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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娛樂圈)偏執狂》作者:林宴歌【完結】短篇。

《(娛樂圈)偏執狂》作者:林宴歌【完結】短篇。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7467個瀏覽者
文案:

即使是世界毀滅,也還是想要將你緊緊擁在懷中。

只要你能屬於我,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你笑,我便生,你哭,我便死。

總而言之,這是權志龍用盡心機,最後將J小姐金真兒牢牢困在自己的世界裡的故事。

PS:權志龍微黑化,另,本文女主人設:待人有禮大方,乾淨溫柔(但智商不低!)
PPS:根據現實時間線寫,本文現實向~ 全文字數不超過3W....大概...

內容標籤:
搜索關鍵字:主角:權志龍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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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濟州島似乎是又下起了雨,雨水沖刷過的濟州島天氣陰沉沉的,烏雲成片。權志龍的手機被握在手裡,他褐色的眼睛久久的停留在手機螢幕上。

  中長咖啡色頭髮的女人,臉上帶著笑容,微微蹲在鵝卵石的小道上,手上撐著一把米白色的傘,被雨水打濕的鵝卵石路上,顏色不一致的拼成了兩個字:你好。

  這條熟悉的小道,正坐落於他所開的咖啡店左邊酒店的不遠處。

  權志龍呼吸急促了一瞬,他點開ins的頭像,往下流覽她的最新動態,下面的圖片,正是她坐在車子裡,正通過前面的車鏡看著自己,比出搞怪的表情,如此拍了一張自拍照。

  權志龍心中彌漫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他在搜索欄輸入了一個名字,那是她的朋友。

  她最新的動態,是一張圖片。

  走進大門的一瞬,一個螢光色的心鑲嵌在暗色的牆壁上,中間英文繚亂:I promise to love you。

  那是他的咖啡店!

  演唱會在即,他卻猛地升起一股想回濟州島的衝動。只可惜這邊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 ,權志龍理智回籠了一瞬。

  微微揚起頭深呼吸。

  這些年來,他接受的通通都是來自那個女人的拒絕與抗拒,甚至曾經,她也是極其討厭他的。討厭到什麼地步呢?就是她那雙向來溫婉純粹的眼眸掩飾不住的往外溢出厭惡的地步。

  明明她已經回國了兩年,兩個人同處於一個國家,一所城市。他卻怎麼也碰不到她。

  聯繫方式從十年前斷了之後就沒有在到處打聽,她的朋友再不肯他與她有任何接觸。

  十年了啊。

  權志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遙望遠處將將落下的餘暉,天空漸漸暗沉了下去,天空燦爛的星星也越來越閃亮。

  "志龍。"

  自身後傳來董永裴的聲音,權志龍轉過頭,董永裴正在系扣子,演出服已經換好了。他在提醒他時間不早了。

  "好,馬上就去。"權志龍把手機鎖屏,放回到口袋裡,出了休息室,依言去換演出服。

  另一邊,幾個隊員正在做髮型。

  愛而不得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呢?

  權志龍扯了扯衣領在梳妝鏡前坐下,造型師姐姐跟著過來準備給他做新造型。

  鏡子對面,是一張面無表情到有幾分冷漠的臉龐,褐色的眼睛放在鏡子上,眉眼間隱隱有幾分疲憊。

  權志龍移開視線,嘴裡附和起造型師姐姐的話頭,笑的咧開嘴,露出被無數粉絲們追捧的小白牙式燦爛的笑容。

  但其實,他此刻一點兒都不想笑。

  他不想去想什麼愛而不得了,這些年嘗到的已經夠多了,他垂下眼眸,做玩兒手機狀。

  有時候想想,就好像是被那個女人給詛咒了似的,在情一字上,總是鬱鬱不得志。

  權志龍在發呆,等他自己回過神的時候,手指猛地僵硬了下來。

  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點開了定飛機票的頁面,螢幕上顯示著,飛往韓國濟州島的機票,最近的航班在晚上12:27。

  權志龍望了一眼窗外,有幾片嬌小的烏雲飄然而至,遮擋住了零星的星辰。

  自認為自己從來不是什麼糾結矯情的人,權志龍順從心意按下訂票的按鈕。

  演唱會期間因為濟州島的事情多多少少有幾分心不在焉,粉絲們察覺不出來,董永裴卻是感覺到了不對勁。

  結束後權志龍匆匆離去,去了機場。

  勝利瞟了一眼權志龍的背影,隨口抱怨,"哥最近越來越愛玩兒了,這又是著急去趕什麼場呢?"

  薑大成笑眯眯,"最近不是過生日嗎?是要和伯父伯母一起吃飯的吧。"

  崔勝賢拿手裡擦汗的毛巾不輕不重的抽了一下勝利,"你以為志龍跟你一樣愛瘋嗎?"

  勝利聞言張了張嘴,非常委屈。

  董永裴感覺到幾分怪異,"這個時候回去,伯父伯母都睡了吧。"他是不大相信這個理由的。

  話雖是這麼說,但也沒人多去在意,畢竟誰都有各自的秘密,成員間也不是那麼的八卦。

  演唱會結束了半個小時,成員們也都回了酒店,打算明天回韓國,天公卻不做美,在淩晨一點多一點兒的時候下起了大雨。

  天空也跟著陰沉了下來。

  經紀人發來資訊說明天一天都有雨,航班可能會取消。

  勝利幾人這時候才有些羡慕起權志龍的機智來。

  飛機穿破烏雲層,緩緩降落在濟州島的機場上,點點雨滴落在地面上。

  權志龍沒有帶傘,行走的步伐快了幾分。

  咖啡店這個時候已經準備打烊了,見到渾身濕淋淋的權志龍時,驚的不得了,慌忙拿來幹毛巾讓他擦拭。

  權志龍邊擦頭髮邊忘二樓走,隨口問道,"今天生意好嗎?"

  店員小姐笑彎了眼睛,"每天都有很多客人呢,店長大人就放心吧。"玩笑意味滿滿。

  權志龍跟著笑了笑,並未再多語。

  這天直到很晚,權志龍也沒有睡意,靠在二樓房間裡的沙發上眯著眼睛。

  迎來了清晨。

  即使已經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天氣依舊沒有放晴,天空暗沉,掛著呼嘯的海風。

  權志龍時刻關注著她的ins,一刷新介面,一個視頻蹦了出來,權志龍心一跳,點開觀看。

  畫面中,中長的咖啡色頭髮的女人,穿著一件橘色到的短裙,將將遮住了曼妙的曲線,端端正正的坐在咖啡店的椅子上,朝著鏡頭揮了揮手,聲音穿透手機螢幕,直直的傳了出來,她彎著唇角:

  "你好。"

  權志龍愣愣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拿著手機的手僵硬的不得了。

  等他發了會兒呆,那條視頻卻已經被主人給秒刪掉了。

  似乎是在顧忌什麼似的。

  權志龍勾起了唇角,嘲諷的輕哼出聲。

  沒有想多久,權志龍整理了一番,準備下樓。

  在樓梯口他環顧了一圈兒咖啡店,終於在靠玻璃牆的位置找到了那個穿橘色裙子的女人,她的對面做了兩個女人,幾個人說說笑笑很是開心。

  權志龍壓了壓帽檐,墨鏡和口罩遮住了他全部的表情,從她身旁路過時,聽到了她朋友的建議:

  "我們回去吧,回酒店休息一會兒,下午到這兒的二樓玩兒,聽說二樓風景非常漂亮,能看海呢。"

  她的回答是什麼呢,權志龍沒有聽到,但總歸應該是答應了的。

  那一瞬間,他的頭腦裡居然萌生出了許許多多應對這個提議的對策。

  都在提醒著他,想要得到想要的她,就該不動聲色的伏蜇。

  不知不覺走到了前臺,店員小姐認出他,也大概猜到了他這次不想要被認出來的心思,於是裝出不認識的樣子,微笑以對,"這位先生想要點些什麼呢?"

  權志龍回神,回答,"送一些點心和咖啡,到二樓陽臺。"

  "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時間線起始時間:2016年8月BIG棒洛陽場演唱會

  權志龍匆忙連夜飛回濟州島,當晚過後便下起了大雨,其他成員為避雨選擇了第二天的飛機。

  洛陽演唱會期間,濟州島的咖啡店,迎來了一位特別的客人。


☆、二.

  海景是美的,海風也並不凜冽。

  但對於昨晚已經淋雨淋了好久的權志龍來說,在咖啡店二樓露天陽臺呆太久顯而易見並不是一個很明智的決定。

  但他就是靠著一些他自己都覺得扯蛋的東西要死要活的刮了三個多小時的海風,刮的他一個噴嚏接著一個噴嚏的打。

  服務員送上來毛毯蓋在他身上,他也只是扯了扯毯子並不多語。

  就在他等到幾乎要懷疑人生的時候,他聽到樓下有車響聲,他略微坐直身體探頭看了一眼。

  她來了。

  下車的時候正巧刮起了一陣大風,把她戴著的米白色的帽子刮的掉了下來,咖啡色的頭髮隨風飄揚,她慌忙去接帽子,卻被朋友拍下了這幅窘迫的樣子。

  兩個女生在她羞惱的瞪視中嬉笑成一片。

  權志龍收回視線,乾咳了一聲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想了想,把自己已經坐了好幾個小時的位置給讓了出來,坐在了一旁挨著的位置。

  只因那張桌子,是整個二樓視野最好的位置,幾個女人上來,必定會選擇它。

  在心裡細想著她們上來需要多久,權志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半躺在躺椅上,拉了拉毛毯,並把口罩和墨鏡統統都取了下來。

  再聽到樓梯口傳來說話聲後,權志龍閉上眼睛做熟睡狀。

  「wuli真兒也是個一腳踏進墳墓裡的人了,敏京你才沒資格打趣她呢 。」

  「呀宋英智!」

  「我們坐哪兒吧。\"咖啡色中長髮的女人環視了一圈兒整個二層,發現正前方的三人座視野最好。

  手拿著剛才被風吹落的米白色帽子,輕輕撫了撫同色的裙擺,她抿唇而笑,心裡只覺得兩個人幼稚的鬥嘴真是讓人無奈又搞笑。

  放下包包,女人攬了攬被海風吹的有幾分淩亂的髮絲,眺望遠方的海景。這裡景色實在好,景色一覽無餘。

  深藍色的大海裡,暗金色的沙子被海水不停地吞沒,又露出來。顆顆造型怪異的岩石佇立在海浪間,穩如磐石,絲毫不曾搖擺。

  讓人懷疑,那岩石上,是否也曾有一位嬌俏天真的魚尾美人停駐稍作歇息呢。

  良久,似乎是被自己的想像力給逗笑了。海風吹拂下,飛舞的咖啡色髮絲旁露出一張掛著溫婉柔和笑意的美麗臉龐。

  「真兒,你想吃些什麼呢?我和敏京去樓下看看。」

  金真兒轉過頭去,臉上的笑意還並未消退,眉眼間帶著清淺的柔和,她思考了一瞬,笑答,「給我一杯卡布奇諾好了。」

  「老是喝咖啡不好。\"李敏京嘟囔的抱怨了一句,隨後不滿道,「樸昌浩居然也沒有好好管著你嗎?」

  金真兒聞言笑出聲,臉上難得的露出嬌俏的表情,撒嬌道,「他上個月回香港了,沒空理這些。」

  「快去吧,就一杯而已。」

  「真是。」

  金真兒收回視線,好心情的輕哼歌曲,她站起身來,靠近前方被刷成淡黃色的低矮圍牆,手撐在上面,看向遠方。

  看了一會兒,金真兒轉身準備坐回去,視線正巧掠過她身旁桌的客人,似乎是在熟睡。

  身上蓋著一條黑色的毯子,快要拖地了,在空中懸著。

  就要收回視線的時候,金真兒注意到他垂著的手裡握著一個手機,因為熟睡力氣漸漸放鬆,手機也在慢慢往下滑,似乎下一秒就要掉到地上去。

  金真兒看了又看,稍微有幾分遲疑。

  稍微有些強迫症的她非常的想他拿過手機好好放置,但又出於陌生人的心理,總覺得多管閒事不太好。

  最終還是強迫症作祟,金真兒輕輕走過去,微微彎腰,他手心握著的手機正巧脫離手的控制墜落,金真兒接住了。

  金真兒的心情也好了幾分,手機被握的很溫暖,她小心的幫他把手機放置到旁邊的圓形玻璃桌上。

  起身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熟睡的男人。

  就是這一眼,讓她猛地僵住了。

  男人沒有化妝,眉眼也並沒有在舞臺上鋒利,趨於溫和,眼睛下面黑眼圈濃重,臉色也因疲憊略微蒼白著。

  呼吸綿長而有規律。

  他歪著脖子,隱約能看到他後脖子上張揚的翅膀紋身。

  這一切都在提醒金真兒,這個男人不可能是男飯,而是權志龍本尊。

  金真兒猛地起身,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步伐有幾分僵硬,坐回自己原來的位置。

  她看了一眼黃色的圍牆。

  也對,這家咖啡店就是他開的,來這裡再正常不過。

  即使在心裡不停地安慰著自己,金真兒也依舊控制不住那股拼命的想要逃離的心情。

  他怎麼會來呢?不是經常很忙嗎??

  權志龍不曉得金真兒此刻複雜的無與倫比的心情,他微微睜開那低垂的眼睛,露出褐色的眸子,裡面一閃而過某種情緒。

  冷淡而虛無。

作者有話要說:

  可能你們不信 是手機先動的手

  我不是故意短小:)


☆、三.

  海風不停地吹,天氣也陰沉,不見一絲的放晴,緊鄰著她們的隔壁桌子的男人動了動胳膊似乎要醒來了。

  金真兒心裡一緊,表情為不可尋的僵硬了一瞬,而後又恢復正常。

  今天可真不是外出遊玩兒的好天氣。

  正這般在心底感歎了一句,躺在躺椅上熟睡了近一個小時的男人徹底醒了過來。

  他下意識的抬手,似乎是想要揉眼,卻發現了什麼,手臂一停,迅速拿起旁邊桌子上的口罩帶上。緊跟著褐色的眼睛環顧四周。

  金真兒這個角度正對著他的方向,座位也只有三個,臨時不可能跳換位置了。

  她很害怕被權志龍認出來。

  可是她的理智又告訴她,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年,雙方應該都已經放下不再提了才對,在她的印象裡,權志龍也並不是一個小氣的男人。

  可是在感情上,那曾經被糾纏、被他人怒駡所帶來的陰影卻仍舊未消退,她心裡仍然是害怕與權志龍接觸的。

  她垂下眼睛,端起桌子上的咖啡輕抿一口,微微扭頭看向她的好友,假裝沒有注意到權志龍。

  但她卻能明顯察覺到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略顯遲疑的視線。

  金真兒沒有抬頭看過去,十年的時間讓她改變太多。

  權志龍注視那個自認為掩飾的非常完美的女人,停頓了三秒鐘,隨後拿起桌子上的墨鏡,默不作聲戴上。

  預料之內,不算失望。

  可同樣讓人高興不來。

  但是,好的獵手總是有耐心的,尤其是對待自己專屬的獵物。

  金真兒在看過去的時候,那坐躺椅上已經沒有了人,從樓梯轉角上來的店員過來收了躺椅上的黑色毛毯,並將桌子稍作收拾。

  海風稍微暖和了一些,金真兒的心情終於慢慢平靜了下來。

  「唉真兒,和昌浩xi的婚期定下了嗎?」

  好友如是問道,眉眼間具是打趣的意味。金真兒撐起下巴,裝作慢條斯理的樣子,聲音一如既往的輕柔動聽,「唉?敏京最關心的難道不應該是英智的婚禮嗎?再不濟,也該好好為自己著想才對啊,什麼時候找個男朋友呢?」

  宋英智與前夫離婚,經過一番官司,獲取了五歲兒子的撫養權,好事多謀,如今正與新交往的男朋友處於熱戀期。

  而李敏京的空窗期卻已經持續了兩年之久。

  如此問話,可算是得罪了兩個女人,兩個人可算是抓住了機會使勁兒的打趣起金真兒。

  「可管好你自己吧,抓緊昌浩xi要緊,那麼優秀的男人,前赴後繼的女人一定很多!!」

  金真兒眉目帶笑,「他才不敢呢 。」

  這幅甜蜜的勁頭竟叫其他二人咬牙切齒起來。

  幾個人打鬧成一團,好不歡樂。

  樸昌浩在香港呆了半個月,在九月初回到了首爾,剛與金真兒訂婚,兩個人還處於即將要結婚的新鮮期,他自然歸心似箭。

  對於對方提出來的同居要求,金真兒自然也沒有不同意的道理,只是房子尚且還在裝修,家居卻已經購置的夠多了。

  兩個人相約在經常一起去的休閒咖啡店見面。

  金真兒一推開門就看到了樸昌浩背對著他坐在玻璃窗的位置,她靜悄悄的走過去,驚喜一般撲過去從身後抱住他的脖子。

  樸昌浩正端起咖啡準備喝,被金真兒一嚇,咖啡差點灑出來。

  他早知道是金真兒,扭過來捏了捏她鼻子,「小壞蛋,有沒有想我?\"又是寵溺又是無奈。

  金真兒故意板著臉,「沒有。」

  「呀,你膽子見長啊金真兒。」

  此番又是一陣親密私語,情侶間的嬉戲打鬧在甜蜜不過。

  權志龍坐在駕駛座位,過了好半晌才強迫自己將視線從窗邊的兩人身上收回來。

  良久,他抬手揉了揉眉頭,低垂的褐色眼睛翻起波濤洶湧的陰沉,最後被遮住。

  「樸昌浩?」

  「呵,樸昌浩!」

  連續呢喃般用冷淡的聲音念了兩遍這個名字,握在方向盤上的手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

  但他的表情,卻又偏偏雲淡風輕,唯有眼底的陰蜇洩漏了出了分毫,車內溫度驟降。

  胸口仿佛有狼爪,撕裂般疼痛,牽扯著五臟六腑,濃濃的不甘縈繞心頭。

  燈光閃爍,昏暗的酒吧,水源希子接到一通電話。

  烈焰紅唇微微輕啟,帶著一絲訝異,「阿勒,志龍桑?」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水源希子慵懶的靠在吧台,抬手,白皙如玉的手輕撩髮絲,萬種風情,她笑嘻嘻,「行呀沒問題。」

  「我可真想看看你這幅嫉妒的求而不得模樣呢。」水源希子彎起唇角。

  「哎呀不要生氣嘛,這個忙我幫就是了。」

  掛下電話後,水源希子手指輕輕點著黑色微涼的吧台,對調酒小哥輕輕一笑,勾的他臉龐通紅。

  電話卻再次響起,一看來電提示,水源希子當即就拋下了調酒小哥,跳下吧台座椅,聲音甜膩撒嬌:

  「周平君,我馬上就到家了哦。」

  「沒有沒有,人家沒有喝酒啦!」

  「哎呀知道啦,正在戒酒期什麼的,不是有你監督的嘛。」

  「不如你回家親自檢驗?」

  如此調戲著自個兒男朋友,水源希子出了酒吧掉頭就去了超市買了包口香糖,想要把口腔裡喝了一杯的酒味給去掉。

  同時心底歎氣,戒酒啊,哪兒有那麼容易。

  周平君真是欺負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論惡毒男配渣渣龍如何上位 手動滑稽。

  PS:額。。。。這次的KIKO設定是風流性感女郎,卻在面對自家CP時乖得跟個小白兔似的。

  表白大家∼


☆、四.

  明明已經訂婚了,兩個人就該更加的甜蜜才對。然而樸昌浩遠在香港的工作卻將將開始展開,經常在香港一停留就是一個月。

  對此金真兒當然不會很滿意,奈何樸昌浩情話實在是十級的水準,每每都哄的她心花怒放。

  這次也不例外。

  也是恰巧,金真兒畢業在即,近期留在學校的時間也愈來愈多,她也開始忙了起來。甚至聽她的導師提過,未來一個月內可能會帶著她到美國康奈爾大學與同系的博士生們合作一個專案。

  金真兒對此也有幾分無奈,卻也只能沉下心來對著筆記本敲著自己的畢業論文。

  家中喂有一隻吃的肥胖的喜馬拉雅貓,生性懶惰傲慢不愛理人,花色好像一隻圓滾的浣熊,咖啡色的爪子得罪過許多的客人。最愛用它那雙寶藍色的貓眼尋覓舒適的好去處。

  金真兒對它總是沒有辦法,料知這只小肥貓越寵膽子越肥,囂張的無法無天,今天竟然把隔壁鄰居家陽臺上新買的漂亮裙子給抓破了。

  金真兒自是捧著貓兒低聲下氣的跟人家倒了好一番歉,最後賠了錢才算完事兒。

  貓咪竟然還不知錯,我在茶几上慵懶的舔著咖啡色的爪子,仰著白色的圓滾滾的肚皮,甜膩膩得跟金真兒撒了一聲嬌。

  氣得金真兒火冒三丈,擼起袖子剛想發火,電話正巧這時候響了。

  金真兒轉頭警告的瞪了一眼貓咪,去接了電話,身後的喜馬拉雅貓卻張開嘴巴打了個哈欠踩著貓步妖嬈的跑走了。

  金真兒不知身後貓咪逃走了,接了電話喂了一聲卻不見對面說話,疑惑的看了一眼備註,卻瞧見了樸昌浩的名字。

  「昌浩?你在嗎?」

  那邊沉默了十秒,只有話筒裡機械的\'嗡嗡\'聲,然後有聲音了。

  「啊,不要意思不小心蹭到了,沒有別的事情呢。」

  金真兒怔愣了一下,是女人的聲音。

  下一秒金真兒立馬反應過來,打斷了對方掛電話的預兆,語氣帶著一絲冷凝與沉靜,她質問道,「你是誰?」

  「唉?我嗎?」

  「我當然是昌浩他的——」

  「昌浩!你洗完澡了嗎?這個備註是真兒的女人問我是你的誰唉哈哈——」

  「唉!!你幹嘛!」

  「為什麼要掛電——」

  「嘟…嘟…」

  金真兒怔怔然的握著電話,半張開的嘴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就被掛斷了,她的心猛地一沉,仿佛沉進了冰窟。

  那段莫名的對話她當然能猜得出背後隱含的意義。

  金真兒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的沉思。樸昌浩雖然已經忙於工作不常和她見面,但是他是斷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在婚前。

  金真兒如此想著,慢慢的把手機放在了一邊的茶几上,雖然如此安慰自己,但心裡到底有幾分沒底。

  她最後竟然開始懷疑起了自己。

  她回憶起和樸昌浩交往三年時間的種種,他對她的好,也說過無數次的我愛你。

  回憶太過,金真兒連朋友們說了什麼都沒聽見。

  韓尚允在她面前揮了揮手,在金真兒回神後笑著打趣,「難道是婚期將近太過思念准老公了嗎?」

  金真兒覺得有幾分尷尬,胡亂敷衍過去,「什麼啊,你剛才說什麼?我昨晚沒睡好,有點兒不精神。」

  「我說去酒吧玩兒吧,你個乖乖女已經好久沒和我們約了噢,結婚以後會被看的更嚴的吧?」

  「放鬆一下嘛。」

  金真兒聽到這話,遲疑了一瞬,接著微微一笑,「好啊。」

  幾個人一起來到了韓國江南區著名的酒吧,今天也不知道為什麼,來這裡的藝人比平時少了近一倍,也因此生意不比往常的火爆。

  和她們插誨打科玩兒了很久之後,金真兒略有幾分疲倦,於是就出了寶箱,坐在吧台卡座上,向調酒師要了一杯長島冰茶。

  顏色漂亮的長島冰茶調好被推送到金真兒眼前,金真兒端起輕抿了一口,甜甜的茶飲料的味道彌漫口腔,雖然它實質上是一種烈酒,但味道卻挺合金真兒的意。

  金真兒旁邊坐來一個男人,帶著帽檐壓得低低的棒球帽,身形看上去有幾分頹廢。

  金真兒沒有在意,又喝了一口酒,接著她聽到男人點酒了,聲線沙啞低沉,卻有些耳熟。

  「伏特加,加冰!」

  金真兒扭頭,正巧與他看過來的眼神對上。

  兩人具是一怔。

  「金真兒?」

  或許是認識到語氣不對,他又念了一句,「金真兒xi?」

  金真兒手指略微縮了一下,隨後扯了扯唇角,「好巧。」本想也回一句敬稱,但馬上有意識到周圍的環境,於是她體貼的沒有再說話。

  權志龍手指輕輕摩擦酒杯的杯身,環顧了一下四周,勾起唇角,「自己一個人?」喝了一口伏特加,然後他又加了一句,「來這種地方。」

  權志龍似乎總是會下意識的對她很溫和很照顧,也許是多年前留下的習慣,他自己可能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金真兒卻覺得這樣不舒服。

  她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眉頭,然後回答,「和朋友們一起,只是出來透口氣。」

  權志龍無所謂的笑了笑,敏感的察覺到了金真兒的疏離,扭過去不說話了。

  金真兒也不再說話了,雖然她很想離開,但這樣未免顯得太尷尬,於是她就這樣坐在了這裡。

  再次聽到他的聲音,卻是他接了個電話。

  「終於知道給我打電話了嗎?」

  聲音帶著笑意,金真兒扭過頭看去,權志龍臉上帶著與語氣一致的笑容,看來電話那邊的人很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

  心計龍開始下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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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電話那邊,似乎是權志龍的女朋友。

  金真兒就算並不想關注,也被廣大的媒體給科普了不少,新晉的女友,似乎依然是日本的一位模特小姐。

  金真兒沒有多想,只猶豫的摸了一下口袋裡的手機,在心裡思考了幾秒鐘,最終還是情感打敗理智佔據上風。她看了一眼還在打電話的權志龍,離開卡座獨自一人去了衛生間。

  打了幾遍都沒有人接,金真兒站在洗手台對面,透過鏡子,她能看到自己此刻的臉色有多麼的難看。

  深呼吸了一口氣,金真兒對朴昌浩打了最後一通電話。這次更絕,電話直接被按掉了。

  金真兒聽著電話那邊傳來的忙音,抬起臉,與鏡子裡的自己對視,事實上這一刻來臨時,她一點兒也沒有平日的冷靜自持,反而帶著些許茫然。

  她握緊了手機,推開洗手間的門,步伐無意識的走往吧台的方向。

  「難道我對你不夠好嗎?!!那個男人是誰?!」

  前方傳來一道忍著怒氣的聲音,熟悉至極的聲音。金真兒稍微往前走了幾步。

  昏暗的走廊,權志龍靠在牆上,表情被黑暗籠罩,身形卻頹然起來。

  「隨你怎麼想吧。」

  聲音低沉了幾分,帶著煩躁的意味,說完他就掛了電話,抬起手捋了一下頭髮,扭頭就看到了金真兒。

  長島冰茶的酒勁兒上頭了,金真兒頭有點暈,心裡有些尷尬,扶著牆壁來不及說話。

  權志龍沉默了兩秒,主動開口,「有興趣喝一杯嗎?」

  那句數不多的電話對話,也差不多讓金真兒猜測出了發生了什麼事情,那種微妙的相同感,讓她的戒備心減輕了不少,再加上酒勁兒上頭,她遠不如白日裡的冷靜了。

  金真兒微笑,「好啊。」

  「兩杯威士卡。」

  調酒師依言為金真兒與權志龍調酒,酒在調酒師的手裡仿佛被玩兒出了花樣般絢麗。

  金真兒唇角依然帶著得體溫柔的笑意,表情也一樣的柔和動人,但唯有眼神的木然,洩露出了她已經醉酒的事實。

  權志龍將所有的細節盡收眼底,不動聲色的勾起唇角。

  微辣的酒入肚中,喉頭也跟著刺痛,都說酒精能麻痹人的心,金真兒抬眼迷茫的看著酒,泛著琥珀色,好看的緊,她仰頭喝進唇內。

  金真兒酒量一般,兩杯烈酒下肚就已經神智不清了,醉酒卻讓她變得格外貪杯。

  權志龍暗自看了一眼金真兒身前空酒杯的數量,不多不少正好是六杯。

  他打斷了想繼續調酒的調酒師,信用卡放在卡臺上,「結帳吧。」

  權志龍聲音溫和下來,靠近金真兒,輕輕抱她入懷,「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吧。」她身上有一股香味,混合著酒精的味道,迷人的令權志龍喉結滑動。

  金真兒扭過來,迷惑的「嗯?」了一聲,臉頰上帶著紅暈,卻沒有防備心的聽話靠過去,同時,她的手好奇的抬起,撫摸著權志龍的臉龐。

  權志龍從來沒有和金真兒如此親近過,沒有任何防備,他在金真兒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略微僵硬的表情。

  權志龍攔腰抱起金真兒,金真兒整個人懸空,手下意識抱住他的脖子。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半睡半醒。

  溫水煮青蛙,攻略她的心,這一招在金真兒的身上是完全不管用的,不然這事兒擱十年前他早就拿下金真兒的心了,哪兒用狼狽退場呢。

  權志龍十分的清楚這一點,也因此,這一回,無論用什麼樣的手段,他也要把「權志龍」這三個字塞進金真兒的心裡。

  江南區別墅內,權志龍將金真兒輕輕放在柔軟的床上。

  料知金真兒抱著他的腰還不鬆手了,放軟了聲音撒嬌,盡說一些令人聽不清的胡言亂語,最後她說著說著就哭了。

  權志龍聽到她的聲音裡哭腔越來越濃,背對著金真兒,褐色的眼眸也越來的越暗沉,他忍耐十分,最後手上青筋暴起也沒狠下心來推開她。

  他心裡暴怒,閉上眼睛,思緒在心間滾動。他知道金真兒對她那個所謂的未婚夫感情一定很深,可是這幅傷心的樣子,可真是礙眼。

  他轉過身子,注視金真兒。金真兒正哭的一抽一抽的,兩眼迷離的看著他,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砸。

  他幫她擦拭臉頰的淚痕,「別哭了,我不走。」

  他還從來沒對哪個女人這麼溫柔過。

  之後的一切,在順其自然不過,儘管有被當作他人的含義,權志龍也沒有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事後,他輕伏在臉頰帶有情/欲的紅潤的金真兒身上,心裡也嘲笑了一番自己,真有當男配角的潛質。

  他輕吻金真兒的脖子,喃喃自語,「只要能得到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我的....真兒。」

  曉夢初歇,清晨也逐漸來臨。

  金真兒睫毛輕輕顫抖,慢慢睜開了眼睛,眼神空洞的盯著天花板,慢慢聚了焦點,忽然感覺不對勁,猛地坐起身來。

  被子下滑,春光乍泄,她驚恐捂住被單。

  自己胸口上吻痕青紫遍佈,輕輕撫摸就帶起一絲疼痛,更別提雙腿抬動間的不適和酸痛。

作者有話要說:

  喲喲切克鬧 一夜情啊來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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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金真兒xi,非常抱歉,我的酒量不是很好,昨天晚上我做出了那種事情是我的錯,沒有什麼能夠補償你的,雖然非常的冒昧,但我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存到了你的手機裡,希望你有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再次道歉,對不起。」

  金真兒抓著那張床頭櫃上的白色便條,臉色難看至極,沒有控制好力氣,紙條被抓住的皺褶不堪。在床邊坐了許久,金真兒心情差到了極點,尤其是在電話錄中看到了權志龍的號碼之後更甚。

  昨晚的事情她一點兒都不記得了,只留有一些零碎的畫面,就是她痛哭著抱著權志龍的腰不讓他離開的場景。顯然,金真兒的臉色表明了,記起這個畫面還不如不記起來。

  酸痛無力的腰、走路就像踩在棉花上柔軟的雙腿,都在提醒著昨天晚上她究竟與權志龍發生了一場怎樣激烈而纏綿的歡/愛。

  這件事情到底是誰的錯,金真兒沒有分毫的把握,但在心底始終懷有對權志龍的一絲懷疑。

  金真兒匆忙收拾好一切,就準備離開,碰巧這個時候門被從外面打開了,金真兒心一緊,正在玄關穿鞋的動作猛地一僵:不會是權志龍回來不了吧?

  推門而進的人卻不是權志龍,而是一個瞧上去三十多歲的女人,保養得很好,皮膚依舊光滑,看到金真兒詫異了一下。

  「你是……?」

  金真兒尷尬非常,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張了張嘴,「我……」手心都浸出了汗,她有些不知所措,明明和權志龍也才見了兩面,最近,卻牽扯出了這麼多事情。

  權達美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五官卻異常的柔美精緻,總覺得有點眼熟的樣子,往下一瞥,她就看到了女人脖子上的吻痕。

  這棟別墅在江南區,是權志龍常住的地方,就算他平時會愛玩兒一些,也從未將女人帶回家過,而眼前的這個女人……

  有時候太有禮貌也不太好,金真兒良好的教養讓她做不到什麼都不說就慌忙逃走,再加上那個女人堵在門口,她根本出不去,可是她也沒什麼好解釋的,最後扯了扯唇角,「我是權志龍xi的朋友。」最後還是沒有將名字道出。

  「不好意思,我可以先走嗎?」金真兒尷尬的露出勉強的笑,她大概猜出來了,這個女人是權志龍的姐姐,權達美。

  「哦,可以可以。」權達美反應過來,側了側身子,讓金真兒過去。

  身後的門輕輕被關上,權達美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走進客廳,沙發上胡亂放著權志龍的外套,她往裡走了幾步,臥室的門開著,剛一進門,權達美就聞到了空氣中淡淡的味道。權達美笑出聲,「這小子,交女朋友了?功力不到家啊,這女人都不承認他。」

  外面的陽光有幾分曬人,短信提示音響起,金真兒打開手機,是朋友韓尚允的。

  【昨晚去哪兒了?沒有見你回來?】

  金真兒慢慢走在陽光裡,回復電信:【有點困所以回家了,真不好意思啊尚允。】

  樸昌浩還是沒有半點消息,金真兒心裡複雜了良久,不管他是不是出軌了,她都不能和他結婚了,金真兒對婚姻懷有一種忠誠的心,她和別的男人上/床了,這是不可反駁的事實。

  最終,金真兒還是給朴昌浩發了一條短信,只有短短的幾個字,【我們分手吧。】

  也說不上非常的愛樸昌浩,只是交往了三年了,自然不可能一點兒感情都沒有,交朋友是建立在愛情的基礎上的,她的確很喜歡樸昌浩,這些年他也一直都對她很好,她也曾決定好好的和樸昌浩在一起,相愛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所以難過的心情,也是真實的,要不然昨晚也不會哭成那個樣子。

  她並不善於處理這些事情,而恰好她的導師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將帶她前往美國康奈爾大學完成合作專案。

  雖然有一些想要逃避的意味,但金真兒也完全沒有辦法了。簡單的收拾了行李,就要隨導師前往機場。

  在飛機場,金真兒再度遇見了已經有半個月沒有相見的權志龍,他戴著墨鏡口罩,全副武裝。

  這次的行程好像是私人的。

  金真兒覺得自己的運氣最近好像不太好,總是遇到讓自己尷尬的事情。

  權志龍似乎注意到她了,好像是遲疑了一下,才打了個招呼。不想和他有過多的交集,但是兩個人的座位卻挨得非常的近,近到讓金真兒都想取消這次的行程。

  權志龍在墨鏡下的眼睛暗沉了一下,裝作若無其事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金真兒,她的那邊,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教授,正再跟金真兒交流著。

  十四個小時的航行,在飛機上是很無聊的,金真兒靠在座位上昏昏欲睡,半醒半睡之間,卻敏感的察覺到有人拿了毛毯蓋在自己身上,隨後她聞到了權志龍身上熟悉的味道,停留在她的上方。

  金真兒神經緊繃了起來,卻沒有睜開眼睛,被各種樂器磨出一層薄薄的繭子的手輕輕摩擦她的臉頰,原來他輕輕幫她把臉頰上的髮絲挽到了而後。

  也不知道是誰說的話,和男人只見的性/愛,存在一次,就會發生第二次,第三次,身體上的熟悉是無可避免的。

  金真兒不知道為何她會讓權志龍進到自己的房間,僅僅是因為兩個人湊巧住在一家酒店的隔壁嗎?

  對男人來說,愛和性是可以分開的,但對女人來說卻不一樣,只有和真心喜愛的男人發生哪些東西,她們才會真正的沉溺與欲/望的大海。

  金真兒對朴昌浩依舊存有愛情,但身體上的倦怠和煩躁卻可以被權志龍給撫平,她放縱了自己,在美國的一個月內,她沒有拒絕權志龍的靠近,而權志龍似乎也知道她的心思。

  兩個人默契的維持著這短暫的一個月的情人生活。

  而權志龍,卻又更加深層次的打算。

  金真兒其實是一個很愛賴床的女人,對睡眠有著謎一樣的迷戀,尤其是在清晨,拉都拉不起來。

  權志龍知道她一會兒要跟著導師前往康奈爾大學進行合作項目,光著膀子站在床邊抱起金真兒,金真兒的身體對權志龍的依賴感很強,這些都是在無意識之間被權志龍養成的習慣。

  還沒睡醒,她就下意識的順從權志龍行為,手樓好權志龍的脖子,腿攀上他的腰,權志龍像抱嬰兒一樣抱著她,身後,是金真兒咖啡色的頭髮來回蕩漾。

  權志龍將金真兒抱到洗手間,放柔了聲音。「快洗梳吧。」

  把她放下,給她把牙膏擠好,牙刷遞進她的手裡,在她聽話的握住之後,從身後環抱住她,給她把袖子弄了上去,以免被水浸濕。

  等金真兒完全清醒過來,她就已經在機械的刷牙了。她有些呆滯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身旁權志龍上半身的紋身多得嚇人,他收拾過後,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拍了拍她的發頂,「我走了啊。」

  「嗯。」金真兒下意思回答了一句。

  一個習慣的養成,最多需要二十七天,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半,在美國也已經生活了半個月,金真兒成功的如權志龍預想中的那樣,對他有所依賴。

  唇角勾起笑,權志龍帶上墨鏡,出門前對著洗手間交代一句,「中午回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金真兒答應了。                        

作者有話要說:

  養成系列,權渣渣的計謀之一~

  後面還有更嗨的哦哈哈


☆、七.

  在美國,由於美國人對亞洲人普遍有臉盲,再加上權志龍脫去了時尚的不行的衣服,打扮的再普通不過,簡單的體恤,亂七八糟的首飾一個也沒帶,所以金真兒和他在一起,出奇的輕鬆許多。

  他牽著她的手,逛遍了大街小巷,在高大的梧桐樹下接吻,時間一長,金真兒也迷茫了。

  她跟權志龍的相處方式,太像一對情侶而非一月情人了。

  這在這段彼此都心照不宣的約定裡,是有些過界了的。

  金真兒有心抗拒,可是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卻已然已經習慣來自權志龍的親近,無法拒絕。

  她警惕起來,也是正好,一個月的時間將要過去,金真兒就要隨導師返回韓國首爾。

  權志龍卻與美國有工作,暫時走不開。

  與權志龍分離,金真兒忍不住松了一口氣,在前往機場的車上,接到了一個電話。

  一串陌生的號碼。金真兒蹙著眉頭給按掉了,一般情況下,她是不接沒有備註的號碼的,尤其是上面顯示的是自己所不熟悉的地點。

  誰料金真兒按掉了一次,過了幾秒那邊又打了過來,頗有一種金真兒不接就不甘休的感覺。

  金真兒遲疑了一瞬,還是接了,「喂?」

  電話一接通,熟悉的聲音便急切的闖入金真兒的耳中,「你回來了嗎?!!分手是怎麼回事?你在開玩笑嗎?!」

  金真兒有一秒的愣神,通訊錄裡她已經把樸昌浩的號碼拉近了黑名單,因為不想和他多解釋什麼了,不管是誰出軌,都是一種糾纏,徒增痛苦罷了。

  卻沒想到,樸昌浩換了號碼也要質問她。

  金真兒不是傻瓜,既然如今樸昌浩敢打開電話問分手的事情,那麼之前的事情必然是個誤會。

  她沉默了許久,在樸昌浩越來越拔高的聲音中說話了,「不是玩笑,我們分手吧。」

  電話寂靜了兩秒,才傳來聲音,「這不好笑。」

  「你知道的,我們剛訂婚。」

  金真兒張口欲言,她一向是個不會隱瞞,坦誠的女人,本想道歉,卻被樸昌浩一下子攔下了話頭:

  「回來再說吧,你先回來。」

  金真兒唯有先說了一聲好。

  下了飛機,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飛機上的速食很難吃,金真兒沒動幾口,到家之後犯困,餓著肚子就上床睡覺了。

  朴昌浩跟金真兒熱戀那會兒,獲得了一把金真兒親自另配的家門鑰匙,因此進她的家在容易不過。

  他知道金真兒可能誤會了什麼。

  剛回到香港,手機就被偷了,然而剛開始的那幾天他忙工作忙得昏天黑地沒有發現手機被偷了,待到他發現時已經過去了快一周了。

  他怕金真兒著急找不到他,就去補辦了卡,可是開機的一瞬間,接到的卻是她的分手短信,之後他怎麼打電話都打不通,電話總是忙碌占線。

  ins也被取關,金真兒的ins沒有關注的人的私信是被遮罩的,一時之間他竟然聯繫不上她。

  後來還是在朋友的提示之下他才知道可能他的號碼被拉進了黑名單。

  他不明白金真兒的態度怎麼會發生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忽然絕情的不留一絲餘地。

  他很想念她,可是她卻睡得很熟,一點兒也沒察覺他的到來。

  樸昌浩歎了口氣,坐在床邊,於黑暗中看著金真兒的睡顏。

  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金真兒的臉頰,因為熟睡的緣故,她的臉頰很溫暖。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金真兒皺了皺眉頭,一歪頭躲開了樸昌浩的手。

  樸昌浩停頓了一下,忽然俯身去吻她,吻落在她的耳朵下方,接近脖子,隱約有幾分纏綿的意味。

  金真兒醒了,卻又沒完全清醒,腦子處於一團漿糊的狀態,她略微有些不耐煩,推開他的臉,邊翻身邊胡亂呢喃,「權志龍,別鬧。」

  身後的人果然沒有在鬧,金真兒迷迷糊糊的放下心來,卻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睜開眼睛。

  意識回籠,乍然清醒。

  金真兒伸手拉開床頭的燈,動作迅速的坐起來扭過去。

  果然,入眼的是樸昌浩僵硬的表情。

  金真兒有一絲慌亂,她完全沒有想到這件事會以這樣的方式披露出來,她挽了挽頭髮,鎮定道,「你怎麼來了。」

  樸昌浩沉下臉,直直的盯著她,「是誰?」

  他在燈光下,才看清,金真兒歪著的睡衣領子,露出了兩個吻痕。

  異常刺眼。

  金真兒扯了扯唇角,「就是你聽到的那樣,所以,分手吧。」

  真可笑,最終出軌的那個人,是她金真兒。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樸昌浩咬牙切實,「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告訴我!」

  金真兒沒什麼好說的,和權志龍在一起的日子,完全是她自願的,沒有一絲的苦衷。


☆、八.

  在床山談話終究不好。金真兒隨手拿起床邊的毛衣外套穿在外面,然後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金真兒垂下眼睛,眼睫遮掩下的眼睛平靜無波,唯有掩在袖子裡微微握著的手顯示出她並不平靜的情緒。

  「對不起,我們分手吧。」

  這句話在無形中算是承認了金真兒與另一個男人的關係並非出於被迫。

  樸昌浩沒有看著金真兒,他真的不明白,在面對這種事情,她怎麼可能也這般的淡定從容,冷靜理智的讓他無從下手,心裡暗自咬牙。

  良久,他才啞然的道,「為什麼?」

  金真兒聽到這句話,頓了一下,她終於主動扭過頭看向樸昌浩,似乎是有些不解,可還是說出了殘忍的真相,「我和別的男人上床了。」

  「是我自願的。」明明前一句話已經夠殘酷,金真兒卻又加了一句這樣的話語,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並非是她絕情,金真兒仿佛天生就會理智的將實現與愛情分開來對待。她可以沉浸戀愛小女生一般亂吃飛醋,她也會冷靜看待生活,思考以後生活的所有可能性。

  她是很喜歡樸昌浩的,可惜這次她再也不能感情用事了,那樣受傷害的只有他,她喜歡的他。

  沒有男人是能夠完全不介意自己的老婆曾經的不忠的,即使再怎麼相愛,曾經的出軌也會是一根鋒利的魚刺橫隔在喉頭,隨時都可能流血發炎腐爛。

  或許她很自私,她希望她以後被樸昌浩回憶起來,是一道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而不是牆上的一點蚊子血。

  「婚約的事情,我會先兩方父母明說的,是我的錯,不會讓你承擔一點不好的指責。那棟還沒裝修好的房子,我會儘快將房產交接手續辦好傳給你。」

  「還有這個。」金真兒自顧自說,將床頭櫃上的戒指拿起,鑽石的邊緣反射起床頭小夜燈的淡紫色的光,「還給你。」

  樸昌浩盯著那枚戒指,過了會兒,他才嘲諷著說道,「送出去的東西,哪兒有收回來的道理,你不要就扔了吧。」

  說罷他冷著臉站起來,頭也不會的離去,臥室的門被大力的甩上,發出震耳欲聾的「砰」。

  金真兒一直保持著伸著手的動作,略顯僵硬。過了好久,才慢慢的放下,直到樓下車子疾馳而去發出的聲音漸漸遠去,她才把戒指重新包在掌心,鑽石硌的她手心生痛。

  紅了眼眶,卻抬起下巴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金真兒沒有食言,如約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房產證上自己的名字給抹去了,房產交接手續也被送到了樸昌浩的手裡。

  兩人婚約取消的消息也通曉了雙方父母,朴昌浩的父母到沒有說什麼,倒是金真兒的父母一直都不同意,尤其在知道婚約取消的原因之後,金真兒的母親險些被氣的住院。

  權志龍臉色生硬的看著手中的照片,照片中金真兒的對面,坐著樸昌浩,樸昌浩正一臉溫柔的握著金真兒的手,玻璃的反光使金真兒的表情變成一片白色,看不清楚。

  權志龍握著照片的力度漸漸放大,最後照片被握成一團捏在手裡,扔進了垃圾桶。

  然而,明明上一刻還很生氣的權志龍,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唇角微微一掀,勾出一抹冷光。

  身後的電腦螢幕上,正放著一個白色的網頁,黑色的字體密密麻麻,標題「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幾個字體顯眼。

  「有空見面嗎?」

  金真兒看了一眼短信內容,沒有回復。

  又過了一會兒,形似浣熊的喜馬拉雅貓,用它那藍寶石一樣的圓眼睛看了一會兒對著金真兒聚精會神忙於工作的樣子,隨即張開嘴巴,拿尖牙輕柔的摩擦金真兒的手背。

  「別鬧。」金真兒輕聲哄了它一句,輕輕揉了揉它的脖子,引來它甜蜜的叫聲。

  金真兒看著這樣的貓咪,放輕柔了眼睛,細細的撫摸它。

  手機這個時候響了,是權志龍,金真兒聽頓了一下,還是接聽了。

  「嗯?」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金真兒疑惑了一聲,「什麼?」

  沉默的氣氛流淌空中,良久,金真兒回答,「好。」

  「那咖啡店見吧。」

  金真兒沒有在家裡停留多久,只是稍作安撫了一下貓咪,就出門了,果不其然,她在咖啡店門口發現了權志龍的車。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距離樸昌浩和金真兒分手已經過去了一周。

  然而在這天下午,樸昌浩卻接到了來自金真兒的博士導師的電話,「真兒已經三天沒有聯繫我了,我也找不到她,請問你有她的聯繫方式嗎?」

  樸昌浩略微差異了一下,承諾去找金真兒之後才與對方掛了電話。

  微微疑惑,是生病了嗎?

  如此才想著,樸昌浩當天下午就去了金真兒的家。

  可是令人驚訝的是,家裡卻看上去已經三天沒有人收拾的樣子了。

  樸昌浩走進去,客廳的桌子上筆記型電腦還打開著,他試著用了一下,發現已經沒電了。旁邊還放著一杯喝了一半兒的咖啡,上方浮著一層灰塵。

  餐廳桌子上的花瓶掉落在地,碎掉了,裡面的水流了一地。

  「喵」

  旁邊隱秘角落傳來一道貓咪的叫聲,樸昌浩尋聲看去,喜馬拉雅貓腳步無力的慢慢走到他腳邊,沒有力氣的窩下,看樣子竟是許久都沒有餵食了。

  皮毛也雜亂沒有光澤,沒有主人打理。

  金真兒去了哪裡?

  樸昌浩表情凝重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您要的黑化已上線 筆芯∼


☆、九.

  燈光和煙霧的糾纏,自我意識的混沌,疲軟的身體,帶著一片昏暗的視線,映入一個黑暗的輪廓,他身後的燈光細微,似乎還隨著不規律的呼吸晃動著。就像地震一樣,每一個呼吸、每一個心跳都那麼清晰。

  頭髮連同後腦勺都被一隻巨大的手掌握住,髮絲和頭皮被拉扯的疼痛,讓她勉強清醒了一絲。那抹剪影湊近她的耳旁,聲音耳熟:

  「不要再讓我聽到你嘴裡出現其他男人的名字,記住了嗎?」似情人的低語,卻陰森冷然。

  金真兒神情依舊恍惚,隱約帶著些許茫然,放大的瞳孔沒有聚焦,空洞著。好看的臉上浮現一絲痛苦和渴望,聲音低微,幾乎聽不到,「救我...昌浩..」

  「呵。」

  冰冷的嘲笑聲好像帶有回音,金真兒的心跳聲愈發的響亮,一聲一聲的砸在她的耳畔,眼睛裡看的的東西模糊化,身前站著的男人好像站在一個圓輪上轉圈,一個個漩渦,漸漸的,世界歸於沉寂與黑暗。

  權志龍站在金真兒面前面無表情,金真兒的頭髮有一絲淩亂,咖啡色的髮絲也不如初見時那般飄逸美麗,無精打采的搭在椅子上。

  權志龍伸出手,輕柔的整理她的髮絲,隨後從口袋裡拿出一支藥膏,撩起金真兒的裙擺,她的小腿上的淤青盡是她初來時尖叫著掙扎碰在椅子角弄的,現在已經音樂發紫了。

  權志龍單膝跪地,緩慢而有力的抹上藥膏給她按摩淤青的地方,以圖把淤青慢慢揉開。

  揉完腿之後,他又繞到椅子背後,慢慢揭開綁著金真兒手腕的繩子。白皙手腕被勒出道道紅痕,也因為大力的掙扎摩擦出血紅的血。

  動作輕柔的給她上好藥膏,之後才重新綁上。

  昨晚這一切,他注視她良久,最終在她唇角落下一個吻,喃喃自語般,「我愛你。」與剛剛金真兒清醒時的冰冷不同,這句獨白溫柔愛惜,然而這份對比,卻十足的引人顫慄。

  權志龍其實也並沒有故意虐待金真兒。他會定時給她輸營養液,給她整理衣服、面容、頭髮,也會給她上藥,溫柔的照顧她,就像照顧一隻巨大的芭比娃娃一般。當然,這些情況都是在金真兒昏迷之下進行的。

  在她清醒時,看到的只有權志龍冷漠而譏諷的神情,高高在上的姿態,還有冰冷的命令。他不給她吃任何東西,甚至有時候,他還會打她。

  驚恐、害怕慢慢轉化為絕望和麻木,金真兒漸漸的就不再掙扎了,甚至放入自己陷入沉睡,看不到天黑,也看不到天明,遺失了時間,也忘卻了以往的所有習慣。

  吧臺上放著一瓶致幻劑,權志龍當然捨不得動手打金真兒,她的那些以為他暴力的都是假像,多虧了那小小的瓶子。

  權志龍點燃一張白紙,丟進撒了一點酒精的垃圾桶,將用盡的致幻劑塑膠瓶扔進去,冷眼看它慢慢變為灰燼。

  今天是金真兒待在這裡的三十九天。

  權志龍解開金真兒手機的鎖屏密碼,打開ins,又替金真兒發佈了一條動態,內容是:

  【不要再找我了,很煩,我想一個人呆些日子,調整好心態會回去的。】

  朴昌浩和金真兒的父母已經找了金真兒很久,然而金真兒的網路交往平臺一直都有更新動態,說明她並沒有失蹤,只是不許別人再找。

  因此一時之間,還並未有人意識到金真兒此刻的狀況。

  在第四十天的下午,金真兒轉醒。

  致幻劑的藥效慢慢消退,眼前一片白色光圈,耳鳴聲也消失了,視野越來越清晰,權志龍自一片陽光中走來。

  他越是靠近她越是害怕。

  他抬起手,她便以為他要打她,瑟縮了一下,心理崩潰的情況下,金真兒竟然直接哭了出來。

  然而那股力道卻並未來襲,而是輕柔的撫摸她的臉頰。

  剪刀「哢嚓」一聲,繩子脫落,束縛的力量消失。

  接著他的聲音溫柔到不可思議,輕柔的擁她進懷,那不同於往常冷漠決絕的表情,讓金真兒呆愣,皮膚與皮膚的接觸,對方溫暖的體溫傳過來,金真兒顫抖了一下。

  整個人恍惚著,她看到權志龍看著她,認真而篤定,好像再說什麼動人的諾言,「我帶你離開這裡,真兒。」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聽到這句話,竟然失態了。

  她無神的視線漸漸聚焦,心跳速度變快,手臂無力的抬起,緊緊抓住權志龍的衣袖,幾乎有些病態的盯著他。

  那句話,好像打開了什麼閥門,又好像是救贖,在被淩虐了長達一個半月的時間裡,輕而易舉的鑽進了金真兒毫不設防的心。

  病態而畸形。

  權志龍眼眸裡笑意越來越多,像盛滿了的星光,他瞳孔裡倒映著金真兒的模樣。

  她,終於要屬於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就是瞎JB亂扯的,別考據,不然沒法看了/滑稽

  PS:受不了的別看了,估計這文三觀不正,男女主的感情也不是純正的愛,更多的是畸形的佔有欲和病態。

  PSS:關於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我是按自己的理解寫的。請勿模仿,瞎扯的不真實!


☆、十.

  被自己一直以來都想要得到的女人全身心依賴著的感覺是什麼樣子的呢?

  權志龍拿著湯匙盛了一勺香氣四溢的粥,輕輕吹了吹,然而送到金真兒面前。而金真兒,也配合的張開嘴巴,手放在權志龍來回動作的手臂上,就連眼睛也不肯從權志龍身上移開。

  一碗粥喂完,權志龍拿紙巾給金真兒擦了擦唇角,溫柔的問她,「還喝嗎?」金真兒搖了搖頭,手卻不肯從他手臂上拿開。

  權志龍放下碗,握住了她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撫摸了她的臉頰,看著這樣乖巧的金真兒,他低聲道,「真好啊。」

  金真兒投入權志龍的懷中,權志龍手指摩擦她的發,能感受到她溫暖的手臂繞過他的腰緊緊抱著他。唇角的笑越發的輕柔,權志龍開口,「你的導師已經找了你好久,如果是因為和我來這裡遊玩的緣故耽誤了你的工作,我可就要愧疚了。」

  他輕易的就把這次的濟州島之行定義為遊玩兒,金真兒也沒有否認,只是用臉頰輕輕蹭了蹭他的胸膛,「不想和你分開。」

  權志龍記得,金真兒從未用這麼柔軟的聲音跟他說過話,更為如此依戀過他。聽到這話,他的心尖都在顫抖。

  「我也不想。」權志龍低喃著。

  回內陸首爾的機票早已訂好,權志龍這天並未多做掩飾,只簡單的戴了個墨鏡,牽著金真兒的手穿過機場大廳,過了安檢,上飛機。

  坐在飛機上等待起飛,權志龍攬了金真兒入懷,輕聲問她,「困嗎?」

  金真兒靠在他的肩膀上搖了搖頭,視線停留在俯身遞來橙汁的空姐,空姐不時看向權志龍的眼神讓她心底湧動起一股暴虐的情緒。她深色平靜的對權志龍說,「我不喜歡她看你的眼神。」

  那會讓她有種想要挖了她的眼睛的衝動。

  權志龍笑出聲,輕吻了她一下,在她耳畔低語,「我只愛你一個寶貝,她長什麼樣子我都不清楚。」

  金真兒被吻的有幾分郝然,但仍堅持著,「那也不行!」

  「那你可得看好我了,你男朋友太受歡迎了,請務必讓他成為一名合格的妻管嚴才行。」權志龍笑著在金真兒耳邊提議。

  「不過。」說道這裡,他故意賣關子,果然讓金真兒緊張起來,「你得先嫁給我。」放低的聲音撩撥人心。

  金真兒抓著權志龍胸前的衣服的手微微握緊,「好啊。」

  金真兒在失蹤了快兩個月之後終於回來了,但瞭解到這個事實的方式卻並非是親眼見到了金真兒本人,而是在當晚的電視機上看到了新聞。

  女主持人播報著這則娛樂新聞,電視螢幕上照片異常刺眼。

  大明星GD機場攬著金真兒的腰,唇角帶著閒適而滿足的笑,金真兒則是靠在GD肩上,手捧著一杯奶茶遞到GD唇邊,她的笑甜蜜張揚。

  GD,G-Dragon,權志龍。

  樸昌浩突然想起,那晚金真兒在半睡半醒間呢喃的名字:

  【別鬧,志龍。】

  原來啊。

  那個男人是他。

  他記得十幾年前,與金真兒有糾纏的男人就是權志龍,這事兒雖然金真兒並未在他面前提過,但她的那些朋友在聚會時也偶爾會扯出來開幾句玩笑,說她也曾是是大明星年輕時求而不得的女人,還有什麼J小姐這個神秘的名字高大上之類的。

  他是不該有太多意外的情緒的。

  江南區權志龍的別墅內,他拉好行李放在玄關處,扭頭對金真兒說,「我常住在這兒,這回不能再拒絕這串鑰匙了吧?」

  金真兒從權志龍手上接過鑰匙放進包裡,對他一笑,「那是從前。」

  「現在嘛,連人都是我的了,何況房子!」

  金真兒仰著下巴得意洋洋的模樣實在太過可愛,權志龍心裡發癢,裝紳士,含笑道,「是是,那麼,現在我能邀請金小姐一起洗澡嗎?」

  金真兒放下包,瞪了他一眼,「不懷好意。」

  「只對你不懷好意。」權志龍促狹道。

  磨砂半透明的浴室牆壁,映襯浴室內的一對人身上,水汽迷蒙的不甚清晰。

  女人濕的頭髮貼在後背上,噴頭灑下水珠落在面上,男人太手撫摸她背部的頭髮,手順著她精緻的皮膚下移。

  磨砂玻璃牆上兩個人影重合,纏綿相吻,水汽圍繞著二人,牆壁上水珠越來越多,人影也越來越模糊。

作者有話要說:

  開車的內容我會儘快碼出來,到時候放微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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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她的眼睛會發光,再看到自己喜歡的人、或者物的時候。

  被自己一直以來都求而不得的人全身心依賴的感覺是什麼呢?具體權志龍其實也說不上來,只是單純覺得,自己好像得到了整個世界。

  金真兒乖巧的趴在床上,下巴枕在他的胸膛,漂亮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上方的權志龍。權志龍似乎是在回復什麼短信,注意力便不再她的身上,這讓她很不高興。

  她伸出好看的手指不滿的戳著她的下巴,意圖吸引他的注意力。權志龍被鬧的緊了,騰出一隻手握住她作亂的手指,低頭輕吻了一下,隨後放下手機,略略好笑,「在跟我媽發短信,怎麼,不高興了?」

  金真兒的聲音有幾分沙啞,或許是剛剛經歷了纏綿悱惻的情事的緣故,「你要一直看著我,我才高興。」

  權志龍聞言,動了動身子,往下躺了幾分,伸出手臂稍微用力一攬,金真兒便整個人都趴在了他的懷中,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以後會一直看著你,那麼你呢?」

  「我?」金真兒順從的摟住他的腰,還認真的想了想,才回答道,「我當然要監督你是不是一直都看著我啦。」

  權志龍低笑出聲,悶悶的笑意直達心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意味不明,「好啊。」

  金真兒回家那天,是權志龍陪伴著的。確切來說,自從二人從濟州島回來之後,就沒分開過。無論有什麼活動,權志龍都會帶著金真兒,不曾在意一絲一毫外人的眼光。

  金真兒也履行了她的諾言:監督權志龍。

  金真兒的父母看到金真兒的時候,一瞬間的情緒高漲,顫抖著也不知道是該責備還是該心疼,或許是給她的壓力太大,才會讓女兒不堪重負選擇離開的吧。

  金母抱著金真兒哭了起來,金父也是不住的歎氣,最終還是心疼多些。

  金真兒輕輕拍著金母的肩膀,細聲安慰著,隨後她向身後看去,微笑道,「爸媽,他是權志龍,這些日子一直陪著我。」

  「伯父伯母。」權志龍禮貌溫聲問好,進退有禮,讓人心生好感。

  也是這聲音,才讓金父金母反應過來,兩位多多少少都是心思一沉。權志龍他們當然也是認得的,自然不是那種明星的認識,而是多年前曾和自己女兒的小打小鬧實在讓人印象深刻。

  金真兒沒有多想,退到權志龍身邊挽著他的手臂,親昵的姿態做介紹,「他是我男朋友,今天主要是想帶他來見見你們。」

  金母驚詫的張開嘴,「你、你、他…」念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金父舒展緊皺的眉頭,不多做糾結,本著為女兒好的態度,並沒有在第一時間作表態,只道,「這樣阿,今晚就留下吧,你媽做飯。」

  金真兒自然答應,幫權志龍把車上的禮品拿了下來,二人一同進了家門。

  金父金母並不知曉金真兒和朴昌浩分手的原因就是權志龍,也因此倒沒那麼抵觸,只當女兒這是玩兒玩兒,根本就沒當真,所以也就沒有表明支持還是發對的態度。

  這一頓飯吃的還算順利,金父和金母象徵性問的幾個問題權志龍都回答了。

  對方各項條件都稱得上是完美,作為藝人車房都不必提,就算金真兒想一年換一輛豪車來開,都完全沒問題,更不用說房子的問題。就連他的父母,似乎也頗為接受金真兒這個兒媳婦,自然這個措辭只是聽權志龍這樣說的,具體二位長輩也不知真假。

  原本不甚在意的金父金母,再看到金真兒在飯桌上對權志龍的表現之後,心思不由得沉了又沉。

  她看上去似乎真的很喜歡這個男人,視線不時的落在他的身上,而權志龍也非常的照顧她,剔魚刺的動作萬分熟練。

  這是要,來真的?

  可是,現在距離和樸昌浩分手,也過了不過兩個月的時間而已,這種速度讓兩人心生懷疑。

  朴昌浩知道金真兒已經回來了,卻在這棟房子裡看不到人,或許,她已經搬去和那個人一起居住了吧。

  和同事聚會之後,路過這裡,樸昌浩鬼使神差的拐進了這棟房子,打開房門,燈光隨即也打開了,玄關處用來放包包、鑰匙等雜物的桌子上已經佈滿了厚厚的灰塵。

  樸昌浩環視著整間客廳,裡面似乎還停留著他和金真兒曾經美好的過往,讓人留戀不已。

  有些回憶是痛苦的,樸昌浩不願意去回顧,只在這棟房子裡停留了十幾分鐘,就重新鎖上了房門打算離去。

  也是湊巧,在他走下門口的階梯時,小花圃前方停下了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跑車,車門自內被推開,他看到了金真兒。

  樸昌浩一怔,金真兒似乎有些急切,對著還帶著墨鏡的權志龍抱怨,「都怪你,我都忘了咖啡,也不知道鄰居會幫忙餵養它嗎,它平時太調皮了,其他人都不太喜歡它。」

  「好了好了是我錯了。」權志龍去下墨鏡扔進車窗裡,然後關門鎖車,動作自然無比,隨後摟著她的肩膀。

  碰面的場景無法避免,樸昌浩也無處可躲,三個人打了個照面,氣氛便突然沉寂了下來。

  樸昌浩自知自己在來這裡已經不合適了,扯了扯唇角,「抱歉,不知道你要回來,咖啡暫時在我哪裡,它有些貪戀以前的墊子,所以我回來取。」

  權志龍視線微微下移,的確,他手裡拿著一個米白色的軟墊子。沒有再多看,權志龍微微偏頭看向金真兒。

  金真兒微微蹙眉,隨後輕輕開口,「咖啡還好嗎?」

  「謝謝你的照顧,我想明天把它接回來。」

  樸昌浩只覺得有幾分苦澀,金真兒如今竟是連一句客套話也不願意多說。

  權志龍將這一切全部看進眼裡,突然開口,「我去吧,你不是還要忙畢業論文嗎?不怕導師怪你?」

  金真兒果然將視線轉移回權志龍身上,她想了想,說,「那好。」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好基友新文,耽美文

  《你能不能不裝逼》

  作者:周老爹

  文案:

  上輩子的易碎得到了所有也失去了所有,儘管最後如願戴上了「歌神」的王冠,卻在冥冥之中失去了那人。

  一朝醒來,易碎居然重生了!然而——

  「臥槽我背心上的垃圾圖案是啥JB玩意兒?!!!」

  「我去這又肥又醜的牛仔褲誰的啊?!!!」

  「媽賣批老子難道就沒有一雙顏色一樣的襪子嗎!!!」

  等收拾好一切之後,易碎倚靠在門邊撩了一下頭髮無比風騷的對周嵐笑:「我帥嗎?」

  周嵐面無表情:「能不裝逼嗎?」

  PS:作者刪號重來的,存稿大大滴有,文筆過關,請大家多多支持∼


☆、十二.

  咖啡是一隻純種的喜馬拉雅貓,渾身雪白,只四隻爪子與兩個靈巧的耳朵是咖啡色的,寶藍色的圓滾滾大眼睛很招人喜愛。

  只是這貓兒脾氣著實不好,權志龍抱著這回家的路上,就已經被撓了兩爪子。藍色圓眼裡全是警惕,小傢伙對樸昌浩如此信任,讓權志龍不爽至極。

  開車等紅綠燈的空當伸手去撓副駕駛位翻滾的肚皮,果不其然又被撓了一下,權志龍氣的皮笑肉不笑猛地踩油門飆車,喜馬拉雅貓小小的一隻立馬在座位上滾了兩圈兒砸在背上,發出一聲慘叫。

  金真兒開門時,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死敵的模樣,喜馬拉雅貓拱著背呲牙裂嘴的炸著毛被權志龍提著脖子上的軟肉,而權志龍,主動把手背遞給她看,一道一道紅色的抓痕,好不委屈的看著她。

  金真兒嗔了他一眼,還是分別已久的愛寵更勝一籌,她急切的接過小貓抱進懷中,「咖啡。」輕聲安撫它。

  見到主人,喜馬拉雅貓含糖量極高的撒嬌,「喵嗚∼」毛茸茸的一團兒主動的攀附著金真兒。金真兒有點內疚,離家許久,也不知道它過得怎麼樣,肯定瘦了很多苦,都瘦了甚多。

  權志龍看到這幅場景立馬拉下臉,故意在金真兒身後把門大力的關住,發出一陣響亮的聲音。

  金真兒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也猜得到緣由,咖啡是調皮了些但一般不會主動撓人,這小傢伙機靈的很,也對身旁人對它的態度看得清楚。該是權志龍不喜它,它才也不對他有好臉色。

  把貓兒安頓好後,金真兒好笑的拿著醫藥箱給權志龍消毒,料知他卻鬧彆扭故意繃著臉不理她。

  金真兒在心裡偷笑兩聲,隨即面上假裝沒看出來,主動拉過他得手,拿棉簽蘸了酒精給他消毒。

  權志龍一看金真兒居然壓根兒沒有哄他的意思,心裡恨得咬牙,他一個男人居然還比不上一隻臭貓!剛想抱怨金真兒,下一秒手背傳來尖銳的疼痛,「疼疼疼疼!!!」

  擦過酒精的人都知道,酒精附著在傷口處會非常的疼痛,細菌會燃燒,那種感覺自然不會很好受,沒有心理準備的權志龍很丟人的叫了出聲。

  還沒喊完,金真兒一吻封唇,權志龍僵了一秒,他能夠感受到對方柔軟的香舌描繪,香甜的氣息差點讓他卡機。

  僅僅是幾秒過後,金真兒往後退開,一臉笑意,「你想說什麼?」

  權志龍愣愣地舉著手看著她,良久,呆呆的搖頭,忘了。

  女人突然的強吻會讓男人智商一瞬間的掉線,這句話果然沒錯。金真兒收好醫藥箱,笑咪咪的拍了拍他的頭。

  給咖啡新買的窩已經佈置好了,金真兒彎著腰輕輕拍打了兩下軟墊,讓它更加的蓬鬆,喜馬拉雅貓傲嬌的立在一旁,貓叫聲一聲又一聲,似乎在跟金真兒訴說她不再的這段時間,它受的委屈,話癆的不像樣。

  金真兒好笑地給它順毛,「囉嗦的小傢伙,知道你受委屈了,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會拋下你了。」

  貓兒一邊被摸地呼嚕呼嚕地發出舒服的粘膩地聲音,一邊斜睨了她一眼,似乎在說:算你識趣!

  金真兒笑得開心的看著它,下一秒,突然整個人被淩空抱起,嚇的她差點沒尖叫出聲,趕緊伸手緊緊抱住權志龍的脖子,惱怒瞪他,「嚇死我了你!」

  貓兒也被驚到了,蹦起來爪子扒拉住權志龍褲腳張牙舞爪地疵出尖牙。權志龍低頭咬了一下金真兒地唇,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快睡覺去。」權志龍敷衍地輕輕踢開貓,橫抱著金真兒,給了她一個'收拾你'地表情,把她扔到臥室的床上,整個人覆上去,火熱的氣息瞬間淹沒金真兒。

  撩他地,今晚他要十倍撩回來!

  且不說床上的金真兒最後是怎麼哭泣著拒絕地,第二天早上差點起不來。

  但一聽權志龍今天要去拍組合MV,她立馬就爬起來了,對於權志龍,她看的比誰都嚴,生怕她一眼沒看見就有臭□□來勾引他。

  換好衣服,金真兒幽幽的看著生龍活虎精神的不得了的權志龍,怨念的不得了。

  此次要拍攝地,是隊伍的正規專輯MV,權志龍難免會認真很多,開車構思中,還不忘伸手想幫金真兒揉大腿。

  金真兒一掌拍開,瞪他,「別以為我不知你在想什麼,流氓!!」大腿酸疼都是怪誰啊!!

  權志龍賣笑,攬住她在她臉頰上香了一口,換回一個她鄙視的眼神。

  片場地人看到金真兒還驚訝了一下,待看到權志龍那個一向在外人面前愛裝高冷地人在她身邊打轉,簡直把她當作了易碎的娃娃一樣對待,多多少少都跟見到了鬼一樣驚奇。

  權志龍以前沒少談戀愛,但這副架勢還真是頭一鑿。

  片場氣氛一瞬間很微妙。

  只見權志龍彎下身子表情柔軟的低聲詢問著什麼,坐在他對面椅子上的女人抬眼看了他一眼,似乎是不太高興的扭過去不理他,權志龍也沒有在意,而是親了一下她的臉頰,扭頭吩咐自己的生活助理了一句,應該是讓他去買什麼東西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佬們求收藏專欄,淚目QAQ:


☆、十三.

  且不說片場情況如何,總之今晚新聞大概會很火爆,權志龍如此明顯,不就是要公開的意思嗎?待意識到這個,片場裡有不少工作人員舉著手機偷拍他倆,各種親密姿態全都記錄進手機了。

  原本機場裡就有照片流出,只是終歸還是有粉絲自欺欺人認為他倆只是朋友,再加之權志龍一時並未作出表態,讓這一切模糊了不少。如今,開來是要明朗化了。

  權志龍拍攝MV,金真兒在一旁陪同,不一會兒時間便過去了。傍晚時分,工作結束,權志龍帶金真兒離去,將身後片場的討論聲拋在身後。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各大娛樂衛視播報了權志龍與金真兒的新聞,就連網路上爆出的猛料也不少。一時之間,網路上竟是被二人的新聞給刷屏了。

  金真兒沒在意,倒是權志龍在ins上做出了表態,承認了戀情。

  如此一來,YG娛樂炸了,楊社長命令權志龍到公司,估計是商談戀情公開的事情。

  金真兒一個人無聊,到附近逛了逛,這一逛倒還遇到了熟人。

  樸昌浩沒料到這時候碰到金真兒,細微的皺了一下眉頭,「怎麼不在家裡呆著。」權志龍粉絲的瘋狂他也瞭解過,金真兒一個人逛街未免不太安全,畢竟是特殊時期。

  又來了。

  金真兒微微蹙起眉頭,心裡升騰起的抵觸讓她無法理解。她已跟樸昌浩分手,也算是和平分手,她其實並不討厭他,但生理上的反應卻騙不了人。樸昌浩湊近幾分她就難受得不行,有種想要尖叫的衝動。

  一次兩次就算了,次次如此就很反常了。

  「不舒服嗎?」樸昌浩擔憂的看著她,伸手想要探一下她的額頭。

  金真兒下意識揮開,後退了一步。

  樸昌浩一愣,金真兒的眼裡……那是……厭惡麼?

  他一直以為金真兒對他的抵觸只是在權至龍面前做戲,不想讓他誤會。原來,她已經這般討厭他了啊。

  金真兒面無表情,轉身就走。

  權志龍不在視線之內,有很多事情慢慢不再干擾金真兒的判斷。金真兒撫了一下額頭,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對勁。

  晚上權志龍到家的時候金真兒居然沒有在房間裡,他臉色變了一下,給她打了電話。

  「到家了,別打了。」金真兒歎了口氣,有幾分無奈。

  權志龍松了口氣,上前將她摟進懷裡,抱怨道,「外面最近不太安全,出門也不告訴我。」

  金真兒有些貪戀權志龍的懷抱,抱住他的腰,輕輕蹭了蹭,「不要擔心嘛,我這不是回來了。」

  身體上貪戀的不行,金真兒埋在權志龍的懷裡,心裡升起一絲疑慮。她很愛權志龍,這個她倒是很確定,可是,她是怎麼愛上他的呢?對此她有些疑惑。

  不過這抹疑惑也只是轉瞬即逝,金真兒並未深思。笑著親了親權至龍的臉龐,「餓了嗎?我去做飯吧。」

  權志龍攬住她的肩膀兩人一起往廚房走,「我打下手。」

  「楊社長怪你了嗎?」金真兒切著蔬菜,順便如此問道。

  「沒有啊。」權志龍自然的回答,湊過去她的臉頰香了一口,無辜道,「哥對我很好,也很理解我,支持我的決定。」

  「嗯?」金真兒不解,YG的社長貌似並沒有如此開明吧。

  權志龍笑了,「因為我說,我想和你結婚。」

  金真兒臉頰紅了一下,瞪了他一眼,「燒水!!」

  「哦。」

  金真兒今晚做夢了。

  夢裡一片朦朧與黑暗,糾纏著暗沉與陰澀,透著讓人呼吸不過來的窒息感。眩暈的就像做了幾百次過山車一樣,頭暈目眩。大海裡飄蕩著小船,她搖搖擺擺的漂浮在海面,忽有大風刮過,船身不穩,一個翻動,船翻了,金真兒掉進了海裡。

  海水灌進口鼻,又鹹又腥。海水底下還有兇猛的魚類游來遊去,魚尾甩在她的腿上,她驚恐著,大呼救命。忽的,有一隻人類的大手將她扯出海面,救了她。金真兒吐完海水迷蒙抬頭看向那人。

  一雙陰冷的褐色眼眸猛然對上她的視線,對方冷笑,「不要妄想逃離我,金真兒,這只是警告。」

  金真兒被嚇醒了。

  小夜燈被打開,房間明亮了許多,權志龍輕輕安撫她的肩膀,「做噩夢了嗎?真兒?」

  金真兒扭頭,權志龍那雙褐色的眼睛與夢裡的漸漸重合,她不禁打了個冷顫。心理上想要逃離,身體卻讓她靠近過去,依賴的抱住他的腰索要安慰。

  有什麼東西,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老把樸昌浩打成嫖/娼/好,我其實是個純潔的人,是輸入法帶壞的我。


☆、十四.

  「你這是什麼意思。」

  安靜的房間內,金真兒神色沉了下來,定定的盯著桌子前方穿著白大褂的男人。

  男人一腳蹬地,把轉椅往後揚了揚,整個人靠了上去,手放進白色大褂的口袋裡,笑道,「金小姐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我說出來之後,為何又怎麼抵觸?」

  金真兒沒有回答,她深吸了一口氣準備站起來離開。正在這時,男人又坐好,開口道,「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並非是妄談,而是真的有這麼一種症狀。何況金小姐你已經發現了不對勁不是嗎?」

  「金小姐,既然您有心治療,就請您配合我吧,放下戒備心,我沒有什麼可以圖你的,除了金錢。」男人拿起一根筆在手中玩兒轉,放輕鬆笑容借此來使金真兒卸下警惕。患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病人他也見過不少,因為心理病態,通常會把來救她的人看做敵人去防禦。

  但像眼前的金真兒一樣主動要治療的人還真是沒有一個,除了她之外,幾乎都是被家人強壓著送到醫院求治療的呢。

  金真兒似有所猶豫,但過了一會兒,她還是又重新坐了下來。

  「介紹一下吧,你說的那個症狀。」

  男人笑容加深,合上雙手,沉頓了一下,緩慢道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又稱為斯德哥爾摩效應,它一般意義上來講,指的是犯罪的被害者對於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這個情感造成被害人對加害人產生好感、依賴心、甚至協助加害人。」

  金真兒聞言瞳孔微微晃動,放在腿上的手緩緩收緊。

  男人接著道,「人質會對劫持者產生一種心理上的依賴感。他們的生死操控在劫持者手裡,劫持者讓他們活下來,他們便不勝感激。他們與劫持者共命運,把劫持者的前途當成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視為自己的安危。於是,他們採取了「我們反對他們」的態度,把解救者當成了敵人。」

  「按照你的說法,簡單來說,你便是把我和你的前男友看做了敵人,因此你才會反感。」

  金真兒神色一頓,沒有對眼前的心理醫生做出任何評價,只安靜的聽他敘述著。

  韓醫生說完,又問金真兒「您還記不記得,自己到底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患病的呢?」

  金真兒手指動了動,沒有回答,但眉毛卻慢慢皺了起來。韓醫生連忙阻止,「如果想不起來,可以不要強迫你自己。」

  金真兒眼神漸漸渙散,腦海中的記憶古怪的串聯在一起,雜亂無章,只無意識的呢喃出三個字,「濟州島……」

  權志龍……

  夜晚將至,月光上移,鋪潵在路上。

  權志龍打開房門,把鑰匙抽出來放在玄關處的吧臺上,換了舒適的拖鞋走進客廳。見金真兒一個人靠在沙發上沉睡了,他慢慢走過去,歎了口氣在她面前蹲下,抬手輕緩的撫了一下她的臉頰,低下聲音自言自語,「乖乖的不好嗎……真兒」

  【他怎麼你了?不要害怕,金小姐,慢慢想。】韓醫生故意帶著誘惑的聲音詢問。

  【嗯……他……】

  暴力的動作,冰冷的眼神一一閃過。

  【打了我,威脅我……】

  猛地驚醒,金真兒突然坐起,黑暗中臥室的擺設慢慢變得清晰可見。

  抬手撫了撫額頭,發現上面竟然浸出了汗水,想不到在夢中也能夢到今天上午與心理醫生的對話。金真兒松了一口氣。

  「怎麼了?做噩夢了麼?」

  金真兒動作一停,長長的籲出一口氣,權志龍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金真兒順從心裡的依賴之態,靠近他的懷中,低低的應了一聲。

  「只是夢,別害怕,我在這裡呢。」

  金真兒心神不寧,並未聽出身後權志龍聲音裡隱藏的古怪,只當他在安慰她,「嗯」了一聲。

  權志龍緊緊抱著金真兒,稍微用力,放佛要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一樣。

  他知道金真兒今天去看了心理醫生,也大概猜出了她已經知道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事情,他不去阻止,只是想賭,賭金真兒對他真的有感情,這份感情,並不全部來自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催的我都慫了,好了更新給你們~~


☆、十五.

  金真兒有心想要擺脫這種身不由己的狀況,卻始終有些無能為力。到了如今,她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真的愛權志龍,還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在作怪了。

  日子就這般不鹹不淡的過著,心理醫生的治療對她毫無作用。

  韓醫生歎了口氣,示意金真兒可以睜開眼睛了,「請睜開眼睛吧,金小姐。」他手放回到白衣大褂的口袋裡,把金絲邊眼睛取下,揉了揉眉心,「金小姐,如果您的主觀意識還一直如此堅持的話,您的這個症狀恕我無法治療。」

  金真兒不解,「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韓醫生松了口氣,略有幾分疲憊,「您是不是分不清楚自己對那個人的感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金真兒盯著他看了半晌,輕輕吐出一句話,「您說的沒錯。」

  「那我應該怎麼辦呢?」

  韓醫生想了一會兒,轉移話題道,「說起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聽起來是一個不得了的病症,但實際上它只是一個病態的表現形式,您能控制的住那種病態的感覺麼?」

  金真兒沒有移開視線,卻也並為開口說話。

  韓醫生推測那種病態的舉動估計是她這種名媛小姐從來都不會有的,因此會有些顧忌也情有可原,「說說看吧,金小姐,這裡只有我和你兩個人,我作為醫生絕不會把病人的病歷公佈給外人看。」

  果不其然,這話似乎打動了金真兒,她開口了,「如果有女人盯著他看,我會……很不高興。」

  金真兒說話到一半,稍微停頓了幾秒,在那停頓的時間裡,韓醫生敏銳的察覺到,她的語氣變得稍微低沉了那麼些許。有幾分艱難,卻也隱約帶著一絲詭異的暗澀。

  恐怕『很不高興』這個形容詞還遠不足以表達她的不滿吧。

  何止是不高興,膽敢有其他的女人招惹權志龍,金真兒就會從心底升起來一股無法控制的暴虐的情緒,想挖掉那女人的眼睛,砍掉她的手,讓她離權志龍遠遠地。他只能是屬於金真兒的東西,誰都不能覬覦!!

  這種……這種心理……

  金真兒放在座椅上的手漸漸收緊,圓潤的指甲泛白,露出好看的月牙。

  真可怕呢……

  韓醫生見金真兒臉色難看,心知她一定是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於是笑著安撫,「沒關係,金小姐如今能夠意識到自己不正常,已經是再慢慢變好的體現了,不用著急。」

  「還記得自己這種狀態多久了麼?」韓醫生又問。

  「半年多了。」金真兒如是回答。

  韓醫生瞭解的點了點頭:再加上潛伏期的話,那至少金真兒維持這種狀態有一年之久了。

  事實證明韓醫生的推測是正確的,金真兒被權志龍帶往濟州島是在2016年的夏季,如今2017年夏季即將到來,的確已經快滿一周年了。

  「那我再問金小姐您一個問題,您到底愛那個人麼?還是真的就是被斯德哥爾摩所困擾的呢?」韓醫生含笑問道。

  金真兒聞言,有一瞬間的怔愣,接著茫然了起來,她緩緩搖頭,過了好久才回答:「我不知道。」

  「那麼,我接著問您幾個問題好麼?」

  「請問吧。」

  「第一,請問他愛您嗎?」

  金真兒點頭,「他很愛我。」

  回答迅速有準確,韓醫生不著痕跡打量了一眼金真兒,接著問,「第二,您瞭解那個人麼?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平時最喜歡幹什麼事情?」

  金真兒聽到這個問題,甚至都沒有用腦子想,下意識嘴巴便說出了答案,「他喜歡吃的水果是蘋果,平時喜歡吃蓋燒飯、牛排、烤肉、海帶湯。討厭茴香、香菇、香菜。最喜歡的牌子是聖羅蘭、LV、克羅心。穿衣服喜歡混搭,最近對紅色系比較感興趣,他——」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金真兒坊佛被扼住了喉嚨一般,突然停住了語言,臉色頓時就變了。

  韓醫生唇邊笑意漸深,不過下一秒,他就收斂了笑意,疑惑問道,「怎麼了?繼續,還有一個問題。」

  金真兒幾乎是落荒而逃的,「不、不必了。」

  奔跑中呼吸頻率逐漸加快,有些喘不過氣來。金真兒劇烈的喘息著,捂住的眼睛裡,有透明的液體不停的流出。

  她真的愛權志龍麼?愛?還是不愛?

  醫生辦公室內,韓醫生細微的撩開窗簾,目光停留在樓下的金真兒身上,嘴角帶笑,對著電話那頭,「是的,我這就把錄音文件傳給你,你會很滿意的。」

  權志龍坐在化妝鏡前,任由化妝師對自己的臉化來化去,聞言勾起一抹笑,「那就擺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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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金真兒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六點鐘了。正在玄關處換鞋子,身後覆上來一個胸膛,腰被摟住,接著權志龍的下巴放在了她的左肩膀上。

  金真兒下意識的放軟了身子靠了過去,略微疲憊的閉上眼睛,「志龍……」

  「嗯?」

  權志龍帶著鼻音回應了一聲,大概是剛睡醒,整個人有些睡眼迷蒙的,喃喃道,「我好想你。」說話帶著些委屈的意味,抱著金真兒腰的手稍微收緊,下巴蹭了蹭她的頸窩。

  金真兒轉過身子,權志龍褐色的眼睛看著她,只要一看到他,她的心裡就會升起濃厚的愛意。她此刻終於有些清醒,心知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大概起初真的有效果,她剛開始的愛並不是真的愛,可是到了後來,她卻真的愛上了他。

  是出自真心,而非斯德哥爾摩在作怪。或許從那個時候起,她就已經逐漸的在擺脫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控制了,只是它的餘效是她心中的醋意不斷攀升,達到了變態的地步。

  「真兒?」

  權志龍輕叫了金真兒的名字,似乎是在疑惑她的走神。

  金真兒回神,對權志龍笑了一下,主動抱著他的腰依偎進他的懷中,「我也想你。」

  說實話,金真兒現在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權志龍。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是權志龍有計劃地讓金真兒患上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愛上他。這一點已經很明顯了,金真兒是知道的。大概這份結果權志龍會很滿意,一方面金真兒不甘心自己就這麼讓別人給算計,那是屬於金真兒的驕傲,但另一方面,她又真的愛上了權志龍。

  她愛他,也不捨得離開他。

  頭有些眩暈,金真兒覺得不適,略微皺了皺眉,從權志龍懷中起來,還未說話,便一暈。

  「真兒!」權志龍一驚,連忙扶著金真兒,他探了探她的額頭,有些燙,似乎是發燒了。橫抱起她,送回臥室,掀開被子將金真兒動作輕柔的放到床上。

  做完這些,權志龍翻出藥箱,看看有沒有退燒藥,可是翻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貌似上次自己發燒金真兒給他吃掉了。

  權志龍遲疑了一會兒,看了看金真兒的肚子,隨即抱起她下了樓,準備去醫院。

  金真兒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左手手背上插著針管,正在輸著點滴。太陽穴隱隱作痛,金真兒忍不住蹙了蹙眉頭「嗯……」

  權志龍正巧推開病房的門進來,看到金真兒醒了,露出一個笑容,「你醒了,發燒都不知道。昏倒嚇死我了。」

  「想吃什麼,等會兒我去買。」

  金真兒搖了搖頭,抬頭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現在沒有食欲,等會兒再說吧。」

  怎麼能等會兒呢,這都快八點了,權志龍不贊同道,「你現在可是兩個人,別餓著寶寶。」

  金真兒一愣,「什麼?」

  權志龍在金真兒床邊坐下,拉著她的手撫摸她的小腹,臉上帶笑,「你自己摸摸看。」

  手摸到的地方依然平坦不已,金真兒怔愣著:這是……懷孕了……?

  「那我發燒……」金真兒下意識的問。

  權志龍搖了搖頭,失笑道,「沒關係,輸液瓶裡的藥是醫生特意配的,不會衝突到孩子,放心。」他的笑帶著得到了一切的舒心和滿意,還有一絲小心翼翼的珍惜。

  金真兒看著這樣的權志龍,怔怔然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

  「怎麼了?哭什麼?」權志龍一慌,忙站起來給她擦眼淚。

  他的聲音輕柔無比。人都說好的男人對自己女朋友,那是把她當女兒養,什麼條件都會盡力滿足,不捨得讓她掉一地眼淚。此刻權志龍的摸樣,分明就是心疼到了極致。

  或許又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在作祟,金真兒頗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去他媽的斯德哥爾摩,就這麼著吧,不治了!!!

  「你抱抱我。」金真兒聲音微弱,朝他張開手臂。

  權志龍入她所願輕輕攬她入懷,在金真兒看不到的角度,眉眼露出滿足的笑意。

  「嫁給我吧,真兒」成為只屬於我的新娘吧,永遠的。

  「好。」就這樣吧,不要離開我的視線,不然我會瘋掉的。

  病房內,兩個人相擁著,溫馨的氣氛意外的動人,但仔細看去,卻總覺得有一種詭異的違和感。女人的眼淚不停,唇角卻帶著笑,不像是喜極而泣,反倒是有種病態的僵硬。

  而男人,眼睛傾瀉出喜悅,唇角的笑容卻愈發的古怪。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不知道我在扯些什麼,就是這文要完結了,還有一章吧大概。

  我今天日更了,記得要誇我哦-A-

  推自己的現言:

  遲未晚在16歲的時候是晉江文學城的一個透明小寫手,後來火不起來她就放棄了,直到後來——

  26歲猝死在出租屋的她重生了!

  遲未晚豐富的閱歷驅使她重操舊業,這一次她一定不會再急於成功,必定會以『天色未晚』這個筆名一步一步的在晉江文學城走上成神之路!

  新文同步日更中,求收藏大寶貝們!!


☆、終章

  金真兒懷孕的消息兩方父母都知道之後,婚期就被提上了日程。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正場的婚禮由權志龍全權負責,設計的盛大至極。那種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自己娶到了這輩子最愛的女人的那種感覺,一時之間所有跟他相熟的人都扶著額頭避讓三舍,不然又會被秀一臉的恩愛。

  漸漸地一個月過去了,金真兒懷孕滿了兩個月,婚期也越來越近。

  在這種關鍵時刻,樸昌浩居然主動約了金真兒見面,金真兒心知因為懷孕的緣故,自己現在的一舉一動權志龍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但她不心虛,坦然赴約。

  朴昌浩見到金真兒的時候略微有幾分怔愣,不為其他,只因為金真兒面色紅潤,十分的健康,甚至她眉眼透著幾分幸福舒心的滋味,唇角帶著一絲淺笑,分明就是被寵愛過度的樣子。

  他的話一瞬間有些說不出口來。

  「樸昌浩xi?」金真兒放下包,發現樸昌浩在發呆,在他眼前揮了揮讓他回神,「不知道這次找我有什麼事情呢?」

  樸昌浩緊了一下呼吸,把合著的筆記型電腦打開,翻過去讓金真兒看清上面的螢幕。

  看見螢幕上放的播放視窗,金真兒唇角的笑愈加消隱。原來裡面播放的,正是金真兒當初失蹤那天咖啡店外面的監控攝像頭拍下的一段兒視頻,裡面顯示,金真兒打開車門坐進了一兩黑色蘭博基尼跑車裡,車子在原地停留了半個小時,隨後又開走,接著一路的監控都有記錄,原來車子開向了碼頭的船站。

  「你消失了將近四個月,是被權……那位給帶走的吧?」想起那位的姓名終究是不能輕易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口的,樸昌浩又換了一個用詞。

  金真兒聞言,彎起唇角,輕輕挽了一下耳邊的秀髮,「你問這個做什麼,再怎麼說也是我和他的私事吧?」

  樸昌浩搖了搖頭,「你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那位元帶走的吧,那個時候已經神志不清了,又被關了四個月,我嚴重的懷疑你現在精神並不正常。」停頓了一下,他才說出重點,「希望你可以考慮好結婚這件事情,我不想看到以後你清醒後後悔的想要離婚。」

  金真兒輕笑了一聲,溫柔的聲音異常動人,「你說的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麼?」

  樸昌浩一愣,不可思議,「你……」

  金真兒點了點頭,笑道「對啊,我知道啊。」

  「那你怎麼……」

  「因為我是真的愛他啊。」金真兒如此邊說便站起身來,重新拿起包包,「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甘願待在他的身邊呢?」

  「我會嫁給他,我會給他生一個可愛的寶寶,我會永遠都幸福的。謝謝你的關心,樸昌浩xi。」

  樸昌浩僵硬著身子坐在座位上,盯著金真兒那道陌生的背影。

  金真兒已經變了,像是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金醫生,這種情況下該怎麼辦呢?」

  頭髮花白的心理醫生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筆,望向樸昌浩,「恕我直言,如果在這過程中,如果病人真的對施害者產生了愛情,並且自己本身已經意識到原因卻仍舊不願意去醫治的話,我們是無法幫助她的。」

  「如果她願意治療呢?!」樸昌浩連忙跟著問道。

  金醫生搖了搖頭,反問一句,「愛情怎麼能治療呢?」

  「就算是那種病態的愛,也是受害者主動付出的,主動權在她自己手裡,除非她自己決定不愛了。」

  「可是你覺得那可能嗎?如果你愛一個人,你能忽然說不愛就不愛麼?如果愛情真的有這麼簡單,那麼這個世界上哪兒有那麼多愛而不得的人呢?」

  這接連一番的話說愣了樸昌浩,他無力的靠在椅子上,神態呆愣,漸漸頹廢起來。

  自己的……選擇麼……

  婚禮的腳步愈加的靠近,終於,這一天還是到來了。

  潔白的婚紗襯得金真兒格外的美麗,頭紗罩著,她的臉龐美麗而朦朧,前來參加婚禮的人都一瞬不瞬的盯著新娘。

  當然並不是因為金真兒長的實在太過美麗,更大部分的原因,是不敢置信巨星權志龍這麼快就結婚,去年被爆出戀情,今年便舉行了婚禮,相對於曾經地下戀情四年的水源希子,他和這位簡直就是閃婚。

  說起原因,權志龍對著鏡頭道出了真相,「其實呢,如果最初的那個人和最後的那個人,是一個女人的話,大家也會很高興的吧?」

  「如果可以重來的話,那我寧願不要這多麼多年的情感經歷,早早抓住了她的手,我們就不會錯過這麼多年。」

  記者擠到面前,激動問道,「那您的意思,你從未忘記那位J小姐麼?」

  權志龍卻一笑,「大概吧。」沒有給足答案,反而另模兩可,叫一杆記者抓耳撓肝的。

  就在權志龍將要走過安靜的前廊,轉角到大廳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攔住了他的腳步,「歐巴!!你不能跟那個女人結婚!!」

  「哦?」權志龍挑了挑眉看著她,「為什麼?」他如是問道。對方看起來年紀不大,也就十□□歲的樣子,應該是他的粉絲。

  女孩子很激動也很傷心,「歐巴你不能娶那個女人!她太壞了,歐巴和我們見面擁抱她都會阻攔嫉妒,可是我們是粉絲啊,如果您要和她在一起的話,是要拋棄我們嗎?」

  「怎麼會拋棄你們呢?」權志龍失笑出聲,他沒有靠近粉絲,只是站在原地,「你是因為什麼喜歡我的?」

  女孩子一愣,「歌啊,歐巴的歌是世界上一級棒的!!」不自覺就開始誇讚了起來。

  「那,我不擁抱你們的話,你們就會覺得我的歌非常的難聽麼?」

  「當然不會。」女孩子愣愣的,權志龍這話說的她下意識就否認了。

  權志龍伸開手臂,向她示意,「你看,GD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而已,除了唱歌的本事,他和其他男人沒什麼兩樣,不要在心裡神化我了。」

  「可是歐巴……」女孩子急急的上前,欲開口。

  「更何況。」權志龍打斷了她的話,「嫉妒是愛的外在表現,你們龍嫂嫉妒你們,是因為她愛我,而我也愛她,所以我很高興她能嫉妒。」

  女孩子徹底怔住了,心底突然漫起一股酸澀,她知道自家歐巴經歷的苦難太多了,可能他會非常的沒有安全感,大概金真兒的這種極度的在乎,能夠給他無限的安全感吧。她突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呐呐的點了點頭。

  權志龍心裡的大概知道這位小粉絲腦補了什麼,沒有解釋,他樂得她們自己腦補自己歡樂,對他沒壞處。

  粉絲離去了,原來是外面的額粉絲團們跟保安們攔成一團兒,故意給粉絲團團戰一個機會阻止權志龍的,卻沒想到這位團長被策反了……

  婚禮進行曲響起,全場皆帶著笑意。

  權志龍目視他的新娘在其父親的帶領下一步一步的踏過紅毯來到他的身旁,權志龍心情愉悅至極,想到前些日子金真兒對朴昌浩說的那句『我願意嫁給他,願意給他生一個可愛的寶寶,我會永遠幸福的』的話,他更是情緒高漲,恨不得現在就掀開頭紗狠狠的吻她。

  「你好,權夫人。」權志龍接過金真兒的手放入自己的臂彎,輕聲在她耳旁呢喃。

  金真兒眉眼彎彎,回應道「你好,權先生。」

  樸昌浩遠距離的觀看著婚禮,視線落在金真兒明媚的笑容上,心理頗有些不是滋味兒。

  權志龍有多愛她,才能黑化病態的囚禁她,只為終身得到她。而金真兒又有多愛他,才會甘願放下自己全部的尊嚴,扭曲著陪在他的身側。

  這兩個人,已經不僅僅是愛情這麼簡單了。

  她們,是彼此的黑暗,也是彼此的救贖。

  他,該停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撒花~最後一章長一些吧~ 很多事情點到為止最好。

  對了本文無番外~

  這麼黑暗病嬌風的有啥番外好寫的,包子什麼太溫馨了破壞前文氣氛,大家自行腦補哈,揮揮~

  順帶,收藏我新文快快大寶貝們!!

  遲未晚在16歲的時候是晉江文學城的一個透明小寫手,後來火不起來她就放棄了,直到後 來——

  26歲猝死在出租屋的她重生了!

  遲未晚豐富的閱歷驅使她重操舊業,這一次她一定不會再急於成功,必定會以『天色未晚』這個筆名一步一步的在晉江文學城走上成神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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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好像寫得.....很隨別耶....
一點點的起承轉合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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