻是這訂婚的時間要等到三個月之後,三個月後,紅衣他們的戲正好殺青。
《魔路》開拍三周後,渡邊瑛太找到了紅衣,想著讓她唱主題曲。
原本,主題曲應該再早些準備的,隻是他想要紅衣身臨其境,在演了一段時間之後再著手這個主題曲,這樣曲子會比較有感覺。
不得不說這給紅衣增加了不小的工作量。
現在每天拍戲結束後,紅衣還要跟詞曲作家溝通交流,然後去事先租好的錄音棚裡錄歌。
敦賀蓮每天不辭辛勞地跟前跟後,讓紅衣有些過意不去。
隻是每次當她問及的時候,敦賀蓮總是一副樂在其中的表情,偶爾還會調侃幾句,什麼認真工作的女人最美之類的。
一個月後,《魔路》劇組轉戰英國,這次,跡部老爹沒有跟著一起去,而是回日本去準備兩人的訂婚典禮了。
在英國拍攝的戲份比較少,隻用了一周的時間就拍攝結束了,至此,《魔路》的拍攝也差不多進行到了一半,下一站是中國,主要拍攝的是天音宮的戲份。
因著天音宮是極具東方色彩的一個門派,導演便將目標鎖定在了中國。
紅衣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一趟中國行,會給自己帶了那麼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上次中日交流會的中國代表團在交流會結束之後,跟紅衣仍然時不時地有聯繫,聽說這次紅衣的新戲要到中國來取景,幾人一起到北京機場去接機。
對於他們,紅衣除了當初在交流會上產生的友誼之外,更多了一抹屬於她前世的鄉情,因此,見面的時候,場面挺熱絡的。
在紅衣沒戲的時候,他們帶著紅衣逛了北京不少的名勝。
到了晚上,敦賀蓮計劃的戲份結束之後,匆匆地趕來跟紅衣回合。
紅衣的職業是歌手,對於紅衣在音樂上面的天賦,代表團的幾人給予了相當大的肯定,想到他們有一位脾氣怪異的音痴朋友,打算介紹給兩人認識,今天的晚飯正好是個好時機。
那位音痴名為秦陽,三十二歲,身形挺撥,臉型稜角分明,下巴處留著青青的短胡茬,眼睛是典型的丹鳳眼,很勾人,如果不看他的眼睛,絕對會是個成熟的型男,但是配上他的丹鳳眼,硬生生將他全身的剛硬給柔和了下來,當他看著你的時候,總感覺那雙眼睛在勾你,總之,是個很有魅力又讓人印像深刻的人。
晚飯過後,紅衣兩人、交流團的幾人,外加一個秦陽轉戰???。
一聽說要到???,秦陽的眼神很炙熱。他在國內是非常有名的作曲家,便是在國際上也是排的上名號的,但是卻產量很少,然而,不管他產量有多麼少,隻要是他做出的曲,無疑都是風靡時代的紅曲,很多都蟬聯各種榜單首位,總之,絕對是個大神級別的人物,很多歐美歌手都曾找過他,而他確實也踫到過不少讓他欣賞的音色,現在在網上搜索歐美流行音樂榜前三位絕對有他,隻是他給歐美的歌手寫曲時用的是賽普樂這個英文名,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要不是交流團的人在國內都是大家,社會地位崇高,也不會認識秦陽了。
秦陽自己說,他作曲是要有靈感的,而他的靈感不是來源於什麼故事、風景等等,而是來源於歌者的音色音質。
音色越好,他所能發揮的能力就越高,也因此纔會有音痴這個稱號。
交流團的幾人時不時地誇贊幾句紅衣的歌聲,到這時,紅衣纔知道幾人的打算,他們是想要幫她贏得這個秦陽的興趣從而跟她合作。
對於交流團幾個朋友的用心良苦,紅衣很是珍惜,紅衣的音質純淨度很高,絕對屬於難得一見的類型,而她的音色清脆卻不會顯得稚嫩有失柔和,而且她的音域很寬,天生就是做歌手的料。
對於秦陽這個音痴來說,紅衣的音色音質讓他驚為天人,不知道以後會不會遇到更好的,但是至少他現在認識的這些歌手裡面,他覺得這是他最滿意的一個,也不是說紅衣就比其他的歌手強,但是她的音色音質卻是最得他歡心的。
“跡部小姐。”秦陽叫道,而後蹙了蹙眉,“這麼叫太見外了,我還是叫你紅衣吧,有沒有興趣跟我合作?”
不待紅衣回答,秦陽自問自答道:“我知道你一定有興趣的,把你的電話地址郵箱什麼的給我,等我做好了曲之後發給你看看,或者見面看也是可以的。”
“這個當 ”紅衣的話還沒說完,秦陽繼續道。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激動,我也很激動。”他掏出手機,“電話號碼報一下。”
如果紅衣之前覺得這個男人很???的話,現在他感覺這男人的嘴真碎,完全有話癆的潛質。
讓她更加郁悶的是,原本不是她在好好表現爭取這個大神嗎,現在怎麼感覺這家伙完全是自己在倒貼,她很想問一句,您大神的節操在哪兒呢?
望著交流團幾人淡定的表情,紅衣想,看來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作者有話要說:同志們看這裡,我大伯母去世了,明天回老家,三天時間,同志們不要等了。




☆、逼婚?


多日裡跟紅衣培養出來的默契,讓敦賀蓮知道紅衣打算跟秦陽合作,因此即便心中對於秦陽親近紅衣的行為很是捻酸,卻也還是強忍著沒有爆發出來。
當然了,從別人的角度來看,秦陽對於紅衣根本就沒有那些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隻有在感情的事情上格外小心眼的敦賀蓮纔會這麼覺得。
跟秦陽談好了合作的事情,紅衣瞥了一眼神色不郁的敦賀蓮,柔媚的眼神微微蕩起了然的神色,然後乖巧的過去窩在了他的懷中。
敦賀蓮摟著紅衣,郁悶的心情一掃而空。
晚上回賓館的時候,紅衣趁著敦賀蓮洗澡的空檔,給導演打了個電話,在???的時候她跟秦陽透露了一下自己在拍戲的事情,想要他給電視劇譜曲,而他也已經答應了,用交流團專家們的話說,隻要找到讓他滿意的音色,秦陽絕對是個沒有任何節操可言的家伙,讓他干嘛就干嘛。
從《魔路》這部電視劇開拍開始,導演已經開始向各作曲家邀歌了,隻是送來的幾首他和紅衣都不滿意,不是意境不夠,就是風格不合,總是,這段時間把音樂總監搞得快要崩潰了,此時紅衣的電話完全是一陣及時雨啊。
要說秦陽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一個星期後,紅衣如願地得到了秦陽已經創作完成的消息,隻是當她看到趕來劇組的秦陽時,嘴角還是忍不住地抽了抽。
眼前這個白襯衫皺皺巴巴,頭發可比雞窩,渾身散發著一股似有若無地酸臭味的胡子拉碴的男人真的是???中看到的那個頗具魅力的型男嗎?這前後的落差,都趕上??帝制作前和制作後的素材了。
不過相對於紅衣,導演等顯然是比較淡定的了,他們混娛樂圈也有好多年了,對於這種一工作起來就廢寢忘食的人也見過不少了,就是因為這樣,他們對於秦陽的曲子更是充滿了期待。
其實這首曲子對於紅衣來講並不僅僅是一首主題曲,更是即將在歐美發行的單曲,因為這部《魔路》大部分是西方背景,完全可以歸屬為西方玄幻類,因此導演他們從很早就看到這部電視劇的歐美市場,而且他也已經跟相關的部門打好了招呼,拍攝完成後,隻要審核一過,就會在歐美等國家的各大電臺播出,而紅衣心裡也在悄悄地謀劃著一件事情,這首歌可是關鍵啊。
隻能說音痴不愧是音痴,作曲的質量高得簡直讓人驚嘆,看看導演和音樂總監那合不攏的嘴就知道這曲子的質量了。
《魔路》在中國的拍攝進行了半個多月,所有關於天音宮的戲份都已經完成了,這也預示著《魔路》這部戲的完結。
《魔路》的殺青宴是回日本後舉行的,紅衣和敦賀蓮回家後,倒在床上就不想起來了。
紅衣的主題曲也早就在中國的時候就錄制完成了,現在是無事一身輕。
這段時間兩人一直在各國輾轉,現在工作結束了,公司給他們放了三天的假期,三天的假期一過,馬上就是新劇在各國的宣傳了,所以兩人打算趁這段時間好好的歇息一下。
兩人這一覺從晚上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紅衣是被餓醒的,她睜眼看了看旁邊仍然睡得昏天暗地的男人,目光中漾著暖暖的柔光,她小心翼翼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去了其他房間洗漱,以免吵醒了男人。
洗漱了一番,紅衣整個人像是從新活過來了一樣,她先熱了杯牛奶,暖暖胃墊墊肚子,然後開始準備兩人的不知道該算是午餐還是晚餐的餐點。
這次的食材全都是紅衣從空間裡現摘的,新鮮的很,看著鮮翠欲滴的食材,紅衣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忙活了一個多小時,紅衣做了六道拿手的菜,還煲了一個西洋參烏雞湯,對於緩解疲勞最是有效。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十五分了,紅衣跑上樓叫敦賀蓮起床。
敦賀蓮醒過來的時候,眼神還有點茫然,不知道身在何處,這段時間拍戲總是東奔西跑的,一下子閑了下來,他稍微有點不適應,直到看到旁邊的紅衣,這纔露出了笑臉,“寶貝,早。”
“不早了,蓮大神。”紅衣揉了揉他的臉,“快點起來洗漱,飯菜已經好了。”
勾著紅衣親了兩下,敦賀蓮纔下床,“辛苦你了,晚上幫你按摩。”
紅衣嗔他一眼,什麼按摩啦,最後肯定還是變成雙人運動。
敦賀蓮洗漱完後,紅衣已經在樓下餐廳等著了,望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他的肚子終於開始發出抗議了。
見他伸筷子就要夾菜,紅衣連忙將他攔下,一杯溫熱的牛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先把牛奶喝了。”
“好,聽你的。”敦賀蓮之前一直很不喜歡喝牛奶的,不過在紅衣一段時間的特殊照顧之下,現在的他,面對一大杯牛奶完全可以面不改色的干掉。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兩人收拾妥當去了跡部宅,如今兩人都在休假,終於有時間陪陪家裡人了。
知道大小姐和未來姑爺要回來了,一早上管家就開始指揮傭人打掃衛生,準備了兩人愛喫的菜色。
跡部景吾今天也推掉了跟網球部幾人的聚會,想想,有好長時間沒有見到紅衣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是胖了還是瘦了。
紅衣兩人一到,跡部景吾就將她上下打量了個遍,最後皺著眉頭道:“你們劇組是不是苛待你們的伙食,這纔幾天,人就瘦了。”
紅衣走過去挽著沉著臉的哥哥,“我這樣難道不好看嗎?別人可是想減肥都減不下來呢。”
跡部宏平怒瞪了她一眼,“你本來就不胖,減什麼肥啊,再減就該營養不良了,你說呢,蓮?”怕自己的話女兒不聽,最後他連帶著敦賀蓮一起捎上了。
敦賀蓮也覺得紅衣最近有些輕減了,對於自己沒有照顧好她,他表示很自責,“紅衣原本就很好,不用減肥,這幾天我給你好好補補。”最後那就好好補補,他是對著紅衣說的。
紅衣其實知道自己這部戲拍下來掉了一公斤的肉,但是沒想到會被看出來,其實很多人減個一兩斤的一般是看不出來的。
知道他們都是心疼她,紅衣也沒有反駁什麼,隻道會把肉養回來的。
在喫飯前,紅衣還給跡部宏平把了下脈,見他的身體狀態很不錯,這纔放下心來。
午飯喫得很熱鬧,什麼食不言寢不語早就被拋到腦後去了,老爺子因為紅衣回來,更是多喫了碗飯,弄得後來有點撐著了,還勞紅衣喂了顆消食的藥丸。
飯後,一家人坐在客廳喫著水果,跡部宏平望著敦賀蓮道:“蓮今年也二十一了吧,上次去美國見了你的父母,他們希望你們能夠早點結婚,你有什麼打算嗎?”
除了當事人和跡部景吾,其他幾人對於跡部宏平的話都顯得很淡定,顯然是知道他今天會進行這個話題。
“父親,現在談這個問題是不是太早了,紅衣纔十七歲!”跡部騰地站了起來,似乎對於父親過早地提出這個問題很是排斥。
跡部宏平的心情其實很復雜,他何嘗願意這麼早地就將女兒嫁出去,隻是,前一段時間他纔知道紅衣已經和敦賀蓮住在一起了,現在的他們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要說什麼都沒有發生,他絕對是不會相信的,說不準什麼時候要是兩人沒有注意好防護措施懷了孕,那對紅衣來講可不是什麼好事情,說不準孩子還得冠上個私生子的名,況且他也看出來了,敦賀蓮這孩子對紅衣實心眼兒得很,這婚兩人早晚也是要結的,何不早點進行呢。最主要的是,他看得出來,自家兒子對於自家女兒的感情並不是那麼單純的,趁現在早點讓他斷了念想也好,即使景吾現在已經能夠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了,但是感情有的時候,真的是很難預測的,他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十七歲也不小了,人家十六歲都有結婚的。”
“爸爸,現在結婚 我也覺得有點早 ”紅衣在敦賀蓮受傷的眼神中舉手弱弱地道,其實她並不是不想結婚,隻是想要等《魔路》的主題曲問世之後。她算過了,這首歌差不多能夠在聖誕節的時候在歐美發行,她想借這首歌衝擊格萊美獎,她想要站到跟蓮同樣的高度,而不是仰視他,她也不想讓別人說自己是靠家世什麼的逼迫蓮跟自己在一起,她想要人們知道,她也有自己的成就,她和他的愛情是沒有摻雜任何的不純的私利的。
跡部宏平並沒有看自己的女兒,他的目光始終定在敦賀蓮的身上,他沒有錯看敦賀蓮聽到紅衣的話後,那受傷的表情,這一刻,他對於敦賀蓮還是滿意的。
“其實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我也早就做好了結婚的準備,隻是 ”他略微不滿地看了眼紅衣,心道,隻是幾次提到這個事情,紅衣都岔開話題。
跡部宏平又怎麼會看不懂敦賀蓮眼中的含義呢,“既然這樣,那你們準備準備,下個月十號是個好日子 ”
“爸爸。”紅衣打斷了跡部宏平的話,“要不然,咱先訂婚成嗎?”
跡部宏平皺了皺眉,“既然你同意訂婚,那結婚又有什麼關繫。”
“紅衣,媽媽覺得爸爸說得有道理。”跡部媽媽開口道,“你們可不許學那些圈內人玩什麼隱婚啊或者就這麼拖著不結婚的。”
紅衣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爺爺,可是這一次,老爺子也沒有聲援她,再看自家哥哥,此時的他面色沉郁不知道思想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咬咬牙,紅衣抬頭道:“我也沒有說不結婚啊,要不然明年情人節二月十四號結婚怎麼樣?”她算了一下,二月初的時候,格萊美獎已經落實了,二月十四號正好肯定能知道結果,到時候不管好與壞,這婚她都結。






☆、兩個男人的談話


跡部紅衣是個言出必行的女孩,跡部宏平等人聽到紅衣那類似承諾似的話,一顆心也算是安定了下來,至少她是願意結婚的。瞧,人家有誠意的連結婚的日子都想好了,完全不用他們操心的。
敦賀蓮的目光望著紅衣,眼眸深處的喜悅讓在座的跡部長輩看得有些忍俊不禁,這孩子是該有多“恨嫁”啊。
接下來的時間,一家人對於訂婚的種種事宜討論得熱火朝天,隻是作為當事人的紅衣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首先發現她不對勁兒的人是敦賀蓮,有紅衣在場的時候,他的眼睛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圍著她打轉,她任何的不愉快都能很快地被他發現。
“紅衣,怎麼了?”敦賀蓮有些擔心地問,心裡擔心她是不是不想結婚。
紅衣遲疑了一下,卻是對著跡部宏平他們道:“爸爸,我們也把龍生爸爸他們請過來吧 ”
她的話,讓跡部宏平他們俱是一愣。
自從認祖歸宗之後,紅衣很少在跡部家的人面前提起琴吹家的人,尤其是在跡部宏平身體不好的情況下,她怕跡部宏平他們會認為自己在她的心中比不上養父母,但是現在是討論她的終生大事,於情於理也該通知一下他們的,畢竟他們可是從小把她帶大的,這養恩也並不比生恩來得薄啊。
跡部宏平一拍腦袋,有些懊惱地反省,“瞧我,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這可是我們女兒的大事,是該邀請琴吹家過來一起商量的,若是沒有他們,也就不會有現在的紅衣了。”
跡部家的人對於琴吹家是充滿了感恩的,也幸好紅衣及時提了出來,要不然這事情說不得要讓琴吹家的人寒心了。
說做就做,跡部宏平立馬給琴吹龍生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琴吹龍生正在自家的高爾夫球場打球,接到跡部宏平的電話的時候還是有些意外的。他知道紅衣昨天就已經回來了,他們剛回來的時候還給他打了電話的,聽說紅衣要和敦賀蓮一起去跡部家,他也就沒有說什麼,他想著紅衣如今畢竟是已經認祖歸宗了,即便是再想念她,又能怎麼樣呢,總要顧及著點跡部家人的感受的,跡部宏平他們也不容易,隻是沒想到這會子卻接到了跡部家宏平的電話,他還是有些納悶。
電話裡,琴吹龍生一聽說是關於紅衣訂婚的事情的,連忙應了,說馬上就過去。
琴吹杏奈在一邊看著自家老公接了個電話之後將球杆一丟就要往回走,趕緊出聲喊住了他,“阿娜答,什麼事情這麼急?”
看到琴吹杏奈,琴吹龍生暗惱自己一下,這一急把自家老婆還在這裡的事情給忘記了,“杏奈,快,我們去跡部家,跡部宏平邀請我們去他們家商量紅衣訂婚的事情呢。”
“紅衣訂婚?”琴吹杏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別發獃了,趕緊走吧,紅衣他們還在跡部家等著呢。”
回過神來,琴吹杏奈匆匆地跟著琴吹龍生去換衣服了,管家很有眼色將車備好,隨時可以出發。
一路上,琴吹杏奈總算是從丈夫口中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隻是她現在的心情很是復雜,想當初剛撿到紅衣的時候,她還是那麼小小的一個,如今都長成大姑娘了,眼看著這都要訂婚了呢
哎,這時間過得可真快啊,轉眼間這都十七了
琴吹夫婦的到來,獲得了跡部家人的熱烈歡迎,簡單地寒暄了幾句,琴吹杏奈和跡部陽菜等人很快便進入了角色,眾人討論著訂婚宴時候的禮服要選那個設計師定做,訂婚的地點要在哪兒,還有首飾啊、邀請的客人啊,總之雜七雜八的都聚在一起了,而作為主角的敦賀蓮和紅衣卻是被撇在了討論之外。
發現似乎沒有自己什麼事情,紅衣提議跟敦賀蓮兩人出去逛逛。
敦賀蓮看了看現場的情況也同意了,估計他們倆在這邊也完全就是個擺設。
坐在沙發上始終不語的跡部景吾此時卻站了起來,“敦賀桑,能跟我去書房一趟嗎?我有事情跟你談?”
敦賀蓮目光深沉地望了跡部景吾一眼,然後朝有些疑惑的紅衣安撫地點了點頭之後,轉身跟著跡部景吾上了樓。
紅衣看得出來跡部的臉色很不好,有些擔心,最後卻還是強迫自己沒有上去。
二樓的書房,跡部景吾雙手環胸,眼神倨傲、神情嚴肅地睨著眼前異常英俊的男子,開門見山地沉聲問道:“敦賀蓮,你愛紅衣嗎?”
“愛。”雖然沒想到跡部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不過他仍然是沒有考慮地就回答了這個問題,他的答案斬釘截鐵,因為這個字一直在他的心中。
“有多愛?”跡部景吾繼續問,“如果此時她沒有了美麗的容貌、傲人的家世,你的答案是否還是不變?”
如果是別的人問他這個問題,敦賀蓮會認為對方是在侮辱他貪圖美色與金錢,但是顯然此時問話的不是別人,而是紅衣的雙胞胎哥哥,那嚴肅得似乎在討論生死存亡的態度讓他也不自覺地認真了起來,“我不知道自己有多愛她,我隻知道我不能沒有她,即使她不再美麗、即使她變得一無所有,我依然愛她。”
跡部景吾盯著他足足看了兩分多鐘,這纔松開了自己緊緊收在身側的雙手,他剛纔就在想,如果他的回答讓他不滿意,如果他的眼神閃爍而不堅定,那麼他絕對會給他一頓胖揍,可是顯然他沒有,他自嘲地想,老天果然是厚愛這個叫敦賀蓮的家伙,連讓他找個理由揍他一頓都不能。
努力平復下胸口那滿滿的嫉妒與酸澀,跡部景吾啞著聲音道:“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如果以後你讓她傷心了,我回把她搶回來的。”
說完,他沒有看對方,直接將身子轉了過去。
望著他顯得有些孤傲的背影,敦賀蓮的眸子微微地瞇了起來,直到此時他纔看出來,這個家伙對紅衣是有非分之想的,即使他是紅衣的親哥哥。
原本他那對待紅衣哥哥的氣度此時早就不知飛哪兒去了,看著此時的跡部,他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不過,他是不會表現在他面前的,“放心好了,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直到身後的關門聲響起,跡部景吾原本繃直的身子纔軟了下來,這一刻,他可以對自己那段禁忌的感情說再見了,那個男人,會讓紅衣幸福的
敦賀蓮下樓之後,跟紅衣兩人離開了跡部家。
坐在車裡,紅衣望著一直盯著她看也不開車也不說話的男人,揚了揚眉,“景吾跟你說什麼了?你的樣子有些不對勁兒啊。”
敦賀蓮沒有回答她,卻是突然將紅衣摟過來,狂熱地吻了起來。
許久之後,他悄然地松開了她,聲音裡帶著微微情迷的沙啞“寶貝,說你愛我。”
紅衣好氣又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臉,“你怎麼了?我當然愛你啊。”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敦賀蓮再次恢復成了一副紳士的模樣,“走,老公帶你逛街去。”
“男人心,海底針。”紅衣衝他聳了聳鼻子。
第二天,跡部宏平打電話告訴紅衣,訂婚的日子定在了下周日,問兩人的時間能不能統一。
紅衣看了下手機,現在是周二,也就是還有五天的時間,到時候他們新劇還在國內做宣傳,隻要不是出國,時間上倒是可以空下來的,這麼想著,她便對訂婚的日子沒有提出什麼異議。
接下來的時間,她和敦賀蓮兩人完全是忙得腳不沾地,人家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紅衣現在完全是體會到了,昨天晚上跡部家和琴吹家商量了差不多了之後跟敦賀蓮的父母也通了電話,於是蓮的父母也來了,三個母親湊在一起,紅衣完全就成了他們的試衣模特,最後還是敦賀蓮實在看不下去了,纔將親愛的未婚妻給解救了出來。
三天的假期一過,兩人該試的服裝造型總算是都確定了,他們也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逃脫三個女人的魔爪了。
起初紅衣並不打算將自己與敦賀蓮要訂婚的消息透露給媒體的,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兩人訂婚的事情還是被媒體給知道了。
於是在新劇宣傳的時候,基本上都會被問及訂婚的事情,為此,紅衣也不打算再隱瞞了,相對於紅衣的淡定,敦賀蓮對於自己訂婚的事情顯得很有熱情,基本上記者問什麼他答什麼,配合的態度讓各媒體的狗仔都忍不住在心中大呼不可思議,娛樂圈誰不知道敦賀蓮防功一流,之前無論問他什麼問題,他都能微笑著給擋回來,隻是他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然而,這個小小的疑問也隻不過在他們的腦海中悄然地停駐了兩秒,很快便被他們給拋出腦後了,反正有消息寫就行,管他那麼多。
結束了一天的宣傳,本以為能夠清淨些的,誰知道外人是對付過去了,自己這劇組裡的人又開是哄起來了,紅衣很無奈,敦賀蓮卻很享受,把工作人員的調侃和祝福照單全收,這家伙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要和紅衣訂婚了纔好呢。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上一章格萊美獎的流程問題,請大家不要考據啊,因為聖誕節的時候,歌曲已經在審了,這裡不過是為了配合劇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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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練中的相對


周日伴隨著忙綠的氣氛如約而至。今日的太陽格外的明媚,曬在人的身上讓人從這深秋的清冷中感受到了一絲沁人的暖意。
跡部大宅在天還蒙蒙亮的時候,就已經忙碌了起來,開了燈的大廳內,女僕傭人進進出出,但是每人的動作卻都盡量的放輕,生怕擾了主人家的安眠。
神采奕奕的管家淡定地指揮著眾人為今天的訂婚典禮做準備。
當太陽爬出地平面的時候,跡部紅衣的生物鐘準時地喚醒了她的身體,掩著小嘴輕輕地打了個哈欠,紅衣伸手往旁邊摸去,“蓮 ”。
觸手之地沒有那熟悉的溫度,紅衣的腦袋陡然地清醒了過來,她睜大眼睛看了看四周,這纔想起來自己身在何處。
早在昨天她和敦賀蓮就住進了跡部大宅,平日裡在自己的別墅,兩人都是一起睡的,倒是在這邊不能太由著自己的性子了,隻是習慣了一早醒來有他在身邊,如今這般,倒是有些失落,不過想想今天是他們訂婚的日子,紅衣不由地振奮了精神。
匆匆地去了衛生間洗漱,管家也在這時吩咐了女傭給紅衣送來了一杯蜂蜜水,等到紅衣出來的時候,女傭已經出去了,她端起蜂蜜水喝了起來,動作習慣而流暢,似乎做了千百遍一樣。
紅衣剛放下水杯,門口便響起了敲門聲,紅衣的眼角一揚,三步並作兩步地去開門,因為她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除了那個晚上沒她在身邊會容易失眠的男人外,她可不作他人想。
紅衣打開房門,門外,敦賀蓮一身運動裝清爽地站在了她的面前,“早。”
“早。”紅衣甜甜地回道。
她讓開了身子,敦賀蓮微笑著走了進來,待房門關上,他一把將紅衣撈進了懷中,頭埋在她的頸窩間舒適地蹭了蹭,“寶貝,昨晚睡得好嗎?”
紅衣雙手搭在他的腰上,輕輕地拍了拍,語氣中帶著狡黠,“睡得還不錯,你呢?”
敦賀蓮松開了她,樣子頗為郁悶,他指了指自己眼周那淡淡地黑眼圈,“看。”
紅衣很不客氣地笑出了聲,她抬手輕輕滑過他的眼眶,“這麼不習慣?”
“你要跟我一起睡,我保證到哪兒都習慣。”敦賀蓮沒好氣地將她的手拉下來放在掌心揉了揉。
抽回了自己的手,紅衣勾著他的脖頸道:“好了,其實我睡得也不是很踏實。”
“沒看出來。”掃了她一圈,敦賀蓮不得不承認這個沒良心的小女人精神挺不錯。
紅衣笑了笑也沒有反駁,隻是將他拉到床邊坐下,然後自己跑到梳妝臺前翻出了一個青花小瓷瓶,“這是我前段時間調配的精華液,絕對的純天然無污染,你的黑眼圈一定能夠趕在爸媽他們起床前消掉。”她沒有說的是,這東西可是用空間裡的植物和靈泉水調配的,不僅能夠消黑眼圈,連幾十年的陳年舊疤都能消去,效果好得超出了她的預料,直接塗在肌膚上還能夠嫩膚美白、除皺抗衰。
紅衣跨坐在敦賀蓮的腿上與他面對面,敦賀蓮乖乖地閉上眼睛任她在自己的眼周塗塗抹抹。
紅衣一邊用指腹將精華液推開按摩一邊看著他的睫毛感嘆道:“蓮,你的睫毛真是讓女人看了都會妒忌的。”
敦賀蓮按住了紅衣的手,睜開了眼睛,“那你喜歡嗎?”
“喜歡。”紅衣答得干脆,“乖,閉上眼睛。”
敦賀蓮依言再次閉上了眼睛,隻是嘴角的笑容卻怎麼也消不下去,“我很開心。”
直到精華液完全吸收,紅衣放下了瓶子將人從床上拉了起來,“好了,我們去晨練去,待會兒回來得化妝了,不久差不多就會有賓客到了。”
最後在鏡子前看了看自己的眼周,似乎真的好了很多,敦賀蓮放心了,然後跟紅衣手牽著手走了出去,隻是在門口的時候遇到了同樣一身運動服的跡部景吾。
他看了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一眼,悄然地別開了眼睛,“早,你們去晨練?一起吧。”
敦賀蓮剛想要拒絕,紅衣卻在他之前答應了下來,敦賀蓮暗惱,今晚回去之後,一樣要跟紅衣好好地培養一下夫妻默契。
由於身邊兩個男人的關繫,紅衣並沒有自己拉韌帶,而是陪著他們一起跑步,跡部宅很大,在大宅的後面是一個體育場,那邊的運動設施一應俱全,甚至還有個四百米的跑道和網球場。
起初三人一起圍著跑道在慢跑,可是漸漸地紅衣就發現身邊的兩個男人似乎杠上了,他們的雙腳跟裝了電動馬達一樣飛快地倒騰著,看得紅衣錯愕不已,而兩個男人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的速度已經趕得上百米衝刺了。
紅衣緩緩地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兩個男人一大早地較勁兒,可是等了好久,兩人仍然沒有停下的打算,敦賀蓮的臉色都有些青白了,而作為網球選手的跡部的臉色也不太好,紅衣實在是看不下去,趕緊阻止兩人,“你們干嘛?這是晨練,不是什麼短跑比賽!都給我悠著點!”
匆匆地瞄了一眼紅衣,看到她似乎有些生氣的樣子,兩人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紅衣皺眉,“長時間疾跑不要陡然停下來,先放慢速度再往前走走。”
看兩人終於從運動中恢復了過來,她拉著兩人在體育場內的長椅上坐了下來,然後蹲□先給跡部的小腿肌肉做了下按摩,然後再給敦賀蓮的也做了下按摩。
看到紅衣先幫自己放松腿部肌肉,跡部景吾得意地衝敦賀蓮抬了抬下巴,而敦賀蓮的臉則迅速地黑了下去。
其實紅衣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因為她聽跡部景吾說過,周一也就是明天的時候他們要和青學以及立海大打友誼賽,所以就先幫他放松了。
回去的路上,兩個男人的心情截然不同,跡部景吾春風滿面,敦賀蓮則是氣悶不已。
跡部回了房間去洗漱後,敦賀蓮則是跟著紅衣去了她的房間。
紅衣剛想要讓他回房間去洗澡,卻不想這男人直接躺倒在她的床上,皺著眉頭望著她道:“我腿酸。”
紅衣看他那隱隱地委屈的控訴又好氣又好笑,“別裝了,都給你按摩過了,怎麼可能還會酸,你忘了我可是懂醫的,裝病是瞞不過我的眼睛的。”
敦賀蓮聽罷,陡然地坐了起來,抿著唇不說話。如果是以前他絕對是不會和跡部景吾較真的,但是那前提是他不知道跡部景吾對紅衣有非分之想,可現在的問題是跡部景吾對紅衣也是存著某些不純的心思的,他要是能忍了,那纔奇怪。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敦賀蓮那麼喫景吾的醋,但是這不影響紅衣哄男人,她爬上床從他身後圈著他的肩膀,“我也不是故意要先給景吾按摩的,他們明天有比賽的。”
敦賀蓮側頭看了她一眼,那繃著的臉微微地有些放松了下來。
“下次還有這情況的話,我肯定是先顧著你的。”紅衣煞有介事地承諾道,“好了,趕緊洗澡去,八點鐘化妝師就要過來了。”
敦賀蓮嘆了口氣進了浴室,隻是剛去沒多久後,便在裡面喊,“寶貝,過來一起洗。”
紅衣的嘴角抽了抽,不過還是走了過去,鋻於他剛剛的小委屈,紅衣決定給他個甜棗先。
等到兩人下樓的時候正好是七點半,跡部家的人都已經起來洗漱完畢了,眾人坐在餐桌旁,就等著兩人下來喫飯了。
想到讓這些長輩等著自己,敦賀蓮心裡微微地有些不好意思,“抱歉,讓大家久等了。”
跡部陽菜笑著道:“我們也是剛準備好,快坐下來喫飯吧,早飯多喫點,待會兒有客人來,你們就有得忙了。”
眾人喫過飯之後,化妝師準時到了,跡部陽菜趕緊讓他們去房間內化妝。
兩人的妝化得時間都不長,敦賀蓮是男人,妝容稍微簡單點,主要是發型和禮服給稍微整了整,他是個標準的衣架子,典型的能夠把路邊攤穿成世界名牌的男人,所以化妝師的速度很快。至於紅衣這邊,稍微時間長點,隻是這個時間長點是相對於敦賀蓮這個男人而言的,相比於其他的女人,紅衣的化妝速度絕對是空前絕後的,因為她連最起碼的粉底都省了。
紅衣的皮膚很好,那白嫩細滑的肌膚完全可以媲美??過的效果,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可是經過洗精伐髓的,身體裡沒有雜質,又常食靈物,想要皮膚不好都難,連帶著敦賀蓮的皮膚也比其他人好了很多。
化妝師拿著粉餅對著紅衣的臉看了好久,愣是下不去手,他覺得這粉塗上去會破壞原有的那份純淨。
紅衣也不想擦些含有化學成分的東西在臉上,便直接讓人給她換衣服做發型,最後刷了下睫毛和唇彩,臉上的妝就省了。
兩人的禮服都是白色的,紅衣的禮服是單肩的希臘式長裙禮服,腰部完全修身的設計,並鑲著璀璨的碎鑽,□的裙擺飄逸而順滑盈盈地垂至地上。
紅衣的長發並沒有盤起來,而是在側面做了個甜美的編發,額頭上帶著一條鑲鑽的銀色額飾,看起來美麗又甜美。
兩人一起出來的時候,獲得了跡部家老老少少的一致好評。





☆、訂婚宴


上午十點鐘的時候已經陸續地有客人過來了,跡部陽菜和跡部宏平在接待著客人,而紅衣和敦賀蓮則在自己的房間內暫作休息。
站在二樓的樓梯上跡部景吾靜靜地看著樓下或忙綠或悠閑的眾人。
就在這時,門口的一陣騷動引起了他的注意,當看到進來的一群少年之後,那始終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雖然他跟紅衣有些遺憾,但是他也並不孤單,因為就算做不成愛人至少他們還是兄妹,而且他還有一群志同道合的隊友。
跡部陽菜看著一同出現的冰帝網球部眾人,高興地走了過去,“侑士,你們來了?景吾和紅衣他們都在樓上呢,要是在樓下無聊的話,可以先上去找他們,等宴會開始的時候我再叫你們。”
忍足侑士優雅地向著跡部陽菜打了聲招呼,“阿姨不必理會我們,您先去招呼客人吧,待會兒我們去樓上找跡部。”
“好,那阿姨就先過去了,你們今天玩得開心點。”
“嗨!”眾人異口同聲地道。
等到跡部陽菜走了之後,跳脫的向日嶽人終於忍不住往二樓去,當他抬頭的時候正看到跡部景吾站在二樓一臉風華絕代的樣子。
“跡部!跡部!”向日嶽人朝著跡部景吾揮了揮手。
跡部景吾雙手環胸,衝他們抬了抬下巴,“可真夠慢的,還不給本大爺上來。”
於是一群少年呼啦啦的出現在客廳又嘩啦啦的跑到了二樓。
“呦,小景,我們來得可不晚,現在賓客都還沒到幾個呢。”推了推眼鏡,忍足侑士忍不住調侃地稱呼著跡部景吾。
聽到小景這個稱呼,跡部景吾的額角隱隱地出現了一個井字,“不準用這麼不華麗的稱呼來叫本大爺!”
跡部景吾那有點小抓狂的樣子讓冰帝眾人悄然地松了口氣,當初他們收到紅衣和敦賀蓮要訂婚的消息時,都很擔心,除了幾個特別單純的家伙,其他人或多或少地看出了跡部對於紅衣的感情,雖然他們也覺得兄妹之間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等到真的事到臨頭了,他們還是會忍不住地替他擔憂。
別看跡部景吾平日裡高傲又有點自戀,但是在感情方面他還是個新手,任何人遇到自己喜歡的人要跟別人訂婚,心裡都不會舒服的,更何況還是這個感情菜鳥的跡部呢,不過,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就知道他自己想開了。
以跡部那敏銳的觀察力,自然看出了他們那松了口氣的樣子,心裡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隻是面上卻仍舊一副欠扁的模樣,“下次讓本大爺再聽到這個稱呼,每人訓練翻三倍!”
眾人的臉一垮,各種苦逼,這年頭,好人難做哦∼
“好了,別一副糾結的表情了,本大爺帶你們去看看紅衣。”
跟在跡部的身後,嶽人慈郎他們的表情有點小激動,怎麼說呢,兩人也是紅衣的粉絲,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了,但是還是有點小激動的,而且敦賀蓮也在,想到那個頂級男神,能淡然處之的也就是像侑士、跡部他們這些的存在了。
隻是他們想到見面的?種場景,就是沒有想過眼前的這種。
隻見身穿禮服的那一對未婚夫妻此時正盤腿坐在純白色的羊毛地毯上,手中拿著遊戲手柄,身後敏捷地操作著,眾人進來都沒舍得抬頭看一眼,而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超大的液晶電視,電視內的畫面上,一男一女兩個遊戲角色正在拳腳相對,不時地發出喝哈的聲音,這一刻他們腦海中那光華四射的偶像形像有那麼一瞬間的破滅。
他們的到來讓敦賀蓮有些閃神,操縱中的角色瞬間被?掉了。
“???!”紅衣看著躺在地上流著血的對手,雙手握拳做暗爽狀!
“哥,快,???? ?? ???? !”紅衣站起來,衝著跡部景吾伸出了手。
跡部無奈地抬起手掌與之對擊,話說,她這一套到底是跟誰學的啊。
嶽人和慈郎見狀,也跑了過來,伸出道:“我們也來一下。”
紅衣心底那得意的勁兒還沒有過去,一人跟他們擊了一下掌。
望著自己的手掌,嶽人和慈郎對看了一眼,衝著跡部道:“跡部!跡部!下次我們比賽贏了也用這個,感覺這個好洋氣!我們周一的友誼賽慶祝勝利的手勢就用這個吧,這句一出口絕對秒殺那個海帶頭!”
跡部扶額,頭疼不已。
敦賀蓮看著紅衣那寫滿興奮的粉嫩的小臉,抬眼問道:“贏了我就這麼爽?”
紅衣衝他做了個勝利的手勢:“這可是五場下來我第一次贏你,當然得激動一下。”
將手中的遊戲手柄往幾個少年的方向遞去,敦賀蓮道:“你們要不要玩?”
“好啊!”首先衝出來的向日嶽人,另一個卻是戶亮。
紅衣將手中的手柄遞給了戶亮,敦賀蓮的給了芥川慈郎。
這幾個少年也不是第一次見敦賀蓮了,前兩天接到他們訂婚的消息的時候,他們也來了趟跡部宅,而且大家都是些熱血的少年,所以並沒有非常客套的寒暄,那些是對樓下的一些賓客用的。
在紅衣的安排下,冰帝校隊的幾人睡覺的睡覺、看書的看書、玩遊戲的玩遊戲,總之,房間內一片和諧。
快到十二點鐘的時候,邀請的賓客都來齊了,跡部陽菜上樓叫幾個少年下去了,順便讓紅衣他們準備一下,待會兒宴會就要開始了。
這次的訂婚宴是采用自助的形式的,金碧輝煌的大廳內人流如織,他們三五成群地交談著,裡面的人當中有三成是娛樂圈的人,平時難得一見的一線明星,在這裡雖不能說是扎堆,但是絕對不少。
立海大和青學校隊的人來了之後,除了手塚、幸村、真田等,其他的人皆是熱血沸騰,好多 好多明星啊 真是賺到了!這簡直就是群星薈萃啊!這陣容堪比群星演唱會啊!太值了!
大廳內的食品區,最上恭子和琴南奏江兩人正在喫著東西,望著眼前走走停停衣95鬢影的客人,最上恭子松了口氣,“還好有小奏你的提醒,要不然今天得丟人了∼”
因為恭子沒有參加過這樣的豪門宴會,所以並不知道要穿什麼,最後還是琴南奏江借了套禮服給她穿,纔解決了眼前的麻煩,說實話,穿著身上的這身禮服她多少有些不適應的。
“沒什麼,我能參加這樣的宴會,還是借了你的光呢。”琴南奏江道,她和紅衣前輩是不認識的,這次還是恭子征得紅衣前輩的同意纔能帶她來參加的。
“沒有什麼啦,其實紅衣前輩是個很好的人呢 ”說著,恭子的臉微微地有些泛紅,“她是個很溫柔的大小姐,像公主一樣美麗 ”
琴南奏江扶額,這家伙,又進入了童話世界了嗎?嘆了口氣,她將恭子手上的餐盤抽出來放在了一邊,“好了,司儀已經上臺了,我們到前面去,待會兒遇到敦賀前輩和紅衣前輩,作為後輩的我們理應當面說聲恭喜的。”
回過神來的恭子趕緊整理了下自己的禮服,“我沒有什麼不妥吧?怎麼辦,有點緊張呢,小奏∼”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琴南奏江絕對會叉腰戳她額頭,直到她淡定了為止,顯然現在的狀況並不適合如此做,她一手搭在恭子的肩膀上,一邊深沉地說道:“紅衣前輩能夠邀請你過來,那說明她對你的印像還是很好的,要知道紅衣前輩可是正宗的豪門大小姐,叫公主也不為過,她這樣的存在能夠拿你當朋友,那就說明,你還是有很多優點的,所以不要緊張,大不了你就將這當成是一出戲,你扮演的角色就是一個參加前輩婚禮的明星。”
聽琴南奏江這麼一說,恭子果然淡定了,有那麼一瞬間,琴南奏江從她的身上看到了當紅影星特有的華麗,這家伙不會真的進入演戲模式了吧,算了,至少這樣她的表現不用她再擔心了。
不破尚來到宴會廳後,目光一直在大廳內來來回回,他知道紅衣也邀請了恭子,隻是那家伙從來沒有參加過這樣的宴會,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真是個讓人不放心的女人。
隻是當他終於在人群中看到恭子的時候,不破尚忍不住地撇了撇嘴,看樣子這家伙應付的很好嘛,白瞎他一片焦慮的憂心了。
司儀的讀白聲情並茂,當紅衣和敦賀蓮挽著手出來的時候,現場掀起了一個小□。
接下來在司儀的層層引導下,紅衣和敦賀蓮交換了訂婚戒指。
到場的很多年輕人都是男女雙方的朋友,一起起哄著????、????,當然了,這個要求對於現在這個場合來說是一點也不過分的,所以兩人很給面子的來了個長達一分鐘的深吻。
接下來兩人一起開了95檳倒滿了95檳塔,對著客人們敬了敬酒,這纔算是將儀式給走了個完全,下面的時間就是賓客們的狂歡時間了,紅衣和敦賀蓮兩人挽著手走下了臺,跟親朋好友寒暄著。
宴會一直進行到晚上纔結束,一天下來,兩人累得夠嗆。好在時間還不是很晚,回別墅後能夠有充分的時間來休息。
本來跡部陽菜想要留兩人在家裡休息一晚的,但是被紅衣給拒絕了,如果留在這裡她還是得跟蓮分開睡的,蓮已經對此表達過不滿了,所以還是回家吧。
最後,跡部陽菜也沒有勉強,而且晚上傭人還要打掃收拾,可能要弄到很晚,他們明天還要工作,別被擾了休息。






☆、聖誕首播告捷


時間過得飛快,隨著聖誕節的臨近,天氣也越來越冷了,有些怕冷的人把棉衣和羽絨服都穿起來了,當然,對於日本這個到處充斥著超短裙的國家,愛美的女生們依然穿著青春靚麗的衣服在寒風中瑟瑟地發抖著。
從十二月中旬的以後,外面各大商場、街道都已經有了聖誕的氣氛了,各種聖誕樹和聖誕貼畫等都貼滿了櫥窗,聖誕歌充斥了大街小巷。隨著聖誕節一天天地逼近,敦賀蓮也越加地期待起來了,當然,他期待的並不是趕聖誕節賀歲檔的《魔路》的收視情況,而是期待著來自紅衣的聖誕禮物。
他收到過很多的聖誕禮物,來自朋友、後輩、粉絲甚至是公司的高層的,他雖然保持著一顆感恩的心來對待這些真心對自己的人,但是卻從來沒有說很期待過,但是這一次卻不同,這是他認識紅衣後的第一個聖誕節,他想要收到一份來自紅衣的獨一無二的禮物。
每每開車走在路上,總是能看到年輕的情侶們帶著情侶手套,圍著同款式的圍巾甜蜜蜜地閑逛著,每看一次,他就忍不住地偷偷向往著,他和紅衣都是公眾人物,自然不可能像這些平凡的情侶一樣約會,不過,聖誕節送送禮物,來個小驚喜什麼還是非常必要的,最好能是紅衣親手做的。這麼想著,敦賀蓮內心的渴望似乎都要溢了出來
十二月二十號的這天,眼看著聖誕節還有五天就到了,他卻沒有看到紅衣有準備什麼禮物,心裡越發地焦急了,幾番明示暗示下來,總算是讓紅衣知道了自己的想法,對此紅衣笑了他兩天,不過他沒有生氣,隻要有她的禮物,再多笑兩天也沒有關繫。
望著這幾天心情特別好的未婚夫,紅衣總是會不自覺地笑出聲。其實這個聖誕節的禮物她早就開始準備了,隻是她是一個人躲在空間裡準備的,她想給他一個驚喜,所以並沒有告訴他。
相對的,敦賀蓮也在積極地準備給紅衣的禮物,由於要給驚喜,所以他這幾天倒是都偷偷地躲起來自己倒騰,也不知道弄得怎麼樣了,對於他手工的動手能力,紅衣表示很懷疑。
十二月二十四號,平安夜,紅衣和敦賀蓮兩人在自家的別墅中交換了禮物,紅衣送給他的是情侶牽手手套,括弧,純手工織的。而敦賀蓮的禮物則是一條長長的米色圍巾,再括弧,還是純手工織的,這款圍巾是純色的,上面沒有任何圖案,仔細一看掉針的地方沒有十處也有八處了。
“喜歡嗎?”敦賀蓮一臉期待地望著紅衣。
說實話沒看到紅衣織得手套之前,他還是對自己的圍巾很有信心的,這圍巾他可是費了不少的勁兒呢,能有這個長度規模,他本來還挺自信的,不過有了對比纔能看出差距,跟紅衣的手套一比,他的圍巾明顯的檔次就下來了。
紅衣的牽手手套是紅色的,手腕處是白色的,牽手的那支手套正反面都繡了一個個的愛心,另外兩支單支的手套則是繡了他們兩人的?版形像,紅衣的那支手套上面繡的是敦賀蓮,而敦賀蓮的手套上繡得則是紅衣,樣子做的比他在櫥窗裡看到的還要好看,現在敦賀蓮有點擔心了。
紅衣笑著將自己和敦賀蓮用長長的圍巾圍了起來,雙眼含笑地道:“喜歡啊,感覺還是挺舒服的,挑得線不錯,長度也夠長,如果手工能夠再好點,那簡直就是???????了!”
伸手攬著紅衣的腰身,敦賀蓮笑了。
紅衣伸手撥了撥圍巾,道:“蓮,這圍巾像不像當初我們拍??時候的那條?”
敦賀蓮瞥了一眼圍巾,道:“真像。”
“當時你起來的時候都沒有告訴我,害得我差點被勒死。”紅衣嬌聲地抱怨著。
“這次絕對不會了!”敦賀蓮指天立誓。
看他那嚴肅的表情,紅衣咯咯地笑出了聲,“這次我也有防範了。”
“壞丫頭。”敦賀蓮捏了捏她的鼻子,“寶貝,晚上我們出去喫吧?”
“好啊。”
於是當天晚上,敦賀蓮和紅衣帶上了那副牽手手套和圍巾出門去了。
因為是晚上的關繫,所以兩人也沒有帶墨鏡之類的,其實大晚上的,不帶墨鏡和鴨舌帽反而更正常點,一旦你帶了墨鏡等,倒是比較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當然了也不能什麼都不準備,畢竟是明星嘛,而且還是風頭正健的明星,所以兩人還是帶了口罩的,因為現在天氣冷了,街上帶口罩的人比比皆是,所以並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晚飯他們是在中餐館喫的,由於提前訂了位子,所以在其他人無聊地等位的時候,兩人早就進包廂喫上了。
晚飯後,他們沿著熱鬧的大街慢悠悠地走著,像最普通的情侶一樣,甚至在夜市的路邊攤上買了很多廉價的小玩意,對於這樣的遊戲,兩人似乎樂此不疲,直到夜裡十二點多鐘纔到家。
兩人這個點回到家,已經錯過了《魔路》的首播了,不過他們誰也沒有在意,反正第二天有重播。
相對於紅衣和敦賀蓮的悠閑,劇組的人就顯得比較地緊張了,尤其是導演他們,整晚獃在公司看首播,順便是想要在第一時間拿到收視率的數據。
第二天一早,紅衣和敦賀蓮去了公司,剛進公司就有同事向他們豎大拇指,接著是接二連三的恭喜聲,兩人相視一眼,已然猜出了是什麼事情了。
果然,他們到了休息室之後,鷹矢直人和社幸一就興衝衝地跑了過來,臉上是難掩的激動神色,紅衣對《魔路》首播的收視率的猜測再次往上提了提。
社幸一激動地語無倫次,那是性格使然,但是冷淡而嚴肅的鷹矢直人也跟著激動地甩掉了冷臉面具,那就說明這個收視率真的是已經到了一個彪悍的程度了。
她和敦賀蓮都是這部劇的賣點,更何況還是在黃金時段播出的,不用想就知道收視率不會低,一般那個時段的收視率都差不多在百分之十左右,他們初步估計《魔路》的收視率可能在百分之十五左右,不過顯然他們要從新評估了。
隻是沒有等他們評估完,一陣敲門聲就響了起來,社幸一去開門,進來的是導演渡邊瑛太,隻見他衝過來,雙手踫的一聲撐在了紅衣和敦賀蓮面前的桌子上,那張原本還稱得上英俊的臉,此刻完全是一種扭曲的狀態,他們甚至擔心導演這樣會不會最後顏面神經失調。
“蓮!紅衣!知道《魔路》首播的收視率是多少嗎?”渡邊瑛太一副快說快說的表情。
遲疑了一會兒,敦賀蓮不太確定地道:“百分之十八 ?”
又一聲悶響,渡邊瑛太將手邊的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臉色跟喫了大便一樣得難看,“敦賀蓮,你怎麼對自己的作品這麼沒有信心?!往上猜!”
敦賀蓮看了紅衣一眼,讓她支招,紅衣悄悄地伸出了兩根手指頭,敦賀蓮會意,“百分之二十?”
“錯!”渡邊瑛太郁悶了,“再猜!”
“百分之二十五?”敦賀蓮繼續道。
不過看渡邊瑛太的表情就知道還是不對,旁邊的兩個經紀人看著急得抓耳撓腮的,恨不能立刻就宣布這個值得驕傲的結果。
“百分之二十八?”這次紅衣開口了。
渡邊瑛太徹底嘆氣了。
紅衣撇嘴,“又不對?那您還是直接告訴我們吧,反正已經成定局了,猜不猜數字又不會變。”
好吧,渡邊瑛太抹了把臉,先反省一下,其實他就是激動了,想找個人一起激動一下的,不過這對未婚夫妻的反應太讓他蛋疼了,所以現在也不裝了,直接比了個手勢,“首播的收視率統計數字是百分之三十四點五九。”
聽到這個數字,紅衣他們還是被嚇了一跳,歷史上,黃金時段最好的收視率也沒達到這個數啊,這簡直快逆天了。
“激動吧?激動吧?我知道你們一定很激動的!”渡邊瑛太有些語無倫次地道,“我剛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還以為出現了幻聽呢,紅衣、蓮,你們破記錄了!”
直到這時,兩人纔有了那麼點激動的感覺。
望著他們終於有了反應的臉,渡邊瑛太終於滿意了,“今天晚上劇組聚餐開慶功宴!到時候你們四個,一個都不能少!”
“嗨。”四人齊聲道。
渡邊瑛太點了點頭,哼著荒腔走板的《魔路》主題曲出去了。
紅衣的嘴角抽了抽,“我第一次知道我的那首《??? ?a????? ?? ??? ???》是這麼的難聽,真怕這歌賣不出去 ”
“放心好了,剛剛的調子肯定是賣不出去的,不過你的一定會大賣的,昨天晚上隨著《魔路》的播放,這首歌的下載量已經突破了三十萬,統計數字表明這個數字還會持續地增加,所以,把心放在肚子裡吧,今天紅衣你可是雙豐收。”作為紅衣的經紀人,鷹矢直人自然是對紅衣的事情比較上心,在關注收視率的同時也關注紅衣這次主題曲的行情,事實證明,她的歌非常受追捧,對於那個格萊美,他的信心又多了一層。





☆、逼近的新年腳步


聖誕節過後,還有六天就是新年了。在日本,過新年的時候人們互相贈送年賀狀,基本上從十二月初就開始了。由於跡部家在忙著準備紅衣他們的訂婚宴,所以年賀狀一直到他們訂婚宴結束後纔開始準備的。作為節日祝福的年賀狀,都是要要手寫纔會顯得有誠意、有禮貌,而日本每年每一戶家人都要寄出上百張的年賀狀,所以對隻有五六天時間的跡部家人和琴吹家人來說,卻是個比較趕的活兒,尤其兩家人的客戶類的朋友比較多,這寫下來自是比普通的人家要多很多。
紅衣和敦賀蓮這幾天都沒有接什麼工作,如果不是重要的事,也是能推就推了,全副精力都用在了幫家人寫年賀狀上面。
早先寫的已經被寄出去了,聽收到的人來電話,說紅衣和敦賀蓮寫的年賀狀特別受歡迎,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明星簽名啊。
趕了三天,終於將該寫的都寫完了,紅衣和敦賀蓮這纔算是有心思工作。
鷹矢直人和社幸一兩人此時正在休息室那邊整理禮物和年賀狀等,這些有的是粉絲送給紅衣的,有的是送給敦賀蓮的,有的直接是一起送給兩人的,由於紅衣和敦賀蓮已經確定了關繫,兩人又是常常同進同出,現在基本上他們的休息室都在同一間了,另一間直接給空了下來,而兩人的經濟人也漸漸地習慣了在同一個休息室中辦公。
現在他們基本上已經不分你我了,不僅是他們這樣,連公司的其他人也漸漸地形成了這種認知,就拿這個禮物來說,公司門衛接到禮物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考慮,下意識地都往同一間休息室送,而且完全沒有想過要分開,所以纔會出現兩個經紀人一起在那兒分禮物的場景。
看到紅衣和敦賀蓮進來,鷹矢直人和社幸一這纔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稍作休息。
紅衣和敦賀蓮則是被眼前幾乎將自家經紀人給淹沒的禮物嚇了一跳。
紅衣微張著小嘴,滿臉地驚訝,“怎麼會這麼多?”
推了推眼鏡,鷹矢直人面無表情地道:“這幾天你們都宅在家裡,自然不知道如今你們的名氣到了一個怎麼樣的高度。”
社幸一給兩人倒了杯水遞過去,“《魔路》的受追捧度讓人驚訝,因為這個,給你們長了很多的粉絲,上至八十歲,下至八歲,總之是粉絲激增。”
“謝謝。”接過社幸一遞過來的水,紅衣道了聲謝,然後有些莞爾地道,“我以為粉絲會下降呢,畢竟我和蓮現在可是死會的人了,這年頭,偶像戀愛不是禁忌嗎?”
將禮物給推到一邊,鷹矢直人將椅子給扒拉出來後推向兩人,慶幸地道:“如果是一般情況下,你們這種情況絕對是會掉粉的,不過你們這並不是一般情況,也不是其他人,紅衣的優秀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又因為家世的關繫,在一般人眼中自然是女神級的人物,蓮在日本的人氣自是不用說,萬年的??﹒1,所以你們倆在一起,隻能說是金童玉女、珠聯璧合,即便是再嫉妒,想要挑刺也是很有難度的。”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社幸一接著鷹矢直人的話繼續道,“《魔路》太火了,而你們在《魔路》中扮演的又是情侶檔,大家都很喜歡你們在劇中的表現,所以在現實中,你們是真情侶的事情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的。”
“隻能說,你們訂婚的時機太好了。”鷹矢直人做了最後總結。
看著一搭一唱的兩位經紀人,敦賀蓮笑著說:“這幾天我們宅在家裡也不是一點收獲也沒有的,我們的兩位經濟人已經培養出了非常了得的默契了,瞧這說話配合得多麼天衣無縫。”
社幸一和鷹矢直人雙雙白了他一眼,社幸一沒好氣地道:“我們是為誰在這兒累死累活的,你們還好意思說風涼話。”
敦賀蓮很無辜地攤了攤手:“我們可沒讓你們累死累活啊,這禮物你們就不要弄了,反正最後都要弄回別墅,分不分都無所謂了。”
社幸一炸毛,“可惡的家伙,怎麼不早說!”他們做到現在不是全做了無用功了!
當天下午,紅衣打電話讓管家給找了輛卡車,將禮物統統裝車拉回了別墅。
隻是讓兩人沒想到的是,跡部景吾和網球部的幾人居然會在自己這兒。
“哥,你怎麼來了?”紅衣問道。
跡部嘴角抽了抽,表情有些不自然地道:“聽到管家說你們收到了很多的禮物,所以就過來看看。”好吧,作為部長,他實在不好在幾位部員那赤果果的眼光下出賣他們,難道要他跟紅衣說––也沒什麼,就是嶽人他們想要來搜刮點禮物,為你們減減負?
其實嶽人他們也並不是真的來搜刮禮物的,當時他們正在跡部家的體育場那邊練球,而管家在旁邊伺候著,因此紅衣在給管家打電話的時候他們是聽到了的,震驚於那用卡車拉的禮物數量,所以起哄著過來看看。
不過事實卻實也沒有讓他們失望,看著那滿滿當當的一卡車禮物,真的是相當地震撼,幾個單純的家伙嘴巴都快合不起來了。
“侑士,我發現,我們在學校收到的禮物真的好少 ”向日嶽人頗為感嘆地道,平日裡他們的桌洞、鞋櫃等地方都被塞得爆滿,一般這個時候,他都會感嘆太有魅力實在是罪過,每次他都還為怎麼處理這些禮物而傷腦筋,現在對比起來,紅衣他們簡直都快罪無可赦了。這麼多的禮物,光是看都要看好幾天吧,以後,他再也不會抱怨自己收到的禮物多了,有紅衣他們這座豐碑在,他收再多的禮物也是小菜。
“你們來得正好,我們這兒正缺免費勞動力呢。”紅衣笑著,指揮著搬運工將禮物搬進了別墅。
“好哦,我要幫忙!”慈郎睜著骨碌碌的大眼睛,興奮地叫道。
“我們也幫忙。”鳳長太郎積極地道。
作為一個靦腆而善良的好孩子,聽到能夠幫忙,他很高興。
對於這些人來說,還是第一次見到粉絲給明星的禮物,所以都相當地好奇,對於這個所謂的幫忙,他們很樂意。
於是在被禮物淹沒的大廳中,少年們席地而坐,開始拆禮物。
粉絲們的禮物五花八門,各個都是制作精良、極其用心的,少年們看到什麼有創意的禮物時,還會聚在一起評論評論。
“看到這些禮物,我怎麼覺得,我們之前收到的禮物好像不怎麼走心的樣子啊。”忍足侑士手裡捏著一本影集感慨道。
就拿這本影集來說,裡面收集了紅衣的各種表情,全都是生活中的,還是分繫列一套一套的,每一張的下面會有粉絲寫的一些鼓勵祝福的話,光是制作這一個就得花不少時間呢,看照片上紅衣的穿著,猜測制作者應該是她的鐵粉,因為照片上的紅衣穿著的衣服是從出道開始,一直到現在的。
“真是遜斃了。”戶亮掃了他一眼,頗為鄙視地道。他那麼禍害那些小女生,還指望人家走什麼心吶,沒向他扔爛白菜臭雞蛋就不錯了。
接下來,場面完全失控了,不過好歹也是歡聲笑語一片,隻是幾個少年拆了兩個小時的禮物後,興致漸漸地沒了。
紅衣不忍他們這麼艱難地樣子,便讓他們停手了,最後還是管家找了家裡的傭人來幫忙處理的,拆好的禮物按種類、功能放好,沒拆的直接放到庫房去,到時候多找些人手,總能在過年前拆完的。作為一個有良心的明星,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糟蹋粉絲的心意的。
天色有些晚了,正好傭人也在這邊,紅衣便留忍足侑士他們在別墅喫晚飯,用完了人,總不好讓人家空著肚子回家。
晚飯後,幾人在客廳內閑聊。
向日嶽人突然問紅衣:“今年的紅白歌會紅衣會參加嗎?”
紅衣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紅白歌會是什麼東東,倒是旁邊的敦賀蓮反應過來了,他對紅衣道:“之前負責歌會的齊籐導演不是對你發了邀約嗎?忘了?”
紅衣一聽齊籐導演這纔反應過來,說實話,之前一直是中國人,又是第一次過日本的新年,所以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比如這個紅白歌會,這個可以說是日本的春晚了,所以她的腦袋裡下意識地將紅白歌會的名字套上了春晚的套,所以一時纔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齊籐導演是有邀請過我。”
“那你會去嗎?”
“去的。”紅衣道,其實,當初她也是沒想過要去的,她拒絕過一次,因為跡部宏平想著除夜也就是中國說的除夕這一天,要跟紅衣一起守歲,所以紅衣沒有答應,隻是後來導演又邀請了她幾次,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她纔答應的,隻是出場時間放在了節目開始,這樣早點結束表演她可以早點回家。
導演也是很悲催的,想說在日本,有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要參加這紅白歌會,居然有人會拒絕,要是一般的人拒絕了,他絕對不會說第二句話,轉身走人,但是跡部紅衣可是不一樣的。網上搞了個什麼投票活動,選舉最想在紅白歌會上看到的明星,紅衣以高出第二名五十萬票的支持率位於榜首,如果請不到她,他會被眾多網友的唾沫星子給淹死的,最主要的是收視率得下降不少,因此,隻要紅衣能夠來參加,其他的要求,一律好商量。
“真的嗎?!太好了!到時候我會守在電視機前看的!”嶽人一聲歡呼,激動地道。
“紅衣什麼時候出場?”鳳長太郎問道。
“第一個。”訂婚前剛彩排過一次。
“太好了!這樣的話,我看完第一個就可以出去玩了!”除夜這天可是有祭典的,外面很熱鬧。
紅衣黑線,原來這家伙並不是真的喜歡什麼紅白歌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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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萊美的腳步臨近了


除夜這一天很快到來了,一大早紅衣就去了電視臺為紅白歌會進行彩排,敦賀蓮也陪著她一塊兒去的。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現場直播開始了,跡部家的人、琴吹家的人,還有跟紅衣關繫不錯的網球部的少年都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視等紅衣的出場。
紅衣演唱的是自己的那首《??? ?a????? ?? ??? ???》,這首歌現在正是紅的時候,聽得攝影棚內的觀眾和電視機前的眾人興奮不已,敦賀蓮在後臺,靜靜地聽著她的歌聲,神情很滿足。
無疑,紅衣的歌聲獲得了滿堂彩,等到紅衣回到後臺的時候,敦賀蓮給了她一個火辣的熱吻,後臺的眾人忍不住吹起了口哨,紅衣難得地紅了臉。
“好了,我們該回去了。”敦賀蓮見到她有些羞澀的表情,適時地說道。
兩人回到跡部宅的時候,眾人都在客廳裡面喫著水果呢,見紅衣他們回來了,趕緊招呼兩人一起繼續看歌會,跡部陽菜更是豪言壯語道,她要守歲。
跡部景吾頗為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每一年她都這麼說,可是每一次總是在十二點來臨之前睡著,這次肯定也不例外。
紅衣笑笑,也沒說什麼,隻是兩人守過了十二點之後,便回自己的別墅去了,從現在開始,已經是新的一年了。
新年假期的到來讓為了新年做準備的人們空前地放松了下來,雖然加上年前的兩天,假期總共也隻有五天,但是對於一直忙碌於工作和學習的人們來說,卻是個難得放松的日子。
隻是這樣放松的日子對於紅衣來說卻是有些格格不入,隨著格萊美之夜日期的臨近,紅衣也越來越緊張。
在報名之前,她曾暗暗地想,即使沒有在格萊美之夜上獲獎,她也沒關繫的。隻是那個獎對她來說意義是不同的,如果真的讓她與之失之交臂的話,她想她一定會很遺憾的吧。
轉而一想,對於自己參賽的歌曲,無論是詞還是曲都很出彩,她覺得一點也不輸前世的那些格萊美獲獎曲目,或許她應該對自己這首歌更加的有信心一點。
紅衣這麼想著,在心中給自己打氣,其實她並不是個怕事的性格,或者是因為太在意,纔會顯得有些緊張吧,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敦賀蓮望著翻來覆去的紅衣,伸手將她拉進了懷裡,有些睡眼惺忪地問道:“怎麼了?怎麼不多睡會兒?”
看著外面已經大亮的天,紅衣坐起了身,“打擾到你了?你再睡會兒,我去準備早餐。”
咕噥了一句,敦賀蓮習慣性地勾著紅衣的腰身再次將人拉著躺了下來,然後一翻身附了上去,“再陪我睡會兒 ”
難得看他賴床的樣子,紅衣有些好笑,她輕輕地將他推開,幫他把被子蓋好,“好了,你自己再睡會兒吧,我睡不著了。”
紅衣坐在床邊剛穿上拖鞋,就感覺旁邊的床微微一陷,她轉過頭就看到敦賀蓮打著哈欠閉著眼睛,修長的雙腿在床邊的地毯上勾著,感覺到了拖鞋的位置便將雙腳穿了進去,然後稍微清醒些地睜開了眼睛,對紅衣道:“我陪你。”
“好。”紅衣說,自從兩人住一起了之後,隻要她起床他基本上也會起來,他說習慣了後,她不陪著,他會睡得不踏實,看來下次也得適當地陪他睡睡懶覺,“那我們先去洗漱,今天早飯就不在家裡喫了,我們回我爸媽那裡,順便去拜年。”
將身子往她的腿上一歪,敦賀蓮道:“聽你的。”
紅衣連忙扶了他一把,這家伙也不怕一不小心栽下去,她將他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腿上道:“要是你爸媽他們沒回去就好了,我們也可以一起過年的。”
敦賀蓮笑著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眼神很溫柔,“沒關繫,反正我也有幾年沒回家過年了,再說,美國那邊都是過聖誕節的,聖誕節的時候他們不是還在這邊嗎,也算是一家人一起辭舊迎新了。”
將他推了起來,紅衣拍拍他的背,“知道了,快點去洗漱吧,得好好醒醒覺了,待會兒你還要開車呢。”
看著敦賀蓮走進了衛生間,紅衣看了眼床頭的鬧鐘,早上六點整,因為是新年的關繫,她早上也沒有帶他再晨練了,就當是給他放三天的假好了,這幾天也夠他累的了。
兩人換好衣服後,手牽著手去了車庫,當敦賀蓮下意識地走向自己常開的車時,卻被紅衣攔住了,“新年新氣像,今天開那輛柯尼塞格吧,自從收到這個禮物後,我都沒怎麼開過,上次爺爺還抱怨說我不喜歡他送的禮物,今天開過去讓他老人家開心開心。”
敦賀蓮眼前一亮,“好啊。”
男人對於車都有些偏愛的,因為平日了他和紅衣都有保姆車,而且兩人都是公眾人物,本身就是焦點,如果再開這麼拉風的車,指定很快就會被認出來,現在倒是個好時機,可以趁機試一試這個幽靈跑車的感覺。
在包包裡翻出了車鑰匙,紅衣將它丟給了敦賀蓮,“它的價值就等你視線了。”
“義不容辭。”敦賀蓮晃了晃手中的車鑰匙,淺笑著道。
於是新年的第一天,眾人便看到街道上,一輛拉風至極的幽靈跑車劃破清冷的空氣,留下一抹動人的背影,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一早便知道紅衣他們要過來,跡部宅的人也起得很早,跡部老爺子看到紅衣他們開的車,很是開心。
兩人給家裡的長輩拜了年,得到了幾個厚厚的紅包,紅衣掂了掂重量,相當地可觀。
和跡部家的人稍微地用了些早餐,紅衣和敦賀蓮便馬不停蹄地往琴吹家趕,其他走親訪友地都不急,但是琴吹家他們卻是一定要去的,之所以在跡部家喫得少,也是為了能夠再陪琴吹家的人稍微的喫一點。
接下來的兩天,兩人沒別的事,基本上全是在走親訪友中度過,隻是偶爾有時間,兩人也化妝一下去寺廟裡祈福,感受一下新年的氣氛。
相對於中國的春節年假,日本的假期時間稍微要短些,沒過幾天,店鋪開張,工作人員也開始上班了,雖然兩人是明星,但是也得去公司報道,這是新年後的第一天班,公司要求所有人員都要到場,算是新年的一個小儀式。
從新年正式工作開始,敦賀蓮的行程,就排得挺滿的,紅衣沒有跟他一起去工作現場,而是自己一個人留在了公司。
並不是紅衣沒有什麼行程,而是紅衣最近都不打算接什麼通告了,她現在一門心思都在格萊美上。
這件事她是瞞著敦賀蓮和家人的,也就公司裡的幾個高層和經紀人鷹矢直人知道。
格萊美之夜是二月二號舉行,離現在已經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她跟鷹矢直人協商好了等到時一起去美國,現在她主要的任務就是讓公司派來的設計師設計當天要穿的服裝,對於明星來講,這個很重要。
“你好像對這個格萊美獎很緊張?”鷹矢直人看著任由設計師量身材的紅衣,不由地問道。
“是有點。”紅衣坦然,“畢竟對於歌手來說,那可是最高獎項之一,況且獲獎名單還是當晚在格萊美之夜上公布,那種等待宣判的感覺,我多少也會有些壓力。”
鷹矢直人笑了笑,“很難得看到你也有緊張的時候,不過我對你的歌有信心。”
“這麼信任我?”紅衣挑眉。
“你是我手裡的歌手,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況且我對於秦陽的能力一直很推崇,如果說近幾年格萊美的最大贏家,那無疑就是他了,所以,我覺得你沒有問題的。”鷹矢直人言道,其實就算從客觀的角度來講,他還是認為紅衣的贏面很大。
“那就借你吉言了,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沒有那麼緊張了。”
“其實 ”鷹矢直人望著紅衣有些猶豫地道,“其實想要知道獲獎情況,別人或許不可能,但是你的話,倒是可以辦到。”
“你是說靠家世?”紅衣詫異。
“對。”鷹矢直人望著她道,“格萊美審查組的人也不是沒有漏洞的,隻要有錢,完全可以提前知道消息。”
紅衣撇撇嘴,“還是不用了,反正結果也是不能改的,早知道晚知道又有什麼區別呢,何必再浪費錢財。”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鷹矢直人嘆了口氣,不過更多的是對紅衣的一種欣賞。
看著設計師量完了尺寸出去了,鷹矢直人在紅衣的對面坐了下來,“機票我想好了,就買二月一號的,我們至少要離開日本三天,三號早上回來,你覺得怎麼樣?”
“好啊。”紅衣對這個安排沒有什麼異議,格萊美之夜是在美國洛杉磯的斯臺普斯中心舉行,從日本飛洛杉磯要跨越太平洋,大概要十六個小時,所以鷹矢直人的安排還是很合理的。
“隻是,那三天,你準備怎麼和敦賀蓮講?”鷹矢直人知道她是要給敦賀蓮一個驚喜的,所以這件事情是瞞著敦賀蓮的。
“照實說啊。”紅衣聳了聳肩。
“啊?”鷹矢直人有些傻眼,“你不是要對敦賀蓮保密的嗎?”
“誰說隻有報名參加了格萊美的歌手纔能去,格萊美之夜可是個音樂界的盛會,多得是世界各地的歌手前去湊熱鬧,難道我不能去參觀參觀長長見識?”
鷹矢直人松了口氣,原來她是打得這個主意,“好吧,到時候,敦賀蓮可就交給你搞定了。”
紅衣微笑,朝他比了個??。





☆、大豐收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轉眼間已經到了二月了,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紅衣沒有接任何的工作,而是安分守己地去學校上課了。三月份的時候就要期末考試了,考完試等春假一過就是高三了,到高三後,她沒有再準備在學校循規蹈矩地上學了,畢竟馬上二月份的時候要結婚了,結婚後她並不想在學校浪費時間,所以到時候她準備直接參加大學升學考試,到了大學後,她完全可以申請外住自學,隻要每次考試的時候到場就可以了。
有了空間,她就有了更多的時間來實現這個對於前世的她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跳級任務。
不過,這一個月的時間她的學校生活也是非常精彩的,畢竟每天處在一大群青春愛追星的少年少女中間還是很有壓力的,不過幸好冰帝並不是一般的高中,就算學生追星也頂多類似於他們追網球部的人一樣,隻不過,這些人中並不像迷網球部的人那般都是女生,她的粉絲中男女各半,既然冰帝網球部的眾人都能夠在那片女人的尖叫聲中安然度過初中的三年和高中的兩年,那麼她沒有理由過不完這短短的一個月,也正是因為如此,她纔能勉為其難地做個正常的學生。
今天早上八點鐘,紅衣和鷹矢直人坐上了飛往洛杉磯的飛機,送機的人自然少不了敦賀蓮,要不是最近有工作在身,他也想跟著一塊兒過去,自從兩人戀愛後,也不是沒有分開超過三天的時間,但是之前就算分開,也沒有多遠,而這次她卻是自己一個人出國的,直覺地敦賀蓮將鷹矢直人給無視了,想著他和她中間隔了個太平洋,敦賀蓮就有些悶悶不樂,隻是他掩飾的很好,沒有表現在臉上而已。
斯臺普斯中心位於洛杉磯的市中心,對於很多人而言,今晚的斯臺普斯中心格外的不同,斯臺普斯中心的外面人聲鼎沸、霓虹璀璨,而斯臺普斯中心的裡面卻是衣95鬢影、熱力四射,寬大的場地內,華麗的舞臺,靚麗的男女,激情的歡呼交織成了一幅扣人心弦的畫面,對於很多的歌手來說,今夜注定是濃墨重彩的一夜。
格萊美音樂中心給紅衣安排的位子很靠前,當她走過去的時候,秦陽已經在那邊了。其實在幾天前,寶田社長就安排了紅衣的專屬樂隊和和聲等人過來了,因為紅衣要在臺上獻唱的,相對於他們來說,紅衣到得算是最晚的了。
跟秦陽打了聲招呼,紅衣便坐了下來,眾多的歐美人當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美麗的東方少女,眾人忍不住地多看了幾眼。《魔路》在歐美很受歡迎,紅衣也因為是主演和主題曲演唱者的關繫也被歐美的觀眾所熟知,沒過多久紅衣就被周圍的人給認了出來,而紅衣也認出了很多在電視中頻繁出現的面孔。
周圍熱情的歌手們一起攀談著,本來因為紅衣是外國人的關繫,怕她聽不大懂他們說的話,所以他們的語速放得很慢,但是很快他們便發現自己多慮了,紅衣的英文很流利也很地道,跟他們溝通起來完全沒有任何的障礙。
個別的幾位女星盯著紅衣的臉看了很久,無不感嘆東方人那細膩的肌膚,看起來,紅衣似乎比她的真實年齡還要小。
在他們不遠處的地方,庫希斯利和朱莉安娜希斯利驚訝地望著紅衣的方向。
“老公,那邊的那個是紅衣吧?”朱莉安娜有些不確定地問,不是說她看不清楚,而是她一直以為紅衣現在應該是在日本。
順著妻子指的方向看去,庫咦了一聲,“還真是她!”
“紅衣怎麼來了這裡?”朱莉安娜自語道,突然,她靈光一閃,“老公,你說紅衣是不是有歌參選格萊美啊?”
庫希斯利也覺得有可能,“要不,打電話問問久遠。”
敦賀蓮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時,還有些驚訝的,因為他們很少打電話過來的。
“久遠,我在格萊美會場內的明星區看到紅衣了,她是不是有歌參選格萊美啊?”一般沒有參選的人,除了被邀請的嘉賓外,都不會出現在明星區的,尤其位置還是很靠前的,格萊美這個音樂盛宴,來湊熱鬧的各國歌手多如繁星,並不是誰都能夠進會場內的明星區的。
敦賀蓮一愣,“紅衣是去了洛杉磯,可她說是去感受一下那邊的音樂氛圍的。”
朱莉安娜聽罷,心思一轉,道:“難道是紅衣緊張,怕不能入選所以先瞞著你的?或者,她想要給你個驚喜?”
這麼想著,朱莉安娜兀自興奮了起來,“久遠,你趕緊開電視,格萊美之夜的直播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始了,到時候一定有紅衣出場的,別忘了看!”
不待敦賀蓮反應過來,朱莉安娜啪地切斷了電話。
直到此時,敦賀蓮纔回過味來,他匆匆抓著外套,開著車去了跡部家,一邊開車還一邊打電話去通知琴吹家看格萊美的直播。
原本他是想要打電話給紅衣問個明白的,母親的話卻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腦海,或許,紅衣是打算給自己一個驚喜呢,要是自己貿然地打電話問她,豈不是擾亂了她的計劃?而且,聽母親說的紅衣的位置,有一點是不用懷疑的,紅衣她肯定是參選了格萊美了,這麼想著,最後,他還是忍了下來。
接到敦賀蓮電話的時候,跡部家的眾人明顯一愣,然後急忙放下了手邊的事情,做到的了電視機前,雖然現在直播還沒有開始,但是一點也不影響他們激動的心情。
跡部陽菜看著電視上的廣告,道:“咱家紅衣真是太低調了,這麼有紀念意義的時刻,也不通知我們看,要不是蓮打電話告訴我們,說不準,我們還得過幾天纔能知道呢。”
“敦賀蓮怎麼比我們早知道?”跡部景吾皺眉問道。他覺得他們在紅衣心中的地位遠遠不如那個敦賀蓮。
“瞎說什麼呢,蓮剛剛打電話來說是親家在會場看到了紅衣纔打電話回來問他的,他也是剛剛知道,這不,一接到消息就給我們報信兒來了,你可別鑽牛角尖兒啊,人家心裡可是想著我們呢。”跡部陽菜忍不住戳了坐在旁邊的兒子一下。
跡部景吾盯著母親那戳人的手指,站了起來,“你們在樓下看,我回房間看了。”他可不想在客廳不華麗地受母親的荼毒。
相對於家裡的熱情高漲,紅衣這邊卻顯得有些緊張和激動了。
主持人首先宣布的是年度最佳流行女歌手,六個提名中,有一個是紅衣,而最終獎項得主則是在這六個提名的名單中產生。
大屏幕上出現了六個人的畫面,隨著主持人報出獲獎者姓名,最終的畫面,定格在了其中一位女歌手的身上,紅衣看去,獲獎者並不是她。
失望是有的,不過她也沒有表現在臉上,其實以她一個新人來講,能夠提名年度最佳流行女歌手已經很不錯了。
而距離紅衣不遠處,庫和朱莉安娜兩人同樣緊張非常,當他們聽到提名中有紅衣名字的時候,心跳都快了起來,雖然最後沒有獲獎,不過兩人現在對於紅衣可是非常有信心的。
接下來嘉賓表演的節目,紅衣也一直在看,隻是心思卻飛出了好遠,直到節目結束,她纔回過神來,因為下一個獎項要宣布了。
這個獎項是年度最佳歌曲獎,主持人請上了頒獎嘉賓。
當紅衣看到頒獎嘉賓的時候,嚇了一跳,沒想到會是她未來的公公婆婆。
庫左手拿著那個留聲機獎杯,右手拿著跟朱莉安娜一樣的裝著獲獎名單的信封,心中想著,這次一定要是紅衣。
朱莉安娜拿出了提名名單,這次提名的是五首歌,其中就有紅衣的那首。
剛剛念完,朱莉安娜迫不及待地看向了另一張寫著最終獲獎者姓名的卡片,紅衣一直注意著兩人的表情,當她看到他們那明顯表露於外的驚喜時,心中忍不住一動,莫非
庫微微彎身靠近麥克風,“最終獲得年度最佳歌曲獎的是、跡部紅衣《??? ?a????? ?? ??? ???》!”
紅衣愣住了,直到旁邊的人跟她道賀,她纔反應過來是自己得獎了,現在她得上臺領獎。
在走上臺的這段時間,紅衣努力地平復了下心情,等到她登上臺的時候,總算是能夠正常地說話了。
“?????a???a?????,?????!”朱莉安娜伸開雙臂祝賀紅衣。
紅衣上前與之擁抱,“??a?? ???。”
“?????a???a?????!”同樣地,庫也給予了紅衣一個熱情的擁抱,“?? a?? ????? ?? ???。”
“謝謝!”
“好了,現在先發表一下你的獲獎感言吧。”庫拍了拍她的背,悄聲說道。
紅衣點了點頭,她拿著那個小留聲機朝著臺下舉了舉,“今天,能得到這個獎我真的很開心,對於我來說,這個獎的意義是非同尋常的。”
她沒有繼續對著臺下的觀眾說下去,而是拿起手中的獎杯親了一下,然後對著攝像機的鏡頭,道:“蓮,? ???? ???。”
電視機前的敦賀蓮,則是在她那一句我愛你中徹底地獃了。
接下來,格萊美之夜還在繼續,紅衣成了這次格萊美的最大贏家之一,今天她總共拿了格萊美的四個獎項,除了年度最佳歌曲外,還有年度最佳新人、年度最佳影視媒體作品歌曲和年度最佳編曲,一時之間,跡部紅衣的名字轟動了整個樂壇。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格萊美的種種,皆來自度娘,如有錯誤,敬請諒解




☆、大結局(一)


跡部紅衣在格萊美的亮相,對於很多人來講,無疑是在他們的心中投下了一顆巨型炸彈,對於日本觀眾來講,更是個意外的驚喜。
公司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紅衣參加格萊美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以至於很多日本觀眾在看到紅衣出場的時候都有些難以置信,以為自己看錯了。
按理說一般的歌手能夠參加格萊美,不管能不能拿到獎項,多少都會透露些消息給媒體的,這也算得上是一次正面的炒作,是個提升知名度的好機會,沒有人會想到跡部紅衣如此低調。
格萊美之夜一結束,關於跡部紅衣的話題滿天飛,作為亞洲第一個突圍格萊美的歌手,紅衣的表現無疑是非常讓人驚艷和自豪的,這是一個難以言說的高度,格萊美之夜中,另一個關於紅衣的讓人津津樂道的新聞是跡部紅衣和希斯利夫婦的關繫,因為在頒獎的時候,他們看起來很親密,不同於客套的寒暄,是真的有種很熟稔的感覺在裡面,尤其是庫的那句你是我們的驕傲,讓廣大觀眾各種猜測,不過任他們如何也想不到,紅衣會是他們的兒媳婦。
如果說紅衣飛往洛杉磯的時候是悄無聲息的,那麼獲獎歸來的紅衣可謂是掀起了一場激烈的風暴。
基本上在紅衣出現在格萊美之夜的直播現場時,紅衣所在的經紀公司電話就快被打爆了,各個娛樂媒體都在探聽有關跡部紅衣的消息,現在他們最想知道的是,跡部紅衣什麼時候回來,各大雜志報刊的頭版頭條都在為跡部紅衣空著版面呢。
對於這些等米下鍋的媒體,???一直沒有給出什麼明確的時間,基本上有關紅衣的消息完全被封鎖了起來。
所謂條條大路通羅馬,在經紀公司得不到想要的消息,很多媒體開始各顯神通了,更多的是在機場蹲點,畢竟,紅衣總是要回國的,尤其是她和敦賀蓮在情人節那天還要舉行婚禮,所以,總歸是能等到人的。
直播一結束,紅衣就接到了來自敦賀蓮的電話。
“寶貝,你真的很棒!”
紅衣在電話那端無聲地笑了,“就隻有這句話嗎?”
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敦賀蓮的眼中滿是溫柔,“還有,我很開心。”沒人知道他聽到紅衣的那句? ???? ???的時候是多麼地開心,雖然當時當著跡部家人的面,他沒有表現的出來,但是他知道當時他的心跳一定快得連外人都能聽得出來。
“然後呢。”沒有聽到自己想聽得話,紅衣表示很郁悶。
“還有,我也愛你。”敦賀蓮低聲道,“你快點回來吧。”
“怎麼,想我啦?”
“想,難道你不想我?”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那麼點哀怨的味道。
“你說呢。”紅衣沒好氣地瞪了手機一下,“我是洛杉磯時間三號凌晨兩點三十分的飛機,到家的話,應該是四號的下午兩點半左右,你乖乖等我回來。”
“不讓我去接機?”敦賀蓮蹙起眉頭。
“還是不要了,我猜現在肯定有不少蹲在機場堵我呢,到時候你一來,豈不是羊入虎口。”想想那個畫面,紅衣打了個冷戰。
敦賀蓮好笑地聽著她的那句羊入虎口,“我有你說得那麼弱嗎?我可是去從虎口解救你的。”
“真的要來接機?”紅衣遲疑了一下。
“我老婆現在正在面臨著層層的圍追堵截,作為老公,不能就這麼看著。”
“好吧,看在你那麼有誠意的份上。”不可否認,紅衣的心裡還是有那麼點小虛榮的。
掛了電話後,紅衣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這次是羅利寶田的電話,讓她回來的時候小心點,已經有很多的記者在機場等人了。
當天晚上,紅衣並沒有跟希斯利夫婦回家住,畢竟,大半夜的就要去機場了,她也不想吵了他們的覺,原本,朱莉安娜和庫還要留下來送她的,隻是被她給拒絕了,無法,希斯利夫婦隻得回去了。
四號的下午兩點半,東京國際機場圍滿了人,聽到洛杉磯飛東京的客機已經安全降落,周圍響起了一陣陣熱烈的尖叫聲,然後呼啦啦的人開始往出站口的方向跑,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摻雜在一堆的歌迷中往前擠。
敦賀蓮喫過午飯後就到了機場了,因為有跡部家人的關照,敦賀蓮直接進了停機坪。
為了少些關注,紅衣一直留到最後纔下飛機。
站在舷梯上,紅衣看到了不遠處正在望著她的敦賀蓮,她雙眸一亮,直接一個飛身就撲了過去,敦賀蓮趕忙伸手接住了她,由於慣性,敦賀蓮是轉了三圈纔停了下來,要不是知道紅衣會輕功,敦賀蓮非得嚇出病來不可。
隨後出來的鷹矢直人和客機的空服人員看到兩人抱在一起轉圈圈,都激動地鼓起了掌來。
紅衣雙腳落地,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其實他們真的不是在做什麼唯美浪漫電影式的轉圈圈啦,這完全是慣性啊慣性,而且這絕對是個體力活。
望著出來的空姐空少,紅衣笑著揮了揮手,“一路上謝謝你們的關照了。”
“不用客氣啦。”
“我們永遠支持你!”
“希望你們幸福啊!”
“我可是你們的粉絲。”
“ ”
在飛機上,這些空姐空少可是給了她不少的特殊關照。
“謝謝你們照顧我們家紅衣。”知道這些人額外的關照了紅衣,敦賀蓮也跟著道謝。
被兩人這麼一弄,這些人倒是更加地不好意思了。
一直被忽視的鷹矢直人看不下去了,先上了機場擺渡車,臨上去之前,還不忘催促地喊上兩嗓子。
下了擺渡車之後,敦賀蓮一直摟著紅衣沒有松開,鷹矢直人拿了行李後跟在了兩人的後面。
隔著老遠就能夠聽到歌迷的尖叫聲,紅衣深吸了口氣,在機場保安的護送下往外走。
當紅衣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尖叫聲達到了一個空前的j□j,紅衣笑著揮手跟他們打招呼。
敦賀蓮一直小心翼翼地護著她,生怕她被不小心磕著踫著了。
等到兩人走近,各個媒體的長槍短炮都伸了過來,各種問題也是接踵而至。面對媒體的詢問,紅衣一直保持著微笑,挑一些比較好回答的稍微透露些消息,他們在機場等了這麼長的時間,也該給他們些肉喫,好讓他們去交差。
兩人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三點多鐘了,給家人打了電話報了平安後,敦賀蓮幫紅衣放了洗澡水,兩人一起洗了個澡,然後去睡覺了。
紅衣睡覺是為了倒時差,而敦賀蓮則是主要為了陪她。還有一個原因,紅衣出去的這幾天,敦賀蓮的睡眠一直不太好,昨天晚上,因為紅衣要回來了,他激動地直接失眠了,直到懷中真實地抱著她,他纔有了睡意。
翌日一早,紅衣和敦賀蓮去了公司報道,經過了門口的粉絲們熱情的尖叫聲後,兩人進了公司大廳就聽到砰地一聲,一陣閃亮亮的繽紛金星撒了下來,“?????a???a?????!”
一陣掌聲之後,伴隨著鮮花出現的是一身希臘長袍頭戴金冠的羅利寶田,“紅衣醬,這次的表現非常不錯,為了表示嘉獎,特授予你勝利的王冠。”
說著,羅利寶田將頭上戴著的金冠給拿了下來,順勢要給紅衣戴在頭上,隻是中途被敦賀蓮了攔截了下來。
拿著金冠看了看,敦賀蓮皮笑肉不笑地道:“社長真是沒誠意啊,好歹也弄個純金的,你這鍍金的算怎麼回事?”
於是,下一秒,那個金冠已經被敦賀蓮給丟了回去。
原本光芒萬丈的羅利寶田,瞬間石化。
公司的同事偷偷地用眼角瞥了他一眼,然後簇擁著敦賀蓮和紅衣上樓去了,整個大廳,隻剩下羅利寶田在那邊默默地畫圈圈,而社長秘書則是尷尬地站在旁邊無聲地面條淚。
回到休息室,社幸一奉上了一早上的報紙和雜志周刊,鷹矢直人則是為兩人倒了杯熱茶。
翻開報紙雜志一看,娛樂版到處都是敦賀蓮摟著紅衣從機場出來的照片,標題也是形形j□j,什麼《天後獲獎回歸,未婚夫貼心接機》、《國民妹妹凱旋,愛j□j業雙豐收》等等。
“早上來的時候,社長跟我說,讓你們情人節結婚前,再上一期綜藝節目,到時候情人節給你們放婚假。”社幸一看了看行程表道。
“我和紅衣一起上嗎?”敦賀蓮驚喜地問道。
“恩,你們一起。”
“本來是隻有紅衣上的,可是後來社長突然改變主意了,讓你們倆一起。”鷹矢直人撇撇嘴說道,似乎是看不得敦賀蓮瑟。
伸手抱著紅衣,敦賀蓮笑道:“好啊,能跟紅衣一起上節目一定很好玩,不過我們婚假有多少天?”
“額,最多給你們兩個星期吧。”社幸一推了推眼鏡,“因為《魔路》在歐美市場上反應很不錯,最近有些好萊塢的導演來電想要跟你們合作。所以,你們的時間可是不多哦。”
紅衣和敦賀蓮的眼眸雙雙一亮,敦賀蓮一直以來的夢想就是想要超越自己的父親,現如今的他還沒有達到那樣的高度,不過這次是一個機會。
而紅衣則完全是在為敦賀蓮高興,其實對於自己能不能上好萊塢,她並沒有多大的渴望,她是真心替敦賀蓮感到高興的,她知道這是他的一個心結。
“今年對於你們來說可是非常美好的一年,如今算得上是三喜臨門了吧。”社幸一感嘆道。
紅衣和敦賀蓮相視一笑,是啊,三喜臨門了,一喜,婚期至,二喜,獲獎歸,三喜,片約來。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時差,大家不要較真哈,都是度娘來的




☆、大結局(二)


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對於紅衣和敦賀蓮來講也是如此,這段時間沒有接工作,兩人一直都在忙結婚事宜,除了偶爾抽空去要參加的綜藝節目對個臺本彩個排,兩人基本上都在結婚的節奏中度過。
好在兩人之前就確定了結婚的日子,所以一切都有家裡人提前幫忙準備著。
眼看著還有一個多星期就要二月十四了,紅衣發現敦賀蓮居然一點要去跟她領結婚證的打算都沒有。又等了幾天,對方依然沒有反應,於是二月七號這天,紅衣有些悶悶地對敦賀蓮道:“我們把證件帶著,去辦理結婚證吧。”
“結婚證?”敦賀蓮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對,結婚證,難道你以為結婚說結就結沒有一點證明的嗎?”紅衣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快啦,去拿證件,還有結婚證要到哪兒去辦?”日本可沒有叫民政局的機構。
“可是 紅衣,結婚不是隻要去區役所填寫結婚屆就好了嗎,這個結婚證是什麼?”看到自家寶貝有些心情欠佳,敦賀蓮走過去,輕聲地說道。
他的話,讓紅衣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突然一個想法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沒來得及說什麼,她匆匆跑到樓上打開電腦,找到搜索引擎,搜索結婚必經的程序,這一看,紅衣瞬間有種五雷轟頂的趕腳,原來,日本真的如蓮所說的,是沒有結婚證的,雙方結婚隻要填張表就??了。
當初紅衣穿越過來好長時間纔知道日本是沒有身份證的,日本的成年人,很難找到不會開汽車的人,於是日本人在國內的最好的身份證明便是駕駛證,辦理手續需要確認身份的時候通常都是用駕駛證代替身份證來使用。對於那些沒有駕駛證的人,若是學生有學生證,畢業了有沒有駕駛證的人可以用醫療保險卡代替確認身份。
當敦賀蓮說結婚填寫什麼結婚屆的時候,她猛然間想起了身份證這茬,心中想著莫非這裡連結婚證都沒有,事實證明,她的猜想是對的,日本真的沒有結婚證。
最後,跡部紅衣和敦賀蓮去了一趟家裡所在的區役所填寫了名為結婚屆的結婚申請表。如果以後有需要證明兩人是夫妻的時候就直接到當地的區役所去申請一個結婚證明,比起中國來說,簡單地有些不可思議。
然而,就是因為太簡單了,這一度讓紅衣失落了好久,沒想到人生大事就這麼一張表格就結束了。
望著紅衣悵然若失的臉,敦賀蓮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好了寶貝,現在我們已經結婚了,今晚我們出去喫大餐好好慶祝一下怎麼樣?”
抬頭看了看敦賀蓮那俊美的臉,紅衣伸手輕輕地摩挲了一下他的臉頰,敦賀蓮的眼神很溫柔,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滿滿的都是她,紅衣突然覺得自己真是沒事找事地悲春傷秋,有這樣一個滿心滿眼都是你的男人深愛著你,還有什麼好失落的,“好啊,今天我想喫中餐!”
拿過她放在自己臉頰上的手親了一下,敦賀蓮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好,依你。”
兩人喫過晚飯後,手牽著手在大街上慢悠悠地踱著步,看時間有些晚了纔開車回家。
站在玄關處,敦賀蓮換了鞋子,看到身旁的紅衣也正要換鞋,他伸手將她攔了下來,然後在紅衣不解的目光中蹲□子,輕輕地抬起她的腳幫她把靴子給拖了下來,然後再給她套上了室內拖鞋。
敦賀蓮抬頭,看到紅衣正愣愣地望著自己,笑著將她抱了起來,大手輕巧的托起了她,“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老婆了,所以,先讓你享受一下做妻子特有的待遇。”
紅衣的喉頭滾動了一下,眼眶有些泛酸,她伸手環著敦賀蓮的脖子,嬌嬌地喚了一聲,“老公 ”
“恩,我在。”將頭埋在她的頸間,敦賀蓮的聲音帶著特有的磁性傳進了紅衣的耳朵。
“老公,我愛你。”靠在他的肩上,紅衣輕輕地說道。
“我也愛你,老婆。”
或許,他們之間沒有太多的波折和考驗,但是在這茫茫的人海中,能夠相遇、相知、相戀,卻是誰也無法阻擋的緣分。愛情,有時候簡單到相濡以沫四個字就足以形容。
二月十號,紅衣和敦賀蓮上了名為《明星糾察隊》的綜藝節目。
這個節目的收視率一直很高,為廣大觀眾所喜愛。紅衣和敦賀蓮的到來創下了節目有史以來的最高收視率。
節目的第一單元是聊天性的座談,主持人是兩個長相儒雅,性格幽默的男子,兩人在主持界的人氣也是相當高的。
作為近期的話題人物,紅衣首先被提問了。
主持人栗山道:“我們都知道,今年的格萊美,紅衣醬算得上是最大的贏家了,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卻是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我們想知道當時紅衣醬是怎麼想的?是要給大家一個驚喜嗎?”
紅衣暗道,果然是問這個問題。
稍微地思考了一下,紅衣道:“其實,當時並不知道自己能夠獲獎,因為格萊美的獎都是在當晚纔揭曉的,所以我當時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屬於驚喜還是驚嚇,不過,結果倒是真的讓人驚喜。”
“這麼說來,您剛開始並不是想著要秘密進行?”
“也不能這麼說,當初之所以保密,是想過要給蓮一個????????,所以,當時也隻有個別的幾個參與者知道。我和蓮交往開始,並不是所有的人都給予我們祝福的,有些激進的粉絲,言語很激烈。有蓮的粉絲說,我隻是個新人,能夠跟蓮在一起是因為我用家世強逼的,說配不上蓮什麼的,雖然蓮從來不讓我看這些,但是我還是知道了。”
聽到紅衣的話,敦賀蓮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錯愕,當初發現這種言論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悄悄打掩護,然後趕緊找人處理了,他不想讓紅衣看到這些,對她來說,這無疑是一種傷害,他一直以為她並不知道這些言論的,沒想到
看到蓮那一臉自責的表情,紅衣好笑地衝主持人聳聳肩道:“看吧,我就知道這種事情不能說給他知道。”
“我一直以為自己把你保護得很好,沒想到 ”敦賀蓮的眉頭微微地蹙起。
“人無完人,我又不是日元,人人都喜歡,也有我的粉絲說你的啊,不過我不告訴你就是了。”紅衣說完,還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敦賀蓮的臉色有些緩和。
“其實,當初看到這種言論的時候,我也很生氣,不過,我卻將它當成是一種動力。蓮一直在守護著我們的感情,我想,我也得為我們的感情盡一份心。當初參加格萊美的時候,我並沒有想那麼多,就想著就算能夠獲得個提名也好,這樣,多少也能夠接近蓮的粉絲的期望值,但是隨著格萊美之夜的臨近,我越來越期待,我瞞著所有人,就想如果有一天我拿到了獎,那麼我就對著全世界的觀眾說,蓮,我愛你,我要給他一個驚喜,讓他知道,他在我的心中是多麼重要。”
“你做到了,而且做得比任何人都好。”另一個主持人城田道,“蓮現在是不是很感動?”
敦賀蓮沒有說話,隻是伸手將紅衣緊緊地抱在了懷中,他一直以為紅衣秘密地參加格萊美隻是為了要給大家一個驚喜,沒想到卻是為了他,難怪當初說結婚的時候,她把時間定在了情人節,她分明老早之前就想好了的,這個小女人,真是讓他不得不愛。
兩人的相擁,讓現場響起了一片潮水般的掌聲,直到他們分開,也久久不歇。
接下來的一些談話,基本上都在圍繞著兩人的感情,以及最近的《魔路》和紅衣的獲獎進行。
在這個單元的最後,主持人問了敦賀蓮一個有趣的問題,他問,“我們可以看得出來兩人真的很恩愛,不過,我們很想知道兩人會不會吵架啊,平日裡敦賀桑最怕紅衣醬做什麼事情?”
“我們從來不吵架。”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敦賀蓮道。
紅衣看著敦賀蓮,揶揄地笑了笑,敦賀蓮的臉被她看得微微有些泛紅。
這時,主持人似乎發現了什麼秘密似的,“看來我們紅衣醬好像有不同的看法哦,能不能給我們透露透露?”
“蓮也沒說錯,我們從來不吵架,隻不過,偶爾會來場小冷戰而已。”
“我們能知道是為什麼冷戰嗎?”栗山很八卦地問道,“如果冷戰的話,誰先找誰說話?”
“我們的冷戰基本上都是單方面的他對我冷戰,至於原因嘛,喫醋算不算?我記得前不久我們和哥哥一起晨練,因為我哥第二天有網球賽,所以我根據自己學的放松肌肉的方法先給我哥放松了一下腿部肌肉,他喫了好長時間的醋。至於誰先找誰說話,一般來講,是我吧。”紅衣想起上次的事情就有些好笑,蓮的醋勁真的很大。
敦賀蓮很無辜地看了紅衣一眼,略帶心虛地道:“當時也沒有很喫醋,就是心裡又那麼點不舒服而已 ”
“看來,兩人的感情真的很好呢。”城田笑著道:“那麼,平日裡敦賀桑最怕紅衣醬做什麼事情?”
“其實,我最怕她哭。”敦賀蓮笑著道,“每次她一哭,我就會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那時候我總是想,隻要她不哭,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他的話一說完,現場響起了一陣陣尖叫。
“哦?紅衣醬平日裡是淚點很低的人嗎?”栗山問道。
“並不,怎麼說呢,基本上平日裡都沒有見她哭過,看到她掉淚都是在演哭戲的時候。我拍戲基本上很少??,但是一旦有紅衣的哭戲,那麼,我一定得??無數遍,沒次看到她掉眼淚,我就腦袋一片空白,什麼臺詞都忘了。”
她的話勾起了紅衣不少的回憶,當初他被連連??的時候,差點沒讓紅衣抓狂,因為??一次,她就要從新哭一次,最後還是他看到自己微微腫起來的眼睛心疼了,纔咬著牙將那段戲給捱過去。每次收工後回到住處,他總是抱著她說,我絕對不會讓你傷心流淚。
接下來的幾個單元,基本上就是些遊戲什麼的,兩人也完成的很好。
節目播出以後,祝福兩人的帖子都快將論壇給刷爆了,電話信件什麼的,更是像雪花一樣地飛來,紅衣很滿意這樣的結果,雖然稍微的爆了點料,但是結局卻是令她非常滿意的,這個節目上得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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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三)


二月十四號的東京,到處充滿著粉紅色的甜膩氣息,路上隨處可見手牽著手的年輕男女,他們或羞澀或甜蜜。告白的情書一封封地被送到了各個被追求的女孩手中,因為今天告白的成功率比平時高一倍不止。
而今天對於整個娛樂圈來講也是個很不平靜的日子,因為今天敦賀蓮和跡部紅衣結婚了。
東京跡部家旗下的五星級酒店,歇業一天,為跡部家的大小姐舉行結婚典禮。
酒店內的新娘休息室,紅衣一襲白色鑲紅鑽的鏤空裸背婚紗唯美而靚麗,這件婚紗是早在當初訂完婚後就開始請人趕制了。婚紗是短款的,長度在膝蓋上三公分的位置,□的裙擺上面的紅鑽拼鑲成了一朵妖嬈的紅蓮,因為婚紗是短款,這次的頭紗則選擇了做長,拖到身後三米的樣子,上面是紅衣一針一針繡上的朵朵紅蓮,這條頭紗驚艷了很多人。
大家都知道紅衣和敦賀蓮共同的粉絲,被稱為紅蓮,而這件婚紗上的紅蓮自然也是這樣產生的。
今天紅衣很高興,不僅僅因為今天是她和蓮結婚的日子,還因為此時站在她面前一襲金色華服的小男孩。
男孩一頭金發長及腳踝,紫色的幽媚眼睛此時裝滿了歡喜,櫻紅的小嘴?彈?彈的,皮膚白皙的似是皎潔的月光,這該是怎樣的一個仙姿清濯的孩子啊。
紅衣輕輕地伸手撫了撫他的臉頰,清亮的眸子中,欣喜不下於金發男孩,“小金 你真的出來了 ”
金發男孩也就是空間伴生靈所化的小金輕輕地用臉頰蹭了蹭紅衣的手心,“主人 ”
看他這副愛嬌的模樣,紅衣笑出了聲,前幾天她在空間裡跟小金說,她要結婚了,就是不知道找誰來做花童,小金聽罷,自告奮勇。
當時紅衣聽了雖然高興,但是也有些悵然若失,她也想小金來做花童,但是他卻是一條金蛇,連空間都還出不了。
誰知小金卻告訴她,現在它雖然還不能長期地待在外面,但是一天兩天還是沒有問題的,這幾天隻要他抓緊修煉,就可以暫時化形的,她當時聽了小金的話就開始幻想著小金化形後的模樣,沒想到雖然化形後年齡不大,但是卻也當得起風華絕代這個詞了。
就在這時,新娘休息室的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敦賀蓮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走了進來,“紅衣,我們的小花童準備好了嗎?司儀讓先教一下他們流程。”
“瑪利亞,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小金。”紅衣叫著敦賀蓮旁邊的女孩,女孩是寶田社長的孫女寶田瑪利亞,因為敦賀蓮的關繫,紅衣和她可以說是挺熟悉的,雖然最初瑪利亞似乎並不大待見自己,但是後來卻慢慢地熟稔了起來,關繫也變得親密了很多。
敦賀蓮和瑪利亞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一襲金色華服的美麗男孩,雖然隻是一個背影,但是不可否認,他們覺得很讓人無法忽視,待看到他真正的長相時,饒是見慣了美麗人物的他們也有片刻的怔愣,這 就是紅衣找的花童?!
小金雖然是第一次從空間裡出來,但是對於敦賀蓮和瑪利亞都不陌生,因為他經常從空間往外看,所以對於她身邊的人和事都有所了解,而且他也不是個怕生的性格,所以他很大方地跟瑪利亞和蓮打了聲招呼。
瑪利亞也很積極地做了自我介紹,那雙看著小金的眸子滿滿的都是小星星,好漂亮的男孩子啊,比她見過的任何童星都要好看呢。
紅衣將床上的一套小西裝遞給了小金,讓他去換上,紅衣知道這種衣服小金會穿。
小金抱著衣服去了衛生間,再出來,就換了一個模樣了,金色的長發,白色的小西裝,襯得他更加地可愛,讓人恨不能抱著他好好得親一親。
瑪利亞走過去牽起了小金的手,“走,小金,我帶你去找司儀,然後我們一起練習待會兒要做的事情,蓮結婚,作為他最愛的女人我可是得好好表現的。”
瑪利亞的話,讓敦賀蓮一陣黑線,他最愛的人女人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八歲的小丫頭了。
小金皺著眉,抽回了自己的手,“他最愛的是紅衣姐姐!”
瑪利亞愣了一下,糾結地看了看小金,好吧,她雖然曾經立志要當蓮的新娘,但是現在蓮已經投進別的女人的懷抱了,所以她還是把握眼前這個吧,“那好吧,我就把蓮讓給你的紅衣姐姐好了,那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這下小金開心了,他主動地牽起了瑪利亞的手,朝門口走去。
對於說話相當早熟的瑪利亞,紅衣表示很無力,看到他們要離開,紅衣有些擔心小金,畢竟他沒有跟人打過交道,怕他一時不適應,此時,她的聲音比她的思維快一步地喊了出來,“小金。”
小金停住腳步轉過頭,笑了笑,似乎知道她想什麼,“沒關繫的,我能應付得過來。”
最後紅衣還是點了點頭,隻說了句小心。
敦賀蓮在她的旁邊坐下,伸手將她攬在懷中,“對那小子那麼好,小心我喫醋啊。”
紅衣笑了,推了推他,“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趕緊下去準備吧,小心待會兒爸媽上來抓人。”
果然,紅衣的話剛落,就聽到了跡部陽菜的聲音,說是婚禮快開始了,讓敦賀蓮先下去準備。
不舍地放開了美麗的新娘,敦賀蓮不情不願地走了出去,不過轉念一想,這個可是他的婚禮,今天過後紅衣就是他的妻子了,他的心情很快又開心了起來。
上午十一點二十分,婚禮正式開始,新人入場了。
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廳內,一條紅地毯從大廳的門口一直延伸到大廳裡面的主臺下,從東京聖尼古拉大教堂請來的牧師正站在臺上,而臺下,一身白色西裝的敦賀蓮正含情脈脈地望著門口的方向,結婚進行曲響了起來,眾人的目光也同樣投向了酒店門口。
隨著一陣驚嘆,新娘終於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內,紅衣穿著美麗的婚紗徐徐走來,隻是讓人意外的是,她並不是隻和跡部宏平一起走過來的,她的右手挽著的還有一個琴吹龍生。
不過很快,大家也反應了過來,這紅毯是父親挽著女兒的手走的,琴吹家主養了新娘十七年,是有這個資格的,這樣看來,這紅毯三人走得倒是理所當然了。
主席臺的不遠處,琴吹媽媽和跡部媽媽望著這一幕,心中竟是一陣酸澀,眼眶微濕,他們的女兒長大了,已經為人婦了。
當兩位父親將紅衣交給敦賀蓮時,對敦賀蓮好一陣敲打,讓紅衣原本有些感性的情緒,瞬時回歸正常,賓客們也是一陣善意的笑聲。
結婚誓詞永遠是千篇一律的,但是敦賀蓮和紅衣的那句我願意,卻說得鏗鏘有力、真摯動人,那簡單的一句話包含了他們對彼此的忠貞不渝和不離不棄。
婚禮是熱鬧而隆重的,亮眼的新人讓人艷羨,一對可愛的花童卻也虜獲了在場所有人的心,直到婚禮結束,還有人在打聽花童的事情,瑪利亞還好一點,小金被問及的次數多得讓人快招架不住了。
安頓好小金之後,敦賀蓮和紅衣回了別墅,今晚是他們的新婚夜,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敦賀蓮的熱情幾乎要將紅衣給融化了。運動了一晚上的新婚夫妻,一直睡到日曬三竿纔起床。
想起了小金還在跡部宅,紅衣跟敦賀蓮說了一聲便去接人了,起初敦賀蓮要跟她一起的,但是被紅衣給拒絕了,並指派了一個收拾行李的任務給他,因為他們馬上要蜜月旅行了。
對於小金的事,她還沒有想好怎麼告訴敦賀蓮,不過,等到小金真正能夠長久地出空間之後,她會將小金鄭重地介紹給他,以一個全新的人類的身份。
對於空間以及穿越的事情,她並沒有打算告訴敦賀蓮,畢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信得人不多,這並不關乎於她對敦賀蓮信任與否,隻是覺得說了反倒是徒增煩惱,也許有一天,蓮他會自己發現,到時候她不會隱瞞、不會掩飾,這一切,隨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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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喜歡紅衣,還沒開始便要放棄,蓮與紅衣的交往沒有波折,雙方的家長都很滿意
❀莫失๓莫忘๓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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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金手指大開,人生無比愜意的女主
很好奇金手指大開後如何告訴家人事實...
蓮完全被寫的有點弱...
跡部也變得不夠華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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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而快速,
還不錯看,
就是那???好多啊!
看的有點吃力及辛苦。
Indifferent as the night, the man of the moon.
I am me, uniq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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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開心,
金手指都開在重要的情節不拖拉,
作者寫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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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新話題

當前時區 GMT+8, 現在時間是 2024-5-13 0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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