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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文野)失衡》作者:倉鼠AG【完結】短篇。

《(文野)失衡》作者:倉鼠AG【完結】短篇。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9882個瀏覽者
文案:

假如你遇到了猩紅色眼眸的少女,那麼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
第一:離她遠遠的,永遠都不要有什麼瓜葛。
第二:緊緊抓住她的手,賜予她救贖。

這是一個深處黑手黨卻又互相救贖的故事,可能有點深沉,慎追。

Ⅰ 女主異能請參照【濱虎】裡的奈斯。
Ⅱ 男主是噠宰~
Ⅲ 再此,特地感謝塗畫樂園的美工『錦鯉』製作的封面~(@^_^@)~

【更新時間:嘛,隨意啦~】

【本鼠的扣扣群:587892314,歡迎來交朋友~】

內容標籤:
搜索關鍵字:主角:嵐鳥 ┃ 配角:太宰治、中原中也 ┃ 其它:文豪野犬

[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23-10-10 07:44 編輯 ]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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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邂逅

  【那個人,是黑色的……】

  夜幕降下,原本的光明皆被掩蓋在那一片漆黑之中。而于夜幕更黑的是人們所畏懼的名為港口黑手黨的存在。

  這裡,是橫濱,異能者互相廝殺的舞臺。

  而此刻,在沒有任何特別之處的一個港口,正在上演的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幽暗的月光之下,身著西裝的男子們面帶驚恐四處逃竄著,猶如下水道裡的老鼠一般。逃,一定要逃,此刻,他們腦內只有這一個想法。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一側,一個穿戴整齊並且主色調是白色的黑髮少女靜靜立在港口的最盡頭。她帶著一款奇怪的黑色頭戴式耳機,閉著眼睛,似乎沉迷於耳機裡的歌聲。

  對於眼前逃竄的老鼠們,她似乎並不在意,只是一個人沉浸在從耳機裡傳來的美妙聲音裡。

  「找到了。」少女輕聲呢喃,那還稚嫩的聲音卻瞬間淹沒在一聲又一聲的慘叫當中。

  幾乎一瞬之間,逃竄的老鼠們就已經靜靜的倒在了地上。沒有人看到她是如何動作的,甚至於連殘影都沒有,如同鬼魅一般的,港口黑手黨的最終武器——嵐鳥在一瞬之間完成了「消滅叛徒」的任務。

  耳機內歌聲還在回蕩,似乎是有些沉迷般,少女輕輕的跟著和唱。

  「死亡,真是美妙的一件事情啊!」許久,少女將耳機架在白淨的脖子上幽幽開口。

  她所望之處,屍橫遍野。猩紅的鮮血彙聚成一片大大的血泊,映照著同樣的猩紅色的眸子。

  少女注視片刻,似乎懺悔一般的低著頭,就那樣靜靜的凝望著不遠處的慘像。

  不久,天上便開始飄下迷蒙小雨,帶著初初入秋的寒意,籠罩著夜晚的橫濱。

  雨水漸漸大了起來,仿佛要沖刷乾淨地上的血跡一般。少女沒有離開,任憑豆大的雨點打在身上。她的衣衫盡濕,緊緊的貼在身上,勾勒出少女還未發育完全的美好曲線。

  「嘖,都是你們自己背叛黑手黨的錯。」少女心煩的伸手揩去臉上的水漬,然後終於抬步離開。

  暗處監視著嵐鳥的人看到她終於離開,仿佛松了一口氣後,對著對講機那頭的人報告了一聲「任務完成」。

  作為黑手黨的最終武器的嵐鳥,雖然強大,但是她沒有羈絆,也就是說沒有立場,有可能下一秒就會站在黑手黨的對立面也說不定。

  監視,對於現在的黑手黨而言是最好的手段。

  完成任務後的嵐鳥開始在街上遊蕩起來,沒有目的的隨處亂逛著。

  「自殺,自殺~」擦肩而過的黑髮男子愉快的哼著不成調的歌曲,仿佛世界就剩他一個人一般,狂熱的,念叨著「自殺」這個頻頻引來路人注視的危險名詞。

  嵐鳥側目,看到的是那個男人脖頸上的繃帶。

  「黑色……」無頭無尾的,嵐鳥這樣說著。

  「恩?」加入黑手黨不久就被提名准幹部的太宰治自然是聽到了少女的話語。

  嵐鳥並沒有在意太宰治發出的疑惑的聲響,她只是自顧自的,在雨簾中緩緩地前行著。

  黑色的聲音,那種包含一切卻又仿佛什麼都不包含的可怕顏色。這個男人無疑是恐怖的,但是,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是恐怖的存在?

  被忽略的太宰治並沒有在意少女的不搭理,只是將目光凝聚在了少女脖子上的特殊形狀的黑色耳機上。微微眯眼,太宰治從腦海中搜索出了一個資訊,在剛剛加入港口黑手黨的時候,前輩們的一個算得上是忠告的東西。

  【如果你見到一個猩紅色眼眸的帶著奇特形狀的黑色耳機的少女,那麼請你一定要逃的遠遠的。】

  「啊,終於遇到了啊!」在太宰治想將這個忠告歸向流言一塊的時候,那個少女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她周身環繞著的是血腥味,濃重的新鮮的人血的味道。即使是被雨水沖刷,但卻依舊能很清楚的聞到。

  到底是殺了多少人啊……太宰治不禁在心中感慨,但僅僅片刻,又是一副輕佻的樣子,哼著之前不成調的歌。

  這,是初遇,一個殺人者與自殺者的初次邂逅。

  作者有話要說:

  寒假的最後幾天開文,啦啦啦,本鼠來搞事情了~


☆、初次談話

  【那是一隻籠中鳥,永遠都只能被鎖在名為「過去」的牢籠裡……】

  ----港口黑手黨大本營----

  「森歐外,找不到的……」少女莫名其妙的開口講著沒頭沒尾的話語。甚至,對黑手黨的首領,她對於他的稱呼只是直呼其名。

  「嵐鳥醬,只要用心去找的話,是會找到的喲~」森歐外對於她的直呼其名,並沒有做出多大的不滿,似乎是習慣一般,甚至於還異常耐心的解釋了她的「問題」。

  「不會再有了……」少女低沉的聲音在偌大的首領辦公室裡迴響,滿懷淒涼。

  森歐外似乎是妥協了,沒有再進行勸阻,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黑髮紅眸少女。似乎……更加瘦弱了啊!

  是什麼造成現在的局面?

  一切都源於一場意外,狂暴的異能者的意外……

  在那場意外之中,嵐鳥是唯一的倖存者。也是那場意外,嵐鳥唯一的親人離開了。再也沒有了所謂的情感,就這樣像一個行屍走肉般的嵐鳥一直在尋找著什麼,渴望得到所謂的救贖。

  「首領。」

  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的太宰治開口。

  「嵐鳥醬,你先下去吧!」森歐外露出抱歉的表情。

  「是。」乾淨的俐落的聲音響起,嵐鳥轉身離開。只是路過太宰治時,卻奇怪的停頓了一下。

  「是你的話,應該能賜予我死亡吧~」

  歡愉的話語在耳邊響起,嵐鳥終於抬頭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少年。微卷的黑色短髮,被繃帶綁住的右眼,還有那一隻裸/露在外面散發著絕望氣息的左眼。他有一副很多女性都會動心的皮囊,但是嵐鳥所注意到的只是他裸/露在外的那只左眼。

  黑色的,如同黑曜石一般漂亮的眼睛,但是其中卻只有濃濃的絕望。

  嵐鳥沒有回答,依舊抬步離開。

  這是第二次邂逅,仿佛明白了對方是同一世界的人,只是誰也不會對對方伸出救助的雙手。

  夜還很漫長,坐在大本營天臺上的嵐鳥抬頭仰望著沒有星辰和月亮的夜空。

  今天天氣很好,舒適的溫度只是略有小雨,但是那又如何,嵐鳥不會在意有沒有下雨,因為給她打傘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如果可以,那場暴/亂死去的為什麼不是自己?她時常想。

  濕漉漉的頭髮黏在臉頰上,她已經分不清自己臉上的水跡是眼淚還是雨水。但是,她似乎遺忘了,她早就不會流淚了啊!

  「吱呀。」天臺的鐵門被人開啟,發出悲鳴一般的聲響。

  「嵐鳥小姐,果然在這裡呢~」又是那個黑色的聲音,明明帶著愉悅的語氣卻依舊是黑色的,沒有半分變化。

  嵐鳥轉過頭看著一臉笑容的太宰治,等待著他說出來天臺的目的。

  天臺,所有黑手黨都知道的禁區。一到夜晚,這個天臺就只屬於嵐鳥一個人。說是恐懼也好、敬重也罷,這一切似乎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沒有人敢去違背,除了現在出現在這裡的太宰治。

  「嵐鳥小姐,可以請你賜予我死亡嗎?」

  即使在黑暗中,那隻眼眸依舊明亮,仿佛承載著光芒,那猩紅色的,仿佛血液一般的眸子。

  「我只殺叛徒。」清冷的聲音響起,沒有任何感情的因素包裹於其中。就像是機器一般的少女給出了如此官方的回答。

  「啊,那真是可惜啊~」明明想要表達遺憾,但卻依舊是輕快的語調。

  之後便是沉默,少女沒有再開口,少年也沒有,只是就那樣在雨中互相對望著。

  「啊湫~」一個響亮的噴嚏聲打破了長久的寂靜。

  對此,太宰治對著嵐鳥露出了抱歉的笑容。

  淋了那麼久的雨,一般人都是會著涼的啊,但是眼前的少女卻什麼事情都沒有,雖然臉色蒼白,但是似乎並沒有什麼不適的樣子。對於眼前的現狀,太宰治表示很疑惑。

  「嵐鳥小姐為什麼一點事情都沒有呢~」仿佛如同標誌一般的奇怪語調,在寂靜的雨夜響起。

  嵐鳥定定看了他一會兒,淡淡開口道:「你可以離開了。」

  然後轉過頭去,低頭,沉思著什麼。

  太宰治沒有離開,反而走到了嵐鳥的身邊,將自己一直披著的黑色大衣披在了嵐鳥瘦弱的肩膀上。

  「女孩子不能淋雨的吧……」似乎是憐憫,但是嵐鳥看到的只是黑色,一片黑色的聲音。

  「呐,你看得見聲音嗎?」

  「恩?」

  「我看得見哦,你的聲音一直是黑色的呢~所以啊,以後這種憐憫什麼的,對我而言一點用都沒有哦!」

  隨著嵐鳥起身的動作,大衣滑落在地上,濺起一灘水漬。

  「啊,沒用嗎?」太宰治撿起大衣,拍了拍染上的污漬,最終歎氣一般的開口:「明明是首領送我的呢~」

  嵐鳥離開,太宰治卻依舊站在天臺的中央,雨滴順著頭髮滑落,「黑色啊……」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點擊不高的話,本鼠打算換另一個腦洞~

  搞事情~搞事情~搞事情~

  [改了一下被遮罩掉的詞【攤手】]


☆、巨大危機

  【那是耀眼的橙紅色,猶如許久不曾沐浴的陽光……】

  昏暗又潮濕的地下室,粗重的喘息聲……以及彌漫在空氣中的新鮮血液的味道。這一切都是嵐鳥所熟悉卻又無比厭惡的,然而,她唯一的選擇只是忍受。

  鞭打,拷問,一次又一次,她看到的是灰色的聲線,急速的在空氣中衝撞著。一次又一次,灰色,佔據了眼前的所有顏色。

  每個人的聲音都有一種特定的顏色,那種根本的,絕對不會消失的顏色。但是當一個人的情緒發生變化時,這個人的聲音也會轉變顏色,但是終究還是會保留一些原本的顏色。

  而此刻,嵐鳥即便是再仔細尋找,她看到的也只有灰色。

  「這些人沒用了。」冰冷的語氣,帶著對此次拷問的濃濃不滿。

  說來也是可笑,曾經的嵐鳥又何嘗不是這樣被港口黑手黨拷問過?只不過那時的自己有所期望,所以才沒有像他們一些喪失心智罷了。

  啊,又回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呢。嵐鳥伸手在太陽穴邊按了按,覺得有點累,畢竟她使用異能還是有點代價的。

  「嵐鳥大人,森首領在書房等您。」身邊不知何時出現的黑手黨員開口。

  「恩。」嵐鳥起身,將手中的資料遞給手下,然後走上了昏暗的樓梯。

  待到嵐鳥拖拖拉拉的來到書房時,森歐外正在逗弄坐在書桌上的愛麗絲。怎麼看都是一副猥瑣大叔拐賣蘿莉的畫面,但是嵐鳥依舊是面無表情的,默默等候著。

  「林太郎~嵐鳥姐姐來了喲~」愛麗絲首先注意到站在一邊毫無存在感的嵐鳥,並且對著嵐鳥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哦呀,嵐鳥醬~午安~」森歐外淡定的抽重播在愛麗絲頭上的手,對著嵐鳥打了個招呼。

  「恩。」

  對於他們兩個的日常,嵐鳥只能當做看不見最好。畢竟,眼前的森歐外雖然看上去沒用,但卻意外的危險。

  深灰,那種靠近絕望卻又滿懷惡意的顏色。

  「咳,是這樣的,最近蝸居在橫濱的一些小老鼠們似乎開始對我們實行了聯合打擊,希望嵐鳥醬可以去解決一下啦~」

  面對著森歐外笑得燦爛異常的臉,嵐鳥只能再度開口提醒他:「森歐外,我只殺叛徒。」

  「阿啦,難道嵐鳥醬要眼睜睜的看著雪鳶設立的情報網崩潰嗎?」

  森歐外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本來面無表情的少女忽而放大的瞳孔和其間流露出的些微情感,果然,只要是有關雪鳶的事情,她就無法放下不管。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役,贏者無疑是森歐外。

  嵐鳥略微煩躁的揉了揉額前的碎發,終究放棄抵抗。

  「有照片嗎?」

  喜歡主動出擊的嵐鳥自然不會等待著他們的下次襲擊,更何況最近的身體似乎已經開始出現後遺症發作的症狀了,必須速戰速決才行。

  「有的喲~」森歐外語調歡快。

  身為上司的森歐外自然是精明萬分,完全拉攏嵐鳥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以那個人的名頭的話,控制她似乎也並不算太難。

  不過想起昨天的談話,森歐外臉色又變得嚴肅起來。

  「嵐鳥醬~付出真心的話,那種人還是有的吧!」作為一個醫生的身份,森歐外還是不能棄嵐鳥於黑暗而不顧。畢竟她精神崩潰的話,黑手黨可是一點利益都沒有,反而損失了一員大將。

  「不用說了。」

  並未向森歐外請示離開的嵐鳥就那樣,毫無懼意的頂著森歐外異常陰森的目光離開了。

  -----港口-----

  「嘖,異能者?」嵐鳥看著眼前突然消失的身影,覺得今天的運氣真是差到爆了。

  將耳機拿下,閉上眼,靜靜的用耳朵搜索者那個隱藏在暗處的人。

  微弱的風聲、泛起波瀾的海的聲音……以及在逐漸逼近的那個人的壓抑著的呼吸聲。

  是了,就是那裡,嵐鳥突然睜開眼,入目的是一條淡到似乎沒有的綠色的聲線。

  一瞬間,嵐鳥出現在距離原來位置五米遠的地方,並且快速的抬腿,向著空氣打擊過去。

  即使看不到,但是,腿上的觸感並不會騙人,嵐鳥知道她打到了。但是腰部卻也在瞬間遭到了同樣的腿擊,力道大的使她也像那個隱藏於黑暗的人一樣飛了出去。

  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的嵐鳥悶哼一聲,腰部的舊傷再加上現在的重擊幾乎要了她半條命。

  「港口黑手黨就這點本事?」不屑的聲音從暗處傳來,他並沒有現身,似乎是防備於嵐鳥的反擊。

  兩個人嗎?嵐鳥甩了甩腦袋想要使自己稍微清醒一點。

  是啊,已經沒有那個隨時隨地保護自己的人了。自嘲的笑了笑,嵐鳥瘦弱的手臂撐起自己的身子。

  在即將站起時,卻又遭到對方的連續毆打。

  如果這樣死去,是不是就解脫了?被強硬按壓在地上的嵐鳥絕望的想著。

  鮮血沾濕了她柔順的黑髮,也零零散散的染紅了她附近的地面。

  現在的情況還真是糟糕,舊傷、異能副作用、敵人的毆打,嘖,真是差到極致的運氣啊!

  「嘖,你們打夠了嗎?」遠處傳來不滿的憤怒聲,伴隨著地面塌陷的聲音。

  迷迷糊糊之中,嵐鳥似乎看到了,那漂亮的橙紅色,宛如許久不曾沐浴的陽光……

  那個人,是誰?是誰擁有像雪鳶一樣的顏色?

  作者有話要說:

  漆黑的小矮人上線~

  寒假倒數第二天~繼續搞事情~

  最後,本鼠刷作業去了QAQ

  [改錯字~]


☆、雙黑上線

  【清冷的海風,吹拂著誰的話語……】   

  看著越來越近的人影,那個原本才在嵐鳥身上的隱身男子突然就慌了神,連忙將拔出匕首,將嵐鳥挾持在自己身邊。而另一個早就在一邊準備開始突襲。

  「嘖,果然是陰溝裡的老鼠,連堂堂正正較量的膽量都沒有嗎?」暴躁的口氣,以及那被海風吹起的標誌性的橘發。啊,硬要說的話,還有那標示性的身高。

  喂喂,這不是那個怪物嗎?首領並沒有說過他回來啊!挾持嵐鳥的男子不禁手抖的想到。

  中原中也,資料上顯示是個重力操控者,現階段絕對不能對上的存在。

  另一個男人趁著中原中也的注意力在被挾持的嵐鳥上,從中原中也的身後展開了偷襲。

  閃著寒光的匕首,在空中劃過一道殘影,在即將觸碰到中原中也的時候,卻瞬間彎曲。

  偷襲男差異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覺得難以置信。

  而此刻,中原中也扯出一個輕蔑的笑容,雙手依舊插著西裝褲的口袋,右腳輕輕一蹬,那個襲擊的男人便被突然增大的壓強壓在了地上,並且瞬間現形。

  中原中也不去管後面的偷襲者,依舊漫步著像眼前那個不知死活挾持了嵐鳥的傢伙走去。

  一步一步,發出皮鞋觸碰地面特有的聲響,在對面的男人耳中匯成了催命的鎮魂曲。

  「要與重力為敵的,是你嗎?」中原中也在兩步遠站定,並且同一瞬間,地面便凹下去一大塊。

  「你……你再過來,我就殺了她。」那人似乎恐懼于中原中也的能力,將手中的匕首更加壓近了嵐鳥白淨的脖頸。鮮血瞬間湧出,順著刀面,滴落在破落不堪的地上。

  「那個人的話,殺掉也沒關係哦!」

  不知何時,身後已經站著一個黑髮的,右眼纏著繃帶的少年,他燦爛的笑著,並吐出這樣無情的話語。

  而且,就在那一瞬間,男人發現自己已經暴露在了他們的面前。已經,完全沒有活命的機會了啊!男人這樣想著,眼中恨意閃過,準備帶著嵐鳥一起去往地獄。

  然而還未來得及他動手,中原中也已經一腳踢了過來,非常迅速的,準確的攻擊。

  在嵐鳥因為沒有支撐而即將落地的時候,太宰治才悠悠的將她摟入自己的懷中。細細的理了理嵐鳥淩亂的黑髮,太宰治將目光集中到片刻已被打暈的躺在地上的兩個人身上。

  「哦呀,中也果然很厲害呢~」

  「那是自然。」中原中也理了理稍微被海風吹亂的頭髮,略微自豪的回答道。

  「啊,那麼那邊的兩個就麻煩厲害的中也君了喲~」

  太宰治將嵐鳥打橫抱起,並且並未等中原中也作答就抬腿離開。徒留在身後一臉不滿各種喊罵的中原中也,以及無緣無故遭殃的地面。

  「橙紅……」懷中的少女這樣呢喃著,太宰治思慮片刻便猜想或許又是某個傢伙聲音的顏色吧!

  啊,明明長得那麼可愛,但是卻巨人千里之外啊!真是白白可惜了這樣一張臉。細細打量過少女的容貌之後的太宰治做出了這樣的評價。

  「喂,她怎麼還不醒?」中原中也看著病床上那個眉頭緊皺的少女,不耐煩的對著身邊翻閱著一本叫做「完全自殺手冊」的太宰治說道。

  「哦呀,中也難道都沒有聽說過嗎?」故作神秘的太宰治對著隔了張病床的中原中也說道。

  「聽說什麼?」中原中也挑眉。

  「啊,公主是要王子來吻醒的喲~」太宰治撅了撅嘴,形象生動的給對面的中原中也展示了一番。當然,只是對著空氣罷了。

  「你還是三歲小孩嗎?」

  「啊嘞嘞,中也難道不相信嗎?」

  「廢話,當然不相信啊,又不是童話故事。」

  「喔,那麼我就展示給中也看看好了。」說著這樣的話,太宰治起身準備向病床上的少女吻去。

  剛剛睜開眼的嵐鳥看到的便是太宰治放大的面孔,下意識的,伸手打了個響指,然後將自己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哇,嵐鳥醬好過分。」撲倒在病床上的太宰治控訴著。

  而此刻的嵐鳥只能依靠牆壁維持著自己站立的姿勢。

  嵐鳥警惕的注視著對面的兩個人,一個是曾經見過的黑色,而另一個,那個橘發的少年,是誰?

  仿佛意識到了嵐鳥警惕的目光,中原中也對嵐鳥行了一個摘帽禮,「初次見面,我是中原中也,是港口黑手黨的預備幹部。」

  似乎沒有聽到似的,靠著雪白牆壁的少女只是呢喃著「橙紅」兩個字罷了。

  面對著少女的不理睬以及她口中的奇怪話語,中原中也疑惑的看向在一旁看好戲的太宰治。

  「她在說你的聲音的顏色哦!」太宰治好心的開口解釋道。

  「聲音的顏色?」

  「她可以看見的哦!」

  「抱歉,剛剛有點走神,謝謝你救了我,我是嵐鳥。」終於從回憶中脫離的嵐鳥對著中原中也露出了一個略帶蒼白的笑容。

  「明明我也有出力的,嵐鳥醬怎麼可以這麼偏心呢~」帶著奇怪的轉音,似乎蘊含著撒嬌的意味,但是在嵐鳥的眼中依舊是黑色的。

  嵐鳥歎了口氣,覺得眼前的這位真是心煩的很。但是最終,嵐鳥還是吐出了太宰治期待的話語。

  「謝謝。」

  低低的清冷的聲音在不算大的病房裡回蕩著,太宰治微笑著應答。

  似乎是耗盡了所有力氣,嵐鳥順著牆壁滑到了雪白的瓷磚上,入骨的冰冷。

  「啊,又暈過去了嗎?」太宰治驚奇的感歎著,絲毫沒有自己占著人家病床的自覺。

  中原中也將嵐鳥抱起,瞪了太宰治一眼,後者訕訕的從病床上離開。

  幫嵐鳥掖好被角,兩個人又陷入了無聊之中。

  據情報來看,那群小老鼠們的組織似乎就是沖著嵐鳥而來,所以此刻,只能寸步不離的守著。

  作者有話要說:

  帥氣的小矮子√帥氣的噠宰√

  寒假最後一天,各位小天使真的不出來送送本鼠嗎?

  下次見面就是元宵節了喲~

  那麼,後會有期撒~

  【是不是特別粗長,hhh】


☆、病房閒事

  【手上傳來陣陣暖意,仿佛多年以前……】

  黃昏,火紅色的太陽一半已經沉入了地平線。靠海的橫濱被陽光照耀著閃出最後的光芒,映著天邊的火燒雲,格外的美麗。

  橫濱是個包裹黑暗的城市,但是在此刻卻乾淨的像個出生的嬰兒。

  睜開眼,嵐鳥一語不發的看著窗外的景象,似乎希望將此刻的乾淨印刻進自己的心裡。

  「阿勒~,嵐鳥醬在看什麼?」太宰治順著嵐鳥的目光想外看去,看到的是火紅的雲彩,就像嵐鳥那雙猩紅的眼眸。

  沒有,沒有聲音,看不見……突如其來的不適應使得嵐鳥頭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了驚訝以及恐懼的情緒。此刻的她,發動不了異能!

  會被殺掉的,此刻的她腦內只有這五個字,一次又一次,重播著,猶如詛咒。

  太宰治饒有興趣的看了一會兒嵐鳥驚恐的表情,最後輕笑出聲:「嵐鳥醬是在驚訝自己發動不了異能力嗎?」

  看到滿意的回應,太宰治晃了晃自己與嵐鳥相握的雙手,臉上的笑容更擴大了幾分。

  嵐鳥的瞳孔在看到相握的雙手時猛然皺縮。怎麼可能,她居然沒有感覺!是副作用?嵐鳥不敢想,如果真的是,那麼未來的日子會很不好過。

  「阿拉,嵐鳥醬應該肚子餓了吧,要等等哦,畢竟中也的腿不長呢~」太宰治惡趣味的將最後「不長」兩個字加上了重音,不出意外的,病房的門遭受了粗暴的對待。

  「你這只青花魚!」壓抑著的,仿佛一瞬便會爆發的怒火。

  「在少女面前這樣,太失禮了,中也君。」瞬間換臉的太宰治語氣嚴肅,似乎在教育一個不懂事的兒子一般。

  「哈,到底是誰造成的這一切!」中原中也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將想要一腳掃過去的欲望狠狠的壓制住了。反正他們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補回那一腳。

  走至病床的另一邊,中原中也洩憤似的將手中的外賣,狠狠的摔在了床頭櫃上。

  全程沉默的嵐鳥瞥了一眼裝外賣的盒子,啊,披薩啊,似乎看著不錯的樣子。

  而同樣瞥向食物的太宰治卻在瞬間發出了不滿的聲音。

  「我的蟹肉罐頭呢?」似乎是撒嬌的語氣,依舊看不到顏色的嵐鳥推斷,應該還是黑色的,畢竟這個人,是個沉溺於黑暗,被黑色浸染的人啊!

  「啊啊,抱歉,忘記了。」雖然說著抱歉的話語,但是中原中也很不厚道的笑了。

  嘛,本來就是故意漏掉的,不得不說,看到太宰治失望的表情,心裡挺爽。

  「啊,果然中也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代名詞呢!」太宰治攤了攤手,做出一副果然是這樣的樣子。當然,被握著的嵐鳥的左手也隨著太宰治的動作而不得不從病床上舉到了半空中。

  寬大的藍白條病服從少女纖細的胳膊上畫下,露出底下淡淡的傷痕,一條又一條,宛如醜陋的蚯蚓一般攀附在少女細嫩的手臂上。

  身為港口黑手黨的成員,有傷很自然,但是像嵐鳥這樣處理叛徒又擁有強大異能的人擁有這麼多傷痕就不怎麼自然了。

  太宰治眯了眯眼,將滑落的袖子拉起,覆蓋,不發一言。

  「吃飯吧!」此刻,中也也已經將披薩拿了出來,打開盒子,是海鮮味的披薩,太宰治的眼中又迸發出來閃亮的光彩。

  由於左手被握著,右手被包成了個球,嵐鳥眨巴著漂亮的眼睛,思考著該怎麼辦。

  但是片刻,嘴邊便湊上了一塊切成小塊的披薩,隨著叉子看去,是太宰治的笑臉,恩,似乎還有點期待的意味。

  餵食什麼的,是很羞恥的,特別對於之前似乎還有點過節的兩個人來說。然而,嵐鳥的表情上什麼都沒有,平靜的湊過去,咬下,細細的品味著。

  還沒咽下去,嘴邊又湊過來一塊,順帶著太宰治灼人的眼光。怎麼說呢,仿佛發現了好玩的遊戲一般的眼光。

  中原中也來回看看兩個人,喂喂,這根本就是情侶的氛圍了啊!

  「中也,啊!」

  震驚中的中原中也聽話的張開嘴,立刻便被披薩塞滿了嘴。

  隔著病床對面的太宰治笑得很開心,啊,要說為什麼的話…….

  「啊,好辣!」中原中也剛剛懵逼的嚼了一口便忍不住將口中的東西吐到了腳邊的垃圾桶裡。

  「哈哈哈!」得逞的太宰治,捂著肚子大笑。頭一次,嵐鳥在他身上看到了16歲少年該擁有的東西。雖然沒有異能力的判斷,但此刻嵐鳥想要相信,面前的少年是真正快樂著的。

  左手上的暖意傳來,嵐鳥終於放下了心中的擔憂。還好,是暫時失去感覺。

  他的手,是這麼溫暖的嗎?嵐鳥順著手臂看向太宰治緊握著她的修長白皙的手,略大,佈滿著細細的薄繭。

  似乎是注意到嵐鳥的視線,太宰治將手收了收,溫和的低沉誘人的聲音傳來。

  「嵐鳥醬的手還真是冰冷呢!」

  嵐鳥抬頭對上他唯一裸/露的黑色眸子,沉寂的黑中似乎有什麼閃過,嵐鳥沉默著,不發一言。

  冰冷的,像死人一樣的手,但卻異常柔軟白皙。說實話,太宰治很喜歡她的手,雖然略帶薄繭。

  雖然知道太宰治是由於不讓嵐鳥發動異能力才握住她的手的,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完完全全超出本來預計的程度了吧!中原中也忍不住為被吃豆腐還不自知的嵐鳥在心中抱怨。

  「為什麼要救我?」嵐鳥開口,清冷的聲音傳入在場兩個少年的耳中,沒有被救的欣喜,只有平淡,仿佛就算那一刻死去也無所謂的感覺。

  「是首領指示的喲,況且如果嵐鳥醬這麼可愛的女孩子,死去會很可惜吧~」

  「雖然看不到顏色,但此刻,應該是黑色的。」所以啊,為什麼要微笑呢?

  黑色的帶有溫度的太宰治,對嵐鳥來說是個危險的存在,僅此而已。

  病房詭異的沉寂了很久,中原中也感覺自己站在這裡有點小尷尬,剛想抬步離開,卻聽到了玻璃破碎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本鼠回來了,各位小天使們元宵快樂,記得吃湯圓w

  明天又要回學校,啊啊,心塞==


☆、狩獵開始

  【那是火紅的似乎沾染了什麼卻又什麼都沒有的天空……】

  碎了滿地的玻璃在月光下折射著奇幻的光芒,美麗而危險。

  中原中也警惕的看向視窗,但是奇怪的是並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仿佛剛剛的碎裂聲是幻覺一般,當然是出去那一地的玻璃碎片。

  雖然中原中也沒有發現什麼,但是緊緊握著嵐鳥的左手的太宰治卻在那一瞬間感覺到了嵐鳥身體輕微的僵硬。

  窗外,有什麼?

  但是很可惜,太宰治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對或者可疑的地方。

  隨後,為了保護嵐鳥的安全,他們將嵐鳥轉移到了特別加護病房。當然,一路上,太宰治依舊沒有放開她的手。

  倒不是說什麼握上癮,只是擔心她一使用異能就會逃走而已。那樣,會很麻煩。

  被兩個大男生照顧著的嵐鳥面無表情,一路上,隨他們怎麼折騰,雖然一路上一群人都會對他們行注目禮這一點很不爽。

  然後便是上床,蓋被子,睡覺。

  現在的她,非常的虛弱,必須要安安穩穩的修養,至少今晚要修養。這樣想著的嵐鳥,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看著睡相毫無防備的躺在病床上的少女,太宰治腦中突然有一個想法,她是信任他們嗎?

  當然這個可笑的想法沒有持續一分鐘就被拋出腦海裡,眼前的少女可是那個傳說啊,怎麼可能會信任別人。應該是覺得即使死去也無所謂吧,嘛,有些地方,還是有共同點的嘛!

  太宰治趴在病床上,也毫無防備的開始睡覺,當然右手還是抓著少女的左手。

  被留著守夜的中原中也很不爽……

  再次醒來,已經是次日黃昏,火燒雲的紅光順著窗戶射入,灑在雪白的病床上。因為太過刺眼,所以嵐鳥下意識的想伸手遮住眼睛,然而左手上的重量使她放棄了這一想法。

  嵐鳥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左手,那裡,一個少年靜靜的熟睡著。而另一邊的沙發椅上,橙色頭髮的少年也安睡著。

  明明兩個都是港口黑手黨數一數二的人物,睡著了竟看上去分外乖巧。

  不過,真睡假睡就不得而知了。

  似乎是認定太宰治是在裝睡,嵐鳥掙扎著起身,非常惡意的抽動了一下左手,使原本靠在嵐鳥手上的太宰治落了個空。

  「唔,你醒啦?」太宰治揉搓著自己睡意迷蒙的左眼,剛睡醒的聲音沙啞而慵懶。

  沒有得到回應的太宰治繼續微笑著開口道:「餓了嗎?想吃什麼?」

  嵐鳥不理他,只是轉頭看向窗外,那一片火紅色的,既乾淨又似乎沾染了所有的天空。

  見嵐鳥不理自己,太宰治並無任何尷尬,他只是自顧自的興奮著、絕望著,一直一直,從出生到現在。

  「嘛,吃牛排怎麼樣?中也會請客的喲~我們去吃最貴的好不好?」少年歡快的手舞足蹈著,並且隨手拿了一個空的陶瓷杯就向睡在沙發裡的中原中也砸去。

  結果可想而知,陶瓷杯碎成了渣渣,太宰治也終於被忍無可忍的中原中也揪起來打了一頓。

  昨晚守夜不說,今天好不容易睡一覺還差點被謀殺,這種隊友也是夠夠的。

  然而面對著中原中也的拳腳相向,黑髮少年依舊笑得燦爛,不知在為何事兒興奮著、高興著。

  似乎是被中原中也踢中了腰部,太宰治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白色的牆壁上。自然而然的,交握的雙手分開了。

  機會。

  伴隨著響指聲,一瞬之間,病床上便沒了嵐鳥的身影。

  還在詫異剛剛怎麼就自己飛出去的中原中也聽到響指聲後來不及動作,就讓嵐鳥成功脫身了。

  太宰治單手撐著牆壁露出「一切盡在掌握」的表情,不過,總感覺自己剛剛演得浮誇了一點。嘛,嵐鳥醬的視力果然只有在看聲音的顏色時特別好。

  「啊啊,果然很麻煩啊!」如果不逃走的話,我們直接就可以等著忍不下去的敵人送上門了的說。

  「喂,現在怎麼辦?」被排除在任何計畫之內中原中也看向似乎在抱怨著的太宰治。

  「嘛,早就料到了哦,我們只要等待著狩獵時刻的到來就好。」一改平常笑嘻嘻的模樣,此刻的太宰治才是港口黑手黨人人所畏懼的少年。潛伏著的、無聲無息的,但片刻就會躍起將你狠狠咬殺。

  一切都按照這計畫進行著,包括那些假寐和手腳相向。如果誘餌都不知道自己是誘餌的話,那麼敵人自然會拋下一切顧慮來對嵐鳥進行追捕。而此刻,他們只需靜待魚兒上鉤便好。

  「啊,明明前天她還對我們說『謝謝』了呢,真是不想把她當作誘餌使用啊!」太宰治隨意的在病床上坐下,唯一裸/露的黑色眸子正緊緊盯著不知何時拿出的追蹤器上的紅點。

  然後,紅點變成了兩個,一個停留在原地,一個繼續前行著。

  啊,果然太簡單的地方會被發現啊,不過如果是裝在耳機裡的話,應該就發現不了吧!這麼想著的太宰治突然勾起了自己的嘴角,真是有意思啊,這場狩獵。不,應該是誘餌真有意思。

  時針滴答滴答走著,不知過了多久,追蹤器上的紅點停下了。

  那個地方……太宰治眯了眯眼,是墓地啊……

  「走吧,狩獵開始。」

  風揚起兩位少年披著的黑色大衣,統一的,代表著港口黑手黨的制服與身後的雪白病房格格不入。

  作者有話要說:

  快誇我、快誇我,啊啊啊,本鼠熬夜更完的啊~


☆、不可磨滅

  【白色是一種危險的顏色,因為它什麼都不包含……】

  黑色的石碑整齊的排列成一排又一排,讓人想到被強迫症整理的多米諾骨牌,一個又一個,相間著恰當又相同的距離。

  一眼望去,黑色的、壓抑的,仿佛隔絕著生死一般,這裡是橫濱的墓地,埋葬著的是一些普通的人和一些並不普通的人。而雪鳶又恰恰是其中之一,那一部分不普通的人。

  嵐鳥手中拿著從花店剛買的白雛菊,寬大的病服還未來得及更換,此刻因海風的吹拂而鼓動著,顯得少女的身子愈發單薄。

  少女虔誠的一步一步從臺階走上,但卻在半路上停住了腳步。

  雪鳶安眠的地方,此刻已經混亂無比,泥土撒了一地,墓碑靜靜躺在一邊,上面還留有被粗暴對待的證據。

  黑色的棺材已經不知所蹤,在少女面前的,緊緊只是一個空曠的土坑。

  白色的雛菊落下,重重打擊在髒亂的地面,折斷了花莖。

  「什麼啊,這群人到底想要幹什麼啊……」少女低低呢喃著,臉上的表情分不清是悲傷還是幸災樂禍。

  雪鳶,那個將自己拖入地獄又將自己從地獄裡帶離的女人……啊,現在的自己該笑還是該哭呢?

  那個橙紅色的聲音,是雪鳶的聲音,但是在愛著她的同時,少女又是深深恨著那個人啊!明明是一個傷害別人的人,卻擁有著那麼明媚的聲音……如此討厭,又如此虛假。

  「嘖!」少女發出不滿的聲響,朝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的男人揮動了藏在腰間的匕首。

  那男人似乎很開心,低笑著將嵐鳥的手柔柔握住,然後將她拉向自己。

  猶如被下咒一般,嵐鳥無法反抗,只能任由自己被那個男子帶入懷中。

  「初代,啊,我最棒的初代……」男人自顧自興奮著,抱著少女猶如抱著失而復得的寶物。

  聽到這個稱呼的嵐鳥瞳孔猛地一縮,而且,那樣的具有代表性的顏色,是他了,每每在午夜夢回時化為噩夢困擾著自己的存在。

  為什麼會在這裡,這個人,為什麼偏偏是他?!

  一連串的疑惑困擾著嵐鳥,但是她不會問,也不能問。

  「我不是初代。」最終,嵐鳥只是用她異常清冷的語氣這樣說著,仿佛急切的想反駁著什麼。

  聽到這句話後,男人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依舊將嵐鳥緊緊抱著,似乎想要借此來彌補四年的時間空白。

  「我不是初代。」

  上一句是反駁的話,這一句或許就是自己想要說服自己。她已經不想再當那種可憐的試驗品了。沒日沒夜的實驗,永遠注射不完的藥劑,就如同一個提線人偶一般,沒有自己的思想,沒有自己的自由。

  她曾經親眼目睹過失敗品的下場,那種如同怪物一般的行屍走肉囤積在實驗室的最底下一層,永遠不見天日。

  「呵,你是在說服你自己嗎?」男人冷笑一聲,緩緩湊近少女的耳朵,極其惡劣的在她耳邊用仿佛情人一般的話語講述著四年前或者更久以前的嵐鳥。

  一件又一件,有些嵐鳥都已經忘記,而這個男人將所有都印刻在腦海之中。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小動作,甚至於那時嵐鳥的想法,他都明白。

  他真是愛死了這個在沉浸在絕望之中的孩子,那種對一切都無甚所謂的態度真是深深的吸引著他。所以,無論多少次,他都會將這個孩子奪回來,從哪個光明的世界裡,讓她重新浸入絕望,再次露出那種迷人的神態。

  「初代,你在這個光明的世界待太久了,都不可愛了。」

  對於男人的話語,嵐鳥只能以沉默來回答。

  這個人,嵐鳥從來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那種白到不包含任何東西的純色,不透露一點主人的情緒與思想。

  白色是一種危險的顏色,因為它什麼都不包含……

  「阿拉,大叔,你在對我們可愛的嵐鳥醬做什麼?」猶如撒嬌一般的語氣,出現在墓地的是兩位一高一矮的少年。

  啊,黑色啊,突然有那麼一次,嵐鳥居然覺得黑色是那麼的美好。

  抱著嵐鳥的男人並沒有理會那兩個少年,反而伸手將嵐鳥的光潔的下巴抬起。他逼迫著嵐鳥對上自己的眸子,然後,異能力發動,懷中的人兒似乎變成了一尊漂亮的娃娃,眸子中已經毫無生機。

  男子勾了勾唇,等待著組織的接應。

  他並不適合打架,但是卻很適合控制別人。借刀殺人,是他的常用招式。

  該說他變態呢還是什麼,看著別人互相殘殺,他啊,可是非常享受啊,當然,如果是相愛的人的話,那就更加美好了。

  腳風襲來,男人本能的抱著嵐鳥躲開,餘光看到的是不知從什麼時候就站在他躲避的最終地點的黑髮少年。

  前後夾擊的場面,男人依舊沒有用上自己的常用戲碼,只是因為嵐鳥是珍貴的初代,僅此而已。

  在戰鬥中,太宰治體術的不足很快就被男人看出,相對于中原中也這種類似於怪物一般的存在,男人很自然的將太宰治歸為可以控制的那一類。

  然而當男人對上太宰治的眸子,並且發動異能時,他發現自己錯了。

  雖然聽說過港口黑手黨有一個可以將所有異能無效化的異能力,但卻沒有料到自己居然這麼好運就碰上了。

  無奈的,男人只能選擇渾身散發著不爽氣息的中原中也。

  想與重力一戰的男人輕巧的躲過中原中也的一次又一次猛攻,仿佛跳著一支華麗的舞曲,優雅、華麗。

  「做一個交易,如何?」突然,太宰治開口。

  男人饒有興趣的躲避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嵐鳥醬的過去,我們不知道,但是就她對黑手黨的利益而言,我們必定非留下她不可。但是如果貴組織有什麼可以拿來交換的話,我們Boss應該也會考慮一番。」

  「你們要什麼?」

  「最新的研究試劑,啊,據說是那種可以讓普通人也可以獲得異能力的試劑啊!」太宰治微笑著,似乎對那種藥劑抱有很大的興趣,但其實只有他知道,當你想要得到什麼,那麼你就必須付出什麼。

  獲得異能力,哈,怎麼可能不付出點代價?

  作者有話要說:

  趕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些什麼【托腮】

  啊啊啊,後天考試啊!!!

  作為一隻高三狗,趕腳離禁電腦的日子不遠了~

  心塞,心塞,心塞~


☆、落下帷幕

  作者有話要說:

  有bug,但是表示自己真的只能這樣寫。

  啊,還有,本鼠非常不擅長打鬥場景,小天使們湊合湊合看吧~

  好久沒更新了,在這裡給大家道個歉。

  男子似乎在很認真的考慮著太宰治的提議,但最終卻只是對他們展露了一個感到抱歉的笑容。

  「是嗎,談崩了啊!」太宰治似乎覺得挺遺憾的,習慣性的搖了搖頭,然後展露出他真正工作時的樣子。

  中原中也早已在一邊準備好了動手,黑色的手套不知何時退下。漸漸的,詭異的條紋蔓延開來,中原中也展現出了自己異能的最終形態。

  男子似乎有點興奮,一雙漂亮的寶藍色眼睛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啊,好想要啊!

  不知是對什麼,男子發出了這樣的渴望,或許是那從未遇見過的強大的異能吧!

  直升機的聲音自遠而近,太宰仰頭微微眯了眯眼,覺得自己這邊似乎該加快速度了,不然嵐鳥真的被擄走可不好。

  中原中也已經開始了戰鬥,那個男子應對著,微笑著,仿佛還留有餘力。他,很強,這是太宰治唯一的評價。啊,如果能強到殺死自己就好了呢?有些病態的,太宰治勾了勾唇,那雙黑色的眼睛死死盯著男子的每一步動作。

  「中也,後面。」

  適時的,太宰治提醒著自己拍檔的盲點,然後計畫著下一步的動作。

  如果污濁也不行的話,那麼眼前這個傢伙就可能成為這個世界上對黑手黨威脅最大的人,不能留,絕對。

  危險的氣息從一旁的太宰治身上流露出來,仿佛來自黑暗最深處一般,太宰治終究是存在於黑暗中的人。

  黑紅色的量子球在一個又一個的地方吞噬著,將原本平整的地面弄得坑坑窪窪,但是那個男子卻依舊笑著。啊,如果要問他為什麼一直微笑著的話,是因為嵐鳥在他的身後啊,那是一種這樣的喜悅啊,他的珍寶在身後看著他,等待著他。

  直升機最終還是停留在上空不再動作,下面的場面太過混亂,他們不敢過多參與,只怕那個詭異的紅黑色的圓球將自己也吞噬掉。

  如此棘手的場景太宰還是第一次碰到,但是卻並不妨礙他腦內的計算,只不過要請中也多撐一會罷了。抱著反正中也平時也看自己不爽的心態,太宰治絲毫沒有心理負擔的開始了拖延戰。當然是在對中原中也沒有生命危險的前提之下。

  男子總是在逃避著,那麼應該可以排除他的攻擊力,但是跳來跳去也著實挺頭疼呢,這樣想著太宰彎了彎唇。既然如此,就製作個籠子鎖住不就好了。

  「中也,包圍他。」

  一個又一個的量子球,似乎中間串聯著看不見的線條,將男子的退路直接封死。並且快速的形成了一個包圍圈,使得男子不能動彈半步。

  嘛,真是靜謐的操作啊,男子忍不住在心中稱讚,明明都控制不了這股力量的,但卻能將他們連成一條並且不炸裂開來,嘖,真是非常想要啊。

  男子停下腳步,開口道:「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哦?什麼交易?」掌握了主權的太宰治這時候倒是很有閒情與男子進行交談了,畢竟,眼前的男人快要結束生命了啊,死前遺願還是應該聽一聽的吧!

  「嵐鳥可以還給你們,但是我想要那個小個子的血液。」猶如獵人一般的鋒利眼神,帶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恩,但是我們拒絕哦,畢竟你要死了呢。」太宰微笑著,仿佛春日的陽光般溫暖。

  此時中原中也早已對男子發動了最後的攻擊,當然,嵐鳥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安全的位置。仿佛一片聖土般不受戰火的侵襲。

  量子球聚集著,但是身在其中的男子卻微笑了。

  「恩,我會回來的喲~」

  最終的最終,一切歸於虛無,空中仿佛還回蕩著男子那最後的話語。

  太宰治制止了開始暴走的中原中也,抬頭時,頭頂上盤旋的直升機已經不見,而嵐鳥正茫然的看著眼前的悲壯場景。

  發生了什麼?


☆、斬殺俘虜

  後續處理是黑手黨的其他人員來幹的,嵐鳥他們在之後的第一時間被送回了黑手黨總部,當然,中原中也是去就醫,而太宰治則是去報告此次情況,只有嵐鳥,無所事事的徘徊在黑手黨總部的大廈裡。

  「誒,聽說了嗎,那兩個異能者據說曾經並沒有異能啊!」

  「誒?那他們是怎麼得到異能的?」

  「誰知道呢,不過快要審理了吧,那兩個人,估計嚴刑拷打之後就會說了吧。」

  ……

  和自己一樣的實驗品?

  嵐鳥快步來到那兩個談話的男人面前,有禮貌的問過兩人關押的地點之後,嵐鳥甚至動用了異能去往他們被關押的地牢。

  那兩人被關在同一間牢房中,手上都拷上了特製的手銬,頹廢的緊緊靠著灰黑的牆壁。

  調開看守,嵐鳥進入了散發著惡臭的牢房。

  「啊,是那個妹子呢!」其中一個男人記起了嵐鳥,語氣略略帶著挑釁。

  回應他的是嵐鳥亮出的散發著寒光的利刃,僅僅只是一瞬間,嵐鳥已經將手中的匕首抵到了他的脖頸上。血液順著刀面留下,凝在刀尖彙聚著,滴落在黑色的,什麼都辨別不出來的地面。

  「喂喂喂,我們可是答應招供的。」那男人似乎慌了神,連忙擺清自己的立場。

  嵐鳥並沒有回應他,只是將刀在往前遞了幾分。

  她的眼中沒有任何要放過自己的念頭,男人看出來了,也絕望了。這個人,仿佛不被這個黑手黨制約著,僅僅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

  「嵐鳥醬,這樣可不好喲~」身後,那標誌性的語調響起。黑色的聲音在原本就黑暗無光的地牢裡逃竄著,看不分明。

  「對呀對呀,我們可是投降的人啊!」男子應和著,試圖想要給自己爭取活下去的機會。但是他忘記了啊,黑手黨是個怎樣的地方,即使他活下去,招供之後也依舊是廢品一個,遲早被丟進名為「地獄」的垃圾場。

  見嵐鳥並沒有要移動的意圖,太宰治勾了勾唇,緩緩開口:「嵐鳥醬,是想要掩蓋什麼嗎?」

  掩蓋什麼,或許是的吧,那個組織存在,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那樣的地獄,若是被找到了,這個世界上那些原本平靜生活的人就都將淪為怪物的一員。

  仿佛是堅定了意圖,嵐鳥毫不留情的下手了,一瞬之間,兩人齊齊倒在地上,脖間是一條簡單的平滑的紅色線條,若不是有鮮血流出,或許有人就覺得只是哪個孩童的惡作劇吧!

  觀賞了全過程的太宰治在嵐鳥身後竟然拍起了手,讚賞?又或者是嘲諷?

  「我自己會和首領說的。」嵐鳥想說的和能說的只有那麼九個字罷了。她沒有羈絆,所以死亡也沒有關係,她不在乎,但卻恐懼著那個製作異能力藥劑的組織。

  藥劑排斥的案例她已見過太多太多,那樣的東西根本就是毒藥,蠶食著人們鮮活的生命。

  但是她這個成功的實驗品說實話也存在著缺陷啊,那次在醫院,她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手並沒有知覺。

  「嵐鳥醬的異能力是後天的吧!」

  擦肩而過時,那個少年這樣說著,非常肯定的語氣。

  「森歐外告訴你的?」嵐鳥的眼神一瞬間鋒利起來,太宰治覺得這一瞬間其實她是想殺了自己的吧!

  實驗品這件事情,嵐鳥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當年也只不過是為了得到庇護而不得不開口。但現在,眼前這個危險的少年,輕而易舉的說出了對嵐鳥來說是禁區的話。

  「是個明眼人都猜的出來哦~」太宰治微笑著,想著如果此刻能被殺掉,似乎也不錯啊!

  嵐鳥沉默著,靜靜看了一會兒太宰那以假亂真的笑容。

  「說出去,死。」

  留下著幾個字,嵐鳥以消失在了地牢中,留下穿著黑色大衣的太宰治與昏暗的地牢融為一體。他站在那裡許久,最後竟低低的笑出聲來。

  啊,死亡啊,多麼美妙啊!

  太宰治真想現在就拿個喇叭吼一吼,恩,大概就是「嵐鳥是個實驗品喲~」這樣的話吧!

  但是作為黑手黨准幹部的他卻不能這麼幹,畢竟讓太多人知道存在使普通人也能成為異能者的藥劑也不好,啊,會慌亂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五一快樂撒~


☆、虛擬摯友

  意料之中的,聽完了嵐鳥彙報的情況,森歐外採取了監禁政策,並且還在表面上給予了嵐鳥最嚴重的體罰。啊,為什麼說是表面上呢,因為那時的嵐鳥根本就不可能活著熬過全過程的,所以就如同演戲一般,在那些蠢蠢欲動的下屬們面前出演了一場戲劇般的表演。

  監禁是沒有設定期限的,因為這時的橫濱並不如表面上的寧靜,而港口黑手黨也並沒有達到無法撼動的地位。

  這時的嵐鳥,無疑是一大戰力。

  監禁期間,太宰治經常會去拜訪,嘛,多少是有點落井下石的意味在裡面,又或許他在嵐鳥身上嗅到了身為同類的氣息。

  然而,每一次太宰治來到監禁室,從小小的探視窗中看到的都是蜷縮在角落裡的單薄身影。那樣的姿態,很容易讓人想到將自己包裹進尖銳利刺中的刺蝟。

  「嵐鳥醬,今天,我差點就可以死去了哦~」即使明知得不到回應,太宰治還是會像這樣蹲在送飯口旁,不厭其煩的訴說著自己一天所經歷的事情。

  他的行為,仿佛就如同世人們眼中的摯友一般,但是嵐鳥卻不會以同樣的熱情去回應他。

  「可惜,那個人啊,還不夠格。」少年聲音低低的,仿佛一個人在喃喃自語,但太宰治知道嵐鳥在聽,這便已經足夠了。

  因為他們是同類啊,所以才這樣擁有天生的親近感啊!太宰這樣想著,不禁微微笑起。

  這樣的單方面談話持續了很久,但次數卻在逐月減少。

  太宰治是預備幹部,也是黑手黨裡的腦子擔當,在上任的前夕,工作總是會越來越多,為的便是讓他更好的適應未來的位子。

  「吱呀——」破舊的鐵門又一次被人推開,即使那人不開口,嵐鳥也知道是他來了。

  「嵐鳥醬,今天我遇見了一個超級有趣的人喔~」沒有任何寒暄,只是習慣性的彙報著自己的近況。

  「他叫織田作,嘛,非常非常有趣啊!」似乎是回憶著與那人的相處,太宰治突然陷入沉默,並且低低笑出了聲。

  嵐鳥還是沒有回應,但是少年的聲音中似乎夾雜了些許其他的東西,雖然微弱,但卻閃著耀眼的光芒。太宰治,也會有那個名為友情的東西嗎?嘛,還真是可笑啊!

  「唔,中也那傢伙似乎在西部幹的挺風生水起的,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寄個炸彈去祝賀他一下?」

  「啊,果然還是別了吧,萬一那個傢伙回來尋仇就不好了。」

  ……

  再然後,太宰治毫無懸念的登上了黑手黨幹部的位子,並且向首領討要了一個特批。

  「嵐鳥醬,我成為幹部了喲,嘛,首領已經批准將你編入我的小組了喲。換句話說,嵐鳥醬在此刻就獲得了自由了哦。」

  門外的少年這樣說著,似乎很是雀躍。

  嵐鳥沒動,太宰治也不急,靜靜的等在不知何時已經打開的鐵門外。

  寂靜籠罩著這兩個人,打破這一場寂靜的,自然也只能是太宰治。

  「嵐鳥醬,需要我抱你出來嗎?」黑色的聲音在四處亂竄著,即使身在黑暗的監禁室裡也依舊看得分明。

  嵐鳥終於從角落站了起來,轉過身,抬頭靜靜凝視著眼前這個拔高了不少的少年。

  兩年,少年似乎成熟了許多,棱角已經顯露出來,但是那一頭黑色的卷毛卻使那些棱角柔和了很多,看上去也更加人畜無害些。

  他依舊綁著慘白的繃帶,穿著黑手黨統一的黑色制服,但是在嵐鳥眼中,總歸是有些不一樣的。

  相比於拔高不少的太宰治,嵐鳥的身體狀況可謂不容樂觀。

  膚色慘白不說,身高也是一點都沒長,體重更是下降了不少,整個人看上去就是風刮也會倒的樣子。

  「耳機……」

  兩年,只有這兩個字從少女的口中滑出,沙啞異常。

  作者有話要說:

  520快樂~

  下一章應該就可以開始講mimic的劇情了~

  紀念一下自己離高考還有18天QAQ


☆、介川初現

  耳機,對於嵐鳥來說重要度僅次於性命的東西。但是這樣東西一離開她便離開了兩年。

  對於她的詢問,太宰治只是微笑著,沉默著。

  是嗎,已經拿不回來了啊。嵐鳥低垂著頭,似乎這才明白過來現在自己的身份,呵,可悲的被監視者。

  「那麼,嵐鳥醬,現在可以和我走了嗎?」

  嵐鳥想邁開自己的腳步,但是長期的營養缺乏使她感覺到一陣眩暈。在她直直摔向地面前,太宰治溫柔的接住了她,並且毫不猶豫的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嵐鳥熟知太宰治的異能力也熟知著這個人的內心,掙扎,毫無疑問就是個笑話。

  「嘛,嵐鳥醬,我雖然聽說過女孩子喜歡減肥,但是像嵐鳥醬這麼瘦,似乎也不太好吧!」自顧自的,太宰治說著,並且向外走去。

  嵐鳥並沒有回應他,就像之前他在監/禁室外面一個人自言自語一樣。她本能的拒絕著和這個危險的少年扯上關係,但是這個少年真是像極了牛皮糖,一旦沾上,想脫身,似乎就是天方夜譚。

  少年的話語還在耳邊不停的更新著,回蕩著。直到他們走出黑手黨總部,那刺眼的陽光沐浴在兩個人的身上,那緊緊抱著她的少年不知為何停住了話語。

  一瞬間的光明,嵐鳥下意識的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有多久,沒有看過陽光了呢?嵐鳥這樣問著自己,但卻並不知道答案。時間的流逝對她來說並沒有多麼重要,她只是本能的,為著某個人的遺志絕望的活著罷了。

  就如同太宰治一般,假如有一個人能賜予自己死亡,那麼嵐鳥也會微笑著立刻死去。但是,那個人必須足夠資格……

  「介川?」

  少女看不到他此時聲音的顏色,但卻有種奇異的感覺,現在,這個少年或許是存在絕望之外的感情的,或許,非常的溫暖。

  相比於看到本該執行任務卻出現在面前而略感驚訝的太宰治,芥川龍之介的內心可謂複雜至極。

  太宰治抱著一個少女!

  那個太宰治居然抱著一個少女!

  那個傳說中的太宰治居然用公主抱抱著一個少女!

  內心是崩潰的,但是生活還是要繼續的。

  芥川龍之介簡單向太宰治彙報了一下情況後,靜靜的等在一邊,等待著太宰治的回答。

  「介川,你要做的應該是在那時獵殺所有人而不是回來和我彙報他們的逃跑行蹤吧!」太宰治的語調陰沉似乎還隱隱含有暴怒。

  對此,嵐鳥倒是有點好奇了,眼前這個瘦弱的少年對太宰治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一向以嬉笑來代表自己所有情緒的太宰治,為了一個少年隱隱露出憤怒的氣息。嘛,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啊!

  嵐鳥想著,不禁露出一點點笑容,淡淡的,慘白的可憐。

  似乎是感覺到了懷裡少女的小心思,太宰治低頭在嵐鳥耳邊輕聲呢喃:「嵐鳥醬,好奇心可是會害死貓的哦~」一貫的調笑的語氣,但卻隱含著威脅。

  「殺死我嗎?」第一次,嵐鳥好心情的回復了他。

  聽不到他們在講什麼但是目睹了全過程的芥川龍之介覺得自己似乎不是特別適合站在這裡。

  「下次,記得殺光,黑手黨不需要仁慈。」這句話是對芥川龍之介說的,畢竟從他的描述裡來看並沒有異能力者出現,以他的能力,全殲並不是不可能。

  目送著太宰治的離去,芥川龍之介向著黑手黨大本營走去,他現在急需有關那群人的資料,雖然之後黑手黨的情報網並沒有提供任何有用的資料,那群人,依舊是個謎。

  而此刻,太宰治非常好心情的再為嵐鳥挑身合適的衣服,雖然嵐鳥非常強烈的抵抗了,但是太宰治是誰,這種「小抵抗」,根本不痛不癢。

  衣服是純白的,特地挑選了比較適合運動的那些休閒裝,也沒有選裙子,畢竟嵐鳥可不是一般的女生。作為一名黑手黨成員,褲子自然更方便一些。

  「為什麼是白色……」看著購物袋裡的衣服,嵐鳥才意識到幾乎所有的衣服都是白色調的。

  「啊,嵐鳥醬,難道不喜歡白色嗎?明明之前看到嵐鳥醬都是穿著白衣服呢~」

  「多少錢?」自認為不能和太宰治扯上任何關係的嵐鳥打算將買衣服的錢還給身邊哼著奇怪歌曲的青年。

  「嘛,如果嵐鳥醬真的要還的話,那就等中也回來吧,我叫服務員把帳單寄過去了。」太宰治笑的一臉狡黠,就像一隻精明的狐狸。

  嵐鳥突然就不大想講話了,總覺得有種錯覺,似乎兩個人真的是所謂的朋友一般。

  非常討厭的感覺,嵐鳥想著,並且不自覺的將與太宰治之間的距離擴大了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端午節快樂撒~

  紀念自己離高考還有7天~

  九號應該就會開始連更了,敬請期待【趕腳自己立了個必死flag


☆、三人相聚

  之後太宰帶著嵐鳥去了一家酒吧,他對嵐鳥說在哪裡就一定會見到那個人。嘛,所謂的那個人,應該就是那位「摯友」吧!

  說實話,見到的男人很讓嵐鳥意外,是個底層黑手黨,並且從感覺上也不會是那種會和太宰治很合得來的那種。

  很禮貌的和別人打完招呼,嵐鳥繼續開始看著那只花斑貓發呆。於她而言,與他們講話,還不如看貓來得有價值,畢竟她並不像和他們扯上任何關係,特別是那種麻煩的友人關係。

  「喂喂,嵐鳥醬怎麼可以這麼冷淡啊~」太宰治嘟著嘴,不開心的嚷嚷著。

  黑色的聲音在四周亂竄著,暗暗夾雜著其他的色彩,但是那時的嵐鳥並沒有那個閒心思去分辨,只是淡淡的應了聲,作為對上司的基本尊重。

  「嘛,真是不可愛。」太宰治似乎是放棄拉嵐鳥聊天了,轉頭把目標換成了織田作。

  「這個就是我說過的那個小姑娘哦,怎麼樣,別看她看上去很瘦弱,但是很強哦……」仿佛是在炫耀自己的東西一般,太宰治說的天花亂墜。

  但是對此,嵐鳥並沒有任何表示,只是靜靜的盯著眼前的貓咪看著,仿佛獵人找到了自己的獵物。

  「傳說中的少女嗎?」

  「對啊對啊,是不是難以置信她的存在?」

  「嘛,不是有句話說存在即合理嗎?」

  織田作喝著手中的酒,余光瞥向看貓的嵐鳥,雖然心存疑惑,但卻並不會開口詢問。

  之後太宰和織田作又聊了些其他的事情,氣氛似乎非常融洽。

  「有人來了。」

  腳步聲幻化成各色的線條傳來,嵐鳥瞬間便全身戒備。幹他們這行,隨時保持警惕是必須的。

  下樓的是一個帶著圓框眼鏡的男人,那這個公事包,西裝穿的整整齊齊,乍一看到真挺像坐在辦公室裡的高管。可惜,嵐鳥認識他,一個情報販子一樣的存在,當年,應該還是一個新人吧!那麼,現在呢?

  版口安吾剛想說什麼,看到嵐鳥後怔愣了半響,苦笑著打了個招呼。

  「嵐鳥小姐,好久不見啊!」說起這情報局,那可是和嵐鳥和那位死去的雪鳶小姐脫不了干係啊!

  而他也在之前受過雪鳶的些許照拂,即使她現今已不在人世,那份恩情也還是會時刻銘記在心。

  「對不起,我並不認識你。」對於他,嵐鳥只見過一面,而且是在雪鳶死後兩年。他以一個接替雪鳶的身份來到了情報局裡,抹去了一切雪鳶存在的痕跡。

  「是嗎……」也是的吧,雪鳶對於嵐鳥,那可是相當於全世界,任誰都不能接受原本屬於自己最愛的人的位子被一個陌生人佔據吧!更何況,當年他可是進行了大整改,簡直就是面目全非。

  太宰治不明白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但是大概推測一下也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安吾,去哪裡了呢?」仿佛是為了緩解氣氛,太宰治微笑著說道。

  「有一個重要的交易,出去了一趟。」版口安吾見嵐鳥轉過身去,找了個離她遠點的位子坐下,並且點了杯果汁。

  「唔,是什麼樣的東西呢?」

  「一塊古董表。」說著,版口安吾打開公事包,將裡面的古董表展現給他們看,仿佛是在故意讓他們看到表證實自己確實去交易了一般。

  三人聊了一會兒天,太宰治突然提議要拍照,看似即興而起但卻真真實實的為三人的相聚留下了些什麼。

  拍照的全過程,嵐鳥都是冷漠的站在一旁的,那樣的氛圍,她並不適應,而且本能的抵制著。

  這次相聚,到底還是迎來了終結,之後便是版口安吾失蹤了的消息傳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對完□□的本鼠心情非常不好,本來想斷更的,但還是默默碼出來了QAQ

  小天使們請你們不要大意的來安慰本鼠,哭唧唧~


☆、對話紀德

  版口安吾失蹤了,而被任命去徹查這件事情的是幾天前聚會中的另一個人——織田作。

  「嵐鳥醬,這麼想這次事件呢~」太宰治將手中的照片遞給靜靜站在一旁的嵐鳥,臉上帶著的是一成不變的笑容。

  嵐鳥並沒有接過照片,也沒有回答什麼,只是將目光投向了遠處的大海。

  「恩?嵐鳥醬你在看什麼?」

  嵐鳥轉回頭,看著身邊這個同樣張望著大海的青年:「是外來人吧。」

  「恩,我也這樣覺得啦,可惜,最近的情報網似乎不大給力哦,什麼偷渡的情報都沒有搜集到。」太宰治攤了攤手。

  嵐鳥還想講什麼,但是突兀的,太宰治的手機響了。

  似乎是織田作的電話,從太宰治上揚的嘴角上來看,那邊,似乎有了什麼進展。

  掛了電話,太宰治對著嵐鳥勾了勾唇:「嘛,嵐鳥醬,許久未曾殺人,想找回那種感覺嗎?」

  嵐鳥在港口邊緣坐下,全然不顧地上的污漬灰塵。

  「誒?嵐鳥醬不打算陪我一起去嗎?」太宰治故作傷心的捂住自己的胸口,雖然嵐鳥看不到,但是下意識的便做了整套的戲。

  「恩。」作為對上司的禮貌,嵐鳥應答著。

  「唔,真是傷心啊!」這樣說著的太宰治卻毫不猶豫的轉過了身,朝著織田作說的地址趕去。

  靜靜的,只有她一個人的港口,風中帶著海的氣息,仿佛想要將嵐鳥吞噬進那種洶湧澎湃的氣氛中。

  海鷗一隻只的飛來,掠過掀起的海浪,像是破空之刃一般,直直向著嵐鳥飛來。

  嵐鳥抬起一隻手,那些海鷗便撲呤著翅膀在她手臂上落下,靜靜的轉頭看著她那雙豔如血液的眸子。

  「自由飛翔是什麼感覺?」

  嵐鳥是鳥啊,只是從未體驗過自由飛翔的感覺。

  兒時被組織束縛著,大了些就是黑手黨了,而現在,依舊是被黑手黨束縛著。從出生開始,她便失去了在藍天下像鳥兒一般翱翔的機會。從被迫,到現在的自我放棄,已經沒有機會了。

  「誰?」嵐鳥瞬間站起,海鷗們也同一時間散去,回歸到廣闊的藍天的懷抱中去。

  來人穿著灰黑色的斗篷,隱隱約約可從兜帽下窺見他古銅色的皮膚和銀白的稍長頭髮。

  那人就站在那裡,遠遠的與嵐鳥對視著。

  「你是誰?」嵐鳥又一次開口,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男人非常危險。

  「亡靈。」那個男人如是回答,並且摘下了頭上的兜帽。

  「亡靈?」

  「是的,小姑娘在看海?」那人走進了幾步,語氣平淡,顏色也平平無奇,但總是夾雜著死亡般的黑色。

  這個男人,一心祈求著死亡……

  得到這個認知後,嵐鳥反而對他產生了一種好感,他們,是一樣的啊!

  「恩,在看海。」

  「小姑娘可真不像港口黑手黨的人啊。」男人面帶笑意,竟是與嵐鳥調侃起來。

  「像與不像,其實沒有關係的吧,重要的難道不是我們都渴求著死亡嗎?」

  「哈哈,真是有趣,小姑娘,渴求死亡的你,為什麼還活著呢?」

  「因為沒有人給予我死亡。」

  「是啊,沒有人給予我們死亡,真是可悲的亡靈。」

  兩人談話談了很久,仿佛真正的摯友一般,對著對方講出了原本根本不可能對著其他人講的話。

  相比於同類太宰治,嵐鳥倒更是喜歡眼前的這位銀髮大叔,至少在她看來,大叔的顏色是能辨別的,是有變化的。

  「小姑娘,你還要在這地獄呆多久呢?」

  「誰知道呢?」

  「我,已經找到了,那個可以給予我死亡的男人,真的,非常期待啊!」紀德的眼中流露出嚮往的目光,嵐鳥知道此刻的他是開心的,因為那聲音,是漂亮的火紅色。

  太陽落下了,他們也終將結束他們的對話,最後紀德伸手搭在嵐鳥的發頂,仿佛一個慈祥的老人一般開口道:「希望你也能儘快過來。」

  「恩,希望。」

  過來,自然是指死後的世界。嵐鳥知道,並且嚮往著。

  作者有話要說:

  表示果然做不到日更~

  老爸答應買板子了,開森~


☆、事件結束

  死亡是一種解脫,看著織田作和紀德一個個倒下,嵐鳥露出了為他們開心的笑容。

  嵐鳥剛想從地上站起去往紀德的身邊,太宰治便從門口沖了進來。

  那淡漠的眼神驚訝的掃過她,然後定格在躺在地上的織田作身上。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表情,太宰治撲到織田作身邊,似乎滿心悲傷的扶起織田作的上半身。

  嵐鳥靜靜看著,然後平淡的走向紀德的身邊。

  「夙願得償,應該沒有遺憾了吧!」仿佛囈語般,嵐鳥蹲下對著紀德說道。

  輕輕的伸手為死去的男人拂上任然睜著的眼睛,嵐鳥此刻竟有點想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對死亡,已經沒有了任何感覺?

  之後聽到的便是太宰治撕心裂肺的吼聲,是嗎,織田作原來對他真的很重要嗎?

  嵐鳥觀看了他們對戰的全過程,只是那樣在旁邊看著。她能看出織田作看到自己時的驚訝,能看到紀德倒下一瞬間對她做的口型。他說:「我等你。」是的,在地獄,他們會相見的,他們啊,是同類啊!

  待嵐鳥轉頭看太宰治的時候,對方的繃帶已經全數散開,零落的散在他的身上,黑色的衣服與白色的繃帶相互交映著,說不出的淒涼。

  「為什麼,只是袖手旁觀?」太宰治聲音低沉,那些深藍色的線條亂竄著,訴說著主人的悲傷。

  那個太宰居然會為了別人悲傷嗎?

  「啊,為什麼要出手?」嵐鳥對上青年那雙烏黑的眸子,火紅色在眼中閃耀。

  是的,她沒有理由動手,太宰治自嘲的笑了笑,笑自己的愚蠢與天真。他居然天真的以為見過一次面,少女就會將織田作視為己方。是的,是他失誤了。

  沉默著,太宰治將織田作抱出了那棟殘破古老的建築,而嵐鳥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

  許久,少女動了動,急忙的跑到外面,對著那片草地,拿起旁邊的小木棍就挖起來。不知重複了多久挖土的動作,天上淅淅瀝瀝又下起了小雨,但是少女還是固執的,挖著那個逐漸擴大的土坑。

  待到她將紀德放到土坑裡時,月亮早已高高掛在了空中,烏雲半遮著明亮的月光,映著少女的臉有點慘白。

  雙手合十,嵐鳥虔誠的禱告著。然後又一點一點將土盡數填入。

  小小的土坡立在那裡,嵐鳥在土坡頂上放上了那把他最後握在手裡的□□。亡靈是不需要名字的,但他們需要信仰,而這把□□便是。

  嵐鳥回到黑手黨的時候已經是淩晨,沒人知道她幹了什麼,也沒人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回到黑手黨,等待她的,也只有無限的處罰罷了。

  但是意外的,森歐外並沒有提起半點有關mimic的事情,反而很好心的把耳機還給了她。

  之後幾天,嵐鳥都沒有見到太宰治,然後便傳來了消息,說太宰治失蹤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鼠承認,很短小,恩。

  昨天同學聚會,被灌了兩三瓶酒【我上司格外兇狠


☆、冰冷之夜

  太宰治失蹤當天,嵐鳥本想像以往那樣去天臺坐著的,但卻意外的在電梯旁看到了似乎在等自己的中原中也。

  相較於一下拔高的太宰治而言,中原中也可謂是悲慘很多,唔,似乎根本沒長。

  嵐鳥在離他五米遠的地方站定,見他正盯著自己,在心中疑惑了一下他找她的目的。

  「有空嗎?」橘黃色的,異常溫暖的聲音此刻卻帶著點深沉的藍。

  他,再傷心?

  「恩。」

  中原中也得到嵐鳥的回答之後帶著嵐鳥去了一家高級會所,並且非常豪氣的開了最好的包廂,並且開了一瓶柏圖斯。

  看著眼前的青年,嵐鳥倒是有點疑惑。明明聲音中判斷出來是傷心的,但是他的表情與話語可謂開心至極。他對於太宰治,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情感?

  「嵐鳥小姐不喝嗎?」中原中也蔚藍色的眸子水汪汪的,閃爍著仿佛星辰般的光芒。

  「不用。」嵐鳥不沾酒,因為覺得沒用。

  「呐,嵐鳥小姐有過嗎,那種明明很討厭的傢伙,但是很在意。」

  嵐鳥轉頭看向不知何時攤在地上的中原中也,發現他一手握著空酒瓶,一手拿著漆黑的帽子,雙頰染上酡紅,似乎是醉了。說出的話,也並不像他會說的。

  嵐鳥沒有回答,一面是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而另一面則是因為中原中也已經自己說了下去。

  他不需要回答,只是需要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聆聽。

  「青花魚,嘖,居然就這樣逃掉了。明明說等著我回來打一架的,真是個狡猾的傢伙啊!」

  ………

  絮絮叨叨的,中原中也說了很多,也沒有什麼思路,就是那樣控訴著,仿佛只要這樣,太宰治便會回來一般。

  聽到太宰治失蹤的消息之後,中原中也其實正在趕回的路上,就是那麼幾個小時,還是沒有趕上。那時的氣憤可想而知,但是在外人看來,中原中也似乎在聽到消息的時候格外的開心,嘛,畢竟死對頭離開了。但是他的內心的悲傷,是根本不會顯露出來的。

  這便是他們,即使吵吵鬧鬧,但歸根結底,他們還是最有默契的拍檔啊,是可以將性命託付給對方的存在啊!

  現在,雙黑再也不存在了,那個可以將後背託付的人不存在了。永遠都沒有了,那樣的時光。

  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心,絮絮叨叨的聲音停下了,整個房間靜的可怕。

  看著落地窗外的夜景,嵐鳥終是歎了口氣。

  將中原中也扶到沙發上,為他蓋上旁邊備著的毛毯,嵐鳥關了包廂的燈,然後坐在落地窗前看天上的星辰。

  她不能放中原中也一個人在這裡,因為太過於危險,像他們這種黑手黨的內部成員很容易成為敵對勢力的攻擊對象。嘛,雖然中原中也真的很強。

  但是看著那個蜷縮在沙發上,身材嬌小的身影時,嵐鳥還是止住了離開的腳步。

  與她而言,已經沒有家了,所以在哪裡度過晚上都是一樣的。

  橫濱的晚上,已經很久沒有那麼寒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啊,根本不知道寫什麼啊啊啊啊啊!


☆、太宰出現

  睡醒後的中原中也感覺頭有點疼,並且似乎自己的床軟過了頭。緩緩睜開眼,看到的是不知何時遞過來的水杯,順著那只白皙瘦弱的手看去,是嵐鳥沒有表情的臉。

  「謝謝。」中原中也接過水杯,兀自喝了幾口,覺得宿醉果然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此刻已是第二天的淩晨四點,巨大的落地窗外,灰濛濛的,沒有多少生機。

  中原中也看了眼外面,又看了看嵐鳥,不知為何,少女的注視使他前所未有的安心。

  「可以……走了嗎?」少女細微的聲音傳來,有點沙啞,但卻很悅耳。

  是嗎,她在這裡陪了他一晚上啊!意識到這一點的中原中也不禁嘴角上揚,嘛,沒有太宰治在黑手黨,他也還有稱得上是朋友的存在啊,這種感覺,真是美好。

  「恩,我們走吧!」

  不出意外的,尋找太宰治的任務交到了中原中也的手中,畢竟兩人曾經是最親密的搭檔。而在中原中也聽到任務的瞬間,他提出了一個要求,他想要嵐鳥作為協助者。

  森歐外靜靜看了他一會,輕笑了一聲,答應了。

  嵐鳥是個沒有羈絆的人,由中原中也充當那個羈絆,再好不過。森歐外揚起嘴角,緊緊盯著面容嚴肅的中原中也。

  得到允許的中原中也退出了房間,嘴角上揚著,似乎心情不錯。

  嵐鳥被通知時正在吃午飯,幾個梅子飯團就是她今天的午飯,簡單到讓人覺得她是不是缺錢。當然,中原中也就是這麼想的。

  於是,未來的幾天,嵐鳥過上了仿佛被包養的日子。

  太宰治是個聰明的傢伙,雖然在平時也深有體會,但是在這幾天卻愈發濃烈。

  小小的橫濱,黑手黨極盡人力物力卻發現不了他的任何蹤跡,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這樣的存在,如果成為敵人,一定是最危險的存在。

  某天,嵐鳥和中原中也告假,隻身一人前往了墓地。

  當年被破壞的痕跡已經消失殆盡,雪鳶的墓又恢復了原狀,即使裡面根本沒有棺材。

  嵐鳥蹲下,將手中的白色雛菊輕輕的放在雪鳶的墓碑前,起身後發現了一條黑色的聲音。那,是太宰治的聲音,絕對不會認錯。

  嵐鳥警戒的轉過身,發現太宰治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繃帶,那雙無機質的眸子正帶笑的看著嵐鳥。

  「你看到過她的屍體嗎?」青年這樣說著,風吹起少年駝色的大衣,連同著黑色的聲音一起在空中飛舞。

  嵐鳥的瞳孔猛地一縮,這個反應,太宰治已經明白了自己要到答案。

  隨即,太宰治嘴角一挑,緩緩朝著嵐鳥走過來。

  「你到底要幹什麼?」少女的語氣冰冷,帶著不容抗拒的抵制與敵意。

  明明失蹤了,但卻在此刻現身在她的身前,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什麼要提起雪鳶?為什麼特意來見她?嵐鳥不停地往後退著,直到退無可退。

  「嘛,告訴你真相。」太宰治的說話時呼出的熱氣打在嵐鳥雪白的肌膚上,兩人現在的姿勢說不出的曖昧。

  痛苦是什麼,失去了最愛的人是痛苦的話,那麼將那血淋淋的傷口再次撥開,眼前的少女會感受到所謂的痛苦嗎?

  太宰治出現的唯一目的是想要眼前的少女嘗一嘗痛苦的滋味,那日的無動於衷,刺傷了太宰治的眼睛,也使太宰治無比心痛,那麼那些痛苦,也該回報給嵐鳥吧!

  懷抱著這樣的想法,太宰治打破了自己的隱藏計畫,直截了當的出現在了嵐鳥的面前。

  他想看面前的少女痛苦,渴望聽到少女撕心裂肺的哭聲……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離大綱越來越遠qaq

  板子到了,於是,癡迷畫畫無法自拔~


☆、當年真相

  幾年前的異能暴/亂事件中,雪鳶的屍體據說是葬身火海,畢竟那樣的情況,生還概率基本為零。

  但是正如太宰治所說,雪鳶的屍體,嵐鳥並沒有見過。

  「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嵐鳥醬~」太宰治微笑著,發出甜膩膩的聲音,即便如此,嵐鳥看到的也只是黑色罷了。

  嵐鳥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盯著眼前的青年的眼睛。

  「啊,嵐鳥醬果然還是太年輕,嘛,像雪鳶這樣掌握了黑手黨所有情報的人,哦,似乎在情報網裡,雪鳶的地位甚至超過了首領呢!然而,這樣的地位,嵐鳥醬,即使我不說你也知道吧!」

  「不會的。」也不知是在說服自己還是說服眼前的青年,嵐鳥低聲的念叨著這三個字,一次又一次。

  「誒,怎麼不會呢,畢竟前任首領可是殺戮成性啊!」

  嵐鳥沉默了,要說懷疑,她也曾懷疑過,但是,那場暴/亂,她也在場,要不是她的異能,她也一定會葬身於那裡。

  「啊,說起來,雪鳶的異能力是搜集情報之類的吧,嵐鳥醬有去過黑手黨的情報局嗎?那裡有個機密的地下室哦,而裡面啊,存放著一顆鮮活的心臟呢……」

  一步步的引誘,太宰治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因為眼前的少女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一雙紅色的眸子睜的大大的,全身都開始顫抖起來。

  嵐鳥想要抱住自己,是自己不再感受到那徹骨的寒冷,但是太宰治的聲音仿佛咒印一般,一直在腦內盤旋,久久都揮之不去。

  雪鳶的心臟,呵,原來這麼些年,她賣命的一直是殺死雪鳶的仇家,真是諷刺。

  「那麼,嵐鳥醬要看看心臟的照片嗎,我可是特地為你偷拍了一張哦~」

  嵐鳥臉色慘白,沉默了很久之後,對著太宰治搖了搖頭。她沒有懷疑太宰治的話,因為黑手黨於她而言也不可信任,再者,她的心中也更偏向於太宰治的說法。

  「那麼嵐鳥醬,要和我一起來嗎?」適時的向著強者拋出橄欖枝,太宰治是個聰明人,所以明白嵐鳥的強大與價值。

  對於她而言,太宰治是危險的,而黑手黨也一樣是危險的,她已經累了,不想扯上任何一方。

  嵐鳥拍開太宰治對她伸出的手,搖搖晃晃的想要離開墓地。

  但是她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在精神與異能副作用的共同折磨下,嵐鳥倒下了。

  太宰治接住向後倒來的嵐鳥,習慣性的換成公主抱,然後微微歎了口氣,抬步離開墓地。

  看著少女痛苦什麼的,雖然確實有快感,但是真正感受到她不安的顫抖時,太宰治似乎也並不想再說下去了。

  他對少女有著一種自己也不明白的情感,那樣的情感使他不得不放棄剩下的計畫。不過,結局倒也還算滿意,至少嵐鳥不會是對立面的一員。

  看著懷中昏迷的少女,太宰治不禁勾了勾唇,他還有很長時間搞清楚這個異樣的情感是什麼,因為啊,嵐鳥是根本逃不掉的。

  作者有話要說:

  唔,感覺有點神轉折,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QAQ

  聽說是宰生日,那麼明天的份,今天發吧~

  祝太宰生快~


☆、黑暗逃離

  不知道昏昏沉沉過了多久,仿佛沒有盡頭一般,嵐鳥醒了又睡,一直這樣迴圈著。

  白皙的手臂上因為這些天不停地使用針筒注射營養劑和麻醉劑而留下了很多紅點,看上去有些詭異。

  但是那個面帶微笑的青年似乎並不這麼覺得,他看她的眼神似乎在欣賞一件藝術品,是不是饒有趣味的伸手細細的撫摸一遍那些或新或舊的針孔。

  自那天之後已經過了一個禮拜,但是外面的搜查卻並沒有減少多少,反而還隱隱有增加的趨勢。

  「呐,森歐外還真是異常重視你啊!」

  綁著繃帶的青年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嵐鳥柔軟白皙的臉頰,很好心情了笑了笑。

  或許是覺得有趣,太宰治忍不住又戳了戳。

  在這樣的非常時期,躲藏似乎是最好的辦法,所以每天的娛樂似乎也只有看書或者逗弄眼前陷入昏迷的少女。

  在黑暗之中,只有他與少女兩個人,只不過一個醒著,一個昏睡著。

  但是不是很好嗎?就這樣,或許可以到永遠也說不定。

  看著少女安詳的睡臉,太宰治似乎想到了什麼,低低的笑出了聲。

  他有些虔誠的湊到少女身邊,將自己的臉貼上她的,這樣直接的相觸可以使他安心。

  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太宰治很滿意的蜷縮在少女身旁睡去。

  嵐鳥已經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這一次,她醒來時並沒有覺得昏沉,所以也沒有繼續沉睡下去。

  她有些茫然的看著自己的手臂,和蜷縮在一旁的太宰治。

  或許是因為產生了抗體的關係吧,所以少女比平時醒的早了一些,以至於太宰治根本沒有來得及注射下一支麻醉劑。

  少女雖然沒有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離開這裡總歸是對的。於是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準備尋找離開的出口。

  熟悉了少女的氣息,太宰治的睡眠也就不像以前的淺眠了,他甚至沒有發現少女的離開,直到那破舊的鐵門發出一絲悲鳴聲。

  那鳶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的詫異,然後又饒有趣味的勾起了唇角。

  逃走了,很有趣不是嗎?

  仿佛散步一般,太宰治悠哉的往出口走去,手上玩耍著不知何時拿出的跟蹤器,嘛,雖然老套了點,但是總是有些人會傻乎乎的上鉤啊,就比如現在在逃竄的小小鳥。

  太宰治看著跟蹤器上顯示的飛快移動的紅點,唇角的角度愈發顯眼。

  即使黑手黨的人在外面地毯式的搜索,太宰治也依舊那樣隨性的跟著紅點追擊著,仿佛一個追逐遊戲,並不包含其他任何東西。

  說實話,逃出來的嵐鳥並不知道自己該去往哪裡,黑手黨嗎,那個暗地裡佔有雪鳶心臟的地方?又或者,此刻的她應該死亡?

  啊,自殺什麼的,是不行的吧,畢竟雪鳶都要自己好好活下去了,一旦承諾了便不能打破的吧!

  「嵐鳥?」

  不確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是橙紅色的,但卻不知為何裡面混雜著些灰白。

  「恩。」

  嵐鳥應答著,轉身看到了不出意外的那個人——中原中也。

  作者有話要說:

  emmmm,寫的心情複雜,總覺得太宰有點崩......

  居然收藏沒降還升了,我,心情挺複雜......

  有點少,將就著看吧!


☆、噩夢重回

  中原中也的出現,嵐鳥並不知道該算作是好事還是壞事,和雪鳶擁有同樣聲音傢伙,又或者說,黑手黨的新幹部。

  明明本來可以做朋友也說不定的,但此刻顯然是敵對了。

  顯然是沒有意料到可以發現嵐鳥,中原中也有些蒙,反應過來時,看到的是逼到眼前的有些病態白的少女。

  她的眸子不再像以前那般麻木,帶了點決絕的恨意。

  下意識的,中原中也使用了異能力,周遭的地面瞬間凹下去一大塊,裂紋蔓延開來,那個本來沖過來的少女已經不知道閃到哪裡去了。

  「你要背叛黑手黨嗎?」中原中也這樣問著,有些隱隱的心痛。

  昔日的夥伴雙雙離開什麼的,從此之後難道只有他一人了嗎?

  背叛?她從未效忠過又何談背叛?

  嵐鳥在暗處看著獨自一人站著的橙發青年,有些無奈的笑著。

  在這個黑暗的黑手黨裡,她可以對任何人下手,唯獨這個青年,擁有橙色聲線的青年,她下不了手。

  原本可以更快的,但是有什麼東西使她變慢了……

  終究是轉身離去,只留下那個警惕的青年站在一片廢墟之中。

  嵐鳥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她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殺了多少人了,那些想要抓住她的黑手黨,一個又一個的離開了人世間。

  看著沾滿鮮血的雙手和濺滿血跡的衣服,嵐鳥有些茫然,她到底在幹些什麼?

  殺人,什麼時候已經開始麻木到不分緣由了?

  「看啊,多美的夕陽,就和現在的你一樣。」

  那如同噩夢的聲音傳來,嵐鳥頓時猶如身處冰窖,再無法移動半步。

  明明應該消失的聲音,在這兩年之後竟又一次聽到,還是會害怕啊!

  身後附上溫熱的軀體,那是比她健壯很多的男性的軀體,完美的肌肉曲線隔著薄薄的衣料可以輕易的感受出來。

  是他回來了,這個令人作嘔的氣息,即使是死亡,嵐鳥也不會忘記。

  「初代,你還是那麼的可愛啊!」

  那男子將她擁入懷中,越來越緊,仿佛要將她融入血肉之中。

  嵐鳥的身子在顫抖,她無力的癱倒在他懷裡,目光漸漸失去應有的亮色。

  什麼是絕望?

  那白色的聲音對於嵐鳥來說便是絕望。

  抱著懷中似乎並不柔軟的身體,男子開心的笑著,仿佛一個得到糖果的孩子。

  初代,這是他的初代啊!他終於又一次擁有了她,這一次,絕對不會讓任何人阻止自己!

  討厭的氣息在靠近著,但男子還是揚著唇角,沉浸在失而復得的喜悅中。

  沒有人可以將他們分開,即使是兩年前的那兩個臭小子也不可以。所以,儘管靠近吧,他會讓他們知道真正的恐懼。

  兩年前,男子確實是死去了的,但是他可不止擁有一個驅殼,那些成列在實驗室裡的,擁有共同形態特徵的實驗體們,都將會是他的驅殼。

  兩年,他花了兩年的時間融合與新的實驗,他將自己的身體作為實驗品,然後加以改造,終於將多種異能成功融合。

  現在的他,擁有著絕對的力量。

  所以,會配得上他最完美的初代的吧!男子這樣想著,嘴邊的笑意愈發張揚。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有木有很驚喜,有木有很意外?

  日後可能開啟隔日更模式,當然,明天七夕肯定會更啦~


☆、歷史重合

  循著追蹤器而來的太宰不出意料的與在附近尋找著嵐鳥的中原中也碰上了,兩人對視許久,誰都沒有開口。

  中原中也的目光銳利,但卻隱隱有些悲傷。

  太宰治還是那樣,那鳶色的眸子裡什麼都沒有包含,現在看來,那唇角的笑意似乎有些諷刺。

  被人們稱為雙黑的他們,此刻站在了對立面上。

  「chuya~好久不見啦~」那一貫的輕快語調,此刻卻因為立場的不同聽起來有些刺耳。

  中原中也皺了皺秀氣的眉頭,打算不理這個傢伙繼續尋找嵐鳥。畢竟森歐外派下的任務只有找回嵐鳥而已,這個傢伙,已經是個被拋棄的存在了。

  看著中原中也打算走,太宰治搖晃著手中的追蹤器,微笑著,「想要找到嵐鳥,我可以告訴chuya喲~」

  不清楚太宰治到底想要幹什麼,但是看著追蹤器上閃爍的紅點,中原中也便再也邁不開步伐。

  人生真是奇妙,剛剛對立的他們居然合夥一起追蹤嵐鳥,就像兩年前那次一樣,仿佛他們還是那對最強的搭檔。

  找到嵐鳥的時候,那個少女沉睡著,而身邊半蹲著一個男子在收拾一些東西,遠遠看去像是針筒。估計少女的昏睡和他脫不了干係。

  那背影看上去有幾分眼熟,到那個男子轉過頭來時,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都要一瞬的驚詫,不過太宰治的情緒並沒有投射到臉上罷了。

  「啊,等你們很久了。」那個男子收斂了對著嵐鳥才有的笑容,此刻的他看上起有些嗜血。

  應該是個死人的人時隔兩年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是異能力嗎?兩人這樣懷疑著,如若是異能力,那麼這個傢伙無疑會是個巨大的威脅,無論對黑手黨還是這個世界。

  「chuya,準備幹一場嗎?」身邊傳來太宰治的聲音,久違的,居然有些興奮到發顫的感覺。

  當然要幹一場啊!

  中原中也沒有回答太宰治,但是他猛然沖過去的行為告訴了太宰治最好的答案。

  雙黑,此刻即將重現。

  看著沖過來的中原中也,男子站在原地,似乎並不在意他的攻擊。

  來不及思考男子為什麼站在原地不動,中原中也在離男子還有兩米的地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那種感覺,就像是操縱著周圍的空氣,將所有的氣壓都往他身上驅趕著,和他的異能力的本質其實是相同的。

  棘手的人!

  中原中也撤回了原來的地方,毫不在意的伸手拭去嘴角的鮮血,目光銳利的似乎一把刀子。

  「chuya的翻版嗎?」太宰治這樣說著,目光卻移向了躺在鋪了昂貴西服的地上的沉睡了的少女。

  這麼多人都想要的少女,她到底擁有什麼?

  太宰治揚了揚唇角,伸手擋住還想再次出擊的中原中也,雙手插兜邁著輕快的步伐向著那個男人走去。

  既然異能是一樣的話,那麼就用自身能力來戰鬥好了。

  太宰治的格鬥技能並不強悍,但是相對於一般人來說倒是好很多,畢竟他的搭檔可是格鬥術的第一人,那樣怪物一般的戰鬥力,他可是被折磨了許久。

  看著輕鬆穿過自己創造的屏障的太宰治,男子平和的將伸手將白襯衫手腕處的扣子解開,將袖子平平整整的折好,男子就迎來了太宰治淩厲的一腿。

  沒有強化過的身體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腿,但是男子反而笑了,有些詭異的低低笑出聲來。

  原來疼痛是這種感覺,非常的棒呢!

  兩人糾纏在一起,無論出拳還是什麼,那兩個長相俊美的人做的都賞心悅目。

  已經很久沒有活著的實感了,和太宰治肉搏的男子有些興奮,因為這具身體還會感受到疼痛,還能證明他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

  七夕快樂哇~

  表示並不會寫打鬥的場面,你們,咳,還是自己幻想一下吧orz


☆、真正身份

  長時間的戰鬥,陌生男子的動作依舊快得出奇,也就是說,依靠腦子的太宰治其實是處於弱勢的。

  當然這一點需要中原中也不在場的情況下才能成立,在男子分身乏術的時候,中原中也早就繞到了他們身後,來到了嵐鳥的身邊。

  少女似乎很難受,即使在睡夢中也緊皺著眉頭。

  中原中也有些小心翼翼的將少女抱起,即將轉身的時刻卻感受到了脖間冰涼堅硬的觸感。

  是刀,但是除了男子之外理應不該有其他人才對。

  中原中也在周邊布下重壓,但是那人似乎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反而將冰涼的刀刃遞進了幾分。

  白皙的皮膚一下子被刀刃割破,流出潺潺鮮血。

  「放下。」身後傳來與那男子相同的聲音,帶著森森寒意。

  然而,奇怪的是那名男子還在與太宰治糾纏著,而身後這個似乎也是那男子。

  中原中也深吸一口氣準備反擊,但是身後的傢伙像是早就預料到他想要幹什麼,周身湧動的氣流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將中原中也強勢的一腳擋住了。

  巨大的衝擊,使地面的塵土飛揚起來,一瞬間的視野盲區,卻也足夠中原中也帶著嵐鳥逃離。

  在戰鬥著的太宰治自然也是看到了中原中也這邊的情況,勾了勾唇角,從大衣裡掏出一個□□狠狠砸向地面,輕而易舉的脫身。

  剛剛還發生著劇烈戰鬥的場地,一瞬間便只剩下了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人,再一瞬,便只剩下了一個人。

  「初代……啊,很有趣不是嗎?小老鼠們,會逃去哪裡呢?」男子低低的笑著,面部表情有些癡狂。

  太宰治到達約定地點的時候,嵐鳥已經轉醒,有些警惕的望著對面的中原中也。

  「喲,嵐鳥醬~」太宰治出聲打破對峙局面,一貫的調笑語氣。

  兩人的目光雙雙投射到太宰治的身上,皆是警惕。

  「嘛,我們可是戰友啊,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啊!」

  「沒有敵人的情況下,我們可是對立面。」中原中也開口道。

  「啊嘞嘞,chuya這麼快就要和我分道揚鑣了嗎?明明剛剛可是很信賴我,和我配合的很好的呀~」

  回應太宰治的,是一片沉默,當然太宰治可不會在意這些,他饒有興趣的將目光轉向一直抿唇沉默的嵐鳥,「嵐鳥醬~可以告訴我那個人的真正身份嗎?」

  提到那個人,嵐鳥的瞳孔猛地一縮。

  她在恐懼著,深深的畏懼著那個男人。

  「阿拉,雖然一直知道嵐鳥醬和那個做異能力試驗的組織有關,那個人似乎像是頭領一般的人物,可是現在那個人,應該不能稱作人了吧!」

  這回,連一向不屑這些事情的中原中也也將目光投向了沉默著的少女。

  嵐鳥抿了抿唇,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著,甚至溢出了鮮紅的血液。

  她深吸一口氣,似乎是用盡了全身全部的力氣,「他是組織裡的『神明』,賦予組織裡的人異能力。」

  「那麼初代,是因為嵐鳥也是實驗品咯~」太宰治眯了眯閃著趣味光芒的雙眸,語氣歡快。

  「是。」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的,那些黑暗的日子,日復一日的被那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被拖出去浪了,很晚才回家,作為補償,明天繼續更。

  開始要交代組織的事情了,總覺得這本東西寫的挺偏【托腮】


☆、組織回憶

  那個組織沒有名字,但是有一條所有人都信奉著的理念——異能力不該屬於小部分人。他們的目標是讓全世界的人都擁有異能力,這樣才能達到他們所認為的公平。

  然而,達成目的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們瘋狂的進行著人體實驗,企圖找到複製異能並且賦予異能的方法。

  他們收集了很多孩子,基本上都是被父母拋棄或者是從孤兒院花低金額買回來的。而那群孩子中,嵐鳥便是一員。

  將她帶到組織的是那個名叫雪鳶的漂亮女子,她天生擁有異能力,但是也崇尚著組織所信奉的公平。

  於是從那天起,噩夢就開始了。

  日復一日的藥劑注射,以及耳邊其他孩子痛苦的哭喊聲折磨著嵐鳥本就脆弱的神經。她想要死去,獲得另一種意義上的自由,但是組織裡的人又怎麼會放任這些實驗體輕易失去價值?

  隨著時間的流逝,身邊的孩子越來越少,漸漸的便只剩下了孤零零的幾個。

  然後,本以為就這樣結束的嵐鳥,迎來了更加可怕的地獄……

  她們的藥劑注射已經告一段落,然後便是肌肉強化之類的實驗,每天面對著一群怪物一樣的人,她們不能還手的被毆打著。

  然後記錄身體資料之後,便是永無止境的黑暗靜默。幾個孩子被拋在冰冷的機械牢籠裡,忍受著寒風與熱風的輪流折磨。

  忍不下去就是死亡,嵐鳥好幾次都覺得自己熬不過去了,或者她很希望自己就這樣死去。但是似乎是前幾天的藥劑發揮了作用,嵐鳥居然奇跡般的活了下來,並且身體的復原速度也超越了常人。

  終於,只剩下了嵐鳥一個人。

  那時候的嵐鳥被好吃好喝的供養了一段時間,在她認為終於結束的時候,那個男子出現了。他微笑著,撫摸著嵐鳥有些長肉了的臉頰,然後開口道:「初代,很快你就完美了。」

  男子的眼神近乎癡狂,使嵐鳥不禁顫抖。

  她再次躺在了那冰冷的儀器上,手臂上是冰涼的針筒注入的感覺,熟悉卻令人厭惡。

  那是與以往截然不同的藥劑,還未整支注入,嵐鳥的身體變開始劇痛起來,一寸一寸似乎針紮火烤一般。

  她的心跳在迅速上升著,甚至超過了安全值,但是沒有人會停下來,實驗室裡的人們流露出狂喜的表情,將目光全部肆無忌憚的投射到中間冰冷機器上的少女身上。

  少女在掙扎,而他們在喜悅。

  任何的科學家都是瘋狂的,他們在探索的同時,當然也渴望著成功。

  現在,此時此刻,他們即將完成第一次的讓普通人獲得異能力的成功案例。這個女孩子,就是為此而存在著,這便是她唯一的價值。

  嵐鳥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只覺得渾身都難受,仿佛這具身體不是自己的了一樣。迷蒙的微睜著眼,耳邊是那些瘋子們歡快交談的聲音,眼前是快速亂竄著的各色線條。

  再然後,她被那個男子帶走了。

  男子看她的眼神總是會使她驚慌顫抖,但是不得不說男子對她確實好的出奇,但是一旦違逆什麼,便會被殘忍對待,比之前的實驗更加恐怖。

  之後又過了幾年,雪鳶將她從組織帶離了,然後她們來到了橫濱,頂不住黑手黨的施壓之後加入了黑手黨。

  作者有話要說:

  算是交代了一下嵐鳥的過去吧,以後就不會有穿插了。

  順便來宣傳一下新文,[火影]非我族類。

  有興趣就去看一下,沒興趣,還是等下一章吧orz


☆、看到奇跡

  聽完嵐鳥的敘述,在場的兩個青年都陷入了沉思。

  他們都知道所謂得到都需要付出代價,但是沒想到的是那所謂的讓普通人或者異能力的藥劑犧牲了那麼多個孩童。

  交換本應該是對等的,可是那些死去的孩童得到了什麼嗎?不,他們什麼都沒有得到,或者說,他們失去了所有。

  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眼前這個搖搖欲墜的少女,兩人就那樣駐足在了原地。

  「找到了~」噩夢般的聲音再度響起,帶著長長的尾音,聽得嵐鳥渾身發顫。

  他又找來了,嵐鳥瞳孔猛縮著,跌跌撞撞的轉身跑去。

  但是啊,此刻的嵐鳥,又怎麼能跑得過那個男子?

  原本異能力就開始有些侵蝕身體了,再加上那一支似乎不只是用來使她昏迷的藥劑,嵐鳥現在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在那個男子即將觸碰到嵐鳥的時候,太宰治將驚慌無措的少女摟入了懷中。

  襲來的男子對上了異能最終形態的中原中也,猝不及防受了中原中也猛烈的一擊。巨大的衝擊力使他猛的向後飛去,嘴角也流出了猩紅的鮮血。

  然而,那個男子只是笑著,緩緩的擦掉了嘴角的鮮血,臉上綻放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的。

  照理來說,擁有了好幾個異能力的他是不會輸的,但是這個世界總是會發生各種各樣的奇跡。太宰治,這個仿佛開了掛一樣的青年,用著讓異能力無效化的異能,再加上戰力強勁的中原中也完美的又一次逆轉了戰局。

  這一次,男子沒有消失,他站在一片廢墟之中,但卻不能動彈,眼睜睜的看著嵐鳥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不清楚那個男子是否還有其他的異能力,所以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難得的達成了共識——回黑手黨的大本營。

  一切的戰力都集中在那裡,最安全的地方,理應也是那裡。

  「你可以離開了吧!」中原中也想要接過被太宰治公主抱著的神情恍惚的少女,一臉不善的說道。

  「啊嘞,chuya這是過河拆橋嗎?」太宰治擺出一臉小媳婦被拋棄的表情,顯得有些滑稽。

  「叛逃的傢伙居然還有臉說我嗎?」本來對於太宰治叛逃的事情憋著一團怒火的中原中也終於找到了可以發洩的出口。

  「誒,那可是翻頁了的事情,難道chuya要向那些麻煩的女人一樣和我翻舊賬嗎?啊,或許說,chuya有百分百的把握在那個怪物再次襲來的時候保護嵐鳥醬萬無一失嗎?我可是很好心的想要保護嵐鳥醬啊~」

  太宰治說了一大堆,說的中原中也沒辦法反駁。再者,太宰治現在回到黑手黨,這個傢伙的事情自然會由首領來解決,根本不用自己瞎攙和。

  這邊還沒有決定好要不要進去,那邊黑手黨的門口卻傳出了異樣。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齊齊往那裡看去,站在黑手黨大門口的是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美麗女子。她微笑著,注視著太宰治懷中怔愣的少女。

  那個女子似乎是開口說了什麼,因為距離有些遠,他們聽不到。但是原本沉默著的嵐鳥卻像是活了一般,嘴裡喃喃著,「橙紅……」

  作者有話要說:

  一不小心寫歡脫了,覺得這本東西不是一點點歪。

  總覺得未來的路不大好走,這本書。


☆、雙雙死去

  該說是奇跡吧,那個明明死去的人居然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甚至對嵐鳥微笑著。

  是雪鳶,那個一手壯大黑手黨情報局的神秘女子。

  但是她的心臟明明在半年前太宰還曾見過,理應不該活著才對。又或者那心臟根本不是雪鳶的,但是那心臟維繫著原本的資訊體系,就是雪鳶的異能力沒有錯。

  眼前的這個人,是個複製品?

  饒是太宰治如此聰明的人,也有些想不明白。如果說她真的活著,那麼她會放任嵐鳥一個人仿若行屍走肉般活著?

  「騙子……騙子……」懷中的人突然掙扎起來,沒有預料到的太宰治居然被嵐鳥逃脫了去。

  清脆的響指聲,上次聽到似乎已經很是久遠。

  少女消失在原地,然後再遠處出現,又是一聲響指,又消失,直至看不見為止。

  兩個青年愣在原地,顯然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先不說雪鳶一個死去的人為什麼會站在那裡,嵐鳥為什麼要逃走啊喂!那個變態還在外面遊蕩,萬一碰上了怎麼辦!

  「你們兩位是嵐鳥的朋友嗎?」不知何時那個站在黑手黨大門的人兒來到了他們的面前,並且溫柔的開口詢問著。

  朋友?在這種地方居然還會有朋友存在嗎

  嗤笑一聲,太宰治轉身往嵐鳥逃離的方向大步走去。曾經是有過朋友的吧,可惜,已經死去了啊!

  中原中也看著太宰治離開,想起自己的任務是找回嵐鳥,便也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所謂的朋友是什麼?如果是那種轉身便會背叛的存在,那麼還不如沒有才好。

  黑暗裡的友情,充滿著利益,脆弱的仿佛沒有。

  「啊,時間不多了。」雪鳶看了看天空,然後往反方向走去。

  是時候了,將那個「□□」拆除掉,然後那個孩子將會迎來光明了吧!雪鳶這樣想著,緩緩勾起了蒼白的唇角。

  該說是宿命嗎,那個站在港口的男子轉過身來見到的便是原本在實驗室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女子。本該是同自己站在同一位置的科學瘋子,此刻居然裝作正義的一方來討伐自己了嗎?

  可笑!

  「好久不見。」雪鳶笑著,但卻流露出濃烈的殺意。

  「呵,叛徒。」那個男子目光森冷,死死的盯著向他緩緩走來的女子。

  若不是她,他也不會失去他的初代。翻天的怒意簡直快要將他燒掉,可是這個女人,此刻來到他的面前定然有所準備。

  男子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住不讓自己沖過去擰下她的頭顱的,甚至於,他還對她露出了笑容,嘖,令自己都噁心。

  「害怕?你在害怕什麼?」雪鳶調笑著,就像好久不見的老友一般。

  「想幹掉我?可是現在的你,可以嗎?」

  「試一試不是就知道了嗎?」

  ……

  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怎樣的戰鬥,來到現場處理後續事宜的黑手黨人們無一不感歎戰場的慘烈。兩具屍體被他們從海裡打撈了上來,但是身體裡都沒有了心臟,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或許這個世界上只有那兩個死去的人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那心臟,將永久的被埋葬在冰冷的海底,永不見天日。

  嵐鳥是被打暈了送回黑手黨的,醒來之後從森歐外那邊收到了一封信,是雪鳶寫給她的。

  【如果你看到這封信,那麼我一定是再度死去了吧!

  啊,為什麼說再度呢,因為幾年前我確實是死去了的,甚至將心臟送給森歐外了呢~

  現在,嵐鳥不用再害怕了哦,因為那個人啊,已經死去了呢,永久的,沉睡了。

  如果你看到了最後的話,那麼可以答應姐姐嗎,以後去光明那邊好好當個普通人吧!——雪鳶】

  什麼啊,將我拉入黑暗的是你,現在要將我驅趕到光明的也是你,那麼自說自話。誰要你的保護啊!

  嵐鳥癱倒在地,晶瑩的淚水流了滿面。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濃縮一下,結果縮過頭了,佩服我的概括能力吧!

  大概明天收下尾?

  潛水的小天使可以出來了,請好好罵我,謝謝【乖巧跪下】


☆、瑣碎後記

  之後的日子裡,嵐鳥並沒有離開黑手黨,反而一反常態的開始接觸黑手黨的各項事宜,特別是情報局的工作。

  雖然森歐外強力勸阻,但是太宰依舊去往了光明的那邊,據說洗白需要兩年,這些日子裡便沒有了蹤影。

  中原中也依舊做著他的幹部,對新手嵐鳥也是諸多照顧,這兩個人算是形成了一個新的組合吧,被黑手黨的眾人們所稱道著。

  再次見到太宰治,是幾年後,在對抗一個名叫武裝偵探社的小組織裡。

  他似乎看上去變了很多,穿著駝色的大衣,臉上也不再只有那虛假的笑容。可以看出社員們對他很好,他很珍視這個地方。

  「這位美麗的小姐,一起去殉情嗎?」

  再次見到嵐鳥的時候,太宰治微笑著對她伸出手,並且這樣說道。

  不再是黑色了,是帶著一些暖意的猶如他穿著的駝色大衣一般的顏色。

  雖然說著殉情,其實已經不再想要死去了吧!

  不論是選擇黑暗的嵐鳥還是選擇光明的太宰,他們都找到了活下去的意義。

  這應該是嵐鳥第一次對太宰治露出真心的笑容吧!

  那個變得成熟了一些的少女微笑著,「能找到,真是太好了。」

  雖然其他人聽得沒頭沒尾的,但是太宰治確實真真實實的明白了。

  他有些情不自禁的勾起唇角,「是啊,真是太好了。」

  那個曾經尋找著什麼的男人找到了他想要守護的東西,就是這個名叫武裝偵探社的地方,當然也包括這些鮮活的社員們。

  而那個曾在黑暗裡掙扎著的少女在幾年前讀完雪鳶留下的信的時候就已經找到了自己要守護的東西,她想要守護這個雪鳶曾經效力的地方,想要守護同樣擁有橙紅色光芒的青年,想要守護這個自己從實驗室逃出來之後第一個接觸的像家一樣的地方……

  之後的故事已經無足輕重,無需再講,他們都找到了自己渴望的,這便已經成為了最好的結局。

  或許他們的生活還會有接連不斷的交集,但是,那一份為對方找到自己所想的喜悅卻是永遠不會消失的。

  至於幾年前那份不能理解的感情,太宰治已經在那兩年的空白期裡解讀完全。

  那份溫柔的感情,是所謂的愛戀。

  不過,愛戀這種東西太過於脆弱,時間、經歷……一切都會將它削弱,最後消失殆盡。

  如此這般倒不如就維持現狀的好,坦蕩肆意,永遠不變。

  這份短暫的愛戀,將會埋葬在時間的長河中消逝不見。

  或許,未來她會遇到一個深深愛著她的人,但是永遠都不會是自己,因為自己的愛太過於薄弱,維持不了一輩子的時間。太宰治這樣想著,竟然有些嘲意。

  太宰治啊,就是一個膽小鬼,遇到了幸福也會害怕受傷的膽小鬼啊!

  作者有話要說:

  算是填完坑了吧,雖然有些爛尾的嫌疑。

  【以下算是自我討伐,以及對太宰治的告白,可以跳過。】

  我不是一個喜歡堅持的人,很容易放棄,但是總有些人值得自己堅持。

  喜歡太宰是兩年前的事情了吧,那種在黑暗中苦苦掙扎的身影,很震撼。

  隨後就去看了他的人間失格,真的很喜歡那種文風,算是粉到三次元了吧!

  不管是人間失格還是文豪野犬,我眼中的太宰治就是那種喜歡了也不會表現出來的那種,喜歡也不會主動地去爭取,因為害怕自己受到傷害。

  記得人間失格裡有一段是寫葉藏去居酒屋,然後找那些所謂的□□,他說他們是一樣的,他和她們在一起時,會有一種歸屬感。(差不多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寫下這麼一段,想要表達什我也不知道。

  最後,謝謝小天使們的一路陪伴,雖然有些對不起你們的期待,但是我不想這本書繼續垮下去了,未來的故事,其實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理解,在一起也好,不在一起也好,其實我想表達的已經表達出來了(應該)。

  沒有誰可以救贖誰,唯有你自己,才能找到自己活下去的憑依。

  有些嘮叨了,那麼正式完結了,謝謝大家~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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