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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美人魚的歌聲》作者:月罪魔【完結】

道歉

  “小歌,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呢,開心嗎?就能回家了哦!”織子低頭沖坐在身前椅子上的淡墨問道,手則是輕柔的幫著淡墨梳理那一頭漂亮的長髮,滿是溫柔的嗓音讓淡墨不由的想要把頭往她懷裡撒嬌。
  
  “嗯,很開心。”在聽到織子說家這個字的時候,淡墨會心一笑,淺笑著回答。
  
  “織子好久沒有笑得這麼開心了呢!媽媽好高興呀!”情不自禁的擁抱住仍在淺笑的女兒,織子滿心的歡喜。
  
  “對不起,以前給你們惹了那麼多的麻煩,但是以後不會了。”伸出右手搭向身後放在自己左肩上織子的手,淡墨為那已經不存的豐臣歌以前的所作所為還有前段時間自己排斥的手段述說著濃濃的歉意。
  
  “說什麼傻話,你是我的女兒呀!我們最重要的寶貝。”織子蹲下身,注意著自己身前這個一夜之間成熟長大的女兒,心裡是無比的欣喜與慶倖,不管以前的事情是怎麼樣,沒有失去她的寶貝是最重要的。
  
  “謝謝,媽媽。”輕輕的四個字卻帶著無比的哽咽與濃濃的親情,世界上的母親總是這樣,讓人感動而又無法拒絕,淡墨不禁懷疑她以前怎麼能拒絕無視這個一心愛著她從未放棄過自己的織子呢?
  
  “小歌,不要說了,媽媽去給你買點吃的。”有些慌亂又無比激動的織子無措的沖淡墨吼出這句話後便轉身往外跑去,淡墨覺得她都能聽到她強壓下的哽咽與激動。
  
  在黑暗中感受著織子離開後的寂靜,淡墨不由的伸出雙手,感受著晨風吹進身體的感覺,在心裡對自己輕聲說道:“媽媽,你好嗎?在這個世界上雖然沒有你,沒有爸爸,但是我也會努力的活著,不光是為了你們也是為了現在身體的主人,畢竟占了她的身體也要為她的家人負責,我會把沒有來得急孝敬你們二老的愛孝敬在小歌的爸爸媽媽身上,你們一定不會介意的吧,我真的好希望能再當你們的女兒,下輩子下下輩子永遠的當你們的女兒。”
  
  “小歌?你在做什麼?”隨著一聲怒吼,原本站在窗邊享受著晨風的淡墨被一隻手粗魯的拉了回來,整個人也被來人緊緊的護在懷裡,就好象珍寶似的抱著不放手。
  
  “誰?”陌生的氣息對於還不是很習慣黑暗的淡墨來說還是讓人非常不安的,淡墨不由自主的開始掙扎,想要逃脫這讓人無措的懷抱。
  
  “小歌你到底在做什麼?你難道就這麼想死嗎?僅僅因為這些就放棄自己,你想過你的爸爸媽媽嗎?”伸手拉開懷裡的淡墨,來人兇狠而難掩關心的沖淡墨吼道。
  
  聽到他的話,淡墨終於意識到抓著自己的人誤會了什麼,有些無奈的拉開緊捏著自己的人說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誤會?”遲疑的望著淡墨那張沒有什麼表情的臉,想著剛開門時看到小歌一臉悲傷的望著窗外,兩手張開的樣子就好象要跳下去一般,這些難道是誤會?
  
  “確實,我剛才只是享受了一下晨風而已,並不是想要跳樓。”離開真田的懷抱,淡墨無謂的伸手扶著牆摸著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兩隻沒有什麼情緒的眼睛盯著真田無語。
  
  盯著淡墨半響終於確實她不是撒謊後,真田下意的伸手壓了下帽檐,咳了一聲說道:“我聽說你明天就要出院了?”
  
  “是的,沒錯。”點了點頭,沒有什麼可隱瞞的,這件事情早在她要離開的時候,那位愛心氾濫的護士小姐早已宣傳得全醫院都知道了,並且發動全醫院的醫生護士來為自己的出院慶祝,讓她很是黑線了一會。
  
  “我……”
  
  “你想說什麼?真田弦一郎,請直接說出你今天來的目的吧!”終於想到這個有些耳熟的聲音本尊是誰,淡墨突然有種不願意說話的欲望,豐臣歌還真是留給自己一個爛攤子,麻煩一個接一個,最重要的是她還不能拒絕,只能接受。
  
  “小歌,小櫻她……”正盯著淡墨不知道說什麼好的真田,下意識的說了一個讓他們三個都有聯繫的人名字,才剛說出口才發現這個人是多麼的不適合。
  
  “呵,小櫻?怎麼,你也是來問罪的嗎?現在才來不嫌遲了嗎?”因為真田的話,淡墨的心在那一瞬間又泛起一股悲傷,身體的記憶可以看出,豐臣歌嘴上再怎麼嘴硬,在內心深處對於真田還是無比的期待的,只是她的期待崇拜卻換來親人之間的冷眼旁觀,一切的討好表示在他們看來也只不過是她想得到目的的一種手段,所有單純的一切,在他們的眼裡都是有目的吧!
  
  諷刺的露出一個笑容,淡墨滿臉無所謂的直視聲音的出處,床邊的真田弦一郎。
  
  “對不起,我們今天不提小櫻可以嗎?”歎了口氣,仍舊是無比矛盾的真田語氣祈求的望著淡墨輕聲說道。
  
  “除了神原櫻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話可以跟我說?”記憶中在學校的那些日子,豐臣歌見到真田的面何止百次,但是每一次除了偶爾的一個眼神,這位具有血緣關係到哥哥到底正視過她幾次,更不論跟她說幾句話關心幾句了,每當在網球場外,豐臣歌看到場內與他們輕聲細語的神原櫻,那種掩沒一切陽光的笑容讓豐臣歌不由得的想毀滅。
  
  “對不起,小歌。”一直不知道怎麼跟這位從小不被本家承認的叔叔女兒相處,但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們居然變成這種比陌生人還陌生人的關係,想想以前與小歌的相處模式,再想想平時自己對小櫻的表現,不得不承認,在這點上,他確實太過在意小櫻而無視自己這個一直沒怎麼正視過的妹妹了,即使她做出來的事情讓自己不恥,但如果當初自己能多關心糾正她,或許她就不會鬧成今天這樣。
  
  “知道嗎?世界上我最不喜歡聽的就是道歉?這意味著你要原諒,明明自己不想要原諒卻因為你的話一定要原諒,如果不原諒那結果就會變成自己的不是,變成我不講道理不夠善解人意了,所以,道歉其實是會讓人陷入更加無措的境地,真田君,你明白嗎?我不需要道歉,那是麻煩,如果你真的覺得不好意思,那麼最直接的就請你離開我的視線範圍。”閉著眼,指了指門的方向,淡墨一臉送客的表情。
  
  “小歌,抱……小歌,我知道現在我沒有什麼立場說什麼,我只告訴你兩件事,你的眼睛我已經替你聯繫了東京最好的醫院,過幾天再去詳細檢查一下,至於你爸爸的公司我跟爺爺討論過了,他說他會幫助你爸爸的,畢竟是他的兒子,他不會放著不管的,但他有個要求,希望你能……能……”想到昨天爺爺的要求,再望著眼前沉默的小歌,真田不知道如何開口。
  
  “他有什麼時候要求?”平靜的望著真田,靜靜的等待著他口中的條件,淡墨知道已經越來越吃力的父親只有依靠真田老爺子才能度過這次的難關,所以無論真田說什麼離譜的要求,她只能答應。
  
  “他要求在一個星期後,小櫻生日的時候你當場向她對這次的事情道歉並且賠禮。”艱難的說完這個連他自己都覺得侮辱的話,真田擔心的抬頭望著淡墨。
  
  淡墨只是沉默沒有回答,門邊已經回來並且聽完他們對話的織子滿臉氣憤的沖了過來,瞪著真田說道:“滾回去,就算我們家再怎麼落迫也不會讓小歌做這種事情的,我們不需要你們真田家的施捨,回去告訴你的爺爺,即使他再怎麼不喜歡我們,我們是親人的關係是改變不了的,請他分清楚誰是是非,再怎麼不喜歡,親人總是不會害他,請他睜大眼睛看看清楚,誰才是他的親孫女。”
  
  真田被織子一頓搶白,沒有什麼話可說,只得愣在那裡。
  
  “真田你回去吧,遲點我會告訴你答案。”思考了許久,淡墨終於回神,望著一邊沒有什麼話可講的真田和一臉憤怒的母親,終於開口說道。
  
  “對不起,我只能這麼說,我先離開了。”在聽到爺爺的要求後,早已做好面對這些的真田輕聲的關上房門離開了,他早該知道小歌這麼驕傲的人怎麼會答應爺爺這種要求呢,爺爺大概也是看准小歌的個性才提出這種要求的吧!爺爺,你難道真的不管政也叔叔和小歌了嗎?
  
  聽著病房內依稀傳來織子嬸嬸的怒吼還有小歌依然冷靜的安慰聲,真田突然覺得很累,這到底算是什麼親人,這就是大家庭永遠不會變的命運嗎?如果當初小歌生在本家而自己生在政也叔叔家,那麼現在爺爺依然會選擇旁觀嗎?這一刻,真田不由對自己一向崇拜的爺爺產生了一咱莫名的抵觸感。
  
  

作者有話要說:好久不見的更新哈,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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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津

  “真田,這是今天的訓練單。”柳伸手抽出筆記本裡面一張白色的表格,遞給一邊難得發呆的真田,腦子不停的計算著真田今天失常的原因。
  
  “啊!”沉默的接過訓練單,真田仍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連一邊正在偷懶的仁王幾人都發現他的心不在焉。
  
  “真田,部長不在,不要讓自己壓力太大了。”桑原帶著滿身訓練完的汗珠坐在椅子上關心的望著真田說道。
  
  真田點了點頭道:“不能鬆懈。”
  
  “我想,真田今天應該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才樣的吧,80%跟昨天去看豐臣歌有關,15%跟幸村有關,5%無法估計。”
  
  “豐臣歌?真田這樣的妹妹你還關心她做什麼?”仁王帥氣的一甩頭,甩出那帶著陽光的淚珠,惹得旁邊的女生發出一聲聲尖叫,他則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配上他剛才那帥氣而邪魅的動作,只惹得旁邊的女生持續發出尖叫。
  
  “仁王,妹妹並不是可以用其他東西來估量的,她變成這樣,也有我的責任。”掩著黑色的帽檐,真田的語氣中帶著苦澀,不知道是為昨天的事情還是因為真田爺爺的要求。
  
  微低頭,真田不由想到昨天回家後,他即擔心小歌強迫自己答應爺爺的要求又擔心她不答應的話那他們會變成什麼樣,至直今天早上他盯著手機看了不下一百次,每次都希望能接到小歌的電話又希望沒有她的電話,矛盾一直充斥在他的腦海裡。
  
  “真田,我說你對她也太好心了吧,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妹妹犯錯都要由哥哥來承擔的,你這樣的話那小櫻她不是太可憐了?”仁王猶是不滿的望著真田,心裡非常不爽,真田怎麼會突然幫那個傢伙說起好話來。
  
  “仁王,我並不是為小歌辯駁什麼,可能我現在為她說什麼她也不會太意。”想起在病床上小歌的表現,真田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
  
  “真田……”柳欲言又止,柳生則拉住還想說什麼的仁王,丸井咬著泡泡糖望著天空不知道在看什麼,赤也望望真田嚴肅的臉難得產生的其他表情,再看看仁王滿臉的不悅與柳生制止的手勢,很乖的站在邊上不說話。
  
  “訓練了,休息時間過了,你們太鬆懈了,立海大沒有死角。”真田整理了下帽子,望向一邊懶散的眾人,低沉的吼聲響徹球場,即使再怎麼心情不好,立海大的真田也不會讓自己有影響網球部的任何機會。
  
  望著球場內逐漸開始熱血沸騰的眾人,真田起身準備進去指導新進的成員,卻被自己的手機鈴聲給拉了回來了。
  
  盯著手機上陌生的號碼,真田遲疑了下,卻還是快速接了起來:“喂,我是真田。”
  
  “我答應你們的要求,一個星期後,告訴我地址。”
  
  清冷而無欲望的嗓音劃過真田耳邊,讓他整個人也隨著這聲音慢慢變得清冷,心裡歎了口氣,回答道:“那天我來接你。”
  
  對方沉默了會,然後露出一種類似笑非笑的聲音道:“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我想你也知道我母親對這件事情的態度,所以,請您還是告訴我地址。”
  
  “……”握緊電話,真田可以想像得出小歌現在臉上的表情。
  
  沉默半響不知道說什麼的真田便聽到電話那頭果斷的說道:“如果現在不方便說,那麼晚點我會再打給您,那麼,再見。”
  
  聽著手機裡面傳出的嘟嘟聲,真田覺得滿心的疲憊,腦子裡滿是想著在病床上望到小歌時她那脆弱的一幕,這麼的纖弱與單薄,這就是自己的妹妹,一個被判定失去光明,永遠墜入黑暗中的人,如果知道現在這樣,曾經的自己還會對她視而不見嗎?
  
  “真田,訓練開始了。”捧著筆記本,柳盡職的做著提醒的工作。
  
  望了眼柳,真田點了點頭,收起滿心的無措,望向網球部,身後,柳張開眼睛,注視著真田疲憊的背影,嘴裡念著這些天觀察得來的資料,心裡為豐臣歌這個人再一次打上一個麻煩的標籤。
  
  趁著爸爸和媽媽去辦出院手續的時候,淡墨拜託那位熱情的護士小姐幫她撥通了真田的電話,告訴他自己的答案後便安靜的待在病房內等待著即將出院的生活。
  
  “姐姐?你今天出院嗎?”隨著兩道撒嬌的聲音飄過,兩個可愛的小男孩沖到了淡墨的懷裡。
  
  “是,小弘小津嗎?”摸著懷裡兩個孩子軟軟的短髮,淡墨笑著問道。
  
  “嗯,姐姐今天就可以回家了,好幸福呀!”小弘抬起頭,望著淡墨溫柔的笑臉,撒嬌的拉著她的手羡慕道。
  
  伸出手,拍了拍聲音的發源處,淡墨好笑的回答道:“回家是幸福,不過你們好象明天也可以出院了吧,有什麼好羡慕我的呀?”
  
  “可是姐姐比我們早一天嘛!”小津拉著淡墨的手滿臉認真的說,旁邊小弘還不忘點頭同意。
  
  “好,早一天是一天,那麼,等你們明天出院了,可以到姐姐家去玩哦!”搖搖頭,淡墨笑著各拍了兩個孩子的頭一下,滿臉的笑容。
  
  因為那次撿球而認識的小津小弘很可愛,知道她失明後就常常纏著她,帶她出去曬太陽玩遊戲,雖然看不見,但她可以想像得出兩個孩子開心的笑臉,孩子果然是治癒心靈的最好良方,只要和孩子們接觸,那麼自己心裡再大的痛苦也會漸漸消失,簡直就是天使一樣,安慰人心。
  
  “太好了,姐姐,今天幸村哥哥也來了,說是給你送行哦!”拉了拉淡墨的衣袖,小津高興的沖小弘眨眼宣佈道。
  
  隨著小津的聲音,淡墨聽著外門漸漸開啟的門聲,原本在床邊的小引也叫了起來,掛在嘴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
  
  因為幸村的高人氣,使得醫院裡的所有女性全都為他著迷,每次跟他說話都可以高興半天,所以為了慶祝小歌的出院,小津和小弘特意求了幸村半天希望他能來看看淡墨,讓她也高興一下,在單純的他們看來,能夠讓醫院女性都喜歡的幸村來看淡墨出院的話,那她一定會跟醫院的那些姐姐阿姨一樣開心的,純真的孩子根本沒有注意到每次幸村都避開淡墨出現的場所。
  
  幸村有些無奈,沒有想到會被兩個孩子的淚水打敗而來看這個讓他並不是十分喜歡可以說還有些討厭的女孩子,望著淡墨瞬間隱去的笑臉,幸村露出一個苦笑,看來對方也並不是十分喜歡自己,看來今天小津小弘的好意是註定不能達成了,只希望這位豐臣歌小姐不要象以前那麼任性而讓這兩個孩子的好意付之東流。
  
  “好久不見了,豐臣同學。”幸村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惹得旁邊小津和小弘不由低了頭,幸村的魅力真是連孩子都能迷惑。
  
  淡墨低著頭制止了暴動中的小引,沒有說話,看她這樣,幸村的笑臉添了些許其他,旁邊一直注意他們的小津和小弘則一臉疑惑的望著兩人。
  
  “姐姐?”
  
  “幸村精市?”記憶中一張漂亮的臉蛋跳至腦中,淡墨沒想到小津小弘會在出院前安排這一出,有些吃驚,尋著聲音處,淡墨扯出一絲嘴角,習慣性的露出面對這些王子時出現的那種似笑非笑似諷非諷的表情。
  
  “是的,聽說你今天出院,特地來看看,身體都好了還是要回家休息?”依舊是燦爛的笑容,幸村望著淡墨眼晴裡沒有任何的情緒,好似沒有什麼能存在在他的眼中。
  
  “那還真是勞煩你跑這一趟了,小津小弘,謝謝你們的好意。”知道兩個孩子的心意,淡墨摸了摸兩人的頭,寵愛的笑了。
  
  “嘿嘿,我就知道姐姐會高興的嘛,每個姐姐阿姨看到幸村哥哥都開心的要命,我的
  主意沒錯吧?”邀功似的拉著小弘的手,小津笑得滿臉臭屁,絲毫沒有意思到他口中兩人那多變的心思。
  
  “就知道小津你最聰明了,那麼,姐姐你和幸村哥哥好好聊聊,過過二人世界,我和小津先出去了。”用著剛從護士姐姐那學來的新詞,小弘和小津小大人似的幫兩人帶上了門,還不忘把早已經熟悉的小引也牽了出去。
  
  “……”
  
  “……”
  
  聽著兩個孩子的動作,淡墨心裡只覺得無語加搞笑,現在的孩子真是讓她想笑又想哭呀,什麼二人世界,她跟幸村精市過二人世界的可能性相當於她再穿回家的可能性,不過,現在這個房間裡面,他們還真是“二人世界”了。
  

作者有話要說:頭有點痛,早早的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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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

  小津和小弘出去後,房內留下小歌和幸村兩人相對無語,幸村為人雖是一貫的溫柔待人,今次也因為小弘小律的原因來看這個本就讓他不是很喜歡的豐臣歌,雖不至於如仁王那般的厭惡她,但是也不會跟她如朋友那般輕鬆自在的聊天。
  
  平時面對那些並不是十分喜歡的人自己都是以笑臉來面對,只是今天面對已然失明的豐臣歌顯然是不行的,盯著眼前不發一語的豐臣歌,幸村這時在心裡不禁有些後悔,怎麼就答應了小律和小弘的要求了。
  
  似是感受到幸村心裡的懊悔,本一起低頭沉思的淡墨抬頭露出一個只有她自己才懂的淺笑道:“沒有想到,也有令王者立海大的幸村精市頭痛的時候。”說完還特意朝幸村的方向看了一眼,露出一個在幸村眼裡太過刺眼的笑容。
  
  聞言,幸村只是微微一笑,目光直視對面那雙沒有焦聚的眼神,道:“豐臣君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即然答應了小律,那我自然是心甘情願的來看望同學了,還請不要質疑小律小弘的心意呀!”
  
  聽到幸村口中提起小津,淡墨心下軟了起來,微微點頭道:“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兩個孩子的心意,也從未懷疑名為幸村精市你的承諾,作為立海大網球部部長幸村精市的承諾無論真假,都是十分難得的,這就夠了,更不用說你的信用一向很好,即使你的心裡再討厭我,對於小津小弘的要求你也一定會如實辦妥,只是……”
  
  “只是什麼?”幸村盯著淡墨清冷的眼神,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龐,依舊微笑著的臉沒有絲毫的變化。
  
  “不覺得累嗎?還是,幸村精市你就是這種不會拒絕人而一味勉強自己的人,或是另一種,答應後在心裡後悔厭惡的人呢?”略帶好奇又帶著些微的嘲諷,淡墨此時的表情與她剛才的話可以稱之為惡意,是為曾經的豐臣歌出氣還是什麼她不知道,只是她真的想知道,這位立海大的部長,網王裡面的絕世美人,溫柔的與不二周助不相上下的人,真的會因為別人的要求而無緣無故的來看一個與自己相處並不是很好的人嗎?還是所有自認為溫柔的人都是這樣不會拒絕別人呢?
  
  面對淡墨如此沒有禮貌與充滿敵意的話,幸村也只是微笑,沒有任何暖意的微笑,本就是天之驕子的他即是再怎麼溫柔體貼還是擁有自己的驕傲,雖一貫的冷靜自持,但是面對淡墨口中那帶著岐意的話語心不能避免的還是有些改變,只是面對一個病人,還是一個女孩子,他的教養與風度不允許他作出太過激烈的反應。
  
  微笑著冷靜了會,幸村才慢慢開口道:“累與不累端看個人,性格不同面對事情的處理方式也會不同,就如同你我,豐臣君的性格一定是以自己的心情為最重要的,忠於自己的人常常會讓自己覺得太累,所以,豐臣君你總是在身邊豎起太多的刺了,把所有侵害你利益的人當敵人,傷了別人最後又傷了自己。”
  
  幸村溫和如玉的嗓音道出一段絲毫不溫柔的話語,注意到淡墨微變的臉色後,才繼續說道:“而小津小弘則是那種單純可愛只希望別人也和他們一般開開心心的,即使再累他們也會覺得開心,至於我,完全是因人而異,並不是所有人求我我都會答應他的要求的,幸村精市並不僅僅是幸村精市啊!”
  
  聽完,淡墨突然捏著輪椅上的扶手笑了起來,說道:“啊,我都忘記了,對不起了,幸村君,作為王者立海大網球部部長與學生會長的您怎麼可能是那種表面溫柔不懂拒絕人的人呢,真是太天真了呢,我怎麼會認為幸村精市是那種膚淺的人呢,是嗎?幸村精市同學?”
  
  幸村微笑著的表情因為淡墨的話一僵,淡墨口中那明顯的憤恨與厭惡讓他不能忽視“你想說什麼?你在影射什麼?”
  
  “影射?幸村君即然說我是個忠於自己的人,那麼也應該知道我這種人從來不會影射什麼,討厭即討厭喜歡即喜歡,忠於自己的欲望,毫不掩飾的表現出我想要的,我所擁有的驕傲我還以為幸村君如此聰明的人會懂呢?”
  
  緩緩說出剛才幸村回擊自己的話,淡墨覺得她的內心有一種變態的快感,是為這些日子無故受到的待遇而發洩?還是為以前的小歌鳴不平?她不管,也管不著,即然幸村精市覺得她是那種任性的忠於自己的人,那麼就徹底的忠於自己吧!當下,淡墨再一次微笑起來,顯示出她此刻良好的心情。
  
  沉默半響,幸村終於說話道:“我今天只是很單純的來看望同學,豐臣君可以不這麼敵意嗎?”
  
  “呵呵,幸村君覺得我充滿了敵意嗎?那麼,你們想過為什麼嗎?覺得我為什麼這樣?還是你認為我這種任性的女孩子出現問題理所當然的把這些錯誤歸到別人身上,會對周圍所有違背自己心意的人抱以敵意呢?幸村精市,告訴我,你是不是也這樣認為的?”突然很想知道這群王子是怎麼看以前的小歌的,那個即使任性也是單純的女生,直白的任性,直白的單純,這樣的孩子為什麼就是不能讓這群她喜歡的人懂呢?
  
  暗然的閉上眼睛,即使睜眼也是一樣的情景,淡墨在這一時刻,還是不由的想閉上眼睛靜靜聽幸村的答案。
  
  “什麼樣的人嗎?”咬著淡墨的尾音,幸村回憶著記憶中那器張得有些白目的豐臣歌,確實,記憶中的她並不是很討人喜歡,但為什麼討自己不喜歡呢?幸村覺得他自己也說不出來,是因為她對他們的追逐嗎?不過這種女孩子有很多,自己也不會說特別討厭,有些還會覺得好笑,那麼,自己到底為什麼討厭豐臣歌呢?
  
  扯著身上披著的藍色外套,幸村第一次開始認真回憶腦海深處關於豐臣歌的記憶起來,淡墨也沒有打擾他,等待著幸村的答案。
  
  “抱歉,在我的記憶中,豐臣歌只是一個和一般女孩子一樣對我們癡迷的同學。”
  
  等待半響的答案並沒有讓淡墨有絲毫的意外,她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道:“那麼,幸村君,這種女孩子在學校你碰到不說一千一百總是有的吧?”
  
  “沒錯”立海大的後援團雖不如冰帝那麼誇張,但是也不能說沒有,在這點上,幸村不禁覺得要感謝立海大嚴緊的校風了。
  
  淡墨依舊眯著眼睛,腦中不停的回憶著小歌曾經的一切,待幸村說完才說道:“即然如此,為何單單討厭一個和一般女孩子一樣癡迷于你們的豐臣歌呢?因為家世還是因為長相?或是因為她是第一個除神原櫻能接近你們的人呢?能告訴我這個答案嗎?”
  
  並不在意幸村他們怎麼看自己,只是為原來的小歌不值,如此癡迷喜愛的王子,在他們的眼裡卻是一個連小丑都算不上的人,豐臣歌,這一輩子活得不值,即然如此,那麼就讓我為你在他們的心裡劃上一道永遠不會消失的痕跡吧!
  
  記憶中豐臣歌確實是有一段時間跟網球部的人有過接觸,不過後來因為什麼原因慢慢被他們討厭的呢?因為她的囂張還是任性呢?這些在當初剛接近的時候大家都是清楚的,那麼……越想越覺得不對,幸村覺得他好象被人牽著走了,望了眼坐在輪椅上的豐臣歌,緊閉雙目,呼吸平穩,滿臉放鬆的神色就好象睡著般,雖然距離有些遠,幸村卻覺得他能看到豐臣歌那長長的眼睫毛,如同黑玉般的色彩在她沒有太多血色的臉上添加一道明亮。
  
  如同鄰家那只懶散著曬太陽的小貓一般,優雅卻充滿著攻擊性,幸村不禁在心裡發出一道感歎:豐臣歌原來是這樣的嗎?一直沒有認真看過她長相的幸村精市不禁盯著淡墨緊閉雙眼的臉半響。
  
  “覺得小歌很漂亮嗎?”羽仁京剛進門便看到一個漂亮的男生盯著輪椅上閉眼睛似乎在睡覺的小歌看,心裡不禁嘀咕,什麼時候小歌也認識這種可以跟他相比的帥哥了?而且還用這麼專注的眼神看她。
  
  “啊,你是?”被突然出聲的男聲驚回心神,幸村望著眼前明顯喬裝過的男人奇怪的問道。
  
  “你好,我是小歌的朋友,你是誰?”伸出手,與幸村纖細的手掌相握後,絲毫沒有理會幸村的答案,羽仁京拿起床上的小毯子蓋在了淡墨腿上。
  
  “小京,你來了?”雖然聽到羽仁京的聲音,淡墨卻絲毫沒有再次睜開眼睛的意思,只是拉了拉腿上的毯子,換了個更自然的坐姿。
  
  “是呀,還有,說了不要叫我小京。”重複了每次聽到小京時都要反駁的話後,羽仁京才道:“你今天出院當然要來看看了,不過沒想到你還有客人。”
  
  也不管淡墨能不能看到,伸出修長的食指指向一邊坐著的幸村,毫不理會坐在那邊被他一指有些尷尬的幸村。
  
  “幸村君,我想關於剛才的問題你還要好好想想,我就不送了,請你告訴小津和小弘,謝謝他們了,也謝謝你今天的出現,雖然這並不是一次讓你我都很愉快經歷,不過,還是謝謝你了,小京。”
  
  “知道了,真是勞碌命,幸村君,我送你出去吧。”細心的幫小歌捏好了有些下滑的毯子,羽仁京任命的執行淡墨的命令。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碼得糾結,有種被人劈的感覺,先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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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

  “請不用再送了,回去照顧豐臣同學吧!”剛一出門,幸村便露出溫和的笑容沖身後送他出門的羽仁京微笑道謝。
  
  “啊,沒有關係,你也是病人不是嗎?即然小歌有令我當然要安全好好的把你送回到你的房間。”指了指套在幸村身上那顯得過於寬鬆的綠色病服,羽仁京堅持道。
  
  苦笑的順著羽仁京的指示望了眼身上的病服,幸村無奈只有安靜的跟著堅決要完成任務的羽仁京向自己的病房走去。
  
  一路上,羽仁京一反常態的安靜,而幸村本也不是那種隨便跟陌生人能聊得起來的人,兩人一路安靜的到達目的地,幸村再一次轉身跟身後的羽仁京道了句:“謝謝您了,請到這就可以了。”便準備進自己的病房時,卻被他叫住。
  
  “聽小歌叫你幸村君,沒有錯吧!”
  
  “啊,是的,我叫幸村精市。”雖然不明白對方叫自己是為了什麼原因,幸村仍是止步回身向羽仁京行了個禮。
  
  “很好,幸村君,雖然不知道你跟小歌談了些什麼,但是我可以感覺得到小歌並不怎麼喜歡你,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在小歌面前亂逛可以嗎?如果小歌不開心的話,我也會心情很不好哦!”沒有注意幸村的表情,羽仁京只是露出一幅苦惱的樣子,絲毫沒有意識自己剛才的話是否過份。
  
  “而且幸村君也不喜歡小歌不是嗎?所以為了雙方利益,最好是請你以後都不要出現在小歌的面前,如果在路上碰到的話也請你發揮一下紳士精神繞個道,可以嗎?”抬起一直低著的頭,羽仁京望著幸村,臉上滿滿的真誠讓人不忍拒絕。
  
  有些懷疑自己重聽的幸村望著羽仁京那張漂亮的臉蛋,才發現,原來送自己回來的人便是當紅明星羽仁京,再想著剛才聽到的那段話,巨大的反差讓他的思緒有一瞬間的停頓,他剛才的話裡面帶有威脅的意味吧,自己沒聽錯吧!而且,羽仁京口中說出的。
  
  “幸村君,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久久得不到回答的羽仁京有些著急的催促道。
  
  “羽仁君,我想你剛才的問題我不能答應,先不要說我們跟豐臣同學所牽扯的關係,單就弦一郎是豐臣同學哥哥的身份,就不可能讓我們的生活圈子能夠分開。”微笑著,幸村淡淡的拒絕了羽仁京的要求。
  
  “……喂,我說,你不喜歡小歌的吧?你的眼睛裡可不會騙人。”
  
  “呵呵,我對豐臣同學確實談不上喜歡。”沒有正面回答的幸村依舊笑得溫和而無害。
  
  “即然如此,你跟她最好不要有太多的交集,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事情,我也不管小歌的哥哥是誰,我只知道小歌面對你們時負面情緒波動太大,她不喜歡你們,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一定要這麼堅持要出現在小歌面前,但是請你明白,小歌她不能承受你們任何傷害,她是一個病人,跟你一樣的病人,即使她現在出院了,請你明白。”說完沒有等幸村回答便轉身離開。
  
  幸村目送遠去的羽仁京,苦笑著點頭,輕聲說道:“啊,我當然明白我們都是病人這個事實!”
  
  “小歌,我回來了!”人未到聲先到,在最後一個字收尾的時候便聽到一聲開門聲,隨之進來的便是那送人送了許久的羽仁京。
  
  “小京呀,我雖然知道幸村漂亮,但是你也不用十八相送到這麼遠的吧!”淡墨輕柔的摸索著梳理著小引的毛髮,沖門的方式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
  
  “……不要叫我小京,我送他到病房而已,伯母還沒來嗎?”羽仁京看了眼病房內沒有其他人的影子,有些奇怪的問。
  
  “爸爸媽媽去辦出院手續了,你今天不用工作嗎?”在她的記憶當中,明星似乎都挺忙的吧,為什麼面前這個傢伙三天兩頭可以出現在自己面前,他真的是媽媽所說的那個當紅明星嗎,怎麼這麼閑?
  
  “嘿嘿,工作是不會跑掉的啦,來看小歌比較重要。”拉下一直在頭上掩飾的帽子,羽仁京沒有形象的半躺在淡墨那張病床上。
  
  雖然看不見但也能感覺得出羽仁京懶散的樣子,淡墨搖頭的問道:“你又逃出來了?好歹對你的工作也敬業些吧!”自從她住院這傢伙是除了爸爸媽媽跑得最勤快的人了,再後面就是他的經紀人了,可憐的阪本先生了,為了抓回這個老是逃離工作的羽仁京,阪本山已經成了自己這病房的常客了,而且因為他過於紳士的風度,每次都不好意思空手而來的習慣下,總是會帶了許多的水果或禮物來淡墨的病房。
  
  “我很敬業呀,只是真的沒有靈感呀最近,而且有阪本來,我們就可以天天嘗到新鮮的水果了,而且還有這麼多鮮花把你的房間弄得如此的芬芳而迷人。”伸手摸了摸不遠處那鮮豔的似乎滴出水珠的花朵,羽仁京滿臉的壞笑。
  
  “還真是要謝謝你啊,讓我都能開一家幸福的小花店了。”聽著羽仁京如此臉皮厚的話,淡墨有些無語。
  
  “客氣什麼,小歌”左手支撐著身體,右手順手拿起床頭放著的一個蘋果,看了眼坐在輪椅上依舊認真梳理著小引的淡墨,羽仁京笑著起身。
  
  “拿著,我來梳。”把手裡鮮紅漂亮的蘋果遞到小歌的手裡,非常自然的接過她手裡的梳子,羽仁京牽著小引坐在了小歌的腳邊。
  
  感覺了下手裡的觸感,確定是蘋果後,淡墨才一臉無奈的捧著說:“我真是同情阪本先生。”
  
  由上到下梳理著小引背上的毛,羽仁京頭也沒抬的回了句:“你就不同情我嗎?”
  
  “對於一個天天不肯好好工作,喜歡跑到我這裡還一臉理所當然的傢伙我為什麼要同情?”小心的抬起蘋果,感覺了下手和嘴的方向,淡墨慢慢的手裡的蘋果送到了嘴邊。
  
  “啊啊,真是可憐的我呀,天天被壓榨勞動還有人嫌我懶,還是小引幸福呀,我如果天天變成一個導盲犬多好。”羽仁京滿臉羡慕的摟著小引噌,沒有理會淡墨聽到話後的反應。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在這裡羡慕小引,現在離你離開過了有一個小時了吧?”咬著手裡的蘋果,淡墨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
  
  “……啊,這麼快,那我要先走了,不能送你回家了,等下次再來找你。”說完便把小引往淡墨懷裡一推,搶過她手裡那沒咬完的半個蘋果,咬在嘴裡,抓起扔在一邊的帽子呼嘯著如風般離開了病房。
  
  面對羽仁京如此迅速的反應,淡墨沒有任何表情,繼續梳著小引背上的毛,一如最開始一般,只是那張仍在運動著的嘴巴與嘴裡那美味的蘋果肉提醒著她,剛才那一陣風般的傢伙來過。
  
  “咳,咳,豐臣小姐,真不好意思又來打擾你了。”手提一袋水果一束鮮花,如同追求者般站在門口的紳士男子,阪本山出現在門邊。
  
  淡墨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加快了咀嚼的動作,沖聲音發出的方向點了點頭後才道:“啊,阪本先生,你好。”
  
  “您今天是要出院了嗎?”注意到收拾整齊的病房還有一邊的行李,阪本問道。
  
  “嗯,等會就出院了,您是來找小京的吧,他剛走,你可以到前面問問他們一個拿著半個蘋果的傢伙向哪個方向跑了。”點了點頭,淡墨沖阪本說道,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出賣行為。
  
  “啊,真是多謝了,那我先離開了。”急忙把懷裡抱著的東西放在一邊,阪本急衝衝的向外跑去,再一次跟羽仁京玩起了你追我趕的遊戲。
  
  在阪本踏出門後的幾秒鐘便聽到辦完手續回來的父母,淡墨抱著小引輕聲道:“小引,回家了哦!”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終於更了,哈哈哈,最近都沒啥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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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

  日子總是在不知不覺中過得很快,淡墨在確切的從真田那裡知道生日會所的地址後就在第一時間拜託讓她此時唯一可以求助的物件羽仁京,收到羽仁京的肯定回答後才微微放下擔心的心情,如果小京沒空的話,她還真擔心怎麼過去那邊,畢竟如果讓織子知道的話肯定不允許她去的。
  
  “小京,今天要麻煩你了。”織子拿出一件粉紫色的外套披在淡墨身上後才轉身沖站在淡墨身後正為她推車的羽仁京道謝。
  
  點了點頭,道:“不用客氣,伯母,正好我可以趁著帶小歌散步的機會好好的休息一下。”溫柔的望著織子笑著,眼神不由的低下望著坐在輪椅上沒有說什麼話的小歌,羽仁京的眼裡閃過一抹意義不明的光亮。
  
  “嗯,那就好,那你們早去早回,我和小歌的爸爸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出去了,等晚點再請你送她回來了,我們可能要到傍晚才有空回家呢!鑰匙就放在這件小歌的外套袋子裡面。”織子指了指剛給小歌披上的外套道。
  
  小京額首,再次點頭道:“知道啦,伯母,那我們先去了。”
  
  “路上小心。”目送兩人離開家門,織子才轉身向房內走去。
  
  “小京,你的車停在哪裡?”在感覺走了離家門有些距離後,淡墨才開口沖身後的羽仁京問道。
  
  “已經遵聽公主你的吩咐停在前面那條街了,安心吧,就要到了,我會陪在你身邊的。”低頭輕輕的小歌的耳邊呢喃著,羽仁京不由的想到小歌那天打電話給他時聲音裡面透出的無助,想到待會小歌要遇到的事情心就是一陣陣的疼,他們何其殘忍要讓她來承受這些。
  
  咬唇,滿滿的感動溢在胸前,最後只化作一句簡單的:“謝謝。”真的謝謝,小京。
  
  “不要說謝謝,最重要的是待會你……”想到初遇小京時的情形與在醫院那個叫幸村精市少年的態度,羽仁京不禁對一會小歌要面對的事情止不住的開始擔心。
  
  “沒有關係,最重要的是他們能收手放過爸爸和媽媽,怎麼對我都沒事,反正都這樣了也沒有更壞的不是嗎?”自嘲的笑了笑,小歌滿臉的不在意。
  
  “小歌。”羽仁京皺起那雙帥氣的眉毛,非常不贊同小歌語氣裡面所表現出來的無所謂。
  
  “我明白你想說什麼,小京,但是我真的是這麼想的,而且你也知道事實也就是如此不是嗎?我種的因該我來還也是理所當然的不是嗎?”摸著胸口,感受著那平靜的心跳,淡墨自問真的是這樣嗎?那個已經消失的孩子真的必須要承受這些罪名嗎?
  
  “我相信你!”
  
  “謝謝”淚再一次想湧出眼眶,淡墨此時覺得,羽仁京這個傢伙,生來就是為了讓自己哭讓自己感動的嗎?
  
  人一輩子能得到幾個真正相信自己的朋友,在那所謂真相的面前還堅定不移站在你身邊的朋友,那種朋友是比親人還要親的朋友,淡墨第一次對來到這個世界上找到了一些理由,可能老天就是為了把小京帶到她身邊才安排她出現在這裡的吧!
  
  在羽仁京抱著淡墨上車後,她的腦海裡全都是小京的那句“我相信你!”
  
  因為豐臣爺爺的要求,所以,這次神原櫻的生日會破天荒的在真田本家舉行,不過這大概也很好的體現出這位所謂的爺爺對神原櫻那無比倫比的喜歡,或是對豐臣歌的厭惡,還真是明顯的天堂與地獄,小姐與丫環,愛與不愛呀。
  
  “小歌,到了,你先坐在這,我去拿輪椅。”羽仁京摸了摸小歌順滑的長髮,交代道。
  
  安靜的點頭答應,淡墨坐在副駕駛室等著正去後備箱拿輪椅的羽仁京。
  
  “小歌”從剛開就一直在門口等候的真田,在看到坐在羽仁京副駕駛室的小歌後忙不顧旁邊陪他接待客人的隊友,快步沖了過去。
  
  拉開車門,真田伸手就想要抱起淡墨。
  
  “你是誰?”並沒有見過真田的羽仁京忙阻止他的動作。
  
  “我是……”
  
  “小京,扶我起來吧!”淡墨打斷兩人的話,摸索著車門的方位,慢慢的走出車內。
  
  “小心點,這邊的路有些不平。”
  
  “走吧!”伸手在空中胡亂摸了兩下,在抓到小京修長的手臂後,淡墨才安心的點頭說。
  
  “好,扶著我的手,小心點。”半扶著小歌纖細的身體,羽仁京有些擔心的交代。
  
  “嗯,知道了。”點頭,接受了小京的好意,淡墨才稍微轉頭沖真田說道:“可以麻煩你帶路嗎?”對於眼肓的她和並不熟悉真田本家的小京來說,真田無疑是一個帶路的好物件。
  
  對於小歌明顯的排斥真田拉了拉帽檐,安靜的向前走去,只是那背影讓羽仁京覺得,他的心裡還是非常在意小歌的,只是現在才開始在意不會太晚了嗎?
  
  “小歌,待會不要離開我身邊。”在進去大廳事明顯感覺到身邊那些帶著並不能稱為友善的眼神,羽仁京不由把剛才對淡墨半扶的狀態改成了半摟。
  
  “嗯。”因為失明的原因遠比小京更為敏感的淡墨早在第一時間就感覺到周圍的變化,因此對於他的建議她並沒有反駁。
  
  掃視著全場一眼,瞪回了幾個太過明顯不友好的傢伙後,羽仁京才慢慢的摟著小歌跟在真田身後向大廳內側那些閃亮的少年走去,雖然距離遠,但他還是能看到在那群少年當中笑得如花般的兩個少女。
  
  其中一位大概就是讓小歌爺爺要求她來道歉的主角了,即使是生活在這種環境內,羽仁京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可以偏私偏到如此地步,想到第一次見到此時在自己懷裡的小歌那驚慌失措的小臉,扶著小歌的手不由的拽的死緊。
  
  “喲,看看,今天重頭戲裡面的主角終於來了呀!”眼尖的小泉夏第一時間發現跟在真田身後過來的兩人,在看到摟著小歌的是羽仁京後口氣就越發奇怪。
  
  “真是厲害,來道個歉還要護花使者,覺得我們這些王子會欺負你嗎?”
  
  並不知道淡墨失明的眾人,在聽到小泉夏的話後望向摟著淡墨進來的羽仁京時都有些不解,不明白為什麼明明已經出院的人為什麼還要讓人扶著走。而知道真相的幾個人則根本不想替眾人解惑。
  
  “小歌,你來了?”神原櫻面色複雜的望向被人扶著的淡墨,在望向淡墨那雙漆黑卻並不無神的雙眼時,心裡不由閃過一絲不安。
  
  淡墨朝著聲音的來源望去,漆黑的大眼盯著神原櫻,讓神原櫻突然產生一種豐臣歌根本沒有失明的假像,讓這雙眼睛盯著的時候,她的心臟產生那種不規律的跳動讓她有種想逃的感覺,不由的伸手拉住旁邊離自己最近的跡部的衣袖。
  
  像是感受到神原櫻的動作般,淡墨露出一個可以稱之為笑的表情道:“我來了。”
  
  是的,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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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仁

  微皺眉頭望著即使坐在輪椅上也讓人覺得她不可能侵犯的豐臣歌,小泉夏走到神原櫻面前道:“即然來了,那就把該做的事情做掉,然後離開吧!”言下之意即是讓淡墨道完道完歉,馬上離開。
  
  “唔,可以,不過在這之前可以麻煩你們先離開,讓我單獨跟神原談談嗎?”沒有理會小泉夏的要求,淡墨只是睜著那雙依然清澈卻已然看不清任何事物的雙眼望向神原櫻的方向。
  
  小泉夏攔住尚未開口回答的神原櫻,堅決的拒絕道:“不行,誰知道你會不會再對小櫻對手,我絕對不會讓小櫻再跟你單獨相處,是吧,跡部學長?”
  
  被點到名的跡部只是輕點淚痔,望向一邊不說話的神原櫻道:“本大爺尊重小櫻的意見,而且我想豐臣你是不會忘記今天來這的目地。”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跡部轉頭低頭望向面前睜著眼睛平靜望著他們的淡墨,警告的語氣讓淡墨有種想笑的衝動,而她也非常遵循自己內心深處的感受,露出一個淺笑。
  
  “真感謝跡部同學你的提醒,我會注意自己不會佔用神原太多的時間,爭取早日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這樣,您可滿意?”依舊淺笑著望著跡部聲音傳來的方向,淡墨對於今天所發生的這一切只覺得可笑複可悲,即是笑這群王子與所謂的親人,也是笑曾經的豐臣歌,小小年紀只會在這些糾纏當中解脫不出,看不清方向,從而傷害最親愛的父親母親,可悲又可歎。
  
  跡部非常不華麗的注視著淡墨半響,他可以感受她嘴角深處那嘲諷的味道,確定她真的是說實話後才咬牙道:“很好,那麼,小櫻你的意見呢?”
  
  “我……”神原櫻望著跡部欲言又止,最後無可奈何的向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眾人。
  
  “不用問小櫻的意見了,她明顯是不願意跟這個傷害她的人一起談話的,跡部你就不要為難她了。”心直口快的菊丸在收到神原櫻求救似的眼神後,立馬忍不住跳出來開口說話。
  
  低垂眼簾,神原櫻避開跡部詢問的眼神,沉默不語。
  
  “看來神原是不願意跟我單獨談談了是嗎?那麼就在這談吧!原來我還想……不過,神原想在這談也沒關係。”早就猜到結果的淡墨沒有意外,只是提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繼續說道。
  
  “你想說什麼?”有絲不安竄過心底,神原櫻輕聲詢問。
  
  “我想說什麼?我能說什麼呢,神原你為什麼這麼緊張?我只是希望大家能回憶一下引發這一切事情的起因罷了,怎麼?神原不想回憶嗎?”
  
  聞言,神原櫻猛然的收縮瞳孔,心跳不由的慢了半拍,輕咬嘴唇,整個人甚至微不可及的抖動起來。
  
  “不用害怕,小櫻,我們在你身邊。”不二周助輕拍著顫抖著的神原櫻,給予她安慰,眼神卻朝坐在輪椅上安靜等著他們回答的淡墨。
  
  總覺得眼前的豐臣歌給他的感覺變了很多,莫名的總是給他一種不協調感,是錯覺嗎?雖然有些好奇,不過不二並沒有太過糾結於這個問題,轉頭給了神原櫻一個安心的笑容後才又反身走向淡墨。
  
  “我想,豐臣同學應該明白這件事情對小櫻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即然你今天過來的目的是道歉,為什麼還要揭開小櫻的那不怎麼美好的回憶呢?還是你今天來的誠意僅僅是來回憶當初的記憶嗎?”
  
  不二站在離淡墨半米的距離,微仰起下巴,用著狀似商量的口氣說著並不怎麼客氣的話語。
  
  淡墨記憶中的不二周助是一個好哥哥,一個溫柔而又親切的同學,一個即使腹黑卻也讓大家無比喜歡的好朋友,曾經群裡的朋友們在聊起不二周助,溫柔腹黑也總是他的代名詞,即使在豐臣歌的記憶當中,不二周助也同樣是一個溫柔而帥氣的學長,但是今天這樣的不二周助讓她切實的感受到,不二周助確實是個溫柔的人,只不過,他的溫柔是為他的朋友而展現,而被劃為敵人的她獲得的是他連偽裝也不屑的厭惡。
  
  “不管什麼傷口總是要面對才能癒合,如果神原小姐對於那天的事情不能忘懷而常常回憶那麼我相信神原小姐的心理壓力肯定非常大,那麼以後對於神原小姐的心理發展肯定是很不利的,即然我們小歌今天是來道歉的,那麼我們不能坐視這種情況不理,好好解決這個問題才是關係不是嗎?這位同學?”
  羽仁京微蹲下身子,捏著淡墨過於冰涼的小手,輕拍著抬著向不二笑著說道。
  
  “小京……”對於小京的維護,淡墨的心又不由的開始泛酸。
  
  對於小京的話,不二選擇沉默,並不是他反駁不了,只是他好奇,這個裕太和姐姐都非常喜歡的羽仁京為什麼對豐臣歌這麼好?
  
  “為什麼如此執著於維護她,你瞭解她的為人嗎?”不二忠於自己內心的疑問,微笑著開口問道。
  
  “我不管曾經的小歌做過什麼,我只相信我現在的感覺,就如同你們毫無保留的相信這位神原小姐一樣,在任何情況下,我都會無條件的相信小歌,我想當初小櫻和神原小姐發生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時,你們也一定像我一樣站在她的身邊吧?”
  
  羽仁京在看到不二點頭後才繼續道:“很高興你能理解我的心情,那麼我相信也不用我太多的解釋,特別是象你這種聰明人。”
  
  對於羽仁京的恭維不二只是輕笑了下,點頭不語,但是氣氛卻莫名的好了起來。
  
  “我不管你們要維護誰,豐臣歌,你不要忘記你今天來是做什麼的,小櫻才不想回憶你做出的那些事情,你快點道完歉離開,這裡並不歡迎你。”小泉夏的話讓剛才才有些緩和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小泉”雖然小歌有錯,但是真田也不允許小泉夏用這麼侮辱人的語氣來對待小歌,何況這裡是真田宅,還輪不到小泉夏來侮辱真田家的人。
  
  由於真田的喝止,讓小泉夏覺得非常沒面子,不由的怨恨說道:“真田君,我說的是實話,而且,豐臣歌也不是你們真田家的人,不是嗎?以前是真田爺爺不承認,現在,那就更不用說了,你又何必因為她而惹惱了真田爺爺呢,要知道今天這場宴會可就是他老人家提議的。”
  
  指了指遠處正和一群人聊天的真田大家長,小泉夏笑得一臉的得意。
  
  “即使如此,那也是真田家的事情,與你無關。”冷漠的望了眼仍想開口卻被神原櫻阻止的小泉夏,真田心裡對本就不怎麼有好感的小泉夏當下更是厭惡。
  
  “夠了”許久未開口的淡墨突然抬頭說道:“神原櫻,本來我今天來的目的確實是想來道歉,畢竟讓你在醫院躺得這麼久不管出於什麼樣的理由都是得向你說聲對不起,為了豐臣歌這三句話該說,但是……”
  
  話鋒一轉,淡墨聲音突然變得尖銳,有些歇斯底里的抓著輪椅站起來道:“神原櫻,你安心嗎?你受得起這句對不起嗎?”你受得起那個已然不在這個世界上的豐臣歌的對不起嗎?
  
  如同黑洞吞噬一切事物的眼神,那明明瘦小無力,卻顯得高大的身影,明明應該懦弱求饒此刻卻發出讓人膽怯的氣勢,此時的淡墨讓在座的幾人都有些無措。
  
  神原櫻則咬唇仍是沉默不語,僵持著的氣氛,讓人不知怎麼打破。
  

作者有話要說:沒靈感呀沒靈感,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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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墨

  “我為什麼承受不起?畢竟是你傷害我的,不是嗎?”細微的如同不存在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神原櫻終於抬頭真正開始面對淡墨。只是她聲音深處那絲不安,仍是叫旁邊幾個敏感的幾人注意,盯著神原櫻的眼神也不由的奇怪起來。
  
  “神原你知道嗎?當一個人撒謊的時候她的心跳會加速,臉色會改變,眼神總是會不敢看向跟她說話的人,雙眼就象個賊似的閃躲一切注視她的人,當然,如果是那種經常撒謊的人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你,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這跟今天你來的目的沒有任何的關係,請你不要講這些。”閃躲著淡墨的眼神,在聽聞淡墨的話後神原又如同受驚的兔子轉頭睜大眼睛盯著淡墨。
  
  “神原,我並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而你卻是一個讓大家羡慕的小公主,我任性,而你溫柔;你是個世家小姐,而我卻是一個私生子的女兒,即使是外貌上你也是受歡迎的人,我相信如果我們兩個同時愛上一個人的話,那麼選擇你的機率肯定比較大……”
  
  “夠了,你到底想說什麼,你今天到底是來做什麼的?你難道不知道你爸爸的公司現在的情況?還敢在這邊這麼囂張?看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吧,想找死也不是這樣子的。”旁邊終於耐不住的小泉夏指著淡墨怒駡道。
  
  “中國有句話叫舉頭三尺有神明,我以前是不相信的,但是現在的我有些相信了呢,神原,你信嗎?”無視小泉夏的話,淡墨詭異的笑了起來。
  
  跡部和不二聽到淡墨的話不由的對視了一眼,眼神若有所思的望向一邊早已不若剛才鎮定的神原櫻。
  
  “豐臣歌,你很煩哎,即然是來道歉的,道完歉快點離開就行了,為什麼還要扯這扯那的?一句對不起很難開口嗎?做錯事情難不成還想找理由呀?”早已不耐煩的向日嶽人終於受不了的沖了出來,站在淡墨眼前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火大的喊道。
  
  “沒錯”難得的菊丸沒有反駁向日的話。
  
  一直從淡墨進來便沉默沒有說任何話的忍足拉過向日站在旁邊,在他耳邊輕聲開口道:“嶽人,你離這麼近也起不了什麼作用,豐臣的眼睛已經失明了。”
  
  “什麼,她瞎了?”不敢置信的指著淡墨那雙依舊明亮如同星晨般的眼睛,向日失聲喊了出來。
  
  “……”眾人因為向日的話而齊齊轉頭望向筆直站立在那的淡墨。
  
  不二睜開雙眼望了眼淡墨沒有任何變化的眼神,喃喃自語道:“怪不得。”怪不得覺得剛才就有種不合諧感,原來是失明了,只是她這樣子,還真看不出來有失明瞭,有哪個失明的人眼神象眼前這位豐臣歌小姐這般有神而銳利的。
  
  “是真的嗎?你真的失明了?”驚慌的聲音來自那位自稱被淡墨傷害的神原櫻,在座的眾人也因為她的這句話望向她的眼神變得非常奇怪。
  
  似乎意識到眾人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神原櫻下意識的改口說道:“是因為上次的意外嗎?都是我不好,要是我當時不拉著你一起你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咬著下唇,神原櫻滿臉歉意的望著不遠處的淡墨。
  
  “小櫻,不要難過啦,雖然豐臣她失明了很不幸,但是你不要忘記了,當時就是她害的你受重傷,真要說句不好聽的來,還是她自作自受。”小泉夏的話不可否認的安慰了不安中的神原櫻,她沉默了下,沒有再開口說什麼。
  
  小泉夏的話雖然不中聽,但不可否認的,還是讓旁邊站著的眾人眼神裡透露出贊同的資訊,在他們看來豐臣歌蓄意傷人在先,神原櫻當時的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雖然豐臣歌失明很可憐,但是這種意外情況想來誰都不願意的,誰讓豐臣歌當初要動傷害神原櫻呢,可能在他們心底認為淡墨如今的情況可能就是上天的懲罰也不一定。
  
  “還真是呢,按你們說的,就算到了法庭法官大概也會用正當防衛來回答我吧!”
  
  輕笑著,淡墨波瀾不驚的把眾人內心深處給吐了出來,成功的引起幾位王子並不怎麼友好的瞪視,只不過這種視線對淡墨並沒有什麼作用,她已經學會無視一些不怎麼善意的視線了。
  
  “事實就是如此,你還想說什麼,而且當初你要是不找小櫻麻煩,不想害小櫻她也不會這樣,這是鐵一般的事實。”小泉夏憤怒的吼道,激動的神情就好似當事人是她一般。
  
  神原櫻自認為隱匿的看了小泉夏一眼,張開嘴,好象想說什麼,卻被分神望向她的小泉夏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而從剛才一直覺得不對而觀察她們的幾人則同時皺起了眉頭。
  
  “事實就是真相嗎?真相也有假的時候吧!”低沉的嗓音似自言自語般囈語在眾人耳邊,淡墨迷惘的望著前方,沒有說話,跡部摸著他的淚痣也很難得的沉默不語,不二在剛才發現不對後就一直微笑不語,一如他平時看戲般的清冷。
  
  一向好打不平的菊丸向日兩人也因為自家部員的眼神和詭異的氣氛而安靜下來。
  
  倒是小泉夏似乎仍想開口說什麼,卻被因為覺察他們這一圈人奇怪的氣氛成功的吸引而來的真田爺爺給打斷。
  
  真田弦一郎在望到真田爺爺面容嚴肅的走過來時,便和羽仁京一起站在了淡墨的身後,保護者的姿態讓羽仁京露出一個怪異中帶著嘲諷的笑容,心裡暗道,這時候才想到保護不嫌遲了嗎?
  
  真田沒有理會旁邊羽仁京的眼神,也無視了眾王子們同樣怪異的視線,只是如武士般注視著朝他望來的真田爺爺。
  
  真田爺爺對於真田弦一郎明顯倒戈的行為倒沒有過多的關注,也沒有理會又重新坐回輪椅上的淡墨,只是走到神原櫻身邊慈祥的說道:“怎麼小臉這麼白呀,小櫻,身體不舒服嗎?”
  
  搖了搖頭,神原櫻說道:“大概是因為這裡空氣不怎麼好,真田爺爺我可以先離開去樓上休息一下嗎?真的很對不起,難得您為我辦了生日宴會,我卻……”眼睛突現霧氣,淚水似乎在神原櫻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就要掛下來,白亮的牙齒咬著泛著桃色的下唇,無限委屈與抱歉的樣子,讓人不可抑制的產生一種憐惜的感覺。
  
  盯著神原櫻的一系列動作,羽仁京不禁在心裡感歎,真是個美人呀,還是個惹人憐愛的美人,難怪這麼多人喜歡她,再低頭看看自己身前的小歌。
  
  雖然也如神原櫻一樣的巴掌大小臉,但蒼白的膚色透露出她醫院常客的事實,同樣小巧薄的如透明般的雙唇卻緊緊的、倔強的抿著,一如小歌的為人,倔強而撐強。唯一顯得漂亮晶亮的如黑水晶的一雙眼睛卻因為失明的事實而失色不少,有時候羽仁京常想,如果小歌沒有失明的話,這雙眼睛能倒映出多麼美麗的風景。
  
  憑良心講小歌雖然也是個美人,不過和神原櫻相比總還是少些讓人保護的味道,在任何情況下,嬌弱的美人總是比較受人歡迎,特別在日本這個大男子主義發達的國家,所以小歌沒有神原櫻受歡迎他也沒有過多的意外。
  
  只是在(自認為)瞭解小歌的他看來,小歌這塊內斂的美玉卻更吸引人,心裡對其他人的沒眼光和自己的眼光獨特而有些竊喜。
  
  “是嗎?那就快點上去休息吧,生日宴會也不用介紹,身體才是最重要的,我叫人帶你上去。”真田爺爺邊拍了拍神原櫻的肩邊示意邊上的傭人帶神原櫻到樓上她在真田家專屬的客房休息。
  
  “謝謝真田爺爺,那我先上去了,小夏也陪我一起上去休息一下吧,你也很累了。”神原櫻拉著不願意的小泉夏就準備走,卻不料小泉夏卻甩開她的手跑到真田爺爺身邊指著一直安靜不語的淡墨道:“真田爺爺,你今天舉辦宴會的目的一是為了慶祝小櫻的生日,還有最重要的就是讓豐臣歌道歉吧,可是她到現在還拖拖拉拉的沒有道歉呀,小櫻怎麼可以現在就上去。”
  
  真田爺爺皺眉望了眼小泉夏,然後跳過真田等人想說什麼的表情轉望向小櫻道:“是這樣嗎?小櫻?”即使看向真田弦一郎那邊真田爺爺也沒有一個眼神劃過淡墨,似乎在他看來,淡墨就不存在一般,徹底的無視讓真田和羽仁京都非常不滿,只是真田礙於是自家親人不好開口說什麼,而羽仁京卻絲毫不顧及的搶在神原櫻回答之前開口道:
  
  “這位真田當家的,您真的姓真田嗎?還是姓神原呀?嗯,還是講那位神原小姐的媽媽或爸爸跟豐臣叔叔是親戚呢?”好奇八卦的視線讓人忍不住劈了他,淡墨在心裡歎氣,這個傢伙,還是罵人就罵人,做什麼把她的政也爸爸也扯進來。
  
  對於羽仁京暗指神原櫻父母是他私生子的話,真田爺爺也只是狀似賞臉的瞄了他一眼,在羽仁京那張漂亮的臉上看了幾秒鐘,然後冷漠的轉向旁邊沖真田道:“弦一郎,你怎麼什麼跳樑小丑的往本家帶。”
  
  “……”面對指責,真田正想開口卻被一直沉默不語的淡墨給打斷。
  
  “真田家主,很抱歉我朋友說了這個可能是事實的假設。”毫無愧疚的說著氣死人的話,淡墨已經回復面無表情的臉成功的讓菊丸還有羽仁京笑了出來。
  
  小泉夏發紅的眼神掃向一邊馬上捂著嘴的菊丸,滿臉的氣憤,在接收到她憤怒的視線,菊丸心虛的舉手說道:“對不起。”但是真的很好笑,菊丸在心裡偷偷的加了這句話。
  
  真田爺爺面對淡墨的挑釁仍是一派當家人冷靜樣,只是眼底的火光卻讓真田弦一郎為淡墨有些擔心。
  
  “你似乎重來都任性的不記得自己所處的環境,即使現在變成這樣也不知道改變嗎?”真田爺爺終於把視線轉向被他無視許久的淡墨,只是嘴裡吐出的卻不是剛才安慰神原櫻的溫柔話語,而是隱含著威脅與警告的冰冷句子。
  
  面對真田爺爺的語,淡墨只是無理頭的回了句:“啊,或許是因為爸爸和媽媽太愛我了呢,總想把自己沒有的愛補在我身上的原因吧!”記憶當中那張嚴肅沒有什麼表情的臉卻是第一次這麼正式的跟她講這些話,畢竟以前的真田爺爺基本是當她不存在的,這次,算是托了神原櫻的福,這位爺爺大人才會理會她嗎?嘲笑的低頭掩藏自己臉上的表情,不想讓心底那悲涼的感覺影響到自己。
  
  盯著淡墨半響,真田爺爺不知道在想什麼,最後才沖一邊站著的神原櫻說道:“小櫻,上樓去吧!”
  
  然後背手離開,只是離開的身影卻顯得有些不穩,淡墨看不到同樣感覺不到,羽仁京也只是笑笑,沒有說任何話。
  
  神原櫻望了眼淡墨,也拖著仍是憤憤不平的小泉夏走了,正主當事人都走光了,而且今天讓豐臣歌道歉的好戲也沒上演,這讓一直縮在角落的乾貞治有些微的不滿,推著眼鏡暗道:“這算什麼事呀!”
  
  “我們走吧!”淡墨推了下身後羽仁京,要求道。
  
  “好的,我的小女王。”嘴角帶笑,羽仁京優雅的一如王子般推著淡墨準備離開。
  
  目送兩人離開的眾王子相看無語,菊丸最後說了句:“這就結束了?”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算是對這次宴會的結束表達出強烈的無語。
  
  “結束了,這件事情也到此結束。”跡部和不二不約而同的沖自家隊員說道,忍足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乾閃了閃鏡片沒有回答,向日和菊丸則是滿臉的不解與鬱悶被自家搭檔給拉走了。
  
  立海大的眾人剛想說什麼卻被自家副部長的視線給瞪了回去,丸井咽了咽口水,明智的做了個拉拉鍊的手勢,成功的讓舉步走來的真田弦一郎止步。
  
  夜空下,羽仁京把玩著手機,望著黑色金屬手機裡的照片問道:“為什麼不拿出來?”
  
  “沒有意義,他們與我的感情就好像你跟神原的感情,會選擇站在誰那邊呢?”即使拿出這些東西執著的仍舊會認為這是假的,聰明的則會保護並幫助她,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能夠用這些照片讓跡部幾個人停止對政也爸爸的打壓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只是沒想到真田當家的今天居然也會因為自己那句話而放棄,她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為真田當家的對政也爸爸還有什麼感情,大概是神原櫻對他真的很重要,為了維護她的形象而放棄這些呢,
  
  “真田家當家的果然不一般呢,最後還將你一軍,讓那群孩子以為他是念在和你爸爸的感情而放棄對這次事情的追究,為了那個神原櫻,真是連自己都利用呀!”想到最後真田爺爺離開的身影,羽仁京不禁對他的演技佩服不已,真可惜小歌看不到他的表演呀。
  
  “或許……不過今天多虧了你,謝謝,小京還有你可愛的經紀人。”這次事情能這麼順利自己其實冒了很大的風險,雖然當初是堅定答應真田道歉,但心裡總是有股氣透不過來,好在臨進門時小京收到阪本的資訊。
  
  “對我不用客氣,要謝就謝阪本吧,要不是他記性好今天也幫不了你,而且那麼及時的傳了資訊給他們。”摸了摸小歌漂亮的長髮,羽仁京笑得溫柔異常。
  
  “嗯,你們我都要謝謝。”揚起一個真心的笑容,淡墨發自內心的道謝照亮了她蒼白的小臉,羽仁京見狀也露出一個笑容,瞬間把淡墨這難得的微笑記在心底。
  

作者有話要說:另半章偶不知道哪天補完,反正這星期會補完的吧.

超額補完,本來想寫到分兩章的,想想不厚道,還是並一章吧!(主要是這場景寫得我很鬱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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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伯母,圓滿完成任務,將你們的小寶貝安全送回啦!”羽仁京推著淡墨的輪椅,沖已經回家的豐臣織子笑道。
  
  “嗯,沒事就好,小京也累了快進來坐下休息一下吧!”邊說著邊接過羽仁京的工作,推著淡墨向屋內走去。
  
  羽仁京搖頭說道:“不了,我先回去了,明天還有工作呢!”
  
  “這樣,工作要緊,伯母就不留你了,有空多來陪陪小歌吧!”瞭解藝人也不好當的豐臣織子點了點頭,微笑著望著羽仁京說道。
  
  “是,我一定會常常來打擾你們的,那麼,小歌,好好休息,我走了。”俯下身,溫柔拍了下輪椅上笑著點頭的淡墨,羽仁京心情很好的離開。
  
  “今天很開心嗎?”目送羽仁京離開後,豐臣織子推著淡墨邊走邊關心的問著今天的行程。
  
  “嗯,很開心,媽媽呢?”點了點頭,今天能夠解決問題當然開心。
  
  “唔,媽媽也很開心,不用擔心。”語氣雖然仍是濃濃的關懷,但敏感的淡墨能夠聽出織子那淡淡的憂愁,想也知道,今天和政也爸爸出去求人幫忙的事情並不怎麼順利。
  
  伸出左手拍了拍扶著自己輪椅的那雙手,淡墨輕道:“我希望媽媽以後也能夠天天開心下去。”
  
  織子逼回眼眶的淚水,語帶哭意的道:“會的,一定會的,媽媽會讓小歌一直開心下去,也會讓這個家一直開心下去的。”
  
  明白織子激動的心情,淡墨沒有說什麼,她並不準備向她解釋今天發生的事情,一如他們不想自己擔心而偷偷出去求人幫忙一樣,她也不希望讓兩個關心自己的人覺得難過。
  
  “在天上的父,還有消失的豐臣歌,我會讓這個家開心下去,保護它,只希望在另一個世界的媽媽也能如織子媽媽一樣開心。”躺在床上,回憶著今天的這一切事情,淡墨在嘴裡輕聲而虔誠訴說著她的希望。
  
  羽仁京到家後洗完澡,任由水珠滴落在他光滑而細膩的健康色皮膚上,坐在床上玩著手機,他原是想打電話給小歌,但又擔心她睡了便按奈下內心莫名的激動心情,看著通話記錄中的阪本山的名字,笑了笑,撥了過去,今天的事情還是要替小歌謝謝這傢伙。
  
  “喂?”濃濃的帶著睡意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
  
  挑眉,羽仁京看了眼鬧鐘,才晚上八點,有些驚訝自已的經紀人居然睡得這麼早,雖然阪本山當自己的經紀人也蠻久了,不過自己從未在晚上找過他,所以並不瞭解他的生活作息。
  
  “我可愛的經紀人,這麼早就睡了?你是老年人的作息嗎?”
  
  “……”電話那頭的阪本山拿著電話甩了下頭,稍稍清醒後才一本正經的說道:“早睡早起身體好,我勸你也早點睡。”
  
  聽完阪本的話輪到羽仁京無語了,有些黑線的拿下手機看了下,想像著電話那頭阪本說這話時的形象,鬱悶的發覺自己今天晚上打電話實在不是個明智之舉。
  
  “打我電話有什麼事情?”阪本因為睡醒後但仍有些沙啞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沒什麼,替小歌說句謝謝,今天事情能解決多虧了你。”羽仁京真的很感激,如果不是自家經紀人那超強的眼力與記憶力,今天小歌要受到的委屈不知道多少。
  
  “哦,沒什麼啦,能夠幫到她真是太好了,不過明天的通告你不能再逃了。”他可不想明天一早再去抓人了。
  
  “呵呵,當然。”羽仁京心情很好的收了線,瀟灑的把手機扔在一邊,想到今天臨出門遇到阪本的情形,再一次在心裡慶倖。
  
  原來當羽仁京推著淡墨準備上車的時候被趕來的阪本抓到,死活不讓他們離開,無奈,羽仁京只得讓淡墨先上車,拉著阪本走向一邊。
  
  “抱歉,阪本,不過我今天只想在小歌身邊。”羽仁京抱歉的沖阪本山說道。
  
  雖然羽仁京在通告前不見人影對阪本來說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但他卻重來沒有一次真正翹掉一次工作,皺眉,阪本望著車內的淡墨,道:“我要知道真相,為什麼你一定要陪在豐臣小姐身邊?”
  
  “我……”羽仁京苦笑道,他自己都不太明白,什麼時候小歌對他這麼重要了,可能是因為小歌身上那濃濃的寂寞和倔強吧,與記憶中那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多麼的相象。
  
  “阪本,你知道嗎?小歌的故事,她為什麼失明?”
  
  “不太清楚,不是車禍嗎?”依稀聽醫院的人說過是這個原因。
  
  “是車禍。”羽仁京肯定的點了點頭,小歌失明的原因確實是那次意外。
  
  “那麼,和你這次的行為有什麼關係?”阪本是個聰明人,當然明白羽仁京無緣無故說出這話必然是跟這次的事情有關係。
  
  “小歌在拜託我今天幫忙之前,告訴了我她失明的真相,還有你曾經誇過的幸村家的幸精市對她厭惡的理由。”從口袋裡掏了根煙拿在手上,卻並沒有點上,羽仁京回憶著說道:“小歌說這是一報還一報,該是她還債的時候了。”
  
  盯著阪本,羽仁京笑道:“雖然小歌這麼說,但是真相真的就是如她所說的這樣嗎?我所知道的小歌雖然任性又腹黑,可她永遠還是那個可愛倔強的丫頭,所以我今天必須要幫她。”
  
  “如果是真的呢?”
  
  羽仁京抬腳向路旁的車走去,對於身後阪本的問題邊走邊回答道:“呵,即使是真的又如何,小歌就是小歌,曾經過去又算得了什麼,現在才是最重要的,我只明白現在的小歌需要我就可以了。”
  
  阪本沉默,目送羽仁京坐上車離開。
  
  在車上的羽仁京不正經的打發了小歌的問題後便收到阪本的電話。
  
  “如果她真的這麼重要,那麼,我幫你保護她。”
  
  “什麼意思?”疑惑的望著窗外,羽仁京不明所以的問。
  
  “豐臣歌出車禍那天,是幾個月前在XXX那邊吧?”
  
  點頭“沒錯,你怎麼知道?”
  
  “那個時候你有一個廣告正好在那邊拍,在你來之前,我見過豐臣歌和一個女孩子也在那附近,在拍外景的時候,導演曾叫一個實習攝影師先在旁邊公園取景,不過後來卻因為那起車禍加上臨時下雨讓那位迷信的導演取消當天的拍攝離開了。”
  
  “你的意思是?”心跳有些加快,羽仁京望了眼安靜坐在身邊的小歌,他知道阪本即將說得話可能對小歌非常有利。
  
  “沒錯,當時那個實習攝影師正好拍下豐臣歌和那個傢伙起爭執,我在後來説明整理這些資料的時候看到,所以當初看到豐臣歌我就覺得眼熟。”
  
  “真的?”驚喜,如果是真的話,小歌她……
  
  “當然”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而且剛才還試我?”瞭解阪本山這個傢伙的都知道,他的記憶力非常好,特別是記臉這個特性上更是發揮得百分之百,他既然見過小歌也知道她家被幸村家報復,作為資深的經紀人想當然瞭解幸村與神原櫻的關係,憑他的聰明應該能猜出這是為什麼,可他卻敢給自己裝傻。
  
  似乎明白羽仁京想什麼,阪本淡淡的說道:“就因為我是資深經紀人,我不希望我手下的藝人因為不重要的人而有什麼損失,但是如果這個任性的藝人自己要踏進去,而我這個可憐又勞碌的經紀人當然也只能盡最大的努力減少損失。”
  
  “……”這是報怨嗎?還是報復?“不過畢竟時間過去這麼久了,還能找到當時拍的那些東西嗎?一般都會丟了吧?”冷靜下來似乎沒有哪個攝影師會留著以前拍的那些無有的東西吧!
  
  “放心吧,那個傢伙喜歡把什麼東西都存著,即使是垃圾,我現在去她家找,到時候傳你資訊。”然後沒有理會羽仁京的反應就收了線。
  
  抓著電話,羽仁京失笑的道:“切,這個披著紳士皮的奸商。”
  
  “怎麼?”一直聽著小京在打電話,好像是跟阪本山打,只是她如果沒感覺錯的話,裡面的主角似乎大概是自己。
  
  “小歌,我想幸運女神還是存在的。”微笑著,慢慢的傳達剛從阪本那得來的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交代一下上章沒說完的話,順便透露一些小歌和神原櫻受傷的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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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倒

  “小歌,早上好!”一大早,豐臣織子就到樓上想叫醒自家寶貝女兒起床,卻不想推開門就看到已然穿戴整齊坐在床上的寶貝女兒。
  
  “早安。”輕撫過滑落至肩頭的長髮,淡墨心情很好的向織子笑道。
  
  織子走近床邊,發現小歌明顯已經梳洗過,想想失明後雖然她已經把小歌的房間改造過,但是一個失明的人要想自己獨立這對她來說還是有些困難,不禁有些心疼的責怪道:“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不等媽媽來幫你?”
  
  淡墨只是微笑,沒有回答,即使失明已然是不可避免的結局,可自己也不能老是依賴別人,不管怎麼說,適應黑暗生活是自己所必須學會的。
  
  心裡暗歎口氣,看著小歌的笑容,織子已經明白她的想法,這個孩子,自從那次意外後不光脾氣變了,就連這性格也變了,懂事的讓人心疼,明明最痛苦最害怕的是她,卻每每撐強的用微笑來面對自己和政也,努力的不讓自己和政也操心,卻不知道每次看到她這樣,自己和政也是多麼的心痛,她寧願小歌象以前一樣囂張霸道,至少她是開開心心的,不會像現在這樣,明明笑著,她卻覺得小歌的內心在隱忍著淚水一樣。
  
  “今天是小歌複診的日子呢,你爸爸他本來打算陪你一起去的,不過,剛才公司電話打來說是有事,所以他又不得以先回公司了,小歌,你不會怪爸爸吧?他其實真的很希望跟你一起去的。”扶著小歌坐到床邊的輪椅上,織子推著輪椅向門外走去。
  
  心裡明白政也離開的原因大概是因為打壓公司的幾家都停止動作了。
  
  躺在客廳沙發旁的小引看到淡墨出現,忙吐著舌頭跑到淡墨身旁,乖巧的搖著尾巴,感覺到小引毛茸茸的身體,淡墨嘴角扯出一絲弧線,伸手摸摸它小小的腦袋,然後沖身後的織子搖了搖頭,、理解的說道:“沒關係,我明白的。”
  
  “那就好,小歌等下,媽媽開門。”織子說著把一隻淡紫色的手提包放在淡墨的懷裡,然後走到門邊開門,卻沒曾想會在門外看見穿著立海大校服背著網球袋的真田弦一郎。
  
  想到真田家對政也和小歌的逼迫,織子當下臉便沉了下來,冷冷的問道:“你來做什麼?真田家還想看我們家笑話嗎?”
  
  “抱歉,打擾了,我是來看小歌。”血緣上來講,雖然織子是自己的嬸嬸,但因為真田爺爺的原因,真田弦一郎對這位嬸嬸還是比較陌生,也不知道怎麼稱呼才合適,加上前些日子的事情,即使自己稱她為嬸嬸,對方也不見得會答應,無奈,真田只得老老實實的先把自己出行說出來。
  
  “不敢勞煩真田家的關心,還有,我記得你以前似乎並不怎麼待見我家小歌吧,怎麼現在看到小歌失明了,同情心氾濫了?告訴你,我家小歌不需要別人的同情,請你離開。”
  
  一想到真田家,織子就充滿了憤怒,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政也與小歌,曾經是那麼的希望得到真田家的認同,即使不能改姓真田,卻仍然希望得到他們的親情,可是,結果卻是政也心痛,小歌心損失望,最後在小歌受那麼重傷的情況下,這位元被小歌稱為哥哥的真田弦一郎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而去關心那個神原櫻,還任由他同校友的人侮辱小歌,她這一生中最不能忍受的便是不能保護好家人的人。
  
  因為政也與小歌,真田家成了織子心中最為討厭的人,就如同真田家是政也與小歌的刺一般,真田家之於織子同樣也是一根刺,一根帶有毒的尖刺。
  
  面對織子的尖銳指責,真田沒有反駁,只是安靜的聽著,然後彎腰低頭,大聲的說道:“對不起,以前我沒有做好一個哥哥應當做的事情,害小歌受這麼多的苦,更因為偏見而不曾真正瞭解過小歌,如此鬆懈的我雖然不值得您原諒,但還是請您讓我從今天開始重新做一個哥哥應當做的事情。”
  
  雖然真田的語氣誠懇,言行裡透出明顯的悔恨,但織子只覺得煩人,對著真田那張黝黑卻透露出急切想彌補的一切的臉說道:“不用了,小歌有我們照顧就可以了,而且,提醒一句,小歌姓豐臣,與真田家的任何人沒有任何的關係。”
  
  真田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織子身後等得有些不耐的淡墨打斷。
  
  “真不愧是立海大網球部負責任的副部長,真田弦一郎,面對一個傷害了自己朋友的人還能說照顧她。”推著輪椅,身邊跟著乖巧可愛的小引,淡墨倔強的身影出現在真田面前。
  
  雖然真田不是如手塚那樣不擅言詞,但每當面對小歌,他總是有種不知道說什麼的感覺,如同現在一般。
  
  “……”
  
  “不管你是因為我的失明而產生的歉意還是心裡的愧疚,我只告訴你一次,我不需要也不會接受任何人的同情和照顧,何況,這些事情與你其實沒有太大的關係,你選擇沉默也沒有什麼錯。”
  
  對於真田淡墨現在真的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經過那場宴會,在她的心裡,已然與他們劃清界線,現在的他們之於她只是陌生人罷了,因此,回過頭來,想想當時真田面對那些事所做的,她倒覺得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感,同伴,朋友,親人,沒有人能夠讓三點處在一線,偏執其中兩樣的人更是常有,所以,今天真田如此慎重與後悔的樣子,反而讓她覺得可笑與無聊。
  
  聽出小歌語氣裡的不在意,真田心提了起來,以前沒有想過關心這個任性的妹妹時覺得她很讓人頭痛,現在,想要好好關心愛護她時,即發現她已然不再稀罕自己的關懷,這樣的結果讓他覺得自己無比的可笑。
  
  沒有等待真田的回答,織子便關了門,道:“我們走吧!”左手拿著小引的繩子繞了幾圈在手掌上後,才開始推著淡墨的輪椅走出家門,獨留真田沉默的站在原地,目送兩人離開。
  
  離開家後,聽著一路各種各樣吵鬧的聲音,母女倆都沒有說話,織子是在那懊惱自己只要見了真田家的人就會喪失理智,明知道真田弦一郎即使外表成熟,但才國中三年級的他確實還是個孩子,而且以劍道聞名的真田世家,真田現在能做到這樣已然不易,而且自己又是長輩,今天這樣實在是不理智。
  
  或多或少猜出些織子此時的心思,淡墨安慰道:“媽媽,不必這樣,真田家現在之於我們只是陌生人罷了,沒有必要為這件事情想太多。”
  
  “唉,我知道了,只是,小歌,媽媽知道你以前很渴望得到真田的認同,現在他這樣,也算是圓了你以前的心願,你,你不想接受嗎?”雖然有些遲疑,但織子仍然把心底的疑問問了出來。
  
  抱著織子的包,有些無聊的把玩著包上的掛飾,閉著雙眼的淡墨緩緩道:“沒有必要了,很多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曾經渴望又不可及並不代表現在同樣希望得到,人是會變的,如同現在他要給,但並不代表我必須要接受。”
  

作者有話要說:差不多是閉著眼睛碼完的,困死了,睡覺,評論明天再慢慢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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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

  
  “很好,基本沒什麼大問題,恢復的不錯,不過,這雙眼睛以後可不能經常流淚哦!”仍舊和藹可親的中年醫生拍拍淡墨的腦袋,溫柔的交代,還不忘回答旁邊正一個勁詢問以後有什麼注意事項的織子。
  
  “小歌,很久不見啦,還聽得出我是誰不?”輕快而又充滿活力的嗓音穿插過織子與醫生的對話,飄入淡墨耳中。
  
  “護士小姐。”年輕的護士小姐是淡墨除了織子外對她最好的女性了,也是第一個由陌生人的角度來關心自己的,對於她當初細心的照顧,淡墨心底還是非常感激的。
  
  “就知道你不會忘記我,怎麼樣,最近心情好很多了吧?看你氣色變得不錯哦。”習慣性的打量淡墨的氣色後,小護士才蹲在淡墨身前,貼心的幫她整理了下有些零亂的長髮。
  
  感受著對方柔軟而又帶著消毒藥水味道的手劃過頭皮,溫潤的感覺讓淡墨一瞬間想到以前常幫她整理頭髮的母親。
  
  “怎麼了?”感覺到淡墨的沉默,小護士有些奇怪的問,濃濃的關心與掩藏不住的擔心讓旁邊說話的兩人也停下望著她們。
  
  黑暗中的淡墨搖搖頭,只是輕聲說道:“沒什麼。”
  “真的?”懷疑的視線落在淡墨身上
  
  “沒事就好,難得小歌過來,決定了,今天翹班,陪小歌。”小護士笑呵呵的站起身敲著桌沿做了決定。
  
  “……”旁邊被小護士和淡墨無視的織子有些無語的看著她們,她身邊的醫生表情有些扭曲,嘴角還有些抽搐。
  
  而絲毫不覺得自己剛才說了什麼的小護士還一臉得意的詢問淡墨要到哪裡玩,最終,那位和藹的中年醫生受不了的走上前去,雙拳毫不留情的敲在了小護士的頭上,兇狠的道:“拜託你不要當著你的實習評分老師這麼器張的說要翹班,不要忘記你還沒畢業,即使這家醫生是你老爸開的,我也不會留情的。”
  
  摸著頭,小護士一臉委屈的望著醫生,低頭說道:“舅舅,人家只是很久沒看到小歌,激動了點嘛,你幹嗎打我。”說完還假意抽泣了幾下,以示不滿。
  
  淡墨聽著小護士那明顯假哭的聲音無語,對於敢明目張膽在頂頭上司這要求翹班的傢伙,可能就只有她了吧。
  
  醫生見小護士還一臉不服氣的表情,頭痛的說道:“還鬧?真的不想過了是吧?”自己對這個侄女,也是家裡最受寵的孩子實在是沒有辦法,姐夫和姐姐大概早知道所以才會作弊把她放在自己這邊實習,省得到時候不會畢業吧。
  
  撇了下嘴,小護士滿臉不甘的低頭。
  
  織子坐在椅子上,小護士滿臉鬱悶的皺起小臉,旁邊醫生則是一個勁的搖頭,兩人之間有趣的相處逗得她不禁笑出聲來,惹得小護士和醫生滿臉尷尬。
  
  “那個,豐臣夫人,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醫生假意“咳”了一聲,以掩飾剛才那丟臉的情形。
  
  “沒關係,護士小姐很活潑,肯定帶給你們不少歡樂。”織子不禁想到曾經的小歌也是如精靈般活潑可愛,雖然調皮得讓自己頭痛,但總是會在不經意的時候讓自己感動。
  
  醫生沒有說話,但是用他那雙溢滿笑意的雙眼狀似無意的瞄了眼小護士,惹得那邊小護士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頭後才笑出聲。
  
  “以前確實是蠻可愛的,不過現在可是跟個魔王一樣,如果讓我選我寧可選小歌這樣安安靜靜的女孩子做侄女,乖巧又懂事,也不要我們跟著她後面操心。
  
  醫生望著不遠處安靜不說話靜靜坐在輪椅上的小歌,滿臉蒼白的小臉總是倔強的抿著一張薄唇,背挺得直直的,好似隨時迎接屬於她的挑戰,不可否認,他非常喜歡這個丫頭,雖然遭逢不幸,性格更是大變,但總是非常努力的活著,努力的適應失明後的環境,堅強的性格讓人不由自主的喜歡。
  
  其實最初他沒有想過這個孩子會恢復到現在這樣,畢竟一開始每天巡房時,他看到的總是躺在床上安靜不語的小歌,任何人跟她說話都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除了剛開始醒來時出現的激動情緒外,後來的小歌,安靜的就象個幽靈,雖然她還是會像個正常的病人一樣回答他們的問話,回應關心她的家人,但是從那空洞的雙眼裡,他陌名就覺得這孩子的心不在這個世界上。
  
  每天心裡都擔心這個孩子會跟許許多多那些接受不了從一個正常人變成殘疾人的事實而崩潰,雖然身體恢復並且出院,但他和侄女還是擔心這個孩子過不了心裡那關,直至後來小歌再次住院,那個常來看她的明星讓她漸漸變了,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但誰都能感覺到小歌已然改變了,到今天看到小歌,他才算是真正的安心了。
  
  感受到醫生的視線,雖然她明白這位關心自己的醫生沒什麼惡意,但是這視線對於現在對眼神變得很敏感的淡墨還是讓她有些不自在,不由的挪了挪因為坐時間太久而有些發麻的雙腿。
  
  小護士發現小歌的小動作,體貼的沒有說什麼,只是站在淡墨身前擋住醫生的視線。
  
  “舅舅呀,你是不是該去巡房了?小歌的檢查也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給我吧。”趕人的意思不言而喻。
  
  “知道啦,那豐臣夫人,等會我讓這丫頭去拿一些病人以後的護理宣傳冊給你,你就不用這麼麻煩記了。”醫生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聽診沖織子笑道,然後轉身一臉嚴肅的面向小護士凶道:“你不准給我往外面跑,知道嗎?要不真的給你不及格,還有不要把東西給豐臣夫人,也多交代小歌一些她自己該注意的事情。”
  
  小護士翻了翻白眼,無奈的點頭。
  
  “知道啦!”惡劣的大聲的回答,小護士竄到淡墨耳邊輕道:“我舅舅這麼囉嗦,你覺得他是不是更年期呀?要不要替他買什麼口服液呢?”抬頭望著正在辦公桌上收拾東西的醫生,小護士笑得滿臉狡滑。
  
  淡墨雖然看不見,但卻覺得她現在能想像得出小護士此時的表情,肯定是滿臉認真的表情,長長的睫毛下那雙不斷眨著雙眼,遮不住她眼底掩飾不住的那不斷閃過的光芒,就好像一個惡作劇的孩子般。
  
  對於小護士首次誠懇詢問自己的意見,淡墨覺得她還是應該給她一個答覆,然後輕啟緊閉的紅唇,給了她三個字。
  
  “不用了。”
  
  然後在小護士為淡墨竟然回答她如此平凡的答案有些鬱悶加糾結的時候,淡墨又雲淡風清似的吐出幾個字。
  
  “我家有,送你。”
  
  聞言,被淡墨如此人個性的回答驚到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小護士呆愣在那,旁邊收拾好東西的醫生看了眼自家發傻的侄女,邊走邊搖頭的以大家都聽得到的聲音道:“以前是喜歡鬧,現在是發呆,姐姐是不是抱錯孩子了,還是姐夫不會教孩子呢?怎麼會教出這麼抽風的孩子?幸好我們家一郎沒有放在姐姐那裡一起帶,要不然啊……”
  
  在醫生開口的時候已經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小護士就聽到自家舅舅這麼一段損人的話,氣得是滿臉通紅,眼睛瞪得跟個青蛙似的盯著醫生離開的方向,恨不得燒出個洞來。
  
  最後只得氣呼呼的“哼”了聲,才轉頭向織子點頭道:“豐臣夫人你和小歌在這等下哦,我去拿宣傳冊。”說完不等織子回答就一陣風的沖了出去。
  
  來不急回答只能目送她離開的織子走身走向淡墨,推著淡墨的輪椅走到窗邊,推開窗戶,迎來一陣陣清涼的風,也帶進了陣陣清香,讓人忍不住深吸一口這大自然的氣息。
  
  “媽媽很喜歡剛才的護士小姐?”感受著清風吹在臉上的觸感,依稀還能感覺到身後窗簾時不時飄動到身上,淡墨拉了拉織子的衣袖問。
  
  織子把米黃色的窗簾往旁邊“刷”的一拉,隔絕了它想繼續“輕薄”自家寶貝女兒的可能性後才回答:“嗯,護士小姐很有活力呀,而且她還這麼照顧小歌,小歌喜歡她不?”摸頭女兒順滑的長髮,織子有些好奇。
  
  “我覺得她和醫生感情很好,是感情很好的一家人。”不知道誰說的失明的人總是聽力非常好,雖然淡墨並不覺得她的聽力好了,但是不可否認,因為在黑暗中,所以不安的她已經開始學會感受每個人語氣中最深處的感情,這是她唯一能保護自己的辦法。
  
  感受到小歌羡慕的情緒,織子不由想到家門口碰到的真田弦一郎,如果他在小歌失意前接納她,那麼小歌是不是也能像剛才的小護士一樣開心快樂呢?雖然小歌說不在意他們了,但是希望得到真田家認可的願望是小歌小就開始出現的執念,真的能這麼輕鬆就放下嗎?
  
  絲毫感受不到織子此時複雜心思的淡墨把手伸向窗外,靜下心下聽著外面的各種美妙的聲音,腦子裡描繪著窗外的情形,在心裡慢慢的勾勒著一幅美麗的春景。
  
  “小歌很喜歡家人很羡慕剛才護士小姐和醫生之間的感情,是嗎?”沉默許久的織子突然拉回淡墨的雙手,盯著她認真的問道。
  
  織子的問題讓淡墨的思緒急轉,不由想到在另一個世界的爸爸媽媽的關愛,喜歡跟她笑鬧的堂兄弟們,還有此時握著自己的織子、政也的關心,堅定的如同立下誓言般點頭“很喜歡”但我不羡慕,這句話淡墨沒有說出口,因為她並不需要羡慕,這個世界上她一樣擁有親人,同樣也能擁有護士小姐和她舅舅這種親人之間的感情。
  
  家人,是世界上和你最為親密的存在,一如家是每個人內心最為重要的地方,家人,也是最重要的人。
  
  “是嗎?媽媽知道了。”織子若有所思的望了眼窗外,喃喃的點頭。
  
  淡墨有些不明所以,不太明白織子為什麼問自己這個問題,剛想問原因就被沖回來的小護士打斷,然後便被吵吵鬧鬧的小護士弄得忘記問,直到家淡墨都沒有想明白織子為什麼突然問她這些話。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補全.睡覺...最近缺覺.

補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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