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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文藝] 二手情人

二手情人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雷倩倩 您是第915個瀏覽者





作者:珍妮.伊凡諾維奇
原文作者:Janet Evanovich
譯者:蔣宜臻
出版社:皇冠
出版日期:2010年07月26日





我不穿二手牛仔褲,不拿二手包包,更不喜歡二手情報。

至於二手情人?嗯……正在考慮要不要用一下!


  

我的工作是抓逃犯賺賞金,他的樂趣是跟我搶逃犯。
  

他騙去我的初戀,現在又想要我回收二手貨。
  

我真的巴不得能宰了他!該死的是,我也很想和他驚天動地愛個夠……

  




什麼工作可以光明正大地使用電擊棒和防狼噴霧,還可以和型男出生入死、抓壞蛋拿獎金?答案就是我的這份新差事:緝拿逃犯的賞金獵人!沾堂哥老闆的光,沒經驗的我可以靠著不斷累積錯誤來學習,不過本小姐天資聰穎,第一件案子就成功地幫初戀情人喬.莫雷利洗刷冤屈。但不幸的是,從此似乎也甩不掉這個渾身放電、救我害我又哈我的頭號冤家了!

  




像這次我接的新案子是追捕一個開槍打傷好友的男孩,好死不死這男孩竟然是喬的遠親!喬嗆說要搶在我前面找到他的親人,這不是擺明擋我財路嗎?我當然要使盡吃奶力氣和他對決!





但喬卻始終如影隨形,更爛的是這傢伙還動不動想突破我的心防與牛仔褲鈕釦!我可不是意亂情迷的小蕩婦,要我認輸免談!更屌的是,我還兼差葬儀社老闆請託的另一項工作:找尋二十四具消失的棺材!兩個案子的一堆問號像孔雀開屏般在我腦中閃啊閃的,但天殺的答案怎麼沒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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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文1





我知道大兵在我身邊,因為他的耳環在月光中閃閃發亮,他身上從頭到腳是T恤、軍用背心、往後梳的黑髮,以及九釐米葛拉克手槍――全都同夜空般漆黑。相襯之下,連膚色都黑了一點。里卡多•卡洛斯•曼諾索不愧是隻古裔美籍變色龍。




相對之下,我是匈牙利與義大利裔混血,湛藍眼珠與白皙肌膚,在夜間埋伏時,就沒辦法像他那樣巧妙偽裝。





現在是十月底,十月和煦的小陽春漸至盡頭。大兵和我蹲在派特森街與威克利夫街轉角的繡球花叢後。對我們來說,暖和的氣候一點也不舒適,我倆作伴一點也不愉快,其實,幾乎沒啥事情能讓我們高興。因為我們已經蹲了三小時,長時間的蹲姿,已將任何一絲好心情磨到分毫不剩。





我們盯著派特森街五千零二十三號的平房屋簷,因為聽說肯尼•曼庫沙會來找他女友茱莉亞•塞勒塔。不久前,肯尼•曼庫沙對加油站員工(碰巧也是他前任好友)的膝蓋開了一槍,被警方起訴。





曼庫沙找了文森•帕盧代保公司保釋他出獄,重回文明社會的溫暖懷抱。他被釋放後立刻失蹤,也沒出席三天後的初步
聽證會,這可不是文森•帕盧樂見的事。





既然我總是從文森•帕盧的損失中獲利,我以比較投機的觀點看待曼庫沙的失蹤。文森•帕盧是我堂哥,也是我老闆。文森雇我當賞金獵人,專門抓回逃離法網的壞蛋。肯尼的保釋金是五萬美元,抓回他可以讓我淨賺百分之十的保釋金,這筆錢有部分要分給大兵,當作他協助逮捕行動的酬勞,剩下的要拿去付車貸。




有時候大兵會和我合作。大兵酷到爆炸,是貨真價實的王牌賞金獵人。我請他幫忙是因為我還在學習這行的竅門,需要許多協助,而他只是看我可憐才伸出援手。




「別以為他一定會出現。」大兵說。
這個可能也在我心中轉過,所以此刻防衛心很重,也許是覺得被踩到痛腳的關係。「今天早上我跟茱莉亞談過,對她解釋過她可能會被當成共犯。」
「所以她決定合作?」
「倒不是,其實是我告訴她,肯尼在槍擊案發生前,有時候會跟丹妮絲•巴克洛斯基出去。」




大兵在黑暗中微笑。「丹妮絲的事是假的吧?」
「沒錯。」
「妳真是讓我驕傲,寶貝。」
我對於扯這個謊一點罪惡感也沒有,因為肯尼是個下三濫,茱莉亞的眼光應該放高一點。




「她似乎已經改變主意,叫肯尼不要過來,不打算報復了。妳知道肯尼住哪裡嗎?」
「他到處搬。茱莉亞沒他的電話,說他非常謹慎。」
「他是初犯?」
「對。」
「或許要住進大牢裡搞得他很緊張,也可能他聽了很多撿肥皂的故事。」




我們看到一輛小卡車開近,靜了下來。那是豐田的四輪驅動車,深色,剛出廠,還掛著臨時車牌,加裝了汽車電話天線。豐田車減速,停在屋前的車道上。駕駛下車,走向大門。他背對我們,光線昏暗。




「妳覺得呢?」大兵問道,「那是曼庫沙嗎?」
我離得太遠,沒辦法確定。那人的高度和體重符合曼庫沙的外型,曼庫沙二十一歲,身高一八三,八十公斤重,深棕色頭髮。他四個月前從軍中退役,體格精壯。我有幾張他在代保時拍的照片,但從這個角度無法比對。



「有可能,但沒看到臉,我沒辦法保證。」我說。
屋子大門打開,那人進了門。
「我們可以彬彬有禮地上門,請教他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大兵說。
我贊同地點點頭。「應該可以。」
我們站直,調整一下槍帶。





我穿深色牛仔褲,長袖黑色高領毛衣,深藍色防彈背心和紅色帆布鞋。我將及肩捲髮綁成馬尾,塞在深藍色棒球帽裡。掛在腰際的尼龍網布槍帶中塞了把五發的點三八史密斯-威森手槍和手銬,一罐防狼噴霧塞在背後。




我們走過前院,大兵拿一把四十五公分長,鏡面圓周二十公分的手電筒敲門。大兵說這把手電筒很亮,而且還能很有效地在頭上敲個窟窿。幸運地,我從來沒有機會見證任何敲打畫面。我光是看「霸道橫行」 就能昏倒了,所以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無法忍受太多血漿。如果大兵非得在我面前敲人頭骨,我打算閉上眼睛……然後,或許換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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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應門,我站到一旁,拔出手槍。這是支援搭檔的標準程序。但依我的狀況,這動作其實只是擺擺樣子。我有乖乖去靶場練習,但真相是我對手槍真的毫無辦法。我對於槍枝懷抱著非理性的恐懼,大多數時候那小巧的史密斯-威森手槍裡都是空的,以免意外把自己的腳趾打爛。有一次,我不得不對某人開槍,結果卻驚慌失措到忘了從袋子裡把槍拿出來,就直接隔著袋子扣扳機。而我並不怎麼想重溫那次場景。



大兵這次更用力敲門。「逃犯緝拿專員,」他大吼,「開門。」

這次有回應了,門打開,但不是茱莉亞•塞勒塔或肯尼•曼庫沙,而是川頓市警局的警探喬•莫雷利。

我們默默無言相對了一會兒,每個人都很訝異看到對方。



「車道上的卡車是你的?」大兵終於問莫雷利。

「對,」莫雷利說:「剛買不久。」

莫雷利和我都在川頓市的藍領社區「小鎮」長大,在這地方,精神錯亂的酒鬼會被稱作無賴,而且只有娘娘腔才去連鎖修車廠換機油。從小到大,莫雷利多次欺負我天真不懂事,占我便宜。前陣子我終於有機會扯平,現在我們都在重新打量對方,想著下一步棋該怎麼走。



茱莉亞從莫雷利身後探頭出來看我們。

「怎麼回事?」我問茱莉亞,「肯尼不是今晚要來嗎?」

「最好是,」她說:「他說話跟放屁一樣。」

「他有打給妳嗎?」

「沒有。沒打電話,啥都沒有。他大概跟丹妮絲•巴克洛斯基在一塊,妳幹嘛不去敲她家的門?」



大兵面無表情,但我知道他在心中默默狂笑。「我要走人了,」他說:「不想介入這些棘手的家務事。」

莫雷利一直盯著我看。「妳的頭髮怎麼了?」他問。

「我把頭髮塞在帽子裡。」

他雙手插進牛仔褲口袋。「很性感。」

莫雷利什麼都覺得性感。

「很晚了,」茱莉亞說:「我明天還要工作。」

我看看手錶,時間十點半。「如果肯尼來找妳,妳會跟我說嗎?」

「會啦。」



莫雷利跟我一起走出去。我們走到他的卡車旁,各懷心事靜靜地瞪著車子一會兒。他的上一輛車是吉普車,被炸彈炸得屍骨無存。莫雷利很幸運,當時人不在車上。

「你來這裡幹嘛?」我終於問。

「跟你一樣,來找肯尼。」

「我不知道你也在做保釋執行的工作。」

「曼庫沙的媽媽來自莫雷利家族,我家人要我找到肯尼,在他惹出麻煩前跟他談談。」

「老天,你的意思是你跟肯尼有血緣關係。」

「我跟每個人都有血緣關係。」



「你跟我就沒有。」

「除了茱莉亞之外,妳還有其他線索嗎?」

「沒什麼特別的。」

他想了想。「我們可以一起合作。」

我挑起一邊眉毛。上次跟莫雷利合作,讓我屁股挨了一槍。「你能提供什麼好處?」

「我是家人。」



肯尼也許會蠢到投靠家人。「我怎麼知道你最後不會擺我一道?」畢竟這是他的習性。

他五官分明,是那種年輕時很帥氣,隨著年紀增長愈來愈有味道的類型。一條極細的疤痕劃過左眉,默默透露了他的生活中充滿危險。他三十二歲,比我大兩歲,單身,是個厲害的警探,至於有沒有人性,我心中的陪審團還沒作出定論。



「我猜妳只好信任我。」他笑著說,身體重心往後傾。

「啊哈。」

他打開豐田的車門,新車的香氣飄出。他坐進駕駛座,發動引擎。「我不覺得肯尼這麼晚還會出現。」他說。



「不太可能。茱莉亞跟她媽住。她媽是聖法蘭西斯醫院夜班護士,大概半小時後就會回家。我無法想像她媽在家時肯尼會跑來。」

莫雷利點點頭表示同意,把車開走。他的車尾燈在遠方消失後,我走到遠方街角去開我的藍哥吉普車。這是我向史庫吉•克林斯基買的二手車,而史庫吉開這輛車幫皮諾披薩屋送披薩,暖氣打開時,有股烤麵包和大蒜番茄醬的味道。這是撒哈拉車款,漆成迷彩棕色,如果哪天我想從軍,這車就剛好能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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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說得沒錯,現在等肯尼出現太晚了,但我想多等一下確認確認應該也無妨。我把吉普車的車蓬蓋上,讓自己別那麼顯眼,然後靠在座椅上等待。這個角度完全比不上繡球花叢,但符合我的需要。如果肯尼出現,我會撥手機給大兵。獨力逮捕一個有暴力傷害前科的罪犯,不是我愛做的事。



十分鐘後,有輛掀背車經過茱莉亞的家。我的身子往下縮,看著車子繼續往前開。幾分鐘後,車子又出現了,停在茱莉亞的家門前。駕駛按了喇叭,茱莉亞•塞勒塔衝出門,跳進駕駛座。



我在他們開了半條街遠後開始跟上,一直等到他們轉彎後才打開車燈。我們在小鎮邊緣,這個住宅區屋價平實,大多都是單親家庭。路上沒車,很容易發現有人跟蹤,所以我離他們很遠。掀背車開上漢彌頓大道往東走。路上的車流量變大了,我繃緊身體,將車距拉近。我繼續跟著,直到看見茱莉亞和她朋友開進購物中心的停車場,停在漆黑的邊緣車位。



深夜的停車場空無一車。探頭探腦的賞金獵人無處可躲。我將車燈熄滅,把車開到停車場另一頭,從後座拿出一副望遠鏡,對著那輛車。

這時突然有人敲著車門,嚇得我差點跳起來。



外頭站著喬•莫雷利,看到我嚇得半死的樣子,他顯然非常滿意。

「妳需要夜視鏡,」他快活地說:「這麼暗,妳這麼遠什麼都看不到。」

「我沒有夜視鏡,而且你在這裡幹嘛?」

「我跟蹤妳。我猜妳會再等一下肯尼。妳不太擅長執法,但是運氣好到不可思議,而且妳辦起案子會固執地像死咬骨頭的鬥牛犬。」

雖然聽起來不像稱讚,但他說得對極了。「你跟肯尼熟嗎?」

莫雷利聳聳肩。「我跟他不熟。」



「所以你不會開過去打招呼囉。」

「就怕那不是肯尼,我可不想毀掉茱莉亞的好時光。」

我們瞪著卡車,即使沒有夜視鏡,也看出車子開始搖動。有節奏的呻吟與喘氣在空蕩的停車場內迴響。

我強做鎮定,直挺挺地坐著。



「該死,」莫雷利說:「如果他們不慢下來,那輛小車的避震器會被弄壞的。」

車子停止搖動,引擎發動,車燈亮起。

「老天,」我說:「還真快。」

莫雷利快跑到乘客座那邊。「他們大概在路上就開始了。等他轉到路上再開車燈。」



「好主意,但沒燈我什麼都看不到。」

「妳在停車場裡,除了空蕩蕩的碎石子地,還有什麼好看的?」

我慢慢往前進。

「妳要跟丟他了,」莫雷利說:「油門踩下去。」

我加速到接近四十公里,瞇眼看著眼前一片漆黑,對著莫雷利咒罵我屁也看不到。

他模仿雞叫聲笑我孬,我把油門踩到底。



砰地一聲巨響,藍哥吉普車劇烈顛簸。我用力踩下煞車,車子猛地停下來,車身向左傾斜約三十度。

莫雷利下車檢查。「妳卡在安全島上,」他說:「往後退應該就行了。」

我倒車開下安全島,往後開了幾公尺,車子一直往左偏。莫雷利又檢查一遍,而我在駕駛座上拍打儀表板,氣急攻心,髒話不斷,咒罵自己竟然蠢到聽莫雷利的話。



「慘了,」莫雷利的頭從車窗探進來。「妳撞到安全島的時候把輪圈撞歪了。妳有認識的修車廠嗎?」

「你故意的,你不希望我抓到你沒用的表弟。」

「嘿,小蛋糕,不要把妳低能的駕駛技術怪到我身上。」

「你是雜碎,莫雷利,你是雜碎。」



他對我微笑。「妳態度最好客氣一點,不然我可以開張危險駕駛的罰單給妳。」

我從提袋抽出手機,打給艾爾修車廠。艾爾跟大兵是好朋友。白天時艾爾做的是正當合法的生意,但我懷疑他晚上經營的是把贓車大卸八塊的拆車廠。但我一點也不在乎,我只想修好輪胎。



一小時後,我已經在回家的路上。沒必要去找肯尼•曼庫沙,他早走了。我在便利商店停下,買了桶會阻塞血管的咖啡冰淇淋,然後開車回家。

我住在一棟三層磚造公寓,離我父母家四、五公里遠。公寓正門面向繁忙的道路,路上都是小商家,後方是獨門獨戶的平房住宅區。



我住在後排二樓,俯瞰著停車場。我的屋子有一間臥室、一間浴室、一個小廚房,和一個與客廳相連的餐廳。我的浴室看起來就像「派崔家族」 裡的場景,而且因為我前陣子陷入一窮二白的絕境,所以家具擺設相當兼容並蓄――也就是「毫不搭調」的委婉說法。



當我走出電梯,三樓的貝斯特勒太太正在走廊上走動。貝斯特勒太太八十三歲,晚上常失眠,所以她在走廊上散散步,運動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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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貝斯特勒太太,」我說:「妳好嗎?」

「發牢騷也沒用。妳今晚出門工作嗎?有沒有抓到壞人?」

「沒有,今晚沒有。」

「真可惜。」

「明天再加油囉。」我打開門,鑽進屋裡。

我的倉鼠雷斯在輪子上跑步,粉紅的腳掌快速前進。我敲敲玻璃籠子和牠打招呼,牠暫時停下腳步,抽動鬍鬚,湛黑的雙眼睜得大大的,充滿警覺。

「哈囉,雷斯。」我說。

雷斯沒有說話。牠是個沉默的小傢伙。

我把黑色肩背包扔在廚房流理臺上,從放餐具的抽屜拿出一把湯匙,打開冰淇淋桶的蓋子,邊吃冰淇淋邊聽答錄機。



所有訊息都是我媽留的。她明天要做香噴噴的烤雞,我應該回家吃晚餐,而且千萬別遲到,因為貝蒂•薩捷克的姊夫去世了,瑪蘇爾外婆想參加晚上七點的告別式。

外婆把訃聞版當演藝娛樂版讀。其他地方有鄉村俱樂部和兄弟會,我們小鎮有的則是葬儀社。如果這兒的人統統長命百歲,那小鎮的社交生活就會立刻終止。



我吃完冰淇淋,把湯匙放進洗碗機,給雷斯幾顆倉鼠飼料和一顆葡萄後,就投向床的懷抱。

大雨打在臥室窗上的聲音把我吵醒,雨滴打在老式的鐵製逃生梯上。這道梯子同時也是我的陽臺。當深夜窩在溫暖舒適的被窩裡時,我很喜歡滴答的雨聲,但清晨的大雨無法振奮我的精神。



我得再去騷擾茱莉亞•塞勒塔,還要去查接走她的那輛車。電話響了,我反射地伸手抓起床頭的無線電話,心中納悶現在來電會不會太早了。床頭的鬧鐘顯示現在才七點十五分。

電話另一頭是我的警察朋友艾迪•葛薩拉。

「早啊,」他說:「要上工了。」

「你打來聊天嗎?」葛薩拉跟我一塊兒長大,還娶了我表妹雪莉。

「我打來報馬,而且妳不是從我這兒聽來的。還在找肯尼•曼庫沙嗎?」



「沒錯。」

「被他射傷膝蓋的加油站員工今天早上死了。」

我驚訝地跳起來。「怎麼回事?」

「第二起槍擊案,史密迪告訴我的。他值勤時接到報案,加油的客人發現站員穆格•布斯躺在加油站辦公室裡,頭上開了個大洞。」

「老天啊!」

「我就猜妳會有興趣。兩起事件也許有關聯,也許沒有。也許曼庫沙認為賞他朋友膝蓋一槍不夠,所以回來爆了那傢伙的腦袋。」

「我欠你一次人情。」



「我們下星期五需要保母。」

「我沒欠你那麼多。」

艾迪咕噥一聲,掛掉電話。

我快速沖過澡,用吹風機吹了吹頭,戴上職業冰球紐約遊騎兵隊的帽子蓋住頭髮。再把帽簷推到後腦勺。我穿著鈕釦式Levi’s牛仔褲,黑色T恤外披上紅色法蘭絨格子襯衫,套上馬汀大夫鞋,好在雨中行走。



在輪子上勤跑了一晚後,雷斯躺在湯碗裡呼呼大睡,我躡手躡腳地繞過牠,打開答錄機,抓起提袋和紫黑色防水外套,鎖好門離開。

穆格在漢彌頓路上的德立歐艾克森加油站工作,離我的公寓不遠。我在路上的便利商店外帶一杯大杯咖啡和一盒巧克力甜甜圈,反正都在呼吸紐澤西的空氣了,實在沒必要那麼認真保持健康的飲食習慣。



加油站擠滿一堆警察,停了一堆警車,一輛救護車倒車停在辦公室門口旁。雨勢已減弱為稀疏的毛毛雨。我停在幾公尺外,帶著咖啡和甜甜圈穿過圍觀群眾,四處張望,尋找熟面孔。



而我唯一看到的熟面孔是喬•莫雷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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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本書內容的一部份.


有興趣的人可以找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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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下內容,感覺好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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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現在大家的情人都是二手的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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