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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看…灰機,灰過去咯》作者:所以因為【完結+番外】

《(網王)看…灰機,灰過去咯》作者:所以因為【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雪寧 您是第21733個瀏覽者
一直不輕言寫穿越,總覺得穿越就等於在寫自己的故事,有些潛意識的迴避。但到了WW完結的時候,我想我該用自己能接受的方式來寫一篇穿越,不是為了紀念這個我追了四年但最後讓我失望的動漫,而是覺得我該還自己一個希望的結局。文的主旨不是單一的愛情,還希望能寫出王子們之間的默契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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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完全主立海大,我筆下的網王從來都是王者立海大的天下,非喜勿入。
文風系——吐槽+曖昧+煽情向。

所以因為的話:
立海大附屬,王者無敵。那一份執念和心意,永遠是每一個立海命的愛。我們用所有的期待和感激注視著他們,一步步走來,走到今天。那一路眼見的傷害,誰比誰心疼?自己最清楚。
今天是主上的生日,我們沒有得到一個應該得到的完美,那麼,就讓我們自己來為它獻上應有的感情和祝福。
最愛的立海大——王者無敵!

內容標籤:花季雨季 網王 穿越時空 天之驕子

搜索關鍵字:主角:清水茜,立海大,仁王雅治 │ 配角:冰帝,淺見申,四天寶,出雲瞳 │ 其它:網球王子,聖魯道夫,青學,六角,不動峰

[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16-3-19 11:5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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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引子

  「事實證明,相隔遙遠的兩個人想要見面,有兩個辦法,一是利用客觀現實的交通工具坐飛機自然而來,二就是多做夢做多了總會出現個所謂的莫名其妙的……穿越?
  對於這一次的事情,我有意見,但我不說。」
  ——引•孫星星•清水茜
  頂著紛紛揚揚飄落的雪花,在1月這麼個北京比福建要冷上不知多少度的冬季,和父母來參加親戚的婚禮根本就不是田恬從飛機上就一直嘴角咧著笑的原因,若被問及那麼小姐您為什麼會這麼高興啊的理由雖然是絕對不能被父母知道,但一想到將要生平第一次和網友見面那心裡的得瑟還是會抑制不住。
  雖然本身在網上就經常被「娘」說自己很得瑟,這一次見到……嘿嘿,無論如何也要讓她看到自己端莊聰明的一面……厄,也許端莊有那麼點距離,但是聰明的孩子她還是相信自己的∼要麼她怎麼能看上小亮呢∼
  摸著橙色羽絨服兜裡面的那兩個寶貝,嘿嘿……有人的心情是不足以只用美好來形容的。
  在兩手手指齊用發短信的時候,走在去往大觀園的路上田恬也一路想著引見到自己的第一反應會是什麼……
  很開心和期待呢∼
  事實證明,很多時候主觀臆斷和客觀事實有著鮮明的差距。
  那差距大的就像從埃菲爾鐵塔走到埃及金字塔一樣只可遐想連遠望都是很奢侈的,不過如果已經被迫面對了這麼一次勢在必行的行走,該怎麼辦?
  孫星星選擇的是聽而不聞,視而不見。
  因為實在很喜歡華麗的裝束尤其是古裝,孫星星才會在1月這麼個冬季雪花紛紛飄揚的時節做了一件她平時很不屑做但是為了華麗漂亮就能忍耐的非常好的事情——早上8點從家裡那溫暖的大床上爬起來,來到這大觀園外景地照她的古裝照。
  金枝欲孽系列,一點都對清穿不感興趣不證明她會面對那麼漂亮的衣服不感興趣。
  漂亮的臉是女人的第一生命,高雅的氣質是第二生命∼——曾經在網上,她對自己的「女兒」如此說過。
  那麼健康是啥?——那個女兒小凍立即一臉很囧的樣子問了為什麼。
  健康就是健康。——鍵盤上如此的清晰打出了上述字句。
  = =+——小凍必然的反應。
  其實每每想到和那個叫自己娘也被自己稱為女兒的網友的相處,一抹笑意,總會出現在孫星星唇邊。
  她喜歡她們,那些個因為都是WW愛好者而認識的人,那些個在看文寫文總是胡鬧卻又分外和諧的人。
  想到自己玩笑地說了句最近想當王母娘娘所以需要7仙女,就有了那麼7個或可愛或美麗或天然的女兒……作為引這個在網上的存在,當真是有著屬於自己的自豪的。
  尤其今天要見到一個,凍角,他們的關係應該說成是那種她習慣性的75她的吧,雖然自己是有這個認知也不想改啦……
  但是,第一次見面,她一定會對她溫柔一點的。
  在外人面前她從來都是很注意形象的優雅溫柔的,所以特地挑她照相的時候見面,就是為了要溫柔的對待她。
  一定會溫柔的……應該吧……
  隨著一聲幾乎響徹天際的「娘——我來了——」
  就看一片銀裝素裹的大觀園裡面,從遊人、到工作人員,從攝影師、到拍照的人,無一不是嘴巴成了O字型的看過來,看著那個看起來應該是很正常但是喊聲異常清脆的女孩子。
  她在叫誰?這是眾人的第一個想法。
  而某個顯然聽到那聲音知道她是叫誰的人,則充分的發揮了眾受干擾我不受干擾的精神,繼續在鏡頭前擺著POSS——雖然攝影師大哥的眼神已經斜瞟了。
  不過很快還是瞟了回來,「也不知道她在叫誰?」
  「是啊……」虛應了一聲,孫星星臉上是一個美麗的笑容,幾乎是想著是誰那麼沒遠見將見面地點約在了人多的公園,但馬上反應過來是自己,便作罷了。
  冷靜,從容,形象第一……
  本想著再沒有眼力見的人到了這個時候也該發現到情緒的不對頭,但顯然對田恬來說眼力見這種東西從來都是它認識她她不認識她,這點說不定還真跟她喜歡海帶那類的王子有關係。
  「啊——娘——」
  鍥而不捨的精神像極了冰帝那個反戴帽子的彆扭肉戶,嘴巴裡說著太鬆懈了怎麼還能被這麼鬆懈一個人喜歡上呢?
  如此想著,在決定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繼續照相就好的時候,孫星星並沒有一定認清某只會在語言功能得不到回饋後做出了以下的行動。
  所以說人真是要謹慎交友,衝動派絕對不能再考慮了阿……——被田恬一把從後面抱了個滿懷之後,孫大小姐想到的形象阿之後再一次深層次的領悟了這一條真諦。
  女人,最重要的是擇友謹慎![握拳]
  一杯暖水,熱氣撲面,溫暖著手心的時候也讓兩個人在屋內面對面。
  一個暖水袋,抱在身上,和那個「千里尋母」的傢伙一起坐在一面大鏡子前。之所以是幾乎貼上的姿勢,就不得不說田恬的確是很熱情的一個人了。
  「你怎麼就一眼認出我的?」雖然給過大頭貼……
  「找最漂亮的唄∼娘你不是老說自己漂亮嘛!」倒真是誠實= =
  「嗯……」這句話聽著很順耳……
  「娘我們這麼熟你有啥不好意思地∼」呼地,一口水。
  「我不是告訴你我的真名了嗎,你幹什麼還那麼叫……」不是不好意思,是純粹覺得很丟人= =
  「嘿嘿,叫順口了……」摸頭。
  於是孫星星投降,你說跟個天然呆的,你能有什麼辦法?不過吐嘈還是必要的,因為75她和喜歡吐嘈WW都是她目前的樂趣∼
  「叫娘的話應該有孝敬的禮物吧?」微笑,順便摸頭。對於田恬的大眾頭型孫星星從看到照片的第一瞬間已經開始諷刺,諷刺到現在她都不想再諷刺了。
  「噢噢——禮物,有的!」邊說邊從羽絨服兜裡面小心翼翼的像捧寶貝一樣拿出兩個黃色的小球,舉到孫星星面前田恬難得是一臉不太好意思的笑容。
  「這是我自己畫的,好不好看你都別嫌棄啊……」
  黃色的小球,網球,在室內化妝燈柔和的光澤下,泛著一種溫暖的祥和。就像春風忽然從遙遠的南方被帶來了北方,驅盡了一屋子寒意。
  兩個人物Q版的頭像——田恬喜歡的肉戶亮,和孫星星據說最喜歡的真田弦一郎。
  「送給娘皇帝那個……皇帝我是第一次畫啊,可能畫的一般,但Q版已經是我最擅長的了——」有種人在著急解釋的時候,反而更有著小孩子才有的可愛。慌張中,帶著最可貴的情誼。
  怔了片刻,或許驚訝,或許感慨,都成為唇邊艷麗的一抹笑。
  「你傻……畫給我的東西,怎麼也要畫立海四子才行啊∼」
  「娘你花心——」於是勉強培養出來的溫馨畫面,又成了一句叫喊……
  「來,我們也照一下」
  結束了藝術古裝照的拍攝,在孫星星換下最後一身妝容前,田恬將早已準備好的數碼相機利落的從斜挎的書包內取了出來。
  「要舉著網球噢∼」
  「好傻……」吐嘈,她一身華麗的紫色后妃裝配網球也太缺乏常識了吧?但眼看著某人的一臉期待,還是不忍心駁她的興致的,心想著孫星星你就當自己今天人品爆發了吧……
  「一,二,三——照——」
  隨著有節奏的女生聲音,照相機快門啪的一按……那之後由於在室內閃光燈暴亮所帶來的並不只是兩個人眼睛瞬間的不適應,而是,同一時刻似乎是暈眩的感覺。
  和風的速度。
  再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時我就有一個感覺,我們絕對是遇上了不一般的事情,果然,穿了就是穿了!看看吧,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可就是那大把王子了——嘿嘿……
  傻人有時候的確是有傻福氣的∼哦也——」
  ——凍•田恬•淺見申

面對面: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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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動物大戰

  撲面的水蒸氣,溫潤了那已經為了外景拍攝而凍了一天的臉頰,精神感覺和身體感覺統一的時刻,孫星星還來不及睜開雙眼,已經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聲音。
  這聲音並不是發自原本抱著她的田恬,而是一個很奇怪的聲音。
  雖然比奇怪其實還是田恬第一。——孫星星想著,睜開雙眼。
  然後是愣,真的愣了。
  一向是自負自己適應力強心理承受能力強再加上從來和諧雖然偶爾有點喜歡75人的性格,孫星星很少會為了人或事情真得很愣,充其量也不過是怔一下然後迅速的恢復平靜。
  這一次,卻是真的沒有在回神過來的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原因很簡單,眼前的人——男人——仁王雅治。
  記憶裡飛速的闖進《機器貓》中野比每次用隨意門來到靜香的浴室所看到的情況,也想起自己寫同人雖然寫過皇帝同學無意中進入女子更衣室看到女主的換衣服,但這兩種說什麼都是色狼或者流氓的情景怎麼都是應該發生在男生身上的阿……
  為什麼,是她看到了= =+
  解開辮子的發順著頰邊貼在身體上,一滴滴的向下滴水的樣子,高挑的身子,脖子上吊掛著的浴巾和裹在下身的浴巾同樣都是白色,卻由於那雙深邃中帶著些許邪氣的眼而多了一份曖昧的色彩。
  說此刻的仁王雅治有多性感就有多性感,不是只有女人的出浴圖值得一看,好身材的男人也有令人心動的本錢。
  如果站在這裡的人是別人,估計不是暈過去就是衝上去摸幾把,雖然自己的心裡也曾經閃過一念就這樣讓他負責任其實不錯的念頭,最終,還是為了保持自己良好的形象而讓孫星星嚥下了那說出來絕對會被認為無賴的話。
  「你……是怎麼進來的?」「這,這是個誤會……」
  通常有人無緣無故的出現在自己家裡還是浴室中,主人都應該以要麼驚奇要麼震撼要麼惱羞成怒的狀態來做一番更像審問的詢問,然後由不慎穿越過來的某人拚命解釋原因和編纂原因(後一條是娘的話一定會這麼做——某凍的證詞。)來博取同情或者贏得好感,兩個人在從陌生到熟悉到感情萌動發展……穿越應該都是這樣順其自然的。
  但,很可惜,仁王雅治身上沒有通常。
  孫星星身上死要面子的特點絕對不會輸給皇帝和女王中的任何一個。雖然娘比他們兩個都要漂亮是真的。——某凍繼續證言。
  優雅的轉個身,在仁王那雙帶著些許邪氣些許玩味的眼睛注視下,是孫星星隨手將浴室內最近的支架上掛的米色裕衣遞過去。
  雪白的手,還帶著藍紫色假指甲的手指尖,在浴室曖昧色彩的燈光下,彷彿點點的暈圈浮現。
  「你平常跟家都穿什麼衣服?」花盆鞋走路會發出類似高跟鞋的清晰聲響,不緊不慢走出浴室門口又頓了下探頭回來看,是兩個世界的人見面第一句說的話。
  「……就現在這個就行。」抖開了手中的裕衣就往身上披,下身的浴巾是否落地那個已經出門的身影就不得而見了。
  將浴衣穿好在身上,摸著下巴,對那已經不在眼線內的身影,似乎是想了又似乎沒有想什麼……
  誰知道呢?
  沒有來得及仔細的將傳說中的詐騙師的家仔細看一遍,是因為表面上的優雅從容好歹和內心的翻騰是不衝突的。
  走出浴室隨便就找了個就近的沙發坐下,孫星星才開始整理自己的思路。
  田恬來找她——她們照相——她們消失(這個待定)——她一個人出現在這裡——這裡是狐狸的家……
  等等,似乎是忘了點什麼。重來。
  田恬來找她——叫她娘——送她禮物——她們照相——她們消失(這個待定)——她一個人出現在這裡——這裡是狐狸的家……
  等等,難道這就是穿越了?雖然平常不怎麼看穿越類的文自己沒穿也就沒寫過,可是穿越不都是靈魂穿越或是轉世類的嗎?
  她這樣穿……
  想到什麼所以麻利的站起來,平常穿慣高跟鞋的人至少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即使現在腳下穿著花盆鞋,走路也不會出現一個踉蹌摔倒的情況。
  並沒有用跑的速度,只是幾步湊到房子一角,才發現仁王的房間沒有鏡子,那麼只有用窗戶來看看了。
  如果她看到的臉不是自己的臉……不行,絕對不能發生這種情況!——須知娘最大的一點就是對自己的臉和身體捨不得,奇怪的女人。某凍= =+
  拉開窗簾,才發現外面的陽光柔和,難道仁王真的有吸血鬼體質?
  想著在40。5看到的資料集,孫星星搖了搖頭,不要因為穿越了自己的腦子就變得這麼不好用了,那個資料集根本就是人為編纂出來的東西,不可信!
  呃……不過,王子們也都是編纂出來的,嘖嘖……
  陽光的感覺暖暖的照在臉上,看來無論日本是否被海包圍的國家,溫度都要高於中國的,當然了,如果這不同的時空依然是一月份的話……
  「把窗簾拉上……沒見過你這麼隨便的。」
  從身後傳來的男子聲音,也就有了那身體和身體的接觸,說是誰的無心也好故意也好,總之那豆腐如果算是產生了,他們兩個可以算互吃了。
  是狐狸,很好,不是狼。——孫星星輕輕的呼吸了一下。
  然後不論是不是刻意的以自己最溫柔優雅的身姿轉了身,沒有從仁王還扶在窗簾上的手臂內部離開,因為她不會那麼做也不想那麼做也因為他沒抱住她她要是用掙扎的那簡直是她腦子和她那個不成器的「女兒」一樣了。
  死命保護貞節這種事情一要對方不是你心儀的人二要人家真的霸王硬上弓,兩者都沒的時候女人還是不要那麼容易一驚一乍和自作多情的好。
  矜持,說來可有可無,真行動就要看每個人的修養氣質了。很不幸的,孫星星自認從小的家教讓她在這個即將無依無靠的時候還是不打算硬賴上她喜歡的男人的。
  恩,不對,糾正一點,是喜歡的漫畫人物……之一。
  「真的那麼討厭太陽嗎?還是……怕?」這麼問其實毫無根據,畢竟能在太陽底下打網球的男生就算不陽光也不會陰鬱。讓我這麼幾乎是挑釁的問的原因在於狐狸同學當時是用著那麼露骨的打量而我又想到了對付不羈的男生挑釁比溫順更容易讓他記住你……可惜我明明是那麼溫順的一個人啊!
  微微抬眉,孫星星的臉,已經微微揚起對上了仁王雅治的低首。如果這是一個BG小說,我們應該已經親上了……並同時,不無惋惜的想著。
  「你……」仁王沒有發怒也沒有驚訝,這很正常畢竟他是那麼聰明的一個男人,只是會將一個陌生的女孩子的下巴就那麼勾起來,還真是看不出來他恐怕比狼還有潛質阿。「你是穿越來的嗎?」但他後半句說出來的話,卻不得不令人瞠目結舌。
  是誰都一樣,一個連自己都不那麼敢確認的問題,竟會從應該完全沒聽說過此事的人口中揭示出來,實在是……太離譜了吧???
  不過如果連穿越這種事情都能發生的話……
  「你怎麼知道?」脫口而出,孫星星馬上覺得自己在冷靜上輸給了這狐狸。不過是他的話……她倒也不那麼介意。只是好奇依然,她們的世界尤其是寫文人的世界對穿越這個東西是熟得不能再熟都快爛熟了,他是從哪裡聽到的這個詞的?
  「猜的。」這答案乾脆利落的真是令人想大笑或落淚都找不到借口,但看仁王似乎是頗為認真的持續打量,又不像是純粹的為了捉弄人,那麼……?
  「這個詞你怎麼知道的?」先問她不明白的。
  「看來我猜對了。」不知不覺一抹笑意,在唇角三十度的炫目下。才知道男人的冷笑也可以讓人覺得心動,不過這冷笑她已經習慣了,在即使沒有他的地方。
  「仁王同學,請回答我的問題。」鄭重點了的態度,在兩個人依然保持著初次見面即無比曖昧的姿勢時。
  「你認識我?」又是問話,看來想從仁王嘴裡問出東西的確不是那麼簡單。
  孫星星不禁開始有一點怨念自己穿越為什麼不是乾脆穿到真田家的浴室,這樣她比較容易在他沒回過神的時候賴上他……噢不,是請他小小的幫她解決一下衣食住行包括萬一無法回到自己的世界的未來問題。
  「我可以選擇不回答嗎?」試探的口吻,看他的眼睛,那裡面擺明了寫著當然可以只是那麼請你馬上出去的神色。微微掀唇,「那麼好,我們坐到那邊的沙發上,我再一一的告訴給你聽。」
  一杯冰水,一杯酸奶。
  在兩個人坐在仁王房間內的那張沙發上時,喝的東西還是孫星星自己從樓下的客廳冰箱拿上來的。這個仁王雅治當真是個神人,面對家裡莫名冒出來的人物不禁毫不驚慌,連提防都不,該說他太自信了還是太自負了?
  好吧,她承認無論是哪一種,她對他好感依舊,甚至因為他這樣的處變不驚而更有愛了!上樓梯的時候孫星星甚至有想如果根據女主角穿越後第一個遇見的人為真命天子定律的話那麼她不妨就放棄皇帝和狐狸積極發展好了。
  反正立海四子都是我本命。——認真沉思,一瞬間。——不過反之為了誰放棄另外三個,我也都不是那麼的甘心啊……
  「只喝酸奶你在減肥嗎?」上下打量,唇角如此邪氣,「看你挺瘦的嘛∼」
  「只喝冰水你準備去南極嗎?」專心的將吸管插進杯口,頭也沒抬。反唇相譏並不是她想做給仁王的,不過非要比嘴巴的話她從不輸人。
  大學是系代表發言又參加了辯論社加上選修的心理學,就是為了在需要的時候保護自己以及……出風頭= =+
  聞言,仁王笑了笑,然後也自然的吸了口冰水,對於她隨便給他拿的這個飲料,他並沒有抱怨或者說其他。只是接過來,讓一個男人的風度完美體現。
  「說吧,穿越過來的人。」
  「不要擅自亂叫,我叫……」話到嘴邊忽然間啞然,這時候才發現了一個大問題的孫星星內心不禁是又詫異又開心,不過都好,還是那句話,既然穿越都有了突然會說日本話有什麼稀奇的嗎?切∼
  那是仁王依然看著她,等待名字嗎?
  「嗯……清水,我叫清水茜。」本來意欲直接借用自己曾寫的女主角名水無月沙問也好、水城冬雪也好、雨城琉璃也好、星野真紀也好,……腦子過了一遍還是覺得那些人都不是自己,被叫出來總會有一種隔閡在裡面。既然自己已經是穿越了,那麼還是給自己一個全新的角色吧。
  這樣於她自然,於王子們,也不會讓她有一種夢幻的不真實感。
  有的人善於做夢,卻不喜歡做夢。孫星星覺得她自己就是這樣。不屬於自己的,永遠不屬於,屬於自己的,那就是她的她誰也不會讓!
  說她高傲也好,薄情也罷,人活只有一世,誠實的面對誰好誰自己最清楚。
  「清水茜?」聽著那名字在仁王嘴裡重複的那個瞬間,孫星星知道,從今以後至少是在她回到現實世界之前,她都會作為這個人生活,屬於她的另一種人生。
  每個人也許都盼望過,卻未必能過的生活。
  「是的,那麼你現在聽我說,我所能告訴你的事情——關於你口中的穿越,關於我認識你的事情……」
  簡簡單單的言語,說的,並不是你們是書裡的人,也許夢中人聽起來很離譜,但總比讓一個人接受他是書裡的人容易。夢裡面總可以見到的你們(雖然我從來沒有一次夢見過WW的人——這也是引頗為惋惜的一點。——夢見土方和流川倒是各有一次啊∼)所以我知道你們,知道這一天我走入了這個夢,從我的世界來到你們的世界。一切,只不過如此簡單,聽來很神奇,可是現實生活往往比夢和小說更神奇。
  話已說完,孫星星,不,已經是清水茜的她,就那樣看著仁王,用那雙終於開始因為照相貼了假睫毛而覺得不舒服的大眼睛,紫藍色的眼影,帶著一種猶如從遠古走來的魅惑,在那份女人的柔軟之上。
  等待,也許是接受,也許是拒絕的話。
  半晌,或許仁王的沉默尚沒有半晌那麼久。
  因為早在聽完清水茜的言語,他的唇邊那抹或邪氣或無辜的弧度,就又深了那麼一瞬間。真的很帥><
  哎……狐狸你要不要這麼帥這不是逼我爬牆嗎?
  「怪不得你長得這麼漂亮,果然是外來的生物啊∼」而等待之後的答案,竟然是仁王話中能讓人想到任何卻絕對想不到的讚美。
  他,說了什麼?——雖然她承認自己從來都長得漂亮,但是——有沒有到達漂亮到「那麼」的地步哦?——不,最主要是仁王都這麼承認……就好像在他們的世界連金在中也點著頭跟她說是的比起誰你都最漂亮一樣不可思議了……——OTL她稍稍的有點茫然有點飄飄然也有點突然了……
  「有……多漂亮?」剛剛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依然看清了那張臉是屬於她自己的尤其是在眼睫毛讓她不舒服的現在——早說了自己的睫毛夠長不要貼假的,可店家為了那三十塊錢硬是不顧她反對忽悠她戴上了——居然只是三十塊……好吧她承認她也是有點點因為居然只要三十塊就可以據說讓眼睛更大更有神……總結一句話,美是萬惡之源!
  因為就算偽裝也可以讓仁王那隻狐狸看出眼前的女生是有著那種期待的神色的,導致的結果就是狐狸同學很令人咬牙切齒的轉移話題說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知道你是穿來的嗎你現在要不要聽我給你說?
  「要……」清水茜覺得自己說話就沒有這麼不情願過。也許她每次捉弄自己的女兒時凍那反應就是如此心理吧……唉,真是夜路走多了總會出現一個克你的= =+
  「因為聽說的。」向沙發背倚靠了一下以便更舒服的伸直長腿,仁王是當真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上還只是穿了一件浴衣。顯然,他對面的女生也不是那麼在意。
  「聽說?」而清水茜的貝齒輕咬下唇,顯然是因為仁王的回答而似乎感覺自己是疏忽了遺漏了什麼一樣——可是,那究竟是什麼呢?
  「是丸井從冰帝的慈郎那裡得來的消息。」理所當然的就認為她應該也是知道其他人的,仁王便只說名諱,——這一句自然也是為了試探她的反應。
  這個女生最讓他好奇的地方不是那奇特的出現方式——不是她說的穿越而來的事情的真偽性——也不是她很聰明很有主見卻有些故意要引起他注意的態度——而是……他剛剛從她兜裡摸來的那樣東西。
  在她下樓去飲料的時候他看了看,呵呵,很好玩的東西呢……
  「慈郎……冰帝……」線索似乎被一條條的聯繫了起來,看清水茜越來越思考似乎是馬上就要想了起來的表情,仁王正考慮要不要一語點破而讓她少了自己想起來的成就感會更有趣時,一陣鈴聲忽然沒有徵兆的從天而降。
  熟悉WW的人應該都聽過——Valentin kiss——著名的N多王子都翻唱過的情人節之吻那首歌——楠大典之真田弦一郎版——之在2分26秒的由真田哈哈哈哈開始柳生仁王連續性插話的中間配語的——手機鈴聲。
  那是一段說來很萌但其實很手抖的存在,尤其在此刻突然從清水茜的古裝衣服內裡響起,引來的仁王的表情明顯是那是我們的聲音可是我們什麼時候有這麼一段對話尤其是真田怎麼會那麼笑我怎麼不知道的探索……——OTL人生,果然就是這麼一步一步走來的。
  黑線,在清水茜不著痕跡的手抖著拿出了自己那NOKIA並看到上面狂閃的人名和頭像後,她知道她自己忘記了誰也再次認清了她是多麼不應該將那個總是會做出影響她形象事情的女兒——凍角——忘記。
  可惜……人生沒有從來,事實無法忽略。
  為了不讓那Valentin kiss一遍響了又一遍,清水茜很認命的接了電話,其實這個時候發現了還有一個自己世界的人那對穿越了的人而言是最安心的——我們有彼此,所以,並不孤單。
  可是,還來不及讓接聽了電話的清水茜溫柔的問出一句田恬你在哪裡,習慣性被她按了擴音器的手機裡也傳出了一聲如此巨大的足以被本就有心看過來的仁王都聽得清楚再清楚的喊聲——
  [娘——你在哪裡——]
  又來了……名稱噩夢……
  「呵呵……」
  從已經和田恬聯繫上知道她現在安然的住在鳳長太郎家裡比她早來了一天時間,到確定她意外的被仁王收容原因竟是他說她真的很好玩,那個傢伙卻沒有停止對她因為被叫娘這個稱呼的戲弄。
  儘管已經解釋過那是她們在網上的玩笑稱呼,他依然可以很精神的假裝沒有聽到而嘖嘖有聲的看她一下,不看她一下。
  「仁王同學,你再這麼沒有紳士風度,可不要怪我吐你的嘈了哦……」士可忍孰不可忍,用古裝的柔美高貴形象做叉腰的舉動清水茜雖然很不屑為之卻不代表她絕不會為之。
  「食客要懂得尊重主人的……」這只是那個馬上要和她同住的傢伙給出的回答。有點欠扁,不過她平時說話似乎也是這樣的……呃……
  「注意,是屋主,不是主人。我沒有□傾向,謝謝。」即使有我也要做S的那一方,此話被留在了美麗的唇邊。
  到現在仍沒有脫下古裝是因為沒有現裝可換,只把化妝洗掉露出了更為真實的那張女子的臉——似乎更漂亮了,仁王的話——導致的結果就是被誇的人更高興了。
  雖然我也是事後才知道,原來我們的世界女生的長相,在他們的世界眼光標準看來要比這裡的女生平均漂亮一個檔次。——當然了看也知道WW中女人絕不夠漂亮——不過反正都是我非常漂亮,也沒什麼好不樂意了,只是便宜女兒了,有點不能吐嘈她的不爽萌生了……嘖嘖。
  「怎麼你打算拋棄我這個主人,……去找真田嗎?」繞有其事的說出這句話的仁王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已經化冰成水的冰水,故意不看對面女子此刻會有的表情,又有誰知道他看地的表情是不是在笑呢?
  「哎……?」被問這話在此刻當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令她,清水茜不認為自己在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有什麼舉動可以讓仁王認為她最喜歡皇帝,事實上雖然她確實最喜歡真田卻也最喜歡他——這就是本命,愛一樣多——好吧現在她因為先遇到了仁王而多少偏向了仁王一點——若非真愛女人在喜歡上容易動搖這點她從來不否認。
  「不是嗎?」又問了一句,同時,仁王也像變戲法一樣從手裡轉出了一個網球。越轉越慢,清水茜看那網球也就越看越熟悉。
  怎麼覺得那麼像她那個……摸身上,黑線,沒了……「仁王同學,隨便拿女孩子的東西,我會讓你對我負責的哦。」有了接觸多少熟悉了,平日寫同人文也不知道摸索他性格多久了,這樣的話便可以自然的說出來,她不在意,知道他也不會在意。
  「你穿來這裡的目的是真田嗎?」那是多少有些驚訝的眼神嗎,對於她的這個決定?
  其實清水茜一直想知道,在她們的世界皇帝很受女生歡迎,而在他自己的世界呢?他是否又會有這麼多對他關心和在意的人?
  她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希望有。
  「我不是故意穿來的,這是真心話。」因此她只是如此說,在一個微微的掀唇下是一抹淡淡的自嘲。
  在人人都嚮往穿越的時候,一旦真的發生那感覺就真的會如想像中的美好嗎?在陌生的地方如何生活,離開了家人朋友會如何寂寞,期待中的王子真的適合自己嗎?……這些問題太現實,一個個壓下來是會讓人喘不上氣的。
  所以安靜,有那麼一瞬間在兩個人之間。
  之後,便是仁王又站起來的身子,那麼修長。隨手將那網球拋給清水茜,在她眼睛又一次和他對上時,眨了一下。
  「慶幸吧,我和父母分開住可以收容你。」
  「那你擔心吧,別忘了你也是我的目標呢。」
  「呵呵……你剛才叫我狐狸是吧?那和我同種的你便是貂了……」
  「我不是動物……不過,貂倒是很漂亮呢……」
  在清水茜猶豫時天色已經變成了夜晚的降臨,彼此瞭解的差不多仁王雅治一邊揮手說著你的衣服明天我想辦法弄來你也去洗澡睡覺吧我把房間和床都讓給你了出去時,前者突然額間隱隱的出了一個田字。
  「仁王雅治,這樣一來我們的相識豈不是成了動物大戰——」
  OTL……這算什麼……
  「這一天之後便開始了我和凍的穿越生活,雖然與仁王的同居生活不過是一陣子的事情,但每每想到來到這裡可以先認識他我都會覺得這是一份幸運,因為他是仁王雅治。雖然,我並不會告訴他這句話。有秘密的女人總是最美的,我認可。
  追加,仁王的臉真的很不錯,身材……也一樣。」
  ——清水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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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熱血X白癡X天然呆——穿越的FAN

  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是蔚藍天空上賊高賊高的棉花糖似的浮雲一片片飄過。然後燦爛得有些過頭的陽光刺眼地恍惚。
  ——呀——呀——天氣真不錯——
  田恬四仰八叉地躺在修剪整齊的草地上,嘴角咧出可以稱得上是「傻笑」的程度。
  翻身,猛蹭草皮。嗯哼哼哼哼在陽光下睡覺真是無上的享受呀呀……
  「喂!危險啊!」
  耳邊傳來了大聲的富有緊張感的叫喊。這聲音真熟悉呀——田恬心裡這樣想。
  然而事情發展的突然讓她也只夠想這麼多了。真的只是一瞬間而已。
  腦門就這樣毫無預兆地被不明物體猛敲了一下。或許不能用「敲」來形容了……用「砸」會比較恰當一點吧——
  因為這樣的「一下」就讓無限頑強可與蟑螂小強相媲美的田恬在一天之內第二次失去知覺——儘管是在她還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之前已經失去過一次知覺的情況下。
  ……
  額上有冰冰涼涼的毛巾觸感。
  身下好像是硬邦邦的木質長椅睡得有點骨頭酸疼。
  田恬的眉毛抖動了一下。
  「——喂喂!!醒了就不要裝睡!」
  「啊啊前輩你不可以這樣對受傷的人吼啦……」
  ……這聲音真的不是一般的熟悉誒。
  因為感覺到了額上的疼痛所以不自覺地伸手去撫摸的時候,田恬這樣想到。然後就著這個姿勢緩緩坐了起來。一邊抬頭一邊帶著不滿的語氣發出悶悶的聲音:
  「真是的我才剛剛醒過來誒……誒誒誒?!」
  在看清楚面前兩個人的面容之後就這樣完完全全沒有保留地驚呼出聲——伸出的食指抖啊抖地指著離自己比較近的那個反扣著藍色鴨舌帽的臉色本來就不好並且被莫名其妙非常沒有禮貌地指著鼻子而更加不爽的男生,小嘴「啊」「啊」地開始張合卻發不出完整的詞彙:
  「你、你……我……」
  ——你什麼你我什麼我啊?!
  肉戶亮覺得自己的嘴角已經開始抽搐了。
  剛剛還好好和鳳在球場裡練習,打到一半鳳那半球場的右角底線的位置卻不知什麼時候就突然憑空——真的是憑空、至少他可以肯定比賽開始的時候是沒有這樣的東西的——就冒出了這樣一個橫屍。又偏偏那個屍體出現的時候他已經將球打了出去來不及收手,也就只能對著那個方向吼了一聲然後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球重重地砸過去——雖然他很無語地看到那個屍體在球飛過去的過程中貌似很享受地在草皮上翻了個身……
  好吧不管怎麼說他也確實是打暈了她然後他也照著學弟鳳的要求把她抱到了球場邊的長椅還非常好心地那了冰毛巾給她冷敷傷口但是——
  這個一醒過來就拿手指指著自己還一臉見到怪物的驚訝表情話都開始說不清楚的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喂?!
  於是覺得自己的額頭已經暴出青筋的肉戶、勉強控制住自己只是拿手推開了已經快戳到自己眼睛的手指,略有些咬牙切齒地問身後的學弟:
  「喂我說長太郎……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就這樣回學校?」
  「你在說什麼呀肉戶前輩……」鳳稍微靠近已經進入非正常思考狀態的田恬,仔細察看了一下她的傷口,「這個傷可沒有前輩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啊、至少需要簡單的包紮--我們怎麼可以就這樣丟下她不管呢!」
  「你也看到了她剛剛那副樣子吧?見了我跟見了鬼似的……」說到這裡不爽加倍,「說不定我不要出現在她面前才好呢——」
  話說到一半發現自己的隊服下擺被扯住了。
  扭過頭去就看到剛剛把自己氣得火冒三丈的女孩一臉開心+興奮+好奇的燦爛笑容--這、這是什麼人啊這、變臉也沒有這麼快的--於是剛剛竄起的怒火就在遇上讓人心情愉快的表情之後瞬間雲散煙消。
  然後那個女孩脫口而出的是他經常聽到但是總覺得從她口中問出卻是那麼奇怪的話:
  「——是肉戶君和鳳君麼?」
  「啊……是的。」
  茫然地點頭,和學弟一起應答的肉戶、看到了田恬更加令人無法理解的表情——
  那個就好像是發現了什麼巨大寶藏似的、喜悅到極點甚至可以看到四射光芒的笑……好、好可怕的人|||||
  不由得這麼想到,肉戶再次回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學弟。然後發現對方也是愣愣的不明所以的樣子——看吧、果然是那個女生有問題……
  「真、真的是肉戶君和鳳君?!」
  田恬把持不住激動的情緒再次問到、然後又為了確認一下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夢而用勁——真的是很用勁用勁到將皮扯出了十厘米長--地扯了下自己的臉蛋。
  好痛。非常痛。不是一般的痛。痛得眼淚都出來了都——嗯那麼這樣確定不是做夢了。
  呀呀這樣做夢都夢不到的事情居然發生到了自己身上呀呀——穿越了。絕對是穿越了呀呀呀還一穿越就遇到了最愛的肉戶和最喜歡的鳳呀呀呀——
  田恬雙手握拳朝藍天抬起腦袋一副「我要努力我要奮鬥我要使勁沖沖沖」壯烈樣子。
  完全不知道她現在已經被那兩個「最愛的人和最喜歡的人」歸類到了「完全無法理解的怪異人士」的隊伍裡面……
  [這丫頭是完完全全自說自話完全不考慮後果的典型衝動派=。=——引娘娘證詞。]
  面對眼前這個死扯自己臉皮後又壯士般振作的詭異……對、就是詭異的女孩,實在是覺得無法忍受的肉戶亮很是瀟灑地轉身附帶著甩了一下衣服下擺,對鳳揚了揚下巴:
  「走了、長太郎。」
  看那副白癡樣子就知道她的傷根本沒有問題了——有受了重傷還這樣神經兮兮的人麼可惡。
  眼角瞥到學弟還是那樣擔憂的神色、肉戶很忍不住想拿拳頭去敲那個永遠都是為別人著想著的白毛絨絨的腦袋。於是再一次強調:
  「喂、長太郎!」
  「可是……」鳳有些為難地朝田恬看去。特別在意的部位依舊是——額頭。
  那樣微微隆起來的腫包,不是開玩笑的。即使說面前的這個女孩完完全全不在意的樣子,這樣只能說是傷勢還沒有加重罷了。前輩雖然是好人但是就是太不細心了——或許再過一段時間任其惡化,這就不是簡單的輕傷了。不管怎麼說……
  鳳伸進口袋掏啊掏地拿出了一個OK繃,湊到田恬面前做了簡單的傷勢處理。
  「這樣總比沒有的好……回家以後記得要重新做一下消毒啊。」
  「……誒?」
  剛剛還處於極度興奮階段的田恬面對鳳突然出現的臉部特寫那叫不是一般地愣了。不是說田恬有多麼多麼巨大的花癡之心——好吧那就假設她真的有——但是你說面對這樣一個相貌俊秀又溫柔體貼的男孩你不愣一下你也說不過去是不?
  而是突然被鳳話裡的某個詞語觸動到。
  ……家裡?這裡的家裡是哪裡啊我的天……
  摸摸自己的腦袋、很好還是原來那個大眾的髮型;抖抖自己的衣服、非常好還是原來那件橙黃色羽絨服;推推鼻樑上的鏡架、超級好還是原來的四眼造型——
  那麼這就是所謂的那什麼——原身穿越?就是原原本本地整個人沒有任何改變地穿越過來吧……
  再度陷入個人思考而開始無視周圍的田恬在這次恢復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只有肉戶和鳳那高低略有不同卻同樣帥氣的背影。
  嘴裡一叫「糟糕」就立馬跳下長椅飛奔追去。亂沒有形象一把地拽住肉戶的網球袋:
  「停!」
  「……」
  肉戶覺得自己實在是受不了了。眉頭一跳一跳手指一抽一抽。今天是個怎麼樣的大凶日子了竟然會攤上這樣一個災星。
  儘管學弟在一邊小聲地勸誡自己要冷靜冷靜——我今天還就冷靜不下來了我!
  猛地轉身:「你到底想這麼樣?!」
  因為肉戶的過大動作而稍微被迫退縮的田恬,在雙腳往後退的途中聽到了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
  咚。噠噠噠。
  在場的三人目光一齊掃向還在滾來滾去的某物——
  肉戶亮。巨沒有形象地保持嘴角抽搐的樣子徹底僵掉了。
  鳳長太郎。眼睛瞪得巨大地將視線在某物和某前輩之間來回。
  某田恬。傻呆。然後恍然想起——啊啊啊啊啊娘啊啊啊啊你在哪裡——??!!
  本來想就那樣對她吼完了事任其怎麼耍賴都不再回頭一下的肉戶在看到那個從田恬口袋裡掉出來的東西之後、那可不是一般的震驚。
  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網球。上面卻畫著他的臉。雖然是Q版但是一看就能認出來那就是他——於是一瞬間是渾身僵硬——
  接著他看到田恬自己也是吃了一驚地蹲下去將網球揀了起來,不停地手嘴並用拍落上面的灰塵還小聲地念叨著「啊拉拉拉糟糕拉糟糕拉……」
  好像很寶貝的樣子啊……誒、不對!
  立馬拋棄腦中剛剛浮起的一點點的柔軟思想,肉戶覺得自己有必要而且有權利向她問清楚這個東西的由來和意義。於是悶悶地一手拉過學弟一手拽過田恬進了最近的一家「麥叔叔」。
  接著——
  如果說學長請學弟吃飯是天經地義有錢的人請沒錢的人吃飯是合理分配那麼……沒錢的人把有錢的人請學弟吃的東西一併包干了又是什麼概念——
  肉戶看著眼前這個幾乎把頭埋進漢堡堆裡的腦袋、無力感頓生。不過身邊的學弟好像不是很在意這種近似掠奪的行為的微笑——那好這個就暫且放在一邊吧。
  「你哪來的?」有點惡狠狠的語氣。因為發現實在是不能對這傢伙好脾氣。
  「……」
  田恬第一次因為肉戶的問話而沒有言語。不是因為沒有話說而是因為要說的話太多了不知從何說起——說實話還是不說實話、這是個問題;說實話要說多少實話、這也是個問題;不說實話要怎麼編出像實話的假話、這又是個問題……
  難得有了一次稍微冷靜的思考了——最後做出的決定還是:實話實說。
  因為只此一刻的謊言或許會需要將來永遠的謊言來圓說、這樣沒有任何意義,也沒有一丁點好處。
  於是帶著不滿表情瞪向肉戶、又巨大一口咬了一下手中的漢堡:「粗悟堵……」
  「哈?」
  「吾素粗悟堵……」
  「——拜託你把嘴裡的東西吞進去再說話。」肉戶回瞪。餓死鬼也不會有這麼沒有形象的吃樣……
  一邊的鳳遞過來一杯沒有動過的可樂,面帶微笑地示意田恬慢慢吃慢慢說不用著急——於是田恬接過來的時候也回以一個燦爛的可以看到牙縫裡的生菜殘骸的微笑。
  「謝謝鳳君∼」
  ……肉戶就有了那麼點鬱悶啊。為什麼好像受到了差別待遇= =+
  「……嗯咳。」田恬咕嘟咕嘟吞下可樂,清嗓,拍案而起雙目炯炯,「穿越、我是穿越來的!」
  話落,肉戶霧水。茫然的目光掃向學弟,發現對方正拿著不確定卻又似乎含著小小興奮的表情發問:
  「穿越……就是指、你是別的地方……或者說、是別的世界過來的人?」
  「嗯那!鳳君有這樣的常識真是好呢!」
  「……啊啊啊!!真的是穿越的麼?!肉戶前輩!!這位是穿越的誒穿越的誒!!」
  「長太郎你為什麼這麼興奮……」
  「前輩不知道麼?!我是穿越文的忠實FAN啊!!啊啊沒想到真的有這麼一天——遇到穿越者的一天!」
  「誒誒、鳳君也看穿越文的麼?這樣一來就好辦多啦——其實啊不只有我一個呢、還有一位和我一起穿越過來的漂亮姐姐哦——」
  「真的麼?!請務必帶我去見她一面!」
  「……」
  發現自己已經完全插不進話的肉戶嘴角叼著的薯條就這樣伴隨著主人越來越呆愣的表情掉了下來。不由得用看怪異事物的眼神掃過正在熱烈討論中的倆人——那個平時很少能夠見到激動表情的學弟和那個看上去就很容易激動的怪異女生——沉默。
  「不過說起來、既然是穿越者,那麼在這裡沒有地方住了吧……啊啊不好意思、現在還沒有詢問你的名字……」
  「我是田……淺見,淺見申。」稍微頓了一下,簡單的音節自然地脫口而出。
  沒有特別地多加考慮的名字卻這樣自己冒了出來——或許這是一個標誌?自己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標誌。
  「嗯、原來是淺見君,我是冰帝學園的鳳長太郎、這邊這位是高我一年級的前輩肉戶亮——說起來、淺見君認識我們吧?不愧是穿越者呢、什麼都知道。」
  田恬——好吧現在是申了——繼續大大地咧著嘴笑得十分開心地朝似乎越發地崇拜自己的鳳點頭,一邊時不時瞥一下臉色正在逐漸發黑的肉戶……啊啊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一種成就感咧哼哼哼。
  「關於住處……確實是沒有啊。」申仰起腦袋思考了一下回答了鳳先前的問題,「所以我現在是打算去找到那個跟我一起穿越過來的漂——亮——姐姐!」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聯繫不到呢——搖晃著手中的手機,申拉聳下腦袋,後腦勺圓圓的髮髻翹冒出了頭。
  不管怎麼拚命地打都是空號提示……娘啊娘啊你在哪裡啊啊啊TAT
  「……誒、那個……淺見君?你沒事吧?」
  鳳看著原本還興高采烈和自己談得手舞足蹈的女孩才那麼一下就變得無比鬱悶的樣子,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地弱聲提問。
  然後一直死命按著鍵盤的申、在聽到鳳的詢問之後猛地抬頭無比堅定地吼到:
  「鳳君!帶我去立海大附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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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百里尋母引發的家族混亂

  於是。由東京到神奈川的汽車顛簸的一個小時之後——立海大附屬高中的大門前一高一矮的兩個人影在那寒風中滿是孤獨地搖曳……
  「吶、鳳君啊……肉戶君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來啊啊啊……」
  「……唉、或許是不好意思吧?呵呵,肉戶前輩就是這樣的人啊。」
  是這樣麼?申微微抬起眼睛回想當時肉戶的表現……
  ——那簡直就是一完美體現了「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這句明言的……野貓?
  好似毛都豎起來地被激怒,之前一直都在保持沉默的肉戶在聽到申說出「帶我去立海大附屬」並且鳳回答「當然沒問題」的那一瞬間就那麼一下把手中的可樂杯往桌上一砸然後大吼了一聲「開什麼玩笑?!」接著帶著咬牙切齒的表情轉身離開。
  於是就這樣變成了申和鳳長太郎的二人行動。
  「唉……」面面相覷完畢後異口同聲的歎氣。申和鳳似乎都從對方的眼神讀出了肉戶不在好無聊啊這樣的言語。
  「我一個人進去就好了——鳳君你穿著冰帝的制服進去不太好解釋吧?」
  「誒?……啊啊、說的沒錯。那麼我就在門口等淺見君好了。」
  柔和微笑這樣說道,鳳還是帶著點點的不放心看著頭也不回地對自己說麻煩你稍微等我一下的申跑進校門。
  ——然後就看到剛剛跨進校門的申隨手就抓過一表情無辜的男生用在尋找殺父仇人似的眼神詢問……阿不、或許用逼問比較合適:
  「啊啊同學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越過來的漂亮姐姐?!」
  ……我真的可以這樣讓她一個人進去麼||||鳳長太郎同學內心冷風吹過。
  很明顯地、沒有明確目標地亂逛是既吃力又不討好而且還很難達成原定目的的事情。
  尤其是在眼前一齊出現了那耀眼紅髮的和亂糟糟的海帶頭的時候、申很不由自主地這樣想。
  ——娘要來立海大絕對是會去網球部的……不、應該說、不去網球部對娘而言來立海大就是完全沒有意義了。
  於是在隨便抓了幾個看上去似乎很害怕她的學生並且詢問未果又突然發現了人生的明確目標的現在,申當即就覺得前方光芒四射的前途一片燦爛燦爛到看不到前方的路了已經……
  一邊感慨著啊啊為什麼我運氣這麼好就遇到了他倆啊地走過去一邊在自己的口袋裡掏了掏檢查一下對付此二者——或者說是此二者之一的某位——的道具存量。
  然後不假思索地張開手那麼一攔:「二位同學!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穿越過來的漂亮姐姐?!」
  走路走得好好的半路就殺出個四眼女版程咬金,丸井同學愣、泡泡瞬間吹大然後險些遭遇破掉蓋住整張可愛臉蛋的局面;切原同學愣、稍微後退一步海帶似的頭髮彈啊彈地伸縮。
  二人不由得同時在心底發問:——這詭異的看上去疑似白癡的女生想幹什麼……
  「怎麼樣怎麼樣?有沒有見過?」
  完全沒有發現面前二人的怪異神色是申的天性使然,見他們呆愣愣地沒有反應便更湊上前去鏡片下大大的眼睛閃啊閃。
  「沒、沒有……」這是在面對自家副部長之外丸井生平第一次感到了莫名的壓迫感,嘴上的泡泡都還來不及破掉地往後縮了縮腦袋。
  「……」海帶暫時保持沉默地瞪。
  「誒同學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沒有麼……」說畢,右手口袋裡抓出一把奶糖塞給丸井。
  得到了食物的紅髮孩子立馬就興奮地拋掉30秒前的警戒心態迅速轉換為一臉天才樣的得寵:「哎呀!!你不是壞人啊!!……嗯我想想……還是沒有印象誒。」
  「沒事沒事你再好好想想!!」掏出出一根棒棒糖。
  「啊啊啊你真是不錯的人!!……可是我還是沒有印象……」
  「真的沒有一點印象麼?」殺手鑭、青蘋果味道的泡泡糖。
  「你真的不是一般的好人啊……」丸井看似有些感動地吸吸鼻子,實際是一把剝開口香糖扔進嘴裡,「可是我真的沒有印象……」
  ——道具使用成功但是沒有任何成效。千斤巨石砸上申的腦瓜子……難得用了一次計謀誒為什麼就這樣摧毀我的自尊心啊TAT
  「那麼……」申的目光由丸井轉向切原,看到海帶頭莫名興奮的目光——那裡分明寫著問我吧問我吧——這樣的意思……
  然而我們的白癡申完完全全理解錯誤了。
  她很是開心地和切原玩著大眼瞪大眼遊戲,接著恍然大悟般地又從口袋裡掏出一袋食物塞了過去,還一副不用客氣的大方表情地擺了擺手。
  沒有得到應有、或者說是正確的重視的切原同學顫抖了——尤其是看清手中的那個食品包裝袋上的字樣後。
  ——醋、海、帶。
  這這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當即忍住將食物砸出去的衝動,切原同學「吧唧」一下捏扁了包裝袋——此過程遭到了食物大為天的丸井同學怨念的飛拳——抬起下巴努力做出居高臨下的樣子俯視一臉莫名其妙的申:
  「怎麼?沒話跟我說麼?!」
  「……啊?說什麼?我吃的不是都已經給你了麼?」
  「誰要吃的啊?!誰?!我說你為什麼不問我有沒有見過那個人啊?!」
  「……哦、你說那個啊。放心、我知道你一定沒有見過∼」在看到切原張口馬上要問為什麼的時候立刻接上,「你路都記不住了、怎麼會有閒工夫記人嘛。」
  於是立馬聽到了切原同學神經斷裂的聲音。
  赤也我同情你。一旁高興地嚼著新得到的口香糖的丸井文太一邊抬頭45度角純潔望天裝作我沒看到的樣子。
  ——丸井前輩你不要攔我!
  作出以上言論的切原同學沒有注意到他口中的前輩根本沒有任何理他的意思,順手把醋海帶往丸井懷裡一扔就開始流氓似的捲袖子動作……
  「——赤也!丸井!訓練已經開始了你們還在那裡磨蹭什麼?!」
  彷彿有感受到實體的巨大魄力壓過來的聲音,三人一齊將腦袋轉了過去——不同與赤也迅速僵直的立正丸井的歪歪嘴角的吐槽,申看到那個壓著烏黑帽簷渾身散發著王者氣息的男人所做的第一個反應是——
  看到救星似地飛飄過去死死拽住衣袖:「真、真田君!請告訴我娘現在在哪裡?!」
  「……」
  丸井無辜看向切原:「真田的私生女?」
  切原同樣無辜回看丸井:「副部長的妻子離家出走?」
  被帽簷壓著的本來就顯得有些陰暗的面孔此刻更加沉澱地令人不敢靠近——真田不認為眼前這個完全沒有所謂害羞之意的女生是故意來和自己套近乎的,當然他也並不想知道她是來這裡幹什麼——總之、製造了不小的混亂這個事實,她絕對是責無旁貸了。
  強烈要求自己保持冷靜地將丸井和切原胡思亂想的言論從腦中抹去,真田十分乾脆地掃下申八爪魚一般粘在自己身上的手,特別強調「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地向後踏了一步:
  「不是立海大的學生的話、請出去。而且我也沒有義務回答完全不認識的人的奇怪問題。——走了!赤也、丸井!」
  「啊、是……」
  立即應聲的倆小朋友有點灰頭土臉地跟著看背影就知道心情很不好的真田泥鰍一樣溜進了球場——其間特有默契地回頭看了申一眼——那一副「我不會是被拋棄了吧」的鬱悶落寞讓倆人不由再次懷疑自家副部長的家族成員問題……
  ……然而在所有人都沒有發覺的圍牆後的某個角落,仁王雅治雙手抱胸就那樣寫意地斜靠著完完整整地傾聽了整個鬧騰的事件。
  微微斜著眼角看著申散發著強烈鬱悶氣息的背影消失在校門口,仁王淺淺勾起的唇線不明意味:「穿越麼……」
  因為沒能找到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的人、申的心情很難得地跌落到鬱悶的低谷並且暫時性的振作不能——這一點鳳長太郎是看在眼裡的。但是他知道自己並不能在這方面幫助她什麼。
  他所能做、並且目前只有他能做的,就是帶她到自己家暫住一段時間。
  雖然說是穿越文的忠實FAN並且從申的口中聽到這個詞彙的時候自己確實是不小的興奮了一下但是——
  或許肉戶前輩說的也沒有錯。這種事情說不定真的是開玩笑的呢。
  報有憧憬並不表示就沒有常識。即使確實是對申的身份滿是好奇但鳳還是很保留看法地沒有過多的盲目。
  在立海大門口一個人等待的時候,他想了這麼多。在回東京的電車上,他把這些想法全部告訴了申。
  原本在這方面就沒有多加考慮的申自然是大度地揮了揮手一句沒事你能相信我我已經很高興了就完全抹去了鳳小小浮起的內疚。然後看著依舊空號提示的手機,申繼續自我鬱悶……
  所謂的低谷結束於申在鳳家一覺睡到自然醒的第二天的早上十點鐘。
  迷迷糊糊醒過來的申起床第一件事不是穿衣也不是洗臉刷牙而是拿起床頭的手機辟里啪啦按下一串號碼——這個動作她已經在昨晚重複了不止50遍了。
  然後將處於披頭散髮狀態的腦袋湊過去……嗯我知道這次一定也會是空號提示的唉。
  ……其實、或許、可能,老天有的時候就愛捉弄一下老實的孩子。
  呆愣地聽著自己的聽筒傳來的那句溫柔又不乏甜美的「喂?田恬你在哪裡?」,申不受感情控制的就這樣坐在床上對著手機吼了出去——
  「娘——你在哪裡——?!」
  然後在瞭解到孫星星降落到了立海大的仁王家之後的一整天——也就是穿越過來的第二天——申都完美地應證了人逢喜事精神爽的道理。
  雖然是因為外套被鳳媽媽拿去洗了暫時沒有外出的衣服而只能待在鳳宅,僅僅在屋子裡卻能如袋鼠一般的蹦跳走路方式也和好地表示了這一點。
  也很好地和鳳家的人套了好多近乎。
  申很感激能夠不多問由來卻微笑著收留自己的鳳的家人——雖然她知道自己確實是穿越過來的人但這個理由確實是很難讓人信服——連自稱是穿越文的FAN的鳳也是那樣對自己說了。
  所以說、遇到了好人家的自己確實是很幸運的!!
  瓦卡卡卡——淺見式仰天三段長笑。
  於是很迅速地到了基本穩定下來的第三天。
  於第二天的晚上再次和孫星星——現在是清水茜——通了話並且約定好今天中午要在神奈川和東京分界線附近的一家名為「薩迪克」的咖啡屋見面。
  這個名字是電話那頭的仁王提出的。她們倆人生地不熟的當然也沒有意見。
  也就是因為太人生地不熟了——和清水茜的見面居然還要麻煩鳳充當嚮導還真是有點過意不去……
  「淺見君不用介意的、我不是也正好想見一見另外的那位『漂亮姐姐』麼?」
  學著申之前的說法特地強調了那四個字,坐在玄關處正在套鞋子的鳳抬頭,微笑著這樣說道。
  早鳳一步穿好鞋子的申、笑得很是開心地用力點著已經紮好後腦勺包子頭髮髻的腦袋,一邊打開了門——
  「啊、好巧我正想按門鈴呢……啊啊啊——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門口站著的是伸出的手還停在半空的肉戶——瞪圓的眼睛大張的嘴、稜角分明的眉毛忘了高高吊起——這樣吼出來的樣子還真是沒有了平日的魄力啊啊肉戶同學。
  配合著肉戶一起張大嘴巴啊啊叫了倆聲的申,拉了拉衣服下擺,扭回頭問跟著出來的鳳:
  「鳳君、我為什麼在這裡?」
  「哈哈、當然是因為這裡是我家了。」
  「那為什麼我在你家?」
  「因為你前天起就住在我家了呀。」
  「所以說……」稍微有點吃力地拍拍聽得一愣一愣的肉戶的肩膀,「肉戶君明白了吧?」
  「啊……嗯……」機械地點頭、然後恍然地伸手指著申的鼻子,「不——對——喂長太郎我要問的是她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家?!」
  被指著的人倒是一點不介意地開始胡言亂語的解釋:
  「嗯那啥……這是能者多勞、救死扶傷……」
  「——你這丫頭不要亂用成語!」
  算了反正這也不關我的事——這樣說著的肉戶抓抓扣在頭上的帽子撇撇嘴,手伸到申和鳳視線死角的圍牆後面扯出了一個東西:
  「給我出來你——來學弟家還裝什麼神秘……」
  「哎呀哎呀……肉戶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多年的摯友……」
  「誰跟你摯友?!」
  似是故意無視肉戶同學在一邊的跺腳發言,被拽出來的某人很是裝模作樣地——在申看來是這樣——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圓圓的眼鏡,目光就這樣停留在了申的身上,然後笑得眼角瞇起來:
  「鳳啊、你們現在要去哪裡?」
  「啊啊……是去「薩迪克」——忍足前輩知道的吧?」
  「那麼是去那裡做什麼呢?」這次的詢問直接轉向表情明顯開始有點點不自在申。
  「……見、見一個漂亮姐姐……」依舊四字形容,申有些結結巴巴地回答——啊啊啊為什麼會遇到那個自己最棘手的人啊啊啊——看看眼前的這個人!雖然長得很不錯很不錯我承認真的很不錯……啊啊啊我就是受不了這樣的態度這樣的笑容!
  「嗯、這樣啊……」一手勾過說著和我沒什麼關係的樣子我先走了的肉戶的肩膀,幽雅地向街道跨出了一步然後側身回頭繼續保持笑容地朝申招手,「一起去吧、那帶我最熟。」
  「……」
  鳳君我們能不能換個導遊——申用可憐+乞求的閃閃星星眼向走在身邊的鳳發射無聲訊號。
  誒淺見君你想說什麼我看不懂……唯一的救星用眼神如此回答。
  ……TAT娘你待會要來救我啊啊啊——
  「有的時候運氣是很重要的。不管怎麼說能遇到他們真的是太好了——信任不是嘴上說說、而是可以從骨子裡透出來的。
  至於說本命和未來的心愛的人是否一致……這個問題我們暫時不要討論好不?」
  ——淺見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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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紳士,動物,美女和熱血天然呆*2

  修長的腿——從還踩在淡粉色的棉拖鞋子裡露出的那半截雪白的腳踝開始,一路上滑到膝蓋再上滑到纖細卻也良好的保持著女孩子該有的性感的大腿多一半的可見度——全身只穿一件男人的白襯衫還少繫了一顆扣子,準確地說是那顆扣子有扣眼但是沒扣身……
  這是一幅無論如何都只能出現在單身男人房間中卻出門不得的情景,但是就有人可能要用這副樣子出門——糾其原因,就要看那個站在誰後面笑的一臉戲謔的誰了。
  清水茜想到過自己和柳生比呂士見面的任何場景,就是沒想到這一幕——紳士站在門外,鏡片反光;她站在門內,衣衫不整。
  一門之隔,但是那門已經呈八十度的敞開了……
  時光向前推,半刻……
  前一秒還在浴室內的女孩子推開浴室的門用一張漂亮但是已經寫滿了= =+的表情看著那個從她進去時就露出看戲表情倚在浴室外牆上的男子——仁王雅治,而對方顯然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或說做錯了也不在乎的還很是嘖嘖有聲的在上下看了她幾下後爆出了一句:
  「你身材真不錯——」
  只讓人想抬腿一腳踹過去但又不想走光的只得作罷的矛盾不甘心的……心理現象產生。
  「仁王同學,這——就是你說的——我的衣服交給你了的結果嗎?」非刻意的抖了抖身上這件男用白襯衫——還是一件仁王用一副很施恩的態度說的這是我的是新的我還沒穿過就讓你穿了感動吧的白襯衫。
  清水茜並不是那種不懂得寄人籬下就要暫時摒棄挑剔心理的人但是這白襯衫是他唯一丟給她穿的就也太離譜了吧?——更何況她今天還和女兒有個初次見面的約會。
  初次見面——是指穿越後的第一次見面。不過想起來算上這次她們也滿打滿的只見過2次啊OTL……
  因為穿越來這裡時她穿的古裝藝術照的清裝,那服裝是絕對不能用來出門的,所以在根本無法出門的情況下她的衣服只能由她借住的地方的主人一手包辦。
  不想相信仁王但這次相信了……不得不的相信換來的結果是——清水茜再一次地告訴自己也確定了立海大的那個詐騙師是個完全不能用來信任的傢伙!
  別以為我喜歡你就可以這樣對我,我照樣是會爬牆的哦>。<
  而仁王那個傢伙,面對她的問題,只是很無辜的聳了下肩膀,確定這個女孩子是不會對他怎麼樣的這感覺太好玩了。
  「我是學生,沒有大把的零花錢可以花在女人身上。」這話真是忒一語雙關了。
  「一件褲子會花你多少錢?還有……那你的零花錢做什麼用?」前半句是事關切身利益的要求,後半句就完全是在40。5沒找到答案好奇心的作祟了。
  而顯然地,我們的清水茜小姐關注的焦點更多的在後一問了。
  「秘•密……」結果仁王還是這麼一句話來打發了廣大人民群眾的心靈阿……抖……
  和仁王交涉的結果最後出來是願不願意出門是你的事情總之衣服我幫你搞定了,清水茜在和其面對面的站了一分鐘後就瞭解自己執拗不過這狐狸當機立斷的的認命了,並同時也在來此的第二度感歎自己還是應該穿去皇帝那裡至少這樣她的衣服是無論磨還是出於真田肯定看不得女生穿這麼誘惑而主動提供。
  ——女生穿這樣成什麼體統!——光想像也能知道真田在發怒的時候臉龐也必定成比例的熱阿,雖然紅暈這種東西未必能被一眼看穿。
  ——只穿男用白襯衫若隱若現春光的長腿美女是男人的夢想阿!——冰帝的忍足在事後很久聽到了這樣的事情而感歎自己當時沒看到時的心情,頗有壯士斷腕的悲壯。
  「那我不去了,你替我去把我女兒帶回來,——不許說不!」在仁王大搖其頭一副這根本不關我的事的想推干抹淨的狀態下首次銀牙一咬的頗有氣魄的發出類似命令的話——其實穿成這樣能有氣勢才怪,清水茜一拉仁王的手腕拉著他就一路下樓來到了玄關處甚至不等其穿上外出的鞋子就用另一隻手拉開了門……
  時間回歸……
  拉開門對上了另一隻眼,沒來得及扔仁王出門,鬆手,到兩個人面面相覷,紳士露出優雅但怎麼看怎麼都有點曖昧的溫柔笑容,清水茜同樣美麗的笑容但是想溫柔和高貴卻很難一次性在此刻表現出來——
  「的確是非常美麗的人……清水小姐嗎?我們的見面特別了。」
  「這時候見到你你說我該哭還是笑……你們兩個,果然是串通了一起來耍我嗎?」
  第一句對話,如此產生了。
  而孫星星穿越後第二個遇上的男人也出現了——立海四子的柳生比呂士——她最有愛的四個人之一的紳士——顯然,這紳士如她所料是偽的。
  換上了仁王托柳生買來的套裝,那套白色的女裝——高領白毛衣和白色絨布連衣長裙,再配上一雙白色的長靴,這兩個傢伙果然是有品味到極點的!
  不過,「你連我穿的號碼都知道,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不在女人身上花錢的?」鄙視的看了走在自己左邊的仁王,清水茜心裡首先做的是確定了自己晚上有沒有被偷襲量尺寸,可是沒道理啊他給柳生打電話說起她絕對不會是在夜裡——但這兩隻關係未免也太好了吧居然第一時間彼此溝通了她的存在= =
  「你也是哦,連女孩子的內衣都一套買了來,還真看不出來呢……」在仁王那種我天生眼力好看一眼就知道準確尺寸的明顯詐騙神色下選擇無視,又轉頭很OTL的問柳生。這個她是真的很好奇了,紳士阿,須知你在我心裡是最優雅的怎麼可以做這樣的事情不推拒甚至不臉紅我OTL……
  對方同樣是給她回了一個沒有歪心就不會覺得不好意思的明顯是有所隱瞞的笑容,很好,你們兩個就繼續串通吧= =+
  一路上悠哉的走到位於神奈川和東京附近的那家「薩迪克」的咖啡屋,其實並沒有用很長的時間。
  跟在兩個以哪個世界的眼光來看都是帥哥的男人走在一起的感覺良好之餘,清水茜也發現到即使是初次見面和見面不久,她和柳生、仁王間卻缺少那種所謂的陌生人的生分。
  按理說一個人憑空的出現即使是穿越的又怎麼樣呢?為什麼這兩個傢伙完全不多想的接受她?——甚至是,有點點的把她當自己人的感覺,很奇怪。
  而她自己在感受良好感覺和奇怪感覺的同時,也發現了無論人們多麼期待或者否定穿越,真的見到你想要見到的人之後,那種心情,平復的非常迅速。
  也許是發現了對方其實並不如自己遠遠看著的時候的不可攀,也也許,就是因為他們太輕易的接受了她讓她感覺不出穿越的寂寞而更像是來到朋友家做客?
  這種感覺,說來沒有根據的異想天開,但很真實。
  「嗯……謝謝你們啊……」
  所以在走進咖啡館的一刻,從那張淡粉色的唇瓣間說出的是如此一句溫柔的輕言,帶著一種不由而然的信賴和真心的感激。
  然而——
  「柳生,你剛才聽到了什麼嗎?」
  「沒有,風太大了……」
  ——現在哪有什麼風啊你們兩個!!><不過,不好意思地樣子難得一見你們實在是很可愛啊……笑……
  「薩迪克」咖啡屋是一間很安靜的歐式咖啡館,一水咖啡色的佈置讓人猶如置身在咖啡的海洋,那麼安靜,那麼素雅。
  咖啡館本身不大,但內部的構造很是巧妙,共有30個小房間,繞過一條百轉千回的廊道,來到了號碼為28的房間。——這是清水茜聽到咖啡館獨特的內部構造後所強烈要求的,知道自己的娘有「28」情結的淺見申也只是= =了一下後痛快的答應。
  反正不論想不想答應最後都要答應娘可是很不關心很會無視別人意見的——申言。
  先到這裡的是同樣步行的申一行人,不過從在這裡已經有五分鐘而肉戶完全不理會另外三個人一味的生悶氣也可以看出來——他們這一路上申的東張西望和感歎給他的面子帶來了多麼大的挫折……
  怎麼會有女人這麼沒有常識的!?
  雖然那女人似乎、應該、也許、甚至是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但看一向純良的學弟長太郎和那個一向習慣在女人面前當紳士的忍足都是笑著包容並且一個頻頻給他使眼色請他冷靜一個端著一副看戲的樣子,肉戶又無法真的大吼出來你究竟是不是來搗亂的阿的憤怒。
  當然肉戶不吼他的憤怒就很難被一路上有鳳照顧著有忍足忽悠著又幸福又擔心的申深刻感知,導致了前者渾然不覺只是激動混著期待的等待重逢後者因為被無視憤怒越來越積壓,這麼一個怪異的場面在咖啡館久久呈現……
  「呵呵,實在是太有意思了……」想著自己跟來真是太對了的忍足,瞇起眼睛等待著接下來一定會有的更有趣的場面。
  他的直覺如此告訴他……
  在服務生第二次顫抖著輕推開28號房間門的一刻,屋內橘子水混合咖啡的味道一起湧現,同時湧現的還有那句雙方都已經聽了不下數次導致完全不再陌生的「啊啊啊娘你可來了我好想你——」
  申的大喊,和申的衝出重圍的大撲——
  ——畫面聚焦此刻共同進來的三個人。
  一個人的伸出纖纖玉手——但不是為了抱住或接住——而是為了阻止某只沒有形象的吊在自己身上——特別是在屋子內的人都看向自己的時候——形象很重要。
  一個人的鏡片微微閃光——第一時間看過申又很快看過屋子內的人——最後和冰帝的三個人看似有禮其實清高的微微點了下頭。
  一個人唇邊的弧度勾抬——在身邊的女子說著這就是我說的朋友而她那個朋友的眼裡明顯是含了娘你為什麼不讓我抱的殘念時——和冰帝的某只動物嘴巴一起動了一下。
  「贏了。」
  「輸了。」
  ——只有兩句話的開場白,第一時間抓住了房間內所有人的注意力,狐狸沒道理的得意和狼心有不甘的失利——
  「呵呵,仁王你真是的∼」
  「啊啊啊||||你們兩個實在是太欺負人了吧——TAT」
  ——同樣聽明白那兩隻話裡意思的清水茜和淺見申,一個笑靨如花一個欲哭無淚。
  「前輩們……在說什麼?」好孩子的鳳看向同樣一臉鬱悶明顯也沒明白的肉戶,那一臉不關我事不要問我的= =讓兩個人很有默契的一起看向屋子中最後一個沒有表態的人。
  柳生,只是很淡然很淡然的紳士樣的推了下眼鏡,「好感人的重逢呢……」
  拜託,這哪裡感人了!!!——申和一拍桌子站起來的肉戶此刻的想法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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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都是網球惹的惑

  日本三月底的時節,空氣水潤中夾帶著絲絲的涼意。在咖啡館中的七個人,是處在溫暖舒適的環境下的。
  咖啡的香氣更重,奶茶的甜香味揚。
  清水茜在對冰帝那三個毫不陌生的人報上名字簡單介紹了一下後,也成功讓淺見申照葫蘆畫瓢的對仁王柳生介紹了自己——這麼做其實兩個人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忘記用手機提前確認對方叫什麼名字的二人先知道對方胡編的日文名字。
  我粗心還可以理解,娘你怎麼也這麼粗心= = ——申的眼裡的意思。
  你可以理解為我不關心你的名字。——很乾脆的掀唇打擊,清水茜視而不見申的TAT。
  而對護送兩個女孩過來的王子而言都是初次見到對方的人,反應則各不相同——
  「你好。」白淨的臉龐不經人拍打已經紅了,那是鳳長太郎最直接的反應。已經是高中生的他見到漂亮女生依然是會很直覺的不好意思。尤其又是申口中一直念叨的漂亮姐姐。
  肉戶本來就不相信申口中的所謂的穿越,對清水茜的反應就只是冷淡的看了一眼,但在這冷淡中卻輕易的可以讓人發現是為了掩飾那份心神不寧的坐立不安。在別開眼的時候他不禁去想就算這倆人是穿越來的怎麼給人的感覺這麼不平等?那個看起來就很呆傻的女生吃虧都不知道嗎……果然夠呆!不過這關他什麼事……他為什麼要跟來啊他= =
  忍足則笑瞇瞇的騰了個離自己最近的地方出來,輕輕彈了下讓美人坐下,後鏡片開始無意義反光。「在這裡有地方住了嗎?」同時問話相當切入正題。
  問題是他怎麼也知道我們是穿來的了阿TAT申健忘的忽略了某人曾偷聽到了自己和鳳和肉戶的話……
  立海那邊的兩個人對待申的反應,柳生是一貫的紳士打招呼,情緒上找不到任何不尋常點,仁王是一言不發但是笑得讓申汗毛直立覺得無比恐慌。
  為什麼TAT為什麼阿……一天之內讓她連續和兩個最棘手的人對上……
  還有娘,明顯是重色輕友向著仁王去了TAT
  「關於我們兩個的事情,我想過來的人應該都不陌生了,我們暫時都會住在這裡,所以可能會有好多的地方還要麻煩大家呢。」
  習慣人前講話,清水茜落落大方的和兩邊人說話主要是冰帝的那一邊,似乎無意的無視了忍足舉手說我還不是特瞭解的動作,反倒是笑盈盈的面對鳳和肉戶。對於兩個人都不打算跟的男人,我這是真是不著痕跡的現實的可以。嘖嘖。
  鳳點點頭但肉戶沒有理會的反差回應,換來的是在忍足說不過不瞭解女孩子我也會好好照顧時,清水茜的一個伸手拉人的動作。
  拉的人是誰就看申猛然站起來,而被拉的那個人瞬間僵硬然後逃也似的要後退卻因為清水茜的故意用力而沒成功的局面就能分析出了。
  肉戶亮,也只能是他了。
  「——放,放手說話……」
  「娘啊娘——幹什麼,有話你說就好了——別拉著肉戶君這樣不好看啊——」和肉戶同時有反應甚至更直接的躥過來一步拉開清水茜的手,淺見申一副在大家小時候都玩過的母雞保護小雞樣的張翅膀樣子站在了兩個人中間。
  旁觀的人看著那是有人不明所以,有人壞笑,有人紳士的不予置評,被保護的那只就顯然更驚訝了不少——難道這女生是怕他吃朋友的豆腐嗎?這麼想了導致肉戶很= =+的怒。
  不過他還來不及說一句那種太遜了的事我才不會幹的推開申,就瞥到了對他嬌美的眨了一下眼的清水茜,前面的保護人=口=,肉戶囧。
  「怎麼了,肉戶君摸不得嗎?」完全就是一副捉弄人沒夠的戲謔口吻,偏偏清水茜的表情是那叫一個無辜那叫一個溫柔。
  來這裡之前我完全對女兒的眼光不予置評,但來了後卻發現了這個「肉乎乎」實在是很好玩的人。——清水茜心情大好的提筆。
  「想不到現在還有人學叛逆小青年反戴帽子∼」不等回答繼續的發表自己的想法,準確說是吐嘈,偏偏清水茜的表情是那般單純,單純的令人無法拒絕去聽。
  肉戶自然聽到了,他被申的身子擋住臉只能從踩在地板上的腳開始僵直讓人分析他現在的表情是多麼的洶湧。
  「但這樣很帥!」好歹是自己的本命,在義不容辭的捍衛上申還沒有忘記。她只是不幸忘記了此時是否是捍衛的好時機—,—
  「哎呀呀……」好像是輕易逮到了別人的小辮子反而不那麼高興了,清水茜以在場的人都能看清的角度無奈的聳了下肩膀,「果然人的眼光和腦子是一樣的啊∼」句尾還不忘嘖嘖了兩聲。
  「啊?」這是單純的鳳,對這句話的反應,聽不懂哪裡接哪裡。
  「呵呵……」這是忍足看著清水茜的眼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微微放光,為著一個女人的聰明。
  似笑非笑,這是仁王和柳生的對視,早該想到的局面。——從第一眼見到清水茜,她對於他洗澡的場景的和諧反應,就讓仁王相信了這個女生的頭腦。
  他對聰明的人有好感,雖然這話他不會告訴她。
  後一點就是更有好感讓那聰明的人也露出=口=或OTL的反應——並且樂此不疲。
  肉戶沒有在第一時間明白清水茜說了什麼,還沉浸在申說他帥的那句態度上。她似乎……很為他著急?但馬上這想法又被他自己揮了開來,這麼想太遜了!她著急與否關他什麼事!
  但還是在不經意時抬頭看看前面雷打不動的站著的女生,肉戶發現申的身子似乎也開始了輕微的顫抖——某種說不出話的憋的顫抖。
  如果能形容申此刻的眼神,那絕對是一個瞪字不足以形容她看清水茜的眼的,只可惜白嫩的臉紅了一大片讓這瞪完全缺少氣勢。
  還完全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被瞪的那個女生——清水茜,則很乾脆的開始端起咖啡桌上的奶茶,優雅的品起來。
  被無視了,申還是瞪。
  還是被無視……
  忍無可忍了——「娘,你胡說什麼——!!」吼一句提醒對面的人你給我抬頭,然後繼續無語的瞪。
  話說申這一句顯然除了成功的讓清水茜抬眼看過來,也讓本來不明白那話意思的肉戶怔了一下。
  ——是說,前面的女生喜歡他嗎!!!
  心頭還沒來得及竊喜就被肉戶自己又給壓了下去,某人很鄭重的告訴自己——你想多了所以現在開始不要再這麼想了……
  「我胡說什麼了?」豈料,被吼的那個顯然是不怕揭開這個話裡的意思的,竟然來了個華麗的反問,還附贈大大的甜美笑容一記。
  於是乎,肉戶心裡即使不願意但又身不由己的開始了莫名的想法……
  本來一句話是問的兩個人都不知所措的囧啊囧啊囧,要不是仁王此刻好心的開口說了句什麼,恐怕這發囧局面就會一直下去了。
  不過熟悉仁王的人都會知道,想讓仁王好心去做一件事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這個好心可以引發出更囧的事……
  「淺見君啊∼我想知道……」
  「是——」感激仁王的張開援助之口,申立即跳過前一個問題呼應。看娘沒追問她果然也是給狐狸面子吧?太好了……這時候申還如此天真的想著。
  「你們穿越的人是不是都有一個網球?」仁王的笑容,難得一見的和睦。
  囧——為了這個問題,申的表情瞬間媲美表情藝人,從剛才的陽光溫暖照四方成了現在石洞裡面黑又潮。那叫一個黑又潮呦……囧
  「我看到小茜的網球上畫了我們真田副部長,就好奇你的那個是不是也畫了他?」呈完全不會察言觀色狀態的仁王說出這句話後,申發誓她看到了娘和仁王肩膀同時的輕微的顫抖——為了忍住暴笑的顫抖。
  「不是……」幾乎是抖著回答了仁王的問題,申的眼睛就沒離開清水茜左右,瞪,顯然她還不知道網球事件是個意外不是她娘出賣她告訴了狐狸什麼。
  但是在申身後的肉戶可是從聽到網球的第一時間腦子就像幻燈片一樣的開始播放了見面第一天的那個在地上滾來滾去的網球——以及上面的某人的臉……
  「畫的是誰?」仁王繼續的問給了申一個理智的發現仁王並不知道情況的喜訊,也給了忍足等人思維仔細過來偷窺整理的空間。
  「……」面對某三人外眾人的好奇目光,申心想著我就不說你們也不能搶我的球出來看不是嗎時,突然很囧的發現對面某女的視線越過她溫柔的看向她身後的那只……
  而仁王,柳生,忍足的視線也開始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某申大囧著憋臉。
  因為和忍足完全一副領悟了的調侃目光對上,肉戶同樣臉憋的通紅的瞪回去,同時還捎帶著瞪前面的女生。也不管申看不看得見,死瞪。
  這時候屋子內突然出現了一個男子的笑聲,仁王一攬坐在他和忍足中間的清水茜的纖細肩膀,說了句「我知道了∼」
  申和肉戶共同心虛的一驚。
  「你才知道眼光和人的智商一樣嗎?」始終不動聲色的紳士在此關鍵時刻還如此心平氣和的插了句嘴。
  當忍足頓時覺得無比丟人的搖頭時,鳳茫然的眼神在大家身上游移。
  「大家都怎麼了,那個球上畫的是……」
  「啊啊!!」心感不妙的肉戶及時一拍桌子站起來大吼著打斷了鳳要說出來的話,在眾目睽睽之下奪門而出,很成功地再一次嚇到了服務生……
  「這下你們可滿意了吧……」瞠目結舌的申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像喪氣了的皮球似的看著那四個剛才擺明了是串通一氣的聰明人組。
  配合的那麼好讓人實在是不能相信他們這是第一次合作……申淚。
  「乖女兒別這麼說嘛∼娘可是很愛你的。」摸摸頭,清水茜完全是一副哄小狗的樣子,還幫之捋捋毛……
  安靜下來的咖啡館,這個時候終於找到機會說一兩句話的忍足,很規矩的來了個舉手發言。
  「請問,你們真的打算這麼一直借住下去嗎?」
  「啊啊這個啊,我們找到房子就會搬出去的……也會找打工的地方。」果然穿越過來還有很多要煩惱的,不能為了這一件事情就低頭,申抬起頭來自己給自己打氣。
  但下一刻,她的表情就變成了= =
  「不要算上我。」清水茜一邊擺手一邊湊近了仁王,「我還沒在狐狸家住夠呢……」
  申TAT,忍足摸下巴,紳士淡淡的笑一言不發,仁王當然是笑得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配合邊上的女生精靈眨眼。
  「好吧不算上你我一個人……」TAT申開始陷入碎碎念狀態,「好我一個人TAT好我一個人TAT」
  其可憐巴巴的模樣讓忍足都覺得看不下去了,而鳳更是拍著申的肩膀說淺見君沒事你先安心住在我家吧……
  最後為了安撫申的心靈清水茜鬆口說了那大不了你先找工作找到之後我再考慮是否搬出去和你一起住吧,結束了此次的穿越後第一輪見面……
  從咖啡館出來的時候,忍足輕輕拉了清水茜一下將自己的手機號碼小聲的告訴了她,並說你以後一定會有用到我的地方要記好了,清水茜則充分考慮到穿越之後的生活可以說的確無依無靠多一個人幫忙路好走的心理狀態,巧笑倩兮的記了下來。
  這時候她並沒有想到過不了多久還真的用上了此號碼……
  申繼續回到鳳的家裡,清水茜也就繼續和仁王柳生一起往神奈川的仁王家回,路上,柳生問著清水茜一些問題的時候,仁王跟在後面一段距離給誰打著電話,好一會才並排跟上來。
  問他怎麼了,他也只是神秘的一笑,說出一句小茜美人你認識我真是太幸運了你……有點冷,清水茜那個瞬間就有了此感覺……
  「人與人的緣分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以前我不相信,但今天之後我覺得人應該善待你身邊任何可能幫助你的人——即使那人是狼,不要因為任何理由拒絕那種接近,——那不是清高,而是不諳世事。
  還好,我不是∼」
  ——清水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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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一二三四……遇人不淑?

  或許說是性格差異的原因,與對住在仁王家這件事顯得心平氣和甚至可以說是如魚得水的清水茜不同,在穿越後的第三天早晨又一次發現自己清醒在陌生的床上的申,突然又有了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不是拘謹、也不是彆扭——這個是和她原本的大大咧咧其實是沒有矛盾的。
  就是覺得像這樣毫無表示地接受別人的幫助……不厚道?
  恩,或許就是覺得自己很不厚道吧。所以儘管鳳一家人都是對微笑地自己表示關心和幫助……不、應該說他們對她越好、她越覺得自己不厚道。
  所以這一天,很早就起床的申,一通電話過去好說歹說地拉出了清水茜和一起去附近的商店街找臨時打工——還沒有正式戶籍的她們是不能擁有固定的工作的。
  「話說在前頭,我坐那麼久車過來的目的是買•東•西而不是找•工•作•哦∼」
  通完電話一個半小時後出現的清水茜,在申面前搖著纖細的食指特別申明,嘖嘖了兩下。嬌艷卻又好似非常能體現溫柔地微微笑著摸了摸申的腦袋補充了一句今天的衣服娘給你買哦——然後故意無視申提出的娘為什麼會有錢的問題走得優雅輕快。
  >>>
  春假時節的商店街最不缺的就是還是學生的客人。
  因為是難得的大假期商店打折活動什麼的也是隨處可見。
  雖然眼花繚亂但還是很堅定地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的申、在準備走進一家貼著「招收店員」廣告的商店的時候,被拉住了。
  扭頭回去的時候就看見清水茜對自己笑得傾國傾城:「我們先去買•東•西吧∼」接著在還有點霧水的時候就被扯進了一家又一家店舖買了一堆又一堆的衣服……
  清水茜對於買衣服這種事一眼明瞭的駕輕就熟,挑選試衣買單一氣呵成——相比之下,那個坐在休息區架著二郎腿托腮一臉無聊的申,明顯就是力不從心的最好例子。
  「喂……娘……」一反常態有氣無力的聲音,越發體現了申對現在所做的事情的缺缺的興趣,再進行之前未完的提問,「你現在花的錢是誰給你的啊?」
  又打包了一套裙裝,心情大好的清水茜沒有繼續兜圈子欺負人,得意地朝申眨了下眼睛很是乾脆地說道:
  「狐狸給的、紳士借的。」
  「……哈?!」
  「幹嘛那麼緊張嘛∼紳士借我錢的時候很明確地表示了不需要我馬上還至於狐狸的——」更是優雅地勾動唇線,「估計是不好意思吧、錢是偷偷放到我錢包的哦∼呵呵,真看不出來他會做這種事呢∼」
  「……」
  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的申、撇過腦袋讓冷汗咕嚕咕嚕從頭頂滾下來。有預感、和這樣的娘一起生活的話,未來的血汗錢會是多麼的輕易地就被揮霍掉啊啊啊啊TAT
  >>>
  二人的午飯選在了露天的西式快餐店。
  雖然清水茜對於快餐這類的食物一直很不感冒——但是她今天買了很多東西嘛、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嘛、所以就非常不一般地好說話了。
  幾乎是申開口的提議立刻就被採納了。
  用餐結束的短暫休息時候清水茜開始審查戰利品。稍微系統地給自己買的東西分類,外加把佔了總數極少百分比的申的衣物抽出來交給她自己保管。
  然後申看見清水茜掏出了兩個毛茸茸的掛件。
  一個粉色的毛茸茸的精緻的小球,不仔細看會以為那是美麗的羽毛所傾裹,輕輕一捏還會發出「I LOVE YOU」的童音,非常的女性化∼
  另一個則是通體黑色的小狗樣毛球,眼睛細小到被埋在茸茸裡幾乎看不到,但是手感極佳,讓人一看就覺得好可愛∼
  「這是什麼?」
  「給你的特別的獎勵∼來、這個黑色的給你……哎呀。」
  遞過去的時候手肘不小心撞到了桌腳,粉色小毛球就這樣落到地上並且不聽話地滾啊滾啊地遠去了……
  準備去揀起來的申剛剛起身就看到一個人搶先自己一步拾起,並且已經走到桌前把東西遞過來了。
  沒有多加任何言語的伸手。
  二人看清了他的長相——白甚至可以說是白皙的皮膚,好看的臉上架著一副只會讓那眼看起來更深邃幾許的眼鏡。表情淡然,帶著些許的清高。
  是手塚國光!
  不同於當場愣住一動不動的申,清水茜只是同樣不發一語地接過來,故意不去看站在面前的手塚的臉拍了拍掛飾上的灰塵。
  手塚當然也不是會拘泥這樣的小事的人。只是偶然看到東西滾過來,順便幫忙物歸原主罷了。
  所以看到清水茜拿到東西之後就轉身準備離開——如果不是聽到那句話,是絕對不會停下來的。
  似乎帶著小小不滿地、清水茜用甜美的嗓音說出的那句:
  「……怎麼不是幸村呢。」
  這樣似乎帶著奇妙的指向性卻也讓人不自覺燃起好奇心的發言,引起了不只手塚國光一個人的注意,還包括了——跟在手塚之後走過來的不二周助。
  「呵呵……你和幸村是什麼關係?」
  慢慢踱步上來的是從容不迫的慣例微笑,不二周助上身微微前傾,亞麻色的頭髮有一部分小小地晃動了一下。
  清水茜也終於轉過視線,毫不遜色地回以集優雅氣質和嬌柔甜美與一體的美好笑容:「就和你們倆的關係一樣呀∼」說完還特地朝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手塚眨了下眼。
  漸漸恢復冷靜的申看著清水茜有開始惡作劇預兆的表情、有點無奈地小小歎了口氣……認識了這麼久——啊雖然只見過幾次面沒錯拉——清水茜的性格她還是很瞭解的……而且她還是非常設身處地地瞭解了囧
  「我和手塚?」
  因為她認識幸村……所以也一定知道自己和手塚的身份。這樣想著的不二保持著瞇起眼睛人畜無害的微笑,「我和他是什麼關係?」
  「恩……」
  伸出食指抵住臉頰,清水茜目光微微上抬作出認真思考的樣子。接著用很是遺憾的表情搖了搖頭:「我說、我跟你們又不熟,怎麼會知道你們是什麼關係呢?不過啊——」
  特意抬高的音調或多或少地更加引起了手塚和不二的注意。而坐回位子的申已經能大致預感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所以開始裝作事不關己地拖過已經空空如也的飲料杯煞有其事地喝得發出「窣窣」的聲音。
  「——我和幸村、是情人的關係。」
  「噗……」
  申不由得一口氣順著吸管噴到了杯子裡。啊啊這個時候應該慶幸一下裡面啥都麼有裝……
  「呵呵……」
  依舊是沒有受到任何動搖的平和的笑容。這是不二周助。
  「……」
  仍然是看不到感情波動的冰山表情。這是手塚國光。
  不過只是匆匆這樣掃了一眼又立馬低頭開始吸空罐子的申忽略了坐在自己正對面的清水茜弧度優美的嘴角的那一抹得意、也忽略了自己爛得可以的察言觀色的能力——
  因為就在下一秒,二人就在手塚國光的一句「告辭了」之後、轉身走得乾乾脆脆。
  「……他們怎麼了?」叼著吸管,疑惑。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不好意思了吧∼」一個眨眼,萬般的無辜,卻又帶著恰到好處的甜美。
  因為這麼一件事,清水茜的心情,顯然越發的好了∼
  >>>
  假期的商店街人很多——這個本章一開始就說過了。
  然後說人多吧、就容易發生各種各樣的事情對吧?
  ——那麼所謂的「親人失散」也是很正常的是吧|||||||||
  ……離開快餐店開始繼續逛街的二人。失散了。
  這是在大胃申開始垂著腦袋陪著清水茜四處逛蕩然後感到肚子餓然後自然地抬頭說了一句娘我肚子餓……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發現、一直在前邊開路的人。沒了。
  那一刻的心情估計可以說像是跟丟了媽媽的孩子。
  第一個反應是拿出手機撥號……無人接應。無人接應。還是無人接應。
  盯著面前人來人往的陌生人群突然間就開始害怕緊張了起來。
  陌生人。陌生人。全部都是陌生人。
  清水茜不在、剩下的都是陌生人……
  這裡不是自己熟悉的世界。雖然熟悉王子,但其實他們也是陌生人。
  第一天到來的時候的新鮮感已經有了很好的降溫。取而代之的是……不理解、不明白。
  如果娘沒有跟我一起來這裡、我會怎麼樣?
  如果娘不見了、我該怎麼辦?
  ……不知道現在的自己該去做什麼。
  平日裡一整天的時間幾乎都是開心地笑著的、總是不拘小節隨隨便便到讓人有點看不下去的申,突然顫抖著肩膀發出了細微的嗚咽聲。
  「……嗚……娘……」
  緊閉著牙關、或者是會刻意地咬住自己的下唇。聲音小到讓人聽不見地瑟縮在人來人往的街道。對她來說是令人害怕的陌生人的街道。
  直到她聽到了那個聲音。那個與往日稍稍有些不同的僵硬卻又飽含著關心的聲音——
  「——喂!……你、在哭什麼?」
  肉戶亮的手掌、按住了她不平靜的肩膀。
  >>>
  「……所以說,簡單地說,就是說——你們走丟了?」
  吸吸鼻子,申點了點頭。
  在眼前晃阿晃地還閃著殘存淚光的鏡片下的大大的眼睛,讓肉戶強忍制止了吼出聲的舉動……這次我忍著還不成麼。
  深呼吸一次穩定自己的心態,肉戶扯了下已經戴得很正的帽子,有點彆扭地轉身開始大部向前走。
  「好了,跟上來。」
  「……誒?」
  「不是走丟了麼?那就去找回來啊、在這裡抖啊抖地流眼淚有什麼用?」
  「……對哦。」
  「你平時不是就愛橫衝直撞地亂跑麼……哼、今天事我也不問了,總之你快點給我跟上來!連我也跟丟的話你今天就等著被奇怪的大叔拐走吧你……誒?」
  肉戶低頭看著突然拉住自己袖子的手。和手的主人沒有抬起來只看得到頭頂的腦袋。
  「……做什麼?」
  「這樣想丟也丟不掉了你說是吧?」
  重新抬起露出來的燦爛的笑臉看得到兩個對稱的小虎牙。沒有了淚花的有點小小下垂的眼角,取而代之的是止不住的得意。
  「好了∼口噁心善的老好人肉戶君——我們走吧?」
  「……胡說八道些什麼啊你。」
  >>>
  找到清水茜是在一家網球用品店——完全想想不能的、清水茜居然會出現的地點。
  如果不是在尋人的路上碰到了午餐時間遇到過的手塚和不二告訴申似乎看見清水茜在某某地方買什麼東西——他們居然還認得自己這點申很驚訝——今天的這個附加活動的時間絕對還要長出那麼不止一點。
  「娘你的手機呢?!你為什麼不接手機?!」
  「手機?」清水茜打開新買的皮包掏了掏,接著展顏一笑,「沒有的話……看來我今天忘了帶出來啊∼」
  「……」鬱悶無處發洩。
  「哎呀呀、我這不是在買給狐狸和紳士的禮物麼∼因為走路的時候還在想要買什麼給他們一不小心就把你給弄丟了……」確實是有點歉意地摸摸申的腦袋,「不好意思吶∼」
  「……哼。」其實心裡根本沒有氣卻在努力假裝生氣地撇嘴。
  「肚子餓了吧∼我們去吃晚飯∼」
  繼續摸。繼續摸。繼續……
  「好啦我知道了啦——我不生氣了!」
  紅著一張或許是因為害羞的臉蛋,申沒有底氣地吼。
  然後回頭朝此刻還站在自己身後暫時沒有動靜的肉戶笑著點了下頭:「終於找到了、多虧了肉戶君!」
  「啊……恩、沒我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準備離去的轉身,肩膀突然被一個溫暖柔軟的東西覆上。是清水茜的手。
  一臉莫名其妙地回頭就對上了那個美麗的卻又讓自己有不好預感的溫和的微笑。
  「肉戶君……幫我們拿一下這個好麼?」將手邊的服裝袋塞過去。
  「……哈?」
  「還有這個也拜託你了∼」將腳邊的精品袋蹭過去。
  「喂喂……」
  「然後我們的晚飯也拜託你了∼」
  「——開什麼玩笑?!」
  今天的第一次大聲吼,對像很難得的不是淺見申而是清水茜。
  也正因為是清水茜、才不會像申一樣選擇和他一起吼或者是加大他吼的強度而是——以柔克剛。
  對著肉戶充斥著不滿的臉不為所動:
  「兩個女孩子出門不安全嘛、如果出了事情的話——」特意伸出食指以只有肉戶看得到的小範圍動作朝申的方向彈了一下,「肉戶君要負責麼?」
  順著清水茜的指示朝此刻又開始露出莫名其妙表情申的方向瞥了一下。
  ……然後想起了就在兩個多小時前自己所看到的那個。申難得一見的。背影。
  咬牙。彷彿憋著一口氣地悶聲回答:
  「隨便你們……」
  >>>
  敲詐——好吧用清水茜的話來說這不叫敲詐這叫雙方達成協議的請客——解決完晚飯,清水茜提出了該回家了的建議。
  其實基本上清水茜的建議就是所謂的決定——這一點申再清楚不過了。
  不過當十分鐘後她看到那個人稱詐欺師的仁王雅治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還是覺得無法理解:
  「你為什麼在這裡?」
  「因為小茜有特別拜託過我、6點整的時候要來接她回家啊……」順勢又搭上了身邊美人的柔軟香肩,魅惑似地勾唇,「對吧?」
  ……然後就是所謂的散場。
  因為今天一開始就決定好的尋找打工場所的目的還沒有達到所以打算繼續待一段時間的申眼看著、清水茜和仁王一起回家、本想再留下一會的肉戶被家人的一通電話叫了回去——臨走前很難得地給申留下了電話號碼並且故意別過目光地表示如果遇到什麼問題可以打電話給他。
  ……不過是不小心哭了一次怎麼態度突然就變了啊他?
  目光追隨著肉戶離去的背影。申疑惑。
  >>>
  最終錄用申的店、是一家幾乎沒有什麼客人光顧的手工藝品店——雖然不是沒有考慮過客人少工資就低這個問題——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能找到願意錄用自己的地方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店長是戴著和忍足一樣圓圓眼鏡的有點微微發福的名叫中島康治的中年大叔。稀疏的鬍子渣、雕刻得有些明顯的眼角的皺紋——卻是很難得的沒有一點煙草味道。
  好習慣的店長啊。
  「那麼、淺見君你什麼時候可以開始上班?」
  「是、是的!春假的時候全天都沒有問題!開學……開學的話我放學後會馬上過來的!」說到上學這樣的敏感字眼有點小小的心虛。
  上學麼……我們也可以在這裡上學麼……?
  「呵呵、那麼就是和伊武君一樣了呀!」以為申是在緊張的中島店長安撫似的笑笑,「好了、現在來介紹一下——」
  說著便朝內屋招了個手。
  修長的人影從內屋的門裡慢慢踱步出來。走近申。
  搖晃著健康柔順光澤的中分及肩直髮,似乎是冷淡的,沒有任何微笑成分的表情。就這樣盯著申因為驚訝而瞪大的眼睛:
  「伊武深司,你好。」
  「我覺得自己其實確實就是個堅強的人嘛——流了眼淚也不能代表我就不堅強嘛——好了總之、能立馬振作起來的人就是堅強的、是吧?啊啊然後說到打工啊……恩、是不是會有什麼事情會咧——?」
  ——淺見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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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天生王者立海大

  與申去購物後的第三天,也就是穿越來的第六天,清水茜正和仁王在客廳內討論之後的日子由誰來做飯比較能夠保證兩個人的正常生活。
  仁王的意見自然是有女人「同居」男人就該遠庖廚——「那是君子遠庖廚,你是君子嗎?」清水茜的文學造詣用在這裡引得某狐狸撇了撇嘴。
  雖然可以以屋主的身份壓搾她必須去做,但面對清水茜這完全家政白癡的主——「我知道你不是真的白癡,只是不想做才沒學所以才完全不會。」仁王選擇了只用語言告訴她你最好不要把我當白癡。
  但事情說歸說,詐騙師看似狡猾無情,卻不會真的對一個女孩子用逼迫的做法,也就出現了如下的對話和……事情。
  「你不在的話我一個人還可以用泡麵打發自己……」
  「我不要吃泡麵,沒有營養味道也不好。你也不要吃。」
  「現在多了你我反而面臨著沒有東西吃的危險了……」
  「你可以做的,我雖然口叼但懂得寄人籬下要妥協的道理。」
  「所以我不想做就必須要想相應的解決辦法,是不?」
  「……你在想什麼壞主意嗎?」
  當清水茜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正是門鈴響起的時候,隱隱聽得門外有人的聲音,兩個人都看在門的方向。
  直到仁王說——「你離門近,你去開。」
  踩著粉色的高跟拖鞋一邊走過去一邊說著「真稀奇這時間會有你的客人……莫非是紳士嗎?」,清水茜一邊站定玄關伸出了手去擰開了那道門閂。
  我保證如果我知道是誰來了至少我不會穿著吊帶背心和短褲後還披著一件狐狸上次給我的白襯衫就那麼將門打開。——事後,清水茜之非常歎息的想。
  因為打開了門,便看到了門外的人。
  門外的人,也看到了門裡的人。
  而門外的人,準確說不是一個而是一群的人——立海大附屬中學正選網球部的隊員——為首的一個人就是真田弦一郎。
  清水茜在穿越前非常之有愛的冷面皇帝,見到,那應該是非常愉快的事情啊。只是,這個初次見面……怎麼就那麼的奇怪呢?
  面面相覷,那是第一瞬間。
  仁王什麼時候拐了這麼個漂亮女朋友阿。——丸井的泡泡糖吹到一半,又繼續的吹起來,很興奮的打量。
  保密工作做得夠好的。——柳多少有些反省自己的情報居然會失察至此。
  哇……——切原盯著看,直盯到自己開始覺得不那麼好意思了。
  桑原從一開始已經很不好意思了,雖然他立即摸摸頭主動的點了下頭算打招呼。
  幸村和柳生一樣的從容冷靜,真讓人無法相信他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憑空冒出來的人。雖然那藍色的眼中,曾有過一閃而逝的驚訝。
  「啊……請進。」這是無論如何,先擠出無暇的笑容總沒有錯的想法在清水茜腦中出現後所產生的第二個畫面。
  「……仁王的家?」那這之後,紋絲不動地站著的真田皇帝,最先懷疑的是自己是不是走錯了門,接著因為看到從內裡探頭向外的仁王而感到一股難言的憤怒。
  這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副不純男女交往的場面嘛——!!
  之所以沒有吼出仁王你給我出來,是身邊的人竟然正依次的在那個站在玄關處尚身份不明但看起來就和仁王關係不純潔的女生的笑容滿面引進下,一個接一個魚貫的入了房中……
  「皇帝,進來吧,我要關門了。」而後,是那個女生非常之客氣有禮貌並且不失溫柔的對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好吧,伸手不打笑臉人。
  真田在餘怒未消的時候,至少先是進了門的。
  沒有看到,身後那女生在關門的時候,忍俊不禁的莞爾一笑。
  〉〉〉〉〉〉〉〉〉〉
  仁王阿仁王……你真是隻狐狸!
  在簡短的由仁王來介紹她的身份從「金屋藏嬌」到真田眼神越來越可怕的變為「遠房親戚」,得到了別說幸村就連丸井都不相信的眼神又到了「外星來的漂亮妞」,被柳很不給面子的鄙視後丟出了「她是穿越來的無家可歸的可憐人」這個事實。
  雖然可憐人未必是事實。——無敵雙打彼此默契十足的對看了一眼。
  真田必然是聽不懂穿越的意思,但此刻他也已經無心聽懂那滿嘴沒實話的仁王的話了,若柳生沒有偏偏在此刻出來加以證明。
  詐騙師的話不可信,紳士,那可是眾所周知的從來不說謊的人。
  如果這個周知,可信的話。——清水茜心想。
  柳生這傢伙明明就跟她寫的小說裡一樣的腹黑偽紳士,聰明又愛看戲,怎麼會有人認為他跟純良可以沾邊?美男子啊,你那一張臉真是上天給的守護神……
  「你是穿越來的?」點點雀躍但又不想被別人看扁說沒見過世面所以此刻的海帶是極力的偽裝著鎮定的。雖然他那咧都咧起來的嘴角,抽都抽起來的眉梢,很難讓人把他和鎮定劃上等號。
  「真的是穿越來的嗎?」泡泡糖吹起,天才的大眼盯啊盯,丸井心說赤也你那點小花花腸子以為別人看不出來嗎所以我一定要用質疑的口氣來證明我才是真的冷靜,雖然穿越啊那聽起來是多麼的時髦吶∼
  桑原想插話但是向來是插不上的,也就只有瞪大眼睛看著清水茜,直到看著看著又開始臉紅。
  不動聲色的審視,是主上一貫的風格,但仔細看來會發現他看清水茜的眼神有著微妙的興趣,所以直到柳開口他都是一言不發的。
  「穿越是指從一個時空來到另一個時空,一般會發生穿越都是因為當事人倒霉或者有執念,你,屬於哪一種?」
  柳的開口一方面是為了安撫氣氛,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讓唯一連穿越這個詞都不知道的真田皇帝至少能聽懂對話的解釋。
  但細看,聽懂意思後的真田皇帝,那臉色依然是不好看的很甚至有點想吼出這是什麼無稽之談的狀態……
  恩,對了,這就是真田了。清水茜很欣慰的心想。
  但面對柳的問題,眉頭也是稍稍的有著跳動的。——我不說我有執念難道要說我倒霉嗎?顯然我不倒霉但承認執念總也是那麼讓人不甘願阿……嘖嘖。
  於是點點頭,笑靨清漾。
  「穿越聽起來就很無稽之談我知道,所以無論你們信與不信我都無所謂。只要相信我對你們絕對有愛就好了。」
  「為什麼?」
  「因為我們中有人是你的執念嗎?」
  相較於海帶真的那麼直白的問話,幸村主上一針見血到甚至是逼迫的話就更讓清水茜心情真的大好了∼
  喜歡高貴聰明的男人就是有這種功效,自己欣賞的男人越優秀自己是越欣慰……管他針對的是誰呢=。=
  點頭,並不忌諱承認。「是的。」如果她注定會留在這個世界,一定要從他們中間選擇她的未來就是勢在必行的。
  假惺惺的忸怩和放棄都不是她所喜歡的,要就是要,該強勢和搶的時候,女人要學會善待自己就要懂得決不手軟的道理。
  連自己都學不會珍愛的人,別人又能如何給你更多?
  「執念是我們是什麼意思?」也許只有真田這樣的男人,才喜歡將什麼都擺在面上說的清清楚楚。因為他太堂堂正正,因為他不喜歡虛幻和欺騙。
  「很抱歉∼這個嘛,就是秘密了。親愛的皇帝∼」輕輕的一個眨眼,在從沙發上起身的時候,清水茜還順勢拉了坐在自己邊上的柳生一同起來。
  看某人因為這回答皺眉。
  「追問女生的秘密是只有親密無間的男人才有的權力,你已經決定要做我親密無間的男朋友了嗎?」在看到真田明顯是沒有想到的一愣後,是輕輕的一個眨眼和嫣然的笑意。
  「該給你們拿點飲料來喝了,紳士,來幫忙吧∼」
  仁王聳肩,在清水茜和柳生走向廚房,幸村看過來的時候。「怎麼樣,我跟你說的沒錯吧?」以眼神溝通。
  「的確是很有意思的女生……」漂亮的臉上那淡淡的笑容,幸村的一個回頭正看到那身影的消失,「我的……『愛人』嗎?」
  於唇,如此的玩味自語……
  〉〉〉〉〉〉〉〉
  從廚房內的冰箱取著飲料,一瓶一瓶的遞到柳生手上,全部完成的時候清水茜仰起臉對他微微的一個撅嘴。
  「突然一起過來,又沒提前告訴我,是仁王的壞主意吧?」
  柳生微笑,那意思是你都知道就最好不過了。
  「我不是給了你手機號了嗎?昨天還有發短信,為什麼都不提前知會我……沒義氣。」
  微笑中摻雜些許的苦笑,我要是知會你我就真的沒義氣了才是真的……外面有人,柳生沒有出聲辯駁。
  原來你們已經好到會互換手機號的地步了嗎?——如果仁王知道,必定少不了被他如此的調侃。所以此時,兩個人還是默契十足的。
  「吶,欠我一個補償,如何?」探眼看了看客廳的方向,那裡面對於她的疑問此刻正在由人和人來交流,笑意,清水茜又和柳生對視的時候如此要求。
  那張臉揚起的笑容是有著你是紳士你可不能欺負女孩子的意味的。
  於是,被稱為紳士的柳生只有也笑了一下,對於一個他不能確定她的身份但真的相信她對他們有好感的女生,他是不願意冷酷用心的。
  「我會記得。」那笑容,溫柔而滿是令人心動的吸引。
  怔,因為有瞬間的失神,但隨即恢復了。「柳生,不要太帥了,在我還沒決定目標的時候對我如此放電簡直是考驗我的意志力∼」
  「真田不才是你的目標嗎?」帶著玩味的笑意,紳士邊出門邊小聲地反問。客廳內,有什麼騷動正在看似平靜下熱烈的上演。
  看過去,清水茜心想申你把我害慘了……因為那個網球,她這段心意簡直是人盡皆知了= =
  還有仁王你這傢伙= =+
  端著飲料,心想眼不見心不煩眼見也當作沒看到好了反正真田絕不會開口問她……有了這個篤定的清水茜雖然猜對了某人的反應卻沒有想到另一個人的反應。
  也就讓,這場立海大初次見面會的□片段在稍後才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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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豺狼家決定

  清水茜一直覺得,聰明如自己她至少應該可以想到狐狸是什麼樣的人,他既然能夠為了看她對立海大其它正選的反應而把他們都請來家裡,自然也就會發生後面的事情。
  只是在當時她的大部分心思都被那個畫了Q版真田的網球吸引了過去,也正因那個事件果然因為真田一臉黑線的看似沒反應的狀態結束了而覺得滿意,才會在把每個人的飲料派發了之後聽到這麼一句話。
  仁王說的,說的聲音很清晰,每個人都可以聽到。
  「因為我父母過兩天臨時要回來一趟,所以你們誰可以替我暫時的先收容小茜一下?雖然她不會做飯不會家務什麼都不會但至少看起來很養眼……」
  青筋跳。
  那是凡事都很認真的真田皇帝對於仁王的輕佻態度不甚滿意。
  唇角微揚。
  那是柳生並不是幸災樂禍但是多少有些贊成的意思。
  眉眼閃爍。
  那是幸村輕易的看穿仁王的意思,心裡想了什麼事情的關係。
  斜眼看。
  那是聽到了除了中看基本不中用這樣評價的清水茜,完全的不能接受。
  還有他父母什麼時候說要回來了?前些天還告訴她放心住吧不到過年我父母絕不會出現……仁王這傢伙= =
  日本現在只是3月份的不是嗎哪裡來的過年啊=,=
  「都沒人收養怪可憐的……」看似喃喃自語,海帶的眼中分明閃現著你們都別養了我來養我來養吧的興奮神色。
  丸井不屑的撇嘴過去,那是嘲笑海帶你連自己都養不好怎麼養別人!
  清水茜則看了看海帶又看了看丸子心想你們兩個都注意,我是人不是動物好不好雖然剛來的時候狐狸說我是貂……
  「真沒地方住不然我去和父母商量一下……」桑原是好人,所以他認為既然柳生仁王都收容了她那麼她就不是壞人,就應該幫忙。
  「桑原前輩你太狡猾了——」切原撅著嘴心想穿越的要跑了……此時,「你自己打算住誰家?」幸村部長的話輕輕但可以被每個人聽清的響了起來。
  門外,也又是門鈴聲的響起……
  眾人看向門的方向,清水茜的第一反應則是去看仁王。
  立海大的人都在了,還能有誰再來?
  「我去開門……」這雀躍非常的衝過去的切原不是真的有那麼好的積極性,而是他頭頂冒煙撲著和桑原要鬧的時候被真田一提拉了脖領子。因為害怕被訓斥,切原便發出了如上的高呼。
  真田瞪著眼無奈的鬆手的樣子,讓清水茜怎麼看著怎麼覺得眼熟。
  皇帝阿∼你是怎麼一個面冷心軟了得阿……呵呵∼
  而就在這個不規則的想法似乎是被某皇帝感知的讓真田側目看了一眼這個肆無忌憚的盯著自己的女生,皺眉,剛要說幾句嚴厲的話,就被滯留在了嗓子裡面。
  ——娘,我來了——
  大門開,玄關處,一個女生洪亮的嗓音,以及……
  「啊咧,真田副部長的私生女——」
  海帶足以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吼聲……
  如果說,曾經去立海大附屬是為了找到清水茜這個一同和她穿越來的「娘」的話,那麼再度見到海帶還被他爆以如此的稱號,就不是申的本意了。
  在海帶看到她的第一時間便瞪大雙眼指著他腦門說了這麼一個八桿子打不到邊的身份後,申的反應就是,愣,呆站著,大愣,繼續呆站著。
  直到屋內的人聞言一個個走了出來。
  申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從週身都可以清楚讓人感覺到鬥氣的……真田弦一郎。
  如果說,有威嚴的男人本就可以輕易的讓人屈服在他的眼神下,那麼真田無疑很成功的演示了這一點,在他怒目盯著切原和申的時候,兩個人都乖乖的沉默了。
  切原心道不妙想溜時,申已經退出了玄關一大步,大有就此扭頭跑掉裝作自己根本沒來過的意思,不過,走是肯定不會走成的了。
  「申,你怎麼來了?」
  「淺見君,你來了阿∼」
  和清水茜同一時間用嘴巴表達了挽留意思的人毫無意外的是仁王,而看他的樣子,也知道現在為何會出來這個訪客了。
  電話約的,一定又是!
  只是仁王怎麼會知道申的電話呢?……側目看過去,仁王一派輕鬆的指指某人的手機,清水茜便想起昨天晚上是誰以借口聽她的鈴聲為由拿去把玩了一陣……原來如此嗎?
  「娘……哦不,茜,不是你叫我來的嗎???」用一頭霧水形容現在的申那是最合適不過了,當然,還有點點的心虛因為某皇帝那烈火寒冰眼。
  不會是娘剛才作了什麼惹皇帝的事情,導致他現在這麼生氣甚至拿她撒氣吧???
  「……沒事,先進來吧。」淡淡的言語,伸出手就拉了那個明顯有點冒汗的小寶貝先離開真田的怒目處,對於那個私生女三字是提也不提大有就此忘掉的趨勢。
  可惜——
  「她真的是真田的私生女!」丸井本來是咬耳朵給桑原的話,你要不要那麼的大聲阿??!!
  所有人,目光在申,真田,真田,申……身上開始了游移又游移……
  「呵呵,誰造謠這麼說的?」幸村絕對不會好心的單純的就是為了替真田或者申那麼辯解一下,不僅是真田連申都很清楚這一點。
  別看她和幸村不熟悉,以前娘寫文可是沒少把他寫的黑——腹黑——黑的來回轉啊……反正真的溫柔這個詞永遠都不能用在主上身上就對了TAT
  「因為她上次去咱們學校找她娘,找到了真田副部長問。」有了部長撐腰的小海帶自然腦袋一揚將實話全從嘴裡丟了出去。
  而在此時,真田其實也早已認出申就是上次拉住他的那個女生。
  「哦……」看似是才瞭解的點點頭,柳生發誓他在幸村的眼裡看到了濃厚的捉弄興趣,「那麼,她叫娘的人就應該是真田的女朋友了吧?」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瞪著的那女生一臉不關我事的置身事外的笑。
  真田在不瞪申改瞪清水茜的時候,那女生選擇的是跟柳生說又來了一個客人我們應該再去取一杯飲料來吧的腳底抹油。只讓這亂七八糟的事情被他和申承受……
  「沒什麼可看的,都進屋去!」當事人之一都先溜掉了,申也看著不妙的說了句那我也進去了的而從他們眼皮底下臨陣脫逃,真田只有硬著氣勢如此吼上一句。
  反正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大概是怎麼回事還這麼看著他一定是為了好戲——而他真田皇帝,憑什麼給他們看戲?!
  只是見面第一次,真田就在心裡告訴自己——絕對要遠離這對「母女」!
  一邊說著真田何必跟女孩子這麼認真地向裡面走著,幸村沒有像大家一樣停在客廳裡各自找地方坐,而是慢悠悠的走到了廚房的方向。
  那進去拿飲料的兩個人速度當真是夠慢的了,呵呵∼
  「怎麼會把小申也叫來?還有這個時候不要太調侃我和皇帝,如果調侃出了反效果,你們就得不償失了。」
  「比如?」
  「比如皇帝不好意思的反而疏遠我。又比如我喜歡幸村,這樣不就很糟糕了嗎?一開始就確定死會……我可是會非常傷心的!我這個人呢,一被人冤枉就容易極度悲傷,一極度悲傷就會無比失落,一無比失落就會自暴自棄,一自暴自棄就會萬分衝動,一萬分衝動就會……」
  別人倒霉!——如果申在這裡聽到這話她一定會臉色「唰」的變綠偷偷幫清水茜補上這麼一句。
  「呵呵,原來是喜歡我啊∼」但申不在,在的只是微笑著不露聲色的走進去的幸村。直到開口才讓兩個人發現到他的存在,幸村對著剛剛還在小聲對話的清水茜和柳生輕輕的一個側頭。
  啊……兩個人看過來,只是可疑的沉默還沒來得及開始,幸村就又開口了,「怪不得清水說我是愛人呢,原來真的是很喜歡我啊∼」
  璀璨,那不是用炫目和燦爛可以形容的——幸村擺明了強大的笑容。
  柳生轉而看清水茜,輕易的對幸村所言有了正確地分析——小茜一定是在什麼時候說了跟幸村有關係的話,然後不知道怎麼的就被幸村知道了……
  先禮後兵吶,小茜,自求多福吧你∼
  「女孩子已經如此告白了,如果我再那麼不解風情,清水你說是不是不好呢?」微微前傾靠近的身子居高臨下的發散著與生俱來的壓力,和著那份氣宇軒昂的氣勢,讓人躲也不是,正視也不是。
  「哈……幸村,不生氣?」既然逃避不能也裝瞎不能,那麼與其臉紅心跳不如抬起頭仰望,自然揚起的笑靨多少有著被這樣強迫所產生的更大的好感。
  那是真實的因為他的魅力而覺得驕傲的信賴。——立海大的部長,在清水茜心裡就是這麼強勢的存在!
  「不會,被喜歡的我沒什麼可覺得不好的……倒是清水,有什麼想要和我說的話,下次請一定要第一個告訴我。」
  拍肩,在話一落後,也是示意兩個人該出去了,幸村高挑的身子翩然的走在了前面……
  「……你說幸村,他這是什麼意思?」
  「也許是暗示你,好玩的不要錯過他吧……」
  「……你們,還是把我和真田想成了一對嗎?」
  「不,我倒是……」
  「是什麼?」在柳生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時,清水茜不放過的追問,明眸大眼堅持的盯在那張俊逸的臉上。
  「覺得你和……」話說一半停止,是紳士習慣性的一個輕推眼鏡,帶著令人捉摸不透的高潔,
  「小茜還是自己去猜吧,那樣更好玩∼」
  〉〉〉〉〉〉〉〉
  簡單的為立海大眾人介紹了自己的朋友淺見申,雖然清水茜也只是才正式的和他們認識的第一天。但好就好在立海大的王子們都不是一般人,沒有那種假想中的麻煩,一行人不管有沒有不願意的還是坐到了一起。
  申因為打工的緣故,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晚飯的時間。請客自然不能讓人餓著肚子回家這個道理仁王很懂,所以立海大的王子都被留了下來吃飯。
  兼,順便討論清水茜的下一個寄居處。
  雖然申有提出不如兩個人正好一起在外面租房子住,但顯然在清水小姐很是溫柔的一個眉眼下又閉了嘴。
  切原、丸井對於穿越來的人本來就很感興趣,並非這兩個人對於此現象毫不懷疑的接受,而是那個穿越的人可是真田副部長傳說中的離家出走的妻子啊!——當然對於這個傳說真田是義正言辭的給了明確的抗議。
  不過在有幸村在的時候,真田的嚴厲通常都是會有一個人視而不見的,那麼導致的結果就可能是整隊人的陽奉陰違。
  看看現在硬是讓他坐的位置挨著清水茜就很明確了,不過那女生對他一笑毫不忸怩的就那麼坐下也不得不讓他稍有些想多。
  那個網球上的他……難道這個女生真的有什麼別的意思?
  想的時候,真田立即又以太鬆懈了的訓誡來勒令自己。——無論她是什麼人,都是與他無關的。
  應該是……
  最後還是決定住在桑原家了,柳很有興致的說弦一郎家很大的時候被他瞪了一眼,比真田的拒絕更快出來的便是清水茜的話了。
  她說,「那就麻煩桑原一周吧。」
  在桑原點頭說可以不算太麻煩的時候,事情就這麼在真田還莫名其妙的時候定了。
  第二次□是直到在做晚飯的時候才發生的。
  原因就在於申小聲地問仁王叫來她到底是為了什麼,不會就是為了給她看她娘強大的後宮吧時,仁王說了句——小茜不會做飯所以我們叫了你。
  「我不是你們的傭人好不好——!!!」立即覺得驚怒交加的申,第一次不顧場合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覺得雖然她一向都是不顧場合的但這次明顯很奇怪,清水茜便從正在和桑原等人交換手機號的聚精會神中,分心看了過來。
  當然這個時候屋子裡有誰沒在看申,那還真是希奇了。
  一副氣鼓鼓的樣子,讓那個從進屋就一直很爽朗的申看起來特別了許多。
  「小申,怎麼了?」問話是對申,清水茜的眼神則是看在仁王身上。對他發脾氣,那問題百分百在狐狸。
  雖然向來偏心立海的人,但清水茜更清楚申不會無緣無故發脾氣。那孩子腦袋真的很少走生氣那根弦。
  「是啊,這是誰啊居然敢這麼欺負真田的私生女?」幸村的呵呵開口,讓本想訓斥仁王你和女生亂開什麼玩笑的真田,話就那麼頓在了嗓子裡。
  為什麼這種情況,會讓他覺得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呢……
  「我跟你說,我雖然經常被我娘——也就是茜,欺負——也經常被她捉弄——還經常被她使喚——但我知道她那是愛我的表現,所以她可以。但你們絕對不可以!所以你不能把我當傭人似的讓我來就是給你們做飯——」
  申在說每一句話的時候,那一點點從嘴裡蹦出來的詞,都會讓立海大的人尤其是真田很鄙視的盯著清水茜和仁王看,切原、丸井很=口=的心想這穿越來的人怎麼和仁王一個品種,幸村、柳生忍俊不禁的笑,桑原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理解的點頭又點頭……
  你這是警告狐狸呢還是告我的狀呢OTL……清水茜心想。但聽到了後面的話,那眼神還是不自覺地柔和,以及,唇邊淡淡的勾勒一抹笑容。
  「誰說他找你來是讓你做飯的?」
  「他剛剛自己說的——」
  「晚上的飯是訂餐的。沒騙你——是桑原訂的。」看到申很那啥的張大嘴,清水茜立即取信的補充。
  然後桑原也點點頭。
  申立即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著狐狸,那表情是——這意思是難道我被涮了?
  「很正確,我想他只是為了看你生氣才故意這麼說的……」忍住不笑,然後在申沒來得及問出為什麼啊時清水茜就先回答了,並同時用手摸啊摸啊摸申的頭。
  「因為我告訴他,從來沒見過你生氣……」
  「……」TAT
  娘啊你為什麼要喜歡立海大的狐狸……
  穿越的「母女倆」第一次和立海大正選隊員共同的吃飯,就在申低頭吃啊吃啊吃的甚至要搶了丸子飯的與之並列兩個食神的情況下結束了。
  同樣是女人,為什麼清水茜吃東西的樣子就文雅再文雅顯然真田想問但卻沒有問,因為他始終在告誡自己離這兩個女生遠一點,即使她們並不讓人討厭。
  切原因為吃飯時和申不小心地說起了TV GAME而發現兩個人格外的合得來——畢竟正選中愛玩這種東西的人少之又少——對方又是真田副部長的私生女。海帶到頭都如此堅持。
  丸井雖然不滿意申居然連他的食物都敢搶,但面對這個顯然以後可以和他吃到一塊並且極有可能像桑原一樣替他付錢的人——在丸子心裡申就是這麼一個可愛的人——至於男女他現在選擇性忽略了——而對申也很友好,甚至為了自己將來的飯菜還對申說可以介紹她去慈郎家的洗衣店打工。
  幸村在清水茜請桑原明天來接她的時候說著那我也一起來看看好了時,那清凜的眉眼中玩味太重,讓仁王不著痕跡的推了把柳生那意思是你來不來看戲?柳生輕輕搖首——部長的戲我還是先不看了,免得惹禍上身。
  送走所有人後清水茜才來得及問一下仁王自己稱呼幸村為愛人的事情他怎麼會知道?難道是冰山和不二大嘴巴?雖然看起來他們不像阿……
  「是我說的。」仁王如此微笑。
  「你怎麼知道的?」這才是重點。
  「因為……我跟著你看到了。」
  「……那麼我給你買禮物你也看到了?」
  「小茜啊,你以為我隨便把零花錢放在你的包裡僅只是因為『不•好•意•思』那麼簡單嗎?」邪氣的笑容就此揚起,小看了詐騙師可是你自己不對哦——仁王雅治輕輕鬆鬆的伸手拍了拍清水茜纖細的肩膀。
  別說,她穿他的襯衫還是真得很合適阿……呵呵。
  於是,和立海大的第一次全員見面,就在真田對她遠距離牴觸,幸村對她玩味觀摩,仁王對她時而友好時而挑釁,柳生對她溫文爾雅還欠了她一個補償的情況下成了清水茜和立海四子第一輪關係的總結。
  「雖然總覺得可以有更好的初遇的事件,但既然已經如此的讓我見到了立海大的王子們,也只好接受這不夠華麗的事實了。不過,見面之後的事情,不進行一點設計總覺得我就遲鈍的可以和女兒相提並論了……
  在感情上我可不遲鈍,這就是結論。」
  ——清水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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