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三天的失蹤，讓千年孤魂明白若再失去血無斂，恐怕他連活下去的毅力也沒有，他再也不能像兩萬年前那樣只要有一點希望就可以撐下去，兩萬年的空虛折磨，兩萬年的悔恨懊惱，讓他變得膽怯，也更加瘋狂，若血無斂有弱點，他就利用這個弱點，讓大哥完全屬於他，但大哥有嗎？愛得太深，連抽身的機會也沒有……那麼，若不能在一起，就只有毀了我，或毀了你……
比武定在攻城戰後，原因只是血無斂想要場無牽無掛的比試，而對於千年孤魂來說，只要是大哥想做的，他統統贊成。
前方的戰士在英勇殺敵的同時，兩隻偷懶的小貓正在辰光城閒逛。
“血大哥，看那邊！”最愛小貓貓看著教堂直流口水，結婚啊，好羡慕，若埃爾默也能答應就好了……
什麼？血無斂好奇地扭過頭，恰好看到一個男子正在親吻另一個男子,而旁邊的人祝福的祝福，恭喜的恭喜，這……眨眨眼，強忍住扇最愛小貓貓一記耳光的衝動，心下感歎，若千年孤魂在，自己就可以毫無忌憚的打對方一頓，再問他做夢與否了……打住！為什麼是千年孤魂呢？難道自己對千年孤魂有不同與他人的感覺……再次打住！禁止再想下去！
“那應該是一男一女吧？”對，一定是這樣的，只是那個女的長的有點像男孩子吧了（自我催眠中……）。
“血大哥，你視力沒問題吧？那明明是兩個男的。”遊戲裏不應該有近視啊。
男的！血無斂心下大驚，雖然在原來的世界裏，有聽過有人養臠童，比如自己就曾搶了個男子給無閑，但聽說是一回事，眼下的實況演出又是另一回事，至少這悖德之事沒人敢在大廳廣眾之下宣揚，更何況現在還有人祝福，天啊，這是什麼世界？
“男子怎能與男子成婚？！”面無表情的指責，心下卻越來越不祥。
“老大，你不會是從古代來的吧？”猜中了……“同性結婚早就通行了幾千年了。”可惜當事人不知。
“那子嗣怎麼辦？”這是個錯亂的世界，這是個逆天的世界。
“子嗣？領養啊。”血大哥怎麼了？看起來似乎連一點常識也不知，難怪千年孤魂追了那麼久，才發展到拉小手的階段，“不過也可以試管嬰兒拉，只是只能在地球生存罷了……”最愛小貓貓也頗為遺憾，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地球活得好好的一出太空就會全身衰老而死，即使把器官全換了也沒用……
試管嬰兒？什麼東西？
“對了，你和千年孤魂到底怎麼回事？”明明看起來就是郎有情妹有意的……
“什麼怎麼回事？”血無斂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就是千年孤魂喜歡……”血大哥怎麼還那麼冷漠啊……
“他們應該打完了，我們回去吧。”血無斂率先走了回去。
“喂……唉，可憐的千年孤魂……”最愛小貓貓終於知道了為什麼那兩隻才發展到拉小手的階段。
攻城戰以守方完勝，江山霸業忿忿地離去了，據說臨去時狠狠地瞪了千年孤魂一眼，而最愛小貓貓當然跟了過去……
“大哥，在嗎？” 千年孤魂敲敲門，沒反應，輕輕推開，發現房間內空無一人，歎口氣，離開了。
此刻的血無斂正在殺怪，劍氣四溢，旁邊的怪死了又刷新，只留下滿地的錢幣或裝備。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就不行？！！憤怒讓血無斂殺氣更重，出手也更狠……
“啪”的一聲，血無斂把劍扔在了地上，不行！還是不行！無論我殺多少，也無法變強！無論我殺多少，也無法像其他人一樣，武功迅速提升！難道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變強，然後恥笑我嗎？！別開玩笑了！握拳揮向一棵大樹，樹倒了，下一刻又刷新了……我才不要變弱！
第二天，血無斂冷著張臉出現了，有效地制止了千年孤魂原打算的抱抱。
大哥……千年孤魂委屈著一張俊逸的臉。
沒有旁觀者，整個比武除了血無斂就只剩下千年孤魂。
“開始吧。”血無斂很冷很靜地開口，仿佛面對是敵人。
“是。” 千年孤魂一狠心，拔出長槍。
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血無斂輕點腳下，淩空一躍，手上利劍刺向千年孤魂。
千年孤魂心下一寒，大哥真的對我無半點情意嗎？忙舉槍橫擋。
“若你輸了，我就會離開。”不逼狠點，也許他根本就不會拿出實力。
“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離開我，即使我死！千年孤魂一閃身，口中念念有詞，黑色的魔法閃光若現若隱。
好極了，血無斂不著痕跡地勾起抹冷笑，眼中的殺氣更甚，疾挽劍花，劍像游龍般纏著千年孤魂不放。
“暗之障。”淡淡的暗光擋住了血無斂淩厲的攻勢。
“天殘血銷。”劍氣如絹，層層襲向千年孤魂。
眼中傷意更甚，千年孤魂打起精神，魔法與武力像山洪般卷向血無斂，大哥，請原諒我，若現在我不打敗你，我將永遠失去你……那種失去你的痛苦與絕望我再也不想嘗試……
果然厲害，血無斂爭勝心一起，招式更為狂猛，一時只見劍光不見人影。
群攻的魔法就是為了此刻而生的，四面八方的魔法光束讓血無斂根本無法接近對方……
遊戲終究是遊戲，任何奇跡的代名詞，血無斂的實力在遊戲裏來說只有100級，而千年孤魂現在已經105級了。
六翼的展開讓血無斂覺得前所未有的壓力，虎口的麻痹也張顯著騎士的力量，我不會輸的！血無斂眼中銳利一閃，竟然如此，我就……
“大哥，小心！” 千年孤魂好害怕，大哥剛剛似乎打算同歸於盡，用盡全力收回正朝血無斂刺去的長槍，然而一把利劍刺進了自己的胸膛。
“你！我不用你可憐！”眼睜睜的看著鮮血從千年孤魂的胸前大量流出，轉身走了出去。
大哥……別走……原諒我，好嗎……我真的好愛你……陷入黑暗的那一刹，只看見一個決絕的背景……
一陣溫柔的暖意包裹住千年孤魂，下一刻，千年孤魂身上的傷全好了。
“大哥呢？大哥？” 千年孤魂驚慌地站起來，好怕，好怕大哥就這樣走了。
“血大哥在院子裏。”清風搖搖頭，“是血大哥叫我來的。”
大哥他還是關心我的，刹時，千年孤魂整個人都開心起來，“我去找他。”拔腿就跑。
“大哥？大哥！” 千年孤魂癡癡地看著那抹身影。
血無斂微回頭，時空似乎有了錯亂，曾經有一個人也愛纏著自己，也愛叫著自己“大哥”，眼中的柔情更濃。
“大哥？” 千年孤魂握緊拳頭，大哥到底在想誰？！若說面對千年孤魂時，血無斂是融化了一毫米的冰川，那現在融化兩毫米的又是為了誰？嫉妒充斥著千年孤魂整個內心，不可原諒！
下一刻，血無斂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說吧。”
“啊？”
“你不是要講故事嗎？”
對，這次一定不能再讓大哥跑了，趁著大哥還沒喜歡的人。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弱點嗎？”慢慢靠近心儀的人兒。
挑挑眉，不明白這個故事與千年孤魂的弱點有什麼關係，再則，只有笨蛋才會把自己的弱點告訴別人吧。
“我的弱點就是你。”等著大哥的反應，嫌棄還是憎惡。
“若你不想說就算了，我還有事。”不明白自己和千年孤魂的弱點有什麼關係。
“你不想知道為什麼我會對你如此瞭解嗎？”一句話成功讓血無斂停下了腳步。
“不是無閑……”他不是說過他曾經去過我們的世界嗎？也正因為如此我才允許他跟在自己身邊。
“不是！”一切結束了，“沒有人會對自己相處了二十年的哥哥還不瞭解吧？”
什麼意思？
“有一個小男孩在5時就愛上了他的哥哥……”千年孤魂說了所有和血無斂相處的故事，隱去了這只是個遊戲，也隱去了現在的血無斂只是一縷孤魂。
“戀兄情結還真重。”血無斂聽過故事後的唯一反應，原來這是兩萬年後啊。
“……”大哥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重點？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不就是那個小男孩是你，而那個哥哥是我嗎？”是人應該都聽得出來吧。
“你不驚訝嗎？”
“驚訝就能改變現實嗎？”若能的話，我早就驚訝了。
“即使是真的，那又能說明什麼？”只要不危害到自己的利益，即使全天下的人說自己是血無閑都與他無關。
“……”我需要的不是這種反應……
“故事講完了，我走了。”說自己的哥哥是自己的弱點？開什麼玩笑！
突然血無斂被一股強勁的力量從後面緊緊抱住，“你不想知道我告訴這些的原因嗎？”早就知道對大哥而言，自己根本算不了什麼，但心還是好痛。
“關我什麼事……”還沒說完的話被千年孤魂堵住了，血無斂眼睛睜的大大的，他應該是在被人強吻吧？
舌與舌的交纏，甜蜜的氣息，千年孤魂霸道地不斷索取對方，吸吮著對方口中的蜜津，好一會才戀戀不捨地離開被吻得紅腫的雙唇，轉而向細嫩白皙的身體出手，急躁地撕開對方的衣服，來不及細想為什麼此刻可以脫下衣服這一高深的問題，欲火在身體內亂竄，而眼前的人兒就是導致這一切的導火線，更多，更多，還要更多……
“你打算強要我嗎？”豆腐未吃光，血無斂終於反應了過來，冷冷的聲音似寒冬冰川。
千年孤魂一頓，停下了瘋狂的動作，緊緊抱住血無斂，深深吸了口氣，企圖平息來不及發洩的欲火，“我……。”
“反正現在我打不過你，不是嗎？”冷冷的諷刺，生平第一次受到這樣的侮辱，血無斂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還能夠平靜面對。
“我愛你！是男女之情！”深深的注視著對方的雙眸，不容許對方逃避！
“啪”劇情重現，“痛嗎？”
“不是在做夢。”握住對方仍揚在半空的手，“我愛你！”
血無斂深吸了口氣，方開口，“與我何干？”
“你……”
“你喜歡誰是你的事，難道每個人喜歡我我也得喜歡他嗎？”繼續嘲笑。
“不是的，我……你可有半點喜歡我？”
“沒。”應該吧……
“……”沉默半晌，“即使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放手！”
“打算用武力嗎？”冷笑。
“……不要離開我好嗎……求求你……讓我留在你身邊……我不會強迫你的……求求你……不要離開我……”的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拉開對方的手，血無斂朝大門走去。
“我……”大哥還是拋下我了嗎？
“……我晚點回來。”彆扭地加上一句話，等千年孤魂反應過來，人已在蛇窟。
第 46 章
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加上那句話呢？血無斂之所以跑到蛇窟來就是因為想找個地方靜靜，把小四放出來，讓它為自己清理個地方，血無斂坐在石頭上苦苦思索……
千年孤魂看著大哥遠去的背景，傻傻笑著，剛剛大哥是在和自己交代吧……晚點回來……好象出門的丈夫，而自己就是那等待丈夫的妻子，好高興，好幸福……
“老大，有什麼高興的事？”從來沒見過千年孤魂這麼，恩，弱智的傻笑，烏鴉好奇地問。
“我在想把你砍成五段的樣子……”立刻恢復平時的表情，陰陰的威脅道。
“……呵呵……”烏鴉乾笑兩聲，擦擦冷汗，立馬變得嚴肅起來，然後謹慎的環視四周，確認那名叫血無斂的男子確實不在時，才小聲地說，“老大，這次我上來可是來領賞的……”
這小子又在搞什麼鬼？
“哈哈哈哈~~~~~我果然是橫掃宇宙，縱橫古今的天才~~~~通過我徹夜不眠的研究，喂，老大，別走啊，我馬上就說了，現在遊戲裏可以OOXX了！”高興吧，高興吧……
下一刻，千年孤魂停下腳步，深深思考，然後恍然大悟，“難怪我可以脫下他的衣服！”
手腳還真快，老大不愧是老大，竟然和那座冰山發展到了如此階段，烏鴉佩服得五體投地。
既然想到了衣服，自然而然就想到當時衣服下的無限春光，黑色的長袍襯著大哥白皙精瘦的身體，光潔的肌膚，柔膩的觸覺，完美的鎖骨，若隱若現的粉色茱萸（主動忽略掉衣服的復原功能）……
“老大，你怎麼流鼻血了？”
可惜這份幸福只維持到深夜。
“為什麼大哥還沒回來？” 千年孤魂一直在血無斂的房間等，只因為他不知道大哥到底會從哪進來，他要確定大哥沒有拋棄他，他才敢安心的睡覺，只是為什麼這麼晚了，大哥還沒回來？大哥是不是反悔了？不會的！大哥說過會回來，也許他只是有事要做，對，一定是這樣！
血無斂是有點反悔，看著幕色，回去該怎麼說呢？該怎麼面對那小子呢？算了，明天再想，於是血無斂掏出在城裏買的帳篷，就地紮營……趁現在能逃避先逃避吧……
第二天，千年孤魂滿臉失望的走了出來，傻傻的站在門口，等著……
“老大，血無斂是不會回來了！”從來沒看過千年孤魂如此沮喪的表情。
“閉嘴，大哥只是被事耽誤了。”一定是這樣的……“他說過他會回來的。”
“血無斂那麼聰明，若他真的想走，又不想被你追上的話，他當然會給你個口頭的承諾，當你發現時，他早就跑得沒影了！”聰明，猜中了，小斂是打算閃人的。
“住嘴，滾，給我滾！”大哥才不會那麼做，他知道的，知道我是他兩萬年前的弟弟，他一定會回來的……
【若有一天你比我強了，我就會離開。】
【可是……】
【沒可是，我只是承諾過保護你而已，可沒說過一生一世都跟著你。】
【……】
所以自己從來就沒用心練過武，直到眼睜睜的看著大哥從自己面前掉下去的那一刻才深深痛恨自己，但若時間重來一遍的話，也許自己還是會那樣做，想待在大哥身邊，想大哥永遠留在自己身邊，想讓大哥的眼裏只有自己……
可是現在，千年孤魂悲哀的發現一個事實，現在的自己比大哥強，難道……莫非……不該是這樣的！的
第三天，絕望與憤怒開始爬上千年孤魂陰沉的俊顏，據官方不完整統計，那一天某玩家就進了重生殿20次……的
血無斂仍不知道回去與否，還是乾脆逃得遠遠，為什麼從遇到千年孤魂起，逃避就成了自己的固定模式？八字不合？！還是我上輩子欠了他的錢？！
決定了！回去！難道我還怕他不成，開什麼玩笑？血無斂微眯星眸，心中不知在想什麼……
就在朝洞口走去的時候……
“是這裏了。”好模糊，好熟悉的聲音……“進去吧。”
“老大，好多蛇皮！都不用我們打了。”
“有其他玩家嗎？”
“不管了，反正沒人，先撿了。”
“天下果然有白吃的午餐。”
“是嗎？”
“當然，你，你不是那個……”
“好久不見。”血無斂嘲諷的看著眼前這五個曾經打過他東西主意卻被千年孤魂痛宰的倒楣鬼。
“老大，好象只有他一個人。”
“把風之傳誦交出來，否則……”
“四不象，清場。”送上門來被自己打的笨蛋見過太多了……
“是，主人。”苦命的四不象扇著巨大的雙翼，現在的它已經有五個成年人那麼高了，瞪著燈泡般大的眼睛猙獰地看著那幾隻待宰羊……
“大俠，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求你饒了我們吧……”下一刻，強匪變成了小可憐，兩眼水汪汪地哀求著……
“滾。”
“……”
“四不象。”這些鼠輩怎麼還不滾？
“大哥，我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猶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請讓小弟跟隨你，端茶到水，洗衣做飯，打掃衛生，樣樣精通。”雖然沒出手，但能把恐龍收做寵的，現下只有愛斂城城主千年孤魂才有，想不到眼前這個暗黑魔法師也有，決定了，死纏爛打也要跟著！五隻老鼠的心聲……
“四不象。”
一陣火炎過後，五具屍體，再下一刻，五具屍體又復活（原地復活），又一番死纏爛打，又一次秒殺，如此幾番，終於血無斂煩了……
“隨便你們。”以後再找機會吧……“你們叫什麼名字？”
“少林”
“武當”
“峨嵋”
“華山”
“武林”
……
……
“四不象。”
火光繼續亂竄，血無斂冷眼看著活人變屍體再變活人的無聊把戲……
最後，血無斂還是多了五個跟班……
“大哥，喝茶。”
“大哥，擦汗。”
“大哥，吃點點心。”
“大哥，這邊涼快。”
“大哥，飯煮好了。”
“你們沒事做嗎？”
“我看看，恩，打30個野人，大哥，要去嗎？”諂媚中……
“走吧。”
晚點回去，晚點回去，既然已經晚了三天了，再晚幾天也沒關係吧……反正自己也沒說準確的時間（不負責任的想法）……於是血無斂一行人打了野人，又去打豹子，還去打了灰熊，順便逛了下聖瑤大陸——妖族出生地（可憐的小閑……）。
這邊樂不思蜀，那邊怒火中燒，千年孤魂甚至頒下城市任務只為了逮住那只逃妻，愛斂城也成了寒氣最重的地方（人為原因）。
“哇，當城主真好，找個人都可以直接下命令。”華山一臉羡慕。
“只要知道下落的，就獎經驗值5000000，榮譽值100，還送一套金器上階裝備，好大的血本。”少林被任務榜上的一系列獎勵吸引了，“到底要找誰啊？”
“這個人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武林看著畫像上的黑袍男子，陷入冥想。
其餘的人也在想，到底是誰呢？
“大哥！”峨嵋的嘴成0型。
“大哥在那邊。”前任大哥武林不耐煩的糾正，下一刻，嘴也成了0型，“是大哥！”
“怎麼辦，要去通知嗎？”反應過來的五人陷入了金錢與道義的糾紛中。
“好多錢啊……”
“不行，絕不能把大哥交出去。”
“恩”
於是……
“大哥，我們去城外吧。”武林悄悄靠近血無斂，其餘四人謹慎的環視四周，生怕被人發現他們身邊的人就是傳說中的通緝犯。
“有事？”血無斂微眯星眸。
“……呵呵……怎麼會有事呢？”擦擦冷汗，不是都說女人才有直覺的嗎？
“說。”即使武功已不是天下第一，該有的氣勢還是沒變。
嘰裏咕嚕一番，通緝令的內容全告知了當事人。
“走吧。”這次是血無斂帶路。
“大哥，去哪？”即使不知，還是乖乖的跟在後面。
“愛斂城。”眼底深處不經意透著抹傷感。
啊？這不是標準的羊入虎口嗎？這只羊還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羊……
“就不知道大哥和千年孤魂比，誰厲害些？”這幾天讓他們明白原來穿魔法袍的並不代表就是身體孱弱的魔法師。
“當然是大哥。”
“可是千年孤魂也很厲害……”
身後細小的聲音傳入了血無斂的耳朵，指甲刺得掌心很痛，但再痛也痛不過眼底深處的苦楚，換作以前，千年孤魂敢這麼做嗎？換做自己還是最強的時候……原來這就是弱者的感覺……
剛進入城主府，就看到某只守株待兔的農夫，農夫陰沉著臉，眼底深處藏著洶湧的怒火，“大哥，你到哪去了？”
“散步。”所謂睜著眼說瞎話就是眼前這種情景，可惜明知血無斂在說假話卻沒人敢揭穿。
“你！”千年孤魂沉步走向血無斂，像一隻正打算捕食的獅子。
“怎麼，打算用武力嗎？”血無斂很氣憤現在的自己，一直以來賴以生存的力量突然有一天變得沒用了，那自己還剩下什麼？
“我……”一席話澆息了獅子的怒火，也停下了接下來的動作，我該怎麼辦……好害怕傷害到那個高傲而脆弱的靈魂，更害怕那抹靈魂就此消失，無論經過幾萬年，千年孤魂永遠無法掌握住血無斂……“我做錯了什麼……”
“你什麼也沒錯，”血無斂一貫冷漠的說，“只是不該喜歡上我。”放棄吧……趁我還沒依賴上那種溫柔時，趁現在放棄吧……我不要在擁有那種溫柔後又失去，那麼我寧願永遠也沒擁有過……
“你在害怕。”
“開玩笑。”
“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
“我高興。”
“……我永遠也不會放棄。”若能的話，我早在兩萬年前就放棄了……
“你會後悔的。”我也會後悔，愛情只會讓人後悔。
“我不會。”
“隨你。”
……
……
……
這應該就是告白吧！其餘旁觀者的心聲。
“大哥，喝茶。”大哥講了這麼久的話也該渴了吧，小弟之一華山頗為體貼。
“大哥！！？？你們竟然敢叫大哥作大哥？？！！” 千年孤魂兇狠帶嫉妒的看著五隻不請自來的傢伙，手中開始出現魔法光束。
“可是大哥沒反對啊？”好嚇人，好恐怖。
“不管！不行就是不行！” 千年孤魂一幅我說了算，而血無斂當然不理這幾個小孩，與他無關，不是嗎？
“那……老大呢？”
“將就吧。”千年孤魂默許了，只要不侵犯到他的權利，他一向是很大度的。
而新出爐的血無斂老大正在邊喝著茶邊吃著千年孤魂貢獻的點心……
“大哥……”千年孤魂叫住了正打算回房的血無斂。
“？”
“下次出去告訴我一聲，好嗎？”渴望的眼神像個等待丈夫回答的媳婦，完全沒剛才的氣勢。
“……”
“那你一定要回來，好嗎？”最難掌握的就是鬼神之論，而現在的大哥則是其中之一……
“……”
“不行嗎？”
“……好吧。”終究還是答應了這場錯誤。
“太好了。”高興得忘了所有，千年孤魂抱住了血無斂。
真像個小孩子，隔開對方的手，血無斂走了。
大哥……
“千年，”烏鴉再次出現。
“有事？” 千年孤魂迅速收回怨婦的表情。
“想不想得到血大哥？”笑得很賊。
“廢話。”做夢都想。
“那。”烏鴉扔給千年孤魂一個瓶子。
“什麼東西？”
“春藥，我委託工作人員加的。”
“春藥嗎？” 千年孤魂望著遠處，不知在想什麼……
“別想了，一會就給血大哥喝下，反正現在遊戲裏已經可以OOXX了。”烏鴉不忘四處打量，“不如我幫你，記得到時補個媒人紅包。”搶過藥，烏鴉向廚房飛去。
……
“血大哥，喝茶。”某只烏鴉甚是殷情。
“有事？”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
“怎麼會有事呢？我是看血大哥辛苦了，所以特地來孝敬你的，”一邊扯著謊一邊不忘把千年孤魂拖下水，“是吧，千年？”
“恩。” 千年孤魂也想知道大哥喝下去會怎樣，雖然他曾經……
揚揚眉，血無斂輕抿了口茶，應該沒問題吧，“你們怎麼了？”怎麼一副失望的表情？
“血大哥，你有沒有感到有股熱熱的感覺？”不死心。
“沒。”
“暈暈的呢？”
“茶裏有什麼？”被如此追問，還不明白的才是笨蛋。
“大哥，茶裏只是加了補品，聽說對人的身體有好處。”好失望啊，雖然已經失望了好幾百次了。
過後
“千年，你早就知道了？”懷疑啊……
“恩，大哥不光對春藥免疫，就連迷藥也對他不起作用。”否則兩萬年前，我早就得到他了，千年孤魂憶起了那段傷心往事，話說千年孤魂第一次見到血無斂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沒救了，而第一次夢遺更讓他明白此生非大哥莫屬，所以從那一天起，上至皇宮密藥“纏綿”下至三流春藥“乾柴烈火”他統統都給大哥試過了，無論是在上面還是在下面，他一點也不介意，只要能永遠賴上大哥就行了，可是，天意弄人，連他這微薄的願望也無法實現，春藥無論加多少分量，大哥一點事也沒有，害得他試一次失敗一次，鬱悶啊……
“那你剛剛為什麼不說？”免得我浪費啊。
“萬一成功了呢？” 千年孤魂很理直氣壯的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