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漏的第四章,在此補上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
sssssss
第四章
我錯了。
我以為,你想要的,是擊潰我的尊嚴:可原來你要的,是完全崩潰的
我。
你不只摧毀我的自尊,也擊垮我的心靈。
你的不擇手段,冷血無情,讓我充分瞭解--我不過是你的玩具罷了
。
我的冷情不及你,那是個像雪的孩子呀……
所以我,無法無動於衷。
這場戰爭你贏了,我--輸了。
遊戲已到盡頭,輸贏已見分曉;認輸的我,你也該膩了吧。
那麼,你決定了嗎?我的下場是生?是死?
請你,給我個痛快吧。
※ ※ ※
雪落冬盡,春來花開,四季的遞嬗,在這棟由蒼冥將吾主宰的世界裡
,仍不停歇。
想來這也是蒼冥將吾唯一無法控制的東西吧!
微風吹起,落櫻繽紛,三月的櫻,展顏怒放;粉的、白的花瓣隨風吹
落濕土,落英殘瓣覆蓋整片上地,形成一片粉色花海,美得令人心醉
,也摧殘得讓人不忍。
久世珣依舊靠著欄柱,無語地坐落在東苑的迴廊上,面對一片美麗花
景,心思早已遠離。
蒼冥將吾在隆冬十二月回來,又在冬盡的二月離去,他的去留向來都
似一陣旋風,掃過後一片殘垣斷壁,好不容易重新完建,卻只為了迎
接他下回的無情肆虐,這棟屋裡的每個人都怕他。
蒼冥將吾對他依然溫柔,可惜有幾回讓他撞見了他來不及隱藏的冷意
,冷冷的底,是按捺不住的浮躁。
他這輩子大概沒做過這麼有耐性的事吧,他漸漸無法忍受他的無動於
衷,這場遊戲他想結束,卻又不甘心得不到勝利,日子拖著,溫柔也
漸變色,他強自壓抑,卻仍是讓久世珣看出端倪。
眸底的冷酷越來越深,他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
別再想了,久世珣閉上眼搖搖頭。
反正他的想望,對蒼冥將吾而言,不具任何意義。
和服衣襬傳來拉扯的力道,珣困惑的睜眼往下瞧,身邊不知何時坐了
個年約八歲的小女娃。
她是誰?住進這兒的半年裡為何不曾見過她?
「大哥哥,你長得好漂亮哦!」女孩抬頭,天真的望著他。
會嗎?珣摸摸自己的臉,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長得出色。
蒼白的臉色,與終年慘白的唇,配上太過瘦弱的身軀,全身上下唯一
可取的地方只有他那一雙不屈不撓的眼,他知道,那是他吸引蒼冥將
吾的地方。
除了這以外,他實在沒有稱為漂亮的地方。要他說,葵才是真正的美
麗。
「我是時塚櫻,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女孩自我介紹。
珣。久世珣在迴廊地板上寫著。
「看不懂。」櫻睜著大眼瞪向地板。「為什麼你不說話呀,大哥哥?
」
珣看向她。她長得煞是可愛,那雙圓圓的大眼好熟悉,他覺得好像雪
……
「你不能說話哦?」櫻一臉可惜。「不過沒關係,哥哥長得真的很漂
亮哦!」
葵才叫漂亮。這次,他乾脆拉過她的小手寫。
「嗯,葵哥也很漂亮,可是你們的漂亮是不一樣的,嗯……就是,嗯
……」嗯了半天,她還是不知怎麼形容,小小的腦袋找不到詞彙。「
反正就是漂亮對了。」
她下了結論。
純淨的眼和雪很像,憐愛之情緩和臉上的冷漠,珣破天荒的露出笑容
,寵溺的揉亂櫻一頭秀髮。
「哇,你笑了!好漂亮哦!」圓圓的大眼滿是不遮掩的讚嘆。
笑?珣摸著唇,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笑了。
待在蒼冥將吾身邊讓人精神緊繃,他已多時未曾真正笑過。不過在有
些神似雪的女孩身上,他無法再扮冷漠。
「在家裡沒人敢這樣笑耶!尤其是大爺在的時候,葵哥哥與司哥哥都
不笑。」
小小的年紀坦白而純樸,絲毫不懂掩飾。
大爺?珣在小手寫下疑問。
「就是葵哥哥的爸爸呀。」櫻無心機的直言。「大爺雖然長得很好看
,可是好可怕!葵哥哥與司哥哥不喜歡他,櫻也是,每次大爺回來,
櫻都會躲起來。」
小孩的直覺最是敏銳,她也知道蒼冥將吾是個惹不起的男人,躲得遠
遠是最好的方法。可惜他連躲的地方也沒有,只得乖乖接受。
「櫻!」時塚臣和走來,一把抱起女孩。「我女兒沒給你添麻煩吧?
」溫文的臉上掛著笑,他低頭親了櫻一記。
沒有。珣搖頭。
時塚臣和人在東京,意指蒼冥將吾也回來了。
「你還是不肯說話?違逆他可不是件好事。」時塚臣和語重心長的說
道。
我明白。珣在心底回答。可順從他會徹底毀滅自己的自尊,珣說什麼
也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爸爸回來了,大爺也回來了?」在櫻小小的心靈裡,頗為討厭大爺
這一號人物,都是因為要幫大爺做生意,爸爸才會常常不在家,家裡
只有媽媽陪她玩而已。
「嗯,爸爸帶妳去找媽媽,以後不要來打擾哥哥。」時塚臣和深沉的
看了久世珣一眼。
深知時塚臣和心思的久世珣依然不發一語,目送父女倆離去。他知道
他不願櫻常見他。
俯下身,隨手在架高的迴廊下拾片飛落的櫻辦。
櫻燃盡所有心力,在短暫的數天內,迅速凋零,該說它勇敢還是想不
開?
自己的生命就如同囚禁在這棟建築的櫻一樣,迅速凋零,然後老去,
一輩子也飛不去外頭的世界。
再次閉眼將櫻瓣送進嘴裡含著,芬香的氣味溢滿唇間,沉穩的腳步聲
自北苑響起,一聲一聲越來越近,他知道,他來了。
腳步聲在他身旁停止,珣沒有睜開眼,唇上已傳來柔軟的壓力,他吻
了他。
伸手將珣揣入懷,蒼冥將吾居高臨下的低首吻他。
血紅的唇帶著溫存離開珣的,粗糙的手指細撫過他細膩的唇。
「喜歡櫻那女孩嗎?」站在北苑,他沒放過珣笑著撫過櫻的髮那一幕
,那是他沒見過的表情。
蒼冥將吾瞇起眼,眼中是看不見的深思。
珣閉眼不回答。
「你的嘴裡有櫻的味道。」清香而不濃郁的香味挑起慾望。還不曾與
珣在這種地方歡愛,粗獷的五官寫滿躍躍欲試。
沒有拉開腰上的繫帶,也沒有脫去珣身上的和服,蒼冥將吾只是拉高
和服的衣襬,露出纖細的小腿與嫩白的大腿。他命令道:「睜開眼。
」
久世珣在心底掙扎了會兒,終於選擇順從,長翹的睫掀了開來,露出
眼簾下的似火雙眼。
「真乖。」蒼冥將吾滿意的伸手探進他腿間。「以後和我歡愛時不准
把眼睛閉上,我喜歡你不服輸的眼看著我,那會讓我更興奮。現在,
乖乖的,把腿張開。」
他要在這裡?!
似火的眼閃過驚慌,可是隨即認命地張開細白的褪。反抗並沒有用,
他沒有能力改變蒼冥將吾的決定,不順從只會換來更殘暴的對待。
「真聽話,如果我要你開口說話呢?」粗糙的手指已探進狹小的甬道
裡。
珣咬住牙,忍過一陣陣不適感,唯有這點堅決不讓步。
「真倔強。」聽不出是溫存還是嘲諷的輕喃飄在耳邊,蒼冥將吾拉下
西裝長褲的拉鍊,早巳挺立的慾望迫不及待的深入懷念的緊窒小穴裡
。
「你的這裡還是這麼銷魂,要是你開口叫幾聲就更棒了!」他在他體
內盡情奔馳,忽而深深刺入,忽而緩慢廝磨,非要他開口呻吟不可。
沒有前戲的小穴十分緊縮,久世珣毫無任何快感的瞇起眼,看著居高
臨下與他做愛、一臉慾火焚身的男人。
兩人的姿勢就像焦急的尋歡客獲得解放一樣,衣衫未褪地只讓私密部
位結合,那種屈辱就像妓女敞開腿一樣。珣別過臉,不再看他,因疼
痛而有些迷濛的眼卻捕捉到迴廊轉彎處的粉色衣裙。
那是櫻的身影!
果不其然,小小的臉蛋偷偷露了出來,一臉疑惑與不解。
大爺在幹什麼?為什麼大爺看起來很舒服,而剛認識的大哥哥看起來
卻很痛?
被人窺見自己如此屈辱的情景只有讓珣更覺羞恥,尤其是被像雪一樣
純淨的女孩看見……
再也忍不住地,珣直視那張小臉,以著唇形對她說道:走開!
時塚櫻未回過神,就被大掌摀住嘴,一把將她抱離此處。
熟悉的氣味讓她停止掙扎,抱她的人是她的父親。
「爸爸,大爺和哥哥在做什麼?」單純的心思直接問出來。
「櫻,答應爸爸,別再去找大哥哥,也別接近大爺,聽到了嗎?」時
塚臣和只是緊緊擁著她,心跳得飛快。
「為什麼?」她不解。
「別問為什麼,妳只要答應爸爸!」向來溫和的臉上居然激動起來。
「好啦,櫻答應爸爸,爸爸別生氣。」誤以為父親生氣的櫻,怯懦的
答應。
時塚臣和只是擁緊心愛的小女兒,說不出話。
蒼冥將吾越來越無法無天,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下,他還是有辦法幹
盡這些關起房門做的事。
時塚臣和不敢想像要是晚了一步,好奇的櫻走向前打斷先生的好事,
他的寶貝女兒會受到怎樣的處罰?儘管他服侍先生多年,先生也不會
看在他的面子上放過櫻的。
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蒼冥將吾原本就是個冷酷不留情面的男人。
※ ※ ※
睏頓的眨眨眼,只覺全身乏力。
喉間不適地逸出輕咳,霎時只覺痠痛不客氣地自下身蔓延四肢,疼得
久世珣皺起眉頭。
不消說,全身的疼痛鐵定來自於蒼冥將吾的索求,他定是被玩弄了幾
天幾夜,才會痛成這樣。
黑眸疲憊的眨了眨,確定自己雖在虛脫無力的情況下,還是走回了自
己的房,他總算放下心地打算再睡一覺。
「珣爺,珣爺,您醒了嗎?」
怯怯的女孩嗓音在耳邊小聲地輕喚,珣懶懶地半瞇眼,卻在下一秒瞬
間清醒。
不顧身上的不適,珣一把抓住跪在枕邊的細瘦人兒。
雪!
「珣、珣爺?」女孩害怕的不敢縮回手,大大的眼看來要哭了。
珣只是動也不動的抓著她。在她一開口時他就知道了,她不是雪。雪
的聲音總是開朗大方,在他面前從不曾懼怕成這樣。
可是她有張幾乎與雪一模一樣的長相,相仿的年紀,同樣的容貌。
她好像雪呀,他心愛的小妹……
「珣爺,您抓痛我了。」女孩怯生生的開口。
妳是誰?珣抓著她的手心寫字。
「珣爺,我、我、我……不識字……」女孩有些難堪地低下頭,隨即
又抬了起來。
「大爺說,珣爺不愛說話,所以買下我照料珣爺生活起居。大爺有吩
咐我叫我自我介紹。」女孩緊張得直結巴。「我、我、我叫雪,是大
爺取的名字。」
雪?!珣倏地放開抓緊她的手,轉而撫上她的頰。
好奇怪,明明不是同一個人,卻長得如此相像,連他這個與雪相處十
幾年的兄長,都差點相信她是雪;可她畢竟不是,雪早在兩年前死了
。
買下與雪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子回來,還將她取名為雪,蒼冥將吾究
竟有何用意?!
是送她來陪他的嗎?
可蒼冥將吾是個唯我獨尊的男人呀,怎麼可能為他費心思,何況找個
與雪相似的女孩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到底想做什麼?
「珣爺,您不喜歡我嗎?」雪泫然欲泣,大眼已淌下淚。「您不喜歡
我嗎?大爺說,如果您不喜歡我,就要把我送去陪客,求求您喜歡雪
好不好?」
他怎麼可能不喜歡她,尤其她如此的神似小妹,可蒼冥將吾意圖不明
,他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爺……求求你……」她哭得抽抽噎噎。
珣不忍的拭去她的淚,終究還是狠不下心。
感覺得出為她擦淚的手充滿溫柔,雪囁嚅地小聲問道:「爺不趕雪走
了?」
久世珣只能無奈的點頭。
雪破涕為笑。「謝謝珣爺!雪會奸好侍奉爺的!」
珣不再搭理她,方才猛地一用力,這才覺得全身痛得不得了,他無力
的躺回榻上,這一躺,伯是沒有三天是起不來的。
「珣爺,您又要睡啦?」怯懦的聲音依舊喋喋不休。
他乾脆直接翻身背對她,揮手叫她出去別吵他。
「我知道珣爺要休息,可是、可是,大爺說,您一醒來就到南苑找他
,如果您不去,大爺要處罰我的!珣爺……」雪吸吸鼻子,眼看又要
哭了。
蒼冥將吾在想什麼呀?他從沒在房間以外的地方召見過他的,尤其是
在用來接待客人的南苑裡。
是可以不去的,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惹火他,可是看「雪」哭成那樣
……
珣再度忍著疼痛爬了起來,咬牙隨便穿上一件和服單衣,覲見大老爺
去。
※ ※ ※
千辛萬苦地拐著疼痛的身軀一步步走著,每走一步都足以讓久世珣疼
得齜牙咧嘴,好不容易拐進蒼冥將吾所在的房,迎接他的是蒼冥將吾
惡意的笑容。
珣狠瞪了他一眼。也不想想他這般狼狽的模樣是誰害的?他甚至連站
都站不穩了,居然還要他來南苑見他!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為什麼要到南苑來了。
南苑畢竟是接待客人的地方呀,古典華麗的貴圮椅上,除了蒼冥將吾
落坐外,懷裡還斜倚著一位穿著中國旗袍的美麗女人。
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有放鬆、有解脫、有喜悅……也有許多無法
形容的感覺。
他終於有其他的玩具了,這意味他可以脫離倍受屈辱的日子嗎?
可珣不懂,蒼冥將吾這次歸來,帶回了連他都覺得美麗的女子,他又
為何將他留在北苑裡擁抱他數夜?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我可愛的珣,身體不舒服嗎?」蒼冥將吾嘴角叼根菸,粗擴深邃的
五宮含著笑意,蒲扇般的大掌無意地劃過女人完美的曲線。
不知為何,知道是自己將珣弄得全身虛軟,他就覺得心情很好。
珣動作緩慢的輕搭著座椅,藉以支撐疲憊的身軀,對於蒼冥將吾的惡
意調笑,當作沒聽見。
「喜歡我送的禮物嗎?」蒼冥將吾捻熄菸,在女人臉上落下吻。
珣沒有看他,以為他在和懷裡的女人說話;雙眼盯著「雪」笨拙地抱
著軟墊跌跌撞撞的走過來,常沒表情的臉蛋露出淺笑。
「雪」真是個可愛的孩子,那笨拙的動作幾乎與小妹一模一樣,他的
雪也是個家事白癡。
「珣,你喜歡『雪』嗎?」原本注意著珣的棕色眼眸垂了幾分,語氣
重了些。
原來是在和他說話呀?珣不解的眨眨眼,不懂蒼冥將吾為何生氣。
他又哪裡惹到他了?
見珣沒有反應,男人味的臉龐揚起獰笑。「看你這樣子,八成是不喜
歡我送的禮物。沒關係,我自有辦法將你不要的東西處理掉。」
蒼冥將吾彈了下手指,門外走進兩名大漢。
在久世珣還莫名所以時,「雪」已經自覺大難臨頭的哭喊。
「珣爺,救我!」
男人已一人抓住一邊架起「雪」,珣才領悟過來的按住較靠近他、抓
著「雪」的男人的手。
似火的炯亮雙眼直視坐在躺椅上笑得猖狂的男人。沒有開口求他,珣
只是倔強的睜著雙眼看著足以決定一切的男人。
「你連求人也是這麼倔強。」蒼冥將吾瞇眼,視線停駐在珣抓著男人
的手。
礙眼的東西。
勝利的果實來不及品嚐,就讓莫名不爽的情緒壞了心情,蒼冥將吾冷
哼了聲,聲音低沉。
「送你的,你可以不要,可別自以為可以插手我對你不要的東西做處
理。」
「現在,回答我。你要不要這女孩?」銳利的鷹眼鎖住他,就像鷹發
現獵捕的動物一樣,強悍而具威脅性。
珣慎重的點頭。
雪是在不甘受辱後自殺的,他絕不再讓酷似她的女孩受同樣的苦。
「很好。那麼,她是你的了。」蒼冥將吾彈了下手指,男人放開差點
哭暈的女孩退出門。
「『雪』,給我好好伺候珣,他若有些許差錯,妳就死定了。現在,
扶著妳的珣爺回東苑。」偷襲的大掌潛入開衩的旗袍裡撫摸女人的雪
白長腿,壓根不在乎他人觀賞。
原來這頭野獸不管對誰,都可以不顧人在場的隨地歡愛,那他也不需
要老是貶低自己的以為只是他的玩具嘛。
珣讓「雪」戰戰兢兢地扶著,心情驀地好了起來。
看來蒼冥將吾待在東京的日子,自己可以喘口氣了;不常笑的嘴角揚
起,心中萬分感謝那充當砲灰的女子。
「將吾,你喜不喜歡我?」女人在人都走光後,才輕吐出舒服的呻吟
,粗糙的手指逗得她嬌喘連連。
「我當然喜歡。」嘴裡吐出甜言蜜語,眼卻無任何溫度。
女人陶醉其中,沒發現他的表裡不一。她只是技巧的隱藏妒意嬌嗔地
道:「那你為何浪費心力送那男孩禮物?」
女人妒嫉的臉孔真難看。蒼冥將吾依舊不動聲色的撫弄她敏感的部位
,低沉開口。「因為他是我無人可取代的玩具呵!」動作突然加快,
女人無法忍受的嬌喘,蒼冥將吾蓄意讓她無法再發問。
他是蒼冥將吾,是個不會浪費心思去做沒有意義的事的人,就像同這
個女人歡好是為了看中她手上那塊地一樣,送珣的禮物自然有他的道
理。
珣用眼神請求他留下女孩,雖不滿意,但可接受;總有一天,他定要
珣開口求他。
冷眼看著懷裡慾火焚身的女人,深沉的心思早已飄向東苑的小玩具,
炯亮的雙眼是找到新遊戲的挑戰眼神。
※ ※ ※
枕躺在蒼冥將吾腿上,久世珣有一下沒一下的翻著放於榻上的書本,
燦爛的雙眼常不由自主滑上盤腿而坐的魁梧男人身上。
最近真的很奇怪。蒼冥將吾待在東京的日子,總是將他弄得像攤爛泥
才甘心似的索求他,這一回為了土地買賣的事待在東京多時,他們幾
乎很少見到面。
也許,是他帶回的女人填飽了他的慾念,珣也落得輕鬆。可是,每回
遇見蒼冥將吾,他總是在想什麼似的問他:你喜歡那女孩?
為什麼這麼問,珣不解。
剛開始,是怕他要了什麼詭計,對「雪」自然保持一段距離;可日子
一久,「雪」可愛又迷糊的性子讓他沒辦法對她佯裝冷漠,他幾乎將
她當成另一個雪了。
他喜歡她的陪伴,就像雪真的在他身邊似的;為此,原本對蒼冥將吾
沒什麼感覺的冰封心湖,悄悄溶了一角。
他不再強取豪奪,只剩溫存的擁抱與輕吻,這樣的他,全身散發的是
成熟男人的極致魅力,對他的戒心一日一日慢慢消融,珣甚至感覺得
到自己對他竟起了一絲絲好感。
也許,他並不是這麼壞的。珣在心底悄悄為他辯解。
不論蒼冥將吾送雪給他是為了彌補,為了愧疚,還是一時興起,他都
是真的打從心底感謝他。
雪的存在,多少消去了對蒼冥將吾的防備,就像此刻,他們可以不必
再玩攻防戰的和平共處,也不必再應付他強悍的慾念,這樣平穩的日
子幾乎讓珣卸下所有心防,對蒼冥將吾也不再只有懼怕,反而有種特
別的感覺。
粗糙的男人手指穿過珣的髮輕梳而下。住在這裡將近一年,短髮已長
至肩,蒼冥將吾似是最近才發現他的長髮般,每回短暫的見上一面,
他總是一臉溫存地輕撫他的髮,這樣的蒼冥將吾競讓他臉紅心跳不已
。
雪來了的兩個月裡,他不再鎮日無所事事的望著藍天,想著自由,腦
子裡反而擠進了一個個的蒼冥將吾,因此,這段日子裡,他對於蒼冥
將吾特別的溫馴。
蒼冥將吾對此結果自然滿意,老是端著一張若有所思的表情看他。
珣知道,對於不知在想什麼的蒼冥將吾,自己該有所防衛的,可他以
為從不為其他人費心思的蒼冥將吾肯為他著想,替他找來像雪的孩子
填補寂寞,他對他,應是有感覺的吧?
為了土地生意忙碌著的蒼冥將吾,破天荒地挪出一整天的時間陪著珣
,珣有些受寵若驚也有些心喜。
他說:「再忙也得挪出時間陪我的珣過生日。」
心底甜甜的,他對蒼冥將吾更加溫馴。今天,是他在這棟屋子裡過的
第一個生日,與蒼冥將吾的相處不再劍拔弩張而趨於平穩的局面,對
他而言,這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可蒼冥將吾一臉神祕,堅持要給他個難忘的生日紀念,柔情萬千地在
他耳邊說著要請他看場戲;珣不疑有他,懷著興奮與忐忑,但是從清
晨到夜晚,他還是沒等到、有點失落又有些期待,絲毫沒發覺他已有
一天沒見到聒噪的雪了。
近午夜,東苑門外有了動靜,像是重物拖曳的聲音。
粗獷的男人面容上閃過一抹興奮。來了,好戲就要上場了。
珣也聽見迴廊外的聲音,好奇的坐起身。蒼冥將吾按住他,一臉深沉
的說:「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就要來了。」
珣溫柔的笑了,期待的望著門外,在看見送進門的「禮物」之後,笑
容凝在嘴角。
那是雪哭著紅腫雙眼,全身赤裸只用一條毯子包著,讓人抬了進來。
這算什麼?回不過神的珣無意識的轉頭看向蒼冥將吾,後者,以著完
全不符近日來的溫柔形像,一臉猖狂的回視他。
「珣,這是我送你的禮物。」他開口,聲音狂妄而冷情。「你沒看過
處女開苞吧,今天,我就讓你大開眼界。」
珣有些遲鈍,停擺的腦子以十分緩慢的速度吸收他的話。火一般的眼
望著他,那棕色深邃的鷹眸裡,只有殘酷的野蠻笑意,霎時,珣才忽
然明白,他的溫柔不過是場表相,他根本還沒放棄征服他!
告訴我,這些日子裡,你只是在做戲嗎?
送雪陪我的舉動,也只是為了讓我卸下心防而已嗎?
你對我,仍然只是掠奪與征服而已嗎?
你……從沒把我放在心上嗎?
「珣,可別嚇傻了,這可是為你精心設計的一場戲呢。」冷眼看著一
臉不置信的珣,心中一抹快意。
他就不信他能繼續面無表情,這場遊戲,勝負指日可待。
珣錯愕的看著卸下衣物的幾名大漢。雪的眼,滾出的,是一滴滴的熱
淚;他的心,落下的,是一滴滴的鮮血。
我錯了,你對我,根本就是無心的。你只是殘忍的想得到勝利,殘忍
的冷眼看我崩潰。我真傻,明明看透你之前的虛情假意,卻逃不了這
回的溫柔攻勢。
因為我喜歡雪,所以,你拿她當成擊潰我的工具嗎?你是恁地殘忍啊
!
「珣,只要你開口,這場戲就會停止。只要你開口呀!」
笑得一臉溫柔的惡魔在他耳邊誘惑著,珣張嘴,唇蠕動了下,吐不出
聲音。
「快呀,珣,戲就要進入高潮了。」男人們已然一把掀起裹著雪的毛
毯,耳邊傳來雪無助的哭叫。
那是個像雪的孩子呀……
「不……要……住……手……」近一年未開口的嗓音有些沙啞,他甚
至連話也說不全。
「我贏了。」蒼冥將吾低首在他耳邊笑著。他笑得狂傲,仿彿勝利早
已在預料之中。
「放……了……她……」珣顫抖的站起身,伸手扣住對雪上下其手的
男人。
蒼冥將吾扯住他,將他拖了回來。
「珣,你錯了。輸家,是沒有權利要求贏家的,你還不明白嗎?我還
以為你早已摸透我的性子了。我這個人向來喜怒無常,原本視為珍寶
的東西,也會在下一刻讓我當成垃圾丟棄,你以為你改變得了我的決
定?你真把自己看得如此偉大?」
野蠻地在他耳邊低語,殘忍邪佞的瞼上是嗜血的笑容。
珣張大眼,看著眼前笑得一臉野蠻的惡魔,焦距漸渙散,似火的眼轉
為無神,迷迷濛濛的,像是鋪了一層霧一樣,耳邊傳來的,是雪淒厲
的哭喊,可他,才是被傷得最重的人呀!
他連自己都保不住了,還妄想護住雪,身體有些虛軟,搖搖欲墜的身
軀霎時倒下,癱入蒼冥將吾懷裡。
緊閉的眼角滑出一滴淚,滴落撐住他的大掌裡。那是將近一年未見的
淚。
滿腔勝利的快意在瞬間熄滅,手中的液體又熱又燙,灼得他心裡泛起
不尋常的疼痛。
如野獸般的怒吼出聲,蒼冥將吾暍道:「全都給我滾出去!」
男人們驚慌失措,不用看就知道,老大正處於憤怒的狀態。這女孩八
成碰不得了,男人手忙腳亂的拾起衣服,七手八腳的將雪抬了出去,
深怕走得太慢,就讓火山爆發給滅了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